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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行政专家组裁决案件编号 :DCN 投诉人 : 被投诉人 : 争议域名 : 注册服务机构 : QVC Inc. 贺建国 qvchina.com.cn 杭州创业互联科技有限公司 1 案件程序 2010 年 5 月 11 日, 香港国际仲裁中心 ( 下称仲裁中心 ) 收到投诉人 QVC Inc.( 下称投诉人 ) 根据 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域名争议解决办法 ( 下称 解决办法 ) 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域名争议解决办法程序规则 ( 下称 程序规则 ) 和 香港国际仲裁中心关于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域名争议解决办法补充规则 ( 下称 补充规则 ), 针对被投诉人贺建国 ( 下称被投诉人 ) 注册的 qvchina.com.cn 域名 ( 下称争议域名 ) 提交的投诉书 ; 并于 2010 年 5 月 11 日确认收到投诉文件 2010 年 5 月 13 日, 仲裁中心向争议域名注册服务机构杭州创业互联科技有限公司 ( 下称注册商 ) 发出 注册信息确认函, 并于 2010 年 5 月 14 日收到注册商对争议域名注册信息的确认 2010 年 5 月 14 日, 仲裁中心向被投诉人发出 程序开始通知, 送达投诉人提交的投诉文件, 并告知被投诉人提交答辩的期限 被投诉人于 2010 年 6 月 7 日提交 答辩书 及相应证据材料 仲裁中心于 2010 年 6 月 8 日确认收到前述文件, 并将被投诉人答辩材料转交投诉人 2010 年 6 月 18 日, 仲裁中心按照规定程序正式指定迟少杰为独任专家, 组成专家组审理本案争议 专家组审查其组成之前进行的各项程序, 认为其组成及仲裁中心所进行的各项程序, 均符合 解决办法 程序规则 和 补充规则 之相关规定 根据 解决办法 有关规定及投诉书和答辩书使用的语言, 本案程序语言为中文 2 事实背景 本案投诉人为 QVC Inc., 住所地为美国宾夕法尼亚州西切斯特市史迪奥园 代理人为子士打律师行, 住所地为香港中环遮打道 10 号太子大厦 楼 Page 1

2 本案被投诉人为贺建国, 住所地为中国浙江杭州西湖区翠苑四区 33 幢 202 室 代理人为梁天文, 住所地为中国浙江杭州文一西路 75 号 2 号楼 1 楼 本案争议域名为 qvchina.com.cn 本案争议域名注册服务商为杭州创业互联科技有限公司 3 当事人主张 A 投诉人 投诉人主要主张包括 : (1) 投诉人于 1986 年在美国, 是全球最大的电视及网络购物零售商 其公司名称中的 QVC 分别代表 Quality Value 和 Convenience ; 也是公司注册商标 投诉人业务遍及全球 过去 25 年, 投诉人在全球处理的电话及网络业务, 高达 15 亿宗 ; 向美洲 欧洲及亚洲 5000 多万客户运送 10 亿份产品 (2) 投诉人 1987 年在美国注册 QVC 商标 ;1999 年在中国注册该商标 ( 目前尚有多个商标处于审核阶段 ) QVC 商标在多个域名仲裁案中被认定为知名商标 (3) 在争议域名注册之前, 投诉人已拥有一系列含有 QVC 字样的域名 (4) 投诉人早在 2000 年在中国成立 美国 QVC 中国股份有限公司上海代表处 ;2003 年在深圳设立办事处 ; 并在华积极参与各种商务活动 (5) 争议域名与投诉人名称及注册商标近似 ; 被投诉人为个人, 不对争议域名享有任何合法权益 ; 且注册争议域名旨在销售, 并向投诉人报价出售, 具有明显恶意 基于上述主要理由, 投诉人认为, 所提投诉已符合 解决办法 有关请求转移争议域名的全部条件, 故, 请求专家组裁决被投诉人将争议域名转移给投诉人 B 被投诉人 被投诉人主要抗辩包括 : (1) 投诉人拥有 QVC 的有限民事权, 并非对所有包含 QVC 字符或以 QVC 字符开头的文字都享有优先民事权 投诉人自己证据证明他人也拥有包含 QVC 字符的域名 (2) 争议域名由 QV 和 CHINA 组成 前者在汉语拼音中的意思为 趣 ; 后者代表中国 如果将争议域名分解为 QVC 和 HINA, 则后者无任何意思 其中的 C, 不是 QVC 中的 C, 与 CHINA 中的 C 的重合 因此, 争议域名与投诉人名称及商标不近似, 不可能造成他人混淆 (3) 被投诉人依照先注册原则注册争议域名, 即应对其享有合法民事权益 Page 2

3 (4) 既然域名是一种资产, 且无法律禁止权利人出售如此资产, 被投诉人在投诉人使用 钓鱼执法 方式向被投诉人询价后做出表示, 并不能说是 恶意 被投诉人不存在多次将他人享有合法权益的名称和标志注册域名, 以阻止他人以域名的形式在互联网上使用之情形 依据上述理由, 被投诉人请求专家组裁决驳回投诉人之投诉 4 专家组意见 基于对被投诉人答辩意见的理解, 专家组认为, 就本案实体争议阐述意见之前, 有必要使争议当事人了解专家组审理本案争议的基本法律性质, 及审理争议的基本思路 正如本裁决名称所示, 本案程序的基本法律性质是, 由 行政专家组 就争议域名归属问题进行审理 裁决 这里使用的中文 行政 一词, 在本质上区别于中国内地一般使用的 行政 概念 本裁决使用的 行政 概念, 应源于英文 Administrative 一词 在其用于域名争议解决程序时, 更多含有 管理 之意 ; 应属域名注册整体程序的一个组成部分 ; 即在他人对注册域名提出异议时, 由一个经域名注册管理机构授权的机构, 审理解决如此争议 仲裁中心组成专家组审理本案争议的管辖, 源于 CNNIC 授权 鉴于如此法律性质, 专家组审理域名争议需要解决的核心问题是, 既然有人对注册域名归属提出异议, 那么, 就应基于对相关争议事实的认定, 以 解决办法 第八条规定为标准, 判定争议域名由谁持有和使用, 更加公平合理, 且不易造成网络使用者混淆, 从而更加有利于保护网络使用者的合法权益, 及网络运行正常秩序 需要特别指出的是, 专家组在判断争议域名由谁持有和使用, 更加符合前述原则时, 进行比对的主体仅为本案争议双方 至于投诉人或被投诉人与其他人相比较, 谁更有理由持有和使用相关域名, 则不属本案专家组评判范围 因为, 投诉人针对被投诉人作为争议域名注册人提出投诉, 其事实主张皆以被投诉人为相对方 ; 且被投诉人针对投诉人指控提出的相应答辩意见, 也是以投诉人为相对方 专家组对本案争议做出判断的基础, 是双方就争议域名所提主张和抗辩形成的交叉点 为此, 专家组审理本案争议的基本思路是, 以 解决办法 第八条规定为尺度, 衡量投诉人所主张的投诉事实, 是否满足该条规定的三个基本条件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 则支持投诉人请求 ; 反之, 则驳回其请求 Page 3

4 专家组审理本案争议所应适用的实体法律标准, 是 解决办法 第八条规定 为此, 只要是符合下列条件的投诉, 就应当得到支持 ; 反之, 则应予以驳回 解决办法 第八条规定了三个基本条件, 即 : ( 一 ) 被投诉的域名与投诉人享有民事权益的名称或者标志相同, 或者具有足以导致混淆的近似性 ; ( 二 ) 被投诉的域名持有人对域名或者其主要部分不享有合法权益 ; ( 三 ) 被投诉的域名持有人对域名的注册或者使用具有恶意 投诉人在本案程序中, 必须举证证明以上三种情形同时具备 需要特别指出的是, 专家组需要认定的基本争议事实是, 投诉人是否能够证明上述三种情形同时具备 ; 而非其主张的民事权益, 是否 优于其他当事人的民事益 ; 等等 A 关于 被投诉的域名与投诉人享有民事权益的名称或者标志相同, 或者具有足以导致混淆的近似性 投诉人请求专家组裁决被投诉人将争议域名转移给前者, 首先必须使专家组相信, 争议域名与投诉人 享有民事权益的名称或者标志 相同或者具有足以导致混淆的近似性 根据对 解决办法 第八条第一款规定的理解, 投诉人只要证明 名称 或者 标志 与 相同 或 混淆性近似 四个要素中的一个组合事实, 即满足规定条件 当然, 投诉人可以证明的组合事实越多, 越有利于专家组认同投诉人观点 专家组首先需要认定的是, 投诉人是否拥有 享有民事权益的名称或者标志 这里需要同时具备两个要素 其一是 名称或者标志 ; 其二是投诉人就该 名称或者标志 在中国 享有民事权益 投诉人主张的 名称 和 标志 包括,(1) 自 1986 年成立伊始一直使用的企业商号 QVC ;(2) 在全球及在华注册的含有 QVC 字母的商标 ;(3) 以 QVC 字母为主要识别部分的注册域名 被投诉人针对投诉人 名称和标志 提出的主要抗辩包括,(1) 投诉人不能对所有含有 QVC 字母的商号号 商标或域名享有优先民事权 ;(2) 投诉人只能证明在中国从事了一些活动, 但并不能证明其在中国具有较高知名度 ;(3) 投诉人对争议域名不享有民事权益 专家组的看法是 : (1) 根据对 解决办法 第八条的理解, 专家组需要认定的是, 投诉人在华有否 享有民事权益的名称或者标志 ; 而非前述权利是否优于 他人在华就相同名称或者标志享有的民事权益 ; 也不是 投诉人是否可以对所有含有 QVC 字母的名称或标识享有权利 为此, 专家组只需认定, 投诉人在被投诉人注册争议域名之前, 是否在中国享有受中国法律保护的 名称或标志 (2) 投诉人证据 3 等证据证明,1986 年在美国注册成立, 且自此一直使用 QVC 商号从事经营活动 根据中国和美国同为成员国的 保护工业产权巴黎公约 之相关规定, 商号应受成员国法律保护 根据 中华人民共和国反不正当竞争法 的规定, 商号在中国受法律 Page 4

5 保护 因此, 投诉人主张的 QVC 商号, 应当被认定为 解决办法 第八条第一款所述 享有民事权益的名称 (3) 投诉人证据 5 证明, 其在被投诉人注册争议域名之前相当时期, 即在中国申请注册多件含有 QVC 的商标 有些已被核准注册 ; 有些在审查过程中 根据 中华人民共和国商标法 规定, 该等已注册商标受中国法律保护, 故, 应被认定为 解决办法 第八条第一款所述 享有民事权益的标志 (4) 投诉人证据 6 证明, 其于 2009 年 12 月 1 日获得含有 QVC 字样及图案的版权登记证书 根据中国和美国同为成员国的版权国际公约, 以及 中华人民共和国版权法 相关规定, 投诉人前述客体应为 解决办法 第八条第一款所述 享有民事权益的标志 (5) 需要指出的是, 适用 解决办法 第八条第一款的事实条件之一, 并不涉及对投诉人前述 享有民事权益的名称或者标志 在中国是否 知名 或 驰名 条件的认定 既然专家组认定投诉人 享有民事权益的名称或者标志, 那么如此客体与争议域名主要识别部分是否相同或者混淆性近似呢? 显然, QVC 与 QVCHINA 在直观上并不相同 因而, 专家组需要认定的是, 二者是否 具有足以导致混淆的近似性 被投诉人认为答案应当是否定的 其主要理由是, 争议域名只有两个字母 Q 和 V, 与投诉人 QVC 重合, 且其在汉语拼音中应为 趣 字 二者显然不同 专家组仔细分析争议双方相关主张及证据, 认为支持投诉人主张, 比支持被投诉人主张 具有更加充足一些的理由 (1) 显然, QVC 是投诉人独创的名称和标志 但专家组无理由相信, 争议域名中的 QV, 是被投诉人独创且具有特殊含义的字符 被投诉人也认为, QV 是汉语拼音中的常见音符, 其相对应的汉字是 趣 如此认识与专家组前述认定相吻合 专家组就此思考的一个逻辑问题是, 域名应当代表其持有人的特点 那么, 被投诉人使用普通字符又旨在达到什么目的? 被投诉人解释是, 做一个中国网站趣味游戏 非常贴切 然而, 被投诉人并无任何证据可以使专家组相信, 他在注册争议域名时而非现在, 是想建立一个使用争议域名的 趣味游戏 网站 专家组感觉, 被投诉人实际是基于 已经存在 的 QV 事实, 试图通过现在的解释, 使人相信一个过去发生的客观事实 ; 因而其解释必然 牵强附会 如果一个解释在基本逻辑方面难以得到别人认同, 如何使人相信 它是当时的客观事实? (2) 被投诉人无法使专家组相信, 其注册争议域名, 纯属与投诉人独创的 QVC 巧合 因为, QVC 是投诉人 独创, 而 QV 是一个普通拼音 二者巧合的概率应当很低 至少在本案中, 无任何主张 特别是证据, 可以使专家组做出如此认定 任何具有理性的人之行为, 皆受其 主观意图 驱使 专家组思考的是, 被投诉人前述 非巧合 行为之目的是什么? 其逻辑答案是, 使用 普通字符 者, 必然希望其与 独创字符 之间产生某种 联想性 仅从最简单的数学概念考虑, QV 与 QVC 的近似度为 67% 由此产生的逻辑思考是, 如果两个 普通字符 与三个 独创字符 的近似度为 67%, 使用前者之行为人必然有某种与后者相关联的意图 而 67% 本身即反映前述意图的 方向 需要特别强调的是, 专家组适用 解决办法 第八条第一款规定, 认定其中的 混淆性近似 条件, 并非以 认定已发生的客观事实 为条件, 而是只需认定 或然性 即可 67% 应当可以成为专家组认定 足以导致混淆的近似性 的重要参考依据 Page 5

6 (3) 基于投诉人提交的证据, 专家组可以认定投诉人在全球范围内, 在物流领域享有的 高知名度 既然投诉人主要业务通过电视或网络展开, 那么 QVC 名称或标志, 在通过如此方式购物 ( 乃至观看电视或上网 ) 的消费者中, 应具有相当的代表意义 在这一群体认识中, QVC 即代表投诉人 因为, 在了解 QVC 的真实含义之前, 电视及网络购物者对投诉人的识别, 完全在于 QVC 三个字母 就像 GE 3M 或 LG, 许多消费者并不知道其历史演变及含义 而这些普通字母或数字的组合, 便在消费者心中代表特点的世界知名公司 被投诉人主张, QVCHINA 是由 QV 和 CHINA 组成 ; 而前者是汉字 趣 字的拼音, 后者代表 中国, 是一个普通字汇 如此组合与 QVC ; 二者 绝对 不具有混淆性 如果被投诉人当时依照其现在的思维注册域名 QV+CHINA, 恐怕投诉人针对被投诉人提出投诉的概率就会小得多 问题的关键是, 专家组如何认识被投诉人注册争议域名时的 主观意图 投诉人证据 17 证明, 与被投诉人姓名相同者曾注册 NBCHINA 域名 无论其是否同为被投诉人, 至少注册 手法 是相同的 被投诉人在答辩书中使用相同方式对前述域名做出解释 投诉人认为, 被投诉人 有意 将 QVC 中的 C, 与 CHINA 中的 C 重合 尽管被投诉人予以否认, 但在专家组看来, 至少存在如此可能性 因为在熟悉投诉人的消费者看来, QVCCHINA 与 QVCHINA 之差别, 可能后者是 投诉人出于特殊考虑而使用的特殊体现方式 只有在他们登陆使用争议域名网站后, 才真正了解争议域名与投诉人无关的事实 而发生如此情形时, 因近似产生的混淆 已经实际发生 如上所述, 专家组认定 混淆性近似, 只需认定 或然性, 即产生 混淆的可能性 基于上述, 专家组认定, 争议域名主要识别部分 QVCHINA, 与投诉人 享有民事权益的名称或者标志 QVC 之间, 具有足以导致他人混淆的近似性, 并进而认定, 投诉人满足请求转移争议域名的第一个条件 B 关于 被投诉的域名持有人对域名或者其主要识别部分不享有合法权益 投诉人请求专家组裁决被投诉人将争议域名转移给前者的第二个条件是, 证明 被投诉的域名持有人对域名或者其主要部分不享有合法权益 一般而言, 可以从两种不同角度理解 解决办法 前述规定 一种理解是, 应当由被投诉人提出 对域名或者其主要部分享有合法权益, 并以相应证据加以证明 一种理解是, 应当由投诉人主张并证明被投诉人 对域名或者其主要部分不享有合法权益 一般情况下, 投诉人难以就其主张不存在的事实举证 因此, 专家组更加关注被投诉人是否能够证明对争议域名享有合法权益 被投诉人主张对争议域名享有合法权益的基本依据, 是 遵循域名先注先得的标准 专家组难以认同如此观点 因为, 如果 只要注册域名即对其享有 合法权益, 那么 解决办法 第八条第二款则无须将其作为一个判断条件 根据注册域名相关规定, 域名管理机构不对申请注册域名行为的合法性, 进行任何实质性审查 之所以如此, 注册文件一般注明, 注册人因注册域名与他人发生争议的, 由注册人自行负责 为解决如此争议, 中国域名注册管理机构制定 解决办法 及相关争议解决程序, 为当事人解决域名争议, 提供程序条件及实体判定标准 换言之, 如果只要注册域名, 就对其享有合法民事权益, 则无任何必要制定和实施 解决办法 及程序规则 ; 仲裁中心也无必要审理此类争议 特别是, 解决办法 第九条专门列出 注册域名恶意 情况 就是说, 域名登记管理机构考虑到恶意注册域名的情况, 因而制定 解决办法 等规定, 解决由此产生的争议 因此, 单纯注册争议域名的行为, 不作为专家组认定被投诉人 合法权益 的依据 Page 6

7 解决办法 第十条专门规定被投诉人对争议域名享有合法权益的三种情况 但被投诉人未就此提出任何事实主张并提交相应证据 如此, 那么专家组根据什么认定, 被投诉的域名持有人对域名或者其主要识别部分享有合法权益? 被投诉人主张, 投诉人不对争议域名或其主要部分享有合法民事权益 需要指出的是, 适用 解决办法 第八条第二款需要认定的事实是, 被投诉的域名持有人对域名或者其主要部分不享有合法权益 ; 而非 投诉人对域名或者其主要部分享有合法权益 如果被投诉人使专家相信, 其对争议域名享有合法权益, 则投诉人自然不能满足其请求转移争议域名的第二个条件 ; 从而使其投诉无法获得专家组支持 综上, 既然被投诉人不能证明其 对争议域名或者其主要部分享有合法权益 ; 那么, 专家组认定投诉人满足请求裁决转移争议域名的第二个条件 C 关于 被投诉的域名持有人对域名的注册或者使用具有恶意 投诉人主张, 被投诉人注册和使用争议域名具有恶意 专家组注意到, 解决办法 第八条第三款使用的是 注册或者使用具有恶意 如此, 投诉人只要证明其中一种情况即满足 解决办法 规定条件 从一般逻辑思维角度讲, 如果被投诉人注册争议域名是 善意 的, 那么, 应当可以提出符合逻辑的事实主张及证据 被投诉人就此提出的基本事实主张是, 被投诉人对投诉人一无所知 ; 争议域名的明显含义是 趣 + 中国, 做一个中国网站趣味游戏非常贴切 被投诉人并未提交足以使专家组相信其前述解释合理的任何证据 ; 专家组基于一般逻辑思维, 也难以认定被投诉人注册争议域名具有 善意 ; 或者注册争议域名 纯属巧合 如果专家组认定争议域名与投诉人 享有民事权益的名称或者标志混淆性近似, 且认定被投诉人对争议域名不享有合法权益, 那么依据什么认定, 被投诉人注册争议域名是出于 善意 而非 恶意? 再者, 投诉人证据证明, 被投诉人注册争议域名后, 刊登出售争议域名的信息 被投诉人针对双方有关 出售争议域名 事情充分发表反驳意见 专家组认为, 本案并不涉及 出售域名 是否合法的讨论, 而是涉及被投诉人 旨在出售争议域名 的行为, 是否构成 解决办法 第九条所述 恶意 情形 根据 解决办法 第九条第一款规定, 构成 恶意注册或者使用域名 的情形包括, 注册或受让域名的目的是为了向作为民事权益所有人的投诉人或者其竞争对手出售 出租或者以其他方式转让该域名, 以获取不正当利益 被投诉人提出, 其 旨在出售争议域名 的行为, 仅为 正常买家与卖家的一个真实买卖协商, 因此不构成 解决办法 第九第一款规定情形 专家组认为, 前述第九条第一款不仅涉及 投诉人或其竞争对手 情形, 还涉及 以其他方式转让该域名 情形 关键是 以获取不正当利益 就本案争议而言, 被投诉人并未否认以 并非非常的 高价, 与 询问出售域名 者商讨出售争议域名事宜 专家组的认识是, 数千美元的 报价, 应当大大超出被投诉人注册争议域名实际花费的正常成本 ; 从而构成 解决办法 第九条第一款所说 不正当利益 此外, 投诉人主张并以证据 17 证明, 被投诉人 多次将他人享有合法权益的名称或者标志注册为自己域名 的事实 解决办法 第九条地三款规定 : 多次将他人享有合法权益的名称或者标志注册为自己的域名, 以阻止他人以域名的形式在互联网上使用其享有合法权益的名称或者标志 被投诉人就此做出的主要抗辩是,(1) 无任何有关域名的裁决与被投 Page 7

8 诉人相关 ;(2) 投诉人证据中所列域名均不是他人享有合法权益的名称或者标志 专家组认为, 被投诉人前一个主张与认定 解决办法 第九条第三款规定事实无关, 故, 不就此阐述意见 关于被投诉人前述第二个抗辩, 专家组注意到其中涉及 GOOGLE JEEP 和 NBC 等文字, 而如此文字所具有的代表性, 应当不言而喻 需要再次指出的是, 专家组需要综合考虑相关事实, 并基于如此综合考虑做出判断 ; 而前述事实无论如何不能说与认定被投诉人 恶意注册和使用争议域名 事实无关 因为, 被投诉人相应注册域名行为, 不能不使专家组将之与被投诉人注册争议域名行为联系在一起, 予以考虑 而如此 联系考虑 显然对被投诉人不利 基于上述理由, 专家组认定被投诉人注册和使用争议域名具有 恶意 ; 并进而认定投诉人满足 解决办法 第八条规定的第三个条件 基于上述全部理由, 鉴于投诉人针对争议域名提出投诉, 并请求专家组裁决被投诉人将争议域名转移给前者 ; 鉴于 解决办法 第八条规定投诉人投诉及请求获得专家组支持所必须同时满足三个条件 ; 鉴于投诉人主张且以证据证明, 已满足这三个条件 ; 鉴于专家组认定投诉人已满足前述三个条件 ; 鉴于专家组综合考虑本案争议各种因素后认为, 由投诉人持有争议域名, 与其享有民事权益的名称和标志更具有一致性, 从而使用于网络时, 更有利于保护网络使用者的合法权益, 那么, 专家组应当支持投诉人转移争议域名的请求 5 裁决 基于专家组意见所阐述的全部理由, 专家组认定 : 1) 争议域名主要识别部分 QVCHINA 与投诉人享有民事权益的名称和标志 QVC 具有足以导致混淆的近似性 ; 2) 被投诉人对争议域名或者其主要部分不享有合法权益 ; 3) 被投诉人注册和使用争议域名具有恶意 ; 并据此裁决 被投诉人将争议域名 qvchina.com.cn 转移给投诉人 专家组 : 迟少杰 日期 : : 2010 年 6 月 30 日 Page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