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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華嚴專宗學院研究所第八屆畢業論文 無生法忍之研究 - 以 華嚴經 不動地為主 指導教授 : 陳英善教授 研究生 : 于慈嚴 中華民國九十二年六月

2 無生法忍之研究 - 以 華嚴經 不動地為主 于慈嚴華嚴專宗學院研究所第八屆 第一章緒論 本論文針對無生法忍之研究 - 以 華嚴經 不動地為主 八地菩薩成就無生法忍, 行 和 相 都達到無功用的層次, 亦即無作而能成就一切 前五地菩薩有相觀多, 無相觀少 ; 第六地菩薩有相觀少, 無相觀多 ; 到第七地中純為無相觀, 雖恒相續而有加行障 ; 進入第八地則一切加行永斷, 以無功用道得入, 將 行 相 作意去除而進入第八地的不思議殊勝境界 如 大方廣佛華嚴經 卷三八云 : 入一切法, 本來無生 無起 無相 無性為性, 初中後際, 皆悉平等, 無分別如如智之所入處, 離一切心 意 識分別想, 入一切法如虛空性, 是名 : 得無生法忍 即時得入第八不動地, 為深行菩薩, 難可知無差別, 離一切相 一切想 一切執著, 無量無邊, 一切聲聞 辟支佛所不能及, 離諸諠諍, 寂滅現前 1 本文探討八地的無生法忍 先從第八不動地菩薩中的 不動地 一詞作解釋, 進而對無生忍做一番說明, 以 華嚴經疏 四大無生 ( 事無生 自性無生 數差別無生 作業無生 ) 及諸經論, 來了解無生忍的具體意涵 而成就無生忍的同時也成就無功用行, 所以接著說明八地所成就的甚深無功用行, 舉出滅盡喻 夢寤喻及生梵天喻來說明八地的深行非前七地所能及 再來說明無功用行在菩薩道中所起的作用, 首先是依願而行, 八地已集聚初地至七地的資糧, 至此能行願接合, 金剛藏菩薩為進取八地的菩薩提出七勸, 因前七地尚不如佛, 須要再自我充實, 且還有化度眾生的昔願未滿, 因此才有此勸 其次說明菩薩所得器世間 眾生世間 智正覺世間的三種自在行 最後以大願精進力救護眾生主夜神為實例, 說明其為何寄位八地菩薩及其所成就的法門, 以對八地的菩薩行有更深入的了解 1 大方廣佛華嚴經 ( 卷 38), T10,p.0199a - 1 -

3 第二章第八不動地菩薩行的內涵 第一節 不動地 釋義 本小節將對不動地的含義略作說明, 並試將經典中有關不動的經文節錄作初步的探討 一 不動地的含義 不動地 梵文作 acala-bhumi,acala 表示 不動,bhumi 為 大地 土地 之意 不動地的意含必須從七地 行動相不動 切入, 華嚴經隨疏演義鈔 卷五五中說 : 七地以前, 猶起貪瞋等耶? 故此答云 : 故意力起 謂六地之前, 容有出觀, 尚有誤起 ; 七地之中, 常在無相, 為化眾生, 故意而起 2 此說明前六地菩薩, 不論所修的是有相觀或無相觀, 尚不能常在定中起行 所以在出觀之時, 起貪瞋等尚有失誤, 而非純然只是為救度眾生所示現的方便 至七地菩薩, 常在無相觀中, 雖為度化眾生, 故作意起貪瞋等, 然雖有外顯的貪瞋等行, 卻不著於貪瞋等所對之相, 故云 行動相不動 七地雖然住於無相但可以起功用行, 亦即在六地時證得般若空性, 但不強調空性中起妙用, 僅強調般若現前, 但不以空性去行有, 七地的層次高過六地, 為空行有, 空不礙有, 住於無相還起功用, 起功用行但相不動 進入到八地是 無相 又 無功用 到了此地, 智慧 功德都任運增進, 而是任運增進 自然運轉, 在相不動, 行亦不動的情況下, 所以名之為 不動地 二 諸經論中對 不動地 的詮釋 大般涅槃經 卷一一: 云何名為不動地耶? 菩薩住是不動地中, 不動 不墮 不退 不散 善男子! 譬如須彌山旋藍猛風不能令動墮落退散, 菩薩摩訶薩住是地中亦復如是, 不為色聲香味所動, 不墮地獄畜生餓鬼, 不退聲聞辟支佛地, 不為異見邪風所散, 而作邪命 復次善男子! 又復動者, 不為貪欲恚癡所動 ; 又復墮者, 不墮四重 ; 又復退者, 不退戒還家 ; 又復散者, 不為違逆大乘經者之所散壞 復次善男子, 菩薩摩訶薩, 亦復不為諸煩惱魔之所傾動, 不為陰魔所墮, 乃至坐於道場菩提樹下, 雖有天魔不能令其退於阿耨多羅三 2 大方廣佛華嚴經隨疏演義鈔 ( 卷 55), T36,p.0434c - 2 -

4 藐三菩提, 亦復不為死魔所散 3 所謂 不動地 菩薩是處在不動 不墮 不退 不散之境 能不為色聲香味所動, 不墮地獄 畜生 餓鬼 不退聲聞 辟支佛地, 不為異見邪風所散而作邪命 此 動 乃是不為貪欲恚癡所動 ; 墮 者, 不墮四重 ; 退 者, 不退戒還家 ; 散 者, 不為違逆大乘經者之所散壞, 亦不為諸煩惱之所傾動, 或陰魔所墮, 乃至坐於道場菩提樹下, 雖有天魔不能令其退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不為死魔所散 深密解脫經 卷四: 無有諸相, 自然修行相不能動, 是故第八名不動地 4 不動地, 是無有諸相, 自然修行, 其行 相皆不能動 十住經 卷三: 此地不可壞故, 名為不動地 以不轉相故, 是故此地名為不動 5 此地猶如固若金湯, 名為不動地 ; 不因為相而作任何變化, 所以名為不動 大乘莊嚴經論 卷十三云: 相想 無相想動無不動地者, 菩薩於八地中有相想及無相有功用想, 二想俱不能動, 由無此動故, 故名不動地 6 八地菩薩的心 意 識不起分別 執著, 於有相想 無相想有功用皆不為所動, 故名為不動地 攝大乘論 卷三: 云何八地名不動? 由一切相及作意功用不能動故 7 不動就是於一切相及作意 功用皆不能動 入大乘論 卷二: 云何名不動地? 離色等相堅固難動故 8 3 大般涅槃經 ( 卷 11), T12,p.0433b 4 深密解脫經 ( 卷 4), T16,p.0680c 5 十住經 ( 卷 3), T10,p.0522b 6 大乘莊嚴經論 ( 卷 13), T31,p.0659b 7 攝大乘論 ( 卷 3), T31,p.0126a - 3 -

5 何謂不動地? 離一切色相, 於一切境界不為所動 法華論疏 卷一 : 不動地名, 所以稱不動者, 不為二功用所動故名不動 9 不動是指對有相有功用位, 無相有功用位, 此二功用無所動 大方廣佛華嚴經隨疏演義鈔 卷六八云: 無性具云 : 言不動者, 謂一切相及一切行, 不能動彼心故 第七地中雖一切相所不能動, 相不現行故, 然不自在任運而轉, 有加行故 第八地中任運而轉, 不作加行故, 是名七八地差別 由此地所有諸相及一切行, 皆不能動, 無分別智任運流行 10 無性菩薩認為不動之義則是 : 不動地菩薩之心不為一切相 一切行所動 而七地與八地之差別在於 ; 七地雖然也是一切相所不能動, 是由於其境界沒有現前而做出有作用之加行 八地不作加行, 於一切境 一切相 一切行中任運自傳 第八不動地處於不動 不墮 不退 不散之境界 此位菩薩捨一切功用行, 亦即離一切心 意 識的分別想, 了達不增不減的法界相, 於寂靜中起而力行, 作上求下化之工作, 了達一切的行相而於一切行相無所執取, 如 攝大乘論 卷三言 : 云何八地名不動? 由一切相及作意功用不能動故 又 入大乘論 卷二言 : 云何名不動地? 離色等相堅固難動故 其餘所列舉之諸經論亦即從於 相 行 來作不動地之解釋 雖是由不同經典所說, 然對不動地的闡述, 大部分針對 不動 來定論 第三章無生法忍的具體意涵 無生法忍又名無生忍, 梵文梵 anutpattika-dharma-ksanti 是由 無生 (anutpattika) 法 (dharma) 忍 (ksanti) 等所組成的複合詞 無生 就是諸法無起無作之理, 也就是諸法之實相無生滅變化可言 ; 忍 就是認可, 亦即揀擇分別, 能夠確確實實體證諸法無作之理 華嚴經疏 卷四一中提到 : 無生忍略有二種, 一約法 二約行, 約法則諸無起作之理, 皆曰無生 ; 慧心安此故名為忍 約行則報行純熟, 智冥於理, 無相無功, 曠若虛空 ; 8 入大乘論 ( 卷 2), T32,p.0043a 9 法華論疏 ( 卷 1), T40,p.0791c 10 大方廣佛華嚴經隨疏演義鈔 ( 卷 68), T36,p.0548a - 4 -

6 心識妄惑, 寂然不起, 方曰無生 11 就所証 法 來說, 無生 指諸法無起無作之理, 智慧能體証此理即名 無生法忍 ; 就 行 的一面來說, 由於無始劫來加功用行, 行願接合, 報行純熟之時, 智慧冥契於真如理, 一言一行無須故意皆能如理, 無相無功, 湛若虛空 此時心識的妄想寂然不起, 亦名 無生, 能達到此境界, 名 無生法忍 無生法忍從另一方面解釋是指諸法不生 觀諸法無生無滅之真理, 安住且不動心, 即是令煩惱畢竟不生, 及觀諸法畢竟不起, 微妙智慧常無間斷 無生法忍與八地關係 十住經 卷三 : 菩薩得無生法忍入第八地, 即時得是第八不動地 12 也就是當證得無生法忍時就同時能證得第八地 ; 大方廣佛華嚴經 卷三八: 離一切心意識分別想, 無所取著, 猶如虛空入一切法, 如虛空性, 是名得無生法忍 佛子! 菩薩成就此忍, 即時得入第八不動地 13 菩薩成就此忍, 即時得入第八不動地 又 佛說十地經 卷六 : 即此菩薩, 遠離一切心意及識分別妄想無所執著, 與虛空等顯然入性, 名為已得無生法忍, 佛子菩薩成就如是無生法忍, 纔證菩薩不動地故 14 這說明不動地的菩薩時就能夠成就無生法忍 第一節 華嚴經 所詮釋的四種無生 大方廣佛華嚴經 卷三八云: 入一切法, 本來無生 無起 無相 無成 無壞 無盡 無轉, 無性為性, 初 中 後際, 皆悉平等 ; 無分別如如智之所入處, 離一切心 意 識分別想, 無所取著猶如虛空, 入一切法如虛空性, 是名得無生法忍 15 一切法依緣而起, 本來無生滅 無相 無不相 無起 無作, 遠離一切心 意 識之妄想執著 澄觀 華嚴經疏 將此經文分成四段, 分別配之以事無生 自性無生 數差別無生 作業差別無生等四種無生, 來說明無生法忍所體證的 無生 之具體內容 後文依此四種無生分述如下 一 事無生事指本性, 指固有之性德 即常住不變之絶對真實性 如 大方廣佛華嚴經 卷三八 : 入一切法, 本來無生 無起 無相 無成 無壞 無盡 無轉 16 無生 無起 無相 無成屬於無增, 無壞 無盡 無轉是無減 即說明一切法本性不增 不減 因此, 以七種事無生來對治以下七種實法 11 大方廣佛華嚴經疏 ( 卷 41), T35,p.0819c 12 十住經 ( 卷 3), T10,p.0520c 13 大方廣佛華嚴經 ( 卷 38), T10,p.0199a 14 佛說十地經 ( 卷 6)T10,p.0559b 15 大方廣佛華嚴經 ( 卷 38), T10,p.0199a 16 大方廣佛華嚴經 ( 卷 38), T10,p.0199a - 5 -

7 ( 一 ) 無生, 據 大方廣佛華嚴經疏 卷四一云 : 一 淨分法中本有實, 謂計自性住性為事物有 今為治此, 故云本來無生, 本性離故 17 計執清淨法中本有實性, 以自性常住者為事物本然的存在 為對治這樣的執著, 而說 本來無生, 因為諸法本身沒有常住不變的本性 ( 二 ) 無起, 據 大方廣佛華嚴經疏 卷四一云 : 二 新新生實, 計習所 成性為實 治此, 云無起, 從緣起故 或執修行道上分分所成有其實性, 即計習所成者為實, 為治此執, 故云 無起, 亦即無所起之實性 因為一切乃從緣而起, 並無實性 可說前 無生 為治執 本性住種 為實者, 此 無起 乃為治執 習所成種 為實者 ( 三 ) 無相, 據 大方廣佛華嚴經疏 卷四一云 : 三 相實, 即計前二性 所生行相 治此, 云無相, 前二能生無故 18 眾生或執著內在有常住不變的德性, 和新新生實者, 這兩者所產生的行與相, 眾生或執其行為實或執行所對的相為實, 為了要對治此而說 無相, 既是無生 無起, 那又何來實相可言 ( 四 ) 無成, 據 大方廣佛華嚴經疏 卷四一云 : 四 後際實, 謂計於佛 果後際出纏 治此, 云無成 前二者指的是淨分法中本有實者 果現成, 為對治此過, 所以說 無成 ( 五 ) 無壞, 據 大方廣佛華嚴經疏 卷四一云 : 五 先際實, 謂對佛果 後際, 眾生煩惱為先 治此, 云無壞 執著後際成佛之時, 出離煩惱, 而有實有的佛 有一個煩惱在, 然後把煩惱破壞掉才能成佛, 為了對治這種想法而說 無壞 不要認為先有一個煩惱在, 因為諸法本無自性, 當然不會有自性的煩惱之生起與滅除 ( 六 ) 無盡, 據 大方廣佛華嚴經疏 卷四一云 : 六 盡實諸眾生者, 謂執眾生念念盡故, 揀上煩惱故, 特云諸眾生 故上經云 : 一切凡夫行莫不速歸盡 治此, 云無盡, 其性如虛空故 眾生認為成佛是把煩惱去掉, 認為先 是指執著 實有眾生滅度, 即執著 滅盡 的實有性 如 心經 說 無無明亦無無明盡, 表示無煩惱, 亦無煩惱盡, 這是前述的 無壞 而此處的 無盡 則是指無眾生亦無眾生盡, 因為其性如虛空之故 ( 七 ) 無轉, 據 大方廣佛華嚴經疏 卷四一云 : 七 雜染實淨分中者, 17 大方廣佛華嚴經疏 ( 卷 41), T35,p.0820a 18 大方廣佛華嚴經疏 ( 卷 41), T35,p.0820a 19 大方廣佛華嚴經疏 ( 卷 41), T35,p.0820a 20 大方廣佛華嚴經疏 ( 卷 41), T35,p.0820a 21 大方廣佛華嚴經疏 ( 卷 41), T35,p.0820a 22 大方廣佛華嚴經疏 ( 卷 41), T35,p.0820a - 6 -

8 謂修行位中, 背染向淨來 對治此, 故無轉 23 一般人認為成佛必須轉染成淨 超凡入聖, 而執著於染淨的分別執著, 事實上法爾如是, 成佛是還我本來面目, 不須加功用行, 是福不唐捐 水到渠成之事 也就是說不要刻意的去執著轉染成淨的想法, 自然現前達到轉即無轉, 不轉而轉的境界 二 自性無生如 大方廣佛華嚴經 卷三八云 : 無性為性 24 在 十地經論 云: 非有有性者, 明非有彼定執自性 25 萬法依緣而起行, 沒有固定不變的本體實性, 也就是所謂的無常 就像水本身沒有其固定形態, 於常態之中名之為水, 遇熱成水蒸氣, 遇冷結冰, 以無性為性, 遇緣而變, 沒有固定的特性 三 數差別無生是指三世, 即過去 現在 未來, 亦即 大方廣佛華嚴經 卷三八云 : 初 中 後際, 皆悉平等 26 大方廣佛華嚴經疏 卷四一解釋云: 於三時中, 染淨法不增減故 謂先際非染增淨減, 後際非淨增染減, 中際亦非半增半減 以知三際皆空無自性故 27 初就是初發心, 未成佛之前, 中就是修行當中, 後際為已成佛之時, 這三者皆悉平等 並非初時染增淨減, 而後時淨增染減, 因為擺脫永恆不變的 自性 的觀念, 就無數的增減, 不會再有染多淨少 轉染成淨等想法, 了達初 中 後三際, 一切諸法都是空無自性 四 作業差別無生如 大方廣佛華嚴經 卷三八云 : 無分別如如智之所入處 28 大方廣佛華嚴經疏 解釋云: 無分別下, 作業差別無生 界位作用, 名業差別 ; 如智貫之, 則無差別 無差別即是無生, 下如是理如 ; 上如是智如, 智如於真理, 故無分別, 此智是佛究竟入處 今菩薩證如同佛入處 29 在無分別智的作用下, 雖身 口 意有其差別, 但仍是無生的境界 一般而言, 三界乃至凡聖位的作用名為差別, 但若有能了達真理的真如智貫徹其中, 則一切作業即無差別, 無差別所以稱作無生 大方廣佛華嚴經 中所謂 無分別如如智, 其中的如如智, 大方廣佛華嚴經疏 中說第一個 如 字指 智, 23 大方廣佛華嚴經疏 ( 卷 41), T35,p.0820a 24 大方廣佛華嚴經 ( 卷 38), T10,p.0199a 25 十地經論,T26,p.0179b 26 大方廣佛華嚴經 ( 卷 38), T10,p.0199a 27 大方廣佛華嚴經疏 ( 卷 41), T35,p.0820b 28 大方廣佛華嚴經 ( 卷 38), T10,p.0199a 29 大方廣佛華嚴經疏 ( 卷 41), T35,p.0820b - 7 -

9 第二個 如 字指 理, 此 智 能如於 真如理 故稱無分別 無分別智能展現其作用, 則一切的作業雖有差別相卻無分別心, 如此差別妄想不生, 故名 作業差別無生 以上四種的無生, 必須到達八地時才能完全落實, 因為此地菩薩能夠斷一切煩惱執及一切法執, 也就斷了我法二執, 不落入空有, 了達事 自性 數差別及作業等都只是遇緣而起 第二節諸經論中對無生法忍的觀點 本節主要是探討各經典中對無生法忍之詮釋做一般概略性之闡述, 以及修何法方能得到無生法忍這方面略作說明 大方等大集經 卷七: 若有菩薩觀二種界 : 一眾生界, 二者法界 以法界性觀眾生性, 以眾生性觀法界性, 若離法界無眾生界, 法界眾生界無生無滅, 若能如是通達知者名無生智, 無生智者即無生忍 30 此 大方等大集經 是依 空 思想而論 法界性觀眾生性, 以眾生性觀法界性, 若離法界則無眾生界可言, 猶如於世間求兔角 法界眾生界無生無滅, 若能如是通達知者名無生智, 無生智者即無生忍 大般若波羅蜜多經 卷三七六: 云何名為無生法忍? 謂令煩惱畢竟不生, 及觀諸法畢竟不起, 微妙智慧常無間斷, 是故名為無生法忍 31 能令煩惱畢竟不生, 及觀諸法畢竟不起, 以微妙智慧常無間斷, 是故名為無生法忍 大般若波羅蜜多經 卷五一四: 不退轉菩薩摩訶薩以自相空觀一切法, 已入菩薩正性離生, 乃至不見少法可得, 不可得故無所造作, 無造作故名畢竟不生, 畢竟不生故名無生法忍 32 菩薩斷一分無明, 增一分聖性, 乃至永離三界輪迴, 於諸法中無所造作, 畢竟不生, 即是無生法忍 30 大方等大集經 ( 卷 7), T13,p.0043c 31 大般若波羅蜜多經 ( 卷 376), T06,p.0944c 32 大般若波羅蜜多經 ( 卷 514), T07,p.0630b - 8 -

10 大方廣佛華嚴經 卷二八: 何等為菩薩摩訶薩無生法忍? 佛子! 此菩薩不見有法生, 不見有法滅 何以故? 若不生則不滅, 若不滅則無盡, 若無盡則離垢, 若離垢則無壞, 若無壞則不動, 若不動則寂滅地, 若寂滅地則離欲, 若離欲則無所行, 若無所行則是大願, 若是大願則住莊嚴 佛子! 是為菩薩摩訶薩第三無生法 忍 33 不見法生, 亦不見法滅 因不生則不滅, 若不滅則無盡, 若無盡則離垢, 若離垢則無壞, 若無壞則不動, 若不動則寂滅地, 若寂滅地則離欲, 若離欲則無所行, 若無所行則是大願, 若是大願則住於莊嚴, 即是無生法忍 譬如東西有大就有小, 有好就有壞, 有新就有舊, 如果不分大 好 新就無所謂小 壞 舊之差別 就如菩薩不見有法生, 不見有法滅, 是則名為無生法忍 大寶積經 卷一 四 : 於一切法無所分別, 無生不生, 無漏不漏, 無善不善, 無為不為, 不念世法及世出法, 不分別不思惟, 是則名為無生法忍 34 無生法忍的定義在於一切諸法無生 無不生 無漏 無不漏 無善 無不善 無為 無不為 不念世法 不念出世法 不分別 不思惟, 也就是說於一切法中無有分別 計度 執著 大智度論 卷二七: 無生法忍是, 得此法忍觀一切世間空心無所著, 住諸法實相中 35 菩薩得無生法忍, 住諸法實相之中, 於無相觀一切世間萬物空心無所著 無生法忍即是法爾如是, 不見法生, 亦不見法滅 遠離一切心 意 識之分別妄想, 於萬法中不起分別執著, 其心量周遍沙界, 等同虛空, 觀諸法畢竟不起, 也就是說於一切法中無有分別 計度 執著 猶如覓兔角了不可得, 遠離語言 名字 攀緣 計度分別, 也就是達到心行滅處, 離諸戲論的境界, 而 淨土論 是從文聞 思 修中獲得智慧, 此之智慧不是獲得如佛之智慧, 只是一個學習成長過程, 真正成就無生法忍才能有如佛之智, 就如大海是由眾多小河流所匯聚而成之道理是一樣 當到達八地時就是水到渠成 33 大方廣佛華嚴經 ( 卷 28), T09,p.0580c 34 大寶積經 ( 卷 104), T11,p.583c 35 大智度論 ( 卷 27), T25,p.0262a - 9 -

11 第三節諸經論對十地階位之看法 大方廣佛華嚴經 卷三四: 何等為十 : 一者歡喜地 二者離垢地 三者發光地 四者焰慧地 五者難勝地 六者現前地 七者遠行地 八者不動地 九者善慧地 十者法雲地 佛子! 此菩薩十地 36 十地地名分述如下 : 一者歡喜地 二者離垢地 三者發光地 四者焰慧地 五者難勝地 六者現前地 七者遠行地 八者不動地 九者善慧地 十者法雲地 華嚴宗祖師大德以菩薩十地之位次寄於世間人天乘 出世間三乘 世出世間一乘, 用以分別法門之深淺 同時依 五忍 來配十地, 在 華嚴經探玄記 卷十三言 : 為寄五忍以配諸地 謂地前名伏忍 ; 初二三地寄在世間, 名為信忍 ; 四五六地寄二乘位, 名為順忍 ; 七八九地是菩薩位, 名無生忍 ; 十地及佛地因果究竟, 名寂滅忍 37 法藏法師以五忍配十地, 地前名為伏忍, 初地 二地 三地分證下 中 上品信忍, 四 五 六地證下 中 上品順忍, 七 八 九地證下 中 上品無生忍, 十地證得圓滿寂滅忍 寄顯 地前 人乘 欲界天乘 色無色界天乘 須陀洹乘 阿羅漢乘 緣覺乘 菩薩乘 一乘 一乘 一乘 十地 歡喜地 離垢地 發光地 焰慧地 難勝地 現前地 遠行地 不動地 善慧地 法雲地及佛地 伏忍 信忍下 信忍中 信忍上 順忍下 順忍中 順忍上 無生忍下 無生忍中 無生忍上 寂滅忍 大方廣佛華嚴經 卷二六云: 菩薩得無生法忍, 入第八地, 入不動地 住不動地, 一切心意識不現在前, 乃至佛心 菩提心 涅槃心尚不現前, 何況當生諸世間心! 汝得是第一忍, 順一切佛法 善男子, 我有十力 四無所畏 十八不共法, 汝今未得為得, 是故勤加精進, 亦莫捨此忍門 善男子, 汝雖得此第一甚深寂滅解脫, 一切凡夫離寂滅法, 常為煩惱覺觀所害 汝當愍此一切眾生 又善男子, 汝應念本所願, 欲利益眾生, 欲得不可思議智慧門 又善男子, 一切法性, 一切法相, 有佛無佛, 常住不異, 一切如來不以得此法故說名為佛, 聲聞辟支佛亦得此寂滅無分別法 若諸佛不與菩薩起智慧門者, 是菩薩畢竟取於涅槃 38 八地菩薩住於不動地, 一切心 意 識不起分別, 不為任何境界所轉, 證得 36 大方廣佛華嚴經 ( 卷 34), T10,p.0179b 37 華嚴經探玄記 ( 卷 13), T35,p.0343c 38 大方廣佛華嚴經 ( 卷 26), T9,p.0564b

12 無生法忍, 悟入無分別的寂滅法中, 這是二乘人亦能有此境界 所不同的是二乘人入甚深寂靜之中不知起行, 如果出於寂滅, 亦為煩惱所束縛 ; 而八地菩薩由於利益眾生 成就眾生的本願力不夠圓滿, 在諸佛的勸化之下, 告敕他必須加精進, 成就未得之十力四無所畏 十八不共法, 菩薩才能在寂滅中而起行現種種三昧, 作利益眾生之事業, 功德圓滿而成就佛道 不動地菩薩若無諸佛的勸進, 入於甚深寂滅之中, 此種境界與只求自度 缺乏度生悲心的二乘人無異 七地所能成就的無生法忍, 實際上只是發出無生法忍的光芒而已, 喻如闇室之燭光, 所照之處僅限於斗室之中相當有限, 而真正成就無生法忍是在八地, 他的光不須加行即能任運自在, 如同太陽光無孔不入, 遍照整個虛空法界 如經中引 菩薩得無生法忍, 入第八地, 入不動地 無生忍位在何處? 六地以前一切未得, 七地以上一切得之 前四 五 六地中, 得證法本如, 無相可起, 方名無生, 故七地以上始能證得 實際初地已上皆得無生, 初地菩薩亦能見法不生滅 遠行地菩薩之三業清淨, 修無相行, 得無生法忍, 照明諸法 菩薩於此中雖已證得真如, 猶須作意加行用功, 假藉身 口 意之動作, 而修習無相觀 亦即不能任運修習無相觀, 尚須加功用行藉方便加行者 在 仁王護國般若波羅蜜多經 卷一云 : 依五忍法以為修行, 所謂伏忍 信忍 順忍 無生忍皆上中下, 於寂滅忍而有上下, 名為菩薩修行般若波羅蜜多 善男子初伏忍位, 起習種性修十住行, 初發心相有恒河沙眾生, 見佛法僧, 發於十信 超過二乘一切善地, 是為菩薩初長養心, 為聖胎故 復次性種性菩薩, 修行十種波羅蜜多, 起十對治, 所謂觀察身 受 心 法不淨, 諸苦無常 無我, 觀察三世過去因忍, 現在因果忍, 未來果忍 復次道種性菩薩 修十迴向起十忍心 謂觀五蘊色受想行識, 得戒忍 定忍 慧忍 解脫忍 解脫知見忍 ; 觀三界因果, 得空忍無想忍無願忍 ; 觀二諦假實諸法無常, 得無常忍, 一切法空得無生忍 復次信忍菩薩, 謂歡善地 離垢地 發光地, 能斷三障色煩惱縛, 行四攝法, 從初發心至一切智諸行根本, 利益安樂一切眾生 復次順忍菩薩, 謂焰慧地 難勝地 現前地, 能斷三障心煩惱縛, 能於一身遍往十方億佛剎土, 現不可說神通變化利樂眾生 復次無生忍菩薩, 謂遠行地 不動地 善慧地 能斷三障色心習氣, 而能示現不可說身, 隨類饒益一切眾生 復次寂滅忍者, 佛與菩薩同依此忍, 金剛喻定住下忍位名為菩薩, 至於上忍名一切智, 觀勝義諦, 斷無明相, 是為等覺 一相無相平等無二, 為第十一一切智地, 非有非無湛然清淨, 無來無去常住不變 同真際等法性, 無緣大悲常化眾生, 乘一切智乘來化三界 但斷三界無明盡者即名為佛, 自性清淨名本覺性, 即是諸佛一切智智, 由此得為眾生之本, 亦是諸佛菩薩行本, 是為菩薩本所修行, 五忍

13 法中十四忍也 39 經中指出菩薩依五忍而修, 伏 信 順 無生 寂滅五忍, 前四忍各分上 中 下三品, 後一忍分上 下二品, 總稱為十四忍 ( 一 ) 伏忍, 包括習種性 性種性 道種性三種, 亦即指地前之三賢未得無漏智, 其煩惱習氣雖然未斷, 卻能伏住煩惱令之不起 其中十住為下品, 十行為中品, 十迴向為上品 ( 二 ) 信忍以初地為下品, 二地為中品, 三地為上品, 能斷三障色煩惱縛, 地上菩薩得無漏信, 隨順不疑 ( 三 ) 順忍以四地為下品, 五地為中品, 六地為上品, 菩薩順菩提道, 能斷三障心煩惱縛 趣向無生之果 ( 四 ) 無生忍能斷三障色心習氣, 菩薩妄惑已盡, 了知諸法悉皆不生 其中七地為下品, 八地為中品, 九地為上品 ( 五 ) 寂滅忍, 諸惑斷盡, 清淨無為, 湛然寂滅 其中十地為下品, 佛為上品 前四忍各分上 中 下, 後一忍分為上 下, 合為十四忍 此十四忍乃指三賢十聖之十三忍, 另加等覺菩薩, 則為十四忍 伏忍下 伏忍中 伏忍上 信忍下 信忍中 信忍上 順忍下 順忍中 順忍上 無生忍下 無生忍中 無生忍上 寂滅忍下 寂滅忍上 十住 十行 十回向 初地 二地 三地 四地 五地 六地 七地 八地 九地 十地 習種性 性種性 道種性 歡喜地 離垢地 發光地 焰慧地 難勝地 現前地 遠行地 不動地 善慧地 法雲地 等覺 又 仁王般若經疏 卷三經云 : 云等覺菩薩謂不動地 云住無生忍者無生忍中品也 云觀心心寂滅者無所得心也 無相相者, 無七地功用相, 而有八地無功用相也 無七地功用身, 而有八地無功用法身 無知知者, 不同七地功用知, 而有八地已上無功用知 明八地雙照萬境不知而知, 用心乘於群方之方者 乘能運載群生, 方者情有趣向名為方 故 繫辭 云 : 以類聚無方應化隨物在處 故云 : 群方之方也, 雖遍化群方, 而不住生死, 此是無漏任放, 故云淡泊住於無住也 40 等覺菩薩謂不動地, 住中品無生忍, 能觀心心寂滅, 心無所取 ; 在無相相方面, 就是八地菩薩以無功用相取代了七地的有功用相 無身身者, 則無七地功用身, 而有八地無功用法身 八地的無知知者, 不同七地功用知, 而有八地以上無功用知, 說明八地菩薩能雙照萬境不知而知, 用心乘於群方之方者 以本願力悠遊於水月道場中做饒益有情之幻化佛事, 不戀住生死, 不欣取涅槃, 淡泊住於無住 菩薩地持經 卷九: 菩薩十二住, 攝一切住, 一切菩薩行, 第十三如來住無上住 云何菩薩十二住? 一 者種性住 二 者解行住 三 者歡喜住 四 者增上戒住 五 者增上意住, 六 者增上慧住 增上慧住有三種 一者菩提分法相應 39 仁王護國般若波羅蜜多經 ( 卷 1), T08,p.0836b 40 仁王般若經疏 ( 卷 3), T33,p.0353a

14 二者諦相應 三者緣起生滅相應 菩薩真實觀真實智 謂知眾生生苦滅苦 是故菩薩於三門三種慧三種住 九 者有行有開發無相住 十 者無行無開發無相住 十一 者無礙住 十二 者最上菩薩住 如是十二住, 攝一切住, 一切菩薩行 如來住者, 過一切菩薩住 41 菩薩地持經 說明了菩薩十二住攝一切住及一切菩薩行 十二住即: 一 種性住 二 解行住 三 歡喜住 四 增上戒住 五 增上意住 六 菩提分法相應增上慧住 七 諦相應增上慧住 八 緣起生滅相應增上慧住 九 有行有開發無相住 十 無行無開發無相住 十一 無礙住 十二 最上住 一種性住 二解行住 三歡喜住 四增上戒 住 五增上意住 六菩提分法相應增上慧住 七諦相應增上慧住 八緣起生滅相應增上慧住 九有行有開發無相住 十無行無開發無相住 十一無礙住 十二最上住 歡喜地離垢地發光地焰慧地難勝地現前地遠行地不動地善慧地法雲地 在 菩薩地持經 認為成就 無行無開發無相住, 如同成就第八不動地 云何菩薩無行無開發無相住, 是菩薩於初無相住, 得十種入一切法第一義智, 如修多羅說 : 謂三世法如所應, 無生 無起 無相 無成, 第一義離言說, 自性不知言說, 行自性相 生無智 邪見 計著 知離言說事, 初 中 後一切時, 煩惱平等, 入離妄想平等, 一切煩惱悉皆遠離, 是名略說入第一義智, 此十種智增上滿足已, 入第八清淨住, 是名得快淨第一無生法忍菩薩 從解行住, 乃至有行有開發無相住, 未得快淨, 於此住乃得快淨, 是故名第一無生法忍 得無生法忍已, 得甚深行, 如修多羅說 : 是名略說無行無開發無相住, 所謂第一義智成就, 入得不起法忍惱亂悉離, 得快淨住甚深法門, 諸佛勸發出生無量智慧神通諸業饒益, 無量尊身智慧出生, 得大勢力得大自在力, 福利果報善根清淨受生神力 廣說如修多羅十地不動地說, 離有行有開發乘不動勝進道, 是故彼地名為不動, 即此地名為無行無開發無相住 42 菩薩地持經 是依 十三住 說明菩薩之位階, 在第十住之菩薩 無行無開發無相住, 即是十地之第八不動地 菩薩成就十種之入一切法第一義智, 報行純熟, 無功用行離有功用相之位, 於一切有相皆能一一遣除 如依十地說法此地屬於第八不動地, 是離有行有開發乘不動勝進道, 故此地名為不動 菩薩瓔珞本業經 卷一: 所謂習種性 性種性 道種性 聖種性 等覺性 妙覺性 佛子! 一切菩薩及佛, 無不入此六種明觀決定了義實相法門 佛子! 汝先言名字者, 所謂銅寶瓔珞, 菩薩字者, 所謂習性種中有十人, 其名發心住菩薩 41 菩薩地持經 ( 卷 9), T30,p.0939c 42 菩薩地持經 ( 卷 9), T30,p.0944b

15 治地菩薩 修行菩薩 生貴菩薩 佛子! 銀寶瓔珞, 菩薩字者, 性種性中有十人, 其名歡喜菩薩 饒益菩薩 無瞋恨菩薩, 佛子! 金寶瓔珞, 菩薩字者, 道種性中有十人, 其名救護一切眾生離眾生相菩薩 不壞菩薩 等一切佛菩薩 佛子! 琉璃寶瓔珞, 菩薩字者, 聖種性中有十人, 其名聖種性中有十人 其名歡喜菩薩 離垢菩薩 明慧菩薩 焰光菩薩 難勝菩薩 現前菩薩 遠行菩薩 不動菩薩 慧光菩薩 法雲菩薩 43 習種性性種性道種性聖種性妙覺性妙覺性 歡喜地離垢地明慧地焰光地難勝地現前地遠行地不動地慧光地法雲地 經中指出十地菩薩之是屬於 聖種性, 其階位有十位 : 歡喜菩薩 離垢菩薩 明慧菩薩 焰光菩薩 難勝菩薩 現前菩薩 遠行菩薩 不動菩薩 慧光菩薩 法雲菩薩 即是四十二賢聖之說, 其中第三十一至第四十位, 相當華嚴經中所明之十地 菩薩瓔珞本業經 卷二: 佛子! 汝先言云何名地? 佛子! 地名持, 持一切百萬阿僧祇功德, 亦名生, 成一切因果故名地 佛子, 捨凡夫行生在佛家, 紹菩薩位入聖眾中, 四魔不到, 有無二邊平等雙照大信始滿, 習學無生中道第一義諦觀, 上至二地三地乃至十一地 無生忍諸法, 觀非有煩惱非無煩惱, 一生一滅一果, 三界最後一身一入一出, 集無量功德, 常向上地念念寂滅, 故名遠行地 佛子! 是故菩薩無生觀, 捨三界報變易果, 用入中忍無相慧, 出有入無化現無常, 自見己身當果, 諸佛摩頂說法, 身心別行不可思議, 故名不動地 44 此 菩薩瓔珞本業經 將十地判於勝行道, 六地有相觀多無相觀少, 七地純無相觀但須作意, 八地則是任運自然的無相觀, 此位菩薩以無生觀, 捨三界報變易果, 入無生法忍的無相中忍位 此時證得的無相慧, 乃是任運自轉的無相觀中自然顯發出的智慧, 因為八地菩薩雖出有入無化現無常, 感得諸佛摩頂為其說法, 其身心別行不可思議, 以己身化不同身利益有情, 所以名不動地 又依 瑜伽師地論 卷四七中對菩薩階位以十二住來作說明 云何菩薩十二住等? 嗢拖南曰 謂菩薩種性住 勝解行住 極歡喜住 增上戒住 增上心住 增上慧住, 復有三種 : 一 覺分相應增上慧住 二 諸諦相應增上慧住 三 緣起流轉止息相應增上慧住, 謂諸菩薩如實了知能觀真實所觀真實, 及於真實諸有情類, 由無智故眾苦流轉, 由有智故眾 43 菩薩瓔珞本業經 ( 卷 1), T24,p.1012b 44 菩薩瓔珞本業經 ( 卷 2), T24,p.1017c

16 苦止息, 如是菩薩由於三門以慧觀察故, 有三種增上慧住 及有加行有功用無間缺道運轉無相住 無加行無功用無間缺道運轉無相住 無礙解住 最上成滿菩薩住, 是名菩薩十二種住 如是菩薩十二種住 普攝一切諸菩薩住 普攝一切諸菩薩行 如來住者 謂過一切諸菩薩住 現前等覺大菩提住 此中最後如來住者 於後究竟瑜伽處最後建立品 當具演說 菩薩所有十二種住如所安立 45 瑜珈師地論 菩薩階位如下: 一 種性住 二 勝解行住 三 極歡喜住 四 增上戒住 五 增上心住 六 覺分相應增上慧住 七 諸諦相應增上慧住 八 緣起流轉止息相應增上慧住, 如是菩薩由於三門以慧觀察故, 有三種增上慧住 九 有加行有功用無間缺道運轉無相住 十 無加行無功用無間缺道運轉無相住 十一 無礙解住 十二 最上成滿菩薩住, 是名菩薩十二種住 如是菩薩十二種住 菩薩十三住對十四忍數即少一, 初種性住忍所不攝五忍而修, 一種性住 二勝解行住 三極歡喜住 四增上戒住 五增上心住 六覺分法相應增上慧住 七諸諦相應增上慧住 八緣起生流轉止息相應增上慧住 九有加行有功用無間缺道運轉無相住 十無加行無功用無間缺道運轉無相住 十一無礙住 十二最上成滿菩薩住 歡喜地離垢地發光地焰慧地難勝地現前地遠行地不動地善慧地法雲地 此 瑜珈師地論 卷四八 : 第十住 無加行無功用無間缺道運轉無相住, 即是 十地經 之不動地 超過第七雜清淨住, 得入第八純清淨住, 住此住中於無生法, 證得菩薩第一最勝極清淨忍 菩薩無加行無功用無相住, 謂入一切法第一義智成滿得入故, 得無生法忍故, 除斷一切災患故, 逮得菩薩甚深住故, 於法門流蒙佛授與無量引發門智神通事業故, 悟入無量分身智故, 得自在故, 領受所得自在勝利故, 善根清淨故, 受生故, 威力故 若廣宣說如 十地經 不動地說, 於此地中捨先所有有加行有功用道, 其心昇上無加行無功用, 任運而轉不動勝道, 是故此地名不動地 46 住此無生法, 證得菩薩第一最勝極清淨忍, 即得無加行 無功用 無相住, 能入一切法第一義智成滿得入故 如 十地經 中之第八不動地, 捨先所有有加行有功用道, 其心境昇華至無加行無功用, 能很自然的任運而轉, 這種不動而動之殊勝道, 名不動地 大智度論 卷七五言: 菩薩從初發心來行般若波羅蜜, 具足初地乃至十地, 是十地皆佐助成無上道, 十地者乾慧地等 乾慧地有二種 : 一者聲聞, 二者菩薩 聲聞人獨為涅槃, 故勤精進持戒心清淨堪任受道, 捨不善法, 雖有智慧不得禪定 45 瑜珈師地論 ( 卷 47), T30,p.0553a 46 瑜珈師地論 ( 卷 48), T30,p.0561c

17 水, 則不能得道故名乾慧地, 於菩薩則初發心乃至未得順忍, 性地者, 聲聞人從煖法, 乃至世間第一法, 於菩薩得順忍 愛著諸法實相, 亦不生邪見, 得禪定水 八人地者, 從苦法忍乃至道比智忍是十五心, 於菩薩則是無生法忍入菩薩位 見地者, 初得聖果, 所謂須陀洹果, 於菩薩則是阿鞞跋致地 薄地者, 或須陀洹或斯陀含, 欲界九種煩惱分斷故, 於菩薩過阿鞞跋致地乃至未成佛, 斷諸煩惱餘氣亦薄 離欲地者, 離欲界等貪欲諸煩惱, 是名阿那含 於菩薩離欲因緣故得五神通 已作地者, 聲聞人得盡智無生智, 得阿羅漢, 於菩薩成就佛地 辟支佛地者, 先世種辟支佛道因緣 今世得少因緣出家, 亦觀深因緣法, 成道名辟支佛, 辟支迦秦言因緣亦名覺 菩薩地者, 從乾慧地乃至離欲地如上說 復次菩薩地, 從歡喜地乃至法雲地皆名菩薩地 有人言, 從一發心來, 乃至金剛三昧名菩薩地 佛地者, 一切種智等諸佛法 47 聲聞 菩薩 乾慧地 性地 八人地 見地 薄地 離欲地 已作地 辟支佛地 菩薩地 佛地 三賢位 四善根位 聲聞見道 四果中之 須陀洹果 阿那含果 阿羅漢果 觀十二因 從乾慧地 十五心之 初果須陀 或斯陀含 之位 緣法而成 乃至離欲 須陀洹向 洹果 果 道之緣覺 地 初發心乃至得順忍前之覺位 順忍之位 無生法忍 菩薩阿鞞跋致 ( 不退轉 ) 之位 阿鞞跋致以後至未成佛間之覺位 五神通之位 菩薩成就佛地之位 一切種智等諸佛之法完全具備之位 從各經典中對十地之階位有其不同之看法, 在 仁王護國般若波羅蜜多經疏 卷二言 : 大果難感故經五忍, 萬行難備漸次而修, 從因至果為十四忍 48 說明佛果難感所以經五忍, 而佛之萬行難備, 所以必須從因至果漸次修行 如 華嚴經 十地之階位, 從寄顯來說初地是人乘, 直至八地才是一乘 寄顯才能凸顯八地之殊勝 菩薩瓔珞本業經 將八地置於聖種性之階位 ; 菩薩地持經 及 瑜伽師地論 將菩薩階位分為十二住, 將八地判為第十住 ; 大智度論 說明八地成就無生法忍, 若依菩薩位而論是屬於八人地, 但這只能算是站在三乘的立場而學習無生法忍 第四節達到無生法忍的境界 如何形容無生法忍的境界? 無生法忍的境界是心行滅處 言語道斷, 法爾如是實不可得 不但不在生滅法中分別執著, 亦不為無為法所束縛 諸經論中對無生法忍境界的詮釋大致雷同, 試引之 瑜珈師地論 卷七十四云: 無生法忍, 云何建立? 答 : 由三自性而得建立 謂由遍計所執自性, 故立 47 大智度論 ( 卷 75), T25,p.0585c 48 仁王護國般若波羅蜜多經 ( 卷 1), T08,p.0836b

18 本性無生忍 ; 由依他起自性, 故立自然無生忍 ; 由圓成實自性, 故立煩惱苦垢無生忍 當知此忍無有退轉 49 此謂不退轉菩薩依三自性而建立無生法忍, 即遍計所執性立本性無生忍, 依他起性立自然無生忍, 圓成實性立煩惱苦垢無生忍 法華義疏 卷第十二云: 心無所依猶如虛空, 不生心動念故名無生法忍 50 依 法華義疏 達無生法忍的境界是心無所依, 不生一念, 猶如萬里晴空, 無有雲翳, 即達到無生法忍的境界 又 大乘玄論 卷第二云 : 諸法不生, 不生故名無生, 無生法忍既爾 51 諸法不生名為無生, 亦即無生法忍 又 觀無量壽經義疏 卷一 : 無生忍, 七八九地證實離相, 名無生忍 52 菩薩證實離相, 於七地起修, 八地全修, 入九地時圓滿無生忍 維摩經義疏 卷一云: 如 大論 云 : 七地菩薩了人法皆悉無生, 名無生忍 又不偏著有, 有心不生 ; 不偏著空, 空心不起, 故慧常方便 常慧, 空有雙遊, 無所偏著, 故云無生 七地雖得無生己能並觀, 但猶有功用 八地於功用心永不復生, 名曰無生 八地雖無功用, 猶未究竟, 究竟無生, 在於法位 方便品云 : 久於佛道心已純熟, 當知是佛地無生 53 七地雖得無生, 於無生中必須加功用行 八地處於無生法忍中不須加功用行, 但未到達究竟無生的圓滿狀態, 惟佛方證究竟無生 成就無生法忍之境界, 若依 瑜珈師地論 之說法, 則須先依三自性建立, 起而至心無所依, 不生一念, 如猶如 法華義疏 所說萬里晴空, 無有雲翳, 亦即遠離心 意 識 五法 三自性 二無我等執著分別, 在境界不染, 一念不生 49 瑜珈師地論 ( 卷 74), T30,p.705a 50 法華義疏 ( 卷二 ),T45,p.0623c 51 大乘玄論 ( 卷 2), T45,p.25c 52 觀無量壽經義疏 末 T37,p.179a 53 維摩經義疏 ( 卷 1), T38,p.915b

19 的情況下, 不須刻意地加功用行, 就能如實親臨此一殊勝境界 第四章甚深的無功用行 何謂無功用行? 無功用行即是不假作意, 任運而行 大乘義章 卷十三云 : 無功用中, 亦有二種 : 一 習無功用在七地中, 故 地經 中宣說, 七地修無功用 二 成無功用, 八地已上, 與無生忍 其義相似, 始習無生在七地中, 成就無生在八地上 54 無功用有習無功用 成無功用二種 七地菩薩始習無生, 八地菩薩則成就無生 也就是說菩薩於七地時作意修無功用行, 八地成無功用行 菩薩成就無生法忍, 即是進入第八不動地, 此地位行玄奧難測, 如 大方廣佛華嚴經 卷三八云 : 佛子! 菩薩成就此忍, 即時得入第八不動地, 為深行菩薩, 難可知無差別, 離一切相 一切想 一切執著, 無量無邊, 一切聲聞 辟支佛所不能及, 離諸諠諍, 寂滅現前 55 八地菩薩有七種深行, 即難入深 同行深 境界深 修行深 不退深 離障深 現前深 難可知無差別即為難入深 ; 離一切相即同行深 ; 離一切想 一切執著即是境界深 ; 無量無邊是修行深 ; 一切聲聞 辟支佛所不能及是不退深 ; 離諸諠諍即是離障深 ; 寂滅現前即是現前深 此七種說明八地菩薩的深行非肉眼凡夫所能測知, 猶如虛空之廣無法測其邊際 八地菩薩不斷滅除前七地菩薩的過失, 一直彌補其不足, 才能達到無功用的境界, 任運自然地展現八地的特色 無功用行的境界如 大方廣佛華嚴經 卷三八云 : 譬如比丘, 具足神通, 得心自在, 次第乃至入滅盡定, 一切動心 憶想分別 悉皆止息 此菩薩摩訶薩亦復如是, 住不動地, 即捨一切功用行, 得無功用法, 身 口 意業念務皆息, 住於報行 譬如有人, 夢中見身墮在大河, 為欲渡故, 發大勇猛, 施大方便 ; 既覺寤已, 所作皆息 菩薩亦爾, 見眾生身, 在四流中, 為救度故, 發大勇猛, 起大精進 至不動地 ; 既至此已, 一切功用靡不皆息, 二行 相行悉不現前 佛子! 如生梵世, 欲界煩惱皆不現前 ; 住不動地亦復如是, 一切心 意 識行皆不現前 此菩薩摩訶薩, 菩薩心, 佛心 菩提心 涅槃心尚不現起, 況復起於世間 54 大乘義章 ( 卷 13), T44,p.0673a 55 大方廣佛華嚴經 ( 卷 38), T10,p.0199a

20 之心! 56 經文中以三種譬喻闡述由粗至細的八地深行 第一個譬喻是 得滅盡定喻, 八地菩薩和得滅盡定的比丘一樣, 沒有思惟意識, 即捨一切功用行 由於捨離一切有功用, 所修的果成熟現前, 而住於八地 第二個譬喻是 夢寤喻, 說明在七地時, 為度化眾生日以繼夜的修行, 一旦進入八地如大夢初醒, 一切都能任運自如 第三個譬喻是 生梵天喻, 生梵天一切欲界的煩惱不會起現行, 八地菩薩亦如此, 所有的心意識行都止息不現前 於菩薩心 佛心 菩提心 涅槃心等心皆不現起, 何況世間之心 由此凸顯出無功用的甚深功德, 非世俗凡夫所能及 第一節菩薩道中的無功用行 菩薩道中的無功用行是善能了悟一切緣起悉份平等, 於一切願求無有染著, 捨離一切境界 無功用行略稱無功, 意即不加造作, 自然之作用, 也就是說不假借身 口 意而任運自在之道 為 有功用 之對稱 八地以上之菩薩, 不借加用之功, 自然契於真性之智 蓋大乘菩薩十地中, 八地以上為無功用地, 得任運無功用智, 自在利生, 其念無退 也就是說八地以前的菩薩, 於真如境中未得自在, 而八地以上則可續起純無漏而任運自在, 故稱無功用道 如果就一乘佛果而言, 則八地以上尚屬有功用, 唯有佛果堪稱為無功用 一 依願而行 - 佛之七勸八地菩薩是集合初地至七地的資糧, 達到行願的連接, 所開展出無功用行的動力是眾生無法測度的, 甚至二乘亦無法知 凡夫以根本微薄的願力, 乃至初地初入聖處, 多生歡喜, 進而直入八地一乘位, 其過程相當漫長, 若無先所累積的資糧作為後盾, 即不可能有八地願深落實的成就 也就是說以深厚信力, 因願深而驅使已發的菩提心令其不退, 縱然歷經了漫長歳月, 亦不將腳步停頓下來, 直至到一乘妙理顯現 相對於凡夫迷而不覺 苦而不樂 ; 聲聞的自覺 自利 ; 菩薩能夠在自覺之外 還能夠覺他, 自利之外還能夠利他 而此八地菩薩寄顯一乘位 能以佛力來攝化眾生 在此過程中, 是一一修行, 願願互融 行願即是身體的修行和內心的宏願, 如 釋禪波羅蜜次第法門 中所言 : 有願而無行, 如欲度人彼岸, 不肯備於船筏, 當知常在此岸, 終不得度 57, 顯得更加殊勝, 56 大方廣佛華嚴經 ( 卷 38), T10,p.0199a 57 法藏大師在 華嚴一乘教義分齊章 中提到 : 五 約寄位差別 如 本業經 仁王經 及 地論 梁 攝論 等皆以初二三地寄在世間, 四地至七地寄出世間, 八地已上寄出出世間 於出世間中, 四地五地寄聲聞法, 六地寄緣覺法, 七地寄菩薩法, 八地已寄上一乘法 (T45,p0447c ) 對十地位修行之分判, 以明三車是出世間法, 四衢所授大白牛車是出出世間一乘法, 此寄位之差別 以顯示三乘與一乘之別

21 如病者須藥, 得而不服, 當知病者必定不差 ; 如貧須珍寶, 見而不散, 當知常弊窮乏 ; 如欲遠行而不涉路, 當知此人不至所在 58 行與願二者缺一不可 我們知道小乘是對大乘而說小, 事實他已超出三界, 已斷除煩惱業苦, 但只重度己, 只圖自己修道, 欲出離生死以求自度, 是故急取涅槃而無有發心救度眾生的意願 而八地菩薩雖能如小乘行者證入涅槃但不取證涅槃, 主要是本身度生之昔願未滿, 故不戀住涅槃, 接引眾生度脫樊籠, 不為生死大海所吞蝕 所以大乘菩薩行者必須要有法大 心大 解大 淨大 莊嚴大 時大 具足大等七種條件, 方能運載群迷同赴涅槃彼岸的佛法, 出入於世間化導一切所需化度之眾生 大乘與二乘區別 八地以大悲 願 來成就自己的修行果德, 同時也是以 願 來結合貫穿一切菩薩行 由於八地菩薩的本願力故, 所以諸佛世尊親現其前, 提出七勸為八地菩薩說法, 希望得到如來的智慧進入法流門中 1 自德未成勸, 勸修如來善調御智 如 大方廣佛華嚴經 云 : 然善男子! 我等所有十力 無畏 十八不共諸佛之法, 汝今未得, 汝應為欲成就此法, 勤加精進, 勿復放捨於此忍門 59 菩薩到了第八地, 因為自己的德行尚未成熟, 十力 無畏 十八不共等諸佛法, 都還未圓滿, 所以要修如來的善調御智 2 生願未滿勤, 勸菩薩要悲憫眾生, 如 大方廣佛華嚴經 卷三十八云 : 又善男子! 汝雖得是寂滅解脫, 然諸凡夫未能證得, 種種煩惱皆悉現前, 種種覺觀常相侵害, 汝當湣念如是眾生 60 菩薩雖能入寂滅, 但眾生還有種種的煩惱, 未能消除, 所以發起悲憫心, 讓眾生有自我覺醒的能力, 離一切煩惱 3 本願未充勸, 勸菩薩成其本願, 如 大方廣佛華嚴經 卷三八云 : 又善男子! 汝當憶念本所誓願, 普大饒益一切眾生, 皆令得入不可思議智慧之門 讓八地菩薩再回想曾經發願要饒益眾生, 使其入不可思議智慧之門, 此本願尚未完成, 因為未證得一切智, 所以更要勤行精進, 滿其本願 58 釋禪波羅蜜次第法門,T46,p.0476c 59 大方廣佛華嚴經 ( 卷 38), T10,p.0199b 60 大方廣佛華嚴經 ( 卷 38), T10,p.0199b

22 4 自德未勝勸, 勸修求無礙智, 如 大方廣佛華嚴經 三十八云 : 又善男子! 此諸法法性, 若佛出世, 若不出世, 常住不異, 諸佛不以得此法故, 名為如來, 一切二乘亦能得此無分別法 若佛出世, 若不出也, 法爾如是, 法性常住不變, 一切二乘亦能得此無分別法, 所以必須進求四無礙智 5 化業廣大勸, 勸成就佛外報, 如 大方廣佛華嚴經 三八云 : 又善男子 ; 汝觀我等身相無量智慧 無量國土 無量方便 無量光明 無量清淨, 音聲亦無有量, 汝今宜應成就此事 在身相 智慧 國土 方便 光明 清淨音聲都是佛的外報, 八地菩薩也要跟佛學習, 要成就佛所有的外報, 還有化業的廣大 6 自己所得法門末窮勸, 勸證佛內明無量勝行, 如 大方廣佛華嚴經 三八云 : 又善男子 ; 汝今適得此一法明, 所謂 : 一切法無生 無分別 善男子! 如來法明, 無量入, 無量作, 無量轉, 乃至百千億那由他劫不可得知 ; 汝應修行, 成就此法 八地菩薩所成就的法與佛所得的內明相比之下是相差甚遠 八地菩薩雖得此無生法只是一法明, 而佛之法明是無量入 無量轉, 所以要繼續轉轉增上, 修成此法 7 少作能成增進眾德勸, 勸總修無遺成遍知道, 如 大方廣佛華嚴經 三八云 : 又善男子! 汝觀十方無量國土 無量眾生 無量法 種種差別, 悉應如實通達其事 修行者能夠如實通達一切諸法事理, 則實踐的歷程有事半功倍之效, 如船在大海中能日行千里 為了使八地菩薩生起無量無邊的差別智業, 由金剛藏菩薩勸引, 依所發的願來度化眾生 因此, 在勸說之後, 開啟智慧之門, 如 大方廣佛華嚴經 三八云 : 佛子! 譬如乘船, 欲入大海, 未至於海, 多用功力 ; 若至海已, 但隨風去, 不假人力, 以至大海, 一日所行, 比於未至, 其未至時, 設經百歲, 亦不

23 能及 菩薩能夠一念頃發起智業, 這是過去世所累積資糧的功用, 就如一艘船剛要離開岸邊時所需費其力是相當大, 一旦離岸於海中行駛, 不費吹灰之力, 就能一日千里 八地菩薩進入無生境界, 是由報得所感, 一切無礙, 不假功用 菩薩所發的願必須實踐, 否則只是空願, 此非菩薩行者的風範 在八地菩薩未成就之前, 從凡夫初發心漸次由十住 十行 十迴向, 漸次修行才能到八地的無功用行, 雖已忘記曾經發過的大願, 經佛的勸說而能再付諸行動, 才能有此殊勝之果 如 大智度論 云 : 莊嚴佛世界事大, 獨行功德不能成, 故要須願力 譬如牛力雖能挽車, 要須禦者能有所至 61 二 淨佛國土的三種自在行 淨佛國土 是佛的國土當中化生應形的作用 自在 就是任意 自由, 指心已離煩惱繫縛, 空寂無礙 如 十住毘婆沙論 云 : 心得自在, 盡諸有結 62 八地菩薩所得三種自在, 即器世間自在行 眾生世間自在行 智正覺世間自在行 以此三種自在, 繼續完成化度眾生的神聖工作, 於下論述之 ( 一 ) 器世間自在行菩薩住此八地, 以大方便善巧智所起無功用覺慧, 來觀察一切智智所行境 如 大方廣佛華嚴經 云 : 所謂觀世間成, 觀世間壞 ; 由此業集故成, 由此業盡故壞 幾時成, 幾時壞, 幾時成住, 幾時壞住, 皆如實知 又知地界小相 大相 無量相 差別相 ; 知水 火 風界小相 大相 無量相 差別相, 知微塵細相 差別相 無量差別相 又知欲界 色界 無色界成, 知欲界 色界 無色界壞, 知欲界 色界 無色界小相大相 無量相 差別相, 得如是觀三界差別智 63 菩薩觀佛化之處所, 以無功用智為能觀智, 而智所行境為所觀, 大方便善巧為無功用的因, 亦即七地所修無功用, 今才能得此自在 基於此而能隨心觀察世間種種成 壞, 或者隨時間長短觀其成 壞等, 或者能觀其地界大小差別, 甚至能觀三界的成壞 大小等差別 這說菩薩能觀一切差別不同, 能入不同境, 而作利益眾生的事 ( 二 ) 眾生世間自在行 61 大智度論,T25,p.0108b 62 十住毘婆沙論,T26,p.0046b 63 大方廣佛華嚴經,T10,p.0199c

24 此說菩薩隨著眾生身心信解, 現種種差別身, 於彼佛國眾會中而現其身 如 大方廣佛華嚴經 云: 所謂 : 於沙門眾中, 示沙門形 ; 婆羅門眾中, 示婆羅門形 ; 剎利眾中, 示剎利形 如是, 毘舍眾 首陀眾 居士眾 四天王眾 各隨其類而為現形 又應以聲聞身得度者, 現聲聞形 ; 應以菩薩身得度者, 現菩薩形 ; 應以如來身得度者, 現如來形 佛子! 菩薩如是於一切不可說佛國土中, 隨諸眾生信樂差別, 如是如是而為現身 64 菩薩隨著不同身形而現於眾生中, 能將自身化同物身或化應物心去應機救度眾生 亦是隨眾生心想化現, 在居士眾中一定要示現居士形, 八地菩薩能於眾生世間自在行, 隨願自在出入眾生世間 現身是為了讓眾生未信者令信, 已信者令解 ( 三 ) 智正覺世間自在行指在境 體上作用自在 境 指所化的處, 體 指所現的身 如 大方廣佛華嚴經 云 : 菩薩遠離一切身想分別, 住於平等 此菩薩知眾生身 國土身 業報身 聲聞身 獨覺身 菩薩身 如來身 智身 法身 虛空身 此菩薩知諸眾生心之所樂, 能以眾生身作自身, 亦作國土身 業報身 乃至虛空身 又知眾生心之所樂, 能以國土身作自身, 亦作眾生身 業報身, 乃至虛空身 又知諸眾生心之所樂, 能以業報身作自身, 亦作眾生身 國土身, 乃至虛空身 又知諸眾生心之所樂, 能以業報身作自身, 亦作眾生身 國土身, 乃至虛空身 又知諸眾生心之所樂, 能以自身作眾生身 國土身, 乃至虛空身 隨諸眾生所樂不同, 則於此身現如是形 65 離身相分別, 住於平等, 以神通自在適時化現十身 ( 眾生身 國土身 業報身 聲聞身 獨覺身 菩薩身 如來身 智身 法身 虛空身 ) 而此十身之前三身 ( 眾生身 國土身 業報身 ) 是染分, 後六身 ( 聲聞身 獨覺身 菩薩身 如來身 智身 法身 ) 是淨分, 最後虛空身不作二分 後六身前四者是人 菩薩 佛, 依因果而有不同, 智身是能生後得智, 法身是所證法 此十身展現境 體自在的境界, 菩薩知道諸眾生之所樂, 能將自己變作國土身或眾生身, 這叫菩薩於十身相自在 因此眾生身 國土身 業報身等雖有不同變化卻實為一, 蘊含著一即一切的境界, 而此一即一切不是理論也不是概念, 當進入八地的時後, 整個如實境 一就是一切, 一切就是一, 彼此相即相入 64 大方廣佛華嚴經,T10,p.0200a 65 大方廣佛華嚴經,T10,p.0200a

25 以上從三種方面說明菩薩能遍及一切, 入不同境, 示現依報 正報成壞相, 又能夠隨順眾生不同的根機以滿足不同眾生的需求, 一身化多身, 來去自如, 這些都是進入八地無功用行以後自然就有的功力, 讓眾生明白世間一切成壞無常, 進而發菩提心修行 因此, 進入八地能自由自在不受約束, 安閑舒適 若不達此地, 則無法示現菩薩的大行 第二節無功用行在菩薩階位中的殊勝 菩提心的發起, 起自於悲, 以悲為種子, 才能上求下化, 圓滿佛果 然而悲的行使則要有智慧為前導, 透過聞 思 修三慧中不斷的歷煉來達成, 而 華嚴經 的十地就是最好的一個實例, 如修四諦 十二因緣 三十七道品等, 都是建構我們本身的智慧, 所以四地到六地都是開啟我們的般若智慧, 乃至七地到十地都與智慧有關 十地所呈現是戒 定 慧三無漏學, 初地以布施為主導, 二地修戒, 三地修定, 四地到十地所修都是慧, 所以慧學所佔的份量相當重 四地乃至七地所修都離不開慧, 乃至於度化眾生所行使的善巧方便都需要仰賴智慧的拓展, 七地遠行地所開顯出來的方便是以前六地為基礎, 所以才能於遠行地中行方便道 如果沒有智慧為導航, 於生死紅塵中則為煩惱所束縛而不得出離 縱有悲心而無智慧, 想幫助他人亦是愛莫能助 所以從初地到六地都是在累積吾人的智慧資糧, 以此伏住煩惱甚至斷煩惱, 進而證得現前地般若智慧 如果停滯在寂滅的境界中則喪失了菩薩上求下化的自利利他之精神, 即成為二乘人, 而成了所謂自了漢 ; 如果出離寂滅境界, 那就成為大乘菩薩 大乘佛法是依此角度來判斷二乘 菩薩的階位 當你證得般若智慧或已經達到解脫而停滯下來, 即是二乘人, 如 妙華蓮華經玄義 經中所說 : 雖斷見思滅分段, 而住草庵, 非究竟理 66 此亦即是所謂的焦芽敗種 若偏於慧難免導向智寂, 若偏於悲, 難免徒生諍執 須悲智相導, 才是真正菩薩之所行 四諦 十二因緣 三十七道品的修習, 其實是幫我們暫時伏住煩惱, 甚至是永斷煩惱 譬如觀無常 苦 空 無我, 可以伏住煩惱, 若依此起修, 不但能伏煩惱, 甚至能斷除煩惱 這就如同眾生處於三界洪流之中, 本身被為數不清的貪 瞋 痴 無明所束縛而無法出離生死, 必須透過觀無常 苦空 無我, 或修四諦 十二因緣 三十七道品, 用來伏惑或截斷煩惱 菩薩行者在還沒有能力斷惑的時候, 卻又想幫助眾生, 其最低標準要有伏惑的能力, 也就是本身必須觀無常 苦 空 無我的道理來降伏本身的煩惱, 才能為眾生之所依止, 此為凡夫師, 因為其本身可以伏住煩惱, 卻沒有斷煩惱的能力, 所以尚屬凡夫身 若以智慧斷除煩惱, 以為所作已辦而入於寂滅, 這就是所知障的問題 大乘佛法之所以認為二乘人未斷所知障, 是認為他斷除煩惱後而入寂滅, 其實在小乘到四加行位即已不染惡法而有所謂的純然善, 在惡法自然遠離, 而入寂滅, 是很自然的 66 妙法蓮華經玄義,T33,p.0781a

26 八地菩薩已斷煩惱而自然入於寂滅之中, 若安住於寂滅中而無大菩提心即墮為小乘 若於寂滅中, 依七勸而出來, 則此菩薩入一乘位 而行者菩提種子的有無, 決定了是否出離寂滅的關鍵 也就是在修行菩薩的過程中, 以大悲為前提其菩提心不斷的滋養, 縱使斷煩惱, 亦不會忘失菩提 大方廣佛華嚴經 中說 : 佛子, 菩薩摩訶薩, 有十種魔業, 何等為十, 所謂忘失菩提心, 修諸善根是魔業 樂求二乘, 不樂受生, 志向涅槃, 離欲寂靜, 是為魔業 67 菩薩行者若忘失菩提心, 則無法上求下化, 饒益一切有情 在佛陀時代, 如舍利弗 須菩提等之大弟子都曾於過去生中發菩提心而於中途退失, 入第一寂滅解脫 八地菩薩由於度化眾生的昔願未滿, 感得諸佛現前為其說法, 告訴他現在走到哪裡, 還有哪些沒走, 並以諸佛本身親身之經驗告訴八地菩薩, 八地菩薩接受諸佛的勸導而出離寂滅 十地品 所開拓出菩薩道的修行脈絡次第, 從四地至六地修四諦 十二因緣 三十七道品等, 其過程中皆以菩提心的堅持, 而不墮入小乘 譬如四地有護不入二乘之心, 是因為有菩提心而不墮入二乘 八地是處於不可思議境界, 是一乘教, 而七地是則顯示大乘, 一 二 三地是寄顯在世間法, 如布施 修禪定的世間法上, 所以要真正了解一乘必須成就八地 七地與八地間最大差異點, 如一艘船要出外海時要加足馬力是才能到外海, 可是到外海就不需費太多馬力就能夠一日瀉千里, 也就是在說明兩種作用的差別, 從初地到七地很賣力的划行, 所呈現的境界是有限 ; 八地是以七地為基礎而不入寂滅的功用, 其所呈現的業相是無量無邊, 進入第八不動地的不可思議境界 從國土身相來說是達到一即一切, 而此一即一切不是理論也不是概念, 當你進入八地的時後, 他整個如實境 一就是一切, 一切就是一, 彼此相即相入, 這是依寄顯來說明, 一乘教理他寄顯在三乘來表現, 也就是從三乘角度來看其實就達到八地, 從八地開始真正凸顯一乘的特色, 前七地就寄顯在大乘 三乘來看, 如果不寄顯的話, 其實在初發心住, 就像八地一樣, 從 華嚴經章 梵行品 所說的 初發心住就成正等正覺 68, 這是純從一乘角度來看, 也就是初發心住他就已經進入不可思議的境界 而寄顯是從始教角度一一上去, 如從圓教他是初發心住就已經達到八地, 完全是不可思議 其實達到此境內其實看起來都像佛 在 摩訶止觀 也說 : 初發心即坐道 場 69, 也就是成佛的意思, 所以達到此境是無法言語, 為了方便眾生緣修了解, 而行實之方便說 從圓教來說證得初發心住, 已經不可說更不用說究竟佛國, 從另一角度說明則是菩薩在如實的現量境界而有無功和有無功的差別 在八地的無功用中顯出一乘妙理, 是為修行者而方便緣修, 於寄顯三乘來顯一乘的情形, 由此推展出一乘的不可思議境界 67 大方廣佛華嚴經,T10,p.0307c 68 華嚴經章,T85,p.0205c 69 摩訶止觀,T46,p.0002c

27 第五章無功用行的實例 - 華嚴經 大願精進力救護眾生主夜神 華嚴宗以寄位顯示教門深淺差別 入法界品 中善財童子參訪五十三位善知識, 據 華嚴經探玄記 云 : 一 寄位修行相有四十一人; 二 從摩耶夫人下, 有九會十一人, 明會緣入實相 ; 三 彌勒一人明攝德成因相 ; 四 後文殊一人明智照無二相 ; 五 普賢一位明顯因廣大相 70 以因果修證之次第來配屬五相, 如善財童子初參文殊菩薩, 為寄十信之位, 乃由智明生信, 發菩提心起淨行, 而南行參諸善知識以修圓頓自性, 是為寄位修行相 善財童子參訪第三十九位善知識 名為大願精進力救護眾生主夜神 他因發了救護一切眾生的誓願, 所以在他的修行過程中, 生生世世往來於生死中受無量生 度無量的眾生 是寄位於第八不動地 如何證明主夜神有如此八地之殊勝行, 據 大方廣佛華嚴經 卷七十二云 : 此現日月星宿影像身, 現隨眾生心普令得見身, 現等一切眾生形相身, 現普調一切眾生身, 現廣運速疾神通身, 現利益眾生不絶身, 現常遊虛空利益身, 現一切佛所頂禮身, 現修習一切善根身, 現成滿菩薩大願身, 現光明充滿十方身, 現法燈普滅世暗身, 現了法如幻淨智身, 現遠離塵暗法性身, 現普智照法明瞭身, 現無所住佛力身, 現無分別離染身, 現本清淨法性身 71 說明主夜神能現二十四身相, 而此身相所展現是應機攝化身 應法成行身 離障契理身, 任運化現 此經文中所提的 現本清淨法性身, 是為佛及大菩薩所受界外化生之身, 為如來五法身之一, 菩薩二種身之一 此生身證法性, 得無生法忍, 異於處胞胎 惑業所感之肉身, 如來之身即由此出生 因菩薩體得無生忍力, 無諸煩惱, 既不取二乘證, 又未成佛, 故於其中間所受之身 亦稱為 法性生身 如 法華玄義 云 : 無生忍則是法身, 亦名法性生身 72 及 無量壽經優婆提舍願生偈註 云 : 八地已上, 法性生身菩薩也 73 所以主夜神也是成就八地 善財童子見主夜神殊勝行, 生起十種心, 如 大方廣佛華嚴經 卷七十三云 : 所謂 : 於善知識生同己心, 於善知識生清淨自業果心, 於善知識生莊嚴菩薩行心, 於善知識生成就一切佛法心, 於善知識生能生 70 華嚴經探玄記,T35,p.0451b 71 大方廣佛華嚴經 ( 卷 72), T10,p.0396b 72 法華義疏,T34,p0615a 73 無量壽經優婆提舍願生偈註 T40,p0840a

28 心, 於善知識生出離心, 於善知識生具一切福智海心, 於善知識生增長心, 於善知識生具一切善根心, 於善知識生能成辦大利益心, 令我自在安住一切菩薩法故, 成一切智道故, 得一切佛法故, 是為十 發是心已, 得彼夜神與諸菩薩佛剎微塵數同行 74 發起這十種心, 能與主夜神及諸菩薩佛剎微塵數同行, 這表示自他無二與一切菩薩同 大方廣佛華嚴經 卷七十三中共舉出有八十四同行, 今略舉如下 : 所謂同念, 心常憶念十方三世一切佛故 ; 同大慈, 念念普覆一切國土眾生海故 ; 同意業, 普攝眾生置一切智境界中故 ; 同無生忍, 入一切佛眾會海故 ; 同無礙, 了一切法皆無相故 ; 同隨樂, 隨眾生心現境界故等 75 從 大方廣佛華嚴經 中得知善財童子已達到無生忍, 主夜神及諸菩薩亦是如此 既然能同行就表示同證, 因此說明主夜神也同證得無生忍 主夜神如何能夠得 菩薩教化眾生令生善根解脫門 其因緣述說如下 主夜神前身曾是太子, 名為善伏 那是在古世, 過世界海微塵數劫的善光劫中, 有一個名叫寶光的世界, 接連有一萬佛出世, 最初的一位, 號稱法輪音虛空燈王如來, 當時有一個名叫寶莊嚴的王都, 有一個名叫寶華的道場, 道場中有普光明摩尼蓮華藏師子座, 法輪音虛空燈王如來就在它的坐上成就勝果, 並為諸菩薩 天人演說正法達一百年之久 統治這寶莊嚴王國的國王叫勝光王, 當時地方人民大多數性情暴虐, 殺 盜 淫 妄 貪 瞋 邪見 無惡不作, 不孝父母 不敬沙門等, 可謂罪孽深重, 勝光王見此, 於是下令將犯罪者一律監禁於牢裡, 且又設立嚴刑加以懲罰, 用火燒 煙薰 鞭笞等, 一時間囚犯們裸形散髮, 慘叫連天, 哀鴻遍野, 令人不忍卒睹 勝光王有一名太子叫善伏, 具有二十八種大人之相, 因聽到囚犯們的呻吟哀號聲, 請他們不要憂愁恐懼, 會設法救他們 善伏太子來到父王的前面, 請求父王加以寬宥, 於是勝光王召集五百位大臣, 垂詢如何處理, 大臣們異口同聲說 : 這些囚犯, 有的私竊公物, 有的謀奪王物, 理應處死, 如果有請求者, 應該視為同黨, 一起治罪 太子們告訴大臣們 : 我願意代為他們受罰, 如果我不去救度他們, 誰去救度呢? 既然現在我身為太子, 連他們都無法救度, 將來如何去救度三界中受苦受難的一切眾生? 74 大方廣佛華嚴經 ( 卷 73), T10,p.0396c 75 大方廣佛華嚴經 ( 卷 73), T10,p.0396c

29 太臣雖然見太子聲淚俱下, 卻不為所動, 對勝光王說 : 太子的心意, 將會毀壞王法的尊嚴, 禍及社稷的安全, 如果大王故念私情, 不加責罰, 大王的寶祚, 恐怕亦將不久了! 勝光王即刻下令要誅殺太子及諸囚犯 王后聞此消息, 向大王求情說 : 在太子還沒有伏誅以前, 希望給他半個月的時間, 讓他行佈施, 修來世的福報 太子就在這裡光園林設大施會, 凡是飲食 衣服 香花 瓔珞 塗香 末香 幢幡 寶蓋等, 莊嚴器具, 眾生有所求的, 太子無不歡喜奉獻, 在半個月期滿的那一天, 國王大臣, 長者居士, 城邑人民, 甚至許多外道婆羅門, 也都其來集會 這時法輪音虛空燈王如來, 知道眾生受調伏機會已經成熟, 在諸天聖眾, 天王 龍王 阿修羅王 迦樓羅王 乾闥婆王 緊那羅王 摩侯羅迦王共同讚嘆圍繞之中, 一齊來到這個大施會場 會中的太子及大眾, 遙遙望見如來翩然來臨, 一齊頂禮佛, 搬出床座, 恭請如來上坐 如來以神力將此床座變為摩尼蓮華寶座, 以圓滿音演說妙法, 一時所有眾生, 隨類得類, 會中有八十那由他眾生, 因而遠離塵垢, 得法眼淨 ; 由無量那由他眾生, 得無學地 ; 有十千眾生, 住大乘道, 入菩賢行, 成就圓滿大願 又有十方各百佛剎微塵數的眾生, 在大乘中得到調伏, 有無量世界眾生, 免離惡趣的苦難, 轉生天上, 享受天人的快樂, 善伏太子就在此證得 菩薩教化眾生令生善根解脫門 這位善伏太子, 就是主夜神的前身, 因為往昔生起的一片大悲心, 寧可犠牲自己的生命, 也要救渡一切眾生, 故能證得這個法門 當時原是一心一意要利益一切眾生, 不求善利, 不貪名位, 樂觀一切智門而無所怖畏, 才能證得這個解脫法門 76 主夜神發菩提心, 修菩薩行, 以下以五種譬喻說明 (1) 譬如日輪 在 大方廣佛華嚴經 卷七十三云: 譬如日輪, 無有晝夜 ; 但出時名晝, 沒時名夜 菩薩智輪亦復如是, 無有分別, 亦無三世 ; 但隨心現, 教化眾生, 言其止住前劫 後劫 77 是說明法體一如, 只是我們所見不同, 事實沒有所謂前中後際時數差別 菩薩為眾生沒有分時段, 也無限期 (2) 菩薩智輪 在 大方廣佛華嚴經 卷七十三云: 76 釋賢度 : 轉法輪集 二, 台北: 華嚴蓮社,1999,pp 大方廣佛華嚴經 ( 卷 73), T10,p.0398b

30 善男子! 譬如日輪, 住閻浮空, 其影悉現一切寶物及以河海諸淨水中, 一切眾生莫不目見, 而彼淨日不來至此 菩薩智輪亦復如是, 何以故? 菩薩究竟離心想, 見一切顛倒, 得真實見, 見法實性, 知一切世間如夢 如幻 ; 無有眾生, 但以大悲大願力故, 現眾生前教化調伏 78 菩薩本性清淨, 離一切心想分別, 能見諸法實性, 知世間如夢幻泡影, 以大悲願力, 現於眾生前, 調伏教化 (3) 譬如船師 在 大方廣佛華嚴經 卷七十三云: 佛子! 譬如船師, 常以大船, 於河流中不依此岸 不著彼岸, 不住中流, 而度眾生無有休息 菩薩摩訶薩亦復如是, 以波羅蜜船, 於生死流中不依此岸 不著彼岸 不住中流, 而度眾生無有休息 ; 雖無量劫修菩薩行, 未曾分別劫數長短 79 船師長年於海上, 不會執著停靠於此 彼岸, 化度眾生未曾休息, 雖然無量劫修菩薩行, 但不曾去分別時間的長短 (4) 如大虛空 在 大方廣佛華嚴經 卷七十三云: 佛子! 如大虛空, 一切世界於中成壞而無分別, 本性清淨, 無染無亂, 無礙無厭, 非長非短, 盡未來劫持一切剎 菩薩摩訶薩亦復如是, 以等虛空界廣大深心, 起大願風輪, 攝諸眾生, 令離惡道, 生諸善趣, 悉令安住一切智地, 滅諸煩惱生死苦縛, 而無憂喜, 疲厭之心 80 說明像一艘空船什麼東西都帶, 如同菩薩度眾生時沒有特別的想法, 這也就是菩薩的寬廣心, 起大願的風輪, 攝化眾生, 離惡法親善法, 得一切智 ; 以太虛表示寬廣, 蘊含著菩薩度眾生時三輪體空 ; 一切都是以無功用行, 利益眾眾生 (5) 如幻化人 在 大方廣佛華嚴經 卷七十三云: 善男子! 如幻化人, 肢體雖具, 而無入息及以出息, 寒 熱 飢 渴 憂 喜 生 死十種之事 菩薩摩訶薩亦復如是, 以如幻智平等法身現眾色相, 於諸有趣住無量劫教化眾生, 於生死中一切境界, 無欣無厭, 無愛無恚, 無苦無樂, 無取無捨, 無安無怖 81 菩薩以如幻智平等法身, 現不同色身去三界五趣, 教化眾生, 於生死中對一切不起任何執著, 菩薩不著於一切對象, 故如幻化之人, 無有出入息, 生死等事 78 大方廣佛華嚴經 ( 卷 73), T10,p.0398c 79 大方廣佛華嚴經 ( 卷 73), T10,p.0398c 80 大方廣佛華嚴經 ( 卷 73), T10,p.0398c 81 大方廣佛華嚴經 ( 卷 73), T10,p.0398c

31 主夜神愍念一切眾生, 常懷悲心以拯救濟拔, 令其得以解脫, 更希望能代眾 生苦的大悲心, 感得佛現身說法, 除了自利, 亦使其他人獲利, 這是主夜神能寄八地的殊勝行徑 第六章結論 八地菩薩得的無功用, 是涅槃的一個轉化, 能入涅槃而不入, 轉而起度化眾生, 所以菩薩的行與相都不受外在事物影響, 能任運自在 而且接受金剛藏菩薩的勸說, 除了充實自己之外, 繼續不斷的利益眾生 所以八地能以大方便善巧智所起的無功用覺慧, 觀一切智智所行境 ; 又隨諸眾生身心信解得種種差別, 在此佛國眾會中而現其身 又能遠離一切身想分別, 住於平等以行度化 這都是進入八地之後所要完成的工作 而寄於八地菩薩的主夜神, 是善財童子所參訪善知識之一 發願救護一切眾生得誓願, 所以生生世世度化無量眾生, 不求善利, 不貪名位, 樂觀一切智門而無所怖畏, 所以才得此法門 對事物有所取著時就有分別, 相對地就會有侷限, 而無法開展心量, 公平處理事理, 而八地能將重重的侷限去除, 平等無分別以行菩薩道 參考書目舉要 1. 大般若波羅蜜多經, 玄奘譯, 大正藏六冊 2. 仁王護國般若波羅蜜多經, 鳩摩羅什譯, 大正藏八冊 3. 大方廣佛華嚴經, 佛馱跋陀羅譯, 大正藏九冊 4. 大方廣佛華嚴經, 實叉難陀譯, 大正藏十冊 5. 十住經, 鳩摩羅什, 大正藏十冊 6. 佛說十地經, 尸羅達摩譯, 大正藏十冊 7. 最勝問菩薩十住除垢斷結經, 竺佛念譯, 大正藏十冊 8. 大寶積經, 菩提流志等譯, 大正藏十一冊 9. 法華義疏, 吉藏著, 大正藏十二冊 10. 大方等大集經, 曇無讖等譯, 大正藏十三冊 11. 深密解脫經, 菩提流支譯, 大正藏十六冊 12. 菩薩瓔珞本業經, 竺佛念譯, 大正藏二四冊 13. 大智度論, 鳩摩羅什譯, 大正藏二三冊 14. 十住毘婆沙論, 鳩摩羅什譯, 大正藏二六冊

32 15. 十地經論, 菩提流支譯, 大正藏二六冊 16. 瑜珈師地論, 彌勒講述, 無著記, 大正藏三十冊 17. 菩薩地持論, 北涼曇無讖譯, 大正藏三十冊 18. 大乘莊嚴經論, 波羅頗蜜多羅譯, 大正藏三一冊 19. 攝大乘論, 無著菩薩造, 真諦譯, 大正藏三一冊 20. 成唯識論, 護法等造, 玄奘譯, 大正藏三一冊 21. 入大乘論, 印度堅意菩薩造, 北涼道泰譯, 大正藏三二冊 22. 菩提資糧論, 達磨笈多譯, 大正藏三二冊 23. 仁王護國般若經疏, 良賁撰, 大正藏三三冊 24. 法華義疏, 吉藏撰, 大正藏三四冊 25. 華嚴經探玄記, 法藏述, 大正藏三五冊 26. 大方廣佛華嚴經疏, 澄觀述, 大正藏三五冊 27. 大方廣佛華嚴經隨疏演義鈔, 澄觀述, 大正藏三六冊 28. 觀無量壽經義疏, 隋代慧遠撰, 大正藏三七冊 29. 維摩經義疏, 吉藏撰, 大正藏三八冊 30. 無量壽經優婆提舍願生偈註, 曇鸞註解, 大正藏四十冊 31. 大乘起信論義疏, 淨影寺沙門慧遠撰, 大正藏四十冊 32. 大乘義章, 淨影寺沙門慧遠撰, 大正藏四十四冊 33. 起信論疏筆削記, 子璿撰, 大正藏四十四冊 34. 華嚴一乘教義分齊章, 法藏著, 大正藏四十五冊 35. 大乘玄論, 吉藏撰, 大正藏四十五冊 36. 摩訶止觀, 智顗講述, 灌頂筆錄, 大正藏四六冊 37. 釋禪波羅蜜次第法門, 智顗說, 大正藏四六冊 38. 印順 1998 大乘起信論講記, 新竹 : 正聞出版社 39. 釋賢度 1999 轉法輪集 二, 台北 : 華嚴蓮社

33 A B 十住十行十迴向初地 ( 下 ) 二地 ( 中 ) 三地 ( 上 ) 四地 ( 下 ) 五地 ( 中 ) 六地 ( 上 ) 七地 ( 下 ) 八地 ( 中 ) 九地 ( 上 ) 十地 一習種二性種三道種性性性言伏忍者謂折伏也, 於三賢位未親證理, 依勝解力所修正觀福智二門自他二利皆未亡相, 分別二障不起現行, 二取隨眠伏而未斷故名伏忍 在於種性解行位中學觀諸法能伏煩惱 信忍者, 信謂證信, 初二三地名為信忍 初二三地於無生理信心決定名為信忍 順謂順向, 順向無生, 四五六地名為順忍 四五六地破相入如趣順無生 無生目如, 七八九地慧常照理名無生忍 證實離相 佛地照寂寂照明寂滅忍 破相畢竟冥心至寂證大涅槃 C 以有漏智, 伏煩惱故 相同世間, 修三福業, 證淨信故 順同二乘, 作菩提分等出世道觀故 長時相續作彼觀智故 佛地 習種 ( 下 ) 性種 ( 中 ) 解行 ( 下 ) 世間伏忍信忍通亦遍在 如道品中所說之信, 別唯在於初二三地 從伴立稱, 忍體是慧, 與信相隨故從伴說稱為信忍 道品觀四諦觀因緣觀 始習無生 成就無生 無生忍滿 從境為名, 一切法界常寂不動名為寂滅, 慧安此法名寂滅忍, 亦得名為當相為目, 捨緣分別心體寂滅名寂滅忍 通則遍在一切地前 於諸地前始觀未斷, 斯名為伏, 別則唯在種性解行, 以此世間未入聖位不能永斷故偏名伏, 就能為名, 始習 出世順忍通亦遍在, 別唯在於四五六地, 就能為名, 依前信已更修勝慧趣順無生, 以能上順故名順忍 通亦遍在, 別則不從境為名, 理寂不起稱曰無生, 慧安此理名無生忍, 亦得名為遣相為目, 得此忍時捨離生相, 故曰無生 觀解能伏煩惱, 故名伏忍 伏忍 信忍 順忍 無生忍 寂滅忍 備註 :A 出處 仁王護國般若波羅蜜多經疏 卷二,No.1709,T33,,p.464a 備註 :B 出處 觀無量壽經義疏 卷一,No1749,T37..p179a 依 仁王經 備註 :C 出處 金剛般若論會釋 卷二,No1816,T40..p.761 備註 :D 出處 大乘義章 卷十二,No1851.T447,p.01b-702b A 表 A 菩薩十地 B 菩薩十地 六性 一種性住 一種性住 本性住種性一習種性 二解行住 二勝解行住 伏忍三品二性種性 三歡喜住 一歡喜地 三極歡喜住 一歡喜地三道種性 四增上戒住 五增上意住 六菩提分法相應增上慧住 七諦相應增上慧住 二離垢地三明地四燄慧地五難勝地 四增上戒住 五增上心住 六覺分相應增上慧住 七諦相應增上慧住 二離垢地三明地四燄慧地五難勝地 八緣起生滅相應增上慧住六現前地八緣起流轉止息相應增上慧住六現前地 聖種性 九有行有開發不斷道向無相住 十無行無開發道向無相住 十一無礙住 十二最上究竟住 十三如來住 七遠行地八不動地九善慧地十法雲地究竟地 九無相有功用住 十無相無功用住 十一無礙解住 十二最上成滿菩提住 十三最極如來住 七遠行地八不動地九善慧地十法雲地究竟地 等覺 妙覺 菩薩十地 一歡喜地二離垢地三明地四燄慧地五難勝地六現前地七遠行地八不動地九善慧地十法雲地 A 備註 : 出處 菩薩地持經 卷九,No1581,T30..p946b B 備註 : 出處 瑜珈師地論 卷四十七,No1579,T30.p.0553a C 備註 : 出處 菩薩瓔珞本業經 卷一,No1485.T24,p.1012c B 表 乾慧地性地八人地見地薄地離欲地已作地辟支佛地菩薩地佛地 聲聞 三賢位 四善根位 聲聞見道十 五心之須陀 洹向 四果中之初果須陀洹果 須陀洹果或斯陀含果 阿那含果之位 阿羅漢果 觀十二因緣法而成道之緣覺 從乾慧地乃至離欲地 一切種智等諸佛之法完全具備之位 菩薩 初發心乃至得順忍前之覺位 順忍之位 無生法忍 菩薩阿鞞跋 致 ( 不退轉 ) 之位 阿鞞跋致以後至未成佛間之覺位 五神通之位 菩薩成就佛地之位 出處 : 大智度論 ( 卷 75),T25,p.0585c C 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