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一切佛法皆以十地為本, 明此十地法通因徹果, 不離如來根本智 十地品 在 華嚴經 六位行法結構中, 係屬菩薩修行的十聖位 華嚴經 中菩薩的修行階位須經歷 : 十信是外凡位, 十住 十行 十迴向為三賢位, 登地以上稱為十聖位 於成就佛果的三大阿僧祇劫中, 初地前完成一大阿僧祇劫, 初地到八地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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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華嚴專宗研究所第二十屆碩士論文 菩薩 信樂行成就 之研究 以 十地品 歡喜地 為主 指導教授 : 闞正宗老師 研究生 : 釋天起 中華民國一 O 四年五月十五日

2 摘要 一切佛法皆以十地為本, 明此十地法通因徹果, 不離如來根本智 十地品 在 華嚴經 六位行法結構中, 係屬菩薩修行的十聖位 華嚴經 中菩薩的修行階位須經歷 : 十信是外凡位, 十住 十行 十迴向為三賢位, 登地以上稱為十聖位 於成就佛果的三大阿僧祇劫中, 初地前完成一大阿僧祇劫, 初地到八地完成第二大阿僧祇劫, 八地到成佛完成第三大阿僧祇劫 如此, 十地聖位菩薩行的時間, 遠比前三賢位要長許多, 故可了解其修行的殊勝性, 以及一心成就佛果的志向之大 由此可知, 十地聖位之行持造修的內容, 絕非一般二乘 一切三乘菩薩道所能達到的程度, 當然十地所成就的果德利益, 更遠超過之前三賢位所能比擬的, 其所依據的經典乃一乘顯性教的 大方廣佛華嚴經, 是結合宗教理論與生命實踐相輔相成的修行指南 初地菩薩為了要完成十地果位, 在登入初地時就要先完成信心成就之十種信增上, 因多淨信, 能永斷闡提不信障及凡夫著我障 繼而發起十個廣大誓願, 然後成就殊勝修行所必須依止的十種心, 以此十心對治十種障, 成就落實誓願的十種信樂行, 此為 淨諸地法, 來淨治圓滿十地階位 十地當中地地都要清淨對治, 淨 是在實修上面把每一行都做到圓滿, 就叫做清淨 ; 治 是對治十種重障, 完成十地果 這個 地, 是指後面的初地 二地 十地, 通通都需要這樣的方式, 一一去成就, 然後斷十種重障, 證十種真如, 完成十波羅蜜, 所以從凡夫到完成十地階位, 信 是不可或缺的因素 關鍵字 : 歡喜地 信樂行 淨諸地法 1

3 目 錄 第一章緒論... 3 第一節研究動機與目的... 3 第二節研究範圍與方法... 4 第三節現代研究成果回顧... 4 第二章信的定義... 7 第一節因宗教不同所產生的信... 7 第二節原始佛教中 信 的定義... 9 第三節對大乘佛教各宗之不同信仰 第四節華嚴宗對 華嚴經 及一乘教義的信仰態度 第三章信心與信行於 華嚴經 階位修行的關係 第一節信位以十甚深成就十種信心 第二節住位菩薩創發菩提信不退轉 第三節行位菩薩悲智雙運信行十波羅蜜 第四節三種迴向大悲信願成就上賢位 第四章十地菩薩與信樂行成就的重要性 第一節歡喜地之義涵與斷證 第二節初地信心成就之十種信增上 第三節初地十願勝義之略釋 第五章十種信樂行為成就淨治諸地行的主要因素 第一節深心成就之三種信樂行 第二節修行成就之七種信樂行 第三節自利利他之十種信樂行 第六章結論 參考書目

4 第一章 緒論 第一節 研究動機與目的 在筆者生長環境過程中, 接觸到許多宗教, 包括基督教 一貫道 道教等, 可是對於很多生死哲理的問題時, 唯有佛教才能滿足筆者 可是出家後閱讀經典書籍時, 發現同一名相, 在不同的經典教派中, 詮釋上眾說紛紜, 甚至遇到大乘非佛說的言論, 讓我陷入另一層的困惑中, 故而會進入僧伽的養成機構中進修 很慶幸的是, 在學院的學習過程中, 一一解開上述的疑惑 讓筆者有深刻體悟, 在人生的旅途中, 如果缺乏正信的信仰, 是很遺憾的事 藉此想透過這篇論文寫作, 堅定對大乘佛教的信仰, 以及依止大乘經典 大方廣佛華嚴經 為修行指南的堅定信心, 希望對生死迷惘的朋友, 能夠提供更好的選擇 素有經中之王美譽的 大方廣佛華嚴經 ( 以下簡稱 華嚴經 ), 澄觀大師為其著疏鈔釋義, 將全經分為信 解 行 證四個修行次第, 信是首要的階段 另外以 佛說阿彌陀經 為主的彌陀淨土法門以信 願 行為三要, 缺一不可 還有在 阿毘達磨俱舍論 中提到 : 於清淨中, 信等五根有增上用, 所以者何? 由此勢力伏諸煩惱引聖道故 1 五根是指 : 信根 精進根 念根 定根 慧根 因根有生長及護持兩種意義, 如有樹之根, 能開花結果 ; 修道者依此五根, 能護持道念不令喪失, 並伏諸煩惱引聖道, 成道果 由此看來, 不管是大乘佛教或是部派佛教, 都不可缺少信 華嚴經. 賢首品 曰 : 信為道元功德母, 長養一切諸善法 2 又 大智度論 曰 : 信為能入, 智為能度 3 而聲聞乘中說 : 信為能入, 戒為能度 4 戒與智, 不妨有所偏重, 而 信為能入, 卻是一致的, 佛法深奧廣大, 如不 能於三寶中生清淨信, 則不得其門而入, 不僅如此, 見聞佛法而沒有信心, 如人無手, 入寶山中, 則不能有所取 5 又一切佛法皆以十地為本, 明此十地法通因徹果, 不離如來根本智 6 十地品 在 華嚴經 六位行法結構中, 係屬菩薩修行的十聖位, 華嚴經 中菩 1 阿毘達磨俱舍論 卷 3 2 分別根品,CBETA, T29, no. 1558, p. 14, a 大方廣佛華嚴經 卷 賢首品,CBETA, T10, no. 279, p. 72, b18 3 大智度論 卷 1 1 序品,CBETA, T25, no. 1509, p. 63, a1-2 4 印順法師, 學佛三要. 信心及修學,P83 5 大智度論 卷 1 1 序品,CBETA, T25, no. 1509, p. 63, a 華嚴經合論 卷 十地品,CBETA, X4, no. 223, p. 378, a9 3

5 薩的修行階位須經歷 : 十信是外凡位, 十住 十行 十迴向為三賢位, 登地以上稱為十聖位 於中, 初地前以一大阿僧祇劫時間完成, 初地到八地以第二大阿僧祇劫時間完成, 八地到成佛以第三大阿僧祇劫時間完成 如此可知, 十地聖位菩薩行的時間, 遠比前三賢位要長許多, 其修行的殊勝性可以了解菩薩一心成就佛果的志向之大 所以十地聖位之行持造修的內容, 絕非一般二乘 一切三乘菩薩道所能達到的程度, 當然其所成就的果德利益, 更遠超過之前三賢位所能比擬的 那麼十地聖位菩薩成就殊勝的功德中, 還需不需要信來支持呢? 甚至之前的三賢 外凡階段, 也要有信嗎? 這其中會有差別嗎? 而 華嚴經. 賢首品 名偈 : 信為道元功德母, 長養一切諸善法 信真的可以長養一切諸善法嗎? 本文將依循著經文脈絡解析, 透過華嚴經教義理的研究, 以及祖師大德的著作, 甚至參考其他相關之典籍, 希望對華嚴的信能夠有更深一層的了解, 藉以堅定自己的信仰, 以及依止 華嚴經 修行的信心 第二節 研究範圍與方法 本篇論文的探討是以唐實叉難陀 ( ) 譯八十卷本之 華嚴經 為主, 因為唐譯本的 華嚴經 經文共有八十卷 三十九品, 而東晉佛馱跋陀羅 ( ) 譯的 華嚴經 經文只有六十卷 三十八品, 兩者相較之下, 唐譯本的經文 品會較齊全, 另外參考澄觀大師 ( ) 的 大方廣佛華嚴經疏 ( 以下簡稱 華嚴經疏 ) 和 大方廣佛華嚴經隨疏演義鈔 ( 以下簡稱 華嚴經疏鈔 ), 以及其他祖師大德的論疏, 輔以其他相關之典籍, 與現代學者的著作, 來探究在漫長的修行路上, 不管是在外凡位還是三賢位甚至十聖位, 信 所扮演的腳色 以參考文獻法探討在 華嚴經 中, 十信 十住 一直到十地, 信在各個修行階位當中所要鍛鍊的程度, 並加以歸納分析以便了解其中的重要性, 再進一步比較之間的差別, 最後探究 華嚴經. 十地品 初地菩薩十信樂行 之義涵, 初歡喜地階位修行所涉及之地智斷證 寄位行相與修行法門, 以顯 華嚴經 圓融無礙之廣大行相, 故有下列章節的呈現 第三節 現代研究成果回顧 4

6 現代研究華嚴 信 的書籍並不多, 目前並沒有中文專書出現, 可是在研究華嚴經教與哲學思想這方面的書籍, 大都會將菩薩的修行階位從十信到等 妙覺的修行法門, 有一系列的介紹與整理, 這裡面就會講到華嚴的信 例如 : 賢度法師編著 轉法輪集 ( 一 ) 川田熊太郎等著, 李世傑譯 華嚴思想 楊政河撰 華嚴經教與哲學研究 等等 在日文專書部分, 有平樂寺書局出版的專書 仏教思想 11 信, 內有十六章, 由十六位不同的學者, 分別從唯識如來藏 天台 等不同的角度撰寫佛教思想的信, 共同合集而成的專書 其中第一章中村元 信 の基本的意義 7, 內容分四節, 即分別從四個面向探討信 : 一 正統婆羅門系統中的信 ; 二 耆那教中信仰的地位 ; 三 原始佛教中的信 ; 四 佛典中信字的用法 而華嚴的部分在第八章吉津宜英的 華厳教学における信 8, 內容討論二個部分, 一 在 華嚴經 當中, 並沒有十信的品名, 也沒有具體十信的十個修行階段的名稱, 文中討論十信是如何成立, 以及如何演變成被用於華嚴教學當中 二 對於信滿成佛, 引用智儼 法藏 義湘等大師的著作論述 另外在論文部分, 就屬華嚴專宗研究所的參考資料最多, 不過至目前為止, 大部分都是在十信法門的相關研究, 就連胡建明 ( 法音法師 ) 的 論華嚴菩薩道的 清淨信 與 信滿成佛義 也是以 華嚴經. 賢首品 為主, 這些對本文雖有參考價值, 但是比例不大 另外, 黃美英 初期教法弘傳之開展 : 以漢譯 雜阿含經 之信為趣向解脫道之修學 這篇論文是以漢譯 雜阿含經 為藍本, 探討初期教法的弘傳, 內容主要以淨信開展趣向解脫道之修學, 修行者於三寶淨信不疑, 可增長一切善法 除滅一切疑惑, 接著進入因淨信而行持的法門 三十七道品及六度, 繼之開展無上道業 雖然這篇論文與本文的研究有關連性, 但僅侷限於原始佛教的部分, 不過兩者都一致肯定, 不管是原始或是大乘佛教, 要趣向解脫道之修學, 信是不可缺少的因素 茲將現代研究成果的專書 論文, 個別依照時間先後, 整理如下 表 表 現代研究成果 7 8 中村元, 信 の基本的意義, 仏教思想 11 信, P1-91 吉津宜英, 華厳教学における信, 仏教思想 11 信,P

7 專 書 書名作者出版時間出版社 仏教思想 11 信 仏教思想研究會編 著代表中村元 論 1992 年 5 月平楽寺書店 文 論文名稱作者時間出版單位 文殊菩薩之研究以 華嚴經 十信法 釋慧道 1999 年華嚴專宗學院研究所 門 為主 華嚴經 中的文殊菩薩及其法門釋慧道 2000 年華嚴專宗學院研究所 華嚴經. 菩薩問明品 十甚深法之研 釋願諦 2002 年華嚴專宗學院研究所 究 初期教法弘傳之開展 : 以漢譯 雜阿含 黃美英 2002 年玄奘人文社會學院 經 之信為趣向解脫道之修學 華嚴經 菩薩問明品 眾生業性 釋性空 2005 年華嚴專宗學院研究所 之探討 華嚴經 中 信位 行法之內含及 釋果錚 2005 年法光佛教文化研究所 特色 華嚴經 十信法門之探究 釋果錚 2006 年 華嚴專宗學院研究所 論信仰與意志 黃國治 2009 年 玄奘大學宗教學系碩 士在職專班 華嚴經 淨行之道探研 以 淨行 鍾小英 2014 年華嚴專宗學院研究所 品 為核心 論華嚴菩薩道的 清淨信 與 信滿 成佛義 胡建明 ( 法音 ) 2015 年華嚴專宗學院 ( 資料來源 : 筆者自行整理 ) 6

8 第二章 信的定義 第一節因宗教不同所產生的信 世界上所有的宗教無不主張 信 的重要性, 這在宗教理論與生命實踐中有著很大的影響力 一 基督教 廣義之基督教係泛指奉耶穌基督為救世主之各教派, 包括天主教 東正教 新教, 而我國所稱之基督教, 通常指第十六世紀宗教改革後產生之新教, 為狹義之用法 西元一世紀, 巴勒斯坦之猶太人耶穌宣稱世界為上帝 ( 天主 ) 所創造, 人類自始祖起就犯暸罪, 並在罪中受苦, 唯有信仰上帝及其兒子耶穌基督, 纔能獲救 例如 約翰福音 說 : 神愛世人, 信者得永生 9 基督教的經典是聖經, 分成舊約全書 ( 繼承猶太教經典而來 ) 及新約全書 宣揚耶穌基督教義的機構稱為教會, 新約聖經對教會的解釋可略分為 :1 由信而稱義,2 以信仰與信賴為前提, 忠誠於信奉的主, 以聖經為信仰規範,3 信徒是神所揀選的人,4 信徒需忠心教會,5 教會是一個有機的社會文化機構 10 二 伊斯蘭教 為阿拉伯人穆罕默德所創, 因由回紇人傳入中國, 故稱回教 伊斯蘭教 一詞, 來自阿拉伯文, 其含意是 歸順, 服從, 促現和平 之意 信仰及實行伊斯蘭教義的人稱為穆斯林 是以 古蘭經 和聖訓為教導的一神論宗教, 古蘭經 被伊斯蘭教信徒視為創世主安拉命天使給其使者逐字逐句的啟示, 而聖訓為伊斯蘭教先知穆罕默德的言行錄 ( 由同伴們轉述收集 ) 教義以六信五功為中心思想, 所謂六信即六大基本信條 :1 信唯一真主安拉,2 信天使,3 信天經,4 信聖人,5 信來世,6 信天命 五功即指信徒必修之功課 :1 唸功: 口唸 清真言,2 禮功,3 齋功,4 課功,5 朝 9 約翰福音 : 神愛世人, 甚至將他的獨生子賜給他們, 叫一切信祂的, 不至滅亡, 反得永生, 聖經金句網, , 10 參內政部編印, 宗教簡介, P

9 功 11 例如 : 古蘭經 說 : 信道而且行善者, 永居樂園中 12 三 道教 以黃老思想為中心, 加上神仙信仰 通俗之民間信仰, 復受儒家與佛教影響而形成之宗教 其中神仙崇拜是道教信仰的核心, 是道教異於其他宗教最顯著之處 13 其基本信仰與教義, 大體上可歸納為四個主要方面 : 一 最高信仰與教義樞要 道 ; 二 多神崇拜與齋醮懺誦 符菉道法 ; 三 修練成仙與多種煉養術 ; 四 以忠孝為軸心的倫理說教 這四點中, 多神崇拜與修煉成仙, 可謂道教的兩大信仰, 這兩大信仰又可歸結為一, 名曰 神仙信仰, 它是道教倫理的基石, 而道, 則為統攝後三者的總樞 14 所以道教有追求成仙的理論及諸多修道法門, 人欲成仙必須得道, 得道方可成仙 人未得道時只是一介凡夫, 一旦得道就成仙了, 得不得道乃成仙之關鍵 得不得道 是有關修煉功夫的問題, 透過如何的修煉過程方能得道成仙, 此番修煉功夫即稱為 修道 道教追求人而仙的修道歷程, 其所展現的實質內涵即是 超凡 -> 入聖 -> 登真 的生命哲學 得道成仙 是道教的核心信仰, 成仙是一個道教信徒所追求的宗教理想, 一個道教信徒追求 得道成仙, 這是一個捨凡入聖登真的過程 人生在世而求道成仙, 此及彰顯道教的生命精神 修道成仙 是道教的最高人格表現 15 四 佛教 以上略舉了西方宗教和道教的信仰, 而佛教依時間先後略分原始佛教 部派佛教 大乘佛教, 對於信的說法, 這一部分將在下一節做進一步的討論說明 對於這麼多的宗教信仰, 或是教內的派別, 該以什麼樣的心態去面對呢? 唐圭峰宗密大師 (780~841) 為探求人生命之本始源頭, 依據內典外籍之教理, 推究窮研宇宙萬法, 著 原人論 一書, 認為孔子 老子 釋迦, 皆是至極的聖人, 只是為了因應各種不同時代環境和眾生的根器, 而做出因時制宜 因人制宜 11 參內政部編印, 宗教簡介, P 古蘭經 : 信道而且行善者, 是樂園的居民, 他們將永居其中, 古蘭經漢譯經文查詢網, , 13 劉見成, 修道成仙: 道教的終極關懷, P12 14 劉見成, 修道成仙: 道教的終極關懷, P12 15 道教 - 維基百科, , 8

10 的教化, 認為三教可以會通而利於群生, 策勵修一切善行, 明了善惡因果, 知道人之本源始終, 以之推敲探究宇宙萬象, 以明萬物生起的根本和枝末 唯此孔 老 釋的三教, 雖皆出於聖人之意, 卻是有的屬於權巧, 有的屬於真實 儒家及道家, 僅是權巧之說, 釋家則兼權兼實 若就策勵萬行 懲惡勸善而同歸於治世之道而言, 則儒 道 釋三教皆可遵行, 若為推究萬法 窮其理 盡其性 而至於最極之根本源頭者, 那就唯有佛教才能解決了 而佛教教法中有從淺顯而入深奧, 對於那些僅學習推究以阿賴耶識為根本源頭的權巧之教人士, 斥其滯塞 令其通達, 窮極其根本源頭, 而後依了義的實大乘, 說華嚴一乘顯性教為最究竟之聖典 宗密大師處於儒 釋 道三教之間辯論頻繁的年代, 在如此大時代環境之趨勢下, 著這篇 原人論 為了是要會通諸家調和三教, 此書雖有理想思想性格, 但基本上是站在華嚴一乘顯性教的立場來會通, 是否能獲其餘諸家認同, 難免留有爭論, 例如 : 清末民初章太炎著 申唯識宗義 16 以反駁 原人論 將唯識歸為權巧之教 但是宗密大師對於國家社會和諧的本懷, 實乃華嚴圓融思想之具體實踐, 而且宗密大師以佛教思想批判儒道兩家, 由於論證的思辨性極高, 刺激了宋明理學家, 也大量從佛道兩教吸收新的思想養分來給予回應, 影響了宋明理學之思想啟發, 對後世的影響極為深遠 17 第二節原始佛教中 信 的定義 佛教中所說的 信, 若用梵語表示一般有四種, 即 raddh bhakti adhimukti 和 pras da raddh 在古奧義書就有出現了, 是印度吠陀哲學以來, 普遍所使用的信, 與疑惑為相反的概念, 有種將某個學派或老 師的教義不帶任何疑惑奉行的含意 18 而信 ( raddh ) 跟信愛 (bhakti) 有著顯著的不同 Bhakti 有獻身 崇拜之義, 跟教義思想內容的了解或 是祭祀規則的習得沒有關係, 而是特別指對於自己所信奉的神有絕對的 崇拜與熱愛, 一般翻成 信愛 等, 雖然在佛教文獻中有所出現, 但是 16 章太炎, 申唯識宗義, 覺社叢書 期 2 17 黃連忠, 宗密 華嚴原人論 的論證系统與三教調和思想之研究, , 18 中村元, 信 の基本的意義, 仏教思想 11 信,P

11 並不多見, 也不加以倡導 19 佛陀從自覺而得解脫, 應機說法, 是誘發 引導, 使聽者也能有所覺悟, 得到解脫, 所以最早期的佛教特別重視智慧跟戒行, 但究竟靠自己的力量或是什麼樣的方法來實踐呢? 那就不得不靠指導者的教導, 因此產生對佛的信賴, 因此最早期佛教中的信 ( raddh ) 是指對佛的歸依信賴 就是要去相信依從指導, 請求聆聽正法 以除去慳吝的汙垢 20 有時也談及和信 ( raddh ) 相似的詞, 清澄的心 (pras da) 這是指相信之後心自然而然變得澄清的狀態, 含有清澄 助力之義, 漢譯翻為 淨 信 信樂 21 此是以智慧為前提, 非狂信所能及的 22 然後, 對於 佛的信再進一步, 消去對佛陀的疑惑, 相信佛的教示, 故有 adhimukti, 此有心之解脫之義, 故 十地品 入法界品 般泥洹經 等經典翻為 信解 勝解 等語 23 可見 adhimukti 和 pras da 的信, 是具有智慧 清淨相結合的語意 24 又信佛這件事, 是指相信佛所說的法或是教義, 因此變成信佛與信法被放在一起強調, 後來擴張到對僧伽的信仰, 佛與教法與僧眾被合稱為 三寶, 即對三寶的信仰或歸依 25 另外從漢譯經典來看, 原始佛教經典所說的信, 可略分以下種類 : 1 對佛陀甚至三寶產生的信 如 中阿含經 : 瞿曇! 我等信尊師無有疑惑 26 長阿含經 : 我今於瞿曇亦生第一歡喜, 得清淨信, 供養 稱讚, 歸依瞿曇 27 又如 長阿含經 曰 : 應如是篤信於佛 信法 信眾, 成就聖戒 28 中阿含經 : 得自歸於佛 法及比丘眾, 不疑三尊 29 中阿含經 : 19 胡建明 ( 法音 ), 論華嚴菩薩道的 清淨信 與 信滿成佛義, 2015 華嚴專宗國際學術 研討會論文集 ( 一 ) PA-5 20 中村元, 信 の基本的意義, 仏教思想 11 信,P 中村元, 信 の基本的意義, 仏教思想 11 信,P26 22 胡建明 ( 法音 ), 論華嚴菩薩道的 清淨信 與 信滿成佛義, 2015 華嚴專宗國際學術 研討會論文集 ( 一 ) PA-5 23 梵和大辭典,P35 24 胡建明 ( 法音 ), 論華嚴菩薩道的 清淨信 與 信滿成佛義, 2015 華嚴專宗國際學術 研討會論文集 ( 一 ) PA-5 25 中村元, 信 の基本的意義, 仏教思想 11 信,P67 26 中阿含經 卷 25 4 因品,CBETA, T01, no. 26, p. 587, b 長阿含經 卷 16C,BETA, T01, no. 1, p. 104, a 長阿含經 卷 6,CBETA, T01, no. 1, p. 37, b 中阿含經 卷 47 3 心品,CBETA, T01, no. 26, p. 722, a

12 我等信尊師 信法 信戒德具足 30 2 教法的信 如 長阿含經 : 七正法: 有信 有慚 有愧 多聞 精進 總持 多智 31 長阿含經 : 比丘於佛得無壞信, 於法 於僧 於戒得無壞信 32 中阿含經 : 七財, 信財, 戒 慚 愧 聞 施 慧財 33 雜阿含經 : 何等為信根? 謂聖弟子於如來所起信心, 根本堅固, 諸天 魔 梵 沙門 婆羅門及諸世間法所不能壞, 是名信根 34 3 其他 如 雜阿含經 : 持戒比丘根本具足, 所依具足, 心得信樂 ; 得信樂已, 心得歡喜 35 長阿含經 : 迦葉受戒未久, 以淨信心修無上梵行, 現法中自身作證, 生死已盡, 梵行已立, 所作已辦, 不受後有, 即成阿羅漢 36 如 增壹阿含經 : 釋迦文佛弟子之中, 信解脫者此人最勝 37 中阿含經 : 具親近善知識已, 便具聞善法 具聞善法已, 便具生信 具生信已, 便具正思惟 38 如 雜阿含經 曰 : 質多羅長者問尼犍若提子: 為信在前耶? 為智在前耶? 信之與智, 何者為先? 何者為勝? 尼犍若提子答言 : 信應在前, 然後有智, 信智相比, 智則為勝 39 修學佛道, 以八聖道來說, 內容可略分為 : 戒 定 慧三學 但是以正見為先, 依正見 ( 聞思慧 ) 而起正信, 依正見而修戒 定, 最後以慧得解脫 如沒有慧, 等於建房屋而沒有棟梁, 那是終究修建不成房屋的 雖然如此, 還是要與一切行同時進修, 才能達於解脫的證知, 如偏重信, 偏重戒, 或偏重禪定, 則會有脫離佛法常軌的可能 40 綜合以上, 原始佛教中所說的 信, 若用梵語表示一般有四種, 即 raddh bhakti adhimukti 和 pras da raddh 指的是對佛的信賴, 或是對於教義的信心,pras da 和 adhimukti 的語義是與智慧 清淨相結合的信, 具 30 中阿含經 卷 26 4 因品,CBETA, T01, no. 26, p. 590, b21 31 長阿含經 卷 8,CBETA, T01, no. 1, p. 52, a 長阿含經 卷 8,CBETA, T01, no. 1, p. 51, a 中阿含經 卷 21 2 長壽王品,CBETA, T01, no. 26, p. 565, b 雜阿含經 卷 26,CBETA, T02, no. 99, p. 183, c29-p. 184, a3 35 雜阿含經 卷 18,CBETA, T02, no. 99, p. 129, a 長阿含經 卷 16,CBETA, T01, no. 1, p. 104, c 增壹阿含經 卷 四意斷品,CBETA, T02, no. 125, p. 643, a16 38 中阿含經 卷 10 5 習相應品,CBETA, T01, no. 26, p. 489, c 雜阿含經 卷 21,CBETA, T02, no. 99, p. 152, c 印順法師佛學著作集光碟, 印度佛教思想史,Y34p30 11

13 有知性 理性的宗教內涵, 41 而 bhakti( 信愛 ) 的觀念, 則在佛教中很 少出現 另外這個信, 是從正確理解佛法而來, 也就是依正見 ( 聞思慧 ) 而起正信 智信 是當下內心澄淨, 貪 瞋 邪見等不起, 譬喻為 如水清珠, 能清濁水 有了澄淨的信心, 進而自身修行, 不是一般的盲目信仰, 求得情感的滿足, 所以與一般神教的信仰不同 第三節中國宗派對信之不同說法 在大乘佛教信仰中, 各宗各派對其信仰的佛 菩薩, 或依止的經典, 甚至種種的修行法門, 都深信不疑, 並且發展出自己的特色, 使得大乘佛教在中國大放異彩 以下略舉並概述之 一 淨土宗 淨土宗以願求往生阿彌陀佛極樂淨土為宗旨故, 名淨土宗 以行者的念佛行業為內因, 以彌陀的願力為外緣, 內外相應, 往生極樂國土 此宗以三經一論為所依的典籍, 分別是 無量壽經 觀無量壽佛經 佛說阿彌陀經 以及 往生論, 實踐修行法門是以念佛法門為主 念佛法門主要是以 信 願 行 為三要, 以持唸阿彌陀佛佛號為特色, 信者, 疑斷解成, 志專心決之謂 因為以個人的力量要當生獲得解脫是十分困難, 但若通過日常念佛修行, 臨終獲得佛力的接引, 可以藉著阿彌陀佛的慈悲願力往生西方極樂世界 由於淨土宗能夠三根 ( 即指上 中 下根性的人 ) 普被, 而且容易修習, 所以弘揚淨土宗的大德都將之判別為 易行道 以跟其他依靠自力的修行方法 ( 即 難行道 ) 作分別 42 二 天台宗 天台宗, 乃中國佛教最早創立的一個宗派, 是由隋朝天台山 ( 今浙江省天台縣境內 ) 智顗大師所開創, 又稱為天台宗, 此宗的教義依 妙法蓮華經, 所以也稱為法華宗 此宗一家教門所用義旨, 以 妙法蓮華經 為正依經典, 大智度論 作指南, 大般涅槃經 為扶疏, 大般若經 為觀法 智顗大師著有 法華玄義 法華文句 摩訶止觀, 世稱天台三大部, 為該宗的根本典籍, 主 41 胡建明 ( 法音 ), 論華嚴菩薩道的 清淨信 與 信滿成佛義, 2015 華嚴專宗國際學術研討會論文集 ( 一 ) PA-5 42 參黃懺華, 佛教各宗大意,P

14 要思想是實相和止觀, 以實相闡明理論, 用止觀指導實修 43 三 禪宗 禪宗主張修習禪定, 故名, 且提倡心性本淨, 佛性本有, 見性成佛 禪宗的 禪, 原是止觀的意思 ; 止觀方法即禪法, 因其參究的方法, 以徹見心性的本源為主旨, 又該宗以傳佛心印為宗, 稱佛心宗 釋尊在靈山會上拈華, 唯有摩訶迦葉意會破顏微笑, 是故釋尊以無上正法付囑, 是為此宗之起源 展轉囑累, 至達摩大師, 將赴法衣缽東來, 傳不立文字直指人心見性成佛教外別傳之心印, 故達摩為本土初祖, 直至慧能衣缽遂止不復傳 此宗自初祖摩訶迦葉以降, 脈脈傳流, 燈燈續焰, 單傳如來正法眼藏涅槃妙心實相無相微妙法門, 是故不依經教為根據 44 由上述可知各宗都有其自身的特彩, 除了對佛 菩薩, 或依止的經典, 甚至種種的修行法門外, 還包括對祖師大德的高風亮節, 其對經典義理研究, 或修行成就都深信不疑, 足為門人終身追隨學習的典範, 這些都是學習大乘佛教的族群們一致的信念 除此之外, 對中國佛教有深厚影響力的經典之一 大乘起信論, 此論是 為欲令眾生除疑捨邪執起大乘正信佛種不斷故 45 此論是為使眾生於大乘起正信, 能正解不謬, 以除疑惑, 對治邪執, 令離苦因 並指出在六道輪迴的生死凡夫, 因信心尚未成就, 故說四信五行之法, 目的在於使其信成就發心 四信是指信真如 佛 法 僧 光是有信還不夠, 要有實際的修行, 因有信無行, 則信不堅, 不堅之信遇緣便退, 故修五行, 以成四信之心, 令不退失 五行是指 : 一 施門 二 戒門 三 忍門 四 進門 五 止觀門 而 起信論 有什麼利益呢? 有六種利益 : 一 未信者, 令生信故 ; 二 已信者, 令得聞慧故 ; 三 已聞者, 令得思慧故 ; 四 已思解者, 令得修慧故 ; 五 已修行者, 令證入故 ; 六 已證入者, 令圓滿故 46 由上述可知, 在不同的宗教信仰 經教典籍 宗門傳承等範疇中, 信是一個很重要的因素之一 43 參黃懺華, 佛教各宗大意,P 參黃懺華, 佛教各宗大意,P 大乘起信論 卷 1,CBETA, T32, no. 1666, p. 575, b 大乘起信論義記 卷 1,CBETA, T44, no. 1846, p. 241, b

15 四 大乘是否佛說 論到大乘經典, 不免要論到 大乘是否佛說 早在部派佛教時代, 大乘佛教經典開始流行時, 傳統的各個佛教部派, 不承認這些大乘佛教經典的地位, 認為這些經典皆非釋迦牟尼佛所說, 對這些大乘教經的可信性及教義內容所有質疑, 於是有 大乘非佛說 這樣的說法出現 為此大乘佛教和傳統佛教部派之間進行了持久的論諍 無著菩薩在 大乘莊嚴經論 中說 : 有人疑此大乘非佛所說, 云何有此功 德可得, 我今決彼疑網, 成立大乘真是佛說 47 無著菩薩提出了大乘是佛說的 八個原因 : 一 不記, 二 同行, 三 不行, 四 成就, 五 體, 六 非體, 七 能治, 八 文異 48 並指出佛說的聲聞乘, 它有五相異於大乘, 即一 發心不同, 二 教授不同, 三 方便不同, 四 住持不同, 五 時節不同, 聲聞法決非成佛的法門, 那就必有聲聞法以外的大乘, 為佛所說過的了 49 另外無著菩薩在 攝大乘論 中引 阿毘達磨大乘經 的十殊勝, 證明別有大乘法, 大乘佛法就是異於聲聞的十種殊勝 50 依一般的意見, 釋迦佛說的, 是佛說, 即使言行舉止合於佛法, 也是佛法而不是佛說, 這是世俗的常情 但在佛教中, 佛說 的意義, 與世俗所見, 是不大相同的 佛教認為佛法是不限於口說的 例如佛對比丘說 : 你應當看護病人, 這當然是佛說, 是佛法 但是, 釋尊巡行僧房, 親自為病比丘洗滌 這樣的實際行為, 難道就不是佛法! 非佛說的未必就不是佛法 ( 如弟子等依於佛力說的 ), 佛法也未必全由佛的口舌來說出來的 ( 如佛的放光 神變 舉手 投足 看護病人等 ) 因此, 佛的生活 佛的言教, 以及經過了佛所印可的弟子們的對話, 也都成了佛法, 這在律部及阿含部中, 隨處可以見到 51 對於大乘佛法及經典, 在此認為要回歸到佛陀的身行 言說 自覺意境這三業大用, 要從彼此間的相關性 統一性, 深入釋尊的本懷去判斷, 不能偏重或忽略那一端 47 大乘莊嚴經論 卷 1 2 成宗品,CBETA, T31, no. 1604, p. 591, a 大乘莊嚴經論 卷 1 2 成宗品,CBETA, T31, no. 1604, p. 591, a 大乘莊嚴經論 卷 1 2 成宗品,CBETA, T31, no. 1604, p. 591, b29-c1 50 攝大乘論本 卷 1,CBETA, T31, no. 1594, p. 132, c23-p. 133, a4 51 印順法師佛學著作集光碟, 以佛法研究佛法,Y 16p155~156 14

16 第四節華嚴宗對 華嚴經 的起信態度 雖然現代學者對於 華嚴經 的真偽時有爭議, 但是華嚴義理的博大高深, 卻也是公認的事實, 以一位修學華嚴的學者或行者, 都知道從 華嚴經 的第一會 舉果勸樂生信分 中 世主妙嚴品 對佛菩薩從因到果階位修行所展現的因圓果滿, 呈現的依正二報的莊嚴境界, 令眾生由欣慕而生信, 進而對佛法生起好樂, 依法精進修行證入法界, 故知第一品 世主妙嚴品 就開始起信了, 其中說 : 如是我聞, 一時, 佛在摩竭提國阿蘭惹法菩提場中, 始成正覺 52 從這段經文中直接標出了 : 說法主 時間 地點 聽法者, 四個主題 在 探玄記 卷二中將它稱為 證信序分 就是在解說毘盧遮那佛始成正覺時的, 依正二報的莊嚴妙境, 並同時把宗教的根本教義開展出來, 形成初品 世主妙嚴品, 此品以五卷經文, 來敘述宣講此經的時 人 事 物 地等, 因緣條件 以及描述與會的代表, 與眷屬來到時, 種種殊勝莊嚴的情形 如 華嚴經 云 : 如來所處宮 光明不思議音 53 世 即世間, 世間分為器世間 眾生世間 智正覺世間三種 主 指君 王之意 器世間之主就是指地神 山神等 眾生世間主, 就是指天王 龍王等等 智正覺世間主就是如來 華嚴經 的說法者是融三世間, 十身具足之盧舍那佛, 現圓滿報身相, 放光加被諸大菩薩, 說種種深妙的真實道理 而所謂十身, 即為八地以上之菩薩, 知眾生心之所樂而現之十種解境佛身相即 : 國土身 眾生身 業報身 聲聞身 獨覺身 菩薩身 如來身 虛空身 智身 法身 另有如來所得之十身為行境十佛 : 菩提身 化身 願身 住持身 相好莊嚴身 勢力身 如意身 福德身 法身 智身 而佛陀與菩薩, 是能教化三世間之世主 妙嚴 為境界深廣, 不可思議之莊嚴 所有於此道場的世主們, 其數無量無邊, 且都具有不可思議的二報莊嚴, 而彼此間又互相輝映著 菩提樹下成正覺時, 各種莊嚴殊勝的境界都一一的示現 由清淨法身的光明遍照山河大地, 普照無盡莊嚴華藏的正覺世間 接著有十佛剎微塵數菩薩出現, 52 大方廣佛華嚴經 卷 1 1 世主妙嚴品,CBETA, T10, no. 279, p. 1, b 大方廣佛華嚴經 卷 1 1 世主妙嚴品,CBETA, T10, no. 279, p. 1, c

17 並皆以 普 為首之名號 例如普賢 普德最勝燈光照等大菩薩, 各讚歎佛陀並供養之 另有依續而來的十九類神眾, 十二天的世主, 及天龍八部世主, 這些一共三十九類的世主, 各有佛剎微塵數般的數量, 而共來會此方 在經文中皆分別描述了, 這些世主所得的解脫之門, 以及各種莊嚴之事 他們來此的共同因緣, 都是在往昔毘盧遮那如來時, 修行一一佛所集種種善根, 皆入佛功德方便大願海, 而曾發大誓願隨佛護持聞法 另於 修因契果生解分 展現了三賢十聖的階位修行相, 亦讓我對 華嚴經 六位行法乃至圓滿五十二階位直達成佛的一乘教深信不疑, 這是一部有心修學華嚴的修行指南 為此以下章節都會在其中一一就不同的修行階位去解析, 藉以了解 信 在從凡夫修行到十聖菩薩的境界, 所扮演的腳色 16

18 第三章 信心與信行於 華嚴經 階位修行的關係 第一節 信位以十甚深成就十種信心 十信位在 華嚴經 修行階位中, 十信位它不是一個階位, 54 因為沒有達到 不退轉, 它是鍛鍊十種心, 透過十種甚深的了解, 會成就十種心, 所以在信位要鍛鍊十種心的圓滿, 在修行的階位如果說講因位的修行來說, 應該要先講十住, 因為住攬信成, 也就是說登上十住, 它就包涵了十種信心的成就, 所以在這個地方, 雖然說信位它不是一個階位, 但是要真正進入十住, 必需要成就十種信心, 所以在這個地方, 特以一個十信法門來回答, 十種信心應當如何成就 信位凡夫為什麼沒有達到不退轉, 還會出現有退有進, 譬如輕毛, 隨風東西的情形呢? 因為容易迷失在十種甚深難解的疑問中, 這些都是信位凡夫最容易犯的毛病跟共同的疑問, 因此在 菩薩問明品 中先由文殊菩薩提出九個問題, 一一詢問九首菩薩, 將修行可能遇到的種種問題先提出來, 而九首菩薩各以自己所修行的經驗跟理解, 來回答文殊菩薩所提出的九種甚深難懂的問題, 最後由九首菩薩一同齊問文殊菩薩, 文殊菩薩也回答九首菩薩對佛境界甚深之問題 藉由文殊菩薩跟九首菩薩間相互問答的方式, 了解十種甚深, 以十種甚深成就十種信心, 從此對佛法建立了不退轉的信仰, 所謂菩薩因問而明, 進而由解而起正行, 也因此奠定了轉凡成聖的基礎, 慢慢累積行者的福德與智慧資糧, 成就圓滿信位的功德 以下列 表 3-1-1, 引 華嚴經疏 簡易說明十種甚深成就十種信心 : 表 十種甚深成就十種信心 十菩薩 十種甚深 十信心 十信之行持 一 覺首菩薩緣起甚深 定心 眾生不知緣起實相, 故須教化, 志求勝法, 觀解緣起, 遠離散亂, 成就定心 二 財首菩薩教化甚深 念心 眾生迷於妄想執著, 故須依苦 空 無常 無我之四念心成正念, 以教化之, 成就念心 三 寶首菩薩業果甚深 戒心 眾生迷於常 樂 我 淨之四種謬誤見解, 故 54 華嚴一乘教義分齊章 卷 2: 於地前但有三賢, 以信但是行, 非是位故, 未得不退故, CBETA, T45, no. 1866, p. 489, a

19 應教之修習觀心無常, 觀受是苦, 法無我, 觀身不淨等四法, 並應持戒, 止惡修善, 使三聚戒淨, 成就戒心 四 德首菩薩說法甚深 護法心如來所證雖一, 但可隨機現多, 法門無量, 不出一法界, 應現甚深, 是所護故, 成就護法心 五 目首菩薩福田甚深 願心 布施為諸度之首, 佛為生福之田, 福田等一, 由願異故, 自能將身, 如願導行 六 勤首菩薩正教甚深 精進心勤聞佛法, 親近善友, 需持聖教, 勇猛常精進, 成就精進心 七 法首菩薩正行甚深 不退心心常柔和, 如說修行, 而得不退, 教在勤行, 方能不退, 成就不退心 八 智首菩薩正助甚深 慧心 佛法中智為上, 能開導萬行, 成菩提果, 又般若必具一切行, 俱備慧心 九 賢首菩薩一道甚深 迴向心萬行齊修, 迴向菩提, 自始至終更無異境, 故云一道, 即迴向真如, 成就迴向心 十 文殊菩薩佛境甚深 信心 佛境甚深, 即廣之深, 除般若妙德, 無能達故 應求佛智慧, 聞大乘法心無疑惑, 依此成就信心圓滿 ( 資料來源 : 大方廣佛華嚴經疏 卷 菩薩問明品 ) 從瞭解這十種甚深當中, 也自然成就了對佛法信解的十種深心, 依照文殊菩薩跟九首菩薩相互問答的順序, 十種深心依序如下 : 定心 念心 戒心 護心 願心 精進心 不退心 慧心 迴向心 信心 此十心以信為主, 其餘九種皆為信心所引, 故名十信 十信建立之後, 有什麼重要性呢? 首先, 可除四類障, 第一類, 去除闡提不信障, 就是說以闡提這一類的眾生, 他不相信眾生有佛性, 他沒有辦法依法修行, 如果他建立十種信心, 就能夠除闡提不信障 ; 第二類是除外道我執障, 經過十種甚深的了解, 就能夠去除外道對於我的一種偏執的障礙 ; 第 18

20 三類是除聲聞畏苦障, 使聲聞從二乘趣向大乘 ; 第四類是除獨覺捨大悲障, 獨覺因為不度化眾生, 獨自在偏空涅槃當中, 這也是他成佛的一大障礙 所以建立十信門, 就能夠排除這四類眾生的障礙 因為凡夫容易迷失在十種甚深難解的疑問中, 所以修行有退有進, 不能堅定, 因此要透過十種甚深的了解, 鍛鍊並成就十種信心, 去除不信障, 建立對佛法不退轉的信心, 還要起信行, 於日常生活當中鍛鍊, 信樂修大乘行, 累積行者的福德與智慧資糧, 達到不退轉, 成就圓滿信位的功德, 進而從十信凡夫進入到住位菩薩 第二節 住位菩薩創發菩提信不退轉 菩薩經過十種甚深的了解, 成就了對佛法的深心信解後, 信樂修大乘行, 成就圓滿信位的功德, 得入住位不退轉 此一階位的菩薩已證得甚深的般若, 能夠安住在真如理體, 所以稱為 住, 55 又住位菩薩了知緣起性空, 對於世間的差別現象, 不會顛倒執迷, 能安在諸佛大智慧中住, 慧住於理, 入空性位, 永不退轉於二乘 外道之中 十住位的理體需具備什麼條件呢? 須有菩提心 不僅如此, 三賢 十聖皆以 菩提心而為其體, 56 只是程度上有所不同, 菩提心有三, 第一是直心, 這個菩 提心發出來的是直心為的是什麼? 要正念真如法, 為了要追求所謂的真如而發直心 ; 第二是深心, 樂修一切諸善行, 除了要正念真如以外, 還要去行 去修, 這是要發心對修一切善行產生好樂 ; 第三個大悲心, 就是要救護一切苦眾生 然此三心, 有一心必兼其餘二心, 只是比例上多寡的差別而已, 像十住位是直心增長, 故名為解, 解為行 願之本, 故首明之 ; 十行位是深心增長, 故名為行, 依於前解以起行 ; 十迴向位是大悲增長, 故名為願 迴向前面解 行, 願諸眾生離苦得 樂 ; 到了十地則三心齊證, 故名決定 57 所以十住位強調的就是以般若為主, 增長他的直心, 瞭解正念真如法體, 因必需要先成正解, 後發行和行願 另外十住位菩薩會依三種情況發菩提心 : 一 見佛相好, 生淨信, 欣心上求, 故發心 ; 二 聞如來廣大佛法, 求一切智, 故發心 ; 三 見眾生苦, 起悲心, 故 55 大方廣佛華嚴經疏鈔會本( 第 1 卷 - 第 17 卷 ) 卷 16: 慧住於理, 得位不退, 故名為住,CBETA, L130, no. 1557, p. 824, b8 56 大方廣佛華嚴經疏 卷 十住品,CBETA, T35, no. 1735, p. 634, b26 57 參 大方廣佛華嚴經疏 卷 十住品,CBETA, T35, no. 1735, p. 634, b26-c6 19

21 發心 58 這裡面有沒有信的成分呢? 聽聞佛法, 相信佛法是可以修 可以證的, 會讓眾生發起信心跟悲願去追求佛智, 以及引發內在的佛種性 ; 而見眾生苦, 相 信發慈悲心度化眾生, 可以讓眾生離苦得樂 所以直心這裏面, 具備四個含義, 就是信 悲 智跟種性 不僅如此, 入住位之後, 要修十住法, 令增長信 解諸 菩薩行, 生菩提智故 59 此十住法是指 : 第一發心住 第二治地住 第三修行 住 第四生貴住 第五具足方便住 第六正心住 第七不退住 第八童貞住 第 九法王子住 第十灌頂住 以下根據 大方廣佛華嚴經疏 卷 18 十住品 的 解釋, 略述十住法 : 第一發心住, 始入空界, 住空性位, 故名為住 60 要進入所謂的空界, 證得空性, 也就是說瞭解了緣起性空 緣生無性的道理, 而證得般若實相, 住於 真如這種狀態下, 才能夠發起所謂的直心, 這就是發心住 第二治地住, 治地者, 謂常隨空心, 淨八萬四千法門, 清淨潔白故 61 治 地住這個治, 在他的本份來說, 要修治八萬四千法門, 但是必需要依空性來作, 才能達到清淨潔白 同時在這個地方所要鍛練的是菩薩的心地, 必需要使得悲心跟智慧不斷的增加, 而且明白, 這個叫作治地住 第三修行住, 在空跟有這兩個極端, 去善巧方便的去作觀, 就是不住空不礙有, 去修正這就是所謂的修行住 第四生貴住, 菩薩生如來家, 從聖教中生, 入如來種性尊貴, 成就佛智 第五具足方便住, 這裏講說帶真隨俗, 習無量善巧, 化無 住 故 帶真隨俗, 瞭解了真如體性, 但是可以隨著世俗, 去方便善巧的化導眾生, 但是沒有任何的掛礙, 而且不執著, 即是化無 住 故 第六正心住, 成就般若, 心念不動, 故聞讚 毀, 真正其心念不動故 第七不退智, 入於無生畢竟空性, 然後常常能安住在空 無相 無願三三昧當中, 能夠作到止跟觀雙運, 隨緣不壞而且不退轉 第八童真住, 心不生顛倒, 不起邪見, 邪魔不能破菩提心 第九法王子住, 瞭解甚深的法王教理, 紹隆佛位 第十灌頂住, 從上九住觀空得無生, 心最為上, 諸佛菩薩用法水, 為這位法 58 參 大方廣佛華嚴經疏 卷 十住品,CBETA, T35, no. 1735, p. 635, c24-p. 636, a15 59 大方廣佛華嚴經疏 卷 十住品,CBETA, T35, no. 1735, p. 633, c 大方廣佛華嚴經疏 卷 十住品,CBETA, T35, no. 1735, p. 635, a 大方廣佛華嚴經疏 卷 十住品,CBETA, T35, no. 1735, p. 635, a

22 王灌頂, 得到所謂的無生心 菩薩修行十信滿心之後, 進入十住位, 此位菩薩證得甚深的般若, 入空性, 能安住在真如理體中, 永不退轉於二乘 外道 又因見佛相好 願求一切佛智 見眾生苦, 故發菩提心, 再勤修般若行, 增長信 解諸菩薩行, 生菩提智, 成就內含信 悲 智的直心, 菩薩對實際的修行有了正確的瞭解之後, 就要樂修一切善行, 進而勝進到十行位 第三節行位菩薩悲智雙運信行十波羅蜜 菩薩成就直心, 對正念真如法有正解後, 依正解起信行十波羅蜜, 用悲智雙運, 以及隨緣 順理, 造修的心態, 去樂修一切諸善行, 就像 十行品 所揭示的十行菩薩如何身體力行十波羅蜜法門, 以下略述十行法門 : 一 歡喜行, 此位菩薩, 為大施主, 於財 法 無畏一切能捨 此菩薩一心仰求菩提而布施, 凡是見聞的人, 皆生歡敬, 故名歡喜行 二 饒益行, 此菩薩常持淨戒, 不染五欲, 能伏眾魔, 令一切眾生住於無上戒, 又令住淨戒已, 於一切智, 心無退轉, 乃至菩提, 普令自他一切有情得大饒益, 故名饒益行 三 無違逆行, 此菩薩常修忍辱, 謙卑恭敬, 不害自他, 隨順柔和, 悟身空寂, 怨對能忍, 是故, 菩薩雖遭苦毒加害, 觀空成忍, 無有違逆, 故名無違逆行 四 無屈撓行, 此菩薩修十種精進, 求法利生, 縱須多劫領受各種劇烈的痛苦, 對於求法度生的事業仍是念茲在茲 念念不息, 以此行於一切世界中, 令一切眾生乃至究竟無餘涅槃, 是故稱此菩薩為無盡行者 五 離癡亂行, 此菩薩常住正念, 恆無散亂, 此菩薩成就如是無量正念, 於無量阿僧祗劫中, 從諸佛 菩薩 善知識所聽聞正法, 乃至死此生彼, 及入住出胎, 皆無癡亂, 故名離癡亂行 六 善現行, 此菩薩善解悟入人法皆無定實的性相, 遠離煩惱粗動, 因而三業寂滅, 無縛無著, 又復不捨化眾生心, 巧能隨類現生救物, 正以堅持不捨化度眾生之心, 方便善巧地隨順眾生機宜, 而現生救度, 故名善現行 七 無著行, 此菩薩經歷諸塵剎土, 供佛求法, 傳燈度生, 心無厭著, 然以寂滅相觀諸法故, 而於一切心無所著 ; 此即達空甚深見, 以起有行而無所著, 正 21

23 以得無所著 無所依故, 於自利 利他二行皆得清淨滿足, 故名無著行 八 難得行, 此菩薩成就難得善根與智慧等法, 故於自他二利之行, 更增修習, 菩薩安住此難得行, 於念念中, 能轉阿僧祇劫生死, 而不捨菩薩大願, 凡有眾生, 承事供養, 乃至見聞, 皆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得不退轉, 故名難得行 九 善法行, 此菩薩得法 義 辭 辯四無礙陀羅尼門, 諸善慧法, 以種種方便饒益有情, 能為眾生作清涼池, 滌除煩惱的熱惱, 令其流入佛法大海中, 即善能攝持正法, 令佛種不絕之行, 故名善法行 十 真實行, 此菩薩成就第一誠諦語言, 學習三世諸佛的真實語, 言行不二語, 如說能行, 如行能說, 語行相應, 三業皆順, 故名真實行 菩薩依前十行法行持十波羅蜜之後, 所蘊積的福德及智慧資糧, 會成就十種無盡藏 所謂十無盡藏, 也就是十種無盡功德藏之意, 它就像一個功德寶庫, 除了可以蘊藏跟攝受所有十行位福德跟智慧的功德, 令生堅固, 不容破壞之外, 又可依這個十無盡藏起迴向行, 迴向後面的勝位去成就十地 此十種無盡藏是指 : 信藏 戒藏 慚藏 愧藏 聞藏 施藏 慧藏 念藏 持藏 辯藏, 此一一藏中各具十藏, 乃至無盡寶藏, 以此十種無盡藏具有饒益一切眾生等十種無盡法, 是故能令一切世間所作悉得究竟無盡大藏, 由此可知, 這十種無盡藏, 不管是哪一藏, 它的成就是用 無盡 來形容, 是沒有辦法去計算功德, 而這個十, 它是一個圓滿數, 也就是無盡, 所以以下僅對信藏略作概述, 其餘就不一一列舉說明 信藏 : 此菩薩信一切法空 信一切法無相 信一切法無願, 法空 無相 無願即三空 眾生容易對世間萬法執為實有, 所以透過相信一切法空 相信一切法無相 相信一切法無願這三空的道理, 就可以去除所謂執相的這一部份, 那麼當他聽聞到佛法不可思議境界的時候, 依然會起清淨的信心, 心中不會怯弱退縮 此外, 也信諸佛及其智慧功德, 因此而入佛智慧, 成就無邊無盡信 ; 得此信已, 心不退轉, 隨順聖人住如來家, 護持一切諸佛種性, 增長一切菩薩信解, 隨順一切如來善根, 出生一切諸佛方便 菩薩得此信藏, 則能聞持一切佛法, 為眾生說, 皆令開悟 由上可知, 光是信藏就不可思議, 而修滿十種無盡藏, 可以歸納出十種令諸菩薩成就無上菩提的無盡法 : 一 饒益一切眾生 ; 二 以本願善巧迴向 ; 三 於一切時劫中無有斷絕 ; 四 以心無限制故, 窮盡虛空界悉得開悟 ; 五 迴向有為世間而毫無執著 ; 六 於一念境界中, 顯示一切法無盡 ; 七 發大願心絕無變異 ; 22

24 八 善能攝取各種陀羅尼總持法門 ; 九 為一切的諸佛所護念 ; 十 了知一切諸法皆悉如幻, 此十種無盡藏法, 能令菩薩於世間所作所為, 皆能獲致究竟無盡的廣大寶藏 62 菩薩成就直心, 對正念真如法有正解後, 依正解起信行十波羅蜜, 用悲智雙運, 以及隨緣 順理, 造修的心態, 去樂修一切諸善行, 成就十種無盡藏, 其中之首為信藏, 信一切法空 信一切法無相 信一切法無願, 菩薩得此信藏, 則能聞持一切佛法, 為眾生說, 皆令開悟 接著菩薩會依這個十無盡藏起迴向行, 進入十迴向位 第四節三種迴向大悲信願成就上賢位 菩薩依正解起信行, 修十波羅蜜, 蘊積無盡的福德及智慧資糧後, 修行進入十迴向位, 菩薩道講究普皆迴向, 就是將自己所修習的一切善根 福報, 迴向於眾生而無所執著, 不存有一己之私心, 我們把所修的功德, 迴向給大眾, 其實對自己本身並沒有減少, 但是對眾生來說, 或許由於如此, 而增加他們的善根與福德因緣 迴向是什麼呢? 迴就是迴轉, 有迴復的作用, 向是趣向, 也是方向, 就是迴轉我們自己所修的善根功德, 都能趨向於自己所祈望的目標, 就叫做迴向 63 十迴向品 所揭示的十迴向法門有: 一 救護一切眾生離眾生相迴向 ; 二 不壞迴向 ; 三 等一切佛迴向 ; 四 至一切處迴向 ; 五 無盡功德藏迴向 ; 六 隨順一切堅固善根迴向 ; 七 等隨順一切眾生迴向 ; 八 真如相迴向 ; 九 無著無縛解脫迴向 ; 十 等法界無量迴向 此十迴向法門是迴向到哪裡去呢? 依 華嚴經疏 解釋 : 正說上賢十迴向之行, 以迴向三處而無障礙, 大悲普覆, 故迴向眾生 ; 大智上求, 故迴向菩提 ; 入理雙寂, 故迴向實際 64, 十迴向法門當中, 以迴向三處而無障礙, 是哪三處呢? 前三項為迴向眾生 ; 四 五 六為迴向菩提 ; 七 八兩項是迴向於真如實 際 ; 最後兩種是迴向於菩提和真如實際 65 總括言之, 十迴向法門就是迴向眾 生, 迴向菩提, 迴向真如實際這三處 對於這三處略述如下 : 一 迴向眾生, 就是迴轉自己所修的善根福德, 平等佈施於一切眾生, 有大 62 賢度法師 轉法輪集 ( 一 ),159 頁 63 參 大方廣佛華嚴經疏 卷 十迴向品,CBETA, T35, no. 1735, p. 694, c 大方廣佛華嚴經隨疏演義鈔 卷 15,CBETA, T36, no. 1736, p. 111, c 大方廣佛華嚴經疏 卷 十迴向品,CBETA, T35, no. 1735, p. 695, a7-8 23

25 悲普覆的性質, 又稱迴自向他 二 迴向佛果菩提, 就是迴轉自己所修的善根福德因緣, 趣求無上佛果菩提, 有大智上求的性質, 屬於種善因證善果, 所以又可以稱為迴因向果 三 迴向真如實際, 就是將自己所修的功德, 趣求無為涅槃, 又稱迴事向理, 理是指諸法的平等理性, 一切的眾生, 都具有諸法平等的理性, 菩薩必須要透過他的理性智慧, 才能使自己能依於平等理, 雖然從事差別行, 但都契合真理, 達到理事無礙的境界, 所以要把所修的一切事, 都迴向於真如法界的理體 菩薩除了具備大悲 大智的條件外, 還要有信願才能圓滿此十迴向法門, 例如十迴向法門之第二不壞迴向, 此菩薩對於在三寶處, 所獲得的一切信心和智慧的啟示, 深信堅固, 並誓修一切善根無疲厭, 能於一切佛法得不壞信, 發深志樂, 修菩薩行, 菩薩摩訶薩住此迴向時, 得見一切無數諸佛, 成就無量清淨妙法, 普 於眾生得平等心, 於一切法無有疑惑 66 如此可知, 已經是上賢位的菩薩, 修 行仍然需要有信 菩薩依正解起信行, 修十波羅蜜, 蘊積無盡的福德及智慧資糧後, 修行進入 十迴向位, 十迴向位是一個樞紐的位置, 承接前面住 行位的資糧, 後面迴向十 地, 是屬於啟發悲願的一個大悲行, 67 大悲行必需要有信願, 依這個菩提心發 出來之後, 上弘佛道下化眾生, 然後將所有的功德, 迴向到三處, 第一個迴向佛果菩提, 迴向真如實際, 還有迴向一切眾生, 如果沒有信願啟發, 是沒有辦法做這個大悲迴向行的 因為迴向具有廣大功德利益, 故十迴向法門的修行, 可以做為將來十地菩薩 等覺 妙覺佛果功德的修行基礎, 但這必須是總攝前面十信 十住 十行三位, 才能夠令一切的功德, 獲得總迴向, 而成為十地階位的修行基礎 以下將信心與信行於 華嚴經 階位修行的關係, 整理如 表 : 表 信心與信行於 華嚴經 階位修行的關係 十 信 位 信位以十甚深成就十種信心 : 透過十種甚深的了解, 成就對佛法不退 轉的十種信心, 去除不信障, 進而信樂修大乘行, 圓滿信位的功德, 入住 位 參賢度法師, 轉法輪集( 一 ), 頁 參 大方廣佛華嚴經疏 卷 菩薩問明品,CBETA, T35, no. 1735, p. 601, a6 24

26 十 住 位 住位菩薩創發菩提信不退轉 : 此位菩薩已證得甚深的般若, 入空性, 永不退轉於二乘 外道 又因一 見佛相好, 生淨信 ; 二 信聞如來廣大 佛法, 願求一切智 ; 三 見眾生苦, 起悲心, 故發菩提心 再勤修般若行, 增長信 解諸菩薩行, 生菩提智, 成就內含信 悲 智的直心, 進而入 十行位 十 行 位 行位菩薩悲智雙運信行十波羅蜜 : 菩薩成就含有信 悲 智的直心, 對正念真如法有正解後, 依正解及悲智雙運的心, 起信行修十波羅蜜累積 資糧, 成就十種無盡藏, 其中之首即為信藏 接著菩薩會依這個十無盡藏 起迴向行, 進入十迴向位 十迴向位 三種迴向大悲信願成就上賢位 : 十迴向法門當中第二不壞迴向, 能於一切佛法無有疑惑得不壞信, 成就無量清淨妙法 而十迴向法門是一個樞紐的位置, 承接前面住 行位的資糧, 後面迴向十地, 是屬於啟發悲願的一個大悲行, 大悲行必需要有信願的支持, 迴向三處而無障礙 : 一 迴向 眾生, 二 迴向佛果菩提, 三 迴向真如實際, 成為十地階位的修行基礎 由 表 可知, 信心與信行於 華嚴經 十信位 十住位 十行位 十迴向位等修行階位是有密切的關係, 而日本學者山田亮賢在 日本仏教学会年 報 發表的 華厳教学における信の位置 68, 他是以晉譯的 六十華嚴 及 探玄記 為研究對象, 對第二會 普光法堂會 十信法門的六品經有作略釋, 認為信透過智被淨化, 智透過信被深化, 智與信於內裡上互相成就彼此 不過山田亮賢認為華嚴義理中信的地位, 必須要釐清普光法堂會 ( 十信法門 ) 的淨信, 對此筆者卻認為, 華嚴義理中信的地位, 不只要釐清十信法門的淨信, 一直到十迴向位都有信, 甚至十地的修行也不可缺少信 68 山田亮賢, 華厳教学における信の位置, 日本仏教学会年報, 第 28 期,P

27 第四章十地菩薩與信樂行成就的重要性 第一節 歡喜地之義涵與斷證 歡喜地, 梵語 pramudit -bh mi, 音譯作 波牟提陀步弭, 十地之初地, 又作 極喜地 初歡喜地, 略作 初地 而 歡喜地 的義涵與斷證, 歷來常被佛教經論或祖師大德引用及發揮, 尤其是名稱釋義 入地條件及行相等 茲就階位修行所涉及之地智斷證 寄位行相與修行法門之論證, 以下分別論述之 一 歡喜地之義涵 ( 一 ) 歡喜地之名稱釋義菩薩道行者從凡夫歷經十信 69 十住 十行 十迴向等修行階位, 經一大阿僧祇劫之修行, 而進入初地 此地何以名為 歡喜地? 以下嘗試從各經論方面來了解 : 1 成就無上自利 利他行 如 十地經論 云: 何故十地初名歡喜, 乃至十名法雲? 成就無上自利 利他行, 初證聖處, 多生歡喜, 故名歡喜地 70 2 初獲聖性, 具證人法二空, 能益自他, 故生大喜 如 成唯識論 云 : 一 極喜地, 初獲聖性, 具證二空, 能益自他, 生大喜故 71 又 探玄記 云 : 一 二利創成故 ; 二 真理初證故 ; 三 聖位新得故 遂本期心, 故生歡喜 72 3 伏斷執著我法二愚及惡趣雜染愚之障, 證徧行真如之理 如澄觀大師在 華嚴經疏. 十地品 對 歡喜地 的解釋為 : 在初地時即能斷障 證理, 得聖性 73 ; 伏斷執著我法二愚及惡趣雜染愚之障, 因而能證徧行真如之理, 而此 真如理乃二空所顯, 且無有一法而不在 74 另外初地之所以稱為 歡喜地 是 因為初次獲證聖性 ( 初地菩薩以上 ), 具體證到二空, 且能利益自他, 故生大喜 69 雖然十信不入位, 歸在住位前的方便修行位上, 但為入三賢位所需經過的階段, 故此處也將十信列入 如 華嚴一乘教義分齊章 卷 2: 於地前但有三賢, 以信但是行非是位故,CBETA, T45, no. 1866, p. 489, a 十地經論 卷 1,CBETA, T26, no. 1522, p. 127, a 成唯識論 卷 9,CBETA, T31, no. 1585, p. 51, a 華嚴經探玄記 卷 9 22 十地品,CBETA, T35, no. 1733, p. 287, b 參見 大方廣佛華嚴經疏 卷 十地品 : 十地之中最初斷障 證理, 得聖性故, CBETA, T35, no. 1735, p. 756, a20 74 摘自 大方廣佛華嚴經疏 卷 十地品 : 一 執著我法愚, 即異生障 ; 二 惡趣雜染愚, 即惡趣諸業果等 四 所證理者, 由斷前障, 證遍行真如, 謂此真如, 二空所顯, 無有一法, 而不在故,CBETA, T35, no. 1735, p. 756, b

28 75 由以上論述, 總的來說, 可歸納為 : 成行 證理及得位等三義, 因而得名 歡喜 ; 個別來說, 初地菩薩因為能伏斷執著我法二愚及惡趣雜染愚之障, 及成就無上的自利 利他二行 ( 成行 ), 又初證人法二空所顯的徧行真如之理 ( 證理 ), 後生出世之心, 並能安住此異於世間利樂之增上喜心 ( 得位 ), 故作 歡喜地 76 又在日常生活中經常見於各學佛修行人的態度與認知上, 體會出他們在以慈 悲喜捨之心, 行財 法 無畏布施道之自利與利他的行為中, 所顯現出來法喜充滿 不求回報的行相, 是否就等於具備了證入初地菩薩的基本條件? 什麼條件才算證入 歡喜地 呢? 在此試著從經典中尋找其原由 ( 二 ) 歡喜地之入地條件要登入初地, 要先起勝義菩提心 ; 此心於經中指出, 要先積聚成聖道的資糧才能現前生起菩提心 此資糧有哪些呢? 以下列 表 4-1-1, 引 華嚴綱要 說明 十地品 經文所說之內容 : 表 入歡喜地之資糧 華嚴綱要 行相說明 十地品 經文 厚集資糧所依之身佛子! 若有眾生深種善根, 善修諸行, 善集助道, 善供養諸佛, 善集白淨法, 為善知識善攝, 善清淨 深心, 立廣大志, 生廣大解, 慈悲現前 ; 為求佛智為所緣境義 為求佛智故, 為得十力故, 為得大無畏故, 為得佛 平等法故, 為救一切世間故, 為淨大慈悲故, 為得 十方無餘智故, 為淨一切佛剎無障礙故, 為一念知 一切三世故, 為轉大法輪無所畏故 以大悲為首, 為成就發 菩提心之所因 以大悲為首, 智慧增上, 善巧方便所攝, 最上深心 所持, 如來力無量, 善觀察分別勇猛力 智力, 無 礙智現前 隨順自然智, 能受一切佛法, 以智慧教 化, 廣大如法界, 究竟如虛空, 盡未來際 75 大方廣佛華嚴經疏 卷 十地品 : 初獲聖性, 具證二空, 能益自 他, 生大喜故, CBETA, T35, no. 1735, p. 756, a22-24 ( 轉引自 成唯識論 卷 9: 一 極喜地 : 初獲聖性, 具證二空, 能益自他, 生大喜故,CBETA, T31, no. 1585, p. 51, a 大方廣佛華嚴經疏 卷 十地品 : 一 得位, 二 證理, 三 成行 由此三故, 名 極歡喜,CBETA, T35, no. 1735, p. 756, a

29 ( 資料來源 : 華嚴綱要 ( 第 1 卷 - 第 44 卷 ) 卷 34 十地品第二十六 ) 菩薩道行者要入住 歡喜地, 須透過深種善根 善修諸行等十種得地所依之身, 以聚集功德, 成就初地 ( 深心 ); 藉助得大無畏 得佛平等法等十種所緣境以求佛智 ( 直心 ); 另外透過大悲心 智慧等十因成就發菩提心 ( 大悲心 ) 菩薩登地之後三心齊證, 故名決定 哪一種決定呢? 十地品 經文曰: 願善決定 77 有六義 : 一 約行體, 決定堅固 ; 二 望所證, 決定須證 ; 三 定能斷惑 ; 四 決信不疑 ; 五 決能度生 ; 六 決成佛果 78 至於歡喜地菩薩之斷證為何? 以下章節加以論述 二 歡喜地菩薩之斷障與證如 無著菩薩 攝大乘論本 頌云: 法界中有十, 不染污無明, 治此所治障, 故安立十地 79 頌意略謂 : 佛法中所以建立十地菩薩階位者, 乃專為對治十種能覆 障礙法界真如理之十種不染污無明, 是故安立十地聖位 80 故知, 登地菩薩之所斷障, 意取所知障者, 何故不言煩惱染污性? 以煩惱染污為三乘共斷故, 非此聖位菩薩斷障中所說, 正顯十不染污無明乃登地菩薩於修道位所斷之法 亦如世親 無性著 攝大乘論釋 各有頌云 : 煩惱伏不滅, 如毒咒所害, 留惑至惑盡, 證佛一切智 81 今此頌中, 毒喻煩惱, 咒喻禪定, 藥喻智慧 ; 地上菩薩雖有俱生我執之煩惱種子, 但為禪定 智慧所伏, 是故不起現行 ; 地上菩薩留煩惱障種子, 用以發業潤生, 實乃為助悲願受生, 遂說留惑至惑盡, 煩惱盡時得一切智 此知, 斷煩惱障確非十地聖位菩薩之正意, 若論十聖位之修道重點, 即是所知障對治道, 而非煩惱障對治道 故 攝大乘論釋 云 : 為斷此障, 修十相智, 由十相智, 得入十地 82, 77 大方廣佛華嚴經 卷 十地品,(CBETA, T10, no. 279, p. 179, b16 78 大方廣佛華嚴經疏 卷 十地品,CBETA, T35, no. 1735, p. 742, b 攝大乘論本 卷 3,CBETA, T31, no. 1594, p. 145, c 參 攝大乘論釋 卷 7,CBETA, T31, no. 1597, p. 358, a 世親, 攝大乘論釋 卷 10,CBETA, T31, no. 1597, p. 375, c16-17 無性, 攝大乘論釋 卷 10,CBETA, T31, no. 1598, p. 444, c 攝大乘論釋 卷 7: 所知法界者, 謂由十相所顯法界有十無明 所治障住者, 謂於十相有 十無明 十所治障為障而住, 為斷此障, 修十相智, 由十相智, 得入十地 法無我智, 分位 名地 謂初地中由遍行義者, 即初地中一切法空, 無有少法而非是空, 故名遍行 ; 了知此義, 28

30 故說 法無我智 之分位差別有十, 而安立十地聖位 83 而十地所斷十重障者 : 一 異生性障, 二 邪行障, 三 闇鈍障, 四 微細煩惱現行障, 五 於下乘般 涅槃障, 六 麤相現行障, 七 細相現行障, 八 無相中作加行障, 九 利他中 不欲行障, 十 於諸法中未得自在障 84 十地菩薩修持佛道時, 漸次斷除十種 重障後, 方能證入如來地 又十地所證十真如者 : 一 遍行真如, 二 最勝真如, 三 勝流真如, 四 無攝受真如, 五 類無別真如, 六 無染淨真如, 七 法無別真如, 八 不增減 真如, 九 智自在所依真如, 十 業自在等所依真如 雖然真如性實無差別, 而 隨勝德假立十種 85 茲將上述十地菩薩所修斷障證真之對照, 整理如 表 所示: 表 十地行持斷障證真表 地名 主要行持 斷障 證真 歡喜地 布施度 異生性障 遍行真如 離垢地 持戒度 邪行障 最勝真如 發光地 忍辱度 闇鈍障 勝流真如 焰慧地 精進度 微細煩惱現行障 無攝受真如 難勝地 禪定度 下乘般涅槃障 類無別真如 現前地 般若度 麤相現行障 無染淨真如 遠行地 方便度 細相現行障 法無別真如 不動地 願行度 無相中作加行障 不增減真如 善慧地 力行度 利他中不欲行障 智自在所依真如 法雲地 智行度 於諸法中未得自在障 業自在等所依真如 ( 資料來源 : 成唯識論 卷 10 ) 得入初地 第二地中由最勝義者, 謂此空理一切法中最為殊勝, 如說離欲最為殊勝 ; 了知此義, 得入二地,CBETA, T31, no. 1598, p. 423, b 同註 大方廣佛華嚴經隨疏演義鈔 卷 22,CBETA, T36, no. 1736, p. 171, b 成唯識論 卷 10,CBETA, T31, no. 1585, p. 54, b

31 本文是以初歡喜地為例, 故就針對初地所斷之異生性障及所證之遍行真如探析如下 : ( 一 ) 斷異生性障異生, 乃凡夫之別名 大日經疏 卷一云 : 凡夫者, 正譯應云異生 謂由無明故, 隨業受報, 不得自在, 墮於種種趣中, 色心像類, 各各差別, 故曰異生 也 86 言 異生 者, 即是撿別 同生 諸聖者 87 一切聖人, 皆已照見真 空之理, 不起我見, 故名 同生 ; 而諸凡夫, 愚癡闇冥, 無有智慧, 但起我見, 是異於聖人之眾生, 故名 異生 異生性, 即是 凡性, 也就是顯示異生之所以成為異生之根本原因為何? 正以凡情眾生執取四大 五蘊和合而成之生命體為實我相, 障礙行者不能轉凡成聖, 故稱 異生性障, 亦名 凡夫我相障 無漏智於初地生起, 以能斷 凡性 故, 稱此無漏智為 聖性 據 成唯識論 卷九云 : 謂二障中分別起者, 依彼種立異生性故 88 即 指分別所起之煩惱障及所知障種子 首先, 分別起煩惱障種 者, 乃一切眾生, 從無始劫來, 由於受到邪師 邪教及邪思惟三緣之熏習力, 妄執此五蘊和合之生命體, 以為有個真實存在的我, 是為 我見 ; 又妄執五蘊諸法, 以為是我所有, 如 色屬我 受屬我 想屬我 行屬我, 乃至 識屬我, 此為 我所見 ; 合此 我見 我所見 二者, 即名 身見 以此 身見 為首, 我執 為根, 生諸煩惱 隨煩惱, 能擾動 惱亂眾生身心, 令生死相續不斷, 因而障蔽涅槃, 令不趣證 此諸煩惱所落下之種子, 含藏於八識田中, 即稱 分別起煩惱障種 其次, 分別起所知障種 者, 謂一切眾生, 由於受到邪師 邪教 邪思惟三緣之熏習力, 妄執一切因緣和合所生之有為法, 以為實有, 此即 法執 以此復起貪 恚 癡 慢 疑等及諸隨煩惱, 能障礙菩提妙智, 令不生起, 又能障礙所知之境, 使不現前 此諸煩惱所落下之種子, 含藏於八識田中, 即稱 分別起所知障種 是故, 大乘行者, 於入初地時, 分別起之我法二障種子俱斷, 即轉 凡性 ( 異生性 ) 成為 聖性 ( 二 ) 二愚及彼麁重 86 大毘盧遮那成佛經疏 卷 1 1 入真言門住心品,CBETA, T39, no. 1796, p. 592, c 大乘百法明門論開宗義記 卷 1: 異生性者, 謂諸聖者皆名同生, 而諸凡愚名曰異生 由見所斷二種障故, 令諸凡愚異見而生, 異趣而生 異類而生 即二障種未永害位 能障聖道, 名異生性,CBETA, T85, no. 2810, p. 1062, b 成唯識論 卷 9,CBETA, T31, no. 1585, p. 52, b21 30

32 成唯識論 卷九云 : 初地說斷二愚及彼麁重 一 執著我法愚, 即是此 中異生性障 ; 二 惡趣雜染愚, 即是惡趣諸業果等 89 此明斷除 執著我法 愚 和 惡趣雜染愚 二愚之現行及彼種子 所謂 執著我法愚, 乃尚未見道 之行者, 於異生位 ( 即凡夫位 ) 中, 愚癡顛倒, 不知我法二空真理, 執著有實我 有實法, 名為 執著我法愚 90 此即初地菩薩所斷之 異生性障 其次, 惡趣雜染愚 雜 即雜糅 交錯混雜, 渾然一體之意 染, 是 染污法, 即指不善及有覆無記之法 雜染 者, 乃是一切有漏法之總名, 包括 善 惡 無記三性之法 91 所言 惡趣雜染愚, 即指尚未見道之行者, 於凡夫 位中, 不免會起惑 造業, 乃至招感惡趣諸業果, 以及人天善趣中分別所起別報業和果等, 舉凡三途 八難等皆能障於聖道, 此等所有別報業果等, 入見道已, 即永更不生 除此之外, 初地更斷 二愚之麁重 者, 如 成唯識論 卷九云 : 彼麤重 言, 顯彼二種, 或二所起無堪任性 92 文中 彼麤重 之言, 首先, 是顯彼 二愚之種子 以惡法故, 名為 麤 ; 是沉沒故, 名為 重 其次, 則說彼二愚所引起, 能令身心無堪任性 ; 亦即硬澀 不調柔, 不能隨順善法, 於善法無所堪任 正以十地中, 所知障種, 分分漸斷 ; 煩惱障種, 但伏未斷 ; 是故, 所言 麤重 之義, 須作此種子及無堪任性二種解釋 93 ( 三 ) 證遍行真如菩薩於入初地時, 斷除大乘異生性障, 證得 遍行真如, 以此方可稱為聖者 所謂 遍行真如, 據 成唯識論 卷十云 : 謂此真如, 二空所顯, 無有一法而不在故 94 另外, 梁 攝大乘論 中, 名為 徧滿, 以徧滿一切有為行故, 意明無有一法非二空故 95 此乃闡明歡喜地菩薩, 最初偏證遍滿, 斷凡夫異生障, 證得遍行真如, 顯現人法二空之理, 並說明無有一法不在此二空當中, 以一切法緣起無自性, 本是此二空所攝 如是, 菩薩於初歡喜地中, 斷異生性障, 證遍行真如 89 成唯識論 卷 9,CBETA, T31, no. 1585, p. 52, c 參賢度法師, 華嚴經十地品淺釋 上冊, 頁 成唯識論述記 卷 2,CBETA, T43, no. 1830, p. 307, c 成唯識論 卷 9,CBETA, T31, no. 1585, p. 52, c 成唯識論觀心法要 卷 9,CBETA, X51, no. 824, p. 434, b 成唯識論 卷 10,CBETA, T31, no. 1585, p. 54, b 大方廣佛華嚴經疏 卷 十地品,CBETA, T35, no. 1735, p. 756, b

33 第二節初地信心成就之十種信增上 菩薩入初歡喜地後須更以眾生的大悲心為根本, 轉更勤修一切善根, 如此才 能安住在初地中修行成就, 96 成就什麼呢? 首先就是信心成就, 97 信心成就 的程度是不會退轉的, 所以又稱信增上, 而且多淨信 增上 : 即增勝上進之意, 亦即加強力量以助長進展作用, 令事物更形強大 信心成就展顯出來有十種增上相狀 以下參考澄觀大師 華嚴經疏鈔 以總 別兩方面解釋信增上 總的來說, 即所有對一切事 理 三寶等境事, 能生世 出世善之功德, 深信決定不移 個別來說, 有九種信增上, 98 分別是 : 1 敬信增上: 謂徧信三寶 2 淨信增上: 信心清淨則生實相解, 無有疑濁, 自證真淨智解 3 決定信增上: 分別令他證淨智 4 悲信增上, 悲者救護一切苦眾生 5 慈信增上, 慈者與一切眾生樂 教化眾生, 起悲愍心, 成就大慈故 6 無疲厭增上, 教化無量眾生能久處利益世間故 7 慚愧信增上: 樂修波羅蜜行, 以崇重賢善, 名為 慚, 所以能成布施等諸波羅蜜 ; 輕拒暴惡為 愧, 對治慳貪等煩惱障蔽 輕拒暴惡, 即不著世間 ; 無惡唯有善, 故曰 莊嚴 所以 遺教經 云 : 以慚愧服而自莊嚴 8 柔和信增上 : 於同法者不惱亂, 99 是得等侶, 僧為等侶, 同事安樂 9 敬法信增上 : 於所入法益敬信, 入何法中? 謂諸佛教 以上是九種信增上的個別解釋, 然而信者, 以心淨而為體性, 樂求善法而為 業用, 對治不信 言心淨為性者, 謂此性澄清能淨心, 如水清珠能清濁水, 故云 心淨為性 100 又菩薩道行者修行進入初地, 具證人法二空, 成就無上自利 利 他行, 所以初地菩薩是以自利 利他的心態, 去勤修一切善根 又信有三種差別 : 一 信有實, 二 信有德, 三 信有能, 然此信心成就是對所有一切事 理 三 96 大方廣佛華嚴經 卷 十地品 : 此菩薩以大悲為首, 廣大志樂, 無能沮壞, 轉更勤修一切善根, 而得成就,,CBETA, T10, no. 279, p. 181, b 大方廣佛華嚴經疏 卷 十地品 : 別顯安住 顯三種成就 : 一 信心成就, 二 修行成就, 三 迴向成就,CBETA, T35, no. 1735, p. 760, b 大方廣佛華嚴經疏 卷 十地品,CBETA, T35, no. 1735, p. 760, b 參 瑜伽師地論 卷 25,CBETA, T30, no. 1579, p. 423, a9-18 參 大乘百法明門論開宗義記 卷 1,CBETA, T85, no. 2810, p. 1056, a

34 寶等境事, 能生世 出世善之功德, 深信決定不移, 圓滿信因 ( 信忍 深刻的忍 可 ), 故能成信果 ( 樂欲 實現目的的願望希求 ) 101 茲將上述信增上歸類整 理如下 表 所示 : 表 信心成就之十種信增上 總說別顯 1 信增上所有對一切事 理 三寶等境事, 能生世 出世善之功德, 深信決定不移 2 敬信增上為信之體性, 亦是菩薩自利行 3 淨信增上 4 決定信增上為菩薩利他行 5 悲信增上 6 慈信增上 7 無疲厭增上 8 慚愧信增上信增成欲, 欲 即信果 9 柔和信增上 10 敬法信增上 ( 資料來源 : 大方廣佛華嚴經疏鈔會本( 第 17 卷 - 第 34 卷 ) 卷 34) 信心成就之十種信增上, 因多淨信, 能永斷闡提不信障 ; 生悲愍, 尊重教法 等, 亦能永斷凡夫著我障 102 而初地菩薩已經證得人法二空, 還能自利 利他 行, 為什麼還要信增上呢? 其作用是能對所有一切事 理 三寶等境事, 能生世 出世善之功德, 深信決定不移, 今信增上者, 會成就信果 因為信為行始, 依信起行, 後迴向成德, 此乃修行次第, 而此 行 亦即是 願, 稱願行故 103 故 十地品 經文曰: 菩薩住此歡喜地, 能成就如是大誓願 104 由此可知, 信增上與十個廣大誓願, 以及落實誓願的十種修行, 105 都有密切的關係 不僅如此, 如此就能成就 淨諸地法, 106 這個地, 是指後面的初地 二地 十地, 101 大乘百法明門論開宗義記 卷 1,CBETA, T85, no. 2810, p. 1056, a24-b2 102 大方廣佛華嚴經疏 卷 十地品,CBETA, T35, no. 1735, p. 761, a 大方廣佛華嚴經疏 卷 十地品,CBETA, T35, no. 1735, p. 762, a 大方廣佛華嚴經 卷 十地品,CBETA, T10, no. 279, p. 181, c 參 大方廣佛華嚴經疏 卷 十地品,CBETA, T35, no. 1735, p. 756, b 大方廣佛華嚴經疏 卷 十地品 : 謂不局初地, 故云盡是 盡淨諸地障故, 故經 云 : 淨諸地法 瑜伽亦云: 此十種法於一切地能淨修治 故下諸地中皆云 信 等, 皆轉淨 33

35 通通都需要這樣的方式, 一一去成就, 然後斷十種重障, 證十種真如, 完成十波 羅蜜, 所以要安住在每一地修行, 信 是不可或缺的因素 第三節初地十願勝義之略釋 有關十地十願的問題, 在過去歷來祖師之著作中都有引經據典的論述, 例如 龍樹菩薩在 十住毘婆沙論. 釋願品 中指出 : 菩薩因發大願, 又行持其願, 故得入諸地 ; 且因信心堅固成就增上等功德, 故能安住其地 107 世親菩薩在 攝大乘論釋. 釋入因果修差別勝相品 說 : 此十願至登初地乃得成立, 何以 故? 此願以真如為體, 初地能見真如故 108 由以上兩位聖者分析得知, 欲入 諸地, 願是根本, 離願則不成, 而信心堅固成就增上等功德, 則為成就大願的必要條件之一 歡喜地菩薩因悲憫眾生, 欲拔其苦難, 故發大願 那麼菩薩應以何心發願才能成就? 簡單說來, 就是發菩提心, 也就是此心不雜一切煩惱, 不貪聲聞 辟支佛乘, 但為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歡喜地菩薩因為能以此心發願, 就能常集諸善根不休息, 所以才能生如來家 而 歡喜地 菩薩所發之願, 澄觀法師在 華嚴經疏. 十地品 之論點, 歡喜地菩薩所發之 願, 可大概分為十大類 : 一 供養願, 二 受持願, 三 轉法輪願, 四 修行二利願, 五 成熟眾生願, 六 承 事願, 七 淨土願, 八 不離願, 九 利益願, 十 成正覺願 109 對此十個大 願, 本文採用澄觀法師在 華嚴經疏. 十地品 之論點, 以圖表整理的方式, 略 釋十願之勝義如 表 所示 : 表 略釋十願之勝義 一 供 養 對諸佛所有的功德智慧, 有廣大而深刻的勝解, 並生起淨信虔敬之意, 發廣大心, 並發願以一切 供養之具, 恭敬供養一切諸佛, 如此修行的功德, 廣大 如法界, 究竟如虛空, 並且能持續盡未來際 等,CBETA, T35, no. 1735, p. 768, b28-c2 107 十住毘婆沙論 卷 2 5 釋願品 : 已說入初地方便及淨治法, 菩薩因願故得入諸地, 又成就信力增上等功德故安住其地,T26, no. 1521, p. 30, b 攝大乘論釋 卷 10 5 釋入因果修差別勝相品,CBETA, T31, no. 1595, p. 225, c 大方廣佛華嚴經疏 卷 十地品,CBETA, T35, no. 1735, p. 761, c

36 願二受持願三轉法輪願四修行二利願五成熟眾生願六承 亦名護法願或攝受防護願, 菩薩除了自己能信受奉行一切諸佛的教法外, 看到別人修行有障難的時候, 還去幫助他人, 如此自利及利他修成四種成就 : 一 法輪不斷成就, 二 證智成就, 三 修行成就, 四 入理成就 一切世界佛出興應化轉法輪的時候, 往往會出現八相成道來轉法輪, 菩薩發願於當時都能盡往親近供養 ( 集功德方便 ), 接受佛之正法 ( 集智慧方便 ), 並於一切處轉法輪 菩薩以十度波羅蜜為修行本體, 為教化一切眾生, 廣修世間及出世間的菩薩行, 所以開展出來的相狀是廣大無量, 而且在面對根機不同的眾生時, 以平等智透析諸法實相, 達到不壞不雜, 六相圓融, 突破所有的分別, 差別相的執著跟煩惱, 成就自利利他 又名教化眾生願, 菩薩教化眾生的對象, 是一切眾生界的眾生, 令這些眾生, 未信入者, 令信入佛法 ; 已信入者, 令其離惡, 永斷一切世間趣, 此為涅槃因 ; 已離惡者, 令修菩提道, 令安住一切智智道, 此道通涅槃因果 諸佛住處之相狀, 不管是一切相世界的不同, 或是真實義相世界像帝網般, 顯現重重無盡的樣子 一切劫數, 無有休息 如此修行的功德, 廣大如法界, 究竟如虛空, 並且能持續盡未來際一切劫數, 無有休息 如此修行的功德, 廣大如法界, 究竟如虛空, 並且能持續盡未來際一切劫數, 無有休息 如此修行的功德, 廣大如法界, 究竟如虛空, 並且能持續盡未來際一切劫數, 無有休息 如此修行的功德, 廣大如法界, 究竟如虛空, 並且能持續盡未來際一切劫數, 無有休息 如此修行的功德, 廣大如法界, 究竟如虛空, 35

37 事願七淨土願八不離願九利益願十成正覺願, 或者是世界的數量像無量一樣, 菩薩皆有智慧明瞭那個地方有佛出世, 教化眾生, 同時還可以恆恭敬事奉諸佛, 並聽受正法 度化眾生 菩薩要建立清淨的國土, 首先要自體清淨, 就是要斷煩惱, 離過成德, 再來國土的相狀是清淨的, 其法性清淨無暇如摩尼珠, 彼此可以一多相容, 而且聚集於該淨土之修行眾生, 均具有無量智慧清淨心, 普入廣大諸佛境界, 隨眾生心而為示現, 皆令歡喜, 又名心行願, 即菩薩之不離行, 願與一切菩薩同志一乘, 同修萬行, 在盡未來際一切劫數圓滿菩薩行, 能具足行持佛 菩薩所修行成就之法門 又名三業不空願, 此願顯盡未來際一切劫數轉法輪不退轉, 此菩薩行是藉身 口 意三業行菩薩行, 乘念不退圓滿教輪, 又三業皆能成利益 皆不唐捐, 即是不退 ; 摧障圓德, 所以稱輪 願盡未來際一切劫數起大乘行, 於一切世界成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雖然成就佛果, 但還是不捨成就眾生的大行, 願一切眾生恆作佛事, 同得無上菩提 並且能持續盡未來際一切劫數, 無有休息 如此修行的功德, 廣大如法界, 究竟如虛空, 並且能持續盡未來際一切劫數, 無有休息 如此修行的功德, 廣大如法界, 究竟如虛空, 並且能持續盡未來際一切劫數, 無有休息 如此修行的功德, 廣大如法界, 究竟如虛空, 並且能持續盡未來際一切劫數, 無有休息 如此修行的功德, 廣大如法界, 究竟如虛空, 並且能持續盡未來際一切劫數, 無有休息 ( 資料來源 : 大方廣佛華嚴經疏 卷 十地品 ) 上表略釋初地菩薩發的十個大願, 言 大 者, 乃 光明 善根轉勝, 增廣 36

38 故 110 光明即後得智, 善根即信等及行 如前所述, 要登入初地須三心齊證, 其中直心就包含信 悲 智 又入初地後要安住在初地中修行, 首先要達到信心 成就, 也就是信增上 安住在初地後, 就能成就如是大誓願 而此大誓願又能使 信等及行轉勝地前, 廣彌法界 111 由整個經文脈絡來看, 初地菩薩要先達到信 心成就, 然後進一步發十願, 而十願又可使信增廣勝, 支持後面的十種信樂行, 成就十種淨諸地法, 然此淨諸地法不局初地, 故 十地品 云 : 淨諸地法 112 此 十種淨諸地法於一切地能淨修治, 113 後面的初地 二地 十地, 通通都需要 這樣的方式, 一一去轉淨成就, 由此可知, 從初地到完成十地階位, 信行成就 是不可或缺的因素, 信行成就對十地菩薩來說是非常重要的 110 大方廣佛華嚴經疏 卷 十地品,CBETA, T35, no. 1735, p. 761, c 大方廣佛華嚴經疏 卷 十地品,CBETA, T35, no. 1735, p. 761, c 大方廣佛華嚴經 卷 十地品,CBETA, T10, no. 279, p. 183, a7 113 大方廣佛華嚴經疏 卷 十地品,CBETA, T35, no. 1735, p. 768, b28-c2 37

39 第五章十種信樂行是成就淨治諸地行的主要因素 菩薩修行殊勝, 係因願而起, 依這十個大願, 會得十個心, 此十種心可對治 十種障, 成就十種信行 114 這之間的關係是很緊密的, 茲將十種心對治十種障, 成就十種行之關係整理如下 表 所示 表 十種心對治十種障, 成就十種行之關係 十心 對治十障 成就十行 一 利益心 治損害障 拔苦, 悲心所依, 成悲行 二 柔軟心 治瞋恚獷強障 與樂柔軟是慈心, 成慈行 三 隨順心 治於身命財生顧戀障 隨順所求, 是施心, 成施行 四 寂靜心 治希求報恩 貪著利養 不寂靜障 五 調伏心 治無善巧求加行障, 有則 調伏 寂靜無求, 方能求而無厭, 是無疲厭心, 成無疲厭行 三學調伏, 是知經 論心, 以經詮於定, 兼於律, 論詮於慧, 成 知經論行, 復是調伏 六寂滅心治性不柔和, 不於他心隨 順而轉 不寂滅障 雖行世間, 妄惑不生, 故云寂滅, 是解世法心, 成了世法行 七謙下心治於放逸之高舉障 高崇賢善, 拒惡不增, 故名謙下, 是慚愧心, 成慚愧莊嚴行 八潤澤心治於猛利無間無斷生死大 苦, 生怯弱障 能修出離, 以法潤澤, 即堅固莊 嚴行 114 大方廣佛華嚴經疏 卷 十地品 : 由先大願熏心故, 則得利益等十心為起行依, 於後十行起作自在 然有二意 : 一 以十心通為十行之依, 隨釋, 易了 ; 二 以十心別對十行, 以治十障,CBETA, T35, no. 1735, p. 765, b6-9 38

40 九不動心治於大師所猶豫疑惑障 能如說行, 故心不動, 成供養佛 行 十不濁心治全未發心, 全未受持菩 薩學處障 第一信行, 以心淨為性, 離不信 濁, 成信行 ( 資料來源 : 大方廣佛華嚴經疏鈔會本 ( 第 17 卷 - 第 34 卷 ) 卷 34) 而十行又名十信樂行, 信樂者信三寶性, 於方便諸度求欲修行, 信樂二字是 菩薩正意 115 此十信樂行乃落實十個大誓願的實際修行, 因信三寶性, 方便於 十度求欲修行, 進而成就自利 利他的十種淨諸地法, 十地品 云 : 十種淨諸 地法, 所謂 : 信 悲 慈 捨 無有疲厭 知諸經論 善解世法 慚愧 堅固力 供養諸佛 依教修行 116 二 修行成就 117 又此十信樂行別顯二種殊勝成就 : 一 深心成就, 第一節 深心成就之三種信樂行 菩薩要行此信樂行時, 必定對佛之教法淨信無疑, 然後於諸苦有情發起悲愍 心, 進而發大誓願拔濟一切有情令其安樂, 此乃慈心, 起慈心已, 故有布施行等 行動 118 故知十種信樂行的前面三種信樂行, 有使意樂清淨之功能, 119 達到深 心成就 所以信 悲 慈這三種信樂行能別顯深心成就, 茲分述如下 : 一 信行 菩薩依願成信行 得淨信 而十無盡藏品裡面的信藏, 跟現在的信行, 兩者都是信, 不同的地方在於 : 1 初地菩薩證真如 還有斷人法二愚, 沒有人我二法, 初地菩薩證的真如叫離垢真如, 裡面沒有雜染 沒有煩惱, 這是中賢位的信藏無法完全做到的 2 十無盡藏的信藏 : 心淨名信, 可對治不信, 120 以樂善為業, 由此含攝諸 115 大方廣佛華嚴經疏 卷 賢首品,CBETA, T35, no. 1735, p. 620, a 大方廣佛華嚴經 卷 十地品,CBETA, T10, no. 279, p. 183, a 大方廣佛華嚴經疏 卷 十地品,CBETA, T35, no. 1735, p. 765, c11-13) 118 瑜伽師地論 卷 49 3 地品,CBETA, T30, no. 1579, p. 565, b28-c4 119 瑜伽師地論 卷 70,CBETA, T30, no. 1579, p. 687, a 大方廣佛華嚴經疏鈔會本( 第 17 卷 - 第 34 卷 ) 卷 21,CBETA, L131, no. 1557, p. 234, b

41 功德稱為藏 121 十無盡藏之信藏是在中賢位, 也就是成就十行品之後, 就會有 十種無盡藏的產生 而初地的信呢? 十地品 云 : 成淨信, 122 這個信上面 已經加一個淨, 剛剛的信藏前面沒有淨, 這是兩者的差別 3 信行是依菩薩發十個廣大誓願後, 落實誓願的十種修行之一, 信行的淨 信是純信, 就是菩薩相信所發的願可以完全做到, 能信菩薩行及諸佛法, 求必能 得故 123 因為能做得到, 所以有信功用 而中賢位的信藏, 也發很多願, 可是 就無法做到初地菩薩的程度 有信功用是什麼呢? 十地品 云: 能信如來本行所入 124, 這裡面有因果關係, 一切因地所造的都是如來本行, 如來的本行一定是發菩提心, 上求佛道, 下化眾生, 雖然說每一尊佛 菩薩都有不同的別願, 阿彌陀佛要度眾生去西方極樂世界 ; 藥師佛要度眾生去東方琉璃淨土, 它有別願, 但是本行一定是發了菩提心, 怎麼發出來的, 看見佛的相好 觀眾生苦 還有看到佛的智慧想要追求十種智, 然後啟發這個菩提心 本行所入, 入什麼呢? 後面修行的階位, 每一階每一階都有前因後果, 初地是二地的因, 初地的十個大願是後面九地的因, 後面一地又是前面的果, 就是像這樣的因果因果, 有前因, 後面修行證入佛果 而菩薩道最主要的修行內容是什麼? 是諸波羅蜜, 也就是十地菩薩最主要的功課, 例如初地要成就布施波羅蜜 二地要成就持戒波羅蜜, 所以這裡面必須要 信什麼? 信成就諸波羅蜜, 信入諸勝地 125 就是相信能夠成就諸波羅蜜, 以信攝於諸法, 因信諸法故倍加精進, 進而入後面的二地 三地 十地, 並且 得殊勝功德 得什麼功德呢? 十地品 云 : 信成就力, 信具足無所畏, 信生 長不可壞不共佛法, 信不思議佛法, 信出生無中 邊佛境界, 信隨入如來無量境 界, 信成就果 126 茲略述如下 : 1 信成就力 力講的就是十力無畏, 要相信佛的十種力, 此處重點放在降魔, 這個魔不一定是外在的, 包含心魔, 所以要有力 這裡面講的力, 也可以從外在顯現, 例如 : 如來三輪教化, 佛的三輪教化會產生威力, 來降伏眾生種種的煩惱 如來三輪教化是哪三輪呢? 由佛之身業現種種之神變, 使眾生起正信, 這 121 大方廣佛華嚴經疏鈔會本( 第 17 卷 - 第 34 卷 ) 卷 21,CBETA, L131, no. 1557, p. 234, a 大方廣佛華嚴經 卷 十地品,CBETA, T10, no. 279, p. 182, b 大方廣佛華嚴經隨疏演義鈔 卷 十地品,CBETA, T36, no. 1736, p. 463, a 大方廣佛華嚴經 卷 十地品,CBETA, T10, no. 279, p. 182, b 大方廣佛華嚴經 卷 十地品,CBETA, T10, no. 279, p. 182, b 大方廣佛華嚴經 卷 十地品,CBETA, T10, no. 279, p. 182, b

42 是神變輪 ; 或是透過佛的意業, 去觀察眾生過去世的因緣, 再予以教化, 這是記心輪 ; 或是透過佛的語業, 隨眾生根器利頓, 演說教法, 使其修行者, 這是說法輪 2 信具足無所畏 佛對眾生說法時有四種的泰然無畏:( 1) 一切智無所畏, 佛於大眾中明言我為一切正智人而無畏心 ;(2) 一切漏盡無所畏, 佛於大眾中明言, 我斷盡一切煩惱而無畏心 ;(3) 說障法無所畏, 佛於大眾中說惑業等諸障法而無畏心 ;(4) 說盡苦道無所畏, 佛於大眾中說戒定慧等諸盡苦之正道而無畏心 信生長不可壞不共佛法 佛的十八種功德法, 惟佛獨有, 不與二乘共有, 故云不共, 128 信此功德法, 堅固不壞 4 信不思議佛法 信佛不思議神通力法, 例如十八神變等等, 度化眾生的行相, 絕對不是文字語言, 可以展現出來的, 所以叫做不思議 5 信出生無中 邊佛境界 中或者是邊都是雜染, 也都是分別, 佛的境界絕對沒有兩端, 或者是哪一個定點, 信佛境界無中 邊雜染分別 6 信隨入如來無量境界 如來無量的境界是證真了俗, 故云隨入, 菩薩是要入俗度化眾生, 就必須要先能夠證真, 得到真智之後就能夠帶真入俗無礙, 不變真智, 故能隨入無量境界, 也就是隨緣不變, 不變隨緣 7 信成就果 證真以外還要斷障, 遠離一切煩惱行 綜合以上可知, 信的範圍是很深廣的, 信一切菩薩行之外, 還包含了如來的教理 佛果德, 及教化的威力 二 慈悲二行 按照澄觀大師 華嚴經疏 的解釋, 慈行與悲行是一起解釋的, 129 故本文 也依循此, 不分開解釋慈行, 或悲行 初發心住菩薩因三種情況, 發不退轉菩提心, 其中一個就是見眾生苦, 起慈悲心, 故發菩提心 130 發心住的程度是什麼呢? 已證得甚深般若, 能觀空 在十迴向裡面, 每一個地方我們看到祂, 向上迴向佛果菩提 迴向真如實際 跟向 127 大智度論 卷 25 1 序品,CBETA, T25, no. 1509, p. 241, b24-c 大智度論 卷 26 1 序品,CBETA, T25, no. 1509, p. 247, b 大方廣佛華嚴經疏 卷 十地品 : 慈悲合故,CBETA, T35, no. 1735, p. 765, c 參 大方廣佛華嚴經疏 卷 十住品,CBETA, T35, no. 1735, p. 635, c24-p. 636, a15 41

43 下濟度一切眾生的時候, 那個濟度一切眾生的菩薩行, 那個形相, 通通都是慈悲, 都是拔苦與樂 這個是下賢位跟上賢位程度上的差異, 而初地菩薩的程度是已證得離垢真如, 離人我二法 發心住菩薩因見眾生苦, 起慈悲心, 故發菩提心 初地菩薩見眾生苦會怎麼做呢? 慈者, 謂無樂應與 ; 悲者, 謂見苦應拔 131 菩薩怎麼知道眾生苦呢? 菩薩會透過三種方便觀, 去了解眾生所有的苦相, 菩薩見諸眾生於如是苦懼不得出離, 是故即生大悲智慧救拔, 置於究竟安樂之處是予樂, 是故即生大慈光明智, 所以初地菩薩透過三種方便觀見眾生苦, 會對眾生拔苦與樂 第一 遠離最上第一義樂觀 十地品 云: 佛子! 此菩薩復作是念 : 諸佛正法如是甚深, 如是寂靜, 如是寂滅, 如是空, 如是無相, 如是無願, 如是無染, 如是無量, 如是廣大 132 最上第一義是諸佛的正法, 具有九種甚深 : 寂靜 寂滅 空 無相 無願 無染 無量 廣大跟難得 133 以下略述九種甚深 : 1 寂靜甚深: 謂法體離於妄計實有, 故名寂靜 甚深之法本來就寂靜, 眾生會在裡面妄計實有, 然後於中直取, 所以才會不寂靜 2 寂滅甚深: 這是顯法體, 法義定故, 謂一心體寂, 故云法定, 二門亦寂即是義定 3 空甚深: 治分別障, 就是妄想心體發生的分別障 4 無相甚深: 治有相障, 就是對分別所起的事相 5 無願甚深: 治取真捨妄障, 取跟捨正好是兩面的, 取就是直取, 捨是相應無願的, 分別取跟無願捨正好是兩類, 即是對治妄取真捨 6 無染甚深: 明離雜染觀, 謂真方便道, 以無所求 無所為的心行方便叫做真方便 7 無量甚深: 不可算數思量生善根觀, 所有的善根都是無量無法計算的, 為助道 8 廣大甚深: 依自利利他增上智觀, 叫做廣大, 廣大就是不住道, 有兩種不住 : 自利大心, 不住生死 ; 利他廣心, 不住涅槃 131 大方廣佛華嚴經疏 卷 十地品,CBETA, T35, no. 1735, p. 768, a 大方廣佛華嚴經 卷 十地品,CBETA, T10, no. 279, p. 182, b28-c1 133 大方廣佛華嚴經疏 卷 十地品,CBETA, T35, no. 1735, p. 766, a26-b10 42

44 9 難得甚深: 三僧祇劫證智觀故, 即是證道, 證性淨信故 眾生為什麼會苦? 因為遠離第一義樂, 第一義就是真諦, 134 不動為樂 ; 隨妄, 則離 135 如果不動就在性淨深寂中, 可是如果妄心動起, 就離開性淨深寂 第一義是會常樂我淨, 可是以不動為樂, 眾生不了解第一義, 隨著妄念, 然後去找虛妄的快樂, 故遠離第一義, 對菩薩來說這種叫做妄苦, 菩薩乘前信解佛法, 故念法甚深, 而見眾生卻失之, 以失深樂, 故可憐愍之 第二 具足諸苦觀 十地品 云: 而諸凡夫, 心墮邪見, 無明覆翳, 立憍慢高幢, 入渴愛網中 凡所作業, 皆顛倒相應 136 此乃從十二因緣裡面去了解眾生的問題, 然十二因緣具業 惑 苦, 但云苦觀者, 業 惑為苦因 137 凡夫心墮邪見, 138 這就是無明的開始, 就展開了非常痛苦的旅程, 因對佛法實義產生謬取, 迷覆法體, 分別是非, 接著依迷內心的邪見, 不知因緣亦不知無我, 對內妄立有一個我法, 自視高慢, 對外境界產生貪愛不捨, 如渴鹿馳焰, 魚為網纏, 接著就產生貪恚愚癡, 增長煩惱, 熾然邪見, 內心思業, 為煩惱風動, 欲起報復惡業, 熾燃不息, 即兼動身 口, 由顛倒故造業, 業不離顛倒, 兩者相應 以上的痛苦旅程, 是由九種邪見所造成的, 略述如下 : (1) 蔽意邪見 : 此依迷法, 謂無明住地迷覆法體, 這個法指的就是眾生的心, 名為蔽意, 眾生的心如果迷於法, 就會被無明蓋住了, 無明蓋住了就會迷真, 對於法就產生妄執, 這是妄惑之本 (2) 憍慢邪見 : 此依迷義, 迷因緣無我之義, 妄立諸法, 把所有的法都當作是實有 所迷的諸法有兩類, 有內也有外 迷內, 就是依迷內心的邪見, 妄立有一個我法, 我法產生了以後, 就一切以我為中心, 自高陵物, 故經云 : 立憍慢高幢 (3) 愛念邪見 : 對任何東西, 沒有得到的很希望得到, 得到之後執著放不 134 大乘義章 卷 1,CBETA, T44, no. 1851, p. 482, c 大方廣佛華嚴經疏 卷 十地品,CBETA, T35, no. 1735, p. 766, a 大方廣佛華嚴經 卷 十地品,CBETA, T10, no. 279, p. 182, c1- c6 137 十二因緣 無明 行 識 名色 六入 觸 受 愛 取 有 生 老死 惑 業 苦 惑 業 苦 138 大方廣佛華嚴經疏 卷 十地品 : 總云邪見者, 今迷彼實義, 理外謬取, 皆名邪見, 通於業 惑, 非獨撥無因果,CBETA, T35, no. 1735, p. 766, b

45 了手, 如渴鹿馳焰, 魚為網纏 這種對外產生愛執的這個迷惘, 如入渴愛網般, 如今愛支 (4) 諂誑邪見 : 諂誑屈曲虛而似實, 故喻稠林不能自出 諂叫做諂謂為罔冒他人, 不是自己擁有的, 這個諂就是諂曲, 誑就是詭詐 例如自己不是一個有善心, 行善的人, 但是它就偽善, 然後矯設異儀就是擺出一些樣子, 讓人感覺這個形象非常的好, 險曲為性, 險曲就是不直接, 諂誑的人, 他跟人之間的對待交往, 就是用這種扭曲的方式 (5) 慳嫉邪見 : 於不可得處, 則生忌嫉 ; 於已得處, 則生慳悋 這兩者都會感招未來的果報, 假如對他人的身體的一切產生嫉妒的話, 下一世生到人間的時候就是卑賤, 形貌鄙陋, 所以見到人家法相莊嚴, 要歡喜讚嘆 ; 如果妒忌人家有財富的, 就是會招感貧窮的果報 (6) 集業邪見 : 由前追求增長煩惱, 起業行過, 就是開始真正的去發起這個業行, 這個行裡面其實是根據前面的那個無明所引發的 引發所有出來的業的都不一樣, 是為橫集 ; 日夜增長, 復顯豎集, 這個豎集就是有時間的延續性 然集業的因由於三毒, 就是貪瞋癡 樂受生愛, 苦受生瞋, 癡比較不容易看出一個具體的, 但是愛跟癡裡面都有癡的成分 (7) 熾然邪見 : 從內心思業, 為煩惱風動, 以忿恨風, 吹心識火, 使內心非常氣憤, 怨恨的心越來越強, 思業之始, 欲起報復惡業, 想法到了極端, 會掀起殺害 加害的念頭, 凡所作業, 皆顛倒相應 (8) 起業邪見 : 即兼動身口, 具體的行為做出來了, 故云凡所作業, 於作惡時, 迭相加害, 故由顛倒造業, 業不離顛倒, 故曰相應 (9) 心意識邪見 : 明所引識支, 以其識支通因果, 它有前因跟後果 第三 彼二顛倒觀 十地品 云 : 然諸眾生不覺不知 139 眾生不知道跟不覺什麼呢? 妄苦 本空, 得而不覺, 真樂本有, 失而不知, 而遠樂就苦, 名彼二顛倒 妄苦本來是空的, 但是眾生往往都是生活在虛妄裡面不知不覺, 對這些本空的東西去執為實有, 所有的一切, 包括這個煩惱也是每天抱在懷裡, 沒有覺察到, 一旦抱著這個煩惱, 真樂就顯現不出來, 真樂是什麼? 聖第一義諦, 失而不知, 所以就遠樂就 139 大方廣佛華嚴經 卷 十地品,CBETA, T10, no. 279, p. 182, c13 44

46 苦, 故名彼二顛倒 顛倒有三個意義 : 一 迷真隨妄, 即是顛倒 二 由迷真故, 於樂計苦 ; 由隨妄故, 於苦計樂 三 不識真, 故遠之 ; 不知妄, 故隨之 140 菩薩以這三種方便觀起慈悲, 一 遠離最上第一義樂觀, 乃觀佛法甚深, 見眾生失甚深佛法, 故失深樂 二 具足諸苦觀, 乃觀眾生因為十二種因緣, 讓它具足了所有的苦, 見眾生具足諸苦不得出離, 興悲愈拔苦 三 彼二顛倒觀, 乃觀眾生顛倒遠樂求苦, 而起慈心 此三種方便觀要以無所得而為方便, 才是真方便, 也就是菩薩今天觀眾生苦, 他都是以超然的立場, 去看這眾生苦, 而且沒有人我相也沒有人法相 初地菩薩透過三種方便觀, 去了解到裡面眾生的所有苦相, 菩薩見諸眾生於苦不得出離, 是故生大悲智慧, 復作是念, 此諸眾生我應救拔, 那就是拔苦, 然後, 置於究竟安樂之處, 是故即生大慈光明智, 這是與樂, 拔苦與樂, 兩個都是智慧, 如此及成就了慈 悲兩種行 所以慈悲是要拔苦與樂 由上述可知, 信行及慈悲二行有很大的比例上在對治心, 才會使心淨, 使心意樂, 才會讓後面無疲厭行等七種信樂行, 能行方便淨, 以達到修行成就, 故信等三行為深心成就 141 第二節 修行成就之七種信樂行 因上述信 悲 慈等三種信樂行能使心意樂, 才會讓後面布施等七種行, 無疲厭地一直修到圓滿, 達到修行成就 對此七種信樂行分述如下 : 一 施行 為什麼菩薩要行布施呢? 十地品 云 : 隨順如是大悲大慈 142 菩薩不 是為了要求福報, 因為他見到眾生有苦無樂, 143 隨順大悲大慈, 則能拔其苦, 能與其樂 除此之外還要以不捨悲願的深重心做施行, 為什麼叫深重? 契理叫深, 不捨悲願為重, 要能夠契理還要能夠不捨悲願, 以此深重心住初地, 才能圓滿 檀波羅蜜 144 要做到檀度波羅蜜圓滿, 應該要財 法 無畏具足, 可是為什麼 140 大方廣佛華嚴經隨疏演義鈔 卷 十地品,CBETA, T36, no. 1736, p. 467, b 參 大方廣佛華嚴經疏鈔會本 ( 第 17 卷 - 第 34 卷 ) 卷 34,CBETA, L132, no. 1557, p. 28, b15-p. 29, a5 142 大方廣佛華嚴經 卷 十地品,CBETA, T10, no. 279, p. 182, c 大方廣佛華嚴經疏 卷 十地品,CBETA, T35, no. 1735, p. 768, a 大方廣佛華嚴經疏 卷 十地品,CBETA, T35, no. 1735, p. 768, a

47 在初地只看見財施的部分呢? 因為此行只為增勝檀波羅蜜, 是初地菩薩的增上行, 故僅舉財施 ; 無畏施於二 三地中方能成行, 四地以上乃行法施 145 施行的目的是什麼呢? 十地品 云 : 求佛大智, 修行大捨 146 為了求 佛的廣大智慧, 整個布施行就是在修大捨成就, 包含自己的財穀 城邑聚落及餘所有珍玩之具等外財, 跟頭目 手足, 血肉等內財都沒有吝惜 菩薩在布施大捨成就利益眾生時, 依照所施之物之不同, 會讓眾生得到八種利益喜 : 一 珍寶 纓絡, 屬嚴飾利益喜 ; 二者 象 馬車乘, 屬代步利益喜 ; 三者 奴婢 人民, 屬代苦利益喜 ; 四者 城邑 聚落, 屬自在利益喜 ; 五者 園林 臺觀, 屬戲樂利益喜 ; 六者 妻妾 男女 內外眷屬, 屬眷屬利益喜 ; 七者 其餘所有珍玩之具, 屬堅著利益喜 ; 八者 頭目 手足等, 屬稱意利益喜 147 為什麼初地菩薩在行布施時, 可以達到內財外財都可以捨呢? 因為初地菩薩已經證得根本智, 得到人法二空, 是一位出世程度的菩薩, 故而能達到大捨成就 二 無疲厭行 菩薩根據前面的大慈悲心行布施大捨成就之後, 還要再救護一切眾生, 不管是世間或者是出世間, 只要是對眾生有利益的事情菩薩都要去做, 以什麼心態去做呢? 十地品 云: 無疲厭心 148 為什麼菩薩能無疲厭心去做世間 出世間的利益事呢? 因為初地菩薩已經證得根本智, 得到人法二空, 是靠入地之後, 所引發的後得智, 雖以世俗為緣, 所行所為即使是世間的, 對菩薩來說是無分別, 以無分別的心去行世間法, 布施 愛語 利行 同事等利益眾生事, 那一樣是出世的行為, 只是在這個相, 在這個緣上面看起來是世間的 所以世間行跟出世間行, 它之間的差別在什麼地方呢? 只要是後得智所引發的, 緣這個俗緣的通通都是世間行, 就十度波羅蜜來看, 在初地這個地方, 在財布施大捨成就, 這種就叫做出世的布施 但是財布施裡面, 它的對象是世間的眾生, 所以只要是對世間眾生有利益 有形象 有實質的, 無論菩薩祂是財施, 或者是法師施, 或者是無畏施來對待眾生, 對菩薩來說, 本身是沒有分別的, 也就是三輪體空, 沒有布施的我, 沒有布施的東西, 也沒有布施的對象是誰, 做了以 145 大方廣佛華嚴經疏 卷 十地品,CBETA, T35, no. 1735, p. 768, b 大方廣佛華嚴經 卷 十地品,CBETA, T10, no. 279, p. 182, c 大方廣佛華嚴經隨疏演義鈔 卷 十地品,CBETA, T36, no. 1736, p. 467, c28-p. 468, a6 148 大方廣佛華嚴經 卷 十地品,CBETA, T10, no. 279, p. 182, c27 46

48 後也不會後悔, 而且願心平等這種就是無分別, 對菩薩來說這就是出世 三賢位菩薩度化眾生有沒有無疲厭心呢? 有, 例如十住品裡面的具足方便住菩薩, 此位菩薩所修善根, 是為了方便具足諸緣, 以饒益救護一切眾生, 教生淨信, 由淨信故, 授以三學, 令諸根煩惱皆得調伏, 咸證涅槃 並顯現帶真隨俗之 相, 以不變的真如理, 能夠隨著世間的因緣的變化, 做利益眾生事 149 如此可 知, 這是有無疲厭心的, 那跟初地菩薩的差別在於, 住位的菩薩還沒有證得人法 二空 三 成經論智 十地品 云 : 得無疲厭心已, 於一切經論, 心無怯弱 ; 無怯弱故, 即得 成就一切經論智 150 菩薩若能得無疲厭心, 才能對一切佛的經教, 因心無怯 弱的淨信精進學習, 堪成法器, 才能成就一切經論智 成就經論智的目地, 除了自修以外, 當然還是要教化眾生, 因為經論智是引導自他出世間的智慧, 是菩薩上弘下化必須具備的條件 三賢位菩薩度化眾生有沒有成經論智呢? 有, 例如十住品裡面的生貴住菩薩 : 此菩薩從聖教中生, 成就十法 151 聖教就是佛所說的法, 通通都是經論智, 包含了永不退轉於諸佛所, 深生淨信, 善觀察法, 了知眾生 國土 世界 業行 果報 生死 涅槃等十法 經就是佛所說的教法, 每一部經都是拿來對治, 眾生的問題毛病, 此菩薩還要勤學十法 : 了知過去 未來 現在一切佛法, 修集過去 未來 現在一切佛法, 圓滿過去 未來 現在一切佛法, 了知一切諸佛平等 152 在這過程中, 從了知, 到修集, 到圓滿, 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住位菩薩雖然 沒有得到所有的智慧, 但是希望自己能夠依聖教修, 成就無師智, 有所聞法, 即 自開解, 不由他教 住位的菩薩對法並沒有怯弱, 是這樣子去學習經論智 四 成世智行 十地品 云 : 獲是智已, 善能籌量應作 不應作, 於上 中 下一切眾 149 參 大方廣佛華嚴經 卷 十住品,CBETA, T10, no. 279, p. 84, c 大方廣佛華嚴經 卷 十地品,CBETA, T10, no. 279, p. 182, c 參 大方廣佛華嚴經 卷 十住品,CBETA, T10, no. 279, p. 84, c 同上 47

49 生, 隨應, 隨力, 隨其所習, 如是而行, 是故菩薩得成世智 153 菩薩已經有 經論智了, 為什麼還要成就世智呢? 若菩薩能知一切世間法, 才有能力運籌帷幄, 對於該作 不該作的事情有分辨的能力, 也能根據不同根機的眾生, 應機施教, 給予不同教化的方法 ; 或視眾生智力所能堪受的程度, 予以教化 ; 或者隨眾生的行業或熟悉的事物, 予以教化 雖然是世學來說, 但是如果今天有出世智, 菩薩能夠以無分別心, 更能夠教化眾生 例如 : 佛陀在世時, 舍利弗教打金子的孩子修白骨觀, 然後教洗衣服的孩子修數習觀, 然後世尊知道以後, 訶責舍利弗不對機, 不了解對方所習的根機, 應該教這金師之子令數習, 打經金子的時候, 正好可以配合去數一二三, 工作又可以數習, 慢慢他的心就會跟著這個數習定下來 ; 而浣衣之子應教白骨觀, 浣衣時就在想這個衣服不乾淨, 我們五蘊之身的肉體也是一樣, 人生也是一樣, 像白骨一樣, 154 這就是一個隨宜的例子 三賢位的菩薩度化眾生有沒有成世智呢? 有, 例如十住品裡面的治地住菩薩, 於諸眾生發十種心, 所謂 : 利益心 大悲心 安樂心 安住心 憐愍心 攝受心 守護心 同己心 師心 導師心 155 其中有個導師心, 要能作眾生的導師, 代表有世間智 五 慚愧行 十地品 云 : 成世智已, 知時知量, 以慚愧莊嚴, 勤修自利 利他之道, 是故成就慚愧莊嚴 156 菩薩能知一切世間法後, 還要勤加修行, 對於心念, 二六時中都要在修行上, 對於色身, 則量力所能, 要照顧好身體, 也要時時鞭策, 做什麼事情都不能過度, 以這種態度去把前面的信 慈悲等等, 一直到慚愧莊嚴, 拿來修自利 利他之行, 菩薩當以自慚愧他之行, 不形自慚, 無愧於他之心來莊嚴自我, 日夜修行沒有間斷 遺教經 亦云 : 慚恥之服於諸莊嚴最為第一, 慚如鐵鉤, 能制人非法, 是故比丘, 常當慚恥, 勿得暫替, 若離慚恥, 則失諸功德 153 大方廣佛華嚴經 卷 十地品,CBETA, T10, no. 279, p. 182, c29- p.183, a3 154 參 四分律行事鈔批 卷 2,CBETA, X42, no. 736, p. 637, b10-12 // Z 1:67, p. 142, b5-7 // R67, p. 283, b 大方廣佛華嚴經 卷 十住品,CBETA, T10, no. 279, p. 84, b 大方廣佛華嚴經 卷 十地品,CBETA, T10, no. 279, p. 183, a3 48

50 有愧之人, 則有善法, 若無愧者, 與諸禽獸無相異也 157 是故可知, 慚如鐵鉤, 能止惡 ; 有愧之人, 有善法, 則是修善, 止惡修善都是來對治我們三業的 三賢位的菩薩度化眾生有沒有慚愧行呢? 有, 例如十住品裡面的童真住菩薩, 它裡面提到有慚有愧, 一個是止惡, 一個是修善, 止惡修善都是來對治我們三業的過失 此菩薩住十種業 所謂 : 身行無失, 語行無失, 意行無失, 隨意受生, 知眾生種種欲, 知眾生種種解, 知眾生種種界, 知眾生種種業, 知世界成壞, 神 足自在 所行無礙 是為十 158 此菩薩能做到三業無過失, 所以能隨意受生, 知世界成壞, 神足自在 所行無礙 進而勤學知一切佛剎 動一切佛剎等十法, 159 菩薩今天去到一個國家, 發現這個國家沒有佛法的修養, 裡面一天到晚, 殺 生 偷盜 邪淫 妄語等等, 菩薩能夠去影響這個國家的人, 有這個因果觀念, 懂得修習十善, 這種就是動一切佛剎 六 成堅固力 十地品 云 : 於此行中勤修出離, 不退不轉, 成堅固力 160 菩薩成就 慚愧莊嚴, 應當精進修行不退, 進一步不偏離方向, 成堅固力 不僅如此慚愧 堅固力 還有供養佛, 這三件事情可以攝護前面的七種淨治地法, 也就是前面七種如果沒有堅固力, 他也是會退, 也是會轉, 成堅固力能不退不轉 三賢位的菩薩度化眾生有沒有成堅固力呢? 有, 例如十住品裡面的不退住菩薩, 此菩薩聽聞有佛 無佛, 心不退轉等十種法, 堅固不退 161 還要勤學說一即多等十種廣大法, 162 為了欲令增進於一切法善能出離 假如今天不能出離, 就是有障礙, 碰到事情無法突破, 就是會退, 而且會轉 七 供養行 157 遺教經論 卷 1,CBETA, T26, no. 1529, p. 286, b 大方廣佛華嚴經 卷 十住品,CBETA, T10, no. 279, p. 85, b 大方廣佛華嚴經 卷 十住品 : 所謂: 知一切佛剎 動一切佛剎 持一切佛剎 觀一切佛剎 詣一切佛剎 遊行無數世界 領受無數佛法 現變化自在身 出廣大遍滿音 一剎 那中承事供養無數諸佛,CBETA, T10, no. 279, p. 85, b 大方廣佛華嚴經 卷 十地品,CBETA, T10, no. 279, p. 183, a5 161 大方廣佛華嚴經 卷 十住品,CBETA, T10, no. 279, p. 85, a 大方廣佛華嚴經 卷 十住品,CBETA, T10, no. 279, p. 85, a

51 十地品 云 : 得堅固力已, 勤供諸佛, 於佛教法能如說行 163 到了這 個初地, 菩薩還要修供養, 為什麼? 於佛教法能如說行, 不是講講而已, 要實際作 此供養行具備二種供養 :1 利養供養, 這是拿物質上的東西來供養 2 正行供養, 這是依法修行, 以法供養 雖然此處供養行僅列利養 正行二種供養, 但不違背菩薩十個大誓願當中的供養願, 供養願提到有三種供養 : 一 利養供養, 二 恭敬供養, 三 修行供養 因為供養時要用以下的態度供養 : 一 供給承侍恭敬, 二 歡迎恭送恭敬, 三 依法修行恭敬 如此可知此處供養行已包含恭敬供養的部分 第三節 自利利他之十種信樂行 初地菩薩已經證得根本智, 能成就自利 利他, 此十種信樂行也不例外, 以 下將信樂行中自利 利他二行與深心 修行二種勝成就的關係, 整理如 表 所示 : 表 信樂行與二行 二種勝成就的關係 十種信樂行二種勝成就自利利他二行 信行悲行慈行施行無疲厭行成經論智成世智行慚愧行成堅固力供養行 深心成就 : 使心淨, 屬行意樂 修行成就 : 因心淨, 會讓施行等七種, 能行方便淨, 以達到修行成就 自利行, 能信菩薩行及諸佛法, 求必能得故 利他行, 能安隱他, 與樂心故 利他行, 能安隱他, 與樂心故 利他行, 以財攝他行故 自利行, 自攝法行故 利他行, 攝他行故 利他行, 攝他行故 通二利行, 慚愧治障, 護令離惡, 能令信等成無著行 通二利行, 由堅固力護令住善, 能令信等成不可動 通二利行, 攝信等善根故 ( 資料來源 : 大方廣佛華嚴經疏鈔會本 ( 第 17 卷 - 第 34 卷 ) 卷 34) 163 大方廣佛華嚴經 卷 十地品,CBETA, T10, no. 279, p. 183, a5-6 50

52 由上表可知, 十種信樂行彼此會互相影響增上, 此十種信樂行修行成就後, 即是成就十種淨諸地法, 如 十地品 云 : 菩薩如是成就十種淨諸地法, 所謂 : 信 悲 慈 捨 無有疲厭 知諸經論 善解世法 慚愧 堅固力 供養諸佛 依教修行 164 成就初地果位之後便不再退, 向二地趣求也不轉, 初歡喜地菩 薩發十種心, 成滿十種大願, 淨修十種行, 成就十種淨治地法 ; 然此十種淨諸地 法乃通十地, 165 也就是從初地成就起, 到完成十地階位都是幫助每地菩薩攝行 化生 圓滿波羅蜜行的助道因緣, 其中 信 是不可或缺的因素 綜觀以上, 信 是貫穿本文的主體, 但是修行至不同階段時, 信的展現也不同, 以下將整理從十信凡夫開始一直到初地, 各個修行階位所展現的信, 依照前文, 重點略述如 表 所示: 表 十信到初地的關係 修行階位十信位十住位十行位 信的展現譬如輕毛, 有退有進, 隨風東西, 了解十種甚深, 成就十種信心 發菩提心, 信不退轉, 成就含信 悲 智跟種性的直心 深心增長, 行持十波羅蜜, 成就十種堅固無盡功德寶藏 第一個就 是信藏, 菩薩得此信藏, 則能聞持一切佛法, 為眾生說, 皆令開悟 十迴向位 大悲心增長, 迴向三處而無障礙 十迴向法門之第二不壞迴向, 能 於一切佛法得不壞信, 成就無量清淨妙法 初歡喜地 信心成就 有十種信增上, 其作用是能對所有一切事 理 三寶等境事, 能生世 出世善之功德, 深信決定不移 十大誓願 得十種心對治十種障, 成就十種信行 可使信增廣, 轉勝地前, 廣彌法界 十種信樂行乃落實十大誓願的實際修行, 因信三寶性, 方便於十 164 大方廣佛華嚴經 卷 十地品,CBETA, T10, no. 279, p. 183, a 大方廣佛華嚴經疏 卷 十地品 : 今盡是障地淨法者, 謂不局初地, 故云 盡是 故下諸地中皆云信等, 皆轉淨等,CBETA, T35, no. 1735, p. 768, b28-c2 51

53 度求欲修行, 進而成就自利 利他的十種淨諸地法 淨諸地法 通十地, 也就是後面的初地 二地 十地, 通通都 需要這樣的方式, 一一去轉淨成就, 其中 信 是不 可或缺的因素 ( 資料來源 : 筆者自行整理 ) 由上 表 可知, 修行從十信凡夫到成佛的各個階段, 信 是不可或 缺的因素, 而其所展現出的狀態, 也因修行程度層級的提升而不同 52

54 第六章結論 佛教入世慈悲關懷, 所做的種種公益慈善事業, 乃大乘佛教菩提心 菩薩行的具體實踐, 在個人的修行路上, 從凡夫到成佛皆須有信的支持, 這是不容置疑的 因為凡夫容易迷失在十種甚深難解的疑問中, 所以修行有退有進, 不能堅定, 因此要透過十種甚深的了解, 鍛鍊並成就十種信心, 去除不信障, 建立對佛法不退轉的信心, 進而起信行, 修大乘行, 慢慢累積行者的福德與智慧資糧, 達到不退轉, 成就圓滿信位的功德, 進而從十信凡夫進入到住位菩薩 住位菩薩因證得甚深的般若, 入空性, 能安住在真如理體中, 永不退轉於二乘 外道 又見佛相好 願求一切佛智 見眾生苦, 故發菩提心, 再勤修般若行, 增長信 解諸菩薩行, 生菩提智, 成就內含信 悲 智的直心, 進而勝進到十行位 十行位菩薩成就直心, 對正念真如法有正解後, 依正解起信行十波羅蜜, 用悲智雙運, 以及隨緣 順理, 造修的心態, 去樂修一切諸善行, 成就十種無盡藏, 其中之首為信藏, 菩薩得此信藏, 則能聞持一切佛法, 為眾生說, 皆令開悟 接著菩薩會依這個十無盡藏起迴向行, 進入十迴向位 十迴向位是一個樞紐的位置, 承接前面住 行位的資糧, 後面迴向十地, 是屬於啟發悲願的一個大悲行, 大悲行必需要有信願, 依這個菩提心發出來之後, 上弘佛道下化眾生, 然後將所有的功德, 迴向到三處, 那就是迴向佛果菩提, 迴向真如實際, 還有迴向一切眾生, 如果沒有信願啟發, 是沒有辦法做這個大悲迴向行的 因為迴向具有廣大功德利益, 故十迴向法門的修行, 可以做為將來十地菩薩 等覺 妙覺佛果功德的修行基礎, 也就是總攝前面十信 十住 十行三位, 令一切的功德, 獲得總迴向, 而成為十地階位的修行基礎 初地菩薩為了要啟動完成十地果位的鑰匙, 所以在登入初地時就要先完成信心成就之十種信增上, 因多淨信, 能永斷闡提不信障及凡夫著我障 繼而發起十個廣大誓願, 以及落實誓願的十種信樂行, 成就 淨諸地法, 這個地, 是指後面的初地 二地 十地, 通通都需要這樣的方式, 一一去成就, 然後斷十種重障, 證十種真如, 完成十波羅蜜, 所以從凡夫到完成十地階位, 信 是不可或缺的因素 如同 華嚴經. 賢首品 曰 : 信為道元功德母, 長養一切諸善法 從上述凡夫到成佛的階段, 可以了解 華嚴經 是結合宗教理論與生命實踐 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