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ume 13 Number

Transcription

1 Volume 13 Number Learning to Document in Reggio-inspired Education 在 应 用 瑞 吉 欧 理 念 的 教 育 中 学 会 纪 录 Carol Anne Wien York University with Victoria Guyevskey & Noula Berdoussis 摘 要 本 文 探 讨 了 幼 儿 教 师 和 小 学 教 师 如 何 学 会 瑞 吉 欧 教 育 方 案 中 的 纪 录 方 法 虽 然 教 师 在 理 论 上 理 解 了 这 种 纪 录 的 重 要 性, 但 最 困 难 和 激 动 人 心 的 是 将 之 付 诸 实 践 纪 录 丰 富 了 教 师 的 儿 童 观 : 通 过 研 究 纪 录 和 进 一 步 的 教 师 研 究 来 检 视 这 些 理 论 的 变 化, 也 对 教 师 的 专 业 发 展 产 生 了 深 远 的 影 响 本 文 总 结 了 学 会 纪 录 的 五 个 要 点 :(1) 养 成 纪 录 的 习 惯,(2) 将 详 述 的 活 动 面 向 公 众 ( 对 公 开 纪 录 不 介 意 译 者 注 ),(3) 探 索 图 像 展 示 的 图 像 阅 读 水 平,(4) 让 儿 童 理 论 看 得 见, 以 及 (5) 与 他 人 分 享 看 得 见 的 儿 童 理 论, 以 期 得 到 进 一 步 的 解 释 并 为 课 程 决 策 提 供 依 据 在 此 我 们 分 享 了 两 则 教 师 学 会 纪 录 的 故 事 一 个 故 事 讲 的 是 教 师 如 何 尝 试 让 一 个 儿 童 的 理 论 看 得 见, 另 一 个 故 事 讲 的 是 一 个 教 师 在 回 顾 儿 童 的 理 论 时 完 成 的 纪 录 纸 条 绪 言 瑞 吉 欧 艾 米 利 亚 早 期 儿 童 教 育 方 案 发 起 于 意 大 利 北 部 的 瑞 吉 欧 艾 米 利 亚 市 的 一 个 市 政 系 统 中, 该 市 政 系 统 为 46 个 从 出 生 到 6 岁 的 婴 儿 - 学 步 儿 和 幼 儿 服 务 这 一 教 育 方 案 已 经 引 起 了 全 世 界 的 注 意, 因 为 它 对 儿 童 教 师 以 及 家 长 与 社 会 的 联 系 有 着 丰 富 而 动 态 的 认 识 和 刻 画 (Cadwell, 1997, 2003; Edwards, Gandini, & Forman, 1998; Fleet, Patterson, & Robertson, 2006) 瑞 吉 欧 的 教 育 者 将 纪 录 看 作 是 不 同 形 式 文 本 的 结 合, 以 使 儿 童 的 学 习 看 得 见, 这 一 观 念 受 到 了 广 泛 的 赞 赏, 并 被 认 为 是 瑞 吉 欧 对 早 期 教 育 领 域 的 主 要 贡 献 1

2 (Burrington & Sortino, 2004; Giudici, Rinaldi, & Krechevsky, 2001; Katz & Chard, 1996; Malaguzzi, 1996); 而 且 似 乎 瑞 吉 欧 教 育 方 案 的 学 习 者 都 能 从 理 论 上 学 会 纪 录 然 而, 在 我 们 的 经 验 中, 当 瑞 吉 欧 之 外 的 教 师 尝 试 在 他 们 自 己 的 教 室 里 进 行 这 样 的 纪 录 时, 他 们 发 现 纪 录 比 他 们 预 想 中 的 要 难 得 多, 这 表 明 瑞 吉 欧 的 纪 录 的 概 念 与 北 美 学 校 和 幼 儿 园 里 的 纪 录 的 概 念 完 全 不 一 样 使 用 应 用 瑞 吉 欧 理 念 的 这 个 术 语 来 指 早 期 教 育 方 案 就 是 为 了 说 明 一 个 人 不 是 将 瑞 吉 欧 作 为 一 个 可 以 复 制 的 模 型 ( 一 种 现 代 主 义 者 的 观 点, 反 映 了 一 种 对 现 实 的 不 恰 当 的 认 识 ) 来 实 施 或 使 用 这 一 方 案 相 反, 瑞 吉 欧 之 外 的 教 育 者 应 该 从 他 们 自 己 的 情 境 和 理 解 来 探 索 和 重 新 解 读 瑞 吉 欧 所 提 供 的 有 用 的 参 考 要 点 纪 录 作 为 教 师 研 究 瑞 吉 欧 教 育 者 使 用 纪 录 一 词, 在 北 美 的 语 境 下, 这 有 助 于 将 与 教 师 研 究 相 关 的 纪 录 和 我 们 社 会 上 无 数 的 其 他 纪 录 形 式 区 别 开 来, 这 些 纪 录 形 式 从 现 款 收 据 到 家 庭 快 照, 从 法 律 文 件 到 标 准 测 试 的 成 绩 几 个 说 英 语 为 主 的 国 家 的 教 育 者 正 在 尝 试 运 用 合 适 的 词 来 描 述 这 种 纪 录, 如 新 西 兰 的 学 习 故 事, 加 拿 大 不 列 颠 哥 伦 比 亚 省 的 教 育 叙 事 (Berger, 2008) 学 习 故 事 和 教 育 叙 事 都 暗 指 学 习 过 程 的 一 个 故 事 或 情 节, 与 将 学 习 视 为 为 应 付 考 试 的 一 种 传 递 的 观 点 大 不 相 同 在 本 文 中, 教 育 记 录 一 词, 由 达 尔 柏 格 莫 斯 和 本 斯 (Dahlberg, Moss, & Pence, 1999) 提 出, 旨 在 用 于 鉴 别 一 种 纪 录, 这 种 纪 录 意 在 使 学 习 看 得 见 这 一 词 完 整 地 保 持 了 教 育 者 对 学 习 的 研 究 这 一 观 念 以 找 到 如 何 去 教 的 方 法 教 育 纪 录 同 时 也 被 视 为 教 师 对 儿 童 想 法 与 情 绪 的 研 究, 以 及 在 特 定 情 境 下 的 课 程 创 设 的 设 计 过 程 教 育 纪 录 是 教 师 对 儿 童 的 动 态 性 理 解 的 故 事 动 态 性 理 解 一 词 的 概 念 有 助 于 教 师 家 长 和 政 策 决 策 者 理 解 学 习 既 是 暂 时 的 又 是 动 态 的 这 一 观 点 ; 即 它 既 可 能 延 展 也 可 能 缩 短, 既 可 能 提 升, 也 可 能 会 消 失 如 果 我 们 把 学 习 比 作 一 条 河, 这 条 河 可 能 既 会 发 洪 水 也 可 能 枯 竭 ; 或 者 像 云, 时 聚 时 散 由 此, 我 们 就 有 了 关 于 我 们 的 心 理 和 身 体 工 作 机 制 的 合 理 比 喻 了 教 育 纪 录 是 一 个 研 究 故 事, 关 于 儿 童 学 习 的 故 事, 它 基 于 教 师 儿 童 或 者 其 他 人 所 拥 有 的 问 题 或 质 疑 它 反 映 了 一 种 立 场, 即 不 预 设 的 立 场 追 问 学 习 是 如 何 发 生 的 立 场, 而 不 是 假 定 如 学 习 的 传 输 模 式 一 般 学 习 的 发 生 是 因 为 2

3 教 学 的 发 生 在 标 准 化 的 课 程 中, 一 旦 教 学 发 生 了, 就 有 出 现 学 习 可 能 受 到 测 试 的 假 设 由 此, 教 育 纪 录 是 对 教 师 作 为 全 知 的 学 习 裁 判 这 一 立 场 的 批 判 我 避 免 在 此 使 用 评 估 或 评 价, 因 为 他 们 意 味 着 特 定 的 含 义, 我 希 望 把 这 些 含 义 与 教 育 纪 录 ( 即 对 学 习 的 责 任 性 与 评 价 性 ) 区 分 开 来 评 价 就 是 把 一 个 人 从 参 与 中 抽 离 出 来 如 果 把 教 师 从 学 习 的 关 系 和 责 任 中 抽 离 出 来, 学 习 就 只 是 学 习 者 的 责 任 了 学 习 不 好 的 人 就 会 被 视 作 危 险 或 失 败 的 人 了 把 一 个 儿 童 学 习 者 视 作 一 个 失 败 者, 在 我 看 来, 是 有 违 伦 理 的, 它 侵 犯 了 儿 童 拥 有 一 个 安 全 的 学 习 环 境 的 权 利 如 果 把 对 教 育 纪 录 的 概 念 进 行 界 定 作 为 教 师 研 究 的 内 容, 需 要 呼 吁 教 师 不 是 去 掌 握 精 确 的 概 念, 而 是 根 据 儿 童 即 时 的 心 理 和 情 绪 状 态 去 优 雅 地 质 疑 去 探 索 教 育 纪 录 继 承 了 黑 休 斯 (Heshusius, 1994) 称 作 参 与 性 意 识 的 观 念 ( 提 醒 我 们 这 一 词 的 渊 远 历 史 ) 它 鼓 励 教 师 近 距 离 地 去 询 问, 去 倾 听 它 是 一 个 需 要 在 情 感 和 智 力 上 移 情 的 关 系 问 题 我 们 能 在 不 评 价 的 前 提 下 理 解 儿 童 的 想 法 吗? 我 们 能 不 能 告 诉 他 们, 我 们 认 为 他 们 是 怎 么 想 的 然 后 让 他 们 来 改 变 它? 教 育 纪 录 作 为 研 究 方 法 的 解 释 是 与 20 世 纪 70 年 代 盛 极 一 时 的 教 育 人 种 志 研 究 的 传 统 相 关 ( 如 Best, 1983; Erickson, 1986), 这 一 传 统 引 入 了 社 会 学 和 人 类 学 的 定 性 研 究 的 方 法 ( 如 Spradley, 1980, 1979; Lewis, 1961), 建 立 在 对 深 描 (Geertz, 1973) 的 分 析 和 解 释 的 基 础 上, 即 对 来 自 实 地 的 笔 记 访 谈 和 图 像 材 料 ( 工 艺 品 或 图 像 ) 的 观 察 数 据 进 行 深 描 使 用 图 像 信 息 的 传 统 可 以 追 溯 至 ( 以 及 之 前 ) 人 类 学 家 如 玛 格 丽 特 米 德 (Mead, 1972) 和 20 世 纪 30 年 代 的 葛 瑞 利 贝 特 生 的 研 究 瑞 吉 欧 艾 米 利 亚 的 教 育 者 可 能 或 者 没 有 意 识 到 这 些 知 识 传 统, 但 是 其 他 地 方 的 学 者 可 能 发 现 了 教 育 纪 录 与 教 育 人 种 志 研 究 传 统 之 间 的 关 系 纪 录 作 为 一 种 设 计 过 程 卡 丽 娜 里 纳 奥 迪, 瑞 吉 欧, 一 个 有 着 国 际 影 响 的 组 织 的 主 席, 将 纪 录 描 述 为 学 习 的 轨 迹 (in Wien, 1997) 和 可 以 看 得 见 的 听 (Rinaldi, 2001, 2006) 我 们 将 这 些 观 点 理 解 为 成 人 与 儿 童 之 间 的 密 切 调 适 的 过 程, 它 帮 助 成 人 知 道 儿 童 在 干 什 么, 也 有 助 于 教 师 运 用 图 像 方 式 与 他 人 分 享 班 上 儿 童 所 具 有 的 想 法 情 绪 价 值 观 和 文 化 如 果 纪 录 是 一 个 设 计 的 过 程, 它 的 首 要 目 标 便 是 让 学 习 看 得 见, 从 而 使 与 他 3

4 人 的 合 作 性 讨 论 和 解 读 成 为 可 能, 从 而 产 生 有 利 于 进 一 步 学 习 和 获 得 经 验 的 新 设 计 在 一 个 人 的 行 动 中 设 计 下 一 步 工 作 来 自 对 纪 录 的 讨 论 和 解 读 ; 在 这 个 层 面 上, 教 育 纪 录 为 课 程 的 产 生 作 出 了 贡 献 (Wien, 2008) 纪 录 怎 么 也 是 一 种 设 计 的 过 程 呢? 设 计 纪 录 就 是 创 造 一 个 学 习 应 然 状 态 的 理 论 或 想 象 的 表 征 瑞 吉 欧 课 堂 教 育 方 案 与 图 像 的 设 计 过 程 是 密 切 联 系 的, 这 些 图 像 的 设 计 过 程 从 儿 童 对 城 市 中 的 真 实 事 物 ( 如 泉 水 广 场 凉 廊 和 柱 子 ) 的 观 察 绘 画, 到 他 们 基 于 观 念 中 相 似 的 结 构 而 做 出 来 的 素 描 和 模 型 儿 童 通 过 与 不 同 材 料 ( 粘 土 铁 丝 光 影 ) 的 互 动 将 他 们 的 观 念 表 达 出 来, 从 而 使 用 不 同 的 学 习 语 言 进 行 表 达 成 为 可 能 这 样 的 例 子 包 括 用 纸 和 泥 土 做 出 鸟 的 乐 园 (Forman & Gandini, 1994) 中 的 水 车 原 型 瑞 吉 欧 教 育 者 们 也 在 日 常 生 活 中 使 用 电 脑 程 序 和 其 他 鹰 架 手 段 使 儿 童 能 够 进 行 测 量 ( 如, 通 过 把 影 像 投 射 到 墙 上 ) 图 像 的 设 计 原 则 和 过 程 对 教 育 纪 录 而 言 比 较 重 要, 同 样 重 要 的 是 对 图 像 阅 读 的 理 解 人 类 眼 睛 是 如 何 识 别 图 像 以 及 人 如 何 解 读 这 些 图 像 同 样 也 有 用 的 是 能 认 识 到 把 文 本 和 图 像 或 者 文 本 和 音 频 材 料 或 者 视 频 材 料 和 图 像 结 合 起 来 的 方 式 能 够 更 加 有 效 地 传 达 信 息 了 解 到 数 码 技 术 如 何 用 于 图 像 设 计 的 知 识 也 能 用 于 纪 录 之 中 教 师 的 纪 录 设 计 与 儿 童 所 做 的 设 计 活 动 密 切 联 系, 而 儿 童 对 于 一 件 事 是 如 何 发 生 和 作 用 ( 传 真 机 舞 者 生 和 死 ) 的 理 论 和 即 时 的 理 解 在 他 们 自 己 的 作 品 中 以 及 教 师 的 教 育 纪 录 中 是 可 以 看 得 见 的 纪 录 创 造 了 儿 童 学 习 的 表 征 即 他 们 想 像 中 的 理 论 和 他 们 在 幻 想 和 对 现 实 的 理 解 之 间 游 离 的 发 展 一 个 与 此 平 行 的 过 程 也 在 教 师 身 上 发 生, 这 些 教 师 创 造 了 纪 录, 以 求 理 解 和 表 征 儿 童 的 理 论 以 及 这 些 理 论 在 游 戏 幻 想 和 现 实 之 间 转 换 的 方 式 为 了 使 这 种 转 换 看 得 见, 成 人 可 能 也 在 检 视 自 己 的 理 论, 或 者 缺 乏 理 论, 对 事 物 运 作 的 过 程 以 一 种 想 当 然 的 方 式 去 理 解 ( 成 人 中 有 多 少 人 曾 经 考 虑 过 传 真 机 的 工 作 机 制? 如 果 我 们 考 虑 了, 我 们 的 想 法 难 道 就 不 会 是 空 想 和 片 面 吗, 它 难 道 不 是 反 映 了 我 们 在 技 术 性 知 识 上 的 匮 乏 吗?) 因 此, 通 过 教 育 纪 录, 教 师 可 能 开 始 理 解 成 人 思 维 的 一 些 局 限 性 并 开 始 正 视 一 个 事 实, 即 许 多 他 们 自 己 的 理 论 是 未 经 证 明 而 且 有 时 很 荒 谬 的 ; 他 们 对 现 实 的 理 解 是 贫 乏 的, 总 是 带 有 妥 协 性 和 假 设 性 色 彩 的 对 现 实 的 理 解 是 一 种 局 部 性 理 解 4

5 见 证 儿 童 思 维 和 情 绪 的 过 程, 与 此 同 时 知 道 成 人 知 识 的 局 限 性 能 够 扩 展 教 师 的 认 识, 使 他 们 对 儿 童 学 习 过 程 的 情 感 反 应 更 加 敏 锐, 并 使 他 们 更 加 爱 孩 子 教 师 研 究 和 创 造 性 设 计 这 两 个 过 程 为 这 一 结 果 的 实 现 提 供 了 有 利 的 条 件 在 教 育 纪 录 中, 教 师 通 过 图 像 或 已 有 的 理 论 来 理 解 图 像 的 内 容, 为 他 们 所 思 所 想 提 供 依 据, 并 与 他 人 的 分 析 和 解 释 进 行 对 照, 所 有 这 些 将 在 他 们 为 儿 童 做 决 定 时 提 供 指 导, 从 而 影 响 课 程 的 设 计 教 师 理 解 教 育 纪 录 的 过 程 这 一 部 分 讲 述 我 们 观 察 到 的 教 师 在 学 习 创 造 应 用 瑞 吉 欧 理 念 教 育 纪 录 中 的 学 习 过 程 的 五 个 特 征 我 赞 成 德 波 拉 霍 尔 斯 用 学 习 的 进 程 而 非 阶 段 这 一 说 法 阶 段 是 没 有 变 化 的 一 个 人 必 须 从 一 个 阶 段 进 到 下 一 个 阶 段, 就 像 在 说 话 之 前 会 牙 牙 学 语 那 样 理 解 如 何 创 设 教 育 纪 录 更 为 灵 活, 且 过 程 变 化 多 端, 在 我 们 的 经 验 中, 很 少 有 教 师 从 较 复 杂 的 阶 段 开 始 纪 录 进 程 的 观 点 基 于 与 小 学 和 幼 儿 教 师 多 次 的 交 谈 对 话 和 反 思 这 里 的 我 们 用 于 强 调 所 有 与 我 的 观 点 相 同 并 对 这 些 观 点 进 行 评 价 和 反 思 的 人 们 这 些 教 师 名 字 的 使 用 得 到 了 他 们 的 首 肯 ; 所 有 儿 童 的 名 字 均 为 虚 构 在 这 里, 我 们 分 享 了 他 们 进 行 从 简 单 到 复 杂 的 教 育 纪 录 进 程 的 五 个 典 型 的 方 面 首 先, 我 对 这 里 所 使 用 的 数 据 和 理 论 二 词 进 行 界 定 数 据 或 资 料 ( 或 者 它 的 单 数 形 式,datum) 是 用 某 种 形 式 记 录 下 来 的 活 的 经 验 ( 口 头 的 或 者 动 作 的 ), 从 而 可 以 在 经 验 流 之 外 用 仪 器 设 备 来 进 行 操 作 和 表 征 一 个 关 于 儿 童 边 捏 碎 饼 干 边 说 下 雪 啦 的 实 地 书 面 记 录 提 供 了 现 实 生 活 中 的 行 为, 观 察 者 通 过 自 己 的 想 法 和 情 绪 进 行 了 处 理, 并 在 纸 上 保 存 了 下 来 它 是 从 生 活 中 抽 离 出 来 的, 对 所 看 到 的 现 象 的 解 释 这 里 的 理 论 指 的 是 一 个 想 象 的 可 能 性 系 统, 指 的 是 心 理 以 一 种 自 由 游 戏 的 方 式 审 视 多 种 想 法 并 呈 现 一 种 前 后 一 致 的 关 系 系 统 一 种 理 论 有 一 种 内 在 的 逻 辑, 无 论 它 是 否 与 现 实 相 关 作 为 教 师 研 究 和 学 习 设 计, 我 们 观 察 到 了 教 师 在 教 育 纪 录 进 程 上 的 五 个 方 面 : 1 养 成 纪 录 的 习 惯, 2 把 纪 录 公 开 的 压 力 越 来 越 小, 5

6 3 发 展 图 像 阅 读 理 解 的 能 力, 4 使 学 习 看 得 见 当 作 纪 录 的 主 要 目 的, 以 及 5 与 他 人 分 享 看 得 见 的 理 论 以 便 对 此 进 行 解 释 和 进 一 步 设 计 课 程 经 常 当 教 师 开 始 进 行 教 育 纪 录 的 时 候, 他 们 不 能 看 到 最 初 的 三 步 以 后 的 方 面 然 后, 当 他 们 确 实 理 解 还 有 更 多 的 东 西 他 们 看 到 了 曙 光 但 是 还 无 法 在 他 们 的 纪 录 中 表 现 出 来 (Wien, 1995) 当 他 们 尝 试 学 习 一 种 新 的 语 言 和 文 字 的 时 候, 他 们 很 是 吃 力, 如 所 有 的 学 习 者 会 吃 力 一 样 下 面 将 一 一 描 述 学 会 纪 录 过 程 的 五 个 方 面 的 每 个 方 面 纪 录 的 习 惯 无 论 一 位 教 师 阅 读 了 多 少 瑞 吉 欧 教 育 方 案, 或 者 他 们 对 纪 录 的 理 解 有 多 高 深, 纪 录 进 程 的 第 一 步 都 是 养 成 纪 录 的 习 惯 对 教 师 而 言, 那 意 味 着 收 集 课 堂 上 要 用 的 多 种 工 具, 学 会 在 她 想 用 的 时 候 就 能 拿 到 这 些 工 具, 以 及 养 成 想 要 纪 录 的 心 理 习 惯 教 师 可 能 需 要 好 几 个 月 才 能 走 出 想 要 纪 录 却 发 现 工 具 不 在 旁 边 相 机 丢 在 家 里 或 者 数 码 录 音 棒 放 在 东 西 杂 乱 无 章 的 桌 子 上 的 阶 段 在 这 种 情 况 下 教 师 必 须 在 没 有 工 具 的 时 候 进 行 纪 录 纪 录 的 习 惯 还 包 括 开 始 意 识 到 课 堂 行 为 的 某 些 时 刻 会 产 生 一 些 对 学 习 有 意 义 的 东 西 的 可 能 性 北 美 社 会 有 着 因 法 律 和 技 术 的 缘 故 而 进 行 记 录 ( 如 药 物 记 录 或 者 行 为 事 件 的 记 录 ) 的 牢 固 习 惯, 而 且 教 育 者 有 着 通 过 轶 事 或 者 持 续 的 记 录 观 察 早 期 儿 童 的 明 显 习 惯 教 师 可 能 习 惯 于 关 注 重 要 时 刻 给 儿 童 搭 成 的 第 一 个 积 木 塔 拍 照 或 者 给 两 个 在 玩 水 桌 前 做 无 限 大 泡 泡 的 儿 童 对 话 进 行 录 音 但 是 经 验 表 明, 他 们 不 大 习 惯 于 进 行 持 续 的 集 中 的 对 学 习 过 程 的 纪 录, 而 这 是 应 用 瑞 吉 欧 理 念 的 教 育 纪 录 所 要 求 的 教 师 开 始 时 可 能 没 有 自 发 运 用 多 种 与 他 们 的 想 法 和 对 课 程 和 儿 童 学 习 的 反 思 相 关 的 形 式 进 行 纪 录 的 习 惯, 或 者 把 纪 录 视 为 一 个 可 以 帮 助 引 导 他 们 进 行 决 策 的 活 动 就 课 程 决 策 而 言, 他 们 更 习 惯 于 在 学 区 机 构 和 基 金 会 的 帮 助 下, 追 随 课 程 文 件 和 学 习 标 准 纪 录 在 开 始 的 时 候 像 是 一 个 额 外 的 负 担, 而 且 教 师 可 能 觉 得 自 己 没 有 时 间 进 行 纪 录 当 教 师 还 没 有 养 成 纪 录 习 惯 且 仍 然 为 想 不 到 做 纪 录 而 感 到 沮 丧 的 时 候, 理 解 纪 录 的 理 论 意 义 是 很 难 的 例 如, 多 恩 斯 佐 罗 派 克, 一 个 在 应 用 瑞 吉 欧 理 念 的 6

7 社 区 大 学 机 构 中 工 作 的 学 前 班 教 师, 告 诉 我 她 几 年 来 的 目 标 就 是 习 惯 使 用 纪 录 的 工 具 随 手 带 着 相 机 和 录 音 机, 有 意 识 地 纪 录 小 组 谈 话, 并 专 注 于 审 视 她 自 己 完 成 的 纪 录 我 认 为 这 是 一 个 最 合 理 的 目 标 ; 一 年 的 时 间 对 于 养 成 纪 录 的 习 惯 似 乎 是 一 个 比 较 合 理 的 时 间 段 对 于 任 何 一 种 复 杂 的 文 本, 初 学 者 需 要 逐 步 理 解 它 的 功 能 含 义 有 段 时 间, 多 恩 在 她 教 室 外 面 的 一 面 8 英 尺 *12 英 尺 的 墙 面 上 贴 满 了 有 关 儿 童 对 郁 金 香 的 兴 趣 的 纪 录 一 层 层 平 铺 的 谈 话 文 字 纪 录, 关 于 郁 金 香 应 该 种 在 哪 里, 它 们 如 何 能 够 免 受 割 草 机 ( 一 种 用 颜 色 艳 丽 的 毛 线 编 织 的 木 棍 围 墙 ) 的 伤 害, 关 于 儿 童 挖 和 种 植 郁 金 香 的 照 片, 长 出 来 和 没 长 出 来 的 郁 金 香 的 儿 童 画 墙 上 的 东 西 这 么 多, 以 至 于 对 观 看 者 来 说 阅 读 很 困 难, 但 是 它 是 多 恩 的 数 据 她 知 道 它 前 前 后 后 的 发 展 她 拥 有 它 ; 它 是 她 为 了 养 成 纪 录 习 惯 而 努 力 的 产 物 它 可 以 被 视 作 原 始 数 据, 并 不 是 以 一 个 可 以 与 他 人 分 享 的 形 式 呈 现 的 多 恩 过 了 一 段 时 间 以 后 告 诉 我, 几 年 来 她 从 这 面 墙 上 获 取 材 料 以 建 构 更 加 完 善 的 专 题, 或 者 与 其 他 的 儿 童 进 行 沟 通 多 恩 的 经 验 在 教 师 养 成 纪 录 习 惯 的 过 程 中 比 较 典 型 即 倾 向 于 以 一 种 聚 焦 不 够 的 方 式 进 行 纪 录, 然 后 在 大 量 的 数 据 资 料 面 前 不 知 所 措 对 于 外 人 来 说, 数 据 资 料 可 能 大 多 无 法 解 释, 但 是 创 造 这 些 纪 录 的 教 师 把 它 看 作 是 属 于 自 己 的, 对 她 而 言, 这 代 表 着 与 主 流 教 学 完 全 不 同 的 东 西 然 而, 如 果 一 个 教 师 仅 仅 停 留 在 养 成 纪 录 的 习 惯 上, 她 可 能 不 大 知 道 纪 录 是 为 了 什 么 以 及 她 为 什 么 要 纪 录, 尽 管 她 在 纪 录 的 过 程 中 感 到 愉 快, 喜 欢 与 家 长 和 儿 童 分 享 图 画 和 文 字 记 录 ( 可 能 是 随 意 的 ), 以 及 在 对 儿 童 的 言 行 进 行 的 纪 录 中 发 现 儿 童 的 兴 趣 为 什 么 在 做 好 聚 焦 明 确 的 纪 录 之 前 会 创 造 看 似 毫 无 目 的 的 纪 录? 因 为 只 有 在 教 师 收 集 到 一 些 数 据 资 料 以 后, 她 才 能 开 始 思 考 一 个 人 不 能 凭 空 思 考 详 述 : 走 向 公 开 的 第 一 步 对 课 堂 经 验 的 详 述 可 能 是 教 师 在 开 始 创 造 纪 录 时 最 初 的 学 习 故 事 例 如,20 世 纪 90 年 代, 在 加 拿 大 新 斯 科 舍 省 哈 利 法 克 斯 市 的 彼 得 绿 色 大 厅 的 第 一 个 纪 录, 呈 现 了 儿 童 制 作 南 瓜 汤 的 过 程 图 片 呈 现 了 儿 童 切 南 瓜 把 南 瓜 装 进 汤 罐 里, 搅 拌 和 喝 汤 的 过 程 上 面 的 标 题 好 像 在 说 现 在 我 们 在 做 南 瓜 汤 随 着 纪 录 习 惯 的 养 成, 首 先 要 关 注 的 应 该 是 通 过 描 述 来 展 示 事 件 的 外 部 特 7

8 征 莱 斯 利 凡 尔 泰, 一 位 教 师 和 研 究 生, 把 这 叫 做 使 行 动 看 得 见 莱 斯 利 说 学 会 纪 录 的 一 个 方 面 就 是 乐 于 对 他 人 展 示 儿 童 和 教 师 的 活 动 这 一 方 面 也 是 你 自 己 对 于 将 你 与 儿 童 作 品 以 及 儿 童 作 品 展 示 出 去 心 理 上 要 能 够 接 受 在 莱 斯 利 看 来, 愿 意 展 示 是 进 行 更 有 思 想 的 纪 录 的 必 要 步 骤 让 作 品 展 示 给 别 人 看 意 味 着 其 他 人 可 以 对 作 品 有 想 法 和 反 应 当 作 品 看 不 见 时 这 些 无 法 预 期 和 控 制 的 反 应 就 不 可 能 发 生 了 通 过 展 示 纪 录, 教 师 创 造 了 一 面 镜 子, 而 镜 子 可 以 使 人 吓 一 跳 教 师 被 其 他 人 看 到 这 件 事 本 身 可 能 就 会 使 人 吓 一 跳, 因 为 正 如 克 鲁 普 尼 克 ( 私 人 对 话,Krupnick, 1989) 很 久 以 前 在 研 究 生 课 程 讨 论 过 程 中 指 出, 教 学 是 一 个 独 自 完 成 的 公 共 活 动 纪 录 移 除 了 教 师 的 专 业 孤 立 性 并 把 她 的 成 果 展 示 给 社 区 在 板 报 专 栏 的 熟 悉 文 化 中 发 展 图 像 阅 读 能 力 最 初 的 记 录 尝 试 一 般 反 映 了 教 师 情 境 中 的 图 像 文 化 许 多 教 师 习 惯 于 用 从 教 育 用 品 公 司 买 来 的 装 饰 性 框 架 修 饰 板 报 专 栏 ; 或 者 是 用 装 饰 纸 做 成 有 着 鲜 艳 色 彩 的 背 景, 或 者 是 粘 纸 磁 铁 剪 好 的 图 形, 或 者 是 其 他 他 们 认 为 有 吸 引 力 的 东 西 如 果 一 个 教 师 所 在 的 机 构 或 学 校 习 惯 于 这 种 展 示, 她 的 纪 录 将 可 能 有 同 样 的 图 像 敏 感 度 这 些 元 素 与 纪 录 无 关, 然 后 教 师 需 要 时 间 来 收 集 她 可 能 愿 意 交 流 的 信 息 有 了 鲜 艳 的 颜 色 多 样 化 的 图 像 和 详 细 的 文 本, 结 果 可 能 看 起 来 繁 杂 而 混 乱, 但 是 教 师 可 能 喜 欢 这 个 结 果 因 为 这 是 她 自 己 的 并 且 以 她 知 道 的 方 式 完 成 的 在 西 方 文 化 中, 最 复 杂 和 有 效 的 图 像 设 计 出 现 在 广 告 中 人 们 可 能 不 断 地 看 到 这 种 复 杂 性, 然 而 仍 然 不 知 道 如 何 组 织 图 像 以 使 别 人 容 易 理 解 学 习 纪 录 的 教 师 可 能 没 能 形 成 对 图 像 阅 读 的 认 识 和 对 人 眼 如 何 读 图 的 认 识 教 师 的 第 一 次 纪 录 经 常 没 有 用 到 图 像 周 边 的 空 白 处, 反 映 了 他 们 缺 乏 对 人 眼 聚 焦 运 动 的 认 识 教 师 可 能 也 需 要 形 成 一 种 认 识, 即 把 文 本 与 图 像 或 者 文 本 与 音 频 或 者 视 频 与 图 像 结 合 起 来, 以 创 造 比 单 个 媒 介 更 有 利 于 沟 通 的 东 西 (Garrett-Petts & Lawrence, 1996; Moran & Tegano, 2005) 让 学 习 看 得 见 : 从 活 动 的 详 述 到 目 标 的 界 定 如 果 应 用 瑞 吉 欧 理 念 的 教 育 纪 录 是 教 师 研 究, 即 为 了 反 思 教 什 么 如 何 教 如 何 提 升 课 程 这 个 目 标 而 探 索 儿 童 思 维 的 话, 目 前 为 止 提 到 的 老 师 在 三 个 方 面 的 8

9 进 程 都 还 没 有 达 到 这 一 目 标 尽 管 如 此, 应 允 许 教 师 作 为 纪 录 的 一 位 初 学 者, 在 进 程 的 最 初 几 个 方 面 花 点 时 间, 并 以 联 系 自 身 实 践 的 方 式 完 成 进 程 他 们 可 以 仅 从 他 们 自 己 的 起 点 开 始, 我 们 要 宽 容 他 们, 并 理 解 这 些 最 初 的 步 骤 能 把 他 们 引 到 一 些 他 们 还 不 知 道 如 何 去 做 但 能 让 他 们 去 自 主 探 索 的 东 西 上 去 教 师 最 初 的 尝 试 与 他 们 已 知 的 方 法 非 常 相 近 ; 他 们 不 能 看 到 更 远 的 可 能 性, 直 到 他 们 能 够 允 许 自 己 在 经 过 一 些 步 骤 以 后 进 入 那 些 区 域 教 育 纪 录 是 教 师 的 一 个 专 业 发 展 的 路 径 谁 的 学 习 在 纪 录 中 变 成 可 以 看 得 见 呢? 当 然 是 儿 童 的 然 而 在 教 育 纪 录 的 边 沿 部 分 却 是 教 师 的 思 想 然 后, 教 师 教 育 者 的 第 一 个 任 务 就 是 鼓 励 教 师 尝 试 纪 录, 以 及 敏 感 地 把 握 时 机, 即 何 时 帮 助 教 师 发 现 他 们 的 参 与 方 式 特 别 多 去 欣 赏 研 究 解 释 计 划 和 实 施 那 将 让 教 学 变 得 其 乐 无 穷 下 面 的 一 个 例 子 展 示 了 一 位 教 师 如 何 实 现 巨 大 的 飞 跃, 如 从 理 解 以 上 提 及 的 最 初 的 三 个 方 面 到 使 儿 童 把 他 们 对 周 围 世 界 的 理 论 明 确 表 达 出 来, 使 之 能 够 进 行 研 究 和 解 读 幼 儿 教 师 维 多 利 亚 古 维 斯 基 (Guyevskey, 2005) 为 了 完 成 她 的 硕 士 论 文 而 纪 录 了 一 个 生 成 课 程 的 方 案 当 时 她 正 在 一 所 儿 童 日 托 中 心 教 3 至 5 岁 的 儿 童, 这 所 日 托 中 心 当 时 正 在 探 索 瑞 吉 欧 的 理 念 儿 童 对 非 洲 动 物 狮 子 印 度 豹 斑 马 和 猴 子 格 外 着 迷 同 样 热 情 高 涨 的 维 多 利 亚 纪 录 了 儿 童 的 游 戏, 在 他 们 绘 画 的 时 候 录 下 他 们 的 谈 话, 并 把 走 廊 作 为 展 示 儿 童 活 动 的 延 伸 纪 录 展 示 区 观 察 者 能 够 看 到 一 个 儿 童 参 观 多 伦 多 动 物 园 并 提 供 了 印 度 豹 的 报 告 信 息 ; 用 橡 皮 泥 捏 的 狮 子 老 虎 和 猴 子 ; 以 及 儿 童 创 造 野 生 动 物 习 性 的 照 片 维 多 利 亚 的 一 张 海 报 是 亮 桔 色 的, 海 报 的 四 个 角 以 同 样 的 角 度 剪 了 下 来 以 使 海 报 变 成 匾 的 形 状 ( 见 图 1) 海 报 名 为 野 外 的 喧 闹, 包 含 了 15 张 照 片 几 个 儿 童 对 话 的 文 本 以 及 随 处 可 见 的 动 物 磁 贴 图 1 海 报 野 外 的 喧 闹 9

10 知 道 维 多 利 亚 是 一 个 思 想 开 放 的 学 生, 她 的 思 维 不 仅 仅 局 限 于 当 前, 我 问 她 是 否 愿 意 让 我 读 她 的 纪 录, 以 告 诉 她 一 个 外 人 看 到 了 什 么 我 告 诉 她 吸 引 我 的 眼 球 的 地 方 切 了 角 的 边, 大 大 的 标 题 以 及 我 在 四 处 看 图 片 时 有 点 眼 花, 注 意 力 经 常 因 磁 铁 动 物 而 分 散 根 据 贴 在 中 间 的 主 题 明 确 的 大 标 题 和 许 多 穿 着 动 物 服 装 的 儿 童 照 片, 我 认 为 讲 的 是 关 于 儿 童 假 扮 野 生 动 物, 吵 吵 嚷 嚷 并 爬 来 爬 去 的 故 事 不, 不 是, 你 没 有 看 到 吗? 维 多 利 亚 说, 这 讲 的 是 迈 克 尔, 他 认 为 猴 子 比 狮 子 力 气 大, 而 在 游 戏 的 过 程 中 他 认 识 到 并 非 如 此! 她 告 诉 我 几 个 男 孩 子 争 论 了 几 天 关 于 狮 子 和 猴 子 哪 个 力 气 大 的 问 题, 迈 克 尔 坚 持 认 为 猴 子 的 力 气 大 就 在 海 报 里 说 的 插 曲 之 前, 儿 童 观 看 了 动 物 的 录 像 在 看 录 像 的 半 路 上, 他 们 开 始 爬 咆 哮, 以 及 假 扮 动 物, 这 时 维 多 利 亚 鼓 励 儿 童 穿 上 她 在 一 个 就 近 房 间 里 准 备 好 的 动 物 服 装 然 后 继 续 游 戏 迈 克 尔 选 择 了 猴 子 穿 着 狮 子 衣 服 的 儿 童 追 逐 他, 而 当 他 们 近 距 离 靠 近 他 的 时 候, 他 变 得 有 点 困 惑 当 一 个 儿 童 脱 下 狮 子 衣 服 的 时 候, 迈 克 尔 赶 紧 穿 上 狮 子 衣 服 当 她 讲 这 个 故 事 的 时 候, 维 多 利 亚 指 着 一 张 迈 克 尔 被 狮 子 围 住 的 照 片, 以 及 迈 克 尔 的 一 张 穿 上 狮 子 衣 服 的 照 片 如 果 你 没 有 在 这 里 告 诉 我 的 话, 我 可 能 永 远 都 看 不 到 这 个 场 景, 我 说 她 认 为 自 己 的 纪 录 所 呈 现 的 内 容 和 内 行 的 读 者 所 看 到 的 两 者 之 间 显 然 有 鸿 沟 当 我 问 切 角 边 和 磁 贴 动 物 有 什 么 用 处 时, 她 承 认 她 只 是 喜 欢 这 样 做 但 是, 这 些 图 像 元 素 使 读 者 的 眼 睛 从 她 希 望 读 者 看 到 的 东 西 上 游 离 了 出 去, 而 且 15 张 图 太 多 了 ; 读 者 不 知 道 应 该 看 哪 里 维 多 利 亚 创 造 了 一 个 有 着 过 度 装 饰 性 元 素 的 详 述 纪 录, 但 是 她 尝 试 呈 现 她 所 认 为 的 儿 童 理 论 的 一 个 转 变 她 认 为 迈 克 尔 有 一 个 理 论, 即 认 为 猴 子 力 气 是 最 大 的, 而 在 角 色 游 戏 以 及 看 录 像 的 过 程 中, 迈 克 尔 认 识 到 了 狮 子 的 力 气 可 能 更 大 她 和 我 讨 论 了 她 可 能 需 要 哪 些 照 片 和 文 本 来 呈 现 对 这 个 儿 童 的 想 法 的 解 读, 以 及 为 了 聚 焦 如 何 把 所 有 其 他 的 东 西 移 走 我 也 用 我 的 同 事 卡 恩 卡 拉 贡 对 瑞 吉 欧 教 育 方 案 的 创 始 人 洛 利 斯 马 拉 古 兹 的 评 论 的 话 提 醒 她, 我 相 信 一 个 标 题 应 该 是 一 个 扼 要 的 论 题 (Davoli, 2003) 维 多 利 亚 的 反 思 : 我 还 记 得 看 到 卡 罗 安 妮 对 我 做 的 专 栏 的 反 应 时 所 产 生 的 影 响, 我 非 常 地 失 望 她 在 所 有 人 当 中, 应 该 是 最 能 看 懂 我 想 要 表 达 的 内 容 的 人 10

11 我 几 乎 没 有 意 识 到, 我 做 了 所 有 我 能 做 的 一 切 使 她 和 所 有 其 他 人 无 法 以 我 希 望 的 样 子 阅 读 我 的 专 栏 我 只 是 关 注 于 通 过 观 察 来 收 集 资 料, 想 着 晚 点 再 去 分 析 它, 所 以 当 下 一 个 连 接 点 出 其 不 意 地 出 现 在 我 眼 前 的 时 候, 我 欣 喜 若 狂 就 是 迈 克 尔 匆 匆 套 上 狮 子 衣 服 的 时 刻, 那 一 个 连 接 点 就 出 现 了 我 感 到 极 其 迫 切 地 要 与 全 世 界 分 享 这 个 时 刻 我 制 作 了 海 报, 不 知 怎 么 地 忘 记 了 我 的 要 点 : 我 把 没 有 完 成 的 故 事 混 入 我 的 专 栏, 把 它 命 名 为 野 生 的 喧 闹... 尽 管 我 知 道 卡 罗 安 妮 是 对 的, 但 我 记 得 在 讨 论 之 后 心 里 感 到 格 外 不 舒 服 我 想 我 创 造 出 来 的 东 西 将 要 被 分 解 为 没 那 么 开 心 和 吸 引 人 的 东 西 那 东 西 看 上 去 平 淡 死 板 和 太 严 肃 这 会 剥 夺 我 在 与 世 界 分 享 经 验 时 所 感 受 到 的 快 乐 快 乐 的 情 绪 是 通 过 明 亮 的 颜 色 装 饰 性 特 征 和 大 量 信 息 表 达 出 来 的 我 记 得 强 迫 自 己 把 情 绪 放 在 一 边, 更 加 关 注 专 栏 读 者 的 感 受, 遵 循 图 像 阅 读 的 规 律 我 尝 试 了 不 同 的 排 版 风 格 标 题 更 加 简 明, 选 择 更 有 利 于 阅 读 的 字 体 格 式, 一 直 到 最 终 觉 得 差 不 多 了 令 人 惊 讶 的 是, 我 喜 欢 新 的 专 栏 我 想 要 反 复 阅 读 它, 而 不 是 仅 仅 被 之 前 版 本 的 明 亮 颜 色 所 吸 引 最 后 终 于 做 好 了, 但 我 记 得 那 是 一 个 痛 苦 的 过 程, 共 同 的 努 力 使 这 个 过 程 成 为 可 能 维 多 利 亚 的 新 纪 录 专 栏 使 用 了 6 张 图 和 一 些 呈 现 她 对 儿 童 的 认 知 冲 突 的 认 识 的 更 为 聚 焦 的 文 本 ( 见 图 2) 她 把 海 报 命 名 为 一 个 冲 突 的 积 极 之 处 ( 表 明 儿 童 对 动 物 的 认 识 差 异 带 来 了 积 极 的 结 果 ) 图 2 维 多 利 亚 修 改 后 的 专 栏, 呈 现 了 她 的 有 关 儿 童 思 维 变 化 的 理 论, 她 把 它 命 名 为 一 个 冲 突 的 积 极 之 处 她 的 新 专 栏 旨 在 例 举 一 个 可 见 的 事 例 来 说 明 儿 童 对 动 物 的 认 识 以 及 她 自 己 对 于 儿 童 的 认 识 的 改 变 ( 在 这 一 点 我 们 关 注 的 不 是 这 个 认 识 正 确 与 否 ) 维 多 利 亚 的 纪 录 包 含 了 她 对 迈 克 尔 的 假 设, 这 个 假 设 源 于 对 他 的 游 戏 的 观 察 11

12 和 先 前 的 评 议, 也 基 于 她 在 为 期 数 月 的 项 目 活 动 过 程 中 对 他 的 所 有 的 了 解 正 是 在 学 习 纪 录 过 程 中 的 这 个 时 间 点 上, 教 师 的 意 图 开 始 显 现 了 出 来 她 对 于 儿 童 正 在 做 什 么 的 认 识 是 这 样 的, 所 以 她 可 以 推 断 出 儿 童 理 论, 并 把 它 们 用 图 像 和 文 本 表 现 出 来 这 种 推 断 是 基 于 少 量 但 可 能 是 准 确 的 信 息 之 上 的 逻 辑 演 绎 一 个 推 断 的 准 确 性 和 真 实 性 只 能 通 过 丰 富 的 信 息 来 证 明 教 师 的 图 像 阅 读 必 须 要 达 到 一 定 的 水 平 才 能 通 过 纪 录 清 晰 地 传 达 观 点 ; 然 后 她 能 够 开 始 组 织 信 息 和 在 专 栏 上 呈 现 她 的 推 断 因 为 现 在 的 信 息 在 她 的 头 脑 之 外 专 栏 是 她 的 故 事 的 保 障 并 能 与 他 人 分 享, 看 他 们 是 否 会 有 其 它 的 解 释 教 师 对 纪 录 的 讨 论 能 够 提 炼 他 们 对 儿 童 的 理 解 以 及 如 何 做 才 能 丰 富 和 深 化 这 种 理 解 的 思 考 纪 录 作 为 与 他 人 研 究 的 手 段 : 儿 童 有 关 海 星 的 理 论 劳 拉 格 多 斯 (Noula Berdoussis, 2006) 在 教 小 学 一 年 级 时 进 行 了 一 项 生 成 课 程 的 项 目, 她 把 这 个 项 目 的 纪 录 作 为 她 的 硕 士 论 文 劳 拉 班 上 儿 童 的 兴 趣 当 时 已 经 从 对 商 店 游 戏 中 一 篮 子 贝 壳 的 兴 趣 转 移 到 对 海 洋 生 物 尤 其 是 海 星 的 兴 趣 上 来 了 一 个 儿 童 说 : 如 果 你 把 海 星 的 胳 膊 砍 掉, 它 会 再 长 出 来 ; 海 星 永 远 不 会 死 的 儿 童 对 于 海 星 如 何 出 生 和 他 们 如 何 重 新 长 出 他 们 称 之 为 胳 膊 的 触 角 很 感 兴 趣 劳 拉 在 一 所 高 需 求 的 学 校 工 作, 这 所 学 校 的 儿 童 被 认 为 在 读 写 算 技 能 方 面 表 现 欠 佳 然 而 随 着 这 个 项 目 的 演 进, 她 说, 我 被 这 些 可 能 性 和 出 现 的 数 据 感 染 了 我 的 情 感 和 思 维 在 竞 赛 当 我 看 到 眼 皮 底 下 的 学 习 时 感 到 格 外 兴 奋 (Berdoussis, 2006, p. 23) 当 她 分 享 自 己 与 儿 童 一 起 完 成 的 纪 录 时, 她 说, 即 时 的 好 奇 和 惊 讶 是 唯 一 可 以 描 述 孩 子 们 刚 接 触 到 纪 录 时 的 反 应 方 式 (p. 44) 然 而 在 她 完 成 了 自 己 的 第 一 个 纪 录 专 栏, 一 个 由 班 级 讨 论 的 文 字 纪 录 儿 童 活 动 照 片 和 教 师 简 单 评 议 组 成 的 纪 录 专 栏 时, 她 发 现 自 己 在 问, 现 在, 我 使 学 习 看 得 见 了 吗? 她 认 为 专 栏 杂 乱, 聚 焦 不 够 我 认 为 她 是 一 个 有 很 强 的 反 省 意 识 和 分 析 能 力 的 教 师 ; 像 她 这 样 的 反 应 让 我 相 信 上 文 所 描 述 的 纪 录 的 不 同 方 面 养 成 纪 录 的 习 惯, 公 开 详 述 活 动, 组 织 图 像 阅 读 的 元 素 是 必 要 的 劳 拉 在 认 识 层 面 上 知 道 自 己 想 要 做 什 么, 但 是 想 要 做 什 么 不 代 表 真 的 就 能 做 到 纪 录 的 创 造 需 要 从 简 单 元 素 到 复 杂 功 能 的 建 构 劳 拉 问 她 自 己, 她 想 要 看 得 见 的 东 西 12

13 是 什 么 她 想 要 使 之 看 得 见 的, 她 意 识 到, 是 儿 童 关 于 海 星 是 如 何 再 次 长 出 它 的 胳 膊 的 理 论 例 如, 迪 凡 相 信 海 星 是 有 骨 头 的, 而 且 他 也 让 大 多 数 其 他 儿 童 也 同 意 他 的 观 点 正 如 另 一 个 儿 童 所 言, 它 们 还 会 怎 么 移 动 呢? 迪 凡 想 象 砍 掉 触 角 会 再 生 是 因 为 骨 头 伸 出 来 并 长 成 了 腿 安 德 鲁 则 反 复 地 说, 他 们 没 有 骨 头 (Berdoussis, 2006, p. 85) 他 坚 持 海 星 是 胶 状 的 而 且 认 为, 可 能 皮 肤 拉 出 去 以 后 会 再 生 触 角 劳 拉 在 想, 如 果 她 旨 在 带 着 问 题 教 而 不 是 简 单 地 提 供 儿 童 可 能 理 解 也 可 能 不 理 解 的 答 案, 她 能 够 为 儿 童 提 供 创 造 不 同 可 能 性 的 机 会 她 创 造 了 她 称 之 为 纪 录 纸 条 的 东 西, 宽 度 为 标 准 的 布 里 斯 托 板 的 四 分 之 一 ( 见 图 3) 在 这 些 不 宽 的 纸 条 上, 她 展 现 了 儿 童 关 于 海 星 触 角 如 何 再 生 的 理 论, 用 2 到 4 张 精 选 的 照 片 和 来 自 她 的 谈 话 的 简 单 文 字 转 录 例 如, 在 一 个 小 组 谈 话 中, 迪 凡 表 达 了 关 于 海 星 如 何 出 生 的 两 种 理 论 劳 拉 在 一 个 纪 录 纸 条 上 表 扬 了 她 的 理 论 她 放 进 了 谈 话 的 片 断 海 星 的 照 片 儿 童 的 简 笔 画 橡 皮 泥 作 品 以 及 漆 画 她 加 上 了 自 己 对 于 儿 童 推 理 的 反 思 并 提 出 由 纪 录 产 生 的 更 深 一 步 的 问 题 图 3 劳 拉 的 纪 录 纸 条 实 例 劳 拉 使 用 这 些 纪 录 纸 条 时 犹 如 手 上 拿 了 一 副 扑 克 牌, 根 据 特 定 的 目 的 选 择 它 们 她 发 现, 制 作 一 个 纸 条 比 用 一 张 大 表 格 来 呈 现 理 论 对 她 来 说 更 加 可 行, 且 鼓 励 她 关 注 自 己 的 想 法, 这 样 能 创 造 更 清 晰 的 纪 录 她 在 不 同 的 课 堂 活 动 中 重 新 组 合 这 些 纸 条, 为 她 自 己 和 儿 童 提 供 了 一 套 为 思 维 提 供 支 架 的 更 灵 活 的 工 具 例 如, 其 中 有 一 个 例 子, 劳 拉 将 几 张 纪 录 纸 条 作 为 儿 童 谈 话 的 背 景 材 料, 这 些 儿 童 在 海 星 的 触 角 如 何 再 生 的 问 题 上 产 生 了 互 有 冲 突 的 理 论 她 希 望 引 导 儿 童 去 直 接 面 对 他 们 的 不 同 观 点, 并 看 看 他 们 能 不 能 想 到 其 他 的 可 能 性 谈 话 进 行 了 很 长 一 段 时 间 安 德 鲁 坚 持 认 为 海 星 有 骨 头, 认 为 可 能 水 使 海 星 移 动 迪 13

14 凡 就 说 : 安 德 鲁 给 我 提 了 一 个 建 议, 是 我 和 安 德 鲁 的 想 法 可 能 只 有 胳 膊 和 腿 有 骨 头 可 能 风 在 推 着 水 ( 中 的 ) 的 海 星 他 的 新 想 法 有 点 文 不 对 题, 他 已 经 从 他 的 骨 头 理 论 转 移 到 其 他 的 关 注 点 ( 水 风 ) 上 迪 凡 说, 可 能 安 德 鲁 是 对 的, 它 们 没 有 骨 头 (Berdoussis, 2006, p. 72) 他 的 理 论 也 有 了 改 变 在 劳 拉 的 描 述 中, 她 的 活 动 的 层 次 很 清 晰, 创 造 了 纪 录 使 理 论 可 以 看 得 见, 与 儿 童 一 起 回 顾 纪 录, 计 划 把 哪 些 理 论 组 合 起 来 进 行 讨 论, 鼓 励 时 间 较 长 的 合 作 性 讨 论 通 过 这 些 活 动 的 交 叉 来 鼓 励 儿 童 进 行 更 深 层 次 的 思 考 通 过 这 一 过 程, 儿 童 可 能 对 他 们 周 围 世 界 所 发 生 的 事 物 变 得 好 奇, 并 希 望 通 过 研 究 来 检 验 他 们 的 想 法 例 如, 其 中 一 个 儿 童, 认 为 海 星 尾 部 的 吸 管 是 有 毒 的 当 儿 童 郊 游 时 去 了 一 家 卖 海 星 的 店, 他 们 把 吸 管 放 在 手 中 的 时 候, 这 一 假 设 就 得 到 了 检 验 劳 拉 的 反 思 : 在 我 们 实 施 长 期 的 海 星 方 案 活 动 的 过 程 中, 纪 录 开 始 作 为 一 个 指 导 课 程 的 工 具, 提 醒 我 们 下 一 步 会 发 生 什 么 但 下 一 步 永 远 都 不 是 清 晰 的 或 者 可 预 测 的, 而 且 它 只 是 在 一 次 谈 话 发 生 之 后 被 转 录 成 文 字 并 加 以 研 究 作 为 一 名 教 师 / 研 究 者, 我 可 以 从 儿 童 不 断 演 变 的 理 论 中 进 行 选 择, 然 后 让 他 们 的 理 论 通 过 纪 录 纸 条 让 人 可 以 看 得 见 我 开 始 把 每 张 纸 条 都 看 成 透 视 儿 童 理 论 的 窗 口 每 次 一 张 纪 录 纸 条 做 好 了, 我 意 识 到 本 质 上 它 是 没 有 完 成 的, 因 为 当 儿 童 致 力 于 澄 清 他 们 的 思 想 的 时 候, 下 一 次 与 儿 童 的 谈 话 总 会 扩 展 更 深 入 的 可 能 性, 它 伴 随 着 理 论 被 放 弃 重 新 建 构 以 及 / 或 者 得 到 了 扩 展 纪 录 会 影 响 我 做 的 决 定, 如 那 些 反 复 出 现 的 理 论 往 往 需 要 进 一 步 加 以 讨 论, 以 及 为 了 适 当 引 导 或 者 促 进 儿 童 的 想 法 以 使 他 们 更 好 地 理 解 海 星 是 如 何 出 生 的, 以 此 来 决 定 我 应 该 将 什 么 问 题 带 到 下 一 次 的 小 组 对 话 中 每 个 纪 录 纸 条 都 是 我 们 的 发 现 之 旅 的 可 见 的 踪 迹 这 个 旅 程 没 有 像 标 准 化 课 程 那 样 明 确 的 路 线, 但 它 是 由 教 师 和 儿 童 共 同 塑 造 的 另 外, 为 了 让 纪 录 成 为 更 有 效 的 指 导 课 程 的 工 具, 我 必 须 确 保 纪 录 是 当 下 的, 并 且 儿 童 有 时 间 来 研 究 新 的 纪 录 我 在 谈 话 后 很 短 的 时 间 内 把 纪 录 贴 出 来, 但 是 我 们 直 到 一 个 星 期 之 后 才 会 正 式 讨 论 它 们 纸 条 张 贴 出 来 和 我 们 正 式 小 组 讨 论 之 间 的 一 段 等 待 时 间 为 儿 童 提 供 了 一 个 孵 化 期 正 是 孵 化 期 让 儿 童 能 够 思 考 和 反 思 14

15 他 们 的 那 些 通 过 纪 录 窗 口 呈 现 出 来 的 学 习 在 这 个 等 待 时 期 内, 儿 童 能 够 在 他 们 准 备 好 的 时 候 对 纪 录 进 行 反 思 孵 化 期 允 许 儿 童 自 由 地 重 新 体 验 他 们 在 学 习 或 者 在 课 程 学 习 中 的 某 个 时 刻, 同 时 也 打 开 了 丰 富 和 激 发 进 一 步 讨 论 的 可 能 性 还 有, 这 个 时 期 也 为 儿 童 提 供 了 使 用 橡 皮 泥 油 彩 和 画 画 呈 现 和 再 次 呈 现 他 们 的 理 论 的 机 会 纪 录 纸 条 变 成 了 课 堂 环 境 的 自 然 的 生 动 的 一 部 分, 而 新 的 纪 录 总 是 创 造 新 一 波 的 兴 奋 和 激 情 (Berdoussis, 2006, pp ) 在 我 们 的 方 案 活 动 实 施 过 程 中 最 令 人 兴 奋 的 是 那 些 惊 喜 涌 现 了 出 来, 以 及 这 些 惊 喜 如 何 为 我 们 的 研 究 开 拓 道 路 为 了 使 一 个 惊 喜 出 现, 例 如 发 现 一 个 断 了 胳 膊 的 海 星 ( 有 时 候 ) 会 再 生 成 一 个 新 的 海 星, 我 不 得 不 接 受 我 的 教 学 计 划 中 的 不 确 定 性 接 下 来 发 生 的 事 情 来 自 儿 童, 因 为 教 师 / 研 究 者 通 过 纪 录 采 取 了 一 种 倾 听 和 让 倾 听 看 得 见 的 教 育 方 法 纪 录 支 持 了 惊 喜 并 使 人 们 看 得 见 它 们, 所 以 它 们 能 够 被 反 复 观 看 并 渐 渐 地 为 方 案 活 动 开 辟 道 路 在 我 们 实 施 方 案 活 动 的 过 程 中, 儿 童 对 海 星 如 何 出 生 和 它 们 的 触 角 如 何 再 生 的 持 久 兴 趣 成 为 聚 焦 点 这 种 兴 趣 导 致 了 关 于 海 星 有 双 重 生 殖 能 力 的 令 人 惊 异 的 发 现 通 过 纪 录, 我 们 可 以 捕 捉 每 一 次 的 惊 喜, 不 断 演 变 的 理 论 或 者 思 想 的 转 变 结 束 语 在 颇 有 影 响 力 的 教 育 纪 录 中 出 现 了 两 种 重 要 的 思 维 水 平 教 师 以 让 他 人 看 到 儿 童 的 思 维 情 绪 和 价 值 观 的 方 式 呈 现 信 息 与 此 同 时, 教 师 选 择 材 料 和 组 织 展 示 表 达 了 她 对 儿 童 经 验 与 想 法 所 持 的 假 设 在 最 具 影 响 力 的 纪 录 中, 如 著 名 的 瑞 吉 欧 创 作 的 罗 拉 和 手 表 学 习 故 事 的 六 张 照 片 ( 参 见 Edwards & Rinaldi, 2009), 信 息 以 一 种 绝 对 引 人 注 目 的 方 式 呈 现 出 来 教 师 对 信 息 和 她 所 分 享 的 信 息 的 目 的 性 思 想 越 尖 锐, 纪 录 的 信 息 就 越 明 确 当 维 多 利 亚 第 一 次 阅 读 这 篇 文 章 的 草 稿 时, 她 说 : 我 非 常 想 知 道 更 多 的 如 何 做 好 纪 录 的 技 巧 我 知 道 初 学 者 会 质 疑 到 底 为 什 么 要 做 纪 录 你 如 何 通 过 纪 录 采 用 一 种 倾 听 的 教 育 方 法, 当 课 程 文 件 要 求 学 生 学 到? 她 提 议 给 教 师 提 供 可 能 学 会 纪 录 过 程 方 法 的 建 议 教 师 刚 开 始 学 做 教 育 纪 录 的 时 候, 一 些 简 单 的 建 议 可 以 作 为 切 入 点 : 15

16 1. 选 择 纪 录 的 工 具, 如 数 码 相 机, 录 音 机 或 录 像 机, 或 者 一 支 笔 一 张 纸 习 惯 于 在 你 需 要 的 时 候 能 够 拿 得 着 工 具 2. 注 意 并 纪 录 学 习 的 寻 常 时 刻 不 同 的 事 件 以 及 日 复 一 日 年 复 一 年 你 预 期 会 发 生 的 儿 童 的 思 维, 然 而, 对 于 特 殊 儿 童 来 说, 方 式 也 是 特 定 的 例 如, 拉 娜 奥 雷 利, 一 位 学 前 班 教 师, 观 察 了 一 个 男 孩 在 一 本 书 上 反 复 看 恐 龙, 翻 来 覆 去 地 翻 看 同 一 页 她 走 近 细 看, 发 现 他 正 在 看 那 一 页 上 的 恐 龙 骨 架 和 另 一 页 上 布 满 了 恐 龙 的 图 像 她 的 假 设 是, 他 正 在 思 考 这 两 张 图 像 展 示 的 是 不 是 同 一 种 动 物 学 习 做 纪 录 的 教 师 经 常 疑 惑 他 们 怎 么 知 道 在 课 堂 上 要 追 踪 什 么 样 的 尚 未 发 生 的 事 件 有 经 验 的 教 师 说 他 们 学 会 了 感 知 这 样 的 潜 在 学 习 时 刻 会 在 何 时 何 处 发 生 ; 例 如, 维 吉 尼 亚 奥 根 达, 一 位 学 步 儿 教 师, 说 她 能 从 儿 童 注 意 力 的 高 度 集 中 能 找 到 可 能 做 纪 录 的 时 刻 3. 从 多 个 纪 录 中 选 择 你 将 与 他 人 分 享 的 一 个 时 刻, 打 磨 你 的 纪 录, 选 择 最 能 表 达 你 的 观 点 的 纪 录 尝 试 通 过 给 纪 录 确 定 一 个 标 题 来 对 你 自 己 的 学 习 进 行 命 名 尝 试 与 一 位 同 事 一 道 进 行 纪 录 以 尽 可 能 简 明 的 方 式 呈 现 正 在 发 生 的 事 件, 删 除 冗 余 材 料 与 几 个 同 事 分 享 纪 录 并 邀 请 他 们 进 行 对 话 (Wong, 2006), 在 这 期 间 他 们 会 把 自 己 的 感 受 和 解 释 告 诉 你 看 看 对 话 如 何 增 添 惊 喜 和 新 的 可 能 性 我 们 在 这 里 分 享 的 是 我 们 在 学 习 应 用 瑞 吉 欧 理 念 的 教 育 纪 录 的 前 期 几 个 步 骤 的 体 验 那 些 对 前 文 讨 论 的 应 用 瑞 吉 欧 理 念 的 教 育 纪 录 的 前 三 个 步 骤 感 到 得 心 应 手 的 教 师 养 成 纪 录 的 习 惯, 对 公 开 纪 录 不 介 意, 以 及 发 展 更 为 复 杂 的 图 像 阅 读 的 水 平 能 够 较 好 地 制 作 教 育 纪 录, 这 些 纪 录 不 仅 能 反 映 明 确 的 目 标, 还 能 用 对 教 与 学 做 出 最 有 效 贡 献 的 方 式 来 表 达 儿 童 和 成 人 的 理 论 我 们 不 太 清 楚 瑞 吉 欧 的 教 育 者 们 如 何 使 用 他 们 最 终 与 世 界 各 地 的 人 分 享 的 纪 录 ( 或 者 说 对 纪 录 材 料 的 评 判 和 重 新 建 构 ) 的 我 们 通 过 自 己 的 文 化 视 角 和 立 场 解 读 瑞 吉 欧 艾 米 利 亚 的 文 化 产 物 书 籍 影 像 和 展 示 品 但 是 这 些 解 释 具 有 创 造 性 一 些 外 来 的 东 西 引 入 我 们 自 己 文 化 的 教 学 中 并 加 以 改 进, 而 且 在 转 化 的 过 程 中, 我 们 自 己 的 文 化 内 部 产 生 了 一 些 新 东 西 这 种 新 创 造 也 可 能 与 原 始 的 瑞 吉 欧 相 似 或 不 一 定 相 似, 事 实 上, 我 们 希 望 它 是 不 同 的 瑞 吉 欧 的 教 育 者 可 能 对 其 他 文 化 对 他 们 观 点 的 解 读 感 到 非 常 困 惑 我 们 幸 运 的 地 方 是 他 们 已 经 格 外 大 度 地 分 享 了 他 们 的 观 点, 然 后 搁 置 己 见, 没 有 企 图 控 制 看 法, 而 是 尝 试 运 用 不 16

17 同 的 方 式 向 其 他 的 语 言 文 化 和 历 史 介 绍 了 自 己 的 经 验 他 们 和 其 他 人 (Davis & Sumara, 2006) 通 过 在 多 种 领 域 个 别 的 小 组 的 课 堂 的 学 科 领 域 的 和 社 区 的 领 域, 激 励 我 们 对 学 习 的 定 位 进 行 反 思 如 此 开 阔 的 视 角 将 教 育 者 带 到 新 的 思 想 和 行 动 的 领 域, 而 教 育 纪 录 则 是 研 究 和 设 计 善 于 倾 听 儿 童 的 课 程 的 过 程 和 工 具 参 考 文 献 Berdoussis, Noula. (2006). Spiralling relationships: The teacher s role in the development of children s theories through documentation and the use of graphic languages. Unpublished master s thesis, Faculty of Education, York University, Toronto, Canada. Berger, Iris. (2008, June). Expanding the notion of pedagogical narration through engaging with Hannah Arendt s political thought: Implications and possibilities for early childhood education in British Columbia. Paper presented at the 16th International Reconceptualizing Early Childhood Education Conference, University of Victoria, BC, Canada. Best, Raphaela. (1983). We ve all got scars: What boys and girls learn in elementary school. Bloomington: Indiana University Press. Burrington, Barbara, & Sortino, Susan. (2004). In our real world: An anatomy of documentation. In Joanne Hendrick (Ed.), Next steps toward teaching the Reggio way: Accepting the challenge to change. Upper Saddle River, NJ: Pearson/Merrill/Prentice Hall. Cadwell, Louise Boyd. (1997). Bringing Reggio Emilia home: An innovative approach to early childhood education. New York: Teachers College Press. Cadwell, Louise Boyd. (2003). Bringing learning to life: The Reggio approach to early childhood education. New York: Teachers College Press. Dahlberg, Gunilla; Moss, Peter; & Pence, Alan. (1999). Beyond quality in early childhood education and care: Postmodern perspectives. London: Falmer Press. Davis, Brent, & Sumara, Dennis. (2006). Complexity and education: Inquiries into learning, teaching, and research. Mahwah, NJ: Erlbaum. Davoli, Mara. (2003). Reggio Tutta: The evolution of a research project. Innovations in Early Education: The International Reggio Exchange, 10(3),

18 Edwards, Carolyn; Gandini, Lella; & Forman, George (Eds.). (1998). The hundred languages of children: The Reggio Emilia approach Advanced reflections (2nd ed.). Greenwich, CT: Ablex. Edwards, Carolyn, & Rinaldi, Carlina (Eds.). (2009). The diary of Laura: Perspectives on a Reggio Emilia diary. Reggio Emilia, Italy: Reggio Children. Erickson, Frederick. (1986). Qualitative methods in research on teaching. In Merlin C. Wittrock (Ed.), Handbook of research on teaching (3rd ed., pp ). New York: Macmillan. Fleet, Alma; Patterson, Catherine; & Robertson, Janet. (Eds.). (2006). Insights: Behind pedagogical documentation in early childhood education. Castle Hill, New South Wales, Australia: Pademelon Press. Forman, George, & Gandini, Lella (Producers). (1994). An amusement park for birds [Video recording]. Amherst, MA: Performanetics. Garrett-Petts, W. F., & Lawrence, Donald (Eds.). (1996). Integrating visual and verbal literacies. Winnipeg, MN: Inkshed. Geertz, Clifford. (1973). Thick description: Toward an interpretative theory of culture. In The interpretation of cultures: Selected essays (pp. 3-30). New York: Basic Books. Giudici, Claudia; Rinaldi, Carla; & Krechevsky, Mara (Eds.). (2001). Making learning visible: Children as individual and group learners. Cambridge, MA: Project Zero; Reggio Emilia, Italy: Reggio Children. Guyevskey, Victoria. (2005). Interpreting the Reggio Emilia approach: Documentation and emergent curriculum in a preschool setting. Unpublished master s thesis, Faculty of Education, York University, Toronto, Canada. Heshusius, Lous. (1994). Freeing ourselves from objectivity: Managing subjectivity or turning toward a participatory mode of consciousness? Educational Researcher, 23(3), Katz, Lilian G., & Chard, Sylvia C. (1996). The contribution of documentation to the quality of early childhood education (ERIC Digest). Urbana, IL: ERIC Clearinghouse on Elementary and Early Childhood Education. Lewis, Oscar. (1961). The children of Sánchez: Autobiography of a Mexican family. New York: Basic Books. Malaguzzi, Loris (Ed.). (1996). The hundred languages of children: Narrative of the possible. [Exhibit catalog]. Reggio Emilia, Italy: Municipality of Reggio Emilia. 18

19 Mead, Margaret. (1972). Blackberry winter: My earlier years. New York: Morrow. Moran, Mary Jane, & Tegano, Deborah W. (2005). Moving toward visual literacy: Photography as a language of teacher inquiry. Early Childhood Research & Practice, 7(1). Retrieved August 18, 2006, from Rinaldi, Cara. (2001). Documentation and assessment: What is the relationship? In Claudia Giudici, Carla Rinaldi, & Mara Krechevsky (Eds.), Making learning visible: Children as individual and group learners (pp ). Cambridge, MA: Project Zero; Reggio Emilia, Italy: Reggio Children. Rinaldi, Carlina. (2006). In dialogue with Reggio Emilia: Listening, researching, and learning. New York: Routledge. Spradley, James P. (1979). The ethnographic interview. New York: Holt, Rinehart & Winston. Spradley, James P. (1980). Participant observation. New York: Holt, Rinehart & Winston. Wien, Carol Anne. (1995). Developmentally appropriate practice in real life : Stories of teacher practical knowledge. New York: Teachers College Press. Wien, Carol Anne. (1997). A Canadian in Reggio Emilia: The May 1997 study tour. Canadian Children, 22(2), Wien, Carol Anne (Ed.). (2008). Emergent curriculum in the primary classroom: Interpreting the Reggio Emilia approach in schools. New York: Teachers College Press. Wong, Alice. (2006). Dialogue engagements: A space for early childhood educators to talk, listen, and study documentation. Unpublished master s thesis, Faculty of Education, York University, Toronto, Canada. 作 者 信 息 卡 罗 安 妮 是 加 拿 大 多 伦 多 市 约 克 大 学 教 育 学 院 的 教 授, 她 的 研 究 方 向 是 早 期 教 育 她 是 现 实 生 活 中 的 发 展 适 应 性 实 践, 对 小 学 课 堂 标 准 的 商 榷 的 作 者, 是 小 学 生 成 课 程 的 编 辑, 也 发 表 了 其 他 文 章, 如 在 早 期 儿 童 上 发 表 的 转 向 不 确 定 性 : 与 3 至 5 岁 儿 童 共 事 她 研 究 瑞 吉 欧 艾 米 利 亚 教 育 方 案 已 有 很 长 时 间, 并 帮 助 儿 童 日 托 和 学 校 的 教 师 和 行 政 人 员 创 造 教 与 学 的 新 的 方 式 她 热 爱 那 些 看 到 他 们 可 能 创 造 新 的 可 能 性 的 教 师 的 艺 术 希 望 以 及 兴 致 19

20 联 系 地 址 : Carol Anne Wien Faculty of Education York University 4700 Keele St. Toronto, ON M3J 1P3 Canada cawien@edu.yorku.ca 维 多 利 亚 古 维 斯 基 在 俄 罗 斯 获 得 教 育 学 士 学 位, 然 后 移 民 到 加 拿 大, 于 2006 年 在 约 克 大 学 获 得 教 育 硕 士 学 位 她 的 研 究 方 向 是 对 瑞 吉 欧 艾 米 利 亚 教 育 方 案 的 解 读 她 现 在 在 不 列 颠 哥 伦 比 亚 省 温 哥 华 的 一 所 幼 儿 园 工 作 劳 拉 格 多 斯 在 加 拿 大 多 伦 多 的 小 学 教 8 岁 儿 童, 在 约 克 大 学 获 得 她 的 教 育 硕 士 学 位, 她 对 解 读 公 立 学 校 中 的 瑞 吉 欧 哲 学 有 着 强 烈 的 兴 趣 她 教 过 一 到 五 年 级 并 在 特 殊 教 育 的 班 级 工 作 过 目 前 她 正 在 修 父 母 假 期 译 者 华 东 师 范 大 学 学 前 教 育 系 徐 晶 晶 审 校 华 东 师 范 大 学 学 前 教 育 系 周 欣 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