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crosoft Word doc

Size: px

Start display at page:

Download "Microsoft Word doc"

慨邹
6 years ago
Views:

1 2007 年第 1 期俄语语言文学研究 2007, 1 总第 15 期 Russian Language and Literature Studies Serial 15 汉俄语词汇在句法中的功能对比郭淑芬 ( 北京外国语大学, 北京 ) 提要 : 本文主要对汉俄语词汇在句法中的功能, 也就是词语组句的功能方面进行了详细的对比研究, 从而发现, 虽然汉语和俄语按照语言类型学的分类属于完全不同的语言类型 ( 汉语属于孤立语, 俄语属于屈折语 ), 自然二者在词语组句的功能上有很多独特的表现形式, 但是不同的表现形式却能够表达完全相同的客观事实关键词 : 词语组句 ; 词汇语义变体 ; 语言类型学 ; 功能 ; 对比中图分类号 :H0 文献标识码 :A 1 汉俄语的语言类型学差异语言类型学是语言学的一个分支, 其目的是通过比较找出世界上各种语言在形式结构上的典型不同之处, 对世界上的语言进行类型分类 ( 许高渝 1997:2) 著名俄罗斯汉学家 В.М. Солнцев 按照语言的形态结构把世界上所有语言分为孤立语 (изолирующие языки, 亦称词根语 корневые языки) 和非孤立语 (неизолирующие языки) 非孤立语又分为黏着语 (аглютинативные языки), 屈折语 (флективные языки) 和多式综合语 (инкорпорирующие языки) (В.М. Солнцев 1995:8 9) 汉语是汉藏语系的一支, 汉语学家们认为, 尽管汉语有一部分屈折成分, 有一部分前加和后加的黏着成分, 但大体上说汉语属于孤立语, 只是不能说是绝对的孤立语而已 ( 高铭凯 1986:33-43) 张静认为, 汉语, 从词法角度说, 基本上属于词根语, 从句法角度说, 基本上属于分析语词素和词素词和词之间的关系主要是靠字序词序虚词来表达汉语的词法结构和句法结构的类型基本上是一致的, 它们之间存在着较为严格的对应性 ( 张静 1981) 而与汉语相反, 俄语却有着极其丰富的形态变化, 其大部分语法范畴 ( 比如名词形容词代词的性数格, 动词的时体态人称等等 ) 和句法关系 ( 比如词与词之间词组与词组之间的关系 ) 都是靠词尾的屈折来表示的, 故俄语是典型的屈折语如此看来, 虽然现代汉语中有一些屈折成分, 俄语中也有分析成分, 但是二者依然是截然不同的两种语言类型, 它们各自的句法更是各有千秋, 特色各异而词汇在句法中起着不可或缺的作用 2 词的词汇语义变体我们知道, 在传统俄语语法中, 词汇学和句法学是截然分开的两个独立的研究领域, 传统 10

2 语法学家还没有意识到词汇在句法中的功能, 也就是词与词结合的能力, 或者说词在句法结构中所占据的句法位置随着一些新的功能语法理论 ( 如 А. В. Бондарко 的功能语义场 1 理论 Г.А. Золотова 的句素 2 和形义对称 3 理论 ) 的出现, 语言学家们 ( 如作为俄罗斯功能语法学派之一的大学实践派代表莫斯科大学语文系教授 М.В.Всеволодова 4 ) 逐渐意识到 : 词汇学已经成为句法学中重要的一个独立部分, 语言的词汇构成是用来表达客观事实内容的物质基础, 正是词汇建构了句法结构, 只有在句法结构中词汇才得以演变成言语 (М.В.Всеволодова 2000:21) 在言语中起作用的不是词典上词的一般意义, 而是在具体言语句中所表现出来的与现实发生联系的词的个别意义, 在句法中应用的正是词的这一个别意义, 俄语称之为词的词汇语义变体 (лексико-семантический вариант) 故后文中我们要比较的词指的就是词的具体的个别意义词的词汇语义变体指的就是只有词汇意义有区别, 而语音外壳并没有区别的词的具体意义, 也就是说, 同一个词在言语句中可能有完全不同的意义, 比如, 俄语的 выходить 和汉语的意思, 详见下文我们的比较研究遵循的原则是 : 俄汉语对比不应该是单向的, 即不是以一种语言为元语言去描写另一种对象语言, 而应该是双向的, 即汉语和俄语互为源语言和对象语言这种研究不仅可以揭示两种语言本身各自的结构特点即显性成分, 而且可以发现其内在的东西即隐性成分 ( 陈国亭 2004:41) 3 汉俄语词语组句功能的对比我们将范晓 (1998:67-76) 归纳出的汉语的词汇特点与俄语作一对比, 从中可以看出汉俄语的词汇在句法中的不同语法功能和交际功能 3.1 汉语和俄语中的词类和句法成分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 二者之间不存在简单的对应关系, 这表现在 : 汉语的动词形容词可以作主语宾语而不改变词性, 如笑有利于健康 (Смеяться полезно для здоровья) 虚心使人进步 (Скромность помогает человеку идти вперёд.) 他挨打了 (Он потерпел удар), 也就是说, 词类不受句法位置的影响而俄语在多数情况下与汉语不同, 句法位置的变换影响着词类的变化在表达同一个客观事实时, 不同的句法位置使词类发生不同变化, 比如俄语的动词不表示行为形容词不表示特征时, 也就是改作主语或宾语时, 大部分词性发生改变 5, 比较 : (1)Самолет летел на высоте 10,000 метров. ( 飞机在万米高空中飞行 ) Полет самолета проходил на высоте 10,000 метров. ( 飞机的飞行是在万米高空中进行的 ) (2)Он ездит на велосипеде с удовольствием.( 他乐于骑自行车 ) Езда на велосипеде доставляет ему удовольствие. ( 骑自行车给他带来满足 ) (1) 和 (2) 两句俄语中的动词要作主语就必须变成名词, 通过翻译我们看到, 在汉语中它们的词性不发生改变 (3)Рабы очень хитрые и часто обманывают.( 奴才都非常狡猾和经常骗人 ) Хитрость и обман свойства рабов... (Карсавский).( 狡猾和欺骗是奴才的特性 ) (4) Я удивляюсь, как красиво и легко бежит этот спортсмен. ( 我对这个运动员美丽而又轻松的奔跑感到惊奇 ) Красота и легкость бега этого спортсмена удивительны. ( 这个运动员美丽而又轻松的奔跑令人感到惊奇 ) 6 (3) 和 (4) 两句俄语中的形容词动词和副词如果作主语也必须变成名词, 而汉语中的词性依然不变 11

3 这一点如果用 Г.А. Золотова 的形义对称词和形义不对称词概念来解释, 可能更容易理解也就是说, 当某个词与其表示的客观事实完全相符时, 它就是形义对称词 ; 如果不符合则是形义非对称词, 比如, 名词表示事物 (стол, река, вода, дерево, собака), 动词表示行为或过程 (идти, говорить, кипеть, развиваться), 形容词表示事物的特征 (новый, белый, красивый, длинный), 副词表示行为的特征 (быстро, медленно, громко, грациозно)(г.а. Золотова 1982: ) 按照这一理论, 以上汉语中的笑打和虚心三个词都变成了形义不对称词, 但它们在汉语中不发生词类变化, 在俄语中却必须发生词类变化, 也就是发生词缀和词尾的屈折变化在俄语中事物本身就应该由名词表示, 但是名词又不只表示事物, 比如有很多行为或过程就不是由动词而是由名词 (ходьба, развитие, строительство) 形动词 (ходячий, ходящий) 副词或副动词 (стоя, лежа, строя) 表示的, 也就是说属于某个词类的词与该词表示的客观现象不符合时, 这个词就是形义非对称词所以说, 名词 переход 当过街通道讲时, 就是形义对称词, 如 :Переход закрывается в час ночи.( 过街通道夜里 1 点关闭 ) 而当动词 перейти/переходить 所表示的行为时, 就是形义非对称词, 如 :Фабрика совершила переход на изготовление столов и стульев.( 工厂转为生产桌椅 ) 可见, 在汉语中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词汉语和俄语中都有一词多义, 也就是一个词有多个词汇语义变体的现象, 但是俄语中词汇语义变体的词类不会发生变化, 比如下面两个句子 : (1) Дети выходят в сад. 孩子们走进花园 (2) Окна выходят в сад. 窗户朝向花园其中的谓语 выходят 就是一个词素的两个词汇语义变体, 因为它们有不同的意义和不同的词法聚合体, 比如例 (1) 可以说 : (1а) Я выхожу в сад. 我正走入花园 (1б) Дети вышли в сад. 孩子们已经走进了花园而例 (2) 则没有这种人称和体的变化的词法聚合体但是例 2) 有同义转换形式 : (2а) Окна смотрят в сад. 窗户朝向花园 (2б) Дом смотрит/ выходит окнами в сад. 房子是窗户朝向花园而例 (1) 又没有这种同义转换形式在汉语中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词 : 例 (1) 是走进, 例 (2) 是朝向在这两句话中表达的是完全不同的关系, 例 (1) 表示的是积极的身体行为, 例 (2) 表示的是空间关系汉语中这种同词异义的情况也很多, 然而, 汉语的一词多义现象却可能发生词类的改变, 比如端正一词在不同的句子中因搭配和句法位置的不同而导致意义和词类都不同, 比较 : 他是一个品行端正的学生 (( 形 ) 正派 ); 我们应该端正学风 (( 动 ) 使不歪斜 ) 请看下面一段对话中的意思一词 : 甲 : 一点小意思 ( 代 ), 望局长笑纳乙 : 你这个人真有意思 ( 形 ), 来看看家行了, 还意思 ( 动 ) 什么? 我怎么好意思 ( 动 ) 收你的东西呢? 甲 : 大伙说局长对我们够意思 ( 动 ), 我们怎么也该意思意思 ( 动 ), 如果您错误领会我们意思 ( 形 ) 的意思 ( 名 ), 那我们就太没意思 ( 名 ) 了乙 : 局里有让你当攻关主任的意思 ( 名 ), 凭你漂亮的脸蛋, 优美的曲线甲 : 局长, 不要说了, 我们多不好意思 ( 形 )! 乙 : 不过你要留神, 马书记对你有意思 ( 代 )! 甲 : 您的意思 ( 名 ) 是? 乙 : 避开马书记, 帮我把生活美化得更有意思 ( 形 ) 12

4 这段小笑话中有 15 处用了意思这个词, 它们具有不同的语法功能, 在不同的搭配和位置上发生了不同词类和句子成分的变化, 有的是名词, 作主语或补语, 有的是代词, 作补语, 有的是形容词, 作定语或谓语, 有的是动词, 作谓语这些意思的意义比较灵活, 因时因地因人而变, 我们只能领悟它们的不同意义, 很难准确地说出它们的含义甲乙二人正是巧妙地利用了该词的一词多义一词多能的特点, 利用他们二人共有的语境, 通过使用语用含糊手段来传递别人很难理解的语用含糊的话语, 从而实现了自己的交际意图 ( 魏在江 2006:46) 由此可见, 汉语词的个别意义在句法中的语法语用和交际功能都要比俄语复杂和隐晦得多, 有些词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俄语中也会遇到同一词素的不同词汇语义变体有不同特点的现象, 比如 : 1) 它们在句中可占据不同的位置, 比如副词 холодно, жарко, тепло, горячо 等, 在表示人的生理状态或自然状态时占据的是主要成分位置, 如 :Мне холодно. На улице жарко. Рукам горячо. 而在表示人的情感或智能感受评价时占据的是依附于动词的位置, 如 : Холодно ответил. Горячо приветствовали. Тепло встретили. 2) 它们在词组中有不同的语调, 比如形容词 настоящий 在表示真正意义时, 与连用名词或读相同语调或读突出语调, 比较 : (3) Леонов был настоящий артист. (4) Только настоящий артист способен на такой поступок. 而在表示像意义时, 重音移至名词上, 比较 :Наш кот настоящий артист. 形容词 ранний 也是如此 : То было раннею весной, трава едва всходила ( 表示春天伊始 ). В раннюю весну снег долго лежит на земле ( 表示来得早的春天 ). (М.В. Всеволодова 2000:21) 汉语的形容词可作谓语和状语, 如这桥很长快跑相应的俄语形容词也可以作谓语, 但却不能作状语, 处在状语位的必须是副词, 比如俄语表示快跑时可说 быстро бежит 和 быстрый бег. 相比之下, 无疑副词是形义对称词, 而形容词则是形义不对称词此外, 俄语的形义不对称形容词可以是用一个事物修饰另外一个事物的形容词, 如 : кирпичный дом ( 砖房 ), яблочный пирог ( 苹果馅饼 ); 可以是用行为修饰事物的形容词, 如 : швейная фабрика ( 制衣厂 ), строительный трест ( 建筑托拉斯 ); 可以是用行为特征修饰事物的形容词, 如 :грациозная гимнастика ( 婀娜多姿的体操 ); 也可以是修饰由形义不对称名词表示的行为或过程本身的形容词, 如 :громкий разговор ( 高声谈话 ), медленное развитие ( 缓慢发展 ) 汉语中的名词可作定语, 在一定情况下还可以作谓语, 如木头房子今天星期一而俄语中的名词不能在名词前作一致定语, 比如不能说 *дерево дом, 只能用表示事物的形义不对称形容词来修饰另外一个事物, 如 :деревянный дом,бамбуковый стул ( 竹椅 ),вишнёвый сад( 樱桃园 ) 等俄语也可以说 Сегодня понедельник. 但是句子成分却与汉语不同, 星期一是主语, 而不是谓语名词作谓语在俄语中是比较普遍的现象, 当静词合成谓语是现在时态时, 系词常为零形式, 代词作主语时, 主谓语直接相连, 如 :Я студент. Он профессор. 名词作主语时, 主谓语之间需加破折号, 如 :Пушкин русский поэт. Его жена продавщица. 这种句子在俄语中被称作零谓语句俄语的副词一般依附于动词形容词和副词, 也有依附于名词的时候, 但词类不发生改变, 不能认为此时的副词就变成形容词了, 如 :в шапке набекрень( 戴着一顶歪斜的帽子 ),в пальто нараспашку( 穿着敞着怀的大衣 ) 不过有趣的是, 在把这样的句子翻译成汉语时俄语的副词的确大都变成了形容词相反汉语的副词在名词前时, 词类必定发生改变, 比较突然一词 : 汽车突然 1 停了下来 ; 发生了一桩突然 2 事件 ; 前句中的突然 1 在动词前是副词, 而后句中的突然 2 在名词前就变成了形容词如果按照形义对称理论来分析词类的话, 汉语和俄语中都有很多形义不对称 13

5 词, 比如俄语的动词除了称谓行为或过程外, 还可以表示存在 :Зомби существуют( 存在着一些被邪教徒洗过脑子的人 ); 状态 :Он радуется( 他高兴 ); 关系 :Он дружит с Таней( 他和塔尼亚要好 ); 特征, 功能相当于形容词 :У него волосы вьются ( 他一头卷发 ); 表示行为方式, 功能相当于副词 :Он хромает, заикается ( 他走路瘸腿, 说话磕巴 ) 名词也同样可以表示其它实词所表示的所有意义, 形容词也绝对不只占据定语位置 :На окружных холмах да курганах долго светит вечерняя заря, разливаясь по небу алым да розовым (Б. Екимов)( 在环绕的山坡和小丘上晚霞长久迷漫, 天空被染得鲜红一片 ); 或谓语位置 :В степи небо просторное.( 草原上天空无垠 ); 此外还可以占据补语位置 :Красивыми любуюсь, умными восхищаюсь( 我欣赏美丽, 赞赏聪明 ); 主语位置 :Голубое ей к лицу. ( 蓝色很适合她 ) 和状语位置 :На голубом серебристое смотрится хорошо.( 蓝色上的点点银很好看 ) 这一点在汉语中表现得更加突出, 如 : 恨是有成本的 ( 动词占据主语位置, 表示情感 ); 死亡不是爱的遗弃 ( 动词占据定语位置 ); 不靠洗澡靠思考 ( 动词占据补语位置 ); 温暖青春的那盏明灯 ( 形容词占据谓语位置带补语, 比较 : 温暖的羊皮手套 ); 外套的褴褛显得格外神气 ( 形容词占据主语位置, 比较 : 他衣衫褴褛 ) 由此可见, 词汇在句法中的功能不仅在汉语中重要, 在俄语中也非常重要这一点恐怕是传统语法学家们没有意识到的 3.2 在汉语和俄语中语序都特别重要, 在汉语中语序的作用显得更加突出汉语词语组合时的排列次序有一定的规律, 这主要表现为 : 主语在谓语之前, 宾语在述语之后, 定语状语在中心语之前, 补语在中心语之后其实, 在俄语的中性词序中句子成分的排列也是有一定要求的, 比如, 时间状语或地点状语位于句首, 主语在谓语之前, 直接补语在谓语之后, 间接补语是名词词组时在直接补语之后, 间接补语是代词时在直接补语之前, 一致定语在名词之前, 非一致定语在名词之后, 只不过俄语的词序有交际功能, 在叙述时必须遵守已知信息在先, 未知信息在后的原则, 因而在回答问题时, 根据问题的不同, 回答的词序就可能不同在一般情况下, 汉语的语序不可变动, 尤其主宾语词序不可随意变动, 一但变动后, 句子要么发生变化, 要么句子不成立, 例如 : (1) 有些词语排列次序变动后, 结构也变, 如好天气 ( 偏正结构 ) 和天气好 ( 主谓结构 ); 这一点俄语与汉语相同, 如 :Хорошая погода. 和 Погода хорошая. (2) 有些主宾语词序变动后, 意思不通, 如我写字不能说成 * 字写我, 这说明汉语的主语和宾语的位置是不可随意变动的而俄语的主语和补语的词序可变, 句子成立, 意思不变, 只是主位 (тема) 和述位 (рема) 发生变化, 也就是交际目的发生了变化, 比较 :Я пишу письмо( 我写信 );Письмо пишу я( 写信的是我 ) (3) 有些主宾语词序变动后, 意思也变, 如 : 狗咬猫和猫咬狗意思完全相反 7 而俄语的词序可同上一句, 变化后意思不变, 如 :Собака кусает кошку. 和 Кошку кусает собака. 猫咬狗俄语可说成 Кошка кусает собаку 或 Собаку кусает кошка 意思依然不变, 还是主位和述位发生了变化, 交际目的发生了变化在俄语中无论主语和补语的位置如何变化, 通过其词尾我们都可以轻易判断出哪个是主语, 哪个是补语然而, 当俄语中的主语和补语是不变化的外来词或者一四格词尾相同时, 也只能通过语法词序来判断其意思, 如 :Какаду любит колибри. Мать любит дочь. 也就是说, 在俄语这样高屈折非孤立语中, 尽管几乎所有言语中的语法关系都是靠词形表达的, 但是也有需要单纯靠词序来判定句子意义的时候 (В.М. Солнцев 1995:17) 俄语中的自然词序也有固定的特殊地方, 比如, 表示开始结束继续的不可切分句就必须用倒装句 : 谓语 + 主语, 如 :Наступила зима.( 冬天来了 )Кончились занятия. ( 课上完了 ) Началась сессия.( 考期开始了 ) 这种倒装词序在汉语的书面语中是不容许的, 只有在日常口语或诗歌语言中可能会出现, 而且必须是断成两句, 中间有停顿, 后半句是对前半句不完整的补充, 如 : 来了, 冬天! 上完了, 课开始了, 考期 14

6 3.2.3 俄语中的同一个词在表示不同意义时, 词序可变化, 比如,вечно 有两个词汇语义变体 :вечно 1 表示长久永远意义时只出现在述位位置上, 用调型 -1 读 :(1)Я буду любить тебя вечно. (2)Мы вечно будем помнить о нем. Вечно 2 表示经常总是意义时或者在主位位置上, 用调型 -7( 强烈切分语调 ) 读 :(3) Вечно он опаздывает. (4) Петрушка, вечно ты с разорванным локтем (Грибоедов). 或者在中间插入位置上, 但此时它只与表示处于积极行为或状态意义的词连用 :(5) Дядюшка у меня (...) человек весьма прозаический, вечно в делах, в расчетах (Гончаров). (6) Он вечно куда-то спешит, вечно чем-то занят. (М.В. Всеволодова 2000:23-26) 3.3 汉语中的虚词较多, 是一种重要的语法手段, 据不完全统计, 汉语的虚词有一千个左右, 比较有特色的有以下一些 :(1) 相当数量的助词, 如的地得着了过们等 ;(2) 一定数量的连词, 如和跟同与以及或者并且而且等 ;(3) 一定数量的介词, 如被把对从在于给关于等 ;(4) 一定数量的语气词, 如的了吗呢吧啊等 ;(5) 十分丰富的量词, 如个只根块张等量词是汉语独有的词类, 以前被看成实词, 现在有语法学家将其归入虚词 : 量词也是虚词, 可使名词个体化, 标示计算单位 8 ( 范晓 1998:72) 俄语就没有量词这一词类, 只有一些类似汉语量词的名词, 如表示成对的 пара( 双 :(одна) пара носок 一双袜子或副 :(одна) пара очков 一副眼镜 ) 成群的 гульба( 群 :(одна) гульба детей 一群孩子 ) партия ( 批 :(одна) партия товаров 一批货物 ) партия ( 伙 :(одно) скобище бандитов 一伙强盗 ) 成套的 гарнитур( 套 :(один) гарнитур мебели 一套家具 ) 和 набор ( 套 :(один) набор инструментов 一套工具 ) 成打的 дюжина( 打 :(одна) дюжина платков 一打手帕 ) 等, 还有个别名词可以与汉语的量词对应, 如 :страница( 页 (одна) страница книги 一页书 ) лист( 张 (одни) лист бумаги 一张纸 ) кусок( 块 (одни) кусок яблока 一块苹果 ) ломоть( 片 (один) ломоть хлеба 一片面包 ) 以及表示同类物品中的一个的 штука( 个 :пять штук яйц 五个鸡蛋只 :десять штук кошек 十只小猫 ) 大多数情况下俄语的数词和可数名词结合时不使用量词, 而汉语的数词和名词之间必须加上量词, 比如给我一元钱, 不能说给我一钱 ; 给我一把刀, 不能说给我一刀汉语的量词有名量词和动量词之分, 名量词用于计数事物, 动量词用于计数动作, 如次遍趟下回顿番步圈眼口巴掌等 ( 同上 ) 汉语的数词和名词结合时, 不同的名词要用不同的名量词, 俄语则什么都不加, 试比较 : одна книга 一本书,два стола 两张桌子,три стула 三把椅子,четыре автобуса 四辆公交车,одно семечко 一粒种子,один самолёт 一架飞机,одно одеяло 一床被子,одна конфета 一块糖,две птицы 两只鸟,одна верёвка 一根绳子,три карадаша 三支铅笔,пять ламп 五盏灯,одно окно 一扇窗户,две реки 两条河, одно дерево 一棵树,одна жемчужина 一颗珍珠,одна рубашка 一件衬衫等 9 汉语量词的选择是约定俗成的, 不能随意改变, 比如不能说一块书, 两把桌子, 三只窗户等, 因此, 汉语量词是外族人学习汉语的难点之一, 没有规律可寻, 只能逐个突破相比之下, 俄语的虚词要少得多, 主要分为 :1) 参与最高层次单位构成的虚词 :(1) 参与构成名词格形式的前置词 ;(2) 参与构成句子结构的连接词 ;2) 参与表达某些说话者意图的语用情态虚词, 如 :(1) 语气词 ;(2) 感叹词俄语的虚词是词类范畴的边缘, 因为 : ⑴ 它们不能独立使用, 它们的功能有的是亚词素 (субморфема)( 如前置词 ), 有的是句子结构的建构成份 (строевые слова)( 如连接词 ) 15

7 ⑵ 它们之间有很宽的交叉域, 如很多前置词是连接词的组成部分, 比较 :Благодаря помощи друга благодаря тому, что помог друг; из-за дождя из-за того, что пошёл дождь; во время экзамена в то время, как шёл экзамен. 虽然俄语虚词尤其是前置词的使用频率非常高, 而且语义范围比汉语广泛得多, 但是汉语却有比俄语更加需要虚词的地方, 比如在俄语没有前置词的情况下, 汉语却需要使用虚词, 在俄语有前置词时, 汉语则必须使用虚词, 试比较 :Прихожу домой.( 回到家里 )Сижу дома. ( 坐在家里 ) Кому купить книгу? Отцу.( 给父亲 )Кому ты сказал об этом? Маме.( 跟母亲 )Иди ко мне.( 到我这里来 ) Иду к отцу.( 到父亲那里去 ) 虚词作为一种语法手段, 在汉俄两种语言中都起着不可或缺的作用, 尤其在缺少形态变化的汉语中, 无论是在句法平面语义平面, 还是语用平面上都有着虚词的作用, 比如在句法平面作为偏正结构标志的助词的可以改变句法结构, 比较 : 读书 ( 动宾结构 ) 读的书 ( 偏正结构 ); 狐狸狡猾 ( 主谓结构 ) 狐狸的狡猾 ( 偏正结构 ) 作为并列结构标志的助词和也可改变句法结构, 比较 : 学生的家长 ( 偏正结构 ) 学生和家长 ( 并列结构 ) 比如在语义平面介词被后面出现的名词性词语是施事 : 老虎被武松 ( 施事 ) 打死了 ; 介词把后面出现的名词性词语一般是受事 : 武松把老虎 ( 受事 ) 打死了 ; 介词在后面出现的名词性词语是处所或时间 : 我住在北京 ( 地点 ), 女儿出生在 1999 年 ( 时间 ) 又比如在语用平面作为主题标志的介词关于和至于总是点明主题的 : 关于这个问题 ( 主题 ), 我们要好好研究研究 ; 至于那件事 ( 主题 ), 我完全不在乎 ( 范晓 1998:15) 3.4 汉语中的复合词短语和句子的构造原则基本一致, 试比较 : (1) 主谓式 : 地震词地动短语大地震动了句子 ; (2) 偏正式 : 黑板词新衣服短语快跑! 句子 ; (3) 述宾式 : 知己词读书短语下雨了句子 ; (4) 述补式 : 扩大词书写清楚短语立正! 句子 ; (5) 联合式 : 语言词调查研究短语春去秋来句子这是汉语的一大特点俄语复合词就内部两词素之间的关系类型来看, 也有和汉语类似的构成方式, 比如 (1) 主谓式 ( 即名词 + 动词词干 )землетрясение( 地震 ), снегопад( 下雪 );(2) 偏正式 ( 即形容词 + 名词 ):суховей( 干热风 ),суходол( 干谷地 ),чернозем( 黑土 ),самокритика( 自我批评 ),себялюбие( 自私自利 );(3) 述宾式 ( 即动词词干 + 名词 ): скопидом( 守财奴 );(4) 联合式 ( 即名词 + 名词 ):кинофильм( 电影 ),железобетон( 钢筋混凝土 ), языкознание( 语言学 ),мироощущение( 处世态度 ),жизнеспособность( 生命力 ),благосостояние( 福利 ) 但是绝对没有汉语中的类型多, 述补式几乎没有, 而汉语的所谓偏义复合词 ( 如质量实际上指在质, 安危实际上指危, 好歹实际上指歹等 ) 以及转义复合词 ( 如大方不是又大又方, 马上不是马背上, 二百五不是二百五十等 ) 俄语中就肯定没有相反, 俄语中也有一些汉语中没有的构词类型, 如代词 + 数词 :урожай сам-пят, сам-шест( 五倍六倍于种子的收获 ); 名词 + 动词词干表人或物 :дроворуб( 砍柴人 ),рыболов( 捕鱼者 ),птицелов( 捕鸟人 ), садовод( 园艺家 ),паровоз( 蒸汽机车 ),пылесос( 吸尘器 ) 等 ( 张会森主编 2004:40-42) 值得注意的是, 汉语复合词内部的词素次序与语法上的词序不同, 它并不是表示一定语法意义的语法形式, 比如按照名词 + 动词的词序可构成主谓式结构的主谓关系, 如地动山摇, 但是按照事物义词素 + 活动义词素的词素序, 却既可表示类似主谓关系的陈说关系 ( 如日食心跳肺积水 ), 形成名词, 也可表示类似状中关系 16

8 的状态修饰关系 ( 如耳语彩排 ), 形成动词 ; 同样, 动词 + 名词的词序, 总是形成述宾式结构, 但活动义词素 + 事物义词素的词素序, 却既可形式动词 ( 如开刀跳水 ), 又可形式名词 ( 如司机司令 ) 由此可见, 汉语语素结合上的自由性, 句法构词的多样性和灵活性, 是汉语复合词显而易见的特征 ( 同上 :42) В.В. Виноградов 曾指出, 俄语的复合词只是静词性的 ( 同上 :40), 而汉语的复合词中动词却很多此外, 汉语中的复合词和短语的区分要比俄语复杂得多, 汉语中经常有完全相同的词, 即可能是复合词, 也可能是短语, 比较 : 1) 复合词 ( 后一个字读轻声 ) 短语买卖买卖 ( 买和卖 ) 利害利害 ( 利和害 ) 火烧 ( 一种吃的面食 ) 火烧 ( 用火烧 ) 下水 ( 动物内脏 ) 下水 ( 下水管道 ) 2) 复合词 ( 不能扩展 ) 短语 ( 能扩展 ) 生姜 ( 生菜 ) 生肉 ( 生的肉 ) 大车 ( 牲口拉的两轮车 ) 大车 ( 大的车 ) 金笔 ( 自来水笔 ) 金笔 ( 金的笔 ) 3.5 音节的多少会影响词语的搭配和用法, 有以下一些情形 :(1) 有些单音节的实词不能单说, 如老李姓赵 ;(2) 有些词类的词儿音节不一样, 在组合时功能上也有差异, 比如动词即如此, 单音节动词和双音节动词的功能有相当的差别, 如文学评论, 先进经验, 经济改革, 不能说 * 文学评,* 先进经,* 经济改 ;(3) 们跟表人名词结合时通常附加在双音节名词上 ( 人们例外 ), 如学生们, 不能说 * 生们 ; (4) 双音节词常常组成四音节短语, 如先进经验宝贵意见等等, 故汉语里四字短语极多这些都是汉语独有的特点这里我们想强调指出的是, 汉语四字短语在俄语中的对应问题由于汉语短语的构造与造句规律一致, 故汉语中有偏正式 ( 英雄气概 ) 后补式 ( 干得极好 ) 动宾式 ( 讨论问题 ) 主谓式 ( 笑容满面 ) 联合式 ( 调查研究 ) 同位式 ( 首都北京 ) 连动式 ( 拿笔写字 ) 兼语式 ( 使他相信 ) 数量式 (280 条 ) 方位式 ( 开会之前 ) 等十余类短语形式 ( 胡裕树 1981: ) 由于汉语偏正词组的逻辑语义关系比较隐蔽, 故带相同词语的短语因逻辑语义关系的不同, 可有不同的俄语对应形式, 比较 : 1) 科学问题 ( 指问题的性质 ) научная проблема; 2) 习惯问题 ( 指属于习惯本身的问题 ) проблема привычки; 3) 边界问题 ( 指有关边界的问题 ) вопрос о границе 类似的例子极多, 比如 : 4) 人身保险 ( 对人身的保险 ) страхование жизни; 5) 天灾保险 ( 指避免天灾伤害的保险 ) страхование от стихийных бедствий; 6) 疾病保险 ( 指如果发生疾病即赔付医疗费用的保险 ) страхование на случай болезни 另外, 汉语短语中相同的词在俄语中可用不同的词表达, 如 : 7) 办公费用 средства на канцелярские принадлежности; 8) 福利费用 ассигнование (расходы) на улучшение материальных условий; 9) 安家费用 пособие на переезд и обзаведение; 10) 旅游费用 деньги на поездку (для поездки) 17

9 而对相同短语的不同理解可导致不同翻法, 比较塑料箱子 :чемодан из пластмассы ( 用塑料制成的箱子 ) пластмассовый чемодан( 以塑料为特征的箱子 ) 但是 вино из России 和 русское вино 的意义却有很大区别 : 前者指从俄罗斯运来的酒, 可能是俄罗斯产的, 也可能不是 ; 后者指酒的品牌口味等是俄罗斯的, 而买到的地点可能是俄罗斯, 也可能不是 4 结束语通过以上对比我们发现, 汉语和俄语在词语组句方面的区别, 一个重要原因是两种语言在词类划分上的标准不同造成的, 比如, 俄语因为形态变化丰富, 划分词类的主要依据是词形变化, 也就是说, 狭义的形态变化是决定词类的主要标准, 其次才是句法位置的变化, 俄语是词类决定词占据某个句子成分位置和建构句子形式结构的能力, 而不是相反, 俄语不能靠词所占据的句法位置来确定它的词类属性 ; 然而汉语由于缺少狭义的形态变化, 划分词类只能靠词的功能, 也就是词与词的结合能力及其句法位置, 即广义的形态变化这就是为什么俄语中词类若变化句法位置必发生变化, 而汉语中句法位置发生变化而词类一般不变, 也就是说, 俄语词类的划分以形式为主意义为辅, 而汉语以意义为主形式为辅这一点再一次证明了汉俄两种语言在类型上的不同然而, 除了上面这条普遍规律外, 汉俄两种语言中也有不符合这条规律的情况, 也就是俄语有意义大于形式的情况, 而汉语也有形式大于意义的情况, 比如俄语有些副词的句法位置变了, 但词类并未发生改变, 如俄语的副词一般依附于动词形容词和副词, 也有依附于名词的时候, 但词类不发生改变, 不能认为此时的副词就变成形容词了 ( 例子见 3.1.5) 相反, 汉语中的一些同义词或多义词却因句法位置的改变而发生了词类的改变, 如都表示在短促的时间里发生, 出乎意外之义的忽然和突然两词, 因前者不能出现在名词前, 且不能作谓语, 故只能是副词 ; 而后者却因为能出现在名词前, 能出现在副词很非常之后, 并能作谓语, 故它除了是副词外, 还是形容词 ( 多义词的例子见上文 ) 这一切也再一次证明, 无论哪一种类型的语言, 都不能只片面地强调形式或者意义, 而必须将形式和意义有机地结合起来, 彼此兼顾, 才不至于有失偏颇这也就是为什么现代俄语从传统的形式语法转向注重意义的功能语法 ( 如当代俄罗斯的各大功能语法流派 ); 而现代汉语也开始从传统的只注重意义而忽略形式 ( 如马氏文通对词类的划分 ) 的语法转向意义和形式相结合, 句法形式语义和语用三个平面相结合的语法 ( 如范晓的三个平面的语法观 ) 俄语甚至是四个平面相结合, 10 这就为各自现代语法的研究开阔了视野, 提供了更新的研究视角, 使得语言学的研究方法更辩证更客观更全面如今随着功能语法学的不断发展, 我国和俄罗斯的语言学家们都充分意识到形式和意义必须相互结合, 俄语在形态变化的基础开始注重词的意义, 汉语在注重词的意义的同时开始关注形式, 也唯有如此才能全面严谨地解释所有语法现象于是俄语的句法学中便有了词汇学的地位, 在句法结构中研究词的功能便不再只是汉语的专利, 于是词与词的结合能力便不仅只影响汉语的句法结构, 同样也影响着俄语的句法结构, 只不过影响的方式不同罢了这也说明语言之间虽然类型不同, 却是可以互相借鉴和启发的词的语义变体在汉语和俄语句法中有一些作用是相同的, 但是, 由于汉俄两种语言在类型学上的差异和民族思维特点的不同, 导致词汇在句法中又各有自己的特色找出二者的差异, 想必对俄语或汉语作为外语的教学和学习以及对比语言学的发展都将会大有裨益通过对词的词汇语义变体在汉语和俄语句法中的功能比较, 我们再一次证明, 汉语和俄语在形式结构上的巨大差别导致了它们在类型学上的极大差异仅仅从词语组句的功能比较上, 我们就看到, 汉俄两种语言虽形异但神似, 也就是说, 虽然两种语言在形态上完全不同, 但词语组句的功能却有同有异 ; 虽然能够表达完全相同的客观事实, 但形式却异大于同也正是因为二者在形式上的大不同, 才显示出功能比较的重要性只有互为源语言的深层次的比较, 才能发掘出表面上看不到的东西, 才能起到相互启迪相互借鉴的作用 18

10 希望我们的俄汉语词语组句功能的比较研究, 能够为外语教学汉俄互译汉语语法的研究以及对比语言学的发展提供些微的帮助和启发作用附注 1 功能语义场指根据某些语义范畴对语法单位和词汇建构单位的划分, 以及对在共同语义功能基础上相互作用的各种表达手段的划分功能语义场是一个既包括内容又包括其表达方式的统一体, 每一个语义场包括一定的语义范畴体系以及表达这些范畴体系的各种各样的语言手段 (А.В. Бондарко 1984) 俄语百科词典对功能语义场的定义是 : 指该语言在语义功能共性的基础上相互作用并表达某一语义范畴的不同层次手段的集合 (ЭРЯ 1997:612) 2 句素 (синтаксема) 就是词的句法形式, 指俄语中最小的不可再分的语义句法单位, 是拥有一定句法功能的比较复杂的句法结构的基本意义的载体, 同时也是这一句法结构的组成成分 (Г.А. Золотова 1988:4) 句素有三种基本功能类型 :1) 自由句素, 指不依赖于上下文具有独立语义内容完成一定所指角色的句法单位,2) 制约句素, 指在句子的语义结构中才能显示出自己的语义内容和角色的句法单位,3) 黏附句素, 指在被孤立提出来时不具备任何独立意义, 只有在与其他词连用时才有意义的句法单位 ( 同上 ) 3 形义对称理论包括形义对称和形义非对称词 (изосемические /неизосемические слова) 以及形义对称和形义非对称结构 (изосемические /неизосемические конструкции) 两个概念这一基本分类囊括了所有实词, 并将词与语言外事实结合起来形义对称概念是句子成份范畴的核心, 它将某词所属的类别与该类词所表示的客观事实联系起来, 当该词与表示的事实完全相符时, 它就是形义对称词 ; 如果不符合则是形义非对称词这一联系反映的不是词类的语法意义, 而是词汇方面的因素 (Г.А. Золотова 1982: ) 4 М.В. Всеволодова 的功能交际句法理论, 不同于其他两位俄罗斯功能学派代表 Г.А. Золотова 和 А.В. Бондарко, 她的理论体系主要是为俄语作为外语教学服务的, 以教会外国人正确地说俄语为目的, 以俄语与各种外语对比为研究方法正是她的这种以其他语言为棱镜反射俄语语法的思想, 为我们的汉俄语句法对比提供了一定的理论依据和实践平台 5 其实, 俄语中动词不定式作主语或宾语的情况也是比较常见的, 尤其在口语体中, 如 :Летать его мечта. Простить значит забыть. Жить не просто. (Русская грамматика 1980: ) 6 以上例句参见 М.В. Всеволодова(2000: 25) 和王仰正 (2006) 7 汉语口语中也有主宾语词序变化后, 意思不发生变化的, 如 : 你可想死我了 = 我可想死你了你可恨死我了 = 我可恨死你了 ( 陈国亭 2004:46) 8 把量词看成虚词, 胡裕树认为这是范晓的创新 ( 范晓 1998 序 :VII) 9 关于汉语量词在俄语中的等值问题请参见尹城 (2003) 10 俄语在功能句法的研究中增加了一个所指平面, 指的是句子反映客观事实的平面, 详见郭淑芬 2002) 参考文献 [1]БондаркоА.В О грамматике функционально-семантических полей [J]. Изв. АН СССР. Сер. лит. и яз. М., т [2]Всеволодова М.В Теория функионально-коммуникативной грамматики [M]. М.: МГУ. [3]Всеволодова М.В. Го Шуфень 1999 Класс моделей со статальными предикатами и их речевые реализации (в зеркале китайского языка) [M]. М.: АЦФИ. [4]Золотова Г.А Коммуникативные аспекты русского синтаксиса [M]. М.: Наука. [5]Золотова Г.А Синтаксический словарь: Репертуар элементарных единиц русского синтаксиса [Z]. М.: Наука. 19

11 [6]Солнцев В.М.1995 Введение в теорию изолирующих языков [M]. М.: Восточная литература РАН. [7]Русская грамматика 1980(Т. II) [M]. М.: Наука. [8]ЭРЯ 1997 Энциклопедия. Русский язык [Z]. 2-е изд. М. [9] 陈国亭 2004 俄汉语词组合与构句 [M], 北京 : 商务印书馆 [10] 范晓 1998 三个平面的语法观 [M], 北京 : 北京语言文化大学 [11] 高名凯 1986 汉语语法论 [M], 北京 : 商务印书馆 [12] 郭淑芬 2002 试论应用语言模型框架中句子的四个平面理论 [C], 俄语语言文学研究 ( 语言学卷第一辑 ), 北京 : 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 [13] 郭淑芬 2003 俄汉语句型对比存在和状态述体模型句 [M], 哈尔滨 : 黑龙江人民出版社 [14] 胡裕树 ( 主编 ) 1981 现代汉语 ( 增订本 )[M], 上海 : 上海教育出版社 [15] 王仰正 2006 俄语句法中词的词汇 - 语义变体 [J], 俄语语言文学研究, 第 1 期 [16] 魏在江 2006 从外交语言看语用含糊 [J], 外语学刊, 第 2 期 [17] 许高渝 1997 俄汉语词汇对比研究 [M], 杭州 : 杭州大学出版社 [18] 尹城 2003 汉语量词及其俄语等值手段 [J], 俄语学习, 第五期 [19] 张静 1981 汉语句法结构的基本类型 ( 上 ) 新编现代汉语语法体系的几点说明[J], 中国语文, 第 3 期 [20] 张会森主编 2004 俄汉语对比研究 ( 上下卷 )[M], 上海 : 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Comparison of Lexical Functions in Chinese and Russian Syntax GUO Shu-fen (Russian College of Beijing Foreign Studies University, Beijing, , China) Abstract: Chinese belongs to the isolational language, and Russian the inflexional language. According to linguistic typology, each of them is unique in syntax. The essay study the functions and characteristics of lexico-semantic variants in syntax of Chinese versus Russian languages, in order to bring to light the differences of typological structures in Chinese and Russian and the importance of lexical study in syntax. Key words: lexico-semantic variants; linguistic typology; functions; syntax; comparison 收稿日期 : 作者简介 : 郭淑芬 (1964-), 女, 黑龙江省哈尔滨人, 北京外国语大学俄语学院副教授, 博士, 硕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 : 俄语语法学功能句法学俄汉语对比 [ 责任编辑 : 彭玉海 ] 20

+$ 6" 空格前是动词 " 因此应该选择一个副词 1$4! 空格前是两个形容词因此所填的单词应是一个相关的名词 $: 空格前是定冠词后面是名词因此应该填一个形容词根据句意可知是正确的选项 5$ 从空格前后的单词可以判断应填一个名词考虑到前后的搭配应该选择 0$ 空格前是不定冠词因此

+$ 6 空格前是动词因此应该选择一个副词 1$4! 空格前是两个形容词因此所填的单词应是一个相关的名词 $: 空格前是定冠词后面是名词因此应该填一个形容词根据句意可知是正确的选项 5$ 从空格前后的单词可以判断应填一个名词考虑到前后的搭配应该选择 0$ 空格前是不定冠词因此选词填空练习参考答案和解析 /$3 分析句子结构空格处应填动词谓语 " 明显是一个定语从句且时态是现在式因此空格处应填的动词应是动词现在式再从语义上分析只有反映合适 *$ 空格前是一个形容词后面是介词因此只能填名词而且应该是单数 $ 空格前是形容词因此应填名词或代词仔细分析句子可以判断 "! 在句中作动词从词义搭配上来看只有合适.$8 &"! 空格前是介词 #" 而后面则一个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