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台灣沒有政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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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烏 克 蘭 的 克 里 米 亞 課 題 施 正 鋒 東 華 大 學 民 族 事 務 與 發 展 學 系 教 授 前 言 就 法 理 上, 克 里 米 亞 (Crimea) 是 烏 克 蘭 (Ukraine) 的 自 治 共 和 國, 現 在 被 俄 羅 斯 (Russia) 實 質 併 吞, 烏 克 蘭 莫 可 奈 何 烏 克 蘭 在 2013 年 底 發 生 動 亂 1, 不 滿 的 民 眾 在 首 都 基 輔 發 動 歐 洲 獨 立 廣 場 (EuroMaidan) 和 平 示 威, 經 過 三 個 月 的 對 峙, 沒 想 到 政 府 向 手 無 寸 鐵 的 百 姓 展 開 血 腥 鎮 壓, 官 方 統 計 有 106 名 人 死 亡 1,8119 人 受 傷 ; 西 方 國 家 斡 旋 朝 野 妥 協 權 力 分 享 成 功, 總 統 Viktor Yanukovych 竟 在 2 月 21 日 倉 皇 逃 跑 2 (Wikipedia, 2014c, 2014d) 俄 羅 斯 趁 機 併 吞 烏 克 蘭 南 端 的 克 里 米 亞 半 島, 首 先, 由 未 戴 佩 章 的 特 種 部 隊 在 2 月 26 日 攻 下 當 地 所 有 機 場 以 及 軍 事 基 地, 次 日 再 由 民 兵 接 管 首 府 Simpferopol 的 區 域 議 會 以 及 政 府 機 構 克 里 米 亞 議 會 28 日 展 開 閉 門 會 議, 決 議 脫 離 烏 克 蘭 加 入 (accede to) 俄 羅 斯 並 在 3 月 底 舉 行 統 一 公 投 ; 由 於 擔 心 公 投 效 力 的 質 疑, 議 會 將 公 投 提 早 到 16 日 進 行, 緊 接 著, 又 搶 先 在 3 月 11 日 與 港 都 塞 凡 堡 (Sevastopol) 市 議 會 共 同 宣 布 獨 立 (Wikipedia, 2014e) 發 表 於 台 灣 國 際 研 究 學 會 主 辦 動 亂 中 的 烏 克 蘭 學 術 研 討 會, 台 北, 台 灣 師 範 大 學 圖 書 館 校 區 綜 合 大 樓 202 演 藝 廳,2014/9/13 1 此 波 烏 克 蘭 的 政 治 騷 動, 是 2004 年 橙 色 革 命 的 延 續 當 年, 原 先 擔 任 總 理 的 Viktor Yanukovych 接 班, 被 控 指 控 買 票 作 票, 人 民 以 和 平 的 方 式 展 開 抗 爭, 最 高 法 院 裁 決 重 新 舉 辦 二 輪 投 票, 由 反 對 派 Viktor Yushchenk 出 線 (Wikipedia, 2014a) 可 惜, 接 任 總 統 的 Yushchenk 與 總 理 Yulia Tymoshenko 同 床 異 夢, 政 治 盟 友 分 分 合 合, 再 加 上 只 會 以 國 庫 討 好 選 民, 對 於 經 濟 停 滯 及 通 貨 膨 脹 一 籌 莫 展, 終 於 讓 Yanukovych 在 2010 年 班 師 回 朝 當 上 總 統 (Wikipedia, 2014b) 烏 克 蘭 原 本 在 1998 年 就 跟 歐 盟 簽 有 伙 伴 暨 合 作 協 定 (Partnership and Cooperation Agreement, PCA), 並 在 2008 年 展 開 深 化 及 通 盤 自 由 貿 易 協 定 (Deep and Comprehensive Free Trade Area Agreement, ECFTA), 希 望 最 終 以 結 合 協 定 (Association Agreement, AA) 取 代 PCA; 沒 想 到 總 統 Viktor Yanukovych 違 反 民 意, 在 2013 年 底 宣 布 不 簽 署 與 歐 盟 談 好 的 ECFTA 以 及 AA, 又 被 質 疑 跟 俄 羅 斯 有 暗 盤, 引 發 群 眾 嚴 重 抗 議 ; 經 過 三 個 月 的 對 峙, 沒 想 到 政 府 向 手 無 寸 鐵 的 百 姓 展 開 血 腥 鎮 壓 2 根 據 1996 年 所 制 訂 的 烏 克 蘭 憲 法, 烏 克 蘭 的 憲 政 體 制 屬 於 半 總 統 制 ( 又 稱 雙 總 長 制 ) 不 過, 國 會 在 2004 年 修 憲, 朝 向 總 理 權 力 較 大 的 內 閣 制 憲 政 法 庭 在 2010 年 宣 布 先 前 的 修 憲 無 效, 重 新 調 回 總 統 權 力 較 大 的 憲 政 運 作 Yanukovych 與 反 對 黨 在 2014 年 達 成 共 識, 同 意 恢 復 2004 年 的 修 憲 體 制 限 制 總 統 的 權 力, 卻 在 次 日 離 奇 失 蹤 1

2 聯 合 國 安 理 會 在 3 月 15 日 決 議 將 不 會 承 認 公 投 結 果, 俄 羅 斯 則 嗤 之 以 鼻 ; 公 投 如 期 進 行, 克 里 米 亞 官 員 於 次 日 以 83% 的 投 票 率 下 有 97% 住 民 支 持 與 俄 羅 斯 重 新 結 合 (reunited), 因 此 宣 佈 獨 立, 並 在 18 日 與 俄 羅 斯 簽 訂 條 約 加 入 聯 邦 3 ; 迄 今, 公 投 的 結 果 不 被 世 人 接 受, 美 國 歐 盟 以 及 大 多 數 北 約 國 家 認 定 公 投 不 合 法, 聯 合 國 大 會 也 以 100 比 11 票 (58 國 棄 權 ) 反 對 併 吞 (Wikipedia, 2014e) 歷 史 背 景 克 里 米 亞 面 積 26,000 平 方 公 里, 位 於 黑 海 北 岸, 是 歐 亞 大 陸 交 界 要 津, 自 古 兵 家 必 爭, 外 來 統 治 者 包 括 羅 馬 帝 國 拜 占 廷 帝 國 基 輔 羅 斯 4 (Kievan Rus) 以 及 蒙 古 金 帳 汗 國 等 等 該 地 目 前 人 口 將 近 萬, 根 據 2001 年 的 人 口 普 查, 族 群 組 成 如 下 : 俄 羅 斯 裔 58.5%(1,450,00) 烏 克 蘭 裔 24.0%(577,200) 5 克 里 米 亞 韃 靼 人 (Crimean Tatar)10.2%(245,00)(Wikipedia, 2014f) 克 里 米 亞 韃 靼 人 在 十 五 世 紀 中 建 立 克 里 米 亞 汗 國 (Crimean Khante), 維 持 三 百 多 年 的 獨 立 ( ); 不 過, 終 於 還 是 在 凱 薩 琳 女 皇 (Catherine II) 主 政 的 時 候, 被 處 心 積 慮 在 南 疆 尋 求 溫 水 港 的 帝 俄 於 十 八 世 紀 吞 噬, 塞 凡 堡 (Sevastopol) 海 軍 基 地 就 是 在 1783 年 開 始 建 立 的 在 十 八 世 紀 下 半 葉, 半 島 上 的 克 里 米 亞 韃 靼 人 還 佔 了 80%, 然 而, 帝 俄 在 十 九 世 紀 開 始 鼓 勵 俄 羅 斯 人 前 往 移 民, 克 里 米 亞 人 面 臨 土 地 被 徵 收 以 及 政 治 迫 害, 再 加 上 經 歷 俄 土 戰 爭 的 蹂 躪 6, 只 好 集 體 流 亡 ; 據 估 計, 在 兩 百 年 內 有 40 萬 3 原 文 為 Treaty Between the Russian Federation and the Republic of Crimea on the Admission to the Russian Federation of the Republic of Crimea and the Formation of New Components Within the Russian Federation(2014) 4 這 是 俄 羅 斯 帝 國 的 前 身, 也 就 是 三 個 東 斯 拉 夫 人 現 代 國 家 ( 俄 羅 斯 烏 克 蘭 以 及 白 俄 羅 斯 ) 的 前 身 ; 該 大 公 國 在 1240 年 亡 於 蒙 古 拔 都 西 征, 併 入 金 帳 汗 國 ( 又 稱 欽 察 汗 國 或 朮 赤 汗 國 ) 5 烏 克 蘭 裔 主 要 居 住 在 半 島 的 北 部, 他 們 的 移 入 主 要 是 在 戰 後, 特 別 是 克 里 米 亞 在 1954 年 併 入 烏 克 蘭 後, 一 方 面 補 足 克 里 米 亞 韃 靼 人 被 遞 解 後 的 勞 動 力 不 足, 另 一 分 面 是 抒 解 烏 克 蘭 西 部 的 烏 克 蘭 民 族 主 義 (Baudier, 2009: 10-11) 6 俄 羅 斯 與 土 耳 其 在 十 九 世 紀, 總 共 打 了 ( 克 里 米 亞 戰 爭 ) 等 四 場 戰 爭 (Wikipedia, 2014g) 2

3 族 人 遷 徙 到 血 緣 文 化 同 屬 回 教 突 厥 (Turkic) 的 鄂 圖 曼 帝 國, 因 此, 原 住 人 口 到 了 十 九 世 紀 末 只 剩 下 34%, 已 經 淪 為 少 數 (Dawson, 1996: 4-5; Sasse, 2007: 75) 一 次 大 戰 後, 經 過 兩 次 大 飢 荒, 剩 下 的 只 佔 四 分 之 一 ; 二 次 大 戰 後, 史 達 林 以 協 助 納 粹 為 由 放 逐 所 有 族 人 到 中 亞 7 ; 族 人 雖 然 在 1967 年 獲 得 平 反, 蘇 聯 還 是 禁 止 他 們 返 鄉 ; 他 們 從 1987 年 開 始 透 過 陳 情 及 示 威 要 求 回 鄉, 蘇 聯 最 高 蘇 維 埃 在 1989 年 正 式 決 議 讓 他 們 回 去, 不 過, 一 直 要 到 烏 克 蘭 在 1991 年 獨 立 後 才 得 以 大 量 返 鄉 (Baudier, 2009: 10; Bilych, et al.: 2014: 30; Sasse, 2007: 134, 150)( 見 表 1) 表 1: 克 里 米 亞 人 口 組 成 俄 羅 斯 人 烏 克 蘭 人 韃 靼 人 ,463(27.9%) 611,121(42.2%) 196,854(13.1%) ,536(27.1%) 5,0121(11.3%) 189,821(42.6%) ,888(66.8%) 184,568(33.2%) ,418(49.6%) 154,123(13.7%) 218,879(19.4%) 1959 (71.4%) (22.3%) (0%) ,460,980(68.4%) 547,336(25.6%) 5,422(0.7%) ,629,542(65.6%) 625,919(26.7%) 38,365(1.9%) ,180,441(58.5%) 492,227(24.4%) 243,433(12.1%) 資 料 來 源 :Baudier(2009: 10) 及 Wikipedia(2014f) 烏 克 蘭 在 蘇 聯 解 體 後 繼 續 保 有 克 里 米 亞, 俄 羅 斯 一 直 耿 耿 於 懷 8 ; 一 開 頭, 兩 國 為 了 去 核 武 化 (denuclearization) 無 法 達 成 協 議, 接 著 又 為 了 黑 海 艦 隊 的 分 配 以 及 克 里 米 亞 的 歸 屬 相 持 不 下 如 前 所 述, 目 前 克 里 米 亞 住 民 以 俄 羅 斯 裔 移 7 德 國 在 1941 年 進 軍 克 里 米 亞, 由 於 蘇 聯 統 治 嚴 峻, 一 些 克 里 米 亞 韃 靼 人 認 為 或 許 有 機 會 而 歡 欣 鼓 舞 ; 希 特 勒 的 盤 算 是 將 南 提 洛 (South Tyrol) 的 日 耳 曼 人 移 民 至 此, 也 就 是 Gotland Project, 而 軍 方 則 有 軍 事 戰 略 的 考 量, 因 此 允 許 地 方 自 主 也 徵 調 兩 萬 族 人 擔 任 自 衛 隊 (Sasse, 2007: 5-6) 8 就 心 態 上 來 說, 俄 羅 斯 支 配 烏 克 蘭 300 年, 雖 說 是 兄 弟 之 邦, 俄 羅 斯 一 向 以 老 大 哥 自 居 自 認 語 言 文 化 水 準 比 較 高 級, 視 烏 克 蘭 人 為 俄 羅 斯 人 的 一 支, 是 族 群 (ethnic group) 而 非 民 族 (nation), 不 配 擁 有 主 權 ; 因 此, 烏 克 蘭 是 俄 羅 斯 完 整 的 一 部 份, 只 有 大 俄 羅 斯, 自 然 沒 有 所 謂 的 烏 克 蘭 問 題 就 地 緣 政 治 及 戰 略 而 言, 雙 方 有 綿 延 亙 長 的 國 界, 特 別 是 比 鄰 俄 羅 斯 人 口 眾 多 的 地 區, 一 夜 之 間, 讓 俄 羅 斯 回 到 十 七 世 紀 的 安 全 環 境, 赤 裸 裸 地 面 對 西 方, 自 是 一 大 隱 憂 ; 由 於 俄 羅 斯 的 外 銷 有 20% 由 黑 海 及 亞 速 海 的 港 口 輸 出, 擔 心 烏 克 蘭 搶 去 貿 易 網 絡 就 經 濟 上 而 言, 烏 克 蘭 是 過 去 蘇 聯 的 軍 事 工 業 重 鎮, 生 產 25% 的 軍 火, 譬 如 SS-24 飛 彈, 烏 克 蘭 出 走 讓 俄 羅 斯 元 氣 大 傷 (Zaborsky, 1995: 1-6) 3

4 民 為 主, 包 括 黑 海 艦 隊 的 退 除 役 官 兵 9, 所 以 對 於 克 里 米 亞 歸 為 烏 克 蘭 所 有, 這 些 人 很 難 接 受 ; 另 外, 俄 羅 斯 也 相 當 不 甘 心, 尤 其 是 擔 心 萬 一 在 塞 凡 堡 的 軍 港 不 保, 一 來 要 另 尋 替 代 基 地 所 費 不 貲, 另 一 方 面 也 無 法 滿 足 俄 羅 斯 的 區 域 性 軍 事 戰 略 目 標 (Zaborsky, 1995: 12, 6) 對 於 企 盼 有 自 己 的 獨 立 國 家 的 烏 克 蘭 人 而 言, 具 有 帝 國 主 意 心 態 的 俄 羅 斯 是 他 們 歷 史 上 的 天 敵, 因 此, 如 何 面 對 潛 在 來 自 俄 羅 斯 的 威 脅, 一 直 是 確 保 獨 立 的 最 重 要 課 題 在 蘇 聯 尚 未 解 體 之 前, 俄 羅 斯 頭 子 葉 爾 欽 (Boris Yeltsin) 與 烏 克 蘭 最 高 蘇 維 埃 主 席 Leonid Kravchuk 在 1991 年 11 月 簽 了 一 個 協 定, 同 意 尊 重 對 方 的 主 權 及 領 土 完 整 ; 當 時, 雙 方 聯 手 的 目 的 是 將 蘇 聯 頭 子 戈 巴 契 夫 架 空, 因 此, 當 超 過 90% 的 烏 克 蘭 人 在 1991 年 12 月 1 日 的 公 投 支 持 獨 立, 葉 爾 欽 立 即 無 條 件 加 以 承 認 (Zaborsky, 1995: 2, 4; Felgenhauer, 1999: Sasse, 2007: ) 蘇 聯 解 體 後, 俄 羅 斯 烏 克 蘭 以 及 白 俄 羅 斯 等 在 1991 年 底 簽 訂 Belavezha Accords, 同 意 成 立 獨 立 國 協 (Commonwealth of Independent Sates), 誓 言 保 障 境 內 來 自 其 他 成 員 國 公 民 的 權 利 10 同 時 承 認 現 有 的 國 界 及 領 土 完 整 在 1994 年 初, 烏 克 蘭 首 任 總 統 Leonid Kravchuk 與 美 國 總 統 克 林 頓 (Bill Clinton) 及 俄 羅 斯 總 統 葉 爾 欽 在 莫 斯 科 簽 訂 三 邊 聲 明 (Trilateral Statement), 烏 克 蘭 以 去 核 武 化 交 換 對 方 尊 重 獨 立 主 權 及 領 土 完 整 的 保 證 11 葉 爾 欽 接 著 又 在 1994 年 底 與 親 俄 的 烏 克 蘭 第 二 任 總 統 12 Leonid Kuchma 交 換 備 忘 錄 (Budapest Memorandum), 誓 言 尊 重 領 土 完 整, 並 經 美 國 及 英 國 見 證 : 9 從 十 九 世 紀 下 半 葉 以 來, 該 地 已 成 俄 羅 斯 人 的 避 寒 聖 地, 尤 其 是 所 謂 的 醫 療 旅 遊, 戰 後, 又 是 黨 政 軍 特 退 休 的 地 方 (Belitser, 2000: 2) 10 這 些 新 獨 立 的 前 蘇 聯 的 成 員 國 被 稱 為 近 外 (near abroad), 有 不 少 俄 羅 斯 裔 少 數 族 群, 又 稱 為 俄 羅 斯 離 散 者 (Russian diaspora), 是 潛 在 衝 突 所 在 (Buba, 2010: 3-4) 11 當 然, 包 括 當 時 的 總 統 Kravchuk 在 內, 不 少 烏 克 蘭 人 認 為 光 是 口 頭 保 證 尊 重 主 權 還 不 夠, 比 較 充 分 的 防 備 還 是 加 入 西 方 陣 營 ; 北 約 在 1994 年 初 啟 動 和 平 伙 伴 關 係 (Partnership for Peace), 烏 克 蘭 在 2 月 立 即 簽 署 加 入 (Zaborsky, 1995: 8; Wikipedia, 2014h) 12 烏 克 蘭 自 從 獨 立 後, 政 治 人 物 大 致 可 以 分 為 民 族 主 義 者 ( 親 西 方 ) 以 及 親 俄 派, 首 任 總 統 Leonid Kravchuk( ) 第 三 任 總 統 Viktor Yushchenko( ) 以 及 現 任 總 統 Petro Poroshenko(2014-) 屬 於 前 者, 第 二 任 總 統 Leonid Kuchma( ) 以 及 第 四 任 總 統 Viktor Yanukovych( ) 則 親 俄 4

5 2. The Russian Federation, the United Kingdom of Great Britain and Northern Ireland and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 reaffirm their obligation to refrain from the threat or use of force against the territorial integrity or political independence of Ukraine, and that none of their weapons will ever be used against Ukraine except in self-defence or otherwise in accordance with the Charter of the United Nations; 終 究, 葉 爾 欽 與 Leonid Kuchma 在 1997 年 簽 訂 俄 烏 友 誼 及 合 作 條 約 (Treaty of Friendship, Cooperation, and Partnership between the Russia Federation and Ukraine), 爭 議 稍 解 13 ; 不 過, 這 只 是 框 架 協 議, 黑 海 艦 隊 還 是 有 待 協 商 (Zaborsky, 1995: 1) 稍 後, 雙 方 終 於 完 成 三 份 黑 海 艦 隊 協 定 (Black Sea Fleet Agreements), 並 在 1999 年 獲 得 烏 克 蘭 國 會 確 認 儘 管 如 此, 在 第 三 任 總 統 Viktor Yushchenko 總 統 上 台 後, 烏 克 蘭 宣 布 在 塞 凡 堡 的 租 約 在 2017 年 到 期 後, 將 不 再 續 約, 雙 方 的 衝 突 達 到 最 高 點 親 俄 的 第 四 任 總 統 Viktor Yanukovych 在 2010 年 上 台, 同 意 將 租 約 延 至 2042 年 14, 俄 羅 斯 如 釋 重 擔 ; 然 而, 在 Yanukovych 被 國 會 罷 黜 後, 俄 羅 斯 總 統 普 丁 (Vladimir Putin) 顯 然 覺 悟 還 是 必 須 先 下 手 為 強, 在 俄 羅 斯 國 會 於 3 月 1 日 同 意 用 兵 後, 藉 口 應 邀 維 持 和 平, 派 遣 駐 紮 的 黑 海 艦 隊 官 兵 接 管 克 里 米 亞 15 (Wikipedia, 2014e) 克 里 米 亞 的 族 群 關 係 族 群 或 是 統 獨 議 題 並 非 克 里 米 亞 政 治 動 員 的 議 題, 然 而, 隨 著 蘇 聯 解 體 的 腳 步 逼 近, 烏 克 蘭 獨 立 的 運 動 呼 聲 越 高, 而 克 里 米 亞 即 將 將 變 成 烏 克 蘭 的 一 部 份, 俄 羅 斯 裔 擔 心 烏 克 蘭 化 而 支 持 共 和 運 動, 政 黨 立 場 開 始 涇 渭 分 明 (Dawson, 13 彼 此 的 爭 議, 在 於 俄 羅 斯 自 始 反 對 以 具 體 的 文 字 來 保 證 烏 克 蘭 的 領 土 完 整 (Zaborsky, 1995: 1) 14 見 Agreement between Ukraine and the Russian Federation Concerning stay of the Black Sea Fleet of the Russian Federation in the Territory of Ukraine(2010) 15 烏 克 蘭 在 獨 立 之 際 宣 布 中 立, 同 意 將 境 內 的 核 子 武 器 交 由 俄 羅 斯 銷 毀, 同 時 持 續 採 取 裁 軍, 並 計 畫 將 徵 兵 制 改 為 志 願 役 面 對 俄 羅 斯 的 侵 門 踏 戶, 烏 克 蘭 似 無 招 架 的 能 力, 在 克 里 米 亞 的 烏 克 蘭 軍 隊 原 本 就 只 是 象 徵 性 質, 而 俄 羅 斯 光 是 駐 紮 在 塞 凡 堡 的 黑 海 艦 隊 就 有 一 萬 多 人 部 隊 5

6 1995: 16-18) 當 下, 克 里 米 亞 的 族 群 差 異 往 往 會 表 現 在 政 治 立 場, 特 別 是 克 里 米 亞 的 定 位 : 克 里 米 亞 韃 靼 人 會 期 待 終 究 有 一 個 自 己 的 克 里 米 亞 韃 靼 國, 短 期 內 則 是 如 何 恢 復 自 己 的 語 言 文 化 ; 俄 羅 斯 裔 關 心 如 何 鞏 固 甚 至 於 強 化 現 有 的 優 勢, 他 們 不 排 除 獨 立 甚 至 於 與 俄 羅 斯 合 併 ; 烏 克 蘭 裔 則 希 望 能 進 行 烏 克 蘭 化, 特 別 是 強 化 烏 克 蘭 語 在 半 島 的 使 用 (Dawson, 1995) 在 蘇 聯 時 期, 烏 克 蘭 與 及 俄 羅 斯 與 都 是 烏 克 蘭 加 盟 共 和 國 的 官 方 語 言, 大 多 數 的 人 可 以 同 時 使 用 兩 個 語 言 有 鑑 於 語 言 的 政 治 敏 感 性, 烏 克 蘭 政 府 不 敢 強 行 推 動 烏 克 蘭 化, 能 作 的 也 是 象 徵 性 的, 譬 如 政 府 機 關 的 招 牌 或 是 一 些 紀 念 性 的 路 牌, 頂 多 是 威 脅 限 制 俄 語 教 學 及 電 視 播 出 的 時 數, 希 望 能 增 加 烏 克 蘭 語 在 官 方 活 動 的 能 見 度, 跟 莫 斯 科 推 動 的 俄 羅 斯 化 教 育 政 策 比 起 來 是 小 巫 見 大 巫 ; 在 1989 年 通 過 的 烏 克 蘭 加 盟 共 和 國 語 言 法 (Law on the Languages in the Ukrainian SSR, 1989), 目 標 在 十 年 內 將 烏 克 蘭 與 成 為 單 一 國 家 語 言, 被 俄 羅 斯 裔 視 為 文 化 的 威 脅 在 獨 立 後 ; 整 體 看 來, 烏 克 蘭 語 在 克 里 米 亞 的 使 用 還 是 進 展 有 限 (Dawson, 1996: 24; Sasse, 2007: 121, 137, 218) 獨 立 後, 烏 克 蘭 憲 法 ( 第 10 條 ) 規 定 烏 克 蘭 語 是 國 家 語 言 (state language), 雖 然 引 起 相 當 抨 擊, 不 過, 至 少 也 確 保 俄 羅 斯 語 以 及 其 他 少 數 民 族 語 言 的 自 由 發 展 使 用 及 保 護 為 了 安 撫 少 數 民 族 ( 特 別 是 俄 羅 斯 裔 ), 2012 年 通 過 的 國 家 語 言 政 策 原 則 法 (Law on the Principles of the State Language Policy, 2012) 規 定, 只 要 少 數 民 族 的 語 言 在 某 區 域 有 超 過 10% 的 人 口 使 用, 就 可 以 成 為 區 域 性 官 方 語 言 (official regional language) 16 (Wikipedia, 2014i) 克 里 米 亞 自 治 共 和 國 憲 法 (1998) 除 了 重 申 憲 法 規 定 烏 克 蘭 語 是 國 家 語 言, 也 誓 言 保 障 俄 羅 斯 語 克 里 米 亞 韃 靼 語 以 及 其 他 少 數 族 群 語 言 的 使 用 發 展 使 用 及 保 護, 並 規 定 俄 羅 斯 語 用 於 公 共 生 活 (public life), 又 保 障 學 齡 前 孩 童 母 語 受 教 以 及 日 後 在 學 校 學 習 母 語 的 權 利 ( 第 10 條 ); 另 外, 公 文 16 目 前 已 經 包 括 有 Odesa 及 Khakiv 等 14 個 市 或 是 地 區, 宣 布 俄 羅 斯 語 是 方 區 域 性 官 語 言, 特 別 是 在 烏 克 蘭 語 人 聚 居 的 東 南 區 (Pifer & Thoburn, 2012; ROMEA, 2014) 烏 克 蘭 國 會 在 2014 年 廢 除 此 法, 不 過, 被 代 理 總 統 Oleksandr Turchynov 否 決 (Wikipedia, 2014i) 6

7 跟 證 件 必 須 同 時 採 用 烏 克 蘭 語 及 俄 羅 斯 語, 另 外, 如 果 百 姓 認 為 有 需 要, 也 可 以 使 用 克 里 米 亞 韃 靼 語 ( 第 11 條 ) 最 明 顯 的 族 群 動 員 反 映 在 選 舉 一 般 而 言, 親 俄 的 總 統 候 選 人 可 以 獲 得 克 里 米 亞 的 俄 裔 選 民 支 持, 特 別 是 在 塞 凡 堡 17 以 2004 年 的 總 統 大 選 為 例, 經 過 三 輪 投 票 上 台 的 Yushchenko 在 克 里 米 亞 的 選 票 只 有 15% 上 下, 在 塞 凡 堡 更 不 到 10%, 相 對 之 下, 落 敗 的 Yanukovych 始 終 有 七 到 八 成 支 持, 在 塞 凡 堡 甚 至 於 將 近 九 成 ; 同 樣 地, 由 2006 年 的 國 會 選 舉, 也 大 致 可 以 看 出 類 似 投 票 行 為 模 式 (Baudier, 2009: 24)( 見 表 2) 表 2: 克 里 米 亞 選 民 的 投 票 2004 年 的 總 統 大 選 Yushchenko Yanukovych 第 一 輪 12.79%(5.97%) 69.17%(73.54%) 第 二 輪 14.59%(7.61%) 81.99%(88.97%) 第 三 輪 15.41%(7.96%) 81.26%(88.83%) 2006 年 國 會 選 舉 Our Ukraine Party of the Regions 7.62%(2.4%) 58.01%(64.26%) 資 料 來 源 :Baudier(2009: 24) Sasse(2007: 262) 說 明 : 括 號 內 為 塞 凡 堡 的 比 例 如 果 沒 有 人 獲 得 過 半 選 票, 就 必 須 舉 行 二 輪 投 票 其 實, 俄 羅 斯 裔 並 非 一 開 頭 就 公 開 主 張 與 俄 羅 斯 統 一, 而 是 隱 晦 地 主 張 克 里 米 亞 獨 立 或 是 成 立 泛 斯 拉 夫 聯 邦, 然 後 再 慢 慢 地 過 渡 到 與 前 蘇 聯 成 員 作 某 種 平 等 的 結 合 ; 在 烏 克 蘭 獨 立 後, 他 們 關 注 如 何 抗 拒 中 央 政 府 的 烏 克 蘭 化 工 作, 尤 其 是 保 障 俄 羅 斯 語 的 優 越 地 位 ; 另 外, 當 克 里 米 亞 韃 靼 人 開 始 要 求 還 我 土 地 以 及 促 進 政 治 權, 他 們 當 然 要 想 辦 法 保 障 自 己 人 的 權 益, 特 別 是 反 對 保 障 少 數 族 群 的 任 何 選 舉 制 度 18, 以 免 挑 戰 到 自 己 的 支 配 性 (Dawson, 1995; 10-12) 17 請 參 考 歷 屆 總 統 大 選 的 得 票 分 佈 圖 (Wikipedia, 2014j), 由 於 俄 羅 斯 片 面 併 吞, 克 里 米 亞 的 住 民 並 未 參 加 2014 年 的 總 統 大 選 然 而, 親 俄 的 總 統 未 必 支 持 克 里 米 亞 的 分 離 18 在 克 里 米 亞 韃 靼 人 的 遊 說 下,1994 年 改 採 混 合 制,66 席 單 一 選 區 相 對 多 數 決,14 席 比 例 代 表 制,14 席 複 數 選 區 保 留 給 克 里 米 亞 韃 靼 人, 另 外 4 席 以 單 一 選 區 相 對 多 數 決 保 留 給 亞 美 尼 亞 人 保 加 利 亞 人 日 耳 曼 人 以 及 希 臘 人 ; 不 過, 這 只 是 特 例, 在 1998 年 的 選 舉, 改 制 改 為 全 數 單 7

8 比 較 尷 尬 的 是 烏 克 蘭 裔, 不 是 動 員 不 足 就 是 過 於 俄 羅 斯 化 (Sasse, 2007: 158) 他 們 跟 俄 羅 斯 裔 一 樣, 是 在 帝 俄 時 期 移 入 克 里 米 亞 的, 在 蘇 聯 時 期 已 經 佔 了 四 分 之 一 人 口 19 ; 基 本 上, 他 們 不 敢 自 稱 為 是 這 裡 的 原 住 民 族, 只 強 調 烏 克 蘭 與 克 里 米 亞 在 帝 俄 以 來 的 親 密 關 係 以 及 烏 克 蘭 對 於 半 島 的 援 助, 當 然, 他 們 還 是 堅 持 烏 克 蘭 裔 比 俄 羅 斯 裔 對 於 這 塊 土 地 的 認 同 較 強 ; 他 們 支 持 克 里 米 亞 的 自 治, 但 追 求 克 里 米 亞 的 烏 克 蘭 化 ; 事 實 上, 全 國 性 政 黨 領 袖 到 克 里 米 亞 從 事 政 治 活 動, 往 往 遭 到 親 俄 勢 力 反 制, 因 此 地 方 黨 部 形 同 虛 設 (Dawson, 1996: 6, 12-13) 克 里 米 亞 韃 靼 人 的 集 體 認 同 始 於 十 三 世 紀 初, 幾 個 世 紀 以 來 就 居 住 在 這 塊 領 域, 特 別 是 在 Khan Haci Giray 領 導 下 於 1443 年 建 立 克 里 米 亞 汗 國, 從 此 確 立 政 治 共 同 體, 克 里 米 亞 無 庸 置 疑 是 民 族 家 園 (national homeland); 跟 歐 洲 其 他 民 族 一 樣, 克 里 米 亞 韃 靼 人 經 過 十 九 世 紀 末 的 民 族 主 義 薰 陶, 現 代 的 民 族 認 同 開 始 發 展 ; 更 重 要 的 是 被 集 體 放 逐 的 記 憶 以 及 在 中 亞 流 亡 的 共 同 經 驗, 刻 骨 銘 心, 終 於 鎔 鑄 了 他 們 的 政 治 共 同 體 ; 克 里 米 亞 韃 靼 人 在 1917 年 召 開 第 一 屆 民 族 議 會 (Kuraltay Kurultai), 先 後 成 立 兩 個 政 府, 都 被 蘇 聯 紅 軍 所 擊 敗 ; 對 於 族 人 來 說, 這 段 斑 斑 血 淚 的 挫 敗 史 是 他 們 追 求 獨 立 建 國 的 珍 貴 記 憶, 特 別 是 領 袖 Ç elebi Cihan 被 俘 虜 槍 斃 就 義 成 仁 (Baudier, 2009: 15; Dawson, 1995: 4, 7; Sasse, 2007: 84-89) 蘇 聯 在 1921 年 設 克 里 米 亞 自 治 共 和 國 20 (Crimean Autonomous Socialist 一 選 區 相 對 多 數 決, 克 里 米 亞 韃 靼 人 未 能 獲 得 任 何 席 次 ; 在 2002 年 的 選 舉, 克 里 米 亞 韃 靼 人 與 Yushchenko 的 黨 以 及 烏 克 蘭 共 黨 結 盟, 竟 然 贏 得 8 席 ; 在 2006 年 的 選 舉, 改 採 比 例 代 表 制, 門 檻 為 3%; 到 了 2010 年 的 選 舉, 重 回 混 和 制, 單 一 選 區 與 比 例 代 表 各 半, 門 檻 為 3%(Sasse, 2007: 157, ; Wikipedia, 2014k, 2014l, 2014m, 2014n, 2014o, 2014p) 克 里 米 亞 韃 靼 人 當 然 偏 好 比 例 代 表 制, 然 而, 在 取 消 保 留 席 次 後, 在 克 里 米 亞 議 會 選 取 鎩 羽 而 歸, 然 而, 國 會 選 舉 在 1998 年 由 單 一 選 區 改 為 混 合 制, 以 結 盟 方 式 首 度 有 人 進 入 國 會 (Sasse, 2007: ) 19 在 克 里 米 亞, 只 有 不 到 4% 的 人 會 講 烏 克 蘭 語, 絕 大 多 數 的 烏 克 蘭 裔 還 是 以 講 俄 羅 斯 語 為 主 (Dawson, 1996: 23) 20 在 1936 年 改 名 為 Crimean Autonomous Soviet Socialist Republic(Wikipedia, 2014q) 蘇 聯 在 憲 法 上 是 聯 邦 國 家, 在 形 式 上 是 由 15 個 加 盟 共 和 國 (Soviet Socialist Republic 或 union republic) 組 成, 每 個 加 盟 共 和 國 除 了 有 一 般 的 行 政 區 / 省 (oblast), 還 會 依 據 境 內 的 主 體 (titular) 族 群 或 是 少 數 民 族 設 置 三 級 的 自 治 單 位, 包 括 自 治 共 和 國 (autonomous republic) 自 治 地 區 (autonomous region) 以 及 自 治 區 (autonomous district), 並 且 以 族 語 為 行 政 用 語, 不 過 就 實 質 而 言, 為 了 統 治 上 考 慮 或 是 方 便, 界 線 的 劃 定 相 當 權 宜 而 恣 意 ; 克 里 米 亞 自 治 共 和 國 並 未 定 義 主 體 族 群 或 民 族, 而 且 同 時 規 定 俄 羅 斯 語 以 及 克 里 米 亞 韃 靼 語 為 官 方 語 言, 由 此 可 見 克 里 米 8

9 Soviet Republic), 納 入 俄 羅 斯 加 盟 共 和 國 (Wilipedia, 2014q) 在 1920 年 代, 蘇 聯 統 治 尚 稱 寬 容, 克 里 米 亞 韃 靼 人 享 有 起 碼 的 自 治, 得 以 從 事 語 言 文 化 的 復 甦 ; 不 過, 曇 花 一 現, 當 史 達 林 實 施 鐵 腕 統 治, 開 始 囚 禁 殺 害 他 們 的 政 治 領 袖 及 知 識 份 子, 尤 其 是 在 年 強 迫 推 動 集 體 農 場 之 際, 數 以 千 計 的 族 人 被 流 放 或 處 死 ; 史 達 林 於 1930 年 代 權 力 鞏 固 後, 又 展 開 俄 羅 斯 化 的 工 作, 克 里 米 亞 不 例 外 ; 最 後 一 擊 在 1944 年, 史 達 林 以 通 敵 為 由, 將 所 有 克 里 米 亞 韃 靼 人 放 逐 烏 茲 別 克, 在 短 短 的 幾 天 之 內, 半 島 上 的 二 十 萬 克 里 米 亞 韃 靼 人 銷 聲 匿 跡 (Baudier, 2009: 10; Bilych, et al.: 2014: 30: Sasse, 2007: 93-94) 由 於 放 逐 是 不 公 義 的 作 為 21, 族 人 以 此 要 求 重 新 建 構 一 個 克 里 米 亞 人 的 國 家 (Dawson, 1996: 5) 克 里 米 亞 韃 靼 人 在 1967 年 才 取 回 被 剝 奪 憲 法 所 賦 予 的 公 民 權, 卻 不 被 允 許 返 回 克 里 米 亞 22 ; 一 直 要 到 1980 年 代 後 期, 戈 巴 契 夫 的 改 革 加 速, 他 們 得 以 自 由 遷 徙 回 到 克 里 米 亞 的 故 鄉 ; 特 別 是 在 蘇 聯 解 體 之 後, 族 人 唯 恐 遭 到 新 的 國 界 阻 絕, 加 速 返 回 克 里 米 亞 的 腳 步, 希 望 在 獨 立 的 烏 克 蘭 有 一 席 之 地 ; 絕 大 多 數 的 克 里 米 亞 韃 靼 人 終 於 在 1990 年 代 中 回 到 故 鄉, 不 過, 由 於 戶 籍 許 可 制 度 (propiska) 以 及 烏 茲 別 克 的 國 籍 問 題 23, 國 籍 法 修 訂 以 及 跟 烏 茲 別 克 的 國 籍 協 定 在 1998 年 完 成, 他 們 才 順 利 取 得 烏 克 蘭 的 公 民 權 及 投 票 權 24 (Sasse, 2007: 100, 143, ; Baudier, 2009: 10, 23; :Shevel, 2000: 4) 克 里 米 亞 韃 靼 人 的 主 要 政 治 組 織 有 克 里 米 亞 韃 靼 民 族 運 動 (National 亞 被 當 作 自 治 安 排 是 特 例, 也 就 是 根 據 獨 特 的 地 域 ( 半 島 ) 取 得 自 治 共 和 國 地 位 (Baudier, 2009: 18; Sasse, 2007: 27-28, 90-93) 21 蘇 聯 最 高 蘇 維 埃 在 1987 年 宣 布, 當 年 放 逐 克 里 米 亞 韃 靼 人 是 違 法 的 壓 迫 行 為 (Sasse, 2007: 150) 22 事 實 上, 諸 如 車 臣 等 戰 後 被 放 逐 的 民 族, 終 究 都 獲 准 回 到 故 土, 為 何 蘇 聯 堅 決 不 讓 克 里 米 亞 人 歸 鄉? 應 該 是 該 地 的 人 口 當 然 是 以 俄 羅 斯 人 為 多, 不 少 權 貴 在 此 擁 有 房 地 產, 如 果 讓 克 里 米 亞 人 回 來, 將 無 法 處 理 產 權 的 問 題 23 根 據 1991 年 的 烏 克 蘭 公 民 法 (Law of Ukraine on Citizenship of Ukraine), 所 有 在 烏 克 蘭 獨 立 之 際 的 住 民, 都 可 以 自 動 取 得 國 籍 問 題 是, 大 部 分 的 克 里 米 亞 韃 靼 人 是 在 1990 年 代 才 返 回 半 島, 由 於 烏 克 蘭 禁 止 雙 重 國 籍, 而 放 棄 烏 茲 別 克 國 籍 的 過 程 繁 瑣 往 返 所 費 不 貲, 族 人 很 難 取 得 烏 克 蘭 國 籍 (Sasse, 2007: 143; Shevel, 2000: 4) 24 以 1998 年 的 選 舉 為 例, 具 估 有 8-10 萬 克 里 米 亞 韃 靼 人 沒 有 投 票 權, 只 要 是 因 為 很 難 放 棄 烏 茲 別 克 國 籍 來 取 得 烏 克 蘭 國 籍 ; 到 了 2002 年 的 選 舉, 克 里 米 亞 韃 靼 選 民 成 長 了 3 萬 人 (Sasse, 2007: 199) 9

10 Movement of Crimean Tata, NDKT) 及 割 席 而 去 的 克 里 米 亞 韃 靼 民 族 運 動 組 織 (Organization of the Crimean Tatar National Movement, OKND), 前 者 比 較 願 意 妥 協 與 舊 共 黨 勢 力 關 係 交 好, 後 者 不 願 意 跟 蘇 聯 或 克 里 米 亞 的 親 蘇 當 局 來 往 ; 族 人 在 1991 年 召 開 第 二 屆 Kuraltay, 通 過 克 里 米 亞 韃 靼 民 族 主 權 宣 言, 並 由 200 名 代 表 推 出 30 人 具 有 立 法 及 行 政 功 能 的 自 治 機 構 Mejlis, 推 選 OKND 的 主 席 Mustafad Dzemilov 擔 任 領 導 者 ; 由 於 拒 絕 登 記 為 民 間 團 體 或 是 政 黨 25, 克 里 米 亞 議 會 宣 佈 為 非 法 組 織 26, 而 NDKT 也 以 走 體 制 內 路 線 為 由 拒 絕 參 加 (Dwason, 1996: 13-14; Sasse, 2007: 152; Shevel, 2000: 5; Allworth, 1998) OKND 與 Mejlis 的 長 期 目 標 是 建 立 克 里 米 亞 韃 靼 國, 短 中 期 的 目 標 是 改 善 族 人 的 生 活 以 及 提 高 政 治 影 響 力, 另 外, 他 們 也 強 調 認 同 上 的 差 異, 致 力 語 言 宗 教 及 文 化 上 機 構 的 復 振 從 烏 克 蘭 獨 立 起, 克 里 米 亞 韃 靼 人 便 要 求 政 府 承 認 他 們 是 克 里 米 亞 的 原 住 民 族 應 該 享 有 民 族 自 決 權 ; 不 過, 俄 羅 斯 裔 視 他 們 為 野 蠻 而 零 碎 的 部 落 社 會, 至 於 所 謂 帝 俄 君 臨 之 前 的 獨 立 自 主 國 度, 俄 羅 斯 學 者 認 為 那 也 只 不 過 是 土 耳 其 蘇 丹 支 配 下 的 傳 統 游 牧 社 會 27, 主 張 隨 著 鐵 路 建 好 後 前 來 開 墾 的 俄 羅 斯 人 才 是 真 正 的 原 住 民 族 (Dawson, 1995: 5-6: Sasse, 2007: 68) 面 對 克 里 米 亞 分 離 的 課 題,NDKT 的 立 場 比 較 曖 昧, 被 指 控 親 俄 ; 相 對 之 下, 由 於 親 俄 政 黨 有 反 克 里 米 亞 韃 靼 人 的 傾 向, 加 上 俄 羅 斯 從 來 不 關 心 族 人 的 安 危,OKND 認 為 克 里 米 亞 的 獨 立 只 是 假 象 只 會 帶 來 更 多 的 俄 羅 斯 支 配, 因 此 公 開 支 持 與 烏 克 蘭 保 持 親 密 關 係, 相 信 會 對 於 返 鄉 後 的 安 置 (resettlement) 有 比 較 合 理 的 挹 注 (Dawson, 1995: 14; Baudier, 2009: 23) 因 此,Mejlis 要 求 族 人 加 以 杯 葛 克 里 米 亞 的 獨 立 公 投, 其 實, 族 人 居 住 的 地 區 並 未 設 置 投 票 箱 (Bilych, et al., 2014: 20, 24) 25 他 們 不 願 意 登 記 的 理 由, 是 擔 心 被 視 為 跟 其 他 人 民 團 體 一 樣, 民 族 議 會 的 代 表 性 會 被 矮 化 (Shevel, 2000: 5) 26 儘 管 如 此,OKND 在 1994 年 的 議 會 選 舉 獲 得 全 部 所 有 保 留 給 克 里 米 亞 韃 靼 人 的 14 席 (Sasse, 2007: 162) 27 不 過, 與 土 耳 其 統 一 並 非 克 里 米 亞 韃 靼 人 的 前 途 選 項 (Dawson, 1995: 7) 10

11 其 實, 烏 克 蘭 憲 法 (1996) 雖 然 有 提 到 原 住 民 族 28, 卻 沒 有 提 到 克 里 米 亞 韃 靼 人, 也 沒 有 他 們 的 Kuraltay 還 是 Mejlis 不 過, 烏 克 蘭 總 統 在 199 年 設 置 了 一 個 克 里 米 亞 韃 靼 人 諮 詢 委 員 會, 納 入 所 有 Mejlis 的 成 員, 象 徵 國 家 實 質 承 認 他 們 的 代 表 性 (Shevel, 2000: 5; Belitser, 2000: 10) 在 3 月 16 日 克 里 米 亞 公 投 的 次 日,Mejlis 再 度 要 求 烏 克 蘭 政 府 承 認 他 們 是 克 里 米 亞 的 原 住 民 族 (indigenous people) 而 非 少 數 民 族 (national minority) 29 ; 國 會 在 3 月 20 日 通 過 決 議, 誓 言 保 障 他 們 的 族 群 文 化 語 言 以 及 宗 教 等 等 權 利, 並 訓 令 內 閣 著 手 接 受 聯 合 國 的 原 住 民 族 權 利 宣 言 (UN Declaration on the Rights of Indigenous Peoples, 2007) 及 草 擬 如 何 落 實 的 法 案 30 (Bilych, et al., 2014: 20, 30-31) 整 體 來 看, 潛 在 的 衝 突 在 於 資 源 以 及 文 化 層 面 的 競 爭, 族 群 之 間 沒 有 多 少 對 話 首 先, 克 里 米 亞 的 經 濟 原 本 倚 賴 重 工 業 以 及 造 船, 然 而, 這 些 在 蘇 聯 解 體 後 逐 漸 乏 人 問 津, 旅 遊 業 也 沒 有 特 別 起 色, 俄 羅 斯 裔 憂 心 就 業 機 會 被 搶 走 ; 此 外, 克 里 米 亞 韃 靼 人 在 1991 年 回 鄉 後, 搭 著 篷 車 四 處 尋 找 空 曠 的 土 地, 違 章 建 築 四 起 無 水 無 電, 中 央 及 地 區 政 府 並 未 正 視 31 ; 最 後, 由 於 土 耳 其 及 沙 地 阿 拉 伯 的 資 助, 清 真 寺 漸 漸 出 現, 俄 羅 斯 人 擔 心 克 里 米 亞 終 究 會 被 伊 斯 蘭 化 (Baudier, 2009: 28-29; Bilych, et al., 2014: 31: Sasse, 2007: 151) 克 里 米 亞 的 地 位 及 公 投 的 合 法 性 克 里 米 亞 汗 國 原 本 臣 服 鄂 圖 曼 帝 國, 維 持 鬆 散 的 藩 屬 關 係, 不 過, 從 十 六 到 28 烏 克 蘭 憲 法 有 提 到 原 住 民 族 以 及 少 數 民 族, 卻 未 加 定 義 ( 第 11 條 ), 另 外, 國 會 的 權 限 包 含 原 住 民 族 以 及 少 數 民 族 的 權 利, 卻 付 諸 缺 如 相 對 之 下, 克 里 米 亞 自 治 共 和 國 憲 法 (1998) 有 提 到 克 里 米 亞 韃 靼 人, 卻 沒 有 提 到 原 住 民 族, 只 有 前 被 遷 徙 民 族 (formerly displace people)( 第 條 ), 不 過, 並 不 是 指 克 里 米 亞 韃 靼 人 而 已 29 克 里 米 亞 韃 靼 人 認 為, 烏 克 蘭 或 是 克 里 米 亞 的 少 數 民 族 在 境 外 都 有 祖 國 (homeland) 或 是 近 親 國 (kin state), 唯 有 他 們 在 此 領 域 發 展 為 獨 特 的 民 族 (Shevel, 2000: 6) 30 其 實 當 聯 合 國 大 會 在 2007 年 通 過 該 宣 言 之 際, 除 了 美 澳 紐 加 四 國 反 對, 烏 克 蘭 跟 俄 羅 斯 等 共 有 11 國 棄 權 (OHCHR, n.d.) 31 根 據 2000 年 的 資 料, 在 克 里 米 亞 韃 靼 人 的 291 個 墾 地 當 中,25% 沒 有 電 70% 沒 有 水 96% 沒 有 瓦 斯 96% 沒 有 柏 油 路, 另 外, 族 人 的 失 業 率 為 60%, 是 克 里 米 亞 的 兩 倍 (Shevel, 2000: 2) 11

12 二 十 世 紀, 帝 俄 為 了 往 南 擴 充 版 圖 與 土 耳 其 展 開 一 連 串 的 戰 爭, 隨 著 鄂 圖 曼 的 衰 敗, 克 里 米 亞 被 俄 羅 斯 蠶 食 鯨 吞 : 在 的 戰 爭, 帝 俄 首 度 兵 臨 克 里 米 亞 ; 接 著 在 的 戰 爭, 戰 敗 的 鄂 圖 曼 被 迫 放 棄 克 里 米 亞 的 宗 主 權, 俄 羅 斯 的 影 響 越 來 越 大 ; 凱 薩 琳 女 皇 在 1783 年 正 式 將 該 地 併 入 俄 羅 斯 帝 國, 終 於 突 破 土 耳 其 對 於 海 峽 的 箝 制 達 成 取 得 溫 水 港 的 戰 略 目 標 帝 俄 在 克 里 米 亞 戰 爭 落 敗, 撤 軍 在 俄 國 大 革 命 後 的 內 戰 期 間 ( ), 俄 共 的 紅 軍 與 親 沙 皇 的 白 軍 在 克 里 米 亞 鑫 戰, 克 里 米 亞 韃 靼 人 趁 機 建 立 克 里 米 亞 人 民 共 和 國 (Crimean People s Republic, )(Wikipedia, 2014r) 蘇 聯 在 1921 年 設 置 克 里 米 亞 自 治 共 和 國, 並 納 入 俄 羅 斯 加 盟 共 和 國 史 達 林 在 戰 後 放 逐 克 里 米 亞 韃 靼 人, 並 在 1945 年 克 里 米 亞 的 自 治 共 和 國 地 位 降 為 一 般 的 行 政 區 以 示 處 罰 (Baudier, 2009: 18, 7; Bilych, et al.: 2014: 20, 30; Dawson, 1996: 9: Sasse, 2007: 6-7) 蘇 聯 頭 子 赫 魯 雪 夫 (Nikita Khrushchev) 在 1954 年 慶 祝 俄 羅 斯 與 烏 克 蘭 簽 訂 Treaty of Pereyaslav(1654) 三 百 週 年 之 際, 為 了 象 徵 兩 者 的 友 誼, 將 克 里 米 亞 由 俄 羅 斯 送 給 烏 克 蘭 加 盟 共 和 國 32 這 段 歷 史 公 案, 成 為 日 後 烏 克 蘭 與 俄 羅 斯 爭 取 克 里 米 亞 歸 屬 的 焦 點 在 蘇 聯 解 體 之 前, 克 里 米 亞 議 會 搶 先 在 1990 年 要 求 恢 復 (reestablish) 1921 年 的 克 里 米 亞 自 治 共 和 國, 在 1991 年 初 的 主 權 公 投, 投 票 率 有 81.4%, 獲 得 94.3% 贊 成 (Wikipedia, 2014t); 烏 克 蘭 國 會 接 受 公 投 結 果, 只 不 過 曉 以 大 義, 將 自 治 共 和 國 的 地 位 蘇 聯 之 下 的 主 體 (subject within the USSR) 改 為 烏 克 蘭 之 內 (within Ukraine); 克 里 米 亞 住 民 在 1991 年 底 的 烏 克 蘭 獨 立 公 投, 儘 管 俄 羅 斯 裔 杯 葛, 在 投 票 率 60% 下 也 有 54.2% 贊 成,42% 反 對, 可 見 內 部 對 於 克 里 米 亞 獨 立 的 共 識 不 高 (Wikipedia, 2014u; Dawson, 1995; 18; Baudier, 2009: 19-20: Sasse, 2007: , 141) 可 惜 烏 克 蘭 獨 立 後 就 陷 於 政 爭, 無 暇 處 理 經 濟 32 赫 魯 雪 夫 出 生 成 長 於 東 烏 克 蘭 與 西 俄 羅 斯 交 界 地 方, 娶 烏 克 蘭 人 (Wikipedia, 2014s; Sasse, 2007: 114) 由 於 史 達 林 剛 過 世 ( ), 赫 魯 雪 夫 接 班 尚 未 穩 固, 因 此, 很 可 能 是 把 烏 克 蘭 當 作 人 情, 來 贏 得 烏 克 蘭 領 導 階 層 的 支 持, 特 別 是 鬥 爭 馬 林 可 夫 (Georgy Malenkov)(Baudier, 2009: 19; Sasse, 111, ) 12

13 問 題 33, 更 未 積 極 關 注 克 里 米 亞, 特 別 是 烏 克 蘭 在 1993 年 遭 逢 惡 性 通 貨 膨 脹, 相 對 之 下, 俄 羅 斯 的 經 濟 改 革 有 起 色, 到 底 克 里 米 亞 應 該 歸 屬 烏 克 蘭 還 是 俄 羅 斯 的 討 論 終 於 浮 上 台 面, 親 蘇 的 示 威 遊 行 司 空 見 慣 (Dawson, 1996: 19; Sasse, 2007: 143) 烏 克 蘭 獨 立 後, 當 局 與 克 里 米 亞 領 導 著 協 商 彼 此 的 分 權, 國 會 在 1992 年 立 法 賦 予 克 里 米 亞 有 限 的 自 治 權, 不 過,Mykola Bahrov 所 領 導 的 克 里 米 亞 議 會 互 別 苗 頭, 除 了 先 在 2 月 26 日 逕 自 將 國 號 改 為 克 里 米 亞 共 和 國 (Republic of Crimea), 隨 後 又 在 5 月 5 日 宣 布 獨 立 通 過 第 一 部 克 里 米 亞 憲 法 34 決 議 在 8 月 2 日 舉 辦 獨 立 公 投 ; 烏 克 蘭 國 會 先 在 5 月 13 日 宣 佈 獨 立 與 公 投 違 憲 以 及 憲 法 無 效, 雙 方 展 開 一 番 法 律 的 拉 鋸 戰 35 ; 最 後, 克 里 米 亞 議 會 在 5 月 23 日 同 意 撤 銷 獨 立 取 消 公 投, 並 且 著 手 修 憲 以 符 合 烏 克 蘭 憲 法 的 規 定 (Baudier, 2009: 20-21; Zaborsky, 1995: 12-13; Wikipedia, 2014v; Dawson, 1996: 18-19: Sasse, 2007: ) 為 了 要 象 徵 政 治 上 的 自 主 性, 克 里 米 亞 議 會 在 1993 年 10 月 14 日 設 置 總 統, 36 親 俄 的 首 任 民 選 克 里 米 亞 總 統 Yuri Meshkov 在 1994 年 表 示, 獨 立 可 以 解 決 克 里 米 亞 的 經 濟 問 題, 而 選 票 確 認 克 里 米 亞 與 俄 羅 斯 的 經 濟 與 文 化 聯 繫 及 彼 此 的 再 結 合 ; 沒 多 久,Meshkov 向 烏 克 蘭 海 軍 提 出 要 求, 讓 克 里 米 亞 的 子 弟 就 地 當 兵, 而 真 正 的 用 意 則 是 建 立 當 地 的 武 裝 部 隊 ;Meshkov 旋 又 打 算 舉 辦 諮 詢 性 民 調 (consultative opinion poll), 其 實 就 是 如 假 包 換 的 獨 立 公 投 37 ; 最 大 的 衝 突 在 33 烏 克 蘭 原 先 是 蘇 聯 的 第 二 大 經 濟 體, 在 獨 立 後 的 前 十 年, 由 社 會 主 義 走 向 市 場 經 濟 的 過 程 並 不 順 遂, 國 民 所 得 降 低 60%, 進 入 二 十 一 世 紀 才 漸 漸 穩 定, 每 年 有 7% 的 成 長 率 然 而, 由 於 俄 羅 斯 以 廉 價 的 天 然 氣 讓 烏 克 蘭 吞 下 餌, 虛 胖 的 經 濟 成 長 指 標 讓 政 客 沖 昏 了 頭, 彼 此 忙 著 相 互 傾 軋 而 疏 於 經 濟 體 質 調 整 34 透 過 Act on the State Independence of the Crimean Republic(1992), 一 般 稱 為 1992 年 克 里 米 亞 憲 法, 除 了 採 取 總 統 制 及 設 置 區 域 議 會, 其 他 主 要 的 內 容 包 括 獨 立 自 主 的 外 交 成 立 區 域 武 裝 部 隊 以 及 分 離 的 權 利 (Sasse, 2007: 145; Baudier, 2009: 22) 35 雙 方 協 商 Law on the Delimitation of Power between Ukraine and the Republic of Crimea(1992), 烏 克 蘭 國 會 要 求 克 里 米 亞 修 改 1992 年 克 里 米 亞 憲 法 內 容 (Sasse, 2007: ) 36 這 是 克 里 米 亞 唯 一 的 總 統 選 舉,Meshkov 在 第 二 輪 以 72.92% 獲 勝 (Wikipedia, 2014w; Sasse, 2007: 159) 37 這 次 公 投 與 2004 年 議 會 選 舉 同 步 舉 行,Meshkov 原 先 宣 佈 這 是 公 投, 面 對 中 央 政 府 的 壓 力, 又 改 口 說 是 民 調, 卻 讓 克 里 米 亞 親 俄 的 強 硬 起 來 :78.4% 支 持 與 烏 克 蘭 建 立 條 約 關 係 82.8% 贊 13

14 Meshkov 打 算 恢 復 先 前 有 爭 議 的 憲 法 文 字, 包 括 獨 立 雙 重 國 籍 以 及 自 己 的 軍 隊, 而 克 里 米 亞 議 會 果 真 如 其 所 願 (Zaborsky, 1995: 14-19; Sasse, 2007: ) 由 於 克 里 米 亞 議 會 陽 奉 陰 違, 忍 無 可 忍 的 烏 克 蘭 國 會 在 1995 年 3 月 17 日 下 重 手, 趁 克 里 米 亞 總 統 與 議 會 內 鬥 廢 除 1992 年 克 里 米 亞 憲 法 撤 銷 總 統 職 罷 黜 Meshkov 38 ; 經 過 一 番 角 力 39, 烏 克 蘭 國 會 終 於 根 據 烏 克 蘭 憲 法 (1996), 在 1998 年 通 過 克 里 米 亞 自 治 共 和 國 憲 法 (Constitution of the Autonomous Republic of Crimea), 大 幅 稀 釋 克 里 米 亞 的 權 力 40 (Baudier, 2009: 22; Zaborsky, 1995: 19-22: Dawson, 1996: 20-21; Sasse, 2007: , , ) 烏 克 蘭 是 一 個 單 一 體 制 (unitary) 的 國 家 41, 根 據 烏 克 蘭 憲 法 (1996) 克 里 米 亞 議 會 違 憲 或 是 違 法 之 際, 烏 克 蘭 國 會 有 權 終 止 ( 第 85 條 ) 42 : (28) terminating prior to the expiration of the term of authority of the Verkhovna Rada of the Autonomous Republic of Crimea, based on the opinion of the Constitutional Court of Ukraine that the Constitution of Ukraine or the laws of Ukraine have been violated by the Verkhovna Rada of the Autonomous Republic of Crimea; designating special elections to the Verkhovna Rada of the Autonomous Republic of Crimea; 憲 法 的 第 十 章 特 別 規 範 克 里 米 亞 自 治 共 和 國 的 權 限 ( 附 錄 1) 首 先, 克 里 米 亞 議 會 可 以 制 訂 自 治 共 和 國 憲 法, 但 是 必 須 經 過 烏 克 蘭 國 會 半 數 核 准 ; 此 外, 克 里 米 43 亞 議 會 可 以 通 過 決 策 與 決 議 (decisions and resolutions), 不 可 以 跟 烏 克 蘭 憲 法 及 法 律 抵 觸 ( 第 136 條 ); 再 者, 如 果 相 關 地 方 事 務 行 政 管 理 的 法 規 與 成 雙 重 國 籍 以 及 77.9% 同 意 克 里 米 亞 總 統 的 命 令 具 有 法 律 效 用 (Sasse, 2007: 163; Wikipedia, 2014w) 38 Meshkov 流 亡 俄 羅 斯 尋 求 庇 護 (Sasse, 2007: 179) 39 克 里 米 亞 議 會 原 本 還 想 舉 辦 恢 復 1992 年 克 里 米 亞 憲 法 公 投 來 對 抗, 並 到 莫 斯 科 討 救 兵 ; 不 過, 由 於 俄 羅 斯 身 陷 車 臣 戰 事 自 顧 不 暇, 加 上 烏 克 蘭 同 意 幫 忙 草 擬 新 憲, 才 放 棄 纏 鬥 (Sasse, 2007: 179) 另 外, 如 果 克 里 米 亞 跟 俄 羅 斯 合 併, 這 裡 的 俄 羅 斯 裔 可 能 必 須 去 打 仗 也 讓 他 們 有 所 卻 步 (Belitser, 2000: 4) 40 總 統 辦 公 室 交 由 烏 克 蘭 總 統 所 指 派 的 總 督, 沒 有 實 權 ; 議 會 稱 為 最 高 克 里 米 亞 議 會 (Supreme Council of Crimea), 有 100 席 ; 行 政 機 構 稱 為 部 長 會 議 (Council of Ministers), 主 席 由 烏 克 蘭 國 會 任 命 並 必 須 獲 得 烏 克 蘭 總 統 同 意 (Wikipedia, 2014x) 41 分 為 25 個 單 位 包 括 克 里 米 亞 自 治 共 和 國 塞 凡 堡 市 首 都 基 輔 市 以 及 其 他 22 個 省 及 2010 年 的 版 本 都 有 類 似 的 條 文 43 憲 法 的 用 詞 是 代 議 體 (representative body)( 第 136 條 ) 另 外, 憲 法 也 明 文 規 定 單 一 國 籍 ( 第 4 條 ) 14

15 憲 法 或 是 中 央 政 府 法 規 抵 觸, 總 統 可 以 加 以 中 止 ( 第 137 條 ); 最 後, 除 了 語 言 文 化 等 政 策, 自 治 共 和 國 可 以 舉 辦 地 方 性 公 投 ( 第 138 條 ) 其 實, 憲 法 規 定 得 相 當 清 楚, 烏 克 蘭 領 土 的 變 動 必 須 經 過 全 國 性 的 公 投 來 決 定 ( 第 73 條 ), 而 且 只 有 國 會 有 權 啟 動 全 國 性 公 投 ( 第 85 條 ) 因 此, 地 方 性 的 公 投 不 能 解 決 克 里 米 亞 的 領 土 問 題 整 體 看 來, 領 土 的 變 更 必 須 由 全 境 進 行 公 投 來 定 奪, 因 此, 克 里 米 亞 並 沒 有 片 面 舉 辦 獨 立 公 投 的 權 利 克 里 米 亞 議 會 在 3 月 6 日 決 議, 將 依 據 烏 克 蘭 的 克 里 米 亞 自 治 共 和 國 憲 法 舉 辦 克 里 米 亞 全 境 公 投 ( 第 條 ) 不 過, 這 兩 條 的 公 投 用 字 是 共 和 國 ( 地 方 ) (republican (local)), 明 顯 指 出 這 並 非 全 國 性 公 投 此 外, 該 憲 法 開 宗 明 義 說 得 很 清 楚, 而 且 在 第 1.1 條 明 文 規 定 克 里 米 亞 自 治 共 和 國 是 烏 克 蘭 不 可 分 離 的 組 成 部 份 (inseparable constituent part) ; 再 者, 如 果 克 里 米 亞 議 會 通 過 的 法 律 以 及 部 長 會 議 所 作 的 決 定 與 烏 克 蘭 憲 法 及 法 律 抵 觸, 後 者 的 效 力 優 於 前 則 ( 第 2.2 條 ) 因 此, 代 理 總 統 Oleksandr Turchynov 在 7 日 宣 告 克 里 米 亞 議 會 的 決 議 違 法 違 憲, 並 於 次 日 終 止 克 里 米 亞 的 公 投 ; 再 來, 國 會 也 在 11 日 發 佈 聲 明, 要 求 克 里 米 亞 議 會 懸 崖 勒 馬 ; 憲 政 法 庭 接 著 在 14 日 裁 決 克 里 米 亞 的 公 投 違 憲, 下 令 立 即 停 止 準 備 工 作 (Bilych, et al.: 2014: 21, 23) 公 投 在 短 短 地 10 天 內 舉 行, 根 據 克 里 米 亞 議 會 的 決 議, 當 地 的 住 民 只 能 在 下 列 選 項 二 選 一 : ( 一 ) 你 贊 成 克 里 米 亞 與 俄 羅 斯 亞 重 新 結 合 並 成 為 俄 羅 斯 聯 邦 的 一 部 份?(Are you in favour of Crimea being reunited with Russia with the status of an entity of the Russian Federation?) 還 是 ( 二 ) 你 贊 成 恢 復 1992 年 克 里 米 亞 憲 法 並 成 為 烏 克 蘭 的 一 部 份?(Are you in favour of the 1992 Constitution of the Republic of Crimea being restored, and of Crimea having the status of part of Ukraine?) 結 果 是 96.8% 支 持 加 入 俄 羅 斯 2.5% 贊 成 恢 復 1992 年 克 里 米 亞 憲 法 (Wikipedia, 2014y) 然 而, 這 部 1992 年 克 里 米 亞 憲 法 早 已 在 1995 年 被 烏 克 蘭 國 會 廢 止 ; 此 外, 最 大 的 爭 議 是 沒 有 維 持 現 狀 的 選 項, 也 就 是 說, 表 面 上 看 來, 當 地 人 15

16 可 以 選 擇 終 究 在 實 質 上 還 是 迂 迴 為 克 里 米 亞 的 獨 立 以 及 與 俄 羅 斯 統 一 鋪 路, 殊 途 同 歸 (Bilych, et al.: 2014: 22) 俄 羅 斯 的 立 場 及 分 離 的 正 當 性 克 里 米 亞 議 會 在 烏 克 蘭 獨 立 之 初 與 國 會 你 來 我 往, 俄 羅 斯 國 會 外 交 委 員 會 主 席 Vladimir Lukin 搧 風 點 火 表 示, 為 了 要 逼 烏 克 蘭 放 棄 塞 凡 堡 市, 俄 羅 斯 應 該 挑 戰 烏 克 蘭 控 制 克 里 米 亞 的 正 當 性 ; 俄 羅 斯 國 會 在 1992 年 決 議, 蘇 聯 在 1954 年 將 克 里 米 亞 的 管 轄 全 轉 移 烏 克 蘭 是 非 法 的, 要 求 烏 克 蘭 與 俄 羅 斯 進 行 談 判 ; 在 1993 年 初, 前 俄 羅 斯 副 總 統 Alexander Rutskoi 表 示, 國 際 法 庭 應 該 出 面 裁 決, 到 底 克 里 米 亞 應 該 屬 於 俄 羅 斯 還 是 烏 克 蘭 (Zaborsky, 1995: 13; Sasse, 2007: 224, 226) 其 實, 這 些 都 還 停 留 在 口 舌 之 爭, 葉 爾 欽 並 未 貿 然 躁 進 44, 除 了 期 待 北 約 有 所 讓 步, 也 擔 心 內 部 的 車 臣 (Chechnya) 或 是 韃 靼 斯 坦 (Tatarstan) 會 有 樣 學 樣 ; 當 然, 更 重 要 的 是, 俄 羅 斯 沒 有 把 握 與 烏 克 蘭 開 戰 的 結 果 (Zaborsky, 1995: 16-17) 一 旦 沒 有 後 顧 之 憂, 俄 羅 斯 的 態 度 丕 變 在 1999 年 接 任 總 統 的 普 丁 的 作 法 就 相 當 強 悍 根 據 俄 羅 斯 的 說 法, 是 在 烏 克 蘭 總 統 Yanukovych 以 及 克 里 米 亞 新 總 理 的 邀 請 下 出 兵, 以 保 護 在 克 里 米 亞 俄 羅 斯 人 的 生 命 及 宗 教, 也 就 是 藉 口 有 保 護 的 責 任 (responsibility to protect, R2P) 才 採 取 人 道 介 入 ; 問 題 是, Yanukovych 已 經 落 跑 而 自 治 區 的 領 袖 無 權 引 兵 入 境, 更 重 要 的 是, 在 未 經 聯 合 國 安 理 會 授 權 下, 俄 羅 斯 的 軍 事 行 動 已 經 超 越 自 衛 的 底 線, 普 丁 並 沒 有 指 出 到 底 烏 克 蘭 或 克 里 米 亞 遭 到 何 種 威 脅, 而 必 須 大 動 干 戈 (Smith, 2014: 21,30-31) 其 實, 俄 羅 斯 對 於 克 里 米 亞 念 茲 在 茲, 主 要 就 是 從 十 八 世 紀 末 就 駐 紮 黑 海 艦 45 隊 的 塞 凡 堡, 可 以 由 此 進 入 地 中 海 在 烏 克 蘭 獨 立 後, 兩 國 為 了 黑 海 艦 隊 的 分 44 在 年 期 間, 葉 爾 欽 與 國 會 翻 臉, 當 然 不 願 意 一 鼻 出 氣 ; 克 里 米 亞 民 選 總 統 Yuri Meshkov 在 1994 年 訪 問 莫 斯 科, 葉 爾 欽 拒 絕 接 見, 俄 羅 斯 總 理 Viktor Chernomyrdin 公 開 否 定 俄 羅 斯 對 克 里 米 亞 的 所 有 權 (Sasse, 2007: 222, 227; Dawson, 1996: 8) 45 俄 羅 斯 的 海 軍 還 有 西 北 太 平 洋 以 及 波 羅 的 海 艦 隊, 而 黑 海 艦 隊 是 最 小 的, 包 含 1 艘 戰 術 16

17 配 以 及 這 個 港 市 的 管 轄 權 展 開 長 期 的 談 判 原 本, 根 據 Minsk Agreement on Strategic Force(1991), 黑 海 艦 隊 歸 屬 獨 立 國 協 的 共 同 武 裝 部 隊 管 轄, 然 而, 葉 爾 欽 在 1992 年 下 令 設 置 俄 羅 斯 國 防 部 接 管 黑 海 艦 隊,Kravchuk 以 牙 還 牙 下 令 成 立 烏 克 蘭 海 軍 納 入 黑 海 艦 隊, 這 是 兩 國 爭 議 的 開 始 ; 經 過 高 峰 會 議, 雙 方 在 1993 年 同 意 均 分 黑 海 艦 隊 46 (Zaborsky, 1995: 25; Sasse, 2007: ) 俄 羅 斯 國 會 在 1993 年 片 面 通 過 決 議, 宣 稱 作 為 黑 海 艦 隊 總 部 的 塞 凡 堡 是 俄 羅 斯 聯 邦 的 領 土 ; 儘 管 葉 爾 欽 公 開 反 對 這 項 決 議, 塞 凡 堡 市 議 會 還 是 在 1994 年 承 認 俄 羅 斯 的 管 轄 兩 國 在 1997 年 的 協 議 終 於 在 1999 年 獲 得 烏 克 蘭 國 會 同 意, 將 塞 凡 堡 租 借 給 俄 羅 斯 到 2017 年 47 ; 不 過, 由 於 Viktor Yushchenko 總 統 在 任 內 ( ) 表 示 不 願 意 續 約, 俄 羅 斯 只 好 等 待 親 俄 派 接 任 再 說 ; 終 於,Viktor Yanukovych 在 2010 年 上 台 後 同 意 將 租 約 延 至 2042 年, 交 換 省 下 購 買 俄 羅 斯 天 然 氣 的 30% 關 稅 48 (Smith, 2014: 20, 29; Bilych, et al.: 2014: 39) 在 克 里 米 亞 於 3 月 11 日 表 示 獨 立 意 願 之 後, 俄 羅 斯 在 第 二 天 便 發 表 聲 明, 援 引 聯 合 國 憲 章 (1945) 以 及 國 際 法 庭 (International Court of Justice) 在 2010 年 針 對 科 索 沃 所 作 的 意 見 書 (International Court of Justice Advisory Opinion on Kosovo s Declaration of Independence, 2010), 認 為 片 面 宣 佈 獨 立 並 未 違 反 國 際 法 只 不 過, 俄 羅 斯 以 及 塞 爾 維 亞 當 年 加 以 譴 責, 現 在 卻 是 昨 非 今 是 49 (Smith, 潛 水 艇 4 艘 護 衛 艦 1 艘 驅 逐 艦 2 艘 巡 洋 艦 以 及 19 艘 巡 邏 及 海 岸 作 戰 艦 艇, 一 般 的 看 法 是 相 當 老 舊 ; 事 實 上, 俄 羅 斯 未 雨 綢 繆, 已 經 在 黑 海 東 岸 找 到 替 代 港 口,6 艘 新 加 入 黑 海 艦 隊 的 潛 水 艇 便 是 以 Novorossiysk 為 基 地 (Smith, 2014: 20); 比 較 Zaborsky(1995: 25) 有 關 於 各 種 艦 艇 數 目 不 過 也 有 軍 備 專 家 認 為 黑 海 艦 隊 老 舊, 比 較 像 是 海 軍 博 物 館, 因 此, 面 子 問 題 比 較 到 (Sasse, 2007: 225) 46 黑 海 艦 隊 的 70-80% 軍 官 以 及 40-70% 士 兵 是 俄 羅 斯 人, 可 想 而 知 指 揮 官 強 烈 反 彈 (Zaborsky, 1995: 27; Sasse, 2007: 235) 47 一 開 頭, 兩 國 簽 訂 為 期 3 年 的 Yalta Agreement(1992), 暫 時 共 同 指 揮 艦 隊 ; 接 著 在 1995 年 簽 訂 分 割 條 約 (Partition Treaty), 分 配 艦 艇 各 自 擁 有 獨 立 的 艦 隊 ; 經 過 幾 年 的 討 價 還 價, 雙 方 終 於 在 1997 年 簽 訂 三 份 黑 海 艦 隊 協 定 (Black Sea Fleet Agreements), 平 分 艦 艇, 再 由 俄 羅 斯 向 烏 克 蘭 購 買, 終 究 擁 有 黑 海 艦 隊 的 五 分 之 四 (Sasse, 2007: ; Bilych, et al.: 2014: 39; Buba, 2010: 4-5) 48 這 是 第 四 份 黑 海 艦 隊 協 定, 合 稱 Kharkiv Agreements(Bilych, et al.: 2014: 39; Copsey & Shapovalova, 2010); 普 丁 在 2014 年 4 月 憤 而 撕 毀 這 四 項 協 定 有 關 於 烏 克 蘭 與 俄 羅 斯 的 能 源 關 係, 見 Bilych 等 人 (2014: 10-19) 49 有 關 於 該 意 見 書 的 適 用 性, 見 McCorquodale(2014) 17

18 2014: 22; Wikipedia, 2014z) 德 國 總 理 梅 克 爾 (Angela Merkel) 認 為 俄 羅 斯 的 比 喻 是 丟 臉 的, 因 為 國 際 社 會 在 俄 羅 斯 的 杯 葛 下, 多 年 來 無 法 獲 得 聯 合 國 的 授 權 來 制 裁 塞 爾 維 亞 在 科 索 沃 的 族 群 淨 化, 最 後 只 好 由 北 大 西 洋 公 約 組 織 (NATO) 出 手, 跟 克 里 米 亞 的 情 況 完 全 不 能 相 比 ; 如 果 有 誰 違 反 國 際 法, 絕 對 不 是 科 索 沃 而 是 俄 羅 斯 (Pop, 2014) 美 國 前 外 交 官 Louis Sell 接 受 訪 問 時 表 示, 兩 者 最 大 的 不 同 在 於 被 迫 害 的 程 度, 等 到 國 際 社 會 終 於 在 1999 年 人 道 介 入 時, 科 索 沃 已 經 遭 受 十 年 以 上 的 暴 力, 其 實 是 有 點 太 晚 ; 另 外, 北 約 並 未 佔 領 或 是 併 吞 科 索 沃, 而 是 協 助 聯 合 國 管 理 ; 相 對 之 下, 克 里 米 亞 自 從 由 蘇 聯 分 手 以 來, 內 部 的 族 群 關 係 大 致 和 好, 並 未 出 現 迫 害 的 情 況, 因 此, 所 謂 俄 羅 斯 人 身 家 被 威 脅 的 消 息, 完 全 是 烏 有 子 虛 (RFE/EL, 2014) 歐 洲 理 事 會 (Council of Europe) 的 法 治 民 主 委 員 會 (Venice Commission, 2014) 在 3 月 21 日 作 出 意 見 書, 認 定 克 里 米 亞 的 公 投 與 烏 克 蘭 憲 法 第 及 157 條 抵 觸, 因 為 地 方 性 的 公 投 並 不 允 許 分 離 ; 同 時, 烏 克 蘭 的 克 里 米 亞 自 治 共 和 國 憲 法 頂 多 只 允 許 議 會 決 議 舉 辦 有 關 改 變 地 位 或 是 權 限 的 諮 詢 性 性 (advisory) 地 方 公 投 ( 第 48.2 條 ) 此 外, 根 據 歐 洲 的 民 主 標 準, 在 進 行 有 關 領 土 地 位 公 投 之 前, 所 有 厲 害 關 係 者 必 須 先 進 行 協 商, 然 而, 克 里 米 亞 的 情 況 並 不 符 合 條 件 再 者, 意 見 書 認 為 公 投 的 文 字 不 只 是 含 混 不 清 而 且 是 不 中 立, 尤 其 是 沒 有 保 持 現 有 憲 法 的 選 項 當 前, 俄 羅 斯 要 求 克 里 米 亞 歸 還 原 主, 主 要 的 理 由 是 認 為 赫 魯 雪 夫 私 相 授 受, 違 背 當 地 住 民 的 意 願 其 實, 此 項 行 政 轉 移 經 過 俄 羅 斯 最 高 蘇 維 埃 核 准, 而 且 烏 克 蘭 最 高 蘇 維 埃 也 欣 然 接 受, 依 照 當 時 的 法 治, 過 程 是 合 法 的 ; 此 外, 烏 克 蘭 先 前 在 1924 年 也 將 Taganrog 市 以 及 Shakhty Okrug 區 移 交 俄 羅 斯, 並 非 沒 有 前 例 可 循 (Bilych, et al., 2014: 19-20) 此 外, 即 使 俄 羅 斯 裔 目 前 是 克 里 米 亞 的 多 數 族 群, 卻 多 為 戰 後 的 新 移 民, 並 非 原 來 的 住 民 人 為 扭 曲 人 口 結 構, 乞 丐 趕 廟 公, 侈 談 民 族 自 決 權 18

19 早 在 1993 年, 俄 羅 斯 駐 烏 克 蘭 大 使 Leonid Smolyakov 也 在 記 者 會 上 表 示, 已 經 有 兩 萬 克 里 米 亞 人 申 請 俄 羅 斯 護 照, 因 此, 如 果 克 里 米 亞 決 定 獨 立, 俄 羅 斯 會 加 以 支 持 ; 烏 克 蘭 外 長 Vladimir Ogryzko 在 2008 年 就 指 控, 俄 羅 斯 在 Simferopol 的 領 事 館 大 肆 發 放 護 照 ; 另 外, 莫 斯 科 市 政 府 決 定 連 續 三 年 也 撥 款 支 持 海 外 的 同 胞, 對 象 就 是 在 烏 克 蘭 ( 含 克 里 米 亞 ) 的 俄 羅 斯 人 (Zaborsky, 1995: 13; Buba, 2010: 5-6) 原 本, 烏 克 蘭 境 內 的 俄 裔 公 民 就 可 以 擁 有 俄 羅 斯 護 照, 另 外, 經 過 幾 百 年 來 俄 羅 斯 化 50 (Russification) 教 育, 有 77% 的 克 里 米 亞 住 民 把 俄 語 當 作 母 語, 也 就 是 俄 語 人 (Russophone), 他 們 當 然 不 會 拒 絕 俄 國 護 照 ; 另 外, 儘 管 有 七 成 的 住 民 視 克 里 米 亞 為 母 國, 不 過, 也 有 三 成 自 認 為 是 俄 羅 斯 人 此 番, 俄 羅 斯 又 大 肆 發 放 護 照, 就 是 要 擴 大 保 護 僑 民 的 依 據, 也 為 公 投 製 造 人 口 的 優 勢 總 之, 俄 國 之 所 以 能 遂 行 併 吞 的 野 心, 主 要 是 透 過 移 民 政 策, 一 方 面 放 逐 在 地 的 克 里 米 亞 韃 靼 人, 另 一 方 面 大 量 移 入 俄 羅 斯 人, 刻 意 造 成 人 口 組 成 豬 羊 變 色 的 事 實, 再 以 民 族 自 決 為 由, 伺 機 脫 離 烏 克 蘭 俄 國 炮 製 先 前 入 侵 喬 治 亞 的 戲 碼, 扶 植 俄 裔 的 阿 布 哈 茲 (Abkhazia) 自 治 共 和 國 及 南 奧 塞 提 亞 (South Ossetia) 自 治 州 獨 立, 手 段 一 樣 拙 劣 50 包 括 引 入 斯 拉 夫 語 的 西 里 爾 (Cyrillic) 字 母 (Smith, 2014: 8) 19

20 Article 附 錄 1: 烏 克 蘭 憲 法 的 克 里 米 亞 自 治 專 章 The Autonomous Republic of Crimea is an inseparable constituent part of Ukraine and decides on the issues ascribed to its competence within the limits of authority determined by the Constitution of Ukraine. Article 135 The Autonomous Republic of Crimea has the Constitution of the Autonomous Republic of Crimea that is adopted by the Verkhovna Rada of the Autonomous Republic of Crimea and approved by the Verkhovna Rada of Ukraine by no less than one-half of the constitutional composition of the Verkhovna Rada of Ukraine. Normative legal acts of the Verkhovna Rada of the Autonomous Republic of Crimea and decisions of the Council of Ministers of the Autonomous Republic of Crimea shall not contradict the Constitution and the laws of Ukraine and are adopted in accordance with the Constitution of Ukraine, the laws of Ukraine, acts of the President of Ukraine and the Cabinet of Ministers of Ukraine, and for their execution. Article 136 The Verkhovna Rada of the Autonomous Republic of Crimea, within the limits of its authority, is the representative body of the Autonomous Republic of Crimea. The Verkhovna Rada of the Autonomous Republic of Crimea adopts decisions and resolutions that are mandatory for execution in the Autonomous Republic of Crimea. The Council of Ministers of the Autonomous Republic of Crimea is the government of the Autonomous Republic of Crimea. The Head of the Council of Ministers of the Autonomous Republic of Crimea is appointed to office and dismissed from office by the Verkhovna Rada of the Autonomous Republic of Crimea with the consent of the President of Ukraine. The authority, the procedure for the formation and operation of the Verkhovna Rada of the Autonomous Republic of Crimea and of the Council of Ministers of the Autonomous Republic of Crimea, are determined by the Constitution of Ukraine and the laws of Ukraine, and by normative legal acts of the Verkhovna Rada of the Autonomous Republic of Crimea on issues ascribed to its competence. In the Autonomous Republic of Crimea, justice is administered by courts that belong to the unified system of courts of Ukraine. Article 137 The Autonomous Republic of Crimea exercises normative regulation on the following issues: 1. agriculture and forestry; 2. land reclamation and mining; 3. public works, crafts and trades; charity; 4. city construction and housing management; 51 Constitution of Ukraine, 2006 後 來 的 修 憲 版 本 並 未 更 動 本 章 文 字 20

21 5. tourism, hotel business, fairs; 6. museums, libraries, theatres, other cultural establishments, historical and cultural preserves; 7. public transportation, roadways, water supply; 8. hunting and fishing; 9. sanitary and hospital services. For reasons of nonconformity of normative legal acts of the Verkhovna Rada of the Autonomous Republic of Crimea with the Constitution of Ukraine and the laws of Ukraine, the President of Ukraine may suspend these normative legal acts of the Verkhovna Rada of the Autonomous Republic of Crimea with a simultaneous appeal to the Constitutional Court of Ukraine in regard to their constitutionality. Article 138 The competence of the Autonomous Republic of Crimea comprises: 1. designating elections of deputies to the Verkhovna Rada of the Autonomous Republic of Crimea, approving the composition of the electoral commission of the Autonomous Republic of Crimea; 2. organizing and conducting local referendums; 3. managing property that belongs to the Autonomous Republic of Crimea; 4. elaborating, approving and implementing the budget of the Autonomous Republic of Crimea on the basis of the uniform tax and budget policy of Ukraine; 5. elaborating, approving and realizing programs of the Autonomous Republic of Crimea for socio-economic and cultural development, the rational utilization of nature, and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in accordance with national programs; 6. recognizing the status of localities as resorts; establishing zones for the sanitary protection of resorts; 7. participating in ensuring the rights and freedoms of citizens, national harmony, the promotion of the protection of legal order and public security; 8. ensuring the oper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the state language and national languages and cultures in the Autonomous Republic of Crimea; protection and use of historical monuments; 9. participating in the development and realization of state programs for the return of deported peoples; 10. initiating the introduction of a state of emergency and the establishment of zones of an ecological emergency situation in the Autonomous Republic of Crimea or in its particular areas. Other powers may also be delegated to the Autonomous Republic of Crimea by the laws of Ukraine. Article 139 The Representative Office of the President of Ukraine, whose status is determined by the law of Ukraine, operates in the Autonomous Republic of Crimea. 21

22 引 用 憲 法 條 約 協 定 Treaty of Pereyaslav, 1654 Charter of the United Nations, 1945 Law on the Languages in the Ukrainian SSR, 1989 Minsk Agreement on Strategic Force, 1991 Belavezha Accords 1991 Declaration of National Sovereignty of the Crimean Tatar People, 1991 Law of Ukraine on Citizenship of Ukraine, 1991 Law on the Delimitation of Power between Ukraine and the Republic of Crimea, 1992 Act on the State Independence of the Crimean Republic, 1992 Crimean Constitution, 1992 Budapest Memorandum, 1994 Trilateral Statement by the Presidents of the United States, Russia, Ukraine, 1994 Constitution of Ukraine, 1996 Russian-Ukrainian Treaty on Parameters of Division of the Black Sea Fleet, 1997 Russian-Ukrainian Treaty on Status and Terms of Deployment of the Russian Black Sea Fleet in Ukraine, 1997 Russian-Ukrainian Treaty on Mutual Settlements Related with Division and Stay of the Russian Black Sea Fleet in Ukraine, 1997 Treaty of Friendship, Cooperation, and Partnership between the Russia Federation and Ukraine, 1997 Constitution of the Autonomous Republic of Crimea, 1998 Constitution of Ukraine, 2004 UN Declaration on the Rights of Indigenous Peoples, 2007 Agreement between Ukraine and the Russian Federation Concerning stay of the Black Sea Fleet of the Russian Federation in the Territory of Ukraine, 2010 Constitution of Ukraine, 2010 International Court of Justice Advisory Opinion on Kosovo s Declaration of Independence, 2010 Kharkiv Agreement on Stay of the Russian Black Sea Fleet on the Territory of Ukraine, 2010 Law on the Principles of the State Language Policy, 2012 Treaty Between the Russian Federation and the Republic of Crimea on the Admission to the Russian Federation of the Republic of Crimea and the Formation of New Components Within the Russian Federation, 2014 Declaration of independence of the Republic of Crimea,

23 參 考 文 獻 Allworth, Edward, ed The Tatars of Crimea: Return to the Homeland: Studies and Documents, 2 nd ed. Durham. N.C.: Duke University Press. Belitser, Natalya The Constitutional Process in the Autonomous Republic of Crimea in the Context of Interethnic Relations and Conflict Settlement. ( (2014/8/6) Copsey, Nathaniel, and Natalia Shapovalova The Kharkiv Accords between Ukraine and Russia: Implications for EU-Ukraine Relations. ( king%20paper%206,% pdf) (2014/7/31) European Commission for Democracy through Law (Venice Commission) Opinion on Whether the Decision Taken by the Supreme Council of the Autonomous Republic of Crimea in Ukraine to Organise a Referendum on Becoming a Constituent Territory of the Russian Federation or Restoring Crimea s 1992 Constitution Is Compatible with Constitutional Principles. ( 2014)002-e) (2014/7/31) Felgenhauer, Tyler Ukraine, Russia, and the Black Sea Fleet Accords. ( (2014/8/2) McCorquodale, Robert Ukraine Insta-Symposium: Crimea, Ukraine and Russia: Self-Determination, Intervention and International Law. ( opiniojuris.org/2014/03/10/ukraine-insta-symposium-crimea-ukraine-russia-selfdetermination-intervention-international-law/) (2014/7/31) Office of the United Nations High Commissioner for Human Rights (OHCHR). n.d. Declaration on the Rights of Indigenous Peoples. ( english/issues/indigenous/declaration.htm) (2014/7/31) Pifer, Steven, and Hannah Thoburn What Ukraine s New Language Law Means for National Unity. ( 2012/08/21-ukraine-language-pifer-thoburn) (2014/8/5) Podrobnosti.us Crimean Parliament Shifts Referendum Date to March 16. ( (2014/7/31) Pop, Valentina Merkel: Comparing Crimea to Kosovo Is shameful. Euboserver, March 13 ( (2014/7/31) RadioFreeEurope/RadioLiberty (RFE/EL) Interview: Kosovo-Crimea Parallel Is Completely False, Says Ex-Diplomat. March 14 ( org/articleprintview/ html) (2014/7/31)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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