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 中 山 大 學 附 屬 中 學 的 資 格 直 接 進 入 師 範, 羅 富 國 那 邊 是 二 年 制 的 我 們 那 個 時 候 是 一 年 制, 因 為 要 趕 出 來 梁 : 你 們 當 時 來 講, 也 沒 有 兩 年 制 的? 楊 : 有, 當 時 都 有 兩 年 制 的 兩 年 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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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楊 家 聲 訪 問 日 期 :2009 年 9 月 3 日 時 間 : 上 午 9:30 地 點 : 香 港 房 屋 協 會 受 訪 者 : 楊 家 聲 先 生 ( 楊 ) 訪 問 者 : 梁 操 雅 博 士 ( 梁 ) 羅 麗 如 女 士 ( 羅 ) 呂 詩 敏 女 士 ( 呂 ) 楊 : 幸 好 考 了 五 年 免 費 教 育, 入 了 皇 仁 在 皇 仁 畢 業, 要 不 然 就 沒 有 書 讀 了 那 時 候 在 皇 仁 畢 業, 家 裡 就 說 要 出 去 做 事 了 那 麼 我 就 去 找 我 的 老 師, 那 時 候 很 少 有 學 校 有 career master 的 有 一 個 career master 告 訴 他, 蔡 sir, 我 ( 註 : 指 楊 家 聲 ) 要 出 來 做 事 了 他 說 爲 什 麼 不 讀 書 啊? 那 時 候 老 師 覺 得 沒 有 所 謂, 就 是 中 學 畢 業 出 來 做 事 是 很 普 遍 的 家 裡 要 賺 錢 啊 你 介 紹 了 我 去 一 家 洋 行 以 前 的 career master 是 很 有 地 位 的, 他 認 識 很 多 的 雇 主 打 個 電 話, 他 見 一 見 就 立 刻 請 了 就 是 我 的 第 一 份 工 作 梁 : 是 哪 一 年? 楊 :1961 年 在 那 裡 做 了 幾 個 月 其 實 之 前 畢 業 就 已 經 申 請 了 工 作, 其 中 師 範 就 是 一 個, 因 為 不 只 是 我 一 個 遞, 那 些 不 讀 書 的 同 學 都 遞 了, 就 算 預 備 讀 中 六 那 些 都 遞, 因 為 不 知 道 收 不 收 你 讀 中 六, 那 麼 一 大 批 同 學 遞 紙 入 師 範, 去 面 試 我 已 經 在 上 班 了 收 了 通 知, 去 見 見 了, 就 收 了 收 了, 我 記 得 我 在 洋 行 做 三 百 多 元, 已 經 是 不 差 了 那 個 時 候 師 範 是 675 元, 記 得 好 清 楚 梁 : 津 貼 楊 : 不 是 津 貼, 是 人 工, 畢 業 後 的 人 工 羅 : 那 個 年 代 有 錢 給 那 些 老 師 的 楊 : 津 貼 就 有 一 百 到 兩 百 元 什 麼 比 有 書 讀 有 津 貼 更 好 呢? 出 來 工 作, 那 個 時 候 人 工 有 675 元, 是 高 過 我 做 洋 行 一 倍 的 再 加 上 教 半 日 書 後 期 我 才 知 道 為 何 會 有 這 樣 的 一 年 制, 就 是 那 個 時 候 我 在 英 國 讀 書 的 時 候 才 知 道, 這 個 叫 做 post-war emergency plan, 就 是 戰 後 要 緊 急 培 訓 很 多 老 師 出 來 應 付 市 場 需 求 這 個 原 來 英 國 都 一 樣, 香 港 當 時 就 更 加 跟 著 英 國 的 做 法, 就 將 這 套 東 西 運 了 過 來 就 有 這 個 一 年 制, 之 前 是 二 年 制 的 師 範 沒 有 一 年 制 的 因 為 我 問 我 的 老 師, 我 小 學 老 師 是 讀 二 年 制 的 那 個 時 候 是 日 治 之 後, 他 拿 著 他 那 1

2 個 中 山 大 學 附 屬 中 學 的 資 格 直 接 進 入 師 範, 羅 富 國 那 邊 是 二 年 制 的 我 們 那 個 時 候 是 一 年 制, 因 為 要 趕 出 來 梁 : 你 們 當 時 來 講, 也 沒 有 兩 年 制 的? 楊 : 有, 當 時 都 有 兩 年 制 的 兩 年 制 的 就 是 中 七 入 不 到 大 學 那 班 這 個 就 是 你 說 爲 什 麼 羅 富 國 這 麼 多 人 後 期 是 做 高 官 這 些 羅 富 國 畢 業 是 做 一 個 過 度 時 期, 剛 剛 中 七 不 是 競 爭 得 不 好, 進 不 了 大 學, 但 是 他 的 資 質 不 是 差 那 麼 進 了 師 範, 進 了 師 範 之 後, 出 來 教 幾 年 書 自 己 再 進 修, 有 的 是 讀 課 外 課 程, 有 的 就 再 回 去 港 大, 黃 星 華, 彭 沖 這 些 都 是 回 去 港 大 我 們 認 識 的 幾 個 師 兄 都 是 這 樣, 包 括 我 自 己 都 是 那 麼 很 多 就 拿 那 個 過 度 時 期, 為 何, 就 是 入 職 早, 人 工 高 那 麼 很 多 就 進 了 師 範 教 書, 那 麼 我 們 當 時, 第 一 份 工, 覺 得 人 工 高 因 為 我 們 家 庭 條 件 差, 父 母 就 說 你 們 最 重 要 找 一 份 工 作 是 有 長 糧 吃 的, 打 政 府 工 因 為 當 時 的 環 境 很 多 人 年 紀 大 了, 特 別 我 爸 爸 那 些 退 了 休 沒 有 收 入 的 就 很 羨 慕 那 些 公 務 員, 退 了 休 有 長 糧, 就 常 常 鼓 勵 孩 子 們 找 政 府 工 那 麼 看 看 我 同 學 中 學 那 些, 後 來 讀 了 中 六 中 七, 去 了 大 學 那 些, 絕 大 部 分 都 去 了 政 府 那 個 時 候 絕 大 部 分 都 想 做 政 府 那 些 就 要 求 安 穩, 要 求 有 一 份 長 糧 商 業 結 構 當 時 不 是 這 樣 發 達 的, 因 為 絕 大 部 分 是 家 族 生 意, 大 的 那 些 就 是 家 族 生 意, 沒 有 什 麼 跨 國 公 司 什 麼 的 羅 : 戰 後 都 需 要 有 一 段 時 間 才 楊 : 是 啊, 都 是 打 政 府 工 為 主 我 們 出 來 讀 了 一 年, 就 教 書 梁 : 很 多 政 府 學 校 都 是 那 個 時 候 起 的 楊 : 是 的, 當 時 沒 有 那 麼 多 津 貼 學 校, 你 出 來 教 書, 差 不 多 是 公 務 員 了 我 記 得 我 見 過 羅 富 國 小 學 的, 那 個 時 候 是 麥 鐵 華 先 生 羅 : 麥 鐵 華 先 生 現 在 在 加 拿 大, 他 身 體 不 錯 楊 : 當 然 政 府 有, 我 就 去 了 政 府 我 最 記 得 麥 鐵 華 見 我, 師 兄 見 我 如 果 不 是, 我 可 能 就 去 了 羅 富 國 校 友 會 小 學 那 個 時 候 津 貼 學 校 不 多, 都 有 申 請, 臨 畢 業 申 請, 有 招 貼 貼 在 那 裡 的 又 申 請 政 府 學 校, 又 申 請 津 貼 學 校 政 府 請 就 去 政 府 了 那 個 時 候 師 範 學 校 給 我 的 印 象 是 很 深 刻 的 一 是 由 於 自 己 未 曾 讀 過 專 上 學 院, 發 現 專 上 學 院 都 是 很 開 放, 沒 有 什 麼 規 範, 我 不 認 識, 不 可 以 從 葛 量 洪, 柏 立 基 的 後 期 之 類 的 去 比 較 但 是 羅 富 國 給 我 的 印 象 是 很 開 放, 我 就 記 得 那 個 時 候 幾 個 老 師 劉 選 民 教 我 的 潘 宏 強, 後 來 做 到 assistant 2

3 director, 那 些 老 師 給 我 的 印 象 好 深 刻, 當 然 不 是 每 個 老 師 都 受 到 同 學 歡 迎, 有 的 老 師 和 同 學 是 合 不 來 的 但 是 我 覺 得 我 自 己 跟 著 劉 主 任, 是 很 親 密 的 我 自 己 選 科 的 主 任, 潘 宏 強, 他 們 都 不 當 你 們 是 學 生, 因 為 當 時 讀 書 那 些 通 常 都 超 齡 我 們 那 個 時 候 已 經 十 幾 二 十 歲! 梁 : 您 剛 剛 說 你 們 出 來 找 工 作 沒 有 問 題, 那 麼 那 些 同 期 二 年 制 的 如 何 但 那 些 為 什 麼 讀 二 年 制 那 出 來 教 那 些 的 班 級 如 何? 楊 : 入 到 學 校 看 你 派 出 什 麼, 分 別 是 不 大 的 但 是 他 們 日 後 晉 升 的 機 會 高, 他 們 升 成 AM 的 機 會 高 過 我 們 很 多 在 政 府 來 講 梁 : 他 們 再 去 讀 大 學, 比 如 中 七, 讀 完 之 後 再 去 HKU( 註 : 香 港 大 學 ) 的 時 候, 要 不 要 再 考 一 個 A level? 楊 : 去 HKU 都 要 考 過 收 生 就 是 由 HKU 決 定 的 我 後 期, 三 十 歲 才 去 讀 大 學, 同 樣 要 經 過 申 請 HKU 的 程 序, 如 果 你 是 沒 讀 過 中 七, 當 時 不 收 你, 你 成 績 不 夠 競 爭 比 如 我 們 沒 有 讀 過 中 六 中 七, 我 靠 師 範, 靠 我 後 期 去 英 國 那 個 獎 學 金 的 資 歷 來 講, 是 同 樣 要 經 過 HKU 的 收 生 程 序 那 個 收 生 程 序 做 什 麼 呢? 他 看 你 的 背 景 說 不 定 我 的 一 些 師 兄 都 要 重 新 考 A level 那 你 看 完 之 後, 就 可 以 給 你 一 張 證 書, 考 慮 你 是 matriculated 只 是 說 你 有 入 讀 資 格, 未 必 給 一 個 位 置 你 讀 的, 你 就 要 開 始 去 申 請 學 院, 由 學 院 決 定 收 不 收 你 梁 : 當 時 是 有 三 張 證 書 的, 一 張 就 是 A-level subjects, 一 張 就 是 UE, 一 張 就 是 matriculated 就 是 你 matriculated 了, 接 著 他 不 說 收 不 收 你 的? 楊 : 然 後 college 給 一 個 admission letter 那 個 分 別 就 是 這 樣 就 是 三 樣 東 西, 我 沒 有 讀 中 七, 那 麼 我 就 拿 我 其 他 的 資 歷, 就 是 equivalent, 就 是 equivalent to form 7 這 個 決 定 了, 我 就 要 apply for matriculation, 他 們 有 一 個 committee 去 看, 就 是 收 生 那 裡 發 一 張 通 知 說 給 你 一 張 matriculated certificate 拿 著 這 張 就 是 入 場 證, 你 去 就 找 學 院, 如 果 你 找 不 準 學 院, 你 就 慘 了 哪 些 學 院 叫 做 熱 門 其 實 很 多 人 進 不 了 大 學 在 我 們 的 時 代 是 因 為 揀 錯 科, 不 是 說 未 必 收 你 是 揀 錯 了 一 些 熱 門 科 師 範 讓 我 那 段 時 間 是 快 樂 的, 因 為 有 錢, 不 用 向 家 裡 拿 錢 這 個 很 重 要 其 實 某 種 程 度 來 說 當 時 師 範 不 是 一 個 專 上 學 院, 其 實 是 一 個 職 業 訓 練 學 校, 如 果 要 我 分 類 就 是 職 業 訓 練 學 校, 而 且 是 對 口 的 職 業 訓 練 學 校 所 以 政 府 就 有 津 貼, 吸 引 人 去 讀 出 來 之 後, 我 記 得 是 沒 有 幾 個 轉 行 的 今 時 今 日 的 IED 可 能 未 必 教 書, 但 是 當 時 基 本 上 全 部 教 書 因 為 政 府 都 配 合 那 個 起 薪 點 是 比 社 會 高 很 多, 那 時 候, 他 一 定 要 吸 引 一 班 人 去 教 書 這 個 是 前 話, 也 是 為 何 後 期 我 決 定 離 開 政 府 和 教 育, 是 因 為 這 個 薪 酬 3

4 制 度 出 了 很 大 的 問 題 梁 : 你 自 己 都 是 因 為 這 樣, 你 說 2400 元, 但 外 邊 只 有 1700 元, 這 個 就 是 第 二 個 career, 第 二 個 pathway, 那 個 market 的 楊 : 如 果 你 說 的 是 我 從 事 教 育 的 頭 一 段 時 間 其 實 第 一 份 工 是 盲 摸 摸 的, 反 而 就 是 你 自 己 有 沒 有 興 趣 去 開 始 理 解 這 一 行, 以 及 建 立 興 趣 後 期 我 對 教 書 其 實 覺 得 很 有 趣, 接 觸 那 些 小 朋 友 那 麼 慢 慢, 自 己 都 很 喜 歡 教 書, 這 些 是 安 排 好 的 如 果 你 熟 悉 的, 你 教 過 書, 都 知 道 當 時 政 府 是 論 資 排 輩 的, 論 學 歷, 論 年 資, 以 前 升 級 就 講 年 資, 不 是 工 作 表 現 我 們 這 些 新 丁, 羅 富 國 師 範 出 來, 一 進 便 進 入 了 荷 里 活 道 小 學, 不 是 警 察 那 間, 是 荷 里 活 道 官 立 學 校 上 午 班, 去 報 到 校 長 說 我 來 報 到, 看 了 我 的 背 景 之 後, 我 是 讀 美 術 的, 因 為 我 在 會 考 都 有 考 這 一 科, 那 個 時 候 沒 有 什 麼 人 考 這 一 科, 我 就 考 了 這 一 科, 而 且 是 自 己 報 的, 不 是 學 校 報 的 不 是 這 麼 多 人 會 考 證 書 有 美 術 的, 先 生 見 到 你 會 考 有 這 個, 就 入 到 選 修 課, 就 是 美 術 當 時 在 師 範 修 美 術 真 的 是 很 輕 鬆, 因 為 那 些 真 的 不 是 很 喜 歡 讀 書 的 人 又 不 是 說 去 教 英 文, 教 英 文 很 辛 苦 啊, 又 要 教 學 法, 又 要 修 英 語 我 們 那 個 時 候 真 的 很 輕 鬆 老 師 很 好, 老 師 在 美 術 選 科, 和 學 生 打 成 一 片 那 麼 去 了 之 後, 校 長 說, 你 皇 仁 畢 業 的, 那 麼 你 教 英 文 啊 我 說 我 選 修 美 術 的 哦, 第 二 天 我 過 bar 的 時 候, 都 是 看 我 美 術 的 嘛 可 以, 你 都 可 以 去 教 美 術 但 是 我 就 去 了 教 英 文, 第 一 年 就 去 教 英 文 了 梁 : 但 是 都 有 美 術 給 你 教? 楊 : 有, 但 是 教 英 文 為 主 我 說, 校 長 我 都 沒 有 學 過 英 語 教 學 可 以 的, 你 皇 仁 畢 業 的, 你 可 以 教 的 就 去 教 英 文 然 後 我 就 升 了, 教 的 不 是 D 班, 是 E 班, 那 個 時 候 官 校 是 滿 的 A B C D E 每 一 班 都 有, 起 碼 有 五 班 的 那 麼 我 教 D E 班, 我 教 中 文, 英 文, 健 教, 自 然, 這 些 都 是 D 班 E 班 的 啦 那 麼 資 深 點 的 都 教 好 班,A B 班 那 些 我 教 了 兩 年, 都 很 有 趣 的 因 為 我 自 己 有 自 己 的 看 法, 教 D 班 E 班 那 些, 你 跟 足 那 些 課 程, 是 跟 不 上 的, 比 如 中 文 默 書, 我 每 天 都 默, 只 默 兩 行 默 之 前 就 讓 他 們 自 己 打 開 書, 先 看 那 兩 行 看 完 之 後 他 們 就 默, 默 完 之 後 我 就 給 學 生 自 己 改, 其 實 他 看 一 次, 亂 默 一 次, 再 改, 他 都 見 過 了 幾 次, 兩 行, 他 便 會 有 心 機, 有 成 功 感 反 而 你 讓 他 默 一 篇, 背 默, 怎 麼 會 做 呢? 仍 然 是 0 雞 蛋 羅 : 你 又 說 你 沒 有 受 過 語 文 教 學 的 訓 練 哦, 為 何 你 想 到 這 些 針 對 性 的 方 法 楊 : 我 常 常 說, 這 個 世 界, 很 多 東 西 都 是 common sense, 你 看 到 有 些 路 是 走 不 4

5 通 的, 你 還 要 去 走? 是 的, 人 家 個 個 A 班 都 是 默 一 篇, 你 也 想 默 一 篇 那 些 中 文 課 程, 主 任 是 不 理 會 的, 只 是 掛 個 名 是 中 文 課 程 主 任, 當 時 那 些 小 學 是 這 樣 的, 每 個 先 生 都 有 個 銜 給 你, 中 文 課 程, 英 文 課 程, 根 本 就 沒 理, 那 麼 我 自 己 去 默 到 時 候 校 長 收 本, 我 有 默 書 校 長 問 你 為 何 默 這 麼 多 的? 我 說 是 啊, 每 天 默 一 下 好 點 校 長 又 不 理 我 就 覺 得 最 重 要 的 是 學 生 有 興 趣, 就 是 不 抗 拒 默 書 從 來 沒 有 老 師 讓 學 生 自 己 交 換 簿 子 批 改 的 我 讓 他 交 換 那 些 簿 子 修 改 的 他 打 開 書, 對 著 那 些 字, 他 不 是 又 認 識 多 點 了? 教 了 兩 年, 教 育 署 就 出 了 通 告, 就 找 人 去 讀 特 殊 教 育, 香 港 那 個 時 候 完 全 沒 有 的 我 最 記 得 它 的 最 低 資 歷 要 求 是 五 年 教 書 經 驗, 最 好 有 教 過 些 比 較 難 教 的 學 生 我 教 了 兩 年 多, 看 到 通 告, 就 寫 一 封 信 過 去, 他 不 見 我, 無 所 謂 的 他 說 需 要 兩 年 多 的, 我 說 開 始 教 書 已 經 教 這 些 班 級 了 可 能 他 覺 得 我 一 直 教 這 些 班 級, 回 來 就 問 一 下 我, 你 教 的 經 歷 如 何 有 機 會 去 interview 羅 : 那 個 時 候 市 場 需 要 楊 : 那 麼 有 interview 就 好 了, 就 可 以 表 現 就 說 我 是 教 這 些 的 梁 : 有 什 麼 動 力 可 以 吸 引 到 現 職 的 老 師 去 呢? 是 不 是 薪 水 高 點? 楊 : 我 就 不 是 很 清 楚 他 這 麼 揀 的 梁 : 你 本 身 的 動 力 是 如 何? 為 什 麼 你 會 去 報 這 個 special edu? 楊 : 因 為 第 一, 無 論 如 何 都 有 一 個 出 路 到 英 國 讀 書 的 第 二, 我 不 知 道 我 還 要 教 多 少 年 這 些 D 班 E 班 與 其 這 樣, 不 如 出 去 教 特 殊 教 育 回 來 以 後, 他 說 明 是 教 那 些 學 習 遲 緩 的 兒 童 的,slow learners 老 實 說, 我 教 這 些 的 D 班 E 班, 我 已 經 要 讓 整 個 課 程 遷 就 他 們 的 學 習 能 力 了, 那 個 時 候 我 都 不 知 道 什 麼 是 special education 回 來 就 遞 了 一 張 紙 過 去 了 有 機 會 面 試 羅 : 是 不 是 你 看 廣 告 時 已 知 道 有 機 會 可 到 英 國 受 訓? 楊 : 寫 明 如 果 入 選 就 有 機 會 去 英 國 讀 一 年, 讀 一 年 特 殊 教 育, 就 沒 有 說 其 他 的 啦 那 麼 很 奇 怪, 見 了, 竟 然 入 選 那 個 時 候 選 了 6 個 入 選 的, 有 幾 個 都 不 夠 年 資 就 是 想 去 碰 碰 運 氣 的 不 只 是 我 羅 : 年 輕 一 輩, 剛 剛 出 來 楊 : 剛 剛 出 來 教, 可 能 他 覺 得 這 些 人 有 些 衝 勁 教 得 時 間 長 那 些 的, 已 經 沒 有 了 5

6 衝 勁 第 二 可 能 是 剛 剛 出 來 的 新 手 都 教 這 些 班, 被 他 看 到 都 教 這 些 D 班 E 班 那 麼 最 記 得 兩 年 幾 大 約 到 第 一 個 學 期 過 了 沒 有 多 久, 就 收 到 教 育 署 的 通 告, 就 調 去 視 學 處 特 殊 教 育 組, 這 個 特 殊 教 育 組 那 麼 在 特 殊 教 育 組 開 始 是 本 地 培 訓, 有 一 些 督 學 幫 我 們 先 做 一 些 本 地 培 訓, 因 為 你 不 可 以 就 這 樣 去 英 國 最 重 要 就 帶 我 們 去 看 遍 香 港 當 時 有 特 殊 教 育 的 學 校 和 組 織 比 如 有 些 紅 十 字 會 一 些 醫 院 的 bedside teaching 啊 梁 :Caritas 開 始 了 沒 有? 楊 : 我 不 記 得 了 那 個 時 候 看 過, 主 要 是 紅 十 字 會, 心 光 盲 人 院, 幾 個 弱 聽 那 些, 那 時 候 做 得 規 模 大 點 的 就 是 弱 聽 那 些, 其 中 一 個 做 得 比 較 就 是 剛 剛 過 身 的 方 心 讓 的 妹 妹, 他 們 安 排 這 些 讓 我 們 看 完 那 個 時 候 是 醫 務 衛 生 處, 看 他 們 那 些 心 理 測 驗, 當 時 做 educational psychological test 那 些 是 歸 了 醫 務 衛 生 處 的 也 看 了 他 們 那 些 給 講 話 有 困 難 的 人 的 測 試 給 了 一 些 這 樣 的 本 地 培 訓, 其 實 都 是 雞 精 班 了 就 是 濃 縮 了 原 來, 都 是 一 個 溝 通 問 題, 他 們 從 沒 跟 我 們 說 我 們 的 名 已 經 遞 給 了 英 國, 就 是 Overseas Development Minister, 海 外 發 展 處 因 為 當 時 要 通 過 英 國 海 外 發 展 處, 即 屬 於 英 國 政 府 屬 下 殖 民 地 的 一 些 培 訓 機 構 理 由 就 是 香 港 沒 有 要 靠 他 們 在 英 國 的 大 學 找 些 課 程 要 告 訴 英 國 的 大 學, 你 如 果 一 般 收 生, 你 如 果 要 以 往 的 經 驗, 他 們 就 沒 有 了 你 要 預 備 好 他 們 是 沒 有 以 往 的 經 驗 的 香 港 政 府 就 沒 有 直 接 和 這 些 大 學 聯 繫, 就 透 過 Ministry of Overseas Development 梁 : 算 不 算 是 ED 裡 面 另 外 一 個 部 門? 楊 : 我 不 知 道 他 透 過 哪 個 程 序 做 的 我 相 信 不 是 ED 的, 是 另 外 一 個 部 門 的 後 來 我 才 知 道 這 個 Ministry of Overseas Development 不 只 跟 教 育 署 找 這 些 課 程, 他 和 香 港 政 府 很 多 是 沒 有 這 些 的 就 透 過 這 個 地 方 和 英 國 聯 絡, 包 括 那 些 考 察, 以 前 那 些 公 務 好 多 的 考 察 都 是 靠 這 裡 其 實 當 時 我 們 出 糧 都 是 MOD 給 的, 我 們 在 英 國 有 津 貼 的 我 最 記 得 到 暑 假, 那 個 時 候 進 了 ED, 沒 有 暑 假 了, 快 到 九 月 便 收 到 通 知, 就 要 收 拾 東 西 去 讀 書 有 時 這 些 溝 通 是 零 的, 我 就 不 知 道 發 生 了 什 麼 後 來 說, 不 知 道 能 不 能 找 到 給 你, 所 以 不 告 訴 你 立 刻 便 去, 就 立 刻 去 教 育 署 拿 一 封 信, 到 移 民 局, 說 這 個 是 緊 急 事 故, 要 即 時 拿 個 護 照, 就 是 特 快 處 理 拿 到 護 照, 這 樣 就 上 飛 機 還 好, 是 一 對 一 對 去 的, 六 個, 兩 個 兩 個 去, 我 和 另 外 一 個 女 孩 就 是 第 一 批, 那 個 女 孩 一 直 留 在 special edu, 做 到 退 休 我 後 期 就 離 開 去 英 國 讀 了 一 年 special edu, 在 羅 師 那 些 有 的, 教 學 法 這 些 東 西 就 是 有 用, 兒 童 心 理 你 會 發 現 當 時 的 英 國 殖 民 地 始 終 會 很 跟 英 國 的 是 有 用 的 6

7 梁 : 你 說 的 即 刻 上 馬 教 英 文 這 些 教 學 法 都 是 舉 一 反 三, 比 如 你 說 用 common sense 去 教 英 文 楊 : 那 個 時 候 教 英 文, 是 將 我 學 英 文 那 套 拿 出 來, 但 是 發 現 不 行, 你 教 不 到 後 期 就 和 小 朋 友 多 了 很 多 你 現 時 師 範 多 了 很 多 活 動 教 學, 當 時 我 們 回 來, 發 現 那 些 學 生 就 這 樣 聽 是 沒 有 意 思 的 那 時 候 我 寫 些 flip chart 叫 他 們 出 去 回 來, 在 flip chart 找 有 用 的 貼 上 去, 那 些 小 孩 就 有 心 機 學 默 書 默 很 少 等 他 認 識 多 點, 他 才 開 始 有 心 機 學 等 於 你 加 數 沒 有 學 會, 就 學 減 數, 怎 麼 會 有 心 機 呢? 小 朋 友 要 鼓 勵, 他 多 點 成 功, 他 就 慢 慢 會 學 了 梁 : 這 些 已 經 是 教 學 法 了 楊 : 你 現 在 說 教 學 法, 但 我 們 當 時 回 來 梁 : 我 那 個 時 候 真 的 是 a man and a pan, 還 要 三 年 班 才 開 始 讀 楊 : 所 以 看 到 那 個 做 法 是 不 行 的 我 最 記 得 是 我 是 第 一 個 在 中 文 考 卷 出 comprehension, 將 英 文 那 套 拿 過 來, 以 前 的 中 文 考 試 老 師 是 沒 有 做 這 些 的 我 記 得 當 時 副 校 長 質 疑 為 何 我 出 的 考 卷 會 是 這 樣, 因 為 那 些 考 卷 都 要 給 副 校 長 看 我 說 給 一 段 東 西 讓 小 朋 友 讀, 然 後 我 問 他 明 不 明 白 這 段 東 西, 我 說 很 有 用 先 是 他 明 不 明 白 副 校 長 接 受 了, 後 期 在 荷 里 活 學 校, 幾 個 老 師 都 開 始 跟 這 個 模 式 出 些 中 文 卷 其 實 都 是 英 文 那 套 搬 過 來 的, 我 們 英 文 都 是 做 comprehension, 我 認 為 將 之 在 中 文 應 用 沒 有 什 麼 不 對 就 在 課 本 裡 面 找 一 段 文 字 是 適 合 他 程 度 的, 就 是 做 這 些, 我 就 看 小 朋 友 們 明 白 不 明 白 所 以 我 覺 得 做 事 都 要 跳 出 框 框 創 新, 你 不 創 新 就 沒 有 什 麼 機 會 第 二, 這 個 世 界, 你 不 冒 風 險, 你 不 會 有 什 麼 說 真 的, 申 請 獎 學 金, 你 如 果 跟 足 那 個 規 條, 你 真 的 不 會 遞 紙 五 年 哦, 我 都 沒 有 五 年, 但 我 覺 得 沒 有 什 麼 不 妥 我 常 常 會 說 一 定 要 去 創 新, 一 定 要 自 己 嘗 試 去 冒 風 險 就 是 教 書, 你 教 你 自 己 那 一 班, 和 別 的 老 師 教 另 外 一 班, 不 一 定 是 一 樣 的, 學 生 反 應 可 能 不 一 樣, 你 接 觸 學 生 是 最 清 楚 的 你 那 班 家 長 又 不 同, 你 和 家 長 合 作 不 到 不 行, 家 長 在 家 裡 幫 你 一 下, 你 教 書 會 方 便 很 多 很 多 回 來, 見 到 家 長 和 家 長 投 訴 家 長 說, 我 也 知 道 他 是 不 妥 的, 要 不 然 為 什 麼 要 給 你 呢? 你 要 和 家 長 合 作 如 何 教 好 孩 子 我 以 前 是 這 樣 的, 和 家 長 坐 下, 說 怎 樣 教 好 那 個 小 孩 羅 : 拿 到 他 們 的 支 持 好 過 和 他 們 抗 拒 啦 楊 : 你 每 次 回 來 都 罵 他 們, 怎 麼 可 以 呢? 但 是 這 些 我 都 是 自 己 做, 我 從 來 沒 有 和 一 些 同 事 交 流, 免 得 被 別 人 講 我 見 家 長 是 比 較 多 的, 因 為 家 長 都 是 街 坊, 7

8 不 難 見 到 他 們 我 見 他 們 的 時 候, 通 常 那 些 家 長 談 完 之 後 都 歡 天 喜 地 的 走, 其 他 的 同 事 怎 麼 做 我 不 知 道 你 請 他 回 來, 罵 完 家 長 說 小 孩 遲 到, 你 和 家 長 談 為 何 他 常 常 遲 到, 就 不 是 說 去 責 成 家 長, 著 他 應 叫 孩 子 早 上 學, 家 長 第 一 句 就 說 那 時 我 已 經 上 班 了, 我 讓 他 自 己 上 學 的, 我 怎 麼 知 道 我 很 多 時 候 覺 得 做 什 麼 都 好, 自 己 用 心 去 做 就 可 以 了 去 完 英 國 一 年, 在 伯 明 翰 大 學, 就 在 那 個 附 屬 教 育 學 院 的 特 殊 教 育 梁 : 是 不 是 六 位 都 是 那 一 間 的? 楊 : 六 位 都 是 那 間 梁 : 是 不 是 可 以 見 到 其 他 的 四 個? 楊 : 我 和 我 的 partner 去, 離 開 了 教 育 界 就 很 少 見, 但 是 都 有 間 中 見 到 接 著 的 那 一 批 兩 個 人, 一 個 還 有 點 聯 絡, 一 個 就 去 了 加 拿 大 了 接 下 來 一 批 就 沒 有 什 麼 聯 絡 了, 轉 了 行 之 後 就 少 了 聯 絡 但 是 三 批 都 去 一 家 教 育 學 院 我 記 得 我 們 三 批 之 後, 就 沒 有 再 派 人 去 那 裡 了 因 為 開 始 本 地 培 訓 後 期 我 們 才 知 道, 原 來 他 是 分 開 兩 個 程 式 做 的, 我 們 這 教 育 學 院 這 批, 差 不 多 是 培 訓 我 們 落 手 落 腳 做 的, 就 是 開 特 殊 教 育 班, 開 實 驗 班 然 後 那 些 師 傅, 就 是 在 職 師 訓 那 些 另 外 有 一 批 是 大 學 畢 業, 就 是 那 些 AEO 和 那 些 教 育 官 那 些, 他 們 去 另 外 一 些 大 學 讀, 回 來 做 一 些 高 層 的, 就 是 一 些 政 策 和 行 政 這 樣 的 事 情 就 是 有 兩 批 出 現 的 問 題 就 很 大 了, 因 為 那 批 根 本 沒 有 教 過 特 殊 教 育 班, 我 們 後 期 就 常 常 對 我 們 的 老 闆 說, 你 要 教 過 才 知 道 是 什 麼, 你 不 教, 你 怎 麼 知 道 呢? 最 後 其 中 一 個 教 育 官 真 的 是 落 手 落 腳 去 教 特 殊 班 比 他 原 定 教 的 時 間 短 就 回 來 了, 完 全 不 適 應, 或 者 他 覺 得 根 本 上 相 當 困 難 羅 : 我 有 個 問 題, 就 是 你 在 英 國 那 套 的 學 習 是 一 個 mentor 的 方 式, 真 是 落 手 落 腳? 和 香 港 這 些 的 又 不 是 很 像 哦? 楊 : 很 不 同 英 國 的 收 生, 全 部 學 生 是 很 有 經 驗 的, 我 們 班 的 同 學 全 部 已 經 中 年 以 上, 教 了 很 多 年 的 普 通 學 校, 再 去 特 殊 學 校, 再 來 進 修, 所 以 是 小 班, 這 班 人 的 經 驗 是 很 充 足 的 由 老 師 帶 領 了 一 班, 其 實 絕 大 部 分 都 是 帶 著 很 多 理 論 上 因 為 這 班 人 已 經 在 教 了 有 相 當 多 的 教 學 測 試, 心 裡 測 試, 在 外 國 很 注 重, 香 港 沒 有 我 們 後 來 回 來, 就 發 現 根 本 沒 有 這 樣 已 經 確 認 的 測 試, 就 是 標 準 的 這 樣 的 測 試 我 們 只 可 以 用 一 部 分 進 口 的 心 裡 測 試, 文 化 差 異 很 大 的, 翻 譯 成 中 文 時 的 文 化 差 異 更 大, 我 們 是 不 夠 工 具 的 我 們 回 來 香 港 後, 第 一 時 間 就 開 了 一 些 experimental class, 實 驗 班 揀 了 一 些 的 學 校, 我 記 得 巴 富 街 是 其 中 一 間, 開 一 些 實 驗 學 校 有 的 我 們 去 教, 有 的 開 始 招 其 他 有 興 8

9 趣 的 本 地 老 師, 上 in-service course, 在 教 育 學 院, 開 in-service class 他 們 就 回 來, 晚 上 part time 的 是 實 驗, 我 們 跟 他 們 一 起 教, 小 班 回 來 後, 我 們 當 時 那 些 實 驗 課, 根 本 不 是 特 殊 學 校, 那 些 學 生 沒 有 問 題 的, 而 是 他 家 庭 背 景 差, 他 們 有 很 多 是 跟 不 上, 有 的 是 相 當 頑 皮, 這 些 根 本 就 是 很 多 學 生 有 的 問 題 有 的 現 在 可 能 會 被 界 定 為 hyperactive, 過 度 活 躍 有 的 可 能 是 自 閉 很 多 就 是 都 擺 在 一 起, 沒 有 分 得 那 麼 清 楚 現 在 比 較 清 楚 點 的 界 定 何 謂 自 閉 症 那 時 候 在 英 國 很 相 當 多 是 有 痙 攣 的, 回 來 香 港, 間 中 也 有 幾 個 但 說 真 的, 有 痙 攣 並 不 等 如 有 學 習 困 難 梁 : 當 時 是 不 是 因 為 成 績 不 好 或 者 編 做 一 班 就 楊 : 一 直 都 在 退 後 越 退 就 越 差 啦 因 為 當 時 是 沒 有 分 組 教 學 的 羅 : 你 回 來 面 對 這 些 不 是 你 的 target 的 學 生, 你 也 沒 有 frustration? 楊 : 我 們 是 設 辦 法, 因 為 有 幾 樣 好 處 你 抄 英 國 那 套, 變 成 了 小 班 教 學, 第 二 就 是 分 組 活 動 當 時 是 一 個 老 師, 另 外 一 個 是 調 過 來 有 興 趣 做 特 殊 教 育 的, 當 時 連 special allowance 都 沒 有, 那 些 真 的 只 是 興 趣 那 麼 梁 : 你 們 你 回 來 resume 又 是 回 來 這 間 官 校? 楊 : 不 是, 我 們 開 始 時 是 幫 他 們, 教 的 時 候 就 是 出 班 去 協 助 這 些 老 師 Station 在 ED, 在 special education session 我 們 做 幾 樣 事 情, 做 師 資 訓 練, 出 去 一 起 教, 做 示 範 給 那 些 老 師, 其 實 對 今 時 今 日 來 說, 並 沒 有 什 麼 特 別, 只 不 過 分 組 小 班 教 育, 遷 就 他 的 學 習 能 力 最 大 的 困 難 是 編 制 課 程, 那 時 候 我 自 己 做 的 一 項 是 編 制 課 程, 包 括 編 制 課 本 這 個 是 很 大 趣 味 的, 是 如 何 選 取 幾 百 個 常 用 的 中 文 字, 做 standardization 然 後 就 想 如 何 以 這 幾 百 個 常 用 的 中 文 字 編 寫 課 本, 這 個 是 但 是 有 的 你 是 編 寫 不 了 的, 比 如 說 禮 貌 的 禮 字 羅 : 你 這 個 工 作 是 由 這 個 team 開 始 的? 楊 : 是 的, 現 在 還 有 嗎? 羅 : 現 在 他 們 進 展 得 很 好, 我 自 己 在 這 方 面 楊 : 那 時 候 我 們 就 做 這 個 了, 抄 什 麼 呢? 抄 英 文 叫 做 key word of literacy, 英 國 的 特 殊 教 育 和 英 國 學 校 有 一 本 書 叫 做 key word of literacy, 是 將 英 文 常 用 的 幾 百 個 字 就 放 在 這 裡, 老 師 就 想 辦 法 在 這 組 字 內 寫 課 本 最 重 要 我 們 後 期 教 9

10 到 一 些 較 severe 的, 有 嚴 重 學 習 困 難 那 些, 就 教 他 認 識 危 險, 停 止 這 些 就 不 是 教 導 他 們 認 字, 是 教 導 他 們 認 識 sign, 對 他 們 來 講 是 一 個 sign 一 個 符 號 後 期 我 們 再 幫 學 習 很 大 困 難 那 些, 這 是 另 外 一 個 還 有 那 些 叫 做 slow learner, 特 殊 教 育 班 那 些, 就 是 去 編 寫 這 些 課 程 因 為 我 是 做 美 術 的, 編 課 程 插 圖, 那 個 時 候 是 沒 有 印 的, 因 為 成 本, 印 不 到, 很 多 時 候 都 是 用 卡 的 形 式 做, 或 者 用 油 印, 不 是 影 印, 給 一 些 同 事 去 試, 是 試 他 們 的 認 知 程 度 如 何 就 做 了 頗 長 時 間 的 curriculum design 羅 : 我 看 了 楊 生 一 路 的 教 學, 或 者 說 是 training, 要 這 些 training 應 用 在 香 港 的 教 育 方 面, 很 多 時 候 將 一 套 外 國 的, 變 為 我 們 香 港 使 用 的, 在 這 個 過 程 中, 我 們 香 港 真 的 是 沒 有 能 力 去 develop 一 個 香 港 式 或 者 說 是 中 文 式 的 package 其 實 這 個 改 變 是 不 是 一 個 好 的 改 變 呢? 楊 : 肯 定 是 其 實 任 何 一 個 學 生 都 要 根 據 他 自 己 的 學 習 能 力, 這 個 我 不 知 道 教 育 學 院 推 展 得 怎 麼 樣 如 果 你 看 normal distribution, 百 分 之 七 十 的 人 都 在 中 間, 我 覺 得 課 程 應 是 百 分 之 七 十 的 人 可 以 適 應 的 當 然, 有 的 人 讀 書 聰 明 點, 其 實 他 已 經 去 了 頭 那 些 他 讀 書 聰 明 點, 有 的 人 也 讀 到, 都 是 在 百 分 之 七 十 裡 的 人 但 是 香 港 有 沒 有 照 顧 到 那 些 較 差 的? 有 的, 現 在 的 特 殊 教 育 是 有 的 亦 有 照 顧 那 些 我 們 現 在 叫 做 gifted, 兩 邊 都 有 但 在 教 室 裡, 始 終 都 有 個 別 差 異, 但 老 師 是 否 留 意 到 學 生 的 個 別 差 異 呢? 這 個 很 重 要 其 實 學 習 能 力, 有 的 學 生 很 努 力 也 達 不 到, 他 達 不 到 就 是 達 不 到 如 果 在 一 個 普 通 的 班 級 裡, 他 就 跟 不 上, 那 就 會 出 現 一 個 不 幸 的 情 況, 就 是 家 長 想 用 補 習 想 讓 孩 子 補 上 去, 沒 有 看 到 孩 子 的 學 習 極 限 梁 : 以 往 那 個 學 習 能 力 是 knowledge based 的, 不 一 定 是 孩 子 的 學 習 本 身 有 問 題, 而 是 他 可 能 不 習 慣 去 熟 讀 書 本, 或 者 背 誦 出 來 楊 : 這 個 是 講 孩 子 的 視 野, 當 時 我 們 在 英 國 學 了 一 樣 東 西 拿 回 香 港, 就 是 多 帶 孩 子 出 去, 我 們 有 很 多 活 動, 比 如 講 到 地 理, 我 們 便 帶 孩 子 們 上 山 頂, 印 製 一 些 很 簡 單 的 香 港 地 圖 給 他 們, 叫 他 們 在 山 頂 看 下 去, 認 出 那 些 地 方 這 樣 的 活 動 在 香 港 是 少 有 的, 為 何 呢? 不 是 老 師 願 意 與 否, 而 是 你 沒 辦 法 帶 40 個 人 出 來 但 我 們 不 同 的, 我 們 有 兩 個 老 師, 一 個 是 普 通 老 師, 我 們 去 了 之 後, 就 和 他 一 起 出 去, 帶 孩 子 上 山 頂, 那 麼 你 每 人 也 只 是 照 顧 十 個 人 梁 : 當 年 你 們 的 小 班 是 多 少 人? 楊 : 二 十 人 10

11 羅 : 他 們 現 在 出 去 很 多 東 西 考 慮 的, 所 以 楊 : 也 不 是, 我 們 在 英 國 那 個 時 候, 記 得 一 班 特 殊 學 校 學 生, 有 學 習 困 難 的, 那 個 時 候 帶 他 們 出 倫 敦 學 坐 地 鐵, 去 認 識 倫 敦, 之 前 要 做 很 多 功 夫, 給 很 多 東 西 給 孩 子, 回 來 之 後 他 們 要 學 習 寫 project 這 些 香 港 到 現 在 都 不 多 的, 你 給 孩 子 那 些 經 驗, 自 己 將 經 驗 寫 出 來, 香 港 到 現 在 都 少 梁 : 為 何 呢? 其 實 因 為 香 港 從 五 六 十 年 代 到 現 在 根 深 柢 固 那 個 學 習 環 境 都 是 classroom learning, 當 然 現 在 新 高 中 或 者 教 改 好 了, 但 是 問 題 是 manage 那 班 人 如 何 呢? 他 本 身 的 思 維 是 不 是 真 是 好 像 你 這 樣 的, 就 是 有 task based 的, 知 道 學 生 怎 麼 樣 學 的 如 果 不 是 這 樣, 可 能 就 變 成 了 一 個 行 政 程 序 more than 一 個 learning progress 楊 : 所 以 話 說 回 來, 我 有 被 邀 請 回 去 北 角 官 校, 就 是 校 友 身 份 回 去, 他 們 多 了 很 多 這 樣 的 activity based 的 有 幾 樣, 就 是 說 家 長 肯 出 錢, 學 校 沒 有 錢 不 行 第 二, 他 很 多 這 些 activity based, 是 課 後 他 全 日 班 要 課 後 做, 老 師 是 很 大 壓 力 的, 因 為 要 很 多 時 間 課 餘 去 做 他 要 維 持 名 校, 那 班 老 師 就 很 吃 力 了, 你 教 師 那 個 比 數 是 一 樣 的, 又 不 會 因 此 多 了, 就 是 老 師 自 己 能 否 培 養 興 趣 去 做 這 個 梁 : 還 有 你 剛 剛 講 的 情 景 就 是 帶 著 孩 子 去 搭 地 鐵, 你 如 何 去 跟 進 他 們 的 reports, 都 是 很 重 要 的 還 有 你 expect 他 如 何 寫 reports 都 是 很 重 要, 這 個 reflect 到 他 是 不 是 真 的 有 他 自 己 的 learning progress, 可 以 照 著 自 己 的 需 要, 好 的 地 方 在 哪 裡 楊 : 我 們 那 個 時 候 是 group work 的, 回 來 的 時 候 可 以 寫 的 就 寫, 寫 不 了 的 就 畫 有 的 畫 天 星 船, 就 是 他 起 碼 知 道 那 個 是 天 星 小 輪 這 個 我 們 從 英 國 搬 來 的 東 西 是 加 強 學 生 的 學 習 能 力 好 像 你 剛 剛 說 的, 是 擴 大 他 的 視 野 我 覺 得 很 多 的 國 際 學 校 都 是 跟 這 一 套 的, 香 港 的 學 校, 你 說 的 對, 我 以 前 見 到 的 那 些 都 是 很 課 室 的, 就 是 classroom based 的 羅 : 這 個 沒 有 很 影 響 到 現 在 的 政 策 施 行 了 楊 : 這 樣 35 分 鐘 的 班, 是 沒 有 辦 法 讓 老 師 和 學 生 interact 的 還 有 一 樣 東 西, 我 從 英 國 回 來,1965 年 去 英 國,1966 年 回 來, 我 到 現 在 都 沒 有 辦 法 改 變 到, 我 透 過 自 己 的 很 多 渠 道 想 改 變 這 個 制 度, 就 是 一 個 老 師 教 一 班 小 學, 不 是 分 科 教 我 在 英 國 實 習 的 時 候, 就 是 一 個 老 師 一 班, 後 期 我 們 看 一 些 的 正 常 學 校 都 是 一 個 老 師 一 班, 到 現 在 英 國 都 是, 我 的 孫 子 就 是 一 個 老 師 一 班 一 個 11

12 老 師 一 班 就 是 老 師 跟 著 學 生 的 學 習 能 力, 知 道 學 生 的 學 習 如 何 當 然 他 的 美 術 音 樂 體 育 那 些 是 另 外 一 個 先 生, 但 是 他 基 本 上 是 一 個 老 師 跟 著 一 個 班 你 不 要 告 訴 我 今 時 今 日 大 學 形 式 的 教 育 學 院 的 老 師 不 懂 得 一 個 人 教 完 一 個 班, 如 果 他 讀 英 文 的, 讀 中 文 的 中 英 數 其 他 的 我 叫 做 通 識 教 育, 我 不 分 做 什 麼 健 教 社 會, 其 實 是 一 個 通 識 教 育, 一 個 老 師 教, 孩 子 沒 有 理 由 學 習 正 在 興 頭 上, 但 下 課 鐘 一 響, 就 要 收 拾 好 東 西 等 第 二 位 老 師 來, 再 加 上 轉 堂 時 間 的 秩 序, 老 師 來 了, 他 要 等 8 分 鐘 10 分 鐘, 安 定 了 那 班 學 生 才 能 教 學 如 果 你 跟 著 教 案, 就 是 什 麼 引 起 動 機 啊, 又 整 了 10 幾 分 鐘, 那 些 孩 子 才 進 入 狀 態, 進 入 狀 態 的 時 候 又 下 課 鐘 響, 梁 : 已 經 要 做 總 結 了 楊 : 我 不 知 道 為 何 香 港 仍 然 維 持 這 一 個 教 學 狀 況, 就 是 小 學 分 科 梁 : 我 與 你 分 享 三 件 事, 第 一 就 是 我 visit 的 學 校 是 國 際 學 校, 他 就 用 了 你 所 說 的 模 式, 其 實 除 了 體 育 之 外 呢, 只 有 兩 科, 一 科 是 中 文, 一 科 是 英 文 還 有 一 科 是 數 學 但 是 所 有 的 科 目 都 中 英 文 一 起 教, 就 看 一 下 他 原 意 用 中 文 還 是 英 文 教 學, 就 是 活 動 教 學 這 個 其 實 是 最 effective 的 楊 : 但 是 我 說 的 是 1965 年 的 東 西 哦 梁 : 是 啊, 我 看 的 時 候 都 是 80 年 的 東 西 了 第 二 就 香 港 來 講, 反 而 幼 稚 園 可 以 做 到 這 個 模 式, 就 是 助 教 他 有 小 班 楊 : 你 說 的 幼 稚 園, 就 是 因 為 我 見 過 的 英 國 的 模 式 我 的 女 兒 進 幼 稚 園 的, 我 是 放 她 去 Caritas 的, 明 愛, 就 是 這 樣 的 互 動 教 學 當 時 沒 有 想 過 幼 稚 園 讀 完 之 後, 是 沒 有 一 年 班 的 梁 : 是 啊, 是 這 樣 的 楊 : 他 讀 了 三 年 幼 稚 園, 就 是 那 個 activity based 的 幼 稚 園, 是 由 明 愛 帶 到 香 港 的, 其 他 的 那 些 都 是 很 classroom 的, 明 愛 就 是 用 這 個 讀 完 三 年 幼 稚 園 才 知 道 弊 了, 要 去 找 小 學 梁 : 這 些 孩 子 好 慘 的, 因 為 他 activity based, 回 去 變 成 了 classroom learning 那 個 完 全 是 knowledge based 的 楊 : 沒 有 得 直 升, 我 自 己 就 覺 得 吸 收 了 這 些 經 驗, 我 寧 願 給 他 開 始 學 習 的 時 候 是 12

13 activity based 但 是 為 何 香 港 到 現 在 還 仍 然 分 科 呢? 我 真 是 不 明 白 梁 : 資 源 問 題 楊 : 自 然 健 教 這 些 都 不 應 該 分 科 的 梁 : 現 在 不 分, 都 是 常 識 楊 : 是 啊, 我 覺 得 根 本 就 是 通 識 教 育 梁 : 它 就 叫 做 General Studies 楊 : 差 很 遠 的 一 個 老 師 管 一 個 班 羅 : 還 有 是 一 個 傳 統 以 前 的 傳 統 就 是 這 樣 的 好 難 改 變 楊 : 我 試 過, 我 們 那 個 時 候 教 英 文, 見 過 小 孩 子, 在 後 面, 趴 在 那 裡 就 走 過 去 問 他, 才 知 道 他 不 舒 服 但 是 那 個 班 主 任 進 來 點 完 名 字 就 走 了, 就 是 班 主 任 進 來 點 完 名, 他 就 要 上 別 的 一 班 了 我 最 記 得 我 那 個 班, 給 一 個 好 班 我, 給 一 個 4B 給 我, 教 中 文, 一 科 一 科, 就 是 早 上 點 完 名 教 中 文, 就 是 這 麼 多 了, 其 他 的 班 我 都 不 認 識 的, 就 叫 做 4B 班 主 任 校 長 很 好 啊, 說 楊 生 你 過 bar 了, 所 以 給 你 一 班 4B 你 見 到 香 港 很 多 事 情 可 以 做 得 很 好 也 是 其 中 一 個 原 因, 爲 什 麼 我 後 期 決 定 離 開 政 府, 就 是 再 做 下 去,Special Edu.. 我 讀 完 書, 回 來 做 師 資 訓 練, 後 期 出 來 做 視 學 了, 做 了 督 學 自 問 和 我 同 屆 畢 業 的 那 些 同 學 做 得 都 是 很 好 了, 但 是 後 期 我 和 我 們 的 主 管 說, 我 們 當 時 還 是 PSM, 但 是 工 作 形 式 變 了, 就 是 那 個 Grade 的 形 式 是 Primary School Master, 由 62 年 到 72 年 都 沒 有 改 變, 都 是 Primary School Master 再 加 上 因 為 當 時 政 府 的 政 策 是 看 學 歷, 你 不 是 大 學 畢 業, 你 永 遠 不 會 到 第 二 個 Grade, 我 們 那 個 時 候 叫 做 Assistant Inspector, 括 弧 non-graduate 這 些 他 們 不 用 告 訴 別 人 啊 那 麼 後 期 發 現 到 我 再 留 在 這 裡 是 沒 有 意 思 的, 也 沒 有 什 麼 出 路 那 個 時 候 沒 有 想 過 的 就 申 請 港 大, 我 記 得 1971 年 申 請 港 大, 申 請 到 我 就 記 得 我 讀 港 大 的 一 年, 我 的 女 兒 讀 幼 稚 園 低 班, 兩 個 一 起 上 學, 我 返 港 大, 她 返 兵 頭 花 園 隔 離 的 明 愛 到 我 大 學 畢 業, 她 幼 稚 園 畢 業, 很 有 趣 的 經 驗 那 麼 選 擇 進 大 學, 一, 當 時 人 工 不 算 高 的, 損 失 不 大 ; 二, 那 個 時 候 以 為 讀 完 大 學 會 返 政 府 re-grade, 後 期 發 現 到 有 些 師 兄 是 re-grade 不 了 你 拎 回 去 大 學 資 格, 但 教 署 告 訴 你, 對 不 起, 你 有 個 大 學 資 格, 不 代 表 你 有 個 位 在 這 裡 有 的 就 很 乖, 繼 續 在 這 裡 等, 仍 然 做 些 CM 我 不 知 道, 我 讀 完 之 後 就 發 覺 為 何 我 要 返 政 府, 我 為 什 麼 不 到 外 面 看 看 不 同 的 東 西 1974 年, 我 沒 有 辭 13

14 職 的, 我 沒 有 通 知 的, 就 是 走 那 天 放 下 了 一 張 支 票 梁 : 好 瀟 灑 啊! 楊 : 我 最 記 得 2400 多 元, 我 做 到 Assistant Inspector, 用 PSM Scale 梁 : 但 是 那 個 時 候, 因 為 那 年 我 都 剛 剛 畢 業, 如 果 我 出 來 教 書 沒 有 Educational Training, 就 是 有 2160 元, 如 果 有 Professional Training 就 是 2400 多 元 楊 : 其 實 我 的 2400 多 元 已 經 是 12 年 年 資 的 PSM 那 麼 我 辭 了 職, 我 去 了 那 個 時 候 的 萬 國 寶 通 銀 行,Citibank, 那 個 時 候 還 沒 有 叫 做 花 旗 銀 行,1700 百 元 梁 : 當 時 的 情 況 是 這 樣 的, 我 有 的 同 學 不 做 政 府 工, 不 教 書, 他 就 出 去 做 Commercial Sector 的 工 作 是 會 低 點 的 但 是 如 果 他 有 所 發 展 的 時 候, 他 們 的 jump 是 很 快 的 楊 : 是 不 知 道 的, 沒 有 做 過 講 回 我 剛 剛 說 的, 你 不 去 冒 風 險, 你 沒 有 前 途 你 現 在 問 我 梁 : 你 讀 什 麼 的? 楊 : 神 奇 啦, 那 個 時 候 最 熱 門 的 是 Social Science 我 就 去 申 請 Social Science Matric 完 了, 成 功 了, 我 就 申 請 Social Science 又 有 得 面 試, 原 來 mature student 一 定 要 面 試, 因 為 那 個 時 候 說 大 學 很 少 位 置, 不 應 該 給 一 些 mature student, 應 該 給 那 些 剛 剛 中 七 的 我 記 得 後 期 HKU.. 我 那 屆 有 三 個 mature student, 一 個 是 修 女,St. Paul Convent,Sister Wong, 一 個 是 移 民 局 的 移 民 官, 一 個 就 是 我, 都 收 了 那 個 移 民 官 讀 了 半 年, 夾 著 尾 走, 因 為 受 不 了 真 的 是 fit in 不 了, 那 就 剩 下 兩 個 我 記 得 申 請 的 時 候, 由 Dean 親 自 接 見 我 們 的 當 然 我 回 來 之 後 閱 歷 多 了, 那 麼 談 了 之 後 他 覺 得 都 很 適 合, 我 選 了 Sociology, 這 一 科 我 不 用 讀 的, 為 何 呢? 因 為 做 了 這 麼 年 多 事, 你 和 我 講 Complex Organization, 我 都 見 過 了 那 科 我 讀 得 很 輕 鬆, 但 選 錯 了 一 科, 就 是 Economics, 那 麼 真 是 慘 了, 因 為 那 科 我 不 知 道 是 數 學, 他 是 用 微 積 分 去 證 明 很 多 的 理 論 我 沒 有 讀 書 10 幾 年, 我 連 Algebra 不 記 得 了 還 有 不 知 道 第 一 年 Statistics 一 定 要 Pass, 因 為 他 很 多 research 都 是 statistics,survey 很 多 都 是 statistics 那 麼 我 後 來 才 好 彩 同 學 都 很 好, 那 些 同 學 幫 我 忙 那 些 同 學 不 知 道 我 是 Mature Student, 因 為 分 別 不 是 很 大, 凡 事 大 家 都 幫 忙 後 來 才 能 跟 上, 那 個 時 候 是 哪 個 幫 我 的 呢? 陳 坤 耀 他 見 到 我, 他 認 識 我 因 為 他 是 皇 仁 仔, 比 我 低 班, 在 大 學 教 我 現 在 見 到 陳 坤 耀, 很 有 意 思, 我 叫 他 老 師, 14

15 他 叫 我 學 長 中 學 我 高 班 過 他, 但 是 他 教 我 梁 : 另 外 還 有 一 個 姓 凡 的 麼? 楊 : 哪 個? 梁 :Dr. Fan, 教 Statistics 楊 : 你 讀 Social Science? 梁 : 我 不 是, 我 讀 Arts 的, 我 有 班 同 學 是 讀 Social Sciences 的 和 他 們 聊, 他 們 都 知 道 哪 個 人 教 得 好 楊 : 很 tough 的, 那 個 時 候 去 讀 梁 : 因 為 我 有 讀 Geography 的, 讀 Geography 的 同 學 是 兩 邊 都 有 上 楊 : 沒 有 很 差, 都 沒 有 class 2 畢 業 總 算 捱 過 了, 也 沒 有 試 過 補 考 梁 : 還 好 的! 羅 : 通 過 這 個 過 程, 你 都 知 道 學 生 讀 書 的 困 難 楊 : 其 實 大 學 很 多 人 是 不 知 道 要 讀 書, 因 為 沒 有 了 規 範 是 沒 有 syllabus 這 個 如 何 讓 中 學 那 些 其 實 我 很 高 興 看 到 三 三 四, 因 為 中 六 中 七 那 些, 是 很 不 必 要 這 樣 地 集 中 在 三 兩 科 如 果 你 原 則 上 你 兩 個 A 就 可 以 有 A Level, 三 個 OLevel 你 就 進 大 學 了, 但 是 如 果 你 說 真 正 集 中 花 兩 年 時 間 讀 兩 個 A Level, 是 浪 費 如 果 你 看 為 何 我 們 那 些 的 語 文 程 度 這 麼 差, 就 是 因 為 你 讀 完 中 五, 你 的 中 文 英 文 都 停 在 中 五, 你 中 六 沒 有 語 文 教 育, 中 七 也 沒 有 沒 有 的 意 思 就 是 說 有 的 學 校 有, 你 就 要 自 動 去, 不 是 強 迫 的 你 兩 年 沒 有 讀 語 文, 進 大 學 是 三 年, 更 加 沒 有 語 文 教 育, 除 非 你 讀 英 文 或 English Literature 梁 :HKU 是 很 有 趣 的, 你 Matric 時 英 文 考 得 好 的 話, 你 便 不 用 讀 英 文 楊 : 這 個 是 後 期 好 了, 後 期 我 以 雇 主 身 份 坐 在 HKU Career Advisory Board 了, 不 停 這 樣 去 和 大 學 說, 競 爭 越 來 越 厲 害,Grade D Grade E U E 都 收 了 收 了 之 後 進 了 大 學, 這 樣 成 績 的 交 給 我 們 怎 麼 辦 最 後, 那 些 大 學 就 說, 我 收 你 Grade D, 比 如 HKU 第 一 年, 你 們 便 要 修 英 文, 補 回 來 Poly U 現 在 15

16 不 理 你, 除 非 UE 你 是 A B 你 不 用 之 外,C D E 全 部 都 要 讀 足 三 年 梁 : 這 個 其 實 是 好 的 一 個 training 楊 : 好 像 CityU 都 是 這 樣 因 為 雇 主 給 的 壓 力 大, 要 求 他 們 讀 足 三 年, 他 想 學 生 出 來 的 時 候 語 文 好 些, 那 麼 就 強 逼 你 去 讀 了 梁 : 其 實 有 另 外 一 個 客 觀 因 素, 我 覺 得 好 像 你 提 到 的 那 個 話 題, 在 大 學 裡 面 讀 英 文 是 好 的, 因 為 就 大 學 裡 面 來 講, 你 接 觸 到 的 很 多 的 references 都 是 英 文 的 楊 : 你 說 的 是 教 育 學 院 嗎? 老 實 來 說, 大 家 都 知 道, 成 績 好 的 學 生 就 會 挑 選 些 brand name 大 學, 一 直 到 教 育 學 院, 你 教 英 文, 那 個 外 國 的 老 師 教 你, 當 外 國 的 老 師 是 100% teaching English as second language 學 生, 聰 明 的 接 收 八 成, 已 經 是 很 聰 明 的 了, 他 們 再 出 來 教 書, 再 教 那 些 得 八 成 的, 已 經 是 很 聰 明 的 但 是 八 八 六 十 四, 就 只 有 64 很 簡 單, 就 是 這 麼 簡 單 了, 我 常 常 說 我 們 在 皇 仁 的 時 候, 一 半 的 老 師 都 是 外 國 人, 教 音 樂 的 都 是 外 國 人, 你 就 是 要 跟 他 們 說 外 語 一 個 foreign language.. 在 英 國, 我 女 兒 那 個 時 候 讀 德 文 法 文, 就 要 派 她 去 德 國 和 法 國 做 study tour, 是 必 要 的 但 是 你 回 來, 要 學 英 文.. 我 舊 公 司, 我 在 煤 氣 公 司 退 休, 就 有 一 些 獎 學 金 給 一 些 僱 員 的 孩 子, 就 去 那 個 American Field Study,AFS, 就 是 一 年, 出 去 不 同 的 英 語 國 家, 有 的 不 是 英 語 的, 就 像 Austria 那 些 都 有 主 要 是 英 語, 美 國 加 拿 大 紐 西 蘭 澳 洲 英 國, 一 年 就 住 在 一 些 Fostered parents 那 邊, 他 是 讀 書 的, 就 拿 回 來 一 些 credit 繼 續 讀 書 我 記 得 我 們 會 出 發 前 與 那 些 孩 子 見 面, 見 家 長 和 孩 子, 我 告 訴 他, 說 你 去 了 要 認 真 讀 書 用 英 文 和 他 說 但 是 他 講 得 不 好, 又 怕 一 年 後, 讀 完 之 後, 看 他, 整 個 人 有 自 信, 講 的 英 文 不 只 是 要 學 英 文, 人 要 有 自 信 那 邊 是 要 捱 的 嘛 要 獨 立, 沒 有 了 父 母 照 顧, 在 Fostered parents 裡 沒 有 人 理 也 要 幫 忙 做 家 務 孩 子 回 來 完 全 不 同 了 梁 : 還 有 起 碼 要 和 人 交 流 楊 : 個 個 都 這 麼 說 回 來 大 家 都 有 個 賓 妹, 十 幾 歲, 早 上 起 來, 第 一 隻 腳 踏 出 來, 就 要 賓 妹 給 他 穿 鞋 子 梁 : 也 會 懂 得 英 文 的, 只 是 在 說 賓 妹 的 英 文 楊 : 賓 妹 的 英 文 在 馬 可 斯 接 任 之 前, 都 不 差 的, 因 為 是 美 國 殖 民 地, 全 部 都 是 美 式 教 育, 但 是 當 馬 可 斯 第 一 個 演 講, 第 一 個 起 身 說 的 就 是 Tagalog, 他 們 民 族 語 就 是 tagalog 好 像 董 先 生 一 起 身 就 講 普 通 話, 那 麼 香 港 的 英 文 水 16

17 平 當 然 是 江 河 日 下 了 呂 : 香 港 現 在 的 普 通 話 水 平 好 了 很 多 哦 楊 : 我 又 不 覺 得 好 了 很 多 啊? 呂 : 不 是 啊, 我 們 的 學 生 很 厲 害 的, 街 上 那 些 有 incentive, 那 些 做 sales 的 都 OK 了 楊 : 要 用 的 嘛 你 要 生 存 的 嘛 羅 : 因 為 有 國 內 的 學 生 來, 令 他 們 多 點 incentive 去 講, 你 和 他 做 朋 友 要 講 的 呂 : 我 們 現 在 有 些 獎 學 金, 都 儘 量 給 一 些 學 生 去 做 English Immersion, 有 普 通 話 的 Immersion, 回 來 就 不 同 了 楊 : 我 在 北 角 官 小 讀 的 時 候, 用 普 通 話 教, 那 個 時 候 叫 國 語, 皇 仁 一 直 都 有 皇 仁 一 直 都 有 國 語 教 學 的 一 個 星 期 一 堂, 某 個 程 度 都 好 的, 都 維 持 住 普 通 話 水 平 後 期 出 來 做 事, 找 個 老 師 教 你 一 下, 你 就 很 快 學 會 了 但 英 語 來 講 那 個 時 候 我 還 在 Edu Tech, 我 還 記 得, 就 是 運 些 外 語 教 師 來, 那 個 時 候 有 房 屋 津 貼 張 文 光 就 是 大 力 反 對, 說 我 們 教 英 文 的 老 師 為 何 沒 有 房 屋 津 貼, 為 何 外 面 來 的 那 些 有? 竟 然 我 們 弱 勢 政 府 就 backdown 了 你 出 一 份 糧 給 那 些 老 師 我 在 英 國 時, 差 極 我 都 住 house, 我 住 得 好 舒 服 我 來 教 書, 我 去 住 一 間 700 呎 的 太 古 城, 你 也 要 給 夠 錢 我 來 租 太 古 城 的 房 子 啊, 假 設 我 不 是 只 按 興 趣 來 教 的 也 不 給 現 在 你 期 望 能 吸 引 好 的 外 籍 老 師, 根 本 沒 有 可 能 政 府 如 果 不 繼 續 改 變 這 個 政 策, 想 去 提 升 英 文 水 平, 是 不 可 以 的 你 不 可 以 期 望 本 地 可 以 培 訓 到 一 個 外 語 教 師, 是 不 可 以 的 這 個 我 不 知 道 教 育 學 院 承 不 承 認 這 樣 的 短 處, 不 論 你 如 何 操 練 你 那 班 英 語 教 師, 他 們 始 終 還 是 本 地 教 師 本 地 人 學 英 語, 不 是 你 的 母 語, 你 如 果 想 搞 好 香 港 的 英 文, 差 不 多 一 定 要 去 找 些 外 語 教 師 來 教 教 英 文 其 實 都 沒 有 用, 好 像 我 們 以 前, 我 們 在 中 學 的 時 候 其 他 的 科 目 都 是 英 文 教 學, 是 外 國 人 教 的 History 都 是 外 國 人 教 的 始 終 是 不 同 現 在 我 說 的 英 文 和 我 的 女 兒 說 的 英 文 都 不 同 她 一 直 在 英 國 長 大, 在 英 國 讀 書, 她 說 的 英 文 真 的 是 mother tongue, 用 的 字 都 不 同 梁 : 就 等 於 你 上 北 京 說 普 通 話 一 樣 你 即 使 在 香 港 學 了 普 通 話, 掌 握 得 已 經 很 好, 但 是 上 北 京 隨 時 都 聽 不 懂 楊 : 香 港 要 改 善 中 文 應 該 全 部 用 普 通 話 教 學, 因 為 廣 東 話 不 是 中 文 廣 東 話 是 方 17

18 言, 是 寫 不 出 來 的 你 寫 出 來 的 廣 東 話 就 是 蘋 果 東 方 那 些 所 以 在 大 陸 各 地 的 人, 他 們 看 不 懂 我 們 的 報 紙 呂 : 我 想 是 一 些 的 文 化 和 用 語 的 不 同 我 自 己 是 真 光 畢 業 的, 我 自 問 我 的 中 文 都 可 以 的 尤 其 我 那 個 年 代 老 師 國 學 根 底 也 很 重 要, 我 反 而 比 較 concern 的 是 現 在 新 一 代 那 些 年 輕 人, 其 實 他 們 接 觸 國 學 的 機 會 少, 新 一 代 的 教 師 的 國 學 根 底 都 不 一 定 有 以 前 的 那 些 那 麼 好 好 像 我 們 的 師 兄 姐, 他 們 可 能 就 能 寫 出 一 首 詩, 我 們 就 寫 不 出 好 像 是 一 代 不 如 一 代 了 我 想 是 兩 件 事 情 了 楊 : 你 保 留 方 言 的 文 化 不 是 不 好, 但 是 中 國 語 文 就 不 是 方 言 了 好 像 在 國 內 打 工 的, 那 些 同 事 說 他 們 看 不 懂 我 們 地 鐵 裡 面 說 的 是 什 麼, 你 至 叻, 就 是 叫 你 不 要 衝 門, 三 個 字 他 都 會 講 的, 但 是 他 不 知 道 是 什 麼 但 是 如 果 去 到 這 一 類 來 講, 你 真 的 不 可 以 用 這 樣 的 語 文 呂 : 我 想 你 說 的 是 這 些 比 較 正 統 的 英 文, 正 統 的 英 國 式 的 英 文, 美 國 式 的 英 文 和 香 港 式 的 英 文 這 個 肯 定 是 香 港 式 的 英 文 了 還 有, 如 果 是 中 文, 其 實 是 正 統 的 那 種 還 是 地 道 那 種, 我 覺 得 有 的 東 西 是 可 以 acquire 的 但 始 終 都 是 教 師 和 那 個 文 化 說 真 的, 現 在 看 蘋 果 和 說 東 方 成 長 的 那 些, 天 天 看 那 些 報 紙, 也 會 怕 他 的 中 文 都 是 如 此 梁 : 有 一 個 客 觀 的 因 素, 好 像 剛 剛 都 說 過, 就 是 香 港 一 路 以 來, 從 50 年 代 到 現 在, 往 往 教 英 文 的 老 師, 他 本 身 不 一 定 是 讀 英 文 出 身 中 學 的 問 題 反 而 不 是 很 大, 因 為 中 學 的 要 求 高, 起 碼 一 定 要 去 應 付 會 考 和 A-Level, 所 以 即 使 他 本 身 不 是 英 文 出 身, 也 可 能 修 讀 英 文 related 的 subjects, 或 者 他 本 身 的 language proficiency 又 OK 不 要 介 意 但 是 小 學 有 點 情 況 就 是, 在 60 至 80 年 代 的 時 候, 很 可 能 比 較 混 亂 點, 因 為 一 直 我 們 套 用 你 那 個 80% 80% 的 概 念, 小 學 教 育 裡 的 英 文 楊 : 英 文 作 為 一 個 科 目, 你 想 要 好 是 很 大 的 困 難 為 何 呢? 因 為 只 得 35 至 40 分 鐘 一 堂, 一 個 星 期 都 教 不 了 很 多, 我 回 到 家 之 後 完 全 沒 有 梁 : 但 是 英 文 已 有 很 多 堂, 一 個 星 期 已 經 有 十 幾 堂 的 楊 : 但 是 你 回 到 家 完 全 沒 有 這 個 環 境 的 這 個 是 很 大 的 困 難 我 不 是 歧 視, 香 港 一 半 的 人 口 住 居 屋 公 屋, 一 半 的 人 口 住 私 樓 那 便 有 一 半 人 口 的 家 庭 背 景, 家 庭 是 沒 有 辦 法 提 供 學 習 英 語 的 環 境 小 朋 友 回 到 學 校 上 英 文, 回 家 之 後 沒 有 這 樣 的 環 境, 怎 麼 培 育 他? 第 二, 講 視 野, 這 個 世 界 是 會 出 現 一 些 的 情 況, 就 是 精 英 化 你 家 裡 的 環 境 好 一 點, 你 都 可 能 有 這 個 情 況, 就 是 孩 子 18

19 放 假 你 會 帶 他 出 去, 去 加 拿 大 去 澳 洲 探 親, 給 他 這 樣 一 個 環 境, 他 會 開 始 認 識 英 文, 或 開 始 明 白 英 文 好 的 重 要 性 像 我 們 教 書 的, 情 況 又 不 同, 我 記 得 我 和 我 的 孩 子 出 去, 第 一 次 和 我 的 女 兒 在 八 歲 時 出 去, 我 已 經 帶 她 站 在 機 場 航 班 顯 示 牌 那 邊, 讓 她 看 哪 班 飛 機 是 什 麼 時 間 出 去 吃 東 西, 我 會 給 她 看 英 文 menu 她 說 不 懂 看, 我 說 你 認 識 幾 個 就 是 幾 個 啦 這 個 是 fish, 但 什 麼 是 fish 她 就 不 會 知 道 我 就 說, 如 果 你 不 認 識 英 文 便 沒 有 東 西 吃 的 了 就 是 這 些, 可 能 我 們 是 教 書 出 身 的, 我 們 每 一 個 環 境 都 會 讓 他 去 學 但 那 些 家 長 如 何 做 得 好 呢? 要 組 織 地 區 和 一 些 家 長, 看 看 家 裡 怎 樣 和 學 校 配 合 我 現 在 有 其 中 一 個 公 職, 就 在 社 區 投 資 共 享 基 金 很 多 人 從 來 不 知 道 這 個 公 職 是 做 什 麼 的, 就 是 去 組 織 地 區, 組 織 地 區 本 身 的 活 動, 提 高 人 的 能 量 其 中 一 個 就 是 如 何 讓 地 區 組 織 讓 那 些 家 長 明 白 如 何 去 培 育 孩 子 很 多 人 就 是 忽 略 了 這 樣 你 說 小 學 教 育 如 何, 學 校 只 是 一 個 部 分 孩 子 成 長 就 是 家 庭 學 校, 很 多 人 都 忽 略 了 地 區 我 有 一 次 和 一 個 中 學 教 師 有 一 個 conference, 我 常 常 叫 他 們 說, 你 們 的 學 校 就 在 地 區 裡, 走 不 掉 的, 你 的 學 校 種 在 地 區 這 裡, 如 果 你 不 和 地 區 組 織 聯 絡, 你 是 沒 有 前 景 的 現 在 有 的 學 校, 好 像 天 水 圍 那 些, 已 經 開 始 做 好 這 些 一 是 開 放 了 校 舍 當 然 老 師 是 很 辛 苦 的, 要 將 校 舍 開 放 要 七 點, 有 的 甚 至 時 間 更 長, 這 樣 你 就 變 成 了 地 區 的 一 份 子, 家 長 和 學 生 都 會 在 學 校 那 裡 出 入, 那 麼 你 才 可 以 和 家 長 說, 如 何 可 以 配 合, 把 孩 子 教 得 好 一 些 如 果 你 是 半 天 的 學 校, 一 點 鐘 放 學, 孩 子 的 家 庭 就 要 take over, 怎 麼 辦? 如 果 是 三 點 鐘 結 束, 他 都 是 回 家, 家 裡 配 合 不 了, 你 怎 能 怪 責 學 校 呢? 我 常 常 說, 三 條 腿 走 路, 若 加 上 社 區 就 是 四 條 腿 走 路, 社 區 怎 麼 樣 可 以 幫 到 家 庭 做 不 到 的 工 作 呢? 比 如 說, 我 這 個 公 職 是 在 南 丫 島, 如 果 你 熟 悉 南 丫 島, 就 知 道 什 麼 人 種 都 有 的 是 聯 合 國 還 有, 住 在 那 裡 的 外 國 人 通 常 都 是 低 收 入 年 紀 大 的 外 國 人, 到 了 幾 十 歲 才 娶 一 個 年 輕 的 唐 人, 娶 一 個 賓 婆, 還 有 南 亞 裔 那 些 南 亞 裔 那 些 就 沒 有 什 麼 mix marriage 的, 就 是 新 移 民 啦, 一 大 堆 不 清 不 楚 的 族 群, 就 只 有 一 間 學 校, 一 間 津 貼 學 校, 教 中 文 的 羅 : 好 難 的, 這 間 學 校 楊 : 好 了, 你 沒 有 選 擇, 你 又 沒 有 錢 送 孩 子 出 去 International School, 那 麼 怎 麼 樣 呢? 唯 有 送 他 到 那 間 回 來 呢, 那 個 媽 媽, 那 個 賓 婆 又 不 知 道 教 他 什 麼, 不 知 道 講 什 麼 說 什 麼 小 朋 友 想 找 人 幫 忙, 都 不 知 道 如 何 不 行 後 期 我 們 就 給 了 一 些 資 助, 他 們 在 地 區 發 展 了 一 個 互 惠 計 劃, 找 到 了 一 些 退 了 休 的 人 和 有 些 中 學 生 那 些 孩 子 們 放 了 學 就 去 了 中 心, 有 什 麼 不 知 道 的 功 課 就 有 人 幫 他 然 後 家 長 來 了, 家 長 告 訴 他, 那 些 中 文 學 這 些 如 何 呀, 又 教 家 長 中 文 呀 慢 慢 地 組 織 了 整 個 地 區, 到 了 最 後, 開 始 時 鄉 公 所 都 懷 疑 這 樣 行 不 行, 後 來 發 現 孩 子 們 不 再 四 處 走 了, 不 頑 皮 了 因 為 他 們 在 南 丫 島 四 19

20 處 走 就 會 頑 皮 了, 他 們 會 搞 一 些 破 壞 吵 啊 什 麼 的 最 後 鄉 公 所 將 一 個 沒 有 用 的 辦 事 處 給 了 我 們, 有 人 向 我 們 捐 贈 電 腦, 那 麼 整 個 社 區 就 弄 好 了 這 個 是 一 個 很 成 功 的 例 子, 就 是 在 南 丫 島 組 織 了 些 孩 子, 這 些 孩 子 長 大 後 讀 中 學 的 時 候 回 去 幫 忙, 就 是 那 些 mixed blood 那 些 回 去 幫 忙 那 些 混 血 兒 回 去 幫 忙 這 個 我 想 教 育 學 院 怎 麼 樣 將 教 學 和 社 區 配 合 呢? 不 是 只 說 辦 教 育, 就 是 如 何 將 社 區 組 織 和 教 學 配 合, 如 何 將 家 長 帶 回 來, 家 長 的 責 任 不 可 以 說 不 關 我 的 事 情, 都 給 學 校 家 長 就 想, 最 好 學 校 能 開 到 八 點, 我 才 帶 孩 子 回 去, 現 在 是 這 樣 的 有 很 多 中 學, 特 別 是 天 水 圍, 已 經 沒 有 選 擇 他 不 想 那 些 學 生 越 來 越 差, 他 唯 有 將 校 舍 開 放, 讓 孩 子 們 回 來 梁 : 但 是 你 要 吸 引 那 些 學 生 留 下 才 可 啊 羅 : 不 如 這 樣 啦, 我 們 看 看 其 他 的 東 西 啦 梁 : 聽 你 這 麼 說, 你 有 好 多 公 職, 你 是 怎 麼 樣 安 排 時 間 的 呢? 楊 : 你 說 我 講 到 很 高 層 次 也 好 我 記 得 我 小 學 中 學 特 別 是 大 學 都 是 資 助 的 是 納 稅 人 給 的 等 我 自 己 有 點 時 間, 我 覺 得 我 可 以 做 點 事 情 來 回 饋 社 會 從 來 沒 有 說 要 做 什 麼 公 職, 而 且 更 加 不 知 道 你 第 一 份 公 職 會 做 點 什 麼 事 情 我 曾 經 和 港 大 校 長 和 城 大 校 長 都 講 過, 我 說 等 學 生 畢 業 回 來 拿 畢 業 證 書 的 時 候, 你 可 以 給 他 一 封 信, 說 你 在 大 學 的 教 育 三 年 四 年 是 納 稅 人 給 你 的 教 育, 希 望 在 適 當 的 時 候 你 可 以 回 饋 社 會, 回 饋 大 學 可 以 進 來 做 公 職, 或 者 做 義 工, 如 果 你 覺 得 你 財 政 方 面 可 以 幫 助, 你 可 以 捐 錢 校 長 給 一 張 信 來 提 醒 他, 因 為 他 一 定 要 拿 一 張 Diploma, 那 麼 就 一 定 要 拿 一 封 信, 拿 了 扔 了 又 是 另 一 件 事 就 是 校 長 有 責 任 去 提 醒, 香 港 大 學 不 做 城 大 不 做, 校 長 在 一 個 象 牙 塔 裡 面 學 生 會 知 道 這 個 是 一 個 reminder, 我 常 常 說 梁 : 可 能 一 霎 那 他 都 會 很 感 激 這 個 Institute 楊 :100 個 學 生 有 五 個 感 激 這 樣 做 的 時 候, 就 有 五 個 會 回 來 幫 忙 羅 : 這 五 個 會 帶 著 意 念 的 東 西 給 其 他 的 同 學 楊 : 第 二 你 問 我 我 打 工 的 時 候, 為 何 可 以 用 這 麼 多 時 間 做 公 職 呢? 最 重 要 是 看 你 的 時 候 如 何 安 排 有 一 樣 事 情, 就 是 你 信 不 信 得 過 你 的 夥 計 可 以 搞 定, 如 果 你 不 信, 你 坐 在 這 裡, 你 不 停 的 監 控 是 沒 有 意 思 的 回 來 說, 你 有 沒 有 教 書 的 背 景, 我 好 注 重 培 育 我 的 同 事 你 培 育 得 了 他, 他 可 以 做, 你 放 心 給 他 做, 那 麼 我 自 己 就 有 充 足 的 時 間 了 老 闆 讓 你 去 做 公 職, 不 代 表 說 你 的 工 作 20

21 不 用 做 好, 你 先 要 搞 好 你 自 己 的 工 作 搞 好 之 後, 要 團 隊 做, 我 說 是 團 隊 做, 不 是 我 一 個 人 做 完 第 二 你 給 他 做 就 要 相 信 他 很 簡 單 羅 : 你 教 學 的 時 候, 會 不 會 給 每 個 學 生 慢 慢 去 吸 收 他 所 學 的 東 西, 和 每 一 點 的 成 功 感, 都 可 以 推 動 他 下 一 步 你 培 育 你 員 工 的 時 候 都 是 用 這 個 方 式? 楊 : 我 從 事 人 力 資 源 管 理 時 間 不 長, 其 實 和 教 書 的 背 景 都 很 像 的 就 是 說 你 沒 有 一 個 完 美 的 人, 這 個 大 家 都 要 接 受 每 個 人 都 有 長 處 和 短 處 我 從 事 人 力 資 源 管 理, 注 重 在 如 何 把 人 平 均 分 配, 你 有 短 處 沒 有 理 由 expose 你 的 短 處, 收 起 它, 找 第 二 個 同 事 去 補 足 他 的 短 處 這 個 就 是 政 府 公 營 機 構 和 私 營 機 構 最 大 的 分 別, 你 在 公 營 機 構 談 job, 講 崗 位, 請 一 個 人 去 塞 那 個 位 置, 但 是 在 私 營 機 構 講 role, 講 角 色, 你 做 了 什 麼 我 們 常 常 將 人 調 動, 特 別 我 在 我 煤 氣 公 司, 進 去 的 時 候 2500 多 人, 到 我 走 的 時 候 1900 多 人 自 動 流 失 了 些 人 就 是 將 那 些 人 自 己 的 本 能 提 升, 不 斷 將 團 隊 的 角 色 來 配 合, 最 重 要 的 是 你 要 將 權 力 下 放, 權 力 下 放 好, 如 果 你 給 錯 了 人 就 死 了 重 要 的 是 老 闆 要 找 到 適 當 的 人 來 權 利 下 放 說 起 來 容 易, 我 給 了 你, 如 果 選 擇 的 人 不 對, 不 就 死 了 適 當 的 權 利 下 放 讓 你 的 工 作 不 會 有 樽 頸 所 以 整 體 來 看, 我 常 常 和 一 些 公 司 說, 公 司 若 不 培 訓 人 是 沒 有 前 景 的, 一 定 要 投 資 去 培 訓 人, 那 個 人 不 定 熟 悉 你 做 什 麼, 但 是 你 一 定 要 培 訓 他, 還 有 給 點 耐 性 我 有 一 個 習 慣, 我 不 請 在 外 面 做 過 事 的 人 我 有 同 事 走, 我 請 一 些 大 學 畢 業 生, 我 自 己 親 自 培 訓 他 我 人 力 資 源 部 門 已 經 差 不 多 成 為 香 港 的 少 林 寺, 很 多 人 走 了 出 去, 有 的 人 一 見 工 就 問 你 是 煤 氣 公 司 的, 你 是 不 是 跟 過 楊 生 的? 那 個 同 事 說 是, 然 後 就 說 可 以 了, 你 上 班 就 是 有 這 樣 的 地 位 所 以 如 何 可 以 建 立 你 的 團 隊, 很 重 要 的 這 個 我 看 了 好 久, 有 點 成 績, 就 是 你 多 了 個 壞 校 長 就 少 了 一 個 好 老 師 教 書 的 根 本 不 知 道 行 政 的 特 別 在 官 校 見 到 最 多, 時 間 夠 了 就 去 做 校 長 有 的 英 文 都 不 認 識 的, 那 時 還 不 流 行 雙 語, 就 要 找 人 將 circular 翻 譯 成 中 文 給 校 長 看, 你 本 來 就 做 不 到 校 長, 只 是 因 為 年 資 升 上 去, 可 能 你 教 書 很 厲 害, 那 麼 就 教 書 啦 但 是 薪 酬 配 合 不 了 好 的 老 師 都 和 校 長 相 差 一 截, 那 麼 個 個 都 去 做 校 長, 但 一 做 了 校 長 發 現 不 行 特 別 同 輩 的 升 了 上 去, 更 加 難 處 理 你 以 前 和 他 一 起 打 麻 將, 現 在 他 做 了 你 的 老 闆 這 些 在 以 前 的 情 況 是 很 多 的 因 為 那 個 時 候 打 麻 將 是 一 個 風 氣 梁 : 現 在 這 個 情 況 training 方 面 就 好 點 楊 : 我 記 得 後 來 羅 范 椒 芬 就 做 多 了 很 多 校 長 培 訓 我 經 常 有 不 同 的 機 會 和 官 員 講, 說 你 沒 有 可 能 不 搞 好 他 的 管 理, 就 讓 他 去 做 校 長 他 忽 然 開 始 管, 有 幾 十 個 老 師 文 員, 還 要 應 付 家 長, 現 在 還 要 應 付 社 區, 你 以 為 容 易 做 麼? 要 給 些 培 訓, 等 他 有 點 認 識 再 去 做 校 長 據 聞 現 在 有 這 些 了 21

22 羅 : 要 拿 張 cert., 要 拿 牌 才 可 以 楊 : 都 是 很 遲 才 出 現 羅 : 這 10 年 楊 : 我 記 得 是 Fanny Law 推 出 來 的 梁 : 是 啊, 羅 太 很 強 調 這 個 這 個 是 好 事, 就 是 以 往 真 的 看 到 不 少 這 個 就 是 不 是 說 他 怎 樣, 基 本 上 他 的 強 項 不 在 行 政 方 面 楊 : 教 師 做 教 師 一 理 通 百 理 明, 你 都 是 這 個 最 重 要 的 理 念, 就 是 你 有 沒 有 Common Sense Management 不 行 每 樣 東 西 你 說 一 向 這 樣 做, 就 死 了 什 麼 叫 一 向 這 樣 做? 不 可 以 改 的 嗎? 人 為 的 東 西 一 定 可 以 改 的 很 多 政 策 很 多 時 說 就 是 這 樣 但 政 策 是 誰 做 的? 政 策 都 是 人 做 的 為 何 不 可 以 改 呢? 這 些 在 一 些 Tertiary Institution 一 直 都 存 在 我 在 城 大 校 董 會, 現 在 主 要 都 是 推 動 他 們 做 多 點 改 變, 將 程 序 簡 化 改 善, 去 看 看 怎 樣 改 善 工 作 程 序 因 為 每 件 事 你 去 看, 第 一 件 事 情 總 要 問 是 否 這 樣 做? 你 試 著 下 去 問 你 下 面 低 層 那 些, 他 第 一 句 必 定 說, 我 上 班 以 來 一 向 都 是 這 樣 做 的 啦, 於 是 我 問 他 為 何, 他 說 不 知 道, 一 向 都 是 這 樣 做 你 再 看 看 教 育 學 院 的 表 格, 有 很 多 根 本 不 用 填, 為 何 要 填? 沒 有 人 理 會, 一 定 要 填, 有 的 form 的 personal data 部 分 重 複 了, 但 一 定 全 部 要 填 為 何 這 樣 做 呢? 呂 : 其 實 電 腦 都 羅 : 以 後 都 有 的 不 做 boss 不 喜 歡 楊 : 你 有 機 會 走 一 走, 你 辦 公 的 地 方, 有 很 多 的 circular, 很 多 過 了 期 都 沒 有 人 拆 後 期 好 我 在 煤 氣 公 司, 我 唯 行 政 指 導 了, 此 通 告 應 於 日 幾 時 幾 日 拆 除 寫 上 這 句 羅 : 我 見 過 很 多 地 方 都 是 這 樣, 不 過 都 沒 有 人 拆 除 楊 : 那 很 簡 單, 我 不 做 事 的, 我 真 的 不 做 事 的 我 組 織 很 多 同 事 在 部 門, 每 一 個 部 門 找 一 個 代 表 出 來, 組 織 一 對 這 樣 的 糾 察 隊, 他 們 就 去 巡, 巡 了 之 後 給 分, 給 了 之 後 說 告 訴 你 這 幾 個 月 這 幾 個 部 門 最 高 分, 報 告 板 安 排 得 最 好 我 自 己 不 做 的, 我 讓 他 們 做 一 些 組 織 我 做 這 些, 我 自 己 不 需 要 親 自 做, 就 可 以 節 22

23 省 很 多 時 間 我 坐 在 這 裡, 就 是 想 如 何 真 真 正 正 去 做 一 個 系 統 梁 : 就 是 如 何 根 據 環 境 而 改 變, 就 是 進 一 步 在 這 個 空 間 發 展 楊 : 其 實 每 一 天 做 的 事 情 都 在 這 裡 改 變 梁 : 你 說 太 多 forms, 可 能 不 是 全 份 都 用, 但 可 能 是 適 合 某 一 個 scenario 的 楊 : 你 可 能 還 要 問, 那 些 form 怎 麼 樣 file, 你 的 行 政 動 作 就 是 那 個 表 格 如 何 file, 就 多 了 很 多 不 必 要 的 行 政 上 的 東 西 要 做 我 最 記 得, 那 個 時 候 我 打 工 時, 同 事 申 請 醫 療, 即 是 看 完 醫 生 來 拿 錢, 我 的 同 事 回 來 在 我 那 邊 那 張 醫 生 紙, 我 們 看 完 了, 正 確 了, 簽 署 後 就 遞 上 會 計 部 就 在 會 計 部 出 了 錢, 經 過 出 糧 發 回 那 筆 錢, 這 已 經 好 點 了 但 我 說, 這 個 是 私 隱 那 個 同 事 相 信 了 我 們, 但 我 們 又 給 了 會 計 部, 那 麼 會 計 拿 著 這 個 病 紙 會 怎 麼 處 理 啊? 後 來 我 和 會 計 部 說, 現 在 這 些 單 我 不 給 你, 我 們 這 邊 就 批 300 元, 你 們 信 我, 單 據 在 我 這 裡 keep, 如 果 你 要 查 數 就 在 我 這 裡 查, 就 減 少 了 這 樣, 他 們 只 需 要 批 出 300 元, 後 來 甚 至 只 在 電 腦 裡 面 輸 入 300 元, 直 接 就 去 了 會 計 部 paperless 梁 : 如 果 這 樣, 那 個 job area 去 了 你 那 邊 了 楊 : 我 又 肯 認 投 嘛, 有 人 說 你 不 要 搞 我, 做 什 麼 事 要 認 數? 都 給 上 頭, 去 會 計 部 認 數 便 成 了 就 是 這 類 的 東 西, 你 自 己 看 完 你, 就 覺 得 沒 有 理 由 做 這 些 了 我 又 一 次 見 到 有 一 個 文 員 在 影 印 機 那 邊, 影 很 多 東 西, 我 說 你 影 什 麼? 原 來 就 是 一 些 大 學 見 習 生, 他 們 去 考 工 程 師 牌, 他 那 些 培 訓 記 錄 就 要 交 給 工 程 師 學 會, 那 些 見 習 生 就 把 記 錄 丟 給 培 訓 部 的 女 生, 那 個 女 孩 子 去 就 影 十 份 八 份, 都 不 只 一 份, 一 份 很 多 東 西 的, 有 沒 有 搞 錯 因 為 我 不 知 道 那 些 基 層 工 作 如 何 做 的, 被 我 知 道, 我 會 說 你 不 如 不 做 了, 然 後 跟 那 十 個 八 個 畢 業 生 見 面, 說 由 今 天 起, 這 些 要 你 們 自 己 做 我 連 那 封 信 的 規 格 都 download 在 電 腦 裡 面, 你 去 電 腦 那 裡 整 理 好, 印 好, 自 己 影 印 好 那 些 了, 拿 來 給 我 簽 名, 我 只 會 簽 名 以 前 他 還 要 透 過 我 的 文 員, 我 的 文 員 弄 好 就 給 我 簽 名 以 前 是 他 透 過 我 的 文 員, 文 員 整 好 就 拿 結 的 簽 名, 一 個 人 做 10 份, 現 在 就 來 麻 煩 你 做 好 你 的 那 份 呂 : 我 想 這 個 是 流 程 的 問 題 楊 : 那 個 女 生 那 不 就 多 了 很 多 時 間 可 做 其 他 事 情? 再 加 上 她 做 的 那 件 事, 我 覺 得 是 non value-added, 沒 有 增 值 的 東 西 你 看 你 自 己 的 部 門, 沒 有 增 值 的 東 西 23

24 不 知 道 有 多 少 呂 : 但 是 有 的 都 有 一 些 偏 見 但 是 有 的 時 代 請 回 來 的 同 事 他 其 實 是 好 comfort with 那 些 non value-added 的 因 為 如 果 你 拿 走 他 那 些 non value-added 的 東 西, 他 立 刻 便 要 去 做 value added 的 東 西 做 value added 的 東 西 就 要 去 培 訓, 他 就 要 去 增 值 楊 : 他 要 有 膽 量 來 告 訴 你, 阿 Pat 啊, 那 些 東 西 不 知 道 去 了 哪 裡 你 要 我 做 什 麼? 為 何 要 我 怎 麼 做 拿 很 多 數 據 沒 有 用 的, 做 什 麼 呢? 呂 : 我 有 時 候 填 表 我 同 事 說, 做 一 個 job, 我 就 要 填 寫 一 疊 form 我 說 不 是 吧 楊 : 讓 你 做 部 門 主 管, 你 看 到 這 些, 你 要 願 意 和 第 三 個 party, 大 家 坐 下 談 如 何 減 少 這 些 不 必 要 的 東 西 就 是 那 個 主 管 要 有 點 guts 去 做 才 可 以 的, 不 然 下 面 的 便 做 死 了 有 出 現 一 個 東 西, 讀 書 常 常 說 management by walking around 你 不 走, 你 都 不 知 道 下 面 的 在 做 什 麼 如 果 我 那 次 不 走, 我 都 不 知 道 那 位 員 工 在 那 裡 是 影 印 這 樣 的 東 西 一 個 大 學 畢 業 生 為 何 要 人 家 服 侍 你, 不 過 是 個 見 習 生, 自 己 做 好 自 己 的 東 西 了 羅 : 其 實 做 Management 的 人, 當 他 們 自 己 走 出 去 看,walking around 你 當 年 都 聘 請 一 個 做 Policy Maker 的 人, 做 policy admin. 的, 受 訓 了 由 他 們 走 前 線, 去 教 下 書, 教 下 Special Edu 的 人, 那 班 人 才 知 道 原 來 那 個 policy 是 如 何 apply 到 那 班 孩 子 身 上 楊 : 你 鼓 勵 他 們 有 什 麼 都 拿 出 來 說, 他 收 起 來, 你 便 一 世 都 不 知 道 什 麼 時 候 出 了 事, 就 要 到 處 找 人 出 來 認 數, 政 府 現 在 就 是 這 樣 梁 : 所 以 現 在 這 個 年 代, 一 個 就 是 資 訊 方 面, 一 個 就 是 management 方 面 政 府 在 公 營 方 面 有 時 是 青 黃 不 接 或 者 是, 或 者 處 於 transition period, 就 是 有 一 個 新 思 維, 可 能 有 的 會 明 白, 但 是 可 能 有 的 部 門, 因 為 個 人 的 原 因, 他 可 能 不 是 這 個 思 維 呂 : 他 未 必 想 改 變 梁 : 是 啊, 這 個 就 是 楊 : 最 要 緊 的 是 做 一 個 主 管, 一 定 要 講 給 下 屬 聽 為 何 要 這 樣 做, 你 講 完 之 後, 他 們 可 能 告 訴 你 不 用 這 樣 的, 這 裡 已 經 有 了 你 不 知 道, 後 期 發 現 那 邊 有, 那 24

25 麼 就 是 如 何 去 配 合 啦 你 常 見 的 中 層 那 些, 第 一 句 就 告 訴 你 說 不 知 道, 上 面 說 的 什 麼 是 上 面 說 的? 我 相 信 在 很 多 架 構, 包 括 IEd, 你 沒 有 辦 法 將 那 個 層 次 減 低, 於 是 一 層 一 層 出, 就 會 出 現 很 多 問 題 說 那 條 魚 原 來 只 有 這 麼 大, 一 直 講, 到 了 低 層, 就 說 這 條 魚 很 大 我 以 前 的 部 門 只 有 兩 層, 我 直 接 和 同 事 做, 但 東 西 又 不 會 塞 在 我 這 兒, 沒 有 這 個 就 是 說, 你 做 主 管, 你 一 定 要 去 讓 下 屬 有 充 足 的 培 訓, 知 道 如 何 做 還 有 適 當 的 權 力 下 放 很 必 要, 減 少 不 必 要 樽 頸 我 們 做 教 學, 到 後 來 基 本 都 是 培 訓, 如 果 你 不 說 教 學, 其 實 是 你 在 培 訓 孩 子, 好 過 你 說 教 學 教 學 是 我 教 你 學, 沒 有 反 過 來 的, 但 是 如 果 你 說 培 訓, 大 家 是 互 動 就 是 我 們 常 常 說 教 書, 就 是 教 書, 更 糟, 現 在 誰 會 去 教 一 本 書 如 果 你 有 本 事 不 用 書 去 教, 真 的 是 厲 害 梁 : 現 在 的 趨 勢 都 是 這 樣 第 一 以 往 書 是 要 審 的, 現 在 有 的 科 目 沒 有 書 可 審 了, 第 二 現 在 的 資 訊 氾 濫, 其 實 很 多 書 是 fundamental part 的 requirement,beyond 這 個, 很 多 東 西 是 additional 的 就 不 會 require 這 個 是 現 在 的 年 代 但 問 題 是 始 終 有 人, 學 生 家 長 老 師 都 覺 得 那 樣 東 西 還 是 需 要 楊 : 很 得 意, 我 五 幾 年 考 完 升 中, 成 績 好 的 要 考 另 外 一 個 試, 叫 做 甄 別 試 百 幾 個 人 考 試, 有 個 五 年 免 費 中 學 教 育 那 個 文 件 我 還 記 得, 在 英 皇 考, 一 個 禮 堂 都 考 完 整 個 香 港 的 學 生, 全 是 常 識 的 那 個 時 候 已 經 很 注 重 這 些, 就 是 說 你 考 試 成 績 好, 但 要 去 考 那 個 通 識, 整 個 文 件 都 是 通 識 教 育 如 果 那 個 時 候 你 說 香 港 政 府 是 往 這 個 方 向 走, 我 想 整 個 教 育 可 能 就 改 變 了 很 多 何 以 那 個 時 候 五 幾 年 年 代, 已 經 注 重 用 通 識 教 育 去 拔 尖, 今 時 今 日 應 該 很 成 功 羅 : 那 時 應 該 是 叫 常 識 梁 : 我 看 過 一 些 資 料, 說 英 國 人 manage 教 育 manage 得 很 重, 還 沒 有 放 手 給 香 港 人 做, 所 以 他 們 那 時 候 變 成 很 多 是 英 國 features,whatever 這 個 是 需 要 到 七 幾 年 globalization 之 後 才 慢 慢 改 變 的 慢 慢 改 變 下 面 的, 情 況 就 完 全 不 同 很 多 東 西 都 制 度 化 和 樣 板 化 了, 一 直 就 僵 化 了 楊 : 那 個 時 候 不 是 有 的 教 育 官 過 去, 觀 察 了 後, 就 引 入 了 一 些 實 用 中 學? 梁 : 是 啊 楊 : 就 是 整 個 英 國 的 模 式 搬 過 去 的 最 糟 糕 就 是 引 入 Common English Usage, 那 個 時 候 教 英 語, 用 Common English Usage, 是 在 英 國 過 來 的 因 為 回 來 英 語 是 沒 有 教 grammar 的 25

26 羅 : 我 就 是 當 年 要 用 這 種 方 式 教 英 文 的 一 班 人, 我 教 grammar 的 楊 : 但 是 英 語 是 作 為 我 們 第 二 語 言, 我 們 一 定 要 學 教 grammar 那 些 他 什 麼 都 不 用 教 的 哦,tense 那 些 都 不 用 教 的, 覺 得 你 應 該 會 的 啦 Go went gone, 在 英 語 的 環 境 的 孩 子 不 用 你 教 他 已 經 會 說 但 是 在 香 港, 你 不 教 tense, 我 不 知 道 那 些 孩 子 怎 麼 學 英 文 那 個 從 英 國 回 來, 整 個 英 語 教 育 就 開 始 引 入 Common English Usage 我 就 覺 得 Common English Usage 就 害 死 了 整 個 語 文 教 育 梁 : 還 有 一 件 事 情 害 死 的 就 是 exam oriented, 而 香 港 的 中 學 會 考 很 多 都 是 要 求 寫 一 些 keywords 和 一 些 phrases 就 可 以 給 分, 不 需 要 sentence structure, 沒 有 expression 羅 : 還 有 很 多 是 多 項 選 擇 梁 : 沒 有 expression, 是 嘛? 楊 : 它 是 用 MC 看 的 嘛 你 們 不 知 道 啊, 我 們 考 小 學 會 考, 五 幾 年 我 們 是 用 毛 筆 答 題 的 現 在 完 全 是 MC 題 羅 : 我 第 一 年 是 用 MC 題, 考 升 中 試, 不 過 我 不 是 sample 那 班, 我 都 考 了 一 個 要 寫 字 的 梁 : 你 是 哪 一 年 的 School Cert.? 羅 :1968 年 梁 : 和 你 同 一 年 羅 : 其 實 楊 生 你 有 沒 有 當 年 受 教 育 之 後 有 一 些 很 特 色 的 Certificate? 楊 : 有! 羅 : 我 想 見 識 一 下 我 沒 有 考 過 那 個 這 麼 有 趣 的 exam, 但 我 知 道 我 家 姐 考 了 當 年 的 拔 尖 和 現 在 的 拔 尖 真 是 不 同 那 個 時 候 真 的 有 獎 學 金 的, 五 年 免 費 我 那 年 沒 有 的 我 家 姐 考 上 了 梁 : 其 實 我 們 有 一 個 教 育 博 物 館, 不 知 道 校 長 也 和 你 講 過 剛 才 說 起 你 原 來 有 一 26

27 些 以 前 的 那 些 cert. 和 其 他 方 面 的 資 料 文 件, 有 沒 有 可 能 借 或 者 捐 贈 出 來 給 教 育 博 物 館 楊 : 好 啊 我 等 到 死 了 以 後 還 不 是 扔 了 他 們 我 將 我 做 童 軍 那 個 時 候 的, 捐 了 給 童 軍 總 會, 原 來 已 有 半 個 世 紀, 都 給 童 軍 博 物 館 羅 : 童 軍 有 博 物 館? 梁 : 有 在 柯 士 甸 道 到 那 邊 羅 : 他 自 己 一 個 會 所? 梁 : 他 在 那 間 酒 店 的 樓 上, 十 樓 還 是 十 一 樓? 羅 : 我 們 的 Museum 沒 有 楊 : 龍 堡 酒 店 梁 : 我 以 前 的 同 事 文 家 安 在 那 裡 做 他 因 為 是 St. Joseph 的 St. Joseph 就 是 第 一 旅 童 軍 他 就 和 我 去 看 過 那 個 博 物 館, 很 好 的, 做 得 不 錯 楊 : 第 一 旅,St. Joseph 就 是 第 一 旅 我 做 了 十 幾 年 我 在 公 開 旅, 中 華 基 督 教 青 年 會, 做 了 十 多 歲 便 做 義 工, 做 了 很 久 羅 : 做 童 軍 你 是 在 服 務 社 會, 會 不 會 令 你 楊 : 這 是 其 中 一 樣 啦 其 實 我 都 很 佩 服 我 媽 媽 那 個 時 候 經 濟 這 麼 困 難, 繼 續 讓 我 去 做 童 軍 要 給 錢 的 我 們 三 兄 弟 都 做 童 軍 羅 : 其 實 幫 助 到 你 們 Character 的 build up 楊 : 起 碼 我 們 不 會 吃 毒 品 羅 : 其 實 我 都 看 到 現 在 政 府 做 事, 多 了 拿 民 間 的 看 法 比 如 說 驗 毒 這 件 事, 其 實 前 面 那 些 功 夫 做 得 不 好, 他 們 說 已 有 一 個 配 套 啦, 什 麼 配 套 都 做 好 了, 才 有 驗 毒 這 件 事 其 實 他 們 不 應 該 這 樣 做, 他 們 應 該 一 路 看, 一 路 問 多 點 楊 : 你 這 樣 說 啊, 香 港 發 展 到 這 個 地 步, 只 有 一 樣 東 西 都 可 以 去 阻 止 吸 毒 的 氾 濫, 27

28 只 有 用 重 刑 你 藏 毒 運 毒, 終 身 監 禁 羅 : 好 像 日 本 這 樣 楊 : 你 吸 毒, 我 關 你 三 年, 在 街 上 你 試 著 看 一 下 那 個 效 果 新 加 坡 運 毒 藏 毒, 死 刑 你 今 時 今 日 的 香 港 政 府, 做 這 麼 多 東 西 最 神 奇 是 不 知 在 座 有 沒 有 天 主 教 徒, 天 主 教 會 出 來 說, 我 們 應 該 做 多 點 做 好 點 宣 傳 但 禁 毒 已 經 宣 傳 了 幾 十 年 了 你 不 要 說 無 效, 但 你 要 說 多 少 話 才 叫 做 有 效? 根 本 現 時 那 個 underground world, 地 下 社 會 需 要 販 毒 來 增 加 他 的 入 息, 就 不 是 依 靠 你 宣 傳 什 麼 你 不 在 源 頭 那 邊 做 梁 : 這 個 是 政 府 現 在 都 畏 首 畏 尾 的, 這 個 社 會 來 講, 就 是 沒 有 辦 法 的 楊 : 第 二 你 說 那 個 學 校 驗 毒, 我 完 全 同 意 你 去 拿 一 間 學 校 這 個 是 沒 有 必 要 我 買 30 架 的 流 動 的 驗 毒 車, 就 好 像 六 合 彩 這 樣, 禁 毒 署 和 教 育 署 當 衆 就 抽 籤 現 在 這 裡 就 有 100 間 學 校, 這 三 個 月 就 去 這 100 間 學 校 抽 樣 驗 毒 那 麼 是 公 平 公 開 的 然 後 我 又 抽 第 二 批, 又 沒 有 說 哪 間, 我 又 找 校 長 和 家 長 代 表 來 按 鈕, 電 腦 抽 梁 : 一 次 找 一 個 去 抽 楊 : 每 次 100 間, 下 一 批 又 100 間 我 又 沒 有 告 訴 你 是 哪 100 間, 不 用 像 那 個 天 主 教 的 副 主 教 說 你 可 以 不 上 學 的 那 麼 我 不 告 訴 你 什 麼 時 候 來, 總 之 這 100 間 學 校 隨 時 預 備 好 要 來 的 最 好 你 這 三 個 月 就 不 要 吸 毒 這 麼 簡 單 的 東 西 就 弄 得 我 真 是 不 明 白 梁 : 政 府 現 在 就 是 很 多 東 西 綑 手 綑 腳 了 楊 : 因 為 只 驗 一 間 肯 定 會 標 籤 大 家 都 知 道 新 界 北 吸 毒 是 很 嚴 重 的 但 是 回 來 大 家 都 蒙 著 眼 梁 : 最 慘 就 是 因 為 某 些 因 素, 比 如 個 人 利 益, 就 是 學 校 方 面 都 未 必 favor 這 件 事 楊 : 香 港 政 府 若 就 好 像 我 剛 剛 建 議 這 樣, 政 黨 便 沒 有 什 麼 好 說 的 啦 30 架 流 動 檢 驗 車 直 接 去, 要 多 少 錢 呢? 明 天 就 找 一 個 程 式 員 編 了 全 香 港 的 學 校 梁 : 其 實 我 開 始 聽 曾 蔭 權 講 這 個 第 一 件 事 時, 他 第 一 句 說, 其 實 他 說 得 好 像 你 那 般 斬 釘 截 鐵 的 但 一 路 下 來 就 越 來 越 有 些 問 題 出 現 了, 就 變 成 好 多 好 多 的 聲 28

29 音 等, 令 到 停 滯 不 前 楊 : 無 端 端 變 得 政 治 化 了 一 個 這 麼 簡 單 的 東 西 變 得 政 治 化 然 後 教 協 就 開 始 退 縮 開 始 時 張 文 光 仍 很 硬 朗 梁 : 這 個 issue 沒 有 人 敢 說 不 好 但 是 問 題 就 是, 說 不 好 之 後 要 有 很 多 考 慮 楊 : 如 果 我 可 以 找 回 那 些 東 西 出 來, 我 聯 絡 阿 Pat( 註 : 呂 詩 敏 ) 麼? 梁 : 還 有 一 件 事 要 請 教, 就 是 於 整 個 歷 程 裡 面, 我 們 都 希 望 知 道 除 了 承 傳 之 外, 如 何 前 瞻 教 師 教 育? 應 該 如 何 走? 尤 其 是 教 師 教 育 楊 : 如 果 你 問 我 教 育, 我 就 說 四 條 腳 走 路, 你 不 可 以 不 做 足 這 個 以 前 就 不 同 了, 以 前 就 是 學 校 學 生 家 長 都 少 了, 有 什 麼 事 情 才 請 家 長 回 來 現 在 回 來 學 校, 學 生 家 長 社 區 你 社 區 不 配 合, 老 實 說, 家 長 不 是 個 個 都 這 樣 在 意 孩 子 讀 書 的, 他 在 意 但 又 未 必 是 資 源, 所 以 社 區 配 合 是 很 重 要 的 其 實 政 府 很 多 不 同 的 基 金 可 以 幫 社 區 去 發 展 這 樣 的 能 量, 發 展 你 自 己 的 能 量 我 或 者 用 個 名 字 叫 社 會 資 源,Social Capital 去 應 付 這 些 如 果 做 到 這 些, 我 相 信 對 整 體 教 育 的 期 望 會 是 清 晰 很 多 第 二 至 於 說 英 語, 我 覺 得 如 果 你 不 用 一 些 母 語 的 老 師, 或 者 是 一 些 加 科 的 母 語 老 師, 不 是 教 書, 而 要 和 學 生 在 社 交 方 面... 我 舉 一 個 實 例, 我 同 事 的 英 文 不 好, 我 在 煤 氣 公 司 做 了 什 麼 呢? 我 找 那 班 教 書 的 英 語 老 師, 問 他 們 有 沒 有 興 趣 和 我 們 的 同 事 happy hour, 聊 聊 天, 喝 杯 水, 他 們 去 見 一 些 年 輕 人, 我 們 這 樣 接 觸 他 們, 我 們 找 到 一 些 聯 絡... 那 些 老 師 來, 我 們 每 個 禮 拜 就 租 太 古 坊 那 些 酒 吧 角, 和 他 們 聊 天, 加 強 英 語 會 話, 也 都 明 白 多 點 英 語 文 化 要 做 到 這 些, 在 商 業 機 構 要 做 到 這 些 我 們 就 是 voluntary 梁 : 那 個 反 應 都 OK? 楊 : 反 應 就 是... 還 是 那 幾 個 主 管, 需 要 多 用 英 文 那 一 些 其 他 那 些 都 未 必 當 你 是 voluntary 就 會 這 樣, 那 幾 個 覺 得 自 己 英 文 要 改 善 的, 就 自 願 去, 甚 至 自 己 出 錢 要 你 上 課 又 沒 有 心 機, 我 現 在 要 教 你 英 文 都 不 容 易, 所 以 就 搞 這 些 社 交 班, 如 果 你 問 我, 學 校 有 三 幾 個 英 語 教 師... 其 實 現 在 學 校 只 得 一 個 是 死 定 的, 那 個 老 師 會 很 慘, 因 為 那 個 老 師 沒 有 人 和 他 說 話 的 那 個 鬼 佬 鬼 婆 本 地 那 些 英 語 教 師 自 己 不 會 主 動 和 人 家 說 話, 那 個 老 師... 組 織 不 到, 我 覺 得 一 間 學 校 起 碼 要 有 三 四 個, 這 個 又 講 成 本 了 老 師 要 做 多 點 這 樣 的 課 餘 社 交, 或 者 在 課 內, 比 如 說 吃 飯, 學 生 就 分 了 給 老 師, 每 人 管 六 個, 一 起 吃 飯, 聊 天 有 四 個 老 師, 四 六 二 十 四, 起 碼 24 個 學 生 輪 著 每 天 聊 天 29

30 還 有 一 件 事 情, 你 學 一 個 語 言 是 學 文 化 的, 是 文 化 逼 你 去 做 我 們 做 不 了 這 個, 因 為 老 實 說, 太 貴 了, 你 帶 個 孩 子 到 最 近 到 的 都 是 澳 洲, 承 受 不 了 這 個 費 用 便 唯 有 在 本 地 組 織 English Speaking Foundation, 也 很 少 人 參 與 的, 但 是 他 們 又 進 不 了 學 校 現 在 有 多 少 個 這 樣 的 外 語 教 師, 我 不 是 很 清 楚 但 是 我 覺 得 教 書 的 模 式 是 不 足 夠 的 所 以 你 說 前 瞻 點 看, 教 學 今 天 變 了, 成 為 社 區 活 動 的 一 個 部 分, 學 校 要 走 出 學 校 的 社 區, 社 區 也 要 配 合 學 校 的 發 展 社 區 的 持 份 者 多 了, 你 有 NGO 了, 你 有 家 長 會, 你 有 大 廈 的 組 織, 很 多 都 可 以 參 與 還 有 課 餘 託 管 是 一 個 很 大 的 問 題, 你 只 能 夠 靠 社 區 課 餘 託 管 你 沒 有 第 二 個 可 以 做 到 的 梁 : 社 區 為 本 這 個 概 念 很 好, 學 校 如 果 可 以 肩 付 這 樣 的 責 任, 實 是 好 事 楊 : 我 最 放 心 就 是 孩 子 放 了 學 去 社 區 託 管 有 得 吃, 有 人 照 顧 他, 有 人 教 功 課, 有 活 動 你 家 長 才 可 以 安 心, 家 長 安 心 的 時 候 大 家 梁 : 如 果 有 學 校 能 讓 學 生 留 下 來, 學 生 又 情 願 留 在 學 校, 直 到 家 長 和 他 一 起 回 家, 很 多 問 題 已 經 解 決 了 呂 : 學 校 都 可 以 是 社 區 活 動 的 一 個 中 心 就 是 一 個 venue 給 社 區 活 動, 那 區 的 NGO 等 等 走 到 學 校, 承 接 了 放 學 之 後 的 活 動 那 麼 社 區 和 學 校 走 到 一 起 梁 : 又 或 者 有 些 家 長 可 以 承 擔 楊 : 我 的 基 金 就 是 支 持 很 多 這 樣 的 活 動 我 的 基 金 不 是 給 錢 你 做 的, 是 自 己 組 織 個 能 量 回 來 做, 我 們 會 請 一 個 Project Manager 跟 他 組 織 這 些 來 做 有 的 課 餘 託 管, 家 長 或 者 那 些 不 用 做 事 的 女 人 就 煮 飯 收 錢 的,10 元 一 餐 他 自 己 組 織 一 班, 我 們 組 織 很 多 這 類 的 活 動, 透 過 我 的 基 金 你 說 香 港 的 教 育 是 不 是 有 前 景 呢? 如 果 教 育 做 不 到, 香 港 真 的 是 沒 有 前 景, 因 為 現 在 全 世 界 都 投 資 在 教 育 上, 全 世 界 都 競 爭, 全 世 界 都 說 人 才 培 訓, 香 港 如 果 不 搞 教 育, 整 個 教 育 的 水 準 偏 低.. 當 然, 若 和 大 陸 比 較, 大 陸 仍 然 需 要 長 時 間 來 追, 但 是 大 陸 那 些 頂 尖 的, 比 香 港 的 聰 明 很 多 我 們 就 問, 我 們 處 理 整 體 教 育, 如 何 在 人 才 培 訓 這 裡 做 事 呢? 因 為 人 才 培 訓 是 建 基 在 你 的 教 育 制 度 的 就 是 說 你 給 一 些 材 料 我 們, 我 們 在 私 人 機 構 培 訓, 我 們 看 那 些 材 料, 到 底 是 新 鮮 的 還 是 隔 夜 的? 如 何 做? 如 你 給 我 東 西 是 臭 的, 我 煮 不 出 好 東 西 出 來 的 我 常 常 說 商 業 機 構 在 承 接 大 學 教 育, 所 以 我 們 不 停 和 大 學 說, 不 要 就 是 告 訴 我 你 只 是 做 教 育 的 你 一 定 要 有 一 個 橋 樑 和 就 業 掛 鉤, 或 者 配 合 我 不 是 說 掛 鈎, 掛 鈎 就 是 職 業 學 校 了 最 後, 就 業 你 都 要 配 合 現 在 才 開 始 講 到.. 我 們 真 的 是 花 了 很 大 心 力, 現 在 才 講 到 有 通 識 教 育, 我 們 跟 大 學 爭 論 了 很 久 30

31 幾 十 年 前, 已 經 和 大 學 爭 論 要 有 通 識 教 育 了 梁 : 已 經 有 很 多 科 目, 學 生 有 機 會 實 習 了, 不 是 只 說 教 育 學 院, 就 算 那 些 交 流 交 換, 那 些 Exchange Program, 其 實 是 好 事 楊 : 交 流 已 經 多 了 很 多, 比 如 現 在 大 學 我 知 道 城 大, 差 不 多 很 大 部 分 的 學 生 都 有 一 次 交 換 計 劃, 起 碼 有 一 次, 所 以 funding 是 很 重 要 的 就 是 讓 學 生 出 去, 除 了 語 文 之 外, 你 出 去 一 兩 月 學 不 到 語 文, 但 是 能 刺 激 他 回 來 後 要 搞 好 語 文 第 二, 讓 他 見 識 一 下 外 面 的 世 界 如 何 我 在 城 大 那 邊 就 是 做 好 這 些 但 是 你 如 何 將 高 等 教 育 和 就 業 市 場 配 合, 是 很 重 要 的 因 為 10 個 大 學 畢 業 生, 可 能 有 九 個 去 就 業 市 場, 有 一 個 可 能 要 做 研 究 或 者 有 兩 個 大 部 分 都 會 出 去 就 業 市 場 我 們 就 希 望 一 直 從 小 學 到 中 學 到 大 學, 都 儘 量 和 就 業 市 場 配 合 特 別 是 中 學 現 在 是 初 中, 初 中 一 批 出 來, 高 中 一 批 出 來 百 分 之 二 十 多 都 是 專 上 學 位, 本 地 的 加 上 外 面 的 就 是 說 100 個 高 中 生 有 80 個 要 出 去 就 業 市 場 兩 邊 我 都 做 過 了, 如 何 配 合 呢? 這 個 又 是 中 學 老 師 要 面 對 的 問 題 梁 : 現 在 中 學 有 一 個 any other learning experience 楊 : 中 學 有 一 個 Career Master, 現 在 仍 有, 但 是 和 就 業 市 場 脫 節 的 那 個 完 全 不 知 道 外 面 做 什 麼 的 我 已 經 批 評 了 很 多, 掛 個 名, 他 很 不 甘 願 做 這 個 的 校 長 吩 咐, 便 做 Career Master, 但 是 沒 有 一 個 是 主 動 接 觸 市 場 的 比 如 說 零 售, 帶 他 們 去 零 售 管 理 協 會, 說 我 想 安 排 些 孩 子 來, 你 們 講 話 他 們 聽 一 下, 做 一 下, 去 做 飲 食 行 業, 帶 些 孩 子 們 去 看 一 下, 告 訴 他 們 飲 食 行 業 做 企 堂 是 如 何 的 那 個 Career Master 沒 有 做 的, 有 個 Career Master Association 梁 : 將 來 新 高 中 三 三 四, 他 有 一 些 叫 做 other learning experiences, 學 生 在 這 方 面 都 要 參 與 楊 : 其 實 商 業 機 構 是 非 常 歡 迎 這 些, 也 都 很 樂 意 配 合, 很 不 幸 的 就 是 學 校 很 少 主 動 去 接 觸 這 些 少 之 又 少 主 動 接 觸 些 商 業 機 構 梁 : 這 個 我 想 需 要 改 變, 但 是 他 們 的 目 的 是 怎 樣? 最 後 結 果 又 如 何 呢? 楊 : 最 後 我 想 給 一 個 意 見 給 教 育 學 院 的 學 生 教 書 先 生 是 要 很 通 識 的, 這 個 跟 第 二 個 行 業 不 同, 第 二 個 行 業 你 不 需 要 知 道 其 他 的 東 西, 但 是 教 書 不 可 以 的 教 書 你 真 的 要 上 知 天 文, 下 知 地 理 所 以 如 何 鼓 勵 老 師 廣 泛 認 識 不 同 的 東 西 呢? 唯 一 一 樣 就 是 你 去 參 與 義 工 服 務, 你 多 點 義 工 服 務, 你 多 點 公 共 服 務, 你 才 可 以 知 道 點 我 不 是 見 到 很 多 教 書 先 生 參 與 這 些, 因 為 他 們 說 他 們 忙, 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