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 編 的 話 自 從 希 臘 發 生 債 務 危 機 後, 歐 洲 負 面 的 消 息 一 波 接 著 一 波, 至 今 尚 未 停 止, 讓 關 心 歐 洲 事 務 的 人 心 情 也 為 之 七 上 八 下, 深 恐 此 波 歐 洲 經 濟 危 機, 一 旦 層 面 進 一 步 擴 大, 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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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目次 專題論述 Jules Ferry其人其事 以及一些聯想 卓鳴鳳 01 台法文化交流關鍵的十年 郭為藩 04 由法國影片在台中文片名看流行趨勢 阮若缺 06 捷克的中國移民及越南移民之比較 鄭得興 胡麗燕 14 社會融合的觀點 人物專訪 演講實錄 德國通訊 法國通訊 荷蘭通訊 藝文生活 學習之旅 美食與外交 從維也納會議談起 蔡倩玟 21 小國芬蘭大作為 歐盟北方政策 廖詠祥 24 專訪比利時台北辦事處魏孟嵐處長 藍健民 26 16至20世紀東西方之交流關係 Paul Servais 陳苡錚 31 德國的盜版黨 一個沒有黨綱的政黨 郭石城 33 法國與我 陳勝又 37 過去的 新法蘭西 今日的 另類法語 漫談魁北克法文 謝芷霖 42 開始在法國大學教中文 洪碧霞 47 荷蘭皇家小城 台夫特 楊中凱 52 分享許煥益先生愉快的退休生活 藍健民 55 天地寬 陳朝寶山水系列作品展自序 陳朝寶 57 傳奇的張義雄在蒙馬特 蔡姈燕 58 Paris Céleste鏡頭下的巴黎穹頂攝影展 工作側寫 許祐綸 60 巴黎甜點店銷售實習 吳欣曄 64

2 主 編 的 話 自 從 希 臘 發 生 債 務 危 機 後, 歐 洲 負 面 的 消 息 一 波 接 著 一 波, 至 今 尚 未 停 止, 讓 關 心 歐 洲 事 務 的 人 心 情 也 為 之 七 上 八 下, 深 恐 此 波 歐 洲 經 濟 危 機, 一 旦 層 面 進 一 步 擴 大, 影 響 全 球 景 氣, 我 國 也 不 免 遭 殃 歐 洲 經 濟 結 構 本 來 就 有 其 脆 弱 的 一 面, 沒 想 到 受 到 美 國 雷 曼 兄 弟 公 司 破 產 等 金 融 風 暴 的 衝 擊, 讓 她 一 下 子 跌 進 了 失 落 的 十 年 造 成 經 濟 成 長 低 落 失 業 率 上 升 年 輕 人 難 以 找 到 工 作 的 窘 境, 成 為 一 顆 不 安 定 的 棋 子 歐 洲 過 去 有 所 謂 歐 洲 夢 或 歐 洲 如 何 打 造 二 十 一 世 紀 的 說 法, 最 近 已 經 很 少 出 現, 取 而 代 之 的 多 半 是 歐 洲 崩 潰 或 歐 元 解 體 等 悲 觀 的 論 調 不 久 前, 匈 牙 利 前 駐 歐 盟 官 員 Attila Marján 即 在 他 所 寫 的 歐 洲 的 命 運 一 書 中 指 出, 歐 洲 的 問 題 就 像 洋 蔥 一 樣, 面 臨 著 三 重 的 挑 戰 : 首 先 最 外 層 是 全 球 化 的 挑 戰, 包 括 新 的 國 際 競 爭 者 的 出 現, 以 及 她 如 何 回 應 的 問 題 ; 中 間 層 是 歐 洲 模 式 持 續 性 的 挑 戰, 包 括 競 爭 力 人 口 老 化 由 移 民 引 起 的 社 會 緊 張 能 源 依 賴 等 問 題 ; 最 內 層 的 是 歐 盟 本 身 的 問 題, 即 歐 盟 機 構 決 策 程 序 立 法 以 及 各 國 政 治 穩 定 的 問 題 在 這 樣 重 重 的 問 題 當 中, 歐 洲 一 方 面 要 化 解 德 法 兩 國 成 長 或 緊 縮 的 歧 見 解 決 歐 元 區 的 債 務 問 題, 讓 歐 元 能 正 常 營 運, 不 致 瓦 解, 一 方 面 又 要 克 服 上 述 全 球 化 等 各 種 不 同 的 壓 力 與 挑 戰, 實 在 不 是 容 易 的 事 然 而, 無 論 如 何, 對 歐 洲 而 言, 這 是 一 條 漫 長 的 改 革 道 路, 它 是 一 劑 苦 藥, 必 須 吞 下 去, 否 則 不 只 歐 洲 本 身 將 導 致 沉 淪, 世 界 經 濟 亦 將 受 到 波 及, 後 果 堪 慮 雖 然 如 此, 不 過 我 們 也 不 能 忽 視 歐 洲 人 的 智 慧 與 決 心, 畢 竟 歐 洲 仍 有 她 豐 富 的 文 明 底 蘊, 就 如 同 魏 孟 嵐 處 長 在 接 受 本 刊 訪 問 時 所 透 露 出 的 訊 息 一 樣 這 一 期, 我 們 刊 載 了 許 多 不 同 的 話 題, 除 了 專 訪 比 利 時 台 北 辦 事 處 魏 孟 嵐 處 長 的 談 話 外, 有 學 術 上 的 研 究 心 得 也 有 個 人 的 生 活 與 體 驗, 例 如 陳 勝 又 先 生 的 法 國 與 我 許 煥 益 先 生 的 愉 快 的 退 休 生 活, 以 及 教 育 文 化 活 動 的 報 導 等 而 且 除 了 法 國 以 外, 也 討 論 到 較 多 其 他 國 家 的 事 務 這 樣 一 個 多 元 的 內 容, 希 望 有 助 於 讀 者 對 法 國 及 歐 洲 的 理 解 此 外, 如 果 還 有 一 點 可 以 告 慰 的 話, 便 是 最 近 已 經 有 作 者 主 動 向 本 刊 投 稿, 這 是 一 個 可 喜 的 現 象, 表 示 本 刊 已 多 少 受 到 讀 者 的 注 意 希 望 未 來 讀 者 仍 能 踴 躍 參 與, 提 供 意 見, 讓 本 刊 成 為 更 多 人 經 驗 與 意 見 交 換 的 橋 樑 巴 黎 視 野 Pariscope 第 二 十 期 發 行 人 郭 為 藩 主 編 藍 健 民 執 行 編 輯 鄭 光 伶 封 面 設 計 鄭 光 伶 發 行 單 位 中 法 文 化 教 育 基 金 會 地 址 台 北 市 和 平 東 路 一 段 129 號 電 話 (02) 網 址 電 子 信 箱 fondation@mail.ehosting.com.tw 封 面 / 封 底 攝 影 Bérangère Lomont 封 面 地 點 巴 黎 老 佛 爺 百 貨 公 司 之 穹 頂 (Coupole des Galeries Lafayette) 封 底 地 點 巴 黎 法 國 興 業 銀 行 之 穹 頂 (Coupole de la Société Générale)

3 專題論述 Jules Ferry其人其事 以及一些聯想 卓鳴鳳 2012年法國總統選舉當選人歐蘭德 François 共和國的歷史洪流中 法令是重要時刻的標記 Hollande 於5月12日就職 上任當天的第一個 歐蘭德同時要向法國人表示他重視教育 尊敬教 活動 便是前往巴黎羅浮宮旁Jardin des Tuileries 師 任內將增用六萬名教育人員 費里也曾強調 裡Jules Ferry 費里 或譯費裏 費禮 的雕像前 教師培訓的重要 發表演說 向這位 法國現代教育制度之父 致 敬 但歐蘭德這項舉動卻引來反對陣營的抨擊 費里擔任教育部長 認為總統不應該推崇一位懷有種族優越感的殖民 費里法是費里擔任教育部長時制定的 主義者 費里究竟是怎樣的人物 且讓我們多瞭 費里共有3個時期擔任教育部長 Ministre de 解一下 l'instruction publique et des Beaux-Arts 全名直譯為國 民教育暨美術部長 第一次是在1879年2月4日至 費里生平 1881年11月10日 Jules Grévy 於1879 年1月30日當選總統 2月4日任命William Henry Waddington 費里於1832年4月5日誕生在法國Vosges 浮 為總理 Président du Conseil des ministres 日 省 département 的Saint-Dié 浮日是法國東邊 費里首次入閣 1879年12月28日 Charles de Freycinet 洛林省區 région Lorraine 的一個省 1893年3月17日 接任總理 費里留任 1880年9月23日 費里 在巴黎逝世 安葬於故鄉Saint-Dié 轉任總理 同時兼任教育部長 第二次是在1882年1 法國在1848年結束啟自1830年的七月王朝 月30日至同年7月29日 這段期間Freycinet二度擔任總 Monarchie de Juillet 進入第二共和 4年後第 理 第三次是在1883年2月21日至同年11月20日 二帝國接續第二共和 1870年再改回第三共和 費里在1846年離開家鄉前往斯特拉斯堡繼續 費里六十年的一生 先後處於王朝 共和 帝 中學課程 在校成績優異 畢業後進入法學院就 制 共和等不同政體 也經歷了1870年普法戰爭 讀 隨後轉往巴黎 並在巴黎擔任律師 開始對 與1871年巴黎公社 Commune de Paris 的動盪 政治感到興趣 於報章發表文章 反對帝制 提 法國在普法戰爭中潰敗 讓費里亟思教育改革 倡共和 抨擊第二帝國時期巴黎省長 Préfet de la 塑造新一代的國民 同時擴展殖民 盼望超越德 Seine 奧斯曼 Georges Eugène Haussmann, 1809 國 讓法國成為歐洲乃至全世界的列強 年5月立法院 Corps législatif 費里以制定1881年6月16日初等教育免費以 改選 費里當選為巴黎地區反對黨的立法委員 及1882年3月28日初等教育義務與無宗教性這兩 député 1870年9月4日 在拿破崙三世於普 個 費里法 les lois Ferry 而在教育界留下盛 法戰爭色當 Sedan 之役戰敗投降後 第二帝 名 這也是歐蘭德特別向他致敬的原因 因為在 國結束 巴黎成立臨時政府Gouvernement de la 1

4 專 題 論 述 Défense nationale, 開 啟 法 國 的 第 三 共 和 費 里 在 這 個 為 期 130 天 的 政 府 裡 擔 任 秘 書 長 第 三 共 和 成 立 後, 恢 復 設 立 巴 黎 市 長 (Maire de Paris), 1870 年 11 月 15 日 費 里 出 任 第 二 任 市 長, 當 時 巴 黎 仍 遭 受 普 魯 士 軍 隊 的 包 圍 翌 年 3 月 18 日, 發 生 了 巴 黎 公 社 的 暴 動, 市 長 職 位 名 存 實 亡, 費 里 也 離 開 巴 黎 1871 年 1 月 26 日 普 法 締 結 停 戰 協 定,2 月 8 日 舉 行 第 三 共 和 國 民 議 會 (Assemblée nationale) 的 選 舉, 費 里 當 選 為 浮 日 地 區 的 國 會 議 員 (député), 在 隨 後 的 改 選 中, 費 里 都 持 續 當 選, 直 至 1889 年 年 間, 費 里 曾 奉 派 至 希 臘 擔 任 大 使 ; 返 回 法 國 後, 他 在 國 民 議 會 裡 與 其 他 共 和 派 議 員 一 起 反 對 當 時 的 總 統 Patrice de Mac Mahon ( ), 直 到 1879 年 Mac Mahon 下 台, 費 里 重 新 登 上 政 壇 費 里 出 任 教 育 部 長 後, 就 極 力 推 動 教 育 的 無 宗 教 性 ( 或 稱 教 育 的 世 俗 化 ), 訂 定 法 律, 將 教 士 排 除 在 一 些 教 育 委 員 會 之 外, 要 求 教 會 退 出 教 育 機 構 ; 為 培 育 小 學 教 師, 在 每 一 省 設 置 男 子 師 範 學 院 與 女 子 師 範 學 院 費 里 於 制 定 著 名 的 費 里 法 之 前, 先 在 1880 年 12 月 21 日 通 過 了 Camille Sée ( ) 所 倡 議 的 女 子 中 等 教 育 法, 設 置 公 立 女 子 中 學, 讓 女 子 接 受 中 等 教 育, 並 在 1881 年 7 月 創 立 了 位 於 Sèvres 的 女 子 高 等 師 範 學 院 (Ecole normale supérieure des jeunes filles) 此 外, 費 里 規 劃 的 羅 浮 學 院 (Ecole du Louvre) 也 於 1882 年 設 立 費 里 擔 任 總 理 費 里 除 了 是 教 育 部 長 外, 也 曾 在 兩 個 時 期 擔 任 總 理, 分 別 是 1880 年 9 月 23 日 至 1881 年 11 月 10 日, 以 及 1883 年 2 月 21 日 至 1885 年 3 月 30 日 第 一 任 時 兼 教 育 部 長 ; 第 二 任 時, 先 兼 教 育 部 長, 後 改 兼 外 交 部 長 費 里 擔 任 總 理 期 間, 實 踐 了 他 一 個 引 起 爭 議 的 理 念 殖 民 擴 張 主 義 費 里 認 為 殖 民 是 優 等 種 族 的 權 利 與 責 任, 優 等 種 族 應 該 開 化 低 等 種 族 1830 年 7 月 法 國 攻 佔 阿 爾 及 爾 之 後, 與 阿 爾 及 利 亞 接 壤 的 突 尼 西 亞 就 為 歐 洲 列 強 所 覬 覦, 最 後 演 變 成 法 國 與 義 大 利 兩 國 相 爭 1881 年 4 月, 費 里 找 到 藉 口 出 兵, 並 且 在 5 月 12 日 與 突 尼 西 亞 簽 訂 巴 爾 杜 條 約 (Traité du Bardo), 突 尼 西 亞 淪 為 法 國 的 保 護 國 1879 年 費 里 入 閣 擔 任 教 育 部 長 時, 曾 促 使 政 府 派 遣 Pierre Savorgnan de Brazza ( ) 再 度 前 往 剛 果 探 勘, 以 探 險 家 命 名 的 布 拉 薩 市 (Brazzaville) 在 1880 年 成 立, 而 布 拉 薩 市 剛 果 今 日 的 剛 果 共 和 國 同 時 成 為 法 國 的 殖 民 地 法 國 除 了 在 非 洲 爭 奪 殖 民 地 以 外, 也 在 亞 洲 尋 求 擴 展 第 二 帝 國 時 期 拿 破 崙 三 世 就 出 兵 越 南,1859 年 海 軍 將 軍 Charles Rigault de Genouilly ( ) 攻 下 西 貢, 1862 年 簽 訂 第 一 次 西 貢 條 約, 越 南 將 南 部 3 省 割 讓 給 法 國, 成 為 交 趾 支 那 (Cochinchine) 第 三 共 和 時 期, 法 國 軍 官 安 鄴 (Francis Garnier, ) 於 1873 年 11 月 攻 下 河 內, 但 不 幸 在 12 月 21 日 遭 黑 旗 軍 刺 死, 身 首 異 處, 命 喪 他 鄉 費 里 於 1883 年 2 月 就 任 總 理 後, 就 加 強 支 援 正 在 越 南 作 戰 的 Henri Rivière ( ), 但 5 月 19 日 Rivière 在 河 內 的 紙 橋 戰 役 為 黑 旗 軍 擊 敗 陣 亡 巴 黎 的 國 會 掀 起 復 仇 聲 浪, 增 加 法 軍 軍 費 費 里 任 命 海 軍 將 領 孤 拔 (Amédée Courbet, ) 統 率 遠 東 艦 隊, 在 8 月 18 日 轟 炸 順 化,8 月 25 日 簽 訂 了 順 化 條 約 (Traité de Hué), 越 南 的 東 京 (Tonkin) 與 安 南 (Annam) 成 為 法 國 的 保 護 領 地 費 里 當 政 時, 為 了 爭 奪 在 越 南 紅 河 流 域 的 利 益 與 中 國 爆 發 了 中 法 戰 爭, 而 最 後 費 里 也 因 為 法 軍 在 越 南 的 諒 山 棄 守 (Retraite de Lang Son), 引 發 國 會 議 員 強 列 抗 議, 質 疑 他 出 兵 遠 征 東 京 的 正 當 性, 譏 稱 他 為 Ferry-Tonkin, 而 不 得 不 在 1885 年 3 月 30 日 黯 然 下 台 費 里 領 導 的 政 府 在 國 內 則 建 立 了 一 些 與 自 由 2

5 專題論述 相關的法令 諸如 1881年6月30日的集會自由 克里蒙梭 Georges Clémenceau, 就 法 集會只須申報即可 無須審核 同年7月29 加以反駁 指出從過去的歷史已經可以看到這些 日的新聞自由法 規範新聞自由與責任 被視為 所謂未開化的人民所遭受的暴力 欺壓 流血等 法國今日新聞自由與言論自由法令的鼻祖 1884 可怕的罪行 都是征服者假借正義與文明之名所 年3月21日通過Pierre Waldeck-Rousseau 犯下的 法國號稱人權的祖國 實在不該再犯 1904 法 允許設立工會 Waldeck-Rousseau最為 曾於 年間擔任法國教育部長的Luc Ferry 人熟知的是1901年的社團法 今日法國很多協會都是一個 這次在抨擊歐蘭德時就說 雖然我也 Association loi de 1901 叫費里 但是如果要向一位法蘭西共和國的偉大 1887年12月Jules Grévy總統被迫辭職後 人物致敬時 我會選擇克里蒙梭而不是費里 費里意圖取而代之 但敗給了Sadi Carnot 臺灣流行說 凡走過必留下痕跡 每個人過去 年 費里被選為參議院 Sénat 議員 的言行 不知何時會再遭人檢驗 並得以在1893年3月17日去世前當了三週的院長 國語與方言的消長 一些聯想 固然費里法倡議的免費 無宗教性及強制性 三個原則 形成日後法國整體教育的重要理念 並且免費的範圍 從初等教育延伸到中等教育 Nul n'est parfait 甚至部分高等教育 義務教育年齡也從最初的6至 歐蘭德也知道向費里致敬所引起的負面批 13歲延長到16歲 但是費里強烈的 共和 理想 評 因此在5月12日的演講裡就表示 任何典範都 在教育上也有引起爭議的地方 太強調 全國一 不會完美 偉大也會有缺陷 人人都可能犯錯 致 的課程 似乎也會窄化學童的意識形態 或 今天 我懷念費里 但我深知他在政治上曾走錯 價值觀 但或許這反而是執政者的目的 法國今 路 他捍衛殖民主義 這是道德與政治上的瑕 日使用方言人口較19世紀末葉大幅減少 也有人 疵 為此 他應該受到譴責 歐蘭德所說的似 歸咎於當時初等義務教育推行使用法語教學的結 乎就是 人非聖賢 果 當然方言的流失原因很多 學校教育並非唯 然而 就在費里政府垮台的幾個月前 從 一的因素 1884年11月至1885年2月 法國 德國 英國 現在大家都談 多元化 歐盟把 Unie 比利時 葡萄牙 西班牙 義大利等十幾個 歐 dans la diversité 當成座右銘 意思是要歐洲人 洲列強 才於柏林集會 商討如何建立殖民規 大家充實彼此不同的文化 傳統與語言 共同團 則 瓜分非洲 殖民主義雖然是當時強國盛行的 結在歐盟下為和平及繁榮奮鬥 我們也在談國際 手段 也有很多人讚揚它的優點 但自始就有反 化 多元化 但如何放眼國際 在多元中建立次 對的聲音 費里遭受批評 除了因為他支持並且 序 去蕪存菁 而不是變得毫無章法 是非不分 實施殖民擴張政策之外 更因為他強烈的種族 由費里想到United in diversity 似乎想太多了 歧視觀念 費里於1885年7月底在國民議會下院 Chambre des députés維護他的種族優越理論時 本文作者為前駐歐盟兼比利時代表處文化組組長 3

6 專題論述 台法文化交流關鍵的十年 郭為藩 國際文化交流是政府一向重視的業務 早 來很多位文建會主委到法蘭西學院巍峨的議堂 期這項業務由教育部國際文教處及其派駐國外使 在偕同道德與政治科學院終身祕書一起頒獎的機 館 代表處的文化組主導其事 行政院文建會成 會 跟很多法國政界及學術界重量級人士認識 立 1981 後初期因組織編制甚為單薄 難有發 尤其是安排至文化部拜會文化部長 此一頒獎活 揮 一直到紐約及巴黎兩地先後於1990年及1993 動已延續十五年 成為台灣與法國部長層級人士 年設立新聞文化中心後才開始熱絡起來 其中尤 見面相當制度化的管道 所謂 終身祕書 le 以巴文中心首任主任趙克明先生 朋友習稱為趙 secrétaire perpétuel 皆為受人尊崇的政界或學界 參事 對法國政情及藝文環境甚為熟悉 篳路藍 人士 起初的麥斯邁先生 Pierre Messmer, 縷地經營 績效開始彰顯 筆者躬逢其盛 略有 2007 曾擔任法國總理 現任終 瞭解 所以就台法文化交流於 年關鍵 身祕書達柯斯先生 Xavier Darcos 曾擔任教育 的十年 略加追記 俾供將來研究其事的學者參 部長 社會事務部長 本身為古典文學學者 考 尤其期待新成立的文化部再接再厲 參循此 尤其現以無任所大使的另一身分 主持法國對 等開拓業務的策略 充實既有的體制 使台法文 外極其重要的文化交流系統Institut Français 法 化交流繼續開花結果 方譯為 法國藝文推廣協會 2011年以前稱 趙參事受命主持巴黎文化中心任務後 首先 是四處訪尋 最後確定了目前奧賽美術館附近 L'Association Culturesfrance 所以此一頒獎盛典 一向被視為台法高層交流的象徵活動 現巴文中心的據點 代表處同時受惠搬入 同 趙參事推動文建會跟法蘭西學院的關係 始 時也積極推動台法文化界領袖互訪及協助藝文 於邀請當時法蘭西學院院長 chancelier 朗多斯 團體到歐陸展演事宜 筆者因時任職文建會主 基 Marcel Landowski 訪台 郎氏 委 也安排訪問法國 並應當時的文化部長杜彭 曾長期擔任法國文化部音樂與表演藝術司司長 Jacques Toubon 邀約 到其部長辦公室午餐 本身是作曲家 其父Paul Landowski為雕塑家 曾 趙參事留下最關鍵的一件大事是在稍後鄭淑敏主 雕刻國父孫中山先生的塑像 所以有高度興趣來 委支持下 跟法蘭西學院 Institut de France 建 台北一趟 後來的麥斯邁院長曾四度率團訪台 立制度化的關係 與該學院的道德與政治科學 可說成為台灣在法國最誠摯的支持者 一九九八 院 成立於1795年 簽署 中法文化獎協議 年李前總統夫人應邀到法蘭西學院成為出席頒獎 2003年改稱台法文化獎 藉著每年頒發對台 儀式的貴賓 也是麥斯邁院長說服法國外交部的 法文化交流著有功績的學者或機構的場合 使後 結果 趙克明先生逝世後 邱大環主任再接再 4

7 專題論述 厲 維持巴文中心跟法蘭西學院的夥伴關係 功 Faivre d'arcier 近兩年應邀擔任台北兩廳院的 不可沒 台法文化獎的推動 使得法蘭西學院的 國際顧問 這兩位法國藝文界巨擘 當年對台灣 自然科學院也跟著於一九九九年跟國科會簽署 的全力支持 當然跟法國文化部的友好態度不無 台法科技基金協議 自然科學院現任終身祕 關係 書德古 Jean Dercourt 也是很多台灣學術界尊敬 托德曼擔任部長不到兩年 接任者塔斯卡 及信賴的學者 默默耕耘 跟駐法代表處科技組 Catherine Tasca 對台灣文教交流的支持也是 合作無間 不遺餘力 後來她卸任後曾擔任法國參議院副議 在這關鍵的十年中 歷任文化部長對台法 長 一度兼任參院友台小組主席 也曾數度訪 文化交流都非常支持 接待文建會主委到巴黎 台 記得筆者與當時巴文中心邱大環主任曾陪同 的訪問也一直友好 接杜彭部長的篤斯特 柏 出席頒獎儀式的陳郁秀主委到其辦公室拜會 其 拉齊 Philippe Douste-Blazy 就曾到第一屆台 親切的態度 令人印象深刻 塔斯卡卸任部長職 法文化獎現場觀禮 稍後的托德曼 Catherine 務後來台 也跟陳前主委建立私交情誼 足見台 Trautmann 部長大力支持一九九八年故宮文物 法文化獎在維持長期交流機制上的重要性 到巴黎大皇宮的三個月展出 其中曲折經過 特 台法文化交流另一重要機制為馬樂侯文化 別是時任文化部國際交流司司長朗巴特 Alain 行政研討會 Séminaires Malraux 為文建會 Lombard 臨危受命 銜命到台北跟故宮折衝 與法國文化部共同支持下 並由法國在台協會 知其內情者莫不感激托德曼的誠意 展覽當日托 協辦 自2001年就開辦的專業研討活動 每年 德曼且不迴避偕同文建會林澄枝主委 故宮秦孝 藉此盛會 法方皆選聘若干相當專業地位的學 儀院長及筆者公開亮相 一起剪綵 無視來自中 者 由文化部行政官員陪同來台 舉辦為期三 國大陸及法國外交部的可能壓力 令人感佩 當 天的研討會 至今已連續辦理十年 成果具體 年在法國南部亞維儂 Avignon 藝術節 以亞 而充實 既為國內一般較不熟悉國際訊息的文 洲表演藝術為主題 台灣地區有八個卓越團隊受 化行政官員與經營實務人士提示文化事業運作 邀在藝術節主要演出場地演出 也是我駐巴黎文 的趨勢 也是台法雙方文化行政部門在中層級 化中心打出最漂亮的全壘打 最主要的支持者 的交流管道 此一機制在關鍵十年間也發揮了 法國藝術行動聯合會執行長狄恩 Jean Digne 相當的效能 就曾參與規劃故宮文物到法國的展出事宜 時 任亞維儂藝術節總監的弗柏 達西耶 Bernard 本文作者為國立台灣師範大學榮譽教授 5

8 專題論述 由法國影片在台中文片名看流行趨勢 阮若缺 摘要 由法國影片看其中文譯名之趨勢 早期在台上映的洋片 名稱多是直譯法 發 電影發片時首先就是要告知眾人 引起大 片者似乎尚未意識到片名可能跟票房有密切的關 家的好奇 再加上口耳相傳 然後使其想前往觀 係 隨著電影事業日新月異 環環相扣 除了影 賞 而廣告更具有催促的功能 賈明引述美國一 片優質 專業人士賞識 也需要大眾的捧場 與 位人類學教授在 作為社會語言的大眾廣告 中 其批評電影藝術者媚俗 太商業取向 不如正視 列舉廣告商在廣告中經常使用的15種吸引力 他 影像文化對社會的影響 而影片命名研究則是最 稱之為 人類動機的清單 對性的需求 交 基本的介入 電影可以不看 但廣告看板上的圖 往的需求 養育的需求 對指導的需求 攻擊性 像與文字則無所不在 難以逃避 既然不能忽視 的需求 成就感的需求 占有慾的需求 出人頭 其重要性 就有必要觀察和評析它的發展 地的需求 被注意的需求 自立的需求 逃避的 而且對於學習外語者來說 更可從中獲 需求 安全感的需求 審美感的需求 滿足好奇 得他人無法理解的語言與文化樂趣 法國電影一 心的需求 生理的需求 而海報可滿足宣傳的 向別具特色 講究美學 我們也可以從片名看出 多面相需求 第一 它提供資訊 此時 文案就 國人對法國人的既有想像與期待 再者 由分析 非常重要 其中最醒目的當然是片名 尤其外片 電影譯名種類 我們亦可發現中文的特殊面向 中文譯名詮釋對味與否即十分具關鍵性 第二 名稱的處理方式包括直譯 半直譯 音義合譯 了解電影類型 並傳達一些氛圍 這時海報上的 諧音合譯或甚至另創新譯 如今命名在字句斟酌 圖畫或文字就得發揮 吸睛 作用 令人印象深 上則偏重簡潔有力 生動活潑 合乎潮流及富吸 刻 不過弔詭的是 導演希望海報可與電影內容 引力等時尚元素 其考慮的層面很廣 涵蓋了心 相輝映 然而對宣傳來說 海報是誘餌 只要影 理 文化 社會與商業 光探究影片的譯名 就 片賣座 他就算盡了職責 至於發行人 他則經 足以一窺這第八藝術的美妙 常站在後者這一方 甚至選擇哪些類型的片也是 關鍵字 法國電影 譯名 中文特殊用法 大眾文化 流行趨勢 考量之一 畢竟沒有票房 電影工業是無以為繼 的 當然 最佳的情況就是既叫好又叫座 魚水 互惠 在資訊爆炸的時代 我們與其批評電影從 業者媚俗 罔顧文化薰陶的作用 太注重商業取 向 不如正視影像文化對社會的影響力 它著重 6

9 專 題 論 述 的 是 合 乎 觀 眾 品 味 與 否, 而 非 其 教 化 意 義 布 希 亞 就 曾 說 過 : 這 一 功 能 ( 媚 俗 ) 便 是 表 達 階 級 的 社 會 預 期 和 願 望 以 及 對 具 有 高 等 階 級 形 式 風 尚 和 符 號 的 某 種 文 化 的 虛 幻 參 與, 這 是 一 種 導 致 了 物 品 亞 文 化 的 文 化 適 應 美 學 當 然 電 影 或 影 展 也 不 例 外 因 為 大 眾 文 化 是 一 個 大 型 組 織 為 了 吸 引 絕 大 多 數 觀 眾 刻 意 創 作 出 來 的 產 品, 它 投 其 所 好, 依 年 齡 性 別 種 族 社 會 階 級 進 行 市 場 分 析, 再 進 行 行 銷 而 影 片 命 名 研 究 是 最 基 本 但 很 要 緊 的 介 入, 在 傳 媒 氾 濫 的 時 代, 廣 告 的 圖 像 及 文 字 效 力 不 分 軒 輊, 且 無 所 不 在, 從 手 機 收 音 機 電 腦 電 視 報 章 雜 誌 宣 傳 單 乃 至 廣 告 看 板 不 一 而 足 法 國 為 歐 洲 大 眾 文 化 的 重 鎮, 它 並 將 影 視 法 語 圖 書 結 合, 一 起 作 為 政 府 公 共 外 交 與 向 世 界 推 廣 法 國 文 化 的 利 器, 並 以 文 化 例 外 (l'exception culturelle) 與 美 國 市 場 區 隔 法 語 片 多 以 質 優 出 名, 有 別 於 好 萊 塢 嘩 眾 取 寵 的 娛 樂 片 以 法 語 片 來 看, 它 的 觀 眾 群 應 屬 消 費 邊 緣 媒 體 類 型, 成 員 主 要 來 自 中 高 收 入 階 層, 其 中 有 年 輕 人 也 有 中 老 年 人, 以 女 性 居 多, 他 們 消 費 電 視 的 比 率 可 能 比 一 般 人 低 我 國 電 影 業 以 年 輕 人 為 目 標, 儘 管 廣 告 預 算 的 數 目 驚 人, 一 般 占 片 子 全 部 成 本 的 三 分 之 一, 但 其 成 功 與 否, 絕 大 程 度 是 取 決 於 上 映 後 立 刻 出 現 的 口 碑,, 因 此 上 映 一 二 周 的 票 房 是 電 影 公 司 最 關 切 的 事 情 此 外, 這 也 證 明, 受 歡 迎 的 影 片 能 吸 引 具 有 相 似 生 活 經 驗 的 人 們, 或 是 能 打 動 人 心 引 起 共 鳴 歐 洲 影 片, 尤 其 是 法 國 片, 它 往 往 頗 能 吸 引 一 群 電 影 藝 術 另 類 愛 好 者 又 通 曉 法 語 者 一 般 對 其 文 字 修 辭 較 為 敏 感, 而 我 們 藉 分 析 影 片 類 型 可 發 掘 法 國 電 影 的 特 色, 也 可 以 從 片 名 看 出 國 人 對 法 國 片 的 既 有 想 法 與 喜 好 及 文 化 適 應 的 情 形 首 先 我 們 先 將 進 口 我 國 的 法 語 片 分 類, 以 了 解 國 人 的 偏 好, 或 對 法 國 的 既 有 印 象, 再 就 其 類 型 分 析 片 名 處 理 的 方 式, 最 終 目 的 就 是 要 找 出 電 影 流 行 趨 勢 及 其 在 社 會 造 成 的 返 響 在 台 放 映 的 法 國 電 影 類 型 如 下 : 1. 兒 童 片 : 法 國 導 演 頗 擅 長 拍 攝 人 性 情 感 細 膩 微 妙 的 溫 馨 小 品, 兒 童 片 當 然 以 小 孩 為 主 角, 有 時 還 有 動 物, 呈 現 的 多 是 他 們 與 成 人 或 其 他 生 物 的 互 動 情 形, 採 用 影 片 的 譯 名 則 多 為 可 愛 的 正 面 的 勵 志 的 感 人 的 但 早 期 的 兒 童 片 譯 名 多 採 直 譯, 如 禁 忌 的 遊 戲 (Jeux Interdits) 四 百 擊 (Les quatre cents coups) 童 年 再 見 (Au revoir, les enfants) 不 過 若 嚴 格 地 說,les enfants 是 孩 子 們, 而 非 童 年, 因 此 大 陸 譯 名 為 再 見, 孩 子 們 比 較 貼 近 原 文 ; 至 於 直 譯 片 禁 忌 的 遊 戲 很 容 易 被 誤 為 成 人 片, 所 以 另 一 種 譯 意 版 偷 十 字 架 的 小 孩 或 許 比 較 適 當 再 者, 四 百 擊 是 直 譯, 從 字 面 上 本 國 觀 眾 是 無 法 了 解 的, 而 法 文 原 義 是 放 蕩 的 日 子, 似 乎 也 不 大 適 合 兒 童 片 名, 年 少 輕 狂 應 較 恰 當 由 以 上 幾 個 例 子 可 得 知, 電 影 譯 名 不 是 完 全 無 法 更 改 的, 有 時 與 時 代 流 行 相 關, 如 果 有 更 好 的 名 字, 大 家 也 是 可 以 接 受, 我 們 可 以 說 電 影 也 具 消 費 商 品 的 特 質, 退 流 行 的 話, 有 可 能 被 淘 汰 此 外, 散 發 人 性 的 溫 馨 小 品 如 愛 在 飛 翔 (L'avion) 真 愛 滿 行 囊 (Call me Elizabeth) 照 亮 心 世 界 (La petite chartreuse) 悲 憐 赤 子 心 (Vipère au poing) 以 及 陪 我 走 到 世 界 的 盡 頭 (Monsieur Ibrahim et les fleurs du Coran) 都 是 譯 意 而 非 直 譯, 以 感 性 為 訴 求 ; 其 中 後 三 部 是 先 有 小 說, 然 後 才 拍 成 電 影 的, 沿 用 書 名, 一 魚 兩 吃 沒 有 不 可, 唯 悲 憐 赤 子 心 在 台 灣 的 小 說 譯 本 名 為 毒 蛇 在 握, 它 較 忠 於 原 意, 但 若 以 之 為 片 名, 則 不 易 讓 觀 眾 在 第 一 時 間 就 知 道 這 是 哪 一 7

10 專 題 論 述 類 型 的 片 子, 此 時 就 要 靠 劇 照 和 宣 傳 了 小 淘 氣 尼 古 拉 (Le Petit Nicolas) 本 是 桑 貝 經 典 童 書 繪 本,2009 年 在 法 國 刷 新 年 度 票 房 紀 錄, 在 台 北 配 合 桑 貝 插 畫 原 作 手 稿 展 和 兒 童 節, 上 映 這 部 懷 舊 的 兒 童 狂 想 曲, 行 銷 策 略 奏 效 中 文 片 名 加 了 淘 氣 二 字, 觀 眾 很 快 就 會 意 它 是 部 輕 鬆 的 喜 劇 小 品 1) 動 物 系 列 : 動 物 系 列 是 兒 童 片 的 主 題 之 一, 狐 狸 與 我 (Le renard et l'enfant) 是 改 編 聖 修 伯 里 小 王 子 中 狐 狸 和 小 王 子 的 那 一 段, 算 是 搭 個 流 行 主 題 順 風 潮, 它 採 半 直 譯 方 式, 將 狐 狸 與 孩 子 翻 成 狐 狸 與 我 令 人 覺 得 更 親 切, 更 無 距 離 感 我 的 小 牛 與 總 統 (La vache et le président) 乍 看 之 下 是 直 譯, 其 實 也 參 雜 了 翻 譯 者 的 自 由 心 證, 因 為 la vache 是 母 牛, 而 非 小 牛, 譯 者 可 能 認 為 小 牛 比 較 可 以 引 起 孩 童 的 興 趣 ; 又 原 文 採 用 的 是 定 冠 詞 la 而 非 譯 文 所 有 格 我 的, 這 種 詮 釋 也 讓 大 家 更 有 歸 屬 感, 與 本 片 內 容 更 加 契 合 而 蝴 蝶 (Le Papillon) 這 部 片 加 上 主 題 曲 慧 黠 的 問 答, 在 許 多 國 家 引 起 轟 動, 台 灣 也 不 例 外, 童 書 也 跟 著 推 出, 甚 至 有 些 手 機 音 樂 也 是 採 用 這 首 歌 ; 市 面 上 也 相 繼 產 生 蝴 蝶 效 應, 如 美 國 片 藍 蝶 飛 舞 德 國 片 蝴 蝶 的 眼 淚 至 於 白 色 大 地 (La planète blanche) 和 企 鵝 寶 貝 (La marche des empereurs) 都 是 有 關 北 極 動 物 ( 熊 或 企 鵝 ) 的 紀 錄 片, 前 者 採 半 直 譯 半 譯 意 的 方 式, 後 者 則 採 譯 意 法, 但 本 來 記 錄 企 鵝 傳 宗 接 代 艱 辛 歷 程 的 故 事, 卻 因 企 鵝 寶 貝 這 個 突 顯 其 可 愛 的 標 題 而 模 糊 了 焦 點, 不 過 它 卻 達 到 吸 引 票 房 的 功 能 2) 兒 童 教 育 片 : 歐 洲 的 教 育 制 度 我 國 常 拿 來 參 考 在 兒 童 教 育 片 裡, 放 牛 班 的 春 天 (Les choristes) 山 村 猶 有 讀 書 聲 (Etre et avoir) 及 我 和 我 的 小 鬼 們 (Entre les murs), 我 們 中 小 學 教 師 亦 會 利 用 課 外 活 動 或 藝 文 欣 賞 課 放 給 學 生 看 它 們 沒 有 一 部 是 直 譯, 全 是 譯 意, Les choristes 原 意 為 合 唱 團 員 ;être et avoir 是 法 文 最 基 本 的 be 動 詞 和 have 動 詞, 其 涵 意 就 是 小 學 基 礎 課 ;Entre les murs 字 面 的 意 思 是 在 牆 之 間, 背 後 強 調 的 意 義 是 要 學 習 如 何 打 破 人 與 人 之 間 的 藩 籬 若 採 取 直 譯, 這 些 片 子 似 乎 毫 無 賣 點, 基 於 商 業 考 量, 片 商 自 會 選 擇 較 合 乎 國 情 或 潮 流 的 片 名, 譬 如, 放 牛 班 的 春 天, 這 是 創 意 翻 法, 放 牛 班 指 的 是 一 群 不 成 材 的 孩 子, 春 天 代 表 希 望, 因 此 這 部 片 名 以 意 象 呈 現, 再 加 上 賺 人 血 淚 的 劇 情 及 悠 揚 的 樂 聲, 確 實 饒 富 教 育 與 勵 志 意 義 ; 但 是 演 老 師 的 朱 諾 (Junot) 後 來 演 出 一 部 歌 舞 片, 在 台 命 名 為 放 牛 班 快 樂 頌 (Faubourg 36), 該 片 既 不 是 兒 童 片, 和 放 牛 班 也 毫 無 關 係, 但 發 行 者 又 採 包 裹 行 銷 的 手 法, 以 原 班 人 馬 ( 這 並 非 事 實 ) 為 噱 頭, 老 實 說, 這 種 商 業 行 銷 手 法 頗 令 人 失 望 ; 因 為 此 片 很 好 看, 真 的 不 需 複 製 放 牛 班 消 費 朱 諾, 把 它 炒 爛, 反 而 令 觀 眾 一 頭 霧 水 此 外, 系 列 影 集 也 是 一 種 行 銷 方 式, 如 赤 子 心 師 生 情 (L'instit) 親 子 心 靈 影 展 (Regards d'enfance), 透 過 這 些 影 片, 我 們 確 實 可 感 受 到 法 國 社 會 鱗 爪 : 如 手 足 情 深 (L'enfant caché) 敞 開 心 門 (Personne m'aime); 怨 忿 少 年 (Le garçon qui ne dormait pas) 拼 貼 家 庭 (Les faux frères) 巧 的 是, 這 系 列 片 的 命 名 方 式 不 脫 四 字 成 語 的 形 式 3) 卡 通 片 : 卡 通 片 重 點 是 要 可 愛 生 動 活 潑, 若 硬 生 生 地 照 字 面 翻 片 名, 往 往 行 不 通 如 佳 麗 村 的 三 姊 妹 (Les triplettes de Belleville) 翻 得 頗 貼 切 ; 而 大 陸 版 的 瘋 狂 約 會 美 麗 都 以 譯 意 為 主, 卻 走 了 味, 因 為 Belleville 只 是 巴 黎 市 某 處 地 名, 稱 不 上 都, 反 而 台 版 的 村 較 為 適 切 大 雨 大 雨 一 直 下 (La prophétie des grenouilles) 是 配 合 我 國 兒 歌 打 知 名 度 促 銷, 強 8

11 專 題 論 述 調 的 是 大 雨 過 後 動 物 與 人 類 同 心 協 力 的 一 面 ; 大 陸 版 則 直 譯 為 青 蛙 的 預 言, 這 個 譯 名 帶 神 話 色 彩, 也 是 不 錯 的 譯 名 再 者, 將 軍 與 忠 狗 (Le chien, le général et les oiseaux) 則 翻 了 一 半, 捨 去 翻 小 鳥, 且 ( 忠 ) 狗 和 將 軍 的 位 置 互 換 ; 有 時 這 與 音 調 是 否 順 耳 有 關, 且 符 合 簡 潔 原 則, 因 此 譯 名 稍 作 微 調 無 傷 大 雅 而 料 理 鼠 王 (Ratatouille) 和 昆 蟲 Life 秀 (Minuscule) 都 是 譯 意, 前 者 為 法 國 西 南 部 的 一 道 家 常 菜 名, 本 國 人 多 不 知 道, 所 以 直 譯 行 不 通 ; 後 者 不 僅 譯 意, 甚 至 還 混 入 英 文, 可 見 在 台 灣 某 些 英 語 文 化 適 應 的 問 題 已 解 決, 但 法 語 的 文 化 適 應 程 度 尚 不 足, 但 在 時 尚 界 有 漸 用 法 文 原 文 的 趨 勢 經 過 一 番 搜 尋 整 理, 我 們 赫 然 發 現 法 國 進 口 的 兒 童 片 不 勝 枚 舉, 但 這 並 不 表 示 法 國 導 演 只 會 拍 兒 童 片, 應 該 說 他 們 擅 長 處 理 人 性 脆 弱 和 極 細 膩 的 感 情 世 界, 而 弱 者 的 心 靈 吶 喊 需 要 有 人 替 他 們 發 聲 表 達, 而 這 正 是 講 究 人 權 的 法 國 人 的 強 項 在 以 下 的 經 典 片 中 亦 是 如 此 2. 經 典 片 : 法 國 非 常 自 豪 其 文 學 在 人 類 文 化 資 產 中 所 佔 的 地 位, 拍 攝 經 典 文 學 鉅 著 是 一 刀 兩 刃, 成 則 為 原 著 再 添 光 采, 敗 則 遭 人 訕 笑 為 投 機 分 子, 欲 沾 前 人 光 環 此 外, 緬 懷 古 人 豐 功 偉 績 也 是 個 不 錯 的 題 材, 法 國 人 似 乎 對 歷 史 故 事 亦 情 有 獨 鍾, 光 榮 的 重 現 複 製 便 應 運 而 生 1) 文 學 改 編 片 : 從 文 學 作 品 改 編 為 電 影 的 片 子 中, 經 典 電 影 多 採 直 譯 譬 如 : 危 險 關 係 (Les liaisons dangereuses) 紅 與 黑 (Le rouge et le noir) 包 法 利 夫 人 (Madame Bovary) 美 女 與 野 獸 (La belle et la bête) 田 園 交 響 曲 (La symphonie pastorale) 這 些 都 是 二 十 世 紀 初 之 前 的 影 片 但 近 年 來 的 文 學 改 編 劇 名, 就 不 一 定 和 書 名 相 同, 譬 如 : 美 麗 的 約 定 (Le grand Meaulnes), 書 名 是 高 個 兒 莫 南 ; 悲 憐 赤 子 心 (Vipère au poing), 書 名 為 毒 蛇 在 握 ; 日 出 時 讓 悲 傷 終 結 (Tous les matins du monde), 原 書 名 則 是 在 世 界 的 每 個 早 晨 它 們 的 共 通 點 就 是 片 名 都 符 合 了 台 灣 觀 眾 對 法 國 浪 漫 詩 意 淒 美 的 印 象, 有 一 定 的 賣 點 ; 書 名 則 倒 多 忠 於 原 意 由 此 推 斷, 觀 眾 多 為 第 一 視 覺 印 象 吸 引, 讀 者 可 能 除 了 注 意 書 名 外, 會 打 開 書 頁 翻 閱 一 下, 其 第 二 第 三 印 象 也 具 相 當 影 響 力 不 過 譯 書 者 或 出 版 社 也 可 能 發 揮 創 意, 以 譯 意 方 式, 取 個 好 記 的 響 亮 名 字, 若 上 了 暢 銷 書 排 行 榜, 電 影 名 搭 個 順 風 車, 等 於 是 免 費 的 廣 告, 何 樂 而 不 為? 大 鼻 子 情 聖 (Cyrano de Bergerac) 日 本 頭 家 (Stupeur et tremblement) 就 是 明 顯 的 例 子 此 外 有 些 老 片 的 譯 名 特 別 詩 情 畫 意, 富 藝 文 氣 息, 如 秋 水 伊 人 (Les Parapluies de Cherbourg) 柳 媚 花 嬌 (Les Demoiselles de Rochefort) 青 樓 怨 婦 (Belle de jour) 它 們 都 是 採 譯 意, 原 因 都 是 標 題 具 專 有 名 詞, 在 這 種 情 況 下, 確 實 譯 意 較 適 當, 不 過 也 可 看 出 與 時 代 氛 圍 有 關 近 代 影 片 就 算 是 經 典 之 譯 名 多 半 直 截 了 當 多 了, 如 雷 奈 的 兩 部 音 樂 喜 劇 片 : 法 國 香 頌 (On connaît la chanson) 就 是 不 親 嘴 (Pas sur la bouche), 尤 其 後 者 片 名 雖 逗 趣, 卻 少 了 雅 趣 2) 傳 記 片 : 傳 記 片 顧 名 思 義 往 往 就 直 接 以 歷 史 人 物 或 主 角 的 名 字 或 別 名 作 為 電 影 名 當 然, 若 已 是 家 喻 戶 曉 的 歷 史 或 傳 奇 人 物, 採 直 譯 即 可, 如 巴 爾 札 克 傳 (Balzac) 包 法 利 夫 人 ; 不 過 有 些 法 國 或 歐 洲 的 知 名 人 物, 在 台 灣 並 沒 有 那 麼 有 名, 如 果 直 譯, 普 羅 大 眾 絕 對 沒 什 麼 感 覺 的, 譬 如 御 廚 Vattel 歌 劇 名 角 Farinelli 香 奈 兒 設 計 總 監 Karl Lagerfeld 發 9

12 專 題 論 述 行 公 司 只 好 創 譯, 結 果 片 名 成 了 烈 愛 灼 身 (Vattel) 絕 代 豔 姬 (Farinelli), 兩 部 片 名 都 很 煽 情, 與 電 影 內 容 無 直 接 關 係 ; 時 尚 大 帝 (Lagerfeld confidentiel) 還 至 少 沾 個 邊 此 外, 女 性 人 物 更 被 負 面 詮 釋, 如 路 易 十 四 的 情 婦 (La marquise) 凡 爾 賽 拜 金 女 (Marie Antoinette),la marquise 指 的 是 女 侯 爵 Du parc, 卻 硬 要 套 上 情 婦 二 字 ;Marie Antoinette 是 路 易 十 六 的 妻 子 瑪 麗 皇 后, 卻 冠 上 拜 金 女 的 封 號 不 然, 女 性 就 是 被 定 位 為 紅 顏 薄 命 : 巫 山 雲 (L'histoire d'adèle H), 講 的 就 是 雨 果 女 兒 的 一 段 情, 結 果 取 了 個 羅 曼 蒂 克 的 名 字, 跟 阿 黛 兒 的 故 事 相 去 甚 遠 ; 左 拉 小 說 Thérèse Raquin 改 編 的 電 影, 則 譯 成 紅 杏 出 牆 ; 卡 蜜 兒 克 勞 代 爾 (Camille Claudel) 是 法 國 19 世 紀 末 的 雕 塑 家, 但 對 台 灣 大 眾 來 說 卻 是 陌 生 的, 因 此 Camille Claudel 這 部 片 翻 成 羅 丹 與 卡 蜜 兒 大 家 就 很 快 明 白 這 部 片 是 關 於 她 和 羅 丹 的 情 愫 莎 岡 日 安 憂 鬱 (Sagan) 這 部 片, 若 只 是 翻 莎 岡, 恐 怕 許 多 觀 眾 不 見 得 認 識 這 位 二 十 世 紀 的 女 作 家, 譯 者 於 是 加 上 他 的 成 名 作 日 安 憂 鬱 (Bonjour tristesse), 憑 添 一 絲 浪 漫 情 懷, 再 者, 此 片 又 是 2010 年 台 北 國 際 書 展 的 開 幕 片, 發 行 商 的 意 圖 當 然 是 魚 水 互 惠 玫 瑰 人 生 (La Môme) 也 是 譯 意,Môme 是 法 國 二 次 世 界 大 戰 前 後 著 名 的 歌 手 艾 蒂 皮 亞 芙 (Edith Piaf) 的 綽 號, 她 最 有 名 的 歌 曲 之 一 就 是 玫 瑰 人 生 (La vie en rose), 譯 者 於 是 乘 了 唱 片 之 便, 將 它 命 名 為 玫 瑰 人 生 不 久, 台 灣 又 進 了 一 部 有 關 伊 朗 女 孩 瑪 嘉 莎 塔 碧 (Marjane Satrapi) 的 卡 通 片, 結 果 譯 者 便 順 勢 起 了 茉 莉 人 生 (Persepoli) 這 個 名 字 ; 其 實 它 是 部 有 深 度 的 卡 通 片, 並 談 論 到 伊 朗 的 婦 女 地 位 及 政 治 問 題 另 外 還 有 一 個 以 主 題 歌 為 片 名 敘 述 同 性 戀 故 事 的 電 影 Gazon Maudit, 中 文 譯 名 為 我 的 心 裡 只 有 你 沒 有 他, 它 捨 去 直 譯, 而 依 其 中 主 題 曲 ( 西 班 牙 老 歌 曾 譯 為 中 文 歌 ) 喚 起 台 灣 觀 眾 的 記 憶 有 些 影 片 譯 名 都 牽 涉 到 文 化 的 可 譯 性 與 不 可 譯 性 或 文 化 內 涵 的 問 題, 只 要 不 突 兀, 倒 可 接 受 不 過, 我 們 藉 此 研 究 可 發 現 台 灣 人 對 法 國 歷 史 人 物 或 當 代 名 人 認 識 有 限, 若 導 演 或 主 角 有 名, 大 家 還 會 稍 加 留 意, 否 則 可 能 乏 人 問 津, 這 也 是 在 台 灣 較 少 引 進 法 國 傳 記 片 的 原 因 之 一 ; 而 女 性 的 歷 史 被 抹 煞 淡 化 誤 導 是 不 爭 的 事 實 以 下 的 動 作 片 和 都 會 電 影, 有 時 海 報 上 直 接 打 英 文 的 片 名, 而 非 法 文, 我 們 不 禁 要 問 其 購 片 管 道 為 何? 是 否 片 源 仍 是 透 過 英 語 系 國 家 的 電 影 公 司? 由 以 下 的 動 作 片 譯 名 來 看, 我 們 更 有 所 感 3. 動 作 片 : 法 國 動 作 片 不 如 好 萊 塢 片 或 港 片 多, 但 也 捧 紅 了 幾 個 國 際 級 的 動 作 派 明 星 電 影 的 片 名 不 乏 逞 兇 鬥 狠 意 味 濃 厚 的 字 眼 : 猛 獸 ( 豹 狼 ) 殺 驚 戰, 若 票 房 成 績 不 惡, 就 會 拍 續 集 如 豹 神 (Le Jaguar) 獵 豹 行 動 (Nid de Guêpes) 暴 狼 時 刻 (Le temps du loup), 但 L'empire des loups 大 陸 版 音 義 合 譯 為 暴 狼 王 國, 我 方 卻 譯 為 殘 骸 密 碼, 大 概 又 是 趕 上 密 碼 風 潮 此 外, 赤 色 追 緝 令 (Les rivières poupres) 極 速 追 殺 令 (Wasabi) 終 極 追 殺 令 (Le professionnel) 都 是 由 尚 雷 諾 (Jean Reno) 主 演, 不 過 當 觀 眾 僅 看 中 文 譯 名 和 男 主 角 名 字 時, 很 可 能 會 搞 糊 塗 片 子 的 內 容, 只 知 道 是 個 緊 張 刺 激 的 動 作 片, 他 們 或 許 只 是 衝 著 主 角 慕 名 而 來 看 複 製 電 影 的 再 者, 空 中 殺 陣 (Sky fighters) 雷 霆 殺 陣 (Michel Vaillant) 都 是 盧 貝 松 導 演 所 拍 的 片, 就 連 他 的 終 極 殺 陣 (Taxi) 都 續 了 四 10

13 專 題 論 述 集! 儼 然 與 當 年 的 洛 基 (Rocky) 可 以 相 比 了 在 這 些 殺 陣 片 中, Taxi 故 事 略 有 連 續 性, 觀 眾 也 知 道 它 跟 一 輛 超 炫 的 計 程 車 有 關, 其 他 就 靠 盧 貝 松 的 名 號 了, 在 不 久 的 將 來, 如 果 導 演 又 拍 了 同 類 型 電 影, 八 成 又 叫 做 XX 殺 陣 幸 好 這 位 大 導 演 後 來 的 環 保 鉅 作 搶 救 地 球 (Home) 上 映, 否 則 有 些 觀 眾 還 以 為 他 只 會 拍 一 些 類 好 萊 塢 式 的 動 作 片 此 外 一 位 法 國 導 演 尚 皮 耶 居 內 (Jean-Pierre Jeunet) 曾 拍 黑 店 狂 想 曲 (Delicatessen), 頗 受 好 評, 因 此 他 的 另 外 一 部 片, 在 台 灣 就 被 取 名 為 驚 異 狂 想 曲 (La cité des enfants perdus); 結 果 法 國 另 一 部 強 調 迷 戀 一 個 人, 結 果 行 為 匪 夷 所 思 的 片 子, 也 入 狂 想 曲 行 列 安 琪 狂 想 曲 (Un peu, beaucoup, pas du tout), 這 部 電 影 是 奧 黛 莉 朵 杜 (Audrey Tautou) 繼 艾 蜜 莉 的 異 想 世 界 (Le fabuleux destin d'amélie Poulain) 之 後 的 另 一 搞 怪 傑 作 ; 沒 想 到 有 部 美 國 片 也 趕 上 異 想 世 界 這 班 車, 名 為 購 物 狂 的 異 想 世 界 (Confession of a shoppaholic)! 這 些 影 片 名 都 是 現 代 消 費 社 會 標 準 的 複 製 文 化, 且 已 跨 越 國 界, 成 了 全 球 化 下 的 產 物 不 過 法 國 片 在 台 灣 遠 不 及 美 國 片 普 遍, 筆 者 在 此 略 列 一 些 美 式 動 作 片 片 名, 就 足 以 令 大 家 瞠 目 結 舌 : 緊 急 動 員 令 (Critical Mass) 驚 速 通 緝 令 (Joy Ride) 頭 號 追 殺 令 (The thief and the stripper) 玩 命 追 殺 令 (Runner) 火 線 兇 殺 令 (Someone to die for) 試 問 這 些 打 打 殺 殺 的 片 名, 內 容 還 重 要 嗎? 由 此 可 見, 只 要 是 動 作 片, 就 給 它 取 個 令 人 血 脈 噴 張 的 名 字 就 行 了, 這 種 生 產 再 造 複 製 拼 貼 的 後 現 代 現 象, 對 認 真 絞 盡 腦 汁 斟 酌 劇 名 的 譯 者 而 言, 情 何 以 堪? 且 未 免 也 間 接 低 估 了 觀 眾 們 的 欣 賞 智 商! 而 以 下 的 都 會 電 影 也 是 另 一 個 被 過 度 炒 作 的 電 影 類 型, 片 名 遭 扭 曲 的 情 況 有 過 之 而 無 不 及 4. 都 會 電 影 : 表 現 都 市 生 活 的 電 影 又 分 兩 類 觀 眾 : 一 是 中 產 階 級, 一 是 年 輕 族 群 成 人 電 影 宣 揚 中 產 階 級 的 生 活 品 味 和 趣 味, 強 化 中 產 階 級 身 分 地 位 ; 青 年 文 化 的 特 點 則 是 它 的 邊 緣 性 顛 覆 性 和 批 判 性, 是 大 眾 文 化 裡 最 富 特 色 最 具 活 力 的 一 群, 充 滿 時 代 感 他 們 追 求 自 我 獨 立 喜 歡 標 新 立 異 並 排 斥 成 人 文 化 最 近 城 市 文 學 也 是 一 項 熱 門 話 題, 改 編 成 電 影 的 也 不 少 不 過 講 到 法 國 都 會 電 影, 台 灣 觀 眾 立 刻 想 到 的 就 是 巴 黎, 充 滿 浪 漫 風 花 雪 月 愛 情 故 事 的 城 市 片 商 進 的 法 國 都 會 片 多 屬 於 中 產 階 級 類,1969 年, 數 位 導 演 合 拍 了 一 部 眼 中 的 巴 黎 (Paris vu par); 相 隔 三 十 載,2000 年 又 有 一 些 導 演 一 起 拍 了 部 巴 黎 我 愛 你 (Paris, je t'aime) 我 們 可 以 接 連 地 觀 賞 兩 部 影 片, 藉 以 發 現 導 演 們 眼 中 巴 黎 這 個 萬 花 筒 的 變 化 此 外, 光 是 茱 莉 葉 蝶 兒 (Julie Delpy) 就 拍 了 愛 在 黎 明 破 曉 時 (Before sunrise) 愛 在 日 落 巴 黎 時 (Before sunset) 巴 黎 2 日 情 (2 days in Paris), 這 種 打 美 女 牌 塑 造 巴 黎 浪 漫 情 調 的 電 影 必 有 其 觀 眾 群, 否 則 發 行 商 不 會 這 般 樂 此 不 疲 再 者, 巴 黎 拜 金 女 (Hors de prix) 是 奧 黛 莉 朵 杜 和 蓋 德 艾 勒 瑪 雷 (Gad Elmaleh) 主 演 的 輕 鬆 喜 劇 片 ; 結 果 片 商 乘 勝 追 擊, 找 男 主 角 又 拍 了 巴 黎 換 換 愛 (La doublure), 一 部 故 事 雷 同, 片 名 字 數 相 同 的 都 會 喜 劇, 但 光 看 片 名 原 文 根 本 沒 有 巴 黎 這 兩 個 字, 而 是 譯 者 依 電 影 內 容 自 己 給 它 們 冠 上 的 ; 至 於 朵 杜 的 巴 黎 夜 未 眠 (Ensemble, c'est tout), 顯 然 又 是 個 炒 冷 飯 的 翻 譯, 台 灣 觀 眾 會 很 自 然 地 聯 想 到 西 雅 圖 11

14 專 題 論 述 夜 未 眠 與 紐 約 夜 未 眠 這 兩 部 好 萊 塢 片 譯 者 或 許 為 了 票 房, 將 之 歸 納 為 都 會 片, 但 卻 毫 無 創 意, 其 小 說 在 一 起, 就 好 雖 是 直 譯, 卻 直 白 得 有 股 對 情 感 執 著 的 味 道 又 巴 黎 不 打 烊 (Fauteuils d'orchestre) 故 事 確 實 發 生 在 巴 黎 蒙 田 大 道 上 的 高 級 咖 啡 館, 可 是 照 字 面 翻 應 是 貴 賓 席, 原 名 是 頗 具 涵 意 和 哲 理 的, 它 表 達 的 是 人 人 都 想 爭 取 好 位 置 ; 結 果 巴 黎 不 打 烊 反 而 誤 導 觀 眾, 以 為 它 只 是 部 純 娛 樂 性 的 都 會 休 閒 片, 這 又 難 道 不 是 畫 蛇 添 足 的 結 果 嗎? 大 陸 版 的 譯 名 是 蒙 田 大 道, 雖 不 見 得 十 分 恰 當, 卻 至 少 不 致 於 俗 爛, 且 會 令 某 些 哈 法 族 頗 嚮 往 再 加 上 其 中 的 俊 男 美 女, 巴 黎 的 美 麗 場 景, 電 影 這 個 夢 工 場 更 滿 足 觀 眾 對 大 都 市 的 夢 想, 也 為 日 常 生 活 中 煩 人 的 瑣 事 暫 時 找 到 個 避 風 港 如 巴 黎 小 情 人 巴 黎 小 情 歌 巴 黎 LOL 巴 黎 舞 男 巴 黎 夜 貓 一 夜 巴 黎 等, 這 些 冠 上 巴 黎 片 子 的 還 有 一 個 巧 合 點 : 它 們 幾 乎 都 是 四 或 五 個 字, 其 中 亦 不 乏 愛 情 字 不 過 以 下 的 文 藝 愛 情 片, 就 更 露 骨 了 5. 文 藝 愛 情 片 這 大 概 是 所 有 法 國 電 影 中, 在 國 內 被 譯 得 最 面 目 全 非 的 類 型 不 過, 其 片 名 不 脫 愛 情 戀 性 慾 火 等 字 眼 法 國 人 給 本 國 人 的 印 象 是 愛 情 浪 漫 尺 度 大, 因 此 各 式 組 合 應 運 而 生, 滿 足 了 國 內 觀 眾 的 既 有 想 像 如 愛 情 賞 味 期 (5 7) 對 不 起, 愛 上 妳 (Belle maman) 真 愛 未 了 情 (Nelly et M. Arnaud) 愛 轉 身 才 開 始 (Clara et moi) 今 生 情 未 了 (Un coeur d'hiver) 魔 鬼 情 人 (Le plaisir) 夏 日 之 戀 (Jules et Jim) 四 月 之 戀 (Avril) 廣 島 之 戀 (Hiroshima mon amour) 這 些 都 是 較 含 蓄 的 創 意 譯 名 然 而 挑 逗 性 高 潮 (Combien tu m'aimes) 顛 覆 性 高 潮 (Grande école) 愛 慾 修 道 院 (Le couvent) 情 慾 寫 真 (La fidélité) 情 慾 二 重 奏 (Une vieille maîtresse) 美 得 過 火 (Trop belle pour toi) 浪 得 過 火 (Mon homme), 這 些 片 名 不 禁 令 觀 眾 臉 紅 心 跳, 它 是 譯 者 肆 意 發 揮 創 意 的 結 果 ; 但 是 還 有 更 露 骨 的, 如 操 我 (Baise-moi) 感 官 解 析 (Anatomie de l'enfer) 肉 慾 橫 陳 (Too much flesh), 已 令 人 覺 得 它 們 像 色 情 片 了! 倘 若 持 平 常 心 去 觀 賞 法 國 片, 不 難 發 現 譯 者 是 選 擇 了 性 暗 示 強 烈 的 過 度 詮 釋, 他 們 最 大 的 考 量 自 是 市 場 的 反 應, 然 而 法 國 片 的 尺 度 也 確 實 比 我 國 片 要 寬 不 過, 太 曖 昧 的 片 名 若 名 不 符 其 實, 有 時 會 把 某 些 觀 眾 群 嚇 跑 或 讓 另 有 期 待 者 失 望, 這 就 犯 了 未 確 切 鎖 定 顧 客 群 的 錯 誤 如 楚 浮 的 日 以 作 夜 (La nuit américaine) 男 歡 女 愛 (Un homme et une femme), 分 明 是 新 浪 潮 的 經 典 名 片, 可 是 片 名 卻 很 曖 昧, 要 不 是 楚 浮 導 演 鼎 鼎 大 名, 它 們 可 能 在 DVD 販 售 店 中 會 被 歸 錯 類 又 一 些 愛 情 文 藝 片 愛 上 娜 塔 莉 (Nathalie) 愛 情 三 溫 暖 (The Girl from Monaco) 渴 愛 俏 寡 婦 (Enfin veuve), 海 報 上 更 以 聳 動 的 標 語 和 照 片 吸 引 客 群, 益 發 突 顯 片 商 為 求 營 利, 語 不 驚 人 誓 不 休 的 做 法 除 了 譯 名 提 供 觀 眾 對 電 影 內 容 的 初 步 認 知 外, 尚 有 其 他 能 指 或 意 指 的 詮 釋 方 法, 圖 像 也 是 一 種 會 說 話 的 符 碼, 它 有 助 於 觀 眾 明 白 電 影 類 型, 加 深 印 象, 使 人 們 更 想 購 票 進 電 影 院 觀 看, 有 些 畫 面 確 是 片 中 劇 照, 不 過 仍 可 能 是 特 別 為 海 報 設 計 的 封 面 照 海 報 上 的 行 銷 手 段 還 包 括 : 1. 打 上 大 卡 司 或 大 導 演 的 姓 名, 並 表 示 這 部 影 片 為 嘔 心 瀝 血 的 鉅 作, 這 也 是 一 種 利 用 名 人 做 廣 告 的 方 式 12

15 專題論述 2.有時影評人 社會名人 贊助廠商或機構 的目標是在特定的時間檔上購買力最強的人口群 的名字 也會列於海報底部 除幫該單位 體 白天的中產階級婦女和夜間的中產階級男 打廣告 增加知名度 也令大眾覺得其陣 子 由於電影觀眾多為青壯年輕者 因此能針對 容堅強 實力雄厚 再者 不少人盲信權 顧客群抓住社會脈動 巧妙注入時髦用語 也是 威 往往會認為它經過 加持 應是部值 常見的手法 得觀賞的佳片 一位優秀的幕後英雄應先理解影片內容再 3.如果電影是著名小說改編而成的 就會打 命名 翻譯時當然要透過原文去了解 捕捉原劇 上譯本名和出版社名 一箭雙雕 相得益 的中心思想內容 目的 意圖 意見和觀點 之 彰 又主題曲賣座 也會提昇票房 且有 後再克服原語的干擾 以譯出語的表達習慣呈現 CD DVD收入 真可說是一舉數得 之 因此 片名的翻譯必須抓住其精義 力求達 4.若此片在國際已獲獎或提名 甚至賣座冠 意 較重神似不重形似 並需簡明扼要才能做到 軍 自會納入宣傳行列 坎城 柏林 威 出神入化 畫龍點睛的效果 同時我們也發現中 尼斯影展得獎片 是喜愛歐洲片觀眾密切 文譯名多是四個字 這就合乎國人習於成語的習 關注的對象 慣 而且好記 所以具雙文化或多文化背景者更 5.延伸觀賞 片商會將同類型的影片列在一旁 傳達姊妹片或系列電影不可不看的訊息 能勝任這份工作 這也是全球化的現象之ㄧ 片名譯意也可視為藝術的再創造 雖說劇 6.將海報縮小成書籤版或明信片版 供人收 名也是廣告的一部分 但吾仍抱著美學的期待 藏 甚至順便加上截角 購票可換贈品 在抓住電影實質精神 融會貫通之後 不妨拋開 或可以早場票價優惠之 原文形式 選用最佳的詞句 將意境 情感 風 格 韻味重新揉合 再表達出來 好的譯名能抓 結論 住時代的精神 讓顧客會心的微笑 且念念不 忘 最忌自作聰明 望文生義 甚至憑空捏造 電影中文片名首先考慮的是觀眾群 年齡 看到那些變形 扭曲 風馬牛不相及的譯名 著 性別 社會階級不同的觀眾 對譯名也可能各有 實令人啼笑皆非 某些譯者或片商不負責任的態 喜好 因為他們可能關心的問題或者興趣與嗜好 度反而破壞了翻譯界對質的要求 缺乏職業道 不同 文化社群亦相去甚遠 欲符合觀眾的口 德 易遭人奚落恥笑 也無法給予大眾更多的滿 味 適合他們的文化特點 才會打動人心 大受 足感 那麼它的廣告宣傳附加價值就自然較低 歡迎 影片譯名是為顧客提供服務 其根本基礎 片名不響亮往往無法流傳下去 影片再好卻有可 仍是商業利益 意圖說服潛在觀眾使其樂意前往 能因此被埋沒 除非有朝一日遇到伯樂 重新更 戲院 唯有觀眾對電影的接受度高 並願意掏錢 改片名 或許還有 敗部復活 的機會 可見影 買票進戲院或租買DVD在家欣賞 電影產業才 片的命名除了能讓大眾一窺第八藝術的美妙 甚 能更迅速發展 現在的影片欣賞已不限於上電影 至足以左右影片之存亡與否 院 在候車室 車子裡 飛機上都可透過小銀幕 甚至手機收看 其影響力是無遠弗屆的 又它們 本文作者為政治大學外國語文學院副院長 13

16 專題論述 捷克的中國移民及越南移民之比較 社會融合的觀點 鄭得興 胡麗燕 同時也設法限制中東歐前共國家人民移入歐盟境 前言 戰爭與和平 激戰之後的和解 內 九零年代前半儘管中東歐湧入許多境外移民 不過其中也不少是把中東歐當成西進的跳板 中國與捷克儘管過去是共產國際的盟友 一 移民脈絡 但彼此的實質交流並不密切 在捷克的中國移民 歐洲移民問題近來隨著金融危機及經濟不景 寥寥可數 1989年捷克民主化 1990年初期捷克 氣而益顯危急 儘管歐洲聯盟有共同移民政策 的國際移民政策是鬆散的 而1990年代中國的全 但因歐洲各地區的移民歷史迥然不同 所以當今 球化也正急速加溫中 中國人民積極赴海外尋找 歐洲移民問題亦呈現相當複雜的景象 中東歐各 工作機會 初期中國移民透過中俄邊境相對容易 國共產政權在1989年民主化之後由於缺少處理國 穿越之便 紛至俄國尋找工作機會 部分中國人 際移民經驗 以及此際國際移民政策的模糊鬆 透過逐漸成熟的移民路線從俄國經過巴爾幹進入 散 導致來自前共產國家人民的大量移入 不同 匈牙利 再從匈牙利轉至捷克或更遠至西歐國家 於西歐國家的前殖民地移入者 及南歐的北非地 去 中東歐地區成為新興移民聚集區域 1990年 中海國家的移民潮 中東歐前共產國家的新移民 代前半來到捷克的中國移民亦不少只當此地為前 大部分都是東歐或俄國 甚至來自中國 蒙古及 進西歐的跳板 但隨著捷克的經濟社會穩步發 越南的移民 展 以及加入歐盟的可能性 捷克始從移民轉境 九零年代初期是中東歐國家國際移民政策最 國成為移民目的國 中國移民在捷克的人數也逐 模糊 也是邊界管理最鬆散的時期 因此透過合 年攀升 根據捷克官方的統計 2010年的中國移 法取得居留身分的國際移民 及非法入境的偷渡 民人數已達5千多人 為歷年之最 移民 數量上都相當可觀 例如九零年初匈牙利 在捷克境內最多的東亞移民並非是中國人 的中國移民人數已達三萬多人 非法偷渡者的數 而是越南人 2010年的越南移民總數超過6萬人 目難以估計 有一說是合法移民數目的加倍 之 為中國移民的12倍之多 在捷克共產期間透過共 後 中東歐國家積極 回歸歐洲 歐盟要求中 產國際的互助理事會協議 引進了相當數量的越 東歐前共產國家加強邊界管理及完善移民法規及 南勞工 學生及其他不同性質的交換人員 1989 政策 作為中東歐入盟談判的條件之一 九零後 年之後這些越南交換人員許多都留在捷克發展 半中東歐國家的移民規範才逐步上了軌道 歐盟 並透過往後的回鄉娶親 家人團聚 繁衍後代及 主要國家在要求中東歐國家管制國際移民之際 透過親朋關係的招工等 而使越南移民在捷克的 14

17 專 題 論 述 移 民 數 量 僅 次 於 烏 克 蘭 及 斯 洛 伐 克 的 移 民 人 數, 成 為 捷 克 第 三 多 的 移 民 國 近 年 來, 在 捷 克 的 越 南 人 進 一 步 想 爭 取 少 數 民 族 的 地 位 西 歐 國 家 的 中 國 移 民 聚 集 做 生 意 的 地 方 大 多 被 稱 為 中 國 城, 甚 至 匈 牙 利 布 達 佩 斯 也 有 中 國 城, 在 捷 克 及 波 蘭 有 許 多 中 國 移 民 是 聚 集 在 越 南 村 或 越 南 市 場 做 生 意, 由 於 他 們 生 意 的 性 質 外 表 長 相 民 族 習 性 等 諸 多 類 似, 捷 克 當 地 人 往 往 分 不 清 中 國 人 與 越 南 人 再 者, 由 於 中 國 及 越 南 的 文 化 及 民 族 習 性 與 捷 克 差 異 大, 又 大 量 聚 集 在 越 南 市 場 批 發 服 飾 鞋 子 玩 具 或 其 他 民 生 物 品 等, 捷 克 在 地 人 對 其 社 會 地 位 評 價 一 般 不 高 中 國 人 與 越 南 人 給 在 地 人 觀 感 是 不 容 易 融 入 當 地 社 會 生 活, 他 們 可 以 一 週 工 作 七 日, 每 日 工 作 超 過 七 小 時 以 上, 不 需 要 度 假 或 文 藝 休 閒 活 動, 因 此 儘 管 不 少 中 國 移 民 及 越 南 移 民 賺 了 很 多 錢, 捷 克 人 也 很 難 認 同 這 樣 的 移 民 社 群 儘 管 在 外 觀 上, 中 國 人 與 越 南 人 似 乎 有 很 多 相 似 點, 包 括 文 化 及 民 族 性 等, 但 我 們 也 很 難 斷 定 他 們 對 融 入 當 地 社 會 的 想 法 態 度 及 行 為 上 具 有 一 致 性 捷 克 人 總 覺 得 很 難 理 解 中 國 移 民 及 越 南 移 民 的 行 為 舉 止, 甚 至 官 方 或 學 界 都 把 他 們 當 為 潛 在 的 犯 罪 份 子, 而 密 切 注 視 及 控 管 他 們, 例 如 在 重 大 節 日 如 聖 誕 節 之 前, 警 方 總 會 大 規 模 掃 蕩 越 南 市 場, 並 在 全 國 新 聞 上 播 放 另 一 方 面, 隨 著 越 南 及 中 國 移 民 的 第 二 代 進 入 小 學 中 學 甚 至 大 學 就 讀, 他 們 的 成 績 總 是 名 列 班 上 前 茅, 包 括 捷 克 語 言 及 歷 史 文 化 等 成 績, 都 超 越 捷 克 小 孩, 這 讓 捷 克 社 會 開 始 正 視 越 南 及 中 國 第 二 代 的 成 就, 同 時 也 反 思 捷 克 社 會 及 教 育 的 諸 多 問 題 捷 克 有 些 民 間 團 體 也 嘗 試 與 官 方 合 作 舉 辦 與 中 國 及 越 南 文 化 的 相 關 活 動, 但 整 體 而 言, 捷 克 社 會 仍 不 了 解 中 國 移 民 社 群 及 越 南 移 民 社 群 我 們 於 2010 年 在 捷 克 自 費 進 行 了 一 項 調 查 研 究, 目 的 希 望 了 解 海 外 華 人 在 捷 克 移 民 國 社 會 融 合 的 實 際 狀 況, 我 們 主 要 以 比 較 研 究 及 問 卷 調 查 法 進 行 資 料 蒐 集 及 分 析, 我 們 選 擇 越 南 移 民 作 為 比 較 的 參 考 團 體 我 們 假 設 中 國 與 越 南 移 民 儘 管 在 文 化 背 景 及 生 活 習 性 有 諸 多 類 似, 然 而 他 們 在 選 擇 融 入 當 地 社 會 的 思 維 似 乎 有 異, 中 國 崛 起 對 中 國 移 民 的 心 理 建 構 有 一 定 影 響, 但 仍 難 以 斷 定 民 族 自 信 是 否 成 為 華 人 與 當 地 社 會 融 合 的 有 利 或 不 利 因 素 根 據 我 們 的 研 究 結 果 顯 示, 相 較 於 越 南 移 民, 中 國 移 民 較 不 願 意 學 習 當 地 語 言 較 不 關 心 當 地 的 社 會 現 況 及 對 當 地 的 歷 史 文 化 較 無 興 趣 等, 中 國 移 民 與 母 國 的 聯 繫 比 越 南 移 民 強, 在 捷 克 的 華 人 社 群 似 乎 比 越 南 移 民 圈 更 加 封 閉, 這 似 乎 有 礙 捷 克 華 人 圈 與 當 地 的 雙 向 溝 通 及 相 互 了 解 本 研 究 在 現 階 段 完 成 306 位 個 案, 其 中 包 括 中 國 第 一 代 移 民 (139) 越 南 第 一 代 (84) 中 國 第 二 代 (36) 及 越 南 第 二 代 (47) 中 國 移 民 樣 本 中 以 浙 江 移 民 佔 半 數 最 多, 其 中 又 以 溫 州 與 青 田 移 民 為 主, 正 好 反 映 中 國 移 民 在 捷 克 的 人 口 現 況 本 文 以 下 將 以 社 會 融 合 的 觀 點 來 呈 現 捷 克 的 中 國 移 民 與 越 南 移 民 之 間 的 差 異 性 表 1 是 我 們 問 卷 調 查 中 針 對 第 一 代 中 國 移 民 及 越 南 移 民 的 樣 本 結 構 描 述, 在 我 們 的 受 訪 者 中, 中 國 男 受 訪 者 (55.4%) 比 女 受 訪 者 (44.2%) 多, 越 南 受 訪 者 則 女 (53.6%) 多 於 男 (46.4%); 受 訪 者 的 年 齡 大 多 在 39 歲 以 下, 且 已 婚 人 士 居 多 ; 教 育 程 度 大 多 有 中 學 學 歷 ( 含 初 高 中 ), 在 捷 克 大 都 待 有 數 年 之 久, 甚 至 有 少 部 分 受 訪 者 有 20 年 以 上 的 移 民 經 驗 ; 中 國 受 訪 者 來 到 捷 克 之 後 轉 業 做 餐 廳 及 服 飾 批 發 的 比 例 很 高, 二 者 相 加 達 75.6%, 越 南 受 訪 者 從 事 這 二 種 工 作 的 比 例 是 36.2%, 有 許 多 是 轉 業 做 零 售 業, 這 也 是 跟 我 們 所 認 知 的 情 況 差 不 多 中 國 人 大 部 分 不 是 開 餐 廳, 就 是 在 越 南 市 場 批 發 服 飾, 而 越 南 人 除 了 15

18 專題論述 一部分開餐廳及批發服飾之外 有許多越南人是 作大都是透過親戚朋友的介紹 也就是透過他們 開蔬果攤或小雜貨店 或零賣服飾等 不管是中 的社會網絡內牽線到捷克謀生的 國受訪者或越南受訪者 他們來捷克找到這份工 表 1. 中國移民及越南移民樣本結構 題目變項 性別 年齡 婚姻 教育 在捷克多久 在家鄉的工作 在捷克的工作 如何找到工作 中國移民 % 男 已婚 64.5 離婚 5.8 小學 9.6 高中 37.5 其他 年 年以上 4.4 餐廳 16.5 零售 7.9 金融 2.2 企業 15.1 其他 17.3 餐廳 35.3 零售 4.3 金融 0.7 企業 2.2 其他 1.4 親戚 48.5 捷克朋友 1.5 外派幹部 1.5 越南移民 % 女 以上 9.6 未婚 29.7 初中 27.9 大學 批發 14.4 公務員 3.6 教育 6.5 學生 16.5 批發 40.3 公務員 0.7 教育 5.8 學生 9.4 本國朋友 25 自己找 19.1 其他 4.4 男 已婚 45.2 離婚 16.4 小學 16.7 初中 高中 74.2 大學 年 年以上 8.3 餐廳 13.1 零售 3.6 金融 6 企業 1.2 女 以上 6 未婚 38.4 餐廳 15.7 零售 21.7 金融 19.3 學生 1.2 無業 6 親戚 32.1 捷克朋友 4.8 外派幹部 8.3 批發 20.5 公務員 1.2 企業 7.2 其他 7.2 其他 批發 9.5 公務員 22.6 教育 9.5 學生 28.6 本國朋友 26.2 自己找 19 其他 9.5 表二是中國移民與越南移民 受訪者 來 作上就很相似 尤其是中國移民 他們大都一週 捷克的工作情況及移民原因 其中移民原因大致 工作七天 59.5% 每天平均工作9小時以上 來說主要都是為了尋找工作機會 或尋找更好 54.4% 捷克當地人對這種工作精神是很難 的生活環境 雖然中國受訪者有48.9%的比例回 想像 當然也可能很難認同 越南人工作的勤勉 答是親戚朋友介紹 但主要還是介紹來捷克幫 度稍遜中國移民 但也有超過一半的比例是一周 忙或代為另尋工作 很少有人會單打獨鬥特別來 工作六天以上 58.3% 而每天平均工作9小 到捷克找尋工作機會 若沒一個可信任的社會 時以上 58.5% 中國移民及越南移民的勤奮 網絡基礎 捷克通常不會是中國移民的首選 民族性是相似的 不過也由於他們幾乎是全年 越南移民的情況跟中國移民差不多 來到捷克 不休的工作 增添了捷克當地居民的許多生活 之後 中國移民及越南移民的民族性發揮在工 便利性 16

19 專題論述 表2 移民捷克的工作情況及移民原因 題目 每週工作幾天 每天工作幾小時 中國移民 % 越南移民 % 4天以下 5.9 五天 9.6 四天以下 5.1 五天 36.7 六天 25 七天 59.5 六天 38 七天 hr以下 hr hr以下 hr 39 9hr以上 54.4 移民捷克的原因 9hr以上 58.5 工作 27.3 學業 5.8 工作 63.1 家庭團聚 16.5 簽證容易 1.4 家庭團聚 23.8 親朋介紹 48.9 其他 4.3 親朋介紹 1.2 學業 11.9 民也是如此 但比例還是低於中國 回國的頻率 也是中國移民多於越南移民 中國人打發無聊的 二 社會融合的國內連結 時間大部分都是透過衛星電視觀看中國的電視節 筆者曾拜訪在捷克的中國移民及越南移民家 目 但越南人收看自己母國的電視比例就遠低於 庭 發現一個有趣的現象 越南移民家庭裡有祖 中國移民的比例 在表3中唯一一項調查是越南移 先牌位 但中國移民家庭沒有 或許即便當今在 民超過中國移民的問題是信任在捷克的本國人 中國大陸的一般家庭裡現在也沒有祖先牌位 中 由此想像 中國移民應該更容易形成緊密的小圈 國人表示家鄉有宗祠 所以不再有祖先牌位 在 圈 這也類似中國人常講的一句話 老鄉遇老 此可以看出 越南家庭對祖先牌位的習俗看法反 鄉 背後打一槍 而不是那句親切的 老鄉遇 而比較像台灣 越南移民將祖先牌位帶至捷克 老鄉 兩眼淚汪汪 最後 中國移民與越南移 似乎說明他們跟母國的關係連帶將減弱 中國可 民都深感以自己的母國認同為榮 雖然越南移民 能曾歷經文化大革命的影響 而對某些家庭舊習 的比例還稍低點 但二者的 愛國 比例都算高 俗有了新的思考模式 但不表示他們會切斷家庭 利用表3的一些變項進行中國移民與越南移民 臍帶 反而中國人依賴家庭的根源 甚至對祖國 的差異性檢定 結果如表4 根據卡方檢定的統計 的情感寄託 可能讓全球的中國人有著濃厚的地 分析 我們會發現其中幾個變數是具有顯著差異 域民族主義情緒 的 也就是說中國移民在 與家鄉親朋聯繫 表3的結果似乎說明了中國人即使在國外 收看本國的電視 及 信任本國移民 等事實 他們對家鄉或祖國的聯繫仍是相當強烈 如以所 上與越南移民是有顯著的不同 這稍微說明了中 謂文化及民族性相似的越南移民相比 中國移民 國移民跟母國的聯繫是比越南人強烈 然而 跟 似乎更加眷戀故鄉 中國移民比越南移民更經常 母國聯繫越強是不是意味著對移民目的國社會的 聯繫家鄉的親朋好友 可能是生意往來 也可能 在地融合就越有障礙 或許這很難肯定是否 不 是寒暄問暖 即使在捷克 中國人的朋友社群大 同民族或許有不同的作為 但中國移民也常會認 部分仍然是中國人 但越南移民在捷克與本國人 為中國比捷克強大許多 捷克算什麼 中國崛起 連絡的比例相對就低很多 在捷克有了問題 中 的因素確實讓中國移民的愛國心高揚 但是對中 國人首先找來幫忙的還是自己同胞 雖然越南移 國移民的在地融合是利是弊 還有待進一步考察 17

20 專題論述 表3.與本國關係的社會聯繫 表4.與本國關係的社會聯繫 卡方檢定 中國移民 % 越南移民 % 加入當地的本國人社團 是 與當地本國人聯繫 經常 收看本國電視節目 經常 以中國人 越南人為傲 是 在捷克請求親戚協助 是 在捷克請求本國朋友協助 是 信任在捷克的本國人 非常 多 請本國親戚找到工作 是 題目 選項 回國 一年超過一次 與故鄉的親戚聯繫 經常 題目 選項 中國移民 % 越南移民 % 卡方值 關心本國新聞 是vs.否 與家鄉親朋聯 繫 相當少 vs.經常 偶 而 87 vs vs vs vs * 收看本國的電 視 從未 偶 而vs.經常 27.3 vs 以本國人為榮 不多vs.非 常 18.3 vs vs 信任本國移民 低vs.高 77.9 vs vs * 53 vs * *p=0.000 or p<0.001 表5 社會融合在地連結的相關變項 三 社會融合的在地連結 衡量國際移民的社會融合經常會以文化差 異作為重要指標之一 其中語言 文化 歷史及 在地朋友社群等因素具有關鍵影響 因此從表5 可以得知越南移民似乎比起中國移民更加能融入 捷克在地社會 越南移民學習捷克語言或能使用 該語言的比例遠高於中國人 越南對捷克的歷史 與文化的興趣 及對捷克政治 社會及經濟新聞 的關心程度也遠高於中國移民 而中國人覺得捷 克居住環境好 人民友善 外事警察局比較不太 找他們的麻煩 中國人似乎在意的是在捷克住的 舒服 生活的好就好 至少比在中國那種人口壅 擠 生態嚴重破壞及官僚主義的社會好多了 他 題目 選項 中國移民 % 越南移民 % 捷克語言能力 流 利 捷克朋友 許多 一 些 捷克歷史與文化的興趣 許多 一些 關心捷克政經社新聞 許多 一些 社會融合 許多 一些 捷克人友善 許多 一 些 捷克外警局找麻煩 許 多 一些 捷克居住環境好 非常 好 好 信任捷克人 許多 一 些 們可以在中國人社群內自己感覺良好就夠 無 須與在地融合 或許可以說 在捷克賺了錢 在 表6是根據表5的一些問題進行中國移民及 捷克享受 蠻好的 因此 越南移民自己覺得能 越南移民的差異性比較 結果發現在語言能力及 夠與在地融合的比例高達90.4% 中國移民只有 對當地歷史文化的興趣上 越南移民是顯著高於 25.9% 這顯示越南移民比較有意願融入當地社 中國移民的 中國人則在居住環境及捷克人友善 會 而中國移民或許仍是過客心態 上面顯著高於越南移民 越南人透過學習捷克語 18

21 專題論述 及了解捷克的歷史文化 來與捷克當地人拉近距 並以此來拉近距離 但就社會融合的角度而言 離 中國移民則透過居住環境的品質 以微笑傳 越南移民無疑地是比中國移民更加想融入這個新 達代替語言的溝通 而感覺捷克人友善的回應 的生活環境 表6. 社會融合在地連結的卡方檢定 題目 選項 捷克語言能力 很少 vs流利 捷克歷史與文化的興趣 一些vs許多 關心捷克政經社新聞 一些vs許多 捷克人友善 一些vs許多 捷克居住環境好 不太好vs好 信任捷克人 不高vs.高 中國移民 % 越南移民 % 卡方值 69.1 vs vs vs vs vs vs vs vs vs vs vs vs * * * * *p=0.000 or p<0.001 四 對第二代社會融合的認知 同思維 可以感受到中國移民及越南移民對捷克 移民接待國的社會融合觀點之差異 從社會融合的觀點來看中國移民與越南移民 在捷克的社會生活情形 還有一點相當重要 亦 即他們對第二代的教育及未來安排的看法 第一 代移民的奮鬥假如能有第二代的在地傳承 那表 表7. 第一代移民對子女的認知 題目 選項 是 學校表現 很好 好 66.6 幫助家裡的工作 是 35.4 社會融合程度 很好 一 46.9 些 以母國為榮 很高 高 73.6 他們的未來 回國發展 10.5 他們的未來 留在捷克 及越南移民對其子女有關捷克在地融合的一些看 法 結果也顯示越南人是真的要留在捷克生根發 利 他們對捷克文史的興趣 展的 越南第二代在學校的表現成就是捷克社會 許多 一些 朋友圈大多是本國人 有目共睹的 通常他們的父母是辛苦賺錢要來栽 培子女 所以並不會要求他們需要幫家裡工作 下課去補習的比例不低 越南第二代移民的朋友 圈有許多是捷克人 甚至筆者訪問第二代越南移 民的時候 還發現他們的捷克語及英語都流利 反而是越南文及語言不太行 越南第二代移民有 越南移民 % 是否有小孩 有 現在是否在捷克 是 他們捷克語的程度 流 示對移民在地融合的決心 表7是第一代中國移民 中國移民 % 些已經進入捷克社會職場工作 在許多領域已看 到他們的表現 然而 我們訪問中國第一代移民 五 結論 時 他們有許多表示要孩子到西方先進國家受教 捷克在中東歐地區的移民政策相對寬鬆 移 育 或至少要送回中國受教育 他們的未來在中 民環境近年來亦改善許多 過去的捷克對中國移 國發展也不錯 而大人繼續留在捷克打拼賺錢 民而言是轉境國 現在則為目的國 顯示捷克的 中國移民及越南移民他們對其子女的教育及未來 政治 經濟及社會環境已大幅進步 透過國際移 基本上都相當關懷 但透過他們對子女關懷的不 民的視角 可以了解捷克 或甚至是中東歐的社 19

22 專題論述 會變遷 相較於近年南歐或西歐一些國家經濟不 的大國榮耀 他們似乎更自在地在捷克賺錢 享 景氣 而將矛頭指向國際移民 中東歐社會對待 受這裡美好的居住環境 國家認同只有祖國 他 國際移民相對理性及穩定 中東歐國家可謂是新 們只有都是過客心態 遑論第二祖國 興移民目的國 共產政權期間的鎖國政策 並無 當然 以上的論述不代表全部中國移民或是 國際移民的管理政策 90年代初期的政權變遷之 越南移民的狀況 但多少透過比較還是能理解中 際 移民政策出現混亂及寬鬆的現象 目前這些 國移民及越南移民對融入當地社會的不同心態 亂象都已矯正 中東歐國家也成為適合移民選擇 捷克社會對中國移民社群或越南移民社群基本上 的考量 是相當不了解 甚至經常出現社會歧視現象 捷 中國移民在90年代隨著國內全球化增溫而 克官方的主要關懷是在管制移民犯罪 並非在多 加速外移尋找市場或工作機會 於是中國移民接 元文化下的不同族群融合政策 學術界對中國移 觸了甫開放不久的中東歐國家 大部份的中國移 民或越南移民的研究相當少 實際上限於語言 民都是經由特定社會網絡內的親朋介紹而來到捷 社群的相對封閉性及研究目的等因素 捷克學術 克 他們的捷克夢都相對單純 主要就是跟著介 界或甚至官方都不容易研究這二個移民族群 這 紹來捷克的親朋好友工作 後來他們也都住了下 也顯示本研究的調查資料取得及研究價值實屬不 來 在捷克為數更多的亞洲移民是越南人 他們 易 不過 本研究尚屬初步階段 將來如再據此 的文化與民族習性跟中國相似 但這不代表越南 深化移民研究 相信成果將會更豐碩 本文則以 人與中國人想融入在當地社會的思維也差不多 中國移民及越南移民的社會融合觀點 初步勾勒 根據我們實證調查的結果 越南人幾乎是破釜沉 出捷克或中東歐民主化後以來的社會發展 本文 舟的想在捷克生根 並且透過第二代在當地社會 亦希望從不同角度來從事中東歐研究 以競爭的方式融入到移民目的國裡 第一代越南 移民也有很強的越南民族主義情節 但他們似乎 本文作者鄭得興為東吳大學社會系助理教授 胡麗 接受了第二祖國的想像 中國移民隨著中國崛起 燕為捷克查理大學政治學博士候選人 葛光越先生調任駐拉脫維亞代表 前總統府國安會副秘書長 中法比瑞文經協會理事長葛光越先生六 月間發表調任我國駐拉脫維亞共和國代表 已於八月九日赴任 拉脫維亞共和國位於東北歐 是波羅的海三小國之一 面積64,590平 方公里 人口約二百三十萬人 平均國民所得約12,300美元 氣候溫和 冬冷夏涼 拉脫維亞共和國原為蘇聯加盟國之一 於1991年獨立.2004年加入歐 盟 為申根公約國之一 該國首都里加市 建築典雅 尤其西得維納河貫穿其中 據稱浪漫 迷人 20

23 專題論述 美食與外交 從維也納會議談起 蔡倩玟 佳餚美酒與和樂的用餐氣氛 往往能拉近 羅斯 決定召集各國齊聚維也納開會 主要討論拿 人與人之間的距離 進而消弭歧見達成共識 在 破崙敗北後 如何重新劃分國界 以維持歐洲未來 法國長久以來 美食就是外交 經貿談判不可或 局勢平衡穩定 事實上長達七個多月的會期中 幾 缺的祕密武器 其中最令人津津樂道的一次成功 乎沒有召開任何全體性公開會議 各國代表議事多 經驗 莫過於十九世紀維也納會議 Congrès de 半私下個別進行 同時並舉行無數盛宴 舞會及表 Vienne 期間 著名外交家塔列宏 演節目等 整個維也納瀰漫歌舞昇平享樂氣氛 雖 Charles-Maurice de Talleyrand-Périgord, 然會議過程及決議 如維護王權蔑視人民權利等 1838 與名廚卡漢姆 Marie-Antoine Carême, 多受各方批評 但最終談判結果使歐洲大局至少大 合作無間的演出 致穩定三十年 甚至保持至第一次世界大戰前 1814年拿破崙戰敗後退位 路易十八 Louis 這場國際會議對法國而言相當重要 長久以 XVIII 即位 列強 奧地利 英國 普魯士 俄 來的優勢因拿破崙戰敗而蕩然無存 四強國甚至揚 圖 Congrès de Vienne 21

24 專題論述 言某些敏感議程將其屏除在外 同時國內政治情勢 法國形象聲譽 出身高貴 聰穎活潑的姪媳多蘿黛 也尚未平靜 如何善用外交運籌帷幄之技 維持最 列席也有錦上添花效果 為數眾多的外場服務人員 大的國家利益 幾番考量後 路易十八指派歷經數 則豎起耳朵獵取各種資訊 酒酣耳熱之際防備心 次政權輪替仍屹立不搖的塔列宏 代表法國參加 往往降低許多 隔天早上塔列宏與主廚討論菜單 談判 深諳美食及法國文化作用的塔列宏 則要 後 外場人員也會彙報前晚所得 一系列精心策 求畫家伊沙貝 Jean-Baptiste Isabey, 劃的宴會成果相當豐碩 法國重返歐洲強權之列 作曲家諾孔 Sigismond Neukomm, 參與談判 進而與英奧結盟對抗普俄 東部及北 聰慧美麗的日耳曼裔姪媳多蘿黛 Dorothée de 部的國界大致維持大革命後原狀 也保有亞威農 Courlande, 以及手藝精湛的大廚卡漢 Avignon 領地主權註1 姆隨行 在塔列宏預算無上限全力支持下 卡漢姆也 出身寒微的卡漢姆少年時就被父親遺棄在 不負眾望在會議期間大顯身手 精緻好菜及拿手的 外 被一間小餐館老闆收留學習做菜 幾年後轉至 造型甜點均大獲讚賞 完美展現了過去長期累積 當時著名糕餅師傅巴邑 Bailly 家工作 就此改 的學習成果及工作經驗 成功獲得國際聲望 從 變了一生 巴邑家顧客多為達官貴人 塔列宏為主 此成為遊走列國王室的法國名廚 服務對象從俄 顧之一 因而受後者賞識被其聘用至家中幫忙 開 國沙皇亞歷山大一世到英國威爾斯王子 最後仍 始見識到高級餐宴的陣仗排場 期間也多次跟隨名 返回法國為銀行家侯特契爾德男爵 Baron James 廚學習 對於冷菜烹調極有心得 由於天性勤奮學 de Rothschild, 服務至過世 豐富的經 習能力極佳 除了廚藝技巧外 為了精進大型菜餚 驗為其贏得 王者之廚 廚師之王 Le cuisinier 及造型甜點 pièce montée 製作技術 也自修建 des rois et le roi des cuisiniers. 美譽 事實上當時隨 築基礎原理 對雕刻繪畫藝術領域也多有涉獵 行至維也納的畫家伊沙貝作品也大受好評 之後 當時餐宴出菜方式仍以 法式上菜 service à la 各國王宮貴族紛紛委其繪製迷你肖像畫註2 portrait française 為主 一餐至少出三至四次菜 第一輪 miniature 菜 十至數十道不等 可能已經陳列在餐桌上 琳 除了出色廚藝外 卡漢姆另一值得人稱道之 琅滿目的菜餚搭配餐桌佈置 先讓賓客大飽眼福一 處是留下大量相關著作 年間七項出 番 通常不可能用完就撤下換第二輪 菜餚必須有 版品 含一套五本裝百科全書及過世後出版品兩 繁複裝飾及美觀擺盤 排放方式講求對稱 華麗而 本 從早期糕餅製作方法 基本做菜技巧 到後 優雅 主廚製作菜餚時首先須考慮豪華視覺效果 期傳授餐宴設計佈置及法國廚藝史等 也有多本作 甚至以壯觀外型 如造型甜點 取勝 與今日簡化 品被翻譯為外文 以其早期不幸遭遇看來 令人不 許多 單道上菜方式大不相同 禁懷疑作者真實性 當年他因家貧被父親遺棄時 跟隨塔列宏至維也納期間 卡漢姆策劃的餐 應未受完整教育 很有可能目不識丁 如何在十多 宴排場盛大豪華 諸國外交官驚艷不已 調配的珍 年間邊工作邊培養寫作技巧 是否有人代為捉刀 饈佳釀也讓各國高官再三回味 眾人無不以受邀參 還是出版社借用其盛名 作者另有其人 法國哲 加法國舉辦的宴會為榮 塔列宏則以對等姿態 與 學家 評論家 同時也是法蘭西學院院士荷維勒 列強代表談論音樂 戲劇以及政治 巧妙地提高了 Jean-François Revel, 研究多年後為此 22

25 專題論述 提出看法註3 指出這些著作風格一致極具個人性 遠 促成法國菜十九世紀黃金時期 與法國文化其 與其私人書信筆觸也相符 甚至舉出書信內容中 他領域在歐洲的優越地位互相輝映 日本明治維新 如婉拒英國國王邀請為其掌廚 侯特契爾德男爵邀 十九世紀中後期 後 響應積極西化改革 也開 請日後到其鄉間城堡養老等 多次提及自己的人生 始委請法籍主廚準備招待外國貴賓的餐會 並培養 使命就是為當代廚藝寫下見證 綜觀其一生成就 日本法國料理廚師 更向常與外國交流互動的海軍 不難體會他資質聰穎過人 加以其孜孜不倦好學個 推廣法國料理 期許軍官因此變得更有教養 十九 性 確實有可能在十多年間養成閱讀及寫作能力 世紀後期 確切年代不明 甚至連皇宮正式料理也 藉由盛大餐宴展現統治權及國力 並以精緻 由日本料理改為法國料理了註4 美食引發熱烈交談進而達成外交目的 是法國悠久 2012年7月底法國新上任總統歐蘭德 François 政治傳統之一 美味的菜餚首先能引起享用者愉悅 Hollande, 接見 領導者主廚協會 Club 好感 產生滿意感覺 有利於促使對方讓步 態度 des chefs des chefs 註5成員時 特別指出為首長宴 傾向合作或樂於提出解決問題方案 宴席歡樂氣氛 請外賓餐會掌廚 是一項困難 極具挑戰性但對促 有助於放鬆心情 使參加者感受相聚用餐美好經 進國際關係相當重要的工作 外交餐宴酒餚品質與 驗 易於拉攏及擴大人際關係 餐宴同時也是取得 進行方式 往往與兩國關係發展及事件談判結果有 情報的重要時機 如同前述塔列宏在維也納會期間 微妙關聯性 就這點看來 歐蘭德總統似乎具有得 的例子 餐宴中交談較易使人放下戒心 各種資訊 天獨厚的優勢 不脛而走 維也納的成功經驗 除了維護國家利益外 也使法國料理朝頂峰邁進一大步 歐洲王室爭相邀 請法籍大廚規劃重要宴會 卡漢姆是主廚事業國際 本文作者為國立高雄餐旅大學飲食文化產業研 究所助理教授 化先驅之一 其廚藝更因眾多著作流傳而影響深 註解 1. 以壯麗教皇宮 Palais des Papes 及國際性藝術節 Festival d'avignon 聞名的亞威農 原為羅馬天主教教廷財產 法國大革 命後 1791 才被歸併入法國 維也納會議期間教廷代表曾希望取回主權但未成功 據說塔列宏回憶起此事件時 將其成功 保住亞威農歸因於教廷代表礙有 美女及酒精性飲料 在場 而在談判中缺席 2. 在小型物件 如戒指 手環 鼻煙壺等 上繪製人像 可作為友情或愛情信物 在攝影術發明之前 是唯一能保留人像 供 親友留念 或傳遞外貌形象至遠方 供政治聯姻所需 的方法 伊沙貝 Jean-Baptiste Isabey, 為法國當時最著名 迷你肖像畫家 3. Un festin en paroles. Histoire littéraire de la sensibilité gastronomique de l'antiquité à nos jours 1978/2007 : 可參閱 和食與日本文化 原田信男 2011 : 年於法國成立 旨於促進各國領導者的主廚交流合作 保護各地飲食傳統等 2012年有25名成員 入會規定相當嚴格 除了中國大陸 2名 外 一國只有一個名額 必須是領導者現任廚師 或專門承接國宴的主廚 每年舉辦年會的地主國領導 者通常會親自接待 如美國總統 德國總理等 感謝成員為各國領導者的付出 23

26 專題論述 小國芬蘭大作為 歐盟北方政策 廖詠祥 一 構想緣起 擔任歐盟輪值主席時 更使北方政策內涵進一步 具體化 蘇聯的解體使得北歐地區的柔性安全問題 逐漸浮現 並受到關注 芬蘭與俄羅斯共享長達 1,313公里的邊界 對於蘇聯解體所帶來的新興安 三 四個合作夥伴關係 全威脅 芬蘭首當其衝 因此 比起歐盟其他會 由於芬蘭的推動開啟了大北歐地區的合作 員國 與俄羅斯和波羅的海地區發展更緊密的關 合作領域有經濟 自由 安全 司法 研究 教 係對芬蘭來說更加重要 芬蘭內部在1994年即討 育 文化 環境 核能安全 自然資源 社會福 論了有關歐盟北方地區合作的想法 利和衛生合作 為了促進北方政策架構內計劃的 隨著芬蘭加入歐盟 成為當時唯一直接與俄 執行 更創建了四個夥伴關係合作模式 包含夥 羅斯接壤的會員國 芬蘭的歐盟政策目標之一 伴國 國家集團 執委會 北歐區域相關理事 即是使歐盟關注北歐地區的事務 尤其關注俄羅 會 非政府組織和私人企業等不同行為者 都一 斯作為歐盟直接相接壤的東鄰所帶來的各項機會 同加入了合作 因此夥伴關係可說是北方政策重 與挑戰 芬蘭在國家與歐盟利益兩者考量下 於 大成就 1997年向歐盟提出北方政策的構想 期盼深化波 2001年及2003年創造了北方政策環境夥伴 羅的海沿岸國家之間的合作以及重新建構與俄羅 關係與北方政策公共衛生與社會福利夥伴關係 斯的關係 2006年芬蘭輪值主席提出嶄新的北方政策 成為 歐盟 俄羅斯 挪威和冰島的共同政策 在這樣 二 推動目標 的基礎上於2009年及2010年更增建了北方政策運 輸與物流夥伴關係與北方政策文化夥伴關係 至 芬蘭為歐盟會員國 且歐盟提供了超國家的 機制 方便監控跟協調此區域行為者之間的行動 與目標 因而歐盟成為了推動北方政策最適當的 場所 芬蘭希望藉由北方政策將俄羅斯與波羅的 海國家整合至歐盟的合作架構 來開發廣大的天 然資源 發展基礎建設與社會福利 縮小生活水 平差距 促進俄羅斯與波羅的海地區經濟穩定 解決環境問題等 推動北方政策不僅替芬蘭本 身 也替歐盟帶來利益 芬蘭在1999年與2006年 24 圖一 芬蘭地理位置圖 圖二 北方政策合作範圍

27 此 當今北方政策就在四個夥伴關係及其他原有 的架構下發展合作 專題論述 北方政策確實提供了一個共同架構來促進歐 盟內部 歐盟與俄羅斯之間在有關非軍事之柔性安 全議題上的對話和實質合作 重新建構了以芬蘭為 四 合作成效 以北方政策環境夥伴關 係為例 北方政策環境夥伴關係有兩大計劃 分別為 環境計劃與核能安全計劃 旨在解決有關廢水 廢物 空氣污染和核廢料之問題 是歐盟與俄國 合作以來最大的單一計劃 其中的聖彼得堡廢水 處理廠斥資近2億歐元 是目前唯一已完成且金額 最大的環境專案 是波羅的海環境政策至今最大 的成就 同時也是歐盟和俄國雙邊實質合作的重 要里程碑 廢水處理場啟用時俄國總統普亭親自 主持 芬蘭總統與瑞典總理也到場 可見此專案 的重要性 核能安全計劃有10大專案 目前已完成3個 核心 跟周邊國家 尤其是俄羅斯的關係 協助克 服歐盟內部與對外 尤其是歐俄之間的隔閡 簡言 之 儘管冷戰結束蘇聯解體 但俄羅斯依然是芬蘭 的東邊強鄰 因此芬蘭仍必須與俄羅斯維持良好關 係 協助促進俄羅斯與西方的合作 在柔性安全議 題上展開對話與互動 提供其政治暨經濟轉型所需 之援助 協助與西方價值與體制接軌 確實反映了 芬蘭欲藉由集體的力量 來處理俄羅斯的威脅 達 到保障芬蘭自身安全之目的 北方政策的不斷發展達到了解決北歐地區柔 性安全議題的實質成效 藉由與歐盟政策的相輔 相成 不僅提升了芬蘭的對外實力 也讓芬蘭得 以在更為穩定的歐洲大環境下 持續尋求小國的 安全與發展 包含核能管理 核燃料妥善儲存與輻射監測 還 有5個專案正進行中 資金來源皆由環境夥伴關係 參考資料 基金提供 這些有系統的合作皆為前所未有的歐 俄合作例證 2012年環境夥伴關係從歐盟會員國 執委 1. 洪蘭譯 2008 Ilkka Taipale著 芬蘭的 100個社會創新 台北 天下雜誌 會 夥伴國與觀察國募集到3.34億歐元的基金 2. Bunse, S. 2009, Small states and EU 俄羅斯更是最大的捐助國之一 藉由夥伴關係的 governance: Leadership through the Council 合作模式可迅速有效的實行合作計劃 對於所有 presidency, Basingstoke: Palgrave Macmillan. 波羅的海國家 歐盟和俄羅斯來說至為重要 3. Clive Archer and Tobias Etzold, The EU's Northern Dimension: Blurring Frontiers between 五 結語 Russia and the EU North?, Nordeuropaforum, Vol. 18, No 冷戰結束後新興和柔性的安全威脅崛起 問 題的多樣性與複雜性使得國家之間必須透過合作 才能有效解決 北歐地區也不例外 芬蘭除了本 身對於北歐事務的專業 積極與他國協調與行銷 之外 更有效運用歐盟資源 使芬蘭得以順利建 立北方政策合作架構 將芬蘭所關注的柔性安全 4. The Northern Dimension, < fi/public/default.aspx?nodeid=15579&contentlan =2&culture=en-US> 5. Northern Dimension Environmental Partnership, 議題提升到歐盟與俄羅斯對等的合作層次 將以 往的芬俄雙邊關係提升至歐俄雙邊關係來處理 本文作者為淡江大學歐研所碩士生 25

28 人物專訪 專訪比利時台北辦事處魏孟嵐處長 訪問人 藍健民 L'histoire a confirmé la justesse de cette décision, 您在許多場合提到比利時是個多元 包容 而且開放的國家 可否再進一步說明 puisqu'aujourd'hui Bruxelles est autant une ville européenne qu'une ville belge : 30 % de ses habitants sont étrangers, et comme à Babel, on peut Comme pays, la Belgique est un pur produit entendre toutes les langues à Bruxelles. La plupart des de la multi-culturalité. A sa création en 1830, la Belges sont tri- ou quadrilingues, et les communautés séparation avec le Royaume des Pays Bas qui avait étrangères qui se sont installées dans les différentes hérité des Pays Bas du Sud comme les provinces villes et régions sont très bien assimilées. Bien sur, belges étaient appelées à l'époque après la défaite surtout dans les grandes villes, il y a des cas de de Napoléon a été basée non sur la langue, mais violence liés à des questions racistes ou extrémistes, plutôt sur la religion le Nord était protestant et le mais dans l'ensemble, les différentes communautés Sud était catholique, ce qui a fait que depuis le tout vivent en harmonie l'une avec l'autre. début, la Belgique a dû tenir compte de la présence 比利時這個國家 完全是多元文化的產物 de 2 langues et de 2 cultures sur son territoire : la 1830年脫離荷蘭王國獨立建國時 其重要原因是 langue néerlandaise flamande et une culture 基於教信仰 並非語言 拿破崙滑鐵盧戰敗後 plus germanique dans le nord, la langue française 當時在隸屬荷蘭王國底下的比利時省份統稱為南 wallonne et une culture plus latine dans le sud. A 荷蘭 南荷蘭信奉天主教 而北荷蘭信奉基督 cela se sont ajoutées quelques régions germanophones 教 比利時在建國之初 就面對國內兩種語言與 après la première guerre mondiale. C'est cette multi- 兩種文化並存的現象 比利時北部使用荷蘭語 culturalité et le sens du compromis qui a toujours été 佛拉芒語 偏向日耳曼文化 南部使用法語 présent dans la culture politique du pays, qui a été 瓦龍語 偏向拉丁文化 除此之外 在第一次 un facteur déterminant dans le choix de Bruxelles 世界大戰之後又增加了幾個德語地區 就是這種 comme siège des nouvelles institutions européennes 文化多樣性與妥協精神 一直深植在比利時的政 après la seconde guerre mondiale. Les autres facteurs 治文化裡 而這也是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 布魯 étaient la localisation centrale de Bruxelles, et le 塞爾被選為新的歐洲機構所在地的重要因素 其 fait que la Belgique était un petit pays entre ses 他因素包含布魯塞爾處於地理中心 以及比利時 grands voisins, et qu'elle laisserait donc grandir les 是一個介於鄰近大國中間的 小國 這樣歐洲 institutions européennes avec plus d'indépendance. 機構能有更多獨立發展的空間 歷史證明了這項 26

29 人物專訪 決定是正確的 因為今日布魯塞爾不僅是一個比 la loi autorisant l'avortement, parce qu'elle allait à 利時的都市 也是一個歐洲都市 30% 的居民是 l'encontre de ses convictions personnelles en plus 外籍人 而且就像在巴別塔的所在城一樣 在布 d'être catholiques pratiquants, le Roi Baudouin et 魯塞爾可以聽到各種語言 大部分的比利時人都 la Reine Fabiola n'avaient pas pu avoir d'enfants. 會三 四種語言 而分布在不同城鎮地區的外國 Le gouvernement a alors dû trouver une astuce 族群都能與當地充分融合 當然 在大都會中 總 constitutionnelle pour suspendre le Roi pendant 會有一些與種族歧視或極端主義問題產生的暴力事 24 heures et signer la loi. 件 但是整體來說 不同社群彼此都能和睦相處 Uniquement le Roi dispose d'un rôle constitutionnel clair, la Famille Royale dans son 據了解 您來台灣擔任處長之前 曾擔 任比利時皇室的主任秘書 負責處理 Paola王后的所有對外事務 可否請您 談談比利時皇室在政治上的角色及地 位 如您不介意可否多為我們介紹一下 Paola王后 ensemble n'est pas mentionnée par la Constitution. Cependant, la Famille Royale c'est-à-dire in casu la Reine Fabiola veuve du Roi Baudouin, la Reine Paola et les 3 enfants du Couple Royal, les Princes Philippe et Laurent, et la Princesse Astrid seconde le Roi dans l'exercice de ses tâches. Pour les lecteurs intéressés, ils peuvent consulter le site Le rôle du Roi en Belgique est déterminé par la il serait trop long de détailler le Constitution. Contrairement à d'autres monarchies rôle de chacun ici. Tous les membres de la Famille plus protocolaires en Europe, le Roi des Belges Royale ont un Cabinet, qui les conseille et prépare a toujours encore un rôle politique, qu'il exerce toutes leurs interventions publiques. Avant de venir à surtout pendant les périodes électorales et en vue de Taiwan, j'ai en effet eu l'honneur de m'occuper la formation d'un gouvernement. Comme le dernier pendant 7 années de la Reine Paola, c'est-à-dire de gouvernement a pris de longs mois à se former la conseiller, de préparer et de l'accompagner dans plus de 500 jours, les Belges ont pu se rendre toutes ses manifestations publiques. Puisque le compte de la patience et du dévouement du Roi Couple Royal actuel n'est devenu Roi et Reine qu'à pour son pays, malgré son âge déjà avancé le Roi l'âge de respectivement 59 et 56 ans à la mort du a 78 ans. La Constitution dit : Le Roi règne Roi Baudouin en 1993, cela a constitué pour eux mais ne gouverne pas, c'est-à-dire que comme il un changement de vie radical, à un âge ou d'autres se doit dans une monarchie constitutionnelle, c'est pensent plutôt à la retraite. Mais ils se sont tous deux exclusivement le gouvernement et le parlement qui fortement investis, et fêteront leurs 20 ans de règne dirigent la politique du pays. Tout acte du Roi doit l'année prochaine. Même après 20 ans, j'ai toujours être porté par la responsabilité du gouvernement, et trouvé que la Reine avait gardé une grande curiosité le Roi ne peut jamais aller à l'encontre de celui-ci. Il envers le monde qui l'entoure, et c'est toujours existe une exception fameuse, quand en 1990 le Roi agréable de pouvoir travailler pour une personne Baudouin frère du Roi actuel a refusé se signer enthousiaste et non blasée! J'ai ainsi eu l'occasion de 27

30 人 物 專 訪 découvrir des aspects de mon propre pays que je ne connaissais pas, comme de participer à la bénédiction des bateaux de pêche en Mer du Nord, ou de voir tout le travail de bénévolat qui est effectué en Belgique chaque année, et j'ai aussi pu faire de voyages fabuleux avec le Roi et la Reine, en Inde, à New York ou au Congo. 比 利 時 國 王 的 工 作 任 務 明 定 在 憲 法 裡 比 利 時 的 國 王 不 同 於 歐 洲 其 他 王 國 僅 較 偏 向 禮 儀 性, 還 具 有 政 治 性 的 角 色, 在 選 舉 期 間 以 及 籌 組 聯 邦 政 府 時, 更 顯 現 出 比 利 時 國 王 的 政 治 角 色 最 近 一 個 聯 邦 政 府 的 組 成 長 達 好 幾 個 月 ( 超 過 五 百 天 ), 比 利 時 人 民 因 而 體 會 到 年 事 已 高 ( 國 王 高 齡 78 歲 ) 的 國 王 為 了 國 家 所 付 出 的 耐 心 與 盡 心 憲 法 記 載 國 王 統 領 但 不 治 理, 意 思 是 在 一 個 君 主 立 憲 政 體 裡, 應 該 只 由 政 府 與 國 會 來 主 導 國 家 的 政 策 所 有 國 王 的 詔 令 必 須 有 政 府 背 書, 而 國 王 不 可 以 與 政 府 唱 反 調 有 一 個 著 名 的 例 子 : 在 1990 年 時,Baudouin 國 王 ( 現 任 國 王 的 哥 哥 ) 拒 絕 簽 署 允 許 人 工 流 產 的 法 律, 因 為 這 違 背 他 個 人 的 信 念 (Baudouin 國 王 與 Fabiola 王 后 不 僅 篤 信 天 主 教, 而 且 一 直 未 能 擁 有 子 嗣 ) 政 府 因 此 不 得 不 在 憲 法 裡 找 出 解 套 妙 計, 將 國 王 暫 時 停 職 24 小 時 而 簽 下 這 法 令 只 有 國 王 有 明 確 的 憲 政 角 色, 憲 法 上 未 曾 觸 及 整 體 王 室 然 而, 王 室 其 他 成 員 ( 目 前 包 括 : Baudouin 國 王 的 遺 孀 Fabiola 王 后 Paola 王 后 以 及 國 王 伉 儷 的 3 位 子 女 :Philippe 王 子 Laurent 王 子 Astrid 公 主 ) 均 協 助 國 王 執 行 他 的 任 務 篇 幅 所 限, 無 法 在 此 介 紹 每 位 成 員 的 角 色, 有 興 趣 的 讀 者 可 以 參 考 網 站 每 位 王 室 成 員 都 有 一 間 辦 公 室, 用 來 提 供 建 議 給 王 室 成 員, 安 排 他 們 所 有 的 公 開 活 動 來 臺 灣 之 前, 我 確 實 很 榮 幸 地 隨 侍 Paola 王 后 7 年, 提 供 她 建 議, 安 排 各 項 公 開 行 程 並 且 陪 同 出 席 當 今 的 王 家 伉 儷 是 在 1993 年 Baudouin 國 王 逝 世 時 分 別 以 59 歲 及 56 歲 的 年 齡 即 位, 他 們 的 人 生 從 此 徹 底 的 改 變, 這 已 經 是 其 他 人 差 不 多 打 算 退 休 的 年 齡 但 是 他 們 兩 位 都 全 心 全 力 投 入, 而 明 年 即 將 慶 祝 其 登 基 20 週 年 我 發 現 這 20 年 以 來, 王 后 對 周 遭 世 界 保 持 高 度 好 奇 心 ; 而 能 夠 為 一 位 充 滿 熱 忱 同 時 興 致 勃 勃 的 人 物 工 作, 始 終 是 件 愉 快 的 事 我 因 此 有 機 會 發 掘 對 自 己 國 家 未 知 的 一 些 面 貌, 像 參 加 在 北 海 為 漁 船 舉 行 的 祈 福 儀 式, 或 是 看 到 志 工 每 年 在 比 利 時 從 事 的 各 項 公 益 服 務, 我 還 得 以 跟 隨 國 王 與 王 后 前 往 印 度 紐 約 及 剛 果 完 成 驚 奇 的 旅 程 比 利 時 地 處 歐 洲 心 臟, 在 台 灣, 她 因 具 有 豐 富 的 藝 術 文 化 與 歷 史 遺 產, 以 及 良 好 的 工 業 發 展 而 聞 名 請 問 未 來 台 灣 與 比 利 時 之 間, 在 哪 一 方 面 尚 有 進 一 步 合 作 及 發 展 的 空 間? Il y a certainement encore beaucoup de choses à faire pour améliorer la connaissance l'un de l'autre entre la Belgique et Taiwan, et c'est d'ailleurs ce qui rend mon travail ici tellement intéressant. Ainsi, les Taïwanais connaissent surtout la bière et les chocolats belges, mais trop peu de touristes taïwanais visitent la Belgique, aussi parce qu'il n'y a pas de liaisons aériennes directes. Or, à partir de Bruxelles, on est à 2h30 de Londres, 2h d'amsterdam et 1h20 de Paris, en plus d'être à moins d'une heure de train de toutes les villes belges importantes, comme Bruges, Gand, Anvers ou Liège. La vie y est en plus moins chère que dans les autres grandes villes européennes, et les restaurants y sont excellents! Qui sait qu'anvers est le centre mondial du diamant et que Cartamundi, une entreprise belge qui dont la production remonte 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