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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续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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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008 年第 3 期俄语语言文学研究 2008, 3 总第 21 期 Russian Language and Literature Studies Serial 21 配价的分裂与合并 ( 一 ) 张家骅 ( 黑龙江大学, 哈尔滨 ) 提要 : 必须情景参与者在相应谓词的词典释文或元语言释文中对应的变元叫作谓词的语义配价谓词在句法结构层面上连接的句法位叫作谓词的句法配价语义配价与句法配价之间没有必然的一一对应的关系前者转换为后者时, 可能发生分裂合并或其它变化语义配价分裂指的是谓词的一个复合语义配价分别用两个彼此没有从属关系的句法位表示的语义句法现象语义配价合并则相反, 指的是谓词的两个语义配价在句法结构层面上用一个句法配价体现的语义 - 句法现象此外有些谓词语义单位的语义配价不通过句法题元体现出来 ; 在不改变谓词义项的情况下, 同一语义配价可能用不同的句法题元体现 ; 某些情景参与者受制于情景的特殊性质, 只能是特定类别的锁定事物本文所谓的语义配价和句法配价, 采纳的是莫斯科语义学派的观点关键词 : 语义配价 ; 句法配价 ; 语义配价分裂 ; 语义配价合并 ; 领主属宾句 ; 兼语句中图分类号 :H354 文献标识码 :A 1 语义配价句法配价的概念 1.1 语义配价及其相关概念语义配价 (семантическая валентность) 主要是一个针对谓词 ( 动词形容词部分名词等 ) 语义单位而言的概念在莫斯科语义学派意思文本模式中, 语义配价对于描写谓词语义深层句法结构和句法结构深层与表层的相互转换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谓词语义单位以情景为描写对象, 其语义反映必需情景参与者的属性相互关系以及与之相关的事件必须情景参与者在相应谓词的词典释文或元语言释文中对应的变元叫作谓词的语义配价特定一组必需情景参与者是特定情景的标志, 情景 (ситуация) 是一个歧义概念, 可以用来表示 :(a) 语言外的客观界片断 ;(b) 特定语言单位反映的世界片断用于 (a) 义时, 情景所指的世界片断没有语言使用者的主观意识介入, 是客观的 ; 但用于 (b) 义时, 所指世界片断的构成因素已按照交际需要做了人为的主次排列, 因而是主观的例如, 就 (a) 这一意义而来讲, 租赁 1 ( 租用 )/ 租赁 2 ( 出租 ) 反映的是同一客观情景, 承租人与出租人没有在交际地位上分派主次角色但是就 (b) 义而言, 它们所代表的却是不同的情景 : 在租赁 1 对应的情景中, 承租人是情景主体, 注意的焦点 ; 而在租赁 2 对应的情景里, 情景主体, 注意的焦点不是承租人, 而是出租人本文的情景用于 (b) 义, 是针对特定谓词语义单位而言的概念情景参与者 (участник ситуации) 是构成谓词语义单位所描写的世界片断的因素, 在这里用于广义, 指的不仅是物质个体, 而且包括构成情景的时间地点行为方式和从属行为 ( 选他做. 代表 ) 等情景参与者区分必需的和自由的两类特定一组必须情景参与者 ( 主体客体工具手段等 ) 是构成特定情景的充分必要条件, 其中任何一项的变化都会导致情景的变更或解体例如, 租赁 1 情景的必需参与者是承租人出租人租赁物租金 1

2 和租赁期限这些因素共同构成租赁 1 的情景, 缺少其中任何一项都会使情景发生变化 : 缺少租赁期限变成买卖 ; 缺少租金物变成借用 ; 缺少租赁期限和租金变成转交等自由情景参与者为各种情景普遍所有, 不是情景的充分必要条件, 例如, 时间地点原因目的条件行为方式等在多数情况下都只是情景的自由参与者它们既可以被租赁的情景所容纳, 又可以被读写唱跳坐立等其它许许多多的行为状态情景所容纳特定情景不因剔除自由参与者而改变在对象语语义元语言的谓词释文中, 语义配价用 X, Y, Z 等字母表示, 以区别于用对象语基本词汇语义单位表达的语义常项必需情景参与者在相应谓词语义单位的元语言释义中与语义变项 ( 抽象语义参数 ) 对应, 例如, 感谢情景的必需参与者有主体客体和原因, 它们分别与 благодарен 释文中的变元 X,Y,Z 对应 :Y 做了一件有利于 X 的好事 Z;X 记得 Z, 认为自己须用言语或好的举动补偿 Z (Апресян 1974: 107) 俄语详解词典释文中用不定代词 кто-н., что-н., какой-н.,где-н. 等表示的语义因素, 相当于一些重要的语义配价汉语谓词钉的词典释义用钉子螺丝钉等把东西固定在一定的位置 ( 现代汉语词典 2002:241) 中的钉子螺丝钉等东西和一定的位置也相当于语义变元, 分别与情景钉的手段对象和处所三个必需情景参与者对应遗孀是关系名词, 释文某人死后, 他的妻子称为某人的遗孀 ( 现代汉语词典 2002:1486) 中包含语义变项某人, 这个变项表示对应的情景必需参与者, 试比较 :X 是某人的遗孀 / * X 是遗孀而寡妇则是性质名词, 释文死了丈夫的妇人 ( 现代汉语词典 2002:458) 中不包含类似的语义变项, 因为情景的构成没有相应的必需参与者 : 只说 X 是寡妇, 不说 * X 是某人的寡妇因而谓词语义单位释文中的变项 ( 抽象语义参数 ) 就是该谓词语义单位的语义配价不同语句在使用同一谓词语义单位时, 用来将抽象语义参数具体显示的语词各不相同, 但是同一谓词语义单位的配价数量和配价类别却不因具体句子而改变特定情景的必需参与者与自由参与者间没有截然的界线, 二者只是标尺的两个端点端点之间的标尺区域存在许多两可的现象, 例如 :(a) 洗衣机搓板在一般情况下是构成情景洗的因素, 但洗衣服也可以不必借助类似的工具 ;(b) 写字通常要使用笔墨, 但在特殊情况下, 如在雪地上用树枝写字时, 笔墨就不再是必需的手段 ;(c) 殴打可凭借工具, 但也可以徒手 ( 试与抽打比较, 后者只凭借工具 );(d) 爱可能有缘故 ( 她爱他勤劳朴... ), 也可能说不出缘故 (слепая любовь) 这些过渡性质的情景参与者很难没有争议地划归必需的或自由的类别有人说它们是随意性情景参与者 ( 如 (a),(b)), 在谓词语义结构中扮演的角色 ( 变项 ) 可有可无, 这种角色称之为随意性语义配价 (факультативная семантическая валентность); 另一些人则认为, 既然它们 ( 如 (c),(d)) 被剔除后情景并不因此而改变, 那么就理应归属自由情景参与者之列这些情景参与者在谓词语义结构中扮演的不是必需的角色 ( 变项 ), 这类角色不是相应谓词语义单位的语义配价谓词语义单位的语义配价数因其词汇意义不同而从零价至 4 价不等情景的参与者虽然数量很多, 但是谓词语义单位的语义配价数却非常有限 5 6 价的谓词语义单位是个别的现象各种语义描写模式因描写的目的和方式不同而使用类型和数量不尽相同的语义配价体系 1.2 句法配价及其相关概念谓词在句法结构层面上连接的句法位叫作谓词的句法配价 (Тестелец 2001: 162) 俄语详解词典词条释文中用 кто, что 的格形式以及 с неопр. 等符号给出的句法位, 就是从属于词汇语义单位的一些重要的句法配价, 它们对应于特定的语义配价, 表明深层语义配价在表层的特定表达形式决定句法配价及其形式的是谓词的词汇语义或词汇语义类别 ( 试比较 смотреть на кого-что 与 смотреть кого-что) 与语义配价对应的重要句法配价不限于名词的格形式, 而且包括动词形容词述谓补足语从句前置词 - 名词短语等句法单 2

3 位和语义配价句法配价关联的是语义题元和句法题元用来填充谓词语义配价的表层的具体语义片断称之为语义题元 ; 用来填充谓词句法配价的表层的具体句法片断叫作句法题元语义配价句法配价是深层词汇语义结构句法结构中的变元 ; 语义题元和句法题元则是在句子表层句法结构中的常项, 是相应语义配价句法配价的取值谓词语义单位的深层语义配价与表层句法配价虽然有着密切的联系, 但却是两个逻辑性质不同的概念如果说谓词的语义配价是谓词单位内部语义的固定性构成因素的话, 那么, 在特定句子中填充谓词语义配价的句法配价则是谓词语义单位外部的一个具体词汇单位这些具体词汇单位因句子而不同, 没有固定性语义配价仿佛是钓竿上不变的鱼钩, 句法题元则是每次钓上来的不同的鱼一方面, 特定类型的语义配价通常都体现为特定类型的句法配价 ; 另一方面语义配价与句法配价之间没有必然的一一对应的关系如上所述, 前者是一个针对谓词语义结构而言的概念从语义配价着眼, 所谓几价谓词, 指的不是在使用该谓词语义单位的表层句子中有几个相关的句法配价, 而是在谓词的语义结构或释文中有几个必需的变元, 它们缺一不可, 剔除任何一项都会导致词汇意义的变更或破坏至于这些配价是否必须在语篇中通过句法配价形式体现出来, 怎样体现出来, 则可能有各种各样的特殊情况自由情景参与者在表层结构中的表达成分称作副题元 (сирконстант) 通常认为, 副题元体现的情景参与者的所谓自由, 事实上是相对的, 这表现在 :(a) 它们虽然适应范围较之必需情景参与者广泛, 但最终还是要受到情景类别的限制例如, 只有自主行为才有目的因素, 恒常持续状态不可能有时间因素等等因而, 自由情景参与者在同类谓词的语义结构中也客观地存在着与之呼应的语义成分, 它们因而理应在相关类别谓词的释文中与必需情景参与者一样占有自己的变元位置副题元, 起码部分副题元, 与句法题元一样, 也是谓词语义结构中相应抽象语义参数的具体体现例如, 慢慢之所以能够用来说明走读建等, 不能够用来说明丢明白睡觉等, 是因为前者的语义结构中包含速度参数, 后者没有这个参数 ; 低声之所以能够用来说明说读唱等, 不能够用来说明看写知道等, 是因为前者的语义结构中包含声音的参数, 后者没有这个参数速度和声音理论上应该作为变项, 分别纳入与走读建和说读唱相同的谓词类别的释义中 ( 慢慢和低声正是将深层变项转化为表层常项的成分 : 慢慢 = 速度慢 ; 低声 = 声音低 ), 不如此, 便无法解释它们能够彼此兼容的语义原因 (b) 在某些情况下, 副题元体现的情景参与者对于特定情景也是不可或缺的, 试对比 : (1)a.Ты по ошибке не подари Ивану эту книг. 你可别错误地把这本书送给了伊万 / b. *Не подари Ивану эту книгу. 句 (1b) 显然是错误的, 因为 подарить( 赠送 ) 是表示自主行为的完成体动词, 而俄语自主行为完成体动词的命令式形式不能与否定语气词 не 连用能够与 не 连用表示警告的只能是非自主行为完成体动词的命令式形式但句 (1a) 却是语义上合格的句子, 合格的原因是副题元 по ошибке 给句子增添了非自主的必需因素, 谓词的自主意义借此而抵消本文所谓的语义配价和句法配价, 采纳的是莫斯科语义学派的观点 2 语义配价分裂 2.1 语义配价分裂的概念语义配价分裂 (расщепление валентности) 指的是谓词的一个复合语义配价分别用两个彼此没有从属关系的句法位表示的语义句法现象莫斯科语义学派的代表人物 Апресян 很早就对这种语言现象作过分析 : (1)Он посмотрел мне в глаза.(2)книга пленяет нас юмором. 3

4 他把句中的 мне 与 (в)глаза,юмором 与 книга 称之为句法综合体 (синтаксический комплекс), 构成句法综合体的两个成份各自直接与谓语动词发生句法联系, 其中的一个成份 (мне,юмором) 在语法上常常不是必需的含这种句法综合体的句子的一个形式特征, 是它们可以转换为如下的同义句 : (3)Он посмотрел в мои глаза.(4)юмор книги пленяет нас. 转换的结果是, 非必需成分与谓语动词的句法联系丧失, 它们或变为句法综合体必需成分的定语 :мне в глаза в мои глаза, 或占据必需成分的句法位, 将必需成分变为自己的定语 :Книга...юмором Юмор книги... 句法综合体的语义功能是给句子增添确切意义非必需成分起确切作用, 确切的对象是必需成分, 后者表达的大多是行为主体或客体非必需成分在句中也相应地表示主体 ( 例 2) 与客体 ( 例 1) 可见, 尽管句法综合体的两个成分之间语法上没有直接联系, 但在语义上却密切相关 (Апресян 1967: ) Апресян 在其词汇语义学 (1974: 154) 中开始使用配价分裂 (расщепление валентности) 称谓上述语义句法现象并对其加以定义 :A 词的一个语义配价用两个并列从属于 A 的句法配价表示, 这种现象称作配价分裂书中所举例证可归纳为以下 3 类 : (5)a. гладить чье-либо плечо b.гладить кого-либо по плечу. (6)a.Трясутся еге колени b.у него трясутся колени. (7)a.Я считал, что работа завершена b.я считал работу завершенной. Апресян 近来 (2006) 对配价分裂作了重新定义所谓题元分裂, 指动词的一个语义题元 A 用两个句法题元表示, 这两个句法题元的语词取自 A 的词汇组合可以看出, 他事实上对自己的观点作了几点补充和修正 : a) 定义中仅限于指出作为分裂结果的两个句法题元的语词取自 A 的词汇组合, 就是说, 被分裂的语义配价在句子表层要体现为由两个以上 ( 而不是一个 ) 词汇单位组成的结构, 至于这个结构应是哪些类型, 这里没加说明 ( 被分裂语义配价的表层复合结构起码有两种类型 : 从句 (7a) 领属名词短语 (5a, 6a) )Апресян 强调, 典型的题元分裂只是 (7b) 类型 :Я считал, что работа завершена(a) Я считал работу(a1) завершенной(a2). b) 提出语义题元移位 (смещение семантического актанта) 的概念例 (5a) 领属名词短语 чье-либо плечо 的 плечо 是 n 价动词 гладить 的语义题元,чье-либо 又是 плечо 的语义题元, 而在例 (5b) 中,чье 则脱离 плечо 而直接从属于动词 гладить, гладить 因此在句法上变为 n+1 价动词动词通过这种途径改变题元结构的过程叫作语义题元移位 (диатеза) c) 在新的定义中, 不再强调作为分裂结果的两个句法题元并列从属于同一谓词 d) 有些含句法综合体的句子不能还原为使用领属名词短语的同义句 : (8)Кто-либо бреет усы кому-либо. * Кто-либо бреет чьи-либо усы. 关于例 (5) 从 чье-либо 向 кого-либо 之类的转换系语义题元移位, 这在俄罗斯语言学界多有提及, 如 И.А.Мельчук(1974: ) 指出, 有的句法配价可能不与该谓词的任何语义配价相呼应 : (9)вырывать кому-либо зуб;колотить кого-либо по спине. 其中表示人的句法成分 кому-либо,кого-либо 填充的不是动词 вырывать, колотить 的语义配价, 而是名词 зуб,спина 的语义配价 :чей зуб, чья спина. 尽管如此, 在句法上它们却从属于动词, 充当动词的补语环球百科辞典 (slovari.yandex.ru) 在配价词条中也提出, 谓词增生的句法配价 (ребенка) 与隶属于该动词的特定题元词 ((по)щеке) 的语义配价 (щека ребенка 领属主体 ) 相应 : (10)гладить щеку ребенка гладить ребенка по щеке. 4

5 Тестелец(2001: ) 把谓词增生的句法题元称作派生题元, 以 (11) 为例指出,спина 一方面是动词 ударить 的语义题元, 另一方面, 因为它属关系名词, 通常要求领属主体配价, 所以自身又以 приятель 为语义题元如果句法结构与语义题元结构完全对应的话, 词组本来应该体现为 ударить по спине приятеля, 但谓词 спина 把自己的语义题元转予动词 ударить, 结果形成带有派生题元 приятеля 的结构 : (11)ударить по спине приятеля ударить приятеля по спине. Кибрик ( 2000 ) 将领属名词短语中的领属主体称作内部领有主体 (внутренний посессор), 移位充当派生题元之后称作外部领有主体 (внешний посессор), 他系统地描写了制约俄语内部主体移向外部主体的语义语法语用等机制把语义题元移位看作语义配价分裂的一种主要途径或主要类型, 而不是和语义配价分裂并列的一种题元结构变体, 这已为俄罗斯语言学界所普遍接受即便按照 Апресян (2006) 修正之后的定义, 例 (5b) 仍完全可以纳入语义题元分裂, 因为作为分裂结果的两个句法题元的语词均取自 A 的词汇组合 чье-либо плечо. 其实,Апресян 本人也曾这样认为, 他在词汇语义学 (1974: ) 中就指出 :проверять семена на всхожесть, глядеть кому-л. в глаза 等可以通过把羡余句法题元 семена,кому-л. 传递给并列句法题元 ((на)всхожесть,(в)глаза) 的方式, 转换为 проверять псхожесть семен, глядеть в чьи-либо глаза 等, 这间接地证明, 由后者向前者的转换是一个语义题元的分裂过程大概是为了避免显著矛盾的缘故,Апресян(2006) 以注释方式作补充说, 例 (5b) 类型在形式上可作为语义题元分裂和语义配价移位的过渡类型加以描写作为语义配价分裂结果的两个句法位并列从属于谓词, 这个观点在俄罗斯语言学界几乎是普遍接受的 (Апресян, Мельчук, Кибрик, Тестелец, Пискунова и Минлос) 对于例 (5b,7b), 这个观点无疑是正确的, 但对于 (6b) 却值得商榷题元配价理论来源于 L.Tesniere, 其支撑思想是动词中心思想 : 动词是大多数欧洲语言的句子中心, 就像戏剧必须有情节人物场景一样, 句子相应的包括动词题元和副题元 (сирконстанты); 动词表示过程, 题元表示不同程度地参与过程的人或物, 直接从属于动词 ; 不同动词有不同数量的题元, 同一动词的题元数量也并不总相等 (Теньер 1988: ) 就俄语句子而言, 这个观点过于绝对俄语句子除了谓词和说明谓词的名项之外, 还有说明谓词 + 名项的全句限定语 (детерминант) (Шведова1964; (Русская грамматика, 1980, т.Ⅱ: 149) 例 (6b) 中的 у него 就是全句限定语, 在句法上与 колени 不同, 不是与单一的谓词 трясутся 发生联系, 而是与主谓结构 трясутся колени 整体发生联系, 表示状态持有者状态关系 у него 与 колени 之间因而不构成语法并列关系全句限定语通常居句首, 是句子的交际结构主位类似的例子如 :У него пропала книга(апресян 1967: 161);У него умер отец(кибрик 2000: 436); У бабушки болит голова; У бойцов устали кони; У нее уже внук ходит в школу. ((Русская грамматика, 1980, т.Ⅱ: 128) 由此可见,Апресян 在新的定义中, 不再强调作为分裂结果的两个句法题元并列从属于同一谓词, 这是经过缜密思考之举那么, 是否要把 (6b) 的类型从语义配价分裂中排除呢? 我们认为没有必要因为本文讨论的语义配价分裂, 指的是谓词词汇语义的词典释文或语义元语言释文中包含的语义配价用两个句法位表示的语义句法现象, 只要这两个句法位没有彼此从属的关系就可以了, 至于它们是否并列从属于同一谓词, 是否充当句中谓语的句法题元, 这不是本文讨论的语义配价分裂的限定条件语义配价分裂的功能有凸显和移情两个方面凸显以复合语义配价中的领有主体为对象, 旨在提高其交际结构地位 : (12)a.У меня девочке 17 лет. / b.моей дочке 17 лет. (13)a.Билибин тихонько гладил меня по волосам. (Л.Чуковская)/ b.он нежно гладил 5

6 мои волосы. (Л. Иванова) 领有主体 я 在例 (12b)моей дочке 中仅是主位的附属语义成分, 不是全句的陈述对象, 交际地位不显著 ; 在 (12a) 中则是主位 у меня 的语义成分本身, 成为全句的陈述对象, 交际地位显著领有主体 я 在例 (13b) 中的句法体现形式 мои 不是谓词的直接句法题元, 交际地位较低 ; 在例 (13a) 中的体现形式 меня 是谓词的直接句法题元, 交际结构地位较高分离凸显出来充当主位 ( 主语 ) 的领有成分可成为一系列零形回指的先行语 ( 例 15), 或参与构成篇章回指链 ( 例 16,17), 试比较 : (15)a. 她心理素质好,ψ 协调性强,ψ 灵敏度高,ψ 在比赛中能沉着应战 / b.? 她的心理素质好, 协调性强, 灵敏度高, 在比赛中能沉着应战 1 (16)a. 老黄不仅是年岁比我大些, 他学习好,ψ 人品好,ψ 在同学中威信高 /b.? 老黄不仅是年岁比我大些, 他的学习好, 人品好, 在同学中威信高 (17)a.Вы приезжайте к девочке, у нее муж ушел к молодой, и она осталась одна, вот она пьет, ей скучно. /b. Вы приезжайте к девочке, ее муж ушел к молодой, и она осталась одна, вот она пьет, ей скучно. 例 (15a)(16a)(17a) 显然优于 (15b)(16b)(17b) 所谓移情 (эмпатия), 指关系名词短语的指称不以说话人为参照, 而以其关系配价为参照的语言现象名词短语的指称区分为独立的和依附的两种在句子的交际结构中, 指称独立的名词短语通常应出现在指称受其制约的名词短语之前 : (18)a.У Веры муж специалист. / b.муж Веры специалист. Вера 的指称是独立的,муж 的指称则依附于 Вера. 因而句 (18a) 优于句 (18b) (Падучева 2004: 68-71) 复合名词短语的领有成分从短语中分离出来, 充当全句限定语, 置于句首作主位, 在指称上成为其它依附名词短语的统一参照, 从而有统领全局的作用, 试比较 : (19)a. 三角形的两边之和大于其第三边 / b. 三角形两边之和大于第三边 2.2 语义配价分裂的常见类型复合语义主体全句限定语 + 主语这种语义配价分裂在交际结构上有两个变体形式 : 1) 复合语义主体全句限定语 +( 谓语 +) 主语试比较 : (1)a.(Был Дормидонтов.)У него умер отец.(п.филонов) /b. Его отец умер ( вскоре после его рождения ). ( Б.Васильев ) a.у них зачастую возникали конфликты./b. Их конфликты зачастую возникали(именно на этой почве) a.у меня стали выпадать волосы.(я. Зубцова.)/b.Мои волосы стали выпадать. 句子由全句限定语 ( 如 У него) 和不可切分小句 ( 谓语 + 主语 )( 如 умер отец) 两个部分构成, 可看作广义俄语存在句全句限定语作主位, 是句子的陈述对象, 不与谓语动词单独发生直接语法联系, 用表事物语词充当, 事物语词与领有前置词 у(него),в (нем) 等连用 ; 不可切分小句整体表示一个未知事况, 作述位, 对全句限定语加以描述, 其中的后置主语语词和全句限定语语词在词汇意义上有领属关系所谓不可切分句, 指的是不可切分为主位 / 述位的一种句子类型, 全句都是述位, 多用在描写话语中, 将一个新的事况引入交谈者视野双主要成分不可切分句的语法结构谓语在前, 主语在后谓语动词多是不及物的, 表示存在空间位置过程出现消失状态变化等非自主的状态过程, 与主语名词常有习语性的共现关系, 如 : (2)цвели цветы ( 开花 ),идет дождь( 下雨 ),ударил гром( 打雷 ),случилась беда( 出 6

7 事了 ),возникла идея( 产生了想法 ),пришло письмо( 来信了 ); (3)пришла весна( 春天来了 /? 来春天了 ), кончилось лето( 夏天过去了 /? 过去夏天了 ),перестал дождь( 雨停了 /? 停雨了 ),кричат птицы( 鸟鸣 /? 鸣鸟 ),идут годы( 时光流逝着 /? 流逝着时光 ) 等充当不可切分句主语的语词在上文多没有出现过 (Русская грамматика, 1980, т.Ⅱ: 196;Крылова, Хавронина 1984: 23-33), 以体现语义受事为主与这种语义配价分裂类型整齐对应的是复合语义主体主语 + 宾语 ( 领主属宾句 ) 的汉语语义配价分裂类型, 试比较 : (4)a. 小我与大我也就产生了矛盾 /b. 小我与大我的矛盾也就产生了 a. 中学生已出现了自我培养意志的要求 /b. 中学生的自我培养意志的要求已出现了 a. 他发生了令人吃惊的变化 /b. 他的令人吃惊的变化发生了不难看出, 汉语例 (4a) 与俄语例 (1a) 在语义交际结构方面十分相似句中的主语事物在意义上只与宾语事物关联 ( 领有隶属 ), 不与动词谓语行为关联 ; 述宾结构从交际结构的角度看, 是一个不可切分小句, 如独立使用, 不能切分为主位和述位, 而是整体充当述位, 表达一个未知的事况 : 来信了产生矛盾了出事了发生变化了来信了与信来了不同后者是可切分句, 信在其中充当主位, 表示已知事物, 未知的只是述位来了 ( 试比较 : 就在枪响的同时, 崔淑荣猛然意识到 : 出事了 / 这事出了后, 我们都羞于见人!) 全句的交际结构由主语和不可切分小句两个部分构成 : 主语主位, 不可切分小句述位充当主位的我小我与大我中学生他等虽是表人语词, 但实际蕴含着地点方位意义 : 我 ( 这里 ) 小我与大我 ( 之间 ) 中学生 ( 心中 ) 他 ( 身上 ) 因而就语义交际结构而言, 例 (4) 相当于存现句试比较例子 (4) 与存现句例子 (5): (5) 李连喜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心中产生一种无名的愤怒和悲凉地平在线出现一个绿树环抱的村庄宫里发生一起叛乱印度出现了民族解放运动的高潮物质世界发生了一场革命汉语存现句及其相邻句式构成一个连续体, 它们的主位从用介词短语充当到用表人的名词来充当 : (6)a. 在人体内会产生一种与其相应的抗体物质 b. 人体内会产生一种与其相应的抗体物质 c. 人体会产生一种与其相应的抗体物质 d. 人会产生一种与其相应的抗体物质按通常的观点, 其中作典型存现句看待的只是 b,c 句, 因为句中的人体内人体表示处所, 不含前置介词 a,d 两类句子则被排除在存现句外, 因为介词短语在人体内是说明动词的状语, 名词人不表示处所事实上, 在人体内, 人与人体内, 人体在这里都充当的是主位, 相当于俄语对应句中的全句限定语, 是充当述位的后续不可切分小句的陈述对象存现句分为存在句和隐现句两种, 谓语动词表示存在 ( 进行 ) 出现或消失此种配价分裂句的谓语动词也区分为相应的语义类型 : (7) 他跪着一条腿所有的鸭子都立着一条腿在休息他淌着鼻血, 左眼睛已经青肿他的双眼闪着泪光 (8) 你来信了他多了许多球友和牌友他产生了失落感我则长了个不小的啤酒肚 (9)a. 王勉死了父亲桌子断了一条腿公司流失了一大批顾客农场跑了一头鹿他少了一只耳朵 b. 王勉的父亲死了桌子的腿断了一条公司的一大批顾客流失了农场的一头鹿跑了他的耳朵少了一只但由于此种配价分裂句主语以表人居多, 表方位时间的较少, 因而谓语动词不像经 7

8 典存现句那样常用存在 ( 进行 ) 动词 ( 例 7) 谓语用消失义动词时, 配价分裂句产生明显的丧失义 ( 郭继懋 1990; 沈家煊 2004) 试比较 (9a) 的丧失义与 (9b) 的非丧失义俄语此种配价分裂句没有特殊的丧失义汉语领主属宾句的构成较之广义俄语存在句, 要受到较多的限制, 试比较 : (10)У меня разболелся зуб.(ю. Башмет)/ *我痛起牙来了例 (2) 列举的俄语习语性谓语 + 主语结构的汉语译文都可以是谓语 + 宾语的结构, 可构成领主属宾句 ; 但例 (3) 的汉语译文只能是主语 + 谓语结构, 不构成领主属宾句徐杰 (1999) 杨素英 (1999) 等根据非宾格动词假说, 认为汉语不及物动词也有非宾格动词 (unaccusative verbs) 和非作格动词 (unergative verbs) 两类它们在句法上的区别是, 非宾格动词前后都可用名词短语 : 一个人来了 / 来了一个人, 一面墙倒了 / 倒了一面墙 ; 非作格动词只允许在其前用名词短语 : 病人咳嗽了 / *咳嗽了病人, 男孩子哭了 / *哭了男孩子, 两个人游了一会儿 / *游了一会儿两个人俄汉语中虽都存在非宾格动词, 他们的深层语义配价虽都是受事, 但语义对等动词在上述句法特征上, 远不是逐一相同的关系 2) 复合语义主体全句限定语 ( 主位 1) + 主语 ( 主位 2)( + 谓语 ( 述位 )) 这类句子由全句限定语和可切分小句 ( 主语 + 谓语 ) 两个部分构成, 全句限定语作主位 1, 是句子的陈述物件 ; 可切分小句整体作述位, 对全句限定语加以描述可切分小句 ( 主语 + 谓语 ) 以其主语充当自身的主位全句的第二主位 ( 主位 2), 其交际结构有三种情况 : a) 交际结构形式不受语境制约, 其主位 2( 主语 )(сын,жена,дочка) 不必须包含已给信息, 可表示施事谓语通常是非作格动词, 可用自主行为动词, 及物动词 : ( 11 )Уменя сын учится как раз на первом курсе. У меня жена работала телефонисткой. У меня дочка любит читать ваш журнал. b) 交际结构形式受语境制约, 充当主位 2( 主语 ) 的词项 (отец,зуб,жена,дочь) 由上文确定, 包含已给信息, 常常是不可切分句的演变形式谓语常用非宾格动词 : (12)Моей маме приснилась огненно-рыжая лошадь, и в скором времени её отец, т.е мой дед скончался. С моим отцом произошла похожая ситуация, тоже у него отец умер. (a.farit.ru) c) 在需要的时候, 主位 1 与主位 2 可调换位置, 以主位 2 充当主位 1, 使之作为全句的陈述物件 : (13)Орлов был совершенно равнодушен к громкой деятельности своего отца и имел такой вид, как будто не слыхал о ней или как будто отец у него давно умер.(а. Чехов) 对应的汉语语义配价分裂类型是复合语义主体主谓谓语句的第一主语 + 主谓谓语句的第二主语 : (14)a. 她孩子病了 (, 所以才来请你 )/b.* 她病了孩子 a. 我时间少 /b.* 我少时间 a. 移植的心脏功能正常 b.* 移植的心脏正常功能 (15)a. 他牙掉了 / b. 他掉牙了 a. 肉价涨了 /b. 肉涨价了 (16)a. 英语你比我强 / b. 你英语比我强 a. 质量他们的产品不如我们 /b. 他们的产质量量不如我们 a. 这些学科我都是五分 /b. 我这些学科都是五分例 (14) 的主谓谓语句 ( 句 a) 不能变换为领主属宾句 ( 句 b) 例 (15) 如交际结构需要, 可以变换例 (16) 与 (13) 相同, 将主语 2( 句 b) 提升到主语 1( 句 a) 前, 使之变为句子的陈述物件可以转换为主谓谓语句第一主语 + 第二主语的汉语领属名词短语以表示领有主体 + 身心状态属性的居多, 表示人的整体 + 局部及主体 + 行为的次之, 表示亲 8

9 属关系领有主体 + 事物的较少复合语义主体主语 + 工具格补语复合语义主体多由领有者行为 (1a) 领有者属性 (1b) 构成, 在句中以主语体现, 表示 радовать,пленять, восхищать, забавлять; раздражать, огорчать,печалить,сердить 等心理作用谓词的原因配价 (твое молчание, красота и мощь католичества) 这类谓词表示由于某原因使某人处于某种情感或认知状态原因配价可分裂为原因领有者和原因两个部分前者仍占据主语位置, 后者则借用工具格补语实现 (своим молчанием, своей красотой и мощью) 通过分裂将原因语词置于句尾充当述位, 目的是给予强调 (Арутюнова 155): (1)a.Знаешь ли, как ты меня огорчил своим молчанием? (Ф.Буслаев)/ Знаешь ли, как твое молчание меня огорчило? b.католичество по-прежнему притягивает своей красотой и мощью. (Н.Бердяев)/ Красота и мощь католичества по-прежнему притягивает. 对应的汉语语义配价分裂类型是复合语义主体主语 + 介词 ( 以 ) 短语 : (2) 缅甸队以其细腻的脚法, 默契的配合, 使佛山球迷耳目一新 / 缅甸队细腻的脚法, 默契的配合, 使佛山球迷耳目一新用于这类俄语配价分裂句中的心理作用谓词既可是正面意义的, 又可是负面的 ; 但充当这类汉语配价分裂句的谓词通常只是正面意义的, 试比较 : (3)Эта женщина надоела мне своими жалобами. (4)a.? 这个女人以其没完没了的埋怨让我讨厌 /b. 这个女人没完没了的埋怨让我讨厌例 (3) 的俄语句不能译作 (4a), 只能译作 (4b) 复合语义客体直接补语 + 间接补语 a) 复合语义客体由事物与领有主体 ( 例 1) 属性与领有主体 ( 例 2) 构成, 既可以作为整体由直接补语体现 (1b,2 b), 又可以根据需要分别通过直接补语 ( 事物属性 ) 和间接补语 ( 领有主体 ) 实现 (1a,2 a): (1)a.Кто опять украл у меня сумку? (М. Варденга)/b.Он украл мой кошелек! (Н. Медведева) a.ребенок тянул мать за подал. / b.ребенок тянул подал матери. (2)a.проверять мотор на прочность./ b. проверять прочность мотора. b) 复合语义客体由部分与整体构成, 不能作为整体由直接补语体现, 只能通过直接补语 ( 整体 ) 和间接补语 ( 部分 ) 实现 ( 例 2): (3)Жириновский лично ударил меня по голове есть справка.(в. Демченко)/ * ударил мою голову. колотил Петра по голове./ *колотил голову Петра.(Н. Падучева) c) 复合语义客体由部分与整体构成, 通常部分由直接补语体现, 整体由间接补语体现 : (4)В пылу научной полемики Илья Иосифович выбил своему оппоненту зуб. (Л. Улицкая) Кто-либо бреет усы кому-либо. * Кто-либо бреет чьи-либо усы. 对应的汉语语义配价分裂类型是 : a) 复合语义客体近宾语 + 远宾语 (5) 他偷我一本书他抽我一支烟他占我一间房间句中的谓语动词表示或用于取夺义 ( 沈家煊 2000) b) 复合语义客体兼语 + 第二谓词性成分这种分裂类型只存在于汉语中复合语义客体由属性状态与领有主体两个方面构成, 既可以作为整体由宾语体现 (6b,7b), 表达笑同情的客体原因配价, 又可以根据需要分别通过兼语 ( 领有主体 ) 和第二谓词性成分 ( 属性状态 ) 实现 (6a,7a), 表达原因领有者和原因 : 9

10 (6)a. 似乎是笑他愚蠢 / b. 似乎是笑他的愚蠢 a. 我心里暗笑他迂 / b. 我心里暗笑他的迂 a. 他们不知如何地在窃笑我丑陋呢 / b. 他们不知如何地在窃笑我的丑陋呢 (7)a. 同情郑培峰遭遇不幸 / b. 同情郑培峰的不幸遭遇 a. 同情慰安妇战争中受尽磨难 / b. 同情战争中受尽磨难的慰安妇对等俄语动词 смеяться над кем-чем,сочувствовать кому-чему 的复合语义客体配价通常不分裂它们的词典释文分别是 :смеяться над кем-чем насмехаться над кем-чем подвергать кого-что-н. насмешкам;сочувствовать кому-чему относиться с участием, состраданием к горю, переживаниям кого-н., 其中客体原因语义配价 кого-чтон.,(горе, переживания)кого-н. 通过句法位 над кем-чем,кому-чему 实现 : ( 8 ) Гаврилов откровенно смеялся над вынужденной вежливостью коллег. ( П. Акимов) (9)Он действительно сочувствовал положению Подозерова.(Н.Лесков) 偶尔可见原因成分与原因领有者分裂表达的用例, 表达原因的句法成分与谓语动词的语法联系属弱联系 : (10)смеялся над ним по поводу этого ответа. смеялся над неопытным молодым человеком, который упорно отказывается от счастья. (11)сочувствовал вам в вашем горе сочувствовал вам в связи с постигшим вас несчастьем. сочувствовал вам из-за этого страшного несчастья 复合语义客体主语 + 宾语这种分裂类型同样只存在于汉语中复合语义客体由事物及其数量领有主体特征等两个方面组成, 通常作为整体由宾语体现 (1b), 也可以根据交际需要把体现客体事物的语词置于句首充当话题主语, 体现其数量领有主体特征等的语词仍留在宾语的位置 (1a)( 参见沈阳 1995, 袁毓林 1996): (1)a. 书我有两本 / b. 我有两本书 a. 此类文章, 父亲还写过一些 / b. 父亲还写过一些此类文章 a. 这个问题还没有找到最终的答案 / b. 还没有找到这个问题最终的答案 a. 房子我早换钥匙了 / b. 我早换房子钥匙了 a. 衣服喜欢穿破的, 饭喜欢吃粗的 / b. 喜欢穿破的衣服, 喜欢吃粗的饭俄语中表达事物及其数量领有主体特征等的直接补语也可分割为两个部分, 名词性成分提升到句首充当主位, 但其间接格形式保持不变数词修饰成分留在原直接补语位置全句的语法结构因而没有改变, 改变了的只是句子的交际结构俄语复合语义客体的这种实现方式不属于语义配价分裂 : (2)Денег он получает меньше, чем отец Эди-бэби. (Э. Лимонов) Рубашку я взял серую. (А. Гайдар) Задачи он любил затейливые. (В. Каверин) ( 未完待续, 参考文献见下期 ) 附注 1 本文汉语例句大多取自北京大学汉语语言学研究中心 CCL 语料库检索系统 ( 网络版 ), 俄语例句大多取自 Национальный корпус русского языка 10

11 On the Valence Split and Combination (1) ZHANG Jia-hua (Heilongjiang University, Harbin , China) Abstract: The variables to which the obligatory participants in the scene correspond in the dictionary definitions or in the metalanguage definitions is called the semantic valence of the predicate. The syntactic positions which are connected by the predicate at the syntactic level are called the syntactic valence of the predicate. The semantic and syntactic notions of valence need not coincide. When the former interfaces with the latter, split, combination, or other changes could take place. Semantic valence split refers to the semantic-syntactic phenomenon that the compositional semantic valence of a predicate is represented by two syntactic constitutes that do not have subordinate relations. On the contrary, semantic valence combination is the semantic-syntactic phenomenon that two semantic valences of a predicate could be expressed by one syntactic valence at the syntactic level. Further, it is possible that the semantic valences of some predicates may not be expressed by syntactic positions. It is also possible that the same semantic valence may be expressed by different syntactic valences, while not change the meaning of the predicate. In addition, restricted by the special characteristics of particular scenes, the participants in these scenes can only be fixed objects of certain types. In this paper, the definition of semantic valence and syntactic valence is based on the Moscow semantic school. Key words: semantic valence; syntactic valence; semantic valence split; semantic valence combination; genitive phrase 收稿日期 : 基金项目 :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大研究项目 ( 项目批准号 :2006JDXM076) 的阶段性成果作者简介 : 张家骅 (1941-), 男, 四川成都人, 黑龙江大学俄语语言文学研究中心专职研究人员教授, 博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 : 语义学语用学 [ 责任编辑 : 彭玉海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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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titled 句句來立了不句不略諾 И. И. Ковтунова 列例來 Спорным мере меньшей по останется работ программы соответствующей осуществления целесообразности практической о вопрос то, преодолены будут трудности технически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