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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建 设 差 异 化 欧 元 区 人 民 币 离 岸 中 心 中 国 人 民 银 行 驻 法 兰 克 福 代 表 处, 程 勇 [ 摘 要 ] 近 年 来, 随 着 中 欧 贸 易 和 投 资 的 快 速 增 长 以 及 人 民 币 跨 境 结 算 相 关 规 定 不 断 放 宽, 欧 元 区 人 民 币 业 务 在 过 去 几 年 中 得 到 了 迅 速 发 展, 卢 森 堡 法 国 和 德 国 尤 为 明 显 其 中, 设 立 人 民 币 清 算 机 制, 不 仅 有 助 于 实 质 解 决 清 算 渠 道 受 限 流 动 性 不 足 等 问 题, 而 且 大 大 提 升 了 当 地 市 场 的 吸 引 力 和 向 心 力 作 为 欧 元 区 内 各 具 特 色 的 金 融 中 心, 法 兰 克 福 巴 黎 和 卢 森 堡 在 发 展 人 民 币 离 岸 中 心 上 不 仅 初 衷 各 异, 而 且 未 来 的 发 展 也 各 有 优 劣 势, 尽 管 如 此, 欧 元 区 需 要 也 完 全 有 能 力 容 纳 多 个 人 民 币 离 岸 中 心 进 行 错 位 竞 争, 实 现 共 生 发 展 ( 中 经 评 论 北 京 )2014 年 3 月 28 日, 在 习 近 平 主 席 和 默 克 尔 总 理 的 见 证 下, 中 德 两 国 央 行 在 柏 林 签 署 了 在 法 兰 克 福 建 立 人 民 币 清 算 安 排 的 合 作 备 忘 录, 德 国 成 为 欧 洲 首 个 获 准 建 立 人 民 币 清 算 安 排 的 国 家 6 月 28 日, 人 民 银 行 又 与 法 国 央 行 卢 森 堡 央 行 分 别 签 署 了 在 巴 黎 和 卢 森 堡 建 立 人 民 币 清 算 安 排 的 合 作 备 忘 录 欧 元 区 人 民 币 离 岸 中 心 建 设 呈 现 出 多 头 并 举 的 态 势, 不 仅 凸 显 了 中 欧 经 贸 关 系 和 金 融 合 作 的 紧 密, 而 且 标 志 着 人 民 币 离 岸 中 心 布 局 已 从 亚 洲 扩 展 至 欧 洲, 显 示 出 人 民 币 国 际 地 位 正 持 续 上 升 一 欧 元 区 人 民 币 业 务 取 得 长 足 进 步 近 年 来, 随 着 中 欧 贸 易 和 投 资 的 快 速 增 长 以 及 人 民 币 跨 境 结 算 相 关 规 定 不 断 放 宽, 欧 元 区 人 民 币 业 务 在 过 去 几 年 中 得 到 了 迅 速 发 展, 卢 森 堡 法 国 和 德 国 尤 为 明 显 据 S WIFT 统 计, 人 民 币 在 2013 年 10 月 首 次 超 越 欧 元, 成 为 全 球 第 二 大 贸 易 融 资 货 币 到 年 1 月, 扣 除 中 国 香 港 和 内 地, 法 国 卢 森 堡 和 德 国 三 国 的 人 民 币 支 付 价 值 占 比 分 别 为 6.7% 3.0% 和 2.9%, 居 第 五 第 七 和 第 八 位

2 金 融 业 是 卢 森 堡 的 支 柱 产 业 灵 活 的 监 管 和 高 效 的 服 务 吸 引 了 大 量 中 资 金 融 机 构 将 其 欧 洲 总 部 设 于 卢 森 堡, 当 地 人 民 币 业 务 发 展 较 早 且 增 长 较 快 目 前, 卢 森 堡 是 仅 次 于 中 国 香 港 和 新 加 坡 的 全 球 第 三 大 人 民 币 交 易 中 心, 是 欧 洲 最 大 的 人 民 币 存 贷 款 地 贸 易 融 资 地 和 点 心 债 ( 指 在 香 港 发 行 的 以 人 民 币 计 价 的 债 券, 由 于 其 发 行 量 很 小, 就 像 点 心 一 样 味 美 但 又 吃 不 饱, 因 此 被 称 点 心 债 ) 上 市 地, 也 是 欧 洲 主 要 的 人 民 币 投 资 中 心 据 卢 森 堡 财 政 部 数 据, 截 至 2014 年 第 一 季 度, 人 民 币 存 款 和 贷 款 分 别 达 7 94 亿 和 730 亿 元, 贸 易 融 资 为 339 亿 元, 点 心 债 发 行 额 为 329 亿 元, 人 民 币 投 资 基 金 业 务 高 达 2618 亿 元, 人 民 币 证 券 结 算 量 增 至 4080 亿 元 法 国 是 欧 元 区 第 二 大 经 济 体, 中 法 贸 易 和 投 资 增 长 稳 定 法 国 也 是 中 国 企 业 对 非 洲 贸 易 和 投 资 的 金 融 中 转 站 法 国 一 直 致 力 于 将 巴 黎 打 造 成 欧 元 区 乃 至 欧 洲 和 非 洲 的 人 民 币 离 岸 中 心, 为 企 业 提 供 人 民 币 融 资 和 人 民 币 跨 境 金 融 服 务 据 法 国 巴 黎 欧 洲 金 融 市 场 协 会 (ParisEuroplace) 统 计, 目 前, 中 法 贸 易 中 人 民 币 结 算 量 占 比 约 20%; 在 商 业 和 金 融 支 付 上, 巴 黎 位 居 欧 元 区 第 一, 占 比 高 达 30%; 巴 黎 人 民 币 存 款 达 200 亿 元 ; 法 国 企 业 是 欧 洲 最 活 跃 的 人 民 币 债 券 发 行 人 之 一 德 国 是 欧 元 区 第 一 大 经 济 体, 中 德 贸 易 一 直 占 中 欧 贸 易 近 三 分 之 一, 中 德 投 资 近 年 来 也 保 持 高 速 增 长 2012 年 8 月, 中 德 两 国 政 府 签 署 协 议, 鼓 励 金 融 机 构 和 企 业 在 双 边 贸 易 与 投 资 中 使 用 人 民 币 此 后, 德 国 人 民 币 业 务 量 和 结 算 量 显 著 增 加, 主 要 是 传 统 的 国 际 结 算 和 贸 易 融 资 据 SWIFT 统 计,2013 年 10 月, 德 国 成 为 使 用 人 民 币 贸 易 融 资 全 球 排 名 第 四 的 国 家 ( 地 区 ), 仅 次 于 中 国 内 地 中 国 香 港 和 新 加 坡 德 国 企 业 和 金 融 机 构 对 使 用 人 民 币 结 算 并 投 资 保 值 的 内 生 需 求 也 日 渐 强 烈, 德 国 商 业 银 行 2013 年 6 月 对 大 型 德 国 公 司 的 调 查 显 示,73% 的 受 访 者 表 示 未 来 会 使 用 人 民 币 二 多 国 争 相 建 设 人 民 币 离 岸 中 心 欧 债 危 机 期 间, 面 对 中 国 经 济 继 续 高 速 增 长 和 欧 元 区 人 民 币 业 务 快 速 发 展, 法 国 德 国 和 卢 森 堡 等 欧 元 区 国 家 意 识 到, 培 育 和 发 展 本 国 人 民 币 市 场 是 扩 大 与 中 国 贸 易 投 资 搭 乘 中 国 经 济 快 车 的 最 佳 途 径 因 此, 三 国 政 府 金 融 界 和 实 业 界 迅 速 达 成 共 识, 争 相 将 建 设 人 民 币 离 岸 中 心 确 定 为 发 展 目 标

3 法 国 巴 黎 欧 洲 金 融 市 场 协 会 早 在 2011 年 就 成 立 了 涵 盖 法 国 央 行 财 政 部 及 中 法 两 国 主 要 商 业 银 行 的 人 民 币 工 作 小 组, 研 究 制 定 扩 大 人 民 币 使 用 的 计 划, 并 提 出 发 展 巴 黎 人 民 币 离 岸 市 场 的 优 先 任 务 是 帮 助 企 业 进 行 人 民 币 融 资, 拓 展 中 国 业 务 2012 年 10 月, 德 国 黑 森 州 拟 定 了 路 线 图, 希 望 将 法 兰 克 福 建 设 成 欧 元 区 人 民 币 中 心. 支 持 和 促 进 中 欧 贸 易 与 投 资 中 英 两 国 央 行 于 2013 年 6 月 签 署 了 双 边 本 币 互 换 协 议 后, 在 金 融 界 的 呼 吁 和 压 力 下, 欧 元 区 人 民 币 业 务 发 展 也 步 入 快 车 道 2013 年 10 月, 欧 洲 央 行 与 人 民 银 行 签 署 了 规 模 为 3500 亿 元 人 民 币 /450 亿 欧 元 的 中 欧 双 边 本 币 互 换 协 议, 意 味 着 欧 元 区 人 民 币 业 务 发 展 得 到 了 欧 洲 央 行 的 认 可 和 重 视 与 此 同 时, 德 国 迅 速 地 将 建 设 法 兰 克 福 人 民 币 离 岸 中 心 的 设 想 由 地 方 战 略 上 升 为 中 央 战 略 2013 年 7 月, 德 国 央 行 财 政 部 会 同 黑 森 州 经 济 部 成 立 了 专 门 指 导 小 组 开 展 工 作, 并 将 建 立 人 民 币 清 算 机 制 确 立 为 工 作 重 点 在 2013 年 9 月 G20 会 议 期 间, 默 克 尔 总 理 正 式 向 习 近 平 主 席 表 示, 希 望 将 法 兰 克 福 建 成 人 民 币 离 岸 中 心 在 德 国 联 邦 政 府 和 央 行 的 积 极 努 力 下, 中 德 两 国 央 行 就 在 法 兰 克 福 建 立 人 民 币 清 算 安 排 逐 渐 达 成 共 识, 并 在 2014 年 3 月 28 日 习 近 平 主 席 访 德 期 间 签 署 了 合 作 备 忘 录, 德 国 成 为 欧 洲 首 个 获 准 建 立 人 民 币 清 算 安 排 的 国 家, 法 兰 克 福 人 民 币 离 岸 中 心 建 设 迈 出 了 最 为 坚 实 的 一 步 6 月 19 日, 人 民 银 行 授 权 中 国 银 行 法 兰 克 福 分 行 为 人 民 币 清 算 行 在 7 月 默 克 尔 总 理 访 华 期 间, 中 国 政 府 又 宣 布, 向 德 方 提 供 与 英 法 两 国 等 额 的 800 亿 元 RQFII( 人 民 币 合 格 境 外 机 构 投 资 者 ) 额 度, 为 人 民 币 回 流 投 资 打 开 通 道 在 此 期 间, 法 国 也 紧 锣 密 鼓 地 展 开 高 层 外 交, 推 动 巴 黎 人 民 币 离 岸 中 心 建 设 年 11 月 首 次 中 法 高 级 别 经 济 财 金 对 话 的 重 要 成 果 之 一, 就 是 中 法 同 意 加 强 合 作 支 持 巴 黎 离 岸 人 民 币 市 场 发 展 在 2014 年 3 月 习 近 平 主 席 访 法 期 间, 两 国 发 表 的 中 法 关 系 中 长 期 规 划 进 一 步 明 确 : 将 巴 黎 人 民 币 离 岸 市 场 发 展 成 中 国 对 欧 元 区 投 资 和 欧 洲 对 华 投 资 的 重 要 交 易 地 ; 中 方 分 配 给 法 国 800 亿 元 RQFII 额 度 6 月 28 日, 中 法 两 国 央 行 签 署 了 在 巴 黎 建 立 人 民 币 清 算 安 排 的 合 作 备 忘 录 9 月 15 日, 中 国 银 行 巴 黎 分 行 获 人 民 银 行 授 权, 担 任 巴 黎 人 民 币 业 务 清 算 行, 成 为 欧 元 区 第 二 家 人 民 币 清 算 行 卢 森 堡 政 府 很 早 就 提 出 建 立 欧 元 区 人 民 币 业 务 中 心 为 此, 卢 森 堡 政 府 主 导, 并 由 财 政 部 牵 头 各 金 融 业 监 管 机 构 和 行 业 协 会 一 起, 拟 定 了 相 关 发 展 计 划 2013 年, 卢 森 堡 专 门 成 立 了 由 财 政 部 央 行 参 加 的 高 层 协 调 小 组, 积 极 推 动 在 卢 森 堡 建 立 人 民

4 币 清 算 机 制 2014 年 6 月 28 日, 中 卢 两 国 央 行 签 署 了 在 卢 森 堡 建 立 人 民 币 清 算 安 排 的 合 作 备 忘 录 9 月 16 日, 工 商 银 行 卢 森 堡 分 行 被 人 民 银 行 授 权 担 任 卢 森 堡 人 民 币 业 务 清 算 行, 成 为 欧 元 区 第 三 家 人 民 币 清 算 行 三 欧 元 区 人 民 币 离 岸 中 心 百 花 齐 放 设 立 人 民 币 清 算 机 制, 是 人 民 币 离 岸 中 心 建 设 过 程 中 至 为 关 键 的 一 步, 不 仅 有 助 于 实 质 解 决 清 算 渠 道 受 限 流 动 性 不 足 等 问 题, 而 且 形 成 了 事 实 上 的 背 书 效 应, 大 大 提 升 了 当 地 市 场 的 吸 引 力 和 向 心 力 在 相 关 合 作 备 忘 录 签 署 后 不 久, 德 国 复 兴 信 贷 银 行 (KfW) 中 国 农 业 银 行 香 港 分 行 中 国 建 设 银 行 法 兰 克 福 分 行 先 后 在 法 兰 克 福 成 功 发 行 了 37 亿 元 人 民 币 离 岸 债 券 ( 歌 德 债 ), 中 国 银 行 巴 黎 分 行 在 巴 黎 成 功 发 行 20 亿 元 人 民 币 离 岸 债 券 ( 凯 旋 债 ), 支 付 宝 中 国 农 业 银 行 招 商 银 行 也 随 即 决 定 在 卢 森 堡 设 立 机 构 或 欧 洲 总 部 不 过, 设 立 人 民 币 清 算 机 制 和 确 定 人 民 币 清 算 行, 仅 仅 是 万 里 长 征 的 第 一 步 三 地 人 民 币 离 岸 中 心 未 来 的 发 展 不 仅 与 中 国 经 济 持 续 向 好 人 民 币 实 现 可 自 由 兑 换 等 因 素 息 息 相 关, 更 重 要 的 是 取 决 于 它 们 具 有 的 优 势 和 市 场 的 力 量 事 实 上, 作 为 欧 元 区 内 各 具 特 色 的 金 融 中 心, 法 兰 克 福 巴 黎 和 卢 森 堡 在 发 展 人 民 币 离 岸 中 心 上 不 仅 初 衷 各 异 ( 前 二 者 是 服 务 实 体 经 济, 而 卢 森 堡 是 壮 大 金 融 业 ), 而 且 未 来 的 发 展 也 各 有 优 劣 势 卢 森 堡 是 全 球 第 二 大 投 资 基 金 分 销 中 心 全 球 最 大 的 欧 元 债 券 上 市 平 台 欧 元 区 领 先 的 私 人 银 行 中 心, 金 融 监 管 灵 活, 在 地 服 务 高 效, 中 资 金 融 机 构 聚 集, 人 民 币 市 场 和 产 品 具 有 一 定 先 发 优 势 和 规 模 效 应 不 过, 随 着 欧 盟 金 融 监 管 架 构 的 演 变, 特 别 是 2014 年 初 开 始 实 施 新 的 银 行 业 监 管 框 架, 卢 森 堡 的 监 管 优 势 被 逐 渐 削 弱, 加 上 受 自 身 经 济 规 模 等 客 观 条 件 所 限, 未 来 卢 森 堡 在 建 设 人 民 币 离 岸 中 心 方 面, 可 能 主 要 还 是 沿 用 自 己 在 投 资 基 金 等 传 统 业 务 上 的 优 势 与 卢 森 堡 相 比, 巴 黎 和 法 兰 克 福 背 靠 强 大 的 中 法 ( 中 非 ) 中 德 贸 易 及 投 资, 在 发 展 人 民 币 计 价 结 算 投 资 等 功 能 上 前 景 广 阔 但 巴 黎 和 法 兰 克 福 的 人 民 币 业 务 起 步 较 晚, 宣 传 不 够 充 分, 市 场 发 展 不 足 一 方 面, 目 前 对 人 民 币 产 品 和 服 务 的 需 求 主 要 集 中 在 少 数 与 中 国 有 业 务 往 来 的 大 企 业 上, 而 创 造 了 2/3 的 私 人 部 门 就 业 机 会 对

5 经 济 增 长 贡 献 度 超 过 50% 的 欧 洲 中 小 企 业 对 人 民 币 的 认 知 对 度 和 使 用 度 仍 然 匮 乏 另 一 方 面, 人 民 币 金 融 市 场 发 展 仍 属 初 级 阶 段, 深 度 与 广 度 相 当 欠 缺, 交 易 规 模 较 小, 人 民 币 存 量 有 限, 产 品 单 一, 并 面 临 来 自 伦 敦 的 强 有 力 竞 争 此 外, 法 兰 克 福 虽 坐 拥 欧 元 中 心 优 势, 但 由 于 德 国 监 管 部 门 尚 未 认 可 中 国 的 银 行 监 管 标 准, 故 对 在 德 中 资 银 行 的 监 管 更 为 严 格, 在 一 定 程 度 上 限 制 了 它 们 推 动 人 民 币 业 务 发 展 的 能 力 巴 黎 虽 拥 有 欧 洲 最 大 的 中 短 期 票 据 市 场, 但 法 国 经 济 长 期 增 长 乏 力, 这 或 成 为 其 扩 大 人 民 币 业 务 的 硬 伤 尽 管 如 此, 作 为 包 含 18 个 成 员 国 的 货 币 联 盟, 欧 元 区 需 要 也 完 全 有 能 力 容 纳 多 个 人 民 币 离 岸 中 心 进 行 错 位 竞 争, 实 现 共 生 发 展 德 国 央 行 执 委 纳 格 尔 (Nagel) 就 认 为 : 法 兰 克 福 巴 黎 和 卢 森 堡 在 建 设 人 民 币 离 岸 中 心 上 并 不 存 在 直 接 竞 争 关 系, 卢 森 堡 将 侧 重 人 民 币 资 产 管 理, 巴 黎 重 点 会 在 发 展 投 资 银 行 和 融 资 业 务, 而 法 兰 克 福 将 更 多 利 用 德 国 实 体 经 济 的 优 势 ( 中 国 金 融, 中 国 人 民 银 行 驻 法 兰 克 福 代 表 处, 程 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