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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腔疾病防治 2018 年 9 月第 26 卷第 9 期 545 [DOI]10.12016/j.issn.2096 1456.2018.09.001 专家论坛伴糖尿病牙周炎的治疗进展丁一 1 2, 王琪 1. 口腔疾病研究国家重点实验室国家口腔疾病临床医学研究中心四川大学华西口腔医院牙周科, 四川成都 (610041); 2.

1 口腔疾病防治 2018 年 9 月第 26 卷第 9 期 545 [DOI] /j.issn 专家论坛伴糖尿病牙周炎的治疗进展丁一 1 2, 王琪 1. 口腔疾病研究国家重点实验室国家口腔疾病临床医学研究中心四川大学华西口腔医院牙周科, 四川成都 (610041); 2. 口腔疾病研究国家重点实验室国家口腔疾病临床医学研究中心四川大学华西口腔医院, 四川成都 (610041) 作者简介丁一, 四川大学华西口腔医院牙周病科主任教授主任医师, 现任中华口腔医学会牙周病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 中华口腔医学会口腔激光医学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 四川省口腔医学会牙周病学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 四川省口腔医学会理事, 国际牙医师学院 ( 中国区 ) 院士 (FICD) 1984 年毕业于华西医科大学口腔医学院, 获口腔临床医学学士学位 ;1989 年获硕士学位 ;1997 年年先后到香港大学牙学院和美国加州大学牙学院旧金山分校访问学习 2007 年获医学博士学位长期致力于牙周病病因及防治的研究在国内外刊物上发表学术论文 100 余篇, 参加卫生部规划教材口腔临床药物学第 3 版第 4 版等多部专著的编写工作, 主译种植体周围炎, 主审专著 1 部主持和完成了国家级和部省级科研项目 6 项, 负责多项横向课题的研究, 参与了多项新药临床验证的工作, 先后承担了多个层次多个年级的牙周病学口腔临床药物学等专业课的大课讲授, 培养了研究生 40 余名摘要我国糖尿病发病率逐年增加, 牙周炎作为糖尿病的重要并发症, 严重影响人民生活健康牙周炎与糖尿病之间存在密切的生物学联系牙周炎患者患糖尿病及其并发症的风险大大提高 ; 糖代谢水平过高也会促进炎症反应, 影响牙周健康近年来, 伴糖尿病牙周炎的治疗越来越受到重视, 识别患糖尿病的高危人群, 提高糖尿病患者牙周炎的筛查诊断率及其预防和控制是临床难点, 也是对口腔医生的新挑战对伴糖尿病牙周炎的深入探究, 提倡健康的全身和口腔管理策略, 能为临床中牙周炎和糖尿病的防治提出新的方向本文从全身和局部的角度, 从伴糖尿病牙周炎的临床及流行病学特点伴糖尿病牙周炎的生物学和遗传学特征及其治疗现状和进展进行论述, 为研究伴糖尿病牙周炎的预防和治疗措施开辟新的思路关键词牙周炎 ; 糖尿病 ; 生物学特征 ; 高血糖 ; 糖基化终末产物 ; 白细胞介素 1β; 肿瘤坏死因子 α; 防治措施中图分类号 R781.4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2018) 引用著录格式丁一, 王琪. 伴糖尿病牙周炎的治疗进展 [J]. 口腔疾病防治, 2018, 26(9): Therapeutic progress of diabetic periodontitis DING Yi 1, WANG Qi State Key Laboratory of Oral Diseases & National Clinical Research Center for Oral Diseases & Dept. of Periodontics, West China Hospital of Stomatology, Sichuan University, Chengdu , China; 2. State Key Laboratory of Oral Diseases & National Clinical Research Center for Oral Diseases, West China Hospital of Stomatology, Sichuan University, Chengdu , China Corresponding author: Ding Yi, yiding2000@126.com, Tel: 收稿日期 ; 修回日期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 ( , ); 四川省国际科技合作与交流研发项目 (2017HH0078) 通信作者丁一, 教授, 博士, yiding2000@126.com

2 546 口腔疾病防治 2018 年 9 月第 26 卷第 9 期 Abstract In China, the prevalence of diabetes is increasing each year. Diabetic periodontitis, as a major complication of diabetes, retains a strong bidirectional correlation with diabetes. Periodontitis increases the risk of diabetes, and hyperglycemia aggravates periodontal inflammation. In recent years, efficient treatments for diabetic periodontitis have been increasingly emphasized, and the prevention and control of diabetic periodontitis remain difficult. It is very challenging to find the best way to recognize risk factors and increase the diagnosis rate. Deeply understanding the local and systematic biological features of diabetic periodontitis could lead to the development of clinical preventive and therapeutic strategies. This article reviews the clinical and biological characteristics of diabetic periodontitis and its treatment progress from a systemic and local perspective, with the aim of extending the work on the prevention and treatment strategies for diabetic periodontitis. Key words Periodontitis; Diabetes mellitus; Biological characteristics; Hyperglycemia; Advanced glycosylation end products; Interleukin 1β; Tumor necrosis factor α; Prevention and treatment strategy 糖尿病是 21 世纪面临的全球健康危机之一, 我国有超过 2 亿人患有糖尿病, 严重影响人民生活健康牙周炎是糖尿病的重要并发症之一, 与糖 [1] 尿病之间存在密切的生物学联系近年来, 伴糖尿病牙周炎 (diabetic periodontitis) 的治疗越来越受到重视牙周基础治疗在慢性牙周炎的治疗中效果显著, 同时研究显示伴糖尿病牙周炎患者经牙周基础治疗后糖尿病代谢异常也会得到一定改 [2 3] 善 ; 然而与单纯牙周炎相比, 单一的治疗方法难以控制伴糖尿病牙周炎患者牙周组织的破坏, 因而其预防和治疗成为临床治疗的难点本文就伴糖尿病牙周炎的治疗现状进行综述, 为研究伴糖尿病牙周炎的预防和治疗方法开辟新的思路 1 伴糖尿病牙周炎的临床及流行病学特点与非糖尿病患者牙周炎的发病率 9% 相比, 糖尿病患者牙周炎的发病率显著升高 (17.3%) [4], 表现为更严重的炎症反应更显著的牙周组织破坏 [5] 以及更迅速发展等特点临床表现为牙龈肿胀出血, 严重者出现牙根暴露根分叉病变, 易伴发反复发作的牙周脓肿, 最终造成牙齿松动甚至患牙无法保留的严重不良后果流行病学数据表明牙周炎患者的糖尿病患病率几乎是非牙周炎患者 [4] 的 2 倍糖尿病分为 1 型糖尿病 (type 1 diabetes, T1DM) 和 2 型糖尿病 (type 2 diabetes,t2dm) 牙 [6] 周炎已被公认为 T2DM 的危险因素, 其双向的影响作用已被报道 : 以高血糖为主的刺激促进牙龈局部炎症向深层扩散, 牙槽骨吸收加剧可能早期 [7] 发生, 伴随机体抵抗力降低, 组织修复能力减弱, 加重牙周炎的症状 ; 而牙周炎也是 T2DM 的潜在危险因素, 干扰正常血糖控制, 使机体处于 T2DM 前期状态, 同时增加了发生糖尿病及其并发症的风险, 包括死亡率, 临床附着丧失超过 3 mm 的牙周位点增加 1%, 死亡率风险增加 1% [8] 多项前瞻性研究表明, 中到重度牙周炎患者未来发生 [11 12] T2DM 的风险明显增加, 比轻度或中度牙周炎 [13] 患者高 3.2 倍 T1DM 与牙周炎关系尚有待更多研究探索,T1DM 患者牙龈炎和牙周炎严重程 [9] 度明显高于健康人群, 差异有统计学意义目前没有足够证据说明 T1DM 患者的牙周炎症与血 [10] 糖控制不良有关 2 伴糖尿病牙周炎的生物学及遗传学特征牙周炎患者患糖尿病及其并发症的风险大大提高 ; 糖代谢水平过高也会促进炎症反应, 严重影 [2] 响牙周健康二者相互作用和影响, 发生较显著的全身和局部生物学变化 2.1 全身特征高血糖导致全身微血管病变糖尿病患者由于胰岛细胞功能障碍或胰岛素抵抗引起的长期的机体高血糖环境易造成血管内皮损伤, 继而发生大血管或微血管并发症, 包括动脉粥样硬化肾病视网膜病变神经系统病变和牙周疾病等高血糖通过 4 个主要途径改变细胞生理和细胞外基质结构, 包括多元醇途径己糖胺通路蛋白激酶 C (protein kinase C,PKC) 的激活和糖基化终末产物 (advanced glycosylation end products,ages) 的形成其中 AGEs 的聚集会加重牙周炎症反应和组 [14] 织破坏牙周感染影响内分泌代谢龈下菌斑, 尤其是牙周致病菌会引起牙周组织产生慢性炎症形成

3 口腔疾病防治 2018 年 9 月第 26 卷第 9 期 547 牙周袋随着牙周袋的加深, 刺激物加重细胞渗 [15] 出, 炎性细胞浸润, 导致牙周脓肿形成牙周袋为微生物提供了一个高度厌氧的生长环境, 袋内的低氧化还原电势及富含蛋白的袋内液有利于厌氧菌的增殖, 其代谢产物及毒素可致病并引起全 [6] 身反应牙周炎症促进胰岛素抵抗, 致使血糖控制不佳 ; 牙周致病菌会产生有毒代谢物刺激炎症因子分泌, 通过血液到达全身各部位产生一系列 [16] 反应, 导致血脂代谢异常等炎性衰老影响牙周防御能力炎性衰老是一种衰老伴随低度慢性炎症状态, 表现为衰老相关分泌表型的增高, 如白细胞介素 1β(interleukin 1β,IL 1β) 白细胞介素 6(interleukin 6,IL 6) 白细胞介素 8(interleukin 8,IL 8) 肿瘤坏死因子 α (tumor necrosis factor α,tnf α) 基质金属蛋白酶 [17] 等, 从而导致包括糖尿病在内的衰老相关疾病 [18] 的发生发展新的研究显示炎性衰老在糖尿病 [19] 及其并发症中作用明显在伴糖尿病牙周炎中, 炎性衰老使机体长期处于促炎状态, 牙周局部防御能力衰减 ; 同时, 牙周组织衰老相关分泌表型的增多过度炎症反应使牙周组织损害加重破坏 [20] 迅速 2.2 口腔局部因素高血糖状态对局部菌斑的影响糖尿病患者以血糖调节失衡为主的代谢紊乱和多器官功能障碍, 易导致体内继发性自我应答调节反应发生异常改变, 使口腔内牙周微生态环境发生相应变 [21] 化, 包括龈上龈下致病微生物种类构成比等糖尿病所致的高炎症状态改变了机体对致病菌的免疫反应持续高血糖导致牙周病原体诱 [22] 导过度的免疫反应伴糖尿病牙周炎患者的单核细胞炎性因子分泌水平较单纯牙周炎患者明显 [23] 升高, 与糖尿病有密切联系的炎症介质 IL 1β TNF α IL 6 IL 8 均可在牙龈血清及唾液中检 [24] 出, 说明糖尿病导致了机体细胞对致病菌的免疫应答水平的变化, 包括免疫细胞和细胞因子的改变骨代谢平衡失调高炎症状态打破破骨细胞和成骨细胞的平衡, 导致骨代谢失调, 牙槽骨丧失显著糖尿病通过加速细胞凋亡诱导牙周感染使牙周膜 (periodontal ligament,pdl) 细胞的损失加 [25] 剧这种损失是显著的, 因为 PDL 是分化为成 [26] 骨细胞的丰富细胞来源结缔组织退化和骨代谢失衡, 表现为临床所见的附着丧失和牙槽骨吸收 2.3 基因遗传基因遗传在伴糖尿病牙周炎中有不可忽略的作用, 细胞因子在慢性牙周炎和糖尿病中的促炎 [27] 症作用使免疫基因的表达受到高度关注研究发现 IL 6 基因多态性与慢性牙周炎和 T2DM 有 [28] 关, 其 GC 基因型包含的 C 等位基因是伴糖尿病牙周炎的危险等位基因, 使罹患慢性牙周炎和伴糖尿病牙周炎的风险增加了约两倍另外,TNF α 可能是肥胖引起的包括糖尿病和牙周炎在内的各 [29] 种并发症的下游病变的共同信号, 为伴糖尿病牙周炎基因学相关研究提供了新的方向 3 伴糖尿病牙周炎的防治措施伴糖尿病牙周炎患者因其复杂的临床特征, 极大增加了疾病防治的难度因而对伴糖尿病牙周炎患者实施系统全面的治疗方案设计和精准个性化治疗尤为重要 3.1 基于全身血糖管理的牙周治疗牙周基础治疗是伴糖尿病牙周炎的基本治疗方式但由于血糖代谢紊乱影响了炎症介质的表达, 促进了骨质的吸收, 造成了牙周组织炎症高度易感性, 加重了牙槽骨破坏因此, 伴糖尿病牙周炎的牙周基础治疗需基于患者良好的血糖管理研究证明, 针对龈下菌斑的龈下刮治和根面平整术也能够有效地治疗伴有糖尿病的慢性牙周炎患 [2] 者, 且与患者血糖控制相关因此, 在对该类患者进行非手术治疗时, 良好的血糖控制可以显著改善微循环的炎症状态, 降低龈沟液内炎症因子水平, 并且针对性地去除根面的龈下菌斑和牙结石, 能够显著增强治疗效果与此同时, 牙周炎严重程度与血糖水平亦是相辅相成互相影响的, 缓解牙周炎症也可以明显改善胰岛素抵抗, 促进胰 [30] 岛素受体功能恢复临床发现,T2DM 的慢性牙周炎患者经过超声洁刮治根面平整术后, 空腹血糖糖化血红蛋白 (glycated hemoglobin,hba1c) 水 [31] 平显著改善前瞻性研究中, 伴糖尿病牙周炎患者在牙周非手术治疗 3 个月后 HbA1c 水平平均降低 0.3%,6 个月后平均降低 1% [32], 提示牙周非手术治疗不仅改善了牙周炎症状态, 同时降低了 HbA1c 水平, 调节机体代谢此外, 稳定的血糖水平也有益于提高患者口内缺损牙列的种植修复疗效及其他并发症的治疗效果, 提高了患者的生活质量然而对于 T1DM 患者, 目前仍缺乏足够的证

4 548 口腔疾病防治 2018 年 9 月第 26 卷第 9 期 [10] 据支持牙周治疗对 HbA1c 水平降低的影响 T1DM 患者的牙周治疗与改善血糖控制的生物学合理性尚不清楚, 需要进一步探索由于高血糖造成的代谢紊乱和炎症状态, 大大增加了感染组织坏死和其他并发症的风险, 因此当伴糖尿病牙周炎患者具有明显手术指征时, 如根分叉病变深牙周袋使器械无法去净牙面附着的菌斑和牙石时, 或是有牙槽骨畸形骨下袋形成等情况下, 相应的牙周手术治疗尤为必要较单纯基础治疗, 手术治疗可以明显改善附着丧失, 降低探诊深度, 减轻患牙炎症程度, 有助于恢复患牙生理功能近年研究发现, 具备牙周手术指征的单纯牙周炎患者, 较其他患者未来两年内患糖 [31] 尿病的风险显著增加由此可见, 牙周炎的控制程度与糖尿病的进展息息相关 3.2 全身或者局部的辅助治疗基于伴糖尿病牙周炎的生物学特性, 该疾病可视为全身免疫失衡的表现, 持续的炎症难以彻底消除, 造成了牙周组织的慢性进行性破坏在采用非手术或手术方法去除牙周感染刺激物的基础上, 应当辅以全身血糖控制和加强营养支持二甲双胍是糖尿病血糖控制的首选药物之一近年研究发现, 二甲双胍不仅能够促进胰岛 β 细胞功能, 还能降低机体炎症因子表达, 调节骨代谢状态, 从而减少由于血糖紊乱并发的牙周组织炎症氧化损伤和牙槽骨破坏等相关并发症的发生风险研究表明, 在伴糖尿病牙周炎患者中, 二甲双胍可以显著抑制牙周致病菌诱发的局部炎症反应, 降低龈沟液细胞因子水平, 改善牙周病临床 [33] 指标因此二甲双胍在伴糖尿病牙周炎的治疗中具有双重疗效目前已有针对慢性牙周炎的壳 [34] 聚糖载体二甲双胍缓释药物投入临床试验中尽管抗生素的应用存在争议, 但是伴糖尿病患者由于机体免疫能力下降, 血糖调控失代偿, 牙周炎症程度重, 仍推荐合理使用抗生素 Meta 分析显示在牙周基础治疗时辅助全身抗生素使用, HbA1c 值平均减少 0.7% [35] 牙周感染以厌氧和兼性厌氧菌为主, 硝基咪唑类药物局部应用提高了 [36] 慢性牙周炎药物治疗效果近年来, 盐酸米诺环素作为治疗伴糖尿病牙周炎的辅助方式已得到广泛的认可, 其应用可以明显降低牙周袋探诊深度减轻探诊出血, 降低血清 C 反应蛋白 TNF α 水 [37] 平抗生素和免疫增强药物如胸腺素等的联合应用能够显著缓解牙周结缔组织和骨组织的感染状况, 科学合理的应用也可能是伴糖尿病牙周炎的辅助治疗手段近年来, 维生素 D 3 以优异的抗炎性能免疫调节功能, 在伴糖尿病牙周炎中的应用也得以更为深入的探索维生素 D 3 通过抑制促炎症因子表达通路, 增强牙龈上皮防御能力以及促进成骨细胞功能等方式有效缓解因菌斑刺激和血糖紊乱造成的牙周结缔组织破坏和骨质吸收, 还可以改善胰 [38] 岛素抵抗, 骨代谢紊乱因此, 维生素 D 3 的应用在伴糖尿病牙周炎治疗中具有极大的临床使用价值我国传统的中医中药也有应用于治疗伴糖尿病牙周炎的报道尽管目前难以完善地总结出中药性能是如何在牙龈组织中发挥作用, 但可以得知的是, 中药成分能够有效活血解毒, 改善肾虚火旺等所致的牙齿松动牙龈溃烂, 目前临床应用较 [39 40] 多的补肾固齿丸五丹散等药物, 既可以改善牙周组织炎症, 又可以调节血糖状态, 达到辅助治疗的良好效果除此之外, 关于伴糖尿病牙周炎的遗传学研究结果揭示未来通过基因靶向治疗伴糖尿病牙周炎将成为可能, 如 IL 6 基因在伴糖尿病牙周炎发病机制中的功能多态性及其识别将使治疗策略变得更加个性化, 也将为伴糖尿病牙周炎诊断防治提供依据 4 展望糖尿病与牙周炎是两个相对独立又相互影响的疾病, 识别患糖尿病的高危人群, 提高伴糖尿病牙周炎的筛查诊断率, 是对口腔医生的新挑战炎症在伴糖尿病牙周炎的发生发展过程中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解决局部和全身的炎症免疫反应是保持一个健康的自我防御状态和恢复机体稳态的关键针对患者的临床特点融入个性化的治疗方案, 做到强化血糖管理和牙周炎症的有效控制相辅相成, 包括长期随访及提高患者的依从性, 是临床治疗中亟待解决的问题目前国内外研究对糖尿病和牙周炎的相关发病机制仍不清楚, 缺乏早期诊断和精准防治的有效方法, 是临床治疗的难点和研究热点之一今后仍需进一步阐明伴糖尿病牙周炎中高糖状态下炎性反应加重的潜在机制, 在体外和体内的动物实验及临床研究中补充证据, 寻找有潜力的治疗方法或药物, 有望改善伴糖尿病牙周炎患者的临床症状, 减少失牙数

5 口腔疾病防治 2018 年 9 月第 26 卷第 9 期 549 对伴糖尿病牙周炎的深入探究, 能为临床中牙周炎和糖尿病的筛查与防治提出新要求, 提倡健康的口腔管理策略, 达到全身与局部的协调参考文献 [1] Preshaw PM, Alba AL, Herrera D, et al. Periodontitis and diabe tes: a two way relationship[j]. Diabetologia, 2012, 55(1): [2] Mauri Obradorse M, Merlos A, Estrugo Devesa A, et al. Benefits of non surgical periodontal treatment in patients with type 2 diabe tes mellitus and chronic periodontitis: a 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 al[j]. J Clin Periodontol, 2018, 45(3): [3] Sgolastra F, Severino M, Pietropaoli DA, et al. Effectiveness of periodontal treatment to improve metabolic control in patients with chronic periodontitis and type 2 diabetes: a meta analysis of randomized clinical trials[j]. J Periodontol, 2013, 84(7): [4] Thorstensson H, Hugoson A. Periodontal disease experience in adult long duration insulin dependent diabetics[j]. J Clin Peri odontol, 1993, 20(5): [5] Teeuw WJ, Kosho MX, Poland DC, et al. Periodontitis as a possi ble early sign of diabetes mellitus[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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