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字 經 文 本 地 化 與 台 灣 天 主 教 古 偉 瀛 * 提 要 中 國 古 典 中 如 詩 經 喜 用 有 韻 的 四 個 字 為 一 句, 來 呈 現 欲 表 達 的 訊 息, 由 於 琅 琅 上 口, 易 於 打 動 人 心 天 主 教 自 明 末 清 初 再 入 中 華 以 來, 為 了 傳 教, 在 福 建 多 年 的 艾 儒 略 (G. Aleni) 曾 將 天 主 教 史 及 其 基 本 教 義 以 四 字 經 文 出 版, 此 書 經 過 兩 百 多 年, 至 二 十 世 紀 中 葉 仍 為 台 灣 教 會 傳 教 員 所 使 用 本 文 擬 比 較 台 灣 版 與 當 初 艾 氏 的 經 文 之 異 同, 並 嚐 試 分 析 此 書 的 本 地 化 色 彩 及 其 在 台 灣 天 主 教 會 史 中 之 角 色 關 鍵 詞 : 四 字 經 文, 台 灣 天 主 教, 艾 儒 略, 道 明 會 The Four Character Classic and the Taiwan Catholic Church Wei-ying Ku ABSTRACT According to the research and interview with old Taiwanese Catholics, the Four Character Classic(Sizi jing wen) has been very important in the missionary history in Taiwan. The Dominican missionaries and their Chinese catechist used this Classic to initiate and preach the prospect converts. This Classic was modeled after the Classic of Odes and also the Four Character Classic of the Ming Times. It was constituted by the sentences of four characters, with rhymed ending, and consequently was easily to memorize. This paper is to compare the Gungjiao Sizi Jing Wen published in 1935 in Taiwan with the one published in 1642 by Giulio Aleni S.J. in Beijing. It is hoped to see the changes and difference between the two versions would reveal the different situ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knowledge and theology of the ages. Keywords: the Dominican Order, Taiwan Catholic Church, G. Aleni, the Four Character Classic 一 前 言 國 立 台 灣 大 學 歷 史 學 系 教 授 本 文 之 完 成, 感 謝 香 港 聖 神 中 心 柯 毅 霖 (Gianni Criveller) 博 士 及 台 灣 彰 化 羅 厝 天 主 堂 黃 清 富 神 父 所 提 供 的 四 字 經 文 等 資 料
2 中 國 古 典 中 如 詩 經 喜 用 有 韻 的 四 個 字 為 一 句, 來 呈 現 欲 表 達 的 訊 息, 由 於 琅 琅 上 口, 易 於 打 動 人 心 以 諸 橋 轍 次 的 大 漢 和 辭 典 為 基 礎 編 成 的 中 文 大 辭 典 中, 有 四 字 句 一 條 目, 內 文 如 下 : 四 字 一 句, 詩 經 多 其 例, 後 世 頌 體 詩 多 用 之. 文 心 雕 龍, 頌 讚, 所 以 古 來 篇 體, 促 而 不 曠, 必 結 言 於 四 字 之 句, 盤 桓 乎 數 韻 之 辭, 約 舉 以 盡 情, 昭 灼 以 迷 文, 此 其 體 也 1 也 就 是 說 這 種 體 裁 作 為 頌 辭 最 適 合, 短 卻 很 充 實, 押 韻 上 口, 朗 誦 起 來 最 易 文 情 並 茂, 將 讚 頌 之 情 發 揮 得 淋 漓 盡 致 事 實 上 明 代 也 流 行 四 字 經, 同 書 該 條 目 項 下 如 此 記 載 : 書 名, 一 卷, 明 蕭 良 有 撰, 以 四 字 句 韻 文 敘 古 今 史 事. 如 三 字 經 之 類, 為 童 蒙 所 用 之 課 本 2 其 全 文 一 開 頭 即 說 明 全 經 大 要 : 粗 刪 故 事, 誨 爾 童 蒙, 經 書 暇 日, 子 史 須 通, 結 語 則 為 : 五 湖 范 蠡, 三 徑 陶 潛, 古 人 億 萬, 此 不 盡 言 此 書 乃 為 兒 童 所 寫, 為 在 讀 經 書 之 餘, 以 諸 子 及 歷 史 之 知 識 貫 輸 幼 兒 心 靈, 而 最 後 則 說 值 得 一 提 的 人 太 多, 此 書 無 法 一 一 列 舉, 值 得 一 提 的 是 書 中 最 開 始 所 提 到 的 人 是 : 重 華 大 孝, 武 穆 精 忠, 亦 即 從 忠 孝 兩 字 講 起, 讚 美 虞 舜 的 孝 順 以 及 岳 飛 的 盡 忠 ; 最 後 所 提 到 的 人, 則 是 從 商 致 富 的 陶 朱 公 以 及 歸 隱 田 園 的 陶 淵 明, 不 同 的 生 涯 及 心 態, 頗 有 意 義 天 主 教 自 明 末 清 初 再 入 中 華 以 來, 為 了 傳 教, 在 福 建 多 年 的 艾 儒 略 (G. Aleni) 於 一 六 四 二 年 曾 將 天 主 教 史 降 生 救 贖 及 聖 事 等 基 本 教 義 以 天 主 聖 教 四 字 經 文 出 版, 其 主 要 內 容 即 為 救 恩 史, 將 聖 經 新 舊 約 中 的 主 要 人 物 及 歷 史 納 入 其 中, 基 本 上 模 仿 明 朝 的 四 字 經 文 此 書 經 過 近 三 百 年, 至 二 十 世 紀 中 葉 仍 以 大 同 小 異 的 方 式, 出 版 公 教 四 字 經 文, 為 台 灣 教 會 傳 教 員 所 普 遍 使 用 在 形 式 上, 此 書 之 吸 引 人 並 能 維 持 這 麼 多 年, 其 中 原 因 之 一 即 因 為 此 書 不 論 是 明 末 或 是 二 十 世 紀 日 本 治 台 初 期, 都 是 以 袖 珍 本 (pocket size) 形 式 出 版, 不 但 便 於 攜 帶, 而 且 可 以 常 常 在 不 同 場 合 及 時 間 閱 讀, 以 加 深 自 己 的 信 仰 及 對 教 會 的 認 識 本 文 擬 比 較 台 灣 版 與 當 初 艾 氏 的 經 文 之 異 同, 並 嚐 試 分 析 此 書 在 台 灣 天 主 教 會 史 中 之 角 色 二 台 灣 教 會 史 上 之 公 教 四 字 經 文 作 者 所 看 到 的 台 灣 天 主 教 會 所 使 用 的 公 教 四 字 經 文, 出 版 於 昭 和 十 年 (1935) 七 月, 發 行 者 為 台 中 州 員 林 郡 田 中 庄, 卓 乃 潭 一 八 八 番 地, 卓 乃 潭 天 主 公 教 會 此 處 乃 台 灣 天 主 教 會 當 時 的 唯 一 的 具 有 印 刷 能 力 的 教 會 1905 年 在 彰 化 縣 員 林 羅 厝 庄 的 馬 守 仁 神 父 (Manuel Prat, 1898/9/20-1914/6/12 在 台 傳 教 ) 從 菲 律 賓 的 馬 尼 拉 獲 得 一 部 羅 馬 字 的 印 刷 機 器, 出 版 了 不 少 教 會 書 籍, 如 要 理 問 答 古 史 略 等, 後 來 此 印 刷 機 器 遷 移 到 田 中 庄, 繼 續 出 版 書 籍, 最 早 的 本 地 教 會 雜 誌 良 牧 (Liong-Bok) 月 刊 即 是 在 此 出 版 3 因 此 四 字 經 文 於 1935 年 在 田 中 天 主 教 會 出 版, 成 為 台 灣 天 主 教 信 者 的 常 用 參 考 書 1 2 3 張 其 盷 主 編, 中 文 大 辭 典, 華 崗 出 版 社, 1987, 2811 同 上 註, 以 下 之 引 文 亦 出 同 源, 不 另 註 天 主 教 台 中 教 區 編, 羅 厝 耶 穌 聖 名 堂 開 教 125 週 年 紀 念 專 刊, 1875-2000, 彰 化 羅 厝, 33
此 書 在 外 觀 上 為 袖 珍 本, 便 於 攜 帶, 而 且 全 文 附 有 閩 南 語 拼 音 在 漢 字 旁 邊, 便 於 不 識 字 的 下 層 民 眾 閱 讀 了 解 為 了 便 於 比 較 及 了 解, 此 處 將 其 全 文 整 理 如 下 : 四 字 經 文 天 主 降 生 一 九 三 五 年 公 教 四 字 經 文 臺 灣 教 區 長 楊 多 默 准 袖 珍 本, 共 七 十 七 頁 正 學 警 言 造 物 之 恩 不 可 忘 降 生 之 恩 不 可 忘 受 難 之 恩 不 可 忘 赦 罪 之 恩 不 可 忘 死 候 之 來 免 不 得 審 判 之 嚴 免 不 得 地 獄 之 苦 免 不 得 天 堂 之 福 比 不 得 3 都 門 建 堂 碑 記 自 昔 西 漢 時 有 宗 徒 聖 多 默 之 門 弟, 初 入 中 國, 傳 天 主 正 教, 次 則 唐 貞 觀 以 後 有 大 秦 國 西 士 數 人 入 中 國 傳 教 又 次 明 嘉 靖 時 聖 方 濟 各 至 中 國 海 濱 傳 教 至 萬 曆 時 西 士 利 瑪 竇 等 先 後 接 踵 入 中 國 傳 教 譯 有 經 典 著 有 書 籍 傳 衍 至 今 蒙 荷 清 朝 特 用 西 法 定 造 時 憲 新 曆 頒 行 曆 務 告 竣 謹 於 都 城 宣 武 門 內 虔 建 天 主 新 堂 昌 明 正 教 時 天 主 降 生 一 千 六 百 五 十 年 為 大 清 順 治 七 年 歲 次 庚 寅 云 修 正 歷 法 湯 若 望 記 全 能 天 主 萬 有 真 原 無 始 無 終 常 生 常 王 無 所 不 在 無 所 不 知 無 所 不 能 萬 物 之 始 無 形 無 聲 靈 性 妙 用 萬 萬 榮 福 萬 萬 美 善 惟 一 至 尊 無 以 加 尚 未 有 天 地 先 有 天 主 一 天 主 父 二 天 主 子 三 曰 聖 神 三 位 一 體 生 天 生 地 生 神 生 物 生 我 初 人 為 人 類 祖 萬 品 從 生 真 大 父 母 造 化 神 工 六 日 迺 備 第 一 日 生 絕 頂 高 天 無 數 天 神 混 沌 水 地 地 經 地 緯 俱 九 萬 里 神 學 所 論 有 四 大 處 一 曰 永 苦 二 曰 煉 獄 三 曰 孩 所 四 曰 靈 薄 第 二 日 生 九 重 諸 天 上 下 相 包 併 火 與 氣 土 接 乎 水 水 接 乎 氣 氣 接 乎 火 火 接 乎 天 火 氣 水 土 名 四 元 行 氣 盈 周 密 不 露 天 體 人 雖 仰 天 所 見 是 氣 天 包 乎 地 四 面 可 居 第 三 日 生 高 者 為 山 低 者 為 海 草 木 五 穀 第 四 日 生 日 月 星 辰 第 五 日 生 五 族 眾 禽 第 六 日 生 百 獸 已 備 然 後 將 土 化 成 人 祖
4 男 名 亞 當 女 名 厄 襪 配 為 夫 婦 生 我 人 類 命 以 性 教 為 善 避 惡 上 愛 天 主 下 愛 世 人 七 日 瞻 禮 謝 恩 伊 始 天 神 之 屬 內 有 傲 抗 罰 魔 永 獄 怨 主 害 人 故 誘 我 祖 逆 命 犯 罪 逐 出 地 堂 是 以 有 死 因 有 原 罪 延 及 子 孫 人 之 內 身 父 母 所 生 人 之 靈 魂 天 主 賦 界 魂 御 身 善 身 輔 魂 善 身 從 靈 魂 喜 於 行 善 魂 殉 肉 身 喜 於 行 惡 魂 在 身 生 魂 出 身 死 靈 魂 不 滅 有 始 無 終 善 魂 升 天 惡 魂 墮 地 微 疵 未 贖 死 入 煉 獄 諸 聖 通 功 為 死 祈 禱 煉 至 滿 期 許 登 天 域 一 千 六 百 五 十 六 載 人 多 作 惡 犯 主 義 怒 主 命 諾 厄 預 製 一 櫝 上 下 三 層 置 爾 及 妻 三 子 三 婦 並 諸 物 種 還 發 洪 水 殄 滅 人 物 四 十 日 後 降 罰 已 畢 諾 厄 父 子 復 居 陸 地 長 子 名 生 次 子 名 岡 其 第 三 子 名 雅 彿 德 其 後 子 孫 分 居 各 方 亞 細 亞 國 皆 生 之 後 利 未 亞 民 乃 岡 之 嗣 歐 羅 巴 人 雅 彿 德 後 洪 水 之 後 天 下 人 稀 經 二 百 年 方 及 中 土 東 西 南 北 俱 事 上 主 溯 自 天 主 開 天 以 後 二 千 五 百 一 十 二 年 世 忘 性 教 無 行 善 心 主 發 慈 悲 從 天 降 諭 令 聖 每 瑟 解 釋 經 旨 出 示 普 世 使 復 為 善 一 勸 事 主 二 訓 愛 人 三 者 教 人 善 政 治 國 復 一 千 四 九 十 二 年 世 違 書 教 皆 相 從 惡 天 主 憫 世 第 二 位 者 名 曰 聖 子 因 聖 神 能 奇 功 變 化 降 孕 聖 母 當 漢 研 帝 元 壽 二 年 歲 次 庚 申 生 如 德 亞 親 身 救 世 名 號 耶 穌 是 真 天 主 亦 真 人 者 降 生 奇 蹟 先 載 古 經 後 來 符 合 一 一 不 爽 母 瑪 利 亞 卒 世 童 貞 末 有 天 地 主 簡 其 母 聖 德 精 粹 滿 被 聖 寵 天 神 聖 人 概 不 能 及 六 十 三 歲 連 身 升 天 耶 穌 生 時 眾 星 發 光 天 神 環 衛 如 同 白 晝 空 中 奏 樂 贊 頌 慶 賀 守 夜 牧 童 神 命 拜 主 驢 牛 伏 地 認 主 奇 異 聖 誕 八 日 行 古 割 禮 十 有 三 日 三 王 來 朝 異 星 顯 示 直 至 其 處 四 旬 獻 堂 母 行 取 潔 有 聖 西 默 聖 婦 亞 納 見 徵 古 經 贊 頌 真 主 王 黑 落 德 如 德 亞 君 因 三 王 朝 心 生 疑 忌 欲 殺 耶 穌 不 知 何 在 令 下 白 稜 管 轄 界 內 二 歲 嬰 兒 盡 行 殲 死 天 神 預 告 避 厄 日 多 潛 居 七 年 黑 落 德 卒
神 告 令 回 納 雜 勒 居 厄 日 多 國 人 俗 盡 迷 彼 時 魔 像 不 下 千 萬 迨 耶 穌 至 盡 自 傾 毀 維 昔 先 知 有 一 聖 人 日 勒 彌 亞 嘗 旅 此 國 是 時 預 言 可 驗 日 後 童 女 抱 子 忽 來 至 此 千 萬 魔 像 盡 成 粉 人 雖 習 邪 亦 因 此 語 畫 女 抱 子 供 奉 拜 禮 5 主 十 二 齡 登 堂 講 道 說 明 經 旨 罔 不 稱 異 幼 奉 聖 母 伏 聽 其 命 年 三 十 一 出 世 敷 教 若 而 當 河 受 洗 若 翰 天 光 閃 爍 聖 神 現 頂 空 中 聞 言 快 我 意 子 嚴 齋 四 旬 不 許 魔 知 魔 來 誘 試 退 其 三 攻 但 出 一 言 撒 但 驚 去 次 日 若 翰 見 主 經 過 語 門 弟 子 基 利 斯 督 天 主 羊 羔 除 免 世 罪 其 二 宗 徒 名 諳 德 肋 初 聞 往 拜 同 留 一 日 歸 告 其 弟 日 西 滿 氏 西 滿 見 主 改 伯 多 祿 弟 子 眾 集 從 此 漸 始 初 行 靈 蹟 變 水 為 酒 瞽 者 復 明 聾 者 能 聽 啞 者 能 言 屈 者 能 伸 病 者 命 愈 死 者 復 生 步 海 止 浪 命 風 停 息 鬼 魔 畏 伏 蠢 物 聽 命 當 時 順 從 各 國 眾 多 群 從 選 擇 十 二 宗 徒 從 之 聖 德 大 智 大 能 諸 國 語 言 自 能 通 諳 行 教 三 年 無 數 聖 蹟 年 三 十 三 要 贖 人 罪 知 期 已 到 自 願 受 難 難 末 到 時 預 言 來 事 受 難 前 夕 巴 斯 卦 禮 濯 足 宗 徒 定 聖 體 儀 園 中 祈 禱 血 汗 流 地 恐 人 不 悔 辜 負 主 恩 天 神 下 降 獻 爵 恭 慰 如 答 賣 王 引 惡 黨 來 夙 願 樂 為 主 聽 仇 執 連 解 四 司 受 辱 萬 般 初 縛 石 柱 鞭 撻 五 千 身 無 全 膚 羔 羊 一 般 苦 痛 血 流 不 出 一 語 繼 做 茨 冠 箍 在 其 頭 槌 擊 其 上 復 繫 其 後 聖 血 通 流 甘 忍 其 苦 十 字 聖 架 迫 主 肩 荷 一 路 壓 跌 到 山 受 死 將 主 聖 身 釘 在 架 上 身 旁 手 足 傷 有 五 處 釘 計 三 時 聖 軀 方 死 此 日 慘 異 天 昏 地 震 月 西 遂 東 乃 掩 日 輪 古 堂 帳 裂 殿 頂 石 墮 互 相 擊 碎 墳 開 聖 現 人 人 悲 痛 萬 物 研 傷 聖 屍 入 墓 魂 降 靈 薄 安 慰 古 聖 釋 脫 升 天 死 至 三 日 魂 回 合 身 復 活 出 墓 身 光 異 常 五 傷 痕 在 初 見 聖 母 次 見 聖 女 屢 見 宗 徒 及 諸 聖 人 併 諸 聖 女 在 世 四 旬 講 論 天 國 視 昔 所 言 倍 為 明 妙 聖 教 政 治 神 國 法 度 爰 立 教 皇 為 眾 神 長 授 權 主 教 併 授 鐸 德 皆 行 教 事 代 天 主 位 定 有 七 規 奇 妙 聖 事 一 曰 領 洗 二 曰 堅 振 三 曰 聖 體 四 曰 痛 解 五 曰 終 傅 六 曰 品 級
6 七 曰 婚 配 經 言 禮 節 彌 撒 儀 旨 一 一 備 詳 將 欲 升 天 種 種 垂 訓 囑 咐 宗 徒 與 眾 弟 子 分 行 天 下 訓 誨 萬 民 與 領 聖 洗 滌 罪 入 教 囑 咐 已 畢 率 諸 聖 徒 同 行 出 郭 到 阿 裏 山 舉 手 降 福 聖 體 升 天 天 神 群 擁 古 聖 群 從 聖 徒 忻 稅 送 以 心 目 仰 穹 瞻 戀 依 依 不 捨 時 有 慶 雲 藉 主 足 下 天 神 下 接 歌 樂 贊 頌 耶 穌 聖 軀 光 透 諸 天 坐 天 主 父 右 尊 之 位 後 眾 不 見 或 跪 或 立 尚 在 彼 山 瞻 望 不 去 有 二 天 神 衣 白 如 雪 降 現 於 前 明 言 諭 眾 胡 為 瞻 望 不 能 舍 去 主 在 爾 輩 升 天 而 去 日 後 耶 穌 從 彼 天 國 依 然 下 來 審 判 生 死 眾 聖 得 諭 遂 歸 祈 禱 升 天 十 日 百 二 十 人 誦 經 祈 主 聖 神 降 臨 眾 人 頭 上 火 形 如 舌 光 耀 不 燒 賜 大 聖 寵 通 萬 國 言 傳 授 聖 教 耶 穌 在 世 預 言 審 判 世 界 前 兆 有 一 惡 徒 出 身 母 腹 魔 附 其 身 冒 假 天 主 以 誑 世 人 雖 有 賢 智 不 免 被 惑 民 與 民 亂 國 與 國 爭 隨 地 大 震 瘟 疫 饑 饉 天 變 可 驚 怪 異 可 畏 人 向 爾 云 基 利 斯 督 在 此 在 彼 慎 勿 信 從 古 聖 二 人 復 現 於 世 一 阨 諾 格 生 洪 水 前 天 地 造 後 六 百 廾 年 一 阨 里 亞 生 洪 水 後 天 地 以 來 三 千 餘 年 異 世 同 居 出 扶 道 難 闢 邪 證 主 因 賴 主 功 多 作 靈 蹟 多 施 神 恩 如 此 三 年 復 遭 魔 屯 加 以 酷 刑 二 聖 致 命 惡 殘 肉 軀 棄 之 於 市 眾 聞 天 聲 命 二 聖 升 眾 見 二 聖 殘 軀 復 活 乘 彼 彩 雲 漸 登 向 天 即 時 四 方 地 遍 大 震 房 樓 頹 壞 壓 死 萬 人 奸 徒 亂 黨 窘 難 信 輩 多 竭 心 計 以 陷 世 人 欲 表 己 能 定 約 一 日 憑 藉 魔 力 於 眾 人 前 假 稱 升 天 為 原 本 堂 從 是 普 降 萬 福 於 人 然 至 其 時 僅 得 登 空 主 遣 使 神 敗 散 魔 計 魔 如 失 翼 隕 落 下 地 地 裂 巨 口 生 吞 奸 徒 即 禁 魔 獄 加 刑 永 苦 審 判 切 近 諸 天 失 序 日 晦 月 冥 星 辰 墜 落 天 德 動 變 諸 異 畢 集 黑 雲 布 滿 雷 電 蟲 烈 火 焰 熛 飛 衝 隕 下 地 暴 風 四 作 毒 染 諸 生 海 湧 濤 洶 四 周 泛 濫 江 河 川 溪 殆 如 血 流 水 溢 淹 地 諸 畜 死 滅 地 之 全 體 極 大 震 動 山 丘 崩 裂 都 吧 圯 履 天 主 降 火 人 民 焚 燼 十 字 聖 架 現 於 中 天 耶 穌 威 嚴 駕 雲 而 降 聖 母 宗 徒 擁 與 審 判 在 如 德 亞 塞 法 山 谷 遣 大 天 神 吹 其 號 器 從 天 四 方 死 者 復 活 善 惡 靈 魂 俱 合 肉 軀
善 者 在 空 惡 者 伏 地 天 神 進 簿 俱 聽 審 判 指 出 善 惡 人 人 驚 危 將 一 人 罪 與 眾 共 知 將 眾 人 罪 使 人 人 知 幽 微 暗 昧 一 一 顯 露 億 兆 人 前 真 可 羞 惡 天 神 奉 命 陟 降 善 惡 地 裂 獄 開 震 懼 危 恐 邪 魔 惡 人 墜 受 永 殃 審 判 已 畢 主 與 諸 聖 榮 升 天 堂 永 享 真 福 善 人 神 光 七 倍 於 日 主 賜 大 能 穿 堅 透 石 屆 所 欲 至 萬 里 一 息 天 地 再 新 星 光 如 月 月 光 如 日 日 光 七 倍 天 主 經 典 載 有 詳 悉 7 我 勗 世 人 須 奉 天 主 天 主 大 恩 勝 我 父 母 生 天 覆 我 生 地 載 我 生 日 月 星 照 我 臨 我 草 木 五 穀 魚 鱉 六 畜 養 我 食 我 經 典 教 我 降 生 救 我 釘 死 贖 我 何 等 恩 功 我 何 以 報 主 將 升 天 恐 失 教 我 立 教 化 皇 命 爾 主 教 授 爾 鐸 德 數 萬 風 波 救 我 靈 魂 永 保 真 福 人 為 物 靈 何 不 奉 教 人 有 原 罪 伴 有 本 罪 苟 能 痛 悔 改 過 遷 善 領 受 洗 禮 特 赦 前 罪 靈 魂 光 潔 心 地 清 明 謹 遵 主 訓 無 忽 無 怠 思 救 贖 恩 熱 心 感 法 以 愛 還 愛 以 死 還 死 既 勤 解 罪 兼 領 聖 體 日 看 彌 撒 頻 聽 講 道 精 修 無 玷 立 功 為 善 以 思 言 行 合 天 主 旨 求 主 為 父 在 天 為 歸 欽 崇 為 事 愛 主 愛 人 日 除 其 礙 日 勉 其 進 朝 夕 功 課 行 神 哀 矜 克 七 罪 宗 守 十 誡 命 生 為 聖 人 所 獲 平 安 死 同 天 神 永 享 真 福 萬 世 常 生 豈 不 大 樂 若 不 奉 教 忘 天 主 恩 生 是 惡 人 死 墮 地 獄 道 之 大 原 實 出 於 主 讀 了 神 書 明 了 經 旨 得 大 根 本 斯 真 學 問 一 非 不 間 萬 德 全 渾 人 勉 之 哉 人 勉 之 哉 天 主 聖 三 聖 神 七 恩 敬 畏 欣 順 智 識 剛 毅 計 策 明 達 上 智 以 上 所 講 領 堅 振 者 該 當 明 白 全 書 起 句 : 全 能 天 主, 萬 有 真 原, 無 始 無 終, 常 生 常 王, 無 所 不 在, 無 所 不 知. 無 所 不 能, 最 後 幾 句 是 : 道 之 大 原, 實 出 於 主, 讀 了 神 書, 明 了 經 旨, 得 大 根 本, 斯 真 學 問, 一 非 不 間, 萬 德 全 渾, 人 勉 之 哉, 人 勉 之 哉. 可 以 說 將 重 要 要 理 都 包 含 入 內, 而 且 前 八 字 開 宗 明 義, 並 與 清 朝 康 熙 帝 的 萬 有 真 原 四 字 匾 相 同, 頗 有 力 量. 而 文 句 典 雅 可 誦, 時 而
8 對 稱, 常 有 押 韻, 易 入 人 心. 為 了 呈 現 此 小 冊 子 的 重 要 意 義, 我 們 可 以 與 1642 年 出 版 的 天 主 聖 教 四 字 經 文 加 以 比 較, 並 從 幾 個 角 度 來 加 以 分 析 三 艾 氏 的 四 字 經 文 及 兩 版 本 之 異 同 艾 儒 略, 字 思 及, 1582 年 出 生 於 意 大 利 的 布 里 西 亞 (Brescia), 4 1600 年 入 耶 穌 會, 進 入 有 名 的 羅 馬 公 學 就 讀, 1609 年 被 派 往 中 國, 先 抵 澳 門 學 中 文, 翌 年 入 廣 州, 為 嚮 導 所 賣, 被 捕, 仍 回 澳 門.1613 年 方 得 正 式 進 入 中 國 內 地, 奉 命 至 北 京, 未 幾 同 徐 公 光 啟 赴 上 海, 奉 命 至 揚 州 為 某 大 員 講 解 西 學, 勸 其 感 化, 皈 依 公 教, 洗 名 伯 多 祿. 此 員 返 陝 西, 任 要 職, 邀 公 同 往, 不 久, 此 員 調 為 福 建 總 督, 公 往 山 西, 為 韓 氏 兄 弟 全 家 付 洗, 未 幾, 即 於 1620 年 左 右 赴 杭 州, 為 李 之 藻 之 母 行 終 傅 禮, 1623 年, 瞿 太 素 子 瑪 竇 邀 公 往 常 熟 開 教, 瑪 竇 從 兄 式 耜 亦 受 洗 焉.1624 年, 閣 老 葉 向 高 罷 歸, 道 經 杭 州, 延 艾 公 入 閩, 翌 年 抵 福 州, 從 此 年 直 至 1649 年 均 在 福 建, 實 為 閩 省 開 教 之 第 一 人. 公 居 閩 八 月, 與 官 紳 交 往 際, 盛 譽 風 生, 稱 為 西 來 孔 子, 學 者 因 而 歸 化 甚 多. 不 數 年 而 閩 中 八 府, 各 建 一 聖 堂, 次 要 之 各 縣, 亦 建 經 堂, 教 化 大 行. 一 六 三 八 年 教 難 突 起, 教 士 被 逐, 聖 堂 被 毀, 公 一 時 退 避, 而 終 又 潛 入 焉. 武 夷 山 有 廟 三, 公 感 化 而 改 二 廟 為 聖 堂, 其 三 廟 之 住 僧, 嚴 齋 含 素, 不 為 所 動, 公 勸 其 持 齋 如 故, 去 偶 像 而 奉 主 像, 詩 僧 成 為 信 友 矣.1649 年 公 卒 於 延 平, 葬 於 福 州.1641 年 至 1648 年, 公 曾 任 中 國 省 區 會 長 者 七 年. 5 在 福 建 的 二 十 五 年 中, 一 反 過 去 在 各 地 傳 教 及 出 版 科 學 著 作 的 方 向, 寫 出 了 不 少 宗 教 靈 修 的 作 品, 四 字 經 文 即 其 中 之 一 1638 年 的 教 難 原 因 之 一 乃 出 於 本 篤 會 士 的 手 拿 十 字 架 的 高 姿 態 宣 教 的 態 度 6 泰 西 學 士 艾 儒 略 謹 述, 刻 於 一 六 四 二 年 ; 是 書 大 意, 是 言 天 主 造 天 地 神 人 萬 物, 降 生 救 贖, 聖 事 及 四 末 等 7 聖 教 四 字 經 文 一 卷 (1642 年 北 京 初 版, 1650 年, 1798 年 北 京 再 版. 8 ) 兩 種 版 本 之 比 較 : 1642 年 艾 氏 版 1935 年 台 灣 版 天 主 聖 教 四 字 經 文 公 教 四 字 經 文 P3 地 之 中 心 有 四 大 穴 P6 二 千 二 百 四 十 五 載 P10 神 學 所 論 有 四 大 處 P18 一 千 六 百 五 十 六 載 4 有 關 艾 儒 略 的 生 平, 請 參 見 柯 毅 霖 (Gianni Criveller) 著, 王 志 成 等 譯, 晚 明 基 督 論, ( 四 川 人 民 出 版 社, 1999), 159-173 5 徐 宗 澤 編 著, 明 清 間 耶 穌 會 士 譯 著 提 要, 中 華 書 局, 1946,363-4 6 柯 毅 霖, 前 揭 書, 169-170 7 同 上 註, 169 8 同 上 註, 366
( 全 文 漫 漶 不 清, 辨 識 不 易 ) P21 東 西 南 北 俱 事 上 主 9 P7 三 千 四 百 五 十 餘 年 P8 一 教 事 主 二 教 愛 人 P8 復 至 一 千 五 百 餘 年 P8 名 曰 費 略 P9 眾 星 交 光 P10 王 黑 落 得 心 生 猜 忌 P11 黑 落 得 卒 P12 天 光 閃 樂 P12 娑 殫 警 去 P12 契 利 斯 督 P13 鬼 魔 畏 服 P14 難 未 到 時 P14 山 中 祈 禱 血 汗 滴 地 P15 如 達 賣 主 P15 苦 痛 流 血 P15 箍 在 頭 上 P15 復 繳 其 后 P16 釋 天 升 天 P17 授 比 斯 玻 P17 格 辣 虛 多 P18 與 領 聖 水 洗 罪 入 教 P18 囑 付 已 畢 到 阿 裡 山 P19 坐 罷 德 肋 P21 契 利 斯 督 P21 出 自 地 堂 P21 二 千 五 百 一 十 二 年 P22 一 勸 事 主 二 訓 愛 人 P23 復 一 千 四 九 十 二 年 P23 名 曰 聖 子 P26 眾 星 發 光 P28 有 聖 西 默 P28 王 黑 落 德 心 生 疑 忌 P29 黑 落 德 卒 P33 天 光 閃 爍 P33 撒 但 驚 去 P34 基 利 斯 督 P36 鬼 魔 畏 伏 P38 難 末 到 時 P38 園 中 祈 禱 血 汗 流 地 P39 如 答 賣 主 P40 苦 痛 血 流 P40 箍 在 其 頭 P40 復 繫 其 後 P43 釋 脫 升 天 P45 授 權 主 教 P45 奇 妙 聖 事 P47 與 領 聖 洗 滌 罪 入 教 P47 囑 咐 已 畢 到 阿 裏 山 P49 坐 天 主 父 P54 基 利 斯 督 P54 復 現 於 世
10 P21 三 千 卅 年 P22 二 聖 命 終 棄 之 于 市 P22 奸 徒 作 亂 維 時 困 難 P22 欲 表 已 能 P23 主 遣 宗 神 P23 即 錮 魔 獄 P23 星 辰 失 光 P25 從 天 四 風 P26 七 倍 于 日 P27 命 比 斯 玻 P28 領 受 聖 水 大 赦 前 罪 P28 心 室 清 明 謹 遵 主 教 P30 行 十 四 矜 P30 道 之 大 原 實 出 于 天 P30 讀 了 天 學 P55 三 千 餘 年 P56 二 聖 致 命 棄 之 于 市 P57 奸 徒 亂 黨 窘 難 信 輩 P58 欲 表 己 能 P59 主 遣 使 神 P59 即 禁 魔 獄 P60 星 辰 墜 落 P36 從 天 四 方 P66 七 倍 於 日 P69 命 爾 主 教 P70 領 受 洗 禮 特 赦 前 罪 P70 心 地 清 明 謹 遵 主 訓 P72 行 神 哀 矜 P74 道 之 大 原 實 出 於 主 P74 讀 了 神 書 兩 本 四 字 經 文 相 隔 兩 百 多 年, 全 書 主 文 內 容 相 異 之 處 僅 四 十 餘, 而 其 中 所 異 不 多, 可 說 大 同 小 異 大 致 而 言, 內 容 上 全 書 僅 有 少 數 地 方 是 為 便 於 中 國 人 閱 讀 而 進 行 了 一 些 增 補. 例 如 在 敘 及 天 主 創 世 時 說 : 生 我 初 人, 為 人 類 祖 ; 萬 品 從 生, 真 大 父 母 ; 耶 穌 聖 誕 : 當 漢 哀 帝, 元 壽 二 年 深 入 探 討, 兩 者 可 以 從 下 面 幾 方 面 來 比 較 : 1. 時 空 環 境 之 不 同 : 明 末 的 中 國 與 日 治 中 期 的 台 灣 為 兩 種 不 同 的 時 空 情 境, 因 而 有 必 要 的 修 正, 例 如, 艾 氏 的 第 七 頁 之 原 文 為 : 溯 自 天 主, 開 天 以 後, 二 千 四 百, 五 十 餘 年 ; 台 灣 本 則 改 為 : 溯 自 天 主, 開 天 以 後, 二 千 五 百, 一 十 二 年 ( 頁 21) 又 艾 氏 本 第 二 十 一 頁, 天 地 以 來, 三 千 卅 年, 台 灣 本 則 改 為 天 地 以 來, 三 千 餘 年 ( 頁 55) 這 是 因 為 兩 書 出 版 時 間 的 差 異, 有 必 要 加 以 調 整 之 故 另 外, 由 於 艾 書 出 版 於 北 京, 通 用 官 話, 該 書 並 無 注 音 ; 而 台 灣 版 則 在 所 有 漢 字 左 邊, 加 注 羅 馬 字 廈 門 音 拼 音, 便 於 台 灣 不 識 漢 字 的 下 層 民 眾 閱 讀 艾 氏 本 有 二 聖 命 終, 棄 之 于 市 ; 奸 徒 作 亂 維 時 困 難 ( 頁 22); 台 灣 版 則 改 為 二 聖 致 命, 棄 之 于 市 ( 頁 56) 奸 徒 亂 黨, 窘 難 信 輩 ( 頁 57) 這 兩 句 中 的 名 辭 : 致 命 與 亂 黨 則 應 屬 清 朝 晚 期 才 有 之 字 彙 由 於 官 方 對 教 會 的 壓 制
及 迫 害, 傳 教 士 及 中 國 信 眾 被 殺, 教 會 歷 來 尊 稱 為 致 命 ; 而 亂 黨 則 常 指 涉 清 末 反 清 的 革 命 黨 人, 而 在 此 處 則 具 體 指 出 信 者 遭 到 有 組 織 的 反 教 者 之 迫 害 11 2. 神 學 觀 念 之 變 化 : 天 主 教 神 學 在 二 十 世 紀 有 很 大 的 變 化, 在 此 之 前 的 變 化 並 不 太 明 顯, 這 些 變 化 並 沒 有 太 影 響 到 兩 種 版 本 的 內 容, 但 仍 有 一 些 值 得 注 意 的 修 改 艾 氏 版 地 之 中 心 有 四 大 穴 ( 頁 3), 台 灣 版 則 改 為 神 學 所 論 有 四 大 處 ( 頁 10); 艾 氏 版 本 出 自 地 堂 ( 頁 21); 台 灣 版 則 改 為 復 現 於 世 ( 頁 54) 對 於 地 心 的 實 際 樣 貌 愈 來 愈 清 楚 之 際, 昔 日 的 四 大 洞 穴 則 已 改 成 了 只 是 神 學 家 的 意 見, 而 且 四 大 處, 較 具 彈 性 ; 同 理, 地 堂 也 隨 著 地 理 學 的 演 進 而 逐 漸 沒 落, 改 用 其 他 的 說 法, 可 以 有 多 種 解 釋 而 不 會 造 成 日 後 當 真 相 更 精 確 時 的 困 窘 3. 文 字 表 達 之 精 確 : 明 末 清 初 天 主 教 東 傳 之 際, 對 於 天 主 教 神 學 之 書 以 及 耶 穌 會 傳 教 士 所 引 介 進 來 的 天 文 曆 算, 一 概 都 泛 稱 天 學, 容 易 造 成 誤 會, 兩 百 年 來, 漸 漸 用 字 精 準, 不 將 天 主 教 神 學 之 書 再 以 天 學 相 稱, 因 此 艾 氏 本 的 讀 了 天 學 ( 頁 30), 在 台 灣 版, 成 了 讀 了 神 書 ( 頁 74); 艾 氏 版 一 教 事 主, 二 教 愛 人 ( 頁 8); 台 灣 版 則 改 成 一 勸 事 主, 二 訓 愛 人 ( 頁 22), 此 則 顯 出 用 字 的 豐 富 性, 以 增 加 其 多 樣 化 及 趣 味, 而 不 是 用 教, 因 為 教 字 一 來 與 宗 教 容 易 混 淆, 且 重 覆 使 用 令 人 感 覺 單 調 P12 娑 殫 警 去 P33 撒 但 驚 去 P12 契 利 斯 督 P34 基 利 斯 督 P28 領 受 聖 水 大 赦 前 罪 P70 領 受 洗 禮 特 赦 前 罪 P8 名 曰 費 略 P23 名 曰 聖 子 P17 格 辣 虛 多 P45 奇 妙 聖 事 P19 坐 罷 德 肋 P49 坐 天 主 父 4. 教 會 規 定 之 演 進 : 教 會 在 1661 年 成 立 了 傳 信 部, 想 要 從 葡 萄 牙 手 中 取 得 對 中 國 傳 教 工 作 的 主 導 權, 原 來 萄 萄 牙 在 中 國 成 立 了 南 北 兩 個 主 教 區 ; 傳 信 部 則 欲 成 立 宗 座 代 牧 區 (Vicar Apostolic) 來 取 代 換 言 之, 在 傳 教 區 (missionary field) 成 立 此 種 制 度 ; 而 在 已 成 立 聖 統 制 (hierarchy) 的 地 區, 則 任 命 主 教 (bishop) 此 中 文 詞 彙 主 教 確 定 後, 原 來 按 照 發 音 轉 成 的 比 斯 玻 ( 艾 氏 版 頁 17, 27), 就 改 成 了 主 教 ( 台 灣 版, 頁 69) 在 明 末 清 初 之 時, 為 了 方 便 稱 呼 天 主 教, 也 有 時 使 用 主 教 來 指 稱 教 會, 因 此 與 後 來 的 教 區 主 教 名 稱 易 於 混 淆, 艾 氏 版 的 心 室 清 明 謹 遵 主 教 ( 頁 28), 在 台 灣 版 就 改 成 了 心 地 清 明 謹 遵 主 訓 ( 頁 70) 另 外, 由 於 清 初 的 禮 儀 之 爭, 使 得 在 中 國 天 主 教 中, 不 能 單 獨 使 用 天 這 一 個 字, 以 與 天 主 有 所 區 隔, 於 是 在 艾 氏 版 本 中 的 道 之 大 原, 實 出 于 天 ( 頁 30), 在 台 灣 版 中 成 了 : 道 之 大 原, 實 出 於 主 ( 頁 74) 此 處 之 文 辭 表 達 方 式 也 很 合 乎 中 國 傳 統 不 過 其 中 的 經 文 內 容 有 些 已 過 時, 雖 然 從 中 可 看 出 百 年 以 前 的 神 學 及 宗 教 觀, 但 顯 然 無 法 再 繼 續 使 用, 若 今 日 要 重 編, 必 須 大 幅 修 改. 例 如, 經 中 所 言 從 舊 約 到 新 約 間 的 大 事 時, 所 附 加 的 歷 史 年 代 ( 創 世 後 1656 年 諾 厄 建 方 舟 ; 2512 年 梅 瑟 出 現 ); 以 及 世 界 末 日 來 臨 前 所 描 述 的 兩 位 古 先 知 重 返 人 世 救 眾 人 等 都 不 是 今 日 的 教 會 傳 播 的 道 理. 另 一 現 代 人 會 很 感 興 趣 的 問 題 是 此 書 中 有 否 將 教 義 信 理 調 和 在 中 國 文 化 的 脈
12 絡 中. 這 類 問 題 在 成 書 時 撰 者 恐 怕 還 未 認 真 考 慮 過. 他 們 擔 心 的 應 該 是 在 使 用 中 文 的 過 程 中 是 否 有 違 基 本 信 理 而 使 得 所 傳 的 宗 教 不 夠 正 統. 五 結 朿 語 四 字 經 文 從 清 初 在 福 建 的 艾 儒 略 神 父 編 纂 下 流 傳 至 今 已 三 百 多 年, 歷 久 不 衰, 其 中 必 有 其 道 理, 其 中 之 一 當 然 是 其 文 類 易 於 上 口, 而 其 表 達 的 方 式, 更 具 有 一 種 本 位 化 (inculturation) 的 重 要 意 義 如 學 者 所 言, 兩 種 文 化 之 接 觸 及 交 流, 首 先 是 採 取 適 應 (adaptation) 調 適 (accommodation), 亦 即 在 比 較 表 面 的 層 次, 例 如 使 用 對 方 易 懂 的 語 言 禮 儀 服 飾 和 生 活 方 式, 來 引 進 或 介 紹 自 己 的 思 想 及 文 化 或 神 學 ; 9 此 種 層 次, 或 許 也 與 中 國 學 者 提 到 的 擬 同, 亦 即 在 接 受 異 質 的 宗 教 思 想 教 義 時, 不 改 變 接 受 主 體 已 有 的 概 念 格 局, 以 現 有 的 概 念 來 擬 配 外 來 的 思 想 ; 10 其 次, 則 是 以 對 方 傳 統 中 與 新 文 化 較 易 接 軌 之 處 加 以 整 合, 而 新 的 內 容 則 會 漸 漸 也 影 響 原 有 之 文 化, 兩 者 將 搏 合 成 一 體, 這 就 是 一 種 本 位 化 的 過 程 以 基 督 宗 教 的 本 位 化 而 言, 是 將 福 音 的 訊 息 落 實 到 一 個 既 定 的 文 化 當 中, 使 基 督 信 仰 的 經 驗 不 單 藉 著 這 文 化 的 因 素 表 現 出 來, 還 成 為 一 股 力 量, 去 鼓 動 指 引 和 革 新 這 種 文 化 一 方 面, 它 在 這 文 化 之 中 產 生 一 種 新 的 合 一 與 共 融 ; 另 一 方 面, 它 也 豐 富 了 普 世 教 會 11 四 字 經 文, 不 但 使 用 中 文, 而 且 其 文 體 使 用 古 代 經 典, 已 不 只 是 語 言 的 借 用 而 已, 更 有 相 當 程 度 的 本 位 化 內 容 學 者 指 出, 本 位 化 的 觀 念 可 以 分 成 很 多 種, 有 等 級 上 的 差 別 ; 通 常, 人 們 經 過 選 擇 之 後 接 納 一 種 觀 念, 便 會 對 此 觀 念 的 原 意 有 不 同 的 強 調 每 一 個 理 論 都 能 被 安 置 在 新 的 脈 絡 中 最 普 遍 的 是 混 合 的 概 念 : 在 舊 概 念 上 加 上 新 的 概 念 或 兩 種 文 化 的 概 念 的 混 合 西 方 的 父 成 了 中 國 的 大 父 母 12 這 原 本 是 明 末 基 督 徒 儒 者 楊 廷 筠 (1562-1627) 的 重 要 的 本 位 化 成 就, 也 完 全 吸 收 在 清 初 艾 儒 略 的 著 作 中, 在 1642 年 初 版 的 天 主 聖 教 四 字 經 文 中, 就 有 天 主 生 天 生 地, 生 神 生 物, 生 我 初 人, 為 人 類 祖, 萬 品 從 生, 真 大 父 母 學 者 也 指 出, 當 兩 種 文 化 相 交 合 時, 外 來 傳 統 有 時 會 超 過 本 地 文 化, 使 本 地 文 化 退 居 幕 後 西 方 之 四 行 取 代 了 中 國 之 五 行 13 艾 氏 經 文 中 也 有 類 似 記 載 : 土 接 乎 水, 水 接 乎 氣, 氣 接 乎 火, 火 接 乎 天, 火 氣 水 土, 名 四 元 行 14 9 鐘 鳴 旦, 楊 廷 筠, 明 末 天 主 教 儒 者, 魯 汶 大 學 中 歐 研 究 中 心 及 香 港 聖 神 中 心, 1987, 263 10 參 見 孫 尚 揚 在 本 次 會 議 中 的 論 文, 王 徵 論 愛 11 鐘 鳴 旦, 前 揭 書, 263 12 鐘 鳴 旦, 前 揭 書, 266 13 同 上 註, 267 14 天 主 聖 教 四 字 經 文, 3
更 有 學 者 認 為 在 調 適 及 本 位 化 之 外, 更 有 一 種 情 境 化 (contextualization), 亦 即 置 身 於 特 定 的 時 空 脈 絡 中, 針 對 現 時 存 在 的 問 題 及 困 局, 從 自 己 的 信 仰 觀 點 提 出 安 身 立 命 之 道 在 基 督 新 教 的 辭 彙 中, 此 字 的 中 譯 是 本 色 化 換 言 之, 此 字 與 本 位 化 之 間 界 限 並 不 明 顯 不 論 如 何, 天 主 聖 教 四 字 經 文, 從 書 名 到 體 例, 押 韻 到 內 容 的 呈 現, 可 以 說 是 情 境 化 的 一 種 過 程, 不 管 在 現 在 看 來, 有 許 多 可 以 改 進 之 處 13 總 而 言 之, 調 適 本 位 化 及 情 境 化 的 過 程 是 相 當 複 雜 且 具 有 很 強 烈 的 選 擇 性 的, 影 響 棄 保 的 因 素 有 很 多, 有 些 是 大 環 境, 有 些 是 家 庭 背 景, 也 有 些 是 個 人 的 特 殊 情 境 所 致, 但 無 論 如 何, 外 來 的 成 份 必 須 與 本 地 的 傳 統 某 些 部 份 進 行 有 機 的 整 合, 而 非 胡 亂 湊 合 拼 裝 而 成 的 15 也 有 一 些 中 外 學 者, 並 認 為 基 督 宗 教 與 中 國 傳 統 之 間 有 不 可 跨 越 的 鴻 溝, 即 使 是 在 初 期 接 觸 有 一 段 友 善 時 期, 或 者 有 著 嚐 試 讓 中 國 社 會 接 受 的 努 力, 但 終 究 無 法 融 合 16 無 論 同 意 與 否, 此 証 明 兩 點 : 一 點 是 基 督 宗 教 仍 未 為 華 人 社 會 主 流 所 接 受 ; 另 一 點 則 是 兩 種 文 化 之 融 合 有 極 大 的 困 難 本 人 以 為, 由 於 兩 種 文 化 系 統 都 很 複 雜, 所 傳 的 對 象 也 有 高 低 階 層 的 不 同, 更 何 況 同 屬 一 階 層 的 人 也 有 行 業 及 氣 質 的 不 同, 例 如 農 人 及 工 人 ; 理 性 及 感 性, 因 此 很 難 找 到 一 種 一 致 看 法 及 統 一 的 傳 教 策 略 但 能 否 說 中 西 方 人 心 靈 永 遠 無 法 溝 通? 或 是 以 前 的 方 法 都 是 有 問 題 的? 本 人 以 為 人 性 總 有 共 通 之 處, 生 理 心 靈 所 需, 也 大 同 小 異, 醫 學 上 共 識 相 當 高, 在 心 靈 上 雖 因 文 化 之 影 響, 對 基 督 宗 教 的 接 受 態 度 頗 不 一 致, 並 不 表 示 中 國 文 化 無 法 接 受 基 督 信 仰 平 心 而 論, 若 要 人 們 接 受 宗 教, 不 論 何 時 何 地, 總 要 能 觸 動 人 心, 讓 人 體 會 到 宗 教 與 現 世 的 相 關 性, 解 決 人 生 的 重 要 問 題, 才 有 可 能 中 國 中 古 時 期 的 從 佛 教 來 詮 釋 來 華 的 景 教 ; 明 末 清 初 以 儒 家 思 想 來 引 入 天 主 教 ; 這 也 都 是 想 要 使 新 來 的 宗 教 讓 當 時 的 人 民 能 感 受 到 宗 教 與 其 人 生 的 相 關 性, 並 進 而 為 其 所 吸 引 而 入 教 換 言 之, 無 論 是 唐 朝 或 明 末, 雖 然 從 現 今 分 類 總 結 的 觀 點 看 來, 或 屬 於 調 適, 或 屬 於 本 土 化, 或 援 佛 老 釋 耶, 或 引 儒 家 詮 耶, 其 實 若 回 到 當 時 的 脈 絡 來 看, 俱 屬 於 情 境 化 之 努 力 四 字 經 文 從 明 末 以 來, 三 百 年 在 傳 教 工 作 上 一 直 擔 任 入 門 的 角 色, 有 如 傳 統 社 會 中 的 三 字 經 及 千 字 文, 從 開 天 闢 地 以 來, 講 到 世 界 末 日, 除 了 介 紹 歷 史, 並 將 重 要 的 教 義 信 條 以 及 倫 理 要 求 均 放 入 其 中, 其 對 象 應 該 是 給 下 層 社 會 的 慕 道 者, 否 則 不 必 使 用 羅 馬 字 拼 音 艾 氏 版 本 較 簡 單, 台 灣 版 本 中 前 最 先 有 正 學 警 言 七 句, 前 四 句 以 不 可 忘 終 結 ; 後 三 句 則 以 免 不 得 結 朿, 全 為 15 鐘 鳴 旦, 前 揭 書, 268 16 西 方 學 者 如 謝 和 耐 (Jacques Gernet) 著 : 中 國 和 基 督 教 (China and Christianity[1982] [ 法 ]), 收 在 耿 昇 譯, 王 化 元 主 編 : 海 外 漢 學 叢 書 ( 上 海 : 上 海 古 籍 出 版 社,1991 年 ); 中 國 學 者 如 楊 慧 琳 在 本 次 討 論 會 上 的 主 要 論 點
14 否 定 口 氣, 頗 具 警 世 氣 味 ; 其 次 則 為 清 初 負 責 欽 天 監 的 湯 若 望 神 父 (Adam Schall von Bell, 15-167 ) 所 撰 寫 的 都 門 建 堂 碑 記, 此 文 撰 於 1650 年, 在 清 朝 僱 用 西 人 編 修 曆 法 完 工 後, 在 北 京 建 了 天 主 堂, 並 作 文 刻 碑 記 之, 此 乃 加 強 天 主 教 在 華 之 合 法 性 書 後 則 加 了 為 領 堅 振 (Confirmation) 所 需 知 道 的 聖 神 七 恩 顯 然, 此 書 不 只 是 為 慕 道 者, 也 為 領 洗 後 的 進 階 聖 事 做 準 備 的 今 日 來 看, 書 中 有 許 多 已 不 成 為 教 會 當 信 的 道 理, 例 如 有 關 地 堂 以 及 最 後 審 判 及 世 界 末 日 的 詳 盡 描 述, 全 書 將 救 恩 史 相 當 精 簡 地 整 理 出 來, 特 別 注 意 舊 約 與 新 約 之 間 的 呼 應, 由 古 及 今, 具 有 連 貫 性, 便 於 記 誦, 其 目 的 自 是 希 望 閱 讀 之 人, 將 其 內 容 內 化 成 為 人 生 命 思 想 中 的 一 部 分, 在 生 活 中 流 露 出 來, 成 為 指 導 行 為 的 內 在 參 考 資 源 從 明 末 以 來 的 天 主 教 四 字 經 文, 在 型 式 上 以 及 體 例 上, 遵 從 原 來 明 代 的 四 字 經, 其 中 的 用 字 遣 辭, 如 使 用 萬 有 真 原 大 父 母 道 之 大 原 及 當 漢 哀 帝, 元 壽 二 年, 也 有 其 調 適 本 土 化 及 情 境 化 的 內 容 此 書 雖 稱 為 艾 儒 略 所 編, 但 實 際 上 應 該 是 艾 氏 及 其 中 國 協 助 者 共 同 完 成 的, 不 太 可 能 代 表 某 一 個 人 的 思 想 換 言 之, 區 隔 此 書 屬 於 調 適 階 段 或 是 本 土 化 就 不 容 易, 也 並 無 太 大 的 意 義 每 個 時 代 的 人 都 想 使 自 己 傳 揚 的 信 仰 能 契 合 社 會 脈 動, 打 動 人 心, 亦 即 中 外 傳 道 人 都 想 將 教 理 情 境 化, 只 是 後 代 的 人 有 不 同 的 標 準 及 觀 點, 將 以 前 的 時 代 加 以 特 殊 的 稱 號 其 實 歷 史 是 連 續 的, 說 只 有 中 國 人 能 將 基 督 要 理 本 土 化, 外 籍 人 士 永 遠 只 能 進 行 表 面 的 調 適, 這 種 說 法 是 有 問 題 的 隨 著 時 間, 初 期 的 外 籍 傳 教 士 誠 然 多 在 進 行 調 適, 連 本 籍 新 皈 依 的 人 士 也 可 能 從 事 類 似 的 工 作, 很 難 說 本 籍 的 一 定 是 進 行 本 土 化 ; 但 後 來 的 中 外 教 會 人 士, 利 用 前 人 既 有 的 調 適 成 果 為 基 礎, 均 有 可 能 進 行 本 土 化 或 情 境 化 的 工 作 天 主 聖 教 四 字 經 文 這 本 書 在 資 訊 發 達, 電 腦 網 路 流 行 的 年 代, 當 然 不 論 內 容 及 形 式 都 已 不 再 適 用, 然 而 在 當 時, 以 其 成 本 之 低, 內 容 之 精 簡 連 貫, 傳 播 方 式 之 易 達, 的 確 是 一 種 傳 播 教 會 要 理 的 有 效 工 具 在 近 期 的 教 友 生 活 中 同 時 刊 出 兩 篇 文 字, 一 為 廣 告, 一 為 很 重 視 本 土 化 神 學 的 張 春 申 神 父 的 想 法 前 者 為 一 本 地 老 教 友 為 了 要 重 振 本 地 福 傳 工 作 而 刊 載 徵 文 啟 事, 其 內 容 強 調 使 用 本 地 語 言 傳 教 之 重 要 性 : 台 灣 天 主 教 會 興 大 學 中 學 小 學 幼 稚 園 等 各 級 學 校 及 醫 院 安 老 院 殘 障 兒 童 教 養 院 等, 對 教 育 醫 療 社 福 方 面 之 貢 獻, 有 目 共 睹, 值 得 得 社 會 大 眾 肯 定 但 對 本 身 最 重 要 之 福 傳 工 作, 卻 因 受 光 復 後 政 府 推 行 國 語 教 育 之 影 響, 忽 視 以 本 地 語 言 傳 教, 紮 根 基 層 的 重 要 性, 可 說 是 在 福 傳 本 地 化 方 面 之 一 大 失 策, 以 致 除 了 原 住 民 外, 教 友 人 數 一 直 沒 有 增 加, 反 而 流 失 減 少 這 種 衰 退 現 象, 身 為 教 友 實 難 坐 視 不 顧, 如 何 挽 救 危 機 應 為 每 一 教 友 所 關 心 爰 發 起 徵 文, 誠 懇 希 望 教 內 賢 達, 就 福 傳 本 地 化 之 具 體 可 行 策 略 提 供 高 見, 惠 賜 鴻 文, 以 便 建 議 新 世 紀 新 福 傳 大 會 作 研 議 改 進 之 參 考 徵 文 題 目 : 台 灣 天 主 教 會 本 地 化 福 傳 之 推 行 策
略 17 第 二 篇 文 章 中, 張 春 申 神 父 一 開 始 指 出 宗 教 有 三 種 類 型, 即 : 神 秘 型, 智 慧 型 與 先 知 型 神 秘 型 的 宗 教 : 其 修 行 在 於 達 到 與 絕 對 與 神 明 及 宇 宙 合 而 為 一 進 入 所 謂 神 秘 境 界, 印 度 教 及 佛 教 屬 於 此 一 類 型 智 慧 型 的 宗 教, 其 修 行 在 於 存 天 理 去 人 慾, 教 人 修 身 達 人, 獲 得 智 慧, 中 國 的 傳 統 宗 教 屬 此 一 類 型 先 知 型 的 宗 教, 以 聖 經 宗 教 為 代 表, 向 貧 窮 人 傳 報 福 音, 另 一 方 面 則 頻 頻 發 言 糾 正 時 代 的 罪 惡 與 不 義 18 台 灣 宗 教 兼 具 神 秘 與 智 慧 結 合 的 類 型 台 灣 天 主 教, 在 梵 二 大 公 會 議 之 後, 仍 在 進 行 先 知 類 型 的 福 傳 思 考 ; 或 許 我 們 太 像 先 知 那 樣 站 著 宣 講, 而 不 會 如 同 智 慧 導 師 那 樣 談 論 生 命, 我 們 也 缺 少 一 些 宗 教 的 神 秘 19 15 不 論 我 們 是 否 同 意 使 用 本 地 方 言 是 否 造 成 福 傳 之 失 敗, 或 是 到 底 教 友 人 數 不 增 反 減 是 否 事 實, 或 是 站 著 傳 教 的 先 知 無 法 像 坐 而 論 道 的 法 師 受 人 歡 迎, 這 兩 篇 文 字 都 說 明 了 兩 個 訊 息, 一 為 教 會 本 地 化 之 必 要 性, 一 為 目 前 我 們 的 教 會 尚 未 契 合 社 會 脈 動, 觸 動 人 心 其 實 不 論 西 方 以 前 福 傳 多 成 功, 或 是 福 音 在 中 華 地 區 如 何 一 直 無 法 被 接 納, 教 會 目 前 在 各 地 都 面 臨 危 機, 也 都 面 臨 如 何 使 福 音 的 訊 息 本 土 化 及 情 境 化 的 問 題, 而 這 種 問 題 隨 著 時 間, 永 遠 不 斷 地 在 挑 戰 我 們, 天 主 聖 教 四 字 經 文 是 三 百 年 來 對 此 挑 戰 的 有 效 回 應 之 一, 現 在 則 是 我 們 總 結 歷 史, 針 對 新 的 問 題, 動 員 新 舊 各 種 資 源, 再 提 出 回 應 的 時 機 了 17 劉 路 加 文 教 基 金 會 徵 文 啟 事, 教 友 生 活 周 刊, 2001/8/05, 二 版 18 張 春 申 台 灣 宗 教 的 類 型 與 教 會 本 士 化 教 友 生 活 周 刊,2001/8/05, 第 五 版 19 同 上 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