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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中 國 文 化 大 學 中 山 與 中 國 大 陸 研 究 所 碩 士 論 文 Master of Arts Thesis Graduate Institute of Mainland China Studies and Dr. Sun Yat-sen s Thoughts Chinese Culture University 中 國 大 陸 媒 體 管 制 與 文 化 產 業 發 展 之 研 究 The Research of China Media Control and Development of Cultural Industries 指 導 教 授 : 歐 陽 新 宜 教 授 Advisor: Professor Hsin-Yi Ouyang 研 究 生 : 王 耀 煒 Graduate Student: Yao-Wei Wang 中 華 民 國 100 年 7 月 July 2011

2 誌 謝 辭 時 光 飛 逝, 在 文 化 大 學 的 四 年 研 究 生 生 涯, 是 耀 煒 求 學 以 來 最 開 心 收 穫 最 大 的 日 子, 不 同 於 大 學 的 經 驗 體 驗, 讓 耀 煒 著 實 成 長 了 許 多 從 進 入 研 究 所 以 來, 諸 多 師 長 以 及 學 長 姊 給 予 的 幫 助, 耀 煒 都 銘 記 在 心 本 論 文 中 國 大 陸 媒 體 管 制 與 文 化 產 業 發 展 之 研 究, 從 選 定 方 向 開 始, 一 直 到 完 成 為 止, 也 經 歷 了 不 少 風 雨 與 時 間, 中 國 大 陸 的 媒 體 管 制 以 及 文 化 產 業 的 發 展 不 是 耀 煒 論 文 的 200 多 頁 就 可 以 完 整 的 說 明 以 及 解 決 的, 仍 有 許 多 方 面 需 要 深 入 探 討 時 間 上 的 倉 促 研 究 能 力 與 數 據 資 料 蒐 集 等 方 面 的 侷 限, 在 諸 多 地 方 上 研 究 仍 過 粗 淺, 亦 有 缺 憾 和 謬 誤, 還 期 盼 從 事 大 陸 研 究 的 專 家 學 者 與 讀 者 能 狗 予 以 見 諒 與 不 吝 指 教 本 論 文 的 完 成, 並 非 以 耀 煒 的 一 人 之 力 來 完 成 的 首 先, 本 論 文 的 完 成 要 先 感 謝 恩 師 歐 陽 教 授 新 宜 先 生 對 耀 煒 的 指 導, 老 師 悉 心 給 予 耀 煒 的 指 導 與 提 供 寶 貴 的 意 見, 讓 耀 煒 在 研 究 所 求 學 的 過 程 中 獲 益 匪 淺, 老 師 不 厭 其 煩 的 給 予 耀 煒 幫 助, 關 心 耀 煒 的 論 文 進 度 以 及 學 習 上 的 狀 況, 不 論 在 學 術 上 或 是 生 活 上 都 給 予 耀 煒 細 心 的 呵 護 歐 陽 老 師 無 私 的 奉 獻, 耐 心 的 給 予 耀 煒 一 次 又 一 次 的 意 見, 老 師 的 支 持 與 鼓 勵, 另 耀 煒 永 矢 難 忘 歐 陽 老 師 風 趣 幽 默 的 言 談 以 及 對 於 學 生 的 包 容 與 關 心, 是 耀 煒 最 崇 敬 最 值 得 學 習 的 典 範 能 成 為 老 師 的 學 生 是 耀 煒 的 福 氣, 這 份 師 生 情 誼 讓 耀 煒 更 懂 得 珍 惜 在 這 難 得 可 貴 的 求 學 生 涯, 只 盼 望 本 論 文 沒 有 枉 費 老 師 這 段 日 子 以 來 給 予 耀 煒 的 幫 助 關 心 與 期 待 歐 陽 老 師 的 諄 諄 教 誨, 讓 耀 煒 在 學 習 研 究 與 做 人 處 世 上 有 更 深 切 的 體 會 與 領 悟, 在 此 對 歐 陽 老 師 致 上 最 高 的 敬 意 與 謝 意 論 文 蒙 口 試 委 員 姚 教 授 蘊 慧 女 士 及 張 教 授 弘 遠 先 生 在 百 忙 之 中 仍 詳 細 審 核 批 閱, 惠 賜 諸 多 寶 貴 意 見, 並 給 予 耀 煒 指 正 與 細 心 的 叮 嚀, 讓 耀 煒 得 以 修 繕 論 文, 使 之 趨 於 完 善, 學 生 由 衷 感 激

3 其 次, 在 背 後 默 默 支 持 我 的 家 人, 尤 其 是 父 母 親 一 路 的 相 伴 與 支 持, 對 於 耀 煒 的 任 性 決 定 以 及 拗 脾 氣 都 予 以 包 容, 沒 有 他 們 在 精 神 與 物 質 上 的 支 援, 耀 煒 也 很 難 專 心 的 在 研 究 生 這 條 道 路 上 走 下 去 父 親 一 個 人 扛 起 家 中 的 經 濟 重 擔, 隨 著 年 紀 的 增 長, 每 每 看 到 他 皮 膚 上 的 皺 紋 卻 又 要 為 了 家 中 的 生 計 在 打 拼, 心 中 除 了 無 限 的 感 激 之 外, 也 想 要 儘 快 可 以 對 家 中 有 所 幫 助 母 親 弟 弟 與 妹 妹 也 不 時 的 關 心 耀 煒 的 論 文 狀 況, 對 於 家 中 默 默 的 付 出 與 奉 獻, 耀 煒 非 常 知 足 與 感 動 再 者, 要 特 別 感 謝 李 助 教 滋 源 學 長, 在 耀 煒 的 研 究 生 生 涯 中, 不 時 的 給 予 行 政 上 生 活 上 的 指 點 與 幫 助 助 教 不 時 的 叮 嚀 提 醒 了 健 忘 的 耀 煒 諸 多 遺 漏 的 行 政 事 務 助 教 也 讓 耀 煒 在 待 人 處 世 上 學 習 到 了 許 多 務 實 與 細 心 的 寶 貴 經 驗, 在 此, 獻 上 由 衷 的 感 謝 在 求 學 生 涯 中, 感 謝 邵 所 長 宗 海 姚 教 授 蘊 慧 給 予 耀 煒 論 文 上 的 協 助 除 了 有 幸 受 教 於 諸 多 師 長 外, 還 有 在 一 起 求 學 的 同 學 學 長 姊 與 學 弟 妹 在 耀 煒 求 學 的 四 年 當 中, 能 遇 到 這 些 同 學, 並 互 相 鼓 勵 與 勉 勵, 是 一 大 收 穫 感 謝 同 學 大 暐, 我 們 從 高 中 同 班 到 現 在, 緣 份 深 厚, 謝 謝 幫 助 耀 煒 解 決 論 文 流 程 問 題 ; 感 謝 學 姊 芳 婷, 在 最 後 半 年 中 擔 當 負 責 聯 繫 老 師 論 文 指 導 的 工 作 ; 感 謝 同 學 稚 芳 怡 玟, 在 學 校 行 政 處 理 與 論 文 上 的 幫 助 ; 感 謝 學 弟 皓 倫, 每 每 在 我 們 抽 煙 時 給 予 意 見 幫 助 ; 感 謝 學 妹 琦 婷 攸 蓉, 在 聯 繫 學 校 行 政 事 務 ; 感 謝 高 中 同 學 米 蟲, 在 一 開 始 論 文 的 撰 寫 中 給 予 了 不 少 幫 助 ; 感 謝 同 學 奕 成, 一 起 共 患 難 的 日 子 感 謝 這 些 日 子 以 來 陪 伴 在 我 身 邊 的 朋 友 們, 讓 耀 煒 在 研 究 生 生 涯 中 多 采 多 姿, 生 活 也 更 加 豐 富 最 後, 感 謝 耀 煒 的 女 朋 友 鈺 翎, 陪 伴 耀 煒 渡 過 耀 煒 最 焦 躁 的 時 期, 默 默 的 在 身 邊 陪 伴 與 奉 獻, 忍 受 耀 煒 的 三 不 五 時 的 壞 脾 氣 感 謝 所 有 的 朋 友 在 耀 煒 面 對 重 重 困 難 時 給 予 耀 煒 莫 大 的 勇 氣 與 決 心, 讓 耀 煒 能 夠 克 服 難 題 也 祝 福 所 有 的 朋 友 在 未 來 能 夠 在 事 業 與 學 業 更 上 一 層 樓 2011 年 7 月 誌 於 中 和

4 中 國 大 陸 媒 體 管 制 與 文 化 產 業 發 展 之 研 究 The Research of China Media Control and Development of Cultural Industries 論 文 摘 要 中 國 大 陸 身 為 一 個 集 權 國 家, 在 媒 體 管 制 上 從 以 往 以 來 都 呈 現 嚴 格 管 制 的 狀 態, 但 是 隨 著 改 革 開 放 以 來, 媒 體 在 管 制 上 也 有 了 不 一 樣 的 轉 變,2008 年 奧 運 的 舉 辦 汶 川 大 地 震 的 報 導 等 事 件, 給 予 了 中 國 大 陸 的 媒 體 有 不 同 的 聲 音, 中 國 大 陸 媒 體 管 制 開 放 程 度 也 就 有 所 爭 議 媒 體 產 業 身 為 文 化 產 業 的 核 心, 兩 者 之 間 的 關 係 本 就 十 分 密 切, 文 化 產 業 的 發 展 會 帶 動 媒 體 產 業 的 發 展, 在 中 國 大 陸 現 在 大 陸 推 動 文 化 產 業 的 同 時, 對 媒 體 產 業 亦 會 造 成 影 響 本 文 就 中 國 大 陸 媒 體 管 制 在 改 革 開 放 以 後 的 轉 變 與 文 化 產 業 發 展, 來 試 圖 說 明 兩 者 之 間 的 關 係 Abstract Mainland China as a totalitarian country, control of the media from the past been presented on the strict control of the state. But with the reform and opening up, media control has also been on a different shift. The 2008 Olympics held in and Wenchuan earthquake report such incidents, given the media in mainland China have different voices. Also, the degree of china media control is in dispute. Media industry as the core of the cultural industry,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two very closely. The cultural industries will lead the media industry in mainland China. Now mainland China is promoting cultural industries, the media industry will be affected. In this thesis, researched the media control in China since reform and opening up the changes and development of cultural industries, to try to explai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two. 關 鍵 字 : 媒 體 管 制 世 界 媒 體 峰 會 文 化 產 業 文 化 產 業 產 值 文 化 產 業 振 興 規 劃 Keyword:Media control, World Media Summit, Cultural Industries, Value of cultural industries, Cultural Industry Promotion Plan

5 目 錄 第 一 章 緒 論 001 第 一 節 研 究 動 機 與 研 究 目 的 001 壹 研 究 動 機 001 貳 研 究 目 的 007 第 二 節 研 究 設 計 008 壹 研 究 方 法 008 貳 研 究 架 構 009 參 研 究 限 制 010 肆 資 料 來 源 011 伍 名 詞 概 念 011 第 三 節 文 獻 回 顧 與 探 討 015 壹 中 國 大 陸 媒 體 管 制 015 貳 中 國 大 陸 文 化 產 業 發 展 025 參 文 化 產 業 與 媒 體 發 展 相 關 性 038 肆 小 結 043 第 二 章 中 國 大 陸 媒 體 管 制 的 歷 程 044 第 一 節 中 國 大 陸 媒 體 產 業 之 發 展 044 壹 中 國 大 陸 媒 體 產 業 的 定 義 與 起 源 044 貳 中 國 大 陸 媒 體 產 業 發 展 歷 程 046 一 計 畫 經 濟 階 段 (1949~1978) 046 二 雙 軌 制 階 段 (1979~1991) 049 三 市 場 經 濟 階 段 (1992~ 迄 今 ) 051 ( 一 ) 獨 立 自 主 自 負 盈 虧 051 ( 二 ) 傳 媒 集 體 化 052 ( 三 ) 傳 媒 市 場 開 放 054 第 二 節 中 國 大 陸 新 聞 媒 體 管 制 之 歷 程 056 壹 1978 年 以 前 毛 澤 東 時 代 056 一 中 共 控 制 新 聞 媒 體 的 目 的 056 i

6 二 毛 澤 東 時 代 控 制 思 想 的 特 點 058 貳 1978 年 至 1989 年, 相 對 寬 鬆 時 期 060 參 1989 年 六 四 事 件 之 後 062 肆 2003 年 新 聞 媒 體 改 革 064 伍 2009 年 世 界 媒 體 峰 會 066 第 三 節 中 國 大 陸 網 路 媒 體 發 展 與 管 制 069 壹 中 國 大 陸 網 路 媒 體 發 展 慨 況 069 貳 中 共 對 網 路 媒 體 的 管 制 072 一 嚴 厲 訂 定 法 規 072 二 設 立 網 路 警 察 與 防 火 牆 073 第 四 節 中 國 大 陸 媒 體 管 理 制 度 077 壹 中 共 新 聞 體 制 等 級 結 構 077 貳 嚴 密 的 法 律 規 章 控 制 079 參 傳 媒 管 理 制 度 控 制 081 肆 網 路 管 理 制 度 控 制 085 第 三 章 中 國 大 陸 媒 體 管 制 原 因 之 探 討 088 第 一 節 全 球 化 的 趨 勢 088 壹 全 球 化 概 念 與 意 涵 088 貳 全 球 化 對 中 國 社 會 的 影 響 089 參 全 球 化 對 中 國 媒 體 管 制 的 影 響 090 第 二 節 世 界 貿 易 組 織 (WTO) 的 規 範 094 壹 WTO 下 GATS 有 關 傳 媒 市 場 開 放 規 範 094 一 GATS 與 傳 媒 產 業 094 二 GATS 之 發 展 與 沿 革 094 三 服 務 貿 易 規 範 095 四 GATS 基 本 原 則 096 貳 中 國 入 世 承 諾 開 放 傳 媒 業 內 容 098 一 中 國 大 陸 傳 媒 市 場 潛 力 098 二 中 國 入 世 與 傳 媒 市 場 開 放 099 ii

7 參 加 入 WTO 後 對 中 國 媒 體 管 制 的 影 響 102 一 市 場 化 的 影 響 102 二 傳 媒 內 容 將 更 具 公 開 性 與 廣 泛 性 104 第 三 節 國 家 形 象 的 改 善 107 壹 中 國 的 國 家 形 象 107 一 中 國 媒 體 與 國 家 形 象 間 的 關 係 107 二 中 國 建 立 國 家 形 象 的 原 因 110 ( 一 ) 政 治 層 面 : 中 國 威 脅 論 110 ( 二 ) 軍 事 層 面 : 軍 備 擴 充 與 武 器 擴 散 110 ( 三 ) 衛 生 醫 療 層 面 :SARS 問 題 111 ( 四 ) 人 權 層 面 : 法 輪 功 事 件 111 貳 國 家 形 象 對 媒 體 管 制 的 影 響 112 第 四 節 文 化 產 業 發 展 的 結 果 1 壹 文 化 產 業 在 國 際 上 的 地 位 1 貳 中 國 大 陸 發 展 文 化 產 業 的 成 果 122 參 中 國 大 陸 文 化 產 業 發 展 對 媒 體 管 制 的 影 響 128 肆 中 國 大 陸 文 化 產 業 發 展 與 媒 體 管 制 的 相 關 性 132 第 四 章 中 國 大 陸 媒 體 開 放 程 度 的 爭 議 135 第 一 節 逐 漸 開 放 135 壹 全 球 新 聞 自 由 指 數 135 一 評 分 標 準 135 二 全 球 新 聞 自 由 指 數 136 三 中 國 新 聞 自 由 指 數 137 貳 專 家 學 者 見 解 138 參 新 聞 媒 體 見 解 143 肆 近 五 年 來 逐 漸 開 放 新 聞 事 件 整 理 (2006~2011) 146 第 二 節 表 面 上 開 放 151 壹 專 家 學 者 見 解 151 貳 新 聞 媒 體 見 解 153 iii

8 參 近 五 年 來 表 面 上 開 放 新 聞 事 件 整 理 (2006~2011) 157 第 三 節 持 續 管 制 中 160 壹 新 聞 媒 體 自 由 度 160 一 評 分 標 準 160 二 新 聞 媒 體 自 由 度 162 貳 專 家 學 者 見 解 165 參 新 聞 媒 體 見 解 167 肆 中 國 媒 體 公 報 0 伍 近 五 年 來 持 續 管 制 中 新 聞 事 件 整 理 (2006~2011) 180 第 四 節 小 結 188 第 五 章 結 論 192 第 一 節 研 究 發 現 192 第 二 節 建 議 與 展 望 198 參 考 文 獻 200 附 件 一 : 文 化 產 業 振 興 規 劃 218 附 件 二 : 全 球 新 聞 自 由 指 數 排 名 226 附 件 三 : 新 聞 媒 體 自 由 度 排 名 232 附 件 四 : 中 國 媒 體 公 報 242 iv

9 圖 目 錄 圖 1-1 研 究 架 構 圖 010 圖 1-2 文 化 及 相 關 產 業 分 類 圖 030 圖 2-1 中 共 新 聞 體 制 等 級 結 構 圖 078 圖 3-1 中 國 大 陸 文 化 產 業 產 值 折 線 圖 125 圖 3-2 中 國 大 陸 文 化 產 業 產 值 與 傳 媒 產 業 產 值 柱 狀 圖 129 v

10 表 目 錄 表 ~2008 年 中 國 城 鄉 居 民 家 庭 恩 格 爾 係 數 (%) 123 表 3-2 中 國 大 陸 文 化 產 業 產 值 及 佔 GDP 比 重 124 表 3-3 中 國 大 陸 文 化 產 業 與 傳 媒 產 業 產 值 129 表 3-4 中 國 大 陸 媒 體 產 業 產 值 佔 GDP 比 重 131 表 3-5 文 化 產 業 發 展 與 媒 體 管 制 指 標 133 表 3-6 皮 爾 森 (Pearson) 相 關 係 數 分 析 133 表 4-1 全 球 新 聞 自 由 指 數 ( )- 排 名 136 表 4-2 中 國 新 聞 自 由 指 數 ( )- 得 分 138 表 4-3 近 五 年 來 逐 漸 開 放 新 聞 事 件 整 理 (2006~2011) 147 表 4-4 中 國 網 路 審 查 制 度 事 件 整 理 154 表 4-5 近 五 年 來 表 面 上 開 放 新 聞 事 件 整 理 (2006~2011) 158 表 4-6 新 聞 媒 體 自 由 度 ( )- 排 名 162 表 4-7 新 聞 媒 體 自 由 度 ( )- 中 國 得 分 163 表 4-8 中 國 媒 體 公 報 (2010 年 11 月 至 2011 年 6 月 ) 1 表 4-9 近 五 年 來 持 續 管 制 中 新 聞 事 件 整 理 (2006~2011) 180 vi

11 第 一 章 緒 論 第 一 節 研 究 動 機 與 研 究 目 的 壹 研 究 動 機 馬 克 思 認 為 : 一 個 社 會 的 統 治 思 想 必 然 是 統 治 階 級 的 思 想 在 馬 克 思 認 為 新 聞 傳 播 也 像 其 他 國 家 機 器 一 樣, 是 階 級 統 治 的 工 具 1 馬 克 思 的 新 聞 傳 播 工 具 論 在 毛 澤 東 的 詮 釋 下 充 分 發 揮 在 對 中 國 共 產 黨 的 政 治 宣 傳, 其 主 要 功 能 亦 被 毛 澤 東 界 定 為 宣 傳 共 黨 的 路 線 方 針 政 策, 為 政 治 服 務 2 中 共 建 政 之 初 毛 澤 東 即 充 分 利 用 新 聞 傳 媒 控 制 人 民 的 思 想 以 穩 固 其 政 權, 換 言 之 報 業 等 新 聞 傳 播 媒 體 被 定 位 為 工 具, 是 中 共 的 喉 舌, 新 聞 傳 播 就 是 為 了 宣 傳, 並 且 宣 傳 的 目 的 是 以 灌 輸 共 黨 的 意 識 型 態 為 目 的 3 因 此, 列 寧 說 : 我 們 需 要 報 紙, 沒 有 報 紙 就 不 可 能 有 系 統 地 進 行 有 堅 定 原 則 的 和 全 面 的 宣 傳 鼓 動 4 他 在 1905 年 寫 的 黨 的 組 織 和 黨 的 出 版 物 5 一 文 中 認 為, 黨 的 出 版 物 的 原 則 是, 對 於 社 會 主 義 無 產 階 級, 寫 作 事 業 不 能 是 個 人 或 集 團 的 賺 錢 工 具, 而 且 根 本 不 能 是 與 無 產 階 級 總 的 事 業 無 關 的 個 人 事 業 列 寧 認 為, 報 紙 應 當 成 為 各 個 黨 組 織 的 機 關 報, 黨 的 出 版 物 應 受 黨 的 監 督 毛 澤 東 統 治 時 期, 中 共 主 要 以 宣 揚 共 產 主 義 的 優 越 性 ; 等 到 了 改 革 開 放 以 後 則 是 以 經 濟 發 展 以 及 民 族 主 義 的 意 識 型 態 為 掌 控 民 心 的 依 據 因 此, 對 於 媒 體 的 掌 控 也 是 操 控 人 民 思 想 的 一 種 手 段, 有 利 於 統 治 者 政 權 的 鞏 固 中 共 於 2009 年 10 月 9 日 至 10 日, 舉 辦 了 世 界 媒 體 峰 會 (World Media Summit) 中 共 國 家 主 席 胡 錦 濤 在 開 幕 式 上 說 : 世 界 各 地 媒 體 應 該 順 應 時 代 1

12 發 展 潮 流, 攜 手 並 進, 努 力 為 建 設 持 久 和 平 共 同 繁 榮 的 和 諧 世 界 作 出 貢 獻 6 從 此 一 談 話 充 分 的 顯 示 中 共 與 其 官 方 媒 體 將 利 用 這 次 峰 會 推 動 與 全 球 媒 體 的 合 作 胡 錦 濤 並 表 示, 中 國 將 保 護 那 些 在 華 從 事 新 聞 報 導 的 國 際 媒 體 機 構 的 權 益, 給 外 國 媒 體 在 華 的 報 導 提 供 便 利 7 會 議 以 世 界 媒 體 的 挑 戰 合 作 機 遇 傳 統 媒 體 與 新 興 媒 體 : 競 爭 依 賴 共 存 發 展 經 濟 衰 退 與 媒 體 的 應 對 傳 統 媒 體 如 何 應 對 數 字 化 和 網 絡 技 術 的 挑 戰 媒 體 並 購 數 字 化 媒 體 時 代 的 衝 擊 與 機 遇 新 技 術 對 媒 體 發 展 的 影 響 及 作 用 未 來 媒 體 編 輯 部 及 記 者 的 發 展 模 式 8, 八 大 議 題 作 為 主 軸, 強 調 媒 體 的 專 業 內 容 價 值 克 服 世 界 新 聞 信 息 傳 播 的 不 平 衡 性 擔 負 戰 勝 金 融 危 機 的 責 任 利 用 新 技 術 開 發 客 戶 市 場 促 進 媒 體 產 業 融 合 加 強 知 識 產 權 保 護 重 構 多 媒 體 採 編 模 式 等 方 面 會 議 通 過 了 世 界 媒 體 峰 會 共 同 宣 言 9, 並 以 合 作 應 對 共 贏 發 展 作 為 此 次 與 未 來 中 國 大 陸 媒 體 的 發 展 主 軸 近 年 來, 中 共 在 胡 錦 濤 本 人 的 提 議 和 領 導 下, 包 括 新 華 社 人 民 日 報 社 和 中 央 電 視 台 在 內 的 中 國 官 方 媒 體 大 幅 增 加 了 多 語 種 多 平 台 的 對 外 媒 體 宣 傳 工 作 10 由 此 可 見 中 共 有 逐 步 的 開 放 自 己 的 媒 體 市 場, 並 願 意 與 國 際 媒 體 合 作 從 2008 年 四 川 大 地 震 的 開 放 報 導, 到 禽 流 感 事 件 的 公 開 報 導, 都 顯 見 中 共 有 誠 意 的 開 放 所 謂 新 聞 自 由 但 從 上 述 筆 者 所 言, 對 媒 體 的 掌 握 對 於 一 個 極 權 國 家 而 言, 具 有 非 常 深 遠 影 響 的 重 要 性 之 下, 長 久 以 來 不 管 是 在 新 聞 媒 體 上 的 報 導 壓 制, 或 乃 至 於 兩 大 2

13 入 口 網 站 Yahoo Google, 被 中 共 被 迫 限 制 某 些 資 料 的 搜 索, 或 是 完 全 的 屏 蔽 掉, 如 : YouTube, 這 些 都 是 很 明 顯 的 例 子 來 說 明 中 共 媒 體 自 由 化 程 度 並 不 高, 在 加 上 2009 年 適 逢 西 藏 起 義 50 週 年 六 四 事 件 20 週 年 和 中 共 建 政 60 週 年 等 重 大 紀 念 日 前 後 北 京 政 府 對 新 聞 媒 體 實 施 的 一 系 列 限 制 如 2009 年 7 月 5 日 的 新 疆 的 7 5 騷 亂, 就 無 法 在 國 外 媒 體 的 版 片 上 了 解 到 事 實 的 真 相 年 10 月 21 日, 由 無 國 界 記 者 組 織 製 作 的 第 八 次 世 界 媒 體 自 由 排 行 榜 12, 經 過 數 百 名 記 者 媒 體 專 家 的 問 卷 調 查 對 全 球 5 個 國 家 的 媒 體 自 由 進 行 評 分 該 排 行 榜 涉 及 從 2008 年 9 月 1 日 到 2009 年 8 月 31 日 之 間 的 各 國 新 聞 自 由 程 度 而 中 國 的 排 名 則 是 倒 數 第 八, 比 去 年 2008 年 的 排 名 還 要 倒 退, 媒 體 自 由 度 接 近 古 巴 老 撾 緬 甸 和 伊 朗 報 告 中 指 出 媒 體 界 正 在 發 生 巨 大 變 化 的 中 國 仍 然 排 名 靠 後, 尤 其 是 西 藏 等 地 的 眾 多 監 禁 事 件, 再 加 上 中 央 地 方 政 府 任 人 唯 親 審 查 網 絡 的 行 為 導 致 目 前 的 排 名 而 如 今, 中 共 藉 由 此 一 峰 會, 欲 傳 達 開 放 媒 體 市 場, 是 有 打 算 以 國 際 商 業 媒 體 進 駐 中 國 大 陸 這 個 巨 大 的 市 場 的 經 濟 的 增 長 來 換 取 媒 體 的 自 由 度, 抑 或 是 有 其 他 的 目 的, 這 就 是 筆 者 對 於 本 研 究 的 動 機 之 一 2008 年 在 國 際 經 濟 環 境 巨 變 之 下, 全 球 各 個 國 家 的 經 濟 形 勢 都 表 現 得 較 為 不 樂 觀, 這 股 全 球 經 濟 的 浩 劫 也 同 時 影 響 了 中 國 大 陸 的 經 濟 成 長 中 國 大 陸 國 家 統 計 局 在 2009 年 1 月 份 先 後 公 佈 了 2007 年 中 國 大 陸 GDP 核 實 的 數 字, 與 2008 年 中 國 大 陸 GDP 初 步 統 計 的 數 字 結 果 顯 示,2007 年 是 257,306 億 元 人 民 幣, 比 2006 年 增 長 了 13%;2008 年 是 300,670 億 元 人 民 幣, 比 2007 年 增 長 了 9%, 也 就 是 經 濟 成 長 下 降 了 4 個 百 分 點 13 3

14 2008 年 對 中 共 中 央 而 言, 是 一 個 紛 亂 的 年 度, 從 2008 年 4 月 份 的 西 藏 抗 暴 運 動 開 始, 緊 接 著 的 禽 流 感 事 件 毒 奶 粉 事 件 以 及 8 月 份 的 奧 運 會, 對 中 共 中 央 的 領 導 都 是 一 大 挑 戰,2008 年 下 半 年 度 的 全 球 金 融 風 暴, 把 中 共 以 往 引 以 為 傲 的 高 速 經 濟 增 長 神 話 打 破 了, 在 這 經 濟 下 降 與 社 會 事 件 頻 傳 之 時, 中 共 勢 必 要 把 民 眾 的 重 心 把 對 於 社 會 事 件 的 關 注, 移 到 對 經 濟 增 長 樂 觀 看 法 上, 以 便 利 於 中 共 的 統 治 於 是 乎 中 共 於 2009 年 9 月 27 日, 發 佈 了 文 化 產 業 振 興 規 劃 ( 見 附 錄 一 ), 規 劃 明 確 提 出 : 以 文 化 創 意 影 視 制 作 出 版 發 行 印 刷 復 制 廣 告 演 藝 娛 樂 文 化 會 展 數 字 內 容 和 動 漫 等 產 業 為 重 點, 加 大 扶 持 力 度, 完 善 產 業 政 策 體 係, 實 現 跨 越 式 發 展 發 展 重 點 文 化 產 業 的 提 出, 進 一 步 明 確 了 文 化 產 業 發 展 的 戰 略 導 向 和 戰 略 重 點, 為 實 現 調 整 和 優 化 文 化 產 業 結 構 的 戰 略 任 務 選 擇 了 突 破 口 和 切 入 點, 通 過 扶 持 重 點 文 化 產 業, 帶 動 其 他 行 業 的 發 展, 進 而 達 到 優 化 產 業 結 構, 促 進 國 民 經 濟 發 展 的 目 的 14 規 劃 中 特 別 提 出 吸 收 社 會 資 本 參 與 國 有 文 化 企 業 重 點 改 造, 文 化 傳 媒 市 場 進 一 步 開 放, 隨 著 文 化 體 制 改 革 正 在 加 大, 市 場 也 在 逐 步 開 放, 隨 著 規 劃 的 實 施, 尤 其 像 財 經 類 科 技 類 時 尚 類 等 非 新 聞 類 媒 體 會 逐 步 向 民 營 資 本 和 外 資 開 放 市 場 15 同 時 出 現 跨 地 區 跨 行 業 跨 兼 並 重 組 的 高 峰, 這 將 會 為 投 資 者 帶 來 廣 闊 的 市 場 空 間 文 化 產 業 振 興 規 劃 八 項 重 點 中 的 第 七 點 說 明 了 移 動 多 媒 體, 如 網 絡 影 視 手 機 廣 播 電 視 數 字 化 出 版 等 新 興 文 化 業 會 迎 來 大 發 展 的 契 機 規 劃 中 特 別 講 到 要 推 動 文 化 新 興 產 業 大 發 展, 中 國 大 陸 在 傳 統 媒 體 方 面 與 發 達 國 家 之 間 還 存 在 比 較 大 的 差 距, 但 在 新 媒 體 上 與 發 達 國 家 很 接 近, 這 是 未 來 提 高 競 爭 力 的 重 要 領 域 16, 它 不 僅 市 場 空 間 巨 大, 而 且 民 營 資 本 進 入 相 對 較 少, 從 而 使 得 開 拓 餘 地 很 大, 對 於 加 快 發 展 新 媒 體 將 提 供 一 個 新 的 空 間 4

15 隨 著 投 資 者 門 檻 的 降 低, 新 的 文 化 投 資 融 資 高 潮 將 會 進 一 步 掀 起, 而 且 必 將 會 與 資 本 市 場 融 合 中 國 大 陸 的 某 些 文 化 傳 媒 長 期 以 來 脫 離 了 與 資 本 市 場 的 聯 繫, 而 一 個 產 業 的 進 步 是 不 可 能 脫 離 資 本 市 場 得 到 全 面 發 展 的, 所 以 必 須 利 用 資 本 市 場 經 營 的 金 融 體 系 資 本 市 場 的 平 台 來 實 現 快 速 全 面 的 發 展 而 在 此 方 面 也 能 為 投 資 者 帶 來 新 的 機 遇 和 豐 厚 利 潤 此 次 文 化 產 業 振 興 規 劃 在 管 理 體 制 上 放 寬 了 對 文 化 產 業 領 域 的 限 制, 提 出 必 須 深 化 文 化 體 制 改 革, 激 發 全 社 會 的 文 化 創 造 活 力 要 降 低 准 入 門 檻, 積 極 吸 收 社 會 資 本 和 外 資 進 入 政 策 允 許 的 文 化 產 業 領 域, 參 與 國 有 文 化 企 業 股 份 制 改 造, 形 成 以 公 有 制 為 主 體 多 種 所 有 制 共 同 發 展 的 文 化 產 業 格 局 ; 要 加 大 政 府 投 入 和 稅 收 金 融 等 政 策 支 持, 為 規 劃 實 施 和 文 化 產 業 發 展 提 供 強 有 力 的 保 障 ; 推 動 跨 地 區 跨 行 業 聯 合 或 重 組, 培 育 骨 幹 文 化 企 業 可 以 設 想, 傳 媒 業 也 必 將 從 中 大 大 獲 益 從 規 劃 透 露 的 信 息 來 看, 管 理 政 策 的 日 益 寬 松 開 放 是 一 定 的 因 此 可 以 預 計, 傳 媒 業 的 生 產 力 將 進 一 步 提 升, 在 一 個 巨 大 的 發 展 空 間 裡 得 以 釋 放 而 文 化 產 業 作 為 全 球 經 濟 發 展 進 程 中 一 種 新 興 的 朝 陽 產 業, 是 經 濟 與 文 化 相 互 融 合 的 必 然 產 物 全 球 化 作 為 當 代 世 界 發 展 的 一 種 重 要 現 實 存 在, 給 文 化 產 業 發 展 帶 來 了 重 大 影 響, 全 球 化 背 景 下 的 時 代 條 件 推 動 了 包 括 中 國 文 化 產 業 在 內 的 全 球 文 化 產 業 的 蓬 勃 發 展 在 經 濟 全 球 化 的 前 提 之 下, 促 進 了 文 化 全 球 化, 經 濟 全 球 化 所 帶 來 的 不 僅 僅 是 貨 物 服 務 資 本 人 員 等 在 國 際 範 圍 的 廣 泛 交 流, 而 且 包 括 文 化 產 品 文 化 資 本 和 文 化 價 值 觀 的 相 互 流 動, 經 濟 全 球 化 導 致 了 思 想 意 識 價 值 觀 念 文 學 藝 術 行 為 方 式 生 活 方 式 等 在 世 界 各 國 不 斷 的 交 流 碰 撞, 促 成 了 文 化 全 球 化 18 如 西 方 學 者 所 描 述 資 本 主 義 賣 的 不 再 僅 僅 是 商 品 和 貨 物, 它 還 賣 標

16 誌 聲 音 圖 像 軟 件 和 聯 繫 這 不 僅 僅 將 房 間 塞 滿, 而 且 還 統 治 著 想 像 領 域, 佔 據 著 交 流 19 就 如 同 美 國 好 萊 塢 電 影 充 斥 全 球, 在 台 灣 每 週 都 有 新 電 影 上 映, 電 影 中 所 表 達 的 意 識 型 態 生 活 方 式, 都 帶 有 濃 厚 的 美 國 國 家 色 彩, 人 們 透 過 電 影 來 了 解 美 國 社 會 狀 況, 文 化 全 球 化 的 趨 勢 已 經 明 顯 的 體 現 在 我 們 的 日 常 生 活 當 中, 喝 咖 啡 要 喝 星 巴 克, 牛 仔 褲 要 Levis, 飲 料 要 喝 可 口 可 樂, 晚 餐 要 吃 義 大 利 麵, 手 機 要 用 Iphone, 西 裝 要 穿 阿 曼 尼, 電 視 機 要 用 Sony, 麥 當 勞 肯 德 基 等, 充 斥 著 台 北 街 頭 甚 至 世 界 上 每 個 角 落, 這 一 切 都 表 明 著 我 們 的 生 活 方 式 行 為 模 式 審 美 觀 取 向 都 日 益 的 全 球 化 不 論 從 全 球 化 下 文 化 產 業 與 經 濟 的 關 係 或 是 文 化 產 業 振 興 規 劃, 都 可 以 可 以 看 出, 中 共 以 振 興 文 化 產 業 來 促 進 國 民 經 濟 的 發 展, 以 此 增 加 GDP 的 增 長 中 共 之 所 以 以 發 展 文 化 產 業 來 增 長 GDP 的 成 長, 是 由 於 與 其 他 發 達 國 家 相 比 中 國 大 陸 文 化 產 業 所 佔 GDP 的 比 例 有 相 當 程 度 的 差 距, 以 2004 年 為 例 中 國 大 陸 在 2004 年 文 化 創 意 產 業 占 GDP 比 重 為 2.15%, 低 於 台 灣 的 2.78%, 低 於 美 國 的 5.98% 英 國 的 7.80% 韓 國 的 5.91% 香 港 的 3.78% 澳 洲 的 3.30%, 以 及 紐 西 蘭 的 3.10% 20 所 以 增 進 文 化 產 業 的 發 展, 讓 文 化 產 業 所 佔 GDP 比 重 的 增 加, 就 可 以 對 於 國 民 經 濟 有 直 接 的 益 處 此 次 文 化 產 業 振 興 規 劃 在 管 理 體 制 上 放 寬 了 對 文 化 產 業 領 域 的 限 制, 提 出 必 須 深 化 文 化 體 制 改 革, 激 發 全 社 會 的 文 化 創 造 活 力 要 降 低 准 入 門 檻, 積 極 吸 收 社 會 資 本 和 外 資 進 入 政 策 允 許 的 文 化 產 業 領 域, 參 與 國 有 文 化 企 業 股 份 制 改 造, 形 成 以 公 有 制 為 主 體 多 種 所 有 制 共 同 發 展 的 文 化 產 業 格 局 ; 要 加 大 政 府 投 入 和 稅 收 金 融 等 政 策 支 持, 為 規 劃 實 施 和 文 化 產 業 發 展 提 供 強 有 力 的 保 障 ; 推 動 跨 地 區 跨 行 業 聯 合 或 重 組, 培 育 骨 幹 文 化 企 業 可 以 設 想, 傳 媒 業 也 必 將 從 中 大 大 獲 益 從 規 劃 透 露 的 信 息 來 看, 管 理 政 策 的 日 益 寬 松 開 放 是 一 定 的 因 此 可 以 預 計, 傳 媒 業 的 生 產 力 將 進 一 步 提 升, 在 一 個 巨 大 的 發 6

17 展 空 間 裡 得 以 釋 放 21 而 在 文 化 產 業 振 興 規 劃 之 後 緊 接 著 舉 辦 的 世 界 媒 體 峰 會 更 透 露 出 中 共 有 意 大 力 開 展 文 化 產 業, 有 意 圖 要 讓 西 方 媒 體 加 大 進 入 中 國 廣 大 市 場 的 需 求, 表 達 出 了 開 放 國 內 媒 體 市 場 的 意 願 從 以 上 世 界 媒 體 峰 會 (World Media Summit) 以 及 文 化 產 業 振 興 規 劃, 可 以 看 出 中 共 開 放 媒 體 市 場 的 意 圖, 如 今 要 加 重 對 文 化 產 業 的 投 資, 這 是 否 表 示 文 化 產 業 振 興 後 佔 GDP 比 重 越 大, 資 訊 程 度 就 越 開 放 那 如 果 資 訊 開 放 的 程 度 越 來 越 大, 中 共 身 為 一 個 極 權 國 家 要 如 何 去 鞏 固 其 統 治 地 位, 所 以 筆 者 對 於 文 化 產 業 振 興 規 劃 的 加 大 文 化 產 業 投 入, 媒 體 資 訊 的 開 放 抱 持 著 很 大 的 疑 問, 這 就 是 筆 者 對 本 研 究 的 動 機 之 二 基 於 以 上 兩 點 動 機, 本 研 究 的 研 究 目 的 主 要 是 探 討 中 國 大 陸 媒 體 管 制 的 歷 程 探 討 中 國 大 陸 媒 體 管 制 的 原 因 以 及 分 析 文 化 產 業 發 展 對 媒 體 管 制 的 影 響 貳 研 究 目 的 一 探 討 中 國 大 陸 媒 體 管 制 的 歷 程 二 探 討 中 國 大 陸 媒 體 管 制 的 原 因 三 分 析 文 化 產 業 發 展 對 媒 體 管 制 的 影 響 7

18 第 二 節 研 究 設 計 壹 研 究 方 法 在 社 會 科 學 研 究 中, 研 究 方 法 (Method) 是 有 助 於 研 究 者 選 擇 科 學 的 合 適 的 執 行 工 具 來 獲 取 研 究 所 需 的 資 料, 進 而 得 到 結 論 其 一 般 係 指 用 來 蒐 集 與 處 理 資 料 的 手 段 和 技 術 以 及 進 行 的 程 序 本 研 究 所 採 取 之 研 究 方 法 如 下 : 一 內 容 分 析 法 (Content Analysis) 由 信 件 日 記 報 紙 文 章 會 議 記 錄 實 況 新 聞 報 導 影 片 電 視 廣 播 節 目 電 腦 網 際 網 路 資 料 報 章 媒 體 及 檔 案 分 析 有 關 議 題, 透 過 傳 媒 的 報 導 內 容 來 分 析 議 題 的 內 容 本 研 究 蒐 集 近 年 來 有 關 中 國 大 陸 媒 體 管 制 及 文 化 產 業 發 展 的 新 聞 報 導 及 評 論, 就 這 些 資 料 加 以 分 析, 並 找 出 中 共 意 圖 開 放 媒 體 的 目 的 二 文 獻 分 析 法 (Literature Survey) 文 獻 分 析 法, 是 尋 求 歷 史 資 料 檢 視 歷 史 紀 錄 並 客 觀 地 分 析 評 鑑 這 些 資 料 的 研 究 方 法, 由 於 常 需 要 大 量 的 歷 史 資 料 與 文 獻, 因 此 亦 稱 歷 史 文 獻 法 當 研 究 者 對 歷 史 資 料 進 行 蒐 集 檢 驗 與 分 析 後, 便 可 以 從 了 解 重 建 過 去 所 獲 致 的 結 論 中, 解 釋 社 會 現 象 的 現 況, 甚 至 預 測 將 來 之 發 展 22 文 獻 資 料 的 來 源 可 分 三 大 類 : 一 是 蒐 集 近 年 來 有 關 文 化 產 業 與 媒 體 管 制 的 資 料 及 書 籍 ; 二 是 正 式 的 文 件 如 政 府 相 關 出 版 品 如 統 計 要 覽 法 令 規 章 等 ; 三 是 發 表 於 媒 體 或 學 術 刊 物 的 文 章 或 論 述, 如 期 刊 學 術 論 文 博 碩 士 論 文 媒 體 報 導 以 及 網 際 網 路 上 之 公 開 網 頁 等 試 圖 拼 湊 出 中 共 在 媒 體 的 收 與 放 之 間 轉 換 所 代 表 的 意 涵 320 8

19 貳 研 究 架 構 本 文 的 研 究 假 設 是 文 化 產 業 作 為 中 國 大 陸 逐 漸 發 展 起 來 的 產 業 之 一, 在 經 濟 成 長 中 扮 演 的 角 色 也 越 來 越 不 可 或 缺, 每 年 的 產 值 也 逐 年 增 加, 在 全 球 金 融 風 暴 中, 大 部 分 國 家 的 經 濟 呈 現 大 幅 度 的 衰 弱, 中 國 大 陸 也 無 法 從 此 全 球 化 的 浪 潮 中 全 身 而 退, 為 此, 中 共 為 了 要 維 持 以 往 高 經 濟 成 長 的 勢 態, 逐 漸 把 經 濟 發 展 重 心 逐 漸 轉 移 到 文 化 產 業 之 上, 以 2004 年 為 例, 中 國 大 陸 在 2004 年 文 化 產 業 占 GDP 比 重 為 2.15%, 低 於 台 灣 的 2.78%, 低 於 美 國 的 5.98% 英 國 的 7.80% 韓 國 的 5.91% 香 港 的 3.78% 澳 洲 的 3.30%, 以 及 紐 西 蘭 的 3.10% 23 如 果 中 國 大 陸 能 使 文 化 產 業 佔 GDP 比 重 增 加 一 個 百 分 點, 那 麼 這 樣 帶 來 的 經 濟 效 應 是 多 麼 的 巨 大 中 共 大 力 的 發 展 文 化 產 業, 成 為 了 近 幾 年 來 中 國 大 陸 經 濟 發 展 上 的 重 點 之 一 而 媒 體, 身 為 文 化 產 業 核 心 的 一 環, 隨 著 文 化 產 業 的 振 興, 中 共 對 市 場 加 大 開 放, 允 許 外 資 的 進 入, 對 於 資 訊 的 流 通 度 資 訊 的 透 明 度 以 及 資 訊 的 管 控 程 度 上, 勢 必 會 跟 以 往 有 所 不 同 本 文 從 中 共 加 大 力 度 發 展 文 化 產 業, 可 能 對 媒 體 管 制 的 程 度 產 生 影 響, 來 做 探 討 中 國 大 陸 的 文 化 產 業 一 詞 正 式 的 提 出 是 在 2000 年 中 共 中 央 關 於 制 定 國 民 經 濟 和 社 會 發 展 第 十 個 五 年 計 劃 的 建 議, 在 其 之 前 雖 然 沒 有 正 式 的 的 確 立, 但 是 可 以 追 朔 至 1978 年 改 革 開 放 時 ; 而 中 國 大 陸 對 於 媒 體 的 控 管, 則 是 承 襲 共 產 黨 理 念, 對 於 宣 傳 工 具 的 主 導 地 位, 一 直 都 是 中 共 一 貫 的 手 段, 但 到 了 改 革 開 放 時, 媒 體 走 入 市 場 化 後, 中 共 對 於 媒 體 的 控 制 又 有 了 不 同 的 轉 變 故 此 篇 研 究 論 文 將 從 1978 年 改 革 開 放 之 後, 文 化 產 業 的 變 化 與 振 興 中 共 對 於 媒 體 管 制 的 程 度 做 一 完 整 的 評 估, 並 著 重 在 近 期 加 大 文 化 產 業 的 投 入, 與 對 媒 體 管 制 程 度 的 議 題 上 研 究 論 文 蒐 集 文 化 產 業 從 加 入 國 民 經 濟 以 來,2003 年 開 始 至 2009 年 產 值 變 9

20 化, 以 及 每 年 所 佔 GDP 的 比 重 來 探 討 文 化 產 業 發 展 的 結 果 ; 媒 體 管 制 則 分 類 為 三 類 : 逐 漸 開 放 表 面 上 開 放 以 及 持 續 管 制 中, 分 別 採 用 專 家 學 者 的 意 見 媒 體 的 見 解 以 及 新 聞 資 料 的 內 容 分 析 來 對 於 中 國 大 陸 的 媒 體 管 制 做 評 估 並 在 最 後 把 兩 者 之 間 的 相 關 性 尋 找 出 來, 檢 視 兩 者 之 間 的 關 係! " # $ % & ' ( ) * 圖 1-1 研 究 架 構 圖 參 研 究 限 制 在 撰 寫 的 過 程, 積 極 收 集 相 關 資 訊, 企 圖 以 廣 闊 之 視 野 來 看 待 研 究 主 題 之 整 體 性, 本 研 究 在 撰 寫 的 過 程 中, 除 了 有 文 獻 蒐 集 的 考 驗 外, 也 面 臨 研 究 方 法 與 理 論 架 構 等 諸 多 挑 戰, 分 別 依 述 如 下 : 一 文 獻 資 料 收 集 不 足 本 研 究 在 資 料 蒐 集 上, 引 用 了 大 量 的 文 獻 與 官 方 資 料, 雖 然 對 於 資 料 的 處 理 務 求 完 整 性, 但 實 際 面 臨 的 困 境 是, 中 國 大 陸 媒 體 管 制 有 關 專 書 文 章, 在 缺 乏 充 裕 詳 實 的 資 料 提 供 下, 以 致 無 法 用 多 面 向 之 角 度 來 處 理, 而 有 資 料 缺 失 之 憾 二 理 論 架 構 不 足 ㄧ 個 學 術 上 的 理 論 建 構, 是 眾 多 學 者 經 驗 的 累 積, 加 上 花 費 諸 多 光 陰 的 考 驗 因 此 本 研 究 在 研 究 目 的 之 假 設 分 析 上, 並 不 一 定 能 經 的 起 時 間 之 考 驗 ; 而 10

21 資 料 邏 輯 推 演 的 不 周 全 研 究 者 的 學 識 侷 限 等, 都 是 本 研 究 必 須 盡 量 克 服 的 問 題 綜 合 上 述 諸 多 個 人 與 後 天 環 境 條 件 不 足 的 因 素, 以 致 本 研 究 無 法 達 到 高 度 的 完 整 性, 心 中 頗 有 遺 珠 之 憾 而 研 究 方 法 和 技 術 的 限 制, 在 其 他 研 究 方 法 和 技 術 的 補 充 下, 筆 者 盡 量 維 持 研 究 的 客 觀 致 於 無 法 解 決 的 部 份, 將 找 尋 可 能 的 替 代, 而 無 法 替 代 的, 則 有 待 日 後 的 補 正 肆 資 料 來 源 一 兩 岸 有 關 中 國 大 陸 文 化 產 業 及 中 國 大 陸 媒 體 管 制 之 專 書 二 兩 岸 有 關 中 國 大 陸 文 化 產 業 及 中 國 大 陸 媒 體 管 制 的 期 刊 和 論 文 三 政 府 部 門 相 關 文 件 及 調 查 資 料 四 兩 岸 相 關 研 討 會 研 究 成 果 相 關 資 料 論 述 五 學 術 論 文 ( 相 關 學 術 論 文, 資 料 的 取 得 來 源 及 管 道 包 括 : 國 家 圖 書 館 行 政 院 陸 委 會 大 陸 資 訊 及 研 究 中 心 政 大 國 際 關 係 研 究 中 心 圖 書 館 文 化 大 學 圖 書 館 台 北 市 立 圖 書 館 網 路 資 源 等 ) 六 相 關 報 章 雜 誌 及 網 路 資 源 ( 中 國 時 報 聯 合 報 BBC 中 文 網 人 民 日 報 大 公 報 自 由 亞 洲 電 台 大 陸 工 作 簡 報 中 國 大 陸 研 究 中 國 事 務 東 亞 季 刊 亞 洲 研 究 等 ) 伍 名 詞 概 念 一 媒 體 (Media) 所 謂 媒 體, 是 指 傳 播 信 息 的 介 質 指 傳 播 信 息 資 訊 的 載 體, 即 信 息 傳 播 過 程 中 從 傳 播 者 到 接 受 者 之 間 攜 帶 和 傳 遞 信 息 的 一 切 形 式 的 物 質 工 具, 通 俗 的 說 11

22 就 是 宣 傳 的 載 體 或 平 台, 能 為 信 息 的 傳 播 提 供 平 台 的 就 可 以 稱 為 媒 體 了 24 現 在 的 媒 體 已 成 為 各 種 傳 播 工 具 的 總 稱, 如 電 影 電 視 廣 播 印 刷 品 ( 書 刊 雜 誌 報 紙 ) 網 路, 可 以 代 指 新 聞 媒 體 或 大 眾 媒 體, 也 可 以 指 用 於 任 何 目 的 傳 播 任 何 信 息 和 數 據 的 工 具 本 研 究 所 稱 的 媒 體, 是 指 各 種 傳 播 工 具 的 總 稱, 主 要 以 新 聞 媒 體 以 及 網 路 媒 體 作 為 主 要 的 研 究 對 象 之 所 以 選 擇 新 聞 媒 體 與 網 路 媒 體 作 為 主 要 的 研 究 對 象, 主 要 是 因 為, 中 國 大 陸 的 政 治 體 制 移 植 自 共 產 國 際, 因 此 中 國 的 新 聞 傳 播 事 業, 不 論 在 理 論 政 策 制 度 與 觀 念 各 方 面, 均 被 認 為 仿 效 自, 前 蘇 聯 的 傳 播 事 業 1956 年 由 Frederick Siebert, Theodore Peterson 和 Wilbur Schramm 所 提 出 的 報 業 四 大 理 論 (Four Theories of the Press) 將 事 業 上 的 媒 體 制 度 區 分 成 威 權 主 義 報 業 理 論 自 由 主 義 報 業 理 論 社 會 責 任 報 業 理 論 與 蘇 聯 共 產 國 際 報 業 理 論 其 中, 蘇 聯 共 產 國 際 報 業 理 論 起 源 於 20 世 紀 初 的 蘇 聯, 其 理 論 依 據 是 馬 克 思 列 寧 主 義, 傳 播 媒 體 存 在 的 目 的 是 支 援 馬 克 思 主 義 的 體 制, 且 為 人 民 服 務 蘇 聯 共 產 報 業 理 論, 相 信 真 理 只 有 一 個 人, 且 只 有 一 個 發 言 人, 即 共 產 黨 或 黨 的 領 袖 共 產 主 義 社 會 中, 傳 播 媒 介 的 角 色 被 定 位 為 集 體 的 鼓 動 者 宣 傳 者 及 建 設 共 產 主 義 的 教 育 者 傳 播 媒 介 具 有 強 烈 的 工 具 性, 為 黨 與 國 家 服 務, 並 且 為 國 家 所 擁 有, 儘 管 理 論 上, 共 產 主 義 宣 稱 人 民 擁 有 媒 介, 但 共 產 黨 由 無 產 階 級 所 組 成, 代 表 廣 大 人 民 行 使 所 有 權, 因 此, 共 黨 政 府 控 制 傳 播 媒 介, 將 媒 介 視 為 宣 傳 即 煽 動 的 工 具 25 但 隨 著 改 革 開 放 政 策 推 行 以 後, 以 階 級 鬥 爭 為 綱, 轉 移 到 以 經 濟 建 設 為 中 心, 這 樣 的 轉 變 使 傳 播 的 內 容 與 對 象 均 產 生 變 化, 傳 播 事 業 也 不 得 不 進 行 調 整 12

23 所 以 本 文 把 新 聞 媒 體 作 為 媒 體 的 主 要 衡 量 指 標, 是 有 其 歷 史 性 以 及 發 展 性 的 作 用 而 網 路 媒 體 作 為 近 年 來 新 興 的 新 媒 體 之 一, 在 傳 播 上 有 其 不 可 替 代 地 位 美 國 傳 播 學 者 Sheizaf Rafaeli 在 一 場 有 關 網 際 網 路 的 談 話 中 曾 經 指 出, 網 路 傳 播 具 有 五 大 項 的 特 質, 分 別 是 多 媒 體 超 文 本 特 性 對 話 方 式 共 時 性 和 互 動 性, 這 五 大 特 質 對 於 閱 聽 人 資 訊 處 理 策 略 方 面 的 研 究 影 響 相 當 深 遠 他 認 為, 網 際 網 路 具 有 資 訊 雙 向 流 通 對 話, 結 合 了 文 字 聲 音 圖 畫 動 畫 錄 影 畫 面 和 虛 擬 真 實 的 動 作 符 碼, 可 能 所 有 的 媒 體 中 對 於 感 官 多 元 化 的 掌 握 能 力 最 強 的 26 由 此 可 見, 網 際 網 路 被 視 為 第 四 大 媒 體 的 今 天, 受 到 世 界 各 國 的 注 目, 也 令 中 共 當 局 相 當 重 視, 設 法 發 展 與 防 範 未 然 香 港 珠 海 書 院 亞 洲 研 究 中 心 研 究 員 李 谷 城 指 出, 中 國 大 陸 互 聯 網 將 逐 步 開 放, 並 非 單 純 的 經 貿 科 技 問 題, 而 是 帶 有 強 烈 政 治 思 想 意 識 的 跨 越 領 域 問 題, 其 對 整 個 大 陸 的 經 濟 政 治 軍 事 文 化 及 思 想 意 識 等 方 面 帶 來 巨 大 的 衝 擊 李 谷 城 指 有 海 外 評 論 認 為, 互 聯 網 是 突 破 大 陸 新 聞 封 鎖 的 游 擊 戰 士, 也 是 把 西 方 民 主 思 想 帶 進 中 國 大 陸 的 利 劍 顯 然, 網 際 網 路 的 開 放, 對 大 陸 的 政 經 生 活 等 各 方 面 影 響 不 小 27 網 際 網 路 的 發 展 正 踏 上 西 方 資 本 主 義 全 球 化 的 浪 潮, 而 全 球 化 本 身 就 是 無 國 界 地 域 概 念, 對 國 家 統 治 權 構 成 了 威 脅 楊 家 誠 指 出 中 共 瞭 解 到 全 球 政 治 經 濟 勢 力 的 重 組, 尤 其 在 資 訊 時 代 下 軍 事 科 技 及 國 家 安 全 已 受 到 潛 在 威 脅, 因 而 促 使 其 意 圖 利 用 網 路 達 到 國 家 強 大 及 設 法 掌 控, 不 過 卻 將 面 臨 著 全 中 國 社 會 形 態 的 改 變 及 人 民 思 想 解 放 的 挑 戰, 也 由 於 網 路 所 塑 造 的 公 共 論 壇 空 間 對 中 共 統 治 形 成 威 脅, 因 此 得 以 國 家 力 量 繼 續 監 控 人 民 言 論 及 資 訊 傳 播 換 言 之, 網 13

24 路 發 展 對 中 共 而 言 猶 如 雙 面 刃, 可 以 富 國 強 兵, 強 化 上 下 的 溝 通, 但 也 會 動 搖 統 治 基 礎, 不 可 不 慎 28 從 以 上 對 新 聞 媒 體 的 功 能 以 及 網 路 發 展 的 前 瞻 性 看 出, 在 媒 體 這 一 區 塊 中, 新 聞 媒 體 以 及 網 路 媒 體 是 佔 有 很 重 要 的 地 位, 這 也 就 是 筆 者 主 要 談 討 的 媒 體 內 容 二 文 化 產 業 (Culture Industry) 文 化 產 業 係 指 源 自 創 意 或 文 化 積 累, 透 過 智 慧 財 產 的 形 成 運 用, 具 有 創 造 財 富 與 就 業 機 會 潛 力, 並 促 進 整 體 生 活 環 境 提 升 的 行 業 29 聯 合 國 教 科 文 組 織 認 為 文 化 產 業 是 那 些 以 無 形 文 化 為 本 質 的 內 容, 經 過 創 造 生 產 與 商 品 化 結 合 的 產 業, 並 於 1998 年 將 文 化 產 業 定 義 為 : 按 照 工 業 標 準 生 產 再 生 產 儲 存 以 及 分 配 文 化 產 品 和 服 務 的 一 系 列 活 動 30 主 要 以 文 化 創 意 影 視 制 作 出 版 發 行 印 刷 復 制 媒 體 廣 告 演 藝 娛 樂 文 化 會 展 數 字 內 容 和 動 漫 等 產 業 為 重 點 如 傳 媒 卡 通 娛 樂 遊 戲 旅 遊 教 育 網 路 及 資 訊 服 務 音 樂 戲 劇 藝 術 博 物 館 等 都 是 文 化 產 業 中 的 一 員 2004 年, 中 國 大 陸 國 家 統 計 局 在 與 中 宣 部 及 國 務 院 有 關 部 門 共 同 研 究 的 基 礎 上, 制 定 了 文 化 及 相 關 產 業 分 類 31, 從 國 家 有 關 政 策 方 針 和 課 題 組 的 研 究 宗 旨 出 發, 結 合 中 國 大 陸 的 實 際 情 況, 將 文 化 及 相 關 產 業 概 念 界 定 為 : 為 社 會 公 眾 提 供 文 化 娛 樂 產 品 和 服 務 的 活 動, 以 及 與 這 些 活 動 有 關 聯 的 活 動 的 集 合 32 14

25 壹 中 國 大 陸 媒 體 管 制 第 三 節 文 獻 回 顧 與 探 討 一 管 制 面 在 一 篇 由 自 由 之 家 (Freedom House) 在 2007 年 出 的 中 國 報 告 中 33, 在 關 於 中 國 大 陸 媒 體 管 制 的 部 份, 提 到 了 中 國 共 產 黨 歷 來 把 媒 體 看 著 是 宣 傳 工 具 中 國 新 聞 機 構 起 著 宣 傳 黨 的 方 針 政 策 動 員 群 眾 團 結 群 眾 和 引 導 人 民 的 作 用, 通 過 媒 體 向 國 內 和 國 際 社 會 建 立 起 共 產 黨 希 望 看 到 的 形 象 34 中 國 憲 法 第 35 條 規 定 公 民 享 有 言 論 自 由 和 出 版 自 由, 憲 法 第 51 條 卻 對 此 提 出 警 告, 稱 言 論 和 出 版 自 由 不 能 危 害 國 家 利 益 35 這 種 故 意 含 混 不 清 的 條 款 顯 然 妨 礙 了 新 聞 自 由 黨 和 國 家 佔 有 媒 體 的 全 部 或 部 分 所 有 權, 並 授 權 有 關 政 府 機 構 通 過 各 種 條 條 框 框 嚴 加 控 制 儘 管 如 此, 在 推 進 市 場 化 改 革 的 過 程 中, 國 有 的 新 聞 單 位 也 需 要 通 過 競 爭 來 贏 得 讀 者 觀 眾 和 廣 告 但 這 種 競 爭 往 往 是 通 過 報 道 煽 情 故 事 名 人 軼 事 和 一 定 程 度 的 調 查 報 告 而 不 是 自 由 表 達 另 類 觀 點 來 實 現 的 黨 和 政 府 使 用 各 種 手 段 來 控 制 媒 體 很 多 情 況 下, 他 們 預 先 划 定 禁 區 嚴 格 限 制 媒 體 的 運 作 並 要 求 記 者 自 律 36 其 實 被 禁 止 和 被 允 許 的 界 限 也 不 甚 清 晰 和 固 定, 只 要 媒 體 一 旦 跨 越 底 線, 政 府 就 會 採 取 各 種 手 段 來 恐 嚇 和 懲 罰 政 府 可 以 利 用 法 院 警 察, 甚 至 黑 幫 勢 力 ; 或 採 取 經 濟 手 段 ; 或 關 閉 媒 體 ; 或 解 雇 有 關 人 員 例 如, 當 中 國 記 者, 包 括 共 產 黨 的 喉 舌 人 民 日 報 記 者, 採 訪 湖 南 鳳 凰 縣 塌 橋 事 故 受 害 人 的 親 屬 時, 當 地 黑 幫 就 被 用 來 關 押 毆 打 記 者 15

26 外 國 記 者 也 會 遭 到 類 似 的 扣 押 和 粗 野 對 待 37 最 近 幾 年 中 國 新 聞 記 者 的 境 況 惡 化 是 大 家 的 共 識 新 聞 媒 體 是 中 共 黨 政 府 與 人 民 的 喉 舌, 大 陸 當 局 對 新 聞 媒 體 的 管 控 仍 然 相 當 嚴 格 何 清 漣 38 (2006) 在 書 中 政 府 對 新 聞 媒 體 的 控 制 章 節 中 提 到, 了 喉 舌 與 黨 和 政 府 主 體 之 間 的 關 係, 把 中 共 的 喉 舌 論 形 象 地 呈 現 了 出 來 喉 舌 論 不 僅 形 象 扼 要 地 表 達 了 中 國 媒 體 是 中 共 的 傳 聲 話 筒 這 一 研 究 中 國 媒 體 所 必 須 瞭 解 的 第 一 現 實, 而 且 直 接 蘊 含 了 媒 體 不 能 客 觀 報 道 事 實 的 基 本 原 則 喉 舌 不 是 具 有 認 識 功 能 的 器 官, 而 僅 僅 是 具 有 表 達 功 能 的 器 官 換 句 話 說, 中 共 並 不 要 求 媒 體 能 夠 實 現 我 們 前 面 提 到 過 的 使 民 眾 充 分 瞭 解 正 在 發 生 的 事 情 這 樣 的 功 能, 而 僅 僅 要 求 它 們 能 夠 傳 達 自 己 的 看 法 正 是 在 這 個 意 義 上, 中 共 把 宣 傳 看 得 極 為 重 要, 而 大 眾 媒 體 不 過 是 宣 傳 工 具 總 部 設 在 法 國 的 國 際 新 聞 監 督 機 構 記 者 無 國 界 組 織 (Reporters without Borders) 年 10 月 公 布 的 全 世 界 新 聞 自 由 度 排 名, 在 評 比 的 167 個 國 家 中, 大 陸 排 名 第 162 位, 居 倒 數 第 6 名 40 該 組 織 2004 年 的 統 計 資 料 顯 示, 全 球 共 有 133 名 新 聞 工 作 者 被 關 在 22 個 國 家 的 監 獄 中, 大 陸 關 押 記 者 的 人 數 是 27 人, 次 於 古 巴, 居 全 球 第 二, 在 網 路 異 議 人 士 方 面, 全 球 有 73 人 坐 牢, 大 陸 占 了 61 人, 是 全 球 監 禁 網 路 人 士 最 多 的 國 家 41 總 部 設 在 紐 約 的 媒 體 權 利 監 督 機 構 保 護 新 聞 記 者 委 員 會 2005 年 公 布 的 最 新 統 計 資 料 則 指 出, 截 至 2004 年 底, 全 球 有 122 名 新 聞 工 作 人 員 被 20 個 國 家 以 各 種 名 義 拘 捕, 其 中, 中 國 大 陸 拘 捕 42 名 新 聞 工 作 者, 超 過 總 數 的 3 分 之 1, 連 續 6 年 成 為 全 球 逮 捕 新 聞 工 作 者 最 多 的 國 家 42 截 至 2005 年 12 月, 中 國 共 判 32 名 16

27 記 者 入 獄, 拘 捕 網 上 異 見 人 士, 有 62 人, 比 世 界 上 任 何 國 家 都 多 43 對 於 新 聞 管 制 方 面, 中 共 中 央 宣 傳 部 及 新 聞 主 管 部 門 2004 年 底 以 來 針 對 新 聞 工 作 者 下 頒 3 個 法 令 : 新 聞 記 者 證 管 理 辦 法 報 社 記 者 站 管 理 辦 法 和 關 於 新 聞 採 編 人 員 從 業 管 理 的 規 定 新 聞 記 者 證 管 理 辦 法 要 求 全 國 統 一 發 放 記 者 證, 新 聞 記 者 每 5 年 要 更 換 一 次 記 者 證 ; 報 社 記 者 站 管 理 辦 法 則 是 針 對 報 社 設 置 記 者 站 的 規 範, 規 定 記 者 站 不 得 設 在 黨 政 機 關 新 聞 採 編 人 員 管 理 規 定 則, 要 求 新 聞 採 編 人 員 堅 持 馬 列 毛 思 想 擁 護 共 產 黨 領 導, 不 得 從 事 有 償 新 聞 報 導 大 陸 新 聞 事 業 從 業 人 員 超 過 75 萬 人, 截 至 2005 年 1 月 底, 依 新 規 定 換 發 記 者 證 的 新 聞 記 者 共 有 14 萬 6541 人 透 過 法 令 規 範 新 聞 工 作 者, 大 陸 當 局 一 方 面 整 頓 新 聞 工 作 隊 伍, 杜 絕 市 場 經 濟 下 新 聞 界 的 貪 瀆 歪 風, 一 方 面 則 強 化 對 新 聞 工 作 者 控 管, 明 白 規 定 要 擁 護 共 產 黨 的 領 導 由 以 上 的 文 章 中 可 以 看 出, 中 共 對 於 新 聞 茲 自 由 度 的 管 控 還 是 相 當 的 嚴 格, 作 為 意 識 型 態 傳 播 的 工 具, 將 新 聞 媒 體 牢 牢 的 掌 握 在 手 中, 才 是 穩 定 政 權 的 最 佳 方 式 中 共 中 央 宣 傳 部 是 主 宰 中 國 大 陸 傳 媒 的 最 高 機 構, 也 是 中 共 中 央 主 管 全 黨 文 宣 工 作 的 專 責 機 構 中 宣 部 直 接 領 導 由 新 聞 和 文 化 部 門 組 成 的 宣 傳 部 門, 對 國 務 院 組 成 單 位 文 化 部 和 直 屬 機 構 廣 播 電 影 電 視 總 局 及 新 聞 出 版 總 署 統 一 領 導, 實 際 掌 握 中 國 大 陸 國 內 與 媒 體 網 路 和 文 化 傳 播 相 關 的 各 種 機 構 的 監 督 以 及 對 新 聞 出 版 電 視 和 電 影 的 審 查 大 權 44 依 據 1989 年 7 月 28 日 中 共 中 央 公 佈 的 關 於 加 強 宣 傳 思 想 工 作 的 通 知, 中 宣 部 雖 是 中 共 在 意 識 型 態 的 綜 合 職 能 部 門, 負 責 在 方 針 政 策 和 宣 傳 業 務 上 指 導 黨 中 央 國 務 院 所 屬 的 新 聞 文 化 出 版 和 社 會 科 學 研 究 部 門 的 工 作, 但 此

28 項 工 作 職 掌 卻 是 在 黨 中 央 及 其 宣 傳 思 想 工 作 領 導 小 組 的 領 導 下 進 行 的 45 中 宣 部 的 角 色 無 異 是 中 共 黨 中 央 領 導 決 策 者 意 志 的 代 言 人, 負 責 貫 徹 全 國 上 下 傳 媒 的 黨 宣 傳 工 作 傳 媒 的 角 色 即 是 傳 播 中 國 共 產 黨 意 識 型 態, 為 黨 的 政 策 作 宣 傳 的 工 具 中 共 視 傳 媒 為 其 喉 舌, 中 國 共 產 黨 不 單 是 所 有 新 聞 傳 播 媒 體 的 所 有 者, 亦 是 它 的 管 理 人 此 外, 中 共 的 傳 媒 控 制 可 以 從 以 下 幾 個 方 面 觀 察 : 46 1 嚴 密 的 法 律 規 章 控 制 47 中 華 人 民 共 和 國 的 憲 法 第 35 條 規 定 : 中 華 人 民 共 和 國 公 民 有 言 論 出 版 集 會 結 社 遊 行 示 威 的 自 由 第 47 條 規 定 : 中 華 人 民 共 和 國 公 民 有 進 行 科 學 研 究 文 學 藝 術 創 作 和 其 他 文 化 活 動 的 自 由 儘 管 中 共 的 憲 法 明 確 規 範 保 障 人 民 的 言 論 自 由, 但 事 實 上 中 國 大 陸 人 民 卻 從 未 享 受 過 憲 法 所 保 障 的 言 論 自 由 中 共 當 局 為 了 能 掌 控 人 民 的 思 想 及 言 論, 制 定 了 各 項 法 律 行 政 法 規 行 政 規 章 以 及 地 方 性 法 規 從 各 個 層 次 嚴 格 規 範 限 制 人 民 的 言 論 自 由 48 其 中 最 為 著 名 的 就 是 刑 法 第 105 條 第 2 款 規 定 : 以 造 謠 誹 謗 或 者 其 他 方 式 煽 動 顛 覆 國 家 政 權 推 翻 社 會 主 義 制 度 的, 處 五 年 以 下 有 期 徒 刑 拘 役 管 制 或 者 剝 奪 政 治 權 利 ; 首 要 分 子 或 者 罪 行 重 大 的, 處 五 年 以 上 有 期 徒 刑 這 種 以 言 治 罪 的 法 律 在 其 他 各 國 相 當 罕 見 49 2 中 共 傳 媒 控 制 管 理 制 度 除 了 以 上 各 項 傳 媒 管 制 法 律, 就 制 度 層 面 中 共 還 建 立 了 完 整 的 控 制 管 理 制 度, 對 新 聞 部 門 的 管 理 實 行 縱 橫 交 錯 的 分 等 級 管 理 (1) 對 傳 媒 實 行 批 准 登 記 制 中 共 的 傳 媒 管 制 手 段 最 為 重 要 的 就 是 對 傳 媒 實 行 批 准 登 記 制, 由 廣 播 18

29 電 影 電 視 總 局 新 聞 出 版 總 署 等 業 管 行 政 單 位 對 傳 媒 行 使 審 批 權 (2) 審 讀 制 度 中 共 的 審 讀 制 度 最 早 乃 出 自 於 中 共 新 聞 出 版 署 於 1988 年 11 月 下 發 的 關 於 加 強 報 紙 期 刊 圖 書 審 讀 工 作 的 通 知, 提 出 做 好 審 讀 工 作 是 加 強 和 改 進 新 聞 出 版 管 理 的 重 要 方 法 而 在 2001 年 中 共 新 聞 出 版 署 關 於 進 一 步 加 強 和 改 進 報 刊 審 讀 工 作 的 通 知 中 更 明 定 各 級 新 聞 出 版 行 政 管 理 部 門 須 負 起 審 讀 之 責 在 各 級 主 管 行 政 機 關 建 立 閱 評 制 度 50 (3) 頒 布 禁 止 報 導 內 容 儘 管 有 中 共 對 於 傳 媒 的 管 制 已 定 有 嚴 密 的 法 律 規 定 及 審 讀 制 度, 但 在 改 革 開 放 後 的 中 國 大 陸 千 變 萬 化 的 社 會 局 勢, 有 些 突 發 事 件 是 不 在 中 共 預 先 設 定 的 禁 載 範 圍 之 內 於 是 中 共 為 了 有 效 管 制 乃 根 據 形 勢 需 要, 隨 機 頒 布 各 種 禁 載 規 定 (4) 由 宣 傳 部 門 引 導 輿 論 中 共 中 宣 部 是 中 共 在 意 識 型 態 的 綜 合 職 能 部 門, 負 責 在 方 針 政 策 和 宣 傳 業 務 上 指 導 黨 中 央 國 務 院 所 屬 的 新 聞 文 化 出 版 和 社 會 科 學 研 究 部 門 的 工 作 中 宣 部 及 各 級 黨 委 宣 傳 部 實 際 上 擔 負 對 傳 媒 實 行 思 想 政 治 上 的 領 導, 引 導 傳 媒 對 中 共 中 央 的 政 策 方 針 做 正 面 宣 傳 的 引 導 中 國 大 陸 輿 論 的 工 作 在 中 國 大 陸 網 路 控 制 方 面, 網 際 網 路 的 誕 生 和 興 起, 不 僅 對 於 全 球 傳 播 界 帶 來 了 劃 時 代 的 革 命 影 響, 且 相 對 於 彼 岸 的 中 國 大 陸 而 言, 網 際 網 路 的 發 展 亦 提 供 了 一 個 新 興 的 傳 播 工 具 及 資 訊 管 道, 但 同 時 也 提 供 了 各 種 媒 介 進 入 中 國 社 會 之 中 的 一 個 新 途 徑 因 此, 隨 著 網 際 網 路 新 時 代 的 來 臨, 可 以 說 是 對 於 中 國 大 陸 的 社 會 與 政 治 制 度 上 有 了 更 多 挑 戰 和 衝 擊 是 故, 一 方 面 要 如 何 加 強 對 於 19

30 網 際 網 路 的 監 控 與 管 理, 並 避 免 其 未 來 成 為 國 際 社 會 對 中 國 大 陸 進 行 和 平 演 變 的 管 道 之 一, 且 又 要 藉 由 控 制 網 際 網 路 來 達 到 進 行 其 政 治 上 的 宣 傳 工 作, 亦 成 為 中 國 大 陸 中 央 當 局 目 前 所 面 對 最 重 大 的 難 題 之 一 梁 正 清 (2003) 表 示 51, 中 國 大 陸 中 央 領 導 當 局 始 終 並 未 放 任 網 際 網 路 自 由 發 展, 其 更 進 而 欲 將 網 路 上 的 空 間 當 成 為 宣 傳 國 家 政 策 的 另 一 項 工 具 與 手 段, 並 藉 以 延 伸 其 政 治 力 量 控 制 的 版 圖 無 庸 置 疑, 網 路 的 興 起 與 普 及 已 經 對 於 中 國 大 陸 的 政 治 經 濟 社 會 文 化 思 想 等 各 個 層 面 造 成 重 大 且 深 遠 的 衝 擊 和 影 響 中 國 大 陸 中 央 領 導 當 局 其 對 網 際 網 路 的 主 要 的 管 理 與 控 制 之 手 段 和 方 式, 將 可 以 分 為 以 下 的 兩 個 主 要 方 面 來 探 討 : 1 消 極 控 制 面 (1) 制 定 相 關 法 律 規 範 (2) 主 動 查 緝 違 法 與 防 堵 措 施 2 積 極 掌 控 面 中 國 大 陸 中 央 除 了 在 過 去 幾 年 以 來 頒 佈 了 許 多 法 令 及 規 範 來 管 理 控 制 網 路 信 息 的 傳 播 之 外, 目 前 更 是 積 極 地 大 力 充 實 官 方 新 聞 網 站 的 內 容 與 各 項 設 備, 不 僅 極 力 予 以 協 助 扶 持, 實 質 上 更 出 資 大 筆 專 款 補 助 官 方 的 各 級 新 聞 網 路 媒 體, 以 推 動 網 路 的 軟 硬 體 建 設 工 作, 企 圖 在 網 路 世 界 之 中 搶 先 一 步 掌 握 主 導 權 而 此 種 作 法 除 了 可 以 消 極 地 防 止 政 治 上 敏 感 或 是 不 利 政 權 穩 定 的 消 息, 以 及 異 議 人 士 批 評 中 共 的 網 路 輿 論 自 由 傳 播 之 外, 更 可 以 藉 由 所 掌 控 的 官 方 網 站 大 量 提 供 官 方 所 認 同 的 新 聞 報 導, 藉 以 控 制 網 路 新 聞 傳 播 的 文 宣 主 導 權 20

31 二 開 放 面 王 莉 麗 (2008) 52 引 用 一 項 很 有 趣 的 調 查 來 突 顯 中 國 大 陸 新 聞 並 沒 有 不 自 由, 表 示 其 媒 體 管 制 不 強 烈, 是 開 放 的 作 者 引 用 2008 年 5 月 1 日, 美 國 馬 里 蘭 大 學 的 世 界 輿 論 研 究 項 目 在 華 盛 頓 的 國 家 新 聞 俱 樂 部 發 佈 了 關 於 新 聞 自 由 的 最 新 輿 論 調 查 結 果 這 項 由 美 國 輿 論 調 查 機 構 進 行 的 世 界 輿 論 調 查, 從 某 種 程 度 上 為 西 方 世 界 認 識 中 國 的 新 聞 自 由 提 供 了 一 個 新 的 視 角, 提 供 了 有 說 服 力 的 數 據 這 項 世 界 範 圍 的 輿 論 調 查 在 英 國 法 國 印 度 中 國 等 20 個 國 家 展 開, 所 有 接 受 調 查 的 人 都 支 持 新 聞 自 由, 有 半 數 以 上 的 人 希 望 得 到 更 多 的 新 聞 自 由 在 關 於 你 所 在 的 國 家 新 聞 自 由 的 程 度 有 多 大 的 問 題 上, 接 受 調 查 的 89% 的 中 國 公 眾 認 為 中 國 有 新 聞 自 由, 其 中 12% 的 人 認 為 中 國 新 聞 自 由 的 程 度 很 大,51% 的 人 認 為 有 一 定 的 新 聞 自 由,26% 的 人 認 為 有 新 聞 自 由, 但 有 很 大 提 升 的 空 間 接 受 調 查 的 中 國 人 中 只 有 6% 的 人 認 為 沒 有 新 聞 自 由 雖 然 不 知 道 這 個 調 查 性 問 卷 的 樣 本 是 什 麼, 所 選 擇 的 調 查 對 象 又 是 誰, 但 是 從 以 上 的 數 據 當 中, 可 以 明 顯 得 到 一 項 結 論, 那 就 是, 中 國 大 陸 在 2008 年 中, 有 快 九 成 的 受 訪 者 認 為 中 國 有 所 謂 的 新 聞 自 由, 並 且 不 認 為 自 己 所 收 看 的 新 聞 媒 體 有 受 到 管 制 另 外, 在 劉 海 明 褚 亞 玲 (2008) 53 文 中 表 示 出 了 強 烈 的 對 西 方 看 待 中 國 大 陸 媒 體 自 由 的 那 種 偏 見, 表 達 了 強 烈 的 不 滿 認 為 在 2008 年 3 月 初, 西 藏 拉 薩 發 生 打 砸 搶 燒 暴 力 事 件, 以 CNN BBC 等 為 首 的 西 方 媒 體 出 現 了 大 量 失 實 歪 曲 的 報 導, 如 :2008 年 3 月 18 日, 德 國 柏 林 晨 報 網 站 將 一 張 中 國 公 安 武 警 解 救 被 襲 群 眾 的 照 片 硬 說 成 是 在 抓 人 ; 英 國 泰 晤 士 報 等 媒 體 也 在 報 道 中 使 用 了 軍 事 鎮 壓 武 力 管 制 藏 人 被 殺 數 百 人 等 歪 曲 事 實 真 相 的 文 字 21

32 乃 至 於 2008 年 4 月 9 日 奧 運 火 炬 在 舊 金 山 傳 遞 的 當 天, 西 方 媒 體 連 番 上 演 了 出 鬧 劇 : 當 奧 運 火 炬 因 安 全 考 慮 被 迫 改 道 之 後,BBC 的 主 持 人 在 直 播 這 一 新 聞 時 不 僅 竟 然 數 次 笑 出 聲 來, 而 且 公 然 說 : ( 聖 火 傳 遞 遇 干 擾 ) 讓 國 際 奧 委 會 尷 尬, 讓 中 國 政 府 尷 尬, 讓 舊 金 山 市 尷 尬 ; 其 次,CNN 新 聞 評 論 員 卡 弗 蒂 在 形 勢 研 討 室 節 目 中 一 邊 攻 擊 奧 運 火 炬 傳 遞, 一 邊 用 惡 毒 的 語 言 詆 毀 中 國 人, 在 過 去 50 年 裡 中 國 人 基 本 上 一 直 是 一 幫 暴 民 和 匪 徒 ( I think they are basically the same bunch of goons and thugs they have been for the last 50 years. ) 作 者 認 為 西 方 新 聞 自 由 旗 幟 下 掩 蓋 的 其 宣 傳 工 具 的 虛 假 宣 傳 和 一 貫 偏 見, 其 結 果 是 新 聞 媒 體 背 離 了 成 為 社 會 良 心 的 公 眾 期 待, 西 方 部 分 媒 體 對 拉 薩 事 件 和 奧 運 火 炬 傳 遞 的 歪 曲 報 道, 背 離 了 起 碼 的 新 聞 倫 理 精 神, 也 是 對 西 方 新 聞 自 由 的 莫 大 反 諷 作 者 以 具 有 強 烈 批 判 色 彩 的 字 眼 批 判 西 方 媒 體 所 謂 的 新 聞 自 由, 可 以 明 顯 表 示 出 作 者 對 於 西 方 國 家 對 中 國 媒 體 管 制 的 誤 解, 同 時 可 以 解 讀 成 為 作 者 認 為 中 國 大 陸 目 前 並 無 所 謂 如 西 方 國 家 宣 稱 強 烈 管 制 媒 體 的 作 為, 可 以 認 同 為 中 國 大 陸 媒 體 管 制 是 鬆 綁 的 在 汶 川 大 地 震 事 件 中, 政 府 信 息 公 開 以 及 新 聞 的 開 放 管 理 政 策, 使 得 世 界 上 的 人 們 看 到 了 中 國 的 新 聞 媒 體 正 在 向 新 聞 自 由 的 方 向 前 進 地 震 災 害 中 國 政 府 對 信 息 的 開 放 和 新 聞 媒 體 迅 速 的 反 應, 都 讓 新 聞 自 由 有 了 很 大 的 進 步 開 放 和 媒 體 的 迅 速 反 應 都 不 難 看 出 以 下 兩 點 : 首 先 是 信 息 的 開 放, 這 是 救 災 的 主 體 也 即 危 機 處 理 的 責 任 主 體, 各 級 政 府 遵 循 信 息 公 開 的 原 則, 及 時 發 佈 地 震 災 情 第 二, 媒 體 的 開 放, 允 許 記 者 自 由 前 往 災 區 採 訪, 允 許 媒 體 自 由 進 行 救 災 報 道, 甚 至 允 許 外 國 記 者 前 往 災 區 採 訪 和 報 道 此 次 事 件 四 川 省 委 外 宣 辦 向 境 外 媒 體 發 出 了 數 百 張 採 訪 證, 至 少 二 十 多 個 國 家 和 地 區 的 一 百 多 家 境 外 媒 體 通 過 記 者 證 護 照 的 登 記 手 續 深 入 震 區 採 訪 54 由 上 述 可 以 知 悉 關 於 媒 體 的 開 放 是 需 要 政 府 與 媒 體 產 業 本 身 共 同 合 作 去 開 拓, 當 然, 政 府 的 限 制 與 管 控 還 22

33 是 最 主 要 造 成 資 訊 不 透 明 以 及 媒 體 不 自 由 的 主 因 在 一 場 十 六 大 後 中 國 大 陸 媒 體 環 境 變 遷 與 再 造 研 討 會 55, 會 中 聯 合 報 副 總 編 輯 胡 遜 表 示, 中 共 十 六 大 以 後, 以 胡 錦 濤 為 總 書 記 的 黨 中 央 提 出 新 聞 宣 傳 工 作 要 以 三 貼 近 方 針 為 重 要 要 求 56, 三 貼 近 即 貼 近 實 際 貼 近 生 活 貼 近 群 眾 宣 傳 思 想 工 作 要 在 三 貼 近 上 取 得 新 進 展, 抓 住 三 貼 近, 就 是 從 人 民 群 眾 的 實 際 需 求 出 發, 弘 揚 主 旋 律 提 倡 多 樣 化 做 到 思 想 性 藝 術 性 觀 賞 性 的 統 一, 辦 出 特 色 辦 出 風 格 滿 足 人 民 日 益 增 長 的 文 化 需 求, 為 宣 傳 思 想 工 作 奠 定 更 加 堅 實 的 群 眾 基 礎 因 此 要 大 力 倡 導 三 貼 近, 積 極 鼓 勵 三 貼 近, 努 力 實 踐 三 貼 近, 把 三 貼 近 作 為 加 強 和 改 進 電 視 理 論 節 目 的 突 破 口 這 三 個 貼 近, 近 年 來 已 經 成 為 中 國 大 陸 新 聞 媒 體 改 進 和 創 新 新 聞 報 道 的 重 要 指 導 原 則 57 傳 媒 不 再 依 照 政 府 喜 好 編 排 版 面, 而 是 去 接 近 基 層, 尊 重 民 眾 而 其 實 近 年 來 中 國 大 陸 在 各 方 面 已 開 放 很 多, 在 報 導 方 面 亦 是, 如 中 央 電 視 台 為 順 應 潮 流, 也 開 闢 了 一 個 24 小 時 新 聞 頻 道 另 外, 大 眾 廣 播 股 份 有 限 公 司 董 事 長 袁 韻 婕 表 示 58 : 傳 媒 產 業, 在 大 陸 已 經 是 第 4 大 營 利 產 業, 所 以 我 們 要 重 視 大 陸 十 六 大 之 後 整 個 傳 媒 的 環 境 和 市 場, 中 國 的 十 六 大, 不 僅 是 中 共 政 權 最 高 領 導 人 的 權 利 交 接 以 及 世 代 交 替, 同 時 也 是 在 經 歷 改 革 開 放 20 多 年 之 後, 面 對 全 球 化 經 濟 衝 擊 之 下, 中 國 內 部 產 生 的 各 種 社 會 差 距 與 矛 盾 下, 一 個 反 省 和 思 考 的 轉 戾 點 傳 媒 在 台 灣 的 生 存 空 間 已 經 越 來 越 窄, 所 以 一 定 要 再 開 放 新 市 場, 對 傳 媒 產 業 來 說, 大 陸 各 個 產 業 都 是 全 世 界 最 重 視 的 一 大 處 女 地, 當 然, 從 經 濟 面 來 說, 也 是 非 常 重 要 的 市 場 大 陸 市 場 受 到 開 放 及 資 本 經 濟 的 刺 激, 投 注 在 行 銷 23

34 活 動 的 費 用 不 斷 的 增 加, 對 媒 體 經 營 者 來 說, 無 疑 是 一 項 利 多 在 面 臨 資 本 經 濟 不 斷 衝 擊 的 情 況 下, 大 陸 媒 體 開 放 勢 在 必 行, 然 而 媒 體 開 放 並 非 一 蹴 可 幾, 雖 然 十 六 大 之 後 中 國 媒 體 似 乎 有 了 更 自 由 的 空 間, 但 如 何 解 決 普 遍 社 會 中 所 隱 含 的 或 深 或 淺 的 體 制 問 題, 應 該 會 是 未 來 這 股 媒 體 改 革 成 功 與 否 的 關 鍵 中 共 總 書 記 胡 錦 濤 在 十 七 大 報 告 中 強 調 指 出 : 新 時 期 最 鮮 明 的 特 點 是 改 革 開 放 張 清 獻 (2008) 表 示 59, 在 改 革 開 放 的 這 個 新 時 期, 對 於 傳 統 媒 體 來 說, 有 幾 個 明 顯 的 變 化 : 1 是 中 國 已 經 加 入 世 界 貿 易 組 織, 並 且 在 某 些 領 與 的 五 年 保 護 期 已 過, 境 外 大 批 相 關 行 業 已 經 和 將 要 進 入 中 國 相 關 領 域, 中 國 大 陸 必 然 要 面 對 更 加 激 烈 的 行 業 競 爭 中 國 加 入 WTO 時 所 涉 及 與 媒 體 相 關 的 承 諾 主 要 有 三 部 分 ( 胡 旭, 2008) 60 : (1) 廣 告 服 務 中 國 政 府 承 諾 外 國 服 務 提 供 商 可 在 中 國 設 立 廣 告 企 業, 加 入 WTO 後 4 年 內, 可 設 立 外 商 獨 資 分 支 機 構 這 一 承 諾 儘 管 只 針 對 專 門 的 廣 告 服 務, 但 是, 為 今 後 國 內 媒 體 將 廣 告 業 務 剝 離, 與 外 資 合 作 成 立 以 廣 告 為 主 業 的 經 營 公 司 創 造 了 可 能 (2) 視 聽 服 務, 加 入 WTO 後, 外 國 服 務 提 供 商 可 與 中 方 設 立 合 作 經 營 企 業 分 銷 視 聽 產 品, 不 包 括 電 影 影 片, 但 此 項 許 可 不 影 響 中 國 對 視 聽 產 品 內 容 進 行 審 查 的 權 力 (3) 加 入 WTO 後 3 年 內, 外 國 服 務 提 供 商 可 以 從 事 書 籍 報 紙 雜 誌 的 分 銷 顯 然, 中 國 對 傳 媒 業 的 開 放 承 諾 是 非 常 謹 慎 的, 划 定 的 開 放 範 圍 僅 限 於 媒 體 的 廣 告 經 營 分 銷 等 領 域, 未 對 媒 體 的 內 容 製 作 播 放 等 核 心 環 節 進 行 任 何 承 諾 但 從 加 入 WTO 的 承 諾 來 看, 媒 體 的 經 營 性 資 產 開 放 已 經 是 大 勢 所 趨 24

35 2 是 全 球 化 經 濟 帶 來 了 全 球 化 的 信 息 化 時 代 對 於 新 聞 傳 播 業 來 說, 無 疑 已 經 進 入 全 球 即 時 傳 播 時 代 只 要 是 市 場 經 濟 國 家, 要 想 再 信 息 上 閉 關 鎖 國 是 不 可 能 的 從 上 述 中 可 以 看 出 中 國 大 陸 對 於 媒 體 的 開 放, 在 觀 念 上 已 經 無 可 避 免 了 貳 中 國 大 陸 文 化 產 業 發 展 一 文 化 產 業 概 念 的 起 源 文 化 產 業 (Culture Industry) 對 於 中 國 而 言, 是 一 個 新 生 的 事 物, 但 是 對 西 方 國 家 而 言, 文 化 產 業 早 已 經 發 展 了 很 長 的 時 間 文 化 產 業 肇 始 於 20 世 紀 三 四 61 十 年 代, 作 為 法 蘭 克 福 學 派 重 要 代 表 人 物 的 Theodor Adono 和 Max Horkheimer, 在 1947 年 於 荷 蘭 阿 姆 斯 特 丹 出 版 的 啟 蒙 的 辯 證 (Dialectic of Enlightenment) 中, 首 次 提 出 了 文 化 產 業 的 概 念, 並 以 文 化 工 業 (The Culture Industry) 當 做 章 節 名 稱 的 一 部 分, 在 這 部 著 作 的 草 稿 中,Theodor Adorno 和 Max Horkheimer 使 用 的 是 大 眾 文 化 這 個 術 語 但 是, 大 眾 文 化 的 倡 導 者 認 為, 大 眾 文 化 是 流 行 藝 術 的 當 代 形 式, 仿 佛 是 從 大 眾 本 身 產 生 出 來 似 的 為 了 區 別 於 這 種 解 釋, 他 們 用 文 化 工 業 代 替 了 大 眾 文 化 這 個 術 語 他 們 指 出, 文 化 工 業 是 憑 藉 現 代 科 學 技 術 手 段 大 規 模 地 複 製 傳 播 商 品 化 了 的 非 創 造 性 的 文 化 產 品 的 娛 樂 工 業 體 系 62 書 中 從 藝 術 和 哲 學 價 值 判 斷 的 雙 重 角 色 對 文 化 產 業 進 行 了 否 定 性 的 批 判 Adorno 和 Horkheimer 兩 人 認 為, 文 化 產 品 在 工 廠 中 憑 藉 現 代 科 學 技 術 手 段, 以 標 準 化 規 格 化 的 方 式 被 大 量 生 產 出 來, 並 通 過 電 影 電 視 廣 播 報 紙 Max Horkheimer

36 雜 誌 等 大 眾 傳 播 媒 介 傳 遞 給 消 費 者, 最 終 是 文 化 不 再 扮 演 激 發 否 定 意 識 的 角 色, 反 而 成 為 統 治 者 營 造 滿 足 現 狀 的 社 會 的 控 制 工 具 由 資 本 家 所 控 制 的 文 化 產 業 會 操 縱 影 響 工 人 們 的 情 緒, 是 控 制 大 眾 意 志 型 態 的 手 段 大 規 模 的 生 產, 消 解 了 藝 術 和 文 化 的 個 性 和 純 度, 消 費 者 接 受 到 的 只 是 大 眾 化 的 文 化 產 品 文 化 產 業 成 了 商 品 拜 物 教 的 同 義 語 63 他 們 在 探 討 當 代 資 本 主 義 社 會 的 文 化 狀 況 時, 以 強 烈 的 批 判 性 和 否 定 性 口 吻 提 到 了 文 化 產 業, 用 文 化 產 業 指 資 本 主 義 國 家, 尤 其 是 當 時 的 美 國 文 化 而 當 時 的 歐 洲 知 識 界 稱 呼 美 國 文 化 為 文 化 工 業, 由 此 可 以 看 出, 最 初 的 文 化 產 業 概 念 是 具 有 某 種 否 定 意 義 的 64 而 與 Adorno 和 Horkheimer 對 文 化 工 業 的 批 判 立 場 不 同, 同 屬 法 蘭 克 福 學 派 的 Walter Benjamin 就 對 文 化 產 業 和 大 眾 文 化 持 樂 觀 態 度, 承 認 大 眾 文 化 的 積 極 價 值 和 歷 史 意 義 到 了 1960 年 代 末 期, 文 化 社 會 與 商 業 相 互 糾 結 的 狀 況 前 所 謂 見, 跨 國 企 業 投 資 影 片 電 視 及 錄 音 事 業, 造 成 社 會 與 政 治 層 面 的 劇 烈 動 盪,Adorno 和 Horkheimer 及 其 他 法 蘭 克 福 學 派 的 先 賢 後 進 持 續 地 研 究 這 些 變 遷, 成 為 國 際 間 舉 足 輕 重 的 左 翼 份 子 文 化 工 業 一 詞 被 廣 泛 用 來 批 判 當 代 文 化 生 活 的 侷 限 世 紀 年 代, 文 化 產 業 概 念 的 界 定 逐 步 走 向 實 踐 層 面 的 一 個 重 要 過 渡 階 段, 重 新 用 文 化 來 定 義 商 業 產 業 以 Raymond Williams John Fiske 等 為 代 表 的 英 國 文 化 學 派 重 新 用 文 化 來 定 義 商 業 產 業, 在 有 關 大 眾 文 化 也 即 文 化 產 業 的 一 系 列 基 本 觀 念 上, 作 出 了 不 同 的 理 解 以 矯 正 和 補 充 法 蘭 克 福 學 派 標 誌 性 事 件 是 英 國 尋 求 文 化 產 業 的 重 新 界 定 來 促 進 和 規 劃 城 市 的 發 展 年, 聯 合 國 教 科 文 組 織 了 一 個 專 門 小 組 對 文 化 產 業 進 行 研 究, 並 於 1982 年 在 墨 西 哥 城 召 開 世 界 文 化 政 策 會 議 隨 著 文 化 產 業 的 進 一 步 發 David Hesmondhalgh

37 展, 被 越 來 越 多 的 人 認 同, 逐 漸 置 換 成 一 個 中 性 概 念, 成 為 一 種 廣 泛 意 義 上 的 文 化 經 濟 類 型 20 世 紀 80 年 代 以 後, 文 化 產 業 從 概 念 之 爭 完 全 走 向 實 踐 層 面 其 內 涵 也 隨 著 經 濟 的 快 速 發 展 而 放 到 前 所 未 有 的 拓 展, 成 為 信 息 業 和 娛 樂 業 的 混 合 地 帶, 並 逐 漸 在 文 化 產 業 的 整 合 作 用 與 提 高 綜 合 實 力 等 方 面 達 成 共 識, 其 社 會 作 用 也 得 到 了 前 所 未 有 的 體 現 且 在 經 濟 全 球 化 的 推 動 下, 文 化 產 業 的 內 涵 與 外 延 都 有 進 一 步 的 拓 展, 並 逐 步 使 文 化 產 業 的 發 展 與 綜 合 國 力 的 提 高 及 可 持 續 發 展 緊 密 相 連, 文 化 發 展 戰 略 已 成 為 一 種 國 家 宏 觀 發 展 戰 略 67 二 中 國 大 陸 對 其 文 化 產 業 概 念 的 表 述 過 去, 在 中 國 的 思 想 中, 文 化 只 限 於 理 論 意 識 型 態 層 面 的 探 討, 是 一 個 哲 學 美 學 的 概 念, 學 者 們 忽 略 甚 至 批 判 其 商 品 性 和 產 業 功 能 而 如 今, 隨 便 世 界 各 國 越 來 越 重 視 發 展 文 化 產 業, 學 術 界 對 於 文 化 產 業 的 探 討 也 越 來 越 深 入 與 廣 泛 在 學 術 界 上, 中 國 大 陸 的 學 者 們 對 於 文 化 產 業 的 概 念 都 有 不 同 的 見 解 : 錢 崇 濤 認 為 文 化 產 業 是 指 擁 有 一 定 數 量 的 固 定 資 產, 吸 收 一 定 數 量 的 就 業 人 員, 從 事 文 化 生 產 和 文 化 服 務 的 文 化 部 門 和 文 化 行 業 68 海 江 等 也 認 為 文 化 產 業 就 是 生 產 文 化 產 品 和 提 供 文 化 服 務 的 行 業 69 劉 小 蓓 石 應 平 認 為 文 化 產 業 是 一 個 巨 大 的 產 業 群, 它 們 以 大 規 模 複 製 技 術 為 基 礎, 履 行 最 廣 一 泛 傳 播 的 職 能, 經 商 業 動 機 的 刺 激 和 經 濟 鏈 條 的 媒 介, 迅 速 向 傳 統 文 化 藝 術 的 原 創 和 保 存 兩 個 基 本 環 節 滲 透 將 原 創 變 成 資 源 開 發, 將 保 存 變 成 展 示, 並 將 整 個 過 程 奠 定 在 現 代 知 識 產 權 之 上 70 徐 娟 認 為 文 化 產 業, 是 指 從 事 文 化 產 品 生 產 和 提 供 文 化 服 務 的 經 營 性 行 業

38 它 是 與 公 共 文 化 事 業 相 對 應 的 概 念 文 化 事 業 主 要 依 靠 政 府 扶 持 社 會 贊 助, 為 公 眾 提 供 公 共 文 化 服 務 文 化 產 業 則 主 要 面 向 市 場, 依 法 經 營, 自 我 投 入, 自 我 積 累, 自 我 發 展 71 賈 正 宏 魏 傑 則 認 為 凡 從 事 藝 術 創 作 生 產 傳 播 價 值 觀 和 文 化 知 識 提 供 藝 術 欣 賞 和 文 化 遊 樂 服 務 的 生 產 經 營 事 業 均 屬 文 化 產 業 一 切 藝 術 事 業 均 為 文 化 產 業 72 萬 里 在 關 於 文 化 產 業 定 義 的 一 些 思 考 一 文 中 將 文 化 產 業 定 義 為 : 為 提 升 人 類 生 活 尤 其 是 精 神 生 活 品 質 而 提 供 的 一 切 可 以 進 行 商 品 交 易 的 生 產 與 服 務, 都 可 以 稱 之 為 文 化 產 業 73 花 建 在 產 業 界 面 上 的 文 化 之 舞 一 文 中 將 文 化 產 業 的 概 念 界 定 為 為 社 會 公 眾 提 供 文 化 娛 樂 產 品 和 服 務 的 活 動, 以 及 與 這 些 活 動 有 關 聯 的 活 動 的 集 合 文 化 產 業 的 範 圍 包 括 提 供 文 化 產 品 如 圖 書 音 像 製 品 等 文 化 傳 播 服 務 如 廣 播 電 視 文 藝 表 演 等 和 文 化 休 閒 娛 樂 如 遊 覽 景 區 服 務 室 內 娛 樂 活 動 休 閒 健 身 娛 樂 活 動 等 的 活 動, 它 構 成 文 化 產 業 的 主 體 同 時 還 包 括 與 文 化 產 品 文 化 傳 播 服 務 文 化 休 閒 娛 樂 有 直 接 關 聯 的 用 品 設 備 的 生 產 和 銷 售 活 動 以 及 相 關 文 化 產 品 的 生 產 和 銷 售 活 動, 它 構 成 文 化 產 業 的 補 充 74 上 海 市 社 會 科 學 院 部 門 經 濟 研 究 所 所 長 厲 無 畏 在 其 著 作 創 意 產 業 導 論 中, 將 創 意 產 業 定 義 為 : 創 意 產 業 內 涵 的 關 鍵 是 強 調 創 意 和 創 意, 從 廣 義 上 講, 凡 是 由 創 意 推 動 的 產 業 均 屬 於 創 意 產 業, 通 常 我 們 把 以 創 意 為 核 心 增 長 要 素 的 產 業 或 缺 少 創 意 就 無 法 生 存 的 相 關 產 業 稱 為 創 意 產 業 75 中 國 人 民 大 學 教 授 金 元 浦 則 認 為, 文 化 創 意 產 業 是 全 球 化 條 件 下, 以 消 費 時 代 人 門 的 精 神 文 化 娛 樂 需 求 為 基 礎, 以 高 科 技 技 術 手 段 為 支 撐, 以 網 路 等 新 28

39 傳 播 方 式 為 主 導, 以 文 化 藝 術 與 經 濟 的 全 面 結 合 為 自 身 特 徵 的 跨 國 跨 行 業 跨 部 門 跨 領 域 重 組 或 創 見 的 新 型 產 業 集 群 它 是 以 創 意 為 核 心, 向 大 眾 提 供 文 化 藝 術 精 神 心 理 娛 樂 產 品 的 新 興 行 業 76 戚 鳴 在 文 化 產 業 : 全 球 新 興 產 業 一 文 中 認 為 : 中 國 的 文 化 產 業 已 經 初 具 規 模, 初 步 形 成 了 包 括 新 聞 出 版 業 廣 播 影 視 業 音 像 業 演 出 業 娛 樂 業 藝 術 培 訓 業 文 化 旅 遊 業 群 眾 文 化 業 圖 書 館 業 文 物 業 博 物 館 業 會 展 業 廣 告 業 咨 詢 業 博 彩 業 競 技 體 育 業 網 絡 業 等 在 內 的 綜 合 型 文 化 產 業 體 系 李 彪 認 為 中 國 學 術 界 對 文 化 產 業 目 前 尚 未 有 統 一 而 權 威 的 定 義 但 其 基 本 概 念 的 理 解 則 比 較 一 致 綜 合 各 方 觀 點 文 化 產 業 概 念 的 界 定 應 把 握 以 下 幾 點 : ( 一 ) 文 化 產 業 是 一 個 產 業, 參 與 主 體 應 該 是 企 業 ( 二 ) 文 化 是 文 化 產 業 的 基 礎 與 內 容 而 其 作 為 文 化 載 體 的 產 品 與 服 務 主 要 用 來 滿 足 人 們 精 神 文 化 的 消 費 需 求 ( 三 ) 文 化 產 業 的 生 產 運 動 要 受 價 值 規 律 與 文 藝 規 律 的 雙 重 支 配 至 於 在 中 國 大 陸 政 府 對 於 文 化 產 業 概 念 界 定 上 面, 在 的 中 國 文 化 產 業 藍 皮 書 中 中 國 文 化 產 業 發 展 報 告 就 文 化 產 業 描 述 為 : 就 所 提 供 產 品 的 性 質 而 言, 文 化 產 業 可 以 被 理 解 為 向 消 費 者 提 供 精 神 產 品 或 服 務 的 行 業 ; 就 其 經 濟 過 程 的 性 質 而 言, 文 化 產 業 可 以 被 定 義 為 按 照 工 業 標 準 生 產 再 生 產 儲 存 以 及 分 配 文 化 產 品 和 服 務 的 一 系 列 活 動 依 此 將 文 化 產 業 定 義 為 現 代 文 化 產 業 實 際 上 是 一 個 巨 大 的 產 業 群, 它 們 建 立 在 大 規 模 複 製 技 術 之 上, 履 行 最 廣 泛 傳 播 的 功 能, 經 商 業 動 機 的 刺 激 和 經 濟 鏈 條 的 中 介, 迅 速 向 傳 統 文 29

40 化藝術的原創和保存兩個基本環節滲透將原創變成資源開發 將保存變成展示 並將整個過程奠定在現代知識產權之上 年 4 月 1 日 中國大陸國家統計局在與中宣部及國務院有關部門共同 研究的基礎上 制定了 文化及相關產業分類 80 研究制定了中國文化及相關 產業統計指標 這是中國大陸首次通過正式文件的形式定義了文化產業的概念 與範疇 從國家有關政策方針和課題組的研究宗旨出發 結合中國大陸的實際 情況 將文化及相關產業概念界定為 為社會公眾提供文化 娛樂產品和服 務的活動 以及與這些活動有關聯的活動的集合81 可分為三個層面82 見圖 1-2 新聞 書報刊 音像製品 電 子出版物 廣播 電視 文藝表 演 文化演出場館 文物及文化保 護 博物館 圖書館 檔案館 群 眾文化服務 文化研究 文化社 團 其他文化等 文化產業核心層 文化產業外圍層 網際網路 旅行社服務 遊覽 區文化服務 室內娛樂 遊樂園 休閒健身娛樂 網咖 文化中介代 理 文化產品租賃和拍賣 廣告 換展服務等 文化產業相關層 文具 照相器材 樂器 玩 具 遊藝器材 紙張 膠片膠卷 磁帶 光碟 印刷設備 廣播電視 設備 電影設備 家用視聽設備 工藝品的生產和行銷等 圖 1-2 文化及相關產業分類圖 79 江藍生 謝繩武 年 中 國 文 化 產 業 發 展 報 告 北京 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 2002 年 同註 同註 楊景越 我國文化創意產業發展研究 首都經濟貿易大學碩士論文 2009 年 頁

41 第 一 是 文 化 產 業 核 心 層, 包 括 新 聞 服 務 ; 出 版 發 行 和 版 權 服 務 ; 廣 播 電 視 電 影 服 務 ; 文 化 藝 術 服 務 主 要 是 文 化 部 廣 電 總 局 新 聞 出 版 總 署 管 理 範 圍 第 二 是 文 化 產 業 外 圍 層, 包 括 網 路 文 化 服 務 ; 文 化 休 閒 娛 樂 服 務, 如 室 內 娛 樂 網 咖 中 介 文 化 景 點 展 覽 館 旅 行 社 等 ; 其 他 文 化 服 務, 大 體 上 是 改 革 開 放 以 後 發 展 起 來 的 文 化 服 務 產 業 第 三 是 相 關 文 化 產 業 層, 包 括 文 化 用 品 器 具 設 備 及 相 關 文 化 產 品 的 生 產 ; 文 化 用 品 設 備 及 相 關 文 化 產 品 的 銷 售 主 要 指 可 以 負 載 文 化 內 容 的 硬 件 產 品 製 作 業 和 服 務 業 從 上 述 國 際 上 各 國 對 於 文 化 產 業 的 界 定 與 行 業 分 類, 以 及 中 國 大 陸 學 術 界 的 對 文 化 產 業 的 不 同 見 解 與 看 法, 筆 者 先 就 文 化 產 業 一 詞 的 字 面 組 合 定 義 文 化 產 業 在 世 界 各 國 中 沒 有 一 個 統 一 的 稱 謂 英 國 紐 西 蘭 新 加 坡 等 國 家, 稱 之 為 創 意 產 業, 美 國 加 拿 大 澳 洲 等 過 家 則 定 名 為 版 權 產 業, 部 分 歐 洲 國 家 與 台 灣 香 港 使 用 的 是 文 化 創 意 產 業, 韓 國 則 稱 文 化 內 容 產 業, 日 本 的 娛 樂 觀 光 業 而 且, 各 國 在 文 化 產 業 的 範 圍 界 定 上 也 不 盡 相 同, 經 濟 模 式 文 化 結 構 的 差 異 核 對 於 文 化 產 業 發 展 方 向 的 需 求, 都 會 導 致 對 於 文 化 產 業 一 詞 有 不 同 的 稱 呼 本 文 綜 合 各 國 家 對 文 化 產 業 的 定 義, 認 為 宜 採 用 聯 合 國 教 科 文 組 織 那 些 以 無 形 文 化 為 本 質 的 內 容, 經 過 創 造 生 產 與 商 品 化 結 合 的 產 業 以 及 中 國 大 陸 文 化 及 相 關 產 業 分 類 為 社 會 公 眾 提 供 文 化 娛 樂 產 品 和 服 務 的 活 動, 以 及 與 這 些 活 動 有 關 聯 的 活 動 的 集 合 的 概 念, 文 化 產 業 的 主 軸 是 需 要 被 著 作 權 所 保 障 的, 可 以 採 用 產 品 或 是 服 務 的 形 式 來 表 現 文 化 產 業 中 的 文 化 在 筆 者 認 為 是 可 以 與 無 形, 也 就 是 思 想 上 想 法 上 的, 即 英 文 的 Idea 畫 上 等 號 的 把 這 些 想 法 轉 變 成 為 商 品 或 是 服 務, 結 合 到 產 業 之 中, 就 是 所 謂 的 文 化 31

42 產 業 與 各 個 國 家 對 文 化 產 業 的 不 同 稱 謂 而 言, 筆 者 文 中 所 探 討 的 文 化 產 業, 是 屬 於 廣 義 的 文 化 產 業, 概 括 性 的 包 含 著 各 國 對 於 文 化 產 業 的 不 同 稱 呼 此 外 對 於 文 化 產 業 與 創 意 產 業 之 間 的 差 別, 用 英 國 與 台 灣 做 比 較 的 話, 英 國 的 定 義 是 源 自 於 個 體 創 意 或 文 化 累 積, 透 過 智 慧 財 產 的 生 成 與 運 用, 具 有 創 造 財 富 和 就 業 機 會 的 潛 力, 並 促 進 整 體 生 活 提 升 的 行 業 而 台 灣 則 是 源 自 個 人 創 意 技 巧 及 才 華, 通 過 智 慧 財 產 權 的 開 發 和 運 用, 具 有 創 造 財 富 和 就 業 潛 力 的 行 業 兩 者 之 間 不 僅 內 涵 相 近, 表 達 的 詞 彙 結 構 也 一 致, 都 是 著 眼 於 個 人 創 意 技 能 與 才 幹, 重 視 智 慧 財 產 權 的 保 護 與 應 用, 並 強 調 經 濟 效 益, 重 視 經 濟 發 展 與 創 造 就 業 機 會 所 以 說, 文 化 產 業 與 創 意 產 業 是 相 同 的, 包 括 文 化 商 品 生 產, 以 及 提 供 文 化 服 務, 以 及 受 智 慧 財 產 權 保 障 的 概 念 本 文 也 就 把 創 意 產 業 納 入 文 化 產 業 管 轄 之 下, 是 同 屬 性 的 概 念, 只 在 於 各 國 國 情 不 同 以 至 於 有 稱 呼 上 的 差 距 三 改 革 開 放 以 來 中 國 大 陸 文 化 產 業 發 展 歷 程 1949 年 中 華 人 民 共 和 國 成 立, 在 之 後 的 一 段 時 間 之 內, 實 行 計 畫 經 濟 制 度, 也 同 時 把 文 化 當 做 一 項 事 業, 由 國 家 政 府 統 籌 管 理 運 作 長 時 間 強 調 文 化 的 意 識 型 態, 甚 至 把 文 藝 產 品 當 做 直 接 的 政 治 宣 傳 品, 當 做 階 級 鬥 爭 的 工 具 同 時, 由 計 畫 經 濟 體 制 延 續 下 來 文 化 事 業 在 改 革 開 放 的 歷 史 條 件 下, 越 來 越 不 符 合 當 代 的 經 濟 環 境, 也 不 適 合 人 們 日 益 增 長 的 文 化 需 求 為 了 因 應 社 會 主 義 市 場 經 濟 下 發 展 的 文 化 產 產 業, 本 文 從 中 共 的 十 一 屆 三 中 全 會 後 實 施 改 革 開 放 政 策 為 始, 以 1992 年 鄧 小 平 南 巡 講 話 和 中 共 十 四 大 的 召 開, 以 及 2002 年 中 共 的 十 六 大 的 召 開 以 此, 將 文 化 產 業 劃 分 為 三 個 階 段 83 : 32

43 ( 一 ) 復 甦 階 段 ( ) 1978 年 中 共 十 一 屆 三 中 全 會 後, 中 國 實 行 改 革 開 放 政 策 從 以 為 的 以 階 級 鬥 爭 為 綱 的 文 化 模 式 進 入 了 以 經 濟 建 設 為 中 心 的 發 展 模 式 隨 著 文 化 大 革 命 的 結 束, 改 革 開 放 政 策 的 提 出, 中 國 大 陸 的 國 民 經 濟 逐 漸 得 到 恢 復 並 取 得 初 步 的 發 展, 文 化 市 場 也 開 始 逐 步 復 蘇 與 人 民 生 活 息 息 相 關 的 休 閒 娛 樂 業 也 開 始 起 步,1987 年 2 月, 文 化 部 公 安 部 中 國 國 家 工 商 局 聯 合 發 出 了 關 於 改 進 營 業 性 舞 會 管 理 的 通 知, 第 一 次 明 確 了 舉 辦 營 業 性 舞 會 的 合 法 性 質, 文 化 經 營 活 動 正 式 成 為 中 國 大 陸 社 會 主 義 文 化 事 業 的 合 法 組 成 部 分 同 時, 在 國 外 流 行 文 化 的 影 響 下, 在 音 樂 方 面, 當 時 以 鄧 麗 君 為 代 表 的 台 灣 流 行 音 樂 也 成 為 了 一 種 時 尚 的 代 表, 帶 動 了 演 藝 事 業 與 音 樂 製 作 產 業 的 迅 速 發 展 在 這 個 階 段, 中 國 的 廣 告 業 開 始 出 現 並 迅 速 發 展 人 們 很 快 認 識 了 廣 告 對 於 產 品 營 銷 的 宣 傳 推 廣 和 中 介 作 用, 電 台 報 紙 電 視 台 各 媒 體 投 放 廣 告 的 時 間 日 漸 增 多, 廣 告 的 質 量 水 平 也 逐 步 提 高 84 在 這 一 階 段, 文 化 產 業 政 策 多 以 文 化 產 業 內 部 各 個 行 業 的 管 理 條 例 的 形 式 出 現, 政 策 基 調 以 管 制 為 主 年, 文 化 部 中 國 國 家 工 商 局 又 聯 合 發 佈 了 關 於 加 強 文 化 市 場 管 理 工 作 的 通 知, 不 僅 在 中 國 大 陸 政 府 文 件 中 首 次 出 現 了 文 化 市 場 的 字 眼, 而 且 對 眾 說 紛 紜 的 文 化 市 場 的 範 圍 管 理 原 則 和 任 務 等 做 出 了 界 定, 從 而 結 束 了 文 化 市 場 管 理 無 法 可 循 的 局 面 1989 年 國 務 院 批 准 在 文 化 部 設 置 文 化 市 場 管 理 局, 全 國 文 化 市 場 管 理 體 系 開 始 建 立 1991 年, 中 國 大 陸 國 務 院 批 轉 文 化 部 關 於 文 化 事 業 若 干 經 濟 政 策 意 見 的 報 告, 正 式 提 出 了 文 化 經 濟 的 概 念 1992 年 中 共 中 央 國 務 院 關 於 加 快 第 三 產 業 統 計 的 報 告 中 把 文 化 衛 生 33

44 事 業 作 為 加 快 發 展 第 三 產 業 的 重 點 之 一 同 年, 國 務 院 辦 公 廳 綜 合 司 編 著 的 重 大 戰 策 加 快 發 展 第 三 產 業 中 明 確 使 用 了 文 化 產 業 的 概 念, 這 是 中 國 大 陸 政 府 主 管 部 門 首 次 對 文 化 產 業 性 質 的 認 可 ( 二 ) 逐 漸 發 展 階 段 ( ) 1992 年, 中 共 十 四 大 提 出 了 要 建 設 有 中 國 特 色 的 社 會 主 義 市 場 經 濟 體 制, 由 計 畫 經 濟 向 市 場 經 濟 轉 變, 充 分 發 揮 市 場 的 資 源 配 置 作 用 再 建 立 社 會 主 義 市 場 經 濟 體 制 的 改 革 目 標 後, 與 市 場 經 濟 息 息 相 關 的 文 化 產 業 也 就 有 了 更 好 的 發 展 環 境 並 逐 步 由 流 通 業 向 製 造 業 和 服 務 業 擴 展, 從 較 小 規 模 的 企 業 單 位 發 展 到 較 大 規 模 的 文 化 企 業 集 團 86 這 一 時 期 經 濟 的 持 續 快 速 成 長 和 民 營 資 本 的 加 入, 使 社 會 上 的 精 神 文 化 需 求 被 漸 次 喚 醒, 各 類 眼 花 繚 亂 的 演 出 和 娛 樂 成 為 人 們 新 生 活 的 主 要 內 容 這 一 階 段 是 中 國 文 化 產 業 的 迅 速 擴 張 階 段, 國 家 開 始 有 意 識 地 運 用 產 業 政 策 推 動 文 化 產 業 的 發 展, 政 策 基 調 以 規 範 為 主 1993 年, 政 府 主 管 部 門 開 始 改 變 單 純 運 用 行 政 性 文 件 管 理 文 化 市 場 的 格 局 1994 年 為 文 化 市 場 演 出 年, 重 點 抓 演 出 市 場 的 宏 觀 調 控 1996 年 為 文 化 市 場 音 像 年, 沈 重 打 擊 了 非 法 音 像 製 品 的 猖 撅 勢 頭 1998 年 為 文 化 市 場 法 制 年, 著 力 推 進 文 化 市 場 的 法 制 建 設, 使 文 化 法 制 觀 念 日 益 深 入 人 心 此 外 該 年 中 共 國 務 院 機 構 改 革, 大 幅 度 削 減 機 構 人 員 編 制, 但 文 化 部 卻 增 設 了 文 化 產 業 司, 主 要 任 務 是 研 究 擬 定 文 化 產 業 發 展 規 劃 和 相 關 政 策 法 規, 扶 持 和 促 進 文 化 產 業 的 發 展 和 建 設, 協 調 文 化 產 業 運 行 中 的 重 大 問 題 87 這 一 時 期 中 國 大 陸 文 化 產 業 發 展 進 程 加 快, 文 化 管 理 體 制 經 營 機 制 投 資 體 制 等 都 有 較 大 的 改 革 2000 年, 在 十 五 屆 五 中 全 會 通 過 的 中 共 中 央 關 於 制 定 國 民 經 濟 和 社 會 發 展 第 十 個 五 年 計 劃 的 建 議 中, 明 確 提 出, 推 動 信 息 產 業 與 有 關 文 化 產 業 結 34

45 合, 完 善 文 化 產 業 政 策, 加 強 文 化 市 場 建 設 和 管 理, 推 動 有 關 文 化 產 業 發 展, 這 是 第 一 次 中 共 在 中 央 正 式 文 件 中 正 式 使 用 了 文 化 產 業 和 文 化 產 業 政 策 這 一 概 念, 標 誌 著 中 國 大 陸 對 於 文 化 產 業 的 承 認 和 對 其 地 位 的 認 可, 具 有 重 要 的 意 義 文 化 部 制 定 的 文 化 產 業 發 展 第 十 個 五 年 計 劃 綱 要, 明 確 了 發 展 中 國 大 陸 文 化 產 業 的 基 本 方 針 主 要 目 標 基 本 任 務 和 主 要 措 施 這 些 標 誌 著 中 國 大 陸 政 府 開 始 有 意 識 地 運 用 產 業 政 策 推 動 文 化 產 業 發 展 年, 發 展 文 化 產 業 被 列 入 國 家 十 五 規 劃, 文 化 產 業 從 此 成 為 中 國 大 陸 經 濟 與 社 會 發 展 戰 略 的 重 要 組 成 部 分 2002 年, 中 共 的 十 六 大 報 告 用 專 章 論 述 了 文 化 建 設, 報 告 中 明 確 發 展 文 化 產 業 是 市 場 經 濟 條 件 下 繁 榮 社 會 主 義 文 化 滿 足 人 民 群 眾 精 神 文 化 需 求 的 重 要 途 徑 89 指 出 要 積 極 發 展 文 化 事 業 和 文 化 產 業, 完 善 文 化 政 策, 支 持 文 化 產 業 發 展 這 一 階 段, 報 紙 首 先 展 示 出 文 化 產 業 的 威 力 在 人 們 業 餘 生 活 豐 富 受 教 育 水 平 普 遍 提 高 的 情 況 下, 報 紙 成 了 重 要 的 文 化 消 費 對 象 許 多 報 紙 相 繼 擴 版, 推 出 了 文 化 娛 樂 方 面 的 各 種 專 刊 據 統 計, 從 1990 年 至 2002 年, 中 國 大 陸 的 報 紙 由 1576 種 增 至 2111 種, 增 長 了 34%, 總 印 數 達 351 億 份 ; 各 種 期 刊 由 6078 種 增 至 8899 種, 增 長 了 46%; 圖 書 從 種 增 長 到 種, 全 國 建 成 了 一 批 大 型 書 城, 各 種 形 式 的 連 鎖 店 4000 多 家, 圖 書 網 點 7 萬 多 個, 圖 書 銷 售 額 增 長 了 12 倍 ; 廣 播 電 視 播 出 機 構 從 1000 個 增 加 到 1988 個, 廣 播 節 目 套 數 由 645 套 增 加 到 77 套, 電 視 節 目 套 數 由 512 套 增 加 到 1047 套, 廣 播 電 視 的 人 口 覆 蓋 率 分 別 從 73% 和 80% 增 加 到 90% 以 上 ; 有 線 電 視 從 無 到 有, 全 國 戶 達 到 9000 多 萬 ;2001 年 中 國 音 像 市 場 銷 售 總 額 達 到 200 多 億 元, 比 改 革 開 放 初 期 增 長 了 1000 倍 90 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