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心 语 后 置 名 词 组 结 构 : 是 构 式 还 是 组 合? 黄 正 德 C.-T. James Huang 美 国 哈 佛 大 学 与 北 京 语 言 大 学 长 久 以 来, 学 者 对 于 汉 语 句 子 的 主 要 成 分 有 很 清 楚 的 共 识 : 句 子 有 中 心 语 状 语 补 语 等 成 分, 状 语 在 中 心 语 之 前, 补 语 在 后 在 名 词 短 语 方 面, 传 统 上 将 名 词 中 心 语 前 面 的 成 分 统 称 为 定 语, 没 有 所 谓 的 补 语 与 状 语 之 分 当 代 语 法 在 X- 标 摃 理 论 之 下, 则 认 为 这 种 中 心 语 - 补 语 - 状 语 的 三 分 法, 除 了 句 子 和 动 词 组 之 外, 也 同 样 适 用 于 其 他 的 主 要 语 法 范 畴 如 名 词 组 形 容 词 组 介 词 组 等 一 般 研 究 汉 语 生 成 语 法 的 学 者 也 都 有 这 样 的 认 识 : 有 些 定 语 应 该 视 为 补 语, 有 些 定 语 则 应 视 为 状 语 ( 或 称 附 加 语 ) 最 近 有 些 研 究 语 言 类 型 的 学 者, 主 张 在 汉 语 日 语 韩 语 等 名 词 中 心 语 后 置 的 语 言 里, 其 前 置 成 分 没 有 补 语 状 语 之 分 例 如 Comrie (1996, 1999, 2010), Matsumoto 与 Sells (to appear) 主 张 日 语 韩 语 的 名 词 短 语 都 没 有 所 谓 的 名 词 补 语 句 (nouncomplement clause) 与 关 系 子 句 (relative clause) 的 分 别, 并 将 名 词 前 置 成 分 都 笼 统 地 分 析 为 名 词 修 饰 语 结 构 LaPolla (2012, 2014) 进 一 步 提 议 将 中 文 的 名 词 修 饰 语 结 构 独 立 出 来 作 为 一 种 构 式 来 处 理, 并 认 为 一 般 的 句 法 语 义 组 合 规 则 不 适 用 于 这 种 结 构 Comrie 与 LaPolla 的 主 张 等 于 采 取 了 汉 语 传 统 上 的 定 中 结 构 了 本 文 将 指 出 Comrie 与 Lapolla 等 看 法 的 错 误, 并 重 申 汉 语 名 词 组 结 构 和 其 他 语 言 一 样, 必 须 区 分 补 语 和 状 语 文 章 提 供 多 种 证 据, 说 明 唯 有 在 X- 标 摃 理 论 之 下 将 状 语 置 于 补 语 之 上, 相 关 的 语 言 现 象 才 能 得 到 适 当 的 解 释
1. Introduction 2. Nominal structure 名 词 短 语 结 构 Huang, 2 (1) English: a {student, physics, long hair} 1 2 3 a. 1 2 3: a student of physics with long hair b. 3 2 1: a long-haired physics student c. 2 1 3: a physics student with long hair d. 3 1 2: a long-haired student of physics e. 2 3 1: *a physics long-haired student f. 1 3 2: *a student with long-hair of physics (2) 普 遍 语 法 原 则 P:( X - 标 摃 理 论 的 一 部 分 ) 在 词 组 結 構 上, 修 飾 語 的 位 置 高 於 補 足 語 (3) XP X 状 语 X 状 语 补 语 X 0 补 语 状 语 = adjunct 也 称 附 加 语 修 饰 语 补 语 = complement 这 里 指 广 义 的 补 语 ( 包 括 宾 语 和 补 语 ) (4) 根 据 古 典 X- 标 槓 理 论 : a. 补 语 作 为 X 0 姐 妹, 状 语 则 嫁 接 到 X 之 上 Complement is sister-adjoined to X 0, Adjunct is Chomsky-adjoined to X. b. 本 原 则 适 用 于 所 有 的 主 要 语 法 范 畴 (NP, VP, AP, PP, TP, CP, AspP, etc.) (5) 语 义 组 合 原 则 -- Semantic composition: a head composes first with a complement, and then the result together composes with an adjunct: a. student (of) = <e,<e,t>> b. physics = <e> c. student of physics = <e,t> d. long-haired = <e,t> e. long-haired student of physics = <e,t> f. a = <<e,t>, e> g. a long-haired student of physics = <e> (6) 上 述 原 则 并 未 规 定 中 心 语 与 其 补 语 或 状 语 之 间 的 线 性 前 后 顺 序 (linear order), 因 此 留 下 若 干 选 项, 由 后 天 学 习 者 来 设 定 或 顾 客 个 体 化
Huang, 3 (7) 上 述 英 文 的 例 子 : 原 则 (2-4) 先 天 性 地 排 除 了 (1e-1f) 剩 下 来 的 (1a, 1b, 1c, 1d) 都 和 普 遍 语 法 规 定 英 语 似 乎 四 个 选 项 都 允 许, 但 有 些 语 言 在 这 些 选 项 里 做 了 进 一 步 的 选 择 这 些 不 同 的 选 择 ( 参 数 值 的 选 定 ) 造 就 了 语 言 间 的 南 北 是 非 语 言 使 用 有 时 在 参 数 值 的 选 定 也 会 起 变 化, 因 此 就 有 了 语 言 了 古 今 通 塞 (8) 比 较 中 文 的 例 子 :{ 长 发, 物 理, 学 生 } a. 1 2 3: * 学 生 物 理 长 发 的 b. 3 2 1: 长 发 的 物 理 学 生 c. 2 1 3: * 物 理 学 生 长 发 的 d. 3 1 2: * 长 发 的 学 生 物 理 e. 2 3 1: * 物 理 长 发 的 学 生 f. 1 3 2: * 学 生 长 发 的 物 理 (9) 中 文 名 词 结 构 参 数 设 定 (parameter setting): 中 心 语 在 后 a. 因 为 此 项 参 数 的 设 定, 中 文 只 有 (8b) 和 (8e) 两 种 选 择 b. 但 (8e) 违 反 了 (3) 的 普 遍 原 则 性 规 定, 此 选 项 已 经 先 天 性 地 排 除 了, 所 以 中 文 只 能 使 用 (8b) 的 321 词 序 More examples (10) a. a French teacher b. a Chinese teacher (11) a. a French English teacher b. an English Chinese teacher (12) a. 法 国 的 英 语 老 师 b. * 英 语 的 法 国 老 师 c. 英 国 的 中 文 老 师 d. * 中 文 的 英 国 老 师 (13) a. John s pictures, Bill s pictures. (ambiguous) b. John s picture of Bill. (not ambiguous) (14) a. 張 三 的 照 片 李 四 的 照 片 (ambiguous) b. 張 三 的 李 四 的 照 片 (not ambiguous) It seems that we acquire the relevant knowledge not by learning. This is true of both L1 and L2 acquisition. The latter can be confirmed by our experience as L2 speakers of English concerning the examples in (1) and (9-10) and (12).
Huang, 4 3. The General-Modifying-Construction hypothesis Some recent proposals regarding prenominal modifiers in Chinese, Japanese, Korean type of languages: Comrie (1996, 1998, 2010), Matsumoto (1997), etc., have recently argued for the existence of a class of languages where clausal subconstituents of DP relative clauses, noun-complement clauses and perception noun complments have the same structure, called the general noun-modifying clauses construction. La Polla (2012) adopts the same view in developing an argument for the constructionist view of grammar. [ Arguments for a construction-based approach to the analysis of Chinese, in Human Language Resources and Language Typology, papers from the 4 th International Conference on Sinology, Academia Sinica.] This is a partial return to the undifferentiated 定 语 hypothesis. I will argue against this hypothesis. (15) Traditional assumptions about Chinese phrase structure: verb phrases 动 词 组 结 构 : 状 语 -- 动 词 -- 补 语 ( 或 宾 语 ) a. 我 们 昨 天 在 这 里 接 待 了 两 个 访 客 b. 他 们 又 发 生 了 车 祸 c. 他 们 跑 得 气 喘 吁 吁 d. 飞 机 因 为 天 后 不 良 延 误 了 两 个 小 时 折 返 了 两 次 (16) Traditional assumptions about Chinese phrase structure: verb phrases 名 词 组 结 构 : 定 语 - 中 心 语 a. 她 的 那 辆 汽 车 b. 他 昨 天 买 的 车 子 c. 张 三 跳 舞 的 舞 伴 d. 英 国 籍 的 英 语 教 师 4. Arguments for a structural distinction among prenominal modifiers 4.1. Evidence from word-order ( 从 语 序 来 说 ) Adjunct occurs before complement (as shown above). In the following examples, we have clausal examples showing the distinction between relative clauses and nouncomplement clauses: (17) relative clause vs. noun complement a. 我 們 應 該 問 的 問 題 (relative clause) b. 他 有 沒 有 拿 錢 的 問 題 (noun complement)
Huang, 5 c. 我 們 應 該 問 的 他 有 沒 有 拿 錢 的 問 題 (relative+complement =321) d. * 他 有 沒 有 拿 錢 的 我 們 應 該 問 的 問 題 (complement+relative =231) (18) a. 她 提 出 来 的 想 法 (relative clause) b. 让 儿 子 出 国 留 学 的 想 法 (noun complement) c. 他 提 出 来 的 让 儿 子 出 国 留 学 的 想 法 (relative + complement =321) d. * 让 儿 子 出 国 留 学 的 他 提 出 来 的 想 法 (complement + relative = 231) 4.2. Evidence from subcategorization ( 从 名 词 论 元 结 构 来 说 ) Certain nouns are relational and may take clauses as their complements, while certain nouns are not. But all nouns can take relative clauses. (19) noun complement: a. 张 三 跳 舞 的 舞 伴 b. * 张 三 跳 舞 的 女 孩 ( 舞 伴 selects a clausal complement, but 女 孩 does not.) a. wuban = <e, <e,t>> or <e,t> b. nvhai = <e,t> (20) relative clause a. 跟 张 三 跳 舞 的 舞 伴 b. 跟 张 三 跳 舞 的 女 孩 (Both 舞 伴 and 女 孩 maybe modified by a relative clause.) a. [e gen Zhangsan tiaowu] = <e,t> b. wuban = <e,t>, nvhai = <e,t> c. <e,t> & <e,t> = <e,t> d. λx [[gen Zhangsan tiaowu (x)] & [girl/partner (x)]] à Many gapless relative clauses are actually complements. (21) a. 李 四 弹 钢 琴 的 声 音 李 四 吹 口 哨 的 声 音 b. 张 三 杀 人 的 价 码 张 三 代 考 的 价 码 c. 李 四 贪 污 的 代 价 李 四 偷 窃 的 代 价 These complements correspond to of-insertion cases in English postnominal complements. They are not relative clauses. Note that Of-insertion does not apply to real relative clauses: of = 的 上 面 这 些 例 子 里 的 的 跟 英 语 的 of 相 当, 其 引 介 的 成 分 是 补 语, 不 是 关 系 子 句 :
Huang, 6 (22) Complements: a. the sound of Lisi playing the piano b. the price of Zhangsan s sitting for an exam for others, etc. c. the cost of Lisi s stealing, etc. 真 正 的 关 系 子 句 是 无 法 用 of 来 引 介 的 : (23) a. The girl that John danced with last night. b. *The girl of John s dancing with last night. (24) a. The piano that John played this morning. b. *The piano of John s playing this morning. (25) a. The money that John stole from my room. b. *The book of John s stealing from my room. Possibly the so-called adjunct relatives in Chinese are actually noun-complement constructions. (26) a. 我 看 到 她 的 时 候 b. 我 跟 他 见 面 的 地 点 c. 他 修 理 摩 托 车 的 方 法 d. 他 昨 天 不 能 来 的 原 因 I think they are ambiguous, allowing two possible analyses. The corresponding English can be expressed as either of-complements, or as relative clauses with PP-operators (27) a. the time of my seeing her b. the place of my meeting with him c. the method of him fixing the motorcycle d. the reason of him not being able to come (28) a. the time when I saw her b. the place where I met with him c. the method with which he fixed the motorcycle d. the reason why he was unable to come 4.3. Evidence from the distribution of suo 所. Only relatives but not complements allow the use of suo. (29) a. * 张 三 所 跳 舞 的 舞 伴 b. * 李 四 所 弹 钢 琴 的 声 音 c. * 张 三 所 杀 人 的 价 码 张 三 所 代 考 的 价 码 d. * 李 四 所 贪 污 的 代 价 李 四 所 偷 窃 的 代 价
Huang, 7 (30) a. 张 三 所 跳 的 舞 a. 李 四 所 弹 的 钢 琴 b. 张 三 所 杀 的 人 c. 李 四 所 贪 的 污 4.4. Evidence from coordination. 并 列 : 不 同 类 定 语 不 能 并 列 (31) a. 张 三 弹 钢 琴 跟 李 四 吹 口 哨 的 声 音 b. 张 三 杀 人 跟 李 四 代 考 的 价 码 c. 张 三 贪 污 跟 李 四 偷 窃 的 后 果 (32) a. 张 三 所 发 出 来 跟 李 四 所 听 到 的 声 音 b. 张 三 所 要 求 跟 李 四 所 付 出 的 价 码 c. 张 三 污 来 的 跟 李 四 偷 来 的 东 西 (33) a. * 张 三 所 听 到 的 跟 李 四 吹 口 哨 的 声 音 b. * 张 三 所 要 求 的 跟 李 四 代 考 的 价 码 c. * 张 三 付 出 的 跟 李 四 偷 窃 的 代 价 (34) a. * 李 四 吹 口 哨 跟 张 三 听 到 的 声 音 b. * 李 四 代 考 跟 张 三 要 求 的 价 码 c. * 李 四 偷 窃 跟 张 三 付 出 的 代 价 Note that (29) becomes good if the coordinator 跟 is taken away: (35) a. 张 三 所 听 到 的 李 四 吹 口 哨 的 声 音 b. 张 三 所 要 求 的 李 四 代 考 的 价 码 c. 张 三 付 出 的 李 四 偷 窃 的 代 价 As long as the relative clause precedes the complement clause, as above, or otherwise: (36) a. * 李 四 吹 口 哨 的 张 三 所 听 到 的 声 音 b. * 李 四 代 考 的 张 三 所 要 求 的 价 码 c. * 李 四 偷 窃 的 张 三 付 出 的 代 价 4.5. Evidence from N-bar ellipsis, etc. (corresponding to English onepronominalization) 从 的 字 后 中 心 语 省 略 的 限 制 来 说
(37) a. the tall teacher and the short one. b. the English mathematics teacher and the French one c. *the mathematics teacher and the physics one. Huang, 8 (38) a. the student with gray hair and the one with red hair b. the teacher of English from England and the one from France c. *the teacher of English and the one of French (39) NP The N AP N NP N 0 tall mathematics teacher (40) NP The N N PP N 0 PP teacher of mathematics with gray hair One-substitution in English applies only to N, not N 0. The same restriction applies to Mandarin nominal ellipsis following de. (41) a. 张 三 最 喜 欢 的 书 是 李 四 最 讨 厌 的 b. 跟 张 三 跳 舞 的 女 孩 比 跟 李 四 约 会 的 要 高 一 点 c. 李 四 所 弹 的 钢 琴 比 李 四 所 买 得 起 的 要 贵 很 多 (42) a. * 张 三 弹 钢 琴 的 声 音 比 李 四 吹 口 哨 的 更 好 听 b. * 张 三 杀 人 的 价 码 跟 李 四 代 考 的 一 样 便 宜 c. * 李 四 贪 污 的 代 价 比 李 四 偷 窃 的 更 让 他 们 难 忘 (43) a. 这 是 张 三 想 知 道 的 问 题, 不 是 李 四 想 知 道 的 b. * 这 不 是 你 买 得 起 买 不 起 的 问 题, 而 是 你 想 不 想 买 的
Also note the following contrast: Huang, 9 (44) a. 张 三 的 出 版 比 李 四 的 成 功 b. * 这 本 书 的 出 版 比 那 本 书 的 成 功 4.6. Evidence for more structure from two de s in Mandarin, two e s in Taiwanese SM, two ge s in Cantonese, etc. (based on Li 2011, Cheng 2014, etc.) The possessive de, relative de and complement de can be distinguished under certain circumstances, arguing for more structure in prenominal modification See more details in Li 2011, et seq, Cheng 2014, etc. (45) a. 那 个 穿 着 黄 衬 衫 的 的 舞 伴 的 = relativizer 的 =possessive b. 那 个 穿 着 黑 裤 子 的 的 舞 伴 的 = relativizer 的 =possessive (46) a. 那 个 穿 着 黄 衬 衫 的 的 的 = relativizer 的 =possessive b. 那 个 穿 着 黑 裤 子 的 的 的 = relativizer 的 =possessive that which belongs to the one wering a yellow shirt / black pants (47) a. 那 个 穿 着 黄 衬 衫 的 的 = relativizer b. 那 个 穿 着 黑 裤 子 的 的 = relativizer the person who wears a yellow shirt / black pants (48) a. * 那 个 他 穿 着 黄 衬 衫 跳 舞 的 的 舞 伴 的 = relativizer 的 =complement of b. * 那 个 他 穿 着 黑 裤 子 跳 舞 的 的 舞 伴 的 = relativizer 的 =complement of (49) a. * 那 个 他 穿 着 黄 衬 衫 跳 舞 的 的 的 = relativizer 的 =complement of b. * 那 个 他 穿 着 黑 裤 子 跳 舞 的 的 的 = relativizer 的 =complement of (50) a. * 那 个 他 穿 着 黄 衬 衫 跳 舞 的 or 的 的 = relativizer 的 =complement of b. * 那 个 他 穿 着 黑 裤 子 跳 舞 的 or 的 的 = relativizer 的 =complement of (51) a. hit-e cheng ang sann e 0 e 5 buphuann. e 0 = e 55 彼 个 穿 红 衫 的 的 舞 伴 b. hit-e cheng oo kho e 0 e 5 buphuann e 0 = e 21 彼 个 穿 黑 裤 的 的 舞 伴 (52) a. *hit-e goa cheng ang sann thiaubu e 0 e 5 buphuann. e 0 = e 55 * 彼 个 我 穿 红 衫 跳 舞 的 的 舞 伴 b. *hit-e goa cheng oo kho thiaobu e 0 e 5 buphuann. e 0 = e 21 * 彼 个 我 穿 黑 裤 跳 舞 的 的 舞 伴 BTW: 从 闽 南 语 证 明 (34a,b,c) and (36a) 的 的 其 实 是 的
Huang, 10 4.7. Evidence from similar facts in related languages Similar arguments have been produced from Japanese, Korean, Turkish against the General Noun-modifying clause constructions by John Whitman (2013, et seq) Possessive agreement in Ainu and Turkish - Possessive agreement marking patterns distinguish RCs from NC constructions No-pronominalization in Japanese and Korean - Similar to Chinese, -no pronominalization (or ellipsis) occurs with RCs, but not with NCs. (53) [[ryoosi ga yaita] sakana] wa nakunatta ga, fisherman Nom grilled fish Top is-gone but [[kimi ga yaita] no] wa nakatte iru. you Nom grilled NO Top left is The fish that the fisherman grilled is gone, but the one/those you grilled remains. = 渔 人 烧 的 鱼 吃 光 了, 你 烧 的 还 有 (54) *[[pro sanma o yaita] syooko] wa kieta ga, saury Acc grilled evidence Top is.gone but [[pro iwasi o yaita] no] wa nakotte iru. sardines Acc grilled NO Top left is The evidence that someone grilled saury is gone, but the evidence that someone grilled sardines remains. = * 烧 秋 刀 鱼 的 证 据 没 了, 但 是 烧 沙 丁 鱼 的 还 在 (55) *[[pro sanma o yaita] nioi] wa kieta ga, saury Acc grilled smell Top is.gone but [[pro iwasi o yaita] no] wa nakotte iru. sardines Acc grilled NO Top left is The smell of someone grilling saury is gone, but the (smell) of [someone] grilling sardines remains. = * 烤 秋 刀 鱼 的 味 道 没 了, 但 是 烤 沙 丁 鱼 的 还 在
Huang, 11 5. Accounting for alleged arguments for the constructional approach Examples from La Polla (2012), etc. All putative problems can be accounted for under the standard, established principles of grammar and known parameters. (56) mai tangguo de lingqian 买 糖 果 的 零 钱 buy candy de change change for buying candis relative clause under the ellipsis test clue: 这 些 钱 买 糖 果, 那 些 钱 交 学 费 (57) 炒 饭 的 声 音 chaofan de shengyin star-fry rice de sound The sound of someone crying. Noun complement clause! (58) 好 吃 又 不 会 胖 的 甜 点 haochi you buhui pang de tiandian delicious also won t gain-weight Nom sweet The sweets that are delicious and besides, you won t get hat from a topic-comment source, whose topic is relativized: zhe-ge tiandian, haochi you bu hui pang 這 糖 果 好 吃 又 不 會 發 胖 this sweets, (its) delicious and besides you won t gain weight (36) 不 用 洗 手 的 自 动 马 桶 bu yong xishou de zidong matong no- need wash- hand Nom automatic toilet this toilet, you don t need to wash hands [available topic-comment source] the toilet that does not necessitate hand-washing (subject relativized) 7. Conclusion Languages exhibit universal and particular properties. Language variation may be derived from simple differences in the setting of open parameters provided by UG. Languages do not differ in whether or not they obey fundamental architectural principles of UG. There is no need for recognizing a special prenominal NP-structure for certain languages for their analysis. Except for certain well-known idiomatic expressions, the principle of compositionality remains the main principle for syntax-semantic interfa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