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 年 3 月第 26 卷第 3 期中国中医药信息杂志 103 崔学教治疗肾精亏损型弱精子症用药规律研究 邓海媚 1, 姚睿智 2, 陈铭 2, 指导 : 崔学教 1. 广州中医药大学第一临床医学院, 广东广州 510405;2. 广州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 广东广州 510405 摘要 : 目的分析崔学教教授治疗肾精亏损型弱精子症的用药特点, 探讨其用药规律 方法收集 2017 年 6 月 1 日 -2017 年 11 月 30 日崔教授于广州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外科 ( 男科 ) 门诊诊治的肾精亏损型弱精子症病案数据 运用 SPSS19.0 统计软件, 采用频数分析 因子分析 聚类分析等统计方法进行数据挖掘 结果纳入病例 247 例 328 诊次, 剔除未使用中药 91 诊次, 最终纳入处方 237 首, 涉及药物 75 味, 共计 3071 次 高频药物前 5 位是菟丝子 (236 次 ) 桑葚(236 次 ) 覆盆子(226 次 ) 淫羊藿(208 次 ) 巴戟天 (198 次 ) 药物药性以平 温性, 甘 苦味为主 ; 主要归肝 肾经 ; 多为补益之品 ( 补阳药 补阴药 补气药 ) 挖掘得到 9 个公因子, 均呈现出补益肾阳 健脾益气 补益气血等治法特点 ; 聚类分析发现五子衍宗丸这一基础方 结论崔教授治疗肾精亏损型弱精子症用药规律体现了其以益肾为主的治疗原则, 根据辨证配合使用收敛药 清热药等, 补中有清 阴阳调和 标本兼治 关键词 : 弱精子症 ; 肾精亏损型 ; 崔学教 ; 名医经验 ; 用药规律 ; 数据挖掘 中图分类号 :R256.59;R2-05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5-5304(2019)03-0103-05 DOI:10.3969/j.issn.1005-5304.2019.03.022 2 开放科学 ( 资源服务 ) 标识码 (OSID): Study on Medication Rules of CUI Xuejiao in Treating Asthenospermia with Kidney Essence Deficiency Type DENG Haimei 1, YAO Ruizhi 2, CHEN Ming 2, Instructor: CUI Xuejiao 2 1. The First Clinical Medical College, Guangzhou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 Guangzhou 510405, China; 2. The First Affiliated Hospital of Guangzhou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 Guangzhou 510405, China Abstract: Objective To analyze the characteristics of medication in the treatment of asthenospermia in patients with kidney essence deficiency type by Professor CUI Xuejiao; To discuss the medication rules. Methods Data from asthenospermia in patients with kidney essence deficiency type treated by Prof. CUI in the department of surgery (male) of the First Affiliated Hospital of Guangzhou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 from June 1st, 2017 to November 30th, 2017 were collected. SPSS19.0 statistical software was used, and data mining was carried out by using statistical methods such as frequency analysis, factor analysis and cluster analysis. Results Totally 247 medical cases and 328 times of visits were included, and 91 times of visits without using Chinese materia medica were excluded, so finally 237 prescriptions were included, involving 75 kinds of Chinese materia medica and the total medication frequency was 3071. The first five high-frequency Chinese materia medica were Cuscutae Semen (236 times), Mori Fructus (236 times), Rubi Fructus (226 times), Epimedii Folium (208 times) and Morindae Officinalis Radix (198 times). The properties of high-frequency Chinese materia medica were mainly to be flat and warm, sweet and bitter. The high-frequency Chinese materia medica were mainly for liver and kidney meridians, most of them were tonifying medicines (tonifying yang medicine, tonifying yin medicine and tonifying qi medicine). Nine common factors were found through data mining, which showed the characteristics of invigorating kidney-yang, tonifying spleen and replenishing qi, invigorating qi and blood, etc. Cluster analysis found a basic prescription which called Wuzi Yanzong Pills. Conclusion The therapeutic principle of Prof. CUI in treating asthenospermia with kidney essence deficiency type is replenishing kidney essence, using astringent medicine and heat-clearing medicine 基金项目 : 全国名老中医药专家传承工作室建设项目 (2016 年 ) 通讯作者 : 姚睿智,E-mail:sinsinyouth@sina.com
104 Chinese Journal of Information on TCM Mar.2019 Vol.26 No.3 according to syndrome differentiation, which can show the treatment thoughts of tonifying within clearing, reconciling yin and yang, and treating both symptoms and root causes. Keywords: asthenospermia; kidney essence deficiency type; CUI Xuejiao; experience of famous doctors; medication rules; data mining 弱精子症是导致男性不育的常见病因之一 [1], 约占 15.1% [2] 众多医家学者尝试用各种非特异性 经验性的方法提高弱精子症患者的精子活动力和生育能力, 但疗效欠佳, 弱精子症的治疗仍是男科的一大难题 崔学教教授为全国第三批名老中医 广州中医药大学教授 博士研究生导师, 从医教学 40 余年, 师古而不泥古, 灵活运用 以通为用 的学术思想 崔教授善于辨证论治, 注重整体观念, 对弱精子症的诊治积累了丰富的临床经验并取得满意的疗效 本研究采用数据挖掘方法对崔教授治疗肾精亏损弱精子症的用药特点进行分析, 为临床治疗该病提供依据 1 资料与方法 1.1 数据来源收集 2017 年 6 月 1 日 -2017 年 11 月 30 日崔教授于广州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外科 ( 男科 ) 门诊诊治的肾精亏损型弱精子症病案数据 1.2 诊断标准 1.2.1 西医诊断标准参照 WHO 人类精液检查与处理实验室手册 ( 第 5 版 ) 标准 [3] : 在未用任何治疗, 正规手淫取精的情况下行精液常规分析, 向前运动精子百分率 < 32%, 至少 2 次以上精液参数分析结果无明显差异, 可诊断为弱精子症 1.2.2 中医辨证标准参照 男性不育症中西医结合诊疗指南 ( 试行版 ) [4] 中肾精亏损的分型标准 主症 : 精液量少且清稀 ; 腰膝酸软, 神疲肢倦, 性功能减退 次症 : 健忘恍惚, 头晕耳鸣 舌脉 : 舌淡苔薄, 脉细 具备以上主症 2 项 次症 2 项者即可辨证诊断 1.3 纳入标准符合弱精子症诊断标准及中医肾精亏损证辨证标准 ; 经崔教授诊治且病例完整 ; 治疗后向前运动精子百分率及中医症状有改善 1.4 排除标准有先天性或继发性生殖系统畸形 ; 中药汤剂治疗期间同时服用干扰精子活力的药物 ; 尚未服用中药汤剂治疗 ; 依从性差 资料不全 1.5 数据规范中药名 中药功效归类以全国中医药行业高等教 育 十二五 规划教材 中药学 [5] 为准, 如 酒萸肉 规范为 山茱萸 等 1.6 数据分析采用 Excel2007 进行信息录入及数据统计, 按照药物使用频次建立数据库, 对药物四气 五味 归经及功效进行统计 因子分析及聚类分析采用 SPSS19.0 统计软件 2 结果 2.1 药物频次纳入病例 247 例 328 诊次, 剔除未使用中药 91 诊次, 最终纳入处方 237 首, 涉及药物 75 味, 共计 3071 次 其中使用频次 >100 药物共 13 味, 前 5 位药物是菟丝子 (236 次 ) 桑葚(236 次 ) 覆盆子(226 次 ) 淫羊藿(208 次 ) 巴戟天(198 次 ) 频次及使用频率 ( 频次 总处方数 ) 统计结果见表 1 表 1 237 首治疗肾精亏损型弱精子症处方高频药物 ( 频次 >100) 药物 频次 使用频率 /% 药物 频次 使用频率 /% 菟丝子 236 99.58 山茱萸 166 70.04 桑葚 236 99.58 蒲公英 165 69.62 覆盆子 226 95.36 黄精 158 66.67 淫羊藿 208 87.76 枸杞子 153 64.56 巴戟天 198 83.54 白芍 151 63.71 肉苁蓉 187 78.90 牛大力 137 57.81 党参 168 70.89 2.2 药物药性总体药物四气五味分析结果显示 : 四气以平 温性为主 ; 平性药物共 21 味, 总频次 15 246 次, 占 32.63%; 温性药物共 17 味, 总频次 14 229 次, 占 30.45% 五味以甘 苦味为多, 甘味药共 47 味, 苦味药 30 味, 使用总频次分别为 125 349 19 140 次 统计结果见表 2 表 3 表 2 237 首治疗肾精亏损型弱精子症处方药物四气情况 四气 药味数 频次 频率 /% 平 21 15 246 32.63 温 17 14 229 30.45 寒 15 7530 16.11 微温 8 5816 12.45 微寒 14 3906 8.36
2019 年 3 月第 26 卷第 3 期中国中医药信息杂志 105 表 3 237 首治疗肾精亏损型弱精子症处方药物五味情况 五味 药味数 频次 频率 /% 甘 47 125 349 77.74 苦 30 19 140 11.87 辛 19 10 336 6.41 最大方差法进行因子旋转, 选取取消小系数的绝对值参数 ( 因子载荷系数 )>0.385 公因子分析数据导入统计软件 SPSS19.0 后, 系统自动划分 9 个公因子 运算过程见表 6 表 6 总体药物因子分析结果 ( 旋转成分矩阵 ) 酸 8 4936 3.06 咸 6 1206 0.75 药物 螺旋元件 1 2 3 4 5 6 7 8 9 涩 5 230 0.14 淡 3 51 0.03 2.3 药物归经从药物的归经统计分析发现, 药物归经前 5 位分别为肝 肾 脾 肺 胃经, 其中归肝经总频次达 88 451 次, 占 41.82%; 归肾经总频次达 70 818 次, 占 33.49% 统计结果见表 4 表 4 237 首治疗肾精亏损型弱精子症处方药物归经情况 ( 前 5 位 ) 归经 药味数 频次 频率 /% 肝 43 88 451 41.82 肾 33 70 818 33.49 脾 24 22 800 10.78 肺 21 13 755 6.50 胃 24 9528 4.51 2.4 药物功效通过对收集所得 75 味中药进行统计归纳, 其中使用频次 >1000 的药物共 5 类 总体以补益药为主, 前三类分别为补阳药 补阴药 补气药 其中补阳药共 8 味, 总频次达 7072 次, 占 40.06%; 补阴药共 6 味, 总频次达 3306 次, 占 18.73%; 补气药共 5 味, 频次达 2345 次, 占 13.28% 见表 5 表 5 237 首治疗肾精亏损型弱精子症处方药物功效情况 ( 频次 >1000) 功效 药味数 频次 频率 /% 补阳药 8 7072 40.06 补阴药 6 3306 18.73 补气药 5 2345 13.28 固精缩泉药 5 2130 12.07 清热解毒药 6 1308 7.41 2.5 因子分析结果为了减少低频药物的干扰和适应因子分析对本研究变量的数量要求, 取频次前 34 位药物建立数据库进行因子分析 ( 第 34 位药物为车前子, 出现频次为 10) 将数据导入 SPSS19.0 统计软件后, 运用因子分析功能, 选择取样足够度的 Kaiser-Meyer-Olkin 度量值为 0.774>0.6,Bartlett's 球形检验 P=0.000< 0.01, 考虑 Bartlett's 球形检验 P 值符合要求, 适合因子分析 调整参数 : 取特征值 >1 进行主成分提取, 菟丝子 0.812 桑葚 0.899 覆盆子 0.530 淫羊藿 巴戟天 -0.509-0.480 0.440 肉苁蓉 -0.704-0.440 党参 -0.634-0.398 山茱萸 0.456 蒲公英 -0.411 0.414 黄精 -0.788 枸杞子 -0.468 白芍 0.802 牛大力 0.796 黄芪 0.810 白术 0.668 熟地黄 -0.743 五味子 0.697 金樱子肉 0.897 沙苑子 0.908 荔枝核 0.941 白花蛇舌草 0.588 0.674 丹参 0.457-0.735 桃仁 -0.894 锁阳 -0.414 夏枯草 0.650 升麻 0.938 槐花 0.956 柴胡 0.943 茺蔚子 0.820-0.394 板蓝根 0.680-0.417 薏苡仁 -0.778 知母 -0.803 山药 -0.786 车前子 -0.903 注 : 具有 Kaiser 标准化的正交旋转法, 旋转在 7 次迭代后收敛 公因子 1: 巴戟天 肉苁蓉 党参 蒲公英 枸杞子 白花蛇舌草 丹参 升麻 槐花 柴胡 茺蔚
106 Chinese Journal of Information on TCM Mar.2019 Vol.26 No.3 子 板蓝根 公因子 2: 巴戟天 肉苁蓉 党参 五味子 金樱子肉 沙苑子 荔枝核 白花蛇舌草 公因子 3: 巴戟天 薏苡仁 茺蔚子 板蓝根 山药 车前子 公因子 4: 黄精 黄芪 白术 锁阳 公因子 5: 山茱萸 丹参 桃仁 公因子 6: 白芍 牛大力 公因子 7: 桑葚 覆盆子 公因子 8: 蒲公英 熟地黄 夏枯草 公因子 9: 菟丝子 知母 2.6 聚类分析结果通过聚类分析, 对因子分析运算所得的 9 个公因子得分系数进行系统聚类, 根据公因子聚类分析结果, 取类间距离 15, 可以进一步归纳为六大药物配伍组合, 运算结果见表 7 图 1 表 7 总体药物聚类分析结果 ( 成分转换矩阵 ) 成分 1 2 3 4 5 6 7 8 9 1 0.813 0.389-0.371-0.022-0.166-0.077-0.107-0.065 0.004 2 0.450-0.792 0.162 0.352-0.093-0.023 0.095-0.041-0.017 3 0.307 0.308 0.728-0.001 0.203 0.401 0.236 0.147 0.031 4 0.116-0.313-0.372-0.567 0.330 0.460 0.153 0.266 0.120 5-0.039 0.132-0.331 0.666 0.623 0.156 0.059 0.086-0.073 6 0.004 0.029-0.054-0.027-0.149-0.192 0.328 0.554-0.722 7-0.132 0.055-0.197 0.156-0.445 0.614 0.337-0.419-0.229 8-0.067 0.090-0.128 0.180-0.271-0.159 0.578 0.337 0.626 9 0.066 0.007 0.012-0.232 0.362-0.397 0.584-0.546-0.114 公因子 1 公因子 6 公因子 9 公因子 3 公因子 8 公因子 5 公因子 2 公因子 4 公因子 7 图 1 药物关联性公因子系统聚类结果 第 1 类别包含公因子 1 6 9, 重组后药物组合为 : 巴戟天 肉苁蓉 党参 蒲公英 枸杞子 白花蛇舌草 丹参 升麻 槐花 柴胡 茺蔚子 板蓝根 白芍 牛大力 菟丝子 知母 第 2 类别包含公因子 3 8, 重组后药物组合为 : 巴戟天 薏苡仁 茺蔚子 板蓝根 山药 车前子 蒲公英 熟地黄 夏枯草 第 3 4 5 6 类组合因只包含 1 个公因子, 因此每个类别药物组合分别与该组合公因子相同 3 分析与讨论 3.1 从功效统计探究治疗原则由数据分析结果来看, 单味药的使用以补阳药和补阴药居多, 这与药物功效分析结果相符合 使用频次前 5 位药物为菟丝子 桑葚 覆盆子 枸杞子 肉苁蓉 其中菟丝子补肾固精 养肝明目 止泻 安胎 ; 桑葚滋阴补血 生津 润肠 ; 覆盆子固精缩尿 益肾养肝 ; 枸杞子补肝肾 明目 润肺 ; 肉苁蓉补肾阳 益精血 润肠通便 这些药物均具有补益功效, 体现了崔教授治疗弱精子症以益肾为主的强精壮精观, 治疗原则是以已知的主要病因为依据, 结合患者的具体症状证候, 适当加减 3.2 从药性统计推断遣方特色药物四气以平 温性为主 平性药物较为温和, 寒热偏性不明显, 能调和气血阴阳, 具有双向调节作用 [6] 平性药物在补益过程中不容易出现寒热偏向导致的不适, 尤其适用于寒热偏向不明显的患者和慢性疾病 温性药物使用频率较高, 考虑与肾阳虚患者相对较多相关 五味以甘 苦 辛为主 甘味药物具有补虚 和中 调和药性 缓急止痛作用 对于弱精子症的治疗主要取其补虚作用 苦味药物能泄 能燥, 包括通泄 降泄 清泄 燥湿 辛味药物能散 能行, 有发散 行气 行血等作用 温性药物的使用容易造成阳偏盛, 适当给予苦味药物以泻火存阴, 补阳中不忘清泄, 使全方不致过于温热, 以减少服用温补药物可能产生的不适, 使阴阳平和 此外, 甘味药物与辛味药物相配伍, 辛甘化阳, 有利于加强补益肾阳功效 3.3 从归经统计窥探病变脏腑从药物的归经统计分析发现药物归经前 5 位分别为肝 肾 脾 肺 胃经 虽然纳入观察的是肾精亏损型弱精子症, 但是不能忽略肝脏的重要作用 中医认为 肝肾同源, 由于肝肾共同起源于生殖之精, 且同受肾所藏的先后天之精的充养, 故生理病理密切相关 [7] 肾藏精, 肝藏血, 精聚为髓, 精髓化生为血, 故 肝肾同源 又称 精血同源 鉴于此特点, 临床上常运用 肾肝同治 的治疗原则 因此, 崔教授在治疗肾精亏损型弱精子症时, 并没有单纯地大补肾脏, 而是肝肾同补, 更好地达到补益精血的功效 除此之外, 脾胃为后天之本, 人体由脾胃通过运化作用从饮食物中摄取营养物质, 此为 后天之精 后天之精 通过脾气的转输作用以灌四傍, 则为脏腑之精
2019 年 3 月第 26 卷第 3 期中国中医药信息杂志 107 各脏腑之精化为各脏腑之气, 以推动和调控该脏腑的生理功能 各脏腑之精除用以支持其生理功能外的有余部分输送到肾中, 以滋养先天之精 补益先天之精的同时不忘顾护后天之精, 两者同补, 能达到补益精气的最佳效果 3.4 基于因子分析及聚类分析对基础方的探讨通过因子分析得到 9 个公因子 : 公因子 1 以补益阳气为主, 兼之清热 ; 公因子 2 以补益阳气 收敛固涩为主 ; 公因子 3 以健脾渗湿为主 ; 公因子 4 以补脾益气为主 ; 公因子 5 以活血化瘀为主 ; 公因子 6 以补益气血为主 ; 公因子 7 以滋补肾阴为主 ; 公因子 8 以清热为主 ; 公因子 9 以补肾固精为主 对 9 个公因子得分系数进行系统聚类分析, 可进一步归纳为六大药物配伍组合 : 第 1 类别包含公因子 1 6 9, 在温补肾阳中兼顾滋补肾阴清热, 同时配伍升举阳气之药 第 2 类别包含公因子 3 8, 以补益肾精 健脾渗湿为主, 配伍清热类药物 由此可见, 崔教授治疗肾精亏损型弱精子症的指导思想为 : 以益肾为主的强精壮精观, 根据辨证配伍清热药 收敛药等 基于因子分析及聚类分析结果可以发现, 五子衍宗丸是崔教授治疗肾精亏损型弱精子症的基础方, 临床辨证加减 这些用药特点提示, 弱精子症虽以肾虚为主, 但治疗过程中应始终遵循中医整体观念, 肝肾同调, 补益脾胃, 注意调整阴阳 本研究通过数据挖掘方法研究崔教授临床治疗 肾精亏损型弱精子症的用药规律, 总结治疗经验, 为临床探索中医药治疗该病提供新思路 本研究结果表明, 其益肾思想贯穿治疗始终, 有补肾阳或补肾阴之异, 但均体现了崔教授以益肾为主的强精壮精观 在益肾中不忘加强固精作用, 同时解决精关不固问题 因弱精子症需长期调理, 而长期使用补阳药物容易出现温燥之邪侵犯人体, 故遣方时多配伍清热药, 监制补阳药温燥之性, 以防出现阳偏盛的不良反应 参考文献 : [1] JO J, LEE S H, LEE J M, et al. Semen qualitity improvement in a man with idiopathic infertility treated with traditional Korean medicine:a case report[j]. Explore(NY),2015,11(4):320-323. [2] 郭应禄, 胡礼泉. 男科学 [M]. 北京 : 人民卫生出版社,2005:28. [3] 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WHO labotory manual for the examination and processing of human semen[m]. 5th ed. Geneva: 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2010:26. [4] 张敏建, 郭军, 陈磊, 等. 男性不育症中西医结合诊疗指南 ( 试行版 )[J]. 中国中西医结合杂志,2015,35(9):1034-1038. [5] 陈蔚文. 中药学 [M]. 北京 : 人民卫生出版社,2012:7. [6] 邓家刚, 孙冰, 张作记. 平性药药性理论探讨 [J]. 山东中医药大学学报,2011,35(6):483-486. [7] 张克江, 王秀丽, 冷大南. 从肝肾同源探讨中风病的病机 [J]. 中医临床研究,2014,6(31):45-46. ( 收稿日期 :2018-02-06) ( 修回日期 :2018-03-15; 编辑 : 向宇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