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场竞争、产权改革和管制与中国电力行业的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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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市 场 化 改 革 促 进 了 电 力 行 业 的 增 长 吗? 基 于 竞 争 产 权 和 管 制 的 视 角 摘 要 : 经 历 了 上 世 纪 80 年 代 到 本 世 纪 初 的 市 场 化 改 革 黄 金 期 之 后, 近 年 电 力 市 场 化 改 革 几 乎 处 于 停 滞 的 状 态, 可 能 会 对 电 力 行 业 的 长 期 发 展 造 成 影 响, 对 已 有 的 改 革 进 行 绩 效 评 价 和 经 验 总 结, 对 继 续 深 化 电 力 体 制 改 革 具 有 重 要 的 意 义 有 鉴 于 此, 采 用 年 的 中 国 分 省 面 板 数 据, 从 市 场 竞 争 产 权 改 革 和 管 制 政 策 三 个 维 度 对 电 力 市 场 化 改 革 进 行 绩 效 评 价 研 究, 在 实 证 过 程 中 采 用 附 加 工 具 变 量 估 计 方 法 来 克 服 改 革 变 量 潜 在 的 内 生 性 问 题 实 证 结 果 表 明 : 在 控 制 了 经 济 增 长 人 口 规 模 城 镇 化 率 工 业 化 率 和 对 外 开 放 度 等 宏 观 经 济 变 量 后, 市 场 竞 争 和 产 权 改 革 变 量 均 对 电 力 行 业 增 长 具 有 显 著 的 正 向 效 应, 且 市 场 竞 争 的 效 果 更 为 显 著 ; 管 制 政 策 对 电 力 行 业 增 长 具 有 正 向 效 应, 但 显 著 性 和 稳 健 性 较 弱 进 一 步 地 考 察 市 场 化 改 革 对 电 力 细 分 子 行 业 发 展 影 响 的 差 异 性 以 及 改 革 过 程 中 子 行 业 间 的 相 互 关 系, 研 究 发 现, 火 电 和 水 电 两 个 子 行 业 间 存 在 着 显 著 的 竞 争 替 代 关 系 ; 市 场 化 改 革 对 两 者 的 影 响 存 在 差 异 : 市 场 竞 争 对 提 高 两 者 的 经 济 绩 效 均 具 有 显 著 的 正 向 效 应 ; 火 电 行 业 的 产 权 改 革 效 应 要 优 于 水 力 行 业 ; 管 制 政 策 对 火 电 行 业 绩 效 的 影 响 要 优 于 水 电 行 业 以 期 本 文 的 研 究 结 论 为 继 续 深 化 电 力 体 制 改 革 提 供 现 实 借 鉴 关 键 词 : 市 场 竞 争 ; 产 权 改 革 ; 管 制 政 策 ; 电 力 行 业 中 文 分 类 号 :F407 文 献 标 识 码 :A 一 引 言 从 20 世 纪 80 年 代 开 始, 中 国 电 力 行 业 开 启 以 投 资 体 制 政 企 分 开 和 厂 网 分 拆 竞 争 为 主 题 的 市 场 化 改 革, 并 同 时 出 台 相 配 套 的 管 制 政 策, 一 系 列 的 改 革 政 策 为 电 力 行 业 的 市 场 化 进 程 奠 定 坚 实 的 基 础, 电 力 行 业 取 得 举 世 瞩 目 的 跨 越 式 发 展 1994 年, 中 国 的 发 电 设 备 容 量 为 2 亿 Kw, 发 电 量 为 0.93 万 亿 Kwh; 到 2010 年, 发 电 设 备 容 量 达 到 9.66 亿 Kw, 发 电 量 达 到 4.23 万 亿 Kwh, 两 者 的 年 均 增 长 率 分 别 为 10.5% 和 10%, 与 同 期 GDP 的 增 速 相 当, 如 下 图 1 所 示 电 力 行 业 具 有 基 础 性 和 公 共 事 业 的 双 重 属 性, 其 快 速 发 展 一 方 面 直 接 拉 动 国 民 经 济 的 持 续 稳 定 增 长 ; 同 时 也 为 中 国 经 济 的 快 速 增 长 提 供 必 备 的 能 源 保 障 然 而, 近 年 电 力 体 制 改 革 几 乎 处 于 停 滞 的 状 态, 尤 其 2008 年 金 融 危 机 以 来, 社 会 各 界 对 市 场 化 改 革 的 方 向 性 产 生 分 歧, 这 些 可 能 会 影 响 电 力 行 业 的 长 期 发 展 在 这 样 的 背 景 下, 由 此 派 生 以 下 值 得 深 入 思 考 的 问 题 : 电 力 市 场 化 改 革 与 行 业 增 长 存 在 着 怎 样 的 逻 辑 关 系? 市 场 化 改 革 是 否 促 进 了 电 力 行 业 的 增 长? 电 力 行 业 的 市 场 化 改 革 是 中 国 经 济 体 制 改 革 的 一 个 部 分, 与 其 他 领 域 的 改 革 具 有 一 致 的 改 革 框 架 : 引 入 竞 争 产 权 改 革 和 制 定 相 应 的 管 制 政 策, 那 么, 不 同 的 改 革 政 策 对 电 力 行 业 发 展 的 影 响 如 何? 考 虑 到 电 力 行 业 中 火 电 水 电 和 核 电 等 细 分 子 行 业 之 间 的 差 异, 这 些 改 革 政 策 对 不 同 子 行 业 的 影 响 如 何? 改 革 效 应 在 子 行 业 间 的 相 互 作 用 如 何? 电 力 行 业 作 为 国 民 经 济 中 战 略 性 和 基 础 性 产 业, 又 承 载 着 公 共 事 业 服 务 的 职 能, 其 发 展 对 国 民 经 济 增 长 举 足 轻 重 ( 林 伯 强,2005) 有 鉴 于 此, 将 这 些 问 题 分 析 清 楚 对 进 一 步 深 化 电 力 经 济 体 制 改 革 以 及 促 进 国 民 经 济 快 速 健 康 发 展 具 有 重 要 的 指 导 意 义 在 20 世 纪 70 年 代 之 前, 世 界 电 力 行 业 基 本 处 于 国 家 垄 断 经 营 状 态 随 着 科 学 技 术 的 发 1

2 展, 电 力 产 业 已 不 再 完 全 具 有 自 然 垄 断 属 性 (Hogan,2001), 尤 其 对 于 发 电 和 售 电 部 门 而 言, 电 力 产 业 市 场 化 改 革 将 成 为 必 然 20 世 纪 80 年 代, 英 国 开 始 以 打 破 电 力 产 业 垂 直 一 体 化 为 主 题 的 市 场 化 改 革 ; 智 利 在 发 电 生 产 领 域 开 始 推 行 基 于 边 际 价 格 的 竞 争 市 场 机 制 ;1992 年, 阿 根 廷 政 府 将 所 有 低 效 率 的 电 力 资 产 进 行 私 有 化, 将 电 力 部 门 分 拆 为 发 电 输 电 和 配 电 公 司, 同 时 构 建 竞 争 性 的 发 电 市 场 ; 随 后 美 国 日 本 和 澳 大 利 亚 等 国 家 陆 续 展 开 以 引 入 竞 争 结 构 重 组 和 建 立 竞 争 性 的 市 场 结 构 为 主 题 的 改 革 1 这 场 市 场 化 改 革 带 来 世 界 各 国 电 力 行 业 规 模 的 快 速 增 长 和 绩 效 的 巨 大 提 升 (Hogan,2001;Zhang et al.,2008), 同 时 也 为 检 验 电 力 市 场 化 改 革 的 实 践 价 值 提 供 典 型 的 自 然 实 验 发 电 量 增 长 率 发 电 设 备 容 量 增 长 率 GDP 增 长 率 图 1: 电 力 行 业 的 增 长 率 与 GDP 增 长 率 ( ) 数 据 来 源 : 历 年 中 国 统 计 年 鉴, 作 者 整 理 得 到 虽 然 社 会 各 界 在 很 大 程 度 上 对 电 力 市 场 化 的 改 革 思 路 达 成 共 识, 但 是 对 于 市 场 竞 争 产 权 改 革 和 管 制 政 策 与 行 业 绩 效 关 系 的 研 究 尚 未 形 成 一 致 的 结 论 在 世 界 电 力 行 业 改 革 绩 效 的 分 析 方 面,Plane(1999) 通 过 对 电 力 公 司 私 有 化 进 行 案 例 分 析, 发 现 私 有 化 与 电 力 价 格 降 低 和 服 务 质 量 提 高 并 不 显 著 相 关 ;Steiner(2000) 采 用 年 19 个 OECD 国 家 的 面 板 数 据 来 检 验 垂 直 分 拆 引 入 竞 争 和 私 有 化 等 改 革 措 施 对 电 力 行 业 发 展 的 影 响, 表 明, 引 入 竞 争 会 使 得 电 价 下 降, 而 私 有 化 和 垂 直 分 拆 改 革 促 使 发 电 容 量 利 用 率 的 提 高 ;Megginson et al. (2001) 通 过 对 私 有 化 文 献 进 行 综 述 指 出, 公 共 事 业 部 门 的 解 除 管 制 (Deregulation) 和 市 场 化 改 革 均 对 行 业 生 产 效 率 具 有 正 向 影 响 ;Delfino(2002) 对 拉 丁 美 洲 国 家 电 力 市 场 化 改 革 的 研 究 表 明, 市 场 化 改 革 提 高 了 劳 动 生 产 率 和 容 量 利 用 率 等 产 出 效 率 和 整 体 社 会 福 利, 降 低 了 投 入 损 耗 ;Cubbin et al.(2006) 利 用 年 28 个 发 展 中 国 家 的 面 板 数 据 对 管 制 法 律 以 及 治 理 水 平 和 电 力 行 业 绩 效 之 间 的 关 系 进 行 研 究, 结 果 表 明, 管 制 法 律 的 实 施 和 较 高 质 量 的 治 理 均 与 人 均 发 电 容 量 具 有 显 著 的 正 相 关 关 系, 并 且 这 种 正 效 应 会 随 着 管 制 声 誉 的 提 高 而 增 加 ;Zhang et al.(2008) 采 用 年 36 个 发 展 中 国 家 的 面 板 数 据 从 私 有 化 引 入 竞 争 和 管 制 政 策 三 个 方 面 对 电 力 行 业 改 革 进 行 绩 效 评 价 研 究 表 明, 引 入 竞 争 会 有 效 地 促 1 需 要 说 明 的 是, 国 际 电 力 市 场 化 改 革 已 经 在 思 路 上 达 成 共 识 : 首 先 对 纵 向 一 体 化 的 垄 断 结 构 进 行 拆 分 ; 然 后 在 发 电 和 售 电 环 节 引 入 竞 争 和 产 权 改 革, 而 输 电 和 配 电 仍 是 自 然 垄 断 环 节, 需 要 政 府 出 台 管 制 政 策 进 行 管 制 2

3 使 行 业 绩 效 的 提 高, 而 私 有 化 和 管 制 政 策 并 不 能 提 高 电 力 行 业 的 经 济 绩 效 随 着 中 国 电 力 市 场 化 改 革 的 逐 步 推 进, 国 内 学 者 开 始 对 市 场 化 改 革 对 电 力 行 业 发 展 的 影 响 进 行 研 究 楼 旭 明 等 (2006) 对 年 电 力 行 业 的 相 对 效 率 进 行 评 价 分 析, 认 为, 和 2001 年 具 有 相 对 有 效 率, 而 其 他 年 份 相 对 无 效 率, 并 指 出 在 样 本 期 间 电 力 行 业 的 相 对 规 模 的 有 效 性 和 技 术 的 有 效 性 并 未 出 现 明 显 的 变 化 ; 于 良 春 等 (2006) 分 别 利 用 上 市 发 电 公 司 和 整 个 电 力 行 业 企 业 两 个 方 面 的 数 据 对 电 力 市 场 化 改 革 进 行 绩 效 评 价 对 电 力 上 市 公 司 的 研 究 结 果 表 明, 厂 网 分 开 后 企 业 的 资 产 利 润 率 显 著 下 降, 资 产 负 债 率 显 著 上 升 ; 对 整 个 行 业 企 业 的 研 究 结 论 表 明, 火 电 行 业 的 发 电 量 增 长 率 容 量 投 资 增 长 率 和 现 有 容 量 利 用 率 出 现 显 著 提 高 ; 水 电 行 业 的 容 量 投 资 增 长 率 出 现 显 著 提 高, 发 电 量 增 长 率 有 所 提 高 但 并 不 显 著, 现 有 容 量 利 用 率 有 所 下 降 但 是, 两 者 的 研 究 只 是 对 电 力 行 业 发 展 进 行 整 体 评 价, 没 有 细 致 考 察 市 场 竞 争 产 权 改 革 和 管 制 政 策 三 种 改 革 政 策 对 行 业 发 展 的 影 响 ; 肖 兴 志 和 孙 阳 (2006) 采 用 年 全 国 层 面 的 时 间 序 列 数 据 对 电 力 管 制 效 果 进 行 实 证 检 验, 结 果 表 明, 明 确 的 规 制 框 架 独 立 管 制 机 构 和 成 熟 的 管 制 对 象 均 显 著 地 提 高 了 电 力 行 业 的 总 量 和 效 率 降 低 了 电 价 水 平 和 垄 断 利 润, 但 在 改 善 服 务 质 量 方 面 尚 未 发 挥 有 效 作 用 但 是, 他 们 主 要 考 察 管 制 政 策 的 效 果, 并 未 将 引 入 竞 争 和 产 权 改 革 纳 入 对 电 力 体 制 改 革 进 行 综 合 考 察 ; 陶 峰 等 (2008) 采 用 年 省 级 面 板 数 据 的 实 证 结 果 表 明, 国 有 资 产 比 重 过 高 会 降 低 电 力 行 业 的 技 术 效 率 ; 行 业 竞 争 程 度 与 技 术 效 率 的 关 系 难 以 确 定 与 以 前 研 究 不 同, 他 们 综 合 考 察 了 市 场 竞 争 和 产 权 改 革 两 个 维 度 对 电 力 行 业 绩 效 的 影 响, 但 未 考 虑 管 制 政 策 变 化 对 电 力 行 业 绩 效 的 影 响 综 上 所 述, 现 有 的 研 究 已 从 多 个 方 面 对 理 解 电 力 体 制 改 革 与 行 业 增 长 之 间 的 关 系 提 供 了 有 价 值 的 结 论, 但 仍 存 在 待 改 进 之 处 :(1) 既 有 研 究 的 样 本 期 较 短, 主 要 集 中 在 2002 年 之 后 2, 缺 乏 对 电 力 体 制 转 型 期 间 改 革 绩 效 的 全 面 考 察 ;(2) 关 于 电 力 行 业 增 长 的 指 标 选 择 较 为 单 一, 缺 乏 稳 健 性 检 验 ;(3) 对 电 力 市 场 化 改 革 的 刻 画 不 全 面, 电 力 体 制 改 革 是 一 项 系 统 工 程, 也 是 中 国 经 济 体 制 改 革 的 一 个 重 要 组 成 部 分, 至 少 包 括 引 入 竞 争 产 权 改 革 和 管 制 政 策 三 个 维 度, 而 现 有 的 研 究 仅 关 注 一 个 或 两 个 维 度 的 改 革 政 策, 鲜 有 学 者 从 电 力 体 制 改 革 的 三 个 维 度 出 发, 对 电 力 行 业 的 绩 效 进 行 全 面 而 规 范 的 定 量 分 析, 这 正 是 本 文 的 出 发 点 本 文 将 采 用 年 的 省 级 面 板 数 据, 从 引 入 竞 争 产 权 改 革 和 管 制 政 策 三 个 维 度 对 电 力 行 业 增 长 进 行 细 致 地 经 验 研 究, 以 期 通 过 对 电 力 体 制 改 革 进 行 全 面 的 绩 效 评 价 为 继 续 深 化 市 场 化 改 革 提 供 经 验 借 鉴 和 政 策 建 议 本 文 将 在 如 下 三 个 方 面 丰 富 了 现 有 的 研 究 :(1) 基 于 市 场 化 改 革 的 三 个 维 度 对 电 力 体 制 改 革 效 果 进 行 全 面 地 评 价, 并 在 实 证 过 程 中 采 用 多 种 形 式 的 绩 效 指 标 和 改 革 变 量 进 行 稳 健 性 检 验 ;(2) 在 研 究 方 法 上, 通 过 选 择 工 具 变 量 来 克 服 改 革 变 量 潜 在 的 内 生 性 问 题 ;( 3) 考 虑 到 电 力 行 业 细 分 子 行 业 之 间 的 差 异 性, 考 察 火 电 和 水 电 两 个 主 要 子 行 业 的 改 革 效 应 以 及 相 互 影 响, 以 期 针 对 子 行 业 的 技 术 特 征 提 供 体 制 改 革 的 政 策 参 考 本 文 其 他 部 分 的 结 构 安 排 如 下 : 第 二 部 分, 回 顾 中 国 电 力 行 业 体 制 改 革 的 进 程, 分 析 改 革 期 间 的 绩 效 变 化, 提 出 研 究 假 说 ; 第 三 部 分 为 计 量 模 型 和 数 据 ; 第 四 部 分 为 实 证 结 果 与 分 2 虽 然 肖 兴 志 和 孙 阳 (2006) 所 用 的 样 本 较 长 ( ), 但 其 仅 采 用 全 国 层 面 的 时 间 序 列 数 据, 没 有 包 括 地 区 行 业 发 展 的 信 息 3

4 析 ; 第 五 部 分 为 针 对 电 力 行 业 细 分 市 场 的 实 证 分 析 ; 第 六 部 分 为 结 论 和 政 策 启 示 二 背 景 分 析 和 研 究 假 说 ( 一 ) 市 场 化 改 革 与 电 力 行 业 绩 效 伴 随 着 世 界 电 力 行 业 市 场 化 改 革 的 逐 步 推 进, 在 改 革 开 放 之 后, 中 国 开 始 了 电 力 市 场 化 改 革 的 制 度 安 排 在 转 型 过 程 中, 电 力 行 业 改 革 面 临 着 三 个 方 面 的 任 务 : 一 是, 打 破 垄 断, 构 建 有 效 的 竞 争 性 市 场 结 构 ; 二 是, 产 权 改 革, 通 过 政 企 分 离 建 立 现 代 企 业 制 度, 通 过 公 开 上 市 建 立 和 完 善 公 司 治 理 机 制 ; 三 是, 有 效 管 制, 基 于 公 共 事 业 和 自 然 垄 断 的 双 重 属 性, 需 要 政 府 制 定 适 当 的 管 制 政 策 进 行 监 管 试 图 通 过 以 上 三 个 维 度 的 改 革 能 够 实 现 最 大 限 度 地 利 用 市 场 机 制 配 置 电 力 资 源, 降 低 成 本, 提 高 效 率, 改 进 服 务, 进 而 增 进 社 会 福 利 中 国 的 电 力 体 制 改 革 正 是 围 绕 以 上 三 个 方 面 依 次 展 开 的 :(1)1985 年 开 始 的 投 资 体 制 改 革 开 启 多 元 化 集 资 办 电, 允 许 私 人 投 资 者 和 外 国 投 资 商 投 资 发 电 领 域 ; 实 行 集 资 办 电 多 渠 道 筹 资 办 电 的 政 策 ;(2)1997 年 开 始 的 管 理 体 制 改 革, 将 电 力 企 业 的 行 政 职 能 和 企 业 身 份 进 行 分 离 撤 销 电 力 工 业 部, 成 立 国 家 电 力 公 司, 为 电 力 行 业 的 市 场 化 改 革 创 造 体 制 条 件 ;(3)2002 年 开 启 引 入 竞 争 的 厂 网 分 拆 改 革, 将 发 电 企 业 从 输 电 和 配 电 部 门 中 分 离 出 来, 为 竞 价 上 网 做 好 准 备 2002 年, 国 务 院 出 台 电 力 体 制 改 革 方 案, 将 原 来 纵 向 一 体 化 的 国 家 电 力 公 司 分 拆, 其 发 电 资 产 由 大 唐 华 能 华 电 国 电 和 中 电 投 五 大 独 立 发 电 集 团 公 司 继 承, 电 网 资 产 划 归 国 家 电 网 公 司 和 南 方 电 网 公 司 ; 并 在 此 基 础 上 稳 步 推 进 电 力 行 业 企 业 进 行 以 重 组 和 上 市 为 主 的 产 权 改 革 ;(4) 政 府 出 台 配 套 的 管 制 政 策, 主 要 包 括 独 立 的 管 制 机 构 和 明 确 的 行 业 监 管 框 架 1996 年, 电 力 法 正 式 施 行 ;2003 年 3 月, 国 家 电 力 监 管 委 员 会 ( 电 监 会 ) 挂 牌 成 立 ;2005 年 2 月, 国 务 院 审 议 通 过 电 力 监 管 条 例 作 为 独 立 管 制 机 构 的 电 监 会 的 成 立 和 监 管 条 例 的 出 台 表 明 中 国 电 力 行 业 管 制 制 度 的 日 益 完 善 通 过 引 入 竞 争 调 整 产 权 结 构 和 制 定 配 套 的 管 制 政 策, 中 国 电 力 行 业 由 垄 断 逐 步 走 向 竞 争, 由 单 一 的 国 有 产 权 走 向 多 元 化 产 权 结 构, 具 体 见 下 图 2 在 年 间, 衡 量 电 力 市 场 集 中 度 指 标 (CR4) 由 52% 降 至 45%, 电 力 行 业 企 业 数 量 由 96 家 增 加 到 123 家 ; 国 有 产 权 比 例 从 49% 下 降 到 29%, 同 时, 电 力 行 业 实 现 了 令 世 界 瞩 目 的 跨 越 式 发 展 在 年 间, 发 电 量 增 长 了 2.5 倍, 年 均 增 长 率 为 11.5% 分 时 段 来 看, 在 年 间, 发 电 量 的 年 均 增 长 率 为 9.3%; 在 年 间, 发 电 量 的 年 均 增 长 率 为 12.5%, 若 剔 除 2008 和 2009 年 世 界 金 融 危 机 的 影 响,2003 年 以 来 发 电 量 的 年 均 增 长 率 将 高 达 14.6% 在 年 间, 发 电 设 备 容 量 增 长 2.3 倍, 年 均 增 长 率 为 11.05%, 其 中, 在 年 间, 发 电 设 备 容 量 的 年 均 增 长 率 为 6.5%; 在 年 间, 发 电 设 备 容 量 的 年 均 增 长 率 高 达 13.3% 3 从 这 个 角 度 来 讲, 无 论 发 电 设 备 容 量 还 是 发 电 量 的 增 长 速 度 和 增 长 的 绝 对 量,2003 年 都 是 一 个 明 显 的 跳 点, 而 2003 年 前 后 恰 是 改 革 政 策 出 台 和 实 施 较 为 集 中 的 年 份, 可 见, 中 国 电 力 行 业 的 快 速 发 展 与 其 同 步 的 引 入 竞 争 产 权 改 革 和 管 制 政 策 等 一 系 列 的 改 革 政 策 密 切 相 关 那 么, 市 场 竞 争 产 权 改 革 和 管 制 政 策 是 否 真 正 实 现 了 改 革 目 标 呢? 这 需 要 对 竞 争 产 权 改 革 和 管 制 政 策 与 行 业 绩 效 之 间 的 关 系 进 行 经 验 研 究 在 经 验 研 究 之 前, 我 们 首 先 对 电 力 市 场 化 改 革 的 经 济 绩 效 进 行 理 论 分 析, 然 后 在 此 基 础 上 提 出 研 究 假 说 3 若 剔 除 2008 和 2009 年 金 融 危 机 的 影 响,2003 年 以 来 发 电 设 备 容 量 的 年 均 增 长 率 要 高 达 14.3% 4

5 发 电 量 增 长 率 行 业 集 中 度 (CR4) 发 电 设 备 容 量 增 长 率 国 有 产 权 比 例 图 2: 市 场 化 改 革 与 电 力 行 业 绩 效 ( ) 数 据 来 源 : 中 国 电 力 年 鉴 和 中 国 统 计 年 鉴, 作 者 整 理 得 到 ( 二 ) 研 究 假 说 1. 市 场 竞 争 对 电 力 行 业 绩 效 的 影 响 竞 争 是 一 种 提 高 配 置 和 技 术 效 率 的 可 靠 机 制 (Leibenstein,1996) 无 论 国 有 还 是 民 营, 竞 争 性 市 场 均 可 以 向 股 东 提 供 更 加 准 确 的 成 本 和 管 理 层 努 力 水 平 的 信 息 ; 股 东 可 以 利 用 这 些 信 息 制 定 有 效 的 激 励 措 施 ; 同 时 政 府 管 制 部 门 将 更 有 效 地 设 计 和 执 行 管 制 政 策 (Barry et al., 1983;Hart,1983) 另 外, 电 力 技 术 的 发 展 使 得 电 力 行 业 逐 步 失 去 自 然 垄 断 的 属 性, 具 备 构 建 可 竞 争 性 市 场 的 基 础 条 件 但 是, 与 其 他 国 家 民 营 企 业 为 竞 争 主 体 有 所 区 别, 中 国 电 力 行 业 企 业 大 多 为 国 有 企 业, 这 种 差 别 意 味 着 必 须 考 虑 政 府 对 电 力 行 业 竞 争 程 度 的 影 响 虽 然 行 业 内 大 多 是 国 有 企 业, 但 是 企 业 均 有 各 自 独 立 利 益, 经 济 绩 效 的 好 坏 一 方 面 关 系 到 企 业 高 管 的 薪 酬 职 位 升 迁 和 成 就 感 ; 另 一 方 面 与 员 工 和 经 理 层 的 收 入 职 位 和 荣 誉 感 等 收 益 紧 密 相 连 ( 郑 世 林,2011) 因 此, 电 力 行 业 的 国 有 企 业 同 样 存 在 着 较 强 的 竞 争, 这 种 竞 争 效 应 将 会 提 高 电 力 行 业 的 技 术 和 配 置 效 率, 促 进 行 业 增 长 有 鉴 于 此, 提 出 如 下 研 究 假 说 : HC1: 市 场 竞 争 促 使 更 高 的 发 电 设 备 容 量 和 更 高 的 发 电 量 ; HC2: 市 场 竞 争 促 使 更 高 的 劳 动 生 产 率 和 更 高 的 电 力 设 备 利 用 率 2. 产 权 改 革 对 电 力 行 业 绩 效 的 影 响 新 制 度 经 济 学 在 产 权 结 构 的 激 励 效 应 方 面 提 供 了 重 要 的 分 析 思 路 (North,1990;Levy et al.,1996); 代 理 理 论 和 公 共 选 择 理 论 也 就 产 权 与 经 济 效 益 的 关 系 进 行 研 究 (Niskanen,1971; Zeckhauser et al.,1989;boycko et al.,1996) 综 合 来 看, 以 民 营 化 为 主 线 的 产 权 改 革 可 能 通 过 如 下 几 个 方 面 来 改 善 经 济 效 益 :(1) 改 变 所 有 权 配 置 结 构, 形 成 对 管 理 层 的 激 励 机 制, 促 使 管 理 者 的 行 为 与 股 东 利 润 最 大 化 的 目 标 相 一 致 ;( 2) 实 现 现 代 企 业 化 的 运 作 模 式, 减 缓 软 预 算 约 束 问 题 4 ;( 3) 引 入 具 有 可 度 量 和 精 确 经 营 目 标 的 管 理 制 度, 有 利 于 委 托 人 有 效 地 监 督 管 理 者 的 行 为 ;( 4) 减 缓 来 自 于 政 府 和 特 殊 利 益 集 团 的 政 治 干 预 (Boycko et al.,1996) 既 有 的 研 究 表 明, 民 营 化 改 革 与 行 业 绩 效 密 切 相 关, 民 营 化 的 产 权 改 革 将 会 带 来 更 高 的 劳 动 4 由 于 出 现 亏 损 的 国 有 企 业 会 从 政 府 得 到 补 贴, 产 生 软 预 算 问 题, 从 而 影 响 影 响 企 业 管 理 者 高 效 运 作 的 积 极 性 (Kornai and Weibull,1983) 5

6 生 产 率 和 资 本 产 出 效 率 但 是, 如 果 将 这 些 结 论 来 考 察 电 力 行 业 的 经 济 绩 效, 则 需 要 考 虑 巨 大 的 沉 没 成 本 不 可 储 存 等 电 力 行 业 的 具 体 属 性 这 些 特 性 为 政 府 出 现 机 会 主 义 行 为 提 供 可 能, 政 府 可 能 会 对 与 投 资 者 之 间 的 书 面 合 同 或 隐 性 承 诺 违 约, 民 营 投 资 者 在 考 虑 对 发 电 设 备 投 资 时 可 能 较 为 谨 慎 因 此, 民 营 化 改 革 对 发 电 量 或 发 电 设 备 容 量 的 效 应 是 不 确 定 的, 这 与 理 论 结 果 存 在 差 异, 但 是, 民 营 经 济 一 旦 进 入 则 会 提 高 电 力 行 业 的 经 济 效 率 由 此, 提 出 如 下 研 究 假 说, HO1: 民 营 化 的 产 权 改 革 将 会 对 发 电 设 备 投 资 和 发 电 量 的 影 响 不 确 定 ; HO2: 民 营 化 的 产 权 改 革 将 会 提 高 电 力 行 业 的 劳 动 生 产 率 和 发 电 资 本 产 出 效 率 3. 管 制 政 策 对 电 力 行 业 绩 效 的 影 响 市 场 竞 争 和 产 权 改 革 是 经 济 体 制 改 革 的 两 项 重 要 的 内 容, 考 虑 到 电 力 行 业 资 本 密 集 的 特 征, 有 效 投 资 是 提 高 电 力 产 量 的 关 键 因 素, 因 此, 在 引 入 竞 争 和 产 权 改 革 的 过 程 中 均 需 要 适 当 的 管 制 措 施 相 配 套, 管 制 理 论 为 电 力 经 济 体 制 改 革 提 供 了 重 要 的 制 度 依 据 良 好 的 管 制 政 策 有 利 于 创 造 良 好 的 市 场 环 境 和 投 资 环 境, 保 证 电 力 企 业 良 好 的 运 营, 吸 引 私 人 资 本 和 外 资 的 积 极 进 入, 保 障 电 力 行 业 的 平 衡 发 展 (Laffont et al.,1993) 同 时, 基 于 投 资 周 期 长 沉 没 资 本 巨 大 和 产 出 不 易 储 存 等 特 征, 良 好 的 管 制 政 策 对 降 低 管 制 风 险 保 障 投 资 者 信 心 和 对 消 费 者 保 护 具 有 重 要 意 义 因 此, 独 立 管 制 机 构 的 成 立 和 明 确 的 监 管 条 例 的 出 台 均 有 利 于 改 善 管 制 承 诺, 降 低 规 制 风 险, 使 投 资 者 形 成 合 理 稳 定 的 预 期 来 优 化 生 产 决 策 同 时, 良 好 规 制 为 电 力 资 源 的 优 化 配 置 奠 定 基 础, 有 助 于 提 高 运 营 效 率 有 鉴 于 此, 提 出 如 下 研 究 假 说 : HR1: 健 全 的 管 制 政 策 : 独 立 管 制 机 构 ( 电 监 会 ) 的 成 立 和 电 力 监 管 条 例 的 出 台, 将 会 提 高 电 力 行 业 的 发 电 设 备 容 量 和 发 电 量 ; HR2: 健 全 的 管 制 政 策 将 会 提 高 电 力 行 业 的 劳 动 生 产 率 和 发 电 设 备 容 量 使 用 效 率 三 数 据 和 模 型 ( 一 ) 数 据 和 变 量 为 验 证 以 上 的 研 究 假 说, 本 文 运 用 的 数 据 集 包 括 中 国 大 陆 30 个 省 ( 市 自 治 区 ) 年 电 力 行 业 和 宏 观 经 济 发 展 数 据, 由 于 缺 乏 西 藏 方 面 的 数 据, 将 其 删 除 其 中, 电 力 行 业 的 数 据 来 源 于 中 国 电 力 年 鉴 中 国 工 业 统 计 年 鉴 和 中 国 工 业 企 业 数 据 库 ; 宏 观 经 济 数 据 主 要 来 源 于 中 经 网 新 中 国 六 十 年 统 计 资 料 汇 编 和 各 省 的 统 计 年 鉴 本 文 构 造 行 业 绩 效 变 量 体 制 改 革 变 量 和 宏 观 经 济 发 展 的 控 制 变 量, 为 捕 捉 变 量 潜 在 的 非 线 性 特 征, 所 有 非 指 数 和 非 百 分 数 的 变 量 采 用 对 数 形 式 所 有 变 量 的 描 述 性 统 计 见 下 表 1 对 这 些 变 量 的 详 细 描 述 如 下 : (1) 行 业 绩 效 变 量 : 参 照 于 良 春 等 (2006) 肖 兴 志 等 (2006) 和 Zhang et al.(2008) 的 研 究, 采 用 三 类 指 标 衡 量 电 力 行 业 的 绩 效 : 一 是 产 量 指 标, 人 均 发 电 量 ; 二 是, 投 资 指 标, 人 均 发 电 设 备 容 量 ; 三 是 效 率 指 标, 包 括 劳 动 生 产 率 和 资 本 产 出 率, 其 中, 劳 动 生 产 率 用 发 电 量 除 以 行 业 职 工 总 数 计 算 得 到 ; 资 本 产 出 率 由 发 电 总 量 和 发 电 设 备 容 量 计 算 得 到 (2) 市 场 化 改 革 变 量 : 市 场 化 改 革 包 括 市 场 竞 争 产 权 改 革 和 管 制 政 策 三 个 维 度 其 中, 市 场 竞 争 变 量 由 前 四 大 发 电 厂 商 的 市 场 份 额 之 和 (CR4) 和 电 力 行 业 企 业 的 数 量 来 衡 量 ; 国 有 股 权 比 例 和 股 份 改 制 的 企 业 数 量 作 为 产 权 改 革 的 代 理 变 量 关 于 管 制 政 策 的 衡 量 指 标 则 需 6

7 要 做 出 特 别 说 明 现 有 的 研 究 对 于 管 制 标 准 已 经 初 步 达 成 共 识, 管 制 政 策 应 体 现 如 下 特 征 : 明 确 的 法 律 框 架 独 立 的 规 制 机 构 可 靠 的 规 制 者 透 明 性 参 与 性 和 可 预 见 性 (Stern and Holder,1999;Stern and Cubbin,2003; 肖 兴 志 和 孙 阳,2006) 其 中, 前 三 个 特 征 为 管 制 政 策 的 正 式 属 性, 能 够 在 法 律 法 规 中 得 以 体 现, 后 三 个 特 征 为 管 制 政 策 的 非 正 式 属 性, 体 现 在 规 制 机 构 的 实 际 运 作 中 由 于 管 制 政 策 的 非 正 式 属 性 不 易 观 测 以 及 管 制 人 员 的 素 质 指 标 难 以 获 得, 我 们 将 采 用 年 度 虚 拟 变 量, 分 别 从 明 确 的 法 律 框 架 独 立 管 制 机 构 的 成 立 和 管 制 对 象 的 发 育 程 度 三 个 方 面 来 刻 画 中 国 电 力 行 业 的 管 制 政 策 经 过 三 轮 的 电 力 体 制 改 革, 尤 其 在 2002 年 厂 网 分 离 的 拆 分 竞 争 改 革 意 味 着 独 立 和 竞 争 性 的 电 力 企 业 成 为 电 力 市 场 的 主 力 军 ;2003 年 电 监 会 的 成 立 标 志 着 电 力 行 业 独 立 管 制 结 构 的 建 立 ;2005 年 国 务 院 通 过 电 力 监 管 条 例 标 志 着 电 力 行 业 法 律 的 日 益 完 善 就 此, 我 们 将 2004 年 以 前 设 定 为 0,2004 年 以 后 设 定 为 1 作 为 管 制 政 策 的 代 理 变 量 表 1 变 量 描 述 性 统 计 衡 量 指 标 表 示 变 量 描 述 平 均 值 标 准 差 最 小 值 最 大 值 Poutput 人 均 发 电 量 (kwh/ 人 ) 电 力 行 业 绩 效 Pcapcty 人 均 发 电 设 备 容 量 (kw/ 人 ) 变 量 Labprod 劳 动 生 产 率 ( 万 kwh/ 人 ) Captprod 资 本 产 出 效 率 (kwh/kw) Pth_output 人 均 发 电 量 (kwh/ 人 ) 火 力 子 行 业 绩 Pth_capcty 人 均 发 电 设 备 容 量 (kw/ 人 ) 效 变 量 Pth_labprod 劳 动 生 产 率 ( 万 kwh/ 人 ) Pth_captprod 资 本 产 出 效 率 (kwh/kw) Phy_output 人 均 发 电 量 (kwh/ 人 ) 水 力 子 行 业 Phy_capcty 人 均 发 电 设 备 容 量 (kw/ 人 ) 绩 效 变 量 Phy_labprod 劳 动 生 产 率 ( 万 kwh/ 人 ) Phy_captprod 资 本 产 出 效 率 (kwh/kw) CR4 前 四 企 业 市 场 份 额 之 和 (%) 电 力 行 业 体 制 Comp 电 力 市 场 企 业 数 量 ( 个 ) 改 革 变 量 : 竞 Own 国 有 股 权 比 例 (%) 争 产 权 和 管 制 Ownshare 股 份 改 制 企 业 数 量 ( 个 ) 指 标 Reg 规 制 政 策 火 电 子 行 业 体 Comp_t 电 力 市 场 企 业 数 量 ( 个 ) 制 改 革 变 量 Own_t 国 有 股 权 比 例 (%) 水 电 子 行 业 体 Comp_h 电 力 市 场 企 业 数 量 ( 个 ) 制 改 革 变 量 Own_h 国 有 股 权 比 例 (%) Pgdp 人 均 GDP( 元 ) Popu 人 口 规 模 ( 万 人 ) 控 制 变 量 Demog 人 口 结 构 因 素 (%) Urban 城 镇 化 率 (%) Indus 工 业 化 率 (%) Open 经 济 开 放 程 度 (%)

8 (3) 控 制 变 量 : 为 保 证 研 究 结 论 的 稳 健 性, 进 一 步 控 制 其 他 潜 在 影 响 行 业 绩 效 的 变 量, 包 括 反 映 宏 观 经 济 增 长 和 居 民 收 入 变 化 的 人 均 GDP; 反 映 人 口 规 模 因 素 的 人 口 数 量 ; 反 映 人 口 结 构 因 素 的 成 年 人 口 比 重, 由 岁 人 口 在 总 人 口 的 比 例 来 衡 量 ; 反 映 城 乡 二 元 结 构 人 口 变 迁 的 城 镇 化 率, 由 城 镇 人 口 占 总 人 口 的 比 例 来 表 示 ; 反 映 地 区 工 业 化 发 展 水 平 的 工 业 化 率, 由 制 造 业 产 值 在 GDP 中 的 比 例 来 衡 量 ; 反 映 经 济 发 展 模 式 变 化 的 对 外 开 放 程 度, 由 进 出 口 金 额 占 GDP 的 比 例 来 表 示 ; 为 控 制 地 区 之 间 行 业 发 展 的 差 异 性, 以 西 部 为 基 准, 设 定 东 部, 东 北 和 中 部 三 个 地 区 虚 拟 变 量, 以 消 除 地 区 效 应 5 ; 为 控 制 宏 观 经 济 因 素 对 行 业 绩 效 的 影 响, 引 入 年 度 虚 拟 变 量 ( 二 ) 计 量 模 型 根 据 本 文 的 研 究 目 的 和 思 路, 参 照 现 有 电 力 经 济 学 方 面 的 研 究 (Zhang et al.,2008), 将 基 本 的 回 归 模 型 设 定 为, lny 0 1Comp 2Own 3Reg X v i u t (1) 其 中, Y 表 示 电 力 行 业 的 经 济 绩 效 变 量 ; Comp 表 示 市 场 竞 争 变 量 ; Own 表 示 产 权 改 革 变 量 ; Reg 表 示 管 制 政 策 变 量 ; X 为 控 制 变 量 向 量 ; v i 表 示 省 份 i 不 随 时 间 变 化 的 未 观 察 到 的 因 素 ; u t 表 示 t 年 不 随 省 份 变 化 的 时 间 哑 变 量 ; 为 随 机 扰 动 项 ( 三 ) 内 生 性 问 题 和 工 具 变 量 中 国 电 力 行 业 的 体 制 改 革 在 各 省 并 非 同 步, 这 种 差 异 为 研 究 市 场 化 改 革 与 行 业 绩 效 的 关 系 提 供 了 很 好 的 截 面 数 据, 但 同 时 可 能 面 临 着 内 生 性 问 题 一 般 而 言, 政 府 事 前 将 会 对 改 革 成 功 的 期 望 收 益 和 失 败 的 潜 在 损 失 进 行 权 衡 分 析, 会 率 先 选 择 电 力 行 业 绩 效 优 秀 的 省 份 进 行 试 点 改 革 比 如,1998 年 的 公 司 改 制 重 组 改 革 和 2001 年 的 厂 网 分 离, 竞 价 上 网 改 革 均 率 先 在 上 海 浙 江 山 东 和 辽 宁 等 东 部 地 区 进 行 试 点 工 作 因 此, 这 种 双 向 因 果 关 系 可 能 意 味 着 改 革 变 量 存 在 着 内 生 性, 即 Comp 和 Own 可 能 与 vi 之 间 相 关 为 此, 本 文 利 用 组 内 估 计 来 消 除 各 省 的 个 体 差 异 v i 所 造 成 的 影 响, 但 是, 这 种 处 理 仍 然 无 法 消 除 改 革 变 量 和 随 机 扰 动 性 之 间 的 相 关 性, 即 Cor( Comp, ) 0 或 者 Cor( Own, ) 0 因 此, 我 们 首 先 采 用 Hausman 进 行 内 生 性 检 验, 结 果 表 明, 市 场 竞 争 和 产 权 改 革 变 量 均 存 在 内 生 性, 然 后 考 虑 利 用 工 具 变 量 来 克 服 这 一 问 题 由 于 中 国 电 力 体 制 改 革 是 在 中 央 政 府 的 统 一 决 策 下 进 行 的, 而 不 是 地 方 政 府 相 互 模 仿 推 进 的 结 果 某 一 省 份 的 改 革 进 展 程 度 可 能 与 其 相 邻 省 份 或 其 余 29 个 省 份 相 关, 但 是, 对 于 该 省 份 而 言, 相 邻 或 其 余 29 个 省 份 的 改 革 变 量 是 外 生 的, 即 与 该 省 的 随 机 扰 动 不 相 关 因 此, 参 照 郑 世 林 (2010) 的 处 理 方 法, 本 文 将 选 择 与 某 省 地 理 位 置 上 最 靠 近 的 5 个 省 份 以 及 其 余 29 个 省 份 Comp 和 Own 的 平 均 值 分 别 作 为 该 省 引 入 竞 争 和 产 权 改 革 变 量 的 工 具 变 量 四 实 证 结 果 与 分 析 本 节 将 对 由 市 场 竞 争 产 权 改 革 和 管 制 政 策 组 成 的 三 维 体 制 改 革 与 行 业 绩 效 之 间 的 关 系 进 行 经 验 研 究 在 经 验 分 析 之 前, 面 临 着 一 个 关 键 的 问 题 是, 市 场 竞 争 和 产 权 改 革 变 量 的 选 5 地 区 的 具 体 划 分 为 : 东 部 地 区 : 北 京 天 津 河 北 上 海 江 苏 浙 江 福 建 山 东 广 东 海 南 ; 东 北 地 区 : 辽 宁 吉 林 黑 龙 江 ; 中 部 地 区 : 山 西 安 徽 江 西 河 南 湖 北 湖 南 ; 西 部 地 区 : 广 西 四 川 重 庆 内 蒙 古 贵 州 云 南 陕 西 甘 肃 青 海 宁 夏 新 疆 8

9 择 鉴 于 不 同 的 度 量 方 法 可 能 使 得 实 证 结 果 产 生 差 异, 以 下 将 从 两 个 方 面 展 开 分 析 : 首 先, 考 虑 由 CR4 衡 量 的 市 场 集 中 度 指 标 和 国 有 产 权 比 例 衡 量 的 产 权 改 革 来 分 析 电 力 体 制 改 革 对 行 业 绩 效 的 影 响 机 制 ; 然 后, 选 择 电 力 行 业 企 业 的 数 量 和 股 份 制 改 革 企 业 的 数 量 分 别 作 为 市 场 竞 争 和 产 权 改 革 的 代 理 变 量, 对 实 证 结 果 进 行 稳 健 性 检 验 ( 一 ) 电 力 市 场 化 改 革 与 行 业 绩 效 以 下 首 先 利 用 计 量 模 型 (1) 来 估 计 市 场 竞 争 产 权 改 革 和 管 制 政 策 对 电 力 行 业 绩 效 的 影 响 考 虑 到 估 计 结 果 对 多 重 共 线 性 的 敏 感 性, 采 用 逐 步 回 归, 结 果 分 别 报 告 于 表 2 和 表 3 Hausman 的 检 验 结 果 表 明, 固 定 效 应 比 随 机 效 应 更 有 效 ; 对 于 固 定 效 应 的 工 具 变 量 模 型, 在 第 一 阶 段 的 回 归 中,F 检 验 的 P 值 为 0.005, 显 著 地 拒 绝 了 弱 工 具 变 量 的 原 假 设 表 2 电 力 体 制 改 革 与 行 业 增 长 关 系 的 估 计 结 果 ( 因 变 量 : 发 电 量 和 发 电 设 备 容 量 ) 因 变 量 Ln(Poutput) Ln(Pcapcty) 方 程 (1)FE (2)FE (3)FE-IV (4)FE-IV (5)FE (6)FE (7)FE-IV (8)FE-IV Cr *** *** ** *** ** *** (-1.27) (-4.47) (-1.39) (-2.94) (-2.04) (-5.58) (-2.27) (-2.98) Own ** ** ** ** (-3.03) (-0.79) (-2.24) (-2.04) (-1.96) (0.47) (-1.46) (-0.28) Reg 0.171** (2.35) (-0.12) (1.53) (0.46) (1.19) (-1.06) (0.86) (-0.46) Lpgdp 0.444*** 0.291* 0.519*** 0.438*** (4.25) (1.67) (5.41) (3.46) Lpopu ** ** *** *** (-2.80) (-2.76) (-5.26) (-3.72) Demog (0.02) (0.08) (0.24) (0.24) Urban 0.009** 0.018** 0.007* 0.012** (2.00) (2.27) (1.72) (2.05) Indus 0.030*** 0.020** 0.020*** 0.015** (9.92) (3.06) (7.34) (3.17) Open ** ** ** ** (-1.98) (-2.22) (-3.29) (-3.14) Constant 8.666*** 4.590*** 8.864*** 9.152** ** (24.39) (3.78) (14.6) (3.20) (0.08) (-3.08) (0.01) (-0.48) Obs 注 : 表 格 括 号 中 报 告 的 是 t 统 计 量,*** ** * 分 别 表 示 1% 5% 10% 的 显 著 水 平, 无 特 别 说 明, 下 同 表 2 和 表 3 的 第 (1) (3) (5) 和 (7) 列 的 基 本 方 程 回 归 结 果 表 明, 市 场 竞 争 对 电 力 行 业 绩 效 具 有 正 向 影 响 :CR4 与 人 均 电 力 设 备 容 量 存 在 显 著 的 负 效 应, 并 且 与 人 均 电 力 量 劳 动 生 产 率 以 及 设 备 容 量 利 用 效 率 具 有 负 向 效 应, 但 不 显 著, 该 结 果 对 竞 争 理 论 提 供 了 支 持, 初 步 验 证 了 研 究 假 说 HC1 和 HC2 该 结 论 一 方 面 表 明 引 入 竞 争 并 未 破 坏 行 业 的 规 模 经 济 性, 意 味 着 电 力 行 业 已 经 失 去 了 明 显 的 自 然 垄 断 属 性 ; 另 一 方 面 说 明 虽 然 主 要 的 电 力 企 业 属 于 同 9

10 一 个 国 有 股 东, 但 是 电 力 企 业 之 间 可 以 实 现 竞 争, 从 而 为 破 除 一 家 独 大 的 垄 断 市 场 结 构, 实 现 电 力 行 业 竞 争 性 格 局 提 供 实 证 支 持 产 权 改 革 变 量 国 有 产 权 比 例 与 人 均 发 电 量 和 劳 动 生 产 率 存 在 显 著 的 负 相 关 关 系, 表 明 国 有 产 权 比 例 的 降 低 会 促 进 电 力 行 业 绩 效 的 提 高 在 FE 模 型 下, 国 有 产 权 比 例 与 人 均 发 电 设 备 容 量 和 资 本 产 出 效 率 的 系 数 均 在 5% 的 水 平 下 显 著 为 负 ; 在 FE-IV 模 型 下, 两 者 均 为 负, 但 不 显 著 这 一 结 论 为 产 权 理 论 提 供 证 据 支 持, 民 营 化 的 产 权 改 革 可 能 会 带 来 更 高 的 劳 动 生 产 率 和 资 本 产 出 效 率, 进 而 初 步 验 证 了 研 究 假 说 HO1 和 HO2 管 制 政 策 的 出 台 对 提 高 电 力 行 业 绩 效 具 有 正 向 效 应, 具 体 而 言, 在 FE 模 型 下, 管 制 政 策 的 实 施 提 高 了 人 均 发 电 量 劳 动 生 产 率 和 资 本 产 出 效 率 ; 而 在 其 他 情 形 下, 管 制 政 策 变 量 的 系 数 为 正, 但 不 显 著 这 与 研 究 假 说 HR 并 不 一 致, 但 是 与 发 展 中 国 家 电 力 行 业 的 经 验 研 究 结 论 相 同 (Zhang et al.,2008) 可 能 的 原 因 是, 实 行 管 制 政 策 的 时 间 较 短, 相 配 套 的 措 施 尚 未 建 立 ; 受 到 改 革 阻 力 的 影 响, 管 制 机 构 的 独 立 性 较 弱, 并 未 实 现 预 期 目 标 表 3 电 力 体 制 改 革 与 行 业 产 出 效 率 关 系 的 估 计 结 果 ( 因 变 量 : 劳 动 生 产 率 和 资 本 产 出 率 ) 因 变 量 Ln(Labprod) Ln(Captprod) 方 程 (1)FE (2)FE (3)FE-IV (4)FE-IV (5)FE (6)FE (7)FE-IV (8)FE-IV Cr *** ** *** ** (-1.42) (-4.64) (-0.97) (-2.93) (-0.80) (-5.18) (-1.45) (-2.96) Own ** * * (-2.48) (-0.97) (-1.63) (-0.84) (-1.72) (-0.44) (-1.15) (-0.48) Reg 0.291** * (2.58) (0.32) (1.56) (0.72) (1.81) (-0.06) (1.10) (0.39) Lpgdp 0.581** 0.287* 0.656** 0.434** (2.49) (1.80) (2.95) (2.40) Lpopu *** *** *** *** (-3.38) (-2.96) (-4.51) (-3.40) Demog (-0.26) (-0.13) (-0.18) (-0.09) Urban (-0.45) (0.83) (-0.67) (0.53) Indus (1.45) (-0.67) (0.03) (-1.20) Open (0.07) (-0.98) (-0.41) (-1.18) Constant 6.124*** 5.265* 6.241*** * 6.683*** 6.454** 6.611*** ** (11.11) (1.94) (6.81) (2.38) (8.24) (2.50) (6.74) (2.57) Obs 为 了 克 服 遗 漏 变 量 可 能 造 成 的 内 生 性 问 题, 在 回 归 方 程 中 进 一 步 地 控 制 经 济 增 长 水 平 人 口 规 模 人 口 结 构 因 素 城 镇 化 率 工 业 化 率 和 对 外 开 放 程 度 等 其 他 影 响 变 量, 表 2 和 表 3 第 (2) (4) (6) 和 (8) 列 的 估 计 结 果 表 明, 在 所 有 的 模 型 设 定 下, 市 场 竞 争 变 量 均 对 行 业 绩 效 具 有 显 著 的 正 向 效 应 从 数 量 关 系 上 来 看, 在 控 制 其 他 因 素 后,CR4 下 降 一 个 百 10

11 分 点, 人 均 发 电 量 人 均 发 电 设 备 容 量 劳 动 生 产 率 和 资 本 产 出 效 率 将 分 别 提 高 2.30%, 1.70% 4.70% 和 4.10%, 进 一 步 为 研 究 假 说 HC1 和 HC2 提 供 证 据 支 持 与 竞 争 变 量 的 结 果 不 同, 产 权 改 革 变 量 国 有 产 权 比 例 的 系 数 在 FE-IV 模 型 下 5% 水 平 下 显 著 为 负 ; 在 其 他 设 定 下 均 不 显 著 为 负, 这 与 以 上 基 本 方 程 的 实 证 结 果 存 在 较 大 差 异, 表 明 产 权 改 革 并 未 对 电 力 行 业 绩 效 产 生 显 著 的 影 响, 从 而 证 实 研 究 假 说 HO1: 民 营 化 的 产 权 改 革 将 会 对 发 电 设 备 投 资 和 发 电 量 的 影 响 不 确 定, 可 能 的 解 释 为, 在 样 本 期 间 内, 这 种 关 系 比 较 微 弱 或 者 该 代 理 变 量 不 能 充 分 地 反 映 产 权 改 革 的 变 化 情 况 以 下 我 们 将 改 变 产 权 改 革 代 理 变 量 进 行 稳 健 性 分 析, 与 基 本 方 程 的 估 计 结 果 一 致, 管 制 政 策 对 行 业 绩 效 的 影 响 并 不 显 著 控 制 变 量 的 系 数 大 多 符 合 预 期, 人 均 GDP 城 镇 化 率 和 工 业 化 率 均 对 人 均 发 电 量 和 人 均 发 电 设 备 容 量 具 有 显 著 的 正 向 效 应 ; 人 口 规 模 和 对 外 开 放 程 度 的 系 数 显 著 为 负, 人 口 结 构 变 量 的 系 数 为 正, 但 不 显 著 人 均 GDP 与 劳 动 生 产 率 和 资 本 产 出 率 均 具 有 显 著 的 正 相 关 关 系, 人 口 规 模 的 系 数 在 1% 的 水 平 下 显 著 为 负, 其 他 变 量 的 系 数 则 均 不 显 著 ( 二 ) 稳 健 性 检 验 考 虑 到 不 同 改 革 变 量 的 度 量 指 标 可 能 会 对 实 证 结 果 产 生 影 响, 以 下 将 利 用 发 电 企 业 数 量 和 股 份 改 制 企 业 数 量 分 别 作 为 市 场 竞 争 和 产 权 改 革 的 代 理 变 量 进 行 稳 健 性 检 验 采 用 与 以 上 相 同 的 估 计 方 法 对 计 量 模 型 (1) 重 新 回 归, 将 估 计 结 果 报 告 于 下 表 4 表 4 市 场 化 改 革 与 电 力 行 业 绩 效 关 系 的 稳 健 性 检 验 因 变 量 Ln(Poutput) Ln(Pcapcty) Ln(Labprod) Ln(Captprod) 方 程 (1)FE (2) FE-IV (3)FE (4) FE-IV (5)FE (6) FE-IV (7)FE (8) FE-IV Comp 0.094** 0.162*** 0.195*** 0.194** 0.280*** 1.425** 0.075** 0.162*** (2.91) (3.84) (4.95) (2.94) (4.71) (2.49) (2.31) (3.17) Ownshare 0.000** 0.000** * 0.000** 0.000** 0.001*** (2.46) (2.03) (0.49) (0.49) (1.73) (2.31) (2.21) (4.13) Reg 0.070** 0.073** ** ** 0.088** 0.128** *** (3.06) (3.02) (-2.04) (-2.03) (2.14) (2.75) (-0.63) (5.44) Lpgdp 0.685*** 0.598*** 0.786*** 0.786*** 0.724*** 0.638*** 0.786*** 0.562*** (12.54) (10.50) (11.88) (11.75) (7.23) (5.69) (7.41) (4.76) Lpopu *** *** *** *** (-7.76) (-5.94) (-7.87) (-7.81) (0.89) (0.93) (0.16) (0.21) Demog (0.05) (0.29) (-1.39) (-1.39) (0.10) (0.06) (-0.70) (-0.76) Urban ** (1.24) (0.57) (-0.14) (-0.14) (2.24) (-1.04) (-0.35) (-1.25) Indus 0.011*** 0.019*** 0.008*** 0.008*** *** ** (3.84) (7.26) (2.49) (2.48) (0.06) (2.70) (0.44) (2.59) Open ** (0.11) (-0.77) (-0.16) (-0.16) (1.48) (1.15) (0.61) (2.06) Constant *** 5.222*** 7.642*** 7.645*** (8.16) (7.10) (3.63) (3.57) (-1.32) (-1.60) (-1.91) (-0.29) Obs

12 由 回 归 结 果 可 知, 市 场 竞 争 对 电 力 行 业 绩 效 具 有 显 著 的 正 向 效 应, 电 力 行 业 的 企 业 数 量 与 人 均 发 电 量 人 均 发 电 设 备 容 量 劳 动 生 产 率 和 资 本 产 出 效 率 之 间 的 系 数 均 在 5% 的 水 平 下 显 著 为 正, 表 明 引 入 竞 争 显 著 地 提 高 了 发 电 量 发 电 容 量 劳 动 生 产 率 和 资 本 产 出 率, 进 一 步 为 研 究 假 说 HC1 和 HC2 提 供 证 据 产 权 改 革 变 量 股 份 改 制 企 业 数 量 对 电 力 行 业 绩 效 具 有 正 向 影 响, 与 人 均 发 电 量 和 资 本 产 出 率 均 在 5% 的 水 平 下 显 著 为 正, 与 人 均 发 电 设 备 容 量 的 系 数 为 正, 但 不 显 著 ; 在 FE-IV 模 型 下, 股 份 改 制 企 业 数 量 与 劳 动 生 产 率 在 5% 的 水 平 下 显 著 为 正, 在 FE 模 型 下 依 然 在 10% 的 水 平 下 显 著 为 正, 从 而 为 研 究 假 说 HO1 和 HO2 提 供 证 据 与 以 上 实 证 结 果 存 在 较 大 差 异 的 是 管 制 政 策 的 影 响 管 制 政 策 与 人 均 发 电 量 和 劳 动 生 产 率 均 具 有 显 著 的 正 向 效 应 ; 而 与 人 均 发 电 设 备 容 量 具 有 显 著 的 负 相 关 关 系 ; 在 FE-IV 模 型 下, 管 制 政 策 变 量 与 资 本 产 出 率 在 1% 的 水 平 下 显 著 为 正 ; 在 FE 模 型 下 不 显 著 为 负, 一 定 程 度 上 验 证 了 研 究 假 说 HR1 和 HR2 其 他 控 制 变 量 的 系 数 大 多 符 合 预 期, 且 与 基 本 回 归 结 果 没 有 出 现 较 大 差 异 总 体 而 言, 以 上 实 证 结 论 具 有 较 强 的 稳 健 性 五 对 电 力 行 业 细 分 市 场 的 进 一 步 分 析 电 力 行 业 的 细 分 市 场 主 要 包 括 火 力 发 电 和 水 力 发 电 在 样 本 期 间, 火 力 发 电 和 水 力 发 电 的 设 备 容 量 占 到 全 行 业 发 电 设 备 容 量 的 98%, 发 电 量 总 和 占 到 全 行 业 发 电 量 的 98%, 其 中, 火 力 发 电 设 备 容 量 占 到 全 部 发 电 设 备 容 量 的 平 均 比 例 为 75%, 水 力 发 电 占 到 23%; 火 力 发 电 量 占 全 部 发 电 量 的 平 均 比 例 为 82%, 水 力 发 电 占 到 16% 两 个 细 分 行 业 具 有 不 同 的 技 术 特 征 和 自 然 垄 断 丧 失 程 度, 而 且 两 者 之 间 可 能 存 在 着 竞 争 替 代 的 关 系, 即 电 力 行 业 的 竞 争 不 仅 存 在 同 一 子 行 业 内 部, 也 存 在 子 行 业 之 间 那 么, 一 个 自 然 的 问 题 是, 市 场 化 改 革 对 不 同 子 行 业 绩 效 的 影 响 是 否 存 在 差 异? 以 及 两 个 子 行 业 间 在 改 革 过 程 如 何 相 互 影 响 呢? 深 入 分 析 这 些 问 题 将 有 助 于 全 面 探 究 市 场 化 改 革 政 策 对 电 力 行 业 绩 效 的 影 响, 为 深 入 电 力 体 制 改 革 提 供 更 具 针 对 性 的 政 策 建 议 为 了 研 究 市 场 化 改 革 对 电 力 细 分 子 行 业 绩 效 的 影 响, 本 节 一 方 面 利 用 整 体 电 力 行 业 的 企 业 数 量 来 衡 量 火 电 和 水 电 两 个 子 行 业 间 的 竞 争 关 系 ; 利 用 火 电 和 水 电 两 个 子 行 业 的 企 业 数 量 替 代 模 型 中 的 市 场 竞 争 变 量 来 衡 量 子 行 业 内 的 竞 争 关 系, 分 别 针 对 业 间 和 业 内 竞 争 指 标 进 行 两 次 回 归 ; 另 一 方 面 利 用 火 电 和 水 电 的 国 有 产 权 比 例 分 别 作 为 产 权 改 革 的 代 理 变 量 主 要 涉 及 到 两 个 方 面 的 内 容 : 首 先, 分 析 市 场 化 改 革 对 子 行 业 内 部 企 业 经 济 绩 效 的 影 响 ; 然 后, 考 虑 子 行 业 间 的 竞 争 替 代 关 系 对 自 身 经 济 绩 效 的 影 响 对 计 量 模 型 (1) 进 行 重 新 回 归, 将 估 计 结 果 报 告 于 以 下 表 5 和 表 6 ( 一 ) 市 场 化 改 革 与 火 力 发 电 的 行 业 绩 效 市 场 化 改 革 对 火 力 发 电 行 业 绩 效 影 响 的 估 计 结 果, 见 表 6 的 (1) (3) (5) 和 (7) 列, 表 明, 市 场 竞 争 对 人 均 发 电 量 和 人 均 发 电 设 备 容 量 具 有 显 著 的 正 向 效 应, 而 与 劳 动 生 产 率 和 资 本 产 出 效 率 之 间 的 系 数 均 不 显 著 为 负 产 权 改 革 变 量 火 力 发 电 国 有 产 权 比 例 的 下 降 显 著 地 提 高 了 人 均 发 电 量 人 均 发 电 设 备 容 量 和 劳 动 生 产 率, 与 资 本 产 出 效 率 之 间 的 系 数 均 不 显 著 为 负 该 结 果 表 明, 产 权 改 革 激 发 了 企 业 管 理 层 运 作 的 效 率, 提 高 了 发 电 设 备 投 资 量, 提 升 了 劳 动 生 产 率, 从 而 促 进 了 发 电 量 的 增 长 ; 而 对 资 本 产 出 效 率 的 影 响 则 不 显 著 管 制 政 策 与 人 均 发 电 量 具 有 显 著 的 正 相 关 关 系, 而 对 人 均 发 电 设 备 容 量 劳 动 生 产 率 和 资 本 产 出 效 率 的 12

13 影 响 均 不 显 著 进 一 步 地 考 察 子 行 业 间 的 竞 争 替 代 关 系 对 火 力 发 电 行 业 绩 效 的 影 响 表 6 的 (2) (4) (6) 和 (8) 列 的 估 计 结 果 显 示, 业 间 竞 争 与 火 力 发 电 行 业 绩 效 具 有 显 著 的 正 相 关 关 系, 表 明 火 力 发 电 和 水 力 发 电 之 间 存 在 着 显 著 的 竞 争 替 代 关 系 电 力 子 行 业 间 的 竞 争 与 人 均 发 电 设 备 容 量 和 资 本 产 出 效 率 在 1% 水 平 上 显 著 为 正 ; 与 人 均 发 电 量 与 劳 动 生 产 率 的 系 数 为 正, 且 通 过 10% 水 平 的 显 著 性 检 验 其 他 控 制 变 量 大 多 符 合 预 期, 人 均 GDP 和 工 业 化 率 均 对 四 类 行 业 绩 效 指 标 均 显 著 正 相 关, 人 口 规 模 的 系 数 显 著 为 负, 其 他 变 量 的 系 数 均 不 显 著 表 5 市 场 化 改 革 对 火 力 电 力 行 业 绩 效 的 影 响 因 变 量 Ln(Poutput) Ln(Pcapcty) Ln(Labprod) Ln(Captprod) 方 程 (1) FE-IV (2) FE-IV (3) FE-IV (4) FE-IV (5) FE-IV (6) FE-IV (7) FE-IV (8) FE-IV Comp 0.081* 0.209*** 0.159* 0.369** (1.78) (3.16) (1.94) (2.39) Comp_t 0.245*** 0.257*** (5.64) (3.55) (-1.43) (-1.19) Own_t * * * ** ** (-1.68) (-1.81) (-1.65) (-0.85) (-2.63) (-2.27) (-1.40) (-1.06) Reg 0.021** 0.062** (2.32) (1.96) (0.01) (0.19) (-1.19) (0.12) (-1.30) (-0.31) Lpgdp 0.582*** 0.537*** 0.780*** 0.612*** 0.521*** 0.408** 1.143*** 0.835** (8.88) (7.94) (7.35) (5.94) (3.56) (2.29) (4.08) (2.43) Lpopu *** *** *** *** *** *** (-5.66) (-3.77) (-4.47) (-4.41) (1.91) (-4.24) (1.56) (-4.33) Demog * (1.45) (1.75) (-1.23) (-0.55) (0.06) (-0.85) (-0.51) (-1.21) Urban * * (0.38) (1.11) (-0.00) (0.12) (-2.45) (-1.62) (-2.51) (-1.30) Indus 0.019*** 0.022*** *** 0.002** 0.001* ** (5.42) (6.24) (0.92) (4.68) (2.51) (1.63) (2.01) (1.03) Open * (-1.54) (-1.54) (-1.08) (-1.66) (-0.16) (0.78) (-0.44) (0.16) Constant 4.368*** 3.899*** 8.166* *** -1.40** ** (4.71) (3.64) (2.10) (-3.50) (-2.55) (0.31) (-2.24) (0.24) Obs ( 二 ) 市 场 化 改 革 与 水 力 发 电 的 行 业 绩 效 接 下 来 考 察 市 场 化 改 革 对 水 力 发 电 行 业 绩 效 影 响 表 7 第 (1) (3) (5) 和 (7) 列 的 估 计 结 果 表 明, 市 场 竞 争 对 人 均 发 电 量 人 均 发 电 设 备 容 量 和 劳 动 生 产 率 均 具 有 显 著 的 正 向 影 响, 与 资 本 产 出 效 率 之 间 的 系 数 均 为 正, 但 不 显 著 ; 与 竞 争 变 量 的 结 果 不 同, 产 权 改 革 变 量 水 电 行 业 国 有 产 权 比 例 对 行 业 绩 效 具 有 不 显 著 的 影 响, 表 明 在 水 力 发 电 行 业 方 面 的 产 权 改 革 并 未 实 现 预 期 的 目 标 ; 管 制 政 策 的 实 施 对 人 均 发 电 量 具 有 负 向 效 应, 且 通 过 10% 的 显 著 性 检 验, 而 对 其 他 绩 效 指 标 的 影 响 均 不 显 著, 表 明 管 制 政 策 的 出 台 和 实 施 并 未 对 水 电 行 业 绩 13

14 效 产 生 显 著 影 响 进 一 步 考 察 子 行 业 间 的 竞 争 替 代 关 系 对 水 电 行 业 绩 效 的 影 响 表 7 第 (2) (4) ( 6) 和 (8) 列 的 估 计 结 果 表 明, 子 行 业 间 的 竞 争 对 水 电 行 业 绩 效 具 有 显 著 的 正 向 影 响, 火 力 和 水 力 发 电 之 间 存 在 显 著 的 竞 争 替 代 关 系 子 行 业 间 的 竞 争 与 人 均 发 电 设 备 容 量 人 均 发 电 量 和 劳 动 生 产 率 在 5% 水 平 下 显 著 为 正 ; 与 资 本 产 出 效 率 的 系 数 为 正, 但 不 显 著 其 他 控 制 变 量 大 多 符 合 预 期, 人 均 GDP 对 四 类 经 济 绩 效 指 标 均 显 著 正 相 关 ; 人 口 规 模 的 系 数 均 显 著 为 负 ; 城 镇 化 率 和 对 外 开 放 度 对 人 均 发 电 量 和 人 均 发 电 设 备 容 量 具 有 显 著 的 正 向 影 响 ; 而 其 他 变 量 的 系 数 均 不 显 著 表 6 市 场 化 改 革 对 水 力 电 力 行 业 绩 效 的 影 响 因 变 量 Ln(Poutput) Ln(Pcapcty) Ln(Labprod) Ln(Captprod) 方 程 (1) FE-IV (2) FE-IV (3) FE-IV (4) FE-IV (5) FE-IV (6) FE-IV (7) FE-IV (8) FE-IV Comp 0.573*** 0.243** 0.551** (5.04) (2.13) (2.83) (1.05) Comp_h 0.279*** 0.215** 0.184** (4.27) (2.89) (2.74) (0.76) Own_h (-0.21) (0.08) (1.14) (1.55) (-0.71) (-0.67) (0.64) (0.33) Reg * * (-1.73) (0.04) (-1.38) (0.03) (0.22) (0.35) (-1.46) (-1.67) Lpgdp 0.577*** 0.314* 0.613*** 0.381** 0.118** 0.107** 0.575** 0.577** (4.03) (1.78) (3.76) (2.27) (3.22) (2.93) (3.12) (3.16) Lpopu -3.44*** -1.02*** -2.82*** -2.84*** ** ** 1.985* 2.182** (-4.76) (-3.74) (-3.44) (-3.51) (-2.20) (-3.16) (1.73) (1.97) Demog (1.56) (-0.16) (-0.17) (-0.64) (0.15) (0.19) (-0.38) (-0.13) Urban 0.025** * 0.046*** (2.21) (0.67) (1.87) (3.75) (-0.74) (-0.50) (1.21) (1.20) Indus ** ** (1.60) (1.20) (-0.84) (-1.38) (0.71) (0.36) (-3.40) (-3.23) Open 0.006** ** (2.33) (1.52) (2.04) (1.21) (-0.22) (-0.31) (0.88) (1.03) Constant 2.420*** 7.863** * ** ** -2.30** (4.15) (3.23) (1.91) (2.11) (-1.49) (-0.91) (-2.18) (-2.56) Obs ( 三 ) 两 个 子 行 业 实 证 结 果 的 对 比 分 析 通 过 对 市 场 化 改 革 对 电 力 行 业 两 个 子 行 业 影 响 的 实 证 结 果 进 行 比 较 分 析, 得 到 如 下 主 要 结 论 : 第 一, 市 场 化 改 革 对 两 个 子 行 业 绩 效 的 影 响 存 在 差 异 首 先, 市 场 竞 争 对 提 高 子 行 业 绩 效 均 产 生 正 向 影 响 在 火 力 发 电 行 业 方 面, 市 场 竞 争 与 人 均 发 电 量 和 人 均 发 电 设 备 容 量 均 具 有 显 著 的 正 向 效 应, 对 劳 动 生 产 率 和 资 本 产 出 效 率 的 影 响 则 不 显 著 ; 在 水 力 发 电 行 业 方 面, 市 场 竞 争 对 人 均 发 电 量 人 均 发 电 设 备 容 量 和 劳 动 生 产 率 均 具 有 显 著 的 正 向 效 应, 而 与 资 本 14

15 产 出 效 率 均 不 显 著 为 正 其 次, 火 力 发 电 行 业 的 产 权 改 革 效 果 优 于 水 力 发 电 行 业 在 火 力 发 电 行 业 方 面, 国 有 产 权 比 例 的 下 降 显 著 地 提 高 了 人 均 发 电 量 人 均 发 电 设 备 容 量 和 劳 动 生 产 率, 而 对 于 水 力 发 电 行 业, 产 权 变 量 并 未 对 行 业 绩 效 产 生 显 著 的 影 响 最 后, 在 管 制 政 策 的 实 施 效 果 方 面, 火 力 电 力 行 业 优 于 水 力 电 力 行 业 在 火 力 电 力 行 业 方 面, 管 制 政 策 变 量 与 人 均 发 电 量 具 有 显 著 的 正 相 关 关 系, 对 其 他 行 业 绩 效 指 标 的 影 响 均 不 显 著 ; 而 在 水 力 电 力 行 业 方 面, 管 制 政 策 变 量 与 人 均 发 电 量 之 间 的 系 数 在 10% 的 水 平 下 显 著 为 负, 对 其 它 行 业 绩 效 指 标 的 影 响 则 均 不 显 著 第 二, 火 力 和 水 力 发 电 两 个 子 行 业 之 间 存 在 着 显 著 的 竞 争 替 代 关 系 在 某 一 子 行 业 引 入 竞 争 的 市 场 化 改 革 会 对 其 他 子 行 业 产 生 正 的 外 部 性, 比 如, 在 水 电 行 业 进 行 市 场 化 改 革 会 迫 使 火 电 行 业 想 方 设 法 去 提 高 相 对 优 势, 从 而 提 高 火 力 发 电 的 行 业 绩 效, 反 之 亦 然 第 三, 火 电 和 水 电 两 个 子 行 业 绩 效 不 仅 受 到 市 场 化 改 革 的 影 响, 也 受 到 经 济 增 长 人 口 规 模 城 镇 化 率 工 业 化 率 以 及 对 外 开 放 度 等 宏 观 经 济 变 量 的 影 响 人 均 GDP 和 工 业 化 率 均 对 火 力 发 电 行 业 的 行 业 绩 效 显 著 正 相 关 ; 在 水 力 发 电 行 业 方 面, 城 镇 化 率 和 对 外 开 放 度 对 人 均 发 电 量 和 人 均 发 电 设 备 容 量 具 有 显 著 的 正 向 影 响 ; 而 人 口 规 模 的 系 数 则 显 著 为 负 六 结 论 与 政 策 启 示 从 上 世 纪 80 年 代 到 本 世 纪 初, 中 国 电 力 行 业 经 历 了 投 资 体 制 改 革 政 企 分 离 的 管 理 体 制 改 革 以 及 厂 网 分 离 的 拆 分 竞 争 改 革 等 黄 金 期 之 后, 市 场 化 改 革 的 脚 步 明 显 放 缓, 甚 至 出 现 停 滞 ; 特 别 地, 在 2008 年 金 融 危 机 以 来, 社 会 各 界 对 电 力 市 场 化 改 革 的 方 向 产 生 分 歧, 这 些 可 能 会 影 响 电 力 行 业 的 长 期 发 展 对 已 有 的 改 革 进 行 绩 效 评 价 和 经 验 总 结, 对 继 续 深 化 电 力 体 制 改 革 具 有 重 要 的 意 义 有 鉴 于 此, 本 文 运 用 年 中 国 的 分 省 面 板 数 据, 从 市 场 竞 争 产 权 改 革 和 管 制 政 策 三 个 方 面 对 市 场 化 改 革 对 整 体 电 力 行 业 以 及 细 分 子 行 业 经 济 绩 效 的 影 响 进 行 实 证 检 验, 考 虑 到 改 革 变 量 潜 在 的 内 生 性 问 题, 基 于 工 具 变 量 法 的 实 证 结 果 显 示, 在 控 制 了 经 济 增 长 人 口 规 模 城 镇 化 率 工 业 化 率 以 及 对 外 开 放 度 等 宏 观 经 济 变 量 后, 市 场 竞 争 和 产 权 改 革 均 对 行 业 增 长 具 有 显 著 的 正 向 效 应, 并 且 市 场 竞 争 改 革 效 应 更 为 显 著 ; 管 制 政 策 对 电 力 行 业 绩 效 具 有 正 向 影 响, 但 结 果 的 稳 健 性 较 弱 进 一 步 考 察 了 市 场 化 改 革 对 火 电 和 水 电 两 个 子 行 业 影 响 的 差 异 性 以 及 市 场 化 改 革 过 程 中 子 行 业 之 间 和 内 部 的 相 互 作 用, 实 证 结 果 表 明, 两 个 子 行 业 间 存 在 显 著 的 竞 争 替 代 关 系 ; 市 场 化 改 革 效 应 存 在 差 异 : 市 场 竞 争 对 两 个 子 行 业 的 经 济 绩 效 均 具 有 显 著 的 正 向 效 应 ; 火 力 发 电 行 业 的 产 权 改 革 效 果 优 于 水 力 发 电 行 业 ; 管 制 政 策 对 火 力 发 电 行 业 绩 效 的 影 响 要 优 于 水 力 电 力 行 业 本 文 的 研 究 结 论 对 深 化 电 力 市 场 化 改 革 具 有 重 要 的 政 策 启 示 首 先, 在 竞 争 维 度 方 面, 市 场 竞 争 是 提 高 电 力 行 业 最 可 靠 的 措 施, 目 前 在 看, 仍 存 在 较 大 的 改 革 空 间 未 来 深 化 电 力 体 制 改 革 的 重 点 依 然 在 于 进 一 步 引 入 竞 争, 包 括 国 有 控 股 企 业 的 分 拆 竞 争 和 对 民 营 和 外 资 开 放 的 外 部 竞 争, 真 正 实 现 电 力 行 业 的 有 效 竞 争, 促 进 电 力 行 业 的 快 速 发 展 其 次, 在 产 权 改 革 方 面 以 上 的 经 验 研 究 表 明, 目 前 的 产 权 改 革 对 电 力 行 业 的 经 济 绩 效 具 有 正 向 效 应 回 顾 中 国 电 力 行 业 的 改 革 历 程, 电 力 行 业 已 对 民 营 资 本 和 外 资 放 开, 形 成 为 竞 争 性 的 市 场 结 构, 但 是, 国 有 资 本 一 股 独 大 的 现 象 仍 然 严 重 若 能 适 时 地 消 除 行 政 垄 性 和 制 度 性 的 市 场 垄 断, 鼓 励 民 营 企 业 进 入 国 有 资 本 一 股 独 大 的 电 力 行 业, 形 成 以 公 有 制 为 主 多 种 所 有 制 15

16 并 存 的 企 业 经 营 主 体, 这 对 于 充 分 发 挥 市 场 竞 争 机 制, 提 高 整 个 电 力 行 业 绩 效 具 有 重 要 的 意 义 再 次, 在 管 制 政 策 方 面 本 文 的 实 证 结 果 表 明, 现 行 的 管 制 政 策 对 行 业 绩 效 并 未 产 生 显 著 的 正 向 影 响 鉴 于 电 力 行 业 的 技 术 特 征, 有 效 的 管 制 政 策 有 利 于 创 造 公 平 竞 争 的 市 场 环 境 和 投 资 环 境, 吸 引 私 人 资 本 和 外 资 的 积 极 进 入, 对 市 场 竞 争 和 产 权 改 革 营 造 一 个 良 好 的 制 度 环 境 因 此, 进 一 步 建 立 和 健 全 具 有 独 立 性 的 管 制 机 构 和 明 确 的 法 律 框 架 会 对 未 来 的 电 力 市 场 化 改 革 发 挥 积 极 的 作 用 最 后, 考 虑 市 场 化 改 革 政 策 对 不 同 子 行 业 经 济 绩 效 影 响 的 差 异 性 以 及 改 革 过 程 中 子 行 业 间 的 竞 争 替 代 关 系, 有 助 于 在 未 来 深 化 改 革 过 程 中, 针 对 子 行 业 具 体 的 技 术 特 征 和 自 然 垄 断 的 消 失 程 度 制 定 更 为 恰 当 的 改 革 方 案 虽 然 本 文 通 过 对 中 国 电 力 行 业 的 市 场 化 改 革 进 行 全 面 地 绩 效 评 价 研 究 得 到 一 些 结 论, 但 仍 然 存 在 一 些 局 限 由 于 很 难 找 到 适 当 衡 量 管 制 政 策 变 化 的 数 据, 本 文 采 用 较 为 粗 糙 的 年 度 虚 拟 变 量, 有 待 日 后 寻 求 较 为 精 确 地 能 够 衡 量 管 制 政 策 变 化 具 体 程 度 的 指 标 ; 鉴 于 电 力 行 业 具 有 基 础 性 和 公 共 事 业 的 双 重 属 性, 可 以 进 一 步 考 察 市 场 化 改 革 对 终 端 电 价 发 电 容 量 利 用 效 率 资 产 回 报 率 和 服 务 质 量 等 绩 效 指 标 影 响, 从 多 方 位 更 加 全 面 地 进 行 电 力 行 业 的 改 革 绩 效 评 价, 这 些 都 可 以 作 为 未 来 的 研 究 课 题 参 考 文 献 [1] 林 伯 强, 中 国 电 力 工 业 发 展 : 改 革 进 程 与 配 套 改 革 [J], 管 理 世 界,2005(8):65-79 [2] 楼 旭 明 窦 彩 兰 和 汪 贵 浦, 基 于 DEA 的 中 国 电 力 改 革 绩 效 相 对 有 效 性 评 价 [J], 当 代 财 经,2006 第 4 期 [3] 陶 峰 郭 建 万 和 杨 舜 贤, 电 力 体 制 转 型 期 电 力 行 业 的 技 术 效 率 及 其 影 响 因 素 [J], 中 国 工 业 经 济,2008 年 第 1 期 页 [4] 肖 兴 志 孙 阳, 中 国 电 力 产 业 规 制 效 果 的 实 证 研 究 [J], 中 国 工 业 经 济,2006 年 第 9 期 页. [5] 于 良 春 杨 淑 云 和 于 华 阳, 中 国 电 力 产 业 规 制 改 革 及 其 绩 效 的 实 证 分 析 [J], 经 济 与 管 理 研 究,2006 年 第 1 期 页 [6] 郑 世 林, 市 场 竞 争 还 是 产 权 改 革 提 高 了 电 信 业 绩 效 [J], 世 界 经 济,2010 年, 第 6 期, 第 [7] 郑 世 林 张 昕 竹, 经 济 体 制 改 革 与 中 国 电 信 行 业 增 长 : [J], 经 济 研 究,2011(10):67-80 [8] Cubbin, J., and Stern, J. (2006). The Impact of Regulatory Governance and Privatization on Electricy Industry Generation Capacy in Developing Economies, World Bank Economic Review, 20, [9] Fabrizio R.K., N. Rose and C.D. Wolfram (2007). Does Competion Reduce Costs? Assessing the Impact of Regulatory Restructuring on US Electric Generation Effciency, American Economic Review 97 (4): [10] Laffont, J. J., and Tirole, J. (1993). The Theory of Procurement and Regulation, Cambridge: MIT Press. [11] Leibenstein, H. (1966). Allocative Efficiency versus X-efficiency, American Economic Review, 56, [12] Megginson, W. L., and J. M., Netter,(2001). From State to mmarket: A Survey of Empirical Studies on Privatization. Journal of Economic Lerature, 39, [13] Newbery, D.M. and M.G., Pollt (1997). The Restructuring and Privatization of Brain's CEGB-Was It Worth It? Journal of Industrial Economics 45 (3): [14] North, D. C. (1990). Instutions, Instutional Change and Economic Performance,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y Press. [15] Ros, A. J. (1999). Does Ownership or Competion matter? The Effects of Telecommunications Reform on Network Expansion and Efficiency, Journal of Regulatory Economics, 15, [16] Spiller, P. (1996). Instutions and Commment, Industrial and Corporate Change, 5(2),

17 [17] Steiner, F. (2000). Regulation, Industry Structure and Performance in the Electricy Supply Industry, Economics Department Working Papers No.238, Paris: OECD. [18] Stern, J., and Holder, S. (1999). Regulatory Governance: Creria for Assessing the Performance of Regulatory Systems: An Application to Infrastructure Industries in the Developing Countries of Asia, Utilies Policy, 8, [19] Xu S. and W. Chen (2006). The Reform of Electricy Power Sector in the PR of China. Energy Policy, 34 (16): [20] Zhang, Y., D. Parker, and C. Kirkpatrick (2008). Electricy Sector Reform in Developing Countries: An Econometric Assessment of the Effects of Privatization, Competion and Regulation. Journal of Regulatory Economics 33 (2): [21] Zhang A., Y. Zhang, and R. Zhao (2001). Impact of Ownership and Competion on the Productivy of Chinese Enterprises, Journal of Comparative Economics 29 (2): Electricy Sector Reform in China:an Econometric Assessment of the Effects of Competion, Ownership and Regulation Abstract: Since the middle of 1980s, China s electricy sector has experienced a series of structural reforms, including competion, ownership and regulation. And these reforms entered into a stagnant state in recent years, which would influence the growth of the electricy in the long run. Using the provincial panel data from 1999 to 2010, this paper provides an econometric assessment of the effects of these reforms on the growth of electricy sector in China. The main conclusions indicate that competion, ownership reform and regulation improve the industrial growth when controlling some macroeconomic variables such as economic growth, population scale, urbanization rate, and industrial rate and open degree, especially, the competion effect is more significant than others. Moreover, we considered the difference and externaly between thermal power and hydro (electric) power sub-sectors, and investigated the effects of reform policy on the sub-industrial development. The conclusions show that there exist competion and substution relationship between two sub-sectors, and the effects of the reform policy between both have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competive effects are significant for both, the ownership reform and regulation policy effects are more significant in the thermal power sector. The results are robust to different models combined by kinds of performance and reform variables, and have very important policy implications for continuing electricy reforms and implementing monopolized industries reforms. Key words: Competion; Ownership Reform; Regulation Policy; Electricy Industry 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