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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1 年 代 的 中 国 重 新 平 衡 增 长 加 强 社 会 安 全 网 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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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21 年 代 的 中 国 : 经 济 增 长 再 平 衡 和 强 化 社 会 安 全 网 OECD 为 中 国 发 展 高 层 论 坛 供 稿 21 年 3 月 2-22 日 北 京

4 前 言 差 不 多 在 十 年 前, 经 济 合 作 与 发 展 组 织 (OECD) 发 布 了 重 要 研 究 中 国 在 全 球 经 济 中 的 地 位, 并 在 其 中 浓 墨 重 彩 地 描 述 了 中 国 在 全 球 经 济 中 冉 冉 上 升 的 地 位 几 年 后,OECD 的 第 一 本 中 国 经 济 调 查 分 析 了 驱 动 中 国 实 现 惊 人 经 济 增 长 的 因 素, 并 且 为 中 国 延 续 这 种 发 展 势 头 提 出 了 建 议 自 那 以 后, 中 国 有 力 地 维 持 了 其 高 增 长 率, 而 且 与 其 它 许 多 国 家 相 比, 成 功 地 经 受 住 了 金 融 危 机 的 冲 击 其 中 的 一 个 重 要 原 因 是 中 国 政 府 迅 速 采 取 了 强 大 的 宏 观 经 济 政 策 行 为 如 今, 中 国 成 为 全 球 第 二 大 经 济 体, 它 的 需 求 对 于 拉 动 诸 多 国 家 的 复 苏 而 言 发 挥 着 举 足 轻 重 的 作 用 本 文 借 鉴 了 OECD 几 个 星 期 前 刚 刚 发 布 的 中 国 经 济 全 面 评 估 报 告, 希 望 对 中 国 发 展 高 层 论 坛 21 年 会 中 国 和 世 界 经 济 : 增 长 调 整 合 作 有 所 贡 献 中 国 的 经 济 增 长 在 不 断 刷 新 历 史 记 录, 本 文 不 仅 着 重 探 讨 了 这 种 增 长 表 现 得 最 为 突 出 的 特 点, 而 且 指 出 了 中 国 希 望 维 持 快 速 增 长 时 应 该 解 决 的 问 题 尽 管 中 国 取 得 了 诸 多 成 就 ( 特 别 是 人 民 生 活 水 平 迅 速 提 高 ), 但 是 仍 有 一 些 问 题 亟 待 解 决 它 需 要 继 续 大 力 推 进 经 济 再 平 衡 的 进 程, 摆 脱 对 出 口 的 依 赖, 并 且 降 低 过 高 的 国 家 储 蓄 率 经 济 再 平 衡 会 有 助 于 推 动 消 费, 进 一 步 提 高 人 民 生 活 水 平, 以 确 保 长 期 的 持 续 性 增 长, 并 且 对 缓 解 全 球 经 济 失 衡 做 出 贡 献 为 此, 中 国 需 要 加 大 政 府 支 出, 持 续 推 行 结 构 改 革, 同 时 逐 渐 实 现 人 民 币 升 值, 从 而 利 用 货 币 政 策 来 抑 制 不 断 上 升 的 通 胀 风 险 社 会 改 革 将 巩 固 社 会 凝 聚 力 和 许 多 OECD 国 家 一 样, 中 国 人 口 已 经 开 始 老 龄 化, 急 需 升 级 养 老 金 体 系 此 外, 国 家 政 策 的 另 外 一 个 重 中 之 重 是 使 更 多 人 享 受 高 质 量 的 卫 生 保 健 服 务 令 人 羡 慕 的 是, 中 国 有 财 力 空 间 进 一 步 提 升 这 些 重 要 社 会 服 务 的 公 共 支 出 这 不 仅 能 够 提 高 国 民 的 福 祉, 而 且 有 助 于 实 现 更 加 和 谐 的 全 球 经 济 正 如 前 文 提 到 的 那 样, 早 在 此 次 危 机 爆 发 之 前,OECD 就 已 经 与 中 国 有 了 多 年 合 作 在 这 个 过 程 中, 我 们 共 享 政 策 经 验, 互 相 学 习, 获 益 良 多 OECD 搭 建 起 一 个 重 要 的 论 坛 在 这 里, 中 国 可 以 深 化 与 发 达 经 济 体 和 发 展 中 经 济 体 的 对 话, 而 中 国 视 角 又 极 大 地 丰 富 了 我 们 的 政 策 讨 论, 以 更 加 妥 善 地 解 决 全 球 普 遍 存 在 的 重 大 挑 战 我 们 面 临 的 种 种 挑 战 不 一 而 足 首 要 问 题 之 一 就 是 在 经 历 了 数 十 年 来 最 惨 痛 的 经 济 危 机 之 后, 如 何 重 建 长 期 增 长 和 发 展 OECD 正 在 努 力 帮 助 各 国 政 府 削 弱 此 次 危 机 对 那 些 损 失 最 严 重 的 国 家 的 影 响 我 们 已 经 为 G2 行 动 计 划 贡 献 了 一 已 之 力, 而 且 正 在 于 IMF 世 界 银 行 金 融 稳 定 委 员 会 及 其 它 组 织 合 作, 希 望 最 大 限 度 地 发 挥 国 际 组 织 的 贡 献 除 了 及 时 采 取 行 动 应 对 危 机 以 外, 我 们 需 要 重 新 思 考 世 界 经 济 的 运 作 模 式 我 们 希 望 继 续 强 化 与 中 国 的 合 作 关 系, 塑 造 全 球 经 济, 不 仅 使 它 更 加 强 大, 而 且 使 它 更 加 公 平 廉 洁, 以 创 新 和 绿 色 增 长 等 作 为 新 的 强 劲 增 长 来 源 安 吉 尔 古 利 亚 经 济 合 作 与 发 展 组 织 秘 书 长

5 目 录 中 国 在 世 界 经 济 中 的 地 位 和 作 用 与 日 俱 增... 5 中 国 经 济 增 长 的 驱 动 力... 7 充 分 发 挥 实 物 资 本 的 最 大 功 效... 8 动 员 和 培 育 人 力 资 本... 9 中 国 人 民 的 生 活 水 平 迅 速 提 高... 1 家 庭 消 费...1 绿 色 增 长 宏 观 经 济 发 展 及 前 景...13 经 济 过 热 - 接 近 衰 退 - 回 归 快 速 增 长 中 期 财 政 状 况 和 再 平 衡 养 老 金 : 近 期 的 改 革 项 目 及 未 来 的 发 展 需 求 医 疗 保 健 : 近 期 的 改 革 项 目 及 未 来 的 发 展 需 求 继 续 开 展 国 内 改 革 有 助 于 实 现 和 谐 的 全 球 化 参 考 文 献...26 表 格 表 1: 近 年 来 中 国 人 民 的 生 活 水 平 显 著 提 高 表 2: 宏 观 经 济 发 展 及 前 景 表 3: 中 国 先 后 于 28 年 1 月 和 29 年 4 月 宣 布 了 政 府 支 出 计 划 和 减 税 计 划 表 4: 中 国 城 市 退 休 年 龄 低 于 农 村 或 国 外 的 退 休 年 龄 表 5: 中 国 农 村 人 口 的 养 老 金 保 障 极 低 表 6: 老 年 人 的 生 活 情 况 图 表 图 1: 中 国 对 全 球 经 济 的 贡 献 直 线 上 升... 5 图 2: 中 国 对 全 球 经 济 的 贡 献 率 不 断 上 升 反 映 出 其 经 济 增 长 强 劲 而 且 具 有 持 续 性... 5 图 3: 中 国 将 成 为 全 球 最 大 的 产 品 制 造 国... 6 图 4: 中 国 已 经 成 为 全 球 最 大 的 钢 铁 生 产 国 和 汽 车 生 产 国, 并 且 是 庞 大 的 汽 车 市 场... 7 图 5: 私 营 部 门 持 续 扩 张... 8 图 6: 中 国 教 育 在 大 踏 步 前 进... 1 图 7: 二 氧 化 碳 排 放 量 和 能 量 密 度 图 8: 从 外 需 向 内 需 转 变 图 9: 中 国 尚 有 充 足 的 财 力 来 长 期 降 低 公 共 储 蓄 图 1: 中 国 人 口 将 迅 速 老 龄 化 图 11: 中 国 养 老 金 领 取 者 的 相 对 贫 困 率 高 于 OECD 国 家... 2 图 12: 中 国 的 健 康 预 期 寿 命 与 其 它 国 家 相 比 不 相 上 下 图 13: 人 们 急 需 遏 制 吸 烟 风 气 的 蔓 延 图 14: 在 2 世 纪 9 年 代, 中 国 家 庭 的 实 际 医 疗 支 出 一 路 飙 升 图 15: 医 保 体 系 的 覆 盖 率 大 幅 上 升 专 栏 专 栏 1. 经 合 组 织 21 年 中 国 经 济 调 查 的 政 策 建 议 要 点

6 在 过 去 的 三 十 年 里, 中 国 已 逐 步 收 回 了 许 多 先 前 失 去 的 重 要 经 济 地 位 按 购 买 力 平 价 汇 率 计 算, 三 十 年 前 中 国 的 经 济 实 力 在 全 球 排 名 第 十 二 位, 现 在 它 的 排 名 已 经 上 升 至 全 球 第 二, 而 且 成 为 全 球 最 大 的 货 物 出 口 国 在 这 个 过 程 中, 中 国 对 全 球 经 济 增 长 的 贡 献 率 呈 现 指 数 性 增 长 早 在 本 次 大 萧 条 爆 发 之 前, 中 国 就 已 经 成 为 拉 动 全 球 经 济 的 火 车 头 之 一 全 球 经 济 进 入 低 迷 期 后, 中 国 及 时 推 出 了 规 模 庞 大 的 政 策 刺 激 方 案, 使 其 经 济 保 持 强 劲 的 增 长 势 头, 因 此 它 的 角 色 也 显 得 日 益 突 出 展 望 21 年 代, 全 球 的 经 济 重 心 将 继 续 向 中 国 移 动 本 文 借 鉴 了 OECD 最 新 发 布 的 中 国 经 济 全 面 评 估 (OECD, 21 和 专 栏 1) 它 在 开 篇 处 重 点 介 绍 了 中 国 惊 人 经 济 增 长 的 来 源 和 效 益, 而 且 强 调 了 中 国 希 望 实 现 可 持 续 增 长 时 需 要 解 决 的 挑 战 随 后 探 讨 了 以 下 问 题 : 中 国 经 济 面 对 全 球 经 济 动 荡 时 所 表 现 出 来 的 弹 力 ; 它 如 何 改 变 政 策 方 向 以 实 现 增 长 再 平 衡 ; 以 及 它 的 政 策 需 要 在 这 个 方 向 上 继 续 做 出 哪 些 努 力? 本 文 的 主 要 观 点 是, 中 国 需 要 继 续 逐 步 提 高 对 人 类 资 本 和 社 会 服 务 的 公 共 投 入 并 维 持 其 投 入 水 平, 而 且 它 也 有 财 力 空 间 实 现 这 个 目 标 本 文 还 从 养 老 金 改 革 和 医 改, 以 及 坚 持 这 些 改 革 方 向 的 必 要 性 等 角 度 出 发 研 究 了 中 国 近 年 来 开 展 的 社 会 改 革, 并 且 重 点 强 调 了 劳 动 力 流 动 的 问 题 本 文 在 结 尾 处 突 出 了 以 下 两 方 面 的 重 要 性 : 建 立 统 一 的 社 会 安 全 网, 更 加 广 泛 地 开 展 国 内 改 革 以 实 现 和 谐 的 全 球 化 专 栏 1. 经 合 组 织 21 年 中 国 经 济 调 查 的 政 策 建 议 要 点 政 府 需 要 维 持 高 水 平 的 公 共 社 会 支 出, 以 促 进 社 会 凝 聚 力, 继 续 推 动 内 部 和 外 部 再 平 衡 中 国 经 历 了 如 火 如 荼 的 信 贷 扩 张 以 后 需 要 抑 制 信 贷 增 长 速 度, 以 避 免 积 聚 起 新 的 贷 款 存 量, 阻 碍 未 来 的 经 济 发 展 中 国 应 该 进 一 步 提 高 汇 率 的 灵 活 性, 密 切 关 注 资 产 价 格, 并 且 努 力 实 现 抑 制 通 胀 的 目 标, 这 能 使 政 府 出 台 的 政 策 更 加 贴 合 国 内 的 需 求 无 论 在 何 种 情 况 下, 追 赶 型 经 济 体 都 将 实 现 真 正 意 义 上 的 货 币 升 值 在 金 融 市 场 上, 政 府 应 该 提 高 外 国 投 资 的 上 限, 放 松 对 公 司 债 券 市 场 的 限 制, 并 且 为 商 业 银 行 引 进 存 款 保 险 体 系 在 2-21 年 的 绝 大 多 数 时 间 里, 国 家 控 股 企 业 在 国 民 经 济 中 的 比 例 持 续 下 降, 而 OECD 新 发 布 的 标 准 化 指 标 证 实 了 中 国 政 府 干 涉 产 品 市 场 的 行 为 普 遍 存 在, 与 俄 罗 斯 的 情 况 非 常 相 似 政 府 需 要 降 低 准 入 壁 垒, 减 轻 行 政 负 担, 并 且 为 国 家 控 股 公 司 与 中 央 政 府 之 间 的 传 统 关 系 松 绑 劳 动 力 市 场 被 分 割 的 情 况 非 常 严 重, 而 造 成 这 种 现 状 的 主 要 原 因 是 户 口 制 度 政 府 应 该 降 低 本 地 居 民 与 外 来 人 口 之 间 的 差 别 待 遇, 特 别 是 缩 小 他 们 在 社 会 服 务 方 面 的 差 异, 从 而 推 动 城 乡 之 间 以 及 城 市 之 间 的 人 口 流 动 农 民 应 获 得 7 年 的 土 地 使 用 权 及 自 由 转 让 权, 并 且 有 权 使 用 土 地 作 为 贷 款 抵 押 除 了 非 正 规 流 动 人 口 以 外, 基 本 社 会 安 全 网 的 覆 盖 面 已 经 在 扩 大, 但 是 仍 然 未 能 包 括 部 分 贫 困 人 口 长 期 以 来, 福 利 救 助 体 系 始 终 处 于 支 离 破 碎 的 状 态, 政 府 急 需 扭 转 这 种 局 面, 提 高 行 政 管 理 能 力, 以 取 得 更 大 进 步 无 论 从 地 区 还 是 个 人 的 角 度 来 看, 不 平 等 的 恶 化 趋 势 自 26 年 起 逐 渐 趋 向 平 稳 政 府 应 该 投 入 更 多 精 力 提 高 农 村 的 高 中 毕 业 率, 以 提 高 农 村 青 年 的 终 身 收 入 中 国 需 要 发 展 真 正 的 全 国 性 养 老 金 制 度, 这 意 味 着 在 全 国 范 围 内 分 配 社 会 保 障 收 入, 提 高 退 休 年 龄, 特 别 是 提 高 妇 女 的 退 休 年 龄, 取 消 提 前 退 休 中 国 应 推 进 安 全 有 效 经 济 上 可 承 受 的 普 惠 型 基 本 卫 生 保 障, 而 这 需 要 使 初 级 卫 生 保 健 发 挥 更 大 作 用, 更 加 高 效 地 管 理 医 院, 改 变 某 些 相 对 价 格 ( 如 烟 草 价 格 ), 加 强 职 工 培 训, 最 终 创 建 全 国 性 医 疗 保 险 体 系, 并 加 强 其 金 融 稳 定 性 中 国 的 新 劳 动 法 内 容 比 较 苛 刻, 对 于 那 些 持 不 定 期 劳 动 合 同 的 人 来 说 尤 为 如 此 中 国 应 避 免 解 释 这 些 法 律 条 款 时 过 于 严 格, 这 一 点 非 常 重 要 4

7 1 中 国 在 世 界 经 济 中 的 地 位 和 作 用 与 日 俱 增 按 购 买 力 平 价 汇 率 计 算, 三 十 年 前 中 国 GDP 在 全 球 GDP 中 的 占 比 仅 为 2%( 参 见 图 1A) 当 时 它 的 经 济 规 模 不 仅 小 于 任 何 一 个 G7 国 家, 而 且 也 弱 于 西 班 牙 巴 西 墨 西 哥 和 印 度 在 千 禧 年 之 际,OECD 第 一 次 评 估 中 国 在 全 球 经 济 中 的 重 要 性 (OECD,22) 当 时 中 国 已 经 成 为 全 球 第 三 大 经 济 体, 在 全 球 经 济 活 动 中 占 到 7%, 而 且 与 排 名 第 二 的 日 本 之 间 的 差 距 并 不 大 图 1: 中 国 对 全 球 经 济 的 贡 献 直 线 上 升 数 据 来 源 : 国 际 复 兴 开 发 银 行 (IBRD) OECD 的 估 算 结 果 注 : 贡 献 率 按 购 买 力 平 价 汇 率 计 算 图 2: 中 国 对 全 球 经 济 的 贡 献 率 不 断 上 升 反 映 出 其 经 济 增 长 强 劲 而 且 具 有 持 续 性 1978 = 实 际 GDP 水 平 1978 = 数 据 来 源 : 中 国 国 家 统 计 局, OECD 预 测 GDP 人 均 GDP 中 国 刚 刚 发 布 的 第 二 次 经 济 普 查 大 幅 上 调 了 28 年 和 29 年 的 GDP 和 GDP 增 长 率 然 而, 本 文 完 成 时 中 国 尚 未 发 布 28 年 前 完 整 的 修 订 结 果 5

8 自 此, 中 国 的 经 济 增 长 和 人 均 数 据 一 直 保 持 了 持 续 快 速 增 长 ( 请 参 见 图 2) 在 过 去 的 十 年 里, 中 国 不 断 加 快 发 展 的 步 伐,GDP 增 长 率 达 到 两 位 数 在 2 世 纪 7 年 代 末, 中 国 对 全 球 增 长 的 贡 献 率 相 当 低, 按 照 四 舍 五 入 计 算 的 话 还 不 到 1%, 而 在 过 去 的 十 年 里, 这 个 数 字 已 经 翻 番, 超 过 1% ( 参 见 图 1B) 今 年, 全 球 经 济 已 经 开 始 从 近 几 十 年 来 最 严 重 的 经 济 衰 退 中 缓 慢 复 苏 中 国 的 经 济 增 长 有 望 达 到 全 球 增 长 的 三 分 之 一 这 反 映 出 两 个 事 实 : 中 国 维 持 了 其 不 断 追 赶 发 达 经 济 体 的 势 头 ;OECD 成 员 国 的 增 长 速 度 放 缓 此 次 大 衰 退 为 OECD 的 经 济 发 展 留 下 了 累 累 伤 痕, 而 且 去 杠 杆 化 会 使 未 来 数 年 的 潜 在 增 长 背 上 沉 重 的 负 担 (OECD,29a) 29 年, 中 国 在 全 球 GDP 中 的 比 例 达 到 12.5% 左 右 然 而, 如 果 按 照 当 前 的 市 价 和 汇 率 计 算, 这 个 占 比 会 大 幅 下 降 到 8% 以 下 这 两 种 测 量 方 式 之 间 的 差 异 突 出 地 反 映 出 中 国 非 贸 易 品 的 价 格 偏 低, 特 别 是 服 务 或 产 品 中 国 的 制 造 业 已 经 充 分 融 入 全 球 市 场 : 它 的 附 加 值 中 有 三 分 之 一 出 口 到 国 外, 剩 余 产 品 都 可 以 用 国 外 产 品 替 代 因 此, 制 造 业 的 市 价 可 用 于 国 际 比 较 2 据 估 计, 中 国 制 造 业 的 增 加 值 占 到 全 球 的 15% 左 右, 与 日 本 相 当 ( 请 参 见 图 3) 根 据 目 前 的 趋 势, 中 国 经 济 很 可 能 在 今 后 的 五 至 七 年 内 超 越 美 国, 成 为 全 球 领 先 的 产 品 制 造 国 3 % 图 3: 中 国 将 成 为 全 球 最 大 的 产 品 制 造 国 以 2 年 固 定 市 价 计 算 % 中 国 美 国 欧 洲 日 本 数 据 来 源 : 国 际 复 兴 开 发 银 行 (IBRD) OECD 的 估 算 结 果 在 某 些 工 业 领 域 里, 中 国 的 确 已 经 处 于 全 球 领 先 的 位 置 以 钢 铁 为 例, 中 国 的 钢 铁 生 产 在 十 年 前 超 越 了 美 国, 七 年 前 超 越 欧 洲 ( 请 参 见 图 4A) 再 譬 如 中 国 的 客 车 产 量 ( 不 包 括 轻 型 商 用 车 ) 于 26 年 超 越 美 国, 现 在 已 经 占 到 全 球 产 量 的 五 分 之 一 至 四 分 之 一 ( 请 参 见 图 4B) 如 果 展 望 未 来, 由 于 中 国 的 家 庭 收 入 持 续 上 涨, 那 么 这 个 比 例 还 会 不 断 上 升 ( 请 参 见 图 4 C) 2. 中 国 产 品 的 价 格 较 低, 人 们 认 为 这 表 明 其 质 量 相 对 不 足 6

9 图 4: 中 国 已 经 成 为 全 球 最 大 的 钢 铁 生 产 国 和 汽 车 生 产 国, 并 且 是 庞 大 的 汽 车 市 场 25 % A. 中 国 在 全 球 钢 铁 产 量 中 的 占 比 B. 中 国 在 全 球 客 车 产 量 中 的 占 比 % United States Japan China United States EU (23) China % C. 各 收 入 十 等 分 组 的 城 市 居 民 私 家 车 拥 有 比 例 th decile (lagged 4 years) 9th decile (lagged 3 years) 1th decile % 数 据 来 源 : 国 家 统 计 局 国 际 复 兴 开 发 银 行 (IBRD) 国 际 汽 车 制 造 商 协 会 国 际 钢 铁 协 会 中 国 经 济 增 长 的 驱 动 力 在 28 年 之 前 的 五 年 里, 中 国 卓 越 的 经 济 增 长 主 要 来 源 于 庞 大 的 资 本 投 资 在 这 一 时 期, 投 资 对 经 济 增 长 的 年 贡 献 率 达 到 6% 左 右 与 此 相 反, 由 于 中 国 一 直 在 推 行 独 生 子 女 政 策, 所 以 劳 动 力 的 增 长 相 当 疲 软 这 样, 中 国 每 年 约 有 4% 的 增 长 率 无 法 用 要 素 积 累 来 解 释 如 果 用 发 达 经 济 体 的 标 准 来 看, 那 么 这 种 情 况 通 常 意 味 着 中 国 的 效 率 有 了 大 幅 提 高 然 而 就 中 国 的 实 际 情 况 而 言, 这 主 要 反 映 出 农 业 劳 动 力 被 重 新 分 配 到 服 务 业 和 制 造 业 里 如 果 扣 除 这 种 劳 动 力 再 分 配 的 因 素 后 再 进 行 估 算, 那 么 计 算 结 果 表 明, 事 实 上 效 率 的 提 高 幅 度 ( 又 称 多 要 素 生 产 率, 即 MFP) 反 而 放 缓 了, 其 原 因 之 一 可 能 是 国 有 部 门 的 生 产 率 未 能 快 速 增 长 OECD 对 创 新 政 策 的 评 估 结 果 表 明, 多 要 素 生 产 率 到 底 能 在 何 种 程 度 上 加 快 发 展 速 度, 不 仅 取 决 于 公 司 治 理 的 发 展 状 况 而 且 取 决 于 创 新 和 研 发 政 策 (OECD,28) 7

10 充 分 发 挥 实 物 资 本 的 最 大 功 效 在 28 年 之 前 的 五 年 里, 中 国 的 固 定 资 本 形 成 总 额 直 线 上 升, 增 加 幅 度 累 积 达 9% 左 右 据 估 算, 在 此 期 间 除 了 房 地 产 业 和 普 通 政 府 以 外, 许 多 商 业 领 域 的 资 本 回 报 率 稳 定 在 12% 的 水 平 上 如 果 用 历 史 成 本 和 过 去 的 利 率 股 息 和 公 司 税 来 衡 量, 那 么 工 业 的 实 物 资 产 回 报 率 在 上 升 --- 这 与 整 体 经 济 形 势 形 成 了 鲜 明 的 对 比 需 要 特 别 指 出 的 是, 在 工 业 领 域 里, 国 内 私 营 公 司 的 回 报 率 上 升 幅 度 超 过 了 2% 国 有 企 业 在 经 济 活 动 中 所 占 的 比 例 仍 然 相 当 可 观, 而 它 们 各 自 的 利 润 率 相 去 甚 远 对 于 中 国 最 大 的 1 家 国 企 而 言, 它 们 的 资 产 收 益 率 始 终 居 高 不 下 年, 这 些 企 业 的 平 均 收 益 率 接 近 25% ( 而 股 息 却 少 得 可 怜 ) 它 们 之 所 以 能 取 得 如 此 高 的 收 益 率, 主 要 是 因 为 这 些 企 业 集 中 于 资 源 开 采 业, 或 外 国 同 类 企 业 无 法 进 入 中 国 市 场 的 行 业, 如 烟 草 加 工 业 由 于 中 国 没 有 开 征 资 源 税 或 者 矿 区 使 用 费, 国 家 未 能 向 这 些 企 业 征 收 自 然 资 源 租 金, 所 以 在 这 两 个 定 义 相 当 狭 窄 的 行 业 里,27 年 国 有 企 业 的 收 益 率 达 到 39% 然 而, 其 它 行 业 的 国 企 收 益 率 并 不 尽 如 人 意 炼 油 业 的 收 益 勉 强 持 平 价 格 管 制 压 低 了 电 力 公 司 和 水 利 公 司 的 收 益 率 国 家 控 制 为 这 些 行 业 的 国 有 企 业 关 上 了 竞 争 的 大 门 第 三 类 国 有 企 业 由 15 家 下 属 公 司 组 成 27 年, 它 们 的 收 益 率 低 于 私 营 同 行 的 水 平 私 营 公 司 的 高 收 益 率 推 动 了 它 们 的 迅 猛 发 展, 其 经 济 效 率 也 取 得 了 突 飞 猛 进 的 提 高 OECD 在 首 次 中 国 经 济 调 查 中 就 强 调 了 私 营 部 门 对 于 经 济 增 长 的 重 要 推 动 作 用 (OECD,25), 而 且 随 着 自 身 的 扩 张, 仍 然 在 继 续 发 挥 这 个 作 用 在 27 年 底, 中 国 内 地 私 营 公 司 拥 有 的 资 产 几 乎 相 当 于 除 了 1 家 最 大 的 国 企 以 外 所 有 的 国 有 资 产 ( 参 见 图 5A) 如 果 把 内 地 以 外 的 私 营 公 司 也 包 括 在 内, 那 么 目 前 私 营 部 门 的 资 产 基 础 已 经 超 出 了 所 有 国 家 控 股 部 门 的 资 产 --- 这 与 23 年 的 情 况 具 有 天 壤 之 别 图 5: 私 营 部 门 持 续 扩 张 根 据 所 有 制 划 分 的 实 物 资 产 和 就 业 情 况 人 民 币 ( 十 亿 ) A. 资 产 内 地 及 非 内 地 私 营 企 业 国 内 私 营 企 业 B. 就 业 国 企 1 强 其 他 国 有 企 业 人 ( 百 万 ) 数 据 来 源 : 国 家 统 计 局 工 业 微 观 数 据 库 8

11 各 行 业 在 就 业 方 面 的 变 化 比 资 产 变 化 更 具 有 戏 剧 性 ( 请 参 见 图 5B) 从 资 产 使 用 的 角 度 来 说, 国 有 企 业 1 强 提 供 的 就 业 机 会 相 当 少, 但 他 们 的 员 工 规 模 保 持 相 对 稳 定 与 此 相 反, 其 它 国 有 行 业 的 就 业 人 员 在 不 断 削 减 私 营 企 业 之 所 以 能 够 迅 速 扩 大 就 业, 一 个 重 要 因 素 就 是 它 们 有 财 力 支 持 自 身 的 扩 张 各 个 经 济 行 业 的 收 益 率 分 布 不 均 提 出 了 关 于 竞 争 的 问 题 在 竞 争 市 场 上, 行 业 间 的 收 益 率 应 该 不 相 上 下 但 是 就 中 国 而 言, 尽 管 私 营 部 门 的 资 产 和 就 业 人 数 在 稳 步 上 升, 但 是 其 税 前 收 益 率 几 乎 是 银 行 借 贷 成 本 的 四 倍 多 这 意 味 着 尽 管 私 营 部 门 的 发 展 势 头 喜 人, 但 是 面 临 着 重 重 阻 碍, 很 难 取 得 更 大 发 展 此 外, 这 些 企 业 能 够 长 期 取 得 如 此 非 凡 的 收 益 率 也 表 明 中 国 的 金 融 市 场 缺 乏 效 率 (OECD,21) 中 国 采 取 了 能 源 价 格 管 制, 而 且 未 能 将 资 源 租 金 纳 入 预 算, 因 此 导 致 社 会 承 担 了 高 昂 的 环 境 成 本 和 金 融 成 本 采 掘 业 的 超 额 资 本 回 报 率 仅 占 GDP 的.6%, 相 当 于 29 年 4 月 中 国 发 布 的 医 改 项 目 成 本 的 四 分 之 三 ( 请 参 见 下 文 ) 炼 油 业 和 电 力 业 的 低 收 益 率 表 明 中 间 消 费 者 和 最 终 消 费 者 都 获 得 了 补 贴 政 府 还 可 能 进 一 步 为 这 些 行 业 的 零 售 分 销 点 提 供 补 贴 国 内 外 的 价 格 差 异 也 成 为 阻 碍 外 国 企 业 进 入 石 油 分 销 行 业 的 障 碍 之 一, 因 为 中 国 企 业 会 采 取 纵 向 一 体 化 战 略, 而 使 用 进 口 产 品 的 独 立 零 售 商 就 会 发 现 很 难 与 这 些 国 企 下 属 的 销 售 网 点 展 开 竞 争 动 员 和 培 育 人 力 资 本 自 23 年 起, 政 府 减 少 了 为 农 业 分 配 的 资 源, 从 而 成 效 地 维 持 了 经 济 增 长 在 此 期 间, 主 要 从 事 农 业 生 产 的 绝 对 人 数 首 次 开 始 下 降 --- 尽 管 到 28 年 时, 农 业 劳 动 力 在 劳 动 力 总 数 中 的 比 例 仍 然 接 近 4% 在 家 庭 层 面 上, 有 证 据 表 明 农 业 生 产 中 每 增 加 一 名 劳 动 力 时, 边 际 产 量 相 当 低 这 在 农 业 的 平 均 生 产 率 中 也 有 所 体 现 --- 农 业 的 生 产 率 比 其 它 产 业 的 生 产 率 低 六 倍 这 种 巨 大 的 生 产 率 差 异 意 味 着 降 低 农 业 劳 动 力 的 比 例 有 力 地 拉 动 了 总 生 产 率 的 提 高 然 而, 国 内 的 人 员 流 动 仍 然 会 遇 到 重 重 关 卡, 其 中 最 大 的 障 碍 就 是 户 口 制 度 尽 管 政 府 允 许 所 谓 的 临 时 性 人 员 流 动, 但 是 却 将 绝 大 多 数 社 会 福 利 和 教 育 福 利 与 户 口 所 在 地 联 系 在 一 起, 而 不 是 与 人 们 的 生 活 所 在 地 挂 钩, 特 别 是 医 疗 保 障 通 常 与 户 口 所 在 地 密 不 可 分, 养 老 金 也 很 难 跟 随 人 们 流 动 因 此, 城 镇 流 动 人 口 往 往 丧 失 了 许 多 享 受 社 会 福 利 的 权 利 城 乡 流 动 人 口 的 情 况 更 加 糟 糕, 因 为 他 们 普 遍 没 有 签 订 劳 务 合 同, 没 有 被 纳 入 社 会 保 障 体 系, 薪 酬 水 平 也 未 能 达 到 最 低 时 薪 标 准 最 后, 农 村 居 民 拥 有 的 产 权 与 城 市 居 民 有 所 区 别 他 们 一 旦 迁 到 别 地, 就 失 去 原 籍 地 的 土 地 所 有 权 然 而, 由 于 目 前 城 市 的 自 然 发 展 受 到 独 生 子 女 政 策 的 局 限 而 显 得 不 足, 所 以 人 口 流 动 对 于 城 市 化 进 程 来 说 势 在 必 行 9

12 近 年 来, 中 国 的 教 育 体 系 发 展 迅 猛 从 长 远 来 看, 这 必 将 提 高 中 国 的 生 产 率 中 央 政 府 要 求 地 方 政 府 确 保 所 有 儿 童 都 完 成 小 学 教 育 3 除 此 以 外, 政 府 还 努 力 让 所 有 儿 童 在 15 岁 前 接 受 小 学 和 初 中 的 九 年 义 务 教 育 4 28 年, 政 府 免 除 了 九 年 义 务 教 育 的 学 费, 同 时 为 西 部 的 学 生 免 费 提 供 课 本 这 项 举 措 的 成 果 是 在 28 年 当 年,1999 年 开 始 读 小 学 的 儿 童 中 有 9% 完 成 了 九 年 制 义 务 教 育 ( 请 参 见 图 6) 除 此 以 外, 各 大 院 校 在 21 世 纪 初 显 著 加 大 了 投 资 力 度, 力 争 使 接 受 高 等 教 育 的 人 数 增 加 三 倍 多 ---OECD 评 估 中 国 的 高 等 教 育 时 也 强 调 了 这 一 点 (OECD,29b) 尽 管 学 生 交 纳 的 学 费 可 以 抵 得 上 大 学 教 育 的 大 多 数 成 本, 但 是 在 年 的 五 年 间, 大 学 入 学 人 数 上 升 了 6%.1983 年 开 始 上 学 的 儿 童 中 有 超 过 23% 的 人 接 受 了 高 等 教 育 图 6: 中 国 教 育 在 大 踏 步 前 进 % A. 各 小 学 入 学 年 份 实 现 的 教 育 水 平 B. 工 作 学 习 和 失 业 人 口 的 分 布 情 况 失 业 16 岁 以 上 有 受 教 育 经 历 的 受 雇 % 小 学 初 中 高 中 高 等 教 育 数 据 来 源 : 中 国 统 计 年 鉴 和 中 国 数 据 在 线 中 国 人 民 的 生 活 水 平 迅 速 提 高 家 庭 消 费 随 着 国 民 经 济 持 续 强 劲 增 长, 虽 然 中 国 的 家 庭 消 费 没 有 完 全 跟 上 GDP 的 增 长 步 伐, 但 是 人 民 的 生 活 水 平 仍 然 在 以 惊 人 的 速 度 迅 速 提 高 (OECD,21) 据 估 算, 家 庭 实 际 消 费 总 量 的 增 长 率 在 全 球 位 于 前 列, 在 年 间 达 到 年 均 9.6%, 比 五 年 前 的 年 均 增 长 率 提 高 了 两 个 百 分 点 不 过, 中 国 的 平 均 消 费 水 平 相 对 于 发 达 经 济 体 来 说 较 低 根 据 购 买 力 平 价 计 算,28 年 人 均 个 人 消 费 量 只 有 OECD 国 家 人 均 水 平 的 十 分 之 一, 与 墨 西 哥 和 土 耳 其 等 低 收 入 OECD 国 家 相 比, 中 国 的 人 均 个 人 消 费 水 平 只 有 它 们 的 五 分 之 一 到 四 分 之 一 3. 中 国 的 儿 童 从 6 岁 起 开 始 接 受 义 务 教 育 目 前, 在 3 至 5 岁 的 儿 童 中 约 有 一 半 人 进 入 了 幼 儿 园 这 对 于 中 国 未 来 的 发 展 来 说 是 一 个 非 常 重 要 的 领 域, 因 为 它 不 仅 关 系 到 儿 童 的 学 习 成 绩, 而 且 决 定 了 他 们 的 健 康 基 础 ( 中 国 发 展 研 究 基 金 会,21) 4. OECD 正 在 评 估 初 中 以 下 的 教 育 质 量 它 已 经 在 中 国 的 六 个 省 份 和 上 海 开 展 了 国 际 学 生 评 估 (PISA) 试 点 项 目 1

13 中 国 居 民 拥 有 的 耐 用 消 费 品 与 日 俱 增, 由 此 折 射 出 中 国 个 人 消 费 总 量 在 不 断 增 长 ( 请 参 见 表 1) 中 国 的 城 市 家 庭 都 拥 有 齐 全 的 家 庭 电 器 在 城 市 里, 几 乎 各 家 各 户 都 有 洗 衣 机, 至 少 有 一 台 空 调 彩 电 和 手 机 拥 有 微 波 炉 和 计 算 机 的 家 庭 也 越 来 越 多 城 市 住 宅 面 积 比 21 世 纪 初 增 加 了 近 三 分 之 一 一 个 三 口 之 家 的 平 均 居 住 面 积 已 经 达 到 65 平 方 米 收 入 最 高 的 1% 的 城 市 居 民 普 遍 拥 有 私 家 车 根 据 购 买 力 平 价 计 算, 这 个 群 体 的 平 均 家 庭 收 入 已 经 超 过 3% 的 美 国 家 庭 然 而, 富 裕 人 群 的 规 模 还 很 小, 不 超 过 5 万 人 表 1: 近 年 来 中 国 人 民 的 生 活 水 平 显 著 提 高 农 村 地 区 城 市 地 区 收 入 最 高 的 1% 的 人 口 农 村 地 区 城 市 地 区 28 年 每 1 个 家 庭 的 拥 有 量 年 的 增 长 率 收 入 最 高 的 1% 的 城 市 居 民 空 调 汽 车 n.a n.a 相 机 彩 电 计 算 机 高 保 真 音 响 设 备 n.a n.a 微 波 炉 n.a n.a 手 机 摩 托 车 冰 箱 座 机 数 码 相 机 n.a n.a 洗 衣 机 洗 碗 机 n.a. n.a. 2.1 n.a 水 平 按 本 地 货 币 计 算 的 实 际 年 增 长 ( 按 市 场 汇 率 计 算 的 ) 家 庭 平 均 收 入 ( 单 位 : 美 元 ) 家 庭 平 均 收 入 ( 按 购 买 力 平 价 计 算 ) n.a. n.a. n.a. ( 按 市 场 汇 率 计 算 的 ) 家 庭 平 均 消 费 量 ( 单 位 : 美 元 ) 家 庭 平 均 消 费 ( 按 平 均 购 买 力 计 算 ) n.a. n.a. n.a. 储 蓄 率 n.a. n.a. n.a. 数 据 来 源 : 中 国 统 计 年 鉴, 国 际 复 兴 开 发 银 行 (IBRD. - n.a.: 缺 少 相 关 数 据 或 数 据 无 法 使 用. 农 村 地 区 的 生 活 水 平 要 低 得 多 考 虑 到 城 乡 价 格 上 的 差 异, 农 村 的 家 庭 收 入 仅 占 城 市 家 庭 收 入 的 6% 此 外, 农 村 家 庭 的 平 均 规 模 相 对 较 大, 这 意 味 着 人 均 收 入 更 低 虽 然 如 此, 许 多 基 本 耐 用 消 费 品 在 农 村 也 已 经 非 常 普 遍, 特 别 是 摩 托 车 手 机 和 电 视 等 与 交 通 和 通 讯 有 关 的 耐 用 品 无 论 是 使 用 中 国 官 方 的 低 收 入 标 准 还 是 世 行 的 贫 困 线 来 衡 量, 中 国 的 贫 困 率 在 年 间 下 降 了 三 分 之 二, 贫 困 人 口 在 总 人 口 中 的 比 例 为 4%( 世 行,29) 如 果 用 收 入 来 衡 量, 那 么 贫 困 人 口 的 比 例 更 低, 因 为 即 使 在 农 村, 最 贫 困 的 人 也 会 将 大 部 分 收 入 存 起 来 然 而, 无 论 在 地 区 之 间 还 是 在 城 乡 之 间 都 存 在 着 严 重 的 收 入 差 距 11

14 在 这 一 时 期, 政 府 提 供 的 公 共 产 品 也 显 著 增 加 高 速 公 路 的 密 度 几 乎 翻 了 一 番, 城 市 居 民 普 遍 能 用 上 自 来 水 (2 年 时 仍 有 三 分 之 一 的 城 市 居 民 无 法 使 用 自 来 水 ), 三 分 之 二 的 污 水 能 够 得 到 处 理 燃 气 管 网 的 覆 盖 率 也 显 著 扩 大, 目 前 只 有 八 分 之 一 的 城 市 居 民 不 能 使 用 燃 气 这 种 进 展 应 该 能 够 有 利 于 降 低 居 民 燃 煤 采 暖 的 比 例 --- 燃 煤 是 空 气 污 染 和 二 氧 化 碳 排 放 的 主 要 来 源 然 而, 尽 管 采 用 脱 硫 设 备 的 火 力 发 电 厂 的 比 例 从 2 年 的 3% 上 升 到 28 年 的 66%, 但 是 煤 炭 的 使 用 量 迅 速 上 升, 导 致 二 氧 化 硫 的 排 放 量 居 高 不 下, 温 室 气 体 的 排 放 持 续 上 升 绿 色 增 长 事 实 上, 尽 管 人 民 的 生 活 水 平 发 生 了 翻 天 覆 地 的 变 化, 但 是 持 续 快 速 的 经 济 增 长 给 环 境 带 来 了 巨 大 的 压 力, 特 别 是 空 气 污 染 和 水 污 染 (OECD,27) 估 算 结 果 表 明, 中 国 已 经 成 为 世 界 上 最 大 的 温 室 气 体 排 放 国 虽 然 从 总 量 的 角 度 来 看, 这 种 情 况 在 本 世 纪 中 期 之 前 还 不 会 变 成 现 实 ( 请 参 见 图 7) 大 气 中 的 微 粒 是 对 人 类 健 康 破 坏 程 度 最 强 的 空 气 污 染 之 一, 而 几 乎 所 有 中 国 城 市 的 微 粒 浓 度 都 非 常 高 最 近 中 国 官 方 宣 布, 超 过 一 半 的 河 流 和 淡 水 湖 的 水 质 仅 适 用 于 灌 溉 和 工 业 用 途 图 7: 二 氧 化 碳 排 放 量 和 能 量 密 度 百 万 吨 A. 二 氧 化 碳 排 放 量 十 亿 吨 B. 二 氧 化 碳 累 计 排 放 量 中 国 美 国 = C GDP 能 源 强 度 数 据 来 源 : CEIC database 国 家 统 计 局 美 国 能 源 部 二 氧 化 碳 资 讯 分 析 中 心 (CDIAC) 国 际 能 源 署 (IEA) 和 OECD 注 : 本 文 根 据 CDIAC 提 供 的 年 中 国 和 美 国 的 二 氧 化 碳 排 放 数 据 估 算 了 年 的 二 氧 化 碳 累 积 排 放 量 (19 年 前 的 排 放 量 被 认 为 是 零 ) 对 25 年 以 后 的 情 况 进 行 预 测 时 假 设 OECD 国 家 在 25 年 前 不 会 改 变 基 本 政 策 (OECD 29c), 并 且 在 此 后 使 用 了 最 终 预 测 值 能 源 强 度 的 计 算 方 法 是 用 能 源 消 费 量 除 以 美 元 常 量 计 算 得 出 的 实 际 GDP( 按 购 买 力 平 价 汇 率 计 算 ) 中 国 政 府 将 减 排 工 作 的 重 点 放 在 节 能 和 提 高 能 效 上 自 22 年 国 民 生 产 的 能 源 强 度 飙 升 以 来, 中 国 政 府 在 十 一 五 计 划 中 宣 布 了 在 年 间 将 能 源 强 度 降 低 2% 的 目 标 为 此, 它 采 取 了 许 多 能 源 政 策 和 倡 议, 其 中 不 少 将 矛 头 直 指 空 气 污 染 的 主 要 来 源 工 业 节 能 战 略 的 要 素 之 一 是 提 高 对 工 业 能 源 使 用 情 况 的 监 控, 传 播 关 于 节 能 产 品 和 节 能 技 术 的 信 息 政 府 为 能 源 密 集 型 产 业 ( 如 钢 铁 业 和 发 电 业 ) 关 闭 高 能 耗 和 产 能 落 后 型 企 业 设 立 了 具 体 目 标, 同 时 拔 出 专 项 资 金 来 升 级 和 改 造 工 业 基 础 设 施 ( 如 燃 煤 锅 炉 ) 28 年, 政 府 修 订 了 公 司 营 业 税 规 定, 明 确 节 能 项 目 和 环 境 友 好 型 项 目 方 面 的 投 资 可 享 受 优 惠 待 遇 耐 用 消 费 品 采 纳 了 新 的 能 效 标 识 和 能 源 使 用 标 准, 汽 车 的 排 放 标 准 也 更 加 严 苛 12

15 29 年 11 月, 中 国 政 府 宣 布 了 其 节 能 减 排 的 目 标, 即 到 22 年 时, 将 每 单 位 GDP 的 二 氧 化 碳 排 放 量 在 25 年 的 基 础 上 减 少 4%-45% 为 此, 政 府 将 大 力 发 展 可 再 生 能 源 和 核 能, 使 其 在 能 源 供 应 总 量 中 的 比 例 从 28 年 的 8% 提 升 到 22 年 的 2% 由 于 中 国 在 年 间 就 可 能 提 高 非 化 石 燃 料 的 消 费 比 例 并 降 低 排 放 强 度, 所 以 它 应 该 可 以 在 年 间 将 能 源 强 度 每 年 降 低 2%--- 这 相 当 于 年 节 能 减 排 目 标 的 一 半 政 府 还 计 划 在 22 年 前 使 森 林 覆 盖 面 积 比 25 年 多 出 4 万 公 顷, 以 降 低 碳 排 放 量, 提 高 碳 汇 政 府 推 行 了 许 多 改 革 措 施 来 实 现 进 一 步 降 低 能 源 强 度 和 碳 浓 度 的 目 标 它 已 经 在 努 力 使 国 内 外 的 能 源 价 格 接 轨, 特 别 是 煤 和 石 油 的 价 格 电 价 继 续 受 到 严 格 管 制, 而 且 始 终 远 远 低 于 发 电 成 本, 结 果 给 终 端 使 用 者 发 出 错 误 的 信 号 从 更 广 泛 的 范 围 来 看, 政 府 可 以 引 进 碳 税 和 总 量 控 制 与 交 易 制 度 等 基 于 市 场 的 政 策 工 具 这 些 工 具 有 利 于 灵 活 地 实 现 既 定 目 标, 它 们 的 成 本 效 益 比 行 政 限 制 高 得 多, 而 且 激 励 了 创 新 行 为 (Cao et al,28) 最 后, 国 家 应 该 将 政 策 重 心 从 制 造 业 和 重 工 业 投 资 转 移 到 能 源 密 集 性 较 低 的 服 务 性 活 动 和 消 费, 从 而 在 环 保 等 方 面 产 生 积 极 效 益 宏 观 经 济 发 展 及 前 景 经 济 过 热 - 接 近 衰 退 - 回 归 快 速 增 长 正 如 上 文 所 说,26 年 至 27 年 的 快 速 经 济 扩 张 造 成 了 经 济 过 热 通 货 膨 胀 一 路 走 高, 而 部 分 食 品 供 应 暂 时 中 断 也 恶 化 了 这 种 局 面 ( 请 参 见 表 2) 在 此 期 间, 需 求 结 构 极 其 不 平 衡 全 球 需 求 上 升, 导 致 经 常 帐 户 余 额 不 断 增 长, 攀 升 至 372 亿 美 元, 相 当 于 27 年 GDP 的 11% 除 此 以 外, 企 业 加 快 了 基 建 投 资, 导 致 用 于 投 资 的 产 出 的 比 例 急 速 上 升 无 论 家 庭 还 是 政 府 的 储 蓄 都 远 远 快 于 投 资 --- 或 许 造 成 这 种 局 面 的 原 因 是 收 入 快 速 增 长 相 应 地, 随 着 经 常 帐 户 余 额 不 断 扩 大, 家 庭 和 政 府 储 蓄 持 续 上 升 表 2: 宏 观 经 济 发 展 及 前 景 中 国 实 际 GDP 增 长 (%) 通 货 膨 胀 率 ( 用 CPI 百 分 比 表 示 ) 财 政 收 支 ( 占 GDP 百 分 比 ) 经 常 账 户 收 支 单 位 : 十 亿 美 元 占 GDP 百 分 比 国 家 外 汇 储 备 ( 年 末 总 值, 单 位 : 十 亿 美 元 ) ,66 1,528 1,946 2,399 备 忘 录 OECD 国 家 实 际 GDP 增 长 (%) OECD 通 货 膨 胀 率 ( 个 人 消 费 支 出 平 减 指 数 ) OECD 国 家 财 政 收 支 ( 占 GDP 百 分 比 ) 经 常 账 户 收 支 ( 单 位 : 十 亿 美 元 ) 美 国 日 本 德 国 数 据 来 源 : 国 家 统 计 局 国 家 外 汇 管 理 局 OECD 经 济 展 望 (86) 和 OECD 预 测 13

16 面 对 经 济 过 热 的 压 力, 中 国 人 民 银 行 大 幅 上 调 了 存 款 储 备 金 率, 同 时 在 通 胀 上 升 的 情 况 下 提 高 了 利 率 在 全 球 经 济 增 长 持 续 放 缓 的 大 环 境 下, 这 些 举 措 显 著 地 放 慢 了 经 济 发 展 的 步 伐 在 28 年 第 三 个 季 度, 中 国 的 GDP 实 际 增 长 率 跌 到 了 潜 在 增 长 率 以 下 也 正 是 在 这 个 季 度 里, 全 球 金 融 危 机 集 中 爆 发, 全 球 贸 易 和 中 国 出 口 也 随 之 崩 溃 尽 管 中 国 对 出 口 的 依 赖 并 不 完 全 像 出 口 在 GDP 中 的 占 比 表 现 的 那 么 严 重 (OECD,21), 但 是 此 次 出 口 下 降 的 程 度 的 确 导 致 增 长 严 重 受 挫 由 于 进 口 产 品 中 有 相 当 一 部 分 是 用 于 生 产 出 口 产 品, 所 以 进 口 也 直 线 下 降 中 国 政 府 迅 速 对 此 做 出 了 反 应 28 年 7 月, 政 府 停 止 了 人 民 币 对 美 元 的 缓 慢 升 值 央 行 先 后 数 次 下 调 利 率 和 存 款 储 备 金 率, 进 一 步 放 松 货 币 政 策 此 外, 银 行 提 高 了 非 正 式 的 借 款 配 额 此 外, 政 府 宣 布 了 一 系 列 金 融 措 施, 给 人 们 留 下 深 刻 的 印 象 ( 参 见 表 3) 最 重 要 的 是, 它 推 出 了 一 个 总 额 达 到 4 万 亿 人 民 币 的 两 年 期 投 资 计 划 ( 约 占 这 两 年 GDP 的 6.5%), 而 且 其 中 包 括 了 不 少 重 大 的 基 建 项 目 14

17 29-21 年 的 投 资 计 划 表 3: 中 国 先 后 于 28 年 1 月 和 29 年 4 月 宣 布 了 政 府 支 出 计 划 和 减 税 计 划 支 出 两 年 期 ( 单 位 : 十 亿 人 民 币 ) 占 比 百 分 比 相 对 于 GDP 的 比 例 在 28 年 GDP 中 的 占 比 铁 路 公 路 机 场 和 电 力 设 备 低 成 本 住 房 农 村 基 建 和 发 展 创 新 环 境 学 校 和 医 院 地 震 重 建 (1) 总 额 资 金 来 源 : 中 央 政 府 地 方 政 府 公 共 企 业 政 府 支 出 和 税 收 变 化 Per year 每 年 Per cent 百 分 比 % of 28 GDP per year 在 28 年 GDP 中 的 占 比 29 年 的 一 次 性 支 出 农 村 家 电 补 贴 送 车 下 乡 项 目 农 业 补 贴 农 机 补 贴 技 术 升 级 享 受 利 息 补 贴 就 业 培 训 项 目 小 排 量 汽 车 车 辆 购 置 税 从 1% 下 调 至 5% (2) 总 额 正 在 落 实 中 的 新 支 出 项 目 社 会 保 障 项 目 医 改 项 目 ( 三 年 期 ) (3) 总 额 正 在 落 实 中 的 其 它 项 目 和 税 收 变 化 ( 成 本 尚 不 可 知 ) 旧 车 报 废 补 贴 n.a. 下 调 特 定 出 口 产 品 的 增 值 税 n.a. 提 高 727 种 出 口 产 品 的 增 值 税 退 税 水 平 (12 月 ) n.a. 基 建 项 目 的 公 司 税 减 半 ( 不 超 过 6 年 ) n.a. 股 息 的 代 扣 所 得 税 从 5% 降 至 n.a. 股 票 交 易 印 花 税 从.1% 下 降 至 n.a. 粮 食 最 低 收 购 价 提 高 15% n.a. 大 豆 和 粮 食 库 存 购 买 n.a. 契 税 从 3% 降 到 1% n.a. 房 屋 交 易 印 花 税 降 到 n.a. 房 屋 销 售 的 地 价 税 降 到 n.a. 购 买 两 年 后 的 二 手 房 交 易 时 免 交 营 业 税 n.a. (4) 以 上 支 出 和 税 收 变 化 的 总 额 ( 即 第 2 项 + 第 3 项 ) 政 府 每 年 的 投 资 支 出 目 前 的 支 出 和 减 税 金 额 ( 就 已 有 数 据 而 言 ) 政 府 每 年 的 经 济 刺 激 计 划 每 年 的 公 共 企 业 支 出 至 少 每 年 的 公 共 部 门 支 出 总 额 数 据 来 源 : 政 府 官 网 和 路 透 社 - n.a.: 缺 少 数 据 由 于 这 些 政 策 强 有 力 地 拉 动 了 内 需, 所 以 在 年 间, 出 口 的 恢 复 速 度 快 于 出 口 ( 请 参 见 图 8), 导 致 经 常 帐 户 余 额 明 显 收 缩 --- 它 在 GDP 中 的 占 比 从 28 年 的 9.5% 下 降 到 29 的 6% 以 下, 而 且 有 望 在 21 年 继 续 下 降 到 5%--- 这 种 进 展 的 确 超 出 了 所 有 观 察 者 的 预 期 经 济 刺 激 政 策 还 推 动 了 GDP 加 速 增 长, 重 新 回 到 两 位 数 的 增 长 速 度 尽 管 多 数 刺 激 计 划 都 以 额 外 投 资 资 金 的 形 势 存 在, 但 是 其 中 不 少 已 经 转 化 为 家 庭 消 费, 特 别 是 耐 用 消 费 品 15

18 图 8: 从 外 需 向 内 需 转 变 数 据 来 源 : 国 家 统 计 局 和 OECD 有 些 经 济 刺 激 政 策 为 原 本 就 已 经 开 始 重 新 飙 升 的 房 价 火 上 浇 油, 政 府 不 得 不 于 29 年 底 和 21 年 初 宣 布 补 救 措 施 ( 即 扩 大 供 应 的 同 时 遏 制 需 求 ) 其 它 刺 激 措 施 将 来 可 能 会 造 成 新 的 坏 账, 特 别 是 那 些 流 入 地 方 机 构, 用 来 资 助 基 建 项 目 的 新 增 借 款 看 起 来 中 国 地 方 政 府 管 理 这 部 分 资 金 的 效 果 逊 于 其 它 国 家 的 对 等 机 构 ( 世 界 银 行,27) 中 国 的 政 策 制 订 者 已 经 意 识 到 贷 款 增 长 过 快 时 可 能 带 来 的 风 险, 因 此 于 21 年 1 月 发 布 了 指 导 意 见, 要 求 放 慢 借 贷 速 度, 并 且 大 幅 提 高 了 存 款 储 备 金 要 求 在 出 台 经 济 刺 激 方 案 的 同 时, 中 国 政 府 还 针 对 十 个 重 点 产 业 出 台 了 一 系 列 政 策, 即 造 船 石 油 化 工 轻 工 装 备 制 造 冶 金 纺 织 电 子 和 信 息 技 术 产 汽 车 钢 铁 和 物 流 等 行 业 这 些 政 策 包 括 许 多 金 融 援 助 措 施, 如 农 民 购 买 轻 型 商 用 车 可 以 享 受 折 扣 价, 下 调 小 型 客 车 的 销 售 税 等 大 部 分 政 策 都 将 重 点 放 在 结 构 调 整 提 高 效 率 ( 包 括 能 源 使 用 效 率 ) 和 创 新 上, 以 显 著 提 高 现 有 大 型 国 企 的 竞 争 力 在 这 种 背 景 下, 政 府 花 了 大 力 气 解 决 重 工 业 产 能 过 剩 的 问 题, 特 别 是 钢 铁 业 冶 金 业 和 水 泥 业 的 产 能 过 剩 然 而, 地 方 政 府 未 必 总 能 有 效 地 传 达 和 落 实 中 央 政 府 的 政 策 方 针 譬 如, 尽 管 水 泥 业 产 能 过 剩 的 情 况 已 经 非 常 严 重, 而 且 高 能 耗 的 小 生 产 商 未 能 按 照 中 央 政 府 的 要 求 关 闭, 但 是 在 29 年 上 半 年, 这 个 行 业 的 投 资 仍 然 一 路 飙 升 中 期 财 政 状 况 和 再 平 衡 随 着 全 球 经 济 活 动 和 贸 易 逐 步 开 始 复 苏, 由 于 中 国 的 财 力 还 有 不 少 空 间, 所 以 它 的 财 政 扩 张 不 太 可 能 在 近 期 引 发 经 济 过 热 要 想 在 未 来 维 持 强 劲 的 内 需, 那 么 需 要 财 政 赤 字 长 期 存 在 国 内 再 平 衡 需 要 降 低 近 年 来 对 出 口 过 高 的 依 存 度 在 这 个 过 程 中, 人 民 币 的 实 际 汇 率 需 要 不 断 升 值 这 对 于 任 何 一 个 飞 速 发 展 的 经 济 体 来 说 都 非 常 正 常, 因 为 不 断 上 升 的 收 入 水 平 会 推 高 非 贸 易 产 品 和 服 务 的 价 格 目 前 人 民 币 在 与 美 元 挂 钩, 而 不 是 与 一 个 更 加 稳 定 的 一 揽 子 货 币 挂 钩 --- 自 28 年 中 开 始, 这 种 模 式 一 直 产 生 着 反 方 向 的 作 用 随 着 时 间 的 推 移, 政 府 会 越 来 越 难 避 免 用 同 一 币 种 衡 量 时, 中 国 的 物 价 超 过 国 外 物 价 的 16

19 情 况 它 只 能 选 择 以 何 种 方 式 实 现 真 正 的 升 值 --- 是 在 高 通 胀 情 况 下 保 持 稳 定 的 汇 率 水 平, 还 是 在 维 持 低 通 胀 的 情 况 下 进 行 名 义 升 值? 无 论 对 中 国 经 济 还 是 世 界 经 济 来 说, 第 二 种 途 径 终 究 要 稳 妥 一 些 政 府 部 门 的 发 展 逐 步 放 缓,27 年 的 盈 余 超 过 GDP 的 5%(OECD,21) 在 过 去 五 年 里, 政 府 盈 余 上 升 的 主 要 原 因 是 它 采 取 了 非 常 保 守 的 支 出 政 策, 削 减 政 府 消 费, 下 调 资 本 转 移 相 对 于 GDP 的 比 例, 因 此, 公 共 支 出 的 重 点 再 次 调 整 到 社 会 支 出 上 --- 这 与 OECD 的 建 议 不 谋 而 合 (OECD,26) 此 外, 政 府 的 盈 余 上 升 还 反 映 出 税 收 收 入 大 幅 上 升 --- 由 于 降 低 坏 账 准 备 金 计 提 大 幅 提 高 了 银 行 的 利 润, 所 以 公 司 和 银 行 体 系 的 税 收 上 升 幅 度 最 为 明 显 社 会 保 障 的 缴 费 率 也 在 上 升, 反 映 出 社 保 体 系 在 不 断 扩 大 覆 盖 面 在 28 年 第 三 季 度 至 29 年 第 二 季 度 之 间, 政 府 支 出 的 上 升 幅 度 接 近 GDP 的 3.5%, 略 低 于 表 3 中 预 测 的 经 济 计 划 成 本 然 而, 税 收 也 开 始 显 著 增 长, 抵 销 了 三 分 之 二 的 赤 字 此 外, 在 经 济 危 机 爆 发 前 夕, 公 共 财 政 拥 有 强 大 的 盈 余, 所 以 金 融 赤 字 始 终 保 持 在 较 小 的 规 模 上 在 政 府 预 算 通 过 的 经 济 刺 激 措 施 中, 新 增 开 支 里 只 有 三 分 之 一 具 有 永 久 性, 主 要 用 于 农 村 养 老 金 扩 大 医 保 覆 盖 面 和 增 值 税 出 口 退 税 因 此, 一 旦 停 止 经 济 刺 激 计 划, 那 么 政 府 支 出 就 会 逐 渐 下 降 到 GDP 的 4% 左 右 政 府 的 资 产 负 债 表 比 较 健 康, 并 没 有 因 为 金 融 刺 激 计 划 而 明 显 恶 化 28 年, 政 府 债 务 总 额 仅 相 当 于 GDP 的 2%, 同 时 国 家 社 保 基 金 和 众 多 地 方 性 社 保 基 金 的 盈 余 水 平 不 相 上 下 ( 这 些 基 金 多 以 存 款 的 形 式 存 在 银 行 里 ) 此 外, 政 府 的 资 产 负 债 表 上 既 没 有 列 出 持 股 价 值 (29 年 中 期 的 持 股 价 值 相 当 于 29 年 末 GDP 的 44%), 也 没 有 列 出 所 拥 有 的 城 市 土 地 的 价 值 鉴 于 社 保 资 产 很 有 可 能 持 续 上 升, 所 以 211 年 政 府 的 净 债 务 不 会 超 过 GDP 的 3% 除 此 以 外, 假 设 从 中 期 来 看, 每 年 经 济 增 长 速 度 约 为 1%, 那 么 政 府 可 以 维 持 当 前 的 公 共 支 出 水 平, 而 且 仍 然 可 以 继 续 扮 演 净 债 权 人 的 角 色 总 而 言 之, 中 国 与 许 多 OECD 国 家 的 情 况 截 然 不 同, 它 的 公 共 财 政 仍 然 非 常 强 大 ( 请 见 图 9) 即 使 政 府 出 于 巩 固 社 会 凝 聚 力, 推 动 社 会 发 展, 避 免 经 常 帐 户 盈 余 再 次 扩 大 等 目 的 进 一 步 提 高 永 久 性 政 府 支 出, 它 的 财 政 能 力 也 足 以 支 持 这 些 举 措 5-1 图 9: 中 国 尚 有 充 足 的 财 力 来 长 期 降 低 公 共 储 蓄 29 年 政 府 净 债 务 在 GDP 中 所 占 的 比 例 % United States Euro area China 数 据 来 源 :OECD 经 济 展 望 ( 第 86 号 ),29 年 12 月 5. 从 原 则 上 来 说, 对 各 国 的 净 债 务 水 平 进 行 比 较 更 加 有 说 服 力, 但 是 由 于 测 量 方 面 存 在 很 多 问 题, 所 以 这 种 方 法 难 以 用 于 实 际 操 作 17

20 事 实 上, 为 了 支 持 教 育 福 利 救 助 养 老 金 和 医 疗 等 领 域 里 已 经 启 动 或 者 必 需 的 社 会 改 革, 政 府 支 出 结 构 需 要 进 一 步 向 人 类 资 本 和 社 会 转 移 方 面 的 投 资 倾 斜, 将 更 多 资 金 用 于 全 国 性 再 分 配 本 文 的 后 半 部 分 将 着 重 探 讨 中 国 的 养 老 金 和 医 疗 卫 生 体 系 近 年 来, 中 国 在 这 两 个 领 域 开 展 了 许 多 具 有 深 远 意 义 的 改 革, 但 是 更 多 改 革 项 目 有 待 落 实 养 老 金 : 近 期 的 改 革 项 目 及 未 来 的 发 展 需 求 由 于 出 生 率 降 低, 人 口 平 均 寿 命 不 断 提 高, 所 以 中 国 的 人 口 在 迅 速 老 龄 化 6 和 许 多 OECD 国 家 一 样, 中 国 的 扶 老 比 必 将 直 线 上 升 : 政 府 设 计 养 老 金 时 通 常 以 75 岁 为 计 算 基 准 据 估 算, 老 年 抚 养 比 上 升 到 高 达.75 的 概 率 为 6%( 请 参 见 图 1A) 此 外, 由 于 农 村 年 轻 人 不 断 向 城 市 流 动, 所 以 农 村 老 年 抚 养 比 的 上 升 幅 度 甚 至 会 超 过 城 市 地 区 图 1: 中 国 人 口 将 迅 速 老 龄 化 A. 老 年 抚 养 比 可 能 出 现 的 发 展 情 况 分 位 点 中 位 数 B. 中 国 人 口 与 美 国 人 口 的 比 例 老 年 抚 养 比 的 定 义 是 用 65 岁 以 上 的 人 口 数 目 除 以 15 至 65 岁 的 人 口 数 目 这 些 线 描 绘 了 老 年 抚 养 比 低 于 既 定 水 平 的 概 率 数 据 来 源 :Herd 等 (21) 全 国 各 地 的 养 老 金 体 系 都 存 在 东 拼 西 凑 的 情 况 城 市 的 养 老 金 体 系 五 花 八 门 而 且 支 离 破 碎 农 村 人 口 的 退 休 年 龄 较 高 ( 请 参 见 表 4, 但 是 可 以 享 受 到 的 利 益 却 少 得 可 怜 ( 参 见 表 5) 公 共 部 门 的 退 休 金 享 受 着 特 殊 规 定 由 此 提 出 效 率 和 公 平 这 两 个 问 题 : 一 方 面 由 于 劳 动 力 的 流 动 受 到 阻 碍, 关 于 效 率 的 问 题 呼 之 欲 出 ; 另 一 方 面, 劳 动 力 从 一 个 行 业 转 换 到 另 外 一 个 行 业 后, 养 老 金 无 法 体 现 他 之 前 的 工 作 经 验, 公 平 问 题 也 亟 待 解 决 6 它 的 影 响 之 一 就 是 中 国 人 口 相 对 于 其 它 国 家 人 口 的 规 模 迅 速 缩 水, 特 别 是 与 美 国 人 口 进 行 比 较 后 ( 请 参 见 图 1B) 18

21 表 4: 中 国 城 市 退 休 年 龄 低 于 农 村 或 国 外 的 退 休 年 龄 各 年 龄 段 的 劳 动 力 参 与 率 年 龄 段 : 5 至 54 岁 55 至 59 岁 6 至 64 岁 65 岁 以 上 中 国 中 国 农 村 中 国 城 市 中 国 香 港 中 国 台 北 以 下 OECD 成 员 国 的 平 均 水 平 法 国 日 本 韩 国 瑞 典 英 国 美 国 数 据 来 源 : 国 家 统 计 局 25 年 人 口 普 查 数 据 中 国 香 港 统 计 办 公 室 中 国 台 北 统 计 办 公 室 OECD 就 业 数 据 库 表 5: 中 国 农 村 人 口 的 养 老 金 保 障 极 低 1999 至 25 年 的 社 会 养 老 金 养 老 金 类 型 领 取 养 老 金 的 年 龄 每 月 养 老 金 成 本 26 年 的 人 均 GDP 男 性 女 性 ( 单 位 : 美 元 ) ( 在 GDP 中 的 占 比 ) 南 非 家 境 调 查 型 巴 西 家 境 调 查 型 智 利 家 境 调 查 型 阿 根 延 家 境 调 查 型 中 国 (29) 普 惠 型 孟 加 拉 家 境 调 查 型 越 南 家 境 调 查 型 印 度 家 境 调 查 型 数 据 来 源 : 国 际 助 老 会 OECD, 中 国 的 政 策 制 订 者 早 已 认 识 到 老 龄 化 的 挑 战, 而 且 在 过 去 的 十 多 年 里 推 行 了 多 项 改 革 (Herd 等,21) 在 千 禧 年 之 际 和 25 年, 它 先 后 对 城 市 养 老 金 体 系 进 行 了 参 数 调 整 型 改 革 这 两 次 改 革 都 降 低 了 养 老 金 水 平, 削 减 大 部 分 养 老 金 领 取 者 的 相 对 收 入 ( 参 见 图 11), 此 外 还 引 进 一 些 地 域 统 筹 然 而, 有 些 流 动 人 口 流 入 地 的 人 口 激 增, 而 缴 费 率 偏 低 ; 有 些 工 业 基 础 不 断 削 弱, 老 年 人 比 例 很 高 的 城 市, 缴 费 率 则 较 高 25 年, 政 府 又 采 取 了 一 定 措 施, 使 更 多 自 营 者 和 灵 活 就 业 人 员 加 入 养 老 体 系 29 年 中, 政 府 宣 布 了 新 的 农 村 养 老 计 划, 并 且 提 出 了 流 动 人 口 养 老 计 划 的 草 案 19

22 图 11: 中 国 养 老 金 领 取 者 的 相 对 贫 困 率 高 于 OECD 国 家 退 休 金 低 于 收 入 中 值 的 老 年 人 比 例 芬 兰 波 兰 挪 威 瑞 典 匈 牙 利 卢 森 堡 爱 沙 尼 亚 加 拿 大 荷 兰 德 国 意 大 利 以 色 列 俄 国 爱 尔 兰 英 国 斯 洛 文 尼 亚 美 国 中 国 台 北 墨 西 哥 中 国 ( 城 市 ) 数 据 来 源 :Herd 等 (21) 尽 管 在 近 期 推 行 的 改 革 中, 部 分 举 措 提 高 了 社 会 安 全 网 的 覆 盖 面 和 有 效 性, 但 其 它 措 施 却 容 易 导 致 社 保 体 系 更 加 支 离 破 碎 此 外, 那 些 旨 在 完 善 地 域 统 筹 的 改 革 并 没 有 被 充 分 落 实 在 当 前 的 规 定 下, 无 论 农 村 居 民 还 是 城 市 居 民 的 有 效 替 代 率 都 相 当 低, 而 且 有 可 能 继 续 下 降 由 于 老 年 人 与 子 女 共 同 生 活 的 比 例 不 断 下 降, 所 以 这 种 局 面 很 难 维 系 下 去 ( 参 见 表 6) 另 外, 绝 大 多 数 老 龄 化 人 口 都 聚 焦 在 农 村, 所 以 这 些 额 外 负 担 多 半 要 由 地 方 政 府 来 承 担, 但 是 许 多 贫 困 地 区 缺 少 必 要 的 资 源 2

23 表 6: 老 年 人 的 生 活 情 况 中 国 在 65 岁 以 上 ( 包 括 65 岁 ) 老 年 人 中 的 比 例 与 子 女 同 住 与 配 偶 同 住 或 独 居 男 性 女 性 全 部 男 性 女 性 全 部 各 国 概 况 ( 除 了 特 别 指 出 来 的 以 外, 均 指 2 年 的 情 况 ) 独 自 居 住 与 配 偶 居 住 与 子 女 居 住 在 6 或 65 岁 以 上 老 人 中 的 占 比 65 岁 以 上 老 人 中 国 (25 年 ) 日 本 韩 国 中 国 香 港 (24 年 ) 岁 以 上 老 人 菲 律 宾 新 加 坡 中 国 台 北 泰 国 德 国 美 国 英 国 数 据 来 源 : Herd et al. (21). 中 国 可 以 逐 渐 将 各 种 体 制 统 一 起 来, 由 中 央 政 府 承 担 更 多 农 村 养 老 金 的 成 本, 使 养 老 金 缴 费 实 现 全 国 统 筹, 提 高 退 休 年 龄, 从 而 最 终 解 决 这 些 挑 战 虽 然 不 同 类 型 的 劳 动 者 ( 特 别 是 雇 员 和 自 营 职 业 者 ) 采 用 不 同 养 老 金 体 系 的 情 况 将 继 续 存 在, 但 是 随 着 时 间 的 推 移, 不 同 地 域 的 养 老 体 系 应 该 采 取 统 一 标 准 首 先 是 在 省 级 实 现 统 一, 其 次 实 现 全 国 统 一 在 这 个 过 程 中, 应 该 逐 渐 消 除 城 乡 居 民 之 间 的 差 别, 同 时 按 照 人 们 的 希 望 放 宽 户 口 制 度 有 人 认 为 地 区 间 的 收 入 水 平 差 异 过 大, 无 法 推 行 统 一 的 全 国 性 体 系 然 而, 从 原 则 上 来 说, 一 个 相 对 比 较 简 单 的 方 法 是 根 据 人 们 工 作 所 在 地 的 加 权 平 均 收 入, 将 部 分 养 老 金 与 地 方 平 均 收 入 联 系 起 来 目 前 面 对 的 主 要 问 题 是 需 要 保 留 全 国 的 相 关 记 录 和 如 何 分 配 缴 费 收 入 那 些 有 能 力 实 现 低 缴 费 率 而 且 养 老 金 仍 然 有 盈 余 的 省 市 不 愿 在 全 国 范 围 内 共 享 收 入 要 解 决 这 个 问 题, 第 一 步 是 为 社 保 体 系 引 进 现 金 集 中 管 理 体 系 此 外, 养 老 金 记 录 管 理 体 系 的 规 模 增 长 迅 速, 而 且 很 难 相 互 联 系 在 一 起, 政 府 需 要 精 简 这 个 体 系, 提 高 它 的 效 率 21

24 目 前, 中 国 的 退 休 年 龄 非 常 低 --- 男 性 的 正 式 退 休 年 龄 是 6 岁, 女 性 的 正 式 退 休 年 龄 是 55 岁 从 事 体 力 劳 动 的 劳 动 者 可 以 提 前 五 年 退 休, 而 且 退 休 更 早 的 情 况 也 可 能 出 现 为 了 确 保 养 老 金 体 系 的 长 期 可 持 续 性, 中 国 政 府 应 该 像 部 分 OECD 成 员 国 那 样, 在 适 当 的 时 候 逐 步 提 高 正 式 退 休 年 龄, 至 少 要 随 着 平 均 寿 命 的 增 长 而 增 长 医 疗 保 健 : 近 期 的 改 革 项 目 及 未 来 的 发 展 需 求 在 中 国 改 革 开 放 的 初 始 阶 段, 它 最 重 要 的 目 标 是 提 高 产 量 和 收 入 水 平 经 济 结 构 调 整 削 弱 了 医 疗 保 障 体 系, 尽 管 这 个 体 系 在 很 大 程 度 上 仍 是 由 公 共 供 给, 但 是 个 人 出 资 的 比 例 越 来 越 高 虽 然 中 国 人 民 的 健 康 状 况 在 不 断 提 高, 但 是 越 来 越 多 人 无 力 承 受 医 疗 费 用, 或 者 因 为 医 疗 保 障 的 成 本 而 陷 入 贫 困 在 千 禧 年 之 际, 医 疗 保 健 的 相 对 价 格 大 幅 攀 升, 因 此 也 不 断 推 高 了 医 疗 保 健 的 总 支 出 在 GDP 中 的 比 例 鉴 于 这 种 情 况, 政 府 需 要 大 幅 调 整 医 疗 保 健 体 系, 以 实 现 公 平 和 效 率 为 此 中 国 在 近 年 来 推 出 了 多 项 改 革, 其 中 包 括 29 年 刚 刚 启 动 的 不 少 重 要 医 改 项 目 在 过 去 的 几 十 年 里, 中 国 人 民 的 健 康 水 平 在 很 多 方 面 取 得 了 非 常 显 著 的 提 高, 这 在 很 大 程 度 上 是 因 为 中 国 几 乎 根 除 了 一 些 传 统 性 传 染 病 传 染 病 死 亡 率 大 幅 下 降 从 婴 儿 死 亡 率 和 孕 产 妇 死 亡 率 的 下 降 程 度 就 可 见 一 斑 在 过 去 的 二 十 年 里, 城 市 的 婴 儿 死 亡 率 下 降 了 一 半, 农 村 的 婴 儿 死 亡 率 下 降 至 原 来 的 三 分 之 一 因 此, 城 市 的 婴 儿 死 亡 率 和 孕 产 妇 死 亡 率 在 逐 渐 接 近 OECD 成 员 国 的 水 平 --- 中 国 的 婴 儿 死 亡 率 仅 比 美 国 高 出 五 分 之 一 从 整 体 上 来 说, 尽 管 中 国 的 收 入 较 低, 但 人 民 的 健 康 水 平 与 低 收 入 OECD 成 员 国 没 有 太 大 差 别 如 果 将 生 病 或 残 疾 的 年 份 排 除 后 重 新 计 算 平 均 寿 命, 那 么 中 国 的 所 谓 健 康 预 期 寿 命 与 土 耳 其 和 墨 西 哥 不 相 上 下, 而 且 超 过 了 印 度 和 南 非 等 部 分 新 兴 市 场 经 济 体 ( 参 见 图 12) 图 12: 中 国 的 健 康 预 期 寿 命 与 其 它 国 家 相 比 不 相 上 下 年 份 年 份 南 非 印 度 印 度 尼 西 亚 俄 罗 斯 联 邦 巴 西 土 耳 其 中 国 墨 西 哥 OECD 主 要 7 国 数 据 来 源 : 世 界 卫 生 组 织 22

25 然 而 在 2 世 纪 7 年 代 末, 中 国 人 的 健 康 状 况 远 远 超 过 了 其 收 入 水 平, 这 种 情 况 已 经 不 复 存 在 26 年, 中 国 人 的 平 均 寿 命 退 回 到 与 其 相 对 收 入 对 应 的 水 平 上, 发 展 状 况 远 远 逊 于 印 尼 或 马 来 西 亚 等 国 家 此 外, 全 国 各 地 的 健 康 水 平 差 距 很 大, 而 且 普 遍 来 说, 慢 性 病 的 死 亡 率 在 持 续 上 升 这 种 让 人 忧 虑 的 趋 势 主 要 源 于 生 活 方 式 的 改 变, 如 不 断 变 化 的 饮 食 水 平 可 能 引 发 心 脏 病 和 糖 尿 病, 烟 草 消 费 量 越 来 越 高, 导 致 肺 癌 发 病 率 随 之 上 升 ( 请 参 见 图 13) 图 13: 人 们 急 需 遏 制 吸 烟 风 气 的 蔓 延 指 数 199=1 可 承 受 性 人 均 消 费 指 数 199= 可 承 受 性 = 家 庭 可 支 配 收 入 / 每 包 烟 的 平 均 价 格 数 据 来 源 : Hu 等 (28), 更 新 数 据 来 源 于 中 国 数 据 年 鉴 以 及 中 国 研 究 和 情 报 提 高 人 民 健 康 水 平 需 要 政 府 在 医 疗 需 求 快 速 上 升 的 背 景 下, 解 决 很 多 困 扰 医 疗 保 健 体 系 的 失 衡 问 题 和 激 励 问 题 绝 大 部 分 医 疗 保 健 是 由 公 共 提 供 医 院 吸 收 的 公 共 资 金 比 例 持 续 上 升, 为 此 牺 牲 了 基 础 医 疗 医 生 的 人 数 在 迅 猛 增 加, 但 是 他 们 的 专 业 资 质 却 往 往 不 尽 如 人 意, 而 且 他 们 的 地 域 分 布 也 与 当 地 的 医 疗 需 求 不 甚 匹 配 医 院 的 预 算 和 医 生 的 收 入 部 分 地 来 源 于 他 们 开 的 处 方 和 药 品 销 售, 这 些 药 品 的 价 格 受 到 管 制, 而 且 交 叉 补 贴 的 情 况 非 常 普 遍 7 在 这 种 背 景 下, 在 2 世 纪 9 年 代, 家 庭 的 实 际 医 疗 支 出 一 路 飙 升 ( 参 见 图 14) 7 如 果 我 们 观 察 日 本 的 医 疗 体 系, 也 可 能 看 到 这 种 激 励 体 制 引 发 的 问 题 (OECD,29d) 23

26 图 14: 在 2 世 纪 9 年 代, 中 国 家 庭 的 实 际 医 疗 支 出 一 路 飙 升 % 医 疗 总 开 支 中 的 家 庭 消 费 比 例 ( 左 轴 ) % 65 6 医 疗 在 家 庭 消 费 中 的 比 例 ( 右 轴 ) 数 据 来 源 : 卫 生 统 计 年 鉴 以 上 这 些 问 题 早 已 引 起 中 国 政 府 的 注 意 自 23 年 开 始, 政 府 发 起 了 许 多 改 革 项 目 来 扭 转 这 个 局 面, 其 中 最 突 出 的 举 措 就 是 宣 布 了 新 的 城 乡 医 保 体 制 除 了 流 动 人 口 以 外, 医 疗 设 施 的 覆 盖 率 和 使 用 率 自 此 大 幅 攀 升 ( 参 见 图 15) 但 即 便 如 何, 许 多 大 病 和 慢 性 病 仍 然 在 将 人 们 推 向 贫 困, 在 贫 困 地 区 表 现 得 更 为 明 显 由 于 存 在 一 定 风 险, 国 家 统 筹 仍 然 受 到 局 限, 所 以 病 人 通 常 无 法 按 照 他 依 法 享 有 的 权 利 来 按 比 例 报 销 医 药 费 图 15: 医 保 体 系 的 覆 盖 率 大 幅 上 升 % 承 保 比 例 未 承 保 比 例 % 数 据 来 源 : 卫 生 统 计 年 鉴 24

27 29 年 4 月, 政 府 推 行 了 新 的 医 改 方 案, 力 求 在 22 年 前 使 全 民 享 受 到 安 全 可 支 付 和 有 效 的 基 本 医 疗 保 健, 为 此 政 府 需 在 年 间 新 增 8,5 亿 元 政 府 支 出 ( 相 当 于 同 期 GDP 的.8%) 尽 管 这 笔 资 金 已 经 相 当 庞 大, 但 是 对 于 中 国 医 疗 业 未 来 长 期 需 要 增 加 的 投 入 来 说, 这 只 不 过 是 冰 山 一 角 中 国 的 医 改 方 案 包 括 以 下 内 容 : 投 资 建 设 医 疗 基 础 设 施, 推 广 医 保 覆 盖 率, 加 大 医 疗 预 防 力 度, 对 不 合 格 的 医 生 进 行 再 培 训, 建 立 新 的 主 要 药 品 体 系, 开 展 具 有 深 远 影 响 的 重 组, 特 别 是 医 院 预 算 方 面 的 重 组 在 这 个 过 程 中, 一 项 非 常 重 要 的 工 作 是 确 保 基 础 医 疗 能 够 在 医 疗 服 务 中 发 挥 更 加 重 要 的 作 用, 避 免 人 们 在 病 情 不 严 重 时 对 医 院 提 出 过 高 需 求 与 此 同 时, 另 外 一 项 重 要 任 务 是 提 高 医 院 的 管 理 效 率, 改 变 医 院 的 官 僚 结 构, 同 时 废 除 医 疗 费 用 和 处 方 之 间 的 联 系 此 外, 医 保 体 系 支 付 的 费 用 还 需 要 反 映 出 实 际 成 本 许 多 国 家 的 经 验 表 明, 如 果 不 能 解 决 这 些 供 应 方 面 的 问 题, 那 么 将 削 弱 扩 大 保 险 范 围 的 有 效 性 政 府 还 需 要 努 力 改 变 相 对 价 格, 如 提 高 医 生 工 资 水 平, 避 免 药 品 价 格 被 扭 曲, 提 高 烟 草 价 格 及 税 收 等 一 旦 中 国 实 现 接 近 普 惠 式 的 医 保 体 系, 将 居 住 所 在 地 ( 而 不 是 户 籍 所 在 地 ) 的 流 动 人 口 也 纳 入 其 中, 那 么 应 该 将 不 同 的 保 险 体 系 合 并 起 来, 同 时 由 中 央 政 府 承 担 更 多 资 金 继 续 开 展 国 内 改 革 有 助 于 实 现 和 谐 的 全 球 化 对 于 中 国 的 公 共 政 策 而 言, 其 首 要 目 标 而 且 也 是 越 来 越 重 要 的 一 个 目 标 是 确 保 充 分 的 社 会 凝 聚 力 和 维 持 全 国 稳 定 这 将 提 高 经 济 增 长 的 效 率, 实 现 强 劲 的 经 济 增 长 无 论 在 何 种 情 况 下, 这 都 是 经 济 飞 速 扩 张 的 理 想 结 果 因 此, 近 年 来 中 国 推 行 了 许 多 宏 伟 的 社 会 改 革, 而 且 取 得 了 切 实 的 成 就 特 别 要 指 出 的 是, 尽 管 流 动 人 员 在 城 市 就 业 人 员 中 的 比 例 可 能 超 过 4%, 而 且 并 没 有 被 社 会 安 全 网 充 分 覆 盖, 但 是 社 会 安 全 网 的 确 已 经 拓 宽 了 其 覆 盖 面 然 而, 要 想 在 未 来 实 现 决 定 性 的 进 展, 那 么 中 国 需 要 克 服 劳 动 力 市 场 以 及 教 育 福 利 养 老 金 和 卫 生 体 系 长 期 以 来 一 直 支 离 破 碎 的 困 境 --- 这 些 正 是 近 期 改 革 项 目 着 重 强 调 的 问 题 此 外, 政 府 还 需 要 在 福 利 管 理 上 取 得 重 大 进 展, 特 别 是 最 低 生 活 保 障 ( 它 未 能 充 分 发 挥 减 贫 的 作 用 ) 政 府 需 要 统 一 社 保 体 系, 将 承 担 医 疗 保 健 和 养 老 金 的 体 系 从 省 市 等 行 政 单 位 转 移 到 中 央 政 府 全 国 性 的 教 育 福 利 养 老 金 和 卫 生 体 系 需 要 提 高 全 国 的 金 融 稳 定, 但 是 在 人 们 享 受 权 利 时 又 不 采 取 一 刀 切 式 的 做 法, 而 是 取 决 于 本 地 条 件 以 及 / 或 者 个 人 的 历 史 记 录 这 将 有 力 地 推 动 城 乡 之 间 以 及 城 市 之 间 的 劳 动 力 流 动 为 了 实 现 可 持 续 增 长 和 城 市 化, 中 国 仍 需 进 一 步 大 力 推 动 人 员 流 动 总 而 言 之, 中 国 近 年 来 推 行 的 改 革 项 目 已 经 开 始 开 花 结 果 从 国 内 来 说, 这 些 措 施 在 全 球 经 济 下 滑 的 情 况 下 推 动 了 经 济 结 构 调 整, 巩 固 了 内 需 ; 从 国 际 来 说, 这 些 措 施 有 助 于 降 低 国 内 外 的 宏 观 经 济 失 衡 很 多 国 家 推 行 结 构 改 革 时 往 往 要 在 短 期 成 本 和 长 期 效 益 之 间 进 行 艰 难 的 抉 择, 其 中 的 一 个 重 要 原 因 是 公 共 财 政 必 需 平 衡 限 制 性 金 融 措 施, 才 可 能 落 实 这 些 改 革 项 目 中 国 的 境 况 与 此 形 成 了 鲜 明 的 对 比, 它 有 充 足 的 财 务 空 间 继 续 推 行 宏 大 的 社 会 改 革 项 目, 而 这 些 项 目 的 资 金 需 要 也 能 帮 助 中 国 降 低 国 内 过 高 的 储 蓄 率 即 使 公 共 基 建 投 资 回 到 更 加 合 理 的 水 平 后, 中 国 仍 需 逐 步 增 加 社 会 支 出, 以 提 高 人 民 生 活 标 准, 增 强 社 会 凝 聚 力, 并 且 为 更 加 和 谐 的 全 球 经 济 做 出 贡 献 25

28 参 考 文 献 Cao, J., M. Ho, and D. Jorgenson (29), The Local and Global Benefits of Green Tax Policies in China, Review of Environmental Economics and Policy, Vol. 3, No. 2. China Development Research Foundation (21), Tackling Poverty at its Root: Providing Pre-school Education in Poor Rural Areas, CDRF Working Papers, forthcoming. Herd, R., Y.-W. Hu and V. Koen (21), Providing Greater Old-Age Security in China, OECD Economics Department Working Papers, No Hu, T., Z. Mao, J. Shi and W. Chen (28), Tobacco Taxation and Its Potential Impact in China, Bloomberg Philanthropies and the Bill and Melinda Gates Foundation, International Union Against Tuberculosis and Lung Disease, Paris. OECD (22), China s Place in the World Economy: The Domestic Policy Challenges, Paris. OECD (25), OECD Economic Survey of China, OECD, Paris. OECD (26), Challenges for China s Public Spending: Toward Greater Effectiveness and Equity, Paris. OECD (27), OECD Environmental Performance Review, China, Paris. OECD (28), OECD Reviews of Innovation Policy, China, Paris. OECD (29a), OECD Economic Outlook No.85, June, Paris. OECD (29b), OECD Reviews of Tertiary Education, China, Paris. OECD (29c), The Economics of Climate Change Mitigation, Policies and Options for Global Action Beyond 212, Paris. OECD (29d), OECD Economic Survey of Japan, Paris. OECD (21), OECD Economic Survey of China, Paris. World Bank (27), The Urban Development Investment Corporations (UDICs) in Chongqing, China, Technical Assistance Report. World Bank (29), From Poor Areas to Poor People: China s Evolving Poverty Reduction Agenda: An Assessment of Poverty and Inequality in China, Washington DC.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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