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 4 73 KEY WORDS Taoist artstelesnorthern Dynasty ABSTRACT Based on the chronological research on Taoist steles of the Northern Dynasty the author extrapolate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donators' image in steles and murals at grottoes. The author suggests that the style of the Taoist figurinesespecially the style of clothingwere derived from the traditional culture. Finally the author investigates the title and regalia system of deities from a textual perspective. The author suggests that the early Taoist figurines demonstrate a relatively strong influence from folk worship. 1 1980 496 ~ 504 2 500 100 29 499 496 3 4 5 1 6
74 517 203 81. 5 41 505 ~ 516 7 2 514 520 3 522 523 557 ~ 581 4 561 66 20 517 ~ 556
北朝道教造像再考察 75 二 主尊造像样式来源 张勋燎先生认为 道教 造 像 的 起 源 是 受 佛教影响的结果 是将 佛教 造 像 加 以 道 教 化 8 而来 这一观点是中 肯的 李 静 杰 先 生 曾 对南 北 朝 时 期 佛 教 造 像碑 做 过 类 型 学 上 的 分析 其中有两点结论 值得注意 一是交领式 袈裟 基 本 是 关 中 地 区 佛像所特有的样式 二 是佛 教 造 像 碑 主 龛 两 侧有日月的布局 圆拱 龛龛 楣 饰 二 龙 的 做 法 9 基本见于关中地区 从上文分析看 这两点 也是 道 教 造 像 碑 所 具 备的 且在时间上有重 合之处 说明了这一时 期道 教 造 像 在 不 断 地 借鉴 佛 教 造 像 的 某 些 因素 除借鉴佛教艺术 外 笔者认为从二期开 始流行的正面端坐 一 手着 麈 尾 的 样 式 是 以 本土 魏 晋 壁 画 墓 中 墓 主图 像 为 最 终 的 参 考 蓝本 冬寿墓 357 年 图二 1 姚伯多造像碑 2 张乱国造像碑 3 锜石珍造像碑 4 辅兰德造像碑 形象较多而且有规律的出现也是这一期新的特 点总之 第四期的特点为造像碑龛楣流行枝蔓 纹 碑面流行雕刻排列整齐的仙人形像 主尊造 像和供养人面相趋于圆润 体形渐显丰满 主尊 造像流行交领式 双领下垂式道袍 不见通肩式 香炉流行底部加覆莲的形式 墓主 形 象 是 具 有 代 表 性的 一 例 冬 寿 墓 墓 主画像中 墓主手执饰 有兽面的麈尾 身着宽大长衣 头上戴平顶小冠 冠外罩以突起的龙冠 端坐在有帷帐的方形床榻 10 上 两眼直视前方 若抛开年代 背景而论 这俨然就是一尊北朝道教造像 图五 据宿白 先生考证 墓主冬寿本是前燕司马 后奔高句丽 墓中使 用 晋 帝 的 年 号 说 明 其 职 可 能 是 晋 帝 所 11 任 从某种程度上讲 这一图像反映了中原文
研究与探索 76 图三 熙平二年造像碑 道教主尊造像 碑侧 图四 朝阳袁台子墓墓主像 化面貌洪晴玉先生亦认为墓的平面 绘画风格 12 都是中国式的 与这一形象接近的还有辽宁 造像内在要求的 其次 手执麈尾亦符合道教人士的衣着习惯 朝阳 袁 台 子 东 晋 壁 画 墓 中 的 墓 主 形 象 图 13 河 西 地 区 魏 晋 墓 14 中 亦 有 类 似 形 象 四 执麈尾清谈是当时社会一种风尚 包括宗教人士 高僧传 中就有数处相关记载如记 以佛教为例 北魏时 期 的 见 有 大 同 智 家 堡 北 魏 墓 男 主 人 画 15 16 像 宁县固原北魏墓墓主形象 等 由于这 19 释慧通 每麈尾一振 辄轩盖盈衢 又记释智林 20 自言 贫道捉麈尾以来 四十余年 等等材料 此 不赘述 一形象正是魏晋以来社会名士执麈尾清谈之真 17 实写照 所以流行区域广泛 流行时间长 具 备对道教造像产生影响的先决条件 同时 这一形象被选为道教主尊造像的参考 形像 还具备两点重要原因 首先 两眼正视前 方 正面端坐的形象是一种 偶像式 的构图方 同时 笔者发现如下有关麈尾的材料较为特 殊 宋京师龙光寺竺道生传 251 页 法席将毕 忽见麈尾纷然而坠 端坐正 式巫鸿先生在讨论汉代西王母图像的性质时 认为这种 偶像式 iconic composition 构图方式 容 隐几而卒 齐京师庄严寺释道慧传 305 页 释道慧 临终呼取麈尾授友人智顺 有两个基本形式因素和相应的宗教内涵 一是画 像位于画面中心 成为膜拜对象 二是画像的眼 顺恸曰 如 此 之 人 年 不 至 四 十 惜 矣 因以麈尾内棺中而敛焉 睛是面向画外的观众 这种开放式构图形成了偶 像与观者 信徒 之间的联系 这一构图风格与 18 作品的 宗 教 内 容 和 功 能 密 不 可 分 也 就 是 说 这一构图方式具有赋予画像宗教偶像崇拜的 性质 因此被用来塑造尊神的形象 是符合宗教 排除几则材料中的传说成分 可见麈尾已被 视为有灵性的物品 某种程度上成为僧人的象 征 在道教方面 南齐书 张融传 记载陆修 静曾将麈尾赠人一事
21 22 23 24 25 26 27 1 2 527 28 29 30 77
研究与探索 78 图六 庞双造像碑 1 碑阳造像 2 碑阴造像 道君 像实则指碑阳的 太上老君 像 一切道经音义妙门由起 之 明天尊 一品 31 中有数处对 太上道君 的解释 张勋燎先生 也有所引用简而言之 东晋中 后期 上清派和 灵宝派逐渐发展 灵宝派以元始天尊和太上道君 地位最显 以致太上老君有时作为他们的弟子而 32 出现 可见经文中太上老君和太上道君确实 是有区别的 但按笔者分析 发愿文中 太上道 君 即是指太上老君像 何以出现这种矛盾 由 此 我们不得不考虑存在于民间的道教造像与同 时期道教相关造像文献的关系问题 笔者认为 太上道君 称号的出现显然是 受南方灵宝派经典影响 灵宝派大致出现于东 出 当时一般佛教徒对于佛像的认识是比较模糊 33 的 此时佛教造像系统已相当成熟 民众尚且 如此 道教的情况可想而知 由此例可看出造像 与经文间存在着一定的脱节 实际的造像反映出 民间的特色 表达了民众对于道教的认识 这也 可以从一些早期造像仪轨文献与实际造像的差 异看得出来 唐以前集中有关道教造像的仪轨文献收录 在 无上秘要 中的 众圣冠服品 和 洞玄灵宝 三洞奉道科戒营始 的 造像品 中 前者是北 周时编纂的道教类书 所收文献年代当不晚于北 周后者的年代 吉冈义丰氏认为在六朝末或唐 34 初 北周和六朝末期大致是同一时期 这时 晋晚期 在南北朝时期得到了充实 考虑到灵宝 派经文的制作是一个过程 同时道教内部的传播 民间道教造像已形成一定的规模和定式 文献中 的情况又是如何呢 我们可以摘引一些相关经 和宗教人士向普通民众的传播 以及地域上由南 向北的传播等都需要时间那么简单的名号 称 文 以窥其貌 众圣 冠 服 品 是 描 述 道 君 天 君 五 帝 元 谓可能会较早的传播至新地区 但对其正确的理 解则需假以时日所以 虽然此碑的年代距东晋 君 日帝以至灵童 魔王等冠服的道经 其文引 洞真琼宫灵飞六甲经 讲五极帝冠服 35 晚期已有一百多年 但考虑到上述因素 以及南 北对立的时代背景 北方大部分民众与灵宝派的 上清琼宫东极玉真青帝君 头建九气 通经之冠 衣青锦帔碧罗飞裙 腰带流进凤 接触应是表面的 所以出现了将 太上道君 理 解成为 太 上 老 君 的 情 况 侯 旭 东 先 生 已 指 章 手执甲乙通灵青精玉符 上清琼宫南极玉真赤帝君 头建三气进
36 37 38 39 40 41 1. M. 2002 364 485-509. 79
80 2a. M. 1996. 21. M. 1974 721. b.. M. 22. M. 1974 2482. 2004. c.. 23. M. 1980 1 M. 2008. d.. - 40. J. 1984 5 46-51. e.. 25. J. 1986 3 52-62. f.. C. 2005 J. 1987. 3 18-26. g. 509-522.. C 26a.. 1 3 J.. 2002 363-438. h.. M. 2003. i.. J. 2006 3 64 - C. 70. 1999. 27. C. 2005 455-484. 2007 175-211. 3. 1996 95-99 136. J. 2007 4 64-77. 4 2b. 5 2g. 6 2g. 7 2g. 8 2h 733. 9. J. 1997 34-51. 10. J. 1959 1 27-35. 11. J. 1952 35 39 1 101-103. 12. J. 1959 1 27-35. 13. M.. J. 1984 6 29-45. 2003 150. 14a.. J. 1979 6 1-17. b.. J. 1979 6 18-21. 15 14. 16. J. 39 32 465-556. 1984 6 46-56. 17. J. 1980 3 83-86. 18. C. 2005 469. 19. M. 1992 301. 20 19 309. 24 2b. 1999 1 159-170. b.. 28. M. 29 8 669. 30. J. 1992 4 1-18. 31. M. 618. 32. M. 1996 523-524. 33. M. 1998 111. 34. M. 1991 669. 36 120 37. 38a.. C.. 2008 68. b.. J. 7 2005. 40. J. 1998 11 4-20. 41. 1996 176. 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