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尼教神“净风”与“惠明”异同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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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摩 尼 教 神 净 风 惠 明 异 同 考 芮 传 明 汉 文 或 非 汉 文 的 各 种 摩 尼 教 经 典 在 描 绘 创 世 神 祇 时, 经 常 出 现 诸 多 神 名, 其 中, 净 风 净 法 风 惠 明 广 大 心 Living Spirit Great Nous Light Mind Nom Quti 等, 大 致 可 以 分 成 两 大 类 : 汉 文 的 净 风 净 法 风 应 该 相 当 于 西 文 的 Living Spirit; 汉 文 的 惠 明 则 应 相 当 于 西 文 的 Great Nous Light Mind 及 Nom Quti 等 但 是, 有 的 学 者 却 认 为 净 风 即 是 惠 明 ; 或 者, 惠 明 即 是 先 意 (the First Man), 即 是 第 三 使 (The Third Messenger) 等 1 诸 说 的 根 据 不 尽 相 同, 但 是 古 代 汉 文 典 籍 的 一 条 简 单 记 载, 却 在 导 致 这 些 说 法 时, 起 了 很 大 作 用 即, 摩 尼 教 残 经 2 引 应 轮 经 而 明 确 断 言 : 若 电 那 勿 等 身 具 善 法, 光 明 父 子 及 净 法 风, 皆 於 身 中 每 常 游 止 其 明 父 者, 即 是 明 界 无 上 明 尊 ; 其 明 子 者, 即 是 日 月 光 明 ; 净 法 风 者, 即 是 惠 明 这 里 的 净 法 风 即 是 净 风 的 异 名, 也 就 是 说, 此 语 清 楚 地 建 立 了 净 风 = 惠 明 等 式 然 而, 事 实 却 并 不 如 此 简 单, 本 文 认 为, 净 风 与 惠 明 属 于 两 个 神, 只 是 二 者 关 系 密 切, 既 有 相 异 处, 也 有 相 同 处 兹 就 这 一 问 题 辨 析 和 解 释 如 下 一. 汉 文 典 籍 有 关 净 风 惠 明 的 记 载 尽 管 残 经 引 用 了 应 轮 经, 但 是 它 在 详 细 描 绘 摩 尼 教 的 创 世 业 绩 时, 分 别 使 用 了 净 风 和 惠 明 之 名, 谈 到 了 二 者 在 不 同 的 时 期 创 造 了 不 同 的 伟 迹, 乃 至 给 人 以 强 烈 的 印 象 : 净 风 和 惠 明 是 摩 尼 教 中 职 司 相 异 的 两 位 主 神 兹 概 括 残 经 的 描 述 如 次 : 首 先 谈 及 的 是 净 风 与 善 母 拯 救 光 明 分 子, 创 立 世 界 的 事 迹 : 汝 等 当 知, 即 此 世 界 未 立 已 前, 净 风 善 母 二 光 明 使, 入 於 暗 坑 无 明 境 界, 拔 擢 骁 健 常 胜, 大 智 甲 五 分 明 身, 策 持 昇 进, 令 出 五 坑 其 五 类 魔, 黏 五 明 身, 如 蝇 著 蜜, 如 鸟 被 黐, 如 鱼 吞 钩 以 是 义 故, 净 风 明 使 以 五 类 魔 及 五 明 身, 二 力 和 合, 造 成 世 界 十 天 八 地 如 是 世 界, 即 是 明 身 医 疗 药 堂, 亦 是 暗 魔 禁 系 牢 狱 其 彼 净 风 及 善 母 等, 以 巧 方 便, 安 立 十 天 ; 次 置 业 轮 及 日 月 宫, 并 下 八 地 三 衣 三 轮, 乃 至 三 灾 铁 围 四 院 未 劳 俱 孚 山, 及 诸 小 山 大 海 江 河, 作 如 是 等, 建 立 世 界 其 彼 净 风, 取 五 类 魔, 於 十 三 种 光 明 净 体, 囚 禁 束 缚, 不 令 自 在 又 复 净 风 造 二 明 船, 於 生 死 海 运 渡 善 子, 达 于 本 界, 令 光 明 性 究 竟 安 乐 其 后 则 详 细 描 述 惠 明 如 何 砍 伐 五 毒 死 树, 解 救 被 贪 魔 囚 禁 的 五 种 净 体 相 心 念 思 意 等 事 迹 : 以 是 义 故, 惠 明 大 智, 以 善 方 便, 于 此 肉 身, 铨 救 明 性, 令 得 解 脱 于 己 五 体, 化 出 五 施, 资 益 明 性 先 从 明 相, 化 出 怜 愍, 加 彼 净 气 ; 次 从 明 心, 化 出 诚 信, 加 彼 净 风 ; 又 从 明 念 3, 化 出 具 足, 加 被 明 力 ; 又 于 明 思, 化 出 忍 辱, 加 被 净 水 ; 又 于 明 意, 化 出 智 惠, 加 被 净 火 或 时 故 人 兵 众 退 败, 惠 明 法 相 宽 泰 而 游 至 于 新 人 五 种 世 界 无 量 国 土, 乃 入 清 净 微 妙 相 城 于 其 宝 殿 敷 置 法 座, 安 处 其 中 ; 乃 至 心 念 思 意 等 城, 亦 复 1

2 如 是, 一 一 遍 入 当 即 惠 明 引 己 明 军 清 净 眷 属, 直 至 明 界, 究 竟 无 畏, 常 受 快 乐 惠 明 大 使 入 此 世 界, 颠 倒 邪 城, 屈 曲 聚 落, 坏 朽 故 宅, 至 于 魔 宫 时 惠 明 使 先 取 膏 腴 肥 壤 好 地, 以 已 光 明 无 上 种 子, 种 之 于 中 ; 又 于 己 体 脱 出 模 样, 及 诸 珍 宝, 为 自 饶 益, 大 利 兴 生, 种 种 庄 严, 具 足 内 性, 以 为 依 柱 真 实 种 子, 依 因 此 柱, 得 出 五 重 无 明 暗 坑, 犹 如 大 界 于 是 惠 明 善 巧 田 人, 以 恶 无 明 崎 岖 五 地 而 平 填 之 先 除 荆 棘 及 诸 毒 草, 以 火 焚 烧 ; 次 当 诛 伐 五 种 毒 树 其 五 暗 地, 既 平 殄 已, 即 为 新 人 置 立 殿 堂 及 诸 宫 室 ; 于 其 园 中, 栽 莳 种 种 香 花 宝 树 ; 然 後 乃 为 自 身 庄 严 宫 室 宝 座 台 殿, 次 为 左 右 无 数 众 等 亦 造 宫 室 其 惠 明 使, 以 自 威 神, 建 立 如 是 种 种 成 就 ; 又 翻 毒 恶 贪 欲 暗 地, 令 其 颠 倒 于 是 明 性 五 种 净 体, 渐 得 申 畅 其 五 体 者, 则 相 心 念 思 意 是 时 惠 明 使 於 其 清 净 五 重 宝 地, 栽 莳 五 种 光 明 胜 誉 无 上 宝 树 ; 复 於 五 种 光 明 宝 台, 燃 五 常 住 光 明 宝 灯 从 以 上 引 文 中 不 难 看 出, 净 风 的 主 要 业 绩 在 于 和 善 母 一 起, 率 领 五 子, 解 救 被 暗 魔 所 困 的 先 意, 击 败 诸 魔, 创 造 天 地 日 月 等 ; 而 惠 明 的 主 要 业 绩 则 是 解 救 人 体 中 的 五 种 净 体, 即 摒 除 受 暗 魔 影 响 的 相 心 念 思 意, 确 立 光 明 的 相 心 念 思 意, 把 故 人 改 造 成 新 人, 令 光 明 分 子 重 返 明 界 在 此, 很 难 体 会 到 净 风 = 惠 明 二. 西 文 典 籍 有 关 Living Spirit Light Mind 的 记 载 撰 于 公 元 8 世 纪 末 的 一 本 叙 利 亚 文 著 作 描 述 了 Living Spirit ( 意 译 可 作 活 灵 ) 的 面 世 及 其 业 绩 : 他 ( 指 大 明 尊 引 者 ) 进 行 第 二 次 召 唤, 召 唤 出 了 明 友 (Friend of Light); 明 友 召 唤 出 了 大 般 (Great Bān); 大 般 召 唤 出 了 活 灵 (Living Spirit); 活 灵 还 召 唤 出 了 他 的 五 子, 即 他 们 来 到 黑 暗 国 土, 找 到 了 初 人 (Primal Man) 本 身, 及 其 被 暗 魔 吞 下 的 五 子 活 灵 随 后 呼 喊, 活 灵 的 呼 声 犹 如 利 剑, 令 初 人 之 形 显 现 于 是, 活 灵 命 令 他 的 三 个 儿 子, 一 个 去 杀 死 暗 魔 诸 子, 另 两 个 剥 去 其 皮, 并 将 它 们 送 给 善 母 (Mother of the Living) 善 母 用 魔 子 之 皮 铺 在 上 空, 于 是 造 成 十 天 活 灵 诸 子 将 魔 子 的 尸 身 丢 入 暗 土, 于 是 造 成 八 地 然 后, 活 灵 在 暗 魔 诸 子 面 前 显 现, 他 净 化 了 被 魔 子 们 吞 食 的 五 明 神 含 有 的 光 明 分 子, 将 其 制 成 太 阳 月 亮 和 成 千 上 万 的 星 辰 他 还 制 成 了 风 轮 水 轮 与 火 轮 4 科 普 特 文 的 摩 尼 教 赞 美 诗 ( 约 撰 于 4 世 纪 下 半 叶 ) 以 大 明 尊 之 次 子 的 名 号, 也 谈 到 了 活 灵 的 业 绩 : 初 人 结 束 战 争 后,/ 父 尊 便 派 遣 第 二 子 / 他 应 召 前 来, 助 其 弟 兄 脱 离 暗 狱 / 他 用 光 明 与 黑 暗 的 混 合 物,/ 创 建 了 整 个 世 界 / 他 将 深 渊 诸 魔 散 布 于 十 天 八 地,/ 他 把 它 们 禁 闭 在 此, 使 之 成 为 一 切 暗 魔 之 狱 ;/ 此 界 也 是 被 暗 魔 吞 食 诸 魂 的 净 化 之 所 / 他 2

3 创 造 了 太 阳 与 月 亮, 将 其 送 往 上 天,/ 以 净 化 灵 魂 每 天, 经 过 精 练 的 灵 魂 / 上 升 天 庭, 渣 滓 则 被 丢 弃 下 界 5 显 然, 以 上 两 段 引 文 所 描 述 的 活 灵 的 业 绩, 与 汉 文 残 经 中 净 风 的 作 为 十 分 类 似, 所 以, 若 将 汉 文 典 籍 中 的 净 风 比 同 于 西 文 典 籍 中 的 活 灵 (Living Spirit), 当 无 疑 问 此 外, 吐 鲁 番 发 现 的 一 份 中 古 波 斯 文 的 摩 尼 教 文 书, 则 更 具 体 地 描 绘 了 活 灵 创 建 世 界 的 各 项 业 绩 : 他 们 ( 指 活 灵 与 善 母 引 者 ) 将 七 个 天 体 固 定 在 苍 穹 上, 并 将 二 龙 ( 当 指 月 亮 交 点 引 者 ) 也 悬 挂 其 上, 固 定 之 他 们 将 其 挂 在 最 下 一 层 天 空 上, 为 了 使 之 在 呼 唤 神 的 上 方 不 停 地 旋 转, 他 们 委 任 了 两 名 天 使, 一 男 一 女 活 灵 首 先 制 造 了 由 火 光 构 成 的 太 阳 战 车 由 以 太 空 气 光 水 火 组 成 的 五 堵 墙 十 二 扇 大 门 五 所 房 屋 三 个 宝 座, 以 及 聚 集 火 墙 之 内 灵 魂 的 五 位 天 使 此 外, 他 制 造 了 由 风 水 构 成 的 月 亮 战 车 由 以 太 空 气 光 水 火 组 成 的 五 堵 墙 十 四 扇 大 门 五 所 房 屋 三 个 宝 座, 以 及 聚 集 水 墙 之 内 灵 魂 的 五 位 天 使 活 灵 穿 着 由 纯 净 之 光 构 成 的 三 件 外 衣, 下 临 黑 暗 之 地 他 在 黑 暗 大 地 上 方 建 造 了 另 外 四 层 大 地, 即 热 风 地 暗 地 火 地 与 水 地, 犹 如 上 方 的 各 层 天 空 一 样 他 用 一 道 墙 护 卫 着 诸 层 大 地, 始 自 光 明 大 地, 通 向 南 方 东 方 西 方, 然 后 绕 回 光 明 大 地 他 还 制 造 了 另 一 大 地, 置 于 诸 层 大 地 上 方 然 后, 他 任 命 思 想 神 为 房 主 在 这 一 大 地 之 上, 他 还 建 造 了 三 根 柱 子 和 五 个 圆 拱, 位 于 面 向 东 南 西 的 另 一 堵 墙 内, 分 成 三 个 区 域 他 建 造 了 具 有 十 二 大 门 的 坚 实 大 地, 这 些 大 门 相 当 于 诸 天 之 门 环 绕 着 这 一 大 地, 他 建 造 了 四 堵 围 墙 与 五 道 壕 沟 他 将 暗 魔 禁 闭 在 内 环 的 三 道 壕 沟 中 然 后, 他 将 最 低 层 的 天 空 置 于 思 想 神 的 头 上, 将 七 个 方 形 柱 子 置 于 他 的 手 中, 以 将 黄 道 系 在 其 上 他 将 这 一 大 地 置 于 柱 子 和 圆 拱 上, 将 两 堵 墙 置 于 思 想 神 的 双 肩 上 然 后, 他 将 拱 顶 安 装 在 最 高 的 墙 上, 此 墙 通 往 东 南 西 以 及 光 明 大 地 上 方 的 北 方 在 马 兹 曼 大 地 之 上, 壕 沟 之 侧, 他 建 造 了 另 外 两 层 大 地, 都 有 大 门 各 种 渠 道 和 地 下 沟 渠, 以 提 升 大 量 风 水 火 在 此 大 地 右 侧, 他 建 造 了 一 堵 墙, 具 有 四 处 大 门 他 设 置 了 四 名 天 使 在 四 方 擎 持 最 低 一 层 的 天 空, 犹 如 上 方 诸 层 一 样 6 从 以 上 所 引 诸 条 看 来, 活 灵 的 职 能 似 乎 主 要 集 中 在 创 建 天 地 ; 其 时 间 是 在 帮 助 先 意 脱 困 后, 协 助 者 则 是 善 母 另 一 本 科 普 特 文 著 述 导 师 的 克 弗 来 亚 ( 克 弗 来 亚 意 为 纲 目 章 节 要 义 ) 则 描 述 了 名 为 明 心 (Light Mind) 的 一 位 神 祇, 谈 及 他 如 何 解 救 被 邪 罪 (Sin) 禁 锢 在 人 体 内 的 灵 魂 ( 即 光 明 分 子 了 ), 以 及 如 何 创 造 新 人 (new man): 人 体 之 内 亦 然 如 此! 一 股 强 大 的 邪 力, 尽 管 体 积 很 小, 这 个 邪 罪 居 于 体 内, 居 于 旧 人 (old man) 体 内 旧 人 确 实 残 酷 狡 诈, 直 到 明 心 懂 得 如 何 挫 败 肉 体, 将 邪 罪 驱 赶 出 去 3

4 邪 罪 建 构 了 肉 体, 但 其 灵 魂 仍 然 来 自 光 明 之 神 邪 罪 将 灵 魂 禁 锢 在 肉 身 的 五 体 之 内 : 才 思 (mind) 禁 锢 于 骨, 思 想 (thought) 禁 锢 于 筋, 洞 察 力 (insight) 禁 锢 于 脉, 慎 思 (counsel) 禁 锢 于 肉, 熟 虑 (consideration) 禁 锢 于 皮 灵 魂 因 此 犯 错, 记 忆 全 失 它 忘 却 本 性, 忘 却 本 族 本 亲 ; 再 也 不 知 向 明 尊 祈 祷 的 门 户 在 哪 里, 也 不 知 如 何 向 明 尊 呼 救 它 变 得 与 明 尊 反 目 为 仇 明 心 前 来, 发 现 灵 魂 他 将 灵 魂 的 才 思 从 骨 中 解 救 出 来 他 将 灵 魂 的 思 想 从 筋 中 解 救 出 来 ; 同 时 将 邪 罪 的 思 想 禁 于 筋 中 他 将 灵 魂 的 洞 察 力 从 脉 中 解 救 出 来 ; 同 时 将 邪 罪 的 洞 察 力 禁 于 脉 中 他 将 灵 魂 的 慎 思 从 肉 中 解 救 出 来 ; 同 时 将 邪 罪 的 慎 思 禁 于 肉 内 他 将 灵 魂 的 熟 虑 解 救 出 来, 同 时 将 邪 罪 的 熟 虑 禁 于 皮 内 他 将 使 灵 魂 的 五 体 恢 复 正 常, 净 化 它 们, 创 造 灵 魂 的 新 人, 正 直 的 孩 童 他 将 其 五 体 注 入 新 人 的 五 体 : 将 其 才 思 ( 是 为 爱 ) 置 入 新 人 的 才 思 ; 将 其 思 想 ( 是 为 信 ) 置 入 新 人 的 思 想 ; 将 其 洞 察 力 ( 是 为 完 美 ) 置 入 新 人 的 洞 察 力 ; 将 其 慎 思 ( 是 为 忍 ) 置 入 新 人 的 慎 思 ; 将 其 熟 虑 ( 是 为 智 ) 置 入 新 人 的 熟 虑 7 从 这 段 引 文 看 来, 明 心 的 作 为 与 汉 文 残 经 所 载 惠 明 的 举 止 几 乎 完 全 一 样 : 这 里 的 旧 人 新 人 才 思 - 思 想 - 洞 察 力 - 慎 思 - 熟 虑 爱 - 信 - 完 美 - 忍 - 智 等, 可 以 一 一 对 应 于 汉 文 残 经 中 的 故 人 新 人 相 - 心 - 念 - 思 - 意 ( 五 体 ) 怜 愍 - 诚 信 - 具 足 - 忍 辱 - 智 惠 等 因 此, 若 以 西 文 中 的 明 心 (Light Mind) 对 应 汉 文 典 籍 中 的 惠 明, 应 该 没 有 问 题 另 一 方 面, 就 西 文 资 料 对 于 明 心 的 诸 多 描 述 来 看, 这 位 神 祇 的 主 要 职 责 在 于 解 救 人 类 的 灵 魂, 他 的 业 绩 多 与 人 的 精 神 与 感 知 相 关 例 如, 科 普 特 文 赞 美 诗 载 云 : 啊, 明 心, 我 心 中 的 太 阳 我 灵 魂 的 光 明 / 你 是 我 的 见 证 者, 除 了 你, 没 人 能 够 安 慰 我 啊, 明 心!/ 我 不 曾 屈 服, 我 的 敌 人 就 不 会 嘲 笑 我 啊, 明 心!/ 我 将 用 坚 信 之 油, 始 终 维 持 着 你 所 点 亮 的 灯 啊, 明 心!/ 在 我 内 心 的 人, 就 如 你 的 貌 形 啊, 明 心!/ 在 我 外 部 的 人, 就 通 过 你 的 话 而 接 受 恩 赐 / 我 的 精 神 就 是 你 的 宿 地, 我 的 灵 魂 就 是 你 的 乐 处 / 你 就 如 伟 大 世 界 的 父 尊 啊, 明 心!/ 这 世 界 是 ; 你 的 父 尊 未 曾 / 你 是 我 灵 魂 的 君 主 啊, 明 心!/ 我 在 平 时 护 卫 你, 你 在 最 终 保 护 我 啊, 明 心!/ 我 曾 为 你 而 献 身, 神 啊 ; 而 你 现 在 为 我 而 / 因 为 你 是 我 的 依 赖 和 希 望, 除 了 你, 没 人 再 来 保 护 我 8 又 如, 导 师 的 克 弗 来 亚 载 云 : 人 体 犹 如 强 大 的 营 地 拥 有 卫 兵 的 营 地 大 门 即 如 人 体 的 七 窍 和 器 官 七 窍 具 有 看 听 嗅 说 的 功 能 明 心 以 其 智 慧 敬 畏 和 勤 奋, 降 服 了 人 体 七 窍 的 守 卫, 使 得 以 前 只 向 贪 欲 开 放, 只 接 受 悦 目 之 景 生 活 之 语 美 食 之 味 不 洁 之 食 的 七 窍, 拒 绝 这 些 罪 过, 心 灵 亦 然 随 之 由 于 正 直 人 体 的 门 闩 已 在 明 心 手 中, 故 而 人 能 接 受 令 神 高 兴 的 一 切 信 息 了 他 现 在 能 看 见 爱 和 正 义 的 景 象 他 现 在 始 终 爱 听 正 直 教 诲 之 声 赞 美 诗 和 祈 祷 之 语, 以 及 慈 善 的 知 识 总 而 言 之, 以 前 只 向 邪 恶 开 放 的 七 窍, 如 今 只 向 善 良 开 4

5 放 了 9 不 难 看 出, 明 心 所 司 之 职, 主 要 集 中 在 人, 而 活 灵 所 司 之 职, 如 前 文 所 引, 则 主 要 集 中 在 天 地 ; 二 者 的 职 能 似 乎 并 不 相 同 至 此, 我 们 能 够 认 可 的 比 定 关 系 至 多 是 汉 文 与 西 文 资 料 中 的 神 名 对 应, 即 : 净 风 = 活 灵 (Living Spirit); 惠 明 = 明 心 (Light Mind); 而 对 于 应 轮 经 所 言 的 净 风 = 惠 明, 却 仍 然 未 见 可 信 的 证 据 相 反, 却 有 更 多 的 资 料 显 示,Living Spirit 和 Light Mind 亦 如 净 风 和 惠 明 一 样, 是 在 不 同 时 段 显 现 的 不 同 神 祇 三. 中 西 典 籍 有 关 二 神 相 异 的 记 述 细 析 西 文 典 籍, 实 际 上 可 以 发 现 许 多 例 证, 表 明 活 灵 (Living Spirit) 和 明 心 (Light Mind) 是 有 所 区 别 的 两 种 神 祇 兹 据 导 师 的 克 弗 来 亚 引 述 数 例, 以 为 佐 证 克 弗 来 亚 第 9 章 解 释 了 人 世 间 五 种 致 敬 礼 仪 的 来 源, 即 : 平 安 祝 福 礼 (peace) 右 手 致 敬 礼 (right hand) 亲 吻 拥 抱 礼 (kiss) 跪 拜 鞠 躬 礼 (salutation) 摩 顶 祝 福 礼 (laying on of hands) 等 这 五 种 致 敬 礼 仪 最 初 出 现 在 神 界 : 天 神 们 在 送 别 和 迎 回 先 意 (First Man) 时, 先 后 两 次 施 行 这 些 礼 敬 ; 送 别 时 的 礼 敬 主 要 由 善 母 (Mother of Life) 施 行, 迎 接 时 的 礼 敬 主 要 由 活 灵 施 行 而 在 人 世 俗 界 的 五 种 致 敬 礼, 则 全 部 由 明 心 施 行 最 初 的 平 安 祝 福 礼 是 由 明 界 的 诸 神 和 天 使 们 给 予 先 意 的, 当 时, 他 正 准 备 出 发, 抗 击 暗 魔 仇 敌 诸 神 和 天 使 们 伴 他 行 进, 护 送 着 他, 向 他 施 行 平 安 礼, 给 予 他 威 力 祝 福 和 防 御 力 最 初 的 右 手 致 敬 礼 是 由 善 母 给 予 先 意 的, 当 时, 他 正 要 出 发 去 战 斗 最 初 的 亲 吻 拥 抱 礼 是 善 母 在 拥 抱 先 意 时 给 予 他 的, 当 时, 他 正 与 她 分 手, 前 赴 下 界 与 暗 魔 战 斗 最 初 的 跪 拜 鞠 躬 礼 是 先 意 前 赴 下 界 战 斗 时 施 行 的 他 屈 跪 双 膝, 向 真 理 之 神 以 及 与 之 同 类 的 一 切 光 明 神 祇 致 敬 最 初 的 摩 顶 祝 福 礼 是 由 善 母 给 予 先 意 的 她 武 装 了 他, 使 之 孔 武 有 力 她 双 手 摩 其 头 顶, 送 他 出 发 去 战 斗 同 样 地, 当 先 意 战 后 归 来, 来 到 本 界 时, 也 受 到 了 这 五 种 神 奇 的 礼 敬 他 上 登 明 界 后 得 到 的 平 安 祝 福 礼, 是 由 生 命 之 父 (Father of Life, 即 活 灵 引 者 ) 派 遣 的 召 唤 神 给 予 他 的 第 二 次 右 手 致 敬 礼 是 由 活 灵 给 予 先 意 的, 当 时, 活 灵 正 带 着 他 脱 离 搏 杀, 上 赴 明 界 第 二 次 亲 吻 拥 抱 礼 是 生 命 之 父 和 善 母 拥 抱 先 意 时 给 予 他 的, 当 时, 他 正 离 开 下 界 的 搏 斗 而 上 赴 明 界 第 二 次 跪 拜 鞠 躬 礼 是 由 先 意 向 真 理 之 神 以 及 明 界 的 一 切 神 祇 施 行 的, 当 时, 生 命 之 父 和 善 母 将 先 意 带 离 了 暗 狱 之 战, 上 赴 明 界 第 二 次 摩 顶 祝 福 礼 的 情 况 是 这 样 的 : 活 灵 将 先 意 带 离 战 争, 上 赴 明 界, 使 之 免 一 切 波 涛 的 冲 击 他 带 先 意 上 赴 天 境, 让 他 舒 心 地 安 顿 在 属 于 本 类 的 伟 大 明 界 他 使 他 稳 稳 地 晋 见 全 能 之 主 大 明 尊 如 今, 当 先 意 晋 见 大 明 尊 时, 从 高 处 向 他 发 出 一 个 声 音 : 让 我 的 儿 子, 我 的 第 一 个 儿 子, 坐 在 我 的 右 侧, 直 到 我 将 他 所 有 的 敌 人 置 于 他 脚 下 的 矮 凳 下 先 意 接 受 了 大 明 尊 的 摩 顶 祝 福 礼, 从 而 将 成 为 新 界 同 胞 们 的 领 袖 这 五 种 神 奇 的 礼 敬 和 这 五 种 姿 势, 首 先 来 自 神 界, 然 后 因 一 位 使 徒 的 传 播 而 显 现 在 5

6 凡 俗 世 界 人 类 受 其 指 教 而 懂 得 了 它 们, 开 始 流 行 这 五 种 礼 敬, 但 这 奇 迹 在 开 初 时 并 不 见 于 暗 魔 世 界 中 来 到 尘 世 的 明 心, 也 使 用 这 几 种 姿 势, 他 利 用 这 五 种 礼 敬 而 选 择 其 教 会 首 先, 他 用 平 安 祝 福 礼 选 择 教 会 他 先 给 予 人 类 以 平 安 祝 福 礼, 接 受 平 安 祝 福 礼 的 人 便 成 为 平 和 祥 睦 的 弟 子, 笃 信 本 教 当 他 接 受 平 安 祝 福 礼 后, 还 会 接 受 右 手 致 敬 礼 此 后, 明 心 便 会 亲 近 他, 使 他 参 加 教 会 接 受 右 手 致 敬 礼 后, 他 再 接 受 亲 吻 拥 抱 礼, 成 为 教 会 的 弟 子 在 亲 吻 拥 抱 礼 后, 他 将 施 行 跪 拜 鞠 躬 礼, 向 真 理 之 神 神 圣 教 会 致 敬 在 施 行 平 安 祝 福 礼 右 手 致 敬 礼 亲 吻 拥 抱 礼 和 跪 拜 鞠 躬 礼 后 他 们 还 施 行 摩 顶 祝 福 礼, 头 顶 受 到 按 摩 他 们 以 这 些 优 良 的 姿 势 晋 见 明 心, 成 为 具 足 之 人 他 们 向 真 理 之 神 致 敬, 赞 美 他 的 荣 耀 10 在 此, 我 们 可 以 清 楚 地 看 到, 这 五 种 致 敬 礼 的 源 流 出 于 神 界, 即 摩 尼 教 神 学 中 的 明 界 五 种 致 敬 礼 在 神 界 则 施 行 过 两 次 : 一 次 是 在 先 意 出 发 与 暗 魔 交 战 前, 施 行 者 是 诸 神 天 使 善 母 先 意 ; 另 一 次 是 在 先 意 与 暗 魔 交 战 归 来 后, 施 行 者 是 活 灵 ( 净 风 ) 善 母 先 意 大 明 尊 在 人 世 凡 俗 最 早 施 行 五 种 致 敬 礼 的, 是 明 尊 派 遣 的 使 者 明 心, 亦 即 汉 文 典 籍 中 的 惠 明 所 以, 按 这 段 科 普 特 文 经 典 内 容 来 看, 净 风 与 惠 明 显 然 是 两 种 神 祇 再 以 克 弗 来 亚 第 11 章 为 例 : 摩 尼 教 神 学 中 有 许 多 明 父 (Fathers of Light), 他 们 几 乎 都 是 主 神 之 一 而 活 灵 (= 净 风 ) 和 明 心 (= 惠 明 ) 则 被 列 为 不 同 的 明 父 : 导 师 又 说 道 : 亲 爱 的, 或 许 你 们 正 好 知 道, 每 一 种 恩 典 之 始 都 是 伟 大 的 明 父, 因 为 所 有 的 恩 典 都 由 明 父 之 手 亲 自 授 予 每 一 种 祝 福 和 祈 祷 之 始 即 是 善 母, 最 早 的 圣 灵 每 一 种 善 良 忠 告 之 始 即 是 第 三 使, 亦 即 位 于 明 界 的 荣 耀 之 国 的 国 王, 光 明 之 王 每 一 种 与 光 荣 之 始 即 是 明 友, 他 受 到 尊 崇 一 切 设 阱 捕 兽 者 和 猎 人 之 始 即 是 先 意 所 有 和 斗 士 之 始 即 是 活 灵, 生 命 之 父, 他 委 派 其 五 个 儿 子 驻 防 各 地 一 切 建 筑 师 和 营 造 者 之 始 即 是 大 般, 他 十 分 显 赫 所 有 的 伟 大 守 护 者 之 始 即 是 光 耀 柱 一 切 引 渡 者 之 始 即 是 显 赫 夷 数, 亦 即 解 救 属 于 的 任 何 人 的 救 助 者 每 种 真 理 智 慧 之 始 即 是 明 女, 所 有 最 伟 大 的 荣 耀 者 之 始 即 是 明 心, 他 是 沉 睡 人 的 唤 醒 者 分 散 人 的 召 集 者 保 佑 那 些 将 这 珍 宝 藏 于 体 内, 将 明 父 们 的 知 识 牢 记 于 心 的 人 11 显 然, 善 母 (Mother of Life) 第 三 使 (Third Ambassador) 明 友 (Beloved of the Lights) 先 意 (First Man) 活 灵 (Living Spirit) 大 般 (Great Builder) 光 耀 柱 (Pillar of Glory) 显 赫 夷 数 (Jesus the Splendour) 明 女 (Virgin of Light) 以 及 明 心 (Light Mind) 都 是 明 父 之 一, 那 么, 净 风 (= 活 灵 ) 与 惠 明 (= 明 心 ) 并 非 同 一 神 灵, 也 就 不 言 而 喻 了 仍 以 克 弗 来 亚 为 例, 第 28 章 谈 及, 大 明 尊 派 遣 了 12 名 判 官, 而 活 灵 与 明 心 都 分 别 位 列 其 中 : 他 ( 指 导 师 摩 尼 引 者 ) 再 次 再 其 弟 子 们 说 道 : 有 十 二 位 判 官, 是 伟 大 而 强 有 力 的 审 判 者! 他 们 受 尊 贵 的 大 明 尊 派 遣 而 来 到 这 里 他 们 奉 大 明 尊 之 命, 负 责 不 同 的 职 司, 6

7 担 任 这 十 二 个 判 官 第 一 位 判 官 是 先 意, 他 在 最 初 令 暗 魔 遭 受 耻 辱 他 按 照 正 义 判 决 而 审 判 了 暗 魔 ; 他 因 对 付 不 隶 属 于 自 己 的 魔 界 而 声 誉 鹊 起 第 二 位 判 官 是 活 灵, 他 来 到 这 里, 使 人 类 振 奋 精 神 他 也 对 一 切 黑 暗 势 力 进 行 了 审 判 ; 这 些 暗 魔 曾 经 伤 害 了 先 意 的 外 衣 第 三 位 判 官 是 善 母, 伟 大 的 圣 灵 她 建 立 了 宇 宙 的 天 界 部 分, 并 按 照 其 愿 望, 使 之 美 丽 无 比 她 审 判 了 上 方 的 统 治 者, 将 其 牢 牢 地 束 缚 在 禁 闭 之 所 第 四 位 判 官 是 大 般, 他 建 筑 了 欢 乐 的 新 世 界 他 按 照 正 义 判 决 审 判 了 敌 人 的 仓 储, 从 此 以 后, 死 亡 不 再 大 量 涌 现 第 五 位 判 官 是 伟 大 的 荣 耀 之 王, 他 居 住 在 第 七 层 天 他 是 诸 天 的 判 官, 依 照 正 义 判 决, 对 于 诸 天 的 一 切 势 力 和 所 有 国 王 作 出 真 实 审 判 第 六 位 判 官 是 第 三 使, 他 前 赴 这 里, 显 现 自 己 他 净 化 了 光 明 还 对 敌 人 第 七 位 判 官 是 他 将 胜 利 赐 予 坚 信 者, 但 是 谴 责 有 罪 者 他 将 成 为 通 往 天 界 之 路, 但 是 将 把 有 罪 者 投 入 深 渊 第 八 位 判 官 是 显 赫 夷 数, 一 切 使 徒 之 父 他 降 临 下 界, 在 诸 天 进 行 审 判 他 将 坚 信 者 和 有 罪 者 分 离 开 来 第 九 位 判 官 是 明 女, 她 对 湿 地 和 干 地 的 统 治 者 进 行 审 判 第 十 位 判 官 是 居 住 在 空 中 的 判 官, 他 审 判 全 人 类 他 将 善 良 者 和 邪 恶 者 分 离 开 来, 将 正 直 者 和 有 罪 者 分 离 开 来 第 十 一 位 判 官 是 明 心, 他 将 降 临 和 显 现 在 这 个 世 界 上 他 选 择 神 圣 教 会, 并 揭 示 他 将 光 明 和 黑 暗 分 离 开 来, 将 真 理 与 非 法 分 离 开 来 第 十 二 位 判 官 是 大 律 师, 他 将 鉴 别 善 良 与 邪 恶, 他 将 分 离 光 明 与 黑 暗 12 这 十 二 位 判 官 显 然 多 是 摩 尼 教 的 主 神, 全 都 受 命 于 大 判 官, 即 大 明 尊 他 们 的 职 司 虽 然 各 有 不 同, 但 分 明 与 摩 尼 教 神 学 所 划 归 他 们 的 职 责 相 呼 应, 如 先 意 初 战 暗 魔 善 母 创 建 诸 天 等 在 此, 活 灵 与 明 心 亦 然 如 此 : 前 者 降 服 伤 害 先 意 外 衣 ( 即 是 指 其 五 明 子 ) 的 暗 魔, 后 者 在 人 间 创 建 神 圣 教 会 他 们 是 很 清 楚 的 两 个 神, 未 见 合 而 为 一 的 迹 象 又, 同 书 第 29 章 谈 及 18 个 宝 座,9 个 在 永 世,9 个 在 宇 宙 ; 在 永 世 (eternal realm) 者, 有 一 个 为 活 灵 所 有, 另 一 个 为 明 心 所 有, 足 见 二 神 并 非 同 一 : 他 又 对 门 徒 们 说 道 : 有 十 八 个 宝 座 供 所 有 的 父 尊 使 用, 它 们 设 在 十 八 个 处 所 其 中 九 个 设 在 外 部 世 界, 遍 布 所 有 遭 受 破 坏 的 地 方 第 一 宝 座 是 大 明 尊 的, 他 是 真 理 之 神 伟 大 世 界 之 王 第 二 宝 座 是 显 赫 的 生 命 之 母 的, 她 是 抵 达 这 一 世 界 的 一 切 发 射 物 的 渊 源 第 三 宝 座 为 初 人 父 尊 所 造, 他 羞 辱 了 黑 暗 世 界 的 最 早 的 敌 意 第 四 宝 座 是 明 友 的 宝 座, 他 是 伟 大 世 界 的 荣 耀 爱 戴 者 第 五 宝 座 是 荣 耀 大 般 的 宝 座, 他 是 为 新 人 建 造 新 世 界 的 伟 大 建 筑 师 ; 他 还 为 光 明 诸 父 建 造 新 世 界, 还 建 造 了 了 监 禁 黑 暗 仇 敌 的 牢 狱 第 六 宝 座 是 活 灵 的 宝 座, 他 是 荣 耀 的 强 大 者, 他 将 初 人 救 离 暗 界, 他 还 建 造 世 界, 令 其 有 序 运 转 他 净 化 光 明 分 子, 禁 闭 敌 方 诸 魔 第 七 宝 座 是 第 三 使 的, 他 是 世 界 之 王, 也 是 一 切 忠 告 的 主 人 第 八 宝 座 是 显 赫 夷 数 的, 他 是 一 切 灵 魂 的 解 放 者 的 拯 救 者 第 九 宝 座 是 大 明 心 的, 所 有 教 会 都 集 于 他 手, 俗 世 一 切 要 净 化 的 生 命 都 回 归 于 他 这 就 是 外 部 世 界 九 个 荣 耀 的 宝 座, 它 们 为 荣 耀 世 界 的 父 尊 们 而 建 在 荣 耀 国 王 的 国 度 里, 永 远 存 在 阿 门! 13 7

8 类 似 这 样 在 同 一 段 落 中 分 别 提 及 活 灵 明 心 二 神 的 记 载 尚 有 不 少 例 如, 同 书 第 75 章 谈 及 象 征 符 号 信 函 (letter) : 即 象 征 召 唤 (summon) 和 服 从 (obedience), 是 拯 救 (redemption) 的 两 大 基 本 要 素 ; 信 函 是 指 有 关 已 发 生 者 和 将 发 生 者 的 一 切 知 识, 因 此 强 调 的 是 神 圣 的 先 见 之 明 以 及 对 事 件 结 果 的 控 制 而 在 这 里, 活 灵 和 明 心 都 分 别 发 出 过 信 函, 则 二 神 显 然 互 有 区 别 : ( 摩 尼 对 门 说 道 :) 关 于 召 唤, 这 是 在 最 初 之 时 由 活 灵 发 出 的 他 向 初 人 发 出 召 唤 这 是 他 撰 写 和 发 送 给 其 兄 弟 的 一 封 和 平 信 函 与 问 候, 其 中 写 下 了 所 有 的 信 息, 包 括 召 唤 将 导 致 的 一 切 事 件 由 先 意 向 上 界 的 活 灵 发 送 出 应 答 这 也 是 信 函, 由 初 人 发 往 活 灵, 其 中 写 下 了 所 有 的 信 息, 以 及 他 所 进 行 的 每 一 场 战 争 与 搏 斗 明 心 也 是 一 封 和 平 的 信 函, 来 自 深 爱 的 教 会, 发 往 神 圣 的 教 会 其 中, 写 下 了 所 有 的 启 示 和 智 慧 一 切 处 于 光 明 中, 以 及 已 经 发 生 的 一 切 它 先 于 所 有 人 类, 以 及 所 有 将 在 最 终 发 生 者, 就 如 神 圣 教 会 知 道 一 切 事 情 那 样 14 在 此, 活 灵 先 意 明 心 都 分 别 发 出 过 信 函, 则 他 们 为 地 位 相 仿 的 不 同 神 祇, 十 分 清 楚 实 际 上, 即 使 就 汉 文 典 籍 而 言, 残 经 曾 经 断 言 净 风 与 惠 明 同 为 一 神 ( 如 前 引 净 法 风 者 即 是 惠 明 语 ), 但 是 它 处 仍 有 记 载 表 明, 净 风 与 惠 明 乃 是 两 个 不 同 的 神 祇, 如 下 部 赞 15 ( 收 食 单 偈, 第 颂 ): 一 者 无 上 光 明 王, 二 者 智 惠 善 母 佛, 三 者 常 胜 先 意 佛, 四 者 欢 喜 五 明 佛,/ 五 者 勤 修 乐 明 佛, 六 者 真 实 造 相 佛, 七 者 信 心 净 风 佛, 八 者 忍 辱 日 光 佛,/ 九 者 直 意 卢 舍 那, 十 者 知 恩 夷 数 佛, 十 一 者 齐 心 电 光 佛, 十 二 者 惠 明 庄 严 佛 / 身 是 三 世 法 中 王, 开 杨 一 切 秘 密 事 ; 二 宗 三 际 性 相 义, 悉 能 显 现 无 疑 滞 这 里 列 数 十 二 位 摩 尼 教 主 神, 犹 如 上 引 科 普 特 文 克 弗 来 亚 列 数 十 二 位 判 官 一 样, 也 将 净 风 佛 与 惠 明 佛 16 列 为 两 种 不 同 的 神 祇, 则 再 次 展 示 了 净 风 与 惠 明 的 相 异 之 处 四. 净 风 惠 明 之 关 系 辨 析 既 然 如 上 所 述, 净 风 和 惠 明 并 非 同 一 神 灵, 那 么, 是 否 表 明 摩 尼 教 残 经 之 说 纯 属 子 虚 乌 有, 无 端 误 解? 依 我 之 见, 净 风 与 惠 明 虽 非 同 属 一 神, 但 二 者 之 间 的 关 系 却 较 诸 与 其 他 神 祇 的 关 系 更 为 密 切, 是 以 导 致 后 人 误 会 兹 辨 析 如 次 摩 尼 教 神 学 的 显 著 特 征 之 一, 是 将 人 体 视 同 于 整 个 宇 宙 的 缩 影, 或 者, 宇 宙 是 人 类 身 体 的 仿 制 品 易 言 之, 人 体 是 个 小 宇 宙, 宇 宙 是 个 大 人 体 因 此, 人 体 具 备 宇 宙 的 一 切 结 构, 而 宇 宙 的 各 部 构 件 也 可 与 人 体 的 器 官 一 一 对 应 下 引 克 弗 来 亚 的 一 段 话, 十 分 生 动 地 展 示 了 摩 尼 教 神 学 的 这 一 观 念 : 随 后, 使 徒 ( 指 摩 尼 引 者 ) 对 他 ( 指 门 徒 引 者 ) 说 道 : 宇 宙 按 照 人 的 模 样 而 构 成 他 的 头 是 外 衣 的 领 口 他 的 颈 是 外 衣 的 项 部 他 的 胃 是 五 个 展 开 部 分, 是 外 衣 8

9 的 他 的 肋 骨 是 诸 重 天 他 的 脐 是 星 辰 和 黄 道 十 二 宫 此 外, 他 的 脐 和 臀 之 间 的 那 部 分 是 从 黄 道 十 二 宫 诸 星 到 四 世 界 角 落 的 那 部 分 他 的 腰 是 之 下 的 三 重 地, 它 在 门 警 的 上 方 他 的 是 从 到 门 警 稳 稳 站 立 的 大 地 的 那 部 分 他 的 胫 骨 和 脚 是, 整 个 区 域 隶 属 于 他 的 心 脏 是 人 类 他 的 肝 是 四 足 动 物 他 的 肺 是 空 中 飞 翔 的 鸟 类 他 的 脾 是 水 中 游 泳 的 鱼 类 他 的 肾 是 地 上 匍 匐 的 爬 行 类 动 物 他 的 表 皮 是 的 围 墙, 包 围 着 浓 烈 的 大 火 他 的 是 烈 焰 的 容 器 他 的 黑 暗 的 他 的 胆 是 他 的 大 肠 是 各 个 世 界 的 他 的 血 管 是 一 切 井 泉 他 的 眼 睛 是 17 显 而 易 见, 大 小 宇 宙 的 观 念 根 深 蒂 固 地 存 在 于 摩 尼 教 的 神 学 中, 二 者 的 关 系 这 如 此 的 密 切, 以 至 可 以 用 此 象 征 彼, 或 者 以 彼 代 表 此 同 书 在 第 70 章 内 对 于 这 大 小 宇 宙 的 对 应 关 系, 更 作 了 具 体 的 描 述 : 导 师 再 次 对 听 众 说 道 : 白 羊 宫 金 牛 宫 双 子 宫 巨 蟹 宫 狮 子 宫 室 女 宫 天 秤 宫 天 蝎 宫 人 马 宫 摩 蝎 宫 宝 瓶 宫 双 鱼 宫, 这 是 黄 道 十 二 宫, 见 于 上 界, 在 空 中 又, 如 我 们 已 经 列 数 的 黄 道 十 二 宫 那 样, 它 们 也 一 一 见 于 人 体 内, 他 们 依 次 排 列, 从 头 到 脚 头 是 白 羊 宫, 颈 和 肩 是 金 牛 宫 ; 双 臂 是 双 子 宫 ; 上 身 是 巨 蟹 宫 ; 胃 是 狮 子 宫 ; 腹 部 是 室 女 宫 ; 脊 椎 和 肠 是 天 秤 宫 ; 生 殖 器 是 天 蝎 宫 ; 腰 是 人 马 宫 ; 膝 是 摩 蝎 宫 ; 胫 骨 是 宝 瓶 宫 ; 脚 掌 是 双 鱼 宫 看 哪, 它 们 也 逐 一 地 分 布, 存 在 于 身 体 各 部, 犹 如 黄 道 十 二 宫 的 分 布 格 局 一 样 它 们 也 一 个 个 依 次 排 列, 从 头 至 脚, 我 将 叙 述 的 自 上 而 下 的 右 侧 六 种 肢 体 是 : 右 太 阳 穴 为 白 羊 宫 ; 右 肩 是 金 牛 宫 ; 右 臂 是 双 子 宫 ; 右 胸 腔 是 巨 蟹 宫 ; 胃 是 狮 子 宫 ; 生 殖 器 的 右 半 部 是 室 女 宫 倒 过 来, 我 们 已 谈 到 的 另 六 种 肢 体 在 左 侧, 它 们 则 是 自 臀 部 至 头 部 : 生 殖 器 的 左 半 部 是 天 秤 宫 ; 左 胸 腔 是 天 蝎 宫 ; 左 乳 与 左 肾 是 人 马 宫 ; 左 肘 是 摩 蝎 宫 ; 左 肩 是 宝 瓶 宫 ; 左 太 阳 穴 是 双 鱼 宫 这 即 是 人 体 创 造 者 所 安 排 的 肢 体 他 将 它 们 依 次 排 列, 一 个 挨 着 一 个, 自 头 至 足 18 这 样 关 系 密 切 的 大 小 宇 宙 的 主 宰 者, 恰 好 分 别 是 活 灵 和 明 心! 同 样 在 克 弗 来 亚 第 70 章 内, 清 楚 指 出 了 这 一 点 : 他 ( 使 者 摩 尼 引 者 ) 对 门 徒 们 说 : 整 个 宇 宙, 上 上 下 下, 都 相 应 于 人 体 的 布 局 ; 正 如 肉 体 的 构 成 对 应 于 宇 宙 的 模 式 头 颅 就 如 五 外 衣 的 最 初 成 果 从 颈 项 到 心 侧, 类 似 于 十 重 天 模 式 心 脏 与 旋 转 苍 穹 之 轮 子 一 致 从 心 脏 下 至 肠 子, 犹 如 从 苍 穹 延 伸 至 地 面 的 大 气 人 体 的 男 性 部 分 相 当 于 大 地 又, 从 肠 到 腰 的 部 分 则 相 当 于 三 重 地 又, 人 体 的 胫 骨 相 当 于 门 警 所 站 立 的 空 间 脚 掌 则 相 当 于 门 警 所 站 的 大 地, 以 及 他 脚 下 的 四 个 扣 绊 肝 相 当 于 盛 火 容 器 肉 相 当 于 黑 暗 容 器 血 相 当 于 盛 水 容 器 此 外, 我 告 诉 你 们 : 在 这 外 部 大 区 有 五 个 大 营 地, 由 活 灵 的 五 子 掌 管 各 营 地 显 赫 护 卫 掌 管 第 一 了 望 台, 站 在 城 垛 之 上, 统 辖 三 重 天 在 其 之 下 是 光 荣 之 王 第 二 了 望 台 由 光 荣 之 王 掌 管, 他 的 权 力 遍 及 其 下 的 七 重 天 第 三 了 望 台 由 阿 达 曼 特 掌 管, 他 的 统 治 9

10 区 从 苍 穹 降 及 大 地 第 四 了 望 台 是 三 轮, 由 荣 耀 之 王 掌 管 他 的 权 力 遍 及 门 警 顶 上 的 三 重 地 门 警 掌 管 第 五 了 望 台 他 站 在 大 地 之 上, 脚 下 为 四 个 扣 绊 犹 如 我 已 告 诉 你 们, 存 在 于 外 部 大 区 五 个 营 地 中 的 五 个 了 望 台 一 样, 选 民 的 体 内 亦 然 如 此 那 里 有 另 外 五 个 营 地, 由 明 心 监 察 着 它 们, 与 之 一 起 的 是 新 人 选 民 将 控 制 身 体 上 部 的 脸 的 外 形, 将 其 导 向 善 良 他 类 似 于 显 赫 护 卫 之 神 迹, 掌 管 着 该 区 的 上 方 控 制 心 脏 的 任 何 人, 是 掌 管 七 重 天 的 伟 大 光 荣 之 王 的 象 征 掌 管 生 殖 器 并 抑 制 其 欲 望 的 任 何 人, 是 征 服 物 质 的 光 明 阿 达 曼 特 的 神 迹 控 制 肠 胃, 从 而 控 制 体 内 之 火, 并 净 化 食 品 的 任 何 人, 类 似 于 转 动 三 轮, 将 生 命 送 上 天 堂 的 荣 耀 之 王 控 制 脚 下 的 统 治 权, 用 宁 静 链 子 束 缚 之 的 任 何 人, 就 如 用 脚 掌 踩 踏 下 方 暗 狱 的 门 警 19 既 然 活 灵 是 大 宇 宙 的 主 宰 者, 明 心 是 小 宇 宙 的 主 宰 者, 而 大 小 宇 宙 的 关 系 又 是 如 此 的 密 切, 互 为 模 式 互 为 象 征, 那 么, 活 灵 与 明 心 的 相 似 之 处 自 然 远 远 超 过 其 他 神 祇 可 以 认 为, 活 灵 既 是 宇 宙 的 主 神, 又 是 放 大 了 的 人 体 的 主 神 ; 而 明 心 既 是 人 体 的 主 神, 又 是 缩 小 了 的 宇 宙 的 主 神 显 然, 摩 尼 教 的 宇 宙 人 体 神 学 导 致 了 活 灵 明 心 二 神 在 某 种 意 义 上 的 合 而 为 一, 故 使 人 误 以 为 二 者 即 是 同 一, 则 前 引 残 经 所 采 应 轮 经 净 法 风 者 即 是 惠 明 之 语 也 就 不 足 为 奇 了 综 上 所 述, 可 作 如 下 结 语 : 首 先, 即 使 就 源 流 上 说, 摩 尼 教 的 诸 神 都 是 从 大 明 尊 发 射 或 者 召 唤 而 出, 亦 即 都 是 光 明 分 子, 但 是, 诸 神 显 现 后 的 角 色 毕 竟 各 不 相 同, 就 这 点 而 言, 净 风 (Living Spirit) 与 惠 明 (Light Nous 或 Light Mind) 是 两 种 不 同 的 神 祇 净 风 的 主 要 业 绩 在 于 创 造 天 地, 是 创 制 宇 宙 的 神 灵 ; 惠 明 的 主 要 职 责 在 于 拯 救 人 类 的 灵 魂, 使 灵 魂 ( 即 被 暗 魔 囚 禁 的 光 明 分 子 ) 脱 离 牢 笼, 回 归 明 界 其 次, 汉 文 摩 尼 教 残 经 所 引 应 轮 经 的 净 法 风 者 即 是 惠 明 一 语 不 确, 至 少, 不 能 将 其 理 解 为 二 神 是 严 格 意 义 上 的 同 一, 而 至 多 视 之 为 象 征 意 义 上 的 雷 同 所 以, 有 些 学 者 据 此 将 净 风 比 定 于 惠 明, 甚 至 在 此 基 础 上 作 更 进 一 步 的 推 论, 显 然 会 导 致 谬 误, 故 不 足 取 最 后, 净 风 与 惠 明 二 神 尽 管 并 非 同 一, 但 其 间 的 关 系 却 较 诸 与 其 他 神 灵 的 关 系 密 切 原 因 在 于 他 们 正 好 是 摩 尼 教 宇 宙 人 体 神 学 中 两 大 对 应 方 面 的 主 神 ; 人 体 既 为 对 应 于 大 宇 宙 的 小 宇 宙, 则 净 风 惠 明 也 就 经 常 互 为 象 征 了 这 当 是 中 外 摩 尼 教 典 籍 往 往 不 能 清 晰 分 辨, 甚 至 混 淆 二 者 的 主 要 原 因 略 语 表 东 渐 = 林 悟 殊 摩 尼 教 及 其 东 渐, 中 华 书 局,1987 年 10

11 二 宗 三 际 = 许 地 山 摩 尼 之 二 宗 三 际 论, 载 燕 京 学 报, 第 三 期,1928 年 6 月, 页 Gnosis = Hans-J. Klimkeit, Gnosis on the Silk Road: Gnostic Texts from Central Asia, HarperCollins Publishers, New York, 1993 Hymns = Tsui Chi (tr.), The Lower Section of the Manichaean Hymns (annotations by W.N. Henning), in BSOAS XI, 1943, pp Kephalaia = Iain Gardner, The Kephalaia of the Teacher: The Edited Coptic Manichaean Texts in Translation with commentary, E. J. Brill, Leiden, Light-Nous = Werner Sundermann, Who is the Light-Nous and What does He Do, in The Manichaean Nous----Manichaean Studies II, ed. By Alois van Tongerloo, Lovanii, 1995, pp Manichaica = Helwig Schmidt-Glintzer, Chinese Manichaica, Otto Harrassowitz, Wiesbaden, 1987 Psalm-Book = C.R.C.Allberry, A Manichaean Psalm-Book, Part II, W. Kohlhammer, Stuttgart, Reader = Mary Boyce, A Reader in Manichaean Middle Persian and Parthian, E.J.Brill, Leiden, 1975 Researches = A. V. Williams Jackson, Researches in Manichaeism: with Special Reference to the Turfan Fragments, 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 1932 Transformation = Peter Bryder, The Chinese Transformation of Manichaeism: A Study of Chinese Manichaean Terminology, Löbeöd, 1985 ( 原 载 欧 亚 学 刊 第 6 辑,2007 年 6 月 ) 1 2 例 如, 翁 拙 瑞 认 为, 净 (pure) 与 明 (light) 同 义, 而 风 (wind) 与 心 (nous, mind) 相 关 ; 下 部 赞 有 礼 敬 清 净 微 妙 风, 本 是 明 尊 心 中 智 语 ; 故 接 受 应 轮 经 净 法 风 者 即 是 惠 明 之 说 (Peter Bryder, Transformation, pp.101, 119) 宋 德 曼 也 是 在 确 认 残 经 净 风 = 惠 明 之 说 的 基 础 上, 才 以 下 部 赞 清 净 微 妙 风 = 明 尊 心 中 智 之 语 为 据, 支 持 其 惠 明 (light nous) 来 自 明 尊 之 说 的 (Werner Sundermann, Light-Nous, p.261) 又 如, 波 洛 茨 基 (H.J. Polotsky) 将 先 意 (the First Man) 直 接 视 同 于 惠 明 (Light Nous) (Paulys Real-Encyklopädie der Classischen Altertumswissenschaft, Suppl. VI. Stuttgart, 1935, col ) 许 地 山 介 绍 摩 尼 教 的 创 世 神 学 时 说, 明 尊 第 三 次 召 唤, 化 出 惠 明 使 ; 惠 明 与 其 同 伴 为 擒 魔 类, 化 作 女 身, 使 之 色 欲 而 泄 出 精 子 ( 即 光 明 分 子 ) 云 云 ( 许 地 山 二 宗 三 际, 第 页 ) 而 实 际 上, 通 常 的 史 料 都 将 这 些 业 绩 归 功 于 第 三 使 (the Third Messenger) 由 于 这 一 文 献 的 前 半 部 分 已 经 失 佚, 故 真 实 书 名 不 得 而 知 当 初, 罗 振 玉 鉴 于 其 内 容 涉 及 波 斯 宗 教 的 明 暗 宗 旨, 因 此 名 之 曰 波 斯 教 经, 大 正 新 修 大 藏 经 遂 以 波 斯 教 残 经 一 名 收 录 之 ( 第 五 十 四 卷,.2141B) 陈 垣 将 它 称 为 摩 尼 教 残 经 一, 以 区 别 于 同 样 残 缺 的 另 一 份 摩 尼 教 文 书 摩 尼 教 残 经 二 ( 即 摩 尼 光 佛 教 法 仪 略 )( 见 陈 垣 摩 尼 教 入 中 国 考 附 录, 载 陈 垣 学 术 论 文 集, 中 华 书 局,1980 年 ) 翁 拙 瑞 认 为 当 作 惠 11

12 明 讲 义 (Bryder, Transformation, p.38) 林 悟 殊 则 认 为 此 即 证 明 过 去 教 经, 其 原 文 乃 是 摩 尼 本 人 所 撰 的 七 本 著 述 之 一 The Pragmateia( 东 渐, 页 ) 为 名 实 一 致 起 见, 本 文 称 之 为 摩 尼 教 残 经 所 采 用 的 版 本 为 东 渐 所 附 之 释 文 3 化 出 诚 信, 加 彼 净 风 ; 又 从 明 念 十 二 字, 未 见 于 敦 煌 残 卷 原 文, 遂 令 辞 意 不 通, 故 显 为 脱 讹 中 外 诸 本 多 从 此 误, 不 妥 ; 今 按 文 意 补 充 之 4 见 Jackson, Researches 录 载 的 Theodore Bar Khoni, Book of Scholia 的 有 关 文 字, 由 Abraham Yohannan 从 叙 利 亚 文 译 成 英 文,pp Allberry, Psalm-Book, Psalms of the Bema, CCXXIII, 原 文 为 中 古 波 斯 语 文 书 M 98 I 和 M 99 I 原 文 转 写 载 于 Mary Boyce, Reader, Text Y, pp.60-62; 英 译 文 则 见 Hans-J. Klimkeit, Gnosis, pp Iain Gardner, Kephalaia, Ch. XXXVIII, , , , 7-21, 25-33, , p Allberry, Psalm-Book, Iain Gardner, Kephalaia, Ch. LVI, , pp Iain Gardner, Kephalaia, Ch. IX, , pp Iain Gardner, The Kephalaia, Ch. XI, , pp Iain Gardner, The Kephalaia, Ch XXVIII, , pp Iain Gardner, The Kephalaia, Ch XXIX, ,pp Iain Gardner, Kephalaia, Ch. LXXV, , pp 下 部 赞 在 20 世 纪 初 于 敦 煌 莫 高 窟 被 发 现 之 后, 经 日 本 学 者 矢 吹 庆 辉 认 定 为 摩 尼 教 经 典, 收 入 大 正 新 修 大 藏 经 ( 卷 54, 第 2140 号 ) 是 为 中 国 摩 尼 教 徒 举 行 宗 教 仪 式 时 使 用 的 赞 美 诗, 虽 然 亦 有 残 缺, 但 较 诸 其 它 文 字 的 摩 尼 教 赞 美 诗 更 为 完 整 本 文 所 转 引 的 下 部 赞 文 字 及 编 号, 均 据 自 林 悟 殊 伦 敦 藏 敦 煌 写 本 下 部 赞 原 件 考 察 ( 载 季 羡 林 教 授 八 十 华 诞 纪 念 论 文 集, 下 册, 页, 江 西 人 民 出 版 社,1991 年 ) 16 原 文 惠 明 庄 严 佛 当 乙 为 庄 严 惠 明 佛 盖 因 这 里 的 庄 严 为 惠 明 的 修 饰 词, 义 为 光 辉 荣 耀 装 饰 等, 相 当 于 梵 文 alamkāraka( 见 Peter Bryder, Transformation, p.68) 因 此,Glintzer 将 此 神 译 作 Weisheitslicht: Schmuck-Gottheit ( 见 Helwig Schmidt-Glintzer, Manichaica, p.32) 是 不 适 当 的 ;Tsui Chi 译 作 Hui-ming, the dignified and solemn Buddha ( 见 Tsui Chi, Hymns), 则 庶 几 近 之 17 Iain Gardner, Kephalaia, Ch. XXXVIII, , pp Iain Gardner, Kephalaia, Ch. LXX, , pp Iain Gardner, Kephalaia, Ch. LXX, , 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