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 謝 辭 處 在 這 個 瞬 息 萬 變 的 時 代, 在 職 進 修 是 提 升 自 己 能 力 的 最 佳 方 法 幸 運 的 是 能 在 96 學 年 度 進 入 中 國 文 化 大 學 政 治 學 研 究 所 ( 大 陸 組 ) 充 實 自 我, 看 問 題 的 角 度 和 觀 感 都 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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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中 國 文 化 大 學 政 治 學 研 究 所 碩 士 論 文 論 中 國 大 陸 貪 污 腐 敗 現 象 的 權 力 制 衡 機 制 指 導 教 授 : 歐 陽 新 宜 研 究 生 : 許 樹 蓮 中 華 民 國 98 年 6 月

2 誌 謝 辭 處 在 這 個 瞬 息 萬 變 的 時 代, 在 職 進 修 是 提 升 自 己 能 力 的 最 佳 方 法 幸 運 的 是 能 在 96 學 年 度 進 入 中 國 文 化 大 學 政 治 學 研 究 所 ( 大 陸 組 ) 充 實 自 我, 看 問 題 的 角 度 和 觀 感 都 和 以 前 大 不 相 同, 對 事 情 的 考 慮 更 詳 實, 對 問 題 的 分 析 更 深 入 更 廣 闊, 這 全 歸 功 於 求 學 期 間 幾 位 師 長, 在 其 專 業 的 學 術 領 域, 毫 不 保 留 傾 囊 相 授, 感 謝 學 校 大 夏 館 大 新 館 提 供 的 硬 體 設 備 與 學 習 市 集, 實 獲 益 非 淺 完 成 學 習 課 程 後, 期 待 能 再 回 饋 到 職 場 上, 將 所 學 應 用 到 工 作 上, 學 以 致 用, 取 之 於 社 會, 用 之 於 社 會 是 我 的 理 念, 而 貢 獻 社 會, 透 過 教 育 來 幫 助 更 多 的 人 更 是 我 的 夢 想, 隨 時 自 我 進 修 自 我 充 實, 才 跟 得 上 社 會 的 脈 動, 因 此 我 更 希 望 往 後 仍 不 間 斷 自 我 進 修 與 學 習 本 篇 論 文 得 以 順 利 完 成, 首 先 特 別 感 謝 指 導 教 授 歐 陽 新 宜 老 師 在 課 堂 教 的 社 會 科 學 研 究 方 法 及 論 文 書 寫 過 程 中 引 導 指 正, 提 供 寶 貴 意 見, 使 我 獲 益 良 多, 並 感 謝 老 師 與 師 母 待 我 如 家 人 般 的 親 切, 並 讓 班 上 同 學 有 機 會 見 識 到 陽 明 山 校 本 部 的 美 麗 風 光 與 一 流 的 體 育 館, 謹 致 上 內 心 最 誠 摯 之 謝 意 與 敬 意 其 次, 要 感 謝 唐 彥 博 校 長, 唐 老 師 是 我 進 文 大 的 所 長, 在 短 短 的 一 年 中, 老 師 歷 任 崇 右 育 達 商 業 技 術 學 院 兩 校 的 校 長, 真 是 青 年 才 俊, 老 師 的 成 功 不 是 沒 有 原 因 的, 老 師 隨 時 都 在 為 出 發 作 準 備, 每 天 會 看 5 6 份 報 紙, 出 國 身 上 隨 時 帶 著 相 機 將 所 見 所 聞 製 作 成 簡 報, 在 課 堂 提 供 最 新 消 息 分 享 給 我 們, 且 不 時 會 用 鼓 勵 的 話 語, 勉 勵 學 生, 是 位 全 方 位 的 老 師, 在 論 文 口 試 中 更 提 供 精 闢 見 解, 使 我 論 文 更 為 周 延 完 備, 真 不 愧 為 大 師 級 的 教 授, 謝 謝 您 另 外, 由 衷 感 謝 莊 金 海 老 師, 莊 老 師 曾 是 位 優 秀 的 公 務 員, 集 辨 識 身 分 證 護 照 假 鈔 鑑 識 專 家 於 一 身, 也 是 憲 法 權 威, 論 文 口 試 過 程 中, 對 論 文 審 閱 非 常 仔 細 用 心, 是 我 們 學 習 的 榜 樣, 更 讓 學 生 銘 感 於 心, 謝 謝 您 感 謝 呂 亞 力 老 師 李 炳 南 老 師 楊 泰 順 老 師 邵 宗 海 老 師 楊 開 煌 老 師 高 輝 老 師 宋 筱 元 老 師 孫 本 初 老 師 蔡 良 文 老 師 蕭 國 忠 老 師 何 曜 琛 老 師 林 忠 山 老 師 甘 貴 新 老 師 黃 明 慧 老 師 等 人 之 授 業 解 惑, 奠 定 論 文 寫 作 的 知 識 基 礎 感 謝 畢 業 學 長 羅 晉 弘 在 論 文 排 版 等 方 面, 方 怡 文 專 員 在 教 務 方 面 的 協 助 與 指 導 感 謝 署 長 謝 立 功 副 署 長 何 榮 村 代 理 副 署 長 胡 景 富 專 委 張 添 源 組 長 黃 晁 明 副 組 長 張 琬 宜 簡 視 黃 紹 祥 科 長 劉 文 章, 在 工 作 上 不 時 的 教 導 指 正 使 我 更 精 進, 感 謝 學 長 同 窗 學 弟 妹 們 朋 友 及 SIMON ALI 等 同 事 的 鼓 勵 最 後, 更 要 感 謝 我 的 家 人 爸 爸 媽 媽 與 兄 弟 姊 妹 的 關 心, 感 謝 一 對 兒 女 的 體 諒 與 支 持, 假 日 上 課 與 論 文 寫 作 期 間, 犧 牲 了 許 多 相 處 的 假 期, 令 我 感 到 不 捨 與 歉 意 許 樹 蓮 謹 識 於 入 出 國 及 移 民 署 民 國 九 十 八 年 六 月 二 十 八 日

3 論 中 國 大 陸 貪 污 腐 敗 現 象 的 權 力 制 衡 機 制 論 文 摘 要 貪 污 問 題 長 久 以 來 困 擾 各 個 國 家 政 府 當 權 的 執 政 者, 尤 其 對 開 發 中 國 家 影 響 更 甚 輕 者 影 響 一 個 國 家 行 政 效 率 不 彰 外 國 投 資 怯 步 經 濟 損 失, 嚴 重 者 造 成 社 會 風 氣 的 敗 壞 政 權 改 變 然 其 中 國 內 部 貪 污 腐 敗 問 題 之 嚴 重 反 貪 機 制 之 失 調, 所 形 成 的 軟 政 權 化, 卻 極 為 人 所 詬 病, 中 共 官 場 貪 污 情 狀 及 貪 污 行 為 造 成 了 中 國 不 知 多 少 經 濟 損 失 另 外, 中 國 轉 型 所 引 起 其 它 負 面 影 響, 如 法 治 不 彰, 社 會 公 義 失 調, 雖 然 市 場 力 量 大 量 增 強, 但 尋 租 活 動 猖 獗, 對 國 家 造 成 某 種 損 害, 最 重 要 是 對 人 性 本 質 道 德 面 徹 底 損 壞 然 而, 有 鑑 於 世 界 各 國 的 貪 腐 問 題 層 出 不 窮, 所 以 近 年 來 國 際 社 會 針 對 反 貪 腐 議 題 有 許 多 公 約 與 共 同 協 議 的 簽 訂 ; 如 國 際 透 明 組 織 (Transparency International, TI) 在 1993 年 的 成 立, 並 於 1995 年 開 始 每 年 定 期 公 布 貪 腐 印 象 指 數 (Corruption Perception Index, CPI), 正 可 為 監 督 國 際 貪 腐 現 象 的 顯 影 劑, 也 形 成 世 界 各 國 政 府 改 革 的 壓 力, 更 成 為 企 業 投 資 時 衡 量 的 重 要 指 標 之 一 面 對 全 球 反 貪 腐 運 動 的 如 火 如 荼 進 行, 這 對 中 國 大 陸 而 言 面 對 近 年 來 中 國 貪 污 腐 敗 的 猖 獗, 對 於 貪 腐 現 象 監 督 機 制 的 建 立, 更 是 一 個 急 迫 的 工 作 雖 然, 近 年 來 中 國 大 陸 推 出 了 許 多 治 理 腐 敗 的 政 策 和 制 度, 雖 收 到 一 些 成 效, 但 仍 存 在 實 踐 上 操 作 性 不 強 的 問 題 在 中 國 由 於 行 政 權 力 異 常 龐 大, 且 其 涉 及 社 會 經 濟 生 活 各 個 層 面, 以 及 在

4 共 黨 專 政 的 體 制 下 要 如 何 發 揮 監 督 機 制, 鄧 小 平 曾 經 明 白 地 說 過 : 制 度 好 可 以 使 壞 人 無 法 任 意 橫 行, 制 度 不 好 可 以 使 好 人 無 法 充 分 做 好 事, 甚 至 會 走 向 反 面 因 此, 若 不 從 根 本 制 度 上 改 革, 僅 強 調 教 育 和 紀 律, 是 只 治 標 而 不 治 本, 不 可 能 從 根 本 上 解 決 問 題 當 前 中 國 大 陸 的 貪 污 腐 敗 主 要 是 制 度 性 腐 敗, 惟 有 從 改 革 體 制, 對 中 共 的 絕 對 權 力 進 行 限 制, 並 建 立 一 套 健 全 的 權 力 相 互 制 衡, 和 民 間 輿 論 監 督 機 制 之 政 治 制 度, 才 有 可 能 將 腐 敗 降 至 最 低 限 度 本 論 文 係 從 中 國 大 陸 權 力 制 衡 機 制 的 成 效, 來 試 圖 解 釋 改 革 開 放 以 來 中 國 大 陸 地 方 政 府 貪 污 腐 敗 現 象 越 趨 劇 烈 的 原 因 並 運 用 比 較 分 析 法, 透 過 蒐 集 相 關 貪 污 腐 敗 資 料, 以 中 共 監 察 機 關 為 主 ; 執 行 反 貪 防 腐 執 行 機 制 及 作 法, 並 參 考 與 歐 美 國 家 監 察 制 度 及 華 人 新 加 坡 香 港 的 專 責 肅 貪 機 構 制 度 的 比 較, 然 後 利 用 比 較 之 結 果 與 中 國 大 陸 貪 污 腐 敗 現 狀 及 其 成 因, 從 制 度 面 政 策 面 等 來 探 討, 找 出 可 資 相 互 借 鏡 攻 錯 之 處 最 後, 對 中 國 大 陸 貪 污 腐 敗 現 象 之 監 督 制 衡 機 制 提 出 建 議 與 看 法 關 鍵 字 : 貪 污 腐 敗, 反 貪 腐, 尋 租 理 論, 監 督 機 制

5 Overview of Balanced Power Mechanisms against Corruption in China Abstract Corruption has long plagued the governments of various countries. In particular in the developing countries, the impacts of corruption can be especially pervasive, ranging from minor overheads such as inefficient governance, impediment to foreign investment, and loss of economic output, to major consequences resulting in the serious deterioration of society and even the collapse of the regime. China s internal corruption and the current inadequate anti-corruption mechanism have formed the much criticized condition of soft state ; the resulting nepotism and cronyism of the corrupt officials have caused an untold amount of loss to the economy. In addition, the radical transformation of China s economy has brought about other negative effects, such as the lack of rule of law and decline of social justice. Despite the massive wave of market force, rent-seeking behaviors are still prevalent and have impaired the country to a certain degree; most importantly, essence of social morality among people has been eroded. Nonetheless, recognizing that various problems are closely interrelated with corruption, the international community has in recent years tackled the topic of anti-corruption with several conventions and agreements; for example, the establishment of Transparency International in 1993 and its introduction in 1995 of the annually released Corruption Perception Index, CPI. The CPI has become a useful barometer used by the international community to gauge the level of corruption in each country, whereby the pressure and impetus for reform can be applied accordingly to the respective government. Furthermore, corporations have taken CPI into account as one of the important metrics for assessing the risk of their foreign investments. With the global anti-corruption campaign in full swing and China s ever more rampant corruption in recent years, the task of instituting anti-corruption monitoring mechanism has become even more pressing. In recent years, China has introduced a number of policy measures and system to

6 tackle corruption. Though showing some success, in practice the problem of weak implementation still presents itself. The government of China has unusually vast executive power, permeating every levels of social and economic life. Regarding the proper supervision of such a vast institution under the authoritarian rule of the Chinese Communist Party, Deng Xiaoping had clearly noted: "a good system prevents bad people from doing bad things; a bad system inhibits good people from doing good thing, and may even tempt the good people to turn bad." Therefore, if the institution is not fundamentally reformed instead, the current emphasis on only increasing the anti-corruption education and strengthening the administrative discipline is akin to treating the symptoms rather than curing the root cause the problem of corruption will not be fundamentally resolved. The corruption currently afflicting China is corruption of the whole institution. Only by reforming the institution, limiting the absolute executive power, and establishing a sound system of checks and balances in conjunction with the oversight of the public opinion, can the corruption be reduced to a minimum. This paper will seek to find the cause of the mounting corruption at the local level since the beginning of the reform and opening up period, by looking at the performance of the existing supervision mechanisms in China. Utilizing comparative analysis on the related data collected on corruption, we will examine the current supervision institution in China; specifically, its anti-corruption mechanisms and implementations. Furthermore, using the monitoring mechanisms in Europe and the United States, and the dedicated anti-corruption investigation agencies in Singapore and Hong Kong as references, we will compare and contrast the performance of China to understand the current level of corruption and the effectiveness of the fight against corruption. We ll discuss various areas from which lessons can be learned on the institutional level and policy level. Finally, this paper will provide recommendations and opinions on the reform of existing supervision mechanisms against corruption in China. Keywords:corruption, anti-corruption, rent-seeking theory, supervision mechanism

7 目 錄 目 錄...I 表 目 錄 III 圖 目 錄.IV 圖 目 錄.IV 第 一 章 緒 論...1 第 一 節 研 究 背 景 說 明... 4 第 二 節 研 究 目 的... 8 第 三 節 相 關 文 獻 與 理 論 探 討... 9 第 二 章 研 究 設 計...41 第 一 節 研 究 架 構 第 二 節 概 念 定 義 : 貪 污 腐 敗 的 定 義 第 三 節 研 究 方 法 : 文 獻 分 析 法 與 比 較 研 究 法 第 四 節 研 究 範 圍 與 限 制 第 三 章 中 國 大 陸 貪 污 腐 敗 問 題 之 探 討...61 第 一 節 世 界 主 要 國 家 貪 污 腐 敗 的 原 因 分 析 第 二 節 中 國 大 陸 貪 污 腐 敗 的 趨 勢 發 展 第 三 節 中 國 大 陸 貪 污 腐 敗 的 原 因 第 四 章 貪 污 腐 敗 現 象 之 改 善.101 第 一 節 國 際 社 會 改 善 方 式 第 二 節 中 國 大 陸 改 善 方 式 I

8 第 三 節 台 灣 內 部 改 善 方 式 第 五 章 中 國 大 陸 貪 污 腐 敗 現 象 的 防 治 措 施.139 第 一 節 反 貪 污 腐 敗 機 制 的 建 立 第 二 節 反 貪 污 腐 敗 法 制 建 設 第 三 節 中 國 大 陸 共 產 黨 黨 內 法 制 監 督 與 架 構 的 建 立 第 四 節 反 貪 污 腐 敗 工 作 的 推 展 第 六 章 結 論.191 第 一 節 研 究 結 果 與 發 現 第 二 節 研 究 建 議 第 三 節 總 結 參 考 資 料 :..209 附 件 II

9 表 目 錄 表 1-1: 中 國 大 陸 歷 年 ( 年 ) 貪 污 腐 敗 印 象 指 數 的 表 現... 2 表 2-1: 貪 污 腐 敗 意 涵 彙 整 表...44 表 3-1: 年 國 際 透 明 組 織 貪 腐 印 象 指 數 中 國 大 陸 與 亞 太 鄰 近 主 要 國 家 ( 或 地 區 ) 比 較...70 表 3-2: 年 東 南 亞 國 家 政 治 領 袖 涉 入 貪 污 腐 敗 案 件 一 覽 表 表 3-3: 年 中 國 大 陸 與 主 要 國 家 貪 污 腐 敗 印 象 指 數 排 名 表 表 3-4: 貪 污 腐 敗 印 象 指 數 排 名 表 -( 以 2000 年 為 標 準 比 較 ) 表 3-5: 年 檢 察 機 關 每 年 查 處 情 況 表 3-6: 年 被 發 現 涉 案 的 省 部 級 官 員 名 單 表 5-1: 年 中 國 大 陸 共 產 黨 制 定 的 反 腐 敗 相 關 法 規 表 5-2: 十 四 大 ~ 十 七 大 全 國 代 表 大 會 有 關 肅 貪 政 策 內 容 III

10 圖 目 錄 圖 2-1: 研 究 架 構 圖 3-1: 年 亞 洲 四 小 龍 與 中 國 大 陸 貪 污 腐 敗 印 象 指 數...70 圖 3-2: 中 國 大 陸 最 高 人 民 檢 察 院 查 處 貪 污 賄 賂 等 犯 罪 案 件 數 圖 3-3: 縣 處 級 以 上 貪 污 賄 賂 犯 罪 人 數 統 計 圖 3-4: 省 部 級 貪 污 賄 賂 犯 罪 人 數 統 計 圖 3-5: 年 中 國 大 陸 與 主 要 國 家 貪 污 腐 敗 印 象 指 數 排 名 表 圖 3-6: 貪 污 腐 敗 印 象 指 數 排 名 表 ( 以 2000 年 為 標 準 比 較 ) IV

11 第 一 章 緒 論 貪 污 問 題 長 久 以 來 困 擾 各 個 國 家 政 府 當 權 的 執 政 者, 尤 其 對 開 發 中 國 大 陸 家 影 響 更 甚 輕 者 影 響 一 個 國 家 行 政 效 率 不 彰 外 國 投 資 怯 步 經 濟 損 失, 嚴 重 者 造 成 社 會 風 氣 的 敗 壞 政 權 改 變 例 如 ; 中 國 大 陸 的 商 機 雖 令 外 資 躍 躍 欲 試, 然 其 中 國 大 陸 內 部 貪 污 腐 敗 問 題 之 嚴 重 反 貪 機 制 之 失 調, 所 形 成 的 軟 政 權 化, 1 卻 極 為 人 所 詬 病, 中 共 官 場 貪 污 情 狀 及 貪 污 行 為 共 造 成 了 中 國 大 陸 多 少 經 濟 損 失, 2 另 外 中 國 大 陸 轉 型 所 引 起 其 它 負 面 影 響, 如 法 治 不 彰, 社 會 公 義 失 調, 雖 然 市 場 力 量 大 量 增 強, 3 但 尋 租 活 動 猖 獗, 4 對 國 家 造 成 某 種 損 害, 最 重 要 是 對 人 性 本 質 道 德 面 徹 底 損 壞 5 然 而, 有 鑑 於 世 界 各 國 的 貪 污 腐 敗 問 題 層 出 不 窮, 所 以 近 年 來 國 際 透 明 組 織 (Transparency International, TI) 在 1993 年 的 成 立, 並 於 1995 年 開 始 每 年 定 期 公 布 貪 污 腐 敗 印 象 指 數 (Corruption Perception Index, CPI)( 見 表 1-1), 6 正 可 為 監 督 國 際 貪 污 腐 敗 現 1 軟 政 權 化 即 是 社 會 缺 乏 立 法 和 確 實 遵 守 法 律, 對 法 律 解 釋 具 有 很 大 隨 意 性 和 鬆 散 性, 各 級 公 務 員 普 遍 不 遵 守 交 給 她 們 的 規 章 與 指 令, 並 且 常 和 她 們 本 應 管 肅 人 員 和 集 團 串 通 一 氣, 參 見 蕭 公 秦, 軟 政 權 與 分 利 集 團 化, 戰 略 與 管 理, 第 1 期 (1990 年 ), 頁 10 2 主 要 貪 腐 所 造 成 經 濟 損 失 和 消 費 者 損 失 平 均 每 年 再 9875 億 ~12570 億 佔 全 國 GDP 總 量 13.5%~ 16.8%, 參 見 胡 鞍 綱,1995, 腐 敗 損 失 有 多 大? 每 年 億, 南 方 週 末, 頁 5 3 由 於 中 國 的 增 量 改 革 戰 略 下, 市 場 力 量 大 大 增 強, 對 於 後 來 的 國 有 經 濟 佈 局 調 整 和 國 有 企 業 改 革 也 起 了 準 備 條 件 和 積 極 作 用, 參 見 吳 敬 漣, 中 國 大 陸 改 革 戰 略 的 演 變, 台 北 : 麥 格 羅 希 爾,2003 年, 頁 自 1978 年 鄧 小 平 的 經 濟 改 革 使 經 濟 高 速 增 長 時 也 衍 生 出 相 當 多 的 問 題, 參 見 陳 子 民 王 軍 濤, 解 除 中 國 的 危 機, 香 港 : 明 鏡,2000 年, 頁 中 國 大 陸 的 市 場 經 濟 道 德 稚 秩 序 的 破 壞 主 要 在 於 經 濟 倫 理 的 第 一 層 次, 職 業 道 德 和 經 濟 信 用, 參 見 何 清 漣, 中 國 的 陷 阱, 台 北 : 臺 灣 英 文,2002 年, 頁 貪 腐 印 象 指 數 (Corruption Perception Index, CPI) 是 根 據 各 國 商 人 學 者 與 國 情 分 析 專 家, 對 一 國 之 公 務 人 員 與 政 治 人 物 廉 潔 認 可 的 評 價 貪 腐 印 象 指 數 同 時 也 是 一 項 合 成 指 數 (composite index), 以 2002 年 為 例, 指 數 的 來 源 是 選 取 世 界 上 13 個 獨 立 機 構 所 進 行 的 17 項 民 意 調 查,( 例 如 世 界 經 濟 論 壇 世 界 市 場 研 究 中 心 等 ), 它 們 之 所 以 能 被 選 擇 納 入 建 構 貪 腐 印 象 指 數, 是 因 為 符 合 ( 一 ) 以 國 家 為 分 析 單 位 進 行 跨 國 貪 腐 程 度 評 比 排 序,( 二 ) 係 測 量 整 體 的 貪 腐 狀 況 等 兩 項 條 件 因 此, 貪 腐 印 象 指 數 的 優 點 在 於, 其 為 整 合 多 重 資 料 來 源 而 建 構 的 指 1

12 象 的 顯 影 劑, 也 形 成 世 界 各 國 政 府 改 革 的 壓 力, 更 成 為 企 業 投 資 時 衡 量 的 重 要 指 標 之 一 另 外 還 有 美 洲 反 貪 污 腐 敗 公 約 歐 洲 議 會 制 訂 的 反 貪 污 腐 敗 刑 法 公 約 非 洲 聯 盟 防 制 與 查 緝 貪 污 腐 敗 公 約 和 禁 止 行 賄 海 外 公 務 人 員 工 約 等 這 些 協 議 與 公 約 正 顯 現 出 打 擊 貪 污 腐 敗 的 國 際 性 與 重 要 性, 每 一 個 國 家 幾 乎 都 無 法 置 身 在 這 場 全 球 的 反 貪 污 腐 敗 戰 爭 之 外, 而 必 須 採 取 更 積 極 的 態 度 來 面 對 此 一 嚴 肅 的 課 題 然 而, 面 對 全 球 反 貪 污 腐 敗 運 動 的 如 火 如 荼 進 行, 這 對 中 國 大 陸 而 言 面 對 近 年 來 中 國 大 陸 貪 污 腐 敗 的 猖 獗, 對 於 貪 污 腐 敗 現 象 監 督 機 制 的 建 立, 更 是 一 個 急 迫 的 工 作 表 1-1: 中 國 大 陸 歷 年 ( 年 ) 貪 污 腐 敗 印 象 指 數 的 表 現 年 度 分 數 排 名 評 比 國 家 資 料 來 源 : 整 理 自 國 際 透 明 組 織 1995 年 至 2008 年, 每 年 貪 污 腐 敗 印 象 指 數 排 名 註 :1 國 際 透 明 組 織 運 用 統 計 方 法 綜 整 合 數 個 民 意 調 查 及 專 家 評 鑑 結 果, 整 合 成 0 到 10 分 的 指 數, 然 後 加 以 排 名,10 分 代 表 最 清 廉,0 分 代 表 最 不 清 廉, 該 指 數 反 映 對 各 國 公 部 門 廉 政 的 主 觀 評 價, 不 等 同 客 觀 上 的 貪 污 腐 敗 程 度 當 前, 中 國 大 陸 反 貪 污 腐 敗 的 形 勢 嚴 峻, 貪 污 腐 敗 對 社 會 穩 定 與 安 全 造 成 了 極 為 嚴 重 的 威 脅, 它 破 壞 了 民 主 體 制 以 及 社 會 的 道 德 價 值 觀 和 正 義, 並 危 害 著 民 主 體 制 以 及 可 持 續 發 展 的 法 制 近 年 來 中 國 大 陸 推 出 了 許 多 治 理 腐 敗 的 政 策 和 制 度, 雖 收 到 一 些 數, 提 高 了 每 個 國 家 評 分 之 可 信 度, 如 此 整 合 多 重 資 料, 可 避 免 單 一 資 料 來 源 因 偏 見 或 調 查 方 法 的 瑕 疪, 而 對 特 定 國 家 貪 腐 程 度 做 出 錯 估 與 誤 判 秉 持 這 樣 的 原 則, 在 貪 腐 印 象 指 數 建 構 過 程 中, 如 果 任 何 一 個 國 家 沒 有 三 個 以 上 之 可 信 調 查 資 料, 該 國 將 不 被 納 入 國 際 透 明 組 織 貪 腐 印 象 指 數 之 建 構 與 評 比 2

13 成 效, 但 仍 存 在 實 踐 上 操 作 性 不 強 的 問 題 在 中 國 大 陸 由 於 行 政 權 力 異 常 龐 大, 且 其 涉 及 社 會 經 濟 生 活 各 個 層 面, 以 及 在 共 黨 專 政 的 體 制 下 要 如 何 發 揮 監 督 機 制, 鄧 小 平 曾 經 明 白 地 說 過 : 制 度 好 可 以 使 壞 人 無 法 任 意 橫 行, 制 度 不 好 可 以 使 好 人 無 法 充 分 做 好 事, 甚 至 會 走 向 反 面 因 此, 若 不 從 根 本 制 度 上 改 革, 僅 強 調 教 育 和 紀 律, 是 只 治 標 而 不 治 本, 不 可 能 從 根 本 上 解 決 問 題 當 前 中 國 大 陸 的 腐 敗 主 要 是 制 度 性 腐 敗, 唯 有 從 改 革 體 制, 對 中 共 的 絕 對 權 力 進 行 限 制, 並 建 立 一 套 健 全 的 權 力 相 互 制 衡, 和 民 間 輿 論 監 督 機 制 之 政 治 制 度, 才 有 可 能 將 腐 敗 降 至 最 低 限 度 3

14 第 一 節 研 究 背 景 說 明 過 去 三 十 餘 年 來, 中 國 大 陸 的 經 濟 改 革 成 果 令 人 耳 目 一 新, 但 改 革 過 程 中 所 凸 顯 的 貪 污 腐 敗 現 象 也 著 實 令 人 訝 異 十 多 年 前, 多 數 大 陸 人 民 仍 認 為 腐 敗 只 是 廣 東 等 沿 海 經 濟 發 達 特 區 的 特 產, 因 為 這 一 地 區, 幾 百 萬 元 乃 至 數 千 萬 元 的 貪 污 案 件 層 出 不 窮, 中 國 大 陸 第 一 貪 的 頭 銜 在 幾 年 間 以 數 易 其 主 首 先 由 中 國 大 陸 中 信 實 業 銀 行 行 長 高 森 祥 奪 得, 未 幾 又 冒 出 一 個 貪 污 人 民 幣 一 千 三 百 萬 元 的 官 吏 深 圳 市 計 畫 局 財 貿 處 處 長 王 建 業 ; 這 一 紀 錄 旋 即 又 被 深 圳 市 建 設 銀 行 職 工 梁 健 雲 以 人 民 幣 二 千 萬 之 鉅 款 加 以 刷 新 紀 錄 但 是 無 錫 鄧 斌 北 京 王 寶 森 與 陳 希 同 案, 以 及 廈 門 賴 昌 星 等 中 共 軍 方 公 安 政 界 七 百 多 人 所 涉 及 的 遠 華 走 私 案 更 讓 人 警 覺 到, 貪 污 腐 敗 之 風 已 隨 著 改 革 開 放 的 進 程 擴 散 到 整 個 神 州 大 地 了 由 於 涉 及 腐 敗 案 件 的 相 關 人 士 多 是 各 級 黨 政 幹 部, 當 然 從 現 行 體 制 架 構 下 也 只 有 掌 握 權 力 的 幹 部 及 其 親 朋 好 友 才 有 條 件 貪 污 腐 敗 所 以, 在 中 共 堅 持 一 黨 領 導 的 體 制 中, 反 貪 污 基 本 上 變 成 了 一 個 自 我 清 理 的 過 程 中 共 領 導 人 心 中 十 分 清 楚 知 道, 日 益 嚴 重 的 貪 污 腐 敗 正 動 搖 著 國 本 中 共 前 總 書 記 江 澤 民 在 十 六 大 政 治 報 告 中 大 聲 疾 呼, 堅 決 反 對 和 防 止 腐 敗 是 中 共 的 重 大 政 治 任 務, 不 堅 決 懲 治 腐 敗, 中 國 大 陸 共 產 黨 的 執 政 地 位 就 有 喪 失 的 危 險, 就 有 可 能 走 向 自 我 毀 滅, 顯 示 貪 污 腐 敗 是 江 澤 民 心 中 永 遠 的 痛 人 民 日 報 也 一 再 呼 籲, 要 對 腐 敗 問 題 保 持 高 度 警 惕, 並 指 出, 中 國 大 陸 存 在 著 滋 生 腐 敗 4

15 的 溫 床, 如 果 不 加 以 制 止, 其 後 果 不 堪 設 想 7 反 貪 污 腐 敗 雖 在 十 六 大 被 提 升 至 攸 關 黨 生 存 的 重 大 政 治 任 務 的 高 度, 其 後 反 腐 力 度 明 顯 加 大, 如 一 方 面 連 續 查 處 多 位 省 部 級 貪 污 腐 敗 賄 賂 的 高 官 ( 如 原 國 土 資 源 部 長 田 鳳 山 原 貴 州 省 委 書 記 劉 芳 仁 原 河 北 省 委 書 記 程 維 高 ), 另 方 面 推 出 巡 視 制 度 和 對 派 出 紀 檢 委 監 察 機 構 統 一 管 理 等 反 腐 措 施, 以 及 頒 佈 實 施 黨 內 監 督 條 例, 8 宣 示 反 腐 決 心, 但 加 強 反 腐 力 度 的 結 果, 卻 是 腐 敗 現 象 進 一 步 的 惡 化, 從 國 際 透 明 組 織 2008 年 9 月 23 日 發 表 2008 年 度 全 球 腐 敗 指 數 報 告, 指 出 中 國 大 陸 在 180 個 國 家 中, 排 名 第 72 位, 積 分 為 3.6 分, 與 敘 利 亞 印 度 的 2.8 分 旗 鼓 相 當 ( 見 表 1-1) 此 外, 中 共 中 央 總 書 記 胡 錦 濤 在 中 共 十 七 大 開 幕 向 大 會 作 報 告, 表 示 腐 敗 關 係 到 共 產 黨 的 生 死 存 亡 中 共 黨 內 改 革 方 面, 胡 錦 濤 說 中 共 會 嚴 格 執 行 黨 風 廉 政 建 設 責 任 制, 堅 決 查 處 違 紀 違 法 案 件, 對 任 何 腐 敗 分 子, 都 必 須 依 法 嚴 懲, 決 不 姑 息 從 中 共 黨 史 資 料 可 知, 上 個 世 紀 80 年 代 以 來, 中 共 先 後 掀 起 五 次 反 腐 鬥 爭 : 第 一 次 是 1982 年 至 1983 年, 以 經 濟 領 域 中 嚴 重 犯 罪 活 動 為 對 象 ; 第 二 次 是 1983 年 至 1987 年 所 開 展 的 整 風 及 糾 正 不 正 之 風 的 鬥 爭, 第 三 次 是 1988 年 至 1989 年 下 半 年, 第 四 次 是 1993 年 底 至 1995 年, 第 五 次 則 從 1997 年 開 始, 以 反 走 私 為 行 動 口 號 ; 9 然 而 根 據 中 國 大 陸 最 高 人 民 檢 察 院 在 2009 年 全 國 人 民 大 會 第 十 一 屆 第 二 次 會 議 上 所 做 的 工 作 報 告 透 露, 全 年 共 立 案 偵 7 < 反 腐 倡 廉 專 題 >, 人 民 網, 檢 視 日 期 :2009 年 3 月 14 日 8 宋 鎮 照 與 張 保 民, 共 黨 政 權 之 末 路 : 反 腐 敗 運 動 與 合 法 化 危 機, 台 北 : 國 立 編 譯 館,2001 年, 頁 王 關 興 與 陳 揮, 中 國 共 產 黨 反 腐 倡 廉 史, 上 海 : 上 海 人 民 出 版 社,2001 年, 頁 78 5

16 查 貪 污 賄 賂 瀆 職 侵 權 犯 罪 案 件 件 人, 已 偵 結 提 起 公 訴 件 人, 人 數 分 別 比 上 年 增 加 1% 和 10.1% 其 中, 立 案 偵 查 貪 污 賄 賂 大 案 件, 重 特 大 瀆 職 侵 權 案 件 3211 件 ; 查 辦 涉 嫌 犯 罪 的 縣 處 級 以 上 國 家 工 作 人 員 2687 人, 其 中 廳 局 級 181 人 省 部 級 4 人 立 案 偵 查 涉 及 國 家 工 作 人 員 的 商 業 賄 賂 犯 罪 案 件 件, 涉 案 金 額 21 億 餘 元 10 不 斷 強 化 打 擊 貪 污 腐 敗 力 度 的 結 果 卻 加 大 了 貪 污 腐 敗 行 為 的 盛 行, 造 成 此 一 結 果 的 背 後 意 涵, 究 竟 是 中 國 大 陸 最 高 人 民 法 院 院 長 蕭 揚 所 言 : 這 是 因 為 近 年 來 中 共 不 斷 加 大 嚴 打 的 力 度, 自 然 會 造 成 相 關 統 計 數 字 呈 現 上 揚 的 趨 勢 為 真 ; 亦 或 如 大 陸 紀 檢 專 家 所 言, 當 前 由 於 腐 敗 份 子 已 完 成 原 始 積 累, 11 並 形 成 程 度 不 一 的 既 得 利 益 集 團, 且 手 段 更 加 隱 密, 加 上 人 事 任 用 與 考 核 制 度 形 成 的 關 係 網 與 保 護 網 越 趨 緊 密, 12 入 世 深 化 改 革 開 放 的 影 響, 以 及 既 有 監 督 機 制 依 然 不 足, 不 但 腐 敗 查 處 難 度 增 加, 且 仍 處 於 高 發 展 期 針 對 如 何 解 決 嚴 重 的 貪 污 腐 敗 現 象, 西 方 學 者 多 以 為 既 然 問 題 癥 結 在 中 共 當 前 政 治 體 制, 故 若 要 徹 底 落 實 打 擊 貪 污 腐 敗, 必 須 從 真 正 的 政 治 改 革 著 手, 包 括 定 期 選 舉 政 黨 政 治 多 元 民 主 等 有 效 監 督 機 制 的 建 立 10 中 國 最 高 人 民 檢 察 院 檢 察 長 曹 建 明, 第 十 一 屆 全 國 人 民 代 表 大 會 第 二 次 會 議, 中 國 最 高 人 民 檢 察 院 工 作 報 告, 檢 視 日 期,2009 年 3 月 10 日 11 大 陸 學 者 認 為 腐 敗 份 子 主 要 透 過 六 方 面 完 成 原 始 積 累 : 大 批 量 多 層 次 土 地 批 租 股 市 圈 錢 走 私 放 私 ; 參 見 鍾 岩,< 中 國 腐 敗 份 子 新 動 向 >, 瞭 望 東 方 週 刊, 第 30 期 (2004 年 7 月 ), 頁 同 前 註, 頁

17 大 陸 學 者 則 在 不 觸 及 共 黨 領 導 的 前 提 下 提 出 第 二 次 制 度 轉 型 的 說 法 13 諸 此 說 法 反 而 造 成 許 多 的 疑 惑, 如 果 貪 污 腐 敗 是 體 制 問 題, 當 然 必 須 從 體 制 改 革 著 手, 但 任 何 體 制 改 革 均 有 可 能 觸 及 當 權 者 所 不 願 意 論 及 的 一 黨 領 導 問 題 在 此 前 提 下, 西 方 學 者 所 為 之 建 議 在 實 際 上 就 無 太 大 的 可 行 性 ; 中 國 大 陸 學 者 在 不 觸 及 共 黨 領 導 的 敏 感 議 題 的 前 提 下 提 出 人 大 司 法 等 面 向 改 革, 卻 又 無 法 確 實 觸 及 貪 污 腐 敗 問 題 的 核 心 這 一 個 看 似 無 解 的 問 題 是 否 還 有 另 一 個 關 鍵 性 的 因 素 存 在 令 人 難 以 理 解 綜 觀 以 上 有 關 中 國 大 陸 貪 污 腐 敗 現 象 筆 者 擬 從 中 國 大 陸 權 力 制 衡 機 制, 去 探 討 當 前 中 國 大 陸 貪 污 腐 敗 現 象 在 監 督 制 度 的 法 治 教 育 司 法 監 督 機 制 新 聞 輿 論 監 督 等 因 素 中 來 研 究 中 國 大 陸 貪 污 腐 敗 現 象 近 幾 年 是 否 獲 得 控 制 與 制 衡 13 胡 鞍 鋼 與 王 紹 光 周 建 明 主 編, 國 家 制 度 建 設, 北 京 : 清 華 大 學 出 版 社,2003 年, 頁

18 第 二 節 研 究 目 的 早 從 80 年 代 中 共 國 家 前 主 席 鄧 小 平 主 政 時 期, 鄧 便 提 出 解 決 貪 污 腐 敗 問 題 必 須 要 兩 手 抓 : 一 手 抓 思 想 教 育 一 手 抓 體 制 改 革 直 到 江 澤 民 時 期, 更 提 出 了 要 標 本 兼 治 以 建 設 社 會 主 義 法 治 國 家 為 目 標 貪 污 腐 敗 問 題 的 嚴 重 性, 已 經 關 係 到 中 國 大 陸 共 產 黨 生 死 存 亡, 貪 污 腐 敗 問 題 不 但 耗 損 了 政 府 效 能, 影 響 政 府 的 管 理 績 效 破 壞 社 會 資 源 的 分 配, 以 及 政 府 資 金 的 流 失 和 敗 壞 了 社 會 風 氣 因 此, 儘 管 中 共 的 反 腐 敗 倡 廉 工 作 提 出 來, 不 是 最 近 才 發 生 的 事 情, 但 是 進 行 反 腐 敗 工 作 的 力 道, 仍 是 在 不 斷 加 強 中 不 論 是 揭 發 貪 污 腐 敗 案 件 數 量 龐 大, 或 是 貪 污 腐 敗 金 額 巨 大, 以 及 貪 污 腐 敗 官 員 的 層 級 職 位 高, 都 可 以 發 現 目 前 中 國 大 陸 的 腐 敗 問 題 的 嚴 重 性 而 中 共 致 力 抑 制 腐 敗 問 題 的 舉 動, 無 非 是 為 了 達 成 中 國 大 陸 的 現 代 化 發 展 與 維 持 政 治 體 制 的 穩 定 所 以, 本 論 文 將 對 以 下 三 項 目 的 來 探 討 中 國 大 陸 貪 污 腐 敗 現 象 的 權 力 制 衡 機 制 監 督 機 制, 做 更 進 一 步 的 研 究 與 分 析 其 研 究 目 的 如 下 : 1 中 國 大 陸 對 於 貪 污 腐 敗 的 改 善 與 法 規 制 定 之 關 係 2 中 國 大 陸 對 貪 污 腐 敗 現 象 與 法 制 教 育 之 間 的 關 係 3 中 國 大 陸 對 於 貪 污 腐 敗 現 象 與 權 力 制 衡 的 關 係 8

19 第 三 節 相 關 文 獻 與 理 論 探 討 本 章 節 研 究 係 從 中 國 大 陸 權 力 制 衡 機 制 的 成 效, 來 試 圖 解 釋 改 革 開 放 以 來 中 國 大 陸 地 方 政 府 貪 污 腐 敗 現 象 越 趨 劇 烈 的 原 因 過 去 對 中 國 大 陸 貪 污 腐 敗 現 象 的 研 究, 主 要 係 以 尋 租 理 論 來 解 釋, 但 此 一 理 論 可 以 解 釋 貪 污 腐 敗 發 生 的 原 因, 卻 無 法 解 釋 中 國 大 陸 貪 污 腐 敗 行 為 強 度 日 趨 上 升 的 原 因 基 此, 本 文 首 先 針 對 中 西 方 學 界 對 貪 污 腐 敗 的 定 義 從 中 瞭 解 其 貪 污 腐 敗 的 內 涵, 另 一 方 面 從 中 國 大 陸 貪 污 腐 敗 行 為 的 研 究 作 一 回 顧, 整 理 出 研 究 之 依 據, 最 後 針 尋 租 理 論 作 一 深 入 解 釋 壹 貪 污 腐 敗 現 象 的 成 因 貪 污 腐 敗 並 非 一 個 新 的 現 象, 一 般 人 談 人 權 總 是 由 勞 工 婦 女 司 法 等 處 入 手, 殊 不 知 反 貪 污 腐 敗, 其 實 也 是 一 項 基 本 人 權 的 概 念 ; 古 往 今 來, 任 何 社 會 即 存 在 著 善 與 惡 黑 道 與 白 道 之 爭, 也 或 多 或 少 皆 存 在 著 貪 污 腐 敗 波 及 政 府 官 箴 ; 即 便 是 明 太 祖 朱 元 璋 對 貪 官 斬 首, 也 僅 能 使 貪 污 者 懼 於 一 時, 沒 能 完 全 禁 絕 貪 瀆 行 徑 於 一 朝 代 弔 詭 的 是 : 天 下 總 有 自 古 皆 有 貪 污 腐 敗, 於 今 尤 烈 之 嘆 14 所 謂 貪 污 腐 敗, 是 指 政 府 官 員 利 用 其 政 治 權 力 牟 取 私 人 的 財 物 上 利 益 此 在 政 黨 輪 替 的 國 家 亦 可 能 發 生, 因 過 去 的 舊 政 權 崩 解, 社 會 脫 序, 新 政 府 官 員 往 往 循 以 前 舊 政 權 體 制 化 貪 污 腐 敗 的 方 式 大 肆 搜 刮 財 務, 反 而 形 成 人 民 對 新 政 府 的 信 任 危 機 在 法 治 文 化 尚 未 完 全 建 立 的 國 家 ; 如 南 韓 與 菲 律 賓, 似 乎 只 要 直 選 總 統 14 季 潤 南, 中 國 大 陸 貪 腐 問 題 之 研 究 : 以 遠 華 案 為 例, 台 北 : 淡 江 大 學 中 國 大 陸 研 究 所 碩 士 在 職 專 班 碩 士 論 文,2006 年, 頁 15 9

20 就 必 定 貪 污 腐 化 違 法 亂 紀 ; 縱 然 已 具 備 現 代 國 家 的 法 律 制 度, 但 整 個 國 家 的 治 理 仍 停 留 以 血 緣 家 族 地 域 和 學 校 出 身 的 臍 帶 階 段, 強 調 彼 此 間 的 友 誼 與 中 程, 而 高 於 理 性 法 治, 於 是 在 乘 機 發 財 的 心 理 下, 終 無 法 告 別 制 度 性 的 腐 敗 先 以 南 韓 為 例, 韓 國 青 瓦 台 的 貪 污 腐 敗 問 題 一 直 存 在, 從 全 斗 煥 盧 泰 愚 金 泳 三 金 大 中 到 盧 武 鉉, 無 一 倖 免, 韓 國 民 眾 也 發 動 多 次 要 求 大 統 領 下 台, 但 是 貪 污 腐 敗 問 題 仍 未 解 決 年 金 泳 三 以 乾 淨 先 生 的 美 譽 當 選 總 統, 任 內 也 制 訂 一 些 反 貪 污 法 律, 可 是 後 來 他 的 親 信 與 二 兒 子 皆 因 貪 污 案 件 被 判 刑 下 獄, 甚 至 引 發 1997 年 的 金 融 危 機, 嗣 後 金 大 中 與 盧 武 鉉 先 後 擔 任 南 韓 總 統, 也 大 力 制 訂 反 貪 污 法 律, 然 而 前 者 親 信 與 兩 個 兒 子 皆 因 貪 污 而 遭 判 刑, 後 者 則 是 核 心 親 信 與 妻 子 被 控 告 以 不 當 方 式 收 賄 另 一 個 案 例 為 菲 律 賓 馬 可 仕 ;1972 年 馬 可 仕 宣 布 解 嚴, 修 改 憲 法 暗 殺 頭 號 反 對 者 艾 奎 諾, 遂 行 他 獨 裁 統 治 直 到 1986 年 提 前 大 選, 依 官 方 統 計, 兩 候 選 人 馬 可 仕 以 1080 萬 票 擊 敗 艾 奎 諾 夫 人 的 920 萬 票 但 國 際 乃 至 國 內 皆 相 信 馬 可 仕 做 票, 風 起 雲 湧 的 群 眾 齊 響 應 倒 戈, 馬 可 仕 被 迫 下 台, 展 現 了 菲 律 賓 人 民 力 量 但 革 命 之 後, 菲 律 賓 政 局 混 亂, 從 艾 奎 諾 夫 人 到 今 日 的 艾 若 育 總 統, 軍 事 政 變 群 眾 運 動 層 出 不 窮, 誰 也 不 服 誰 導 致 社 會 不 穩 經 濟 蕭 條 菲 勞 流 離 國 外, 貪 污 腐 敗 成 了 主 政 體 最 壞 的 示 範 16 理 論 上 分 析, 貪 污 腐 敗 扭 曲 政 府 公 共 政 策 的 制 定, 在 新 興 民 主 國 家 或 開 發 中 國 大 陸 家, 甚 至 被 稱 為 以 政 治 全 力 偷 竊 國 家 財 15 李 文 忠 與 段 宜 康,< 群 眾 施 壓, 體 制 解 決 >, 中 國 時 報,2006 年 9 月 9 日,A15 版 16 林 文 政,< 反 腐 機 制 : 便 宜 型 式 的 正 義?>, 自 由 時 報,2006 年 9 月 6 日,A4 版 10

21 富, 不 僅 惡 劣 也 損 害 國 家 財 政 資 源 的 分 配, 影 響 經 濟 發 展, 也 造 成 人 民 對 政 府 的 不 信 任, 使 統 治 的 正 當 性 發 生 危 機, 政 府 不 能 在 維 持 良 好 治 理 的 形 象, 其 不 利 於 經 濟 發 展, 民 主 運 作 及 依 法 治 理, 國 際 投 資 也 因 而 卻 步 各 國 對 中 國 大 陸 與 國 際 間 貪 污 腐 敗 現 象, 多 加 以 研 究 或 著 手 法 律 修 正, 藉 以 防 止 貪 污 腐 敗 現 象 一 再 發 生 1990 年 代 起, 各 國 際 組 織 對 於 反 貪 污 腐 敗 有 更 為 深 刻 的 體 認, 紛 紛 以 公 約 方 式 防 止 貪 污 腐 敗, 逐 漸 承 認 反 貪 污 腐 敗 是 國 際 法 上 的 基 本 人 權 其 中 1996 年 12 月 聯 合 國 採 用 公 務 員 行 為 之 國 際 規 範, 要 求 各 國 必 須 實 踐 反 貪 污 腐 敗 措 施, 其 原 理 為 所 有 國 家 的 公 務 員 必 須 堅 持 公 職 廉 潔, 主 張 公 務 員 對 其 本 國 公 共 利 益 的 最 大 忠 誠, 公 務 員 不 應 利 用 其 公 職 的 權 威 謀 求 本 身 或 家 族 的 不 當 財 產 上 利 益 2003 年 10 月 聯 合 國 大 會 通 過 反 貪 污 公 約, 包 括 政 府 採 購 賄 賂 不 法 致 富 侵 佔 不 當 挪 用 洗 錢 保 障 檢 舉 人 凍 結 資 產 和 各 國 合 作 等 71 項 條 款, 聯 合 國 秘 書 長 安 南 並 稱 貪 污 腐 敗 在 社 會 係 一 種 具 有 廣 泛 腐 蝕 效 果 的 傳 染 病, 傷 害 民 主 與 法 治, 侵 犯 人 權 扭 曲 市 場 侵 蝕 生 命 的 品 質, 且 容 許 組 織 犯 罪 恐 怖 主 義 和 其 他 威 脅 人 類 安 全 與 繁 榮 17 人 權 理 念 源 自 於 所 有 人 類 生 來 即 具 有 平 等 的 尊 嚴 與 權 利, 此 道 德 上 係 主 張 是 個 人 與 生 俱 來 不 可 讓 渡 的 美 德, 此 與 洛 克 的 天 賦 人 權 觀 念 相 符, 即 人 類 生 命 自 由 與 財 產 的 基 本 權 力 永 不 屈 服 於 國 家, 且 此 種 權 力 應 藉 由 國 家 的 實 踐 讓 個 人 進 入 市 民 社 會 反 貪 污 腐 敗 是 一 種 基 本 人 權, 乃 因 個 人 對 生 命 尊 嚴 和 人 類 基 本 價 值 皆 有 免 於 貪 污 腐 敗 的 發 生 唯 有 具 備 反 貪 污 腐 敗 的 基 本 17 季 潤 南, 頁 15 11

22 人 權, 國 家 自 然 資 源 和 財 富 之 實 踐 才 能 反 映 個 人 在 經 濟 上 的 自 覺 反 貪 污 腐 敗 這 個 基 本 權 力, 在 公 民 政 治 權 力 國 際 公 約 等 規 定, 均 能 找 到 適 切 的 依 據 18 中 國 大 陸 公 安 部 發 言 人 伍 和 平 於 2006 年 8 月 8 日 在 新 聞 發 佈 會 上 表 示 : 中 國 大 陸 2006 年 上 半 年 經 濟 犯 罪 呈 上 升 趨 勢, 涉 案 總 金 額 達 人 民 幣 億, 與 2005 年 同 期 相 比 上 升 了 89.5% 分 析 人 士 認 為, 拜 金 主 義 價 值 觀 膨 脹 以 及 社 會 財 富 與 機 會 分 配 不 均, 是 導 致 中 國 大 陸 經 濟 犯 罪 不 斷 增 長 的 主 要 原 因 中 國 大 陸 最 高 人 民 檢 察 院 在 2009 年 全 國 人 民 大 會 第 十 一 屆 第 二 次 會 議 上 所 做 的 工 作 報 告 透 露, 全 年 共 立 案 偵 查 貪 污 賄 賂 瀆 職 侵 權 犯 罪 案 件 件 人, 已 偵 結 提 起 公 訴 件 人, 人 數 分 別 比 上 年 增 加 1% 和 10.1% 19 另 據 美 國 分 析 人 士 認 為, 拜 金 主 義 價 值 觀 的 膨 脹 和 社 會 財 富 分 配 不 均 以 及 機 會 不 足 是 導 致 中 國 大 陸 經 濟 犯 罪 和 政 府 官 員 貪 污 腐 敗 不 斷 增 長 的 主 要 原 因 20 國 際 人 權 組 織 中 國 大 陸 人 權 研 究 員 何 清 漣 曾 經 在 深 圳 法 治 報 擔 任 記 者 和 編 輯, 長 期 關 注 中 國 大 陸 的 經 濟 和 法 治 問 題 何 清 漣 說 : 其 實 經 濟 犯 罪 這 個 門 類 是 中 國 大 陸 改 革 開 放 以 後 才 有 的 ; 當 一 個 社 會 主 流 價 值 觀 鼓 勵 整 個 社 會 成 員 去 做 一 件 事 情 向 一 個 標 準 看 齊 的 時 候, 而 這 個 標 準 又 是 大 多 數 人 所 達 不 到 的 話, 這 個 社 會 就 會 產 生 很 多 問 題 中 國 大 陸 自 改 革 開 放 以 來, 賺 錢 致 富 已 成 為 中 國 大 陸 主 流 價 值 觀 的 核 心 18 魏 千 峰,< 反 貪 腐, 具 基 本 人 權 >, 中 國 時 報,2006 年 9 月 5 日,A15 版 19 Flemember < 中 國 貧 富 懸 殊 大 到 多 數 人 無 法 接 受 >, 臺 北 漢 聲 電 台 光 華 之 聲 網 站, 兩 岸 交 流 論 壇 2006 年 8 月 2 日 20 李 文 生, 腐 敗 防 治 論, 北 京 : 中 國 檢 察 出 版 社,2004 年 1 月, 頁

23 但 是 整 個 社 會 提 供 給 大 家 賺 錢 致 富 的 機 會 又 太 少, 或 者 至 少 不 能 滿 足 這 麼 多 人 在 短 期 內 膨 脹 的 期 望 所 以 通 過 各 種 犯 罪 途 徑 去 獲 得 金 錢 和 財 富 就 成 了 整 個 社 會 成 員 一 種 內 在 的 壓 力 我 認 為 這 就 是 中 國 大 陸 經 濟 犯 罪 和 政 府 官 員 貪 污 腐 敗 的 根 本 原 因 何 清 漣 說 : 中 國 大 陸 自 80 年 代 末 期 以 來, 以 攫 取 他 人 財 富 為 目 的 的 經 濟 犯 罪 一 直 以 很 高 的 增 幅 在 增 長, 因 為 整 個 中 國 大 陸 社 會 現 在 是 金 錢 至 上, 許 多 人 為 了 達 到 致 富 的 目 的 不 擇 手 段, 因 此 便 導 致 了 各 種 門 類 的 經 濟 犯 罪, 其 中 貪 污 和 瀆 職 是 兩 大 門 類, 另 外 還 有 越 來 越 多 的 高 科 技 手 段 的 經 濟 犯 罪 與 貪 污 腐 敗 21 貳 貪 污 腐 敗 行 為 的 形 成 原 因 為 何 會 有 貪 污 腐 敗 行 為 的 發 生, 其 原 因 為 何? 學 者 之 間 不 論 從 行 政 體 系 本 身 的 規 範 角 度 抑 或 是 從 制 度 和 道 德 的 角 度 以 及 外 在 環 境 分 析 出 發 來 探 討, 皆 存 在 著 許 多 不 同 的 見 解 與 看 法 國 內 學 者 朱 楠 賢 教 授 和 黃 新 福 教 授 從 系 統 論 的 觀 點 來 探 討 貪 污 發 生 的 成 因, 則 包 括 外 環 境 的 因 素 到 內 環 境 的 因 素 及 個 人 因 素 在 外 環 境 的 因 素.. 包 括 衙 門 主 義 的 作 梗 人 情 主 義 的 盛 行 家 族 主 義 的 隱 性 存 在 經 濟 發 展 迅 速 政 府 職 能 擴 張 升 官 發 財 欠 缺 服 務 的 精 神 政 府 職 能 擴 張 民 眾 期 望 與 需 求 增 高 內 環 境 因 素 則 是 法 令 規 章 之 繁 複 人 事 制 度 之 缺 失 組 織 氣 候 之 不 良 不 當 行 政 領 導 的 影 響 以 及 機 關 組 織 具 有 貪 污 的 風 氣 在 個 人 因 素 方 面 則 包 括 人 格 因 素 家 庭 因 素 等 Flutefly,< 專 家 評 中 國 經 濟 犯 罪 上 升 原 因 >, 臺 北 漢 聲 電 台 光 華 之 聲 網 站, 兩 岸 交 流 論 壇, 檢 視 日 期 :2008 年 8 月 9 日 22 朱 楠 賢,< 從 機 關 組 織 觀 點 看 貪 污 問 題 >, 中 國 論 壇, 第 16 卷 第 7 期 (1983 年 ), 頁

24 孫 德 華 則 是 將 貪 污 腐 敗 的 成 因 透 過 三 個 模 型 來 作 假 設 檢 定 23 第 一 模 型 是 討 論 貪 污 與 一 國 經 濟 結 構 的 相 關 性, 第 二 模 型 是 從 文 化 制 度 角 度 解 析 貪 污 的 成 因, 第 三 模 型 則 是 將 前 兩 模 型 整 合 其 初 步 研 究 結 果 發 現.. 第 一 從 經 濟 結 構 面 來 看, 貪 污 與 一 個 國 家 的 國 民 生 產 毛 額 社 會 貧 富 差 距 國 防 支 出 及 都 市 化 程 度 密 不 可 分 ; 第 二 從 文 化 制 度 面 來 看, 教 育 程 度 離 婚 率 及 各 發 展 中 國 大 陸 家 集 中 的 位 置 環 境 與 各 國 貪 污 情 況 的 相 關 性 顯 著 另 外, 根 據 國 際 透 明 組 織 的 研 究 指 出, 貪 污 腐 敗 的 發 生 與 下 列 因 素 有 關.. 24 一 政 府 侵 入 私 經 濟 部 門 使 經 濟 資 源 的 分 配 方 式 起 變 化 二 組 織 品 質 的 良 窳 與 否 三 競 爭 力 和 自 由 經 濟 的 程 度 四 財 富 與 不 均 此 外, 中 國 大 陸 學 者 對 於 貪 污 腐 敗 的 研 究 分 析, 以 及 產 生 貪 污 腐 敗 現 象 的 原 因 可 概 分 為 下 列 幾 個 面 向 : 25 一 思 想 原 因 : 中 國 大 陸 數 千 年 來 封 建 制 度 造 就 了 人 們 的 封 建 特 權 思 想, 以 及 自 私 保 守 和 狹 隘 的 心 理 觀 念 ; 但 這 些 並 不 會 因 為 社 會 主 義 公 有 制 的 建 立 而 自 然 消 失 尤 其 在 改 革 開 放 發 展 商 品 經 濟 的 條 23 孫 德 華, 貪 污 腐 敗 之 成 因 分 析 一 個 理 論 與 實 證 的 探 討, 台 南 : 國 立 成 功 大 學 政 治 經 濟 學 研 究 所 碩 士 論 文,2002 年, 頁 余 致 力,2002,< 非 政 府 組 織 與 反 貪 腐 運 動 : 國 際 透 明 組 織 與 台 灣 透 明 組 織 簡 介 >, 兩 岸 青 年 學 者 論 壇 : 二 十 一 世 紀 優 質 治 理 之 機 制 - 行 政 透 明 化 學 術 研 討 會, 台 北, 世 新 大 學, 頁 周 繼 中, 中 國 公 務 員 監 察 概 論, 初 版, 北 京 : 中 國 人 事 出 版 社,1993 年 7 月, 頁 99 14

25 件 下, 中 共 忽 視 了 這 方 面 工 作 ; 特 別 在 長 期 對 政 策 和 其 它 因 素 方 面 帶 來 的 利 益 差 別, 更 是 缺 乏 辯 證 的 認 識 和 正 確 的 引 導, 從 而 使 得 這 種 思 想 意 識 更 加 強 化 因 之, 一 切 向 錢 看 權 力 可 以 轉 化 為 金 錢 的 價 值 觀 念, 便 深 植 在 人 們 的 腦 中, 這 就 為 腐 敗 的 發 生 奠 定 了 廣 泛 的 思 想 基 礎 26 二 制 度 原 因 : ( 一 ) 政 治 上 缺 乏 有 效 的 監 督 機 制 : 中 國 大 陸 現 行 社 會 主 義 監 督 機 制, 是 由 執 政 黨 監 督 人 民 代 表 大 會 監 督 行 政 監 督 經 濟 監 督 法 律 監 督 人 民 政 協 監 督 職 工 代 表 大 會 監 督 輿 論 監 督 和 群 眾 監 督 等 各 種 監 督 體 系 構 成 據 指 出, 表 面 上 上 述 各 種 監 督 體 系 均 從 不 同 角 度 對 公 務 員 之 廉 潔 從 政 實 施 監 督, 但 是, 由 於 改 革 開 放 以 來, 其 市 場 經 濟 體 制 的 建 立 迄 未 完 善, 在 新 舊 體 制 的 更 替 過 程 中, 在 制 度 上 規 範 上 管 理 上 的 漏 洞 勢 所 難 免 尤 其 是 各 種 監 督 體 系 的 相 互 關 係 還 未 理 順, 監 督 機 構 的 權 威 性 獨 立 性 職 權 的 確 立 監 督 手 段 的 實 現 等, 還 存 在 很 多 問 題 因 此, 在 監 督 的 實 踐 作 為 中 遂 出 現 了 弱 監 虛 監 和 空 監 現 象, 以 致 未 能 有 效 地 約 束 和 制 衡 公 務 員 的 行 政 行 為, 導 致 腐 敗 行 為 極 易 滋 生 ( 二 ) 新 舊 體 制 轉 軌 換 型 出 現 管 理 漏 洞 : 中 共 自 從 改 革 開 放 之 後, 形 成 以 市 場 經 濟 為 主 導, 多 種 經 濟 形 態 併 存 的 多 元 化 經 濟 體 制, 從 而 多 元 經 濟 成 分 多 種 利 益 主 體 在 同 一 市 場 活 動 這 些 不 同 的 經 濟 成 分 和 不 同 的 利 益 主 體, 不 但 26 朱 言 明,< 大 陸 貪 污 腐 化 情 形 與 中 共 防 制 作 法 之 研 究 >, 共 黨 問 題 研 究, 第 20 卷 第 10 期, 頁

26 相 互 之 間 要 發 生 經 濟 來 往, 在 利 益 原 則 和 利 益 機 制 的 支 配 與 驅 動 下, 自 然 把 投 資 的 眼 睛 盯 向 各 種 擁 實 權 的 政 府 部 門 由 於 國 家 集 體 和 個 人 利 益 之 間 的 差 異 性, 遂 使 公 務 員 出 現 了 違 反 法 律 規 範 和 道 德 規 範 之 腐 敗 行 為 中 共 在 所 謂 新 舊 體 制 轉 軌 換 型 之 時 期, 存 在 有 四 條 雙 軌 交 疊 形 成 的 管 理 空 檔 與 漏 洞 其 轉 型 過 程 中 的 不 確 定 性 和 法 律 規 章 的 不 配 套 不 健 全 不 適 應 等 弊 端, 加 深 了 腐 敗 行 為 的 蔓 延, 並 產 生 了 一 定 的 放 大 效 應, 並 衍 生 和 引 發 了 社 會 其 他 領 域 的 腐 敗 新 體 制 與 舊 體 制 間 之 交 接 出 軌 現 象 如 下 : 1 國 家 宏 觀 調 控 和 市 場 自 由 配 置 兩 種 體 制 : 宏 觀 調 控 體 制 的 存 在, 使 掌 握 計 畫 指 標 配 額 等 壟 斷 性 權 力 的 官 員, 利 用 權 力 缺 乏 制 約 的 漏 洞 以 權 謀 私 ; 市 場 經 濟 體 制 的 存 在, 又 使 得 一 些 人 利 用 市 場 機 制 發 育 不 健 全, 賄 賂 拉 攏, 相 互 勾 結, 加 劇 不 平 等 競 爭 2 國 家 對 經 濟 的 直 接 管 理 和 間 接 管 理 兩 種 管 理 方 式 : 國 家 對 經 濟 的 直 接 管 理 方 式, 使 一 些 掌 握 審 批 權 的 部 門 和 主 要 負 責 人, 利 用 決 策 程 序 的 不 合 理, 為 自 己 牟 取 暴 利 國 家 對 經 濟 的 間 接 管 理, 使 一 些 企 業 負 責 人 對 國 家 政 策 搞 上 有 政 策 下 有 對 策 之 實 用 主 義, 為 個 人 謀 私 3 人 治 與 法 治 兩 種 管 理 方 式 : 人 治 管 理 手 段 的 存 在, 使 某 些 擁 有 權 力 而 民 主 意 識 淡 薄 的 官 員, 非 法 運 用 政 治 權 力, 謀 取 私 利 法 制 手 段 的 存 在, 又 使 少 數 執 法 人 員 利 用 法 制 的 不 健 全, 以 執 法 權 謀 私 16

27 4 計 畫 市 場 計 畫 經 濟 與 自 由 市 場 市 場 價 格 同 時 並 存 : 兩 個 市 場 兩 種 價 格 的 並 存, 客 觀 上 存 在 商 品 的 差 價 利 率 的 差 價 及 匯 率 的 差 價 這 些 差 價 形 成 的 巨 大 利 益, 使 人 得 以 鑽 營 謀 利 三 組 織 管 理 的 原 因 : ( 一 ) 官 官 相 護 : 中 國 大 陸 地 方 保 護 和 部 門 保 護 主 義 是 當 前 中 國 大 陸 貪 污 難 以 得 到 有 效 抑 制 的 重 要 原 因 改 革 開 放 以 來, 中 共 在 反 貪 污 方 面 的 態 度 似 乎 十 分 堅 決, 措 施 也 是 非 常 即 時, 但 成 效 為 何 不 彰? 原 因 之 一 就 是 因 為 貪 污 分 子 有 地 方 保 護 和 部 門 保 護 地 方 保 護 主 義 和 部 門 保 護 主 義, 實 質 上 是 中 國 大 陸 經 濟 政 治 體 制 改 革 不 徹 底 的 暫 時 現 象, 也 就 使 中 央 在 實 行 簡 政 放 權 改 革 時, 卻 使 地 方 和 部 門 形 成 了 特 殊 的 社 區 和 利 益 群 體 在 強 調 地 方 和 部 門 的 自 主 權 時, 中 央 未 能 樹 立 權 威, 以 至 於 出 現 上 有 政 策 下 有 對 策 你 說 你 的 我 幹 我 的 的 現 象 在 貪 污 問 題 上, 出 現 有 關 集 體 違 紀 內 外 勾 結 保 護 地 方 的 走 私 販 毒 仿 冒 挪 用 國 家 專 款 等 現 象 皆 源 自 於 此 27 ( 二 ) 公 務 員 人 事 制 度 的 弊 端 和 缺 陷 : 現 行 中 共 公 務 員 人 事 制 度 的 主 要 弊 端, 在 黨 的 十 三 大 報 告 中, 即 己 概 括 出 四 條 : 胡 鞍 鋼, 中 國 : 挑 戰 腐 敗, 杭 州 : 浙 江 人 民 出 版 社,2001 年, 頁 何 清 漣,< 當 前 中 國 社 會 結 構 演 變 的 總 體 性 分 析 >, 書 屋, 第 三 期 (2000 年 ), 頁 50 17

28 1 是 幹 部 這 個 概 念 過 於 籠 統, 缺 乏 科 學 分 類 ; 2 是 管 理 權 限 過 分 集 中, 管 人 與 管 事 脫 節 ; 3 是 管 理 方 法 陳 舊 單 一, 阻 礙 人 才 成 長 ; 4 是 管 理 制 度 不 健 全, 用 人 缺 乏 法 治 由 於 上 述 弊 端 從 而 致 使 中 共 長 期 面 臨 了 兩 大 問 題 : 一 是 年 輕 優 秀 人 才 難 以 脫 穎 而 出 ; 二 是 用 人 問 題 上 的 不 正 之 風 難 以 避 免 並 稱, 所 謂 不 正 之 風, 主 要 是 任 人 唯 親 任 人 唯 派 任 人 唯 諾 這 實 際 上 是 腐 敗 產 生 的 組 織 根 源 ( 三 ) 公 務 員 工 資 待 遇 低 落 為 貪 瀆 之 風 盛 行 提 供 了 條 件 公 務 員 工 資 待 遇 低 落 主 要 表 現 在 : 1 未 實 行 定 期 增 資 制 度, 使 公 務 員 的 工 作 積 極 性 和 工 作 效 率 性 受 到 挫 折, 易 於 導 致 推 諉 不 負 責 任 及 以 權 謀 私 等 腐 敗 行 為 的 滋 生 2 未 能 根 據 生 活 費 用 指 數 的 變 數 和 全 民 所 有 制 企 業 職 工 工 資 水 準 的 提 高, 而 有 計 畫 的 增 加 國 家 公 務 員 的 工 資 3 在 社 會 保 險 福 利 待 遇 等 方 面 缺 乏 保 障 激 勵 機 制, 使 國 家 公 務 員 易 於 受 現 實 社 會 多 種 不 良 因 素 的 影 響 四 個 人 原 因 : ( 一 ) 文 革 所 造 成 幹 部 價 值 觀 扭 曲 中 國 大 陸 有 許 多 幹 部 在 歷 經 文 革 後, 遲 遲 無 法 療 傷 止 痛, 以 為 : 十 年 文 革 已 給 自 己 和 家 庭 造 成 了 無 法 彌 補 之 精 神 與 物 質 損 18

29 失, 現 在 應 是 把 它 們 補 回 來 的 時 候 了 這 種 補 償 心 理, 形 成 了 一 種 不 撈 白 不 撈 之 心 態 ( 二 ) 改 革 開 放 所 造 成 之 貧 富 差 距 過 大 如 同 大 陸 學 者 何 清 漣 教 授 所 言 : 中 國 大 陸 的 改 革 開 放, 其 實 質 是 通 過 利 益 調 整 逐 漸 改 變 社 會 資 源 的 佔 有 狀 態 但 改 變 資 源 的 佔 有 狀 態 方 式 正 如 筆 者 一 再 強 調, 走 的 是 以 權 力 市 場 化 為 起 點 的 權 貴 私 有 化 道 路, 最 顯 著 的 特 徵 就 是 國 家 資 源 分 配 及 佔 有 的 不 平 等, 這 種 起 點 不 平 等 是 中 國 大 陸 改 革 以 來 社 會 階 層 形 成 的 基 本 條 件 原 本 應 被 社 會 中 產 階 級 佔 有 的 資 源, 現 在 被 總 體 性 資 本 壟 斷 去 了 掌 握 總 體 性 資 本 的 菁 英 人 數 雖 不 多, 但 在 政 治 經 濟 文 化 方 面 對 社 會 支 配 能 力 極 強 從 他 們 致 富 的 實 際 過 程 來 看, 他 們 其 中 的 大 多 數 不 是 依 靠 技 術 創 新 和 產 業 化 的 過 程 而 誕 生, 而 是 借 助 權 力 市 場 化, 利 用 手 中 的 資 源 配 置 大 權, 借 助 壟 斷 條 件 的 再 生 產 來 聚 斂 財 富 29 參 貪 污 腐 敗 現 象 的 影 響 貪 污 腐 敗 現 象 在 人 類 歷 史 已 有 數 千 年, 它 是 社 會 科 學 領 域 一 個 重 要 論 題, 其 所 造 成 的 影 響 與 問 題 很 廣 泛, 茲 分 別 從 政 治 面 的 經 濟 面 的 及 社 會 面 的 方 向 分 述 之 : 29 同 前 註, 頁 54 19

30 一 政 治 面 的 影 響 與 問 題 30 : ( 一 ) 惡 性 擴 張 效 應, 是 指 不 正 常 的 細 胞 組 織, 會 蔓 延 到 身 體 其 他 部 分 ; 蔓 延 的 方 式 是 不 斷 地 複 製 與 原 生 細 胞 類 似 的 組 織, 執 行 原 生 細 胞 的 部 分 功 能, 造 成 染 色 體 的 膨 脹 突 變, 好 的 細 胞 被 淘 汰, 不 好 的 細 胞 留 下 來, 到 最 後 造 成 人 體 作 用 失 去 這 種 現 象 和 貪 污 一 樣, 貪 污 若 未 受 到 抑 制, 則 會 反 覆 不 斷 的 出 現 同 樣 的 行 為 ( 二 ) 群 聚 堆 積 效 應, 是 指 貪 污 核 心 會 引 發 或 吸 引 其 他 貪 污 核 心 的 聚 集 ; 因 為 貪 污 具 有 連 鎖 作 用, 透 過 聚 集 過 程, 貪 污 核 心 之 間 能 互 蒙 其 利 台 灣 黑 金 政 治 造 成 最 後 黑 道 圍 標 工 程 就 是 這 種 影 響 ( 三 ) 差 別 供 輸 效 應, 是 指 貪 污 行 為 中, 雖 無 直 接 的 財 貨 與 服 務 上 的 供 輸, 但 因 貪 污 所 產 生 的 便 利, 使 得 某 些 原 本 不 易 或 非 法 的 財 貨 或 服 務 得 以 流 通 公 共 工 程 的 圍 標 綁 標, 是 差 別 供 輸 效 應 之 例 子 ( 四 ) 潛 在 排 擠 效 應, 是 指 貪 污 會 取 代 某 些 價 值 觀 與 目 標, 並 進 而 排 擠 掉 某 些 可 能 的 政 策 計 畫, 武 器 軍 購 預 算 會 排 擠 其 他 社 福 或 教 育 預 算 ( 五 ) 質 變 效 應, 是 指 貪 污 行 為 歷 經 惡 性 擴 張 效 應 之 後, 會 逐 漸 擴 散 到 社 會 各 個 層 面, 久 而 久 之, 貪 污 行 為 所 受 到 的 責 難 日 益 降 低, 社 會 上 甚 至 習 以 為 常, 自 然 接 受 貪 污 意 識 就 如 許 多 犯 30 彭 錦 鵬,< 行 政 官 僚 貪 污 防 治 之 理 論 與 實 務 : 亞 洲 各 國 肅 貪 措 施 之 比 較 - 江 岷 欽 >, 文 官 體 制 之 比 較 研 究, 台 北 : 中 央 研 究 院 歐 美 研 究 所,1996 年, 頁

31 罪 集 團 的 首 領, 經 媒 體 報 導 後, 反 成 為 英 雄 人 物, 獲 得 某 種 社 會 的 認 可 ( 六 ) 示 範 效 應, 是 指 經 由 貪 污 的 生 活 型 態 展 示, 以 及 貪 污 所 獲 得 財 富 的 誇 耀 而 產 生 示 範 效 應, 會 在 社 會 上 塑 造 一 種 印 象 : 貪 污 是 致 富 的 捷 徑, 而 且 是 值 得 的 ( 七 ) 累 進 衍 生 效 應, 是 指 從 時 間 的 角 度 看, 指 涉 單 一 貪 污 行 為 及 其 累 加 的 貪 污 行 為, 所 造 成 的 深 遠 影 響, 這 種 累 進 衍 生 效 應 的 危 險, 並 不 全 然 存 在 於 某 一 時 間 點 的 貪 污 影 響 上, 例 如 廠 商 利 用 行 政 官 僚 的 貪 污 行 為 對 工 程 偷 工 減 料, 勢 將 造 成 日 後 工 程 的 意 外 ( 八 ) 自 我 中 心 效 應, 是 針 對 貪 污 的 行 為 者 與 受 害 者, 或 針 對 貪 污 的 社 會 秩 序 而 產 生 的 影 響 就 貪 污 的 行 為 者 而 言, 他 會 自 我 強 化 貪 污 行 為 的 內 在 動 機 集 中 心 力 使 自 我 沈 浸 在 貪 污 意 識 中, 造 成 所 謂 絕 對 權 力, 絕 對 腐 化 ( 九 ) 漸 層 升 高 效 應, 是 指 貪 污 行 為 經 由 惡 性 擴 張 效 應 與 累 進 衍 生 效 應 之 後, 所 引 發 的 大 規 模 社 會 緊 張 現 象 惡 性 擴 張 的 效 應, 會 塑 造 某 些 特 有 的 社 會 生 態 氣 氛, 具 有 貪 污 能 力 的 人 就 具 有 影 響 力, 到 最 後 社 會 中 無 能 貪 污 或 不 願 貪 污 者, 會 成 為 社 會 的 被 壓 迫 的 弱 勢 族 群 二 經 濟 面 的 影 響 31 : ( 一 ) 政 府 經 濟 資 源 分 配 不 公 : 31 陶 在 樸,< 新 的 痛 苦 指 數 - 貪 污 與 腐 化 >, 新 世 紀 智 庫 論 壇, 第 九 期 (2000 年 ), 頁

32 因 為 貪 污 行 為 影 響 公 共 政 策 決 策, 由 於 部 分 公 共 決 策 涉 及 政 府 經 濟 資 源 的 分 配, 因 貪 污 造 成 分 配 不 公 ( 二 ) 降 低 競 爭 力 : 因 為 貪 污 影 響 市 場 開 放 及 透 明 度, 遂 使 市 場 資 訊 不 對 稱, 遂 降 低 經 濟 競 爭 力 ( 三 ) 財 富 不 均 : 政 府 稅 制 有 財 富 重 分 配 作 用, 然 而 貪 污 使 稅 制 不 公 進 而 影 響 財 富 重 分 配 的 公 平, 最 後 造 成 財 富 不 均 ( 四 ) 總 投 資 比 率 縮 小 : 學 者 Mauro(1995) 32 根 據 67 國 家 的 資 料 研 究 說 明 貪 污 使 投 資 佔 GDP 的 比 率 所 縮 水, 另 外 學 者 Lambsdorff(1999) 33 研 究 證 實, 貪 污 不 僅 使 投 資 比 率 縮 小, 同 時 使 投 資 資 本 的 產 出 效 率 下 降 學 者 Fan(2001) 34 的 研 究 發 現, 一 個 國 家 的 透 明 度 (TI 指 數 ) 與 國 際 銀 行 的 貸 款 指 數 明 顯 相 關, 政 府 的 信 用 透 明 度 越 高 取 得 貸 款 則 越 順 利, 相 反, 貪 污 指 數 高 的 國 家 貸 款 難, 流 入 的 國 外 投 資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FDI) 相 對 少 三 社 會 面 的 影 響 : ( 一 ) 破 壞 傳 統 家 族 主 義 美 德 : 32 Mauro, Paolo, Corruption and Growth, Quarterly Journal of Economics, Vol. CX 3(1995), Lambsdorff, J. G. (1999). Corruption in Empirical Research. Retrieved Dec. 26, 2006, from: 上 網 檢 視 日 期 : 2009 年 2 月 19 日 34 Fan, C. S. & H. I. Grossman, Incentives and Corruption in Chinese Economic,Reform. Journal of Policy Reform, 4(3),2001,PP

33 家 族 主 義 是 中 國 大 陸 優 良 傳 統 之 家 庭 美 德, 在 中 國 大 陸 家 族 主 義 下, 一 家 之 長 照 顧 家 庭 成 員, 排 除 外 來 侵 害, 在 家 族 主 義 作 祟 下, 機 關 首 長 認 為 機 關 成 員 是 其 照 顧 對 象, 所 以 若 有 機 關 成 員 有 貪 污 行 為 會 加 以 保 護 或 家 醜 不 可 外 揚 心 態, 因 而 破 壞 傳 統 家 族 主 義 美 德 ( 二 ) 破 壞 傳 統 親 疏 之 血 緣 地 緣 關 係 : 中 國 大 陸 社 會 人 際 親 疏 關 係 的 血 緣 地 緣, 是 促 進 溝 通 很 好 的 工 具, 然 而 貪 污 者 用 血 緣 地 緣 關 係 來 補 強 人 際 關 係 的 不 利, 將 血 緣 地 緣 關 係 當 貪 污 工 具 與 策 略, 破 壞 傳 統 親 疏 之 血 緣 地 緣 關 係 的 美 德 ( 三 ) 破 壞 當 官 服 務 百 姓 的 倫 理 美 德 : 貪 污 者 把 當 官 ( 服 公 職 ) 當 作 發 財 工 具, 存 在 升 官 發 財 的 錯 誤 觀 念, 使 服 公 職 為 民 眾 服 務 的 倫 理 觀 念 被 破 壞 ( 四 ) 破 壞 傳 統 人 情 交 換 的 互 助 美 德 : 中 國 大 陸 因 為 傳 統 農 業 社 會 需 要 較 多 人 力, 所 以 有 人 情 交 換 的 互 助 美 德, 但 貪 污 者 利 用 送 禮 送 錢 去 做 人 情 交 換 工 具, 致 使 傳 統 人 情 交 換 的 互 助 美 德 被 破 壞 肆 貪 汙 腐 敗 的 正 面 與 負 面 功 能 一 般 研 究 的 結 論 是 貪 污 會 造 成 腐 敗, 但 是 在 各 種 社 會 科 學 的 文 章 及 論 文 裡, 也 並 不 難 找 到 另 外 一 種 思 想 有 這 種 想 法 的 人 並 不 把 貪 污 視 作 一 種 百 惡 而 無 一 利 的 行 為 相 反 的, 他 們 認 為 在 社 23

34 會 發 展 的 某 些 階 段 中, 貪 污 適 足 以 扮 演 一 種 正 面 積 極 的 角 色 在 此 方 面 最 先 提 出 論 述 的 人 是 Nathaniel H. Leff(1964) 35 官 員 貪 污 不 但 不 是 問 題, 它 還 可 能 是 經 濟 發 展 的 推 手 當 國 家 主 導 經 濟 發 展 時, 企 業 和 官 僚 之 間 的 連 繫, 主 要 是 用 來 推 動 經 濟 的 活 動 由 此, 賄 賂, 用 來 買 通 官 僚 換 取 好 處 的 非 法 買 賣, 就 有 了 獲 益 的 效 應 36 美 國 學 者 杭 廷 頓 認 為 貪 污 的 行 為 是 可 以 促 進 經 濟 的 發 展 37 杭 廷 頓 以 巴 西 為 例 說 明 1954 至 1960 年 之 間, 巴 西 卡 巴 斯 基 時 期, 經 濟 之 所 以 高 度 發 展, 是 跟 當 時 盛 行 的 貪 污 風 氣 有 關, 當 時 巴 西 的 企 業 家 向 鄉 下 保 守 的 國 會 議 員 們 行 賄, 換 取 他 們 的 保 護 和 協 助 來 促 使 巴 西 經 濟 得 以 發 展 38 Leff 對 貪 污 的 正 面 看 法 是 : 一 貪 污 可 以 提 高 投 資 率, 進 而 協 助 經 濟 的 發 展 由 於 投 資 一 定 會 牽 涉 到 風 險, 但 是 在 未 開 發 國 家 中, 風 險 會 比 別 的 地 方 大, 主 要 的 原 因 是 缺 乏 資 訊 和 政 府 的 介 入, 此 種 介 入 經 常 是 獨 斷 獨 行 不 按 牌 理 出 牌 的, 使 得 未 來 市 場 上 的 供 需 變 得 極 端 難 以 評 估 在 此 種 環 境 之 下, 能 夠 獲 得 行 賄 官 員 的 機 會, 就 提 供 了 某 種 形 式 的 保 證, 使 得 企 業 主 得 以 持 續 影 響 政 府, 而 不 虞 政 權 的 更 替 在 另 一 種 意 義 上, 貪 污 就 形 同 一 種 保 險, 不 過 這 次 是 保 障 不 受 政 府 惡 法 的 迫 害 一 國 政 府 正 在 信 誓 旦 旦 地 朝 著 錯 誤 的 方 向 邁 進 的 同 時, 貪 污 就 可 以 被 企 業 主 用 來 當 作 一 種 減 輕 損 失 的 手 段, 在 政 府 執 行 錯 誤 政 策 的 同 時, 藉 著 賄 賂 反 其 道 而 行 35 Leff, Nathaniel H., Economic Development through Bureaucratic,Corruption, American Behavioural Scientist( November, 1964), pp 轉 引 自 : 孫 德 華, 貪 污 腐 敗 之 成 因 分 析 一 個 理 論 與 實 證 的 探 討, 台 南 : 國 立 成 功 大 學 政 治 經 濟 學 研 究 所 碩 士 論 文,2002 年, 頁 楊 夏 柏, 反 腐 敗 研 究 - 第 四 集, 杭 州 : 浙 江 大 學 出 版 社,2004 年, 頁 楊 彧, 社 會 轉 型 期 反 腐 敗 研 究, 天 津 : 天 津 人 民 出 版 社,2001 年, 頁 33 24

35 二 貪 污 亦 可 以 提 升 競 爭 和 效 率, 企 業 主 通 常 會 為 了 諸 如 進 口 許 可 外 匯 政 府 合 約 等 稀 少 的 資 源 而 彼 此 競 爭, 由 於 賄 款 的 多 寡 是 決 定 獎 落 誰 家 的 主 要 規 則, 因 此, 誰 的 賄 賂 能 力 高, 誰 就 得 標, 乃 成 為 理 所 當 然 之 事 而 賄 賂 款 數 的 多 寡 則 取 決 於 各 競 爭 者 效 率 的 高 低 因 此, 用 賄 款 來 決 定 鹿 死 誰 手, 更 可 以 增 進 企 業 經 營 的 效 率 和 競 爭 力 Leff 也 非 常 懷 疑 國 家 的 經 濟 發 展 是 靠 著 大 家 齊 心 協 力 努 力 得 來 的 的 這 類 論 點 他 認 為 一 國 的 經 濟 成 長 應 當 是 由 全 國 每 個 人 的 企 圖 心 和 努 力 累 積 所 產 生 的 結 果 因 此, 貪 污 所 營 造 出 的 自 我 追 求 上 進 的 風 氣 對 於 社 會 的 經 濟 而 言, 可 說 是 具 有 正 面 的 作 用 此 種 風 氣 不 僅 可 能 導 致 經 濟 的 成 長, 亦 有 可 能 協 助 社 會 丟 開 傳 統 的 束 縛 和 義 務, 而 這 些 束 縛 和 義 務 經 常 是 有 礙 於 經 濟 發 展 的 三 企 業 主 為 了 能 夠 投 資, 花 一 點 錢 賄 賂 官 員, 這 些 錢 表 面 上 是 落 入 了 私 人 的 口 袋, 政 府 雖 然 損 失 了 這 些 稅 收, 可 是 因 為 企 業 主 的 投 資 卻 促 進 了 國 家 的 經 濟 發 展, 所 以 企 業 主 賄 賂 官 員 與 其 說 它 是 一 種 損 失, 從 促 進 經 濟 發 展 來 看 倒 不 如 說 它 是 一 種 收 獲 有 些 人 的 觀 點 是 貪 污 可 能 會 使 政 府 收 不 到 應 收 的 稅 捐, 而 影 響 了 政 府 的 作 為 持 這 個 論 點 的 人, 大 概 都 認 為 政 府 裡 的 要 員 會 一 心 想 把 錢 花 在 國 家 最 需 要 的 經 濟 發 展 的 刀 口 上, 其 實 不 然, 在 許 多 政 府 領 導 者 的 眼 中, 經 濟 發 展 的 重 要 性, 並 不 如 政 治 上 的 意 識 型 態 或 討 好 選 民 獲 取 選 票 來 得 重 要 稅 捐 ( 如 果 沒 有 貪 污 的 話 ) 有 可 能 被 政 府 用 來 建 造 醫 院 學 校 和 灌 溉 系 統 或 其 他 促 進 經 濟 發 展 的 基 礎 建 設, 但 也 有 可 能 是 用 來 購 買 武 器 搞 軍 備 競 賽 或 者 建 造 沒 有 經 濟 效 益 的 道 路 或 建 築, 這 些 支 用 和 與 國 家 發 展 有 關 的 經 濟 建 設 相 比, 應 當 是 次 要 的 選 擇 25

36 四 在 人 人 皆 貪 的 國 家 裡, 想 要 根 絕 貪 污, 那 是 不 切 實 際 的 除 非 有 一 天, 有 普 世 的 清 廉 標 準 興 起, 也 就 是 在 國 家 官 僚 以 外, 另 有 一 種 權 力 的 制 衡 力 量 崛 起 或 者 該 國 進 入 民 主 有 政 黨 競 爭 的 發 展 Leff 以 為, 社 會 和 經 濟 經 歷 過 長 時 間 的 發 展 之 前, 這 些 改 變 是 不 會 發 生 的 Leff 和 Huntington 文 章 發 表 的 時 間 距 今 都 已 超 過 30 年, 這 30 年 來 發 展 出 來 的 論 述 和 想 法, 楊 洪 常 教 授 將 它 總 結 為 三 個 階 段, 39 第 一 是 傳 統 政 治 貪 污 效 應 觀 再 來 是 修 正 派 與 後 修 正 派 等 三 個 發 展 階 段 : 傳 統 政 治 貪 污 效 應 觀 把 政 治 貪 污 視 為 政 治 腐 敗 ; 修 正 派 在 理 論 上 給 予 政 治 貪 污 重 新 定 位, 認 為 政 治 貪 污 可 以 導 致 發 展 中 國 大 陸 家 的 政 經 發 展 後 修 正 派 對 修 正 派 的 觀 點 作 了 批 評 和 補 充, 重 新 將 政 治 貪 污 看 作 是 政 治 腐 敗 Robin. Theobald (1990) 從 負 面 功 能 來 討 論 貪 污 時 列 出 了 五 點 看 法 : 40 一 阻 礙 經 濟 成 長 : 主 張 貪 污 能 夠 幫 助 資 金 的 累 績 的 論 述, 是 假 設 其 貪 污 的 所 得 會 用 在 投 資 該 國 國 內 理 想 的 經 濟 活 動 所 謂 理 想 的 經 濟 活 動, 通 常 是 指 具 有 商 業 價 值 的 農 業 輕 型 工 程 和 重 型 工 程 製 造 業 特 種 服 務 業 的 提 供, 諸 如 運 輸 宴 席 業 維 修 業 等 等 然 而, 反 對 貪 污 可 以 促 進 經 濟 成 長 的 人, 堅 持 說 沒 有 可 供 取 信 的 證 據 可 以 用 來 顯 示, 貪 污 所 得 的 利 益, 是 有 系 統 地 用 來 投 資 在 理 想 的 領 域 相 反 地, 現 有 的 證 據 顯 示, 貪 污 的 所 得, 經 常 被 耗 用 在 非 建 設 性 和 浪 費 性 的 訴 求 上 如 同 前 菲 律 賓 總 統 Mocos 的 貪 污 所 得, 用 在 美 國 的 曼 哈 坦 地 區 購 置 土 地 等 資 產, 或 39 楊 洪 常,< 政 治 發 展 還 是 政 治 衰 敗 : 政 治 腐 敗 效 應 之 爭 >, 政 治 科 學 論 叢,( 台 北 ), 第 12 期 (2000 年 ) 頁 Robin Theobald, Corruption, Development and Underdevelopment, (U. S. A.: Duke University Press, 1990),pp

37 將 之 藏 在 銀 行 的 帳 戶 中 二 扼 殺 了 企 業 精 神 貪 污 不 會 激 勵 企 業 的 精 神 : 那 些 具 創 新 能 力 和 冒 險 精 神 的 企 業 家 們 會 因 貪 污 所 可 能 帶 來 的 高 所 得, 轉 而 向 公 家 發 包 的 生 意 去 尋 求 更 多 的 獲 利 機 會 也 就 是 說, 如 果 你 能 夠 去 海 關 任 職 而 獲 取 四 倍 的 利 益, 或 包 政 府 的 工 程 而 賺 取 上 佰 倍 的 回 扣, 為 什 麼 還 要 投 資 不 成 比 例 的 時 間 和 精 力 在 發 展 一 個 小 型 的 企 業 呢? 簡 言 之, 所 謂 的 政 商 關 係 資 本 主 義, 利 用 個 人 在 政 府 中 的 地 位, 施 放 好 處 給 那 些 商 業 界 的 好 友, 以 及 從 其 中 所 能 產 生 的 龐 大 不 法 利 益, 已 經 扼 殺 了 企 業 家 精 神, 及 阻 礙 了 合 法 企 業 的 開 展 三 虛 擲 國 家 的 資 源 : 第 三 世 界 國 家 的 政 府 在 經 濟 發 展 上, 扮 演 著 舉 足 輕 重 的 地 位, 因 為 這 些 國 家 需 要 大 量 的 基 礎 建 設, 而 且 政 府 擁 有 和 大 幅 度 的 介 入 範 圍 廣 大 的 各 種 產 業 和 服 務 業 上 事 實 上 在 第 三 世 界 國 家, 任 何 假 公 濟 私, 把 公 共 資 源 大 量 挪 給 私 人 使 用 的 作 法, 都 將 會 對 全 面 的 經 濟 和 社 會 的 發 展 產 生 影 響 深 遠 的 後 果 由 於 貪 污 正 是 這 種 挪 公 物 於 私 用 的 具 體 表 現, 因 此, 有 人 便 主 張 它 一 定 會 嚴 重 地 虛 擲 國 家 的 資 源 投 資 的 決 策 被 這 些 貪 贓 枉 法 者 的 私 利 所 扭 曲 四 貪 污 削 弱 了 行 政 的 能 力 : 在 於 普 遍 浪 費 公 帑 時, 一 點 也 不 可 能 把 政 府 裡 不 同 的 部 門 和 不 同 的 公 共 服 務 領 域 凝 聚 在 一 起 它 反 而 促 使 各 部 門 各 拿 各 的 號, 各 吹 各 的 調, 各 懷 鬼 胎, 彼 此 勾 心 鬥 角 由 於 大 家 爭 相 謀 取 不 法 的 私 利, 但 是 這 些 利 益 卻 是 被 少 數 人 所 瓜 分, 特 別 是 那 些 位 居 高 層 的 公 職 人 員, 於 是 在 粥 少 僧 多 的 情 況 下, 就 引 出 彼 此 猜 忌 黑 函 與 謠 言 齊 飛 的 齷 齪 場 面 由 於 公 職 (public office) 是 人 所 欣 羨 的 資 產, 那 些 位 高 權 重, 能 27

38 夠 為 所 欲 為 的 人, 就 有 辦 法 在 其 下 屬 中 收 買 一 些 心 腹, 讓 他 們 待 在 他 們 的 工 作 崗 位 上 這 些 人 收 受 了 長 官 的 好 處, 成 為 共 犯 結 構 裡 的 一 員, 當 然 就 要 花 上 時 間 和 精 力 暗 中 進 行 圖 謀 不 軌 的 事 情 上 而 他 們 所 圖 謀 的 即 在 於 是 如 何 維 持 既 得 的 利 益 於 不 墜 而 已 在 這 種 極 不 穩 定 的 工 作 環 境 之 下, 人 員 的 士 氣 低 落, 心 緒 不 寧, 對 於 工 作 的 表 現 會 產 生 顯 著 的 不 良 影 響 此 外, 所 謂 貪 污 的 官 僚 體 系 (A corrupt bureaucracy), 其 意 涵 即 為 裙 帶 關 係 (nepotism) 政 治 酬 庸 (political patronage) 和 賄 賂 等 等, 而 這 些 無 一 不 與 普 世 所 採 用 來 任 命 和 晉 陞 人 員 的 標 準 相 違 背 而 裙 帶 關 係 政 治 酬 庸 和 賄 賂 等, 也 使 得 那 些 學 資 歷 符 合 或 具 有 特 殊 才 能, 而 無 人 脈 背 景 和 金 錢 的 人, 難 以 進 入 公 職 服 務 五 挖 空 民 主 : 貪 污 的 行 為 不 但 一 點 也 無 法 促 進 政 黨 政 治 的 發 展, 還 會 挖 空 政 黨 的 根 基, 使 得 一 個 政 黨 傾 頹 這 是 一 旦 一 個 政 黨 掌 握 了 國 家 機 器 之 後, 能 夠 讓 個 人 致 富 的 管 道 就 變 得 極 為 龐 大 這 些 都 是 使 人 極 欲 想 要 一 步 登 天, 取 得 政 權 的 極 大 誘 因 此 時, 政 治 的 首 要 目 標 就 變 為 佔 據 權 力 的 雕 堡, 並 且 死 命 守 住 這 碉 堡 這 種 情 況 之 下 所 產 生 的, 就 不 是 一 群 作 為 一 個 組 織, 而 以 促 進 一 個 計 畫 或 意 識 型 態 為 其 基 本 宗 旨 的 政 黨, 而 是 一 堆 的 政 治 機 器, 其 成 員 以 政 黨 手 中 操 握 的 利 益 為 結 盟 的 基 礎, 彼 此 同 心 協 力 的 目 的 不 外 就 是 獲 取 政 權 而 已 一 旦 獲 取 了 政 權, 則 成 者 為 王, 從 作 票 亮 票 到 新 聞 箝 制, 到 恐 嚇 勒 索 等 暴 力 行 為, 無 所 不 用 其 極 由 於 反 對 黨 不 太 可 能 使 用 有 組 織 的 方 法 把 在 位 者 趕 走, 於 是 便 只 有 使 用 二 種 可 能 的 方 式, 一 種 就 是 它 的 黨 員 向 執 政 黨 輸 誠, 投 靠 到 政 府 的 這 一 邊 ; 另 一 種 就 是 訴 諸 非 憲 政 的 方 式, 如 洩 露 當 28

39 權 者 不 可 告 人 的 機 密 政 黨 或 個 人 間 互 相 仇 視 抵 毀 煽 動 群 眾 的 不 滿 情 緒 製 造 社 會 的 緊 張 暴 亂 破 壞 都 市 秩 序, 甚 至 武 裝 的 暴 動 由 以 上 對 貪 污 正 功 能 和 負 功 能 的 看 法, 我 們 必 須 承 認, 要 一 均 衡 客 觀 的 判 斷, 是 非 常 困 難 的 主 要 的 原 因 是 貪 污 所 帶 來 的 效 應, 經 常 被 人 予 以 兩 極 化 ; 它 可 是 同 時 促 進 經 濟 的 發 展 和 阻 礙 經 濟 經 濟 的 發 展, 活 絡 企 業 精 神 和 扼 殺 企 業 精 神, 加 強 國 家 的 團 結 和 破 壞 團 結 等 等 但 是 如 果 我 們 考 慮 時 間 因 素, 自 變 遷 的 角 度 來 看 貪 污 究 竟 具 有 正 功 能 或 負 功 能 則 比 較 容 易 釐 清 從 微 觀 角 度, 個 別 的 商 人 和 公 民 來 看, 他 認 為 在 時 間 點 上 貪 污 是 具 有 正 功 能, 是 官 僚 機 構 的 潤 滑 劑, 不 正 直 的 官 僚 高 度 配 合 人 民 的 賄 賂, 並 有 意 的 和 貪 污 搭 上 線, 官 僚 機 器 在 貪 污 的 潤 滑 劑 下 快 速 提 供 人 民 服 務 宏 觀 方 面, 賄 賂 官 僚 這 件 事 必 須 重 新 思 考 它 對 整 體 官 僚 體 制 長 時 間 所 造 成 的 影 響, 雖 然 賄 賂 短 時 間 能 使 官 僚 機 構 提 供 快 速 的 服 務, 彷 彿 貪 污 是 具 有 正 功 能 但 賄 賂 如 果 是 經 常 性 的 需 要, 就 會 漸 漸 形 成 社 會 風 氣, 久 而 久 之 政 府 這 個 大 機 器 的 運 作 就 會 漸 漸 緩 慢 下 來, 擔 誤 了 政 府 經 常 性 的 工 作 換 句 話 說, 人 民 因 為 要 求 快 而 賄 賂 官 吏, 當 官 吏 獲 得 額 外 的 經 濟 收 益, 會 剌 激 官 僚 體 系 為 了 增 加 收 益 而 採 取 慢 慢 處 理 事 情 的 策 略 如 果 政 府 中 每 個 單 位 都 採 取 拖 延 策 略, 最 後 會 使 整 個 系 統 運 作 遲 緩, 而 嚴 重 喪 失 了 行 政 效 率 由 此 觀 點 來 看, 貪 污 至 終 趨 向 腐 化 29

40 伍 尋 租 理 論 (Rent-seeking theory) 當 前 中 國 大 陸 在 腐 敗 問 題 的 研 究 上, 多 數 學 者 們 使 用 尋 租 理 論 來 解 釋 貪 污 腐 敗 行 為 和 利 益 追 求 行 為 因 此, 尋 租 理 論 是 研 究 大 陸 貪 污 腐 敗 行 為 時 不 可 缺 少 的 理 論 架 構 一 尋 租 理 論 的 定 義 政 府 限 制 經 濟 活 動 已 是 普 遍 存 在 的 事 實, 這 些 管 制 產 生 了 不 同 形 式 的 租 金 (rent) 個 人 或 團 體 往 往 藉 由 政 府 的 政 治 力 量, 投 入 時 間 金 錢 及 其 他 努 力 以 獲 取 這 些 租 金, 而 這 些 活 動 即 稱 之 為 尋 租 (rent-seeking) 尋 租 (rent-seeking) 的 槪 念 起 源 於 西 方, 西 方 經 濟 學 者 在 討 論 財 富 的 轉 移 而 造 成 的 資 源 浪 費 的 活 動 時, 用 尋 租 的 槪 念 來 解 釋 租 金 (rent) 最 早 是 用 來 描 述 土 地 這 一 生 產 要 素 的 報 酬 ; 又 稱 為 地 租, 一 塊 土 地 可 以 同 時 具 有 兩 種 或 兩 種 以 上 的 用 途, 地 租 就 是 只 使 用 一 塊 土 地 所 獲 得 的 收 入, 減 去 這 塊 土 地 改 做 其 他 用 途 時 所 得 到 的 最 高 報 酬 41 當 商 品 供 不 應 求 時, 商 品 的 價 格 就 會 上 升 價 格 信 號 促 使 生 產 者 增 加 供 給, 促 使 消 費 者 減 少 需 求 可 是 在 土 地 問 題 上, 情 況 就 不 一 樣 了 隨 著 人 口 和 收 入 增 加, 對 土 地 的 需 求 不 斷 上 升, 但 是 土 地 的 供 給 卻 極 難 增 加 由 於 供 給 方 面 的 約 束, 土 地 價 格 必 然 會 不 斷 上 升 擁 有 土 地 的 人 即 使 什 麼 也 不 做, 仍 然 可 以 從 土 地 價 格 的 上 升 中 得 到 很 大 的 利 潤 經 濟 學 家 把 這 種 價 差 收 入 稱 為 租 金 陳 政 一, 改 革 開 放 以 來 中 國 大 陸 地 方 政 府 貪 腐 現 象 之 研 究, 台 北 : 中 國 文 化 大 學 中 國 大 陸 研 究 所 碩 士 論 文,2006 年, 頁 李 飛, 腐 敗 : 權 力 與 金 錢 的 交 換, 北 京 : 經 濟 社 會 體 制 比 較 編 輯 部 編,1993 年, 頁 23 30

41 經 濟 學 者 把 地 租 這 個 定 義 延 伸 為 廣 義 上 的 租 金 只 是 有 差 價 就 會 產 生 租 金 雖 然 地 租 來 源 於 供 給 方 面 的 約 束, 但 是 產 生 差 價 的 原 因 不 僅 來 自 供 給 方 面, 而 且 也 可 能 來 自 於 政 府 的 行 政 干 預 如 果 用 行 政 力 量 干 預 市 場 活 動, 就 可 以 在 很 多 地 方 製 造 出 商 品 差 價 來, 這 些 差 價 可 以 被 稱 為 租 金 政 府 的 干 預 會 排 斥 市 場 競 爭, 使 某 些 企 業 具 有 壟 斷 地 位 政 府 官 員 權 力 造 就 不 公 平 競 爭, 也 產 生 了 租 金 追 求 這 種 租 金 的 活 動 就 被 稱 為 尋 租 活 動 (rent-seeking) 43 到 了 近 代, 租 金 一 詞 已 被 用 來 泛 指 各 種 生 產 要 素 的 報 酬, 而 租 金 也 就 被 定 義 為 報 酬 減 去 機 會 成 本, 亦 即 一 種 生 產 要 素 的 所 有 者, 其 所 獲 得 的 收 入 超 過 要 素 機 會 成 本 剩 餘, 也 就 是 生 產 者 的 利 潤 對 於 尋 租 的 含 意 各 學 派 的 表 述 有 所 不 同, 大 致 可 分 為 公 共 選 擇 學 派 和 國 際 貿 易 學 派 公 共 選 擇 學 派 認 為 尋 租 包 括 為 了 取 得 額 外 收 益 而 進 行 的 疏 通 活 動 這 種 額 外 收 益 來 源 於 許 可 證 和 配 額 典 型 的 例 子 包 括 指 在 取 得 進 口 許 可 證 而 進 行 疏 通 活 動, 在 許 多 發 展 中 國 大 陸 家, 這 種 許 可 證 廣 泛 存 在 於 外 匯 進 行 管 制 的 制 度 中 另 一 個 例 子 是 尋 求 有 利 可 圖 的 報 酬 而 進 行 的 疏 通 活 動, 這 種 報 酬 一 般 同 工 業 許 可 證 有 關 這 種 活 動 在 工 業 國 中 也 很 普 遍, 例 如 在 進 口 配 額 和 政 府 採 購 中 就 有 這 類 活 動 Buchanan, Tollison, Tullock 等 人 公 共 選 擇 學 派 的 觀 點 來 看, 租 金 的 槪 念 最 早 出 現 在 Tullock 1967 年 所 發 表 一 篇 關 稅 壟 斷 和 福 利 成 本 論 文 上, 也 是 學 界 最 早 對 現 實 生 活 中 的 尋 租 現 象 進 行 經 濟 分 析 的 重 要 文 獻 朴 原 岩,< 經 濟 歪 曲 與 DUP>, 刊 於 尋 租 行 為 的 社 會 費 用, 梁 雲 哲 編, 頁 方 紹 偉, 計 劃 體 制 變 遷 過 程 中 的 尋 租 行 為, 刊 於 社 會 主 義 經 濟 中 的 公 共 選 擇 問 題, 陳 昕 主 編, 上 海 : 三 聯 書 店 上 海 分 店 出 版,1994, 頁 70 31

42 尋 租 理 論 (Rent-seeking) 認 為, 如 果 沒 有 政 府 對 經 濟 生 活 的 干 預, 就 不 會 產 生 租 金, 也 就 不 會 有 尋 求 直 接 非 生 產 性 利 潤 的 活 動 基 本 上, 市 場 上 的 任 何 超 額 利 潤 都 將 隨 著 競 爭 廠 商 的 加 入 而 逐 漸 消 散, 從 而 在 長 期 內 按 照 平 均 利 潤 率, 等 量 資 本 投 入 獲 取 等 量 利 潤 但 政 府 開 始 干 預 市 場 調 節 過 程, 超 額 利 潤 下 降 或 消 失 的 趨 勢 將 被 抵 消, 這 時 超 額 利 潤 便 轉 化 為 租 金 因 此, 可 以 說 尋 租 活 動 的 產 生 正 是 與 政 府 在 經 濟 中 的 活 動 領 域 和 範 圍 相 聯 繫 以 下 進 一 步 將 一 些 學 者 對 此 一 觀 念 的 解 釋 和 看 法 加 以 說 明 45 ( 一 ) 西 方 學 者 的 觀 點 美 國 學 者 安 妮. 克 魯 格 (Anne O. Krueger) 在 1974 年 發 表 的 一 篇 尋 租 社 會 的 政 治 經 濟 學 文 章 裡 提 出, 那 種 利 用 資 源 並 通 過 政 治 過 程 獲 得 特 權, 而 構 成 對 他 人 利 益 的 損 害, 從 而 自 己 獲 得 租 金 收 益 的 行 為, 亦 即 被 稱 為 尋 租 活 動 46 塔 洛 克 (Gordon Tullock) 和 托 理 遜 (Robert D. Tollison) 也 有 類 似 的 主 張 及 看 法 塔 洛 克 把 尋 租 定 義 為 : 利 用 資 源 和 通 過 政 治 過 程 獲 得 特 權, 從 而 構 成 對 他 人 利 益 的 損 害 大 於 資 金 獲 得 者 收 益 的 行 為 47 托 理 遜 把 尋 租 定 義 為 花 費 稀 缺 資 源 而 追 求 自 身 利 益 的 行 為 公 共 選 擇 學 派 布 坎 南 (Buchanan M. James) 把 尋 租 描 述 為 人 們 憑 藉 政 府 保 護 進 行 尋 求 財 富 轉 移 而 造 成 浪 費 資 源 的 活 動, 是 人 們 在 某 種 制 度 環 境 中 產 生 的 一 種 行 為 48 在 這 種 制 度 環 境 下, 45 朴 仁 和, 中 國 大 陸 農 村 攤 派 問 題 研 究, 台 北 : 國 立 政 治 大 學 東 亞 研 究 所 碩 士 論 文,2001 年, 頁 賀 衛 著 與 馬 洪, 尋 租 經 濟 學, 初 版, 北 京 : 中 國 發 展 出 版 社,1999 年 3 月, 頁 徐 滇 慶, 政 府 在 經 濟 發 展 中 的 作 用, 初 版, 上 海 : 上 海 人 民 出 版 社,2000 年, 頁 Brennan, Geoffrey and Buchanan, James M. Towards a Tax Constitution for Leviathan. Journal of Public Economics, 1977, 8(3), pp

43 這 些 人 所 做 的 不 是 社 會 剩 餘 而 是 社 會 浪 費 換 句 話 說, 尋 租 不 可 避 免 會 涉 及 社 會 的 浪 費, 是 因 為 某 些 資 源 本 來 可 用 於 創 造 價 值 的 活 動, 但 卻 被 浪 費 於 從 事 政 治 競 爭 以 獲 得 更 多 的 分 配 上 他 表 示, 租 金 是 政 府 干 預 的 結 果, 尋 租 基 本 上 是 通 過 政 治 活 動 進 行 的, 認 為 : 尋 租 活 動 與 政 府 在 經 濟 中 的 活 動 範 圍 有 直 接 關 聯 49 國 際 貿 易 學 派 巴 格 瓦 蒂 (Jagdish N. Bhagwati) 糾 正 了 布 坎 南 把 尋 租 活 動 的 後 果, 視 為 最 終 資 源 浪 費 的 觀 點, 認 為 這 些 活 動 也 許 是 由 次 優 的 政 策 干 預 引 起 的 在 這 種 情 況 下, 拋 棄 或 浪 費 資 源 可 能 是 有 利 的, 因 為 在 高 度 扭 曲 的 經 濟 中, 生 產 要 素 的 價 格 可 能 為 負 故 此, 對 於 直 接 非 生 產 性 尋 利 活 動 的 後 果 不 一 定 是 資 源 浪 費 他 把 經 濟 人 追 求 自 身 經 濟 利 益 的 活 動 大 致 分 為 兩 大 類 : 50 第 一 類 是 對 生 產 性 利 潤 的 追 求, 包 括 物 質 資 本 和 人 力 資 本 的 投 資 技 術 和 制 度 安 排 的 創 新 以 及 人 們 從 事 的 生 產 活 動 研 究 與 開 發 活 動 在 正 常 市 場 條 件 下 的 公 平 交 易 等 這 類 活 動 是 生 產 性 的 增 進 社 會 福 利 的 活 動 第 二 類 是 所 謂 的 尋 租 或 直 接 非 生 產 性 尋 利, 人 類 社 會 中 非 生 產 性 的 追 求 經 濟 利 益 活 動, 包 括 謀 求 特 權 與 優 惠 的 遊 說 活 動 權 錢 交 換 的 腐 敗 行 為 偷 漏 稅 金 走 私 放 私 等, 非 生 產 性 的 有 損 於 社 會 福 利 的 活 動 斯 里 尼 瓦 桑 (Selenywatson, T. N.) 認 為, 51 當 現 實 經 濟 生 活 49 陳 政 一, 改 革 開 放 以 來 中 國 大 陸 地 方 政 府 貪 腐 現 象 之 研 究, 台 北 : 中 國 文 化 大 學 中 國 大 陸 研 究 所 碩 士 論 文,2006 年, 頁 陳 國 政, 政 治 監 督 論, 上 海 : 學 林 出 版 社,2000 年, 頁 Srinivasan. T. N& Bhagwati. J. N, "The Welfare Consequ-ences of Directly Unproductive Profit-Seeking (DUP) Lobbying Activities."J of Inter.Econ.Vol.13.(Aug. 1982),pp

44 中 已 經 存 在 扭 曲 (Distortions), 即 已 經 偏 離 完 全 競 爭 假 定 時,DUP 活 動 反 而 可 能 會 產 生 自 相 矛 盾, 即 隨 之 發 生 的 福 利 減 少 要 大 於 減 少 生 產 可 利 用 的 資 源 所 造 成 的 福 利 損 失, 則 這 種 資 源 的 偏 離 仍 會 改 善 消 費 者 的 福 利 ( 二 ) 大 陸 學 者 的 觀 點 中 國 大 陸 學 者 普 遍 運 用 尋 租 意 義 來 解 釋 腐 敗 問 題, 大 約 是 起 源 於 1980 年 代 後 半 期, 大 陸 學 者 吳 敬 璉 等 在 經 濟 社 會 體 制 比 較 雜 誌 中, 以 西 方 的 尋 租 理 念 來 詮 釋 中 國 大 陸 社 會 腐 敗 問 題 他 們 認 為 : 在 一 些 國 家 的 現 代 化 過 程 中, 當 平 等 競 爭 的 市 場 秩 序 尚 未 確 立, 而 政 府 官 員 還 享 有 對 微 觀 經 濟 活 動 的 巨 大 干 預 權 力 時, 往 往 廣 泛 出 現 尋 求 權 力 以 營 私 的 尋 租 活 動 由 於 行 政 權 力 可 以 創 造 尋 租 的 條 件, 於 是 也 就 有 人 在 制 度 變 遷 和 轉 軌 的 過 程 中, 利 用 權 力 進 行 設 租 活 動, 以 便 造 成 尋 租 的 可 能 性 54 這 樣 一 來, 市 場 制 度 發 展 程 度 很 低 的 中 國 大 陸, 行 政 權 力 對 微 觀 經 濟 活 動 中, 有 廣 泛 的 干 預, 導 致 了 行 政 官 員 利 用 他 們 持 有 的 特 權 以 謀 取 自 己 私 利 的 尋 租 現 象 55 由 尋 租 到 設 租, 構 成 了 腐 敗 蔓 延 的 惡 性 循 環, 以 及 一 批 靠 尋 租 活 動 發 財 致 富 的 官 僚 和 權 貴 富 豪 集 團 李 政 軍, 尋 租 與 DUP 活 動 : 一 個 比 較 分 析, 江 漢 論 壇 ( 武 漢 ), 第 9 期 (2000 年 9 月 ), 頁 朴 仁 和, 中 國 大 陸 農 村 攤 派 問 題 研 究, 台 北 : 國 立 政 治 大 學 東 亞 研 究 所 碩 士 論 文,2001 年, 頁 楊 丞 娟,< 權 力 腐 敗 與 防 治 >, 經 濟 與 社 會 發 展, 第 3 期 (2005 年 ), 頁 夏 樂 生,< 從 尋 租 行 為 看 大 陸 國 企 改 革 中 的 腐 敗 問 題 >, 共 黨 問 題 研 究, 第 25 卷 第 8 期 (1999 年 8 月 ), 台 北, 頁 林 水 波,< 貪 污 與 行 政 制 度 的 關 聯 >, 中 國 論 壇, 第 187 期 (1983 年 7 月 ), 台 北, 頁 20 34

45 何 清 漣 教 授 把 尋 租 分 為 事 前 尋 租 及 事 後 尋 租 兩 種, 事 前 尋 租 是 指 各 種 利 益 集 團 付 出 努 力 和 資 源 來 影 響 各 種 政 策 的 制 訂, 如 : 西 方 各 大 企 業 或 工 會 等 機 構 運 用 遊 說 團 體 遊 說 國 會 議 員, 支 持 對 其 有 利 的 法 案 ; 事 後 尋 租 則 泛 指 各 種 利 益 團 體 利 用 各 種 政 策 空 隙 來 尋 找 租 金 他 分 析 目 前 中 國 大 陸 的 情 況 來 看, 通 過 各 種 途 徑 影 響 政 策 制 定 的 這 種 事 前 尋 租 活 動 還 很 少, 更 多 的 是 利 用 各 種 政 策 縫 隙 來 尋 找 租 金, 由 於 中 國 大 陸 在 各 轉 換 時 期 的 體 制 漏 洞 非 常 之 多, 所 以 尋 租 活 動 的 伸 展 空 間 相 當 廣 闊 57 陸 丁 教 授 運 用 尋 租 理 論 來 解 釋 傳 統 蘇 聯 中 央 計 畫 經 行 運 行 的 特 點 他 探 討 在 傳 統 蘇 聯 中 央 計 畫 經 濟 中, 企 業 和 個 人 的 工 作 效 率 與 生 產 條 件, 缺 乏 客 觀 的 市 場 競 爭 環 境 來 參 照 衡 量, 因 而 企 業 和 個 人 的 生 產 條 件 和 報 酬, 往 往 取 決 於 上 級 領 導 意 志 的 安 排 58 所 以 下 級 企 業 或 個 人 總 要 千 方 百 計 地 討 好 賄 賂 上 級 這 樣, 除 了 官 方 規 定 的 地 位 收 入 和 級 別 待 遇 外, 各 級 官 員 都 享 有 某 種 權 力 的 利 益 ; 而 在 中 央 計 畫 經 濟 中 的 各 級 官 員 一 旦 失 去 官 位, 原 來 享 受 的 物 質 利 益 和 特 權 就 很 難 保 持, 而 且 幾 乎 沒 有 其 他 機 會 可 以 彌 補 所 以, 在 政 治 壟 斷 一 切 的 社 會 裡, 一 方 面, 人 和 人 要 謀 取 租 金 都 必 須 通 過 政 治 手 段 ; 另 一 方 面, 正 因 為 政 治 權 力 如 此 萬 能, 這 就 決 定 了 圍 繞 官 僚 利 益 的 尋 租 爭 奪 特 別 明 顯 蕭 功 秦 研 究 發 展 中 國 大 陸 家 的 現 代 化 問 題 時 指 出 : 以 權 錢 交 易 為 主 要 特 徵 的 軟 政 權 下, 很 容 易 形 成 各 種 利 益 集 團, 而 這 種 分 利 集 團 一 旦 形 成, 必 然 會 利 用 自 己 壟 斷 的 各 種 資 源, 通 過 種 57 何 清 漣, 現 代 化 的 陷 阱 - 當 代 中 國 的 經 濟 社 會 問 題, 北 京 : 今 日 中 國 出 版 社,1998 年, 頁 陸 丁,< 尋 租 理 論 >, 現 代 經 濟 學 前 研 專 題 - 第 二 集, 北 京 : 商 務 印 書 館,1993 年, 頁 56 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