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得有的司法机关以不属于法院受案范围不受理学术纠纷曰有的司法机关虽然受理了袁却做出野相类似的纠纷冶的判断袁但处理结果却大相径庭的判决遥从学界当前关于教育纠纷研究成果看袁大多是从高校教育管理领域与学生尧教师之间的纠纷袁或是从平等民事主体角度研究受教育权纠纷袁而专门研究高校学术纠纷的成果极少遥由于缺乏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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彬燧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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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 29 卷第 6 期 2014 年 12 月四川理工学院学报渊社会科学版冤 Journal of Sichuan University of Science & Engineering 渊 Social Sciences Edition 冤 Vol.29 No.6 Dec.2014 高校学术纠纷的性质尧类型及解决洪萍袁颜三忠渊江西师范大学政法学院袁南昌冤摘要院伴随着我国高等教育的快速发展袁高等教育领域的纠纷不断增加袁以高校为被告的诉讼不断发生袁其中不仅仅包括行政纠纷尧民事纠纷袁还出现了涉及学术领域的学术纠纷遥这种纠纷发生在高校学术活动领域袁以学术权力为内容袁与学术主体利益紧密相关袁包括高校与学生之间发生的学位授予纠纷尧高校教师与学生之间论文评审纠纷尧教师之间因违反学术规范引发的学术侵权纠纷袁也有高校教师职称评审与高校发生的学术管理纠纷遥高校学术纠纷既具有民事纠纷的特点袁又有行政纠纷的特点袁加之高校法律地位的特殊性尧学术问题的高度专业性以及司法机关对相关学术专业知识的欠缺袁传统的民事纠纷或行政纠纷解决办法不能正确尧合理解决高校学术纠纷遥高校学术纠纷的解决应该从规范学术权力尧严格学术评价标准袁完善学术纠纷申诉制度尧仲裁制度入手遥关键词院高校学术纠纷曰学术权力曰行政权力曰制度设计中图分类号院 G 文献标志码院 A 文章编号院渊 2014 冤一尧问题提出上世纪 90 年代末以来袁我国高等教育发展迅速袁高等教育中的法律关系日趋复杂袁高等教育领域的纠纷不断增加袁以高校为被告的诉讼不断发生袁其中不仅仅包括行政纠纷尧民事纠纷袁还出现了涉及学术领域的学术纠纷袁如刘某诉北京大学学位评定委员会博士学位纠纷案淤遥学术纠纷不仅有高校与学生之间发生的学位授予纠纷袁高校教师与学生之间论文评审纠纷袁教师之间因违反学术规范引发的学术侵权纠纷袁也有高校教师职称评审与高校发生的学术管理纠纷遥学术问题具有的高度专业性尧不确定性袁决定了学术管理与学术评判复杂而特殊遥因此有的当事人采取不了了之的回避态度曰有的习惯运用高校行政权力直接干预曰有的当事人采取司法诉讼的途径遥但由于高校法律地位的特殊性尧学术问题的高度专业性袁加之司法机关对相关学术专业知识的欠缺袁因此司法实践中对相关学术纠纷受理和裁决缺乏明确的法律依据遥基金项目院江西省高校人文社科基金课题渊 09YB216 冤作者简介院洪萍袁副教授袁硕士生导师 ( hongping0803@sina.com) 颜三忠袁教授袁硕士生导师 ( @qq.com) 66

2 使得有的司法机关以不属于法院受案范围不受理学术纠纷曰有的司法机关虽然受理了袁却做出野相类似的纠纷冶的判断袁但处理结果却大相径庭的判决遥从学界当前关于教育纠纷研究成果看袁大多是从高校教育管理领域与学生尧教师之间的纠纷袁或是从平等民事主体角度研究受教育权纠纷袁而专门研究高校学术纠纷的成果极少遥由于缺乏系统深入的理论研究成果袁加上缺乏有效成熟的实务处理经验袁导致高校学术纠纷处理基本处于无序和失范状态遥因此袁从法理上分析高校学术纠纷问题袁厘清相关概念袁分析学术纠纷内在逻辑袁从而探寻高校学术纠纷解决机制具有重大的理论价值和现实意义遥二尧高校学术纠纷性质分析学术纠纷袁是指在学术活动中以及解决与学术相关的各种事务中袁各种学术活动主体之 [1] 间发生的尧以学术权利尧义务为内容的社会纠纷遥从法律关系的性质来看袁学术纠纷不同于民事纠纷袁也不同于行政纠纷袁而是独立存在于高校教育领域里的特殊纠纷遥渊一冤学术纠纷不同于民事纠纷首先袁从纠纷主体法律地位来看袁民事纠纷的主体一般是法律地位平等的自然人尧法人曰而学术纠纷的主体是学校尧教师尧学生袁彼此之间是一种管理与被管理袁领导与被领导的关系袁法律地位不平等遥其次袁从纠纷的内容来看袁民事纠纷主要集中在人身关系与财产关系的领域曰学术纠纷则存在于学术能力领域袁涉及教师的职称评定尧学生的学习成绩评定尧学位的获得袁虽然与人身关系与财产关系没有直接的关系袁可是处理的结果必然涉及人身关系与财产关系遥再次袁从纠纷的复杂性来看袁学术纠纷和一般的民事纠纷相比袁专业性更强袁行使学术权力的人必须是具有相应专业背景和学术能力袁同样裁决学术纠纷的人也只能由具有相应专业背景和学术能力的人担任遥此外袁虽然学术权力由具有相应专业背景和学术能力的人行使袁但是最终是在私人主体手中发挥作用的袁因此学术权力主体与其他社会主体一样袁也有着自然 [2] 的弱点遥正如孟德斯鸠所言 : 野人作为一个耶物理的存在物爷来说袁是和一切物体一样袁受不变的规律支配曰作为一个耶智能的存在物爷来说袁他是一个有局限性的存在物袁他和一切耶有局限性的智灵爷一样袁不能免于无知和错误曰作为有感觉的动物, 他受到千百种的情欲的支配袁这样一个 [3] 存在袁就能够随时忘掉自己遥冶学术主体不同袁看问题的视角不一样袁难以形成统一明确的判断标准袁所以袁学术纠纷不同于民事纠纷袁至今还没有一套有效的判断标准与裁决机制遥渊二冤学术纠纷是一种兼具行政权与学术权的纠纷学术纠纷与学术权力的运用密不可分遥学术权力是指不具备行政权力的学术机构和个人对学术问题进行的学术规范尧学术评价尧学术资源分配的决定权遥学术权力的行使大量表现在教学尧科研这类具体学术事务当中袁也大量表现在围绕学术工作而进行的各种资源的配置上遥有学者认为院野学术权力可以分为三类院一是学术规范权遥主要是对学术发展所要求的质量标准尧运行秩序等进行规范的权力袁如教学方案的确定尧教材的选用尧学制的确定尧学科专业的划分尧学位的授予标准等遥二是学术评价权遥主要是指根据需要进行考试尧考核尧评估尧评审尧奖励或惩处的权力袁如毕业证书的颁发袁学位的授予袁学术岗位的聘用尧晋升或者解聘等袁这些都属 [4] 于学术评价遥三是学术资源配置权袁包括人力资源的调配尧经费的投入尧学术平台的使用等遥冶 67

3 在当今社会袁学术资源的分配往往涉及政府学术投资尧科研项目经费的合理安排与使用袁也涉及学术人员的经济收入尧社会声誉尧政治地位袁是一种极其重要而又稀缺的社会资源遥因而学术权力与社会资源的分配密切相关袁涉及学术公平尧社会公平遥从现代大学治理结构看袁学术权力不属于行政权力袁具有自身权力属性和内容袁但由于都涉及学术资源的分配尧学术成果的评价袁与受评价者的经济尧社会尧政治利益密切关联袁往往成为行政权力行使的前提和重要依据袁与行政权力密不可分遥比如袁高校对学生颁发毕业证书和授予学位证书是一种法律授权的行政行为袁是一种教育行政权袁但这需要论文答辩委员会尧学位评定委员会这一类学术组织的先期审核和学术评价为依据遥政府部门确定各级学术带头人尧政府特殊津贴获得者尧各级教学名师等属于政府行政行为袁但需要学术委员会的学术评价尧推荐为前提遥政府对各级科研项目立项资助属于政府行政行为袁但需要组织专家评审委员会进行学术评审为基础遥由此可见袁学术纠纷不仅仅涉及学术权力袁而且涉及行政权力的内容遥由于我国学术权力行使缺乏有效的法律规范袁与行政权力缺乏合理的分权制衡袁加上学术权行使对相对人学术资源尧学术权益产生巨大影响袁不可避免产生冲突与纠纷遥学术纠纷兼具的学术权与行政权双重属性袁凸显学术纠纷的专业性和复杂性遥三尧高校学术纠纷类型分析渊一冤学校与学生之间的学术纠纷主要涉及课程成绩评定尧学位论文成绩评定以及学位授予等方面遥 1. 因课程成绩评价引发的学术纠纷按照叶高等教育法曳第 58 条的规定袁学生必须在规定的年限内修完规定的课程袁且思想品德合格才能毕业遥思想品德的评价不需要专业知识和学术能力袁所以不属于学术评价的范围曰但是课程成绩评价则只有具有相关专业背景袁且达到某种专业水平和学术能力的教师才能进行遥由于课程成绩评价关系到学术的就业推荐尧考研推荐尧奖学金评定袁因此因课程成绩评价引起的纠纷属于学术纠纷遥 2. 因学位论文成绩评价引发的学术纠纷学位论文是指为了获得所修学位袁按要求被授予学位的人所撰写的论文遥根据叶中华人民共和国学位条例曳的规定袁学位论文是教学或科研活动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遥纵观我国高校毕业论文袁基本要求都是野选题有相当强的理论与实践意义袁中心突出袁逻辑严密袁表述准确袁富有新意袁条理清晰袁论证有力袁文字流畅袁格式正确冶袁其中有无创新性是衡量论文能否达到优秀成绩的基本标准遥现实中袁创新可以包括理论观点的创新尧研究方法的创新和研究角度的创新等袁但创新必须建立在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的基础上袁有必要的理论支撑遥因此只有评价者本人对相关领域的研究达到一定的深度袁才能做出相对客观尧正确的评价遥然而每个人的精力有限袁每个人的兴趣不同袁就是针对相同的研究对象袁如果研究方法尧研究角度不同袁对问题的看法也是不同的遥由于对学位论文水平的评价容易受主观因素的影响袁难以确定统一的标准袁而学位论文是学生毕业尤其是获取学位的最重要条件袁因此学位论文评价是引发学术纠纷的原因之一遥近几年因为学位论文评价引发的纠纷不断增加遥 68

4 3. 学位论文作假认定引发的纠纷根据叶学位论文作假行为处理办法曳第 7 条规定袁购买学位论文尧由他人代写学位论文尧剽窃或者伪造数据等均属于论文作假情形袁学位授予单位可以取消学位申请人学位申请资格曰已经获得学位的袁可以依法撤销其学位袁并注销学位证书并向社会公布遥由于学位论文是学生获得学位的重要条件袁因此学校一旦认定学生学位论文作假袁对学生的利益会产生重大影响曰加上评判学生论文作假的标准不明确袁因此极易引发学术纠纷遥 4. 学位授予纠纷按照我国叶学位条例曳的规定袁毕业生必须达到一定的水平尧满足一定的条件袁才能获得相应的学位遥然而由于叶学位条例曳规定过于笼统袁使得可以授予学位的具体标准模糊尧不统一袁实践操作困难, 极易引发纠纷遥例如 1997 年刘某状告北大一案就是因为系学位委员会与校学位委员会关于是否授予学位的认定标准不一致产生的遥渊二冤学校与教师之间的学术纠纷主要涉及的是职称评聘尧学术不端行为的判定以及学校行政权对教师学术自由的侵犯遥 1. 职称评聘纠纷 2000 年开始袁高校全面推行职务聘任制度遥按照野按需设岗尧公开招聘尧平等竞争尧择优聘用尧严格考核尧合同管理冶的原则袁在高等学校工作人员中全面推行聘用 ( 聘任 ) 制度遥这意味着学校对职工实行聘任制袁对教师和其他专业技术人员实施职务聘任制遥干得好袁聘的职务高曰干得不好袁聘的职务低袁好与坏的判断依据就是教学尧科研完成的状况遥如何判断教师教学科研工作的完成情况渊尤其是科研任务冤袁就成为学校与教师之间产生学术纠纷的根源遥 2. 学术不端行为的判断上海交通大学历史系教授曹树基认为院野学术不端是指学术界的一些弄虚作假尧行为不良或失范的风气袁或指某些人在学术方面剽窃他人研究成果袁败坏学术风气袁阻碍学术进步袁违背科学精神和道德袁抛弃科学实验数据的真实诚信原则袁给科学和教育事业带来严重的负面影响袁极大损害学术形象的丑恶现象遥冶一句话袁学术不端行为就是指违反学术规范尧学术道德的行为遥国际上的学术不端一般包括野捏造数据冶尧野窜改数据冶和野剽窃冶三种行为曰在我国有的时候还包括一稿多投尧侵占学术成果尧伪造学术履历等行为遥为规范高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工作袁加强学风建设和职业道德修养袁保障学术自由袁促进学术交流尧学术积累与学术创新袁进一步发展和繁荣高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事业袁 2009 年教育部特意颁布了叶关于严肃处理高等学校学术不端行为的通知曳袁明确规定院野抄袭尧剽窃尧侵吞他人学术成果曰篡改他人学术成果曰伪造或者篡改数据尧文献袁捏造事实曰伪造注释曰未参加创作袁在他人学术成果上署名曰未经他人许可袁不当使用他人署名曰其他学术不端行为等 7 种必须得到严肃处理袁高等学校对本校有关机构或者个人的学术不端行为的查处负有直接责任遥高等学校要建立健全处理学术不端行为的工作机构袁充分发挥专家的作用袁加强惩处行为的权威性尧科学性袁而学术委员会是学校处理学术不端行为的最高学术调查评判机构遥冶对学术不端行为的调查判断直接影响到教师的利益袁因此袁稍有不慎袁必将引发学术纠纷遥 69

5 3. 学术论文抄袭纠纷根据 1999 年国家版权局管理司的第 6 号文件叶关于如何认定抄袭行为曳的答复中指出院野耶抄袭爷是指将他人作品或者作品的片段窃为己有发表遥冶从抄袭的形式看袁有原封不动或者基本原封不动地复制他人作品的行为袁也有经改头换面后将他人受著作权保护的独创成份窃为己有的行为袁前者在著作权执法领域被称为低级抄袭袁后者被称为高级抄袭遥低级抄袭的认定比较容易袁高级抄袭则需经过认真辨别袁甚至需经过专家鉴定后方能认定遥应该说抄袭比学术不端后果更严重袁处罚应该更加严厉遥 2011 年四川某大学副教授李某因抄袭被开除公职尧党籍袁留用察看于遥因此袁如果学校对教师学术论文抄袭尤其是高级抄袭的认定也是引发学术纠纷的导火索遥 4. 因指导尧审查学位论文引发的纠纷指导学生毕业论文是高校教师重要的工作职责袁但由于互联网的发展袁信息的交流与更新特别快袁信息量巨大袁指导老师判断学生论文是否存在抄袭的难度加大遥但根据叶学位论文作假行为处理办法曳指导老师如果未及时发现学生的学位论文作假袁学校可能会给指导老师处分袁这也是引发学术纠纷的导火索遥 5. 学校行政权对教师学术自由权的侵犯野学术自由冶顾名思义指学术界自由地进行学术活动的自由遥由于学术研究主要由大学承担袁所以学术自由最初包含二方面的内涵院一是指教学的自由袁即教什么尧如何教袁教师要有自主选择权曰二是指研究的自由袁即研究什么尧如何研究袁教师要有自主决定权遥即对教师而言袁意味着在其职业范围内有权讲授他所认为正确和好的内容曰对大学生而言袁意味着有选择课程和教师的权利遥当然我们现在所强调的学术自由则是指大学教师在探索各种领域的知识中袁为了确保研究成果的中立性及可信性袁有在教学和研究时不受学校内外制度与势力的箝制或干预的权利曰发表尧讨论学术意见而免于被除职或降职恐惧的自由遥在长期的计划经济体制和与之配套的行政体系的干预下袁野审批学术冶盂尧野等级学术冶榆的背景深厚袁严重影响了教师的学术自由遥因此袁如果学术审批的标准尧划分等级的依据不科学袁就很容易引发学术纠纷遥渊三冤教师与学生之间的成绩评定引发的学术纠纷学生的课程成绩尧毕业论文成绩由相关教师评价袁教师对学生课程成绩尧毕业论文成绩的评价直接影响学生的毕业遥 2006 年 5 月袁上海某大学某班的全体学生毕业论文不及格袁理由是野内容只能算作个人小结袁不具学术性袁需要重写冶遥虞毫无疑问袁这些学生如果不重写毕业论文袁必然面临不能毕业的结果遥因此袁成绩评定是否合理尧公正是导致教师与学生之间尧学校与学生之间爆发学术纠纷的原因遥四尧解决学术纠纷的方法尧途径高校学术纠纷充分体现了我国在学术评价与学术管理上的制度性缺失遥学术评价和学术管理制度中的问题和缺陷如不及时加以解决和弥补袁则一旦发生学术纠纷袁高校就会面临被动并承担可能败诉的风险遥只有从制度层面加强高校学术评价与学术管理建设袁才能有效防范过多的学术纠纷成为高校发展的制肘遥基于此袁笔者认为应该从三个层面进行改进遥 70

6 渊一冤规范学术权力袁严格学术评价标准袁预防学术纠纷的发生当前学术纠纷的发生袁原因很多袁但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学术权力的失范和无序遥要改变学术权力的失范和无序袁应当遵循学术规律袁规范权力运行入手遥首先袁根据现代大学制度要求袁完善大学内部治理结构袁建立完善学术权力与行政权力分权制衡的权力运行机制遥厘定学术权力与行政权力的边界和职能袁确立学术权力在学术活动中的主导地位尧行政权力的服务职能遥长期以来袁我国高等教育深受计划经济体制的影响袁高校行政化倾向明显袁在行政权力与学术权力的博弈中行政权力强势袁学术权力式微袁在经费来源尧项目立项尧职称评定尧专业设置尧招生计划尧就业分配尧人才引进尧社会服务等方面袁形成了以学校行政权为主导的运行模式遥尽管大学也设立学术委员会尧教授委员会等学术组织袁但一方面都是由学校领导尧职能部门负责人尧学院负责人组成袁导致学术权与行政权难以区分袁另一方面由于缺乏有效的规则和程序袁学术机构的职权尧程序不明袁学术组织往往成为一个评议尧咨询机构袁不能在学术活动中真正行使有效的学术权力遥因此需要通过修改叶高等教育法曳或制定大学章程袁明确学术委员会在高校学术事务中的最高决策地位遥其次袁严格学术评价标准袁建立学术评价制度遥学术评价是学术管理的基础和核心遥学术评价可分为人员评价尧成果评价尧机构评价尧项目评价等等遥目前我国高校存在学术评价标准不科学尧评价体系不完善尧评价方法不规范尧评价制度不健全等问题袁如评估标准单调划一尧注重量化考核尧追求数字指标等袁导致低水平重复袁甚至泡沫学术尧抄袭剽窃等严重的学术不端实践频频发生遥完善学术评价制度袁必须从学术产出科学规律入手袁实现从官本位到学术本位的转变袁充分发挥学术组织在学术评价中的主导作用和最终评价尧决策功能遥注重发挥同行评议这一科学学术评价制度袁实行双向匿名制尧回避制及秘密投票制尧专家组定期轮换制等曰要加强评价专家信誉制度建设袁建立评审专家信誉档案袁对同行专家的评价行为进行有效的制约遥渊二冤完善学术纠纷申诉制度申诉原是指公民或者企业事业等单位认为对某一问题的处理结果不正确袁而向国家的有关机关申述理由袁请求重新处理的行为遥学术纠纷申诉制度是指学术纠纷的当事人对学校的处理决定有意见袁认为其合法权益受到侵害时袁依法向其提出要求重新处理的权利救济制度遥当前申诉制度首先要明确规定学术纠纷申诉制度的适用范围袁明确规定学术纠纷的可申诉性曰其次要对申诉制度的内容做出具体规定袁包括设立专门受理申诉的机构尧配备相关专业人 [2] 员袁制定具体的申诉处理程序袁特别是在申诉处理过程中引入野听证程序冶遥这样可以充分听取双方当事人的意见袁包括利益诉求尧争议焦点尧事实与法律依据袁有利于事实真相的查明袁提高纠纷解决的效率遥另外还要规定受理申诉机构人员的职责袁明确申诉制度与其他法律救济 [5] 制度的关系袁从而使学术纠纷申诉制度具有较强的操作性遥渊三冤完善学术纠纷仲裁制度学术纠纷仲裁是学术纠纷的当事人提交给依法设立的学术仲裁委员会袁由其设立的学术仲 [5] 裁庭处理纠纷并做出对双方当事人都有法律约束力的裁决袁从而解决纠纷的一种制度遥该学术仲裁机构不依附高校和教育行政部门袁而由相关学科专家尧教授组成的袁独立的裁决机构遥在教学尧科研过程中发生的纯学术性冲突袁如考试是否及格尧论文答辩能否通过尧是否授予学位等袁任何一方都可以向仲裁委员会提出仲裁申请遥仲裁庭成员由双方当事人从各学科的专家库里各选择一名仲裁员组成袁第三名仲裁员由双方共同指定或委托仲裁委员会指定袁有利害关系的仲裁员应当 71

7 [6] 回避遥仲裁庭应当在合理期限内袁根据公开尧公平尧合法原则袁对争议焦点组织双方当事人事实陈述尧理由辩论尧相互质证遥在查明事实的基础上袁依法做出对双方当事人具有法律效力的裁决遥学术纠纷专业性强袁我国司法机关对高校学术纠纷的介入和审查应该是有条件的袁对于学 [7] 术论断袁司法介入需要特别谨慎遥因为如果法律过多干预学术纠纷袁则可能会出现外行决定内行的嫌疑遥因此除非在申诉尧仲裁中出现事实不清尧证据不足尧裁判者徇私枉法尧程序违法等法律规定的事由袁法院最好尽量不介入高校学术纠纷遥但涉及学术管理行为引发的纠纷袁相对人还是可以通过行政诉讼的方式来维护自身的合法权益遥注释院淤中国法院网袁 2003 年 11 月 30 日遥于四川大学新闻网袁 2011 年 9 月 21 日遥盂审批学术是指各类研究课题需要审批才能立项袁拿到经费遥榆等级学术是指对各类学术成果划分等级尧优劣遥虞腾讯新闻袁 2006 年 6 月 14 日遥参考文献院 [1] 李昌祖. 高校学术纠纷的司法有限介入 [J]. 教育评论,2008,(4): [2] 范履冰, 阮李全. 高校教育纠纷性质探析要要兼论解决高校教育纠纷的对策 [J]. 高等教育研究,2005,(5): [3] [ 法 ] 孟德斯鸠. 论法的精神 : 上册 [M]. 北京 : 商务印书馆,1987:154. [4] 纪宝成, 胡娟. 关于高等学校学术权力的几点思考 [J]. 中国高教研究,2010,(1):1-4. [5] 谢尊武. 高校学术权力纠纷的法律解决机制 [J]. 平原大学学报,2007,(8): [6] 姜国平. 论高校学生学术纠纷及其解决机制 [J]. 内蒙古师范大学学报 : 教育科学版,2008,(7): [7] 谭晓玉. 我国首例学位教育行政诉讼案的若干分析与思考 [J]. 高等教育研究,2000,(2): The Property and Type of Academic Dispute in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and Its Solution HONG Ping, YAN Sanzhong (Politics and Law School, Jiangxi Normal University, Nanchang , China) 责任编校院陈于后 Abstract: With the fast development of higher education in China, the higher education domain dispute increases unceasingly. The lawsuit with the university as defendant occurs very often, which not only includes administrative disputes and civil disputes, but also academic disputes emerged in the academic fields. This kind of academic dispute takes academic right as the content and is closely related to academic subject body 爷 s benefits. It mainly includes the degree-conferring disputes between university and students, paper review dispute between university teachers and students, academic infringement disputes violating academic norms between teachers, teachers' professional titles and the academic management disputes etc.. University academic dispute has both the characteristics of civil disputes and administrative disputes. Due to the specificity of university law position, high specialty of academic issues and the lack of relevant academic knowledge of judiciary organizations, the traditional civil disputes and administrative disputes solution cannot correctly and reasonably solve this kind of disputes. The solution for them should begin from normalizing academic power, being strict with academic evaluation standard, and improving the appeal system and academic disputes arbitration system. Key words: academic disputes in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academic power; administrative power; types of system design 72

N A J A

N A J A 2014 7 36 4 Modern Law Science Jul. 2014 Vol. 36 No. 4 1001-2397 2014 04-0164 - 12 蒋悟真 330013 精神赡养是亲属法规范中的重要内容, 事关老年人权益的保障与和谐社会秩序的维护老年人的精神赡养权既是一项道德权利, 又是一项法定权利作为一种特殊的权利样态, 精神赡养权具有与一般权利不同的特点 : 形式上的不明确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