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政 院 國 家 科 學 委 員 會 補 助 專 題 研 究 計 畫 成 果 報 告 ( 水 利 與 地 方 社 會 ( 一 ): 以 三 七 圳 與 社 子 溪 流 域 為 中 心 ) 計 畫 類 別 : 個 別 型 計 畫 計 畫 編 號 :NSC H 執 行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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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政 院 國 家 科 學 委 員 會 補 助 專 題 研 究 計 畫 成 果 報 告 ( 水 利 與 地 方 社 會 ( 一 ): 以 三 七 圳 與 社 子 溪 流 域 為 中 心 ) 計 畫 類 別 : 個 別 型 計 畫 計 畫 編 號 :NSC95-2411-H-008-001 執 行 期 間 :95 年 08 月 01 日 至 96 年 07 月 31 日 計 畫 主 持 人 : 傅 寶 玉 計 畫 參 與 人 員 : 邱 怡 蓉 成 果 報 告 類 型 ( 依 經 費 核 定 清 單 規 定 繳 交 ): 精 簡 報 告 處 理 方 式 : 除 產 學 合 作 研 究 計 畫 提 升 產 業 技 術 及 人 才 培 育 研 究 計 畫 列 管 計 畫 及 下 列 情 形 者 外, 得 立 即 公 開 查 詢 涉 及 專 利 或 其 他 智 慧 財 產 權, 一 年 二 年 後 可 公 開 查 詢 執 行 單 位 : 中 央 大 學 客 家 研 究 中 心 中 華 民 國 96 年 10 月 22 日 1

( 一 ) 計 畫 名 稱 : 水 利 與 地 方 社 會 ( 一 ): 以 三 七 圳 與 社 子 溪 流 域 為 中 心 irrigation and local society: case study on three-seven canal and ( 二 ) 計 畫 編 號 :NSC95-2411-H-008-001 ( 三 ) 執 行 期 限 : 中 華 民 國 95 年 8 月 至 96 年 7 月 ( 四 ) 主 持 人 : 傅 寶 玉 ( 五 ) 執 行 機 構 : 中 央 大 學 客 家 研 究 中 心 電 子 信 箱 :baoyufu@cc.ncu.edu.tw 二 中 英 文 摘 要 ( 一 ) 中 文 摘 要 本 計 畫 嘗 試 把 水 圳 作 為 理 解 鄉 村 社 會 結 構 地 域 社 群 關 係 和 居 民 日 常 生 活 的 一 種 途 徑, 特 別 是 通 過 這 種 研 究 途 徑, 再 次 檢 視 對 水 利 灌 溉 所 彰 顯 的 社 會 空 間 的 理 解 及 其 中 蘊 含 的 社 會 文 化 內 涵 ; 並 通 過 水 圳 所 衍 生 的 社 會 空 間, 揭 示 多 重 疊 合 的 動 態 的 社 會 演 變 歷 程 村 落 作 為 生 產 關 係 與 生 活 關 係 的 共 同 體, 其 中 一 個 顯 著 的 特 色 在 於 圍 繞 水 利 灌 溉 而 來 的 社 會 組 織 權 力 關 係 與 文 化 現 象 特 別 是 灌 溉 用 水 的 管 理 活 動 作 為 共 同 體 機 能 的 核 心 部 份, 圍 繞 水 的 管 理 與 協 作 所 結 成 的 村 落 機 能, 乃 形 成 探 究 村 落 性 格 的 一 個 有 效 視 角 本 計 劃 即 試 圖 以 作 為 地 方 社 會 共 同 體 機 能 與 人 文 歷 史 記 憶 載 體 的 傳 統 水 圳 及 其 相 關 文 化 表 現 為 切 入 點, 通 過 水 圳 的 追 蹤, 掌 握 桃 園 地 區 族 群 分 布 歷 史 發 展 宗 族 組 織 地 方 廟 宇 社 會 結 構 等 面 向 的 研 究 調 查 本 計 劃 試 圖 勾 勒 由 水 圳 所 串 聯 形 成 的 桃 園 台 地 的 地 域 社 會 面 貌, 在 水 路 所 展 開 的 網 狀 系 絡 下, 一 方 面 觀 察 各 水 圳 內 的 村 際 關 係 與 人 文 社 會 生 態 ; 另 一 方 面 藉 由 桃 園 為 檢 證 場 域, 比 較 不 同 水 圳 的 運 作 型 態 與 水 資 源 問 題, 以 探 討 水 圳 形 塑 地 域 社 會 的 普 遍 機 制 以 及 背 後 所 顯 現 的 多 樣 性 與 殊 異 性 關 鍵 詞 : 信 仰 / 社 群 關 係 / 族 群 關 係 / 宗 族 / 水 圳 / 地 方 社 會 ( 二 ) Abstract This project treats irrigation system as ways to understand and analyze rural social structure, territorial organization and people s daily life. The representation of social space through irrigation can explore multi-dynamic process of social change. The project aims at analyzing ethnic relations, lineage formation and development, local temples religious activities, local and regional development and history through the investigation of organization and operation of irrigation systems. On the one hand, we can observe the inner- and inter-village cooperation and conflicts because of the common need of water supply. On the other hand, 2

we can use Taoyuan County to examine and compare the operation, management, and water resource among different types of irrigation systems. Rotating religious activities and struggling for the water of irrigations would usually go beyond families, lineages, and villages. Irrigation systems are always results form collective efforts and bases of interpersonal relationships and social life, and even the medium of state interference. keywords:irrigation /religion/ local society/ canal/ relationship of social group 三 計 劃 緣 起 及 目 的 早 期 中 國 村 落 研 究 包 括 社 會 學 人 類 學 的 村 落 田 野 調 查, 大 多 鎖 定 在 某 個 村 進 行 內 部 個 案 調 查, 二 十 世 紀 中 葉 始, 以 家 庭 生 活 和 村 庄 內 部 關 係 為 起 點, 漸 注 意 到 村 莊 的 外 部 聯 繫, 如 楊 懋 春 和 William Skinner 的 研 究 趨 向, 主 張 農 民 日 常 生 活 的 空 間 是 超 越 村 莊 的 範 圍 Skinner 認 為 農 民 的 實 際 社 會 區 域 的 邊 界 不 是 由 他 所 在 村 庄 的 狹 窄 範 圍 決 定, 而 是 由 所 在 基 層 市 場 區 域 的 邊 界 決 定 的, 集 市 構 成 了 通 婚 圈 的 範 圍 並 與 農 民 的 娛 樂 活 動 有 關, 複 合 宗 族 秘 密 會 社 廟 會 董 事 會 等 組 織 都 以 基 層 集 市 為 單 位 (Skinner 1977) 農 村 市 場 共 同 體 通 婚 圈 或 祭 祀 圈 概 念 給 予 我 們 一 個 啟 示, 村 落 研 究 必 須 關 注 市 場 及 信 仰 等 影 響 村 落 發 展 的 外 部 因 素, 即 從 村 落 以 外 的 社 會 關 係 中, 分 析 社 會 組 織 原 則, 甚 至 把 村 落 放 在 一 個 更 大 的 範 圍 來 看 在 跨 村 際 關 係 研 究 中, 經 濟 市 集 和 信 仰 圈 域 是 兩 個 研 究 的 重 要 參 考 架 構, 然 而 對 於 市 集 以 及 祭 祀 圈 形 成 的 過 程 及 其 二 者 的 關 係 值 得 進 一 步 討 論 在 學 者 分 析 有 關 人 群 結 合 方 式 時, 曾 提 出 有 關 祭 祀 圈 所 依 據 的 組 織 原 則, 發 現 超 村 落 祭 祀 圈 可 以 水 利 結 合 的 原 則 來 解 釋 ( 張 炎 憲 等 1996) 水 利 作 為 台 灣 傳 統 社 會 經 濟 與 文 化 發 展 的 主 要 母 體, 水 圳 開 發 與 區 域 發 展 及 地 方 社 會 秩 序 的 整 合 關 係 密 切, 是 型 塑 聚 落 與 區 域 發 展 的 重 要 力 源, 特 別 是 圍 繞 跨 村 落 水 圳 的 興 修 管 理, 不 僅 象 徵 一 種 生 產 機 能 的 經 濟 共 同 體, 且 逐 步 發 展 成 跨 村 落 信 仰 祭 祀 圈, 因 此 藉 由 水 圳 研 究 可 提 供 吾 人 進 一 步 闡 示 跨 村 落 的 社 群 研 究 以 及 經 濟 圈 與 信 仰 圈 研 究 的 一 個 良 好 例 證 筆 者 於 2004 年 9 月 至 2005 年 4 月 間 曾 主 持 執 行 桃 園 縣 文 化 局 南 桃 園 家 族 與 地 方 社 會 基 礎 調 查 研 究 計 畫, 通 過 家 族 的 追 蹤, 如 家 族 的 遷 移 歷 程 與 記 憶 以 及 家 族 組 織 的 具 體 表 現 如 祠 堂 公 廳 祭 祀 公 業 等, 檢 視 南 桃 園 的 家 族 發 展 與 地 方 社 會 的 關 係 在 進 行 此 項 調 查 研 究 計 劃 時 發 現, 影 響 地 方 社 會 開 發 的 重 要 因 素 除 來 自 家 族 組 織 外, 影 響 家 族 間 互 動 與 地 方 社 群 整 合 的 一 個 重 要 環 節 在 於 水 利 灌 溉 與 水 利 組 織 水 利 灌 溉 的 興 修 及 其 衍 生 的 文 化 現 象 與 家 族 及 地 方 社 會 的 發 展 關 係 密 切, 某 些 水 圳 往 往 由 當 地 墾 戶 或 主 要 家 族 領 導 修 築, 而 形 成 一 個 跨 地 域 的 社 會 統 合 網 絡 同 時 也 發 現 某 些 地 方 公 廟 的 興 修 往 往 肇 始 於 水 源 的 保 護 與 水 權 的 伸 3

張 維 繫, 某 些 民 間 信 仰 的 儀 式 表 現 與 水 官 ( 水 神 ) 的 祭 拜 有 關 ; 民 間 信 仰 的 祭 祀 圈 域 與 當 地 水 利 灌 溉 事 業 共 同 體 有 重 疊 現 象 在 鎖 定 新 屋 地 區 為 田 野 深 入 個 案, 進 行 大 牛 欄 葉 屋 的 家 族 考 察 時, 也 發 現 位 於 西 北 沿 海 的 葉 屋 與 新 屋 東 南 ( 中 央 ) 區 的 地 域 互 動 關 係 也 似 乎 受 到 水 圳 及 其 祭 典 組 織 的 影 響 1 由 於 水 圳 的 社 會 文 化 活 動 與 家 族 信 仰 及 地 方 社 會 發 展 關 係 密 切, 本 計 劃 將 在 前 述 計 畫 成 果 的 基 礎 上, 進 一 步 進 行 水 利 與 地 方 社 會 ( 一 ): 以 三 七 圳 與 社 子 溪 流 域 為 中 心, 以 展 現 桃 園 地 區 族 群 關 係 歷 史 發 展 地 方 廟 宇 社 會 結 構 等 面 向 的 調 查 研 究 本 計 畫 主 要 以 桃 園 大 圳 等 大 規 模 現 代 化 水 圳 興 修 前 的 傳 統 水 圳 與 地 方 社 會 為 主 要 研 究 對 象 時 間 斷 限 為 清 代 至 日 治 初 期 尚 未 被 指 定 為 官 設 埤 圳 及 水 利 組 合 時 期 前 的 水 圳 為 考 察 重 點 除 歷 史 性 地 探 尋 水 圳 與 地 方 社 會 的 關 係 外 ; 也 將 關 注 傳 統 水 圳 在 當 代 的 社 會 記 憶 與 文 化 其 主 要 意 義 有 二 : 1 水 圳 組 織 作 為 跨 村 落 的 社 群 共 同 體 有 關 水 圳 對 於 地 方 社 會 的 社 會 組 織 與 活 動 之 重 要 性, 戴 炎 輝 認 為 村 庄 的 公 共 事 務 內 最 為 普 遍 者, 係 關 於 祭 祀 自 衛 水 利 及 道 路 ( 戴 炎 輝 1984) 作 為 地 方 社 會 的 公 眾 社 會 活 動 之 一, 水 圳 的 興 修 反 映 了 地 方 公 眾 事 務 與 自 我 組 織 的 可 能 性 在 以 農 業 經 濟 為 主 體 的 時 代 裡, 水 利 設 施 完 成 後, 不 只 是 屬 於 個 人 擁 有 物 權 的 財 產, 因 為 圳 水 所 到, 影 響 層 面 與 範 圍 廣 泛, 所 以 成 為 一 個 共 有 的 性 質, 與 村 民 莊 民 生 活 的 脈 動 息 息 相 扣, 因 此 陂 圳 規 約 關 係 便 和 村 民 村 莊 宗 教 活 動 社 會 秩 序 等 地 方 事 務 融 為 一 體 於 是 又 從 一 個 經 濟 性 結 合 體, 轉 化 成 地 方 上 具 有 自 治 性 的 團 體, 對 於 清 代 台 灣 的 農 村 社 會 其 影 響 面 之 大, 只 有 當 時 各 大 港 口 的 商 界 所 組 織 的 行 郊 可 相 比 擬 清 代 台 灣 各 埤 圳 之 合 約 組 織, 可 說 是 無 組 織 團 體 之 名, 而 有 組 織 之 實 為 清 代 台 灣 農 村 最 大 最 普 遍 的 唯 一 經 濟 性 組 織, 在 道 光 年 間 總 理 莊 約 制 度 設 立 以 前, 已 成 為 農 村 的 經 濟 性 及 自 治 性 組 織, 為 維 護 農 田 公 平 有 效 的 灌 溉 及 農 村 秩 序 繁 榮 發 揮 其 功 能, 對 於 基 層 行 政 組 織 薄 弱 的 清 代 台 灣 地 方 行 政 也 有 極 大 幫 助, 而 埤 圳 合 約 組 織 也 是 清 代 台 灣 村 莊 之 擴 展 聯 莊, 並 促 進 其 繁 榮 的 動 力 ( 王 世 慶 1985) 由 於 水 圳 對 地 方 社 會 所 具 有 的 獨 特 意 涵, 本 計 劃 將 以 桃 園 台 地 水 圳 為 例, 檢 視 水 圳 如 何 促 成 地 域 社 會 的 整 合 過 程 由 於 通 過 水 圳 的 修 築 可 以 顯 示 一 地 方 自 發 的 社 會 力 表 現, 此 社 會 力 說 明 地 方 社 會 秩 序 的 形 成 與 管 理, 藉 由 此 人 群 結 合 的 自 發 場 域 可 以 理 解 是 哪 些 區 域 的 人 相 互 結 合, 以 及 作 為 人 群 結 合 的 地 方 社 會 組 織 的 運 作 方 式 以 及 影 響 人 群 結 合 或 相 互 排 斥 的 因 素 有 哪 些? 由 於 水 圳 對 當 地 的 重 要 性, 一 方 面 促 進 了 地 方 社 會 的 聯 合, 形 成 以 水 圳 為 中 心 的 社 群 組 織 ; 另 一 方 面 也 可 能 出 現 地 方 勢 力 或 宗 族 間 的 權 力 糾 紛, 而 引 發 矛 盾 衝 突 在 解 決 糾 紛 的 過 程 中, 也 往 往 反 映 地 方 與 官 方 的 協 調 機 制 1 傅 寶 玉,< 客 家 社 會 裡 的 邊 境 村 : 以 新 屋 大 牛 欄 葉 屋 為 中 心 >, 發 表 於 2005 全 國 客 家 學 術 研 討 會 : 學 術 定 位 社 會 脈 絡 與 經 驗 探 索, 中 央 大 學 客 家 學 院 2005.5 4

與 價 值 體 系, 體 現 國 家 社 群 與 個 人 間 的 互 動 關 係 而 水 圳 管 理 形 式 的 轉 變, 不 僅 直 接 影 響 到 地 方 社 會 組 織 的 變 化, 從 而 促 成 民 間 社 會 關 係 的 變 遷, 且 反 映 出 國 家 與 地 方 社 會 間 的 關 係 變 化 緣 此 本 計 劃 將 聚 焦 於 桃 園 的 水 利 灌 溉 研 究, 從 地 方 菁 英 及 農 民 的 日 常 活 動 口 述 及 文 字 記 載 裏, 探 尋 早 期 民 間 私 圳 的 修 築 村 落 組 織 及 水 利 相 關 祭 典 活 動 中 所 存 在 的 有 關 社 群 關 係 \ 文 化 表 現 \ 物 質 經 濟 \ 地 域 性 等 諸 問 題 2 水 圳 作 為 族 群 關 係 互 動 的 媒 介 族 群 ( 社 群 ) 認 同 與 互 動 是 當 代 人 文 社 會 學 領 域 裡 一 個 時 常 被 討 論 的 重 要 議 題 在 界 定 族 群 時 學 者 除 提 出 一 族 群 內 在 所 具 有 的 客 觀 特 徵 外, 益 趨 注 意 到 與 外 在 情 境 論 的 互 動 關 係 特 別 是 從 族 群 的 互 動 與 邊 界 觀 點 來 討 論, 如 巴 斯 (Barth,Fredrik ) 認 為 族 群 是 由 其 本 身 組 成 人 員 認 定 的 範 疇, 造 成 族 群 認 同 最 主 要 是 其 邊 界, 而 非 語 言 文 化 血 緣 等 內 涵 ; 一 個 族 群 與 另 一 個 族 群 的 邊 界 主 要 是 社 會 邊 界 而 不 一 定 是 地 理 邊 界 ; 同 時 這 個 邊 界 不 是 孤 立 靜 態 的, 而 是 多 層 次 動 態 的 過 程 (Barth,Fredrik 1969) Emily Honig 也 指 出 族 群 關 係 (ethnicity) 是 一 種 建 構 的 過 程 而 非 純 粹 客 觀 實 體 建 構 族 群 元 素 無 論 語 言 種 族 宗 教 信 仰 歷 史 經 驗 或 籍 貫 等 都 是 可 塑 的 族 群 關 係 的 成 立 與 人 群 所 在 的 環 境 脈 絡 息 息 相 關, 而 族 群 關 係 的 界 限 與 界 定 社 會 範 疇 和 類 別 的 媒 介 密 不 可 分 族 群 關 係 的 建 構 時 常 是 相 對 的, 在 歷 史 演 變 的 過 程 中, 人 群 社 區 對 地 域 範 圍 和 身 份 認 同 的 詮 釋 也 在 改 變 因 此 要 了 解 族 群 關 係 的 建 構, 就 需 了 解 社 區 界 定 社 會 關 係 的 媒 介 和 社 群 的 發 展 歷 程 (Emily Honig 1992) 早 期 水 利 之 經 營, 自 埤 圳 之 設 計 開 鑿, 以 致 灌 溉 管 理, 在 因 時 地 人 制 宜 之 下, 概 由 私 人 自 行 經 營, 官 方 則 給 予 倡 導 獎 勵 及 保 護 權 益 雖 然 小 水 圳 或 可 憑 藉 自 家 人 力 修 建, 而 大 規 模 的 水 圳 則 往 往 必 需 透 過 跨 區 域 間 人 力 的 合 作 才 能 達 成 這 些 人 不 僅 是 共 同 建 造 者, 也 往 往 分 享 共 同 權 利 與 義 務 ; 此 一 結 合 不 僅 對 內 宣 稱 是 一 以 水 利 所 組 織 的 共 同 體, 對 外 且 因 用 水 權 而 與 他 者 劃 清 界 線 於 是 水 利 施 設 作 為 流 動 地 域 社 會 中 統 合 分 殊 的 機 制 之 一, 特 別 在 以 水 稻 耕 作 為 主 的 傳 統 社 會 中, 由 於 圳 水 的 灌 溉, 同 一 水 圳 的 人 民 漸 漸 形 成 水 源 地 緣 的 關 係, 這 種 水 源 地 緣 可 強 化 祖 籍 地 緣, 亦 可 打 破 祖 籍 地 緣 意 識, 把 不 同 祖 籍 的 居 民 連 結 起 來 ( 溫 振 華 1978), 因 而 影 響 地 緣 組 織 的 產 生 與 人 群 關 係 的 結 合 等 由 於 水 利 協 作 與 衝 突 往 往 是 跨 越 村 莊 地 理 邊 界 的, 水 圳 的 興 修 象 徵 社 群 圍 繞 水 利 活 動 而 展 開 的 合 作 與 糾 紛, 一 方 面 是 跨 村 落 間 合 力 興 修 的 體 現, 指 涉 人 際 關 係 網 絡 和 社 會 生 活 圈 範 圍, 是 一 共 同 體 意 識 的 形 成 ; 同 時 又 是 區 域 間 界 線 ( 或 村 界 意 識 ) 的 形 成 與 排 他 性 的 表 現 因 此 水 圳 與 地 方 社 會 的 關 係 既 是 人 與 自 然 互 動 關 係 的 再 現, 更 涉 及 有 關 週 邊 界 限 問 題 邊 界 意 識 往 往 是 確 立 境 內 成 員 身 分 認 同 與 社 群 關 係 網 絡 的 建 5

立 以 水 利 作 為 族 群 ( 社 群 ) 互 動 關 係 的 中 介 時, 可 發 現 在 村 落 歷 史 發 展 過 程 中, 由 水 利 灌 溉 事 業 所 衍 伸 而 來 的 村 落 的 範 疇 及 社 群 共 同 體 的 邊 界, 會 隨 著 水 圳 事 業 的 關 係 及 水 利 結 合 而 來 的 祭 祀 組 織 而 改 變 本 計 畫 將 以 桃 園 台 地 傳 統 水 圳 為 例, 考 察 在 村 落 歷 史 發 展 過 程 中 由 水 利 面 向 所 顯 現 出 來 的 族 群 重 層 關 係, 本 計 畫 嘗 試 指 出 桃 園 地 域 的 社 群 ( 族 群 ), 通 過 水 圳 興 築 及 其 相 關 祭 祀 活 動, 不 斷 劃 定 社 群 關 係 及 地 域 範 圍 四 結 果 與 討 論 水 利 與 地 方 社 會 : 以 三 七 圳 與 社 子 溪 流 域 為 中 心 研 究 計 劃, 鎖 定 橫 跨 楊 梅 新 屋 的 社 子 溪 流 域 的 水 圳, 也 是 南 桃 園 較 早 出 現 規 模 較 大 的 水 圳 -- 三 七 圳 為 例, 進 行 新 屋 地 域 化 的 探 討, 初 步 完 成 社 子 溪 流 域 的 水 圳 分 析 先 期 計 劃 研 究 成 果 初 步 發 現, 在 今 日 新 屋 觀 音 地 區 當 地 居 民 往 往 以 三 界 爺 八 本 簿 \ 六 本 簿 \ 四 本 簿 等 相 互 區 格, 顯 見 三 界 爺 祭 典 區 在 當 地 似 乎 成 為 建 構 地 域 識 別 的 一 個 指 標, 到 底 這 個 分 際 指 涉 何 種 內 涵 需 要 進 一 步 釐 清, 其 中 與 水 圳 的 關 係 值 得 注 意 根 據 研 究 調 查, 桃 園 縣 內 三 界 爺 祭 典 中 只 有 新 屋 八 本 簿 ( 八 庄 ) 有 祭 拜 開 圳 者 的 祭 祀 活 動, 這 個 特 有 的 現 象, 緣 於 此 地 特 有 的 歷 史 經 驗 與 記 憶, 並 透 過 祭 典 儀 式, 自 清 代 以 來 展 演 至 今, 成 為 當 地 人 民 生 活 的 一 部 份 此 祭 典 與 水 利 的 關 係 密 切, 一 方 面 顯 示 水 利 灌 溉 對 此 區 人 民 有 特 殊 的 情 感, 也 說 明 地 方 居 民 早 期 因 水 利 灌 溉 而 發 生 互 動 關 係 水 圳 興 修 管 理 所 形 成 的 互 動 網 絡 以 及 水 圳 衍 生 的 三 七 圳 八 本 簿 祭 祀 活 動, 構 成 了 從 村 庄 水 圳 ( 南 圳 ) 為 主 的 獨 立 祭 祀 到 多 村 南 北 兩 圳 直 到 全 流 域 ( 社 子 溪 流 域 ) 溪 南 溪 北 的 共 同 祭 祀 ; 祭 祀 圈 域 逐 漸 含 攝 水 圳 灌 溉 區 域, 遍 及 整 體 社 子 溪 流 域, 而 這 一 全 流 域 的 範 疇 又 有 其 邊 界, 包 括 西 北 西 南 的 未 加 入 八 本 簿 祭 祀, 另 外 形 成 六 本 簿 與 蚵 間 福 興 宮 的 祭 祀 圈 域 顯 示 一 方 面 水 利 施 設 作 為 社 會 空 間 有 其 獨 特 的 本 質 經 驗, 一 方 面 也 受 到 其 他 社 會 網 絡 如 墾 業 族 群 國 家 權 力 的 影 響, 因 此 水 利 空 間 必 須 落 實 到 整 體 社 會 歷 史 脈 絡 中 進 行 觀 察, 才 能 把 握 水 利 社 會 的 地 域 性 特 質 以 及 地 域 社 會 的 水 利 空 間 特 質 三 七 水 圳 的 研 究 通 過 水 圳 及 與 水 圳 相 關 的 社 會 文 化 儀 式 表 現, 具 體 而 微 地 論 述 新 屋 地 域 社 會 統 合 分 殊 的 一 個 側 面 從 研 究 意 義 上 有 下 列 幾 點 助 益 : ( 一 ) 就 區 域 研 究 來 看, 補 充 目 前 學 界 對 此 一 區 域 研 究 的 空 白, 新 屋 作 為 桃 園 縣 客 家 人 比 例 最 高 的 沿 海 客 家 鄉 鎮, 同 時 也 是 同 一 祖 籍 ( 同 鄉 ) 聚 居 最 顯 著 的 地 區, 有 關 其 地 域 社 會 特 質, 特 別 是 作 為 沿 海 客 家 村 落 的 社 會 面 貌, 歷 來 缺 少 討 論 本 研 究 計 劃 除 增 進 社 子 溪 流 域 的 開 拓 歷 史 之 理 解 外, 同 時 也 一 定 程 度 上 增 補 了 竹 塹 地 區 拓 墾 歷 史 的 相 關 研 究, 如 施 添 福 雖 提 出 萃 豐 莊 的 墾 業 拓 墾 型 態, 但 對 於 同 屬 社 子 溪 流 域 的 萃 豐 莊 北 部 ( 溪 南 ) 與 大 溪 墘 莊 ( 溪 北 ) 的 互 動 關 係 則 未 加 討 論, 本 計 6

劃 從 水 利 與 祭 祀 活 動 著 手 分 析 了 溪 南 溪 北 兩 莊 如 何 從 分 立 的 關 係 到 相 互 整 合 串 聯 ( 二 ) 就 水 利 社 會 研 究 而 言, 目 前 歷 史 學 界 的 水 利 研 究 仍 多 偏 向 大 區 域 範 圍 的 水 利 組 織 演 進 的 水 利 史 論 述, 缺 乏 細 緻 的 個 案 討 論 與 地 方 社 會 的 互 動 面 向 的 深 入 觀 察, 本 計 劃 則 由 水 利 與 信 仰 切 入 社 群 關 係, 初 步 發 現 社 子 溪 流 域 信 仰 與 水 路 ( 水 圳 ) 系 統 有 某 種 內 在 關 聯, 如 三 界 爺 祭 祀 活 動 的 範 疇 包 含 了 最 初 三 七 南 圳 與 北 圳 灌 溉 流 域, 笨 港 天 后 宮 的 祭 祀 圈 相 當 於 第 六 分 水 汴 的 共 水 村 落 範 圍 神 明 祀 管 理 者 與 水 權 管 理 人 同 一, 顯 示 在 以 水 稻 耕 作 為 主 的 傳 統 社 會 中, 由 於 圳 水 的 灌 溉, 同 一 水 圳 的 人 民 漸 漸 形 成 水 源 地 緣 的 關 係, 這 種 水 源 地 緣 可 強 化 祖 籍 地 緣, 亦 可 打 破 祖 籍 地 緣 意 識, 把 不 同 祖 籍 的 居 民 連 結 起 來, 因 而 影 響 地 緣 組 織 的 產 生 與 人 群 關 係 的 結 合 等 本 計 劃 顯 示 社 子 溪 流 域 通 過 與 水 圳 有 關 儀 式 的 不 斷 再 生 產 擴 大 地 域 社 會, 使 水 圳 成 為 情 感 的 結 構 社 會 生 活 定 著 社 群 意 識 型 態 的 串 聯 機 制 ( 三 ) 同 時 對 於 目 前 相 關 地 緣 組 織 理 論 也 提 出 一 定 反 思 : 如 日 本 學 者 石 田 浩 研 究 新 屋 地 區, 認 為 相 對 於 台 灣 多 數 地 區 一 村 落 一 定 有 一 個 村 廟 以 上, 新 屋 地 區 的 廟 宇 數 卻 很 少, 且 一 廟 祭 祀 圈 跨 數 村 甚 至 十 村 以 上, 並 且 到 處 可 見 小 土 地 廟, 由 此 可 見 同 族 結 合 關 係 強 過 地 緣 關 係, 或 如 莊 英 章 認 為 客 家 宗 族 意 識 較 強, 閩 南 宗 族 意 識 較 弱, 於 是 轉 而 以 地 緣 性 村 廟 為 地 方 組 織 的 中 心 因 而 主 張 閩 人 村 落 以 村 廟 為 認 同 中 心, 客 家 村 落 則 以 宗 族 為 認 同 中 心 ( 莊 英 章 1975) 這 些 觀 點 雖 然 強 調 閩 客 社 會 組 織 的 基 本 差 異, 但 定 格 於 社 會 組 織 的 討 論, 卻 容 易 忽 略 動 態 社 會 關 係 的 運 作 以 及 地 域 社 會 的 脈 落 問 題 根 據 本 計 劃 研 究 顯 示 在 以 客 家 為 主 體 的 社 子 溪 流 域 中, 其 型 塑 新 屋 地 域 社 會 的 機 制 之 一 乃 透 過 與 水 圳 有 關 的 信 仰 儀 式 --- 三 界 爺 八 庄 輪 值 方 式, 而 非 以 宗 祠 組 織 或 廟 的 祭 祀 範 疇 型 式 建 立 超 村 際 的 整 合 關 係 透 過 八 庄 輪 流 祭 祀 三 界 爺 與 開 圳 者 曾 坤 茂 的 活 動, 社 子 溪 流 域 兩 岸 在 地 方 治 理 與 信 仰 上 原 屬 分 立 的 溪 南 溪 北 兩 區 相 互 整 合 ; 而 在 其 他 地 區 常 見 的 媽 祖 與 伯 公 信 仰, 在 社 子 溪 流 域 的 三 界 爺 祭 祀 中 乃 是 與 三 官 曾 茂 公 香 爐 一 起 輪 值 於 爐 主 家, 這 種 八 庄 輪 值 不 建 廟 的 背 後 顯 示 了 水 圳 巡 水 的 意 涵, 說 明 整 體 祭 祀 活 動 與 水 的 關 係 密 切, 隨 著 八 本 簿 三 界 爺 的 祭 祀 活 動, 具 有 普 遍 意 涵 的 媽 祖 與 伯 公 跨 地 域 的 祭 拜 也 一 起 含 攝 在 水 圳 流 動 的 社 會 空 間 中 此 祭 祀 活 動 顯 示 客 家 社 會 仍 有 超 宗 族 的 跨 地 域 聯 結 的 關 係 網 絡, 但 其 表 現 不 一 定 通 過 主 廟 或 所 謂 地 方 中 心 廟 宇 的 範 疇 呈 現 這 個 現 象 也 一 定 修 正 了 目 前 學 界 祭 祀 圈 的 理 論, 如 王 崧 興 認 為 清 代 中 葉 以 後 台 灣 漢 人 社 會 自 移 民 社 會 邁 入 土 著 化 社 會 過 程 所 形 成 的 新 地 緣 群 體 的 建 立, 是 以 寺 廟 神 的 祭 祀 為 基 礎 而 發 展 出 來 的 村 落 或 超 村 落 社 會 組 織 或 者 如 許 嘉 明 提 出 在 移 民 的 流 動 社 會 中 某 一 特 定 地 域 內 的 人 民, 為 集 結 成 一 群 體 以 相 互 保 障, 往 往 集 資 為 共 同 崇 奉 的 主 祭 神 建 廟, 再 經 由 祭 儀 之 共 同 舉 行 作 為 關 係 之 維 繫, 或 人 群 間 團 結 之 管 道, 該 神 的 廟 宇 也 就 成 為 該 地 域 的 社 會 經 濟 自 治 防 衛 等 樞 紐 ( 許 7

嘉 明 1973) 另 外 在 有 關 平 安 戲 討 論 方 面, 雖 然 如 謝 英 從 認 為 在 界 定 村 落 範 圍 時 不 宜 以 村 廟 祭 祀 圈 概 念 界 定 ( 謝 英 從 1996), 而 試 圖 以 謝 平 安 祭 祀 活 動 的 範 疇 取 代 村 廟, 作 為 思 考 聚 落 的 分 類 參 考 架 構 但 就 筆 者 觀 察 平 安 戲 的 舉 行 有 地 域 性 的 不 同, 平 安 戲 不 必 然 落 在 如 作 者 所 言 的 村 落 內, 有 些 地 區 在 村 落 範 圍 內 並 沒 有 平 安 戲, 而 是 與 其 他 村 聯 合 舉 行, 因 此 如 果 不 探 尋 影 響 平 安 戲 範 圍 的 大 小 背 後 的 機 制, 也 就 無 法 真 正 把 握 塑 造 地 方 的 動 能 與 歷 史 社 會 特 質 換 言 之 無 論 是 祭 祀 圈 的 以 地 方 公 廟 或 主 祭 神 為 核 心 的 圈 域 概 念 或 村 落 平 安 戲 的 以 各 村 落 為 範 疇 所 提 供 的 理 論 架 構, 都 無 法 用 來 解 釋 說 明 本 區 社 子 溪 流 域 超 村 落 非 公 廟 的 儀 式 社 群 組 織 與 祭 典 活 動 事 實 上 觀 察 社 子 溪 流 域 的 八 本 簿 祭 祀 活 動, 不 僅 不 同 於 桃 園 其 他 地 區 如 中 壢 龍 潭 等 地 平 安 戲 的 以 村 廟 或 村 落 為 範 疇, 同 時 筆 者 發 現 促 成 社 子 溪 流 域 兩 岸 ( 溪 南 溪 北 ) 儀 式 社 群 整 合 的 一 個 機 制, 源 於 此 地 的 水 圳 空 間 及 其 特 殊 記 憶 台 灣 學 界 在 二 十 世 紀 七 o 八 o 年 代 的 祭 祀 圈 研 究, 一 度 成 為 台 灣 區 域 文 化 研 究 的 主 流 理 論 但 實 際 上 人 們 對 該 概 念 並 沒 有 一 致 意 見, 同 時 其 解 釋 框 架 也 有 其 侷 限 三 七 圳 的 個 案 研 究 計 劃 試 圖 由 祭 祀 活 動 進 一 步 提 出 影 響 社 會 文 化 活 動 的 其 他 可 能 場 域 --- 水 利 空 間 的 交 互 作 用 以 將 祭 祀 活 動 聯 結 到 更 大 的 社 會 脈 絡 來 觀 察, 以 突 顯 所 謂 地 域 性 或 地 方 感 的 形 塑 背 景 五 計 畫 成 果 自 評 水 利 與 地 方 社 會 ( 一 ): 以 三 七 圳 與 社 子 溪 流 域 為 中 心, 植 基 於 持 續 深 拓 桃 園 區 域 研 究 的 基 礎 上, 以 傳 統 水 圳 為 核 心, 深 化 地 方 社 會 內 部 發 展 脈 落, 一 方 面 填 補 相 關 文 本 論 述 外 的 歷 史 空 白, 提 供 桃 園 地 方 社 會 基 本 資 料 圖 像 重 構 之 鑰, 同 時 提 供 歷 史 再 詮 釋 的 可 能 性 與 相 關 議 題 之 開 展 本 計 劃 以 作 為 地 方 社 會 發 展 與 人 文 歷 史 記 憶 載 體 的 傳 統 水 圳 及 其 相 關 組 織 為 切 入 點, 通 過 水 圳 的 追 蹤, 掌 握 南 桃 園 地 區 水 圳 信 仰 與 社 群 關 係 除 以 水 圳 為 核 心 探 討 橫 向 的 村 與 村 庄 與 庄 的 平 面 關 係 (horizontal) 以 及 國 家 力 與 地 方 社 會 的 上 下 關 係 (vertical) 外 ; 在 縱 向 上 進 行 了 歷 時 性 調 查 分 析 以 把 握 歷 史 演 變 下 的 社 會 變 遷 ; 除 檢 視 時 代 變 遷 下 水 圳 社 群 的 整 體 社 會 網 絡 與 空 間 聚 落 的 社 會 功 能 與 結 構 外, 也 將 結 構 轉 向 流 動 關 係, 以 動 態 再 現 社 會 歷 史 時 空 脈 絡, 並 注 意 個 別 祭 典 儀 式 與 口 傳 資 料 中 所 彰 顯 的 觀 念 意 義 與 社 會 心 性 本 計 劃 成 果 初 步 達 致 幾 個 面 向 的 研 究 :1. 水 圳 與 地 方 歷 史 : 探 究 水 圳 興 修 背 景 下 地 方 發 展 過 程 及 變 遷 2. 水 圳 與 社 群 關 係 : 以 水 圳 所 流 經 的 村 落 為 中 心, 考 查 以 水 圳 為 主 體 所 形 成 的 社 會 網 絡 範 圍 族 群 或 祖 籍 分 布 以 及 其 中 主 要 家 族 間 的 關 係 3. 水 圳 與 祭 祀 儀 式 : 考 查 水 圳 流 域 內 的 地 方 公 廟 以 及 與 水 圳 有 關 的 祭 祀 活 動 與 神 明 信 仰 如 三 官 信 仰 等 值 得 注 意 的 是 官 方 或 國 家 角 色 對 有 關 水 利 施 設 所 涉 及 的 族 群 社 群 互 動 關 係 宗 族 發 展 地 域 整 合 以 及 宗 教 祭 祀 等 的 影 響 水 利 事 務 的 參 與 是 村 落 中 重 要 政 治 場 域, 在 地 方 不 僅 是 地 方 菁 英 與 各 類 地 方 社 會 組 織 競 逐 的 權 力 空 間, 更 是 國 家 伸 張 權 力 整 合 地 方 的 一 個 重 要 媒 介 杜 贊 奇 的 研 究 發 現 中 國 村 落 不 是 孤 立 存 8

在, 國 家 通 過 行 政 和 文 化 的 渠 道 向 鄉 村 滲 透, 極 大 改 變 村 落 的 宗 族 和 宗 教, 因 此 研 究 村 落 水 圳 必 需 關 注 國 家 政 權 的 影 響 以 及 在 國 家 與 地 方 社 會 之 間 扮 演 經 紀 人 角 色 的 鄉 村 基 層 領 袖 日 治 時 期 官 設 大 規 模 水 圳 以 及 水 利 組 合 事 業 組 織 成 立 水 利 法 令 政 策 的 施 行, 都 對 地 方 空 間 結 構 與 社 會 網 絡 帶 來 相 當 衝 擊 影 響 因 此, 國 家 權 力 或 地 方 政 府 的 介 入 在 一 定 程 度 上 將 導 致 地 方 勢 力 重 整 與 地 方 社 會 的 改 變 本 計 劃 先 期 階 段 著 眼 於 清 代 至 日 治 初 期 民 間 水 利 組 織 與 文 化 表 現, 對 於 日 治 後 國 家 權 力 介 入 的 水 利 設 施 轉 變 如 何 影 響 地 方 社 群 關 係 以 及 社 會 結 構 改 變 則 未 及 探 討, 有 待 日 後 專 文 討 論 另 一 方 面 作 為 一 獨 特 的 社 會 空 間, 水 利 設 施 體 現 著 地 域 分 布 社 會 組 織 人 群 關 係, 以 及 文 化 表 現 的 意 義 網 絡, 對 地 方 社 會 的 影 響 深 遠 雖 然 有 關 水 利 在 地 方 社 會 有 其 普 遍 性 運 作 原 則, 但 因 落 實 於 地 方 社 會 的 多 樣 性, 不 同 歷 史 時 期 不 同 區 域, 水 利 所 具 有 的 意 義 可 能 因 此 有 所 不 同 由 於 水 利 空 間 鑲 嵌 於 地 方 社 會 脈 絡 中, 不 同 地 域 社 會 體 現 殊 異 的 水 利 施 作 與 水 利 文 化, 也 因 此 透 過 水 利 所 衍 生 的 文 化 可 以 有 助 地 方 社 會 內 在 特 質 的 掌 握 為 進 一 步 理 解 水 利 做 為 一 種 地 緣 關 係 組 織, 在 不 同 族 群 與 地 域 中, 產 生 何 種 殊 異 性, 未 來 本 計 劃 宜 持 續 進 行 桃 園 台 地 內 外 其 他 地 區 的 水 利 文 化 比 較, 以 把 握 不 同 地 區 不 同 用 水 型 態 與 不 同 社 群 關 係 下 所 展 開 的 水 圳 空 間 與 其 儀 式 文 化 特 質, 對 於 台 灣 水 利 社 會 個 案 的 多 樣 比 較, 將 有 助 於 吾 人 透 視 台 灣 地 方 社 會 內 在 特 質 六 參 考 文 獻 ( 一 ) 中 日 文 部 份 尹 章 義 1989 < 台 北 平 原 拓 墾 史 研 究 (1697-1772)>, 台 灣 開 發 史 研 究, 台 北 : 聯 經 王 世 慶 1985 < 從 清 代 台 灣 農 田 水 利 的 開 發 看 農 村 社 會 關 係 >, 台 灣 文 獻 36(2) < 林 本 源 的 農 田 水 利 事 業 >, 台 灣 風 物 46(2) 王 崧 興 1976 < 八 堡 圳 與 台 灣 中 部 開 發 >, 台 灣 文 獻 26(4) 竹 內 常 行 1971 < 桃 園 台 地 水 利 發 展 過 程 與 土 地 利 用 >, 地 理 學 評 論 44(10) 沈 艾 娣 (Henrietta Harrison) 2003 < 道 德 權 力 與 晉 水 水 利 系 統 >, 歷 史 人 類 學 學 刊 2003 年 第 4 期 松 田 吉 郞 1984 < 清 代 台 灣 中 北 部 水 利 事 業 一 田 兩 主 制 成 立 過 程 >, 佐 藤 博 士 退 官 記 念 - 中 國 水 利 史 論 叢, 東 京 : 國 書 刊 行 會 李 軒 志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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