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 中 农 业 大 学 学 报 ( 社 会 科 学 版 ),( 总 106 期 )2013(4) JournalofHuazhongAgriculturalUniversity(SocialSciencesEdition) 农 民 工 宅 基 地 退 出 的 补 偿 意 愿 及 影 响 因 素 研 究 基 于 武 汉 市 城 市 圈 的 问 卷 调 查 1,2 1 胡 银 根, 张 曼 (1. 华 中 农 业 大 学 土 地 管 理 学 院, 湖 北 武 汉 430070;2. 中 国 科 学 院 地 理 科 学 与 资 源 研 究 所, 北 京 100101) 摘 要 基 于 对 武 汉 城 市 圈 内 农 民 工 宅 基 地 退 出 补 偿 意 愿 的 实 地 调 查, 在 获 得 其 补 偿 意 愿 与 偏 好 等 基 本 信 息 的 基 础 上, 通 过 理 论 分 析 和 实 证 检 验, 探 讨 农 民 工 宅 基 地 退 出 的 补 偿 意 愿 及 影 响 因 素 研 究 表 明 : 不 同 农 民 工 个 体 之 间 的 补 偿 意 愿 存 在 较 大 差 异 ; 就 农 民 工 整 体 而 言, 农 民 工 的 宅 基 地 退 出 意 愿 农 业 收 入 比 重 宅 基 地 产 权 认 知 和 地 区 因 素 对 宅 基 地 退 出 的 补 偿 意 愿 影 响 较 显 著 提 出 在 宅 基 地 退 出 过 程 中, 一 方 面 要 因 地 制 宜, 根 据 不 同 层 次 农 民 工 的 差 别 化 需 求, 制 定 合 理 的 补 偿 标 准, 确 保 农 民 工 宅 基 地 权 益 的 实 现 ; 另 一 方 面 要 处 理 好 农 民 工 眼 前 利 益 和 长 远 利 益, 制 定 城 乡 统 筹 的 宅 基 地 退 出 补 偿 方 案, 保 障 农 民 工 退 出 宅 基 地 后 的 可 持 续 发 展 关 键 词 农 民 工 ; 宅 基 地 退 出 ; 补 偿 意 愿 ; 城 乡 统 筹 ; 武 汉 城 市 圈 ; 土 地 制 度 中 图 分 类 号 :F301.2 文 献 标 识 码 :A 文 章 编 号 :1008-3456(2013)04-0090-06 目 前 我 国 正 处 于 经 济 高 速 增 长 城 镇 化 进 程 不 置 问 题 因 此 在 宅 基 地 退 出 过 程 中, 建 立 一 个 科 学 断 加 快 土 地 需 求 旺 盛 的 时 期 一 方 面, 国 家 从 粮 食 合 理 的 补 偿 安 置 机 制 具 有 重 要 的 现 实 意 义 安 全 和 代 际 可 持 续 发 展 的 战 略 角 度 出 发, 制 定 了 世 改 革 开 放 以 来, 随 着 我 国 城 镇 化 工 业 化 进 程 的 界 上 最 严 厉 的 耕 地 保 护 制 度, 使 城 镇 的 发 展 遭 遇 土 加 快, 越 来 越 多 的 农 村 剩 余 劳 动 力 不 断 向 城 镇 转 移, 地 资 源 瓶 颈 ; 另 一 方 面, 作 为 农 村 建 设 用 地 的 重 要 组 形 成 了 一 个 特 殊 的 社 会 群 体, 即 农 民 工, 亦 即 户 籍 成 部 分 的 宅 基 地, 却 普 遍 存 在 着 闲 置 废 弃 和 低 效 率 在 农 村, 进 城 务 工 和 在 当 地 或 异 地 从 事 非 农 产 业 的 利 用 等 现 象, 严 重 违 反 了 节 约 集 约 用 地 原 则 据 劳 动 者 其 就 业 流 动 性 强, 有 的 在 农 闲 季 节 外 出 务 统 计 全 国 0.13 亿 hm 2 农 村 宅 基 地 中 有 10%~15% 工 在 农 忙 时 务 农, 有 的 则 长 期 在 城 市 居 住 生 活 和 [1] [3] 处 于 闲 置 状 态 城 镇 建 设 用 地 短 缺 与 农 村 建 设 用 工 作, 已 成 为 产 业 工 人 的 重 要 组 成 部 分 据 统 计, 地 闲 置 浪 费 现 象 并 存, 成 为 建 设 用 地 供 求 的 结 构 性 到 2007 年 中 国 农 民 工 已 占 总 人 口 总 数 的 13%, 成 [4] 矛 盾, 宅 基 地 退 出 成 为 控 制 增 量 挖 掘 存 量 的 一 种 有 为 仅 次 于 农 民 而 多 于 工 人 的 社 会 第 二 大 群 体 根 效 途 径 因 此, 在 城 乡 建 设 用 地 增 减 挂 钩 和 促 进 据 中 国 住 户 调 查 年 鉴 2011,2010 年 农 民 工 总 量 达 农 村 建 设 用 地 流 转 等 政 策 措 施 实 施 的 契 机 下, 全 国 到 2.4223 亿, 比 2009 年 增 长 5.5%, 其 中 东 部 占 各 地 纷 纷 开 展 宅 基 地 退 出 置 换 运 动, 先 后 涌 现 出 典 43.2%, 中 部 占 31.5%, 西 部 占 25.3% 型 的 土 地 银 行 模 式 地 票 交 易 模 式 宅 基 地 换 由 于 人 口 的 流 动 性 与 宅 基 地 区 位 的 固 定 性 之 间 [5] 房 模 式 和 两 分 两 换 模 式 等 其 中, 制 度 变 迁 的 推 存 在 矛 盾, 农 村 人 口 转 移 并 未 与 农 村 宅 基 地 用 地 动 社 会 经 济 的 发 展 与 经 济 主 体 的 利 己 选 择 是 加 速 缩 减 相 挂 钩 农 民 工 作 为 往 返 于 城 镇 和 农 村 之 间 典 [2] 我 国 农 村 土 地 流 转 的 重 要 原 因 但 宅 基 地 退 出 过 型 的 两 栖 群 体, 长 期 居 住 在 城 市, 其 农 村 宅 基 地 及 程 中 也 存 在 着 诸 多 问 题, 如 地 方 政 府 行 政 干 预 过 度, 房 屋 则 常 年 废 弃 闲 置, 造 成 土 地 资 源 的 双 重 浪 费 造 成 农 民 不 满 和 反 感, 补 偿 标 准 较 低, 农 村 的 财 产 权 当 前 中 国 农 民 已 分 化 成 纯 农 民 农 民 工 和 被 征 地 农 [6] 利 受 损 等, 其 中 核 心 问 题 就 是 宅 基 地 退 出 的 补 偿 安 民 3 种 群 体, 农 民 工 作 为 农 村 社 会 的 主 体 之 一, 其 收 稿 日 期 :2012-11-02 基 金 项 目 : 国 家 自 然 科 学 基 金 项 目 城 乡 统 筹 背 景 下 建 设 用 地 优 化 配 置 的 动 力 绩 效 与 配 套 机 制 研 究 (41271191); 国 家 自 然 科 学 基 金 重 点 项 目 中 国 城 乡 发 展 转 型 的 资 源 环 境 效 应 及 其 优 化 调 控 研 究 (41130748); 中 国 博 士 后 科 学 基 金 面 上 项 目 统 筹 城 乡 土 地 市 场 配 置 及 其 管 控 机 制 研 究 (20100470531) 作 者 简 介 : 胡 银 根 (1970-), 男, 副 教 授, 博 士 ; 研 究 方 向 : 土 地 利 用 管 理 和 土 地 信 息 E-mail:hyg@mail.hzau.edu.cn
第 4 期 胡 银 根 等 : 农 民 工 宅 基 地 退 出 的 补 偿 意 愿 及 影 响 因 素 研 究 基 于 武 汉 市 城 市 圈 的 问 卷 调 查 91 补 偿 意 愿 也 直 接 影 响 着 宅 基 地 退 出 与 补 偿 机 制 的 建 立 与 实 施 本 文 以 农 民 工 作 为 研 究 群 体, 通 过 对 武 汉 城 市 圈 农 民 工 进 行 问 卷 调 查, 在 掌 握 农 民 工 宅 基 地 退 出 及 补 偿 意 愿 等 基 本 信 息 的 基 础 上, 运 用 理 论 分 析 和 实 证 检 验 相 结 合 的 方 法, 探 讨 影 响 农 民 工 宅 基 地 退 出 补 偿 意 愿 的 因 素, 以 期 为 完 善 宅 基 地 退 出 与 补 偿 机 制 提 供 一 定 的 参 考 一 文 献 回 顾 及 理 论 预 判 1. 国 内 研 究 进 展 当 前, 国 内 学 者 对 于 宅 基 地 退 出 及 影 响 因 素 的 研 究 较 少 且 多 为 定 性 分 析 宅 基 地 退 出 机 制 层 面, 欧 阳 安 蛟 等 提 出 应 该 建 立 以 激 励 机 制 和 约 束 机 制 为 [7] 核 心 的 宅 基 地 退 出 机 制 ; 岳 永 兵 张 德 松 指 出 目 前 宅 基 地 退 出 存 在 制 度 界 定 模 糊 市 场 机 制 缺 失 退 出 渠 道 窄 资 金 筹 措 和 平 衡 困 难 补 偿 不 合 理 等 问 题, [1,8] 并 提 出 相 应 建 议 ; 杨 玉 珍 分 析 了 城 市 边 缘 区 农 [9] 户 腾 退 宅 基 地 动 力 的 影 响 因 素 然 而, 目 前 国 内 仍 缺 乏 针 对 农 民 工 这 一 特 殊 群 体 的 研 究, 因 此 很 有 必 要 根 据 农 民 工 自 身 特 性, 分 析 影 响 农 民 工 宅 基 地 退 出 与 补 偿 意 愿 的 因 素 2. 农 民 工 宅 基 地 补 偿 意 愿 影 响 因 素 的 理 论 预 判 农 民 工 退 出 宅 基 地 的 补 偿 意 愿 受 多 方 面 因 素 的 影 响, 本 文 从 宅 基 地 资 源 禀 赋 权 益 认 知 对 宅 基 地 的 依 赖 程 度 以 及 非 农 发 展 机 会 4 个 方 面, 对 影 响 农 民 工 宅 基 地 退 出 与 补 偿 意 愿 的 影 响 因 素 进 行 理 论 预 判 (1) 宅 基 地 资 源 禀 赋 与 退 出 补 偿 意 愿 一 般 来 说, 农 民 工 拥 有 宅 基 地 越 多, 宅 基 地 的 资 产 价 值 就 越 容 易 实 现, 因 此 拥 有 宅 基 地 较 多 的 农 民 工, 退 出 宅 基 地 的 意 愿 较 低, 要 求 的 经 济 补 偿 较 高 ; 而 宅 基 地 拥 有 较 少 的 农 民 工, 退 出 宅 基 地 以 改 善 居 住 条 件 的 意 愿 更 强 烈, 要 求 的 经 济 补 偿 也 会 稍 低 (2) 宅 基 地 权 益 认 知 与 退 出 补 偿 意 愿 一 是 农 民 工 对 宅 基 地 产 权 的 认 知, 主 要 表 现 为 宅 基 地 的 所 有 权 归 属 问 题 如 果 农 民 工 认 为 宅 基 地 是 个 人 的, 自 己 拥 有 处 分 宅 基 地 的 权 利, 那 么 国 家 要 求 宅 基 地 退 出 时, 农 民 工 要 求 的 经 济 补 偿 就 会 较 高 如 果 农 民 工 认 为 宅 基 地 不 是 个 人 的, 属 于 国 家 或 集 体, 宅 基 地 退 出 时, 个 人 损 失 利 益 不 大, 要 求 的 经 济 补 偿 也 会 低 一 些 二 是 农 民 工 对 国 家 或 集 体 收 回 宅 基 地 的 态 度 如 果 农 民 工 支 持 宅 基 地 被 收 回 或 者 持 无 所 谓 态 度, 则 农 民 工 对 宅 基 地 的 价 值 认 知 和 依 赖 程 度 不 是 很 强 烈, 要 求 的 经 济 补 偿 不 会 很 高 ; 如 果 反 对 宅 基 地 被 收 回, 则 说 明 农 民 将 宅 基 地 视 为 主 要 财 产 和 保 障, 退 出 时 要 求 的 经 济 补 偿 也 会 较 高 (3) 对 宅 基 地 的 依 赖 程 度 与 退 出 补 偿 意 愿 一 是 宅 基 地 作 为 一 种 福 利, 对 农 民 工 具 有 重 要 的 社 会 保 障 功 能, 因 此 农 村 社 会 保 障 的 覆 盖 程 度 和 水 平 是 影 响 宅 基 地 退 出 补 偿 意 愿 的 重 要 方 面 对 于 拥 有 社 会 保 障 种 类 较 齐 全 和 保 障 水 平 较 高 的 农 民 工, 宅 基 地 对 其 保 障 作 用 不 是 很 明 显, 从 而 宅 基 地 退 出 的 补 偿 要 求 也 较 低 反 之, 宅 基 地 作 为 农 民 工 的 重 要 生 存 保 障, 退 出 时 会 要 求 较 高 的 经 济 补 偿 二 是 家 庭 收 入 水 平 收 入 水 平 越 高, 对 宅 基 地 依 赖 程 度 越 小, 退 出 时 要 求 的 经 济 补 偿 也 越 低, 反 之, 收 入 水 平 越 低, 对 宅 基 地 依 赖 程 度 越 大, 退 出 时 要 求 的 经 济 补 偿 也 越 高 三 是 农 业 收 入 所 占 比 重 宅 基 地 为 农 民 提 供 生 活 和 生 产 场 所, 农 业 收 入 在 农 民 工 家 庭 收 入 中 所 占 比 重 越 大, 宅 基 地 的 生 活 和 生 产 功 能 越 凸 显, 要 求 的 经 济 补 偿 越 高, 反 之, 农 业 收 入 占 总 收 入 的 比 重 越 小, 农 民 脱 离 农 业 生 存 的 能 力 越 强, 宅 基 地 的 保 障 功 能 越 不 明 显, 要 求 的 经 济 补 偿 也 越 低 (4) 农 民 工 非 农 发 展 机 会 与 退 出 补 偿 意 愿 农 民 工 的 非 农 发 展 机 会 不 仅 与 整 个 经 济 社 会 的 发 展 程 度 有 关, 同 时 与 农 民 工 的 受 教 育 水 平 和 个 人 技 能 有 关 农 民 工 受 教 育 水 平 或 个 人 技 能 水 平 越 高, 从 事 非 农 生 产 的 能 力 越 强, 越 容 易 脱 离 农 村 农 业 在 城 镇 扎 根, 退 出 宅 基 地 的 意 愿 越 强 烈, 要 求 的 经 济 补 偿 也 会 较 低 反 之, 农 民 工 不 能 完 全 离 开 农 业, 将 长 期 往 返 于 城 镇 和 农 村 之 间, 宅 基 地 作 为 其 安 身 之 所 仍 发 挥 重 要 的 生 活 保 障 作 用, 因 此 退 出 的 经 济 补 偿 要 求 也 会 较 高 二 农 民 工 宅 基 地 退 出 及 补 偿 意 愿 : 调 查 结 果 分 析 1. 调 查 样 本 概 况 由 于 武 汉 城 市 圈 是 中 部 地 区 较 大 的 经 济 发 展 体, 因 此 选 择 武 汉 城 市 圈 内 农 民 工 作 为 研 究 对 象 具 有 一 定 的 代 表 性 本 文 调 查 的 农 民 工, 主 要 是 在 武 汉 城 市 圈 内 城 市, 以 武 汉 市 为 主, 还 包 括 天 门 市 黄 石 市 和 孝 感 市 等 区 域 内 主 要 从 事 短 期 或 长 期 生 产 工 作 的 农 民
92 华 中 农 业 大 学 学 报 ( 社 会 科 学 版 ) ( 总 106 期 ) 调 查 共 发 放 问 卷 300 份, 有 效 问 卷 286 份, 有 效 率 为 95.3% 调 查 问 卷 主 要 包 括 以 下 4 个 方 面 的 内 容 : 一 是 农 民 工 基 本 情 况, 包 括 地 区 性 别 年 龄 婚 姻 文 化 程 度 收 入 状 况 等 ; 二 是 农 民 工 宅 基 地 的 基 本 情 况, 包 括 宅 基 地 区 位 面 积 产 权 状 况 ; 三 是 宅 基 地 权 利 认 知 状 况, 包 括 宅 基 相 关 政 策 法 规 等 ; 四 是 宅 基 地 流 转 与 退 出 补 偿 意 愿, 主 要 包 括 退 出 意 愿 受 偿 意 愿 及 流 转 意 愿 等 2. 被 调 查 农 民 工 宅 基 地 退 出 及 补 偿 意 愿 (1) 被 调 查 农 民 工 的 基 本 情 况 1 由 于 我 国 文 化 传 统 及 农 村 家 庭 分 工 的 特 点, 女 性 外 出 务 工 较 少, 因 此 调 查 样 本 也 较 少, 调 查 样 本 中, 男 女 比 例 为 2.64 1.00 外 出 务 工 人 员 中 45 岁 以 下 的 青 壮 年 占 大 多 数, 占 样 本 总 数 的 80.6%,45 岁 以 上 的 农 民 由 于 身 体 家 庭 个 人 技 能 等 方 面 的 原 因, 已 经 逐 渐 退 出 打 工 潮 ; 另 外 未 婚 农 民 工 占 样 本 总 量 的 23%, 可 见 青 年 农 民 工 成 为 外 出 务 工 人 员 的 重 要 组 成 部 分 2 被 调 查 农 民 工 文 化 水 平 普 遍 偏 低,86.0% 的 受 教 育 程 度 在 高 中 及 高 中 以 下, 其 中 初 中 及 小 学 以 下 的 占 总 样 本 的 64.0% 3 被 调 查 农 民 工 外 出 务 工 年 限 平 均 为 7.2 年,33.0% 的 接 受 过 正 规 技 能 培 训, 月 收 入 水 平 在 1500 元 以 上 的 占 74.4%, 在 3000 元 以 上 的 占 21.3% 可 见, 农 民 工 月 收 入 水 平 普 遍 偏 低, 个 体 间 收 入 也 存 在 较 大 差 距 4 农 民 工 家 庭 成 员 中 在 家 务 农 的 人 数 均 在 2 人 以 下, 其 中 31.8% 的 家 庭 无 人 在 家 务 农 随 着 城 镇 化 和 工 业 化 的 发 展, 从 事 农 业 的 人 口 不 断 向 外 转 移, 农 民 的 职 业 呈 现 多 样 化, 务 农 人 口 不 断 减 少 5 农 民 工 家 庭 年 纯 收 入 在 1 万 元 以 上 的 占 样 本 总 量 的 81.3%,2 万 ~5 万 的 占 总 数 的 41.5%,5 万 元 以 上 的 占 14.4%, 且 收 入 在 8 万 ~20 万 不 等 可 见, 农 民 工 家 庭 收 入 有 了 极 大 提 高, 部 分 农 民 家 庭 已 达 到 较 高 水 平 与 此 同 时, 农 业 收 入 在 家 庭 总 收 入 中 的 比 重 不 断 降 低, 比 重 在 30% 以 下 的 占 样 本 总 量 的 76.3%, 其 中 比 重 在 10% 以 下 的 占 样 本 总 量 的 41.2%, 因 此 对 于 大 部 分 农 民 工 家 庭 而 言 农 业 收 入 对 其 家 庭 收 入 的 影 响 越 来 越 不 明 显 (2) 农 民 工 的 宅 基 地 退 出 意 愿 目 前 随 着 农 民 收 入 水 平 的 提 高 和 经 济 发 展 对 土 地 资 源 需 求 的 不 断 增 加, 宅 基 地 的 保 障 作 用 逐 渐 弱 化, 资 产 价 值 日 益 凸 显 农 民 工 对 宅 基 地 的 产 权 认 知 状 况 直 接 影 响 其 宅 基 地 退 出 意 愿 调 查 发 现,54.4% 的 农 民 工 认 为 宅 基 地 属 于 个 人 所 有,61.3% 的 农 民 工 认 为 宅 基 地 可 以 无 限 期 使 用,80.0% 的 认 为 拥 有 宅 基 地 出 租 的 权 利,58.1% 的 认 为 拥 有 出 售 宅 基 地 的 权 利 因 此, 课 题 组 通 过 询 问 农 民 工 是 否 支 持 集 体 收 回 闲 置 宅 基 地, 是 否 愿 意 将 宅 基 地 退 还 给 集 体 以 及 在 什 么 条 件 下 退 出 宅 基 地, 来 反 映 农 民 工 的 宅 基 地 退 出 意 愿, 调 查 结 果 见 表 1 表 1 农 民 工 的 宅 基 地 退 出 意 愿 退 出 意 愿 样 本 数 比 重 /% 愿 意 退 还 给 集 体 150 52.2 不 愿 意 退 还 给 集 体 136 47.8 样 本 量 286 100.0 根 据 表 1, 愿 意 退 出 宅 基 地 的 农 民 工 和 不 愿 意 退 出 的 农 民 工 所 占 比 例 相 差 不 大, 可 见 宅 基 地 退 出 作 为 一 种 新 的 农 村 土 地 利 用 创 新 实 践, 农 民 工 对 其 形 势 尚 不 清 楚, 退 出 态 度 谨 慎, 没 有 表 现 出 明 显 的 倾 向 其 中 不 愿 意 退 出 的 原 因 主 要 包 括 : 宅 基 地 是 祖 产, 退 出 宅 基 地 的 补 偿 预 期 较 低, 在 城 市 就 业 没 保 障 买 不 起 房 且 生 活 成 本 高, 不 想 离 开 现 在 居 住 的 地 方 等 因 此 造 成 农 民 工 不 愿 意 退 出 宅 基 地 的 原 因 是 多 方 面 的, 要 顺 利 推 进 宅 基 地 退 出, 必 须 从 农 民 工 的 需 求 出 发, 完 善 补 偿 安 置 措 施, 消 除 农 民 工 后 顾 之 忧 (3) 农 民 工 宅 基 地 退 出 的 补 偿 意 愿 虽 然 宅 基 地 是 国 家 无 偿 分 配 给 农 民 使 用 的, 但 宅 基 地 使 用 权 是 一 种 用 益 物 权, 现 代 物 权 强 调 对 物 的 经 济 价 值 追 [10] 求, 因 此 农 民 工 退 出 宅 基 地 一 般 会 要 求 获 得 补 偿, 而 实 际 中 直 接 收 回 闲 置 宅 基 地 的 也 是 寥 寥 无 几 物 权 法 指 出, 村 集 体 因 公 共 事 业 需 要 收 回 农 民 宅 基 地 使 用 权 的 可 给 予 适 当 补 偿 对 于 适 当 补 偿 的 理 解, 理 论 界 说 法 不 一, 各 地 宅 基 地 退 出 实 践 中 补 偿 标 准 也 是 五 花 八 门, 并 未 提 出 科 学 的 测 算 依 据 宅 基 地 作 为 农 民 的 一 项 重 要 财 产, 农 民 工 退 出 宅 基 地 应 该 给 予 合 理 补 偿 本 文 通 过 问 卷 调 查 来 反 映 农 民 工 的 受 偿 意 愿, 调 查 结 果 如 下 :1 补 偿 主 体 农 民 工 在 选 择 对 宅 基 地 退 出 进 行 补 偿 的 主 体 时, 主 要 集 中 在 国 家 和 乡 镇 政 府 2 个 层 面, 其 中 66.2% 的 人 选 择 国 家,13.1% 的 人 选 择 乡 镇 政 府 一 方 面 由 国 家 层 面 开 展 宅 基 地 退 出 工 程, 农 民 工 觉 得 更 有 保 障, 另 一 方 面 乡 镇 政 府 作 为 基 层 政 府 更 了 解 当 地 农 村 情 况 及 农 民 工 意 愿, 因 此 国 家 和 乡 镇 政 府 成 为 农 民 比 较 认 可 的 2 个 补 偿 主 体 2 补 偿 方 式 及 补 偿 标 准 对 退
第 4 期 胡 银 根 等 : 农 民 工 宅 基 地 退 出 的 补 偿 意 愿 及 影 响 因 素 研 究 基 于 武 汉 市 城 市 圈 的 问 卷 调 查 93 出 宅 基 地 的 补 偿 形 式, 在 可 多 选 的 情 况 下,81.7% 的 农 民 工 选 择 现 金 补 偿, 在 以 每 667 m 2 土 地 面 积 为 标 准, 农 民 工 对 宅 基 退 出 的 补 偿 标 准 期 望 如 表 2 根 据 表 2 可 知, 在 选 择 现 金 补 偿 的 农 民 工 中, Pro 表 示 农 民 工 对 宅 基 地 产 权 的 认 知 ( 认 为 宅 基 地 61.1% 的 人 认 为 每 667m 2 宅 基 地 的 补 偿 应 该 在 7 万 以 上 比 较 合 理 在 其 他 的 补 偿 方 式 中,68.2% 的 人 愿 意 置 换 户 口 所 在 地 中 心 村 或 集 镇 一 定 面 积 的 安 置 房,46.3% 的 人 选 择 换 取 打 工 所 在 地 的 安 置 房, 超 出 面 积 按 市 场 价 购 买,30.4% 的 人 希 望 自 由 出 售 宅 基 地 及 房 屋 由 此 可 见, 不 同 农 民 工 对 宅 基 地 退 出 的 补 偿 安 置 方 式 要 求 不 同, 其 中 现 金 补 偿 是 大 多 数 农 民 工 选 择 的 主 要 补 偿 形 式, 而 地 方 实 践 中 一 般 采 用 现 金 补 偿 和 实 物 补 偿 相 结 合 的 方 式 因 此 在 宅 基 地 退 出 实 践 中, 要 多 样 化 补 偿 安 置 方 式, 增 加 农 民 工 的 自 主 选 择 权, 从 而 实 现 宅 基 地 的 顺 利 退 出 表 2 农 民 工 对 宅 基 地 退 出 现 金 补 偿 的 期 望 补 偿 金 额 ( 万 元 /667m 2 ) 样 本 数 比 重 /% 2~3 16 6.8 3~4 24 10.2 4~5 9 3.9 5~6 21 9.0 6~7 21 9.0 7~8 47 20.1 >8 96 41.0 三 影 响 农 民 工 宅 基 地 退 出 与 补 偿 意 愿 的 因 素 分 析 本 文 结 合 实 地 调 查 获 得 的 相 关 信 息, 利 用 计 量 方 法 对 影 响 农 民 工 宅 基 地 退 出 补 偿 意 愿 的 因 素 进 行 分 析 1. 计 量 模 型 的 构 建 根 据 对 农 民 工 宅 基 地 退 出 的 补 偿 意 愿 的 影 响 因 素 的 理 论 分 析, 结 合 武 汉 城 市 圈 实 地 调 查 的 统 计 结 [11] 果, 构 建 以 下 计 量 经 济 模 型 以 验 证 农 民 工 宅 基 地 退 出 的 补 偿 意 愿 影 响 因 素, 同 时 也 对 各 因 素 的 影 响 程 度 作 进 一 步 地 评 价 与 比 较 ELV=C+α1Reg+α2Acr+α3Edu+α4Agr+ α5pro+α6des+α7inc+α8tec+ξ (1) 式 (1) 中, 因 变 量 ELV 表 示 农 民 工 退 出 宅 基 地 时 要 求 的 现 金 补 偿 标 准 ( 现 金 补 偿 是 调 查 中 农 民 工 选 择 最 多 的 一 种 补 偿 方 式, 这 里 以 万 元 /667 m 2 为 单 位 ) 自 变 量 的 选 择 参 照 影 响 因 素 的 理 论 分 析, Reg 表 示 地 区 变 量 ( 其 中 武 汉 市 以 1 表 示, 其 他 市 以 0 表 示 ),Acr 表 示 宅 基 地 面 积,Edu 表 示 农 民 工 受 教 育 年 限,Agr 表 示 农 业 收 入 占 家 庭 总 收 入 的 比 重, 是 自 己 的 赋 值 1, 否 则 赋 值 0),Des 表 示 农 民 工 的 宅 基 地 退 出 意 愿 ( 愿 意 退 出 宅 基 地 以 1 表 示, 否 则 以 0 表 示 ),Inc 表 示 农 民 工 家 庭 收 入 水 平,Tec 指 农 民 工 接 受 技 能 培 训 状 况 ( 受 过 技 能 培 训 以 1 表 示, 否 则 以 0 表 示 ) α1 α8 为 各 自 变 量 对 应 的 系 数,C 和 ξ 则 分 别 为 常 数 项 和 随 机 干 扰 项 2. 模 型 运 行 结 果 及 分 析 按 上 述 设 计 模 型, 运 用 SPSS17.0 软 件 进 行 回 归 分 析, 在 各 因 素 采 取 强 制 进 入 策 略 的 情 况 下, 调 整 的 判 定 系 数 R 2 为 0.013 远 小 于 1,F 值 为 1.253, 因 此 方 程 的 拟 合 优 度 不 高, 各 因 素 相 对 目 标 函 数 之 间 的 线 性 关 系 不 显 著 同 时 本 文 对 各 自 变 量 进 行 了 共 线 性 诊 断, 发 现 条 件 指 数 均 小 于 30, 因 此 判 断 自 变 量 间 无 强 的 多 重 共 线 性 因 此, 本 文 采 用 Spearman 相 关 分 析 法, 以 反 映 宅 基 地 退 出 的 补 偿 意 愿 ELV 与 各 因 素 间 的 线 性 相 关 程 度, 分 析 结 果 如 表 3 表 3 各 因 素 与 ELV 的 相 关 系 数 变 量 预 期 影 响 相 关 系 数 Sig( 双 侧 ) Reg + 0.129 0.112 Acr + -0.005 0.947 Edu - -0.074 0.363 Agr + -0.174 * 0.032 Pro + 0.140 0.085 Des - -0.286 ** 0.000 Inc - -0.105 0.196 Tec - -0.094 0.247 注 :* ** 分 别 表 示 在 0.05 和 0.01 的 置 信 水 平 下 相 关 性 显 著 ( 双 侧 检 验 ) 根 据 各 变 量 间 的 相 关 性 分 析 结 果 可 知 ( 见 表 3), 有 2 个 变 量 的 相 关 系 数 达 到 了 5% 的 显 著 性 水 平, 另 有 2 个 变 量 10% 和 15% 的 显 著 性 水 平 对 分 析 结 果 的 具 体 解 释 主 要 有 以 下 4 个 方 面 首 先, 农 民 工 退 出 宅 基 地 的 意 愿 和 农 业 收 入 比 重 对 宅 基 地 退 出 补 偿 意 愿 影 响 显 著, 双 重 检 验 结 果 分 别 为 0.000 和 0.032, 达 到 5% 以 上 的 显 著 性, 且 农 业 收 入 比 重 的 作 用 方 向 与 理 论 预 期 相 反 这 可 能 与 农 民 工 对 农 业 生 产 的 预 期 和 依 赖 程 度 有 关 目 前, 宅 基 地 退 出 一 般 与 集 中 居 住 区 或 农 村 新 社 区 内 的 异 地 置 换 相 挂 钩, 包 括 以 地 换 地 和 以 地 换 房, 即 当
94 华 中 农 业 大 学 学 报 ( 社 会 科 学 版 ) ( 总 106 期 ) 农 民 工 退 出 宅 基 地 后, 除 获 得 货 币 补 偿 外, 同 时 可 以 选 择 置 换 集 中 居 住 区 内 的 新 宅 基 地 用 于 自 建 房 屋 或 者 直 接 置 换 新 社 区 新 房 这 样 农 业 收 入 所 占 比 重 越 高, 其 对 农 业 生 产 依 赖 性 越 高 对 农 业 生 产 的 预 期 越 好, 将 来 留 在 农 村 从 事 农 业 的 可 能 性 越 大, 这 样 农 民 工 要 求 改 善 农 村 居 住 环 境 的 意 愿 越 强 烈, 更 倾 向 于 退 出 现 有 的 宅 基 地, 搬 迁 至 中 心 村 或 新 农 村 社 区 居 住 调 查 发 现, 很 多 农 民 工 选 择 回 家 建 新 房, 而 新 房 选 址 大 都 倾 向 在 中 心 村 或 集 镇 周 边, 原 有 宅 基 地 则 闲 置 废 弃, 因 此 农 业 收 入 所 占 比 重 越 高 的 农 民 工 越 愿 意 退 出 宅 基 地, 其 宅 基 地 退 出 的 补 偿 金 额 要 求 也 越 低 其 次, 宅 基 地 产 权 认 知 和 地 区 因 素 对 补 偿 意 愿 影 响 较 显 著, 双 侧 检 验 结 果 分 别 是 0.085 和 0.112, 分 别 达 到 10% 和 15% 以 上 的 显 著 性 水 平, 且 作 用 方 向 与 理 论 预 期 相 同 宅 基 地 面 积 家 庭 收 入 农 民 工 受 技 能 培 训 状 况 对 补 偿 意 愿 影 响 不 显 著, 家 庭 收 入 和 农 民 工 受 技 能 培 训 状 况 作 用 方 向 与 理 论 预 期 相 同, 宅 基 地 面 积 的 作 用 方 向 与 理 论 预 期 相 反 原 因 可 能 是, 宅 基 地 对 农 民 工 具 有 住 房 保 障 的 功 能, 宅 基 地 面 积 越 大, 单 位 宅 基 地 的 住 房 保 障 功 能 越 弱, 因 此 宅 基 地 退 出 的 补 偿 要 求 也 越 低 再 次, 根 据 各 因 素 与 ELV 的 相 关 系 数, 可 以 判 断 各 因 素 对 补 偿 意 愿 的 影 响 程 度 其 中 宅 基 地 退 出 意 愿 和 农 业 收 入 比 重 对 补 偿 意 愿 影 响 最 大, 相 关 系 数 分 别 为 -0.286 和 -0.174, 其 次 是 宅 基 地 产 权 认 知 和 地 区 因 素, 相 关 系 数 分 别 为 0.140 和 0.129 最 后, 各 因 素 间 的 相 关 性 分 析 显 示, 家 庭 收 入 因 素 和 地 区 因 素 显 著 影 响 宅 基 地 退 出 意 愿, 达 到 1% 以 上 的 显 著 性 水 平 ; 而 宅 基 地 面 积 和 农 业 收 入 比 重 对 家 庭 收 入 的 影 响 也 较 显 著, 地 区 变 量 对 受 教 育 年 限 影 响 较 显 著, 达 到 5% 以 上 的 显 著 性 水 平 ; 受 教 育 年 限 对 农 民 工 受 技 能 培 训 状 况 影 响 显 著, 达 到 1% 以 上 的 显 著 性 水 平 由 此 可 以 看 出, 除 退 出 意 愿 农 业 收 入 比 重 产 权 认 知 和 地 区 4 个 因 素 对 补 偿 意 愿 影 响 显 著 外, 其 他 变 量 也 通 过 影 响 这 4 个 因 素 而 间 接 影 响 补 偿 意 愿 四 结 论 与 启 示 本 文 基 于 武 汉 城 市 圈 的 问 卷 调 查, 分 析 了 农 民 工 宅 基 地 退 出 的 补 偿 意 愿, 对 影 响 农 民 工 宅 基 地 退 出 与 补 偿 意 愿 的 因 素 进 行 了 理 论 分 析 和 实 证 检 验 结 果 显 示 : 武 汉 市 相 对 于 城 市 圈 内 其 他 城 市 而 言, 宅 基 地 的 退 出 补 偿 标 准 要 求 较 高 ; 与 宅 基 地 作 为 建 设 用 地 指 标 入 市 流 转 后 的 价 格 相 比, 农 民 工 要 求 的 补 偿 标 准 相 对 较 低 ; 在 影 响 宅 基 地 退 出 补 偿 标 准 的 因 素 中, 宅 基 地 退 出 意 愿 农 业 收 入 比 重 宅 基 地 产 权 认 知 和 地 区 因 素 对 其 影 响 和 作 用 比 较 显 著 基 于 此, 本 文 认 为, 农 村 宅 基 地 的 退 出 必 须 遵 循 以 下 4 个 方 面 的 原 则 : 首 先, 宅 基 地 退 出 的 补 偿 安 置 方 式 及 补 偿 标 准 要 在 充 分 尊 重 农 民 工 意 愿 的 基 础 上, 因 地 制 宜, 根 据 当 地 的 经 济 发 展 状 况 和 农 民 工 的 补 偿 诉 求 综 合 确 定 ; 其 次, 地 方 政 府 村 委 会 农 民 工 之 间 需 要 重 新 进 行 合 法 的 有 效 的 权 利 配 置, 以 压 缩 [12] 利 益 主 体 在 实 践 中 进 行 博 弈 的 制 度 空 间, 确 保 农 民 工 的 宅 基 地 财 产 权 益 不 受 侵 害 ; 再 次 要 充 分 考 虑 不 同 阶 层 农 民 工 需 求 的 差 异 性, 根 据 宅 基 地 退 出 对 其 不 同 的 影 响 差 别 补 偿, 不 能 一 概 而 论 ; 最 后 必 须 要 处 理 好 农 民 工 眼 前 利 益 与 长 远 利 益, 对 于 选 择 进 城 落 户 农 民 工, 应 将 宅 基 地 退 出 政 策 与 城 镇 社 会 保 障 相 结 合, 采 用 完 全 基 金 制 模 式 建 立 适 应 农 民 工 特 点 [13] 的 独 立 开 放 的 保 障 制 度, 保 障 农 民 工 退 出 宅 基 地 后 的 长 远 和 可 持 续 发 展 参 考 文 献 [1] 岳 永 兵. 浅 议 宅 基 地 退 出 机 制 [J]. 西 部 资 源,2010(5):29-30. [2] 蒋 满 元, 唐 玉 斌. 影 响 农 村 土 地 流 转 的 原 因 及 其 有 效 途 径 探 讨 [J]. 华 中 农 业 大 学 学 报 : 社 会 科 学 版,2006(4):58-62. [3] 国 务 院 研 究 室. 中 国 农 民 工 调 研 报 告 [R]. 北 京 : 中 国 言 实 出 版 社,2006:1-20. [4] 朱 玉 蓉, 杨 锦 秀, 石 川, 等. 博 弈 论 视 角 下 的 农 民 工 社 会 保 障 问 题 研 究 基 于 对 四 川 省 返 乡 农 民 工 的 调 查 [J]. 农 业 经 济 问 题,2009(8):87-91. [5] 韩 清 怀. 城 市 化 背 景 下 农 村 宅 基 地 制 度 改 革 思 路 探 析 以 人 口 的 流 动 性 与 宅 基 地 的 区 位 固 定 性 之 矛 盾 为 视 点 [J]. 城 市 发 展 研 究,2010,17(8):1-4. [6] 杨 翠 迎, 黄 祖 辉. 建 立 和 完 善 我 国 农 村 社 会 保 障 体 系 基 于 城 乡 统 筹 考 虑 的 一 个 思 路 [J]. 西 北 农 林 科 技 大 学 学 报 : 社 会 科 学 版,2007,7(1):14-19. [7] 欧 阳 安 蛟, 蔡 锋 铭, 陈 立 定. 农 村 宅 基 地 退 出 机 制 建 立 探 讨 [J]. 中 国 土 地 科 学,2009,23(10):26-30. [8] 张 德 松. 关 于 建 立 健 全 宅 基 地 退 出 机 制 的 探 讨 [J]. 浙 江 国 土 资 源,2009(10):35-37. [9] 杨 玉 珍. 城 市 边 缘 区 农 户 宅 基 地 腾 退 动 机 影 响 因 素 研 究 [J]. 经 济 地 理,2012(12):151-155. [10] 罗 光 宇, 欧 阳 晨. 农 村 宅 基 地 使 用 权 流 转 的 合 法 性 探 析 [J]. 西
第 4 期 胡 银 根 等 : 农 民 工 宅 基 地 退 出 的 补 偿 意 愿 及 影 响 因 素 研 究 基 于 武 汉 市 城 市 圈 的 问 卷 调 查 95 北 农 林 科 技 大 学 学 报 : 社 会 科 学 版,2013,13(2):6-11. [11] 陈 志 刚, 黄 贤 金, 卢 艳 霞, 等. 农 户 耕 地 保 护 补 偿 意 愿 及 其 影 响 机 理 研 究 [J]. 中 国 土 地 科 学,2009,23(6):20-25. [12] 郭 亮. 土 地 征 收 中 的 利 益 主 体 及 其 权 利 配 置 对 当 前 征 地 冲 突 的 法 社 会 学 探 析 [J].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学 报 : 社 会 科 学 版,2012, 26(5):49-57. [13] 陈 正 光, 骆 正 清. 现 行 被 征 地 农 民 养 老 保 障 主 要 模 式 [J].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学 报 : 社 会 科 学 版,2009,23(2):95-100. Studyon MigrantWorkers Compensation WilingnesandInfluencing FactorsofHousingSitesExit BasedonQuestionnaireofWuhanCityCircle HU Yiṉgen 1,2,ZHANG Man 1 (1.ColegeofLand Management,HuazhongAgriculturalUniversity,Wuhan,Hubei,430070; 2.InstituteofGeographicSciencesand NaturalResourcesResearch (IGSNRR), ChineseAcademyofSciences,Beijing,100101) Abstract Basedonfieldsurveyofmigrantworkers compensationwilingnessofhousingsitesexit andthebasicinformationoftheircompensationwilingnessandpreferencesin WuhanCityCircle,this erintendstohavebiggerdiferences.forthewholeruralmigrantworkers,theirhousingsitesexit,the paper,throughtheoreticalanalysisandempiricaltest,discussesmigrantworkers compensationwilingnessandinfluencingfactors.theresultshowsthatcompensationwilingnessofindividualmigrantworḵ proportionoffarmincome,awarenessofhousingsitespropertyrightsandregionalfactorshavemoresignificantimpactoncompensation wilingness.therefore,intheprocessofhousingsitesexit,ontheone hand,reasonablecompensationstandardshouldbe madeinaccordancewith migrantworkers'diferent needsinordertorealizetheirhousingsitesrightsandinterests.ontheotherhand,immediateinterests andlongṯerminterestsofmigrantworkersshouldbeproperlyhandledandthecompensationplanwith urbaṉruralintegrationforhousingsitesshouldbemadesoastoguaranteethesustainabledevelopment. Keywords migrantworkers;ruralresidentiallandexit;compensationwilingness;urbaṉruraliṉ tegration;wuhancitycircle;landsystem ( 责 任 编 辑 : 陈 万 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