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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iwan Foundation for Democracy 本 出 版 品 係 由 財 團 法 人 臺 灣 民 主 基 金 會 負 責 出 版 臺 灣 民 主 基 金 會 是 一 個 獨 立 非 營 利 的 機 構, 其 宗 旨 在 促 進 臺 灣 以 及 全 球 民 主 人 權 的 研 究 與 發 展 臺 灣 民 主 基 金 會 成 立 於 二 三 年, 是 亞 洲 第 一 個 國 家 級 民 主 基 金 會, 未 來 基 金 會 志 在 與 其 他 民 主 國 家 合 作, 促 進 全 球 新 一 波 的 民 主 化 This is a publication of the Taiwan Foundation for Democracy (TFD). The TFD is an independent, non-profit foundation dedicated to the study and promotion of democracy and human rights in Taiwan and abroad. Founded in 2003, the TFD is the first democracy assistance foundation established in Asia. The Foundation is committed to the vision of working together with other democracies, to advance a new wave of democratization worldwide. 本 報 告 由 臺 灣 民 主 基 金 會 負 責 出 版, 報 告 內 容 不 代 表 本 會 意 見 版 權 所 有, 非 經 本 會 事 先 書 面 同 意, 不 得 翻 印 轉 載 及 翻 譯 This report has been published by the Taiwan Foundation for Democracy. Statements of fact or opinion appearing in this report do not imply endorsement by the publisher. All rights reserved. No portion of the contents may be reproduced in any form or by any means without prior written permission of the publisher.

臺 灣 民 主 基 金 會 Taiwan Foundation for Democracy 2015 中 國 人 權 觀 察 報 告 目 次 序 言... i 總 論... 1 社 會 人 權 觀 察...31 政 治 人 權 觀 察...75 司 法 人 權 觀 察...97 經 濟 與 環 境 人 權 觀 察...125 教 育 與 文 化 人 權 觀 察...155 台 商 人 權 觀 察...193

i 序 言 聯 合 國 大 會 於 1948 年 12 月 10 日 通 過 世 界 人 權 宣 言, 明 列 生 命 自 由 人 身 安 全 經 濟 社 會 和 文 化 等 層 面 之 基 本 人 權 其 後, 聯 合 國 大 會 於 1966 年 12 月 16 日 通 過 了 公 民 權 利 和 政 治 權 利 國 際 公 約 和 經 濟 社 會 及 文 化 權 利 國 際 公 約 等 兩 公 約, 成 為 世 界 各 國 制 定 相 關 法 律 及 實 踐 之 重 要 參 考 本 會 自 2004 年 起, 在 各 位 學 者 專 家 及 本 會 董 事 及 監 察 人 的 指 導 之 下, 持 續 出 版 中 國 人 權 觀 察 報 告, 供 國 內 外 各 界 參 考 研 究 正 如 同 聯 合 國 世 界 人 權 宣 言 及 兩 公 約 所 示, 人 權 是 一 個 多 面 向 的 議 題, 而 國 內 外 學 界 與 政 策 圈 對 此 一 名 詞 的 討 論 也 相 當 多 元 2015 中 國 人 權 觀 察 報 告 即 是 在 此 一 認 知 上, 對 中 國 大 陸 人 權 議 題 進 行 多 面 向 多 元 化 之 探 討, 並 兼 及 結 構 性 與 宏 觀 性, 以 及 個 案 式 與 微 觀 性 的 論 述, 針 對 中 國 大 陸 人 權 發 展 現 況 進 行 分 析 本 年 度 學 者 專 家 在 撰 寫 過 程 中, 均 使 用 中 國 大 陸 官 方 出 版 之 白 皮 書 法 規 政 策 及 命 令 等, 來 釐 清 整 體 發 展 面 向, 這 是 本 年 度 報 告 之 特 色, 而 本 會 理 事 及 監 察 人 亦 認 為, 透 過 中 國 大 陸 官 方 所 發 佈 各 項 對 於 人 權 保 障 之 說 法, 來 驗 證 其 實 際 行 為 較 能 說 之 成 理, 亦 可 有 助 於 未 來 各 界 的 持 續 關 注 由 於 篇 幅 所 限, 本 年 度 中 國 人 權 觀 察 報 告 依 循 往 例 編 製, 大 致 分 為 社 會 政 治 司 法 經 濟 與 環 境 教 育 與 文 化 及 台 商 等 六 大 領 域 在 社 會 人 權 方 面, 本 年 度 關 切 之 重 點 包 括 : 勞 工 安 全 老 人 安 養 兒 童 權 益 土 地 徵 收 和 房 屋 拆 遷 食 品 與 日 用 品 安 全 醫 療 照 顧 及 婦 女 權 益 等 與 往 年 之 報 告 相 較, 我 們 關 切 之 重 點 逐 年 增 加 且 與 時 俱 進, 也 都 是 世 界 各 國 必 須 面 臨 的 人 權 議 題 在 上 述 各 項 社 會 人 權 議 題 領 域 中, 中 國 大 陸 在 部 分 領 域 或 有 進 步, 如 勞 工 安 全 及 老 人 安 養 等, 而 部 分 領 域 有 進 步 但 也 產 生 新 的 問 題, 如 醫 療 照 顧 整 體 有 所 發 展, 但 醫 病 關 係 緊 張 更 值 得 後 續 2015 by Taiwan Foundation for Democracy

ii 2015 中 國 人 權 觀 察 報 告 注 意 綜 合 而 言, 在 社 會 人 權 方 面, 中 國 大 陸 的 實 踐 除 了 與 其 自 身 比 較 之 外, 也 是 世 界 其 他 國 家 觀 察 之 參 考 在 政 治 人 權 方 面,2015 年 中 國 大 陸 公 民 的 政 治 權 利, 如 同 前 一 年 呈 現 較 為 緊 張 的 態 勢 固 然 中 國 大 陸 官 方 發 起 法 律 制 度 革 新 及 政 治 反 腐 等, 被 視 為 某 種 程 度 的 政 治 改 革, 但 同 一 時 間 對 於 媒 體 與 網 路 的 箝 制, 部 分 抵 銷 了 外 界 對 於 其 政 治 改 革 之 正 面 期 望 本 年 度 報 告 認 為, 人 權 體 制 是 一 種 制 度, 在 經 濟 新 常 態 政 治 新 現 實 的 整 體 格 局 下, 中 國 大 陸 在 言 論 自 由 參 政 權 以 及 少 數 民 族 自 治 的 發 展 等 議 題 上, 或 將 走 出 與 西 方 國 家 不 同 的 道 路, 值 得 我 們 持 續 關 注 在 司 法 人 權 方 面, 本 年 度 報 告 主 要 從 制 度 性 的 結 構 變 革 來 檢 視 2015 年 中 國 大 陸 的 司 法 狀 況, 並 將 重 點 置 於 檢 警 執 法 與 偵 查 階 段 法 院 審 理 階 段 律 師 工 作 保 障 與 社 會 矚 目 的 維 權 個 案 等 四 部 份 儘 管 中 共 中 央 於 2014 年 10 月 之 十 八 屆 四 中 全 會 通 過 中 共 中 央 關 於 全 面 推 進 依 法 治 國 若 干 重 大 問 題 的 決 定, 但 在 規 範 與 實 踐 上 仍 存 在 明 顯 的 落 差, 反 映 在 刑 求 逼 供 黨 政 介 入 司 法 過 程 及 維 權 等 方 面 然 同 一 時 間, 司 法 文 書 的 公 開 可 說 是 中 國 大 陸 司 法 人 權 保 障 的 一 項 突 破 在 經 濟 與 環 境 人 權 方 面, 中 國 大 陸 官 方 在 市 場 管 理 所 得 分 配 勞 動 人 權 等 與 經 濟 發 展 息 息 相 關 的 議 題 上 有 所 發 展, 而 環 境 維 權 事 件 的 日 益 擴 大, 亦 加 快 了 中 國 大 陸 改 革 之 步 伐 然 而, 中 國 大 陸 正 在 轉 型, 對 於 經 濟 新 常 態 現 象 及 環 境 污 染 均 有 不 同 於 西 方 國 家 的 認 知 與 處 理 方 式, 本 年 度 年 報 亦 討 論 天 津 大 爆 炸 事 件 以 及 官 方 出 台 的 法 案 政 策 如 何 調 整 各 方 思 維, 達 成 發 展 與 環 保 兼 顧 的 雙 贏 脈 絡, 將 是 中 國 大 陸 後 續 在 經 濟 與 環 境 人 權 方 面 面 臨 之 主 要 挑 戰 在 教 育 與 文 化 人 權 方 面, 本 年 度 報 告 延 續 去 年 針 對 少 數 民 族 文 化 人 權 之 觀 察 重 點, 由 文 化 權 與 教 育 權 出 發, 檢 視 中 國 大 陸 之 實 踐 本 年 度 報 告 2015 年 / 臺 灣 民 主 基 金 會

iii 認 為, 少 數 民 族 的 文 化 與 教 育 權 定 義 仍 不 明, 導 致 執 行 不 易 且 與 中 共 中 央 對 於 主 權 之 看 法 相 互 糾 葛, 故 此 議 題 在 理 論 與 執 行 層 面 都 面 臨 諸 多 挑 戰 因 此, 中 共 在 治 疆 以 及 治 藏 工 作 方 面, 仍 採 取 經 濟 發 展 和 反 恐 維 穩 的 兩 手 策 略 中 共 中 央 應 當 持 續 增 進 對 於 少 數 民 族 宗 教 文 化 的 理 解 與 尊 重, 才 是 應 對 少 數 民 族 的 正 辦 未 來 我 們 仍 將 持 續 關 注 中 國 大 陸 整 體 教 育 文 化 人 權 之 進 展 在 台 商 人 權 部 分, 由 於 兩 岸 投 資 關 係 日 益 密 切, 近 年 來 兩 岸 兩 會 簽 訂 了 多 項 協 議 與 共 識, 對 台 商 在 大 陸 之 投 資 也 更 具 保 障 及 誘 因 然 而, 台 商 對 於 中 國 大 陸 有 關 投 資 之 自 然 環 境 基 礎 建 設 公 共 設 施 社 會 環 境 法 制 環 境 經 濟 環 境 經 營 環 境 等 面 向 中, 滿 意 度 最 高 為 自 然 環 境 與 基 礎 建 設, 而 普 遍 認 為 法 制 環 境 亟 需 改 善 此 點 可 以 做 為 兩 岸 後 續 在 改 善 經 貿 與 投 資 環 境 之 重 要 參 考 本 會 長 期 以 來 出 版 年 度 中 國 人 權 觀 察 報 告, 由 專 精 領 域 之 學 者 執 筆, 進 行 持 續 性 的 觀 察 與 研 究, 並 希 冀 透 過 國 際 規 範 及 中 國 大 陸 官 方 發 布 之 報 告 為 著 眼, 建 立 客 觀 標 準 以 為 討 論 之 判 準 我 們 相 信, 透 過 長 期 觀 察 與 努 力, 未 來 可 以 對 中 國 大 陸 人 權 發 展 產 生 正 面 激 勵 作 用 臺 灣 民 主 基 金 會 執 行 長 執 行 長 中 華 民 國 105 年 2 月 20 日 2015 by Taiwan Foundation for Democracy

iv 2015 中 國 人 權 觀 察 報 告 2015 年 / 臺 灣 民 主 基 金 會

總 論 1 總 論 遊 蕩 於 國 際 動 盪 之 外 財 團 法 人 臺 灣 民 主 基 金 會 自 2004 年 起, 持 續 推 出 中 國 人 權 觀 察 報 告, 迄 今 已 邁 入 第 十 一 個 年 頭, 透 過 不 同 觀 察 人 的 觀 點, 從 華 人 的 眼 光 觀 察 分 析 評 論 中 國 人 權 狀 況 歷 年 報 告 均 有 不 同 的 特 色, 如 2008 年 為 申 辦 奧 運 承 諾 之 檢 驗 年 2009 年 的 標 題 是 依 舊 讓 人 非 常 失 望 2010 被 賦 予 一 系 列 未 實 現 的 諾 言 2011 年 則 是 高 速 經 濟 發 展 下 的 巨 大 反 差 2012 的 標 題 為 施 行 法 治 是 人 權 保 障 的 基 石 2013 年 的 結 論 是 中 共 仍 是 黨 治, 而 非 法 治 國 家 2014 年 則 提 出 新 集 權 法 治 時 代 的 中 國 人 權 之 口 號 2015 年 國 際 動 盪 不 安, 本 報 告 各 專 章 的 觀 察 均 指 出, 中 國 在 人 權 議 題 上 並 未 與 國 際 焦 點 結 合, 顯 示 中 國 人 權 論 述 遊 蕩 於 國 際 動 盪 之 外, 而 論 述 與 實 際 作 為 之 間, 也 有 許 多 改 進 的 空 間 一 國 際 人 權 趨 勢 與 觀 察 回 顧 2015 年 發 生 的 重 大 國 際 人 權 事 件, 最 令 人 側 目 的 即 為 恐 怖 主 義 的 盛 行 與 各 式 攻 擊, 不 僅 如 媒 體 報 導 的 巴 黎 在 2015 年 底 遭 受 多 次 襲 擊, 中 東 和 北 非 各 地 更 因 不 同 原 因 產 生 許 多 武 裝 衝 突 由 於 國 際 間 烽 火 不 斷, 各 式 人 權 問 題 陸 續 浮 現, 光 是 年 底 向 德 國 申 請 避 難 的 人 數 已 達 75 萬 人, 1 而 在 各 地 懼 恐 的 心 態 下, 逐 漸 關 閉 難 民 的 庇 護 申 請, 更 在 諸 國 引 發 內 部 爭 論, 這 些 爭 議 包 括 遣 返 難 民 沒 收 其 財 產 攻 擊 收 容 所 等, 讓 世 人 重 新 反 思 人 權 的 意 義 2015 by Taiwan Foundation for Democracy

2 2015 中 國 人 權 觀 察 報 告 實 際 上, 以 恐 怖 之 名 造 成 的 人 權 問 題 如 武 裝 衝 突 暴 力 事 件 非 法 殺 戮 阻 止 人 道 救 援 童 兵 強 暴 難 民 各 國 派 遣 的 武 裝 軍 隊 以 及 武 器 的 選 擇, 都 受 到 各 界 討 論, 討 論 的 重 點 不 僅 是 該 如 何 保 障 人 權, 更 多 的 焦 點 關 注 於 整 體 的 局 勢 與 發 展, 以 及 各 國 的 應 對 之 道 故 恐 怖 主 義 不 僅 引 發 了 人 權 的 討 論, 更 是 國 際 間 需 立 即 解 決 改 變 的 重 大 事 項 根 據 聯 合 國 難 民 署 統 計 指 出,2015 年 於 歐 洲 大 陸 進 行 大 規 模 難 民 遷 徙 的 國 家 有 敘 利 亞 阿 富 汗 奈 及 利 亞 厄 利 垂 亞 伊 拉 克 索 馬 利 亞 以 及 蘇 丹 等 國, 造 成 的 不 僅 是 人 民 權 利 的 侵 害, 也 挑 戰 到 各 ( 接 收 ) 國 的 治 理 問 題 如 難 民 的 國 籍 歸 屬 不 僅 因 證 件 缺 乏 導 致 確 認 困 難, 市 面 上 流 通 的 假 護 照 以 及 難 民 所 需 的 民 生 物 資, 2 甚 至 是 安 置 的 生 活 狀 況 以 及 各 國 民 眾 的 應 對 之 道, 都 影 響 到 各 個 國 家 ; 再 加 上 當 恐 怖 攻 擊 陸 續 擴 散 到 世 界 各 地 ( 如 巴 黎 事 件 ), 都 影 響 到 各 國 的 人 權 保 障 在 此 浪 潮 之 下, 世 界 各 國 出 現 不 同 的 抗 議 與 暴 力 事 件, 國 際 特 赦 組 織 2014/2015 年 的 人 權 報 告 將 北 高 加 索 地 區 北 愛 爾 蘭 南 柯 爾 多 凡 達 爾 富 爾 西 藏 新 疆 香 港 以 及 庫 爾 德 地 區 等 列 為 關 注 焦 點, 其 中 三 處 西 藏 新 疆 香 港 與 中 國 大 陸 有 關, 顯 示 中 國 人 權 狀 況 在 2015 年 反 恐 浪 潮 中 持 續 受 到 外 界 重 視 若 根 據 國 際 特 赦 組 織 針 對 全 球 人 權 問 題 嚴 峻 的 30 個 國 家 之 觀 察 項 目, 在 總 計 243 條 觀 察 項 目 的 前 面 十 大 內 容, 3 中 國 即 被 點 名 批 判 了 四 項, 分 別 是 1. 言 論 自 由 2. 死 刑 3. 酷 刑 和 其 他 虐 待 4. 集 會 自 由 這 四 個 問 題 若 將 這 些 觀 察 項 目 依 據 國 家 被 批 評 的 總 數 區 分, 則 可 依 此 宣 稱 中 國 的 人 權 狀 況 依 然 處 於 國 際 倒 數 狀 態 ( 圖 一 ) 即 便 其 在 2015 年 放 寬 了 計 畫 生 育 政 策, 但 對 於 一 胎 化 的 觀 點, 包 括 強 制 墮 胎 黑 戶 甚 至 是 生 育 的 限 制 等 問 題 仍 受 到 外 界 的 重 視 2015 年 / 臺 灣 民 主 基 金 會

總 論 3 圖 一 : 國 際 特 赦 組 織 2014/15 年 報 各 國 綱 要 資 料 來 源 : 依 據 國 際 特 赦 組 織 年 報 整 理 繪 製 圖 一 根 據 國 際 特 赦 組 織 2014/2015 年 針 對 各 國 人 權 狀 況 所 給 予 批 評 意 見 之 標 題 加 以 繪 製 整 理, 這 些 觀 察 項 目, 在 各 國 人 權 狀 況 不 一 的 情 況 下, 總 計 有 72 種, 因 每 個 種 類 出 現 的 次 數 不 一 ( 共 243 項 ), 且 各 式 項 目 並 非 擁 有 完 全 相 同 的 標 題, 更 遑 論 各 國 被 點 名 的 狀 況 與 嚴 峻 程 度 不 盡 相 同, 故 僅 能 呈 現 出 這 一 年 度 國 際 特 赦 組 織 對 於 該 國 的 人 權 關 注 強 弱 如 關 注 最 少 的 寮 國 柬 埔 寨 蒙 古, 並 非 意 味 著 其 人 權 狀 況 較 佳 ; 而 關 注 較 多 的 中 國 埃 及 與 印 度, 也 並 非 說 明 其 人 權 狀 況 是 倒 數 在 資 訊 取 得 不 同 媒 體 關 注 差 異 中, 圖 一 可 以 說 明 的 是, 出 現 次 數 越 多 的 國 家, 其 受 到 的 國 際 關 切 越 多, 而 中 國 的 人 權 狀 況, 即 便 不 是 國 際 倒 數, 也 絕 對 是 國 際 關 注 的 重 頭 戲 分 析 國 際 特 赦 組 織 年 報 的 標 題, 從 其 出 現 的 次 數 或 許 可 以 清 楚 看 今 年 2015 by Taiwan Foundation for Democracy

4 2015 中 國 人 權 觀 察 報 告 度 的 人 權 議 題 出 現 次 數 越 多 的, 代 表 越 多 國 家 擁 有 相 同 的 問 題, 是 值 得 吾 人 進 一 步 關 切 的 重 點 ( 表 一 ) 表 一 : 國 際 特 赦 組 織 2014/15 年 報 觀 察 項 目 標 題 彙 整 觀 察 項 目 次 數 觀 察 項 目 次 數 言 論 結 社 和 集 會 自 由 21 國 際 司 法 2 死 刑 15 國 際 正 義 2 酷 刑 和 其 他 虐 待 14 販 賣 人 口 2 難 民 和 國 內 流 離 失 所 者 12 遷 徙 自 由 2 有 罪 不 罰 11 反 恐 拘 留 1 任 意 逮 捕 和 拘 留 7 出 於 良 心 拒 服 兵 役 者 1 歧 視 7 外 交 保 證 1 國 內 武 裝 衝 突 7 外 籍 家 庭 傭 工 1 集 會 自 由 7 孕 婦 健 康 和 愛 滋 病 毒 1 男 女 同 性 戀 雙 性 戀 跨 性 別 者 6 打 壓 公 民 社 會 組 織 1 和 雙 性 別 者 的 權 利 強 迫 失 蹤 6 未 經 審 判 的 拘 留 1 婦 女 權 利 5 民 工 的 權 利 1 結 社 自 由 5 生 殖 權 1 維 權 人 士 5 在 伊 拉 克 的 武 裝 部 隊 1 不 公 審 判 4 行 動 自 由 1 司 法 系 統 4 使 用 不 區 分 目 標 的 武 器 1 住 房 權 : 強 制 搬 遷 4 武 裝 衝 突 1 性 和 生 殖 權 利 4 法 律 發 展 1 國 際 監 督 4 社 會 抗 議 中 出 現 侵 犯 人 權 1 行 為 過 度 使 用 武 力 4 長 時 間 的 審 前 拘 留 1 監 獄 條 件 4 活 動 人 士 1 土 地 糾 紛 3 食 物 權 1 2015 年 / 臺 灣 民 主 基 金 會

總 論 5 公 司 問 責 性 3 缺 乏 問 責 性 1 反 恐 和 安 全 3 移 民 的 權 利 1 良 心 犯 3 勞 工 權 利 1 宗 教 自 由 3 圍 困 和 阻 止 人 道 救 援 1 武 裝 團 體 的 侵 害 行 為 3 殘 忍 不 人 道 或 有 辱 人 格 1 的 處 罰 武 器 貿 易 3 童 兵 1 法 律 憲 政 和 體 制 發 展 情 況 3 傷 害 婦 女 和 女 童 的 暴 力 1 警 察 和 保 安 部 隊 3 綁 架 1 兒 童 權 利 2 監 控 1 法 外 處 決 2 酷 刑 用 具 貿 易 和 對 執 法 裝 1 備 的 濫 用 社 區 暴 力 衝 突 2 鎮 壓 異 議 1 非 法 殺 戮 2 關 押 其 間 發 生 的 死 亡 事 件 1 侵 害 婦 女 和 女 童 的 暴 力 2 警 察 實 施 的 侵 犯 人 權 行 為 1 原 住 民 權 利 2 襲 擊 醫 療 設 施 和 醫 務 工 作 者 1 資 料 來 源 : 依 據 國 際 特 赦 組 織 年 報 整 理 繪 製 根 據 表 一 出 現 的 次 數 可 知,2015 年 度 國 際 人 權 的 狀 況, 除 了 因 戰 爭 ( 不 論 是 國 內 或 是 國 際 ) 所 導 致 的 虐 待 難 民 等 議 題 外, 還 包 括 過 去 常 見 的 政 治 權 利 侵 害, 此 從 數 量 最 多 的 言 論 結 社 與 集 會 自 由 以 及 死 刑 即 可 發 現 然 除 向 來 詬 病 的 政 治 權 利 外, 今 年 度 各 界 均 重 視 性 這 個 議 題, 除 同 性 戀 雙 性 戀 的 權 利 外, 伴 隨 對 於 性 的 反 思 而 引 發 的 生 育 ( 殖 ) 問 題 也 逐 漸 浮 出, 顯 示 了 當 前 人 權 侵 害 的 新 缺 口, 這 是 從 政 治 與 公 民 權 利 經 濟 社 會 文 化 權 利 環 境 反 思 等 舊 有 討 論 中 的 新 議 題, 值 得 持 續 關 注 將 焦 點 放 在 中 國 可 大 膽 宣 稱,2015 年 度 中 國 人 權 狀 況 依 然 屬 於 不 樂 觀 的 情 況, 除 如 前 述 在 前 十 項 中 出 現 四 項 外, 在 八 大 特 別 關 注 地 區 中, 中 國 2015 by Taiwan Foundation for Democracy

6 2015 中 國 人 權 觀 察 報 告 擁 有 了 兩 地 ( 新 疆 與 西 藏 ), 4 此 顯 示 出 中 國 人 權 狀 況 在 議 題 與 地 區 上 都 受 到 國 際 關 注 本 文 首 先 從 國 際 觀 點 出 發, 簡 述 並 分 析 國 際 以 及 本 報 告 在 中 國 人 權 上 的 不 同 關 懷, 並 從 社 會 政 治 司 法 經 濟 與 環 境 少 數 民 族 文 教 以 及 台 商 面 向 加 以 簡 述 二 中 國 人 權 狀 況 不 可 否 認, 自 從 習 近 平 於 2013 年 上 台 之 後, 中 國 大 陸 政 府 採 取 了 幾 項 與 人 權 有 關 的 正 面 措 施, 如 廢 止 勞 教 制 度 修 正 戶 籍 制 度 限 制, 放 寬 社 會 福 利 甚 至 給 予 身 障 人 士 在 大 學 入 學 考 試 時 相 對 優 惠 的 待 遇 實 際 上, 除 2014 年 中 國 人 權 事 業 的 進 展 白 皮 書 的 出 台 外, 中 國 大 陸 推 出 兩 份 國 家 人 權 行 動 計 畫 中 共 中 央 關 於 全 面 深 化 改 革 若 干 重 大 問 題 的 決 定 以 及 中 共 中 央 關 於 制 定 國 民 經 濟 和 社 會 發 展 第 十 三 個 五 年 規 劃 的 建 議 等 相 關 政 策 與 法 案, 試 圖 將 人 權 這 個 名 詞 內 在 法 制 化, 也 試 圖 透 過 這 些 政 策 法 案, 說 明 中 國 對 人 權 的 重 視 與 保 障 各 法 案 政 策 的 分 析 在 本 報 告 的 專 章 中 均 依 序 討 論 ( 參 見 表 二 ), 而 本 報 告 各 觀 察 人 均 指 出, 儘 管 中 國 大 陸 侵 害 各 式 權 利 的 案 件 持 續 不 斷 且 陸 續 揭 發, 但 整 體 框 架 的 發 展 是 正 面 的 ; 觀 察 人 均 呼 籲 中 共 需 要 加 速 改 革 以 面 對 層 出 不 窮 的 社 會 壓 力, 而 各 種 觀 念 制 度 法 規 與 作 法 上 的 變 化, 仍 有 相 當 大 的 改 善 空 間 與 此 同 時, 中 國 大 陸 政 府 仍 繼 續 違 反 許 多 權 利 保 障, 不 論 是 國 際 特 赦 組 織 (Amnesty International) 人 權 觀 察 (Human Rights Watch) 或 是 聯 合 國 (UN), 均 針 對 中 國 政 府 大 力 逮 捕 監 禁 律 師 作 家 反 對 意 見 者 的 諸 多 舉 措, 發 表 許 多 不 滿 的 報 導 如 2014 年 64 天 安 門 運 動 回 顧 25 週 年 時, 中 國 政 府 逮 捕 了 法 學 者 許 志 永 浦 志 強 律 師 記 者 高 瑜 等 9 名,2015 年 7 月 間 更 逮 捕 估 計 超 過 245 位 以 上 的 律 師 5 這 些 人 權 捍 衛 者 ( 中 國 大 陸 稱 之 2015 年 / 臺 灣 民 主 基 金 會

總 論 7 為 維 權 人 士 ) 常 被 以 尋 釁 滋 事 煽 動 顛 覆 等 罪 名 起 訴 除 面 臨 判 刑 拘 押 酷 刑 關 進 精 神 治 療 機 構 軟 禁 和 恐 嚇 等 可 能 外, 中 國 政 府 也 對 其 家 人 進 行 恐 嚇 脅 迫 囚 禁 甚 至 不 提 供 適 當 的 醫 療 治 療 等 方 式 讓 這 些 人 禁 聲 截 至 2015 年 11 月 止, 根 據 中 國 維 權 律 師 關 注 組 的 資 料 顯 示, 自 從 中 國 大 陸 於 7 月 9 日 開 始 大 規 模 逮 捕 人 權 律 師,2015 年 年 底 至 少 有 300 名 律 師 人 權 捍 衛 者 和 其 家 屬 被 約 談 傳 喚 限 制 出 境 軟 禁 監 視 居 住 刑 事 拘 留 逮 捕 或 失 蹤 6 顯 示 了 中 國 大 陸 在 法 律 的 約 束 與 保 障 下, 仍 缺 乏 言 論 與 集 會 自 由 的 空 間 政 府 管 制 的 批 評 同 樣 延 伸 在 網 路 上, 有 越 來 越 多 的 外 國 網 站 手 機 軟 體 (APP) 被 封 鎖 自 2013 年 8 月 15 日 中 國 互 聯 網 大 會 中 通 過 了 七 條 底 線 ( 新 魯 七 條 ) 7 後, 這 兩 年 內 的 自 我 審 查 不 斷, 除 了 陸 續 封 鎖 外 國 網 站 ( 如 GOOGLE), 導 致 民 眾 無 法 使 用 網 站 的 相 關 服 務 ( 如 gmail 或 google+), 不 論 是 社 群 網 站 或 者 是 通 訊 軟 體 ( 包 括 微 信 line Kakao Talk 等 ) 均 不 斷 出 現 刪 除 信 息 或 封 鎖 的 新 聞, 僅 管 2015 年 底 開 放 部 分 地 區 臉 書, 但 此 種 具 備 政 治 意 義 ( 洗 版 ) 的 行 為 並 未 實 際 讓 民 眾 享 有 真 正 的 言 論 自 由 在 自 我 審 查 方 面, 中 國 政 府 於 2013 年 底 創 了 一 個 抵 制 敵 對 勢 力 意 識 型 態 滲 透 的 協 調 互 聯 網 安 全 小 組, 再 加 上 2014 年 7 月 國 家 新 聞 出 版 廣 電 總 局 的 命 令, 媒 體 不 應 公 布 沒 有 經 過 審 批 的 新 聞, 導 致 中 央 紀 律 檢 查 委 員 會 曾 依 此 宣 布 中 國 社 會 科 學 學 院 被 外 來 的 思 潮 滲 透 ( 西 方 滲 透 ), 並 且 在 政 治 檢 查 中 具 備 四 個 問 題 : 第 一 穿 上 學 術 的 隱 身 衣, 製 造 煙 幕 ; 第 二 利 用 互 聯 網 炮 製 跨 國 界 的 歪 理 ; 第 三 每 逢 敏 感 時 期, 進 行 不 法 的 勾 連 活 動 ; 第 四, 接 受 境 外 勢 力 點 對 點 的 滲 透 8 此 態 勢 延 續 至 2015 年, 中 華 全 國 律 師 協 會 在 6 月 公 佈 的 規 則 草 案 中, 禁 止 律 師 討 論 正 受 審 理 的 案 件 或 寫 公 開 信, 也 禁 止 他 們 批 評 法 律 體 系 政 府 政 策 和 國 家 國 家 新 聞 出 2015 by Taiwan Foundation for Democracy

8 2015 中 國 人 權 觀 察 報 告 版 廣 電 總 局 也 在 6 月 禁 止 記 者 進 行 跨 領 域 報 導, 或 者 發 表 未 經 其 工 作 單 位 批 准 的 文 章 此 種 透 過 法 律 與 命 令 抑 制 言 論 自 由 拘 留 監 禁 甚 至 脅 迫 維 權 人 士 封 鎖 網 站 資 訊 的 諸 多 舉 措, 顯 示 中 國 政 府 持 續 壓 抑 政 治 與 公 民 權 利 自 習 近 平 上 台 後, 中 國 大 陸 即 開 始 要 求 黨 員 學 界 學 生 媒 體 等 研 習 其 意 識 型 態 的 文 件 這 些 文 件 中 反 對 人 權 以 及 其 衍 生 的 普 世 價 值 反 對 新 聞 自 由 以 及 公 民 權 利 等 概 念, 9 並 強 調 一 黨 領 政 的 重 要 也 使 得 2015 年 度 6 月 的 英 中 商 業 合 作 峰 會 格 外 矚 目, 此 乃 因 兩 國 原 在 人 權 觀 點 有 所 分 歧, 儘 管 習 近 平 回 應 BBC 的 問 題 表 示 保 護 人 權 沒 有 最 好, 只 有 更 好, 10 但 批 評 英 國 囿 於 經 濟 利 益 漠 視 人 權 保 障 的 報 導 伴 隨 著 習 近 平 的 訪 問 逐 漸 浮 現, 再 度 挑 戰 各 國 保 障 人 權 的 尺 度 從 制 度 層 面 來 看, 死 刑 依 然 是 國 際 批 評 中 國 人 權 的 重 頭 戲, 儘 管 2015 年 已 開 始 討 論 嚴 格 審 查 死 刑 的 審 判 流 程 11 且 在 55 項 死 刑 罪 名 中, 四 中 全 會 開 議 時 減 少 了 9 項 死 刑 罪 名, 12 並 估 計 在 3 年 內 再 度 刪 減 21 項 死 刑 罪 名 13 也 有 批 評 指 出, 中 國 政 府 利 用 死 刑 的 規 定 快 速 打 擊 鎮 壓 新 疆 異 議 份 子, 14 顯 示 了 這 個 制 度 的 修 改 ( 正 名 ) 勢 在 必 行 在 過 去 十 年 間, 中 國 大 陸 死 刑 犯 的 年 度 處 決 人 數 已 經 從 1 萬 人 降 低 到 4 千 人, 15 更 於 2014 年 年 底 公 告 將 於 2015 年 度 停 止 摘 取 死 刑 犯 的 器 官 16 停 止 摘 取 死 刑 犯 器 官 是 個 正 面 的 消 息, 取 而 代 之 的 是 2015 年 建 置 的 公 民 人 體 器 官 捐 獻 體 系, 原 中 共 衛 生 部 副 部 長 黃 潔 夫 曾 表 示, 自 公 民 捐 獻 成 為 器 官 移 植 的 單 一 合 法 來 源 後, 移 植 器 官 的 來 源 並 沒 有 減 少 然 經 世 界 醫 學 協 會 (WMA) 揭 露, 中 國 大 陸 原 有 死 刑 犯 器 官 移 植 是 在 死 刑 犯 死 後 摘 除 的 器 官, 而 經 過 制 度 的 修 訂, 若 死 刑 犯 在 生 前 同 意, 即 被 歸 屬 於 中 國 公 民 自 願 捐 贈 類 別, 要 如 何 確 保 死 刑 犯 在 不 受 脅 迫 且 知 情 的 環 境 下 同 意 捐 贈, 是 目 前 各 國 對 死 刑 犯 器 官 捐 贈 遲 疑 的 原 因, 這 種 違 反 國 際 道 2015 年 / 臺 灣 民 主 基 金 會

總 論 9 德 準 則 的 取 巧 方 式, 不 僅 誤 導 外 界 判 斷, 17 實 際 上 並 沒 有 解 決 使 用 死 刑 犯 之 器 官 問 題 唯 一 可 以 稱 許 的, 或 許 只 有 死 刑 犯 一 旦 同 意 捐 贈 器 官, 則 意 味 著 其 身 份 從 死 刑 犯 轉 換 為 中 國 公 民, 儘 管 此 轉 換 是 否 符 合 法 律 概 念 是 另 一 個 問 題 除 上 述 與 言 論 集 會 自 由 以 及 死 刑 相 關 的 消 息 外, 今 年 度 廣 受 國 際 重 視 的 同 性 戀 跨 性 別 等 歧 視 議 題 也 存 在 中 國 大 陸 實 際 上, 中 國 一 直 將 同 性 戀 視 為 一 種 精 神 疾 病, 到 目 前 沒 有 法 律 保 護 人 民 免 於 性 別 認 同 的 歧 視, 同 性 伴 侶 和 同 性 婚 姻 截 至 目 前 不 僅 不 被 承 認, 討 論 的 空 間 也 因 集 會 結 社 自 由 的 限 制 而 無 法 施 展 2015 年 2 月 有 一 對 女 同 性 戀 伴 侶 到 北 京 結 婚 登 記 處 申 請 註 冊 遭 到 拒 絕 ;5 月 17 日 長 沙 市 政 府 拘 捕 了 同 性 戀 遊 行 的 組 織 者 向 小 寒, 並 根 據 組 織 非 法 遊 行 罪 名 將 其 拘 留 12 天 18 而 根 據 北 京 和 重 慶 的 女 同 性 戀 男 同 性 戀 雙 性 戀 和 變 性 者 (LGB&T) 小 組 報 導 稱, 由 於 當 局 向 活 動 場 地 的 業 主 施 壓, 他 們 的 活 動 在 開 始 前 的 最 後 一 刻 被 取 消, 有 些 成 員 和 律 師 更 被 指 控 欺 詐 以 及 非 法 商 業 活 動 19 顯 示 歧 視 這 個 議 題, 不 僅 存 在 少 數 民 族, 也 存 在 性 別 之 中 在 少 數 民 族 政 策 方 面, 仍 舊 存 在 著 暴 力 歧 視 以 及 代 表 性 的 選 擇 可 能, 導 致 新 疆 的 分 離 主 義 無 法 消 弭, 也 加 深 了 藏 族 的 差 異 如 在 反 對 分 離 主 義 宗 教 狂 熱 以 及 恐 怖 主 義 的 旗 幟 下,2014 年 3 月 有 至 少 30 位 民 眾 在 昆 明 火 車 站 被 殺 20 5 月 31 日 烏 魯 木 齊 的 一 個 市 場 有 43 人 喪 生 21 這 些 恐 怖 攻 擊 導 致 中 國 大 陸 政 府 開 展 一 年 期 的 嚴 打 行 動,2014 年 至 少 有 380 人 被 拘 留 30 人 因 恐 怖 主 義 指 控 被 判 死 刑 這 個 人 數 記 錄 在 2015 年 仍 持 續 上 升 除 新 疆 外, 西 藏 也 發 生 動 亂 事 件 這 些 變 動 可 能 與 2006 年 開 始 的 安 置 2 百 萬 西 藏 人 政 策 有 關 22 在 長 年 的 不 滿 中, 中 國 大 陸 政 府 採 用 致 命 性 的 武 器 加 以 鎮 壓, 23 與 此 相 對 照 的 是 10 名 以 上 藏 人 自 焚 的 抗 議 事 件 2015 by Taiwan Foundation for Democracy

10 2015 中 國 人 權 觀 察 報 告 自 2013 年 廢 除 勞 教 制 度 後, 中 國 大 陸 原 擁 有 16 萬 人 的 350 個 勞 教 所 逐 漸 減 少, 然 有 些 勞 教 所 改 名 為 戒 毒 所, 疑 使 用 另 一 種 替 代 制 度 借 屍 還 魂 24 然 在 勞 教 廢 除 之 後, 中 國 大 陸 政 府 仍 透 過 其 他 方 式 進 行 拘 留 非 法 軟 禁, 如 警 察 開 始 使 用 模 糊 的 指 控 來 拘 留 各 種 嫌 疑 人 數, 其 時 間 最 長 可 以 有 37 天 如 從 事 環 保 運 動 的 異 議 人 士 胡 佳 多 次 被 軟 禁 而 2014 年 董 如 彬 因 網 上 散 佈 謠 言 罪 一 審 判 處 有 期 徒 刑 6 年 半 作 家 黃 澤 榮 於 2015 年 以 尋 釁 滋 事 罪 和 非 法 經 營 判 處 有 期 徒 刑 2 年 6 個 月 韋 婷 婷 等 五 人 則 因 在 公 車 上 散 播 反 公 車 性 騷 擾 的 傳 單, 在 婦 女 節 前 以 尋 釁 滋 事 的 名 稱 被 拘 留, 25 顯 示 中 國 大 陸 的 政 治 權 利 仍 受 剝 奪 三 本 報 告 特 色 在 面 對 諸 多 事 件 陸 續 爆 發 的 同 時,2015 年 中 國 人 權 觀 察 主 要 從 結 構 性 與 宏 觀 性 出 發, 透 過 制 度 與 案 例 的 發 展 分 析 中 國 大 陸 各 項 權 利 的 變 化 除 各 專 章 均 根 據 公 民 權 利 和 政 治 權 利 國 際 公 約 與 經 濟 社 會 和 文 化 權 利 國 際 公 約 來 定 義 權 利 外, 並 多 以 2015 年 出 台 的 2014 年 中 國 人 權 事 業 的 進 展 白 皮 書 作 為 文 章 分 析 的 起 點, 佐 以 2009~2010 年 以 及 2012~2015 年 國 家 人 權 行 動 計 畫 中 共 中 央 關 於 全 面 深 化 改 革 若 干 重 大 問 題 的 決 定 以 及 中 共 中 央 關 於 制 定 國 民 經 濟 和 社 會 發 展 第 十 三 個 五 年 規 劃 的 建 議 等 除 這 些 相 似 處 外, 報 告 各 專 章 擁 有 兩 項 特 色 首 先, 不 論 是 政 治 人 權 觀 察 社 會 人 權 觀 察 經 濟 與 環 境 人 權 觀 察 司 法 人 權 觀 察 台 商 人 權 觀 察 以 及 少 數 民 族 的 文 教 觀 察 等, 均 使 用 白 皮 書 法 規 政 策 命 令 來 釐 清 整 體 面 向 故 在 面 對 不 同 案 件 時, 不 會 因 案 件 的 獨 特 性 而 失 去 整 體 的 脈 絡 與 發 展 ( 表 二 ) 2015 年 / 臺 灣 民 主 基 金 會

總 論 11 表 二 : 本 書 各 章 引 用 之 法 規 政 策 專 章 政 策 法 令 白 皮 書 草 案 名 稱 社 會 人 權 中 共 中 央 關 於 全 面 深 化 改 革 若 干 重 大 問 題 的 決 定 反 家 庭 暴 力 法 我 國 農 村 留 守 兒 童 城 鄉 流 動 兒 童 狀 況 研 究 報 告 國 有 土 地 上 房 屋 徵 收 與 補 償 條 例 國 家 人 權 行 動 計 劃 (2012 2015 年 ) 國 務 院 關 於 進 一 步 推 進 戶 籍 制 度 改 革 的 意 見 勞 務 派 遣 暫 行 規 定 最 高 人 民 法 院 關 於 審 理 工 傷 保 險 行 政 案 件 若 干 問 題 的 規 定 關 於 制 定 國 民 經 濟 和 社 會 發 展 第 十 三 個 五 年 規 劃 的 建 議 關 於 建 立 統 一 的 城 鄉 居 民 基 本 養 老 保 險 制 度 的 意 見 關 於 深 入 推 進 2014 年 兒 童 用 品 品 質 提 升 行 動 的 通 知 關 於 深 化 收 入 分 配 制 度 改 革 的 若 干 意 見 政 治 人 權 不 動 產 登 記 暫 行 條 例 中 華 人 民 共 和 國 網 絡 安 全 法 內 部 資 料 性 出 版 物 管 理 辦 法 約 談 十 條 國 家 安 全 法 司 法 人 權 人 民 檢 察 院 組 織 法 中 共 中 央 關 於 全 面 推 進 依 法 治 國 若 干 重 大 問 題 的 決 定 最 高 人 民 法 院 關 於 人 民 法 院 在 互 聯 網 公 布 裁 判 文 書 的 規 定 關 於 完 善 法 律 援 助 制 度 的 意 見 關 於 依 法 保 障 律 師 執 業 權 利 的 規 定 關 於 建 立 完 善 國 家 司 法 救 助 制 度 的 意 見 ( 試 行 ) 關 於 辦 理 死 刑 覆 核 案 件 聽 取 辯 護 律 師 意 見 的 辦 法 2015 by Taiwan Foundation for Democracy

12 2015 中 國 人 權 觀 察 報 告 經 濟 人 權 2014 年 中 國 食 品 安 全 事 件 分 析 報 告 2015 中 國 商 業 報 告 2015 年 中 國 發 展 信 心 調 查 結 果 中 國 食 品 安 全 發 展 報 告 經 濟 藍 皮 書 夏 季 號 : 中 國 經 濟 增 長 報 告 (2014-2015) 環 境 人 權 國 家 環 境 保 護 十 三 五 規 劃 基 本 思 路 2014 中 國 環 境 狀 況 公 報 水 污 染 防 治 行 動 計 劃 新 環 保 法 關 於 2014 年 全 國 主 要 污 染 物 總 量 減 排 監 測 體 系 建 設 運 行 考 核 情 況 的 通 報 少 數 民 族 民 族 區 域 自 治 制 度 在 西 藏 的 成 功 實 踐 文 教 權 西 藏 發 展 道 路 的 歷 史 選 擇 新 疆 各 民 族 平 等 團 結 發 展 的 歷 史 見 證 關 於 加 快 發 展 民 族 教 育 的 決 定 台 商 人 權 不 動 產 登 記 暫 行 條 例 實 施 細 則 昆 山 深 化 兩 岸 產 業 合 作 試 驗 區 跨 境 人 民 幣 貸 款 業 務 試 點 管 理 暫 行 辦 法 環 保 法 環 境 保 護 主 管 部 門 實 施 按 日 連 續 處 罰 辦 法 環 境 保 護 主 管 部 門 實 施 查 封 扣 押 辦 法 環 境 保 護 主 管 部 門 實 施 限 制 生 產 停 產 整 治 辦 法 關 於 清 理 規 範 稅 收 等 優 惠 政 策 通 知 關 於 稅 收 等 優 惠 政 策 相 關 事 項 的 通 知 附 註 : 上 述 名 稱 依 筆 畫 排 列 資 料 來 源 : 依 據 各 專 章 內 容 縱 整 歸 納 2015 年 / 臺 灣 民 主 基 金 會

總 論 13 其 次, 此 份 人 權 觀 察 報 告 的 意 義 ( 也 是 臺 灣 民 主 基 金 會 持 續 發 佈 報 告 的 初 衷 ), 不 是 依 賴 來 自 西 方 國 際 間 對 中 國 大 陸 的 各 式 報 導, 而 是 透 過 以 子 之 矛 攻 子 之 盾 的 方 式 加 以 陳 述 中 國 大 陸 人 權 狀 況 各 專 章 總 計 超 過 300 份 以 上 的 註 釋, 其 資 料 來 源 除 時 間 涵 蓋 的 面 向 以 2015 年 發 生 的 事 件 為 主, 絕 大 多 數 的 內 容 均 引 自 中 國 大 陸 的 新 聞 網 站 不 論 是 中 央 或 是 地 方 的 報 導, 其 涵 蓋 的 深 度 與 廣 度 絕 非 國 際 間 人 權 報 告 比 擬 在 超 過 引 用 百 份 媒 體 的 報 導 中, 比 例 最 多 的 實 際 上 僅 佔 了 總 資 料 的 6%, 顯 示 了 資 料 的 多 元, 依 照 順 序 之 前 十 名 依 次 為 澎 湃 新 聞 (5.97%) 騰 訊 新 聞 中 心 (5.6%) BBC 中 文 網 (4.1%) 中 國 新 聞 網 (4.1%) 新 華 網 (3.73%) 中 時 電 子 報 (3.73%) 大 紀 元 (3.73%) 人 民 網 (3.73%) 德 國 之 聲 中 文 網 (3.36%) 聯 合 新 聞 網 (2.61%) 而 這 十 項 資 料 來 源 中 有 5 份 媒 體 來 自 中 國 大 陸 2 份 來 自 臺 灣 3 份 來 自 國 際 ( 海 外 ), 顯 示 了 此 份 報 告 之 客 觀 性 本 年 度 中 國 人 權 觀 察 引 用 之 媒 體 參 見 表 三 BBC 中 文 網 中 國 共 產 黨 新 聞 網 表 三 : 本 書 引 用 資 料 來 源 彙 整 臺 灣 本 土 法 學 法 律 科 學 深 圳 新 聞 網 維 吾 爾 之 聲 DW 中 國 法 學 央 視 網 法 律 適 用 第 一 星 座 網 網 易 新 聞 FT 中 文 網 New Bloom RIF TEIA 環 境 資 訊 中 心 人 民 日 報 中 國 青 年 報 中 國 勞 工 通 訊 中 國 評 論 新 聞 中 國 評 論 新 聞 網 中 國 新 聞 網 全 球 台 商 電 子 報 合 肥 熱 線 法 商 研 究 荷 蘭 線 上 鳳 凰 財 經 法 廣 世 界 之 聲 華 爾 街 日 報 鳳 凰 網 成 報 網 法 學 研 究 搜 狐 新 聞 德 國 之 聲 百 度 南 方 週 末 新 唐 人 自 由 亞 洲 電 台 德 國 之 聲 中 文 網 南 都 網 新 浪 財 經 澎 湃 新 聞 2015 by Taiwan Foundation for Democracy

14 2015 中 國 人 權 觀 察 報 告 人 民 報 中 國 網 自 由 時 報 人 民 網 人 民 網 上 海 頻 道 中 國 環 境 報 中 華 網 路 日 報 西 藏 發 展 論 壇 南 華 早 報 中 文 網 政 法 輿 情 新 浪 新 聞 新 浪 新 聞 中 心 環 球 網 瞭 望 新 聞 週 刊 希 望 之 聲 美 國 之 音 新 浪 網 聯 合 報 大 紀 元 中 新 網 亞 洲 週 刊 風 傳 媒 新 華 社 聯 合 新 聞 網 大 致 會 阿 思 今 視 網 京 華 網 香 港 文 匯 報 新 華 網 關 鍵 評 論 達 克 通 訊 社 大 眾 網 工 商 時 報 天 下 網 路 雜 誌 天 下 雜 誌 兩 岸 經 貿 和 訊 網 新 聞 頻 道 紐 約 時 報 紐 約 時 報 中 文 網 中 外 法 學 天 山 網 旺 報 荊 楚 網 新 華 網 福 建 頻 道 經 濟 參 考 網 經 濟 部 電 子 報 蘋 果 日 報 騰 訊 - 大 粵 網 騰 訊 今 日 話 題 中 央 通 訊 社 文 匯 報 東 方 日 報 財 新 網 萬 國 法 律 騰 訊 財 經 中 共 中 央 黨 文 匯 網 東 方 法 學 財 經 路 透 社 校 學 報 中 青 在 線 日 經 中 文 網 東 方 網 財 經 網 鉅 亨 網 中 時 電 子 報 北 京 青 年 報 東 北 網 商 周 財 富 網 福 州 新 聞 網 中 國 民 族 報 北 京 新 浪 網 法 制 日 報 國 際 在 線 新 聞 綠 色 和 平 組 織 附 註 : 此 表 格 乃 依 據 筆 畫 順 序 排 列, 與 引 用 的 次 數 無 關 資 料 來 源 : 依 據 各 專 章 之 註 釋 整 理 歸 納 騰 訊 新 聞 中 心 表 三 摘 整 各 份 權 利 觀 察 的 資 料 來 源, 由 於 每 份 報 告 引 用 的 方 式 不 一, 再 加 上 案 例 分 析 的 時 間 涵 蓋 面 向 或 包 括 先 前 年 份, 故 無 法 明 確 陳 述 各 份 資 料 的 引 用 比 重 或 有 論 者 指 稱 中 國 之 媒 體 大 多 受 到 中 共 控 制, 但 一 來 各 專 章 之 觀 察 人 自 有 判 斷, 二 來 海 外 的 資 訊 來 源 也 必 須 源 自 於 本 土, 在 沒 有 任 何 一 家 媒 體 是 絕 對 公 正 客 觀 的 前 提 下, 本 報 告 至 少 提 供 將 近 3 百 條 2015 年 / 臺 灣 民 主 基 金 會

總 論 15 中 央 與 地 方 的 報 導 條 件, 且 有 將 近 百 份 的 媒 體 資 訊 引 用 低 於 1%, 而 最 高 的 為 6%, 顯 示 了 此 份 觀 察 報 告 的 多 元 與 ( 相 對 ) 客 觀 由 於 各 專 章 的 人 權 觀 察 均 從 理 論 架 構 實 際 案 例 出 發, 為 避 免 閱 讀 時 疊 床 架 屋, 以 下 概 略 說 明 各 章 內 容, 詳 細 案 例 分 析 請 分 別 查 閱 四 社 會 人 權 觀 察 本 年 度 的 社 會 人 權 觀 察 延 續 歷 年 報 告 的 報 告 脈 絡 與 焦 點, 但 為 因 應 時 代 變 化 與 事 件 發 展, 逐 年 擴 增 觀 察 項 目, 從 2013 年 的 5 項 逐 步 擴 展 成 2015 年 的 7 大 項 ( 表 四 ), 其 焦 點 從 農 村 與 土 地 問 題, 轉 移 到 醫 療 以 及 食 品 安 全,2015 年 更 著 重 於 婦 女 權 益, 一 方 面 顯 示 中 國 大 陸 社 會 問 題 持 續 增 加, 另 一 方 面 也 說 明 中 國 大 陸 社 會 對 於 權 利 意 識 的 崛 起 表 四 :2013~2015 中 國 社 會 人 權 變 化 年 度 觀 察 面 向 2015 勞 工 安 全 老 人 安 養 兒 童 權 益 土 地 徵 收 和 房 屋 拆 遷 食 品 與 日 用 品 安 全 醫 療 照 顧 婦 女 權 益 2014 勞 工 安 全 老 人 安 養 兒 童 照 顧 土 地 徵 收 和 房 屋 拆 遷 食 品 與 紡 織 品 安 全 醫 療 照 顧 2013 勞 工 安 全 老 人 安 養 農 村 留 守 兒 童 照 顧 土 地 徵 收 和 房 屋 拆 遷 食 品 安 全 資 料 來 源 : 依 據 歷 年 報 告 整 理 社 會 人 權 觀 察 者 認 為,2015 年 中 國 大 陸 社 會 的 變 化, 主 要 來 自 於 2013 年 中 共 中 央 關 於 全 面 深 化 改 革 若 干 重 大 問 題 的 決 定 以 及 2015 年 中 共 中 央 關 於 制 定 國 民 經 濟 和 社 會 發 展 第 十 三 個 五 年 規 劃 的 建 議 這 兩 2015 by Taiwan Foundation for Democracy

16 2015 中 國 人 權 觀 察 報 告 大 政 策 方 針 根 據 建 議 內 容, 觀 察 人 樂 觀 指 出, 中 國 大 陸 的 社 會 人 權 會 有 實 質 的 改 善 若 能 確 實 落 實 這 些 目 標 在 勞 工 安 全 方 面, 根 據 2014 年 推 出 了 勞 務 派 遣 暫 行 規 定, 確 保 了 派 遣 工 的 權 益, 故 其 焦 點 著 重 在 工 作 環 境 農 民 工 被 欠 薪 和 最 低 工 資 等 三 方 面 國 家 安 全 生 產 監 督 管 理 總 局 的 統 計 指 出,2015 年 的 上 半 年 共 發 生 13.9 萬 起 工 安 事 故, 造 成 2.6 萬 人 死 亡, 此 數 據 比 2014 年 稍 微 下 降, 顯 示 對 於 工 安 環 境 的 嚴 格 要 求, 儘 管 對 於 台 商 ( 外 資 ) 投 資 時 過 度 執 法, 但 確 實 有 些 微 的 改 善 而 民 間 性 大 愛 清 塵 基 金 的 興 起, 也 顯 示 社 會 自 發 的 關 懷 值 得 注 意 的 是, 中 共 官 方 於 2014 年 公 佈 最 高 人 民 法 院 關 於 審 理 工 傷 保 險 行 政 案 件 若 干 問 題 的 規 定, 然 罹 患 職 業 病 如 塵 肺 病 的 農 民 工, 僅 有 25.72% 的 人 申 請 過 賠 償, 此 原 因 可 歸 咎 於 教 育 程 度 較 低 且 各 級 單 位 懈 怠 推 責 同 樣 的 狀 況 也 發 生 在 農 民 工 被 欠 薪 方 面, 顯 示 社 會 人 權 的 侵 害, 有 賴 老 百 姓 的 自 我 爭 取 在 醫 療 問 題 中,2013 年 的 假 藥 與 黑 診 所 已 經 逐 漸 被 控 制,2014 年 已 轉 為 醫 療 品 質 不 佳 和 健 康 資 料 造 假 的 討 論,2015 年 除 醫 療 品 質 不 佳 外, 醫 患 關 係 的 緊 張 是 一 個 新 的 議 題, 根 據 諸 多 案 例 均 發 現, 醫 事 人 員 的 專 業 水 準 和 工 作 態 度 不 當 收 費 以 及 病 人 無 理 要 求, 都 影 響 到 醫 病 關 係 在 老 人 安 養 方 面, 今 年 度 的 焦 點 從 過 去 的 四 項 ( 養 老 金 退 休 年 齡 以 房 養 老 和 老 人 服 務 ) 移 轉 到 退 休 年 齡 養 老 金 和 養 老 服 務 等 三 方 面 包 括 了 延 遲 退 休 年 齡 政 策 外, 四 大 養 老 保 險 制 度 的 改 革 也 是 勢 在 必 行, 希 望 透 過 漸 進 式 的 改 革, 增 加 養 老 金 的 給 付 對 象, 以 消 弭 貧 富 差 距 值 得 注 意 的 是 婦 女 權 益, 在 中 國 大 陸 有 女 人 能 撐 半 邊 天 的 說 法 下, 仍 舊 充 斥 著 家 庭 暴 力 以 及 工 作 上 苛 扣 產 假 的 案 例, 顯 示 中 國 大 陸 近 年 來 的 社 會 變 化 頻 頻, 除 平 權 概 念 流 於 口 號 陳 述 外, 制 度 與 現 實 之 間 的 矛 盾 在 社 會 2015 年 / 臺 灣 民 主 基 金 會

總 論 17 快 速 變 遷 中 逐 漸 被 揭 露 這 些 案 例 說 明 了 中 國 大 陸 社 會 在 快 速 變 遷 的 經 濟 發 展 下, 因 政 治 體 制 改 革 所 導 致 社 會 問 題, 權 利 侵 害 案 件 不 僅 說 明 了 制 度 的 重 要, 更 揭 露 法 制 與 法 治 的 差 異, 前 者 僅 圖 具 形 式, 後 者 則 掌 握 法 律 精 神 五 政 治 人 權 觀 察 2015 中 國 的 政 治 權 利, 延 續 著 2014 年 度 的 發 展, 呈 現 著 緊 張 的 態 勢 不 論 是 法 律 制 度 的 革 新 政 治 上 的 反 腐 媒 體 與 網 路 的 箝 制, 均 說 明 政 治 ( 與 公 民 ) 權 利 的 侵 害 即 便 有 周 永 康 徐 才 厚 等 人 中 箭 落 馬, 但 自 習 近 平 上 台 之 後, 致 力 使 我 國 成 為 網 路 強 國 之 言 論, 已 經 限 制 6 億 網 民 的 網 路 表 述 自 由 在 掃 黃 的 口 號 下, 有 超 過 兩 千 個 以 上 的 網 站 關 閉 三 百 個 頻 道 被 封 鎖 兩 千 萬 條 訊 息 被 刪 除, 更 有 許 多 案 例 說 明 網 民 在 沒 有 起 訴 的 條 件 下 被 扣 押, 更 遑 論 駐 紮 於 中 國 大 陸 的 許 多 外 國 記 者, 在 採 訪 內 容 工 作 簽 證 行 動 自 由 上 都 受 到 了 限 制 26 政 治 人 權 觀 察 人 指 出, 國 際 間 對 於 中 國 大 陸 政 治 人 權 的 討 論 多 從 權 利 概 念 的 差 異 出 發, 故 觀 察 人 試 圖 從 政 治 體 制 變 遷 的 角 度 切 入, 認 為 人 權 體 制 是 一 種 制 度, 在 經 濟 新 常 態 政 治 新 現 實 的 整 體 格 局 下, 導 入 了 威 權 制 度 的 變 化, 以 政 變 與 革 命 兩 個 軸 線 分 析 中 國 大 陸 與 北 韓 人 權 狀 況, 並 將 焦 點 放 在 言 論 自 由 參 政 權 以 及 少 數 民 族 自 治 的 發 展 在 言 論 自 由 方 面, 觀 察 人 從 維 權 人 士 的 逮 捕 拘 留 網 路 言 論 自 由 的 日 益 緊 縮, 以 及 非 政 府 組 織 受 到 打 壓 等 三 方 面 出 發 除 論 述 在 體 制 中 的 政 策 方 針 外, 也 說 明 中 共 官 方 對 於 國 際 的 排 斥 而 國 際 間 的 非 政 府 組 織 都 無 法 與 中 國 大 陸 境 內 非 政 府 組 織 相 互 往 來 ( 傳 知 行 案 ), 更 遑 論 與 其 官 方 的 對 話 此 外, 中 共 官 方 試 圖 於 非 政 府 組 織 中 設 立 中 國 共 產 黨 黨 組, 更 是 一 大 2015 by Taiwan Foundation for Democracy

18 2015 中 國 人 權 觀 察 報 告 笑 話, 此 顯 示 了 中 共 對 威 權 體 制 的 控 制 以 及 對 於 非 政 府 組 織 概 念 的 無 知 在 參 政 權 方 面, 根 據 2014 年 中 國 人 權 事 業 的 進 展 白 皮 書 可 發 現, 其 第 三 節 民 主 權 利 強 調 以 具 體 提 案 數 量 與 通 過 率 作 為 標 準 的 議 政 功 能, 除 說 明 協 商 民 主 的 精 神 外, 更 說 明 其 參 政 權 之 標 準 與 國 際 標 準 迥 異 至 於 在 民 族 自 決 方 面, 觀 察 人 將 焦 點 放 在 西 藏 與 新 疆, 簡 述 該 區 域 內 抗 議 事 件 與 白 皮 書 之 涵 義, 基 本 上, 政 治 人 權 觀 察 宣 稱, 中 共 政 權 將 持 續 強 化, 故 其 政 治 人 權 將 走 出 與 國 際 間 不 同 的 道 路 然 若 將 此 發 展 以 西 方 式 的 民 主 觀 點 視 之, 則 受 到 的 批 評 相 當 猛 烈, 如 國 際 記 者 聯 會 建 議 中 國 中 央 政 府 進 行 十 四 點 改 革, 包 括 了 1. 修 訂 國 家 法 律 法 規 符 合 人 權 標 準 ;2. 落 實 政 府 公 開 訊 息 條 例 ;3. 應 立 即 釋 放 被 囚 禁 的 新 聞 工 作 者 ;4. 應 停 止 無 理 由 懲 罰 解 聘 拘 禁 記 者 的 行 為 ;5. 應 成 立 一 個 獨 立 組 織 清 查 媒 體 暴 力 事 件 ;6. 下 令 各 級 執 法 人 員 停 止 威 嚇 與 消 音 ;7. 停 止 阻 撓 滋 擾 懲 處 新 聞 從 業 人 員 ;8. 記 者 應 可 自 由 前 往 不 同 地 方 採 訪 ; 9. 確 保 新 聞 從 業 人 員 之 行 動 自 由 與 資 訊 自 由 ;10. 申 請 護 照 的 程 序 必 須 一 致 及 時 與 透 明 ;11. 港 澳 記 者 能 自 由 前 往 中 國 訪 問 ;12. 在 進 行 網 路 監 控 前, 應 有 公 眾 諮 詢 階 段 ;13. 應 開 放 新 聞 媒 體 發 表 渠 道 ;14. 不 能 中 斷 通 信 系 統, 影 響 民 眾 資 訊 自 由 之 權 利 27 換 言 之, 中 國 大 陸 政 治 人 權 近 年 來, 被 中 共 以 制 度 化 的 方 式 加 以 限 縮 扭 轉, 企 圖 透 過 維 護 國 家 安 全 的 一 貫 說 法 加 以 制 止 抑 制, 不 僅 顯 示 資 訊 公 開 的 重 要, 更 說 明 政 治 權 利 的 侵 害, 在 近 年 來 棒 打 大 老 虎 的 運 動 中, 悄 悄 的 以 撲 天 漫 地 之 姿 席 捲 中 州 六 司 法 人 權 觀 察 中 國 大 陸 近 年 來 減 少 了 9 個 死 刑 罪 名, 但 仍 擁 有 46 種 死 刑 犯 的 刑 罰 2015 年 / 臺 灣 民 主 基 金 會

總 論 19 故 司 法 人 權 觀 察 主 要 從 制 度 性 的 結 構 變 革 來 檢 視 2015 年 中 國 大 陸 的 司 法 狀 況, 主 要 透 過 檢 警 執 法 與 偵 查 階 段 法 院 審 理 階 段 律 師 工 作 保 障 與 社 會 矚 目 的 維 權 個 案 等 四 部 分 分 析 在 檢 警 執 法 與 偵 查 方 面, 浮 現 的 問 題 仍 是 刑 訊 逼 供 非 法 取 證 不 重 視 辯 解 辯 護 意 見 等, 儘 管 十 八 屆 四 中 全 會 通 過 中 共 中 央 關 於 全 面 推 進 依 法 治 國 若 干 重 大 問 題 的 決 定, 強 調 推 進 以 審 判 為 中 心 的 訴 訟 制 度 改 革, 確 保 偵 查 審 查 起 訴 的 案 件 事 實 證 據 經 得 起 法 律 的 檢 驗 但 口 號 與 現 實 之 間 的 鴻 溝 相 當 大, 故 觀 察 人 指 出, 推 進 以 審 判 為 中 心 的 訴 訟 制 度 是 目 前 重 要 的 一 環 在 法 院 審 理 方 面, 觀 察 人 發 現, 司 法 獨 立 原 是 司 法 公 正 的 保 障, 然 而 在 反 腐 敗 的 中 國 大 陸 卻 成 為 妨 礙 司 法 公 正 的 利 器 這 主 要 是 因 為 黨 政 部 門 對 司 法 機 關 的 主 導 性, 以 及 各 級 地 方 政 府 享 有 相 應 的 司 法 行 政 權 兩 個 特 點 實 際 上, 儘 管 2015 年 在 十 八 屆 五 中 全 會 中, 要 求 深 化 法 院 改 革, 導 致 過 去 舊 有 橫 向 發 展 的 人 事 任 命 以 及 預 算 編 列 的 權 力 逐 漸 轉 為 縱 向 的 管 理, 實 為 嘉 許 之 處 然 在 一 黨 執 政 的 情 況 下, 雖 然 司 法 獨 立 甚 至 是 法 院 革 新 符 合 當 下 執 政 理 念, 卻 不 能 忽 視 政 治 影 響 司 法 的 力 量, 故 現 階 段 能 夠 做 的 是 司 法 文 書 的 公 布 實 際 上, 司 法 的 文 書 公 布 並 非 由 中 共 官 方 所 主 導, 而 是 受 制 於 知 情 權 的 高 漲 社 會 結 構 與 抗 爭 的 持 續, 以 及 控 制 訊 息 的 難 度 等 多 重 因 素 在 2014 年 年 初 最 高 人 民 法 院 關 於 人 民 法 院 在 互 聯 網 公 布 裁 判 文 書 的 規 定 公 布 施 行 後, 中 國 大 陸 各 級 法 院 已 於 2014 年 年 底 上 傳 裁 判 文 書 5685491 份 儘 管 批 評 指 出, 許 多 判 決 書 的 內 容 不 完 整 案 件 事 實 認 定 不 清 說 理 不 充 分, 甚 至 法 條 援 引 錯, 但 文 書 的 公 開 可 說 是 中 國 大 陸 司 法 人 權 保 障 的 一 個 突 破 同 樣 的, 法 律 救 助 部 分 的 數 據 也 逐 漸 上 升,2014 年, 共 有 8 萬 餘 名 當 事 人 得 到 司 法 救 助, 近 139 萬 人 次 接 受 法 律 援 助 2015 年 上 半 年, 2015 by Taiwan Foundation for Democracy

20 2015 中 國 人 權 觀 察 報 告 中 國 大 陸 共 受 理 法 律 援 助 案 件 57.4 萬 件, 接 受 援 助 人 次 65.9 萬 除 體 制 上 的 革 新 外,2015 年 度 的 新 亮 點 當 屬 律 師 工 作 保 障 的 不 足, 不 論 是 從 年 檢 制 度 或 者 是 對 於 律 師 的 人 身 自 由 之 保 障 都 受 到 了 檢 視 與 批 評, 儘 管 有 平 反 冤 獄 的 案 例 ( 如 呼 格 吉 勒 圖 案 ) 出 現, 但 更 多 不 公 義 之 事 凸 顯 出 中 國 大 陸 司 法 體 系 的 混 亂 七 經 濟 與 環 境 人 權 觀 察 2015 年 十 八 屆 三 中 全 會 著 重 的 焦 點 除 人 事 外, 主 要 就 是 經 濟 的 弱 增 長, 十 三 五 的 規 劃 除 了 明 確 未 來 五 年 的 經 濟 發 展 方 針 外, 對 於 過 去 農 村 的 經 濟 問 題, 以 及 土 地 的 三 權 分 置 ( 土 地 所 有 權 承 包 權 經 營 權 分 置 辦 法 ) 之 設 立 實 有 進 展, 故 經 濟 與 環 境 人 權 觀 察 採 取 的 是 宏 觀 的 觀 點, 檢 視 過 去 改 革 開 放 30 年 已 降, 在 經 濟 蓬 勃 發 展 下 的 各 式 成 本 代 價 儘 管 中 國 大 陸 官 方 不 斷 的 推 陳 改 革, 但 在 市 場 管 理 所 得 分 配 勞 動 人 權 等 問 題 的 產 生, 都 與 經 濟 發 展 有 莫 大 關 係 同 樣 的, 社 會 維 權 事 件 的 日 益 擴 大, 包 括 民 間 輿 論 以 及 組 織 的 興 起, 都 衝 擊 加 快 了 中 國 大 陸 官 方 改 革 環 境 的 步 伐 問 題 在 於, 數 十 年 建 立 的 經 濟 結 構 與 環 境 污 染, 在 強 調 發 展 權 是 中 國 人 權 中 最 重 要 的 權 利 時, 對 於 各 式 的 人 權 侵 害 實 在 無 法 在 短 期 間 內 有 明 顯 改 變 細 部 而 言, 經 濟 與 環 境 人 權 觀 察 認 為, 在 認 可 中 國 為 轉 型 的 發 展 國 家 下, 與 經 濟 相 關 的 問 題 主 要 可 以 從 經 濟 新 常 態 現 象 金 融 信 用 消 費 權 益 反 腐 貧 富 差 距 勞 動 人 權 等 發 展 觀 察 從 新 常 態 經 濟 理 論 的 觀 點 可 知, 中 國 大 陸 的 經 濟 增 長 減 速 是 反 應 過 去 長 期 扭 曲 的 生 產 價 格 以 及 匯 率 的 結 果, 而 政 府 應 該 提 出 相 關 政 策 刺 激 技 術 升 級 解 決 僵 屍 企 業, 故 貨 幣 寬 鬆 政 策 是 可 以 預 見 的 然 除 了 企 業 轉 型 升 級 外, 房 地 產 的 問 題 將 影 響 中 國 大 陸 的 債 務 水 準, 2015 年 / 臺 灣 民 主 基 金 會

總 論 21 此 乃 因 家 庭 非 金 融 類 公 司 和 政 府 均 介 入 房 地 產 2015 年 度 短 期 融 資 債 務 20 億 人 民 幣 違 約 案 的 首 例 山 水 水 泥 即 說 明 房 地 產 泡 沫 化 的 徵 兆 在 影 子 銀 行 的 陰 影 下, 不 僅 未 來 許 多 銀 行 倒 閉 的 風 險, 連 帶 引 發 的 則 是 反 腐 的 全 面 化 也 因 此, 未 來 除 了 將 焦 點 著 重 在 國 有 企 業 上, 也 持 續 要 求 各 國 遣 返 經 濟 嫌 犯, 並 逐 步 將 反 腐 之 行 動 轉 向 私 人 企 業 以 及 外 資 企 業, 導 致 反 腐 成 為 新 的 中 國 風 險 之 說 此 外, 消 費 者 權 益 的 高 升 是 因 食 品 消 費 安 全 假 貨 網 路 金 融 安 全 共 享 式 經 濟 的 商 品 服 務 租 賃 信 用 等 問 題 日 益 蓬 勃 ; 在 貧 富 懸 殊 的 差 異 下, 勞 動 權 益 的 保 障, 包 括 環 境 安 全 勞 團 組 織 等 的 缺 乏, 都 是 值 得 關 注 的 焦 點 以 蘋 果 最 佳 代 工 廠 之 一 的 上 海 昌 碩 科 技 工 廠 為 例, 在 21 項 勞 工 權 益 指 標 中, 實 際 上 僅 有 4 項 部 分 改 善 在 環 境 人 權 觀 察 方 面, 延 續 著 歷 年 來 土 地 空 氣 水 這 三 方 面 的 環 境 介 紹, 本 年 度 報 告 並 討 論 天 津 大 爆 炸 的 污 染 以 及 官 方 的 處 理 問 題 除 空 氣 污 染 嚴 峻, 導 致 有 17% 的 死 亡 均 與 空 氣 有 關, 本 報 告 並 表 示 中 國 大 陸 有 2/3 的 地 下 水 以 及 1/3 的 地 面 水 不 宜 人 類 直 接 接 觸, 不 論 是 企 業 污 染 過 度 採 礦 原 油 洩 漏 或 者 是 垃 圾 問 題 均 無 法 解 決, 即 便 其 官 員 也 表 示 : 中 國 水 污 染 問 題 的 趨 勢 是 越 來 越 壞, 而 不 是 越 來 越 好 據 了 解, 目 前 中 國 可 耕 種 土 壤 有 1/5 受 到 污 染, 顯 示 污 染 問 題 嚴 峻 儘 管 中 共 官 方 也 開 始 公 佈 關 於 環 境 議 題 的 敏 感 資 料 開 放 非 政 府 部 門 參 與 環 境 治 理 推 行 環 境 公 訴 制 度 等 然 此 種 讓 民 間 參 與 的 方 式, 一 方 面 加 強 環 境 治 理 的 力 道, 另 一 方 面 又 成 為 風 險 的 引 爆 點 不 論 是 內 蒙 古 廣 東 等 地 均 有 萬 人 抗 爭 事 件, 短 時 間 無 疑 讓 資 訊 公 開 此 正 向 發 展 成 為 危 急 官 方 的 兩 面 刃 不 可 否 認, 新 環 保 法 法 水 污 染 防 治 行 動 計 劃 國 家 環 境 保 護 十 三 五 規 劃 基 本 思 路 關 於 推 行 環 境 污 染 協 力 廠 商 治 理 的 意 見 等 2015 by Taiwan Foundation for Democracy

22 2015 中 國 人 權 觀 察 報 告 法 案 政 策 不 斷 推 出, 顯 示 了 中 共 的 努 力, 但 經 濟 上 的 熱 ( 虛 ) 錢 竄 流 環 境 上 的 結 構 因 素, 該 如 何 調 整 各 方 思 維, 達 成 經 濟 發 展 與 環 保 兼 顧 的 雙 贏 脈 絡, 是 一 項 困 難 的 任 務 八 少 數 民 族 文 教 人 權 觀 察 新 疆 與 西 藏 以 及 少 數 民 族 生 活 的 地 區 一 直 都 是 個 問 題, 中 共 官 方 除 了 希 望 早 日 一 統 外, 也 希 望 透 過 區 域 的 整 合 作 為 兩 岸 未 來 發 展 的 標 竿, 然 邊 疆 民 族 問 題 在 數 十 年 的 漢 化 下 並 沒 有 消 弭 少 數 民 族 的 反 抗 之 聲, 顯 示 了 邊 疆 民 族 問 題 的 嚴 峻 為 了 改 善 此 問 題, 本 報 告 透 過 文 教 權 利 的 觀 察, 釐 清 權 利 的 保 障 與 侵 害 之 處 在 關 於 加 快 發 展 民 族 教 育 的 決 定 中 曾 論 及, 到 2020 年, 民 族 地 區 教 育 整 體 發 展 水 準 及 主 要 指 標 接 近 或 達 到 全 國 平 均 水 準, 逐 步 實 現 基 本 公 共 教 育 服 務 均 等 化 民 族 地 區 學 前 兩 年 三 年 毛 入 園 率 分 別 達 到 80% 70% 義 務 教 育 學 校 辦 學 條 件 基 本 實 現 標 準 化, 九 年 義 務 教 育 鞏 固 率 達 到 95%, 努 力 消 除 輟 學 現 象, 基 本 實 現 縣 域 內 均 衡 發 展 高 中 階 段 教 育 全 面 普 及, 普 職 比 大 體 相 當, 中 職 免 費 教 育 基 本 實 現 高 等 教 育 入 學 機 會 不 斷 增 加, 高 考 錄 取 率 不 斷 提 高, 學 科 專 業 結 構 基 本 合 理, 應 用 型 複 合 型 技 術 技 能 型 人 才 培 養 能 力 顯 著 提 升 顯 示 中 共 意 識 到 目 前 文 教 發 展 的 主 要 關 卡 在 少 數 民 族 地 區, 故 2015 年 報 告 特 別 新 增 此 一 專 章 分 析 當 今 變 化 觀 察 人 從 文 化 權 與 教 育 權 出 發, 從 其 定 義 寬 廣 執 行 不 易 與 主 權 糾 葛 以 及 對 於 民 族 的 觀 點 不 同 著 手, 探 討 文 化 權 與 教 育 權 不 論 在 理 論 與 執 行 上 都 面 臨 諸 多 挑 戰 而 套 用 此 概 念 觀 察 中 共 的 治 疆 以 及 治 藏 工 作, 不 論 是 教 育 文 化 甚 至 宗 教 上 的 發 展 都 說 明 中 共 的 治 理 方 式 採 取 經 濟 發 展 和 反 恐 維 穩 的 兩 手 策 略 然 若 將 文 化 權 與 教 育 權 以 權 利 論 之, 則 可 發 現 中 共 尚 2015 年 / 臺 灣 民 主 基 金 會

總 論 23 未 理 解 到 這 兩 種 權 利 正 是 中 共 聲 稱 的 集 體 人 權 之 例 證 顯 示 了 中 國 在 面 對 西 方 式 人 權 時, 以 個 人 vs 集 體 的 論 述 加 以 證 成 自 我 人 權 狀 況, 但 若 真 的 以 集 體 人 權 的 觀 點 理 解 中 國 大 陸 的 發 展, 卻 發 現 漏 洞 處 處, 顯 示 這 兩 手 策 略 尚 未 上 綱 到 理 論 階 段 值 得 注 意 的 是, 從 政 治 社 會 化 的 角 度 觀 察 維 吾 爾 族 的 青 年 認 同, 卻 發 現 這 些 少 數 民 族 認 為 中 國 人 是 一 個 政 治 概 念, 而 維 吾 爾 族 人 是 一 種 民 族 認 同, 但 對 於 中 華 民 族 卻 沒 有 較 為 一 致 的 看 法, 顯 示 國 族 的 觀 點 仍 未 具 體 落 實 在 少 數 民 族 認 同 上, 簡 言 之, 中 共 的 政 治 社 會 工 作 不 僅 尚 未 成 功, 其 治 疆 與 治 藏 的 政 策 可 說 是 高 成 本 低 收 益, 甚 至 是 反 收 益 的 政 策 故 觀 察 人 建 議, 應 從 強 化 少 數 民 族 的 自 信 心 出 發, 積 極 發 揚 雙 語 教 育, 並 於 教 材 中 增 列 少 數 民 族 英 雄 的 史 蹟, 透 過 強 調 少 數 民 族 英 雄 就 是 中 華 民 族 英 雄 的 脈 絡, 方 能 夠 建 立 民 族 平 等 民 族 團 結 的 使 命 此 觀 點 亦 適 用 於 臺 灣 推 行 原 住 民 族 保 障 的 文 教 發 展 九 台 商 人 權 觀 察 綜 整 在 中 國 大 陸 整 體 經 濟 體 制 逐 漸 與 國 際 融 合 的 同 時, 人 治 為 主 的 司 法 體 系, 使 外 界 不 斷 質 疑 中 共 對 外 商 投 資 的 保 護 和 處 理 經 貿 糾 紛 時 的 公 平 性 兩 岸 投 資 關 係 日 益 密 切, 近 年 來 兩 會 簽 訂 了 23 項 協 議 和 2 項 共 識, 甚 至 於 2015 年 8 月 25 日 簽 署 了 兩 岸 租 稅 協 議, 對 台 商 在 大 陸 的 投 資 更 有 保 障 也 更 具 有 誘 因 但 近 年 來 台 商 在 大 陸 投 資 所 發 生 的 各 項 事 件, 包 括 工 廠 爆 炸 五 險 一 金 勞 資 糾 紛 紅 色 供 應 鏈 和 兩 岸 租 稅 糾 紛 等, 均 涉 及 台 商 投 資 權 益 保 障 問 題, 受 到 高 度 的 關 切 近 年 來 投 資 環 境 與 政 策 的 轉 變, 台 商 在 中 國 大 陸 投 資 已 由 珠 江 三 角 洲 逐 漸 向 長 江 三 角 洲 環 渤 海 地 區 和 中 西 部 地 區 擴 展, 而 投 資 的 產 業 已 由 傳 2015 by Taiwan Foundation for Democracy

24 2015 中 國 人 權 觀 察 報 告 統 製 造 業 逐 漸 向 高 科 技 行 業 和 服 務 業 領 域 發 展, 除 此 之 外, 台 商 在 中 國 大 陸 的 投 資 亦 呈 現 在 地 化 情 況, 此 舉 將 提 高 臺 灣 經 濟 對 中 國 大 陸 依 賴 程 度, 並 影 響 臺 灣 未 來 的 經 濟 發 展 基 本 上, 台 商 人 權 觀 察 者 從 國 家 風 險 分 析 的 角 度 出 發, 探 討 中 國 大 陸 經 濟 的 健 全 性 政 策 的 穩 定 性, 以 及 政 治 的 安 定 性 並 根 據 電 機 電 子 同 業 公 會 針 對 中 國 大 陸 整 體 經 濟 環 境 與 風 險 主 要 的 七 個 投 資 環 境 的 面 向, 亦 即 1. 自 然 環 境 2. 基 礎 建 設 3. 公 共 設 施 4. 社 會 環 境 5. 法 制 環 境 6. 經 濟 環 境 7. 經 營 環 境 等 加 以 分 析, 發 現 台 商 的 滿 意 度 最 高 為 自 然 環 境 其 次 為 基 礎 建 設, 而 滿 意 度 最 低 者 為 法 制 環 境, 顯 示 了 法 制 環 境 的 亟 需 改 善 2015 年 台 商 在 大 陸 投 資 時 面 臨 的 重 大 事 件, 就 面 臨 了 法 制 政 策 的 侵 害 如 14 年 的 昆 山 粉 塵 大 爆 炸, 導 致 附 近 廠 商 和 人 員 受 到 影 響, 實 際 傷 亡 人 數 高 達 146 人, 連 帶 影 響 昆 山 政 府 部 門 嚴 格 執 行 工 廠 安 全 檢 查 和 制 訂 相 關 政 策 ; 包 括 昆 山 市 委 書 記 管 愛 國 的 下 台 一 系 列 打 老 虎 行 為, 不 僅 移 送 了 台 商 中 榮 公 司 董 事 長 吳 基 滔 總 經 理 林 伯 昌 和 經 理 吳 升 憲 等 人, 在 快 速 變 更 環 保 法 規 與 生 產 安 全 檢 查 法 規 下, 昆 山 不 再 是 大 陸 最 佳 投 資 城 市 同 樣 的 狀 況 也 發 生 在 福 建,2015 年 漳 州 古 雷 的 煉 油 工 廠 因 漏 油 發 生 大 爆 炸, 也 讓 環 評 法 在 中 國 大 陸 開 始 落 實, 儘 管 此 舉 如 同 環 境 人 權 觀 察 般, 並 未 對 環 境 污 染 的 防 制 與 恢 復 有 任 何 影 響 在 新 出 台 的 法 律 濫 用 溯 及 既 往 原 則, 不 僅 執 法 過 當 影 響 台 商 權 益, 也 沒 有 實 際 保 障 勞 工 與 雇 主, 在 選 擇 性 執 法 的 情 況 下, 台 商 廠 房 復 工 遙 遙 無 期 在 官 方 導 入 環 評 觀 點 在 經 濟 發 展 上, 地 方 政 府 對 台 商 的 優 惠 政 策 也 正 在 改 變 中 同 樣 採 用 溯 及 既 往 且 影 響 台 商 投 資 最 劇 的 是 關 於 清 理 規 範 稅 收 等 優 惠 政 策 通 知, 該 通 知 一 筆 勾 銷 過 去 所 有 給 企 業 的 稅 費 優 惠, 儘 管 國 務 院 於 5 月 份 公 佈 了 關 於 稅 收 等 優 惠 政 策 相 關 事 項 的 通 知, 明 示 對 2015 年 / 臺 灣 民 主 基 金 會

總 論 25 台 商 的 優 惠 政 策 將 繼 續 執 行, 但 卻 受 制 於 地 方 政 府 的 財 政 能 力 左 右 : 報 導 指 出, 上 海 北 京 深 圳 貴 州 等 地 方 政 府, 認 為 在 財 政 困 難 的 條 件 下, 拒 絕 執 行 台 商 優 惠 條 款, 顯 示 了 中 央 地 方 在 台 商 政 策 上 的 不 同 調 而 勞 工 權 利 的 興 起 也 危 及 台 商 人 權 保 障 儘 管 二 者 在 概 念 上 並 不 衝 突, 但 對 於 五 險 一 金 的 選 擇 性 執 法, 造 成 許 多 不 滿, 我 們 是 合 法 補 繳, 為 何 要 這 樣 對 我 們, 這 些 人 專 門 找 外 資 老 闆 開 刀, 就 因 為 政 府 對 外 資 查 的 嚴, 對 陸 企 卻 是 睜 一 隻 眼 閉 一 隻 眼 在 硬 性 規 定 每 兩 年 各 地 區 的 最 低 薪 資 至 少 調 整 一 次 的 條 件 下, 再 加 上 五 險 一 金, 許 多 地 方 的 工 資 不 僅 與 同 臺 灣 薪 水 相 同, 對 於 台 商 的 要 求 更 甚 一 籌 對 於 台 商 人 權 最 明 確 的 保 障, 實 際 上 應 從 2012 年 海 峽 兩 岸 投 資 保 障 和 促 進 協 議 著 手, 該 協 議 開 宗 明 義 保 障 台 商 在 中 國 大 陸 投 資 安 全, 協 議 的 四 大 精 神 為 最 低 標 準 待 遇 人 身 自 由 與 安 全 保 障 國 民 待 遇 和 最 惠 國 待 遇 但 2015 年 台 商 面 臨 人 身 安 全 上 的 威 脅 投 資 環 境 的 選 擇 性 執 法 財 產 權 的 侵 犯 以 及 智 慧 財 產 權 的 商 標 蟑 螂 之 威 脅 都 引 發 各 種 抗 議 事 件 法 規 與 政 策 的 施 行 與 現 實 不 符 地 方 政 府 選 擇 性 執 法 台 商 缺 乏 有 效 且 即 時 的 申 訴 管 道, 都 導 因 於 整 體 經 濟 結 構 轉 型 ; 畢 竟, 居 住 在 中 國 內 且 名 義 上 被 歸 納 為 中 國 人, 從 各 種 權 利 侵 害 的 例 證 均 可 說 明, 台 商 與 當 地 民 眾 的 差 異 仍 在, 這 種 不 平 等 的 現 象 將 持 續 發 展, 且 面 臨 各 種 體 制 轉 型 時 將 日 益 激 烈 十 結 論 中 國 人 權 觀 察 報 告 自 發 行 以 來, 已 邁 入 第 十 一 個 年 頭, 在 引 用 多 方 資 料 力 求 客 觀 與 周 全 外, 本 觀 察 報 告 的 重 點 也 逐 漸 擴 大, 從 原 有 的 政 治 司 法 社 會 經 濟 等 人 權 觀 察, 擴 大 到 台 商 以 及 少 數 民 族 的 文 教 觀 察 等, 持 2015 by Taiwan Foundation for Democracy

26 2015 中 國 人 權 觀 察 報 告 續 性 努 力 的 目 標 不 僅 讓 外 界 更 加 了 解 中 國 大 陸, 也 希 望 透 過 此 舉 強 化 兩 岸 的 認 識 與 理 解 中 國 大 陸 在 轉 向 市 場 運 作 的 數 十 年 間, 興 起 許 多 制 度 性 的 人 權 保 障 討 論, 伴 隨 著 資 訊 流 動 日 難 控 制 教 育 程 度 提 高, 人 民 對 於 權 利 的 渴 望 與 對 現 實 的 不 滿 逐 漸 衝 撞 體 制, 各 式 改 革 的 提 出 即 是 因 應 這 些 問 題 在 人 權 狀 況 上, 自 1991 年 中 共 第 一 次 推 出 宣 示 性 的 白 皮 書 後, 近 年 來 更 推 出 中 國 人 權 行 動 計 畫, 儘 管 中 國 大 陸 宣 稱 其 在 國 際 人 權 條 約 義 務 的 履 行 上 不 遺 餘 力, 28 但 自 本 報 告 各 章 報 導 均 揭 露, 不 論 在 概 念 上 與 實 踐 上, 中 國 人 權 與 國 際 人 權 的 距 離 仍 在, 而 權 利 被 威 脅 的 案 例 並 沒 有 減 緩 之 趨 勢 伴 隨 時 代 演 進, 許 多 新 興 的 問 題 也 逐 漸 挑 戰 到 各 國 對 於 人 權 的 理 解 與 詮 釋, 對 於 中 國 而 言, 除 政 治 公 民 權 持 續 受 到 批 評 外, 經 濟 社 會 權 利 也 伴 隨 著 變 遷 動 盪 的 事 件 與 議 題 不 斷 挑 戰 原 有 的 官 方 底 線, 而 台 商 ( 灣 ) 新 疆 西 藏 等 地, 也 因 差 別 待 遇 突 顯 出 權 利 的 屬 性, 今 年 度 的 少 數 民 族 文 教 權 更 是 獨 特, 不 論 是 權 利 的 定 義 實 踐 侵 犯 與 保 障, 都 逐 漸 鋪 陳 豐 富 了 中 國 大 陸 的 人 權 論 述, 儘 管 也 暴 露 出 觀 念 與 體 制 不 健 全 之 處 遊 蕩 於 國 際 動 盪 之 外, 中 國 人 權 究 竟 何 去 何 從? 是 我 們 需 要 關 心 注 意 的 ( 作 者 : 李 有 容 / 開 南 大 學 公 共 事 務 管 理 學 系 副 教 授 趙 建 民 / 中 國 文 化 大 學 中 山 與 中 國 大 陸 研 究 所 所 長 ) 2015 年 / 臺 灣 民 主 基 金 會

總 論 27 注 釋 1, 歐 洲 難 民 危 機 : 德 國 預 計 難 民 人 數 飆 升,2015 年 8 月 18 日,http://www.bbc.com/zhongwen/trad/world/2015/08/150818_germany_refugees,2015/12/30 2 江 玟, 德 國 難 民 人 數 有 增 無 減 近 三 成 非 敘 利 亞 難 民,,2015 年 9 月 26 日,http://www.storm.mg/article/66444,2015/12/22 3 包 括 1. 言 論 自 由 2. 死 刑 3. 酷 刑 和 其 他 虐 待 4. 有 罪 不 罰 5. 難 民 和 尋 求 庇 護 者 6. 集 會 自 由 7. 強 迫 失 蹤 8. 男 女 同 性 戀 雙 性 戀 跨 性 別 者 和 雙 性 別 者 的 權 利 9. 歧 視 10. 婦 女 權 利 等 4 其 他 六 個 地 區 包 括 北 高 加 索 地 區 北 愛 爾 蘭 非 常 規 引 渡 到 利 比 亞 的 情 況 南 柯 爾 多 凡 庫 爾 德 地 區 達 爾 富 爾 5 Camila Ruz, Human Rights: What is China Accused of?"bbc News Magazine, 2015/10/21, http://www.bbc.com/news/magazine-34592336, 2015/12/30 6, 中 國 持 續 鎮 壓 維 權 律 師, 人 數 增 至 300 人,2015 年 11 月 7 日,http://news.ltn.com.tw/news/world/breakingnews/1500477, 2016/01/01 7 七 條 底 線 分 別 是 1. 法 律 法 規 底 線 2. 社 會 主 義 制 度 底 線 3. 國 家 利 益 底 線 4. 公 民 合 法 權 益 底 線 5. 社 會 公 共 秩 序 底 線 6. 道 德 風 尚 底 線 7. 信 息 真 實 底 線 微 博, 新 魯 七 條 新 北 京 共 識,2014 年 6 月 23 日, http://www.weibo.com/p/1001603724699820512444?from=page_100306_ profile&wvr=6&mod=wenzhangmod,2016/02/19 8, 中 紀 委 指 社 科 院 受 境 外 勢 力 滲 透,2014 年 6 月 17 日,http://www.ntdtv.com/xtr/b5/2014/06/17/atext1116876.html, 2016/01/03 9 https://www.gov.uk/government/publications/china-country-of-concern-- 2015 by Taiwan Foundation for Democracy

28 2015 中 國 人 權 觀 察 報 告 2/1004304,2016/01/03 10 British Foreign and Commonwealth Office, Corporate Report on China", 2015/03/12, http://www.bbc.com/zhongwen/trad/uk/2015/10/151021_live_ xijinping_uk_visit,2015/12/15 11 CCTV, china Publicize Human Rights Action Plan,", http://english.cntv. cn/special/chinahumanrightsplan/homepage/index.shtml,2016/01/02 12 刪 除 的 九 項 死 刑 罪 名 包 括 私 運 武 器 彈 藥 罪, 私 運 核 資 料 罪, 私 運 假 幣 罪, 偽 造 貨 泉 罪, 集 資 欺 騙 罪, 組 織 賣 淫 罪, 逼 迫 賣 淫 罪, 阻 礙 履 行 軍 事 職 務 罪, 戰 時 闢 謠 惑 眾 罪 13, 從 刑 法 修 正 案 看 死 刑 立 法 技 術,2015 年 11 月 11 日,http:// epaper.legaldaily.com.cn/fzrb/content/20151111/articel10003gn.htm, 2016/02/21 14 British Foreign and Commonwealth Office, Corporate Report on China", 2015/03/12, https://www.gov.uk/government/publications/china-countryof-concern--2/1004304,2016/01/10 15 Human Rights Watch, World Report 2014: China", https://www.hrw.org/ zh-hans/world-report/2014/country-chapters/260056,2016/01/11 16 British Foreign and Commonwealth Office, Corporate Report on China", 2015/03/12,https://www.gov.uk/government/publications/china-country-ofconcern--2/1004304,2016/01/13 17 如 前 器 官 移 植 協 會 (TTS) 主 席 德 爾 莫 尼 克 (Francis Delmonico) 於 2015 年 4 月 21 日 一 場 研 討 會 中 表 示, 根 據 中 共 法 律, 自 2015 年 1 月 1 日 起, 從 死 刑 犯 身 上 摘 除 器 官 的 行 為 是 非 法 的 18 Human Rights Watch, World Report 2014: China",https://www.hrw.org/ zh-hans/world-report/2014/country-chapters/260056,2016/01/03 19 British Foreign and Commonwealth Office, Corporate Report on China", 2015/03/12, https://www.gov.uk/government/publications/china-country- 2015 年 / 臺 灣 民 主 基 金 會

總 論 29 of-concern--2/1004304,2016/01/02 20 Human Rights Watch, World Report 2015: China", https://www.hrw.org/ world-report/2015/country-chapters/china-and-tibet,2016/01/07 21 British Foreign and Commonwealth Office, Corporate Report on China", 2015/03/12, https://www.gov.uk/government/publications/china-countryof-concern--2/1004304,2016/01/05 22 Human Rights Watch, World Report 2015: China", https://www.hrw.org/ world-report/2015/country-chapters/china-and-tibet,2016/01/13 23 British Foreign and Commonwealth Office, Corporate Report on China", 2015/03/12, https://www.gov.uk/government/publications/china-countryof-concern--2/1004304,2016/01/04 24 Human Rights Watch, World Report 2014: China", https://www.hrw.org/ zh-hans/world-report/2014/country-chapters/260056,2015/11/25 25 民 視, 中 國 5 女 權 鬥 士 因 尋 釁 滋 事 遭 逮,2015 年 4 月 13 日, http://news. 民 視.com/NewsContent.aspx?ntype=class&sno=2015413I09 M1,2016/01/09 26 中 國 的 傳 媒 戰 : 審 查 腐 敗 和 控 制, 國 際 記 者 聯 會 亞 太 區 分 會,2015, 頁 2 27 中 國 的 傳 媒 戰 : 審 查 腐 敗 和 控 制, 國 際 記 者 聯 會 亞 太 區 分 會,2015, 頁 68 28 中 華 人 民 共 和 國 國 務 院 新 聞 辦 公 室, 國 家 人 權 行 動 綱 領 2012-2015 年,2012 年 6 月 11 日,http://www.scio.gov.cn/zxbd/tt/ Document/1171248/1171248.htm,2016/01/09 2015 by Taiwan Foundation for Democracy

30 2015 中 國 人 權 觀 察 報 告 2015 年 / 臺 灣 民 主 基 金 會

社 會 人 權 觀 察 31 社 會 人 權 觀 察 摘 要 本 報 告 對 於 2015 年 度 中 國 大 陸 社 會 人 權 的 觀 察, 基 本 上 承 襲 2012 年 至 2014 年 的 觀 察 脈 絡, 並 隨 著 新 事 件 的 產 生 或 新 形 勢 的 變 化 做 必 要 的 調 整 依 據 此 一 處 理 方 式, 本 次 觀 察 項 目 仍 以 勞 工 安 全 醫 療 照 顧 老 人 安 養 兒 童 權 益 婦 女 權 益 食 品 與 日 用 品 安 全 以 及 土 地 徵 收 和 房 屋 拆 遷 等 6 個 領 域 為 主, 但 其 細 項 內 容 則 配 合 情 勢 變 化 和 輿 論 關 注 程 度 略 有 增 刪 雖 然 中 國 大 陸 已 經 出 現 了 經 濟 成 長 放 緩 的 局 面, 但 仍 然 維 持 相 對 較 為 快 速 的 成 長, 這 使 得 中 國 大 陸 的 官 方 和 民 間 可 以 有 更 多 的 資 源 來 面 對 各 種 問 題, 所 以, 整 體 來 說,2015 年 度 中 國 大 陸 在 社 會 人 權 方 面, 繼 續 維 持 逐 步 改 進 的 趨 勢 同 時, 隨 著 中 共 中 央 關 於 全 面 深 化 改 革 若 干 重 大 問 題 的 決 定 開 始 逐 步 落 實, 以 及 中 共 中 央 關 於 制 定 國 民 經 濟 和 社 會 發 展 第 十 三 個 五 年 規 劃 的 建 議 中, 標 舉 出 共 享 的 概 念, 我 們 可 以 預 期, 中 國 大 陸 的 社 會 人 權 會 有 持 續 改 善 的 機 會 關 鍵 詞 : 中 國 大 陸 社 會 人 權 勞 工 安 全 老 人 安 養 兒 童 權 益 婦 女 權 益 2015 by Taiwan Foundation for Democracy

32 2015 中 國 人 權 觀 察 報 告 一 前 言 本 報 告 對 於 2014 年 度 中 國 大 陸 社 會 人 權 的 觀 察, 基 本 上 承 襲 2012 年 至 2014 年 的 觀 察 脈 絡, 並 隨 著 新 事 件 的 產 生 或 新 形 勢 的 變 化 做 必 要 的 調 整 在 2012 年 和 2013 年 的 觀 察 報 告 中, 我 們 以 中 國 大 陸 已 經 簽 署 的 聯 合 國 經 濟 社 會 和 文 化 權 利 國 際 公 約 作 為 分 析 架 構 藍 本, 1 再 參 考 過 去 幾 年 中 國 人 權 觀 察 報 告 中 社 會 人 權 觀 察 的 報 告 內 容, 將 觀 察 的 重 點 逐 步 擴 大, 從 原 先 勞 工 安 全 老 人 安 養 農 村 留 守 兒 童 照 顧 土 地 徵 收 和 房 屋 拆 遷 以 及 食 品 安 全 等 5 個 領 域, 擴 展 至 勞 工 安 全 醫 療 照 顧 老 人 安 養 兒 童 權 益 食 品 與 紡 織 品 安 全 以 及 土 地 徵 收 和 房 屋 拆 遷 等 6 個 領 域 2014 年 的 報 告, 除 了 繼 續 追 縱 前 述 6 個 領 域 之 外, 我 們 參 考 中 國 人 權 觀 察 資 料 庫 中, 社 會 人 權 日 誌 從 網 路 搜 尋 所 整 理 出 來 的 媒 體 報 導 內 容, 新 增 了 婦 女 權 益 這 個 觀 察 面 向 2015 年 的 報 告 延 續 2014 年 報 告 的 處 理 脈 絡, 繼 續 觀 察 勞 工 安 全 醫 療 照 顧 老 人 安 養 兒 童 權 益 婦 女 權 益 食 品 與 日 用 品 安 全 以 及 土 地 徵 收 和 房 屋 拆 遷 等 7 個 領 域 的 情 況 值 得 注 意 的 是,2013 年 11 月, 中 共 十 八 屆 三 中 全 會 通 過 了 中 共 中 央 關 於 全 面 深 化 改 革 若 干 重 大 問 題 的 決 定 這 份 決 定 對 於 計 畫 生 育 城 鄉 關 係 戶 籍 制 度 社 會 保 障 制 度 醫 藥 衛 生 體 制 和 食 品 藥 品 安 全 等 等 問 題, 提 出 了 較 為 長 期 的 綱 領 性 宣 示 這 些 改 革 方 向 如 果 能 夠 逐 步 落 實, 對 於 中 國 大 陸 社 會 人 權 的 改 善, 當 然 會 有 積 極 正 面 的 作 用 對 於 決 定 的 落 實, 則 某 種 程 度 反 映 在 2015 年 10 月 召 開 的 中 共 十 八 屆 五 中 全 會 裡, 該 次 會 議 通 過 了 中 共 中 央 關 於 制 定 國 民 經 濟 和 社 會 發 展 第 十 三 個 五 年 規 劃 的 建 議, 建 議 中 標 舉 了 2016 年 至 2020 年 中 國 大 陸 整 體 發 展 的 五 個 核 心 理 念 或 努 力 方 向, 分 別 是 創 新 協 調 綠 色 開 放 和 共 享 其 中, 在 堅 持 共 享 發 展, 著 力 增 進 人 民 福 祉 的 標 題 下, 2015 年 / 臺 灣 民 主 基 金 會

社 會 人 權 觀 察 33 論 及 增 加 公 共 服 務 實 施 脫 貧 攻 堅 工 程 提 高 教 育 品 質 促 進 就 業 創 造 縮 小 收 入 差 距 建 立 更 加 公 平 更 可 持 續 的 社 會 保 障 制 度 推 進 健 康 中 國 建 設 和 促 進 人 口 均 衡 發 展 等 項 目 我 們 可 以 預 期, 這 些 項 目 若 能 有 效 推 進, 中 國 大 陸 的 社 會 人 權 會 有 實 質 的 改 善 二 勞 工 安 全 在 勞 工 安 全 的 領 域,2012 年 至 2014 年 的 觀 察 報 告 將 重 點 擺 在 工 作 環 境 勞 務 派 遣 以 及 最 低 工 資 這 三 個 面 向 其 中, 在 人 力 派 遣 的 部 份, 人 力 資 源 和 社 會 保 障 部 於 2014 年 3 月 1 日 開 始 實 施 勞 務 派 遣 暫 行 規 定, 相 關 報 導 認 為, 此 項 規 定 有 三 大 亮 點 :1. 派 遣 用 工 限 三 種 崗 位, 用 工 單 位 只 能 在 臨 時 性 輔 助 性 或 替 代 性 崗 位 上 使 用 被 派 遣 勞 動 者 2. 用 工 單 位 使 用 的 被 派 遣 勞 動 者 數 量 不 能 超 過 其 用 工 總 量 的 10%, 勞 務 派 遣 用 工 數 量 較 多 的 用 工 單 位 有 兩 年 過 渡 期 和 3. 被 派 遣 勞 動 者 在 用 工 單 位 因 工 作 遭 受 事 故 傷 害 的, 勞 務 派 遣 單 位 應 當 依 法 申 請 工 傷 認 定, 用 工 單 位 應 當 協 助 工 傷 認 定 的 調 查 核 實 工 作, 勞 務 派 遣 單 位 在 承 擔 工 傷 保 險 責 任 的 同 時, 可 與 用 工 單 位 約 定 補 償 辦 法 2 這 些 規 定, 讓 勞 務 派 遣 屬 性 的 工 作 人 員, 得 到 了 較 好 的 保 障, 並 使 得 輿 論 對 於 勞 務 派 遣 問 題 的 關 注 程 度 明 顯 降 低 我 們 因 此 改 變 觀 察 角 度, 將 重 心 移 至 農 民 工 被 欠 薪 的 問 題 所 以, 今 年 在 勞 工 安 全 的 面 向 上, 觀 察 的 重 點 變 成 工 作 環 境 農 民 工 被 欠 薪 和 最 低 工 資 三 個 子 題 ( 一 ) 工 作 環 境 參 考 2012 年 到 2014 年 的 觀 察 報 告, 再 對 照 傳 播 媒 體 的 報 導,2015 年 有 關 中 國 大 陸 勞 工 工 作 環 境 的 關 注 焦 點 有 二, 其 一 是 過 去 3 年 持 續 追 縱 的 2015 by Taiwan Foundation for Democracy

34 2015 中 國 人 權 觀 察 報 告 煤 礦 業 礦 場 安 全 問 題, 其 二 是 以 天 津 濱 海 新 區 大 爆 炸 為 代 表 的 工 作 場 地 安 全 問 題 由 於 天 津 濱 海 新 區 的 大 爆 炸 事 件 引 起 海 內 外 廣 泛 的 注 意, 並 驚 動 中 國 大 陸 的 最 高 領 導 階 層, 所 以, 我 們 先 行 探 討 這 個 問 題 2015 年 8 月 12 日 的 深 夜, 天 津 濱 海 新 區 發 生 了 規 模 相 當 驚 人 的 大 爆 炸 截 至 16 日 早 上 9 時, 此 一 爆 炸 事 故 已 經 確 定 造 成 112 人 死 亡,95 人 失 聯 ( 包 括 85 名 消 防 隊 員 ),722 人 受 了 輕 重 傷 其 中, 遇 難 者 中 只 有 24 人 能 確 定 身 分, 其 餘 則 有 待 DNA 檢 驗 3 由 於 事 後 官 方 對 此 一 重 大 事 件 的 說 明 不 夠 清 楚 明 快, 使 得 中 國 大 陸 的 工 安 議 題 再 度 引 發 疑 慮 事 實 上, 這 已 經 是 2015 年 中 國 大 陸 連 續 第 五 次 工 業 廠 區 發 生 特 大 的 爆 炸 案 在 此 之 前,4 月 6 日, 福 建 漳 州 古 雷 石 化 (PX 項 目 ) 發 生 爆 炸, 方 圓 四 五 十 公 里 都 能 感 受 到 強 震 ;4 月 21 日, 南 京 揚 子 石 化 廠 在 事 隔 一 年 之 後, 再 度 發 生 爆 炸 ;6 月 12 日, 南 京 化 工 園 區 德 納 化 工 廠 發 生 火 災, 現 場 連 續 多 起 爆 炸 ;7 月 16 日, 山 東 日 照 石 大 科 技 石 化 廠 發 生 液 態 烴 洩 漏, 引 發 儲 存 槽 爆 炸 4 此 前,2013 年 青 島 東 部 的 煉 油 廠 管 線 爆 炸, 造 成 62 人 死,136 人 受 傷 ; 吉 林 家 禽 加 工 廠 的 爆 炸 大 火, 造 成 120 人 喪 命 另 外, 2014 年 則 有 江 蘇 崑 山 的 中 榮 金 屬 工 廠 因 粉 塵 超 標, 引 發 大 爆 炸, 造 成 146 名 工 人 喪 命 專 家 表 示, 這 是 因 為 中 國 大 陸 的 工 安 規 定 雖 然 很 多, 但 卻 沒 有 確 切 執 行 有 不 少 工 廠 老 闆 會 透 過 賄 賂 官 員, 來 規 避 這 些 工 安 規 範, 以 求 壓 低 生 產 成 本, 賺 取 更 高 的 利 潤 5 不 過, 在 工 業 廠 區 爆 炸 事 件 時 有 所 聞 的 同 時, 有 關 的 統 計 數 據 顯 示, 中 國 大 陸 在 工 作 安 全 方 面 的 確 有 一 定 程 度 的 進 步 根 據 國 家 安 全 生 產 監 督 管 理 總 局 的 統 計,2015 年 的 上 半 年, 共 發 生 了 13.9 萬 起 工 安 事 故, 造 成 2.6 萬 人 死 亡 但 是, 跟 去 年 同 一 時 期 比 較, 工 安 意 外 的 比 例 已 經 下 降 了 7.5%, 因 工 安 意 外 死 亡 的 比 例 也 下 降 了 5.5% 6 所 以, 中 國 大 陸 在 工 作 安 全 方 面 的 人 權 狀 況 雖 然 還 有 頗 大 的 改 進 空 間, 但 從 時 間 演 進 的 角 度 來 看, 問 題 正 2015 年 / 臺 灣 民 主 基 金 會

社 會 人 權 觀 察 35 在 改 善 當 中 至 於 煤 礦 安 全 問 題 方 面,2013 年 的 報 告 曾 經 指 出, 由 於 大 陸 官 方 在 2001 年 組 建 了 國 家 安 全 生 產 監 督 管 理 局, 對 於 礦 場 安 全 開 始 進 行 較 為 縝 密 的 監 督 管 理, 所 以, 近 10 年 來, 礦 難 發 生 的 頻 率 已 經 逐 步 減 少 不 過, 2015 年 仍 然 有 若 干 死 傷 較 多 的 礦 場 災 難 發 生, 包 括 安 徽 省 朱 仙 莊 礦 場 發 生 透 水 事 故 造 成 7 人 死 亡, 7 湖 南 省 新 邵 縣 因 瓦 斯 突 出 事 故 造 成 8 人 死 亡, 8 福 建 省 龍 岩 市 永 定 區 發 生 礦 難 有 9 人 因 為 一 氧 化 碳 中 毒 死 亡, 9 遼 寧 省 阜 新 市 清 河 門 區 礦 場 發 生 局 部 性 瓦 斯 爆 炸 導 致 5 人 死 亡, 10 以 及 江 西 省 上 饒 縣 楓 嶺 頭 鎮 永 吉 煤 礦 瓦 斯 爆 炸 導 致 10 名 礦 工 遇 難 等 等 11 其 實 在 礦 難 之 外, 有 如 過 去 的 報 告 中 所 觀 察 到 的, 中 國 大 陸 更 嚴 重 的 礦 場 工 作 環 境 威 脅, 是 塵 肺 病 的 問 題 2012 年 至 2014 年 的 觀 察 報 告, 都 探 討 了 由 於 採 礦 ( 包 括 煤 礦 和 其 他 礦 產 ) 的 工 作 環 境 條 件 不 佳, 職 業 病 叢 生 的 情 形 中 國 大 陸 雖 然 早 在 1987 年 底 就 公 布 了 中 華 人 民 共 和 國 塵 肺 病 防 治 條 例, 對 於 生 產 活 動 中 因 吸 入 粉 塵 而 發 生 的 肺 部 疾 病 訂 定 了 處 置 規 範, 然 而, 問 題 在 於 是 否 切 實 執 行 在 媒 體 報 導 和 社 會 關 注 的 情 況 下, 中 國 大 陸 官 方 已 經 採 取 了 行 動, 對 塵 肺 病 患 者 展 開 救 援 2004 年 大 陸 官 方 在 國 家 安 全 生 產 監 督 管 理 總 局 和 國 家 煤 礦 安 全 監 督 局 體 系 下, 成 立 了 中 國 煤 礦 塵 肺 病 防 治 基 金 會, 作 為 官 方 職 業 健 康 服 務 體 系 和 科 技 支 撐 體 系 中 的 組 成 部 分, 負 責 照 顧 為 數 約 500 萬 的 煤 礦 工 人 根 據 這 個 基 金 會 的 統 計, 截 至 2014 年 底, 塵 肺 病 患 人 數 超 過 72 萬 人, 其 中,62% 集 中 在 煤 炭 行 業, 為 數 超 過 44 萬 人 透 過 基 金 會 的 協 助, 接 受 41 家 定 點 醫 院 救 助 的 塵 肺 病 患 者, 累 計 達 到 了 12.55 萬 人 不 過, 近 年 來, 每 年 死 於 塵 肺 病 的 煤 礦 工 人 的 人 數, 還 是 遠 高 於 同 期 生 產 事 故 死 亡 人 數 12 除 了 官 方 的 行 動 之 外, 中 國 大 陸 也 出 現 了 民 間 自 發 性 的 力 量, 針 對 塵 2015 by Taiwan Foundation for Democracy

36 2015 中 國 人 權 觀 察 報 告 肺 病 患 展 開 了 救 援 行 動, 在 有 心 人 士 的 奔 走 下, 成 立 了 大 愛 清 塵 基 金, 募 集 社 會 資 源, 投 入 塵 肺 病 的 醫 療 和 預 防 截 至 2014 年 5 月 30 日, 大 愛 清 塵 累 計 籌 款 15,025,806 元 人 民 幣, 累 計 救 助 患 者 1030 人, 助 學 600 人, 發 放 製 氧 機 380 台 相 較 於 中 國 大 陸 眾 多 的 塵 肺 病 患 者, 這 些 行 動 雖 然 顯 得 有 些 杯 水 車 薪, 但 其 更 大 的 意 義, 在 於 喚 起 社 會 的 關 懷 和 政 府 的 重 視 13 雖 然 塵 肺 病 屬 於 法 定 的 職 業 病, 可 享 受 工 傷 賠 償 及 免 費 醫 療 與 生 活 保 障, 但 是, 大 愛 清 塵 基 金 的 報 告 指 出, 罹 患 塵 肺 病 的 農 民 工, 僅 有 25.72% 的 人 申 請 過 賠 償, 其 中 僅 17.3% 的 人 最 終 獲 得 賠 償 這 一 方 面 是 因 為 塵 肺 病 農 民 工 受 到 教 育 水 準 限 制, 爭 取 賠 償 的 意 識 不 強 ; 另 一 方 面, 則 是 因 為 爭 取 賠 償 困 難 重 重, 使 他 們 望 而 卻 步 這 些 困 難 包 括 了 不 知 向 誰 申 請 賠 償 無 勞 動 合 同 用 工 單 位 推 卸 責 任 以 及 政 府 互 相 推 託 等 14 這 意 味 著 在 塵 肺 病 的 議 題 上, 中 國 大 陸 的 社 會 人 權 仍 需 努 力 可 喜 的 現 象 是, 中 國 大 陸 官 方 在 2014 年 8 月 出 台 了 一 項 維 護 工 人 權 益 的 措 施, 即 最 高 人 民 法 院 公 佈 了 最 高 人 民 法 院 關 於 審 理 工 傷 保 險 行 政 案 件 若 干 問 題 的 規 定, 明 確 特 殊 情 況 下 承 擔 工 傷 保 險 責 任 的 用 人 單 位, 細 化 工 傷 認 定 中 工 作 原 因 工 作 時 間 和 工 作 場 所 等 問 題 規 定 中, 對 雙 重 勞 動 關 係 派 遣 指 派 轉 包 和 掛 靠 關 係 等 五 類 比 較 特 殊 的 工 傷 保 險 責 任 主 體 做 了 規 定, 同 時 規 定 承 擔 工 傷 保 險 責 任 的 單 位, 承 擔 賠 償 責 任 或 者 社 會 保 險 經 辦 機 構 從 工 傷 保 險 基 金 支 付 工 傷 保 險 待 遇 後, 有 權 向 相 關 組 織 單 位 和 個 人 追 償 讓 工 傷 事 件 中 的 權 責 更 加 明 確, 勞 工 的 權 益 更 有 保 障 15 同 時, 大 陸 主 要 的 官 方 媒 體, 如 人 民 日 報 和 中 央 電 視 台 也 主 動 報 導 塵 肺 病 患 者 索 賠 困 難 的 問 題, 顯 示 了 大 陸 官 方 有 意 加 大 力 度 保 護 塵 肺 病 患 者 的 權 益 16 2015 年 / 臺 灣 民 主 基 金 會

社 會 人 權 觀 察 37 ( 二 ) 農 民 工 被 欠 薪 在 城 鄉 二 元 的 戶 籍 管 理 制 度 下, 中 國 大 陸 的 農 民 到 城 市 裡 打 工, 卻 無 法 在 城 市 中 安 家 落 戶, 因 而 形 成 的 一 些 特 殊 現 象 和 問 題, 如 在 城 市 中 未 能 謀 得 正 式 的 工 作 職 缺, 只 能 以 勞 務 派 遣 的 形 式 打 工 ; 無 法 享 有 和 城 市 居 民 同 樣 的 就 學 就 醫 和 就 養 待 遇, 因 而 孩 子 的 教 育 看 病 的 權 益 和 老 人 家 的 安 養 遭 遇 困 難 ; 以 及 春 節 返 鄉 和 節 後 回 工 作 崗 位, 旅 途 勞 頓 等 等, 一 直 是 中 國 大 陸 社 會 人 權 的 重 要 議 題 其 中, 如 前 所 述, 勞 務 派 遣 的 問 題 已 經 透 過 法 規 出 台 和 政 策 調 整 有 了 改 善, 但 被 欠 薪 資 的 問 題 則 占 據 了 今 年 媒 體 報 導 的 頗 多 版 面, 所 以, 納 入 2015 年 的 觀 察 報 告 中 農 民 工 被 欠 薪 因 而 引 發 糾 紛 的 情 事 常 有 所 聞, 但 特 別 集 中 在 每 年 歲 末 和 年 初 靠 近 春 節 的 時 候, 因 為 被 欠 薪 的 農 民 工 急 著 拿 到 錢 好 返 鄉 過 年 不 過, 經 常 發 生 的 情 況 是, 僱 主 避 不 見 人, 讓 討 薪 的 農 民 工 欲 哭 無 淚 ; 乃 至 於 因 為 僱 主 較 為 強 勢, 因 而 在 衝 突 中 造 成 了 討 薪 的 農 民 工 受 到 言 語 乃 至 於 身 體 的 傷 害 2014 年 末 和 2015 年 初, 在 山 西 省 太 原 市 17 江 西 省 德 安 縣 18 19 和 哈 爾 濱 市 等 地 分 別 發 生 了 農 民 工 討 薪 被 毆 打 成 傷 乃 至 於 死 亡 的 事 件 正 面 的 消 息 是, 由 於 官 方 的 主 流 媒 體 也 開 始 關 心 農 民 工 被 欠 薪 的 問 題, 20 因 而 促 使 政 府 和 民 間 力 量 介 入 這 包 括 了 中 央 部 委 採 取 聯 合 行 動, 大 規 模 地 在 不 同 省 份 調 查 農 民 工 被 欠 薪 的 情 形 ; 21 地 方 政 府 部 門 展 開 追 查 行 動, 協 助 農 民 工 追 討 被 欠 的 薪 資 ; 22 民 意 代 表 要 求 重 視 此 一 問 題 的 嚴 重 性 ; 23 法 院 用 重 典 打 擊 欠 薪 ; 24 以 及 民 間 的 維 權 律 師 義 務 幫 受 害 人 討 公 道 等 等 25 這 些 作 為 固 然 不 可 能 使 得 農 民 工 被 欠 薪 的 問 題 能 夠 獲 得 徹 底 解 決, 但 是, 輿 論 的 重 視 加 上 官 方 和 民 間 力 量 的 介 入, 應 該 可 以 使 得 問 題 得 到 某 種 程 度 的 改 善 2015 by Taiwan Foundation for Democracy

38 2015 中 國 人 權 觀 察 報 告 ( 三 ) 最 低 工 資 中 國 大 陸 近 年 來 改 善 勞 工 待 遇 較 為 積 極 的 動 作 之 一, 就 是 提 高 勞 工 的 最 低 工 資 標 準 相 關 報 導 指 出,2011 年 中 國 大 陸 有 24 個 省 市 調 整 了 最 低 工 資 標 準, 平 均 的 增 幅 是 22%;2012 年 有 25 個 省 市 調 整 最 低 工 資 標 準, 平 均 增 幅 為 20.2%;2013 年 有 27 個 省 市 地 區 調 整 了 最 低 工 資 標 準, 平 均 調 增 幅 度 為 17% 26 由 於 2014 年 中 國 大 陸 經 濟 成 長 出 現 了 下 行 跡 象, 所 以, 最 低 工 資 的 調 整 幅 度 跟 著 縮 水 數 據 資 料 顯 示, 到 了 2014 年 10 月 底 為 止, 已 經 公 布 標 準 的 21 個 省 份 中, 河 南 和 新 疆 的 基 準 線 最 高, 工 資 水 準 的 漲 幅 建 議 為 15%; 廣 東 的 基 準 線 最 低, 為 9%, 是 唯 一 基 準 線 低 於 10% 的 地 區 21 個 省 市 平 均 的 基 準 線 漲 幅 為 12.4%, 27 為 近 4 年 來 最 低 的 水 準, 反 映 了 中 國 大 陸 經 濟 增 長 速 度 放 緩 的 事 實 不 過, 國 際 勞 工 組 織 的 報 告 表 示, 在 世 界 各 個 經 濟 體 中, 比 較 上 來 說, 近 年 來 中 國 大 陸 平 均 工 資 增 長 的 幅 度 仍 然 是 比 較 快 的, 並 遠 高 於 已 開 發 國 家 28 同 時, 在 後 續 規 劃 上, 由 國 務 院 在 2013 年 批 轉 的 關 於 深 化 收 入 分 配 制 度 改 革 的 若 干 意 見 表 示, 將 根 據 經 濟 發 展 和 物 價 變 動 等 因 素, 適 時 地 調 整 最 低 工 資 標 準, 到 了 2015 年 時, 要 做 到 絕 大 多 數 地 區 的 最 低 工 資 標 準, 達 到 當 地 城 鎮 從 業 人 員 平 均 工 資 的 40% 以 上 29 這 項 政 策 宣 示 與 中 國 大 陸 正 在 推 行 的 新 型 城 鎮 化 可 以 彼 此 相 互 配 套, 對 於 廣 大 勞 工 而 言, 具 有 改 善 待 遇 和 維 護 權 益 的 意 涵 實 際 的 作 為 上, 從 2015 年 1 月 1 日 開 始, 湖 南 海 南 和 西 藏 等 3 個 省 份 和 地 區 率 先 公 布 了 上 調 最 低 工 資 的 標 準, 隨 後 天 津 北 京 和 深 圳 等 3 個 城 市 陸 續 跟 進 30 到 了 4 月 的 時 候, 又 有 上 海 廣 東 山 東 陝 西 和 甘 肅 等 5 個 省 市 發 布 了 上 調 最 低 工 資 的 訊 息 31 7 月 份 的 時 候, 又 有 內 蒙 古 山 西 和 四 川 公 布 了 最 低 工 資 的 標 準 根 據 已 經 公 告 的 資 料, 我 們 發 現, 深 圳 每 月 最 低 的 工 資 標 準 為 人 民 幣 2030 元, 首 次 超 越 上 海 的 2020 2015 年 / 臺 灣 民 主 基 金 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