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恩 福 2014 年 10 月 Vol. 14. No 年 恩 福 家 人 合 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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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信 仰 在 文 化 落 實 文 化 藉 信 仰 更 新 Christian Faith and Cultural Transformation V.14 N.4 總 /10 引 到 永 生 那 門 是 窄 的 路 是 小 的 找 著 的 人 也 少 ( 馬 太 福 音 7:14) 殊 途 同 歸 思 潮 剖 析 P. 2 An Analysis of the Trend of Universalism 令 人 驚 悚 的 新 哈 里 發 P. 6 The Horrifying New Caliph 不 一 樣 的 挪 亞, 一 樣 的 神 P. 12 A Different Noah, But the Same God 此 曲 只 應 天 上 有 杜 甫 與 景 教 音 樂 P. 14 Melody from Heaven: Du Fu and Nestorian Music 恩 福 2014 年 10 月 Vol. 14. No.4 35

2 1 恩 福 2014 年 10 月 Vol. 14. No 年 恩 福 家 人 合 影

3 目 錄 Contents 時 代 話 題 Current Issues 殊 途 同 歸 思 潮 剖 析 2 An Analysis of the Trend of Universalism 陳 宗 清 令 人 驚 悚 的 新 哈 里 發 6 The Horrifying New Caliph 劉 良 淑 管 窺 尼 山 論 壇 8 A Brief Review on Nishan Forum ( 之 一 ) 尼 山 論 壇 中 的 學 術 互 動 謝 文 郁 ( 之 二 ) 也 談 不 同 信 仰 下 的 人 類 共 同 倫 理 " 李 靈 鄰 居 著 火 了! Fire in the Neighborhood! 藝 文 天 地 On Arts 封 底 蘇 卿 不 一 樣 的 挪 亞, 一 樣 的 神 12 A Different Noah, But the Same God 陳 益 新 視 野 New Perspectives 此 曲 只 應 天 上 有 杜 甫 與 景 教 音 樂 14 Melody from Heaven: Du Fu and Nestorian Music 李 民 舉 忠 心 和 聖 潔 : 福 音 派 旗 手 萊 爾 18 Faithfulness and Holiness: Evangelical Flag-bearer John C. Ryle 趙 剛 千 秋 功 過 重 洗 派 的 舊 案 21 Merits and Faults in History: A Case Study on Anabaptism 李 東 光 最 可 靠 的 科 學 前 提 - 上 帝 假 設 重 受 矚 目 (4-3) 25 The Most Reliable Presupposition of Science: The Return of the God Hypothesis (4-3) Stephen Meyer, 唐 理 明 譯 報 導 與 見 證 Events & Testimony 曠 野 學 習 29 Learning in the Wilderness 曾 淼 恩 福 二 十 週 年 慶 感 恩 回 應 31 Reflections on the Blessings 20th Anniversary ( 之 一 ) 生 命 的 傳 幫 帶 張 牧 ( 之 二 ) 難 得 的 屬 靈 基 地 劉 雪 辰 ( 之 三 ) 恩 福 再 現 歌 邱 乙 如 恩 福 Blessings, Vol. 14, No. 4, October, 2014 President/Chief Editor: Grant Chen Managing Editor: Liang-Shwu Chen Editor: Jasmine Jing Zhang Art Editor: Tracy Chang Published quarterly by Blessings Cultural Mission Fellowship ISSN# P. O. Box Irvine, CA , U.S.A. Tel/Fax: (949) enfu@bf21.org Website: 年 10 月 第 十 四 卷 第 四 期 總 53 出 版 者 : 恩 福 文 化 宣 教 使 團 會 長 / 主 編 陳 宗 清 執 行 編 輯 劉 良 淑 編 輯 張 靜 美 編 張 曉 明 行 政 林 雪 臙 編 輯 委 員 王 忠 欣 李 靈 莊 祖 鯤 陳 俊 偉 陳 惠 琬 陳 愛 光 張 路 加 遠 志 明 蔡 茂 堂 劉 同 蘇 謝 文 郁 ( 按 筆 劃 順 序 ) 本 刊 有 作 者 署 名 之 文 章, 文 責 作 者 自 負, 立 場 不 代 表 本 刊 本 刊 保 留 文 章 版 權, 歡 迎 轉 載, 請 先 來 信 通 知 本 刊 自 由 索 閱, 建 議 奉 獻 :$15( 一 年 四 期 ) 索 閱 單 請 影 印 本 期 第 17 頁 奉 獻 支 票 請 寫 :BCMF 台 北 代 理 : 致 福 感 恩 文 教 基 金 會 黃 暄 筑 T: *204 本 刊 文 本 只 在 美 國 與 台 灣 發 行 其 他 地 區 請 利 用 恩 福 網 站 觀 看, 不 便 之 處 請 見 諒 恩 福 文 化 宣 教 使 團 BCMF 異 象 推 動 文 化 宣 教 耕 耘 華 人 心 田 信 仰 本 使 團 篤 信 聖 經 為 真 神 啟 示, 原 稿 毫 無 錯 誤, 是 信 仰 與 生 活 最 高 的 準 則, 並 接 受 早 期 教 會 信 經 以 及 近 日 福 音 派 的 信 仰 告 白 董 事 陳 宗 清 ( 主 席 ) 陳 惠 琬 ( 書 記 ) 許 蒙 惠 ( 財 務 ) 駱 傑 雄 蘇 文 峰 陳 永 昌 蕭 隆 昌 陳 愛 光 張 文 辛 陳 政 Our Vision: Ploughing the Field of Chinese Culture Preparing Hearts for the Gospel Our Confession: We accept the Bible as the inerrant revelation of God, guiding faith and living. We also accept the creeds of the early churches and the evangelical confessions. 恩 福 2014 年 10 月 Vol. 14. No.4 2

4 殊途同歸思潮剖析 陳宗清 教 宗方濟各 Pope Francis 在2014年8月14至 18日出訪韓國 造成當地非凡的轟動 這是 天主教教宗25年來首度蒞臨該國 他平易近人的風 格 得到韓國人的好評 為了縮小與其他信仰的距 離 這位阿根廷裔的教宗重申 甚至無神論者都 有機會到天堂 天主教救恩包含論的傳統 從天主教第二次梵諦崗大公會議 以來 由於受到卡爾拉納 Karl Rahner 匿名基 督徒 anonymous Christians 理論的影響 天主 教試圖打開救恩的大門 擁抱其他宗教的信眾 拉 納的重點是 有些人在不同宗教的環境中成長 按 著他們所得的亮光與道德的標準而行 他相信 這 些人至終會得救 但他們得救的基礎仍是耶穌基督 在十字架上的代贖 教宗方濟各今年在韓國的言論再次引起關注 表面看來 他的意思似乎是 一個人信甚麼無關緊 要 只要行善 至終仍然可以到天堂 甚至無神論 者 只要行善 最後也會到神那裡去 為什麼教宗 會這麼說呢 一般認為 他希望讓天主教獲得更多 人的青睞 因此他把基督信仰獨特的門檻盡量降 低 然而有人評論道 教宗的態度愈來愈不像傳統 的天主教 卻愈來愈接近人文主義的精神 2013年5月22日 教宗在梵蒂岡早晨彌撒的講 道中提到 有神父問他 無神論者是否仍可被 耶穌拯救 教宗引用馬可福音的內容來回覆此 問題 馬可福音9章38節記載 有人奉耶穌的名趕 2 恩福 2014年10月 Vol. 14. No.4 鬼 門徒以為必須禁止他 因為他不跟耶穌的門徒 在一起 耶穌卻不同意 方濟各引用這段經文 強 調人只要行善便可蒙神悅納 不一定要隸屬於天主 教會 教宗對此段經文的詮釋與應用 讓聽者以 為 行善似乎比信甚麼更重要 然而這樣的觀點完全無法在聖經中找到依據 詩篇14篇1節 愚頑人心裏說 沒有神 他們都 是邪惡 行了可憎惡的事 沒有一個人行善 以 賽亞書64章6節 我們都像不潔淨的人 所有的 義都像污穢的衣服 這類經文指出 人何等缺乏 行善的能力 完全達不到神所喜悅的聖潔標準 教宗更進一步說 人能行善 根源是因為我 們都是按著神的形像受造 有人替教宗辯護 認 為天主教一貫的教 義區分 救恩 salvation 與 救 贖 redemption 耶穌是為所有人完 成救恩 但並非所 有人都能因此得著 救贖 教宗的言論 暗示 善行可使人得著救贖 顯然有強化人行善之 功的意味 可是 如果人因著受造的基礎而有行善 的力量 那麼 耶穌又何需為人的罪而死 今天的無神論者可能有不同類型 或許其中有 些人渴望行善 卻沒有機會認識神 但嚴格來說 這樣的人並不是無神論者 只是不可知論者 真正 的無神論者 是指那些有機會認識神的人 而在經

5 在 傳 統 的 中 國 思 想 中, 殊 途 同 歸 的 概 念 很 受 歡 迎, 因 為 不 會 得 罪 人 The notion of Universalism is extremely welcomed in traditional Chinese thoughts, for it does not offend anybody. 過 思 索 後, 卻 選 擇 無 神 的 立 場, 並 且 拒 絕 耶 穌 的 救 贖 這 樣 的 人 還 可 能 因 行 善 而 得 救 嗎? 保 羅 斬 釘 截 鐵 的 說 : 你 們 得 救 本 乎 恩, 也 因 著 信, 這 並 不 是 出 於 自 己, 乃 是 神 所 賜 的 ; 也 不 是 出 於 行 為, 免 得 有 人 自 誇 ( 以 弗 所 書 2:8-9) 可 見 得, 方 濟 各 的 看 法 與 使 徒 的 觀 點 大 相 逕 庭 西 方 的 人 文 主 義 與 宗 教 多 元 主 義 最 近 幾 個 世 紀, 由 於 受 到 世 俗 人 文 主 義 的 影 響, 西 方 流 行 的 趨 勢 是 要 把 基 督 教 超 自 然 的 因 素 拿 掉, 完 全 從 理 性 的 角 度 來 看 待 宗 教 1933 年 美 國 人 文 主 義 學 會 發 表 人 文 主 義 宣 言, 認 為, 整 個 宇 宙 的 特 質 完 全 可 以 由 現 代 科 學 來 描 繪, 因 此 無 法 接 受 任 何 超 自 然 的 解 釋 宣 言 中 有 一 句 說 : 人 終 於 開 始 明 白, 他 在 世 上 唯 一 需 要 負 責 的 對 象 是 他 自 己, 他 夢 想 的 實 現, 也 唯 靠 他 自 己 裡 面 的 能 力 來 達 成 世 俗 人 文 主 義 者 認 為, 既 然 一 切 超 自 然 的 說 法 不 再 可 信, 那 麼 天 堂 與 地 獄 也 不 存 在 因 此, 人 離 世 之 後 可 說 人 死 如 燈 滅, 最 後 的 結 局 並 沒 有 區 別 這 也 是 一 種 殊 途 同 歸 過 去 四 十 年 來, 西 方 盛 行 宗 教 多 元 主 義 (religious pluralism), 支 持 這 種 觀 點 的 人 以 為, 人 是 無 法 真 正 認 識 終 極 實 體 的 1986 年 3 月, 不 少 神 學 家 和 哲 學 家 在 克 萊 蒙 研 究 院 (Claremont Graduate School) 集 會, 發 表 論 文, 最 後 收 集 成 書, 名 為 基 督 教 獨 一 性 的 迷 思 (The Myth of Christian Uniqueness) 該 書 所 表 達 的 思 想 即 是 : 所 有 的 宗 教, 無 論 基 督 教 伊 斯 蘭 教 佛 教 道 教 或 印 度 教, 僅 僅 是 對 終 極 實 體 的 片 面 或 局 部 有 些 了 解 既 然 如 此, 無 論 人 走 哪 一 條 宗 教 的 路, 至 終 都 會 歸 到 真 實 (the Real) 那 裡 中 國 傳 統 文 化 的 混 合 主 義 在 傳 統 的 中 國 思 想 中, 殊 途 同 歸 的 概 念 很 受 歡 迎, 因 為 不 會 得 罪 人 宗 教 都 是 勸 人 為 善 的, 這 句 話 把 所 有 宗 教 的 獨 特 性 都 抹 殺 掉, 表 示 最 終 的 結 果 都 一 樣 中 國 文 化 博 大 精 深, 有 一 個 特 點 即 是 : 我 不 怕 你 和 我 不 同, 只 要 我 們 在 一 起 一 段 時 間, 慢 慢 地, 你 的 東 西 就 會 融 入 我 的 裡 面, 你 就 成 為 我 的 一 部 分 以 佛 教 而 言, 本 來 它 是 外 來 的 宗 教, 但 到 了 中 國 以 後, 和 道 教 逐 漸 融 合 在 一 起, 又 把 儒 家 的 精 髓 放 在 裡 頭, 變 成 中 國 的 思 想 這 就 是 混 合 主 義 (Syncretism, Accommodationism) 過 去 半 年 來, 神 州 大 陸 蘊 釀 著 一 種 宗 教 風 潮, 就 是 基 督 教 中 國 化 近 年 來, 宗 教 局 高 調 主 張 建 設 中 國 特 色 教 堂, 除 掉 教 堂 西 化 的 樣 式 不 僅 要 使 基 督 教 在 外 表 禮 儀 建 築 上 更 多 與 中 國 文 化 相 適 應, 最 重 要 的, 是 讓 核 心 教 義 中 國 化, 淡 化 與 中 國 傳 統 思 維 不 相 容 的 信 仰 內 容 數 年 前, 丁 光 訓 主 張 因 愛 稱 義, 就 是 一 個 例 子 當 佛 教 與 道 教 在 競 爭 時, 傳 出 老 子 化 胡 之 說, 杜 撰 老 子 出 了 關 西, 到 達 印 度, 成 為 佛 陀 而 中 國 的 大 乘 佛 教 遇 上 基 督 教, 則 把 上 帝 放 在 它 的 系 統 裡, 稱 為 帝 釋 天, 視 為 欲 界 諸 天 中 的 最 高 天 由 此 觀 之, 中 國 傳 統 的 混 合 主 義, 確 實 是 宗 教 上 的 殊 途 同 歸 版 本 儒 家 的 泛 道 德 主 義 儒 家 代 表 著 中 國 正 統 的 思 想, 然 而, 經 過 二 千 多 年, 誰 是 這 個 道 統 真 正 的 傳 人? 其 實 在 新 儒 家 中 各 說 各 話 但 無 論 哪 一 個 門 派, 都 面 對 兩 個 嚴 重 的 問 題 : 第 一 是 超 越 的 困 境, 第 二 是 道 德 的 困 境 ; 這 兩 件 事 又 息 息 相 關 甚 麼 是 超 越 的 困 境? 意 思 就 是 : 天 若 失 去 了 客 觀 性 超 越 性 情 格 性, 那 麼, 天 的 蹤 跡 就 只 能 在 人 心 中 找 到, 所 謂 天 理 自 在 人 心 這 樣 一 來, 儒 家 便 沒 有 外 在 的 超 越, 只 有 內 在 的 超 越, 良 心 成 為 唯 一 剩 下 的 資 源 由 於 品 格 的 修 養 和 精 進 只 能 靠 人 的 努 力, 道 德 也 出 現 困 境 一 方 面, 道 德 的 標 準 失 去 絕 對 性 ; 另 一 方 面, 因 為 一 切 向 善 的 資 源 只 能 靠 人 自 身, 結 果 常 顯 出 不 足 與 不 堪 有 一 次 筆 者 和 幾 位 中 國 儒 家 學 者 談 話, 他 們 一 致 以 為, 儒 家 把 標 準 放 得 太 高, 內 聖 外 王 實 際 上 是 達 不 到 的, 結 果 變 成 虛 偽 沒 有 做 到, 卻 裝 作 做 到 今 天 大 部 分 學 者 都 同 意, 儒 家 傳 統 對 人 性 的 陰 暗 面 認 識 不 夠 深 刻 為 何 魯 迅 說 禮 教 吃 人? 他 所 不 滿 的 是, 中 國 人 很 容 易 完 全 從 外 在 的 禮 儀 去 衡 量 道 德, 而 有 些 禮 的 規 定 並 不 近 人 情 例 如, 父 母 過 世 要 守 孝 三 年, 包 括 不 准 結 婚 等 柏 楊 在 醜 陋 的 中 國 人 一 書 中, 提 到 直 時 代 話 題 恩 福 2014 年 10 月 Vol. 14. No.4 3

6 時 代 話 題 整本聖經都在為耶穌作見證 無論舊約 新約 都是以祂為中心 他是這本書的真正主角 The entire Bible gives an unmistakable witness for Jesus. He is the protagonist of the Scripture, the focal point of both the Old and the New Testament. 八 的故事 譏諷中國傳統文化背離 認真 的精 神 1 孔子崇尚周禮 並以倫理的規範與秩序來界 定 權威 於是 天下無不是的父母 無不是的 君王 倫理的權威化成為儒家文化的圭臬 儒家不談靈魂的去處 但有追求 不朽 的概 念 強調 立德 立功 立言 三不朽 換言之 如果能在道德上樹立好榜樣 指導後來的人明白處 世為人之道 一個人的生命便有了延續性 名聲可 以永世留芳 儒家的這種泛道德主義 也讓人不去 追究終極的問題 佛教以涅槃為目標 許多中國人都受佛教的影響 這是不爭的事 實 佛教的創始人釋迦牟尼本來是尼泊爾一個部落 的王子 他在迦毗羅城看到人有生 老 病 死等 痛苦 為了尋求解決苦難的途徑 定意離家出走 當年他29歲 經過六年的探索 苦思 默想 並在 菩提樹下打坐49天 他終於完成 無上正覺 究竟釋迦了悟了甚麼 原來他的理解為 人生 所以會有苦難 是由於 緣 或 業 2 而人怎 麼可以脫離苦海呢 他從兩方面來解決 一是從本 體的層次 一是從實際的層次 他教導大眾 四聖 諦 苦諦 說明今世與來世的苦況 集諦 說明前世業因與後世業報相續的力量 滅諦 指 消除貪瞋痴煩 進入不知不覺而不再有苦的境界 道諦 則是指達到該境界的種種方法 滅諦 的理想就是進入 涅槃 Nirvana nir即 不 而vana則是 織 的 意思 合起來就是 不再編織 換言之 不織 生死 斷去煩惱 另外有人把涅槃解釋成 被吹 去 被消去 的意思 英文的解釋中 有一則 為 從存在中得解脫 liberated from existence 原始佛教是唯心的 認為世間一切皆空 至 於眾人究竟對人生持何種看法 信念 其實都無所 謂 因為至終這些都歸於虛空 因此 佛教也可算 是殊途同歸的一種版本 基督是人終極追求的答案 2010年 物理學家霍金 Stephen Hawkin 與 蒙洛迪諾 Leonard Mlodinow 合寫了 大設計 The Grand Design 一書 認為科學已經可以解釋 宇宙如何出現 並不需要有 上帝 這樣的說法 其實 他的論點無法否定神的存在 而他所提出的 多重宇宙論 也未說服一些著名的物理學家 譬如 牛津大學的彭路斯 Roger Penrose 就反對 4 恩福 2014年10月 Vol. 14. No.4 暴脹宇宙論和超弦說的M理論 3 事實上 從十八 世紀以來 無數科學家都是有神論者 而二十世紀 末 愈來愈多美國的哲學家為神的存在提出論證 為何耶穌是人類歷史中最獨特的一位 二十世 紀英國著名的歷史學家威爾斯 H. G. Wells 曾寫 過一篇文章 題目是 歷史上最偉大的人物 倒 數過來 第三名是亞里斯多德 第二名釋迦牟尼 最偉大的則是耶穌基督 他衡量的準繩是 這位人 物留下甚麼可以繼續生長 他有沒有發動人走上新 的思想路線 分析的結果 他認定 歷史上沒有一 個人的影響超過耶穌 實際上 如今通用的公元紀 年也是以耶穌出生之年作基準 4 整本聖經都在為耶穌作見證 無論舊約 新 約 都是以祂為中心 祂是這本書的真正主角 在 耶穌來到世界之前七百年前 舊約以賽亞書就已經 清楚記載關乎祂的預言 麥道衛 Josh McDowell 在 鐵證待判 Evidence That Demands a Verdict 一書中 列出有關耶穌的61則預言 有位科學家董 彼得 Peter Stoner 在 科學的見證 Science Speaks 一書中 以48則預言為例 計算出 這些 預言全部應驗的比率是10181分之一 差不多等於 零 所有宗教都有所謂教主 然而耶穌不是教主 乃是 救主 耶穌死在十字架上 十分悽慘 然 而 祂乃是代替世人的罪受刑 當耶穌被釘在十字 架上時 賣祂的猶 大 彼拉多 的妻子 彼 拉多本人 十字架上的 強盜 和百 夫長 都見 證 耶穌是 義人 沒有 任何罪惡 耶穌死時 加略山上 樹立著三個十字架 中間一個釘著耶穌 兩旁各釘 了一名強盜 這三個十字架代表的情形都不一樣 耶穌是為了代替人的罪而死 die for sin 那不肯 悔改的強盜是死在罪中 die in sin 而另一名願 意相信耶穌的強盜得到拯救 是向罪死了 die to sin 使徒彼得宣告說 除祂 耶穌 以外 別無

7 真理是不會 兩者皆可 的 Truth can never be both/and, which clearly contradicts itself. 拯救 因為在天下人間沒有賜下別的名 我們可以 靠著得救 使徒行傳4:12 基督教以信耶穌為 唯一的得救之道 有些人認為 這是 獨裁 但 是 打個比方 空氣豈不也是非常獨裁 不吸我 則死 有一次 護教佈道家拉維 撒迦利亞 Ravi Zechariah 去一所大學演講 有位教授向他挑戰 認為 非此即彼 either/or 是西方人的思維 但 東方的哲學卻是 兩者皆可 both/and 而拉 維反問他 究竟 非此即彼 與 兩者皆可 哪個 才正確 他正要回答 卻突然發現自己的答案會有 矛盾 頓時語塞 拉維接著說 他本人是印度人 從小在印度長大 即便印度的哲學強調 兩者皆 可 但卻無法貫徹到底 譬如 雖然印度的馬路 上 人 車 動物都可以走 但是在同一時間 同 一地點 人和車卻不可能並存 因此 真理是不會 兩者皆可 的 時 代 話 題 都可具終極實體的功能 而中國哲學對於終極實體 的概念 始終圍繞於宇宙的次序 或該次序在人類 經驗的落實 基督教的聖經卻指出 那位創造宇 宙 具位格的上帝才是終極實體 很顯然 這截然 不同的三者 絕不可能同時正確 殊途同歸的思潮破綻百出 在邏輯上實在經不 起考驗 作者為本刊主編 恩福文化宣教使團會長 註 1. 柏陽寫的故事大意為 孔子和弟子困守陳蔡 衣食不足 就叫弟子仲由去討吃的 他找到一家包子 店 掌櫃的說 我寫一個字 你若認識 我就免費 招待 仲由滿口應承 掌櫃的寫了一個 真 字 仲由說 這連三歲娃娃都知道 不就是一個 真 嗎 沒料想掌櫃的聽了大怒 將他亂棒打出 仲由 狼狽而逃 孔夫子說 我去看看 掌櫃的仍寫一 個 真 字 孔夫子說 這是 直八 呀 掌櫃 的忙說 果然學問了不得 酒足飯飽之後 仲由 悄悄問 真 字怎就變成 直八 了 孔老夫 子嘆口氣說 現在是認不得 真 的時代 如果你 一定要認 真 那就只有活活餓死了 2. 緣 業 原是梵文 緣 指原因 業力 指 因果關係 3. 有關M理論 可參 恩福 雜誌39期 淺談複宇宙 4. 公元前 B.C., Before Christ 意指基督來之前 公元後 A. D., Anno Domini 意指 主的年份 新書 陳宗清著 跨越傳統尋真理 聖經的箴言14:12說 有一條路 人以為 正 至終成為死亡之路 而耶穌說 我就是道 路 真理 生命 若不藉著我 沒有人能到父那裡 去 約翰福音14:6 祂又對門徒說 你們要 進窄門 因為引到滅亡 那門是寬的 路是大的 進去的人也多 引到永生 那門是窄的 路是小 的 找著的人也少 馬太福音7:13-14 結語 當然 殊途同歸有一定的道理 無論是長江 亞洲 尼羅河 非洲 密西西比河 美洲 或是萊茵河 歐洲 最後都在大海洋滙合 在現 今交通便捷的時代 條條大路通羅馬 也是顯然 的事實 但是 聖經所啟示的信仰卻與這些大異其 趣 就終極實體而言 不同宗教有截然不同的主張 和信念 原始佛教強調 非存在 或 空 才是 宇宙本體 新儒家認為 道 仁 或 心 本書用嚴謹豐富的知識來 立論 同時也讓讀者想去認識 一位可親近的上帝 對於誠心探討永恆真理的 朋友 閱讀本書必能盡釋胸中 疑團 跨越傳統障礙 欣然接 受耶穌作生命的主宰 建議奉獻15元 文化宣教面面觀 早期使徒用神所啟示的真 理 來改變因希臘文化而流傳 的世界觀 文化宣教 終極的目 標 是要讓基督的真理進入所 有的文化領域裡 以聖經的世 界觀向固有的或世俗的世界觀 挑戰 至終轉化並提升整個文 化 建議奉獻20元 恩福 2014年10月 Vol. 14. No.4 5

8 令人驚悚的新哈里發 劉良淑 今 年6月29日 伊斯蘭國 Islamic State 簡稱IS 正式宣告國名 後面不再連著地 區名稱 1 並宣告其首領巴格達迪 Abu Bakr albaghdadi 為 哈里發 caliph 伊斯蘭教創 始者穆罕默德的 繼承人 2 1月間 這個組織已牢牢掌控原屬敘利亞北 部 人口約100萬的拉卡省 Raqqa 並以其省會 為總部 接下來幾個月 他們攻陷伊拉克北方的幾 個主要城市 拿下交通要道 目前 他們已控制了 敘利亞和伊拉克約三分之一的地區 紐約時報 7月25日如此報導了拉卡城內的 情況 交警在十字路口維持交通 犯罪現象罕 見 收稅人員會開收據 被認為褻瀆神靈的東 西遭到了破壞 如拉希德公園 Al Rasheed Park 標誌性的獅子塑像 一些公共場所 比如 阿瑪 西廣場(Amasy Square),已用沉重的金屬圍欄隔開 插上ISIS的黑色旗幟 偷盜的人被砍手示眾 該篇文章引述當地一名退休教師的話 我在 拉卡看到的情況顯示 這組織 有清晰的願景 要建立一個名副其實的伊斯蘭式國家 這可不是在 開玩笑 一位來自約旦的聖戰士被任命為拉卡一 間醫院的主管 6月他又被派去尼尼微省的首府摩 蘇爾 Mosul 在這座剛被佔領的城建立醫院管 理制度 他的下屬稱 他回來後熱切地說 在拉 卡開始的哈里發伊斯蘭統治 將會傳播到整個地 區 哈里發復現 第七世紀 穆罕默德在中東成功地建立政教合 一的 伊斯蘭 Islam 國度 3 他過世百年後 帝國版圖擴張 西及西班牙 東及印度 導入盛極 一時的 伊斯蘭文化黃金時代 十三世紀 因蒙 古人打入巴格達 加上黑死病蔓延 帝國沒落 然 而 十四世紀 鄂圖曼帝國 Ottoman Empire 又興起 在中東 東歐 北非 地中海周邊縱橫稱 霸六個世紀 所謂 哈里發國度 Caliphate 是由繼承 先知穆罕默德的 哈里發 所領導的伊斯蘭國度 在阿拉伯帝國歷史沈浮中 權力鬥爭激烈 伊斯蘭 教的兩大分支 什葉派 主張 哈里發 需為穆 6 恩福 2014年10月 Vol. 14. No.4 罕默德的後人 遜尼派 則主張應由推選產生 而歷代的 哈里發 有時具實權 有時成為傀儡 有時出現雙包 十六世紀 鄂圖曼帝國的蘇丹於 1543年宣佈自己為 哈里發 世襲傳承 1922年 土耳其共和國革命成功 推翻鄂圖曼帝國 建立世 俗政權 行之千餘年的哈里發制度 於1924年被廢 除 二十世紀以來 在全球化的影響下 伊斯蘭 教有走向世俗主義或社會主義的趨勢 穆斯林中偶 有呼聲 倡議設 哈里發 作為全球信徒合一的表 徵 然而主流各團體多半並無興趣 但進入二十一 世紀 中東局勢的緊繃與教內各派的激烈衝突 改 變了這個趨勢 尤其是不滿西方文化滲透 急欲走 回伊斯蘭原教旨的信徒 更組成許多極端的暴力組 織 他們大多崇尚恢復 哈里發國度 據稱 凱達的前首領賓拉登亦有擔任 哈里 發 的意願 只是認為時機尚未成熟 然而 今年 如旋風竄起 血腥殘暴的 伊斯蘭國 6月底向 全球宣布 他們的首腦巴格達迪為 哈里發易卜拉 欣 Caliph Ibrahim 該組織的發言人說 我 們向穆斯林陳明 因著哈里發已經就位 所有穆斯 林都要向哈里發易卜拉欣效忠 並支持他 除之不盡的恐怖分子 擁有巴格達大學伊斯蘭學博士學位的巴格達 迪 1971年出生於伊拉克的首都巴格達 他的手段 靈活 作法狠毒 對於異教徒 其他派別的伊斯蘭 教徒 甚至親信 只要不完全服從 即處以最恐怖 的格殺 砍頭 活埋 分屍 他帶領的部隊所經 過之處 虐淫 屠殺 有如人間地獄 千年來總是 和平相處的不同宗教 少數民族 紛紛聞風而逃 流離失所 難民迅速增至一百五十萬人以上

9 若要徹底消除這毒瘤 只能從思想入手 但是恐怖分子只相信暴力 不願意對話 所以溝通無門 The only way to thoroughly remove this malignant tumor is to change their ideas. The terrorists, believing only in violence, don t want to talk; there is no way to communicate with them. 美國自2001年經歷慘痛的九一一之後 便推動 全球反恐 策略 經過十幾年 為何像 伊國 這類的激進組織 如今反而更恐怖 更強盛 原因 不一而足 以下略舉數例 二戰之後 中東豐富的石油蘊藏讓列強眼 紅 在該地區較勁 各自培植親己勢力 造成地方 派系互軋 聯合國同意以色列建國 但阿拉伯世界並 不認可 幾回合的以阿戰爭 助長了 聖戰士 風 潮 阿拉伯地區文盲比率偏高 百姓缺乏分辨 力 容易被極端組織煽動 海灣戰爭後 美軍的轟炸造成平民死傷 激 起民怨 遜尼派的胡森政權被推翻後 美國解散其原 有部隊 一些軍人轉而投入極端組織 敘利亞內戰 什葉派的政府軍有蘇俄作後 盾 以遜尼派為主的反對派則獲得西方不少軍援 在伊拉克境內難以生存的極端組織趁機鑽入 表面 上支援敘利亞反對派 實則練兵 壯大自己 伊拉克自歐巴馬撤軍之後 以什葉派為主的 政府軍主力在南方 北方頓時權力真空 給兇狠的 伊國 組織大好機會 從敘利亞境內反撲過來 伊國 最初靠捕捉人質 收取贖金籌款 在 攻城掠地後 他們奪得不少銀行 幾座油田 無數 古董 可以不斷營利 再加上強征的稅收 頓時財 力倍增 有人估計 其資產多達二十億美元 成為 最富有的恐怖組織 在兩名美國記者被公開斬首後 歐巴馬信誓旦 旦地向國人保證 要除掉 伊國 但如今想要剷 除這日益壯大的恐怖組織 談何容易 承諾幫忙的 澳國總理便說 這不是幾星期 幾個月的事 將 會耗時許多許多個月 更何況中東情勢詭譎 一 旦除掉 伊國 可能反倒讓伊朗與敘利亞政府少 了壓力 這又是美國與及盟邦所不樂見的 面對新的恐怖情勢 各國舉棋不定 只考量 自身的利益 沒有真正的決心與對策 而時下有錢 又有人的恐怖組織必趁勢擴張 挑旺全球的恐怖活 動 時 代 話 題 的熱血志願者 從各國前往投效 美國當局已知有一百位以上年輕人進入中東 加入各種組織 來自歐洲的 志願者 為數更多 超過一千 北非 亞洲也不斷有人投身 近日澳 洲 印度都破獲恐怖份子的活動 伊國 善於訓 練前來投效的外籍年輕人 並將他們送返本國 策 動恐怖攻擊 在 伊國 佔領的城市裡 某些機構與實驗室 留有放射性元素的材料 恐怖組織最喜歡利用這類 材料製造 髒彈 dirty bomb 放射性炸彈 若 在人口密集之處引爆 會造成方圓不少地區幅射污 染 並引起民眾極大的焦慮 伊國 近日公佈 五年內要恢復昔日伊斯 蘭國度領土 包括北非和中非 西亞和中亞 歐洲 的伊比利半島 巴爾幹半島 克里米亞 以及亞洲 的巴基斯坦 印度 連同中國的新疆 西藏等 他們近日出爐的一分鐘宣傳短片 末尾閃動的字 為 戰火燃起 才剛開打 即將上演 Flames of War! The fighting has just begun. Coming Soon! 奉行恐怖主義的伊斯蘭教徒認為 全世界一 分為二 一邊是順從真主的穆斯林 另一邊則是不 順從者 對於不在真主治下之人 可以任意處置 一位穆斯林學者指出 恐怖主義曲解了伊斯蘭的經 典 若要徹底消除這毒瘤 只能從思想入手 但是 恐怖分子只相信暴力 不願意對話 所以溝通無 門 這種矛盾讓人無奈 一位經歷二戰的德國人近日發文指出 起初許 多德國人認為 希特勒及其黨羽只不過是一小群無 知的極端份子 並未多予關注 也沒有花工夫去消 減其勢力 但事實證明 這一小撮人後來卻釀成人 類大悲劇 斷送了幾千萬人的性命 他憂心忡忡地 說 不能只一味強調大多數穆斯林愛好和平 造成 大災難的 往往只是少數的激進份子 有位美軍專家預估 伊國 最多只能維持一 年 就會被消滅 然而 小布希時代不少美國人以 為 伊拉克戰爭後能引進民主 增進地區和平 但 結果事與願違 中東情勢會如何發展 實難逆料 全球威脅在所難免 伊國 善於利用網絡 向全球年輕穆斯林 宣傳公義的理想國 刻劃天堂的獎賞 承諾給予生 活 情感各種好處 以好萊塢式的精彩短片美化戰 爭 因此磁吸了許多對社會不滿 或嚮往英雄主義 恩福 2014年10月 Vol. 14. No.4 7

10 管窺尼山論壇 編者按 尼山世界文明論壇 簡稱 尼山論壇 是以孔子誕生地尼山命名的學術交流活動 其 源起為聯合國所倡導的世界文明對話 1998年 聯合國通過2001年為 文明對話 年 11月 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發表 世界文 化多樣性宣言 主張將文化多樣性作為一種 有生命力 因而能不斷發展的財富加以保護 2005年 西班牙和土耳其兩國發起成立 不同文明聯盟 2008年1月 首屆國際論壇在 西班牙馬德里舉行 2010年7月 伊斯蘭聯盟又 在馬德里主辦世界對話大會 主題是 不同宗 教和文化開展對話 實現世界和平與穩定 會後發表 馬德里聲明 建議聯合國召開推動世 界所有宗教 文明和文化對話的特別會議 以推動 互信 化解隔閡 中國曾配合聯合國決議 於2003年主辦亞歐會 議進程的第一屆文化與文明會議 2007年 亞歐不 同信仰間的對話會議在南京舉行 2008年4月 由第九 十屆人大常委副委員長 許嘉璐倡議 經中華文化標志城專家咨詢委員會提 出 創辦尼山世界文明論壇 第一屆於2010年9月 在尼山成功舉辦 以後兩年辦一次 第三屆於2014 年5月在濟南舉行 尼山論壇的理念為 各美其 美 美人之美 美美與共 世界大同 本刊特邀兩位參與論壇的基督徒學者 向讀者 介紹此一文化交流活動 (接上頁) 背後的真相 靈界爭戰 聖經一貫啟示 世事背後有靈界的參與 一方 面 神透過揀選亞伯拉罕的後裔 賜下救主 向全 人類施行救恩 另一方面 撒但則不斷與神的選民 為敵 想方設法斷絕其生存空間 讓救恩無法臨到 世上 先知但以理少年時即遭擄掠 在異國成為次等 公民 他特別留意世間國度的興衰 更關注神如何 復興祂的選民 上帝履次向他啟示 世界權勢有魔 君掌控 而神的選民亦有天使保護 地上國權的消 長 背後為靈界的爭戰 4 而神所指定給亞伯拉罕 後裔為業之地 就成了這場靈界爭戰大戲的前台 神所定的終極目標 是讓耶穌基督再臨人間 執掌王權 按照聖經各處的預言 這件事發生之 前 神的選民將從全世界各個角落歸回 而且會遭 遇大難 5 如今復國的以色列 可能即是這類預言 的應驗 為迎接彌賽亞作預備 今日在中東 所有 的激進組織 哈馬斯 蓋達 伊斯蘭國等 都有 一相同的目標 不毀掉以色列絕不罷休 明白神話 語的人不難看出 其背後必有黑暗的靈界在掌控 8 恩福 2014年10月 Vol. 14. No.4 耶穌曾說 盜賊來 無非要偷竊 殺害 毀 壞 我來了 是要叫人得生命 並且得的更豐盛 6 新興的哈里發被其擁護者視為人類救星 但其 凶殘的作為適證其反 耶穌則是藉捨己身讓我們得 永生 祂是何等寶貴的救主 基督徒當如何面對災變難料的詭譎世局 上帝 啟示但以理 有些人會受苦 智慧人中有些仆倒 的 為要熬煉其餘的人 一段時期會 有大艱 難 然而神已經定了結局 有得永生的 有受 羞辱永遠被憎惡的 因此 認識神的子民必剛 強行事 7 作者為本刊執行編輯 註 1. 原先有 在伊拉克和沙姆 或黎凡特 簡稱ISIS或ISIL 沙姆與黎凡特皆泛指敘利亞 約 旦 黎巴嫩 巴勒斯坦 沙姆是古名 2. 阿拉 伯文 哈里發 字義 幫助 或 信息 指 先知穆罕默德的繼承者 3. 伊斯蘭 字根意為 平安 字義為 順服 神的旨意 穆斯林 muslim 意為順服神的人 4. 如 但以理書 10章 5. 與末日相關的預言為一大課題 本文無 法詳述 6. 約翰福音10:10 7. 參但以理書 11:32, 35 12:1, 2

11 2014年5月21-23日舉行第三次論壇 主題是 不同信仰下的人類共同倫理 The theme of the 3rd Nishan Forum, dated May 21-23, 2014, was "Trust and Ethics: Common Responsibility of Dialogue among Civilizations." 時 代 話 題 之一 尼山論壇中的學術互動 謝文郁 起始與發展 尼山論壇始於2010年 目的是建造一個世界 文明對話平台 第一屆主題是儒家與基督教對話 按照最初的設想 接下來的主題是 儒家與伊斯蘭 教 儒家與印度教等等 但並未貫徹 論壇的發起者是一些新儒家學者 由於許嘉璐 前副委員長答應出面組織 於是規格直線提升 成 為山東省的省級項目 我參加了第一屆論壇 提交一篇論文 從基 督教罪人概念出發來分析儒家君子 那一屆受邀 的基督教人士主要是西方基督徒 我是以北美華神 教授的身份接受邀請 在論壇中 學者們感到被冷 落 大會組織者的政治意識太強 只把學術討論當 作裝飾品 論壇期間 時任中國副主席的習近平特意讓秘 書打電話給許嘉璐 稱舉辦這種會議很好 應該堅 持做下去 山東省的領導極受鼓勵 打算每兩年舉 行一次論壇 力爭做出品牌 同時 通過和各種相 關組織合作 召開小型會議 如紐約尼山論壇 巴 黎尼山論壇等 擴大影響 2012年第二屆尼山論壇的主題是 和而不 同與和諧世界 這次會議政治色彩更加顯明 基 督教受邀人員仍然是著名的西方人士 我雖幫助組 委會邀請一些學者 但自己有意淡出 不料 組 委會希望我出面編寫一本 世界文明對話十年報 告 收集從聯合國作出提倡世界文明對話的決議 後 2002到2012十年期間 世界文明對話全球活動 情況 並從中國文明的角度出發 進行反思 於 是 我找到10名學者 包括海內外華人學者 就 不同的主題寫文章 該屆論壇邀請了這群作者與 會 就十年報告的初稿舉行討論 會後 我從中挑選了6位學者 濃縮世界文明 對話的六個重大問題 邀請他們進行深入研究 並 撰寫論文 我所寫的論文 是從責任意識概念出 發 對十年文明對話的實質及其發展方向進行分 析 我提出兩種世界文明對話模式 即 普世價 值 文明轉型 和 核心價值 文明自覺 並對 後者的恰當性進行論證 這個報告以 世界文明對 話研究報告 為書名 使用中英文 2013年由人民 出版社出版 我們設想 以後每兩年編著一輯研究 報告 作為長期計劃 第三屆論壇的學術討論 年5 月 日 舉 行第 三次論壇 主題 是 不同信仰下的人類共同倫理 這個主題內 含 共同倫理 和 普世價值 之爭 論壇努力邀 請了一些印度學者 韓國新儒家人士積極參與 希 望與尼山論壇合作 在韓國推動儒學 在組織這次論壇時 我向組委會不斷強調 需 要有實質性的學術研究和思想碰撞 因此 這次論 壇把政治和學術做了一些分割 學術方面交由山東 大學儒學院的教授們主持 我作為 山東大學跨文 明對話研究中心 論壇組委會的智囊機構 的副 主任 虛職 參與了學術組織工作 這次會議設計了六場圓桌對話會議 第一 人類共同倫理與儒家倫理和基督教倫理 第 二 人類共同倫理與儒家倫理和猶太教倫理 第三 人類共同倫理與儒家文化和制度文化 第四 人類共同倫理的概念界定和本質特徵 第五 儒家倫理與當今人類共同倫理之建構 第六 儒家倫理與全球化背景下之國際關係問 題 我自己主持第四圓桌 對於學者來說 這幾台圓桌對話還是不錯的平 台 得到不少好評 我在會議上發表的論文是 亞理士多德和儒家的德性倫理比較 我指出 亞 恩福 2014年10月 Vol. 14. No.4 9

12 此次除了個別印度 韓國 新加坡等學者點綴之外 幾乎全是本土的儒家學者和來自歐美基督教背景的學者 時 代 話 題 The participating scholars, except sporadic ones from India, Korea and Singapore, were mainly local Confucianists and Christians from Europe and America. 插曲 權利與責任的思考 理士多德的德性倫理在實踐上是不充分的 儒家德 性倫理則有幾千年的實踐 這是一個不對等的比 較 對等的兩個道德體系和實踐 應該是儒家和基 督教 我預備於下次論壇中 提交分析儒家和基督 教道德倫理體系的論文 在論壇開始前一個月 組委會希望就尼山論壇 的主旨發表公開聲明 既能充分反映論壇立場 並 具鮮明特色 又能讓與會者接受 並簽名支持 組 委會要我起草 於是我擬了 在文明對話中培養人 類福祉之責任意識共同協定 這文件的基本精神 是 在落實文明對話實踐時 人們必須擁有一定的 責任意識 人是在責任意識中做事的 在不同的責 任意識中 對於同樣一個權利 人們在實踐中會有 完全不同的展示 因此 責任意識必須放在首位 該文件以中英文向與會中的重要人物徵求意見 並 在會議期間召集20位國內外知名人士進行一個下午 的討論 獲得通過 成為論壇官方文件 在閉幕式 上徵集全體與會者簽名 有一個插曲值得一提 在5月21日下午討論共 同協定時 話題集中在權利與責任的關係上 有人 提出 權利應該置於基礎性的位置 有權利才有責 任 因此 在行文上要突出權利意識 不過 共同 協定是一種實踐性的宣言 要推動人進入行動 一 方面 沒有責任感就沒有落實行動的動力 另一方 面 人是在一定的責任意識中做事的 因而他如何 理解權利 就如何行動 因此 責任意識具有原始 性 而且 責任意識是一個不斷培養的過程中 推 動文明對話需要不斷提高責任意識 我想 對於任何一個社會來說 權利和責任 雖然在意識上是對立的 但是 在人的生存中 它 們是共存的 以權利為基礎來處理權利 責任的關 係 和以責任為基礎來處理責任 權利的關係 乃 是兩種不同的政治 美國在政治上是以權利為基礎 立國 但是 美國人的責任意識是在教會中培養 的 過去幾百年來 神祝福美國 不過 神是通過 在教會中所培養的責任意識來祝福美國的 失去教 會的責任意識培養 政治領袖便無法領受神的旨意 和祝福 美國人需要回歸教會與信仰 不然的話 美國必然走向衰落 中國的政治強調責任意識 但是 在現代化進 程中 原始的責任意識培養機制 如宗族性的社群 生活方式 已經遭受破壞 當代中國社會面臨的困 惑是 我們如何培養國人的責任意識 中國基督徒 需要警醒 我們的教會生活能夠培養出未來中國社 會領導者的責任意識嗎 作者任教於山東大學和北美華神 之二 也談 不同信仰下的人類共同倫理 李靈 今 年五月 我應邀參加了第三屆尼山世界文明 論壇 選在孔子故鄉附近來開展世界不同文 明之間的對話與交流 目的是履行中國對聯合國首 倡世界文明對話的莊嚴承諾 發揮以儒家文化為代 表的中華文化在世界文明發展中的重要作用 希望 與不同民族 不同信仰群體 在日益加深且日趨頻 繁的交往中 能和睦相處 共同發展 第三屆論壇的主題是 不同信仰下的人類共同 倫理 這個主題體現了論壇的價值觀 也表達了 10 恩福 2014年10月 Vol. 14. No.4 論壇希望達到的目的 論壇採取主題會場和專題會 場交替進行的方式 使來自世界的百餘位專家學者 通過發表論文 各抒己見 中西對話的實質 論壇雖然是面對 世界文明 但是此次除了 個別印度 韓國 新加坡等學者點綴之外 幾乎全 是本土的儒家學者和來自歐美基督教背景的學者 實際上是又一場 中西 耶儒 對話

13 如今的世界 可說是正在醞釀新文明的階段 其中必定包含新的價值 The world today is in the stage of fostering a new culture that contains new values. 勢 令人興奮 也令人焦慮 說 興奮 是因為 這趨勢帶來了共同發展的 希望 說 焦慮 則是因為擔憂受到這趨勢的衝擊 個別民族 信 仰 文化的特殊生命價值 生活方式 審美情趣 等 是否會被 全球化 的浪潮所吞沒 建立新的價值體系 尼山會議前的祭孔儀式 這樣的情形並非僅僅發生在尼山論壇 在中 國 幾乎所有以 世界文明 全球文化 等名 義舉辦的論壇 研討會 結果往往都是如此 原因 很多 究其主要 也許與中國精英們對中國文化的 自我認同 或定位 有關 中國的知識分子一向認 為 中國歷史悠久 文化博大精深 優於世界任何 文化 但是 近代西方入侵 以及基督教來華 徹 底顛覆了這種自傲 於是 談到文化 現今的中國 知識分子總有自卑和自豪並存的矛盾心理 這樣的 心理一直深深影響中國精英階層的對外交流 每當提及中國與世界接軌 與世界交流 與世 界和諧 對中國精英而言 所謂的 世界 實際上 就是指歐美國家為主體的西方世界 因為只有歐美 才配得中國去學習 也只有基督教文明才值得去對 話 去理解 面對全球化的心態 當中國的精英們不得不面對西方基督教的強勢 文化時 常會流露出一種極不情願 或怨恨 無奈 的情緒 聽到有人提及 普世價值 這樣的詞語 他們特別擔心 唯恐泱泱天朝會被淹沒在這樣 的 價值 中 於是乎 他們想方設法 杜撰出用 詞不同 意思卻無異的 語句 來抗衡一番 似 乎這樣才有面子 才體現出自己的 主權存在 殊不知 西方正在失去過去的 普世性 基本上 西方各國已經拋棄了曾經支撐他們 普世 意識 的信仰 且正以超出我們想像的速度下滑 墮落 而以中國為代表的新興國家 卻正在高速發 展 崛起 勢不可擋 金融和商品市場的一體化 日常交往的日趨頻繁 高科技通訊的普遍化 資訊 的平等共享等 無一例外地導向 全球化 全球化 是人類社會在二十一世界的大趨 歷史像條長河 不斷地滌蕩著不同的文明 而 波浪沉浮之間 就是歷史的 斷代 斷代 的 間隔 往往以戰亂的形式出現 同時也醞釀著新文 明 在間隔之後所出現的延續 就是新文明的統治 期 新文明 一定包含著新的價值 也一定借 助特定的國家或民族來彰 顯 所以 反過來看 一 個國家的崛起 常可以代 表一個新文明的出現 如 今的世界 可說是正在醞 釀新文明的階段 其中 必定包含新的價值 而這 些 價值 究竟包含哪些 內容 是以什麼為其根基 都值得思索 改革開放的中國恰好遇上了建立新價值觀的 歷史機遇 但可惜 當下中國的精英們似乎對這個 視野缺乏高瞻遠矚 一方面 我們並沒有致力於對 傳統文化進行梳理 對於何為 糟粕 何謂 精 華 仍是一筆糊塗賬 而不少精英人士 只要談 到傳統 就顯得十分亢奮 殊不知 若不加以梳 理 可能只會攪和得 沉渣泛起 另一方面 許多擁有各類頭銜的精英們 在 面對西方文化 基督教 時 並沒有以理性用心研 究 做出取捨 這些受到一定的知識體系訓練 特 別是受意識形態思維方式影響的 文化人 雖然 擁有一定的知識 而自身並卻沒有 價值 支撐 只是將自己的知識權當 工具 或為 取利 或為 謀權 言無定論 其中有些人士不願認真 面對基督教 西方文化 可是還喋喋不休 滿口 怨言 簡直就像一群 怨婦 我認為 在這樣的學者群中 討論 不同信仰 下的人類共同倫理 無非就是在耶儒 中西 之 間尋求彼此相交的契合點 所以 我此次在論壇上 發表的文章題目為 以 愛 貫通中西 編註 該篇文章的概要 本刊將於下一期刊載 作者為基督教與中國研究中心總幹事 恩福 2014年10月 Vol. 14. No.4 11 時 代 話 題

14 不一樣的挪亞 一樣的神 英文原著:陳益(Samuel Chen) 翻譯:劉良淑 戴 倫 艾洛諾夫斯基 Darren Aronofsky 所導 演的電影 挪亞 因為多方面重寫了聖經 洪水的故事 受到許多批評 影片不僅增加了一些 聖經原本沒有的情節 也刪減了聖經的記載 更嚴 重的是 把挪亞這個人物改了樣 顯得暗晦 甚至 貶抑了神 不少去觀賞這部影片的虔誠信徒和關心神學 的人 對它篡改聖經故事和其中角色的程度大感惱 火 而還沒有去看的人 也因此不太想看 甚至拒 絕去看 造方舟 影片也描繪 有六個石巨人 守望者 也許 其根據為創世記6章所記載的 偉人 Niphilim 這些巨人幫助挪亞和他的家人建造方舟 並且保 護他們不受敵對者的傷害 或許製片者以為 倘 若沒有這些超人的協助 很難想像挪亞一家人怎 麼能完成這項任務 又怎能免去周圍仇視之人的 干擾 另外 方舟中的動物 在草藥的效力下都 進入蟄伏狀態 保證牠們安靜不動 不會互相吞 吃 忠於聖經的部分 對挪亞的刻劃 分析影片對聖經故事的改寫 可以看出 其中 包含了幾種因素 解釋 延伸 與現代問題連線 探索聖經與神學問題 和戲劇化的表達 這部電影忠於聖經的部分 是從道德的角度來 解釋洪水 它突顯了該隱後裔的兇殘 尤其是對動 物的殺害和吞噬 挪亞的家庭則成為鮮明的對比 他們吃素 這 顯然是根據聖經的記載 洪水之後 神才允許人吃 動物 影片強調這一點 表明導演有意要讓觀眾思 考相關事件 如 現代社會的食物製造方式 和大 量消耗的問題 有幾處 影片用創意的方式解釋聖經 使洪水 故事顯得更加連貫 可信 或戲劇化 例如 把洪 水和創造相連 電影裡的挪亞 在荒土上撒下魔種 應該是從伊甸園帶出來的 立刻 有如伊甸般 的生態系統出現了 而挪亞便從其中找材料 來建 影片和聖經最大的分歧 則在於對挪亞的刻 劃 尤其是他和神及家人的關係 差異的開始 是 影片中的挪亞順服神 只預備帶三個兒子 閃 含 雅弗 妻子 和領養的女兒 伊拉 進入方 舟 但聖經卻記載 神吩咐挪亞帶他的兒子 妻子 和兒媳婦一起進去 挪亞也如此行了 這個順服的行動 導致挪亞和家人發生衝突 閃和伊拉相愛 但伊拉卻不能生育 在挪亞看來 雖然全家人可以逃過洪水 但倘若不能有後代 這 個家 以及全人類 便不能繁衍 含很擔心自己會 沒有配偶和孩子 來找挪亞商量 挪亞的回應為 他相信神會供應 但是面對現實 他默許含的決 定 讓他到外面去找一個妻子 含的尋找起初似乎很順利 然而他想帶進方舟 的女子 卻掉入捕動物的陷阱 因為追上來的人想 要殺挪亞和含 他們不得已 只好放棄那女子 自 12 恩福 2014年10月 Vol. 14. No.4

15 在影片的後半部 挪亞 的表現開始像亞伯拉罕 然而 影片裡的神 與聖經中的神則是同樣的一位 In the latter half of the movie (Noah) began to behave like Abraham. The God in the movie, however, remains the same. 顧逃命 含因此對挪亞懷恨在心 以致容許土巴 該隱藏在方舟中 甚至和他密謀 要殺父親 以報 復他拋下自己未來的妻子 顯然 這段情節是杜撰 的 改寫了洪水的故事 而其目的 則是要解釋創 世記的記載 後來挪亞與含和他兒子迦南的關係 惡化 影片中 伊拉不能生育的難處 因著挪亞的祖 父瑪土撒拉的祝福得以消解 她從閃懷了身孕 而 影片在此卻又引出挪亞和家人的另一次衝突 對挪 亞而言 違背神的旨意所生的孩子 可能會終結全 人類 為了順服神的命令 他想殺死兩個孫女 就 是伊拉所生的 全家人都反對 並苦苦求情 他卻 不為所動 然而 當他舉起刀 即將向孫女刺下的 最後一刻 他卻突然改變了 因為他的內心頓時充 滿了對她們的愛 移植的情節 有些評論家認為 影片中的挪亞誤解了神的旨 意 變成冷血怪物 宗教狂 但是熟悉創世記的人 卻可以看出 這段情節是試圖表達聖經信仰的一個 關鍵主題 順服 而編劇的手法是 把神對亞伯拉 罕的信心考驗移植到挪亞的故事中 不過 這樣 移花接木的結果 卻使影片的連貫性呈現問題 而伊拉與亞伯拉罕的妻子撒拉也有雷同之處 都是起初不能生育 後來神使其懷孕 那兩個孫女 是神所賜給挪亞的 正如以撒是神賜給亞伯拉罕 的 或許是為了將來給含與亞弗作妻子 讓挪亞 的家和全人類得以存留後代 神曾經試驗亞伯拉 罕 而影片似乎暗示 神對挪亞順服的考驗 到挪 亞幾乎要殺孫女時才結束 這部影片想要探索的 是 一個人為了順服神的旨意 願意犧牲到什麼程 度 就像聖經中亞伯拉罕獻以撒一樣 與聖經所載亞伯拉罕的故事不同之處為 影片 中的挪亞並沒有聽到神的聲音指引他 或命令他 這反倒使得考驗顯得更真實 更嚴峻 雖然挪亞最 後沒有殺孫女 但他和家人的關係卻嚴重受損 但 是 聖經中亞伯拉罕的故事卻沒有這種結果 影片中 挪亞由於和家人的關係惡化而開始酗 酒 這是新編的理由 創世記只記載 洪水之後挪 亞喝醉了 這些只是要證明 挪亞願意付代價 而挪亞為了絕對順服神 的確付上了極大的代價 改編的故事與核心真理 挪亞影片所改寫的聖經洪水故事 手法可能很 新 甚至讓許多現代觀眾產生困擾 但是 對於熟 悉後聖經傳統 post-biblical traditions 與解釋的人 而言 這類改寫聖經故事的手腕其實頗為常見 尤 其是在第二聖殿時期 主前516年到主後70年 請參考庫爾格 James Kugel 所著 聖經的傳統 Traditions of the Bible, 1998 一書 例如 在 亞 伯拉罕之約 校訂A 中 聖經中的亞伯拉罕被 重新改造 融入摩西 以利亞和以利沙的成分 以 說明神的公義和憐憫等神學問題 挪亞影片所採取的改編聖經方式 現代觀眾或 許感到陌生 但是它所要陳明的核心問題 基本上 是符合聖經的 亦可參考耶穌對作門徒之代價的教 導 如果說 這部影片裡的挪亞和聖經所呈現的挪 亞不同 那是因為在影片的後半部 他的表現開始 像亞伯拉罕 然而 影片裡的神 與聖經中的神則 是同樣的一位 這位神憎恨罪與惡行 要用激烈的手段清除世 間的敗壞 以保存祂所創造的宇宙和所選召的人 祂也刻意測試跟隨的人 看他們願意順服到什麼地 步 而至終 祂不是要傷害他們 乃是要賜給他們 盼望和未來 作者為牛津大學博士 現任該校沃弗森學院 Wolfson College 古代近東研究員 原文題目為 A Different Noah, But the Same God,刊於 牛津大學出版社博客 different-noah-same-god-aronofsky-noah-movie 中文 翻譯獲得該博客同意 恩福 2014年10月 Vol. 14. No.4 13 藝 文 天 地

16 此曲只應天上有 杜甫與景教音樂 李民舉 在 中國古代 基督教被稱作景教 景教在中國 有悠久的歷史 曾經給中國文化帶來深遠的 影響 唐朝大詩人杜甫寫過一首絕句 贈花卿 錦城絲管日紛紛 半入江風半入雲 此曲只應天上有 人間能得幾回聞 1 花卿 指的是蜀中著名將領花敬定 這首詩 的意思是 他從花敬定那裡 聽到的音樂太美了 就好像 是天上的音樂一樣 杜甫在花敬定那裡聽 到的 是景教音樂 也就是 說 杜甫這首家喻戶曉的小 詩 記錄的是當年他聽基督 教音樂的感受 杜甫稱讚這 樣的音樂是從天而來的 實 在是太恰當了 本文將剖析這個看法的理由 花氏與景教的淵源 首先 花氏族原是景教姓氏 發源於靈武 河南洛陽地區是古代中華文明的中心 漢唐時 代曾在洛陽設河南縣 後來就用河南來稱呼中原地 區 可以這樣說 先有河南縣 後有河南省 三國以後 中華帝國解體 周邊草原民族紛 紛以洛陽為他們內遷的最終目標 南北朝時代 北 方草原地區興起的鮮卑民族日漸繁盛 在黃河流域 建立了很多鮮卑政權 最後歸結為魏國 稱為 後 魏 因為建立後魏的鮮卑族姓氏為元 因此也稱 為 元魏 今天通稱為 北魏 北魏後期分裂為東魏和西魏 這兩個王朝後來 又被北齊 北周取代 這些朝代統治者的主體都是 14 恩福 2014年10月 Vol. 14. No.4 鮮卑人 他們是草原民族與漢民族聯繫的紐帶 也 是溝通東西方文明的橋梁 景教最初就是通過他們 傳入黃河流域 洛陽作為都城 是佛教傳入中原的 立足點 也是景教傳播的基地 早在北朝晚期 景 教就已經到達這裡了 2 洛陽地區曾經出土過很多遺物 反映出東西方 文化交流 其中最 有名的 就是景教 遺物 最近幾年 景教考古更有很大 的進展 大約2004年 前後 洛陽郊區出 土了 大秦宣元至 本經經幢 3 其 重要價值足以和過 去發現的 大秦景 教流行中國碑 相 媲美 4 大秦景 教流行中國碑 的 發現 為景教在大 唐時代的傳播歷史 提供了可靠的依 據 而 大秦景教 宣元至本經經幢 則為復原景教神學 提供了線索 並對 解讀敦煌出土的景 教文書有所助益 此外 近年 一些專家在整理洛 陽出土的唐朝墓誌 時 發現了唐朝景 教信徒花獻和他夫 人安氏的墓誌 5 這些重要的考古

17 這些重要的考古發現 讓我們有充分理由相信 景教信仰 為北宋關洛地區新儒學的出現提供了重要的思想素材 The archeological discoveries demonstrated that Nestorian Christianity... brought new elements into Neo-Confucianism originated in Loyang area during the North Song Dynasty. 發現 讓我們有充分理由相信 景教信仰給正在形 成的中古文明注入了新鮮的血液 推動了中唐以後 中華文明的復興 並且為北宋關洛地區新儒學的出 現 提供了重要的思想素材 花 姓的考證 1. 花 字的起源 花 字出現較晚 唐韻古音 按花字 自南北朝以上不 見於書 晉以下書中閑用花字 或是後人改易 唯 後漢書 李諧 述身賦 曰 樹先春而動色 草迎歲而發花 又云 肆雕章之腴旨 咀文藝 之英華 花字與華通用 而五經 諸子 楚辭 先秦 兩漢之書 皆古文相傳 凡華字未有改為花 者 考太武帝始光二年三月初造新字千餘 頒之遠 近 以為楷式 如花字之比 得非造於魏晉以下之 新字乎 清 段玉載 說文解字 華注 花字 起於 北朝 前此書中花字 出於後人所改 這些說法讓我們相信 花姓的起源 決不會比 北朝更早 2. 花獻墓誌 花姓是一種外來姓氏 主要流行於唐朝以後 大家耳熟能詳的 有 水滸傳 中的 小李廣花 榮 紅樓夢 中的 花襲人 等等 但是因為 花姓是外來胡族 人數不多 在中國歷史上比較有 影響力的花姓人士就比較罕見 花獻墓誌 的結尾頌辭中有這麼一句話 靈武之氏 代不乏賢 謐物化恰 與時為天 這句話清楚說 明 靈武之 氏 是花氏的郡 望 可見唐代花 姓起源於靈武 宋代著名 學者鄭樵 通 志 氏族略 說 唐有花敬 定 成都猛將有 花卿 宋有 尚書郎花尹 並 云 花氏出 姓苑 出自何 氏 南北朝 時代的何氏 起源於中亞何國 是昭武九姓之一 他們遷居中國後 帶來了許多先進的工藝技術 最 著名的就是建築師 玻璃陶瓷專家何稠 6 按照鄭 樵的說法 花姓是從何姓的一枝 這種說法是可信 的 何姓是昭武九姓之一 是早已歸信耶穌的粟特 人之後 隋唐之際 在信仰伊斯蘭教的大食政權壓 迫下 被迫向東遷徙 湧入大唐帝國 進入靈武地區的何姓後代 改為花姓 靈武 是景教信徒的聚居地 他們在平定安史之亂的過程 中 投奔到郭子儀麾下 構成了朔方軍的主體力 量 考察門閥勢族的淵源 漢晉靈武地區 並沒有 花氏存在 花氏敢於將 靈武 當作自己的郡望 不怕被人嘲笑門第低微 是頗有膽識的 這種架勢 就好像幾十年前 有的旅美華僑不滿於被看成日本 人 特別在自己的胸前掛上一個小牌子 上面寫 著 我是中國人 一樣 是很自豪的 3.靈武與武陵 花氏郡望 特立獨行 同當時一些入華胡族牽 強附會 自稱是李耳後人 攀附皇族姓氏的做法 真是大相徑庭 今天的花氏源流中 有一支自稱為 武陵花 氏 我猜想 可能源於 靈武花氏 因為靈武 一直是中原和草原地帶的交彙點 不是中原內地 隨著漢化的加深 花氏將靈武改為武陵是可能的 同時 武陵的出名 和 桃花源 傳說有密切的關 系 我在 景教探索與紅樓夢 一書中 曾詳細說 明桃花源傳說和基督教的淵源關係 故此 花氏郡 望從靈武演變為武陵 實有脈絡可尋 7 綜上所述 花敬定和花獻同出於有濃厚景教背 景的靈武花氏 是可以接受的說法 勇將花敬定 其次 景教信徒在平定安史之亂的過程中 大 量湧入軍中 其中的佼佼者成為高級將領 例如捐資興建 大唐景教流行中國碑 的伊斯 早年追隨唐肅宗 深得信賴 官拜 朔方郡同節度副使 他幫助朔 方郡節度使郭子儀平定安史之亂 建功立業 碑文中說 大施主金紫光祿大夫 同朔方 節度副使 試殿中監 賜紫袈裟 僧伊斯 和而好 惠 聞道勤行 遠自王舍之城 聿來中夏 術高三 代 藝博十全 始效節於丹庭 乃策名於王帳 中 書令汾陽郡王郭公子儀 初總戎於朔方也 肅宗俾 恩福 2014年10月 Vol. 14. No.4 15 新 視 野 考 古

18 杜甫 贈花卿 一詩 所言音樂便是基督教音樂 花敬定是一位景教徒 其音樂是讚美上帝的 新 視 野 考 古 The music mentioned in A Poem for Minister Hua by poet Du Fu was Christian music. The melodies presented by Jing-Ding Hua, a Nestorian, were songs of praise. 之從邁 雖見親於臥內 不自異於行間 為公爪 牙 作軍耳目 伊斯的經歷和花敬定幾乎完全一致 都是在安 史之亂的過程中嶄露頭角的 花敬定最初在西京長 安 後來才進入軍中 他建功立業的地點是在成都 地區 協助主帥 平定叛亂 世人敬畏他 北宋還 給他立了廟宇 受到後人的敬仰 花敬定是成都尹崔光遠的部將 上元二年 761年 梓州剌使段子璋叛亂 襲擊東川節度 使李奐 占據綿州 自稱梁王 花敬定奉命攻克綿 州 斬殺段子璋 但是段子璋殘部逃至丹棱 花敬 定在清剿的過程中 被叛軍餘部殺害 8 杜甫當時正在成都旅居 和花敬定多有交 往 當花敬定斬殺段子璋的捷報傳來 杜甫做 戲 作花卿歌 成都猛將有花卿 學語小兒知姓 名 用如快鶻風火生 見賊唯多身始輕 綿州副使 著柘黃 我卿掃除即日平 子章髑髏血模糊 手 提擲還崔大夫 李侯重有此節度 人道我卿絕世 無 花敬定殉國後 受到後人景仰 北宋年間被 追封為忠烈王 宋 吳泳 鶴林集 卷11引 成都 府永懷廟神封忠烈廣福仁佑文惠王制 云 花 敬定 英風蓋世 勇略過人 當子璋僭叛時 卿特 成都一牙將耳 乃能手鋤元凶 以五六州契還唐之 職方 使高祖當此時 必不興猛士之嘆 孝文當此 時 必不起良將之思 其明威義烈 亙萬古而如 在 所謂鎮蕃部 擒潰賊 特其細也 爰即舊封 再加美號 杜甫聽景教音樂 第三 景教信徒崇尚音樂 花獻的夫人精通音樂 花獻墓誌銘 云 夫人安定郡安氏 明潔宣慈 酌仁怡愉 好 音韻 為絲竹 宮唱商和 禮翔樂優 可見當時 在景教信徒家中 音樂是日常生活的重要內容 這和 聖經 中重視音樂的教導是一致的 聖經 鼓勵人們要用絲弦的樂器讚美神 參 詩 篇150:4 普通的信徒尚且如此 作為高級將領的花敬 定 完全有條件主辦一場景教音樂盛會 邀請杜甫 參與 杜甫聽了以後 就寫下了這首詩 贈送花敬 定 表達謝意 杜甫是一位大詩人 幼年成長在富裕安靜的 環境中 用功讀書 為日後的創作打下了雄厚的基 礎 早年他有雄偉的抱負 立志致君堯舜 可惜他 的理想被安史之亂攪黃了 國家不幸詩家幸 飽經 喪亂的後半生 使他的人生閱歷得以拓展 詩歌有 了更加豐富的內容 他旅居四川期間 交友範圍也大大改變 有收 藏瓷器的韋處士 歌伎黃四娘 將校花敬定等 這 些都不是風雅相尚的文人 也不是當朝顯貴 但是 杜甫與他們都結下了深情厚誼 寫詩贈送他們 贈花卿 就是和景教信徒交往的記錄 結論 綜上所論 杜甫 贈花卿 一詩 所言音樂便 是基督教音樂 花敬定是一位景教徒 其音樂是讚 美上帝的 杜甫聽了以後 深受感動 就寫下了這 首著名的詩 作者現在俄州牧會 曾任北京大學考古系講師 註 1. 關於這首詩的主旨 清 仇兆鰲 杜詩詳注 云 竊謂 此詩非歌妓所能當 其為花敬定無疑 其人恃功驕恣 故語含諷刺 能得幾回聞 言其必不 能久也 又引焦竑語曰 花卿恃功驕恣 杜公譏 之 而含蓄不露 有風人言之無罪 聞者足戒之旨 公之絕句百余首 此為之冠 楊倫 杜詩鏡銓 認為 似諛似諷 所謂言之者無罪 聞之者足戒也 此等絕句 何減龍標 供奉 這種 說法淵源可以追溯到北宋時代 楊慎 升庵詩話 即 說 花卿在蜀頗僭用天子禮樂 子美作此譏之 而 意在言外 最得詩人之旨 沈德潛 說詩晬語 也 說 詩貴牽意 有言在此而意在彼者 杜少陵刺花 敬定之僭竊 則想新曲於天上 這類說法論據相當 薄弱 不足為信 見左漢林 杜甫 贈花卿 詩意 新說 河北大學學報 哲學社會科學版 2005 年第4期 2. 李民舉 基督教入華年代管見 恩福 2005年4期 3. 李民舉 宣元至本經經 幢內容淺析 待刊稿 4. 被列為世界 四大碑刻之一 現存西安碑林 5. 毛陽 光 洛陽新出土唐代景教徒花獻及其妻子安氏 墓志銘 西域研究 2014年2期 6. 唐 李延壽 北史 卷90 何稠傳 中華書 局點校本 1975年 另見唐 魏征 隋書 卷 68 何稠傳 中華書局1974年 7. 李 民舉 景教探索與紅學研究 中國基督教理 16 恩福 2014年10月 Vol. 14. No.4

19 索 閱 單 ( 請 複 印 後 填 寫, 寄 回 本 刊 ) 稱 謂 Mr. Mrs. Ms. Rev. 收 件 者 ( 中 文 ) (Name) (Address) (City) (State) (Zip) (Tel) 陳 宗 清 牧 師 主 領 洛 杉 磯 聯 合 研 經 培 靈 會 時 間 :2014 年 10 月 日 每 晚 7:30-9:30 地 點 : 洛 杉 磯 國 語 浸 信 會 110 W. Westwood Ave., Los Angeles 學 協 會 ( 波 士 頓,2012 年 ), 頁 花 敬 定, 又 名 花 驚 定 舊 唐 書 卷 111 崔 光 遠 傳 云 : ( 上 元 ) 二 年,( 崔 光 遠 ) 兼 成 都 尹, 充 劍 南 節 度 營 田 觀 察 處 置 使, 仍 兼 御 史 大 夫 及 段 子 璋 反, 東 川 節 度 使 李 奐 敗 走, 投 光 遠, 率 將 花 驚 定 等 討 平 之 將 士 肆 其 嫖 劫, 婦 女 有 金 銀 臂 釧, 兵 士 皆 斷 其 腕 以 取 之, 亂 殺 數 千 人, 光 遠 不 能 禁 又 舊 唐 書 卷 111 高 適 傳 云 : 後 梓 州 副 使 段 子 璋 反, 以 兵 攻 東 川 節 度 使 李 奐, 適 率 州 兵 從 西 川 節 度 使 崔 光 遠 攻 於 璋, 斬 之 西 川 牙 將 花 驚 定 者, 恃 勇, 既 誅 子 璋, 大 掠 東 蜀 有 的 學 者 據 此 推 斷, 花 敬 定 不 能 約 束 部 屬, 為 日 後 被 叛 軍 所 殺, 埋 下 了 禍 根 ( ) 以 下 項 目 歡 迎 索 閱, 並 自 由 奉 獻 請 酌 增 郵 費 雜 誌 / 期 刊 恩 福 雜 誌 從 第 期 開 始 ( 一 年 四 期 成 本 約 15 美 元 ) 基 督 教 與 中 國 ( 每 輯 建 議 奉 獻 8 元 ) 第 一 輯 本 第 二 輯 本 第 三 輯 本 第 四 輯 本 第 五 輯 本 第 六 輯 本 書 籍 恩 福 靈 筵 馬 太 福 音 本 ( 建 議 奉 獻 12 元 ) 恩 福 靈 筵 使 徒 行 傳 本 ( 建 議 奉 獻 10 元 ) 恩 福 靈 筵 羅 馬 書 本 ( 建 議 奉 獻 8 元 ) 恩 福 靈 筵 哥 林 多 前 書 本 ( 建 議 奉 獻 9 元 ) 恩 福 靈 筵 啟 示 錄 本 ( 建 議 奉 獻 10 元 ) 跨 越 傳 統 尋 真 理 本 ( 建 議 奉 獻 15 元 ) 文 化 宣 教 面 面 觀 本 ( 建 議 奉 獻 20 元 ) 宇 宙 本 體 探 究 本 ( 建 議 奉 獻 20 元 ) 聖 經 遇 見 小 故 事 本 ( 建 議 奉 獻 10 元 ) 穿 越 科 學 的 迷 霧 本 ( 建 議 奉 獻 15 元 ) 生 命 的 U-Turn ( 繁 ) 本 ( 建 議 奉 獻 10 元 ) 生 命 的 U-Turn ( 簡 ) 本 ( 建 議 奉 獻 10 元 ) 中 西 文 化 精 神 與 未 來 走 向 本 ( 建 議 奉 獻 25 元 ) 中 國 現 代 化 視 野 下 的 教 會 與 社 會 本 ( 建 議 奉 獻 20 元 ) 基 督 教 文 字 傳 媒 與 中 國 近 代 社 會 本 ( 建 議 奉 獻 30 元 ) 基 督 教 與 社 會 公 共 領 域 本 ( 建 議 奉 獻 15 元 ) 談 天 說 地 本 ( 建 議 奉 獻 20 元 ) 中 國 基 督 教 研 究 本 ( 建 議 奉 獻 10 元 ) 影 音 產 品 恩 福 佈 道 培 訓 系 列 DVD ( 建 議 奉 獻 20 元 ) 第 一 套 第 二 套 第 三 套 恩 福 佈 道 培 訓 系 列 CD ( 建 議 奉 獻 10 元 ) 第 一 套 第 二 套 第 三 套 奉 獻 支 票 請 寫 :BCMF 請 寄 至 :P. O. Box 18410, Irvine, CA , U.S.A. 恩 福 2014 年 10 月 Vol. 14. No.4 17

20 忠心和聖潔 福音派旗手萊爾 趙剛 著 名神學家巴刻在 活在聖靈中 1 談到 他 年青時曾經歷靈命危機 因為受到錯誤的靈 性觀影響 後來幫助他走出來的 有幾本是約翰 歐文的著作 另外一本就是萊爾的 聖潔 2 巴 刻特意寫了一本關於萊爾的書 忠心和聖潔 萊 爾的見證 3 前半是巴刻寫的萊爾小傳 後半是 萊爾 聖潔 的第一版 萊爾的生平 萊爾 John Charles Ryle, 曾任英 國聖公會利物浦的首任主 教 是福音派的重要人 物 他1816年5月10日生 於英格蘭柴郡 Cheshire 內的麥克爾斯菲爾德市 Macclesfield 大時代的背景 他出生前一年 威靈頓公爵領導的聯軍在滑鐵 盧擊敗拿破侖 鞏固了英國的領導地位 而英國的 工業革命 更獨領風騷 維多利亞時代 成為大英帝國的黃金時期 從教會內部來說 施萊馬赫 Schleiermacher, 的自由主義神學已經在歐洲大陸有相 當影響 但英國到1860年代以後才開始受到衝擊 事實上 年是福音派在英國聖公會裡的 一段鼎盛時期 可以看成是英美第二次大復興的尾 聲 英國的第二次大復興 是延續約翰 衛斯理 的第一次大復興而來 只是衛斯理的復興運動脫離 18 恩福 2014年10月 Vol. 14. No.4 了國家教會 即聖公會 不過 那次的復興在聖 公會裡也產生影響 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克拉彭聯盟 Clapham Sect 主要人物是維恩家族 Henry & John Venn 和威伯福斯 William Wilberforce, 此外 在聖公會裡還出現一波親天主教會的 復興運動 史稱牛津運動 主要人物是紐曼 John Henry Newman, 等人 牛津運動所衍生 的禮儀運動 Ritualistic Movement 成了萊爾事 奉早期的主要駁斥對象 萊爾後期的事奉更多關注教會的治理和宣教 因此他對自由主義神學著墨不多 與萊爾同時代的 福音派人士 包括慕迪 Dwight Moody, 和司布真 Charles H. Spurgeon, 家族與成長 英美教會老福音派的根 都可追溯到衛斯理的 大復興 萊爾的曾祖母就是衛斯理帶領信主的 家 族幾代都是復興運動的支持者 他們並沒有離開聖 公會 其中一個原因 或許因為萊爾的祖父和父親 都是麥克爾斯菲爾德的市長 萊爾的父親當時還經營銀行 雖然全家一如既 往地支持復興運動和福音派 但他父親整天忙於世 事 很少回家 更無敬虔操練可言 萊爾在回憶錄 中認為 他父親是個掛名的基督徒 這個評論讓我 們略窺萊爾 花崗岩 般的性格 因為出生於中上家庭 他11歲時被送到著名 的伊頓公學 18歲進入牛津讀大學 萊爾在回憶錄 中對這兩個學校的評價都不高 但它們對萊爾一生 的貢獻還是不少 比如 萊爾在伊頓熟諳了聖公會 的信仰宣告 即 39條 的教義框架 至死都未偏 離 他在伊頓擔任板球隊隊長 培養了領袖才能

21 Throughout his life Ryle wrote more than two hundred tracts.... His thoughts or core of doctrines could be described as the refined treasure of Puritan. 萊爾一生總共約創作了兩百餘篇信息小冊 其思想或教義核心 可謂清教徒神學的提煉 同時代的人稱他是 天生的領袖 在伊頓精英辯 論隊的歷練 顯然對他口才的貢獻也不小 牛津給 他提供了堅實的學識訓練 雖然在很多 進步 人士看來 牛津當時的課程顯得保守 萊爾的 重生 經歷也發生在牛津 1837年 上半年 到牛津僅僅兩年多 萊爾就著手準備畢業 考試 5天筆試和1天口試 他以優異的成績畢業 但身體卻垮了 這場病導致他開始認真地閱讀 聖 經 思考關於悔改的事 並且禱告 因此萊爾認 為 是敬虔操練帶他走過了畢業考試的煎熬 1837 年底 在一次聚會中 讀經者宣讀 以弗所書 第 2章8節 4 他感到聖靈在對他的心說話 福音恩典 抓住了他 此後他讀到了威伯福斯的 對基督教的 實際看法 Practical View of Christianity 等書 從而建立了福音性的基督教信仰 事奉之路 與萊爾並列第一名畢業的亞瑟 斯坦利 Arthur Stanley 很快就接受聖職 最後升任為 威敏斯特大教堂的牧長 有意思的是 後來斯坦利 成為自由派的鼓吹者 萊爾卻成為福音派的旗手 不過 萊爾畢業時只想繼承父親的事業 因 此開始攻讀法律 但1841年 他父親的銀行意外破 產 一夕間全家變得一貧如洗 債務直到20年後才 還清 這個創痛伴隨了萊爾一生 在事後的回憶 中 他感謝上帝主權的帶領 相信祂的道路是最好 的 然而他也說 如果不是當時他已在信仰上得到 建立 他可能會自殺 所以 萊爾1841年接受聖職的邀請 可能出於 謀生的考慮 後來幾次遷職 也很難排除經濟的因 素 但如果因此就否定萊爾的聖職呼召 也失之偏 頗 因為對相信上帝主權的萊爾來說 所有環境都 是上帝呼召臨到的方式 因此他從一開始就盡心竭 力事奉 而歷史也證明了上帝的選擇永遠不會錯 萊 爾 在 艾 克 斯 伯 里 Exbury 的 鄉 下 事 奉 了兩年 然後轉到溫徹斯特的聖托馬斯城 幾個 月後 萊爾轉去薩福克郡 Suffolk 的海明翰市 Helmingham 或許因為那裡的薪水難以抵擋 他在海明翰大量接觸到清教徒的作品 認 真 研 讀 並 且 開 始 寫 信 息 小 冊 Tract 逐漸享有盛譽 他也在海明翰結婚 在該城服事 了17年 1861年他搬到同郡的斯特拉德布魯克市 Stradbroke 那時 他已是全國的知名人士 萊 爾的主要作品都寫於在薩福克郡的服事期間 包括 在斯市的20年 1880年 他正打算退休 卻突然被女王傳喚 要求他到利物浦作第一任主教 利物浦在工業革 命期間增長極快 1850年代為最大的港口之一 貿易額占英國一半 是倫敦的兩倍 但1880年之 前 利物浦教會還沒有形成獨立的教區 屬徹斯特 Chester 管轄 利物浦成獨立教區的呼聲已久 從某個角度說 萊爾的任命是福音派與自由派角逐 的結果 所以直到最後一刻 他才被告知 萊爾在 利物浦的日子並非沒有抗爭的勢力 但他的回應是 埋頭傳福音 因而取得了豐碩的成果 主要作品 信息小冊 在基督教的歷史中源遠流長 有人甚至追溯到新約時期的書信寫作 英國牛津的 一群基督徒撰寫福音和復興的單張 引發牛津運 動 有時又稱作 信息小冊運動 5 萊爾在牛津 時正好遇上這運動 所以對這種寫作方式很熟悉 他後來的眾多美譽之一 就是 信息小冊王子 Prince of Tract Writer 萊爾在艾克斯伯里服事 已經帶著福音信息 的小冊去探訪 不過不是他寫的 搬到海明翰後 他的講道漸趨成熟 於是開始寫信息小冊 連續寫 了多篇 集結成書 就是著名的 福音書的釋經默 想 Expository Thoughts on the Gospels 這系列 作品是為了幫助個人靈修和家庭敬拜 篇幅不長 言簡意賅 頗受歡迎 1856年 他出版 馬太福音默想 1857年 寫 馬可福音默想 年出版 路加福音 默想 上下兩卷 他越寫內容越多 註釋部分加 強 1873年的 約翰福音釋經默想 就很像註釋 書 萊爾更著名的 是專題的信息小冊 到1897年 為止 他的小冊售出了一千二百萬份 最著名的單 行本 如 你聖潔嗎 Are You Holy? 售出 七萬五千份 活著還是死了 Living or Dead? 售出十一萬份 你禱告嗎 Do You Pray? 售出十三萬份 我們從宗教改革繼承了什麼 What Do We Owe to Reformation? 一年內就售出 八萬份 他的作品還被翻譯成12種語言以上 萊爾一生總共約創作了兩百餘篇信息小冊 無 論講道 寫作 他總是存著牧者的心 因此 風格 簡單直接 直中要害 而且文筆流暢 讀來琅琅上 口 6 然而易讀 實踐性強 不等於淺薄 其思想 或教義核心 可謂清教徒神學的提煉 最早整理成書的文集是 基要真理 Home 恩福 2014年10月 Vol. 14. No.4 19 新 視 野 神 學

22 新 視 野 神 學 聖潔 的正文對成聖觀作了清楚的闡述 無疑是針對凱錫克錯誤觀念的一劑良藥 The content of Holiness clarified the concept of sanctification and became a powerful medicine to the deviated teachings of Keswick Convention. Truth 共八卷 收集了約75篇 最著 名的文集 是 三部曲 或 3+1 即 解開症結 Knots Untied, 1874 古舊道路 Old P a t h s, 聖 潔 Holiness, 1877 及 實踐性的 宗教 Practical Religion, 1878 前兩本奠定了理論基礎和教義框架 後兩 本是實踐建議 不過 萊爾的 理論 也總以實踐 為導向 比如 解開症結 主要的關注 是教會論 由於當時他反對的是 禮儀主 義 因此 對文化處境不同的我們來 說 所談的一些問題可能顯得無關 但有些問題 如良心 洗禮 重生 聖餐 教會 信仰宣告 崇 拜 安息日等 今天依舊有重要的借鑒意義 古舊道路 可說是救恩論的完整表述 萊爾 在這本書的首尾特意加上 聖經 的默示 揀選 恆忍 或救恩穩固 三篇 不僅是要回應自由主義 神學對 聖經 權威的挑戰 也是憂心福音派在教 義上滑坡 聖潔 前面七章 萊爾進一步闡述成聖神 學 並舉出例子和應用 實踐性的宗教 幾乎是 手把手地教導敬虔操練 成為渴慕敬虔生命的基督 徒切身的指導 萊爾還有兩本歷史作品值得一提 英國復 興領袖傳 Christian Leaders of the Last Century, 1869 收集了18世紀英國復興運動一些著名領袖 的傳記 古老的明燈 Light from Old Times, 記載英國宗教改革時期的一些著名人 物 也包括幾位清教徒 萊爾的講章集結成書的只有兩本 樓上之 室 The Upper Room, 1888 是萊爾幾十年講 道精選出的21篇 1900年 萊爾打算從利物浦主教 的位置上退下來 因為朋友們的極力要求 又精選 了24篇講道 即 基督徒的賽程 Christian Race and Other Sermons, 1900 聖潔 的寫作背景 聖潔 的主要背景是凱錫克運動 Keswick Movement 特別是它剛發起的時候 凱錫克運動 是一個推動基督徒生命成長 成聖 的年度大會 在英國西北部凱錫克湖區召開 至今仍在舉行 19世紀末有所謂 高等生命運動 Higher Life Movement 是延續衛斯理的復興運動而來 凱錫克大會的創辦 就是承襲了這些運動的精神 20 恩福 2014年10月 Vol. 14. No.4 所以 早期凱錫克運動的成聖觀 一般 人會追溯到衛斯理的完美主義 以及一 些相關的聖潔運動 從更細的時間尺度來說 早期凱 錫克運動是受到史密斯夫婦 Robert Pearsall & Hannah Whitall Smith 的影 響 他們屬美國貴格會 Quakers 丈夫羅伯特出版了 透過信心的聖潔 Holiness through Faith, 1870 太 太哈拿寫了 基督徒幸福生活的秘訣 The Christian s Secret of a Happy Life, 1875 這兩本書直接促成了凱錫克大 會的召開 哈拿的書後來更被譽為基督徒生命成長 的經典 對後世影響深遠 8 羅伯特 史密斯1873年到了英國一趟 他們 夫婦的聖潔觀點受到英國福音派人士的關注 1874 年的牛津會議因此而發生爭論 萊爾屬於批評的一 方 他建議1875年2月專門就此觀點再召開一次會 議 可惜萊爾後來因病未能出席 該次會議未能取 得一致的結論 於是支持史密斯的一方開始籌備凱 錫克大會 第一屆大會在1875年7月舉行 9 贊同史 密斯夫婦的觀點得到傳播 早期凱錫克運動所倡導的成聖觀 得到大部分 福音派的接納 除了改革宗與路德宗之外 中國 基督徒耳熟能詳的人物 包括慕安德烈 戴德生 慕迪 以及達拉斯神學院的重要神學家夏弗 Lewis Sperry Chafer 雷歷 Charles Caldwell Ryrie 等 都受其影響 倪柝聲1938年到英國時 也出席 了凱錫克大會 衛斯理式的完美主義 主要的問題在於過度 推崇成聖過程中的某一次特別經歷 到了早期凱錫 克 這種經驗便成為割裂稱義和成聖的理由 其 實 許多福音派領袖所以對凱錫克觀念持同情態 度 大都是因為他們個人有這類 第二次祝福 的 經驗 然而 對巴刻等神學家來說 問題的癥結 是 應當用個人經歷來規範對 聖經 的解釋 還 是用 聖經 的整體教導來解釋個別的經歷 萊爾在 聖潔 一書的引言中 提出七個問 題 或七則批評 反思 聖潔 的正文對成聖觀 作了清楚的闡述 無疑是針對凱錫克錯誤觀念的一 劑良藥 不過 凱錫克運動主要關注的是基督徒生命的 成長 在核心教義上並沒有偏離正統 並且在歷史 上激勵了許多信徒 這是所有研究者一致承認的 所以 在慕迪的邀請下 1892年萊爾到凱錫克大會

23 千秋功過 重洗派的舊案 李東光 重 洗派 Anabaptism 是個標籤 被貼在 教會歷史上一些特立獨行的基督徒身上 在許多華人教會中似乎聲名狼藉 筆者沒有資格為 他們蓋棺論定或平反正名 只是作為後來者 對他 們的功過做出反思 以就正於同道並引發討論 風起雲湧的時代背景 讓我們把歷史鏡頭移向16世紀 當時宗教改 革的氣候已然生成 1517年10月31日 馬丁路德把 反對贖罪券制度的95條論綱貼到威丁堡教堂的大門 上 1 而局勢的發展遠遠出乎他的意料 一方面 羅馬教會強烈反彈 另一方面 歐洲許多地方紛紛 響應 瑞士的慈運理在蘇黎世地區的教改 就是其 中的典型代表 而重洗派亦產生於蘇黎世 任何運動必有比較保守 比較激進 和更加激 進的力量 在當時的改教運動中 路德的立場偏於 保守 起初他並沒有打算脫離羅馬教會 慈運理相 對激進一些 他在蘇黎世率先廢棄了羅馬天主教的 一些傳統 如取消聖像 停止彌撒等 但有些人更 加激進 認為慈運理的改革還不夠徹底 他們的理 想是回歸初代教會的模式 教會歷史學家一般都把 重洗派歸類於過激的改教運動 2 最初 慈運理的立場是反對嬰兒洗禮 後來 由於他需要取得蘇黎世當權者的支援 而政府要員 (接上頁) 露面 並作了開始禱告 表明他願意在主裡接納與 會的弟兄姐妹 儘管他並不認同某些觀點 萊爾的 聖潔 一書雖有爭辯的背景 但是 其主要的關注在於樹立正確 合乎 聖經 的觀 念 而不是批駁別人的錯誤 誠如萊爾在引言中所 說 一個促進聖潔的運動 卻在上帝兒女中產生 衝突和爭辯 總是有點可疑的 為基督的緣故 以 真理和仁愛的名義 讓我們努力尋求聖潔 也尋求 和睦 作者現從事文字事工 本文節錄自 忠心和聖 潔 譯者前言 註 1. J. I. Packer, Keep in Step with the Spirit. 2. J. C. Ryle, Holiness. 3. J. I. Packer, Faithfulness and Holiness: The Witness of J. C. Ryle. 4. 你們 得救是本乎恩 也因著信 這並不是出於自己 乃 是 神所賜的 弗2:8 5. 信息小冊大致 是將一篇信息的內容印成單行本 便於攜帶 售價 低廉 是傳播的好工具 6. 萊爾自稱 影響 他寫作風格的人包括 天路歷程 的約翰 班楊和 莎士比亞 7. 早一點的版本名為 更正教會 的人和事 Protestant Facts and Men, 1882 但 最開始是叫 那些日子裡的主教和執事 Bishops and Clergy of Other Days, 不過根據 納塞利 Naselli 的研究 史密斯夫婦的婚姻生活 並不幸福 而且後來都離開了基督教信仰 羅伯特 變成懷疑論者 而哈拿變成普救論和宗教多元主義 者 9. 第一屆凱錫克大會召開的前夜 羅伯特 卻突然不能來了 納塞利考證 事實上是羅伯特的 婚外情醜聞曝光了 恩福 2014年10月 Vol. 14. No.4 21

24 新 視 野 教 會 歷 史 重洗派可說是幾個運動和思想的鬆散組合 把社會主義原則和啟示異象冶於一爐 Anabaptism may be said as a loose combination of several movements and thoughts, putting side by side the principles of socialism and visions of revelation. 都是受嬰兒洗禮者 若堅持這個原則 就會與他們 交惡 於是他改變了主意 但他的同工格列伯 Conrad Grebel, 和曼茲 Felix Manz, 則堅持反對嬰兒 洗禮 1525年1月17日 政府為此事組織了一場辯 論 慈運理得到意料中的勝利 格列伯和曼茲不願 被強迫接受嬰兒洗禮 選擇誓死對抗 並在家中互 相施行成人洗禮 重洗派始稱於此 格列伯和曼茲毅然離開蘇黎世 前往佐力 貢 Grüningen 開始面對政府和教廷雙重逼迫 的生涯 曼茲是第一個為此殉道的人 迫害持續 了很長時間 其中一個領袖胡伯邁爾 Balthasar Hubmaier 逃往莫拉維亞 Moravia 在那裏建立 教會 稱為莫拉維亞弟兄會 令人遺憾的發展 如果重洗派運動停留在這裏 就成了歷史上 為追求真理者而遭受迫害的一頁 應當不會遭致負 面評價 但可惜 這個以激進為特徵的運動剎不住 車 繼續往更激進的方向滑去 以賀夫曼 Melchior Hoffman 為代表的狂熱 啟示主義 末日情懷超強 迫切地期待基督再來 他們形成了千禧年派 自命為末世先知 熱衷於強 解啟示錄 宣告末日審判的時間 賀夫曼稱 1533 年耶穌將再來作王 審判世界 他們崇尚用暴力建 立人間天國 賀夫曼以施塔斯堡 Strasbourg 為基 地 稱之為新耶路撒冷 1533年 賀夫曼預言的事件沒有發生 他的學 生馬提斯 Jan Matthys 又斷言 新耶路撒冷不是 施塔斯堡 而是閔斯特 Münster 他們1534年佔 領該城 奪取政權 控制政府 強迫居民受洗 燒 毀除聖經之外的所有書籍 武裝對抗教皇軍隊 馬提斯被前來鎮壓的軍隊殺死 他的繼承者約 翰李頓 John of Leyden 自立為王 設12長老管理 人民 實施多妻制 殺戮不敬虔者 在與教皇軍隊 對抗一年之後 被徹底消滅 這個狂熱的獨立王國 在歷史上臭名遠揚 儘 管許多同情重洗派的歷史學家都極力把重洗派同這 一批人分隔開來 3 但這個事件還是嚴重影響了重 洗派的名聲 使得他們在很長的時期中被妖魔化 閔斯特事件之後 重洗派的信徒在門諾 西門 Menno Simons 的領導下 重整旗鼓 擯棄激進方式 宣導和平主義 如果說 門諾的 路線為重洗派贏回了名聲 應不為過 門諾會 Mennonites 成為重洗派的重要餘民 存至今 22 恩福 2014年10月 Vol. 14. No.4 莫拉維亞地區的弟兄 會也是重洗派結出的 果實 此外 會員眾 多的浸信會系統 在 有關洗禮的信條及嚴 格的宗教生活實踐方 面 也深受重洗派思 想的影響 雖然重洗派在歷 莫拉維亞會的徽章 史波浪中起起伏伏 屢經蕩滌 但仍然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 供後人回 顧 思考 敬虔合理的理念 重洗派可說是幾個運動和思想的鬆散組合 把 社會主義原則和啟示異象冶於一爐 學者試圖對重 洗派的思想和派別進行歸類 但這種歸類的標準是 主觀的 類別的界定是隨意的 儘管如此 範疇的 劃分還是對我們認識重洗派有所助益 歷史學家培克爾 Robert A. Baker 按代表人 物的思想 把重洗派分為 特重聖經字句派 千禧年派 神秘派 和 理性主義者 他還 在每個派別前面加上形容詞 激烈的 其中 特 重聖經字句派 揚棄一切歷史承傳 凡事只看是否 符合聖經權威 謝文郁博士把這種思想總結為 唯 獨聖經的無傳統說 另一位歷史學家穀勒本把重洗派分為 寂靜 派 和 革命派 還有其他分類法 不一而足 雖然重洗派的思想比較泛化 但也有一些共同 點觀點 在謀求重洗派思想統一的努力中 1527年 的巴登大會所達成的信仰共識 是一個里程碑 4 陶理 Tim Dowley 的書中論及重洗派的共同觀 點 以及雪萊 Bruce Leon Shelley 在對巴登大會 信條的解釋上 都曾提及 做門徒 的概念 筆者 覺得 這一觀念十分重要 反映了重洗派的敬虔心 志 以上說明 重洗派雖被冠上這個名號 但 重 洗 並不是他們唯一的 或最主要的訴求 洗禮的 儀式只是表層問題 實際上他們所強調的 是教會 與世界的關係 他們追求的 是個人自由的信仰生 活 他們不願意受任何世俗政府和任何權威傳統的 束縛 他們的目標是徹底回到初代教會模式 由此可見 除了激進的觀點有些離譜之外 當 時重洗派的理念還是理智 合理的 他們的追求是 敬虔的 真誠的

25 Reflecting upon church history, Anabaptism made remarkable contributions.... Their pietism and spirit of radical reformation were worthy of recognition. 從教會歷史來看 重洗派運動有許多貢獻 他們敬虔的心態和徹底歸正的出發點值得肯定 水與火的悲劇 重洗派充滿革命色彩的思想 對教會和社會的 衝擊太大 顛覆了當時的傳統和秩序 其影響如野 火般迅速擴大 由於他們每到一個教會 就鼓動人 重新受洗 造成教會的分裂 於是招致鎮壓 形同 水火的羅馬教廷與改教勢力 在鎮壓重洗派上卻口 徑一致 都把他們視為洪水猛獸 天主教是要維護 教廷權威和使徒傳統 而路德雖不認為重洗派是異 端 但卻把他們視作靠善功得救 信仰敗壞 在宗教改革開始的那段時日 瑞士 德國 奧地利的政府與教會都制定法律 將重洗派處以死 刑 在迫害重洗派的高潮中 有四至五千重洗派信 徒受難 這數目還不包括閔斯特被教皇軍隊攻陷之 後的屠城 天主教處死異端的方式是火刑 這種殘 酷的刑罰不幸也被改革派採用 來對付重洗派 而 改革派最常用的方式 是把重洗派信徒扔到水中淹 死 理由是 這些人喜歡浸禮 就讓他們浸個夠 在火與水的迫害下 這個運動幾乎喪亡殆盡 流血的結果 使重洗派傳人和新教其他宗派之 間留下難解的疙瘩 這實在是教會歷史的悲劇 其 實大體而言 除了幾個害群之馬 重洗派只是追求 徹底改革的運動 不應該視為異端來斬盡殺絕 近代的教會歷史書中 隨處可見為重洗派惋 惜 鳴不平的評論 例如 東尼 萊恩說 人們 因重洗派有過激行為 將其當成狂熱 不安定的代 名詞 可值得注意的是 重洗派奉行的方式 如教 會與政權相連 舊約生活模式 參與暴力的權力 也是其他正宗教會更加提倡的 雪萊充滿同情地 說 重洗派 只提出了一個簡單的要求 就是擁有 自己信條的權利 這是良心的聲音 但卻被殉 道壓制下來 遭受迫害的創傷是嚴重的 但是水與火並沒有 使這個運動徹底消亡 在後來的歲月 甚至一直到 今天 這個運動的身影 聲音 影響依然存在 燒不盡的火 1536年門諾會的興起 讓重洗派改頭換面 挽 救了這個頻臨滅絕的運動 門諾會沒有改變基本教 義 但是加入了在不違背神的道和良心前提下順服 世上掌權者的條目 走和平主義路線 也不再強行 要求人重新受洗 因此存留下來 5 逃往莫拉維亞的重洗派信徒 形成了模仿早 期教會的弟兄會 他們追求靈裏的敬虔 內心的亮 光 信徒的交通 他們獨立於任何宗派 自成體 系 並且重視普世宣教 約翰 衛斯理前往美國 時 在一次風浪中 同船莫拉維亞弟兄會信徒的 信心讓他深受感動 弟兄會的模式也流傳到普利 茅斯 普利茅斯弟兄會 Plymouth Brethren 的起 始良好 雖然曾經歷達秘 John N. Darby 和牛頓 Benjamin W. Newton 兩位領袖的大分裂 但是 這個體系一直延續到今天 英國宗教改革時期的清教徒 Puritans 也 可說是英格蘭的重洗派 因為清教徒的思想深受重 洗派的影響 是一股徹底改革的激進勢力 他們同 樣經歷了迫害 但遠較瑞士的同道幸運 五月花號 把清教徒帶到北美大陸 這批追求信仰自由的人 在這片自由的土地上得以發展起來 其實 華人教會也深受重洗派思想的影響 最 近有作者認為 華人教會不參與社會公義與政治的 原因之一 是出於 分離主義 的傳統 而這種傳 統可追溯到英國弟兄會的影響 倪柝聲曾經到過英 國 接觸過英國弟兄會 並且沿用他們的方式來帶 領中國聚會所系統的教會 從歷史上看 重洗派如同燒不盡的野火 雖曾 幾乎灰飛煙滅 但終於餘燼復燃 甚至火勢燃在今 天 究其原因 乃是因為神要藉著這樣的方式 讓 祂的旨意成就 重洗派的功與過 1.重洗派的貢獻 從教會歷史來看 重洗派運動有許多貢獻 首先 他們敬虔的心態和徹底歸正的出發點值 得肯定 他們希望回到起初教會的形式 不顧性命 地去實踐 在那個腐化墮落的年代實屬難能可貴 他們的精神 對如今追求享受 成功 名利的世 代 仍不失挑戰意義 其次 他們追求屬靈生命 渴望與神深刻交通 這種心懷值得欽佩和學習 再者 參與這運動的主流人士勇於踐行聖潔 生活 重洗派強調 得救之後要活出與所蒙的恩典 相稱的生命 在今天 這依然是我們應當宣揚的真 理 另外 他們宣導和平主義道路 不訴諸武力 不以惡報惡 這理念為解決人類爭端提供了最好的 恩福 2014年10月 Vol. 14. No.4 23 新 視 野 教 會 歷 史

26 新 視 野 教 會 歷 史 即使一個運動以悲劇告終 但是其中所含符合神心意的成分 仍可為神所用 造就後代屬神的子民 Even if a movement ended in tragedy, some elements pleasing to God could still be profitable and become a blessing to future generations. 方案 最後 重洗派提出的 政教分離 思想 具 有高瞻遠矚的先見之明 如今在基督教的教會中 無論哪個宗派 或多 或少都能找到重洗派的身影 譬如 當今盛行的小 組教會模式 其原創就是重洗派的瑞士弟兄會 許 多教會現在十分重視門徒訓練 這類神學思想也可 以在重洗派的理念中找到原始出處 2.重洗派的負面影響 穀勒本評論重洗派 高舉畸形神秘主義和 畸形唯理主義 重洗派常常特別渲染個人內在的 屬靈亮光 將自己的屬靈領悟絕對化 他們反對傳 統 主張 無傳統說 以致前人的教義 屬靈經 驗顯得一文不值 自己的神秘領受成為唯一正確的 理解 實際上成了唯獨自己 因而他們的屬靈領袖 極易成為自我中心 唯我獨尊 十分敬仰達秘的英籍宣教士甘乃迪 John W. Kennedy, 因著達秘與喬治 穆勒和牛 頓的對立 而感到遺憾 他 達秘 本來是個仁 慈的人 但一旦跟與之意見相左的人討論屬靈原則 的時候 所有的恩惠都遠離了他 由於每個人的 領悟都是真理 又沒有傳統和權柄可以依從 潛在 的爭執隨時可能浮現 這個體系的教會一直存在著 這類問題 與重洗派相關的教會 在神學上常持與三位一 體的教義不一致的觀點 有資料記載 門諾會在其 教義中曾宣稱神體一位論 但近年來網路上門諾會 的信條似乎不再突出這個思想 對於視三位一體如 金科玉律的福音派信徒來說 這種歷史記錄不亞於 異端邪說 定會引致疑慮和審視 重洗派開始時完全排斥其他教會 認為其他宗 派的信徒都是失喪的 不能得救 這種姿態也值得 商榷 一部分重洗派人士的末世觀 現在依然影響著 當代教會 有些末世情懷深重的人 對於用時代論 解釋啟示錄情有獨鐘 有些重洗派人士具先知情結 常深信神特別呼 召自己 極度火熱地追求靈裏的亮光和看見 甘乃 迪則提醒道 情感衝動的靈 想逃避努力研究神 的話語來明白神旨意的靈 這兩種心態都會導致人 追求靈恩的啟示 還有一些問題 比如重洗派認為 基督徒不應 該參軍 從政 訴訟 其實這些事並無定論 結語 有評論說 改教歷史上的重洗派運動 不是 24 恩福 2014年10月 Vol. 14. No.4 被人疏忽 就是大大誤解 這個教會歷史上具有 重要意義的運動 當時魚龍混雜 儘管後來可以把 罪責歸於少數人 但這個運動的混亂和激進還是難 辭其咎 然而 重洗派所遭受的懲罰遠遠超出了他 們所應承受的 這亦是那個時代的悲劇 回顧與再思重洗派的綱領和作為 對今天的 信徒是很大的提醒與激勵 即使一個運動以悲劇告 終 但是其中所含符合神心意的成分 仍可為神所 用 造就後代屬神的子民 作者現在加拿大滑鐵盧林肯路教會國語堂牧 會 本文寫於就讀北美華神期間 經謝文郁博士指 導 註 1. 儘管這只是對教廷諸多問題中一小部分的質 疑 但因其公開的方式 和印刷術初用造成的迅速傳 播 路德此舉被載入史冊 成為宗教改革正式的啟 動 2. 培克爾 激進 烈 是概括他們的最佳 術語 頁265 穀勒本 重洗派是 過激的改教運 動 頁 甘乃迪稱 閔斯特慘案是一 些極端分子造成的 不能由此以偏概全判定整個重洗 運動 重洗派弟兄與閔斯特先知毫無關係 見 甘 乃迪 頁 苗繼德 閔斯特事件是 有少數的 人落入異端 見 苗繼德編 頁 一些 文獻列舉了巴登大會上由沙特勒 Sattler 總結的重 洗派信條 包括 1 只有經歷重生的成年人才可以受 洗 反對嬰兒洗禮 2 每日的信仰生活構成地方教會 的信仰基礎 只通過擘餅紀念主 並信徒團契交通 對羅馬教會 路德會 慈運理派的儀式一概排斥 3 教會管教 最嚴厲的方式是斷絕交通 反對任何的宗 教裁判與刑罰迫害 4 遠離世界的肉體情欲 包括 天主教 路德派和其他宗派 5 主張獨立的地方教 會 地方教會的同工由教會自立 6 宣導和平原則 不使用武力 不當兵打仗 7 不起誓 不採用任何法 律訴訟行動 參見 甘乃迪 頁 雪萊 頁 華爾克 頁 門諾會最早的信條 包括 個人歸正受洗成為得救的標誌 否認原罪 拒 絕嬰兒洗禮 不參軍 做官 起誓 報仇 娛樂 只 要不違背神的道和良心 順服長官 否認國家治理教 會 嚴厲監視教友生活 洗腳禮 輕視聖禮 持神體 一位論觀點 見 穀勒本 頁412 參考書目 甘乃迪 見證的火炬 1996 華爾克 基督教會史 1992 穀勒本 教會歷史 1976 苗繼德編 二千年基督教會歷史 電子版 253 周學信 公義與政治 舉目 第63期 2013年 9月號 培克爾 基督教史略 1989 陶理 基督教二千年史 2007 雪萊 基督教會史 2006 維基百科 倪柝聲條目 Retrieved on Sep. 13, 2013 from:

27 和而不同 就是在堅持基督教大原則的基礎上 不強求一致 承認 包容乃至尊重不同宗教之間的差異 以 和平的方式共存同長 Harmony in diversity implies that while we insist the Christian principles, we do not force others to follow. We recognize and respect the differences of religions and coexist with them in peace. 最可靠的科學前提- 上帝假設 重受矚目(4-3 Stephen Meyer, 唐理明譯 智能設計 生物學的證據 儘管設計假設重新引起物理學家和新宇宙學家 的興趣 但是長期以來 大部分生物學家不願意考 慮這個觀念 實際上 自從十九世紀末 生物學家 就拒絕生物機體可為智能設計作證據的想法 雖然 許多人承認 生物系統的外觀似乎出於設計 但他 們堅持 純粹自然主義的機制 例如自然選擇與 隨機變化 便可以充分解釋外觀像有設計 分子機器 不過 設計說法的隆隆聲 在生物學界也開 始響起 例如 1998年 在這領域的領銜雜誌 細胞 Cell 出版了特刊 專論 細胞中的 大 分子機器 Macromolecular Machines 分子機器 molecular machines 是令人難以置信的複雜裝 置 所有細胞都用它來處理信息 製造蛋白質 把 各種材料來回輸送至細胞膜的兩邊 美國國家科學 院 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 總裁阿爾貝茨 Bruce Alberts 寫了一篇文章來介紹這份特刊 題目為 細胞是蛋白質機器的集合 The Cell as a Collection of protein Machines 阿爾貝茨坦承 我們一直低估了細胞 整個細胞可 以被看作是一個工廠 它包含一個複雜的網 絡 聯鎖裝配流水線 其中每個都由一套大蛋 白質機器組成 為什麼我們稱擔任細胞功能 的大蛋白組件為蛋白質機器 正因為它們極像 人類發明的機器 能有效處理微觀世界的這些 蛋白質組件 其中包括高度協調的運動部件 Alberts 與宏觀世界的一樣 阿爾貝茨指出 分子機器十分類似人類工程師 所設計的機器 雖然因他身為正統的新達爾文主義 者 他否認有任何實際的設計 只以 外觀似有設 計 來 解釋 這些系統的起源 然而近年來 這一觀點在生物學界遇到了難 以應付的挑戰 在 達爾文的黑匣子 Darwin's Black Box, 1996 中 美 國里海大學生物 化學家邁克爾 貝 希 Michael Behe 證明 新 達爾文主義者無 法解釋複雜生命 系統中分子機器 的起源 舉個例子 貝希觀察某些細菌的轉子發動 機 以酸 氫離子 為能源來推動鞭毛 他表明 這種分子的複雜機器中 包括轉 子 定子 O型環 軸套 以及驅動軸 這個軸 需要約四十個複雜蛋白部件一起協調互動 若缺少 任何一個蛋白質 發動機的功能便完全喪失 若斷 言說 這樣一個不可簡化的複雜發動機 能按達爾 文式的方式逐漸形成 就未免太離譜了 自然選擇 應當會選擇功能更有利的系統 然而 發動機必需 在所有必要的零件個別自己組裝好 幾乎超級不可 恩福 2014年10月 Vol. 14. No.4 25

28 只有一個原因足以產生功能整合 不能簡約的複雜系統 那就是智能設計 新 視 野 科 學 We know of only one cause sufficient to produce functionally integrated, irreducibly complex systems, namely, intelligent design. 能 之後 才能產生作用 因此 貝希堅持認為 達爾文的機制無法解釋分子馬達等類 需要多個獨 立蛋白質部件相互協調 不可簡化之複雜系統的起 源 為了強調他的觀點 貝希進行了相關的科技期 刊文獻檢索 他發現 他所討論 的系統和發動機的起源 完全找不到達爾文主義漸 進式的解釋 貝希的總結是 新達爾文主義者並沒 有解釋 在自然主義下如何能產生不可簡化複雜系 統的 外觀似有設計 甚至絕大多數時候 他們 並沒有嘗試去解釋 事實上我們知道 只有一個原 因足以產生功能整合 不能簡約的複雜系統 那就 是智能設計 每當我們遇到不能簡約的複雜系統 去瞭解它們是如何產生的 總是會發現 有位設計 師扮演了起因的角色 因此 貝希總結說 根據古 今一致的原則 uniformitarianism 我們在細胞中 所觀察到的分子機器和複雜的系統 也必須出於一 種智能 簡言之 分子馬達看來像是出於設計 因 為他們本來就是設計出來的 細胞組件的複雜特定性 生物其他方面的研究 更強化了貝希的說法 貝希所考查在細胞內的分子機器 是由更小的組件 構建 稱為蛋白質 除了構建發動機和其他生物結 構外 蛋白質還執行其他重要的生化功能 例如信 息處理 代謝調控 和維持細胞生命必要的信號傳 導 從達爾文的時代到20世紀30年代後期 生物學 家以為 蛋白質的結構簡單而有規則 可以借用數 學定律來解釋 然而 從20世紀50年代開始 生 物學家的一系列發現 改變了蛋白質構造簡單的 觀點 例如 分子生物學家弗雷德 桑格爾 Fred Sanger 確定了胰島素蛋白質分子序列的成分 桑 格爾的研 究表明 蛋白質是 由一長串 非重複的 氨基酸鏈 組成 就 像許多彩 色珠子 不規則地 串 在 一 條線上 Sanger & Tuppy 1951, Sanger & Thompson 1953 到 50年 代 後 期 約 翰 肯 德 魯 John 26 恩福 2014年10月 Vol. 14. No.4 Kendrew 對肌紅蛋白質 myoglobin 結構的研 究 發現它具有令人驚訝的三維複雜性 肯德魯的 研究顯示 氨基酸鏈是極其複雜 不規則的三維形 狀 扭曲 轉圈而糾結 遠非從前生物學家所以為 的簡單結構 正如肯德魯於1958年的解釋 最出人 意外的是 它如此的不規則 其安排似乎完全缺 乏人們本來預期的規律性 它比過去任何蛋白質結 構理論所預期的還更複雜 Kendrew 在20世紀50年代 科學家認識到蛋白質具有 另一個顯著的特性 除了複雜性外 蛋白質也表現 出特定性 specificity 無論是一維的排列或三 維的結構 蛋白質是由比較簡單的化學建築原材 氨基酸 所組成 在細胞內 其功能究竟是作為酵 素 信號變換器 或結構單元組件 很大程度是 由這些建築原材複雜而特定的序列來決定 Alberts 一些分子生物學家 像弗蘭西 斯 克里克 Francis Crikck 很快把就蛋白質的 這種特點比作一種語言文字 一段英文文字的意義 或功能 取決於該段文字字母的順序安排 同 樣 一個多 肽 polypeptide 一組氨基酸的序列 的功能 也取決於其特定的序列 不僅如此 就上 述二者 文字或多肽 而言 序列的輕微改變 都 會迅速導致功能的喪失 就生物學而言 特定的氨基酸序列 經折疊 能產生特定的三維結構 而這種結構或形狀又決定 這串氨基酸在細胞中可否執行何種功能 一個有功 能的蛋白質 其三維形狀使它與細胞中其它分子能 相配合 就如手和手套一般 以致它能催化特定 的化學反應 或構建細胞內的特定結構 由於這 種特定性 一種蛋白質通常不能替代另一種蛋白 質 猶如一種工具不可以替換另一種 拓撲異構酶 topoisomerase 不能執行聚合 酶 polymerase 的工作 就像短柄小斧不能當作烙鐵來用 蛋白質 只能憑藉其三維的特定性 與細胞內另一同樣複雜 的分子相配合 才能執行功能 而這種三維的特定 性 又是從構成蛋白質之氨基酸的一維特定序列而 來 DNA序列特定性 蛋白質的一維排列與三維結構都具複雜性和 特定性 這便引出一個重要的問題 這種複雜而特 定的結構 是如何在細胞中出現的 20世紀50年代 初 桑格發表他的研究成果 這個問題就再度浮 現 並顯得格外緊急 蛋白質顯然極其複雜 且具 特定功能 很難出於偶然 而從其不規則性看來

29 DNA既然有特定信息 便顯示其源頭在物理和化學之外 The presence of specified information in DNA suggests a source extrinsic to physics and chemistry.. 它們的組裝似乎不太可能用一則普通的化學定律或 規律來管控 故此 雅克 莫諾 Jacques Monod 追溯指出 分子生物學家開始在細胞內尋找 是否 有直接建構這些高度特定結構的信息來源 莫諾後 來解釋道 必需要用代碼 code 才能說明蛋白 質內所有的信息 Judson引用 年 詹姆斯 沃森 James Watson 和弗 蘭西斯 克里克闡明了DNA的分子結構 此後不久 分子生物學家發現了DNA如何保 存指導蛋白質合成的必要信息 1955年 克里克首 先提出序列假設 sequence hypothesis 認為蛋 白質中氨基酸的特定性 是來自DNA分子內化學成 分的特定安排 Judson引用 根 據此序列假設 DNA分子上的信息 是以稱為核苷 酸鹼基的化學物 在DNA螺旋形骨架上的特定排列 來儲存的 化學家用字母A T G和C 腺嘌呤 胸腺嘧啶 鳥嘌呤和胞嘧啶 來代表這四種核苷酸 鹼 到1961年 序列假說已成為分子生物學所謂核 心信條的一部分了 因為一系列輝煌的實驗證實了 DNA確實具信息承載屬性 後來發現 DNA分子內稱為代碼區的特定區 域 也具有序列特定性的屬性 或特定的複雜性 與書寫代碼 語言文字 及蛋白質分子一樣 在字 母組成的書寫語言中 字母的順序可以執行溝通功 能 同樣 DNA的核苷酸鹼基 根據其精確的排列 順序 也可以製造出具某種功能的蛋白質 DNA中 核苷酸鹼基的功能 恰恰像一部機器的代碼符號 或一本書中的字母一樣 在這幾種情況中 字符的 排列決定了整個序列的功能 道金斯指出 基因的 機械式代碼極像計算機 Dawkins 而 比爾 蓋茨更斷言 DNA就像計算機程式 但它 遠遠比我們所創建的任何軟件更為先進 Bill Gates 計算機代碼只用兩個符號 0和1 來作特定排列 就足以攜帶信息 英文文字使用26 個字母來執行這項任務 而在DNA內 四個核苷酸 鹼基 A T G C 複雜而精確的序列 儲存且 傳輸了基因的遺傳信息 這信息的具體表達 就 是特定蛋白質的構建 分子生物學的發展引出了一個問題 DNA和蛋 白質的信息內容 其特定序列的終極來源為何 同 時 所有嚴格以自然主義解釋第一個細胞生命起源 的理論 都因此而面對嚴重的困難 20世紀20年 代後期以來 自然主義科學家對第一個生命起源 的解釋 認為是完全無主導的化學進化之結果 在 生命起源 Oparin 1938 一書中 亞歷山 大 奧巴林 Alexander I. Oparin 設想 生命的產 生是個緩慢的轉變過程 從早期地球上的簡單化學 物質開始 其他化學進化論者也持類似看法 他們 和達爾文主義不同 達爾文主義試圖解釋 較新 較複雜的生命形式 源自先存的簡單生命形式 經 過多樣化而成 化學進化理論則想要解釋第一個細 胞生命的起源 然而 20世紀50年代後期以來 自 然主義的化學進化理論已經無法解釋建立一個活細 胞所需要的特定複雜性 或信息內容 還有許多其 他問題 的起源 Dose 1988; Yockey 1992; Thaxton 1992 譯註 詳情請閱讀 細胞中的印記 基於偶然性的化學進化模型不適用 因為即使 單一的蛋白質或基因 DNA的一段 可建立單一蛋 白質 內 所含的特定信息 就超過整個宇宙的概 率資源 Dembski 1998a ; Meyer in Dembski 1998b ; Yockey 以 前生 物 化學物質 自然選擇 作模型的理論不適用 因為這些理論預設了自我複制系統的存在 Meyer in Dembski 1998b 而這種系統的前提 是先要有信息豐富的DNA和蛋白質分子的存在 但 這些存在卻還需要解釋 最後 自我組織的模式也 不適用 因為DNA的信息內容 無法透過其組建成 分之物理和化學屬性來作解釋 Meyer in Dembski 1998b 就好像油墨的化學特性不能解 釋報紙大標題的特定字母序列 同樣 DNA文本的 四種核苷酸鹼基化學成分的特性 不能解釋基因文 本的特定序列 正如帕蘭易 Michael Polanyi 所 說 印好的頁面怎樣安排 與印頁面的化學作用毫 無關係 同樣 DNA分子內的鹼基順序 與DNA分 子中的化學作用也無關 有設計的DNA DNA既然有特定信息 便顯示其源頭在物理 和化學之外 若我們找當天早報的來源 或某個古 碑的來源 總會找到某位作者或文士 計算機使用 者若追蹤屏幕上信息的來源 最終總會碰到某個作 者 軟件工程師 或程式員的心智 mind 如果 按蓋茨所說 DNA就像一個軟件程式 指其信息內 容 但更複雜 那麼若推論說 它也出於某種智 能 便是合理的 雖然DNA與計算機的程式相仿 但它出於設計的論點 卻不單靠這種相似性 生物 學的古典設計論 是想將整個生物體和機器來作類 比 因為兩者有相似的特性 這些理論的理由為 既然果效相似 來源也應相似 這類設計論證是否 成立 就要看所談及的果效究竟相似到什麼程度 恩福 2014年10月 Vol. 14. No.4 27 新 視 野 科 學

30 系統或序列若同時具有高度的複雜性和特定性 必定是由於智能原因造成 不會出於偶然或物理化學的必然 新 視 野 科 學 Systems or sequences that have the joint properties of high complexity and specification invariably result from intelligent causes, not chance or physical-chemical necessity. 然而這類古典論證的倡導者也承認 雖有相似之 處 卻也有相異之處 因此 這類理論總顯得不夠 明確 倡導者會辯稱 有機體和機器之間的相似大 於相異 批評者則聲稱 剛好相反 根據DNA的信 息所提出的設計論證 並不倚賴這種類比推理 因 為它的理由並不依據相似性 參照Sober 換言之 DNA編碼區的序列特定性 或信息 內容 和計算機的代碼 語言的文本 屬性完全相 同 儘管DNA不具備自然語言或語義信息的所有屬 性 就是對人的主觀有意義的信息 但從它的屬 性綜合來看 的確顯示 先有智能才可能有它 威廉 但布斯基 William Dembski 在 設計 推理 The Design Inference 1998 一書中說明 系統或序列若同時具有高度的複雜性和特定性 必 定是由於智 能 原 因 造 成 不會出 於偶然或物 理化學的必 然 所謂複 雜的序列 是 指 不 規 則 概率趨 零的排列 無法以簡單 的規則或演 算來表明 而特定性 是指某個物理系統或序列 與另一組功 能獨立的要求或條件之間能相互匹配或對應 事實 表明 DNA編碼區的鹼基序列 既是高度複雜 又 是高度特定 DNA的鹼基序列高度不規則 無重複 性 概率趨零 因此是複雜的 此外 DNA的編 碼區要造出具功能性的蛋白質 就必須有一定的鹼 基順序安排 可容忍一些差異 就蛋白質的功能 和蛋白質的合成之獨立要求而言 都是高度特定的 Thaxton & Bradley in Moreland 1994; Thaxton 1992; Yockey 1992 因此 幾乎所有分子生物學家現在 都承認 DNA編碼區擁有高度信息內容 而所謂信 息內容 在生物處境下就是指複雜性和特定性 因此 根據DNA信息內容提出的設計論證 並 不倚賴類比推理 因為它不依賴相似程度的評估 這個論點不取決於DNA和計算機程式或人類語言有 多麼相似 而在於 DNA和所有其他經由設計的 系統 語言 或文物 具有同樣的特性 信息內容 其定義為複雜性和特定性 計算機程式或許 28 恩福 2014年10月 Vol. 14. No.4 在許多方面和DNA相似 在另一些方面則有差異 但它與DNA有一模一樣之處 就是存儲信息內容的 能力 因此 這種說法並不是類比論證 如休謨 所批評的那種 而是一種 最佳解釋的推理 這 樣的論證不倚賴效果相似程度的評估 而是衡量 在產生同一個效果的幾種可能原因當中 哪一個能 作出最完備的解釋 既然我們知道 具智能者可以 而且已經 作出有功能的特定序列符號 或物質 排列 即信息內容 因此 智能從事者 就有 資格作為充分的原因 來解釋這種效果的起源 此 外 既然自然現象無法充分解釋信息內容的起源已 是眾所周知的事 那麼 產生生命系統此一特徵的 成因 最佳和唯一的實體 非心智 mind 或創造 性智能 creative intelligence 莫屬 事實上 經驗告訴我們 每當我們在一件工 藝品或實體上看出特定的複雜性或高信息含量 只 要去瞭解其形成的故事 總能發現 在該實體的源 起中 創造性的智能設計扮演了成因的要角 簡言 之 根據經驗 對一個信息豐富的系統而言 智能 設計總是經驗上的必要成因 是我們所知能產生該 效果的唯一原因 而現今若出現這種效果 便可 以揣測 或從邏輯反推 過去必有一智能從事者 是其原因 雖然該原因無法直接觀察到 Meyer in Moreland 1994 加拿大維多利亞海港花園中 紅色和黃色鮮花拼成 歡迎到維多利亞 Welcome to Victoria 的特定圖案 而遊客可以推斷 這 必是智能者 園丁 所作的 雖然他們沒有看 到花卉是如何種植 排列的 羅塞塔石碑 Rosetta Stone 上符號的安排 讓考古學家推斷是文士的 工作 雖然考古學家無法直接看到他們工作 同 樣 DNA中特定安排的核苷酸序列之信息內容 顯 示是出於智能心思過去的作為 即使無法直接觀 察到那智能者 智能者擁有獨特的成因能力 自 然界卻沒有這種能力 當我們觀察到某種效果 知道那是唯有智能者方可作成的 我們就可以推 論 早先必曾有智能者到過這裡 即使我們無 法觀察到其行動 就DNA所展示的信息內容之效 果來看 按我們的經驗 只有智能者才能作成 所以 DNA中信息內容 或特定的複雜性 的最 佳解釋 乃是 智能設計 而不是 外觀像有設 計 待續 作者為科學哲學家 現任Discovery Institute資深研究員 1999年本文發表時 他在 Whitworth College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