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引 言 梁 實 秋 (2002, 頁 598) 有 段 回 憶 葉 公 超 的 文 字, 提 到 他 有 愛 書 癖 北 平 北 京 飯 店 樓 下 Vetch 的 書 店, 上 海 的 別 發 公 司, 都 是 他 經 常 照 顧 的 地 方 其 中 提 到 兩 家 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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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doi: /jlis (2).149 亨 利. 魏 智 及 其 北 京 法 文 圖 書 館 Henri Vetch and His French Bookstore Peking 1 Chiang Lei 1 摘 要 1 National Library of China, Beijing, China rhapsodymaster@gmail.com Abstract Based on enormous firsthand materials as journals, memoirs, newspapers, correspondences, archives, bibliographies and books etc., this article tries to clarify some important aspects concerning Henri Vetch and his French Bookstore Peking such as when Henri Vetch took over his father Francis Vetch s La Librairie Francaise and established his own French Bookstore Peking, how its inner structure worked and what its major businesses covered. By doing so, the author tells the story of the French Bookstore Peking: how it had witnessed the vicissitudes of its time and its own, how it had contributed to the cultural exchange and communication between China and the West through its daily business activities such as book retails, consignments, purchases on demand, and publication of books on various aspects of China in English and other languages written by distinguished western sinologists and authors. In all, this article makes efforts to explore the publishing history of an individual-henri Vetch from 1930 to 1953, whose publishing house, the French Bookstore Peking, served both for an academic club and a private library, and had played an active role in the cultural life of Beijing or even the whole China during that time. Keywords: Henri Vetch; The French Bookstore; Publisher 149

2 壹 引 言 梁 實 秋 (2002, 頁 598) 有 段 回 憶 葉 公 超 的 文 字, 提 到 他 有 愛 書 癖 北 平 北 京 飯 店 樓 下 Vetch 的 書 店, 上 海 的 別 發 公 司, 都 是 他 經 常 照 顧 的 地 方 其 中 提 到 兩 家 書 店 : 北 京 的 Vetch 和 上 海 的 別 發 洋 行 (Kelly & Walsh Ltd.), 後 者 作 為 上 海 地 區 最 早 的 外 文 書 店, 其 脈 絡 自 19 世 紀 60 年 代 起 清 晰 明 瞭, 已 有 公 論 ; 而 有 關 Vetch 的 記 錄 則 寥 寥 無 幾, 甚 至 彼 此 矛 盾 事 實 上, 文 中 所 指 葉 公 超 常 去 的 地 方, 即 位 於 北 京 飯 店 內 的 北 京 法 文 圖 書 館 (The French Bookstore Peking),Vetch 是 位 法 國 人 的 名 字, 他 也 給 自 己 起 了 個 中 文 名 魏 智 在 二 十 世 紀 中 國 出 版 史 上, 有 兩 個 魏 智 理 應 被 記 住, 一 個 是 弗 朗 西 斯 魏 智 (Francis Vetch, ), 另 外 一 個 是 亨 利 魏 智 (Henri Vetch, ), 他 們 的 關 係 是 父 子, 都 癡 迷 於 出 版 外 文 本 的 中 國 文 化 類 圖 書 弗 朗 西 斯 魏 智 ( 以 下 簡 稱 老 魏 智 ) 創 立 法 文 圖 書 館 (La Librairie Française) 並 使 其 在 津 京 一 帶 小 有 名 氣, 亨 利 魏 智 ( 以 下 簡 稱 魏 智 ) 則 讓 脫 胎 於 其 父 的 北 京 法 文 圖 書 館 成 為 北 京 地 區 最 負 盛 名 的 外 文 出 版 機 構 和 私 人 圖 書 館 貳 老 魏 智 與 法 文 圖 書 館 的 肇 始 史 蒂 文 斯 (Stevens) 2006 年 發 表 的 亨 利 魏 智 : 士 兵 書 商 和 出 版 家 (Henri Vetch( )Soldier, Bookseller and Publisher) 是 今 人 瞭 解 魏 智 父 子 與 法 文 圖 書 館 最 為 重 要 的 研 究 成 果 根 據 亨 利 魏 智 女 兒 魏 普 賢 (Hélène Vetch) 的 回 憶 檔 案 資 料 以 及 作 者 1977 年 與 魏 智 本 人 的 訪 談 為 基 礎, 史 蒂 文 斯 詳 盡 描 述 了 魏 智 家 族 的 歷 史 和 魏 智 在 香 港 的 經 歷 但 囿 於 香 港 地 區 所 能 收 集 到 的 一 手 史 料 和 出 版 物 相 對 有 限, 該 文 對 於 1920 至 1953 年 間 魏 智 與 法 文 圖 書 館 的 種 種 變 化 和 發 展 僅 簡 要 提 及 且 諸 多 錯 誤, 而 這 段 時 期 恰 恰 是 魏 智 本 人 理 應 被 歷 史 所 銘 記 的 最 重 要 一 環 1862 年 6 月 28 日, 老 魏 智 生 於 留 尼 旺 島 的 聖 但 尼 (Saint-Denis, La Reunion), 該 島 是 法 國 的 一 個 海 外 省, 位 於 西 南 印 度 洋 馬 斯 克 林 群 島 中, 西 距 馬 達 加 斯 加 650 千 公 尺 老 魏 智 最 初 受 雇 於 總 部 位 於 馬 賽 的 法 國 輪 船 公 司 (Messageries Maritimes) 1899 年 初, 因 絲 綢 貿 易 首 次 前 往 中 國 ; 同 年 7 月 辭 職, 專 職 代 理 福 州 地 區 的 華 人 勞 力 輸 出 業 務 (Stevens, 2006) 老 魏 智 共 育 有 四 個 子 女, 其 長 子 羅 伯 特 魏 智 (Robert Vetch, ) 即 為 香 港 地 區 非 常 知 名 的 慈 幼 會 榮 福 哲 神 父 根 據 魏 普 賢 的 回 憶, 老 魏 智 於 1919 年 抵 達 北 京 並 在 北 堂 印 書 館 (Lazaristes Press Peking) 獲 取 一 份 工 作 (Stevens, 2006) 法 國 遣 使 會 方 立 中 神 父 (Joseph van den Brandt) 編 寫 的 1864 至 1930 年 北 堂 印 書 館 要 目 (Catalogue des principaux ouvrages sortis des presses des Lazaristes à Pekin de 1864 à 1930) 從 側 面 印 證 了 魏 普 賢 的 回 憶, 老 魏 智 的 確 從 1919 年 起 開 始 在 北 堂 印 製 書 籍 150

3 (VandenBrandt, 1933) 在 1950 年 北 京 法 文 圖 書 館 的 制 式 函 件 中, 魏 智 同 樣 將 法 文 圖 書 館 的 成 立 時 間 追 溯 到 1919 年 老 魏 智 一 生 的 足 跡 遍 及 福 州 香 港 北 京 天 津 上 海 澳 門 等 地,1944 年 在 越 南 西 貢 (Saigon, 現 為 胡 志 明 市 ) 去 世 參 法 文 圖 書 館 的 沿 革 如 果 想 深 入 探 究 亨 利 魏 智 與 法 文 圖 書 館 的 關 係, 就 必 須 從 其 書 店 名 稱 入 手 法 文 圖 書 館 有 三 個 西 文 名 稱, 分 別 是 : La Librairie Française Société Française de Librairie et d'édition 和 The French Bookstore, 它 們 分 別 對 應 著 不 同 的 時 期 根 據 魏 普 賢 的 回 憶, 史 蒂 文 斯 認 為, 1926 年 老 魏 智 在 天 津 擁 有 了 法 文 圖 書 館 (La Librairie Française), 而 且 在 不 晚 於 這 一 年 於 北 京 飯 店 設 立 了 分 店 (Stevens, 2006) 但 這 與 實 際 情 況 相 距 甚 遠, 因 為 在 1922 年 版 的 北 京 名 人 錄 (The Peking Who's Who) 中, 就 已 經 記 載 了 位 於 北 京 飯 店 (Grand Hotel de Pekin) 和 六 國 飯 店 (Grand Hotel des Wagons Lits) 內 的 北 京 法 文 售 書 處 (La Libraire Francaise, Peh Chin Fu Wen Shou Shu Chu), 名 錄 中 老 魏 智 的 身 份 是 業 主 (Proprietor), 魏 智 本 人 則 無 任 何 職 位 (Ramsay, 1922) 另 一 懸 而 未 決 的 問 題 是 法 文 圖 書 館 最 初 成 立 的 地 點 是 北 京 還 是 天 津? 方 立 中 神 父 的 書 目 為 今 人 提 供 了 線 索 該 書 目 記 錄 老 魏 智 在 北 堂 印 書 館 共 刊 印 了 六 種 書, 其 中, 1919 年 三 種 1920 年 一 種 1921 年 兩 種 只 有 1921 年 的 兩 本 書 其 發 行 方 注 明 為 法 文 圖 書 館, 但 彼 此 之 間 也 有 細 微 不 同 : 中 華 鐵 路 ( 最 新 ) 袖 珍 行 車 時 刻 表 (Chinese Railways Time Table, July 1921) 的 版 權 頁 確 切 標 明 北 京 法 文 售 書 處 印 行, 且 書 籍 實 體 指 明 出 版 地 僅 有 北 京 一 處 ; 而 另 外 一 本 書 廣 告 (The Advertiser, 1921) 則 有 北 京 和 天 津 兩 個 出 版 地 (VandenBrandt, 1933) 1923 年 之 前, 法 文 圖 書 館 的 出 版 物 通 常 標 記 為 天 津 北 京 兩 地 共 同 出 版 發 行, 意 味 著 1921 年 7 月 後 老 魏 智 才 在 天 津 設 立 了 法 文 圖 書 館 的 分 店 天 津 北 京 兩 地 的 分 店 孰 為 主 孰 為 輔, 筆 者 認 為 老 魏 智 最 初 的 確 將 主 場 選 在 北 京 飯 店 內, 這 一 點 從 天 津 益 世 報 中 的 廣 告 得 以 確 認 ( 法 文 圖 書 館 ) 總 館 北 京 北 京 飯 店 內 分 館 法 界 中 街 ( 法 文 圖 書 館,1923 年 10 月 10 日 ) 據 現 有 資 料, 最 晚 到 1923 年 1 月, 老 魏 智 已 經 將 天 津 店 的 地 址 定 在 法 界 中 街 71 號 ( Orders for, January 27, 1923) Société Française de Librairie et d'édition 則 代 表 了 法 文 圖 書 館 的 另 一 個 源 流, 魏 普 賢 對 此 的 回 憶 令 人 信 服 :1926 年, 三 個 法 國 人 在 天 津 成 立 了 Société Française de Librairie et d'édition, 而 她 的 祖 父 最 終 收 購 了 這 家 出 版 社 至 於 獲 取 的 時 間, 應 該 不 晚 於 1927 年, 因 為 其 出 版 的 法 漢 專 門 辭 典 (Vocabulaire Français Chinois des Sciences Morales et Politiques, 1927) 已 經 使 用 了 法 界 中 街 71 號 天 津 法 文 圖 書 館 的 地 址 至 此, 151

4 時 年 65 歲 的 老 魏 智 業 已 成 為 京 津 地 區 兩 家 出 版 社 的 所 有 者, 而 出 於 某 種 需 要, 他 和 魏 智 都 保 留 了 Société Française de Librairie et d'édition 這 一 名 稱 此 舉 很 有 可 能 是 出 於 親 近 教 會 的 選 擇, 尤 其 是 利 用 京 津 兩 地 已 有 法 國 學 術 團 體 的 資 源 魏 普 賢 在 回 憶 中 特 意 提 到 之 前 的 所 有 者 均 為 耶 穌 會 士 而 且 1927 年 出 版 的 法 漢 專 門 辭 典 和 1929 年 出 版 的 中 國 的 工 商 團 體 (Les Sociétés de Commerce en Chine) 的 作 者 都 有 鮮 明 的 教 會 背 景,1933 年 魏 智 本 人 更 是 用 這 個 名 稱 出 版 了 關 於 遣 使 會 在 華 印 刷 機 構 的 書 目 著 作 上 世 紀 二 十 年 代, 魏 智 不 僅 幫 助 父 親 打 理 法 文 圖 書 館 在 京 事 務, 還 於 中 國 圖 書 公 司 (China Booksellers Ltd.) 兼 任 另 外 一 份 工 作 在 中 國 圖 書 公 司 單 據 上, 魏 智 的 職 務 為 經 理, 負 責 北 京 飯 店 內 的 分 支 (Stevens, 2006) 事 實 上, 史 蒂 文 斯 的 表 述 與 實 際 情 況 略 有 偏 差 1925 年 1 月, 魏 智 代 理 的 法 文 圖 書 館 ( 北 京 飯 店 ) 與 另 外 一 家 書 店 China Book Exchange 合 併 成 為 中 國 圖 書 公 司 China Book Exchange 的 經 理 為 雷 吉 先 生 (Mr. L. Regine), 最 初 地 點 在 北 京 東 交 民 巷 ( 即 Legation Street) 魏 智 為 中 國 圖 書 公 司 的 經 理 和 監 督, 公 司 註 冊 資 本 十 五 萬 元, 均 分 為 三 千 股 從 大 陸 報 (The China Press) 這 篇 短 訊 來 看, 魏 智 並 非 被 迫 合 併, 而 是 樂 見 此 舉 他 認 為 這 樣 不 僅 可 以 充 實 圖 書 庫 存, 尤 其 提 升 英 美 兩 國 出 版 物 的 供 銷 量 ; 還 能 強 強 聯 合 資 源 互 補, 實 現 成 為 東 亞 地 區 最 重 要 書 店 的 偉 大 目 標 該 文 中 沒 有 提 到 老 魏 智, 天 津 法 文 圖 書 館 及 奉 天 地 區 分 店 不 在 此 次 合 併 計 劃 中 但 魏 智 表 示 在 一 年 內 擴 充 天 津 法 文 圖 書 館 的 場 地, 滿 足 進 一 步 合 併 的 前 提 條 件 此 外, 這 篇 報 導 還 透 露 了 兩 個 重 要 資 訊 : 首 先 明 確 顯 示 法 文 圖 書 館 的 出 版 業 (1924 年 之 後 ) 局 限 於 天 津 分 店 ; 其 次 則 是 魏 智 雖 尚 未 成 為 法 文 圖 書 館 的 所 有 者, 但 極 可 能 已 經 接 替 其 父 主 持 法 文 圖 書 館 的 事 務, 具 相 當 的 決 斷 權 雖 然 合 併 成 立 新 的 圖 書 公 司, 但 魏 智 也 坦 言 各 自 的 店 面 均 保 持 原 狀 繼 續 經 營 ( Best sellers of, February 1, 1925) 換 言 之, 法 文 圖 書 館 在 北 京 飯 店 內 的 分 店 仍 然 存 在, 並 沒 有 退 出 歷 史 舞 臺 這 意 味 著 魏 智 在 同 一 時 期 身 兼 兩 職, 且 兩 家 書 店 的 業 務 重 疊, 尤 其 在 出 版 領 域 可 能 直 接 衝 突, 這 一 現 象 頗 值 得 思 考 從 1948 年 北 京 公 教 月 刊 (Le Bulletin Catholique de Pekin) 的 廣 告 頁 和 魏 智 (1951) 自 己 編 寫 的 書 目 經 緯 (Seritheka) 中 可 以 尋 找 到 一 些 蛛 絲 馬 跡 : 魏 智 雖 然 將 1928 年 以 前 的 四 本 書 ( 註 1) 標 注 為 自 己 出 版 (Editions Henri Vetch - Peking), 但 這 四 本 書 的 版 權 頁 都 清 楚 地 表 明 出 版 商 為 中 國 圖 書 公 司 理 由 應 該 只 有 一 種, 即 魏 智 極 有 可 能 作 為 主 要 負 責 人 參 與 了 這 四 本 書 的 策 劃 出 版 發 行 全 部 之 過 程, 使 他 難 以 割 捨, 而 且 北 京 法 文 圖 書 館 中 一 直 有 這 些 書 的 庫 存 1928 年 7 月, 魏 智 因 與 中 國 圖 書 公 司 領 導 階 層 意 見 不 同, 辭 去 職 務 ( 註 2)( 西 土 沉 淪 論, 1929) 152

5 魏 智 何 時 正 式 接 替 其 父 出 任 法 文 圖 書 館 經 理? 其 屬 意 的 英 文 店 名 The French Bookstore 何 時 正 式 使 用? 這 部 分 的 記 憶 最 為 混 亂 北 京 法 文 圖 書 館 後 期 雇 員 于 炳 熙 的 說 法 是 一 九 四 一 年 他 ( 老 魏 智 ) 把 兒 子 魏 智 叫 來, 接 替 他 任 法 文 圖 書 館 經 理 ( 于 炳 熙,1982); 在 魏 普 賢 記 憶 中, 其 父 在 1933 年 的 相 關 名 錄 中 就 已 經 被 視 為 北 京 法 文 圖 書 館 的 經 理 (Manager of the French Bookstore in Peiping), 且 1939 年 在 中 國 口 岸 行 名 錄 (China Coast Hong List) 中 已 經 開 始 用 中 文 魏 智 二 字 標 示 (Stevens, 2006); 第 三 種 說 法 來 自 魏 智 的 好 友 福 特 (Ford), 1978 年 魏 智 去 世 後, 福 特 在 哀 思 文 章 中 寫 道 1928 年 魏 智 已 經 在 北 京 飯 店 成 立 了 他 自 己 的 法 文 圖 書 館 (The French Bookstore), 但 也 仍 然 打 著 舊 名 號 (Société Française de Librairie et d'édition) 開 展 業 務 (Ford, 1979, p.114) 相 對 而 言, 福 特 的 說 法 更 接 近 事 實, 時 間 正 確 但 地 點 可 能 稍 有 偏 差 首 先,1929 年 1 月 21 日 大 公 報. 文 學 副 刊 登 載 的 西 土 沉 淪 論 英 文 譯 本 下 卷 到 津 中 明 確 提 到 而 Vetch 君 則 於 去 年 冬 出 資 將 天 津 之 法 國 書 店 Librairie Française 收 買 另 行 改 組 資 本 凡 四 萬 五 千 元 君 自 為 東 家 兼 經 理 其 書 售 價 雖 昂 然 在 中 國 欲 購 看 西 方 最 近 出 版 之 佳 書 舍 此 更 無 二 家 另 外,1928 年 10 月 17 日, 魏 智 在 天 津 給 華 北 水 利 委 員 會 去 函, 希 望 法 文 圖 書 館 繼 續 代 售 其 出 版 的 地 圖 並 懇 請 更 換 擔 保 銀 行 ( 華 北 水 利 委 員 會,1928) 在 這 份 制 式 函 件 上, 其 正 中 最 上 方 已 經 使 用 了 The French Bookstore, 在 這 個 抬 頭 下 方 依 次 是 Société Française de Librairie et d'édition 和 Ancienne Librairie Française( 粗 體 為 筆 者 所 加, 法 語 中 的 舊 ), 在 信 函 的 左 上 方 經 理 一 欄 已 經 標 注 為 魏 智, 其 信 函 落 款 處 的 簽 名 也 是 魏 智 本 人 的 筆 跡, 這 暗 示 著 老 魏 智 的 時 代 已 經 落 幕 在 這 封 信 中, 魏 智 向 華 北 水 利 委 員 會 申 請 法 文 圖 書 館 作 為 其 在 天 津 城 內 的 代 售 商, 右 上 方 明 確 註 明 由 天 津 法 文 圖 書 館 寄 出 因 此, 筆 者 認 為 1928 年 的 絕 大 部 分 時 間 裡 魏 智 身 處 在 天 津 主 持 天 津 法 文 圖 書 館 的 業 務, 還 沒 有 將 北 京 飯 店 作 為 他 的 大 本 營 這 種 情 況 延 續 到 1929 年, 魏 智 仍 以 天 津 法 文 圖 書 館 之 名 發 行 了 中 國 的 工 商 團 體 一 書 1930 年, 魏 智 開 始 正 式 使 用 北 京 法 文 圖 書 館 這 一 出 版 商 名 發 行 圖 書, 而 且 發 行 地 只 有 北 京 一 處 綜 合 以 上 事 實, 不 難 得 出 這 一 結 論 :1928 年 下 半 年 魏 智 辭 去 中 國 圖 書 公 司 經 理 職 務 後, 將 全 部 精 力 放 在 天 津 法 文 圖 書 館, 接 替 其 父 作 為 新 的 所 有 者, 並 繼 續 以 天 津 法 文 圖 書 館 為 主 場 開 展 業 務 但 1930 年 4 月 之 後, 魏 智 又 將 其 重 心 移 回 北 京, 這 變 動 應 該 有 兩 方 面 的 原 因, 一 是 魏 智 認 為 北 京 是 非 常 重 要 的 學 術 和 文 化 中 心, 自 己 必 須 最 大 限 度 地 加 以 利 用 ; 二 是 北 京 作 為 他 熟 悉 的 地 方 便 於 開 展 業 務 工 作 而 在 張 學 良 1928 年 東 北 易 幟, 局 勢 相 對 穩 定 後, 天 津 作 為 口 岸 的 通 商 便 利 性 便 沒 有 以 往 那 樣 重 要 了 1931 年 6 月 6 日, 魏 智 從 北 京 去 函 華 北 水 利 委 員 會 ( 天 津 ), 告 知 自 己 已 將 天 津 法 文 153

6 圖 書 館 賣 與 約 翰 帕 拉 迪 斯, 帕 拉 迪 斯 將 店 名 改 為 東 方 圖 書 館 (Oriental Bookstore), 並 就 未 售 地 圖 的 數 量 和 交 接 情 況 詳 細 陳 述, 懇 請 華 北 水 利 委 員 會 同 意 其 成 為 北 京 地 區 代 售 商 而 天 津 法 文 圖 書 館 的 繼 任 者 帕 拉 迪 斯 亦 業 已 在 1931 年 5 月 15 日 使 用 法 文 圖 書 館 的 制 式 稿 紙 去 信 華 北 水 利 委 員, 通 知 其 自 5 月 1 日 起 這 有 近 十 年 歷 史 的 出 版 社 易 手 ( 法 文 圖 書 館, ) 因 為 制 式 信 函 抬 頭 資 訊 的 遺 留, 特 別 是 其 中 的 中 文 記 錄, 使 得 華 北 水 利 委 員 會 辦 理 東 方 圖 書 館 申 請 業 務 時 依 然 記 錄 為 天 津 法 文 圖 書 館, 直 至 1933 年 3 月 左 右, 這 一 混 亂 才 得 以 結 束 ( 法 文 圖 書 館 等, ) 而 曾 經 隸 屬 於 老 魏 智 的 兩 家 書 店 早 已 分 道 揚 鑣 : 魏 智 以 北 京 飯 店 為 核 心, 不 斷 壯 大 北 京 法 文 圖 書 館 的 規 模, 終 於 使 之 名 聞 遐 邇, 超 越 了 他 父 親 ; 英 商 東 方 圖 書 館 則 在 接 下 來 的 十 年 中 不 溫 不 火, 最 後 因 珍 珠 港 事 件 的 爆 發 被 日 偽 政 府 沒 收 ( 天 津 特 別 市 財 政 局,1944) 肆 魏 智 其 人 魏 智 1898 年 12 月 2 日 生 於 拉 塞 勒 聖 克 盧 (La Celle Saint Cloud), 是 老 魏 智 的 小 兒 子, 幼 時 在 福 州 生 活 六 年, 後 在 印 度 洋 上 的 塞 舌 耳 島 (Seychelle) 聖 母 昆 仲 會 (Marist Brothers) 教 會 學 習 了 九 年, 最 終 拿 到 了 劍 橋 高 級 證 書 (Cambridge Senior Certificate), 並 於 1917 年 和 1939 年 兩 次 參 加 法 國 炮 兵 部 隊 1920 年 6 月, 魏 智 從 駐 紮 在 波 蘭 的 部 隊 退 役, 同 年 8 月 由 馬 賽 坐 保 加 來 號 郵 輪 (Paul Lecat) 抵 達 上 海 ( Passengers, August 23, 1920), 後 轉 往 北 京 協 助 其 父 經 營 法 文 圖 書 館 1954 年 抵 達 香 港 後, 先 在 香 港 大 學 出 版 社 工 作, 後 試 圖 重 振 自 己 的 出 版 事 業, 遂 成 立 了 Vetch and Lee 出 版 社, 以 重 印 北 京 法 文 圖 書 館 的 出 版 物 為 主 業, 但 並 未 取 得 很 大 成 就 1978 年 6 月 3 日 魏 智 在 香 港 去 世 1958 年 魏 智 在 香 港 發 表 了 他 自 己 的 第 一 篇 文 章 漢 語 及 其 雙 向 思 維 (The Chinese Language and the Double - Think), 而 這 部 姍 姍 來 遲 的 作 品 沒 有 在 法 文 圖 書 館 出 版 令 人 頗 感 遺 憾, 造 成 這 尷 尬 局 面 有 多 原 因, 其 中 之 一 便 是 魏 智 並 非 像 人 們 預 想 中 那 樣 對 中 國 文 化 有 非 常 深 入 的 瞭 解 1941 年 2 月 魏 智 從 越 南 戰 場 途 經 上 海 回 到 北 京 ( Personal Notes, February 5, 1941), 遭 遇 了 事 業 上 最 暗 淡 的 時 期, 這 段 相 對 空 閒 的 時 光 和 日 後 的 監 獄 歲 月 是 其 最 主 要 也 最 密 集 學 習 中 文 的 兩 個 時 間 段 (Stevens, 2006) 反 映 出 魏 智 雖 然 從 事 東 方 學 的 書 籍 出 版, 但 絕 大 部 分 時 間 他 只 是 從 外 部 來 觀 照 這 個 令 人 癡 迷 的 文 化 世 界 這 一 事 實 可 以 從 另 外 的 角 度 得 以 印 證, 魏 智 出 版 大 量 有 關 東 方 的 書 籍 中, 極 少 有 中 國 作 者 的 著 作, 相 反 地 主 要 選 擇 旅 居 北 京 的 英 國 法 國 德 國 荷 蘭 籍 漢 學 家 作 家 的 作 品 154

7 讓 魏 智 超 越 其 父 親 不 斷 取 得 成 功 的 並 非 知 識, 而 是 熱 情 耐 心 和 商 人 特 有 的 精 明 與 敏 感, 這 些 與 其 個 人 成 長 經 歷 有 密 切 的 關 係 豐 富 的 經 歷 既 讓 他 對 中 國 文 化 不 陌 生, 也 讓 其 有 寬 廣 的 視 野, 尤 其 洞 悉 英 文 在 國 際 交 流 中 的 便 利 性 不 同 於 老 魏 智 時 代, 法 文 圖 書 館 出 版 物 中 有 大 量 法 文 書 籍, 魏 智 作 為 一 個 法 國 人, 其 出 版 物 的 百 分 之 七 十 以 上 均 為 英 文 讀 物 因 為 魏 智 比 父 親 更 清 楚 只 有 通 過 英 文 才 能 便 捷 地 結 交 各 國 漢 學 家 甚 至 是 中 國 學 者, 並 將 北 京 法 文 圖 書 館 的 名 聲 傳 播 得 更 遠 此 外, 軍 旅 生 涯 使 其 對 一 些 特 定 的 事 物 保 有 興 趣, 如 地 圖 和 中 越 地 區 的 歷 史 地 理 和 少 數 民 族, 這 些 都 對 其 日 後 的 出 版 事 業 產 生 了 持 續 的 影 響 譬 如, 筆 者 所 見 北 京 法 文 圖 書 館 從 1928 年 至 1950 年 間 的 制 式 函 件 中 都 顯 著 標 示 了 地 圖 業 務 魏 智 不 但 樂 於 代 售 華 北 水 利 委 員 出 版 的 地 圖, 更 是 慣 於 在 其 出 版 書 籍 中 加 入 各 式 各 樣 的 地 圖, 如 北 京 地 圖 京 西 地 圖 雲 南 地 圖 承 德 地 圖 全 國 文 物 類 型 及 土 特 產 圖 等 等 除 此 之 外, 魏 智 作 為 一 個 商 人, 有 非 常 好 的 耐 心 和 追 求 完 美 的 癖 好 魏 普 賢 在 回 憶 其 父 時, 提 到 一 個 細 節 : 魏 智 為 了 業 務 經 常 往 來 於 北 京 和 上 海 之 間 (Stevens, 2006) 從 現 有 的 史 料 分 析, 其 不 辭 辛 勞 遠 赴 異 地 並 非 想 依 賴 上 海 地 區 的 學 術 資 源, 而 是 利 用 此 地 先 進 的 印 刷 業 魏 智 三 十 年 代 精 印 的 大 批 書 籍, 尤 其 涉 及 彩 色 套 印 的 精 品, 幾 乎 全 部 為 上 海 字 林 西 報 社 (North - China Daily News) 印 刷, 其 中 的 雲 岡 石 窟 佛 像 更 呈 現 出 八 色 彩 印 的 效 果, 這 在 當 時 可 能 是 中 國 最 先 進 的 技 術 正 是 由 於 魏 智 本 人 不 辭 辛 苦 的 執 著 和 精 益 求 精 的 高 標 準 品 質 要 求, 北 華 捷 報 (North China Herald) 以 漫 畫 描 繪 這 位 北 京 地 區 著 名 出 版 商 (Sapajou, October 19, 1938)( 圖 一 ) Sapajou 資 料 來 源 : Mr. Henry Vetch, by Sapajou, 1938, October 19, North China Herald, p

8 伍 北 京 法 文 圖 書 館 的 組 織 與 結 構 魏 智 以 一 人 之 力 無 法 承 擔 法 文 圖 書 館 的 工 作, 而 且 他 的 知 識 背 景 也 無 力 勝 任 出 版 如 此 多 的 東 方 圖 書, 因 此, 在 法 文 圖 書 館 蓬 勃 發 展 的 過 程 中, 一 直 仰 賴 其 內 部 的 組 織 結 構 現 在 已 經 很 難 準 確 知 曉 1945 年 之 前 法 文 圖 書 館 的 人 員 結 構 和 部 門 設 置, 但 仍 可 從 一 些 回 憶 錄 和 日 記 中 窺 見 一 斑 譬 如 魏 智 雇 傭 的 很 多 店 員 日 後 都 名 噪 一 時, 如 在 上 世 紀 三 十 年 代 任 職 於 法 文 圖 書 館 的 著 名 俄 國 猶 太 裔 作 曲 家 阿 隆 阿 甫 夏 洛 穆 夫 (Aaron Avshalomov)( 黃 偉 宏,1996) 如 此 有 才 華 的 店 員 為 法 文 圖 書 館 增 色 不 少, 讓 當 時 在 北 京 國 內 外 知 識 份 子 樂 於 聚 集 於 此, 以 俱 樂 部 學 術 團 體 的 形 式 推 動 本 地 區 漢 學 著 作 的 出 版 與 發 行 1939 年 末, 魏 智 主 動 到 法 軍 服 役 並 在 越 南 諒 山 地 區 與 日 軍 作 戰 維 希 政 府 上 臺 後 他 選 擇 退 役,1941 年 2 月 回 到 北 京 由 於 北 京 法 文 圖 書 館 出 版 書 籍 的 籌 備 週 期 一 般 在 兩 到 三 年 左 右, 並 有 較 為 穩 定 完 備 的 組 織 與 人 員 結 構, 所 以 雖 然 魏 智 本 人 離 開 書 店 一 年 有 餘, 但 1940 年 出 版 書 籍 種 類 數 量 仍 維 持 在 較 高 水 準 唯 獨 1941 年 遭 遇 空 白, 除 了 該 年 度 的 華 裔 學 志 (Monumenta Serica) 繼 續 發 行 外, 法 文 圖 書 館 沒 有 出 版 任 何 一 本 書 籍 從 于 炳 熙 的 回 憶 文 章 中, 今 人 可 以 窺 見 二 戰 後 北 京 法 文 圖 書 館 的 大 體 結 構 除 魏 智 本 人 之 外, 法 文 圖 書 館 共 有 員 工 十 五 人, 其 中, 中 國 人 九 名 俄 國 人 五 名 日 本 人 一 名 分 為 外 文 部 和 中 文 部 兩 大 部 分, 外 文 部 包 括 經 理 辦 公 室 會 計 室 門 市 部 業 務 組 ( 負 責 進 口 圖 書 業 務 ); 中 文 部 則 主 要 負 責 中 文 線 裝 書 的 編 目 ( 于 炳 熙,1982) 外 文 部 最 初 在 北 京 飯 店 內,1945 年 二 戰 結 束 後 遷 至 北 京 台 基 廠, 而 中 文 部 則 長 期 設 在 北 京 台 基 廠, 這 種 組 織 結 構 與 二 戰 結 束 後 法 文 圖 書 館 的 業 務 緊 密 相 關 陸 北 京 法 文 圖 書 館 的 各 種 業 務 北 京 法 文 圖 書 館 業 務 類 型 大 致 分 為 四 類 : 圖 書 銷 售 與 借 閱 圖 書 出 版 代 售 代 購 這 一 業 務 佈 局 源 自 老 魏 智 時 代 的 法 文 圖 書 館, 其 辦 館 理 念 體 現 為 舉 凡 各 種 專 門 技 術 專 門 學 科, 無 不 搜 索 其 最 新 最 名 之 著 作 以 供 閱 者, 而 價 目 格 外 克 己 如 訂 購 各 國 書 籍 務 將 書 名 與 著 作 者 姓 名 示 知, 雜 誌 報 張 均 可 代 定 ( 法 文 圖 書 館,1923 年 10 月 10 日 ) 由 此 可 知, 法 文 圖 書 館 自 老 魏 智 時 代 即 開 展 了 圖 書 閱 覽 銷 售 代 購 等 業 務 1928 年 魏 智 接 手 法 文 圖 書 館 後, 繼 續 開 展 傳 統 業 務 的 同 時, 更 抽 身 將 大 量 精 力 投 向 出 版 發 行 業, 改 變 老 魏 智 時 代 重 視 實 用 類 書 籍 的 方 針, 逐 步 以 學 術 類 文 化 類 書 籍 為 主 要 出 版 對 象 此 外, 他 不 斷 加 強 代 售 業 務, 開 拓 了 新 的 市 場, 並 借 此 與 國 內 外 許 多 知 名 的 學 術 機 構 大 學 建 立 穩 定 的 合 作 關 係, 推 動 銷 售 額 持 續 增 長 156

9 法 文 圖 書 館 的 零 售 業 務 基 本 上 都 是 在 北 京 飯 店 內 開 展 的, 它 也 成 為 許 多 人 看 書 買 書 的 場 所 但 是 不 同 人 的 購 書 體 驗 是 迥 異 甚 至 彼 此 對 立 的, 在 這 裡 既 有 興 奮 快 樂, 也 有 不 少 抱 怨 與 不 滿 上 世 紀 三 十 年 代, 一 本 在 上 海 只 要 3 圓 的 美 國 版 沙 寧, 在 北 京 法 文 圖 書 館 的 中 文 夥 計 卻 向 巴 金 要 價 20 圓, 讓 他 發 出 書 賈 們 的 賺 錢 欲 望 也 太 大 了 的 感 歎 ( 巴 金,1989, 頁 467) 同 樣, 學 生 時 代 的 季 羨 林 也 曾 經 直 言 不 諱 地 抱 怨 法 文 圖 書 館 圖 書 的 昂 貴, 某 一 國 的 老 外 名 叫 Vetch, 在 北 京 飯 店 租 了 一 間 鋪 面, 專 售 西 書 他 把 原 有 的 標 價 剪 掉, 然 後 抬 高 四 五 倍 的 價 錢 賣 掉 ( 季 羨 林,2009, 頁 5) 與 此 相 反, 韓 素 音 的 回 憶 則 充 滿 激 動 與 幸 福, 當 她 得 知 自 己 可 以 用 好 友 帳 戶 在 法 文 圖 書 館 購 書, 她 認 為 這 是 任 何 人 能 給 自 己 的 最 關 切 美 妙 的 禮 物, 並 立 刻 衝 向 北 京 飯 店 (Suyin, 1972, p.196) 從 這 些 點 滴 回 憶 中, 可 以 看 出 法 文 圖 書 館 雖 然 彙 聚 了 眾 多 好 書, 但 也 因 此 囤 積 居 奇, 價 格 讓 一 般 讀 者 望 而 卻 步 法 文 圖 書 館 這 一 中 文 譯 名 並 非 今 人 對 魏 智 書 店 的 稱 呼, 而 是 魏 智 自 己 選 定 的 名 稱, 這 也 指 明 了 其 私 人 圖 書 館 之 屬 性 因 此, 圖 書 的 典 藏 與 借 閱 同 樣 是 魏 智 書 店 的 日 常 業 務 德 國 女 攝 影 家 赫 達 莫 里 遜 (Hedda Morrison) 就 曾 經 是 這 家 圖 書 館 的 常 客, 魏 智 也 非 常 友 善 地 允 許 其 借 閱 任 何 喜 歡 的 書 籍 (Morrison, 1992) 其 西 文 藏 書 皆 有 袖 珍 藏 書 票, 通 常 貼 在 封 底 內 側 頁 左 上 角, 藍 色 為 底, 長 方 形 邊 有 鋸 齒, 以 中 英 兩 文 標 注 FRENCH BOOKSTORE PEKING (CHINA) 北 京 法 文 圖 書 館 ( 圖 二 ) 157

10 到 上 世 紀 五 十 年 代, 透 過 沒 收 的 方 式, 法 文 圖 書 館 絕 大 部 分 藏 書 調 撥 給 首 都 圖 書 館 其 老 館 長 劉 德 元 和 馮 秉 文 的 回 憶 為 今 人 瞭 解 法 文 圖 書 館 館 藏 書 籍 數 量 規 模 提 供 了 可 靠 資 料 : 首 圖 最 珍 貴 的 藏 書 來 自 法 文 圖 書 館, 所 以 該 店 圖 書 品 種 非 常 豐 富, 還 保 存 了 不 少 絕 版 書, 如 法 國 早 期 的 社 會 主 義 著 作 二 十 世 紀 初 出 版 的 古 俄 文 著 作 等, 現 在 國 內 基 本 沒 有, 屬 於 首 圖 較 為 珍 貴 的 館 藏 接 收 法 文 圖 書 館 的 20 萬 冊 藏 書 ( 張 紹 文,2003) 法 文 圖 書 館 之 藏 書 不 僅 數 量 龐 大, 而 且 每 冊 藏 書 幾 乎 有 完 備 的 編 目 記 錄, 尤 其 是 中 文 古 籍 部 分, 以 傳 統 經 史 子 集 四 部 劃 分, 卡 片 編 目 造 冊 在 接 收 法 文 圖 書 館 的 近 二 十 萬 冊 藏 書 中, 中 文 古 籍 線 裝 書 84,203 冊, 即 首 都 圖 書 館 現 在 古 籍 藏 書 的 乙 字 號 大 部 分 其 中 不 乏 古 籍 善 本, 譬 如 瀛 奎 律 髓 元 刻 本 ( 于 炳 熙,1982) 此 外, 還 包 括 一 百 九 十 餘 種 滿 蒙 藏 文 古 籍 ( 絕 大 部 分 為 滿 漢 合 璧 ), 如 清 抄 本 滿 漢 合 璧 百 二 老 人 語 錄 清 乾 隆 三 十 年 刻 本 滿 漢 周 易 等 善 本, 首 都 圖 書 館 現 存 的 所 有 滿 蒙 文 古 籍 都 是 得 自 於 法 文 圖 書 館 另 有 一 批 珍 貴 的 圓 明 園 照 片, 包 括 表 現 圓 明 園 西 洋 樓 建 築 景 觀 銅 版 畫 的 玻 璃 乾 版 和 膠 片 長 春 園 西 洋 樓 建 築 的 殘 跡 影 像 底 版, 約 30 張, 最 終 流 入 北 京 文 物 研 究 所 ( 葉 芷,2010) 1930 年 始, 魏 智 以 北 京 法 文 圖 書 館 為 出 版 發 行 商, 為 世 人 奉 獻 了 數 十 種 極 為 重 要 的 東 方 文 化 類 書 籍 從 出 版 角 度 觀 察, 北 京 法 文 圖 書 館 的 思 路 與 天 津 法 文 圖 書 館 十 分 接 近 : 崇 尚 精 品 以 求 傳 世 高 羅 佩 就 曾 經 稱 讚 道 魏 智 的 出 版 物 都 編 輯 得 極 其 出 色 和 完 美 (van Gulik & Escarra, 1942, p.286) 總 體 而 言, 魏 智 發 行 的 書 刊 有 以 下 幾 個 特 點 :1. 內 容 選 材 以 中 國 文 化 為 核 心, 涵 蓋 歷 史 語 言 宗 教 音 樂 造 型 藝 術 民 俗 等, 還 涉 及 動 植 物 學 醫 學 地 學 等 自 然 科 學 以 及 法 律 時 政 軍 事 等 社 會 科 學 書 籍 ;2. 絕 大 部 分 為 法 文 圖 書 館 首 次 發 行, 但 也 不 排 斥 重 印 經 典, 譬 如 數 種 雙 語 詞 典 ; 3. 每 本 書 的 出 版 準 備 期 相 對 較 長, 如 中 國 古 鏡 圖 說 (Ancient Chinese Bronze Mirrors, 1937) 在 1933 年 就 已 籌 備 印 刷 如 此 漫 長 的 籌 備 期 雖 然 大 幅 提 高 出 版 物 的 品 質, 但 也 導 致 幾 本 書 因 突 發 情 況 未 付 印 ;4. 幾 乎 每 本 書 都 限 量 發 行, 學 術 類 書 籍 印 量 大 多 在 800 本 以 內, 最 少 的 只 有 150 本, 唯 暢 銷 的 實 用 類 書 籍 則 常 有 千 餘 冊 的 印 數 ;5. 裝 幀 設 計 上 追 求 完 美, 絕 大 部 分 書 籍 採 用 硬 皮 精 裝 的 形 式, 外 套 精 美 書 衣 甚 至 包 有 硫 酸 紙 ;6. 印 刷 機 構 一 般 選 擇 上 海 或 北 京 地 區 的 重 要 印 刷 機 構, 如 上 海 的 字 林 西 報 社 北 京 的 北 堂 印 書 館 和 輔 仁 大 學 印 刷 部, 且 用 紙 非 常 講 究 ; 7. 隨 書 附 贈 設 計 精 美 的 訂 購 單 ( 圖 三 ), 書 衣 部 分 常 有 國 內 外 主 流 學 術 雜 誌 新 聞 媒 體 的 書 評 或 者 內 容 介 紹 ( 註 3);8. 在 正 規 裝 訂 形 式 外, 部 分 書 刊 有 少 量 毛 邊 ( 甚 至 未 裁 ) 本 流 出, 如 利 瑪 竇 對 中 國 科 學 的 貢 獻 (Matteo Ricci s Scientific Contribution 158

11 Ancient Chinese Bronze Mirrors (1937) Mi Fu on Ink - Stones: A Study of the Yen Shih (1938) 註 : 紙 質 非 常 好, 光 滑 未 酸 化 to China) 慈 禧 皇 太 后 外 紀 (China under the Empress Dowager) 華 裔 學 志 等, 此 外 華 裔 學 志 有 非 常 多 的 抽 印 本, 用 以 滿 足 投 稿 者 饋 贈 之 用 為 了 凸 顯 品 牌 和 東 方 圖 書 的 特 性,1936 年 起 魏 智 在 北 京 法 文 圖 書 館 出 版 物 上 一 律 採 用 其 特 有 標 誌 朱 雀 ( 註 4)( 圖 四 ), 這 一 點 與 其 父 的 天 津 法 文 圖 書 館 相 159

12 圖書資訊學刊 第11卷 第2期 圖四 朱雀標誌 註 筆者請教相關領域專家 確定此為洛陽地區出土過的漢畫像石圖案 除了書名頁外 朱雀 標誌也出現在書脊和書衣處 似 老魏智採用的是一幅西方女神像 在 燕瑞博 Robert Swallow 阿林頓 Lewis 此 魏智明顯強於其父親 不僅確立了屬於 Arlington 裴化行 Henri Bernard 在 自己的出版標誌 更選用了極具中國傳統文 日寇佔據北京 濰縣集中營 國共內戰等一 化意味的符號 可見其用心良苦 系列歷史動盪中紛紛離開津京兩地 魏智的 出版事業漸漸難以為繼 從 年起 法文圖書館出版書籍的 數量急劇下滑 雖然有 中國花梨傢俱圖 三 圖書代售 考 Chinese Domestic Furniture, 1944 這 樣的絕世經典問世 以及衛德明 Hellmut 年魏智正式接手法文圖書館時 Wi l h e l m 的德語專著支持 但魏智所依 就已經有代售業務一項 譬如上文提到的華 賴的西方漢學家們 譬如喜仁龍 O s v a l d 北水利委員出版的各種地圖 除此以外 Sirén 高羅佩 Robert Hans van Gulik 南開大學社會經濟研究委員會出版的部分圖 160 圖資11-2.indb /12/2 上午9:12

13 書 也 由 魏 智 代 售 (Ford, 1979) 到 了 1930 年, 魏 智 已 經 在 法 文 圖 書 館 制 式 函 件 上 註 明 代 售 中 國 海 關 的 出 版 物 (Chinese Maritime Customs' Publications), 上 世 紀 三 四 十 年 代 海 關 進 出 口 貿 易 統 計 月 報 (Monthly Returns of the Foreign Trade of China) 在 北 京 的 代 售 方 即 為 法 文 圖 書 館 隨 著 聲 望 的 不 斷 增 加, 法 文 圖 書 館 代 售 的 書 刊 越 來 越 多, 上 世 紀 四 十 年 代 末 代 售 名 單 已 經 包 括 : 中 國 海 關 ( 上 海 ) 總 參 謀 部 地 理 處 ( 倫 敦 ) 中 央 地 質 調 查 所 ( 南 京 ) 哈 佛 燕 京 學 社 ( 北 京 ) 地 質 學 生 物 學 研 究 所 ( 北 京 ) 華 裔 學 志 ( 北 京 輔 仁 大 學 ) 遠 東 古 物 博 物 館 ( 斯 德 哥 爾 摩 ) 國 家 民 族 博 物 館 ( 斯 德 哥 爾 摩 ) 陸 軍 地 理 服 務 局 ( 巴 黎 ) 印 度 調 查 ( 加 爾 各 答 ) 事 實 上, 除 了 以 上 這 些 極 具 聲 望 的 研 究 機 構 外, 北 京 法 文 圖 書 館 還 透 過 一 己 之 力 支 持 北 京 本 地 新 興 的 學 術 單 位, 逐 步 擴 大 它 們 的 影 響 力, 譬 如 中 法 漢 學 研 究 所 (Centre Franco Chinois d Études Sinologiques) 所 出 的 通 檢 系 列 漢 學 等, 大 都 由 法 文 圖 書 館 代 售 另 外, 著 名 地 質 學 與 生 物 學 家 德 日 進 (Teilhard de Chardin) 參 與 主 持 的 私 立 北 京 地 質 學 生 物 學 研 究 所 (Institute of Geobiology) 自 1940 年 出 版 的 十 餘 種 專 著 也 多 由 法 文 圖 書 館 指 名 代 售 ( 註 5) 在 此, 有 兩 點 值 得 特 別 說 明, 一 是 代 售 分 為 指 名 代 售 和 一 般 代 售, 前 者 在 版 權 頁 或 書 名 頁 都 會 有 相 應 標 注, 如 中 法 漢 學 研 究 所 出 版 物 ; 一 般 代 售 則 沒 有 相 應 標 注, 只 是 出 版 方 與 法 文 圖 書 館 簽 訂 協 議, 如 華 北 水 利 委 員 刊 印 的 地 圖 但 代 售 方 並 非 發 行 方, 兩 者 在 絕 大 部 分 情 況 下 為 不 同 機 構 換 言 之, 法 文 圖 書 館 很 少 既 是 代 售 方 又 是 出 版 方 二 是 代 售 是 存 在 有 效 期 的, 法 文 圖 書 館 制 式 函 件 上 的 記 錄 只 能 表 明 正 在 代 售 ( 或 代 售 過 ) 相 關 機 構 的 部 分 出 版 物, 但 不 能 十 分 準 確 地 反 映 現 實 情 況 代 售 業 務 的 發 展, 不 僅 給 法 文 圖 書 館 帶 來 了 豐 厚 的 利 潤, 更 讓 其 與 國 內 外 眾 多 一 流 研 究 機 構 大 學 建 立 了 相 對 穩 定 的 合 作 關 係, 如 燕 京 大 學 輔 仁 大 學 中 法 漢 學 研 究 所 私 立 北 京 地 質 學 生 物 學 研 究 所 等 機 構 憑 藉 出 版 業 贏 得 的 關 注 與 稱 讚, 法 文 圖 書 館 已 經 成 為 連 接 中 外 文 化 促 進 學 術 交 往 的 重 要 視 窗 之 一, 不 斷 發 揮 著 積 極 且 非 常 實 際 的 作 用 老 魏 智 時 代 既 有 的 圖 書 報 刊 代 購 業 務, 主 要 只 針 對 個 人 而 非 團 體, 直 到 北 京 法 文 圖 書 館 聲 名 鵲 起 後, 大 宗 代 購 業 務 才 逐 步 興 盛 起 來 北 京 法 文 圖 書 館 以 牢 固 的 合 作 關 係 為 基 礎, 以 良 好 聲 譽 和 出 眾 業 務 能 力 為 保 障, 透 過 各 種 方 式 不 同 管 道 獲 取 委 託 方 無 力 直 接 得 到 的 書 籍 二 戰 結 束, 隨 著 各 大 學 研 究 機 構 陸 續 回 遷 北 京, 作 為 當 時 京 津 地 區 僅 存 的 外 文 書 店, 法 文 圖 書 館 的 代 購 業 務 得 到 了 長 足 發 展, 逐 漸 取 代 了 書 籍 出 版 成 為 魏 智 最 為 專 注 的 領 域 161

14 在 1946 至 1948 年 間, 魏 智 進 口 圖 書 的 數 量 大 幅 增 加, 結 算 幣 種 除 了 最 初 的 美 元 英 鎊 法 郎 港 幣 外, 新 增 了 荷 蘭 盾 瑞 典 克 朗 盧 布 瑞 士 法 郎, 年 度 結 算 ( 以 美 元 計 ) 金 額 也 由 $9,563 激 增 到 $20,124, 反 映 出 其 在 困 境 中 做 出 的 不 懈 努 力 ( 北 平 外 僑 事 務 處,1949) 通 過 大 宗 圖 書 代 購 業 務, 魏 智 扭 轉 了 出 版 衰 退 造 成 的 不 利 局 面, 並 藉 此 積 累 了 大 量 的 外 匯 境 外 存 款, 使 得 他 在 即 將 來 臨 的 變 革 中 仍 可 以 從 容 開 展 業 務, 避 免 使 用 當 局 格 外 緊 張 的 外 匯 儲 備, 為 其 贏 得 了 當 權 者 的 短 暫 青 睞, 但 也 為 未 來 留 下 了 禍 根 在 北 京 法 文 圖 書 館 四 大 類 業 務 之 間, 根 據 不 同 的 時 代 背 景 資 源 情 況 困 境 與 問 題, 魏 智 或 積 極 或 被 動 地 調 整, 克 服 困 難, 不 僅 維 持 其 原 有 規 模 更 奮 發 開 拓 憑 藉 其 敏 銳 的 眼 光 和 一 貫 的 品 質 追 求, 法 文 圖 書 館 成 為 上 世 紀 三 四 十 年 代 北 京 地 區 重 要 的 私 人 出 版 機 構 和 文 化 場 所 之 一 柒 北 京 法 文 圖 書 館 的 最 終 命 運 從 現 有 資 料 來 看, 魏 智 對 中 國 政 治 並 不 關 心, 或 者 說 沒 有 任 何 傾 向 1935 年 中 共 負 責 北 平 學 生 運 動 的 領 導 層 正 為 統 一 戰 線 的 方 針 爭 論 不 休, 直 到 彭 濤 周 小 舟 等 人 從 法 文 圖 書 館 購 買 到 共 產 國 際 通 訊 共 產 國 際 半 月 刊 救 國 時 報 ( 中 共 中 央 黨 校 黨 史 研 究 班,1985), 路 線 之 爭 才 告 一 段 落 而 在 國 民 政 府 剿 匪 的 高 潮 期, 任 何 一 家 普 通 書 店 都 不 敢 購 入 赤 色 的 國 外 刊 物, 更 不 要 提 公 開 出 售 了 面 對 1949 年 的 巨 變, 魏 智 並 不 為 時 局 所 動, 依 然 經 營 著 他 的 法 文 圖 書 館 因 為 夫 人 埃 琳 娜 是 白 俄 羅 斯 人, 當 時 魏 智 算 作 蘇 聯 僑 民 的 親 屬, 這 為 其 化 解 潛 在 衝 突 提 供 了 天 然 的 保 護 層 與 預 計 的 蕭 條 相 反,1949 年 魏 智 迎 來 了 他 事 業 上 的 另 一 個 高 峰, 法 文 圖 書 館 書 籍 代 購 事 業 無 比 興 盛 雖 然 在 這 個 緊 要 關 頭, 很 多 學 校 機 構 組 織 社 團 紛 紛 南 遷, 但 同 時 也 有 更 多 學 校 機 關 團 體 湧 入 或 者 誕 生 在 這 個 城 市, 他 們 亟 需 國 外 先 進 技 術 支 持 自 己 的 發 展, 填 補 因 南 遷 而 造 成 的 空 白 因 此 在 這 個 動 盪 變 革 的 時 間 段, 魏 智 進 口 圖 書 生 意 呈 現 幾 何 式 增 長 1949 至 1951 年, 魏 智 不 僅 順 利 領 取 了 華 北 對 外 貿 易 管 理 局 頒 發 的 進 口 許 可 與 營 業 執 照 ( 北 平 外 僑 事 務 處,1949), 更 成 功 提 交 了 數 十 次 進 口 申 報 及 相 關 書 籍 的 清 單 在 這 些 清 單 中 以 自 然 科 學 工 學 為 主, 輔 以 少 數 人 文 社 科 類 書 籍, 涉 及 醫 學 化 學 物 理 生 物 學 礦 學 農 林 學 美 術 歷 史 文 學 政 治 等 其 它 學 科 門 類, 而 書 籍 來 源 更 是 涵 蓋 英 國 法 國 美 國 等 先 進 國 家 的 知 名 出 版 商, 每 單 少 則 十 數 本 多 則 數 百 種 在 業 務 繁 忙 的 同 時, 魏 智 也 意 識 到 法 文 圖 書 館 的 生 存 環 境 正 逐 步 惡 化 首 先 是 中 國 大 陸 與 國 外 郵 政 的 斷 絕, 所 有 購 買 的 書 籍 必 須 先 寄 送 到 香 港, 通 過 當 地 的 通 濟 隆 (Thomas Cook & Son Ltd.) 將 書 和 報 刊 逐 批 轉 運 天 津, 這 使 得 成 本 和 時 間 都 大 大 增 加 其 次 是 越 來 越 嚴 格 的 進 口 審 批 制 度 和 出 版 審 查 制 度, 人 文 與 社 科 類 圖 書 首 當 其 衝, 162

15 其 中 有 一 部 分 書 被 沒 收 甚 至 銷 毀 雖 然 通 過 正 式 的 管 道 申 訴, 但 結 果 總 是 這 些 書 籍 因 為 某 些 原 則 無 法 改 變 而 被 沒 收 ( 北 京 市 人 民 政 府 新 聞 出 版 處,1950b) 最 後, 委 託 法 文 圖 書 館 訂 購 圖 書 的 企 事 業 單 位 機 關 團 體 研 究 機 構 在 意 識 形 態 趨 緊 的 局 面 下 噤 若 寒 蟬, 不 敢 給 魏 智 出 具 任 何 證 明 幫 助 解 決 問 題 ( 註 6) 好 景 不 長, 韓 戰 的 爆 發 改 變 了 中 國 大 陸 的 政 治 形 勢, 之 前 對 外 國 人 較 為 寬 鬆 自 由 的 氛 圍 馬 上 變 得 緊 張 起 來 最 終,1951 年 3 月 11 日 ( 註 7), 魏 智 被 捲 入 了 炮 擊 天 安 門 事 件 在 家 中 被 捕 魏 智 被 判 10 年 徒 刑, 先 是 在 和 平 門 外 的 監 獄 服 刑, 而 後 移 至 草 嵐 子 監 獄 1953 年 3 月 12 日, 魏 智 在 獄 中 提 出 申 訴,1954 年 3 月 21 日 被 釋 放 並 勒 令 其 出 境,4 月 29 日 晚 抵 達 香 港 至 此, 魏 智 永 遠 離 開 他 生 活 了 近 三 十 年 的 北 京 1954 年 9 月 夫 人 埃 琳 娜 被 獲 准 離 開 北 京 前 往 香 港, 帶 走 了 1953 年 沒 收 風 暴 後 遺 留 的 書 籍, 北 京 法 文 圖 書 館 也 隨 之 徹 底 消 失 北 京 法 文 圖 書 館 與 魏 智 出 版 書 目 本 書 目 主 要 依 靠 筆 者 一 年 來 的 收 藏, 故 絕 大 部 分 書 籍 資 訊 非 常 可 靠 ( 註 8) 在 實 體 圖 書 之 外, 筆 者 還 查 閱 了 魏 智 (1951) 自 行 編 寫 的 書 目 經 緯 (Seritheka) 和 1948 年 北 京 公 教 月 刊 中 的 廣 告 頁, 將 其 中 的 錯 誤 項 更 正, 如 部 分 書 目 年 代 錯 誤, 以 及 衛 德 明 著 釋 群 原 國 (Gesellschaft und Staat in China) 德 文 名 稱 錯 誤 書 目 凡 例 : 西 文 部 分 順 序 依 次 為 : 著 者 書 名 譯 者 版 次 出 版 者 時 間 印 刷 者 頁 數 插 圖 ( 地 圖 ) 尺 寸 印 刷 數 量 定 價 其 中 某 些 專 案 非 必 備 資 訊, 如 譯 者 版 次 印 刷 數 量 定 價, 筆 者 直 接 將 其 省 略 如 : Hilda Arthurs Strong, A Sketch of Chinese Arts and Crafts, 2nd rev. ed. Peiping: Henry Vetch The French Bookstore, MCMXXXIII, printed in China by Peiyang Press, 329 pages, 98 text illus., 10 plates and 1 map, cm, $5.00 (Abroad 7s. 6d.; U. S. $ 2.00). 因 1934 年 後 出 版 書 籍 多 有 中 文 版 權 頁, 故 依 次 抄 錄 並 以 斜 體 標 識 但 書 籍 情 況 非 常 複 雜, 有 些 只 有 書 名 以 漢 字 標 注 於 書 脊 位 置, 如 凌 啟 鴻 著 中 國 之 政 黨 (1930); 另 有 大 量 書 籍 雖 然 筆 者 擁 有 或 見 到 過 全 書 掃 描 件, 但 並 無 中 文 版 權 頁, 如 春 節 食 譜 克 倫 普 著 古 代 東 方 紀 錄 中 的 進 化 概 論 (1930) 阿 林 敦 劉 易 生 合 著, 尋 找 舊 日 帝 京 馬 利 金 霍 奇 斯 基 著, 雲 岡 石 窟 的 佛 教 雕 塑 (1935) 戴 遂 良 著, 中 國 漢 字 的 起 源 歷 史 分 類 及 意 義 (1940) 等 十 餘 種, 故 筆 者 將 這 些 書 的 書 名 譯 出, 並 以 正 體 標 示 如 遇 魏 智 再 版 北 京 法 文 圖 書 館 發 行 過 的 書 籍, 筆 者 則 依 據 手 中 私 藏 版 本 撰 寫 介 紹, 其 它 位 置 不 再 重 複 其 內 容 163

16 此 部 分 為 魏 智 名 下 的 北 京 法 文 圖 書 館 出 版 書 籍, 以 年 度 為 順 序, 其 中 與 1950, 共 計 六 年 未 見 有 書 籍 出 版, 故 直 接 略 過 刊 行 的 單 幅 地 圖 和 華 裔 學 志 數 十 種 文 章 抽 印 本 亦 未 在 此 列, 但 兩 種 由 魏 智 發 行 的 華 裔 學 志 叢 書 (Monumenta Serica Monograph Series) 作 為 單 獨 刊 印 的 書 籍 被 記 錄 在 案 1930 年 至 1951 年, 魏 智 作 為 出 版 發 行 方 累 計 出 版 書 籍 六 十 五 種, 扣 除 重 印 法 文 圖 書 館 出 版 物 的 七 種, 合 併 不 同 年 度 出 版 的 分 卷 兩 種 雲 南 邊 地 問 題 研 究 ( ) 和 用 脈 動 理 論 劃 分 古 生 代 地 層 ( ), 魏 智 共 出 版 書 籍 五 十 六 種 1930 Jermyn Chi - Hung Lynn, Political Parties in China, Peking: Henri Vetch The French Bookstore, August 1930, printed by Tientsin Press, 255 pages, cm, $5.50 (Abroad 10s). 凌 啟 鴻 著, 中 國 之 政 黨, 此 書 並 非 現 代 意 義 上 的 黨 政 研 究, 而 是 以 宋 代 以 來 各 種 政 治 社 團 為 起 點, 集 中 介 紹 清 末 以 降 先 後 湧 現 的 維 新 派 同 盟 會 國 民 黨 皖 系 直 系 奉 系 其 它 小 派 系 該 書 由 福 開 森 (John Calvin Ferguson, ) 撰 寫 前 言 Basil Crump, Evolution as Outlined in the Archaic Eastern Records, Peking: Henri Vetch The French Bookstore, 1930, vi-x-192 pages, illus., plates, map, diagr cm. 克 倫 普 著, 古 代 東 方 紀 錄 中 的 進 化 概 論 該 書 內 容 分 兩 大 部 分, 宇 宙 發 生 說 和 人 類 起 源 學 Robert William Swallow, Sidelights on Peking Life, re-issued, Peking: The French Bookstore, 1930, xviii-135 pages, 26 plates, illus., map, 26 cm, $7.50 (Abroad 12s. 6d.; U. S. $ 4.00.; R. Marks 7.50; Fl. 6). 燕 瑞 博 著, 北 京 生 活 側 影 內 容 分 為 十 二 章, 涉 及 胡 同 沿 街 小 販 柳 巷 花 街 商 鋪 飯 店 劇 院 古 跡 政 府 機 構 教 育 單 位 喜 事 風 俗 和 神 鬼 傳 說 該 書 文 字 細 膩 生 動 活 潑, 並 收 錄 了 一 百 多 張 記 錄 北 京 當 時 市 井 民 俗 的 珍 貴 圖 片 1927 年 中 國 圖 書 公 司 出 版 了 該 書 的 首 版 Bernard Emms Read, Hospital Dialogue: English - Chinese sentences in dialogue for use by foreign practitioners in North China; with an outline of Chinese medical history and English bibliography, 2nd edition, Peking: The French Bookstore, 1930, 79 pages, 18 cm, $1.30 (Abroad 3s). 伊 博 恩 著, 醫 院 對 話 錄, 第 二 版 英 國 倫 敦 會 傳 教 士,1909 年 來 華, 在 北 京 傳 教 1925 年 任 北 京 協 和 醫 學 院 藥 物 學 副 教 授 ;1927 年 任 教 授 兼 藥 劑 學 科 主 任 ;1935 年 後 任 上 海 雷 士 德 藥 學 研 究 所 病 理 科 主 任 及 亞 164

17 洲 學 會 華 北 分 會 副 會 長 該 書 選 擇 了 十 二 篇 對 話, 且 每 篇 皆 有 注 釋, 附 有 關 於 古 代 中 醫 和 現 代 醫 學 的 英 文 參 考 書 籍, 及 簡 要 的 中 醫 發 展 史, 索 引 部 分 包 括 醫 學 術 語 ( 漢 字 英 文 羅 馬 字 母 ) 和 出 現 頁 碼 1931 Emil Sonderegger, Swiss Politics: paper read at the Wen Yu Hui Meeting held on August 1, Peiping: The French Bookstore and Switzerland: Huber & Co., 1931, iv-30 pages, cm. 孫 德 烈 著, 瑞 士 政 治, 作 者 瑞 士 軍 官 出 身, 後 從 政 此 文 應 為 其 在 中 國 某 地 的 演 講 Henry Hersch Hart, A Chinese Market: lyrics from the Chinese in English verse, foreword by E. T. C. Werner, Peking: The French Bookstore & San Francisco: John. J. Newbegin, 1931, printed in Peking, San Yu Press, xviii-100 pages, cm. 哈 特 著, 中 國 古 詩 選 譯, 序 言 由 英 國 漢 學 家 倭 訥 所 作 共 選 譯 詩 歌 五 十 首, 分 為 四 個 主 題, 一 是 去 國 與 鄉 愁 ( 八 首 ) 二 是 愛 情 與 友 誼 ( 十 七 首 ) 三 是 秋 與 春 ( 十 四 首 ) 四 是 夜 與 晨 ( 十 一 首 ) 封 面 封 底 內 頁 均 有 宣 統 皇 帝 ( 溥 儀 ) 御 筆 題 詞 西 疇 山 莊, 取 清 代 女 詩 人 許 韻 蘭 七 絕 西 疇 山 莊 之 名, 並 鈐 印 兩 枚, 以 褒 獎 譯 者 對 中 國 文 化 藝 術 的 傳 播 之 功 Practical Chinese: including a topical dictionary of 5000 everyday terms, 武 漢 章 等 編 著, 華 語 須 知, 第 一 版 J. C. Liu, Systematic Botany of the Flowering Families in North China. China First Edition, Peiping: Henri Vetch, 1931, xxxiii-213 pages with 124 illustrations of common native plants and many figures in the text. 劉 毅 然 著, 植 物 分 類 學, 第 一 版 1933 J. A. Van Aalst, Chinese Music, reissue of the first 1888 edition, Peiping: Inspector General of Customs, 1933, iv-84 pages, cm, published by order of The Inspector General of Customs. 阿 里 嗣 著, 中 國 音 樂, 由 海 關 稅 務 總 司 授 權 發 行 作 者 為 比 利 時 人, 曾 任 職 清 朝 海 關 稅 務 司 此 書 粗 略 地 反 映 了 西 人 對 中 國 音 樂 的 理 解, 並 顯 示 出 西 方 音 樂 的 優 越 感 內 容 上 包 括 中 西 音 樂 的 起 源 總 論 樂 律 記 譜 法 樂 調 音 階 演 唱 方 法 和 聲 雅 樂 俗 樂 樂 器 等 部 分 該 書 最 早 在 1884 年 發 行, 而 非 1933 年 版 封 底 標 注 的 1888 年, 內 容 頁 相 較 於 首 版 無 任 何 改 動 Joseph Van Den Brandt, Catalogue des Principaux Ouvrages Sortis des Presses des Lazaristes à Pékin de 1864 à 1930, Henri Vetch Éditeur, Pékin: Société Française de Librairie 165

18 et d Édition, 1933, printed by Imprimerie des Lazaristes Pékin, x-124 pages, 25 17cm, tirage à 100 exemplaires seulement, $9.00 (A l étranger 15s.). 方 立 中 編, 1864 至 1930 北 堂 印 書 館 要 目 編 著 者 為 北 京 北 堂 印 書 館 助 理 該 書 由 法 國 遣 使 會 來 華 傳 教 談 起, 簡 述 了 北 堂 印 書 館 成 立 發 展 過 程, 並 選 用 刊 印 書 影 以 示 成 績 書 目 部 分 按 照 書 刊 名 ( 拼 音 ) 首 字 母 排 序, 後 有 索 引 共 記 錄 490 種 不 同 名 稱 的 書 刊, 累 計 刊 印 857 次 該 書 是 深 入 瞭 解 遣 使 會 在 華 傳 教 事 業 的 重 要 史 料 A. L. Pollard, Great European Novels and Novelists, Peiping: Henri Vetch, MCMXXXIII, 441 pages, cm. 吳 可 讀 著, 西 洋 小 說 發 達 史 略, 中 文 題 名 由 吳 宓 撰 寫 作 者 吳 可 讀 ( ), 英 國 人, 清 華 大 學 英 文 教 授 該 書 集 中 討 論 法 國 英 國 和 俄 國 作 家, 美 國 和 德 國 的 篇 幅 非 常 有 限, 後 附 索 引 和 參 考 書 目, 非 常 適 合 學 生 使 用 書 後 附 葉 崇 智 ( 即 葉 公 超 ) 編 寫 的 作 家 和 作 品 中 英 文 對 照 目 錄 錢 鍾 書 對 該 書 的 英 文 書 評 刊 於 中 國 評 論 家 (The China Critic, VI, 1933) Hilda Arthurs Strong, A Sketch of Chinese Arts and Crafts 2d rev. ed. Peiping: Henry Vetch The French Bookstore, MCMXXXIII, printed in China by Peiyang Press, 329 pages, 98 text illus., 10 plates and 1 map, cm, $5.00 (Abroad 7s.6d.; U. S. $ 2.00). 斯 特 朗 著, 中 國 美 術, 該 書 共 分 十 四 章, 先 述 中 國 歷 史 的 概 貌 美 術 創 作 所 折 射 出 的 信 仰 行 為 的 象 徵 意 義, 後 按 照 藝 術 作 品 的 種 類 如 繪 畫 與 書 法 陶 瓷 青 銅 器 漆 器 木 雕 寶 石 翡 翠 絲 綢 等 類 型 依 次 介 紹, 最 後 一 章 以 故 宮 博 物 院 為 題 講 述 其 陳 列 的 展 品, 最 後 附 朝 代 表 和 索 引 較 之 1926 年 中 國 圖 書 公 司 發 行 的 首 版, 縮 減 了 一 章 Edward Stanley Bennett, Paralipomena: a sequel to A Philosophy in Outline, Peiping: Henri Vetch, 1933, 80 pages, illus., 23 cm. 貝 內 特 著, 拾 遺 : 哲 學 史 續 編, 此 書 是 對 其 1931 年 在 英 國 出 版 的 哲 學 史 大 綱 的 補 充 William Lewisohn, The Western Hills of Peking: a route book and map, Peking: Henri Vetch Publisher, The French bookstore, 1933, 57 pages, 1 map, 19 cm, $5.50 (Abroad 8s. 6d.). 劉 易 生 著, 北 京 西 山, 內 附 地 圖 ( cm) 一 大 張, 由 Shang Siao-tche 測 量 繪 製 該 書 以 三 色 標 識 北 京 西 山 地 區 的 村 莊 廟 宇 河 流 橋 樑 等 地 形, 並 給 出 旅 行 建 議 及 線 路 圖 Joseph Étienne Kowalewski, Dictionnaire Mongol - Russe - Français, photolithographic re issue, 1933, 3 vols., 2690 pages, tirage à 130 exemplaires seulement, cm, $65.00 (Etranger 4 10s. 8d.). 166

19 科 瓦 萊 夫 斯 基 編, 蒙 俄 法 文 合 璧 蒙 語 大 辭 典, 該 書 最 早 版 本 為 年 印 於 喀 山 1830 年 科 瓦 萊 夫 斯 基 隨 俄 羅 斯 東 正 教 使 團 來 訪 北 京, 初 步 學 習 了 漢 語 滿 語 藏 語 1833 年 重 返 喀 山, 領 導 建 立 了 俄 國 第 一 個 蒙 語 教 研 室 科 氏 辭 典 至 今 仍 是 蒙 古 書 面 語 的 主 要 參 考 書 之 一 1934 Field Service Regulations of the Chinese National Army, translated by J.V.Davidson Houston and R.V. Dewar Durie, Peiping: Henri Vetch, 1934, x-157, 22 cm, $8.00 (Abroad 12s. 6d.). 陣 中 要 務 令, 中 英 對 照 前 附 博 爾 克 德 (V. R. Burkhardt, 英 國 軍 官,1932 年 來 華 ) 撰 寫 的 前 言 譯 者 序, 正 文 分 為 戰 鬥 命 令 口 令 偵 查 情 報 守 衛 行 軍 宿 營 信 號 配 給 與 治 療 打 掃 戰 場 鐵 路 船 運 憲 兵 日 誌 及 記 錄, 共 計 十 三 個 章 節 Aldrich Harry, Practical Chinese (Hua Yü Hsü Chih), including a topical dictionary of 5000 everyday terms, with a foreword by H. E. Mr. Nelson Trusler Johnson, 2nd revised edition, Peiping: Henri Vetch, 1934, 2 vols., xv- 276 pages and x pages, $15.00 (Abroad 25s.; U. S. $ 6.00). 武 漢 章 等 編 著, 華 語 須 知, 第 二 版 J. C. Liu, Systematic Botany of the Flowering Families in North China, 2nd edition, Peiping: Henri Vetch, 1934, printed by the San Yu Press, Peiping China, xvi-218pages, 294 figures, cm, $5.00. 劉 毅 然 ( 河 北 省 立 農 學 院 植 物 學 兼 植 物 病 理 學 教 授 美 國 威 斯 康 辛 大 學 植 物 病 理 學 博 士 ) 著, 植 物 分 類 學, 第 二 版, 北 平 北 京 飯 店 法 文 圖 書 館, 國 幣 五 元 作 者 本 名 劉 汝 強, 字 毅 然, 清 光 緒 二 十 三 年 (1897) 生 於 北 京, 獲 美 國 威 斯 康 辛 大 學 植 物 病 理 學 博 士 學 位 歷 任 北 平 協 和 醫 學 院 藥 物 研 究 員 河 北 省 立 農 學 院 北 平 師 範 大 學 教 授 等 1946 年 8 月 起 任 西 北 大 學 生 物 系 教 授 兼 系 主 任 等 職 該 書 內 容 為 概 論 敘 述 植 物 學 系 統 植 物 學 三 部 分, 後 附 名 詞 索 引 化 學 家 薛 培 元 題 寫 書 名 1935 Chinese and English Modern Military Dictionary: 5,500 army, navy, air, technical terms, compiled by J. V. Davidson - Houston and R. V. Dewar - Durie, Peiping: Henri Vetch The French Bookstore, 1935, printed in China by Kelly & Walsh, Ltd., pages, cm, $20.00 (Abroad 20s.; U. S. $ 5.00). 漢 英 軍 事 辭 典 : 五 千 五 百 陸 海 空 軍 及 專 門 名 辭 ( 附 繪 中 外 陸 海 軍 階 級 章 圖 ), 編 輯 者 大 英 使 館 陸 軍 副 參 贊 胡 思 敦 裘 德 瑞, 出 版 者 魏 智, 總 發 行 者 法 文 圖 書 館 全 書 正 文 分 四 部 分 : 英 繙 漢 之 部 即 以 英 語 首 字 母 為 序 譯 成 中 文 ; 附 圖 之 部 包 括 省 名 軍 167

20 階 海 軍 軍 官 布 料 顏 色 陸 軍 領 章 中 日 領 章 顏 色 等 十 一 個 小 部 分 ; 漢 譯 英 之 部 以 中 文 拼 音 首 字 母 為 序 譯 成 英 文 ; 部 首 檢 字 之 部 部 首 索 引 書 前 頁 附 張 副 司 令 學 良 題 款 褒 獎 題 詞 Corrinne Lamb, The Chinese Festive Board, line - drawings and paper - ends by John Kirk Sewall, Peiping: Henri Vetch The French Bookstore, Sept. 1935, 153 pages, 5 plates, 20 cm, $6.00. 拉 姆 著, 春 節 食 譜 全 書 分 為 兩 大 部 分, 首 先 談 飲 食 文 化 意 義 與 習 俗, 然 後 講 年 節 時 的 菜 單, 各 分 為 四 章 1936 年 此 書 在 美 國 Frederick A. Stokes Company 發 行, 雖 版 權 屬 於 魏 智 但 未 記 錄 在 本 書 目 單 中 Jacob Joseph Brandt, Modern Newspaper Chinese: progressive readings with vocabularies, notes and translations, Peiping: Henri Vetch, 1935, 2 vols., xii-114 and 208 pages, 24 cm, 1,300 copies. 卜 朗 特 著, 摩 登 新 聞 叢 編, 第 一 版 L. C. Arlington & William Lewisohn, In Search of Old Peking with maps, plans and illustrations, Peiping: Henri Vetch, 1935, printed in china by the North - China Daily New, Shanghai, vi pages, 14 text - illus. and 30 plans and map, cm, $12.50 (Abroad 21s.; U. S. $ 5.00). 阿 林 敦 劉 易 生 合 著, 尋 找 舊 日 帝 京, 第 一 版 全 書 共 25 章, 後 附 大 地 圖 (54 61 cm) 一 張 本 書 作 者 對 上 世 紀 二 三 十 年 代 的 老 北 京 進 行 了 詳 細 描 述, 而 且 結 合 文 史 資 料 民 間 傳 說 等 對 北 京 舊 景 進 行 了 詳 實 記 錄 阿 林 敦 在 北 京 生 活 工 作 和 居 住 了 五 十 餘 年, 曾 在 大 清 郵 政 局 任 郵 政 司, 1920 年 退 休 之 後 專 門 從 事 寫 作 和 研 究, 最 終 成 為 了 一 位 漢 學 家 Lewis Charles Arlington, Le Théatre Chinois Depuis Les Origines Jusqu a Nos Jours, traduit de l anglais par Georges Uhlmann, 1935, xxi pages, with 115 color plates, cm, 300 copies, $50.00 (Étranger 3 17s. 6d. et Frs. 375). 阿 林 敦 著, 中 國 戲 劇 的 起 源 本 書 包 括 以 下 章 節 : 起 源 角 色 服 裝 畫 臉 迷 信 文 章 隱 語 的 場 景 傳 奇 管 弦 樂 儀 式 音 樂 等, 稱 得 上 是 一 部 全 面 研 究 中 國 戲 曲 藝 術 的 專 著 Henri Bernard, Matteo Ricci s Scientific Contribution to China, translated by Edward Chalmers Werner, Peiping: Henri Vetch, 1935, made in China by the North - China Daily News, 108 pages, 5 illustrations, cm, $6.00 (Abroad 7s. 6d.; U. S. $ 2.00). 裴 化 行 著, 利 瑪 竇 對 中 國 科 學 的 貢 獻 全 書 分 序 言 常 用 參 考 書 縮 寫 表 15 世 紀 前 伊 斯 蘭 給 予 中 國 和 歐 洲 的 遺 產 168

21 利 瑪 竇 的 科 學 訓 練 利 瑪 竇 與 中 國 科 技 中 國 天 文 學 的 問 題 1610 年 12 月 15 日 的 日 食 結 論, 後 附 參 考 書 目 和 索 引 Mary Augusta Mullikin & Anna M. Hotchkis, Buddhist Sculptures at the Yun Kang Caves, Peiping: Henri Vetch, MCMXXXV, made in china by the North - China Daily News, shanghai, 66 pages, fully illustrated with 8 colour plates, 20 half - tones and 18 line drawings, cm. $9.00 (Abroad 15s.; U. S. $ 4.00) 馬 利 金 霍 奇 斯 基 著, 雲 岡 石 窟 的 佛 教 雕 塑, 前 者 為 美 國 藝 術 家, 後 者 是 蘇 格 蘭 藝 術 家 全 書 分 為 五 章, 依 次 講 述 雲 岡 的 歷 史, 交 通, 當 地 民 眾, 阿 彌 陀 佛 釋 迦 佛 如 來 佛 三 窟, 五 大 洞 和 西 部 窟 群, 佛 像 的 藝 術 象 徵 此 書 彩 繪 部 分 用 八 色 印 刷, 並 附 有 硫 酸 紙 保 護, 印 刷 極 盡 精 美 兩 位 作 者 1973 年 在 香 港 出 版 了 另 一 本 書 The Nine Sacred Mountains of China: an illustrated record of pilgrimages made in the years , 發 行 商 為 Vetch and Lee 1936 Jean Escarra, Le Droit Chinois: conception et évolution institutions législatives et judiciaires science et enseignement, Pekin: Henri Vetch & Paris: Librairie du Recueil Sirey, 1936, printed by the North - China Daily News, shanghai, xii pages, cm, $18.00 (Frs. 135). 愛 斯 嘉 拉 著, 中 國 法 全 書 共 分 五 大 部 分, 一 中 國 法 律 思 想, 共 四 章, 分 別 是 基 礎 要 義 法 家 流 派 中 國 法 學 的 理 論 與 實 際 中 國 法 學 之 精 髓 ; 二 立 法 制 度, 內 分 沿 革 現 代 立 法 與 立 法 程 式 習 慣 法 之 影 響 現 行 法 制 三 章 ; 三 司 法 審 判 制 度, 分 沿 革 判 例 與 解 釋 現 行 司 法 組 織 ; 四 法 學 教 育 與 研 究, 包 括 沿 革 與 現 狀 ; 五 總 結 後 附 參 考 文 獻 增 補 與 修 訂 索 引 自 1936 年 在 中 國 和 法 國 以 法 文 首 版 以 來, 本 書 在 中 國 始 終 未 曾 得 到 譯 介, 但 卻 被 譯 成 英 文 (1961) 和 日 文 (1943) 分 別 於 波 士 頓 和 東 京 出 版 作 者 本 人 被 哈 佛 大 學 法 學 教 授 和 東 亞 法 律 研 究 中 心 安 守 廉 (William Alford) 教 授 譽 為 歐 洲 中 國 法 頂 尖 專 家 及 中 國 法 國 際 先 驅 之 一 Jacob Joseph Brandt, Introduction to Literary Chinese, 2nd ed., Peiping: Henri Vetch, 1936, xi pages, 1 illus., 23 cm, $13.50 (Abroad 21s.; U.S. $5.50). 卜 朗 特 著, 漢 文 進 階, 第 二 版 正 文 分 為 40 課, 每 課 以 短 文 為 對 象, 包 括 詞 彙 英 文 翻 譯 事 例 和 注 解, 短 文 內 容 涵 蓋 故 事 散 文 官 方 檔 新 聞 報 導 家 書, 後 附 漢 字 索 引 Annual Customs and Festivals in Peking as Recorded in the Yen - Ching Sui - Shih - Chi, translated and annotated by Derk Bodde, Peiping: Henri Vetch, 1936, printed in China by 169

22 The North - China Daily News, Shanghai, xxii- 147 pages, 2 maps, cm, $9.00 (Abroad 13s. 6d.; U. S. $ 4.50). 清 代 富 察 敦 崇 ( ) 著, 燕 京 歲 時 記, 卜 德 博 士 譯 記 錄 清 代 北 京 歲 時 風 俗 的 雜 記, 內 容 上 包 括 飲 食 起 居 遊 藝 等, 按 照 元 月 到 臘 月 的 順 序 分 為 十 二 章 該 書 使 用 了 彩 色 套 印 的 方 式, 共 計 一 張 大 彩 圖, 五 張 小 彩 圖 John Hazedel Levis, Foundations of Chinese Musical Art, 1936, printed by North - China Daily News, Shanghai, xiii-233 pages, cm, $ (Abroad 21s.; U. S. $ 6.00). 樂 維 思 著, 中 國 音 樂 之 基 礎, 出 版 者 魏 智, 發 行 所 北 平 法 文 圖 書 館, 印 刷 所 上 海 字 林 報 社, 中 華 民 國 二 十 五 年 七 月 出 版, 定 價 國 幣 十 五 元 作 者 為 英 國 猶 太 人, 生 於 1890 年,1931 年 起 在 多 年 學 習 研 究 的 基 礎 上, 創 作 了 一 些 中 國 傳 統 音 樂, 通 過 舉 辦 演 奏 會 的 形 式 聽 取 各 方 意 見 和 回 饋 本 書 最 初 名 稱 應 為 Fundamentals of Chinese Melody, Rhythm and Form,1933 年 時 魏 智 曾 經 在 其 他 出 版 物 上 預 告 過 全 書 共 分 四 大 部 分, 十 個 章 節 第 一 部 分 以 一 二 兩 章 概 述 語 言 與 旋 律 的 差 異, 中 國 與 歐 洲 運 用 語 言 旋 律 的 差 異 ; 第 二 部 分 為 三 至 五 章, 介 紹 中 國 傳 統 音 樂 的 發 展, 涉 及 古 音 階 漢 魏 樂 府 詩 歌 宋 代 曲 子 元 代 雜 劇 和 南 曲 明 清 昆 曲 等 ; 第 三 部 分 由 第 六 到 第 八 章, 介 紹 傳 統 記 譜 法, 如 律 呂 譜 宮 商 譜 工 尺 譜 俗 字 譜 等 最 後 一 部 分 則 論 述 重 構 傳 統 音 樂 的 可 能 性 和 基 本 原 則 Osvald Sirén, The Chinese on the Art of Painting: translations and comments, Peiping: Henri Vetch, 1936, printed by North - China Daily News, Shanghai, 268 pages, 7 plates, cm, $10.00 (Abroad 13s. 6d.; U. S. $ 4.00). 喜 仁 龍 著, 中 國 繪 畫 藝 術 該 書 以 時 間 為 線 索, 內 分 綜 述 漢 唐 時 期 宋 代 繪 畫 ( 山 水 與 文 人 畫 ) 禪 宗 與 繪 畫 的 關 係 元 代 明 代 ( 傳 統 理 論 和 學 習 方 法 美 學 宗 旨 與 技 法 問 題 ) 清 代 ( 個 體 的 分 流 傳 統 理 論 的 再 評 估 ), 後 附 術 語 和 索 引 1937 Antoine Mostaert, Textes Oraux Ordos, recueillis et publies avec introduction, notes morphologiques, commentaires et glossaire, Peiping: Cura Universitatis Catholicae Pekini edita; en vente aux Éditions Henri Vetch, 1937, lxx-768 pages, 29 24cm, $25.00 (Etranger 2 5s. 8d.; U. S. $ 12.00). 田 清 波 著, 鄂 爾 多 斯 民 間 文 學, 華 裔 學 志 叢 書 第 一 種 田 清 波 ( ) 比 利 時 聖 母 聖 心 會 (C.I.C.M.) 的 神 父, 從 20 世 紀 初 開 始, 他 在 鄂 爾 多 斯 長 期 傳 教, 同 時 研 究 鄂 爾 多 斯 蒙 古 歷 史 及 語 言 文 化, 成 為 國 際 蒙 古 學 研 究 的 巨 匠 本 書 分 為 七 個 部 分, 分 別 是 民 間 故 事 傳 說 和 歷 史 傳 說 中 的 170

23 片 段 ; 各 種 類 型 的 歌 謠 ; 謎 語 和 難 解 的 隱 語 ; 兒 童 戲 言 ; 祝 詞 祈 禱 詞 招 財 儀 式 詞 及 誓 言 ; 達 爾 扈 特 和 各 旗 蒙 古 人 之 間 的 嘲 諷 和 對 人 畜 的 咒 語 ; 諺 語 和 格 言 此 書 有 極 高 的 史 料 價 值, 對 研 究 鄂 爾 多 斯 蒙 古 族 方 言 土 語 是 不 可 或 缺 的 材 料 阿 林 敦 艾 克 敦 著, 戲 劇 之 精 華, 出 版 者 魏 智, 印 刷 者 上 海 字 林 報 社, 發 行 者 北 平 法 文 圖 書 館, 中 華 民 國 廿 六 年 三 月 初 版 內 容 實 為 戰 宛 城 長 板 ( 阪 ) 坡 擊 鼓 罵 曹 奇 雙 會 等 33 齣 戲 的 翻 譯, 後 附 朝 代 表 和 索 引 Robert William Swallow, Ancient Chinese Bronze Mirrors, Peiping: Henri Vetch, MCMXXXVII, printed in China by the North - China Daily News, xii-2-78 pages, cm, $9.00 (Abroad 12s. 6d.; U. S. $ 5.00). 燕 瑞 博 著, 中 國 古 鏡 圖 說, 發 行 者 魏 智, 印 刷 所 上 海 字 林 報 社, 發 行 者 北 平 法 文 圖 書 館, 中 華 民 國 廿 六 年 一 月 初 版 此 書 文 字 部 分 為 78 頁, 分 為 十 四 章, 時 間 跨 度 由 先 秦 始 至 宋 代 終,Henri Lambert 的 收 藏 單 獨 列 出, 後 附 錄 淮 河 流 域 文 化 銅 鏡 金 屬 成 分 分 析 兩 小 節 另 有 87 頁 銅 版 紙 古 鏡 照 片, 總 計 103 面 銅 鏡 照 片, 每 幅 照 片 下 皆 有 詳 細 介 紹 如 名 稱 尺 寸 產 地 年 代 等 資 訊 項 雖 然 作 者 在 前 言 中 謙 虛 地 說 並 未 打 算 以 漢 學 專 著 的 初 衷 撰 寫 此 書, 但 它 的 確 是 研 究 中 國 古 代 銅 鏡 必 備 的 參 考 書 之 一 Famous Chinese Plays, translated and edited by L.C. Arlington and Harold Acton, Peiping: Henri Vetch, 1937, printed in China by the North - China Daily News, Shanghai, xxx-443pages, 29 illus., cm, $12.50 (U. S. $ 5.00). S. N. Usoff, A Course of Colloquial Chinese, Peking: Henri Vetch, 1937, printed in China by the Imprimerie des Lazaristes, 2 vols., xiv-353 and iv-246 pages, cm, 500 copies, $10.00 (Abroad 11s.; U. S. $ 3.50). 吳 索 福 ( 哈 爾 濱 法 政 大 學 校 教 授 ) 著, 華 語 入 門, 翻 譯 者 迪 瑞 德, 出 版 者 魏 智, 排 印 者 北 京 西 什 庫 印 刷 所, 發 行 者 北 京 法 文 圖 書 館 由 俄 文 第 六 版 翻 譯 而 來, 第 一 卷 包 括 25 課,16 個 複 習 單 元 前 者 按 照 漢 字 韋 氏 拼 音 英 文 解 釋 例 句 的 順 序, 後 者 則 貼 近 日 常 生 活, 以 各 種 情 景 來 複 習 第 二 卷 則 為 卷 一 中 課 文 及 複 習 的 中 文 文 本, 並 伴 有 對 話 的 圖 示 舉 例 Fung Yu-Lan, A History of Chinese Philosophy: the period of the philosophers (from the beginnings to circa 100 B. C.), translated by Derk Bodde, Peiping Henri Vetch & London Allenand Unwin Ltd., 1937, printed in China by the North - China Daily News, Shanghai, xx pages, cm. 171

24 馮 友 蘭 著, ( 英 譯 ) 中 國 哲 學 史, 編 譯 者 卜 德, 出 版 者 魏 智, 總 發 行 者 北 平 法 文 圖 書 館, 印 刷 者 上 海 字 林 西 報 社, 中 華 民 國 二 十 六 年 十 一 月 書 名 由 馮 友 蘭 題 寫 1931 年 美 國 人 卜 德 獲 得 哈 佛 燕 京 學 社 的 資 助 來 到 北 京 進 修, 其 進 修 的 主 要 科 目 是 中 國 哲 學 史 卜 德 在 徵 得 馮 友 蘭 同 意 後, 在 翻 譯 中 對 原 著 做 了 一 些 增 刪 首 先 是 在 正 文 之 外 增 加 了 五 個 輔 助 部 分 : 譯 者 前 言 中 國 哲 學 家 年 表 參 考 書 目 索 引 戰 國 地 圖 正 文 中 增 加 的 主 要 是 背 景 知 識, 有 些 直 接 加 在 正 文 中, 有 些 以 譯 注 的 形 式 放 在 頁 下 該 書 出 版 之 後, 立 刻 受 到 國 際 漢 學 界 的 廣 泛 好 評, 胡 適 也 讚 揚 卜 德 的 翻 譯 是 非 常 忠 實 於 原 著 的 上 乘 之 作, 直 至 今 日 仍 舊 是 西 方 大 學 中 被 廣 泛 使 用 的 經 典 教 材 書 後 附 27 頁 書 單, 介 紹 法 文 圖 書 館 出 版 物, 並 有 新 書 預 告 但 其 中 有 八 種 書 籍 實 為 代 售,The Structural Principles of the Chinese Language( 漢 語 北 方 方 言 卷 一,1932) The Chinese Reader s Manual( 中 國 詞 彙,1924) Notes on Chinese Literature( 漢 籍 解 題 : 中 國 文 獻 簡 釋, 未 標 註 年 代 但 應 為 1922 年 版 ) Title Index to the Ssu K u Ch uan Shu ( 四 庫 全 書 索 引,1934) Lin Tse - Hsu( 林 則 徐,1934) Tseng Kuo Fan( 曾 國 藩,1935)The Sutra of the Lord of Healing( 藥 師 如 來 本 願 經, 1936);Dictionnaire Monguor - Français ( 滿 法 字 典,1933); 另 有 三 種 書 籍 為 老 魏 智 時 代 法 文 圖 書 館 出 版 物, 分 別 是 With the Empress Dowager of China( 清 宮 回 憶,1926) The Temples of the Western Hills( 北 京 西 山 廟 宇,1923) Chinese Carpets and Rugs( 中 國 地 毯 鋪 墊, 1924); 另 有 三 種 為 中 國 圖 書 公 司 出 版, 可 見 下 文 相 應 部 分 Territoires et Populations des Confins du Yunnan, traduit du Chinois par J. Siguret, Peking: Éditions Henri Vetch, 1937, x-307 pages, iv maps, cm. ( 法 譯 ) 雲 南 邊 地 問 題 研 究, 編 者 奚 若 赫, 出 版 者 魏 智, 總 發 行 者 北 平 法 文 圖 書 館, 印 刷 者 上 海 字 林 西 報 社, 民 國 廿 六 年 一 月 此 書 根 據 雲 南 省 立 民 眾 教 育 館 1933 年 出 版 的 雲 南 邊 地 問 題 研 究 上 卷 譯 出, 內 容 包 括 雲 南 西 北 邊 地 狀 況 紀 略 滇 緬 北 段 未 定 界 內 之 現 狀 雲 南 第 一 殖 邊 區 內 之 人 種 調 查 怒 江 人 民 生 活 狀 況 滄 怒 兩 江 見 聞 錄 等 幾 篇 文 章 龍 雲 題 寫 書 名 雲 南 邊 地 問 題 研 究 1938 Harry S. Aldrich, Practical Chinese: including a topical dictionary of 5000 everyday terms, with a foreword by Mr. Nelson Trusler Johnson, Peking: Henri Vetch, 1938, printed at the Sign of the Willow Pattern, Shanghai, 2 vols., xv-276 pages and x pages, cm. 武 漢 章 秀 毓 敏 金 叔 延 著, 華 語 須 知, 福 開 森 題, 第 三 版 第 一 卷 包 括 概 172

25 述 部 首 與 發 音 漢 字 書 寫 韋 氏 拼 音 及 羅 馬 字 母 表 50 課 索 引 第 二 卷 實 用 傳 統 中 文 書 的 方 式 即 從 左 往 右 翻 頁, 先 為 絮 言 卷 一 中 50 課 的 中 文 版 本 ; 其 餘 部 分 則 遵 照 西 文 圖 書 改 為 從 右 往 左 翻 頁, 內 容 為 分 類 詞 典, 共 計 75 種 耶 魯 大 學 東 方 研 究 中 心 1942 年 發 行 了 該 書 的 美 國 版, 內 容 完 全 一 致 Archibald Dooley Brankston, Early Ming Wares of Chingtechen, Peking: Henri Vetch, 1938, xvi-102 pages, 47 plates and 2 maps, 25 17cm, 650 copies. 白 蘭 士 敦 著, 明 初 官 窯 考, 出 版 者 魏 智, 印 刷 者 上 海 字 林 西 報, 發 行 者 北 京 法 文 圖 書 館,1938 年 10 月, 限 量 版 650 本 白 蘭 士 敦, 出 生 於 中 國 上 海,1935 年 任 職 於 大 英 博 物 館 東 方 古 董 部, 參 加 中 國 藝 術 國 際 展 覽 會 的 展 品 安 排 編 制 圖 錄 和 攝 影 的 工 作 1936 至 1937 年, 白 蘭 士 敦 赴 華 期 間 以 孫 瀛 洲 先 生 為 師, 學 習 明 代 瓷 器 鑒 定 該 書 為 研 究 明 代 早 期 瓷 器 的 開 山 之 作, 自 發 表 後 即 於 國 內 外 收 藏 界 引 起 巨 大 轟 動, 並 引 發 了 對 明 代 永 樂 宣 德 時 期 青 花 瓷 器 的 收 藏 興 趣, 進 而 奠 定 了 永 宣 青 花 瓷 器 於 今 天 之 學 術 與 市 場 之 重 要 地 位 作 者 以 當 時 所 能 見 到 的 海 內 外 公 私 收 藏 為 素 材, 精 選 如 中 國 政 府 英 國 維 多 利 亞 和 阿 爾 伯 特 博 物 館 大 維 德 基 金 會 尤 摩 弗 帕 勒 斯 等 珍 藏 明 永 樂 宣 德 成 化 弘 治 四 朝 器 物, 並 親 自 走 訪 景 德 鎮 窯 場, 總 結 明 代 早 期 官 窯 諸 器 器 型 紋 飾 款 制 胎 骨 釉 料 工 藝 窯 史 等 方 面 資 料, 詳 加 考 證, 圖 文 並 茂, 而 使 該 書 成 為 研 究 明 代 瓷 器 最 重 要 之 文 獻 善 本 全 書 分 為 兩 編, 前 以 永 樂 宣 德 成 化 弘 治 四 個 時 期 各 成 為 一 章, 二 編 則 分 為 浮 梁 地 塊 ( 景 德 鎮 ) 與 窯 士 造 瓷 術 ( 原 料 的 化 學 成 分 受 熱 過 程 ) 兩 章 Mi Fu on Ink - Stones: a Study of the Yen Shih, with introduction and notes by R. H. van Gulik, Peking: Henri Vetch, 1938, printed in China by the North - China Daily News, Shanghai, xii-70 pages, 13 plates, cm 米 芾 硯 史, 英 譯 附 注 釋 者 文 學 博 士 高 羅 佩, 出 版 者 魏 智, 印 刷 者 上 海 字 林 西 報, 發 行 者 北 京 法 文 圖 書 館, 中 華 民 國 廿 七 年 五 月 正 文 分 為 序 言 介 紹 中 國 硯 臺 與 硯 史 一 書, 硯 史 原 文 及 翻 譯 結 論 其 中 硯 史 一 文 逐 段 譯 出, 介 紹 米 芾 生 平 和 他 的 書 法 特 點 此 文 應 以 高 羅 佩 1934 年 獲 取 烏 德 勒 支 大 學 碩 士 論 文 為 底 本 Corrinne Lamb, The Chinese Festive Board, line - drawings and paper - ends by John Kirk Sewall, 2nd ed., Peking: Henri Vetch, July 1938, 153 pages, illus., 20 cm, 5,000 copies, stiff boards: $5.00, paper covers: $4.00 (Abroad 7s. 6d.; U. S. $ 2.00 for stiff board edition). 拉 姆 著, 春 節 食 譜, 第 二 版 Amadeus William Grabau, Palæozoic Formations in the Light of the Pulsation 173

26 Theory: ordovician pulsation, Vol. 4, Peking: Henri Vetch, 1938, xxxiii-942 pages, maps and diagrams, 24 cm. 葛 利 普 著, 用 脈 動 理 論 劃 分 古 生 代 地 層, 卷 四 葛 利 普 ( ) 美 國 地 質 學 家 古 生 物 學 家 地 層 學 家 1920 年 應 聘 到 中 國, 任 農 商 部 地 質 調 查 所 古 生 物 室 主 任, 兼 北 京 大 學 地 質 系 古 生 物 學 教 授 1929 年 任 中 央 研 究 院 地 質 研 究 所 通 訊 研 究 員 1934 年 任 北 京 大 學 地 質 系 系 主 任 葛 利 普 把 自 己 的 後 半 生 完 全 貢 獻 給 了 中 國 古 生 物 學 地 層 學 奠 基 事 業 此 卷 雖 仍 為 北 京 大 學 出 版, 但 該 校 1938 年 時 早 已 內 遷 筆 者 所 見 兩 份 不 同 的 英 文 期 刊 書 評 均 標 注 此 卷 為 魏 智 出 版, 且 其 出 版 標 注 朱 雀, 只 是 無 法 查 閱 到 實 體 看 不 到 確 切 的 版 權 資 訊, 但 傾 向 於 認 為 此 書 為 魏 智 在 北 京 出 版 此 書 為 葛 利 普 脈 動 論 的 第 四 冊, 介 紹 奧 陶 脈 動 系 1939 Social and Psychological Studies in Neuropsychiatry in China, edited by E. S. Lyman, V. Maeker and P. Liang, published for the Division of Neuropsychiatry, Peking Union Medical College by Peiping Henri Vetch, 1939, 377 pages, 51 photos and 78 tables, 23 cm. 中 國 精 神 病 中 的 社 會 心 理 研 究, 李 曼 編, 北 京 協 和 醫 學 院 精 神 科 出 版, 發 行 人 為 魏 智 其 中 收 錄 了 十 二 篇 文 章, 如 許 烺 光 警 方 協 助 北 平 精 神 病 個 案 簡 報 J. O. P. Bland and E. Backhouse, China under the Empress Dowager: being the History of the Life and Times of Tzyu His, Compiled from State Papers and the Private Diary of the Comptroller of Her Household, Peking: Henri Vetch and London: William Heinemann Ltd., 1939, printed in China by the North - China Daily News, Shanghai, xxv-470 pages, illus., 3 maps, cm, $40.00 (U. S. 6.00). 濮 蘭 德 巴 克 斯 著, 慈 禧 皇 太 后 外 紀, 出 版 者 魏 智, 印 刷 者 上 海 字 林 西 報, 發 行 者 北 京 法 文 圖 書 館, 一 九 三 九 年 三 月 出 版 全 書 共 分 28 章, 自 青 年 時 期 的 葉 赫 那 拉 氏 始, 到 慈 禧 太 后 的 葬 禮 及 一 生 評 價 終, 涵 蓋 了 清 季 種 種 風 雲 變 幻 該 書 首 版 於 1910 年 在 倫 敦 發 行 Jacob Joseph Brandt, Modern Newspaper Chinese: progressive readings with vocabularies, notes and translations, 2nd edition, Peiping: Henri Vetch, April 1939, printed at the Sign of the Willow Pattern, xii-323 pages, cm, 1,000 copies, $12.00 (U.S. $5.00). 卜 朗 特 著, 摩 登 新 聞 叢 編, 發 行 者 魏 智, 印 刷 者 上 海 柳 蔭 印 刷 公 司, 發 行 所 北 京 法 文 圖 書 館 ( 東 長 安 街 北 京 飯 店 內 ), 中 華 民 國 廿 八 年 四 月 貳 版, 定 價 國 幣 拾 貳 圓, 第 二 版 內 容 包 括 60 課, 內 分 為 150 小 節 每 小 節 通 常 含 一 則 新 聞 的 英 文 標 題 中 文 原 文 詞 彙 ( 漢 字 韋 氏 拼 音 翻 譯 ) 要 點 全 文 翻 譯 所 有 新 聞 皆 來 自 於 1934 年 北 174

27 京 天 津 上 海 三 地 的 報 紙, 取 材 廣 泛, 涵 蓋 政 治 經 濟 軍 事 司 法 教 育 文 化 娛 樂 廣 告 訃 告 啟 事 等 方 面, 後 附 要 點 索 引 和 詞 彙 索 引 作 者 在 第 一 版 的 基 礎 上 做 了 細 微 的 調 整 Harley Farnsworth MacNair, With the White Cross in China: the journal of a famine relief worker with a preliminary essay by way of introduction, Peking: Henri Vetch, 1939, ix-123 pages, 23 cm, 600 copies. 馬 克 尼 著, 民 九 華 北 賑 災 日 記, 出 版 者 魏 智, 印 刷 者 北 京 楊 樹 島 印 刷 局, 發 行 者 北 京 法 文 圖 書 館, 民 國 二 十 八 年 八 月 出 版 作 者 1912 年 來 華, 任 聖 約 翰 大 學 歷 史 學 和 政 治 學 系 教 授, 並 為 密 勒 氏 評 論 報 的 特 約 編 輯 1926 年 回 到 美 國, 任 華 盛 頓 州 立 大 學 芝 加 哥 大 學 教 授 此 書 實 為 作 者 1921 年 初 在 直 隸 偏 遠 市 集 賑 災 時 的 日 記 Marc van der Valk, An Outline of Modern Chinese Family Law, Peking: Henri Vetch, 1939, Peking Catholic University Press, 219 pages, cm, 500 copies. 范 可 法 著, 中 華 民 國 親 屬 法 大 綱, 出 版 者 魏 智, 印 刷 者 輔 仁 大 學 印 刷 局, 發 行 者 北 平 法 文 圖 書 館, 輔 仁 大 學 華 裔 學 志 專 刊 之 二, 中 華 民 國 二 十 八 年 七 月 初 版, 限 量 500 本, 陳 垣 題 名 內 容 分 為 三 大 部 分, 分 別 為 概 論 現 行 法 律 附 錄 其 中 現 行 法 律 包 括 一 般 條 款 婚 姻 父 母 與 子 女 監 護 權 供 養 房 屋 家 庭 委 員 會 七 個 小 部 分 書 後 附 參 考 書 目 錄 詞 彙 表 引 用 文 章 案 例 主 題 索 引 Ivan Zakharoff, Complete Manchu - Russian Dictionary, Sankt Petersburg 1875, photolithographic re-issue, Peking: Henri Vetch The French Bookstore, 1939, xxx pages, 150 copies. 雜 哈 勞 著, 滿 俄 大 辭 典,1875 年 聖 彼 德 堡 首 版,1939 年 8 月 影 印 150 冊, 北 京 楊 樹 島 印 刷 局 承 印 雜 哈 勞 ( ), 1840 年 隨 第 12 屆 俄 國 東 正 教 傳 教 團 來 北 京, 努 力 學 習 滿 漢 語,1849 年 回 國 伊 犁 塔 爾 巴 哈 台 通 商 章 程 簽 訂 過 程 中 的 談 判 翻 譯, 後 擔 任 俄 駐 華 第 一 個 領 事 ( 伊 犁 ) 1868 年 在 聖 彼 德 堡 大 學 教 授 滿 語, 並 整 理 滿 語 資 料, 編 撰 滿 俄 雙 語 工 具 書 1875 年 其 滿 俄 大 辭 典 出 版 後, 聖 彼 德 堡 大 學 授 予 其 滿 語 文 學 博 士 學 位,1879 年 晉 升 教 授 他 是 俄 國 漢 學 家 在 編 纂 滿 語 工 具 書 方 面 成 績 最 突 出 者 全 書 包 含 兩 萬 五 千 餘 字, 皆 用 滿 文 字 母 順 序 排 列, 除 滿 文 外 均 附 俄 文 拼 音 俄 文 註 解, 且 非 常 詳 盡, 各 種 專 名 詞 彙 及 文 牘 用 語 收 錄 頗 多 此 外, 因 保 留 了 許 多 失 傳 文 本 的 內 容, 該 辭 典 至 今 仍 作 為 實 用 性 的 工 具 書 和 學 術 著 作 而 被 廣 泛 使 用, 該 辭 典 的 前 言 更 是 一 篇 具 有 很 高 水 準 和 文 化 價 值 的 論 述 Alexander Wylie, Notes on Chinese Literature: with introductory remarks on the progressive advance of the art, re-issued, 17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