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陈星

第 33 卷第 7 期 2014 年 7 月 地理科学进展 Progress in Geography Vol.33, No.7 July 2014 自然灾害遗址型黑色旅游地参观者动机研究 以汶川地震北川遗址公园为例 陈 1,2 1,2 1,2 1,2 1,2 1,2 星, 张捷, 卢韶婧, 张宏磊, 颜丙金, 年四锋 (1. 南京大学国土资源与旅游学系, 南京 210093;2. 南京大学旅游研究所, 南京 210093) 摘要 : 黑色旅游是当前国内外研究的热点之一, 黑色旅游开发是自然灾害发生地灾后恢复的一种重要方式 以往研究较多关注战争与事件型黑色旅游地, 对自然灾害遗址型旅游地的研究较少 本文以汶川地震北川遗址公园为案例, 构建了参观者动机测量量表 ; 通过因子分析得到了教育与纪念动机 社交与亲情动机 感受与见证动机 认同与求新动机和好奇心动机五大类参观者动机类型 为分析和比较不同来源地参观者动机的特征, 探究事件关注度和认知欲望对不同类型动机的影响程度差异, 分别以全体参观者和四川参观者为样本构建了结构方程模型 结果显示 : 全体参观者模型中, 事件关注度对教育与纪念 社交与亲情等动机影响较大, 而对好奇心动机影响较小 ; 认知欲望对教育与纪念 感受与见证以及好奇心等动机影响较大, 而对认同和求新动机影响较小 在四川参观者模型中, 参观者对汶川事件的关注度不能激发感受与见证动机, 认知欲望对社交与亲情动机的影响也不显著, 而对于汶川地震地区的认同感和集体认同感较强 关键词 : 黑色旅游 ; 动机 ; 汶川地震 ; 认知欲望 ; 事件关注度 doi: 10.11820/dlkxjz.2014.07.013 中图分类号 :F592.7 文献标识码 :A 1 引言 近年来, 战争 种族灭绝 暗杀等事件的发生使得黑色旅游 (dark tourism) 在国外旅游研究中逐渐成为热点 Foley 等 (1996) 最早提出黑色旅游, 他们认为黑色旅游与死亡 灾难和暴行的因素有密切的联系 黑色旅游能让人们感受死亡者生活的空间, 还能帮助人们完成对死亡本体认知空间的自我建构 (Stone, 2012) 游览和访问那些真实或再现的死亡 灾难或恐怖事件等为主题的景点 吸引物和展览可以获得难得的体验 (Stone, 2006) 从内容上看, 国外学者的研究包括概念界定 (Foley et al, 1996; Stone, 2006; Stone et al, 2008) 旅游者行为特征 (Best, 2007; Kang et al, 2012; Miller et al, 2013) 产品展示 (Foley et al, 1996; Strange et al, 2005) 旅游影响 (Braithwaite et al, 2006; Miller et al, 2013) 等 方面 国内研究主要涉及黑色旅游资源 ( 何景明, 2012) 旅游发展模式 ( 王金伟等, 2010) 和参观者动机 ( 王荷, 2010; 李敏等, 2011, 2012) 等 以往研究多关注战争与事件性的黑色旅游地 (Seaton, 1999; Winter, 2009; Hall et al, 2010; Dunkely et al, 2011), 而对自然灾害遗址型黑色旅游地的研究相对较少 汶川地震提高了学者们对自然灾害型黑色旅游地研究的重视程度, 但由于黑色旅游的特殊性和敏感性, 其研究的深度和广度受到限制 旅游动机是旅游地选取 消费等行为产生的直接原因 ( 高军等, 2011) 研究参观者的动机是理解黑色旅游现象的关键方式 (Stone, 2006), 有利于黑色旅游开发 旅游产品设计和旅游地规划 ( 朱俭等, 2008; 王岱等, 2010) 国外学者对黑色地参观者动机的研究始于 20 世纪 90 年代初期, 主要从参观者动机的分类和界定 (Foley et al, 1996; Seaton, 1996; 收稿日期 :2013-10; 修订日期 :2014-01 基金项目 :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 (41171121) 作者简介 : 陈星 (1991 年 -), 女, 海南乐东人, 硕士研究生, 主要研究方向为旅游地理 旅游动机,Email: chen.x555@163.com 通讯作者 : 张宏磊 (1985 年 -), 男, 安徽宁国人, 博士, 助理研究员, 主要从事旅游地理研究,Email: lilymagician@gmail.com 979-989 页

980 地理科学进展第 33 卷 Lennon et al, 2000; Stone, 2006) 参观者心理对动机的影响 (Best, 2007; Podoshen, 2013) 参观者动机差异 (Strange et al, 2005; Stone et al, 2008) 等方面进行研究 国内相关研究始于 90 年代后期, 比较重视归纳和评述国外的相关研究成果 ( 朱俭等, 2008; 申健健等, 2009), 大部分文章仅在阐述所关注的问题时提到参观者动机 ( 王金伟等, 2010; 李敏等, 2011, 2012; 何景明, 2012) 总体上, 定量研究较少, 没有形成黑色旅游地参观者动机研究的整体理论 ( 申健健等, 2009) 自然灾害遗产型黑色地参观者动机与其他类型黑色旅游地参观者动机在悼念遇难者 面对灾害 死亡和切身体会当地人民的遭遇等动机类型上相似, 但由于旅游地与自然的破坏力具有重要联系, 参观者动机还应包括感受自然的破坏力 接受灾难教育和促进对灾害的了解等动机 ( 申健健等, 2009; 王荷, 2010; 李敏等, 2011, 2012; Strange et al, 2005; Stone, 2006; Best, 2007) 自然灾害型黑色旅游地参观者动机受外在和内在因素的影响, 外在因素主要体现在旅游地的影响力和灾害事件的轰动性, 内在因素主要指参观者对灾害型景观的认知渴望和对独特体验的追求 ( 朱俭等, 2008; 王荷, 2010; 高军等, 2011; 白凯等, 2012; 李敏等, 2012; Kang et al, 2012) 旅游地在无灾害影响时, 客源市场的空间结构和演变主要受到经济发展水平和空间距离两方面因素的共同影响 ( 汪德根等, 2011) 而自然灾害型黑色旅游地的客源市场还受到了灾害影响的强弱 文化的联系 区域的认同等因素影响 突发危机事件还造成参观者的感知可进入性明显下降, 对于旅游地发展有消极影响 ( 唐弘久等, 2013) 李敏等 (2011) 将九寨沟在汶川地震前后的客源地分成四川 邻省 中西部和东部等区域, 研究不同来源地的旅游者动机及影响因素的时空差异 在地震遗址基础上发展黑色旅游对灾区重建和发展极为重要, 研究不同来源地参观者动机特征及影响因素也很关键 ( 王荷, 2010; 李敏等, 2011, 2012) 基于此, 本文以汶川地震北川遗址公园为案例地, 结合相关理论, 分别以全体参观者和四川参观者为样本构建了结构方程模型, 研究不同来源地的自然灾害遗址型黑色旅游地参观者动机及影响因素 2 研究路线与方法 2.1 量表设计和研究假设 2.1.1 参观者动机量表及动机影响因素指标黑色旅游的动机隐晦且具有多面性 ( 朱俭等, 2008) Lennon 等 (2000) 依据参观者与目的地之间情感 精神或物质联系的差异划分动机类型 ;Seaton (1999) 提出了死亡旅游中包含了见证死亡 怀念和体验等动机 ; 朱俭等 (2008) 把黑色旅游动机分成了刺激要素 感动要素和炫耀要素 灾害影响下参观者动机维度划分中, 李敏等 (2012) 将汶川地震事件影响情境下形成的动机分为 赏景与休闲享受 和 社会认同 2 个推力维度和 旅游服务 核心旅游吸引物与安全 以及 知名度 3 个拉力维度 ; 王荷 (2010) 将黑色旅游地参观者动机分为纪念铭记 形象消费 教育思考 好奇驱动和偶然动机等维度 Rittichainuwat(2008) 还证实了支援灾后恢复 想了解灾区变化和好奇心等动机 本文参考 Churchill (1979) 的测量量表设计规范并结合相关研究设计了一套含有 14 个项目的动机测量量表, 并结合专家小组会议讨论和网络文本信息分析, 增加了 3 个测度项目, 形成一套 17 个测度项目的参观者动机的量表 ( 表 1) 黑色旅游体现死亡和灾害的特殊吸引力, 地震 洪水等灾害形成的黑色旅游地与灾害事件本身紧密联系 参观者对灾害事件的关注能激发参观的愿望, 参观者认知追求的影响也影响着参观动机 本文提出了事件关注度和认知欲望两个影响动机的指标, 测量内容涉及到参观者对汶川地震事件的背景 造成的影响等内容的关注程度和对了解汶川地震北川遗址公园或获得体验的渴望程度 2.1.2 动机的影响因素指标及模型假设根据相关文献整理事件关注度与认知欲望两个指标与黑色旅游地参观者动机之间的关系, 并提出研究假设 自然灾害型黑色旅游地在产品设计和开发中离不开灾害事件的情境 9.11 事件后美国世贸中心废墟成为旅游景点, 卡特里娜 飓风后新奥尔良开发了灾难怀念之旅 ( 朱俭等, 2008) Rojiek 比较不同类型的黑色景点时将灾害发生地称为 轰动性事件目的地 (Rojek, 1997) 轰动性事件指曾在一段时期内, 在国家或国际范围内被多方可靠来源加

第 7 期 陈星等 : 自然灾害遗址型黑色旅游地参观者动机研究 981 表 1 测量量表指标 Tab.1 Measurement of motivations 结构 来源 项目 异同点 其他类型黑色旅游 申健健等, 2009; Seaton, 1999, 为了悼念遇难者 想接受道德教育 / 爱国主义 相同点 : 地参观者具有的动 2006; Ryan et al, 2006; Stone, 教育 对目的地好奇 想切身感受灾难与死亡 不同类型的黑色地参观者 机类型 2006; Best, 2007 朋友亲戚家人建议来的 跟朋友家人朋友来旅 动机都包括了对遇难者的 游顺便看看 想切身体会当地人民的遭遇 想 悼念 面对灾害与死亡和 要一种日常生活很难实现的体验 陪同亲友等动机 自然灾害遗址型黑色旅游地参观者特有的动机类型 王荷, 2010; 王金伟等, 2010; 李敏等, 2011, 2012; 何景明, 2012; Strange et al, 2005; Yang et al, 2011; Song et al, 2012 专家小组会议讨论结果整理 对自然灾难造成影响的好奇 为了告诉下一代汶川地震的危害 自己或亲戚朋友经历了汶川地震 想亲眼看到地震遗迹 想接受自然科学 / 防震抗震知识教育自己有类似自然灾害的经历 不同点 : 自然灾害遗址型黑色旅游地参观者动机强调了感受自然破坏力 接受教育和对灾害的了解 网络资料 想见证地震 / 自然灾害的力量 有义务和责任 了解汶川地震造成的影响 事件关注度 朱俭等, 2008; 王荷, 2010; 高军等, 参观者对汶川地震灾后事件本身的关注程度 事件关注度强调了 汶川 2011; 白凯等, 2012; 李敏等, 2012; ( 能够体现参观者对事件背景 影响和事件相 地震 这一重大的灾害事 Rojek, 1997; Kang et al, 2012 关地区的了解程度 ) 件的影响力, 而认知欲望 认知欲望 张宏梅等, 2005; 李敏等, 2011, 2012; 王荷, 2010;Podoshen, 2013 对汶川地震北川遗址公园认知的渴望程度 则侧重参观者目的地认知的心理需求对动机的影响 以显著且非例行报道的事件 汶川地震的轰动性体现在有深远而持续的影响 对广泛的社会群体造成重大影响 得到显著而深入的报道和有长远的关注意义 事件关注所激发的参观黑色旅游地的 义务感 是参观者动机的重要方面 (Kang et al, 2012) 李敏等(2012) 通过研究游客动机提出灾后恢复重建的重点区域是灾区内已有高知名度的旅游地或在灾害事件中成为全球关注焦点的地区 景区知名度和关注度是影响参观者决策的因素之一, 也是获取潜在客源的重要手段 ( 白凯等, 2012) 重大危机事件的关注度反映了事件的影响力, 是评估黑色旅游地形象和知名度的重要指标, 结合重大事件 黑色旅游和旅游动机的相关理论, 提出了假设 Ha Ha: 事件关注度对黑色旅游动机存在正向影响 黑色旅游被认为是 后现代 的产物, 是参观者需求多样化的体现 (Strange et al, 2005), 个人的旅行欲望是旅游动机的诱发性因素, 黑色旅游能满足人们对有别于日常生活的死亡 灾害景观的认知需求 张宏梅等 (2005) 分析了国外学者提出的动机和期望形成过程模型, 模型表现为需要被激活形成冲 动, 而后组织着个体的思想和行为, 诱发特定的行为倾向 微观方面的心理驱动包括 核心吸引 设施环境 求知求异 和 健康社交 等 ( 郑鹏, 2013) Podoshen(2013) 认为, 黑色旅游中人们对真实和想象中场景之间差异的认知欲望能激发旅游动机, 从而促进教育 移情 遁世和审美等体验需求的满足 根据前人的研究, 提出假设 Hb Hb: 认知欲望对黑色旅游动机存在正向影响 参观者动机的影响因素并非单一的, 不同类型影响因素相互关联 ( 李敏等, 2012) 对危机事件的关注通过媒体宣传 周围人的谈论等因素影响参观者的认知 ( 王荷, 2010) 参观者对自然灾害型黑色旅游地的情感或理性的认知需求, 会影响人们对黑色旅游产品涉及的事件的关注程度 参观者对事物认知等方面的需要会激发旅游动机, 在具备出游条件时就形成了旅游 ( 张宏梅等, 2005) 基于此, 提出假设 Hc Hc: 事件关注度和认知欲望存在相互影响 2.2 模型分析方法采用探索性因子分析方法进行动机维度划分, 以全体参观者和四川参观者为样本进行验证性因

982 地理科学进展第 33 卷 子分析, 了解观察变量与潜变量之间的假设关系 对观测变量进行取舍, 最后分析结构模型中变量之间的结构关系并比较两个模型的差异 概念模型中包括了自然灾害型旅游地参观者动机及两类影响因素 将来源地作为一个调节变量纳入模型, 丰富了模型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 图 1) 图 1 自然灾害遗址型黑色旅游地参观者动机研究的假设模型 Fig.1 Model of visitor motivations in natural disaster site dark tourism destinations 3 实证研究 3.1 研究区域与数据来源 3.1.1 研究区域北川羌族自治县 ( 以下简称北川县 ) 位于四川盆地西北部 5.12 汶川大地震给北川带来巨大的破坏, 灾后重建中, 北川老县城地震遗址被完整保存, 在其基础上修建汶川地震北川遗址公园, 北川新县城则迁址他处 地震中山体崩塌 滑坡 泥石流和山体滑坡形成的堰塞湖等灾害痕迹成为重要的黑色旅游资源 2013 年北川羌城旅游区获评国家 5A 级旅游景区, 极大推动了北川的旅游发展 Yang 等 (2011) 针对汶川地震后资源的破坏程度 社会援助 区域优势等方面提出旅游发展策略 3.1.2 数据获取与调查样本分析动机量表参考李敏等 (2012) 在研究中采用的提问方式, 采用李克特五级量表, 填答选项及分数从 非常不重要 =1 到 非常重要 =5, 得分越高表示参观者认为该动机因素越重要 动机影响因素指标提问方式是 对汶川地震事件的背景 造成的影响等内容的关注程度 和 对了解汶川地震北川遗址公园或获得体验的渴望程度 采用李克特五级量表, 填答选项及分数从 程度很低 =1 到 程度很高 = 5, 调查小组于 2012 年 8 月 16 日 -21 日在汶川地震 北川遗址公园景区入口对游览完景区的参观者展开便利抽样调查, 共发放问卷 350 份, 回收 322 份, 整理后获得有效问卷 294 份, 回收率及有效率分别为 92.0% 和 91.3% 3.1.3 样本描述统计样本人口学特征统计结果 ( 表 2) 显示, 男性比率 (54.1%) 略高 ; 年龄以中青年为主,25~39 岁之间最多 (48.5%); 收入水平中等 ; 本科或专科教育程度的被访者数量最多 (46.3%); 职业分布较为分散, 主要是学生 (19.7%) 专业 / 文教技术人员 (13.6%) 和企事业管理人员 (12.2%); 来自四川省的参观者较多 (66.0%), 在四川参观者中, 大部分来自成都 绵阳 德阳和遂宁等地 3.2 结果与分析 3.2.1 自然灾害型黑色旅游地参观者动机类型划分对参观者调查的问卷数据进行初步整理和检查, 并且对异常数据进行核实 校正和剔除, 缺失值则使用样本均值进行替代处理 进行效度和信度分析, 结果显示 Cronbach'α 系数为 0.843, 量表的内在一致性较好 KMO(Kaiser-Meyer-Olkin) 统计量为 0.822, 适合进行因子分析 以全体参观者为样本进行探索性因子分析, 使用主成分分析和正交旋转方法抽取主成分, 以特征根大于 1 因子载荷大于 0.4 作为标准, 得到 5 类黑色旅游动机因子 ( 表 3), 累积变量解释率为 62.87% 分别以全体参观者和四川参观者为样本进行验证性因子分析, 采用最大似然估计方法, 探讨测量变量和潜变量之间的联系, 评估模型的效度和信度 构建结构方程模型时, 使用 2 个或 3 个内源指标, 结构方程模型的效用最佳 (Hayduk, 1996) 本文在 5 个动机维度上分别提取了载荷较大 ( ) 的因子 ( 表 3), 在全体参观者和四川参观者的模型中分别都确定了 14 个观测变量, 以进行下一步的结构方程方析 最终全体参观者和四川参观者模型中测量指标在潜变量上的载荷分别介于 ~0.85 和 ~0.80 之间 ; 平均方程提取值 AVE 基本符合标准, 观察变量对潜在变量的平均解释能力尚可 ; 测量指标的组合信度介均高于 0.6( 表 3), 测量指标的可信度较高, 测量模型检验效果较好 3.2.2 自然灾害型黑色旅游地参观者动机及影响因素本文采用极大似然法构建结构模型, 并且根据检验指数进行检验和修正 选取了 12 项 Marsh 等

第 7 期 陈星等 : 自然灾害遗址型黑色旅游地参观者动机研究 983 表 2 样本描述性统计 Tab.2 Descriptive statistics of the samples(n=294) 基本情况 类别 比例 /% 基本情况 类别 比例 /% 性别 男 54.1 受教育水平 小学及以下 2.7 女 45.9 初中 14.3 年龄 18 岁以下 10.2 高中或中专 27.6 18~24 岁 19.5 专科 / 本科 46.3 25~39 岁 48.5 硕士及以上 7.5 40~60 岁 21.5 缺失 1.7 平均月收入来源地 60 岁以上 1500 元 1501~3500 元 3501~5000 元 5001~8000 元 8001~12500 元 >12500 元缺失四川省非四川省 0.3 33.3 30.3 23.1 6.8 1.7 2.4 2.4 66.0 34.0 职业 公务员企事业管理专业 / 文教技术服务销售商贸工人农民军人学生离退休其他职业 7.8 12.2 13.6 8.8 8.5 6.1 1.4 19.7 1.7 20.1 提到的结构方程模型的拟合指数进行拟合度检验, 包括绝对指数 (absolute index) 相对指数 (relative index) 和简约指数 (pars- imony index) ( 温忠麟等, 2004) 全体参观者和四川参观者的原先模型, 拟合指标的结果均没有达到理想值 ( 表 4) 不同类型动机相互间存在一定的干扰和复杂的交互作用 根据测量误差项特点得知部分测量变量的误差变量之间有一定联系, 模型修正时把部分指标变量测量项的误差变量设成共变关系 ( 图 2) 所有误差项的方差均为正数, 未违反模型基本适配度检验表示 全体参观者的修正模型 ( 表 4) 中, 模型拟合指数 CMIN/DF=2.646 GFI=0.907 AGFI=0.860,RM- SEA=0.075, 简约指数完全达到了标准, 模型拟合优度较好 选取四川参观者样本 ( 样本数为 194) 构建结构方程并比较不同来源地参观者动机差异 修正后的四川参观者修正模型的拟合度检验中 ( 表 4), 大部分检验指数基本达到理想值,MIN/DF=2.188 GFI=0.897 RMSEA=0.077 AGFI=0.840, 模型拟合度基本满足条件 四川参观者模型与全体参观者模型中部分路径一致, 不同的路线系数之间存在差异 ( 图 2) 根据全体参观者模型和四川参观者模型中研 究假设的检验结果 ( 表 5), 特别是路径系数的差异能分析不同来源地参观者动机的差异 (1) 全体参观者结构方程模型对研究假设的检验假设 Ha 部分, 事件关注度对教育与纪念 社交与亲情等动机的影响在 0.001 水平下显著, 对感受与见证和认同与求新动机在 0.05 水平下有显著影响, 而对好奇心动机不具有显著影响 这表明 : 一方面, 对灾害事件的关注让参观者情不自禁地去关注当地人民和当地的发展, 并希望通过切身体验去纪念伤痛 启示后人 寻找认同并体验新事物 ; 另一方面, 对事件的关注所激发的动机是一种真情实感的流露和对自然灾害景观的理性纪念, 是当地居民的发自内心的关怀, 极少包含窥探试的好奇心 假设 Hb 部分, 认知欲望对教育与纪念 感受与见证 好奇心等动机在 0.001 水平下有显著影响, 对社交与亲情在 0.05 水平下有显著影响, 而对认同与求新动机不存在显著影响 这表明 : 一方面, 认知欲望展现了人们对体会生活和认知新事物的热情, 也体现了黑色旅游地吸引物的重要性 ; 另一方面, 认知欲望对认同与求新动机影响不显著, 说明对自然灾害型黑色旅游地的感知欲望所激发

984 地理科学进展第 33 卷 的动机不太能够形成深层的情感认同和集体认同 假设 Hc, 事件关注度与认知欲望之间在 0.001 水平下有显著影响 参观者动机的形成是一个复杂的过程, 不同类型的影响因素之间存在较为密切的联系 (2) 四川参观者结构方程模型对研究假设的检验假设 Ha 部分, 事件关注度对教育与纪念 认同与求新等动机的影响在 0.001 水平下显著, 对 社交与亲情动机在 0.01 水平下有显著影响, 而对感受与见证和好奇心动机不具有显著影响 四川参观者对黑色旅游产品涉及的事件关注度越高, 则越可能激发教育与纪念 认同与求新等动机 事件关注度对感受与见证动机没有显著影响, 反映了四川参观者对汶川地震中自然的破坏力有较强的畏惧感, 对灾难场景的感受和见证动机有所削弱 假设 Hb 部分, 认知欲望对教育与纪念和感受与见证动机在 0.001 水平下有显著影响, 对好 表 3 自然灾害遗址型黑色旅游地参观者动机分类的 EFA 与 CFA 结果 Tab.3 Exploratory factor analysis (EFA) and confirmatory factor analysis (CFA) of visitor motivations in natural disaster site dark tourism destination EFA 结果 全体参观者 CFA 结果 四川参观者 参观者动机分类 (A) 均值 因子载荷 因子载荷系数 ( 修正前 ) (B) (C) 因子载荷系数 因子载荷系数 ( 修正前 ) (B) (C) 因子载荷系数 ( 修正后 ) ( 修正后 ) 一 教育与纪念 (18.53) (0.7812) (0.4745) (0.7743) (0.4647) Y1 想接受道德教育 / 爱国主义教育 4.02 0.846 0.78 0.78 0.79 0.80 Y2 为了告诉下一代汶川地震的危害 4.19 0.716 0.69 0.73 0.67 0.68 Y3 想切身体会当地人民的遭遇 4.16 0.633 0.61 0.54 Y4 为了悼念遇难者 4.08 0.613 0.61 0.61 Y5 有义务和责任了解汶川地震造成的影响 4.15 5 0.58 0.64 Y6 想接受自然科学 / 防震抗震知识教育 3.93 0.569 0.56 0.55 二 社交与亲情 (31.00) (0.7260) (0.4712) (0.7295) (0.4754) Y7 跟朋友家人朋友来旅游顺便看看 3.48 0.752 0.69 0.69 0.67 0.67 Y8 带亲人家人朋友来的 3.75 0.742 0.76 0.76 0.77 0.77 Y9 朋友亲戚家人建议来的 3.34 0.726 三 感受与见证 (42.77) (0.6963) (0.4356) (0.6916) (0.5313) Y10 想见证地震 / 自然灾害的力量 3.93 0.808 0.75 0.75 0.79 0.80 Y11 想切身感受灾难与死亡 3.49 0.728 0.64 0.65 Y12 想亲眼看到地震遗迹 4.18 0.710 0.57 四 认同与求新 (53.41) (0.6900) (0.5277) (0.6563) (0.3896) Y13 自己有类似自然灾害的经历 3.02 0.814 0.69 0.68 Y14 自己或亲戚朋友经历了汶川地震 3.14 0.752 0.71 0.77 0.67 0.67 Y15 想要一种日常生活很难实现的体验 3.70 0.527 0.53 五 好奇心 (62.87) (0.7246) (0.5725) (17) (0.4538) Y16 对自然灾难造成影响的好奇 3.66 0.850 0.85 0.85 0.74 0.74 Y17 对北川地震遗址公园好奇 3.31 0.792 0.65 0.65 注 :A 为累积变量解释率 /%;B 组合信度 ;C 平均提取方差 ; 表示指标将被删除或已经被删除

卷 第7期 陈星 等 自然灾害遗址型黑色旅游地参观者动机研究 985 表 4 结构方程模型拟合度检验 Tab.4 Test result of goodness-of-fit index for SEM 绝对拟合指数 拟合指数 相对拟合指数 TLI 简约拟合指数 CMIN/DF RMSEA GFI AGFI NFI IFI CFI 0.08 0.90 0.90 0.90 0.90 0.780 0.838 0.792 0.835 PNFI PCFI PGFI 0.50 0.50 0.50 0.50 0.792 0.618 0.661 0.619 理想值 2.0~5.0 全体参观者(原) 3.182 四川参观者(原) 2.696 0.092 0.866 0.798 0.767 0.839 0.779 0.834 0.750 0.575 6 0.573 全体参观者(修) 2.646 0.075 0.907 0.860 0.827 0.885 0.843 0.882 0.750 0 0.662 0 四川参观者(修) 2.188 0.077 0.897 0.840 0.815 0.890 0.845 0.886 0.733 0.597 0.650 0.580 0.086 0.885 0.836 0.90 0.90 PRATIO 图 2 自然灾害遗址型黑色旅游地参观者动机模型 Fig.2 Test result of the SEM about visitor motivations in natural disaster site dark tourism destination 奇心动机在 0.05 水平下有显著影响 对社交与亲情 和认同与求新动机不存在显著影响 四川参观者 中认知欲望对旅游动机的影响与全体参观者的结 果相对来说较一致 四川参观者认知欲望对好奇 心动机的影响相对于其他地区参观者较弱 假设 Hc 事件关注度与认知欲望之间在 0.001 水平下有显著影响 这一结果反映了黑色旅 游动机不同影响因素之间具有较强的关联性 望对动机的影响作用 同时也反映了不同来源地参 观者的动机差异 (1) 以全体参观者为样本对自然灾害型黑色旅 游地参观者动机及影响因素的研究假设进行了验 证 关注程度越高 则越可能形成旅游动机 其中 教育与纪念 社交与亲情动机与事件关注度的关系 最为密切 汶川地震这一事件受到了媒体的大量 报道 有学者提出媒体报道对参观者动机存在影响 (王荷, 2010; 王金伟等, 2010;李敏等, 2012; Yang et 4 讨论和结论 al, 2011 Song et al, 2012) 此结果则能够解释媒体 报道对于黑色旅游地宣传的重要价值在于提高人 本文以汶川地震北川遗址公园为例 以全体参 观者和四川参观者为样本数据构建了自然灾害遗 们对相关事件的关注度 李敏等(2012)认为 灾害 址型黑色旅游地参观者动机模型 并进行模型对比 影响 反映灾区旅游地能满足国民援助灾区的爱国 分析 结构方程模型验证了事件关注度和认知欲 热情和对社会地位 尊重的渴望 参观者对灾区的 事件引发的旅游动机 对 社会认同 具有显著正向

986 地理科学进展第 33 卷 表 5 理论模型假设验证结果 Tab.5 Hypotheses testing results 研究假设 路径系数 全体参观者 S.E. C.R. P 结果 路径系数 S.E. 四川参观者 C.R. P 结果 Ha: 事件关注度对黑色旅游动机存在正向影响 部分 部分 Ha1: 事件关注度对教育与纪念动机存在正向影响 0.36 0.058 5.797 0.42 0.068 5.739 Ha2: 事件关注度对社交与亲情动机存在正向影响 0.32 0.063 4.310 0.27 0.078 3.161 Ha3: 事件关注度对感受与见证动机存在正向影响 0.17 0.065 2.537 0.08 0.081 0.910 0.363 不 Ha4: 事件关注度对认同与求新动机存在正向影响 0.19 0.086 2.301 0.48 0.073 3.585 Ha5: 事件关注度对好奇心动机存在正向影响 0.11 0.074 1.604 0.109 不 0.13 0.061 1.579 0.114 不 Hb: 事件认知欲望对黑色旅游动机存在正向影响 部分 部分 Hb1: 认知欲望对教育与纪念动机存在正向影响 0.34 0.053 5.478 0.30 0.068 4.221 Hb2: 认知欲望对社交与亲情动机存在正向影响 0.15 0.055 2.141 0.14 0.079 1.725 0.084 不 Hb3: 认知欲望对感受与见证动机存在正向影响 0.40 0.061 5.776 0.31 0.087 3.488 Hb4: 认知欲望对认同与求新动机存在正向影响 0.02 0.079 0.290 0.772 不 0.05 0.049 0.519 4 不 Hb5: 认知欲望对好奇心动机存在正向影响 0.29 0.067 4.132 0.20 0.074 1.979 Hc: 事件关注度和认知欲望存在相互影响 0.35 0.32 注 : 表示 P<0.001; 表示 0.001<P<0.01; 表示 0.01<P<0.05 爱国情怀将会带来更多旅游流 ( 朱俭等, 2008; 王金伟等, 2010; 李敏等, 2011, 2012; Song et al, 2012), 这与本文中事件关注度对认同与求新动机存在显著影响的结果相一致 汶川地震北川遗址公园位于黑色事件原发地, 其资源具有真实性 不可转移性, 对参观者吸引力和冲击效果较强 认知欲望强烈的参观者富有体验生活的激情, 然而黑色旅游地参观者的好奇满足和优越感满足会给当地居民心理带来极大的伤害 (Podoshen, 2013) 认知欲望对感受与见证动机具有显著影响, 体现了黑色旅游地资源富有独特的吸引力 (2) 以四川参观者为样本构建结构方程模型, 结果显示 : 事件关注度对教育与纪念 社交与亲情 认同与求新等动机存在显著影响, 而对感受与见证 和好奇心动机不存在显著影响 四川参观者对于汶川地震地区有较强的区域认同和集体认同, 然而对自然的破坏力还心存畏惧 因此, 针对四川参观者的宣传中不宜唤起太多其痛苦的回忆 此外, 认知欲望对好奇心动机的影响相对其他地区的参观者要弱, 反映了四川参观者对北川的了解程度较高, 且不会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而伤害当地居民感情 Raine(2013) 认为基于黑色旅游谱和旅游动机可以划分参观者的体验层次, 四川参观者与其他参观者在黑色旅游中的体验层次有所差异 (3) 黑色旅游地参观者动机的影响因素较为复杂 灾害事件关注度偏向于理性, 认知欲望偏向于感性, 情绪感染是激发游客参观动机的重要因素, 能促使游客去感受真实场景和想象中景观的差异

第 7 期 陈星等 : 自然灾害遗址型黑色旅游地参观者动机研究 987 (Podoshen, 2013), 媒体的报道具有很强的情绪感染力, 能够提高人们对灾害事件的关注度并且影响人们的认知欲望 对自然灾害型黑色旅游地参观者的旅游动机分析能了解日益变化的自然灾害区域内参观者 自然环境与当地居民之间的关系 (4) 本研究认为教育与纪念动机最能够体现黑色旅游的积极意义 公共实情实景以及切身体验灾害能真实地宣传 普及防灾抗灾知识, 黑色旅游产品还能展现对人性 对自由和理性的阐释等 ( 何景明, 2012) 黑色旅游产品的教育价值有利于提高人们的心理体验 (Cohen, 2011) 自然灾害型黑色旅游地需要实现公益性和教育性, 居民对缅怀死者 关注与参与救灾 纪念和教育等活动也比较欢迎 参考文献 (References) 白凯, 路春燕. 2012. 中国入境旅游热点城市知名度认知的空间相关性. 干旱区地理, 35(2): 281-287. [Bai K, Lu C Y. 2012. Spatial correlation of tourism popular cities' awareness in China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inbound tourists' cogniton. Arid Land Geography, 35(2): 281-287.] 高军, 马耀峰, 吴必虎, 等. 2011. 国内外游客旅游动机及其差异研究 : 以西安市为例. 人文地理, 26(4): 132-139. [Gao J, Ma Y F, Wu B H, et al. 2011. A research on tourism motivation and the differences of domestic and foreign tourists: a case study of Xi'an. Human Geography, 26 (4): 132-139.] 何景明. 2012. 红与黑 : 论精神旅游产品的开发向度. 旅游学刊, 27(2): 88-93. [He J M. 2012. "Red and black": on the development dimension of cultural and ideological tourism products. Tourism Tribune, 27(2): 88-93.] 李敏, 张捷, 罗浩, 等. 2012. 基于旅游动机的旅游业灾后恢复重建研究 : 以 5.12 汶川地震后的九寨沟为例. 旅游学刊, 27(1): 39-48. [Li M, Zhang J, Luo H, et al. 2012. The study of post- disaster tourism recovery and reconstruction based on tourist motivations: the case of Jiuzhaigou after "5.12" Wenchuan Earthquake. Tourism Tribune, 27(1): 39-48.] 李敏, 张捷, 钟士恩, 等. 2011. 地震前后灾区旅游地国内游客旅游动机变化研究 : 以 5. 12 汶川地震前后的九寨沟为例. 地理科学, 31(12): 1533-1540. [Li M, Zhang J, Zhong S E, et al. 2011. The changes of domestic tourist motivations in tourism site of disaster area before and after earthquake: case of Jiuzhaigou before and after "5.12" Wenchuan Earthquake. Scientia Geographica Sinica, 31 (12): 1533-1540.] 申健健, 喻学才. 2009. 国外黑色旅游研究综述. 旅游学刊, 24(4): 92-96. [Shen J J, Yu X C. 2009. A study review on overseas dark tourism. Tourism Tribune, 24(4): 92-96.] 唐弘久, 张捷. 2013. 突发危机事件对游客感知可进入性的影响特征 : 以汶川 5.12 大地震前后九寨沟景区游客为例. 地理科学进展, 32(2): 251-261. [Tang H J, Zhang J. 2013. Characteristics of the influence of unexpected event on the accessibility perceived by tourists: taking the tourists to Jiuzhaigou Scenic Spot after "5.12" Earthquake as an example. Progress in Geography, 32(2): 251-261.] 汪德根, 陈田. 2011. 中国旅游经济区域差异的空间分析. 地理科学, 31(5): 528-536. [Wang D G, Chen T. 2011. Spatial analysis for regional difference of tourism economy in China. Scientia Geographica Sinica, 31(5): 528-536.] 王岱, 张文忠, 余建辉. 2010. 国外重大自然灾害区域重建规划的理念和启示. 地理科学进展, 29(10): 1153-1161. [Wang D, Zhang W Z, Yu J H. 2010. Concept and inspiration from the plans of restoration and reconstruction in foreign countries for areas affected by large-scale natural disasters. Progress in Geography, 29(10): 1153-1161.] 王荷. 2010. 黑色旅游地参观者动机研究 : 以映秀镇地震遗址为例 [D]. 广州 : 中山大学. [Wang H. 2010. Study of the motivation of dark tourism visitor: case study of the earthquake ruins of Yingxiu Town[D]. Guangzhou, China: Sun Yat-sen University.] 王金伟, 王士君. 2010. 黑色旅游发展动力机制及 共生 模式研究 : 以汶川 8.0 级地震后的四川为例. 经济地理, 30 (2): 339-344. [Wang J W, Wang S J. 2010. A study on dynamic mechanism and symbiotic model of dark tourism: a case of Sichuan after Wenchuan MS8.0 Earthquake. Economic Geography, 30(2): 339-344.] 温忠麟, 侯杰泰, 马什赫伯特. 2004. 结构方程模型检验 : 拟合指数与卡方准则. 心理学报, 36(2): 186-194. [Wen Z L, Hau K T, Marsh H W. 2004.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 testing: cutoff criteria for goodness of fit indices and chisquare test. Acta Psychologica Sinica, 36(2): 186-194.] 张宏梅, 陆林. 2005. 近 10 年国外旅游动机研究综述. 地域研究与开发, 24(2): 60-64, 69. [Zhang H M, Lu L. 2005. Summary on the study of tourist motivation abroad in the recent ten years. Areal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 24 (2): 60-64, 69.] 郑鹏. 2013. 基于社会宏观与个体微观视角的入境旅游流驱动模式. 地理科学进展, 32(10): 1501-1510. [Zheng P. 2013. Driving force model for inbound tourist flow from macroscopic and microcosmic perspectives. Progress in

988 地理科学进展第 33 卷 Geography, 32(10): 1501-1510.] 朱俭, 何海群. 2008. 黑色旅游的旅游动机浅析. 湖南医科大学学报 : 社会科学版, 10(1): 91-92. [Zhu J, He H Q. 2008. A brief analysis of dark tourism motivation. Journal of Social Science of Hunan Medical University, 10 (1): 91-92.] Best M. 2007. Norfolk Island: thanatourism, history and visitor emotions. Shima: The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Research into Island Cultures, 1(2): 30-48. Braithwaite D, Lee Y L. 2006. Dark tourism, hate and reconciliation: the sandakan experience. IIPT Occasional Paper, 8: 1-22. Churchill J G A. 1979. A paradigm for developing better measures of marketing constructs. Journal of Marketing Research, 16(1): 64-73. Cohen E H. 2011. Educational dark tourism at an in populo site: the Holocaust museum in Jerusalem. Annals of Tourism Research, 38(1): 193-209. Dunkely R, Morgan N, Westwood S. 2011. Visiting the trenches: exploring meanings and motivations in battlefield tourism. Tourism Management, 32(4): 860-868. Foley M, Lennon J J. 1996. JFK and dark tourism: a fascination with assassination.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Heritage Studies, 2(4): 198-211. Hall J, Basarin V J, Binney L L. 2010. An empirical analysis of attendance at a commemorative event: Anzac Day at Gallipoli.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Hospitality Management, 29(2): 245-253. Hayduk L A. 1996. LISREL issues, debates, and strategies. Baltimore, MD: Johns Hopkins University Press. Kang E J, Scott N, Lee T J, et al. 2012. Benefits of visiting a 'dark tourism' site: the case of the Jeju April 3rd Peace Park, Korea. Tourism Management, 33(2): 257-265. Lennon J, Foley M. 2000. Dark tourism: the attraction of death and disaster. London, UK: Continuum. Miller D S, Gonzalez C. 2013. When death is the destination: the business of death tourism-despite legal and social implications.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Culture, Tourism and Hospitality Research, 7(3): 293-306. Podoshen J S. 2013. Dark tourism motivations: simulation, emotional contagion and topographic comparison. Tourism Management, 35: 263-271. Raine R. 2013. A dark tourist spectrum.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Culture, Tourism and Hospitality, 7(3): 242-256. Rittichainuwat N. 2008. Responding to disaster: Thai and Scandinavian tourists' motivation to visit Phuket, Thailand. Journal of Travel Research, 46(4): 422-432. Rojek C. 1997. Indexing, dragging & the social construction of tourist sights//rojek C, Urry J. Touring cultures: transformations of travel and theory. London, UK: Routledge: 52-74. Ryan C, Kohil R. 2006. The Buried Village, New Zealand: an example of dark tourism. Asia Pacific Journal of Tourism Research, 11(3): 211-226. Seaton A V. 1996. Guided by the dark: from thanatopsis to thanatourism.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Heritage Studies, 2 (4): 234-244. Seaton A V. 1999. War and thanatorism: Waterloo 1815-1914. Annals of Tourism Research, 26(1): 130-158. Song Y Q, Gong J H, Gao S, et al. 2012. Susceptibility assessment of earthquake- induced landslides using Bayesian network: a case study in Beichuan, China. Computers & Geosciences, 42: 189-199. Stone P, Sharpley R. 2008. Consuming dark tourism: a thanatological perspective. Annals of Tourism Research, 35(2): 574-595. Stone P R. 2006. A dark tourism spectrum: towards a typology of death and macabre related tourist sites, attractions and exhibitions. Tourism, 54(2): 145-160. Stone P R. 2012. Dark tourism and significant other death: towards a model of mortality mediation. Annals of Tourism Research, 39(3): 1565-1587. Strange C, Kempa M. 2005. Shades of dark tourism: Alcatraz and Robben Island. Annals of Tourism Research, 30(2): 386-405. Winter C. 2009. Tourism, social memory and the Great War. Annals of Tourism Research, 36(4): 607-626. Yang W, Wang D, Chen G. 2011. Reconstruction strategies after the Wenchuan Earthquake in Sichuan, China. Tourism Management, 32(4): 949-956.

第 7 期 陈星等 : 自然灾害遗址型黑色旅游地参观者动机研究 989 Visitor motivations in natural disaster site dark tourism destination: the case of the Beichuan Earthquake Museum CHEN Xing 1,2, ZHANG Jie 1,2, LU Shaojing 1,2, ZHANG Honglei 1,2, YAN Bingjin 1,2, NIAN Sifeng 1,2 (1. Department of Land Resource and Tourism Sciences, Nanjing University, Nanjing 210093, China; 2. Institute of Tourism, Nanjing University, Nanjing 210093, China) Abstract: Dark tourism is an important part of economic and social recovery and rebuilding in places where major disasters have taken place. Dark tourism has become one of the hot research topics in tourism studies at home and abroad. Published research focuses primarily on visitor motivations in war/event dark tourism destinations. This study seeks to fill the gap by developing conceptual models to illustrate visitor motivations in a natural disaster site dark tourism destination and analyze the characteristics of visitors from different sources. The catastrophic Wenchuan Earthquake of 8.0 on the Richter scale struck western Sichuan, China on 12 May 2008. The urban area of Beichuan County was one of the most severely impacted sites in the earthquake. This study employed an on-site questionnaire survey at the Beichuan Earthquake Museum on 16-21 August 2012to test the conceptual model of visitor motivations, with 294 participants of domestic visitors. Visitors from Sichuan Province were extracted as a sub-sample set to build a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 Exploratory factor analysis (EFA) and confirmatory factor analysis (CFA) were used to extract the main factors of visitor motivations. The result shows that visitor motivations to this natural disaster site dark tourism destination can be classified into five categories: Education- memorial motivation, social and family motivation, feelings- witness motivation, identification-experience motivation, and curiosity motivation. Visitor motivations in dark tourism destinations normally include mourning of the victims and facing the death, but our survey result indicates that visitor motivations in this case focuses on experiencing the feelings about natural damage, education, and understanding the disaster.in the next step,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ing was used to test the influence degree of cognitive desire and event attention on visitor motivations. The findings indicate that for all visitors, their event attention has a significant effect on education-memorial motivation, social and family motivation, feelings-witness motivation, and identification-experience motivation but has no significant effect on curiosity motivation; visitors' cognitive desire has a significant effect on education-memorial motivation, social and family motivation, feelings-witness motivation, and curiosity motivation, but has no significant effect on identification-experience motivation. The result for the visitors from Sichuan shows that visitors' event attention has no significant effect on feelings-witness motivation; visitors' cognitive desire has no significant effect on social and family motivation. Findings from this research indicate: that (1) Cognitive desire and event attention have some effects on visitor motivations in this natural disaster site dark tourism destination; (2) Visitors from Sichuan have a stronger sense of identity about the regions affected by the Wenchuan Earthquake and also have more fears about the destructive force of the natural disaster; (3) Education-memorial motivations can best embody the positive implication of dark tourism. Key words: dark tourism; visitor motivations; Wenchuan Earthquake; cognitive desire; event atten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