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是 中 国 发 展 研 究 基 金 会 发 展 研 究 项 目 资 助 课 题 的 研 究 报 告 之 一 课 题 负 责 人 : 吴 晓 灵 ( 全 国 人 大 常 委 财 经 委 副 主 任 委 员 ) 报 告 撰 写 人 : 吴 晓 灵 ( 全 国 人 大 常 委 财 经 委 副 主

中 国 发 展 研 究 基 金 会 资 助 项 目 构 建 民 生 指 数 指 标 体 系 初 步 发 现 及 政 策 建 议 全 国 人 大 财 经 委 课 题 组 2011 年 1 月

本 文 是 中 国 发 展 研 究 基 金 会 发 展 研 究 项 目 资 助 课 题 的 研 究 报 告 之 一 课 题 负 责 人 : 吴 晓 灵 ( 全 国 人 大 常 委 财 经 委 副 主 任 委 员 ) 报 告 撰 写 人 : 吴 晓 灵 ( 全 国 人 大 常 委 财 经 委 副 主 任 委 员 ) 周 绍 杰 ( 清 华 大 学 公 共 管 理 学 院 ) 梅 赐 琪 ( 清 华 大 学 公 共 管 理 学 院 ) 刘 正 山 ( 国 土 资 源 部 办 公 厅 ) 曹 颖 ( 环 保 部 环 境 规 划 院 ) 其 他 项 目 参 与 人 员 : 丁 元 竹 ( 国 家 行 政 学 院 决 策 咨 询 部 ) 蒲 实 ( 国 家 行 政 学 院 决 策 咨 询 部 ) 曹 颖 ( 环 保 部 环 境 规 划 院 ) 惠 博 阳 ( 国 家 质 监 局 质 量 司 ) 邱 晓 华 ( 中 海 油 ) 吕 庆 喆 ( 统 计 局 统 计 科 学 研 究 所 ) 殷 剑 峰 ( 中 国 社 科 院 金 融 研 究 所 ) 袁 增 霆 ( 中 国 社 科 院 金 融 研 究 所 ) 杨 宜 音 ( 中 国 社 科 院 社 会 学 所 ) 王 俊 秀 ( 中 国 社 科 院 社 会 学 所 ) 韩 廷 春 ( 清 华 大 学 公 共 管 理 学 院 ) 邓 国 胜 ( 清 华 大 学 公 共 管 理 学 院 ) 俞 建 拖 ( 中 国 发 展 研 究 基 金 会 ) 安 荔 ( 中 国 人 民 银 行 ) 贾 颖 ( 中 国 人 民 银 行 ) 唐 欣 语 ( 中 国 人 民 银 行 )

内 容 提 要 实 践 科 学 发 展 观 构 建 和 谐 社 会 的 根 本 目 的 是 以 人 为 本, 实 现 全 面 协 调 可 持 续 发 展, 进 而 全 面 提 高 民 生 发 展 水 平 政 府 在 促 进 民 生 发 展 中 发 挥 重 要 作 用, 各 级 地 方 政 府 是 促 进 发 展 的 规 划 者 实 施 者 和 协 调 者, 这 需 要 科 学 的 政 绩 考 核 体 系 作 为 制 度 保 障 因 此, 为 了 全 面 衡 量 民 生 发 展, 引 导 各 级 地 方 政 府 树 立 正 确 的 政 绩 观, 实 施 旨 在 全 面 提 升 民 生 发 展 的 治 理 模 式, 人 大 财 经 委 立 项 开 展 了 民 生 指 数 编 制 研 究 工 作 如 果 全 面 提 升 民 生 发 展 的 治 理 模 式 能 够 在 各 地 地 方 政 府 实 施, 这 将 是 有 中 国 特 色 的 社 会 主 义 的 重 要 体 现, 极 大 地 提 升 中 国 政 府 执 政 为 民 的 形 象 本 研 究 有 三 个 目 标 : 一 是 通 过 国 内 外 的 实 践 和 研 究, 论 述 构 建 民 生 指 数 在 引 导 发 展 模 式 转 变 和 促 进 地 方 政 府 善 治 上 所 具 有 的 重 要 意 义 ; 二 是 构 建 国 民 福 祉 指 标 体 系, 并 通 过 对 部 分 地 区 的 比 较 研 究, 论 证 利 用 民 生 指 数 指 标 体 系 作 为 考 核 地 方 政 府 政 绩 的 科 学 性 ; 三 是 对 推 动 民 生 指 数 构 建 以 及 应 用, 提 出 政 策 建 议 关 键 词 : 民 生 指 数 政 绩 考 核 发 展 模 式

目 录 一. 课 题 研 究 背 景 及 意 义... 1 ( 一 ) 研 究 背 景... 1 ( 二 ) 研 究 意 义 与 主 要 研 究 问 题... 2 二. 现 有 研 究 综 述... 3 ( 一 ) 国 外 相 关 的 学 术 研 究 和 应 用 : 一 个 介 绍... 3 ( 二 ) 国 内 相 关 实 践... 5 ( 三 ) 启 示... 6 三. 民 生 指 数 指 标 体 系 的 建 立 以 及 主 观 指 标 的 统 计 分 析... 7 ( 一 ) 指 标 体 系 的 建 立... 7 ( 二 ) 数 据 与 指 数 合 成... 12 四. 各 省 民 生 指 数 的 初 步 分 析 及 基 本 结 论... 22 ( 一 ) 各 省 民 生 指 数... 22 ( 二 ) 民 生 指 数 试 编 的 基 本 结 论... 25 五. 政 策 启 示 与 建 议... 26 ( 一 ) 从 唯 GDP 论 转 向 以 促 进 民 生 发 展 为 核 心 的 政 绩 考 核 体 系.. 26 ( 二 ) 以 民 生 财 政 促 进 民 生 发 展... 26 ( 三 ) 编 制 民 生 指 数 的 建 议... 27 编 者 说 明... 28

一. 课 题 研 究 背 景 及 意 义 ( 一 ) 研 究 背 景 1. 发 展 背 景 改 革 开 放 以 来, 中 国 的 经 济 增 长 取 得 了 举 世 瞩 目 的 成 就 根 据 国 家 统 计 局 的 数 据, 2009 年 中 国 GDP 为 340507 亿 元, 按 照 2009 年 人 民 币 兑 美 元 年 平 均 汇 率 中 间 价 6.831 计 算,2009 年 中 国 人 均 GDP 已 经 达 到 3700 美 元 从 2003 年 中 国 人 均 GDP 首 次 超 过 1000 美 元 至 今, 高 速 的 经 济 增 长 使 得 中 国 正 在 逐 步 由 中 低 收 入 国 家 向 中 等 收 入 国 家 过 渡 当 前, 作 为 全 球 有 影 响 的 经 济 大 国, 中 国 正 处 在 工 业 化 城 市 化 的 关 键 时 期, 经 济 发 展 正 面 临 诸 多 挑 战, 包 括 经 济 增 长 模 式 的 转 变 与 经 济 增 长 的 可 持 续 性 问 题 经 济 增 长 与 收 入 分 配 问 题 经 济 与 社 会 协 调 发 展 问 题 首 先, 经 济 增 长 模 式 对 经 济 的 可 持 续 发 展 带 来 严 峻 的 挑 战, 中 国 经 济 的 可 持 续 发 展 需 要 迫 切 解 决 经 济 增 长 方 式 的 问 题 基 于 投 资 驱 动 的 经 济 增 长 模 式 使 经 济 结 构 在 消 费 和 投 资 两 个 方 面 出 现 严 重 失 衡 中 国 的 全 社 会 固 定 资 产 投 资 率 自 80 年 代 末 以 来 一 直 保 持 较 高 的 水 平, 进 入 2000 年 以 后 更 是 显 著 提 高,2008 年 甚 至 达 到 50%, 远 远 高 于 世 界 平 均 水 平 (20~25%) 此 外, 中 国 当 前 的 经 济 发 展 对 外 部 资 源 和 原 材 料 的 依 赖 程 度 不 断 提 高, 对 经 济 可 持 续 发 展 带 来 挑 战 其 次, 收 入 分 配 格 局 随 着 经 济 增 长 也 趋 于 恶 化 从 宏 观 的 国 民 收 入 分 配 来 看, 居 民 家 庭 收 入 占 GDP 的 比 重 自 90 年 代 以 来 出 现 明 显 下 滑 趋 势 1 此 外, 尽 管 十 年 的 西 部 大 开 发 使 得 地 区 差 距 扩 大 的 趋 势 有 所 遏 制, 但 是 城 乡 差 距 和 居 民 内 部 的 贫 富 差 距 仍 趋 于 扩 大, 并 且 仍 看 不 到 扭 转 的 趋 势 化 势 必 导 致 财 富 占 有 不 平 等, 从 而 对 社 会 和 谐 发 展 造 成 负 面 影 响 第 三, 相 对 于 经 济 的 快 速 增 长, 中 国 的 社 会 发 展 相 对 滞 后 近 年 来, 尽 管 政 府 已 经 在 诸 如 教 育 医 疗 养 老 等 事 关 民 生 的 领 域 进 行 了 不 懈 的 努 力, 推 动 社 会 发 展 与 经 济 增 长 相 适 应 3 2 毫 无 疑 问, 收 入 分 配 格 局 的 恶 然 而, 相 对 于 中 国 的 经 济 增 长, 民 生 领 域 的 发 展 仍 然 是 中 国 全 面 发 展 的 短 板 随 着 计 划 经 济 体 制 福 利 系 统 的 解 体, 教 育 医 疗 卫 1 根 据 国 家 统 计 局 编 制 的 资 金 流 量 表 ( 实 物 交 易 ), 居 民 部 门 收 入 占 GDP 的 比 重 在 1996-2006 年 期 间 下 降 了 大 约 10 个 百 分 点 2 根 据 国 家 统 计 局 中 国 全 面 建 设 小 康 社 会 统 计 监 测 指 标 的 数 据,2008 年 中 国 的 基 尼 系 数 为 0.458, 超 过 了 分 配 不 公 平 的 国 际 警 戒 线 从 整 体 来 看, 影 响 我 国 收 入 分 配 的 原 因 众 多, 既 与 基 于 效 率 促 进 为 导 向 的 市 场 化 改 革 有 关, 也 与 行 政 垄 断 城 乡 分 割 地 区 倾 斜 等 长 期 性 的 体 制 因 素 有 关 3 例 如, 在 落 实 联 合 国 千 年 发 展 目 标 方 面, 中 国 取 得 了 举 世 瞩 目 的 成 就, 已 提 前 实 现 将 贫 困 人 口 减 半 和 普 及 初 级 教 育 两 项 目 标, 其 它 目 标 也 有 望 如 期 实 现 1

生 和 住 房 问 题 已 经 成 为 普 遍 关 注 的 社 会 问 题 ; 与 此 同 时, 食 品 安 全 生 产 安 全 生 态 事 故 腐 败 案 件 频 发 等 等 一 系 列 的 问 题, 都 对 政 府 治 理 提 出 挑 战 随 着 中 国 的 城 市 化 水 平 的 进 一 步 提 高 以 及 中 国 逐 步 进 入 老 龄 化 社 会, 民 生 领 域 的 社 会 发 展 将 成 为 中 国 建 设 和 谐 社 会 的 基 础 2. 政 策 背 景 小 康 是 具 有 中 国 特 色 语 境 来 衡 量 发 展 关 键 词, 建 设 小 康 社 会 也 是 中 国 政 府 的 发 展 承 诺 从 1979 年 邓 小 平 首 次 用 小 康 一 词 来 描 述 中 国 式 的 现 代 化 到 1982 年 党 的 十 二 大 小 康 概 念 首 次 出 现 在 全 国 党 代 会, 小 康 成 为 社 会 主 义 初 级 阶 段 物 质 文 明 建 设 的 努 力 方 向 4 进 入 2000 年, 中 国 已 经 基 本 实 现 三 步 走 的 前 两 步 目 标, 人 民 生 活 总 体 上 基 本 达 到 小 康 水 平 然 而, 正 如 十 六 大 报 告 所 指 出 的, 小 康 社 会 的 建 设 还 被 认 为 处 在 低 水 平 的 不 全 面 的 发 展 很 不 平 衡 的 阶 段 2002 年 的 十 六 大 和 2007 年 的 十 七 大 均 提 出 到 2020 年 实 现 全 面 建 设 小 康 社 会 的 奋 斗 目 标 十 七 大 报 告 又 进 一 步 强 调 社 会 建 设 与 人 民 幸 福 安 康 息 息 相 关, 必 须 在 经 济 发 展 的 基 础 上, 更 加 注 重 社 会 建 设, 着 力 保 障 和 改 善 民 生 因 此, 促 进 民 生 发 展 已 经 成 为 我 国 政 府 执 政 的 政 治 承 诺 从 本 质 上 讲, 科 学 发 展 观 的 核 心 是 发 展 必 须 以 全 面 提 高 民 生 为 最 终 目 标 改 革 开 放 以 来 的 经 济 发 展 成 就 为 实 践 科 学 发 展 奠 定 了 物 质 基 础 ; 中 国 教 育 事 业 的 发 展 为 实 践 科 学 发 展 准 备 了 人 力 资 源 基 础 ; 中 国 的 高 投 资 率 也 为 实 践 科 学 发 展 提 供 了 物 质 投 入 保 障 因 此, 中 国 当 前 具 备 了 实 践 科 学 发 展 的 发 展 基 础 人 力 资 本 和 资 本 投 入 然 而, 相 比 较 而 言, 当 前 还 没 有 完 全 建 立 与 科 学 发 展 要 求 相 适 应 的 制 度 体 系 这 突 出 的 表 现 在 中 央 讲 科 学 地 方 讲 发 展, 即 地 方 政 府 还 没 有 扭 转 GDP 挂 帅 的 发 展 思 路 从 某 种 意 义 上 讲, 地 方 政 府 树 立 全 面 发 展 的 政 绩 观 是 实 施 科 学 发 展 的 必 要 条 件, 这 有 赖 于 建 立 符 合 科 学 发 展 的 政 绩 考 核 体 系, 以 确 保 地 方 政 府 在 实 践 中 能 够 软 件 和 硬 件 投 入 并 重, 使 得 经 济 发 展 和 民 生 发 展 得 到 协 调 发 展 ( 二 ) 研 究 意 义 与 主 要 研 究 问 题 当 前, GDP 挂 帅 的 发 展 模 式 偏 离 了 发 展 的 时 代 要 求 随 着 中 国 逐 步 向 中 等 收 入 国 家 迈 进, 实 现 普 遍 受 益 的 经 济 增 长 已 经 成 为 发 展 的 共 识, 全 面 提 升 民 生 水 平 将 是 政 府 的 最 大 政 绩 过 去 的 经 验 表 明, 中 国 经 济 发 展 取 得 非 凡 成 就 的 关 键 在 于 国 家 能 够 随 着 发 展 形 势 的 变 化 进 行 适 应 性 地 制 度 创 新, 鼓 励 地 方 政 府 4 特 别 地, 邓 小 平 在 1984 年 明 确 指 出 所 谓 小 康, 就 是 到 本 世 纪 末, 国 民 生 产 总 值 人 均 800 美 元 2

在 促 进 增 长 上 发 挥 主 导 作 用 因 此, 建 立 民 生 促 进 型 的 发 展 模 式 需 要 地 方 政 府 树 立 正 确 的 政 绩 观, 并 建 立 与 之 相 容 的 政 绩 评 价 标 准 本 研 究 项 目 意 义 在 于 强 调 从 促 进 民 生 的 视 角 看 待 发 展, 使 地 方 政 府 逐 步 由 以 GDP 为 中 心 的 增 长 导 向 型 政 府 转 向 促 进 全 面 均 衡 发 展 的 服 务 型 政 府 本 研 究 项 目 主 要 完 成 以 下 四 个 方 面 的 内 容 : 第 一, 回 顾 相 关 领 域 的 国 内 外 研 究 ; 第 二, 构 建 民 生 指 标 体 系 ; 第 三, 对 民 生 指 数 的 各 个 子 指 标 进 行 分 析 ; 第 四, 对 于 民 生 发 展 和 治 理 两 者 之 间 的 关 系 进 行 分 析 二. 现 有 研 究 综 述 民 生 是 一 个 内 涵 广 泛 的 概 念, 涉 及 影 响 人 民 物 质 生 活 精 神 生 活 等 的 各 个 领 域, 包 括 与 实 现 人 的 生 存 权 利 和 与 实 现 人 的 发 展 权 利 有 关 的 所 有 领 域, 包 括 就 业 教 育 医 疗 卫 生 社 会 保 障 环 境 保 护 食 品 安 全 生 产 安 全 政 府 治 理 等 事 关 人 民 福 祉 的 各 个 层 面 因 此, 从 本 质 上 讲, 民 生 发 展 就 是 为 人 的 全 面 发 展 提 供 全 面 的 社 会 基 础 设 施 以 下 简 单 地 介 绍 国 内 外 的 相 关 研 究 ( 一 ) 国 外 相 关 的 学 术 研 究 和 应 用 : 一 个 介 绍 民 生 发 展 对 应 的 英 文 是 livelihood development 相 对 而 言, 民 生 发 展 是 具 有 中 国 特 色 的 概 念, 更 多 的 是 从 中 国 公 共 管 理 和 公 共 政 策 研 究 的 视 角 提 出 的 比 较 而 言, 国 外 的 学 术 研 究 往 往 强 调 微 观 层 面 从 学 术 研 究 层 面, 国 外 的 相 关 研 究 涉 及 的 概 念 较 多, 例 如 福 祉 (Well-Being) 主 观 幸 福 (Subjective Well-being) 客 观 幸 福 (Objective Well-Being) 快 乐 (Happiness) 生 活 满 意 度 (life satisfaction) 等 5 国 际 上, 在 幸 福 问 题 研 究 中, 最 有 影 响 的 研 究 当 属 世 界 价 值 观 调 查 (World Values Survey, 简 称 WVS) 6 迄 今 为 止, 该 项 调 查 已 访 问 了 全 球 98 个 国 家 / 地 区 近 35 5 20 世 纪 60 年 代 左 右, 心 理 学 开 始 了 对 快 乐 ( 或 称 之 为 主 观 幸 福 感 )(happiness) 的 实 证 研 究 当 然, 这 是 心 理 学 关 于 心 理 疾 病 研 究 的 副 产 品 20 世 纪 90 年 代, 部 分 经 济 学 家 进 入 了 经 济 和 主 观 幸 福 (happiness) 的 研 究 从 美 国 经 济 学 会 推 出 的 ECONLIT 上 搜 索 2002 年 至 2010 年 4 月 的 学 术 论 文, 关 键 词 中 包 括 Well-being 的,121 篇 ; 关 键 词 为 Happiness 的,58 篇 ; 关 键 词 为 Life Satisfaction 的,53 篇 再 从 美 国 社 会 科 学 研 究 网 SSRN 上 搜 索 2007 年 4 月 17 日 至 2010 年 4 月 17 日 的 学 术 论 文, 标 题 中 含 有 关 键 词 Well-being 的,160 篇 ; 关 键 词 为 Happiness 的 131 篇 ; 关 键 词 为 Life Satisfaction 的,55 篇 由 此 可 见, 关 于 福 祉 (Well-being) 的 研 究 已 经 成 为 国 外 学 术 界 的 热 点 6 该 研 究 起 源 于 1981 年 所 执 行 针 对 西 欧 十 国 进 行 的 欧 洲 价 值 观 调 查 (European Values Survey) 由 于 此 调 查 结 果 在 文 化 变 迁 上 具 有 启 发 性 且 可 延 伸 做 全 球 性 研 究, 在 美 国 密 西 根 大 学 社 会 学 系 教 授 Inglehart 的 号 召 下, 将 这 个 调 查 延 伸 到 西 欧 以 外 的 国 家 至 今,WVS 以 五 年 为 一 期 方 式 总 共 进 行 了 四 次 调 查, 由 全 球 优 秀 的 社 会 科 学 家 ( 尤 其 是 政 治 学 家 ) 组 成 团 队 所 完 成 所 有 曾 经 参 与 的 团 队 累 积 至 今 已 经 散 布 在 八 十 个 国 家 总 的 来 说, 此 跨 国 性 调 查 内 容 广 泛 的 包 含 了 社 会 价 值 观 社 会 规 范 社 会 问 题 社 会 距 离 工 作 问 题 劳 工 组 织 就 业 问 题 政 治 态 度 国 家 民 主 性 别 问 题 环 境 问 题 婚 姻 家 庭 与 小 孩 教 养 问 题 等 3

万 人, 当 中 有 52 个 国 家 / 地 区 的 数 据 是 连 续 无 间 断 的 利 用 WVS 数 据, 研 究 幸 福 问 题 的 著 名 学 者 Inglehart(1997) 把 生 存 和 福 祉 (survival and well-being) 与 人 均 GDP 的 关 系 划 分 为 两 个 阶 段 : 经 济 收 益 阶 段 (Economic Gains) 和 生 活 方 式 多 样 化 阶 段 (life style) 在 前 一 阶 段, 福 祉 提 高 对 经 济 增 长 比 较 敏 感, 经 济 增 长 的 同 时 伴 随 着 福 祉 的 提 高 ; 而 到 了 生 活 方 式 多 样 化 阶 段, 福 祉 的 提 高 对 经 济 增 长 并 不 敏 感, 即 当 人 们 的 收 入 达 到 一 定 水 平 之 后, 主 观 幸 福 (happiness) 和 GDP 的 增 长 就 不 呈 现 出 显 著 的 正 相 关 关 系 根 据 WVS 数 据, 最 近 的 研 究 结 论 也 发 现 富 裕 的 国 家 不 一 定 是 最 快 乐 的 国 家 7 因 此, 在 一 个 国 家 逐 步 由 发 展 中 阶 段 进 入 发 达 阶 段, 对 于 幸 福 或 者 福 祉 问 题 的 研 究 是 政 府 寻 求 公 共 政 策 制 定 的 重 要 参 考 在 应 用 层 面, 不 丹 是 最 早 应 用 国 民 幸 福 指 数 衡 量 发 展 的 国 家 1970 年, 不 丹 前 国 王 吉 格 梅 辛 格 旺 楚 克 提 出 国 民 幸 福 指 数 (Gross National Happiness, 简 称 GNH) 这 一 概 念, 以 取 代 国 民 生 产 总 值 (Gross National Product, 简 称 GNP) 该 指 标 通 过 主 观 调 查 数 据, 根 据 政 府 善 治 经 济 增 长 文 化 发 展 和 环 境 保 护 四 大 领 域 涉 及 72 项 指 标 根 据 不 丹 宪 法, 政 府 在 制 定 政 策 不 是 以 经 济 利 益 为 考 虑 基 准, 而 是 以 所 能 带 来 的 幸 福 快 乐 为 出 发 点 近 年 来, 不 丹 的 实 践 逐 步 得 到 发 达 国 家 的 重 视, 国 民 主 观 幸 福 指 数 这 一 概 念 已 经 初 步 获 得 国 际 认 同 2005 年, 在 加 拿 大 召 开 的 国 民 主 观 幸 福 指 数 国 际 研 讨 会 有 43 个 国 家 代 表 出 席 9 2008 年, 法 国 总 统 萨 科 齐 组 建 了 一 个 专 家 组, 成 员 包 括 以 诺 贝 尔 经 济 学 奖 获 得 者 约 瑟 夫 斯 蒂 格 里 茨 和 阿 马 蒂 亚 森 等 在 内 的 20 多 名 世 界 知 名 专 家, 进 行 了 一 项 名 为 幸 福 与 测 度 经 济 进 步 (Happiness and Measuring Economic Progress) 的 研 究 该 项 研 究 认 为 应 当 对 国 民 经 济 核 算 方 式 进 行 改 革, 将 国 民 主 观 幸 福 感 纳 入 衡 量 经 济 表 现 的 指 标, 以 主 观 幸 福 程 度 生 活 质 量 及 收 入 分 配 等 指 标 来 衡 量 经 济 发 展 10 8 7 例 如,2007 年 公 布 的 数 据 显 示, 全 球 最 富 裕 的 美 国 排 名 为 16; 而 丹 麦 却 因 其 民 主 社 会 平 等 及 和 谐 气 氛, 而 成 为 全 球 快 乐 国 家 榜 首 其 它 主 要 国 家 排 名 如 下 : 英 国 排 在 第 21 巴 西 第 30 法 国 第 37 日 本 第 43 韩 国 第 62 印 度 第 69 埃 及 第 74 俄 罗 斯 第 89 伊 拉 克 第 92 中 国 在 这 次 调 查 排 名 第 第 54 位, 处 于 中 等 水 平 中 国 分 别 在 1990 1995 2001 和 2006 参 与 了 WVS 调 查 数 据 显 示, 中 国 在 1995 年 平 均 幸 福 水 平 最 高,2001 年 的 幸 福 水 平 低 于 1995 年, 而 2006 年 的 幸 福 水 平 较 2001 年 的 水 平 有 所 提 高 8 旺 楚 克 认 为, 政 府 施 政 应 该 以 实 现 幸 福 为 目 标, 注 重 物 质 和 精 神 的 平 衡 发 展, 把 环 境 保 护 和 传 统 文 化 置 于 经 济 发 展 之 上 在 这 种 执 政 理 念 的 指 导 下, 人 均 GDP 仅 为 700 多 美 元 的 不 丹, 人 民 却 感 觉 生 活 很 幸 福 不 丹 至 今 仍 在 实 践 这 套 模 式 9 送 会 议 指 出, 财 富 仅 仅 是 能 给 人 带 来 幸 福 的 很 小 因 素 之 一, 认 为 国 民 主 观 幸 福 指 数 应 包 括 四 个 基 本 内 容 : 社 会 经 济 可 持 续 地 均 衡 发 展 ; 保 持 良 好 的 自 然 环 境 ; 文 化 的 保 护 和 推 广 ; 为 人 民 谋 福 利 的 良 好 的 政 府 此 后, 英 国 则 在 创 设 国 民 发 展 指 数 (MDP) 时, 把 社 会 环 境 成 本 和 自 然 资 本 也 考 虑 进 去 日 本 也 开 始 采 用 一 种 更 强 调 文 化 方 面 因 素 的 国 民 主 观 幸 福 总 值 10 这 套 指 标 体 系 主 要 包 括 :(1) 健 康 : 包 括 人 民 生 活 质 量 与 寿 命 长 短, 死 亡 率 和 发 病 率 ;(2) 教 育 : 根 据 人 民 的 竞 争 力 加 以 衡 量 ;(3) 个 人 活 动 : 包 括 有 薪 工 作 无 薪 工 作 交 通 休 闲 以 及 提 供 众 多 个 人 活 动 的 住 房 ;(4) 政 治 表 达 和 治 理 : 包 括 能 参 与 决 策, 能 对 自 己 认 为 错 误 的 事 情 表 达 反 对 意 见 ;(5) 社 会 关 系 : 包 括 对 其 他 人 的 信 任 度 社 会 孤 立 感 等 ;(6) 生 活 环 境 : 包 括 因 空 气 污 染 而 早 死 的 人 数, 缺 乏 干 净 水 的 人 数, 噪 音 和 污 染 的 级 别 和 影 响 人 数, 环 境 灾 难 的 影 响 程 度, 以 及 个 人 对 环 境 的 感 受 ;(7) 人 身 不 安 全 感 : 4

( 二 ) 国 内 相 关 实 践 国 内 关 于 幸 福 的 研 究 始 于 20 世 纪 90 年 代, 但 是 现 有 的 文 献 主 要 发 表 于 2000 年 以 后 与 主 观 幸 福 感 或 幸 福 指 数 相 关 的 文 章 主 要 发 表 在 心 理 学 教 育 学 两 类 学 术 期 刊 11 在 实 践 层 面, 近 年 来, 我 国 越 来 越 多 的 地 区 政 府 开 展 了 幸 福 指 数 的 调 查, 并 将 其 作 为 政 绩 考 核 的 指 标 12 实 际 上, 幸 福 指 数 也 得 到 高 层 领 导 的 关 注 13 在 应 用 研 究 方 面, 民 间 机 构 和 相 关 政 府 机 构 也 进 行 了 相 关 的 研 究, 并 逐 步 得 到 社 会 关 注 14 小 康 社 会 评 价 指 标 体 系 始 于 上 世 纪 九 十 年 代 中 期, 国 家 统 计 局 国 家 计 委 和 农 业 部 三 个 部 门 共 同 制 订 了 全 国 人 民 小 康 生 活 水 平 的 基 本 标 准 全 国 农 村 小 康 生 活 水 平 的 基 本 标 准 和 全 国 城 镇 小 康 生 活 水 平 的 基 本 标 准 三 套 标 准 作 为 衡 量 全 国 人 民 小 康 生 活 水 平 实 现 程 度 的 尺 度 其 中, 最 有 影 响 的 当 属 小 康 社 会 指 标 体 系 15 随 着 中 国 经 济 社 会 的 快 速 发 展, 该 套 指 标 体 系 又 重 新 得 到 修 正 从 2000 年 起, 国 家 统 计 局 开 始 发 布 全 面 建 设 小 康 社 会 统 计 监 测 指 数 该 指 标 体 系 根 据 全 面 建 设 小 康 社 会 的 内 涵 包 括 经 济 发 展 社 会 和 谐 生 活 质 量 民 主 法 制 科 教 文 卫 资 源 环 境 等 六 部 分 25 项 指 标 目 标 值 就 是 各 项 指 标 到 2020 年 应 该 达 到 的 值 包 括 居 民 身 体 完 整 面 临 损 害 的 危 险 程 度 : 犯 罪 率 事 故 自 然 灾 害 等 ;(8) 经 济 不 安 全 感 : 包 括 失 业 生 病 以 及 变 老 11 至 2010 年 4 月 17 日, 我 们 利 用 中 国 期 刊 全 文 数 据 库 检 索 标 题 中 包 含 关 键 词 幸 福 指 数 的 文 章, 计 有 1365 篇 近 两 年 来, 国 内 出 版 的 学 术 专 著 ( 包 括 译 著 ) 也 不 断 涌 现, 包 括 测 量 幸 福 主 观 幸 福 感 测 量 研 究 福 祉 经 济 学 幸 福 经 济 学 经 济 学 与 幸 福 等 等 比 较 而 言, 而 以 国 民 福 祉 为 研 究 主 题 的 文 章 则 罕 有 发 现 12 例 如, 深 圳 市 在 2005 年 4 月 将 关 爱 指 数 幸 福 指 数 人 文 指 数 安 全 指 数 诚 信 指 数 环 境 指 数 廉 洁 指 数 等 指 标 列 入 城 市 文 明 指 数 体 系 中 ;2006 年 2 月, 北 京 市 统 计 局 也 把 幸 福 指 数 列 入 和 谐 社 会 指 标 体 系 ;2006 年 10 月, 江 苏 省 江 阴 市 推 出 幸 福 江 阴 综 合 评 价 指 标 体 系, 将 幸 福 江 阴 作 为 重 要 考 核 指 标 首 度 列 入 全 市 机 关 工 作 综 合 考 核 体 系 ;2010 年, 山 西 省 委 组 建 和 谐 社 会 建 设 国 民 幸 福 指 数 考 评 组, 对 山 西 各 级 政 府 和 谐 社 会 建 设 工 作 进 行 考 评 13 2006 年 4 月, 国 家 主 席 胡 锦 涛 在 美 国 耶 鲁 大 学 的 演 讲 中 提 到 关 注 人 的 生 活 质 量 发 展 潜 能 和 幸 福 指 数 这 是 我 国 国 家 领 导 人 首 次 公 开 演 讲 中 提 出 幸 福 指 数 的 概 念 2006 年 9 月, 时 任 江 苏 省 委 书 记 李 源 潮 在 南 京 调 研 时 也 指 出, 对 于 南 京 这 样 一 个 人 口 密 集 居 住 集 中 的 特 大 型 中 心 城 市 而 言, 要 更 加 突 出 以 人 为 本 和 谐 发 展, 不 断 提 高 人 民 群 众 的 幸 福 指 数 2010 年 两 会 期 间, 国 务 院 总 理 温 家 宝 也 明 确 提 出 我 们 所 做 的 一 切 都 是 要 让 人 民 生 活 得 更 加 幸 福 更 有 尊 严, 让 社 会 更 加 公 正 更 加 和 谐 14 如 2006 年 3 月, 北 京 零 点 调 查 与 指 标 数 据 网 发 布 了 部 分 城 市 和 乡 镇 的 女 性 幸 福 感 的 调 查 结 果 此 后, 零 点 公 司 每 年 发 布 幸 福 指 数 调 查 数 据 2004 年 4 月, 瞭 望 东 方 周 刊 与 芝 加 哥 教 授 中 欧 国 际 工 商 学 院 行 为 科 学 研 究 中 心 主 任 奚 恺 元 教 授 合 作, 对 包 括 北 京 上 海 杭 州 武 汉 西 安 成 都 在 内 的 6 大 城 市 进 行 了 一 次 幸 福 指 数 测 试 当 前, 福 祉 和 幸 福 问 题 逐 渐 成 为 中 国 学 术 研 究 的 热 点 问 题 2008 年 1 月 15 日, 光 明 日 报 理 论 部 与 学 术 月 刊 编 辑 部 联 合 评 选 的 2007 年 度 中 国 十 大 学 术 热 点, 其 中 一 个 就 是 经 济 学 视 野 中 的 快 乐 和 幸 福 15 其 中, 全 国 标 准 是 作 为 全 国 人 民 小 康 生 活 的 统 一 标 准 来 设 计 的, 是 测 量 全 国 人 民 小 康 生 活 水 平 的 一 个 基 本 标 准, 包 括 五 个 方 面 共 16 项 指 标 ( 经 济 水 平 物 质 生 活 人 口 素 质 精 神 生 活 生 活 环 境 ) 5

表 1 2000~2008 年 中 国 全 面 建 设 小 康 社 会 统 计 监 测 结 果 ( 单 位 :%) 监 测 指 标 2000 2001 2002 2003 2004 2005 2006 2007 2008 一 经 济 发 展 52.97 54.69 56.48 58.18 59.79 61.75 63.82 65.6 67.9 二 社 会 和 谐 58.85 64.28 63.29 62.08 63.19 62.25 67.89 72.0 76.1 三 生 活 质 量 44.63 47.17 49.97 52.88 55.07 59.84 64.60 78.3 79.9 四 民 主 法 制 87.50 82.36 83.22 83.64 83.60 84.93 88.18 89.9 91.1 五 科 教 文 卫 58.56 60.55 62.98 66.05 69.73 73.18 76.25 67.3 67.3 六 资 源 环 境 63.55 64.66 66.24 67.10 66.57 68.03 69.22 72.2 74.0 全 面 建 设 小 康 社 会 进 程 57.05 58.91 60.48 61.99 63.57 65.77 69.05 72.7 74.6 ( 三 ) 启 示 从 国 内 外 的 学 术 研 究 和 政 府 实 践 情 况 看, 我 们 可 以 得 到 以 下 几 点 启 示 第 一,GDP 不 足 以 衡 量 发 展, 衡 量 民 生 发 展 应 当 采 用 多 指 标 体 系 国 内 生 产 总 值 (GDP) 是 经 济 活 动 增 加 值 的 一 个 度 量 从 支 出 法 核 算 GDP 可 知,GDP 增 长 是 可 以 通 过 投 入 指 标 ( 投 资 ) 的 快 速 增 长 得 到 实 现 而 且,GDP 的 增 长 并 不 必 然 地 意 味 着 社 会 财 富 的 增 加 16 退 化 收 入 分 配 状 况 预 期 寿 命 受 教 育 程 度 就 业 率 等 方 面 都 是 衡 量 发 展 的 重 要 指 标 如 果 GDP 增 长 单 纯 通 过 投 入 实 现, 并 伴 随 环 境 污 染 收 入 分 配 恶 化 社 会 不 安 全 感 加 剧 等 反 映 人 民 生 活 质 量 和 社 会 福 祉 方 面 的 领 域 的 退 化,GDP 增 长 则 与 民 生 发 展 相 背 离 因 此, 单 纯 以 GDP 作 为 政 绩 考 核 的 中 心 目 标 势 必 导 致 政 策 的 扭 曲 和 不 可 持 续 的 增 长, 应 以 构 建 一 个 涵 盖 经 济 环 境 社 会 等 多 个 变 量 构 成 的 指 标 体 系 衡 量 地 方 政 府 政 绩 第 二, 研 究 民 生 问 题 ( 或 者 说 人 民 福 祉 ) 已 经 成 为 中 国 当 前 发 展 阶 段 的 客 观 需 要 根 据 Inglehart(1997) 利 用 跨 国 样 本 的 研 究 结 论,5000 美 元 ( 以 1995 年 美 元 的 购 买 力 作 为 计 量 标 准 ) 是 一 个 重 要 的 分 界 点 1995 年 的 美 元 购 买 能 力 相 当 于 2009 年 7038 美 元 17 因 此,GDP 并 不 必 然 反 映 民 生 发 展, 资 源 消 耗 和 环 境, 而 中 国 人 均 GDP 水 平 在 2010 年 将 超 过 了 这 个 临 界 点 ( 按 照 IMF 的 估 计,2009 年 以 PPP 计 算 的 中 国 人 均 GDP 为 6567 美 元 ) 因 此, 当 中 国 人 均 GDP 水 平 ( 按 照 PPP 计 算 ) 已 经 进 入 Inglehart 所 定 义 的 第 二 阶 段 ( 即 居 民 的 幸 福 感 提 升 对 经 济 增 长 不 敏 感 ), 旨 在 促 进 民 生 的 发 展 政 策 将 不 应 该 单 单 以 GDP 增 长 为 中 心 16 例 如, 斯 蒂 格 利 茨 认 为 GDP 不 能 够 反 映 经 济 运 行 的 真 实 状 况, 其 主 要 缺 陷 包 括 资 产 泡 沫 扭 曲 了 数 据 只 计 算 公 共 部 门 的 投 入 而 不 计 产 出 不 能 反 映 经 济 的 可 持 续 发 展 能 力 等 等, 在 这 种 状 况 下 就 会 出 现 GDP 数 据 上 升 而 普 通 居 民 的 生 活 水 平 下 降 的 情 况 17 具 体 转 化 参 见 http://www.usinflationcalculator.com/ 6

第 三, 衡 量 民 生 发 展 不 仅 要 包 括 主 观 指 标 也 应 包 括 客 观 指 标 获 取 保 存 和 恢 复 幸 福 是 所 有 时 代 绝 大 多 数 人 们 的 行 为 的 背 后 动 机 从 微 观 的 视 角, 个 体 的 主 观 幸 福 感 不 仅 与 个 体 性 因 素 有 关, 同 时 也 与 其 所 处 的 外 界 环 境 具 有 很 强 的 依 赖 性 18 因 此, 衡 量 民 生 发 展, 我 们 不 能 脱 离 与 个 体 幸 福 感 有 关 的 微 观 基 础, 合 理 的 衡 量 民 生 发 展 的 指 标 体 系 不 仅 应 当 考 察 个 体 的 主 观 幸 福 感 受 ( 或 满 意 度 ), 而 且 也 要 考 虑 与 个 体 幸 福 感 相 关 的 宏 观 的 外 部 变 量 ( 例 如 环 境 收 入 分 配 公 共 服 务 社 会 安 全 等 方 面 ), 而 这 些 宏 观 的 外 部 变 量 也 往 往 与 政 府 在 各 个 方 面 的 治 理 水 平 密 切 相 关 因 此, 民 生 指 数 应 当 兼 顾 主 观 指 标 与 客 观 指 标 两 个 方 面 斯 蒂 格 利 茨 等 学 者 发 布 的 研 究 报 告 主 观 幸 福 与 经 济 发 展 的 测 度 也 认 为 客 观 与 主 观 维 度 的 幸 福 一 样 重 要 三. 民 生 指 数 指 标 体 系 的 建 立 以 及 主 观 指 标 的 统 计 分 析 ( 一 ) 指 标 体 系 的 建 立 根 据 以 上 讨 论, 我 们 在 构 建 民 生 指 标 体 系 上, 采 用 了 主 观 指 标 和 客 观 指 标 相 结 合 的 方 法, 其 中 主 观 指 标 包 括 各 类 主 观 满 意 度 指 标 在 构 建 民 生 指 数 的 过 程 中, 我 们 选 取 指 标 遵 循 三 个 重 要 原 则 : 相 关 性 原 则, 即 民 生 指 数 中 每 一 个 指 标 的 选 取 与 个 体 幸 福 感 具 有 相 关 性 ; 全 面 性 原 则, 即 民 生 涵 盖 多 个 方 面, 不 仅 包 含 客 观 的 经 济 发 展 指 标, 还 包 含 政 府 公 共 政 策 能 够 影 响 到 领 域 ; 可 行 性 原 则, 即 要 考 虑 到 指 标 数 据 的 可 获 性, 便 于 计 算 统 计 和 评 估 项 目 组 成 员 经 过 多 次 讨 论, 课 题 组 采 用 德 尔 菲 法 确 立 三 级 指 标 体 系 并 对 指 标 体 系 的 权 重 进 行 了 设 置 指 标 体 系 包 括 四 类 一 级 指 标, 涉 及 居 民 生 活 生 态 环 境 社 会 环 境 和 公 共 服 务 四 个 方 面, 每 一 项 一 级 指 标 均 有 若 干 项 二 级 指 标, 共 有 11 项 二 级 指 标 ( 见 下 图 ) 其 中, 四 项 一 级 指 标 的 分 别 为 36.82% 19.55% 20.45% 和 23.18% 在 确 立 一 级 指 标 和 二 级 指 标 以 后, 我 们 又 对 每 一 项 二 级 指 标 选 取 若 干 三 级 指 标, 共 计 44 项 三 级 指 标 其 中, 有 14 项 三 级 指 标 是 通 过 调 查 问 卷 计 算 出 的 主 观 指 标 合 计 客 观 指 标 权 重 为 68.6%, 主 观 指 标 权 重 为 31.4% 二 级 指 标 和 三 级 指 标 及 其 权 重 请 参 见 表 1-4 18 个 体 幸 福 感 往 往 是 从 微 观 的 视 角 提 出 来 的 从 微 观 的 视 角 研 究 个 体 幸 福 感, 个 体 的 经 济 状 况 ( 收 入 就 业 状 态 等 ) 人 口 特 征 ( 例 如 年 龄 性 别 婚 姻 状 态 和 受 教 育 程 度 ) 个 性 特 征 ( 例 如 自 尊 自 控 乐 观 外 向 和 精 神 健 康 等 方 面 ) 情 形 性 因 素 ( 工 作 压 力 人 际 关 系 等 ) 宏 观 的 外 部 变 量 ( 例 如 环 境 收 入 分 配 公 共 服 务 社 会 安 全 等 方 面 ) 等 方 面 的 因 素 均 是 影 响 因 素 7

图 1 民 生 指 数 指 标 体 系 居 民 生 活 是 由 收 入 与 就 业 消 费 和 收 入 分 配 三 个 部 分 组 成 前 两 者 反 映 老 百 姓 的 生 活 物 质 条 件, 后 者 反 映 社 会 公 平 的 情 况 收 入 与 就 业 二 级 指 标 下 设 城 乡 居 民 家 庭 人 均 可 支 配 收 入 和 城 市 调 查 失 业 率 消 费 二 级 指 标 下 设 恩 格 尔 系 数 休 闲 充 分 度 和 文 化 娱 乐 支 出 占 家 庭 消 费 支 出 比 重 三 个 指 标 收 入 分 配 二 级 指 标 下 设 城 乡 居 民 家 庭 人 均 可 支 配 收 入 占 地 区 人 均 GDP 城 乡 居 民 收 入 比 城 镇 基 尼 系 数 和 农 村 基 尼 系 数 四 个 指 标 课 题 组 成 员 以 及 外 部 评 论 意 见 提 出, 在 居 民 生 活 这 一 级 指 标 的 中 应 加 上 如 下 三 个 指 标 : 消 费 者 物 价 指 数 反 映 交 通 状 况 的 变 量 以 及 反 映 居 民 住 房 状 况 的 变 量 由 于 本 项 目 是 第 一 次 编 制 民 生 指 数, 考 虑 到 各 地 区 的 消 费 物 价 指 数 相 差 不 大, 区 分 度 很 小, 因 此 没 有 列 入 指 标 体 系 但 是, 由 于 物 价 指 数 是 影 响 家 庭 消 费 水 平 的 重 要 决 定 因 素, 课 题 组 将 在 以 后 的 指 数 编 制 中 加 入 该 变 量, 以 反 映 不 同 时 期 物 价 指 数 对 于 居 民 生 活 的 影 响 反 映 交 通 状 况 的 变 量 主 要 是 涉 及 居 民 出 行 的 便 利 程 度, 对 于 这 一 点 的 度 量 是 很 难 找 到 一 个 合 适 的 客 观 指 标, 并 且 城 乡 之 间 也 存 在 巨 大 差 异 其 中, 反 映 城 市 交 通 状 况 的 变 量, 我 们 在 公 共 服 务 这 一 一 级 指 标 中 加 入 了 一 个 反 映 城 市 交 通 8

基 础 设 施 满 意 度 的 主 观 变 量 关 于 反 映 居 民 住 房 方 面 的 变 量 设 定, 专 家 组 成 员 经 过 讨 论 认 为 应 该 加 上 反 映 中 低 收 入 者 居 住 状 况 的 变 量 ( 例 如, 中 低 收 入 居 民 家 庭 的 人 均 居 住 面 积 或 中 低 收 入 居 民 住 房 保 障 率 ) 关 于 住 房 变 量 的 设 定, 我 们 将 在 以 后 的 指 数 编 制 中 加 入 表 2 居 民 生 活 ( 一 级 指 标 ) 二 级 指 标 二 级 指 标 权 重 三 级 指 标 三 级 指 标 权 重 收 入 与 就 业 37.0% 城 乡 居 民 家 庭 人 均 可 支 配 收 入 59.7% 城 市 调 查 失 业 率 40.3% 恩 格 尔 系 数 36.0% 消 费 33.0% 文 化 娱 乐 支 出 占 家 庭 消 费 支 出 比 重 31.5% 休 闲 充 分 度 主 观 指 标 32.5% 人 均 可 支 配 收 入 占 人 均 GDP 比 重 30.4% 收 入 分 配 30.0% 城 乡 居 民 收 入 比 24.6% 城 镇 Gini 系 数 22.5% 农 村 Gini 系 数 22.5% 生 态 环 境 ( 包 括 空 气 水 土 壤 绿 化 噪 声 等 方 面 ) 不 仅 是 影 响 居 民 生 活 质 量 的 重 要 方 面, 也 是 衡 量 政 府 治 理 的 重 要 内 容 根 据 数 据 的 可 获 性, 我 们 根 据 环 保 部 提 供 的 数 据 选 取 了 空 气 质 量 达 到 二 级 以 上 的 天 数 ( 天 ) 工 业 固 体 废 物 处 置 利 用 率 生 活 垃 圾 无 害 化 处 理 率 城 市 生 活 污 水 集 中 处 理 率 环 境 噪 声 达 标 区 覆 盖 率 建 成 区 绿 化 覆 盖 率 这 六 项 指 标 反 映 环 境 治 理 方 面 的 内 容 需 要 指 出 的 是, 上 述 指 标 均 是 对 城 市 环 境 的 记 录 生 态 环 境 的 另 外 一 个 二 级 指 标 是 环 境 满 意 度, 以 进 一 步 印 证 居 民 对 生 存 环 境 满 意 度, 我 们 采 用 了 三 个 主 观 指 标, 包 括 即 空 气 质 量 满 意 度 城 市 绿 化 满 意 度 和 对 政 府 在 环 境 治 理 方 面 的 工 作 是 否 满 意 20 19 19 有 外 部 评 审 意 见 认 为, 城 市 生 活 污 水 集 中 处 理 率 反 映 城 市 用 水 的 下 水 环 节, 而 居 民 用 水 质 量 反 映 的 是 上 水 环 节 课 题 组 也 认 为 应 当 用 上 水 环 节 反 映 城 市 居 民 用 水 质 量 问 题, 但 是 居 民 用 水 质 量 的 判 断 应 当 属 于 主 观 变 量 课 题 组 计 划 在 未 来 编 制 指 标 体 系 的 时 候, 增 加 相 关 的 主 观 变 量 20 我 们 最 初 也 希 望 能 够 对 城 乡 的 环 境 状 况 做 全 面 衡 量, 但 是 由 于 数 据 可 获 性 问 题, 这 次 编 制 仅 限 于 城 市 9

表 3 生 态 环 境 ( 一 级 指 标 ) 二 级 指 标 二 级 指 标 权 重 环 境 治 理 61.4% 环 境 满 意 度 38.6% 三 级 指 标 三 级 指 标 权 重 空 气 质 量 达 到 二 级 以 上 的 天 数 ( 天 ) 22.9% 工 业 固 体 废 物 处 置 利 用 率 13.6% 生 活 垃 圾 无 害 化 处 理 率 14.9% 城 市 生 活 污 水 集 中 处 理 率 16.7% 环 境 噪 声 达 标 区 覆 盖 率 14.0% 建 成 区 绿 化 覆 盖 率 17.9% 空 气 质 量 满 意 度 主 观 指 标 34.2% 城 市 绿 化 满 意 度 主 观 指 标 31.7% 政 府 在 环 境 治 理 方 面 的 工 作 是 否 满 意 主 观 指 标 34.2% 社 会 环 境 包 括 安 全 感 和 政 府 治 理 两 类 二 级 指 标 安 全 感 包 括 生 产 安 全 交 通 安 全 商 品 安 全 和 社 会 治 安 等 内 容 前 两 者 分 别 采 用 万 人 口 工 伤 事 故 率 万 人 口 交 通 事 故 死 亡 率 来 衡 量 ( 今 后 也 可 以 用 万 车 辆 交 通 事 故 死 亡 率 这 一 指 标 ) 关 于 商 品 安 全 这 一 项, 最 初 课 题 组 提 出 的 指 标 是 食 品 抽 样 合 格 率, 但 质 监 局 的 同 志 建 议 用 商 品 抽 样 合 格 率 来 替 代 政 府 治 理 指 标 包 括 司 法 行 政 和 执 法 三 个 方 面 的 指 标 关 于 司 法 方 面 的 指 标, 我 们 最 初 的 设 计 的 是 法 院 案 件 判 决 率 和 法 院 案 件 执 行 率 由 于 数 据 的 可 获 性 以 及 根 据 最 高 人 民 法 院 的 建 议, 我 们 利 用 反 映 司 法 公 正 和 司 法 效 率 两 个 方 面 的 综 合 指 标 合 成 司 法 综 合 绩 效 指 数 22 21 最 后, 我 们 还 设 计 了 政 府 廉 政 及 行 政 效 率 满 意 度 和 司 法 与 执 法 满 意 度 两 个 主 观 指 标 来 反 映 群 众 对 政 府 在 行 政 和 执 法 方 面 工 作 的 满 意 度 21 一 是 因 为 食 品 抽 样 的 结 果 是 含 在 商 品 抽 样 里 的, 难 以 单 独 取 数, 二 是 因 为 商 品 抽 样 合 格 率 反 映 的 内 容 更 全 面 但 是, 由 于 食 品 安 全 问 题 比 较 突 出, 因 此 我 们 设 计 了 食 品 安 全 满 意 度 这 个 主 观 指 标 22 在 今 后 扩 范 围 编 制 民 生 指 标 时, 如 果 数 据 获 得 性 允 许, 我 们 仍 希 望 用 老 百 姓 关 注 的 判 决 率 和 执 行 率 这 两 个 指 标 10

表 4 社 会 环 境 ( 一 级 指 标 ) 二 级 指 标 二 级 指 标 权 重 社 会 安 全 57.7% 政 府 治 理 42.3% 三 级 指 标 三 级 指 标 权 重 万 人 口 工 伤 事 故 率 12.9% 万 人 口 交 通 事 故 死 亡 率 12.9% 万 人 口 社 会 治 安 案 件 发 生 率 17.5% 商 品 抽 样 检 验 合 格 率 20.0% 食 品 安 全 满 意 度 主 观 指 标 20.0% 居 民 社 会 安 全 感 满 意 度 主 观 指 标 20.8% 司 法 综 合 绩 效 指 数 31.7% 政 府 廉 政 及 行 政 效 率 满 意 度 主 观 指 标 37.5% 司 法 与 执 法 满 意 度 主 观 指 标 30.8% 表 5 公 共 服 务 ( 一 级 指 标 ) 二 级 指 标 二 级 指 标 权 重 义 务 教 育 24.5% 医 疗 卫 生 26.4% 社 会 保 障 24.5% 公 用 设 施 24.5% 三 级 指 标 三 级 指 标 权 重 普 通 小 学 生 均 预 算 内 教 育 经 费 支 出 19.2% 普 通 初 中 生 均 预 算 内 教 育 经 费 支 出 19.2% 学 生 / 教 师 比 率 ( 小 学 ) 16.3% 学 生 / 教 师 比 率 ( 初 中 ) 16.3% 义 务 教 育 满 意 度 主 观 指 标 29.2% 城 镇 万 人 口 医 生 数 ( 执 业 医 师 执 业 助 理 医 师 ) 30.8% 人 均 地 方 财 政 一 般 预 算 内 公 共 卫 生 服 务 投 入 34.2% 医 疗 卫 生 服 务 满 意 度 主 观 指 标 35.0% 城 镇 基 本 养 老 保 险 覆 盖 率 20.4% 城 镇 基 本 医 疗 保 险 覆 盖 率 20.4% 城 镇 基 本 失 业 保 险 覆 盖 率 19.2% 农 村 新 农 合 覆 盖 率 20.0% 农 村 基 本 养 老 覆 盖 率 20.0% 供 水 状 况 满 意 度 主 观 指 标 25.4% 供 电 状 况 满 意 度 主 观 指 标 23.8% 供 热 状 况 满 意 度 主 观 指 标 22.5% 道 路 交 通 基 础 设 施 满 意 度 主 观 指 标 27.5% 公 共 服 务 一 级 指 标 包 括 义 务 教 育 医 疗 卫 生 社 会 保 障 公 用 设 施 四 个 二 级 义 务 教 育 是 从 生 均 教 育 经 费 支 出 和 教 师 / 学 生 比 率 等 方 面 来 直 接 反 映 对 义 务 教 育 的 投 入 另 外, 课 题 组 还 设 置 了 一 个 义 务 教 育 满 意 度 主 观 指 标, 以 反 映 居 民 对 义 务 教 育 的 主 观 评 价 医 疗 卫 生 方 面 有 两 个 客 观 指 标, 即 万 人 口 医 生 数 和 人 均 地 方 财 政 一 般 预 算 内 公 共 卫 生 服 务 投 入, 它 们 反 映 了 人 均 医 11

疗 资 源 的 基 本 情 况 和 政 府 对 医 疗 卫 生 事 业 的 投 入 状 况, 而 医 疗 卫 生 服 务 满 意 度 用 以 反 映 居 民 对 于 医 疗 卫 生 方 面 的 主 观 评 价 社 会 保 障 方 面 有 城 镇 基 本 养 老 保 险 基 本 医 疗 保 险 基 本 事 业 保 险 的 覆 盖 率 以 及 农 村 新 农 合 和 基 本 养 老 的 覆 盖 率, 但 这 里 不 反 映 农 民 工 和 城 市 居 民 社 会 保 障 方 面 的 情 况, 今 后 我 们 也 希 望 把 这 些 指 标 涵 盖 进 去 公 用 设 施 主 要 反 映 供 水 供 电 供 热 和 交 通 设 施 状 况, 我 们 选 用 主 观 指 标 对 以 上 各 个 变 量 进 行 评 价 ( 二 ) 数 据 与 指 数 合 成 1. 数 据 在 本 研 究 中, 所 选 取 的 指 标 包 括 主 观 指 标 和 客 观 指 标 主 观 数 据 来 自 对 12 个 城 市 的 调 查 问 卷 调 查 问 卷 由 课 题 组 设 计, 并 广 泛 听 取 相 关 专 业 人 士 的 意 见 调 查 问 卷 通 过 人 民 银 行 的 调 查 统 计 系 统 负 责 发 放 收 集 和 数 据 录 入 我 们 从 储 蓄 问 卷 系 统 的 50 个 城 市 中 提 取 了 省 会 城 市 共 计 12 个 这 12 个 城 市 包 括 北 京 上 海 天 津 重 庆 杭 州 南 京 广 州 长 春 呼 和 浩 特 西 安 西 宁 和 银 川 ( 四 个 直 辖 市 和 八 个 省 会 城 市 ) 在 客 观 指 标 的 数 据 收 集 过 程 中, 由 于 各 省 统 计 年 鉴 的 指 标 选 取 具 有 明 显 差 异 性, 无 法 完 整 收 集 以 上 八 个 省 会 城 市 的 所 有 客 观 指 标 因 此, 本 研 究 项 目 最 终 决 定 使 用 以 上 八 个 省 会 城 市 所 在 的 省 以 及 四 个 直 辖 市 作 为 本 研 究 项 目 的 观 测 个 体 这 样, 本 研 究 项 目 的 所 涉 及 的 地 区 包 括 : 北 京 上 海 天 津 重 庆 浙 江 江 苏 广 东 吉 林 内 蒙 古 陕 西 青 海 和 宁 夏 客 观 指 标 主 要 通 过 清 华 大 学 图 书 馆 的 中 国 统 计 数 据 库 直 接 检 索, 涉 及 如 下 年 鉴 : 中 国 教 育 经 费 统 计 年 鉴 2008 中 国 统 计 年 鉴 2009 中 国 劳 动 和 社 会 保 障 年 鉴 2008 中 国 城 市 建 设 统 计 年 鉴 2008 中 国 卫 生 统 计 年 鉴 2009 中 国 城 市 ( 镇 ) 生 活 与 价 格 年 鉴 2009 中 国 社 会 统 计 年 鉴 2009 中 国 统 计 摘 要 2009 中 国 人 口 和 就 业 统 计 年 鉴 2009 中 国 国 民 经 济 和 社 会 发 展 统 计 资 料 汇 编 2008-2009 和 中 国 人 口 和 就 业 统 计 年 鉴 2009 除 了 普 通 小 学 生 均 预 算 内 教 育 经 费 支 出 和 普 通 初 中 生 均 预 算 内 教 育 经 费 支 出 两 个 指 标 是 2007 年 的 数 据, 其 余 指 标 均 是 2008 年 的 数 据 这 里 需 要 说 明 的 是, 利 用 省 会 城 市 的 主 观 数 据 作 为 全 省 的 主 观 指 标 的 衡 量 无 疑 存 在 匹 配 问 题 一 般 来 说, 我 们 可 以 假 设 省 会 城 市 的 主 观 指 标 要 高 于 全 省 的 平 均 水 平 因 此, 利 用 省 会 城 市 的 主 观 指 标 作 为 全 省 主 观 指 标 的 评 估 实 际 上 是 一 种 高 估 但 是, 根 据 最 终 的 测 算 结 果, 我 们 认 为 这 种 做 法 基 本 上 也 反 映 了 我 们 的 研 究 主 旨, 即 经 济 发 展 并 不 能 够 全 面 衡 量 民 生 发 展 12

2. 指 数 计 算 在 计 算 各 地 区 民 生 指 数 的 过 程 中, 由 于 各 个 指 标 的 单 位 不 同, 需 要 对 指 标 进 行 标 准 化 处 理 对 于 主 观 指 标, 本 研 究 项 目 使 用 主 观 数 据 的 平 均 值, 具 体 计 算 方 法 如 下 :1 最 好 项 比 例 +0.8 次 好 项 比 例 +0.6 中 间 项 比 例 +0.4 次 差 项 比 例 + 0.2 最 差 项 比 例 对 于 客 观 指 标, 根 据 指 标 的 特 性 采 取 不 同 的 标 准 化 方 法 对 于 具 有 计 量 单 位 的 客 观 指 标, 如 果 指 标 是 正 向 指 标, 标 准 化 值 = 某 省 观 测 原 值 / 所 有 省 观 测 值 最 大 值 ; 如 果 指 标 是 逆 向 指 标, 标 准 化 值 = 所 有 省 观 测 值 最 小 值 / 某 省 观 测 原 值 对 于 百 分 比 指 标, 如 果 指 标 的 最 大 值 可 以 达 到 100%, 我 们 使 用 观 测 原 值 作 为 标 准 化 值 ( 例 如, 基 本 养 老 覆 盖 率 ); 如 果 指 标 的 最 大 值 不 具 备 上 述 特 征 ( 例 如, 家 庭 文 化 娱 乐 支 出 比 重 ), 我 们 采 用 有 计 量 单 位 的 客 观 指 标 的 标 准 化 方 法 由 以 上 可 知, 所 有 指 标 经 过 标 准 化 处 理 以 后, 其 指 标 值 均 分 布 月 0~1 之 间,1 代 表 最 高 水 平 3. 基 于 主 观 指 标 的 主 要 发 现 在 本 研 究 项 目 的 问 卷 调 查 中, 问 卷 设 计 了 针 对 个 体 幸 福 感 的 主 观 评 价 本 报 告 将 基 于 主 观 指 标 进 行 统 计 分 析 (1) 主 观 幸 福 感 的 分 布 特 征 a. 人 口 分 布 特 征 本 报 告 把 参 与 问 卷 填 写 的 个 体 分 为 三 个 年 龄 段 :35 岁 以 下 ( 青 年 组 ) 35-50 岁 ( 中 青 年 组 ) 50 岁 以 上 ( 中 老 年 组 ) 根 据 图 2, 我 们 发 现, 从 主 观 幸 福 感 报 告 的 年 龄 分 布 来 看, 三 类 年 龄 组 对 于 主 观 幸 福 感 的 判 断 上 并 没 有 存 在 显 著 的 差 异 从 总 体 上 来 看, 大 约 三 分 之 二 的 居 民 认 为 自 己 比 较 幸 福 或 者 非 常 幸 福 ; 大 约 六 人 之 一 的 居 民 认 为 自 己 不 太 幸 福 或 者 不 幸 福 13

图 2 主 观 幸 福 感 : 年 龄 分 布 特 征 b. 职 业 分 布 特 征 从 主 观 幸 福 感 报 告 的 职 业 分 布 特 征 来 看, 各 个 职 业 组 别 存 在 着 明 显 的 差 异 其 中, 管 理 人 员 公 务 员 和 事 业 单 位 人 员 幸 福 感 较 高 ; 文 教 卫 生 科 技 人 员 和 个 体 经 营 者 居 中, 而 外 来 务 工 人 员 则 明 显 较 低 以 上 结 果 基 本 上 表 明, 职 业 的 社 会 地 位 和 经 济 收 入 水 平 共 同 决 定 了 个 体 幸 福 感 的 主 观 感 受 这 与 一 般 的 直 观 感 受 比 较 接 近 注 : 受 访 者 主 观 幸 福 感 赋 值 如 下 : 非 常 幸 福 =5; 比 较 幸 福 =4; 说 不 准 =3; 不 太 幸 福 =2; 不 幸 福 =1 图 3 主 观 幸 福 感 : 职 业 分 布 特 征 14

c. 主 观 幸 福 感 与 收 入 如 图 4 所 示, 个 体 幸 福 感 与 收 入 水 平 具 有 如 下 的 关 系 : 在 中 低 收 入 水 平 ( 家 庭 月 收 入 为 1 万 元 以 下 ), 报 告 幸 福 与 比 较 幸 福 的 样 本 比 例 大 致 随 收 入 水 平 提 高 而 提 高, 表 明 两 者 之 间 存 在 正 相 关 关 系 ; 在 中 高 收 入 水 平 ( 家 庭 月 收 入 为 1-5 万 元 之 间 ), 个 体 的 主 观 幸 福 感 并 没 有 随 家 庭 收 入 水 平 的 提 高 而 提 高 ; 在 最 高 收 入 组 ( 家 庭 月 收 入 5 万 元 以 上 ), 个 体 的 主 观 幸 福 感 相 比 中 高 收 入 组 有 所 降 低 因 此, 统 计 结 果 表 明 : 对 于 中 低 收 入 居 民, 主 观 幸 福 感 与 收 入 水 平 具 有 相 关 性 ; 对 于 中 高 收 入 居 民, 主 观 幸 福 感 对 于 收 入 不 再 敏 感 这 一 结 果 具 有 如 下 重 要 含 义, 收 入 再 分 配 政 策 存 在 提 高 社 会 总 体 幸 福 感 的 潜 力 图 4 主 观 幸 福 感 与 收 入 d. 主 观 幸 福 感 与 休 闲 研 究 发 现, 时 间 使 用 是 决 定 个 体 幸 福 感 的 重 要 决 定 因 素 在 本 研 究 项 目 中, 我 们 引 入 个 体 参 加 休 闲 活 动 的 主 观 报 告 统 计 结 果 表 明 ( 见 图 5), 经 常 参 加 休 闲 活 动 的 个 体 的 平 均 主 观 幸 福 感 得 分 为 3.92, 而 不 参 加 的 个 体 平 均 幸 福 感 得 分 为 2.97, 两 者 之 间 存 在 较 大 的 差 距 此 外, 由 图 可 见, 个 体 的 参 加 休 闲 活 动 的 频 率 与 个 体 的 主 观 幸 福 感 呈 现 出 明 显 的 相 关 关 系, 即 参 加 休 闲 活 动 频 率 高 的 个 体, 其 主 观 幸 福 感 相 对 较 高 这 一 结 论 也 可 以 在 一 定 程 度 上 解 释 为 什 么 对 于 中 高 收 入 家 庭 的 幸 福 感 与 收 入 相 关 性 不 强 : 中 高 收 入 家 庭 的 收 入 虽 然 高, 但 是 休 闲 机 会 少, 15

两 者 的 综 合 影 响 导 致 中 高 收 入 家 庭 的 幸 福 感 并 没 有 随 着 家 庭 收 入 提 高 而 提 高 注 : 各 选 项 的 赋 值 如 下 : 经 常 参 加 =5; 偶 尔 参 加 =4; 很 少 参 加 =3; 基 本 不 参 加 =2; 不 参 加 =1 图 5 主 观 幸 福 感 与 休 闲 (2) 主 观 幸 福 感 与 环 境 指 标 环 境 指 标 包 括 生 态 环 境 ( 空 气 质 量 城 市 绿 化 环 境 治 理 工 作 ) 和 社 会 环 境 ( 社 会 安 全 食 品 安 全 和 食 品 安 全 工 作 ) 两 个 方 面 根 据 受 访 者 对 以 上 六 个 指 标 的 满 意 度 回 答 的 统 计, 我 们 可 以 得 出 如 下 结 论 第 一, 受 访 者 对 以 上 四 个 指 标 的 回 答, 表 示 非 常 满 意 的 样 本 比 例 很 低, 介 于 4 7% 之 间 第 二, 对 于 环 境 治 理 工 作 满 意 度 食 品 安 全 工 作 满 意 度 反 腐 败 工 作 满 意 度 和 公 务 员 工 作 满 意 度 四 个 指 标, 受 访 者 回 答 不 太 满 意 或 者 不 满 意 的 比 例 超 过 三 成, 尤 其 是 对 食 品 安 全 工 作 和 政 府 反 腐 败 工 作, 这 表 明 居 民 对 上 述 四 个 方 面 不 满 意 程 度 较 高 表 6 样 本 分 布 : 环 境 与 安 全 感 空 气 质 量 城 市 绿 化 环 境 治 理 工 作 社 会 治 安 食 品 安 全 食 品 安 全 工 作 非 常 满 意 4.75 6.71 5.38 6.48 4.29 3.44 比 较 满 意 35.52 46.25 40.21 49.06 29.19 27.73 说 不 准 17.27 14.38 19.06 16.00 25.54 24.73 不 太 满 意 34.48 27.77 29.15 22.65 31.33 32.92 不 满 意 7.98 4.90 6.21 5.81 9.65 11.19 注 : 表 中 的 数 字 表 示 回 答 该 选 项 的 样 本 比 例 16

对 于 上 述 六 个 变 量 的 统 计 结 果 表 明, 平 均 主 观 幸 福 感 得 分 对 于 不 同 指 标 的 满 意 度 分 组 呈 现 出 一 定 的 相 关 关 系 : 满 意 度 高 的 组 别, 其 平 均 主 观 幸 福 感 较 高 特 别 地, 比 较 非 常 满 意 组 和 不 满 意 组 的 主 观 幸 福 感 平 均 得 分, 我 们 可 以 发 现 这 六 个 变 量 对 于 个 体 的 幸 福 感 的 影 响 是 非 常 显 著 的, 而 且, 我 们 选 取 这 些 指 标 进 入 民 生 ( 国 民 福 祉 ) 指 标 体 系 具 有 合 理 性 表 7 平 均 主 观 幸 福 感 得 分 : 按 满 意 度 分 组 空 气 质 量 满 意 度 城 市 绿 化 满 意 度 环 境 治 理 工 作 满 意 度 社 会 治 安 满 意 度 食 品 安 全 满 意 度 食 品 安 全 工 作 满 意 度 非 常 满 意 4.13 4.06 4.16 3.99 4.13 4.19 比 较 满 意 3.79 3.74 3.78 3.78 3.86 3.84 说 不 准 3.51 3.45 3.50 3.42 3.55 3.57 不 太 满 意 3.46 3.41 3.39 3.29 3.48 3.44 不 满 意 2.91 2.57 2.81 2.91 3.00 2.91 注 : 受 访 者 主 观 幸 福 感 赋 值 如 下 : 非 常 幸 福 =5; 比 较 幸 福 =4; 说 不 准 =3; 不 太 幸 福 =2; 不 幸 福 =1 (3) 主 观 幸 福 感 与 行 政 司 法 满 意 度 行 政 司 法 治 理 满 意 度 指 标 包 括 反 腐 败 工 作 满 意 度 公 务 员 工 作 满 意 度 司 法 满 意 度 公 安 执 法 满 意 度 本 地 政 府 满 意 度 等 五 个 指 标 从 下 表 中 可 以 得 出 如 下 两 个 重 要 结 论 第 一, 受 访 者 对 五 个 治 理 指 标 的 回 答, 表 示 非 常 满 意 的 比 例 很 低, 大 多 数 指 标 均 低 于 5%, 回 答 不 满 意 的 受 访 者 比 例 高 于 回 答 非 常 满 意 的 受 访 者 比 例 第 二, 对 于 反 腐 败 工 作 满 意 度 和 公 务 员 工 作 满 意 度 两 个 指 标, 受 访 者 回 答 不 太 满 意 或 者 不 满 意 的 比 例 超 过 三 成, 尤 其 是 对 食 品 安 全 工 作 和 政 府 反 腐 败 工 作, 不 满 意 程 度 较 高 表 8 政 府 治 理 指 标 : 样 本 分 布 (%) 反 腐 败 工 作 满 意 度 公 务 员 工 作 满 意 度 司 法 满 意 度 公 安 执 法 满 意 度 本 地 政 府 满 意 度 非 常 满 意 3.25 4.25 3.60 4.79 5.00 比 较 满 意 25.67 36.35 34.90 39.77 47.88 说 不 准 32.52 24.60 45.08 30.58 24.75 不 太 满 意 26.25 26.92 11.25 19.58 17.25 不 满 意 12.31 7.88 5.17 5.27 5.13 总 计 100 100 100 100 100 注 : 表 中 的 数 字 表 示 回 答 该 选 项 的 样 本 比 例 17

按 照 对 以 上 治 理 变 量 的 满 意 度 分 组, 对 各 组 中 的 样 本 进 行 个 体 幸 福 感 平 均 值 计 算, 两 个 主 要 结 论 如 下 第 一, 对 治 理 变 量 表 示 满 意 度 高 的 组 别, 他 们 的 平 均 主 观 幸 福 感 得 分 较 高, 表 明 政 府 治 理 满 意 度 与 个 体 平 均 幸 福 感 呈 现 出 明 显 的 正 相 关 关 系 第 二, 对 于 各 治 理 指 标, 比 较 表 示 非 常 满 意 和 不 满 意 两 组 的 主 观 幸 福 感 平 均 得 分 具 有 显 著 差 异 对 于 各 治 理 指 标, 表 示 非 常 满 意 的 受 访 者 的 平 均 幸 福 感 得 分 均 在 4 分 以 上, 而 表 示 不 满 意 的 受 访 者 的 平 均 幸 福 感 得 分 均 在 3 分 以 下 因 此, 我 们 可 以 认 为 以 上 各 个 治 理 指 标 均 对 个 体 的 幸 福 感 具 有 显 著 影 响 这 也 表 明 我 们 选 用 这 些 指 标 进 入 民 生 指 数 指 标 体 系 的 合 理 性 表 9 主 观 幸 福 感 得 分 : 按 各 政 府 治 理 指 标 的 满 意 度 分 组 反 腐 败 工 作 满 意 度 公 务 员 工 作 满 意 度 司 法 满 意 度 公 安 执 法 满 意 度 本 地 政 府 满 意 度 非 常 满 意 4.14 4.20 4.22 4.02 4.37 比 较 满 意 3.92 3.87 3.88 3.84 3.93 说 不 准 3.63 3.55 3.52 3.51 3.37 不 太 满 意 3.41 3.33 3.13 3.26 3.05 不 满 意 2.88 2.75 2.47 2.62 2.17 注 : 受 访 者 主 观 幸 福 感 赋 值 如 下 : 非 常 幸 福 =5; 比 较 幸 福 =4; 说 不 准 =3; 不 太 幸 福 =2; 不 幸 福 =1 (4) 主 观 幸 福 感 与 公 共 服 务 在 本 项 目 研 究 中, 与 公 共 服 务 的 主 观 指 标 包 括 教 育 和 医 疗 两 个 方 面 其 中, 教 育 指 标 包 括 义 务 教 育 阶 段 的 教 育 支 出 负 担 义 务 教 育 质 量 满 意 度 ; 医 疗 指 标 主 要 考 虑 医 疗 服 务 的 可 及 性 ( 就 医 难 易 程 度 ) 和 医 疗 服 务 质 量 从 下 表 中, 我 们 可 以 总 结 出 如 下 几 个 重 要 结 论 : 第 一, 义 务 教 育 的 整 体 满 意 度 较 低 有 六 成 受 访 者 认 为 家 庭 对 子 女 义 务 教 育 阶 段 的 支 出 水 平 比 较 高 ( 对 应 不 太 满 意 ) 或 者 太 高 ( 对 应 不 满 意 ), 而 表 示 比 较 满 意 或 非 常 满 意 的 居 民 仅 占 6% 左 右 居 民 认 为 对 子 女 义 务 教 育 阶 段 的 教 育 支 出 较 高 的 根 本 原 因 在 于 家 庭 对 子 女 自 愿 性 的 教 育 投 入 第 二, 居 民 对 医 疗 服 务 水 平 的 总 体 评 价 一 般 对 于 医 疗 资 源 的 可 及 性 ( 是 否 根 据 北 京 师 范 大 学 教 育 学 院 和 北 京 师 范 大 学 中 美 教 育 研 究 中 心 专 家 组 对 全 国 义 务 教 育 阶 段 家 庭 教 育 支 出 调 查 的 研 究, 义 务 教 育 阶 段 的 家 庭 教 育 支 出 包 括 校 内 支 出 ( 包 括 教 育 类 和 衣 食 住 行 用 类 两 大 类 ) 与 校 外 支 出, 校 外 支 出 在 2006 年 约 占 全 部 家 庭 教 育 支 出 的 77% 此 外, 城 市 居 民 由 于 竞 争 优 质 教 育 资 源 而 导 致 的 支 出 ( 例 如 赞 助 费 ) 也 逐 步 成 为 推 动 家 庭 义 务 教 育 支 出 不 断 攀 升 的 主 要 原 因 之 一 18 23 从 受 访 者 对 义 务 教 育 质 量 的 满 意 度 分 布 来 看, 回 答 不 太 满 意 和 不 满 意 的 比 例 大 致 为 样 本 三 成, 回 答 非 常 满 意 和 比 较 满 意 的 比 重 大 约 为 47% 23

存 在 就 医 难 问 题 ), 大 约 三 成 的 居 民 表 示 不 太 满 意 或 者 不 满 意, 而 表 示 非 常 满 意 或 比 较 满 意 的 也 仅 有 三 成 多 对 医 疗 服 务 的 质 量, 大 概 四 成 的 受 访 者 表 示 不 太 满 意 或 者 不 满 意, 表 示 非 常 满 意 或 比 较 满 意 的 也 大 概 有 四 成 表 10 教 育 和 医 疗 满 意 度 分 组 : 样 本 分 布 (%) 义 务 教 育 负 担 义 务 教 育 质 量 就 医 难 医 疗 服 务 质 量 非 常 满 意 1.50 4.77 5.38 3.38 比 较 满 意 4.32 41.95 26.56 37.04 说 不 准 32.95 23.36 38.71 20.96 不 太 满 意 42.83 23.99 21.33 30.81 不 满 意 18.39 5.94 8.02 7.81 注 : 表 中 的 数 字 表 示 回 答 该 选 项 的 样 本 比 例 按 照 对 义 务 教 育 和 医 疗 服 务 的 满 意 度 分 组, 对 各 组 中 的 样 本 进 行 个 体 幸 福 感 平 均 值 计 算, 可 以 发 现 如 下 两 个 主 要 结 论 第 一, 对 义 务 教 育 负 担 各 个 满 意 度 分 组 的 主 观 幸 福 感 平 均 值 并 不 存 在 显 著 的 组 间 差 距 ( 或 者 组 间 差 距 较 小 ) 第 二, 对 义 务 教 育 质 量 就 医 难 和 医 疗 服 务 质 量 三 个 指 标 的 满 意 度 高 的 受 访 组, 其 平 均 主 观 幸 福 感 得 分 较 高 总 体 上, 这 两 类 公 共 服 务 指 标 满 意 度 与 个 体 平 均 幸 福 感 呈 现 出 明 显 的 正 相 关 关 系 因 此, 我 们 可 以 认 为 义 务 教 育 和 医 疗 服 务 这 两 类 公 共 服 务 指 标 均 对 个 体 的 幸 福 感 具 有 显 著 影 响 表 11 主 观 幸 福 感 得 分 : 按 各 满 意 度 分 组 义 务 教 育 负 担 义 务 教 育 质 量 就 医 难 医 疗 服 务 质 量 非 常 满 意 3.36 4.08 3.98 4.20 比 较 满 意 3.64 3.81 3.85 3.88 说 不 准 3.69 3.52 3.61 3.50 不 太 满 意 3.42 3.39 3.35 3.38 不 满 意 3.21 2.68 2.77 2.77 注 : 受 访 者 主 观 幸 福 感 赋 值 如 下 : 非 常 幸 福 =5; 比 较 幸 福 =4; 说 不 准 =3; 不 太 幸 福 =2; 不 幸 福 =1 (5) 主 观 幸 福 感 与 公 用 事 业 在 本 项 目 研 究 中, 与 公 用 事 业 相 关 的 主 观 指 标 包 供 水 供 电 供 热 和 交 通 基 础 设 施 四 个 方 面 从 下 表 中, 我 们 可 以 总 结 出 如 下 几 个 重 要 结 论 第 一, 居 民 对 供 水 和 供 电 的 满 意 度 较 高, 表 示 比 较 满 意 或 非 常 满 意 的 受 访 者 比 例 分 别 达 到 70% 和 77% 第 二, 居 民 对 供 热 的 满 意 度 一 般, 而 对 交 通 基 础 设 施 的 19

满 意 度 相 对 较 低 表 12 基 础 设 施 满 意 度 分 组 : 样 本 分 布 (%) 供 水 供 电 供 热 交 通 基 础 设 施 非 常 满 意 10.15 14.35 8.13 4.38 比 较 满 意 58.54 62.94 40.98 36.04 说 不 准 12.98 11.65 27.25 13.71 不 太 满 意 14.06 8.60 16.96 34.23 不 满 意 4.27 2.46 6.69 11.65 注 : 表 中 的 数 字 表 示 回 答 该 选 项 的 样 本 比 例 按 照 对 以 上 公 用 事 业 的 满 意 度 分 组, 对 各 组 中 的 样 本 进 行 个 体 幸 福 感 平 均 值 计 算, 可 以 发 现 如 下 结 论 对 各 公 用 事 业 指 标 满 意 度 高 的 受 访 者, 他 们 的 平 均 主 观 幸 福 感 得 分 较 高, 表 明 居 民 对 公 用 事 业 的 满 意 度 与 其 平 均 幸 福 感 呈 现 出 明 显 的 正 相 关 关 系, 我 们 可 以 认 为 公 用 事 业 指 标 对 个 体 的 幸 福 感 具 有 影 响 表 13 主 观 幸 福 感 得 分 : 按 各 满 意 度 分 组 供 水 供 电 供 热 交 通 基 础 设 施 非 常 满 意 3.98 3.96 3.94 4.15 比 较 满 意 3.69 3.67 3.68 3.84 说 不 准 3.39 3.26 3.53 3.44 不 太 满 意 3.23 3.05 3.42 3.47 不 满 意 2.64 2.24 3.01 2.98 注 : 受 访 者 主 观 幸 福 感 赋 值 如 下 : 非 常 幸 福 =5; 比 较 幸 福 =4; 说 不 准 =3; 不 太 幸 福 =2; 不 幸 福 =1 (6) 主 观 幸 福 感 与 尊 严 感 在 本 项 目 研 究 中, 我 们 在 问 卷 中 设 计 了 个 体 尊 严 感 的 问 题 受 访 者 对 您 是 否 觉 得 自 己 生 活 得 很 有 尊 严 这 一 问 题 的 回 答 表 明 : 有 大 约 六 成 的 受 访 者 非 常 同 意 或 者 同 意 生 活 得 很 有 尊 严, 而 回 答 不 太 同 意 和 不 同 意 的 受 访 者 占 全 部 受 访 者 的 比 重 为 20% 总 体 而 言, 居 民 总 体 的 主 观 尊 严 感 相 对 较 高 20

图 6 主 观 尊 严 感 分 组 按 照 受 访 者 对 尊 严 感 的 报 告 分 组, 我 们 计 算 各 组 样 本 主 观 幸 福 感 的 平 均 值, 可 以 发 现 个 体 的 幸 福 感 与 其 尊 严 感 具 有 高 度 的 相 关 性 其 中, 非 常 同 意 自 己 生 活 得 很 有 尊 严 的 受 访 者, 其 主 观 幸 福 感 的 平 均 分 为 4.38; 而 不 同 意 自 己 生 活 得 很 有 尊 严 的 受 访 者, 其 主 观 幸 福 感 的 平 均 分 为 2.16 这 个 结 果 表 明, 对 于 个 体 而 言, 尊 严 感 是 影 响 个 体 幸 福 感 的 重 要 变 量 注 : 受 访 者 主 观 幸 福 感 赋 值 如 下 : 非 常 幸 福 =5; 比 较 幸 福 =4; 说 不 准 =3; 不 太 幸 福 =2; 不 幸 福 =1 图 7 尊 严 感 与 幸 福 感 21

四. 各 省 民 生 指 数 的 初 步 分 析 及 基 本 结 论 ( 一 ) 各 省 民 生 指 数 1. 地 区 民 生 指 数 排 名 表 14 是 地 区 民 生 指 数 与 地 区 人 均 GDP 的 排 名 情 况 从 地 区 民 生 指 数 排 名 的 整 体 情 况 来 看, 东 部 地 区 的 民 生 指 数 值 较 高, 中 西 部 省 份 相 对 落 后 然 而, 地 区 民 生 指 数 与 地 区 人 均 GDP 存 在 相 当 程 度 的 差 异 性 例 如, 吉 林 重 庆 和 宁 夏 三 个 地 区 的 民 生 指 数 排 名 相 对 人 均 GDP 排 名 靠 前 两 名 ; 天 津 内 蒙 古 和 陕 西 三 省 民 生 指 数 排 名 相 对 人 均 GDP 排 名 靠 后 两 到 三 名 从 地 区 民 生 指 数 的 实 际 值 和 人 均 GDP 的 比 较 来 看, 可 以 发 现 人 均 GDP 水 平 高 的 地 区, 民 生 指 数 并 不 一 定 突 出 这 样 的 例 子 比 较 多 : 比 较 天 津 和 吉 林 两 个 地 区, 天 津 人 均 GDP 是 吉 林 人 均 GDP 的 2.3 倍, 但 是 两 者 的 地 区 民 生 指 数 相 差 不 多 ; 广 东 的 人 均 GDP 是 吉 林 的 1.6 倍, 但 是 民 生 指 数 排 名 落 后 于 吉 林 ; 广 东 省 的 人 均 GDP 水 平 是 重 庆 的 两 倍 多, 但 是 广 东 省 的 民 生 指 数 水 平 仅 略 高 于 重 庆 ; 内 蒙 古 的 人 均 GDP 水 平 是 宁 夏 的 1.8 倍, 但 是 宁 夏 的 民 生 指 数 高 于 内 蒙 古 因 此, 通 过 比 较 地 区 民 生 指 数 和 人 均 GDP, 我 们 可 以 得 出 如 下 结 论 : 人 均 GDP 仅 能 部 分 地 反 映 地 区 民 生 指 数 水 平, 人 均 GDP 水 平 高 的 地 区, 民 生 发 展 水 平 并 不 一 定 高 地 区 地 区 民 生 指 数 表 14 民 生 指 数 与 人 均 GDP 地 区 民 生 指 数 排 名 人 均 GDP ( 元 ) 人 均 GDP 排 名 上 海 0.796 1 72554 1 0 北 京 0.788 2 61876 2 0 浙 江 0.721 3 41967 4-1 江 苏 0.680 4 39485 5-1 天 津 0.674 5 54034 3 2 吉 林 0.671 6 23497 8-2 广 东 0.662 7 37402 6 1 重 庆 0.660 8 17952 10-2 宁 夏 0.642 9 17775 11-2 内 蒙 古 0.638 10 32153 7 3 陕 西 0.634 11 18212 9 2 青 海 0.595 12 17356 12 0 注 : 排 名 差 异 如 果 是 负 数, 表 明 民 生 指 数 排 名 优 于 人 均 GDP 排 名 排 名 差 异 22

另 外, 主 观 指 标 贡 献 率 这 条 曲 线 很 能 说 明 问 题 ( 见 图 7) 上 海 和 北 京 的 整 体 福 祉 差 不 多, 但 北 京 的 主 观 指 标 贡 献 率 低 于 上 海, 说 明 上 海 老 百 姓 对 政 府 治 理 各 个 方 面 的 综 合 满 意 度 相 对 较 高 而 西 部 地 区 比 如 重 庆 宁 夏 陕 西 青 海 这 四 个 地 方, 主 观 指 标 贡 献 率 相 对 较 高 我 们 可 以 从 两 个 方 面 解 读 主 观 指 标 的 相 对 贡 献 率 问 题 首 先, 随 着 居 民 收 入 的 提 高, 居 民 对 政 府 的 工 作 要 求 也 会 高, 可 能 出 现 一 种 情 况 是 : 经 济 发 达 地 区 政 府 工 作 也 可 能 好 于 欠 发 达 地 区, 但 居 民 评 价 反 而 不 高 从 这 个 意 义 上 讲, 对 于 经 济 发 达 地 区 而 言, 提 升 除 了 GDP 以 外 的 民 生 指 标, 对 于 提 升 总 体 民 生 指 数 具 有 重 要 意 义 其 次, 对 于 欠 发 达 地 区, 民 生 指 数 的 提 高 也 不 必 单 纯 依 赖 GDP 增 长, 如 果 财 政 转 移 支 付 能 够 被 有 效 应 用 到 各 个 民 生 领 域, 同 样 也 可 以 实 现 民 生 发 展 水 平 的 提 高 图 8 主 观 指 标 和 客 观 指 标 的 相 对 贡 献 2. 民 生 指 数 分 解 : 基 于 二 级 指 标 在 本 研 究 项 目 中, 民 生 指 数 由 居 民 生 活 生 态 环 境 社 会 环 境 和 公 共 服 务 四 个 方 面 构 成 的 因 此, 对 民 生 指 数 在 以 上 四 个 方 面 进 行 分 解 有 利 于 深 入 理 解 一 个 地 区 的 民 生 指 数 水 平 对 民 生 指 数 四 个 一 级 指 标 的 分 解 采 用 如 下 的 方 法 : 第 一 步, 计 算 四 个 一 级 指 标 的 平 均 值 (4 个 直 辖 市 和 8 个 省 区 ); 第 二 步, 分 别 用 各 地 区 的 四 个 一 级 指 标 的 指 数 值 减 去 所 有 地 区 的 平 均 值 ( 即 计 算 各 地 区 四 项 一 级 指 标 相 对 于 平 均 值 的 离 差 ); 第 三 步, 根 据 以 上 两 步 进 行 画 柱 状 图 如 果 某 地 区 某 一 项 一 级 指 标 大 于 零, 说 明 该 省 在 该 项 一 级 指 标 好 于 12 个 地 区 的 平 均 值 此 外, 利 用 这 种 分 解 方 法, 我 们 也 可 以 大 致 观 察 某 个 地 区 在 四 项 一 级 指 标 的 发 展 的 平 衡 性 23

问 题 具 体 来 说, 我 们 有 如 下 发 现 : 第 一, 从 分 解 结 果 来 看, 大 多 数 地 区 在 四 项 指 标 的 发 展 上 均 体 现 出 不 平 衡 的 特 征 例 如, 北 京 ( 地 区 民 生 指 数 排 名 第 二 ) 的 生 态 环 境 低 于 各 地 区 平 均 值, 而 在 居 民 生 活 和 公 共 服 务 两 个 方 面 明 显 高 于 各 地 区 平 均 值 ; 广 东 省 的 居 民 生 活 指 标 略 高 于 各 地 区 平 均 值, 但 是 其 它 三 项 一 级 指 标 均 低 于 平 均 值, 尤 其 是 在 公 共 服 务 方 面, 明 显 低 于 平 均 水 平 这 也 表 明, 经 济 发 展 水 平 高 的 地 区 并 不 一 定 公 共 服 务 水 平 高 ; 天 津 的 民 生 指 数 排 名 第 五, 但 是 社 会 环 境 方 面 的 指 标 明 显 低 于 各 地 区 平 均 水 平 第 二, 收 入 分 配 指 标 对 居 民 生 活 排 名 具 有 明 显 的 影 响 例 如, 内 蒙 古 尽 管 在 人 均 GDP 为 32153 元, 略 低 于 12 个 地 区 的 平 均 值 (12 地 区 的 平 均 值 为 36189 ), 但 是 由 于 在 城 乡 居 民 家 庭 人 均 可 支 配 收 入 占 地 区 人 均 GDP 这 个 三 级 指 标 在 12 地 区 最 低, 因 此 居 民 生 活 指 数 得 分 则 明 显 低 于 12 省 平 均 值 ; 广 东 省 是 我 国 改 革 开 放 的 前 沿, 是 经 济 大 省 (2009 年 经 济 总 量 位 居 全 国 第 一, 人 均 GDP 为 全 国 第 六 位 ), 但 是, 由 于 广 东 省 城 乡 发 展 差 距 较 高 ( 明 显 高 于 京 津 沪 江 浙 五 地 区 ), 居 民 生 活 指 标 表 现 并 不 突 出 因 此, 从 这 个 意 义 上 讲, 经 济 增 长 只 是 民 生 发 展 的 一 部 分, 两 者 之 间 并 不 必 然 地 存 在 正 相 关 关 系, 如 果 在 经 济 增 长 过 程 中, 收 入 分 配 格 局 呈 现 恶 化 趋 势, 那 么 经 济 增 长 的 含 金 量 将 大 打 折 扣 第 三, 西 部 地 区 在 公 共 服 务 这 一 指 标 普 遍 低 于 平 均 水 平 总 体 而 言, 公 共 服 务 提 供 水 平 与 地 区 经 济 发 展 水 平 存 在 着 明 显 的 相 关 关 系 人 均 GDP 水 平 较 低 的 地 区, 公 共 服 务 指 数 也 相 对 较 低 因 此, 从 促 进 基 本 公 共 服 务 均 等 化 的 角 度 来 说, 中 央 政 府 应 当 注 重 在 公 共 服 务 领 域 加 强 对 西 部 经 济 发 展 水 平 落 后 地 区 的 转 移 支 付 24

图 9 基 于 二 级 指 标 的 分 析 ( 二 ) 民 生 指 数 试 编 的 基 本 结 论 在 对 12 省 市 进 行 民 生 指 数 试 编 后, 通 过 跨 地 区 比 较 并 比 照 不 同 地 区 的 经 济 发 展 水 平, 本 研 究 得 出 以 下 主 要 结 论 : 1. 经 济 发 展 指 标 与 总 体 民 生 发 展 水 平 并 非 存 在 单 一 的 正 相 关 关 系 本 研 究 从 不 同 的 侧 面 再 次 证 实 了 幸 福 经 济 学 实 证 研 究 中 关 于 经 济 发 展 与 福 祉 水 平 的 非 线 性 相 关 的 论 断 首 先, 从 民 生 指 数 编 制 的 结 果 来 看, 虽 然 经 济 发 展 指 标 在 我 们 的 指 标 体 系 中 占 据 了 一 定 的 权 重, 但 是 按 照 民 生 指 数 进 行 的 地 区 排 名 与 按 照 人 均 GDP 的 地 区 排 名 存 在 显 著 差 异 ( 表 14) 从 这 个 意 义 上 讲, 经 济 发 展 水 平 的 提 高 并 不 必 然 导 致 其 它 影 响 人 民 福 祉 的 相 关 指 标 的 提 高 其 次, 从 对 微 观 个 体 的 调 查 来 看, 在 收 入 水 平 达 到 中 等 水 平 之 后, 个 人 主 观 幸 福 感 与 收 入 水 平 之 间 不 存 在 显 著 的 正 相 关 关 系 2. 政 府 治 理 水 平 是 民 生 水 平 的 重 要 决 定 因 素 对 于 主 观 指 标 的 微 观 分 析 表 明, 政 府 治 理 水 平 是 影 响 民 生 水 平 的 重 要 决 定 因 素 从 调 查 结 果 本 身 来 看, 相 当 多 的 受 访 者 对 于 政 府 治 理 在 环 境 安 全 反 腐, 司 法 执 法 公 务 员 工 作 效 能 等 等 方 面 没 有 给 予 满 意 的 评 价, 突 出 表 现 在 食 品 安 全 与 腐 败 问 题 ( 只 有 不 到 1/3 的 受 访 者 对 这 两 项 指 标 表 示 满 意 ), 因 此, 政 府 治 理 水 平 还 有 相 当 大 的 提 升 空 间, 提 高 老 百 姓 的 民 生 水 平 有 赖 于 政 府 治 理 水 平 的 提 高 25

五. 政 策 启 示 与 建 议 ( 一 ) 从 唯 GDP 论 转 向 以 促 进 民 生 发 展 为 核 心 的 政 绩 考 核 体 系 随 着 中 国 逐 步 向 中 等 收 入 国 家 迈 进 以 及 伴 随 快 速 城 市 化 过 程 的 社 会 结 构 调 整, 中 国 的 经 济 发 展 应 当 从 粗 放 式 高 投 入 的 增 长 模 式 转 向 注 重 经 济 增 长 的 效 益 注 重 经 济 增 长 的 公 平 性 注 重 经 济 发 展 与 生 态 环 境 社 会 环 境 的 协 调 发 展, 否 则 就 有 陷 入 中 等 收 入 陷 阱 的 危 险 党 的 十 六 届 三 中 全 会 提 出 了 五 个 统 筹 的 要 求, 指 出 要 坚 持 以 人 为 本, 树 立 全 面 协 调 可 持 续 的 发 展 观, 促 进 经 济 社 会 和 人 的 全 面 发 展 在 党 的 十 七 大 报 告 中, 胡 锦 涛 总 书 记 明 确 提 出, 科 学 发 展 观 第 一 要 义 是 发 展, 核 心 是 以 人 为 本 因 此, 促 进 民 生 发 展 是 实 践 科 学 发 展 观 的 核 心 所 在 总 结 过 去 三 十 年 中 国 经 济 社 会 飞 速 发 展 的 经 验, 一 个 以 GDP 为 中 心 的 政 绩 评 24 价 体 系 的 存 在 是 功 不 可 抹 的, 快 速 的 经 济 增 长 不 仅 成 为 政 府 执 政 绩 效 的 主 要 显 示 指 标, 同 时 也 被 认 为 是 社 会 稳 定 器 组 织 路 线 是 政 治 路 线 的 保 障 ( 二 ) 以 民 生 财 政 促 进 民 生 发 展 经 济 学 家 钱 颖 一 在 2008 年 曾 经 指 出 搞 对 激 励 (Make incentive right) 是 中 国 经 济 改 革 最 为 精 髓 的 两 个 方 面 之 一 美 国 学 者 布 莱 查 德 和 施 莱 弗 (Blanchard and Shleifer, 2001) 在 比 较 中 国 和 俄 罗 斯 的 不 同 改 革 道 路 之 后, 认 为 具 有 中 国 特 色 的 自 上 而 下 的 干 部 考 核 管 理 模 式 在 财 政 分 权 之 外 为 地 方 官 员 提 供 了 有 效 的 政 治 激 励 机 制, 使 其 有 充 分 的 动 力 来 保 证 中 央 政 策 目 标 的 顺 利 实 现 中 央 政 府 对 地 方 政 府 分 权, 允 许 地 方 政 府 实 行 具 有 一 定 灵 活 性 的 发 展 政 策, 只 要 地 方 政 府 能 够 确 保 增 长 和 保 持 稳 定 把 GDP 指 标 应 用 在 地 方 主 要 官 员 的 考 核 中, 结 合 自 上 而 下 的 强 有 力 的 人 事 决 定 权, 便 可 以 有 力 的 促 进 后 者 对 于 地 方 经 济 发 展 的 关 注 和 投 入, 并 在 地 域 间 形 成 有 效 的 政 绩 竞 争 机 制, 不 断 的 推 动 各 地 方 经 济 的 超 常 规 发 展 25 毛 泽 东 同 志 早 在 1938 年 就 指 出, 政 治 路 线 确 定 之 后, 干 部 就 是 决 定 的 因 素 中 组 部 部 长 李 源 潮 同 志 最 近 也 指 出, 组 织 路 线 要 为 政 治 路 线 服 务 26 以 教 育 和 卫 生 为 例, 教 育 机 会 的 公 平 性 有 助 于 减 少 贫 困 的 代 际 传 递, 也 是 确 保 收 入 分 配 均 等 化 最 为 可 靠 的 政 策 ; 公 共 卫 生 服 务 作 为 社 会 的 公 共 产 品, 确 保 其 广 覆 盖 和 基 本 保 障 功 能 是 保 障 公 民 基 本 生 存 权 的 重 要 26 25, 科 学 发 展 观 目 标 的 落 实 必 须 要 有 与 之 相 适 应 的 政 绩 评 价 体 系 作 保 障 在 实 践 层 面, 建 立 基 于 民 生 发 展 为 中 心 的 评 价 体 系 是 促 进 地 方 政 府 实 践 科 学 发 展 观 的 组 织 保 障 因 此, 建 立 以 民 生 发 展 为 中 心 的 政 绩 观, 使 民 生 指 数 成 为 评 价 地 方 主 要 官 员 政 绩 提 供 一 个 重 要 参 考 对 地 方 政 府, 也 有 助 于 把 地 方 政 府 从 招 商 引 资 的 战 车 中 解 脱 出 来, 以 务 实 的 态 度 实 施 地 方 治 理, 成 为 真 正 意 义 上 的 责 任 式 政 府 民 生 发 展 不 仅 有 赖 于 责 任 式 政 府 的 建 立, 同 时 也 有 赖 于 公 共 资 源 的 有 效 配 置 和 使 用 长 期 以 来, 中 国 的 公 共 资 源 配 置 不 公 平 成 为 影 响 地 区 之 间 以 及 城 乡 之 间 发 展 差 距 的 重 要 因 素, 突 出 反 映 在 城 乡 之 间 在 教 育 医 疗 卫 生 服 务 基 础 设 施 提 供 等 领 域 公 共 资 源 配 置 不 公 平 将 导 致 社 会 弱 势 群 体 获 得 基 本 保 障 和 发 展 机 会 的 公 平 性 24 26 从 某 种 意 义 上 讲, 维 护 社 会 的 公 平 正 义 是 促 进 民 生 发 展 的 内 在 要 求,

这 有 赖 于 建 立 旨 在 促 进 民 生 发 展 的 公 共 财 政 观, 即 建 立 和 完 善 民 生 财 政 要 取 决 于 以 下 几 个 方 面 : 第 一, 进 一 步 提 高 民 生 领 域 的 财 政 支 出 比 例 ; 第 二, 进 一 步 完 善 财 政 转 移 支 付 体 系, 增 强 县 级 财 政 在 公 共 产 品 和 公 共 服 务 提 供 的 保 障 能 力, 突 出 县 级 财 政 在 统 筹 城 乡 发 展 的 重 要 作 用 ; 第 三, 加 强 各 级 人 大 对 于 财 政 的 监 管 职 能, 提 高 各 级 政 府 财 政 支 出 的 问 责, 建 立 财 政 运 行 机 制 的 事 前 事 中 和 事 后 的 全 过 程 管 理, 做 到 预 算 规 划 的 民 主 化 预 算 执 行 的 透 明 化 以 及 预 算 评 估 的 公 开 化, 以 保 障 财 政 资 金 使 用 的 合 法 化 公 平 化 和 使 用 效 率 ( 三 ) 编 制 民 生 指 数 的 建 议 第 一, 建 立 和 完 善 工 作 机 制 工 作 机 制 是 确 保 民 生 指 数 指 标 编 制 和 发 布 常 态 化 的 制 度 保 障 首 先, 由 权 威 部 门 借 助 第 三 方 平 台 负 责 民 生 指 数 的 编 制 和 发 布 ; 其 次, 由 权 威 部 门 在 第 三 方 平 台 上 组 织 民 生 指 数 编 制 团 队, 建 议 团 队 成 员 包 括 中 央 相 关 部 委 科 研 院 所 和 大 学 的 研 究 人 员 ; 第 三, 建 立 相 应 的 专 项 资 金, 以 保 障 数 据 获 取 ( 包 括 公 开 出 版 的 统 计 年 鉴 中 央 直 属 部 门 数 据 和 调 查 数 据 ) 和 项 目 运 行 第 二, 指 标 体 系 的 进 一 步 完 善 本 项 目 研 究 是 构 建 民 生 指 数 的 试 编 未 来 的 研 究 可 以 以 现 有 指 标 体 系 为 基 础, 进 一 步 对 指 标 体 系 和 指 标 体 系 各 个 指 标 的 权 重 进 行 进 一 步 论 证, 逐 步 提 高 民 生 指 数 的 全 面 性 科 学 性 和 权 威 性, 提 高 民 生 指 数 的 社 会 公 信 力 第 三, 建 立 和 完 善 民 生 指 数 数 据 库 民 生 指 数 数 据 库 的 建 立 可 以 分 为 两 个 阶 段 : 第 一 个 阶 段, 建 立 省 级 行 政 区 的 指 标 数 据 库 ; 第 二 阶 段, 建 立 全 国 地 市 级 一 级 政 府 的 指 标 数 据 库, 或 引 导 省 级 政 府 建 立 辖 区 内 地 市 级 政 府 的 指 标 数 据 库 第 四, 民 生 指 数 发 布 定 期 对 各 个 地 区 的 民 生 指 数 进 行 发 布, 广 泛 发 动 社 会 力 量 对 指 数 中 的 各 级 指 标 进 行 解 读, 使 民 生 指 数 指 标 体 系 能 够 得 到 社 会 认 同, 同 时 促 进 各 级 政 府 改 进 工 作 27, 这 主 条 件 27 所 谓 民 生 财 政, 就 是 指 在 整 个 财 政 支 出 中, 用 于 教 育 医 疗 卫 生 社 会 保 障 就 业 环 境 保 护 公 共 安 全 文 化 建 设 基 础 设 施 提 供 等 民 生 方 面 的 财 政 支 出 占 总 体 财 政 支 出 的 比 例 达 到 比 较 高 的 水 平, 可 以 基 本 满 足 人 民 对 各 类 公 共 服 务 的 需 求 随 着 中 国 的 经 济 发 展, 中 国 的 财 政 支 出 结 构 正 逐 步 实 现 从 经 济 建 设 型 财 政 向 民 生 促 进 型 财 政 转 移 从 国 际 经 验 来 看, 发 达 国 家 在 上 述 诸 领 域 的 财 政 支 出 在 总 财 政 支 出 中 占 据 主 导 地 位 27

编 者 说 明 中 国 发 展 研 究 基 金 会 由 国 务 院 发 展 研 究 中 心 发 起 成 立, 其 宗 旨 是 支 持 政 策 研 究, 促 进 科 学 决 策, 服 务 中 国 发 展 中 国 发 展 研 究 基 金 会 报 告 就 是 基 金 会 围 绕 宗 旨 资 助 或 组 织 的 研 究 活 动 的 成 果 本 报 告 为 不 定 期 内 部 刊 物, 请 读 者 指 正 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