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crosoft Word - z-u96-洪淑芬

1990 年 代 中 期 以 來 中 國 對 外 貿 易 商 品 結 構 與 優 勢 - 國 際 專 業 化 指 標 的 觀 察 89 1990 年 代 中 期 以 來 中 國 對 外 貿 易 商 品 結 構 與 優 勢 - 國 際 專 業 化 指 標 的 觀 察 洪 淑 芬 ( 國 立 政 治 大 學 國 際 關 係 研 究 中 心 第 二 所 助 理 研 究 員 ) 摘 要 本 文 的 主 旨 是 從 數 據 與 國 際 專 業 化 指 標 瞭 解 目 前 中 國 外 貿 發 展 所 屬 的 階 段 在 國 際 分 工 生 産 階 段 的 位 置 及 其 産 品 的 國 際 競 爭 力 是 否 為 中 國 企 業 的 真 實 水 準 並 藉 高 新 技 術 産 品 了 解 其 貿 易 商 品 的 技 術 含 量 有 否 提 升 結 論 發 現, 中 國 外 貿 商 品 結 構 呈 現 非 線 性 的 變 化, 且 屬 新 興 工 業 化 經 濟 成 熟 期 階 段 從 生 產 階 段 看, 中 國 是 最 終 產 品 的 生 產 基 地, 其 技 術 含 量 增 加, 且 漸 趨 價 值 鏈 的 中 間 環 節 然 而, 中 國 外 貿 優 勢 是 建 立 在 加 工 貿 易 和 外 商 投 資 企 業 的 基 礎 上 關 鍵 詞 : 國 際 專 業 化 指 標 加 工 貿 易 高 技 術 產 品 貿 易 生 產 階 段 * * * 壹 前 言 改 革 開 放 以 來 中 國 對 外 貿 易 持 續 成 長, 至 2004 年 商 品 進 出 口 貿 易 總 額 達 11547.9 美 元, 占 GDP 的 比 重 超 過 70%, 成 為 全 球 第 三 大 貿 易 體, 泝 同 時, 中 國 的 高 新 技 術 產 品 貿 易, 首 次 出 現 順 差 隨 著 中 國 對 外 貿 易 的 持 續 發 展, 各 界 對 中 國 貿 易 結 構 的 探 討 也 越 多 本 文 的 主 要 目 的 是 討 論 中 國 對 外 貿 易 商 品 比 重 和 外 貿 優 勢 的 演 變, 從 數 據 上 瞭 解 目 前 中 國 產 業 發 展 所 屬 的 階 段 中 國 在 國 際 分 工 生 產 階 段 的 位 置 以 及 中 國 產 品 的 國 際 競 爭 力 是 否 反 映 中 國 本 土 企 業 發 展 的 真 實 水 準 並 藉 由 中 國 高 新 技 術 產 品 討 論 中 國 註 泝 2003-2006 年, 中 國 商 品 進 出 口 連 續 四 年 快 速 成 長, 年 均 成 長 29.8%, 其 中 出 口 成 長 31.3%, 進 口 成 長 28%, 為 史 上 最 迅 速 發 展 的 時 期 據 世 界 貿 易 組 織 (WTO) 發 布,2004 年 中 國 商 品 進 出 口 總 額 位 次 由 2002 年 的 第 五 位 上 升 至 第 三 位,2005 年 和 2006 年 持 續 為 第 三 商 品 貿 易 總 額 占 世 界 貿 易 總 額 比 重 由 2002 年 的 4.7% 上 升 到 2006 年 的 7.2%

90 中 國 大 陸 研 究 第 53 卷 第 3 期 民 國 99 年 9 月 貿 易 商 品 的 技 術 含 量 是 否 有 所 提 升 相 關 數 據 是 採 用 聯 合 國 貿 易 與 發 展 會 議 (UNCTAD) 頒 布 的 國 際 貿 易 標 準 分 類 (Standard International Trade Classification, SITC) 中 國 海 關 統 計, 並 透 過 國 際 專 業 化 指 標, 說 明 中 國 對 外 貿 易 商 品 比 重 變 化 和 貿 易 優 勢 由 於 改 革 開 放 初 期 中 國 企 業 技 術 和 設 備 都 很 落 後, 幾 乎 不 具 有 任 何 國 際 競 爭 力, 同 時 SITC 數 據 到 1990 年 代 才 趨 完 整, 因 此, 有 關 商 品 的 討 論 時 間 以 1996-2008 年 為 主 與 目 前 相 關 研 究 相 比, 本 文 不 同 處 有 以 下 幾 點 一 透 過 國 際 產 業 專 業 化 指 標 以 及 產 業 與 貿 易 結 構 成 長 的 四 階 段 理 論, 說 明 中 國 產 業 發 展 所 處 的 階 段 二 從 中 國 進 出 口 商 品 在 生 產 各 階 段 的 比 重 與 外 貿 優 勢, 瞭 解 中 國 產 品 在 國 際 分 工 的 位 置 三 透 過 不 同 的 貿 易 方 式 不 同 企 業 性 質 所 占 的 比 重 和 對 外 貿 易 優 勢, 來 反 映 中 國 本 土 企 業 在 中 國 對 外 貿 易 中 的 真 實 情 況 ( 角 色 ) 四 從 中 國 的 數 據 資 料 來 討 論 中 國 高 新 技 術 產 品 貿 易, 以 說 明 中 國 產 品 的 技 術 含 量 是 否 有 所 提 升, 並 藉 此 說 明 對 於 中 國 對 外 貿 易 效 應 的 看 法 本 文 主 要 發 現 是, 中 國 出 口 商 品 結 構 變 化 與 貿 易 結 構 四 階 段 大 致 相 符, 目 前 中 國 是 屬 於 新 興 工 業 化 經 濟 國 家, 但 尚 未 完 全 進 入 產 業 發 展 的 第 三 階 段, 即 新 興 工 業 化 經 濟 成 熟 期 階 段 其 次, 中 國 在 國 際 分 工 中 的 位 置 是 處 於 生 產 階 段 的 中 間 環 節, 大 量 的 中 間 產 品 進 口 和 最 終 產 品 出 口 說 明 中 國 主 要 承 擔 產 品 的 加 工 裝 配 角 色 但 從 資 本 產 品 出 口 的 比 重 與 消 費 產 品 出 口 比 重 差 距 的 縮 小 來 看, 最 終 產 品 中 的 技 術 含 量 增 加, 中 國 的 出 口 能 力 正 處 在 一 個 提 升 的 過 程 中 然 而, 由 於 中 國 出 口 製 成 品 中 進 口 零 組 件 ( 尤 其 是 科 技 含 量 高 的 關 鍵 零 組 件 ) 仍 占 很 大 比 重 ( 一 是 零 組 件 進 口 成 長 速 度 比 出 口 成 長 速 度 快, 二 是 中 國 出 口 的 最 終 產 品 中 有 相 當 部 分 是 依 賴 國 外 的 零 組 件 加 工 出 口 ) 所 以, 中 國 產 品 的 國 際 競 爭 力 並 無 法 真 正 反 映 中 國 產 業 發 展 的 實 際 水 準 同 時, 中 國 大 多 數 的 高 新 技 術 產 品 仍 不 具 有 外 貿 優 勢 貳 文 獻 討 論 與 指 標 說 明 關 於 對 貿 易 商 品 結 構 的 論 述, 可 概 分 為 傳 統 貿 易 理 論 和 新 貿 易 理 論 傳 統 貿 易 理 論 中 一 般 分 有 古 典 貿 易 理 論 和 新 古 典 貿 易 理 論 古 典 貿 易 理 論 和 新 古 典 貿 易 理 論 的 基 本 前 提 都 假 設 市 場 結 構 是 完 全 自 由 競 爭 的 然 而, 二 次 大 戰 後, 國 際 貿 易 理 論 界 承 認 實 務 中 不 完 全 競 爭 的 市 場 結 構, 並 視 其 為 貿 易 理 論 研 究 的 前 提 所 以, 國 際 貿 易 理 論 進 入 新 貿 易 理 論 的 發 展 階 段 新 貿 易 理 論 以 產 業 內 貿 易 理 論 沴 和 國 家 競 爭 優 勢 理 論 為 註 沴 產 業 內 貿 易 是 指 一 國 或 地 區 既 出 口 同 時 又 進 口 某 種 或 某 些 產 品 及 其 中 間 產 品 而 傳 統 貿 易 理 論 的 兩 個 假 設 ( 一 是 假 設 生 產 各 種 產 品 需 要 不 同 密 度 的 生 產 要 素, 且 各 國 所 擁 有 的 生 產 要 素 稟 賦 是 不 同 的 ; 二 是 假 設 市 場 競 爭 是 完 全 的, 在 特 定 產 業 內 的 企 業, 生 產 相 同 的 產 品, 擁 有 相 似 的 生 產 條 件 ) 與 現 實 相 差 甚 遠 綜 觀 西 方 經 濟 學 界 對 產 業 內 貿 易 的 種 種 理 論, 產 品 差 異 論 規 模 經 濟 或 規 模 報 酬 遞 增 不 完 全 競 爭 論 及 需 求 偏 好 相 似 論, 能 較 好 地 解 釋 產 業 內 貿 易 現 象

1990 年 代 中 期 以 來 中 國 對 外 貿 易 商 品 結 構 與 優 勢 - 國 際 專 業 化 指 標 的 觀 察 91 代 表 沊 一 中 國 貿 易 商 品 結 構 的 相 關 討 論 有 關 發 展 中 國 家 對 外 貿 易 的 結 構, 到 目 前 為 止, 尚 未 有 被 廣 為 接 受 的 最 具 說 服 力 的 解 釋, 不 同 的 理 論 各 有 優 點, 有 其 適 用 性, 並 提 供 不 同 的 角 度 來 解 釋 發 展 中 國 家 的 優 勢 對 於 中 國 對 外 貿 易 規 模 迅 速 擴 大 的 同 時, 其 產 業 結 構 技 術 結 構 和 國 際 競 爭 力 是 否 也 相 應 提 升 的 研 究 有 很 多 有 些 認 為 中 國 外 向 型 經 濟 的 發 展, 有 效 地 帶 動 中 國 經 濟 的 成 長, 沝 或 是 因 比 較 優 勢 發 展 戰 略 而 使 中 國 經 濟 高 速 成 長 沀 有 些 研 究 者 對 此 持 保 留 態 度, 認 為 中 國 對 外 貿 易 競 爭 力 是 建 立 在 加 工 貿 易 與 外 商 直 接 投 資 上, 中 國 本 土 企 業 的 競 爭 力 有 限 泞 有 些 研 究 者 則 持 反 對 的 意 見, 認 為 中 國 對 外 貿 易 出 口 商 品 以 附 加 值 非 常 低 的 勞 動 密 集 型 產 品 為 主, 在 全 球 貿 易 中 是 廉 價 低 值 的 代 表 其 實, 出 口 結 構 的 優 勢 不 完 全 在 於 出 口 那 些 產 品, 關 鍵 在 於 出 口 產 品 的 科 技 含 量 和 國 際 競 爭 力, 出 口 商 品 所 包 含 的 科 技 含 量, 才 真 正 反 應 對 外 貿 易 的 結 構 效 應 ; 泀 或 有 些 認 為 中 國 出 口 導 向 貿 易 仍 是 粗 放 型 數 量 型 的 成 長, 所 以 外 貿 對 經 濟 成 長 的 貢 獻 主 要 在 貿 易 量, 而 非 結 構 上 甚 至 一 些 技 術 含 量 較 高 的 出 口 商 品, 並 非 來 自 中 國 自 身 技 術 水 準 和 產 業 結 構 的 提 升, 而 是 大 型 跨 國 公 司 垂 直 專 業 化 生 產 產 業 內 貿 易 持 續 發 展 的 結 果, 中 國 仍 處 於 全 球 價 值 鏈 的 最 低 端 在 現 有 中 國 對 外 貿 易 商 品 結 構 的 相 關 研 究 中, 大 致 認 同 外 貿 商 品 結 構 符 合 中 國 要 素 稟 賦 的 特 點, 但 似 乎 有 以 偏 概 全 之 嫌, 也 無 法 深 入 討 論 中 國 對 外 貿 易 商 品 結 構 特 點 註 沊 美 國 經 濟 學 者 波 特 出 版 競 爭 戰 略 (1980 年 ) 競 爭 優 勢 (1985 年 ) 和 國 家 競 爭 優 勢 (1990 年 ) 三 本 書, 提 出 了 競 爭 優 勢 理 論 具 有 比 較 優 勢 的 國 家 為 比 具 有 競 爭 優 勢 且 競 爭 優 勢 論 為 貿 易 結 構 的 提 升 提 供 全 方 思 考 : 改 善 貿 易 結 構 積 極 參 與 國 際 分 工, 先 天 因 素 ( 資 源 稟 賦 ) 固 然 重 要, 後 天 優 勢 高 級 要 素 的 決 定 作 用 卻 更 加 明 顯 波 特 的 國 家 競 爭 優 勢 理 論 雖 富 有 啟 發 的 觀 點, 但 有 些 結 論 並 不 適 合 解 釋 發 展 中 國 家 Michael E. Porter, Competitive Strategy(New York: The Free Press, 1980); Michael E. Porter, Competitive Advantage: Creating and Sustaining Superior Performance(New York: The Free Press, 1985); Michael E. Porter, The Competitive Advantage of Nations(New York: The Free Press, 1990). 註 沝 傅 朝 陽 陳 煜, 中 國 出 口 商 品 比 較 優 勢 :1980-2000, 經 濟 學 ( 北 京 ), 第 5 卷 第 2 期 (2006 年 1 月 ), 頁 579~590; 林 玨, 中 國 產 品 國 際 競 爭 力 之 分 析, 財 經 研 究 ( 北 京 ), 第 11 期 (2006 年 1 月 ), 頁 27~36; 樊 鋼 關 志 雄 姚 枝 仲, 國 際 貿 易 結 構 分 析 : 貿 易 品 的 技 術 分 布, 經 濟 研 究 ( 北 京 ), 第 8 期 (2006 年 8 月 ), 頁 70~79 註 沀 林 毅 夫 蔡 昉 李 周, 中 國 的 奇 蹟 : 發 展 戰 略 與 經 濟 改 革 ( 上 海 : 上 海 人 民 出 版 社,1994 年 ); 姚 洋 章 林 峰, 中 國 本 土 企 業 出 口 競 爭 優 勢 和 技 術 變 遷 分 析, 北 京 大 學 中 國 經 濟 研 究 中 心,2007 年 7 月 19 日,http://www.ccer.edu.cn/download/8065-1.pdf 註 泞 張 曙 宵, 中 國 對 外 貿 易 結 構 論 ( 北 京 : 中 國 經 濟 出 版 社,2003 年 ) 註 泀 王 永 齊, 對 外 貿 易 結 構 與 中 國 經 濟 成 長 基 於 因 果 關 係 的 檢 驗, 世 界 經 濟 ( 北 京 ), 第 11 期 (2004 年 11 月 ), 頁 31~39; 李 榮 林 張 岩 貴, 中 國 對 外 貿 易 與 經 濟 成 長 轉 型 的 理 論 與 實 證 研 究 ( 北 京 : 中 國 經 濟 出 版 社,2001 年 )

92 中 國 大 陸 研 究 第 53 卷 第 3 期 民 國 99 年 9 月 與 變 化 趨 勢, 更 未 考 慮 目 前 中 國 對 外 貿 易 進 出 口 在 生 產 階 段 的 比 重 與 外 貿 優 勢 以 及 不 同 貿 易 方 式 占 中 國 外 貿 商 品 的 比 重 或 優 勢, 也 未 考 慮 中 國 對 外 貿 易 主 體 的 變 化, 洰 以 及 高 技 術 產 品 的 技 術 含 量 等 二 國 際 貿 易 統 計 商 品 分 類 數 據 國 際 貿 易 統 計 商 品 分 類, 是 按 一 定 的 品 質 將 全 部 國 際 貿 易 商 品 劃 分 為 不 同 組 別 的 商 品 分 類 體 系 或 商 品 分 類 目 錄, 作 為 統 計 分 類 標 準, 據 以 收 集 和 編 制 國 際 貿 易 統 計 資 料, 研 究 分 析 國 際 貿 易 的 商 品 結 構 本 文 數 據 是 來 自 聯 合 國 貿 易 統 計 數 據 和 中 國 海 關 總 署 國 際 貿 易 標 準 分 類, 由 聯 合 國 統 計 局 制 定 聯 合 國 統 計 委 員 會 審 議 透 過, 旨 在 統 一 各 國 對 外 貿 易 商 品 的 分 類 統 計 和 分 析 對 比 第 三 次 修 訂 本 採 用 經 濟 分 類 標 準, 按 照 原 料 半 製 成 品 製 成 品 順 序 分 類, 並 反 應 商 品 的 產 業 來 源 部 門 和 加 工 階 段 採 用 5 位 數 編 碼 結 構, 將 全 部 國 際 貿 易 商 品 結 構 按 經 濟 類 別 劃 分 為 10 大 類, 其 特 點 是 聚 集 性 強, 可 依 需 要 按 照 編 碼 的 不 同 分 類 層 次 匯 總 計 算 初 級 產 品 (SITC Rev.3 的 0~4 類 ) 和 工 業 製 成 品 (SITC Rev.3 的 5~9 類 ) 泍 至 於 產 品 在 國 際 分 工 中 的 位 置, 則 必 須 考 慮 各 國 和 地 區 的 貿 易 品 所 處 的 生 產 階 段 差 異, 所 以 產 品 分 類 根 據 聯 合 國 產 品 生 產 階 段 的 按 大 類 經 濟 類 別 分 類 ( Broad Economic Categories of the United Nations of Production Stages, BEC) 標 準 BEC 標 準 根 據 產 品 的 用 途 將 產 品 的 國 際 貿 易 標 準 分 類 重 新 劃 分, 將 國 際 貿 易 資 料 轉 換 為 在 國 民 經 濟 核 算 體 系 (SNA) 框 架 內 按 最 終 用 途 劃 分 的 三 個 基 本 商 品 門 類 : 資 本 產 品 中 間 產 品 和 消 費 產 品, 以 便 將 貿 易 統 計 和 國 民 經 濟 核 算 及 工 業 統 計 等 其 他 統 計 結 合, 用 於 對 國 別 經 濟 區 域 經 濟 或 世 界 經 濟 進 行 分 析 BEC 分 類 採 用 3 位 數 編 碼 結 構, 將 全 部 國 際 貿 易 商 品 分 類 為 7 大 類 泇 本 文 將 BEC 所 有 產 品 按 加 工 程 度 差 異 劃 分 為 初 級 產 品 中 間 產 品 和 最 終 產 品 三 大 類, 其 中, 中 間 產 品 又 再 細 分 為 半 成 品 與 零 組 件, 最 終 產 品 分 為 資 本 商 品 和 消 費 商 品 ( 中 間 品 包 括 用 於 生 產 最 終 產 品 的 原 材 料 和 半 成 品 以 及 附 件 等, 資 本 產 品 指 用 於 生 產 的 機 器 設 備 和 運 輸 設 備 等, 消 費 產 品 則 直 接 為 消 費 者 所 使 用 ) 具 體 類 型 如 表 1 所 示 註 洰 傅 朝 陽 陳 煜, 中 國 出 口 商 品 比 較 優 勢 :1980-2000, 頁 579~590 註 泍 SITC0 是 指 食 品 及 活 動 動 物,SITC1 是 飲 料 及 煙 草,SITC2 是 非 食 用 原 料 ( 燃 料 除 外 ),SITC3 是 礦 物 燃 料 潤 滑 油 及 相 關 原 料,SITC4 是 動 植 物 油 脂 及 蠟,SITC5 是 化 學 成 品 及 有 關 產 品,SITC6 是 按 原 料 分 類 的 製 成 品,SITC7 是 機 械 及 運 輸 設 備,SITC8 是 雜 項 製 品,SITC9 是 未 分 類 商 品 註 泇 1- 食 品 和 飲 料 2- 工 業 供 應 品 3- 燃 料 和 潤 滑 油 4- 資 本 貨 物 ( 運 輸 設 備 除 外 ) 5- 運 輸 設 備 及 其 零 組 件 6- 其 他 消 費 產 品 7- 未 列 名 貨 品

1990 年 代 中 期 以 來 中 國 對 外 貿 易 商 品 結 構 與 優 勢 - 國 際 專 業 化 指 標 的 觀 察 93 表 1 BEC 標 準 劃 分 的 產 品 類 型 表 3 階 段 5 階 段 BEC 號 碼 BEC 名 稱 111 為 工 業 生 產 用 的 食 品 及 飲 料 初 級 產 品 初 級 產 品 21 工 業 供 應 用 的 初 級 產 品 31 燃 料 和 潤 滑 劑 ( 初 級 ) 121 主 要 為 工 業 服 務 的 加 工 食 品 及 飲 料 中 間 產 品 半 成 品 22 供 工 業 應 用 的 加 工 產 品 32 加 工 的 燃 料 和 潤 滑 劑 零 件 和 組 件 42 除 了 運 輸 設 備 以 外 的 資 本 貨 物 的 構 成 部 分 53 運 輸 設 備 的 零 件 和 附 件 最 終 產 品 資 本 貨 物 41 除 了 運 輸 設 備 以 外 的 資 本 貨 物 521 其 他 的 工 業 運 輸 設 備 112 家 庭 消 費 用 的 初 級 食 品 和 飲 料 122 家 庭 消 費 用 的 加 工 過 的 食 品 和 飲 料 51 載 客 摩 托 小 汽 車 消 費 貨 品 522 其 他 非 工 業 用 的 運 輸 設 備 61 耐 用 消 費 產 品 62 半 耐 用 消 費 產 品 63 非 耐 用 消 費 產 品 說 明 : 根 據 貿 易 產 品 的 主 要 用 途, 聯 合 國 統 計 處 在 第 三 次 修 訂 的 產 品 的 國 際 貿 易 標 準 分 類 (SITC.Rev.3) 的 基 礎 資 料 來 源 : 聯 合 國 經 濟 及 社 會 理 事 會 統 計 司, 按 經 濟 大 類 分 類, 統 計 叢 刊,2002 年,http://unstats.un.org/ unsd/publication/seriesm/seriesm_53rev4c.pdf 對 於 高 技 術 產 品 的 分 類, 由 於 高 技 術 產 業 是 透 過 高 技 術 的 產 業 化 發 展 的 新 興 產 業, 是 個 動 態 全 球 性 的 概 念, 高 技 術 和 高 技 術 產 業 分 別 作 為 技 術 現 象 和 經 濟 現 象, 不 同 的 時 期 有 不 同 的 範 圍 和 內 容, 所 以 高 技 術 (high-technology) 產 品 一 詞, 目 前 國 際 上 尚 未 有 統 一 公 認 的 定 義 和 界 定 而 中 國 的 高 技 術 與 先 進 國 家 分 屬 不 同 發 展 階 段, 中 國 技 術 產 業 不 具 備 明 顯 高 的 技 術 密 集 度 的 典 型 特 徵 沰 因 此, 有 關 中 國 高 技 術 產 品 的 統 計 數 據, 本 文 採 用 中 國 科 技 部 網 站 所 公 布 的 資 料 作 討 論 註 沰 目 前 國 際 上 尚 未 有 統 一 的 公 認 的 定 義 和 界 定 範 圍, 但 至 少 以 下 三 點 是 相 似 的 : 第 一 所 採 用 的 定 量 指 標 相 類 似, 多 採 用 技 術 密 集 度 指 標 如 R&D 經 費 強 度, 即 R&D 經 費 占 產 出 ( 總 產 值 增 加 值 或 銷 售 收 入 ) 的 比 重, 科 技 人 員 或 熟 練 工 人 占 全 體 雇 員 的 比 重 等 第 二 高 技 術 產 業 核 心 內 容 相 對 集 中, 即 有 一 定 的 類 聚 性, 各 種 界 定 都 包 括 航 空 航 太 電 子 及 通 信 辦 公 設 備 及 電 腦 醫 藥 等 製 造 行 業 第 三 OECD 關 於 高 技 術 產 業 的 定 義 和 界 定 範 圍 有 一 定 的 代 表 性, 在 進 行 國 際 比 較 時, 很 多 先 進 國 家 以 及 發 展 中 國 家 都 參 照 OECD 關 於 高 技 術 產 業 的 定 義 和 目 錄 而 中 國 並 未 出 現 國 外 那 種 高 技 術 產 業 按 照 技 術 密 集 度 聚 類 的 現 象, 也 無 法 依 據 技 術 密 集 度 在 高 技 術 產 業 與 非 高 技 術 產 業 之 間 劃 出 一 條 清 晰 的 界 線, 中 國 技 術 產 業 尚 處 於 發 展 初 期, 不 具 備 明 顯 高 的 技 術 密 集 度 的 典 型 特 徵

94 中 國 大 陸 研 究 第 53 卷 第 3 期 民 國 99 年 9 月 三 國 際 專 業 化 指 標 對 外 貿 易 競 爭 優 勢 的 內 容 相 當 廣 泛, 目 前 尚 未 有 統 一 的 說 法 一 般 認 為, 產 品 的 競 爭 優 勢 所 反 應 的 是 產 品 的 實 際 價 格 實 際 產 量 實 際 的 品 種 檔 次 及 服 務 水 準 等 綜 合 表 現 的 市 場 競 爭 力 一 國 在 某 種 產 業 或 產 品 具 有 的 國 際 競 爭 優 勢 直 接 表 現 為 產 品 的 價 格 低 於 或 質 量 優 於 其 他 國 家 的 同 類 產 品 當 某 種 產 品 生 產 成 本 運 輸 和 保 險 費 用 以 及 銷 售 成 本 之 和, 低 於 國 外 產 品 價 格 時, 即 可 能 成 產 出 口 產 品 所 以, 產 業 或 產 品 的 國 際 競 爭 力 由 國 際 貿 易 的 流 動 直 接 反 映 出 來, 並 加 以 衡 量 衡 量 一 國 對 外 貿 易 優 勢 和 專 業 化 ( 或 產 業 化 ) 的 程 度 有 不 同 的 方 式, 指 標 的 選 擇 取 決 於 許 多 條 件, 傳 統 上 大 多 是 以 顯 性 比 較 優 勢 指 標 (revealed comparative advantage, RCA) 泹 RCA 的 特 點 是 不 直 接 分 析 優 勢 或 貿 易 結 構 形 式 的 決 定 因 素, 而 是 從 商 品 的 進 出 口 貿 易 的 結 果 來 間 接 測 定 優 勢 它 在 經 驗 分 析 中 可 以 擺 脫 苛 刻 的 各 種 理 論 假 設 的 制 約, 因 而 較 適 合 於 現 實 的 國 際 貿 易 結 構 分 析 然 而, 其 不 足 之 處 是 在 評 價 一 國 或 地 區 的 比 較 優 勢 時, 未 考 慮 進 口 的 作 用, 而 進 口 是 技 術 轉 移 的 主 要 途 徑, 對 中 國 是 很 重 要 的 本 文 採 用 Gerhard Lafay 1992 年 提 出 的 國 際 專 業 化 指 標 來 討 論 中 國 對 外 貿 易 優 勢 泏 相 較 於 RCA 指 數 所 衡 量 的 經 濟 體 和 產 業 的 優 勢 不 具 有 客 觀 性, 泩 且 忽 視 進 口 作 用 的 兩 項 侷 限 性, 泑 Lafay 指 標 不 但 考 慮 進 口, 而 且 對 產 業 內 貿 易 和 再 出 口 都 有 所 考 慮, 能 較 正 確 地 評 估 一 國 的 外 貿 優 勢 當 前 垂 直 專 業 化 分 工 盛 行, 對 外 貿 易 優 勢 或 國 際 專 業 化 指 標 的 評 估 不 僅 要 考 慮 出 口, 也 要 考 慮 進 口 尤 其, 在 國 際 生 產 的 多 階 段 過 程 中, 在 中 國 的 外 資 企 業 ( 尤 其 是 日 本 和 NIEs), 無 論 是 透 過 建 立 分 支 機 構, 或 透 過 與 中 國 企 業 達 成 外 包 協 議, 都 形 成 了 中 間 產 品 ( 零 組 件 和 半 成 品 ) 的 國 際 貿 易 流 動 炔 所 以, 資 註 泹 RCA 指 標 是 Balassa 在 1965 年 提 出, 他 認 為 國 家 i 在 a 產 品 貿 易 上 的 比 較 優 勢, 可 用 一 定 時 期 內 a 產 品 占 該 國 總 出 口 的 比 重 相 對 於 在 世 界 出 口 中 的 比 重 來 衡 量, 即 :RCA ia =(X ia /X it )/(X ut X ut ) 其 中, X ia 是 國 家 i 在 產 品 a 上 的 出 口,X wa 是 全 世 界 a 產 品 的 總 出 口,X it 是 國 家 i 所 有 商 品 的 總 出 口,X ut 是 全 世 界 所 有 商 品 的 總 出 口 若 RCA>I, 則 該 產 品 具 有 競 爭 優 勢, 取 值 越 大 優 勢 越 大 ; 若 RCA<I, 則 處 於 劣 勢 RCA 指 標 剔 除 了 國 家 總 量 波 動 和 世 界 總 量 波 動 的 影 響, 被 廣 泛 用 於 測 量 一 國 或 地 區 的 比 較 優 勢 註 泏 Gerhard Lafay, The Measurement of Revealed Comparative Advantages, in M. G. Dagenais and P. A. Muet eds., International Trade Modeling(London: Chapman & Hill, 1992), pp. 209~234. 註 泩 當 產 業 內 貿 易 盛 行 時, 以 顯 示 性 優 勢 指 數 所 衡 量 的 該 經 濟 體 和 產 業 的 優 勢 不 具 有 客 觀 性, 更 不 能 用 來 預 測 一 個 貿 易 發 展 的 模 式 呂 國 鈞, 全 球 化 與 20 世 紀 90 年 代 以 來 東 亞 製 造 業 的 轉 移 和 重 組, 經 濟 學 ( 北 京 ), 第 5 卷 第 2 期 (2006 年 1 月 ), 頁 551~577 註 泑 RCA 指 數 忽 視 了 進 口 的 作 用, 而 進 口 是 技 術 轉 移 的 主 要 途 徑, 也 是 產 品 生 命 週 期 的 起 點, 對 於 中 國 這 種 新 興 國 家 而 言, 尤 為 重 要 魯 曉 東 李 榮 林, 中 國 對 外 貿 易 結 構 比 較 優 勢 及 其 穩 定 性 檢 驗, 世 界 經 濟 ( 北 京 ), 第 10 期 (2007 年 10 月 ), 頁 39~48 註 炔 透 過 RCA 指 標 分 析 中 國 與 東 亞 主 要 國 家 之 間 的 比 較 優 勢 和 貿 易 的 互 補 性, 得 到 中 國 的 出 口 和 進 口 對 東 亞 不 同 的 國 家 具 有 不 同 互 補 性 的 結 論 於 津 平, 中 國 與 東 亞 主 要 國 家 和 地 區 間 的 比 較 優 勢 與 貿 易 互 補, 世 界 經 濟 ( 北 京 ), 第 5 期 (2003 年 5 月 ), 頁 33~40

1990 年 代 中 期 以 來 中 國 對 外 貿 易 商 品 結 構 與 優 勢 - 國 際 專 業 化 指 標 的 觀 察 95 料 的 分 類 程 度 對 於 研 究 的 扭 曲 程 度 有 很 大 的 影 響, 若 只 基 於 出 口 來 衡 量 一 國 貿 易 表 現 的 指 標 並 無 法 反 映 該 國 對 外 貿 易 的 真 正 優 勢 而 且,Lafay 指 標 與 M. Michaely 指 標 和 貿 易 專 業 化 指 標 不 同, 炘 Lafay 指 標 考 慮 了 每 種 產 品 的 常 規 化 貿 易 平 衡 與 總 體 常 規 化 貿 易 平 衡, 能 控 制 因 宏 觀 經 濟 變 動 所 導 致 的 扭 曲, 去 除 週 期 性 的 影 響 因 素 此 外,Lafay 指 標 是 根 據 每 種 產 品 在 貿 易 中 的 相 對 重 要 性, 較 能 正 確 衡 量 每 種 產 品 對 貿 易 的 貢 獻 對 於 某 特 定 國 家 i 的 某 種 特 定 產 品 j,lafay 指 標 公 式 可 表 示 為 : N i i i i ( xj mj) i i x i LFI =100 j m j j= 1 xj + mj j i i N N xj + mj i i i i x j + mj xj + mj j= 1 j= 1 ( ) ( ) 其 中, x i j 代 表 某 種 特 定 類 型 產 品 的 出 口, m i j 代 表 某 種 特 定 類 型 產 品 的 進 口,N 是 所 有 進 出 口 商 品 的 種 類 所 以, 某 種 產 品 的 特 定 優 勢 可 透 過 該 產 品 的 常 規 化 貿 易 平 衡 與 總 體 的 常 規 化 貿 易 平 衡 之 間 的 偏 差 乘 以 該 產 品 的 貿 易 額 占 貿 易 總 額 的 比 重 來 表 示 當 LFI 大 於 0, 表 示 該 產 品 有 對 外 貿 易 優 勢, 該 值 越 大, 優 勢 越 明 顯, 在 該 產 品 的 專 業 化 程 度 越 高 ;LFI 小 於 0, 表 示 該 產 品 有 對 外 貿 易 劣 勢, 數 值 越 小, 劣 勢 越 明 顯, 在 該 產 品 的 專 業 化 程 度 越 低 參 中 國 外 貿 各 類 商 品 比 重 與 外 貿 優 勢 自 2002 年 加 入 WTO 以 來, 中 國 對 外 貿 易 發 展 進 入 改 革 開 放 以 來 最 迅 速 的 時 期, 成 長 速 度 連 續 6 年 在 20% 以 上 而 貿 易 規 模 持 續 擴 大 的 同 時, 外 貿 比 重 與 優 勢 也 有 變 化 一 各 類 商 品 進 出 口 比 重 的 變 化 從 初 級 產 品 和 工 業 製 成 品 各 類 商 品 占 對 外 貿 易 總 額 比 重 看, 初 級 產 品 比 重 下 降, 工 業 製 成 品 比 重 有 些 增 加 ( 表 2) 註 炘 Michaely(Michaely Index,MI) 的 貿 易 專 業 化 指 標, 主 要 功 能 在 於 衡 量 經 濟 變 數 每 年 變 動 平 均 程 度 的 大 小, 其 衡 量 的 值 代 表 波 動 的 大 小, 亦 即 經 濟 變 數 穩 定 程 度, 又 稱 Michaely 波 動 指 數 其 指 數 的 計 算 公 式 為 : MI = X ij / X - i M ij / M i 其 中 :X M 分 別 為 i 國 j 商 品 的 出 口 額 和 進 口 額, ij ij X i 分 別 為 i 國 的 出 口 總 額 和 進 口 總 額 MI 指 數 的 變 動 幅 度 為 [-1,1], 正 數 表 示 具 有 比 較 優 勢, 負 M i. 數 表 示 比 較 劣 勢 M. Michaely, Trade, Income Levels, and Dependence(Amsterdam: North-holland, 1984).

96 中 國 大 陸 研 究 第 53 卷 第 3 期 民 國 99 年 9 月

1990 年 代 中 期 以 來 中 國 對 外 貿 易 商 品 結 構 與 優 勢 - 國 際 專 業 化 指 標 的 觀 察 97 初 級 產 品 中, 食 品 及 活 動 動 物 類 和 飲 料 及 煙 草 類 比 重 縮 小, 分 別 從 1996 年 的 5.49% 和 0.63% 下 降 到 2008 年 的 1.83% 和 0.13%, 礦 物 燃 料 潤 滑 油 及 相 關 原 料 類 比 重 上 升, 礦 產 燃 料 潤 滑 油 及 相 關 原 料 進 出 口 貿 易 成 長 工 業 製 成 品 中, 機 械 及 運 輸 設 備 的 成 長 最 快, 幾 乎 年 年 向 上 攀 升, 機 械 及 運 輸 領 域 的 外 貿 迅 速 成 長 按 原 料 分 類 的 製 成 品 和 雜 項 製 品 比 重 下 降 隨 著 機 械 及 運 輸 設 備 對 外 貿 易 的 成 長, 按 照 原 料 分 類 的 製 成 品 和 雜 項 製 品 占 外 貿 總 額 的 比 重 持 續 縮 小 ( 一 ) 出 口 比 重 的 變 化 90 年 代 中 期 以 來, 在 出 口 額 快 速 成 長 的 同 時, 出 口 比 重 也 有 相 應 的 變 化, 其 特 點 是 : 出 口 成 長 以 工 業 製 成 品 為 主, 而 且 機 電 類 和 高 科 技 產 品 的 成 長 尤 其 迅 速, 機 電 產 品 取 代 美 國 成 為 全 球 第 二 大 機 電 產 品 出 口 國 炅 開 放 之 初, 初 級 產 品 是 中 國 商 品 的 主 要 出 口,1985 年 其 出 口 比 重 達 到 改 革 開 放 以 來 的 最 高 點 50.6% 此 期 間, 在 初 級 產 品 出 口 成 長 規 模 未 有 較 大 改 變 下, 炓 90 年 代 工 業 製 成 品 出 口 成 長 迅 速,1992 年 工 業 製 成 品 出 口 比 重 80%( 表 3), 成 為 商 品 出 口 的 主 體, 但 主 要 集 中 於 輕 工 產 品 和 紡 織 品 服 裝 ( 即 按 原 料 分 類 的 製 成 品 和 雜 項 製 品 ) 之 後, 隨 著 更 多 跨 國 公 司 的 資 本 和 技 術 的 進 入, 傳 統 的 機 電 產 品 成 為 中 國 外 貿 成 長 的 主 力 加 入 WTO 以 來, 機 械 及 運 輸 設 備 所 占 比 重 持 續 擴 大 ( 表 2), 工 業 製 成 品 出 口 占 出 口 總 額 的 比 重 也 持 續 增 加,2008 年 上 升 到 94.55%( 表 3) 工 業 製 成 品 出 口 成 為 中 國 出 口 成 長 的 主 軸 此 期 間, 儘 管 以 服 裝 鞋 類 家 具 等 消 費 產 品 為 代 表 的 雜 項 製 品 (SITC8) 在 總 出 口 中 的 比 重 雖 然 縮 小, 但 是, 雜 項 製 品 ( 例 如 服 裝 紡 織 品 ) 出 口 的 絕 對 量 持 續 上 升, 增 強 了 中 國 在 全 球 市 場 的 地 位 出 口 商 品 比 重 的 變 化 顯 示 出 工 業 製 成 品, 特 別 是 機 械 設 備 製 造 業 的 競 爭 力 進 一 步 提 升 : 一 是 機 械 設 備 與 雜 項 製 品 出 口 比 重 落 差 逐 漸 加 大 ; 二 是 按 原 料 分 類 的 製 成 品 與 雜 項 製 成 品 出 口 比 重 落 差 逐 漸 縮 小 ; 三 是 機 械 設 備 類 產 品 進 口 比 重 持 續 上 升 按 原 料 分 類 的 製 成 品 進 口 比 重 持 續 下 降 趨 勢 加 強 ( 二 ) 進 口 商 品 比 重 的 變 化 90 年 代 中 期 以 來 初 級 產 品 工 業 製 成 品 進 口 比 重 的 變 化 並 不 十 分 明 顯 ( 表 3) 惟 中 國 加 入 WTO 之 後, 初 級 產 品 進 口 比 重 有 所 增 加, 工 業 製 成 品 進 口 比 重 稍 有 降 低, 至 2008 年 其 比 重 分 別 為 32% 與 68% 其 特 點 有 二 : 一 是 初 級 產 品 進 口 中, 礦 物 燃 油 潤 滑 油 以 及 相 關 原 料 和 非 食 用 原 料 占 絕 大 部 分, 而 且 呈 上 升 趨 勢 ; 二 是 工 業 製 成 品 進 口 註 炅 註 炓 從 1995 年 到 2007 年, 機 電 產 品 占 中 國 出 口 總 額 的 比 重 從 不 足 30% 成 長 到 57.6% 將 取 代 美 國 成 全 球 第 二 大 機 電 產 品 出 口 國 - 中 國 機 電 笑 迎 進 出 口 再 成 長, 經 濟 導 報 社, 2008 年 8 月 10 日, http://info.hktdc.com/report/top/top_080303.htm 紡 織 外 貿 出 口 結 構 調 整 30 年 分 析, 中 國 商 品 網,2008 年 11 月 29 日,http://ccn.mofcom.gov.cn/ spbg/show.php?ids=5&id=8088

98 中 國 大 陸 研 究 第 53 卷 第 3 期 民 國 99 年 9 月 中, 機 械 設 備 比 重 持 續 增 加 ; 儘 管 按 原 料 分 類 的 製 成 品 的 進 口 額 逐 年 增 加, 但 其 成 長 速 度 遠 低 於 機 械 及 運 輸 設 備 年 份 出 口 總 額 初 級 產 品 出 口 比 重 (%) 表 3 1980-2008 中 國 進 出 口 商 品 組 成 初 級 產 品 出 口 成 長 率 (%) 工 業 製 成 品 出 口 比 重 (%) 工 業 製 成 品 出 口 成 長 率 (%) 進 口 總 額 初 級 產 品 進 口 比 重 (%) 初 級 產 品 進 口 成 長 率 (%) 工 業 製 成 品 進 口 比 重 (%) 1980 181.24 50.3 49.7 200.2 34.8 65.2 單 位 : 億 美 元 工 業 製 成 品 進 口 成 長 率 (%) 1981 220.1 46.6 12.464 53.4 30.522 220.2 36.5 15.374 63.6 7.121 1982 223.1 45-1.951 54.9 4.252 192.8 39.5-5.106 60.5-16.655 1983 222.2 43.2-4.378 56.8 2.855 213.9 27.2-23.753 72.8 33.619 1984 261.4 45.6 24.037 54.4 12.768 274.2 19-10.327 81 42.555 1985 273.68 50.6 16.007 49.5-4.782 422.5 12.5 1.536 87.5 66.412 1986 309.4 36.4-18.499 63.6 45.273 428.8 13.1 6.427 86.8 0.785 1987 394.4 33.5 17.303 66.5 33.299 432.2 16 22.735 84-2.523 1988 455.1 30.3 8.85 65.5 18.688 552.9 18.2 45.876 81.8 24.511 1989 525.4 28.7 4.795 71.3 20.373 591.4 19.9 16.567 80.1 4.822 1990 620.96 25.6 5.345 74.4 23.358 533.4 18.5-16.17 81.5-8.23 1991 718.5 22.5 1.662 77.5 20.537 637.9 17 9.949 83 21.775 1992 849.4 20 5.263 80 21.975 805.9 16.4 22.438 83.6 27.134 1993 917.5 18.2-1.941 81.8 10.509 1039.6 13.7 7.164 86.3 33.299 1994 1210.1 16.3 18.236 83.7 34.923 1156.2 14.3 16.045 85.7 10.451 1995 1487.9 14.4 9.031 85.6 25.666 1320.9 18.5 48.09 81.5 8.615 1996 1510.5 14.5 2.047 85.5 1.43 1388.3 18.3 4.177 81.7 5.313 1997 1827.9 13.1 9.211 86.9 23.017 1423.7 20.1 12.5 79.9 0.317 1998 1837.1 11.2-14.447 88.8 2.757 1402.4 16.4-19.811 83.6 3.112 1999 1949.3 10.2-2.684 89.8 7.211 1657 16.2 16.993 83.8 18.382 2000 2492 10.2 27.683 89.8 27.859 2251 20.8 74.078 79.2 28.455 2001 2661 9.9 3.456 90.1 7.16 2435.5 18.8-2.139 81.2 10.905 2002 3256 8.8 8.352 91.2 23.899 2951.7 16.7 7.718 83.3 24.311 2003 4382.3 7.9 21.976 92.1 35.804 4127.6 17.6 47.676 82.4 38.267 2004 5933.3 6.8 16.48 93.2 37.023 5612.6 20.9 61.215 79.1 30.579 2005 7619.5 6.4 20.933 93.6 28.97 6599.5 22.4 25.925 77.6 15.379 2006 9689.4 5.46 7.916 94.54 28.489 7914.6 23.64 26.687 76.36 17.979 2007 12180.1 5 15.083 95 26.321 9558.2 25.42 29.846 74.58 17.955 2008 14306.9 5.45 26.74 94.55 16.99 11325.6 32.0 49.08 68.0 8.04 資 料 來 源 : 中 華 人 民 共 和 國 國 家 統 計 局 編, 中 國 統 計 年 鑒 (2008)( 北 京 : 中 國 統 計 出 版 社,2008 年 )

1990 年 代 中 期 以 來 中 國 對 外 貿 易 商 品 結 構 與 優 勢 - 國 際 專 業 化 指 標 的 觀 察 99 從 產 品 比 重 看, 進 口 商 品 的 比 重 相 對 穩 定, 主 要 集 中 在 工 業 製 成 品, 其 中, 機 電 產 品 和 高 新 技 術 產 品 的 進 口 占 很 大 的 比 重, 所 以 機 械 及 運 輸 設 備 進 口 迅 速 成 長 尤 其, 加 入 世 貿 組 織 以 來, 以 IT 產 業 為 核 心 的 高 新 技 術 產 品 進 出 口 都 高 速 成 長, 高 技 術 產 品 出 口 占 中 國 對 外 貿 易 出 口 總 額 的 比 重 從 1992 年 的 4.7% 增 加 為 2008 年 的 29.1% ( 表 4) 筆 記 型 電 腦 手 機 液 晶 電 視 等 所 謂 高 新 技 術 產 品 的 出 口 成 長 卻 以 60% 到 260% 的 速 度 高 速 成 長 炆 自 2004 年 高 技 術 產 品 首 次 出 現 貿 易 順 差 以 來, 五 年 間 高 技 術 產 品 出 口 額 大 幅 成 長, 出 口 增 速 遠 高 於 進 口,2008 年 高 技 術 產 品 的 貿 易 順 差 達 737.86 億 美 元, 是 2007 年 的 1.21 倍,2004 年 的 18 倍 從 進 出 口 品 的 技 術 含 量 看, 中 國 對 外 貿 易 的 技 術 特 徵 逐 漸 加 強 表 4 1992~2008 年 高 科 技 產 品 外 貿 額 占 商 品 和 工 業 製 成 品 對 外 貿 易 額 的 比 重 單 位 :% 1992 1993 1994 1995 1996 1997 1998 1999 2000 2001 2002 2003 2004 2005 2006 2007 2008 出 口 4.7 5.1 5.2 6.8 8.4 8.9 11.0 12.7 14.9 17.5 20.8 25.2 27.9 28.6 29.0 28.6 29.1 占 商 品 進 口 13.3 15.3 17.8 16.5 16.2 16.8 20.8 22.7 23.3 26.3 28.1 28.9 28.7 30.0 31.2 30.0 30.2 占 工 業 出 口 5.9 6.2 6.3 7.9 9.8 10.3 12.4 14.1 16.6 19.4 22.8 27.3 29.9 30.6 30.7 30.1 30.8 製 成 品 進 口 15.9 17.7 20.8 20.3 19.8 21.0 24.9 27.1 29.4 32.4 33.7 35.1 36.3 38.6 40.9 40.3 44.4 資 料 來 源 : 高 技 術 產 品 對 外 貿 易 額 占 商 品 和 工 業 製 成 品 對 外 貿 易 額 的 比 重 (2000-2008), 中 國 科 技 部 網 站, 檢 索 日 期 2010 年 8 月 6 日,http://www.sts.org.cn/sjkl/gjscy/data2008/2008-2.htm; 全 國 高 技 術 產 品 進 出 口 (1993-1999), 中 國 科 技 部 網 站,2008 年 11 月 28 日,http://www.sts.org.cn/sjkl/kjtjdt/ data2001/2001-4.htm; 高 技 術 產 品 進 出 口 情 況 (1991-1997), 中 國 科 技 部 網 站,2008 年 11 月 28 日,http://www.sts.org.cn/sjkl/kjtjdt/data1998/dtbk46.html 但 近 幾 年, 因 中 國 經 濟 建 設 加 快, 原 材 料 進 口 需 求 強 勁, 價 格 上 漲 幅 度 較 大, 以 石 油 和 鐵 礦 砂 等 能 源 及 原 材 料 為 主 的 初 級 產 品 的 進 口 成 長 遠 高 於 工 業 製 成 品 的 成 長 ( 表 3) 中 國 總 體 資 源 雖 然 豐 富, 但 人 均 資 源 不 足, 其 經 濟 迅 速 發 展, 需 要 大 量 進 口 非 食 用 原 料 和 礦 物 燃 料 因 此, 中 國 進 口 商 品 比 重 主 要 是 資 源 性 產 品 ( 短 缺 能 源 以 及 原 材 料 等 初 級 產 品 ) 和 機 器 設 備 兩 大 類, 兩 者 合 計 占 進 口 額 的 一 半 以 上 二 各 類 商 品 外 貿 優 勢 分 析 以 下 將 由 各 類 外 貿 商 品 的 國 際 專 業 化 指 標 說 明 對 外 貿 易 的 國 際 競 爭 力 ( 優 勢 )( 表 5) 在 初 級 產 品 (0~4 類 ) 和 工 業 製 成 品 (5~9 類 ) 兩 大 類 中,1995 年 之 後, 初 級 產 品 漸 顯 現 外 貿 劣 勢 (Lafay 指 標 由 正 轉 負 ), 工 業 製 成 品 開 始 有 外 貿 優 勢 (Lafay 指 標 由 負 轉 正 ), 而 且 這 種 優 劣 勢 之 互 換 有 日 益 擴 大 的 趨 勢 也 就 是, 初 級 產 品 的 國 際 註 炆 中 國 外 貿 二 百 強 出 爐 私 營 企 業 首 度 躋 身 達 四 家, 廣 東 民 營 經 濟 信 息 網,2006 年 7 月 6 日, http://mykj.hbstd.gov.cn/info.jsp?id=30

100 中 國 大 陸 研 究 第 53 卷 第 3 期 民 國 99 年 9 月 競 爭 力 持 續 下 降, 工 業 製 成 品 則 穩 中 有 升 ( 一 ) 初 級 產 品 中 SITC0 為 食 品 及 活 動 動 物 類 的 外 貿 優 勢 在 初 級 產 品 中 競 爭 力 相 對 較 強, 但 外 貿 優 勢 有 縮 小 趨 勢 由 於 中 國 的 資 源 稟 賦 與 龐 大 的 國 內 市 場 需 求, 使 其 食 品 加 工 企 業 有 一 定 的 發 展 潛 力, 另 一 方 面 由 於 食 品 加 工 企 業 是 較 早 有 外 資 投 入,2002 年 外 資 企 業 大 規 模 進 入 以 來, 加 工 貿 易 在 中 國 出 口 都 占 有 一 半 以 上 的 比 重 SITC1 為 飲 料 及 煙 草,90 年 代 外 資 大 舉 投 入 中 國 飲 料 企 業, 飲 料 及 煙 草 的 外 貿 優 勢 大 致 穩 定, 近 十 年 來 隨 著 國 際 飲 料 企 業 在 全 球 的 布 局 和 中 國 國 內 市 場 對 飲 料 及 煙 草 類 產 品 消 費 需 求 的 增 加, 中 國 對 飲 料 及 煙 草 類 產 品 的 進 口 持 續 增 加, 進 而 呈 現 出 本 類 產 品 外 貿 優 勢 的 下 降, 到 2007 年 開 始 外 貿 優 勢 轉 為 負 值,2008 年 持 續 為 負, 其 似 乎 已 不 具 有 外 貿 優 勢 SITC2 為 非 食 用 原 料 ( 燃 料 除 外 ), 包 含 生 皮 和 生 毛 皮 油 籽 和 含 油 果 實 生 橡 膠 和 合 成 橡 膠 木 材 和 紙 漿 紡 織 纖 維 天 然 肥 料 金 屬 礦 砂 等 SITC3 為 礦 物 燃 料 潤 滑 油 及 相 關 原 料 SITC4 為 動 植 物 油 脂 及 蠟 非 食 用 原 料 ( 燃 料 除 外 ) 礦 物 燃 料 潤 滑 油 及 有 關 原 料 類 動 植 物 油 脂 和 蠟 這 三 類 產 品 大 多 數 是 輕 紡 製 造 業 與 資 源 加 工 業 的 原 料 來 源, 近 十 餘 年 來, 中 國 製 造 業 持 續 發 展, 原 料 需 求 缺 口 加 大, 非 食 用 原 料 ( 燃 料 除 外 ), 礦 物 燃 料 潤 滑 油 及 相 關 原 料 在 進 出 口 總 額 占 有 較 大 的 比 重, 礦 物 燃 料 潤 滑 油 以 及 有 關 原 料 進 口 的 大 幅 增 加, 是 外 貿 劣 勢 持 續 擴 大 的 根 本 原 因 加 上 中 國 初 級 原 料 的 出 口 沒 有 價 格 優 勢, 因 此, 這 些 類 產 品 的 國 際 競 爭 力 較 弱, 且 呈 持 續 下 降 趨 勢 ( 二 ) 工 業 製 成 品 中 1989 年 至 2008 年 中 國 在 SITC8 雜 項 製 品, 包 含 衛 生 水 道 供 熱 及 照 明 設 備 家 具 及 其 零 件 旅 行 用 品 服 裝 及 衣 著 附 件 鞋 靴 化 學 儀 器 攝 影 器 材 鐘 錶 等 的 對 外 貿 易 優 勢 ( 國 際 競 爭 力 ) 很 強, 反 映 出 服 裝 及 衣 著 附 件 鞋 靴 為 主 等 勞 力 密 集 型 產 品 在 出 口 中 仍 發 揮 勞 力 資 源 豐 富 的 優 勢 特 徵 然 而, 值 得 注 意 的 是, 隨 著 中 國 勞 動 力 成 本 的 增 加, 國 際 間 激 烈 競 爭 導 致 的 價 格 下 降, 以 及 國 際 對 中 國 此 類 產 品 反 傾 銷 的 增 加, 此 類 產 品 的 外 貿 優 勢 強 中 帶 緩 另 外, 從 2004 年 開 始, 中 國 對 外 貿 易 優 勢 不 再 侷 限 於 雜 項 製 品 SITC6 為 按 原 料 分 類 的 輕 紡 橡 膠 礦 冶 金 屬 製 成 品 及 木 材 加 工 品, 此 類 產 品 的 外 貿 優 勢 受 紡 織 工 業 的 帶 動, 自 2003 年 開 始 外 貿 優 勢 由 負 轉 正, 並 逐 年 轉 強 ; 機 械 及 運 輸 設 備 (SITC7) 從 嚴 重 的 貿 易 劣 勢 到 2004 年 開 始 的 優 勢 似 乎 顯 示 中 國 加 入 WTO, 對 於 按 原 料 分 類 的 製 成 品 以 及 機 械 及 運 輸 設 備 的 出 口 水 準 有 一 定 的 提 升, 尤 其 是 機 械 及 運 輸 設 備 從 90 年 代 的 明 顯 劣 勢 發 展 到 2004 年 開 始 有 貿 易 優 勢 的 變 化 最 明 顯 SITC5 為 化 學 成 品 及 有 關 產 品, 一 直 是 明 顯 的 貿 易 劣 勢, 說 明 中 國 在 化 工 工 業 的

1990 年 代 中 期 以 來 中 國 對 外 貿 易 商 品 結 構 與 優 勢 - 國 際 專 業 化 指 標 的 觀 察 101 國 際 競 爭 力 仍 然 落 後 對 外 貿 易 結 構 與 各 類 產 品 對 外 貿 易 優 勢 的 變 動 是 相 關 聯 的 從 中 國 近 年 來 對 外 貿 易 結 構 和 對 外 貿 易 優 勢 變 動 來 看, 中 國 初 級 產 品 的 外 貿 優 勢 趨 弱, 工 業 產 品 的 外 貿 優 勢 增 強, 尤 其 是 隨 著 輕 紡 產 品 外 貿 優 勢 的 提 高 以 及 機 電 產 品 外 貿 優 勢 的 迅 速 提 升, 出 口 迅 速 成 長 的 行 業 也 是 外 貿 優 勢 持 續 提 升 的 行 業 這 種 趨 勢 與 中 國 經 濟 發 展 階 段 變 化 是 否 符 合 資 源 供 需 狀 況 以 及 產 業 的 結 構 升 級, 下 一 章 節 將 做 討 論 肆 中 國 出 口 商 品 結 構 與 産 業 發 展 中 國 外 貿 的 快 速 發 展, 除 了 量 的 擴 張, 另 一 方 面 就 是 更 值 得 重 視 的 出 口 商 品 結 構 的 變 化 美 國 學 者 羅 斯 托 (Walt W. Rostow) 提 出 了 著 名 的 主 導 產 業 擴 散 效 應 理 論 和 經 濟 成 長 階 段 理 論 炄 他 認 為, 產 業 結 構 的 變 化 對 經 濟 成 長 具 有 重 大 的 影 響, 任 何 時 期, 甚 至 在 一 個 已 經 成 熟 且 持 續 成 長 的 經 濟 體 系 中, 由 於 主 導 部 門 迅 速 擴 大, 導 致 經 濟 持 續 成 長, 而 且 主 產 業 的 擴 大 又 對 其 他 部 門 產 生 擴 大 效 應, 包 括 回 顧 效 應 旁 側 效 應 和 前 向 效 應 這 些 理 論 被 稱 為 羅 斯 托 主 導 產 業 擴 散 效 應 理 論 此 外, 羅 斯 托 根 據 生 產 力 科 學 知 識 ( 技 術 ) 的 應 用 主 導 部 門 / 產 業 的 出 現 以 及 投 資 額 占 國 民 所 得 的 比 重 等 關 鍵 要 素, 將 長 期 經 濟 成 長 與 經 濟 發 展 演 進 區 分 為 五 個 階 段, 炑 每 個 階 段 的 演 進 是 以 主 導 產 業 部 門 的 更 替 為 特 徵, 其 個 別 階 段 的 特 色 與 必 要 條 件 各 自 有 別, 炖 他 認 為 經 濟 成 長 的 各 個 階 段 都 存 在 相 應 的 起 主 導 作 用 的 產 業 部 門, 主 導 部 註 炄 Walt Whitman Rostow, The Stages of Economic Growth: A Non-communist Manifesto (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64). 註 炑 羅 斯 托 的 五 個 經 濟 發 展 階 段 為, 傳 統 社 會 ( the traditional society ) ; 起 飛 前 的 過 渡 時 期 ( the transitionary society); 起 飛 階 段 (the take-off); 邁 向 成 熟 階 段 (the drive to maturity); 大 量 消 費 時 代 (the age of high mass consumption) 之 後, 羅 斯 托 又 於 政 治 與 成 長 階 段 一 書 中, 又 增 加 了 一 個 追 求 生 活 品 質 的 階 段 Walt Whitman Rostow, The Stages of Economic Growth: A Non-communist Manifesto, pp. 4~16. 註 炖 第 一 階 段 傳 統 社 會 : 生 產 力 低, 社 會 大 部 分 資 源 投 入 在 農 業 ; 糧 食 生 產 動 用 3/4 以 上 的 勞 動 力 此 階 段 不 存 在 現 代 科 學 技 術, 主 要 依 靠 手 工 勞 動, 農 業 居 於 首 位 第 二 階 段 起 飛 前 過 渡 時 期 : 新 科 學 知 識 被 應 用 於 農 業 與 工 業 生 產 上 ; 商 業 貿 易 規 模 擴 大 即 從 傳 統 社 會 向 起 飛 階 段 過 渡 的 時 期, 近 代 科 學 知 識 開 始 在 工 農 業 中 發 生 作 用 第 三 階 段 起 飛 階 段 : 經 歷 工 業 革 命 工 業 化 過 程 ; 一 國 的 淨 投 資 額 占 國 民 生 產 淨 額 (NNP) 的 比 率 超 過 10%; 出 現 領 導 部 門 帶 動 經 濟 成 長 ( 即 有 一 種 或 幾 種 製 造 業 部 門 蓬 勃 發 展, 具 有 極 高 的 成 長 率 ); 主 導 部 門 具 備 四 項 基 本 要 素 :(1) 其 相 關 產 品 已 擁 有 廣 大 的 市 場 (2) 必 須 已 採 用 新 生 產 技 能, 具 有 規 模 生 產 之 能 力 (3) 社 會 須 具 備 趨 動 領 導 部 門 發 展 的 原 始 資 本 (4) 該 部 門 產 業 須 能 帶 動 其 他 部 門 的 關 聯 性 發 展 第 四 階 段 邁 向 成 熟 階 段 : 近 代 技 術 推 廣 應 用 到 整 個 經 濟 活 動, 同 時 經 濟 活 動 並 擴 大 到 更 精 密 複 雜 的 生 產 技 術 過 程 ; 國 民 所 得 的 10%~20% 用 於 在 投 資 ; 專 業 經 理 人 的 取 代 創 業 投 資 人 成 為 企 業 決 策 者 ; 國 際 貿 易 迅 速 增 加 一 般 從 起 飛 到 成 熟 階 段, 大 約 要 經 過 60 年 左 右 第 五 階 段 大 量 消 費 時 代, 主 導 部 門 轉 到 耐 用 消 費 產 品 生 產 方 面 ; 此 階 段 的 四 個 發 展 趨 勢 (1) 向 外 擴 張 勢 力 (2) 成 為 福 利 國 家 (3) 提 高 大 眾 消 費 水 準 (4) 增 加 閒 暇, 降 低 勞 動 Walt Whitman Rostow, The Stages of Economic Growth: A Non-communist Manifesto, pp. 4~92.

102 中 國 大 陸 研 究 第 53 卷 第 3 期 民 國 99 年 9 月 門 通 過 回 顧 前 瞻 旁 側 三 重 影 響 帶 動 其 他 部 門 發 展 魏 萼 也 曾 於 1993 年 依 據 羅 斯 托 的 經 濟 成 長 階 段 論, 將 二 次 戰 後 台 灣 的 經 濟 發 展 分 成 如 下 幾 個 階 段 : 傳 統 落 後 的 1950 年 代 起 飛 前 的 1960 年 代 騰 飛 的 1970 年 代 成 熟 的 1980 年 代 及 大 量 消 費 階 段 (1990 年 代 ) 炂 與 六 個 經 濟 成 長 階 段 相 對 應, 羅 斯 托 在 戰 後 二 十 五 年 的 經 濟 史 和 國 際 經 濟 組 織 的 任 務 一 文 中, 列 出 五 種 主 導 部 門 綜 合 體 系 :(1) 作 為 起 飛 前 提 的 主 導 部 門 綜 合 體 系, 主 要 是 食 品 飲 料 煙 草 水 泥 磚 瓦 等 工 業 部 門 ;(2) 替 代 進 口 貨 的 消 費 產 品 製 造 業 綜 合 體 系, 主 要 是 非 耐 用 消 費 產 品 的 生 產 ;(3) 重 型 工 業 和 製 造 業 綜 合 體 系, 如 鋼 鐵 煤 炭 電 力 通 用 機 械 肥 料 等 工 業 部 門 ;(4) 汽 車 工 業 綜 合 體 系 ;(5) 生 活 品 質 部 門 綜 合 體 系, 主 要 指 服 務 業 城 市 和 城 郊 建 築 等 部 門 羅 斯 托 認 為 主 導 部 門 序 列 不 可 任 意 改 變, 任 何 國 家 都 要 經 歷 由 低 級 向 高 級 的 發 展 過 程 一 產 業 發 展 模 式 與 出 口 商 品 結 構 不 同 的 經 濟 發 展 階 段, 其 產 業 結 構 特 徵 就 不 同, 貿 易 結 構 也 不 同 由 於 不 同 的 經 濟 發 展 階 段, 其 出 口 產 品 的 貿 易 優 勢 相 差 較 大, 因 此, 根 據 資 源 密 集 型 產 品 勞 動 密 集 型 產 品 和 其 他 工 業 製 成 品 的 外 貿 優 勢 的 相 對 變 化, 一 國 對 外 貿 易 商 品 結 構 階 段 可 劃 分 為 發 展 中 國 家 新 興 工 業 化 經 濟 初 期 新 興 工 業 化 經 濟 成 熟 期 工 業 先 進 國 家 四 個 階 段 也 就 是, 對 外 貿 易 商 品 結 構 的 演 變 過 程 也 要 依 次 經 歷 發 展 中 國 家 新 興 工 業 化 經 濟 初 期 新 興 工 業 化 成 熟 期 工 業 化 先 進 國 家 四 個 階 段 在 初 始 狀 態 下 ( 即 工 業 發 展 初 期 ), 資 源 密 集 型 產 品 出 口 占 有 絕 對 優 勢, 而 勞 動 密 集 型 產 品 和 資 本 技 術 密 集 型 產 品 缺 乏 外 貿 優 勢 在 發 展 中 國 家 階 段, 工 業 基 礎 薄 弱, 不 但 依 賴 資 本 技 術 密 集 型 產 品 ( 機 械 設 備 ) 的 進 口 且 依 賴 勞 動 密 集 型 產 品 ( 其 他 工 業 製 品 ) 的 進 口 其 外 貿 商 品 結 構 的 基 本 特 徵 表 現 為 : 資 源 密 集 型 產 品 對 外 貿 易 優 勢 大 於 勞 動 密 集 型 產 品, 勞 動 密 集 型 產 品 對 外 貿 易 優 勢 大 於 資 本 技 術 密 集 型 產 品 在 新 興 工 業 化 經 濟 初 期 階 段, 通 常 一 國 勞 動 密 集 型 產 品 的 進 口 替 代 成 功, 並 能 大 量 供 應 出 口, 但 資 本 技 術 密 集 型 產 品 依 然 依 賴 進 口 如 此, 其 勞 動 密 集 型 產 品 外 貿 優 勢 迅 速 上 升, 且 超 過 資 源 密 集 型 產 品 但 資 源 密 集 型 產 品 外 貿 優 勢 依 然 大 於 資 本 技 術 密 集 型 產 品 的 對 外 貿 易 優 勢 在 新 興 工 業 化 經 濟 成 熟 期 階 段, 通 常 一 國 的 資 本 技 術 密 集 型 產 品 的 進 口 替 代 成 功, 且 能 大 量 供 應 出 口 同 時, 由 於 農 產 品 出 口 的 大 量 減 少 和 原 材 料 進 口 的 大 幅 增 加, 資 源 密 集 型 產 品 外 貿 優 勢 加 速 下 降 結 果 使 得 資 本 技 術 密 集 型 產 品 外 貿 優 勢 超 過 資 源 密 集 型 產 品 外 貿 優 勢, 但 仍 小 於 勞 動 密 集 型 產 品 外 貿 優 勢 在 工 業 化 先 進 國 家 階 段, 由 於 收 入 水 準 持 續 增 加, 一 國 勞 動 力 成 本 迅 速 提 高, 導 註 炂 魏 萼, 中 國 式 資 本 主 義 台 灣 邁 向 市 場 經 濟 之 路 ( 台 北 : 三 民 書 局,1993 年 )

1990 年 代 中 期 以 來 中 國 對 外 貿 易 商 品 結 構 與 優 勢 - 國 際 專 業 化 指 標 的 觀 察 103 致 勞 動 密 集 型 產 品 出 口 的 國 際 競 爭 力 下 降, 進 而 使 其 外 貿 優 勢 由 勞 動 密 集 型 產 品 轉 移 到 資 本 技 術 密 集 型 產 品 上, 同 時 其 夕 陽 產 業 大 批 轉 移 國 外 所 以, 此 階 段 的 資 本 技 術 密 集 型 對 外 貿 易 優 勢, 不 但 遠 超 過 資 源 密 集 型 產 品 的 外 貿 優 勢, 而 且 也 超 過 勞 動 密 集 型 產 品 的 對 外 貿 易 優 勢 此 外, 一 國 的 要 素 稟 賦 會 隨 經 濟 成 長 而 變 化, 使 得 原 有 的 比 較 優 勢 也 隨 之 變 化, 尤 其 是 知 識 經 濟 的 出 現 和 產 品 生 命 週 期 的 縮 短, 使 其 比 較 優 勢 動 態 變 化 的 週 期 也 縮 短 在 國 際 投 資 引 導 下, 生 產 國 際 化, 形 成 國 際 的 產 業 結 構 調 整 隨 著 要 素 稟 賦 和 比 較 優 勢 的 動 態 變 化, 中 國 實 現 了 從 輕 紡 產 品 到 機 電 產 品 的 出 口 替 代 二 中 國 出 口 商 品 結 構 與 產 業 發 展 為 考 察 中 國 對 外 貿 易 商 品 結 構 的 變 化 是 否 符 合 上 述 的 產 業 與 貿 易 結 構 成 長 的 四 個 階 段, 首 先 透 過 聯 合 國 國 際 貿 易 分 類 中 最 為 簡 略 的 分 類 方 法, 將 中 國 對 外 貿 易 商 品 劃 分, 初 級 品 劃 分 為 資 源 密 集 型 產 品 ; 工 業 製 成 品 中 的 化 學 品 及 有 關 產 品 (SITC5) 機 械 及 運 輸 設 備 (SITC7) 分 類 為 資 本 技 術 密 集 型 產 品 ; 工 業 製 成 品 中 的 按 原 料 分 類 的 製 成 品 (SITC6) 雜 項 (SITC8) 未 分 類 的 其 他 產 品 (SITC9) 分 類 為 勞 動 密 集 型 產 品, 再 計 算 各 類 產 品 的 國 際 專 業 化 指 標 的 變 化 趨 勢 根 據 表 5 可 知, 中 國 對 外 貿 易 商 品 結 構 的 變 化 與 貿 易 結 構 四 階 段 基 本 上 是 一 致 的 : ( 一 )1980 年 代 末, 資 源 密 集 型 產 品 (SITC 0~4 類 ) 和 勞 動 密 集 型 產 品 (SITC 8~9 類 ) 的 外 貿 優 勢 明 顯, 但 1990 年 代 開 始 資 源 密 集 型 產 品 的 外 貿 優 勢 呈 逐 年 下 降,1995 年 之 後 就 完 全 處 於 劣 勢 地 位 ( 二 ) 勞 動 密 集 型 產 品 (SITC6 8 9) 的 外 貿 優 勢 在 1990 年 代 中 達 到 高 點, 之 後 雖 然 有 些 下 降 之 勢, 但 相 對 於 資 源 密 集 型 產 品 和 資 本 技 術 密 集 型 產 品, 勞 動 密 集 型 產 品 迄 今 仍 是 中 國 外 貿 商 品 的 對 外 貿 易 優 勢 所 在 ( 三 ) 至 於 資 本 技 術 密 集 型 產 品 (SITC5 7) 的 外 貿 優 勢 指 數, 基 本 上 呈 現 由 劣 勢 緩 慢 上 升 的 趨 勢, 至 2007 年 SITC7 已 改 變 以 前 明 顯 劣 勢 的 情 況,2008 年 國 際 專 業 化 指 標 為 3.97, 外 貿 優 勢 持 續 提 升, 但 SITC5 在 2008 年 的 國 際 專 業 化 指 標 為 - 2.46,SITC 5 仍 具 外 貿 劣 勢 ( 四 ) 比 較 資 本 技 術 密 集 型 產 品 (SITC5 7) 和 資 源 密 集 型 產 品 (SITC 0~4 類 ) 的 外 貿 優 勢 指 數, 資 源 密 集 型 產 品 具 有 明 顯 的 外 貿 劣 勢, 資 本 技 術 密 集 型 產 品 則 已 具 有 部 分 的 外 貿 優 勢, 或 外 貿 劣 勢 不 及 資 源 密 集 型 產 品 外 貿 劣 勢 的 明 顯 所 以 從 中 國 對 外 貿 易 商 品 結 構 的 變 化 看, 中 國 勞 動 密 集 型 產 品 外 貿 優 勢 迅 速 上 升, 且 超 過 資 源 密 集 型 產 品 ( 新 興 工 業 化 經 濟 初 期 階 段 ), 但 農 產 品 出 口 大 量 減 少 和 原 材 料 進 口 的 大 幅 增 加, 資 源 密 集 型 產 品 外 貿 優 勢 加 速 下 降, 使 得 資 本 技 術 密 集 型 產 品 外 貿 優 勢 超 過 資 源 密 集 型 產 品 外 貿 優 勢, 但 仍 小 於 勞 動 密 集 型 產 品 外 貿 優 勢 ( 新 興 工 業 化 經 濟 成 熟 期 階 段 )

104 中 國 大 陸 研 究 第 53 卷 第 3 期 民 國 99 年 9 月

1990 年 代 中 期 以 來 中 國 對 外 貿 易 商 品 結 構 與 優 勢 - 國 際 專 業 化 指 標 的 觀 察 105 中 國 對 外 貿 易 優 勢, 如 其 他 比 較 成 功 的 出 口 導 向 型 經 濟 般, 已 從 以 資 源 密 集 型 產 品 為 主 轉 向 以 勞 動 密 集 產 品 為 主, 到 1990 年 代 初 期, 中 國 大 宗 出 口 勞 動 密 集 型 產 品, 而 技 術 與 資 本 密 集 型 產 品 的 對 外 貿 易 優 勢 直 到 2000 年 之 後 才 開 始, 且 只 占 較 小 比 重 此 外, 從 要 素 稟 賦 變 化 看, 在 1990 年 代 中 期 之 後, 總 投 資 炚 普 通 高 校 畢 業 生 人 力 資 本 供 應 的 急 遽 增 加, 炃 對 其 外 貿 的 擴 張 有 明 顯 影 響 而 這 也 表 示 中 國 在 某 種 程 度 上 已 具 備 有 生 產 技 術 資 本 密 集 型 產 品 的 要 素 稟 賦 條 件 因 此, 中 國 是 屬 於 新 興 工 業 化 經 濟, 但 尚 未 完 全 進 入 產 業 發 展 的 第 三 階 段 ( 即 新 興 工 業 化 經 濟 成 熟 期 階 段 ) 波 特 等 人 的 競 爭 優 勢 認 為, 一 國 的 國 際 競 爭 力 不 但 與 其 要 素 稟 賦 有 關, 而 且 和 該 國 企 業 狀 況 相 關 和 支 撐 產 業 狀 況 與 需 求 狀 況 密 不 可 分 而 且 在 一 國 工 業 化 過 程, 出 口 貿 易 的 擴 張 通 常 經 歷 了 要 素 驅 動 投 資 驅 動 和 創 新 驅 動 三 個 階 段 就 需 求 狀 況 而 言,1990 年 代 後 期 以 來, 國 際 市 場 對 非 熟 練 勞 動 密 集 型 產 品 的 需 求 已 趨 於 飽 和, 勞 動 密 集 型 產 品 的 主 要 出 口 國 在 國 際 市 場 上 的 競 爭 越 來 越 激 烈, 消 費 者 對 此 類 商 品 的 質 量 要 求 也 愈 高 同 時,1990 年 代 開 始, 中 國 貿 易 大 國 的 表 現 主 要 在 勞 動 密 集 型 的 產 品 上, 而 在 資 本 技 術 密 集 型 產 品 的 出 口 上, 則 屬 於 貿 易 小 國 此 變 化 意 味 著 中 國 商 品 貿 易 的 發 展 在 保 持 非 熟 練 勞 動 密 集 型 產 品 已 有 的 規 模 上, 進 一 步 將 商 品 出 口 貿 易 擴 張 到 資 本 技 術 與 知 識 密 集 型 的 產 品 上 其 實, 長 期 以 來 中 國 都 是 依 照 生 產 要 素 稟 賦 的 優 勢 參 與 國 際 分 工, 相 當 程 度 上 強 化 紡 織 服 裝 鞋 帽 皮 革 傢 俱 食 品 等 勞 動 密 集 型 產 業 在 經 濟 成 長 中 的 地 位 中 國 的 外 貿 競 爭 力 主 要 來 自 勞 動 力 成 本 優 勢 的 現 象 並 沒 有 根 本 的 改 變 但 中 國 與 其 他 小 型 出 口 經 濟 體 不 同, 由 於 勞 動 力 供 應 充 足, 以 及 具 備 生 產 技 術 資 本 密 集 型 產 品 的 要 素 稟 賦 條 件, 中 國 的 出 口 產 品 結 構, 可 在 較 長 時 間 保 持 一 個 比 較 綜 合 的 結 構, 既 能 發 展 檔 次 高 的 產 品, 也 不 會 令 低 檔 產 品 在 短 期 內 失 去 競 爭 力 中 國 對 外 貿 易 商 品 競 爭 力 的 提 升, 是 在 保 持 勞 動 密 集 型 產 品 出 口 成 長 的 同 時, 資 本 密 集 和 技 術 密 集 型 的 機 電 產 品 和 高 新 技 術 產 品 也 快 速 成 長, 中 國 出 口 在 某 種 程 度 上 具 有 超 前 的 特 徵 Dieter Ernst 將 產 業 升 級 方 式 劃 分 的 五 種 類 型, 牪 其 中, 要 素 間 升 註 炚 蔡 守 英, 影 響 中 國 進 出 口 貿 易 成 長 因 素 分 析, 中 外 企 業 家 ( 北 京 ), 第 11 期 (2008 年 11 月 ), 頁 54~56 註 炃 高 士 亮 熊 磊, 中 國 對 外 貿 易 的 影 響 因 素 分 析 : 基 於 國 內 的 視 角, 經 濟 問 題 探 索 ( 昆 明 ), 第 10 期 (2008 年 ), 頁 91~96 註 牪 (1) 產 業 間 升 級 : 在 產 業 層 級, 從 低 附 加 值 產 業 ( 如 輕 工 業 ) 移 向 高 附 加 值 產 業 ( 重 工 業 和 高 技 術 產 業 );(2) 要 素 間 升 級 : 在 生 產 要 素 層 級, 從 稟 賦 資 產 (Endowed Assets) 或 自 然 資 本 (Natural Capital)( 自 然 資 源 和 非 熟 練 勞 動 力 ) 向 創 造 資 產 (Created Assets), 即 物 資 資 本 人 力 資 本 和 社 會 資 本 移 動 ;(3) 需 求 升 級 : 在 消 費 層 級, 從 必 需 品 向 便 利 品, 再 轉 向 奢 侈 品 ;(4) 功 能 升 級 : 在 價 值 鏈 層 級, 從 銷 售 分 配 向 最 終 的 組 裝 測 試 零 組 件 製 造 產 品 開 發 和 系 統 整 合 移 動 ;(5) 鏈 結 上 的 升 級 : 在 前 後 鏈 結 的 層 級, 從 有 形 的 商 品 類 生 產 投 入, 到 無 形 的 知 識 密 集 的 支 持 性 服 務 Dieter Ernst, Global Production Networks and Industrial Upgrading A Knowledge-centered Approach, East-west Center Working Papers, May 2001, http://www.eastwestcenter.org/fileadmin/stored/pdfs//econ wp025.pdf.

106 中 國 大 陸 研 究 第 53 卷 第 3 期 民 國 99 年 9 月 級 需 求 升 級 功 能 升 級 和 鏈 結 上 的 升 級 等 四 種 都 屬 於 產 業 內 升 級 所 以, 中 國 產 業 的 生 產 過 程 中, 呈 現 出 產 業 內 升 級 交 叉 著 產 業 間 升 級 的 現 象, 也 就 是 中 國 對 外 貿 易 結 構 的 變 化 不 是 線 性 的, 而 是 非 線 性 的, 而 這 也 是 中 國 對 外 貿 易 的 出 口 在 一 定 程 度 上 呈 現 超 前 的 特 徵 也 就 是, 出 口 商 品 技 術 含 量 高 於 以 中 國 自 身 要 素 稟 賦 優 勢 為 基 礎 的 國 際 勞 動 分 工 所 決 定 的 水 準, 其 產 業 水 準 有 某 種 程 度 的 提 升 但 同 時 也 表 明, 中 國 對 外 貿 易 結 構 和 競 爭 力 的 升 級 是 透 過 引 進 新 的 產 業 與 技 術 保 持 優 勢 的, 中 國 進 出 口 貿 易 很 大 程 度 上 是 由 外 資 企 業 所 主 導 下 一 章 節 將 從 產 品 的 生 產 階 段 來 了 解 中 國 對 外 貿 易 商 品 所 處 的 生 產 階 段 的 差 異 伍 生 產 階 段 分 布 的 外 貿 比 重 與 優 勢 中 國 做 為 東 亞 國 際 分 工 的 後 來 者, 要 瞭 解 其 在 國 際 分 工 中 的 位 置 ( 暫 不 討 論 貿 易 夥 伴 間 的 關 係, 只 討 論 其 外 貿 商 品 ), 除 了 要 瞭 解 中 國 各 種 商 品 的 貿 易 比 重 與 優 勢 之 外, 仍 須 考 慮 中 國 對 外 貿 易 商 品 所 處 的 生 產 階 段 的 差 異 一 按 生 產 階 段 劃 分 的 貿 易 商 品 比 重 表 6 是 中 國 外 貿 商 品 在 生 產 階 段 的 五 種 不 同 類 型 產 品 分 別 占 對 外 貿 易 的 比 重, 用 以 說 明 中 國 進 出 口 商 品 的 生 產 階 段 分 布 的 情 形 其 中, 產 品 的 分 類 是 根 據 聯 合 國 產 品 生 產 階 段 的 按 大 類 經 濟 類 別 分 類 標 準, 分 為 初 級 產 品 半 成 品 零 組 件 資 本 商 品 和 消 費 商 品 表 6 按 生 產 階 段 劃 分 的 中 國 貿 易 比 重 單 位 :% 產 品 類 別 出 口 進 口 1995 2002 2003 2004 2005 2006 2007 2008 1995 2002 2003 2004 2005 2006 2007 2008 初 級 產 品 5.2 2.9 2.6 1.9 2.0 1.4 1.1 1.3 9.8 10.6 11.8 15.1 17.0 18.0 19.9 25.7 中 間 產 品 34.8 36.7 36.6 38.6 38.9 40.5 41.2 42.8 58.7 63.7 62.0 59.7 59.5 58.6 57.3 52.6 半 成 品 27.6 21.1 20.5 21.9 22.0 23.0 23.8 25.4 44.2 36.2 33.5 31.0 29.9 28.0 27.8 26.5 零 組 件 7.2 15.7 16.0 16.7 16.9 17.5 17.4 17.5 14.5 27.5 28.5 28.7 29.6 30.6 29.5 26.2 最 終 產 品 60.0 60.3 60.9 59.5 59.2 58.1 57.7 55.9 31.5 25.7 26.2 25.2 23.5 23.4 22.8 21.7 消 費 品 48.1 40.3 37.5 34.3 32.7 31.2 29.7 28.0 5.7 4.5 4.5 4.0 4.0 4.2 4.6 4.7 資 本 品 12.0 20.0 23.3 25.3 26.5 26.9 28.0 27.9 25.9 21.2 21.6 21.2 19.5 19.2 18.3 17.0 合 計 100.0 100.0 100.0 100.0 100.0 100.0 100.0 100.0 100.0 100.0 100.0 100.0 100.0 100.0 100.0 100.0 資 料 來 源 : 作 者 依 據 UN COMTRADE 資 料 庫 歷 年 數 據 自 行 計 算 而 得 UN COMTRADE Database, http://comtrade. un.org/db/dqquickquery.aspx?px=be.

1990 年 代 中 期 以 來 中 國 對 外 貿 易 商 品 結 構 與 優 勢 - 國 際 專 業 化 指 標 的 觀 察 107 ( 一 ) 出 口 比 重 方 面, 最 終 產 品 占 絕 對 優 勢 過 去 十 餘 年 來, 中 國 的 中 間 產 品 和 資 本 產 品 出 口 大 幅 成 長, 出 口 比 重 逐 漸 從 消 費 產 品 占 大 多 數 轉 變 為 中 間 產 品 和 消 費 產 品 占 大 多 數 1. 初 級 產 品 出 口 占 總 出 口 的 比 重 在 五 種 類 型 的 產 品 中 最 小, 而 且 比 重 從 1995 年 的 5.2% 下 降 到 2008 年 的 1.3% 2. 最 終 產 品 的 出 口 占 有 絕 對 的 優 勢, 出 口 比 重 大 多 維 持 在 60% 左 右, 但 近 兩 年 下 降 至 57% 左 右 其 中, 消 費 產 品 的 出 口 比 重 有 所 下 降, 從 1995 年 的 48.1% 下 降 到 2008 年 的 28%, 其 比 重 已 接 近 資 本 產 品 資 本 產 品 出 口 的 比 重 逐 漸 上 升, 從 1995 年 的 12% 成 長 為 2008 年 的 27.9%, 其 與 消 費 產 品 之 間 的 差 距 越 來 越 小 就 本 質 而 言, 資 本 產 品 是 一 種 物 化 的 技 術, 即 物 化 於 勞 動 手 段 和 勞 動 對 象 中 的 技 術 資 本 產 品 的 進 口, 尤 其 是 先 進 機 器 設 備 的 進 口, 都 會 增 強 一 國 總 體 的 技 術 設 備 水 準, 進 而 對 一 國 的 產 業 結 構 發 展 產 生 重 要 影 響 因 此, 資 本 產 品 出 口 的 比 重 與 消 費 產 品 出 口 比 重 差 距 的 縮 小, 說 明 最 終 產 品 中 的 技 術 含 量 增 加, 中 國 的 出 口 能 力 正 在 一 個 提 升 的 過 程, 向 技 術 密 集 型 產 品 轉 移 3. 相 較 於 初 級 產 品 最 終 產 品 比 重 的 減 少, 中 間 產 品 的 比 重 是 增 加 的 其 中, 不 同 於 最 終 產 品 裡 消 費 產 品 與 資 本 產 品 的 起 伏 變 化, 中 間 產 品 中 半 成 品 與 零 組 件 出 口 比 重 的 變 化 幅 度 相 對 較 小 ( 穩 定 ) 而 零 組 件 出 口 比 重 的 增 加, 說 明 中 國 中 間 產 品 的 出 口 結 構 漸 從 附 加 值 低 和 資 源 密 集 型 的 原 材 料 出 口 轉 向 附 加 值 較 高 和 勞 動 密 集 型 的 半 成 品 和 零 組 件 出 口 ( 二 ) 進 口 比 重 方 面, 中 國 的 進 口 相 當 依 賴 中 間 產 品 相 較 於 出 口 商 品 組 成 比 重 不 同 ( 或 類 似 相 反 ), 進 口 商 品 主 要 集 中 在 中 間 產 品 和 資 本 產 品 上, 消 費 產 品 所 占 比 重 極 小 1. 初 級 產 品 的 進 口 比 重 從 1995 年 的 9.8% 增 加 到 2007 年 的 19.9%,2008 年 所 占 比 重 更 增 加 到 25.7%, 表 示 中 國 經 濟 發 展 過 程 中, 對 世 界 初 級 產 品 的 依 賴 有 所 增 加 2. 進 口 相 當 依 賴 中 間 產 品 而 且 呈 穩 定 狀 態, 中 間 產 品 進 口 占 進 口 總 額 的 比 重 約 維 持 在 60% 上 下 震 盪, 但 近 幾 年 呈 下 降 趨 勢, 至 2008 年 已 降 至 52.6% 其 中, 零 組 件 進 口 的 重 要 性 提 升 ; 半 成 品 的 進 口 比 重 從 1995 年 的 44.17% 下 降 到 2008 年 的 26.5% 零 組 件 進 口 與 半 成 品 進 口 的 消 長 明 顯, 到 2006 年 零 組 件 進 口 比 重 超 過 半 成 品 進 口 比 重, 成 為 最 主 要 的 中 間 進 口 產 品 零 組 件 占 中 間 產 品 進 口 的 比 重 增 加, 說 明 中 國 中 間 產 品 進 口 技 術 含 量 的 提 高 3. 最 終 產 品 的 進 口 比 重 下 降 到 2008 年 的 21.7% 其 中, 資 本 產 品 比 重 的 減 少 說 明 中 國 資 本 產 品 替 代 生 產 能 力 有 所 增 強 從 生 產 階 段 劃 分 的 進 出 口 比 重 顯 示 : 一 是 中 國 的 進 口 是 以 生 產 導 向 為 主, 因 為 消 費 產 品 的 比 重 長 期 是 個 位 數, 而 且 是 各 類 型 產 品 中 比 重 最 低 的 ; 二 是 隨 著 生 產 需 求 的 擴 張 人 民 生 活 水 準 的 提 高, 中 國 進 口 初 級 產 品 和 零 組 件 產 品 的 比 重 越 來 越 高 而 零

108 中 國 大 陸 研 究 第 53 卷 第 3 期 民 國 99 年 9 月 組 件 進 口 和 出 口 的 比 重 持 續 上 升, 顯 示 中 國 在 國 際 產 業 分 工 中 的 角 色 正 在 改 變 其 中, 再 從 中 間 產 品 進 口 (52.6%) 和 資 本 產 品 進 口 (17%) 占 了 大 部 分 的 進 口 來 看, 中 國 是 世 界 產 業 鏈 轉 移 中 承 接 者 的 角 色, 而 且, 由 於 越 來 越 多 的 跨 國 公 司 紛 紛 入 駐 中 國, 中 國 零 組 件 貿 易 才 具 有 較 大 的 成 長 空 間 同 時, 由 於 零 組 件 貿 易 呈 現 逆 差, 所 以 在 國 際 生 產 分 工 中, 中 國 是 屬 於 生 產 加 工 裝 配 國, 狖 其 與 東 亞 低 收 入 國 ( 如 菲 律 賓 馬 來 西 亞 和 印 尼 ) 在 國 際 分 工 中 的 地 位 是 相 似 的, 只 是 中 國 在 世 界 貿 易 中 所 占 比 重 更 大 二 加 工 生 產 階 段 的 外 貿 優 勢 從 進 出 口 產 品 的 生 產 階 段 分 布 的 國 際 專 業 化 指 標 ( 表 7) 看, 中 國 對 外 貿 易 優 勢 在 2003 年 以 前 主 要 集 中 在 消 費 商 品 上,2004 年 以 後 有 了 變 化, 對 外 貿 易 在 資 本 產 品 開 始 具 備 了 某 種 程 度 的 優 勢 表 7 按 生 產 階 段 劃 分 的 中 國 外 貿 優 勢 產 品 類 別 國 際 專 業 化 指 標 1995 2002 2003 2004 2005 2006 2007 2008 初 級 產 品 -2.28-3.83-4.61-6.59-7.49-8.20-9.24-12.05 中 間 產 品 -11.90-13.44-12.72-10.56-10.25-8.98-7.93-4.82 半 成 品 -8.26-7.53-6.48-4.57-3.92-2.48-1.96-0.53 零 組 件 -3.64-5.92-6.24-5.99-6.33-6.50-5.97-4.29 最 終 產 品 14.18 17.27 17.32 17.15 17.74 17.17 17.18 16.87 消 費 品 21.11 17.85 16.49 15.09 14.26 13.36 12.37 11.47 資 本 品 -6.93-0.57 0.83 2.06 3.49 3.81 4.80 5.40 合 計 0.00 0.00 0.00 0.00 0.00 0.00 0.00 0.00 資 料 來 源 : 同 表 6 ( 一 ) 初 級 產 品 的 比 較 劣 勢 日 益 明 顯, 國 際 專 業 化 指 標 從 1995 年 的 -2.28 發 展 為 2008 年 的 -12.05 這 主 要 是, 在 中 國 經 濟 快 速 發 展, 對 外 國 原 料 燃 料 等 需 求 的 強 勁 成 長 有 關 ( 二 ) 中 間 產 品 持 續 呈 比 較 劣 勢, 但 有 收 斂 趨 勢 其 中, 半 成 品 的 外 貿 劣 勢 有 所 下 降 ; 零 組 件 的 外 貿 劣 勢 則 日 漸 擴 大 由 此 說 明, 一 是 零 組 件 進 口 成 長 速 度 比 出 口 成 長 速 度 快, 二 是 中 國 出 口 的 最 終 產 品 中 有 相 當 部 分 是 依 賴 國 外 的 零 組 件 加 工 出 口 的 ( 三 ) 最 終 產 品 的 生 產, 具 有 強 大 的 外 貿 優 勢, 且 在 加 入 WTO 之 後, 國 際 產 業 專 註 狖 若 一 國 在 零 組 件 的 貿 易 中 出 現 順 差, 則 該 國 就 是 零 組 件 的 生 產 國, 若 是 逆 差, 則 該 國 是 裝 配 國 Francis Ng and Alexander Yeats, Major Trade Trends in East Asia: What are Their Implications for Regional Cooperation and Growth? World Bank Policy Research Working Paper, June 2003, http://wwwwds.worldbank.org/external/default/wdscontentserver/iw3p/ib/2003/07/26/000094946_03071704242197/ Rendered/PDF/multi0page.pdf.

1990 年 代 中 期 以 來 中 國 對 外 貿 易 商 品 結 構 與 優 勢 - 國 際 專 業 化 指 標 的 觀 察 109 業 化 指 標 呈 明 顯 的 穩 定 狀 態 其 中, 資 本 產 品 從 外 貿 劣 勢 發 展 到 具 有 一 定 的 外 貿 優 勢, 呈 現 出 某 種 動 態 性 同 時, 由 於 期 間 內 資 本 產 品 的 出 口 比 重 上 升, 進 口 比 重 下 降, 都 顯 示 出 中 國 資 本 產 品 的 進 口 對 中 國 產 業 結 構 發 揮 了 升 級 的 作 用 資 本 產 品 的 進 口 提 高 了 中 國 生 產 設 備 的 技 術 含 量 與 技 術 水 準, 使 之 更 具 有 後 發 優 勢, 狋 進 而 提 高 勞 動 的 生 產 效 率 或 資 本 的 邊 際 產 出 效 率 中 國 資 本 產 品 具 有 一 定 的 對 外 貿 易 優 勢 消 費 商 品 的 外 貿 優 勢 下 降, 但 優 勢 依 然 很 明 顯 這 說 明 中 國 出 口 能 力 的 迅 速 擴 張 與 中 國 在 勞 動 密 集 型 產 業 中 所 具 有 的 強 大 優 勢 密 切 相 關 至 於 消 費 商 品 的 國 際 專 業 化 指 標 下 降 的 原 因 則 和 1995 年 到 2008 年 中 國 傳 統 產 業 ( 紡 織 和 服 裝, 皮 革 和 鞋 類 ) 的 加 工 貿 易 進 口 出 口 比 重 下 降 有 關 因 此, 生 產 階 段 的 國 際 專 業 化 指 標 進 一 步 說 明 瞭 中 國 在 國 際 分 工 角 色 的 特 徵 是 : 在 消 費 商 品 的 生 產 中 具 有 外 貿 優 勢, 在 初 級 產 品 中 間 產 品 ( 半 成 品 以 及 零 組 件 ) 持 續 直 處 於 比 較 劣 勢, 而 資 本 產 品 則 具 有 某 種 程 度 的 動 態 性 然 而, 儘 管 各 類 產 品 的 國 際 專 業 化 指 標 在 本 文 內 有 收 斂 的 趨 勢, 但 因 過 程 相 對 緩 慢, 尚 無 法 構 成 中 國 優 勢 變 遷 的 特 徵 之 一 總 體 而 言, 中 國 對 外 貿 易 商 品 結 構, 進 口 相 對 較 高 技 術 的 產 品, 出 口 相 對 較 低 技 術 產 品 的 格 局 並 未 有 根 本 性 的 變 化 狘 但 資 本 產 品 出 口 的 比 重 逐 漸 上 升, 而 且 和 消 費 產 品 之 間 的 差 距 越 來 越 小, 也 進 一 步 說 明 中 國 最 終 產 品 中 的 技 術 含 量 增 加, 中 國 的 出 口 商 品 結 構 趨 向 技 能 技 術 含 量 較 高 的 方 向 發 展 三 不 同 貿 易 方 式 中 企 業 性 質 的 外 貿 優 勢 中 國 對 外 貿 易 優 勢 果 真 是 其 產 業 發 展 的 真 實 水 準 嗎? 以 下 將 從 進 出 口 商 品 不 同 的 貿 易 方 式, 不 同 的 企 業 性 質 的 角 度 來 討 論 此 問 題 ( 一 ) 不 同 貿 易 方 式 的 比 重 與 國 際 專 業 化 指 標 早 期 中 國 以 來 料 加 工 裝 配 為 主, 至 1989 年 進 料 加 工 進 出 口 額 占 加 工 貿 易 比 重 53.1%, 首 次 超 過 來 料 加 工 裝 配 貿 易, 之 後, 進 料 加 工 重 要 性 大 增 1. 不 同 貿 易 方 式 占 外 貿 總 額 的 比 重 2008 年 中 國 的 加 工 貿 易 比 重 ( 來 料 加 工 裝 配 和 進 料 加 工 ) 占 41.1% 其 中, 進 料 加 工 貿 易 比 重 33.27%, 比 來 料 加 工 裝 配 貿 易 比 重 7.83% 高 出 許 多, 狉 進 料 加 工 是 加 工 貿 易 的 主 要 形 式 註 狋 郭 熙 保 肖 利 平, 後 發 優 勢 技 術 吸 收 能 力 與 中 國 的 經 驗, 武 漢 大 學 學 報 ( 武 漢 ), 第 61 卷 第 5 期 (2008 年 9 月 ), 頁 614~619 註 狘 國 際 貿 易 理 論 在 中 國 現 階 段 的 適 用 性 分 析,51099 在 線 學 習 網,2008 年 5 月 30 日,http://www. 51099.com/lunw/ecgm/20060703/50399.html 註 狉 進 料 加 工 貿 易 指 境 內 企 業 用 外 匯 購 買 進 口 的 原 料 材 料 元 器 件 零 組 件 配 套 件 和 包 裝 物 料, 加 工 為 成 品 或 半 成 品 後, 再 外 銷 出 口 的 交 易 方 式

110 中 國 大 陸 研 究 第 53 卷 第 3 期 民 國 99 年 9 月 表 8 2008 年 不 同 進 出 口 商 品 貿 易 方 式 中 不 同 性 質 企 業 占 中 國 外 貿 總 額 的 比 重 以 及 國 際 專 業 化 指 標 企 業 性 質 總 值 一 般 貿 易 來 料 加 工 裝 配 貿 易 進 料 加 工 貿 易 保 稅 倉 庫 進 出 境 貨 物 保 稅 區 倉 儲 轉 口 貨 物 單 位 :% 比 重 指 標 比 重 指 標 比 重 指 標 比 重 指 標 比 重 指 標 比 重 指 標 比 重 指 標 總 值 100.00 0.00 48.18-2.06 7.83-0.12 33.27 6.91 3.35-1.52 3.81-2.39 3.56-0.83 國 有 企 業 23.85-6.53 17.30-6.55 2.31 0.08 1.47 0.42 1.54-0.43 0.36-0.13 0.86 0.08 中 外 合 作 1.06 0.25 0.37 0.10 0.21 0.10 0.44 0.06 0.02 0.01 0.00 0.00 0.02-0.02 中 外 合 資 15.92-0.08 6.80-0.53 0.60 0.03 6.73 1.66 0.95-0.56 0.46-0.20 0.38-0.49 外 商 獨 資 38.03 0.11 7.54-0.93 3.59-0.40 23.21 4.35 0.33-0.19 2.51-1.79 0.86-0.94 集 體 企 業 3.26 0.63 2.42 0.51 0.23 0.05 0.41 0.16 0.10-0.04 0.03-0.02 0.08-0.02 私 營 企 業 17.57 5.80 13.59 5.40 0.84 0.08 1.03 0.24 0.41-0.24 0.46-0.25 1.25 0.58 其 他 0.32-0.18 0.17-0.06 0.06-0.06 0.02-0.02 0.04-0.03 0.00 0.00 0.03-0.01 資 料 來 源 : 作 者 依 據 中 國 海 關 統 計 年 鑒 自 行 計 算 而 得 中 華 人 民 共 和 國 海 關 總 署 編, 2008 年 出 口 商 品 貿 易 方 式 企 業 性 質 總 值 表, 中 國 海 關 統 計 年 鑒 (2008)( 北 京 : 中 國 海 關 雜 誌 社,2008 年 ), 頁 13; 中 華 人 民 共 和 國 海 關 總 署 編, 2008 年 進 口 商 品 貿 易 方 式 企 業 性 質 總 值 表, 中 國 海 關 統 計 年 鑒 (2008), 頁 14 其 他 隨 著 國 際 產 業 轉 移 和 要 素 重 組, 更 多 的 加 工 製 造 環 節 在 國 際 間 持 續 分 離 分 包 和 分 散, 加 工 貿 易 是 一 種 國 際 普 遍 採 用 的 貿 易 方 式, 是 全 球 價 值 鏈 內 部 分 工 和 貿 易 的 基 本 形 式 和 主 要 內 容 尤 其 區 域 或 全 球 市 場 的 生 產 集 聚 和 加 工 基 地 的 形 成, 導 致 發 展 中 國 家 加 工 貿 易 規 模 擴 張 和 比 重 成 長 而 不 同 貿 易 方 式 中, 不 同 的 性 質 的 企 業 所 占 比 重 也 不 相 同 : (1)2008 年 來 料 加 工 裝 配 貿 易 主 要 是 由 外 商 獨 資 企 業 和 國 有 企 業 主 導 完 成 的, 其 中, 外 商 獨 資 企 業 占 了 45.85%, 國 有 企 業 占 29.5% 狜 (2) 進 料 加 工 貿 易 大 部 分 是 由 外 商 獨 資 企 業 完 成, 外 商 獨 資 企 業 占 進 料 加 工 貿 易 總 額 的 69.76%, 中 外 合 資 占 進 料 加 工 貿 易 的 20.23%, 至 於 國 有 企 業 只 占 進 料 加 工 貿 易 的 4.42% (3)2008 年 一 般 貿 易 占 的 比 重 為 48.18% 一 般 貿 易 中, 一 半 以 上 是 由 本 國 企 業 完 成 的 ; 其 中, 國 有 企 業 約 占 35.9%, 私 營 企 業 占 28.21%, 外 商 獨 資 占 15.65%, 中 外 合 資 占 14.11% 2. 不 同 貿 易 方 式 的 國 際 專 業 化 指 標 (1)2008 年 保 稅 區 倉 儲 轉 口 貨 物 狒 保 稅 倉 庫 進 出 境 貨 物 有 明 顯 的 外 貿 劣 勢 其 註 狜 3.59/7.83 100%=45.85%;2.31/7.83 100%=29.5% 註 狒 保 稅 區 的 倉 儲 功 能 除 具 有 獨 特 的 保 稅 優 勢 外, 還 可 採 取 整 存 零 取 或 零 存 整 取 的 方 式, 以 達 企 業 追 求 原 材 料 採 購 低 成 本 零 庫 存 的 生 產 要 求 企 業 在 保 稅 區 倉 儲 期 間 可 從 事 簡 單 的 商 業 性 加 工, 如 貨 物 分 類 包 裝 挑 選 貼 商 標 等, 滿 足 企 業 的 一 定 需 求

1990 年 代 中 期 以 來 中 國 對 外 貿 易 商 品 結 構 與 優 勢 - 國 際 專 業 化 指 標 的 觀 察 111 中, 外 商 獨 資 於 保 稅 區 倉 儲 轉 口 貨 物 的 貿 易 方 式 呈 明 顯 的 比 較 劣 勢, 可 見 保 稅 區 特 有 的 功 能 已 無 法 吸 引 外 商 獨 資 企 業 在 此 進 出 貨 物 (2) 一 般 貿 易 的 國 際 專 業 化 指 標 已 由 2004 年 的 -1.58 轉 為 2006 年 的 0.43, 略 具 優 勢, 到 2008 年 又 轉 為 外 貿 劣 勢 ( 指 標 為 -2.06) 而 國 有 企 業 在 一 般 貿 易 中 有 明 顯 的 外 貿 劣 勢 ( 指 標 為 -6.55), 儘 管 一 般 貿 易 有 35.9% 是 由 國 有 企 業 完 成, 但 也 證 明 了 中 國 最 重 要 的 貿 易 主 體 ( 國 有 企 業 ) 並 非 是 中 國 對 外 貿 易 的 主 力, 其 地 位 並 不 高 (3) 加 工 貿 易 具 有 外 貿 優 勢 進 料 加 工 貿 易 的 國 際 專 業 化 指 標 6.91, 外 貿 優 勢 明 顯, 來 料 加 工 裝 配 貿 易 的 指 標 -0.12 所 以 中 國 外 貿 的 擴 張 主 要 是 依 賴 於 出 口 加 工 貿 易, 同 時, 某 種 程 度 上 也 可 顯 示 中 國 外 貿 的 發 展 主 要 是 發 揮 其 勞 動 密 集 型 產 業 固 有 的 優 勢 比 較 兩 種 加 工 方 式, 來 料 加 工, 加 工 企 業 只 是 憑 藉 便 宜 的 熟 練 勞 動 力 收 取 加 工 費 用 ; 而 進 料 加 工, 企 業 則 根 據 市 場 情 況, 進 料 加 工 成 半 成 品 或 成 品 出 口, 從 銷 售 中 獲 取 利 潤 狔 所 以, 要 特 別 指 出, 一 是 外 商 獨 資 企 業 和 中 外 合 資 企 業 在 進 料 加 工 貿 易 的 國 際 專 業 化 指 標 分 別 為 4.35 和 1.66, 兩 者 在 進 料 加 工 貿 易 具 有 外 貿 優 勢, 證 明 外 資 企 業 在 中 國 的 出 口 膨 脹 了 中 國 自 身 要 素 的 出 口 能 力 二 是 國 有 企 業 在 來 料 加 工 裝 配 貿 易 的 國 際 專 業 化 指 標 雖 僅 為 0.08, 但 相 對 於 其 他 不 同 性 質 企 業, 已 屬 高 的, 顯 示 外 商 充 分 利 用 國 有 企 業 所 具 有 的 人 力 優 勢, 國 有 企 業 憑 藉 便 宜 的 熟 練 勞 力 只 賺 取 工 資 的 薄 利, 只 是 在 產 業 鏈 條 低 端 的 加 工 階 段 具 有 一 定 的 優 勢, 大 量 增 值 部 分 為 外 國 獲 得 四 不 同 性 質 企 業 的 比 重 與 國 際 專 業 化 指 標 2004 年 新 對 外 貿 易 法 的 實 施, 以 及 2005 年 非 公 經 濟 36 條 的 出 臺, 使 得 中 國 個 體 工 商 戶 ( 個 人 獨 資 企 業 合 夥 企 業 投 資 者 ) 私 營 企 業 能 夠 廣 泛 地 參 與 外 貿 活 動, 中 國 外 貿 主 體 結 構 有 較 明 顯 變 化 ( 一 ) 不 同 性 質 企 業 占 外 貿 總 額 的 比 重 2008 年 外 商 獨 資 企 業 占 中 國 外 貿 總 額 的 38.03% 最 高, 其 次 是 國 有 企 業 的 23.85%, 私 營 企 業 的 17.57%, 之 後 是 中 外 合 資 企 業 15.92% 和 集 體 企 業 的 3.26%, 中 外 合 作 只 占 1.06%( 表 8) 可 見, 中 國 外 貿 的 主 力 在 外 商 獨 資 企 業 從 出 口 進 口 所 占 比 重 變 化 來 看, 國 有 企 業 進 出 口 都 呈 現 大 幅 下 降 ( 出 口 比 重 從 2002 年 的 37.7% 下 降 到 2008 年 的 18%, 進 口 比 重 也 從 2002 年 的 38.8% 下 降 到 2008 年 的 31.1%); 外 資 企 業 出 口 略 有 上 升, 外 資 企 業 進 口 占 進 口 總 額 的 比 重 則 持 平 ( 出 口 註 狔 來 料 加 工 裝 配 貿 易 指 由 外 商 提 供 全 部 或 部 分 原 材 料 零 組 件 配 套 件 和 包 裝 物 料, 必 要 時 提 供 設 備, 由 中 國 境 內 企 業 按 外 方 的 要 求 加 工 裝 配, 成 品 交 外 方 銷 售, 中 方 收 取 加 工 費 用, 外 方 提 供 的 設 備 價 款, 中 方 用 加 工 費 用 償 還 的 交 易 方 式 為 獲 取 更 大 利 潤, 進 料 加 工 企 業 具 有 強 烈 動 機 提 高 產 品 質 量 或 推 出 新 產 品, 所 以 其 出 口 產 品 具 有 較 高 的 附 加 值, 也 帶 動 加 工 產 業 結 構 升 級

112 中 國 大 陸 研 究 第 53 卷 第 3 期 民 國 99 年 9 月 比 重 由 52.2% 提 高 到 55.3%; 進 口 比 重 從 54.3% 到 54.7%); 狚 私 營 企 業 進 出 口 比 重 成 長 變 化 則 最 明 顯 ( 私 營 企 業 的 出 口 比 重 由 2002 年 的 4.2% 擴 大 到 2007 年 的 20.3%; 進 口 比 重 也 由 3.2% 增 加 到 10.5%) 除 了 私 營 企 業 表 現 搶 眼 外, 個 體 工 商 戶 從 事 進 出 口 從 無 到 有,2004 年 中 國 個 體 工 商 戶 外 貿 總 額 僅 為 420 萬 美 元,2005 年 增 至 1.4 億 美 元, 2006 年 前 11 個 月 達 17.1 億 美 元 中 國 加 入 世 貿 組 織 以 來, 民 營 企 業 出 口 年 均 成 長 高 達 75%, 遠 高 於 國 有 企 業 和 外 資 企 業 21% 的 年 均 成 長 速 度, 展 現 強 大 的 發 展 潛 力 狌 ( 二 ) 不 同 性 質 企 業 的 國 際 專 業 化 指 標 不 同 性 質 企 業 的 比 重 與 國 際 專 業 化 指 標 顯 示, 中 國 外 貿 主 體 的 市 場 化 特 徵 逐 漸 形 成 1.2008 年 私 營 企 業 的 國 際 專 業 化 指 標 5.80, 相 較 於 其 他 不 同 性 質 企 業, 最 具 外 貿 優 勢 再 以 貿 易 方 式 區 分, 一 般 貿 易 的 國 際 專 業 化 指 標 5.40 最 高, 有 明 顯 的 競 爭 力 私 營 企 業 快 速 成 長, 在 中 國 對 外 貿 易 的 地 位 不 斷 提 升, 在 一 般 貿 易 已 具 有 和 國 有 企 業 相 抗 衡 的 實 力, 個 體 私 營 經 濟 無 疑 成 為 中 國 對 外 貿 易 主 體 中 具 有 成 長 潛 力 對 外 貿 發 展 影 響 深 遠 的 組 成 部 分 2. 集 體 企 業 和 中 外 合 作 企 業 的 國 際 專 業 化 指 標 分 別 為 0.63 和 0.25, 僅 次 於 私 營 企 業 的 5.80 其 中, 一 般 貿 易 也 比 其 他 的 貿 易 方 式 在 集 體 企 業 中 略 具 優 勢 3. 中 外 合 資 企 業 和 外 商 獨 資 企 業 的 國 際 專 業 化 指 標 分 別 為 -0.08 和 0.11, 中 外 合 資 企 業 的 外 貿 優 勢, 主 要 源 自 加 工 貿 易 方 式 ; 外 商 獨 資 企 業 除 了 在 進 料 加 工 貿 易 的 方 式 中 具 有 明 顯 的 優 勢 外, 其 他 各 種 的 貿 易 方 式 都 不 具 有 優 勢 4. 國 有 企 業 的 國 際 專 業 化 指 標 為 -6.53, 不 具 有 國 際 競 爭 力 其 中, 除 了 在 來 料 加 工 裝 配 貿 易 進 料 加 工 貿 易 方 式 中 稍 有 外 貿 優 勢 外, 國 有 企 業 在 其 他 的 貿 易 方 式 中 並 未 具 有 國 際 競 爭 力 加 工 貿 易 是 一 種 將 對 外 貿 易 和 利 用 外 資 結 合 的 經 濟 活 動 方 式, 由 於 兩 頭 在 外 和 投 資 主 體 大 多 是 ( 先 進 ) 技 術 攜 帶 者 ( 跨 國 公 司 ) 的 特 點, 以 加 工 貿 易 為 主 要 經 營 方 式 的 外 商 直 接 投 資 企 業, 為 了 更 好 將 其 先 進 技 術 與 中 國 的 生 產 要 素 資 源 ( 勞 力 資 源 土 地 資 源 ) 優 勢 相 結 合, 增 強 產 品 的 競 爭 力, 在 生 產 過 程 中 投 入 大 量 的 資 金 與 技 術 過 去 一 二 十 年 來, 中 國 加 工 貿 易 商 品 結 構 的 變 化 強 烈 地 影 響 了 中 國 的 整 體 貿 易 模 式, 加 工 貿 易 商 品 結 構 的 變 化 是 中 國 外 貿 優 勢 變 化 的 重 要 原 因 其 主 要 表 現 在 : (1) 傳 統 服 裝 鞋 類 家 具 等 產 業 的 加 工 貿 易 在 進 口 出 口 比 重 的 相 對 下 降, 正 是 最 註 狚 註 狌 2008 年 我 國 對 外 貿 易 規 模 高 達 2.56 萬 億 美 元 7 年 來 增 長 速 度 首 次 低 於 20%, 中 華 人 民 共 和 國 海 關 總 署 網 站,2009 年 3 月 20 日,http://www.customs.gov.cn/Portals/0/jcyj/2008 全 年 進 度 情 況 (1).doc 民 營 企 業 出 口 占 全 國 出 口 的 比 重, 從 2000 年 的 5.3% 提 高 到 2006 年 的 22.1% 民 企 發 展 迅 速 : 出 口 額 首 超 國 企 政 策 鼓 勵 是 首 因, 中 華 人 民 共 和 國 中 央 政 府 門 戶 網 站, 2007 年 11 月 12 日, http://www.census.gov/foreign-trade/balance/index.html

1990 年 代 中 期 以 來 中 國 對 外 貿 易 商 品 結 構 與 優 勢 - 國 際 專 業 化 指 標 的 觀 察 113 終 產 品 中 消 費 產 品 優 勢 從 1995 年 的 21.11 下 降 到 2008 年 的 11.47 的 關 鍵 原 因 之 一 (2) 加 工 貿 易 產 品 結 構 向 資 金 技 術 密 集 型 發 展, 機 電 產 品 和 高 新 技 術 產 品 出 口 快 速 上 升, 加 工 貿 易 成 為 機 械 和 電 子 機 械 產 品 出 口 的 主 要 方 式, 這 也 正 是 中 國 外 貿 商 品 結 構 中, 資 本 產 品 國 際 產 業 專 業 化 指 標 從 1995 年 有 相 當 比 較 劣 勢 的 -6.93 轉 變 到 2008 年 有 優 勢 的 5.4 的 重 要 原 因 因 此, 中 國 出 口 外 貿 優 勢 呈 現 出 一 定 的 提 升, 但 實 際 上 是 以 加 工 貿 易 的 形 式 達 成 的 中 國 對 外 貿 易 的 優 勢 主 要 得 益 於 加 工 貿 易 與 外 商 直 接 投 資 企 業, 而 且, 貿 易 方 式 的 改 變, 相 當 程 度 上 是 外 資 企 業 ( 中 外 合 資 和 外 商 投 資 企 業 ) 所 推 動 因 此, 中 國 進 出 口 貿 易 總 量 的 擴 增 及 其 產 品 結 構 的 變 化 並 非 真 正 是 中 國 產 業 結 構 的 反 應, 相 當 程 度 上 是 跨 國 公 司 全 球 生 產 佈 局 的 表 現 陸 國 際 分 工 下 外 貿 結 構 與 優 勢 變 化 的 原 因 有 關 中 國 外 貿 商 品 結 構 的 變 化, 有 些 認 為 是 中 國 實 施 趕 超 戰 略 或 政 府 干 預 的 結 果 然 而, 改 革 開 放 以 來, 市 場 經 濟 的 作 用 越 來 越 大, 為 何 其 出 口 比 重 的 成 長 與 外 貿 優 勢 的 提 升, 並 未 因 此 消 失 結 合 二 十 餘 年 來 外 部 環 境 的 變 化 和 中 國 內 部 環 境 的 發 展, 除 了 對 外 貿 易 的 加 工 政 策 外, 國 際 分 工 的 細 分 深 化, 是 中 國 外 貿 比 重 ( 尤 其 是 出 口 比 重 變 化 ) 與 外 貿 優 勢 的 重 要 誘 因 同 時, 中 國 龐 大 人 口 規 模 與 高 速 經 濟 成 長 所 呈 現 持 續 擴 張 的 市 場 規 模 與 消 費 結 構 升 級, 為 其 國 內 多 種 產 品 的 生 產 提 供 需 求 基 礎, 吸 引 了 跨 國 公 司 以 中 國 市 場 為 目 標 的 產 業 生 產 鏈 轉 移 一 加 工 貿 易 政 策 貿 易 政 策 是 決 定 一 國 參 與 國 際 生 產 分 工 的 重 要 因 素 東 亞 有 些 國 家 採 用 雙 軌 制 的 貿 易 政 策, 一 方 面 透 過 較 高 的 關 稅, 有 效 保 護 國 內 產 業 形 成, 另 一 方 面 透 過 對 進 口 投 入 品 關 稅 的 豁 免 或 減 讓, 激 勵 出 口 產 品 的 生 產 中 國 也 採 用 雙 軌 制 的 貿 易 政 策 1980 年 代 中 期 以 來, 透 過 不 同 手 段 鼓 勵 出 口, 發 展 沿 海 外 向 型 經 濟, 狑 並 為 鼓 勵 出 口 導 向 型 產 業 的 發 展, 以 及 FDI 資 本 和 技 術 流 入, 對 特 定 類 型 的 進 口 產 品 實 行 關 稅 豁 免 政 策 其 中, 用 於 出 口 生 產 的 中 間 產 品 的 進 口 是 關 稅 豁 免 中 的 主 要 類 型, 從 中 獲 益 最 多 ; 而 外 商 投 資 企 業 在 中 國 分 支 機 構, 初 始 投 資 的 設 備 進 口 同 樣 享 受 關 稅 減 讓 加 入 WTO 後, 中 國 按 世 貿 規 則 建 立 新 外 貿 法 貨 註 狑 進 口 替 代 政 策 透 過 高 關 稅 壁 壘 嚴 格 的 進 口 配 額 制 度 高 估 幣 值 或 實 行 多 重 匯 率 等 措 施, 限 制 產 品 進 口, 保 護 國 內 產 業, 並 以 行 政 手 段 配 置 資 本 原 材 料 和 勞 力 資 源, 將 其 優 先 用 於 被 扶 持 的 重 化 工 業 出 口 導 向 政 策 則 將 經 濟 重 心 從 以 國 內 市 場 為 主 轉 向 以 國 際 市 場 為 主, 減 免 出 口 企 業 的 稅 負 給 予 低 息 貸 款 增 加 補 貼 等 優 惠 措 施 減 免 需 從 國 外 進 口 的 資 本 產 品 中 間 產 品 等 關 稅 並 放 寬 進 口 配 額, 低 估 幣 值 以 降 低 出 口 商 品 的 外 幣 價 格, 增 強 企 業 和 產 品 在 國 際 市 場 上 的 競 爭 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