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 国 媒 体 对 恐 怖 主 义 的 建 构 与 呈 现 以 美 国 媒 体 911 事 件 封 面 报 道 为 例 1 相 德 宝 许 潇 萌 ( 上 海 外 国 语 大 学 新 闻 学 院, 上 海 200083) [ 摘 要 ] 本 文 通 过 内 容 分 析 的 研 究 方 法 对 美 国 媒 体 自 2001 年 9 月 至 2011 年 9 月 十 年 911 封 面 报 道 进 行 了 研 究, 分 析 了 美 国 媒 体 对 恐 怖 主 义 建 构 与 呈 现 的 主 要 特 点, 总 结 了 美 国 媒 体 恐 怖 主 义 报 道 中 的 三 种 修 辞 即 恐 怖 修 辞 悲 伤 修 辞 和 战 争 修 辞 美 国 媒 体 通 过 对 恐 怖 主 义 恐 怖 分 子 的 渲 染, 对 恐 怖 主 义 给 美 国 带 来 的 灾 难 和 悲 伤 的 刻 画, 以 及 美 国 政 府 军 队 抗 击 恐 怖 主 义 的 决 心 和 努 力 的 建 构, 达 到 加 深 仇 恨 唤 起 同 情 和 动 员 民 众 抗 击 恐 怖 主 义 的 功 能, 充 当 了 美 国 反 恐 斗 争 的 舆 论 舵 手 [ 关 键 词 ] 恐 怖 主 义 ; 美 国 媒 体 ; 建 构 ;911 事 件 ; 封 面 The Construction of Terrorism by US Media An Analysis of US Magazine Covers on 911 Attacks Xiang Debao Xu Xiaomeng Abstract:The paper analyses the construction of terrorism by US media with a content analysis of 165 US magazine covers on 911 attacks from September 2001 to September 2011. Three kinds of news framework-terrorism, Sorrow and War framework are identified through the analysis. By re-construction of terrorism, delineating of national sorrow, and mobilising public into war against terrorism, the US media acts as the agitator of American public opinion. Problems of US media in covering terrorism are also pointed out in the paper. [ 收 稿 日 期 ]2013-07-29 [ 在 线 优 先 出 版 日 期 ]2013-10-17 [ 基 金 项 目 ] 上 海 市 教 委 科 研 创 新 项 目 国 际 自 媒 体 涉 华 舆 情 研 究 ( 编 号 :13ZS043); 中 国 博 士 后 科 学 基 金 社 会 化 媒 体 与 社 会 管 理 创 新 研 究 ( 编 号 :2012M520805); 教 育 部 人 文 社 会 科 学 研 究 青 年 基 金 国 际 自 媒 体 涉 华 舆 论 领 袖 特 征 机 制 及 引 导 策 略 研 究 ( 编 号 :13YJC860035), 同 时 受 上 海 外 国 语 大 学 青 年 教 师 科 研 培 育 团 队 计 划 资 助 [ 作 者 简 介 ] 1. 相 德 宝, 男, 上 海 外 国 语 大 学 新 闻 学 院 副 教 授, 复 旦 大 学 新 闻 学 院 博 士 后 2. 许 潇 萌, 女, 上 海 外 国 语 大 学 新 闻 学 院 研 究 助 理
Key words: terrorism; construction;911 attacks;magazine cover;us media 一 引 言 所 谓 恐 怖 是 指 企 图 通 过 使 用 暴 力 或 者 以 暴 力 相 威 胁 的 非 常 手 段 以 影 响 政 治 行 为 的 象 征 性 行 动 恐 怖 主 义 是 指 使 用 武 力 暴 力 或 者 以 暴 力 进 行 威 胁 以 便 通 过 恐 怖 胁 迫 或 者 强 制 达 [1] 到 政 治 目 标 恐 怖 主 义 问 题 专 家, 著 名 学 者 布 鲁 斯 霍 夫 曼 (Bruce Hoffman) 曾 经 列 举 过 以 下 几 点 作 为 恐 怖 主 义 活 动 区 别 于 其 他 犯 罪 活 动 的 特 征 : 一 带 有 政 治 目 的 ; 二 以 暴 力 或 者 威 胁 为 形 式 ; 三 企 图 对 受 害 者 或 者 其 他 人 产 生 深 远 的 心 理 影 响 ; 四 有 比 较 明 显 的 指 挥 系 统, 组 织 行 动 隐 秘, 其 成 员 不 穿 着 统 一 制 服 或 佩 戴 可 被 识 别 的 徽 章 ; 五 是 一 个 非 国 家 组 织 [2] 恐 怖 主 义 并 不 是 新 近 出 现 的 产 物 恐 怖 主 义 最 早 源 于 法 国 大 革 命, 现 代 的 恐 怖 主 义 是 在 20 世 纪 60 年 代 逐 渐 形 成 的, 二 战 后 被 殖 民 国 家 为 求 主 权 而 斗 争, 为 了 反 抗 霸 权 主 义 和 不 合 理 的 国 际 秩 序, 国 际 恐 怖 主 义 滋 生 了 近 年, 恐 怖 主 义 活 动 更 加 泛 滥 媒 体 与 恐 怖 主 义 天 生 存 在 着 密 切 关 系 恐 怖 主 义 作 为 一 种 以 非 战 斗 目 标 为 攻 击 对 象 以 暴 力 手 段 制 造 恐 怖 气 氛 来 引 起 社 会 注 意 或 威 胁 现 有 政 权 从 而 实 现 政 治 目 的 的 犯 罪 行 为, 需 要 对 恐 怖 行 为 进 行 广 泛 传 播 而 大 众 传 媒 是 最 符 合 其 标 准 和 要 求 的 工 具 同 时, 恐 怖 活 动 的 突 发 性 冲 突 性 暴 力 性 同 样 也 符 合 了 大 众 传 媒 的 新 闻 价 值 标 准 正 如 Boyer Bell 所 说 : 就 象 媒 体 无 法 抵 制 恐 怖 事 件 那 样, 恐 怖 分 子 也 离 不 开 媒 体 他 们 俩 处 于 一 种 共 生 的 关 系 中 [3] 31-35 恐 怖 主 义 包 括 四 个 要 素 : 传 播 者 ( 恐 怖 分 子 ) 传 播 对 象 ( 其 打 击 目 标 ) 信 息 ( 爆 炸 等 具 体 的 行 动 ) 和 反 馈 ( 打 击 对 象 的 反 应 ) 暴 力 本 身 并 不 是 恐 怖 活 动 的 目 的, 只 是 一 种 象 征, 旨 在 打 击 其 观 众 恐 怖 主 义 问 题 专 家 布 赖 恩 詹 金 斯 克 里 啸 等 人 曾 经 说 过 : 恐 怖 主 义 的 最 基 本 动 因 是 要 获 得 承 认 或 注 意 施 密 德 在 政 治 恐 怖 主 义 对 恐 怖 主 义 的 传 播 理 论 进 行 了 梳 理, 同 样 指 出 虽 然 暴 力 性 是 恐 怖 主 义 的 突 出 特 征 和 现 实 后 果, 但 暴 力 本 身 只 是 达 到 目 的 的 方 式, 而 不 是 目 的 本 身 ; ( 恐 怖 主 义 活 动 ) 常 常 是 象 征 性 的, 旨 在 影 响 直 接 打 击 目 标 之 外 的 观 众 [4] 即 以 受 害 者 为 介 质, 通 过 恐 怖 事 件 当 场 的 破 坏 效 应 来 引 起 恐 怖 情 绪 在 全 社 会 的 大 面 积 传 播 撒 切 尔 夫 人 曾 经 尖 锐 地 指 出 西 方 新 闻 传 媒 的 宣 传 报 道 是 恐 怖 主 义 活 动 赖 以 存 在 与 发 展 的 氧 气 ; 有 的 反 恐 怖 专 家 指 出 记 者 与 电 视 摄 像 机 是 恐 怖 分 子 最 好 的 朋 友 传 媒 报 道 是 恐 怖 分 子 最 有 效 的 弹 药 库 而 美 国 反 骚 乱 与 恐 怖 主 义 特 种 部 队 也 表 明 : 在 许 多 情 况 下,
现 代 恐 怖 主 义 正 是 传 媒 的 创 造 [3]31-35 美 国 媒 体 已 经 由 于 造 成 了 恐 怖 主 义 泛 滥 现 象 而 遭 [5]32-36 到 了 批 评 二 研 究 设 计 2001 年 9 月 11 日, 美 国 发 生 了 震 惊 世 界 的 911 恐 怖 袭 击 事 件 恐 怖 分 子 劫 持 了 美 国 4 架 民 航 客 机, 其 中 两 架 撞 坍 了 纽 约 世 贸 中 心 双 子 大 厦, 一 架 撞 毁 华 盛 顿 五 角 大 楼 的 一 角, 另 一 架 坠 毁 这 一 系 列 袭 击 导 致 3000 多 人 死 亡, 并 造 成 数 千 亿 美 元 的 直 接 和 间 接 经 济 损 失 截 至 2011 年 9 月 11 日, 美 国 911 事 件 走 过 10 周 年 美 国 媒 体 如 何 报 道 911 事 件? 美 国 媒 体 如 何 建 构 恐 怖 主 义? 美 国 媒 体 通 过 911 事 件 的 报 道 向 美 国 和 世 界 民 众 传 递 了 怎 样 的 信 息? 美 国 媒 体 在 美 国 反 恐 斗 争 中 扮 演 了 怎 样 的 角 色 和 作 用? 基 于 以 上 问 题, 本 文 尝 试 予 以 研 究 分 析 本 文 以 911 事 件 为 案 例, 抽 取 从 2001 年 9 月 11 日 ( 美 国 发 生 911 恐 怖 袭 击 事 件 ) 至 2011 年 9 月 11 日 ( 美 国 911 事 件 十 周 年 ), 美 国 主 要 杂 志 对 911 事 件 的 相 关 封 面 报 道 进 行 内 容 分 析, 尝 试 探 讨 和 管 窥 美 国 媒 体 对 恐 怖 主 义 的 报 道 框 架 和 建 构 策 略 本 文 共 收 集 包 括 时 代 周 刊 新 闻 周 刊 纽 约 客 纽 约 商 业 周 刊 等 44 份 美 国 著 名 杂 志 自 2001 年 至 2011 年 十 年 间 发 表 的 关 于 911 事 件 的 杂 志 封 面 165 张 其 中 时 代 周 刊 关 于 911 杂 志 封 面 数 量 最 多, 共 计 63 张 ; 其 次 为 新 闻 周 刊,18 张 ; 纽 约 客 和 纽 约 杂 志 分 别 为 13 张 和 12 张 大 西 洋 月 刊 人 物 和 美 国 新 闻 分 别 为 4 张 ; 商 业 周 刊 国 家 杂 志 纽 约 时 报 杂 志 旗 帜 周 刊 分 别 有 3 张 ; 美 国 摄 影 杂 志 新 共 和 杂 志 2 张 ; 彭 博 商 业 周 刊 商 业 2.0 工 程 新 闻 实 录 娱 乐 杂 志 ESPN 君 子 杂 志 高 成 长 公 司 Firehouse 福 布 斯 财 富 杂 志 外 交 政 策 国 际 视 野 幽 默 杂 志 男 性 生 活 杂 志 琼 斯 母 亲 我 们 这 一 代 人 Newsmax 大 众 机 械 读 者 文 摘 Reporting Point 滚 石 体 育 画 报 Talk 美 国 瞭 望 国 家 The Stranger 美 国 周 刊 名 利 场 村 声 雅 虎 杂 志 各 1 张 在 确 定 样 本 的 基 础 上, 本 文 从 报 道 标 题 时 间 出 现 符 号 情 感 基 调 报 道 主 题 等 十 个 指 标 进 行 了 数 据 统 计 和 内 容 分 析 通 过 研 究, 本 文 主 要 研 究 发 现 如 下 : 三 研 究 发 现 1. 报 道 时 间 : 关 注 911 发 生 和 十 周 年 165 个 封 面 样 本 中, 有 2 个 样 本 无 法 判 断 具 体 出 版 时 间, 因 此 共 计 163 个 有 效 样 本 从 报 道 时 间 和 报 道 数 量 来 看, 美 国 媒 体 对 911 事 件 的 报 道 呈 现 仪 式 化 报 道 趋 向 : 即 在 911 发 生 之 时 和 911 十 周 年 报 道 数 量 最 多
根 据 统 计, 在 自 2001 年 9 月 至 2011 年 9 月 十 年 中, 在 911 发 生 之 时 的 2001 年 和 2002 年 报 道 数 量 最 多,2001 年 共 计 59 张 ;2002 年,27 张 另 外 一 个 报 道 高 峰 则 是 2011 年,911 十 周 年, 共 计 21 张 在 此 之 外 的 几 年, 报 道 数 量 并 不 多 2003 年,15 张 ;2004 年,9 张 ; 2005 年,8 张 ;2006 年,6 张 ;2007 年,6 张 ;2008 年,4 张 ;2009 年,2 张 ;2010 年,6 张 因 此, 美 国 媒 体 对 911 的 报 道 在 报 道 时 间 和 报 道 数 量 上 明 显 呈 现 仪 式 化 的 报 道 趋 向 2. 符 号 选 择 杂 志 封 面 主 要 采 用 视 觉 传 播 手 段, 因 此 本 文 对 911 杂 志 封 面 的 符 号 进 行 了 统 计 根 据 统 计, 美 国 媒 体 使 用 的 视 觉 符 号 主 要 包 括 美 国 双 子 塔 美 国 国 旗 和 自 由 女 神 像 象 征 消 灭 的 X 符 号 以 及 坦 克 战 机 航 母 等 军 事 武 器 符 号 从 出 现 的 频 率 来 说, 双 子 塔 出 现 的 频 率 最 高, 共 计 55 次 ; 其 次 是 美 国 国 旗 与 自 由 女 神 像 共 21 次 ; X 5 次 ; 军 事 武 器 12 次 ; 十 字 架 1 次 下 面 本 文 对 以 上 符 号 展 开 具 体 分 析 : (1) 双 子 塔 : 辉 煌 往 昔 与 恐 怖 记 忆 的 象 征 双 子 塔 是 美 国 911 恐 怖 主 义 报 道 中 最 具 代 表 性 的 符 号, 它 既 是 美 国 辉 煌 往 昔 的 见 证, 同 时 也 是 美 国 恐 怖 记 忆 的 象 征 美 国 杂 志 对 双 子 塔 的 采 用 也 最 多 55 张 双 子 塔 图 片 中, 残 破 的 双 子 塔 共 计 29 张, 都 是 遭 受 飞 机 撞 击 后 的 瞬 间, 双 子 塔 被 笼 罩 在 烟 雾 或 者 火 光 之 中, 伴 随 着 碎 片 和 散 落 的 建 筑 物 残 体 这 29 张 遭 受 撞 击 的 双 子 塔 照 片 基 本 都 是 真 实 的 新 闻 图 片, 很 少 经 过 加 工 照 片 多 采 用 了 仰 视 的 角 度, 使 双 子 塔 看 上 去 更 加 摇 摇 欲 坠, 给 读 者 产 生 强 烈 的 视 觉 冲 击 和 压 迫 感 觉 美 国 时 代 周 刊 2001 年 911 事 件 的 特 刊 就 是 这 一 类 照 片 的 代 表 TIME( 时 代 周 刊 ) 911 特 刊 封 面 完 整 如 初 的 双 子 塔 形 象 有 17 个, 用 来 展 现 美 国 曾 经 的 辉 煌 在 这 完 整 的 17 个 双 子 塔 中, 有 5 个 双 子 塔 被 明 显 的 阴 影 笼 罩, 象 征 美 国 受 到 威 胁 和 即 将 面 临 的 恐 怖 另 有 4 个 封 面 展 现 的 是 双 子 塔 重 建 的 场 景, 预 想 双 子 塔 重 建 之 后 的 形 象
(2) 美 国 国 旗 与 自 由 女 神 像 : 美 国 精 神 象 征 除 双 子 塔 频 繁 出 现 在 美 国 恐 怖 主 义 报 道 的 杂 志 封 面 上 外, 象 征 美 国 精 神 的 美 国 国 旗 和 自 由 女 神 像 也 经 常 被 美 国 媒 体 采 用 共 计 21 张 封 面 使 用 了 美 国 国 旗 和 美 国 自 由 女 神 像 美 国 国 旗 运 用 的 形 式 具 有 多 样 性, 一 些 杂 志 根 据 自 身 封 面 特 点 嵌 入 美 国 国 旗 的 设 计, 一 些 杂 志 把 国 旗 与 911 现 场 废 墟 或 者 军 人 的 形 象 联 系 在 一 起, 鼓 励 民 众, 团 结 民 族 精 神 在 911 事 件 之 后, 媒 体 也 会 刻 意 选 取 一 些 带 有 美 国 国 旗 的 照 片 作 为 封 面 这 类 型 的 杂 志 封 面 通 常 使 用 在 2001 年 事 件 刚 刚 发 生 之 后, 展 现 美 国 人 的 坚 强 意 志 (3) 军 事 武 器 与 X : 打 击 恐 怖 主 义 符 号 军 事 武 器 同 样 也 是 经 常 出 现 在 美 国 媒 体 911 报 道 封 面 上 的 一 个 符 号 出 现 的 军 事 武 器 主 要 包 括 坦 克 战 机 航 母 等, 共 计 出 现 12 次 军 事 武 器 主 要 同 美 国 士 兵 符 号 一 同 出 现, 展 示 美 国 打 击 恐 怖 主 义 的 坚 定 立 场 于 此 同 时, X 符 号 同 样 出 现 较 多 X 代 表 的 是 狙 击 手 的 瞄 准 器, 美 国 杂 志 用 这 个 符 号 直 接 锁 定 恐 怖 分 子, 尤 其 是 本 拉 登, 表 达 美 国 打 击 恐 怖 主 义 的 目 标 和 努 力 3. 人 物 符 号 人 物 是 封 面 的 核 心 根 据 统 计, 美 国 911 杂 志 封 面 出 现 人 物 符 号 的 封 面 共 计 65 张, 出 现 的 具 体 人 物 包 括 基 地 组 织 首 领 本 拉 登 伊 拉 克 总 统 萨 达 姆 美 国 前 任 总 统 布 什 美 国 现 任 总 统 奥 巴 马 美 国 士 兵 美 国 民 众 中 东 地 区 民 众 911 事 件 受 害 者 消 防 员 和 其 他 从 人 物 出 现 的 频 率 来 看, 本 拉 登 出 现 频 率 最 高, 共 计 17 次 ; 其 次 是 美 国 士 兵,16 次 ; 美 国 普 通 民 众 出 现 9 次 ;911 事 件 受 害 者 以 及 消 防 员 各 7 次 ; 美 国 总 统 布 什 7 次 ; 美 国 现 任 总 统 奥 巴 马 2 次 ; 伊 拉 克 总 统 萨 达 姆 2 次 出 现 的 除 本 拉 登 萨 达 姆 之 外 的 恐 怖 分 子 3 次 ; 中 东 地 区 民 众 2 次 (1) 本 拉 登 与 萨 达 姆 : 恐 怖 主 义 代 表 本 拉 登 可 以 说 是 媒 体 塑 造 的 恐 怖 分 子 的 典 型 和 代 表 他 是 登 上 杂 志 封 面 最 多 的 人 物, 在 所 有 65 张 人 物 封 面 中, 他 占 到 了 17 张 杂 志 媒 体 在 运 用 本 拉 登 的 图 片 时 有 一 些 共 同 点 : 本 拉 登 的 照 片 有 13 张 脸 部 特 写, 漫 画 4 张, 即 使 是 漫 画 表 现 方 式, 也 在 幽 默 的 同 时 展 现 了 本 拉 登 的 野 心 与 危 险 在 12 张 脸 部 特 写 中, 本 拉 登 的 表 情 都 很 一 致, 眼 神 很 平 静, 很 神 秘, 不 可 揣 测, 带 着 些 许 麻 木 这 些 照 片 都 展 示 的 本 拉 登 眼 神 直 视 或 者 略 微 偏 离 镜 头, 在 平 静 的 表 情 下 咄 咄 逼 人 时 代 周 刊 2011 年 11 月 12 日 刊 还 重 点 展 示 了 本 拉 登 的 眼 神, 和 其 他 的 图 片 一 样, 他 的 眼 神 平 静 中 带 有 坚 定 和 锐 利 在 谷 歌 搜 索 上 输 入 Osama Bin Laden, 出 现 的 照 片 比 较 多 样, 不 仅 有 脸 部 特 写, 还 有 他
在 各 种 场 合 发 表 各 种 演 讲 的 图 片 与 基 地 组 织 成 员 在 一 起 的 照 片, 表 情 也 不 全 是 冷 漠 无 情 的, 而 美 国 媒 体 则 不 约 而 同 地 选 择 了 其 脸 部 特 写 照 片, 刻 意 塑 造 本 拉 登 的 神 秘 莫 测 伪 善 恐 怖 的 形 象 Newsweek( 新 闻 周 刊 )2011 年 9 月 25 日 封 面 TIME( 时 代 周 刊 ) 2011 年 5 月 6 日 封 面 (2) 美 国 士 兵 与 消 防 员 : 抗 击 恐 怖 主 义 的 卫 士 美 国 杂 志 采 用 士 兵 和 消 防 员 符 号 表 达 反 恐 战 争 议 题 其 中, 采 用 美 国 士 兵 形 象 的 封 面 共 计 16 张 美 国 士 兵 面 部 表 情 刚 定 坚 毅, 手 持 枪 支, 全 副 武 装 是 美 国 抗 击 恐 怖 主 义 的 坚 定 卫 士 与 此 同 时, 参 与 911 事 件 抢 救 的 消 防 员 在 事 件 发 生 之 初 也 被 视 为 为 保 护 美 国 的 战 士 形 象, 媒 体 给 予 这 一 群 体 很 高 的 地 位 随 着 时 间 的 推 移, 他 们 的 团 结 勇 敢 的 形 象 很 快 就 为 美 国 士 兵 所 取 代 但 无 论 是 消 防 员 还 是 美 国 士 兵, 美 国 媒 体 都 试 图 强 化 他 们 美 国 恐 怖 主 义 的 斗 士 形 象 出 现
文献综述 Newsweek 新闻周刊 2002 年封面 TIME 时代周刊 2003 年封面 3 布 什 与 奥 巴 马 美 国 政 府 抗 击 恐 怖 主 义 的 象 征 美国总统是美国的象征 美国媒体在 911 报道中使用的另外一个人物符号则是美国总 统 根据统计 美国媒体使用的美国总统的封面共计 9 张 其中 7 张是美国前总统布什 两 张是现任美国总统奥巴马 尽管布什在美国民众心目中的印象不佳 然而在 911 事件中 美国媒体却把美国总统布 什塑造成一个正面形象 是在美国国家灾难时刻向恐怖主义发起战斗号角的英勇总统形象 2001 年美国 时代周刊 的封面就是如此 他一手握话筒 一手高举美国国旗 同时媒体 采用仰拍的视角 从而向美国国民和世界民众展示了一个向恐怖主义发起战斗号角的勇敢的 美国总统形象 出现在美国恐怖主义报道中的另外一个总统则是美国现任总统奥巴马 2008 年 纽约 客 把奥巴马和夫人米歇尔漫画为两个穿着中东服饰的人 在白宫壁炉里焚烧美国国旗 墙 上悬挂着本 拉登的画像 杂志编辑说 封面只是讽刺了美国右翼分子对于奥巴马的不时攻 击 并不是有意丑化奥巴马 7
文献综述 TIME 时代周刊 THE NEW YORKER 2001 年封面 纽约客 2008 年封面 4 受 害 者 与 美 国 民 众 恐 怖 主 义 的 受 害 者 和 动 员 对 象 出现在美国恐怖主义封面报道中的另外一类人物符号则是 911 事件受害者和普通的美 国民众 911 事件的受害者主要包括 911 事件中的死难者 受伤者和遗孀孤儿等 对 911 受 害者的图片基本都表现对于逝者的哀伤和悲痛 除此之外 在涉及 911 孤儿与遗孀时 同时 还表现坚强 坚韧 以及美国人在伤痕和灾难过后展现出的勇气与乐观态度 美国民众的形 象与遗孀孤儿很相似 美国媒体通过刻画美国作为受害者的哀伤和悲痛以及勇敢和乐观 从 而起到了鼓励 团结民众抗击恐怖主义的作用 New York 纽约杂志 杂志 2004 年 New York 纽约杂志 杂志 2001 年 刊 刊 4 情 感 基 调 恐 怖 悲 伤 与 希 望 本文将封面报道的情感基调整体分为希望 和谐 平静 冲突 晦暗 悲伤 萧条 震 8
文 献 综 述 撼 混 乱 恐 怖 衰 落 愤 怒 和 其 他 14 种 类 型 根 据 统 计, 悲 伤 和 恐 怖 是 美 国 媒 体 911 事 件 报 道 的 主 要 情 感 基 调, 其 中 悲 伤 基 调 的 封 面 共 计 43 张 ; 恐 怖 基 调 的 封 面 26 张 ; 除 此 之 外, 表 达 平 静 希 望 以 及 愤 怒 基 调 的 封 面 数 量 也 相 对 较 多 平 静 基 调 的 封 面 18 张 ; 希 望 基 调 的 16 张 ; 愤 怒 基 调 的 14 张 ; 除 此 之 外, 冲 突 基 调 的 9 张 ; 震 撼 基 调 的 7 张 ; 混 乱 萧 条 基 调 的 各 为 4 张 怀 疑 基 调 的 5 张 ; 晦 暗 基 调 的 2 张 ; 衰 落 基 调 的 2 张 ; 其 他 无 法 分 类 的 15 张 整 体 说 来, 悲 伤 恐 怖 成 为 美 国 911 事 件 的 主 要 的 情 感 基 调 ; 与 此 同 时, 美 国 媒 体 也 尝 试 运 用 积 极 的 情 感 基 调, 如 平 静 和 希 望 表 现 美 国 民 众 团 结 一 心, 展 演 从 悲 伤 中 振 作 的 修 辞 策 略 其 他 怀 疑 愤 怒 震 撼 衰 落 恐 怖 混 乱 萧 条 悲 伤 晦 暗 冲 突 平 静 希 望 和 谐 1 1 2 4 4 5 7 9 15 14 18 16 0 10 20 30 40 50 5. 报 道 主 题 : 纪 念 911, 悼 念 亲 人 9 数 量 从 报 道 主 题 来 说, 美 国 911 封 面 报 道 的 主 题 主 要 有 以 下 几 类 : 纪 念 911 事 件 悼 念 逝 者 主 题, 共 计 71 张 ; 打 击 恐 怖 主 义 52 张 ; 媒 体 动 员 鼓 舞 民 众 18 张 (11%); 911 后 恢 复 重 建 的 8 张 ; 其 他 恐 怖 事 件 的 3 张 纪 念 911 事 件 的 图 片 有 几 类, 最 多 的 就 是 直 接 重 现 911 当 时 的 场 景, 这 些 图 片 大 多 展 现 了 飞 机 穿 过 双 子 塔, 混 合 着 火 光 和 黑 烟 即 将 倒 塌 的 形 象, 或 者 人 们 恐 慌 的 场 景 ; 还 有 许 多 表 现 双 子 塔 成 为 废 墟 的 残 垣 断 壁 的 场 景 这 些 场 景 重 现 了 2001 年 9 月 11 日 当 天 发 生 的 恐 怖 袭 击, 可 以 说 是 对 恐 怖 场 景 的 一 种 直 接 再 现 在 怀 念 逝 去 亲 人 的 主 题 中, 除 了 表 现 出 悲 伤, 还 可 以 看 出, 媒 体 力 图 展 现 911 事 件 和 带 来 的 创 伤 不 能 摧 毁 美 国 的 意 志 26 43
文 献 综 述 随 着 时 间 的 变 化, 美 国 媒 体 对 恐 怖 主 义 的 报 道 主 题 也 会 出 现 相 应 的 变 化 本 文 将 2001 至 2011 的 十 年 分 为 三 个 阶 段 : 第 一 阶 段 :911 发 生 的 2001 年 ; 第 二 阶 段 2002 年 至 2010 年 ; 第 三 阶 段 911 十 周 年 2011 年 然 后 分 别 统 计 不 同 阶 段 的 封 面 主 题 根 据 统 计, 纪 念 911 悼 念 亲 人 是 三 个 阶 段 贯 彻 始 终 的 主 题 同 时, 不 同 阶 段 也 呈 现 各 自 的 特 点 2001 年 恐 怖 袭 击 刚 刚 发 生 之 时, 杂 志 除 了 悼 念 逝 者 及 时 展 现 911 当 时 的 场 景 之 外, 也 很 注 重 鼓 励 受 到 创 伤 的 民 众, 努 力 地 营 造 爱 国 主 义 的 氛 围, 增 加 民 族 的 凝 聚 力 ;2002 到 2010 年 间 反 恐 战 争 显 然 成 为 主 题, 这 与 这 几 年 间 美 国 政 府 以 反 恐 为 名 掀 起 两 场 战 争 有 着 密 切 的 关 系 ;2011 年 911 事 件 十 周 年 时, 由 于 战 争 的 失 败, 媒 体 对 反 恐 战 争 倾 向 于 保 持 沉 默, 更 加 注 重 911 事 件 后 美 国 的 复 兴 与 重 建 6. 文 字 标 题 与 图 片 表 达 的 主 题 相 一 致, 美 国 媒 体 文 字 标 题 的 表 达 同 样 也 体 现 了 悼 念 反 恐 与 反 思 的 主 题 纪 念 911 事 件 悼 念 遇 害 者 的 标 题 如 ESPN 杂 志 2001 年 10 月 的 标 题 These Were The Days ( 那 些 日 子 ), 纽 约 杂 志 2011 年 的 标 题 One Day, Ten Years ( 一 天, 十 年 ) 等 鼓 动 民 众 打 击 恐 怖 主 义 的 标 题 如 新 闻 周 刊 在 911 事 件 之 后 的 标 题 American Under Attack ( 美 国 受 袭 ), Protecting America ( 保 卫 美 国 ); 商 业 周 刊 则 在 事 发 后 就 刊 出 了 Act of War ( 宣 战 ) 的 标 题 对 恐 怖 主 义 的 头 号 敌 人 本 拉 登 美 国 媒 体 更 是 直 截 了 当 : 如 旗 帜 周 刊 Wanted ( 通 缉 ); 新 闻 周 刊 The Hunt for Bin Laden ( 追 捕 本 拉 登 ); 时 代 周 刊 Target: Bin Laden ( 目 标 : 本 拉 登 ) 911 之 后 的 几 年 里, 美 国 媒 体 同 样 也 表 现 出 对 反 恐 战 争 的 质 疑 如 时 代 周 刊 标 题 : What Will It Take to Win? ( 何 以 赢 战?), Looking for A Way Out ( 寻 找 出 路 ), How Not to Lose in Afghanistan? ( 如 何 不 败 于 阿 富 汗?) 此 类 标 题 对 表 现 了 反 恐 战 争 后 期 美 国 军 队 的 疲 惫 以 及 媒 体 对 于 战 争 迟 迟 不 结 束 的 质 疑 四 讨 论 1. 美 国 媒 体 911 事 件 报 道 中 的 报 道 框 架 新 闻 并 非 自 然 产 物, 而 是 一 种 社 会 真 实 的 建 构 过 程 新 闻 报 道 框 限 部 分 事 实, 选 择 部 分 事 实, 以 及 主 观 地 重 组 这 些 社 会 事 实 的 过 程, 是 显 而 易 见 的 新 闻 框 架 是 一 只 看 不 见 的 手, 无 时 无 刻 不 在 幕 后 管 制 着 新 闻 本 文 尝 试 对 美 国 媒 体 911 事 件 的 报 道 框 架 进 行 总 结 (1) 恐 怖 框 架 渲 染 恐 怖 氛 围 恐 怖 框 架 指 的 是 美 国 媒 体 在 911 事 件 中 着 力 突 出 强 调 渲 染 恐 怖 氛 围, 丑 化 恐 怖 分 子 10
文 献 综 述 美 国 媒 体 911 事 件 中 大 肆 制 造 和 渲 染 恐 怖 气 氛, 制 造 紧 张 空 气, 令 民 众 对 恐 怖 分 子 产 生 强 烈 恐 惧 感 媒 体 不 断 地 重 复 911 事 发 当 天 飞 机 撞 击 双 子 大 楼 的 画 面, 强 化 民 众 对 于 恐 怖 袭 击 的 印 象 媒 体 还 不 断 渲 染 关 于 安 全 的 各 种 议 题, 造 成 恐 怖 就 在 身 边 的 错 觉 911 事 件 之 后 的 十 年 内 美 国 媒 体 不 断 展 开 911 轰 炸 这 从 美 国 时 代 周 刊 近 十 年 的 封 面 报 道 就 可 以 看 出 这 种 变 化 根 据 对 美 国 时 代 周 刊 封 面 图 库 中 收 集 的 所 有 以 恐 怖 主 2 义 为 主 题 的 封 面 统 计 显 示, 从 1970 年 到 2000 年 911 事 件 发 生 前, 恐 怖 主 义 主 题 封 面 共 有 29 张 但 从 2001 年 至 2011 年 在 911 事 件 发 生 后 的 十 年 里, 恐 怖 主 义 主 题 的 封 面 有 43 张, 其 中 40 张 与 911 事 件 或 反 恐 战 争 有 关, 而 只 有 三 张 分 别 与 2005 年 伦 敦 地 铁 案, 巴 基 斯 坦 恐 怖 分 子 袭 击 奥 运 村,2010 年 美 国 航 班 上 发 现 炸 弹 包 裹 相 关 实 际 上, 从 2001 年 到 2011 年 这 十 年 间, 除 了 911 事 件, 还 有 许 多 恐 怖 主 义 袭 击 发 生 在 世 界 各 地, 都 被 美 国 媒 体 忽 略 了 如 2008 年 孟 买 爆 发 连 环 恐 怖 袭 击 2009 年 中 国 新 疆 爆 发 疆 独 分 子 打 砸 抢 烧 事 件 时 代 周 刊 却 没 有 给 予 关 注 而 在 911 事 件 之 前 的 30 年, 美 国 媒 体 对 于 世 界 各 地 的 恐 怖 主 义 事 件 都 有 关 注, 不 会 大 量 集 中 关 注 在 某 个 事 件 上, 即 使 是 和 本 国 密 切 相 关 的 伊 朗 人 质 事 件 两 起 劫 机 事 件 时 代 周 刊 也 仅 连 续 关 注 三 到 四 期 但 在 911 之 后 的 十 年, 美 国 媒 体 几 乎 出 现 了 911 主 题 轰 炸, 当 涉 及 恐 怖 主 义 这 一 主 题 时, 时 代 周 刊 几 乎 只 专 注 于 911 事 件 和 与 之 带 来 的 相 关 问 题 年 份 事 件 数 量 年 份 事 件 数 量 1970 约 旦 劫 机 事 件 3 2001 与 911 事 件 或 反 恐 战 争 相 关 13 1972 巴 基 斯 坦 恐 怖 分 子 袭 击 奥 运 村 1 2002 与 911 事 件 或 反 恐 战 争 相 关 9 1974 巴 基 斯 坦 在 Ma'a lot 劫 持 人 质 1 2003 与 911 事 件 或 反 恐 战 争 相 关 3 1977 德 国 汉 莎 航 空 被 劫 机 1 2004 与 911 事 件 或 反 恐 战 争 相 关 5 1980 美 国 营 救 在 伊 朗 人 质 4 2005 与 911 事 件 或 反 恐 战 争 相 关 3 1981 美 利 交 恶 1 2005 伦 敦 地 铁 爆 炸 案 1 1983 贝 鲁 特 美 法 军 队 占 大 楼 爆 炸 1 2005 巴 基 斯 坦 恐 怖 分 子 袭 击 奥 运 村 1 1985 TWA847 劫 机 案 4 2006 与 911 事 件 或 反 恐 战 争 相 关 2 1986 美 国 空 袭 利 比 亚 1 2007 与 911 事 件 或 反 恐 战 争 相 关 1 1991 人 质 约 翰 麦 卡 锡 获 释 1 2008 与 911 事 件 或 反 恐 战 争 相 关 1 1992 洛 克 比 空 那 1 2009 与 911 事 件 或 反 恐 战 争 相 关 1 1993 世 贸 中 心 爆 炸 案 2 2010 美 国 航 班 炸 弹 危 机 1 1994 贩 卖 浓 缩 铀 1 2011 与 911 事 件 或 反 恐 战 争 相 关 1 1995 奥 姆 真 理 教 地 铁 毒 气 事 件 1 2 这 71 张 图 片 是 在 时 代 周 刊 封 面 库 (http://www.timecoverstore.com/) 中 输 入 terrorism 得 到 的 结 果, 从 911 事 件 开 始 后 的 42 张 图 片 是 本 文 165 张 图 片 资 料 的 一 部 分 11
文 献 综 述 1995 奥 克 拉 荷 马 大 爆 炸 1 1996 数 学 天 才 卡 钦 斯 基 爆 炸 案 1 1996 奥 林 匹 克 公 园 爆 炸 1 1997 奥 克 拉 荷 马 爆 炸 案 犯 死 刑 1 2000 巴 以 冲 突 1 2001 奥 克 拉 荷 马 爆 炸 案 犯 死 刑 1 共 29 共 计 42 计 (2) 悲 伤 框 架 刻 画 悲 伤 情 绪 悲 伤 框 架 指 的 是 美 国 媒 体 强 化 911 事 件 中 美 国 民 众 的 悲 伤 着 力 刻 画 911 事 件 的 受 害 者, 从 而 达 到 让 美 国 民 众 移 情, 加 强 对 恐 怖 主 义 者 的 仇 恨 美 国 媒 体 在 911 事 件 报 道 中 充 分 使 用 悲 伤 修 辞, 渲 染 刻 画 911 受 害 者 的 形 象 与 故 事, 勾 勒 美 国 受 害 者 的 形 象, 唤 起 受 众 对 美 国 的 同 情 以 及 对 恐 怖 主 义 分 子 的 愤 怒 情 绪 除 了 死 伤 者, 孤 儿 遗 腹 子 战 争 寡 妇 都 是 911 事 件 的 受 害 者, 而 他 们 也 最 能 够 体 现 悲 伤 而 坚 强 的 主 题, 他 们 的 形 象 代 表 了 美 国 人 在 911 事 件 之 后 的 国 民 心 态 在 本 文 收 集 的 165 张 封 面 中, 有 42% 的 封 面 是 纪 念 911 事 件 和 怀 念 亲 人 的 主 题 悲 伤 的 基 调 成 为 911 封 面 报 道 的 主 体 基 调 (3) 战 争 框 架 反 恐 战 争 战 争 框 架 指 得 是 美 国 媒 体 突 出 美 国 政 府 军 队 面 对 恐 怖 主 义 恐 怖 分 子 的 态 度 立 场 具 体 表 现 在, 在 符 合 选 择 上, 美 国 媒 体 突 出 选 择 代 表 美 国 精 神 的 自 由 女 神 像 以 及 代 表 美 国 军 方 的 五 角 大 楼 美 国 士 兵 消 防 员, 代 表 美 国 政 府 的 布 什 总 统 和 奥 布 马 总 统 强 调 面 对 恐 怖 主 义 恐 怖 分 子 时, 美 国 政 府 打 击 恐 怖 主 义 恐 怖 分 子 的 决 心 和 态 度, 重 塑 美 国 梦 与 此 同 时, 媒 体 歪 曲 伊 斯 兰 文 明, 把 恐 怖 分 子 刻 画 成 以 本 拉 登 为 首 的 基 地 恐 怖 分 子, 更 是 直 指 某 些 国 家 是 恐 怖 主 义 国 家 根 据 统 计, 在 收 集 到 的 所 有 样 本 中, 有 明 确 指 向 恐 怖 分 子 国 家 的 封 面 共 计 129 张, 其 中 阿 富 汗 是 美 国 认 为 的 头 号 恐 怖 主 义 国 家, 共 有 109 张 封 面 把 恐 怖 主 义 矛 头 指 向 阿 富 汗, 这 些 图 片 一 些 是 涉 及 911 事 件, 有 一 些 是 指 向 基 地 组 织 其 次 是 伊 拉 克,16 张 尼 日 利 亚 巴 基 斯 坦 巴 勒 斯 坦 沙 特 阿 拉 伯 约 旦 各 1 张 2. 美 国 媒 体 在 恐 怖 主 义 报 道 中 的 角 色 反 恐 战 争 的 舆 论 工 具 通 过 美 国 媒 体 对 恐 怖 主 义 的 报 道 研 究, 我 们 可 以 更 好 地 认 识 美 国 媒 体 在 美 国 反 恐 斗 争 中 扮 演 的 角 色 和 作 用 美 国 媒 体 在 恐 怖 主 义 的 报 道 中 很 好 地 充 当 了 美 国 国 家 反 恐 斗 争 的 舆 论 工 具, 充 当 了 美 国 动 员 民 众 鼓 舞 士 气 反 击 恐 怖 主 义 的 舆 论 舵 手 在 911 事 件 刚 刚 发 生 之 时, 媒 体 大 肆 报 道 911 事 件 的 细 节, 受 害 者 不 断 地 回 忆 当 时 的 经 历, 恐 怖 分 子 的 行 径 掀 起 了 民 愤, 把 911 事 件 定 义 为 恐 怖 主 义 的 挑 衅 除 了 酝 酿 悲 伤 与 愤 怒 12
文 献 综 述 的 情 绪, 媒 体 也 很 注 重 强 调 爱 国 主 义 情 节, 这 种 情 绪 除 了 能 够 鼓 舞 士 气 之 外, 也 为 接 下 里 的 战 争 做 了 准 备 当 911 事 件 逐 渐 过 去, 美 国 媒 体 把 目 光 集 中 在 了 中 东 战 场 上, 展 现 士 兵 的 英 勇 善 战 尽 管 有 些 媒 体 也 展 现 了 对 于 战 争 的 质 疑 和 战 争 对 于 美 国 的 伤 害, 但 是 从 未 怀 疑 过 美 国 发 动 战 争 的 正 义 性 同 时, 美 国 媒 体 淡 化 甚 至 忽 略 了 中 东 人 民 的 苦 难 和 美 军 在 战 场 上 的 一 系 列 丑 闻, 如 虐 囚 事 件 美 国 媒 体 通 过 对 恐 怖 主 义 恐 怖 分 子 的 渲 染, 以 及 恐 怖 主 义 和 恐 怖 分 子 给 美 国 民 众 带 来 的 深 重 灾 难 和 悲 伤 情 绪 的 刻 画, 在 此 基 础 之 上 对 美 国 政 府 军 队 民 众 抗 击 恐 怖 主 义 的 决 心 和 努 力 的 突 出, 充 当 了 美 国 发 动 反 恐 战 争 抗 击 恐 怖 主 义 的 最 好 舆 论 工 具 五 结 论 本 文 通 过 内 容 分 析 的 研 究 方 法 对 美 国 媒 体 自 2001 年 9 月 至 2011 年 9 月 十 年 911 封 面 报 道 进 行 了 研 究, 分 析 了 美 国 媒 体 对 恐 怖 主 义 建 构 与 呈 现 的 主 要 特 点, 总 结 了 美 国 媒 体 恐 怖 主 义 报 道 中 的 报 道 框 架 和 特 点 : 美 国 媒 体 在 恐 怖 主 义 报 道 中 极 力 渲 染 恐 怖 氛 围 ; 刻 画 美 国 受 害 者 的 形 象 ; 展 示 其 武 装 能 力, 为 反 恐 战 争 做 宣 传 美 国 媒 体 通 过 对 恐 怖 主 义 恐 怖 分 子 的 渲 染, 对 恐 怖 主 义 给 美 国 带 来 的 灾 难 和 悲 伤 的 刻 画, 以 及 美 国 政 府 军 队 抗 击 恐 怖 主 义 的 决 心 和 努 力 的 框 架 报 道, 达 到 加 深 仇 恨 唤 起 同 情 和 动 员 民 众 抗 击 恐 怖 主 义 的 功 能, 充 当 了 美 国 反 恐 斗 争 的 舆 论 舵 手 [ 参 考 文 献 ] [1]I. D. Onwudiwe,The Globalization of Terrorism, Farnham :Ashgate, 2001. [2]B. Hoffman,Inside Terrorism,New York: 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 2006. [3] 何 晶 : 从 国 际 传 播 的 角 度 审 视 恐 怖 主 义, 国 际 新 闻 界 2003 年 第 4 期, 第 31-35 页 [He Jing, Reviewing Terrorism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international communication, Chinese Journal of Journalism & Communication, No.4 (2003), pp. 31-35.] [4]A. P. Schmid,Political Terrorism: A Research Guide to Concept, Theories, Data Bases and Literature, Amsterdam :Elsevier Science Ltd,1983. [5] 胡 联 合 : 西 方 传 媒 与 当 代 世 界 恐 怖 主 义 的 泛 滥, 国 际 新 闻 界 2000 年 第 4 期. 第 32-36 页 [Hu Lianhe, Western media and the widespread of terrorism in contemporary world, Chinese Journal of Journalism & Communication, No.4 (2000), pp. 32-36.] [ 责 任 编 辑 张 梦 晗 ] 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