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 证 热 的 经 济 学 解 释 - 我 国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收 入 效 应 的 实 证 分 析 1 钱 晓 烨 迟 巍 1.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制 度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制 度 是 指 按 照 国 家 制 定 的 职 业 技 能 标 准 或 任 职 资 格 条 件, 政 府 认 定 的 考 核 鉴 定 机 构 对 劳 动 者 的 技 能 水 平 或 职 业 资 格 进 行 客 观 公 正 科 学 规 范 的 评 价 和 鉴 定, 并 对 合 格 者 授 予 相 应 的 职 业 资 格 证 书 的 一 种 制 度 它 是 劳 动 就 业 制 度 的 一 项 重 要 内 容 职 业 资 格 证 书 制 度 在 美 英 等 国 家 已 有 百 余 年 的 历 史, 而 且 覆 盖 的 行 业 / 职 业 领 域 不 断 拓 展 据 美 国 的 统 计 数 据 显 示, 从 1985 年 至 2000 年, 美 国 受 到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制 度 的 管 理 的 劳 动 者 从 9% 提 高 至 20% 至 于 各 国 普 遍 存 在 职 业 资 格 制 度 的 原 因, 根 据 诺 贝 尔 经 济 学 奖 得 主 Arrow Kenneth 的 论 著 (Arrow,1971), 职 业 资 格 可 以 最 小 化 消 费 者 对 产 品 和 服 务 质 量 的 不 确 定 性 另 外 一 些 情 况 下, 低 质 量 的 产 品 和 服 务 会 带 来 远 比 消 费 者 不 确 定 性 更 大 的 社 会 负 效 应 试 想, 医 生 因 为 做 出 了 一 个 错 误 诊 断 导 致 大 规 模 的 传 染 病 流 行, 建 筑 师 因 为 设 计 参 数 不 正 确 导 致 建 筑 物 倒 塌, 这 些 都 可 能 危 害 许 多 生 命 因 此, 对 一 些 职 业 进 行 资 格 认 证, 保 证 从 业 者 都 具 备 达 到 标 准 的 知 识 技 能 可 以 很 大 地 提 高 社 会 效 益 美 国 的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制 度 通 常 存 在 三 种 资 格 认 证 方 式 : 职 业 注 册 (registration) 职 业 资 格 (certification) 与 执 业 资 格 (licensing) 其 中, 职 业 注 册 是 限 制 性 最 小 的 一 种 认 证 方 式, 劳 动 者 只 需 登 记 他 们 的 姓 名 住 址 以 及 政 府 机 构 颁 发 的 合 格 证 书 (qualification) 即 可 进 入 行 业 注 册 者 通 常 需 缴 纳 一 定 保 证 金 或 费 用 而 职 业 资 格 允 许 所 有 劳 动 者 从 事 该 行 业, 但 政 府 或 者 一 些 专 业 机 构 会 组 织 资 格 考 试, 申 请 者 自 愿 申 请 该 资 格 考 试, 并 向 那 些 通 过 资 格 考 试 的 从 业 者 颁 发 证 书, 证 明 他 们 的 技 能 和 知 识 达 到 了 预 定 的 标 准 限 制 最 严 格 的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方 式 是 执 业 资 格, 这 种 方 式 也 被 人 们 称 作 从 业 资 格 根 据 相 关 法 律 规 定, 不 达 到 政 府 规 定 的 从 业 标 准 而 从 事 职 业 资 格 管 理 下 的 行 业 并 收 取 报 酬 的 做 法 是 非 法 的 美 国 政 府 通 常 建 1 钱 晓 烨 获 清 华 大 学 经 济 管 理 学 院 博 士 学 位, 现 为 四 川 大 学 商 学 院 讲 师 ; 电 子 邮 箱 :qianxiaoyexc@gmail.com 迟 巍 获 美 国 明 尼 苏 达 大 学 人 力 资 源 管 理 与 工 业 关 系 博 士 学 位, 现 为 清 华 大 学 经 济 管 理 学 院 副 教 授 ; 电 子 邮 箱 : chiw@sem.tsinghua.edu.cn
立 一 个 非 政 府 性 的 职 业 资 格 委 员 会 来 监 管 该 行 业, 资 格 委 员 会 成 员 可 能 包 括 政 府 任 命 的 官 员 公 众 成 员 以 及 行 业 从 业 者, 而 通 常 行 业 内 从 业 者 占 据 主 导 地 位 在 欧 洲, 欧 盟 的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政 策 可 以 划 分 为 两 大 类, 第 一 类 被 称 为 结 构 性 管 制 政 策 (structural regulation), 这 些 政 策 包 括 就 业 准 入 政 策 以 及 授 予 相 关 行 业 设 定 准 入 标 准 的 资 格 ; 另 一 类 被 称 为 行 为 管 制 政 策 (behavioral regulation), 包 括 职 业 从 业 费 的 设 定 以 及 商 业 限 制 政 策 ( 如 设 定 服 务 价 格 上 限 等 政 策 )(Kleiner,2006) 我 国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制 度 的 前 身 是 劳 动 力 市 场 计 划 管 理 下 的 技 术 职 称 制 建 国 初 期 到 六 十 年 代 初, 我 国 就 根 据 主 要 职 业 的 专 业 技 术 评 定 职 称, 如 工 程 师 建 筑 师 医 师 会 计 师 等, 并 将 这 些 职 称 与 职 务 等 级 工 资 挂 钩, 即 技 术 职 称 越 高, 收 入 越 高 只 是 在 非 市 场 化 的 劳 动 力 市 场 条 件 下, 工 资 与 技 术 技 能 的 这 种 正 向 关 系, 是 以 行 政 计 划 安 排 的 方 式 实 现 的 1979 年 至 1983 年, 在 邓 小 平 同 志 的 倡 导 下, 全 国 的 首 次 职 称 评 定 开 始, 可 以 看 成 是 改 革 开 放 以 后 重 启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的 标 志 1986 年 至 1988 年, 我 国 总 结 在 过 去 技 术 职 称 评 定 的 基 础 上, 开 始 全 面 明 确 职 业 技 能 标 准 任 职 资 格 条 件, 并 以 此 标 准 对 劳 动 者 进 行 专 业 技 术 职 业 资 格 的 评 定 至 90 年 代 初 期, 随 着 市 场 供 求 调 节 的 人 力 资 源 配 置 体 系 逐 步 形 成, 职 业 资 格 证 书 制 度 发 展 起 来 了 1995 年, 中 华 人 民 共 和 国 劳 动 法 第 六 十 九 条 明 确 指 出 : 国 家 确 定 职 业 分 类, 对 规 定 的 职 业 制 定 职 业 技 能 标 准, 实 行 职 业 资 格 证 书 制 度, 由 经 过 政 府 批 准 的 考 核 鉴 定 机 构 负 责 对 劳 动 者 实 施 职 业 技 能 考 核 鉴 定 1996 年 颁 布 的 中 华 人 民 共 和 国 职 业 教 育 法 第 一 章 第 八 条 规 定 : 实 施 职 业 教 育 应 当 根 据 实 际 需 要, 同 国 家 制 定 的 职 业 分 类 和 职 业 等 级 标 准 相 适 应, 实 行 学 历 文 凭 培 训 证 书 和 职 业 资 格 证 书 制 度 一 方 面 国 家 职 业 技 能 标 准 进 一 步 完 善, 相 应 的 职 业 水 平 考 试 出 现, 如 1995 年 全 面 铺 开 的 全 国 护 士 职 业 水 平 考 试 ; 另 一 方 面, 专 业 技 术 人 才, 如 会 计 师 律 师 等 开 始 通 过 不 同 的 专 业 团 体 组 织 起 来 建 立 资 格 考 试 体 制 1 发 展 到 目 前 为 止, 我 国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制 度 的 运 行 走 上 了 常 规 化 规 范 化 的 道 路 实 行 政 府 指 导 下 的 管 理 体 制, 由 国 家 人 力 资 源 和 社 会 保 障 部 管 理, 通 过 学 历 认 定 资 格 考 试 专 家 评 定 职 业 技 能 鉴 定 等 方 式 对 从 业 者 职 业 资 格 进 行 评 价, 对 合 格 者 授 予 国 家 职 业 资 格 证 书 目 前 我 国 存 在 两 种 认 证 体 系 : 一 是 人 力 资 源 和 社 会 保 障 部 推 行 的 国 家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二 是 人 力 资 源 和 社 会 保 障 部 会 同 国 家 行 业 协 会 实 行 的 专 业 技 术 人 员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1 1986 年 9 月 第 一 届 全 国 统 一 律 师 资 格 考 试 开 考, 成 为 后 来 全 国 统 一 司 法 考 试 的 前 身 最 早 的 注 册 会 计 师 资 格 是 1994 年 颁 布
国 家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主 要 涉 及 以 技 能 为 主 的 职 业 资 格 鉴 定 和 证 书 的 核 发 与 管 理, 被 称 作 向 社 会 公 众 提 供 属 于 单 纯 技 能 型 的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是 对 某 些 强 调 职 业 技 能 的 普 通 职 业 实 行 的 就 业 准 入 1 这 一 类 的 技 能 劳 动 者 总 量 达 到 11200 万 人 2 这 其 中, 生 产 类 的 职 业 通 常 有 五 级 认 证, 初 级 中 级 高 级 技 师 高 级 技 师 服 务 类 的 职 业 通 常 有 三 级 认 证 : 初 级 中 级 高 级 专 业 技 术 人 员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是 原 人 事 部 会 同 国 家 行 业 协 会, 在 涉 及 国 家 和 人 民 财 产 安 全 及 公 共 利 益 的 专 业 技 术 领 域 推 行 专 业 技 术 人 员 执 业 资 格 制 度, 是 指 对 专 业 技 术 人 员 的 职 业 资 格 评 价 和 证 书 的 核 发 与 管 理, 是 在 专 业 化 程 度 较 高 的 职 业 领 域 实 行 的 专 业 资 格 认 证 和 注 册 制 度, 如 律 师 会 计 师 这 一 类 的 专 业 技 术 人 才 总 量 在 2010 年 达 到 4686 万 人 两 类 资 格 证 书 在 准 入 的 资 格 条 件 尤 其 是 申 请 者 的 受 教 育 水 平 和 背 景 要 求 方 面 有 很 大 不 同 : 前 者 往 往 只 要 求 申 请 者 接 受 特 定 的 职 业 技 能 培 训, 考 核 合 格 即 可 取 得 相 应 的 资 格 证 书 ; 后 者 一 般 要 求 申 请 者 具 有 相 关 专 业 的 高 等 教 育 背 景, 所 针 对 的 职 业 领 域 专 业 化 程 度 以 及 知 识 含 量 更 高 ( 胡 彩 霞, 2007) 与 美 国 的 情 况 类 似, 我 国 也 存 在 职 业 资 格 和 执 业 资 格 两 种 管 制 严 格 程 度 不 同 的 认 证 制 度 职 业 资 格 证 书 允 许 任 何 人 从 事 相 关 行 业, 政 府 管 理 部 门 会 举 行 考 试 并 对 达 到 特 定 标 准 的 个 人 颁 发 资 格 证 书 另 一 方 面, 执 业 资 格 认 证 比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更 加 严 格 在 我 国, 未 取 得 执 业 资 格 ( 从 业 资 格 ) 从 事 某 行 业 是 违 反 法 律 法 规 的 这 些 违 法 行 为 将 会 受 到 处 罚 3 根 据 人 力 资 源 与 社 会 保 障 部 的 统 计, 国 家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涵 盖 的 1023 个 岗 位 中, 有 90 个 岗 位 要 求 具 有 执 业 资 格 才 能 行 业, 这 些 资 格 证 书 也 被 称 为 上 岗 证 在 多 数 情 况 下, 通 常 采 用 初 级 职 业 资 格 作 为 上 岗 证 专 业 技 术 人 员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中, 要 求 具 有 执 业 资 格 的 职 业 有 律 师 医 师 药 剂 师 护 士 会 计 房 地 产 评 估 师 建 筑 师 城 市 规 划 师 结 构 工 程 师 等 31 个 职 业 4 另 外 一 些 专 业 技 术 职 业 资 格, 如 人 力 资 源 管 理 师 市 场 营 销 师 则 不 要 求 必 须 具 有 职 业 资 格 才 能 从 业 根 据 教 师 资 格 条 例, 从 事 教 师 职 业 也 必 须 依 法 取 得 教 师 资 格, 因 此, 教 师 也 是 具 有 就 业 准 入 的 行 业 但 由 于 教 师 资 格 考 试 并 不 是 取 得 教 师 职 业 资 格 的 必 要 方 式, 具 备 教 师 法 规 定 的 学 历, 经 过 相 关 教 育 部 门 认 定, 也 可 取 得 教 师 资 格 因 此, 教 师 职 业 资 格 在 对 技 能 技 术 的 专 业 性 要 求 上 与 31 类 执 业 资 格 有 所 区 别, 因 此 目 前 被 称 为 教 师 职 业 资 格, 而 非 教 师 1 包 括 生 产 和 运 输 设 备 操 作 人 员 农 林 牧 渔 水 利 业 生 产 人 员 商 业 和 服 务 业 人 员 办 事 人 员 和 有 关 人 员 四 类 人 员, 87 个 职 业 目 录 2 十 二 五 计 划 2015 年 目 标, 专 业 技 术 人 才 达 到 6800 万 人, 人 才 资 源 总 量 1.56 亿 人 3 比 如, 根 据 中 华 人 民 共 和 国 刑 法 第 336 条, 未 取 得 医 生 执 业 资 格 的 人 非 法 行 医, 情 节 严 重 的, 处 三 年 以 下 有 期 徒 刑, 拘 役 或 者 管 制, 并 处 或 者 单 处 罚 金 4 作 者 收 集 资 料 统 计 得 出
执 业 资 格 公 务 员 不 属 于 职 业 资 格 根 据 中 华 人 民 共 和 国 公 务 员 法, 满 足 年 龄 品 行 身 体 和 文 化 条 件 即 有 资 格 成 为 公 务 员, 公 务 员 考 试 是 一 种 选 拔 筛 选 考 试, 而 非 资 格 认 定 考 试 公 务 员 考 试 都 有 一 定 录 取 名 额 或 比 例 限 制, 因 此 是 一 种 选 优 的 考 试 ; 而 职 业 资 格 考 试 是 测 试 考 生 是 否 到 达 了 一 定 的 技 术 技 能 水 平, 是 一 种 通 过 性 质 的 考 试 国 家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和 专 业 技 术 人 员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这 两 种 体 系 下 认 证 对 收 入 的 影 响 是 否 不 同, 依 据 现 有 的 数 据 还 难 以 做 出 准 确 的 回 答 但 前 者 中 多 数 认 证 属 于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后 一 类 体 系 中, 执 业 资 格 认 证 占 据 了 更 大 比 例 本 文 作 者 的 最 新 一 份 研 究 (Chi 等,2012) 分 别 对 职 业 资 格 和 执 业 资 格 的 收 入 效 应 进 行 了 估 算, 发 现 持 有 执 业 资 格 ( 律 师 医 生 建 筑 师 等 ) 的 从 业 者 收 入 增 量 大 于 仅 持 有 职 业 资 格 ( 人 力 资 源 师 企 业 培 训 师 管 理 咨 询 师 IT 系 统 分 析 师 等 ) 的 从 业 者, 但 这 种 收 入 增 量 差 距 并 不 大 2. 职 业 资 格 的 影 响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被 认 为 对 一 国 的 劳 动 力 市 场 以 及 产 品 市 场 有 着 深 远 的 影 响 在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体 系 建 立 较 早 的 美 国, 学 者 估 计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直 接 影 响 到 大 约 18% 的 美 国 员 工 决 定 着 美 国 10% 的 国 民 收 入 (Carroll 和 Gaston, 1977) 这 比 最 低 工 资 和 工 会 的 影 响 力 都 要 大, 并 且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所 影 响 到 的 员 工 数 量 日 益 增 加, 越 来 越 多 的 职 业 需 要 资 格 认 证 据 统 计, 截 止 到 2003 年, 美 国 有 超 过 800 个 职 业 至 少 在 一 个 州 需 要 执 业 资 格 认 证, 超 过 1100 个 职 业 需 要 执 业 资 格 认 证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或 注 册 认 证 中 的 至 少 一 项 (Kleiner 和 Kruger,2010) 2.1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的 福 利 效 应 关 于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的 研 究 可 以 至 少 追 溯 到 亚 当 斯 密 在 1776 年 探 讨 的 手 工 业 者 联 合 减 少 市 场 上 熟 练 工 匠 的 数 量 以 提 高 工 资 国 外 关 于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的 理 论 与 实 证 研 究 相 对 较 多, 大 部 分 集 中 于 以 下 三 个 方 面 :(1)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对 劳 动 力 供 给 及 从 业 者 收 入 的 影 响 ;(2)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对 服 务 质 量 及 消 费 者 市 场 的 影 响 ;(3)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的 社 会 利 益 早 期 涉 及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的 收 入 效 应 的 文 献 源 于 对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的 社 会 福 利 的 讨 论 诺 贝 尔 奖 获 得 者 米 尔 顿 弗 里 德 曼 (Milton Friedman,1962) 认 为, 更 加 严 格 的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政 策 为 行 业 设 置 了 不 必 要 的 进 入 门 槛, 职 业 认 证 制 度 仅 仅 是 行 业 内 从 业 人 员 限 制 新 的 竞 争 者 从 而 提 高 工 资 的 工 具, 只 能 使 行 业 中 人 员 获 得 利 益 而 对 公 众 利 益 影 响 很 小 甚 至 损 害 公 众 利 益 公 众 利 益 理 论 (Leland,1979;Shapiro,1986) 认 为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有 提 高 从 业 者 工 资 的 作 用, 并 且 可 以 解 决 不 对 称 信 息 的 问 题, 可 以 降 低 消 费 者 对 服 务 质 量 的 不 确 定 性, 激 励 从 业 者 进 行 人 力 资 本 投 入 并 从 而 提 高 服 务 质 量 的 实 证 证 据 2.2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的 收 入 效 应
个 人 利 益 理 论 和 公 众 利 益 理 论 这 两 个 理 论 都 支 持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能 够 提 高 从 业 人 员 的 工 资 国 外 的 学 者 们 进 一 步 对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提 高 从 业 收 入 的 机 制 进 行 了 深 入 研 究, 主 要 形 成 了 三 种 观 点 2.2.1 需 求 受 限 论 有 学 者 认 为,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通 过 限 制 劳 动 力 供 给 影 响 从 业 者 收 入 (Friedman,1962; Kleiner,2006) 主 要 的 机 制 有 二 : 一 是 通 过 提 高 认 证 标 准 调 整 学 校 在 相 关 职 业 的 招 生 名 额 控 制 行 业 资 格 考 试 通 过 率 等 方 式 限 制 行 业 新 进 入 从 业 者 的 数 量 二 是 通 过 设 定 初 始 教 育 程 度 实 习 经 历 行 业 从 业 人 员 推 荐 特 定 培 训 课 程 通 过 从 业 资 格 考 试 等 准 入 标 准, 提 高 了 劳 动 者 进 入 该 行 业 的 成 本, 从 而 导 致 行 业 中 劳 动 力 供 给 减 少 : 那 些 技 能 水 平 较 低 或 自 我 驱 动 力 不 足 的 潜 在 从 业 者 将 由 于 成 本 过 高 而 选 择 不 进 入 该 行 业 这 两 种 情 况 都 会 导 致 劳 动 力 供 给 曲 线 左 移, 行 业 平 均 工 资 提 高 2.2.2 人 力 资 本 投 资 论 有 一 派 观 点 认 为, 取 得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需 要 通 过 具 有 一 定 难 度 的 考 试 和 考 核, 往 往 还 伴 随 着 对 工 作 经 验 ( 工 作 年 限 ) 教 育 水 平 的 要 求 这 意 味 着 一 般 而 言, 持 有 职 业 资 格 的 从 业 者 比 未 持 有 职 业 资 格 的 从 业 者 在 专 业 知 识 技 能 水 平 上 更 胜 一 筹 具 有 更 高 人 力 资 本 的 从 业 者 要 么 其 边 际 产 出 更 高 ( 产 品 数 量 ), 要 么 提 供 的 产 品 ( 服 务 ) 的 市 场 价 格 更 高 ( 质 量 ), 由 工 资 决 定 方 程 w mp P 可 知, 这 类 从 业 者 的 工 资 也 越 高 (Shaprio,1986) 1 l 2.2.3 信 号 理 论 随 着 城 市 化 和 人 口 密 度 增 加 社 会 分 工 不 断 演 进, 产 品 服 务 市 场 的 信 息 不 对 称 问 题 日 益 严 重, 消 费 者 对 诸 如 律 师 医 生 或 房 地 产 经 纪 人 等 服 务 提 供 者 只 有 非 常 有 限 的 了 解, 从 业 者 比 消 费 者 更 多 地 了 解 产 品 服 务 质 量 的 信 息, 可 能 导 致 道 德 风 险 及 逆 向 选 择 的 产 生, 严 重 时 还 会 导 致 市 场 上 次 品 驱 逐 良 品 劣 胜 优 汰 的 现 象 由 于 通 过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的 从 业 者 被 认 为 具 有 更 高 的 人 力 资 本, 从 而 能 够 提 供 更 高 质 量 的 服 务, 这 就 为 消 费 者 提 供 了 一 个 质 量 信 号 因 此,Shapiro (1986) 和 Leland (1979) 认 为,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作 为 一 种 质 量 信 号, 使 消 费 者 较 容 易 地 区 分 出 高 质 量 服 务 提 供 者 及 低 质 量 服 务 提 供 者, 降 低 消 费 者 对 产 品 服 务 质 量 的 不 确 定 性 更 充 分 的 信 息 有 助 于 市 场 对 从 业 者 提 供 的 产 品 服 务 给 出 合 理 的 价 格, 即, 使 方 程 w mp l P 中 的 P( 价 格 ) 与 产 品 服 务 的 价 值 一 致 这 使 得 高 质 量 服 务 的 提 供 者 可 以 获 得 1 公 式 中, w 代 表 工 资 水 平, mp l 代 表 边 际 产 出, P 代 表 产 品 ( 服 务 ) 的 市 场 价 格
比 低 质 量 服 务 提 供 者 更 高 的 收 入, 这 反 过 来 将 鼓 励 从 业 者 进 行 人 力 资 本 投 入, 提 供 更 高 质 量 的 服 务 3. 职 业 资 格 影 响 收 入 的 相 关 实 证 研 究 Friedman 和 Kuznets(1954) 开 创 性 的 实 证 研 究 对 1900 至 20 世 纪 40 年 代 早 期 的 医 生 和 牙 医 的 收 入 进 行 分 析, 发 现 相 比 没 有 严 格 准 入 制 度 的 牙 医 行 业, 医 生 的 平 均 工 资 要 高 出 33% 其 后 许 多 学 者 为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的 收 入 效 应 提 供 了 丰 富 的 实 证 证 据, 已 有 的 研 究 对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收 入 效 应 的 实 证 检 验 主 要 有 三 种 思 路 一 是 检 验 某 个 行 业 在 建 立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前 后 或 有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和 没 有 职 业 认 证 的 从 业 者 间 的 收 入 差 距 White(1978) 的 研 究 发 现, 引 入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后, 实 验 室 技 术 人 员 的 工 资 提 高 了 16% Kleiner(2006) 分 析 了 需 要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职 位 与 同 行 业 中 工 作 内 容 相 似 不 需 认 证 的 职 位 之 间 的 收 入 差 异, 研 究 结 果 表 明 除 教 师 外, 医 生 律 师 等 行 业 通 过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的 从 业 者 小 时 工 资 比 同 行 业 其 他 从 业 者 高 4%-64% Anderson 等 (2000) 的 跨 地 区 研 究 发 现, 在 医 生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条 件 更 严 格 的 地 区, 医 生 们 收 入 显 著 高 于 其 他 地 区 Kleiner 和 Kudrle (2000) 也 发 现 在 职 业 资 格 标 准 更 高 的 州, 牙 医 们 的 收 入 要 比 标 准 低 的 州 内 的 牙 医 高 出 12% Pagliero (2010) 对 律 师 职 业 资 格 考 试 的 最 新 研 究 得 出 了 类 似 的 结 论 第 二 种 思 路 是 考 察 对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有 要 求 和 没 有 要 求 的 行 业 间 收 入 差 异 Stigler (1971) 估 算 在 1960 年 的 美 国, 无 认 证 行 业 的 平 均 工 资 比 认 证 行 业 的 平 均 工 资 低 1/3, 比 部 分 认 证 的 行 业 平 均 收 入 低 12% Muzondo 和 Pazderka(1980) 对 加 拿 大 20 个 行 业 进 行 对 比 研 究, 提 供 了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正 向 影 响 工 资 的 证 据 Perloff(1980) 对 比 了 受 同 一 产 品 市 场 影 响 的 两 个 行 业 的 工 人 收 入, 发 现 对 建 筑 工 人 ( 水 管 工 电 工 等 ) 引 入 职 业 认 证 机 制 后, 产 品 市 场 的 繁 荣 使 建 筑 工 人 工 资 的 涨 幅 远 远 大 于 没 有 引 入 职 业 认 证 机 制 的 制 造 业 工 人 的 工 资 增 长 这 两 个 原 本 工 资 涨 落 情 况 一 致 的 不 同 职 业, 在 一 方 引 入 职 业 认 证 机 制 后 工 资 出 现 了 不 同 变 化 第 三 种 研 究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对 工 资 影 响 的 思 路 是 检 验 那 些 从 不 需 认 证 的 行 业 转 移 至 需 要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行 业 的 劳 动 者 转 行 前 后 的 收 入 差 异 Kleiner(2006) 发 现, 在 1984-2000 年 间, 从 需 要 认 证 行 业 转 移 至 无 需 认 证 行 业 的 从 业 者 收 入 提 高 26%, 而 从 无 需 认 证 行 业 转 移 至 需 要 认 证 行 业 的 从 业 者 收 入 提 高 43%, 表 明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对 收 入 的 影 响 为 17% 这 与 Kugler 和 Sauer(2005) 对 以 色 列 内 科 医 生 再 认 证 的 研 究 结 果 类 似
相 比 国 外 丰 富 的 理 论 和 实 证 研 究, 针 对 我 国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收 入 效 应 的 研 究 则 显 得 相 对 匮 乏 本 文 作 者 的 最 新 研 究 填 补 了 这 一 空 白, 对 我 国 职 业 资 格 制 度 的 收 入 效 应 进 行 了 开 创 性 研 究 4.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制 度 对 我 国 从 业 者 收 入 的 影 响 4.1 持 有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对 收 入 的 影 响 我 们 采 用 全 国 城 市 居 民 综 合 社 会 调 查 (China General Social Survey,CGSS)2003 及 2006 年 度 的 数 据 对 职 业 资 格 对 我 国 从 业 者 收 入 的 影 响 进 行 了 实 证 研 究 1 CGSS 是 建 立 在 随 机 抽 样 基 础 上 的 大 规 模 调 查, 涉 及 了 全 国 28 个 省 市 城 镇 居 民 就 业 教 育 迁 移 社 会 关 系 生 活 方 式 和 生 活 环 境 等 方 面 的 状 况 ;2003 年 和 2006 年 的 数 据 分 别 收 回 了 5894 个 及 10151 个 城 镇 居 民 有 效 数 据 2 表 1: 职 业 资 格 证 书 持 有 状 况 持 有 职 业 资 格 证 书 者 占 总 样 本 比 例 (%) 持 有 职 业 资 格 证 书 者 占 总 样 本 比 例 (%) 2003 年 2006 年 2003 年 2006 年 持 有 证 书 29.57 24.55 行 业 农 林 牧 渔 26.32 43.48 性 别 采 掘 18.37 25.61 女 性 29.85 24.59 加 工 制 造 24.32 20.14 男 性 30.08 26.19 电 煤 气 及 水 的 产 供 52.27 31.58 教 育 程 度 建 筑 39.62 13.04 初 等 教 育 9.32 11.29 地 质 勘 查 水 利 管 理 16.67 20.00 中 等 教 育 30.26 22.41 运 输 仓 储 及 电 信 27.81 28.65 高 等 教 育 53.44 45.53 批 发 零 售 贸 易 餐 饮 15.02 9.37 管 理 级 别 金 融 保 险 房 地 产 60.71 35.29 不 从 事 管 理 24.71 - 社 会 服 务 18.78 14.84 一 般 管 理 者 39.76 - 科 教 文 卫 56.43 59.45 中 层 管 理 47.46 - 机 关 团 体 31.52 31.43 高 层 管 理 37.50 - 其 他 19.18 15.38 1 2003 与 2006 年 度 全 国 城 市 居 民 综 合 社 会 调 查 属 于 中 国 综 合 社 会 调 查 项 目 的 第 一 期 (2003-2008), 在 此 期 间, CGSS 共 进 行 了 五 次 调 查, 分 别 为 2003 2004 2005 2006 及 2008 年 第 二 期 (2010-2019)CGSS 项 目 自 2010 年 起, 每 两 年 进 行 一 次 调 查 2004 及 2005 年 数 据 无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相 关 调 查 信 息, 而 2008 年 以 后 的 数 据 尚 未 接 受 申 请 2 2003 年 入 户 调 查 工 作 是 在 2003 年 10-11 月 份 进 行 的, 调 查 的 对 象 只 包 括 城 镇 居 民 2006 年 入 户 调 查 工 作 是 在 2006 年 9-10 月 份 进 行 的, 调 查 对 象 既 包 括 城 镇 居 民 也 包 括 农 村 居 民 调 查 员 手 持 问 卷 对 该 受 访 者 进 行 访 问 28 个 省 直 辖 市 中 未 包 括 宁 夏 青 海 及 台 湾 省
在 对 数 据 进 行 处 理 后, 我 们 得 到 了 2003 年 18 岁 以 上 在 职 工 作 的 2081 份 有 效 样 本 其 中,29.57% 的 从 业 人 员 持 有 资 格 证 书 在 2006 年 的 2118 份 有 效 样 本 中, 约 25% 的 员 工 是 资 格 证 书 持 有 者 我 们 进 一 步 按 性 别 教 育 程 度 行 业 管 理 级 别 统 计 了 职 业 资 格 证 书 持 有 者 的 分 布 结 果 显 示, 受 教 育 程 度 越 高 的 员 工 持 有 职 业 资 格 证 书 的 比 例 越 高 百 分 之 五 十 左 右 受 过 高 等 教 育 ( 大 专 本 科 及 以 上 ) 的 从 业 者 中 持 有 职 业 资 格 证 书, 比 中 等 学 历 从 业 者 持 有 资 格 证 书 的 比 例 高 出 了 20% 在 管 理 级 别 方 面, 从 事 管 理 工 作 者 持 有 职 业 资 格 证 书 比 例 明 显 高 于 不 从 事 管 理 工 作 的 从 业 者 管 理 者 持 有 证 书 的 比 例 比 非 管 理 人 员 持 有 证 书 的 比 例 高 出 15%-20% 在 行 业 方 面, 总 体 上 来 说,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在 服 务 行 业 更 为 普 遍, 尤 其 是 需 要 更 多 专 业 知 识 的 行 业, 如 金 融 教 育 卫 生 行 业, 而 在 制 造 行 业 较 为 少 见, 这 与 国 外 的 研 究 结 果 一 致 (Kleiner 和 Kruger,2009) 这 一 方 面 可 能 是 由 于 这 些 行 业 普 遍 要 求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也 可 能 是 由 于 专 业 知 识 的 壁 垒 越 高, 职 业 证 书 的 信 号 作 用 越 大, 从 业 者 获 取 职 业 资 格 证 书 的 动 力 更 强
表 2: 持 有 职 业 资 格 证 书 的 数 量 等 级 类 型 及 认 证 机 构 占 证 书 持 有 者 的 比 例 (%) 年 收 入 ( 元 ) 总 样 本 - 13237.12 是 否 持 有 职 业 资 格 证 书 有 100 16303.87 无 - 11923.7 职 业 资 格 证 书 数 量 1 项 78.69 14912.86 2 项 14.58 20286.55 3 项 5.45 26314.18 4 项 及 以 上 1.28 13830 最 高 证 书 等 级 初 级 39.58 13143.38 中 级 42.95 18161.85 高 级 14.58 19025.52 认 证 机 构 国 内 机 构 96.74 16189.22 国 际 机 构 3.53 18993.33 样 本 量 624 2081 占 证 书 总 量 比 例 (%) 年 收 入 ( 元 ) 职 业 资 格 证 书 类 型 法 律 1.57 25841.67 管 理 咨 询 商 务 营 销 2.75 28780 经 济 技 术 评 估 拍 卖 6.54 17671.56 房 地 产 金 融 保 险 3.01 19588.89 统 计 会 计 税 务 审 计 18.04 17655.4 语 言 教 育 出 版 16.21 18103.65 计 算 机 应 用 及 软 件 7.84 15684.44 建 筑 工 程 城 市 规 划 4.58 18352.9 医 务 药 业 11.5 14104.67 其 他 27.97 16213.75 样 本 量 828 2081 在 2003 年 持 有 证 书 的 624 个 样 本 中, 大 部 分 人 持 有 一 项 证 书 (78.69%), 持 有 四 项 以 上 证 书 的 从 业 者 很 少 持 有 高 级 资 格 证 书 的 比 例 明 显 低 于 持 有 初 中 级 证 书 的 比 例 绝 大 部 分 从 业 者 只 持 有 国 内 机 构 认 证 的 职 业 资 格 证 书 (96.74%) 持 有 最 多 的 职 业 资 格 证 书 的 类 型 集 中 在 审 计 税 务 类 语 言 教 育 类 和 医 务 医 药 类 表 3 对 2003 年 样 本 年 收 入 进 行 分 类 统 计 平 均 来 看, 相 对 于 无 职 业 资 格 证 书 者, 持 有 职 业 资 格 证 书 的 从 业 者 每 年 多 收 入 约 4400 元
表 2 中 还 展 示 了 不 同 类 型 的 职 业 资 格 证 书 持 有 者 的 平 均 收 入 情 况 这 里 的 收 入 是 受 访 者 去 年 全 年 的 总 收 入, 包 括 工 资 各 种 奖 金 补 贴 分 红 股 息 利 息 经 营 性 收 入 及 馈 赠 等 从 表 中 可 以 发 现 : 首 先, 在 持 有 证 书 数 量 方 面, 多 持 有 一 份 资 格 证 书 的 从 业 者 平 均 年 收 入 约 高 出 6000 元 但 持 有 4 项 及 以 上 资 格 证 书 者 的 收 入 反 而 下 降 1 其 次 随 着 持 有 证 书 的 最 高 等 级 升 高, 从 业 者 的 平 均 年 收 入 随 之 提 高 ; 此 外, 从 对 职 业 资 格 证 书 类 型 来 看, 持 有 管 理 咨 询 商 务 市 场 营 销 类 证 书 以 及 法 律 类 证 书 持 有 者 的 收 入 明 显 高 于 其 他 证 书 持 有 者 ; 最 后, 并 未 观 察 到 国 内 认 证 机 构 和 国 际 认 证 机 构 所 颁 发 的 职 业 资 格 证 书 对 平 均 收 入 产 生 显 著 影 响 4.2 持 有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对 收 入 影 响 的 回 归 分 析 我 们 分 别 采 用 2003 年 和 2006 年 的 样 本 进 行 了 回 归 分 析, 以 对 职 业 资 格 影 响 收 入 的 效 应 提 供 更 为 精 确 的 估 计 回 归 结 果 表 明 持 有 职 业 资 格 证 书 对 收 入 有 显 著 为 正 的 影 响 在 加 入 了 人 力 资 本 控 制 变 量 的 回 归 模 型 中, 回 归 系 数 为 0.162, 说 明 与 具 有 相 同 教 育 程 度 工 作 经 验 但 没 有 职 业 资 格 证 书 的 从 业 者 相 比, 平 均 说 来, 持 有 职 业 资 格 证 书 的 从 业 人 员 的 收 入 多 17.6% 2 在 控 制 了 人 口 特 征 行 业 工 作 单 位 性 质 地 区 差 异 等 因 素 后, 持 有 证 书 的 估 计 系 数 仍 正 向 显 著, 达 到 0.119 这 说 明, 除 教 育 投 入 带 来 的 回 报 之 外, 取 得 职 业 资 格 证 书 能 为 从 业 者 带 来 12.6%-17.6% 的 额 外 收 入 对 2006 年 的 样 本 进 行 同 样 的 回 归 分 析, 持 有 职 业 资 格 证 书 对 收 入 的 显 著 正 效 应 得 到 了 再 一 次 证 实, 回 归 系 数 为 0.098 说 明 在 2006 年 的 样 本 中, 控 制 教 育 程 度 工 作 经 验 行 业 工 作 单 位 及 人 口 特 征 后, 平 均 说 来, 职 业 资 格 证 书 的 持 有 者 收 入 增 加 10.3%, 这 与 2003 年 的 估 计 结 果 十 分 接 近 为 了 进 一 步 探 究 我 国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制 度 对 个 人 收 入 的 影 响, 我 们 考 察 了 不 同 的 职 业 证 书 的 特 征 对 收 入 的 影 响, 获 得 了 一 些 新 的 发 现 首 先, 持 有 职 业 证 书 的 数 量 越 多, 从 业 人 员 的 平 均 收 入 越 高 相 比 没 有 职 业 资 格 的 从 业 人 员, 持 有 1 项 职 业 资 格 从 业 者 的 收 入 平 均 高 出 8.32%, 拥 有 3 项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的 员 工 平 均 多 收 入 62.6% 持 有 4 项 以 上 的 证 书 的 收 入 效 应 不 显 著, 这 很 有 可 能 是 由 于 有 效 观 测 值 不 足 其 次, 职 业 资 格 证 书 等 级 越 高, 劳 动 者 收 入 越 高 持 有 中 级 及 高 级 职 业 资 格 证 书 者 的 收 入 显 著 高 于 其 他 从 业 者 中 级 职 业 资 格 可 以 为 劳 动 者 带 来 额 外 18.6% 的 收 入, 而 高 级 职 业 证 书 的 额 外 回 报 达 到 26.2% 相 比 没 有 职 业 资 格 的 从 业 者, 持 有 初 级 职 业 资 格 对 收 入 没 有 显 著 1 比 如, 根 据 中 华 人 民 共 和 国 刑 法 第 336 条, 未 取 得 医 生 执 业 资 格 的 人 非 法 行 医, 情 节 严 重 的, 处 三 年 以 下 有 期 徒 刑 拘 役 或 者 管 制, 并 处 或 者 单 处 罚 金 2 由 于 回 归 模 型 中, 以 年 收 入 的 对 数 作 为 被 解 释 变 量, 回 归 系 数 所 代 表 的 持 有 资 格 证 书 对 收 入 的 边 际 效 应 应 为 exp(0.103)-1=0.103
的 提 升 取 得 初 级 职 业 资 格 不 一 定 带 来 收 入 的 显 著 提 高, 收 入 的 提 高 是 与 资 格 证 书 级 别 衡 量 的 人 力 资 本 的 高 低 有 关 2006 年 的 估 计 结 果 也 与 此 一 致, 随 着 职 业 认 证 的 等 级 提 高, 从 业 者 的 收 入 也 在 增 加 持 有 中 级 高 级 及 高 级 技 师 职 业 资 格 证 书 的 从 业 者 收 入 明 显 高 于 其 他 从 业 者 此 外, 我 们 还 可 以 观 察 到 不 同 类 型 的 职 业 资 格 证 书 对 劳 动 者 收 入 的 影 响 不 同 管 理 咨 询 商 务 市 场 营 销 类 资 格 证 书, 统 计 会 计 税 务 审 计 类 资 格 证 书 以 及 其 他 类 资 格 证 书 对 收 入 有 显 著 的 正 向 作 用 其 中 管 理 咨 询 商 务 市 场 营 销 类 证 书 的 回 报 率 尤 其 高, 控 制 教 育 工 作 性 质 行 业 及 地 区 差 异 后, 持 有 这 一 类 证 书 的 从 业 者 比 无 职 业 资 格 的 从 业 者 多 收 入 65.4% 我 们 并 没 有 发 现 持 有 国 际 机 构 认 证 的 资 格 证 书 对 收 入 具 有 显 著 影 响 这 一 方 面 可 能 是 由 于 国 内 认 证 机 构 制 定 的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从 我 国 劳 动 者 职 业 技 能 特 点 出 发, 更 符 合 我 国 国 情, 从 而 在 国 内 各 企 事 业 单 位 具 有 较 高 的 权 威 性 另 一 方 面, 也 可 能 是 由 于 在 2003 年 时, 国 际 认 证 机 构 认 证 的 职 业 资 格 证 书 在 我 国 的 普 及 性 及 影 响 力 均 较 小 1 我 国 劳 动 力 市 场 更 认 可 国 内 认 证 机 构 认 证 的 职 业 资 格 证 书 由 于 2003 年 的 问 卷 中 的 问 题 涉 及 了 受 访 人 目 前 工 作 是 否 要 求 具 有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我 们 也 对 此 进 行 了 分 析 结 果 显 示, 大 多 数 的 工 作 (82.42%) 没 有 要 求 劳 动 者 必 须 具 有 职 业 资 格 证 书 不 论 工 作 是 否 要 求 证 书, 实 际 持 有 职 业 资 格 证 书 的 从 业 者 收 入 均 高 于 无 职 业 资 格 证 书 的 从 业 者 值 得 注 意 的 是, 同 为 资 格 证 书 持 有 者, 那 些 工 作 强 制 要 求 必 须 具 有 职 业 资 格 的 从 业 者 的 收 入 并 没 有 显 著 高 于 工 作 对 职 业 资 格 无 强 制 要 求 但 取 得 了 资 格 证 书 从 业 者 的 收 入 4.3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收 入 效 应 的 内 生 性 问 题 我 们 发 现 职 业 资 格 证 书 的 收 入 效 应 受 到 个 体 内 生 选 择 的 影 响, 回 归 结 果 存 在 内 生 性 问 题 所 谓 内 生 性 问 题, 是 指 那 些 获 得 了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的 人, 很 有 可 能 是 那 些 自 身 能 力 很 强 或 内 在 驱 动 力 很 强 的 人, 这 些 人 在 工 作 中 表 现 出 色, 本 来 就 能 够 得 到 更 高 的 收 入 当 内 生 性 问 题 存 在, 我 们 观 察 到 的 持 有 与 不 持 有 职 业 证 书 者 间 的 收 入 差 距, 有 可 能 是 因 此 这 两 类 人 的 能 力 或 内 在 动 机 不 同, 而 和 职 业 证 书 无 关 或 者 职 业 证 书 对 收 入 的 作 用 被 高 估 了 事 实 上, 我 们 的 确 发 现, 在 那 些 工 作 要 求 持 有 职 业 资 格 证 书 的 从 业 者 中, 持 有 与 不 持 有 证 书 者 的 收 入 差 距 (21.32%) 要 明 显 小 于 工 作 不 要 求 职 业 资 格 证 书 的 从 业 人 员 的 收 入 差 距 (40.92%) 这 说 明 : 1 可 获 得 的 包 含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条 目 的 CGSS 问 卷 最 近 时 间 为 2006 年 遗 憾 的 是,2006 年 数 据 没 有 涉 及 授 予 职 业 资 格 的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机 构, 无 法 验 证 随 着 我 国 产 品 市 场 劳 动 力 市 场 与 国 际 接 轨, 国 际 职 业 资 格 证 书 是 否 具 有 更 高 的 回 报 率
在 工 作 对 职 业 资 格 证 书 无 要 求 的 情 况 下, 取 得 职 业 资 格 是 自 愿 选 择 的 结 果, 取 得 职 业 证 书 者 往 往 是 能 力 更 出 色 或 内 在 动 机 更 强 的 人 ; 而 当 工 作 要 求 从 业 者 必 须 持 有 职 业 资 格, 不 论 能 力 或 动 机 如 何, 从 业 者 都 选 择 取 得 职 业 资 格, 持 有 职 业 资 格 证 书 者 不 一 定 是 能 力 或 动 机 更 强 的 人 我 们 观 察 到 两 种 情 况 下, 持 有 与 未 持 有 职 业 资 格 从 业 者 的 收 入 差, 正 反 映 出 收 入 差 距 有 一 部 分 无 法 由 职 业 资 格 解 释, 而 是 与 能 力 等 无 法 观 测 的 因 素 相 关 职 业 资 格 的 收 入 效 应 由 于 内 生 性 问 题 被 高 估 了 大 约 20% 左 右 为 了 调 整 回 归 分 析 中 的 内 生 性 问 题, 我 们 引 入 了 工 作 是 否 要 求 具 有 职 业 资 格 这 一 工 具 变 量 1 引 入 工 具 变 量 后, 我 们 发 现, 是 否 持 有 职 业 资 格 证 书 对 收 入 的 影 响 不 再 显 著, 与 OLS 回 归 分 析 的 结 果 相 比, 是 否 持 有 职 业 资 格 证 书 的 回 归 系 数 的 最 小 二 乘 估 计 值 减 小 了 约 3.3 个 百 分 点 这 一 发 现 说 明 了 两 点 : 首 先, 普 通 最 小 二 乘 回 归 模 型 对 职 业 资 格 证 书 对 收 入 的 影 响 确 实 高 估 了, 参 考 两 阶 段 最 小 二 乘 回 归 模 型 的 估 计 值, 实 际 上 是 否 具 有 职 业 资 格 证 书 对 收 入 的 影 响 在 9.3% 左 右 其 次,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带 来 的 收 入 效 应 具 有 内 生 性 选 择 进 入 需 认 证 的 职 业 的 人 具 有 更 高 的 能 力, 在 这 里, 能 力 是 不 可 观 测 的 个 人 因 素 的 代 称 这 支 持 了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的 人 力 资 本 观 点, 为 职 业 设 计 资 格 认 证, 收 入 的 提 高 会 吸 引 能 力 更 强 的 人 进 入 行 业, 并 促 使 其 提 高 人 力 资 本 的 积 累 5. 总 结 我 国 的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经 历 了 近 二 十 年 的 发 展, 正 对 我 国 劳 动 力 市 场 和 经 济 发 展 产 生 着 日 渐 重 要 的 影 响 对 我 国 职 业 资 格 的 发 展 现 状 与 国 外 发 达 国 家 的 职 业 资 格 发 展 进 行 对 比 分 析, 我 们 明 确 了 我 国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体 系 的 特 征 和 现 状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对 我 国 从 业 者 收 入 产 生 了 什 么 样 的 影 响, 以 及 影 响 机 制 如 何 值 得 深 入 地 研 究 我 们 在 Mincer 人 力 资 本 模 型 的 基 础 上, 建 立 了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的 收 入 回 归 模 型 进 行 了 对 我 国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的 开 创 性 实 证 分 析 我 们 获 得 了 两 个 主 要 发 现 :(1) 验 证 了 持 有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对 从 业 者 收 入 的 正 向 效 应 (2) 随 着 从 1 工 具 变 量 是 指 外 生 的 和 内 生 的 解 释 变 量 高 度 相 关 但 对 被 解 释 变 量 ( 本 文 中 指 从 业 者 收 入 ) 没 有 直 接 影 响 的 变 量 本 文 选 择 雇 主 是 否 要 求 具 有 职 业 资 格 作 为 工 具 变 量 是 由 于 一 方 面, 雇 主 是 否 要 求 职 业 资 格 由 雇 主 外 生 决 定 的 ; 有 些 岗 位 虽 然 国 家 法 律 规 定 不 一 定 需 要 从 业 资 格, 即 便 没 有 职 业 证 书 也 可 以 工 作, 但 雇 主 可 能 会 作 额 外 要 求 ; 另 一 方 面, 雇 主 对 职 业 资 格 的 要 求 又 与 从 业 者 是 否 持 有 职 业 资 格 紧 密 相 关 值 得 说 明 的 是, 选 择 要 求 或 不 要 求 职 业 证 书 的 工 作 这 一 行 为 本 身 也 可 能 是 内 生 的, 能 力 更 强 的 个 体 更 可 能 选 择 要 求 职 业 证 书 对 能 力 要 求 更 高 的 工 作, 从 而 导 致 雇 主 是 否 要 求 具 有 职 业 资 格 与 从 业 者 收 入 相 关 在 这 种 情 况 下, 这 就 不 再 是 一 个 好 的 工 具 变 量 为 此, 我 们 的 研 究 采 用 了 标 准 化 处 理, 依 据 雇 主 是 否 要 求 职 业 资 格 进 行 分 组, 并 用 小 组 的 均 值 和 标 准 差 进 行 标 准 化 处 理, 从 而 剔 出 了 两 组 平 均 工 资 的 差 距 我 们 还 运 用 了 倾 向 配 比 得 分 法 进 一 步 验 证, 估 计 出 的 系 数 小 于 OLS 的 估 计 结 果, 但 大 于 工 具 变 量 两 阶 段 最 小 二 乘 模 型 的 估 计 系 数, 表 明 持 有 职 业 资 格 证 书 对 收 入 有 正 向 作 用 在 此, 就 不 对 分 析 技 术 一 一 赘 述
业 人 员 持 有 职 业 资 格 证 书 的 等 级 提 高 持 有 证 书 数 目 增 加, 从 业 者 的 收 入 显 著 提 高 此 外, 实 证 分 析 提 供 了 部 分 证 据 支 持 收 入 的 正 效 应 有 部 分 来 自 于 自 我 选 择 的 内 生 性 效 应 我 们 的 研 究 为 个 人 的 人 力 资 本 投 资 决 策 提 供 了 参 考, 即 为 取 得 职 业 资 格 所 必 须 的 技 能 和 技 术 进 行 投 资, 能 够 带 来 正 向 的 收 益 作 为 回 报 这 将 鼓 励 我 国 劳 动 者 重 视 知 识 技 能 的 积 累 我 们 的 研 究 结 论 说 明 了 我 国 进 一 步 鼓 励 职 业 技 能 培 训 完 善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制 度 改 进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体 系 的 必 要 性 职 业 资 格 的 内 生 性 ( 自 我 选 择 效 应 ) 表 明, 职 业 资 格 不 仅 能 够 向 市 场 释 放 劳 动 技 能 水 平 的 信 号, 还 可 以 反 映 出 从 业 者 的 能 力 动 机 等 不 可 观 测 因 素 这 一 方 面, 对 用 人 单 位 自 主 用 人 可 以 提 供 公 正 有 效 的 筛 选 依 据, 有 利 于 促 进 劳 动 力 资 源 的 合 理 配 置 ; 另 一 方 面, 也 可 以 向 市 场 释 放 高 质 量 产 品 和 服 务 的 信 号, 有 利 于 避 免 市 场 的 逆 向 选 择, 扩 大 对 高 质 量 技 术 服 务 的 需 求 进 一 步 建 立 和 完 善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制 度, 对 处 在 经 济 转 型 时 期 的 中 国 还 有 更 加 宏 观 的 意 义 通 过 进 行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提 高 人 民 收 入, 将 有 利 于 促 进 经 济 从 外 贸 导 向 内 需 拉 动 型 经 济 转 变 ; 劳 动 者 的 专 业 技 术 技 能 水 平 的 提 高, 也 有 利 于 我 国 从 数 量 增 长 向 质 量 提 升 结 构 优 化 的 经 济 增 长 方 式 转 变 值 得 注 意 的 是 : 职 业 资 格 或 是 执 业 资 格 也 可 能 成 为 一 种 已 经 在 行 业 中 的 就 业 者 限 制 新 进 入 行 业 劳 动 者 的 供 给, 从 而 达 到 制 造 垄 断 提 高 自 身 收 入 目 的 的 手 段 他 们 可 以 通 过 操 控 考 试 难 度 限 制 考 试 通 过 率 增 加 额 外 要 求 ( 如 实 习 经 验 ) 等 方 法 来 实 现 其 目 的 如 果 劳 动 力 供 给 过 少, 服 务 价 格 上 涨, 则 会 导 致 社 会 效 益 下 降, 伤 害 广 大 消 费 者 的 利 益 本 来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制 度 的 初 衷 是 为 了 保 护 消 费 者 的 利 益, 保 证 其 获 得 一 定 质 量 的 服 务 但 如 果 提 供 的 产 品 或 服 务 的 数 量 下 降, 价 格 上 升, 则 有 可 能 弊 大 于 利 因 此, 一 定 要 谨 慎 监 督 职 业 资 格 考 试 的 过 程 难 度 通 过 率, 既 保 证 参 考 者 要 达 到 一 定 的 技 能 水 平, 又 要 避 免 人 为 操 控 限 制 劳 动 力 供 给 当 然 这 一 问 题 在 我 国 似 乎 并 不 突 出, 像 律 师 医 生 药 剂 师 建 筑 师 等 行 业 的 新 进 入 者 的 数 量 都 相 当 可 观, 整 个 行 业 的 劳 动 力 供 给 充 裕 但 在 美 国, 律 师 医 生 行 业 协 会 控 制 执 业 资 格 考 试 的 难 度 和 通 过 率, 有 意 压 制 供 给, 造 成 高 昂 的 律 师 费 和 就 医 费 用, 提 高 已 从 业 者 的 收 入 这 些 行 为 已 经 广 为 社 会 诟 病 我 国 应 该 从 这 些 例 子 中 吸 取 教 训, 避 免 这 种 情 况 在 我 国 发 生 另 一 个 问 题 是 目 前, 我 国 有 上 千 种 各 种 各 样 的 职 业 资 格 证 书 ( 注 意 : 不 是 执 业 资 格 ) 其 中 最 权 威 的 是 人 力 资 源 和 社 会 保 障 部 认 定 的 100 多 种 职 业 资 格 其 他 还 有 行 业 的, 或 是 行 业 中 领 军 公 司 发 放 的 职 业 资 格 证 书, 如 微 软 的 软 件 系 统 工 程 师 证 书 等 太 多 种 类 的 职 业 资 格 证 书 并 存 造 成 鱼 龙 混 杂, 证 书 释 放 的 信 号 作 用 混 乱, 很 多 认 证 的 权 威 性 有 很 大 疑 问, 这 些 都
无 利 于 发 挥 职 业 资 格 认 证 本 来 的 作 用 因 此, 我 们 也 建 议 政 府 应 该 加 强 对 职 业 资 格 证 书 认 证 单 位 的 管 理, 对 众 多 的 职 业 资 格 证 书 进 行 梳 理, 对 不 具 备 对 认 证 技 能 进 行 鉴 定 的 行 业 协 会 公 司 或 单 位 应 当 取 缔 其 认 证 资 格, 并 公 示 于 市 场, 谨 防 有 些 组 织 依 靠 提 供 认 证 而 获 取 高 额 利 润, 保 证 留 存 的 认 证 具 有 高 度 的 权 威 性 这 样 将 既 有 利 于 消 费 者, 又 有 利 于 考 证 者, 避 免 考 证 者 浪 费 大 量 金 钱 精 力 在 一 些 不 够 权 威 无 用 的 证 书 上 参 考 文 献 : 胡 彩 霄,2007, 劳 动 法 精 要, 中 国 政 法 大 学 出 版 社 Adams, F., Jackson, J., Ekelund, R., 2002, Occupational licensing in a competitive labor market: the case of cosmetology, Journal of Labor Research 23, 261-278. Anderson, G., Halcoussis, D., Johnston, L., Lowenberg, A., 2000, Regulatory barriers to entry in the healthcare industry: The case of alternative medicine, Quarterly Review of Economics and Finance 40, 485-502. Benham, L., Benham, A., 1975, Regulating through the professions: A perspective on information control, Journal of Law and Economics 18, 421-447. Carpenter, C., Stephenson, F., 2006, The 150-hour rule as a barrier to entering public accountancy, Journal of Labor Research 27, 115-126. Carroll, S., Gaston, R., 1981, Occupational restrictions and the quality of service received: Some evidence, Southern Economic Journal 47, 959-976. Carroll, S., Gaston, R., 1983, Occupational licensing and the quality of service: An overview, Law and Human Behavior 7, 139-146. Chi., W., Kleiner, M., Qian, X., 2013, Do occupational regulations increase earnings? The influence of professional certification and licensing on wages in China, Working Paper, Tsinghua University. Conrad, D., Sheldon, G., 1982, The effects of legal constraints on dental care prices, Inquiry 19, 51-67. Friedman, M., Kuznets, S., 1954, Incomes in the five professions, in Income from Independent Professional Practice, Friedman, M. and Kuznets, S.(eds.), National Bureau of Economic Research, 95-173. Getz, M., Siegfried, J., Calvani, T., 1981, Competition at the bar: The correlation between the bar examination pass rate and the profitability of practice, Virginia Law Review 67, 863-885. Haas-Wilson, D., 1986, The effect of commercial practice restrictions: The case of optometry, Journal of Law and Economics 29, 165-186. Jackson, E., 2006, Post-graduate educational requirements and entry into the CPA profession, Journal of Labor Research 27, 10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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