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带一路是中国倡导的新型区域合作模式, 是中国向西拓展贸易和投资的地缘战略, 是促进各国共同发展实现共同繁荣的合作共赢之路的重要举措一带一路建设为人民币国际化创造了历史机遇, 将促进中国的经济发展, 造福沿线国家并为世界经济发展增加动力 1 一带一路与人民币国际化一带一路与人民币国际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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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No.C 一带一路与人民币国际化 1 2 张帆余淼杰俞建拖摘要一带一路为人民币国际化提供了历史机遇, 人民币国际化则为一带一路提供了流动性支持本文回顾了一带一路对人民币国家化的影响渠道和一国货币成为估计货币的条件, 估算了一带一路对人民币国际化的中期影响, 并提出了有关政策建议本文使用引力模型估算了货币互换协议对双边贸易的影响, 发现货币互换协议对双边贸易存在显著的正面影响 1 本文基于我们撰写的中国发展和研究基金会一带一路项目的分报告感谢发展基金会的资助感谢金洋谭菲王放刘佳佳出色的助研工作当然, 文责自负 2 张帆, 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教授, zhangfan@nsd.pku.edu.cn 余淼杰, 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教授, mjyu@nsd.pku.edu.cn 俞建拖 : 中国发展和研究基金会研究一部主任

2 一带一路是中国倡导的新型区域合作模式, 是中国向西拓展贸易和投资的地缘战略, 是促进各国共同发展实现共同繁荣的合作共赢之路的重要举措一带一路建设为人民币国际化创造了历史机遇, 将促进中国的经济发展, 造福沿线国家并为世界经济发展增加动力 1 一带一路与人民币国际化一带一路与人民币国际化相互促进一带一路为提高人民币在国际上的使用水平提供了历史机遇人民币国际化为一带一路的顺利实施提供了便利 1.1 一带一路概述一带一路是丝绸之路经济带和 21 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简称一带, 指的是丝绸之路经济带, 采取陆路的形式, 有三个走向, 从中国出发, 一是经中亚俄罗斯到达欧洲 ; 二是经中亚西亚至波斯湾地中海 ; 三是中国到东南亚南亚印度洋一路, 指的是 21 世纪海上丝绸之路, 重点方向是两条, 一是从中国沿海港口过南海到印度洋, 延伸至欧洲 ; 二是从中国沿海港口过南海到南太平洋 2013 年 9 月 7 日, 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在哈萨克斯坦纳扎尔巴耶夫大学作演讲, 提出共同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目前, 已经有 60 多个国家和国际组织积极响应一带一路的倡议表 1 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名单 3 东亚的蒙古, 东盟 10 国 : 新加坡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缅甸泰国老挝柬埔寨越南文莱和菲律宾西亚 18 国 : 伊朗伊拉克土耳其叙利亚约旦黎巴嫩以色列巴勒斯坦沙特阿拉伯也门阿曼阿联酋卡塔尔科威特巴林希腊塞浦路斯和埃及的西奈半岛南亚 8 国 : 印度巴基斯坦孟加拉阿富汗斯里兰卡马尔代夫尼泊尔和不丹中亚 5 国 : 哈萨克斯坦乌兹别克斯坦土库曼斯坦塔吉克斯坦和吉尔吉斯斯坦独联体 7 国 : 俄罗斯乌克兰白俄罗斯格鲁吉亚阿塞拜疆亚美尼亚和摩尔多瓦 3 这是一般认为的一带一路包括的国家官方并未提出正式名单

3 中东欧 16 国 : 波兰立陶宛爱沙尼亚拉脱维亚捷克斯洛伐克匈牙利斯洛文尼亚克罗地亚波黑黑山塞尔维亚阿尔巴尼亚罗马尼亚保加利亚和马其顿根据我们的粗略计算,2014 年一带一路各国 ( 不包括中国 ) 人口占世界人口的五分之二以上, GDP 接近世界 GDP 的五分之一表年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基本情况一带一路沿线各国各国 GDP(10 人口 ( 百万 ) 亿美元 ) 东盟十国新加坡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缅甸泰国老挝柬埔寨越南文莱菲律宾西亚 18 国伊朗伊拉克土耳其叙利亚约旦黎巴嫩以色列巴勒斯坦沙特阿拉伯也门阿曼阿联酋卡塔尔科威特巴林希腊塞浦路斯埃及南亚 8 国印度

4 巴基斯坦孟加拉阿富汗斯里兰卡马尔代夫尼泊尔不丹中亚 5 国哈萨克斯坦乌兹别克斯坦土库曼斯坦塔吉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独立联体 7 国俄罗斯乌克兰白俄罗斯格鲁吉亚阿塞拜疆亚美尼亚摩尔多瓦中东欧 16 国波兰立陶宛爱沙尼亚拉脱维亚捷克斯洛伐克匈牙利斯洛文尼亚克罗地亚波黑黑山塞尔维亚罗马尼亚保加利亚阿尔巴尼亚马其顿东亚蒙古一带一路加总

5 世界一带一路占世 17.1% 43.5% 界资料来源 : World Trade Organization, 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地区基本情况的历史数据见本份报告附录一带一路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全球特别是发展中国家公共物品的匮乏, 制约了世界经济的发展在各种公共物品中, 基础设施建设对发展中国家至关重要通过一带一路建设, 中国可以帮助世界各国弥补全球公共物品供给的不足, 促进世界经济的发展一带一路对中国经济的进一步发展也具有重大影响一带一路将带动中国中西部多个省份的经济发展中国中西部将成为国际物流通道的重要节点, 吸引更多产业与资金, 最终实现中国东部和西部的平衡发展一带一路将推动中国国内交通基础设施的建设, 加快产业结构升级一带一路将消化目前中国一些行业的产能过剩, 为中国的出口寻找新的市场, 推动中国政府和企业的对外投资一带一路将为中国的能源供应提供新的来源和输送渠道, 为中国的能源安全提供保障一带一路建设将产生人民币使用的需要人民币的广泛使用, 有利于降低各国对华贸易成本, 便利贸易结算, 降低贸易和投资风险, 促进地区和全球经济的发展 1.2 人民币国际化概述人民币国际化是人民币在国际范围内行使货币职能, 逐步成为世界主要的贸易结算货币金融交易货币和国际储备货币的过程从 2009 年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业务试点开始, 人民币国际化已经经过了 6 年时间, 在这段时间中, 人民币国际化取得了显著的进展 2014 年人民币成为全球第五大支付货币, 2015 年在全球支付交易中的市场份额平均超过 2% (Wind 数据库 (2)) 2015 年, 中国的银行累计办理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业务 7.23 万亿元其中货物贸易结算 6.39 万亿元, 服务贸易及其他经常项目结算金额 0.84 万亿元 ( 中国人民银行 ) 这主要是由于中国与世界各国区域贸易合作进程加快, 中国政府积极推进人民币跨境结算业务的便利化近期美国降息和人民币汇率升值预期的变化, 有可能影响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额, 服务贸易规模则稳定增长与此同时, 人民币的国际金融计价支付功能也得到了加强人民币在国际信贷直接投资和国际债券交易中的作用继续扩大人民币国际信贷全球占比从 2012 年第一季度的 0.25% 上升到 2014 年第四季度的 0.49% 2015 年人民币跨境直接投资结算业务 2.32 万亿元, 其中对外直接投资 0.74 万亿元, 外商直接投资 1.59 万亿元 ( 中国人民银行, 中国人民银行 (2), 商务部数据中心 )2014 年中国境内投资者对全球 156 个国家和地区的 6128 家企业直接投资, 累计实现非金融类直接投资 6321 亿元 ( 商务部数据中心 ) 截至 2015 年末, 人民币国际债券和票据发行总额 797 亿美元 (Wind 数据库 ) 近年来, 人民币的国际储备货币地位也不断上升, 一些国家将人民币纳入其外汇储备截至 2015 年 12 月, 中国人民银行已与 33 个国家和地区的货币当局以及欧洲央行签署了货币互换协议, 互换货币达 3.3 万亿元 ( 中国人民银行 (3))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 (IMF) 在北京

6 时间 2015 年 12 月 1 日公布, 将人民币正式纳入特别提款权 (SDR) 货币篮子, 这代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对人民币充当国际储备货币的官方认可, 是人民币进入主要国际货币行列的重要标志人民币离岸市场不断拓展, 全球人民币清算系统布局基本形成继港澳台地区之后, 中国政府在新加坡悉尼伦敦法兰克福首尔巴黎卢森堡多伦多等地各确定一家中资银行作为当地人民币业务清算银行通过境外人民币清算行的安排, 中国开始构建全球人民币清算网络, 为人民币国际化提供了技术保障 2014 年, 人民币跨境支付系统 (China International Payment System, CIPS) 在上海建立, 连接境内外参与者, 处理人民币贸易类投资类等跨境支付业务, 为人民币国际化提供了硬件支持 2015 年 12 月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 ( 亚投行 ) 正式成立 4 不少亚洲国家基础设施建设落后, 制约这些国家的可持续发展现有的国际和区域金融组织难以满足这方面的资金需要为打破基础设施融资的瓶颈约束, 中国在 2013 年倡议筹建亚投行这一倡议得到世界各国的热烈相应 2 一带一路对人民币国际化的影响一带一路对人民币国际化有着积极的影响, 这种影响是通过贸易投资和储备货币等渠道实现的本节将讨论一带一路对人民币国际化影响的传导机制并估算影响的规模 2.1 区域货币选择的影响因素一带一路是促进区域经济合作的一项举措货币的选择对区域经济合作有着重要的意义区域货币的选择既涉及贸易计价结算, 又涉及金融计价结算区域内频繁使用的货币的产生取决于以下因素 : 第一, 货币发行国的经济总量和经济发展水平区域内频繁使用的货币往往是区域内经济总量较大的国家发行的货币第二, 货币发行国的总体风险货币发行国的总体国家风险越低, 该国货币在区域经济中使用的概率越高第三, 金融服务发展水平金融交易结算的便利程度资本账户的开放程度都对一国货币在区域内使用的频率有着重要的影响第四, 贸易规模和开放程度贸易量比较大贸易开放程度比较高, 会提高一国货币在区域经济中的使用频率一带一路通过国家间的合作, 增加了区域内贸易和投资活动的规模, 增加了区域内国家的开放程度, 为人民币在区域经济中的更广泛使用提供了机会, 也对中国的金融改革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4 截至 2015 年 12 月 25 日, 包括缅甸新加坡文莱澳大利亚中国蒙古奥地利英国新西兰卢森堡韩国格鲁吉亚荷兰德国挪威巴基斯坦约旦等在内的 17 个意向创始成员国 ( 股份总和占比 50.1%) 已批准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协定并提交批准书, 从而达到协定规定的生效条件, 即至少有 10 个签署方批准且签署方初始认缴股本总额不少于总认缴股本的 50%, 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正式成立 ( 人民网 2015 年 )

7 2.2 贸易渠道一带一路促进了双边贸易和区域经济的发展, 贸易的发展增加了使用人民币的需求近年来, 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贸易额不断增加人民币的使用为区域内各国提供了流动性支持, 同时规避了使用第三方货币的风险, 为重大项目提供了资金支持沿线国家 GDP 的世界占比从 2005 年的 12.6% 上升到 2014 年的 16.9%, 沿线国家与中国每年双边贸易额约 1 万亿美元, 占中国外贸总额的四分之一年中国与相关国家的贸易额年均增长约 17% 图 1 中国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进口, 年,10 亿美元东盟 10 国西亚 18 国南亚 8 国中亚 5 国独立联体 7 国中东欧 16 国 50 东亚资料来源 : 国家统计局, 年度数据图 2 中国对一带一路国家的出口, 年,10 亿美元东盟 10 国西亚 18 国南亚 8 国中亚 5 国独立联体 7 国中东欧 16 国东亚资料来源 : 国家统计局, 年度数据

8 大宗商品出口占沿线国家对华出口的较大比重大宗商品出口带动了沿线国家的对华出口中国期货市场的发展为以人民币计价结算的大宗商品贸易服务创造了条件表 3 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大宗商品对华出口分布能源类农业原材料类金属类澳大利亚 24% 泰国 23% 澳大利亚 25% 沙特阿拉伯 16% 澳大利亚 15% 印度 13% 俄罗斯 11% 印度 13% 哈萨克斯坦 13% 伊朗 8% 俄罗斯 11% 俄罗斯 12% 印度尼西亚 6% 马来西亚 11% 马来西亚 11% 资料来源 : 中国人民大学国际货币研究所,2015 年, 页区域内贸易的发展为人民币的使用提供了广阔的前景和机会, 通过贸易渠道促进了各国经济的发展, 同时也有助于人民币国际化的进展 2.3 投资渠道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基础设施严重缺乏, 区域内互联互通程度较低, 成为经济发展的瓶颈例如, 在亚洲和大洋洲,6.38 亿人缺乏改善的饮水,9.3 亿人生活在没有电力供应的环境中 (IMF 2006) 只有 30% 的人口享受电话服务,53.4% 的道路不是土路 (Asian Development Bank 2007) 中国过去十几年的发展说明, 在经济起飞阶段, 基础设施建设对经济发展特别是生产率的提高有着明显的拉动作用基础设施建设需要大量资金支持在国家内部投资中 49% 为能源基础设施,35% 为交通基础设施,13% 为通讯基础设施,3% 为供水和卫生基础设施 (Asian Development Bank Institute, 2010,p.11) 表年亚洲国家和大洋洲内部基础设施投资需求地区占亚洲投资需预计投资需求每年投资需求人均需求 ( 美求的 % ( 百万美元 ) ( 百万美元 ) 元 ) 中亚 4.544% 373,657 33,969 1,403 东亚和东南亚 % 5,472, ,484 2,886 南亚 % 2,370, ,500 1,756 大洋洲 0.073% 6, 总计 100% 8,222, ,500 2,335 资料来源 :Asian Development Bank Institute, 2010,p.15. 基础设施融资有着多种模式, 正确地选择融资模式是基础设施建设成败的关键之一基础设施的融资模式包括 : 第一, 直接渠道, 发行基础设施债券或其他证券融资, 包括政府发行市政债券 ; 企业发行债券 ; 发行基础设施资产支持的债券 ; 发行固定收益权益证券等第

9 二, 间接融资, 包括银行贷款和政府财政支持包括政策性银行贷款, 政策性金融机构通过向其他金融机构筹集资金, 然后向基础设施项目发放政策性长期贷款 ; 商业银行贷款 ; 政府财政支持, 例如政府提供贷款贴息, 政府提供补贴或转移支付等在实践中, 直接融资和间接融资可以结合在一起图年中国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直接投资, 万美元东盟 10 国西亚 18 国南亚 8 国中亚 5 国独立联体 7 国中东欧 16 国东亚 ( 蒙古 ) 资料来源 : 中国人民银行, 金融统计数据报告 (2013 年 1 月至 2014 年 12 月 ); 商务部数据中心根据亚行估计,2020 年前亚太地区每年基建投资 7760 亿美元, 若中国在沿线国家投资占比从目前的 13% 上升到 30%, 未来 10 年总投资约 2 万亿美元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已经成为近年中国企业对外投资的新热点, 促进中国企业走出去同时, 人民币债券和票据发行规模不断扩大 2014 年, 人民币国际债券和票据发行量占国际发行量的 1.88% 人民币国际债券和票据余额 940 亿美元, 占全球 0.4% 人民币国际债券和票据发行的主要场所是离岸市场 2014 年世界多个金融中心开展了离岸人民币业务香港新加坡伦敦台北首尔法兰克福等地的人民币离岸市场规模扩大随着中国金融市场的逐步开放, 境外投资者可投资股票市场和银行间债券市场外国投资者可以通过以下渠道投资人民币股票 : 合格境外机构投资者 (QFII), 人民币合格境外机构投资者 (RQFII) 和沪港通银行间债券市场允许合格境外机构投资者人民币合格境外机构投资者境外银行和境外保险公司参与交易 2014 年年底, 中国银行间债券市场包括 14 家合格境外机构投资者,66 家人民币合格境外机构投资者和 97 家境外银行和 11 家境外保险公司 2014 年境外机构参与银行间债券市场现券交易成交 10.1 万亿元此外,2014 年末境内金融机构人民币境外贷款余额达到 1990 亿元中国金融市场的发展和开放为一带一路项目融资提供了便利 ( 中国人民大学国际金融研究所 2015, 第 40 页 ) 2.4 储存货币渠道人民币作为国际储备货币的功能用人民币官方储备余额占全球外汇储备余额的比重来衡量近年来, 人民币作为国际储备货币的地位持续上升一些国家, 例如南非安哥拉

10 尼日利亚坦桑尼亚加纳和肯尼亚, 将人民币纳入其央行外汇储备人民币在 2016 年加入 SDR 货币篮子标志着人民币国际化的重大突破, 有利于扩大人民币的使用范围一带一路建设将提高人民币的使用, 从而有利于人民币作为国际储备货币地位的提升 2.5 一带一路沿线人民币金融服务的支持机制人民币国际化需要一整套复杂多样的金融服务体系的支持一带一路促进了人民币跨境支付系统的建设目前在一带一路经济带中, 人民币国际化的支持系统已经具有一定的规模在中国的资本账户仍然对资金流动实行管制的情况下, 境外机构的设立便利了境外企业获得人民币资金表 5 国有银行在沿线国家设立的境外机构银行中国工商银行境外机构河内分行 ( 越南 ) 卡拉奇分行( 巴基斯坦 ) 孟买分行( 印度 ) 金边分行 ( 柬埔寨 ) 万象分行( 老挝 ) 华沙分行( 波兰 ) 悉尼分行( 澳大利亚 ) 工银阿拉木图( 哈萨克斯坦 ) 工银印度尼西亚工银马来西亚工银泰国工银莫斯科 ( 俄罗斯 ) 中国农业银行悉尼分行 ( 澳大利亚 ) 河内代表处 ( 越南 ) 中国银行中国建设银行亚联分行 ( 哈萨克斯坦 ) 悉尼分行( 澳大利亚 ) 中国城分行( 澳大利亚 ) 珀斯分行( 澳大利亚 ) 博士山分行( 澳大利亚 ) 布里斯班分行 ( 澳大利亚 ) 罗勇分行( 泰国 ) 胡志明市分行( 越南 ) 金边分行( 柬埔寨 ) 五洲支行( 柬埔寨 ) 麻坡分行( 马来西亚 ) 槟城分行( 马来西亚 ) 巴生分行( 马来西亚 ) 新山分行( 马来西亚 ) 蒲种分行( 马来西亚 ) 古晋分行( 马来西亚 ) 雅加达分行( 印度尼西亚 ) 泗水分行( 印度尼西亚 ) 棉兰分行( 印度尼西亚 ) 哈巴罗夫斯克分行( 俄罗斯 ) 滨海分行 ( 俄罗斯 ) 俄罗斯中国银行哈萨克中国银行马来西亚中国银行中银澳大利亚中银泰国乌兰巴托代表处 ( 蒙古 ) 内罗毕代表处 ( 肯尼亚 ) 胡志明市分行 ( 越南 ) 悉尼分行( 澳大利亚 ) 建行俄罗斯有限责任公司交通银行悉尼分行 ( 澳大利亚 ) 胡志明市分行( 越南 ) 资料来源 : 中国人民大学国际金融研究所,2015 年, 第 135 页在设立机构的同时, 中资银行还推出了多种跨境人民币产品在结算领域, 包括贸易项下开立信用证汇款托收和 NRA 账户结算 (Non-Resident Account, 中文全称为境外机构境内外汇账户, 指境外机构按规定在境内银行开立的境内外汇账户人民币 NRA 账户则指以人民币为币种的境内银行为境外机构开立的境内外汇账户 ); 在跨境融资领域, 包括国际保理保函备用信用证福费廷 (FORFEITING, 或称无追索权的融资, 又称买断包买票据等 ) 汇率的稳定对区域结算货币的选择和使用有着重要的影响自 2005 年人民币汇率形成

11 机制改革以来, 人民币对美元的汇率一直保持波动升值的态势 2014 年以来, 受美国经济复苏退出量化宽松政策和中国经济下行的影响, 人民币对美元汇率结束单面升值状况, 出现贬值市场对人民币单面升值的预期已被打破, 对人民币国际化的进程有一定影响人民币有效汇率美元兑离岸人民币汇率呈现明显双向波动态势在长期, 基于对中国经济运行的分析, 我们认为不存在人民币持续贬值的基础 2.6 一带一路对人民币国际化影响的总体估计根据以上分析, 本报告对一带一路对未来人民币国际化的总体影响进行了粗略估算如上所述, 区域主要货币使用的决定因素包括 : 一国经济总量 ( 通常用 GDP 衡量 ) 占区域经济总量的比重 ; 一国金融发展程度 ; 贸易开放和发展程度 ; 以及使用本国货币的总体风险考察现实经济活动, 在欧盟中, 欧元使用比例约 47% 5, 英镑约 16%; 在东盟 10+3 国家中, 日元使用比例约 48% 在上海合作组织中, 人民币的实际使用比例为 31.95%, 在东盟 10+3 国家中, 人民币的实际使用比例为 6.72%, 在 APEC 国家中人民币使用比例为 4.28% ( 中国人民大学国际金融研究所,2015 年, 页,116 页 ) 本报告对年贸易和投资中人民币使用额进行了估算计算公式为 : 人民币使用增量 = 贸易 ( 或投资 ) 增量 * 预期人民币结算比例估算对年双边贸易额的增长速度采用了比较保守的假设, 一带一路各区域与中国的贸易增速分别假定约为年的一半对一带一路各地区对华贸易中人民币结算比例, 假设 2015 年的比例与 2014 年的实际比例相同对人民币结算比例增速做了两个假设, 情境 I 假设人民币结算比例年增 1% 情境 II 假设人民币结算比例年增 3% 假定未来 5 年人民币 / 美元汇率为 6.5 人民币 / 美元预测年累计带动贸易人民币结算增加约 58,000-60,000 亿元 (2014 年人民币, 下同 ) 表 6 一带一路对人民币贸易结算的影响, 亿元人民币假设年累计增加 I 58,000 II 60,000 注释 : 情境 I 假设人民币结算比例年增 1% 情境 II 假设人民币结算比例年增 3% 假定人民币 / 美元汇率为 6.5 人民币 / 美元根据分国别中国对外投资历史数据,2014 年中国对外投资使用人民币结算 1866 亿元人民币根据 2014 年中国对一带一路国家投资额和中国对外投资人民币结算比例, 假定年中国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投资年增长 10-40%, 其中人民币结算 60%, 对外投资人民币结算额由于一带一路项目的带动年累计将增加约 5,500-11,500 亿元人民币 2014 年外国对华直接投资主要来自中国香港新加坡中国台湾日本等国, 其中使用人民币结算的外国对华投资总计 8620 亿元一带一路国家对华投资较少, 年一带一路国家对华投资占总投资的 5-7% 根据一带一路国家对华投资的比例和有文章说超过 50% 见肇越等 2014 年

12 2020 年年增速度的不同假设, 一带一路项目年累计带动人民币结算约 3,400-9,000 亿元表 7 一带一路对投资的影响, 亿元人民币年累计增加中国对外投资 5,500-11,500 外商对华投资 3,400-9,000 此外, 一带一路所带动的人民币债券和票据年发行额也将每年增加约亿美元, 约合 600-1,800 亿元人民币 3 人民币国际化对双边贸易投资和全球经济的积极作用一带一路促进了人民币国际化, 人民币国际化促进了双边贸易和投资, 进而对全球经济产生了积极的影响 3.1 一带一路带动的人民币国际化对双边和全球经济贸易的积极影响一带一路带动的人民币国际化将对区域经济产生积极的影响首先, 人民币国际化可以为双边贸易提供流动性支持, 提供便利中国已与一些沿线国家签订双边货币互换协议这使这些国家的企业和政府机构可以方便地获得人民币, 用于支付从中国的进口近年来, 中国与丝绸之路沿线国家的贸易额增长较快, 中国已经成为一些沿线国家最大的贸易伙伴 ( 例如俄罗斯哈萨克斯坦土库曼斯坦等 ) 第二, 人民币国际化可以为重大投资基础设施建设项目提供资金支持这些重大基础设施项目将成为这些国家国民经济的支柱, 但具有公共物品属性, 资金需求大, 建设周期长人民币国际化有助于为这些重大项目提供资金支持第三, 人民币国际化有利于规避由于使用第三方货币结算所产生的风险国际贸易计价结算货币受复杂因素影响, 美元汇率也在不断变动以人民币作为双边贸易的计价结算货币, 可以避免美元汇率变动的风险近年来, 国内外企业更多地使用人民币进行贸易结算 3.2 计量经济分析 : 货币互换协议对中外间贸易影响本文使用引力模型分析人民币国际化对双边贸易和投资的影响模型使用了中国与各国贸易与直接投资的面板数据和中国与各国货币互换协定数据, 控制 GDP 地理距离等变量数据来源与描述 : 本文参照 Yu(2010), 依照国际贸易中经典的引力方程, 运用 OLS 和固定面板中的 Between 估计量分别估计互换协议及其规模对中国与各国之间的贸易的影响估计方程如下 : lnx ijt = β 0 + β 1 Swap ijt + β 2 lny it + β 3 lny jt + β 4 q it + β 5 q jt + β 6 q ij + ε ijt 其中因变量为第 i 国从第 j 国在第 t 年进口值由于本文关注的是中国与其它国家的贸易情况, 因此第 i 国或者第 j 国中至少有一国为中国各国间贸易的名义值数据来自 CEIC 数

13 据库 ( 单位为百万美元在具体估计中, 本文利用美国的城市 CPI 对名义值进行了调整衡量互换协议的自变量 Swap ijt 有两种度量方式, 第一种是虚拟变量 : 两国当年是否存在货币互换协议 ; 第二种是互换协议相对规模, 即该国与中国当年的互换协议签订的外币价值相比于该国当年现金流通量 (M1) 的比例两种度量方式分别进行估计各年互换协议及规模的数据来自中国人民银行发布的中国人民银行和其他中央银行或货币当局双边本币互换一览表 ( 截至 2015 年 12 月 ) 在该数据中, 共计 33 个国家或地区的央行与中国人民银行签订了货币互换协议协议期限均为三年, 到期后存在续签的和未续签从而失效的每个协议都列出了分别以人民币和外币计价的互换规模其中协议签订最早的是在 2009 年, 同时考虑到 2015 年样本国家内的宏观数据仍然有很大比例尚未发布, 因此我们估计的时间段从 2009 年开始到 2014 年在该时间段内, 共计 28 个国家或地区的央行与中国人民银行之间发生国货币互换协议估计方程中的控制变量包括各年进口国和出口国的 GDP(lnY it 和 lny jt ), 进口国的人均 GDP 和 CPI(q it ), 出口国的人均 GDP(q jt ), 以及贸易伙伴国之间的地理距离和是否交界的虚拟变量 (q ij ) 其中,GDP 人均 GDP 以及 CPI 的数据皆来自世界银行的 World Development Indicators 数据库, 并进行了取自然对数处理地理距离 (distance) 和是否交界的数据来自 Rose(2004) 估计的样本国家依据选取标准不同分为两种第一个样本是一带一路涉及的 65 个国家或地区第二个样本是从 2009 年到 2014 年之间与中国发生过互换协议的国家或地区估计结果表 8 列出了两组样本相应变量的基本统计量从该表中可以看到, 在较大的一带一路国家的样本中, 在样本时间段内签订互换协议的比例为 15.9%; 在较小的存在过互换协议的国家中, 在样本时间段内存在协议的比例为 56.2% 在互换协议的规模上, 一带一路国家样本中互换协议的规模占相应国家当年 M1 的平均比例为 3.49%, 而互换协议国家则为 10.3% 从贸易量 GDP 和人均 GDP 的指标来看, 互换协议国家的相应均值都要略微大于一带一路国家样本从地理分布上看, 互换协议国家与中国交界的比例 (7.7%) 高于一带一路国家 (1.8%), 互换协议国家的与中国的平均距离则高于一带一路国家两组样本的 CPI 并没有显著差别表 8 描述性统计一带一路互换协议最大变量 : 均值标准差. 最小值最大值均值标准差. 最小值值进口值对数是否存在互换协议互换协议相对规模进口国 GDP 对数进口国人均 GDP 对数出口国 GDP 对数出口国人均 GDP 对数

14 是否交界进口国 CPI 对数两国距离对数表 9 呈现的是是否签订货币互换协议的虚拟变量对贸易量影响的估计结果其中第一列为对一带一路国家作为样本的 OLS 回归估计, 结果显示, 在控制了 GDP 人均 GDP 距离是否交界等因素之后, 是否签订互换协议对于贸易量的提升具有显著的正面作用是否存在互换协议的虚拟变量的系数接近 0.66, 意味着控制其它变量之后, 一带一路国家与中国签订货币互换协议, 其与中国的贸易量将提升 66% 表 9 的第二列在第一列的基础上进一步控制了年份效应年份效应的控制基本没有影响是否存在互换协议项系数的大小和显著性因此在 OLS 估计方法下得到的互换协议对于贸易的增进效应高达 60% 以上为了验证该结果的稳健性, 该表的第五列进一步呈现了利用面板数据的 Between 效应估计的结果结果显示虽然是否存在互换协议项的作用的显著性略有下降, 但是仍然在 5% 的水平上显著为正, 并且这一作用效果超过了 1, 几乎为 OLS 估计结果的两倍因此, 我们可以认为, 对于一带一路国家, 与中国签订货币互换协议将显著提升该国与中国的贸易量对于签订过互换协议的国家样本, 是否签订货币互换协议的作用也依然显著为正表 9 的第三列显示了 OLS 回归下的基本结果 : 在控制了其它变量之后, 对于这些国家, 在互换协议生效期间的贸易量要比互换协议失效期间的贸易量显著提升 36% 第四列呈现的是在第三列的基础上控制年份效应的结果, 控制了年份效应之后签订互换协议项的系数略有上升, 接近 40% 相应的面板方法下的 Between 效应估计结果呈现在第六列, 是否存在互换协议项的作用的显著性略有下降, 但是作用的效果大小则高达 89%, 超过了 OLS 估计结果的两倍由此, 可以认为, 对于发生过互换协议的国家, 协议有效期内的贸易量相比于协议失效期内的贸易量有显著的提升从控制变量的效应上看, 表 9 中所有列结果都显示, 进出口国的 GDP 的作用均显著为正, 两国距离的作用均显著为负这一结果也符合标准的引力方程模型的预测因此, 表 9 的结果显示, 与中国签订货币互换协议的国家在协议生效期间, 其与中国的贸易量显著高于无协议国家和协议失效期间的贸易量这一作用在控制了年份效应在不同估计方法下均稳健表 9 是否签订货币互换协议对贸易量的影响估计因变量 : OLS Between 效应进口值一带一路互换协议一带一路互换协议是否存在互换协议 0.659*** 0.637*** 0.364*** 0.395*** 1.100** 0.893* (0.158) (0.163) (0.111) (0.134) (0.500) (0.506) 进口国 GDP 对数 1.037*** 1.035*** 1.003*** 0.998*** 1.029*** 0.970*** (0.0387) (0.0387) (0.0432) (0.0437) (0.0941) (0.113) 出口国 GDP 对数 1.351*** 1.355*** 1.145*** 1.147*** 1.375*** 1.167*** (0.0391) (0.0391) (0.0418) (0.0420) (0.0962) (0.106) 进口国人均 GDP 对数 *** *** *** *** * * (0.0743) (0.0751) (0.0628) (0.0636) (0.187) (0.169) 出口国人均 GDP 对数 * * (0.0710) (0.0713) (0.0584) (0.0588) (0.171) (0.148)

15 进口国 CPI 对数 ** * (1.348) (1.445) (1.148) (1.211) (4.864) (4.820) 是否交界 1.251*** 1.293*** 1.077*** 1.073*** (0.441) (0.443) (0.234) (0.237) (1.069) (0.613) 两国距离对数 *** *** *** *** ** *** (0.152) (0.153) (0.0968) (0.0972) (0.365) (0.246) 常数项 *** *** *** *** (6.563) (6.981) (5.887) (6.173) (23.22) (23.79) 年份效应 N Y N Y 观测值 R 注 :***,**,* 分别代表在 1%,5% 和 10% 的水平上显著为了进一步分析互换协议的签订对贸易量的影响, 表 10 采取了互换协议规模的度量, 用互换协议的外币计价额度相比于该国当年外币现金流通量 (M1) 的比值作为自变量, 放入引力方程进行估计表 10 的第一列呈现的是 OLS 估计方法下, 对于一带一路国家, 在控制了引力方程中的基本变量之后, 互换协议的规模对与中国贸易量的影响的作用互换协议相对规模项的系数为 2.4, 并且在 1% 的水平上显著为正这意味着互换协议的额度相对于该国 M1 每提高 1%, 相应的与中国的贸易量将平均提升 2.4% 这一作用在经济意义上也十分显著表 10 的第二列进一步控制了年份效应, 发现这一作用几乎不受影响表 10 的第三列和第四列呈现的是对于存在过互换协议的国家样本的相应结果同样, 互换协议的规模增大将显著提升贸易量这一作用相比于一带一路国家样本内的估计结果要略微小一些, 但是仍然很高 : 互换协议的额度相比于 M1 提高 1%, 带来的贸易量将相应提升 1.6% 这一作用在 1% 的水平上显著为了验证这一结果在不同估计方法下的稳健型, 表 10 的第五列和第六列进一步列出了利用面板方法的 Between 效应估计得到的结果与表 9 中 Between 估计量的结果显著性下降不同, 互换协议规模对贸易量的影响在 Between 估计结果下依然保持了在 1% 水平上的显著性并且, 与表 9 结果类似, 作用的系数大小相比于 OLS 估计得到的系数显著上升 : 根据 Between 效应估计结果, 互换协议额度相对于 M1 每增加 1%, 相应国家与中国的贸易量将平均提升 4% 以上对于一带一路国家, 这一作用接近 5% GDP 和距离等控制变量的作用依然符合经典的引力方程的预测根据表 10 的估计结果, 可以认为, 在控制了其它因素的影响后, 签订互换协议的规模越大, 对于贸易促进的作用越大这一作用对于互换协议国家略小 ( 规模相对于 M1 提升 1% 带来 1.6% 的贸易量提升 ), 对于一带一路国家更大 ( 规模相对于 M1 提升 1% 带来 2.4% 的贸易量提升 ) 表 10 货币互换协议规模对贸易量的影响估计因变量 : OLS Between 效应

16 互换协进口值一带一路互换协议一带一路议互换协议相对规模 2.423*** 2.408*** 1.633*** 1.640*** 4.880*** 4.117*** (0.481) (0.485) (0.344) (0.361) (1.584) (1.347) 进口国 GDP 对数 1.070*** 1.066*** 1.053*** 1.045*** 1.086*** 1.089*** (0.0375) (0.0375) (0.0437) (0.0445) (0.0884) (0.113) 出口国 GDP 对数 1.386*** 1.388*** 1.193*** 1.193*** 1.437*** 1.285*** (0.0381) (0.0382) (0.0429) (0.0433) (0.0920) (0.109) 进口国人均 GDP 对数 *** *** *** *** ** * (0.0746) (0.0754) (0.0619) (0.0627) (0.187) (0.159) 出口国人均 GDP 对数 * * (0.0716) (0.0718) (0.0586) (0.0591) (0.169) (0.139) 进口国 CPI 对数 ** * * (1.342) (1.439) (1.132) (1.194) (4.784) (4.490) 是否交界 1.216*** 1.255*** 0.941*** 0.953*** (0.437) (0.437) (0.234) (0.236) (1.042) (0.591) - 两国距离对数 *** *** *** *** *** (0.157) (0.157) (0.0963) (0.0966) (0.380) (0.236) 常数项 *** *** *** *** (6.488) (6.894) (5.794) (6.082) (22.52) (21.84) 年份效应 N Y N Y 观测值 R 注 :***,**,* 分别代表在 1%,5% 和 10% 的水平上显著综合表 9 和表 10 的估计结果, 无论是是否签订互换协议的虚拟变量, 还是互换的规模, 都对贸易量存在显著的正面影响, 并且这一影响在面板估计方法和年份效应控制下均稳健因此, 我们可以得出结论 : 中国与相应国家的货币互换协议的签订显著提高了中国与该国之间的贸易值, 并且, 互换规模越大, 相应提升贸易值的作用也越大 3.3 有关案例本节给出三个有关案例, 以期给读者更多现实感案例一 : 大湄公河次区域交通基础设施融资渠道大湄公河次区域 (GMS) 指湄公河流域的 6 个国家和地区, 包括越南老挝柬埔寨

17 泰国缅甸和中国云南省除中国云南省外的 5 国 GDP 合计 6,400 亿美元, 财政收入 1,300 亿美元根据 GMS 区域投资框架 ( ), 年大湄公河次区域优先推进 210 个投资项目, 共计 515 亿美元在这些投资项目中, 交通基础设施项目 96 个, 其中 84 个项目预计投资额 441 亿美元表年大湄公河次区域交通基础设施计划投资项目国家中国老挝越南泰国柬埔寨缅甸技术支持合计项目个数项目金额 ( 亿美元 ) 资料来源 : 中国人民大学国际金融研究所,2015 年,145 页据估计, 除中国外, 其他 5 国交通基础设施项目投资 274 亿美元, 每年 27.4 亿美元, 占 GDP0.4%, 财政收入 2.1% 为拓宽融资渠道,96 个项目中已经有 30 个拟定融资计划, 外部资金来源包括 : (1) 国外优惠贷款涉及商务金额约 78.5 亿美元例如, 中国进出口银行拟为 Vietnam- Boten 铁路项目提供优惠贷款 72 亿美元, 拟为老挝 NR1A 公路改进项目提供优惠贷款 9100 万美元 (2) 亚洲开发银行贷款共约 23 亿美元其中包括中国龙陵 - 瑞丽高速路 2.5 亿美元, Ha Noi-Lang Son 高速路 8 亿美元 (3) 政府间援助共 1 亿美元包括中国政府拟为老挝 NR13 公路改进项目提供援助 8200 万美元 (4) 私人投资涉及投资金额 4 亿美元包括老挝 Luang Namtha-Xiengkok-Lao-Myanmar 友谊大桥项目中私人投资 1.5 亿美元案例二 : 人民币支付清算系统很多一带一路沿线国家金融发展滞后, 支付系统标准不一在跨境支付的情况下, 各国采取联系行制度, 间接实现资金的拨付各国央行的外汇支付清算通常采用本国的支付系统对接 SWIFT( 清算支付系统 ) 的方式, 将双边贸易使用的本币转换为第三国货币, 通过 SWIFT 系统进行清算支付中国 2013 年完成了人民币支付系统的升级, 并在此基础上推出跨境人民币支付清算系统中国人民银行 2012 年宣布将开发独立的人民币跨境支付系统 (Cross-border Interbank Payment System, 简称 CIPS) 2015 年 10 月该系统正式启动 CIPS( 一期 ) 的主要功能 : 便利跨境人民币业务处理, 支持跨境货物贸易和服务贸易结算跨境直接投资跨境融资和跨境个人汇款等业务 CIPS( 一期 ) 由跨境银行间支付清算 ( 上海 ) 有限责任公司负责运营 CIPS( 一期 ) 采用实时全额结算方式处理客户汇款和金融机构汇款两类业务 ; 各直接参与者

18 一点接入, 集中清算业务系统采用国际通用 ISO20022 报文标准, 支持中英文传输, 在名称地址收费等栏位设置上更有利于人民币业务的自动处理 CIPS 报文设计充分考虑了与现行 SWIFTMT 报文的转换要求, 便于跨境业务直通处理并支持未来业务发展需求系统运行时间覆盖亚洲欧洲非洲大洋洲等人民币业务主要时区, 为境内直接参与者提供专线接入方式 ( 百度百科 ) 案例三 : 人民币离岸市场人民币离岸市场是在中国境外开展人民币相关业务的市场 2003 年开始, 中国人民银行在香港提供人民币清算业务此后人民币离岸市场逐步发展 2013 年之前, 人民币离岸市场主要在中国香港新加坡中国台湾等地 2014 年, 中国人民银行与英格兰银行欧洲央行签订了货币互换协议, 分别给予英国德国和法国 800 亿元人民币合格境外机构投资者 (RQFII) 额度这使人民币回流数额增大目前欧洲已经形成伦敦法兰克福巴黎卢森堡和瑞士组成的人民币离岸中心格局人民币离岸市场可以使境外流动的人民币纳入银行体系, 便于监管当局掌握人民币境外流动的规模离岸市场可以形成市场化的人民币利率体系, 反映商业风险, 有利于金融决策和人民币市场化 2014 年末, 中国香港人民币存款总额达 1 万亿元, 比上年增长 16.6% 2014 年中国央行宣布, 香港占有 53% 的全球人民币离岸市场份额, 主要由个人持有 ( 百度百科 (2)) 新加坡中国台湾韩国和中国澳门人民币存款分别达到 2770 亿元 3023 亿元 1940 亿元和 1034 亿元英国卢森堡和法国的人民币存款分别达到 190 亿元 670 亿元和 200 亿元离岸市场人民币债券的发行量有很大提高中国香港点心债的发行达到 5600 亿元, 中国台湾宝岛债新加坡狮子债的规模超过千亿元 2014 年 10 月 14 日, 英国政府发行人民币主权债券 30 亿美元, 期限 3 年 (MBA 智库, 中国人民大学金融研究所 2015 年 ) 4 政策建议一带一路建设在复杂的多国环境中面临空前的挑战, 也为人民币国际化提供了前所未有的机遇我们需要认清形势, 抓住机遇, 迎接挑战 4.1 面临的挑战由于一带一路涉及到沿线几十个国家这些国家的历史经济发展程度政治制度文化等方面存在较大差异, 面临的挑战是空前的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分别属于不同的区域联盟, 受这些区域联盟的政治经济诉求的制约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参与还受各国国内政治和党派轮替的影响一些一带一路沿线地区存在军事冲突和极端主义活动沿线地区存在各种不同的民族, 这些民族之间的文化差异巨大这些障碍的克服需要增强相互信任, 弘扬包容精神, 并及时公平处理遇到的各种问题一带一路一些沿线国家的相关法律不够健全, 例如, 一些国家对外商出资最大份额的限制, 使外商独资模式无法实现一些国家对私人经营的限制使 PPP 模式无法实现一些一带一路国家的基础设施建设长期依靠政府财政拨款, 政府垄断经营, 效率低下一些国家公众难以接受基础设施市场经营的观念一些一带一路国家的政府在基础设施建设上缺乏配套措施, 缺乏比较详尽的操作流程和政策这些都使一带一路沿线基础设施建

19 设的效率降低, 风险增大 4.2 政策建议根据以上分析, 本文对一带一路和人民币国际化提出以下政策建议 : 一带一路中更多使用人民币结算 ; 将一带一路建设与人民币国际化统筹结合起来, 协同规划在规划和管理中, 更加精细具体, 防止大而化之扩大人民币在多边金融机构业务中的使用与国际开发性金融机构加强合作, 扩大人民币在多边金融项目中的联合融资, 为一带一路基础设施建设提供多种形式的资金支持更多地通过发行人民币计值的债券, 直接为一带一路基础设施融资债券的发行主体可以包括境内外投资者企业外国政府, 或由各方组成的联合投资主体发行地点可以在中国境内, 也可以在离岸人民币市场进一步完善与人民币债券发行有关的信用评级监管等配套事宜重视保险为降低企业面临的风险, 在一带一路建设中, 发挥保险的作用, 加强风险管控防止各种形式的腐败完善有关出口和海外投资保险的有关立法在保持政策性保险机制的同时, 引入竞争机制, 放开商业保险公司对相关业务的准入中国国内金融市场的发展和开放是人民币国际化的先决条件要把人民币国际化与国内改革金融市场开放衔接起来通过一带一路和人民币国际化要求进一步深化国内金融和贸易方面的体制改革在使用人民币结算时秉承自愿和互惠原则, 促进人民币国际化的自然有序发展, 鼓励沿线国家和非沿线国家的参与, 争取人民币国际化得到世界各国的理解和支持, 推进公正包容的世界新秩序文献索引 Asian Development Bank Institute, Estimating Demand for Infrastructure in Energy, Transport, Telecommunications, Water and Sanitation in Asia and the Pacific: , ADBI Working Paper Series No September Asian Development Bank (ADB) ADB s Infrastructure Operations-Responding to Client Needs. Manila: ADB. IMF World Economic Outlook. Washington D.C.: The Fund. September Rose, A. K Do We Really Know That the WTO Increases Trade?. The American Economic Review, 94(1), World Trade Organization. Country Profile. Retrieved January Yu, M Trade, democracy, and the gravity equation. Journal of Development Economics, 91(2),

20 百度百科, 人民币跨境支付系统百度百科 (2), 人民币离岸市场 MBA 智库, 人民币离岸市场人民币离岸市场商务部数据中心, 中国对外直接投资, 网址 : 人民网, 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正式成立 2015 年 12 月 25 日 Wind 数据库, 对人民币海外债券发布的记录 (Wind 客户端 - 债券 - 海外市场 ); 最终来源市场 Wind 数据库 (2), 人民币在全球市场交易中的市场份额最终来源为 SWIFT 环球同业银行金融电讯协会肇越闫奕锦, 人民币国际化 : 一场刚刚开幕的大戏清华经济评论 2014 年 3 月 18 日中国人民大学国际金融研究所, 2015 人民币国际化报告, 北京 :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2015 年中国人民银行, 金融统计数据报告 (2014 年,2015 年 ) 网址 : 中国人民银行 (2), 金融机构人民币信贷收支表网址 03.htm, 03.htm. 中国人民银行 (3), 中国人民银行和其他中央银行或货币当局双边本币互换一览表 ( 截止 2015 年 12 月 ) 附件表 A1 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地区主要经济指标情况指标 2000 年 2010 年 2011 年 2012 年 2013 年国土面积 ( 万平方公里 ) 年中人口 ( 亿人 ) 劳动力人口 ( 亿人 ) 国内生产总值 ( 亿美元 )

21 人均 GDP( 美元 ) 货物出口 ( 亿美元 ) 货物进口 ( 亿美元 ) 外商直接投资 ( 亿美元 ) 原油产量 ( 亿吨 ) 粗钢产量 ( 亿吨 ) 煤产量 ( 亿吨 ) 资料来源 : 国家统计局一带一路相关国家统计资料统计口径不包括中国和巴勒斯坦表 A2 中国与各国和地区货币互换协议国别协议签署时间互换规模期限 ( 年 ) 韩国亿元人民币 /38 万亿韩元 3 韩国 ( 续签 ) 3600 亿元人民币 /64 万亿韩元 3 韩国 ( 续签 ) 3600 亿元人民币 /64 万亿韩元 3 香港亿元人民币 /2270 亿港元 3 香港 ( 续签 ) 4000 亿元人民币 /4900 亿港元 3 香港 ( 续签 ) 4000 亿元人民币 /5050 亿港元 3 马来西亚亿元人民币 /400 亿马来西亚林吉特 3 马来西亚 ( 续签 ) 1800 亿元人民币 /900 亿马来西亚林吉特 3 马来西亚 ( 续签 ) 1800 亿元人民币 /900 亿马来西亚林吉特 3 白俄罗斯亿元人民币 /8 万亿白俄罗斯卢布 3 白俄罗斯 ( 续签 ) 70 亿元人民币 /16 万亿白俄罗斯卢布 3 印尼亿元人民币 /175 万亿印尼卢比 3 印尼 ( 续签 ) 1000 亿元人民币 /175 万亿印尼卢比 3 阿根廷亿元人民币 /380 亿阿根廷比索 3 阿根廷 ( 续签 ) 700 亿元人民币 /900 亿阿根廷比索 3 冰岛亿元人民币 /660 亿冰岛克郎 3 冰岛 ( 续签 ) 35 亿元人民币 /660 亿冰岛克郎 3 新加坡亿元人民币 /300 亿新加坡元 3 新加坡 ( 续签 ) 3000 亿元人民币 /600 亿新加坡元 3 新西兰亿元人民币 /50 亿新西兰元 3 新西兰 ( 续签 ) 250 亿元人民币 /50 亿新西兰元 3 乌兹别克斯坦亿元人民币 /1670 亿乌兹别克苏姆 ( 已失效 ) 3 蒙古亿元人民币 /1 万亿蒙古图格里克 100 亿元人民币 /2 万亿蒙古图格里克 ( 扩大 ) 3 蒙古 ( 续签 ) 150 亿元人民币 /4.5 万亿蒙古图格里克 3 哈萨克斯坦亿元人民币 /1500 亿哈萨克坚戈 3 哈萨克斯坦 ( 续签 ) 70 亿元人民币 /2000 亿哈萨克坚戈 3 泰国亿元人民币 /3200 亿泰铢 3

22 泰国 ( 续签 ) 700 亿元人民币 /3700 亿泰铢 3 巴基斯坦亿元人民币 /1400 亿巴基斯坦卢比 3 巴基斯坦 ( 续签 ) 700 亿元人民币 /3700 亿泰铢 3 阿联酋亿元人民币 /200 亿阿联酋迪拉姆 3 阿联酋 ( 续签 ) 350 亿元人民币 /200 亿阿联酋迪拉姆 3 土耳其亿元人民币 /30 亿土耳其里拉 3 土耳其 ( 续签 ) 120 亿元人民币 /50 亿土耳其里拉 3 澳大利亚亿元人民币 /300 亿澳大利亚元 3 澳大利亚 ( 续签 ) 2000 亿元人民币 /400 亿澳大利亚元 3 乌克兰亿元人民币 /190 亿乌克兰格里夫纳 3 乌克兰 ( 续签 ) 150 亿元人民币 /540 亿乌克兰格里夫纳 3 巴西亿元人民币 /600 亿巴西雷亚尔 3 英国亿元人民币 /200 亿英镑 3 英国 ( 续签 ) 3500 亿元人民币 /350 亿英镑 3 匈牙利亿元人民币 /3750 亿匈牙利福林 3 阿尔巴尼亚亿元人民币 /358 亿阿尔巴尼亚列克 3 欧央行亿元人民币 /450 亿欧元 3 瑞士亿元人民币 /210 亿瑞士法郎 3 斯里兰卡亿元人民币 /2250 亿斯里兰卡卢比 3 俄罗斯亿元人民币 /8150 亿卢布 3 卡塔尔亿元人民币 /208 亿元里亚尔 3 加拿大亿元人民币 /300 亿加元 3 苏里南共和国亿元人民币 /5.2 亿苏里南元 3 亚美尼亚亿元人民币 /770 亿德拉姆 3 南非亿元人民币 /540 亿南非兰特 3 智利亿元人民币 /22000 智利比索 3 塔吉克斯坦亿元人民币 /30 亿索莫尼 3 数据来源 : 中国人民银行, 中国人民银行和其他中央银行或货币当局双边本币互换一览表 ( 截至 2015 年 12 月 ) 红色为续签

日本学刊年第期!!

日本学刊年第期!! 日本对华直接投资与贸易增长变化分析裴长洪张青松年日本丧失中国最大贸易伙伴的地位这与日本年以来对华投资增速放缓占外商对华投资中的比重下降有着密切关系只要日资企业继续提升投资结构和技术水平从边际产业转向比较优势产业从劳动密集型转向资本和技术密集型就能带动设备和产品对中国的出口使中国从日本进口增长速度和规模始终保持领先地位这样日本仍有可能恢复中国最大贸易伙伴的地位对华直接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