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中國語文通訊石等穎器物甚多其所獲甲骨由董氏於同年 12 月發表為新獲卡辭寫本及後記 )( 考障 ) 石印本 ; 文寫成民國十七年十月試掘安陽小屯報告書 }, 連同新獲卡辭寫

1995 年 12 月第 36 期 1 甲骨學和殷商史研究的兩巨星董作賓先生和胡厚宣先生黃建中華中師範大學中丈系畫作賓先生和胡厚宣先生都是我國著名的甲骨學和殷商史專家, 對甲骨學的建立與發展, 對殷商史的研究, 都作出了傑出的貢獻, 可說是我國甲骨學和殷商史研究中的兩巨星畫作賓 (1895 年 3 月 20 日 -1963 年 11 月 23 日 ) 先生, 字彥堂, 號平廬, 與對甲骨學和古史學研究作出了巨大貢獻的羅振玉 ( 號雪堂卜王國維 ( 號觀堂 ) 郭沫若 ( 字鼎堂 ) 三人並稱為四堂 J 0 1 他是科學發掘殷墟甲骨的第一人 1928 年秋, 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成立, ~p 派當時為編輯員的董氏赴河南安陽小屯村調查甲骨丈出土情形他到小屯, 與當地人彰德十一中校長張尚德談話 ; 訪問當地古董商王嘉瑞 ; 在小屯村北農民手中購得有字甲骨百餘丹 ; 察看小屯村洹水西岸一沙丘地, 這是由當地人新近發掘過的土地, 並在坑邊檢得一無字之骨版 ; 肯定了小屯村的發掘價值, 寫成安陽甲骨文字報告及發掘計劃書 )( 稿存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 ) 0 2 此後, 由他主持 1928 年 10 月的第一次 1931 年 11 月至 12 月的第五次 1934 年 3 月至 5 月的第九次, 參加 1929 年 3 月至 5 月的第二次 1929 年 10 月至 12 月的第三次 1931 年 3 月至 5 月的第四次 1932 年 4 月至 5 月的第六次 1932 年 10 月至 12 月的第七次發掘工作董氏又將每次發掘所得, 及時加以研究和報告如由他主持的 1928 年 10 月 13 日至 30 日的第一次發掘, 得字甲 555 片, 字骨 229 丹, 共計 784 片, 及陶骨蚱 l 陳子展題戰後南北所見甲骨錄 ) ( 胡厚宣編, 來黨閣石印本, 1951 年 ) 有堂堂堂堂, 郭董羅玉之句 2 參見胡厚宣 { 甲骨文發現之歷史及其材料之統計卜載胡氏甲骨學商史論叢初集第 4 冊, 齊魯大學研究所專刊之一, 1944 年

2 中國語文通訊石等穎器物甚多其所獲甲骨由董氏於同年 12 月發表為新獲卡辭寫本及後記 )( 考障 ) 石印本 ; 文寫成民國十七年十月試掘安陽小屯報告書 }, 連同新獲卡辭寫本及的表言商代龜卡之推測 }, 載 1929 年 12 月安陽發掘報告第 1 期又如, 1929 年 10 月 7 日由中央研究院史語所考古組主任李濟率隊赴安陽開始的第三次發掘, 董作賓董光忠張蔚然王湘等人參加因原河南省政府派何日暈阻庄, 中研院院長蔡元培幾度交涉 '11 月 15 日復工, 12 月 12 日結束此次發掘, 得字甲 2050 斤, 著名的大龜四版即在其中 ; 字骨 962 丹 ; 又發現兩大獸頭骨刻辭及其他甚多古物 3 兩大獸頭骨刻辭, 由董氏加以考釋, 發表為獲自麟解 }, 連同甲骨女研究的擴大 }, 干 IJ 1930 年安陽發掘報告第 2 期 ; I 大龜四版亦由董氏發表為大龜四版考釋 } ( 附照片 ), 連同卡辭中所見殷史 ), 刊的 31 年安陽發掘報告第 3 期, 董氏據以提出了著名的貞人說再如 1931 年 3 月 21 日至 5 月 12 日的第四次發掘, 在小屯以外的後岡發現有字骨版一片, 是為小屯以外發現甲骨女字的第一次, 董氏特作釋後岡出土的一片卡辭 }, 連同需矛說釋獻藝三女, 干 Ij 1933 年安陽發掘報告第一期再如, 1934 年 3 月 9 日至 4 月 1 日由董民主持在小屯村北地舉行第九次發掘, 得字甲 438 斤, 字骨 3 斤, 共 441 斤 3 月 29 日, 小屯村偏西 ì:ê: 河之北的侯家莊村人侯新文發現甲骨文幾十斤, 為董氏知悉, 即率全體員工往該地發掘, 自 4 月 2 日至 5 月 31 日, 獲字甲八版, 內有完全大龜腹甲六版背甲一版, 這就是著名的大龜七版 J ' 俱有滿版女字, 為軍辛康丁時同一史官狄貞卡並記錄 ; 字骨六版, 共 16 丹 ; 文有從侯家莊人手中購得同地出土之甲骨數十斤 ; 還發現殷人居住的大圓穴洞建築基址基石土階地富等皆如小屯 ; 又有骨蚱石銅等殘器甲骨文字出土地點除小屯後岡外, 更增侯家莊一處董民特寫成安陽侯家莊出土之甲骨文字 ), 于 IJ 1936 年田野考古報告第 1 集, 並附摹本拓本董民文是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組織發掘殷墟所得大量甲骨文的主要整理者自 1928 年 10 月 13 日至 1937 年 6 月 19 日, 史語所共組織十五次發掘, 得有字甲骨 24918 斤其中前九吹得字甲 4411 丹字骨 2102 斤, 共 6513 斤 4 第十三至十五次發掘, 得字甲 18307 丹字骨 98 斤, 共 18405 斤董民主持或參加前九吹發掘中的八次, 除了上述將每次重要所得及時加以整理研究和發表外, 文將前九吹所得, 選拓甲 2513 號骨 1425 號, 附獸頭刻辭 3 鹿角款識 1 ' 共 3942 號, 編為殷虛文字甲編 ), 1948 年商務印書館影印成一冊將第十三吹至十五次發掘所得, 選編為殷虛文字乙編上中下三輯, 共著錄 9105 號其中上中輯, 1949 年商務印 3 參見李濟民國十八年秋季發掘殷墟之經過及其重要發現 > ' < 安陽發掘報告 } 第 2 期, 1930 年 4 參見吳浩坤潘 f~< 中國甲骨學史卜上海 : 上海人民出版社, 1985 年, 頁 30

1995 年 12 月第 36 期 3 書館影印成三冊 ; 下輯, 1953 年由歷史語言研究所在畫灣出版, 1956 年科學出版社以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特刊第 4 號在北京出版董氏又是殷墟辭貞人 j 說的第一個提出者 1929 年 10 月開始的第三次殷墟發掘中, 在小屯村北大連坑南段的長方形坑內, 發現大龜四版 J 0 董民於 1931 年 6 月發表的大龜四版考釋一文中, 根據四版中的第一版上有賓貞 j 忠貞 j 第二版上有賓貞 j 第四版上有爭貞 j 允貞 j 賓貞 j I~ 貞 J 品貞 j 哲貞 J 等現象, 確定貞 j 上一字應是貞人 J 之名, 否定了以前為職官名地名等不正確的說法董民叉第一個提出了殷墟甲骨文斷代的五期十項標準 j 1932 年 7 月, 董民撰甲骨文斷代研究例 ) ( 載 1933 年 1 月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集刊外編第 1 種慶祝蔡元培先生六十五歲論文集上冊 ), 全文約十萬字, 承王國維殷虛辭中所見先公先王考之說, 對殷墟甲骨文倡斷代研究之法, 提出分五期十項標準五期是 : 第一期 : 盤庚小辛小乙武丁 ( 二世四王 ) 第二期 : 祖庚祖甲 ( 一世二王 ) 第三期 : 庫辛康丁 ( 一世二王 ) 第四期 : 武乙文丁 ( 二世二王 ) 第五期 : 帝乙帝辛 ( 二世二王 ) 十項標準是 : 一世系, 二稱謂, 三貞人, 四坑位, 五方國, 六人物, 七事變, 八文法, 九字形, 十書體全文對上述各項分別疏陳, 揭學要略, 用見大凡, 促進了甲骨文和殷商史的研究此外, 董氏對殷商甲骨文的法文例年表論著目錄及殷商時期的曆法天象氣候禮制殷墟沿革諸方面亦予以研究如董氏的商代龜之推測 )( 1929 年安陽發掘報告第 1 期 ) 釋取農 )( 1933 年安陽發掘報告第 4 期 ) 骨文例 ( 1936 年中研院史語所集刊 ) 7 本 1 分卜 5 { 甲骨年表 } ( 1930 年中研院史語所集刊 ) 2 本 2 分 ) 甲骨文論著目錄 } ( 1932 年北京大學講義排印本 ) 辭中所見之殷曆 ) ( 1931 年安陽發掘報告第 3 期 ) 殷曆中幾個重要問題 )( 1934 年中研院史語所集刊 )4 本 3 分 ) 殷商疑年 )( 1936 年中研院史語所集刊 }7 本 1 分 ) 研究殷代年曆的基本問題 ) ( 1940 年北京大學四十周年紀念論文集乙編上 ) 殷曆譜 ) ( 1945 年中研院史語所專刊 ) 4 冊 ) 殷曆譜後記 )( 1945 年中研院史語所專刊第 13 本 ) 中康日食 )( 1943 年載徐炳昶中國古史的傳說時代 )) 殷文丁時辭中一旬間之氣象紀錄 } ( 1943 年氣象學報 ) 17 卷 1 2 3 4 期合刊 ) 再談殷代氣候 5 { 中研院史語所集于 1J).ll P{ 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集刊簡稱, 下同

4 中國語交通訊 (1946 年華西大學中國文化研究所集刊第 5 卷 ) 五等爵在殷商 ) ( 1936 年中研院史語所集刊 }6 本 3 分 ) 殷墟沿事 ) ( 1930 年中研院史語所集刊 ) 2 本 2 分 ) 等論文即是 1949 年, 董氏隨歷史語言研究所赴臺灣, 此後曾任該所所長香港大學東方文化研究院研究員和臺灣大學教授直到 1963 年 11 月 23 日在畫北逝世, 仍致力於甲骨文殷商史和中國上古史研究先後發表殷墟文字甲編自序 )({ 中國考古學報第 4 冊, 1949 年 ) 殷墟文字乙編序殷代月食考 )({ 中研院史語所集干 Ij} 第 22 本, 1950 年 ) 等數十篇論文, 還出版了甲骨學五十年 ) ( 藝文印書館, 1955 年 ) 卡辭之時代區分 ) ( 香港大學出版社, 1956 年 ) 年代世系表 )( 與嚴一萍合作, 藝丈印書館, 1957 年 ) 中國年曆總譜上下 ( 香港大學出版社, 1960 年 ) 等多部著作 6 胡厚宣 (1911 年 12 月 20 日 -1995 年 4 月 16 日 ) 先生, 正如甲骨學家陳夢家氏在殷墟卡辭綜述中所說 : í 由於前中央研究院在安陽的發掘, 得到新材料, 才有前歷史語言研究所關於甲骨研究的工作李濟梁思永郭寶鈞石璋如作了有關殷墟發掘的報告, 沒有接觸到卡辭本身 ; 丁山徐中舒張政祺作室內文字考證的工夫, 沒有參加過發掘 ; 參加發掘而作甲骨研究的有董作賓胡厚宜高去尋等人 J 7 胡先生 1934 年北京大學史學系畢業, 加入中研院史語所, 隨即從考古組主任梁思永去安陽發掘團工作一年, 參加由梁氏主持的殷墟第十次和十一吹發掘先同考古組的石璋如發掘同樂賽的小屯龍山與仰韶文化層堆積, 得石器蚱器骨器陶器青銅器等遺物後去參加侯家莊西北岡殷王陸的發掘工作, 胡氏分工的任務是西區的 04 墓的發掘, 在南墓道與墓室相連接偏東的地方, 發現大銅長方鼎一對一牛鼎一鹿鼎 ; 又玉馨一組, 計三個 ; 在南墓道入墓室口上, 發現帶木柄的戈一層, 成姻的矛一層, 七種不同形式的銅盔一層, 計 200 餘個 8 1936 年第十三次發掘在小屯村北地 C 區發現了一保存完好的編號為 YH127 一大坑甲骨由於在當地清理不方便, 就連泥帶士裝進大木箱運到南京的歷史語言研究所襄由胡氏帶領技工關德儒魏菁臣作室內發掘工作, 經剔剝繪圖清洗拼合編號, 前後八個月得龜甲 17088 版, 牛骨 8 版, 合計 17096 版, 其中有完整的龜甲 200 多版, 並發現了很多用朱墨書寫的文字, 卡兆多經契刻, 卡法皆自上而下, 紀序之數字自一至十井然這些, 都是甲骨學上極其重要的發現 9 6 參見最一萍董作賓先生年譜初稿卜載 { 董作賓先生全集第 12 冊, 臺北 : 藝文印書館, 1978 年 7 見陳夢家殷墟卡辭綜述卜北京 : 中華書局, 1988 年, 頁 52 8 參看石璋如小屯後五次發掘的重要發現和小屯的文化層 > ' 刊六同別錄 > ' 上冊, 1945 年 9 參見胡厚宣 { 人生漫漫為甲骨 J> ' 載我與中國 20 世紀 > ' 鄭州 : 河南人民出版社, 1994 年

1995 年 ]2 月第 36 期 5 胡 R 事宜先生也悶聲作賓先生一樣, 一面參指戰緝的發掘, 一器關展對已發現甲骨文的整聽發倚和殷商史的研究 1935 年起礎設驢鞭擺臨到南京, 即協助董倚重藍先生鎮費盡文半甲緝 ), 主主棍據拓本, ~ ~ q 護黨物, 撰寫 { 殼鐵文字甲攝齡女 ì ' 接因抗日戰爭爆發而未能出窟 1 在完成 127 坑申骨的黨內整理工作後, 能又寫了第十三次發掘所得甲骨文字舉例 { 殼建 127 枕甲骨的發現和特點 } 此後, 飽更將殷墟科學發掘的申靜提磚出士的申脅結合葫代燼搓遺輯, 全藹整理和研究, 先後寫出專著和議文一百七十多鐘. 11 對甲骨文字骰商史的許多摺題進行了蝶究和研討, 諸如早會文的卡龜東灑法文例辭同文辭雜儕分罵聲代殘辭互積辦 { 為綴台文 ' 字考釋等, 聽鵲史的社會形態方鸝戰爭故鎮暴動地名聽丘朝號 t 吐系禮制刑法宗法封態支重男輕金傳真楠農業生產哀蠶桑蜂織天象氣棋的 1ï 風名萬接聽聽天神樂拜人殉人祭殷人疾摘等輯摩宣先生對甲骨學發艷的時一重大貢獻, 是對 Efl 骨文的搜集胡錦和轉計 1937 年, 先生就發表了甲骨文材料之統計紅主義世轍. 人文戀于 Ij)), 與董 { 乍賓先生命蝠甲骨年我 )( 商務印書館掛印本 ) 蹄蓮 3 年發表母脅舉權要 )(( 大舉 )2 1 期 ), 1944 年發表申骨文發現之路史及其材料之軾計和廈門大學研黨 ( 閱譯文, 繳甲骨學商史論濃初集第是冊 ) 1945 年說日戰爭勝利, 在成都齊魯大學任教的語學宜先生急接赴擠闊的齊魯大學本部探訪加拿大人明藉士研牧部脅由成都對 i 蠶豆蹺, 轉乘飛機到當時的北平 ( 即北京 ) 但克平到擠甫的火車和飛機的未攏, 飽嘉定在北平確羈事龍富 íj 門東函磁層設和支撐天祥商場文顯等處的古書館吉說鋪碑帖盤聲冀攤逼話說戰期闊流散或未經著綠過的甲骨林科, 一些余家或在人收藏吟品, 讀之多方設法惜拓或鉤箏, 前接 ~ 十多天, 計得甲骨貨物 2 0 丹, 拓本的張, 講寫 2000 髓聽當持北平鸝餐館館長袁肉體之諦, 將這說略帶經拓摹之後, J;J 原價轉讓給社平囂書館回到成都之後, 發表我怎麼攪樂的這一社材料 )( 載成都新中間日報是丹 20 日專制 ) 1946 年秩 ' 臨成都齊魯大學回到濟哥哥校本票, 明報土不在, 所轍甲骨串醫學院外籍院長杜龍德代瞥, 未能覓到 ; 胡氏只得轉赴南京上海一帶, 搜籬竇立甲骨 1000 多持, 溫清華大學聽聽錯 nx 立文物轍, 應負責人權先是與陳夢家三位之諱, 將這社甲骨轉讓給觸還表大學 1947 年, 藤摸且大學醫史地理系主任罵谷誠先生之許, 在歷覺地理系教授, 後 10 參兒讓你實發星星文字 FJ3 編.@j 序 ), 幸我 { 中關考古學報 ), 1949 年 11 參兇摺樣 3 試至五十年甲骨是發論著白卜北京 : 中還表書島, 1952 年 ; 王字儀 { 輩輩繡以來甲骨文研究 ), 北京 : 中重建被發科學出版社, 1981 年 ; 胡振字毒草撞車笈先生著作選 El)' 刊憎骨文總殷商史 } 第三麟, 上海 ; 上海 ~ 絡上包級教, 1991 祥

6 中國語文通訊改為歷史系, 兼中國古代史教研室主任在復旦大學任教十年, 除先後出版古代研究的史料問題 } ( 上海 : 商務印書館 1950 年 ) 五十年甲骨文發現的總結 )( 上海 : 商務印書館 1951 年 ) 殷墟發掘 ) ( 上海 : 學習生活出版社 1955 年 ) 等三部著作外, 還把戰後在京津寧福等地搜集的甲骨材料, 編為戰後寧禧新獲甲骨集 ( 三卷, 收甲骨 1143 片 1951 年來薰閣書店印成三冊 ) 戰後南北所見甲骨錄 )( 收甲骨 3276 片 1951 年來蕪閣書店印成三冊 ) 戰後京津新獲甲骨集 ) ( 收甲骨 5642 片 1954 年上海軍聯出版社出版 ) 和甲骨續存上下 ( 收甲骨 3753 片 1955 年上海畫聯出版社出版 ) 等四部書正如老一輩甲骨學家楊樹達先生在序胡氏戰後京津新獲甲骨集一文中所說 : [ 胡氏 ] 於優寇戰敗請降後, 奔走南北, 遍搜甲片, 御風乘傳, 席不暇溫私家之藏, 婉辭以請 ; 市肆所列, 重金以求亦既成寧福 H 南北兩集, 茲復成京津集 ). 將付書坊, 公之於世臂甲骨初出, 羅叔言 [ 振玉 ] 編印殷墟書契前後續編及菁華 >. 其傳佈主動, 士要頁莫不稱立今君旺檀靜安 [ 王國維 ] 考釋之美, 文兼叔言播佈之勤, 以一人之身, 殆欲併兩家之盛業, 何其偉也! 抑羅氏諸書, 編吹凌雄, 散無友紀, 而君則分時代, 別門類, 條理井然, 於學者尤便此文突過羅君, 後來居上者也胡厚宣先生對甲骨學研究的文一重大貢獻是主持編輯甲骨丈發現八十年來集大成的著錄甲骨文合集 1956 年 3 月國務院成立科學規劃委員會, 起草科學研究十二年遠景規劃胡氏提出編基甲骨丈合集 }. 被規劃委員會採納而列為歷史科學資料整理重點項目之一胡氏亦由復旦大學調進中國科學院歷史研究所, 成立甲骨文合集編輯委員會, 郭沫若任主任委員, 胡氏任編輯工作組組長, 聯合全國于省吾王襄王獻唐容庚商承祥曾毅公王冶秋李亞農沈之瑜唐蘭夏肅徐中舒徐森玉張政脹陳邦懷曾昭晴鮑正鵲等十幾位老一輩甲骨學專家, 帶領一批中青年學者, 於 1961 年 4 月正式開始工作首先是搜集資料 : 收齊已經著錄甲骨的專書和論文一百八十多種, 近十萬片的甲骨拓本摹本或照片 ; 探訪全國九十五個單位和四十多位私人的收藏, 對所藏九萬多片甲骨實物進行墨拓, 對所藏拓本加以選照, 對一些重要的甲骨照片或摹本加以翻拍 ; 國外的資料, 則利用出國訪問和講學的機會加以搜集, 或託人代為辦理然後對這些材料經過剪貼書干 IJ 重新墨拓恢復原形校對重出拼合斷片和同文類聚等一系列的細致而科學的整理工作之後 ; 再根據去偽存真去粗取精文句完整或比較完整, 以及文句雖有殘缺, 但內容較為少見者, 則一律收錄的原則, 選錄甲骨 41956 片, 並將這四萬多片甲骨分為五期四大額二十二小額進行編排 1978 年

1995 年 12 月第 36 期 7 開始付印, 1983 年初共 13 大冊全部由中華書局出版 12 這是自 1899 年以來的八十年間甲骨文出士的一次集大成的著錄, 也是這八十年來甲骨文發現和研究的總結胡厚宣先生任總編輯編輯工作組組長, 自始至終主持並參加編輯工作, 對合集的編成和出版作出了巨大貢獻, 也是對甲骨學的研究和發展作出的又一重大貢獻董作賓先生雖比胡厚宣先生大十六歲, 也比胡厚宣先生早六年接觸殷墟和甲骨文 ;13 但由於他們各自的勤奮和努力, 後來都成為一代甲骨文和殷商史研究的巨匠和明星他們雖在共同的研究領域, 有其共同的研究範圍, 且同在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共事七年 ;14 但他們在研究和工作中互相合作互相切藍互相揖難, 也互相尊重, 表現了學者的高尚品德和風範當 1934 年 5 月廢墟第九吹發掘結束, 董氏就集中精力整理和研究前九次發掘所得甲骨, 編輯殷虛丈字甲編 ) ; 胡厚宣先生於 1935 年參加殷墟第十一次發掘後回到南京, 即協助董氏編甲編工作工作中, 胡民還根據拓本, 對照實物, 撰寫殷虛丈字甲編釋丈 ) 0 後因抗日戰爭爆發, ( 甲編和釋文均未能出版董氏於 1949 年 12 月在臺灣發表的殷虛丈字甲編自序中還說到這件事 1937 年, 董民又與胡民合作成甲骨年表 ), 作為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單刊乙種之四出版 1939 年, 正在雲南大學任教授的顧頡剛氏新接成都齊魯大學國學研究所主任之聘, 邀請當時在中研院史語所工作的胡厚宣先生任齊魯大學國學研究所的研究員, 並說齊魯大學有加拿大人明義士搜集的大批甲骨可供研究胡氏於是向史語所傅斯年所長請了假, 將家從昆明的龍頭村鄉下搬到城裹, 15 準備上路傅氏得知胡先生去齊魯大學, 不再回來, 就先後派汪和宗石璋如王崇武去昆明城襄對胡加以勸說和挽留胡氏因行李都已寄走, 最後還是沒有留下 1994 年, 已是八十四歲高齡的胡氏在人生漫漫為甲骨 J) 一丈中回憶這段往事時, 還說 : I 最後還是沒有留下, 辜負了 12 參見甲骨文合集. 編輯凡例和尹達甲骨文合集. 前言胡厚宣甲骨文合集. 序卜載甲骨文合集第 1 冊, 北京, 中華書局, 1982 年 13 董氏 1928 年在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任編輯員, 8 月被保往安陽考察甲骨文出土地, 此後主持並參加前九次中的八次殷墟發掘 ; 胡氏 1934 年從北京大學史學系畢業, 分到史語所任助理員, 即隨梁思永赴安陽參加第十次殷墟發掘說見前 14 董氏一直在史語所, 胡氏 1940 年赴成都齊魯大學任職, 故云前後共事七年 15 因抗日戰爭爆發, 1937 年 8 月 15 日日軍飛機轟炸南京, 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經長沙桂林柳 1+ 1 南寧龍州繞道越南遷昆明

8 中國語丈通訊傅先生的好意, 可能董先生也不會高興, 現在想起來, 我還是有些後悔的 j 其中董先生 j 即指董作賓先生, 可見董胡三位在共同的研究和工作中所結下的深厚情誼 1933 年, 董氏發表甲骨文斷代研究例 ), 正式確定將殷墟甲骨分為五期, 並建立分期的十項標準 1982 年 2 月 15 日胡厚宣先生在甲骨文合集. 序中說 : 關於甲骨文的分期, 是當前學術界爭論最熱烈的問題我們經過反覆討論, 結果採取了比較分歧不大的意見, 暫時仍採用董作賓先生五期分類的學說只是董先生認為第四期的所謂文武丁時代芝謎的那部分甲骨, 也就是陳夢家先生所謂自組子組和午組 j 的卡辭, 我們認為應該屬於早期, 但早到甚麼時候, 學術界仍有不同的意見, 所以我們把它們集中附在武丁期的後邊, 以供學者進行討論研究對這一部分卡辭, 早在 1940 年胡先生就發表了卡辭下乙說 )( 刊 1940 年 1 月北京大學四十周年紀念論文集乙編上冊, 又收入 1944 年 3 月甲骨學商史論叢初集第 3 冊 ), 考定下乙 j 為武丁時對中宗祖乙的一種特殊稱謂, 這是陳夢家先生認為午組 j 卡辭為武丁時期的一個重要誼據 16 胡先生叉於 1944 年 3 月發表武丁時期五種記事刻辭 )( 刊甲骨學商史論叢初集第 3 冊 ), 考定一些多作某入 j 的甲尾刻辭為武丁時記事刻辭的一種, 這也是陳夢家先生認為自組 j 卡辭為武丁時期的重要證據立一 17 對胡氏的這些意見, 董作賓先生於 1948 年撰殷虛丈字乙編. 序提出批評, 認為甲尾刻辭 j 是第四期, 即武乙丈丁時期的刻辭在 1955 年發表的甲骨學五十年 )( 臺北藝丈印書館出版 ) 中還說 : I 當斷代分期研究的初期, 丈武丁時卡辭出士者少, 又因復古 j 的關係一切摹擬武丁, 每易與第一期相握, 胡厚宣君在他的甲骨學商史論叢中, 常把第四期卡辭誤入第一期, 就是這個緣故 j 他們的這種互相揖難, 一方面表示出對對方意見的重視, 一方面也表現出他們在認真地追求真理但正是這種揖難和爭論, 推動了他們各自的深入研究, 也促進了學術事業的發展現在, 董胡二位先生都已去世但他們的學術成就, 他們的學者風範 ' 他們的勤奮精神, 他們的學術情誼, 都是留給後來者的寶貴財富 1995 年 8 月 8 日於武昌 16 陳說見陳夢家 { 殷墟辭綜述 ). 頁 164 17 見殷墟卡辭綜述 ). 頁 154

2 中 國 語 文 通 訊 石 等 穎 器 物 甚 多 其 所 獲 甲 骨 由 董 氏 於 同 年 12 月 發 表 為 新 獲 卡 辭 寫 本 及 後 記 )( 考 障 ) 石 印 本 ; 文 寫 成 民 國 十 七 年 十 月 試 掘 安 陽 小 屯 報 告 書 }, 連 同 新 獲 卡 辭 寫

2 中國語文通訊石等穎器物甚多其所獲甲骨由董氏於同年 12 月發表為新獲卡辭寫本及後記 )( 考障 ) 石印本 ; 文寫成民國十七年十月試掘安陽小屯報告書 }, 連同新獲卡辭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