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oretical Discussion / 理 论 研 讨 / 关 于 融 合 教 育 的 阐 释 与 思 考 * 厉 才 茂 摘 要 本 文 介 绍 了 发 展 融 合 教 育 的 社 会 意 义, 阐 释 了 国 外 融 合 教 育 的 发 展 历 程 和 潮 流 趋 势, 对 我 国 融 合 教 育 的 现 状 和 问 题 进 行 了 分 析, 提 出 相 应 的 对 策 建 议 在 发 展 目 标 上, 让 残 疾 学 生 进 得 去 学 得 好 出 得 来 ; 在 发 展 原 则 上, 坚 持 组 织 管 理 常 态 化 教 育 教 学 个 别 化 支 持 保 障 社 会 化 ; 在 发 展 策 略 上, 要 做 到 四 个 结 合, 形 成 开 放 包 容 多 元 的 融 合 教 育 发 展 格 局 关 键 词 融 合 教 育 ; 发 展 目 标 ; 发 展 原 则 ; 发 展 策 略 Interpretations and Reflections on Inclusive Education LI Cai-mao Abstract This paper answered normally three issues about inclusive education in a logical way: what is inclusive education, why and how should we develop inclusive education. It offered some preliminary considerations on the future directions, the principles and the ways of inclusive education on the whole. It is the popularization and application of social integration theory in the field of education, so it is also can be understood as the development outline of inclusive education. Key words Inclusive education; Development target; Development principle; Development strategy 引 言 党 的 十 八 大 报 告 把 办 好 人 民 满 意 的 教 育, 作 为 民 生 保 障 和 社 会 管 理 创 新 的 重 要 内 容, 明 确 提 出 以 促 进 教 育 公 平 为 目 标, 以 立 德 树 人 为 根 本 任 务, 以 深 化 教 育 综 合 改 革 为 重 要 途 径, 全 面 实 施 素 质 教 育, 让 每 个 儿 童 都 能 成 为 有 用 之 才 新 时 期 这 一 教 育 方 针, 启 发 和 引 导 我 们 深 入 思 考 有 关 融 合 教 育 的 问 题 : 例 如 如 何 让 残 疾 儿 童 同 样 成 为 社 会 的 有 用 之 才? 如 何 让 残 疾 儿 童 有 平 等 的 机 会 进 入 普 通 学 校, 接 受 尽 可 能 好 的 教 育? 如 何 让 残 疾 人 教 育 成 为 普 通 教 育 体 系 的 有 机 组 成 部 分? 融 合 教 育, 既 是 当 前 我 国 残 疾 人 教 育 发 展 的 重 大 问 题, 也 是 国 家 教 育 综 合 改 革 无 法 回 避 的 一 个 重 要 问 题 1 发 展 融 合 教 育 的 社 会 意 义 融 合 教 育 (Inclusive Education) 也 称 为 全 纳 教 育, 是 指 在 平 等 和 不 受 歧 视 的 前 提 下, 尽 可 能 将 残 疾 儿 童 安 排 在 所 在 社 区 的 普 通 学 校 就 读, 并 提 供 最 适 合 其 需 要 的 支 持 和 帮 助, 使 不 同 学 习 风 格 不 同 能 力 和 背 景 的 残 疾 儿 童 能 够 得 到 尽 可 能 好 的 公 共 教 育 融 合 教 育 与 我 国 长 期 以 来 普 及 残 疾 儿 童 少 年 义 务 教 育 策 略 的 随 班 就 读 不 完 全 相 同 [1] 融 合 教 育 不 单 纯 指 某 种 特 殊 教 育 安 置 形 式 和 策 略, 而 是 促 进 健 全 儿 童 和 特 殊 需 要 儿 童 共 同 发 展 的 教 育 思 想 融 合 教 育 涵 盖 残 疾 人 终 生 学 习 的 各 个 阶 段 和 各 种 形 式 广 义 的 融 合 教 育 甚 至 涉 及 学 习 困 难 多 动 症 及 天 才 儿 童 的 学 习 和 生 活 1.1 发 展 融 合 教 育 是 残 疾 人 实 现 全 面 发 展 的 需 要 1.1.1 残 疾 人 有 意 愿 有 能 力 有 价 值 接 受 普 通 教 育 残 疾 人 和 健 全 人 可 能 在 外 表 上 身 心 上 有 差 别, 但 最 大 的 差 距 在 于 教 育 身 心 缺 憾 加 上 教 育 缺 失, 使 这 部 分 成 员 处 于 更 加 不 利 的 社 会 地 位 首 先, 残 疾 人 有 强 烈 的 受 教 育 愿 望 盲 人 教 育 金 钥 匙 工 程 的 创 始 人 徐 白 伦 介 绍 过 一 件 真 实 的 事 例 : 山 东 一 位 盲 童 非 常 羡 慕 同 龄 小 伙 伴 上 学, 让 妈 妈 做 了 一 个 书 包, 整 天 背 着 书 包 模 仿 上 学 的 样 子 在 学 校 周 边 徘 徊, 有 一 天 家 里 人 找 不 到 他, 最 后 发 现 他 溺 死 在 去 往 学 校 路 边 的 池 塘 里 残 疾 人 受 教 育 愿 望 不 仅 表 现 为 想 上 学, 还 特 别 希 望 能 够 与 其 他 孩 童 一 起 上 学 特 殊 教 育 学 校 里 就 读 的 学 生 对 普 通 学 校 围 墙 内 的 一 切 非 常 向 往, 他 们 经 常 会 想 象 自 己 坐 在 普 通 学 校 教 室 里 * 本 文 是 作 者 在 北 京 市 教 育 系 统 基 础 教 育 中 心 组 会 议 上 的 讲 座 发 言, 发 表 时 略 作 修 改 作 者 单 位 : 北 京 市 残 疾 人 联 合 会 北 京 100069 作 者 简 介 : 厉 才 茂 哲 学 博 士, 北 京 市 残 联 理 事 研 究 室 主 任 ; 研 究 方 向 : 现 象 学 残 疾 人 公 共 政 策 2013 年 第 1 期 53
/ 理 论 研 讨 /Theoretical Discussion 的 样 子 其 次, 残 疾 人 有 接 受 教 育 的 能 力 据 专 家 介 绍, 一 个 人 除 非 是 植 物 人, 都 有 学 习 和 劳 动 的 能 力, 这 是 人 与 生 俱 来 的 天 性 前 些 年, 香 港 理 工 大 学 辅 助 器 具 服 务 中 心 曾 经 为 一 位 生 活 自 理 能 力 几 乎 丧 失 殆 尽 的 重 度 残 疾 学 生 研 究 配 置 了 一 套 利 用 呼 吸 动 作 设 置 键 盘 的 电 脑 输 入 系 统, 这 位 学 生 顽 强 地 用 呼 吸 键 盘 创 作 了 一 部 15 万 字 的 文 学 作 品 可 见, 只 要 一 息 尚 存, 人 就 具 有 学 习 和 创 造 的 能 力 现 实 生 活 中 丰 富 的 事 例 对 我 国 现 行 残 疾 人 保 障 法 律 法 规 中 关 于 普 通 教 育 机 构 对 具 有 接 受 普 通 教 育 能 力 的 残 疾 人 实 施 教 育, 并 为 其 学 习 提 供 便 利 和 帮 助 的 规 定 提 出 了 质 疑 和 挑 战 第 三, 残 疾 人 有 接 受 教 育 的 价 值 在 斯 巴 达 这 个 尚 武 的 古 希 腊 城 邦 里, 一 旦 孩 子 出 生 后 经 城 邦 长 老 认 定 是 不 健 康 和 畸 形 的, 就 会 被 丢 到 塔 吉 佗 山 下 一 个 名 为 亚 波 息 泰 的 陷 坑 里 去 尽 管 这 种 反 人 类 反 文 明 的 极 端 观 念, 在 现 今 社 会 已 经 很 难 被 人 们 理 解 和 接 受, 但 是, 残 疾 人 教 育 无 用 论 的 想 法 并 没 有 完 全 殄 灭 确 实, 残 疾 人 可 能 无 法 如 健 全 人 一 般 孔 武 有 力, 无 法 成 为 社 会 精 英, 无 法 成 为 考 试 的 优 秀 者, 但 他 们 依 然 有 受 教 育 的 价 值 残 疾 儿 童 少 年, 哪 怕 是 极 重 度 的, 接 受 教 育 后 成 为 一 个 自 理 生 活 的 人, 成 为 一 个 自 食 其 力 的 人, 成 为 社 会 中 有 用 的 人, 可 以 减 轻 家 庭 的 负 担, 降 低 社 会 的 成 本, 这 就 是 教 育 的 意 义 和 价 值 所 在 中 共 中 央 国 务 院 关 于 促 进 残 疾 人 事 业 发 展 的 意 见 ([2008]7 号 文 件 ) 中 提 出 逐 步 解 决 重 度 肢 体 重 度 智 力 孤 独 症 脑 瘫 失 明 失 聪 等 残 疾 儿 童 少 年 的 就 学 问 题, 从 正 面 肯 定 了 所 有 残 疾 人 受 教 育 的 意 义 和 价 值 1.1.2 融 合 教 育 为 残 疾 人 平 等 参 与 社 会 生 活 铺 路 搭 桥 对 于 健 全 人 而 言, 教 育 是 重 要 的 基 础 ; 对 于 残 疾 人 而 言, 教 育 则 意 味 着 一 切 公 平 教 育 最 大 的 意 义 可 以 让 残 疾 人 自 主 选 择 接 受 教 育 的 方 式, 从 而 有 机 会 融 入 到 普 通 教 育 体 系 邓 朴 方 同 志 指 出, 人 才 的 培 养 是 不 分 残 健 的, 采 用 特 殊 的 或 者 个 性 化 手 段, 针 对 的 不 仅 仅 是 残 疾 儿 童, 也 适 用 其 他 儿 童 残 疾 学 生 和 健 全 学 生 在 教 育 手 段 教 育 途 径 教 育 措 施 上 可 能 会 有 些 差 别, 这 种 差 异 同 样 适 用 于 健 全 学 生 所 有 健 全 学 生 应 当 有 适 应 他 们 不 同 需 要 和 能 力 的 教 育 安 排 残 疾 学 生 到 普 通 学 校 去 读 书, 可 以 在 一 个 开 放 的 环 境 里 面 跟 健 全 学 生 交 往 互 动, 和 同 伴 一 起 学 习 掌 握 社 会 规 范 的 知 识 和 技 能 这 一 教 育 过 程 本 身 是 社 会 融 合 的 过 程, 是 他 们 成 长 发 展 的 过 程 在 这 个 过 程 里, 承 受 最 大 压 力 付 出 最 大 努 力 的 是 残 疾 儿 童 自 身 融 合 教 育 必 将 为 他 们 人 生 的 持 续 发 展 整 个 生 涯 规 划 奠 定 基 础 英 国 盲 人 教 育 大 臣 戴 维 布 伦 基 特 的 学 习 经 历 和 从 政 生 涯, 就 是 融 合 教 育 拓 展 残 疾 人 参 与 社 会 政 治 生 活 的 最 好 例 证 教 育 的 天 地 有 多 广 阔, 残 疾 人 的 人 生 就 有 多 宽 广 从 这 些 年 来 的 残 疾 人 按 比 例 就 业 社 区 生 活 文 化 参 与 等 工 作 实 践 看, 相 对 封 闭 的 特 殊 教 育, 让 残 疾 人 在 适 应 社 会 过 程 中 遭 遇 更 多 文 化 心 理 和 社 会 的 障 碍 ; 融 合 教 育 则 为 残 疾 人 全 面 融 入 社 会 奠 定 最 坚 实 的 基 础 1.1.3 融 合 教 育 促 进 残 疾 人 实 现 全 面 康 复 这 些 年 来 我 国 残 疾 人 事 业 在 各 类 儿 童 康 复 服 务 方 面 着 力 甚 多 成 效 显 著 北 京 江 苏 广 等 地 相 继 颁 布 实 施 0 ~ 6 岁 残 疾 儿 童 免 费 康 复 的 法 规 2012 年 出 台 的 国 家 基 本 公 共 服 务 体 系 十 二 五 专 项 规 划, 进 一 步 将 儿 童 免 费 抢 救 性 康 复 列 为 基 本 公 共 服 务 项 目 残 疾 儿 童 经 过 康 复 训 练, 增 强 了 自 身 能 力, 为 其 回 归 主 流 教 育 创 造 了 条 件 如 果 我 们 不 顺 势 发 展 融 合 教 育, 依 然 将 经 过 康 复 的 残 疾 儿 童 送 到 封 闭 的 机 构 中, 康 复 工 作 的 努 力 势 必 付 诸 东 流 同 时, 越 来 越 多 的 人 们 认 识 到, 残 疾 儿 童 融 合 教 育, 本 身 就 是 全 面 康 复 的 有 机 组 成 残 疾 儿 童 的 教 育 康 复 越 充 分, 他 们 回 归 社 会 就 越 顺 利 1.2 发 展 融 合 教 育 是 促 进 教 育 公 平 均 衡 可 持 续 发 展 的 要 求 融 合 教 育 的 核 心 价 值, 强 调 对 个 体 差 异 和 尊 严 的 尊 重, 强 调 对 平 等 受 教 育 权 利 和 机 会 的 尊 重, 是 教 育 公 平 的 重 要 体 现 一 方 面, 开 展 融 合 教 育 的 普 通 学 校 应 当 得 到 更 多 的 支 持 以 北 京 为 例, 全 市 义 务 教 育 阶 段 适 龄 的 残 疾 儿 童 8000 多 人, 其 中 5643 人 随 班 就 读, 分 布 在 1071 个 学 校 4399 个 班 级 残 疾 人 教 育 已 经 形 成 了 以 随 班 就 读 为 主 体, 特 教 学 校 为 骨 干, 其 他 教 育 形 式 为 补 充 的 基 本 格 局 全 市 1700 多 所 中 小 学 大 部 分 实 际 上 已 经 接 收 残 疾 儿 童 入 学 这 些 学 校 以 及 学 校 的 老 师 学 生 甚 至 家 长 如 果 得 到 的 支 持 非 常 有 限, 不 仅 让 残 疾 儿 童 得 不 到 公 正 对 待, 让 随 班 就 读 沦 为 随 班 混 读, 普 通 教 育 本 身 也 将 失 去 公 平, 无 法 获 得 全 面 均 衡 持 续 发 展 另 一 方 面, 特 殊 教 育 学 校 面 临 发 展 困 境, 需 要 拓 展 发 展 空 间 北 京 市 有 特 殊 教 育 学 校 22 所, 长 期 以 来 自 成 一 体, 封 闭 运 行, 与 普 通 教 育 系 统 互 不 开 放 社 会 对 残 疾 儿 童 长 期 持 负 面 态 度 和 看 法, 加 上 特 殊 54 2013 年 第 1 期
Theoretical Discussion / 理 论 研 讨 / 教 育 学 校 编 制 标 准 和 教 师 待 遇 等 问 题 没 有 完 全 解 决, 都 会 逐 渐 转 化 为 特 殊 教 育 教 师 和 管 理 者 的 心 理 压 力 和 精 神 负 担, 甚 至 影 响 到 这 些 教 师 的 身 心 健 康 和 婚 姻 家 庭 1.3 发 展 融 合 教 育 可 以 为 教 育 综 合 改 革 提 供 动 力 融 合 教 育 对 普 通 学 校 特 别 是 学 校 管 理 者 和 教 师 而 言, 是 一 个 很 大 的 挑 战 按 照 法 定 义 务, 学 校 没 有 理 由 拒 绝 那 些 即 使 暂 时 不 能 适 应 学 校 学 习 和 生 活 的 适 龄 残 疾 学 生 ; 但 义 务 教 育 依 然 受 高 考 指 挥 棒 的 影 响, 重 视 考 试 评 估, 强 调 学 习 成 绩, 推 崇 精 英 教 育, 面 对 残 疾 儿 童 和 他 们 的 家 长, 不 能 不 作 出 权 衡 虽 然 普 通 学 校 里 残 疾 学 生 总 数 不 多, 但 是 他 们 分 布 广 泛, 特 性 突 出, 对 普 通 学 校 的 价 值 观 念 教 育 资 源 管 理 模 式 专 业 技 能 等 方 面 确 实 形 成 了 严 峻 的 挑 战 融 合 教 育 势 必 触 动 现 行 教 育 管 理 制 度 中 以 学 校 为 主 体 而 不 是 以 学 生 为 主 体 的 这 样 一 种 倾 向 和 格 局, 让 学 校 去 适 应 学 生 而 不 是 一 味 地 让 学 生 来 适 应 学 校 ; 会 触 动 应 试 教 育 的 积 弊, 让 教 育 回 归 本 义, 更 加 注 重 学 生 的 身 心 发 展 素 质 教 育 和 品 行 德 性, 真 正 把 立 德 树 人 作 为 教 育 的 根 本 任 务 ; 会 推 动 教 育 体 系 结 构 与 教 育 实 践 本 身 发 生 转 变, 变 得 更 具 弹 性 合 作 性 与 接 纳 性, 从 而 更 好 地 适 应 每 个 学 生 不 同 的 学 习 需 要 [3] 教 育 综 合 改 革, 首 先 是 在 教 育 理 念 上 调 整, 进 而 带 动 教 育 制 度 教 育 方 式 的 改 革 融 合 教 育 之 所 以 能 够 触 动 教 育 自 身 去 改 革, 关 键 在 于 它 对 人 的 残 疾 的 认 识 和 看 法, 对 残 疾 的 人 的 观 念 和 态 度, 完 全 不 同 于 往 昔 从 某 种 意 义 上 讲, 融 合 教 育 推 进 得 顺 利 与 否, 是 检 验 教 育 综 合 改 革 成 败 的 重 要 试 金 石 2 国 外 融 合 教 育 的 发 展 历 程 和 潮 流 趋 势 自 1770 年 法 国 创 立 世 界 上 第 一 所 特 殊 教 育 学 校 以 来, 残 疾 人 教 育 经 历 了 长 达 两 个 世 纪 的 隔 离 式 教 育 20 世 纪 50 年 代 以 来, 民 权 运 动 兴 起, 随 着 个 人 自 由 社 会 平 等 观 念 的 深 入 人 心, 特 殊 教 育 领 域 的 理 论 与 实 践 也 发 生 了 深 刻 的 变 化 特 殊 需 要 儿 童 应 尽 可 能 地 在 正 常 环 境 中 学 习 生 活 逐 渐 成 为 社 会 的 主 流 观 念 同 时, 产 生 了 一 系 列 新 思 想 新 概 念, 如 正 常 化 原 则 去 机 构 化 运 动 以 及 回 归 主 流 一 体 化 融 合 教 育 思 想 等 1994 年 6 月, 联 合 国 教 科 文 组 织 在 西 班 牙 萨 拉 曼 卡 市 召 开 了 世 界 特 殊 需 要 教 育 大 会, 通 过 了 特 殊 需 要 教 育 行 动 纲 领, 发 表 了 萨 拉 曼 卡 宣 言, 第 一 次 明 确 提 出 了 融 合 教 育 与 融 合 学 校 的 概 念 2006 年 12 月, 联 合 国 大 会 通 过 了 残 疾 人 权 利 公 约, 强 调 应 当 确 保 在 各 级 教 育 实 行 包 容 性 教 育 制 度 和 终 生 学 习 从 保 障 残 疾 人 平 等 受 教 育 权 的 高 度, 要 求 发 展 融 合 教 育, 成 为 推 动 国 际 融 合 教 育 发 展 的 纲 领 性 文 件 公 约 强 调 : 第 一, 残 疾 学 生 无 论 基 于 什 么 原 因, 不 能 被 排 斥 于 普 通 教 育 系 统 之 外, 特 别 是 不 能 排 斥 于 免 费 和 义 务 的 初 等 或 中 等 教 育 系 统 之 外 第 二, 在 自 己 生 活 的 社 区 教 育 系 统 里 面 接 受 教 育 集 中 封 闭 的 寄 宿 制 学 校 教 育 托 养 机 构 应 当 逐 步 减 少 第 三, 提 供 合 理 便 利, 满 足 残 疾 学 生 的 个 人 需 要, 包 括 修 建 必 要 的 无 障 碍 设 施, 提 供 合 适 的 便 利 服 务 第 四, 提 供 必 要 的 支 持, 包 括 康 复 辅 助 器 具 等 支 持 性 设 施 设 备 和 人 员 第 五, 按 照 有 教 无 类 的 包 容 性 目 标, 创 造 最 有 利 于 发 展 学 习 和 社 交 能 力 的 环 境, 提 供 适 应 个 体 个 性 特 点 的 教 育 迄 今 为 止, 融 合 教 育 理 念 已 得 到 了 国 际 社 会 的 普 遍 认 同, 融 合 教 育 的 实 践 已 在 许 多 国 家 推 行 融 合 教 育 已 成 为 残 疾 人 教 育 发 展 的 主 流 方 向, 彻 底 改 变 了 特 殊 教 育 和 普 通 教 育 相 互 分 割 的 传 统 观 念 和 发 展 模 式 融 合 教 育 已 经 成 为 教 育 革 新 的 一 种 潮 流, 其 终 极 目 标 在 于 构 建 全 民 教 育 和 全 纳 社 会 当 前, 国 际 残 疾 人 教 育 的 一 大 趋 势 是 随 着 进 入 普 通 教 育 系 统 残 疾 学 生 数 量 增 加, 特 殊 教 育 学 校 大 幅 减 少, 一 些 特 殊 教 育 学 校 转 变 为 融 合 教 育 资 源 中 心 学 生 学 习 能 力 特 点 的 多 样 化, 也 使 得 普 通 学 校 对 受 教 育 者 的 差 异 和 不 同 需 要 的 关 注 与 重 视 度 不 断 提 升, 发 起 了 一 系 列 融 合 教 育 教 学 管 理 的 变 革 一 些 国 家 通 过 长 期 的 理 论 和 实 践 探 索, 发 展 形 成 了 诸 多 融 合 教 育 模 式 日 本 从 2001 年 开 始, 逐 步 在 全 国 取 消 盲 校 聋 校 等 特 殊 教 育 学 校, 把 特 殊 教 育 改 名 为 特 殊 支 援 教 育, 把 特 殊 教 育 学 校 改 建 为 特 殊 支 援 教 育 学 校, 成 为 指 导 普 通 学 校 开 展 融 合 教 育 的 骨 干 力 量 [4] 当 前, 日 本 的 融 合 教 育 模 式 有 三 类 :1 巡 回 教 师 模 式 由 一 个 巡 回 指 导 教 师 负 责 一 个 地 区 的 指 导 工 作, 并 向 一 线 的 普 通 教 育 教 师 和 特 殊 教 育 教 师 提 供 专 门 的 教 材 教 具 以 及 教 学 策 略 2 资 源 教 室 模 式 特 殊 儿 童 大 部 分 课 程 与 正 常 儿 童 一 起 学 习, 再 根 据 每 个 学 生 的 特 殊 需 要 每 周 接 受 1 至 3 课 时 的 特 别 指 导 3 助 教 模 式 即 各 学 校 除 了 教 师 外 要 配 备 专 门 的 教 员 或 职 员 对 特 殊 学 生 提 供 辅 导, 必 要 时, 由 特 殊 教 育 教 师 来 担 任 [5] 美 国 现 在 普 通 班 注 册 的 残 疾 学 生 要 达 到 90%, 其 模 式 有 :1 咨 询 模 式 特 殊 教 育 教 师 与 普 通 教 育 教 师 2013 年 第 1 期 55
/ 理 论 研 讨 /Theoretical Discussion 讨 论 学 生 的 需 要, 并 提 供 各 类 物 品 2 团 队 教 学 模 式 普 通 教 育 教 师 和 特 殊 教 育 教 师 在 教 室 中 共 同 工 作 以 完 成 全 部 教 学 3 助 手 服 务 模 式 助 教 检 查 学 生 的 进 步 提 供 辅 导 并 向 特 殊 教 育 教 师 汇 报 学 生 的 学 习 进 展, 特 殊 教 育 教 师 每 月 至 少 要 与 班 级 同 学 接 触 一 次, 以 便 观 察 和 评 估 他 们 的 进 步 4 有 限 移 出 式 服 务 模 式 特 殊 学 生 在 特 定 时 间 内 去 资 源 教 室 接 受 特 殊 教 育 借 助 这 些 融 合 教 育 模 式, 特 殊 教 育 和 普 通 教 育 打 破 疆 界, 相 互 吸 纳, 不 断 走 向 融 合 此 外, 融 合 教 育 也 改 变 了 不 同 部 门 各 自 为 政 的 格 局, 推 动 了 配 合 联 动 工 作 机 制 的 形 成 例 如 : 英 国 的 学 前 融 合 教 育 部 门 间 合 作 模 式, 强 调 教 育 卫 生 社 会 服 务 志 愿 者 机 构 等 部 门 的 相 关 人 员 以 及 儿 童 家 长 的 参 与 合 作, 共 同 支 持 和 促 进 学 前 融 合 教 育 情 境 下 特 殊 儿 童 的 发 展 3 我 国 融 合 教 育 的 现 状 与 问 题 分 析 3.1 我 国 融 合 教 育 的 现 状 我 国 对 融 合 教 育 理 念 的 接 受 与 实 施, 主 要 体 现 为 随 班 就 读 的 教 育 理 论 与 实 践 20 世 纪 80 年 代, 我 国 开 始 在 普 通 学 校 安 置 残 疾 儿 童 的 随 班 就 读 试 验, 实 践 证 明, 随 班 就 读 在 提 高 残 疾 儿 童 入 学 率, 促 进 儿 童 社 会 性 发 展 等 方 面 发 挥 了 巨 大 的 作 用, 是 根 据 我 国 国 情 探 索 出 的 实 用 主 义 的 融 合 教 育 模 式 [6] 当 前, 我 国 融 合 教 育 发 展 正 处 于 加 速 期 上 海 市 中 长 期 教 育 改 革 和 发 展 规 划 纲 要 (2010 ~ 2020 年 ) 将 融 合 教 育 作 为 残 疾 人 教 育 的 主 要 形 式, 贯 穿 于 学 前 教 育 到 中 高 等 教 育 各 个 阶 段, 并 采 取 医 教 康 教 结 合 等 系 列 措 施 加 以 推 进, 形 势 喜 人 北 京 市 目 前 正 在 研 拟 中 小 学 融 合 教 育 推 进 计 划, 准 备 在 全 市 成 立 特 殊 支 持 教 育 中 心, 实 施 学 校 无 障 碍 改 造 教 育 队 伍 建 设 和 融 合 教 育 示 范 区 创 建 等 重 大 项 目, 同 时 出 台 关 于 进 一 步 加 强 随 班 就 读 工 作 的 指 导 意 见, 在 组 织 领 导 教 学 安 置 和 服 务 模 式 上 提 出 具 体 的 创 新 举 措 陕 西 省 出 台 了 陕 西 省 残 疾 人 随 班 就 读 工 作 管 理 办 法, 对 入 学 评 估 鉴 定 安 置 形 式 学 籍 管 理 无 障 碍 环 境 教 材 辅 具 课 程 教 学 目 标 教 学 方 法 教 学 评 价 师 资 队 伍 建 设 支 持 保 障 等 方 面 都 做 出 了 详 细 规 定 浙 江 福 建 等 省 市 因 地 制 宜 落 实 融 合 教 育 措 施, 积 极 建 立 有 利 于 残 疾 儿 童 融 合 发 展 的 多 层 次 的 教 育 支 持 系 统 融 合 教 育 的 发 展 趋 势 愈 来 愈 明 显 3.2 我 国 融 合 教 育 当 前 存 在 的 问 题 3.2.1 理 念 认 识 存 在 差 距 当 前, 社 会 学 校 家 长 对 于 残 疾 人 进 入 普 通 学 校 和 健 全 学 生 一 起 生 活 和 学 习 还 存 在 不 同 的 认 识, 比 如 认 为 残 疾 人 更 适 合 在 特 殊 学 校 接 受 教 育, 残 疾 学 生 就 读 会 给 学 校 的 教 学 管 理 造 成 不 便 管 理 成 本 加 大 会 对 其 他 学 生 产 生 不 良 影 响 等 等, 不 能 理 解 接 受 普 通 教 育 对 残 疾 人 未 来 实 现 社 会 融 合 的 重 要 意 义, 对 学 校 教 育 本 义 的 理 解 认 识 也 有 偏 差 3.2.2 系 统 的 管 理 规 划 缺 乏 尽 管 目 前 融 合 教 育 已 经 形 成 以 随 班 就 读 为 主 体 的 办 学 格 局, 但 有 效 的 管 理 和 规 划 还 不 到 位 融 合 教 育 往 往 被 局 限 为 轻 度 的 视 力 听 力 智 力 残 疾 人 的 随 班 就 读, 教 育 年 限 也 被 限 定 在 九 年 义 务 教 育 阶 段 融 合 教 育 成 为 一 种 对 部 分 人 在 部 分 时 段 的 教 育 方 式, 没 有 把 残 疾 人 教 育 作 为 一 个 整 体, 融 入 到 各 个 阶 段 的 公 共 教 育 体 系 中 ; 特 殊 教 育 和 普 通 教 育 的 围 墙 未 能 打 通, 普 教 特 教 未 能 融 为 一 体 ; 甚 至 在 普 通 学 校 里, 随 班 就 读 工 作 单 独 管 理, 随 班 就 读 学 生 被 单 独 对 待, 没 有 将 其 融 入 学 校 整 体 工 作 计 划 和 发 展 目 标 中 3.2.3 融 合 教 育 模 式 单 一 从 国 内 外 实 践 看, 融 合 教 育 并 非 一 味 拒 绝 残 疾 学 生 进 入 特 教 学 校 或 者 普 通 学 校 的 特 教 班, 而 是 要 求 特 殊 教 育 学 校 和 普 通 学 校 相 互 开 放, 通 过 建 立 双 重 学 籍 到 普 通 班 走 读 等 形 式, 让 特 殊 教 育 学 校 或 特 殊 教 育 班 级 成 为 普 通 教 育 系 统 的 一 部 分 在 坚 持 融 合 要 义 的 基 础 上, 教 育 安 置 的 模 式 可 以 是 很 灵 活 的 当 前, 设 置 在 普 通 学 校 的 特 教 班 大 幅 减 少, 甚 至 被 取 消, 这 种 一 刀 切 的 做 法 值 得 商 榷, 如 何 把 相 对 集 中 和 合 理 分 散 有 机 结 合, 因 人 而 异 地 安 排 好 融 合 教 育 的 安 置 模 式 还 需 进 一 步 去 思 考 和 探 讨 3.2.4 支 持 保 障 体 系 不 完 善 表 现 在 缺 乏 可 操 作 性 的 入 学 评 估 标 准 和 程 序 ; 普 通 学 校 师 资 数 量 不 足 缺 乏 专 门 训 练 ; 缺 乏 合 适 的 安 置 模 式 ; 特 殊 学 校 资 源 中 心 作 用 尚 未 充 分 发 挥 ; 跨 专 业 多 部 门 的 合 作 缺 乏 ; 融 合 教 育 需 要 的 康 复 辅 具 无 障 碍 等 设 施 与 服 务 难 以 配 套 ; 已 有 的 相 关 政 策 重 数 量 指 标, 轻 质 量 指 标, 缺 乏 保 障 执 行 的 制 约 机 制 4 融 合 教 育 的 发 展 建 议 [7] 4.1 在 发 展 目 标 上, 让 残 疾 学 生 进 得 去 学 得 好 出 得 来 [8] 4.1.1 进 得 去, 是 解 决 好 残 疾 学 生 能 够 进 入 普 通 教 育 体 系, 包 括 什 么 样 的 残 疾 学 生 能 进 普 通 学 校 进 到 什 么 样 的 学 校 给 予 什 么 样 的 安 置 等, 解 决 的 是 一 个 都 不 能 少 和 零 拒 绝 的 问 题 1 要 消 除 认 知 偏 见, 让 学 校 变 成 一 个 和 社 会 一 样 开 放 多 元 56 2013 年 第 1 期
Theoretical Discussion / 理 论 研 讨 / 的 环 境, 不 再 抱 持 残 疾 学 生 只 适 合 在 特 教 学 校 读 书 残 疾 学 生 在 普 通 学 校 读 书 成 本 太 大 残 疾 学 生 难 以 保 护 等 这 样 的 一 些 成 见 所 以, 应 当 倡 导 所 有 学 校 要 向 残 疾 儿 童 开 放 2 要 创 造 融 合 教 育 的 条 件, 如 配 备 师 资 资 源 教 室 无 障 碍 环 境 等 应 当 通 过 制 定 法 规, 逐 步 扭 转 普 通 学 校 以 融 合 教 育 条 件 不 足 为 由 拒 绝 接 受 残 疾 学 生 的 思 想 和 做 法 3 破 除 入 学 环 节 的 制 度 障 碍, 制 定 规 范 的 可 操 作 的 入 学 鉴 定 评 估 标 准 和 程 序, 清 理 入 学 体 检 考 试 招 生 环 节 中 的 不 合 理 规 定, 最 大 限 度 地 减 少 普 通 学 校 在 招 生 环 节 上 对 残 疾 儿 童 的 排 斥 4.1.2 学 得 好, 是 指 能 够 接 受 到 良 好 的 素 质 教 育, 解 决 的 是 每 个 都 能 学 好 的 问 题 融 合 教 育 不 是 简 单 地 把 残 疾 学 生 安 置 在 普 通 教 室 里, 关 键 是 要 给 予 学 生 平 等 充 分 参 与 所 有 学 校 活 动 的 机 会, 要 解 决 好 两 个 问 题 :1 现 行 的 教 育 评 估 体 系 要 改 革, 让 学 校 不 要 再 为 学 业 成 绩 排 名 而 拒 绝 排 斥 残 疾 学 生, 更 多 地 从 自 理 生 活 的 能 力 与 人 交 往 的 能 力 社 会 适 应 的 能 力 自 律 的 能 力 等 方 面 培 养 塑 造 残 疾 儿 童 的 完 整 人 格 2 必 须 加 大 对 融 合 教 育 的 全 方 位 支 持 力 度, 充 分 发 挥 现 代 电 子 信 息 网 络 技 术, 为 融 合 教 育 提 供 支 持, 尤 其 重 要 的 是 加 强 专 业 化 的 教 师 队 伍 建 设, 从 根 本 上 提 高 融 合 教 育 的 质 量 4.1.3 出 得 来, 是 指 基 于 社 会 适 应 和 融 合 的 目 标, 引 导 安 排 教 育 管 理 教 学 内 容 和 教 学 方 式 融 合 教 育 要 旨 在 于 把 学 校 变 成 一 个 小 社 会, 给 残 疾 学 生 挫 折 教 育, 同 时 把 社 区 的 资 源 吸 引 到 学 校 里 来, 让 残 疾 学 生 一 开 始 就 在 社 会 里 生 活 和 感 受, 从 而 使 学 校 社 区 和 社 会 形 成 一 种 天 然 对 接 关 系 在 这 个 过 程 中, 根 据 残 疾 学 生 的 特 点, 强 调 独 立 生 活 劳 动 技 能 和 社 会 适 应 等 各 方 面 的 能 力 培 养, 使 融 合 教 育 真 正 成 为 残 疾 人 持 续 发 展 的 基 础 4.2 在 发 展 原 则 上, 坚 持 组 织 管 理 常 态 化 教 育 教 学 个 别 化 支 持 保 障 社 会 化 4.2.1 组 织 管 理 常 态 化 要 求 将 融 合 教 育 融 入 学 校 教 育 管 理 的 总 体 目 标, 把 随 班 就 读 工 作 和 学 校 整 体 办 学 目 标 有 机 相 结 合 残 疾 学 生 随 班 就 读 的 工 作 目 标 是 : 所 有 的 师 生 都 尊 重 残 疾 学 生, 学 习 和 生 活 比 较 正 常 比 较 愉 快, 跟 人 交 往 和 社 会 适 应 能 力 不 断 提 高 或 者 逐 步 提 高 当 然, 除 了 教 育 目 标 要 融 入, 教 育 管 理 教 育 资 源 运 用 也 都 要 融 入 到 学 校 工 作 中, 特 别 是 在 日 常 管 理 如 入 学 鉴 定 档 案 管 理 督 导 管 理 等 方 面 更 应 有 机 结 合, 真 正 做 到 整 体 规 划 同 步 建 设 资 源 共 享 一 体 服 务 规 范 有 序 4.2.2 教 育 教 学 个 别 化 无 论 课 堂 安 置 课 程 开 发 管 理 教 育 评 估, 还 是 康 复 训 练 指 导, 都 要 体 现 个 别 化 和 个 性 化 的 特 点 残 疾 的 类 别 等 级 如 此 多 样, 有 不 少 还 是 多 重 残 疾 处 于 康 复 期 的 残 疾, 如 果 不 制 定 个 别 化 的 教 育 计 划, 不 实 施 个 别 化 教 育 方 案, 不 进 行 个 别 化 的 教 育 评 估, 融 合 教 育 就 会 失 去 针 对 性 操 作 性 和 实 效 性 笔 者 曾 在 美 国 俄 勒 冈 州 普 通 小 学 Brook School 的 一 间 教 室 中 看 到 20 多 名 残 疾 学 生, 包 括 多 动 症 自 闭 症 脑 瘫 等 不 同 类 型, 教 室 里 有 床 有 隔 间, 形 态 新 颖 而 奇 特, 但 是 每 个 孩 子 都 有 自 己 的 学 习 节 奏, 任 何 一 名 学 生, 哪 怕 残 疾 程 度 最 重 的, 每 天 都 至 少 有 30 分 钟 时 间 到 普 通 班 去 学 习 游 戏 和 交 流 4.2.3 支 持 保 障 社 会 化 把 政 府 社 区 家 庭 和 志 愿 者 等 各 方 面 的 力 量 全 部 动 员 起 来, 形 成 全 社 会 支 持 融 合 教 育 的 合 力 坚 持 社 会 化 的 方 向, 并 非 否 定 融 合 教 育 的 公 益 特 性, 师 资 队 伍 建 设 辅 助 器 具 适 配 无 障 碍 设 施 改 造 等 支 持 保 障 条 件, 需 由 政 府 统 筹 规 划 和 大 力 投 入 从 一 定 意 义 上 讲, 各 阶 段 的 融 合 教 育, 都 属 于 国 家 基 本 公 共 服 务 范 畴 如 对 一 般 人 而 言, 义 务 教 育 属 于 基 本 公 共 服 务 ; 但 对 残 疾 学 生 来 说, 接 受 高 等 教 育 所 需 要 的 相 关 支 持 保 障 条 件, 如 必 要 的 信 息 化 服 务 设 备, 也 应 当 列 入 基 本 公 共 服 务 予 以 保 障 4.3 在 发 展 策 略 上, 要 做 到 四 个 结 合, 形 成 开 放 包 容 多 元 的 融 合 教 育 发 展 格 局 4.3.1 坚 持 医 教 结 合 把 卫 生 医 学 资 源 与 教 育 资 源 相 结 合, 对 学 生 的 能 力 和 需 求 进 行 综 合 全 程 的 评 估, 根 据 这 些 评 估 提 供 个 性 化 的 支 持 服 务 医 教 结 合 不 应 该 只 局 限 于 对 残 疾 儿 童 的 医 疗 鉴 定, 更 重 要 的 是 发 现 残 疾 儿 童 的 个 性 特 点 和 特 长, 从 发 展 的 角 度 去 评 估, 为 持 续 开 展 融 合 教 育 提 供 前 提 条 件 4.3.2 坚 持 康 教 结 合 包 括 建 立 区 域 性 的 融 合 教 育 资 源 中 心, 引 入 社 区 康 复 机 构 服 务 资 源, 建 立 资 源 教 室, 加 强 专 业 教 师 的 康 复 培 训 等 措 施, 对 接 受 融 合 教 育 的 残 疾 儿 童 提 供 康 复 指 导 训 练 和 服 务 普 通 学 校 应 当 根 据 残 疾 学 生 需 求, 开 设 康 复 课 程 和 服 务 项 目, 不 断 深 化 融 合 教 育 的 内 涵, 实 现 教 育 与 康 复 手 段 的 有 机 整 合 4.3.3 坚 持 社 教 结 合, 即 将 社 区 家 庭 资 源 与 学 校 资 源 相 结 合, 形 成 推 进 融 合 教 育 的 良 好 氛 围 前 不 久, 深 圳 市 宝 山 区 一 个 普 通 学 校 的 19 位 学 生 家 长 联 名 致 信 学 校 校 长, 要 求 学 校 拒 绝 接 收 一 位 自 闭 症 儿 童 就 是 从 反 面 说 明, 残 疾 儿 童 接 受 融 合 教 育, 2013 年 第 1 期 57
/ 理 论 研 讨 /Theoretical Discussion 需 要 所 在 社 区 和 学 生 家 庭 的 鼎 力 支 持 4.3.4 坚 持 普 特 结 合, 融 合 教 育 推 动 普 通 学 校 改 革, 同 时 也 推 动 特 教 学 校 转 型 随 着 融 合 教 育 实 践 的 不 断 深 入, 一 些 地 区 的 特 殊 教 育 机 构 顺 势 重 新 定 位, 主 动 调 整 方 向, 从 学 校 向 中 心 转 变, 不 失 时 机 地 担 负 起 所 在 区 域 随 班 就 读 指 导 中 心 的 职 责 近 年 来, 上 海 市 赋 予 特 殊 教 育 学 校 教 研 科 研 咨 询 服 务 资 源 资 讯 培 训 交 流 协 调 指 导 等 五 项 职 责, 使 其 充 当 区 域 内 融 合 教 育 指 导 服 务 中 心 的 功 能, 为 特 殊 教 育 学 校 开 拓 了 发 展 空 间, 也 印 证 了 融 合 教 育 开 放 包 容 多 元 的 特 质 参 考 文 献 [1] 邓 猛. 金 钥 匙 视 障 理 论 与 实 践. 北 京 : 教 育 科 学 出 版 社, 2008.183. [2] 邓 朴 方. 人 道 主 义 呼 唤 ( 第 一 辑 ). 北 京 : 华 夏 出 版 社, 2006.254. [3] 全 纳 教 育 与 特 教 学 校 变 革 的 文 献 综 述.http://wenku. baidu.com/view/58189d1155270722192ef721.html. [4] 南 丁. 日 本 特 殊 教 育 的 重 大 改 革 : 从 特 殊 教 育 到 特 别 支 援 教 育. 内 蒙 古 师 范 大 学 学 报 ( 教 育 科 学 版 ),2005,4. [5] 曹 婕 琼 昝 飞. 美 国 日 本 中 国 大 陆 地 区 融 合 教 育 的 比 较 与 思 考. 中 国 特 殊 教 育.2003,4. [6] 邓 猛, 朱 志 勇. 随 班 就 读 与 融 合 教 育 中 西 方 特 殊 教 育 模 式 的 比 较,2007,7. [7] 救 助 儿 童 会 委 托 中 国 教 育 科 学 研 究 院 于 2012 年 12 月 完 成 的 从 排 斥 到 全 纳, 促 进 中 国 残 障 儿 童 获 得 高 质 量 的 教 育 中 国 大 陆 地 区 特 殊 教 育 学 校 发 展 与 随 班 就 读 发 展 研 究 报 告 ( 内 部 资 料 ). [8] 吴 文 彦, 厉 才 茂. 社 会 融 合 残 疾 人 实 现 平 等 共 享 的 唯 一 途 径. 残 疾 人 研 究,2012,2. 综 合 信 息 General Information 湖 北 省 残 疾 人 事 业 发 展 研 究 会 暨 武 汉 理 工 大 学 中 国 残 疾 人 事 业 发 展 研 究 基 地 成 立 2012 年 12 月 1 日, 湖 北 省 残 疾 人 事 业 发 展 研 究 会 暨 武 汉 理 工 大 学 中 国 残 疾 人 事 业 发 展 研 究 基 地 成 立 大 会 在 武 汉 理 工 大 学 会 议 中 心 举 行 中 国 残 联 副 理 事 长 中 国 残 疾 人 事 业 发 展 研 究 会 会 长 程 凯, 中 国 残 联 研 究 室 主 任 中 国 残 疾 人 事 业 发 展 研 究 会 副 会 长 兼 秘 书 长 陈 新 民, 湖 北 省 省 委 常 委 宣 传 部 长 尹 汉 宁, 湖 北 省 省 委 副 秘 书 长 余 幼 明, 湖 北 省 省 政 府 副 秘 书 长 江 作 苏, 湖 北 省 省 残 联 党 组 书 记 理 事 长 陶 慧 芬, 武 汉 理 工 大 学 党 委 书 记 刘 伟 等 领 导 出 席 开 幕 式 随 着 残 疾 人 事 业 的 发 展 和 残 疾 人 领 域 研 究 工 作 的 蓬 勃 开 展, 全 国 范 围 内 残 疾 人 研 究 社 团 和 机 构 日 益 增 多, 中 国 残 联 于 2009 年 1 月 成 立 了 中 国 残 疾 人 事 业 发 展 研 究 会, 并 分 别 与 北 京 大 学 中 国 人 民 大 学 山 东 大 学 吉 林 大 学 南 京 大 学 等 国 内 知 名 高 校 合 作 成 立 残 疾 人 事 业 发 展 研 究 中 心 ( 研 究 院 ) 或 研 究 基 地 广 东 江 苏 江 西 广 西 广 州 等 省 ( 区 市 ) 先 后 成 立 了 省 级 残 疾 人 事 业 发 展 研 究 会 湖 北 省 作 为 全 国 残 疾 人 两 个 体 系 建 设 3 个 省 级 实 验 区 之 一, 承 担 着 为 全 国 特 别 是 中 部 地 区 探 索 两 个 体 系 建 设 和 总 结 残 疾 人 事 业 发 展 经 验 的 任 务, 残 疾 人 事 业 发 展 研 究 会 暨 武 汉 理 工 大 学 中 国 残 疾 人 事 业 发 展 研 究 基 地 的 成 立, 有 利 于 整 合 相 关 领 域 的 科 研 资 源, 深 入 开 展 残 疾 人 事 业 理 论 与 实 践 研 究, 促 进 湖 北 省 残 疾 人 事 业 的 科 学 发 展 与 和 谐 社 会 的 构 建 ( 延 边 ) 中 国 智 协 官 方 网 站 (www.capidr.org) 正 式 开 通 中 国 现 有 554 万 智 障 人, 加 上 多 重 残 疾 人 中 的 430 万 智 障 人, 总 数 将 近 1000 万 智 障 人 由 于 自 身 缺 陷 和 习 惯 势 力 的 影 响, 目 前 是 全 社 会 最 弱 势 的 群 体 他 们 的 民 事 行 为 能 力 全 部 或 部 分 受 限, 他 们 的 意 愿 表 达 严 重 依 赖 家 长 和 亲 友, 他 们 自 身 融 入 社 会 的 能 力 非 常 薄 弱, 社 会 对 他 们 的 接 纳 程 度 也 最 低 长 期 以 来, 近 千 万 智 障 人 群, 无 论 是 生 活 状 况, 或 是 康 复 入 学 就 业 社 会 保 险 等 方 面 的 境 遇, 都 遇 到 比 别 人 更 多 的 困 难 中 国 智 力 残 疾 人 及 亲 友 协 会 ( 中 国 智 协 ) 是 广 大 智 障 人 及 亲 友 的 代 言 人 协 会 成 立 二 十 多 年 以 来, 本 着 代 表 服 务 维 权 的 宗 旨, 始 终 站 在 近 千 万 智 障 人 的 立 场, 为 他 们 鼓 呼, 为 他 们 争 取 更 多 的 福 祉 中 国 智 协 官 网, 是 中 国 智 协 的 官 方 网 站, 也 是 广 大 智 障 人 及 亲 友 与 社 会 交 流 互 动 的 平 台 网 站 设 有 新 闻 资 讯 热 点 关 注 政 策 法 规 亲 友 分 享 法 律 维 权 特 奥 天 地 地 方 动 态 天 使 风 采 等 11 个 栏 目 网 站 负 责 人 日 前 向 本 刊 表 示, 希 望 广 大 残 疾 人 工 作 者 智 障 人 士 及 亲 友, 以 及 爱 心 人 士 关 注 网 站, 利 用 网 站, 踊 跃 为 网 站 供 稿, 使 它 发 挥 更 大 的 作 用 ( 本 刊 编 辑 部 ) 58 2013 年 第 1 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