胚 胎 幹 細 胞 及 複 製 人 Human Embryonic Stem Cells and Human Cloning 張 立 明 醫 師 Curtis Chang
大 綱 複 製 人 的 倫 理 爭 論 胚 胎 幹 細 胞 幹 細 胞 簡 介 目 前 規 範 科 學 探 討 倫 理 學 探 討 我 們 可 否 為 了 救 看 得 見 的 病 人 來 犧 牲 看 不 見 的 胚 胎?
人 可 以 COPY 嗎? 自 從 1997 年 2 月 桃 麗 羊 (Sheep Dolly) 複 製 成 功 後, 有 許 多 人 都 大 膽 地 預 測, 在 不 久 的 將 來, 人 也 可 以 複 製 就 純 科 學 的 角 度 而 言, 這 是 可 能 的, 只 是 還 有 一 些 關 鍵 實 驗 步 驟 需 要 突 破 但 有 能 力 研 發 是 否 即 代 表 應 該 做 呢? 這 種 將 人 本 身 當 作 被 實 驗 的 對 象 是 否 合 理, 引 起 許 多 專 家 學 者 的 討 論
複 製 人 的 商 機 我 們 可 以 將 優 秀 的 人 才 像 馬 友 友 等 大 量 複 製, 讓 好 的 基 因 留 傳 至 下 一 代 父 母 可 將 每 個 小 孩 都 複 製 一 份 備 胎 放 在 冷 凍 庫, 萬 一 小 孩 有 了 意 外, 可 以 再 生 一 個 一 模 一 樣 的, 萬 一 有 一 天 小 孩 因 重 病 需 輸 血 或 器 官 移 植 時, 也 可 培 養 此 備 胎, 再 取 其 血 液 或 器 官 來 救 急
核 轉 植 複 製 (Wikipedia)
問 題 但 被 複 製 出 來 的 小 孩 有 權 利 抗 議 嗎? 他 可 以 說 我 不 要 長 得 像 某 人 嗎? 他 長 大 以 後 可 以 告 他 的 父 母 未 經 同 意 就 取 其 器 官 或 血 液 來 移 植 嗎? 假 設 有 個 野 心 家 如 希 特 勒 出 現, 僱 用 大 批 科 學 家, 將 他 所 需 要 的 理 想 戰 士 大 量 複 製 成 一 支 軍 隊, 有 人 能 阻 止 嗎? 若 有 人 大 量 製 造 低 智 能 高 耐 力 的 一 批 奴 隸 來 賣, 這 些 被 複 製 者 的 人 權 在 哪 裡? 這 些 人 口 販 賣 業 者 可 以 申 請 專 利 嗎?
一 將 功 成 萬 骨 枯 桃 麗 羊 經 過 277 次 的 實 驗 才 成 功, 也 就 是 說 有 276 次 的 複 製 是 失 敗 的 當 人 的 複 製 失 敗 了, 比 方 說 少 了 一 條 腿, 或 是 腦 有 缺 陷, 可 以 像 對 待 羊 一 樣 做 壞 了 就 丟 掉 嗎? 是 否 會 有 一 大 堆 奇 型 怪 狀 的 人 因 此 而 產 生 呢? 他 們 的 人 權 在 哪 裡? 美 國 第 一 批 基 因 嬰 兒 出 生 時 媒 體 大 幅 報 導, 卻 忽 略 了 為 了 製 造 這 批 基 因 兒 背 後, 所 曾 經 銷 毀 的 無 數 實 驗 未 成 的 胚 胎
基 因 歧 視 當 市 場 上 人 可 以 自 由 複 製 時, 就 會 有 價 格 與 品 質 的 考 量 屆 時 一 般 人 在 乎 的 身 高 智 商 外 型 膚 色 都 會 成 為 商 品 的 價 格, 這 裡 面 隱 含 著 種 族 與 基 因 的 歧 視, 人 的 貴 賤 由 這 些 因 素 決 定 一 生, 違 反 人 生 而 平 等 的 精 神
單 性 生 殖 的 人 類 複 製 人 是 單 性 生 殖, 它 從 頭 到 尾 不 需 要 男 性 精 子 的 參 與, 也 就 是 說 只 要 有 卵 子 和 女 性 身 體 的 細 胞 即 可 完 成 但 男 性 卻 無 法 單 獨 複 製 男 性, 他 仍 必 須 有 一 個 女 性 的 卵 子 才 能 複 製 另 一 個 男 性, 因 此 男 人 從 此 在 世 上 就 變 成 是 可 有 可 無 的 角 色 在 自 然 界, 一 切 的 高 等 動 物 都 是 兩 性 生 殖, 只 有 最 低 等 的 生 物 如 細 菌 變 型 蟲 才 是 無 性 單 性 生 殖 今 天 廿 一 世 紀 的 現 代 人 卻 違 逆 自 然 的 法 則, 往 自 我 貶 低 的 方 向 走
基 因 的 多 樣 性 一 個 生 物 族 群 的 生 存, 基 因 的 多 樣 性 是 一 種 保 護 機 制 若 基 因 類 似, 則 此 物 種 對 抗 外 在 環 境 的 改 變 或 壓 力 時, 常 會 因 無 法 適 應 而 滅 種 例 如 獵 豹, 目 前 全 世 界 只 剩 數 千 隻 而 且 這 些 豹 都 是 由 少 數 幾 隻 經 保 護 繁 殖 出 來 的, 所 以 基 因 非 常 相 近, 結 果 科 學 家 發 現, 只 要 有 其 中 一 隻 受 到 感 染, 其 他 獵 豹 也 會 很 快 被 感 染 因 此 若 有 致 死 的 疾 病, 一 下 子 傳 開 來, 有 可 能 在 短 期 內 完 全 滅 種
基 因 庫 的 重 要 性 另 以 人 為 例, 雖 然 鐮 型 血 球 症 sickle cell anemis 會 造 成 貧 血, 經 後 來 醫 師 發 現 這 樣 的 人 不 易 得 瘧 疾 因 此, 上 帝 在 自 然 界 放 了 非 常 豐 富 多 樣 的 基 因 庫 gene pool, 也 使 各 物 種 得 以 適 應 環 境, 繼 續 繁 延 下 去 複 製 人 的 做 法 正 是 反 其 道 而 行 當 許 多 人 都 來 自 複 製 時, 基 因 幾 乎 一 樣, 則 不 論 是 遺 傳 病 或 是 流 行 病, 都 可 能 使 人 類 滅 絕
直 覺 道 德 判 斷 赫 胥 黎 在 他 的 美 麗 新 世 界 一 書 中 提 到 許 多 經 由 科 學 實 驗 而 產 生 的 雜 種 人, 包 括 人 獸 合 體 的 生 物, 在 廿 一 世 紀 的 今 天 竟 可 預 見 其 逐 項 實 現 現 在 有 些 人 甚 至 認 為 可 製 造 大 量 無 頭 的 人 體 專 供 器 官 移 植 之 用 其 實, 有 很 多 人 對 於 這 些 想 法 都 感 到 噁 心, 我 們 也 不 應 忽 略 了 這 種 出 於 自 然 本 能 的 嫌 惡 感, 因 為 這 種 違 反 自 然 定 律, 屬 於 低 等 生 物 的 無 性 生 殖, 本 來 就 不 該 屬 於 人 類
複 製 人 本 身 在 科 學 上 是 中 性 的, 但 基 於 以 上 考 量, 加 上 可 能 帶 來 的 心 理 上 複 製 人 的 心 理, 社 會 上 一 群 群 相 同 的 人, 家 庭 結 構 上 父 親 與 兒 子 完 全 相 同, 以 及 經 濟 上 成 本 非 常 貴 的 評 估, 是 一 種 不 道 德 的 做 法, 而 且 可 能 帶 來 人 類 的 浩 劫 目 前 全 世 界 政 府 都 禁 止 此 類 實 驗, 但 仍 無 法 禁 絕 少 數 科 學 家 因 好 奇 而 欠 缺 通 盤 考 量 下 的 私 自 實 驗 行 為, 需 要 更 多 的 思 考 討 論 與 教 育, 才 能 達 成 共 識
聯 合 國 對 人 類 複 製 宣 言 聯 合 國 自 2001 年 起 就 開 始 討 論 複 製 人 類 胚 胎 的 研 究, 但 各 國 歧 見 很 大 一 直 無 法 達 成 共 識 經 過 激 烈 辯 論 後, 聯 合 國 大 會 終 於 在 2005 年 三 月 以 84 對 34 票 ( 另 37 票 棄 權 ) 通 過 一 項 無 法 律 約 束 力 的 聯 合 國 對 人 類 複 製 宣 言 (The United Nations Declaration on Human Cloning), 呼 籲 各 國 政 府 禁 止 任 何 形 式 的 人 類 胚 胎 複 製, 包 括 治 療 性 複 製
只 能 道 德 勸 說 18 開 會 時 反 對 該 宣 言 的 國 家 如 英 國 比 利 時 中 國 瑞 典 日 本 及 新 加 坡 表 示 他 們 仍 會 繼 續 進 行 治 療 性 幹 細 胞 研 究, 只 禁 止 生 殖 性 複 製 這 些 國 家 的 科 學 家 認 為 治 療 性 複 製 繼 可 為 許 多 至 今 仍 無 法 治 療 的 疾 病 帶 來 新 希 望
胚 胎 幹 細 胞 胚 胎 幹 細 胞 取 得 有 幾 種 途 徑 自 然 流 產 的 胎 兒 人 工 墮 胎 的 胎 兒 不 孕 症 中 心 用 剩 的 冷 凍 胚 胎 實 驗 室 製 造 : IVF, ICSI, 細 胞 核 轉 植 術 (SCNT) 等
成 人 幹 細 胞 在 人 的 肝 臟 骨 髓 皮 膚 以 及 臍 帶 血 胎 盤 等 很 多 地 方 都 有 成 人 幹 細 胞 誘 發 型 多 功 能 幹 細 胞 (Induced Pluripotent Stem Cell, ips) 是 非 常 新 的 科 技, 可 以 將 大 部 分 人 體 細 胞 激 發 成 多 功 能 幹 細 胞, 目 前 文 獻 指 出 功 能 與 胚 胎 幹 細 胞 相 當 取 得 成 人 幹 細 胞 不 需 摧 毀 胚 胎, 在 倫 理 上 沒 有 爭 議
為 何 幹 細 胞 成 為 議 題? 幹 細 胞 別 稱 萬 能 (pluripotent) 細 胞, 它 不 能 發 育 成 為 一 個 完 整 的 人, 但 是 可 以 發 育 成 為 內 中 外 三 個 胚 層 的 201 種 組 織, 因 此 有 醫 療 與 研 究 的 價 值 要 取 得 胚 胎 幹 細 胞 必 須 將 胚 囊 的 滋 養 外 層 剝 離, 只 留 下 內 質 細 胞 團 作 培 養, 這 道 手 續 會 造 成 該 胚 胎 死 亡, 這 是 倫 理 爭 論 點 所 在
(Wikipedia) 取 出 幹 細 胞 造 成 胚 胎 死 亡
故 意 製 造 缺 陷 胚 胎 人 獸 混 雜 胚 胎 : Chimera SCNT or Hybrid Cloning 單 性 生 殖 : Parthenogenesis, 使 用 發 育 中 的 卵 母 細 胞 (developing oocyte, 有 雙 套 染 色 體 ) 的 融 合, 用 人 工 方 式 使 它 以 為 已 經 受 精 而 開 始 分 裂 但 這 樣 的 胚 囊 無 法 存 活
試 圖 不 毀 胚 胎 的 科 技 在 胚 胎 發 育 過 程 中, 只 取 出 幾 個 幹 細 胞, 不 立 刻 殺 死 胚 胎 : Single Blastomere Biopsy, Blastocyst Transfer Method (BTM) 觀 察 胚 胎 細 胞 停 止 分 裂 一 段 時 間 後, 就 假 設 胚 胎 已 死 亡 而 取 出 幹 細 胞 : Arrested Cell Division
2001 年 美 國 George Bush 總 統 宣 布 限 制 聯 邦 經 費 贊 助 胚 幹 細 胞 研 究, 只 限 於 已 經 存 在 的 幾 個 細 胞 株 (cell line) 2009, Barack Obama 總 統 上 任 後 簽 署 行 政 命 令 准 許 聯 邦 經 費 贊 助 胚 幹 細 胞 研 究, 但 隨 後 又 簽 署 一 條 法 律 禁 止 聯 邦 經 費 贊 助 任 何 需 要 毀 滅 或 丟 棄 人 類 胚 胎 的 研 究 ("research in which a human embryo or embryos are destroyed, discarded, or knowingly subjected to risk of injury or death. )
Obama 簽 署 的 法 案 名 為 Dickey-Wicker amendment, 始 於 1996 年, 是 關 於 美 國 衛 生 主 管 機 關 (DHHS) 年 度 預 算 的 經 費 撥 款 Obama 並 指 定 NIH 訂 定 倫 理 條 款 (United States Executive Order 13505 and NIH website) 目 前 NIH 所 訂 的 規 範 草 案 規 定 聯 邦 經 費 所 贊 助 胚 幹 細 胞 研 究, 只 限 於 用 剩 的 胚 胎 細 胞, 並 禁 止 其 他 來 源 的 胚 幹 細 胞 株, 包 括 SCNT, parthenogenesis, and/or IVF embryos created for research purposes. NIH website
科 學 探 討 科 學 上, 人 被 稱 為 是 Homo Sapiens, 意 思 是 智 人, 其 正 常 基 因 是 23 對 染 色 體 ( 二 倍 體 ) 若 想 用 科 學 方 式 定 義 人 的 全 部 特 徵 會 非 常 繁 雜, 反 之 要 排 除 不 屬 人 類 的 群 組 相 對 簡 單 得 多 到 底 從 科 學 來 看, 有 那 些 不 是 人 呢?
那 些 不 是 人 呢? 精 子 和 卵 子 只 有 半 套 染 色 體, 因 此 不 是 人 胎 盤 有 一 部 份 來 源 與 基 因 都 等 同 於 胎 兒, 另 一 部 份 則 來 自 母 體, 只 是 過 渡 性 的 角 色 些 婦 科 病 理 狀 況 如 葡 萄 胎 (hydatidiform mole) 或 皮 樣 囊 腫 (dermoid cyst) 都 不 是 正 常 受 精 所 發 育 出 來 的, 也 沒 有 人 的 位 格, 需 要 手 術 清 除 或 治 療 ( 基 督 徒 看 人 類 胚 胎 幹 細 胞 爭 議, 張 立 明, 獨 者 - 台 灣 基 督 徒 思 想 論 刊 2004 年 冬 季 號 )
倫 理 學 討 論 倫 理 學 不 只 是 邏 輯 的 辨 證, 也 涵 括 生 命 的 體 驗 在 規 範 倫 理 學 (normative ethics) 裏, 常 識 道 德 (commonsense morality) 與 直 覺 判 斷 (intuitive judgment) 都 是 非 常 重 要 的 道 德 判 斷 因 素, 惟 需 要 與 理 性 及 邏 輯 不 斷 地 作 交 互 修 正 才 不 會 流 於 主 觀 Kagan, Shelly. Normative Ethics. Oxford: Westview Press. 1998. pp11-17.
直 覺 判 斷 許 多 家 庭 在 孩 子 未 出 生 前 名 字 都 已 取 好, 視 他 為 家 庭 成 員 之 一 ; 所 謂 的 胎 教 更 是 把 腹 中 的 骨 肉 視 同 可 以 接 受 親 情, 接 受 教 育 的 孩 子 中 國 傳 統 出 生 就 算 一 歲, 這 是 從 出 生 前 就 開 始 計 算 生 命 因 此 自 精 卵 結 合 的 那 一 刻 起, 一 個 新 人 的 生 命 就 開 始 了
人 的 生 命 始 於 何 時? 對 絕 大 部 分 人 的 自 然 反 應 而 言, 胚 胎 當 然 是 個 小 小 的 人 類 的 生 命 當 報 上 標 題 寫 說 一 屍 兩 命 時, 我 們 都 知 道 是 孕 婦 的 事 件, 因 為 肚 子 裏 的 小 生 命 也 要 算 進 去 ; 當 孕 婦 受 到 輕 傷 但 卻 造 成 流 產 時, 受 害 一 方 也 絕 不 會 等 閒 視 之 ;
胎 動 傳 統 說 法 認 為 從 母 親 開 始 感 覺 到 胎 動 ( 約 18 週 ) 那 一 刻, 胎 兒 才 算 是 一 個 人, 但 這 說 法 在 超 音 波 的 檢 視 下 已 難 成 立, 因 為 早 在 母 親 感 覺 得 到 胎 動 之 前, 胎 兒 就 已 在 羊 水 中 有 氧 舞 蹈 很 久 了
受 精 卵 著 床 另 一 種 說 法 是 自 受 精 卵 著 床 開 始 算 起 ( 約 第 7-9 天 ) 胚 胎 才 算 是 人, 原 因 是 在 這 之 前 有 許 多 受 精 卵 都 無 法 成 功 著 床, 造 成 自 然 流 產 ( 約 68-80%) 但 此 說 法 的 弱 點 在 於 流 產 ( 受 精 卵 死 亡 ) 與 否 並 不 能 決 定 其 倫 理 地 位, 就 像 一 群 癌 症 末 期 病 人 可 能 有 80% 會 死 亡, 但 並 不 會 影 響 其 作 為 一 個 人 的 地 位 與 權 利
Primitive Streak 還 有 一 種 說 法 是 人 類 生 命 始 於 原 條 (primitive streak) 發 育 之 時, 也 就 是 大 約 在 生 命 第 十 四 天 的 時 候 其 理 由 是 原 條 代 表 人 類 神 經 系 統 發 育 的 最 早 時 期, 在 這 之 後 胚 胎 才 有 感 覺, 有 神 經, 也 才 知 道 痛, 因 此 在 這 之 後 銷 毀 他 是 不 人 道 的 此 說 的 弱 點 是, 沒 有 感 覺 並 不 表 示 沒 有 資 格 稱 為 人, 比 方 說 中 風 的 人 或 昏 迷 者 也 沒 有 知 覺, 但 仍 不 能 因 此 否 定 他 們 人 的 地 位 而 隨 便 殺 死 他 們 而 且 十 四 天 只 是 一 個 大 致 的 人 為 界 訂 的 範 圍, 而 不 是 一 個 自 然 現 象 的 分 野
腦 死 比 較 說 又 有 人 說, 腦 死 時 此 人 已 算 死 了, 因 此 代 表 神 經 系 統 的 原 條 發 育 之 初 才 算 人 的 開 始 此 說 問 題 有 二 : 腦 死 是 關 機, 胚 胎 原 條 是 開 機, 方 向 不 同, 不 可 同 日 而 語 單 細 胞 的 精 巧 複 雜, 維 持 細 胞 膜 內 外 電 解 質 的 恒 定 廢 物 的 運 輸 遺 傳 物 質 的 分 裂 基 因 的 排 列 修 正, 都 依 序 進 行, 誤 指 其 沒 有 智 慧 而 且 沒 有 感 覺, 是 不 符 科 學 的 說 法, 他 只 不 過 是 沒 有 已 發 育 完 成 的 人 所 定 義 的 智 慧 ( 中 樞 神 經 ) 與 感 覺 ( 神 經 系 統 ) 罷 了
前 胚 胎 有 些 人 還 特 別 幫 這 些 十 四 天 前 的 胚 胎 取 名 為 前 胚 胎 (pre-embryo), 這 樣 不 但 可 以 和 胚 胎 分 別 出 來, 也 可 以 減 少 科 學 家 銷 毀 胚 胎 時 良 心 的 壓 力
生 命 的 連 續 性 胎 兒 是 活 的, 他 每 分 每 秒 都 在 成 長, 中 間 並 無 中 斷, 但 第 十 四 天 晚 上 他 還 可 銷 毀 實 驗, 到 第 十 五 天 凌 晨 就 擁 有 不 可 侵 犯 的 人 權 嗎? 這 十 四 天 的 界 定 事 實 上 並 非 自 然 與 科 學 的 分 界, 而 是 為 執 行 方 便 才 訂 定 的 何 況 我 們 無 法 否 認 十 四 天 前 的 胚 胎 仍 是 有 生 命 的, 是 活 的 這 生 命 並 不 是 動 物 的 生 命, 而 是 擁 有 與 世 上 任 何 其 他 人 一 樣 廿 三 對 的 完 整 染 色 體 的 人 的 生 命 既 然 是 條 人 命, 就 不 應 依 經 濟 價 值 或 學 術 理 由 來 決 定 其 命 運
個 別 性 另 一 說 法 認 為 在 四 天 內 的 胚 葉 時 期 (blastomere) 仍 不 算 是 人, 其 理 由 是 在 此 時 期 若 將 各 細 胞 分 離, 每 一 個 細 胞 皆 可 能 發 展 出 一 個 單 獨 且 基 因 完 全 相 同 的 個 體, 因 此 並 無 個 別 性 (individuality) 此 說 法 的 弱 點 是, 即 使 是 分 裂 成 為 兩 個 或 四 個 基 因 相 同 的 多 細 胞, 他 們 也 都 還 是 個 別 的 生 命, 生 出 來 的 話 就 是 多 胞 胎, 所 以 胚 葉 期 的 胚 胎 地 位 事 實 上 是 大 於 或 等 於 一 個 人, 並 不 能 因 為 他 們 數 目 變 多 且 基 因 相 同, 就 影 響 這 些 孩 子 人 的 地 位
另 一 個 批 評 胚 胎 個 別 性 的 說 法 是, 在 胚 葉 時 期 極 罕 見 例 子 也 有 可 能 融 合 兩 個 胚 胎 變 成 一 個 新 個 體, 因 此 主 張 前 胚 胎 個 別 性 未 確 定 然 而 這 樣 的 批 評 也 可 用 類 似 上 述 的 例 子 理 解, 如 果 一 個 農 夫 栽 種 果 樹, 並 使 用 接 枝 的 技 術, 雖 然 一 棵 A 樹 接 上 另 一 種 B 樹 枝 可 形 成 一 株 融 合 的 新 樹, 但 三 棵 樹 都 有 其 個 別 性, 前 面 兩 種 樹 並 不 因 最 後 可 融 合 成 一 株 新 樹 而 被 否 定 其 原 具 有 個 別 性, 因 為 在 接 枝 前 其 獨 立 生 存 的 事 實 是 不 容 置 疑 的
此 例 應 用 到 胚 胎 的 生 命 演 進 時, 可 理 解 為 原 來 有 兩 個 有 位 格 的 小 生 命, 但 融 合 後 其 中 一 個 B 死 亡, 只 留 下 其 B 基 因 存 留 在 生 存 的 另 一 個 A 體 內, 繼 續 成 長 發 育, 但 此 套 B 基 因 細 胞 只 佔 少 數, 如 同 上 述 的 B 樹 枝
Q: 如 果 受 精 卵 和 足 月 而 生 的 嬰 兒 是 等 同 的, 則 雞 蛋 也 可 以 是 雞 了 ( 陳 文 珊, 非 非 反 叛 - 本 土 婦 女 與 神 學 的 對 話, 永 望 文 化 2005,p.75. ) A: 這 是 個 只 看 到 外 表 的 非 專 業 評 論, 因 為 一 個 胚 胎 學 家 會 告 訴 我 們, 如 果 是 一 個 成 功 受 精 的 雞 蛋, 每 天 在 我 們 無 法 透 視 的 蛋 殼 裡 面, 小 雞 的 胚 胎 其 實 分 分 秒 秒 都 在 奇 妙 地 變 化, 直 到 小 雞 啄 破 蛋 殼 前 的 一 刻, 在 外 行 人 看 來 它 都 還 只 是 一 顆 平 凡 的 蛋 而 已, 但 用 X 光 透 視 與 顯 微 鏡 的 觀 察, 它 從 來 就 不 只 是 一 顆 外 行 人 所 看 到 的 蛋 殼 部 份 而 已, 所 以 正 確 的 類 比 法 應 該 是 : 雞 蛋 裏 肉 眼 未 見 的 小 雞 和 孵 出 來 看 得 到 的 小 雞 之 比 較
新 科 技 另 有 人 說 許 多 的 新 科 技 在 剛 開 始 時 都 受 到 排 斥, 例 如 心 臟 移 植 手 術 在 起 初 受 到 很 多 阻 力, 但 後 來 人 們 漸 漸 接 受 了, 而 且 也 證 明 了 這 是 個 有 益 於 人 類 的 手 術 在 邏 輯 上 無 法 因 此 推 論 人 類 胚 幹 細 胞 研 究 是 件 善 事, 正 如 當 年 納 粹 德 國 進 行 許 多 不 人 道 的 人 體 實 驗 受 到 很 多 反 對, 今 天 也 證 明 這 些 反 對 者 是 對 的
出 生 前 都 不 算 是 人 部 分 贊 成 墮 胎 的 人 士 則 認 為 胎 兒 在 出 生 之 前 都 不 能 算 是 人, 所 以 他 們 沒 有 任 何 權 利, 母 親 及 醫 師 隨 時 都 可 以 用 人 工 流 產 結 束 其 生 命 生 前 都 不 算 是 人 一 說 的 弱 點 在 於, 似 乎 把 胎 兒 是 否 經 過 產 道 當 作 擁 有 人 權 的 條 件, 這 是 不 合 邏 輯 的 理 論
可 能 是 人 當 我 們 拿 著 槍 在 打 獵 時 看 到 叢 林 裡 有 東 西 在 動, 有 可 能 是 一 隻 動 物, 也 有 可 能 是 一 個 人, 這 時 我 們 若 開 槍, 有 可 能 打 到 一 隻 獵 物, 也 有 可 能 打 死 一 個 人 在 這 種 狀 況 下 我 們 是 否 應 該 開 槍? 如 果 那 可 能 是 一 個 人 我 們 就 不 應 該 開 槍 任 何 蓄 意 殺 害 一 個 可 能 是 人 的 存 有 者, 與 意 圖 殺 人 者 沒 有 兩 樣, 同 樣 原 則 適 用 於 胚 胎 Louis Aldrich 艾 立 勤, 維 護 人 性 尊 嚴, 光 啟 2001,p226-7
功 能 論 以 十 四 天 決 定 胚 胎 是 否 算 是 人, 或 以 原 條 ( primitive streak) 來 決 定 可 否 拿 去 做 實 驗 則 是 以 功 能 來 決 定 本 質, 有 感 覺 的 算 人, 沒 感 覺 的 不 算 人, 以 此 類 推 則 會 把 所 有 中 風 昏 迷 的 病 人 都 排 除 在 人 類 之 外
理 性 及 自 主 性 有 些 人 則 以 該 個 體 是 否 具 有 理 性 及 自 主 性 ( autonomy) 來 決 定 期 是 否 算 是 人 類 的 一 分 子, 這 一 樣 是 以 功 能 來 決 定 本 質, 若 只 有 具 備 自 主 性 和 理 性 的 人 才 算 是 人 的 話, 那 嬰 孩 和 智 障 精 神 病 人 都 不 能 算 是 人 了, 我 們 可 以 因 此 將 它 們 拿 去 解 剖 做 實 驗 嗎?
倫 理 學 結 論 由 以 上 諸 多 討 論, 胚 胎 不 是 人 的 說 法 難 以 自 圓 其 說, 因 此 倫 理 學 的 結 論 與 聖 經 相 同, 胚 胎 仍 應 視 為 一 條 人 命 犧 牲 看 不 見 的 胚 胎 小 生 命 來 製 造 胚 幹 細 胞, 是 不 合 乎 聖 經, 也 不 合 乎 倫 理 的 作 法 將 人 的 胚 胎 任 意 與 動 物 精 卵 混 雜 製 成 半 人 半 獸, 或 故 意 製 造 有 缺 陷 的 人 類 胚 胎, 都 是 不 尊 重 人 的 行 為, 也 是 不 應 該 做 的 研 究
胚 胎 非 人 化 但 在 龐 大 的 商 機 與 性 解 放 激 進 女 性 主 義 的 壓 力 下, 已 經 有 過 無 數 人 努 力 試 圖 將 胚 胎 非 人 化 因 為 如 果 胚 胎 可 以 證 成 不 是 一 個 人, 則 不 論 是 墮 胎 銷 毀 或 做 實 驗 都 不 會 有 太 多 倫 理 與 法 律 問 題 ; 但 反 過 來 說, 若 承 認 胚 胎 也 算 是 一 條 人 命, 則 人 命 關 天, 每 一 種 可 能 危 害 其 權 益 的 作 法 皆 需 仔 細 評 估, 將 造 成 支 持 墮 胎 者 與 廠 商 非 常 大 的 阻 力 與 壓 力
問 題 我 們 可 否 為 了 救 看 得 見 的 病 人 來 犧 牲 看 不 見 的 胚 胎? 註 : 欲 取 得 人 類 胚 胎 幹 細 胞, 需 要 殺 死 胚 胎 取 得 成 人 幹 細 胞 ( 如 臍 帶 血 ), 不 需 殺 死 胚 胎
四 個 面 向 考 量 以 下 以 四 個 面 向 來 討 論 這 些 問 題 1. 效 益 主 義 的 限 度, 2. 替 代 方 案 的 機 會, 3. 醫 學 研 究 的 神 話, 4. 治 療 性 複 製 的 矛 盾
1. 效 益 主 義 贊 成 治 療 性 複 製 的 人, 以 採 取 效 益 主 義 ( utilitarianism) 觀 點 的 立 場 者 為 主, 認 為 事 情 只 要 最 後 能 滿 足 最 大 多 數 人 的 最 大 幸 福, 就 是 一 件 合 乎 道 德 的 事 今 天 所 犧 牲 的 只 是 一 些 人 工 生 殖 所 用 剩 的 胚 胎, 即 使 不 拿 來 作 研 究 反 正 遲 早 也 是 要 銷 毀 的, 何 不 廢 物 利 用, 研 發 一 些 新 的 療 法 來 造 福 日 後 活 生 生 的 病 人 呢?
效 益 主 義 的 缺 點 效 益 主 義 最 大 的 缺 點, 是 無 限 地 擴 大 效 益 的 計 算, 而 忽 略 了 公 平 正 義 與 愛 的 成 分 若 我 們 的 母 親 重 病 住 進 加 護 病 房, 我 們 是 否 會 先 計 算 其 治 癒 後 的 生 產 力, 對 社 會 的 貢 獻, 再 決 定 是 否 治 療 她? 答 案 很 清 楚, 可 見 有 很 多 的 內 涵 如 親 情, 公 平 正 義 等 是 無 法 用 現 實 的 效 益 來 衡 量 的
更 大 格 局 的 計 算 其 實 真 正 有 深 度 的 效 益 主 義 者 如 果 用 更 大 格 局 的 角 度 來 計 算 利 弊 得 失 仍 可 得 出 不 宜 銷 毀 人 類 胚 胎 的 結 論 首 先 目 前 胚 胎 幹 細 胞 研 究 距 離 真 正 治 療 病 人 事 實 上 還 非 常 遙 遠, 因 此 在 有 替 代 的 可 能 方 法 時, 以 未 知 的 療 效 為 理 由 來 銷 毀 已 知 有 生 命 的 人 類 胚 胎 不 符 最 大 效 益
商 業 化 其 次 若 欲 治 療 一 個 患 者, 需 使 用 大 量 的 胚 胎 幹 細 胞, 因 此 被 稱 為 細 胞 療 法 (cell therapy), 可 能 導 致 銷 毀 大 量 人 類 胚 胎 以 取 得 治 療 僅 僅 一 個 病 患 的 疾 病, 在 效 益 上 無 法 成 立 目 前 使 用 女 性 的 卵 來 複 製 胚 胎, 將 來 若 開 放 商 業 化 量 產, 將 需 大 量 女 性 的 卵 子, 這 些 用 針 插 入 卵 巢 取 卵 的 風 險 及 女 性 賣 卵 者 的 痛 苦 計 算 下 來 也 不 會 給 社 會 帶 來 更 大 幸 福
醫 療 費 用 排 擠 另 外 用 胚 幹 細 胞 治 療 對 病 人 可 能 帶 來 的 危 險 如 癌 症 等 危 險 也 應 列 入 計 算, 若 再 將 細 胞 治 療 的 昂 貴 費 用 列 入 考 慮, 則 這 種 天 價 的 醫 療 費 必 會 排 擠 其 他 的 醫 療 資 源, 在 目 前 醫 療 資 源 有 限 的 的 狀 況 下 將 使 同 樣 需 要 治 療 的 其 他 貧 窮 患 者 更 失 去 機 會, 而 最 後 受 益 的 可 能 仍 是 少 數 有 錢 自 費 治 療 的 富 人, 付 上 相 當 可 觀 的 社 會 成 本 為 代 價, 仍 屬 不 智 之 舉
2. 替 代 方 案 取 成 人 幹 細 胞 不 需 傷 害 母 親 或 胎 兒, 而 成 人 幹 細 胞 本 身 也 不 會 發 育 成 為 一 個 人, 所 以 在 醫 學 倫 理 上 少 有 爭 議 近 年 來 成 人 幹 細 胞 ( 如 臍 帶 血 ) 與 誘 發 型 多 功 能 幹 細 胞 ips 的 研 究 近 來 一 直 有 突 破 性 的 進 展, 所 以 銷 毀 胚 胎 來 取 得 胚 幹 細 胞 並 不 是 幹 細 胞 研 究 唯 一 的 希 望, 那 些 癱 瘓 帕 金 森 心 肌 梗 塞 患 者 並 不 見 得 會 因 胚 幹 細 胞 研 究 喊 停 而 失 去 唯 一 的 生 機
成 人 幹 細 胞 因 此 可 支 持 臍 帶 血 與 其 他 類 型 的 成 人 幹 細 胞 研 究, 更 認 為 應 該 積 極 努 力 投 入 這 類 生 技 研 究, 以 其 有 朝 一 日 成 人 幹 細 胞 可 以 完 全 取 代 胚 幹 細 胞 的 用 途, 另 外 也 期 望 媒 體 報 導 能 夠 區 分 成 人 幹 細 胞 與 胚 胎 幹 細 胞 研 究 成 果, 以 免 誤 導 讀 者
3. 醫 學 研 究 的 神 話 醫 學 研 究 這 個 名 詞 令 人 肅 然 起 敬, 原 因 是 除 了 深 奧 先 進 的 科 技 之 外, 其 目 的 是 為 了 研 究 醫 治 病 人 的 方 法 然 而 在 歷 史 上 卻 發 生 了 很 多 為 了 研 究 目 的 而 犧 牲 病 人 的 例 子, 因 為 當 醫 學 研 究 過 度 神 聖 化 時, 有 時 反 而 失 去 醫 之 所 以 為 醫 的 本 質
發 生 在 美 國 的 事 件 1930 年 代 美 國 阿 拉 斯 加 的 真 實 例 子 : 醫 療 專 業 人 員 為 了 研 究 梅 毒 感 染 的 病 程 而 故 意 不 治 療 病 人, 繼 續 觀 察 並 紀 錄 約 四 百 位 黑 人 病 患 疾 病 蔓 延 狀 況, 至 終 不 予 治 療 而 任 其 死 亡 (The Tuskegee Syphilis Study ) 1940 年 美 國 : 醫 療 專 業 人 員 為 了 研 究 放 射 物 質 對 人 體 的 影 響 而 將 放 射 性 物 質 打 入 病 人 體 內, 以 便 獲 得 醫 學 資 料 Advisory Committee on Human Radiation Experiments-Final Report. Washington DC: US Government Printing Office. GPO Stock No. 061-000-00-848-9 以 上 兩 件 史 例 皆 由 美 國 衛 生 當 局 主 導
日 本 七 三 一 部 隊 1936 年 日 本 七 三 一 部 隊 在 中 國 哈 爾 濱 用 活 人 作 細 菌 傳 染 實 驗 凍 傷 實 驗 毒 氣 實 驗 活 人 解 剖 注 入 空 氣 人 血 與 馬 血 互 換 耐 熱 乾 燥 人 體 倒 控 強 灌 細 菌 等 等, 取 得 了 大 量 醫 學 上 寶 貴 資 料, 對 戰 後 日 本 的 醫 學 有 很 大 的 貢 獻, 造 福 更 大 多 數 人, 但 這 是 本 末 倒 置 的 做 法, 如 果 失 去 了 對 人 的 基 本 尊 重, 醫 療 的 基 本 靈 魂 也 同 時 消 失 了, 所 以 這 種 醫 學 研 究 與 納 粹 一 樣 受 到 全 世 界 的 譴 責, 之 後 才 有 紐 倫 堡 赫 爾 辛 基 的 公 約 來 保 護 受 試 者
培 養 倫 理 思 考 的 能 力 上 述 這 些 悲 慘 的 歷 史 教 訓, 都 是 發 生 在 今 天 大 家 所 認 定 的 文 明 先 進 國 家, 而 且 由 該 國 政 府 衛 生 單 授 權 進 行, 因 此 在 破 除 醫 學 研 究 神 話 的 同 時, 我 們 也 應 該 學 習 深 入 了 解 問 題, 培 養 自 己 倫 理 思 考 與 批 判 的 能 力, 才 不 會 人 云 亦 云, 重 蹈 覆 轍
醫 學 倫 理 領 域 中 著 名 的 研 究 中 心 Hasting Center 主 任 Daniel Callahan 教 授 在 2003 年 總 統 醫 學 倫 理 委 員 會 (President s Council Bioethics) 中 指 出, 雖 然 胚 幹 細 胞 研 究 目 的 是 治 療 病 患, 但 卻 不 是 絕 對 必 要 的 實 驗
受 試 者 同 意 書 胚 幹 細 胞 實 驗 的 好 必 須 和 其 他 善 行 的 好 來 客 觀 比 較, 才 能 決 定 花 大 筆 金 錢 在 這 類 實 驗 是 否 正 確 但 問 題 是 並 沒 有 一 個 共 同 標 準 可 以 來 衡 量 這 些 善 行 的 好 以 分 別 其 重 要 性 1945 年 紐 倫 堡 信 條 (The Nuremberg Code) 已 對 人 體 實 驗 訂 出 保 護 受 試 者 權 益 的 規 範, 凡 自 願 加 入 實 驗 都 要 先 簽 同 意 書 (Informed Consent), 但 胚 胎 本 身 並 無 同 意 能 力
4. 治 療 性 複 製 的 矛 盾 治 療 性 複 製 (therapeutic cloning, 也 就 是 複 製 胚 胎, 專 供 醫 學 研 究 ) 和 生 殖 性 複 製 (reproductive cloning, 也 就 是 試 圖 複 製 人, 目 前 全 世 界 皆 禁 止 ), 其 差 別 只 是 其 用 途, 用 途 不 應 影 響 本 質, 就 像 用 來 當 寵 物 的 狗 和 用 來 做 實 驗 的 狗 並 不 因 其 用 途 不 同 而 影 響 其 是 狗 的 本 質 治 療 性 複 製 其 實 就 是 以 銷 毀 為 目 的 去 製 造 人 類 胚 胎, 這 是 違 反 倫 理 原 則 的
結 論 反 對 破 壞 胚 胎, 並 非 不 關 心 病 人 在 可 以 不 傷 害 其 他 人 命 的 前 提 下, 當 然 應 該 盡 全 力 救 助 病 人, 所 以 希 望 成 人 幹 細 胞 早 有 新 的 突 破 有 能 力 做 和 要 不 要 做 是 兩 回 事, 這 些 無 言 弱 勢 的 胚 胎 小 生 命, 面 臨 隨 時 被 交 易 銷 毀 的 命 運, 來 提 供 別 人 賺 錢 與 研 究 的 機 會, 需 要 我 們 來 保 護
What Would Jesus Do? 基 督 徒 面 對 當 代 倫 理 議 題 時, 通 常 會 問 自 己 一 個 問 題 : 上 帝 會 怎 麼 看 這 件 事? 若 是 今 天 耶 穌 身 在 此 地 祂 會 如 何 做? 雖 然 當 今 時 代 有 爭 議 的 倫 理 議 題 非 常 多, 但 是 優 先 處 理 的 次 序 並 不 相 同 我 自 己 將 人 命 相 關 的 倫 理 議 題 如 墮 胎 安 樂 死 與 胚 胎 幹 細 胞 實 驗 等 排 在 最 優 先 的 地 位, 而 其 他 如 資 源 分 配 或 代 理 孕 母 等 放 在 後 面, 因 為 後 者 雖 然 重 要 但 對 人 命 沒 有 立 即 的 威 脅
William Wilberforce 在 電 影 奇 異 恩 典 (Amazing Grace) 到 台 灣 播 放 之 前, 威 廉 威 伯 福 斯 (William Wilberforce, 1759-1833) 的 名 字 鮮 有 人 知, 只 有 張 文 亮 的 兄 弟 相 愛 撼 山 河 一 本 書 介 紹 他 95 然 而 英 國 若 沒 有 這 位 一 生 全 力 對 抗 潮 流 為 主 爭 戰 的 基 督 徒, 恐 怕 黑 奴 還 要 被 販 賣 虐 待 數 十 年, 而 且 最 後 可 能 如 同 美 國 為 了 廢 黑 奴 引 來 一 場 南 北 大 戰, 可 見 威 伯 福 斯 在 歷 史 地 位 之 重 要 性
解 放 英 國 黑 奴 啟 發 威 伯 福 斯 一 生 與 黑 奴 制 度 奮 戰 的 就 是 以 前 曾 販 奴 的 奇 異 恩 典 作 者 約 翰 牛 頓 ( John Newton), 他 在 威 伯 福 斯 迷 惘 於 自 己 是 該 繼 續 留 在 議 會 努 力, 或 者 奉 獻 成 為 一 個 全 職 傳 道 人 時, 告 訴 他 : 你 可 以 同 時 兼 顧! 威 伯 福 斯 順 服 上 帝 給 他 的 呼 召, 忠 心 到 底 對 抗 龐 大 的 政 商 財 團 勢 力, 屢 敗 屢 戰 歷 時 廿 載, 終 於 在 1807 年 將 販 賣 黑 奴 的 惡 行 逐 出 英 國
不 是 人? 這 和 今 天 胚 胎 幹 細 胞 的 議 題 有 什 麼 關 聯? 第 一 兩 者 同 樣 是 對 人 性 尊 嚴 的 污 衊 英 國 黑 奴 制 度 當 時 有 很 多 政 府 文 宣 與 基 督 教 學 者 主 張 黑 奴 不 是 人, 不 應 享 有 人 的 權 利, 這 和 今 天 主 張 胚 胎 與 胎 兒 不 是 人 相 同
經 濟 掛 帥 第 二 當 時 威 伯 福 斯 面 對 的 是 龐 大 的 政 商 利 益 集 團, 有 許 多 議 員 與 官 員 在 販 奴 財 團 的 遊 說 下, 都 極 力 主 張 英 國 的 經 濟 成 長 是 靠 販 賣 黑 奴 才 得 以 維 持, 並 用 各 種 手 段 強 力 反 對 廢 奴, 這 與 今 天 官 員 與 倫 理 學 者 們 一 致 往 開 放 人 類 胚 胎 幹 細 胞 實 驗 的 立 法 方 向 前 進, 協 助 生 技 廠 商 與 研 究 機 構 來 振 興 經 濟, 是 如 出 一 轍 的 相 似
袖 手 旁 觀? 箴 言 24:11 也 說 : 人 被 拉 到 死 地, 你 要 解 救 ; 人 將 被 殺, 你 須 攔 阻, 因 此 面 對 生 命 受 威 脅 的 弱 勢, 基 督 徒 並 無 袖 手 旁 觀 的 權 利 如 同 尼 布 爾 的 禱 詞 : 主 啊! 求 你 賜 給 我 恩 典 接 受 我 所 不 能 改 變 的 事 實, 求 你 賜 給 我 勇 氣 去 突 破 我 所 能 改 變 的 事, 求 你 賜 給 我 智 慧 去 分 辨 這 兩 者 的 差 別 主 讓 我 們 生 在 這 時 代, 事 關 神 所 珍 愛 的 人 命, 我 們 回 應 時 豈 可 不 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