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物 学 杂 志 Chinese Journal of Zoology 2016, 51(4): 707 ~ 712 栗 头 鹟 莺 繁 殖 生 态 的 初 步 观 察 邵 玲 1 粟 通 萍 12 陈 光 平 3 李 继 祥 3 梁 伟 1 1 热 带 动 植 物 生 态 学 省 部 共 建 教 育 部 重 点 实 验 室, 海 南 师 范 大 学 生 命 科 学 学 院 海 口 571158;2 北 京 林 业 大 学 自 然 保 护 区 学 院 北 京 100083;3 贵 州 宽 阔 水 国 家 级 自 然 保 护 区 管 理 局 绥 阳 563300 摘 要 : 鹟 莺 属 (Seicercus) 鸟 类 的 繁 殖 资 料 十 分 缺 乏 2015 年 4 ~ 8 月, 采 用 录 像 全 程 监 控 的 方 法, 在 贵 州 宽 阔 水 国 家 级 自 然 保 护 区, 对 4 巢 栗 头 鹟 莺 (S. castaniceps) 的 繁 殖 过 程 进 行 了 完 整 观 察 栗 头 鹟 莺 的 繁 殖 期 主 要 集 中 在 5 ~ 7 月, 巢 址 选 择 专 一 性 较 强, 均 筑 巢 于 公 路 边 的 土 坎 内 壁, 距 路 (1.3 ± 1.2)m, 巢 为 球 状 侧 开 口, 巢 材 主 要 为 新 鲜 苔 藓 及 细 草 根, 巢 高 (2.2 ± 0.6)m, 巢 宽 (10.9 ± 1.5)cm, 杯 宽 (3.3 ± 0.5)cm, 巢 深 (9.5 ± 1.9)cm, 杯 深 (5.5 ± 1.0)cm 窝 卵 数 (4.5 ± 0.6) 枚 (4 ~ 5 枚 ), 卵 重 (0.92 ± 0.04)g, 卵 长 (14.30 ± 0.30)mm, 卵 宽 (11.22 ± 0.23)mm, 卵 体 积 (0.92 ± 0.05)mm 3 (n = 18) 亲 鸟 在 产 满 窝 卵 后 开 始 孵 卵, 孵 卵 期 12 ~ 13 d, 在 孵 卵 中 期 ( 第 5 ~ 9 天 ) 亲 鸟 的 孵 卵 时 间 开 始 增 加, 翻 卵 次 数 增 多, 在 孵 卵 后 期 ( 第 10 ~ 13 天 ) 亲 鸟 的 孵 卵 时 间 和 翻 卵 次 数 基 本 保 持 不 变 育 雏 期 13 ~ 14 d 雌 雄 共 同 育 雏, 雏 鸟 在 3 日 龄 时, 体 重 和 跗 跖 开 始 显 著 增 长, 在 7 日 龄 时, 增 长 速 度 变 缓 孵 化 率 为 88.9%(16/18), 营 巢 成 效 为 100%, 出 飞 成 效 为 3.3 只 / 巢 关 键 词 : 栗 头 鹟 莺 ; 繁 殖 生 态 ; 孵 卵 行 为 ; 育 雏 ; 贵 州 宽 阔 水 中 图 分 类 号 :Q958 文 献 标 识 码 :A 文 章 编 号 :0250-3263(2016)04-707-06 Notes on the Breeding Ecology of the Chestnut-crowned Warbler (Seicercus castaniceps) SHAO Ling 1 SU Tong-Ping 12 CHEN Guang-Ping 3 LI Ji-Xiang 3 LIANG Wei 1* 1 Ministry of Education Key Laboratory for Tropical Plant and Animal Ecology, College of Life Sciences, Hainan Normal University, Haikou 571158; 2 College of Nature Conservation, Beijing Forestry University, Beijing 100083; 3 Kuankuoshui National Nature Reserve, Guizhou, Suiyang 563300, China Abstract: There is little information on the reproductive biology of the Seicercus birds. During April to August 2015, we studied the breeding ecology of the Chestnut-crowned Warbler (S. castaniceps) in Kuankuoshui National Nature Reserve, Guizhou, Southwestern China. The Chestnut-crowned Warbler started to breed from May to July. All four nests found were ball shaped with dome and made of fresh moss and fine roots, which were built on the inner side of soil ridge along the road (Fig. 1 and 2). As to the measurements of 基 金 项 目 国 家 自 然 科 学 基 金 项 目 (No. 31272328,31472013); 通 讯 作 者 E-mail: liangw@hainan.net; 第 一 作 者 介 绍 邵 玲, 女, 硕 士 研 究 生 ; 研 究 方 向 : 鸟 类 生 态 学 ;E-mail: 532970553@qq.com 收 稿 日 期 :2015-12-22, 修 回 日 期 :2016-03-21 DOI: 10.13859/j.cjz.201604024
708 动 物 学 杂 志 Chinese Journal of Zoology 51 卷 the four nests, the distance to road was 1.3 ± 1.2 m, nest height was 2.2 ± 0.6 m, nest width was 10.9 ± 1.5 cm, cup width was 3.3 ± 0.5 cm, nest depth was 9.5 ± 1.9 cm and cup depth was 5.5 ± 1.0 cm (Table 1). The clutch size was 4-5 eggs, with egg mass of 0.92 ± 0.04 g, egg length and width of 14.30 ± 0.30 mm and 11.22 ± 0.23 mm and egg volume of 0.92 ± 0.05 mm 3 (Table 2, n = 18). The incubation and nestling period was 12-13 days and 13-14 days respectively. In the middle of incubation (5 th -9 th days), the incubating time and the frequency of egg turning increased, and became stable in the later stage (10 th -13 th days) (Table 3). Both females and males fed nestlings. The growth rate of weight and tarsus of nestlings started to increase significantly when 3 days old, and slowed down after 7 days old (n = 10) (Fig. 3). For these four nests, nesting success was up to 100% and hatching success was 88.9% (16 out of 18 eggs), with fledging success being 3.3 neslings per nest. Key words: Chestnut-crowned Warbler, Seicercus castaniceps; Breeding ecology; Incubation; Nestling feeding; Kuankuoshui,Guizhou 栗 头 鹟 莺 (Seicercus castaniceps) 隶 属 于 雀 形 目 (Passeriformes) 莺 科 (Sylviidae) 鹟 莺 属 体 型 甚 小, 体 长 仅 9 ~ 10 cm, 全 身 橄 榄 色, 头 顶 栗 色, 头 顶 两 侧 各 有 一 黑 栗 色 的 侧 冠 纹, 眼 周 白 色 形 成 一 白 色 眼 圈, 翅 上 具 两 道 淡 黄 色 翅 斑 ( 约 翰 马 敬 能 等 2000) 分 布 于 喜 马 拉 雅 山 脉 至 中 国 南 部 中 南 半 岛 马 来 半 岛 及 苏 门 答 腊 主 要 栖 息 于 海 拔 2 000 m 以 下 的 低 山 和 山 脚 地 带 阔 叶 林 与 林 缘 疏 林 灌 丛 中, 繁 殖 期 常 单 独 或 成 对 活 动, 非 繁 殖 期 则 多 结 小 群 活 动 和 觅 食 ( 赵 正 阶 2001) 共 9 个 亚 种, 中 国 有 3 个 亚 种, 几 乎 都 为 夏 候 鸟, 仅 华 南 亚 种 S. c. sinensis 在 西 南 山 地 高 原 及 闽 广 沿 海 地 区 有 越 冬 种 群, 分 布 遍 及 华 中 和 华 南 ( 赵 正 阶 2001, 郑 光 美 2011) 栗 头 鹟 莺 的 繁 殖 生 态 资 料 仅 有 零 星 记 录 ( 赵 正 阶 2001,Yang et al. 2012) 近 年 来, 有 栗 头 鹟 莺 种 群 往 北 扩 散 分 布 的 记 录 ( 郭 玉 民 等 2003,Li et al. 2012, 方 思 远 等 2014) 2015 年 4 ~ 8 月, 我 们 采 用 录 像 全 程 监 控 的 方 法, 在 贵 州 宽 阔 水 国 家 级 自 然 保 护 区 对 4 巢 栗 头 鹟 莺 的 繁 殖 过 程 进 行 了 完 整 观 察 1 研 究 方 法 1.1 研 究 地 概 况 贵 州 宽 阔 水 国 家 级 自 然 保 护 区 (28 06 ~ 28 19 N,107 02 ~ 107 14 E) 位 于 贵 州 省 绥 阳 县 北 部, 总 面 积 约 26 231 hm 2, 海 拔 650 ~ 1 762 m 植 被 为 以 亮 叶 水 青 冈 (Fagus lucida) 林 为 主 的 原 生 性 常 绿 落 叶 阔 叶 林, 混 杂 有 亚 热 带 常 绿 阔 叶 林 和 常 绿 落 叶 阔 叶 混 交 林 ( 喻 理 飞 等 2004) 1.2 方 法 2015 年 4 ~ 8 月, 对 保 护 区 内 的 各 种 生 境 包 括 原 生 林 次 生 林 竹 林 灌 丛 茶 地 土 坎 以 及 和 居 民 点 等 进 行 搜 索 对 发 现 的 栗 头 鹟 莺 巢, 记 录 巢 高 巢 盖 度 距 路 距 离 距 林 缘 距 离 等 巢 址 参 数 用 卷 尺 测 量 巢 大 小, 用 游 标 卡 尺 ( 日 本 三 丰 Mitutoyo, 精 度 0.01 mm) 测 量 卵 大 小 以 及 雏 鸟 跗 跖, 用 EHA501 电 子 秤 ( 广 东 香 山 衡 器 集 团 股 份 有 限 公 司, 量 程 0 ~ 100 g, 精 度 0.01g) 测 量 卵 和 雏 鸟 的 重 量 参 照 Hoyt (1979) 的 方 法 计 算 卵 体 积, 即 卵 体 积 = [0.51 卵 长 ( 卵 宽 ) 2 ] 采 用 Y1080 高 清 夜 视 行 车 记 录 仪 ( 深 圳 市 悦 航 科 技 有 限 公 司 ), 记 录 栗 头 鹟 莺 的 孵 卵 节 律 和 育 雏 行 为, 上 下 午 各 录 制 视 频 2 h 孵 卵 期 和 育 雏 期 录 制 时 间 均 为 其 第 1 4 7 10 和 13 天 将 孵 卵 期 和 育 雏 期 均 分 为 前 期 中 期 和 后 期, 其 中, 孵 卵 期 的 这 3 个 时 期 分 别 为 第 1 ~ 4 天 第 5 ~ 9 天 和 第 10 ~ 13 天, 育 雏 期 的 这 3 个 时 期 分 别 为 第 1 ~ 4 天 第 5 ~ 9 天 和 第 10 ~ 14 天
4 期 邵 玲 等 : 栗 头 鹟 莺 繁 殖 生 态 的 初 步 观 察 709 使 用 SPSS16.0 软 件 对 数 据 进 行 分 析, 所 有 数 据 均 用 平 均 值 ± 标 准 差 (Mean ± SD) 表 示 2 结 果 2.1 巢 址 栗 头 鹟 莺 的 巢 址 选 择 专 一 性 较 强, 记 录 到 的 4 巢 均 筑 于 原 生 林 的 林 缘 并 隐 蔽 于 路 边 的 土 坎 内 侧 ( 图 1, 表 1), 巢 呈 球 状 侧 开 口, 巢 材 主 要 为 新 鲜 苔 藓 和 细 树 根 因 其 巢 筑 于 土 坎 内 壁, 故 巢 上 隐 蔽 度 均 为 100%, 巢 距 地 面 高 度 即 巢 高 (2.2 ± 0.6)m, 巢 宽 (10.9 ± 1.5)cm, 杯 宽 (3.3 ± 0.5)cm, 巢 深 (9.5 ± 1.9)cm, 杯 深 (5.5 ± 1.0)cm(n = 4) 4 巢 均 筑 于 林 中 公 路 旁 的 土 坎 内 侧, 距 路 (1.3 ± 1.2)m, 巢 口 朝 向 偏 西 方 向 2.2 产 卵 及 孵 卵 最 早 发 现 栗 头 鹟 莺 的 巢 (A06) 于 5 月 1 日 开 始 产 卵, 最 晚 发 现 的 巢 (A25) 于 6 月 19 日 开 始 产 卵, 每 天 产 1 枚 卵, 产 卵 时 间 均 在 早 晨, 直 至 产 满 窝 卵 数 后 才 开 始 孵 卵 卵 椭 圆 形 光 滑 无 斑, 纯 白 色 4 窝 卵 参 数 见 表 2 栗 头 鹟 莺 的 孵 卵 期 为 12 ~ 13 d 在 录 像 记 录 的 80 h 中, 栗 头 鹟 莺 亲 鸟 ( 无 法 区 分 雌 雄 鸟 ) 有 50 h 在 巢 中 孵 卵 ( 占 记 录 时 间 的 62.5%) 孵 卵 前 期 翻 卵 次 数 较 少,4 h 内 坐 巢 与 离 巢 的 时 间 接 近 ; 到 孵 卵 中 期, 翻 卵 次 数 较 多 ; 后 期 则 离 巢 时 间 减 少, 坐 巢 时 间 明 显 增 多 ( 表 3) 所 观 察 到 栗 头 鹟 莺 的 雏 鸟 出 壳 时 间 较 为 接 近, 前 后 不 超 过 1 d 18 枚 卵 中 有 16 枚 成 功 孵 出 雏 鸟, 孵 化 成 效 为 88.9% 2.3 育 雏 及 雏 鸟 生 长 录 像 观 察 发 现, 栗 头 鹟 莺 为 雌 雄 共 同 育 雏 ( 图 2), 育 雏 期 为 13 ~ 14 d, 雏 鸟 晚 成 性 喂 食 主 要 为 动 物 性 食 物, 其 中 以 绿 青 虫 占 比 较 大 亲 鸟 在 回 巢 喂 食 时 十 分 警 惕, 有 危 险 时 会 有 警 戒 行 为, 觉 得 安 全 后 才 入 巢 喂 食 雏 鸟 育 雏 前 期 亲 鸟 喂 食 次 数 较 少 (4.2 次 /h,n = 4), 多 数 时 间 在 暖 雏 ; 中 期 亲 鸟 的 育 雏 次 数 相 对 增 图 1 栗 头 鹟 莺 巢 址 的 剖 面 示 意 图 Fig. 1 Profile sketch of nest-site of the Chestnut-crowned Warbler H. 巢 距 地 面 高 度 ;Nd. 巢 深 ;Cd. 杯 深 ;Nw. 巢 宽 ;Cw. 杯 宽 H. Height of the nest site; Nd. Nest depth; Cd. Nest cup depth; Nw. Nest width; Cw. Nest cup width.
710 动 物 学 杂 志 Chinese Journal of Zoology 51 卷 表 1 栗 头 鹟 莺 的 巢 址 参 数 Table 1 参 数 Parameters Nest-sit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Chestnut-crowned Warbler 巢 号 Nest No. 464 A25 163 A06 巢 高 Nest height (m) 2.0 1.5 2.3 3 巢 上 郁 闭 度 Nest cover (%) 100 100 100 100 巢 宽 Nest width (cm) 10.0 13.0 11.0 9.5 杯 宽 Cup width (cm) 3.0 4.0 3.0 3.0 巢 深 Nest depth (cm) 12.0 8.0 8.0 10.0 杯 深 Cup depth (cm) 4.0 6.0 6.0 6.0 距 路 距 离 Distance to road (m) 3.0 1.0 0.3 1.0 距 树 距 离 Distance to tree (m) 0 10.0 15.0 8.0 距 林 缘 距 离 Distance to forest edge (m) 0 0 0 0 巢 口 方 向 Nest direction 西 West 东 北 Northeast 西 南 Southwest 西 West 表 2 栗 头 鹟 莺 的 卵 参 数 Table 2 Egg parameters of the Chestnut-crowned Warbler 巢 号 Nest No. 窝 卵 数 Clutch size 卵 重 Egg mass (g) 卵 长 Length (mm) 卵 宽 Width (mm) 卵 体 积 Egg volume (mm 3 ) 464 4 0.89 ± 0.04 14.19 ± 0.30 11.06 ± 0.06 0.88 ± 0.03 A25 4 0.92 ± 0.04 14.21 ± 0.34 11.12 ± 0.18 0.90 ± 0.05 163 5 0.93 ± 0.02 14.34 ± 0.26 11.48 ± 0.13 0.96 ± 0.04 A06 5 0.93 ± 0.06 14.44 ± 0.30 11.18 ± 0.23 0.92 ± 0.05 表 3 栗 头 鹟 莺 亲 鸟 的 孵 卵 时 间 及 翻 卵 频 率 Table 3 Incubation time and frequency of egg turning of the Chestnut-crowned Warbler 孵 卵 期 Incubation stage 巢 号 Nest No. 孵 卵 时 间 Hatching time (h) 离 巢 时 间 Recessing time (h) 翻 卵 次 数 ( 次 /h) Frequency of egg turning (times/h) 464 0.49 0.51 3.00 孵 卵 前 期 ( 第 1 ~ 4 天 ) Early incubation (1 st -4 th days) A25 0.53 0.47 3.50 163 0.64 0.36 2.50 A06 0.60 0.40 1.50 464 0.67 0.33 8.00 孵 卵 中 期 ( 第 5 ~ 9 天 ) Middle incubation (5 th -9 th days) A25 0.78 0.22 8.75 163 0.73 0.27 7.00 A06 0.67 0.33 7.25 464 0.77 0.23 6.75 孵 卵 后 期 ( 第 10 ~ 13 天 ) Later incubation (10 th -13 th days) A25 0.51 0.49 8.00 163 0.69 0.31 7.00 孵 卵 时 间 离 巢 时 间 和 翻 卵 次 数 均 为 每 小 时 内 所 记 录 的 平 均 值 A06 0.61 0.39 4.25 Hatching time, recessing time and frequency of egg turning were shown in mean value per hour recorded.
4 期 邵 玲 等 : 栗 头 鹟 莺 繁 殖 生 态 的 初 步 观 察 711 图 2 栗 头 鹟 莺 的 巢 址 (a) 巢 (b) 卵 (c) 和 育 雏 行 为 (d) Fig. 2 The nest-site (a), nest (b), egg (c) and the nestlings feeding (d) of Chestnut-crowned Warbler d. 黄 色 箭 头 指 向 两 只 雏 鸟, 红 色 箭 头 指 向 亲 鸟 d. The yellow arrows refer to two nestlings and the red arrow refers to the parent bird. 图 3 栗 头 鹟 莺 雏 鸟 的 生 长 曲 线 (n = 10) Fig. 3 Nestling growth of the Chestnut-crowned Warbler (n = 10)
712 动 物 学 杂 志 Chinese Journal of Zoology 51 卷 加 (7.3 次 /h,n = 4), 该 阶 段 也 是 雏 鸟 生 长 发 育 最 快 的 时 期 ; 育 雏 后 期 亲 鸟 喂 食 频 率 变 化 不 大 (7.9 次 /h,n = 4), 但 雏 鸟 的 体 重 和 跗 跖 增 长 速 度 减 慢 ( 图 3) 记 录 的 4 巢 栗 头 鹟 莺 均 繁 殖 成 功, 共 有 13 只 雏 鸟 成 功 出 飞, 每 巢 平 均 3.3 只 3 讨 论 巢 址 选 择 对 鸟 类 的 繁 殖 成 效 至 关 重 要 (Cody 1988) 亲 鸟 可 通 过 巢 址 选 择 来 降 低 不 良 因 素 的 干 扰, 如 天 敌 捕 食 和 环 境 影 响 等, 从 而 保 证 繁 殖 活 动 的 顺 利 进 行, 体 型 较 小 的 雀 形 目 鸟 类 一 般 会 选 择 隐 蔽 性 较 好 的 巢 址 来 躲 避 天 敌 捕 食 (Collias et al. 1984) 我 们 的 研 究 表 明, 栗 头 鹟 莺 的 巢 址 选 择 较 为 特 殊, 具 有 较 强 的 专 一 性, 其 巢 都 筑 于 公 路 旁 边 并 镶 嵌 在 土 坎 内 壁, 巢 材 主 要 为 苔 藓, 加 上 光 线 较 暗, 巢 的 隐 蔽 度 很 高, 不 易 被 天 敌 发 现, 繁 殖 成 效 较 高 该 地 区 的 鸟 巢 捕 食 者 较 多 ( 王 佳 佳 等 2014), 但 有 了 悬 挂 的 土 坎 作 掩 护, 空 中 捕 食 者 几 乎 不 会 对 其 造 成 威 胁, 同 时 由 于 其 巢 所 处 的 特 殊 位 置, 老 鼠 蛇 等 捕 食 者 也 不 容 易 接 近 此 外, 其 巢 址 靠 近 公 路, 过 往 的 行 人 汽 车 等 可 能 会 减 少 周 围 捕 食 者 的 活 动, 从 而 无 意 中 成 了 其 庇 护 者 但 与 此 同 时, 公 路 的 维 护 翻 修 或 重 建 则 可 对 栗 头 鹟 莺 的 巢 址 造 成 严 重 破 坏 栗 头 鹟 莺 的 雏 鸟 晚 成 性, 雌 雄 共 同 育 雏, 且 其 孵 卵 和 育 雏 行 为 与 其 他 鹟 莺 甚 至 柳 莺 属 (Phylloscopus) 的 鸟 类 类 似 ( 赵 正 阶 2001, 孙 悦 华 等 2002) 但 本 研 究 中 仅 发 现 栗 头 鹟 莺 单 一 亲 鸟 孵 卵, 与 赵 正 阶 (2001) 所 记 述 的 栗 头 鹟 莺 在 孵 卵 期 由 雌 雄 轮 流 孵 卵 的 结 果 不 同 这 可 能 是 由 于 以 往 观 察 时 间 或 观 察 手 段 有 限 所 致 本 研 究 采 用 录 像 监 测 方 法, 记 录 了 栗 头 鹟 莺 80 h 的 孵 卵 视 频, 在 这 80 h 中, 均 未 记 录 到 雌 雄 换 孵 的 行 为, 仅 记 录 到 单 独 一 只 亲 鸟 归 巢 和 离 巢 不 过 这 需 要 今 后 通 过 环 志 亲 鸟 进 一 步 确 认 但 在 育 雏 期, 则 记 录 到 雌 雄 共 同 育 雏 致 谢 贵 州 宽 阔 水 国 家 级 自 然 保 护 区 对 本 研 究 给 予 大 力 支 持 和 帮 助 贵 州 生 物 研 究 所 李 筑 眉 余 志 刚 亲 临 野 外 指 导 工 作 牛 楠 霍 娟 和 龚 永 态 协 助 野 外 观 察 谨 致 谢 意! 封 面 动 物 栗 头 鹟 莺, 赵 纳 勋 2015 年 6 月 9 日 摄 于 陕 西 长 青 国 家 级 自 然 保 护 区 苍 耳 崖 参 考 文 献 Cody M L. 1988. Habitat Selection in Birds. Newedition: Academic Press. Collias N E, Collias E C. 1984. Nest Building and Bird Behavior. Princeton: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Hoyt D F. 1979. Practical methods of estimating volume and fresh weight of bird eggs. Auk, 96(1): 73 77. Li D M, Li J P, Li J Y, et al. 2012. New information on the range of Chestnut-crowned Warbler Seicercus castaniceps in northern China. Birding Asia, 18(2): 111 112. Yang C C, Liang W, Antonov A, et al. 2012. Diversity of parasitic cuckoos and their hosts in China. Chinese Birds, 3(1): 9 32. 方 思 远, 李 显 达, 陆 军, 等. 2014. 嫩 江 高 峰 林 区 莺 科 鸟 类 环 志 研 究. 野 生 动 物, 35(2): 187 193. 郭 玉 民, 李 显 达, 方 克 艰, 等. 2003. 东 北 鸟 类 新 纪 录 栗 头 鹟 莺. 四 川 动 物, 22(1): 87. 孙 悦 华, 毕 中 霖, 贾 陈 喜, 等. 2002. 莲 花 山 甘 肃 柳 莺 的 声 谱 分 析 和 繁 殖 记 录. 动 物 学 杂 志, 37(5): 62 65. 王 佳 佳, 余 志 刚, 李 筑 眉, 等. 2014. 贵 州 宽 阔 水 自 然 保 护 区 鸟 类 地 面 巢 捕 食 者 的 调 查. 生 态 学 杂 志, 33(2): 352 357. 喻 理 飞, 谢 双 喜, 吴 太 伦. 2004. 宽 阔 水 自 然 保 护 区 综 合 科 学 考 察 集. 贵 阳 : 贵 州 科 技 出 版 社. 约 翰 马 敬 能, 卡 伦 菲 利 普 斯, 何 芬 奇. 2000. 中 国 鸟 类 野 外 手 册. 长 沙 : 湖 南 教 育 出 版 社. 赵 正 阶. 2001. 中 国 鸟 类 志. 长 春 : 吉 林 科 学 技 术 出 版 社. 郑 光 美. 2011. 中 国 鸟 类 分 类 与 分 布 名 录. 2 版. 北 京 : 科 学 出 版 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