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I:10.16158/j.cnki.51-1312/f.2011.02.013 经济学家 中国创业板 上市公司创新能力评估 李龙筠 1 谢 艺2 ( 1. 北京师范大学 经济与资源管理研究院 北京 100875; 2. 中国人民大学 经济学院 北京 100872 ) 创新能力是一个国家经济实力的集中体现 企业创新能力是国家创新能力的基本要素 本文综合 国内外学者关于企业创新能力的前沿性研究 通过对中国创业板上市公司的创新能力进行评价和分 析 构建了企业创新能力的评估标准 通过对企业创新指数的计算和分析 创新指数在不同地域间 行 业间以及时间序列之间都具有一些特点 这些特点说明了现存的一些问题 并为监管部门 证券中介机 构 投资者以及企业提供了理论参考 关键词: 创业板; 创新能力; 创新指数 中图分类号: F830. 91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3 5656 ( 2011 ) 02 0093 10 一 引 言 创新能力是一个国家经济实力的集中体现 是决定一个国家或地区经济发展的根本因素之一 我 国政府充分意识到创新对国家经济增长的重要意义 提出建设创新型国家的决策 把增强自主创新能 力作为发展科学技术的战略基点并作为调整产业结构 转变增长方式的中心环节 我国政府为鼓励和 支持创新制定的一系列指导性政策与计划有力地推动了国家创新能力的提升 企业创新能力是国家创新能力的基本要素 是企业创造力与核心竞争力的重要体现 是把变化转 为机会的唯一方式 企业是国民经济中最重要的微观主体 企业的创新能力的水平能够在一定程度上 反映国家的创新能力 因此 评价和分析企业的创新能力对于研究企业创新能力乃至国家创新能力均 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 创业板市场是指交易所主板市场以外的另一个证券市场 是促进自主创新企业 及其他成长型创新企业发展和支持国家战略型新兴产业发展的市场 ① 由于我国创业板市场的建立不 仅是为支持创新型创业企业的成长 还是实现国家创新战略的重要举措 所以选择创业板上市公司作 为研究对象符合本文的研究目的 目前 国内外学者已经开始对企业创新能力进行评估和判断 研究方法主要是选择能够衡量企业 创新能力的指标 或构建复合型指标体系从多角度综合评估企业的创新能力 其中 国外学者较早涉足 这一领域 综其研究结果 一方面可将体现不同标准的衡量指标集中为投入 过程 绩效三类 ( Carayannis ①参见中国证券监督管理委员会 关于进一步做好创业板推荐工作的指引 93
ECONOMIST and Provance 2008 ) [1] ; 另一方面 研究者们开始使用多重的 复合型的评价指标衡量企业的创新能力 ( Hagedoorn and Cloodt 2003 [ 2 ] ; 用以弥补单一指标的局限 更全面地反映企业的创新能力 我国学者也 涉猎到企业创新能力评估领域 Guan 和 Ma ( 2003 ) [ 3 ] 通过学习能力 研究与开发能力 资源利用能力 制 造能力 营销能力 组织能力 战略管理能力七个维度的指标衡量企业创新能力 用以研究企业创新能力 和出口绩效之间的关系 已有学者对企业创新能力进行的评估 其工作大多仅停留于指标的选取 并未建立起企业创新能力 的评估标准; 对国内企业创新能力的评估仍是研究的空白领域 本文解决了如何建立企业创新能力评 估标准的瓶颈 弥补了对国内创业板上市公司创新能力研究的空白 探究了中国资本市场对企业创新能 力的要求 对进一步发挥资本市场促进企业创新能力提高的作用具有深刻的意义 二 文献综述 在 1912 年出版的 经济发展理论 一书中 熊彼特 ( Schumpeter ) 首次将 创新 概念引入经济学 并 将其发展为一套系统的理论 在熊彼特的理论中 创新的主体是企业 他的 创新 概念接近于现在企业 层面的 创新 概念 他将创新视为经济范畴而非技术范畴 认为创新一般包括以下五个方面: 第一 在 企业中引入一种新产品或产品的一种新的特性; 第二 在企业中引入了一种新的生产方式或方法 这种 新的方法不需要建立在科学新发现的基础之上 但可以是存在于商业上处理一种产品的新方式; 第三 掠取或控制原材料或半制成品的一种新的供应来源; 第四 开拓一个新的市场; 第五 实行一种新的企业 组织方式 比如造成一种垄断地位或者打破一种垄断地位 之后西方学者虽然在企业创新的研究上取 得了很大的进展 但其基本概念和观点仍然以熊彼特的理论为基础 基于熊彼特的创新内容 许多学者从不同方面发展了不同的衡量企业创新能力的标准 并选取了不 同的指标用以具体衡量企业创新能力 由于关注的重点和考察的角度不同 导致了衡量标准的差异 但 是用以体现不同标准的衡量指标主要集中在三大类: 投入指标 过程指标 绩效指标 [ 1 ] 投入指标主要从资源投入方面对企业的创新进行评价 这些资源不仅包括了创新中投入的资金和 设备 还包括了知识资本 人力资本 技术资本 国外文献中使用了是否采用新技术 采用的创新的数 目 企业研发资金预算 研究人员的数量 R D 投入等投入指标以衡量企业创新能力 ( Leenders and Wierenga 2002 [ 4 ] ; Baruk 1997 [ 5 ] ) 过程指标主要衡量企业的组织机制和创新过程的管理系统 比如 Subramanian ( 1996 ) [ 6 ] 使用管理创 新费用 企业信息系统使用密度 职工凝聚力 规章制度规范程度 企业分权程度等指标对管理创新能力 和组织机制进行评价 绩效指标则从结果方面对企业的创新进行评价 而绩效指标可以进一步分为产出指标和效果指 标 其中产出指标衡量的是企业的创新产品 而效果指标则是衡量企业的创新活动的长期效益 产出指 标通常是企业创新活动的一些短期的直接产出 包括企业的专利数目和增长率 专利的引用 新产品的 数量以及创新产品占销售的比例等一系列的指标 ( Baruk 1997; Michalisin 2001 [ 7 ] ) 效果指标则从中长 期反映企业创新活动为企业所带来的效益以及社会影响 诸如公司利润空间 市场份额 由企业创新所 形成的主导设计或者技术标准 源于原始创新的二次创新和以后阶段的创新 以及企业创新带来的用户 便利 低廉的价格 用户时间的节约及其他的社会进步 94
经济学家 我国学者 Guan 和 Ma ( 2003 ) [3] 将企业创新能力分为学习能力 研究与开发能力 资源利用能力 制 造能力 营销能力 组织能力 战略管理能力七个方面 通过这七个维度的指标对企业创新能力进行衡 量 用以研究企业创新能力和出口绩效之间的关系 这七类指标对于创新能力划分方法虽然和本文所 介绍的指标分类有所区别 但是具体指标仍然可以划入投入指标 过程指标和绩效指标这三大类中 三 创新指标体系的构建 ( 一) 构建评估体系的原则 本文遵从全面性 客观性和统一性原则构建创业板上市公司创新指标评估体系 全面性是指创新 过程中任何环节的改进都能够增强企业的创新能力 ① 是所有假设的基础 客观性是指企业的创新能力 是客观存在的 是独立于市场反应的事实存在 且不因市场的反应而改变 同一性是指不论企业所处的 行业和地区 由于创新的客观存在产生的客观的标准在任何区域 行业和时间范围内都是相同的 ( 二) 指标的选择 相关学者曾用单一指标和复合指标体系两种研究方法衡量公司的创新能力 虽然单一指标具有突 出研究者研究重点的特点 但是它不能综合全面地反映公司的创新能力 例如: 创新中投入的资金设备 等投入指标不能全面反映创新过程中的效率 投入的技术复杂性 经济和定性价值; 而专利一类的产出 指标仅从数量上也不能全面体现公司获得这些专利的投入程度 进而无法充分反映出专利的内在价值 和公司的创新能力 本文旨在通过构建复合指标体系弥补单一指标的局限性 整合各类创新指标来衡 量公司的创新能力 本文综合了现有衡量公司创新能力的研究成果 将衡量公司创新能力的指标分为量化和非量化两 类 尽管先前学者研究公司创新能力采用的方法和构建的指标体系不尽相同 但所有指标都可以归入 ①假设企业的创新能力函数类似于柯布 道格拉斯 ( Cobb Douglas) 生产函数 则可以表示为 Y = F ( A K L ) = AK α L ( 1 数 logy = loga + αlogk + ( 1 α ) logl 对任意要素的投入都会增加总产量 95 α) 取其对
ECONOMIST 投入指标 过程指标 绩效指标三类 表 1 是研究初始阶段确定的创新指标及其构成的体系 尽管最初构建的创新指标体系较为全面地反映了公司的创新能力 但在实际应用中出现了一些问 题: 第一 由于指标的数据来源均基于公开市场信息 一些基于非公开披露信息的指标就无法获得或者 不具有可比较的统一口径; 第二 过程指标均为非量化指标; 第三 需要统一非量化指标指数化口径的确 定方法; 第四 指标体系中有一些性质相近的指标 需要反复斟酌对其进行筛选 由于本文研究对象是创业板上市公司整体创新能力的情况 所以选择衡量公司创新能力的指标应 具有普遍性 即应选择能够衡量所有公司共性特征的指标 针对第一类问题 解决方法是删除那些不能 获得的或者统计口径不统一的指标 即多数公司未披露的或不存在的相关投入 过程和绩效指标 这些 指标包括: 研发项目数量 专利购买费用 培训费用占总销售额的比重 产品注册证书数量 市场份额 公 司行业地位等 对于第二类问题 由于过程指标中没有量化指标 所以要尽可能保留非量化指标 由于创业板上市 公司所处行业不尽相同 没有统一的标准和方法比较公司的产品质量控制能力 公司组织与管理模式; 公司信息披露文件中也没有关于公司内部交流的相关说明 所以 过程指标仅保留公司是否有员工激 励计划 公司是否具有正在进行中的研发项目两项指标 对于第三类问题 将保留下来的非量化指标按照产品 员工 公司整体情况进行分类 结果如表 2 所 示 其中产品指标均为绩效指标 员工指标和公司整体情况指标都可划分为投入 过程 绩效三类 为了 能够更合理地给出每家公司非量化创新指标的指数 在研究过程中制定了每个指标的具体衡量标准 详 见附表 1 对于第四类问题 表 1 的指标体系中存在一些性 质相近的指标 需要筛 选 在选择指标过程中 遵 循以下方法: 首先 因为创 业板上市公司存在规模和 行业的差异 所以应当尽 量选择比例指标来消除规 模和行业的差别 使指标 在公司之间具有可比性 其次 由于证监会发布的 关于创业板市场的相关文 ① 件 中要求在创业板上市的公司应具有主营业务突出 高成长性 高创新能力的特征 所以应当尽量选 择能够突出主营业务创新能力及盈利能力的指标进行公司间的比较 综上所述 指标筛选的结果如下: 第一 只保留 R D 费用占主营业务收入的比例来衡量获得每一单位主营业务收入需要投入的研发费 用 第二 技术员工人数 技术人员占总员工比重 研发人员占总员工比重 核心技术员工占总员工比重 四个指标可以替换为研发技术人员占总员工比重来衡量公司人员的研发能力和技术水平 第三 选取 ①参见 中国证券监督管理委员会令 第 61 号第十二条 第十四条和第三十二条相关内容 96
经济学家 本科学历以上员工占员工比重衡量员工的教育水平① 第四 使用公司科研人均投入衡量公司的研发投 入水平 便于公司间比较 第五 选取注册商标数量衡量公司的 品牌效应 和市场影响力 是对公司前 期创新投入的反应和结果 为了能够反映公司曾经的创新投入 衡量现有和潜在的创新能力 本文计算 的注册商标数量包括公司已获得的和已受理的商标数量之和 第六 专利和软件著作权可以反映出公 司在其行业中所具有的独有 领先的技术优势 本文将公司已获得的专利数量 已受理的专利数量和软 件著作权数量相加作为一个指标 目的在于减小信息技术业公司和其他行业公司之间由于主营业务性 质的差异造成的创新能 力的偏差 第七 用核心 创新产品利润率反映公 司创新能力为其带来的 利润水平 第八 用核心 量化指标 非量化指标 投入指标 R D 费用占主营业务收入比例 研发技术人员占总员工比重 本科学历以上员工占总员工比重 公司科研人均投入 创新产品收入占营业收 入比例从收入的角度判 断公司依靠创新能力生 产出的产品是否是其总 收入的主要来源 进而判 绩效指标 注册商标数量 专利和软件著作权总数量 核心创新产品的利润率 核心创新产品收入占营业收入比例 断公司是否具有持续增 产品情况指标 产品是否获得高新技术认证 产品是否获得创新奖励及奖励程度 产品是否获得质量认证 创新产品是否为自主研发 员工情况指标 核心技术人员的专业资质及专业程 度 是否存在员工激励计划 技术员工是否获得过创新奖励以及 获奖重要程度 长能力 公司整体情况指标 公司是否设有 R D 机构或部门以 及设置情况 公司是否有明确的创新计划 公司是否有关于研发的募投项目 公司获得非专利技术的情况 公司是否为行业标准的制定者 公司是否获得高新技术认证 经过提出并解决研 究过程中发现的相关问 题之后 本文保留了 8 个 量化指标和 14 个非量化 指标 ② 在指数计算过程 中 本文对每个量化指标 赋予 10% 的权重 对 13 主观评分指标 个非量化指标赋予 15% 的权重 另有 5% 权重赋 图1 上市公司创新指标体系 予主观评价分数 图 1 是本文构建的上市公司创新指标体系 四 实证评估与结果 ( 一) 数据来源与模型 由于创业板上市公司存在上市时间不同 经营年限不同的现实问题 所以无法使用相同年限的数 ①由于上市公司首次公开发行股票招股说明书中对于员工教育水平统计口径不同 所以产生了本科学历以上员工占总员工比重 大专学历以上员工占总员工比重两个指标 但为了能够统一统计口径 本文在研究过程中参考了 2009 年国家统计年鉴中高等教育学校 ( 机构 ) 学生数 ( 2008 年 ) 计算出本科与专科学生人数比例约为 1: 2 以此比例计算出没有披露本科学历以上员工比例的公司的指标数 据 ② 14 个非量化指标中有 13 个指标涉及公司产品 人员和公司整体情况 另有一个为主观评分指标 加入主观评分指标能够更全面 地反映创业板上市公司的创新能力 并在一定程度上减小整体性的评价误差 97
ECONOMIST 据进行评估 为保持数据的准确和可信度 本文构建的创新指数以每家创业板上市公司 首次在创业板 上市招股说明书 中披露的数据为基础 为了能够准确衡量每家公司上市之初的创新能力 文章选取了每只证券上市之前完整会计年度的 财务数据和统计数据计算 R D 费用占主营业务收入比例 公司科研人均投入 研发技术人员占总员工 比重 本科学历以上员工占总员工比重 核心创新产品收入占营业收入比例 核心产品的利润率六个指标 注 册商标数量 专利和软件著作权的数量之和均来自于公司招股说明书无形资产相关章节中的披露 非量化指标的选取及其评估标准的产生遵循了专家的意见并参考相关学者的研究 主要目的在于 对量化指标的补充和对统计误差的修正 也作为另外一种研究企业创新能力的角度和方式 创新指数的评估结果来自于量化指标和非量化指标的整合 其中 由于非量化指标的评估直接基 于权重 ① 因此直接将此部分数值结果并入量化指数即可 在处理量化指标的时候 首先统计出每个指 标序列的最大值 ( MAX) 最小值( MIN) 均值( MEAN) 然后按照最大值为 100 最小值为 0 均值为 50 的 标准将每个指标的具体数值转化成相对应的指数 具体公式如下: [ ( Max Mean ) 50 + 50 ] 10% [ 50 ( ( Mean X ) ) 50 ] 10% ( X Mean ) Mean Min X Mean X Mean 以此方法可算出量化指标的指数和 与非量化指数合并可得创新指数序列 ( 二) 创业板上市公司创新指数特征 通过对各指标数据进行汇总和统计分析 发现创业板市场上市公司的创新指数具有以下特点: 第一 创业板上市公司量化指数的均值小于指数计算公式中的假设水平 ② 表 3 是各项量化指标的 统计 8 项量化指标中有 7 项超过均值的百分比低于 50% 分布具有右偏特征 这反映了以下两个现象: 第一 创业板上市公司对创新能力的投入水平低于模型假定的平均水平; 第二 尽管创业板上市公司核 心创新产品收入占营业收入比例这一指标超过均值的百分比大于 50% 符合创业板主营业务突出的要 求 但是其它因企业创新得到的绩效水平都低于模型假定的平均水平 上述现象可能由于以下三个原因所致 其一 选择创业板上市的企业多为中小企业 而中小企业融 资渠道较少是企业增加创新投入的瓶颈; 其二 我国上市公司创新意识普遍较低 多数公司在成长期采 用扩大产能的方法提高营业收入 却忽视了对新产品 新技术的研发和储备; 其三 有一些在创业板市场 上市的企业是细分行业的龙头 其面临的市场竞争少 这种市场结构会削减企业的创新动力 第二 创业板上市公司创新指数在地域间存在差别 但统计检验表示这种差异并不显著 东部地区 创业板上市公司创新指数的中值和均值不仅高于创业板市场整体水平 也高于中部 西部地区③ 表 4 表 5 分地域对样本企业的创新指数进行了统计描述 通过观察分地域的创新指数分布图 ④ 其中东部地 区近似正态分布 与创业板市场创新指数分布基本相同 表明东部地区企业的创新能力对创业板市场整 体的创新能力贡献最大; 中部和西部地区创新指数具有右偏的分布特征 表明在这两个地区中可能有更 ①非量化指标赋值标准已经考虑了其总体的 20% 权重 所以给出的分值就是非量化创新指标的指数 ②根据本文中的公式 在随机分配的假设下 量化指数均值应为 40 但计算出的量化指数均值仅为 33 62 小于公式假设值 ③按照东中西三大经济地区 ( 地带 ) 的划分 将企业分为东部 中部 西部三类 其中东部地区包括北京 天津 河北 辽宁 上海 江 苏 浙江 福建 山东 广东 海南; 中部地区包括山西 吉林 黑龙江 安徽 江西 河南 湖北 湖南; 西部地区包括内蒙古 广西 重庆 四 川 贵州 云南 西藏 陕西 甘肃 青海 宁夏 新疆 ④由于篇幅所限 具体的分布图略去 有兴趣的读者可向作者索取 98
经济学家 多的企业 其创新指数大于每个区域的均值 尽管创业板上市公司 创新指数在不同地域间有 数值和分布上的差异 但 是经 χ2 检验 ② 创新指数 在地域间的差异性不显 著 这说明证券发行审核 部门对创业板拟上市公司 进行评估时按统一的标 准 没有地域间的歧视 第三 创业板上市公 司创新指数在行业间不仅 存在数值和分布上的差 别 而且统计检验表示这 种差异是显著的 ③ 首先 信息技术业创新指数的中 值和均值高于其他所有行 业 其中 创新指数超过均值的企业数量占行业的比重为 54 17% 表明这个行业创新指数具有右偏分 布的特征 说明这个行业创新能力高于其他行业 这种现象符合我国创业板市场的定位 其次 创业板 制造业创新指数中值和均值不仅低于信息技术业和采掘业 而且略低于创业板市场平均水平 创业板 制造业企业中有 50% 高于行业均值 说明制造业创新指数具有对称分布的特征 除其尾部特征外 近似 于正态分布 并且与创业板市场创新指数的分布图形基本相同 这表明制造业企业在创业板市场中占 ①本文的研究对象是在创业板市场上市的前 93 家公司 ② χ2 检验结果略 可向作者索取 ③创业板前 93 家上市企业共涉及证监会八个门类行业: 分别是制造业 信息技术业 社会服务业 农 林 牧 渔业 传播与文化产 业 采掘业 交通运输 仓储业 批发和零售贸易 99
ECONOMIST 有较大比重 对市场整体水平具有影响 此外 其他行业中 采掘业创新指数为 47 74 仅低于信息技术 业 主要是因为这个行业员工教育水平 核心创新产品的利润率以及核心创新产品收入占营业收入比例 指标均远高于创业板市场平均水平 另一方面 批发和零售贸易行业创新指数仅为 15 77 主要是因为 该行业 R D 费用占主营业务收入比例 公司科研人均投入 核心创新产品收入占主营收入比例 核心 创新产品的利润率和专利数量 6 个指标均为零 经 χ2 检验创业板上 市公司创新指数在行业 间具有显著差异 这说 明创业板发行审核部门 在评估企业创新能力的 过程中对不同行业的企 业进行选择 进而表明创 业板的建立和运行符合 产业结构调整和实现国 家创新战略的目的 第四 创业板上市公 司创新指数在时间序列 上经统计检验并无显著 性差异 ① 首先 虽然每 月首发公司家数不同 但 并无趋势性变化 每月首 次发行的公司家数具有 随机变动的特征 其次 各月首发上市公司的创新指数平均水平表现出随机变化的特征 2010 年 4 月首 发公司的创新指数中值和均值水平最高 6 月最低 最后 各月创业板创新指数分布各异 且均为非正态 分布 经 χ2 检验 创业板上市公司创新指数在各月份之间不存在显著差异 这反映出证券监管机构并没 有随着创业板市场运营时间的加长而明显调整其对申报公司创新能力的评估口径 ( 三) 进一步的讨论 通过对创业板上市公司创新指数的分析 得出上市公司创新指数在地域间 行业间以及时间序列之 间都存在着一些差异 为了进一步了解造成这些差异的原因 本文使用戴尔指数② 将每一类差异分解为 组间和组内的两种差异 进而判断造成地域 行业以及时间序列差异的源泉 表 7 是地域 行业以及时间序列差异戴尔指数的计算结果 首先 地域差异主要由组内差异造成 这 可能由于企业创新能力高低差异悬殊所致 例如东部地区企业创新指数最高为 74 52 是最低值 16 65 的 4 48 倍 其次 行业差异更多表现为行业内部差异 这可能由于门类行业下属细分行业属性差异较大 ①以证券首发月份为单位将创业板上市公司进行分类 研究创业板市场创新指数是否具有时间趋势 N ②戴尔指数 ( Theil Index) 是一个衡量经济不平等的统计量 由计量经济学家亨利 戴尔导出的 公式为T = ( i = 1 取值范围为 [ o lnn ] 100 xi N x j=1 j ln xi ) 其 x
经济学家 所致 最后 时间序列差异主要由组 内差异构成 这说明从整体来说 各 月间首发上市公司创新能力差异不 明显 更多表现为每月内部发行的证 券之间的差异 这可能是由每只证券 具有的独特性质造成的 五 结论和政策建议 本文对于中国创业板上市公司的创新能力构建了评估标准 通过对创业板上市公司创新指数进行 统计和分析 得到以下结论: 第一 量化指数的均值小于模型假定的平均水平 反映出企业对创新投入 和产出低于预期水平; 第二 创新指数在地域间的差别经统计检验并不显著 说明证券发行审核部门在 对各地区企业的创新能力进行评估时应用了统一的标准 并没有区别对待; 第三 创新指数在行业间的 差异经统计检验是显著的 说明证券发行审核部门在评估企业创新能力时充分考虑了企业所处的行业 因素; 第四 创新指数经时间序列分类表现出的差异经统计检验并不显著 说明证券发行审核部门并未 随创业板市场运营时间的加长而明显调整其对申报企业创新能力的评估口径; 最后 通过分别计算和 分解地域 行业 时间序列三方面的戴尔指数 得出差异均主要来源于分组的内部 综上所述 本文的研究结果对国家创新战略的实现和产业结构调整具有全方位的用途 首先 证券 监管部门应当发挥好其对产业发展的引导作用 充分发挥资源配置的能力 本文提供的指标能够在一 定程度上成为衡量企业创新能力水平的标准 对于监管部门评估企业具有参考价值 其次 作为证券中 介机构的投资银行部门 可以本文建立的指标体系衡量企业创新能力 作为选择拟上市公司并进行正 确培育的参考方法 再次 对于投资者来说 本指标体系能够为其理性进行价值投资提供理论支持 有 利于我国资本市场平稳健康的发展 最后 对于企业 本文的指标体系对其研发 生产 销售等各个环节 提出了要求 为其指明努力方向 即企业应当重视自身创新能力的投入 特别是研发和高素质人才的投 入 参考文献: [ 1 ] ELIAS G CARAYANNIS MIKE PROVANCE Measuring Firm Innovativeness: towards a Composite Innovation Index Built on Firm Innovative Posture Propensity and Performance Attributes [ J ] Internatioal Journal of Innovation and Regional Development 2008 ( 1 ) [ 2 ] JOHN HAGEDOORN MYRIAM CLOODT Measuring Innovative Performance: Is There an Advantage in Using Multiple Indicators [ J ]. Research Policy 2003 ( 32 ) [ 3 ] J GUAN N MA Innovative Capability and Export Performance of Chinese Firms [ J ] Technovation 2003 ( 23 ) [ 4 ] MARK A A M LEENDERS BEREND WIERENGA The Effectiveness of Different Mechanisms for Integrating Marketing and R D [ J ] Erasmus Research Institute of Management 2001 ( 20 ) [ 5 ] JERZY BARUK Innovativeness of Polish Enterprises in the Initial Period of System Transformation [ J ] Technovation 1997 ( 17 ). [ 6 ] SUBRAMANIAN. Ooganizational innovativeness: Exploring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orgnational determinants of innovation 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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