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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011 臺 北 市 公 共 藝 術 論 壇 成 果 專 輯 目 錄 壹 計 畫 背 景 1. 貳 實 施 效 益 特 色 及 影 響 2. 參 市 民 論 壇 4. 一 市 民 論 壇 場 次 總 表 (p.4) 二 市 民 論 壇 紀 要 (p.4) 肆 專 題 論 壇 8. 一 討 論 主 題 (p.8) 二 議 程 (p.9) 三 文 字 記 錄 (p.12) 主 題 一 公 共 藝 術 與 公 民 美 學 教 育 (p.12) 主 題 二 作 為 都 市 規 劃 策 略 的 公 共 藝 術 政 策 (p.24) 主 題 三 積 極 的 公 共 藝 術 計 畫 官 方 策 略 與 民 間 創 意 (p.43) 主 題 四 公 共 藝 術 退 場 機 制 (p.73) 伍 臺 北 市 公 共 藝 術 認 知 調 查 94. 陸 總 結 與 建 議

2 壹 計 畫 背 景 臺 北 市 自 民 國 89 年 依 據 公 共 藝 術 設 置 辦 法 成 立 臺 北 市 公 共 藝 術 審 議 委 員 會 後, 至 今 臺 北 市 已 完 成 設 置 500 多 件 公 共 藝 術 作 品, 遠 遠 超 過 其 他 縣 市 然 部 分 公 共 藝 術 品 已 不 符 當 初 設 置 時 之 構 思 ; 以 及 臺 北 市 環 境 快 速 變 遷, 作 品 已 與 週 邊 環 境 無 法 融 入, 這 些 作 品 如 何 處 置, 是 公 共 藝 術 設 置 辦 法 頒 佈 10 年 後 應 思 考 之 課 題 97 年 文 建 會 修 正 頒 佈 公 共 藝 術 設 置 辦 法, 是 臺 灣 公 共 藝 術 的 一 個 里 程 碑, 其 擴 大 了 公 共 藝 術 定 義, 設 置 轉 為 計 畫 型 態 活 用 公 共 藝 術 基 金 以 及 鼓 勵 建 築 公 共 藝 術 化, 這 無 疑 是 改 變 都 市 景 觀 提 昇 市 民 美 學 素 養 大 好 時 機 然 而 這 樣 的 變 化, 除 了 思 想 上 的 改 變, 審 議 準 則 與 政 府 採 購 法 等 配 套, 也 必 須 跟 上 腳 步 另 方 面, 臺 北 市 政 府 都 市 發 展 局 自 98 年 度 起 積 極 推 動 臺 北 好 好 看 系 列 計 劃, 其 中 系 列 八 由 臺 北 市 政 府 文 化 局 負 責 執 行, 以 展 現 公 共 藝 術, 彩 繪 公 有 建 築 為 題, 完 成 如 當 代 館 廣 場 至 捷 運 中 山 站 公 共 藝 術 水 源 市 場 外 牆 公 共 藝 術 設 置 案 及 寶 藏 巖 公 共 藝 術 設 置 案 萬 華 406 廣 場 公 共 藝 術 設 置 案 等 案 ; 此 外 預 定 於 本 年 度 完 成 北 部 第 二 高 速 公 路 臺 北 聯 絡 道 信 義 支 線 公 共 藝 術 D 案 設 置 案 臺 北 服 飾 文 化 館 外 牆 公 共 藝 術 設 置 案 及 臺 北 數 位 藝 術 中 心 公 共 藝 術 設 置 大 安 區 行 政 中 心 公 共 藝 術 等 精 采 個 案, 成 績 斐 然 這 些 以 公 共 藝 術 介 入 公 共 空 間 模 式 的 計 畫, 作 為 都 市 規 劃 策 略 的 公 共 藝 術 政 策 成 功 案 例, 能 為 城 市 景 觀 注 入 創 意, 提 昇 市 容 美 感, 並 且 建 立 區 域 地 標 意 象, 達 成 增 添 城 市 魅 力 的 目 標, 值 得 向 市 民 推 薦 介 紹 1

3 貳 實 施 效 益 特 色 及 影 響 本 計 畫 分 為 臺 北 市 公 共 藝 術 認 知 調 查 臺 北 市 公 共 藝 術 論 壇 ( 包 含 專 題 論 壇 及 市 民 論 壇 ) 及 臺 北 好 好 看 系 列 計 畫 系 列 八 宣 傳 活 動 三 部 分, 目 的 在 於 推 廣 公 共 藝 術 在 辦 理 臺 北 市 公 共 藝 術 論 壇 之 前, 於 100 年 8 月 中 旬 執 行 臺 北 市 公 共 藝 術 認 知 調 查, 同 年 9 月 針 對 文 山 萬 華 大 安 士 林 區 進 行 四 場 市 民 論 壇, 10 月 26 日 開 始 於 臺 北 市 立 美 術 館 舉 辦 為 期 1 天 半 四 個 主 題 的 專 題 論 壇 與 此 同 時 進 行 臺 北 好 好 看 系 列 計 畫 系 列 八 宣 傳 活 動, 設 計 製 作 六 款 酷 卡 ; 並 於 建 國 百 年 之 10 月 國 慶, 進 行 華 航 機 上 雜 誌 的 宣 傳 本 計 劃 特 色 在 於 分 眾 分 階 段 進 行, 發 揮 計 畫 之 間 的 加 乘 效 應, 擴 大 公 共 藝 術 相 關 之 公 部 門 民 間 學 界 專 業 人 士 以 及 第 三 部 門 之 間 的 交 流 對 話 將 政 策 與 最 新 執 行 之 計 畫 讓 民 眾 知 悉, 同 時 期 待 民 眾 的 聲 音 被 聽 見 在 推 廣 公 共 藝 術 的 前 提 之 下, 對 於 本 案 臺 北 市 公 共 藝 術 認 知 調 查 所 接 觸 到 之 1,077 臺 北 市 民, 進 行 公 共 藝 術 定 義 公 共 藝 術 基 金 的 解 說 另, 針 對 參 加 市 民 論 壇 的 市 民, 利 用 統 計 圖 表 和 案 例, 進 行 30 分 鐘, 包 括 公 共 藝 術 概 念 臺 北 市 公 共 藝 術 概 況 和 各 行 政 區 現 況 的 簡 報 說 明 參 與 人 數 方 面, 四 場 市 民 論 壇 共 有 83 人 參 加 ; 專 題 論 壇 第 一 天 計 有 105 人 參 加 (45 人 未 出 席 ); 第 二 天 計 有 67 人 參 加 (88 人 未 出 席 ) 扣 除 兩 天 皆 報 名 的 人 共 計 有 133 人 參 加 根 據 論 壇 參 加 者 回 收 的 98 份 問 卷, 有 88% 的 參 加 者 對 論 壇 活 動 表 示 滿 意,93% 表 示 未 來 也 有 意 願 參 與 類 似 的 活 動 市 民 論 壇 的 訊 息 管 道 主 要 為 (edm) 與 人 際 介 紹 ; 專 題 論 壇 的 以 公 文 為 較 有 效 之 訊 息 管 道 2

4 如 所 預 計 達 成 的 目 標, 本 案 在 本 市 公 共 藝 術 現 階 段 做 了 初 步 的 盤 整 就 好 像 士 林 公 民 會 館 王 福 慶 館 長 所 言 : 過 去 公 共 藝 術 決 定 在 少 數 人 的 手 中, 少 有 人 會 去 聽 市 民 的 聲 音 而 法 令 程 序 方 面, 在 專 家 學 者 拋 出 問 題 與 現 況 之 後, 則 需 要 有 關 單 位 後 續 的 研 究 和 跨 部 門 討 論, 以 促 成 相 關 法 令 的 修 訂 和 業 務 部 門 推 動 的 依 據 臺 北 市 2011 公 共 藝 術 論 壇 滿 意 度 調 查 100% 90% 80% 70% 60% 50% 40% 30% 20% 10% 0% 內 容 安 排 活 動 場 地 時 間 安 排 願 意 推 薦 文 山 市 民 論 壇 萬 華 市 民 論 壇 大 安 市 民 論 壇 士 林 市 民 論 壇 專 題 論 壇 臺 北 市 2011 公 共 藝 術 論 壇 訊 息 管 道 調 查 30% 25% 20% 15% 10% 5% 0% 市 民 論 壇 專 題 論 壇 親 友 海 報 網 站 /FB 宣 傳 單 其 他 3

5 參 市 民 論 壇 市 民 論 壇 以 公 共 空 間 與 公 共 藝 術 為 題, 一 般 市 民 為 對 象, 於 文 山 萬 華 大 安 士 林 四 區 舉 辦 目 的 在 推 廣 本 市 公 共 藝 術, 與 市 民 進 行 雙 向 意 見 交 流, 實 踐 民 眾 參 與 之 公 共 精 神 場 次 ( 一 ) 文 山 區 ( 二 ) 萬 華 區 ( 三 ) 大 安 區 ( 四 ) 士 林 區 一 市 民 論 壇 場 次 總 表 時 間 09/09 ( 五 ) 10:00~12:00AM 09/16 ( 五 ) 18:30~20:30PM 09/24 ( 六 ) 14:00~16:00PM 09/30 ( 五 ) 10:00~12:00AM 地 點 文 山 公 民 會 館 舊 館 / 臺 北 市 文 山 區 木 柵 路 三 段 189 號 臺 北 市 立 圖 書 館 萬 華 分 館 7F 視 聽 室 / 臺 北 市 萬 華 區 東 園 街 19 號 公 務 人 力 發 展 中 心 103 階 梯 教 室 / 臺 北 市 大 安 區 新 生 南 路 三 段 30 號 士 林 公 民 會 館 203 室 / 臺 北 市 士 林 區 大 東 路 75 號 引 言 人 王 逸 群 / 臺 北 市 文 化 局 主 任 秘 書 宋 傳 明 / 臺 北 市 文 化 局 四 科 股 長 李 淑 蘋 / 臺 北 市 文 化 局 四 科 秘 書 李 淑 蘋 / 臺 北 市 文 化 局 四 科 秘 書 與 談 人 陳 幸 均 / 獨 立 策 展 人 蘇 瑤 華 / 臺 北 國 際 藝 術 村 總 監 黃 瑞 茂 / 淡 江 大 學 建 築 系 副 教 授 夏 學 理 / 國 立 臺 灣 藝 術 大 學 應 用 媒 體 藝 術 研 究 所 副 教 授 劉 惠 媛 / 北 市 公 共 藝 術 審 議 委 員 黃 浩 德 / 臺 北 市 開 放 空 間 文 教 基 金 會 執 行 長 郭 瓊 瑩 / 中 國 文 化 大 學 環 境 設 計 學 院 院 長 王 福 慶 / 士 林 公 民 會 館 館 長 二 市 民 論 壇 紀 要 你 知 道 什 麼 是 公 共 藝 術 嗎? 它 和 我 們 的 生 活 有 何 關 聯? 為 了 了 解 市 民 對 於 公 共 藝 術 的 認 知, 聆 聽 市 民 的 聲 音, 文 化 局 委 託 帝 門 藝 術 教 育 基 金 會 分 別 於 八 月 進 行 臺 北 市 民 對 公 共 藝 術 認 知 的 民 調, 並 於 九 月 間 舉 辦 了 四 場 公 共 空 間 與 公 共 藝 術 市 民 論 壇, 直 接 詢 問 市 民 對 於 公 共 藝 術 的 意 見 及 態 度 這 兩 項 活 動 顯 示, 雖 然 仍 有 許 多 市 民 對 公 共 藝 術 的 概 念 陌 生, 但 他 們 認 為 公 共 藝 術 很 重 要 多 位 市 民, 尤 其 是 來 自 老 舊 社 區 的 居 民, 4

6 表 達 了 強 烈 的 意 願, 希 望 藉 著 公 共 藝 術 的 設 置 或 計 畫, 使 環 境 得 到 美 化, 讓 生 活 空 間 變 得 更 美 好 宜 人 適 於 居 住 自 民 國 八 十 一 年 公 布 實 施 文 化 藝 術 獎 助 條 例, 規 定 公 有 建 築 物 及 重 大 公 共 工 程 應 以 其 造 價 百 分 之 一 經 費 設 置 公 共 藝 術, 美 化 建 築 物 及 環 境 二 十 年 來, 在 全 臺 執 行 的 公 共 藝 術 案 例 已 經 超 過 一 千 七 百 多 件, 經 費 累 積 已 經 超 過 十 七 億 以 上 臺 北 市 的 公 共 藝 術 設 置 更 是 重 中 之 重, 占 了 全 國 經 費 一 半 以 上 但 在 八 月 進 行 的 調 查 時, 超 過 半 數 的 臺 北 市 民 卻 不 知 道 所 謂 的 公 共 藝 術 概 念 為 何 當 受 訪 者 被 問 到 : 你 知 不 知 道 什 麼 是 公 共 藝 術? 時, 只 有 36.8% 的 人 聽 過 公 共 藝 術, 有 63.2% 受 訪 者 回 答 : 不 知 道 公 共 藝 術 但 在 年 齡 的 分 布 上, 越 年 輕 的 人 對 公 共 藝 術 認 識 越 高, 表 示 在 公 共 藝 術 的 推 動 上, 是 有 潛 移 默 化 的 效 果 不 過, 不 知 道 不 表 示 沒 看 過 或 沒 參 與 過 公 共 藝 術, 經 過 提 示, 受 訪 者 才 發 現, 原 來 自 己 曾 參 加 過 的 如 元 宵 節 燈 會 等, 也 是 公 共 藝 術 的 一 種 而 六 成 以 上 的 人 發 現, 原 來 生 活 周 遭 的 公 共 設 施 如 捷 運 站 公 園 等 處 所 見 到 的 雕 塑 類 藝 術 品, 也 是 屬 於 公 共 藝 術 的 範 疇 近 一 半 (48.2%) 的 受 訪 者 也 曾 經 參 與 社 區 或 學 校 的 藝 術 計 畫 只 有 12% 的 人, 完 全 沒 看 過 或 參 與 過 公 共 藝 術 這 表 示 在 臺 北 市 民 的 生 活 空 間 中, 公 共 藝 術 已 經 是 重 要 的 生 活 元 素 難 怪 有 八 成 的 受 訪 者 肯 定 公 共 藝 術 對 於 整 個 社 會 來 說 是 重 要 的 他 們 認 為, 公 共 藝 術 能 夠 美 化 公 共 環 境 (86.5%) 成 為 當 地 的 特 色 或 地 標 (78%) 讓 民 眾 了 解 在 地 歷 史 及 精 神 (71%) 以 及 讓 當 地 居 民 認 同 更 有 向 心 力 (66.2%) 5

7 九 成 的 市 民 並 不 知 道, 臺 北 市 政 府 其 實 有 一 個 公 共 藝 術 基 金, 該 基 金 可 以 更 全 面 的 角 度 和 視 野 來 規 劃 統 合 運 用 資 源, 推 廣 公 共 藝 術, 並 讓 地 區 分 布 的 差 異 性 減 少 過 去 幾 年, 文 化 局 運 用 公 共 藝 術 基 金, 做 了 示 範 性 的 公 共 藝 術 計 畫, 包 括 水 源 市 場 外 牆 美 化 當 代 館 廣 場 到 中 山 捷 運 站 的 公 共 藝 術 設 置 及 寶 藏 巖 大 安 區 行 政 中 心 等 地 的 公 共 藝 術 設 置 等 七 成 的 受 訪 者 對 這 些 公 共 藝 術 有 印 象, 而 在 這 些 人 當 中, 接 近 九 成 (88%) 的 人 認 為 公 共 藝 術 對 於 美 化 景 觀 有 幫 助 但 在 九 月 間 首 次 舉 行 的 市 民 論 壇, 多 位 市 民 反 映, 他 們 需 要 更 多 公 共 藝 術 來 改 善 美 化 當 地 社 區 的 生 活 環 境 但 由 於 公 共 藝 術 的 經 費 來 自 於 公 共 工 程 建 設, 於 是 出 現 分 配 不 均 的 現 象, 老 舊 的 社 區 如 萬 華 大 同 區, 因 缺 乏 公 共 藝 術 經 費, 在 臺 北 市 十 二 區 中 敬 陪 末 座 而 內 湖 區 則 名 列 前 茅 根 據 臺 北 市 政 府 文 化 局 委 託 帝 門 藝 術 教 育 基 金 會 執 行 99 年 度 公 共 藝 術 現 況 調 查 資 料, 座 落 於 臺 北 市 的 456 件 公 共 藝 術 作 品, 其 中 內 湖 區 最 多, 有 103 件 ; 第 二 是 中 正 區 有 60 件 ; 接 下 來 是 大 安 區 (42 件 ) 北 投 區 (40 件 ) 文 山 區 (38 件 ) 等, 而 萬 華 區 只 有 16 件 作 品 在 萬 華 舉 行 的 市 民 論 壇 中, 青 山 里 里 長 李 昭 成 就 表 示, 萬 華 有 很 多 歷 史 景 點 和 古 蹟, 應 該 是 臺 北 市 的 驕 傲, 但 不 應 該 任 其 凋 零 他 希 望 藉 著 公 共 藝 術, 將 萬 華 的 景 點 整 理 好, 讓 都 市 發 展 與 歷 史 文 化 共 存, 也 吸 引 多 的 人 來 萬 華 堀 江 町 社 區 發 展 協 會 理 事 長 陳 麗 珠 更 指 出, 市 府 對 於 萬 華 的 景 觀 美 學 應 有 更 好 的 規 劃, 艋 舺 大 道 通 車 多 年, 不 但 沒 有 具 有 代 表 性 的 地 標 及 景 觀 設 計, 最 近 還 打 算 興 建 過 時 有 礙 觀 瞻 的 停 車 塔 ; 而 且, 該 地 區 的 文 化 服 飾 會 館 興 建 多 年, 並 未 發 揮 特 色 也 未 發 揮 功 能 她 建 議, 市 府 在 規 劃 公 共 藝 術 時, 應 多 聽 聽 在 地 的 心 聲 多 位 里 長 指 出, 想 要 美 化 萬 華 景 觀, 但 每 次 向 市 政 府 爭 取, 卻 都 因 經 費 不 足 而 無 結 果 參 與 討 論 的 學 者 夏 學 理 認 為, 在 資 源 有 限 的 情 6

8 況 下, 應 結 合 社 區 或 學 校 發 揮 創 意, 從 小 處 著 手 進 行, 或 採 取 階 段 方 式 來 進 行 公 共 藝 術 計 畫, 達 到 美 化 社 區 景 觀 的 目 標 而 在 文 山 區 的 論 壇 中, 也 有 里 長 表 示, 市 府 在 規 劃 都 市 景 觀 時, 應 吸 取 在 地 的 意 見, 才 能 更 有 效 的 在 關 鍵 位 置, 達 到 美 化 環 境 的 功 能 公 共 藝 術 設 置 完 成 後 的 維 護 管 理 與 監 督, 也 是 市 民 論 壇 的 重 點, 多 位 市 民 對 此 表 現 憂 心 文 山 一 位 民 眾 指 出, 該 區 曾 經 獲 獎 的 花 木 市 場, 在 啟 用 後 因 缺 乏 管 理, 許 多 藝 術 表 現 被 攤 商 拿 來 做 為 它 用, 而 髒 亂 也 大 大 減 損 了 公 共 藝 行 作 品 的 魅 力 士 林 區 多 位 市 民 表 示, 除 了 公 共 藝 術 設 置 外, 更 重 要 的 是 清 除 環 境 的 髒 亂, 以 綠 化 或 美 化 社 區, 使 得 周 遭 環 境 更 適 宜 居 住 士 林 和 萬 華 區 的 民 眾 並 且 表 現 了 改 善 家 園 的 熱 情, 他 們 想 要 建 立 更 美 好 更 有 地 方 特 色 的 生 活 空 間, 因 此 他 們 積 極 要 求 市 府 在 進 行 景 觀 規 劃 或 公 共 藝 術 計 畫 時, 一 定 要 聆 聽 當 地 人 的 意 見 與 心 聲, 做 為 參 考 公 共 藝 術 的 重 要 精 神, 除 了 在 公 共 空 間 設 置 作 品 外, 更 重 要 的 是 公 共 精 神 的 討 論 與 凝 聚 這 次 破 天 荒 舉 行 市 民 論 壇 的 意 義, 就 在 於 真 正 全 面 就 市 民 的 觀 點 去 談 他 們 對 於 公 共 藝 術 的 認 知 這 次 希 望 能 夠 用 更 大 的 環 境 觀 點 城 市 的 觀 點, 去 了 解 未 來 在 文 化 局 或 臺 北 市 的 文 化 政 策 上, 公 共 藝 術 可 以 扮 演 什 麼 樣 的 角 色? 並 能 夠 讓 環 境 藝 術 和 市 民 整 合 得 更 好 7

9 肆 專 題 論 壇 一 討 論 主 題 主 題 一 公 共 藝 術 與 公 民 美 學 教 育 存 在 於 公 共 藝 術 背 後 的 公 民 美 學 概 念, 如 何 透 過 藝 術 創 作 的 美 感 經 驗, 以 及 民 眾 參 與 的 公 共 性 得 以 轉 移? 公 共 藝 術 讓 市 民 從 生 活 裡 認 識 藝 術, 在 藝 術 模 式 中 注 入 社 區 參 與 及 使 用 者 的 聲 音, 引 發 對 環 境 的 關 懷 及 認 同, 實 具 有 長 遠 美 學 教 育 的 意 義 如 何 創 造 同 時 具 有 高 度 藝 術 性 和 公 共 性 的 公 共 藝 術? 是 這 個 主 題 要 對 話 的 重 點 主 題 二 作 為 都 市 規 劃 策 略 的 公 共 藝 術 政 策 從 藝 術 的 角 度 來 談 都 市 的 公 共 性, 以 及 藝 術 如 何 與 都 市 規 劃 相 互 結 合, 達 到 加 乘 的 效 果 在 公 共 藝 術 政 策 方 面, 本 次 期 以 都 市 發 展 的 角 度 來 解 讀 公 共 藝 術 的 多 元 激 發 潛 力 例 如 都 市 特 定 區 畫 分 和 藝 術 資 源 分 配 的 議 題 文 化 資 產 和 都 市 更 新 的 議 題 城 市 行 銷 與 區 域 地 標 的 議 題, 以 及 藝 術 介 入 社 區 營 造 的 議 題 等 等, 並 從 目 前 各 縣 市 公 共 藝 術 基 金 執 行 現 況, 以 及 橫 向 整 合 可 能 運 用 的 模 式, 進 行 討 論 與 省 思 主 題 三 積 極 的 公 共 藝 術 計 畫 - 官 方 策 略 與 民 間 創 意 2005 年 臺 北 市 公 共 藝 術 基 金 成 立 後, 政 府 在 推 動 公 共 藝 術 政 策 與 環 境 上, 朝 向 更 靈 活 的 發 展 形 式 ; 與 此 同 時, 文 化 創 意 環 境 的 日 漸 成 熟, 也 間 接 影 響 民 間 企 業 對 於 藝 術 贊 助 的 態 度 和 意 願,2008 年 公 共 藝 術 設 置 辦 法 新 法 上 路, 鬆 綁 和 視 覺 藝 術 的 硬 性 關 係, 促 成 教 育 推 廣 文 化 設 施 多 元 形 式 的 可 能, 然 而 審 議 準 則 與 採 購 法 驗 收 核 銷 等 配 套 程 序, 仍 尚 待 調 整 積 極 的 公 共 藝 術 計 畫, 能 夠 創 造 成 功 的 案 例, 發 揮 公 共 藝 術 最 大 的 效 益, 吸 引 更 多 的 資 源 和 良 善 循 環 主 題 四 公 共 藝 術 退 場 機 制 ( 圓 桌 論 壇 ) 8

10 臺 北 市 公 共 藝 術 作 品 數 量 居 全 國 之 冠, 然 在 百 家 齊 放 之 後, 總 量 之 比 例 逐 年 下 降 (2003 年 58% 降 至 2007 年 10%) 近 年 來, 各 界 開 始 呼 籲 作 品 平 日 維 護 管 理 的 重 要, 文 化 局 亦 著 手 建 立 狀 況 通 報 系 統 和 思 考 退 場 機 制 的 合 理 性 : 包 括 法 令 的 退 場 機 制 和 作 品 的 移 置 註 銷 等 議 題 本 場 次 將 引 用 相 關 個 案 進 行 討 論 二 議 程 第 一 天 議 程 :2011 年 10 月 26 日 ( 星 期 三 ) 時 間 內 容 09:30-09:50 報 到 09:50-10:00 開 幕 式 - 臺 北 市 政 府 文 化 局 鄭 美 華 局 長 致 詞 主 題 一 公 共 藝 術 與 公 民 美 學 教 育 主 持 人 與 談 人 10:00-11:00 臺 北 市 政 府 文 化 局 李 麗 珠 專 門 委 員 漢 寶 德 先 生 帝 門 藝 術 教 育 基 金 會 董 事 長 林 平 女 士 東 海 大 學 美 術 系 教 授 張 基 義 先 生 臺 東 縣 副 縣 長 11:00-11:10 中 場 休 息 時 間 (10 分 鐘 ) 主 題 二 作 為 都 市 規 劃 策 略 的 公 共 藝 術 政 策 11:10-12:10 主 持 人 帝 門 藝 術 教 育 基 金 會 熊 鵬 翥 執 行 長 與 談 人 康 旻 杰 先 生 臺 灣 大 學 建 築 與 城 鄉 研 究 所 副 教 授 顏 名 宏 先 生 臺 中 教 育 大 學 文 化 創 意 產 業 發 展 學 位 學 程 副 教 授 9

11 12:10-12:30 綜 合 討 論 (20 分 鐘 ) 12:30-13:30 午 餐 主 題 三 積 極 的 公 共 藝 術 計 畫 - 官 方 策 略 與 民 間 創 意 13:30-14:30 主 持 人 臺 北 市 政 府 文 化 局 王 逸 群 主 任 秘 書 與 談 人 賴 香 伶 女 士 臺 灣 春 之 文 化 藝 術 基 金 會 執 行 董 事 胡 朝 聖 先 生 視 覺 藝 術 聯 盟 理 事 長 14:30-14:45 中 場 休 息 時 間 (15 分 鐘 ) 主 持 人 與 談 人 14:45-15:45 臺 北 市 政 府 文 化 局 王 逸 群 主 任 秘 書 吳 瑪 悧 女 士 國 立 高 雄 師 範 大 學 跨 領 域 藝 術 研 究 所 助 理 教 授 蘇 瑤 華 女 士 臺 北 國 際 藝 術 村 總 監 15:45-16:10 綜 合 討 論 (25 分 鐘 ) 16:10 第 一 天 議 程 結 束 第 二 天 議 程 : 2011 年 10 月 27 日 ( 星 期 四 ) 時 間 內 容 09:30-09:50 報 到 主 題 四 公 共 藝 術 退 場 機 制 ( 圓 桌 論 壇 ) 09:50-11:10 主 持 人 臺 北 市 政 府 文 化 局 第 四 科 與 談 人 林 宜 君 女 士 文 建 會 第 三 處 二 科 視 察 10

12 李 威 蒂 科 長 劉 宗 德 先 生 政 治 大 學 法 律 學 系 教 授 黃 健 敏 先 生 黃 健 敏 建 築 師 事 務 所 主 持 建 築 師 黃 承 令 先 生 中 原 大 學 建 築 系 教 授 熊 鵬 翥 先 生 帝 門 藝 術 教 育 基 金 會 執 行 長 11:10-11:25 中 場 休 息 時 間 (15 分 鐘 ) 11:25-12:00 綜 合 討 論 (35 分 鐘 ) 12:00 賦 歸 11

13 三 文 字 記 錄 主 題 一 公 共 藝 術 與 公 民 美 學 教 育 時 間 : 民 國 100 年 10 月 26 日 星 期 三 地 點 : 臺 北 市 立 美 術 館 地 下 樓 視 聽 室 主 持 人 : 臺 北 市 政 府 文 化 局 專 門 委 員 李 麗 珠 ( 以 下 簡 稱 李 ) 帝 門 藝 術 教 育 基 金 會 執 行 長 熊 鵬 翥 ( 以 下 簡 稱 熊 ) 與 談 人 : 漢 寶 德 先 生 / 帝 門 藝 術 教 育 基 金 會 董 事 長 ( 以 下 簡 稱 漢 ) 林 平 女 士 / 東 海 大 學 美 術 系 教 授 ( 以 下 簡 稱 林 ) 張 基 義 先 生 / 臺 東 縣 副 縣 長 ( 以 下 簡 稱 張 ) 記 錄 內 容 : 熊 : 我 們 在 前 兩 個 階 段 就 一 般 市 民 及 相 關 人 士 對 於 公 共 藝 術 認 知 的 調 查 在 調 查 中, 其 實 我 們 發 現, 一 般 民 眾 也 許 不 知 道 公 共 藝 術 這 個 名 詞, 但 是 大 家 在 生 活 空 間 裡, 其 實 都 曾 經 接 觸 過 但 是, 公 共 藝 術 做 為 一 個 作 品, 在 空 間 充 斥 這 麼 多 作 品, 其 實 對 一 般 民 眾 而 言, 是 一 個 非 常 直 接 的 藝 術 資 源 我 們 也 了 解 到, 直 接 會 進 美 術 館 博 物 館 參 觀 的 民 眾, 反 而 不 如 我 們 這 些 在 空 間 裡 看 到 作 品 的 民 眾 多 到 底 這 些 在 公 共 空 間 裡 的 藝 術 作 品, 能 夠 在 生 活 裡 創 造 什 麼 樣 的 美 感 經 驗? 或 如 何 能 更 有 效 的 利 用 這 些 藝 術 品 來 達 到 美 學 教 育, 或 者 生 活 美 感 的 提 升, 其 實 仍 有 許 多 空 間 來 討 論 因 為 我 們 在 調 查 中 也 發 現, 其 實 對 於 一 般 民 眾 來 講, 大 家 都 對 於 公 共 藝 術 的 認 知, 也 都 希 望 透 過 公 共 藝 術 達 到 美 化 環 境 的 目 的 但 是 在 做 法 上, 到 底 有 那 些 做 法, 或 者 說 可 以 更 積 極 的 讓 公 共 藝 術 作 品 成 為 除 了 充 實 空 間 外, 並 且 達 到 美 感 教 育 的 目 的 在 這 個 部 分, 今 天 非 常 高 興, 有 三 位 專 家 分 別 就 此 議 題 來 和 大 家 做 分 享 漢 : 在 座 的 各 位 朋 友, 我 以 為 是 由 局 長 來 拋 題 目 讓 我 們 來 回 答, 結 果 一 看 不 是 這 樣, 讓 我 不 知 從 何 講 起 我 對 公 共 藝 術 向 來 有 很 多 個 人 看 法 我 常 常 喜 歡 找 到 它 的 根 源 我 們 的 公 共 藝 術 法 制 化, 世 界 上 很 少 有 國 家 像 我 們 這 樣 的, 在 法 令 上 規 定 多 少 錢 照 理 說 既 然 是 走 法 律 的, 文 化 藝 術 獎 助 條 例 說 得 非 常 清 楚, 要 做 環 境 美 化, 注 重 環 境 的 美, 這 一 點 和 外 國 不 太 完 全 一 樣 坦 白 講, 我 們 的 方 向 是, 我 們 為 何 要 有 公 共 藝 術 這 件 事 情? 是 優 良 提 升 環 境, 美 感 其 次, 這 是 我 們 法 令 上 寫 好 的 但 這 裡 有 個 問 題 是 : 美 是 什 麼 東 西? 搞 不 清 楚, 大 家 看 法 不 一 樣 可 是 我 們 還 是 要 客 觀 的 說, 美 是 有 一 個 共 同 感 覺 從 這 個 角 度 看, 公 共 藝 術 確 實 和 生 活 美 學 是 有 點 關 係, 很 有 關 係 其 實 在 公 共 藝 術 這 個 名 稱 出 來 之 前, 它 就 存 在, 而 要 不 要 用 這 個 名 稱, 見 仁 見 智 比 如 說 在 美 國 看 到 貝 聿 銘 先 生 蓋 的 房 子, 在 公 共 場 所, 前 面 有 個 雕 刻 或 繪 畫 12

14 等 藝 術 品, 配 合 建 築 營 造 更 美 觀 和 諧 的 環 境 貝 聿 銘 先 生 很 喜 歡 楊 英 風 的 作 品, 他 在 美 國 香 港 的 建 築 作 品 前, 經 常 都 有 雕 刻 藝 術 品 在 公 共 藝 術 之 前, 沒 有 制 度 化, 有 人 用 有 人 不 用 我 們 現 在 將 它 制 度 化 了 制 度 化 之 後, 產 生 一 個 問 題 : 公 共 藝 術 究 竟 是 藝 術 界 的 事, 還 是 建 築 界 的 事? 這 變 成 模 糊 不 清 現 在 我 有 一 個 感 覺, 公 共 藝 術 已 經 變 成 一 個 獨 立 的 範 圍, 屬 於 藝 術 家 的 場 域 我 每 次 有 機 會 在 公 共 場 合 講 時, 我 就 提 醒 藝 術 界 : 公 共 藝 術 不 等 於 藝 術, 這 有 點 不 一 樣 為 什 麼 公 共 藝 術? 因 為 它 要 在 公 共 場 域 空 間 表 現 出 來, 它 的 目 的 是 美 化 環 境, 目 的 是 提 升 環 境 品 質, 不 是 藝 術 家 個 人 創 作 表 現 當 藝 術 家 從 事 公 共 藝 術 時, 心 裡 要 有 一 個 公 共 的 觀 念 在 心 裡 面 這 個 很 重 要 不 是 說 噢! 我 要 表 現! 如 果 是 在 自 己 家 裡 或 美 術 館 博 物 館, 隨 便 你 怎 麼 做 都 可 以 問 題 是 在 現 代 藝 術 界 非 常 強 調 獨 創 性, 有 時 難 免 會 藉 此 機 會 做 藝 術 上 的 突 破, 但 是 不 適 合 公 共 的 觀 念 這 個 公 共 的 觀 念 就 是 社 會 大 眾 的 美 感 換 句 話 說, 這 裡 有 個 問 題 : 社 會 大 眾 有 無 美 感? 能 不 能 接 受 這 個? 所 以 討 論 起 來, 這 是 個 非 常 複 雜 的 問 題, 也 是 很 有 意 義 的 問 題 所 以 我 覺 得, 如 果 有 機 會, 大 家 可 以 共 同 討 論 一 下, 大 家 互 相 包 涵 文 建 會 有 時 在 討 論 公 共 藝 術, 我 偶 爾 會 提 出 來, 希 望 能 夠 至 少 公 共 藝 術 選 拔 委 員 會 裡 有 夠 多 與 環 境 有 關 的 專 家 在 裡 面, 現 在 大 多 數 都 是 藝 術 界 的, 他 們 看 藝 術 作 品 好 不 好? 可 是 藝 術 作 品 會 不 會 和 建 築 環 境 配 合? 希 望 大 家 來 思 考 這 是 為 什 麼 有 很 多 建 築 界 的 人 反 映, 譬 如 說 公 共 藝 術 破 壞 環 境 ; 或 是 建 築 在 這 裡, 藝 術 品 的 價 值 是 什 麼? 不 能 融 合 在 一 起 如 果 藝 術 品 本 身 是 很 好 的 藝 術 品, 可 是 它 破 壞 了 環 境, 事 實 是 對 建 築 沒 有 提 升, 反 而 破 壞 在 強 調 公 共 藝 術 價 值 時, 我 必 須 沈 重 地 坦 白 承 認, 臺 灣 很 多 公 共 建 築 的 品 質 很 差, 換 句 話 說, 沒 有 找 到 很 好 的 建 築 師 設 計, 公 共 藝 術 照 理 說 應 該 把 建 築 包 含 在 裡 面, 建 築 本 身 的 品 質 能 反 射 公 共 藝 術 才 行, 所 以 這 是 很 複 雜 很 重 要 的 邏 輯 有 的 時 候 應 該 擴 大 討 論 基 礎, 把 這 問 題 從 上 到 下 解 決 否 則 大 家 看 公 共 藝 術 常 常 強 調 退 場 機 制, 為 什 麼? 就 是 討 厭 它, 希 望 盡 快 把 它 搬 掉 而 且 公 共 藝 術 作 品 為 什 麼 常 有 什 麼 養 護 問 題 維 護 的 問 題 我 可 以 告 訴 各 位, 在 沒 有 公 共 藝 術 觀 念 以 前, 沒 有 這 個 問 題 為 什 麼? 大 部 分 附 屬 在 建 築 上, 配 合 的 藝 術, 都 考 慮 過 它 必 須 長 期 和 建 築 共 同 存 在, 不 會 說 隨 便 做 一 個 東 西, 然 後 說 : 對 不 起, 你 每 個 月 要 給 我 搽 一 次 油 這 種 東 西 根 本 不 能 做 公 共 藝 術 為 什 麼 公 共 藝 術 不 可 能 有 油 畫, 為 什 麼? 油 畫 一 見 太 陽 就 沒 了, 修 不 勝 修 這 些 考 慮 都 是 公 共 性 的 問 題 公 眾 和 大 眾 美 學 觀 念, 一 定 要 加 入 公 共 藝 術 觀 念 這 是 我 個 人 主 張, 我 知 道 藝 術 界 的 人 不 喜 歡 聽, 不 過 這 確 實 是 一 個 問 題 所 在 13

15 熊 : 謝 謝 漢 先 生 開 場 就 開 宗 明 義 地 把 公 共 藝 術 的 相 關 問 題 點 出 來 我 們 在 座 有 兩 位 專 家, 一 位 是 建 築 背 景, 一 位 林 平 老 師 既 是 創 作, 也 在 藝 術 行 政 相 關 藝 術 教 育 上 有 相 當 多 的 經 驗 先 請 林 老 師 來 回 應 林 : 先 給 基 金 會 打 氣, 我 剛 才 坐 計 程 車 過 來, 跟 司 機 講 要 到 臺 北 市 立 美 術 館, 他 問 : 那 是 那 裡? 後 來 他 說 : 噢! 那 是 我 很 久 很 久 以 前 來 過 的 地 方! 所 以 基 金 會 委 託 遠 見 民 調 做 的 民 眾 對 公 共 藝 術 認 知 的 調 查, 事 實 上 臺 北 市 的 公 共 藝 術 在 全 臺 灣 來 講, 已 經 是 執 行 的 最 成 功 最 好 的 了 市 民 或 許 不 知 道 臺 北 市 美 術 館 在 那 裡, 或 者 對 公 共 藝 術 缺 乏 認 知, 但 這 牽 涉 到 知 識 權 利 與 傳 輸 管 道 是 否 有 效 的 問 題, 而 不 是 這 些 公 共 計 畫 做 的 不 夠 好 的 問 題 這 與 基 金 會 其 次, 剛 剛 漢 老 師 有 提 到 : 美 的 內 容 是 什 麼? 是 誰 的 美? 是 你 認 為 的, 還 是 我 認 為 的 美? 第 三 是 公 共 藝 術 在 臺 灣 已 經 是 制 度 化 的 作 法, 所 以 漢 老 師 一 再 提 醒 我 們 要 注 意 到, 一 般 人 到 底 對 美 有 多 少 認 知? 對 環 境 有 多 少 的 關 懷? 第 四 是 藝 術 界 很 多 創 作 者 在 創 作 時, 其 實 在 求 自 我 表 現, 而 沒 有 去 在 意 或 關 心 環 境 的 問 題 其 實 以 上 所 說 的 每 一 項, 我 們 都 應 該 思 考 一 開 始 我 想 先 對 應 公 共 藝 術 的 加 減 乘 除 這 個 主 題, 這 題 目 蠻 好 的 事 實 上 目 前 公 共 藝 術 還 是 處 於 加 的 階 段, 我 很 高 興 今 天 有 機 會 來 談 減 乘 除 公 民 美 學 的 部 分, 很 多 是 在 乘 和 除 的 部 分 當 然 剛 才 漢 老 師 所 提 醒 的, 如 果 從 保 存 維 護 的 角 度 來 看, 臺 灣 公 共 藝 術 的 管 理 問 題 是 非 常 嚴 重 的 事 我 曾 寫 過 一 篇 文 章, 假 如 公 共 藝 術 繼 續 加 下 去, 可 能 比 7-11 的 成 長 速 度 還 快 若 干 年 後, 三 步 五 時 就 可 以 看 到 滿 街 看 起 來 好 像 是 藝 術 的 缺 乏 維 護 或 公 共 性 的 作 品, 對 公 民 社 會 的 市 容 將 是 不 利 的 基 金 會 的 提 綱 提 到 新 時 代 的 公 共 藝 術 我 們 的 論 壇, 很 重 要 的 是 要 談 到 公 民 美 學 教 育 事 實 上, 要 回 顧 歷 史 去 檢 視 藝 術 和 公 共 的 定 義 是 什 麼, 同 時 檢 視 臺 灣 的 現 狀, 前 瞻 未 來 在 題 綱 裡 面 提 到, 市 民 不 止 是 對 於 美 的 感 受, 他 其 實 對 於 環 境 教 育 族 群 認 同 公 民 自 主 意 識 等, 都 應 該 有 一 定 的 學 習 我 提 出 三 個 問 題 第 一 個 問 題, 其 實 漢 老 師 已 經 點 到 精 要, 到 底 誰 是 藝 術 家? 誰 是 公 共 藝 術 家? 回 顧 歷 史, 我 們 知 道, 不 同 的 時 代 社 會, 還 有 藝 術 家 在 那 社 會 裡 的 角 色 功 能, 演 化 出 非 常 複 雜 而 異 質 的 藝 術 家 身 分 符 號 就 像 我 們 去 看 醫 生 時, 我 們 如 果 要 看 外 科, 就 不 會 跑 去 內 科 ; 看 牙 齒 時 不 會 跑 去 眼 科 每 個 專 業 領 域 其 實 有 非 常 多 的 差 異 區 隔 我 在 這 裡 很 簡 單 的 表 列 一 下, 不 同 時 代 和 區 域 ( 還 不 夠 完 整, 譬 如 它 沒 有 中 東 ), 藝 術 家 在 裡 面 扮 演 的 角 色 是 不 一 樣 的 在 這 裡, 我 特 別 要 強 調, 對 一 般 民 眾 或 學 校 教 育 來 講, 14

16 現 代 主 義 時 期 將 藝 術 家 建 構 為 具 有 原 創 語 彙 的 孤 獨 英 雄, 成 為 目 前 對 藝 術 家 的 刻 板 印 象 這 種 意 象 到 了 當 代, 其 實 我 們 需 要 去 調 整, 才 不 會 以 為 藝 術 家 在 我 們 社 會 裡 面 永 遠 都 是 那 個 孤 獨 的 英 雄, 浪 漫 的 求 自 我 表 現 的, 其 實 藝 術 家 不 止 於 這 樣 第 二 個 問 題, 我 想 提 的 是 : 藝 術 只 能 創 造 美 感 嗎? 假 如 我 們 看 到 剛 才 的 提 綱, 它 有 建 構 我 們 對 社 區 的 意 識, 對 於 所 謂 文 化 公 民 權 的 問 題, 我 們 顯 然 知 道, 它 是 大 過 於 感 官 視 覺 的 問 題 ; 它 有 很 多 的 思 辯 理 性 的 判 斷 這 裡 面 我 其 實 是 提 了 上 世 紀 70 年 代 有 一 本 非 常 重 要 的 書 透 過 藝 術 來 追 求 人 性, 這 裡 面 它 點 到 了 藝 術 創 作 觀 的 三 個 方 向 : 形 式 主 義 追 求 美 感 視 覺 造 型 和 元 素 的 組 合 關 係 功 能 主 義, 如 橋 的 設 計 街 道 家 具, 它 是 有 功 能 性 的, 有 服 務 對 象 的 一 種 設 計, 其 實 建 築 物 也 是 可 是 事 實 上 有 一 種 廣 泛 的 表 現 主 義, 不 但 是 情 感 的 表 現, 其 實 也 包 括 了 觀 念 的 傳 達 所 以, 一 般 人 所 講 的 藝 術, 很 容 易 就 只 流 於 第 一 種, 而 忘 了 第 二 種 和 第 三 種 ; 它 們 確 實 存 在, 而 且 在 公 共 藝 術 裡 更 加 重 要 我 在 此 補 充 一 句 美 國 文 化 學 者 Michael Brenson 所 提 出 一 句 始 終 在 我 心 裡 召 喚 的 話 語 : 藝 術 的 橋 樑 作 用, 可 以 用 來 治 療 社 會 的 病 態 破 除 溝 通 的 藩 籬 聆 聽 異 議 的 聲 音, 最 終 目 的 在 新 美 學 生 命 觀 的 建 構 因 此 改 變 了 社 會 我 們 今 天 在 談 公 共 藝 術 的 意 義, 假 如 只 作 為 藝 術 本 身 的 目 的, 或 只 是 為 了 藝 術 自 身 的 價 值, 那 就 受 制 於 你 認 為 美, 我 可 能 不 認 為 美 的 主 觀 問 題 但 是 事 實 上, 我 們 在 談 公 共 藝 術 時, 更 多 機 會 是 在 看 待 藝 術 的 橋 樑 價 值 我 們 快 速 的 看 一 下 藝 術 家 的 新 型 態, 會 發 現 當 代 藝 術 家 在 社 會 裡 扮 演 的 角 色 還 真 多 重 藝 術 創 作 運 用 的 方 式, 不 見 得 是 雕 塑 繪 畫 的 傳 統 工 夫, 他 甚 至 用 到 社 會 學 家 人 類 學 家 田 野 調 查 的 工 具, 去 認 識 他 的 環 境 和 周 邊 的 社 群 所 以 我 姑 且 陳 述 這 種 角 色 的 轉 換, 是 從 英 雄 到 社 會 工 作 者, 從 藝 術 家 到 人 類 學 者, 從 自 我 的 表 現 到 社 會 的 介 入, 從 孤 傲 清 高 到 策 略 入 世, 從 單 獨 行 動 到 夥 伴 關 係, 從 風 格 論 者 到 行 動 方 案, 從 個 人 工 作 室 到 公 共 領 域 這 樣 子 藝 術 家 身 分 的 轉 化, 呼 應 了 剛 才 漢 老 師 所 提 到 的, 這 不 是 一 個 所 謂 傳 統 孤 獨 藝 術 家 的 角 色 能 夠 承 擔 的 工 作 ; 或 許 有 更 多 跨 領 域 合 作 的 關 係, 和 環 境 專 家 建 築 師 來 共 同 合 作 第 三 個 問 題 是 針 對 議 題 本 身 : 公 共 藝 術 的 功 能 公 共 藝 術 在 過 去 尚 未 制 度 化 之 前, 它 往 往 是 國 家 教 化 及 意 識 形 態 傳 遞 的 工 具, 例 如 各 式 各 樣 的 紀 念 碑 第 二, 它 只 是 象 徵 資 本 社 會 和 全 球 都 會 的 地 標, 表 示 我 們 這 裡 非 常 的 文 明, 充 滿 了 資 金, 其 實 是 要 大 家 來 投 資 的 意 思 它 強 調 的 是 都 會 的 區 域 形 象 塑 造, 為 此 有 大 量 的 入 口 意 象 或 地 標 型 公 共 藝 術 的 設 立 再 來 就 是 我 們 臺 灣 公 共 藝 術 所 強 調 : 透 過 公 有 建 築 和 工 程, 進 行 公 共 環 境 的 美 化, 例 如 捷 運 局 15

17 學 校 醫 院 裡 等 等 其 實 我 們 不 要 忘 記, 公 共 藝 術 跟 我 們 休 憩 生 活, 如 街 道 家 具, 還 有 娛 樂, 譬 如 遊 戲 場 兒 童 玩 的 遊 戲 設 備, 可 能 都 有 相 當 程 度 的 關 係, 並 需 要 美 感 的 思 考 再 進 一 步, 深 入 到 深 層 的 集 體 記 憶 和 我 們 心 靈 的 療 癒 ; 最 終 我 們 更 期 待, 臺 灣 的 社 會 是 一 個 市 民 社 會, 存 在 著 一 種 公 共 對 話 的 機 制, 就 是 所 謂 的 公 共 論 壇, 這 裡 面 非 常 強 調 社 區 意 識 的 建 構 所 以, 我 想 要 強 調 : 公 共 藝 術 真 的 不 僅 僅 是 造 型 的 公 共 工 程 事 實 上, 公 共 藝 術 的 民 眾 參 與 不 應 該 只 是 流 於 過 去 傳 統 的 教 化 就 是 高 品 味 告 訴 低 品 味 的 人 : 我 告 訴 你 什 麼 才 是 美 的, 什 麼 才 是 對 的 公 共 藝 術 單 一 品 味 的 傳 遞, 無 法 回 應 當 代 社 會 品 味 的 多 重 性, 當 然 更 不 適 合 某 一 種 意 識 形 態 的 傳 遞 尤 有 甚 者, 往 往 我 們 在 公 共 藝 術 的 案 例 中 看 到, 大 部 分 藝 術 家 所 做 的 民 眾 參 與, 都 只 不 過 是 聊 備 一 格 的 半 成 品 勞 作 這 裡 面 那 來 的 所 謂 公 民 美 學 教 育 或 公 共 藝 術 教 育, 我 很 懷 疑 這 種 情 況 之 下, 民 眾 參 與 這 個 議 題 很 值 得 再 去 討 論 我 想 舉 一 個 例 子 : 前 陣 子 臺 灣 第 一 個 通 過 以 公 共 建 築 免 執 行 公 共 藝 術 案 的 案 例, 就 是 蘭 陽 博 物 館 這 個 案 子, 當 初 是 和 漢 老 師 和 其 他 委 員 有 很 多 討 論, 我 們 也 去 參 觀 了 在 這 個 會 議 裡, 其 實 不 是 去 評 鑑 蘭 陽 博 物 館 做 為 藝 術 作 品, 做 得 夠 不 夠 好, 夠 不 夠 格 來 做 公 共 藝 術? 這 樣 貶 抑 了 建 築 身 為 藝 術 一 環 的 價 值 不 能 僅 由 視 覺 藝 術 家 或 學 者 來 界 定 公 共 建 築 是 否 夠 格 做 公 共 藝 術, 我 覺 得 這 是 一 個 很 吊 詭 的 問 題 這 個 建 築 之 所 以 同 意 免 設 公 共 藝 術, 不 只 是 因 為 它 是 一 個 好 的 公 共 建 築 工 程 而 已, 因 為 我 們 不 是 在 評 鑑 建 築 設 計 的 優 劣 真 正 的 關 鍵, 是 因 為 在 這 個 基 地 上 的 公 共 工 程 不 僅 做 了 建 築, 還 關 懷 了 生 態 環 境 教 育 蘭 陽 人 的 榮 光 和 歷 史 等 等 的 社 群 意 識 因 為 這 樣 重 視 公 共 性 的 原 因, 可 以 讓 它 免 做 公 共 藝 術, 而 不 是 說 它 的 建 築 夠 格 做 公 共 藝 術 這 兩 個 觀 點 差 異 是 非 常 大 的, 所 以 在 此 提 醒 公 共 藝 術 的 公 共 性 與 藝 術 性, 這 兩 者 是 否 是 對 立 的? 是 先 公 共 後 藝 術 還 是 先 藝 術 後 公 共 呢? 有 可 能 創 造 同 時 具 有 高 度 藝 術 性 和 公 共 性 的 公 共 藝 術 嗎? 提 綱 引 用 了 兩 位 學 者 的 話 語, 一 是 倪 再 沁 所 提 的 : 臺 灣 的 公 共 藝 術 政 策 已 推 動 了 十 多 年, 再 怎 麼 回 顧 檢 討, 都 不 外 乎 公 共 性 與 藝 術 性 兩 大 課 題 ; 前 者 強 調 深 化 民 主, 後 者 強 調 美 學 品 味, 這 是 公 共 藝 術 永 遠 難 以 獲 得 共 識 的 先 天 性 矛 盾 因 素 以 及 康 旻 杰 所 說 : 公 共 藝 術 絕 非 以 籠 統 的 公 共 利 益 要 求 藝 術 服 務 社 會 的 需 求, 或 削 減 藝 術 創 作 的 自 由 與 自 主 ; 公 共 藝 術 是 一 種 藝 術 創 作 的 選 項, 因 涉 及 公 共 性 的 空 間 介 面, 藝 術 創 作 者 必 須 在 特 殊 基 地 條 件 甚 或 限 制 下 表 達 面 對 公 共 的 態 度 及 價 值 觀, 但 這 不 能 被 認 知 或 解 讀 為 藝 術 創 作 的 犧 牲 或 妥 協 16

18 在 他 們 的 話 裡, 倪 再 沁 提 到 公 共 性 和 藝 術 性 這 兩 大 議 題, 前 者 強 調 深 化 民 主, 後 者 強 調 美 學 品 味, 所 以 這 兩 種 是 永 恆 的 矛 盾 其 實 讀 這 兩 句 話 時 要 非 常 非 常 地 謹 慎 因 為 我 剛 才 其 實 已 經 提 到, 我 們 公 共 藝 術 裡 的 藝 術, 不 是 只 在 談 某 一 種 美 學 品 味 的 問 題 其 實 它 更 擴 大 到 我 剛 剛 講 的 市 民 的 社 區 意 識 對 環 境 的 關 懷, 在 比 較 廣 義 的 美 感 經 驗 裡 面 去 談, 而 不 是 狹 隘 的 美 學 品 味 問 題 所 以 只 有 在 這 樣 的 條 件 之 下, 這 兩 者 其 實 不 會 矛 盾 而 康 旻 杰 老 師 提 了 一 個 非 常 重 要 的 觀 念, 就 是 藝 術 家 總 以 為 在 做 公 共 藝 術 時 很 委 屈 自 己, 因 為 他 要 被 妥 協, 這 樣 的 觀 念 是 非 常 消 極 的 較 積 極 的 思 考 是, 我 們 要 找 到 適 當 的 藝 術 家, 確 實 有 一 種 藝 術 家 在 公 共 領 域 的 創 作, 關 心 環 境 大 過 於 純 粹 的 自 我 表 現 也 就 是 我 們 剛 剛 所 講 的, 有 這 麼 多 不 同 的 藝 術 家 類 項, 要 選 對 藝 術 家 有 一 種 藝 術 家 非 常 關 注 熱 衷 於 研 究 調 查 反 應 環 境 和 社 區 的 問 題, 以 藝 術 創 作 為 溝 通 管 道 橋 樑, 去 完 成 藝 術 的 公 共 性 在 此 情 況 下, 公 共 藝 術 對 於 藝 術 創 作 者 是 一 個 選 項 不 是 所 有 的 好 藝 術 家 都 適 合 做 公 共 藝 術 有 關 美 感 教 育 與 公 共 性 的 建 議 基 本 上, 我 認 為 臺 灣 的 文 化 和 教 育 單 位 兩 者 的 分 家 和 各 行 其 是, 形 成 臺 灣 很 多 公 共 教 育 的 困 難 度 文 化 與 教 育 機 構 應 該 要 合 作, 所 以 文 化 局 必 須 要 和 教 育 局 合 作 公 共 藝 術 觀 念 和 認 知 無 法 普 及, 某 種 程 度 應 該 是 有 否 鎖 定 目 標 對 象 尋 求 知 識 傳 輸 管 道 的 問 題 ; 我 們 對 準 知 識 管 道, 就 不 會 從 路 上 的 無 名 大 眾 來 問 他 知 不 知 道 公 共 藝 術 ; 而 是 進 入 到 一 個 結 構 裡, 譬 如 進 入 到 中 小 學 的 教 育 讀 本 裡, 就 能 夠 去 面 對 目 標 對 象 探 討 公 共 藝 術 的 議 題 第 二 部 分 有 關 公 共 藝 術 教 育, 或 許 可 以 從 文 化 局 的 角 度 蒐 羅 或 鼓 勵 教 師 來 設 計 規 劃 更 好 的 公 共 藝 術 教 案 透 過 教 學 過 程, 讓 學 生 知 道, 不 是 只 是 認 識 某 個 藝 術 家 的 作 品, 而 是 知 道 藝 術 如 何 做 為 一 個 橋 樑, 達 到 公 共 性 的 問 題 除 了 學 校 教 育 以 外, 對 於 市 民 教 育 的 部 分, 基 於 政 府 單 位 擁 有 的 公 權 力, 使 其 進 行 掌 握 更 高 的 優 勢 公 共 藝 術 的 觀 念 可 以 透 過 各 種 臺 北 市 屬 社 會 機 構 的 管 道, 進 行 合 作 譬 如 說, 可 以 去 規 劃 臺 灣 一 些 好 的 公 共 藝 術 行 旅 護 照 或 有 趣 的 套 裝 體 驗 遊 戲, 和 幼 兒 園 兒 童 或 老 人 福 利 機 構, 直 接 進 行 合 作 互 動 甚 至 徵 集 一 些 記 錄 短 片 這 些 短 片 不 是 去 宣 告 什 麼 是 公 共 藝 術, 而 是 用 一 種 案 例 訪 談 對 話 的 方 式, 和 進 入 環 境 裡 去 經 驗 的 方 式, 建 構 所 謂 的 優 質 公 共 環 境 經 驗 或 社 區 集 體 記 憶, 導 入 公 共 藝 術 的 關 連 性 當 然, 目 前 臺 北 市 政 府 所 做 的 公 共 藝 術 節 慶 有 助 於 市 民 學 習 事 實 上, 我 也 想 要 提 的 是, 有 些 專 家 實 踐 者 用 新 類 型 的 公 共 藝 術 計 畫 推 動 環 境 和 社 群 議 題, 例 如 目 前 竹 圍 工 作 室 在 推 動 的 竹 圍 附 近 樹 梅 坑 溪 環 境 藝 術 行 動 計 畫, 這 17

19 是 吳 瑪 悧 所 帶 動 的 一 個 計 畫, 可 以 看 到 藝 術 家 用 她 的 敏 感 度, 不 是 在 表 現 自 我, 而 是 幫 著 大 家 共 同 來 建 構 對 環 境 關 心, 對 自 己 未 來 美 好 生 活 想 像 的 一 種 能 力 這 是 運 用 到 藝 術 家 的 敏 感 度 和 創 造 性, 製 造 共 同 協 力 的 機 會, 而 不 是 去 主 導 或 表 現 藝 術 家 自 我 的 行 動 方 案 其 實, 還 有 一 個 重 要 問 題, 談 到 學 院 教 育, 我 想 臺 灣 目 前 沒 有 任 何 學 校 建 置 公 共 藝 術 系 所 或 完 整 的 課 程, 僅 有 一 些 文 建 會 補 助 的 短 期 課 程 計 畫 我 們 發 現 公 共 藝 術 在 不 停 執 行 加 法 的 時 候, 公 共 藝 術 創 作 者 或 策 畫 者, 在 他 們 的 培 育 過 程, 是 否 有 涵 蓋 藝 術 的 公 共 性 議 題 的 討 論? 當 然, 另 外 一 部 分 牽 涉 到 現 有 的 從 業 者, 過 去 可 能 是 畫 畫 或 雕 塑 藝 術 創 作 者, 現 在 轉 做 公 共 藝 術 那 他 是 否 認 識 了 自 己 應 該 扮 演 的 公 共 性 角 色? 所 以 應 該 要 有 更 多 的 在 職 訓 練 的 實 作 工 坊 ; 另 外 的 補 救 措 施 是 同 時 有 一 些 專 業 團 隊 能 幫 他 們 設 計 有 效 的 民 眾 參 與 計 畫 這 裡 讓 大 家 快 速 地 看 一 下 樹 梅 坑 溪 的 環 境 藝 術 行 動 計 畫, 是 要 透 過 藝 術 來 形 塑 公 共 / 公 眾 的 概 念, 以 環 境 為 課 題, 透 過 跨 領 域 的 合 作 實 驗 這 牽 涉 到 我 們 的 教 育 形 式, 這 裡 面 沒 有 上 對 下, 它 有 更 多 啟 發 與 自 省 式 的 藝 術 學 習, 還 有 我 相 信, 這 樣 事 情 我 要 努 力 把 它 實 踐 出 來 的 概 念, 最 終 它 勾 勒 的 是 一 個 理 想 的 生 活 系 統 的 藍 圖 另 舉 一 個 國 外 的 案 例 曾 經 在 1966 年, 有 一 個 藝 術 家 團 體 Artist Placement Group, 把 藝 術 工 作 者 置 入 到 企 業 各 式 各 樣 政 府 組 織 之 內, 讓 藝 術 家 去 結 合 各 式 各 樣 的 方 案, 讓 他 們 的 敏 感 度 去 改 善 我 們 的 環 境 或 體 質 這 已 經 是 半 個 世 紀 前 的 事 了, 可 以 做 個 參 考, 我 們 知 道 這 樣 的 一 個 藝 術 家 參 與 公 共 團 體 的 可 能 性 最 後, 臺 灣 的 藝 術 家 是 否 真 的 準 備 好 了 要 做 公 共 參 與, 而 不 是 強 調 自 我 表 現, 用 某 種 高 品 味 強 加 於 環 境? 從 另 外 的 角 度 來 看, 是 否 我 們 的 市 民 準 備 好 了? 不 是 受 制 於 某 種 高 藝 術 / 某 種 藝 術 品 味 的 迷 思, 以 致 讓 他 無 法 透 過 藝 術, 進 行 人 性 社 會 或 生 活 環 境 的 改 善 工 程 以 上 我 所 談 的 觀 點, 比 較 趨 近 於 過 去 歷 史 的 檢 視, 現 在 臺 灣 加 法 的 處 境, 還 有 前 瞻 性 的 思 維, 這 都 是 關 於 公 民 美 學, 或 是 公 共 藝 術 從 業 者 主 管 單 位 和 興 辦 單 位 應 該 有 的 省 思 謝 謝 熊 : 正 如 漢 先 生 所 說, 公 共 藝 術 是 個 複 雜 的 問 題 剛 剛 謝 謝 林 老 師, 把 這 麼 複 雜 的 問 題 解 析 的 非 常 清 楚, 讓 我 們 可 以 從 這 個 結 構 裡 了 解 公 共 藝 術 的 複 雜 性 接 下 來 請 張 副 縣 長 來 就 這 個 主 題 為 我 們 發 言 18

20 張 : 我 是 來 自 一 個 分 不 清 楚 是 工 作 休 閒 還 是 娛 樂 的 地 方, 我 現 在 是 在 工 作, 因 為 現 在 是 議 會 期 間, 只 有 開 議 期 間 才 是 工 作, 算 是 半 休 閒 半 娛 樂 半 工 作 我 趁 這 個 機 會 來 和 大 家 分 享, 來 和 漢 先 生 林 老 師 來 對 話 公 共 藝 術 和 生 活 美 學 文 化 藝 術 獎 助 條 例 在 1992 年 通 過, 至 今 19 年, 我 覺 得 這 過 程 走 得 蠻 辛 苦 從 藝 術 或 環 境 的 觀 點 來 講, 誠 如 漢 先 生 所 講, 事 實 上, 用 意 是 對 的, 方 向 是 對 的, 但 結 果 不 如 預 期 理 想 在 2008 年, 也 在 漢 先 生 的 推 動 之 下, 文 建 會 推 行 臺 灣 生 活 美 學 運 動 我 會 把 這 兩 個 時 間 點 拉 開 來 講, 是 因 走 了 16 年 後, 我 們 才 發 覺, 事 實 上 最 重 要 的 是 整 體 的 公 共 環 境 如 何 把 藝 術 品 整 合 進 來 生 活 美 學 是 一 個 稍 微 領 域 更 廣 一 點 的 範 疇, 因 為 它 包 含 公 共 藝 術 設 計 景 觀 建 築 景 觀 都 市 設 計 工 業 設 計 等 各 方 面 現 在 臺 北 市 也 在 辦 世 界 設 計 博 覽 會, 開 始 跨 界 如 何 把 藝 術 和 生 活 設 計 整 合 在 一 起? 剛 剛 漢 先 生 所 講 的 公 共 藝 術 獎 助 條 例 的 1% 到 底 怎 麼 用? 另 外 一 個 法 令 是 採 購 法, 我 每 天 都 在 面 臨 採 購 法 的 種 種 限 制, 如 何 去 掙 扎 出 一 些 些 許 可 能 的 公 共 工 程 品 質, 這 跟 公 共 藝 術 獎 助 條 例 是 一 樣 的, 有 這 個 法, 並 不 保 證 結 果 會 變 好 一 種 注 重 結 果, 更 有 彈 性 的 機 制 是 需 要 被 確 認 的 因 為 我 們 的 採 購 法 是 針 對 公 共 工 程, 但 公 共 工 程 不 管 是 建 築 景 觀 交 通 各 方 面 的 1% 就 流 到 公 共 藝 術 裡 面 所 以, 未 來 我 們 認 為 比 較 重 要 的, 不 是 形 式 上 的 公 共 性 現 在 不 管 是 公 共 工 程 的 公 共 參 與, 對 民 眾 的 解 說 也 好, 或 公 共 藝 術 的 公 共 參 與 也 好, 都 是 比 較 形 式 上 的 參 與 比 較 少 實 質 上 公 共 的 工 作 方, 或 跨 領 域 的 在 這 個 案 子 發 動 的 階 段, 幾 乎 已 經 有 一 個 共 識, 但 我 們 所 有 的 程 序 都 是 按 照 法 令 在 走 我 現 在 到 政 府 部 門, 都 發 局 這 政 府 機 關 真 的 很 龐 大, 大 概 我 們 的 承 辦 只 能 重 程 序, 不 重 結 果 但 我 們 看 全 世 界 好 的 進 步 的 城 市, 這 城 市 風 貌 的 型 塑 等 等, 都 是 在 前 端 是 跨 領 域, 或 是 從 政 人 員 把 所 有 專 業 平 臺 先 架 構 好 公 共 藝 術 的 程 序 和 採 購 法 程 序 一 模 一 樣, 每 天 非 常 非 常 痛 苦 的, 我 們 工 程 的 採 購 程 序 是 從 電 腦 裡 面 抽 選 遴 選 委 員, 這 種 是 政 府 部 門 對 於 公 共 工 程 品 質 的 失 控, 只 重 程 序, 遴 選 出 來 只 能 按 照 那 個 程 序 走, 所 以 你 對 那 個 城 市 是 沒 有 想 像, 對 那 個 結 果 就 無 法 控 制 那 我 參 與 公 共 藝 術 也 是 類 似, 按 照 辦 法, 需 要 9 位 委 員, 就 從 委 員 會 裡 去 挑, 挑 了 30 位, 讓 首 長 去 勾 選 今 天 我 是 縣 長 副 縣 長 市 長 副 市 長, 如 果 我 不 是 這 個 專 業, 我 如 何 勾 選? 那 30 位 裡 面, 我 從 學 歷 來 分 嗎? 最 公 平 就 是 學 歷 最 高 的, 或 者 筆 劃 數 最 少, 排 在 最 前 面 的 先 勾 所 以 這 種 random 的 機 制, 決 定 了 我 們 公 共 工 程 的 品 質 ; 是 這 種 random 的 機 制, 決 定 了 我 們 公 共 藝 術 所 以, 走 了 16 年 之 後, 我 覺 得 光 有 這 個 辦 法, 不 足 以 確 保 我 們 施 政 的 品 質 或 整 合 度 這 是 我 們 現 在 所 面 對 的 最 後, 走 了 16 年 之 後, 這 制 度 現 在 可 以 些 許 鬆 綁, 讓 藝 術 界 和 建 築 19

21 環 境 工 程 界 在 所 有 的 作 品 更 初 期 有 更 充 分 的 溝 通 這 樣 的 共 識 是 可 以 回 到 主 政 的 更 上 層 有 發 揮 的 機 會 這 樣 會 證 明 有 所 改 變 第 一 個 改 變 可 能 就 是 公 共 藝 術 基 金 我 在 臺 北 市 看 得 到 的, 幾 乎 九 成 好 的 作 品 是 來 自 公 共 藝 術 基 金 雖 然 公 共 藝 術 基 金 占 公 共 藝 術 的 百 分 比 很 低, 但 公 共 藝 術 基 金 因 為 這 個 委 員 很 固 定, 委 員 的 遴 聘 大 概 是 文 化 局 非 常 清 楚, 它 需 要 的 是 藝 術 和 環 境 整 合 如 何 充 分 對 話 的 一 個 機 制, 不 重 審 查 有 多 少 程 序, 而 是 重 最 後 的 結 果 要 產 生 何 種 效 果 這 樣 的 結 果 可 以 回 到 城 市 或 過 程 有 重 大 的 影 響 這 個 部 分, 我 要 提 兩 個 局 處, 給 予 極 大 的 鼓 勵 第 一 個 是 臺 北 市 政 府 文 化 局, 文 化 局 不 僅 做 文 化, 也 做 了 很 多 文 化 的 建 設, 特 別 是 市 中 心, 這 些 工 程 根 本 不 是 文 化 局 的 專 業, 但 是 文 化 局 走 到 這 邊 來 另 一 方 面 讓 我 充 滿 希 望 的 是 都 市 更 新 處 因 為 有 林 處 長, 利 用 都 更 空 間 的 理 念, 在 還 沒 辦 都 更 前 的 時 間, 過 程 當 中, 讓 各 種 藝 術 的 可 能 性 進 來 有 一 個 審 視 治 理 的 方 式, 獲 得 了 多 少 藝 術 公 共 藝 術 的 可 能 性 我 認 為 發 動 的 機 關 本 身 不 受 限 於 他 們 的 業 務 範 圍, 以 更 大 的 領 域 去 看 這 個 城 市 的 可 能 性 今 天 有 三 個 點, 都 是 到 目 前 公 共 藝 術 走 了 多 年 之 後 最 關 鍵 的 一 個 是 所 謂 的 公 共 性 公 共 性 如 果 在 制 度 面 沒 有 一 個 彈 性, 如 果 在 公 共 工 程 的 採 購 法 或 公 共 藝 術 設 置 的 機 制 可 以 回 歸 到 比 較 基 金 或 跨 領 域 對 話 方 式, 真 正 的 公 共 性 要 突 破 恐 怕 比 較 困 難 第 二 個 是 比 較 積 極 的 公 共 藝 術 計 畫 再 來 就 是 以 都 市 策 略 規 劃 的 公 共 藝 術 政 策 這 三 個 觀 點 是 臺 灣 最 需 要 的 我 們 如 果 離 開 臺 北, 離 開 臺 中 高 雄 以 外, 其 實 公 共 藝 術 在 做 的 跟 我 們 想 像 的 完 全 不 一 樣 五 都 除 外, 其 他 各 地 方 政 府 的 公 共 藝 術, 我 認 為, 對 於 環 境 的 破 壞 大 於 幫 助, 因 為 全 部 都 是 加 法 有 多 少 的 公 共 藝 術 是 10 萬 30 萬, 然 後 程 序 要 跑 到 這 樣? 我 回 到 臺 東, 每 一 個 主 管 公 共 工 程 的 機 關 都 來 拜 託, 啊! 這 個 已 經 來 不 及 了 我 們 已 經 沒 有 時 間 了! 99% 的 工 程 已 經 完 成, 因 為 1% 的 公 共 藝 術 沒 有 做 也 沒 有 辦 法 結 案 如 果 沒 有 像 藝 術 基 金 的 方 式, 地 方 也 禮 聘 不 到 像 臺 北 市 這 麼 多 的 專 家, 一 般 的 結 果 就 是 把 美 術 作 品 放 在 公 共 環 境, 維 護 管 理 也 有 問 題, 程 序 也 走 很 長, 引 起 很 多 問 題 五 都 之 外 大 概 很 少 地 方 有 能 力 去 做 比 較 多 元, 基 金 當 然 是 一 個 辦 法, 或 者 是 那 1% 如 果 有 好 的 作 品 也 不 見 得 要 做 公 共 藝 術 最 近 還 有 一 個 出 路, 就 是 最 新 方 法 可 以 到 教 育 方 面 系 統 去 推, 像 人 口 比 較 少 的 地 方, 像 臺 東 人 口 只 有 22 萬 9700 人, 幅 員 海 岸 線 179 公 里, 這 樣 光 我 們 的 部 落 有 140 幾 個 部 落, 光 部 落 的 小 朋 友 要 看 到 不 要 說 公 共 藝 術, 看 到 藝 術 作 品 的 機 會 幾 乎 是 沒 有, 到 美 術 館, 我 們 都 要 透 過 文 建 會 的 專 案, 不 管 是 東 海 岸 縱 谷 線 離 島 要 補 助 他 們 交 通 去 美 20

22 術 館 看 展 覽 如 果 我 們 公 共 藝 術 的 形 式 有 任 何 的 鬆 綁, 就 可 以 讓 更 多 藝 術 家 很 多 各 類 型 的 藝 術 到 臺 東, 他 們 可 以 學 到 很 多 工 作 法 我 猜 走 了 多 年 之 後, 應 該 回 歸 到 制 度 做 更 大 的 鬆 綁 跟 調 整, 讓 公 共 藝 術 可 以 更 往 下 走 熊 : 謝 謝 張 副 縣 長 剛 剛 張 副 縣 長 也 提 到, 就 臺 北 市 來 看 公 共 藝 術, 和 從 臺 東 來 看, 是 會 有 不 同 的 想 像 另 外 還 有 是 在 其 他 的 一 些 區 域, 公 共 藝 術 做 為 有 效 的 藝 術 的 資 源, 是 否 還 有 更 多 積 極 的 功 能 當 然 漢 先 生 的 理 想 一 直 是 在 推 動 生 活 美 學, 我 們 如 何 在 既 有 的 制 度 基 礎 上 更 充 分 的 利 用 這 些 資 源? 漢 先 生 是 否 給 我 們 一 些 提 醒 漢 : 他 們 兩 位 講 得 很 細, 很 有 系 統 我 也 許 年 紀 大 了, 而 且 做 了 很 多 實 務, 我 每 想 一 個 問 題, 就 覺 得 問 題 在 這, 會 有 一 個 積 極 的 辦 法 我 是 覺 得, 也 許 因 為 我 是 搞 建 築 的, 公 共 藝 術 最 理 想 的 作 法 就 是 訂 到 政 府 計 畫 裡, 跟 都 市 規 劃 一 樣, 大 規 模 的 計 畫 應 該 和 都 市 發 展 計 畫 放 在 一 起 都 市 的 美 觀, 沒 有 經 過 都 市 規 劃 是 不 可 能 的, 不 然 大 家 隨 便 亂 蓋 房 子, 然 後 說 要 讓 都 市 保 持 美 觀, 這 是 癡 人 說 夢, 不 可 能 公 共 藝 術 和 建 築 的 關 係, 等 於 建 築 和 都 市 的 關 係 是 一 樣 的 因 此, 我 常 常 覺 得, 當 然 我 知 道 不 可 能 實 施, 反 對 的 人 很 多, 我 覺 得, 如 果 政 府 有 規 定 公 共 建 築 有 百 分 之 多 少 的 錢 做 公 共 藝 術, 這 應 該 包 含 在 建 築 的 整 體 規 劃 裡 比 如 說 比 圖, 比 圖 裡 應 該 有 一 個 項 目 : 公 共 藝 術 怎 麼 樣 和 建 築 結 合 能 不 能 選 它, 也 是 其 中 評 鑑 項 目 之 一, 這 樣 才 行 換 句 話 說, 公 共 藝 術 要 從 一 開 始 就 要 和 環 境 共 同 思 考, 這 樣 變 成 建 築 的 一 部 分 我 也 不 贊 成 建 築 完 全 不 要 藝 術, 不 讓 藝 術 家 參 與, 我 也 不 贊 成 那 是 實 在 沒 辦 法 了, 因 為 你 蓋 好 一 個 房 子, 不 想 讓 藝 術 家 亂 搞, 搞 壞 掉 了, 乾 脆 不 要 他 們 亂 來 ; 所 以 我 想 沒 辦 法 就 不 要 藝 術 家 參 與, 把 建 築 當 作 公 共 藝 術, 實 際 上 應 該 是 建 築 物 包 含 公 共 藝 術 我 蓋 一 個 房 子, 我 要 花 一 億, 你 就 知 道, 按 政 府 規 定, 一 定 要 五 百 萬 是 公 共 藝 術 錢, 你 要 把 這 筆 公 共 藝 術 錢 在 你 建 築 上 使 用, 是 怎 麼 樣 表 達 出 來? 關 係 是 什 麼? 它 有 什 麼 角 色? 放 在 一 起, 然 後 審 查 委 員 會, 包 括 審 查 委 員 是 誰? 未 來 這 個 藝 術 家 參 與 了, 又 要 在 這 個 條 件 下 來 做, 然 後 可 以 符 合 整 體 的 環 境 這 是 我 多 年 來 想 的 主 張, 但 是 我 知 道 做 不 到, 我 這 個 人 常 常 是 說 些 廢 話 不 過 如 果 我 有 權 力, 我 會 讓 他 這 樣 做, 我 很 有 信 心 這 樣 做 應 該 一 定 會 好 一 點 這 裡 頭 包 含 什 麼? 選 一 個 好 的 建 築 師, 如 果 一 個 建 築 師 這 點 事 情 都 不 懂, 不 是 好 的 建 築 師, 你 要 搞 一 個 壞 的 建 築 師, 反 正 什 麼 藝 術 也 救 不 了 他 把 一 個 建 築 做 起 來 了, 然 後 找 一 個 公 共 藝 術 家 來 化 妝 一 下, 化 妝 有 好 有 壞, 一 定 是 有 好 的 這 是 我 隨 便 說 一 說 我 個 人 的 看 法 他 們 兩 個 講 的 題 非 常 多, 牽 連 到 法 令 規 章, 複 雜 的 不 得 了, 應 該 多 開 場 會 多 開 一 場 會, 先 做 研 究, 把 個 別 的 問 題 提 出, 先 從 中 央 開 始, 從 教 育 開 始 談 到 美 學 教 育, 社 會 大 眾 很 多 人 不 知 道 這 件 事 情, 擺 到 面 前 也 不 知 道 21

23 是 公 共 藝 術, 還 以 為 是 垃 圾 這 種 根 本 談 不 上 我 沒 有 很 新 的 想 法, 想 到 就 說 幾 句, 還 是 大 家 集 思 廣 益, 共 同 來 解 決 這 個 問 題 林 : 回 到 今 天 的 主 題 加 減 乘 除, 這 個 單 元 談 的 是 公 共 藝 術 與 美 學 教 育, 或 許 我 有 更 多 的 期 待, 是 當 我 們 在 做 政 府 部 門 或 做 學 者 專 家 時, 最 常 犯 的 錯 誤, 就 是 我 們 會 站 在 高 位, 以 致 社 會 大 眾 會 變 成 無 名 的 對 象 但 事 實 上, 要 推 動 公 共 藝 術 的 觀 念, 只 要 透 過 有 效 的 組 織 和 系 統 的 管 道 進 去, 它 就 會 逐 漸 解 套, 逐 漸 去 建 構 各 式 各 樣 的 社 區 關 係, 就 像 我 剛 才 講 的, 不 是 無 名 的 大 眾, 而 是 老 人 養 護 院 的 那 群 人, 或 者 是 學 校 裡 的 那 一 群 孩 子 透 過 一 個 機 制 連 結, 我 相 信, 它 會 形 成 一 個 更 好 的 所 謂 的 不 管 是 教 育 學 習 的 歷 程, 另 外 一 個 部 分 就 是 正 在 線 上 從 事 公 共 藝 術 的 創 作 者, 他 們 的 民 眾 參 與 計 畫 部 分, 確 實 需 要 很 多 很 好 的 規 劃, 來 讓 他 們 有 更 好 的 思 維, 而 不 是 一 種 半 成 品 的 製 作 張 : 公 共 性 參 與 的 提 升, 需 要 一 點 時 間 現 在 當 然 有 兩 個 契 機, 一 是 生 活 美 學 的 推 動, 回 歸 到 生 活 美 學 館 社 教 館 對 常 民 的 推 動 第 二 是 藝 術 與 生 活, 檢 討 高 中 高 職 的 教 材, 全 臺 灣 有 600 多 所 高 中 高 職, 所 以 這 是 相 關 的 往 下 紥 根 的, 這 是 有 點 急 的 對 這 方 面, 這 我 比 較 正 面 第 二 個 是 跨 領 域 的 整 合, 一 定 是 要 通 過 政 府 協 調, 或 突 破 法 規 的 限 制 我 連 續 參 加 了 都 市 景 觀 大 獎 的 評 選, 在 臺 北 市, 連 續 三 四 年 藝 術 類 都 得 到 獎, 比 如 說 粉 樂 町, 很 多 的 環 境 藝 術 策 展 計 畫 ; 我 也 看 到 像 三 個 禮 拜 前 去 參 加 寶 藏 巖 開 幕, 非 常 感 動 ; 才 幾 年 前, 寶 藏 巖 的 房 屋 髒 亂, 社 會 運 動 抗 爭 到 不 行, 透 過 藝 術, 透 過 參 與, 現 在 庶 民 完 全 支 持, 社 會 藝 術 環 境 完 全 融 合 在 一 起 這 種 方 式 絕 對 不 是 行 政 審 查 出 來, 不 是! 是 有 一 群 志 工 協 調 到 最 後 到 讓 它 發 生 還 是 回 歸 到 公 家 主 管 機 關 願 意 去 跨 領 域 去 整 合, 把 整 個 時 間 拉 長, 再 以 企 業 的 方 式 辦 理, 才 有 這 條 路 如 果 它 是 一 個 純 粹 的 公 共 藝 術 觀 光 城, 大 概 就 不 會 做 到 又 有 參 與 又 有 古 蹟 又 有 藝 術 的 迴 響 臺 灣 一 直 在 學 習 當 中, 其 實 已 經 有 很 多 好 的 案 例, 這 些 好 案 例 如 何 慢 慢 變 成 臺 灣 的 典 範, 大 家 都 可 以 用 我 個 人 非 常 關 心 這 一 點 熊 : 非 常 謝 謝 三 位 精 彩 的 破 題, 其 實 正 如 剛 剛 在 談 的, 公 民 美 學 其 實 是 個 整 體 性 的 工 作, 它 不 只 是 在 教 育 或 公 共 藝 術, 而 是 在 一 個 整 體 同 樣 地, 一 個 公 共 藝 術 的 呈 現, 或 是 一 個 好 的 公 共 藝 術, 其 實 也 是 整 合 的, 不 是 獨 立 的 ; 這 個 整 合 包 括 了 人 其 實 也 包 括 了 時 間, 因 為 在 不 同 時 間 的 階 段 和 時 間 的 醞 釀 下, 其 實 會 有 不 同 的 結 果 發 生 今 天 非 常 謝 謝 三 位 老 師 就 我 們 論 壇 主 題 做 一 精 彩 的 破 題 22

24 李 : 再 次 謝 謝 三 位 老 師 老 師 很 多 具 體 建 議 和 想 法 提 出 的 問 題, 我 們 覺 得 很 寶 貴 但 公 民 美 學 的 推 動 需 要 大 家 一 起 來 努 力 我 在 此 補 充 兩 點, 第 一, 就 是 剛 剛 漢 老 師 提 到 的 一 個 公 共 性 和 大 眾 美 學 的 部 分, 和 建 築 不 一 樣, 以 及 和 公 共 美 學 結 合 等 等, 我 們 一 定 會 再 努 力 ; 第 二 林 老 師 提 到 文 化 局 和 教 育 局 結 合, 這 提 議 非 常 好, 美 學 要 從 小 就 要 紥 根 我 向 各 位 報 告, 文 化 局 和 教 育 局 合 作 實 施 了 很 多 年 育 意 深 遠 的 扎 根 工 作, 就 是 小 學 生 要 來 參 觀 我 們 的 美 術 館 欣 賞 市 國 市 交 的 演 出, 還 有 社 教 館 舉 辦 的 戲 劇 初 體 驗 等 等, 其 實 這 就 是 生 活 美 學 從 小 扎 根 23

25 主 題 二 作 為 都 市 規 劃 策 略 的 公 共 藝 術 政 策 時 間 : 民 國 100 年 10 月 26 日 星 期 三 地 點 : 臺 北 市 立 美 術 館 地 下 樓 視 聽 室 主 持 人 : 帝 門 藝 術 教 育 基 金 會 執 行 長 熊 鵬 翥 ( 以 下 簡 稱 熊 ) 與 談 人 : 康 旻 杰 先 生 / 國 立 臺 灣 大 學 建 築 與 城 鄉 研 究 所 副 教 授 ( 以 下 簡 稱 康 ) 顏 名 宏 先 生 / 臺 中 教 育 大 學 文 化 創 意 產 業 發 展 學 位 學 程 副 教 授 ( 以 下 簡 稱 顏 ) 記 錄 內 容 : 熊 : 剛 剛 我 們 聽 到 了 公 共 藝 術 與 整 體 環 境 的 關 係, 在 第 二 個 場 次, 我 們 談 的 主 題 是 : 公 共 藝 術 是 否 可 以 做 為 都 市 規 劃 策 略 的 一 環 為 什 麼 會 想 這 個 主 題? 在 約 三 四 年 前, 我 們 曾 經 做 過 關 於 臺 北 縣 公 共 藝 術 的 調 查, 發 現 當 時 臺 北 縣 29 個 鄉 鎮 裡, 大 約 60% 的 作 品 集 中 在 板 橋 中 和 新 店, 在 大 部 分 的 鄉 鎮 只 有 一 件, 或 都 根 本 沒 有 作 品 設 置, 所 以 公 共 藝 術 若 作 為 一 個 公 共 資 源 來 講, 在 整 體 都 市 的 視 野 來 看, 它 的 分 布 其 實 是 不 平 均 的 在 臺 北 市, 我 們 的 調 查 也 發 現, 主 要 公 共 作 品 的 三 個 區, 是 內 湖 區 大 安 區 中 山 區, 譬 如 在 萬 華 松 山 這 些 區 域, 相 對 來 講 是 比 較 少 的, 所 以 剛 剛 也 提 到, 在 經 過 公 共 藝 術 設 置 辦 法 和 文 化 藝 術 獎 助 條 例 實 施 這 麼 多 年 後, 是 不 是 應 該 重 新 檢 討, 公 共 藝 術 是 否 有 機 會 不 再 只 是 跟 著 新 建 的 工 程 和 基 地 走, 它 們 是 否 可 以 用 更 大 的 眼 光, 做 為 更 大 的 一 個 公 共 資 源 來 思 考 康 : 早 安 我 是 康 旻 杰 我 看 了 學 員 名 單, 決 定 今 天 不 要 再 談 案 例 了, 因 為 看 起 來 聽 眾 都 很 專 業, 很 多 是 來 自 政 府 部 門 和 創 作 領 域 藝 術 評 論 的 專 業 人 士 今 天 要 談 的 是 都 市 計 畫 下 公 共 藝 術 的 角 色 我 正 好 這 個 學 期 開 了 一 堂 課, 是 和 藝 術 有 關 的 課, 目 前 仍 在 臺 大 和 學 生 一 起 掙 扎, 回 到 比 較 世 紀 初 的 源 頭 重 看 藝 術 發 展 因 為 我 覺 得 我 們 有 時 談 公 共 藝 術, 會 忘 記 歷 史, 但 類 似 的 榮 景 或 困 境 也 許 在 一 百 年 前 發 生 過 在 那 個 時 代 和 社 會 脈 絡, 藝 術 的 能 量 十 分 驚 人 現 在 我 們 自 以 為 有 原 創 性, 可 是 回 過 頭 再 去 對 照 一 下 歷 史, 有 時 候 會 驚 覺 其 實 還 在 原 地 打 轉 回 顧 西 方 當 年 從 達 達 到 情 境 主 義 到 波 伊 斯, 再 比 較 臺 灣 當 下 社 會 的 藝 術 和 美 學 論 證 和 實 踐, 我 們 走 出 了 那 一 條 新 的 路? 公 共 藝 術 在 這 裡 有 無 新 的 觀 點? 所 以 今 天 雖 然 要 談 都 市 計 畫, 但 留 到 最 後 再 講 我 想 先 回 到 都 市 性, 在 我 們 談 規 劃 之 前, 也 許 應 該 先 對 urbanism 有 一 些 基 本 的 了 解 在 這 中 間 同 時 要 涉 及 公 共 性 和 藝 術 性, 其 實 這 三 足 鼎 立 的 架 構 建 會 有 一 些 流 動 或 穿 梭, 而 我 今 天 應 該 會 提 問 多 於 解 答 也 正 反 映 我 們 的 掙 扎 24

26 談 都 市 性 時 常 必 須 面 對 一 個 由 個 體 而 集 體 的 狀 態, 然 後 在 這 集 體 的 狀 態 下 去 想 公 共, 都 市 性 與 公 共 性 的 辯 證 因 而 非 常 複 雜 一 群 人 在 一 起, 其 實 差 異 很 大, 它 會 真 的 有 一 個 共 識 嗎? 每 一 個 具 有 差 異 性 的 個 體, 是 從 點 開 始 所 以 我 想 先 談 由 點 到 都 市 身 體 的 都 市 針 灸 概 念, 正 好 談 公 共 藝 術 時 也 常 被 類 比 為 都 市 針 灸 我 們 思 考 一 下, 當 像 針 灸 一 樣 點 穴 道 的 方 法, 刺 進 去 了, 它 不 是 一 個 非 常 全 面 性 的 開 刀 的 方 式, 可 是 當 你 針 對 了, 穴 道 點 對 了, 也 許 氣 血 就 流 動 了 這 樣 的 概 念 之 下, 我 們 看 到 過 去 有 些 城 市 嘗 試 用 針 灸 的 理 論 去 賦 予 公 共 藝 術 某 些 角 色 但 關 鍵 是, 這 真 的 能 面 對 公 共 性 的 提 問 嗎? 或 集 體 的 共 識 是 否 等 於 公 共? 第 二 個 關 於 都 市 性 的 討 論 涉 及 領 地 社 區 與 都 市 社 群 間 的 衝 突, 相 對 地 更 為 複 雜 我 們 看 到 一 些 以 居 住 型 社 區 在 特 定 的 都 市 區 位 形 成 可 是 在 臺 灣 以 混 合 使 用 為 特 色 的 土 地 利 用 模 式 中, 住 宅 社 區 跟 後 來 不 管 是 以 商 業 空 間 或 是 以 另 外 的 社 群 認 同 混 合 出 現 時, 其 中 的 差 異 矛 盾 怎 麼 處 理? 我 舉 一 個 例 子, 前 一 陣 子, 在 臺 大 附 近 有 一 個 重 要 的 演 唱 空 間, 叫 女 巫 店, 追 溯 源 頭 可 能 是 臺 中 發 生 阿 拉 PUB 大 火 後, 透 過 檢 驗 發 現 很 多 店 家 不 合 土 地 使 用 分 區 法 規, 面 臨 被 迫 遷 的 局 面 ; 後 來 發 現 舉 報 的 是 附 近 的 居 民 居 民 覺 得 女 巫 店 演 唱 結 束 的 時 候, 很 多 人 就 會 在 巷 道 裡 流 動, 很 吵! 很 吵 這 件 事 讓 居 民 受 不 了 女 巫 店 表 面 上 承 租 一 個 商 業 店 面 的 空 間 ; 可 是 它 不 只 是 一 家 店, 因 為 有 很 大 一 群 次 文 化 及 獨 立 音 樂 擁 護 者, 不 管 是 文 青 憤 青 都 對 它 有 很 強 烈 的 認 同 所 以 到 底 它 應 不 應 該 留 在 那 個 地 方? 很 多 人 說, 那 它 就 搬 家 嘛! 去 一 些 商 業 區 可 是 商 業 區 的 店 租 它 根 本 付 不 起, 只 能 夠 留 在 溫 羅 汀 住 宅 區 的 巷 道 裡 它 也 喜 歡 臺 大 附 近 的 氛 圍, 所 以 這 種 所 謂 的 領 地 社 區 跟 某 一 種 都 市 社 群 之 間 就 會 有 衝 突 在 這 家 店 附 近 還 有 一 家 很 有 趣 的 書 店, 就 是 晶 晶 書 庫 它 是 很 多 同 志 個 人 與 團 體 最 認 同 的 空 間, 但 是 它 也 在 住 宅 社 區 裡, 附 近 有 很 多 較 為 保 守 的 教 會 家 庭, 它 如 何 在 這 地 方 生 存 下 來, 是 一 個 非 常 嚴 肅 的 命 題 我 先 把 問 題 丟 出 來 也 許 在 鄉 下 地 方 比 較 不 會 看 到 這 麼 明 顯 的 差 異, 但 在 都 市 中, 類 似 的 差 異 衝 突 發 生 時, 或 由 所 謂 社 區 與 社 群 認 同 去 思 考 公 共 藝 術 時, 你 要 站 在 那 一 邊? 所 以, 我 們 開 始 會 注 意, 因 為 認 同 的 關 係, 必 定 會 在 空 間 中 產 生 認 同 邊 界 這 種 所 謂 的 認 同 邊 界, 有 時 很 有 趣, 但 有 時 就 是 衝 突 邊 界 如 舊 金 山 的 中 國 城, 時 間 久 了 以 後, 認 同 地 景 儼 然 是 一 個 觀 光 勝 地 可 是 同 樣 的 邏 輯 看 臺 北 睛 光 市 場 周 邊 的 小 菲 律 賓 區, 附 近 的 居 民 怎 麼 看 待 他 們? 他 們 應 不 應 該 被 劃 為 文 化 飛 地, 所 謂 的 城 中 之 城, 還 是 說 他 們 應 該 有 機 會 把 邊 界 打 開, 讓 更 多 人 認 識 他 們, 或 他 們 可 以 由 飛 地 滲 透 進 入 城 市? 這 也 是 個 很 嚴 肅 的 問 題, 譬 如 以 前 在 規 劃 時, 很 多 人 談 城 市 要 有 亞 文 25

27 化 帶, 一 下 子 要 小 愛 爾 蘭, 一 下 子 要 小 義 大 利, 可 是 你 有 沒 有 發 現, 其 實 中 間 的 差 異 很 大 在 紐 約 的 中 國 城 跟 紐 約 的 小 義 大 利 區, 裡 面 的 幫 派 問 題 很 嚴 峻 我 們 表 面 上 想 好 像 很 簡 單, 啊! 要 深 化 認 同 但 深 化 什 麼 認 同? 如 何 深 化? 這 是 一 個 很 難 的 問 題 另 一 個 跟 都 市 性 有 關, 最 近 很 多 的 論 述 談 到 Urban intervention, 有 一 點 像 是 藝 術 介 入, 但 是 它 是 直 接 用 都 市 介 入 我 先 引 一 段 Henri Lefbvre 的 話, 他 說 : 把 相 關 於 藝 術 的 representation( 再 現 ) ornamentation( 裝 飾 ) and decoration 丟 在 一 邊, 它 可 以 是 praxis and poiesis( 實 踐 與 生 成 ), 生 成 這 個 字 比 較 少 見, 其 實 它 就 是 poetry 這 個 字 的 源 頭, 按 照 亞 里 斯 多 德 的 原 理, 它 還 包 括 theory, 但 是 被 Lefbvre 引 用 時, 變 成 藝 術 的 實 踐 與 生 成, 在 一 個 所 謂 的 社 會 尺 度 下 他 說,art of living in the city 就 是 生 活 在 都 市 的 藝 術, 可 以 被 視 為 一 種 藝 術 作 品 (work of art) 換 句 話 說, 未 來 的 藝 術 其 實 不 是 artistic, 而 是 urban 這 是 一 個 非 常 吊 詭 的 講 法, 對 很 多 人 來 講 還 不 太 能 接 受 和 認 同, 但 是 這 裡 面 創 造 了 非 常 多 新 的 可 能 最 近 有 一 本 書, 叫 Urban Intervention 你 看 到 裡 面 林 林 總 總 奇 奇 怪 怪 各 式 各 樣 藝 術 介 入 的 形 式, 批 判 性 很 強, 但 並 非 典 型 接 受 公 共 藝 術 補 助 的 操 作 或 形 式, 與 都 市 生 活 接 近, 但 遠 離 機 構 的 操 弄, 能 量 非 常 驚 人 所 以 呈 現 另 一 個 關 於 都 市 的 美 學 化 和 藝 術 的 去 美 學 化 的 議 題, 這 涉 及 到 更 深 刻 的 辯 論 和 理 論, 我 們 有 時 間 再 談 但 應 該 先 思 考 一 下, 什 麼 叫 做 美 學? 等 一 下 我 們 可 能 還 要 嘗 試 談 一 個 藝 術 和 美 學 之 間 的 關 係 第 二 個 大 命 題 是 關 於 公 共 性 公 共 這 個 字 public 會 有 兩 個 名 詞, 一 個 翻 成 中 文 叫 公 共 性 Public-ness, 可 是 你 把 它 加 上 -ity, 變 成 Publicity, 翻 成 中 文 就 叫 公 關, 所 以 要 小 心 用 公 共 這 個 字 變 成 公 關 是 很 詭 異 的, 也 就 是 說, 公 共 參 與 最 後 常 被 賦 予 某 一 種 所 謂 的 公 關 角 色, 去 宣 傳 的, 但 在 公 共 性 上 的 討 論 反 而 欠 缺 對 我 而 言, 公 共 性 要 談 幾 件 事 情 譬 如, 到 底 能 不 能 從 社 會 與 文 化 的 包 容 程 度 界 定 公 共 意 涵? 公 共 性 這 個 字 有 一 部 分 來 自 於 哈 伯 瑪 斯 關 於 公 共 領 域 的 論 述 他 覺 得 透 過 公 共 討 論 的 平 臺, 公 共 行 為 和 共 識 會 形 成 可 是 後 來 有 其 他 學 者 反 對 這 樣 的 講 法 認 為 很 多 時 候 公 共 討 論 內 的 差 異 性 缺 乏 分 析, 變 成 均 質 的 談 論 或 代 議 發 言, 可 是 真 正 最 弱 勢 的 或 最 邊 緣 的 其 實 無 法 發 聲 他 們 要 如 何 介 入 所 謂 的 公 共 論 壇, 真 正 的 公 共 論 述 如 何 生 產? 而 公 共 藝 術 如 何 打 造 一 個 能 容 納 這 樣 性 質 的 公 共 論 述 的 公 共 平 臺? 26

28 由 這 樣 的 公 共 性 觀 點, 我 們 在 城 市 裡 最 常 看 到 最 重 要 的 公 共 空 間 其 實 是 街 道 本 身 街 道 如 果 是 一 種 絕 對 的 公 共, 那 麼 街 道 如 何 能 排 除 遊 民? 很 多 人 覺 得 當 代 的 shopping mall 創 造 了 都 市 的 街 道 經 驗, 因 為 商 場 裡 常 常 包 含 了 一 種 所 謂 的 室 內 街 道 ; 這 種 室 內 街 道 和 真 正 街 道 最 大 的 差 別 在 於 : 到 了 晚 上 10 點 以 後, 它 就 會 關 門, 所 有 人 要 被 驅 趕 但 真 正 的 街 道 是, 誰 都 可 以 24 小 時 在 街 道 遊 蕩 所 以, 當 我 們 看 待 街 道 作 為 一 種 公 共 空 間, 那 裡 面 的 街 道 生 活 到 底 該 是 怎 麼 一 回 事? 拉 回 公 共 藝 術 的 主 題, 如 果 想 像 藝 術 作 品 在 街 道 發 生 時, 它 和 公 共 生 活 的 連 接 到 底 是 什 麼? 它 可 不 可 能 真 正 做 到 公 共 性? 它 的 過 程 可 能 會 涉 及 剛 剛 講 到 的 認 同 邊 界, 也 就 是 認 同 政 治 的 問 題, 公 共 藝 術 是 否 敢 承 擔 爭 議, 為 特 定 的 社 群 或 被 排 擠 的 都 市 主 體 發 聲? 所 以 我 們 有 時 提 到 要 凸 顯 參 與 過 程, 有 些 人 甚 至 認 為 它 應 該 就 是 培 力 的 過 程 可 是 培 力 這 個 字 在 理 論 上 有 一 點 問 題,empower 有 一 種 權 力 行 使 的 關 係, 就 是 我 比 較 能 夠 培 養 你 力 量, 所 以 是 我 對 你 培 力 但 到 底 是 誰 培 力 誰? 公 共 藝 術 的 介 入 策 略 中, 誰 又 是 培 力 的 對 象? 我 們 以 前 講 社 區 營 造, 也 會 用 community empowerment 這 樣 的 英 文 翻 譯, 後 來 我 覺 得 這 個 字 有 點 問 題 當 然 還 有 一 點 值 得 注 意 但 較 少 被 討 論 的, 是 在 參 與 的 過 程 中 可 能 得 到 一 種 更 有 趣 的 意 識 型 態 的 解 放 這 的 確 有 點 難, 而 且 講 起 來 很 複 雜 回 到 藝 術, 這 個 藝 術 價 值 的 辯 證 就 更 複 雜 了 我 們 談 幾 個 議 題, 第 一 個 是 審 美 與 美 學 到 底 是 否 一 樣? 如 果 真 的 講 aesthetics( 美 學 ) 這 個 字, 當 代 藝 術 早 揚 棄 了 什 麼 是 美? 什 麼 是 醜? 的 品 味 式 主 張 比 如 前 一 陣 子, 剛 剛 副 縣 長 提 到 都 市 更 新 案 例 裡, 在 urban core 裡 有 一 個 展 覽 叫 朗 讀 違 章, 違 章 如 何 被 美 學 化? 違 章 是 不 是 美 學? 在 這 些 建 築 師 或 藝 術 家 的 眼 光, 臺 灣 的 違 建 反 而 是 最 具 草 根 生 命 力 的 都 市 美 學 現 場 最 近 還 有 一 個 展 覽 叫 The Vertical Village, 荷 蘭 建 築 團 隊 MVRDV 飛 來 臺 北 看 臺 北 的 非 正 式 現 象, 進 而 成 為 美 學 的 價 值 我 們 該 注 意 臺 北 天 空 線 的 鵨 舍 屋 頂 加 蓋 如 何 進 入 美 學 的 概 念 裡 但 這 和 原 來 主 流 的 審 美 價 值 觀 念 差 非 常 多 ; 如 果 用 appreciation 這 個 字, 在 英 文 裡 同 時 有 欣 賞 和 加 值 的 意 味 譬 如 說 藝 術 品 增 值 了, 就 叫 appreciation; 它 其 實 有 非 常 清 楚 被 認 定 的 價 值 目 的, 跟 美 學 的 意 義 不 大 一 樣 美 學 的 問 題 常 常 是 藝 術 哲 學 的 問 題, 一 方 面 必 須 由 藝 術 史 的 過 程 檢 視 作 品 的 當 代 性, 並 要 了 解 它 和 社 會 結 構 性 力 量 的 關 係, 乃 至 如 何 跟 它 要 從 事 創 作 或 互 動 的 對 象 保 持 某 種 批 評 性 的 距 離 在 藝 術 的 討 論 裡 也 常 常 在 問, 藝 術 到 底 能 不 能 用? 為 什 麼 它 真 正 的 價 值 是 因 為 它 的 無 用 之 用, 就 是 uselessness? 它 不 能 夠 太 符 合 類 似 設 計 的 實 用 價 值, 也 不 應 太 屈 服 美 術 館 這 種 所 謂 白 色 方 盒 (white cube) 或 者 是 某 些 收 27

29 藏 家 的 藝 術 品 味, 如 同 過 去 藝 術 家 在 為 有 權 的 人 畫 肖 像, 總 要 符 合 他 的 對 象 的 價 值 觀 所 以, 相 較 於 設 計, 有 的 時 候 藝 術 反 而 有 機 會 探 索 都 市 裡 面 很 複 雜 的 問 題 都 市 裡 面 最 黑 暗 的 角 落 隱 藏 著 許 多 關 於 恐 懼 與 慾 望 的 現 實 但 如 果 把 它 清 乾 淨 了, 都 市 通 常 會 變 得 很 無 聊, 譬 如 紐 約 清 42 街 的 時 候, 市 長 就 把 迪 士 尼 的 價 值 觀 引 進 來, 後 來 被 很 多 紐 約 人 嚴 厲 批 評, 因 為 除 去 那 些 暗 暗 的 黑 黑 的 角 落, 就 不 像 紐 約 了 一 個 都 市 不 是 只 有 乾 淨 明 亮 的 結 果 而 已, 有 很 多 潛 藏 在 都 市 的 生 活 當 中 的 慾 望 與 恐 懼 透 過 藝 術 的 彰 顯, 產 生 極 大 的 創 作 能 量 可 是 公 共 藝 術 也 企 圖 彰 顯 於 此, 往 往 會 對 特 定 的 公 共 價 值 形 成 挑 釁 關 於 藝 術 常 會 談 到 art work 的 認 知 特 別 是 有 互 動 參 與 的 公 共 藝 術 作 品, 完 成 後 它 是 誰 的 作 品? 剛 剛 林 平 老 師 其 實 有 提 到 這 個 部 分, 誰 可 以 宣 告 跟 社 區 合 作 之 後, 還 叫 我 康 旻 杰 的 作 品? 這 種 藝 術 家 的 簽 名 其 實 會 有 倫 理 的 問 題, 我 不 贅 述 有 時 將 創 作 還 諸 於 參 與 的 人, 放 棄 對 藝 術 作 品 主 權 或 版 權 的 宣 告 反 而 海 闊 天 空, 甚 至 擴 大 作 者 後 更 有 助 作 品 後 續 的 維 護 另 外 我 們 在 談 到 藝 術 的 價 值 觀 裡 面, 到 底 如 何 面 對 所 謂 的 純 粹 形 式 與 敘 事 形 式? 這 樣 講 很 抽 象, 純 粹 形 式 覺 得 它 可 以 放 諸 四 海 而 皆 準, 和 很 多 現 代 主 義 的 建 築 類 似, 創 作 者 不 去 想, 我 要 放 在 那 個 城 市 或 是 那 塊 基 地? 環 境 的 特 徵 為 何? 所 以 作 者 一 直 有 一 種 非 常 純 粹 的 聚 焦 於 作 品 形 式 本 身 的 想 像, 但 這 不 代 表 一 定 是 不 能 融 入 環 境 的 相 對 的, 透 過 敘 事 形 式 呈 現 地 方 敘 事, 但 故 事 如 何 變 成 形 式, 如 何 在 民 粹 的 符 號 象 徵 與 藝 術 表 現 取 捨, 反 而 不 是 很 容 易 的 操 作 當 然 藝 術 的 價 值 中 有 部 分 確 實 是 因 它 跟 機 構 之 間 很 難 纏 的 關 聯 而 界 定, 這 關 聯 有 時 非 常 微 妙 我 記 得 年 前 有 一 個 很 爭 議 的 事 件, 藝 術 家 游 文 富 到 景 美 人 權 園 區, 受 邀 去 創 作 作 品, 他 接 受 了, 但 是 裡 面 政 治 複 雜 的 程 度, 到 最 後 完 全 讓 他 沒 有 辦 法 負 荷, 很 多 人 一 開 始 覺 得 藝 術 家 為 何 要 接 這 樣 的 作 品, 因 為 議 題 及 委 託 創 作 過 程 就 極 有 爭 議 性, 但 是 當 進 入 這 爭 議 現 場, 藝 術 家 一 定 要 有 所 準 備, 你 的 作 品 最 後 可 能 被 人 權 運 動 者 破 壞, 你 一 定 要 有 那 個 能 力 去 承 擔 這 個 破 壞 與 作 品 的 共 生 關 係, 而 不 是 被 破 壞 之 後 進 行 很 多 相 對 的 指 控 這 種 所 謂 與 機 構 之 間 的 關 係 與 距 離 的 拿 捏, 到 現 在 為 止, 臺 灣 很 多 從 事 藝 術 創 作 的 人 還 不 太 能 夠 應 付, 包 括 學 者 和 專 業 者 回 到 都 市 計 畫 都 市 計 畫 是 透 過 有 計 畫 的 手 段, 達 到 特 定 空 間 功 能 分 配 和 效 果, 所 以 它 無 可 避 免 會 以 秩 序 和 理 性 為 前 提 這 種 秩 序 和 理 性 其 實 是 非 常 由 上 而 下 (top-down), 規 劃 者 認 為 的 配 置 和 發 展 就 代 表 了 對 都 市 最 好 的 決 策 從 19 世 紀 中, 我 們 看 到 巴 黎 整 個 大 改 變, 無 非 是 對 於 秩 序 與 理 性 的 期 待 與 想 像 我 們 在 都 市 計 劃 的 過 程, 常 常 會 提 到 一 種 功 能 區 分 底 下 的 土 地 使 用 與 28

30 資 源 分 配 在 zoning 的 界 定 下 哪 裡 該 是 住 宅 區 哪 裡 是 工 業 區 那 個 地 方 變 成 特 定 區 那 個 地 方 要 變 成 科 學 園 區 一 點 都 模 糊 不 得 而 公 共 藝 術 在 都 市 計 畫 中 也 多 是 資 源 分 配 下 的 產 物 譬 如 說 南 港 園 區 有 非 常 龐 大 公 共 藝 術 的 量, 但 是 這 其 實 是 這 整 個 機 構 依 照 園 區 預 算 比 例 生 產 出 來 的 結 果 但 我 們 的 都 市 計 畫 到 底 是 一 種 破 壞 性 的 建 設? 或 者 是 建 設 性 的 破 壞? 臺 灣 現 在 很 多 的 都 市 分 區 和 問 題, 全 都 是 都 市 計 畫 搞 出 來 的 以 前 迪 化 街 喊 拆, 就 是 因 為 在 都 市 計 畫 底 下 可 以 開 二 十 公 尺 的 計 畫 道 路, 旁 邊 的 建 築 可 以 因 允 許 的 容 積 率 而 長 到 非 常 高 的 尺 度, 到 最 後 歷 史 資 產 被 認 定 了, 反 而 花 十 幾 年 的 工 夫 規 畫 一 個 歷 史 風 貌 特 定 區, 才 改 變 了 它 的 命 運 所 以 都 市 計 劃 是 去 創 造 一 個 新 的 好 的 destructive innovation 破 壞 性 建 設, 還 是 最 終, 成 為 一 個 constructive destruction 建 設 性 的 破 壞? 都 市 計 畫 過 程 涉 及 的 參 與 往 往 是 代 議 政 治, 可 能 會 有 一 些 頭 人 或 議 員 代 表 市 民 說 話 可 是 他 們 是 不 是 真 的 代 表 市 民? 公 共 領 域 論 述 中 所 謂 的 代 議 政 治 與 象 徵 性 代 表 token representation 有 時 只 是 參 與 的 表 象 我 以 前 曾 經 帶 領 過 一 次 公 園 的 參 與 式 設 計, 當 地 的 頭 人 商 圈 代 表 要 求 我 們 : 椅 子 最 好 要 設 計 成 起 伏 的, 這 樣 遊 民 才 不 會 躺 下 來 睡 覺 做 為 一 個 規 劃 者 設 計 師 或 藝 術 家, 你 能 不 能 做 這 樣 的 設 計? 又 或 者 說, 他 認 為 最 好 是 把 圍 牆 做 出 來, 比 較 好 管 理 但 這 是 不 是 和 規 畫 者 的 價 值 相 同? 要 如 何 化 解 其 中 的 衝 突? 我 們 現 在 的 都 市 計 畫, 時 不 時 會 讓 藝 術 處 於 一 個 很 詭 異 的 狀 態 譬 如 說 主 辦 單 位 給 我 們 的 命 題 裡 要 談 都 市 更 新 中 的 公 共 藝 術, 但 都 市 更 新 如 果 是 一 個 給 予 的 條 件, 藝 術 家 是 否 只 能 在 都 市 更 新 的 命 題 下 從 事 藝 術 生 產, 還 是 他 有 辦 法 從 一 開 始 就 質 疑 都 市 更 新? 如 果 都 市 更 新 就 是 一 個 所 謂 的 建 設 性 的 破 壞, 那 面 臨 一 個 相 對 具 有 保 存 價 值 的 地 點, 或 者 是 某 一 類 不 應 該 用 都 市 計 畫 或 都 市 更 新 的 手 段 進 行 摧 毀 的 基 地, 藝 術 創 作 會 不 會 反 而 想 凸 顯 批 判 的 立 場? 這 樣 的 前 提 下, 必 須 要 回 到 藝 術 的 位 置 思 考 我 們 很 清 楚, 一 個 資 本 城 市, 一 定 是 個 不 均 衡 的 地 理 發 展 我 們 一 定 會 看 到 某 種 邊 陲 性, 或 者 看 到 這 個 社 會 是 不 公 的 你 再 告 訴 我 這 是 一 個 如 何 慢 慢 公 平 化 的 社 會, 我 並 不 相 信 前 一 陣 子 在 社 會 住 宅 論 壇 中 與 談, 我 更 清 楚 知 道, 在 這 個 社 會 底 層 有 多 少 被 壓 抑 的 生 命 在 這 樣 不 公 社 會 下, 公 共 藝 術 的 位 置 在 那 裡? 所 以 我 剛 才 說 很 難, 是 指 當 有 機 會 進 入 公 共 藝 術 領 域, 其 實 要 判 斷 自 己 在 其 中 的 角 色 和 身 分 現 在 因 為 都 市 設 計 和 都 市 規 劃 的 機 制, 在 1% 公 共 預 算 下, 就 會 有 公 共 藝 術 的 布 局 它 經 常 會 出 現 在 特 定 的 地 方 地 方 有 公 共 工 程, 才 會 有 公 共 藝 術 色 彩 所 以 剛 才 主 席 講 的 很 好, 我 們 到 底 有 沒 有 機 會 有 其 他 的 機 制, 能 夠 真 正 29

31 去 談 所 謂 由 下 而 上 的 市 民 提 案? 這 樣 的 提 案, 某 種 程 度 是 你 要 能 得 到 信 任 可 是 我 覺 得 現 在 的 政 府 對 於 一 般 市 民 還 是 非 常 不 信 任, 在 其 他 城 市 裡 有 沒 有 市 民 提 案 的 經 驗? 其 實 有 政 府 會 要 求 社 區 提 出 Matching Fund 配 合 基 金, 但 不 一 定 是 實 際 的 金 錢, 居 民 可 以 用 工 時 累 積 來 換 不 管 是 社 群 還 是 社 區, 只 要 找 到 相 對 的 配 合 基 金 或 願 意 付 出, 就 可 以 進 行 一 種 公 共 藝 術 的 合 作 最 近 我 在 溫 羅 汀 談 一 個 公 共 藝 術 的 想 像 時, 很 驚 人 的 是, 每 家 獨 立 書 店 願 意 自 己 拿 錢 出 來 他 們 認 為, 我 們 一 定 要 自 己 先 存 一 筆 錢 來 提 一 個 案 子, 誰 來 寫? 我 們 要 讓 寫 的 人 可 以 有 支 薪 所 以 他 們 現 在 並 不 是 依 賴 政 府 給 資 源, 而 是 好! 那 我 自 己 來 做! 政 府 到 最 後 可 能 越 來 越 變 成 一 個 所 謂 的 合 作 機 構, 這 事 情 其 實 有 一 點 有 趣 然 後 它 跟 剛 剛 講 的 都 市 更 新 也 有 一 點 關 聯 因 為 在 臺 北 都 市 更 新 的 時 候, 出 現 了 很 多 現 在 被 稱 之 為 假 公 園 的 綠 地, 這 些 綠 地 實 際 上 在 18 個 月 後 要 還 到 地 主 的 手 上, 然 後 得 到 更 多 的 容 積 開 發 當 時 一 開 始 在 溫 羅 汀 附 近, 就 有 一 塊 這 樣 的 暫 時 綠 地, 他 們 希 望 這 些 獨 立 書 店 來 認 養 這 些 書 店 都 很 精, 知 道 這 後 面 的 爭 議 和 社 會 意 義, 討 論 了 很 多 次 後 決 定 進 場, 理 由 是 因 為 想 挑 戰 公 園 的 公 共 性 個 未 知 道 很 多 事 情 在 公 園 不 能 做, 不 能 種 菜 生 火, 在 公 園 不 能 插 同 性 戀 的 彩 虹 旗, 在 公 園 不 能 放 置 涉 及 相 關 公 共 論 述 但 可 能 具 爭 議 性 的 文 字 所 以 當 時 認 養 了 綠 地 後, 溫 羅 汀 獨 立 聯 盟 每 一 個 月 辦 一 次 星 光 夜 讀 活 動 第 一 個 月 是 臺 灣 的 店 找 了 臺 東 的 獵 人 到 公 園 裡 面 升 一 把 火, 開 始 唱 歌, 在 裡 面 談 他 的 獵 人 學 校 第 二 個 就 由 晶 晶 書 庫 認 養 我 們 在 公 園 裡 放 了 很 多 的 銅 板 片, 這 銅 板 片 裡 面 晶 晶 書 庫 放 的 是 極 為 挑 釁 的 文 字, 在 這 開 放 空 間 真 的 發 生 了! 我 們 現 在 要 問 的 是, 到 底 什 麼 是 公 共? 這 個 問 題 會 回 到 一 開 始, 在 都 市 裡 面, 如 果 它 是 社 群 的, 而 非 社 區 的, 它 有 沒 有 可 能 用 另 外 一 個 方 式 發 聲 ; 當 它 發 生 的 時 候, 又 跟 社 區 和 都 市 之 間 建 構 什 麼 樣 的 關 係? 如 果 重 想 剛 開 始 的 urban acupuncture 及 urban intervention, 新 的 提 案 方 式 是 不 是 一 定 要 進 入 這 1% 的 公 共 藝 術 機 構 裡 頭 去? 其 實 現 在 常 因 為 公 部 門 很 快 會 回 應 或 收 編 草 根 的 聲 音, 譬 如 以 前 社 造 的 時 候, 公 部 門 變 成 社 造 的 一 個 資 源 分 配 者, 提 案 的 社 區 可 以 拿 到 20 萬, 許 多 社 區 在 政 府 的 遊 戲 規 則 下 玩 社 造, 有 時 反 而 喪 失 自 主 性 公 共 藝 術 也 類 似, 藝 術 大 學 生 可 以 走 出 美 術 館, 可 是 出 去 後, 是 不 是 只 有 一 條 路, 依 附 在 既 有 的 公 共 藝 術 資 源 下 創 作? 可 是 我 們 現 在 似 乎 又 必 須 要 有 1% 的 公 共 預 算 資 源 才 能 執 行 公 共 藝 術, 林 老 師 剛 開 始 列 了 很 多 的 藝 術 家 角 色, 非 常 值 得 思 考, 到 底 之 後 藝 術 家 如 何 重 新 定 位 自 己? 最 後, 其 實 我 想 回 到 一 個 問 題 : 到 底 城 市 是 固 有 靜 態 物 件 的 組 合, 還 是 一 系 列 動 態 的 事 件 地 景? 它 其 實 可 以 是 一 個 流 動 的, 不 斷 有 事 情 在 發 生 的 場 域 因 此 城 市 的 公 共 藝 術 不 見 得 只 能 呈 現 眾 多 靜 態 物 件 的 組 合, 反 而 應 該 刺 激 動 30

32 態 的 都 市 經 驗 與 事 件, 即 便 只 是 暫 存 性 的 發 生 有 些 藝 術 家 太 在 乎 自 己 作 品 的 自 我 完 整 性 與 神 聖 性, 但 我 們 可 不 可 能 在 你 的 作 品 出 現 後, 在 上 面 塗 鴉, 或 幫 你 的 作 品 穿 衣 服? 幫 你 的 作 品 掛 彩 帶? 能 不 能 有 種 創 作 機 制, 當 我 改 變 你 的 作 品 後, 你 還 能 承 認 這 跟 原 來 的 創 作 精 神 相 符 合? 我 可 不 可 以 在 你 作 品 完 工 之 後 才 參 與, 或 進 而 因 參 與 成 為 你 作 品 的 一 部 分? 能 不 能 接 受 這 樣 的 公 共? 所 以 有 很 多 問 題 值 得 追 索 我 剛 剛 為 什 麼 提 游 文 富 的 例 子, 因 為 他 似 乎 不 太 能 接 受 別 人 家 再 去 碰 他 的 作 品 因 為 很 多 藝 術 家 覺 得, 我 簽 名 之 後, 就 像 建 築 一 樣, 這 個 作 品 只 有 到 這 個 階 段 才 是 我 的, 之 後 你 加 了 鐵 窗, 這 跟 我 無 關, 我 的 作 品 只 有 在 建 築 剛 完 成 後, 那 個 純 粹 是 我 的, 之 後 你 居 住 需 要 去 加 東 加 西, 我 覺 得 那 和 我 無 關 可 是 如 果 你 真 的 在 乎 公 共 參 與, 你 要 關 心 公 民 生 活, 而 生 活 一 旦 進 場, 那 些 靜 態 的 作 品 就 會 產 生 質 變 今 天 談 到 這 裡 熊 : 康 老 師 這 麼 清 楚 完 整 介 紹 有 關 於 都 市 性 和 公 共 性 的 相 關 議 題, 接 下 來 我 們 把 時 間 給 顏 名 宏 顏 老 師 顏 : 康 老 師 拋 出 了 很 多 問 題, 時 間 有 限, 我 想 講 跟 康 老 師 和 前 面 幾 位 講 者 比 較 不 同 的 我 是 採 取 視 覺 方 式, 因 為 視 覺 才 能 協 助 想 像 我 在 這 單 元 中 希 望 來 呼 應 : 以 城 市 或 場 域 的 角 度, 重 新 來 看 藝 術 到 底 有 無 可 能 形 成 一 個 比 較 廣 大 廣 泛 的 策 略 來 影 響 城 市 規 劃? 在 開 始 之 前, 我 還 先 是 把 康 老 師 提 出 來 的 幾 個 問 題 幫 忙 做 成 文 字 上 的 解 析 我 等 一 下 要 放 的 資 料, 蠻 多 是 輔 助 性, 協 助 各 位 瞭 解 我 用 的 關 鍵 字 和 關 鍵 詞, 在 15 分 鐘 之 內, 或 許 我 們 可 以 共 同 思 考 首 先 呼 應 康 老 師 所 提 到 的 兩 個 關 鍵 字 在 座 有 三 分 之 一 是 教 職 人 員 和 學 生 ; 另 外 的 人, 有 四 分 之 三 是 公 務 人 員, 四 分 之 一 是 其 他 人 我 先 談 康 老 師 提 的 兩 個 問 題 : 第 一 是 審 美, 第 二 是 美 學, 我 將 稍 做 詮 釋 和 補 充 審 美 講 的 是 一 個 判 別, 判 別 需 要 什 麼 當 架 構? 需 要 知 識 跟 工 具 為 什 麼 審 美 是 想 辦 法 透 過 一 些 標 準 來 判 別? 要 麼 用 知 識, 要 麼 用 工 具, 包 括 林 老 師 剛 剛 提 到 的 美 的 形 式 和 過 程, 其 實 都 是 知 識 和 工 具 的 一 環 可 是, 什 麼 是 美 學? 我 讀 大 學 時 候 受 教 的 美 學, 意 指 的 是 形 而 上 學 形 而 上 學 指 的 是 什 麼? 指 的 是 心 智 這 種 情 況 之 下, 我 們 可 以 知 道, 一 個 審 美 的 東 西 回 到 美 學 時, 它 終 會 回 到 美 以 一 個 角 度 來 看, 我 們 看 到 電 影 中 的 希 臘 羅 馬 諸 英 雄, 當 他 最 後 將 要 死 亡 前, 他 所 看 到 的 一 個 畫 面 場 景, 開 啟 了 一 個 什 麼 樣 的 英 雄? 夕 陽 之 下, 一 片 麥 田 它 提 供 的 是 一 個 英 雄 般 地 壯 烈 地 開 啟 所 以, 這 兩 者 相 加 在 一 起, 從 古 至 今, 告 訴 一 個 藝 術 家, 從 希 臘 時 代 一 直 到 今 天, 什 麼 31

33 是 藝 術 家 呢? 他 是 一 個 兼 具 永 久 性 的 反 思 自 省 知 識, 花 無 數 時 間 不 斷 淬 煉 自 己 的 技 術, 然 後 突 破 自 己, 問 自 己 : 我 是 誰? 這 個 情 況 之 下, 而 心 智 下 所 成 熟 的 希 望 階 級 所 開 啟 所 以, 我 們 完 全 不 衝 突, 而 古 代 的 藝 術 家, 今 天 成 為 公 共 的 藝 術 家 這 些 藝 術 家 到 底 有 那 方 面 的 關 係? 其 實 是 一 致 的 剛 提 到 另 外 一 個 問 題, 波 伊 斯 (Joseph Beuys) 的 名 句 : 人 人 都 是 藝 術 家 最 早 在 1983 年 左 右 吳 瑪 悧 老 師 剛 從 德 國 回 臺 的 時 候, 因 為 留 德 的 關 係, 做 了 很 多 相 關 的 連 載, 於 是 就 把 她 在 杜 塞 爾 道 夫 美 院 其 中 一 位 老 師 波 伊 斯 的 詞 句 就 寫 進 來 了 : 人 人 都 是 藝 術 家 可 是 這 句 話 帶 有 危 機 為 什 麼? 因 為 波 伊 斯 指 的 是 : 人 人 都 可 以 是 藝 術 家 因 為 人 人 都 有 相 對 的 創 造 力 或 製 造 力, 可 是 後 面 有 一 句 更 重 要 的 話, 要 稍 微 提 醒 一 下, 他 認 為 : 首 先 必 須 要 有 一 個 Erweiterten Kunstbegriffs, 意 指 一 種 擴 張 的 藝 術 思 想, 如 同 一 顆 石 子 丟 進 水 後 思 想 像 波 瀾 一 樣, 能 影 響 多 遠 就 盡 量 到 多 遠, 一 種 由 中 心 向 外 擴 張 產 生 新 的 融 合, 不 受 任 何 形 式 拘 限 的 社 會 塑 造 (Social sculpture) 所 以 人 人 如 具 有 社 會 性 的 擴 張 性 的 思 想 主 張, 人 人 即 可 以 是 藝 術 家, 也 因 為 人 人 相 信 自 己 可 以 參 與 和 達 成, 所 以 形 成 一 種 社 會 性 的 擴 張 所 以, 請 忘 記, 或 者 請 不 要 只 有 專 注 於 前 面 人 人 都 是 藝 術 家, 這 太 民 粹 我 們 要 談 的 是 : 你 具 有 沒 有 絕 大 擴 張 的 影 響 力, 對 於 後 來 的 奉 獻 這 才 是 貢 獻 這 就 是 我 們 今 天 談 的 公 共 藝 術 的 觀 點 在 公 共 藝 術 以 美 國 觀 點 下 所 描 述 成 立 的 三 O 年 代 經 濟 災 難, 那 個 以 經 濟 救 援 貧 窮 藝 術 家 的 公 共 藝 術 政 策 和 獎 助 條 例, 而 其 實 德 國 早 在 100 多 年, 早 在 德 國 成 立 聯 邦 之 前, 各 個 邦 國 都 已 自 行 在 運 做 公 共 藝 術 公 共 藝 術 (Public Art) 在 德 國, 被 稱 為 : Kunst am Bau 和 Kunst im öffentlichen Raum 兩 種 不 同 的 執 行 主 張 和 模 式 Kunst am Bau 翻 譯 成 中 文 是 連 結 建 築 的 藝 術, 或 許 我 們 應 該 把 建 築 拿 掉, Bau 在 德 文 中 雖 然 通 常 被 翻 譯 為 建 築, 但 其 實 更 泛 指 著 人 為 的 創 造 物 所 以 它 完 全 可 以 說 Kunst am Bau 意 指 連 結 人 為 創 造 物 的 藝 術, 只 要 是 人 所 為 的, 我 們 就 必 須 主 動 去 關 心 它, 於 是 藝 術 為 溝 通 環 境 而 存 在 建 築 經 費 1% 比 例 的 公 共 藝 術, 房 子 既 有 相 關 裝 飾 的 需 求, 所 以 我 們 自 然 也 是 視 它 為 其 中 公 共 藝 術 表 現 的 一 環 可 是 另 外 還 有 一 種 Kunst im öffentlichen Raum 的 推 行 類 種, 可 看 為 藝 術 對 應 於 公 共 的 空 間 或 簡 稱 為 藝 術 於 開 放 空 間, 它 也 不 知 道 什 麼 時 候 會 發 生, 但 是 一 旦 發 生 的 時 候 一 定 是 要 關 乎 人 跟 環 境 的 主 題 這 兩 個 課 題 在 德 國 是 分 開 討 論 同 時 並 行 存 在, 不 把 兩 者 合 在 一 起 稱 之 為 公 共 藝 術, 因 為 這 樣 的 討 論 太 籠 統 了, 所 以 認 為 對 應 執 行 的 基 本 概 念 必 須 是 兩 種 分 開 的 邏 輯 如 果 這 樣 來 看 的 話, 空 間 中 的 藝 術 跟 公 眾 性 的 空 間 藝 術 這 兩 個 不 能 直 接 相 等 同, 共 通 的 部 分 是 兼 具 有 空 間 跟 藝 術 的 32

34 存 在 對 話 它 們 兩 個 之 間 的 相 異 點 是 什 麼? 什 麼 是 必 備 的? 空 間 中 加 添 上 藝 術 ( 或 者 公 共 藝 術 ), 空 間 跟 藝 術 自 然 是 討 論 必 備 條 件, 相 差 異 的 是 公 眾 在 那 裡? 這 牽 涉 到 差 異 時 代 和 世 代 的 需 求 所 以 我 蠻 同 意 剛 才 康 老 師 開 始 所 講 的, 很 多 事 情 需 回 到 時 代 和 世 代 的 思 考 來 檢 驗 它 這 樣 我 們 就 會 知 道, 過 去 因 時 代 所 遺 留 下 來 的 價 值, 今 天 不 可 能 回 到 過 去, 也 不 可 能 空 置 等 待 明 天, 我 們 要 問 的 是, 那 具 體 產 生 明 天 效 益 的 對 策 何 時 到 來? 所 以, 從 這 情 況 來 看 時, 我 們 會 沿 問 剛 剛 康 老 師 和 林 老 師 也 提 到 的 : 你 到 底 是 不 是 個 藝 術 家? 你 又 是 個 什 麼 樣 的 公 共 藝 術 家? 所 探 討 兩 種 不 同 的 身 份 介 入 課 題 的 態 度, 是 針 對 身 分 的 界 (boundary) 與 介 (mediation), 一 個 選 擇 區 別, 另 一 個 則 選 擇 融 合 第 一 種 界 為 疆 界 界 線, 它 是 分 辨 身 分 參 與 的 界 定, 如 何 進 行 分 辨? 於 是 將 藝 術 存 在 的 類 種 從 藝 術 史 中 拉 出, 掛 在 一 個 新 的 領 域 裡, 並 且 形 成 新 的 領 域 知 識 之 界 第 二 種 是 媒 介 的 介, 為 藝 術 家 扮 演 方 法 的 溝 通 (communication) 藝 術 家 期 待 介 入, 但 是 弔 詭 的 是 其 本 身 自 始 即 不 可 能 超 脫 於 人 群 之 外, 唯 有 解 決 焦 慮 的 方 法 即 是 承 認 參 與 的 必 要 當 一 位 藝 術 家 自 覺 成 為 空 間 中 的 創 作 藝 術 家 的 時 候, 他 當 然 已 經 在 這 世 代 的 需 求 慾 望 下, 進 行 自 我 省 察 訓 練 該 有 的 信 念 與 思 想 並 自 訂 準 則 空 間 藝 術 家 本 來 就 置 身 於 其 中, 就 像 前 面 所 提 到 的 影 片 中 英 雄 始 終 是 孤 獨 的, 臨 逝 去 之 前 所 看 到 的 意 象, 一 片 豐 沛 在 夕 陽 下 的 麥 田, 手 拂 過 麥 穗 走 入 永 恆 的 畫 面 每 一 位 藝 術 家 本 身 必 然 要 先 有 畫 面 進 行 投 射, 然 後 他 才 能 夠 激 起 後 面 的 一 連 串 開 創 這 是 身 為 一 位 藝 術 家 理 所 當 然 要 兼 具 有 的 自 我 完 整, 不 必 他 人 要 求 我 們 的 題 目 是 做 為 城 市 規 劃 的 策 略 的 公 共 藝 術 政 策, 我 把 它 分 為 藝 術 場 域 城 市, 期 待 課 題 的 討 論 由 最 小 拉 到 最 大 最 模 糊 到 最 清 楚 主 辦 單 位 問 的 問 題 : 城 市 行 銷 與 區 域 地 標? 城 市 需 要 公 共 藝 術 嗎? 如 果 贊 同 它 的 話, 城 市 性 格 如 何 被 塑 造? 這 是 一 個 困 難 的 課 題, 藝 術 家 怎 麼 有 資 格 去 說 到 城 市 城 市 與 記 憶 的 依 存 關 係 會 如 何? 我 於 是 給 它 一 個 簡 單 清 楚 的 答 案, 過 去 在 文 章 城 市 解 剖 學 裡 有 提 到 過 : 城 市 意 象 城 市 集 體 的 潛 意 識 什 麼 是 環 境 的 塑 造? 涵 蓋 建 築, 不 管 它 是 叫 建 築 科 系 景 觀 科 系, 有 一 個 總 稱 叫 視 覺 藝 術, 我 用 這 個 廣 泛 的 名 詞 來 形 容 它 攝 影 家 用 視 角 決 定 一 個 生 活 環 境 的 面 貌, 可 是 公 共 藝 術 家 是 用 作 品 開 創 一 個 城 市 場 域 的 記 憶 這 是 一 個 不 過 份 也 是 一 個 最 卑 微 對 公 共 藝 術 家 的 要 求 如 果 要 從 這 角 度, 我 們 就 回 過 頭 來, 稍 微 簡 單 從 歷 史 來 描 述 一 下 如 果 用 歐 洲 來 看 的 話, 過 去 不 用 去 講, 依 照 時 代 往 上 走 為 什 麼 在 歐 洲 開 始 需 要 跟 著 美 國 那 個 談 法, 那 個 獎 助 條 例 33

35 補 助 藝 術 家? 在 歐 洲 顯 然 是 因 應 大 環 境 的 更 改, 因 為 城 市 要 改 造, 因 為 城 市 裡 面 人 文 的 發 展 現 狀 已 經 讓 人 受 不 了 60 年 代 70 年 代 之 後, 大 量 的 經 濟 膨 脹 之 下, 高 污 染 高 車 輛 情 況 下, 所 以 地 下 鐵 的 創 造, 提 供 地 表 上 再 次 提 供 騰 出 偌 大 的 空 間, 並 產 生 那 個 時 代 城 市 公 共 空 間 的 意 義 這 時 候 我 們 才 能 在 歐 洲 看 到,60 年 代 70 年 代 開 始 來, 談 及 一 座 城 市 為 一 個 標 準 架 構, 怎 麼 開 始 發 展 以 城 市 作 為 一 個 公 共 藝 術 總 體 策 略 的 張 開, 不 管 叫 它 藝 術 節 慶, 或 者 稱 之 為 藝 術 創 作, 一 座 城 市 一 個 標 的 一 個 主 張, 和 我 們 目 前 在 臺 北 的 所 有 藝 術 節 發 展 都 差 不 多 現 在 以 德 國 為 例, 最 早 是 70 年 代 的 漢 諾 威 圖 片 上 為 公 眾 的 藝 術 走 上 街 頭 的 民 眾 手 裡 拿 的 是 什 麼? 這 個 詞 句 上 面 寫 的 很 清 楚, 非 常 挑 釁, 上 面 寫 的 字 說 : Dürfen nur Künstler kunst machen?wer sind Sie? 只 有 藝 術 家 可 以 創 作 藝 術 嗎? 誰 是 藝 術 家 啊? 問 的 這 句 話, 就 是 問 : 到 底 誰 是 藝 術 家? 藝 術 家 到 底 提 供 給 我 們 什 麼? 在 那 個 年 代 就 到 路 面 上, 大 家 共 同 來 討 論 所 以 得 到 結 果 當 然 非 常 豐 盛 雖 然 我 們 現 今 存 在 的 時 代 是 LED 電 腦 等 互 動 機 器 的 討 論 當 代 問 題, 而 在 那 個 時 代 裡, 大 家 一 字 排 開 共 同 來 討 論, 你 想 要 討 論 嗎? 市 政 府 把 幾 個 公 共 空 間 排 出 家 具 凳 椅 來, 民 眾 要 來 參 與 討 論 可 以, 但 是 你 要 帶 沙 拉 來 join 別 人, 自 己 帶 吃 的 東 西 來, 不 要 只 吃 別 人 的, 聽 不 喜 歡 的 東 西 你 可 以 拒 絕 並 且 換 到 另 一 個 位 子 所 以 這 個 產 生 的 結 果, 並 不 是 為 了 要 產 生 一 個 刻 度 叫 做 : 我 們 有 辦 活 動 的 對 話, 而 是 在 於 它 本 身 就 是 一 個 平 臺, 它 會 去 營 造 會 去 重 塑 這 個 情 況 之 下, 在 漢 諾 威 城 的 案 例, 最 經 點 的 是 重 塑 人 文 城 市 - 漢 諾 威, 沒 有 這 個 精 神 我 們 就 不 曉 得 漢 諾 威 在 整 個 歐 洲 的 城 市 標 的 如 何 成 為 漢 諾 威, 並 且 成 重 要 的 歷 程 在 於 為 重 要 的 國 際 展 演 活 動 標 的, 其 成 果 當 然 是 豐 碩 的 第 二 個 時 代,10 年 之 後 (1980), 這 個 主 張 提 供 給 非 常 多 繼 起 的 城 市 非 常 大 的 能 量 和 養 分 我 們 應 該 用 更 好 的 方 式 來 想 想, 到 底 什 麼 是 城 市? 城 市 需 要 什 麼 樣 的 文 化? 它 應 該 是 有 計 畫 的, 於 是 第 二 個 階 段 經 點 城 市 就 是 法 蘭 克 福 市 法 蘭 克 福 通 過 非 常 詳 細 的 都 市 計 畫, 這 是 運 用 公 共 藝 術 作 為 都 市 建 設 的 計 畫, 評 估 想 像 : 新 的 經 濟 區 跟 老 城 區 火 車 站 區 走 入 市 中 心 區, 這 一 路 上 所 有 的 行 徑, 從 身 分 的 氛 圍 到 途 徑 的 形 成 轉 換 過 程 中, 我 們 到 底 期 待 這 城 鎮 外 來 者 與 市 民 瞭 解 什 麼 樣 的 城 市 未 來? 所 以 從 不 同 角 度 去 評 估, 而 且 出 現 很 多 不 同 的 評 估 方 法, 這 評 估 決 定 了 你 那 個 地 方 應 該 變 成 公 園, 而 且 要 讓 那 一 種 屬 性 的 藝 術 執 行 才 能 完 成 至 於 藝 術 家 的 邀 請, 那 是 同 樣 的 一 件 事 請 又 10 年 之 後 (1990), 整 個 社 會 氛 圍 改 變 了 人 民 的 主 張 環 境 的 主 張 經 濟 的 主 張, 彼 此 完 全 軋 在 一 起, 社 群 和 政 治 上 的 爭 鬥, 其 實 德 國 人 已 經 沒 有 純 粹 德 國 人, 每 個 國 家 民 族 的 區 域, 都 住 了 很 多 不 同 跨 國 界 的 人, 他 們 住 家 的 問 題 遠 遠 比 過 去 複 雜 的 多 得 多 所 以 這 時 候 以 慕 尼 黑 市 為 例, 它 提 出 很 大 的 不 同 主 張 34

36 公 共 藝 術 是 一 個 如 何 在 城 市 的 每 一 個 角 落 和 社 區 住 民 與 公 共 空 間 中, 創 造 一 個 可 親 近 溝 通 和 發 現 的 場 域? 成 為 社 區 有 人 文 藝 術 在 環 境 的 城 市? 這 都 不 是 我 講 的, 這 是 市 政 府 談 的, 是 慕 尼 黑 建 設 部 (Landeshauptstadt M ünchen Baureferat) 它 本 身 所 主 張 的 為 什 麼 是 建 設 部? 不 該 是 市 政 府 文 化 局 嗎? 不, 他 們 為 了 要 開 啟 這 個 複 雜 的 場 域, 因 為 都 市 裡 面 要 建 造 各 類 涉 及 到 各 種 因 素 : 文 化 資 產 公 共 空 間. 等 所 涉 及 文 化 科 技 的 問 題, 它 已 經 複 雜 到 沒 有 辦 法 由 單 一 的 傳 統 建 設 處 或 文 化 局 本 身 來 解 決, 必 須 成 立 另 外 文 化 環 境 的 專 責 單 位, 管 理 推 動 包 括 永 續 能 源 與 城 市 精 神, 永 續 能 源 與 文 化 這 是 屬 於 一 體 共 同 部 分, 所 以 建 設 部 成 立 一 個 叫 QUIVID 的 單 位, 這 個 QUIVID 單 位 專 責 談 Kunst am Bau Programm( 慕 尼 黑 市 社 區 公 共 空 間 的 公 共 藝 術 推 動 計 畫 ) 臺 灣 現 在 也 說 公 共 藝 術 並 不 一 是 代 表 雕 塑 什 麼 的, 但 它 必 需 是 一 個 計 畫 但 通 過 這 種 計 畫 的 方 式, 慕 尼 黑 開 始 積 極 推 動 整 個 推 動 活 動, 他 是 個 專 責 單 位 跨 越 區 域 運 用 這 個 方 式 進 行 統 合 簡 單 來 形 容 這 個 例 子,1996 年 時, 一 個 外 環 道 通 往 高 速 公 路 的 地 方 堵 住 了 整 個 街 區 這 個 商 圈 住 宅 區 完 全 被 切 割 ; 民 眾 不 能 去 上 學 不 能 去 看 自 己 的 爺 爺 奶 奶 ( 他 們 就 住 在 對 面 的 安 養 院 ) 所 以 這 個 情 況 很 嚴 重, 於 是 經 過 公 民 投 票, 投 票 結 果 將 這 段 高 速 公 路 地 下 化 地 下 化 不 要 花 錢 嗎? 但 地 下 化 之 後, 整 個 空 地 跑 出 來, 拿 出 來 做 什 麼? 騰 出 後 將 過 去 隱 藏 在 地 底 下 過 去 歷 史 的 排 水 圳 溝 重 新 露 出, 讓 大 氣 可 以 呼 吸, 讓 水 流 可 以 流 動, 讓 旁 邊 的 生 態 可 以 重 新 呼 應, 讓 所 有 地 面 上 被 覆 蓋 的 道 路 潛 遁 到 地 下 後, 地 面 上 成 為 親 子 散 步 上 學 遊 戲 候 鳥 棲 息 生 態 復 育 藝 術 裝 置 等 等 的 複 合 場 域, 兩 岸 之 間 共 同 的 一 個 快 樂 平 臺 所 以, 這 快 速 道 路 形 成 一 個 親 子 的 生 態 博 物 館 它 有 藝 術 的 形 式, 可 以 讓 住 民 偷 窺, 偷 窺 地 下 的 車 道 是 如 何 流 動, 完 全 不 會 產 生 閉 塞 干 擾 ; 甚 至 可 以 看 到 這 個 河 川 區 裡 面 不 同 開 創 的 藝 術 區 的 藝 術 形 式 那 藝 術 區 的 藝 術 形 式 我 們 會 說 : 那 裡 因 為 很 漂 亮, 所 以 藝 術 創 作 元 素 非 常 多 元 豐 富 我 們 不 要 用 藝 術 材 料 屬 性 來 看, 也 不 要 從 藝 術 形 式 來 看, 我 們 要 用 對 應 的 課 題 跟 對 應 的 項 目 甚 至, 它 還 談 了 一 個 分 享, 這 個 高 速 公 路 旁 邊 還 成 立 了 一 個 服 務 單 位, 這 個 單 位 半 官 半 民, 為 了 永 續 經 營 這 裡 由 當 地 市 民 成 立 了 一 個 基 金 會, 基 金 會 的 執 行 長 聘 雇 當 地 人 管 理 這 個 咖 啡 小 站, 在 咖 啡 小 站 的 建 築 後 方, 以 每 坪 為 基 數, 闢 建 一 座 切 割 成 28 個 單 位 的 生 態 花 菜 圃 分 租 給 社 區 居 民, 住 民 每 年 繳 交 保 證 金 50 歐 元 納 到 運 作 基 金, 你 可 以 在 這 種 花 種 草 種 春 風, 租 戶 不 但 提 供 自 己 食 用 也 經 常 贈 送 給 親 朋 好 友 甚 至 路 過 的 陌 生 人, 花 圃 成 為 社 區 人 35

37 對 於 自 己 與 土 地 認 同 的 最 好 連 結 劑 土 耳 其 人 會 告 訴 你 : 我 種 的 是 香 草 我 們 傳 統 食 材 裡 面 吃 的 就 是 這 個 香 草, 吃 了 會 養 生 會 健 康, 你 們 回 去 也 可 以 試 試 看! 而 他 的 租 賃 對 面 可 能 就 是 同 樣 淪 為 難 民 土 耳 其 人 的 死 敵 庫 德 族 不 管 你 是 德 國 人 土 耳 其 人 南 斯 拉 夫 人 ; 無 論 是 伊 斯 蘭 教 徒 或 基 督 徒, 但 是 他 們 今 天 共 同 生 活 在 這 裡, 透 過 本 計 畫 在 這 裡 重 新 喚 起 了 一 種 分 享 與 溝 通 這 些 錢 於 取 得 之 後 重 新 奧 援 回 饋 舉 辦 年 度 活 動 於 是 旁 邊 出 現 了 很 多 的 奇 蹟 式 的 開 放 設 備, 它 的 確 負 有 機 能, 可 是 卻 深 具 有 藝 術 的 意 義, 這 些 公 共 藝 術 開 創 出 來, 讓 兩 岸 的 城 市 小 鬼 們 集 體 得 以 在 這 裡 撒 野, 這 場 域 終 於 成 為 他 們 快 樂 玩 樂 的 天 堂 藝 術 家 不 是 說 我 應 該 去 做 些 有 趣 的 玩 具 讓 小 孩 去 玩 就 好, 而 是 他 本 身 的 思 維 和 形 式 (forms) 跟 技 術, 本 質 就 是 屬 於 思 考 與 創 作 的 一 種 這 沒 有 身 段 下 放 的 問 題, 抱 歉! 我 們 應 該 讓 它 擁 有 高 度, 公 共 藝 術 和 公 共 藝 術 家 是 需 有 高 度, 但 是 不 是 那 種 純 粹 至 到 美 術 館 被 看 的 那 種 高 度, 這 種 高 度 是 公 共 藝 術 家 對 自 我 要 求 的 高 度 所 以, 藝 術 是 要 被 要 求 高 度 的, 盡 量 越 高 越 好 但 這 要 如 何 檢 驗 高 度 的 需 要? 藝 術 家, 你 就 下 田 去 吧! 這 是 一 種 要 求, 藝 術 家 本 來 就 要 自 我 要 求 千 萬 不 要 說 我 無 知, 我 就 從 不 犯 錯, 不, 那 你 下 田 也 下 不 夠 啊 你 認 真 的 問 一 個 問 題, 但 問 的 精 不 精 準 呢? 這 是 基 金 會 所 成 立 的, 因 為 它 的 孳 息, 可 以 辦 各 種 活 動 事 項, 所 以 它 的 孳 息 除 了 養 了 其 他 帶 工 的 工 作 人 員 以 外 它 的 孳 息 每 年 都 可 以 在 春 夏 秋 冬 時 辦 各 種 嘉 年 華 會, 尤 其 是 夏 季, 六 月 份 小 孩 子 七 月 份 青 少 年, 八 月 份 全 社 區 的 嘉 年 華, 它 有 不 同 學 習 和 計 畫 (programs), 每 份 program 都 是 泛 一 種 廣 義 的 藝 術 性 參 與 於 是 我 們 瞭 解 到 有 不 同 世 代 的 年 輕 人 如 何 共 襄 盛 舉 參 與 每 一 個 嘉 年 華 我 們 看 到 這 裡 面 不 是 說 於 是 這 地 方 非 常 棒! 德 國 在 辦 一 個 嘉 年 華, 我 們 也 來 學 德 國 學 英 國 於 是 也 賣 了 一 個 藝 術 嘉 年 華 不! 這 是 一 個 形 式 上 的 模 仿, 它 跟 本 案 和 精 神 無 關 我 們 可 以 看 到 一 個 永 續 性 的 基 金 會 會 如 何 談 一 個 嘉 年 華 會 和 營 造?! 所 以 這 樣 回 頭 來 問 另 外 一 個 問 題 : 公 共 藝 術 vs 了 文 化 資 產 和 都 市 更 新, 如 果 是 為 了 再 發 現 文 化 資 產 的 魅 力, 而 選 擇 與 城 市 靈 魂 作 為 對 話 的 公 共 藝 術! 是 要 這 樣 來 談? 還 是 僅 是 政 府 重 大 工 程 百 分 之 一 經 費 下 的 藝 術 典 藏 和 美 化 環 境? 很 抱 歉, 我 是 非 常 反 對 美 化 環 境 這 種 論 法, 因 為 藝 術 家 沒 有 如 此 卑 微 重 新 詮 釋 以 環 境 藝 術 人 文 融 合 的 亞 洲 優 質 化 城 市 所 以 用 一 個 審 慎 的 角 度, 任 何 一 個 大 與 小 的 城 市, 無 論 規 模 你 叫 他 城 市 也 罷 鄉 鎮 也 罷, 小 城 市 如 何 談 一 個 大 未 來? 所 以 它 要 談 的 是 環 境 藝 術 與 人 36

38 文 要 如 何 談? 我 就 簡 單 的 舉 日 本 立 川 市 為 例 子 立 川 市 一 樣 是 有 完 整 的 都 市 計 畫 觀 點, 如 何 選 擇 分 區 及 它 想 要 扮 演 的 角 色? 每 個 節 點 如 何 選 擇? 它 應 該 在 區 位 的 轉 角 出 現 某 種 藝 術? 因 為 它 要 採 取 那 一 種 對 應 環 境, 或 者 親 子 參 與 的 形 式? 我 們 相 信 二 十 年 之 後 它 就 是 過 去 式, 但 是 沒 有 關 係 它 已 經 努 力 過 了 立 川 市 本 來 是 東 京 邊 陲 的 一 個 小 城 市, 就 像 新 莊 三 重 一 樣, 本 來 是 個 邊 緣 化 的 城 市, 但 很 快 它 成 為 快 樂 上 班 族 夢 想 的 樂 園 市 民 坐 捷 運 到 立 川 來 上 班, 人 家 會 說 : 啊! 你 怎 麼 在 立 川 上 班, 太 棒 了! 這 個 地 方 這 麼 好! 所 以 它 完 全 翻 轉 了 我 是 待 在 小 城 市 小 夢 想 裡 的 快 樂 天 堂 我 們 再 同 樣 的 例 子 年 的 大 阪 城 大 阪 城 要 談 是 什 麼 是 城 市 的 精 神?, 他 們 談 : 我 們 應 該 讓 城 市 再 生 吧! 於 是 大 阪 城 計 畫 是 公 共 藝 術 的 政 策 大 阪 城 的 處 理 方 式 是 什 麼?- 決 心 讓 櫻 花 重 新 盛 開 吧! 的 公 共 藝 術 策 略 於 是 從 大 阪 的 河 城 延 伸 到 兩 岸 之 間, 這 個 夢 想 有 無 實 現? 大 家 做 的 很 辛 苦, 勝 敗 未 見, 但 是 它 的 努 力 還 有 一 件 事 情 : 這 是 不 是 幻 想 形 式 的 公 共 藝 術? 這 不 是 討 論 重 點 重 點 是 它 在 思 考 這 個 城 市 如 果 需 要 一 種 比 較 高 的 高 度 來 談 集 體 性 的 問 題, 個 別 的 藝 術 由 藝 術 家 自 行 判 別, 或 是 單 位 自 己 搞 清 楚, 可 是 什 麼 是 在 社 會 最 大 架 構 下, 談 我 們 的 大 未 來 - 我 們 的 城 市? 這 是 另 外 一 種 不 同 層 次 和 位 階 規 模 的 問 題 那 就 是 我 們 要 談 的 : 為 什 麼 城 市 要 建 立 公 共 策 略? 從 大 到 小 的 施 作, 它 為 什 麼 要 有 基 金 會 的 成 立? 它 能 在 掌 控 之 下 來 塑 造 一 個 城 市 市 民 的 集 體 意 志? 當 然 也 有 加 拿 大 的 鄧 肯 鎮 (Duncan), 向 社 群 走 出 的 街 道 美 術 館 這 都 是 一 種 主 張, 你 不 用 問 他 錢 從 那 邊 來, 臺 灣 人 很 奇 怪, 如 果 是 建 築 經 費 1% 比 才 算 是 公 共 藝 術, 不 是 的 話 則 否! 我 們 要 問 一 個 問 題 : 城 市 地 標 是 入 口 意 象, 是 嗎? 不 是! 城 市 地 標 的 座 落 不 管 是 自 己 來 看 待 或 外 人 來 期 待, 它 絕 對 不 是 入 口 意 象 它 是 一 個 認 同 記 憶 性 格 和 精 神, 它 才 能 是 一 個 創 造 力 城 市 如 果 這 城 市 是 有 夢 想, 是 能 夠 讓 藝 術 家 來 實 踐 的, 於 是 很 多 藝 術 家 來 這 裡 定 居, 他 成 為 市 民, 是 一 個 市 民 藝 術 家, 在 這 種 情 況 下, 它 談 的 是 一 個 創 造 力 城 市 所 以 我 們 談 到 城 市, 常 會 以 最 高 城 市 角 度 來 看, 我 們 談 到 的 是 一 個 城 市 的 創 造 力 培 育 器 的 問 題, 所 以 如 果 我 們 要 基 金, 如 果 要 有 一 個 城 市 公 共 藝 術 的 對 策 策 略, 或 者 被 叫 做 政 策, 想 一 想, 你 想 培 育 城 市 成 為 什 麼 樣 力 的 城 市? 37

39 藝 術 介 入 社 區 = 營 造? 城 市 的 發 展 與 農 村 的 再 生 發 展 計 畫 城 市 的 發 展 與 農 村 的 再 生 我 故 意 把 他 放 在 這 兩 個 角 度, 我 們 的 確 應 該 跨 越 所 未 有 過 的 公 共 藝 術, 公 共 藝 術 本 身 解 決 不 了 建 築 環 境 人 才 的 問 題, 所 以 在 歐 洲 及 世 界 其 他 新 興 國 家, 本 來 就 是 在 互 相 協 力 和 支 撐 的, 如 果 本 身 再 不 主 張 協 力 支 撐, 叫 藝 術 家 跨 領 域 去 協 力 支 撐, 那 是 很 荒 謬 的 這 種 情 況 下, 我 把 它 拉 到 另 一 個 部 分 來 看 城 市 和 農 村 的 再 生 發 展 計 畫. 生 態 + 人 文 + 藝 術 這 如 果 是 從 臺 灣 的 角 度 來 看, 最 近 才 通 過 的 農 村 再 生 法, 可 是 在 臺 灣, 我 們 談 的 是 期 待 能 夠 土 地 分 配 能 夠 蓋 農 舍 我 們 應 該 要 談 的 是 這 個 主 張, 而 裡 面 所 應 包 含 是 什 麼? 優 先 於 土 地 的 規 劃 人 材 的 挹 注 與 回 流 應 成 為 第 一 解 決 的 目 標 推 動 生 態 化 與 文 化 化 (ökologische und kulturelle) 的 前 提 下, 開 展 於 第 一 階 段 人 創 與 自 然 的 並 存 條 件 思 考, 而 對 話 的 開 放 課 題 則 必 須 環 繞 真 正 在 具 有 公 眾 性 (publicity) 社 群 創 造 的 基 礎 上, 於 是 除 了 土 地 的 重 新 規 劃 整 理 政 策, 總 體 生 活 聚 落 發 展 計 畫 幾 乎 著 力 於 農 村 住 民 的 安 養 教 育 青 年 人 返 鄉 就 業 ( 發 揮 創 造 力 ) 和 村 莊 竭 盡 消 失 的 記 憶 紋 理 空 間 如 何 重 現 或 打 造 的 推 動 計 畫 這 是 從 1988 年 時, 在 維 也 納 所 開 啟, 歐 洲 各 個 城 市 都 有 的 歐 洲 農 村 發 展 和 鄉 村 重 建 協 會 ARGE (Europäische ARGE Landentwicklung und Dorferneuerung) 非 官 方 組 織 可 以 由 網 路 點 進 去 查 詢 這 個 計 畫 成 果 非 常 豐 碩, 透 過 協 力 之 下, 找 到 很 棒 的 藝 術 家 重 新 去 處 理 譬 如 不 來 梅 小 鎮, 一 個 被 荒 廢 已 久 社 區 入 口 的 一 個 小 小 的 水 井, 把 那 水 井 重 新 用 低 調 但 很 乾 淨 的 方 式 整 理 出 來, 誰 來 幫 忙 剪 綵? 不 是 大 官, 是 社 區 中 的 人 通 通 出 來, 圍 繞 著 水 井 很 高 興 這 水 井 終 於 被 整 理 出 來 了, 並 且 上 了 報 紙 你 說 他 是 在 營 造, 算! 說 藝 術 家 空 間 整 理, 也 算! 但 絕 對 不 是 用 很 奇 怪 的 景 觀 方 式 處 理 於 是, 每 個 城 市 都 是 訊 息 相 通 的, 都 有 同 樣 的 計 畫 公 告 貼 在 村 子 入 口, 寫 著 我 們 要 做 什 麼 事 所 以, 農 村 再 生 計 畫 在 德 國, 首 先 重 視 的 是 如 何 結 合 在 地 藝 術 家, 將 70 年 代 盲 目 城 市 化 過 程, 所 不 當 剷 除 破 壞 或 者 保 存 不 當 的 集 體 文 化 記 憶, 例 如 老 樹 景 觀 舊 橋 樑 水 井 和 噴 泉 等 等 重 新 整 理 與 恢 復, 並 保 有 自 己 的 文 化 詮 釋 因 此, 如 何 打 造 藝 術 場 域? 如 何 讓 藝 術 家 返 鄉? 城 市 也 是 一 個 集 中 單 位, 鄉 村 也 是 一 個 單 位, 應 該 開 創 的 機 制 是 如 何 讓 這 些 藝 術 家, 不 用 集 中 在 城 市 討 生 活, 或 者 集 中 在 當 代 美 術 館, 而 是 應 該 要 進 入 什 麼 空 間 再 利 用 的 地 方 去 從 事 扮 演 駐 站 藝 術 家, 為 什 麼 藝 術 家 會 希 望 駐 站? 因 為 藝 術 家 相 信 大 家 看 得 到 我 38

40 在 這 之 中, 主 要 是 談 創 造 力 的 提 升, 特 別 是 鄉 村 發 展 的 促 產 條 例 中, 尤 其 對 於 創 造 力 的 提 升 有 著 特 別 的 支 援 條 文 : 在 地 藝 術 家 可 以 因 應 自 己 的 創 作 計 畫, 提 出 申 請, 對 城 鎮 文 化 館 的 展 演 活 動 或 創 作 計 畫, 以 個 人 社 團 或 團 體 的 名 義 獲 得 行 政 空 間 和 經 費 上 的 奧 援 藝 術 家 甚 至 可 以 自 行 提 案, 對 於 家 鄉 任 何 一 個 深 具 意 涵 的 空 間, 提 出 創 作 計 畫, 不 需 要 如 同 臺 灣 的 公 共 藝 術 獎 助 條 例 規 定, 非 得 等 到 興 建 公 有 建 築 總 經 費 之 1%, 作 為 購 置 公 共 藝 術 之 興 辦 你 有 意 見, 提 出 來 為 什 麼? 就 像 我 們 論 文 申 辯 一 樣, 告 訴 我 為 什 麼? 然 後 要 怎 麼 做? 通 過 後! 錢 給 你, 你 去 做! 如 此 不 但 創 造 在 地 藝 術 家 的 基 本 就 業 生 存, 提 升 藝 術 家 對 於 自 己 家 鄉 研 究 觀 察 的 細 膩 敏 感 度, 更 可 以 將 農 村 的 美 學 維 繫 在 一 定 的 議 題 和 創 新 上, 社 區 終 究 因 青 年 人 的 存 在 而 延 續, 農 村 也 因 藝 術 家 的 漫 步 跟 關 注, 呈 現 細 膩 的 人 文 美 學 年 輕 藝 術 家 創 作 的 沈 澱 也 因 而 有 機 會, 著 墨 於 家 鄉 課 題 並 積 極 參 與 整 個 歐 洲 的 當 代 藝 術 論 述 所 以 我 們 看 到 歐 洲 藝 術 為 什 麼 那 麼 多 元, 因 為 藝 術 家 他 們 本 來 就 藏 在 不 同 的 城 鄉, 在 做 最 細 膩 末 稍 神 經 的 刺 探 最 後, 鄉 村 美 學 是 在 地 思 考 公 共 藝 術 獎 助 主 要 是 獎 助 關 懷 環 境 美 學 跟 鼓 勵 參 與 形 式 如 何 創 造 生 活 城 市 永 續 的 價 值 和 年 青 藝 術 家 在 地 創 造 的 參 與, 改 變 的 關 鍵, 就 在 於 公 共 藝 術 獎 助 空 間 環 境 美 學 的 目 標, 和 鼓 勵 參 與 的 方 式 所 可 能 產 生 的 結 果, 如 果 不 著 眼 於 經 濟 奧 援 與 環 境 美 化 單 向 課 題 的 突 破, 能 夠 全 盤 地 思 考 農 村 社 區 能 量 蓄 集 的 必 要 方 法, 這 才 能 解 決 人 才 流 失 和 環 境 破 壞 文 化 創 造 力 失 衡 或 喪 失 的 威 脅 這 種 情 況 下, 在 臺 灣, 我 們 會 來 思 考, 公 共 藝 術 基 金 運 作 或 參 與 的 模 式, 我 們 大 家 思 考 一 下 這 個 課 題 會 像 這 樣 的 營 造 嗎 ( 照 片 )? 一 個 聚 落 過 去 我 們 認 為 它 不 美, 於 是 想 像 它 的 未 來, 終 於 翻 新 了, 疤 痕 沒 了 但 美 了 嗎? 你 相 信 美 了 嗎? 我 們 如 果 站 在 文 化 資 產 保 存 的 價 值 立 場, 聚 落 一 定 要 回 到 它 本 來 的 面 貌, 就 像 在 日 本 ; 還 是 應 該 問 : 我 們 要 創 新 啊! 為 什 麼 鄉 村 裡 不 能 享 有 當 代 如 同 在 首 都 臺 北 市 的 美 學? 為 什 麼 不 可 以 擷 取 家 鄉 本 來 的 文 化 顏 色? 這 應 該 不 是 這 樣 的 討 論, 使 我 們 在 各 種 話 語 裡, 包 括 我 們 學 界 之 間, 到 底 對 於 這 種 多 重 命 題 之 間 的 想 像, 隱 藏 著 非 常 大 的 差 距 這 個 壕 溝 跟 差 距, 我 想 盡 我 們 大 家 的 溝 通 努 力 的 秀 出 來 所 以, 城 市 需 要 公 共 藝 術 嗎? 以 公 共 藝 術 作 為 城 市 改 造 運 動 的 契 機, 所 指 的 是 公 共 藝 術 都 市 規 劃 策 略, 僅 是 建 築 工 程 百 分 之 一 經 費 下 的 入 口 39

41 意 象 和 環 境 美 化? 還 是 它 具 有 更 深 遠 其 它 的 開 創 性 目 的 及 其 產 生 的 價 值? 我 想 我 們 給 與 一 個 comma( 逗 點 ), 總 體 推 展 的 城 市 公 共 藝 術 規 劃 策 略 它 們 就 是 只 有 三 個 東 西 :1. 是 否 有 一 個 跨 局 室 新 的 部 門?2. 它 如 何 運 行 在 裡 跟 外 的 組 織?3. 基 金 到 底 要 來 做 什 麼? 謝 謝 熊 : 每 次 辦 論 壇, 時 間 都 不 夠, 所 以 常 常 沒 有 辦 法 讓 大 家 暢 所 欲 言 剛 剛 兩 位 的 討 論 裡 頭, 康 老 師 一 開 始 把 整 個 都 市 架 構 架 出 來, 剛 剛 顏 老 師 也 舉 了 很 多 相 關 的 案 例, 能 夠 讓 我 們 從 中 看 到 在 回 應 剛 剛 康 老 師 提 出 的 一 些 問 題, 關 於 策 略 和 作 為 接 下 來 剩 約 10 分 鐘 左 右 的 時 間 在 座 的 對 我 們 上 午 的 討 論 有 無 問 題? 或 者 剛 剛 漢 老 師 林 老 師 副 縣 長 談 的 內 容 裡 頭, 大 家 有 什 麼 問 題? 請 把 握 最 後 的 10 分 鐘 時 間 張 : 我 講 一 些 臺 東 的 經 驗 現 在 會 在 現 場 的 人 大 概 共 識 都 蠻 高, 但 可 以 整 合 到 何 階 段, 還 需 要 一 段 時 間 晚 近 大 家 都 同 意 基 金 的 方 式 跨 部 門 的 方 式, 一 個 協 調 性 是 需 要 的 但 是 擾 動 能 夠 擾 到 多 高 的 平 臺? 如 果 不 是 過 去 林 盛 豐 這 樣 推, 如 果 不 是 漢 寶 德 在 當 臺 中 自 然 科 學 博 物 館, 大 概 沒 有 辦 法 做 這 樣 的 一 個 抉 擇 下 一 個 戰 場 應 該 是 基 礎 建 設 這 一 塊 我 已 經 在 開 很 多 協 調 會 現 在 看 起 來 藝 術 跟 公 共 建 築 公 共 景 觀, 不 管 是 融 合, 或 公 共 藝 術 進 入 空 間, 幾 乎 已 經 沒 有 問 題 了, 尤 其 在 五 都 但 是 在 下 一 個 的 戰 場 在 基 礎 建 設 部 分, 過 去 所 謂 的 重 點 道 路, 動 不 動 預 算 就 是 建 築 景 觀 4 倍 以 上, 這 個 才 是 關 鍵 但 這 些 公 共 藝 術 可 以 介 入 的 時 間 點 都 已 經 比 較 晚 了, 最 多 能 選 擇 顏 色 燈 光 我 倒 覺 得 這 一 塊 是 更 重 要 的 一 塊, 而 且 在 過 去 的 10 年 裡 面, 還 沒 有 嚴 重 被 擾 動 過 在 交 通 部 公 路 總 局 裡 有 個 景 觀 小 組, 送 到 那 裡 的 案 子, 形 式 都 已 經 定 案 了, 大 概 就 是 顏 色 燈 光, 有 很 多 的 公 共 設 施, 為 了 有 藝 術 性 或 地 方 特 色, 參 考 大 家 要 怎 麼 做, 還 是 加 法 的 公 共 藝 術, 所 以 要 減 法 的 跨 部 會 整 合, 發 動 點 要 在 前 端 晚 近 又 有 農 村 再 生 條 例 還 有 另 外 一 大 塊 是 原 住 民 這 部 分, 在 各 部 落 要 做 所 謂 的 文 化 設 施, 一 直 在 做 加 法, 整 個 在 都 會 裡 面 是 非 常 關 鍵 的 能 夠 做 多 少 不 知 道, 不 過 好 像 都 在 發 生 交 通 部 門 是 比 較 晚 一 點, 然 後 原 住 民 部 會 農 委 會 那 裡 也 是 晚 一 點, 當 然 是 在 純 粹 文 化 的 面 向, 這 一 方 面 我 比 較 樂 觀, 還 有 更 大 的 領 域 需 要 怎 麼 做? 熊 : 謝 謝 張 副 縣 長 只 緣 身 在 此 山 中, 在 張 副 縣 長 說 明 之 後, 在 整 體 政 府 組 織 協 調 機 制 及 法 規 限 制 上, 觀 念 大 家 都 有, 但 在 作 法 上 是 個 關 鍵 另 外 還 有 剩 下 一 點 時 間, 不 曉 得 大 家 對 於 剛 剛 內 容 有 何 評 論? 或 有 什 麼 提 問 的 話, 請 各 位 再 把 握 時 間 40

42 民 眾 1: 早 上 林 老 師 有 講 到 教 育 和 文 化 結 合 我 是 一 個 國 中 生 家 長 我 是 建 議, 因 為 社 區 學 校 附 近 有 很 多 公 共 藝 術, 國 中 有 美 術 課, 是 不 是 可 以 利 用 美 術 課 的 時 間, 請 老 師 帶 學 生 到 附 近 社 區 去 參 觀 公 共 藝 術 像 我 上 次 去 參 加 北 投 公 共 藝 術 導 覽, 到 榮 總 及 護 理 學 院, 看 了 一 些 藝 術 品, 有 些 都 很 不 錯 如 果 說 北 投 區 這 裡, 國 中 生 國 小 高 年 級, 如 果 有 一 個 美 術 課, 有 老 師 帶 他 們 去 認 識 附 近 的 公 共 藝 術, 我 相 信, 每 個 學 生 經 過 那 裡, 還 可 以 向 大 人 介 紹 解 釋 這 樣 也 不 錯 熊 : 謝 謝 您 的 鼓 勵, 公 共 藝 術 導 覽 活 動 也 是 文 化 局 在 這 三 年 在 推 動, 也 是 期 望 讓 市 民 朋 友 藉 由 公 共 藝 術 的 看 來 方 便 認 得 公 共 藝 術, 另 外 一 方 面 也 是 認 識 我 們 的 城 市 其 實 在 城 市 行 動 的 規 律 上 有 固 定 的 模 式, 藉 由 公 共 藝 術 的 導 覽, 還 可 以 讓 我 們 認 得 有 不 同 的 社 區 不 同 的 人, 以 及 後 面 的 故 事 康 : 不 知 道 結 語 要 講 什 麼 其 實 我 剛 剛 在 想, 要 談 比 較 爭 議 性 的 題 目 時, 結 束 時 應 該 談 一 些 溫 馨 的 簡 單 的 小 事 情 可 是 後 來 想 一 想 也 不 簡 單, 在 臺 北 市 這 麼 多 年 的 捷 運 公 共 藝 術, 曾 經 有 個 內 部 評 估, 有 個 承 辦 人 說, 最 成 功 最 受 歡 迎 大 家 認 同 最 高 的 引 起 最 多 回 應 的 反 倒 是 整 個 捷 運 公 共 藝 術 裡 面 花 最 少 錢 的 錢 花 在 買 幾 米 的 版 權, 在 南 港 捷 運 站 的 那 個 地 下 鐵 畫 面 這 還 蠻 詭 異, 這 麼 多 公 共 藝 術 的 承 辦 競 圖 創 意, 這 麼 多 的 作 品, 到 最 後 認 同 度 最 高 的 是 一 個 熟 悉 的 繪 本 這 樣 一 個 暢 銷 繪 本 作 家, 確 實 可 以 利 用 那 個 場 域, 繼 續 行 銷 他 的 書 到 底 幾 米 的 地 下 鐵 公 共 藝 術 是 廣 告? 還 是 公 共 藝 術? 我 們 到 底 利 用 了 這 整 個 車 站 的 站 體 在 幫 幾 米 推 銷 他 的 繪 本? 還 是 說, 我 們 應 該 要 很 高 興, 以 那 麼 低 廉 的 價 錢 買 到 當 時 的 版 權? 我 一 直 為 這 件 事 情 有 點 納 悶 我 們 長 久 以 來 一 直 在 想, 公 共 藝 術 要 怎 麼 推 廣? 當 然 希 望 有 更 多 的 市 民 參 與, 或 對 它 有 一 種 情 感 但 若 因 此 換 來 幾 米 的 繪 本 影 像, 那 這 麼 多 年 的 公 共 藝 術 經 驗 似 乎 都 浪 費 了 有 一 些 在 評 審 階 段 被 認 為 還 蠻 出 色 的 作 品, 也 許 有 一 點 抽 象, 但 在 藝 術 的 表 現 形 式 上 也 達 到 了 一 個 水 準, 卻 不 見 得 容 易 被 接 受 可 能 要 再 問 一 次 我 剛 開 始 提 出 的 一 個 問 題 : 認 同 到 底 怎 麼 一 回 事? 它 有 必 要 進 入 一 個 民 粹 或 迎 合 的 操 作, 甚 至 讓 大 家 用 一 種 近 乎 在 看 廣 告 的 心 情 來 認 同 想 像 公 共 藝 術? 我 不 是 全 然 反 對 地 下 鐵 做 為 一 種 公 共 藝 術 的 型 態, 在 策 略 上 確 實 可 以 有 比 較 多 元 的 作 法 但 這 是 一 個 值 得 不 管 是 政 府, 或 者 文 化 界 藝 術 界 來 思 考 的 問 題 顏 : 我 想 我 給 與 的 小 結 蠻 簡 單 的 公 共 空 間 或 者 一 個 基 地, 或 者 大 一 點 它 叫 一 個 城 市, 我 認 為 它 就 是 一 畝 田 我 們 現 在 有 基 金 了, 就 要 買 點 東 西 於 是 要 決 定 買 什 麼 種 子, 種 在 這 畝 田 上? 我 們 可 能 是 副 縣 長, 可 能 是 執 行 小 組 評 審 委 員, 也 可 能 是 審 議 小 組, 也 可 能 是 那 個 被 邀 請 而 去 的 藝 術 家, 那 就 要 問 : 你 要 在 田 裡 種 下 什 麼 種 子? 一 首 歌, 這 裡 有 一 畝 田, 要 來 種 什 麼? 41

43 用 它 來 種 什 麼? 下 面 怎 麼 唱? 種 桃 種 李 種 春 風 都 可 以 種, 只 要 讓 我 們 臉 上 有 春 風, 就 是 美, 結 束 了! 謝 謝 熊 : 我 想 這 個 感 覺 張 副 縣 長 應 該 最 清 楚 如 果 上 張 副 縣 長 臉 書 的 話, 他 每 天 第 一 張 照 片 就 是 早 安! 臺 東 然 後 就 看 到 有 稻 田 有 海 洋, 也 有 春 風 剛 剛 在 談 都 市, 談 都 市 計 畫, 談 公 共 藝 術 的 話, 其 實 有 很 多 是 結 構 性 制 度 性 外 加 的, 其 實 還 有 更 多 是 在 我 們 生 活 周 邊 的, 不 管 是 自 然 的 環 境 也 好, 人 文 的 環 境 也 好 當 然 我 們 討 論 的 議 題 是 公 共 藝 術, 但 是 在 討 論 的 內 容 和 講 項, 其 實 是 更 未 來 性 的, 就 是 我 們 為 什 麼 要 叫 +-? 加 其 實 加 只 是 一 種 說 法, 其 實 這 還 有 減, 跟 乘 的 除 的 作 法, 但 底 這 些 要 如 何 做? 這 也 是 我 們 在 這 一 天 半 的 論 壇 裡 希 望 能 夠 提 出 來 給 大 家 思 考 討 論 在 今 天 上 午 的 兩 場 裡, 大 家 都 沒 有 給 答 案 大 家 提 了 幾 個 問 題, 因 為 公 共 藝 術 的 問 題 本 來 也 是 公 共 性 的 問 題, 也 就 是 大 家 的 問 題 所 以 未 來 怎 麼 做? 也 不 是 藝 術 家 的 問 題, 也 不 是 任 何 主 事 者 單 一 的 問 題, 這 是 我 們 生 活 在 這 環 境 裡 頭, 每 一 位 市 民, 每 一 位 人 民 都 應 該 能 夠 參 與 提 供 意 見 今 天 上 午 的 論 壇, 我 們 非 常 謝 謝 參 與 的 老 師, 謝 謝 今 天 來 參 與 的 聽 眾 42

44 主 題 三 積 極 的 公 共 藝 術 計 畫 官 方 策 略 與 民 間 創 意 時 間 : 民 國 100 年 10 月 26 日 星 期 三 地 點 : 臺 北 市 立 美 術 館 地 下 樓 視 聽 室 主 持 人 : 臺 北 市 政 府 文 化 局 主 任 秘 書 王 逸 群 ( 以 下 簡 稱 王 ) 帝 門 藝 術 教 育 基 金 會 執 行 長 熊 鵬 翥 ( 以 下 簡 稱 熊 ) 與 談 人 : 賴 香 伶 女 士 / 臺 灣 春 之 文 化 藝 術 基 金 會 執 行 董 事 ( 以 下 簡 稱 賴 ) 胡 朝 聖 先 生 / 視 覺 藝 術 聯 盟 理 事 長 ( 以 下 簡 稱 胡 ) 吳 瑪 悧 女 士 / 國 立 高 雄 師 範 大 學 跨 領 域 藝 術 研 究 所 助 理 教 授 ( 以 下 簡 稱 吳 ) 蘇 瑤 華 女 士 / 臺 北 國 際 藝 術 村 總 監 ( 以 下 簡 稱 蘇 ) 記 錄 內 容 : 熊 : 上 午 我 們 已 經 就 大 方 向, 從 城 市 教 育 生 活 的 面 向 來 談 公 共 藝 術, 下 午 的 第 一 場, 非 常 高 興 邀 請 到 視 覺 藝 術 聯 盟 理 事 長 胡 朝 聖 先 生, 以 及 臺 灣 當 代 藝 術 館 前 任 館 長 賴 香 伶 小 姐, 來 為 我 們 討 論 積 極 的 公 共 藝 術 計 畫 這 個 議 題 今 天 的 主 持 人 是 文 化 局 主 任 秘 書 王 逸 群 先 生 王 : 謝 謝 帝 門 的 熊 執 行 長, 以 及 兩 位 經 驗 十 分 豐 富 的 朝 聖 和 香 伶 文 化 局 非 常 榮 幸 在 今 年 有 這 樣 的 機 會 跟 帝 門 合 作 各 位 今 天 會 來, 相 信 都 是 長 期 在 關 心 公 共 藝 術 的 人, 不 管 是 實 際 的 執 行, 還 是 享 受 參 與 這 幾 年 公 共 藝 術 的 成 果 今 天 上 午, 已 經 從 公 民 美 學 教 育 的 觀 點 公 共 藝 術 規 劃 的 制 度 面 來 探 討 公 共 藝 術 早 上 的 時 間 雖 然 很 短, 但 也 在 不 到 三 個 小 時 的 座 談 和 綜 合 討 論 中, 讓 大 家 有 不 同 面 向 的 心 得 接 下 來 的 時 間, 講 者 們 也 會 帶 來 個 案 分 享 的 精 彩 內 容 賴 : 大 家 好 今 天 很 高 興 在 這 裡 和 朝 聖 及 大 家 聊 聊 關 於 公 共 藝 術 的 種 種 我 因 為 過 去 幾 年 移 居 上 海, 因 而 接 觸 到 部 份 上 海 公 共 藝 術 的 執 行 案 例 今 天 前 來 參 加 論 壇 的 朋 友, 對 於 臺 灣 的 案 例 應 該 都 很 清 楚 臺 灣 公 共 藝 術 執 行 多 年, 從 理 論 到 執 行 層 面 都 有 很 精 彩 的 成 果 與 討 論 所 以 我 今 天 下 午 就 用 一 個 案 例, 來 看 看 上 海 的 公 共 藝 術 規 劃 角 度, 和 我 們 關 注 的 異 同 為 何 在 中 國, 公 共 藝 術 的 設 置 和 推 廣, 是 從 近 年 來 才 開 始 大 力 學 習 和 推 動 大 部 分 的 設 置 案, 其 實 都 還 是 像 在 臺 灣 早 期 開 始 推 動 公 共 藝 術 一 樣, 是 基 地 設 置 作 品 的 概 念, 作 品 形 式 也 比 較 傳 統, 最 常 見 還 是 以 雕 塑 的 空 間 裝 置 等 方 式 進 行 以 下 介 紹 的 是 一 個 比 較 特 殊 的 案 例, 邀 請 藝 術 家 進 駐 社 區, 所 注 重 的 是 社 區 藝 術 的 在 地 實 驗 43

45 中 國 近 年 來 因 為 社 會 政 治 的 逐 步 開 放, 經 濟 遽 速 發 展, 文 化 藝 術 也 開 始 扮 演 起 提 高 人 類 文 明 素 質 和 緩 解 社 會 轉 型 壓 力 的 角 色 從 政 府 到 民 間, 大 力 投 資 博 物 館 音 樂 廳, 或 者 劇 院 等 等 這 些 文 化 建 設 公 共 藝 術 的 規 劃 和 設 置, 也 因 而 伴 隨 著 各 地 區 城 市 的 開 發 和 轉 型, 迅 速 發 展 開 來 同 時 由 於 多 元 國 際 經 驗 的 交 流 和 觀 摩, 對 於 公 共 藝 術 的 探 討, 深 度 和 廣 度 亦 不 斷 在 擴 充 今 天 我 用 上 海 曹 陽 新 村 公 共 藝 術 設 置 案 為 例 這 是 一 個 比 較 特 殊 的 案 例, 歷 時 一 年 的 時 間 完 成, 主 張 主 張 藝 術 必 須 要 和 社 會 結 合 透 過 觀 眾 的 參 與, 才 能 夠 彰 顯 作 品 本 身 的 意 義 首 先 我 介 紹 一 下 基 地 上 海 曹 陽 社 區 位 於 上 海 市 西 北 部 的 普 陀 區, 是 個 很 特 別 的 社 區 它 的 重 要 性 在 於 它 是 20 世 紀 建 於 1951~52 年 之 間, 由 解 放 後 人 民 政 府 所 興 辦, 全 中 國 的 第 一 個 工 人 新 村, 是 為 了 獎 勵 那 些 對 於 國 家 與 社 會 有 重 要 貢 獻 的 勞 動 階 級 工 人 當 時 的 居 民 都 是 那 時 所 謂 的 優 秀 工 人 與 勞 動 楷 模, 居 住 在 這 裡 代 表 著 一 種 殊 榮 整 個 社 區 佔 地 大 約 180 公 頃,, 現 有 逾 七 百 棟 住 宅 樓 房, 居 民 約 萬 戶, 裡 面 有 幾 個 大 型 公 園, 許 多 事 業 和 企 業 單 位 學 校 醫 院 等 機 構 現 在 我 們 看 一 下 右 邊 上 面 的 圖 ( 投 影 片 ), 是 曹 陽 新 村 早 年 興 建 完 成 的 樣 子 左 邊 上 面 下 面 的 圖 是 目 前 的 樣 子, 一 排 排 的 居 住 樓 外, 中 間 也 有 散 落 一 些 新 蓋 的 一 些 高 樓 ( 投 影 片 ) 這 裡 有 幾 張 照 片, 讓 大 家 對 於 基 地 的 歷 史 和 人 文 有 一 點 感 覺 看 看 在 那 個 年 代 所 謂 的 楷 模 居 民 這 些 是 網 路 上 介 紹 曹 陽 新 村 的 照 片 例 如 外 賓 在 參 觀 曹 陽 新 村 的 景 象, 當 時 所 謂 的 模 範 家 庭 照 片, 以 及 居 民 在 曹 陽 新 村 內 活 動 的 生 活 照 等 等 這 張 比 較 有 趣, 是 去 年 他 們 慶 祝 改 革 開 放 60 周 年, 為 第 一 代 入 住 居 民 辦 的 很 重 要 表 揚 大 會 看 看 那 時 的 居 民, 現 在 已 經 是 頭 髮 花 白 的 老 人 左 邊 這 兩 個 很 開 心 很 激 動 的 老 太 太, 就 是 在 跟 記 者 解 釋, 當 年 他 們 居 住 在 這 裡 時 的 盛 況 這 項 公 共 藝 術 計 畫 是 由 政 府 邀 請 上 海 大 學 美 術 學 院 來 主 辦, 活 動 基 地 擴 延 到 整 個 新 村 並 邀 請 了 美 國 羅 德 島 藝 術 學 院 英 國 金 士 頓 大 學 藝 術 學 院, 還 有 日 本 大 阪 藝 術 大 學 國 際 師 生 團 隊, 這 是 一 個 結 合 教 學 和 所 謂 的 公 共 藝 術 行 動 的 大 型 計 畫 他 們 希 望, 第 一, 將 對 於 歷 史 的 認 知 進 行 轉 化, 並 以 藝 術 的 方 式 來 詮 釋 第 二, 他 們 很 重 視 結 合 藝 術 與 生 活, 如 何 將 藝 術 帶 入 社 區 第 三, 他 們 也 希 望 能 夠 透 過 國 際 合 作, 和 歐 美 日 本 的 學 校 師 生 合 作, 將 藝 術 教 育 轉 化 為 藝 術 44

46 行 動 這 個 案 子 的 策 展 人 是 現 在 伯 明 罕 IKON 美 術 館 館 長 喬 納 森. 沃 特 肯 斯 (Jonathan Watkins), 還 有 日 本 一 個 設 計 師 廣 川 啟 智 共 同 參 與 對 於 這 些 進 駐 的 國 際 師 生 以 及 藝 術 家 而 言, 最 大 的 挑 戰 是 如 何 面 對 這 個 承 載 特 殊 歷 史 淵 源 的 社 區, 進 行 藝 術 的 創 作 思 考 第 二 個 挑 戰 是 如 何 與 社 區 居 民 做 到 真 正 的 溝 通, 選 擇 雙 方 具 有 共 識 的 基 地 進 行 作 品 設 置 最 後 他 們 更 希 望 藉 由 這 個 公 共 藝 術 設 置 案 的 合 作, 讓 藝 術 家 觀 察 並 體 驗 到 社 區 獨 特 的 人 文 以 及 地 理 環 境 對 藝 術 家 而 言, 這 也 是 一 個 學 習 的 機 會 這 次 活 動 規 模 較 大, 集 合 了 空 間 裝 置 新 媒 體 藝 術, 以 及 繪 畫 雕 塑 音 樂 戲 劇 等 多 種 藝 術 表 現 形 式 我 挑 了 以 下 五 件 作 品, 來 看 社 區 和 藝 術 之 間 公 共 藝 術 進 駐 到 社 區, 藝 術 家 和 居 民 如 何 看 待 過 程 與 結 果 第 一 件 是 學 生 藝 術 家 敖 國 興 的 作 品, 他 是 拍 一 部 影 片 尋 找 曹 楊 一 個 外 國 人 尋 找 勞 模 的 故 事, 題 材 似 乎 有 些 八 股, 事 實 上 這 個 創 作 的 過 程 非 常 重 要, 形 成 了 作 品 的 主 體 藝 術 家 採 用 影 像 記 錄 的 方 法, 設 定 到 中 國 旅 遊 的 外 國 青 年 作 為 男 主 角, 以 其 視 點 觀 察 中 國 歷 史 上 第 一 個 工 人 新 村 的 建 造 及 居 住 的 生 活 並 在 裡 面 進 行 田 野 調 查, 就 是 他 所 謂 的 尋 寶, 希 望 尋 找 的 是 有 異 於 一 般 媒 體 報 導 的 內 容 在 畫 面 上 看 到 很 多 斑 駁 的 牆 壁 年 久 失 修 的 房 屋, 以 及 雞 皮 鶴 髮 的 老 人 娓 娓 道 來 他 們 的 生 命 故 事 作 品 裡 雖 呈 現 出 十 分 簡 陋 的 居 住 環 境, 但 還 看 得 到 曹 楊 人 的 熱 情, 以 及 一 種 直 樸 卻 悠 閒 的 氣 度 雖 然 已 經 歷 了 時 代 的 遽 變, 他 們 到 現 在 還 是 具 有 很 強 的 社 會 責 任 感 在 拍 攝 作 品 的 過 程 中, 藝 術 家 必 須 進 行 很 多 訪 談, 村 民 們 藉 由 回 溯 生 命 經 驗 也 不 斷 的 拾 回 當 年 的 榮 光, 重 新 燃 起 對 於 生 活 的 信 心 另 一 件 作 品 是 加 拿 大 藝 術 家 Shelagh Keeley 的 公 共 空 間 的 繪 畫 表 達 這 件 作 品 是 用 金 色 的 顏 料 填 充 在 剝 落 的 牆 壁 和 壁 面 隙 縫 裡 那 是 在 曹 陽 村 的 公 園 涼 亭 與 茶 室, 很 多 老 人 在 那 裡 下 棋 賞 鳥, 品 的 靈 感 來 自 於 記 錄 生 活 的 軌 跡, 藝 術 家 由 其 中 與 繪 畫 寫 作 建 築 創 作 進 行 聯 想 他 表 示 看 到 涼 亭 中 有 很 多 痕 跡, 譬 如 說 有 居 民 的 塗 鴉 腳 印 足 跡, 或 是 壁 面 的 刮 痕 建 築 體 的 裂 縫 等 等, 這 些 印 記 呈 現 出 豐 富 的 生 活 痕 跡 藝 術 家 運 用 一 種 象 徵 榮 光 和 榮 耀 的 金 色 顏 料 填 充 到 牆 上 的 痕 跡 與 裂 縫 裡, 藉 此 建 構 出 所 謂 的 歷 史 和 記 憶 之 牆 這 也 是 經 由 長 時 間 和 居 民 互 動 所 完 成 的 作 品 在 創 作 初 期, 居 民 只 作 為 被 動 的 旁 觀 者, 以 為 這 位 女 性 藝 術 家 是 修 補 牆 壁 的 工 人, 並 不 了 解 這 就 是 藝 術 的 創 作 甚 至 他 們 也 懷 疑 : 這 樣 就 是 藝 術 創 作 嗎? 那 誰 不 可 以 是 藝 術 家? 隨 著 創 作 活 動 的 展 開, 居 民 和 藝 術 家 的 互 動 交 流 日 趨 頻 繁 和 深 入 ; 他 們 的 參 與 帶 給 藝 術 家 更 具 體 和 多 樣 的 訊 息 豐 富 的 創 作 能 量 和 靈 感 同 時 居 民 也 對 創 作 的 認 知 逐 漸 改 變 他 們 會 時 常 回 到 這 些 斑 駁 45

47 的 牆 壁 的 作 品 前 面, 去 回 想 曾 經 在 這 裡 發 生 的 事 件 與 活 動,, 重 溫 原 本 已 經 失 落 的 記 憶 第 三 件 作 品 是 另 外 一 位 中 國 藝 術 家 肖 敏 作 品 此 處 的 生 活 曹 楊 新 村 化 石 展 示, 我 覺 得 這 個 作 品 非 常 有 趣 她 的 構 想 取 材 自 曹 楊 新 村 老 居 民 家 庭 生 活 所 使 用 的 日 用 品 她 結 合 水 泥 以 及 一 些 綜 合 性 材 料, 透 過 材 料 的 轉 換, 以 及 形 式 的 再 現, 這 些 家 居 日 用 品 最 終 以 化 石 的 質 地 呈 現, 並 將 曹 楊 新 村 的 生 活 場 景 從 現 實 中 抽 離 出 來 因 此, 熟 悉 的 日 常 生 活 空 間 和 事 物 出 現 了 陌 生 化 的 特 質, 就 好 像 我 們 看 到 凝 結 在 時 空 中 的, 屬 於 曹 楊 新 村 片 段 的 記 憶, 看 得 到 的 我 們 對 照 作 品 與 歷 史 照 片 的 影 像 之 後, 看 得 到 藝 術 家 的 靈 感 就 是 發 想 自 塵 封 的 老 照 片, 這 樣 的 家 庭 擺 設 到 現 代 還 存 在 很 多 曹 楊 新 村 的 居 屋 裡 面 這 些 作 品 引 起 了 極 大 的 迴 響, 熱 水 瓶 電 視 一 臺 縫 衣 機 等 等, 這 是 當 年 所 謂 勞 動 楷 模 家 庭 的 基 本 配 備 由 於 當 初 入 住 的 第 一 代 住 民 大 致 是 30 歲 左 右 的 社 會 楷 模, 對 這 個 社 區 有 極 大 的 認 同 感 這 件 作 品 的 完 成 啟 動 了 一 個 觸 媒, 讓 老 的 居 民 和 新 的 移 民 能 夠 共 同 去 分 享 這 個 新 村 特 別 的 歷 史 記 憶 在 圖 片 上 我 們 看 到 這 些 都 是 來 自 於 居 民 家 裡 家 具 的 擺 設 我 們 同 時 可 以 看 到 展 覽 現 場, 觀 眾 在 觀 看 大 型 裝 置 同 時, 這 樣 的 創 作 裝 置 放 在 社 區 的 現 場 環 境 裡, 和 社 區 現 有 的 房 舍 並 置, 一 個 是 現 實 的 當 下, 一 個 是 記 憶 的 過 去, 兩 相 對 照, 很 有 趣 下 一 個 作 品 是 中 國 藝 術 家 章 莉 莉 的 作 品 新 時 代 城 市 公 共 導 向 藝 術 看 到 這 個 作 品, 就 知 道 靈 感 來 自 於 中 國 的 樣 板 戲 它 的 構 想 的 確 是 來 自 於 曹 楊 新 村 建 設 發 展 和 中 國 近 代 歷 史 的 關 聯 由 於 我 們 剛 剛 提 到 曹 楊 新 村 曾 經 是 模 範 勞 動 工 人 所 居 住 的 社 區 他 們 作 為 新 中 國 的 楷 模, 是 所 謂 的 時 代 社 會 精 神 指 標 所 以 藝 術 家 章 莉 莉 運 用 當 時 所 流 行 的 樣 板 戲 紅 色 娘 子 軍, 與 曹 陽 新 村 的 歷 史 淵 源 進 行 連 結, 製 作 一 系 列 社 區 的 引 導 系 統, 散 布 在 曹 楊 新 村 內 紅 色 娘 子 軍 是 文 化 大 革 命 期 間 最 重 要 的 樣 板 劇 目, 當 時 曾 有 演 出 三 千 場, 歷 久 不 衰 的 盛 況, 代 表 了 那 時 候 中 國 人 的 集 體 記 憶 藝 術 家 將 把 這 項 特 殊 的 文 化 記 憶 和 建 設 曹 楊 新 村 的 時 代 背 景 聯 合 在 一 起 以 具 有 政 治 與 社 會 象 徵 的 符 號 跟 地 方 的 歷 史 淵 源 結 合, 並 透 過 雕 塑 與 空 間 裝 置 的 方 式 與 社 區 通 道 等 公 共 空 間 中 展 出 我 們 也 到 藝 術 家 所 提 供 的 創 作 模 型 以 及 個 設 計 圖 稿, 可 以 看 得 到 她 希 望 創 作 一 種 造 型 簡 單 如 剪 紙 般 的 薄 片 雕 塑, 放 置 在 村 裡 重 要 的 角 落 作 為 導 引 指 標, 像 是 路 標 旗 幟 一 般 接 下 來 所 介 紹 的 是 荷 蘭 藝 術 家 Marjolijn Dijkman 的 作 品, 名 稱 為 曹 楊 夢 想 被 單 文 化 這 位 藝 術 家 在 上 海 居 住 了 一 段 時 間 進 行 實 地 研 究, 花 費 了 好 幾 個 月 的 時 間, 結 合 曹 楊 新 村 400 多 位 民 眾 共 同 完 成 創 作 他 的 創 作 靈 感 來 自 於 居 住 上 海 時 所 觀 察 到 的 城 市 景 觀 : 其 一 為 每 天 掛 曬 在 房 舍 巷 弄 之 間 的 各 式 內 衣 褲 床 單 等 衣 物 ; 還 有 就 是 同 樣 遍 布 在 大 街 小 巷 的 政 治 或 社 會 口 號 標 46

48 語 我 們 可 以 了 解 到 被 單 富 含 一 種 私 密 的 個 人 的, 或 是 非 現 實 的, 夢 想 的 象 徵 意 涵 ; 它 對 照 著 充 斥 於 大 街 小 巷 看 到 的 代 表 著 集 體 意 志 國 家 政 令 的 口 號 標 與 藝 術 家 選 取 這 兩 個 完 全 不 一 樣 的 創 作 元 素, 期 待 能 夠 探 討 這 兩 者 之 間 對 居 民 的 意 義 為 何? 和 他 們 的 切 身 關 係 為 何? 居 民 對 於 未 來 到 底 有 何 屬 於 個 人 的 期 待 和 願 景? 由 於 這 個 活 動 是 配 合 2010 年 上 海 世 博 會 所 舉 辦 的 所 以, 他 更 想 要 探 討 世 博 的 口 號 城 市 讓 生 活 更 美 好 對 於 小 老 百 姓 的 真 實 意 義 為 何? 和 這 些 口 號 有 沒 有 關 係? 因 此, 藝 術 家 鼓 勵 居 民 把 自 己 的 個 人 夢 想 縫 製 在 自 家 的 床 單 上, 嘗 試 表 達 屬 於 居 民 的 個 人 夢 想 他 動 員 了 400 多 位 居 民 一 起 工 作, 忙 了 幾 個 月 的 時 間, 如 圖 像 上 所 看 到 的 老 婆 婆 將 她 的 夢 想 及 她 的 聲 音 繡 在 被 單 上 面, 並 且 如 常 的 吊 掛 出 來 但 很 有 趣 的 是 我 們 看 到, 掛 出 來 的 這 些 被 單 上 面 所 缝 繡 的 文 字, 如 我 們 希 望 曹 楊 更 美 好 社 區 管 理 更 人 性 化 停 車 的 地 方 多 一 點, 這 些 他 們 對 於 公 共 事 務 的 想 法, 甚 至 很 多 居 民 更 將 國 家 的 宣 傳 教 條 就 直 接 抄 錄 上 去, 譬 如 這 件 就 是 世 博 的 口 號, 另 外 我 們 也 看 到 很 多 做 文 明 人 社 區 為 居 民 等 標 語 在 被 單 上 這 項 計 畫 得 到 許 多 居 民 的 參 與, 活 動 規 模 盛 大 但 卻 被 藝 術 家 視 為 失 敗 的 創 作 由 於 藝 術 家 希 望 作 品 成 為 聆 聽 居 民 個 人 的 聲 音 的 载 體, 然 而 縫 製 在 床 單 上, 展 示 在 公 共 空 間 的, 幾 乎 全 為 官 方 標 語, 這 種 只 有 集 體, 沒 有 個 人 的 現 象, 讓 藝 術 家 曾 經 一 度 想 中 止 計 畫 藝 術 家 原 本 期 待 扮 演 個 媒 介 的 角 色, 發 揮 催 化 剤 的 作 用, 希 望 能 夠 透 過 藝 術 來 鼓 勵 民 眾 參 與 以 及 表 達, 願 意 分 享 個 人 的 想 法 此 項 計 畫 的 轉 變 讓 藝 術 家 了 解 到 中 國 社 會 的 真 實 狀 況 ; 民 眾 不 願 也 怯 於 將 自 我 的 想 法 或 聲 音 展 現 在 公 共 場 域 中 對 於 藝 術 家 而 言, 這 是 一 個 學 習 和 認 識 中 國 社 會 現 實 的 過 程 最 後 藝 術 家 還 是 勉 力 完 成 創 作, 轉 化 原 初 構 想, 讓 作 品 成 為 鼓 勵 大 家 參 與 和 關 心 社 區 公 共 事 務 的 平 臺 我 們 可 以 看 到 這 個 展 覽 有 許 多 藝 術 家 參 展, 最 後 也 在 社 區 的 空 間 裡 以 展 覽 呈 現 展 覽 名 稱 為 Everything changes, 萬 事 皆 可 變 這 裡 指 的 不 僅 是 社 區 的 變 遷, 還 包 括 更 大 的 時 代 與 社 會 的 現 實 層 面 這 是 開 幕 式 的 照 片 紀 錄 此 外, 參 與 這 項 計 畫 的 三 個 不 同 國 家 城 市 的 師 生 也 同 時 為 曹 楊 村 這 個 老 舊 的 社 區 進 行 與 建 築 改 造 或 室 內 裝 修 相 關 的 設 計, 並 提 供 改 造 社 區 的 建 議 方 案 各 位 在 圖 像 上 看 到 的 模 型 即 是 他 們 建 議 透 過 都 市 規 劃 的 視 角, 改 善 這 裡 人 的 生 活 環 境 和 品 質 最 後, 這 項 以 社 區 行 動 作 為 基 調 的 公 共 藝 術 活 動 也 舉 辦 了 一 系 列 的 講 座, 討 論 的 藝 術 與 民 眾, 與 公 共 空 間 的 相 關 議 題 例 如 : 誰 是 藝 術 的 主 人? 藝 術 家 的 角 色 為 何? 藝 術 公 眾 位 置 在 那 裡? 藝 術 是 否 高 於 生 活? 公 共 與 藝 術 之 間 的 關 聯 是 什 麼? 要 如 何 妥 協? 公 共 藝 術 活 動 對 於 地 區 會 產 生 什 麼 樣 的 意 義? 如 何 成 為 藝 術 與 設 計 中 新 的 觀 察 取 向? 當 然 後 面 還 有 談 47

49 到 未 來 藝 術 品 管 理 的 問 題 我 節 錄 了 參 與 活 動 的 藝 術 家 和 策 展 人 的 一 段 討 論 文 字 作 為 此 項 案 例 介 紹 的 結 尾 一 件 成 功 的 公 共 藝 術 作 品 絕 不 僅 是 完 成 於 藝 術 家 的 手 中, 我 們 也 不 能 單 獨 孤 立 的 評 價 作 品 的 好 壞, 因 為 公 共 藝 術 最 重 要 的 是 它 的 公 共 性, 必 須 把 作 品 放 在 人 群 中 來 對 照, 只 有 存 在 於 人 群 中 的 作 品 才 是 完 整 的 公 共 藝 術 作 品 成 功 的 公 共 藝 術 作 品 也 絕 不 僅 僅 是 對 環 境 的 美 化 和 對 審 美 趣 味 的 培 養, 更 是 對 社 會 生 活 意 義 的 思 考 和 表 達 謝 謝 大 家 王 : 謝 謝 香 伶 館 長, 從 公 共 藝 術 作 為 社 會 不 同 層 次 的 改 造 也 好, 還 是 喚 醒 藝 術 家 的 藝 術 自 覺, 或 從 在 地 居 民 的 生 活 點 滴 出 發, 帶 給 了 我 們 一 個 不 算 陌 生 的 介 紹 臺 灣 在 社 區 營 造 的 頭 幾 年, 公 共 藝 術 介 入 社 區 發 展 的 過 程 中, 肯 定 有 過 一 些 感 動 我 想, 這 個 案 子 發 生 在 2008 年,2008 年 的 上 海 為 了 2010 年 的 世 博 而 有 這 樣 的 計 畫 大 家 可 以 想 想 看,2008 年 的 臺 北 市 公 共 藝 術 給 了 大 家 什 麼 樣 的 深 刻 印 象 或 感 動? 在 待 會 和 大 家 溝 通 想 法 之 前, 先 請 朝 聖 帶 給 大 家 更 精 彩 的 介 紹 胡 : 大 家 好 接 到 這 個 題 目 時, 其 實 我 就 在 思 考, 對 主 辦 單 位 提 出 的 積 極 的 公 共 藝 術 計 畫 做 些 回 應 我 想, 既 然 是 講 積 極, 就 是 表 示 現 行 執 行 的 一 些 法 律, 相 對 是 比 較 消 極 所 以, 我 想 先 提 一 些 現 行 法 律 的 困 境, 再 針 對 這 些 困 境, 提 出 比 較 積 極 性 的 公 共 藝 術 計 畫 或 建 議 我 想 這 也 是 臺 北 市 政 府 為 何 在 2005 年 設 置 公 共 藝 術 基 金 的 重 要 原 因 之 一 當 然 我 還 是 認 為 公 共 藝 術 基 金 有 非 常 多 的 問 題, 包 括 它 的 執 行 方 式 既 然 要 討 論 到 積 極, 我 就 先 針 對 現 行 法 律 的 個 人 觀 察 來 談 第 一 是 公 共 藝 術 執 行 在 臺 灣 也 將 近 20 年 了, 到 目 前 為 止, 聽 到 批 評 的 聲 音 越 來 越 多 越 來 越 多 的 原 因 : a. 我 們 認 為 理 想 的 藝 術 家 難 尋 法 一 旦 變 成 法 律 時, 很 多 藝 術 家 不 願 去 面 對 這 樣 的 事 情 或 者 是 說, 對 於 標 案 這 件 事, 很 多 我 們 認 為 理 想 的 藝 術 家, 基 本 上 可 以 推 薦 的 藝 術 家, 不 願 意 去 參 加 公 共 藝 術, 導 致 公 共 藝 術, 到 最 後 留 下 來 的, 雷 同 性 很 高, 不 是 石 頭 就 是 金 屬 對 於 公 共 藝 術 的 想 像, 反 而 陷 入 僵 化 難 以 變 動 的 法 律 中 b. 僵 化 的 法 令 條 文 雖 然 很 多 專 家 學 者 在 執 行 修 正 相 關 法 律, 但 修 正 的 結 果 看 起 來 並 沒 有 更 理 想, 目 前 這 些 法 律 條 文 還 在 繼 續 僵 化 中, 所 以 這 怎 麼 辦? 怎 麼 可 以 尋 找 到 理 想 的 藝 術 家? c. 作 品 條 件 的 限 制 ( 媚 俗 保 守 安 全 雷 同 ) 當 然, 我 們 也 不 是 說, 非 得 要 藝 術 領 域 的 人 才 能 參 與 公 共 藝 術 只 是 在 現 行 將 化 的 條 文 情 況 下, 只 48

50 會 吸 引 越 來 越 多 在 專 業 領 域 及 藝 術 的 培 養 上 以 及 造 型 能 力 上 對 於 公 共 藝 術 本 身 的 民 主 化 及 背 後 的 公 共 性, 只 想 接 案 子 賺 錢 沒 太 多 的 經 驗 或 思 考 的 人 參 與 所 以 在 執 行 上, 我 們 認 為 公 共 藝 術 的 呈 現 上 只 會 有 越 來 越 多 媚 俗 的 作 品 產 生 ; 這 些 藝 術 作 品 多 是 在 色 彩 上 追 尋, 從 紅 橙 黃 綠 藍 靛 紫 裡 面 去 找 顏 色 造 型 大 部 分 都 是 比 較 抽 象 化, 因 為 抽 象 比 較 安 全 具 象 的 作 品, 我 相 信 在 座 很 多 專 家 學 者 都 做 過 評 審, 常 常 說 這 些 作 品 長 得 像 阿 飄, 阿 飄 現 在 已 經 變 成 扼 殺 公 共 藝 術 最 大 的 殺 手, 所 以 每 次 只 要 一 有 人 出 來 說 像 阿 飄, 媒 體 馬 上 就 報 導 阿 飄, 大 家 就 覺 得 很 恐 怖 現 在 這 種 很 奇 怪 的 文 化 禁 忌 變 成 無 限 放 大, 讓 藝 術 品 的 呈 現 不 斷 後 退 萎 縮 因 此 在 造 型 上 色 彩 上 審 美 上 都 越 來 越 媚 俗 曾 有 一 個 藝 術 家 告 訴 我, 他 在 做 評 審 時, 其 中 一 個 評 審 主 席 跳 出 來 講, 現 在 藝 術 家 都 是 工 頭, 評 審 才 是 藝 術 家 評 審 權 力 無 限 上 綱, 他 們 現 在 變 成 了 藝 術 家, 指 導 很 多 藝 術 家 來 做 作 品 這 些 事 情 讓 我 覺 得 非 常 不 可 思 議 包 括 我 自 己 在 內, 也 在 不 斷 自 我 反 省, 怎 麼 樣 把 藝 術 的 創 作 更 開 放, 給 藝 術 家 更 多 自 由 考 慮 到 安 全 方 面, 很 多 委 員 會 說 : 啊! 這 作 品 在 河 旁 邊, 那 人 會 不 會 掉 下 去? 我 就 說 : 就 算 掉 下 去, 也 不 會 因 為 是 作 品 的 原 故 掉 到 河 裡 面 那 麼 西 湖 或 日 月 潭 是 不 是 要 全 部 圍 起 圍 欄 呢? 在 臺 灣, 因 為 太 害 怕 被 別 人 告, 而 造 成 很 多 案 子 的 執 行 綁 東 綁 西 的 ; 當 然 民 眾 的 道 德 涵 養, 也 該 同 時 被 檢 驗 或 再 教 育, 而 不 是 聚 焦 在 公 共 藝 術 作 品 應 該 凹 一 塊, 或 突 一 部 分, 會 不 會 撞 到? 永 遠 在 這 上 面 打 轉, 公 共 藝 術 怎 麼 會 進 步? 當 然, 還 有 作 品 的 雷 同 性, 很 多 公 共 藝 術 為 了 要 求 安 全, 為 了 不 要 有 太 多 的 問 題, 選 擇 在 造 型 材 質 和 議 題 最 為 安 全 的 作 品 出 來, 所 以 每 年 的 公 共 藝 術 年 鑑, 拿 出 來 的 公 共 藝 術 作 品 老 是 這 樣, 我 們 大 家 心 知 肚 明 但 這 是 我 們 要 的 公 共 藝 術 作 品 嗎? 我 認 為, 在 現 實 條 件 上 的 各 種 限 制, 讓 藝 術 家 很 難 去 發 展 而 這 是 一 個 結 構 性 的 問 題 d. 宣 傳 效 果 未 彰 ( 認 知 議 題 ) 公 共 藝 術 在 做 出 來 之 後, 臺 北 市 政 府 在 這 幾 年 做 了 很 多 宣 傳, 比 方 說 這 兩 年 做 的 導 覽 活 動, 我 自 己 就 帶 過 了 兩 場, 許 多 退 休 教 師 們 參 加, 他 們 會 跑 過 來 說 : 從 來 不 知 道 臺 北 有 這 麼 多 公 共 藝 術? 公 共 藝 術 強 調 公 共 化 民 主 化, 為 什 麼 在 宣 傳 活 動 做 得 這 麼 少? 我 覺 得, 做 得 不 夠 積 極 再 來 回 到 公 共 藝 術 本 身, 不 管 是 臨 時 或 是 永 久 的 展 覽 時, 我 自 己 也 常 反 省 : 藝 術 的 目 的 到 底 是 什 麼? 如 果 只 是 在 美 化, 在 審 美 上 追 尋 的 話, 這 些 藝 術 作 品 到 底 能 不 能 帶 領 社 會 大 眾, 引 起 一 些 改 變? 當 然 這 些 改 變 是 枝 微 細 節 的 幽 微 的 小 小 的 在 議 題 上 的 討 論, 以 目 前 公 共 藝 術 的 現 況, 都 很 少 被 談 到 很 多 討 論 到 的 民 主 化 導 覽 模 型 展 示 等, 都 是 非 常 形 式 化 虛 假, 都 只 是 為 了 交 差 大 部 分 的 藝 術 家 也 都 知 道 這 事 情, 只 是 大 家 都 睜 一 隻 眼 閉 一 隻 眼 49

51 e. 維 護 保 養 問 題 嚴 重 當 然 在 現 行 法 律 中, 維 護 管 理 問 題 越 來 越 嚴 重 臺 灣 過 去 十 幾 二 十 年 來, 流 浪 狗 的 問 題 很 嚴 重, 公 共 藝 術 何 嘗 不 是? 我 們 花 了 那 麼 多 錢 做 公 共 藝 術, 很 多 作 品 就 躲 在 一 個 奇 怪 的 角 落, 我 們 也 不 知 道 到 底 有 沒 有 在 進 行 維 護? 這 不 僅 是 臺 北 市 的 問 題, 也 是 全 國 公 共 藝 術 的 問 題 : 生 而 不 養 這 也 是 大 家 常 討 論 的 問 題, 公 共 藝 術 作 品 出 來 後, 它 的 維 護 到 底 該 如 何 進 行? 我 覺 得 這 對 於 興 辦 機 關 而 言 是 非 常 重 要 的, 你 會 花 錢 來 做 建 築 的 打 掃 整 修, 那 公 共 藝 術 為 何 不 做 這 方 面 的 修 護? 我 想 這 是 在 現 行 法 律 中 需 要 加 強 的 地 方 我 知 道 有 很 多 機 構 在 做, 但 是 興 辦 單 位 的 維 護 管 理 還 是 不 夠 積 極 f. 作 品 越 來 越 多 我 覺 得 這 是 個 越 來 越 嚴 重 的 問 題, 作 品 越 來 越 多, 怎 麼 辦? 當 然 公 共 藝 術 源 初 的 想 法 有 其 時 代 的 意 義 與 積 極 性, 即 使 它 對 於 整 個 社 區 的 美 化 對 於 藝 術 的 教 育 推 廣 對 於 藝 術 家 參 與 公 共 事 務 等 等, 都 有 它 的 正 面 性 但 是 當 作 品 越 來 越 多 的 時 候, 外 界 給 公 共 藝 術 很 多 壓 力, 他 們 覺 得 公 共 藝 術 可 以 美 化 這 個 社 區, 好 像 把 所 有 的 責 任 都 推 在 藝 術 家 的 身 上, 那 城 市 的 規 劃 呢? 建 築 的 美 醜 呢? 商 業 看 板 等 等, 對 於 整 個 環 境 的 規 劃 有 沒 有 做 一 體 的 思 考? 我 認 為 這 在 現 行 法 律 上, 是 非 常 不 積 極 的 一 面 所 以, 我 相 信 為 什 麼 在 2005 年 會 有 公 共 藝 術 基 金 的 成 立, 也 是 現 行 法 令 無 法 鬆 綁 所 提 出 的 一 種 規 避 所 謂 的 積 極 態 度 像 現 在 臺 北 市 政 府 文 化 局 做 的 基 金, 我 認 為 還 是 不 夠 積 極, 屬 於 半 積 極 半 被 動 當 然 這 在 臺 灣 的 現 行 法 律 當 中, 已 經 做 到 比 較 前 面 了 比 方 我 手 上 的 資 料, 從 98 年 到 99 年, 也 辦 了 很 多 公 共 藝 術 的 計 畫, 包 含 燈 節, 但 燈 節 我 覺 得 只 是 錦 上 添 花, 我 相 信 市 政 府 是 藉 由 燈 節, 在 執 行 上 摻 入 一 些 公 共 藝 術 的 計 畫 還 有 一 些 包 含 信 義 道 路 一 些 公 共 藝 術 推 廣 研 習, 從 97 年 到 99 年 到 今 年, 推 廣 的 部 分 也 都 有 進 行 ; 還 包 括 一 些 公 共 藝 術 的 修 護 這 些 都 是 我 剛 才 提 到 的 針 對 現 行 困 境 所 做 的 一 些 作 法 但 是 我 認 為 這 些 作 法 還 是 相 當 被 動 還 有, 公 共 藝 術 基 金 做 的 另 一 方 面 就 是 贊 助 民 間 一 些 比 較 主 動 積 極 的 公 共 藝 術 計 畫, 包 含 大 家 比 較 關 注 的 自 然 藝 術 節, 還 包 括 如 東 區 的 粉 樂 町 寶 藏 巖 公 共 藝 術 設 置 案, 臺 北 很 多 的 這 類 計 畫, 公 共 藝 術 基 金 也 多 有 參 與 這 些 參 與 多 屬 於 比 較 機 動 性 臨 時 性, 它 沒 有 常 態 化, 很 多 人 會 給 予 如 藝 術 節 節 慶 式 的 活 動 批 判 我 覺 得 做 一 個 節 也 沒 有 什 麼 不 好, 但 是 在 這 樣 的 活 動 當 中 能 留 下 什 麼? 能 改 變 什 麼? 在 這 樣 的 計 畫 當 中, 能 否 把 它 常 態 化 進 行, 去 加 深 提 醒 民 眾 的 記 憶 或 參 與 度? 我 認 為 在 這 積 極 度 上, 還 有 可 能 性 50

52 還 有, 一 樣 在 臺 北 市, 社 區 規 劃 方 面, 有 些 社 區 比 較 有 錢, 有 些 比 較 沒 有 錢 大 家 都 知 道, 信 義 計 畫 區 是 最 有 錢 的 地 方 ; 有 些 老 社 區, 包 含 大 龍 峒 萬 華 區, 根 據 公 共 藝 術 的 調 查, 它 的 設 置 數 量 相 對 比 較 少, 而 那 些 社 區 的 居 民 要 碰 到 公 共 藝 術 的 機 會 也 就 少 應 該 去 思 考 行 政 區 域, 是 不 是 也 有 公 共 藝 術 基 金 積 極 的 參 與, 去 達 成 某 種 資 源 分 配 的 平 衡 當 然 我 知 道 在 現 行 法 律 上 要 如 何 鬆 綁 仍 有 很 大 的 困 難, 但 我 認 為 還 是 要 有 更 大 的 可 能 性 和 想 像 從 這 可 能 性 和 想 像 中, 我 們 來 看 看 有 沒 有 辦 法 讓 現 行 臺 北 市 政 府 在 推 行 公 共 藝 術 或 公 共 藝 術 基 金 上 面, 有 一 些 更 好 的 發 展 我 在 2004 年 去 了 倫 敦 一 趟, 我 去 拜 訪 了 一 個 我 長 年 在 觀 察, 並 且 自 己 還 蠻 喜 歡 的 一 個 機 構, 這 是 一 個 民 間 組 織, 叫 做 ARTANGEL, 所 謂 的 藝 術 天 使 這 樣 的 機 構 另 外 如 紐 約 的 Public Art Fund, 公 共 藝 術 基 金, 是 主 動 的 常 設 型 機 構, 為 了 避 免 成 為 被 動 或 消 極 的 積 極, 他 們 長 期 在 城 市 裡 面, 如 在 倫 敦 市 紐 約 市 進 行 一 些 臨 時 或 永 久, 不 同 方 式 的 公 共 藝 術 計 畫, 給 予 資 助, 然 後 讓 藝 術 家 可 以 參 與 更 多 的 公 共 事 務, 讓 更 多 的 民 眾 來 參 與, 我 覺 得 這 個 在 增 加 永 久 性 的 公 共 藝 術 作 品 來 講, 它 的 可 能 性 會 比 較 多 ARTANGEL 基 本 是 個 成 立 了 快 20 多 年 的 民 間 機 構, 他 們 大 部 份 的 活 動 經 費 主 要 是 來 自 於 倫 敦 市 政 府, 他 們 自 己 本 身 的 經 費 主 要 是 來 自 於 募 款, 辦 理 計 畫 非 常 非 常 多 就 形 式 來 和 大 家 介 紹 這 些 公 共 藝 術 計 畫, 未 來 臺 北 市 公 共 藝 術 基 金 走 的 方 向, 可 以 朝 此 方 向 走 他 們 有 錄 像 作 品, 像 JEREMY DELLER 在 2004 年, 這 件 作 品 來 過 臺 北, 參 加 臺 北 雙 年 展 當 時 這 個 計 畫 就 是 JEREMY DELLER 把 30 年 前 在 英 國 發 生 的 一 個 礦 工 暴 動 事 件, 和 政 府 勞 資 糾 紛 很 嚴 重 的 一 個 事 件, 拍 成 一 部 電 影 THE BATTLE OF ORGREAVE, 邀 請 當 時 曾 經 參 與 這 事 件 的 勞 工, 把 事 件 重 新 再 現, 把 當 時 整 個 社 會 當 中 的 勞 資 糾 紛 階 級 對 立 等 再 重 新 提 出 來, 告 訴 大 家 曾 經 發 生 過 的 事 情 公 共 藝 術 可 以 這 樣 來 參 與 來 執 行, 而 不 是 我 們 永 遠 在 做 這 種 永 久 性 的 思 考 我 在 臺 北 英 國 雪 梨 都 看 過 這 個 作 品, 它 撼 動 了 許 多 人, 深 深 影 響 了 大 家 對 於 勞 工 階 級 的 看 法 我 們 看 當 時 很 多 的 礦 工 還 是 非 常 積 極 參 與 這 樣 的 計 畫 像 TONY OURSLER 也 是 一 樣, 他 在 2000 年 時 曾 於 晚 上 在 倫 敦 市 中 心 呈 現 作 品 THE INFLUENCE 像 這 樣 的 作 品 在 臺 北, 大 家 一 定 又 會 說 : 阿 飄 又 來 了! 像 這 樣 的 公 共 藝 術 計 畫, 不 管 你 喜 不 喜 歡, 它 終 究 會 離 開, 這 給 我 很 多 的 激 撞 思 考, 變 成 公 共 藝 術 的 想 像 我 們 看, 它 藉 由 投 影, 投 影 在 樹 上, 有 些 51

53 人 肯 定 認 為 這 樣 更 像 阿 飄 ; 還 有 投 影 在 煙 霧 上, 成 為 非 常 INTANGIBLE, 看 得 到 摸 不 到 的 藝 術 形 式 ARTANGEL 他 們 自 己 在 做 公 共 藝 術 計 畫 時 非 常 細 心 縝 密 他 們 的 計 畫 通 常 執 行 長 則 3 到 5 年, 短 則 一 年 當 然 也 有 這 種 戶 外 的 雕 塑 作 品 像 在 1992 年, 將 近 20 年 前 的 計 畫, 由 STEPHAN BALKNHOL 在 倫 敦 的 泰 晤 士 河 畔 水 上 的 開 放 空 間 做 的 這 個 大 型 木 雕 作 品 HEAD OF A MAN/FIGURE ON A BUOY 當 然, 我 們 常 常 覺 得 公 共 藝 術 好 像 很 難 做 到 表 演 藝 術, 但 在 這 個 計 畫 裡 面 一 樣 去 執 行 他 們 邀 請 表 演 工 作 者 社 區 的 民 眾 一 起 來 完 成 劇 本 歌 曲 等 表 演 內 容 這 也 是 20 年 前 做 的 計 畫, 在 當 地 的 劇 場, 讓 民 眾 一 起 來 參 與, 民 眾 的 參 與 程 度 非 常 高, 還 邀 請 社 區 的 阿 嬤 當 代 藝 術 家 共 同 來 參 與 公 共 藝 術 的 呈 現 ; 還 有 唱 詩 班 戶 外 的 活 動 室 內 的 裝 置 藝 術 等 ARTANGEL 所 做 的 計 畫 非 常 多, 而 且 不 止 是 藝 術 方 面 的 計 畫, 它 也 辦 座 談 會 研 討 會, 也 不 斷 地 出 版 出 版 品 所 以, 在 這 些 計 畫 當 中, 有 沒 有 可 能 藉 由 別 人 的 案 例, 提 供 我 們 自 己 在 公 共 藝 術 有 更 開 放 性 的 想 像 講 歸 講, 回 歸 到 實 質 的 問 題, 這 當 中 還 是 有 很 多 的 法 要 修, 有 沒 有 可 能 在 臺 北 市 公 共 藝 術 基 金 經 費 的 運 作 之 下, 我 們 可 以 有 這 樣 的 一 個 機 構, 或 是 由 臺 北 市 文 化 局 自 己 來 執 行 案 子 如 何 來 執 行, 我 們 不 得 而 知, 但 是 若 能 讓 公 共 藝 術 呈 現 更 多 元 更 積 極 我 相 信, 臺 灣 的 公 共 藝 術 可 以 走 出 一 個 不 同 於 現 在 的 狀 態 以 上 是 我 的 分 享 王 : 非 常 感 謝 朝 聖, 精 準 的 提 出 了 他 這 幾 年 觀 察 臺 北 市 政 府 在 推 動 公 共 藝 術 基 金 公 共 藝 術 計 畫 上 的 問 題 但 事 實 上, 有 些 問 題 的 背 後, 在 不 同 的 國 家 都 可 能 被 不 同 的 法 令 綁 著 以 臺 北 市 的 公 共 藝 術 基 金 來 看, 臺 北 市 政 府 是 被 更 高 一 層 的 審 計 單 位 管 理 著 財 政 我 這 樣 講 很 抽 象, 比 較 具 體 的 講 法 是 : 政 府 所 編 的 每 一 塊 錢, 有 了 用 途 和 目 的, 就 不 能 換 成 另 外 一 個 目 的, 簡 單 的 說, 我 手 邊 的 這 一 支 鉛 筆 5 塊 錢, 我 不 能 說 用 這 5 塊 錢 去 買 原 子 筆, 因 為 你 編 的 錢 是 鉛 筆 的 錢 在 公 共 藝 術 的 前 輩 夥 伴 藝 術 家 們 極 力 的 推 動 之 下, 總 算 可 以 發 動 公 共 藝 術 修 法, 這 是 公 共 藝 術 辦 法 的 整 合 和 突 破 但 在 修 法 突 破 前, 就 像 剛 才 朝 聖 所 講 的, 從 辦 理 經 驗 或 著 力 層 面 來 講, 臺 北 市 創 全 國 之 先, 成 立 了 公 共 藝 術 基 金 制 度 依 這 幾 年 的 運 作, 我 們 希 望 能 做 切 切 實 實 的 反 省, 由 公 共 藝 術 界 的 夥 伴 來 提 供 我 們 意 見, 由 政 府 法 令 的 研 制 和 規 劃, 希 望 能 夠 提 供 一 個 更 開 闊 寬 廣 的 創 作 環 境, 讓 藝 術 家 啟 動 城 市 的 行 銷 朝 聖 和 香 伶 在 公 共 藝 術 領 域 這 麼 多 年, 感 觸 良 多, 我 們 做 的 真 的 是 還 不 夠, 在 制 度 面 上 的 努 力 還 被 綁 了 很 多 52

54 這 一 場 先 談 到 這, 接 下 來 一 場 是 瑤 華 和 瑪 悧 老 師, 兩 位 都 在 公 共 藝 術 界 學 術 界 相 當 長 的 時 間 透 過 這 樣 的 機 會 請 各 位 醞 釀 想 法, 我 有 一 個 很 深 的 感 觸, 就 像 我 剛 才 開 場 所 說 的, 現 在 坐 在 臺 下 的 朋 友 們, 一 定 也 有 在 這 片 領 域 長 期 耕 耘 的, 不 管 你 是 因 為 興 趣 來 參 與, 或 已 浸 淫 多 年, 我 們 希 望 論 壇 是 聽 完 了 專 業 講 者 的 分 享 後, 由 各 位 提 出 您 的 回 饋 問 題, 因 為 所 有 的 意 見 幾 位 老 師 的 提 醒, 都 是 我 們 前 進 修 法 的 重 要 依 據 歡 迎 把 你 們 的 問 題 提 出 來, 不 論 是 從 藝 術 家 創 作 環 境 的 角 度 從 市 民 觀 察 的 角 度, 或 者 是 其 他 機 關 的 角 度, 這 對 我 們 未 來 在 執 行 面 上 或 是 法 令 規 劃 的 周 延 上, 都 是 非 常 重 要 的 先 休 息 一 會 ( 休 息 ) 王 : 接 下 來 的 講 者 我 不 用 介 紹 太 多, 如 果 您 不 認 識 她 們, 大 概 也 不 會 坐 在 這 裡 接 下 來 先 請 瑤 華 帶 給 我 們 經 驗 的 分 享 蘇 : 大 家 午 安 我 先 做 一 個 非 常 短 的, 小 小 的 敘 事, 然 後 大 家 或 許 可 以 做 些 討 論 或 回 應 公 共 藝 術 它 代 表 了 一 個 願 望 這 個 願 望 是 : 我 怎 樣 讓 環 境 變 得 更 好 回 溯 到 公 共 藝 術 運 動 的 發 展 : 美 化 環 境 一 直 都 是 個 重 要 的 關 鍵 字 談 到 美 化 環 境 的 時 候, 藝 術 本 身 就 代 表 一 種 美, 但 我 在 這 裡 講 的 美, 除 了 形 式 上 成 於 創 作 者 之 手 的, 還 包 括 精 神 上 環 境 倫 理 上, 作 品 法 定 程 序 完 成 驗 收 之 後, 真 實 立 足 於 公 共 生 活 之 時, 所 開 展 的 公 共 藝 術 的 面 貌 我 希 望 能 再 提 議 的 是 : 公 共 藝 術 除 了 剛 才 所 講 的 美 化 環 境 之 外, 我 更 看 重 它 扮 演 中 介 機 制 的 特 性, 而 這 個 中 介 的 機 制 其 實 包 括 了 文 化 政 治 經 濟 及 一 些 相 關 資 源 的 分 配 首 先, 我 把 公 共 藝 術 作 為 地 方 的 發 展 計 畫 這 個 地 方 的 發 展 計 畫, 包 括 了 地 方 的 重 整 包 裝 傳 播, 地 方 開 發 的 藍 圖 研 擬, 甚 至 地 方 競 爭 力 的 提 升 再 來, 公 共 藝 術 是 一 個 平 臺, 這 個 平 臺 可 以 來 調 和 本 來 在 社 會 上 不 同 的 意 識, 進 行 共 識 協 商, 甚 至 它 是 一 個 爭 議 弭 平 的 柔 性 作 法, 協 助 形 塑 認 同 當 然 這 種 認 同 不 是 一 種 文 化 霸 權 的 發 展, 不 是 我 說 你 聽 的 狀 況, 它 不 是 那 麼 均 質 化, 而 是 希 望 破 除 掉 一 些 社 會 層 級 的 狀 態, 讓 各 種 不 同 信 仰 價 值 組 織 的 人 可 以 有 一 個 免 於 恐 懼 的 發 聲 平 臺 在 這 樣 的 信 仰 價 值 前 提 之 下, 我 把 我 努 力 過 的, 在 過 去 兩 年 在 寶 藏 巖 這 地 方 努 力 過 的 一 些 經 驗, 向 大 家 做 報 告 寶 藏 巖 文 化 轉 向 (cultural turn) 的 治 理 政 策 確 立 後, 如 何 讓 保 存 的 價 值 彰 顯, 文 化 景 觀 確 立 的 部 分, 首 先 希 望 櫛 比 鱗 次 依 山 自 力 營 建 的 房 子, 可 以 53

55 用 一 種 更 清 明 的 面 孔 被 看 到, 而 在 相 鄰 的 腹 地 上 能 夠 提 供 某 種 設 施, 讓 多 元 活 動 的 力 量 可 以 介 入 融 合 發 展, 是 策 劃 非 常 重 要 的 核 心 價 值 我 們 怎 麼 樣 在 地 緣 上, 透 過 藝 術 計 畫 介 入, 找 到 所 謂 真 正 共 生 的 平 臺? 共 生 不 是 設 計 者 口 中 的 詞 語, 共 生 應 該 是 在 視 覺 景 觀 上 提 供 的 一 個 平 臺, 而 這 個 平 臺 可 以 讓 大 家 感 覺 : 我 在 那 個 地 方 都 有 一 個 位 置 所 以 這 是 我 們 在 處 理 寶 藏 巖 歷 史 斷 面 時, 最 大 的 一 個 盼 望 這 個 願 望 究 竟 有 無 落 實? 還 有 待 大 家 到 現 場 去 感 受 寶 藏 巖 歷 史 斷 面 公 共 藝 術 計 畫, 除 了 地 景 的 拉 平, 讓 整 個 地 方 可 以 真 正 看 到 河 流, 還 有 讓 一 般 人 可 以 介 入 外, 我 們 也 試 著 用 燈 光 來 點 亮 這 個 斷 面 現 在 大 家 都 在 講 幸 福 感, 我 們 希 望 每 一 個 人 都 能 夠 在 這 裡 有 一 個 小 小 的 確 定 的 幸 福, 這 個 是 我 們 在 做 的 最 近 也 有 一 個 團 體 在 跟 我 們 申 請 他 說, 既 然 有 這 麼 多 人 在 這 裡 唱 歌 跳 舞, 又 有 這 麼 多 活 動, 那 動 物 可 不 可 以 來? 大 家 都 清 楚, 臺 北 的 公 園 不 太 歡 迎 動 物, 現 在 才 開 始 有 寵 物 公 園, 但 我 們 這 一 天 就 矇 著 文 化 局 做 這 件 事 情 和 動 物 一 起 下 午 茶, 帶 各 種 動 物 來, 這 些 動 物 也 和 主 人 有 不 一 樣 的 互 動 也 有 一 些 市 民, 自 己 沒 有 養 寵 物, 看 到 旁 邊 的 公 園 路 燈 管 理 處 設 置 了 一 些 假 的 動 物, 也 拖 出 來 過 過 乾 癮, 就 好 像 是 在 網 路 上 養 動 物 一 樣 講 到 了 場 景 的 改 變, 事 實 上 我 們 想 的 是 : 人 的 介 面 如 何 處 理? 在 整 個 聚 落 的 前 緣, 也 有 一 塊 整 建 時 堆 聚 建 築 廢 料 的 堊 土 ; 這 塊 堊 土, 在 規 劃 初 期 我 們 在 考 慮 的 是 一 塊 綠 化 的 地 景 綠 化 是 第 一 件 可 以 改 變 整 個 視 覺 景 觀 感 受 的 地 方 但 是, 我 們 後 來 發 現, 當 藝 術 家 開 始 介 入, 民 眾 的 生 活 態 度 捲 入 設 計 的 思 維, 這 塊 地 帶 給 我 們 超 過 綠 化 的 想 像, 逐 漸 朝 向 可 食 地 景 生 態 農 園 的 方 向 逐 漸 推 展, 這 塊 地 方 的 耕 耘 後 來 結 合 許 多 不 同 的 駐 村 藝 術 家 共 同 一 起 來 完 成 的, 但 最 重 要 的 整 合 者 是 藝 術 家 周 靈 芝 周 靈 芝 在 這 過 程 中, 因 為 和 義 大 利 日 本 的 藝 術 家 合 作, 這 些 藝 術 家 對 於 植 物 農 業 有 不 同 的 經 驗 義 大 利 藝 術 家 先 來, 他 說 要 種 香 草 植 物, 引 進 了 非 常 多 的 香 草 植 物, 地 方 居 民 非 常 客 氣 地 點 頭, 但 其 實 他 們 並 不 喜 歡, 義 大 利 藝 術 家 一 走 之 後, 他 們 就 非 常 客 氣 的 默 默 的 把 這 些 香 草 植 物 移 到 其 他 需 要 香 草 植 物 的 地 方 他 們 想 要 種 地 瓜 絲 瓜, 這 些 大 家 生 活 裡 用 得 到 的 東 西, 在 地 生 活 在 地 栽 種, 人 和 土 地 的 連 結 透 過 這 個 公 共 藝 術 計 畫 的 行 動, 慢 慢 回 返 這 片 生 態 農 園 除 了 讓 在 地 的 居 民 重 新 連 結 土 地, 也 讓 飽 受 城 市 穢 氣 的 市 民 朋 友, 匯 集 在 一 起, 透 過 勞 動 排 除 土 地 耕 種 的 障 礙, 逐 漸 相 識 互 相 介 紹 和 遞 名 片, 成 為 一 個 成 員 遼 闊 的 團 體 今 年 收 成 超 過 500 支 的 小 黃 瓜, 也 不 知 採 了 幾 遍 的 地 瓜 葉, 但 最 重 要 的 事 情 是 : 在 這 個 過 程 當 中, 創 作 者 尊 重 使 用 者, 節 制 他 藝 術 與 美 學 單 一 向 度 的 大 力 輸 入, 更 重 要 的 是, 因 為 藝 術 創 作 的 路 徑 是 一 直 往 前 走, 創 作 者 終 究 會 離 開, 留 下 來 的 是 社 區 居 民 和 對 土 地 維 繫 情 感 寄 託 的 參 與 市 民, 54

56 在 藝 術 和 地 方 共 構 的 過 程 中, 能 夠 培 育 地 方 的 人 才, 慢 慢 累 積 他 們 的 希 望, 而 我 們 現 在 仍 然 繼 續 在 和 他 們 謀 合, 找 到 一 個 共 同 治 理 的 方 法 我 的 真 實 感 受 是, 除 了 需 求 大 量 創 意 能 量, 公 共 藝 術 設 置, 是 否 能 夠 以 和 別 人 共 同 生 活 的 情 境, 來 進 行 多 一 點 倫 理 的 考 慮 多 一 點 人 際 關 係 的 考 慮, 少 一 點 自 我 的 表 達 這 就 是 我 對 公 共 藝 術 的 經 驗 及 正 在 思 考 的 事 情 謝 謝 王 : 謝 謝 瑤 華 的 分 享, 還 沒 有 去 過 寶 藏 巖 的 人, 在 此 我 們 極 力 邀 請, 請 您 一 定 要 去 去 了 之 後 請 把 心 得 和 感 受, 不 管 好 壞, 都 一 一 告 訴 我 們 好 的, 就 請 給 我 們 鼓 勵 ; 不 好 的, 該 如 何 改 善, 也 讓 我 們 去 做 調 整 我 想, 我 們 跟 瑤 華 都 在 營 造 臺 北 市 這 個 重 要 城 市 文 化 裡 的 一 塊 拼 圖 這 個 拼 圖 需 要 你 我 共 同 完 成 看 完 這 個, 你 應 該 會 很 感 動, 想 要 去 寶 藏 巖 寶 藏 巖 的 地 點 在 汀 州 路, 你 可 以 上 網 去 Google 寶 藏 巖 所 在 位 址 接 著 請 瑪 悧 老 師 吳 : 大 家 好 在 這 場 裡 面, 其 實 特 別 要 談 民 間 創 意 我 下 午 來, 聽 到 香 伶, 還 有 朝 聖 報 告, 還 有 剛 剛 的 瑤 華 我 覺 得 很 棒 的 是, 三 位 講 者 其 實 都 蠻 強 調 藝 術 和 整 個 社 區 的 生 活 人, 可 以 有 一 些 密 切 的 聯 結 我 想 這 是 在 過 去 公 共 藝 術 的 操 作 上 是 比 較 被 忽 略 的 我 也 很 高 興 在 這 些 年 裡 面, 至 少 在 臺 北 的 公 共 藝 術 操 作, 不 斷 地 在 自 我 調 整 方 向 不 過 嚴 格 講 起 來, 像 瑤 華 剛 剛 講 的 寶 藏 巖, 其 實 也 不 太 算 是 法 規 下 的 公 共 藝 術 案 例, 當 然 從 公 共 藝 術 基 金 那 裡 過 來 的 經 費, 相 對 於 一 般 公 共 藝 術 的 操 作, 是 有 比 較 大 的 彈 性 在 這 一 兩 年 裡 面, 我 們 其 實 可 以 看 到, 臺 灣, 尤 其 是 臺 北, 臺 北 的 公 共 藝 術 經 費 我 記 得 今 天 早 上 特 別 去 翻 了 翻 數 字, 從 95 年 到 99 年, 平 均 一 年 好 像 有 4 億 元, 是 不 是? 王 : 應 該 是 2.5 億 到 3 億 吳 : 那 4 億 是 最 高 的 嗎? 王 : 是 最 高 的 吳 : 所 以 大 家 想 一 下, 如 果 不 講 這 個 金 額, 大 家 只 在 看 那 些 藝 術 作 品 可 是 2 億 多 那 我 可 以 問 一 下, 像 我 們 一 個 美 術 館 一 年 的 經 費 是 多 少? 55

57 王 : 美 術 館 的 經 費 目 前 我 記 不 太 起 來 如 果 是 以 文 化 局 的 總 體 預 算 來 講 的 話, 我 們 一 年 的 預 算, 加 上 資 本 額 工 程 面 經 常 門 的 話, 有 到 10 幾 億 但 我 要 強 調 的 一 點 是, 瑪 悧 老 師 提 問 的 基 金, 每 年 平 均 3 億 是 有 累 積 的, 以 目 前 支 用 的 情 況 來 講, 也 不 是 一 年 就 把 3 億 用 光 吳 : 我 剛 剛 提 的 這 個 數 字, 大 家 大 概 下 個 禮 拜 就 可 以 看 到 了, 因 為 我 剛 好 是 文 建 會 的 審 議 委 員, 上 上 禮 拜 才 審 過 年 鑑, 大 家 都 可 以 看 到 那 些 數 字 和 分 析 當 你 看 到 那 個 數 字 時, 其 實 蠻 嚇 人 的 臺 北 市 從 95 年 到 現 在, 平 均 一 年 成 長 17 件 作 品, 新 北 市 14 件, 加 起 來, 大 臺 北 地 區 每 一 年 增 加 公 共 藝 術 的 數 量 約 30 件 這 30 件, 如 果 臺 北 市 花 費 近 2 億, 新 北 市 的 經 費 也 差 不 多, 所 以 就 約 四 億 元 而 臺 北 市 文 化 局 剛 剛 說 一 年 經 費 10 幾 億, 相 較 之 下, 大 臺 北 地 區 花 在 公 共 藝 術 的 費 用, 可 是 文 化 局 的 三 四 分 之 一 這 個 問 題 非 常 大, 如 果 我 們 一 離 開 臺 北, 相 信 非 常 多 縣 市 的 文 化 局 是 沒 有 那 筆 錢 它 可 能 連 一 般 要 經 常 支 付 的 費 用 都 沒 有 可 是 在 臺 北 市, 我 們 卻 這 樣 子 在 消 耗 這 筆 經 費 這 個 事 情 可 以 讓 每 個 人 去 反 思 的 我 記 得 另 外 看 到 一 個 數 字, 就 臺 北 市 去 年 所 設 置 的 公 共 藝 術 來 說, 平 均 每 一 個 人 分 配 到 65 元 的 公 共 藝 術 經 費 從 這 裡 大 家 可 以 再 回 去 思 考, 我 們 還 要 繼 續 這 樣 花 錢 嗎? 還 有, 我 們 目 前 所 看 到 的 問 題 在 那 裡? 今 天 已 經 談 了 非 常 多, 再 簡 要 的 說, 我 覺 得 公 共 藝 術 在 當 初 開 始 設 置 的 時 候, 是 因 為 過 去 的 建 築 是 比 較 現 代 主 義 式 的 建 築, 水 泥 牆 壁 幾 何 造 型, 通 常 都 是 方 盒 子, 造 成 都 市 人 跟 人 的 疏 離 所 以 公 共 藝 術 扮 演 的 角 色, 事 實 上 想 要 去 緩 解 現 代 建 築 都 市 設 計 所 帶 來 的 問 題 可 是 如 果 換 個 時 空 到 現 在, 今 天 很 多 建 築 開 始 在 強 調 所 謂 後 現 代 建 築 的 個 人 表 現, 每 一 個 建 築 都 可 能 是 一 個 作 品 的 時 候, 我 們 是 不 是 還 用 過 去 公 共 藝 術 設 置 的 思 維 來 看? 我 想, 第 一 個 要 去 重 新 反 思 : 公 共 藝 術 到 今 天, 要 扮 演 怎 麼 樣 的 角 色? 第 二, 如 果 我 們 從 目 前 的 公 共 藝 術 設 置 成 果 來 看, 也 因 為 法 條 的 關 係, 公 共 藝 術 所 扮 演 的 角 色, 大 都 是 在 做 所 謂 視 覺 性 的 景 觀, 所 以 我 們 也 可 以 看 到, 參 與 公 共 藝 術 的 藝 術 家 忙 著 創 造 視 覺 符 號 所 以 我 們 現 在 所 面 對 的 問 題, 其 實 就 像 剛 才 胡 朝 聖 理 事 長 所 提 到 的, 一 個 整 體 的 環 境 是 需 要 大 家 一 起 營 造 的 有 時 候 一 個 作 品 剛 誕 生 時, 在 那 個 環 境 看 起 來 也 許 還 不 錯, 可 是 久 而 久 之, 環 境 週 遭 的 人, 不 管 是 商 家 或 廣 告 商 等 等, 又 不 斷 加 東 西 進 去, 那 個 環 境 已 經 失 控 了 如 果 單 純 從 視 覺 景 觀 56

58 來 說, 那 個 作 品 事 實 上 在 那 個 環 境 裡 面, 一 點 也 沒 有 扮 演 到 它 原 先 被 期 待 的 角 色 那 當 然 不 是 單 純 作 品 本 身 的 問 題, 而 是 我 們 整 體 環 境 經 營 的 問 題 早 上 有 一 場 特 別 談 公 共 藝 術 和 都 市 規 劃 的 關 係, 我 相 信 他 們 應 該 也 都 提 到 了, 比 較 好 的 是 公 共 藝 術 應 該 跟 都 市 計 畫 能 夠 有 比 較 密 切 的 互 動 對 話 關 係 某 種 程 度 寶 藏 巖 是 這 樣 的 一 個 案 例 但 是 我 想 要 跳 道 另 外 一 個 角 度 來 思 考 : 當 公 共 藝 術 和 都 市 計 畫 綁 在 一 起 時 的 問 題 也 就 是 說, 目 前 可 以 看 到, 公 共 藝 術 最 後 變 成 在 幫 都 市 計 畫 或 政 府 政 策 背 書, 譬 如 說 寶 藏 巖 的 例 子, 當 這 個 地 方 在 政 策 下 變 成 藝 術 村 時, 所 有 後 來 的 藝 術 進 入, 不 管 是 藝 術 村, 或 是 說 我 們 剛 才 看 到 的 公 共 藝 術 案 例, 都 其 實 都 是 配 合 政 策 的 空 間 活 化 工 作 我 覺 得 這 雖 無 可 厚 非, 比 較 大 的 問 題 在 於, 回 到 藝 術 本 身 的 角 色 和 精 神, 例 如, 剛 才 有 提 到 到 底 藝 術 家 是 什 麼? 到 底 藝 術 家 扮 演 的 角 色 是 什 麼? 他 有 沒 有 可 能 除 了 去 思 索 如 何 在 既 有 的 條 件 裡 面 能 夠 去 創 造 什 麼, 讓 目 前 的 狀 況 可 以 稍 微 好 一 點 之 外, 有 沒 有 可 能 有 一 個 更 獨 立 的 角 度 來 看 整 個 事 情 的 發 展? 我 們 之 前 有 談 到 像 一 些 國 外 都 市 計 畫 的 案 例, 在 都 市 更 新 過 程, 希 望 藉 助 藝 術 來 造 成 仕 紳 化 我 們 在 講 文 化 創 意 產 業, 覺 得 藝 術 是 一 個 很 討 好 的 東 西 所 以 我 們 常 是 讓 藝 術 先 行, 都 市 計 畫 在 後 面 某 種 程 度 是 讓 大 家 對 都 市 計 畫 有 一 個 比 較 好 的 期 待, 覺 得 藝 術 可 以 帶 來 我 們 生 活 空 間 的 美 化, 這 是 大 家 期 待 的 其 實 大 家 都 沒 有 看 到 背 後 所 涉 及 的, 例 如 社 會 正 義 及 都 市 不 斷 開 發 的 問 題 因 為 都 市 更 新 其 實 常 會 遇 到 資 源 分 配 的 問 題, 可 是 這 些 問 題 也 因 為 在 熱 鬧 的 藝 術 操 作 之 下, 反 而 被 隱 藏 了 這 個 時 候, 藝 術 它 不 是 應 該 是 所 謂 的 社 會 良 心 嗎? 讓 大 家 去 看 到 一 些 沒 有 被 看 到 的 東 西 嗎? 所 以 我 會 覺 得 這 裡 頭 形 成 一 個 兩 難, 一 方 面 我 們 確 實 覺 得, 公 共 藝 術 應 該 配 合 都 市 計 畫, 有 比 較 全 面 性 的 規 劃, 而 不 會 是 目 前 我 們 看 到 的 公 共 藝 術 狀 態, 這 裡 設 一 個, 那 邊 設 一 個, 整 體 的 環 境 並 沒 有 比 較 好 另 一 方 面, 藝 術 最 後 是 不 是 又 要 幫 政 策 背 書? 我 提 出 來 做 為 一 種 提 醒 事 實 上, 我 們 在 都 市 生 活 中 所 要 面 對 的 不 只 是 視 覺 景 觀 的 問 題, 也 不 只 是 那 種 看 得 見 的 環 境 的 問 題 事 實 上 在 都 市, 尤 其 是 都 市 不 斷 擴 張 發 展, 有 很 多 潛 在 公 共 生 活 裡 的 問 題, 例 如, 噪 音 問 題 ; 現 在 大 家 都 有 手 機, 我 們 已 經 找 不 到 一 塊 安 靜 的 地 方 當 整 個 城 市 的 行 銷 那 麼 喜 歡 用 藝 術 的 時 候, 57

59 其 實 藝 術 某 種 程 度 已 經 變 成 一 種 消 費 我 覺 得, 藝 術 有 另 外 一 個 面 向, 它 是 一 種 語 言, 是 每 一 個 人 和 自 己 存 在 對 話 的 方 式 我 們 到 底 如 何 透 過 這 個 語 言 去 傳 達 生 活 在 這 樣 一 個 擁 擠 的 都 市, 或 充 滿 噪 音 的 都 市, 或 是 人 和 人 之 間 的 關 係 不 是 那 麼 妥 適 的 都 市 裡, 如 何 找 到 一 種 表 達 的 方 法? 這 些 事 情 或 許 透 過 另 一 種 具 公 共 關 注 的 藝 術 可 以 處 理 ; 到 底 我 們 如 何 透 過 藝 術 展 現 在 都 市 中 生 活 的 感 想? 這 和 社 會 介 入 是 有 一 些 關 聯 當 然 這 樣 的 操 作, 它 更 強 調 對 於 公 共 這 個 介 面 的 反 思 因 為 今 天 大 家 都 生 活 在 都 市 裡 面, 你 沒 有 辦 法 只 以 單 一 的 個 體 存 在 這 個 時 候 公 共 的 介 面 當 然 有 很 多 問 題 譬 如 人 有 生 老 病 死, 這 些 東 西 可 不 可 能 透 過 藝 術 或 所 謂 具 公 共 性 的 藝 術 來 處 理 或 學 習 面 對? 或 者 讓 我 們 共 同 所 關 注 的 課 題 可 以 被 看 到? 關 於 公 共 藝 術 的 民 眾 參 與, 我 譬 如 會 思 考 到, 在 都 市 裡 面, 有 非 常 多 的 家 庭 都 要 送 孩 子 去 學 才 藝 如 果 公 共 藝 術 本 身 就 是 在 創 造 一 種 美 感 教 育, 那 麼, 臺 北 市 每 年 2 億 元 經 費, 能 不 能 乾 脆 分 配 給 每 個 家 庭 去 學 才 藝? 它 不 是 一 個 更 直 接 的 公 共 藝 術 教 育 嗎? 當 然 這 是 比 較 激 進 的 講 法 我 只 是 在 想, 本 來 公 共 藝 術 目 的 在 改 善 公 民 美 感 教 育, 那 我 們 可 不 可 能 反 向 操 作, 讓 民 眾 真 的 可 以 參 與 其 中, 真 正 的 讓 他 可 以 自 己 去 經 營 自 己 的 生 活 環 境, 而 不 需 要 仰 賴 別 人 來 幫 我 們 做 我 們 如 果 要 提 一 些 方 案, 像 剛 剛 朝 聖 也 有 提 到 譬 如 國 外 的 一 些 機 構, 不 一 定 是 通 過 一 般 的 公 共 藝 術 機 制 任 何 人, 不 管 他 是 不 是 所 謂 的 藝 術 家, 只 要 有 想 法, 是 否 都 可 以 透 過 一 個 常 設 機 制 來 提 案? 因 此 接 著 我 想 以 我 現 在 正 在 做 的 樹 梅 坑 溪 環 境 藝 術 行 動 為 例 這 個 計 畫 在 我 的 認 知 裡 當 然 是 一 個 公 共 藝 術 計 畫, 但 它 的 經 費 完 全 不 是 來 自 於 公 共 藝 術 的 經 費 它 是 我 在 國 藝 會 的 提 案, 視 覺 藝 術 的 策 展 計 畫 這 個 案 子 的 整 個 想 法 是 這 樣 : 參 與 的 人 都 住 在 淡 水 一 帶, 尤 其 是 在 竹 圍 這 邊 竹 圍 這 邊 有 一 條 溪 流 叫 樹 梅 坑 溪 我 想 在 座 大 家 有 聽 過 這 條 溪 的 人 應 該 很 少 ; 不 僅 如 此, 你 如 果 到 竹 圍, 去 跟 人 家 講 樹 梅 坑 溪, 恐 怕 99.9% 的 人 都 不 知 道 有 這 麼 一 條 溪 因 為 它 在 大 馬 路 下 面, 若 看 得 見 的 部 分, 就 像 一 條 臭 水 溝 大 家 如 果 有 機 會 去 竹 圍 捷 運 站, 你 可 以 往 淡 水 方 向 走 一 下, 就 會 看 到 捷 運 的 軌 道 涵 洞 下, 就 是 樹 梅 坑 溪 如 果 你 看 到, 它 就 是 很 臭 很 髒 這 是 在 下 游 你 看, 這 些 很 臭 很 髒 的 水, 馬 上 銜 接 淡 水 河, 流 到 淡 水 河 去 如 果 你 往 上 走, 往 大 屯 山 去 因 為 基 本 上 它 是 大 屯 山 下 來 的 一 個 溪 流, 只 是 穿 過 了 都 市 區 域, 58

60 再 加 上 新 北 市 明 年 才 會 做 那 一 帶 的 污 水 處 理, 到 目 前 等 於 所 有 的 髒 水 污 水 都 往 那 裡 排 可 是, 你 如 果 往 上, 只 要 離 開 了 馬 偕 醫 院, 往 上 再 走 300 公 尺, 你 就 進 到 一 個 農 業 景 觀 的 地 方, 那 裡 居 住 的 人 比 較 少, 整 個 都 是 農 地 景 觀 如 果 再 上 去, 如 果 從 北 投 稻 香 路 上 去, 有 個 國 華 高 爾 夫 球 場, 那 裡 就 是 樹 梅 坑 溪 的 上 游 在 中 游 的 地 方, 就 可 以 看 到 這 溪 其 實 是 一 條 野 溪, 河 床 上 還 留 有 火 山 爆 發 時 候 留 下 的 小 碎 石 好! 那 我 們 要 做 什 麼? 我 們 在 思 考 一 件 事 我 們 這 裡 住 了 很 多 藝 術 創 作 者 這 裡 有 竹 圍 工 作 室, 旁 邊 有 臺 北 藝 術 大 學 也 因 為 臺 北 藝 術 大 學 的 關 係, 這 些 年 來, 竹 圍 住 了 非 常 多 藝 術 創 作 人 口 可 是 竹 圍 是 一 個 非 常 可 怕 的 地 方, 因 為 它 是 這 10 年 才 發 展 成 今 天 的 面 貌 10 年 前, 那 邊 很 少 有 四 層 樓 以 上 的 房 子, 可 是 現 在 到 處 都 是 沒 有 空 間, 很 難 錯 車, 人 和 車 都 是 走 在 同 一 條 狹 窄 的 道 路 上 所 以 我 們 在 想, 一 個 是 溪 流 本 身 污 染 的 問 題, 另 外 一 個 是 公 共 空 間 的 問 題, 再 來 是 前 面 是 都 市, 後 面 是 農 村, 可 是 住 在 前 半 段 的 人 不 知 道, 只 要 往 後 面 走 公 尺, 就 有 農 村 景 觀 因 為 大 部 分 的 人 把 竹 圍 當 成 臥 房 城 市, 每 天 行 走 的 路 徑 大 概 就 是 臥 室 捷 運 站, 然 後 再 公 司 或 學 校 所 以 我 們 在 思 考, 是 不 是 以 流 域 來 思 考 : 如 果 我 們 希 望 水 變 乾 淨, 就 需 要 下 中 上 游 串 一 起 努 力 我 們 藉 此 也 在 思 考 : 都 市 的 未 來 在 那 裡? 竹 圍 其 實 有 很 好 的 機 會 我 們 常 在 說 氣 候 變 遷, 面 臨 最 大 的 挑 戰 當 然 就 是 糧 食 問 題 住 在 竹 圍 的 人, 糧 食 有 部 分 來 自 它 的 後 花 園, 它 的 後 面 其 實 就 是 生 產 基 地 很 少 有 都 市 聚 落 可 以 這 麼 幸 福 : 前 面 有 捷 運, 後 面 就 是 一 個 很 大 的 菜 園 所 以 我 們 也 把 這 樣 的 議 題 帶 進 來 思 考 : 我 們 有 沒 有 可 能 把 竹 圍 變 成 一 個 未 來 生 態 聚 落 或 者 創 意 城 市 的 實 踐 基 地? 因 此 我 提 了 樹 梅 坑 溪 環 境 藝 術 行 動, 這 個 行 動 是 從 前 年 開 始 醞 釀, 去 年 將 構 想 提 給 國 藝 會 然 後 我 邀 請 了 幾 位 創 意 工 作 者, 包 括 淡 江 建 築 系 黃 瑞 茂, 做 都 市 規 劃 和 基 地 的 調 查 分 析 ; 也 結 合 北 藝 大 做 社 區 劇 場 的 容 淑 華 老 師 ; 還 有 社 大 的 張 惠 莉 老 師, 她 是 植 物 生 態 方 面 的 專 家 然 後 我 們 也 與 綠 色 行 動 公 民 聯 盟 一 起 攜 手 我 們 竹 圍 工 作 室 也 結 合 了 國 中 國 小 等 單 位 我 們 從 機 構 著 手, 透 過 教 育 和 基 地 調 查, 希 望 提 出 想 像 和 方 案 目 前 我 們 的 操 作 某 種 程 度 算 成 功 一 開 始, 不 只 居 民 少 有 人 知 道 樹 梅 坑 溪 ; 我 們 跟 政 府 講, 也 少 有 人 知 道 水 利 局 完 全 沒 有 樹 梅 坑 溪 的 資 料, 對 他 們 來 說, 這 條 溪 流 是 不 存 在 的, 因 為 沒 有 測 繪 整 治 過 但 因 為 我 們 在 做 這 件 事 情, 水 利 局 也 配 合 我 們 後 來 新 北 市 提 出 大 河 願 景 計 畫, 把 樹 梅 59

61 坑 溪 納 了 進 去 大 河 當 然 指 的 是 大 淡 水 河 系 他 們 希 望 針 對 城 市 裡 不 同 型 態 的 河 川 溪 流, 提 出 整 治 計 畫, 作 為 示 範 因 為 我 們 在 做 樹 梅 坑 溪, 所 以 現 在 樹 梅 坑 溪 變 成 一 個 示 範 整 治 的 河 川 回 到 我 們 剛 才 在 講 的 公 共 藝 術 當 我 們 是 被 動 地 配 合 政 府 的 都 市 計 畫 在 做 公 共 藝 術 時, 有 時 候 你 不 太 知 道, 到 底 那 個 計 畫 背 後 是 不 是 在 為 特 定 的 人 的 利 益 在 做, 還 是 真 的 為 我 們 每 一 個 人 做? 即 便 所 謂 的 每 人, 有 時 候 我 們 也 會 覺 得, 我 們 好 像 不 是 那 個 被 數 的 那 個 人 做 為 一 個 生 活 在 這 都 市 的 人, 到 底 如 何 從 關 心 自 己 生 活 的 環 境 開 始, 去 思 考 : 我 有 沒 有 機 會 能 夠 提 出 一 個 我 想 要 去 改 變 環 境 的 方 案, 做 為 公 共 藝 術 的 民 間 提 案? 因 此 我 以 樹 梅 坑 溪 環 境 藝 術 行 動 為 例 和 大 家 分 享 謝 謝 王 : 非 常 精 彩 瑪 悧 老 師 的 提 醒 跟 觀 點 非 常 重 要 這 個 提 醒 跟 觀 點, 去 掉 我 本 身 的 符 號 也 就 是 在 政 府 部 門 服 務 的 角 度, 我 覺 得 非 常 重 要, 做 為 一 個 在 城 市 生 活 的 人, 以 及 某 種 程 度 現 在 的 身 分 剛 好 有 機 會 可 以 參 與 到 一 些 資 源 分 配 的 事 務, 這 些 提 醒, 都 是 在 我 心 中 非 常 重 要 的 理 論 及 思 考 我 常 跟 同 仁 講 一 個 觀 念 : 做 為 一 個 服 務 的 公 部 門, 我 們 其 實 都 是 來 來 去 去 ; 在 來 去 的 過 程 裡 面, 你 對 於 資 源 的 分 配, 也 影 響 到 不 同 族 群 的 不 同 階 級, 重 要 的 是 你 能 釋 放 資 源 讓 他 們 參 與 確 實 這 幾 年 來, 我 們 不 斷 在 反 省 一 件 事 情 : 公 共 藝 術 在 每 次 絢 爛 的 活 動 設 置 過 程 之 下, 都 被 一 些 主 客 觀 的 環 境 因 素 或 一 些 人 綁 著, 然 後 被 影 響 在 這 樣 的 情 況 下, 藝 術 品 光 是 要 放 在 一 個 地 方, 都 要 經 過 很 多 法 令 折 衝, 就 像 燈 節 公 共 藝 術 活 動, 到 底 我 們 把 資 源 釋 放 的 對 象 是 誰? 甚 至 這 兩 三 年 來 我 們 一 直 在 做 的, 對 象 到 底 是 誰? 我 們 為 了 誰? 至 於 這 個 誰 是 不 是 能 夠 更 多 點? 這 幾 年 不 斷 在 反 省, 例 如 基 金 的 數 字, 累 積 到 現 在 為 止 的 2 億 多 快 3 億, 在 座 各 位 或 許 清 楚, 或 許 陌 生 公 共 藝 術 基 金 是 綁 著 文 化 藝 術 獎 助 條 例, 只 要 政 府 做 的 工 程, 工 程 不 管 大 或 小, 這 個 工 程 只 要 申 請 政 府 的 建 照 雜 照 跟 執 照, 你 就 必 須 依 工 程 的 經 費, 撥 1% 來 處 理 公 共 藝 術 有 的 工 程 100 多 萬 蓋 一 個 廁 所, 它 的 1% 大 約 一 萬 多, 必 須 生 產 出 一 個 藝 術 作 品, 根 本 做 不 出 來 的, 因 此 才 有 所 謂 的 臺 北 市 公 共 藝 術 基 金, 提 供 機 關 將 無 法 執 行 的 公 共 藝 術 經 費 匯 入 到 現 在 3 億 多, 那 是 臺 北 市 大 大 小 小 相 關 的 工 程, 比 如 洲 美 快 速 道 路 高 架 橋.. 等 等, 提 撥 的 公 共 藝 術 經 費 所 不 斷 累 積 的 這 樣 的 經 費 資 源, 聽 完 四 位 老 師 從 不 同 角 度 切 入 點 的 評 析 之 後, 我 們 必 須 反 省, 其 實 是 少 了 一 個 中 長 期 的 政 策 規 劃 過 去 在 思 考 公 共 藝 術 時, 60

62 都 是 法 令 規 定. 我 就 去 做, 形 成 這 10 幾 年 來 累 積 的 情 況 可 是 10 年 後 的 現 在, 我 們 必 須 思 考 : 政 策 要 往 何 處 去?5 年 之 後, 到 底 我 們 預 估 的 基 金 總 量, 應 該 分 配 多 少 在 教 育 多 少 在 推 廣 多 少 在 剛 剛 朝 聖 所 提 的 各 種 可 能 性? 當 然, 很 重 要 的 問 題 是, 在 現 有 的 機 制 下, 如 何 先 短 期 的 解 決 資 源 平 衡 分 配 的 問 題 每 個 政 府 都 會 面 臨 到 這 樣 的 狀 況 : 資 源 如 何 公 平 地 被 分 配 這 背 後 的 力 量, 就 是 我 剛 才 提 到 的 重 點 : 各 位 的 意 見 和 反 應, 就 是 督 促 政 府 分 配 資 源 很 重 要 的 一 個 力 量 座 談 記 錄 : 王 : 今 天 非 常 高 興 有 這 樣 的 機 會, 尤 其 必 須 提 到 的 是 明 天 的 主 題 公 共 藝 術 退 場 機 制 所 謂 資 源 分 配 的 背 後, 大 家 可 以 從 原 點 去 思 考 一 個 問 題 : 臺 北 市 近 幾 年 來 一 直 努 力 成 為 具 有 優 質 景 觀 的 城 市, 但 在 日 常 生 活 經 驗 裡, 在 一 些 重 要 的 路 口, 卻 常 見 放 置 著 扶 輪 社 或 獅 子 會 捐 贈 的 雕 塑 品 或 藝 術 品 今 天 各 位 所 吸 收 到 的 一 些 觀 念 或 是 想 法, 以 及 過 去 生 活 經 驗 的 累 積, 是 明 日 生 活 的 重 要 依 據, 因 為 生 活 空 間 是 大 家 的, 回 饋 或 互 動 是 重 要 的 一 整 天 下 來, 大 家 一 定 會 有 一 些 想 法 那 一 位 要 先 提 出 一 些 問 題? 民 眾 1: 謝 謝 剛 剛 很 瑪 悧 老 師 給 我 們 那 麼 多 有 關 於 公 共 藝 術 一 些 比 較 和 一 般 政 府 官 員 及 當 局 者 不 同 的 概 念 我 有 一 個 疑 問 : 臺 北 市 公 共 藝 術 基 金 每 年 花 2 到 3 億, 讓 我 們 非 常 訝 異, 這 些 公 共 的 資 訊 和 管 道, 民 眾 要 參 與, 要 了 解 資 訊, 這 些 資 訊 如 何 公 開 透 明, 還 有 所 謂 的 公 共 藝 術 基 金 去 運 用, 管 道 如 何 獲 得? 還 有 這 些 運 用 是 否 非 常 公 平? 是 否 真 的 為 大 眾 所 需 要? 或 只 是 為 少 數 人? 這 一 個 所 謂 的 監 督 機 制 如 何 去 監 督? 你 如 果 要 讓 我 們 去 監 督, 如 何 去 參 與 去 了 解? 謝 謝 王 : 我 補 充 說 明, 瑪 悧 老 師 所 提 的 公 共 藝 術 基 金 數 字, 是 時 間 累 積 下 來 的 總 值 假 設 要 得 到 有 關 政 府 一 年 在 公 共 藝 術 的 預 算 部 分 大 概 花 了 多 少 錢? 目 前 的 管 道, 就 是 文 建 會 所 出 的 公 共 藝 術 年 鑑, 年 鑑 裡 面 的 作 品 有 設 置 的 經 費 數 字 我 們 希 望 以 後 可 以 做 一 件 事 情, 就 是 文 化 局 有 個 公 共 藝 術 網 站, 我 們 應 該 在 這 個 網 站 上 把 這 些 資 訊 做 一 個 溝 通 與 公 開, 因 為 政 府 用 的 錢 就 是 各 位 納 稅 人 的 錢 今 天 各 位 的 發 言, 會 做 成 詳 細 的 記 錄 明 年 一 月 開 始 希 望 你 們 來 監 督 我 們, 來 看 一 下 我 們 有 沒 有 做 到 這 件 事 情, 也 就 是 一 年 編 列 的 預 算 計 畫 名 稱 內 容 第 二 個 問 題 比 較 大, 市 民 如 何 來 參 與 這 件 事? 這 也 是 幾 位 老 師 及 講 者 提 到 的 : 政 府 如 何 在 機 制 面 更 為 開 放, 讓 各 位 來 參 與, 來 決 定 自 己 所 期 待 的 公 61

63 共 藝 術 作 品 這 是 個 大 題 目, 短 時 間 要 如 何 做 出 來? 第 一 個 是 要 先 確 定 臺 北 市 公 共 藝 術 五 年 政 策 或 執 行 計 畫, 這 是 個 屬 於 中 程 的, 至 於 長 程 的, 文 化 局 在 88 年 10 月 成 立 時, 我 們 做 了 一 個 臺 北 市 文 化 發 展 政 策 報 告 書 透 過 網 站 適 度 的 公 開, 吸 收 民 眾 的 回 饋, 再 從 回 饋 裡 面 落 實 年 度 計 畫, 讓 大 家 可 以 廣 泛 參 與, 且 讓 我 們 來 試 試 看 賴 : 我 其 實 不 是 針 對 這 位 朋 友 的 發 言 我 今 天 從 早 上 就 坐 在 這 裡 聽 了 好 幾 場, 有 一 點 感 想 今 天 中 午 和 幾 個 朋 友 聊 到 公 共 藝 術 目 前 的 問 題 其 實 臺 北 市 有 基 金 這 樣 的 機 制, 基 金 可 以 做 什 麼? 我 在 回 想, 臺 灣 推 行 公 共 藝 術 這 麼 多 年, 一 直 是 非 常 認 真 的 在 推 行, 而 且 好 幾 個 層 次 可 是, 不 同 階 段 的 思 考 定 位 都 不 太 一 樣 我 個 人 的 看 法 是 經 過 20 年, 在 這 個 重 要 的 時 刻, 必 需 重 新 來 思 考, 或 者 回 到 原 點 來 看, 譬 如, 怎 麼 藉 這 樣 的 機 會 重 新 思 考 公 共 藝 術 譬 如 最 早 的 公 共 藝 術 的 執 行 當 然 是 文 化 政 策 的 實 踐, 有 時 代 的 必 要 性 和 迫 切 性 然 而 多 年 來 也 產 生 了 很 多 問 題 現 在 應 該 回 來 思 考 公 共 藝 術 在 這 個 時 空 背 景 下 可 以 扮 演 什 麼 角 色? 未 來 在 公 共 藝 術 基 金 的 部 分, 我 覺 得 應 該 不 僅 在 經 費 上 去 補 充, 或 在 活 動 上 去 支 持, 應 該 是 在 生 活 上 去 拓 展 公 共 藝 術 的 一 些 可 能 性 譬 如 剛 才 談 到, 公 共 藝 術 的 創 作 作 為 藝 術 行 動, 社 會 觀 察, 或 文 化 的 研 究, 在 這 階 段 可 以 往 這 些 層 面 拓 展, 並 不 是 在 於 美 化 城 市 蘇 : 剛 才 我 很 訝 異 瑪 悧 老 師 提 到 的 數 字, 如 果 每 一 年 這 個 城 市 以 將 近 20 件 的 作 品 不 斷 在 成 長, 我 不 知 道 接 下 來, 我 們 恐 怕 連 真 正 公 共 生 活 空 間 都 沒 了 其 實 在 紐 約 這 些 大 城 市, 好 幾 年 前 就 決 定, 每 年 可 以 設 置 在 這 個 城 市 的 公 共 藝 術 可 以 成 長 的 極 限, 當 然 退 場 機 制 也 可 能 是 一 種 反 思 : 什 麼 樣 的 作 品 在 什 麼 樣 的 情 況 下, 如 果 因 為 都 市 發 展 關 係, 需 求 已 經 不 再 是 公 共 空 間 的 美 化, 可 能 需 要 的 是 綠 化 或 公 共 生 活 空 間 的 營 造, 這 也 是 一 個 想 法 如 果 在 未 來 公 共 藝 術 基 金 規 劃 裡 面 可 以 考 慮 : 物 件 式 的 介 入, 臺 北 市 每 一 年 的 成 長 比 率 不 得 超 過 多 少 這 算 是 臺 北 市 自 廢 武 功, 但 當 你 不 再 鼓 勵 物 件 式 的 計 劃 成 長 時, 把 設 置 原 則 建 制 起 來, 而 且 重 要 的 是 它 必 須 要 有 剛 性 的 執 行 力 這 不 是 我 們 幾 個 關 心 文 化 的 人 閉 起 門 來 能 做 的, 這 個 事 情 一 定 要 透 過 市 長 函, 節 制 造 橋 鋪 路 做 工 程 的 人, 讓 真 正 公 共 藝 術 基 金 可 以 有 更 大 的 作 為 是 不 是 能 夠 將 以 前 認 為 是 很 前 瞻 性 想 法, 現 在 卻 令 人 痛 苦 的 民 眾 參 與 活 動 反 轉, 因 為 市 民 的 智 能 和 社 會 的 風 氣 已 經 不 一 樣 了 如 果 是 一 個 共 同 生 活 的 營 造, 大 家 是 不 是 願 意 營 造 一 種 共 同 生 活 的 感 覺? 是 不 是 有 機 會 先 於 文 建 會 先 去 處 理 ; 大 家 期 盼 的 都 是 一 個 公 共 生 活 的 營 造, 而 不 是 民 眾 參 與, 民 眾 參 與 就 是 數 人 頭, 就 是 要 跟 明 明 就 已 經 很 多 活 動 的 明 星 學 校 繼 續 辦 理 62

64 更 多 藝 術 家 駐 校, 這 些 形 式 性 的 事 情 到 了 後 端 都 讓 人 相 當 扼 腕 所 以 如 果 還 有 一 些 事 情 讓 我 可 以 反 轉 角 色, 我 很 期 盼 文 化 局 在 基 金 的 改 造 上 面 能 夠 達 到 這 樣 的 高 度, 能 夠 反 轉 民 眾 參 這 個 活 動, 我 們 每 次 都 是 在 執 行 小 組 和 審 議 委 員 會 裡 面 那 麼 下 游 的 地 方 來 處 理 這 些 事 如 果 能 夠 累 積 足 夠 的 專 家 和 剛 才 聽 到 的 一 些 想 法, 似 乎 可 以 把 它 在 法 條 上 做 一 個 宣 誓, 這 個 宣 誓 也 能 夠 有 市 府 的 高 度, 讓 大 家 在 做 規 劃 時, 有 共 同 的 文 化 概 念 現 在 大 家 都 在 講 文 化 和 藝 術 化, 文 化 和 藝 術 變 成 很 多 執 政 者, 如 馬 英 九 之 類 有 權 力 的 人 的 工 具 時, 那 就 要 讓 這 些 工 具 的 狀 態 到 位 我 們 也 期 盼 公 共 藝 術 基 金 不 只 在 關 心 文 化 藝 術 的 人, 而 是 能 夠 更 普 遍 化, 讓 所 有 政 策 規 劃 的 部 門 和 人 能 夠 有 文 化 和 藝 術 思 維 王 : 我 覺 得 這 非 常 重 要 假 設 換 成 我 在 執 行 的 話, 我 覺 得 這 部 分 是 一 定 要 做 到, 它 有 點 困 難, 但 我 不 認 為 完 全 做 不 到 大 家 剛 才 講 到 很 多 民 眾 參 與 的 事 情, 因 為 有 些 時 候, 政 府 處 理 事 情 常 是 被 綁 住 的 但 你 說 民 眾 參 與 這 件 事 情 能 不 能 換 個 方 式 來 詮 釋 它, 或 有 條 件 的 避 免 它, 我 覺 得 這 部 分 一 定 可 以 的, 因 為 公 共 藝 術 的 設 置 辦 法 是 在 文 化 藝 術 獎 助 條 例 公 布 之 後, 接 著 在 民 國 87 年 公 告, 到 2008 年 的 修 法, 都 是 不 斷 在 討 論 修 正 調 整 臺 北 市 是 非 常 進 步 的 城 市, 它 的 進 步 來 自 於 高 水 準 的 市 民, 但 中 央 在 立 法 時, 法 的 框 線 不 能 只 適 用 於 自 主 性 高 水 準 的 城 市, 一 定 要 有 一 體 適 用 的 標 準 及 規 則, 就 少 掉 了 彈 性 因 此 我 認 為, 幾 位 老 師 剛 才 所 提 到 的 教 育 法 規 制 度 面 的 部 分, 我 認 為 我 們 應 該 可 以 努 力 來 達 到 這 樣 的 目 標 假 設 這 個 目 標 的 作 法 能 夠 讓 藝 術 家 市 民 享 受 到 更 有 彈 性 更 好 的 環 境, 這 就 是 我 們 的 工 作, 也 是 我 們 的 責 任 民 眾 2: 非 常 謝 謝 瑪 悧 老 師, 剛 剛 妳 提 到 : 公 共 藝 術 是 為 了 誰? 這 個 誰 可 不 可 以 多 一 點, 多 元 一 點? 它 是 不 是 由 藝 術 家 來 提 案? 我 自 己 的 感 受 是 : 公 共 藝 術 的 介 面 介 入 是 什 麼? 我 是 一 個 媽 媽, 孩 子 要 用 推 車, 從 我 家 到 公 園, 上 上 下 下 要 扛 十 幾 二 十 次, 因 為 它 的 騎 樓 就 是 不 平 ; 要 不 然 走 到 馬 路 上 又 很 危 險, 今 天 你 公 共 藝 術 做 為 要 在 空 間 和 生 活 上 增 加 幸 福 感, 你 做 為 一 個 小 市 民, 會 思 考 說 : 我 可 不 可 以 去 跟 誰 提 案 說, 或 許 我 可 以 先 做 個 調 查, 看 我 們 這 個 大 樓 這 個 社 區 有 多 少 行 動 沒 有 那 麼 方 便, 需 要 坐 輪 椅 的 老 人 家? 有 多 少 人 是 有 小 小 孩? 在 這 個 區 或 里 裡 面, 隨 便 舉 個 例 子, 如 果 有 60 人, 從 我 們 居 住 的 地 方, 到 最 近 的 公 園, 就 是 沒 有 一 條 好 走 的 路, 它 可 以 不 可 以 成 為 一 個 公 共 藝 術 的 提 案? 要 跟 誰 提 呢? 這 可 以 做 個 記 錄, 因 為 我 自 己 有 想 過, 我 去 號 召 50 個 有 推 車 的 媽 媽, 再 號 召 50 個 家 裡 有 老 人 家, 不 管 是 坐 輪 椅 或 拿 拐 杖, 行 動 沒 有 那 麼 方 便 的 人 我 們 一 起 從 一 個 定 點, 假 設 是 A 點, 走 到 B 點, 這 個 B 點 可 以 是 公 園 圖 書 館 一 個 有 公 共 活 動, 63

65 人 跟 人 交 流 的 地 方 那 我 們 要 怎 麼 過 去? 要 花 多 少 時 間? 我 的 意 思 是, 公 共 藝 術 它 可 不 可 能 是 一 個 更 開 放 更 多 元 的? 你 有 這 樣 的 一 個 idea 時, 要 怎 麼 去 執 行? 要 跟 誰 去 申 請? 謝 謝 王 : 我 要 請 教 一 下, 妳 住 那 裡? 臺 北 市 嗎? 民 眾 2: 我 們 都 有 欸! 而 且 它 不 光 是 騎 樓 騎 樓 只 是 一 個 意 義, 另 外 就 是 說, 你 今 天 帶 著 孩 子 到 公 共 空 間, 這 公 共 空 間 也 可 以 包 括 是 餐 廳, 如 果 門 推 不 開, 或 者 是 說 他 沒 有 辦 法 上 廁 所, 或 一 個 媽 媽 帶 著 孩 子, 要 怎 麼 上 廁 所? 你 推 車 要 放 在 那 裡? 吳 : 太 棒 了! 已 經 有 人 提 案 了 我 鼓 勵 每 個 人 就 把 你 現 在 想 到 的 生 活 周 遭 的 問 題 丟 出 來, 我 們 就 可 以 包 裝 成 一 個 package, 去 跟 臺 北 市 政 府 提 案 有 很 多 的 策 展 人 就 在 現 場 王 : 那 麼 請 一 定 要 在 臺 北 市 提 案 哦! 民 眾 3: 各 位 藝 術 家, 還 有 藝 術 的 愛 好 者, 大 家 好! 我 不 是 學 藝 術 的, 不 過 我 很 喜 歡 藝 術 ; 我 不 是 教 美 術 的, 但 是 我 是 老 師 其 實 每 一 次 出 來 看 很 多 東 西, 我 都 會 覺 得 我 的 學 生 都 看 不 到, 很 可 惜 我 也 想 過 帶 學 生 去 看, 可 是 帶 學 生 出 門 有 多 難 剛 才 我 去 看 一 下 展 覽, 如 果 一 個 小 的 展 覽, 可 以 放 到 校 園 裡 面, 我 們 隨 便 一 發 動, 參 觀 的 人 一 定 就 比 這 邊 的 人 幾 倍 還 多 像 現 在 世 界 設 計 大 展, 我 們 千 辛 萬 苦, 鼓 勵 老 師 學 生, 放 下 課 本, 現 在 都 沒 有 升 學 的 緊 箍 咒, 讓 大 家 放 下 課 業 課 本, 帶 去 看, 可 是 你 知 道 有 多 難 嗎? 故 宮 路 易 十 四 康 熙 皇 帝 的 展 覽 再 怎 麼 呼 喚, 學 生 就 是 沒 有 辦 法 去 政 府 花 了 幾 千 萬 的 錢, 其 實 只 要 花 十 萬 元 或 幾 萬 元, 讓 這 些 展 覽 者 有 機 會 到 校 園, 讓 孩 子 很 方 便, 他 一 進 校 門 就 看 到 藝 術, 在 校 園 走 就 看 到 藝 術, 美 術 老 師 很 有 機 會 講 到 藝 術 的 東 西, 學 生 就 可 以 生 活 在 藝 術 當 中, 這 有 可 能 策 展 人 跟 校 園 之 間 做 更 多 這 種 走 入 校 園? 現 在 講 讓 藝 術 走 入 校 園, 每 次 美 術 老 師 都 很 辛 苦, 花 很 多 的 心 力, 去 蒐 集 類 似 這 樣 的 資 訊, 但 總 是 不 如 親 眼 看 到, 應 該 更 有 效 用 是 不 是 有 機 會 策 展 人 做 一 些 類 似 這 樣 的 活 動? 學 校 的 資 源 有 限, 而 像 這 樣 的 資 源 也 不 是 學 校 可 以 發 動 的 民 眾 4: 我 是 一 個 學 生, 就 以 學 生 的 角 度 來 發 言 其 實 我 們 看 到 的 大 部 分 公 共 藝 術 還 是 雕 塑 類, 不 管 是 什 麼 樣 的 材 質 所 以 我 在 想 說, 這 些 雕 塑 作 品 和 美 術 館 裡 的, 它 只 是 擺 的 位 置 不 一 樣 就 像 我 走 過 去, 感 覺 不 到 它 的 感 覺, 很 像 是 美 術 館, 可 是 它 又 叫 公 共 藝 術 我 的 問 題 是 : 美 術 館 和 公 共 藝 術 的 雕 塑, 它 們 的 區 分 到 底 在 那 裡? 應 該 不 只 是 空 間 上 的 差 別 吧! 64

66 蘇 : 剛 剛 你 已 經 自 我 解 答 了 如 果 只 是 基 地 不 一 樣 的 話, 一 個 叫 公 共 藝 術, 一 個 叫 美 術 品, 事 實 上 是 不 成 立 的 放 在 公 共 空 間 裡 面, 它 就 必 須 要 考 慮 到 它 要 服 務 的 事 情, 除 了 美 學 和 自 我 展 現 之 外, 應 該 還 有 其 他 這 個 其 他, 我 們 叫 做 公 共 生 活 化, 就 透 露 出 應 該 要 有 調 查 所 謂 藝 術 進 入 學 校, 香 伶 是 在 10 幾 年 前 就 在 追 尋 這 樣 的 效 果 我 個 人 淺 薄 的 經 驗, 我 們 常 常 覺 得 真 正 要 進 入 學 校 時, 那 個 學 校 當 局 對 於 這 件 事 情 的 支 持, 跟 如 何 和 學 校 當 局 有 個 共 同 意 願, 常 常 發 現 那 個 最 好 的 啟 動 開 關 是 一 個 超 級 熱 心 無 敵 雞 婆 的 老 師, 你 其 實 應 該 屬 於 這 一 類 的 我 們 其 實 很 需 要 這 樣 超 級 熱 心 無 敵 雞 婆 的 人 協 助 我 們 進 入 到 學 校 體 系 內 我 不 知 道 大 家 有 沒 有 體 會 到 這 樣 的 感 受, 我 覺 得 學 校 自 成 一 國, 這 一 國 人 其 實 非 常 緊 密 地 鉗 制 著 整 個 學 校 的 公 共 生 活, 包 括 能 不 能 去 看 當 代 設 計 展, 能 不 能 不 去 看 路 易 十 四, 到 底 有 沒 有 參 觀 過 寶 藏 巖, 或 是 去 其 他 的 地 方 做 什 麼 樣 的 校 外 教 學, 還 是 只 能 去 味 全 牧 場? 這 裡 面 充 滿 了 許 多 政 治 性 的 決 定, 我 不 知 道 學 校 的 自 主 性, 何 時? 用 何 種 方 法? 才 可 以 達 成 剛 剛 您 提 到 的 學 校 這 些 事 情, 我 也 要 讓 你 知 道, 相 對 地 在 學 校 之 外 已 經 有 很 多 團 隊 事 實 上 準 備 好 滿 心 的 熱 情 希 望 要 進 去, 我 們 也 希 望 在 校 內 有 一 個 接 應 的 人 可 以 把 他 們 接 引 過 去 另 外 給 您 一 些 資 訊, 就 是 包 括 像 國 藝 會, 也 有 一 個 推 動 藝 術 進 入 校 園 的 基 金, 等 下 香 伶 有 比 較 多 的 事 情 可 以 跟 大 家 回 溫 一 下 這 些 都 是 在 學 校 想 要 啟 動 這 些 事 情 的 人 必 須 面 對 的 我 不 知 道 這 夠 不 夠 公 正? 不 過 在 公 共 藝 術 基 金 裡 面, 所 謂 針 對 校 園 的 藝 術 生 活 經 營 這 一 塊, 應 該 繼 續 加 碼? 還 是 應 該 要 在 教 育 體 系 裡 面? 因 為 這 是 在 學 校 的 圍 牆 之 內 教 育 系 統 他 們 自 己 對 這 件 事 情 的 自 覺 度 還 要 再 增 加 不 瞞 您 講, 其 實 這 東 西 在 許 多 行 政 討 論 平 臺 上 已 經 討 論 非 常 久 我 們 其 實 需 要 的 是 像 您 這 麼 熱 情 的 老 師, 有 更 多 人 它 就 有 倍 增 性, 然 後 讓 教 育 行 政 機 構 知 道 : 其 實 跟 文 化 機 構 的 合 謀 是 非 常 令 人 期 盼 的 事 情 我 想 回 應 你 的 是 : 我 們 準 備 好 我 相 信 聽 起 來 你 們 就 準 備 好 了 所 以, 我 們 大 家 一 起 來 做 吧! 賴 : 現 在 還 是 有 不 少 的 藝 術 資 源 進 到 學 校, 帝 門 基 金 會 是 較 早 投 入 藝 術 家 駐 校 計 畫 地 機 構 我 記 得 許 多 城 市 的 文 化 局 或 教 育 局 下 面 有 專 門 的 經 費, 鼓 勵 學 校 來 申 請 駐 校 藝 術 家 此 外, 國 藝 會 的 寓 教 於 樂 的 計 畫 目 前 還 是 在 繼 續 推 行 它 是 由 國 藝 會 整 合 民 間 資 源 共 同 主 辦 的 活 動, 由 學 校 的 老 師 提 出 計 畫, 邀 藝 術 家 去 學 校 做 相 關 的 教 學 藝 術 家 駐 校 計 畫 的 核 心 價 值 是 什 麼? 帶 進 去 的 資 源 或 觀 念 為 何? 進 行 教 學 時 會 碰 到 校 方 的 主 管, 如 學 校 校 長 或 教 室, 他 怎 麼 來 看 待 這 樣 的 教 學 資 源? 65

67 這 也 是 價 值 觀 的 問 題 此 外, 規 劃 者 或 藝 術 家 嘗 試 帶 進 去 的 是 什 麼? 是 一 個 創 作 展 覽, 提 供 藝 術 創 作 的 體 驗 以 教 導 學 生 創 作 技 能? 還 是 一 種 審 美 思 維, 啟 發 學 生 去 思 考 藝 術 的 可 能 性 為 何? 還 是 一 種 知 識 性 的, 思 考 性 的 還 是 技 術 性 的? 還 有 就 是 學 生 的 學 習 態 度, 在 繁 重 的 課 業 壓 力 下, 學 生 面 對 這 難 得 的 資 源, 會 如 何 去 看 待 與 運 用 這 樣 的 教 學 資 源? 所 以 這 裡 面, 我 覺 得 蠻 多 課 題 要 去 思 考, 它 不 只 是 一 個 計 畫 而 已 我 覺 得, 藝 術 進 入 校 區 或 許 可 以 被 視 為 一 項 具 有 啟 蒙 意 義 的 種 籽 計 畫, 不 應 該 要 求 太 多 活 動 形 式, 好 像 業 績 式 的 期 待, 否 則 反 而 會 折 損 原 來 計 畫 的 立 意 回 答 剛 剛 這 位 同 學 談 到 公 共 性 的 部 分, 其 實, 你 談 得 很 好, 事 實 上 我 們 常 常 也 在 問 這 個 問 題, 當 我 走 到 很 多 地 方, 想 說 : 這 個 是 公 共 藝 術 作 品, 它 跟 在 美 術 館 的 作 品 有 什 麼 不 同? 甚 至 有 時 候, 面 對 藝 術 家, 在 和 他 聊 的 時 候, 他 就 覺 得 說 : 一 樣 啊! 我 就 是 創 作 啊! 原 來 我 就 有 幾 個 版, 剛 好 第 二 版 我 想, 這 也 不 只 是 創 作 者, 也 是 策 展 人, 甚 至 興 辦 機 關 應 該 思 考 的 問 題 可 是 我 覺 得, 當 大 家 面 對 群 眾 和 面 對 一 樣 的 空 間 時 候, 大 家 不 約 而 同 問 到 的 問 題 是 : 公 共 藝 術, 藝 術 到 底 是 什 麼 東 西? 它 的 場 所 和 藝 術 作 品 人 之 間 的 關 係 是 什 麼? 我 記 得 上 次 利 物 浦 雙 年 展 總 監 在 臺 灣 做 的 一 場 演 講, 他 說 利 物 浦 雙 年 展 的 概 念 是 把 藝 術 放 在 公 共 空 間 裡 面, 鼓 勵 藝 術 家 駐 地 創 作 他 們 的 雙 年 展 有 一 句 口 號 : engaging art, people and place 我 覺 得 可 以 由 這 三 者 來 討 論 公 共 藝 術 和 美 術 館 美 術 品 的 不 同 首 先 就 是 人, 你 面 對 一 群 群 眾, 當 然 群 眾 的 後 面 一 定 有 它 的 歷 史 與 社 會 的 脈 絡, 所 以 它 其 實 是 這 是 社 會 文 化 的 脈 絡 王 : 幾 位 講 者 提 出 了 一 些 可 以 讓 大 家 去 思 考 的 點 以 及 方 向, 或 許 未 必 能 夠 真 的 回 答 你 心 中 的 疑 問, 但 這 是 一 個 開 始, 想 法 可 以 延 此 繼 續 發 展 時 間 差 不 多 了, 最 後 再 開 放 三 個 問 題 民 眾 5: 各 位 藝 術 的 同 好 大 家 好 我 是 臺 北 市 財 政 局 的 股 長 我 以 前 在 美 術 館 待 過 很 長 時 間, 和 香 伶 是 同 事 我 對 剛 才 所 提 一 些 有 關 政 策 上 的 問 題, 提 供 幾 個 意 見 剛 剛 講 說 路 平, 騎 樓 的 問 題, 我 想 這 個 問 題 是 很 早 以 前 就 由 市 政 府 的 工 務 局 有 提 案, 所 有 的 路 平, 它 不 但 路 平, 而 且 前 提 是 在 路 平 專 案 之 前, 騎 樓 要 平, 所 以 它 是 一 個 區 一 個 區 在 做, 如 果 你 的 區 還 沒 有 做 到, 你 可 能 要 先 找 里 長 里 長 現 在 非 常 有 勢 力 因 為 我 們 現 在 是 民 選 市 長, 所 以 里 長 也 是 民 選 的, 所 以 他 都 有 很 多 的 表 現, 他 可 以 去 申 請 經 費 像 我 們 是 財 政 局, 如 果 說 你 們 的 區 域 裡 面 有 所 謂 里 倍 定 (?) 的 經 費, 這 個 里 長 可 以 去 申 請 我 們 的 費 用, 我 們 財 政 局 的 費 用, 來 做 你 們 的 設 施 我 所 知 道 像 內 湖 士 林 有 很 多 區 有 類 似 的 崎 嶇 專 戶, 這 個 專 戶 裡 面 可 以 提 供, 里 長 66

68 他 去 申 請 社 區 公 園 的 設 置 需 要 等, 里 長 有 很 大 的 力 量 如 果 你 有 問 題, 去 找 里 長 去 提 案, 這 個 會 成 功 現 在 的 里 長 都 很 積 極 在 做 事 這 是 第 一 點 第 二 點 是 剛 講 的 學 校, 藝 術 進 校 園, 如 果 知 道 政 府 機 關 運 作 的 話, 很 多 時 候 都 是 由 上 而 下, 才 會 比 較 容 易 成 功 ; 由 下 而 上 往 往 要 費 盡 很 大 的 力 氣 老 師 提 案 往 往 是 沒 有 效 的, 如 果 是 教 育 局 或 市 政 府, 或 者 直 接 由 市 長 提, 我 想 一 定 非 常 有 效 在 政 府 機 關 工 作 的 人 都 非 常 知 道, 所 以 給 主 秘 的 意 見, 如 果 我 們 可 以 從 基 金 裡 面 提 撥 錢, 我 們 可 以 每 年 編 經 費, 在 市 政 會 議 裡 做 一 個 提 案, 我 們 提 供 每 個 學 校 的 每 個 學 生 假 設 一 個 學 期 兩 次, 提 供 走 出 校 門 去 參 加 重 大 藝 術 活 動, 我 們 補 貼 他 門 票 譬 如 我 請 各 學 校 在 故 宮 或 美 術 館 有 什 麼 大 活 動 的 時 候, 帶 學 生 去 參 觀, 我 們 編 預 算 補 貼 門 票, 由 學 校 來 申 請 只 要 學 校 帶 學 生 參 觀, 帶 多 少 學 生, 造 冊 出 來, 來 向 我 申 請 費 用 我 想 這 是 讓 學 生 走 出 去 的 最 簡 單 方 式 學 校 太 多 了, 走 進 學 校 比 較 困 難, 可 是 讓 學 生 到 現 成 這 麼 大 的 國 際 活 動 來 參 觀 的 話, 這 種 視 野 影 響 非 常 大 我 們 校 長 最 喜 歡 最 重 視 的 就 是 成 績 考 績, 考 績 怎 麼 來? 規 定 你 一 年 要 帶 學 生 出 去 幾 個 人 次, 就 報 上 來, 有 一 個 成 果 表, 你 這 個 學 校 這 一 年 學 生 出 去 參 觀 幾 次? 多 少 人 次? 大 家 來 評 比 每 個 校 長 絕 對 拼 命 去 做, 把 這 件 事 做 好, 得 利 的 是 我 們 所 有 的 學 生, 這 就 是 由 上 而 下 的 政 策, 如 果 你 設 置 這 樣 一 個 很 好 的 政 策, 他 就 自 然 會 實 施, 然 後 所 有 的 學 生 就 會 受 惠 謝 謝 民 眾 6: 我 是 一 個 藝 術 系 的 學 生, 想 向 市 政 府 提 兩 個 建 議 和 一 個 深 沈 的 問 題 第 一 是 我 自 己 也 有 參 與 公 共 藝 術, 但 是 我 覺 得 在 美 術 界 藝 術 界, 大 家 好 像 都 很 理 想 化, 但 進 入 到 工 程 後, 我 們 才 發 現 上 面 不 管 下 面 的 接 續 問 題, 所 以 他 解 決 了 他 自 己 的 問 題 就 好, 所 以 目 前 看 到 的 公 共 藝 術 好 像 都 是 建 築 蓋 好 之 後, 留 給 你 一 個 空 間, 然 後 藝 術 家 就 去 交 作 品 擺 在 那 裡, 所 以 這 樣 的 公 共 藝 術 參 與 就 是 瑪 悧 老 師 剛 才 說 的 在 背 書 其 實 它 是 一 條 產 業 鏈, 很 多 藝 術 家 變 成 產 業 鏈 的 下 游 所 以 我 覺 得 這 是 一 個 深 沈 從 頭 的 問 題 第 二 個 是 剛 才 講 的 從 下 游 到 上 游 的 問 題, 我 是 不 是 可 以 提 個 建 議, 很 簡 單 的 解 決 方 案 : 文 化 局 可 以 開 設 一 個 網 頁, 讓 大 家 去 提 案 文 化 局 看 得 見, 要 不 要 去 做, 反 正 經 費 上 覺 得 可 行 有 意 義, 就 可 以 做 得 到 我 覺 得 是 還 滿 容 易 做 的 事 情 再 來 的 問 題 是 : 實 際 參 與 公 共 藝 術, 常 常 看 到 很 多 人, 包 括 我 自 己 在 內, 都 會 有 一 個 問 題 : 內 部 有 指 定 的 問 題? 這 是 執 行 面 的, 這 個 東 西 就 會 變 成 一 個 特 殊 的 現 象, 譬 如 我 們 在 公 共 藝 術 網 站 看 到 常 常 得 標 的 是 同 幾 家 公 司 一 直 在 重 複 他 們 當 然 有 實 力, 所 以 我 們 就 必 須 慢 慢 從 藝 術 家 變 成 一 個 工 作 室, 然 後 變 成 一 個 執 行 公 司, 然 後 變 成 一 個 產 業, 才 能 讓 評 審 覺 得 夠 資 67

69 格 所 以 這 變 成 一 個 理 想 性 很 高, 可 是 實 際 操 作 的 時 候 卻 ; 譬 如 我 舉 個 例 子, 現 在 捷 運 局 可 能 是 臺 北 市 最 大 的 公 共 藝 術 案 案 主, 每 一 個 案 子 都 是 千 萬, 這 個 時 候, 我 們 看 見 的 都 是 他 們 蓋 好 之 後 給 你 一 個 地 方 我 常 常 聽 到 有 人 問 : 我 的 標 怎 麼 開 標 之 前 就 被 打 開 了? 於 是 有 人 質 疑 : 是 不 是 有 人 把 我 們 的 標 看 過 了? 這 些 事 情 的 真 假 我 真 的 無 法 理 解, 但 是 事 實 上 很 多 的 疑 問 謝 謝 王 : 非 常 感 謝 你 的 問 題 三 位 老 師 都 有 相 當 豐 富 的 經 驗, 我 聽 到 這 樣 子 的 情 況, 也 是 和 你 一 樣, 心 情 不 好 受 在 整 個 法 治 建 構 的 過 程 裡, 公 共 藝 術 的 選 拔 方 式 包 括 公 開 徵 選 邀 請 比 件 委 託 創 作, 或 者 直 接 價 購, 每 一 種 方 法 背 後 的 設 定, 興 辦 機 關 有 它 的 主 要 目 標 要 去 達 成 你 剛 才 講 的 事 情, 我 是 觀 察 到 一 個 現 象, 年 輕 藝 術 家 和 年 輕 的 公 共 藝 術 創 作, 與 所 謂 的 成 熟 的 公 共 藝 術, 已 經 形 成 公 式 化 的 一 些 競 爭, 這 是 沒 辦 法 的 剛 剛 那 個 同 學 問 到 一 個 關 鍵 性 的 問 題 : 公 共 藝 術 和 一 般 美 術 館 博 物 館 展 示 的 藝 術 品, 最 大 的 差 異 就 是 公 共 性, 和 一 些 搭 配 的 主 客 觀 因 素 條 件 對 於 年 輕 的 創 作 者 來 講, 不 能 說 不 好, 可 是 因 為 沒 有 作 品, 在 實 際 經 驗 上 就 比 較 弱 聽 完 大 家 的 意 見, 從 法 令 制 度 到 教 育 的 部 分, 給 我 很 多 啟 發 對 於 年 輕 藝 術 創 作 的 培 育, 我 們 可 以 另 外 獨 立 出 來 一 個 領 域, 讓 年 輕 朋 友 有 機 會 嶄 露 頭 角, 而 不 是 一 開 始 就 丟 到 市 場 裡 接 受 嚴 酷 的 市 場 機 制 檢 驗 民 眾 7: 我 是 建 國 中 學 資 優 班 的 學 生, 我 因 為 做 的 專 題 和 公 共 藝 術 有 關, 所 以 我 對 公 共 藝 術 有 一 點 點 了 解, 我 就 用 舉 例 的 好 了 我 有 看 過 開 放 空 間 文 教 基 金 會 對 敦 化 藝 術 通 廊 公 共 藝 術 的 成 果 報 告 看 過 之 後, 我 認 為, 裡 面 所 謂 的 公 共 性 就 只 有 民 眾 的 投 票 還 有 公 聽 會, 實 際 上 那 些 出 來 的 作 品 都 是 藝 術 家 自 己 設 計 的, 評 審 委 員 自 己 去 評 審 說 實 在, 人 民 真 正 參 與 藝 術 創 作 上 是 沒 有 的, 那 這 樣 也 就 算 了 但 問 題 是 說, 有 個 街 頭 投 票, 它 又 把 投 票 的 結 果 顯 現 出 來 : 人 民 普 遍 在 設 置 地 點 上, 人 民 最 喜 歡 的 是 街 角 再 來 是 人 行 道 上, 其 次 才 是 中 間 的 分 隔 島, 但 是 那 裡 面 大 約 是 10 件 還 是 8 件 是 在 分 隔 島 上 然 後 像 人 民 最 喜 歡 的 東 西 它 前 兩 項 雖 然 有 藝 術 的 東 西, 但 是 還 要 有 實 際 例 如 路 燈 街 道 家 具 之 類 的 東 西, 這 是 人 民 最 喜 歡 的 項 目 哦! 如 果 斑 馬 線 算 實 用 的 話, 那 就 有 三 項 它 裡 面 還 有 投, 初 選 之 後 選 出 決 選 作 品, 讓 人 民 去 投 票 說 最 喜 歡 那 一 種, 我 記 得 沒 錯 的 話, 人 民 最 不 喜 歡 的 是 飛 越 東 區 和 另 一 件 作 品, 可 是 這 些 作 品 現 在 都 在 敦 化 通 廊 裡 然 後, 我 忘 記 那 個 作 品 的 名 字, 我 不 是 很 喜 歡 它, 人 民 是 很 喜 歡 它, 但 是 它 沒 有 選 上 我 現 在 想 問 : 人 民 投 票 的 結 果 對 最 後 的 評 審 結 果 到 底 有 多 大 的 影 響 力? 或 者 說 它 只 是 投 出 來 參 考, 最 後 還 是 由 那 些 評 審 委 員 會 去 評 審? 68

70 王 : 問 題 非 常 好, 你 繼 續 幫 我 們 檢 驗 好 不 好? 邀 請 你 到 國 際 藝 術 村 寶 藏 巖 繼 續 檢 驗 下 去 還 有 要 發 問 的 朋 友 是 不 是? 那 一 起 問, 最 後 再 來 總 結 民 眾 8: 今 天 聽 了 那 麼 多 的 公 共 藝 術, 我 是 市 政 府 團 隊 的 一 員, 站 在 執 行 公 務 的 角 度, 我 們 希 望 能 夠 聽 到 民 眾 的 意 見 我 們 在 做 的 時 候, 基 於 公 共 藝 術 設 置 辦 法 等 法 規, 常 常 沒 有 機 會 聽 到 民 眾 的 聲 音, 今 天 我 們 來 是 很 希 望 聽 到 大 家 的 聲 音 今 天 的 主 題 叫 公 共 藝 術, 可 是 我 們 會 發 現, 執 行 面 的 承 辦 人 所 知 道 的 公 共 藝 術, 就 是 法 令 上 所 規 定 的 但 是 站 在 民 眾 的 立 場 來 說, 從 我 剛 剛 聽 到 的, 他 們 認 為 生 活 美 學 是 包 羅 萬 象 的, 所 以 他 會 把 很 多 事 情 納 進 來, 但 在 承 辦 人 的 眼 裡, 這 明 明 不 是 公 共 藝 術 的 議 題! 為 什 麼 你 在 這 裡 講? 可 是 我 覺 得 民 眾 要 的, 不 是 這 個 專 有 名 詞, 要 的 是 生 活 環 境 的 提 升 在 我 們 20 年 來 對 於 建 設 的 推 動, 民 眾 已 經 開 始 和 環 境 有 互 動 了, 而 不 是 政 府 給 我 什 麼, 我 就 接 受 這 是 一 個 很 好 的 觀 念 至 於 剛 剛 說 的 這 些 公 共 藝 術 基 金, 我 覺 得 可 以 換 一 個 方 式, 用 生 活 美 學 的 方 式, 直 接 把 所 謂 的 社 區 總 體 營 造 都 市 環 境 的 改 善, 通 通 包 含 在 裡 面 這 樣 比 硬 去 套 一 個 公 共 藝 術 的 名 詞, 然 後 想 辦 法 把 錢 挖 出 來 做 生 活 環 境 的 改 善 要 好 這 是 我 的 第 一 個 想 法 第 二 個, 我 本 來 是 在 捷 運 局 工 作,20 年 後 我 離 開 捷 運 局 捷 運 局 在 公 共 藝 術 設 置 辦 法 之 前 就 開 始 在 講, 能 不 能 在 公 共 建 設 裡 做 一 點 美 學? 包 含 捷 運 車 站 當 然 這 個 過 程 當 中, 大 家 都 在 學 習, 因 為 以 前 政 府 公 共 部 門 對 於 建 築 很 忽 視, 大 家 都 是 用 土 木 的 方 式 在 施 行 捷 運 局 是 在 20 多 年 來 不 斷 學 習 成 長 或 許 每 件 公 共 藝 術, 以 捷 運 局 的 角 度 來 看 也 覺 得 有 好 有 壞 但 是 我 們 可 以 很 自 豪 的 說, 我 們 所 有 的 過 程 絕 對 是 公 開 公 平, 絕 對 沒 有 內 定 以 我 以 前 自 己 承 辦 公 共 藝 術 的 過 程 來 說, 委 員 如 果 要 私 相 授 受, 這 個 是 我 們 沒 有 辦 法 規 範 的 所 以 為 什 麼 會 有 一 個 網 站, 讓 我 們 進 去 挑 選 專 家 學 者 至 少 這 些 專 家 學 者 的 操 守 專 業, 是 經 過 大 家 認 可 及 肯 定 捷 運 局 自 己 承 辦 的 立 場, 從 收 到 東 西 開 始, 因 為 它 不 是 一 個 價 錢 競 標 的 標 案, 設 計 作 品, 你 設 計 進 來 之 後, 審 核 你 的 資 格, 就 是 我 要 求 你 的 資 格 和 送 件 內 容, 達 到 平 面 立 面 剖 面, 做 完 之 後, 符 合 規 定, 我 們 馬 上 就 幫 你 編 號 碼 編 完 號 碼 到 送 給 每 位 委 員 看 之 間, 你 的 東 西 應 該 不 會 有 什 麼 東 西 先 被 打 開 來 看 過 因 為 送 件 進 來 之 後, 你 也 不 能 再 補 充 東 西 了 你 的 東 西 也 不 可 能 再 被 別 人 抄 襲 唯 一 的 就 是 在 送 委 員 當 中, 請 委 員 就 各 家 投 標 的 藝 術 品 做 一 個 評 選 所 有 的 評 選 機 制, 因 為 已 經 在 捷 運 局 做 了 那 麼 多 案 子, 所 以 我 們 有 一 套 制 式 的 遊 戲 規 則 所 以 剛 剛 的 聽 起 來 是 有 些 誤 會 在 我 們 承 辦 人 69

71 的 立 場, 我 們 每 一 次 在 做 的 時 候, 絕 對 不 會 私 底 下 先 跟 藝 術 家 去 透 露 什 麼 消 息, 絕 對 是 到 公 平 公 開 的 原 則 捷 運 局 現 在 思 考 的 方 式, 早 期 我 們 全 部 都 是 用 公 開 徵 件 的 方 式, 後 來 我 們 發 現, 太 小 的 作 品 可 能 就 沒 有 好 的 人 會 來 投 太 大 的 標 案, 如 果 用 公 開 徵 件 的 方 式, 可 能 就 找 不 到 好 的 藝 術 家, 因 為 他 覺 得 我 要 跟 不 同 等 級 的 人 來 競 標, 他 已 經 不 願 意 了 所 以 我 們 開 始 變 成 是, 如 果 是 很 小 標, 一 兩 百 萬 的, 我 們 會 以 邀 請 比 件 的 方 式 邀 請 比 件 會 盡 量 找 一 些 新 銳 藝 術 家, 嘗 試 讓 他 們 有 發 表 的 機 會 當 然 這 些 藝 術 家, 我 們 不 見 得 有 辦 法 全 部 兼 顧, 但 我 們 嘗 試 這 樣 做 比 較 大 的 標 案, 我 們 也 會 用 邀 請 比 件 的 方 式, 邀 請 比 較 有 名 的 藝 術 家, 所 以 捷 運 局 也 試 著 從 這 些 方 式 去 經 營, 當 然 過 程 中 或 者 因 為 見 仁 見 智, 都 有 很 多 想 法 可 是 我 希 望, 捷 運 局 的 網 站, 對 大 家 都 是 公 開 的, 如 果 有 意 見 的 話, 可 以 盡 量 對 捷 運 局 表 示 雖 然 我 自 己 不 在 捷 運 局 了, 可 是 我 每 次 搭 捷 運 時, 對 這 些 設 計, 有 時 我 很 高 興, 有 時 又 很 慚 愧 因 為 看 到 好 的 會 很 高 興 ; 看 到 不 好 的, 會 覺 得 當 時 自 己 經 驗 不 足, 怎 麼 會 做 成 這 樣 子! 但 我 還 是 希 望 大 家 要 給 我 們 打 氣, 對 基 層 的 員 工, 希 望 給 我 們 一 些 鼓 勵 民 眾 9: 我 們 一 直 在 往 前 走, 有 時 看 到 不 好 的 公 共 藝 術, 是 不 是 可 以 把 它 拿 掉, 給 它 改 進? 王 : 明 天 還 會 討 論 這 個 問 題 現 在 請 三 位 老 師 簡 短 的 回 應 一 下 蘇 : 我 覺 得 大 家 都 有 個 期 盼, 希 望 公 共 藝 術 從 開 始 實 行 到 現 在, 操 作 多 年 來, 也 已 經 有 新 的 再 造 回 應 剛 才 的 事 情, 在 這 種 不 見 得 什 麼 時 候 老 化 的 機 制, 在 這 種 機 制 化 公 司 化 的 狀 況, 公 共 藝 術 簡 單 來 說 沒 什 麼 了 不 起, 它 就 是 生 活 的 藝 術, 但 如 果 它 跟 藝 術 原 生 的 創 作 越 來 越 背 離 的 話, 是 不 是 也 該 思 考 另 外 一 種 方 式 了? 至 少 我 知 道 在 紐 約 市, 他 們 有 一 個 作 法, 就 是 剛 開 始 新 基 地 希 望 以 公 共 藝 術 來 設 置 時, 它 的 作 法 有 幾 個 階 段 第 一 個 階 段 是 先 讓 人 家 提 案, 它 的 提 案, 溝 通 性 很 重 要, 並 不 需 要 像 現 在 要 以 公 司 化 的 機 構 去 拍 MV, 把 它 做 成 3D 動 畫 等 這 些 都 不 是 獨 立 藝 術 家 去 操 作 的 我 期 盼 主 秘 有 機 會 可 以 納 入 思 考 : 想 辦 法 做 獨 立 藝 術 家 的 育 成 譬 如 說, 讓 藝 術 家 可 以 有 機 會 提 案 ; 事 實 上, 技 術 面 上 他 們 需 要 有 人 協 力 的 部 分 他 們 的 作 法 是, 一 旦 提 案 獲 得 通 過, 市 府 有 公 共 藝 術 技 術 團 隊 來 協 助 把 這 個 二 維 性 提 案, 找 到 一 個 技 術 性 可 行 的 方 式, 把 它 設 計 出 來 這 其 實 可 以 獲 得 解 決 說 老 實 話, 我 們 一 直 在 期 盼, 能 不 能 帶 進 新 的 事 情, 可 不 可 以 有 新 的 提 案? 可 不 可 以 不 要 只 是 這 幾 個 厲 害 的 名 號 一 再 出 現? 可 不 可 以 有 些 新 的 事 情, 不 要 那 麼 boring 公 共 生 活 應 該 帶 有 更 多 開 放 性 70

72 吳 : 今 天 有 一 個 重 要 的 討 論 是 關 於 公 共 生 活 和 公 共 性 這 一 塊 當 我 們 在 談 這 個 東 西 時, 我 是 否 認 過 去 的 公 共 藝 術 設 置 不 需 要, 而 是 說 這 個 東 西 如 何 用 比 較 有 都 市 規 劃 的 視 野 或 整 個 環 境 視 野 來 設 置, 此 外 公 共 藝 術 設 置 如 何 和 我 們 的 公 共 生 活 發 生 比 較 緊 密 的 關 係, 這 涉 及 到 參 與 的 概 念 我 想 參 與 的 概 念 一 直 在 中 文 裡 其 實 被 錯 誤 解 釋, 它 在 英 文 裡 叫 social engagement, 這 個 engagement 其 實 要 把 人 拉 進 來 其 中, 創 造 改 變 的, 不 是 來 投 票 的, 也 不 是 說 藝 術 家 的 作 品 是 馬 賽 克, 於 是 我 們 一 起 來 貼 馬 賽 克, 而 是 這 個 東 西 是 叫 藝 術 家 如 何 用 他 的 創 意, 真 正 進 入 到 公 共 生 活 裡 頭, 理 解 大 家 的 需 求 ; 然 後 把 人 找 進 來, 創 造 改 變, 這 是 參 與 的 意 義 如 果 從 這 個 角 度, 剛 剛 那 位 老 師 和 香 伶 提 到 教 育, 讓 藝 術 進 入 校 園, 那 同 樣 在 讓 藝 術 進 入 社 區 我 覺 得 這 裡 面 有 一 個 重 要 的 概 念 是, 當 我 們 在 操 作 樹 梅 坑 溪 環 境 藝 術 行 動 時, 我 們 怎 麼 進 入 校 園? 譬 如 說 我 們 跟 竹 圍 國 小 合 作, 當 竹 圍 國 小 校 長 非 常 支 持 這 個 想 法 時, 去 年 的 上 個 學 期, 我 們 開 始 做 的 時 候, 他 就 讓 孩 子 來 參 與, 那 時 候 我 們 只 有 安 排 講 說 樹 梅 坑 溪 是 什 麼, 這 邊 的 環 境 是 什 麼 第 二 學 年 開 始, 校 長 開 始 安 排 去 年 參 與 我 們, 已 經 六 年 級 的 孩 子, 他 們 的 畢 業 作 品 就 是 以 樹 梅 坑 溪 做 主 題 所 以 他 們 全 校 的 課 程, 都 是 以 樹 梅 坑 溪 來 做 核 心 這 等 於 是 說, 我 們 把 鄉 土 教 學 場 域, 還 有 藝 術 人 文 都 一 起 納 進 來 就 是 說, 我 們 在 做 的 事 情 不 只 在 傳 遞 簡 單 的 藝 術 基 礎 藝 術 美 感 欣 賞 而 已 這 已 經 變 成 是 一 個 在 地 知 識 生 產 的 本 身, 然 後 我 們 要 去 思 考 : 我 們 如 何 讓 所 擁 有 的 在 地 資 源 變 成 一 個 美 好 的 共 同 經 驗, 甚 至 用 這 樣 的 方 式 去 改 造 環 境 這 個 意 思 是 說, 我 們 不 只 是 欣 賞 一 個 藝 術 家 美 好 的 創 作, 因 為 有 時 候 你 會 欣 賞, 不 會 做 ; 你 很 會 欣 賞, 很 會 玩, 可 是 你 家 裡 亂 七 八 糟, 所 以 這 是 一 個 整 體 結 合 進 來 的 操 作 你 從 一 個 認 識 到 藝 術 家 是 如 何 創 作 美 感 的 經 驗, 落 實 到 自 己 的 生 活 中, 我 覺 得 這 才 是 我 剛 才 提 到 民 眾 參 與 的 核 心 價 值, 不 只 在 提 供 一 個 具 有 鄉 土 情 的 活 動, 而 是 你 如 何 把 經 驗 本 身 轉 化 為 你 自 己 在 實 踐 生 活 的 本 身 同 樣 地, 我 們 剛 剛 也 提 到 都 市 的 公 共 生 活, 我 想 引 述 Suzanne Lacy 的 一 句 話 他 說 : 我 的 個 人 經 驗 已 經 在 公 共 領 域 失 去 了 真 實 性 因 為 在 今 天 網 路 時 代, 其 實 每 一 分 每 一 秒 都 在 接 受 訊 息, 或 者 你 看 電 視, 或 者 來 自 你 生 活 周 圍, 生 活 在 都 市, 速 度 的 流 動 性, 其 實 你 每 天 已 經 應 接 不 暇 ; 過 多 的 訊 息, 你 已 經 忘 記 自 己 的 存 在, 然 後 每 個 人 的 真 實 經 驗 到 底 是 什 麼? 我 覺 得 這 個 是 藝 術 最 重 要 的 價 值 所 在, 我 用 這 個 來 回 應 公 共 這 個 概 念 如 何 能 與 藝 術 結 合 起 來 71

73 賴 : 事 實 上 一 整 天 聽 下 來, 我 覺 得 對 於 公 共 藝 術 的 看 法, 現 在 提 出 來 的 只 是 呼 籲 和 期 待 還 是 期 待 公 共 藝 術 基 金 多 思 考 一 下, 怎 麼 樣 做 到 更 多 元 化 的 角 色 扮 演, 怎 麼 去 推 動 專 職 的 設 計 團 隊 這 個 基 金 可 以 變 成 推 手, 提 供 我 們 更 多 的 可 能 性 王 : 謝 謝 我 的 收 穫 非 常 飽 滿, 我 會 把 這 些 飽 滿 的 經 驗 和 今 天 所 收 穫 的 知 識, 反 映 在 文 化 局 的 公 共 藝 術 政 策, 請 各 位 繼 續 監 督 和 檢 視 我 們 謝 謝 大 家 今 天 的 參 與, 謝 謝 72

74 主 題 四 公 共 藝 術 退 場 機 制 時 間 : 民 國 100 年 10 月 27 日 星 期 四 地 點 : 臺 北 市 立 美 術 館 地 下 樓 視 聽 室 主 持 人 : 臺 北 市 政 府 文 化 局 第 四 科 科 長 李 威 蒂 科 長 ( 以 下 簡 稱 李 ) 與 談 人 : 熊 鵬 翥 / 帝 門 藝 術 教 育 基 金 會 執 行 長 ( 以 下 簡 稱 熊 ) 黃 健 敏 / 黃 健 敏 建 築 師 事 務 所 主 持 建 築 師 ( 以 下 簡 稱 黃 ) 劉 宗 德 / 政 治 大 學 法 律 學 系 教 授 ( 以 下 簡 稱 劉 ) 黃 承 令 / 中 原 大 學 建 築 系 教 授 ( 以 下 簡 稱 承 ) 林 宜 君 / 文 建 會 第 三 處 二 科 視 察 ( 以 下 簡 稱 林 ) 記 錄 內 容 : 熊 : 我 們 在 昨 天 的 議 程 裡, 討 論 了 公 共 藝 術 與 公 民 美 學 教 育 公 共 藝 術 與 都 市 規 劃 的 關 係, 並 且 也 就 相 關 創 意 案 例 做 了 一 些 討 論 今 天 的 議 題 是 有 關 未 來, 在 公 共 藝 術 辦 法 實 施 多 年 以 來, 目 前 都 是 加 法 的 公 共 藝 術 設 置, 在 可 預 見 的 將 來, 我 們 的 公 共 空 間 會 有 越 來 越 多 的 作 品, 這 些 作 品 除 了 能 在 實 際 生 活 產 生 影 響 之 外, 還 有 一 個 關 鍵 是 維 護 保 養 及 退 場 機 制 的 議 題 這 是 今 天 主 要 的 討 論 議 題 今 天 很 高 興 邀 請 到 的 與 談 人 包 括 不 同 領 域 專 家 學 者 及 中 央 主 管 單 位 藝 術 家 及 主 要 策 畫 單 位 的 意 見 領 袖 首 先 請 臺 北 市 政 府 文 化 局 第 四 科 李 科 長 致 詞 李 : 大 家 早 我 在 此 謹 代 表 臺 北 市 文 化 局 歡 迎 大 家, 也 感 謝 大 家 來 參 與 此 關 心 臺 北 市 公 共 藝 術, 臺 北 市 的 公 共 藝 術 要 靠 大 家 持 續 關 注 再 次 感 謝 大 家 到 來, 謝 謝 熊 :( 介 紹 與 談 人 ) 開 始 之 前, 我 先 就 公 共 藝 術 的 維 護 管 理 先 做 一 簡 單 的 回 顧, 接 著 請 與 談 人 就 相 關 議 題 發 表 意 見 我 先 就 法 規 部 分 說 明, 在 公 共 藝 術 設 置 辦 法 第 26 條 和 第 27 條, 分 別 就 公 共 藝 術 的 維 護 計 畫 或 移 置 拆 除 相 關 計 畫 第 26 條 是 : 公 共 藝 術 管 理 機 關 應 參 照 藝 術 創 作 者 所 提 之 建 議, 擬 訂 公 共 藝 術 管 理 維 護 計 畫, 定 期 勘 察 公 共 藝 術 狀 況, 並 逐 年 編 列 預 算 辦 理 之, 兩 個 要 點 分 別 是 定 期 勘 察 及 逐 年 編 列 預 算 第 27 條 的 規 定 是 : 公 共 藝 術 設 置 完 成 後 應 列 入 財 產 管 理, 五 年 內 不 得 予 以 移 置 或 拆 除 但 該 公 共 藝 術 作 品 所 需 修 復 費 用 超 過 其 作 品 設 置 經 費 三 分 之 一 或 有 其 他 特 殊 情 形, 不 在 此 限 公 共 藝 術 之 移 置 或 拆 除, 應 提 送 公 共 藝 術 審 議 會 通 過 這 個 規 定 是 五 年 之 內 不 得 移 置 或 拆 除 公 共 藝 術 設 置, 但 五 年 之 後 就 可 以 移 置 或 拆 除, 但 是 要 有 一 定 的 程 序 73

75 另 外 就 是 未 來 的 公 共 藝 術 作 品 因 為 相 關 原 因 需 要 修 復, 修 復 經 費 超 過 三 分 之 一, 不 在 此 限 此 外 在 臺 北 市 公 共 藝 術 推 動 自 治 條 例 第 12 條 規 定 : 公 共 藝 術 所 有 人 或 管 理 人 應 負 維 護 公 共 藝 術 之 責 任 過 去 幾 年, 基 金 會 曾 經 協 助 臺 北 市 做 過 公 共 藝 術 的 清 查 盤 點 及 修 復 的 研 究 案, 我 們 在 歸 納 作 品 維 護, 其 實 有 幾 個 相 關 因 素 : 主 要 是 時 間, 因 為 在 公 共 開 放 空 間 裡, 時 間 當 然 是 影 響 因 素 另 外 影 響 作 品 狀 況, 還 有 許 多 原 因, 其 中 包 括 藝 術 家, 他 的 創 作 理 念 就 是 希 望 作 品 跟 著 時 間 空 間 而 改 變 ; 這 一 部 分 是 藝 術 家 的 本 身 意 圖 第 二 部 分 就 是 作 品 的 材 質 及 施 工 品 質 有 些 作 品 材 質 的 選 擇, 不 見 得 適 合 環 境 的 需 要 或 施 工 品 質 本 身 有 瑕 疵, 所 以 它 們 會 影 響 作 品 未 來 的 條 件 第 三 是 外 在 環 境, 因 為 很 多 作 品 的 環 境 不 同, 它 是 在 水 面 上 或 是 在 硫 磺 地 區, 這 些 外 界 環 境 也 包 括 了 它 依 附 的 主 體 結 構 或 其 他 設 施 結 構, 都 會 影 響 作 品 維 護 另 外 是 人 為 因 素, 包 括 了 有 意 的 和 無 意 的, 無 意 的 就 是 管 理 單 位 維 護 及 清 潔 方 式 不 當, 有 意 的 就 是 常 見 的 破 壞, 最 後 還 有 管 理 問 題, 剛 剛 在 公 共 藝 術 設 置 辦 法 第 26 條, 管 理 單 位 要 了 解 藝 術 家 的 管 理 維 護 計 畫 編 列 經 費 等 等 這 是 我 們 歸 納 起 來 會 影 響 作 品 的 相 關 因 素 其 中 有 幾 個 例 子, 目 前 部 分 已 經 有 改 善, 譬 如 塵 垢 漬 痕, 還 有 因 材 質 產 生 的 鏽 化, 在 作 品 中 已 經 產 生 影 響 或 者 在 環 境 中 的 鳥 蟲 糞 便, 或 者 像 塗 鴉 刻 痕 等 等 因 為 在 公 共 環 境 中 會 有 影 響 另 外 許 多 機 動 或 電 子 作 品 故 障 在 作 品 環 境 上, 有 些 是 有 意 無 意 的 影 響, 妨 礙 了 作 品, 我 們 看 到 使 用 單 位 及 使 用 者 在 使 用 過 程 中 其 實 是 妨 礙 了 作 品 我 們 在 研 究 統 計 裡 發 現, 其 實 真 正 有 問 題 會 影 響 到 結 構 安 全 的 並 不 多, 主 要 是 和 日 常 清 潔 有 關 上 次 統 計 有 分 幾 個 層 次 : 沒 有 狀 況 輕 微 嚴 重 非 常 嚴 重 事 實 上, 在 輕 微 以 上, 嚴 重 和 非 常 嚴 重 的 並 不 多, 主 要 還 是 塵 垢 和 水 痕 這 是 和 日 常 清 潔 有 關 像 鏽 蝕 龜 裂 脫 落, 主 要 是 和 作 品 的 材 質 有 關, 但 在 過 去 統 計 來 說, 並 不 算 太 嚴 重 另 外 真 正 影 響 到 作 品 狀 況 的 環 境 狀 況 也 還 好, 輕 微 以 上 的 道 路 阻 斷 也 還 好, 只 占 百 分 之 三 比 較 多 的 是 植 物 遮 蔽 和 周 邊 環 境 的 積 水 或 其 他 原 因, 這 些 都 還 沒 有 到 非 常 嚴 重 的 地 步 我 們 的 印 象 和 實 際 調 查 出 來 的 狀 況 有 些 落 差 另 外, 在 作 品 的 結 構 及 基 座 支 撐 狀 況 中, 比 較 多 的 就 是 缺 損, 有 些 是 功 能 性 的 障 礙 及 開 裂 等, 這 些 是 作 品 結 構 和 基 座 的 狀 況, 作 品 在 公 共 空 間 出 現 多 少 74

76 會 有 些 影 響, 但 真 正 重 大 的 影 響, 比 例 上 還 算 輕 微 一 些 常 見 的 狀 況 是 作 品 本 身 的 結 構, 像 過 去 凱 達 格 蘭 博 物 館 的 作 品, 是 因 為 位 於 地 上, 被 車 輛 壓 毀 破 損, 但 已 經 修 復 了 另 外, 或 是 因 材 質 和 環 境 關 係, 因 日 曬 雨 淋, 馬 賽 克 等 材 質 有 鬆 脫 現 象 比 較 多 的 是 人 為 狀 況, 包 括 環 境 的 清 潔 不 當 的 使 用 及 有 意 的 破 壞, 這 是 我 們 希 望 作 品 有 呼 吸 的 空 間, 結 果 為 了 主 辦 單 位 的 方 便 而 移 做 它 用, 受 到 影 響 另 一 部 分 就 是 環 境 的 選 擇, 有 一 些 公 共 藝 術 設 置 位 置 並 不 是 非 常 妥 當, 也 屬 於 人 為 使 用 的 問 題 這 些 都 是 我 們 常 見 的 還 有 一 些 是 主 體 結 構 的 問 題, 建 築 主 體 的 狀 況 不 佳 這 是 我 們 在 作 品 維 護 上 的 常 見 現 象 為 何 要 做 保 養 維 護 工 作? 其 實 對 保 管 單 位 來 講, 第 一 是 公 共 藝 術 作 品 座 落 於 大 眾 所 使 用 公 共 空 間, 維 護 良 好 的 藝 術 作 品, 可 以 促 進 整 體 公 共 空 間 視 覺 環 境 的 完 整 與 美 觀 另 外, 維 護 良 好 的 公 共 藝 術 作 品, 有 助 於 保 管 機 關 公 共 形 象 的 提 升, 並 隨 著 時 間 的 增 加, 創 造 民 眾 與 作 品 間 的 情 感 連 結 第 三 個 是 適 切 的 對 公 共 藝 術 作 品 進 行 例 行 性 養 護, 以 長 時 間 來 看 是 較 節 省 經 費 第 二 個 議 題 就 是 今 天 要 談 的 比 較 多 的 移 置 拆 除 的 問 題 先 廣 義 的 定 義 是 註 銷 作 業, 是 做 財 產 的 登 錄, 如 果 要 列 在 註 銷 範 疇 裡 來 談 如 果 我 們 認 為 公 共 藝 術 作 品 在 意 義 上 是 在 開 放 空 間 中 的 公 共 收 藏 品, 它 在 相 關 登 錄 管 理 等 工 作, 均 有 慎 重 的 程 序 而 作 品 的 拆 除 重 置 或 交 換, 也 須 在 原 登 錄 資 料 上 註 記 當 然 有 幾 個 註 銷 的 原 因, 包 括 :1. 作 品 因 設 置 年 代 久 遠, 導 致 作 品 損 壞, 不 堪 修 復, 並 須 拆 除 導 致 作 品 損 壞 2. 基 地 環 境 改 變, 主 建 築 物 要 拆 除, 或 者 原 來 結 構 有 改 變, 致 使 作 品 須 遷 移 重 置 3. 有 些 作 品 完 成 後, 因 被 認 為 著 作 權 有 問 題, 或 有 些 作 品 造 成 的 民 眾 觀 感 等 爭 議, 致 使 權 管 單 位 必 須 為 適 當 之 處 理 者 這 是 我 們 歸 納 的 幾 個 可 能 註 銷 原 因 但 是 我 們 認 為 註 銷 作 業 除 了 在 設 置 辦 法 裡 說 的 經 審 議 會 同 意 之 外, 應 該 在 審 議 會 同 意 之 前, 應 該 有 些 相 關 程 序 要 完 成 1. 公 共 空 間 中 作 品 的 移 除 或 註 銷, 應 該 要 慎 重, 因 為 作 品 的 設 置 與 移 除, 同 樣 的 是 來 自 公 務 的 預 算, 應 為 人 民 所 監 督 2. 有 些 公 共 空 間 中 的 作 品, 在 時 間 的 累 積 下, 創 造 了 與 空 間 中 人 群 的 互 動 關 係, 與 社 區 或 民 眾 產 生 了 特 殊 的 情 感 連 結, 如 果 冒 然 移 除, 是 否 會 影 響 到 長 久 建 立 的 情 感, 這 些 要 考 慮 3. 這 些 作 品 的 註 銷, 不 應 僅 因 藝 術 潮 流 的 轉 變 或 權 管 單 位 單 方 面 的 好 惡 所 決 定 這 是 我 們 認 為 要 慎 重 的 原 因 75

77 我 們 建 議, 如 果 要 啟 動 相 關 作 業, 有 幾 個 原 因 :1. 作 品 本 身 設 計 不 良, 致 有 造 成 公 共 安 全 之 疑 慮 2. 作 品 因 設 計 疏 失, 已 達 到 無 法 修 復 之 狀 況 3. 作 品 經 確 認 為 抄 襲 之 作 4. 設 置 基 地 改 變 或 拆 除, 作 品 無 法 重 置 5. 作 品 遭 外 力 破 壞, 已 達 無 法 修 復 之 狀 況 6. 作 品 導 致 使 用 設 置 場 域 之 公 眾 反 感, 並 經 法 定 程 序, 要 求 移 除 者 7. 作 品 原 作 者 提 出 申 請, 並 願 意 提 供 更 佳 之 作 品 以 為 替 代 可 是, 啟 動 之 後 並 不 表 示 就 可 以 做 好, 因 為 公 共 藝 術 在 之 前 設 置 經 過 公 眾 討 論 過 程, 移 除 似 乎 要 有 同 樣 的 程 序, 這 裡 有 幾 件 我 們 要 檢 討 的 作 品, 第 一 個 是 捷 運 站 裡, 多 年 下 來 維 護 不 便, 經 費 高, 導 致 整 體 功 能 早 已 經 喪 失 第 二 個 作 品 是 在 孔 廟 裡, 有 部 分 是 作 品 本 身 的 條 件 及 所 使 用 技 術 過 時 第 三 件 作 品 是 在 動 物 園 前 面 廣 場 空 間, 其 本 身 不 是 依 公 共 藝 術 辦 法 或 條 例 所 設 置, 是 捐 贈 的 作 品, 其 本 身 結 構 已 經 產 生 危 險, 水 泥 開 始 掉 落, 如 果 不 做 適 當 處 置, 會 有 公 共 安 全 顧 慮 這 是 我 們 舉 的 幾 個 例 子, 供 給 各 位 參 考 這 是 臺 北 市 公 共 藝 術 作 品 維 護 的 狀 況, 在 此 簡 單 的 報 告 謝 謝 黃 : 公 共 藝 術 要 移 除, 涉 及 財 產 登 錄 的 問 題 公 共 藝 術 有 無 被 登 錄? 登 錄 在 什 麼 項 目 下 面? 因 為 財 政 系 統 並 無 公 共 藝 術 項 目, 各 單 位 在 登 錄 時 是 自 行 其 事 隨 意 登 錄 公 家 的 每 一 張 椅 子 使 用 的 麥 克 風, 上 面 都 貼 有 財 產 登 錄 號 碼, 不 同 的 財 產 有 不 同 的 使 用 年 限, 公 共 藝 術 卻 沒 有 為 了 這 件 事 情 曾 向 財 政 部 文 建 會 反 應, 當 然 是 無 下 文 各 個 機 關 單 位 登 錄 的 情 況 不 一, 為 何 不 能 統 一 標 準 化? 剛 才 提 到 移 除 要 有 標 準 作 業 程 序, 這 其 中 衍 伸 出 很 多 問 題 譬 如 抄 襲 的 作 品, 如 果 當 初 付 了 藝 術 家 五 百 萬 元, 藝 術 家 的 作 品 被 判 定 抄 襲 要 被 移 除, 是 否 藝 術 家 應 該 將 費 用 退 繳 回 興 辦 機 關? 合 約 裡 都 沒 有 講 明 這 種 事 情 在 熊 執 行 長 報 告 的 統 計 表 裡 有 一 個 狀 況, 攸 關 作 品 的 環 境 改 變 作 品 是 否 要 被 迫 移 置, 我 自 己 在 當 執 行 小 組 委 員 時, 一 定 要 求 公 告 的 設 置 計 畫 書 要 附 景 觀 植 栽 的 相 關 資 料, 因 為 小 樹 會 長 大, 植 栽 長 大 以 後 藝 術 品 也 許 就 被 遮 掩 看 不 見 了 所 以 藝 術 家 應 該 要 有 長 遠 的 考 量, 作 品 不 能 忽 略 環 境 變 遷 的 因 素 帝 門 基 金 會 為 臺 北 市 政 府 做 了 424 件 公 共 藝 術 設 置 調 查, 其 中 來 自 空 中 的 芬 芳 列 入 移 除 名 單, 那 是 2001 年 的 作 品, 多 少 錢?20 萬 新 臺 幣, 現 在 要 在 臺 北 花 20 萬 完 成 一 件 作 品, 簡 直 是 天 方 夜 譚! 這 反 映 如 今 作 品 價 格 問 題 的 高 漲, 這 樣 物 超 所 值 的 作 品 怎 會 淪 為 被 移 除? 列 入 待 修 的 孔 子 新 說 作 品, 早 在 2009 年 辦 理 公 共 藝 術 導 覽 活 動 時 就 發 現 作 品 壞 掉 了, 當 時 就 打

78 反 映,1999 回 答 已 通 知 孔 廟 處 理 就 結 案 了 這 就 是 臺 北 市 政 府 1999 的 作 風 : 通 知 就 算 處 理 了, 但 是 孔 廟 管 理 委 員 會 始 終 未 修 復 作 品 剛 才 講 到 一 個 重 要 的 觀 念 : 作 品 應 該 不 因 時 代 因 素 而 遭 移 除, 孔 子 新 說 是 2005 年 的 作 品, 像 ipad 一 樣, 可 以 用 手 觸 摸 而 得 到 資 訊, 是 很 好 的 作 品,2005 年 之 際 是 頗 先 進 的 作 品, 資 料 有 中 文 英 文 日 文, 外 國 觀 光 客 參 觀 後 反 應 都 很 好, 以 孔 子 的 論 語 為 內 容, 而 且 有 圖 案 又 會 動 可 是 展 覽 的 那 個 房 間 因 為 孔 子 新 說 壞 了 就 鎖 起 來, 不 開 放 了 關 於 捐 贈, 臺 北 市 政 府 於 2002 年 2 月 25 日 訂 頒 臺 北 市 政 府 接 受 捐 贈 公 共 藝 術 作 業 要 點, 但 是 歷 年 來 臺 北 市 公 共 藝 術 委 員 會 審 過 幾 個 捐 贈 案? 有 那 個 單 位 會 送 審? 自 行 設 置 就 好 了 嘛! 誰 要 自 找 麻 煩 送 審 看 看 街 頭 有 多 少 捐 贈 的 作 品 存 在 就 明 白 所 謂 的 捐 贈 管 理 辦 法 是 紙 上 作 業! 送 審 議, 不 一 定 會 通 過, 自 行 設 置 後 造 成 既 成 事 實, 市 府 何 曾 對 不 合 法 所 設 置 的 捐 贈 作 品 移 除 過? 沒 有 昨 天 在 場 有 人 建 議 公 共 藝 術 要 公 開 透 明, 指 作 品 價 格 不 透 明, 希 望 在 網 站 上 透 露 公 共 藝 術 相 關 資 訊 在 文 建 會 的 公 共 藝 術 官 方 網 站 皆 能 夠 搜 尋 獲 得 網 站 上 的 資 料 是 以 文 建 會 公 共 藝 術 年 鑑 為 準, 可 惜 資 料 不 精 準 一 個 設 置 案 的 經 費 是 600 萬, 但 是 作 品 經 費 不 會 是 600 萬, 因 為 有 行 政 代 辦 費 與 其 他 的 費 用, 作 品 的 實 際 金 額 多 少? 沒 有 清 楚 呈 現 甚 至 一 個 設 置 案 有 五 件 作 品, 而 總 價 是 一 千 萬, 於 是 每 件 作 品 的 單 件 價 格 沒 有, 這 個 現 象 建 議 以 後 的 公 共 藝 術 年 鑑 應 該 改 善 帝 門 做 的 調 查 很 認 真, 但 遺 漏 了 兩 個 重 要 元 素 未 列 入 調 查 公 共 藝 術 設 置 案 往 往 要 求 照 明 計 畫 照 明 有 無 問 題? 其 實 可 以 看 到 燈 具 壞 掉 的 狀 況 最 多 還 有 一 個 我 很 介 意 的 物 件, 就 是 作 品 說 明 牌 作 品 說 明 牌 不 見 了, 或 是 字 脫 落 了 看 不 見 了 在 公 共 藝 術 辦 法 第 十 五 條 明 訂 說 明 牌 是 作 品 的 一 部 分 照 明 與 作 品 說 明 牌 未 列 入 調 查 項 目 是 缺 失 太 多 創 作 者 的 管 理 維 護 計 畫 是 水 洗, 要 求 定 期 保 養, 試 問 藝 術 家 定 期 是 多 久? 一 週? 一 月? 半 年? 藝 術 家 不 愛 惜 自 己 的 作 品, 自 己 沒 有 講 清 楚, 怎 能 責 怪 管 理 維 護 單 位? 如 要 維 護, 請 問 藝 術 家 維 護 的 經 費 若 干? 藝 術 家 自 個 也 不 知 道, 也 不 提 供 資 料, 只 說 要 維 護 上 蠟 請 問 上 蠟 多 少 錢? 如 果 不 知 道 多 少 錢, 管 理 維 護 單 位 要 如 何 編 列 預 算? 例 如 在 中 央 大 學 朱 銘 的 作 品, 維 護 花 了 六 萬, 六 萬 的 維 護 費 不 是 小 金 額 所 有 的 計 畫 報 告 書 在 送 審 議 時, 色 彩 是 作 品 關 鍵 性 的 因 素, 可 是 報 告 書 中 都 沒 有 色 票 如 果 有 意 77

79 外 事 故 發 生, 試 問 應 怎 麼 處 理? 最 常 碰 到 興 辦 單 位 的 資 料 沒 有 移 交, 原 承 辦 人 離 職 了, 相 關 資 料 就 失 蹤 了 一 旦 需 要 管 理 維 護 根 本 無 從 著 手 回 歸 退 場 機 制, 公 共 藝 術 辦 法 第 二 十 七 條 明 訂 五 年 內 不 可 以 移 置, 事 實 有 的 作 品 還 沒 到 年 限 就 被 移 了 文 建 會 在 2010 年 四 月 增 列 了 移 置 應 提 送 公 共 藝 術 會 審 議 通 過 但 是 可 不 可 沒 有 移 置, 所 以 不 必 送 審 議, 但 是 作 品 還 是 不 見 了 以 位 在 新 北 市 板 橋 車 站 的 諸 多 作 品 為 例, 特 別 要 聲 明 該 案 的 管 轄 單 位 是 交 通 部, 不 是 新 北 市 這 是 1999 年 板 橋 車 站 以 公 開 徵 選 方 式 獲 得 國 內 外 藝 術 家 創 作 的 11 件 作 品. 設 置 總 經 費 為 4860 萬 其 中 由 曲 家 瑞 +John Ahearn 共 同 創 作 的 畢 業 班 2010 獲 第 一 屆 公 共 藝 術 民 眾 參 與 獎 田 邊 武 的 作 品 時 光 的 軌 跡 經 費 990 萬, 原 本 是 紅 色, 如 今 色 彩 有 異 為 什 麼? 因 為 作 品 壞 了, 修 復 後 色 彩 不 一 樣 了 鐵 路 局 還 在 作 品 上 貼 告 示, 而 且 不 只 貼 一 張, 這 是 破 壞 作 品 的 行 為 呀 這 個 作 品 的 流 水 也 不 流 了 楊 柏 林 的 火 車 要 開 了 經 費 472 萬, 剛 落 成 作 品 清 晰 可 見, 看 看 現 在 變 成 了 什 麼 樣? 後 來 作 品 周 邊 種 樹, 作 品 被 遮 掩 成 什 麼 樣 子 了! 在 車 站 大 廳 黃 銘 哲 的 慾 望 在 飛 行, 作 品 已 經 被 移 除 了 一 半, 黃 銘 哲 作 品 穿 越 時 空 的 8 種 元 素 位 在 動 線 頻 繁 的 空 間, 黃 銘 哲 怕 人 們 撞 到 作 品, 在 作 品 下 方 放 了 木 座, 日 久 木 座 壞 掉, 更 諷 刺 的 是 這 些 木 座 還 有 妙 用, 可 以 打 開 它, 變 成 最 昂 貴 的 垃 圾 桶 盧 明 德 作 品 千 禧 萬 象 迎 新 紀 本 來 位 在 牆 面, 人 們 可 以 看 得 到, 但 是 維 納 斯 碰 上 財 神 爺, 車 站 內 大 量 設 置 貨 櫃 賣 場, 公 工 共 藝 術 品 們 已 經 被 移 走 放 在 角 落 人 們 根 本 難 以 看 見 之 處 10 月 初 鐵 路 局 管 理 局 貨 運 服 務 總 所 臺 北 貨 運 服 務 所 行 文 給 藝 術 家 董 振 平, 說 他 的 作 品 鐵 道 馳 騁 妨 礙 動 線 這 作 品 已 經 放 置 了 10 年, 忽 然 來 了 個 妨 礙 動 線 的 公 文, 為 什 麼? 鐵 路 局 為 何 要 移 掉 作 品? 因 為 商 家 要 在 作 品 處 放 置 賺 錢 的 玻 璃 商 店 櫃 曲 家 瑞 回 家 的 路 上 位 在 樓 梯 的 平 臺, 被 商 業 廣 告 遮 住 這 要 不 要 送 審 通 過? 事 實 作 品 沒 有 移 除 但 是 作 品 就 是 不 見 了 了 畢 業 班 2010 這 件 作 品 曾 獲 得 第 二 屆 公 共 藝 術 民 眾 參 與 獎, 也 沒 有 移 除, 但 是 被 布 幔 遮 住 了 這 要 怎 麼 處 理? 為 了 做 生 意, 甚 至 於 將 逃 生 門 封 起 來 林 書 民 的 魚 兒 魚 兒 水 中 游 黑 漆 一 片, 也 壞 了, 不 修 也 不 移, 淪 為 最 貴 的 椅 子 還 有 一 個 鐵 路 局 的 案 例, 左 營 車 站 劉 育 明 的 作 品 圖 像 遊, 這 作 品 本 來 位 在 開 放 空 間, 現 在 躲 在 7-11 商 店 後 面, 因 為 要 開 店, 就 把 作 品 圍 遮 住, 根 本 是 存 而 不 在 我 一 直 認 為 公 共 藝 術 基 金 不 要 再 從 事 設 置 了, 增 加 負 擔, 爛 的 作 品 太 多 了, 而 需 要 管 理 維 護 的 作 品 太 多 了, 把 列 管 的 作 品 好 好 維 護 管 理, 不 要 再 增 添 設 置 既 然 有 列 管 名 冊, 就 應 該 排 優 先 順 序 我 認 為 移 除 一 事 應 建 立 作 業 程 序 和 制 訂 標 準 作 業 表 格, 省 得 大 家 麻 煩 公 共 藝 術 設 置 辦 法 中 有 很 多 表 格, 但 78

80 是 對 於 五 年 內 不 得 予 以 移 置 或 拆 除, 應 提 送 審 議 會 只 有 文 字 沒 有 細 目, 至 於 每 個 單 位 應 如 何 執 行 移 除 的 程 序? 填 什 麼 表 格? 這 已 經 是 一 個 問 題, 是 應 該 積 極 改 進 的 事 我 認 為 公 共 藝 術 基 金, 不 應 該 從 事 設 置, 應 該 致 力 教 育 宣 導, 所 以 應 該 大 量 印 製 公 共 藝 術 導 覽 地 圖 與 出 版 品, 免 費 提 供 大 眾 臺 北 市 在 龍 應 臺 局 長 任 內, 於 2002 年 出 版 過 一 本 公 共 藝 術 導 覽 手 冊 公 共 藝 術 走 著 瞧, 至 今 已 事 隔 10 年, 相 較 於 新 北 市, 臺 北 市 在 導 覽 手 冊 的 出 版 品 落 後 太 多, 新 北 市 已 經 印 兩 本 了,2008 年 的 藝 術 走 著 瞧 與 2010 年 的 玩 美 新 城, 高 雄 市 印 行 了 遊 藝 高 雄 公 共 藝 術 基 金 除 了 讓 大 家 知 道 公 共 藝 術 的 存 在, 應 該 努 力 從 事 教 育 宣 導 的 工 作 熊 : 謝 謝 黃 建 築 師 從 他 的 報 告 裡 可 以 感 受 到 黃 建 築 師 對 於 公 共 藝 術 的 熱 情 與 期 待 接 下 來 請 劉 宗 德 教 授 發 言 劉 老 師 不 僅 是 臺 北 市 公 共 藝 術 審 議 委 員, 也 是 法 律 專 家, 未 來 在 公 共 藝 術 的 程 序 上 和 相 關 的 問 題, 包 括 藝 術 家 的 著 作 人 格 權 也 好, 著 作 權 也 好, 都 有 相 關 的 議 題 在 接 下 來 請 劉 宗 德 老 師 發 言 劉 : 聽 了 黃 建 築 師 這 些 的 特 例, 確 實 百 感 交 集 我 參 加 文 化 局 文 建 會 相 當 多 會 議, 早 先 是 在 文 化 資 產, 包 括 古 蹟 歷 史 建 築 聚 落, 還 有 自 然 和 人 文 的 地 景 等 等 我 也 參 加 了 文 化 局 的 老 樹 保 護, 最 近 因 為 其 他 的 文 資 告 一 段 落, 文 化 局 希 望 我 去 公 共 藝 術 看 了 一 下, 其 實 我 剛 開 始 相 當 抗 拒 因 為 正 如 黃 建 築 師 剛 才 所 說, 公 共 藝 術 久 了, 可 能 就 變 成 垃 圾 藝 術 聽 了 前 面 兩 位 的 高 見, 我 不 禁 想 起, 我 們 的 公 共 藝 術 難 道 比 文 化 資 產 比 一 棵 老 樹 還 不 如 嗎? 各 位 知 道, 如 果 一 棵 老 樹 有 被 強 制 破 壞 移 除 等 等, 這 下 不 得 了 了, 不 但 松 菸 不 能 蓋 了, 其 他 諸 多 私 人 開 發 都 沒 有 辦 法 進 行, 因 為 他 在 開 發 時 就 要 開 始 注 意 把 老 樹 保 護 好 今 天 因 為 李 科 長 在, 這 是 四 科 的 業 務, 個 人 覺 得, 老 樹 和 公 共 藝 術 在 冷 暖 上 不 太 一 致 因 為 大 家 認 為 老 樹 是 自 然 保 育, 給 它 相 當 多 的 關 照, 但 公 共 藝 術 可 能 錢 太 多, 或 許 是 設 置 的 內 容 比 較 龐 雜, 可 能 也 造 成 四 科 自 己 沒 有 辦 法 去 判 斷 所 以 我 們 公 共 藝 術 審 議 會, 都 是 竭 盡 所 能 要 求 公 私 部 門 好 好 去 設 置 剛 剛 那 些 問 題, 全 都 是 設 置 以 後 維 護 管 理 使 用 的 問 題, 事 實 上 這 與 設 置 有 相 當 大 的 落 差 所 以, 我 想 先 提 出 幾 個 問 題, 希 望 權 責 單 位 先 把 法 律 關 係 釐 清 : 公 共 藝 術 到 底 是 公 有? 還 是 有 捐 贈 之 後 也 變 成 公 有? 換 言 之, 文 化 藝 術 獎 助 條 例 只 管 到 設 置 這 回 事, 設 了 之 後 全 都 用 授 權 命 令 的 設 置 辦 法 去 做 處 理 我 們 都 知 道 設 置 辦 法 是 法 規 命 令, 它 不 能 有 任 何 罰 則, 罰 則 一 定 要 在 母 法 裡 處 理 79

81 所 以, 我 第 一 步 要 呼 籲 的 是 修 正 文 化 藝 術 獎 助 條 例, 公 共 藝 術 不 能 有 專 章, 至 少 要 有 專 節, 也 就 是 它 除 了 設 置 之 外, 它 的 維 護 管 理 及 諸 多 後 續 的 法 律 效 果 如 有 缺 失, 如 何 做 責 任 的 釐 清 這 是 我 們 在 法 律 關 係 的 部 分, 個 人 建 議 不 能 只 有 單 一 條 文 要 佔 到 建 築 經 費 的 1%, 這 種 過 於 粗 糙 的 條 文, 個 人 覺 得 已 經 無 濟 於 事 了 其 次, 和 文 資 相 比, 我 們 的 手 段 其 實 是 不 夠 的 剛 才 特 別 提 到, 沒 有 設 置 的 話 可 以 處 以 罰 鍰, 現 在 又 和 使 照 來 連 動 但 各 位 要 了 解, 如 果 古 蹟 的 行 為 形 式 是 用 指 定 的, 是 行 政 處 分, 指 定 之 後 如 果 有 破 壞, 這 是 有 期 徒 刑 的 所 以 我 們 說 人 家 的 古 蹟 是 用 指 定 的 這 樣 一 個 行 政 處 分 甚 至 人 家 的 歷 史 建 築 也 是 用 登 錄 的, 雖 然 未 有 指 定 的 那 麼 嚴 重, 至 少 它 也 是 行 政 處 分, 也 就 是 有 官 方 表 示 介 入 其 中, 其 他 也 就 不 一 一 來 舉 我 們 在 老 樹 的 保 護 也 是 如 此, 如 果 有 破 壞, 甚 至 有 非 常 重 的 懲 處 處 罰 但 我 們 看 看, 剛 才 的 母 法, 除 了 設 置 一 條, 設 置 辦 法 也 是 道 德 勸 說 剛 才 提 到 財 產 如 何 去 管 理? 這 裡 特 別 提 到, 因 為 它 是 法 規 命 令, 所 以 不 能 有 任 何 處 分 規 定 我 們 說, 我 們 的 行 為 形 式 已 經 太 缺 乏, 沒 有 像 古 蹟 有 指 定, 像 歷 史 建 築 至 少 應 該 要 有 個 登 錄 剛 才 執 行 長 特 別 指 出 有 諸 多 後 續 的, 你 要 去 註 銷 也 好, 甚 至 移 置 或 拆 除 也 好, 這 些 到 底 是 要 用 何 種 行 為 來 做 核 准, 通 篇 沒 有 任 何 核 定 所 以,26 條 也 好,27 條 也 好, 完 全 都 是 道 德 勸 說 這 種 情 形 如 果 在 剛 開 始 時, 或 許 大 家 在 亂 軍 之 中 還 有 趣, 但 有 這 麼 多 亂 象, 那 就 不 是 這 兩 個 條 文 可 以 來 規 範 所 以, 第 一 法 律 關 係 到 底 是 公 有? 還 是 私 有 委 託 公 管? 第 二 它 的 行 為 形 式 有 無 用 到 行 政 處 分 這 麼 嚴 格 的 手 段? 第 三, 它 要 跟 後 續 來 連 動 譬 如, 有 無 強 制 執 行 的 機 制? 如 果 碰 到 有 用 來 做 廣 告 的 有 移 除 的, 我 們 就 要 命 令 它 要 回 復 原 狀 這 樣 的 機 制 也 沒 有 如 果 他 這 麼 做, 是 否 牴 觸 法 律? 要 怎 麼 處 罰? 也 沒 有 行 政 調 查 也 多 虧 帝 門 協 助 這 樣 的 行 政 工 作 我 剛 開 始 時 對 於 帝 門 不 太 諒 解, 很 多 地 方 的 公 共 藝 術 都 有 帝 門 的 足 跡, 我 現 在 要 改 變 我 的 觀 感 : 這 基 金 會 至 少 協 助 中 央 地 方 機 關, 在 行 政 調 查 上, 我 個 人 覺 得 已 盡 了 相 當 心 意 接 著 要 移 除 或 做 其 他 用 途, 你 也 要 陳 述 意 見, 也 要 做 聽 證, 至 少 要 讓 設 置 和 周 遭 居 民 有 這 樣 的 機 制, 結 果 完 全 沒 有 最 後 還 有 兩 個 這 邊 可 以 再 補 充 如 果 發 生 事 故, 有 無 國 家 賠 償 責 任 問 題? 請 問 如 果 當 地 民 眾 不 願 意 這 樣 被 破 壞, 他 能 不 能 以 居 民 的 立 場 去 提 起 訴 願, 要 求 主 管 機 關 命 令 這 些 所 謂 的 管 理 機 關 回 復 原 狀? 這 些 都 是 將 來 一 整 套 法 律 制 度 要 去 處 理 但 我 向 各 位 報 80

82 告, 其 他 縣 市 我 不 知 道, 連 我 們 首 善 的 臺 北 市 公 共 藝 術 審 議 會 也 只 有 我 一 個 是 學 法 律 的, 大 家 都 是 藝 術 家 大 學 教 授 建 築 師, 他 們 有 他 們 的 專 業, 但 他 們 困 擾 的 就 是 剛 才 執 行 長 和 黃 建 築 師 所 說 的 亂 象 應 如 何 解 決 我 今 天 也 開 了 眼 界, 除 了 剛 才 的 問 題 外, 其 實 都 可 以 解 決 雖 然 中 央 法 律 只 有 一 條 應 設 置, 但 地 方 至 少 有 地 方 自 治 條 例 這 樣 的 手 段 根 據 地 方 制 度 法 第 26 條, 地 方 自 治 條 例 還 可 以 訂 十 萬 元 以 下 的 罰 鍰, 還 可 以 令 他 回 復 原 狀, 還 可 以 一 再 以 代 金 去 裁 罰 這 個 部 分, 我 們 可 以 建 議, 不 管 是 在 相 關 法 律, 或 臺 北 的 自 治 條 例, 都 可 以 加 上 剛 才 所 引 述 的 亂 象 的 解 決 方 法, 那 些 亂 象 不 僅 有 礙 觀 瞻, 也 代 表 政 府 公 信 力 和 公 權 力 目 前 是 無 法 伸 張 最 後 我 提 出 兩 點, 在 幾 任 局 長 擔 任 公 共 藝 術 審 議 會 副 召 集 人 的 時 候, 我 對 公 共 藝 術 基 金 的 使 途, 我 有 相 當 大 的 憂 慮, 不 管 是 做 所 謂 的 燈 節 設 置, 或 是 服 飾 館, 如 果 它 是 古 蹟 或 歷 史 建 築 的 再 利 用, 不 應 該 用 公 共 藝 術 基 金 去 浥 注 數 百 萬, 貼 在 外 牆 上 去 做 的, 根 本 不 應 該 以 所 謂 的 公 共 藝 術 方 式 處 理 所 以, 我 完 全 贊 成 剛 才 黃 建 築 師 最 後 的 高 見, 就 是 公 共 藝 術 基 金 應 該 回 復 到 它 原 來 正 確 使 用 的 用 途, 就 是 維 護 管 理 現 存 既 有 的 公 共 藝 術 而 且, 它 應 該 有 它 的 優 先 順 序, 訂 出 今 後 搶 救 公 共 藝 術 的 順 序 至 少 它 還 要 有 手 冊 導 覽 圖 這 個 社 會 時 代 要 的 是 巧 言 令 色, 要 的 是 臉 上 貼 金, 它 不 會 要 這 種 問 題 的 發 掘 這 些 想 法 請 送 給 來 參 考 我 雖 然 手 無 縛 雞 之 力, 但 至 少 在 法 律 的 建 制 上, 可 能 還 有 幾 分 基 本 常 識, 今 後 跟 各 位 公 共 藝 術 的 前 輩 還 有 攜 手 共 進 的 機 會, 我 也 願 効 犬 馬 之 勞 謝 謝 李 : 感 謝 劉 老 師 和 黃 建 築 師 給 臺 北 市 公 共 藝 術 這 麼 大 的 期 許 和 建 議, 這 也 是 為 什 麼 我 們 隔 了 好 幾 年 才 回 到 舉 辦 2011 公 共 藝 術 論 壇 的 原 點 宗 旨, 因 為 從 臺 北 市 公 共 藝 術 一 路 走 來 已 經 10 年, 我 們 也 希 望 回 頭 整 理 自 己, 然 後 檢 討 自 己 還 有 那 裡 不 足, 那 裡 還 要 往 前 精 進 當 然 劉 老 師 提 示 的 非 常 有 道 理, 我 們 希 望 也 期 待 在 這 一 次 公 共 藝 術 論 壇 有 一 個 階 段 性 的 總 結, 做 為 臺 北 市 政 府 未 來 下 個 十 年, 或 下 下 個 十 年, 我 們 該 怎 麼 走 的 政 策 基 礎 先 謝 謝 劉 老 師 謝 謝 黃 建 築 師 熊 : 謝 謝 劉 老 師 剛 才 相 關 法 律 上 頭, 還 有 公 共 藝 術 和 文 化 局 其 他 相 關 業 務 的 落 差 公 共 藝 術 從 中 央 辦 法 實 施 到 現 在, 差 不 多 20 年, 在 20 年 過 程 中 累 積 的 陸 續 有 相 關 問 題, 今 天 論 壇 的 討 論 也 希 望 發 掘 問 題, 做 為 以 後 參 考 接 下 來 請 黃 承 令 黃 老 師 就 其 經 驗 分 享 黃 老 師 本 身 也 做 了 相 當 多 公 共 藝 術 的 設 置, 就 創 作 者 或 相 關 人 的 經 驗 裡 來 分 享 81

83 承 : 執 行 長 主 持 人, 前 面 兩 位 前 輩 談 到 了 很 多 公 共 藝 術 各 方 面 的 問 題, 劉 老 師 談 到 法 令 制 度 層 面 我 從 1992 年 從 國 外 回 臺 灣, 就 參 與 了 公 共 藝 術 條 例 1% 在 立 法 院 三 讀 1992 年 到 現 在 已 經 20 年 當 年 立 法 院 審 查 文 化 藝 術 獎 勵 條 例 好 像 很 少 有 反 對 意 見, 由 於 不 牽 涉 政 治 議 題, 又 是 美 化 環 境, 很 快 就 通 過, 20 年 來 似 乎 只 有 此 一 條 例 不 太 受 朝 野 爭 議,20 年 來 似 乎 很 少 有 法 案 不 受 朝 野 爭 議, 但 20 年 來, 我 們 也 看 到 了 一 些 公 共 藝 術 設 置 的 問 題 前 面 有 人 提 到 一 些 電 子 媒 體 的 公 共 藝 術 作 品 設 置 一 段 時 間 就 損 壞 了, 且 多 年 來 都 不 曾 維 修 過 我 有 很 多 次 參 選 公 共 藝 術 的 經 驗, 每 次 只 要 有 電 子 類 的 多 媒 體 類 的 參 選 作 品, 我 就 知 道 今 天 完 了, 幾 乎 沒 有 例 外, 會 動 的 多 媒 體 都 比 較 優 勢, 到 今 天 還 是 這 樣 前 兩 個 月, 臺 北 信 義 線 捷 運 線 我 當 公 共 藝 術 策 展 人, 以 邀 請 比 件 方 式 請 藝 術 家 來, 我 不 能 投 票, 我 是 幫 忙 處 理 業 務 和 行 政 上 的 事 情 簡 報 時, 我 坐 行 政 席 其 中 一 件 作 品 我 認 為 後 面 維 護 的 問 題 最 多, 結 果 評 選 出 來 後, 它 得 到 第 一, 它 就 是 電 子 媒 體 信 義 線 世 貿 站 通 到 101 廣 場 的 通 道 長 100 多 公 尺, 編 了 1300 多 萬 元 的 預 算 評 審 委 員 認 為 如 果 藝 術 家 決 定 整 個 通 道 是 個 創 作 場 域, 那 就 全 權 由 藝 術 家 處 理 我 覺 得 這 個 想 法 不 太 合 理, 因 為 捷 運 通 車 時, 所 有 往 101 大 樓 的 人 都 會 經 過 此 一 通 廊, 如 果 說 那 個 場 域 是 空 白 的, 只 有 幾 個 變 化 是 由 藝 術 家 所 設 置, 不 能 做 廣 告 收 益, 甚 至 不 能 有 公 益 廣 告 這 不 完 全 合 理 藝 術 家 的 創 作 是 一 回 事, 維 護 管 理 與 使 用, 又 是 另 一 回 事 因 此 我 提 出 下 列 幾 點 供 大 家 參 考 第 一 點, 電 子 媒 材 公 共 藝 術 的 選 擇 : 我 們 知 道, 所 有 的 電 子 媒 體 科 技 過 時 很 快, 有 時 快 到 不 容 易 維 修 如 果 作 品 屬 於 數 位 化 多 媒 體 的 公 共 藝 術, 評 審 時 應 該 要 做 多 方 面 的 考 量, 尤 其 長 期 維 護 管 理 與 視 覺 效 果 的 長 久 性 第 二 點, 學 校 設 置 公 共 藝 術 的 改 變 : 我 們 講 到 公 共 藝 術, 我 認 為 創 作 本 身 沒 有 過 時 不 過 時 的 問 題, 但 是 空 間 是 一 個 活 的, 它 是 有 生 命 的, 它 會 依 據 人 的 使 用 需 求 而 改 變 學 校 也 會 改 變 的, 因 為 教 育 條 件 變 了, 如 果 經 由 合 法 的 程 序 去 調 整 它 需 要 的 空 間, 也 沒 有 什 麼 錯 建 築 是 一 個 有 生 命 的 機 體, 跟 著 人 的 生 命 在 走, 小 學 每 一 年 有 人 畢 業, 也 有 人 進 來, 家 庭 成 員 也 會 改 變, 因 此 環 境 的 需 求 在 改 變 我 們 今 天 教 育 的 願 景 也 在 變, 課 程 也 在 變, 以 前 沒 有 鄉 土 教 學, 現 在 有 鄉 土 教 學, 怎 麼 可 能 有 一 個 東 西 掛 在 牆 上, 立 在 屋 角 一 百 年 不 變, 這 個 事 情 說 不 通 藝 術 家 的 作 品, 空 間 的 條 件 都 會 改 變, 這 件 事 情 我 們 也 要 設 身 處 地, 不 能 說 藝 術 家 做 的 不 好, 也 不 能 說 使 用 者 的 意 見 最 大 今 天 講 公 共 藝 術 的 存 廢, 應 該 有 一 個 討 論 的 機 制 換 句 話 說, 有 一 天 室 內 的 東 西 要 被 移 動, 我 覺 得 有 三 個 介 面, 一 個 是 使 用 者, 來 看 看 為 何 需 要 改 變 二 是 創 作 者 要 被 諮 詢, 了 解 問 題, 參 與 討 論 第 三 個 是 公 部 門 要 介 入 這 三 個 82

84 單 位 一 起 來 討 論, 也 許 經 過 座 談 參 與 的 方 式, 讓 這 個 作 品 活 下 來, 而 且 活 得 更 精 彩 第 三 點 公 共 藝 術 的 改 變 和 退 場 : 建 築 空 間 和 公 共 場 域 是 因 人 的 活 動, 賦 予 其 使 用 的 意 義, 才 具 有 生 命 譬 如 臺 北 市 立 美 術 館 以 前 沒 有 門 廳, 參 觀 者 都 在 門 外 購 票, 後 來 有 了 門 廳, 大 家 都 覺 得 很 方 便 去 年 配 合 世 界 花 卉 博 覽 會 的 需 求, 美 術 館 在 西 側 增 加 了 玻 璃 屋, 使 南 北 空 間 可 以 連 貫 這 些 都 說 明 建 築 空 間 會 隨 著 時 代 需 求 而 有 所 變, 何 以 公 共 藝 術 設 置 完 成, 就 永 遠 不 能 改 變? 第 四 點, 公 共 藝 術 的 搬 遷 安 置 : 基 本 上 要 視 公 共 藝 術 的 媒 材 和 形 式 而 定, 有 些 公 共 藝 術 以 馬 賽 克 固 定 於 牆 面 上, 或 以 景 觀 方 式 綠 化 牆 面 和 環 境, 基 本 上 都 不 太 可 能 搬 遷 安 置, 只 有 獨 立 的 立 體 造 形 較 有 可 能 如 此 做 早 期 臺 灣 公 共 藝 術 在 1992 年 剛 開 始 時, 大 家 一 直 在 做 雕 塑, 製 模 的 作 品 在 工 作 室 裡 可 能 是 1:10, 比 如 說 是 60 公 分, 到 了 現 場 變 成 6 公 尺, 放 大 了 10 倍, 換 言 之, 這 類 作 品 搬 到 何 處 均 可 現 在 我 們 很 重 視 場 域 的 適 應 性, 從 A 場 域 放 到 B 場 域, 可 能 那 個 場 域 改 變 了, 條 件 不 符, 就 不 適 合 移 置 譬 如 原 來 設 置 在 一 個 小 學 的 作 品, 法 院 說 : 給 我 好 了 這 好 像 不 太 對, 也 可 能 有 問 題, 所 以 這 是 場 域 的 適 應 性 第 五 點 財 產 歸 屬 問 題 : 國 有 財 產 一 般 歸 使 用 單 位 列 管, 財 產 報 廢 有 一 定 之 程 序, 不 可 以 任 意 轉 移 譬 如 : 國 防 部 在 大 直 那 裡 有 些 公 共 藝 術 設 置, 有 一 天 國 防 部 如 果 不 要, 某 個 高 中 想 要, 國 防 部 的 財 產 可 不 可 以 移 轉 給 高 中? 好 像 不 行 從 這 一 點 可 以 延 伸 到 公 共 藝 術 公 開 拍 賣, 將 所 得 金 額 移 交 給 臺 北 市 公 共 藝 術 基 金 的 問 題, 從 財 產 的 歸 屬 不 可 能 如 此 做, 譬 如 : 國 防 部 拍 賣 的 所 得 即 歸 國 防 部 所 有, 不 能 將 所 得 經 費 移 交 給 臺 北 市 第 六 點 雕 塑 公 園 的 可 能 性 : 臺 北 有 些 大 型 的 開 放 空 間, 因 為 沒 有 再 增 加 新 建 築,, 它 永 遠 不 會 有 百 分 之 一 的 工 程 費 設 置 公 共 藝 術 是 否 有 可 能 思 考 在 這 些 大 型 開 放 空 間 規 劃 適 當 地 點 做 為 雕 塑 公 園, 譬 如 國 父 紀 念 館 中 正 紀 念 堂 大 安 森 林 公 園 等 地 點, 可 以 達 到 更 廣 泛 的 關 注 和 參 與 退 場 的 公 共 藝 術 依 性 質, 或 類 別, 經 過 委 員 會 審 慎 評 估 後, 決 定 是 否 納 入 雕 塑 公 園 裏 這 點 提 供 給 臺 北 市 政 府 跨 局 處 和 主 管 機 關 做 參 考 最 後 一 點, 我 在 高 速 公 路 信 義 交 流 道 的 丘 之 組 曲 公 共 藝 術 設 置, 設 置 不 到 兩 年 已 被 撞 壞 三 次 了 這 件 公 共 藝 術 開 始 設 置 是 木 柵 的 居 民 里 長 提 出, 在 地 市 議 員 民 意 代 表 陪 同 去 向 文 化 局 爭 取, 但 因 為 沒 有 新 建 工 程, 沒 有 1% 的 經 費, 所 以 由 臺 北 市 公 共 藝 術 基 金 編 列 預 算 我 被 邀 請 參 加 評 比 去 勘 查 83

85 基 地, 發 現 是 高 速 公 路 交 流 道 的 槽 化 島 這 種 基 地 並 不 適 合 做 公 共 藝 術, 因 為 在 交 通 要 道 上 做 公 共 藝 術, 如 果 很 成 功 又 吸 引 人 會 出 車 禍, 如 果 沒 人 看, 設 置 了 也 沒 意 義 但 因 為 是 受 邀 評 比, 雖 然 不 知 是 由 誰 推 薦, 但 不 好 違 背 推 薦 人 的 好 意, 只 好 參 譏 評 選 這 位 置 要 怎 麼 規 劃 作 品 呢? 我 一 走 進 這 環 境, 就 知 道 有 問 題 這 裡 是 交 通 節 點, 快 速 道 路 忽 然 變 成 慢 速 道 路, 道 路 是 丁 字 形, 有 16 個 交 通 號 誌 在 那 裡 發 生, 一 大 堆 標 誌, 咖 啡 色 的 是 古 蹟, 藍 色 是 水 保 局, 綠 色 是 交 通 識 別,16 個 號 誌 在 一 個 地 方 供 人 辨 識 其 次, 一 般 快 速 道 路 如 果 是 三 線 道, 出 去 時 應 該 會 有 第 四 條 線 讓 車 子 慢 慢 滑 出 去 信 義 線 沒 有 這 樣 的 設 計, 同 樣 三 線 道, 一 條 線 右 轉, 二 條 線 左 轉, 真 的 好 危 險, 因 為 慢 不 下 來 結 果 我 做 了 一 個 地 景 類 的 作 品, 文 山 區 剛 好 是 丘 陵 的 稜 線 特 別 多, 所 以 在 那 裡 設 置 成 小 山 的 縮 影 我 認 為 地 景 不 能 太 高, 只 有 大 約 80 公 分, 理 由 是 坐 在 開 車 位 置 的 人 可 以 看 到 對 方 的 車 子, 這 些 考 量 和 藝 術 性 無 關, 和 公 共 安 全 有 關 所 以 我 幸 運 拿 到 第 一 名, 應 該 說 不 幸 拿 到, 因 為 後 面 就 是 夢 魘 的 開 始 本 作 品 被 撞 之 後, 高 工 局 臺 北 市 交 通 局 都 曾 到 過 現 場 會 勘, 我 曾 經 問 過 文 化 局 的 同 仁, 何 以 不 在 此 施 作 水 泥 樁 或 護 欄, 他 給 我 一 個 很 意 外 的 回 答 : 如 果 在 這 做 水 泥 椿, 出 事 會 更 嚴 重 我 覺 得 做 這 個 公 共 藝 術, 大 家 討 論 起 來, 我 自 以 為 感 覺 很 好, 剛 才 熊 執 行 長 說 我 是 受 害 者, 我 說 不 是, 我 們 是 在 討 論 大 是 大 非 的 問 題, 因 為 這 和 大 環 境 創 作 者 的 原 則, 以 及 藝 術 精 神 有 關, 如 果 丘 之 組 曲 真 的 不 適 合 這 個 場 域, 就 應 該 移 走, 當 然 交 通 問 題 不 會 因 此 而 解 決 我 們 勇 敢 的 走 出 第 一 步, 壯 烈 一 點, 或 許 可 以 引 發 一 些 啟 示 和 回 響 熊 : 謝 謝 黃 院 長 從 創 作 者 的 角 度 來 談 作 品 和 環 境 剛 剛 在 第 一 輪 的 討 論 裡, 作 品 不 僅 牽 涉 到 時 空 環 境 和 實 務 行 為, 還 有 黃 院 長 提 到 的 空 間 建 築 本 身 是 會 跟 著 時 間, 跟 著 人 而 改 變 公 共 藝 術 是 否 除 了 移 置 和 註 銷 之 外, 還 有 其 他 可 能, 剛 剛 黃 院 長 提 點 了 很 多 想 法 ( 休 息 10 分 鐘 後, 進 行 第 二 輪 討 論 ) 熊 : 在 進 行 第 二 輪 討 論 前, 剛 剛 黃 老 師 特 別 提 到 丘 之 組 曲 所 在 位 置, 這 是 在 信 義 快 速 道 路 接 到 木 柵 這 裡, 所 以 這 照 片 可 以 讓 我 們 了 解 到, 這 不 是 公 共 藝 術 的 問 題, 是 道 路 設 計 問 題 在 第 二 輪 的 討 論 裡, 建 築 師 黃 院 長 劉 教 授 對 於 現 今 法 規 實 務 執 行 上 碰 到 一 些 狀 況 接 下 來 請 文 建 會 林 視 察 指 導 林 : 我 在 此 就 文 建 會 主 管 政 策 法 令 部 分 做 一 簡 單 說 明, 中 間 可 能 會 互 動 回 應 到 剛 才 講 到 的 部 分 首 先 在 法 律 部 分, 今 天 討 論 的 主 題, 它 的 法 源 就 在 公 共 藝 術 84

86 設 置 條 例 第 條, 剛 剛 劉 宗 德 老 師 有 提 到 法 律 關 係 的 釐 清, 還 有 處 罰 的 部 分 就 目 前 文 化 藝 術 獎 助 條 例, 的 確 只 有 針 對 沒 有 盡 到 設 置 義 務, 在 第 32 條 的 部 分, 有 一 條 處 新 臺 幣 10 萬 元 以 上 50 萬 元 以 下 罰 鍰 的 規 定 但 要 向 各 位 報 告, 文 建 會 目 前 已 經 在 進 行 文 化 藝 術 獎 助 條 例 修 法 的 作 業, 據 我 所 知, 今 年 兩 三 月 間 已 經 提 送 行 政 院, 但 是 條 文 部 分 行 政 院 還 是 有 疑 慮, 所 以 又 退 回 剛 好 碰 上 明 年 一 月 國 會 要 改 選, 基 於 屆 期 不 連 續, 所 有 的 法 案 都 必 須 要 重 新 走 一 次 程 序, 文 化 獎 助 條 例 修 法 也 不 例 外 法 令 的 訂 定 是 非 常 細 緻 的 過 程, 因 為 它 攸 關 人 民 的 權 利 義 務, 甚 至 涉 及 人 身 安 全 國 家 的 利 益, 制 定 的 過 程 非 常 嚴 謹, 所 以 要 有 這 些 必 要 的 程 序 在 座 有 一 些 縣 市 政 府 的 代 表, 各 位 應 該 都 有 到 文 建 會 來 開 過 會 或 參 加 公 聽 會, 我 們 希 望 能 凝 聚 共 識, 讓 文 化 藝 術 獎 助 條 例 修 訂 的 更 完 整 剛 剛 有 些 先 進 提 到, 譬 如 我 們 今 天 的 題 目 是 有 關 維 護 管 理, 我 們 在 新 修 的 獎 助 條 例 中, 公 共 藝 術 會 有 專 章, 也 已 經 把 維 護 管 理 的 部 分 放 進 條 例 中, 所 以 未 來 如 果 文 化 藝 術 獎 助 條 例 修 訂 通 過 後, 未 盡 維 護 管 理 責 任 的 機 關 會 受 到 懲 罰, 但 在 此 之 前 仍 依 現 行 法 律 劉 老 師 剛 才 提 到 地 方 自 治 條 例, 地 方 政 府 也 可 以 制 定 罰 則 部 分, 或 許 有 意 願 來 做 這 方 面 的 可 以 此 做 一 個 參 考 關 於 實 務 面 部 分, 在 作 品 設 置 前, 我 們 其 實 已 有 完 整 機 制, 透 過 執 行 小 組 的 討 論, 送 審 議 會 審 查, 經 過 完 整 的 徵 選 過 程, 最 後 才 有 一 個 公 共 藝 術 作 品 的 產 生 這 作 品 有 文 化 藝 術 獎 助 條 例 的 依 據 來 編 列 它 的 公 務 預 算, 它 的 預 算 其 實 是 各 位 的 納 稅 錢, 所 以 我 們 為 何 要 設 置 這 個 嚴 謹 機 制, 讓 興 辦 機 關 藝 術 家 參 與 的 時 候 要 耗 費 更 多 心 力, 是 因 為 有 這 些 背 後 的 原 因 在 我 們 希 望 運 用 公 務 預 算, 做 出 能 夠 真 正 達 到 美 化 環 境 的 作 品 既 然 它 的 前 置 作 業 如 此 耗 費 人 力, 相 對 地, 當 我 們 談 到 這 個 作 品 是 否 需 要 移 置 時, 是 否 有 相 對 完 整 的 討 論 過 程? 這 是 一 個 法 定 的 過 程, 因 為 此 一 原 因, 文 建 會 在 99 年 4 月 時 增 修 了 公 共 藝 術 辦 法 第 27 條 第 2 項, 移 置 和 拆 除 都 必 須 送 審 議 會 通 過 後 才 能 進 行 剛 剛 黃 老 師 提 到 最 近 有 案 子 送 進 交 通 部 審 議 會, 我 們 最 近 也 在 關 心 這 個 案 子, 交 通 部 審 議 會 也 在 密 切 觀 察 這 也 是 觀 念 的 轉 變, 而 它 需 要 時 間 我 記 得 前 幾 週, 看 到 一 個 新 聞, 交 通 部 次 長 有 規 劃 一 個 活 動, 要 帶 著 相 關 一 級 主 管 去 上 有 關 美 學 的 課 程, 次 長 這 樣 的 高 階 長 官 已 經 意 識 到, 我 們 的 一 些 工 程 缺 乏 美 的 元 素, 造 成 意 象 上 的 缺 點, 民 眾 在 使 用 上 也 沒 辦 法 珍 惜 他 的 使 用 經 驗 但 層 級 高 的 人 注 意 到 這 件 事 情 時, 我 想 下 面 的 人 也 會 加 快 腳 步 但 這 需 要 時 間 一 般 管 制 公 共 藝 術 設 置 的 辦 法 是 從 87 年 發 布 才 開 始 起 算, 到 今 天 不 過 15 年 光 景, 但 許 多 機 關 慢 慢 注 意 到 這 樣 的 趨 勢, 這 是 很 好 的 結 果 移 除 公 共 藝 術 作 品 的 理 由, 剛 剛 各 位 先 進 也 都 提 到, 我 這 邊 也 大 概 歸 類 了 一 下, 第 一 是 作 品 破 損 到 難 以 復 原 的 狀 況, 而 且 它 的 修 復 費 用 有 達 到 設 置 辦 法 第 27 條 第 1 項 規 定, 即 它 的 修 復 費 用 超 過 原 設 置 金 額 的 三 分 之 一 情 況, 它 85

87 就 可 以 提 出 移 除 要 求, 但 移 除 後 接 下 來 或 許 就 要 接 續 追 究 管 理 機 關 的 責 任 第 二 個 理 由 是 覺 得 作 品 不 好 看 不 合 時 宜 也 有 但 大 家 想 一 想, 對 作 品 的 感 受 都 是 非 常 主 觀 的, 或 許 發 問 卷 問 10 個 人, 其 實 可 能 是 二 八 比 四 六 比 等 這 樣 的 情 形 也 如 同 金 鐘 獎 的 結 果, 大 家 都 會 質 疑 : 某 某 人 不 應 該 得 獎! 某 某 人 應 該 得 獎! 一 樣 的 情 況 也 會 發 生 在 公 共 藝 術 作 品 上 另 外 一 個 理 由 是, 公 共 藝 術 作 品 很 重 視 所 謂 的 公 共 性, 例 如 臺 灣 民 眾 比 較 在 意 風 水 及 禁 忌 的 問 題, 或 者 感 受 到 壓 迫 感, 譬 如 量 體 過 大 色 調 非 常 不 和 諧, 會 覺 得 有 壓 力 造 成 不 舒 服, 這 也 是 個 要 移 除 作 品 的 理 由 雖 然 有 以 上 這 些 理 由, 同 樣 還 是 希 望 依 然 透 過 機 制, 並 且 尊 重 藝 術 家 創 作 當 時 的 意 願, 透 過 公 共 討 論 的 過 程, 盡 量 回 歸 到 持 平 的 看 法 除 了 移 除, 有 無 其 他 辦 法? 有 一 現 成 例 子 可 供 參 考, 屏 東 的 土 節 點, 它 本 來 是 個 景 觀 的 案 子, 但 做 出 來 的 效 果, 民 眾 反 應 不 好, 於 是 屏 東 縣 政 府 請 了 一 個 公 共 藝 術 策 展 單 位 在 現 有 的 作 品 上 做 公 共 藝 術 設 置 所 以 這 可 以 引 領 大 家 有 另 一 個 思 考, 如 果 說 可 以 在 不 拆 除 它 的 前 提 下, 做 一 些 其 他 的 想 法 規 劃, 或 許 會 比 拆 除 來 得 更 好 這 都 是 可 以 思 考 的 地 方 另 外 談 到 作 品 的 修 復 其 實 這 修 復 是 非 常 有 學 問 的, 它 其 實 和 古 蹟 修 復 一 樣, 當 初 創 作 者 所 用 塗 料 材 質 等, 有 其 一 定 的 講 究 與 專 業 性, 像 今 年 文 建 會 所 辦 理 的 公 共 藝 術 實 務 講 習, 在 高 雄 場 的 參 訪 活 動 中, 陳 明 輝 老 師 在 高 雄 捷 運 競 技 館 站 的 作 品 無 限 奔 馳, 它 的 漆 是 採 用 和 法 拉 利 跑 車 一 樣 的 漆, 這 是 一 般 民 眾 不 會 知 道 的 事, 這 漆 取 得 的 成 本 應 該 相 對 蠻 高, 呈 現 出 來 的 效 果, 絕 對 和 一 般 量 販 店 買 的 塗 漆 完 全 不 一 樣, 所 以 在 做 公 共 藝 術 修 復 這 些 事 情 時, 這 是 非 常 重 要 的, 也 都 要 積 極 和 興 辦 機 關 來 做 一 溝 通, 也 建 議 務 必 要 先 和 藝 術 家 取 得 連 絡 溝 通 在 修 復 這 方 面, 帝 門 基 金 會 的 經 驗 還 蠻 豐 富 的, 各 位 可 以 向 基 金 會 洽 詢 公 共 藝 術 從 文 化 藝 術 獎 助 條 例 頒 布 到 現 在, 都 是 一 個 大 家 學 習 的 過 程 藝 術 家 本 來 在 城 市 學 院 裡, 作 品 可 能 做 出 來 滿 足 自 己 的 創 作 欲 望 就 夠 了, 但 在 要 把 自 己 的 作 品 設 置 在 公 共 場 域, 讓 人 們 做 日 常 欣 賞 時, 藝 術 家 可 能 就 要 去 學 習 如 何 與 民 眾 溝 通 作 品 的 創 作 觀 念, 或 是 要 去 學 習 材 質 的 運 用, 瞭 解 場 域 的 特 性 等, 這 都 是 一 種 學 習 另 外 還 有 很 重 要 的, 就 是 公 共 性 不 管 是 跟 當 地 民 眾 相 容 性, 或 與 在 地 基 地 的 包 容 性, 還 有 與 民 眾 的 溝 通 等 等, 這 都 是 藝 術 家 必 須 學 習 的 部 分 我 們 是 不 是 有 機 會 開 個 藝 術 家 的 工 作 坊, 讓 藝 術 家 說 說 他 們 的 創 作 理 念, 為 什 麼 會 做 成 這 個 樣 子, 而 民 眾 其 實 對 此 也 有 他 們 的 觀 感, 而 藝 術 家 在 知 道 民 眾 對 他 的 作 品 有 什 麼 想 法 之 後 要 如 何 回 應, 這 應 該 會 蠻 有 趣 另 一 個 要 學 習 的 對 86

88 象, 應 該 是 我 們 的 執 行 小 組 和 審 議 會 的 委 員 們, 因 為 這 些 案 子 都 是 在 他 們 手 上 協 助 審 議 通 過, 而 執 行 出 來 的 執 行 小 組 和 審 議 委 員 要 在 熟 悉 公 共 藝 術 的 法 律 前 提 下, 運 用 他 們 的 相 關 專 業 來 協 助 我 們, 幫 這 個 社 會 留 下 歷 久 彌 新 的 作 品 另 一 個 要 學 習 的 對 象 應 該 是 我 們 的 興 辦 機 關, 興 辦 機 關 在 設 置 這 些 作 品 之 前, 就 應 該 要 做 好 功 課, 要 先 了 解 自 己 的 基 地 特 性, 然 後 能 夠 和 你 的 周 遭 民 眾 做 很 好 的 溝 通, 這 個 就 是 有 時 候 會 放 在 公 共 藝 術 設 置 辦 法 規 範 中 民 眾 參 與 的 活 動 裡 面 最 後 就 是 管 理 維 護 機 關 的 部 分 管 理 維 護 機 關 要 學 習 的 就 是 如 何 愛 護 及 尊 重 我 們 這 些 作 品, 像 剛 剛 老 師 提 到 的 許 多 例 子, 明 顯 就 是 管 理 機 關 處 置 這 些 公 共 藝 術 作 品 的 作 法 有 待 商 榷, 或 是 因 為 有 商 場 的 進 駐, 反 而 影 響 了 作 品 的 呈 現 但 這 些 面 向 後 面, 其 實 還 有 一 個 最 大 的 議 題, 這 就 是 文 建 會 這 幾 年 一 直 在 提 倡 的 所 謂 美 學 教 育 的 問 題, 如 果 臺 灣 整 體, 包 括 公 務 機 關, 上 至 長 官, 下 至 承 辦 人, 都 對 於 美 學 有 相 當 程 度 的 提 升, 他 們 在 處 理 這 些 作 品 時, 就 會 特 別 積 極 而 謹 慎 另 一 個 要 學 習 的 是 我 們 的 民 眾, 民 眾 必 須 要 學 會 如 何 尊 重 關 心 作 品, 像 剛 才 老 師 就 提 到, 設 置 在 學 校 的 作 品, 就 被 拿 來 貼 傳 單, 傳 單 撕 下 來 後, 黏 膠 就 黏 在 上 面, 還 有 的 繩 子 綁 在 上 面 忘 了 拆 之 類 的, 甚 至 口 香 糖 黏 在 上 面, 這 都 涉 及 到 民 眾 要 對 藝 術 作 品 有 相 當 程 度 的 尊 重 另 外 就 是 有 沒 有 設 置 一 個 藝 術 通 報, 像 現 在 臺 北 市 和 一 些 縣 市 都 很 方 便, 臺 北 市 1999 四 個 碼 就 可 以 通 報 了, 我 想 文 化 局 會 有 一 個 自 己 處 理 的 作 業 程 序 另 外 像 黃 老 師 提 到 年 鑑 調 查 的 部 分, 其 實 我 們 年 鑑 都 有 調 查 每 個 案 子 它 的 總 設 置 經 費, 以 及 各 個 作 品 的 經 費, 可 能 各 位 在 翻 閱 到 年 鑑 時 再 稍 微 注 意 一 下 至 於 要 依 據 公 共 藝 術 設 置 辦 法 第 27 條 送 進 審 議 會 通 過 拆 除 的 標 準 作 業 程 序, 我 們 應 該 可 以 來 研 究 看 看, 做 一 個 參 考 熊 : 謝 謝 林 視 察 的 回 應 在 法 令 的 修 訂 及 整 理 上 有 一 定 的 程 序, 我 想 今 天 臺 北 市 文 化 局 做 這 樣 的 討 論, 一 方 面 是 檢 討 過 去 的 成 績, 另 一 方 面 也 是 在 未 來 公 共 藝 術 相 關 事 務 上 頭, 有 一 些 參 考 和 整 理 剩 下 的 時 間 就 開 放, 針 對 今 天 談 的 議 題 今 天 的 議 題 中 有 一 個 很 重 要 的 事, 正 如 剛 才 黃 院 長 所 說, 建 築 本 身 是 會 改 變 成 長, 因 使 用 者 的 不 同, 或 因 使 用 者 的 不 同 時 代 需 求 而 調 整 公 共 藝 術 作 品 是 否 會 跟 著 調 整, 不 是 只 有 一 種 方 式 第 二 個 問 題, 剛 才 黃 建 築 師 舉 了 很 多 例 子, 我 們 可 以 看 得 出 來, 在 當 初 設 公 共 藝 術 設 置 的 位 置 和 選 擇 的 點, 在 未 來 使 用 機 關 使 用 的 點 其 實 是 有 衝 突 的 在 當 初 我 們 是 在 建 築 剛 完 成 後, 就 已 經 先 做 了 公 共 藝 術 但 是 後 來 的 使 用 機 關 在 不 同 的 使 用 需 求 中, 自 然 而 然 原 有 的 設 置 位 置 就 有 了 妨 礙 我 們 要 問 的 第 二 個 問 題 是 : 當 初 我 們 在 做 設 置 計 畫 時, 對 於 使 用 者 的 使 用 需 求 或 習 慣, 是 否 真 的 清 楚 了 解, 那 我 們 才 能 做 做 比 較 準 確 的 選 擇, 例 如 即 剛 才 黃 院 長 剛 才 提 到 的 丘 之 組 曲, 其 實 不 是 作 品 本 身 的 問 題, 而 是 在 計 畫 時 選 擇 的 位 置 本 身 就 有 問 題 在 座 有 許 多 使 用 機 關 管 理 單 位, 還 有 一 些 文 化 局 的 同 仁, 剛 剛 談 的 問 題 中, 希 望 各 位 發 表 意 見 87

89 民 眾 1: 我 是 臺 北 市 政 府 財 政 局 的 股 長, 我 是 做 總 務 的 工 作 剛 才 黃 建 築 師 所 說 有 關 財 產 的 問 題, 我 們 很 多 公 共 藝 術 作 品 大 部 分 在 捷 運 局 裡 面, 捷 運 公 共 工 程 裡 有 很 多 件 藝 術 作 品 捷 運 在 建 時 有 捷 運 基 金, 屬 於 基 金 的 部 分 撥 給 捷 運 公 司, 屬 於 公 家 預 算 的 撥 給 我 們 財 政 局, 目 前 在 財 政 局 裡 其 實 有 很 多 在 地 下 街 的 作 品, 這 些 東 西 都 有 登 錄 才 看 得 到 我 們 的 財 產 分 為 動 產 和 不 動 產 不 動 產 就 是 土 地 和 建 物, 如 果 是 定 著 在 建 物 裡, 搬 不 走 的, 當 初 定 著 在 建 築 物 上 面 的, 它 就 屬 於 不 動 產 在 工 程 預 算 裡 去 登 錄 它 的 財 產, 就 是 登 錄 在 不 動 產 裡, 屬 於 不 動 產 建 築 物 的 總 價 至 於 不 定 著 的, 就 是 後 來 再 做 的 東 西, 像 我 們 的 電 機 空 調, 這 些 所 有 會 動 的 東 西 就 都 登 錄 為 動 產 所 以, 我 們 的 公 共 建 築 部 分, 藝 術 作 品 也 是 登 錄 為 財 產 的 一 部 分, 在 我 們 財 政 局 來 講 是 這 樣 一 旦 登 錄 為 財 產, 每 年 都 需 要 盤 點, 盤 點 是 管 財 產 的 人 重 要 的 工 作, 所 以 地 下 街 的 財 產, 我 們 每 到 時 候, 每 一 件 作 品 東 西 都 要 去 盤 點 所 以 盤 點 這 個 東 西 是 一 定 要 做 的 還 有 一 件 就 是 閒 置 財 產 如 果 每 年 承 辦 人 都 有 看 過 它 一 遍, 就 會 了 解 它 的 狀 況 至 於 它 被 閒 置 了, 沒 有 辦 法 用 了 或 如 何, 它 都 需 要 提 報 主 管 機 關 另 一 件 事 是 我 當 過 事 務 股 股 長, 對 採 購 這 方 面 的 合 約 有 點 了 解, 所 以 在 此 說 明 一 下 我 只 是 不 了 解, 為 什 麼 在 當 初 所 有 的 工 程 事 物 在 購 買 時 都 有 保 固 期 間, 還 要 繳 保 固 金, 為 什 麼 我 們 的 公 共 藝 術 品 沒 有 這 樣 的 機 制? 譬 如 說 五 年, 五 年 是 一 個 期 間 ; 那 我 們 在 招 標 或 議 價 時, 合 約 中 為 何 沒 有 訂 這 個 作 品, 這 個 作 品 的 創 作 人 應 該 賦 予 保 固, 比 如 說 五 年, 這 五 年 間 就 要 提 供 保 固, 這 個 費 用 你 可 以 去 談, 看 是 千 分 之 多 少, 百 分 之 多 少? 這 個 維 護 費 必 須 在 總 價 裡 去 談, 比 如 說 總 價 含 這 五 年 維 修, 這 作 品 是 作 者 的 責 任, 所 以 你 還 要 列 出 每 一 年 要 如 何 去 保 固 它, 保 固 的 契 約 訂 在 合 約 裡 所 以, 在 這 五 年 內, 這 個 責 任 在 作 者 作 家 提 供 作 品 的 人 我 的 總 價 這 麼 高, 就 應 該 提 撥 一 部 分 保 固 金 在 這 裡 面 或 者 說, 我 們 的 一 般 工 程 是 另 外 一 種, 就 是 在 付 款 時 提 列 保 固 金 如 五 年 保 固 金, 在 一 千 萬 裡 提 列 幾 十 萬 這 筆 錢 可 以 每 一 年 你 做 到 了 維 護, 每 一 年 去 檢 視 有 沒 有 保 固 它, 我 看 了 之 後 就 退 還 一 部 分 保 證 金, 做 一 年 退 一 年 錢, 五 年 全 部 退 還 這 五 年 的 維 護 責 任 回 到 作 者 身 上, 並 且 用 契 約 去 規 範, 這 樣 是 否 可 行? 熊 : 在 一 般 公 共 藝 術 的 基 本 合 約, 保 固 的 時 間 是 一 年, 每 年 也 有 保 固 金 額 的 規 定 另 外 在 藝 術 家 在 選 出 來 後, 和 興 辦 單 位 會 再 討 論 合 約, 還 有 在 討 論 作 品 內 容 的 時 候, 其 中 也 必 須 包 括 作 品 的 維 護 管 理 計 畫 維 護 管 理 計 畫 中, 有 些 單 位 會 要 求 藝 術 家 提 出 維 護 管 理 每 年 所 需 大 概 預 算, 所 以 這 些 在 基 本 條 件 上 大 致 都 有 做 當 然 有 些 單 位 在 保 固 部 分 要 強 調 或 要 求, 這 部 分 基 本 上 是 一 年 如 果 有 特 殊 規 定, 可 能 會 到 兩 年 三 年 88

90 民 眾 2: 我 是 臺 中 市 交 通 局 副 局 長, 我 們 現 在 在 做 捷 運 綠 線 的 公 共 藝 術 時 發 現 一 些 問 題 臺 北 捷 運 是 臺 北 捷 運 局 在 做, 在 做 設 計 時 有 無 把 文 化 局 的 公 務 人 員 找 進 來? 即 使 把 公 務 人 員 找 進 來, 但 他 們 對 於 未 來 想 要 怎 麼 做, 也 未 必 敢 表 達 意 見 文 化 局 有 公 共 藝 術 的 審 議 委 員, 他 那 個 時 候 能 不 能 進 來? 加 上 我 們 有 都 市 設 計 審 議, 他 對 公 共 工 程 的 建 築 設 計 有 些 看 法, 他 們 什 麼 時 候 進 來? 我 們 在 做 建 築 時, 未 來 公 共 藝 術 想 在 那 裡 呈 現, 地 方 適 不 適 合, 都 有 相 關 在 臺 中, 我 們 希 望 未 來 車 站 的 建 築 就 是 公 共 藝 術 的 一 部 分, 但 目 前 在 做 設 計 時, 好 像 跟 未 來 的 公 共 藝 術 要 呈 現 之 間 並 沒 有 非 常 強 的 聯 結 我 們 在 做 車 站 設 計 時, 總 希 望 把 都 市 設 計 委 員 納 入 一 起 討 論, 甚 至 包 括 臺 中 當 地 的 藝 術 家 一 起 納 入, 但 是 這 個 機 制 始 終 無 法 成 型 因 為 它 有 趕 工 的 壓 力 經 費 的 壓 力, 它 在 設 計 時 也 不 希 望 我 們 參 與 太 多, 他 們 說 : 再 怎 麼 設 計, 總 是 有 人 不 滿 意 這 種 情 形 下, 有 沒 有 一 種 機 制, 我 們 的 都 市 設 計 委 員 藝 術 家 審 議 委 員, 包 括 文 化 局 的 官 員 主 管 機 關 交 通 局 捷 運 局 的 相 關 人 員, 我 們 在 建 築 設 計 的 當 下, 就 把 這 些 意 見 一 起 納 入, 而 且 要 有 代 表 性, 不 能 說 公 務 員 就 決 定 這 樣 做, 到 時 程 序 委 員 又 把 它 翻 過 來 翻 過 去, 永 遠 沒 完 沒 了 是 否 有 此 機 制? 黃 : 當 然 有 只 要 涉 及 的 單 位, 開 會 的 時 候, 當 然 有 不 同 單 位 的 代 表 列 席 昨 天 有 人 提 藝 術 家 是 建 築 師 的 下 包, 等 到 建 築 做 完 了 藝 術 家 去 裝 修 其 實, 這 是 錯 誤 的 認 知 因 為, 照 公 共 藝 術 設 置 辦 法 第 十 二 條 : 興 辦 機 關 與 公 有 建 築 物 或 政 府 重 大 公 共 工 程 之 建 築 師 工 程 專 業 技 師 或 統 包 營 造 廠 簽 約 後 三 個 月 內, 應 成 立 執 行 小 組 是 應 字, 可 是 有 沒 有 做 到? 沒 有 關 鍵 在 這 裡 在 營 造 廠 發 包 之 時 成 立 執 行 小 組, 那 已 經 是 很 好 的 興 辦 機 關 了 通 常 是 要 近 乎 完 工 時, 才 發 現 只 剩 八 個 月 到 一 年, 這 時 才 考 量 公 共 藝 術, 那 當 然 沒 辦 法 這 是 一 個 關 鍵 在 法 條 裡 是 有 考 量 到, 可 以 在 執 行 時 有 偏 差 現 有 一 個 好 現 象 是 工 程 單 位 都 知 會 文 化 局 : 有 個 單 位 的 公 共 藝 術 應 列 管 可 是 拿 建 照 的 時 候, 建 築 圖 已 經 設 計 一 年 以 上 了 剛 提 到 的 問 題, 捷 運 還 沒 通 車, 事 實 公 共 藝 術 早 就 完 成 了 新 莊 線 三 重 線 的 公 共 藝 術, 一 年 前 就 已 完 程, 沒 有 你 所 提 的 問 題 至 少 我 知 道, 臺 北 捷 運 局 因 為 以 前 痛 苦 的 經 驗, 在 招 標 時, 概 念 設 計 就 應 該 有 公 共 藝 術 至 少 臺 北 市 捷 運 局 是 及 早 籌 謀 的 回 應 財 政 局 同 仁 講 的 制 度, 你 講 的 是 臺 北 市 的 狀 況, 但 我 指 出 的 觀 念 作 法 不 止 限 臺 北 市, 譬 如 說, 新 北 市 的 公 共 藝 術 是 登 記 到 那 個 項 目 下? 這 個 項 目 怎 麼 會 全 國 不 一 致 呢? 像 我 提 到 的 椅 子, 登 記 財 產 的 項 目 應 該 都 一 樣, 但 是 公 共 藝 術 有 的 登 錄, 有 的 卻 不 登 錄, 它 不 是 動 產 或 是 不 動 產 的 觀 念, 而 89

91 是 公 共 藝 術 沒 有 專 屬 項 目 昔 日 行 政 院 大 廳 有 一 件 朱 銘 的 作 品, 擺 了 幾 天 不 見 了, 因 為 沒 登 錄, 就 有 人 拿 回 家 了 前 陣 子 監 察 院 于 右 任 的 書 法 找 不 著, 就 是 因 為 藝 術 品 沒 有 登 錄, 法 條 中 沒 有 登 錄 藝 術 品 的 規 範 如 果 用 不 同 的 項 目 登 錄, 天 下 大 亂, 因 為 每 個 人 的 認 知 不 一 樣 我 的 觀 念 作 法 是 既 然 要 達 到 標 準 作 業 程 序, 就 應 該 統 一 標 準 化, 所 有 的 公 共 藝 術 品 都 在 同 一 項 目, 不 應 該 有 認 知 不 同 的 問 題 剛 才 劉 律 師 講 到 罰 款, 其 實 我 一 向 反 對 罰 我 認 為 公 共 藝 術 興 辦 機 關 辛 辛 苦 苦 地 從 不 會 做 到 會, 很 不 容 易 其 實 有 個 方 法 最 有 效 : 行 政 處 分 罰 錢 只 是 把 同 一 機 構 左 邊 口 袋 的 錢 放 到 右 邊 口 袋, 公 務 員 自 己 不 會 拿 錢 繳 罰 款, 罰 的 是 公 家 的 錢, 罰 款 只 是 這 個 機 關 到 那 個 機 關, 沒 有 意 義 既 然 其 它 的 法 條 有 行 政 處 分, 公 共 藝 術 應 該 也 可 採 行 政 處 分 還 有, 就 是 公 共 藝 術 的 罰 是 連 續 罰, 如 果 不 做, 還 是 可 以 繼 續 罰, 不 是 罰 一 次 罰 款 可 以 結 案, 文 化 藝 術 獎 助 條 例 的 罰 款 是 連 續 罰 李 : 我 這 裡 來 回 應 一 下 副 局 長 副 局 長 可 能 比 較 想 要 知 道 行 政 程 序 如 何 操 作 這 一 部 分 應 該 是 捷 運 局 十 分 有 經 驗 以 我 們 臺 北 市 為 例, 他 們 正 在 做 的 是 信 義 線 裡 面 最 大 一 站 叫 做 大 安 森 林 公 園 站 目 前 他 們 就 是 在 主 體 建 築 的 設 計 同 步 配 搭 公 共 藝 術 的 設 計, 所 以 這 就 是 副 局 長 您 在 意 的 這 個 程 序 有 無 機 會 同 時 啟 動? 答 案 是 有 的 民 眾 2: 我 著 重 的 重 點 是 : 建 築 本 身 就 是 一 個 公 共 藝 術, 不 是 要 靠 那 1% 設 置 的 公 共 藝 術, 所 以 在 建 築 本 身 設 計 之 時, 要 找 到 適 當 的 地 點 來 擺 公 共 藝 術 這 到 後 來 的 程 序, 包 括 都 市 設 計 把 它 翻 掉, 他 有 他 一 定 的 權 力 所 以 我 們 常 常 會 發 現 一 個 建 設 案 爭 改 來 改 去, 所 以 捷 運 局 在 做 這 公 共 建 築 本 身 的 當 下, 當 然 公 共 藝 術 有 進 來, 但 有 無 搭 配 到 建 築 本 身 和 都 市 設 計 這 些 委 員 也 進 來 我 是 說, 建 築 本 身 就 是 一 個 公 共 藝 術 李 : 感 謝 副 局 長 的 補 充 事 實 上 就 是 這 個 意 思, 建 築 物 本 身 設 計 就 已 經 朝 向 公 共 藝 術 的 設 計, 它 不 是 說 只 是 在 那 個 站 另 外 搭 藝 術 作 品 那 麼 簡 單 當 然, 它 也 許 會 有 一 些 藝 術 品 的 設 置, 可 是 它 的 主 建 物 建 築 本 體 就 已 經 融 入 了 這 次 公 共 藝 術 設 置 在 內 的 整 體 計 畫 同 時, 在 我 們 公 共 藝 術 的 審 議, 府 內 主 管 機 關 的 其 他 審 議 小 組 裡 面 本 來 就 會 有 文 化 局 的 委 員 當 然 他 自 己 聘 請 的 執 行 小 組 也 可 以 如 此, 所 以 至 少 在 臺 北 市 政 府 來 講, 很 多 的 審 議, 我 們 其 實 某 種 程 度 是 聯 席 的, 如 公 共 藝 術 樹 保 都 市 設 計 審 議 環 評, 還 有 文 化 資 產, 我 們 自 己 的 審 議 委 員 會 裡 其 實 有 部 分 委 員 同 時 是 設 計 審 議 委 員 和 樹 保 委 員 環 評 委 員 等, 在 這 樣 的 情 況 下, 回 到 副 局 長 您 在 乎 的, 它 會 比 較 有 效 率, 不 會 被 重 複 的 修 正 與 調 整 這 是 我 們 市 政 府 的 做 法 90

92 承 : 都 市 設 計 審 議 對 大 的 量 體 的 設 計 很 在 乎, 它 的 形 體 大 多 被 期 望 乾 淨 低 調, 最 怕 張 牙 舞 爪 我 們 希 望 車 站 本 身 就 是 一 個 很 好 的 作 品, 但 從 名 詞 定 義 上, 建 築 還 是 建 築 但 我 們 可 以 解 釋 說, 公 共 藝 術 有 廣 義 和 狹 義, 狹 義 就 是 公 共 藝 術, 廣 義 公 共 藝 術 可 以 包 括 造 林 景 觀 建 築 的 量 體 室 內 空 間 照 明 等 等 臺 北 捷 運 局 就 我 所 知, 所 有 的 工 程 顧 問 公 司 去 提 捷 運 車 站 的 開 發 案, 按 照 規 定, 其 中 有 一 章 就 包 含 公 共 藝 術 計 畫, 從 提 案 第 一 天, 公 共 藝 術 計 畫 已 經 進 場 民 眾 3: 我 剛 好 有 參 與 大 安 森 林 公 園 站 的 公 開 說 明 會, 跟 剛 剛 黃 建 築 師 講 的 有 些 出 入 因 為 大 安 森 林 公 園 站 的 主 體, 建 築 非 常 漂 亮, 而 且 他 們 已 經 設 定 好 有 一 面 牆, 那 面 牆 的 量 體 很 大 但 他 們 的 意 思 是 說, 這 面 牆 已 由 捷 運 局 決 定, 公 共 藝 術 就 設 在 這 面 牆, 不 建 議 在 任 何 別 的 地 方 我 覺 得 這 已 是 裝 潢 業 的 事 第 二 個 就 是 將 公 共 藝 術 延 伸 到 大 安 安 和 路 站 令 人 覺 得 奇 怪 的 是, 設 置 位 置 規 定 在 收 費 區 和 非 收 費 區 的 玻 璃 護 欄 隔 板 上,76 公 尺 的 玻 璃 隔 板, 高 度 75 公 分, 長 度 76 公 尺, 這 叫 裝 潢 業 公 共 藝 術 的 機 制 可 能 很 好, 但 在 執 行 時, 各 單 位 有 各 單 位 的 想 法 我 回 覆 副 局 長, 其 實 我 樂 見 這 樣 的 事 情, 在 建 築 設 計 時 就 進 行 公 共 藝 術 規 劃, 因 為 建 築 師, 其 實 在 藝 術 領 域 來 講, 他 是 個 產 量 結 構 比 較 大, 在 源 頭 的, 本 位 主 義 比 較 多 一 點, 可 能 他 覺 得 建 築 本 身 就 滿 漂 亮 的, 不 需 要 公 共 藝 術 了 我 曾 經 也 思 考 過, 公 共 藝 術 本 身 就 在 建 築 體 上 面? 這 是 有 可 能 的, 國 外 有 案 例, 但 臺 灣 幾 乎 是 零 原 因 可 能 是 依 照 現 有 的 機 制, 很 難 會 有 實 際 的 成 效 對 市 民 來 講, 我 們 想 看 的 是 展 現 出 來 的 成 果, 不 是 法 條, 因 為 結 果 才 是 看 得 見 的 民 眾 4: 我 是 捷 運 局 的 今 天 本 是 來 聽 課 的, 但 很 多 都 提 到 捷 運 局 的 一 些 作 法 事 實 上, 剛 剛 前 一 位 先 生 提 到 大 安 森 林 公 園 站 把 設 置 公 共 藝 術 作 品 做 到 護 欄 上, 是 裝 潢 業 的 作 法 我 想 為 捷 運 局 的 作 法 發 聲 事 實 上, 我 們 捷 運 局 的 作 法 是 分 兩 個 階 段, 誠 如 黃 老 師 所 說, 我 們 在 第 一 階 段 遴 選 時, 就 已 經 找 策 劃 人 來 參 與 公 共 藝 術 在 還 未 得 標 前, 所 有 工 程 顧 問 公 司 一 定 會 找 策 劃 人 來 搭 配, 包 括 熊 執 行 長 和 黃 老 師 都 曾 是 工 程 顧 問 公 司 搭 配 的 策 劃 人 之 一 他 們 在 投 標 時 都 會 提 一 些 構 想, 在 細 部 設 計 開 始 時, 他 們 會 把 原 來 得 標 的 構 想 再 轉 化 成 初 步 公 共 藝 術 的 構 想 這 會 從 整 體 的 空 間 做 比 較 大 尺 度 的 規 畫 捷 運 局 其 實 也 不 斷 在 嘗 試 不 同 的 新 的 創 作 媒 體 與 媒 介 我 們 可 能 從 牆 面 或 是 從 玻 璃 護 欄, 當 然, 選 到 玻 璃 護 欄 可 能 是 大 安 站 空 間 比 較 小, 其 他 空 間 可 能 沒 辦 法 容 納 比 較 大 的 量 體, 所 以 選 擇 了 玻 璃 護 欄 做 這 樣 的 嘗 試, 希 望 能 夠 突 破 玻 璃 護 欄 原 先 給 大 眾 的 標 準 制 式 印 象 所 以 剛 剛 講 顧 問 公 司 找 策 劃 人 來 合 作, 這 是 第 一 階 段 在 這 階 段, 在 細 部 設 計 快 要 完 成, 還 沒 有 施 工 前, 會 成 立 公 共 藝 術 執 行 小 組, 針 對 原 先 策 畫 人 所 提 位 置, 檢 討 那 些 地 方 最 適 91

93 合, 最 後 會 將 執 行 小 組 的 討 論 結 果 提 報 文 化 局 或 文 建 會 的 公 共 藝 術 審 議 會 審 議 後 會 再 把 這 計 畫 做 公 開 徵 選, 找 真 正 的 創 作 者, 可 能 就 是 前 面 那 位 先 生 所 參 與 的 徵 求 公 共 藝 術 創 作 人 的 階 段 另 外 就 是 我 們 也 曾 經 嘗 試 把 建 築 物 和 公 共 藝 術 結 合 在 一 起 例 如 新 北 市 政 府 委 託 我 們 捷 運 局 來 做 環 狀 線 細 部 設 計, 因 為 高 架 車 站 和 整 體 藝 術 結 合 比 較 有 彈 性, 也 比 較 容 易, 因 此 投 標 時 提 出 要 求, 機 塔 以 及 車 道 以 藝 術 化 的 方 式 來 設 計 細 部 設 計 要 經 過 長 時 間 的 都 市 設 計 審 議 階 段, 目 前 尚 未 提 報 文 建 會 審 議 熊 : 我 試 圖 用 簡 單 的 方 式 來 說 明 一 下, 因 為 我 們 都 身 處 其 中 應 該 分 幾 個 層 次 來 說, 剛 剛 捷 運 局 解 釋, 在 做 細 部 設 計 時, 整 個 的 概 念 是 : 我 們 在 做 作 品 時, 公 共 藝 術 不 是 一 個 藝 術 家 建 構 的 創 作, 這 概 念 是 捷 運 設 施, 整 個 捷 運 的 主 體 其 實 就 是 我 們 都 市 建 設 裡 最 大 一 件 作 品, 但 這 是 不 是 藝 術 作 品? 其 實 不 只 是 參 與 的 策 畫 人, 也 是 建 築 師 景 觀, 甚 至 土 木, 希 望 他 在 最 初 的 階 段 就 能 夠 大 家 做 一 整 體 設 計, 讓 它 未 來 變 成 完 整 的 作 品 在 這 過 程 中, 策 畫 人 也 許 就 會 在 適 當 的 空 間 勾 勒 出 未 來 除 了 我 們 在 第 一 階 段 做 的 總 體, 在 概 念 上 作 為 一 個 大 作 品 的 概 念 裡, 還 有 那 些 地 方 適 合 藝 術 家 來 參 與 做 設 計 所 以 說, 其 實 在 第 一 階 段, 策 畫 人 不 會 去 設 計 作 品, 因 為 這 不 是 在 公 共 藝 術 的 辦 法 裡 頭, 它 只 是 在 做 概 念 的 規 劃 在 第 二 階 段, 在 適 當 的 空 間, 然 後 邀 請 藝 術 團 隊 或 藝 術 家 來 設 計 作 品, 這 就 進 入 到 公 共 藝 術 設 置 辦 法 裡 頭, 開 始 要 有 執 行 小 組, 要 有 審 議, 然 後 選 出 藝 術 家 第 三 階 段 當 然 就 是 做 設 置 最 重 要 是 它 有 不 同 層 次 剛 剛 副 局 長 講, 我 們 希 望, 在 做 大 的 作 品 時, 要 讓 它 變 成 藝 術 作 品 在 這 過 程 中 就 會 有 很 多 複 雜 的 狀 況, 剛 剛 副 局 長 就 提 到, 曾 經 跟 都 市 審 議 相 關, 公 共 藝 術 到 底 是 在 那 個 地 方 畫 線 做 區 隔, 中 間 意 見 不 同 如 何 檢 討 等 等 但 我 想, 這 個 部 分, 捷 運 是 比 較 特 殊, 年 度 非 常 長 我 們 曾 經 在 1998 年 參 與 的 計 畫, 可 能 到 2008 年 2010 年 才 真 正 有 作 品 設 置 晚 成 可 是 在 這 過 程 裡 面, 中 間 一 定 有 變 動, 因 為 2008 年 對 於 藝 術 空 間 的 想 像, 還 有 城 市 的 發 展, 十 年 之 後 一 定 有 改 變 ; 這 中 間 一 定 會 有 調 整 這 一 部 分 的 細 節, 如 果 有 機 會, 我 們 另 闢 專 題 來 討 論 因 為 時 間 關 係, 所 有 的 論 壇 到 後 來 都 是 時 間 太 短 意 見 很 多 這 個 討 論 其 實 是 一 個 開 端, 我 們 也 是 希 望 提 出 不 同 的 觀 點 問 題, 希 望 大 家 能 夠 思 考, 也 希 望 各 相 關 單 位, 各 位 參 與 的 不 管 是 市 民 也 好 公 務 機 關 也 好, 或 者 是 管 理 單 位 也 好, 都 能 在 此 議 題 上, 如 我 們 昨 天 討 論 的 公 共 藝 術 其 實 是 公 共 化 的 過 程, 它 其 實 是 動 詞, 是 一 個 動 態 的 過 程 在 這 公 共 化 的 過 程 裡 頭, 在 觀 念 上 在 民 眾 上 在 空 間 上, 其 實 都 是 一 個 變 動 的 機 制 同 樣 地, 公 共 藝 術 設 置 辦 法 改 變 也 是 因 應 環 境 的 改 變, 因 應 不 同 的 需 求 新 的 觀 念, 也 是 在 不 斷 不 斷 的 調 整 精 進 92

94 這 一 天 半 的 討 論, 其 實 也 就 是 過 程 的 一 部 分, 也 希 望 在 未 來 能 夠 朝 向 更 美 好 的 未 來 今 天 非 常 謝 謝 各 位 的 參 與 剛 剛 有 提 到 作 品 的 維 護 管 理, 臺 北 市 文 化 局 出 版 了 公 共 藝 術 維 護 管 理 手 冊, 印 量 有 限, 但 它 的 檔 案 資 料 在 臺 北 市 文 化 局 網 站 上 可 以 下 載 剛 剛 黃 建 築 師 提 到 懲 罰 的 問 題, 其 實 還 是 輿 論 的 力 量 當 初 在 製 作 管 理 維 護 手 冊, 我 們 在 進 行 調 查 時, 單 位 其 實 都 沒 有 太 積 極 的 回 應, 但 這 書 出 版 之 後, 因 為 它 的 案 例 被 放 在 裡 頭, 被 檢 討 的 時 候, 大 家 就 積 極 的 希 望 這 本 書 不 要 再 版, 如 果 再 版 就 要 把 它 拿 掉 這 其 實 是 輿 論 的 力 量, 供 各 位 做 參 考 謝 謝 大 家 93

95 伍 臺 北 市 公 共 藝 術 認 知 調 查 一 調 查 目 的 臺 北 市 各 角 落 的 四 百 多 件 公 共 藝 術 品, 以 環 境 背 景 的 姿 態 存 在 於 生 活 環 境 中, 由 於 一 般 民 眾 對 於 公 共 藝 術 的 主 動 接 觸 和 認 識 有 限, 降 低 了 它 ( 公 共 藝 術 ) 作 為 公 民 美 學 教 材 和 提 升 公 民 意 識 媒 介 的 價 值 為 掌 握 瞭 解 市 民 對 公 共 藝 術 的 認 知 和 反 應, 進 行 本 調 查, 作 為 臺 北 市 政 府 文 化 局 政 策 規 劃 之 參 考 依 據 二 調 查 內 容 本 次 調 查 內 容 主 要 分 成 二 大 面 向, 分 別 瞭 解 市 民 對 公 共 藝 術 的 認 知 及 其 參 與 度, 並 且 詢 問 市 民 對 臺 北 市 公 共 藝 術 的 看 法 市 民 對 公 共 藝 術 的 認 知 及 參 與 度 1. 請 問, 您 知 不 知 道 什 麼 是 公 共 藝 術? 2. 請 問, 您 曾 經 看 過 或 參 加 過 以 下 哪 些 類 別 的 公 共 藝 術? 3. 請 問, 您 覺 得 公 共 藝 術 的 功 能 或 是 比 較 重 要 的 目 的 是 什 麼? 4. 請 問, 您 認 為 公 共 藝 術 對 整 個 社 會 來 說, 是 重 要 或 不 重 要? 市 民 對 於 臺 北 市 公 共 藝 術 的 看 法 1. 請 問, 您 知 不 知 道 臺 北 市 政 府 有 設 置 公 共 藝 術 基 金, 這 筆 經 費 的 目 的 是 用 來 推 廣 公 共 藝 術? 2. 請 問, 您 認 為 臺 北 市 政 府 這 筆 推 廣 公 共 藝 術 的 經 費, 應 該 優 先 用 在 哪 些 方 面? 3. 臺 北 市 政 府 文 化 局 推 動 以 下 這 幾 項 公 共 藝 術 計 畫, 請 問 您 有 沒 有 印 象? 4. 那 您 認 為 這 些 公 共 藝 術, 對 美 化 當 地 景 觀 是 有 幫 助 或 沒 有 幫 助? 94

96 三 調 查 設 計 1. 執 行 單 位 : 遠 見 民 調 中 心 (Global Views Survey Research Center) 2. 調 查 地 區 : 臺 北 市 十 二 個 行 政 區 3. 調 查 對 象 : 居 住 在 調 查 地 區, 年 滿 20 歲 以 上 的 民 眾 4. 調 查 時 間 :2011 年 8 月 18 日 至 8 月 25 日 18:20 至 22:00 5. 調 查 方 法 : 電 腦 輔 助 電 話 訪 問 (Computer-Assisted Telephone Interviewing,CATI) 6. 抽 樣 架 構 : 中 華 電 信 臺 灣 住 宅 電 話 電 腦 資 料 庫 ( 玉 瑪 系 統 ) 7. 抽 樣 方 法 : 隨 機 跳 號 方 式 (random-digit-dial sampling) 8. 樣 本 規 模 :1,077 人 9. 抽 樣 誤 差 : 信 賴 水 準 在 95% 時, 抽 樣 誤 差 最 大 值 為 ±3.0% 10. 執 行 流 程 : 本 調 查 專 案 自 確 立 主 題 至 提 出 報 告, 皆 依 照 完 整 的 標 準 程 序 操 作 如 下 頁 圖 示 95

97 完 訪 1077 人 圖 1: 調 查 流 程 圖 96

98 四 樣 本 代 表 性 調 查 結 束 後 對 受 訪 者 性 別 居 住 行 政 區 年 齡 教 育 程 度 齡 等 項 進 行 統 計 檢 定, 若 調 查 樣 本 的 特 徵 與 母 群 體 的 分 佈 有 統 計 差 異, 則 將 進 行 加 權 處 理 ; 加 權 處 理 方 式 將 採 用 比 例 估 計 法 (raking ratio estimation), 即 是 調 查 樣 本 的 各 項 特 徵 同 時 進 行 加 權 處 理, 逐 項 而 反 覆 的 對 樣 本 結 構 進 行 連 續 性 修 正, 直 到 樣 本 結 構 與 母 群 體 間 的 差 異 未 達 顯 著 水 準 為 止, 即 此 時 調 查 樣 本 已 具 代 表 性 表 1: 樣 本 代 表 性 分 析 受 訪 者 母 體 觀 察 值 ( 加 權 前 ) 觀 察 值 ( 加 權 後 ) 人 口 資 料 人 數 比 率 人 數 比 率 X 2 檢 定 人 數 比 率 X 2 檢 定 性 男 988, % % X 2 = % X 2 =0.064 別 女 1,106, % % df=1 p< % df=1 p>0.05 士 林 區 224, % % % 北 投 區 194, % % % 內 湖 區 204, % % % 南 港 區 89, % % % 居 住 地 年 齡 教 育 程 度 松 山 區 160, % % % X 2 = X 2 =2.323 信 義 區 179, % % % df=11 df=11 中 山 區 176, % % % p>0.05 p>0.05 大 同 區 98, % % % 中 正 區 120, % % % 萬 華 區 153, % % % 大 安 區 241, % % % 文 山 區 200, % % % 20~24 歲 153, % % % 25~29 歲 181, % % % 30~34 歲 215, % % % 35~39 歲 204, % % X 2 = % X 2 = ~44 歲 214, % % df= % df=8 45~49 歲 219, % % p< % p> ~59 歲 419, % % % 60~69 歲 247, % % % 70 歲 以 上 238, % % % 國 小 以 下 249, % % % 國 中 職 176, % % X 2 = % X 2 =0.410 高 中 職 503, % % df= % df=4 專 科 325, % % p< % p>0.05 大 學 以 上 799, % % % 註 : 變 項 年 齡 與 教 育 程 度 在 進 行 樣 本 檢 定 時, 將 其 不 知 道 / 未 回 答 予 以 扣 除 97

99 五 調 查 過 程 說 明 本 次 調 查 共 計 完 訪 1,077 人, 平 均 完 訪 一 人 需 6 分 40 秒 ( 僅 計 算 訪 問 成 功 的 時 間 ) 當 撥 號 狀 況 處 於 忙 線 無 人 接 聽 住 宅 答 錄 機 等 狀 況 時, 即 設 定 無 限 次 數 每 次 間 隔 1 小 時 進 行 重 撥 除 此 之 外, 受 訪 者 因 時 間 或 特 殊 情 況 下 中 止 訪 問, 即 進 行 約 訪 動 作 表 2: 整 體 撥 號 狀 況 撥 號 狀 況 電 話 號 碼 筆 數 百 分 比 完 訪 率 成 功 完 訪 1, % 48.9% 未 接 觸 之 電 話 ( 忙 線 無 人 接 聽 等, 詳 見 表 3) 6, % - 中 止 訪 問 之 電 話 ( 無 合 格 受 訪 者 等, 詳 見 表 4) % - 其 他 因 素 拒 訪 ( 太 忙 拒 絕 任 何 調 查 等, 詳 見 表 5) 1, % 51.1% 使 用 電 話 號 碼 數 9, % 100.0% 表 3: 未 接 觸 之 撥 號 狀 況 統 計 未 接 觸 原 因 電 話 號 碼 筆 數 百 分 比 總 計 忙 線 % 0.9% 無 人 接 聽 2, % 28.4% 傳 真 機 % 6.0% 住 宅 答 錄 機 % 0.7% 非 住 宅 電 話 % 7.4% 空 號 2, % 27.4% 電 話 故 障 % 0.3% 暫 停 使 用 % 0.4% 勿 干 擾 5 0.1% 0.1% 總 計 6, % 71.4% 98

100 表 4: 中 止 訪 問 原 因 統 計 中 止 訪 問 原 因 電 話 號 碼 筆 數 百 分 比 總 計 原 因 不 明, 未 接 觸 就 掛 電 話 % 1.5% 語 言 不 通 ( 外 語 客 語 ) % 0.2% 合 格 受 訪 者 訪 問 時 間 固 定 不 在 % 1.4% 無 合 格 受 訪 者 % 0.8% 因 生 理 / 心 理 因 素 無 法 受 訪 % 0.5% 電 話 通 訊 原 因 無 法 續 訪 % 0.4% 另 行 約 訪 % 0.1% 總 計 % 4.8% 表 5: 拒 訪 原 因 統 計 拒 訪 原 因 電 話 號 碼 筆 數 百 分 比 總 計 拒 絕 任 何 調 查 % 2.6% 不 方 便 作 答 % 7.1% 對 主 題 沒 興 趣 或 不 清 楚 % 2.2% 題 目 太 敏 感, 侵 犯 個 人 隱 私 1 0.1% 0.0% 題 目 太 多, 沒 有 耐 心 作 答 % 0.2% 其 他 原 因 拒 訪 3 0.3% 0.0% 總 計 1, % 12.2% 六 調 查 結 果 與 分 析 市 民 對 公 共 藝 術 的 認 知 及 參 與 度 公 共 藝 術 是 設 置 於 公 共 空 間 的 藝 術 品, 也 就 是 一 般 市 民 在 公 共 空 間 可 以 參 與 使 用 的 藝 術 活 動 行 為 和 設 施, 比 如 說 壁 畫 雕 塑, 或 是 行 動 戲 劇 表 演, 甚 至 是 以 公 共 議 題 為 內 容 的 藝 術 創 作 等 等 本 次 調 查 顯 示,36.8% 的 受 訪 市 民 表 示 知 道 公 共 藝 術 意 涵, 另 有 63.2% 表 示 不 知 道 交 叉 分 析 顯 示, 各 類 特 徵 受 訪 市 民 皆 以 不 知 道 的 比 率 較 高, 大 致 而 言, 年 齡 愈 高 或 教 育 程 度 愈 低 表 示 不 知 道 的 比 率 愈 高 ; 居 住 在 大 99

101 安 區 與 中 正 區 或 20 至 29 歲 或 專 科 以 上 教 育 程 度 的 市 民, 表 示 知 道 公 共 藝 術 意 涵 的 比 率 較 高, 約 在 四 成 四 至 五 成 二 之 間 ( 附 表 1-1) 為 瞭 解 市 民 對 於 公 共 藝 術 的 實 際 參 與 度, 在 逐 一 提 示 且 不 限 項 複 選 的 詢 答 方 式 下, 64.9% 的 受 訪 市 民 表 示 曾 參 加 過 節 慶 時 的 公 共 藝 術 ( 如 公 共 藝 術 節 或 燈 節 ) 比 率 最 高, 其 次 為 公 共 設 施 方 面 的 藝 術 作 品, 有 63.8% 市 民 表 示 曾 看 過, 另 有 62.6% 市 民 曾 看 過 雕 塑 類 的 立 體 作 品, 100

102 這 三 種 類 型 的 公 共 藝 術 皆 有 超 過 六 成 以 上 市 民 表 示 曾 看 過 或 參 加 過, 而 社 區 內 的 藝 術 計 畫 則 有 48.2% 的 市 民 表 示 曾 看 過, 另 有 12.3% 市 民 則 表 示 從 未 參 加 或 看 過 公 共 藝 術 經 交 叉 分 析 顯 示, 年 齡 愈 低 或 教 育 程 度 愈 高 的 市 民 對 於 各 類 公 共 藝 術 愈 有 印 象 參 與 度 也 愈 高 ( 附 表 1-2) 本 次 調 查 顯 示, 在 逐 一 提 示 且 不 限 項 複 選 的 詢 答 方 式 下,86.5% 市 民 認 為 公 共 藝 術 的 功 能 或 重 要 目 的 為 美 化 公 共 環 境 78.0% 成 為 當 地 的 特 色 或 地 標 71.0% 讓 市 民 瞭 解 在 地 歷 史 及 精 神 66.2% 讓 當 地 社 區 居 民 認 同 更 有 向 心 力 經 交 叉 分 析 顯 示, 高 中 以 上 教 育 程 度 的 市 民, 超 過 九 成 認 為 公 共 藝 術 的 功 能 是 美 化 公 共 環 境, 此 外, 高 中 職 及 專 科 學 歷 的 市 民, 也 認 為 公 共 藝 術 能 夠 讓 市 民 瞭 解 在 地 歷 史 精 神 讓 當 地 居 民 認 同 的 比 率 相 對 較 高, 約 在 七 成 三 至 八 成 之 間 另, 值 得 注 意 的 是,50 至 59 歲 的 市 民,79.4% 認 為 公 共 藝 術 能 夠 讓 當 地 居 民 認 同 更 有 向 心 力, 明 顯 高 於 其 他 年 齡 的 受 訪 市 民, 顯 示 50 至 59 歲 的 市 民 期 許 公 共 藝 術 的 功 能 及 角 色, 還 必 須 包 括 社 區 歸 屬 感, 藉 以 營 造 社 區 意 識 ( 附 表 1-3) 當 詢 問 市 民 公 共 藝 術 對 整 個 社 會 的 重 要 性 時,80.4% 市 民 表 示 重 要 ( 其 中 31.2% 很 重 要 49.1% 還 算 重 要 ),10.9% 表 示 不 重 要, 另 有 8.8% 未 明 確 回 答 經 交 叉 分 析 顯 示, 各 類 特 徵 市 民 皆 明 顯 認 為 公 共 藝 術 至 為 重 要, 顯 示 市 民 對 此 具 有 共 識 然 值 得 注 意 的 是,49.3% 大 同 區 居 民 認 為 公 共 藝 術 重 要, 有 35.1% 大 同 區 居 民 認 為 不 重 要, 1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