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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2009 年 9 月 1 日 Public Disclosure Authorized Public Disclosure Authorized Public Disclosure Authorized Public Disclosure Authorized

2 报告简介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是对新兴经济体中可持续投资 (SI) 的发展情况开展调研并提供有关建议的系列报告的第三部分 本报告经国际金融公司 (IFC) 委托, 由 BSR 编写完成, 重点介绍了中国的可持续投资市场 本系列报告的前两部分由 TERI-Europe 编写完成, 分别介绍了巴西和印度的可持续投资情况 与前两份报告一样, 本报告着重阐述的 可持续投资 是指境内和境外投资者在对该国公司进行的投资时, 将环境 社会和治理 (ESG) 等因素纳入投资决策中的投资实践 本报告还简要介绍了私募股权投资者的可持续投资行为. 本报告根据文献查阅以及与有关人员的访谈编写而成 接受访谈的人员对报告进行了审阅, 确保报告内容准确无误, 作者在此对他们表示感谢 如报告仍存在任何错误, 责任由作者承担 如有任何意见或问题, 请直接联系 Adam Lane, 邮箱地址为 免责声明 BSR 的政策规定,BSR 不代表任何成员行事, 也不主张任何具体的政策或标准 本报告仅代表作者的意见, 不代表 BSR 成员的意见 报告中提及的投资产品和组织仅供说明, 不应视为投资建议 投资者应对潜在的投资行为进行自主尽职调查 国际金融公司 (IFC) 简介作为世界银行集团的成员, 国际金融公司努力创造机会, 帮助人民摆脱贫困, 改善人民生活 国际金融公司支持私营部门的发展 调动民间资本 为企业和政府提供咨询和风险管理等服务, 促进发展中国家经济的可持续发展 2008 财年, 国际金融公司新投资金额总计 162 亿美元, 比去年同期增长 34% 有关更多信息, 请访问 国际金融公司的可持续投资团队际金融公司的可持续投资团队 在过去四年中, 国际金融公司的可持续投资团队为促进可持续的资本流入新兴市场, 为有关项目提供技术和财务支持 可持续投资团队的目标是为主流投资者提供更多的机会, 促进 ESG 分析作为投资决策标准的使用 国际金融公司的工作方法包括两个方面 :» 通过催化资本市场的资金流向可持续投资产品, 国际金融公司 (a) 通过自身投资组合取得的经验教训, 宣传可持续投资的商业案例,(b) 制定有关框架, 发现 评估新的可持续投资机会,(c) 开发新的金融产品 ( 如可持续指数等 );» 支持基金管理公司向具有可持续发展潜力的公司进行投资 国际金融公司 (a) 与其投资组合中的私募股权基金合作, 协助他们制定 ESG 分析流程,(b) 与活跃于资本市场的各方合作, 改善市场环境, 为投资者认识和重视可持续发展因素在企业价值评估中的作用创造条件 国际金融公司致力与市场中的主要活跃力量继续合作, 改善市场环境, 消除各种障碍, 促进可持续投资在新兴市场的发展 为此, 国际金融公司将主要围绕三个方面开展工作 : 政策与标准, 知识管理, 以及投资工具 可持续投资团队是国际金融公司环境与社会发展局的下属部门, 在工作中得到了国际金融公司以及日本 荷兰 挪威 加拿大 南非和瑞士政府慷慨的财务资助 有关国际金融公司可持续投资的详细情况, 请访问 商务社会责任国际协会 (BSR) 简介商务社会责任国际协会 (Business for Social Responsibility, BSR) 成立于 1992 年, 是企业社会责任领域的领先国际机构 通过咨询 研究与行业协作,BSR 为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2

3 遍布全球的 250 多家会员企业开发可持续的业务发展战略及解决方案 BSR 现在亚洲 欧洲和北美地区设有 6 间办公室, 借助 BSR 在环境 人权 经济发展 治理及问责等方面的专业知识, 指导全球企业共同创造一个公平和可持续发展的世界 有关更多信息, 请访问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3

4 目录 致谢 6 缩略词汇表 7 内容摘要 9 1 引言 11 目标 11 范围 11 报告的结构 12 2 国家概述 13 经济 13 证券市场 21 监管和政策框架 23 3 主要 ESG 议题 28 挑战 : 数量众多的 ESG 指标 28 ESG 议题及其对中国发展的影响 28 ESG 议题例举 29 ESG 对具体行业的影响 31 4 可持续投资活动 35 共同基金 36 养老基金 39 人寿和财产保险 49 境外投资者对上市股权的投资 51 私募基金和风险投资 55 不良资产管理公司 66 5 支持可持续投资的外部环境 66 政府政策 66 非财务信息披露 67 可持续发展指数 70 可持续发展研究机构 73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4

5 网络和协会组织 76 发展金融机构 78 民间社团 79 6 可持续投资市场发展面临发展面临的挑战和机遇 83 挑战 83 建议 86 附录 1: 中国 ESG 概况 94 附录 2: 中国可持续投资的可持续投资的存量存量估算 99 附录 3: 共同基金名录 100 附录 4: 人寿保险公司和财产保险公司名录 103 附录 5: 合格境外机构投资者名录 105 附录 6: 中国重要改革回顾 108 附录 7: 上海证券交易所券交易所公司治理指数和社会责任指数成份公司治理指数和社会责任指数成份股名录 110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5

6 致谢 APG 亚洲公司治理协会 亚洲可持续发展投资协会 中国银行投资管理部 建信基金管理有限责任公司 碳信息披露项目 长江养老保险股份有限公司 中国银行业监督管理委员会 中国上市公司市值管理研究中心 F&C Management Ltd 富通投资 世代投资 全球报告倡议组织 金石投资有限公司 国信证券有限责任公司 IDFC Global Alternatives (Hong Kong) Ltd 兴业基金管理有限公司 美世 日本综合研究所 中国环境保护部 全国社会保障基金理事会 新天域资本 责任投资原则 荷宝集团 上海证券交易所 深圳证券交易所 住友信托银行 青云创投 联合国环境规划署金融倡议机构 Y. K. Park Jamie Allen Wai-Shin Chan 俞岱曦徐军 Sue Howells 李苇莎叶燕斐刘国芳 Alexis Krajeski Florian Sommer David Y Yeh Sean Gilbert 崔建国王平 Melissa Brown 辛照, 刘兆洋 Helga Birgden Eiichiro Adachi 冯东方王卫华, 詹余引, 刘钟欣 Cher Teck Quek Narina Mnatsakanian 陆敏司徒大年费加航 Akira Inoue 叶东, 朱岩 Susan Steinhagen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6

7 缩略词汇表 ADB ADRs AGM AMC ASrIA AUM Cap CBA CBRC CDP CFA CIRC COP CSI CSR CSRC DFI DJSI EA EGM EIA ESG ETF FDI GAC GDP GEM GHG GRI ICBC IFC ILPA IPE 亚洲开发银行 (Asian Development Bank) 美国存托凭证 (American Depository Receipts) 年度股东大会 (Annual General Meeting) 资产管理公司 (Asset Management Company) 亚洲可持续发展投资协会 (Association for Sustainable & Responsible Investment in Asia) 资产管理规模 (Assets under Management) 市值 (Capitalization) 中国银行业协会 (China Banking Association) 中国银行业监督管理委员会 (China Banking Regulatory Committee) 碳信息披露项目 (Carbon Disclosure Project) 注册金融分析师 (Chartered Financial Analyst) 中国保险监督管理委员会 (China Insurance Regulatory Commission) 进展情况通报 (Communication on Progress) 中证指数有限公司 (China Securities Index Co. Ltd.) 企业社会责任 (Corporate Social Responsibility) 中国证券监督管理委员会 (China Securities Regulatory Commission) 发展金融机构 (Development Finance Institutions) 道琼斯股票指数 (Dow Jones Stock Index) 企业年金 (Enterprise Annuity) 临时股东大会 (Extraordinary General Meeting) 环境影响评价 (Environmental Impact Assessment) 环境 社会和治理 (Environmental, Social and Governance) 交易所交易基金 (Exchange Traded Fund) 外商直接投资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海关总署 (General Administration of Customs) 国内生产总值 (Gross Domestic Product) 创业板市场 (Growth Enterprise Market) 温室气体 (Greenhouse Gas) 全球报告倡议组织 (Global Reporting Initiative) 中国工商银行 (Industrial and Commercial Bank of China) 国际金融公司 (International Finance Corporation) 机构有限合伙人协会 (Institutional Limited Partners Association) 公众与环境研究中心 (Institute of Public and Environmental Affairs)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7

8 IPO JRI LPs MEP MOFCOM NaCSSeF NDRC NPI NPL NSSF OFDI PBOC PE PRI QFII SAFE SAM SASAC SEPA SI SME SOE SRI SSE-CGI SSF STB UNDP UNEP UNEP-FI UNGC VC WRI 首次公开发行 (Initial Public Offering) 日本综合研究所 (Japan Research Institute) 有限合伙人 (Limited Partners) 环境保护部 (Ministry of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商务部 (Ministry of Commerce) 全国社会保障基金理事会 (National Council for the Social Security Fund) 国家发展改革委员会 (National Development and Reform Commission) 公益组织孵化器 (Non-Profit Incubator) 不良贷款 (Non-Performing Loan) 全国社会保障基金 (National Social Security Fund) 对外直接投资 (Outward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中国人民银行 (People s Bank of China) 私募股权 (Private Equity) 负责任投资原则 (Principles for Responsible Investment) 合格境外机构投资者 (Qualified Foreign Institutional Investors) 国家外汇管理局 (State Administration of Foreign Exchange) 可持续资产管理公司 (Sustainable Asset Management) 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 (State-owned Assets Supervision and Administration Commission) 国家环境保护总局 (State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Administration) 可持续投资 (Sustainable Investment) 中小企业 (Small and Medium Enterprises) 国有企业 (State-Owned Enterprise) 社会责任投资 (Socially Responsible Investment) 上海证券交易所公司治理指数 (Shanghai Stock Exchange Corporate Governance Index) 社会保障基金 (Social Security Funds) 住友信托银行 (Sumitomo Trust & Banking) 联合国开发计划署 (United Nations Development Programme) 联合国环境规划署 (United Nations Environment Programme) 联合国环境规划署金融倡议 (UNEP Finance Initiative) 联合国全球契约 (United Nations Global Compact) 风险投资 (Venture Capital) 世界资源研究所 (World Resources Institute)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8

9 内容摘要 在过去三十年中, 中国经济取得了巨大的发展, 年均 GDP 增速达到 9%, 并且超过 4 亿的中国人摆脱了贫困 1 进入二十一世纪, 中国决心确保经济和社会的可持续平衡发展, 并提出 和谐社会 的构想 为实现这一目标, 可持续投资将发挥巨大的作用, 不仅因为可持续投资可作为一种手段降低金融体系内的各种风险, 而且可以作为一种强有力的杠杆对企业行为施加影响, 协助改善环境 社会 治理 (ESG ) 业绩 然而, 作为一种积极 影响范围广泛的经济驱动因素, 可持续投资的潜力仍未得到应有的开发 在中国, 主流投资者对 ESG 因素的认知和能力有限 大部分国内市场参与者尚未从 是什么和为什么 转变至 如何做 术语不明混淆了可持续投资和环保产业投资等相关概念 另外, 投资者对可持续投资的商业回报充满怀疑, 加之缺乏经过培训的 有能力开展 ESG 和财务评估的分析人士和研究人员, 机构投资者在可持续投资方面的执行能力进而受到限制 虽然市场发展尚不完善, 可持续投资还处在非常初期的阶段, 但我们欣喜地看到一部分市场先驱者和创新人士 - 虽然人数不多 - 已经开始探索将 ESG 因素融入到投资决策中, 并着手创立本土化 符合国内实际情况的投资方法 他们的身影已经出现在投资市场的各个领域 :» 在共同基金领域, 兴业全球人寿基金管理有限公司于 2008 年 5 月推出了中国第一家 迄今为止也是唯一一家面向个人投资者的社会责任基金 该基金采用正面筛选的投资策略, 制定了一系列标准评估企业的可持续发展情况 其中中国本土化的 EGS 指标包括与企业与政府之间的关系 纳税情况和法律合规情况等» 在私募股权领域, 青云创投 - 国内专注于清洁技术的私募投资机构, 已经开展过 ESG 尽职调查, 并与辅助被投资实体应对 ESG 领域的各种挑战» 在养老基金领域, 全国社会保障基金 (NSSF)- 中国规模最大的养老基金, 资产管理规模总计 820 亿美元 - 将 责任投资 列入其四项核心投资原则, 并表示有兴趣进一步了其他国际投资机构的责任投资实践» 上海证券交易所 (SSE) 和中证指数有限公司于 2009 年 8 月推出了中国第一个 SRI 指数 社会责任指数, 根据切合中国市场的评级体系评选出 100 家具有良好企业社会责任表现的沪市上市公司 当前的核心问题是, 上述发展仅仅是昙花一现, 还是可持续投资市场发展的早期萌芽 随着越来越多的中国公司开始对企业社会责任进行战略化管理, 中国政府对 ESG 监管实施强有力的改革, 以及在 ESG 透明度方面取得的进步, 增强了我们对后一种意见的认同 但是, 除非日益增加的对可持续投资的兴趣能够有效转化为投资者的能力和行动, 继而取得公众广泛的支持, 否则可持续投资可能最终被市场边缘化, 甚至逐渐退出市场 为确保可持续投资取得持续发展, 中国工商企业界和政府应考虑采取一系列的措施 这些措施可以包括 :» 建立中国可持续投资工作组 (CSIWG), 为可持续投资领域的参与者提供合作平台和交流机制, 协助制定中国可持续投资的内容和目标, 合作探索有效的解决方案, 填补现有需求和日后规划的间隙 1 麦肯锡季刊, 中国的绿色机遇,2009 年 5 月 ( portunity_2364 查阅时间 :2009 年 6 月 30 日 )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9

10 » 加强面向主流投资者的 ESG 披露和研究工作 主流投资者的范围远远超过责任投资者 为他们提供质量更高 数量更多的 ESG 数据, 以及增强 ESG 研究中介机构的参与和 ESG 研究资料的获取的便利性, 将加速主流投资机构 ESG 的运用和推广» 提高 ESG 相关教育, 其中包括将可持续发展因素融合到核心培训项目中, 以期为可持续投资和企业社会责任建立广泛的支持, 并培养广泛的专业技能 中国有机会进一步充分利用可持续投资, 为国家和工商企业界带来巨大的收益 随着主流投资者对 ESG 的认知和理解逐步深入, 对透明度的要求将日益提高, 进而促进公司治理水平的提高, 并最终指引公司走向成功 最富创新精神并解决了最关键的可持续发展难题的公司将获得最丰厚的市场回报, 金融资源的分配效率也将得到提高 政府出台正确的奖励机制并做出适当的承诺, 以及大量主流投资者的参与, 将促进可持续投资在中国的繁荣发展, 为将来中国社会的进一步变革提供支持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10

11 1. 引言 目标 本报告由国际金融公司委托 BSR 编写而成, 是国际金融公司环境与社会发展局开展的 可持续投资项目 的组成部分 本报告的目标是 :» 通过衡量一系列的市场数据, 确定中国可持续投资发展的现状 ;» 发现并建议实际可行的干预措施, 促进中国可持续投资市场的发展 国际金融公司开展的 可持续投资项目 内容广泛, 除本报告外, 还包括对巴西和印度市场可持续投资做出的类似评价 这份中国报告由 BSR 北京办事处的工作人员编写完成, 期间获得了 BSR 纽约和香港办事处核心成员的支持, 中国人民银行 ( 中国的中央银行 ) 高级研究员梁猛先生也参与了报告的编写 报告使用的信息既来源于广泛的文献研究, 也来自 2009 年 4 月至 7 月期间项目团队在北京 上海 深圳和香港等地的访谈和与利益相关方的讨论 范围 在本报告中, 可持续投资 是指境内和境外投资者使用对环境 社会和治理等因素予以考量的投资策略 上述投资策略包括负面筛选 正面筛选 同类最佳 股东积极影响等策略, 也包括 ESG 一体化 的综合方法, 如非财务风险的审计 / 分析 虽然 可持续投资 可能具有各种不同的含义, 但在本报告中, 可持续投资 是指境内和境外投资者使用对环境 社会和治理等因素予以考量的投资策略 上述投资策略包括负面筛选 正面筛选 同类最佳 股东积极影响等策略, 也包括 ESG 一体化 的综合方法, 如非财务风险的审计 / 分析 ( 有关术语将在下文中解释 ) 本报告的研究重点是中国 A 股市场, 其中包括在上海证券交易所和深圳证券交易所上市并以人民币计价的股票, 或通过 ADR 形式发行的金融产品 B 股 ( 即在上海证券交易所和深圳证券交易所上市并以外币买卖的股票 ) H 股 ( 在香港交易所上市的股票 ) 或在纳斯达克 纽约证券交易所或其他交易所上市的股票未包含在内 涉及的股票未涉及的股票 A 股 ADRs B 股 H 股 在其他市场上市的中国股票 本报告还用一个章节的篇幅介绍了中国私募股权 (PE) 领域可持续投资的现状 尽管如此, 经 BSR 估算的可持续投资总额中并未包含私募股权投资 本报告未涵盖可持续信贷市场的其他领域, 如与 ESG 有关的银行产品 赤道原则的采用 小额信贷等等 2 瞬间影记阅读本报告时, 应结合 2007 年美国次级房贷市场出现的问题, 以及此后 2008 年至 2009 期间发生的全球金融危机, 进行综合的考虑 面对瞬息万变 跌宕起伏的市场环境, 作者尽最大努力真实 均衡地 捕捉 中国可持续投资市场的缩影, 并制定出在未来一至三年中符合市场发展情况的结论和建议 在报告编写过程中,BSR 团队努力使用可获得的最新数据材料, 但同时承 2 现阶段国内只有一家银行采用了赤道原则 尽管如此, 在绿色信贷政策的指导下, 许多国内银行已经制定了社会和环境风险管理体系 在替代性能源和其他领域, 一些银行也正在积极推广与可持续发展有关的金融服务和银行产品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11

12 认, 面对不同寻常的市场环境, 报告中的一些信息及相应的分析可能不可避免地存在实效性约束 使用的汇率除非另外说明, 报告中使用的人民币兑美元汇率为 6.834:1 ( 即 2009 年 3 月 30 日的市场汇率 ) 术语解释如下所示, 本报告中使用的术语分两部分 : 可持续投资术语 ESG 整合 负面筛选 正面筛选 同类最佳 主题投资 股东积极影响 参与 (Engagement) 一般金融术语 A 股 B 股 H 股 报告结构 指资产管理者明确将环境 社会和治理 (ESG) 等风险纳入传统的财务分析 指运用负面标准和 / 或过滤手段的排除型投资方法 ( 即避免向存在风险的公司 行业或国家进行投资 ) 指寻求向环保或社会表现较佳的公司进行投资的投资方法 这种方法通常对各家公司负责任的业务经营进行打分 依据这种策略, 在环保或社会责任方面居领先地位公司的公司将获得超配, 而有证据证明缺乏环保或社会责任感的公司将被低配 指在不同领域或行业群体中寻找具有领先 ESG 指标的公司并对这些公司进行组合投资的投资方法 指专注于特定 ESG 因素 ( 即专注于清洁技术 碳交易 水务 能源及其他领域 ) 的股票投资方法 指股东行使所有者权利影响公司行为的方法, 通常的形式是使用代理表决权影响公司董事会, 促进通过以社会责任或治理为核心的股东决议, 并 / 或为解决具体问题与最高层的管理人员建立对话 指基金管理人为鼓励更多负责任的业务经营而使用的方法, 主要形式是投资者与公司之间就关心的问题开展对话 参与的范围可扩展至表决行为, 并包含股东积极影响 指在上海证券交易所或深圳证券交易所上市并以人民币计价的股票 指在上海证券交易所和深圳证券交易所上市并以外币买卖的股票 指在香港交易所上市的大陆公司股票 为使读者了解中国的可持续投资市场提供重要的背景材料, 第 2 章开篇概述了中国的发展情况 经济水平和股票市场 ( 上海和深圳市场 ), 并扼要介绍了中国的监管和政策框架 第 3 章在上一章的基础上简要讨论了中国的各种 ESG 问题 第 4 章分析了不同市场参与者开展的可持续投资活动, 重点分析对象主要包括国内的共同基金 养老基金 保险公司 外国投资者和私募股权基金等 第 5 章分析了中国开展可持续投资的有利环境, 包括 ESG 披露的作用 可持续指数 可持续研究机构 相关的网络和协会, 以及民间社会团体等 第 6 章是本报告的完结篇, 其中对面临的各项挑战进行了总结, 并为中国可持续投资市场中的利益相关方提出了建议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12

13 2. 国家概述 本章概述了中国的发展情况, 包括基础经济结构 资本市场 以及环保 社会和治理等方面的监管和政策框架等 从中国现在的经济地位和监管环境来看, 建立强有力的可持续投资市场的潜力巨大 - 中国的经济发展强劲, 政府对社会和环境影响因素的监管日趋严格, 二者的结合为可持续投资在中国的发展创造了沃土 经济 1978 年, 中国经济按照国内生产总值 (GDP) 计算, 位居世界第十位, 但人均 GDP 仅 190 美元, 是全球最不发达国家之一 然而, 经过三十年的发展, 今天中国已经成为全球第三大经济体 ( 按购买力平价计算, 为第二大经济体 ) 3, 但人均 GDP 仅居全球第 104 位 贸易是中国经济发展的主要推动力 年, 中国超越日本成为全球第三大贸易国 国内生产总值持续增长中国的经济发展已经成为推动全球经济发展的重要力量之一 根据世界银行的统计数据, 在 2003 年至 2005 年期间, 中国对全球经济增长的贡献达到 13.8%, 仅低于美国的 29.8%, 居全球第二位 经过多年的快速增长, 截至 2008 年底, 按货币形式计算, 中国已实现国内生产总值 万亿元 (4.4 万亿美元 ), 比上年增长 9%, 占全球 GDP 总额的比例超过 20% 2007 年, 中国人均国内生产总值达到 2,771 美元, 从一个低收入国家跃入中等收入国家的行列 ( 根据世界银行的定义 ) 图 2.1: 中国的 GDP 和人均 GDP 来源 :CEIC 数据公司 3 世界银行 全球发展指标数据库 (2009 年 4 月 24 日修改稿 ) ( 查阅时间 :2009 年 7 月 20 日 )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13

14 图 2.2: 中国及全球 GDP 增长预测 (%) 中国 全球 来源 :CEIC 数据公司和世界银行 面对当前的经济危机, 在政府投资和促进国内消费的各种政策措施的驱动下, 预计中国仍将以领先其他新兴市场的速度继续保持较快增长 ( 参见图 2.3) 图 2.3: 中国 俄罗斯俄罗斯 印度和巴西的 GDP 增长预测 (%) 中国俄罗斯印度巴西 来源 : 世界银行 产业分析第一产业 ( 原材料生产和采掘业 ) 在中国国内生产总值的重要程度持续降低, 同时第二产业 ( 制造业 ) 和第三产业 ( 服务业 ) 在国内生产总值中的比例持续增加 1990 年, 第一 第二和第三产业在中国国内生产总值的比例分别为 27.1% 41.3% 和 31.5% 至 2008 年, 该比例分别为 11.3%( 下降了 15.8%) 48.6% ( 增加了 7.3%) 和 40.1% ( 增加了 8.6%) 这表明中国经济的工业化程度提高, 经济结构发生了变化, 服务业的重要程度日益提升, 仅次于制造业

15 图 2.4: 各产业在中国经济中的比例 100% 80% 60% 40% 20% 0% 来源 :CEIC 数据公司 第一产业第二产业第三产业 中国政府比以往更加注重利用中国的高储蓄率, 采取各种措施努力刺激国内消费 对国际贸易的依赖中国的国际贸易收支继续保持健康发展, 但中国经济过度依赖于贸易和出口 近期出现的经济危机导致全球需求萎缩 针对这种情况, 中国政府比以往更加注重利用中国的高储蓄率, 采取各种措施努力刺激国内消费 图 2.5: 某些国家的进出口数据 (10 亿美元 ),2007 年 德国中国美国日本法国俄罗斯香港巴西印度 出口 进口 来源 : CIA 各国基本国情收集

16 图 2.6:GDP 消费消费 投资和净出口 (10 亿美元 ) 来源 :CEIC 数据公司 虽然政府鼓励消费, 但随着经济发展越来越依赖于投资和净出口, 消费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例减少至 49% 经济危机虽然削减了全球对中国出口商品的需求, 但在未来, 随着中国工业化进程的深入, 中国经济很可能继续过度依赖出口 表 2.1: 消费 投资和净出口占 GDP 的比例 消费 投资 净出口 % 40.3% 1.6% % 35.3% 2.4% % 42.7% 5.4% % 42.6% 7.5% % 42.3% 8.9% 来源 :CEIC 数据公司 国内储蓄率继续提高快速的经济增长速度提高了政府的财政实力 1978 年, 中国外汇储备仅 1.67 亿美元 截至 2008 年, 中国的外汇储备已增长至 万亿美元, 居全球首位 表 2.2: 中国的储蓄总额及其增长水平 GDP 消费投资净出口 年度 储蓄额 (10 亿美元 ) 储蓄增长比例 % % % 来源 :CEIC 数据公司 2005 年, 中国国内储蓄总额超过 1 万亿美元, 是全球第三大储蓄国 中国国内的储蓄总额持续高企 中国储蓄总额占国内生产总额的比例超过全球绝大部分国家, 仅次于沙特阿拉伯 2005 年, 中国国内储蓄总额超过 1 万亿美元, 是全球第三大储蓄国 2009 年的储蓄总额很可能更高 即使按人均水平计算, 中国的储蓄额也较高 - 而且增长迅速

17 表 2.3: 中国 印度印度 巴西和俄罗斯国内储蓄水平比较,2005 年 国内储蓄总额 (10 亿美元 ) 国内储蓄总额 ( 占 GDP 比例 ) 人均储蓄额 ( 美元 ) 中国 1,096 (2 nd ) 49 (7 th ) (71 st ) 印度 240 (12 th ) 30 (39 th ) (103 rd ) 巴西 199 (13 th ) 25(53 rd ) 1, (64 th ) 俄罗斯 263 (9 th ) 34 (26 th ) 1, (52 nd ) 来源 : 世界银行, 世界发展指标 自 2002 年以来, 储蓄大幅增长的动力来源于企业储蓄和家庭储蓄 企业储蓄占储蓄总额的比例已经从 1998 年的 37.5% 上升至 2007 年的 49.9% 4 中国公民的家庭储蓄率攀升 ( 储蓄总额也持续增加 ) 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众多, 如担心无法支付日后的医疗费用 养老费用和教育费用, 以及文化传统因素和家庭结构因素等 4 许多人估计日后潜在的各种花费将大大超过现在的预期 5 国内储蓄的 86% 是低收益的银行存款 1996 年至 2006 年期间, 扣除通货膨胀后的一年银行存款的平均收益率仅为 0.5% 6 麦肯锡的分析师认为, 如果储蓄的真实回报率上升至 1%, 消费者每年将获得 100 亿美元的储蓄收入, 进而增加消费者的可支配收入 较低的利率促使个人寻求回报较高的股票和房地产投资, 进而促成 2007 年的股市泡沫 ( 当时个人投资者占到股市投资的 51%) 7 以及房地产价格的飙升 但是, 近期随着股票市场受金融危机影响而持续下跌, 个人投资者可能重新将资金转回到更加安全的银行存款 图 2.7: 中国的国内储蓄比例 (% % of GDP) 国内储蓄的 86% 是低收益的银行存款 1996 年至 2006 年期间, 扣除通货膨胀后的一年银行存款的平均收益率仅为 0.5% 来源 : 中国国家统计局 许多分析专家和观察人士预期今后两年的中国经济增长率将在 6% 至 8% 之间 如果政府的各项政策 刺激方案和长期战略如期实施, 在全球经济不遭受二次冲击的 4 周小川 2009 年 2 月 10 日在马来西亚央行高级研讨会上的发言 ( 查阅时间 :2009 年 7 月 20 日 ) 5 Orr, Gordon R, 鼓励中国消费者花钱,2004 年 12 月 ( 查阅时间 : 2009 年 7 月 20 日 ) 6 Farrell, Diana and Lund, Susan, 有效使用中国的资本,2006 年 5 月 1 日, ( 查阅时间 :2009 年 7 月 30 日 ) 7 证监会, 中国资本市场发展报告,2008 年 1 月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17

18 情况下, 预期中国经济将在中长期继续保持稳定增长 储蓄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例有可能下降 ( 导致下降的部分原因是政府出台鼓励消费的政策 ), 但家庭储蓄总额预计仍将继续增加, 从而使银行存款和股票投资双增加的前景看好 中国仍然是对外商直接投资 (FDI) 具有吸引力的地区 最初进入中国的外资企业计划生产产品用于出口, 现在越来越多的外资企业将投资目标定位于国内市场和高企的个人储蓄率 中国吸引外资的份额减少, 对外投资增加中国仍然是对外商直接投资 (FDI) 具有吸引力的地区 最初进入中国的外资企业计划生产产品用于出口, 现在越来越多的外资企业将投资目标定位于国内市场和高企的个人储蓄率 政府一直实施支持外商在华投资的政策, 并提供了税务优惠 根据世界银行 营商便利程度 的年度排名 ( 见下表 ), 中国的排名高于其他新兴市场 表 2.4: 一些国家的营商便利便利程度排名,2009 年 国家 排名 中国 83 俄罗斯 120 印度 122 巴西 125 来源 : 世界银行 过去 20 年中, 中国吸引的外商投资总额居全球前五位, 在全球存量总额中占据了相当的比例 但近年来, 由于流动性过剩 政府加强监管 以及更加严格的宏观调控措施, 中国在全球新增外商直接投资中的份额出现下降 不仅如此, 随着劳动力成本逐渐升高, 尤其是在中国沿海地区, 境外投资者更愿意转向中国内陆或其他国家进行投资 图 2.8:2008 年 1 月 1 日的 FDI 存量总额 (10 亿美元 ) 美国 英国德国 中国 法国 香港 俄罗斯 巴西 印度 ,000 1,500 2,000 2,500 对内 对外 来源 : CIA 各国基本国情收集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18

19 表 2.5: 一些国家 / 地区的 FDI(10 亿美元 ) 国家 / 地区 2005 比例 % 2006 比例 % 2007 比例 % 全球 % % % 发达国家 % % % 除中国以外的发展中国家 % % % 中国 % % % 俄罗斯 % % % 巴西 % % % 印度 % % % 来源 :CEIC 数据公司 中国也是境外股权投资者的首先投资地之一, 吸引了大量的私募股权基金到中国投资 尤其是在 2006 年, 流入中国的私募股权投资金额是印度的四倍多 但随着其他新兴市场的吸引力逐渐增加, 中国占有的份额预期会下降 表 2.6: 吸引股权投资最多的四个发展中国家 (10 亿美元 ) 国家 e 中国 印度 巴西 俄罗斯 附注 :e = 估算值来源 : 世界银行, 2008 年全球发展金融 随着中国政府新近实施的 走出去 战略, 中国对外直接投资在 2000 年至 2006 年期间实现了年均 116% 的增长, 在发展中国家居第六位, 全球居第十八位 相比而言, 中国对外直接投资 (OFDI) 的存量占全球对外直接投资存量的比例较小, 截至 2006 年底只有 0.6% 随着中国政府新近实施的 走出去 战略, 中国对外直接投资在 2000 年至 2006 年期间实现了年均 116% 的增长, 在发展中国家居第六位, 全球居第十八位 年以来, 中国对外直接投资持续增长并引起了广泛关注 同时持续增长并引起广泛关注的还有政府发展援助 据经合组织估测, 政府发展援助的规模超过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的两倍 在国有企业的带领下, 中国公司在全球进行扩张, 尤其是在自然资源领域, 并且绝大部分投向了发展中国家 截至 2006 年底, 发展中国家获得的中国对外直接投资占中国对外直接投资总额的 95.3% 8 经合组织, 经合组织投资政策审查报告: 中国 2008 鼓励负责任的商业行为,2008 年 ( 查阅时间 :2009 年 7 月 30 日 )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19

20 表 2.7: 中国的对外直接投资 ( 平均值 ) ( 平均值 ) ( 平均值 ) 金额 ( 百万美元 ) 453 2,328 6,938 5,498 12,261 17,634 占全球对外直接投 资总额的份额 (%) 全球排名 占中国 GDP 比例 (%) 来源 : 经合组织投资政策审查报告 : 中国 2008 鼓励负责任的商业行为 表 2.8: 中国对外直接投资存量 金额 ( 百万美元 ) 4,455 17,768 33,222 44,777 57,206 75,026 占全球对外直接投资 总额的份额 (%) 全球排名 占中国 GDP 比例 (%) 来源 : 经合组织投资政策审查报告 : 中国 2008 鼓励负责任的商业行为 中国对外直接投资大幅攀升引起了广泛的媒体和政治关注, 但这并非个别现象 - 其他主要发展中国家, 尤其是俄罗斯, 也经历过对外直接投资的快速发展 俄罗斯对外直接投资的存量总额 (2,550 亿美元 ) 几乎是巴西 (1,300 亿美元 ) 的两倍, 而这两个国家的对外投资规模不仅大幅超过中国 (960 亿美元 ), 更将印度 (290 亿美元 ) 远远抛在身后 图 2.9: 巴西 中国中国 印度和俄罗斯的对外直接投资 ( 百万美元 ) 存量总额,2007 年 (10 亿美元 ) 俄罗斯 225 巴西 130 中国 96 印度 29 50,000 45,000 40,000 35,000 30,000 25,000 20,000 15,000 10,000 5, 巴西中国印度俄罗斯来源 :UNCTAD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20

21 证券市场 中国的股票市场 1990 年 11 月 26 日, 中国第一家证券交易所 - 上海证券交易所正式成立 同年, 9 深圳证券交易所营业 2005 年 4 月 年 9 月期间的非流通股份改革创造了中国股票市场规模巨大的牛市 2007 年, 上海证券交易所和深圳证券交易所上市公司的市值总额第一次超过了中国的国内生产总值 但随着美国出现次贷危机, 欧洲 美洲和全球经济衰退, 情况急转直下 中国股市出现暴跌, 上市股份总市值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例从 2007 年的 133% 减少到 2008 年的 40.4% 比较而言, 在金融危机以前, 美国和英国股票市场的市值均超过了本国国内生产总值的 150%, 德国约为 50%, 日本 80% 图 2.10: 上海及深圳证券交易所上市公司市值及数量 30, 市值 ( 人民币 10 亿元 ) 25,000 20,000 15,000 10,000 5,000 0 ` 上市公司数量 年度 上海市值上海上市公司数量 深圳市值深圳上市公司数量 来源 : 上海证券交易所, 深圳证券交易所图 2.11: 中国股票市值 /GDP 140% 132.7% 120% 100% 80% 60% 40% 20% 48.5% 39.7% 42.4% 22.2% 23.1% 29.5% 31.9% 31.3% 23.2% 17.6% 40.4% 0% 来源 : 2008 中国金融市场发展报告 9 非流通股份是中国股票市场特有的所有权结构 非流通股份的持有人与流通股份的持有人享有相同的表决权和现金流量权, 但非流通股份不得公开买卖 非流通股份通常由国家持有, 目的是为了保持政府对上市国有企业的控制权 但非流通股的所有权结构限制了上市公司提高管理水平的能力 各级政府控制着多家上市公司, 有权任命核心管理人员, 导致管理层不是对投资者负责, 而是对官僚权力负责 中国政府很快认识到上述问题, 并在 2005 年启动了非流通股份上市改革

22 现在, 上海证券交易所已经在市值上超过香港交易所, 成为全球第六大交易所 截至 2009 年 8 月, 上海证券交易所和深圳证券交易所上市公司的市值总额为 2.74 万亿美元, 但其中非流通股份的市值约 1.36 万亿美元, 仍占市值总额的一半左右 10 上海证券交易所的市值大于深圳证券交易所, 这是因为在深圳证券交易所上市的企业大部分是制造类公司和中小企业 现在, 上海证券交易所已经在市值上超过香港联交所, 成为全球第六大交易所 图 2.12: 全球证券交易所股票市值分布情况,2008 年 上海证交所,4.4% 香港交易所,4.1% 伦敦证交所, 5.7% 其他,34.2% 泛欧,6.5% NASDAQ,7.4% 东京证交所,9.6% 纽交所集团,28.3% 来源 : 国际金融市场发展报告 图 2.13: 上海证券交易所首次公开上市的数量和金额 100 IPO 数量 IPO 金额 ( 人民币亿元 ) IPO 数量 IPO 金额 来源 : 上海证券交易所 在中国证券市场, 金融行业, 采掘业和建筑业的上市公司起到了主导作用 这三个行业直接受益于中国强劲的经济发展 其中多家公司仍然被国家部分拥有 这三个行业的股份市值占市场总市值的比例超过 78% 10 证监会, 2009 年 8 月份证券市场概况统计表 ( 查阅时间 :2009 年 9 月 1 日 )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22

23 图 2.14: 中国证券交易所上市公司市值的行业划分 公用服务业,4% 其他,8% 创业板市场上市门槛低, 更有利于中小企业获得融资 创业板市场将为小规模公司进行首次公开发行提供新的选择, 而且为投资者提供了另一个投资渠道, 尤其是对绿色高科技股票的投资 房地产业,5% 交通运输和物流业,5% 建筑业,22% 采掘业,23% 金融业,33% 来源 : 人民银行, 2008 中国金融市场发展报告 深圳新设立的二板市场将提供另外的投资渠道 中国将很快在国内证券交易所推出创业板市场 (GEM), 相关的监管措施已经基本制定完成 创业板市场是对主板市场的有效补充 在创业板上市的公司大部分是快速发展的高科技企业, 但成立时间较短规模较小 创业板市场上市门槛低更有利于中小企业获得融资 对投资者而言, 创业板市场比主板市场的风险更高, 但也提供了获得高额回报的机会 创业板市场将为小规模公司进行首次公开发行提供新的选择, 而且为投资者提供了另一个投资渠道, 尤其是对绿色高科技股票的投资 创业板市场还有助于提高市场的流动性 国内企业在境外上市 1993 年以来, 多家中国公司成功在香港交易所 纽约证券交易所和其他证券交易所上市 其中大部分是国有企业 截止 2009 年 8 月 31 日, 在香港交易所上市的 H 股公司共有 148 家 11, 市值总额 1,380 亿美元 过去五年中, 与 ESG 有关的监管机制经历了巨大的变革, 提高了要求企业遵守的各项标准, 改善了监管执法的效用 监管和政策框架 ESG 监管体系结合了社会 环境和治理法律, 以及影响企业和投资者经营环境的金融监管制度 过去五年中, 与 ESG 有关的监管机制经历了巨大的变革, 企业遵守的各项标准日趋严格, 监管执法的效力也得以改善 同时, 政府充分利用越来越多的金融监管措施为改善 ESG 的各项努力提供支持 尤其是环保问题已经日益成为各级政府部门协同开展的首要任务之一 治理和社会标准也已得到改善, 具体的监管措施已经出台, 并将进一步推动监管体系的改革 不断发展的环境和社会发展的环境和社会政策 / 监管措施 近几年来, 中国就环境和社会 (E&S) 问题新制定了大量的政策和监管措施, 已经形成了范围较广 水平较高的环境和社会监管框架, 由此成为企业改善 ESG 因素 开发可持续投资市场的驱动力 表 2.10 介绍了中国政府制定的一些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政策和法律 11 人民银行统计数据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23

24 表 2.9: 核心的环保和社会的环保和社会政策 / 法律 政策 / 法律 签署 关于环境与发展的里约热内卢宣言 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一个五年规划 ( ) 纲要 国家环境保护 十一五 规划 劳动合同法 节约能源法 中华人民共和国劳动争议调解 仲裁法 水污染防治法 民用建筑节能管 理办法和公共机构节能管理办法 和规章 中国应对气候变化的政策与行动 白皮书 循环经济促进法 主要内容 签署里约宣言是中国在可持续发展道路上最早迈出的步伐之一 此后, 中国于 1994 年发表了 中国 21 世纪议程, 并于 1996 年正式宣布将可持续发展定为国家发展战略 国家发展改革委员会 ( 发改委 ) 发布了 第十一个五年规划 ( ) 纲要, 明确提出到 2010 年中国单位 GDP 能源消耗将减少 20%, 主要污染物排放将减少 10% 上述目标是具有法律约束力的目标, 也是第一次在全国范围内提出这样的目标 国家环境保护 十一五 规划 提出了八大行业内十项主要环保领域 这是一份引领中国经济 社会和环保发展的指导性文件, 将在中国环境保护发展史中具有里程碑的意义 发改委还制定了以数据统计 监督和绩效为核心的三大体系, 促进实现减少单位能耗 降低污染物排放的目标 这些体系和目标逐级扩展至基层, 成为评价政府领导人员和国有企业管理人员业绩的部分内容 全国人民代表大会 ( 全国人大 ) 经征询各方意见后起草了 劳动合同法, 其中包括多项修改 最终通过的 劳动合同法 强调保护工人权利, 使工人 有权通过订立法定的劳动合同维护自身的权利 节约能源法 从法律角度将节约能源确定为一项国策, 并设立了职责划分和业绩评估的完整体系 全国人大制定的 中华人民共和国劳动争议调解仲裁法 着重规定了劳动争议调解和仲裁的程序问题, 目的是进一步保护员工权益 水污染防治法 从法律角度确定了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规划中提出的水污染防治的重要性, 强化了中国环保职权部门的权力 由国务院颁布, 目的是加强住宅节能管理, 降低住宅使用过程中的能源消耗, 提高能源使用效率, 促进公共机构节约能源 这份有关气候变化的白皮书由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发布, 报告了中国在实现 2007 年各项目标方面取得的进展 循环经济促进法 强调在生产 经销和消费过程中减少资源消耗和废物产生 该法律规定, 相关行业应采取节能低耗技术, 改善生产设施 该法律还确认, 对于能够有效利用资源 节约使用资源的行业, 政府将优先发展 时间 1992 年 2006 年 3 月 2007 年 11 月 2008 年 1 月 2008 年 4 月 2008 年 5 月 2008 年 6 月 2008 年 10 月 2008 年 10 月 2009 年 1 月 提高透明度 企业做出的 ESG 披露为公司业绩和管理质量提供了重要的相关信息, 使投资者能够理解投资中的有关风险 ( 并将其包含在定价中 ) 虽然中国在 ESG 透明度和披露方面的标准低于国际水准, 但近年来的各种发展趋势表明, 在政府监管的驱动下, 中国的 ESG 披露经历了重大的改革 其中重要的里程碑包括 :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24

25 政府机构必须公开环境保护政策 标准 许可程序和行政审批等 17 个方面的环境信息, 以及违反废物排放政策的企业名单» 环境保护部对环保信息的披露做出新的规定, 使公众能够获取企业在环保方面的信息» 建立环保部门与金融机构之间的信息共享机制» 广泛制定国家级和地方性指导方针, 鼓励国内大型企业披露非财务信息 获取商业环境信息 2008 年 5 月, 为提高环保透明度, 中国制定实施了 环境信息公开暂行办法, 提高了公众从政府机构和企业获得环境信息的能力 办法要求, 政府机构必须公开环境保护政策 标准 许可程序和行政审批等 17 个方面的环境信息, 披露违反废弃物排放政策的企业名单 在企业层面, 发现违反地方或国家废弃物排放政策的企业必须公开具体的环境表现数据, 如废弃物排放情况和环境保护体系的运行情况, 并公布环境紧急状态下的行动计划 新办法还鼓励所有企业自愿披露更多的环境表现数据 新办法产生的最明显的变化之一, 就是公众举报的未遵守环保法律的企业数量大幅 增加, 公众对这些企业的关注程度越来越高 举例而言, 山东和湖北省的一些城市每天都公布违反环保法律的企业名单 公众与环境研究中心 (IPE, 一家地方性非政府环保组织 参见第 5 章 ) 与十多家民间团体共同致信上述一些企业, 要求他们按照法律要求公开环境表现数据 通过媒体的努力, 上述活动已经受到公众和地 方投资人士的广泛关注 为消减风险, 银监会要求中国所有的商业银行在批准信贷申请前应检查并考虑申请人以往的环保表现 环境保护机构与金融机构之间的信息分享机制 环境保护部 中央银行和中国银行业监督管理委员会 ( 银监会 ) 之间的信息交换机制也提高了环保透明度 2003 年以来, 中央银行逐渐将环境保护部提供的环境信 12 息融入企业信用数据库中, 为金融机构核查企业的环保记录提供了信息来源 这些环境信息已经成为信用体系内重要的非财务数据 为消减风险, 银监会也要求中国所有的商业银行在批准信贷申请前应检查并考虑申请人以往的环保表现 作为中国广为人知的 绿色信贷政策 的内容之一, 上述工作进一步改善了环境信息的作用 公开非财务信息 促进公开非财务信息, 加强对可持续发展因素的报告, 得到了中央及地方政府的广泛支持 国务院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 ( 国资委 ) 证券交易所 行业协会直至地方政府均发布了指导意见, 支持企业提高可持续发展报告的质量, 并将可持续发展报告作为企业公开 ESG 信息的重要途径, 接受公众的监督 上述报告能够为投资者提供有用的信息 在上述发展过程中出现的一些里程碑事件包括 :» 2006 年 9 月 25 日深圳证券交易所正式发布实施了 深圳证券交易所上市公司社会责任指引, 明确规定上市公司作为社会成员, 应承担保护职工 股东 债权人 供应商和消费者权益的责任 深圳证券交易所要求上市公司根据指引设立并评价本公司的社会责任体系, 并公布社会责任报告» 2008 年 1 月 4 日, 国资委发布了 关于中央企业履行社会责任的指导意见, 指示 150 家大型国有企业发布可持续发展报告» 2008 年 5 月, 上海证券交易所 ( 上交所 ) 发布了 关于加强上市公司社会责任承担工作的通知 和 上海证券交易所上市公司环境信息披露指引, 鼓励上市公司发布社会责任报告 2008 年 12 月 31 日, 上交所发布了 关于做好上市公司 2008 年年度报告工作的通知, 要求 上证公司治理板块 样本公 12 中国日报, 人民银行推出绿色计划,2007 年 1 月 10 日 ( 查阅时间 : 2009 年 7 月 20 日 )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25

26 13 司 发行境外上市外资股的公司及金融类公司应在年报中披露公司履行社会责任的报告 截至 2009 年 5 月 12 日, 已有 290 家上证公司公布了社会责任报告, 其中 282 家公司是第一次披露 由此表明上市公司越来越重视公司的社会责任 14 除中央出台的监管措施外, 当地政府和政府主导的行业协会也鼓励公开 ESG 信息 为此采取的一些积极措施包括 :» 继 2007 年 11 月银监会发布了 关于加强大型商业银行社会责任的意见 鼓励银行发布可持续发展报告后,2009 年 1 月, 中国银行业协会公布了 中国银行业金融机构企业社会责任指引 15 指引适用于商业银行 政策性银行 信用合作社和金融资产管理公司 企业社会责任的范围包括经济责任 社会责任和环境责任, 为促进社会与环境可持续发展所应承担的责任, 以及对社区及其他利益相关者所应承担的责任 其中核心的环境承诺包括组建专门机构负责环境保护 ; 研究在本行的指引中参考借鉴赤道原则 ; 对客户进行环境影响评估程序 绿色信贷项目合规等方面的培训, 倡导独立对融资项目的环境影响进行现场调查 审核, 等等 指引还要求各家银行将企业社会责任融入到发展战略 治理结构和评价机制中, 并在每年六月份公开披露经第三方鉴证的上年度可持续发展报告» 2007 年 7 月, 山东省环境保护局委托青岛理工大学编写了 山东省企业环境报告书编制指南» 中国工业经济联合会等 11 家工业行业协会发布 中国工业企业及工业协会社会责任指南, 明确提出了企业可持续发展的八项基本内容» 2008 年 6 月, 中国纺织工业协会发布 中国纺织服装企业社会责任报告纲要 ( 简称 CSR-GATEs), 并计划在 CSR-GATEs 实施后启动 纺织企业可持续发展报告评价制度 绿色信贷政策要求所有商业银行对贷款开展更加严格的环境筛查, 实施行业政策, 限制向高耗能高污染企业贷款 绿色金融金融政策 中国在利用金融手段改善企业环境表现方面发挥了先导作用 下述五项政策说明了中国是如何利用市场机制和金融手段, 按照国家可持续发展目标的要求实现节能减排» 绿色信贷政策 2007 年 7 月, 国家环保总局 ( 即现在的环境保护部 ) 中国人民银行 中国银行业监督管理委员会 ( 银监会 ) 联合发布了 关于落实环境保护政策法规防范信贷风险的意见 此后, 银监会发布了 关于防范高耗能高污染行业贷款风险的通知 和 节能减排授信工作指导意见, 要求所有商业银行对贷款开展更加严格的环境筛查, 实施行业政策, 限制向高耗能高污染企业贷款 13 上证公司治理板块 样本公司指上证公司治理指数名录中的公司 ( 更多信息参见第 5 章 上证公司治理指数 一节 ) 14 中证指数有限公司, 上证社会责任指数年中发布,2009 年 5 月 12 日 ( 查阅时间 :2009 年 7 月 20 日 ) 15 参见中国银行业协会网站内的有关信息 ( 查阅时间 :2009 年 7 月 20 日 )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26

27 除政策制定外, 政府机构还开展内部协作, 并与国际金融公司等国际机构合作, 建立信息基础设施, 提高中国银行的能力, 共同促进 绿色信贷政策 的实施 在此过程中积极开展的核心措施包括 :(1) 将环境信息纳入人民银行的企业信贷数据库并建立了全国性的 黑名单, 其中包括截至 2008 年 11 月被列为具有高度环境风险的 38 家企业 16 ;(2) 按照中国所处的工业化阶段因地制宜地实施赤道原则 ;(3) 为商业银行提供培训和相关的学习班和研讨会, 为银行提供交流经验的机会 绿色信贷运动得到了商业银行的积极响应 国内大型银行开始了 ESG 整合工作的尝试, 并发布公开报告详细介绍了本行与环境有关的融资政策 程序和活动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 工商银行在环境风险管理方面引入了 一票否决 制度, 显示出相当的水准 针对中国存在的主要环境问题, 一些银行还推出了创新的金融产品 国际金融公司联合兴业银行 北京银行 上海浦东发展银行推出了中国节能减排融资项目 (CHUEE 项目 ), 为工商企事业单位和多住户居住区的能源使用者提供市场 开发和设备融资服务, 促进节能减排项目在中国的实施 环境污染责任保险制度已经初步建立 绿色证券政策要求某些行业内的公司在批准上市前必须通过严格的环境标准» 绿色保险政策 2008 年 2 月, 国家环保总局和中国保险监督管理委员会 ( 保监会 ) 联合发布了 关于环境污染责任保险的指导意见, 初步建立了环境污染责任保险制度 两部门将在重点行业和地区开展试点工作, 并将建立重点行 业基于环境风险程度投保企业或设施目录以及污染损害赔偿标准» 绿色证券政策 2008 年 2 月, 国家环保总局发布了 关于加强上市公司环保监管工作的指导意见 绿色证券政策要求某些行业内的公司在批准上市前必须通过严格的环境标准 绿色证券的指导意见以环境保护核查制度和环境信息披露制度为核心, 旨在控制高能耗高污染行业的过度扩张, 防范资本风险, 鼓励上市公司持续改善环境表现» 绿色贸易政策 2008 年 2 月, 国家环保总局公布了第一批 高污染 高环境风险 产品名录 ( 双高 产品目录 ), 共涉及 6 个行业的 141 种产品 此外, 根据限制高能耗 高污染 资源密集企业和产品的有关政策, 商务部和海关总署联合发布了 2008 年加工贸易禁止类商品目录» 污染物排放交易政策 中国在多年前就建立了污染物排放交换体系, 中央政府在此方面也开展了一系列的试点项目 根据 2006 年颁布的 关于落实科学发展观加强环境保护的决定, 有条件的地区和单位可实行二氧化硫等排污权交易 虽然政府尚未就排污权交易制定全国统一的标准文件, 但湖北 长沙和重庆等地的政府已经开始了排污权交易的试点工作 16 Matisoff, Adina, 绿色革命 : 中国银行业的环境政策和实践,2008 年 11 月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27

28 3. 主要 ESG 议题 中国的快速发展使中国企业在环境 社会和治理 (ESG) 方面面临严峻的挑战 同时, 这些挑战也决定着中国企业能否在经营中取得成功 在本章节, 作者一方面将阐述上述问题的复杂性及在不同地域 行业出现的变化, 另一方面, 将甄别并介绍中国企业面临的各项 ESG 问题及相关的投资主题 挑战 : 数量众多的 ESG 指标为了甄别潜在的重大 ESG 挑战,BSR 查阅了多边机构以及中国政府发布的具有的代表性的 ESG 指标和披露指引及工具 ( 见下表 ) 虽然上述指引和工具从不同的角度介绍了企业应如何处理并披露 ESG 风险和机遇, 但其核心都聚焦在一些共同的 ESG 议题上 我们将在下文对这些 ESG 核心问题逐一进行分析 环境» 能源使用和气候变化» 水资源的稀缺和污染» 空气质量 ESG 指标, 披露指引及工具» 经合组织公司治理原则» 联合国全球契约» 国际金融公司社会和环境可持续性绩效标准» 赤道原则» 全球报告倡议» 中国应对气候变化国家方案» 国有企业企业社会责任指引 : 关于中央企业履行社会责任的指导意见» 道琼斯可持续发展指数» 富时社会责任指数 社会» 劳动和工作环境» 贫穷» 健康» 教育» 社区发展 治理» 披露和透明性» 贿赂和腐败» 企业道德 上述问题对全球可持续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并将直接影响中国的可持续发展以及中国企业的成功经营, 并将因为迫切程度的不同而发生变化 以下章节将对主要议题和因素进行分析, 以便区分上述因素在企业及国家成功发展中的重要程度 ESG 议题及其对中国发展的影响很难断言哪项 ESG 因素对中国的影响最大 为此,BSR 精选了一系列全球公认的国家表现指标, 用于衡量中国的全面表现 如图 3.1 所示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28

29 图 3.1: 中国的 ESG 表现 来源 : 各种来源 ( 参见附录 1) 图 3.1 表明, 在五项指标中的四项, 中国的表现总体好于或大致相当于巴西 印度和俄罗斯的表现 最大的问题就是环境表现 三项主要挑战和五项指标将在附录 1 中逐一详细说明 ESG 议题例举在评价企业的 ESG 表现时, 有四项主题必将引起投资者的关注 这四项主题涉及了企业开放程度和反应能力, 包括 : 主题 1: 对政府制定政府制定的 ESG 政策的反应反应程度 在西方的 ESG 模式中, 对利益相关方关注的问题做出积极应对是制定有效 ESG 管理方法的基础 在中国, 大型企业最重要的利益相关方往往是政府 政府的作用巨大, 他们既是行业监管者, 在许多情况下也是 ( 对许多上市公司而言 ) 企业的重要投资者 因此, 在遵守政府制定的 ESG 政策方面保持领先地位, 对于在中国开展业务的企业而言至关重要 新近制定的多项法律在很大程度上是政府指导企业发展方向的 指导性法令 如果一项法律得到中央政府高度重视, 相关的执法机制也将随之加强 公开违反法律的公司将受到公开惩处, 并将作为反面形象用于惩戒其他企业遵纪守法 因此, 中国企业对新颁布的 ESG 监管措施的敏感程度和应对措施, 将极大地促进或阻碍企业的成功 在此方面的一个重要案例就是中国的劳动合同法 该法于 2006 年进入实质讨论, 2008 年正式颁布 与未参与讨论的企业相比, 了解协商过程并有机会与政府交流政策实施意见的企业 - 同时也是对新法律准备更充分的企业 - 将更有优势 主题 2: 可持续发展报告报告及其对投资者的用对投资者的用途 在中国政府鼓励信息披露以及鼓励企业发布可持续发展有关信息的驱使下, 许多中国公司, 尤其是上市公司 ( 截至 2009 年 5 月 20 日, 有 290 家上海上市公司和 88 家深圳上市公司 ) 17 向公众发布了可持续发展报告 ( 企业社会责任报告 ) 但是, 可持续发展报告的质量还有待提高, 即使投资者并不是报告的主要目标读者 在此方面, 主要考虑因素包括 : 17 来自下述网页的信息 : 查阅时间 : 2009 年 7 月 20 日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29

30 » 可持续发展报告的质量 : 中国可持续发展报告的质量日益提高, 但距国际水准仍有一段距离 18 普通存在的问题包括缺乏具体数据和可持续发展目标 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通常是未充分理解高质量的可持续发展报告可带来的各种效应 - 尤其是对于阅读报告的投资者而言 ( 参见下表 ) 其他原因还包括内部数据收集体系不充分, 公开披露数据的意愿不强等» 可持续发展报告的问责 : 与财务报告不同, 可持续发展报告的披露不存在法定披露标准, 得到信息和内容验证的非财务报告在中国寥寥无几 (Corporate Register 的数据库显示,2007 年经验证的非财务报只有四份 )» 对投资者的用途 : 可持续发展报告并非以投资者为主要阅读对象 报告的预期读者包括广泛的利益相关方, 每一方感兴趣的信息不尽相同, 例如消费者对 于慈善行为或产品安全更感兴趣, 而政府可能更多地着眼于能源效率或纳税情况 高质量的可持续发展报告有助于投资者认同公司面临的主要风险 但即使拥有高质量的可持续发展报告, 投资者在开展具体的分析前还需要取得额外的信息 对国际投资者而言, 由于缺乏介绍中国公司英文 ESG 信息的渠道, 因 此可持续发展报告的用途尤其有限 中国企业主动披露面临的重大风险 并将为此采取的改善计划 - 将传达出明确的信号, 即中国企业不仅仅是照着标准打勾而是真正努力为上述问题开展对话 另外, 多数可持续发展报告未直接向投资者说明各种 ESG 风险 企业越来越重视树立并保持良好的企业声誉, 因此很少发现中国企业自愿承认失误和存在的潜在风险 虽然全球的企业都尽力回避 ESG 风险而只描绘正面业绩, 但在中国, 过分乐观地陈述企业在社会责任方面的表现可以说比比皆是 正如中国企业联合会陈英副理事长在一份中国可持续发展报告评论中含蓄提到的 : 这份报告的唯一缺点就是没有缺点 19 中国企业主动披露面临的重大风险 并将为此采取的改善计划 - 将传达出明确的信号, 即中国企业不仅仅是照着标准打勾而是真正努力为上述问题开展对话 除上述与企业不愿披露风险有关的各种原因外, 根深蒂固的文化因素也是造成中国企业过度谨慎的原因之一 提高可持续发展报告质报告质量, 使之对投资者对投资者更有更有用 在编写可持续发展报告时, 企业可以向投资者披露三个方面关键信息, 即 : 首席执行官或董事长致词 其中应说明 :» 公司的 ESG 战略和 ESG 重点事项,» 市场发展趋势和市场因素与公司 ESG 战略和 ESG 重点事项之间的联系 风险机遇讨论 其中应 :» 指出企业面临的主要 ESG 风险和机遇 ;» 讨论上述风险和机遇对企业经营策略和财务业绩的影响 业绩数据 其中应 :» 根据公司之前所设定的 ESG 目标, 着重说明公司在报告期间取得的主要成就 遭受的主要挫折, 以及业绩表现 ;» 内容标准化, 并在时间段及统计口径方面统一, 以便投资者将其与其他公司的绩效作比较 来源 : 接近投资者 - 通过 ESG 披露开展价值交流 (GRI, 2009) 18 商道纵横, 2008 价值发现之旅,2008 年 11 月 19 中国移动, 中国移动通信集团公司 2008 年企业社会责任报告,2009 年 3 月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30

31 主题 3: 适应全球全球不同的 ESG 要求 走出国门的中国企业需要在不同的文化背景下管理 ESG 问题 - 例如, 在人口结构不同于中国的国家, 在政府可能不再是最重要的利益相关方的国家, 在 ESG 议题重要性因当地情况而不同的国家 以采矿行业为例, 未能妥善处理当地居民关注的问题在某些情况下导致了基本运营的停顿 有关当地居民通过抗议和其他手段迫使中国采掘企业停止运营的报告越来越普遍 其中的主要事例包括 :2007 年 4 月首钢在秘鲁的当地员工因出现健康问题而烧毁首钢在当地的办公室 20 ; 中石化因在加蓬的国家公园内进行违法开采而被吊销营业许可 ; 21 中国有色矿业集团公司在赞比亚因健康和安全纪录差 员工待遇差等原因导致暴乱和罢工 22 评估中国企业的高层 甚至中层管理人员是否具备在跨文化背景下同时管理 ESG 问题和传统商业问题的能力, 是判断企业日后能够取得的财务业绩的重要指标 主题 4: 中国乘数 按照中国总理温家宝的话说 : 任何小问题乘以十三亿 ( 中国的人口数量 ), 都会变成一个很大很大的问题 ; 不论多么大的财富, 除以十三亿, 人均都会变得很小很小 借用温总理的深远寓意, 投资者也应该知道 ESG 挑战 - 与一个企业的规模相比无论看上去多么渺小, 在中国也有可能发展成为巨大 全国性的问题 2003 年被媒体广泛报道的一个事件可以为此佐证 当时一名叫熊德明的农民 ( 在温家宝总理正式走访其所在村庄时 ) 请求温总理帮助追讨丈夫 ( 一名从事建筑工作的农民工 ) 的工钱 该事件导致政府出台了一系列政策和实际措施保证按时支付工人工资 ESG 对具体行业的影响 ESG 问题对各行业的影响各异 有些 ESG 问题与生产性行业的企业高度相关, 如劳动关系, 而像气候变化和能源使用等问题对汽车行业内的企业更重要 每个行业 - 最终是每家公司 - 都将面临一系列特有的 ESG 风险和机遇 为了有效地分析中国公司对 ESG 风险和机遇的敏感程度, 投资者需要针对具体行业开发出适合评估中国公司的分析工具 表 3.1 列明了上海和深圳交易所的全部行业 ( 按市值顺序排列 ) 表 3.1: 上海和深圳交易所中市值最大的 20 个行业,2009 年 5 月 1 日 深圳证券交易所 ( 人民币 ) 上市公司数量 市值总额 1 制造业 508 2,186,781,921,862 2 机器制造器制造业 ,289,576,845 3 金属 非金属业 ,859,502, 彭博, 中国抵制秘鲁对患肺部疾病矿工的援救,2008 年 7 月 23 日 ( 查阅时间 :2009 年 7 月 20 日 ) 21 法国新闻社, 中石化在加蓬引起环保轩然大波,2006 年 9 月 28 日 ( 092 查阅时间 :2009 年 7 月 20 日 ), 22 道琼斯新闻社, 津巴布韦矿工为铜矿繁荣付出巨大代价,2005 年 10 月 12 日, ( 查阅时间 :2009 年 7 月 20 日 )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31

32 4 石油化工业 工业 ,977,460,507 5 房地产业 ,980,977,308 6 食品饮料 7 制药 8 信息技术业 9 批发零售 食品饮料业 ,987,990,206 制药业 ,005,246,120 术业 ,532,634,619 零售业 ,473,266, 金融服务业 7 165,398,721, 采掘业 ,359,949, 电子业 ,161,524, 社会服务业 ,009,659, 公用事业 ,448,781, 交通运输业 21 86,234,403, 综合类 31 79,106,749, 纺织服装业 37 73,309,503, 造纸印刷业 18 61,328,234, 农业 16 44,326,954, 建筑业 12 35,509,256,041 民币 ) 上海证券交易所 ( 人民币 上市公司数量市值总额 1 金融服务业 20 38,108,220,000,000 2 采掘 3 制造 4 机器制造 5 交通运输 采掘业 24 36,960,070,000,000 制造业 ,833,270,000,000 器制造业 136 8,591,550,000,000 通运输业 50 8,246,750,000,000 6 金属 非金属业 76 6,456,760,000,000 7 公用事业 43 5,366,060,000,000 8 信息技术业 9 石油化工业 术业 55 3,551,280,000,000 工业 85 3,452,720,000, 建筑业 24 3,059,680,000, 房地产业 38 3,023,780,000, 批发零售业 63 2,914,480,000, 食品加工业 36 2,668,750,000, 制药业 54 2,415,170,000, 综合类 44 2,406,630,000, 社会服务业 25 1,347,050,000,000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32

33 17 纺织服装业 42 1,285,360,000, 电子业 ,830,000, 农业 ,950,000, 其他制造业 ,510,000,000 来源 : 上海证券交易所, 深圳证券交易所 以上数据说明了沪深交易所上市公司主要集中的行业 有了重点行业, 就可以针对每个行业进行 ESG 重要性和实质性研究和分析 虽然此类工作不是本报告的研究范围, 但值得注意的是, 包括国际金融公司 亚洲可持续发展投资协会和美世在内的机构组织已经着手在中国开展上述努力 图 3.2: 行业性 ESG 问题 来源 : 亚洲可持续发展投资协会, 选股 在亚洲行业分析中增加可持续发展变量,2006 年 2 月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33

34 理解重要的 ESG 议题及其对市场及股票投资的影响, 对投资者至关重要 投资者应有能力理解影响其股票投资的风险和机遇, 并在制定投资标准时对这些因素加以考量 亚洲可持续发展投资协会及其他组织开展的工作将有助于投资者理解上述因素及其对股票投资的影响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34

35 4. 可持续投资活动 本章将回顾中国股权市场中主要机构投资者的情况及其开展的可持续投资活动 总体而言, 虽然在现阶段鲜有投资者系统地将 ESG 因素融入到投资决策中, 但有充分迹象表明, 已经有投资者为此迈出了第一步 总体而言, 在现阶段鲜有投资者能够系统地将 ESG 因素融入到投资决策中, 但有充分迹象表明, 已经有投资者为此迈出了第一步 由于本报告范围有限, 未能对主流投资者开展全面的调查 尽管如此, 我们还是发现了现有和将来的主要可持续投资基金, 以及将 ESG 因素系统地融入到投资决策中的实例 美世在最近一份名为 向前进 (Gaining Ground) 的报告中提供了更加广泛的有关主流投资者的信息, 并估算中国 ( 包括香港 ) 可持续投资基金的股票资产规模为 149 亿美元, 融合了 ESG 因素的投资总计 104 亿美元 23 我们的工作团队对 A 股市场的可持续投资进行了初步研究和估算, 具体内容请参见附录 2 类型 图 4.1: 不同类型类型投资者在中国股票市场的市场份额,2007 年 12 月 31 日 证券公司, 1.40% 养老基金, 0.01% 普通投资机构,16.60% NSSF, 0.80% QFII, 1.70% 保险公司, 2.50% 个人投资者, 51.30% 共同基金, 25.70% 来源 : 证监会, 中国资本市场发展报告 个人投资者占中国全部股票市场的 51.3% 中国政府认为个人投资者在市场中的主导地位制约了市场的健康发展, 因此一直提倡发展机构投资者, 鼓励机构投资者进行长期投资 中国的股票市场结构与其他国家差异较大, 因为个人投资者占到全部市场的 51.3%, 而机构投资者发挥的作用相对有限 ( 参见图 4.1) 24 相比而言, 个人投资者在巴西的股票市场只占 24.4%, 在印度只占 13.1% 25 虽然长期来看个人投资者仍将在中国的可持续投资市场发挥重要作用, 但我们选择将机构投资者作为研究重点, 尤其是重视风险管理和长期业绩表现的机构投资者, 因为他们将是中国发展可持续投资市场不可或缺的重要力量 长期而言, 采取 买入并持有 策略的机构投资者更有可能成为市场的主要参与者 其中的部分原因在于中国政府认为个人投资者在市场中的主导地位制约了市场的健康发展, 因此一直提倡发展机构投资者, 鼓励机构投资者进行长期投资 上述市场发展趋势非常符合中国可持续投资发展的需要 图 4.1 说明了中国股票市场参预各方的相对规模 共同基金占有 26% 的市场份额, 发挥着重要作用 养老基金和保险公司的作用仍然有限 ( 分别占 0.8% 和 2.5% 的市场份额 ), 但预期日后将增长 外国投资者的影响有限, 因为中国政府 23 美世, 向前进 - 在新兴市场的投资程序中引入环境 社会和治理因素,2009 年 3 月, 以及 BSR 与美世的访谈 24 证监会, 中国资本市场发展报告,2008 年 1 月 25 TERI & IFC, 2009 印度可持续投资报告, 2009 巴西可持续投资报告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35

36 规定外商投资比例不得超过市场份额的 1.7% 我们将在下述章节中详细介绍各类投资者及其开展的可持续投资活动 共同基金 市场概览在中国政府的努力下, 中国共同基金市场在过去十年中经历了爆炸性增长 2002 年 7 月, 外资参股基金管理公司设立规则 发布实施, 当时中国只有 15 家基金管理公司 截至 2008 年底, 中国的基金管理公司已经发展至 61 家, 其中 33 家是合资公司 内资公司和合资公司之间的激烈竞争提高了中国基金行业的合规水平, 改善了行业的经营效率 基金公司的资产管理规模 (AUM) 也得到相应的扩张, 从 1998 年的 107 亿元人民币增长至 2008 年的 1.98 万亿元人民币, 扣除去年因全球经济衰退造成资产管理规模下降 39.6%, 年化平均增长率仍达到 68% 除数量增加外, 基金公司的资产管理规模 (AUM) 也得到相应的扩张, 从 1998 年的 107 亿元人民币增长至 2008 年的 1.98 万亿元人民币, 尽管去年全球经济衰退造成资产管理规模下降 39.6%, 但年平均增长率仍达到 68% 这一增长速度与中国 A 股市场的强劲表现密不可分 正如我们预期的, 基金公司资产管理规模与上海和深圳证券市场成份指数具有正向的相关性 ( 图 4.2) 截至 2007 年底, 内资和合资基金公司共向个人投资者发行了 364 只基金, 其中开放式基金 329 支, 资产管理规模达人民币 3.04 万亿元, 约占基金资产管理规模总额的 92.9% 封闭式基金 34 支, 资产管理规模达人民币 2,321 亿元, 在基金资产管理规模总额中的比例从 2006 年的 18.96% 下降至 2007 年的 7.09% 截至 2007 年, 面向个人投资者的基金资产管理规模总额约占总市值的 26% 26, 确立了共同基金作为中国 A 股市场重要投资者的地位 规模与沪 图 4.2: 共同基金资产管理规模与沪规模与沪深成份指数对比图, 中国有 61 家共同基金管理公司 ( 参见附录 3) 其中最大的三家公司分别是华夏 嘉实和博时, 每家的资产管理规模均超过人民币 1,000 亿元 来源 : 证监会 中国有 61 家共同基金管理公司 ( 参见附录 3) 其中最大的三家公司分别是华夏 嘉实和博时, 每家的资产管理规模均超过人民币 1,000 亿元 表 4.1 列出了中国最大的十家资产管理公司, 其市场份额占中国共同基金市场的 49.3% 26 证监会, 中国资本市场发展报告,2008 年 1 月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36

37 表 4.1: 中国最大的十家资产家资产管理公司 ( 按资产 排名 共同基金资产管理公司 1 华夏基金基金管理有限 2 嘉实基金基金管理有限 3 博时基金基金管理有限 资产管理规模计规模计算 ) 资产管理规模人民币 10 亿元 美元 10 亿元 公司属性 经营时间 有限公司 内资 11 有限公司 合资 10 有限公司 内资 11 4 南方基金管理有限公司 合资 11 5 易方达基金管理有限公司 内资 8 6 工银瑞信基金管理有限公司 合资 3 7 大成基金管理有限公司 内资 10 8 华安基金管理有限公司 合资 11 9 广发基金管理有限公司 内资 6 10 银华基金管理有限公司 内资 8 来源 : 晨星统计数据 (2008 年 12 月 ) 现状 可持续投资现状中国共同基金行业的可持续投资刚刚起步, 但已经显示出巨大的发展动力, 基金公司的投资意愿也日益增强 其中主要的可持续投资活动包括 : 与外部需求相比, 中国可持续投资的发展更多地受到行业竞争的驱动 共同基金有强烈的意愿探索各种方式实现与竞争对手的差异化, 包括使用多样化的投资策略, 变化品牌, 以及对各具差异的细分市场进行投资» 第一家可持续投资基金 兴业全球人寿基金管理有限公司 ( 以下称为兴业基金 ) 推出的兴业社会责任基金表现良好, 自 2008 年 5 月成立以来至 2008 年底, 其业绩超过市场基准 32%» 建信基金管理有限责任公司 ( 以下称为建信基金 ) 将于 2009 年底推出第二支可持续投资基金, 该基金将被动追踪即将推出的上证社会责任指数» 一些共同基金已经开始将 ESG 因素纳入投资决策流程, 并从风险管理的角度积极应对 处理各种公司治理事项 与外部需求相比, 中国可持续投资的发展更多受到行业竞争的驱动 基金公司的主要客户, 即养老基金和保险公司, 对可持续投资的了解有限, 对可持续投资产品的需求较少 但共同基金有强烈的意愿探索各种方式实现与竞争对手的差异化, 包括使用多样化的投资策略, 变化品牌, 以及对各具差异的细分市场进行投资 正是这种日益显著的追求差异化的意愿导致兴业基金推出了第一支社会责任基金 面对相同的竞争压力, 建信基金也即将推出中国第一支追踪可持续投资指数的交易所交易基金 上述两家资产管理公司属于规模相对较小的基金公司, 按资产管理规模计算属于中国共同基金市场的第二层级的公司 ( 即排名在第 位之间 ) 除上述两家基金外, 其他一些共同基金虽然未将自身定位为可持续投资基金, 但的确在投资分析中包含了 ESG 因素 他们认为这种投资策略有助于加强风险管理,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37

38 其他一些共同基金虽然未将自身定位为可持续投资基金, 但的确在投资分析中包含了 ESG 因素 他们的理由是这种投资战略有助于加强风险管理 在开展投资层面的 ESG 研究和分析时, 国内的大部分共同基金使用内部的分析人员 造成这种现象的部分原因在于中国缺乏 ESG 研究机构 研究分析人员使用的信息主要来源于公共渠道, 如公司披露的信息 媒体渠道 以及正规网站 接受我们访谈的大部分国内共同基金对通过问卷方式直接从上市公司收集信息的做法表示漠然, 其原因在于由此收集的信息质量令人担心, 调查费时费力, 而且方法本身也存在缺陷 27 尤其是 2008 年出现的包括三鹿奶粉事件在内的一系列道德丑闻促使中国投资者开始考虑非财务风险 中银持续增长基金就是上述基金之一 28, 该支基金的管理人将企业社会责任的信息披露和公司治理纳入了基金的投资分析模式 基金分析人员在对潜在投资对象进行财务计算和评价的同时, 还会按照上述两项非财务因素对候选企业打分 由此说明, 已经出现了将 ESG 标准融入主流共同基金投资决策的系统化方法 除了将 ESG 因素纳入投资分析体系外, 一些基金公司也积极采取措施参与被投资实体的公司治理 例如, 中银持续增长基金就在青岛海尔召开的一次公司董事会议上对公司的一项关联交易提案投反对票 虽然基金公司因持股比例有限而未能改变表决结果, 但基金的行为已经引起了海尔高层管理人员的关注, 并导致了日后海尔在公司治理方面的变化 在可持续投资策略方面, 目前国内有限的可持续投资基金管理机构采用的方法是 : (1) 正面筛选, 如兴业基金采取的策略 ;(2) 被动投资, 如追踪企业社会责任指数的建信基金 这与西方可持续投资管理人通常采用的负面筛选和参与策略不同 29, 中国基金管理人目前采取的策略似乎更侧重于正面筛选 虽然建信的可持续投资基金将被动追踪上海证券交易所与中证指数有限公司创立的社会责任指数, 但该指数更倾向于根据上市公司对社会的贡献评估公司的 ESG 业绩 ( 有关讨论参见第 5 章 ), 而不是依据负面因素 在开展投资层面的 ESG 研究和分析时, 国内的大部分共同基金使用内部的分析人员 造成这种现象的部分原因在于中国缺乏 ESG 研究机构 研究分析人员使用的信息主要来源于公共渠道, 如公司披露的信息 媒体渠道 正规网站等 接受访谈的大部分国内共同基金对通过问卷方式直接从上市公司收集信息的做法表示漠然, 其原因在于由此收集的信息质量令人担心, 调查费时费力, 而且方法本身也存在缺陷 基金公司主要使用的 ESG 标准往往侧重于法律合规行为, 包括是否遵守环境和劳动法律法规等 目前可供中国个人投资者购买的可持续投资基金仅有一支 ( 截至 2009 年 3 月 31 日, 该基金的资产管理规模为 3.75 亿美元 ) 但多家基金公司已经开始将 ESG 因素纳入投资决策流程, 并且至少有一家新的可持续投资基金将在近期推出 兴业社会责任基金 2008 年 5 月, 兴业基金公司推出了兴业社会责任基金 兴业基金公司是兴业证券和全球最大的人寿保险及养老金集团之一 - 荷兰的全球人寿保险国际公司 - 设立的合资公司, 分别占 51% 和 49% 的股份 根据兴业社会责任基金的招募说明书, 该基金的股票投资比例为 65%-95%, 剩余为债券投资 作为中国第一家向个人投资者发行的可持续投资基金, 兴业社会责任基金在投资界得到了广泛的关注 以下我们将对该基金的设立 发展 投资策略和业绩逐一进行分析 投资策略 虽然可持续投资的理念比较容易理解, 但研发在市场中可行的可持续投资策略却需要付出极大的努力 兴业基金的基金经理辛先生和刘先生则是该社会责任基金投资策略的研创人员 他们研究了大量的海外可持续投资策略, 并根据中国特有的市场条件, 开发了适应市场的可持续投资策略 他们使用的具体方法是一套的正面筛选 年的奶粉污染事件 : 三鹿公司无视社会责任违法的行为导致奶粉产品存在污染, 造成 6,200 多名婴儿出现肾结石, 引起了公众的愤慨 28 中银持续增长基金在访谈中对 BSR 团队表示, 他们并不是一家社会责任投资基金 29 根据 负责任的投资者 杂志 (Responsible Investor )2008 年的调查结果,40% 的社会责任投资使用的是负面筛选策略,43% 使用的是参与策略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38

39 流程 ; 根据四种业绩类别 - 经济责任, 持续发展责任, 合规责任和道德责任 - 对国内上市公司进行评级, 选择综合评分最高的公司组成基金的核心股票池, 然后由基金的投资委员会从股票池中选择股份组成投资组合 与大部分的国际可持续投资策略相同, 兴业社会责任基金将广泛的非财务因素融入到核心投资决策中 其与国际可持续投资基金的主要区别在于, 兴业社会责任基金在评价公司中使用的信息来源于公共领域, 而国际投资者使用的投资研究方法更加多样化, 并且通过第三方研究机构和 / 或向潜在投资对象发放问卷的方式获得信息 如果一家公司在能源使用效率 温室气体排放和其他指标方面超过行业平均水平, 将获得加分并提高公司成为基金投资目标的可能性 兴业基金使用的 ESG 标准符合中国市场的情况 图 4.3 显示了基金的投资框架和优先考虑的投资参数 有意思的是, 遵守法律 ( 尤其是税法 ) 以及与政府合作是基金重点考虑的因素之一 以下对其中的四类指标及有关参数的逐一介绍» 经济责任 : 从基金的角度来看, 良好的经济回报是公司可持续发展的基础 衡量经济责任的有关参数包括三项基本标准 :(a) 财务业绩 ( 考察指标包括 PEG 比率 30 EBIT 31 增长率等 ),(b) 产品 / 服务质量和竞争力 ( 包括产品和服务安全 产品返修率 产品广告准确性等 ),(c) 公司治理结构 ( 包括独立董事 风险管理体系 信息披露政策 股东制衡机制等 )» 持续发展责任注重环境保护和创新 在环境保护方面, 基金首先考察的是公司是否遵守国家及当地的环境法律法规, 然后将评估公司在环境保护和能源利用效率方面采取的措施和预算 如果一家公司在能源使用效率 温室气体排放和其他指标方面超过行业平均水平, 将获得加分并提高公司成为基金投资目标的可能性 基金考察的其他因素还包括鼓励创新的激励机制 知识产权的数量和质量 在研发中投入的财务和人力资源等 框架 图 4.3: 兴业社会责任基金的投业社会责任基金的投资框架 来源 : 兴业全球人寿基金管理有限公司 30 PEG 比率 ( 市价 / 收益与增长率之比 ) 是在股票价格 每股收益和公司预期增长之间进行相对权衡使用的评估方法 31 息税前利润 (EBIT) 用来衡量一家公司扣除利息 所得税之前的盈利能力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39

40 » 法律 法律责任责任注重两个方面 : 税收法律和劳动法律 受资公司应履行纳税责任, 具有完备的员工人力资源管理和记录体系 在选择公司纳入股票池时, 基金将考察该公司缴纳员工社会保险的情况 纳税情况和其他相关事项» 道德责任责任包括员工福利和利益相关方的沟通情况 基金认为一家公司的内部道德责任主要是员工待遇和对员工权益的保护, 而外部道德责任主要是与利益相关方的沟通程度 在员工福利方面, 基金强调员工培训 劳工关系以及与员工业绩挂钩的激励机制 对于外部利益相关方, 基金考察的是公司参与政府战略规划的情况 ( 如公司对 西部大开发战略 的贡献, 或在政府鼓励开发的领域进行投资等 ) 此外, 基金还将考察公司与当地社区的关系 基金的投资组合图 4.4 按行业显示了基金的资产组合 基金投资的第一大行业是制造业, 约占投资组合的 50%, 其次是金融业, 约占 20% 其余的 30% 涵盖了多种行业, 包括建筑业 交通运输业 信息技术业 采掘业 房地产业 批发零售业等 对于投入金额最多的个股, 基金一般采用长期投资的模式 例如, 基金自成立以来就一直持有招商银行的股票 一年多后, 根据基金的季度报告显示, 公司仍持有占基金资产管理规模的比例不低于 4% 的招商银行股份 图 4.4: 兴业社会责任基金投资组合的行业分布,2009 年 3 月 31 日 19.34% 5.83% 2.95% 0.56% 3.15% 6.38% 2.49% 9.92% 49.38% 采掘业制造业建筑业交通运输 仓储业信息技术业批发和零售贸易金融 保险业房地产业其他行业 来源 : 兴业社会责任基金 2009 年第一季度报告 募集资本以及截至今日的投资表现 市场早期对该基金募集资金的能力存在一些怀疑 理柏 ( 一家路透下属公司 ) 中国区研究经理周良曾表示 这支基金在中国能否取得成功尚不清楚, 因为大部分的国内投资者更关注财务回报, 而不是社会责任 32 另外一位分析师表示这支基金 可能因市场下跌以及整个基金市场的衰退, 而出现销售不畅 但是, 在经济疲软的 2008 年上半年, 该基金却以每份人民币 1 元的价格售出了 亿份 不仅如此, 截至 2009 年 5 月 6 日, 该基金份额新增 10 亿份, 资产管理规模增长 190%, 使该基金成为 2009 资产管理规模增长最快的五家股票型投资基金之一 中国计划推出第一支社会责任共同基金 ( 查阅时间 : 2009 年 7 月 20 日 ) 33 新闻晚报, 兴业社会责任基金规模大增 190%,2009 年 5 月 9 日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40

41 表 4.2: 兴业社会责任基金的业社会责任基金的投资投资业绩 3 个月 成立以来 6 个月 1 年自成立 以来 34 兴业社会责任基金 19.60% 63.11% 41.79% 26.90% 基准收益率 (80% 中信标普 300 指数 + 20% 中信标普国债指数 ) 19.83% 54.57% 13.13% % 沪深 300 指数 26.27% 74.20% 13.41% % 来源 : 兴业社会责任基金 2009 年第二季度报告 和沪深 300 指数计算结果 表 4.2 对兴业社会责任基金的投资业绩与基金的基准指数以及沪深 300 指数 ( 包含了上海和深圳证券市场的 300 家上市公司, 是常用的市场标准基准指数 ) 进行了比较 虽然市场疲软, 沪深 300 指数的回报为 %, 但从 2008 年 4 月 30 日 ( 基金成立 ) 至 2009 年 6 月 30 日, 该基金净值却增长了 26.9%, 分别超越业绩基准和市场平均水平 ( 即沪深 300 指数 ) 的 37.43% 和 46.92% 35 付出与收获作为中国第一支向个人投资者推出的可持续投资基金, 兴业社会责任基金的投资团队为中国可持续投资市场的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除开发了可持续投资策略外, 该基金还为可持续投资的宣传和教育做出了大量的工作 为系统地向中国公众介绍可持续投资在西方国家的历史和发展, 辛博士及其团队翻译了埃米 多米尼的著作 社会责任投资 : 改变世界创造财富 为宣传可持续投资理念, 新博士还发表评论文章并翻译了社会投资论坛及其他具有领先视角的材料 该基金还为员工提供培训, 促进员工接受可持续投资的理念, 扩展他们对可持续投资的了解 在上述努力下, 兴业基金作为中国可持续投资基金市场的领先者, 获得了广泛的赞誉 他们的努力也得到了证监会的承认 证监会在一份共同基金行业通知中特别提到了兴业社会责任基金, 并鼓励其他共同基金向兴业基金学习, 进一步提高企业的社会责任 兴业社会责任基金也得到了公司外方股东全球人寿保险国际公司的大力支持 他们安排兴业团队去英国进修, 并组织他们与姐妹公司交流相关经验 社会责任 ETP 基金使用的方法将对上市公司的环境影响与内在投资价值之间的联系进行量化 建信社会责任 ETP( 交易型开放式指数基金 ) 建信基金管理有限责任公司是一家年轻的共同基金管理公司,2005 年 9 月由中国建设银行 美国信安金融集团和中国华电集团联合设立, 持股比例分别为 65% 25% 和 10% 该基金最近积极投身于可持续投资的研究工作, 并将在近期向公众推出一种新产品 - 社会责任 ETP 基金 可持续投资方法的研究建信基金公司与人民大学 国家发展改革委员会 ( 发改委 ) 和国家环境保护部合作, 赞助开发了一种新的评估方法 以衡量企业 环境成本 这种方法将对上市公司的环境影响与内在投资价值之间的联系进行量化 方法的详细内容尚未向公众披露, 但其数据来源来自公共信息以及掌握着企业环境评估结果和合规情况的国家环境保护部 建信基金还建立了一个关联数据库, 用于存储中国全部上市公司的环境数据和 环境成本 上海证券交易所和中证指数公司利用环境成本评估方法创立了 每股社会贡献值, 其计算方法如下 其中, 净利润 税收 工资和利息费用代表公司对社会的经济贡献 ; 社区投资代表公司对当地社区的贡献 ; 环境投资包括公司在环境保护 34 截至 2008 年 12 月 31 日的数据 35 作者根据沪深 300 指数和兴业社会责任基金的表现计算所得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41

42 能源利用效率和温室气体减排方面的投资 在计算一家公司的社会贡献值时, 将上述全部要素相加, 再减去环境成本 每股社会贡献值 = 净利润 + 税收 + 工资 + 利息费用 + 社区投资 + 环境投资 环境成本股份总量 股价与社会贡献值比 最低的 150 家上市公司的年度业绩超过市场基准沪深 300 指数 14%, 而且表现出较小的波动性 作为一种尝试, 建信基金计算了各家上市公司的 股价与社会贡献值比 (PSC) 和 股价收益比 (PE, 市盈率, 即传统的价值投资方法 ) ( 见表 4.3), 发现 股价与社会贡献值比 最低的 150 家上市公司 (PSC150) 的业绩超过了市盈率最低的 150 家公司 (PE150), 年度业绩超过市场基准沪深 300 指数 14%, 而且表现出较小的波动性 ( 图 4.5) 表 4.3: 社会 社会贡献法与传统贡献法与传统市盈率法对比 传统市盈率法 社会贡献法 股票价值市盈率 = 股价 / 利润股价与社会贡献值比 = 股价 / 社会贡献值 盈利能力 ROE ( 投资回报率 )= 净利润 / 净资产 来源 : 建信基金演示材料 SCOE ( 投资的社会贡献率 )= 社会贡献 / 净资产 图 4.5:PSC150 PE150 和沪深 300 指数之间的业间的业绩比较 Dec.2007 Mar.2008 Jun.2008 Sep.2008 Dec.2008 PSC150 PE150 CSI300 来源 : 徐军, 建信基金演示材料,2009 年 5 月 上述尝试成功后, 建信基金计划推出一支可持续投资指数基金 该基金将被动追踪根据每股社会贡献值调整的上证社会责任指数 ( 该指数由中证指数公司和上海证券交易所在 2009 年 8 月 5 日推出 ) 建信基金的投资理念为, 能够成功处理经济利益和社会利益的公司将为投资者带来长期 稳定的回报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42

43 养老基金在中国资本市场中的影响力仍然有限, 由此也从某种角度制约了养老基金作为长期投资者稳定市场的作用 养老基金 市场概览与其他新兴市场 ( 如印度 ) 的养老体系一样, 中国的养老体系尚不成熟, 落后于国 36 家的整体经济发展水平 只有 21% 的中国人口享有养老福利, 大部分的农村居民甚至缺乏基本的养老计划 由于无法将养老计划从工作省份转回家乡, 农民工享受养老福利也受到局限 相比日益增长的老年人口所需的养老支出, 中国的养老基金规模仍然较小 另外, 现有的养老体系限制了投资资产的种类 每类资产可投资的金额或比例 上限, 同时限定了可提供养老基金投资管理的资产管理公司范围 上述举措意味着养老基金在中国资本市场中的影响力仍然有限, 由此也从某种角度制约了养老基金作为长期投资者稳定市场的作用 中国已经着手对养老体系进行重大改革 根据多家机构的估测, 中国的养老基金终将成为全球规模最大的养老基金之一 到那时, 中国养老基金对资本市场的影响将得到提升, 并可能成为可持续投资队伍中的重要成员 现行的养老体系自 1997 年以来, 中国的养老体系经历了重大改革 中国政府制定了 三大支柱体系 方案, 并将逐渐取代中央计划经济的产物 - 由国有企业承担的退休制度 三大支柱体系包含的三个层次是 : 1. 通过强制性固定缴费提供的基本福利, 其中包括企业缴纳的资金和员工个人缴纳的个人账户 ; 2. 由财务状况良好的企业通过自愿缴纳提供的补充福利 ; 3. 个人的养老金和储蓄福利 为满足不同需要, 中国在上述体系内开发设立了各种不同的养老机制, 包括 (1) 社会保障基金,(2) 企业年金,(3) 个人储蓄 我们将在下文着重讨论与可持续投资相关性更强的前两类机制 社会保障基金社会保障基金 ( 社保基金 ) 旨在为个人提供基本养老福利, 资金来源于强制性的固定缴费 中国社会保障基金体系高度分散 地方政府负责收取企业和个人缴费, 对基金进行管理, 然后为管辖范围内的缴费人提供基本福利 根据 社会保险基金财务制度, 地方政府不得使用社会保障基金直接或间接进行股权投资, 只能存入银行或购买政府债券 2000 年 10 月, 全国社保基金设立时受托管理的资金为 29.3 亿美元 ( 人民币 200 亿元 ) 全国社保基金将发挥补充调节作用, 为日后社会保障支出提供储备 根据 劳动和社会保障事业发展统计公报 (2007),2007 年中国各地方社会保障基金总金额已达 1,580 亿美元 ( 相当于人民币 1.08 万亿元 ), 比 2006 年增长了 25.1% 虽然地方性社会保障基金现在能够做到收支平衡, 但随着中国老龄人口日益增加, 地方性社保基金今后将面临严峻的压力和巨大的隐性养老金缺口 37 为解决上述问题,2000 年 9 月全国社会保障基金 ( 全国社保基金 ) 成立 全国社保基金将由中央政府出资, 发挥补充调节作用, 作为日后社会保障支出的储备 2000 年 10 月, 全国社保基金设立时受托管理的资金为 29.3 亿美元 ( 人民币 200 亿元 ) 中央政府通过全国社会保障基金理事会 ( 社保理事会 ) 对全国社保基金进行管理 社保理事会负责管理基金的银行存款, 通过一级市场购买国债, 并将二级 年我国五项社保基金收入增长率为 26.7%,2009 年 5 月 20 日 ( 查阅时间 :2009 年 7 月 20 日 ) 37 亚洲开发银行, 为中国提供的技术援助 ( 查阅时间 :2009 年 7 月 20 日 )

44 市场的股票 公司债券 金融机构债券和其他固定收益产品的投资外包给外部专业投资管理机构 与社保理事会订立合同提供投资管理的境内外资产管理公司名录见表 4.4 表 4.4: 全国社保基金的资产管理公司 内资资产管理公司南方基金管理有限公司博时基金管理有限公司鹏华基金管理有限公司长盛基金管理有限公司嘉实基金管理有限公司华夏基金管理有限公司易方达基金管理有限公司招商基金管理有限公司国泰基金管理有限公司中国国际金融有限公司来源 : 全国社保基金网站 外资资产管理公司道富 (State Street Global Advisors) 联博 (Alliance Bernstein) 安盛罗森堡 (AXA Rosenberg) 普信 (T. Rowe Price) 骏利英达资产管理 (JANUSINTECH) 德盛安联 (Allianz) 瑞士银行 (UBS) 景顺投资 (INVESCO) 贝莱德 (Black Rock) 太平洋投资管理公司 (PIMCO) 全国社保基金对股票市场的投资在绝对数量和市场份额方面仍然较小, 全国社保基金的净资产总额和股票市场投资额迅速增长, 暗示着该增长势头很有可能持续下去 社保理事会的投资政策在财政部 劳动和社会保障部联合发布的 全国社会保障基金投资管理暂行办法 中做出了规定, 并于 2001 年 12 月经社保理事会第一届年会通过 根据暂行办法, 全国社保基金对证券投资基金 股票的投资比例不得高于资产管理规模的 40%, 银行存款和国债的投资比例不得低于 50%, 企业债 金融债的投资比例不得高于 10% 截至 2008 年底, 全国社保基金持有的资产超过 亿美元 ( 人民币 5,624 亿元 ), 其中境内的委托投资约占 20%, 境外的委托投资约占 5% 38 全国社保基金对股票市场的投资在绝对数量 (2007 年底为 128 亿美元 ) 和市场份额 (2007 年底为 0.8% ) 方面仍然较小 39, 因此现阶段的市场影响相对有限 但图 4.6 表明, 全国社保基金的净资产总额和股票市场投资额在 2002 至 2007 年间迅速增长, 暗示着该增长势头很有可能持续下去 38 BSR 与全国社保基金的访谈,2009 年 5 月 22 日 39 作者根据全国社保基金 2007 年度报告计算所得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44

45 图 4.6: 全国社保基金的净资产总额和上市股权投资存量总额,2002 年至 2007 年 来源 : 全国社保基金年报,2002 年至 2007 年 企业年金企业年金是经中国政府批准的补充养老计划, 在基本社会保障金以外为员工提供进一步的财务保障 根据 劳动和社会保障事业发展统计公报 (2008), 中国约有 33,000 家公司设立了企业年金计划, 涉及员工 1,040 万人 2008 年, 企业年金总规模增长至 亿美元 ( 人民币 1,911 亿元 ) 图 4.7 表明了企业年金市场的发展情况 在过去五年中, 企业年金市场的年平均增长率达到 43% 图 4.7: 中国企业年金的净资产总额,2004 年至 2008 年 ) 元美亿十 ( 额总产资净 来源 : 劳动和社会保障事业发展统计公报,2002 年至 2008 年 2004 年 5 月 1 日, 劳动和社会保障部 ( 劳动部 ) 中国银行业监督管理委员会 ( 银监会 ) 中国证券监督管理委员会 ( 证监会 ) 和中国保险监督管理委员会 ( 保监会 ) 联合发布了 企业年金基金管理试行办法, 对企业年金投资政策作出了规定 根据试行办法, 企业年金计划应指定具有相关资质的受托人 托管人 账户管理人和投资管理人 ( 表 4.5 列出了经政府批准有资格提供企业年金服务的全部服务机构, 图 4.8 说明了各类服务机构的作用 ) 试行办法还规定, 企业年金基金投资股票和共同基金的比例不得超过 30%, 银行存款和货币市场基金的比例不得低于 20%, 国债 企业债和金融债的比例不得超过 50% 按照试行办法的要求,2008 年企业年金可进行的股票投资最高为 84 亿美元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45

46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46 图 4.5: 获准获准获准获准提供企业年金提供企业年金提供企业年金提供企业年金服务的机构务的机构务的机构务的机构批准批准批准批准的服务类型类型类型类型机构名机构名机构名机构名称中信信托投资有限责任公司上海国际信托股份有限公司华宝信托投资有限责任公司长江养老保险股份有限公司平安养老保险股份有限公司中国人寿养老保险股份有限公司太平养老保险股份有限公司泰康养老保险股份有限公司招商银行股份有限公司中国建设银行股份有限公司企业年金机构受托人中国工商银行股份有限公司中国银行股份有限公司交通银行股份有限公司中国建设银行股份有限公司中国光大银行股份有限公司中国工商银行股份有限公司中信银行股份有限公司中国农业银行上海浦东发展银行股份有限公司企业年金托管人中国民生银行股份有限公司交通银行股份有限公司中国光大银行股份有限公司招商银行股份有限公司长江养老保险股份有限公司中国太平洋人寿保险股份有限公司中信信托投资有限责任公司中国工商银行股份有限公司华宝信托投资有限责任公司上海浦东发展银行股份有限公司新华人寿保险股份有限公司平安养老保险股份有限公司中国建设银行股份有限公司中国民生银行股份有限公司中国银行股份有限公司企业年金账户管理人泰康养老保险股份有限公司中国人寿养老保险股份有限公司博时基金管理有限公司华夏基金管理有限公司中国人寿资产管理有限公司中国国际金融有限公司招商基金管理有限公司南方基金管理有限公司中信证券股份有限公司易方达基金管理有限公司海富通基金管理有限公司富国基金管理有限公司华泰资产管理有限公司嘉实基金管理有限公司平安养老保险股份有限公司太平养老保险股份有限公司国泰基金管理有限公司银华基金管理有限公司工银瑞信基金管理有限公司广发基金管理有限公司中国人保资产管理股份有限公司泰康资产管理有限责任公司企业年金投资管理人长江养老保险股份有限公司来源 : 中国企业年金网

47 账户管理 表 4.8: 中国的企业年金账户管 企企 签签例例签签由例例签签 企企企企企企企 / 或或或或或或或 企企企企企企企 由由由由由企由由由 / 或或企或企或 / 或或或或或或 ( 例例例例例例, 基企, 养养养养养养 ) 签签签例或企签签签签 / 签例签签 投投投投或基企 证证 例例由和和由企或或 或投或银银 账账投投或拥拥或拥拥和和由企和理理签理理理 来源 :Forest 2007 虽然企业年金的投资金额在最近几年增长很快, 但与最初预期的每年增长 亿美元 ( 人民币 1,000 亿元 ) 2010 年投资总额达到 1,470 亿美元 ( 人民币 1 万亿元 ) 的目标相比, 差距仍然较大 其中的原因包括税收政策不一致 激励结构薄弱等 对养老体系养老体系内股权投资的总结中国的养老体系发展迅速, 但仍需经过进一步的改革才能取得全面的发展 预期日后将放松对股权投资的各种限制, 由此估算养老基金的发展潜力巨大 按照这样的发展速度, 养老金在资本市场中的作用将进一步得到巩固 中国当前养老基金市场的股权投资情况总结如下 :» 地方性社保基金不允许进行股权投资 ;» 全国社保基金进行股权投资的比例不得超过 40%, 在 2008 年底相当于 330 亿美元 ;» 企业进行股权投资的比例不得超过 30%, 在 2008 年底相当于 84 亿美元 现状 可持续投资的现状 BSR 项目团队与中国养老金体系内有权开展股权投资的资产所有人, 即企业年金的机构受托人和全国社保理事会, 进行了广泛的访谈 图 4.6 总结了我们对中国养老体系内可持续投资现状的主要研究结果 :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47

48 表 4.6: 主要养老金受托人的可持续投资现状 全国社保理事会 企业年金受托人 联合国责对可持可持续投可持续投用于股权投资的资任投资原续投资资的专业资的实际则 40 产 (%, 资产净的签的兴趣技能操作额, 美元 ) 署成员 强 中等 有限 否 40%, 330 亿 弱 低 有限 否 30%,84 亿 企业年金受托人对可持续投资兴趣不高, 且没有一家机构加入 联合国责任投资原则 或相关组织 与之相对的是, 全国社保理事会对可持续投资的兴趣浓厚, 愿意进一步了解西方市场的责任投资实践, 并将责任投资作为四项核心原则之一 ( 其他三项分别是长期投资 专业投资和安全投资 ) 这四项原则相互联系, 各有侧重 对于责任投资, 社保理事会认为经济发展与养老基金的发展密切相关, 因此社保理事会有责任通过大规模的长期投资, 促进中国经济的健康发展, 而整体的经济发展又将为全国社保基金的发展奠定基础 对于股票市场, 全国社保理事会理解其作为市场稳定因素的作用 - 随着全国社保基金增加对股票市场的投资, 影响全国社保基金收益的主要因素将从投资本身转为股票市场的全面发展 因此, 在继续提高股票市场投资的同时, 全国社保理事会将运用自身的专业 标准化的投资方法, 为其他投资者发挥示范作用 企业年金受托人对可持续投资兴趣不高, 且没有一家机构加入 联合国责任投资原则 或相关组织 与之相对的是, 全国社保理事会对可持续投资的兴趣浓厚 虽然全国社保理事会对可持续投资表现出强烈的责任感, 但对该领域的了解并不充分, 尚未形成正式系统的可持续投资策略 企业年金受托人对可持续投资的了解更少, 在可持续投资实际操作层面的知识非常有限 展望未来, 全国社保理事会对开展可持续投资表示出强烈的意愿 41, 企业年金受托人也未对可持续投资表现出特别的抵制情绪 尽管如此, 为了改变投资者的思维定势, 提高养老基金开展可持续投资的技术能力, 还需要在社会责任投资层面开展进一步的教育, 传播更详尽的知识 40 详细内容请参阅 联合国责任投资原则 第 5 章 41 BSR 与全国社保基金的访谈,2009 年 5 月 22 日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48

49 人寿及财产保险 根据各家公司的资产结构 质量和内部控制体系, 保险公司现在可投资于股票市场的规模最高不超过本公司总资产的 5%, 投资的市场也仅限于 A 股 市场概览中国有 65 家注册登记的人寿保险公司, 其中 34 家 ( 占 52%) 为合资公司,31 家 ( 占 48%) 为内资公司 中国的财产保险公司有 49 家, 其中 16 家 ( 占 33%) 为合资公司,33 家 ( 占 67%) 为内资公司 上述公司名录见附录 年 2 月 17 日, 中国保险监督管理委员会 ( 保监会 ) 和中国银行业监督管理委员会 ( 银监会 ) 允许保险公司投资股票市场, 但投资必须通过九家资产管理公司 ( 见表 4.7) 进行 2009 年 3 月, 保险公司可以直接向股票市场投资 根据各家公司的资产结构 质量和内部控制体系, 保险公司现在可投资于股票市场的规模最高不超过本公司总资产的 5%, 投资的市场也仅限于 A 股 表 4.7: 经批准的中国保险资产管理公司 1 中国人保资产管理股份有限公司 2 泰康资产管理有限责任公司 3 中国人寿财产管理有限公司 4 中国太平洋资产管理有限责任公司 5 华泰资产管理有限公司 6 太平资产管理有限公司 7 平安资产管理有限责任公司 8 新华资产管理股份有限公司 9 中再资产管理股份有限公司 2005 年底, 保险公司管理的资产总值达人民币 万亿元 (2,220 亿美元 ), 但投资品种仅限于银行存款和债券 此后, 保险资金发展迅速, 如表 4.8 所示 表 4.8: 保险公司投资 42 规模增长水平,2005 年至 2009 年 年终 资产总额 ( 人民币 10 亿元 ) 资产总额 (10 亿美元 ) 投资规模 ( 人民币 10 亿元 ) 投资规模 (10 亿美元 ) , , , , , , , 年 3 月 3, , 来源 : 保监会网站 42 投资包括股票市场和非股票市场投资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49

50 可持续投资的现状根据保监会的数据, 截至 2009 年 3 月 30 日, 中国保险公司的资产总规模达人民币 万亿元 (5,180 亿美元 ) 由此计算, 可投资于股票市场的保险资金总额预计为人民币 1,770 亿元 (259 亿美元 ) 保监会未就可持续投资制定相关政策, 但 BSR 团队通过与保险资金管理公司的访谈发现, 在制定投资决策时, 保险资金管理公司通常考虑受资企业的盈利能力 所在行业的发展趋势 公司治理, 以及该公司是否遵守了政府的环保政策 保监会鼓励保险公司和保险资金管理公司在对股票市场投资时遵循谨慎 安全和增值的投资原则 保监会未就可持续投资制定相关政策, 但 BSR 团队通过与保险资金管理公司的访谈发现, 在制定投资策略时, 保险资金管理公司通常考虑受资企业的盈利能力 所在行业的发展趋势 公司治理, 以及该公司是否遵守了政府的环保政策 按照有关规定, 保险公司和保险资金管理公司应遵循国家的行业和环境政策 在实际操作中, 他们也确实为避免风险而在选择股票时考虑了企业的治理和环境表现 但他们并未过多考虑受资企业的社会表现, 原因是他们认为衡量一家企业的社会表现非常困难 一些保险公司和保险资金管理公司也开展主题投资, 例如投资于新能源行业 另外, 还有些保险公司不投资于博彩和烟酒等行业, 这可以说是他们负面筛选政策的初步尝试 中国政府大力支持环境保护 能源节约 减少污染和应对环境变化等措施, 为这些领域内的公司成立和发展提供了资金和扶持型的政策环境, 从而为可持续投资创造了机会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50

51 境外投资者的上市公司股权投资 概览外国投资者主要通过三种形式对中国大陆上市公司进行投资 :» 在中国大陆股票市场 ( 上海或深圳股票市场 ) 上市公司的股票» 中国大陆公司的美国存托凭证 (ADRs)» 在香港股票交易所上市的中国公司股票 (H 股 ) 或在境外其他证券交易所 ( 纽约 伦敦 新加坡等 ) 43 上市的中国公司股票 由于本项目的研究范围所限, 我们主要研究了前两类投资, 未涉及境外市场的中国股票 但应该注意的是, 境外市场是国际可持续投资基金的重要投资渠道, 由于境外市场的规模更大 ( 外国投资者投资 A 股市场受到限制, 下文将对此进行解释 ), 提供的英文材料更多, 信息披露更详细, 投资行为更加容易 许多大陆上市公司也在香港上市 ( 其中一些是与 A 股同时上市 ), 因此国际投资者可通过香港交易所对大陆公司进行投资 总体趋势是进一步向外国投资者开放中国的资本市场 其中, 国家外汇管理局 ( 外管局 ) 在 2008 年宣布, 到 2009 年 9 月,QFII 投资的额度总额将从 100 亿美元增加至 300 亿美元 外国投资者在中国大陆股票交易所的投资中国于 2002 年底推出了合格境外机构投资者 (QFII) 计划, 为境外投资者开启了向上海和深圳证券交易所中以人民币计价的 A 股进行投资之门 QFII 计划要求境外投资者向中国监管机关申请买卖 A 股的执照和投资额度 详细规则在 2002 年发布的 合格境外机构投资者境内证券投资管理暂行办法 和 2006 年实施的 合格境外机构投资者境内证券投资管理办法 中做出了规定 境外投资者的投资额度相对较小 ( 每家机构投资者一般不超过 5 亿美元 ), 但总体趋势是进一步向外国投资者开放中国的资本市场 2008 年, 国家外汇管理局 ( 外管局 ) 宣布, 到 2009 年 9 月,QFII 投资的额度总额将从 100 亿美元增加至 300 亿美元, 并提出将外国投资者的投资上限从 8 亿美元增加至 10 亿美元 由此表明政府日后可能会实施进一步的改革措施, 支持 QFII 市场的发展 截至 2009 年 7 月, 共有 85 家机构拥有 QFII 资格, 每家投资额度均经外管局批准 在 2008 上半年,58 家 QFII 的合并额度金额为 108 亿美元 ( 参见附录 5) 截至 2009 年 7 月,QFII 投资总额预计约为 130 亿美元, 约占全部股票市场的 1.7% 图 4.9 说明了 2003 年至 2008 年期间 QFII 数量和投资金额的增长情况 43 根据证监会和清科集团的统计, 境外上市的中国公司超过 230 家, 主要集中在美国和英国, 也包括新加坡 法兰克福和其他地区 159 家中国公司在香港上市, 总市值 1,121.5 亿美元 (H 股, 截至 2009 年 1 月 1 日 ), 其中主板上市公司 111 家, 创业板上市公司 42 家 来源 : 清科集团 证监会 ml

52 图 4.9:QFII 的年度 * 总额度和数量 * 缺乏 2008 年和 2009 年期间新增 QFII 额度的数据, 但估计额度较低, 每家 5,000 万美元左右 来源 : 证监会 表 4.9 列出了按投资额度计算中国最大的十家 QFII 及其设立时间 获批时间越早的公司额度会逐年增加, 因此投资额度也最多 有关 QFII 的完整名录, 请参见附录 5 表 4.9: 规模最大的十家合格境外机构投资者 虽然 QFII 的投资规模较小, 但已经为市场引进了竞争, 促进了我国资本市场投资理念的转变和先进投资风险管理技术的应用, 提高了我国资本市场的国际影响力, 对国内上市公司治理结构的进一步完善发挥了积极作用 合格境外机构投资者 投资额度 ( 百万美元 ) 资格获批时间 1 瑞士银行 年 5 月 23 日 2 花旗环球金融有限公司 年 6 月 5 日 3 富通银行 年 9 月 29 日 4 瑞士信贷 ( 香港 ) 有限公司 年 10 月 24 日 5 日兴资产管理有限公司 年 12 月 11 日 6 德意志银行 年 7 月 30 日 6 摩根士丹利国际股份有限公司 年 6 月 5 日 8 香港上海汇丰银行有限公司 年 8 月 4 日 9 野村证券株式会社 年 5 月 23 日 10 荷兰安智银行股份有限公司 年 9 月 10 日 来源 : 证监会 虽然 QFII 的投资规模较小, 但已经为市场引进了竞争, 并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根据外管局的报告,QFII 制度促进了我国资本市场投资理念的转变和先进投资风险管理技术的应用, 提高了我国资本市场的国际影响力, 对国内上市公司治理结构的进一步完善发挥了积极作用 新华社 QFII 额度扩至 300 亿美元,2007 年 12 月 10 日 ( 查阅时间 :2009 年 7 月 20 日 )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52

53 大陆股票的美国存托凭证国际投资者可以通过纽约证券交易所或其他美国市场上市交易的美国存托凭证 (ADRs) 对中国公司进行投资 截至 2009 年 3 月 16 日, 共有 158 家中国公司发行了美国存托凭证 ( 所有权价值总计 亿美元 ), 但其中只有 20 家公司在上海或深圳证券交易所上市 ( 其余的是在香港或在其他股票市场上市 ), 大部分交易不活跃, 而且上述 20 家公司的所有权价值很低 就 A 股上市公司而言, 其 ADR 规模很小, 没有必要在报告中进一步分析 这种情况与巴西市场构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巴西,ADR 是投资者的一项重要投资渠道 虽然 85 家 QFII 中有 26 家是 联合国责任投资原则 的签署成员, 但有关这些签署成员如何在中国的经营或投资决策中融入 ESG 因素的资料却非常有限 可持续投资的现状由于缺乏有关信息, 因此很难估算外国投资者在中国股票市场中以 ESG 为投资重点的投资金额 虽然 85 家 QFII 中有 26 家是 联合国责任投资原则 的签署成员, 但有关这些签署成员如何在中国的经营或投资决策中融入 ESG 因素的资料却非常有限 尽管如此, 一些以实施可持续投资策略而为市场熟知的投资者, 如挪威中央银行等, 在中国 A 股市场的投资中也运用了可持续投资原则 QFII 的资金管理一般由总部和 / 或区域中心运作, 而不是在中国的员工, 从而增加了获得相关统计资料和数据的难度 但通过观察主流的投资行为可以发现, 境外投资者对中国大陆股票市场的投资特点是投资组合的换手率高 这说明境外投资者一般着眼于短线投资, 暗示着其对环境 社会等长期风险的考量有限 BSR 团队在验证 QFII 开展可持续投资活动中获得的唯一 硬数据 是富通在 A 股市场的可持续投资 45 一些拥有最大投资额度的 QFII 告诉 BSR, 他们在 A 股市场的可持续投资金额非常少, 甚至没有 富通在 A 股市场的可持续投资 富通是少数几只通过区域 / 全球性可持续投资产品对 A 股进行投资的 QFII 之一 富通的可持续投资研究中心拥有 12 名分析人员对社会责任投资基金进行管理 他们现在的投资组合中包括 4 支 A 股股票, 其中一部分通过富通绿虎基金 (Green Tiger fund)( 该基金投资于亚洲的绿色高科技股票 ) 进行投资 在符合其可持续投资标准的 1,800 只股票中, 中国股票 ( 包括 A 股 H 股 ADR 和境外上市股 ) 约有 40 只 富通绿虎基金是一家典型的主题投资基金 该基金越来越受到国际投资者的欢迎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 中国政府近期推出了一揽子经济刺激政策 ( 其中有关环境的投资高达 2,210 亿美元 ), 为受益行业内的公司提供了新的发展机会 除了日本住友信托银行股份有限公司即将推出的可持续投资基金 ( 参见第 54 页 ) 外, 据 BSR 所知,QFII 未推出一只针对中国的零售市场的可持续投资基金 但, 根据与 QFII 以及其他通过 QFII 进行投资的实体的交谈, 全球性基金 新兴市场基金或亚洲基金 ( 如富通下属的基金 ) 参与了在中国的可持续投资 由于 QFII 可投资的额度较少, 可持续投资的规模也很小 作者估计通过 ADR 进行的可持续投资可能也只有可忽略不计的规模, 其原因在于可供投资的股票数量有限 交易不活跃 缺乏信息等 ESG 参与接受 BSR 采访的国际投资者表示, 他们在与中国受资企业交往中存在一些挑战, 包括文化和语言障碍, 缺乏代理表决服务等 尽管存在上述挑战, 一些投资者已经开始直接参与中国公司对 ESG 事项的管理 参与的对象主要是在香港上市的公 年 5 月 15 日 BSR 与富通的电话采访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53

54 许多国际投资者开始积极在中国公司的年度股东大会和临时股东大会上行使表决权, 而且在多数情况下针对其表决行为采取跟进措施 - 例如, 如果他们对董事会的决议投反对票, 则向公司解释投票反对的原因 司, 但交往却是与公司在大陆的总部开展的 参与策略主要采用书面建议的方式 ( 如建议公司重视投资者提出的主要 ESG 风险 ), 但包括 F&C ( 因其没有 QFII 资格, 不能投资 A 股, 所以投资的是在香港或境外上市的中国大陆公司 ) 在内的一些国际投资者却积极地访问中国, 与公司会面 总体而言, 国际投资者在中国市场的参与程度低于其他新兴市场 F&C 参与中国公司对 ESG 的管理 F&C 经营的 reo (responsible engagement overlay, 责任参与计划 ) 是一项股东参与和公司治理服务 通过 reo,f&c 运用大型资产管理人的影响力鼓励公司改善 ESG 风险管理, 增加股东价值 F&C 将本公司在 ESG 方面的公司治理操作指引翻译成中文并发给其投资的各家中国公司 此外,F&C 人员还在 2008 年访问中国, 与 15 家公司 政府机构和当地的可持续发展专家进行了会面 2008 年,F&C 共参与了 24 家中国公司对环境 社会和治理事项的管理, 由此反映出其参与行为已经远远超过了每年向被投资公司邮寄材料以及发出具有领导性的表决参与信函的程度 2008 年, 经 F&C 的积极参与, 有五家中国公司共计十次改变了公司在可持续发展方面的实际操作 为上述投资者提供咨询服务的公司 ( 如 RiskMetrics 集团 ) 日趋活跃 例如, RiskMetrics 在 2009 年为 800 多家中国大陆公司提出了表决建议 在过去两年中, 对类似研究的需求成倍增加 46 许多国际投资者开始积极在中国公司的年度股东大会和临时股东大会上行使表决权, 而且在多数情况下针对其表决行为采取跟进措施 - 例如, 如果他们对董事会的决议投反对票, 则向公司解释投票反对的原因 未来趋势虽然当前的市场环境为境外投资者提供的可持续投资机会有限, 但随着国际可持续投资资金对中国股票的兴趣日益浓厚, 以及 QFII 额度的不断增加, 上述情况可能会在近期发生变化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 日本的领先可持续投资机构 - 日本住友信托银行股份有限公司 很快将向个人投资者推出一支在中国开展可持续投资的基金, 从而将境外投资者对中国 A 股市场的可持续投资增加 5,000 万美元 日本住友信托银行 (STB) 将向个人投资者推出面向中国市场的社会责任投资基金 日本住友信托银行 (STB) 是日本领先的可持续投资基金管理公司 2007 年, STB 开始考虑向日本投资者推出面向中国市场的可持续投资基金 2008 年, 银行与主要研究合作伙伴 - 日本综合研究所 ( 参见第 74 页 ) 合作, 对中国的上市公司进行分析和评价 经过广泛的准备,STB 计划在 2009 年底设立一支 5,000 万美元的基金, 对中国 A 股市场进行投资 (STB 已于 2009 年 6 月获得 QFII 资格 ) STB 的投资流程主要由两部分组成 :(1) 根据 ESG 和财务标准对潜在目标公司进行筛选, 通过同类最佳方法选择 200 只股票组成股票池 ; 然后 (2) 对股票池中各公司的业绩 长期战略和估值进行评价, 建立投资组合 上述投资流程不仅将选出 ESG 表现最好的公司, 也将发现存在高度 ESG 风险的公司 投资决策中使用的信息主要来源于问卷调查 实地访谈和公共信息 STB 尚未决定是否进一步参与中国公司的治理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54

55 私募基金基金和风险投资 除上市公司股权投资外, 私募股权投资也是可持续投资的重要渠道 中国政府对风险投资和其他形式的私募股权表现出的积极态度和出台的优惠政策促进了该行业的迅速发展 市场概览政策背景图 4.10 表明, 由于中国政府对风险投资 (VC) 和其他形式的私募股权 (PE) 表现出积极的态度, 并出台了优惠政策 自 2004 年以来, 风险投资筹集的资金迅速增加 在此过程中,2007 年新修订的 合伙企业法 和 关于促进创业投资企业发展有关税收政策的通知 的作用尤其重要 新修订的 合伙企业法 对 1997 年的 合伙企业法 作出了实质性改善, 有效地消除了通过有限合伙形式设立私募股权 / 风险投资基金的法律障碍, 并允许境外的自然人和法人向国内的有限合伙实体进行投资 关于促进创业投资企业发展有关税收政策的通知 允许风险投资企业按其对中小高新技术企业投资额的 70% 抵扣应纳税所得额, 为风险投资企业提供了税收激励措施 但享有税收激励措施须符合多项条件, 包括投资时间不得少于两年 图 4.10: 风险投资在中国筹集的资金,2002 年至 2008 年 ( 单位 : 百万美元 ) 8, , , , , , , , , , , , , 筹集的资金 新基金的数量 0 来源 : 清科集团, 2008 年度风险投资报告 虽然中国市场第一批私募股权 / 风险投资基金是由中国政府设立的, 但现在外资私募股权 / 风险投资已经占据主导地位 截至 2007 年, 外资风险投资基金筹集的资金占新增风险投资总金额的 82% 内资与外与外资私募股权 / 风险投资的比较虽然中国市场第一批私募股权 / 风险投资基金是由中国政府设立的, 但现在外资私募股权 / 风险投资已经占据主导地位 第一家政府风险投资企业于 1985 年底在深圳成立 此后, 各级政府作为大股东直接投资于私募股权 / 风险投资 根据行业统计数据,2006 年风险投资基金筹集资金的 37.2% 来自政府 国有企业和公共机构 ( 参见图 4.11) 第一支外资私募股权基金 - 国际数据集团 (International Data Group)- 于 1992 年进入中国市场 截至 2007 年, 外资风险投资基金筹集的资金占新增风险投资总金额的 82%, 国内风险投资基金筹集的金额仅占 13%( 参见表 4.10) 外资私募股权 / 风险投资的投资活动也更加积极 根据中国私募股权和风险投资行业的信息服务提供商清科集团的报告,2007 年, 外资风险投资的投资金额占市场新增投资总额的 89% 46 BSR 与 RiskMetrics 于 June 10, 2009 的电话访谈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55

56 表 4.10: 中国新设立的内资和外资风险投资基金的数量和基金的数量和金额金额, 2007 年 金额风险投资基新设基金金的来源的数量价值每家基金的平均价值价值份额 ( 百万美元 ) ( 百万美元 ) ( 百分比 ) 内资 外资 合资 合计 来源 : 世界银行, 中国: 促进以企业为主体的创新,2009 年 4 月 表 4.11: 中国内资风险投资基金的资金资金来源 证券 / 信托公司 / 2.50% 银行 7.50% 个人 4.80% 外国投资者 5.70% 其他企业 30.50% 上市公司 4.20% 公共机构 3.30% 国有企业 17.50% 其他 7.50% 政府 16.40% 来源 : 王, 王, 梁, 2007 中国风险投资发展报告 市场掠影近期的全球金融动荡影响了中国私募股权 / 风险投资行业的发展 由于资产价值缩水, 投资者重新调整了资产配置, 减少了对私募股权 / 风险投资的投入 在交易层面, 由于并购活动几乎绝迹, 首次公开发售 (IPO) 市场几近停顿, 私募股权 / 风险投资在投资退出的道路上已经步履维艰 2009 年第一季度, 中国大陆只有两家基金完成了最终交割, 筹集资金 5 亿美元, 比去年同期下降了 96.5% 筹资趋势 2009 年第一季度, 全球私募股权筹资额只有 459 亿美元, 创 2003 年以来的新低 全球只有 79 家基金筹措到资金 年第一季度, 中国大陆只有两家基金完成了最终交割, 筹集资金 5 亿美元, 比去年同期下降了 96.5% 表 4.12 反映了经历了 2007 年和 2008 年的大幅增长后, 私募股权基金在 2009 年第一季度大幅下滑 年私墓股权基金融资金额创 2003 年以来新低,2009 年 4 月 ( 查阅时间 :2009 年 7 月 20 日 )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56

57 表 4.12: 中国市场各季度的私募股权融资额,2007 年至 2009 年 Q1'07 Q2'07 Q3'07 Q4'07 Q1'08 Q2'08 Q3'08 Q4'08 Q1'09 筹资额基金数量 来源 : 清科集团, 2009 年第一季度中国私募股权报告 投资趋势 根据清科集团的报告,2009 年第一季度, 私募股权投资为 4.7 亿美元, 比去年同期大幅下滑 82.5% 投资项目从 2008 年第四季度的 38 项锐减至 19 项 ( 参见图 4.13) 在行业方面, 同期投资传统行业的资金占投资总额的 82.7%, 投资服务行业的占 12.8%, 表明对传统行业的投资有所增加 48 图 4.13: 私募股权投资总额比较,2007 年至 2009 年 5, , , , , , , , , , , , , , , , , Q1`07 Q2`07 Q3`07 Q4`07 Q1`08 Q2`08 Q3`08 Q4`08 Q1`09 投资金额 ( 百万美元 ) 受资企业数量 来源 : 清科集团, 2009 年第一季度中国私募股权报告 退出趋势 2009 年第一季度, 实现退出的私募股权投资只有四家, 比去年同期大幅减少 50%, 创历史新低 其中的部分原因在于国内和国外股票市场低迷 主要的退出渠道仍然是首次公开发行 (IPO), 占全部退出形式的 75%, 其余 25% 的退出形式是股权出售 ( 参见图 4.14) 2008 年, 实现退出的只有 24 家基金, 而 2007 年为 70 家 清科集团, 2009 年第一季度中国私募股权报告 清科集团, 2009 年第一季度中国私募股权报告

58 图 4.14:2009 年第一季度私募股权退出方式 来源 : 清科集团, 2009 年第一季度中国私募股权报告 与其他新兴市场一样, 私募股权 / 风险投资在中国开展可持续投资 参与受资企业 ESG 事项管理处于绝佳的地位 尤其是, 私募股权 / 风险投资往往在受资企业中拥有实质性的所有权, 因此能更有效地接触和影响受资企业, 并且其工作人员往往是海外归来的具有丰富经验和职业素养的专业人士 可持续投资现状与其他新兴市场一样, 私募股权 / 风险投资在中国开展可持续投资 参与受资企业 ESG 事项管理处于绝佳的地位 尤其是, 私募股权 / 风险投资往往在受资企业中拥有实质性的所有权, 因此能更有效地接触和影响受资企业, 并且其工作人员往往是海外归来的具有丰富经验和职业素养的专业人士 首先, 每支成功的私募股权 / 风险投资基金共有的一项优势在于, 他们与受资企业在本质上是合作伙伴关系 在公司治理 高层次的人力资源管理 战略规划 以及产品开发 管理系统 供应商及客户关系管理等核心运营领域, 通常由私募股权 / 风险投资基金与受资企业共同制定重要的商业决策 通过上述共同决策流程, 私募股权 / 风险投资有机会影响受资企业在战略和管理中融入 ESG 因素 而且, 私募股权 / 风险投资的投资期相对较长, 从而能够为受资企业持续改善 ESG 表现进行监督和指导 第二点是人力资本 中国的私募股权 / 风险投资, 无论是内资或外资, 都吸引了大批在海外工作的中国专业人士回国 这些 海归 带回了知识 专业技能和丰富的经验 例如, 从美国硅谷回来的叶东先生在 2001 年设立了中国第一支清洁能源私募股权基金, 并成为在该领域开展可持续投资的开创者 由于具备高素质的人力资源, 绿色 私募股权 / 风险投资在中国市场具有更大的发展潜力 当前私募股权 / 风险投资在中国市场的可持续投资活动主要分为三项主题 :» ESG 融合 一种注重流程的可持续投资策略, 在投资流程中对被投资公司的 ESG 管理水平进行评估, 并通过参与策略促进被投资公司采取 ESG 管理方法 ;» 清洁技术投资 - 一种注重产品的可持续投资策略, 其中私募股权 / 风险投资基金将开发环保产品和服务的清洁技术领域作为投资重点 ;» 以影响为导向的投资 一种注重影响的可持续投资策略, 其中风险投资基金对中小企业或社会企业投资的首要目标是产生环境 社会或经济影响, 其次是实现投资回报 ESG 融合 ESG 融合尚未成为中国私募股权 / 风险投资市场的主流 根据 BSR 的调查研究, 为应对可持续发展风险正式制定实施了投资政策或系统性流程的私募股权 / 风险投资在中国寥寥无几 大部分基金的工作仍主要是法律合规层面的筛选 信息来源严重依赖于地方政府的法律合规记录 行业标准和公开新闻等 其中的一位受访者表示, 我们认为现行的法律法规应该考虑了这些问题, 因此遵守法律就够了 BSR 与一家不愿透露身份的私募股权机构的访谈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58

59 私募股权 / 风险投资对 ESG 筛选的看法 : 我们认为现行的法律法规应该考虑了这些问题, 因此遵守法律就够了 对非财务审计的看法 : 如果公司连保持卫生间清洁都做不到,ISO 认证将没有任何意义 除此以外, 中国市场中的大部分私募股权 / 风险投资本身不具备环保和社会方面的专业技能, 同时也未聘用具有相应资质的外部咨询顾问 ( 但一些特定的行业除外, 如生物燃料 ) 虽然 ESG 整合未在私募股权 / 风险投资市场得到广泛的应用, 但中国市场并不缺乏高瞻远瞩的先行者 他们将可持续投资作为一种方法, 用于识别管理有序 具有风险意识并将在长期实现强劲业绩增长的公司 他们中的一些人从海外归来, 经历了境外可持续投资市场的发展历程, 因此试图在中国的实际工作中融入可持续投资策略 同时, 包括国际金融公司 亚洲开发银行和香港 LESS 家族基金在内的发展金融机构 (DFI) 和以可持续发展为导向的家族账房 ( 即为高净值家族管理投资 商业事务和慈善事业的专业实体 ) 也做出了巨大的努力, 包括作为有限合伙人对可持续发展基金提供催化投资, 促进基金在投资过程中采取符合环保和社会标准的投资策略 国际金融公司还为私募股权基金开发了实施 社会及环境管理体系 (SEMS) 的工具 资源和指引, 并通过互联网免费提供 51 受这些举措的激励, 一些私募股权市场的先驱人士开始在投资流程中融入非财务因素的考量 上述先驱人士在中国市场开展 ESG 整合的程度差异很大 一些基金在尽职调查中使用的是权宜性的环境和社会指标, 其中大部分是根据预期的法律法规变化而制定的, 例如, 预期政府可能限制使用高能耗设备而制定相关的指标 一些私募股权基金根据其对潜在投资目标的总体印象评价公司的 ESG 表现, 正如一家私募股权基金的普通合伙人说的, 如果公司连保持卫生间清洁都做不到,ISO 认证将没有任何意义 52 另外, 还有一些基金制定了成熟的可持续投资政策 环保和社会审计体系及受资企业参与规划, 并在实际投资中加以运用, 从而在退出时获得了溢价回报 他们由此认识到, 消减 ESG 风险, 改善受资企业的 ESG 工作方法, 的确能够创造价值 在此方面的一个范例就是青云创投 ( 参见文字框 ) 53 青云创投 青云创投于 2001 年建立, 是清华控股 ( 清华大学的一家子公司 ) 下属的投资机构 青云创投自设立以来已经管理了三家清洁技术基金 - 中国环境基金 Ⅰ 号 (2002 年 ) Ⅱ 号 (2004 年 ) 和 Ⅲ 号 (2008 年 ), 投资了约二十家中国公司, 涉及的清洁能源领域包括废水处理 节能 太阳能光伏电池和晶片 固体废物的循环使用等 青云创投的有限合伙人大致分为四类, 即发展金融机构 家族账房 跨国公司和国际机构投资者, 其中一些是积极致力于社会和环境事务的国际知名机构, 包括国际金融公司 亚洲开发银行 LESS 家族基金 荷宝集团和 Calvert Ventures 年 7 月 BSR 与新天域资本的访谈 53 杨菲, 青云创投: 利成于益,2009 年 1 月 14 日 ( 查阅时间 : 2009 年 7 月 20 日 ), 以及 2009 年 5 月 5 日 BSR 与青云创投的访谈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59

60 八年前, 青云创投成立了公司第一家可持续投资基金 当年的中国市场先驱者现在已经发展成为可持续投资市场的领先者 青云投资的投资理念 投资操作和投资影响均展现了公司在中国可持续投资市场的领导能力 (1) 投资理念 : 中国可持续投资市场的思想领导者 (2) 投资操作 : 将 ESG 因素与完整的投资流程相结合 (3) 投资影响 : 三位数的财务回报证实了可持续投资模式在中国市场的可行性 青云创投的创始人和总裁 叶东先生谈到青云创投从被动标准采用者到新标准积极倡导者的转变过程 2002 年设立第一家基金时, 在有限合伙人的鼓励下, 青云创投遵循了国际可持续投资市场的流行趋势, 即 三重底线投资 随着公司对可持续投资的理解日益深入, 在公司员工的努力下, 青云创投将 ESG 因素内在化 融合化 自 2005 年起, 青云创投积极在中国市场倡导社会责任投资理念, 两年后提出了 利成于益 的投资理念, 并与国内投资人士分享在责任投资方面的见解和经验 青云创投的上述三项举措在当时都领先于市场的发展, 由此确立了青云投资作为中国投资界思想领导者的地位 投资理念的变化在青云创投下述三家投资基金的投资行为中也得到了反映 如下图所示, 这三家基金的投资行为也反映了中国环保行业的发展 三家基金的投资领域最初是污染处理行业, 然后是节能领域, 现在的投资范围已经扩展至整个清洁技术行业 导致上述转变的是中国日益增强的环保意识, 即从最初强调末端治理, 到污染预防, 再到尽最大努力实现上游的清洁生产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60

61 在实际投资操作上, 青云创投将 ESG 因素融入到投资流程的各个阶段 ( 参见下图 ), 从尽职调查到监督与参与 与其他私募股权不同, 青云创投不仅重视受资企业的公司治理, 而且也重视各项社会和环境因素 根据青云创投的投资政策, 对候选投资对象开展社会和环境 (S&E) 审计是必要的尽职调查工作, 只有在审计合格后才能进入下一阶段的评估 青云创投开展的社会和环境审计涵盖了广泛的社会和环境事项, 其中具体的社会标准包括员工工作时间 职业健康和安全 童工问题 工资福利 晋职机会 创造就业 社区参与程度等, 环境标准包括水 土地 能源的使用以及环境影响等 青云创投还运用审计结果协助公司了解自身的优势和劣势, 为日后的进一步发展制定行动计划 社会和环境审计 社会和环境检测 参与和辅导 投入资金后, 青云创投要求被投资公司除财务数据外还要披露有关的社会和环境信息, 并对公司在社会和环保方面的表现进行密切监督和指导 青云创投还与公司积极合作, 确保公司保持和改善业绩 为提升公司在社会和环保方面的能力, 青云创投会在一些情况下为公司提供相关的技术援助, 包括提供 ESG 培训, 协助建立社会和环境管理体系 制定具体的社会和环境项目, 等等 青云创投将社会和环境技术援助视为其为受资企业提供的主要增值服务之一, 并相信社会和环境事务的改善将有助于提高受资企业的全面价值 青云创投对投资界和公众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青云创投的第一只基金和第二只基金分别取得了两位数和三位数的投资回报, 通过现实的商业案例证实了可持续投资在中国的发展潜力 青云创投取得了出众的财务业绩, 证明了利润最大化的目标与负责任的投资策略并不冲突 ; 恰恰相反的是, 运用对 ESG 风险进行调整的投资方法有可能实现最佳的长期投资回报 可以说, 青云创投的投资为中国每年减排 700 万吨二氧化碳 生产 8,000 兆瓦可再生能源和创造 10 万多个就业机会做出了间接的贡献 青云创投与受资企业创造的社会和环境影响, 证明金融机构可以在社会发展中发挥的重要的促进作用 清洁技术投资能源价格持续上涨, 以及全球气候变化可能带来的不可逆转的严重影响, 导致清洁能源投资在全球范围内蓬勃发展 2006 年, 全球清洁能源投资达到 1,000 亿美元 ( 比 2005 年增长 45%), 其中新投资项目超过 700 亿美元, 合并 购买或收购交易约 300 亿美元 在今后几年中, 清洁能源市场预期将快速增长 : 联合国环境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61

62 规划署 (UNEP) 预测, 到 2020 年, 全球清洁能源融资市场将达到 1 万亿美元, 温室气体 (GHG) 排放交易将达到 2 万亿美元 54 私募股权 / 风险投资对中国清洁技术公司的投资从 2006 年的 4.67 亿美元增长至 2008 年的 13 亿美元, 年化增长率达到 67% 与全球市场相比, 中国市场的清洁技术投资虽然规模较小, 但发展非常迅速, 其中重要原因在于中国市场的需求巨大 私募股权 / 风险投资对中国清洁技术公司的投资从 2006 年的 4.67 亿美元增长至 2008 年的 13 亿美元, 年化增长率达到 67% ( 参见图 4.15) 上述投资涉及 9 个领域 : 新能源, 水 / 废水处理, 空气 / 环境保护, 新材料, 固体废物处理, 能源效率, 能源存储, 新农业和绿色建筑 ( 参见图 4.16) 其中绝大部分是新能源投资, 占全部投资总额的 69.8%, 投资总额 9.07 亿美元 55 图 4.15: 中国清洁技术行业的投资情况,2006 年至 2008 来源 : 清科集团, 2009 中国清洁技术报告 图 4.16: 对清洁技术企业的投资情况 ( 按行业划分 ) 水 / 污水处理, 12.20% 其他, 3.20% 空气 / 环境, 6.70% 新材料, 4.70% 固体废物处理, 1.60% 能源效率, 1.10% 新能源, 69.80% 新农业, 0.10% 绿色建筑, 0.00% 来源 : 清科集团, 2009 中国清洁技术报告 54 亚洲开发银行, 计划对亚洲清洁能源私募股权基金进行的股权投资,2008 年 3 月 55 清科集团, 2009 中国清洁技术报告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62

63 在退出方面,2006 年以来已经有 28 家中国清洁技术公司完成了首次公开发行, 其中 17 家获得过私募股权或风险投资的支持 在融资方面, 大部分完成首次开开发行的公司也来自新能源领域 ( 参见图 4.17) 图 4.17: 清洁技术企业完成首次公开发行的情况 ( 按行业划分 ) 来源 : 清科集团, 2009 中国清洁技术报告 56 以影响为导向的投资 开展可持续投资的私募股权合资基金 2009 年 3 月, 荷宝集团和泰达国际控股公司宣布计划推出一家新的合资基金 - 泰达荷宝可持续发展私募股权基金 该基金将是中国境内第一支以人民币计价的 专注于可持续发展领域并跨境投资的合资股权基金 该基金旨在充分运用泰达和荷宝集团的优势, 将国际先进的环保技术与国内日益增长的环保需求相结合 投资对象不仅将包括全球领先的环保技术公司, 还包括开发符合中国市场需求的技术和产品的中国公司 中国是世界资源研究所 (WRI) 新风险投资项目 的合伙伙伴 该项目的目标是 支持 促进资本向做出社会和环境贡献的处于经济金字塔底层的企业转移, 促进新兴市场的可持续发展 57 自 1999 年成立以来, 新风险投资项目已经在巴西 墨西哥 中国 印度尼西亚和印度等五个新兴市场设立了地区中心, 项目总部位于美国华盛顿特区 在中国, 新风险投资项目 ( 也称新经济中国项目 ) 在投资者与清洁技术 生态多样化 可再生能源 可持续林业等领域内的领先企业之间发挥着桥梁作用 新风险投资项目的中国团队对候选企业进行评估, 从中挑选出 明星企业 组成投资组合, 荷宝集团, 荷宝集团和泰达国际控股公司宣布成立合资投资管理公司,2009 年 3 月 23 日 ( 查阅时间 : 2009 年 7 月 20 日 ) 57 新风险投资项目简介 ( 查阅时间 :2009 年 7 月 20 日 )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63

64 然后逐一为每家企业提供咨询, 为提高企业的相关能力举行培训 在过去五年中, 有 300 多家中小规模企业 ( 中小型企业 ) 参与了中国市场的能力提升或融资匹配活动 58 新经济中国项目为中国 48 家中小型企业提供了指导, 协助 15 家企业获得了超过 1.5 亿美元的投资和贷款 59 表 4.11 列举了曾获得新风险投资项目援助的一些中国公司 表 4.11: 新经济中国项目中有关公司寻求和获得的投资中有关公司寻求和获得的投资, 截至 2009 年 6 月 1 日寻求的投资获得的投资金公司名称行业金额 ( 美额 ( 元 ) 美元 ) 绿环公司绿色消费品, 清洁化妆品 4,500, ,000 和保健营养品 江苏瑞康有机食品公司 可持续农业, 水产养殖, 食品 山菜王公司可持续农业, 水产养殖, 食品 西安信诚科技发展有限公司 60 来源 : 新经济中国项目网站 N/A 484,000 1,000,000 12,000 绿色化工 1,200, ,000 过去两年中, 许多机构开始在中国寻找所谓的社会型企业, 为他们提供资金和支持 这些企业 ( 还有些情况, 仅仅是企业家 ) 规模很小, 而且获得的资金一般不超过 5 万美元 积极从事上述活动的机构 ( 如英国商会或公益组织孵化器 ) 并不寻求投资回报, 而是更多地将上述投资视为对负责任企业能力建设提供的慈善捐助 但也有一些机构, 如 LGT 公益创投基金会 心苗 ( 亚洲 ) 慈善基金和 Avantage Ventures 等, 也寻求在一些 ( 如果不是全部 ) 投资项目中获得回报 虽然如此, 他们很少在受资企业中持有权益或分享利润, 因此使用的策略更像是贷款而不是投资 58 新经济中国项目网站的数据 ( 查阅时间 :2009 年 6 月 12 日 ) 59 新经济中国项目网站数据 ( accessed 1 June 2009). 60 新经济中国项目网站数据 ( 查阅时间 :2009 年 6 月 1 日 )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64

65 中国的资产管理公司现在已经成为长期存在的以营利为目标的金融机构, 在一些服务领域与投资银行开展竞争 他们仍然持有大量的不良资产, 并按照政府要求承担着实现资产价值的任务 作为四大资产管理公司之一, 信达资产管理公司对进一步了解 ESG 与资产评价和估值之间的关系表现出兴趣 不良资产管理公司 为清理银行系统的坏账, 中国政府从 1999 年开始将四大国有银行约 2,050 亿美元的不良贷款转至新成立的四家资产管理公司 中国银行 建设银行 工商银行和农业银行的不良贷款分别转至东方 信达 华融和长城资产管理公司 2003 年, 四家资产管理公司又受让了 1,200 亿美元不良贷款, 同时开始出售一些质地相对优良的资产 61 与美国在 1990 年至 1995 年期间 瑞典在 1992 年至 1997 年之间设立的以资产出售为主要目标的资产管理公司不同, 中国的资产管理公司现在已经成为长期存在的以营利为目标的金融机构, 在一些服务领域与投资银行开展竞争 他们仍然持有大量的不良资产, 并承担着政府要求的实现资产价值的任务 ( 尤其是要支付为购买上述资产发行的长期债券的利息 ) 四大资产管理公司占据着不良资产市场, 但同时也存在着一些规模较小的资产管理公司 作为四大资产管理公司之一, 信达资产管理公司虽然对 ESG 与资产评价和估值之间的关系了解不多, 但却表现出进一步了解的意愿 鉴于资产管理公司管理的资产规模庞大, 只要按着上述方向前进, 即使最初步的举措也会产生影响, 因此应该鼓励日后在该领域展开进一步的实验 为协助中国资产管理公司与 ESG 实务接轨, 改善资产质量, 与国际资产管理公司进行协作可能是有效可行的途径 香港的资产管理公司 ADM Capital 是亚洲不良资产管理市场的领先者, 该公司在投资流程的各个阶段均对 ESG 事项给予了充分的重视, 包括 :» 在决定进一步考察前的最初评估阶段 ;» 聘用外部专业顾问机构开展的详细尽职调查阶段 ;» 使用风险归类方法进行的投资评估阶段 ;» 与受资企业就业务改善领域达成共识的文件签署阶段 ;» 对投资进行持续监督 参与董事会决策, 并向投资者报告 ADM Capital 在中国大陆的投资约为 5 亿美元, 并致力在二至三年的时间内盘活资产, 为受资企业实现增值 - 其中的一项重要内容就是改善各项 ESG 因素 以往的业绩表明,ADM Capital 的确提高了大部分受资企业的 ESG 业绩 ADM Capital 的投资者包括亚洲开发银行及其他一些发展金融机构 ( 这些投资者有时与 ADM Capital 共同投资 ), 从而了解上述机构先进的环境 健康与社会 (EHS) 框架和标准, 并获得了大量的培训 ADM Capital 在 EHS 领域的各项努力也获得了其他具有道德意识的机构投资者的支持, 如向 ADM Capital 基金会提供捐助的大学基金会和该公司的其他合伙人 61 真正的差银行: 中国的资产管理公司,2009 年 3 月 ( really-bad-banks-chinas-asset-management-companies 查阅时间 :2009 年 7 20 ) 月日

66 5. 支持可持续投资的外部环境 投资者发现 评估潜在的投资对象与 ( 从可持续投资的角度 ) 改善公司的质量, 其难易程度受到一系列因素的影响 其中主要的支持因素包括 : 政府的政策, 公司的透明度以及在 ESG 披露方面的实际操作, 按照特定 ESG 标准对公司进行鉴别的指标, 以及对公司进行评估的研究机构 制度性支持来自于为可持续投资提供支持的国内外网络和协会, 以及为可持续投资起到催化作用的发展融资机构 另外, 很多民间社团也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 政府政策 如第 2 章所示, 中国政府为鼓励可持续投资制定了一系列监管制度和政策, 其中的很多规定, 特别是涉及 ESG 披露和绿色 IPO 的有关规定, 具有领先水平, 与国际最佳实践相比毫不逊色 但是, 中国仍然需要向其他国家学习, 尤其是在特定的可持续投资政策领域, 比如养老基金投资和税收激励政策等 为制定高质量的法律法规, 中国必须直面并解决那些有损法律法规有效性 削弱市场运行能力的瓶颈问题, 即法律的执行和政策的实施 表 5.1 说明了各国政府用于实施创新政策 扶持可持续投资发展方面采取的最佳实践 相应地, 可持续投资市场的发展壮大也会通过以下方面为政府的工作提供支持 :» 开展更长期的投资, 提高市场的稳定性, 鼓励所有者开展更负责任的行为 ;» 向为可持续发展做出积极贡献的公司进行投资, 拒绝向违反法律或对可持续发展造成不利影响的公司进行投资 表 5.1: 运用法律法律法规扶持可持续投资的法规扶持可持续投资的国际国际最佳实践 英国 运用法律法规扶持可持续投资的国际资的国际最佳实践 2000 年对 1995 年养老金法案 进行了修订, 要求养老基金披露如何在投资策略中融入了环境 社会和道德因素 ( 如有 ) 62 受托人法案 (2000 年 ) 要求慈善基金受托人必须保证其投资不仅应在财务上是 合适的, 而且应符合慈善基金的既定目标, 包括 运用有关道德因素考查该类投资是否适合信托开展 2006 年颁布的 公司法 规定, 在伦敦证券交易所上市的公司必须在年度 业务回顾 章节中披露关于环境 工作场所 社会和社区事项, 披露程度应有助于了解公司的业务经营 法国法国是第一个要求公司汇报非财务性信息的国家 早在 1977 年, 法国就规定凡是雇员人数超过 300 的公司必须在年报中披露有关员工和工作场所的 134 条事项 上述规定在 2001 年得到扩展, 要求上市公司必须在年报中包含一份有关社会和环境事项的报告 2001 年颁布的员工储蓄法规定, 公司应提供至少一项公共事业基金 ( 投资于就业 社会事宜和住房活动的基金 ) 2001 年颁布的 公共养老金备用款项 规定, 应披露投资政策的指导方针是如何考量社会 道德和环境因素的 62 其他国家, 包括德国 西班牙和瑞典, 此后均通过了类似的法律

67 挪威 比利时 马来西亚 新西兰 挪威政府养老基金的投资指导方针和投资策略代表了挪威负责任投资市场的特点 该基金制定的投资指导方针结合了参与 负面筛选和排除性投资等各种策略, 为挪威本国及海外的其他资产管理人和投资者树立了榜样 这些资产管理人和投资者采用了相似的政策和实务, 经常联手开展合作性的参与活动, 同时遵循挪威政府养老基金在排除投资方面的建议 比利时国会于 2007 年 3 月通过了一项法案, 禁止向制造 使用和拥有杀伤性地雷和军需品的企业提供直接或间接投资 2006 年颁布了税收激励政策, 包括在 2016 年前对伊斯兰银行和基金给予免税 由此引导近 20% 的银行资产符合伊斯兰法令 ( 伊斯兰教法 ), 其中的部分教义与可持续投资中的道德原则相似 新西兰养老基金的投资行为在 2001 年新西兰养老金和退休金法案 中进行了规定 基金管理人必须确保基金投资符合有关规定, 避免损害新西兰作为国际社会中负责任成员的声誉 法案并没有对上述规定做出指引 - 从而留待管理人自行决定, 不过, 基金管理人应在年报中包含遵守上述原则的信息 来源 :Eurosif, 多米尼社会责任投资公司,SIF 非财务信息披露 在大型的中国公司中, 发布可持续发展报告已经很常见 图 显示, 可持续发展报告的数量从 2005 年的 9 个增加至 2008 年 11 月份的 121 个, 虽然报告的质量还参差不齐 可持续发展报告数量的增加, 很大程度上是受政府监管和宣传的带动 ( 见第 2 章 ) 国内 2008 年发布的可持续发展报告中, 半数以上来自于国有企业 尽管 2009 年发布的可持续发展报告的数量尚未有统计数字, 但随着上海证交所和深圳证交所出台强制披露要求, 预计报告数量将是上一年的四到五倍 越来越多的中国公司使用全球报告倡议组织 (GRI) 的指导原则, 并将指导原则视为改善报告质量的有效工具 图 5.1: 中国企业企业发布的可持续发布的可持续发展发展报告的数量 来源 : 商道纵横, 2008 价值发现之旅 除发布可持续发展报告外, 一些领先的中国公司甚至主动接触利益相关者, 向他们介绍公司的 ESG 策略, 寻求利益相关者的反馈和参与 中国移动的案例 ( 见文本框 ) 就是主动走近投资者的良好范例 63 商道纵横, 2008 价值发现之旅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67

68 一些国际组织积极收集中国公司的 ESG 信息, 并通过公共渠道进行传播 他们的目的是利用这些信息激励投资者 政府和企业采取行动, 应对全球可持续发展中的各项问题 这一机制不仅有利于规避 ESG 风险, 还有助于投资者做出全面的投资决策 但是, 上述机制在中国的发展仍然乏善可陈 以下是两个案例 碳信息披露项目 64 碳信息披露项目 (CDP) 是一项国际倡议项目, 倡导企业披露与碳排放有关的信息 对于一家公司而言, 有能力了解碳排放风险并进行相应的测量和管理, 是证明公司具有良好风险管理水平的一般性指标, 进而可能会影响投资决策 面对当前的金融危机, 投资者比以往更重视风险管理 在中国, 投资者新的侧重点是气候变化和能源效率, 因此上述领域很可能比其他环境和社会事项率先获得发展 值得注意的是, 碳信息披露项目要求披露具体的排放数据, 其理念是一旦公司迈出了第一步, 取得对碳排放的了解并进行测量, 公司将迈出第二步, 即从实际操作上降低对环境的影响, 管理与气候有关的风险 不过, 应注意区分披露和实际表现之间的差异, 实际表现差的公司很可能不愿意披露相关信息 中国移动主动走近投资者 2006 年秋, 中国移动 ( 香港上市公司 ) 邀请来自高盛 摩根士丹利 美林及其他领先投资银行的 30 多位分析师走访中国乡村 这次走访使分析师们有机会目睹中国移动的 农村信息终端 ( 为农村客户提供关于市场价格 天气预报和庄稼管理方面的信息 ) 通过走访, 分析师进一步了解了上述系统为中国移动的农村用户带来的收益, 以及与公司在农村地区发展战略的契合程度 来源 : 王建宙, 移动通信是填补数字鸿沟的桥梁,2009 年 2008 年, 两家中国金融机构 ( 中国投资有限责任公司和兴业银行 ) 成为碳信息披露项目的首批签署成员 同年, 碳信息披露项目向 100 家中国公司发出调查问卷, 但回复率出人意料地低, 只收回了 5 份完整的调查问卷和 20 家公司的反馈信息 随着未来将投入更多的精力对公司进行培训, 协助他们理解碳排放管理的重要性和碳信息披露项目的作用, 预计 2009 年的问卷回复率将有所提高, 到 2010 年, 一旦碳信息披露项目在中国设立办事机构, 回复率将会更高 65 中国碳信息披露项目 完成调查问卷的公司» 中国神华能源股份有限公司» 富士康国际控股有限公司 ( 富士康的子公司 )» 长城汽车股份有限公司» 华新水泥股份有限公司 ( 豪西蒙公司的子公司 )» 中国工商银行 碳信息披露项目还运行着一项在中国相当活跃的 供应链计划 通过该计划, 买家促使供应商回答调查问卷 计划的长期目标是减少供应链中碳的排放量, 这一点对于很多跨国公司来说都显得日益重要 在 40 家供应商中, 有 9 家对买家的要求做出了响应, 其动力来源于同买家建立良好的关系 以及通过管理碳排放实现潜在的成本节约, 并从中获益 64 BSR 与 CDP 的访谈,2009 年 5 月 21 日 65 碳信息披露项目, 2008 年碳信息披露项目报告 中国 100 家公司总体摘要,2008 年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68

69 对于整合全球契约的原则并习惯于披露信息, 中国公司仍然任重道远 联合国全球契约 (UNGC) 联合国全球契约 (UNGC) 是联合国倡导的一项计划, 旨在鼓励全球的企业采用可持续和对社会负责的政策, 并对政策实施情况作出报告 UNGC 于 2001 年引入中国, 但是, 直到 2005 年, 联合国全球契约峰会在上海召开后, 才真正引起关注 UNGC 要求参与者提交进展情况通报 (COP), 对企业将 UNGC 十项原则融入实际工作的情况进行说明 但截止 2009 年 5 月, 自 2000 年就开始参与该倡议活动的 214 家公司中 ( 包括被认为是不活跃的和被除名的公司 ), 只有 27 家公司提交了进展情况通报 (COP) 在 102 家被要求提交 COP 的公司 ( 即加入 UNGC 超过两年的公司 ) 中, 只有 15% 提交了进展情况通报 (COP) 相比于全球 56% 的平均值, 比例相当低 近年来的事实表明, 越来越多的参与者对该项倡议活动更为重视 : 在 112 家没有被要求提交通报的公司中, 有 12 家提交了通报 随着 UNGC 的地方性网络越来越活跃,UNGC 的参与者也将从中获益 ( 比如, 有 50 家公司参加了 2008 年 4 月在中国召开的第一届 全球契约进展和价值研讨会 ) 尽管如此, 在如何实现与契约原则接轨和学习信息披露等方面, 中国公司还有大幅的提升空间 表 5.2: 中国公司参加联合国全球契约的情况 参加联合国全球契约的公司分类 活跃的参与者 ( 过去 2 年中有 112 家参与者,15 家参与者的加入时间更早并已提交了进展情况通报 ) 未通报的参与者 (1 年未提交进展情况通报 ): 48 不活跃的参与者 (2 年未提交进展情况通报 ): 18 数量 被除名的参与者 (3 年未提交进展情况通报 ): 21 总计 214 来源 : 联合国全球契约 图 5.2: 中国公司提交进展情况通报的数量 第一次提交提交进展情况通报的公司以前提交过进展情况通报的公司 来源 : 联合国全球契约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69

70 可持续发展指数 上市公司可自愿申请加入公司治理指数 经公开筛选后, 专家咨询委员会将进一步评价申请者是否符合公司治理标准, 然后筛选出公司治理优良的上市公司, 构成公司治理板块 上海证券交易所公司治理指数 2008 年 1 月 2 日, 上海证券交易所 ( 上证所 ) 和中证指数有限公司 ( 中证公司 ) 联合推出了上海证券交易所公司治理指数 ( 上交所公司治理指数 ), 为改进中国上市公司的公司治理水平 促进中国资本市场的长期健康发展迈进了一步 截至 2009 年 5 月 31 日, 上交所公司治理指数包含了 230 家上市公司 年 10 月 9 日颁布的 上证公司治理板块评选办法 规定了指数成份股的评选办法 上市公司可自愿申请加入公司治理指数 申请信息将公开, 以征询公众和机构投资者的反馈意见 经公开筛选后, 专家咨询委员会将进一步评价申请者是否符合公司治理标准, 然后筛选出公司治理优良的上市公司, 构成公司治理板块 评审标准主要包含对治理结构 内控体系 奖励机制以及员工管理体系的评价 图 5.3: 上交所公司治理指数评审流程 步骤 1: 自愿向上海证交所申请 征求公众意见 步骤 2: 初步筛选 步骤 3: 专家咨询委员会评审 征求机构投资者的反馈意见 步骤 4: 上海证交所建立公司治理个股精选库 步骤 5: 上海证交所建立公司治理指数 来源 : 刘忠, 中证指数有限公司演讲稿,2009 年 5 月 中证公司将在每年 5 月和 6 月之间重新筛选上证公司治理板块的成份股, 并于 7 月份对指数进行调整 如果在下一次调整前指数中的某支成份股未达到标准, 将被尽快剔除 例如, 在上证所公布了重庆路桥股份有限公司从事非法交易后, 该公司于 2009 年 2 月 18 日从指数中剔除 67 上证社会责任指数的既定目标是鼓励上市公司积极管理社会及环境风险和机遇, 同时为投资者提供新的投资标准, 推广社会责任投资理念 上海证券交易所社会责任指数 基于上交所公司治理指数的成功经验, 上海证券交易所和中证指数有限公司于 2009 年 8 月 5 日推出了中国第一个可持续发展指数 - 上海证券交易所社会责任指数 ( 上证社会责任指数, 证券代码 : ) 该指数根据自身的评级系统从上证所公司治理指数的 230 家治理业绩良好的公司中选取 100 家在可持续发展方面居领先地位的公司 上证社会责任指数的既定目标是鼓励上市公司积极管理社会及环境 66 徐玉海, 上市公司业绩回稳 2009 年 5 月 25 日, ( 查阅时间 2009 年 7 月 20 日 ) 67 上海证券交易所网站的通告, ( 查阅时间 2009 年 7 月 20 日 )

71 风险和机遇, 同时为投资者提供新的投资标准, 推广社会责任投资理念 68 评选流程主要包括三个步骤 :» 根据评选流程开始前 12 个月的记录, 从全部 230 家公司中扣除按日均交易量计算排名最低的 20% 的公司 ;» 对余下的公司, 按照 每股社会贡献值 (SC) 打分, 评选出排名前 100 位的公司 ( 详情参见第 4 章 社会责任 ETF 基金 一节 );» 对上述 100 家公司进行筛选, 排除存在严重违反企业社会责任问题的公司 同上证所公司治理指数相似, 上证所社会责任指数也规定如果指数中的任何成份股严重违反 ESG 标准, 即使未到每年七月的指数重新评审时间, 该成份股也将被立即剔除 上证所表示,2008 年度上证社会责任指数 100 只成份股平均每股社会贡献值 2.42 元, 平均每股收益 0.69 元人民币, 均高于上证所上市股票的总体平均值 2009 年 8 月 4 日, 上证社会责任指数报收于 1,198.69[check English] 点, 与 2009 年 6 月 30 日的指数基日相比, 上涨了 19.87% 建信基金计划于 2009 年末推出跟随上述指数的交易所交易基金 社会责任指数评选办法使用的主要标准尚未完全披露, 因此很难分析 ESG 要素在指数中的权重 但指数的成份股构成为分析指数偏好的行业和公司以及与上证所公司治理指数之间的差异提供了一些线索 ( 有关上海证券交易所公司治理指数和社会责任指数成份股名录, 请参见附录 7) 一些大市值股票明显地缺席上证所社会责任指数 中国 ( 以及全球 ) 的三大银行 中国工商银行 中国建设银行和中国银行, 以及中国铝业股份有限公司 ( 在上海证券交易所上市的最大采掘业公司之一 ), 均未入选上证社会责任指数 指数的现有结构导致指数的表现将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权重排名前 10 位的公司, 这 10 家公司占到指数总权重的 62% 除对市值的偏好外, 上证社会责任指数的结构高度集中, 表 5.3 显示了指数权重排名前 10 位的公司 ; 图 5.4 显示了该指数的行业构成 金融行业的比重远远大于其他行业 : 在权重排名前 10 位的公司中, 有 7 家属于金融服务机构, 其权重占到指数的 51.13% 指数中的第二大行业是制造业 ( 占指数总权重的 16.81%), 共包含 45 家公司, 几乎占到指数成份股数量的一半 第三大行业是采掘业, 占总权重的 12.71%, 并有两家公司 - 中国神华能源股份有限公司和中国石油集团公司 - 位居权重排名前 10 位 上证社会责任指数的现有结构决定了指数的表现将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权重排名前 10 位的公司 在上证社会责任指数中, 权重排名前 10 位的公司占指数总权重的 62%, 而其中 82% 又来自 7 家金融服务机构 因此, 金融行业的增长对于上证社会责任指数的表现至关重要 68 上海证券交易所新闻稿, 2009 年 8 月 5 日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71

72 表 5.3: 上海证券交易所券交易所社会责任指数 - 前 10 大成份股 序号 公司 行业 指数权重 (%) 1 招商银行股份有限公司金融 8.98% 2 交通银行股份有限公司金融 8.14% 3 中信证券股份有限公司金融 7.35% 中国平安保险 ( 集团 ) 股份有限公 4 金融 7.34% 司 5 中国民生银行股份有限公司金融 6.92% 6 上海浦东发展银行股份有限公司金融 6.23% 7 兴业银行股份有限公司金融 6.18% 8 中国神华能源股份有限公司采掘业 5.57% 信息和通信技 9 中国联通集团有限公司 2.90% 术 10 中国石油集团公司采掘业 2.56% 总计 : 62.16% 来源 : 中证指数有限公司 图 5.4: 上海证券交易所社会责任指数 行业构成 批发和零售贸易 2.19% 公用事业 0.12% 农业 0.07% 建筑业 4.79% 交通业 4.79% 旅游业 0.24% 采掘业 12.71% 房地产业 2.50% 制造业 16.81% 信息和通信技术 4.64% 金融中介 51.13% 来源 : 中证指数有限公司 泰达环保指数 在深圳证券交易所的支持下, 泰达集团于 2008 年 1 月 2 日推出了泰达环保指数 该指数精选了十个行业内的 40 家上市公司, 包括公用事业 化工 制造业 建筑业 耐用消费品 冶金 信息和通信技术 能源等 评选标准侧重于企业环保表现和治理水平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72

73 道琼斯可持续发展指数道琼斯可持续发展指数 (DJSI) 是道琼斯指数 斯托克公司和可持续发展资产管理集团公司 (SAM, 公司运营者 ) 的合作产物 可持续发展资产管理集团公司是全球可持续发展领域的领先投资集团, 每年对 1,000 多家上市公司进行分析, 编制的数据库是世界上规模最大的可持续发展数据库之一 由于可持续发展资产管理集团公司尚未具备 QFII 资格, 因此现在未进行 A 股投资 道琼斯可持续发展全球指数开展季度和年度检查, 以确保指数由各板块中排名前 10% 的领先可持续发展公司构成 年度检查方法是从道琼斯全球指数 ( 该指数也开展年度检查 ) 包含的 2,500 支全球规模最大的股票中挑选出领先的可持续发展公司 2008 年,36 家在香港上市的中国公司接到问卷调查邀请, 以入选道琼斯可持续发展全球指数 2008 年, 回答问卷的中国公司不到 5 家, 而且只有中国移动一家获得的评分能够入选列道琼斯可持续发展全球指数 2009 年,36 家中国公司将再次受邀回答道琼斯可持续发展指数调查问卷 应当注意的是, 由于 DJSI 亚洲指数只涵盖发达市场, 因此中国公司尚不具备入选资格 随着越来越多的国际可持续发展研究机构进入中国市场, 特别是日本综合研究所开展的合资企业计划及类似的合资企业项目, 开展可持续投资研究的有关知识和经验将逐渐引入中国, 从而有助于国内机构的能力和技能建设 迄今为止, 除日本综合研究所的两家中国研究伙伴之外, 中国尚未形成本地化的可持续投资研究能力 可持续发展研究机构 近年来, 尽管中国市场对可持续发展信息的需求仍然有限, 但一些国际性的可持续发展研究机构已开始进入中国市场 就目前状况而言, 虽然国内尚缺乏专门的研究机构, 但有迹象表明一些研究机构准备开发这种能力 ( 如日本综合研究所的两家中国合作伙伴 ) 进入中国市场的国际先行者包括 :» 崇德 : 2006 年在上海设立办事机构 ;» 日本综合研究所 (JRI):2008 年与两家中国合作伙伴对中国大陆上市公司进行广泛的研究 ;» RiskMetrics 集团 :2009 年 4 月在北京设立办事机构 除上述在中国设有办事处的研究机构外, 通过海外机构对中国公司开展研究的机构包括 : 英国伦理投资研究组织 (EIRIS) Responsible Research 以及其他机构 对于在国外进行的研究, 数据收集和分析将是研究机构面对的持续挑战 是否具备本地知识 是否了解当地情况 以及是否在当地设有办事机构, 对研究工作的严谨性和可信度至关重要 随着越来越多的国际可持续发展研究机构进入中国市场, 特别是日本综合研究所开展的合资企业计划及类似的合资企业项目, 开展可持续投资研究的有关知识和经验将逐渐引入中国, 从而有助于国内机构的能力和技能建设 迄今为止, 除日本综合研究所的两家中国研究伙伴之外, 中国尚未形成本地化的可持续投资研究能力 崇德 作为中国一家专业 ESG 研究机构, 崇德推出的亚洲或全球指数中均包含了一些涉及中国的指数, 以及现在仍未公开的中国责任指数 崇德公司对大量的中国公司进行研究 ( 在亚洲, 其研究范围包括入选沪深 300 指数 恒生综合指数 以及 MSCI 发达国家指数的上市公司 ) 崇德在中国的研究最初由国际金融公司资助, 研究范围涉及公司治理 环境影响 社会风险和工作场所活动等四个类别的一系列标准和指标 崇德的研究工作主要依据公开资料 公司尚未公开有关服务需求的信息 ( 即客户群信息 )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73

74 2008 年 6 月, 崇德宣布了中国十佳可持续发展企业, 这是根据中证 100 指数编制的各产业最佳可持续发展企业名单 名单根据企业相对同行在环境 社会 公司治理及工作场所风险等方面的有效管理程度, 确立了中国领先的可持续发展公司 崇德发现入选中证 100 指数的企业拥有一个适度的可持续性业绩水平, 另外还注意到这些企业在考虑可持续风险的同时仍然具有明显的改进机会 根据崇德的可持续发展评级, 中证 100 指数公司的整体平均水平较低, 为 BB 级 日本综合研究所 年, 日本综合研究所与住友信托银行合作, 运用日本可持续发展投资基金的成熟研究方法并加以适当的调整后, 根据企业的社会责任表现对中国上市公司进行筛选 日本综合研究所与中国的两家研究伙伴合作, 按照中国的实际情况对调查问卷进行了调整 最终的调查问卷由 70 项问题组成, 分别涉及 :» 治理 (18 项问题 )» 员工权益保护 (14 项问题 )» 供应商 客户和消费者的权益保护 (12 项问题 )» 对当地社区的贡献与交流 (8 项问题 )» 环境表现 (18 项问题 )» 社会问题 ( 包括员工权利和利益相关者的参与情况 ) 在全部问题中占 48%, 反映了日本综合研究所研究方法的侧重点 日本综合研究所将调查问卷发给上海和深圳的所有上市公司以及新加坡和香港的中国上市公司, 收到的回复率为 18.8%(1,645 家公司中的 309 家 ) 虽然中国的研究合作伙伴不得不给每家公司平均打 4 次电话, 说服公司填写调查问卷, 但只有 294 家在中国大陆上市的公司回复了调查问卷 日本综合研究所还根据公开信息开展了进一步的研究, 并开发出一套质量评价方法, 与各家公司根据调查问卷答案获得的分数配合使用 前 200 名的公司将构成住友信托银行基金经理的股票池 ( 参见第 54 页 ) 日本综合研究所从实际研究工作中得出的重要经验教训问卷调查面临的挑战 :» 在发送调查问卷前要进行电话联系, 这一点非常重要» 解释说明社会责任投资和调查的目的, 这一点非常重要» 中国公司不习惯回答来自政府以外的组织或机构的问题» 各公司对调查问卷的回答缺乏统一管理 收集信息面临的挑战 ::» 对未回答调查问卷的公司知之甚少» 虽然可持续发展报告的数量逐步增加, 但是很难发现负面信息» 很难验证信息的质量 年 5 月 20 日 BSR 与日本综合研究所进行的访谈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74

75 RISKMETRICS 最近刚收购了创新投资战略价值咨询公司 (Innovest Strategic Advisors) 的 RiskMetrics 集团于 2009 年 4 月在北京开设了办事处, 以应对中国大陆基金经理们日益增长的对各种非传统财务研究的兴趣, 其中包括公司治理和可持续发展 虽然该办事处尚未集中精力开展 ESG 的具体研究, 但凭借全球知名的声誉 稳定的客户基础和成熟的方法,RiskMetrics 将有条件随着市场的发展提供上述服务 RiskMetrics 集团的其他办事处已经对至少 40 家最大规模的中国公司开展了环境风险和社会风险研究, 但与其研究并提供了治理和其他风险产品的 800 支 A 股 ( 数量仍在增长 ) 相比简直微乎其微 由此反映的事实是与 ESG 因素相比, 公司治理已经在投资管理人的决策制定中享有了更多的主流地位, 而公司治理模型的先进程度要领先 ESG 5 年 英国伦理投资研究组织 (EIRIS) 英国伦理投资研究组织 (EIRIS) 是全球最大的可持续发展研究机构之一, 其研究的中国公司包括全球主要大盘 / 中盘指数中包含的在香港上市的中国公司, 以及客户指定的其他中国公司 2006 年, 英国伦理投资研究组织发布了 拓展责任投资的地平线 : 对 50 家主要新兴市场公司的分析 70, 指出公开披露的材料显示, 研究中的绝大多数公司至少解决了某些环境 社会和治理事项, 并且一些公司还取得了显著的成就 尽管这份出版物中只有两家公司是中国公司 ( 均在香港上市 ), 但研究发现, 包括中国在内的一些国家尚须为可持续发展的表现提供有力的证据 ( 在 14 个国家当中位列第 13) RESPONSIBLE RESEARCH Responsible Research 于 2008 年成立, 在新加坡和香港设有办事机构 它针对亚洲的上市公司提供有关环境 社会和治理问题的独立研究, 服务对象包括全球主流和负责任的投资者 该公司采用主题方法建立研究范围, 本年度计划将完成大约 10 份报告 目前他们已经完成两份涉及亚洲的报告, 每份涉及大约 15 家中国公司 他们希望到运营第一年结束时将研究范围拓展到 200 家以上的中国公司 Responsible Research 的客户群大部分是美国和欧洲的资产管理公司 这些资产管理公司愿意通过佣金分享协议奖励独立的研究结果, 同时也拥有内部的 ESG 筛选过程 在全球范围内,ESG 研究机构往往对亚洲公司和相关事项的研究非常有限, 而投资银行也大多削减了该领域的研究 Responsible Research 的研究方法相当健全 : 它们在各个行业内为研究涵盖的每家公司开发制定了具体的 ESG 报告基准 此外, 它们还提供深入的定性分析以及详细的公司案例研究 只要可能, 分析师还会与其研究的每家公司进行交流, 以便克服公开信息缺乏的障碍, 并且与这些公司建立关系, 获得尽可能多的高质量信息 TRUCOST 总部设在英国的 Trucost 公司是一家环境研究机构, 旨在帮助企业和投资者了解商业活动对于环境的影响 Trucost 公司针对公司的排放和自然资源使用提供相关的数据和分析 这些数据和分析将以财务和量化的语言表示, 为公司 投资者和其他利益相关者之间开展更有效的对话提供了基础 在过去 8 年中,Trucost 已经为超过 4,000 家的公司建立了环境影响数据库和披露材料数据库, 其中包括 156 家中国公司 70 Tozer, David, 拓展责任投资的地平线 : 对 50 家主要新兴市场公司的分析,2006 年 9 月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75

76 彭博资讯公司 (BLOOMBERG ) 作为金融领域的领先金融信息提供商, 彭博资讯公司最近宣布为其客户在 年推出开创性的 ESG 数据服务 此项服务将有助于主流投资者将 ESG 数据融入投资分析流程 按照彭博的计划, 客户将能够使用彭博的数据终端获取 2,000 到 3,000 家公司公开披露的所有 ESG 数据, 从而影响主流分析师的投资意见 72 网络和协会组织 虽然中国目前没有专门致力于可持续发展投资的商业协会或网络, 但许多协会或网络也会将促进企业社会责任的发展作为工作内容之一, 如中国企业联合会和中国银行业协会 虽然中国目前没有专门致力于可持续发展投资的商业协会或网络, 但许多协会或网络也会将促进企业社会责任的发展作为工作内容之一, 如中国企业联合会 ( 联合国全球契约的中国联络点 ) 和中国银行业协会 ( 促进中国各家银行承担社会责任 ) 虽然两家主要国际倡议组织 ( 联合国环境规划署金融倡议和责任投资原则 ) 计划到 2009 年底在中国开展更多的行动, 但是大部分国际机构尚未将重点放在中国 中国机构对西方组织倡导的各种计划自然地持有戒心, 特别是需要做出承诺的倡议 ( 虽然上述两项倡议都不具有约束力 ) 以往的经验表明, 中国更愿意尽可能地开发出本国的倡议或标准, 虽然这些倡议或标准往往以国际合作为基础 国内的行业协会 ( 如北京股权投资基金协会或保险行业协会 ) 或利益相关者网络有可能在促进可持续发展投资中发挥主导作用, 并采取积极措施实现相关指导方针和原则的本地化 上述倡议的主要益处很可能是提高公众对于 ESG 因素重要性的意识, 同时鼓励中国的机构投资者将 ESG 问题融入投资决策和所有权实践中 责任投资原则 (PRI) 由联合国支持的责任投资原则是由机构资产所有者为促进本行业发展订立的一套自愿遵守原则, 指导机构投资者通过与诚信义务相符的方式将环境 社会和治理 (ESG) 因素融入投资决策和所有权实践中 目前, 责任投资原则倡议大约有 530 家缔约成员, 资产管理规模总计 18 万亿美元 责任投资原则的缔约成员包括全球多家规模最大 最受尊敬的机构投资者, 如加州公务员退休基金 PREVI 纽约市雇员退休基金 荷兰养老基金 教师退休基金会 ( 美国 ) 以及 ABP 投资者日益认识到 ESG 问题对于财务业绩的相关性和重要性, 特别是长期而言, 因此需要将这些因素融入投资决策和所有权实践中 责任投资原则成功促进了全球责任投资的发展 如果中国的基金经理和资产所有者加入责任投资原则, 将是中国向责任投资迈进的重要一步 当然, 为了对市场产生影响, 中国的缔约成员为遵守承诺还需要进一步采取切实的行动 中国尚没有任何机构签署责任投资原则, 但许多国际缔约成员, 如汇丰银行, 已经在中国设有子公司 责任投资原则计划从 2009 年第四季度开始着重在中国开展推广工作, 现在已经开始与一些中国投资者进行接洽 在中国的一些资产所有者和投资管理者签署责任投资原则后, 责任投资原则秘书处将建立本地的投资者网络, 通过分享各自最佳实践并提供本地语言支持, 促进相关签约成员在中国履行原则 71 Vaceare, Amie, 色瑞斯会议实录 : 企业可持续发展报告及其它,April 15, 2009, ( 查阅时间 :2009 年 7 月 20 日 ) 72 Lubber, Mendy S, ESG 数据是否成为主流?,2009 年 5 月 6 日 ( 查阅时间 :2009 年 7 月 20 日 )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76

77 联合国环境规划署金融倡议 (UNEP FI) 联合国环境规划署金融倡议 (UNEP FI) 是联合国环境规划署和全球金融行业之间建立的特有的公私合作伙伴计划 大约有 180 家机构, 包括银行 保险机构和基金管理者, 与联合国环境规划署合作, 通过区域性活动 全面的工作项目 培训项目和研究, 了解环境和社会因素对财务业绩的影响 联合国环境规划署金融倡议的签约成员主要来自银行业, 资产管理机构只占约 20%, 但许多银行成员都设有资产管理机构 它们设有一个资产管理工作组, 资产管理规模约 3 万亿美元, 工作目标是将 ESG 因素融入到主流的投资分析 决策以及所有权实践中 联合国环境规划署金融倡议目前有三家来自中国大陆的签约成员, 分别是上海银行 兴业银行和招商银行 联合国环境规划署金融倡议目前有三家来自中国大陆的签约成员, 分别是上海银行 兴业银行和招商银行 2008 年, 该倡议曾邀请中国代表组团参加在澳大利亚墨尔本召开的两年一次的圆桌会议 联合国环境规划署金融倡议最近在 2009 年招募了能够讲中文的员工, 采取措施加强与现有签约成员的交流, 并将在 2010 年与更多潜在的签约成员进行接触, 同时还将通过招募争取现有国际签约成员的帮助, 尤其是亚太工作小组成员的帮助 亚洲可持续发展投资可持续发展投资协会 (ASRIA) 亚洲可持续发展投资协会 (ASrIA) 是一家致力于促进亚太地区公司责任和可持续发展投资实践的非赢利成员协会 对许多国际投资者而言, 该协会是了解亚洲可持续投资发展的主要信息来源 此外, 亚洲可持续发展投资协会还提供培训 举办活动并进行跨地区研究 亚洲公司治理公司治理协会 (ACGA) 亚洲公司治理协会 (ACGA) 是一家非赢利成员协会 该协会通过独立的研究 倡导和教育, 致力促进亚洲公司治理领域的实质性发展 协会就重要的公司治理事项与有关监管部门 机构投资者以及上市公司开展建设性对话, 为提高公司治理水平不断努力 就倡导工作而言, 亚洲公司治理协会对中国的重视程度尚未达到其在亚洲其他市场的水平, 其原因除资源有限外, 还因为协会已经在日本 台湾 香港和新加坡等市场进行了大量的投入 在报告研究的七个国家中, 南非在披露方面处于领先地位, 而中国具有最大的改进空间 自 1999 年以来, 协会一直在研究编写中国公司治理水平的发展情况, 并已在中国举办了若干活动 2009 年 11 月, 协会将在北京召开第九届年会 ( 这是第三次在中国大陆举办 ) 协会认为教育培训和资源共享可能比单纯的倡导更为有效 为此, 协会将在今年为中国公司制定一本手册, 为建立有效的董事会制度提供案例研究和国别实例 协会现有两家中国成员 ( 深圳发展银行和汇添富基金管理有限公司 ) 披露 新兴市场披露披露计划新兴市场披露计划是一项旨在提高新兴市场可持续发展披露水平的国际倡议活动 它由美国社会投资论坛 (SIF US) 卡尔弗特和国际金融公司共同倡导, 并获得 KLD 研究分析公司 亚洲可持续发展投资协会 全球报告倡议组织 责任投资原则组织以及联合卫理公会养老及医疗福利理事会的支持 计划的第一阶段工作包括制定一些新兴市场 ( 包括中国 ) 可持续发展现状的基准报告 在报告研究的七个国家中, 南非在披露方面处于领先地位, 而中国具有最大的改进空间 计划的第二阶段促成签署了一份声明, 鼓励新兴市场内的公司采用全球报告倡议组织的报告标准, 提高可持续发展的报告水平 声明由 28 家全球性机构投资者签署, 并得到 15 家关联机构的支持 计划的第三阶段从 2008 年 5 月开始, 并将持续至 2009 年 12 月 该阶段的工作重点是与一些国家的企业进行接触, 促进可持续发展披露取得更大的发展, 但上述国家尚不包含中国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77

78 协会为公司治理手册发布了一本新的配套手册, 即 上市公司的环境 社会和治理因素 : 投资者手册, 反映出环境 社会和治理因素作为公司价值评价指标的重要性日趋提高 特许金融分金融分析师协析师协会特许金融分析师 (CFA) 协会是由全球投资专业人士组成的一家非赢利协会, 负责颁发特许金融分析师和投资表现衡量证书 在中国,CFA 课程日益受到欢迎, 2009 年注册人数达到 19,700 人 ( 比 2008 年增加了 25%) CFA 的第二阶段课程包括 上市公司的公司治理结构 : 投资者手册 73 第三阶段的课程包括对公司治理的进一步讨论, 其中涉及激励机制 结构和建议等 总而言之,CFA 课程为准备考取金融分析师的人员理解公司治理提供了有用的框架和教育 2008 年 7 月, 协会为公司治理手册发布了一本新的配套手册, 即 上市公司的环境 社会和治理因素 : 投资者手册, 反映出环境 社会和治理因素作为公司价值评价指标的重要性日趋提高 赤道原则 (EQUATOR PRINCIPLES) 赤道原则是金融机构判断 评估和管理金额超过 1,000 万美元的, 关于环境和社会风险的融资项目的行业标准 采纳赤道原则的银行和其他金融机构承诺, 不参与未达到赤道原则规定要求的融资项目 兴业银行是迄今唯一加入赤道原则的中国金融机构, 虽然其项目融资的规模相对较小 发展金融机构 作为一家投资机构, 国际金融公司在证明责任投资实际可行并能产生财务回报方面发挥了最关键的作用 自 1986 年第一项投资开始, 国际金融公司已经为中国 24 个省份的 160 个项目筹集了超过 40 亿美元的融资 74 国际金融公司已经在中国投资了 6 家银行和保险公司, 为这些银行 保险公司和其他金融机构的能力建设和 75 知识转移做出了贡献 特别需要指出的是, 在中国, 兴业银行是第一家也是唯一一家采纳了赤道原则并签署了联合国环境规划署金融倡议的机构 国际金融公司还投资了一家清洁技术私募股权基金 ( 青云创投 ), 该基金已经实现了丰厚的财务和社会回报 国际金融公司一直与中国环境保护部和中国银行业监督管理委员会合作, 致力开展赤道原则 国际金融公司业绩标准 世界银行环境 卫生和安全指导原则及指导说明 76 的本地化工作, 促进实现上述标准与中国政府政策的接轨 在国际金融公司开展的全球碳融资项目中, 国际金融公司提供碳交付担保, 使用荷兰基金 ( 尽管荷兰资金最近关闭了 ) 购买碳排放额度, 推动中国和其他发展中国家进入碳市场 此外, 国际金融公司还与德青源农业科技股份有限公司 深圳相控科技有限公司等中国公司签订协议, 以减少温室效应气体排放 77 国际金融公司通过公司治理项目为政府和证券交易所的官员以及其他中介机构提供培训, 被培训的人员将在未来对上市公司提供培训, 促进上市公司提高公司管理水平 在国际市场, 国际金融公司资 73 CFA 网站 : ( 查阅时间 2009 年 6 月 12 日 ) 74 IFC 网站 ( 查阅时间 :2009 年 6 月 12 日 ) 75 兴业银行成功实施了能效融资计划并提供了相关产品, 帮助中小企业购买节能型设备并减少排放, 因此在 2007 年 金融时报可持续发展银行奖 评比中荣获可持续发展交易第二名 76 IFC 网站, ( 查阅时间 :2009 年 6 月 12 日 )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78

79 助开发了一套全面且便于使用的网络工具, 这将使私募股权投资者有能力评估可持续发展在投资过程各个阶段中的风险与机会 除国际金融公司以外, 中国市场还活跃着许多有其他发展融资机构, 他们使用自身案例为国内的投资者证明中国可持续投资的可行性, 特别是亚洲开发银行和德国发展融资机构 DEG DEG 自 1985 年以来已经在中国进行了 75 项投资, 每项投资金额从 500 万欧元到 3,000 万欧元不等 其中约三分之一是股权投资, 最大持股份额达到 30% 上述投资必须符合严格的 ESG 标准 DEG 还能密切参与一些公司的事务, 花费大量的时间和财务资源对 ESG 问题进行尽职调查并提供技术支持 虽然传统的股权投资者不太可能花费同样的时间和精力开展研究调查, 但他们中的许多人会因为存在上述保证而投资于已经获得开发性融资的公司, 从而发挥了发展融资机构在鼓励责任投资 为投资者提供教育方面的作用 民间社团 尽管中国企业的投资者公关部门尚未对民间社团组织敞开交流的大门, 但是民间环保组织正在中国的投资事务上发挥着越来越积极的作用 中国的民间社团在扶持可持续投资方面发挥了三项重要作用 民间社团组织为投资者提供独立的第三方信息, 对公司进行监督, 向无法做到可持续发展的公司施加压力, 同时与政府部门进行交流 在中国, 向公众披露的信息相当匮乏 面对这一挑战, 民间社团的信息披露和监督作用比在其他国家都更重要, 并为信息核实提供了重要渠道 在第三方英文信息匮乏的国家 ( 尤其是中国 ), 国际投资者不得不依赖民间社团组织所提供的信息 国际投资者广泛使用的劳工观察网站没有中文版本 ( 而英文版本中涉及的中国公司很少 ) 虽然如此, 地球之友 和 绿色和平组织 都针对国际投资社会发布了涉及中国公司的英文新闻通讯 本报告涉及的相关民间社团组织绝大多数致力于环保和劳工领域 劳工领域的民间社团在提供供应链劳工问题的有关信息已经有 10 多年的历史, 但这些信息和相关活动的服务对象是消费者而非投资者 在民间社团组织开展的针对投资者的倡导工作中, 大部分涉及的是美国或欧洲企业在供应链环节存在的劳工问题 ( 如针对耐克投资者的教育运动 ), 但其中也有少数案例主要涉及的是中国大陆的公司 ( 如河南瑞贝卡案例 ) 78 尽管中国企业的投资者公关部门尚未对民间社团组织敞开交流的大门, 但是民间环保组织正在中国的投资事务上发挥着越来越积极的作用 2007 年, 他们开始跟金融行业进行交流, 现在的工作重点在于 绿色信贷 政策, 其原因在于近年来监管水平的提高, 成功的几率更大, 更易于锁定目标 ( 与投资市场相比, 仅有少数几家银行对市场起着支配作用 ) 但民间环保组织也开展了投资领域的工作,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两个国际民间社团组织 绿色和平和地球之友 作为驱动力量为相关工作提供了积极的支持 前者致力于实地调查并为投资者提供研究, 后者致力于当地的民间社团组织的能力建设 美国地球之友组织美国地球之友组织 (FOE-US) 拥有超过 13 年与金融行业参与 交流的经验, 重视中国金融机构在全球发展中的重要作用 该组织于 2007 年 5 月发表了 走向绿色时代 - 中国银行业肩负的环保责任, 随后在 2008 年 11 月与民间团体 银行监察组织 (BankTrack) 合作发表了 绿色演变 - 中国银行业的环保政策及实践 78 William Baue, 人权网站发现银行向与强制劳工有关的中国制造商投资,2005 年 8 月 25 日 ( 查阅时间 2009 年 7 月 27 日 )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79

80 该组织发起了 中国可持续发展金融计划, 旨在提高中国金融机构的环保标准, 其中包含了三项工作重点 : 促进国际投资者 ( 特别是国际金融机构 ) 与中国金融机构的合作, 提高中国金融机构的环保标准, 促进中国民间组织参与金融政策的制定 美国地球之友组织发行了一份双月刊的新闻通讯 中国金融行业的可持续发展, 介绍了中国银行业可持续发展的情况 该双月刊分发给 名人士, 其中包括国际公共和私有银行的银行家, 以及国内一些银行和金融监管部门 这本刊物还分发给国际和国内的民间社团以及对金融倡导工作感兴趣的人士 伴随着期刊的推出, 该组织也围绕着一些中国公司展开了股东积极影响的行动, 并鼓励国际投资者 ( 如国际金融公司和花旗集团 ) 向中国的战略伙伴提供环境风险管理方面的培训 向当地民间社团提供培训和能力建设 第一期培训是由中国的民间组织 绿色流域 于 2008 年 5 月主办的 ( 还有更多培训在筹划中 ) 主办方准备了中文资料以便帮助中国民间社团组织参与金融倡导活动 培训和资料涵盖了金融倡导的基本内容, 国际上运用金融倡导的案例研究 如何在中国通过 绿色信贷 和 绿色证券 政策开展金融倡导活动 为金融倡导活动提供支持, 如根据 绿色 IPO 的规定 ( 见文本框 ), 利用为民间社团提供的 14 天意见征集期, 对金东纸业的上市表示反对 绿色 绿色和平和平组织中国分中国分部绿色和平组织发行了一份名为 绿色投资 的季刊, 面向的读者是包括资产管理人和银行在内的金融团体 绿色和平组织在香港设有办事处, 能够直接联络香港的金融团体, 同样也能直接联络欧洲和美国的金融团体 绿色和平组织利用该期刊与金融行业进行定期交流 在消除了投资者对与民间环保组织打交道的担忧后, 国际投资者现在已经承认了绿色和平组织信息的价值和可信度 绿色和平组织的调查报告以及对于监管趋势和政策发展的见解, 已经为投资者的风险分析和尽职调查起到了促进作用 绿色和平组织不提供定制的调查, 但计划发行中文的新闻通讯, 并向更多的中国投资者进行推广 绿色和平组织还积累了与香港政府部门打交道的成功经验, 例如, 该组织会同香港证券交易所的尽职调查部门举办了一期研讨会, 讨论如何将环境因素纳入尽职调查和首次公开发行 (IPO) 程序, 特别是针对林业类公司 在支持当地民间环保组织发起抵制金东纸业的运动当中, 绿色和平起到了带头作用 ( 见文本框 ), 并计划将该组织的工作范围从林业扩展到能源业 IPO 申请中的公中的公众参与参与力量 : 金东纸东纸业案例 2008 年 8 月, 亚洲金光纸业公司 (APP) 的子公司 注册地在江苏省的金东纸业公司 ( 根据 2007 年 绿色证券 政策针对 13 类高度污染和排放行业首次公开发行的要求 ), 向中国环境保护部申请在中国证券市场上市 在 10 天的公众评价期内,6 家知名的中国民间组织对该公司首次公开发行提出了反对意见, 提出该公司 环保记录骇人听闻, 并提供证据证明公司在海南和云南的经营违反了污染法, 进行了非法的森林开采 中国环境保护部因此要求当地环保局重新编写 环保审计报告, 并对其中报告的该事件进行了检查 2009 年 3 月, 另一次为期 10 天的公共意见征集期开始 最终在最初申请十个月之后, 即 2009 年 6 月, 中国环境保护部批准了金东纸业的环境审计报告, 允许该公司向中国证券监管部门申请上市 民间社团成功地推迟了该公司的申请时间, 同时促成投资者 公众和政府部门对该公司的环保问题予以重视 中国环境保护部在其网站上公布了该案例的细节, 显示了极高的透明度 来源 : 绿色和平, 美国地球之友和中国环境保护部网站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80

81 绿色流域 这类民间社团当前所面临的挑战是 : 如何赢得与国际民间组织一样的认同, 后者能够第一时间介入某一事件, 或是能够提供培训或演讲 世界自然基金会中国分会世界自然基金会发起的 中国推动全球转变 (China for a Global Shift) 倡议, 通过以下方式向负责任的金融机构提供支持 : 研究 ( 如与中国人民银行合作编写第一份高水平分析报告 可持续发展及中国银行业分析 ), 会议 ( 如 2009 年 5 月举办的 金融 环境和发展论坛 ), 咨询 ( 如向中国进出口银行提供的咨询 ) 该组织与政府官员的关系非常密切, 这一点有助于推动工作的开展 绿色流域 绿色流域 一直根据 绿色信贷政策 与中国环境保护部开展积极的交流, 推动 中国绿色银行创新奖 的推出 79 ( 见下面文本框 ), 并推动了反对金东纸业首次公开发行上市的活动 ( 见上面文本框 ) 该组织还计划在中国因地制宜地采用西方的 股东积极影响 方式, 即购买相关公司的股票, 参加年度股东大会, 以便作为合法股东提出问题, 或者寻求与公司交流, 当公司需要民间团体的认可时, 参与可持续性报告的编写 绿色流域 与同类的民间社团当前面临的挑战是如何赢得与国际民间组织一样的认同 后者能够接触到相关事件的第一手材料, 或是能够提供培训或演讲 造成上述情况的一项原因是, 与国内的民间组织相比, 中国政府和企业认为国际民间组织没有那么敏感 全球环境研究所全球环境研究所是首批起源于中国的国际民间组织之一 该组织致力于与中国政府交流, 提供政策的反馈意见 但迄今为止, 这项工作主要涉及的是海外运营的中国公司的环境影响 民间组织开展能 开展能力和意识培意识培养, 支持绿色绿色信贷政策贷政策的实 的实施 在绿色信贷政策方面, 中国民间环保组织的工作重点是寻求机会增强对金融行业的理解 获取经验和信誉, 特别是获得政府部门和金融机构的信任 绿色信贷计划总体上包含三方面内容 : 1) 向当地民间社团提供培训, 经常性地向银行提供培训 ; 2) 由经济观察报主办的 中国绿色银行创新奖 该奖项的评审委员会由 9 个国内环保组织 ( 以确保该奖项的公正性 ) 和其他民间社团组成 在 2008 年的首次评选中, 评审委员会制定了 10 条评分标准, 对 30 家银行进行了考察, 最终宣布中国兴业银行成为获奖者 2009 年, 兴业银行再次胜出 对所有银行的详细评价将在 2009 年末公布 ; 3) 2009 年末, 将发布中国银行业白皮书 公众与环境研究中与环境研究中心 (IPE) 公众与环境研究中心 (IPE) 是国内一家民间组织, 利用公开信息管理在线数据库 ( 该数据库保存了 40,000 条公司违反环保法规的记录, 以可检索的格式列出了超过 640 家企业的环境排放量信息, 为投资者和其他利益相关者提供了强有力的信息来源 公众与环境研究中心牵头其他 21 家民间社团成立了 绿色选择 倡议组织, 希望通过努力影响消费者的选择 已有 50 多家公司与公众与环境研究中心取得了联系, 对数据库中列出的违规事件进行了解释,20 多家公司在当地民间社团组织的监督下接受了第三方调查, 以表明他们进行改进的承诺和能力 2008 年 8 月, 公众与环境研究中心推出了 绿色 79 美国地球之友, 八家中国民间组织公布绿色银行创新奖, 2008 年 7 月 26 日, ( ward 查阅时间 2009 年 8 月 20 日 )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81

82 选择联盟供应链管理系统, 希望通过衡量供应链层面的环保表现对企业的整体环保表现作出评价 公众与环境研究中心鼓励符合环保规定的公司主动公布更多的环保业绩数据, 因为它们认为自愿披露数据将促使企业在环保管理方面采取更加积极的姿态 公众与环境研究中心推出了 企业信息披露论坛, 其中列明了具体的化工产品, 使企业能够持续地收集并汇报有关数据 收集这些数据不仅有助于企业遵守地方和国家的环保法规, 更有助于企业以身作则衡量 改善自身的环保表现 民民民民民民民民民民民民几几几几几几, 但但但 绿绿和和 绿绿绿绿 等民民等织织织织, 这这这这这这这有有有有 影响有限 民间组织对投资者的对投资者的影响民间组织对中国可持续投资的潜在影响不应被夸大 投资者把民间组织提供的信息作为众多信息来源之一, 通常希望借此认识到有关风险, 然后开展更多的研究, 而不是单纯依赖民间组织的信息 在中国, 民间社团还是新生事物, 向投资者提供广泛信息的可能性仍然较低 2005 年, 一家致力于劳工权利和工作条件的民间组织, 在一份知名报纸上发表了一篇文章, 指出一家名为 河南瑞贝卡发制品股份有限公司 的中国公司强制使用劳工, 并要求向该公司投资的金融机构就他们的投资决策做出回复, 而多数投资机构表示该投资并不是他们的直接投资 80 该案例表明, 由于 QFII 通常仅起到投资经纪人的作用, 其不会直接对投资承担责任, 从而使民间组织对真正的投资者施加影响的努力愈发困难 借助于扶持性的法律环境以及公众和政府的支持, 民间环保社团在金融领域取得了长足的进步, 显示出他们是一支不容小觑的力量 民间社团与媒体的合作能力将影响他们向企业和投资者施压的程度 但迄今为止, 有关民间团体作为合法的利益相关者与投资者进行合作的情况很少有, 同时他们与媒体和政府部门的交流也有限 民间社团与国内投资者之间缺乏互动, 但通过 绿色和平 绿色流域 等民间组织的努力, 这一情况预期将有所改善 对于民间组织与国际投资者 ( 包括香港投资者 ) 之间的参与 交流, 虽然已经产生了一些影响, 但现在很难得出定论 80 William Baue, 人权网站发现银行向与强制劳工有关的中国制造商投资,2005 年 8 月 25 日, ( 查阅时间 2009 年 7 月 27 日 )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82

83 6. 可持续投资市场发展所面临的挑战和机遇 中国决心确保其经济和社会发展的可持续性 为此, 中国迫切需要发展可持续投资, 以降低经济和金融体系的风险, 并向具有良好 ESG 业绩的企业分配更多的资源 在过去的三十年间, 中国经济取得了显著的发展, 年均 GDP 增长速度保持在 9%, 超过 4 亿的中国人摆脱了贫困 81 进入二十一世纪后, 中国决心确保其经济和社会发展的可持续性 为此, 中国迫切需要发展可持续投资, 以降低经济和金融体系的风险, 并向具有良好 ESG 业绩的企业分配更多的资源 如本报告前文所述, 要有效地将人们日益增长的对可持续投资的兴趣引入主流市场, 必须应对巨大的挑战 BSR 在与不同领域的市场参与者 政府的利益相关方 专家学者和行业协会相关人士进行了访谈后, 甄别出主以下七个方面的挑战, 并分别就如何应对这些挑战提出了建议 挑战 挑战一 : 术语不明 没有明确的定义, 人们会问什么是可持续投资, 可持续投资为什么是重要的 ; 政府也会对是否在中国推进可持续投资持怀疑态度 在中国, 促进可持续投资所面临的第一个问题是术语不明 诸如社会责任投资 (Socially Responsible Investment (SRI)) 责任投资 ( Responsible Investment (RI)) 可持续投资 (Sustainable Investment (SI)) 和绿色投资 (Green Investment (GI)) 的概念都被中国投资界引用, 但是, 人们在使用这些词汇时似乎把它们作为同义词, 或者根据不同场合和听众随意对这些词汇加以解释 这与对术语本身缺乏理解以及对其含义没有统一界定有关 BSR 在访谈和分组讨论的过程中发现人们对可持续投资的认识各有不同 :» 可持续投资就是指环境保护领域的投资» 不是, 可持续投资是一种投资方法 这种方法系统而全面的审视公司的 ESG 要素 (ESG 要素将影对公司的价值增长或风险降低 ), 并把这些标准纳入投资程序 简而言之, 可持续投资找出良好的投资目标公司 使用工具通常包括 ESG 分析 / 审核等方法 和股东积极参与等方法» 不, 我不同意, 负面筛选, 即根据投资者的标准排除某些行业或公司的方法也应属于社会责任投资或可持续投资的范畴, 因为这一方法也有益于社会的可持续性发展» 我们的投资考虑的是环境和治理因素, 但不考虑社会因素 我们相信在这些领域里存在着长期的风险 我们是否也属于可持续投资的范畴?» 我们在传统选股程序之外还设立了大约四个 ESG 方面的指数, 我们是否属于可持续投资呢? 上述讨论说明了不同投资者在定义和术语方面存在着显著的分歧 对英文词汇的直接翻译能够帮助引进西方概念, 但是在中文的语境里又有什么含义呢? 这些词语在使用时未经明确定义, 在投资界也存在着混用 一位政府官员在一次会议上指出, 没有明确的定义, 人们会问什么是可持续投资, 可持续投资为什么是重要的 ; 政府也会对是否在中国推进可持续投资持怀疑态度 对术语意见的分歧以及缺乏深入人心的用语理解也减缓了可持续投资发展的脚步 应鼓励对相关术语和概念的讨论 分析和研究, 加深对可持续投资方法学的认识 明确适当的中文术语对市场的发展是至关重要的 81 麦肯锡季刊, 中国的绿色机遇,2009 年 5 月 ( portunity_2364 查阅时间 : 2009 年 7 月 20 日 )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83

84 一位基金管理人说 : 对很多中国投资人来说, 隔夜就是长期 挑战二 : 短视行为 接受访谈人士的一个共识是, 中国投资者的眼光还局限于短期收益, 这与 ESG 整合背道而驰 一位在中国有 15 年经验的资深私募股权业内人士说, 没有人 [ 指私募股权 / 风险投资业内人士 ] 真正愿意花时间与其发起人开创新业务, 尽管这本是私募股权 / 风险投资所应起到的作用 而且, 投资者试图迅速的进入某一领域或公司, 借着市场扩张的时机获取利益, 然后迅速撤离 这就是目前通行中国的投资理念 而二级市场投资的投资期就更短了 一位基金管理人说 : 对很多中国投资人来说, 隔夜就是长期 短视行为源于将经济利益置于所有其他考虑因素之上的思维模式 在一次与 BSR 的访谈中, 一位清洁能源投资管理人谈到, 这是因为 利益驱动 我们这么做并不是因为我们有多喜欢清洁能源 尽管有例外情况, 但一般说来, 道德和社会影响与经济收益相比都退居其次 一些机构投资者称短视行为不仅仅归咎于他们, 大多数中国企业家也侧重短期利益 麦肯锡 2007 年一份分析文章说, 仍然存在严重的 免费达车者 的问题, 对于希望运用较高 国际标准 ( 例如关于童工的标准 ) 的公司来说, 仍存在着风险, 这样他们将输给不那么严格遵守规定的竞争对手 还有很大的 探底 的压力 82 一位受访者对 BSR 说, 人们希望迅速获利, 而不是花百年的时间去经营一家企业 为什么要费事去改装高能效的设备呢? 短视行为的问题要得到解决, 第一步需要改变资金管理人业绩的衡量方法 一项对长期投资的研究发现, 如果仅仅比较投资业绩与股票价格, 长期价值投资者总是处于劣势 83 挑战三 挑战三 : 无利可图利可图问题 问题 回顾国外的可持续投资市场的发展, 一些金融机构选择采用可持续发展投资战略的的理由主要有 : 1. 控制风险以在长期取得更好的经济收益, 2. 在变幻莫测的环境和社会大环境下抓住商业机遇, 3. 遵守道德原则行事, 解决社会问题 为了在中国可持续投资市场找到发展之路, 探讨上述动因是十分必要的 在 BSR 采访国内投资者时, 许多受访者强调可持续投资的商业利益, 但是仍然对此疑虑重重 投资者希望了解中国公司的环境和社会业绩是否真的与其经济利润存在正相关性 在 BSR 采访国内投资者时, 许多受访者强调可持续投资的商业利益, 但是仍然对此疑虑重重 投资者希望了解中国公司的环境和社会业绩是否真的与其经济利润存在正相关性 联合国环境规划署金融倡议 (UNEP FI) 和 SAM 在内的一些组织引用无数国际学术和经纪公司的研究成果表明,ESG 因素与经济效益在质和量上都呈现出正相关性 但是, 很多投资者认为这些数据并不适用于中国的国情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受访者指出, 由于在中国违反环境和社会标准的风险较低 ( 部分原因在于执法问题 ), 所以 ESG 投资方法可能与中国的发展模式相冲突 到目前为止, 中国的发展模式一直是侧重经济发展, 而相对无视高昂的环境和社会成本 美世的一项报告也阐述了相似的观点, 该报告称 作为追逐利润而不惜任何代价的世界工厂, 公司管理层可能选择 灰色地带, 或甘冒其他新兴市场所不能容忍的法 82 Jeremy Oppenheim, Sheila Bonini, Debbey Bielak, Tarrah Kehm and Peter Lacy, 制定新的竞争规则 : 联合国全球契约参与者典范, 麦肯锡公司,2007 年 7 月, 第 21 页 83 Lydenberg, S., 2007 长期投资 : 关于如何定义和实施长期投资的建议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84

85 律风险 84 毫无疑问, 培育公正的市场环境, 从注重高增长的经济模式转型为环境和社会友好模式, 才是激励投资者采用可持续投资方法的根本所在 很多企业还缺乏收集 披露具体 ESG 信息的能力和经验 另外, 投资者能从民间组织或政府等其他机构获取的 ESG 信息也十分有限 创建公正的市场环境和转变经济发展模式涉及多项改革, 包括提高企业不法行为的风险, 加强执法力度, 完善自然资源定价制度, 以及在市场失效时由政府进行干预 挑战四 : 有限的 ESG 信息 有关中国公司的 ESG 公开信息少之又少, 且并不十分准确 发布 ESG 信息对很多公司来说还是十分陌生的 只是在近期, 利益相关方的压力以及政府的要求, 逐渐在此方面发挥作用 很多企业还缺乏收集 披露具体 ESG 信息的能力和经验 另外, 投资者能从民间组织或政府等其他机构获取的 ESG 信息也十分有限 此外, 企业的投资者关系部对调查或问询者的态度也比较冷淡 年, 在一百家收到碳信息披露项目 (CDP) 调查问卷的公司中, 只有五家公司根据要求填写了问卷 大多数国际投资基金仍然实行集中化的投资管理, 由其总部进行投资分析及投资决策 中国企业回答国际投资者 ESG 问题的能力目前比较有限 :, 例如人权问题, 中国企业的理解与国际投资者不尽相同, 另外语言也是一个障碍 挑战五 挑战五 : 可持续投资缺乏缺乏资金来源 缺乏 养老基金 保险公司和某些类型的国际投资者 ( 如捐赠基金 退休金基金和家族基金 ) 的投资期限通常比一般投资者要长 其长期投资行为要求他们考虑更多的潜在的长期风险, 包括环境和社会风险 然而, 这些机构投资者目前在中国可持续投资市场所起的作用十分有限, 他们在股市的投资受到限制 如图 4.1 所示, 证券交易所来自保险公司 养老基金和机构投资者的资金有限, 其中, 保险公司只占 2.5% 的市场份额, 全国社会保障基金 (NSSF) 占 0.8% 的份额, 养老基金占 0.01%, 共同基金占 2.57%, 而合格境外机构投资者占 1.7% 如前文所述, 中国的法规对这些机构用于股市的资产比例设定了最高限制 例如, 企业年金用于股权投资的比例不得高于 30% 国际投资者只能在有限的配额内进行投资 如果长期机构投资者参与股票交易市场受到限制, 在市场占比较小, 其长期投资的影响力也将受限, 则发展可持续投资市场将受到挑战 此外, 国内的家族账房 基金会和捐赠基金到目前为止基本尚未参与可持续投资市场 这也将影响可持续投资市场的规模 海外的国际可持续研究机构目前也不对 A 股市场进行全面分析 最终允许中国新生的机构投资者不受限制地进行股权投资, 提高合格境外机构投资者投资的配额, 将是扩大可持续投资资金来源和加强长期投资者对市场影响力的有效途径 挑战六 : 中国可持续投资市场 ESG 研究机构的缺位 挑战六目前, 国内没有专门从事 ESG 分析的研究公司 中国可持续投资者只能依靠公司内部分析人员从事研究, 而这些研究人员通常是兼职的 国际 ESG 研究公司已经在探索中国市场, 但是进展缓慢, 市场极为有限 一位中国基金经理表示 : 我们 84 美世, 向前进 - 在新兴市场的投资程序中引入环境 社会和治理因素,2009 年 3 月 85 日本研究机构在 2009 年亚洲 TBLI 会议上的发言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85

86 在中国所遇到的国际 ESG 研究公司都不是本土化的 如果他们只报告上市公司的碳排放量, 无法帮助我们解决中国企业 ESG 的实质性问题 国内可持续投资市场目前缺乏既了解 ESG 市场实质性问题又掌握财务评估方法学的专业人员 三项初步建议是 :» 组成中国可持续投资工作小组» 加强 ESG 研究和披露工作» 增强 ESG 教育 海外的国际可持续研究机构目前也未对 A 股市场进行全面分析 这些研究机构通常仅将研究局限于摩根士丹利全球指数或道琼斯全市场系列指数的成份公司 在 2,700 个摩根士丹利全球指数成份公司中, 只有不到 100 家中国公司, 这其中还包括很多在海外或香港上市的公司 对 A 股市场的研究有限, 影响了国际可持续投资者向中国大陆市场进行投资的能力, 国际可持续投资者更为关注 H 股, 部分原因在于分析人员对 H 股股票的研究较多, 并提供了较多的英文披露信息 挑战七 : 缺乏 缺乏有经验的业内人员 国内可持续投资市场缺乏既了解 ESG 市场实质性问题又掌握财务评估方法的专业人员, 除一些内部课程 ( 如注册金融分析师 -CFA 的 ESG 手册 ) 外, 国内没有任何相关主题的培训课程 因此, 国内的业内人员只能从很有限的资源中获取可持续发展的相关知识和技能 国际可持续投资者对 ESG 分析拥有相对丰富的经验, 但没有能全面了解中国市场以及其特有的 ESG 问题 QFII 在中国拥有分析人员, 但几乎没有员工具有 ESG 经验 建议 上述某些挑战可以在短期内克服, 但是另一些挑战, 例如改变投资者对 ESG 的态度以及可持续投资市场基础设施建设, 将需要若干年的时间 为应对上述挑战, BSR 团队访谈了许多市场参与者, 并收集了一些市场干预方案 根据对这些方案的整理和分析, 我们归纳出三项长期战略, 即建立 ESG 平台, 加强 ESG 研究, 以及增强 ESG 教育 BSR 已就上述三项策略制定出三项具体策略, 即中国可持续投资工作小组 (CSIWG) 加强 ESG 研究和披露工作, 增加 ESG 教育 ( 参见 图 6.1) 图 6.1: 挑战 挑战 解决解决方案和建议战略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86

87 组成中国可持续投资工作小组将为可持续投资领域的参与者提供合作平台和交流机制, 协助制定中国可持续投资市场发展目标, 合作探索有效的解决方案, 填补现有需求 并满足未来发展条件 提高 ESG 披露和研究水平主要针对主流投资者, 除了作为可持续投资的投资者以外, 他们更是广大的倾听者 由健全的 ESG 研究中介机构提供质量更高 数量更多的公司 ESG 数据, 提高获取 ESG 研究资料的便利性, 将加速主流 ESG 方法的推广和使用 最后, 增强大众的 ESG 知识, 包括在核心培训项目中加入可持续问题, 目的是为可持续投资和企业社会责任建立广泛的支持, 并培养广泛的专业技能 下文将就每项建议进行详细阐述, 说明目标 需要的主要合作方以及三年期行动方案, 以便为推进可持续投资提供明确的指引 组成中国可持续投资工作小组 (CSIWG) 组建中国可持续投资工作中国可持续投资工作小组方组方案 总体目标 理的挑战 处理的 可能的合作方 第一阶段» 在中国可持续投资界发展合作, 汲取国际经验和教训, 加速发展步伐» 为资产所有人 资产管理人 研究机构 社会团体组织和政府部门提供直接交流平台, 开发协作效应» 找出机制的局限性, 请决策者 / 行业领导者加以解决挑战 1: 术语不明 挑战 2: 短视行为挑战 5: 缺少可持续投资资金来源» 政府部门 : 证监会 环境保护部 上海证券交易所 深圳证券交易所 全国社会保障基金» 私有领域 : 共同基金 保险机构 合格境外机构投资者 研究机构代表» 国际组织 : 国际金融公司 亚洲可持续发展投资协会 联合国负责任投资原则 联合国环境规划署金融倡议 全球报告倡议组织 碳信息披露项目 BSR» 组成中国可持续发展工作小组, 设秘书处» 招募指导委员会主要成员» 讨论和确定目标和工作方案 第二阶段» 提高意识 分享知识 组织活动以营造可持续投资环境, 第三阶段 例如 :» 可持续发展指数» 共同基金可持续投资产品和实践» 保险业可持续投资实践» 找出机制的局限性, 请决策者 / 行业领导者加以解决, 主题包括 :» 允许中国已有但新生的机构投资者最终不受限制地进行股权投资» 提高合格境外机构投资者投资的配额, 便于国际投资者投资大陆 A 股市场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87

88 量指标范例 考量指» 宣扬可持续投资理念, 推广养老基金及企业年金投资管理的可持续投资实践» 中国可持续投资工作小组成员人数» 研讨会 / 会议参会人员人数» 按照中国可持续投资工作小组的建议进行法规调整» 中国可持续投资工作小组推出的新可持续投资产品的数量 中国可持续投资工作小组将努力帮助中国发展具有潜力但缺乏系统的可持续投资行业, 提供直接的交流平台, 帮助相关部门规划可持续投资市场前景, 并共同探索解决方案, 消除目前的市场状况和未来规划的距离 如上所述, 工作小组的三个主要目标是 :(1) 发展可持续投资行业 ; (2) 开发可持续投资价值链中各环节的协同效应 ;(3) 解决体制的局限性 为实现上述三个目标, 中国可持续投资工作小组需要调动可持续投资价值链上的各个环节, 包括决策者 志愿披露倡议组织 ESG 研究组织和以可持续投资为导向的资产管理人和资产所有人 为实现上述三个目标, 中国可持续投资工作小组需要调动可持续投资价值链上的各个环节, 包括决策者 志愿披露倡议组织 ESG 研究组织和以可持续投资为导向的资产管理人和资产所有人 在中国, 政府的作用至关重要, 政府部门参与中国可持续投资工作小组将大大推动和鼓励私有领域和学术机构的积极性 政府机构可利用交流平台获取对现行或即将执行的政策的反馈意见 工作小组的结构基本决定了其影响和效率, 因此, 工作小组可包括大量的可持续投资利益相关人, 但应由相对精简的指导委员会领导 为平衡各方的利益, 指导委员会可由国家级政府部门 私有领域代表以及国际组织共同组成 以下是行动方案的草案, 可以根据实施者的目的以及利益相关方的反馈信息调整 行动方案草案包括三个阶段 : (1) 第一阶段 : 成立中国可持续投资工作小组 (2) 第二阶段 : 提高意识和分享知识 (3) 第三阶段 : 找出机制的局限性, 请决策者 / 行业领导者加以解决 第一阶段主要是构建中国可持续投资工作小组, 为其指导委员会招募主要合作方 主要任务如下表所示 工作小组的初步设立可能需要三到六个月的时间 在第二阶段, 可开展活动促进工作小组成员之间的相互理解, 提高意识, 完善市场基础设施 指导委员会可以选择具有战略意义且对推动可持续投资市场具有重大影 响的可持续投资议题 BSR 推荐以下议题 :» 可持续发展指数 : 根据国际经验, 可持续发展指数是在二级市场发展可持续 投资的关键机制 可组织会议 / 研讨会, 让国内指数提供商与国际专家 投资者 指数构成公司和政府部门一起探讨, 深入理解可持续发展指数的作用以及价值 ; 同时, 通过与国际指数提供商以及当地使用者和客户的直接沟通, 可以提高目前和将来可持续发展指数提供商的能力» 共同基金可持续投资产品和实务 : 中国目前现有的唯一一家可持续投资共同 基金在短短的几年间取得了骄人的业绩, 这一成功案例是成立其他可持续投资基金的最佳原因 中国可持续投资工作小组将有能力总结成功的可持续投资共同基金的特点, 组织信息共享活动, 还可能邀请国际共同基金可持续投资产品的领军人物参加研讨会, 分享知识和经验» 保险业可持续投资实务 : 与保险公司密切合作, 找出保险公司的知识空白区, 开发公用工具和共享知识 中国可持续投资工作小组应以中文发布并推广工具和知识使用指南, 包括对可持续投资各种方法学的比较研究 可持续投资影响的回顾 重点探讨可持续投资的最佳实务或可持续投资基金的经济收益 保险业协会应作为合作伙伴参与上述活动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88

89 从长远看, 中国的长期机构投资者, 如养老基金和保险公司, 将可能成为可持续投资的主要资金来源 在第二阶段后, 将开展增强意识的活动, 第三阶段的重点是确定系统的局限性, 请政策制定者 / 行业领导者加以解决» 允许中国现有但新生的机构投资者最终不受限制地进行股权投资 : 从长远看, 中国的长期机构投资者, 如养老基金和保险公司, 将可能成为可持续投资的主要资金来源 其他国家的成功经验表明, 养老基金和保险公司在可持续投资市场上发挥着领导作用 这些机构投资者通常使用可持续投资方式确保其长期的投资收益, 并履行作为受托人的责任 但中国对机构投资者投资中国股权市场的能力设定了严格的监管限制, 因而无法起到促进市场发展的作用 应考虑改变这一状况 中国可持续投资工作小组可以搭建平台, 促使公众和私有领域直接对话, 为解决上述问题寻找可行的解决方案» 提高合格境外机构投资者合格境外机构投资者的投资配额, 促进国际投资者投资国内 A 股市场 : 同样, 外国投资者应获准加大对中国股票市场的投资, 进一步简化合格境外机构投资者的资格申请程序 与国际指数组织合作, 将 A 股纳入全球指数体系, 进一步向国际投资者开放市场» 加快发展绿色税收绿色税收等财政激励措施 : 当环境和社会实践的社会收益很高 经济 收益相对较低时, 或者经济收益很高 社会收益相对较低时, 市场机制很可能会失去效率 为解决这一问题, 政府干预是必须而且十分重要的 中国已提出给予一些财政激励措施, 如绿色税收和出口退税等政策 2009 年 5 月 25 日, 国务院发布了 深化经济体制改革的工作意见, 重申了加快环境税费改革的重要性 环境保护部和财政部正在共同制定减税项目表, 拟向有严重负面环境影响的产品征收消费税, 这一举措将对绿色环保领域带来益处 此外, 环境保护部还与商务部合作, 利用环境评估措施, 确定出口企业的出口退税比例 86 制定上述评估制度可能是进一步改善企业环境和社会行为的解决之道 可以效仿刺激高科技领域投资的税收激励措施 ( 参见 关于促进创业投资企业发展有关税收政策的通知 ), 为绿色科技和气候变化领域制定类似的激励措施 上文提出的一些指数可以在中国可持续投资工作小组的结构和工作计划最终确定后进行调整 加强 ESG 披露 总体目标 面对的挑战 披露和研究工作 挑战 可能的合作者 加强 ESG 披露和研究工作方和研究工作方案» 提高 ESG 披露的质量, 增加 ESG 披露的数量» 解决中国没有高质量 实用的 ESG 研究, 以及缺少 ESG 研究专业知识的现状» 减少投资者使用 ESG 研究成果的交易成本» 将 ESG 研究与公司的 ESG 披露联系起来 挑战 1: 术语不明挑战 3: 可疑的商业案例挑战 4: 有限的 ESG 信息 挑战 6: 中国可持续投资市场缺乏 ESG 研究机构» 中国顶级的研究机构» 券商经纪公司的研究实体 86 中国新闻, 中国将加快建立外资收购的安全审核机制,2009 年 5 月 27 日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89

90 第一阶段第二阶段第三阶段 量指标范例 考量指» RiskMetrics, EIRIS, KLD» 联合国负责任投资原则 强化分析倡议 (EAI)» 碳信息披露项目 联合国全球契约 公众与环境研究中心» 建立投资者网络, 确定关键的披露倡议组织和公司» 加强 ESG 披露工作» 组织研讨会, 与企业一起分享投资者关于 ESG 问题的观点, 促使企业提高 ESG 信息披露的质量, 增加 ESG 信息披露的数量» 与志愿披露倡议组织, 如碳信息披露项目 联合国全球契约 公众与环境研究中心合作, 参照行业披露标准, 如银行业可持续发展战略研究报告指引, 上海 深圳证券交易所可持续报告指引» 制定建立中国 ESG 研究数据库的倡议» 提出关于设立以网络为基础的中国 ESG 研究数据库的建议 ( 最初三年使用种子资金, 以后自我维持发展 )» 寻找拨款或赞助, 为最初三年的经营和活动提供资金» 确定适合的组织运行管理数据库» 利用在线数据库, 促进学术机构和券商经纪公司的研究机构开展 ESG 研究» 找出投资者感兴趣但对非财务要素缺乏研究的十大领域» 确立在中国具体国情下对主要问题进行重点研究的 ESG 研究模式» 设立 ESG 研究奖, 鼓励相关研究, 在网络数据库中分享优秀的研究论文» 总结现有的国际社会责任投资研究组织的经验, 与国内研究机构分享研究方法的分析与比较» 通过不断组织企业 - 投资者 - 研究者参与的会议 研究和倡议活动, 将 ESG 研究与公司披露相结合» 中国公司 ESG 研究报告的数量和质量» ESG 研究论文的下载次数» 企业披露 ESG 信息的质量 增加 ESG 披露的数量和提高 ESG 披露质量是第一步, 这是投资者或研究人员收集公司的信息所必不可少的 改善 ESG 研究是第二步, 这可以帮助投资者评估公司,ESG 投资成为主流也是不可或缺的 在中国, 由于缺乏可信的自愿披露, 并且缺乏对中国公司的高质量而实用的 ESG 研究, 因而形成了重大的挑战 由于缺少适当的有经验的人员搜集 评估和披露信息, 对 ESG 成功进入主流市场造成了另一重大障碍 本文所建议的加大 ESG 披露和研究力度旨在通过有关部门提供拨款或赞助, 鼓励 ESG 披露, 发展 ESG 研究, 解决投资者在查阅 ESG 研究成果过程中遇到的障碍, 并将 ESG 研究与公司信息披露相结合, 提高 ESG 问题的透明化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90

91 与第一个建议相同, 第一阶段主要强调为投资者 披露相关组织和企业建立 伞形 平台 促进企业加强和改善 ESG 披露, 从长远来看能够促进市场发展 企业的意见将确保披露的倡议是切实可行的, 而投资者的意见将确保该倡议具有实际意义 举行研讨会, 让研究人员 投资者和公司分享 ESG 观点, 也大有裨益 与自愿披露倡议组织进行的合作将包括碳信息披露项目 联合国全球契约 公众与环境研究中心和行业性披露标准, 如银行业可持续发展战略研究报告指引 上海和深圳证券交易所报告指引等 这些合作包括推动上述倡议行动 开展应对培训以及完善倡议行动 在第二阶段, 将使用易于浏览和使用的网络形式为主流投资者构建一个平台, 促进更广泛的人群使用合格的 ESG 研究成果, 有效地推动新研究项目, 并将研究应用于更为广泛的领域 网站的名称暂时提议为 中国 ESG 研究数据库 将指定适当的组织运行和管理数据库, 该组织应能够接触中国的研究界以及券商经纪公司的研究机构, 并且对 ESG 和投资市场均有良好的了解 第三阶段将在研究组织和券商经纪公司的研究机构中推广 ESG 研究, 包括以下举措 :» 找出投资者感兴趣的, 并且缺乏研究的十大非财务领域» 开展一些 ESG 的样本研究, 研究中国国情下的实质性问题» 设立 ESG 研究奖, 鼓励相关研究, 在网络数据库中分享优秀的研究论文» 总结现有的国际社会责任投资研究组织的经验, 与国内研究机构分享研究方法的分析与比较 在中国, 由于缺乏可信的自愿披露, 并且缺乏对中国公司的高质量而实用的 ESG 研究, 因而形成了重大的挑战 第三阶段还将 ESG 研究与公司的信息披露相结合 在 ESG 研究实体的支持下, 一些披露标准将根据中国的具体国情加以完善并更加行之有效 加强 ESG 教育 总体目标 挑战 面对的挑战 可能的合作者 第一阶段 加强 ESG 教育的方的方案» 为可持续投资建立广泛的支持, 培养广泛的专业知识和价值» 向中国投资界从业人员提供非财务分析的教育» 在研究生和 MBA 课程中增设 ESG 课程, 为中国未来的企业领导者提供 ESG 教育» 向广大公众提供 ESG 知识 挑战 1: 术语不明挑战 3: 可疑的商业案例 挑战 7: 缺少有经验的从业人员» 中国证券业协会 中国银行业协会» 中国的一流大学» 金融媒体» 金融教育组织» 向举办证券和银行专业人士证书考试的两大协会, 即中国证券业协会和中国银行业协会, 介绍注册金融分析师的 ESG 模式, 并在上述专业人士证书考试科目中增加 ESG 课程» 与机构有限合伙人协会合作, 促进私募股权的有限合伙人开展以可持续投资为导向的投资实践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91

92 第二阶段第三阶段 量指标范例 考量指» 向国际一流大学借鉴 ESG 课程的经验, 确定最佳实务» 在研究生或 MBA/EMBA 课程中增设与可持续发展有关的课程» 向金融媒体和金融教育机构提供与 ESG 问题和可持续投资有关的培训» 通过媒体 舆论导向以及设立奖项等举措引导广大公众» 在金融专业人士证书考试科目中增加 ESG 课程» 设立可持续发展课程的大学数量» 媒体关于可持续投资的报道数量 人力资源是中国可持续投资市场发展的关键环节 如果金融从业者更好地了解潜在投资的重大 ESG 问题并熟悉各种 ESG 分析工具, 能够在掌握大量信息的情况下做出明智的投资决定, 那么运用可持续投资实务的金融从业者的数量将不断增多 如果更多的企业家意识到 ESG 问题为其企业带来的挑战和机遇, 那么根据 ESG 指标衡量的业绩良好的公司数量会不断增长 如果大众理解投资对环境和社会挑战的影响, 那么可持续投资的金额也将大大提高 因此, 加强 ESG 教育能够提高金融从业者 未来的商业领导者以及广大公众的意识 加强 ESG 教育能够提高金融从业者 未来的商业领导者以及广大公众的意识 中国金融界专业人士目前主要使用传统的金融分析工具, 但是大量的研究显示, ESG 要素最终可影响股权投资的估值 为帮助中国主流投资者采用 ESG 方法, 行动计划的第一阶段是向金融从业者介绍非传统的要素分析方法, 使从业者具备相关的技能 现有的组织或课程可以在稍加调整后在中国使用, 如注册金融分析师手册 ( 上市公司的环境 社会和治理要素 : 投资者手册 ) 中国证券协会和中国银行业协会组织了金融专业人士最重要的两大证书考试, 由于这两个协会能够以最有效的方式接触中国的金融从业者, 因此将成为重要的合作伙伴 此外, 资产所有者对 ESG 问题的觉悟和观点能够左右资产管理人是否采用可持续投资实践, 因此也是至关重要的 与具有影响力的资产所有者协会, 如机构有限合伙人协会合作, 并提高资产所有者的意识, 将是具有战略意义的举措, 应在第一阶段中实施 除了金融领域的教育外, 在其他方面对未来商业领导者进行 ESG 教育对可持续市场的发展也具有重要意义 这是第二阶段的重点 通过在研究生或 MBA/EMBA 的课程 ( 这些学生通常会从事金融工作 ) 中增设可持续投资课程, 可以做到这一点 可以借鉴国际一流大学的 ESG 课程以及最佳实务的案例, 帮助中国大学从现有的成功案例中汲取经验 第三阶段的宗旨是提高普通公众的觉悟, 而普通公众目前拥有上市公司近一半的股权 为了有效地深入中国广大公众投资者 ( 或潜在投资者 ), 培训金融媒体 / 大众媒体并利用舆论导向将是可行的选择 由于媒体在社会中发挥着巨大的影响力, 其在觉悟培养方面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不同的可持续问题可在不同类型的媒体上进行探讨 对于大众媒体来说, 可以讨论商业对环境和社会的影响或投资在应对社会挑战中的作用等大众话题 对金融媒体而言, 应讨论更为专业的话题, 例如在气候变化和水资源匮乏背景下的投资风险和机遇, 良好 ESG 企业的市场溢价研究, 或可持续投资基金的案例分析等 通过报道颁奖新闻, 如金融时报可持续发展银行业奖 ESG 领导者奖或可持续投资和银行业资本市场奖等, 媒体在推介可持续投资以及介绍可持续投资最佳实务方面也可以发挥作用 中国目前还未设立任何可持续投资奖项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92

93 这一阶段的目标是培训媒体, 增强可持续投资重要性和职能意识, 确保媒体能够有效对广大公众和投资者地施加影响 具有影响力的舆论领导者参与这一阶段也将强化大众培训的效果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93

94 附录 1: 中国 ESG 概况 A. 环境挑战 在三大主要 ESG 领域中, 中国最需改进的是环境业绩 最大的环境挑战来自环境污染 能源使用和气候变化 环境污染中国工业化进程的速度远远高于其他发达国家, 这也对环境造成了严重的影响, 特别是制造业 采掘业和交通带来的空气污染和水污染 据环境保护部估算, 环境问题每年给国家造成的成本大约为两千亿美元, 大致相当于国内总产值的 10% 在世界银行和国家环境保护总局的一项题为 中国的环境污染损失 : 实际损害经济预测 的合作报告中, 计算了环境污染对公众健康造成的损害 2008 年 3 月, 国家环境保护总局改制为环境保护部, 这一举动被广泛理解为中国采取积极的环境政策和欲加大环保力度的信号 2008 年 5 月, 环境信息披露制出台, 规定环境保护部 有义务披露环境信息, 鼓励企业发布环境业绩的相关信息 用与气候变化 能源使用与中国的迅猛发展引起了对电力需求的巨幅增长, 而中国的电力供应绝大部分依靠中国廉价而丰富的煤炭资源, 这对全球气候变化造成了直接影响 中国的国家决策者的确在采取实质性措施努力改变这一现状, 例如, 国务院于 2007 年 6 月公布 中国应对气候变化国家方案 在温家宝总理的带动下, 这一方案确立了应对能源和排放问题的目标 原则和具体步骤 87 麦肯锡 麦肯锡研究项目 中国的 中国的绿色革命 中国的绿色革命详细地回顾了中国实施的有助于环境可持续发展的经济实用主义战略 该项研究讨论了能源安全 温室气体减排 惩治污染和土地及生态系统保护 作者指出并分析了今后二十年间能够改善中国环境业绩的六个方面 : (1) 绿色能源 用清洁能源取代煤炭 ;(2) 绿色交通 全面使用电力交通工具 ;(3) 绿色工业 管理高排放行业的废弃物 ;(4) 绿色建筑 设计高效节能的建筑物 ;(5) 绿色生态系统 管理中国的碳排放额度 ; 和 (6) 绿色思维 重新思考城市规划和消费者行为 麦肯锡在同一研究项目中使用下图说明了五大行业环境保护技术进步的机遇 : 87 中国政府, 中国应对气候变化国家方案的通知,( 查阅时间 :2009 年 7 月 20 日 )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94

95 指数 1: 中国的环境业绩指数 (EPI) 的表现 环境业绩指数由耶鲁大学环境法律与政策研究中心和哥伦比亚大学国际地球科学资讯网络 (CIESIN) 以及世界经济论坛 欧盟委员会联合研究中心合作发布 环境业绩指数追踪的元素包括环境健康 ( 环境相关疾病的负担 水和空气污染对人类的影响 ) 和生态系统活力 ( 空气和水污染对生态系统 生物多样性 生活环境 生产自然资源和环境变化的影响 ) 表 7.1: 中国的环境业绩指数的表现 在 149 个国家中的排名 巴西 俄罗斯 中国印度俄罗 得分 来源 :2008 年环境业绩指数 (EPI) B. 社会问题 中国的社会经济业绩持续稳步增长, 特别是其经济增长尤为迅猛 中国近年来在消除贫困方面取得了长足的进步 二十年前, 中国还位列世界最贫穷的国家之一, 百分之八十的人口每天每人收入不足一美元, 只有三分之一的成年人能够读写 现在,15 到 25 岁之间的人口中, 只有 7% 的人未接受教育, 而中国的较高的人均寿命和婴儿低死亡率也是很多富有国家不能企及的 但是, 中国仍面临着严重的挑战 日益突出的贫富分化是中国未来几年的重大问题之一 根据联合国开发署 2007/2008 中国人类发展报告, 中国最贫穷的 20% 人口的消费额占总消费额的 4.3%, 而最富有的 20% 人口占 51.9% 收入的不平均可以导致社会的不稳定 BSR 2009 中国可持续投资报告 9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