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前言为什么要评 双对 (2) 评烟草业干扰我国控烟的所言所行... 吴宜群 (6) 双对 误导了什么?... 王依群 (13) 对 双对 的解析和辩证... 臧英年 (22) 中国烟草业对 公约 中译本动过手脚... 宗志国 (27) 中国控烟难在哪里?... 曾繁玉 (33) 提髙烟税利国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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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中国烟草业究竟 为了谁的利益? 评 WHO 烟草控制框架公约 对案及对中国烟草影响对策研究 新探健康发展研究中心

2 目录 前言为什么要评 双对 (2) 评烟草业干扰我国控烟的所言所行... 吴宜群 (6) 双对 误导了什么?... 王依群 (13) 对 双对 的解析和辩证... 臧英年 (22) 中国烟草业对 公约 中译本动过手脚... 宗志国 (27) 中国控烟难在哪里?... 曾繁玉 (33) 提髙烟税利国利民... 曾繁玉 (43) 烟草文化 --- 烟草公司理财工具... 丁茂柏 (49) 名曰热心公益, 实为烟草促销... 何耀 (53) 降焦减害不是招... 臧英年 (55) 烟草公司在实践科学发展观上打折扣... 姜垣 (57) 二手烟 危害与公共场所禁烟立法... 沈敏荣 (62) 烟草公司竭尽全力为 烟草广告 保驾护航... 沈敏荣 (69) 要说烟草业在坑害青少年, 一点不冤... 庞应发 (76) 中国烟草业责为谁负?... 李金奎 (80) 宁要漂亮烟包不要公民健康... 谢羽 (89) 1

3 前言 为什么要评 双对 新探健康发展研究中心 2006 年, 经济科学出版社 出版了一本 奇书 书名很长, 叫做 WHO< 烟草控制框架公约 > 对案及对中国烟草影响对策研究, 为节省文字, 简称其为 双对 所谓 对案, 就是在制定 公约 过程中, 怎样尽力使 公约 文本 宽松, 以减少对烟草业的约束 ; 所谓 对策, 就是在 公约 签署后, 为烟草业设计应对 公约 的种种策略 说它 奇, 奇就奇在它把中国烟草业如何为了自身利益, 在 烟草控制框架公约 起草制定之际和 公约 签订之后, 阻挠的计谋, 应对的策略, 和盘托出, 炫耀于世 这是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的烟草业都不敢做的 一般来说, 一家烟草企业, 当大形势对其生产 销售 赢利带来困难的时候, 研究应对策略, 并不稀奇, 但这种应对策略多属于 商业机密, 可对内说, 不可对外言, 即便对内, 也被控制在很小的范围 倘若一旦外泄, 便会引起轩然大波 譬如, 早在 1970 年英国盖拉赫烟草公司的执行董事们就得到了吸烟可导致癌症的研究报告, 但他们隐瞒了这些证据, 继续否认烟草的严重危害, 推销烟草制品, 直到 28 年后, 这个秘密才被揭露 几位著名的禁烟活动家在本世纪初发布的一份报告中揭露道 : 否认 欺骗和蒙蔽是烟草贸易的主要伎俩 在他们接触到的几乎所有的领域里, 卷烟的制造者们对公众和政府说的是一套话, 但是在私下里, 在他们的会议室 实验室 公共关系公司等处他们说的是另一套话 对于吸烟的富有争议的观点, 并不是诚实的老百姓所拥有的不同见解造成的, 而是由烟草公司刻意地 小心地 付出高昂代价的一种混淆视听的行为造成的 这样的事例不胜枚举 几十年来, 很多研究者试图将烟草制品的严重危害公之于众, 但由于烟草业无所不用其极的阻挠, 都归于失败 吸烟致癌 吸烟导致多种疾病 烟草中含有几十种致癌物 低焦油卷烟并没有降低吸烟的危害, 2

4 这些已经反复证实的科学结论, 烟草企业不是靠收买 欺骗, 阻挠这些研究成果的发布, 就是闭眼不顾事实地加以反对 2000 年, 英国下议院健康委员会着手审查一些著名烟草企业的公共关系策略, 其中包括菲利普 莫里斯公司 盖拉赫烟草公司 英美烟草公司 帝国烟草公司和日本烟草公司 得出的结论是 : 烟草公司始终妄图推翻科学的一致性的结论, 直到发现这样做已经显得有些滑稽可笑, 于是它们开始承认烟草是有害的 ( 但同时又在试图转移问题的焦点, 说流行病学不是精确的科学, 死于烟草有关疾病的人数统计可能是夸大了 ), 尼古丁的上瘾性是模棱两可的 不明确的, 并且试图推翻关于被动吸烟存在危害的结论 在这一点上, 国有的中国烟草企业一点也不比西方烟草商逊色 直到近来上海召开公共场所禁烟法规听证会时, 一位烟草企业的代表还在声言 二手烟 并无危害 一些在西方已经被识破的 过时的欺骗手法, 如称降焦减害是烟草业唯一出路 ; 称没有吸烟与任何疾病之间必然联系的证据 ; 称与癌症有关的因素很多, 不能都归因于烟草 ; 称对烟草与健康的关系作结论还为时过早, 等等, 中国烟草业都拿来当作宝贝, 其口吻同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西方烟草商如出一辙 但是, 如果国家的法律法规 政府签署的条约 公约触犯了烟草企业的利益, 西方烟草企业就算财大气粗, 也不敢公然把它们如何对付这些法律法规 公约条约的计谋公诸于世的 若是公布, 不但会给企业惹来祸患, 而且会给政府制造麻烦 但是, 中国的烟草业却敢 他们何以这样毫无顾忌? 因为中国的烟草业与西方不同, 他们是 红顶商人 他们一面经营着烟草生意, 一面又是政府的高官 他们的商业行为常常假借政府的权力 在权比法大的状况没有根本改变的时候, 以为他们的言论就代表国家, 所以有恃无恐 也正因为这样, 他们明明知道 烟草控制框架公约 是中国政府参与制定并签署的国际公约 ; 他们明明知道全国人大已经批准了这个国际公约, 并已于 2006 年 1 月 9 日生效, 依旧毫无忌惮地公开出版了这本 应对 公约 的策略总汇, 把他们准备怎样敷衍 公约, 怎样转变手法继续扩张烟草市场, 采取怎样的策略削弱或淡化 公约 的影响, 和盘托出, 并声称这是重大的 科研成果, 维护了 国家利益 和 人民利益 这些话, 西方的烟草业是无论如何不敢这样大言不惭的 3

5 由此可知, 烟草控制框架公约 序言 中所说, 认识到需警惕烟草业阻碍或破坏烟草控制工作的任何努力, 并需掌握烟草业采取的对烟草控制工作产生负面影响的活动, 是多么重要 中国的烟草业究竟在怎样阻碍烟草控制工作, 有哪些对控制烟草产生负面影响的活动? 只要认真研究一下 双对 就可以大致明白 应当感谢 双对 的作者, 使我们省去了很多搜集材料的时间和气力 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烟草生产国, 也是世界上最大的烟草受害国 烟草在扩张, 疾病在上升, 严峻的形势应当引起为政者和一切关注百姓健康的人们高度关注 直到今天, 还有不少人, 其中也包括一些执掌权力的人, 仍旧为烟草业的欺骗宣传所迷惑, 妨碍了他们对烟草危害严重性的判断 那么, 请抽一些时间读一读这本对 双对 的评述吧 在这里, 可以读到中国的烟草业如何坚持政企合一的体制, 把企业利益继续混同于国家利益, 把企业行为继续混同于政府行为, 为控烟工作设置体制上的障碍 ; 可以读到烟草业如何鼓吹 降焦减害, 企图以此掩盖烟草危害, 弱化 公约 提出的各项控烟措施 ; 也可以读到烟草业针对 公约 提出的主要控烟措施, 如何逐条提出应对策略, 以阻碍控烟的进程 中国的控烟工作为什么这样难, 为什么处处受阻, 读过这本 双对, 就不难找到答案了 确凿的材料证明, 烟草业种种阻挠控烟履约的策略蓄谋已久 烟草业, 即便是国营的烟草业也不会为了人民的健康而牺牲企业的利益 在控烟已成时代潮流的今天, 他们一方面不得不承认烟草危害健康, 不得不做做样子, 极不情愿地摆出赞成控烟的姿态, 而另一方面却步步为营, 挖空心思制订对案, 千方百计制造障碍, 以求把控烟行动限制在不能对中国烟草业造成实质性损害的限度之内 中国控烟要取得较好的进展, 必须全面揭示烟草业对待控烟的基本态度, 让大家明白控烟履约必须克服烟草业的阻碍与破坏 这是一项长期的艰苦的工作 中国要认真履行 WHO 烟草控制框架公约, 必须改变由烟草业主导控烟的现状 让与烟草企业两位一体的政府部门来主导控烟, 无异与虎谋皮 听任烟草业按照 双对 中的策略行事, 其结果一是继续严重损害人民的健康 ; 二是严重破坏中国政府言出必践的负责任大国形象 4

6 评述 双对, 只是初步揭露烟草业对控烟的阻挠, 抛砖所以引玉 希望中国关注国民健康的部门 组织 专家和有识之士, 能够更多关注中国烟草业的公共关系策略, 发布更为详尽 更有分量的研究报告, 使人们识破烟草业的欺骗 让我们共同努力, 为保护人民的健康, 积极履行 烟草控制框架公约, 加快中国控烟进程贡献自己的力量 5

7 评烟草业干扰我国控烟的所言所行 新探健康发展研究中心吴宜群 经过数十年的研究, 充分的科学证据表明了烟草消费和接触烟草烟雾会造成疾病 残疾和死亡 随着这一科学结论逐渐为人们所接受, 控烟的呼声也日渐高涨 以 WHO 烟草控制框架公约 ( 以下简称 公约 ) 为标志, 世界范围内的控烟行动进入了一个崭新的阶段 这些科学结论和控烟行动, 对于追逐丰厚利润的烟草业无疑是致命的 因此, 无论中外, 烟草业总是采取各种手段隐瞒烟草的危害, 炮制各种模糊烟草危害的奇谈怪论, 甚至不断声言已经制造出一种低危害 无危害甚至安全 有益的烟草制品 与此同时, 他们对于各种控烟措施, 都横加干扰, 以阻挠其实施或削弱其实施的效果 中国的烟草业都是国营, 但国营的烟草业却依靠生产危害人民健康的烟草制品获取高额利润 因此, 国营烟草业的利益与人民健康的权益, 同样是一对无法兼容 不可调和的矛盾 要保护人民健康, 就要控烟 控烟, 就要逐步减少烟草的供应与需求 而为了丰厚的利润, 烟草业就要不断扩大烟草的生产和需求, 就会在更大的范围 更为严重地危害人民的健康 中国已经有 3 亿吸烟者直接受到烟草的危害, 有 5.4 亿非吸烟者受到二手烟的危害 这种危害造成多种严重疾病的发病率快速上升, 每年我国有 100 万人死与吸烟相关疾病,10 万人因二手烟危害致死 要烟草还是要健康? 问题就是这样明白地摆在政府面前 这也就是中国政府签署 全国人大批准生效 烟草控制框架公约 的大背景, 而后做出大决策 : 决心优先考虑保护公众健康的权利 但是, 缔结并批准 公约, 不等于控烟便可顺利推行 由于中国的烟草业实行政企合一的体制, 中国主管烟草业的政府机构与烟草企业自然成为利益的共同体 因此, 中国政府的烟草生产管理部门, 在控烟问题上, 常常不能同中央政府保持一致, 相反, 还打着国家利益的旗号, 而实质是以烟草业的利益影响政府的决策 这一点, 使中国的控烟更为复杂, 更为艰难 6

8 一 阻碍控烟履约的 秘笈 经我国人大批准, 公约 在中国生效的 2006 年, 新华书店的书架上出现了一部 400 多页大开本的 60 万字 巨著 WHO< 烟草控制框架公约 > 对案及对中国烟草影响对策研究 ( 以下简称 双对 ) 该书经国家烟草专卖局组织, 由专门成立的课题组编著, 主编和主要撰稿人都来自烟草业 中国烟草总公司总经理专门为此书作序, 对此书大加赞赏 拜读之后, 觉得这赞赏不虚, 只是笔者的赞赏与总经理先生大异其趣罢了 烟草总公司总经理赞赏此书, 认为它 服务领导决策, 服务行业需要, 有用, 可用, 管用 笔者赞赏此书, 是因为它竟如此坦白 毫无遮掩地公开了中国烟草业应对 公约 生效后控烟形势的全部意图与策略 国外的烟草公司远没有中国烟草企业这样的 远见 和 胆识, 它们的应对策略向来是锁在保险柜里的 这大概是因为政企合一的中国烟草业有恃无恐的缘故吧 二 阻扰履约的奇言怪行全面评述 双对, 应当门当户对也是一部专著 但笔者及所在民间组织势单力薄, 只能凭点良知和勇气, 从中拈出几个奇言怪行, 稍作评析, 以昭示世人烟草业是如何同控烟履约唱对台戏的 1. 只讲利税, 不问死生, 以经济为借口, 继续大力扩大烟草生产 双对 多处强调, 烟草是中国重要的支柱产业, 任何对烟草行业发展产生影响的因素, 都必须引起高度重视, 并慎重应对 吸烟与健康的关系关系到产业的发展 国家的财政 地方的经济 吸烟者的利益 相关从业人员的利益, 因此, 全社会应努力为控烟的举措和行为注入更多的理性 不错, 烟草业确实是一个比较庞大的产业, 在有些地区也算得上支柱产业 但是, 问题在于烟草业在生产卷烟的同时, 也在制造死亡 利税诚然不少, 但死亡也实在惊人 一次汶川地震, 死了 10 万人, 举国震惊 而因烟致死的人数已达每年 100 万人, 这数字不是更加惊人? 只讲利税, 不问死生, 这叫科学发展观吗? 发展的目的不是为了使人民生活得更加幸福吗? 若是导致死者相继, 这样的 7

9 发展难道不要认真审视吗? 人们无法一下子禁绝烟草, 主要的原因并非烟草的利税如何重要, 而是因为几亿吸烟者已经成为烟草依赖疾病患者, 说服并帮助他们戒烟, 需要相当一段时间 因此即便采取最严厉的戒烟措施, 烟草的需求也只会缓慢地下降 人民的健康, 应当始终是人民的政府优先考虑的大事 烟草业没有资格侈谈 吸烟者的利益 试问, 健康不是 吸烟者的利益 吗? 借口烟草在经济上的重要性, 甚至藉口 吸烟者的利益 阻挠控烟措施的推行, 制造控烟是缺少理性的舆论, 只是烟草业阻挠控烟的伎俩罢了 公约 第 3 条指出 : 本公约及其议定书的目标是提供一个由各缔约方在国家 区域和全球各级实施烟草控制措施的框架, 以便使烟草使用和接触烟草烟雾持续大幅度下降, 从而保护当代和后代免受烟草消费和接触烟草烟雾对健康 社会 环境和经济造成的破坏性影响 但中国的烟草业在前述思想的指导下, 以 国家利益 为借口, 打着 科学发展观 的旗号, 年年扩大生产, 增加销售 在中国政府签署 公约 生效后的四年中, 我国卷烟生产量和销售量节节攀升, 增加了近 20%, 中国卷烟产量已占全球总产量的 40%, 牢牢保持世界第一的记录 这种执意与 公约 要求背道而驰的后果, 必然是以损害中国老百姓的健康和福祉, 贬毁国家形象为代价 2. 以保护吸烟者的合法权益为借口, 淡化吸烟的成瘾性和致命性, 反对控烟立法 双对 中强调吸烟是人类的基本嗜好之一, 也是吸烟者的 基本权利 又说, 要 让消费者形成这样一种观念 : 吸烟是成年人一种正常的行为 为什么要强调这样一个 权利 和一个 观念? 无他, 就是要干扰 烟草控制框架公约 的实施 前者是说不许限制吸烟者吸烟, 因为这是吸烟者的基本权利, 限制就是侵权 ; 后者是为吸烟准备后备军, 告诉青少年, 不必远离烟草, 一旦你们成人, 就可以吸烟 侵权? 好大的帽子 但是, 谁不准吸烟者吸烟了? 直到今天, 没有哪个政府, 也没有一个控烟人士或控烟组织企图不准吸烟者吸烟 所有已提出的有关控烟立法和控烟措施的呼吁, 都只限于室内公共场所和工作场所, 其目的是为了保护非吸烟者的健康权利 中国有 13 亿人口, 吸烟者超过三亿人 公共场所和 8

10 工作场所是吸烟者和非吸烟者共同生活 工作的地方 允许吸烟者无顾忌地在这些场所吸烟, 就意味着不吸烟者要因此受害 这是不公平的 我们倡导人们远离烟草危害, 鼓励吸烟者戒烟, 并没有强制吸烟者戒烟 但是, 为了切实维护多数人的健康权益, 完全可以也完全应该通过立法, 禁止在室内公共场所和工作场所吸烟 这不是侵权 从根本上说, 在公共场所和工作场所禁烟, 对吸烟者也是一种保护 使他们少受一些烟草的危害 吸烟有害健康, 能导致疾病 残疾和死亡, 这已是不争的事实 在中国, 肺癌死亡居恶性肿瘤之首位 大量研究证实, 吸烟是导致肺癌的首要危险因素, 因肺癌死亡的患者中,87% 是由吸烟 ( 包括被动吸烟 ) 引起的 30 年来, 中国肺癌发病率增加了 4.65 倍, 成为上升速度最快的癌症, 其罪魁祸首就是烟草 中国人冠心病发病年龄提前了 10 年, 患病危险增加了 2 倍, 其罪魁祸首也是烟草 在中国广大农村, 多少年来第一位死因就是慢性阻塞性肺病, 而烟草正是导致慢性阻塞性肺病的重要杀手 日益深入的医学研究不断证明, 还有很多致命的疾病都与吸烟相关 吸烟危害健康, 疾病消耗大量社会财富, 烟草控制对民族生存具有重要意义 这些, 烟草业会清楚地告诉吸烟者吗? 要说侵权, 倒是烟草业为了商业利益, 隐瞒烟草对健康的严重危害, 始终不肯把烟害的真相告诉消费者, 这才真是涉嫌侵犯消费者的权益 3. 烟草企业为了自身的利益, 继续用 降焦减害 的口号欺骗消费者 在 双对 中, 烟草业反复声称 : 要继续推进卷烟产品的降焦减害工作, 努力为消费者提供 高香气 低焦油 低危害 的卷烟产品 ; 中国烟草乃至世界烟草应该联合起来, 在科技创新 产品工艺 降焦减害等方面加强合作交流, 形成合力, 共同应对控烟运动的严峻挑战 ; 要充分发掘和利用我国丰富的中医药资源, 研究 探索和完善新的生产工艺和配方技术, 生产出能够缓解某些疾病的 被消费者所接受的低危害卷烟产品 9

11 生产 低危害 乃至 无危害 的卷烟, 被烟草企业吹嘘为 人民利益至上 如果真能这样, 岂不妙哉? 可惜的是, 这些信誓旦旦的表白, 只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 所以, 公约 明确规定: 不得以任何虚假 误导 欺骗或可能对其特性 健康影响 危害或释放物产生错误印象的手段推销一种烟草制品 其中就包括了 低焦油 淡味 超淡味 或 柔和 等词语 大量科学研究已经证明, 降焦 不能 减害 这种由西方烟草业首先发动的宣传, 在其发源地早已偃旗息鼓 因为经过了半个多世纪, 用各种各样方法生产的 低焦油 卷烟, 并不能达到 减害 的目的 中国的 低焦油卷烟 也同样如此 倒是这种由烟草企业发起的宣传攻势, 为烟草业谋取了很大的利益 因为对于 低焦油 和 淡味 卷烟的大量宣传, 使吸烟者误认为真的能降低危害, 从而放松了对烟害的警惕, 甚至放弃了戒烟的意愿 所谓 降焦减害 的 科技创新 策略, 实际上是在吸烟危害越来越明了的情况下, 为了不失去销售市场的烟草企业 自救 行为, 是对消费者的误导, 也是对 公约 的公开抵制 4. 烟草业极力反对在卷烟包装上印制大而明确 醒目和清晰的健康警语和图片 双对 中, 烟草业多次提出 目前我国高档卷烟的消费中以礼品形式的转移消费占了很大的份额, 由于包装的巨大改变, 将可能导致我国的高档卷烟从礼品形式的转移消费领域快速减少或退出, 还可能导致高档卷烟的价格回落 我国烟草业的利税特别是利润在很大程度上依赖只占总量一成左右的高档卷烟, 这一措施将可能导致烟草业的利税大幅下降 由于卷烟是节假日 聚会 庆典 婚宴等特定场合的传统必备消费品, 如果烟盒上印上大而醒目的健康警语, 将难以被广大消费者接受, 对烟草行业产生直接影响, 需要引起高度重视 可见, 烟草公司反对警示图片上烟包, 真实的目的是害怕影响他们的利润 老百姓的知情权和健康权, 根本不在他们视野之内 人民利益至上 云云, 不过嘴里喊喊罢 10

12 了 这样赤裸裸地表达, 原本应当是烟草业的 私房话, 但他们竟然将它公诸于世, 比起西方烟草业, 中国的烟草业似乎过于有恃无恐, 根本不在乎老百姓会怎样想 或许后来他们有所 觉悟, 慌忙改口, 但已是覆水难收了 此后, 说到烟草包装上的警示标识, 烟草业已闭口不谈利润, 而是大谈 文化 了 在 公约 第三次缔约方会议上, 中国烟草业为完全削弱烟草包装上健康警示的意图, 作了淋漓尽致的发挥 : 中国生产的所有卷烟上的图案代表中国最重要的文化, 名山大川, 具有历史文化的积淀, 也有风景名胜的写照, 很难想象在这优美神圣的字眼上, 放上难看的图片 这是对广大公众的污辱和不尊重 因这番与众不同的发言, 中国代表团得到了令国民难堪的 脏烟灰缸奖 颁奖理由是 : 因其嘲笑公约第 11 条实施准则, 宁要漂亮的烟盒, 不要公民的健康 其实, 在公民的健康和漂亮的烟包之间, 一个以民为本的政府, 是不难作出选择的 一年 100 万人的死亡竟同美丽的烟草包装有牵连, 其轻重权衡无论如何也不应向 美丽的烟包 倾斜 何况, 这些名山大川, 在烟草传入中国之前早已存在 是烟草业为了包装他们有害的产品才被印上了烟包 烟包上不印这些名山大川, 于中国文化丝毫无损, 倒是硬要把有害的烟草同名山大川联系起来, 才是对中华文化的亵渎, 对广大公众的不敬 如果要说文化, 那么把烟草的严重危害清楚地告诉人民才是现代文明 不谈当代科学对烟草危害的正确判断, 不把这些当代科学的成果告诉人民而侈谈所谓烟草文化, 实际上是烟草业的一种营销手段 烟草公司在国内销售的卷烟包装上的警示标识, 用相近的颜色 极小的字号 毫无变化的内容和毫无冲击力的形式, 消解着警示标识的警示作用, 同 公约 精神背道而驰 此事早为公共卫生专家和有识之士所不满 对专家们的批评, 烟草业充耳不闻 然而, 中国出口到其他国家的卷烟包装上, 警语却大而明确, 警示烟草危害的图片也醒目清晰 我国香港 台湾地区相继出台了烟包警示标识的规定, 做到警语大而明确并带有醒目的警示图形, 同内地的包装绝然不同 中国烟草业的这种双重标准受到专家和公众的质疑 难道只有外国人才需要警示? 何以台胞 港胞就不觉得印上这些警示图片是对中华文化的侮辱和不尊重? 烟草业倒不如还 11

13 是像 双对 那样实话实说, 就说这样一印, 就会影响我赚钱 何必要改得羞羞答答 遮遮掩掩? 5. 烟草业为了谋求最大利润, 设法规避 公约 关于禁止烟草广告 促销和赞助的规定 双对 中, 烟草业的领导反复强调 : 我国对烟草广告 促销和赞助的管理已经非常严格, 已基本达到公约要求, 所以无需再提出额外措施 我国烟草企业应该充分利用行业网站 期刊杂志等传媒及店内销售点宣传, 使这些品牌能在 公约 生效后的卷烟直接消费中继续发挥其应有的品牌效应, 最大限度地减少警语对品牌效应负面影响 在烟草广告越来越受到限制的情况下, 可尽量争取以烟草企业冠名的形式举办一些辩论会 捐资助学 体育等公益活动, 扶贫救灾等救济性活动, 以回报社会, 提升烟草企业的形象 话说得倒是很坦白 所谓 捐资助学 公益活动, 都是在烟草广告受到越来越严的限制时采取的应变措施 是靠这些来继续发挥广告效应 所以这些活动都是要 冠名 的 果然, 在 公约 在我国生效之后, 烟草业各种冠名活动愈来愈频繁, 甚至在他们捐助的学校里, 都要刻石留名, 大做其广告 有人对控烟组织反对接受烟草企业的 捐赠 大惑不解, 觉得捐总比不捐好吧 那么, 请读一下上述 双对 中的那些话吧 这些 捐赠 的目的就是烟草促销, 引诱更多的吸烟者, 使更多的人受到烟草危害 这样的活动究竟是 公益 还是 营销, 还不清楚吗? 6. 处心积虑培养下一代吸烟者 双对 中, 在提及到履约后烟草广告怎么办时, 做了如下的描述 : 在劝阻青少年吸烟方面, 三是可以大力宣传未成年人别吸烟, 特别是中小学生禁止吸烟, 吸烟是成年人的选择 国家烟草专卖局举办了多年的太阳花杯活动就是一个例证 四是要宣传吸烟是已成年人的合法选择 每一个标题下面实际都可以延伸出来很多很多的活动 很多很多的内容 显然, 这种 劝阻, 是在向未成年人暗示, 你们长大了, 就可以选择吸烟 反过来也是在暗示, 你们吸烟了, 就表明你们长大了 这样的怂恿和鼓励将会促使那些为显示自己成熟的孩子们尝试吸烟 在我国尤其是未成年人控烟压力大增的形势下, 烟草业将烟草广告摇身一变, 向青少年无孔不入地渗透, 既以冠名希 12

14 望小学的物化形式展现, 也以 成年人的选择 这样的语言来诱惑 而这些又都是以 公益活动 的名义进行 烟草业在孩子身上花费的心机, 是在为烟草业培育吸烟后备军 吸烟上瘾的人由于烟草依赖, 摆脱烟草控制相当艰难 为了减少烟草对人民健康的危害, 长远来看, 重中之重是要教育青少年远离烟草, 终生不要吸烟 但是, 烟草业从行业狭隘的利益出发, 却千方百计诱导孩子亲近烟草, 尝试烟草 这又是同 公约 的精神背道而驰 公约 第 5.3 条指出 : 在制定和实施烟草控制方面的公共卫生政策时, 各缔约方应根据国家法律采取行动, 防止这些政策受烟草业的商业和其他既得利益的影响 从以上对 双对 部分内容所作的剖析中可以看到, 烟草企业, 哪怕是中国的国营烟草企业, 哪怕它实行政企合一的体制, 也无法把国家和社会的总体利益 人民的健康同企业的商业利益统一起来 烟草企业孜孜追求的始终是企业自身的利益 而政府主管烟草行业的部门, 一旦实行政企合一的体制, 其政府立场就会被消解, 它非但不能限制烟草企业的商业行为, 反而使烟草企业得以凭借政府的权力, 更加肆无忌惮地扩大其商业利益 作为一种危害人民健康的商品, 越是扩大供应和需求, 受害的人群就越大 为此, 我们要时时刻刻警惕烟草业对履约的干扰 温总理曾经说过 : 决不能以牺牲人民的健康和生命换取企业的发展, 这是中国政府维护人民利益的立场 而由烟草业来代表政府主导控烟, 只会坏了中国政府的形象 13

15 双对 误导了什么? 评 双对 对 公约 的误读及误导 新探健康发展研究中心王依群 WHO 烟草控制框架公约对案及对中国烟草影响对策研究 ( 以下简称 双对 ) 一书, 在 2006 年公诸于世了 此书一出版便受到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 其关注点并不在于它的水平有多高, 而在于它的主编位居北京市烟草管理部门和企业一把手 ; 在于它公然挑战或对付世界卫生组织 (WHO) 烟草控制框架公约 ( 以下简称 公约 ); 在于它经过 4 年研究之后总结出一套对国家和人民貌似有利 实为有害的应对策略 双对 洋洋洒洒, 分为 5 个部分 写了 60 万字, 到底想说明什么? 双对 何处有悖于 WHO 公约? 其目的和危害何在? 一 公约 与 双对 的正误说比较 1. 控烟目标观点分歧 : 公约 : 第 3 条 以便使烟草使用和接触烟草烟雾持续大幅度下降, 从而保护当代和后代免受烟草消费和接触烟草烟雾对健康 社会 环境和经济造成的破坏性影响 双对 : 能够把 吸烟有害健康 变成 吸烟有益健康 2. 控烟的价格和税收措施观点分歧 : 公约 : 第 6 条 价格和税收措施是减少各阶层人群特别是青少年烟草消费的有效和重要手段 对烟草制品实施税收政策并在适宜时实施价格政策, 以促进旨在减少烟草消费的卫生目标 双对 : 烟草的价税政策必须与国情相适应, 必须与该国的政治 经济 法律等环境协调 履行 公约 必须充分考虑到各缔约国制定烟草价税政策的主权 重税政策可以说是控烟的一个重要手段, 却不一定能达到控烟的目的 3. 防止接触烟草烟雾 14

16 观点分歧 : 公约 : 第 8 条各缔约方承认科学已明确证实接触烟草烟雾会造成死亡 疾病和功能丧失 第 4 条 宜使人人了解烟草消费和接触烟草烟雾造成的健康后果 成瘾性和致命威胁, 双对 : 从主流烟气中已发现的 4850 多种主流烟气成分中分析,99.4% 的成分对人体无害,0.6% 的成分有害 而在这 0.6% 的有害成分中, 只有 0.2% 是致癌或有可能致癌的成分 4. 教育 交流 培训和公众意识观点分歧 : 公约 : 第 12 条每一缔约方应酌情利用现有的一切交流手段, 促进和加强公众对烟草控制问题的认识 双对 : 我国拥有 3 亿多吸烟者, 吸烟是一种历史性的 社会性的和群体性的消费行为 履行 公约 必须坚持从我国实际出发, 切实维护好国家利益和消费者利益 可以大力宣传未成年人别吸烟, 特别是中小学生禁止吸烟, 吸烟是成年人的选择 宣传控烟不等于禁烟 5. 烟草广告 促销和赞助观点分歧 : 公约 : 第 13 条 每一缔约方应根据其宪法或宪法原则, 广泛禁止所有的烟草广告 促销和赞助 双对 : 要加强与媒体的合作, 在广告宣传中要让消费者认识, 要有统一的形象宣传 要充分发挥烟草广告协会的作用, 整合力量, 为烟草广告的健康可持续发展创造条件 最关键的是做强 做大烟草企业 烟草品种, 大品牌的广告投放效益才大 我国对烟草广告的规定已经基本达到了公约的要求, 不宜再出台新的更严厉的规定 7. 两者的书面文字分歧, 以及 双对 的文字游戏 1 序言部分 公约 : 国际社会关于烟草消费和接触烟草烟雾对全世界健康 社会 经济和环境造成的破坏性后果的关注 ( 仍保留了原文 ) 双对 : 建议将第三段 破坏性后果 改为 影响 ( 未果 ) 15

17 2 指导原则部分第 4 条 1 款 : 公约 : 宜使人人了解烟草消费和接触烟草烟雾造成的健康后果 成瘾性和致命威胁, ( 仍保留原文 ) 双对 : 建议删除 健康后果 成瘾性和致命威胁 ( 未果 ) 第 4 条 4 款 : 公约 : 以便根据公共卫生原则防治由烟草消费和接触烟草烟雾引起的疾病 过早丧失功能和死亡的发生 ( 仍保留了原文 ) 双对 : 建议删除 引起的疾病 过早残疾和死亡的发生, 将其改为 有关疾病 ( 未果 ) 第 4 条 5 款 : 公约 : 各缔约方在其管辖范围内明确与责任相关的事项是烟草综合控制的重要部分 ( 仍保留了原文 ) 双对 : 对案建议整条删除 ( 未果 ) 3 一般义务部分第 5 条 3 款 : 公约 : 防止这些政策受烟草业的商业和其他既得利益的影响 ( 仍保留了原文 ) 双对 : 建议删除这段话 ( 未果 ) 二 对 双对 歧义内容的解读分析 1. 控烟目标 公约 在目标 指导原则与一般义务部分中, 开宗明义点明控烟的目的旨在 保护当代和后代免受烟草消费和接触烟草烟雾对健康 社会 环境和经济造成的破坏性影响 世界卫生组织抱着对社会 对人民健康负责的态度, 从当前及长远利益考虑, 提出了这一战略构想 而 双对 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 从烟草企业自身利益出发, 试图通过所谓 有害 至 有益 的转变来混淆视听, 使政府 吸烟者和其他民众对吸烟有害健康产生误解 真的可以实现 吸烟有益健康 吗? 答案是 否! 双对 中反复提到的 降焦减害 就是他们希望达到 有益健康 的主要途径 然而科学研究表明 : 所谓 16

18 低焦油 烟诱发肺癌的 潜力 并不逊色于普通焦油卷烟 焦油的通透性较低, 即便降低了烟草中的焦油含量, 烟草内的尼古丁 亚硝胺 重金属等危害物质依然损害人体健康 西方国家有些人早在 20 世纪 60~70 年代就曾经大肆鼓吹过 降焦减害, 但其后被科学研究所否定 因此可以看出, 烟草企业花了大量经费研究的 降焦减害 措施, 不过是在掩人耳目 自欺欺人 2. 控烟的价格和税收措施 公约 在此提出了达到目标的必要经济手段, 其中之一就是通过对烟草制品实施税收政策和适宜的价格政策, 从而减少烟草消费 当然实施价格和税收措施势必会影响烟草企业的既得利益 因此烟草企业在此提出 烟草的价税政策必须与国情相适应, 必须与该国的政治 经济 法律等环境协调 等等, 从而阻挠价格和税收措施出台, 维护其自身利益 烟草行业是高利润行业已成为不可争辩的事实, 从烟农那里收来的 1 公斤烟叶不及 1 包卷烟的价钱, 而烟草企业却得到高额利润 据 2009 年 7 月 29 日烟草专卖局网站消息 : 全国卷烟产销协调增长 其中重点骨干品牌保持良好发展 1~6 月行业 实现利润为 亿元, 占工业实现利润比重为 82.72%, 据估算, 一条烟即可获利超过 40 元, 其利润之高, 有目共睹 由此不难看出 双对 强调 烟草的价税政策必须与国情相适应 以及 各缔约国制定烟草价税政策的主权 的真正用意在于保护高利润行业的利益 3. 防止接触烟草烟雾随着医学科学技术的发展, 接触烟草烟雾会造成死亡 疾病和功能丧失已经成为一个为世人所公认的事实 WHO 公约 从科学的角度, 明确提出了接触烟草烟雾的有害性 WHO 的 扭转烟草流行系列政策 (MPOWER) 中指出: 在全世界的前 8 位死因中, 吸烟是其中 6 位死因的危险因素 吸烟可引发肺 喉 肾 膀胱 胃 结肠 口腔和食道等部位的肿瘤, 以及白血病 慢性支气管炎 慢性阻塞性肺疾病 缺血性心脏病 脑卒中 流产 早产 出生缺陷 不孕等疾病, 给人们带来了巨大的却是可预防的痛苦和严重的生产力损失 著名的癌症研究专家曾多次指出 : 17

19 烟草是引起癌症最主要的因素, 也是最有效的可预防因素 中国现在可以称得上是世界第一肺癌大国 目前我国每年约有 60 万人死于肺癌, 如果不加以控制, 到 2025 年, 每年仅死于肺癌的患者将达到 100 万 烟草燃烧过程中可释放 60 多种致癌物, 其中多环芳烃类化合物 砷 苯及亚硝胺等, 与肺癌的发生关系密切 著名的心血管病专家也指出 : 吸烟已被公认为冠心病的主要危险因素之一 50 年来的系列研究证实 : 每天吸烟 20 支以上者, 其心血管病的发病率比不吸烟者高 2~6 倍, 根据流行病学调查, 烟草相关疾病的增加与卷烟产量上升有正相关关系 我们无法认同 主流烟气中已发现的 4850 多种主流烟气成分中,99.4% 的成分对人体无害,0.6% 的成分有害, 而在这 0.6% 的有害成分中, 只有 0.2% 是致癌或有可能致癌的成分 的说法 单就吸烟者吸入的主流烟雾而言, 其造成的健康危害是毋庸置疑的, 更何况烟草烟雾还可以对其他接触者 ( 支流烟雾接触 ) 产生极大的危害 在 双对 提出主流烟雾的概念, 其目的是要混淆视听, 影响人们对 吸烟有害健康 的认识 4. 教育 交流 培训和公众意识 公约 所提到的 促进和加强公众对烟草控制问题的认识, 其中的公众不仅包括未成年人, 同时也包括成年人 中国有 13 亿多人口, 约占世界人口的 1/5; 而中国的吸烟者超过 3 亿, 约占全世界 13 亿吸烟者的 1/4 世界饱受 烟文化 的熏陶已有几个世纪, 从 1924 年美国 读者文摘 发表的第一篇阐述吸烟有害健康的文章开始, 人们逐渐认识到接触烟草烟雾的危害, 这是人类文明的进步 随着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发展, 中国这个巨人已经屹立在世界东方, 并逐渐成为一个影响世界经济发展的负责任的大国 中国政府和企业都有责任 有义务对人民健康负责, 对营造健康的生活环境负责 多数发达国家和文明的发展中国家, 都在为控烟作出自己的努力, 与此相反, 中国的吸烟者数量却有增无减, 烟草管理部门似乎还在为 3 亿多吸烟者而感到自豪, 甚至将吸烟者数量作为他们保护 消费者利益 使烟草企业 上水平 保增长 的依据 这是对 18

20 一个负责任大国的自我嘲讽! 双对 的作者在文章中自欺欺人地提到: 履行 公约 必须坚持从我国实际出发, 切实维护好国家利益和消费者利益 何为国家利益? 何为消费者利益? 难道烟草企业的利益就是国家利益吗? 与吸烟有关的癌症 呼吸系统疾病和心血管疾病, 其发病率和死亡率每年呈上升趋势, 增加了国家的医疗费用投入, 难道这是在维护国家利益吗? 违背中国政府向 WHO 的承诺, 损害国家形象, 难道也是维护国家利益吗? 在中国, 每年死于烟草相关疾病的人数多达 100 万, 难道这是在维护消费者的利益吗? 5. 烟草广告 促销和赞助从 公约 和 双对 的分别陈述中, 我们很容易看出两者的区别所在 前者是要 禁止所有的烟草广告 促销和赞助, 而后者则是要 整合力量, 为烟草广告的健康可持续发展创造条件 正是由于 双对 为加强烟草广告 产品促销和赞助提供了理论依据和发展途径, 因此在 公约 颁布后, 中国烟草企业变本加厉地扩大烟草广告宣传, 烟草广告甚至出现在中央电视台和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节目中 与此同时, 烟草企业为了树立良好形象 推销烟草产品, 多次以烟草品牌冠名赞助教育 赞助体育和文艺比赛 其中赞助教育的远期危害性极大, 它可以增强孩子们对烟草使用的兴趣, 在他们幼小的心灵中投下阴影 由此不难看出, 双对 完全是在为抵制 WHO 公约, 为烟草企业的发展壮大出谋划策 何谈 以人为本 关注健康 关爱生命! 三 误导的要点从 双对 对 公约 的相悖之处可以清楚地看到, 前者是在混淆视听 误导中国政府和公众, 针对 公约 条例系统地制定反控烟对策 主要表现在以下方面 : 1. 以 降焦减害 变 有害健康 为 有益健康 为诱饵, 使政府和民众误认为降低卷烟的焦油含量即可达到吸烟 有益 健康 2. 以 适应国情 重税引起消费转移 等为借口, 误导政府, 从而阻挠烟草价格税收政策出台 3. 以数字游戏掩人耳目, 有意夸大烟草无害成分的比例 降低有害成分的比例, 从而误导人们对烟草危害健康的认识 19

21 4. 以 传统文化的价值取向 大众消费心理 为依据, 使政府和公众对履行 WHO 卷烟包装警语条例必要性产生错误认识 5. 以吸烟的历史性 社会性和群体性为理由, 弱化对公众进行控烟教育的重要性 ; 宣传 吸烟是成年人的合法选择, 误导吸烟者 合法吸烟, 误导非吸烟者自由选择吸烟 6. 以赞助 慈善 社会责任为名, 通过支持文化体育活动 捐助学校 捐赠灾区等, 直接或间接推销烟草产品或促进烟草使用 7. 以烟草企业利益混淆国家利益与人民利益, 误导政府和公众对烟草行业生存 发展重要性的认识 8. 以烟草企业利益相关者为主要代表参加 公约 缔约方会议, 误以烟草企业及其管理部门的观点代替中国政府的观点 四 误导的目的与危害在 双对 一书中, 无论是烟草专卖局领导的专题论述还是下属企业的研究报告, 无论是打着拥护 公约 旗号还是赤裸裸地宣称维护企业利益, 我们都能嗅到字里行间散发着的无奈 抗争或抵触的异味 那么, 烟草企业及其管理部门误导政府高层和公众的目的何在? 国家利益 社会责任 也好, 降焦减害 也罢, 不过是变相抵制 公约 的 挡箭牌 一言以蔽之, 他们的真正目的是要弱化 公约 的影响, 利用各种手段维护烟草行业的利益, 从而实现烟草行业的快速和长远发展 双对 一书对政府和公众的误导, 势必对履行 WHO 烟草控制条例带来影响, 给国家形象 社会和个人利益造成危害 对国家形象的危害 : 国务院总理温家宝有关 绝不能以牺牲人的健康和生命, 换取企业的利益和经济发展 的表态, 充分体现了中国政府 以人为本 科学发展 的施政理念, 体现了一个崛起大国对世界进步和人民健康负责任的态度 然而, 双对 一书的公开出版以及国家烟草专卖局针对卷烟标识出台的有关 规定, 完全无视中国政府对世界的承诺 中国履约快 5 年了, 烟草行业管理部门竟然没有制订出我国控烟的的实施规划或细则, 相反却在 2008 年的缔约方会议上, 使中国摘得 脏烟灰缸奖 桂冠, 使言而有信的世界大国蒙受了耻辱 20

22 对社会利益的危害 : 一是损害了公众健康 烟草业为了谋求高额利润, 不仅不宣传吸烟的危害, 而且用烟草 降焦减害 和 科技创新 来误导吸烟者们忽略烟草的危害 放弃戒烟的意愿, 继续承受着烟草烟雾的侵害 二是破坏了社会文明 由于削弱控烟的宣传力度和抵制有效的管理措施, 致使 禁止吸烟或请勿吸烟 的标牌在很多地方形同虚设 会议室 商场 餐馆 咖啡厅 车站等人群密集地, 烟雾缭绕以及随处乱扔烟蒂的现象依然可见 一些吸烟者毫无顾忌地在室内公共场所吸烟, 损害了不吸烟者的健康权益, 这种不文明行为也直接影响了国家的形象 三是滋生了 烟草腐败 烟草利益相关者从维护行业与自身利益的角度出发, 制定了一套烟草推销策略 于是乎高价烟大行其道, 成为政府官员腐败的催化剂 研究 变为 烟酒, 就是对部分在位官员审批项目过程中的腐败行为的真实写照 与此同时, 公职人员享受公款买烟的特权, 促使依靠人民税收养护的人民公仆成为了坐享特权的官僚阶层 考虑到国家利益和人民利益, 我们要对烟草控制政策的制定者们大声疾呼 : 尽快制定烟草控制规划, 不要被 双对 所误导, 应该真正从国家发展的长远利益和人民健康福祉出发, 积极采取行动, 切实履行 公约 我们要向 双对 的编者和作者们大声疾呼 : 不要再继续玩弄自欺欺人的把戏了 为了烟草企业和自身的利益而毁掉人民健康, 是对人类文明和世界进步的亵渎 我们还要向深受烟草烟雾侵害的吸烟者们大声疾呼 : 不要再轻信烟草企业的欺骗宣传, 使你们在享受烟草吸食快感的同时遭受有害物质的侵蚀, 应该努力掌握控远离烟草的方法, 逐步摆脱烟草依赖 接触烟草的非吸烟者们 : 烟草的有害物质也在不知不觉地损害着你们的健康 应当学会自我保护, 加入烟草控制的行列, 自觉抵制烟草对自己和亲人, 特别是孩子的伤害 文章书写至此, 我想起了两位主编在 双对 序言中引用了著名诗人杜甫的一句名言 文章千古事, 得失寸心知 虽然 双对 一书无法与杜甫流芳百世的诗句相媲美, 但主编们显然对其作品的利弊与得失心知肚明 在签订 公约 后出版 双对, 分明是在与 WHO 烟草控制框架公约 直接或变相对抗, 这种做法理应受到批评 随着科学发展和社会进步, 人类社会逐步走向文明和健康, 控烟与吸烟的利弊 得失已经昭然若揭, 为越来越多的人们所认识 与历史发展相悖的不健康 不文明行为岂能长久?! 21

23 对 双对 的解析和辩证 闻其言, 观其行, 知其谋, 扫其弊 控烟活动家臧英年 一 前言 2006 年 8 月出版的 WHO< 烟草控制框架公约 > 对案及对中国烟草影响对策研究 ( 简称 双对 ) 一书厚达四百多页, 是由国家烟草专卖局批准立项的课题, 历时四年的调查研究后产生的报告, 公开发行, 面对世人 此书序文的标题是 : 搞好超前研究, 服务决策需要 看到这个标题后, 我立即想到的问题便是, 此书 如何超前, 此书为谁服务, 和此书 何以需要 我在本文内将针对上述三个问题一抒已见, 就教读者 我于 2007 年 4 月出版的 中国科技财富 杂志里刊出 控烟救国, 人人有份 一文 其中一节的小标题是 : 烟草工业自省自问 文内说到: 在未来可见的时日里我们不会见到烟草工业的骤然衰退或消失 但是, 吸烟害已伤人的事实现已有可靠严格的科学论证, 烟草税收对国家和社会而言更是得不偿失的事实也是铁证如山, 不容分辩了 再有, 经济和社会地位低下者是吸烟者集中和烟害最重的弱势群体, 他们迫切需要国家的关注和支持 如今中国烟草工业已面临挑战, 需要顺势应变, 而不该是自吹自擂或是反应迟钝, 固步自封 在该文里我也具体建议中国的烟草工业不要 饮鸩止渴 地和国际烟草公司扩大合作, 引狼入室 ; 不要采取廉价倾销的策略, 加深对劳工大众和青少年的危害 ; 要努力研究开发烟草做成非卷烟成品的其他用途, 还包括医药 化工 造纸等方面 烟草工业也不应打压烟草的替代品和有效戒烟产品, 更不要违背国际潮流, 视控烟行动和控烟工作者为生死大敌 中国控烟生效十分缓慢, 在二三十年内不会对烟草销售和烟草工业就业人数产生重大削减 但中国不提倡控烟, 数十年后烟害的扩大和影响便会成为国家社会的重大灾难了 2010 年 1 月我已出版第五本提倡控烟的书籍, 其名为 铲除烟害处处好, 此书的前半部分是 控烟有术 为主题, 我引述了世界卫生组织所倡导的六个有效的控烟策略, 也引用了 双对 一书中的许多原文, 说明中国烟草工业在面临国际控烟的势不可挡的冲击下是在如何地奋力挣扎, 努力对抗, 但这已是色厉内 22

24 荏, 强打精神了 烟草工业生存发展的基本理由自称是要 维护国家利益和消费利益, 要对经济及社会发展做出贡献 针对 WHO 烟草控制框架公约 的具体内容, 双对 也逐条提出了 基本认识和建议, 那么我便引用 双对 的说法加以解析吧 二 解析 公约 : 科学证据明确确定了烟草消费和接触烟草烟雾会造成死亡 疾病和残疾 双对 : 应在树立产品 企业以及行业形象上加大投入, 以减少或降低该观点带来的不利影响 解读 : 烟草工业已无法否认烟害, 便只好自家梳妆打扮, 要以改善外貌去争取出路 这是自欺欺人 公约 : 强调不隶属于烟草业的非政府组织和民间社会其他成员, 包括卫生专业机构 妇女 青年 环境和消费者团体, 以及学术机构和卫生保健机构, 对国家和国际烟草控制努力的特殊贡献, 及其参与国家和国际烟草控制努力的极端重要性 双对 : 可有目的地建立一些相关民间组织, 如 烟草消费者组织 烟标组织 烟农种植协会 等, 使烟草业具有更加广泛的社会力量 解读 : 这是要虚张声势, 鱼目混珠, 制造假相, 冒充 民意, 真所谓用心良苦 公约 : 认识到需警惕烟草业阻碍或破坏烟草控制工作的任何努力, 并需掌握烟草业采取的对烟草控制工作产生负面影响的活动 双对 : 我国烟草业性质与国外烟草公司不同, 不是私有企业而是国有企业, 在宣传中一定要强调这一点, 并注意社会舆论导向 解读 : 烟草企业以 政企不分 为特色, 意图操纵舆论和阻挠控烟工作, 这也正说明了中国控烟工作要努力改善的一个重点, 那便是 政企分开, 不让卖烟机构主导控烟工作 公约 : 本公约及其议定书的目标是一个由各缔约方在国家 区域和全球各级实施烟草控制措施的框架, 以便使烟草使用和接触烟草烟雾持续大幅度下降, 从而保护当代和后代免受烟草消费和接触烟草烟雾对健康 社会 环境和经 23

25 济造成的破坏性影响 双对 : 目前的 公约 还只是框架性的, 体现的影响力不具体, 而今后的议定书则会在公约基础上细化和强化 因此, 烟草业应充分利用此有限的时间, 搞好基础研究工作及应对准备 解读 : 以上建议就彻底说明了 双对 产生的真实理由是要及时钻空, 见缝插针, 未雨绸缪, 抢先动手以抵制 公约 控烟措施 但这种手段已难达到自卫自保的预期目的了 公约 : 在适当的政府级别考虑有效的立法 实施 行政或其他措施, 以保护所有人免于接触烟草烟雾 双对 : 烟草业应与当地人大政府协调好关系, 要做好相关立法依据和针对性的研究 解读 : 这显示了烟草业阻止公共场所禁止吸烟立法规定产生的应对手段 在制定相关法律 法规时, 对烟草企业的这种 介入 要提高警惕 公约 : 对烟草制品实施税收政策并在适宜时实施价格政策, 以促进旨在减少烟草消费的卫生目标 双对 : 公约 的要求力度是有限的, 重要工作应在国内协调 履行 公约 必须充分考虑到各缔约国制定烟草价税政策的主权 解读 : 烟草工业希望充分考虑 主权, 强调 国内协调, 的真实目的是由国家烟草专卖局出面主导烟草税收价格政策, 抵制烟草价格和税收的上调 这直接违反公约的要求和规定 公约 : 各缔约方承认科学已明确证实接触烟草烟雾会造成死亡 疾病和功能丧失 双对 : 只有通过全面的 更具针对性的研究才能得出科学而公正的结果 要开展研究, 得出各方面可以接受的科学 公正的结果 解读 : 表面上看, 是烟草工业认真计较, 要在中国重复研究取证才能认可国际上已经公认的科学论证 事实上, 这是拖延战术, 企图掩盖烟草危害的严重后果 公约 : 每一缔约方应根据其国家法律采取和实行有效的立法 实施 行政或其他措施, 要求烟草制品生产商和进口商向政府当局披露烟草制品成分和释 24

26 放物的信息 双对 : 政府当局 应为国家烟草专卖局 解读 : 在中国, 烟草专卖局就是烟草总公司 将有关烟草成分和作用的解释权归到国家烟草专卖局, 岂不就是交给烟草公司, 他们会认真披露烟草危害的真相吗? 公约 : 第 11 条烟草制品的包装和标签 (b) 在烟草制品的每盒和单位包装及这类制品的任何外部包装和标签上带有明烟草使用有害后果的健康警语, 并可包括其他适宜信息 (i) 应经国家主管当局批准 双对 : 国家主管当局 应为国家烟草专卖局 警语应结合国情, 不可采欧盟 加拿大等过于偏激的用语 解读 : 又将主控权归为国家烟草专卖局 并毫不掩饰地表明, 欧盟和加拿大等处用了真实有效的健康警示图示, 是不可以在中国使用的, 这正是 烟草经济利益 重于 国民健康维护 的不良取向和措施 公约 : 推动控烟要促进教育 交流 培训和公众意识 双对 : 在 教育 交流 培训和公众意识 上, 烟草业是可以有所作为的, 同时, 烟草业也有义务 有责任引导社会科学正确认识烟草 烟草业应在引导社会舆论导向上有针对性的开展相关工作, 让公众客观 公正 不带偏见的认识烟草业 所做的工作中, 要体现烟草业对社会 经济的所作贡献, 对人类健康以及环境保护的关心, 充分表达烟草业的社会责任感, 减少对烟草业发展的不利因素 烟草业还应在吸烟与健康 烟草生产与环境的关系 烟草经济方面加大研究力度, 以提供客观科学的事实依据 具体应由各相关部门按此方向提出工和规划 国家局统一协调后组织实施解读 : 一切由国家烟草专卖局主持, 就可树立烟草业的形象, 削弱各种控烟措施的成效和力度了 公约 : 政府当局可决定向公众公开烟草广告 促销 赞助的开支 双对 : 此任务应交国家烟草专卖局 ( 烟草总公司也即国家烟草专卖局 ) 解读 : 在中国现行体制下将控制烟草和销售烟草的职责政企不分, 此举烟草业肯定会反对, 当然烟草专卖局也是不会同意的 公约 : 各缔约方应定期通过秘书处向缔约方会议提交实施本公约的情况 25

27 报告, 其中宜包括以下方面 :( 略 ) 双对 : 强调 宜 初始阶段的报告不应太细化, 要充分认识报告制度对烟草业的制约性 建议在提交报告的过程中, 国家局应作为政府主要管理部门参与 解读 : 控烟工作从头到尾由国家烟草专卖局介入 操控和主宰 这便正是 放羊由狼管, 羊入狼口, 得其所哉 三 结论行文至此, 我们已经可以确切地了解到, 双对 一书是 超前 筹划, 以防范 公约 在中国顺利操作后, 抑制了烟草行业的扩大经营和发展 其 服务 关键和着眼点不是国家利益, 就业兴衰, 更不是吸烟者存亡 在烟草业眼中, 企业的利益是大过百姓生命的 中国国家烟草专卖局 ( 即中国烟草总公司 ) 不屑耗费公款, 动员庞大人力物力, 费时四载, 制造出这样一册公然与 公约 对抗的 双对 著作, 于控烟履约全无益处 如果说此书还有一点价值, 就在于它披露了中国烟草业在 公约 签署前后, 如何处心积虑抵制 烟草控制框架公约 和中国的控烟发展, 使人们认识到 : 中国的控烟, 必须克服来自烟草业的障碍和抵制, 中国控烟绝不能由烟草业主导 在拯救生命的问题上, 我们必须克服一切阻力, 不管它来自何方, 打着什么旗号! 这才是人民之幸, 国家之福! 26

28 中国烟草业对 公约 中译本动过手脚 控烟志愿者宗志国 2006 年 8 月, 经济科学出版社出版了 WHO 烟草控制框架公约 对案及对中国烟草影响对策研究 ( 以下简称 双对 ) 一书, 系统总结了烟草业未雨绸缪, 积极介入 公约 谈判, 同步进行对策研究所取得的成绩和做出的贡献 这本 440 多页的书中, 至少四处提到烟草业代表对世界卫生组织 烟草控制框架公约 ( 以下简称 公约 ) 官方中文翻译版本施加影响 明显荒谬的修改, 以及烟草业代表溢于纸面的喜悦之情, 引起我浓厚的研究兴趣 一 烟草业影响 公约 文本翻译的证据以下摘自 双对 一书, 是本书第 4 次描述烟草业对世界卫生组织 公约 的官方翻译文本施加影响, 由当事人亲自执笔, 表述得比较透彻 下划线为本文作者所加 其它三处描述见附录 1 公约 于 2003 年 5 月在第 56 届世界卫生大会上获得通过后, 我国政府代表团承担了 公约 中文文本的审校工作 双对 资料翻译组成员作为国家局参加政府间谈判的代表, 积极参与了全部审校过程, 并对原 公约 中文文本中存在的一些术语翻译不恰当问题, 提出了意见和建议 如 公约 英文文本中出现较多的 shall 和 should 两个词汇, 其本意存在很大差异, 我们建议中文对应词汇使用 应 和 宜 还有, 在 烟草广告 促销和赞助 条款中对于 禁止 一词的修饰, 英文文本使用的是 comprehensive 在世界卫生组织提供的 公约 中文文本中, 该词汇均被翻译成 全面 双对 资料翻译组成员在认真查阅有关词典和资料的基础上, 提出了应该使用 综合 或者 广泛 的建议, 被我国政府代表团采纳, 最终采用 广泛 一词 一个用词的差别, 却产生了截然不同的效果, 因为 综合 或者 广泛 与 全面 存在着本质的差别 ( 双对 第 220 页 ) 这些修改, 懂中文的人都能体会得出其中的奥妙 本文作者认为, 烟草业代表对世界卫生组织原翻译文本的修改是错误的, 可以认为是为了保护烟草业的利益而对一份中国政府郑重签署的严肃国际条约的肆意篡改 27

29 与以其它五种语言表述的 公约 相比, 修改后的中文文本约束力明显减弱, 致使中国领导人在审阅 批准 履行和参照这一 公约 时, 依据的是不准确的 公约 文本, 不是其它 160 多个世界卫生组织成员国依据的正确和准确 公约 文本 中国使用的版本在到达国内的途中, 以有利于烟草业的方式, 被篡改和弱化过了 二 烟草业对 公约 中文文本修改的严重程度为讨论的方便, 本文只针对涉及缔约方履约核心责任的第 2 至第 22 条, 没有包括序言 第一部分引言第 1 条术语的使用, 以及第八至第十一部分的第 23 条至 38 条 1. 双对 中明确提到的修改 1 Shall 在法律文书中表示的是 必须做, 一般翻译为 须 ; 不是 应不应该 的问题 需要恢复 公约 真实要求的地方有约 62 处 2 Should 在法律文书中表示的是 应该做, 一般翻译为 应 ; 不是 宜与不宜 的问题 需要恢复 公约 真实要求的地方有约 9 处 3 Comprehensive 翻译为 全面 是非常准确和妥当的 它不是绝对的 100%, 允许极个别的例外 在汉语中强调绝对 100% 包括的词汇是 全部 一切 所有 等等, 与之对应的是英语单词如 complete(ly), total (ly) 等 全面 比 广泛 包含的范围更广, 基本上等于全部 正如烟草业代表欣喜地指出的 : 一个用词的差别, 却产生了截然不同的效果, 因为 综合 或者 广泛 与 全面 存在着本质的差别 需要恢复 公约 真实要求的地方有约 12 处 为了更加形象地说明这些本应十分严谨的措辞的差别, 我们借用数学的百分比进行比较, 可以清楚地看到 公约 本来的要求力度和修改后的力度之间的差别 英文正确中文力度修改后中文力度 Shall 须 100% 应 80%+ Should 应 80%+ 宜 50%+ Comprehensive 全面 % 广泛 ( 综合 ) 50%+ 2. 双对 一书中没有提到但是同样被弱化的例子 28

30 由于烟草业代表 积极参与了全部审校过程, 烟草业对中文官方文本的影响是全面的, 这里仅举几个严重的例子 1 两处 beyond 表示的是 超越 高出 的意思, 现中文文本翻译为 之外的, 没有表达出 公约 对缔约方更高的期待 2 第 4 条第 7 款, 现文本为 : 为了实现本公约及其议定书的目标, 民间社会的参与是必要的 民间社会 ( 英文 civil society) 应为 公民社会 必要的 ( 英文 essential) 应为 至关重要, 同一词汇在同一条第 4 款出现时, 已译为 至关重要, 在此处无理由削弱其义 3 英文 disability, 应翻译为 残疾, 被模糊弱化为 功能丧失 或 丧失功能 4 英文多处 as appropriate, 并没有表示时间的概念, 现中文文本中翻译为 适当时, 加入了后续时间的意思, 其真实意思是 如合适 妥当, 即执行和实施, 并无时间概念, 所以包括当前 5 在三处谈到替代作物和替代生计时, 英文 viable 表示的是 可行的, 现中文文本故意加重语气, 改为 切实可行的, 似乎暗示这一工作的难度 6 英文 Awareness programs 是 意识项目, 帮助人们了解烟草使用的危害, 现中文文本中翻译为 情况介绍规划, 让国内决策者和国人不知所云 3. 以 公约 第 11 条为例以下是作者试图还原 公约 第 11 条的本来要求, 修改为本文作者所加, 可以看到一份如此严肃的公共卫生国际条约被烟草业影响的程度 需要特别指出以下两处, 公约 中文个别措辞的选择与后来烟草业的做法一脉相承, 可见从这份 公约 文本上就煞费心机地做了准备 1 公约 中英文 warning 在中文里对等的词是 警告, 健康警告可以是图, 也可以是文字 而且, 本条 1(b)(v) 款已经明确指出健康警告可包括图片或象形图 现在中文文本译为 警语, 烟草业代表巧妙地从源头上把健康警告限定为文字了 2 公约 1(b)(i) 款英文 competent national authority, 意思是 有能力的国家当局, 因为各国情况不同, 公约 无法具体规定哪一个部门, 比如在中国是卫生部 烟草专卖局, 还是国家质检总局等等 中文译为 国家主管当 29

31 局, 对 有能力的国家当局 的原义进行了指向性地解释 国家烟草专卖局会想当然地把 国家主管当局 的帽子戴在自己头上, 而其实须批准健康警告和信息的 有能力的国家当局, 并未指明是谁 对于批准健康警告和信息, 卫生部才是 有能力的国家当局, 而不是产业主管部门国家烟草专卖局 如果试图还原第 11 条的真实本意, 有可能会是这样的 : 第 11 条烟草制品的包装和标签 1. 每一缔约方须 ( 双对 译为应) 在本公约对该缔约方生效后三年内, 根据其国家法律采取和实行有效措施以确保 : (a) 烟草制品包装和标签不得以任何虚假 误导 欺骗或可能对其特性 健康影响 危害或释放物产生错误印象的手段推销一种烟草制品, 包括直接或间接产生某一烟草制品比其他烟草制品危害小的虚假印象的任何词语 描述 商标 图形或任何其他标志 其可包括 低焦油 淡味 超淡味 或 柔和 等词语 ; 和 (b) 在烟草制品的每盒和单位包装及这类制品的任何外部包装和标签上带有说明烟草使用有害后果的健康警告 ( 双对 译为健康警语), 并可包括其他适宜信息 这些警告 ( 双对 译为警语) 和信息 : (i) 须经有能力的国家当局批准 ( 双对 译为应经国家主管当局批准) (ii) 须 ( 双对 译为应) 轮换使用, (iii) 须 ( 双对 译为应) 是大而明确 醒目和清晰的, (iv) 应 ( 双对 译为宜) 占据主要可见部分的 50% 或以上, 但不得 ( 双对 译为应 ) 少于 30%, (v) 可采取或包括图片或象形图的形式 2. 除本条第 1(b) 款规定的警告 ( 双对 译为警语) 外, 在烟草制品的每盒和单位包装及这类制品的任何外部包装和标签上, 还须 ( 双对 译为应) 包 30

32 含国家当局所规定的烟草制品有关成分 ( 双对 译为有关烟草制品成分) 和释放物的信息 3. 每一缔约方须 ( 双对 译为应) 规定, 本条第 1(b) 款以及第 2 款规定的警告 ( 双对 译为警语) 和其他文字信息, 应以其一种或多种主要语言出现在烟草制品每盒和单位包装及这类制品的任何外部包装和标签上 4. 就本条而言, 与烟草制品有关的 外部包装和标签 一词, 适用于烟草制品零售中使用的任何包装和标签 中国政府迄今已经签订了数百份国际条约和文件, 唯独这一份出了问题, 给国内的履约工作带来诸多不便, 并且影响中国负责任诚信大国的形象 导致出现问题的机制和根源值得反思, 并举一反三, 引以为戒 附录 1: 双对 一书其它三处对烟草业代表影响中文文本的表述 1. 目录前的彩页 18 页 :2004 年 3 月最后一次谈判结束后, 我国政府代表团承担了 公约 中文文本的审校工作, 双对 课题组所属的资料翻译组成员作为国家局参加政府间谈判的代表, 积极参与了全部审校过程, 并对原 公约 中文本存在的一些术语翻译不恰当问题进行了修改, 如英文文本中的 should 和 comprehensive 的中文对应词为 宜 和 广泛, 而不是 应 和 全面 等, 均被我国政府代表团采纳 2. 正文第 8 页 :2003 年 3 月, 公约 通过后, 我国政府代表团承担了 公约 中文文本的审校工作, 双对 课题组所属的资料翻译组组长 XXX 博士作为国家局参加政府间谈判的代表, 积极参与了全部审校过程, 并对原 公约 中文本存在的一些术语翻译不恰当问题进行了修改, 如英文文本中的 should 和 comprehensive 的中文对应词为 宜 和 广泛, 而不是 应 和 全面 等, 共有 11 条建议被我国政府代表团采纳 3. 正文第 212 页 : 公约 通过后, 我国政府代表团承担了 公约 中文文本的审校工作, 双对 课题组所属的资料翻译组成员作为国家局参加政府间谈判的代表, 积极参与了全部审校过程, 并对原 公约 中文本存在的一些术语翻译不恰当问题进行了修改, 如英文文本中的 should 和 comprehensive 的 31

33 中文对应词为 宜 和 广泛, 而不是 应 和 全面 等, 均被我国政府代 表团采纳 32

34 中国控烟难在哪里? 中国控制吸烟协会曾繁玉 烟草消费和接触烟草烟雾会造成死亡 疾病和残疾, 已为科学研究所证实并已成为全球共识 2003 年 5 月 21 日, 第 56 届世界卫生大会一致通过了世界卫生组织 烟草控制框架公约 ( 以下简称 公约 ) 这是全球第一部具有法律约束力的公共卫生国际公约 2005 年 8 月 28 日, 第十届全国人大常务委员会第十七次会议决议批准 公约 ;2006 年 1 月 9 日起, 公约 在中国正式生效 中国政府郑重签署 公约, 表明中国政府完全认同烟草对人民健康的危害, 并决心实施 公约 提出的各项控烟原则和措施, 承担控烟履约的各项国际义务 近几年来, 我国政府多个有关部门和民间控烟组织, 为控烟履约做了巨大努力, 也取得了一定成效 但与世界其他先进国家相比, 与邻近国家和地区相比, 可说是困难重重, 步履蹒跚 众所周知, 我国是烟草种植 生产 销售大国, 吸烟人数超过 3 亿, 还有 5.4 亿人口受到 二手烟 的危害, 每年约有 100 万人死于与烟草相关的疾病 专家估计, 如烟草流行再不加以控制, 到 2025 年死于与烟草相关疾病的人数将达到每年 200 万 ; 到本世纪中叶, 累计将有 1 亿中国人死于吸食烟草 但值得注意的是, 我国政府签署 公约 后, 中国烟草的生产 销售不但没有得到遏制, 反而迅速增加 2004 年全国卷烟产量为 亿支,2008 年增加到 亿支 如按每个吸烟者每天平均吸 16 支计, 可新增吸烟者 5929 万人 即使在全球经济危机的影响下, 中国 2009 年 1~6 月的卷烟产量仍比 2008 年同期增加了 2.5%, 销量增长 6.7%, 产值增加 7% 卷烟产量和销量的增加, 意味着有更多的国人遭受烟草毒害 也 33

35 实实在在地表明, 侭管中国政府签署了 公约, 做出了庄严的国际承诺, 又有许多相关部门和控烟人士呐喊助威, 但却成效甚微 人们不禁要问, 这是为什么? 阻力来自何方? 现在我们可以明白告诉公众的是, 阻力来自中国烟草总公司即国家烟草专卖局 正是政企合一的国家烟草专卖局, 违背了中国政府的控烟立场, 置人民健康于不顾, 从烟草企业的利益出发, 利用国家公权力和巨大的经济实力, 千方百计阻挠控烟履约 一本阻挠控烟履约的自白书 2006 年, 经济科学出版社出版了一本叫 WHO< 烟草控制框架公 > 对案及对中国烟草影响对策研究 的书 ( 以下简称 双对 ), 由国家烟草专卖局组织的 WHO 烟草控制框架公约 对案及对中国烟草影响对策研究课题组编著, 主编是北京市烟草专卖局党组书记 局长 烟草公司总经理周瑞增先生 ( 原为国家烟草专卖局办公室主任 外事司长 ) 和云南烟草科学研究院副书记 副院长程永照先生 国家烟草专卖局党组书记 局长兼中国烟草总公司经理姜成康先生专门为本书作了序 这本书共约 60 万字, 收录了他们从 2001 年 7 月到 2006 年共四年多时间里 双对 的研究成果报告 60 篇, 其中有 综合研究 对案研究 对策研究 专题研究 专家访谈 等 这本书真实地反映了国家烟草专卖局在 公约 谈判过程中是如何干扰, 公约 签署后又是如何阻挠中国政府实施的 对案 对策 的全部伎俩 据该局 双对 课题组自曝 : 世界卫生组织从 1999 年开始推动制定 烟草控制框架公约 后, 国家烟草专卖局即在 2000 年秋政府间谈判开始前, 就应对 公约 的相关问题进行了研究部署 2001 年 7 月成立了国家局 公约 对案研究工作小组, 紧接着又于 2002 年 1 月专门成立了 WHO 烟草控制框架公约 对案及对中国烟草影响对策研究 课题组, 国家烟草专卖局办公室 ( 外事司 ) 科教司 政策法规司 财务司等都参与其中 在这四年多的时间里, 课题都做了些什么呢? 这本书做了详细报告, 归纳起来主要是 : 一 在 公约 政府间谈判期间搞 对案 对 WHO 公约 每一轮谈判前公布的主席文本都精心研究, 提出髙 中 低对案, 经国家局研究同意后以专报形式上报, 供中国政府谈判代表团参考, 先后 34

36 有 51 条意见和建议被中国政府谈判代表团采纳, 并写入了中方谈判文本, 不仅反映了中国烟草的观点和立场, 而且为最终制订原则 宽泛的 公约 发挥了重要作用 ( 双对 第 18 页 ) 二 在 公约 通过后, 他们主要搞 对策 设法消极应付 拖延 公约 在中国的实施, 以维护烟草业的巨大利益, 先后推出了一百多项 对策 ( 或建议 ), 主要的如下 : 1. 设法拖延 公约 的批准和实施 公约 通过后, 课题组即明确提出 : 我国批准 公约 只是時间问题 公约 生效己为时不远 烟草控制框架公约 的履约是关系到烟草行业生存与发展的重大问题 中国烟草要 积极应对公约挑战, 努力实现可持续发展 ( 双对 第 261 页 ) 公约 须经我国最高立法机关---- 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委会批准后才能在我国生效 我国政府已签署 公约, 但国家立法机关是否需要很快批准 公约 会视国家的政治 经济 外交等发展的需要进行审议 无论国家是否批准 何时批准, 烟草行业都要未雨绸缪研究提出对策, 以积极的态度来对待 公约, 以理性的方式来对待控烟 在全国人大常委会审议批准前, 烟草界要积极主动地通过与有关领导机关的汇报沟通, 争取有利于烟草发展的法律环境, 使我国的立法机关科学认识烟草, 理性对待控烟, 确实了解 公约 必要时可申请组织人大代表 人大常委对烟草业进行视察活动, 以争取对烟草行业的理解和支持 目前的 公约 还只是框架性的, 体现的影响力不够具体, 而今后的议定书则会在 公约 基础上细化和强化 因此烟草业应充分利用此有限的时间, 搞好基础研究工作及应对准备 ( 双对 第 264 页 ) 还提出 我国目前己有 88 个城市出台了本地区公共场所禁烟的法规, 如果其余的主要营销区城市也施行相应措施, 要考虑其对烟草业发展的潜在影响 因此, 烟草业应与当地人大政府协调好关系, 要做好相关立法依据和针对性研究 ( 双对 第 265 页 ) 2. 图谋主导履约的国家协调机构 公约 第 5 条规定 :1. 每一缔约方应根据本公约及其作为缔约方的议定书, 35

37 制定 实施 定期更新和审查国家多部门综合烟草控制战略 计划和规划 (a) 设立或加强并资助国家烟草控制协调机构或联络点 ;(b) 采取和实行有效的立法 实施 行政和 / 或其他措施并酌情其他缔约方合作, 以制定适当的政策, 防止和减少烟草消费 尼古丁成瘾和接触烟草烟雾 3. 在制定和实施烟草控制方面的公共卫生政策时, 各缔约方应根据国家法律采取行动, 防止这些政策受烟草业的商业和其他既得利益的影响 双对 则提出: 要广泛宣传我国实施的烟草专卖是最切实际的控烟措施 作为我国烟草业的管理大法, 中华人民共和国烟草专卖法 己经明确包含了控烟的相关内容 要求建立协调机制, 国家局作为国家政府行业管理部门理应在此机制中发挥主导作用 事实上, 他们正是这样做的 3. 企图避免提髙烟草价格和税收 公约 第 6 条 : 减少烟草需求的价格和税收措施 1. 各缔约方承认价格和税收措施是减少各阶层人群特别是青少年烟草消费的有效和重要手段 2. 在不损害各缔约方决定和制定其税收政策的主权时, 每一缔约方宜考虑其有关烟草控制的国家卫生目标, 并酌情采取或维持可包括以下方面的措施 :(a) 对烟草制品实施税收政策并在适宜时实施价格政策, 以促进旨在减少烟草消费的卫生目标 ; 和 (b) 双对 则提出: 政府如果提髙税收从而提髙烟草价格的话, 自然会影响到烟草制品的销量 值得注意的是, 价格和税收政策应该根据缔约方主权国家的实际情况, 由缔约方政府决定 因此, 烟草要加强与财政 税务等部门的相关协调工作, 需要进一步深入研究税收政策调整对烟草产品成本及消费需求的影响 并说应 强调 不损害各缔约方决定和制定其税收政策的主权 宜 考虑 酌情, 说明 公约 的要求力度是有限的, 重要工作应在国内协调 重税政策不一定能达到控烟目标 首先, 重税影响烟草企业的积累, 导致企业科技进步投入减少, 延缓降焦减害目标的实现 其次, 重税容易引起走私和制假 4. 竭力阻挠烟草制品包装和标签的健康警示 公约 第 11 条规定 : 1. 每一缔约方应在本公约对该缔约方生效后三年内, 根据其国家法律采取和实行有效措施以确保 : 36

38 (a) 烟草制品包装和标签不得以任何虚假 误导 欺骗或可能对其特性 健康影响 危害或释放物产生错误印象的手段推销一种烟草制品, 包括直接或间接产生某一烟草制品比其他烟草制品危害小的虚假印象的任何词语 描述 商标 图形或任何其他标志 其可包括 低焦油 淡味 超淡味 或 柔和 等词语 ; 和 (b) 在烟草制品的每盒和单位包装及这类制品的任何外部包装和标签上带有说明烟草使用有害后果的健康警语, 并可包括其他适宜信息 这些警语和信息 : (i) 应经国家主管当局批准, (ii) 应轮换使用, (iii) 应是大而明确 醒目和清晰的, (iv) 宜占据主要可见部分的 50% 或以上, 但不应少于 30%, (v) 可采取或包括图片或象形图的形式 2. 除本条第 1(b) 款规定的警语外, 在烟草制品的每盒和单位包装及这类制品的任何外部包装和标签上, 还应包含国家当局所规定的有关烟草制品成分和释放物的信息 3. 每一缔约方应规定, 本条第 1(b) 款以及第 2 款规定的警语和其他文字信息, 应以其一种或多种主要语言出现在烟草制品每盒和单位包装及这类制品的任何外部包装和标签上 双对 特别挑明: 本条为最有实质性影响的条款, 应高度重视 对策是 : (1) 国家主管当局 应为国家烟草专卖局 (2) 要坚持有利的原则 该遵循的要遵循, 该灵活的灵活 (3) 包装警语的印刷形式必须符合我国传统文化的价值取向和大众消费心理 警语应结合国情, 不可采取欧盟 加拿大等过于偏激的用语 (4) 可尝试采用其它方法, 如颜色 标志等来区分 低焦油 淡味 超淡味 或柔和卷烟 调整中特别要注意做好对消费者的宣传工作, 让消费者真正了解包装用语的含义 (5) 不能采用黑框白底的形式, 警语底色最好应与原包装色统一 (6) 警语面积达到 30% 的底线即可, 放置位置应可灵活掌握, 最好放置在整个侧靣, 其达到了 30% 的要求, 不宜放在正面, 可考虑背面 37

39 (7) 建议我国不采取图片或象形图的形式 ( 双对 第 ~284 页 ) 5. 设法规避 公约 关于禁止烟草广告 促销和赞助的规定 公约 第 13 条规定 : 1. 各缔约方认识到广泛禁止广告 促销和赞助将减少烟草制品的消费 2. 每一缔约方应根据其宪法或宪法原则广泛禁止所有的烟草广告 促销和赞助 禁止采用任何虚假 误导或欺骗或可能对其特性 健康影响 危害或释放物产生错误印象的手段, 推销烟草制品的所有形式的烟草广告 促销和赞助 ; 禁止对国际事件 活动和 / 或其参加者的烟草赞助 ; 双对 提出的对策是: (1) 应首先明确卷烟是合法产品, 应有其合理的宣传空间 因此, 在履行 公约 时, 对烟草广告应是限制而不是禁止 我国不能 广泛禁止 ( 烟草广告 ), 适当的烟草广告在于区别品牌 (2) 有关政府当局 应是国家烟草专卖局 (3) 加强和国内相关主管部门的联系 协商, 以期在相关的立法中发挥作用 与工商管理部门做好协调工作 (4) 加强与传媒的合作 要充分发挥烟草广告协会的作用, 整合力量, 为烟草广告的健康发展创造条件 (5) 积极加强行业及企业的形象宣传, 并有效地控制烟草广告成本 6. 图谋对国家和公众隐瞒烟草生产 销售及危害的真实信息 公约 第 10 条烟草制品披露的规定 : 每一缔约方应根据其国家法律采取和实行有效的立法 实施 行政或其他措施, 要求烟草制品生产商和进口商向政府当局披露烟草制品成分和释放物的信息 每一缔约方应进一步采取和实行有效措施以公开披露烟草制品有毒成分和它们可能产生的释放物的信息 双对 提出的应对措施: (1) 政府当局 应为国家专卖局 (2) 烟草制品的有毒成份和它们可能产生的排放物的信息, 可向上级政府管理部门报告, 不宜直接向公众披露 ( 按 : 笑话 如 政府当局 即为国家烟草专卖局的话, 那么既是国家烟草专卖局又是中国烟草总公司的单位, 难道自 38

40 己给自己报告就可过关了?) (3) 烟草业有必要进一步加强降焦减害的基础性研究工作 ( 双对 第 266 页 ) 7. 策划组织反控烟的民间团体 公约 序言提出: 强调不隶属于烟草业的非政府组织和民间社会其他成员, 包括卫生专业机构, 妇女 青年 环境和消费者团体, 以及学术机构和卫生保健机构, 对国家和国际烟草控制努力的特殊贡献, 及其参与国家和国际烟草控制努力的极端重要性, 双对 提出: 可有目的地建立一些相关民间组织, 如 烟草消费者组织 烟标组织 烟农种植协会 等, 使烟草业具有更加广泛的社会力量 ( 双对 第 263 页 ) 察其言, 观其行 从 2000 年到现在, 国家烟草专卖局就是这样针对 公约 采取对抗行动的 脏烟灰缸奖 使中国蒙羞 2008 年 11 月 17 日, 公约 第 3 次缔约方会议在南非德班举行 中国政府派出了由工业信息化部一位副司长任团长的代表团, 成员包括外交部 卫生部 财政部 国家烟草专卖局 ( 即烟草总公司 ) 及香港 澳门等各方代表共 17 人 这次缔约方会议主要讨论 公约 第 11 条和第 5.3 条的实施准则 ( 草案 ) 如前所述, 公约 第 13 条是关于烟草制品的包装和标签的规定 这次会议提交讨论的 实施准则 ( 草案 ) 包含这些内容: 健康警语和提示越醒目, 效果越佳 ; 带图片的大号字体警语, 比只有文字的小号字体提示更有效 ; 缔约方应当要求健康警语和提示尽可能大地覆盖主要可见部分 ; 图文并茂的健康警语和提示比单纯的文字更有效果 ; 缔约方应当要求使用彩色的图片警语 等 这些规定, 都是各缔约国几年来履约的成功经验, 也几乎获得了 100 多个与会国的一致支持 但这又正好触动了我国国家烟草专卖局的痛处 于是, 中国代表团有位代表竞在会上发言 : 我们并不反对使用图形警示标识, 但在国内有一些操作上的困难, 这困难不涉及到法律和行政, 也不涉及到健康, 而是涉及到文化和民族感情 在中国生产的所有卷烟上的图案代表中国最重要的文化, 名山大川, 具有历史文 39

41 化的积淀, 也有风景名胜的写照, 很难想象在这优美神圣的字眼上, 放上难看的图片 这是对广大公众的污辱和不尊重 目前出口的卷烟上打上了类似图, 在国内己引起反感, 群众向立法机关反映, 我们不得不重新审视图片问题 从法律上我们不反对, 但从民族感情和文化基础上有保留意见 中国代表的发言, 引来到会者一片哄笑 根据 公约 规定列席这次会议各国非政府组织代表数百人, 一致决定将 脏烟灰缸奖 授予中国, 理由是 : 因其嘲笑 公约 第 11 条及其实施准则, 宁要漂亮的烟盒, 不要公民的健康 这一使中国在国际大家庭中蒙羞的结果, 使国内舆论哗然 而始作俑者, 就是参加中国代表团的烟草专卖局的代表和与他们有密切关系的代表团长单位工信部 既得利益使然以上事实足以说明, 国家烟草专卖局在中国控烟履约的过程中, 完全无视国家的长远利益和人民的健康福祉, 而是把烟草行业的最大利润放在了首位, 并滥用了人民赋予的公权力, 竭力阻挠 拖延 对抗 公约 在我国的贯彻实施, 己成为烟草企业集团的代言人 在当今中国的改革过程中, 由于经济 政治体制改革还不够完善, 一些政府部门 行业利用公权力, 为本部门 本行业谋取了巨大利益, 形成了垄断集团 这些集团通过行政垄断, 获取高额利润, 然后将利润转换为个人收入 有的部门领导人还将企业消费 正常业务费化为个人消费 ; 有的还利用垄断的特许 配额 许可证的审批发放权等获取髙额的灰色收入 中国烟草企业的特有垄断地位, 已使烟草企业成为为巨大的既得利益集团 据 第一财经日报 等媒体 2006 年报道的烟草行业高工资 高福利现象告诉我们 : 浙江某地级烟草公司员工, 年收入可达 18 万元 30 万 50 万元的大有人在 河南省烟草公司职工的平均工资最髙一个月可达 元之多 这些收入比同级国家公务员要髙出 3~6 倍, 比其它非垄断行业的职工髙出更多 40

42 国家烟草专卖局同时又是中国烟草总公司, 是一个单位 一套人马, 两块牌子 作为国家机关公务员的局 司 处长们, 同时又是烟草总公司的高管 他们的既得利益和烟草行业的兴衰是休戚与共的 巨大的既得利益, 必然驱动他们本能地反对控烟 事实也表明, 如果让现在的烟草专卖局来参与或甚至主导中国控烟, 就等于像让狼来保护小羊 狐狸来喂养小鸡一样滑稽可笑 政企分开和改变控烟主导权是中国控烟的必然选择以上分析表明, 我国控烟履约的最大障碍来自国家烟草专卖局 我国现行烟草行业政企合一的体制, 是不利于中国控烟履约的, 也是不符合国家 民族 人民的长远利益的 这也违背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的规律 我国政府机构改革是从 1998 年开始的, 多个主管工业的部 委都撤销了 现在政企不分的也就是国家烟草专卖局一家了 我们看法, 如确需保留这个 局, 就必须政企分开, 专卖局 应改名为 烟草管理局, 行使对烟草业的行政监督管理权, 与烟草总公司彻底分离 世界卫生组织 烟草控制框架公约 明确指出 : 缔约方 需警惕烟草业阻碍或破坏烟草控制工作的任何努力, 并需掌握烟草业采取的对烟草控制工作产生负面影响的活动 并在第 5 条 3. 规定 : 在制定和实施烟草控制方面的公共卫生政策时, 各缔约方应根据国家法律采取行动, 防止这些政策受烟草业的商业和其他既得利益的影响 在 实施准则 中更进一步规定: 烟草业的利益与公共卫生利益之间存在根本的和无法和解的冲突 因此, 在处理烟草业或那些促进烟草业利益者的关系时, 缔约方应该负起责任并应保持透明 缔约方应保证国有烟草公司的代表不能成为代表团的任何一部分成员, 参加缔约方会议, 其下属机构或任何其它根据缔约方会议决定成立机构的任何会议 缔约方在制定和执行烟草控制公共卫生政策时, 应尽最大可能不受烟草业的影响 我国现在控烟履约部际协调领导小组组长单位是工业和信息化部, 国家烟草 41

43 专卖局也是 8 个成员单位之一 据悉工信部党组有 9 位成员, 国家烟草专卖局长兼中国烟草总公司经理姜成康是党组成员, 排名第 8; 该部工业司分管烟草生产业务 根据 公约 及其 准则 规定, 国家烟草专卖局必须退出国务院控烟履约协调机构, 也没有资格参加 公约 缔约方的任何会议 工信部作为烟草企业的主管部门, 如不政企分开, 不但没有资格主持国务院控烟履约部际协调领导小组, 恐怕也不能再去出席缔约方会议, 参与国家控烟立法和规划的制订了 作为全球最大的烟草生产 消费和受害国家, 控烟的道路将是长期而艰巨的 这一巨大的公共卫生系统工程, 需要政府和民间的共同努力 而成功的关键, 在于有一个合理而健全的政府控烟履约机制 过去几年我国由工信部其实是由烟草专卖局主导的控烟履约 协调领导小组, 显然不利于控烟工作的顺利开展 根据 公约 精神, 特别是各控烟先进国家和地区的经验, 建议国务院成立控烟履约领导小组, 由一位分管卫生的副总理牵头, 卫生部具体负责, 与各有关部门协调, 采取立法 行政 经济 宣传教育 戒烟服务等手段, 综合防制, 以逐步减少并最后消除烟草对中国人民的危害 2009 年 6 月 22 日, 美国总统奥巴马签署了 家庭吸烟预防与烟草控制法, 法律授权美国卫生及公众服务部所属的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 赋予该局对烟草制品的产品 销售及广告宣传方面广泛的监督管理权, 同时强制烟盒包装使用彩色健康警示图片等规定, 以保护公民健康 此外, 乌拉圭 新加坡和我国香港特区的控烟经验, 也值得我们借鉴 我国党和政府坚持 以人为本 的科学发展观, 坚持执政为民 胡锦涛总书记在党的十七大报告中提出 : 健康是人全面发展的基础, 关系千家万户幸福 温家宝总理在 2008 年联合国大会上有句名言 : 绝不能以牺牲人的健康和生命换取企业的利益和经济发展 在这一精神指引下, 我国党和政府都把保障人民健康作为促进经济社会协调发展的战略目标, 把维护 发展广大人民群众的健康权益, 作为政府工作的重要内容, 放在更加突出的位置上 中国政府对 公约 己经作出庄严承诺 这几年控烟进展虽然不够顺利, 但我们坚信, 党中央 国务院一定会以人民健康和国家长远利益为重, 扫除一切障碍, 把控烟履约推向前进 42

44 提髙烟税利国利民 中国控制吸烟协会曾繁玉 WHO 烟草控制框架公约 第 6 条减少烟草需求的价格和税收措施规定 : 1. 各缔约方承认价格和税收措施是减少各阶层人群特别是青少年烟草消费的有效和重要手段 2. 在不损害各缔约方决定和制定其税收政策的主权时, 每一缔约方宜考虑其有关烟草控制的国家卫生目标, 并酌情采取或维持可包括以下方面的措施 :(a) 对烟草制品实施税收政策并在适宜时实施价格政策, 以促进旨在减少烟草消费的卫生目标 ; 和 (b) 酌情禁止或限制向国际旅行者销售和 / 或由其进口免除国内税和关税的烟草制品 国家烟草专卖局为拖延 减轻这项重要政策对烟草业的巨大影响, 在其主编的 双对 一书中提出 : 价格和税收政策应该根据缔约方主权国家的实际情况, 由缔约方政府决定 因此, 烟草应加强与财政 税务等部门的相关协调工作, 重税政策 不一定能达到控烟目标 首先, 重税影响烟草企业的积累, 导致企业科技进步投入减少, 延缓降焦减害目标的实现 其次, 重税容易引起走私和制假 第三, 重税引起消费转移, 转移到吸食自制烟草和非法烟草 ( 双对 第 页 ) 可以看出, 烟草业为维护他们的既得利益, 己经和正在采取一切措施, 拖延国家有关部门出台增加烟草税收的政策, 以谋取最大利润, 让烟草继续毒害中国民众 然而, 青山遮不住, 毕竟东流去 全球控烟的滚滚洪流是不可阻挡的 一 全球大势所趋利用税收手段进行控烟并不是近几年的事情 自上世纪五十年代科学界证实烟草对人类的危害以来, 一些发达国家早就把提髙烟草税收作为控烟的重要手段之一 例如英国的卷烟税在过去 30 多年里曾多次上调, 使每包卷烟价格达到 8.68 美元, 成人吸烟率已从 1980 年的 39% 下降到 21% 加拿大从八十年代开始多次 43

45 提髙烟税, 造成卷烟价格大幅提升, 卷烟销量持续下降 美国有 45 个州近年相继提高烟税, 州平均烟税从每包 43 美分提髙列 1.18 美元 南非在九十年代将卷烟税率提髙了 250%, 导致零售价提髙 1 倍, 卷烟消费量也明显减少 法国 西班牙 澳大利亚 新西兰 挪威 爱尔兰 墨西哥等国也大幅提高了烟税 据 WHO2008 年相关数据, 与中国发展水平相近的国家, 卷烟消费税率也多数髙于中国 主要发展中国家卷烟消费税 价格与吸烟率比较国别卷烟消费税率 (%) 每包烟价 ( 美元 ) 成人吸烟率 (%) 人均国民收入 ( 美元 ) 巴西 泰国 印尼 印度 孟加拉 中国 值得注意的是,2009 年以来, 为减少烟草危害, 我国香港特区政府于年初决定再提髙烟草税 50%; 澳门特区政府决定将每包卷烟税从澳门币 1 元增加到 4 元 台湾地区也于 2001 年对每包卷烟开征 5 元 健康福利捐 世界卫生组织在总结各国近几年履行 公约 的经验后指出 : 提高税收进而提高烟草及烟草制品价格, 是减少吸烟的最有效手段 烟草价格提髙会减少吸烟人数, 并促使吸烟者减少每日吸烟量 由于烟草需求的变化弹性不大, 同时零售价格中的总税率仍然不髙, 因此即使考虑消费量减少这一因素, 提髙烟税仍然至少可以在短期或中期内增加国家税收 事实上, 一些国家己经将烟草税提髙到了零售价格的 75% 以上 据世界卫生组织和世界银行估计, 零售价格每提高 10%, 髙收入国家的烟草消费量就会减少约 4%, 中低收入国家会减少大约 8%, 而吸烟率则会相应地降低到上述比例的一半左右 髙烟税对于预防或减少青少年和贫困人群吸烟具有特别效果 价格上涨以后, 促使青少年与低收入者戒烟或减少吸烟的几率是其它人群的二至三倍, 这是因为这些人群在经济上对烟草提价最为敏感 当然, 提髙烟草税和价格后, 政府要加强监管, 打击走私 逃税 假冒和 44

46 一切烟草非法贸易 同时也要妥善解决烟草业萎缩后从业人员的就业问题 二 中国烟草税的现状中国烟草税主要是卷烟税 卷烟产品涉及的税种包括 : 增值税 消费税 城建税和教育费附加 企业所得税, 还有车船税 房地产税等其它税种 征收的环节 : 生产环节 批发环节 零售环节 卷烟消费税是卷烟产品的特有税种, 也是调控卷烟产品供需的最佳税种 消费税又分从价计征 从量计征等征收方法 1994 年 1 月 1 日起, 我国卷烟消费税从价定率计征 其中, 甲类烟税率为 45%; 乙类烟和雪茄烟为 40%; 进口烟为 45% 1998 年把卷烟消费税从两个档次增加到三个档次, 并相应进行了税率调整 2001 年, 政府又对卷烟消费税进行了第三次改革, 把单一从价计征改为从量定额与从价定率相结合的复合计税政策, 同时对税率进行了调整 具体办法 : 先对所有卷烟征收一道从量税, 每箱 (2500 盒 )150 元 ; 然后按类计征从价税, 税率为 : 每标准条不含增值税的调拨价在 50 元以上的税率为 45%;50 元以下的税率为 30%; 进口卷烟的税率为 45% 2004 年又将进口卷烟税调为与国内卷烟一致分二档计税 经过长期等待,2009 年 5 月, 我国对卷烟消费税进了一次较大调整 包括三方面 : 1. 调整征收环节, 由原在卷烟生产环节征收改为在生产环节和批发环节征收, 即 : 在卷烟批发环节对销售的所有牌号规格卷烟加征一道从价税, 税率为 5% 2. 调整生产环节税率 : 甲类烟的税率由 45% 调整为 56%, 乙类烟税率由 30% 调整为 36%; 雪茄烟由 30% 调整为 36%; 从量定额税率不变 3. 调整了分类标准, 甲类卷烟的调拨价从每条 (200 支 )50 元提髙到每条 70 元, 即 70 元以下均为乙类烟 2009 年烟税调整前, 我国烟草消费税的平均税负为 36% 左右 (2005 年 ), 其中从价税占有绝对优势, 约占 94% 三 烟草消费税调整的影响力 2009 年, 国家对烟草消费税进行了重大调整 尽管从控烟人士角度看, 调 45

47 整不尽如人意, 但总的讲还是利国利民的, 即既增加了国家财政收入, 也在一定程度上有利于控烟 据清华大学国情研究中心 财政部科学研究所 哈佛大学公共卫生研究学院 中国卷烟税 课题研究组推算, 此次烟草消费税政策调整, 可使生产环节烟草消费税税率提髙 15.6%, 消费税增加 570 亿元, 城建税和教育费附加增加 57 亿元, 所得税减少 128 亿元, 共可为国家增加财政收入 441 亿元 另据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卫生经济学荣退教授胡德伟 四川大学卫生经济学教授毛正中等估算, 中国卷烟消费税的零售价税率在调整前应为 40%, 调整后增加到 43.4%; 与旧的零售价税率相比, 增加了 3.4 个百分点 他们指出, 此次税率调整只涉及卷烟调拨价和批发价, 有关政府部门已决定由烟草业内部消化, 不提高卷烟零售价 然而, 如果政府同意烟草商将增税的影响转移给消费者, 那么当卷烟的零售价增加 3.4 个百分点时, 在卷烟价格弹性为 ( 保守估计 ) 的假设下, 卷烟消费将会减少 8 亿包, 并估算出可使 100 万吸烟者戒烟, 还会使 25 万吸烟者免死于烟草相关疾病 控烟人士对此次烟税调整的主要意见是 : 1. 把每条 50~70 元的甲类烟变为乙类烟, 使这类烟的税率不升反降, 从过去的 45% 降为 36%, 可刺激中等收入的人群吸食此类卷烟, 也有利于烟草行业增收 2. 税率调整没有涉及相对较低的从量消费税, 而提髙从量税是控烟最有效措施之一 3. 调税 通知 未提到是否与政府履行世界卫生组织 烟草控制框架公约 第六条的义务 ( 提高烟税 ) 有关 2009 年 7 月 31 日, 财政部 国家税务总局发出 关于部分行业广告费和业务宣传费税前扣除政策的通知, 明确规定 烟草企业的烟草广告费和业务宣传费支出, 一律不得在计算应纳税所得额时扣除 这对我国烟草业的广告宣传活动, 无疑是一个限制 各界控烟人士为此拍手叫好 四 履行 公约 第六条义务的建议中国烟草业是髙利润的国有特殊垄断行业 此次烟税调整后, 仍有巨大的利润空间 调税后, 烟草行业把增加的约 400 亿元税负 内部消化, 不提髙零售 46

48 价, 就可看出他们很 牛 此次调税后中国烟草零售消费税约为 43.4%, 而国际烟草税率的中位数为零售价的 65%~70%, 仍有很大空间 胡德伟 毛正中教授和国家税务总局石坚 陈文东等在 中国的烟草税收及其潜在的经济影响 一文中指出 : 若每包卷烟增加从量税 1 元人民币, 则政府财政收入将增加 649 亿元, 并将挽救 340 万人的生命, 减少医疗费用 26.8 亿元, 同时还将创造 99.2 亿元的生产力收益 在市场经济条件下, 国家主要通过税收 价格 需求量的联动传导机制来控制产业结构和经济发展, 也是控烟的最有效手段 因此, 我们建议 : 1. 国家财政 税务 物价部门应把履行 公约 第 6 条 ( 提高烟草税收和价格 ) 作为本部门的义务, 结合我国情况, 有计划地实施相关政策 全国人大常委会批准 公约 在我国生效, 就意味着我国政府承担了履约的义务, 有关部门应依法行政 烟草是全球唯一一种既会导致其使用者死亡同时又合法的消费品, 它为害中国 3 亿多吸烟者, 二手烟 还威胁 5.4 亿民众, 每年有 100 万人死于与烟草相关疾病 为国家 民族的长远利益着想, 建议我国政府在制订国民经济发展计划时, 应把烟草业列入 限制发展 的产业, 髙举 重税 这把利剑, 寓禁于征, 使烟草产业逐步萎缩, 最终退出中国经济舞台 2. 按世界卫生组织 MPOWER 规定 提髙烟草制品税率, 保证定期对税率进行调整, 以适应通货膨脓速度, 确保税率上升速度快于消费者消费能力的提髙速度 因此, 在渡过这次世界金融危机后, 建议我国政府需制订一个实行高税 寓禁于征的限制烟草产发展的长期规划, 每两年调整一次烟草税, 使卷烟消费税率在 5 年左右时间内达到 60% 以上,10 年以后达到 75% 以上 3. 为有效抑制烟草消费 降低中低收入者和青少年的吸烟率, 烟税提髙的速度应超过居民购买力提髙的速度, 烟草提税应与提高烟价联动 同时要改革烟税征收方法和征收环节, 使之既有利于降低烟草消费, 又有利于打击烟草走私 假冒等非法活动 4. 效仿其它国家的做法, 把提高烟税的税收拿出一定比例用于控烟, 如组织反烟草广告行动 为吸烟者提供戒烟咨询服务等 47

49 总之, 通过税收 价格 需求量的联动传导机制来控制烟草危害, 是政府控 烟最有效的手段 中国将如何行动, 需要政府有关部门和政治 经济 公共卫生 的专家们认真研究, 才能做出正确的决策 48

50 烟草文化 烟草公司理财工具 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中毒控制中心丁茂柏 近年, 烟草文化 一词不时映入人们的眼帘, 让人新奇 查遍由国家烟草专卖局批准立项, 集烟草行业名家完成, 并得到国家发改委 科技部等多部门 ( 或单位 ) 赞誉的 [WHO 烟草控制框架公约 对案及对中国烟草影响对策研究]( 简称 双对 ) 这一大部头著作之后, 再查阅烟草行业其它信息源, 发现 烟草文化 不过是烟草企业高层为了烟草营销 逃避 公约 对烟草包装的制约而逐渐完善起来的工具 一 烟草文化 匆匆而至烟草业者常常将 烟草文化 描绘得既高雅又神圣 经查证 烟草文化 一词的出现竟是近年之事, 却和烟草业竭力消解烟包警示标识作用密切相关 1. 双对 研究之前 烟草文化 一词很是陌生上个世纪九十年代, 为了提高企业竞争力, 成立了 中国企业文化研究会, 但很少有烟草企业参与活动 其实那时烟草业推行的是政企合一的专卖体制, 唯我独尊, 无他人竞争之忧 连催生 烟草文化 的动力都没有, 岂能有 烟草文化 一说? 2. 翻阅 2004 年 8 月完成的 [ < 烟草控制框架公约 > 履约前基本情况调查报告 ] 一文, 完全没有有关 烟草文化 的叙述 ( 见 中国烟草学报 2005 年第 1 期 ) 3. 姜成康局长在 双对 研究课题立题时, 曾指示为 应对 FCTC 挑战要认真研究对策, 提出应对措施, 重心放在 探讨烟草可持续发展战略 研究重点涉及卷烟产销 烟包警示 广告等诸多方面, 但从未听到借力 烟草文化 促烟草业持续发展之高见 4. 中国 烟草文化 首次亮相德班国际会议, 受到舆论的非议 2008 年 11 月在南非德班举行的 公约 缔约方会议上, 中国代表团一位代表为抵制在烟包包装上使用大而醒目的健康警语和图片, 首次提出将中国的名山大川 风景名胜与健康警语图片同置于一个烟包上, 有损文化和民族感情 也许, 49

51 由此诞生的 烟草文化 一词, 堂堂正正 走上国际舞台 由于这位代表的不恰当表现, 与会的各国非政府组织成员一致决定将 脏烟灰缸奖 授予中国 二 烟草文化 起始就是为烟包而来 2004 年 5 月中旬起, 以中国烟草学会 中国收藏家协会 中国包装协会的名义在北京组织一系列关于烟标设计 收藏 展览 论坛 评比等文化活动 目的是 探索一条适合中国国情的未来烟标文化之路 与 中国烟标文化的发展方向 这是一次有记载的将 烟标文化 作为烟草文化核心的一次活动 通过宣扬 烟草文化 抵制 烟草控制框架公约 及其准则中有关烟包警示相关规定的执行 在 2004 年 12 月发表的 [ 烟草控制框架公约 对中国烟草的主要影响及中国烟草应采取的主要措施建议 ( 中期报告 )] 一文中, 首次提出 展示烟草文化的深刻内涵 的要求 报告说 : 充分研究烟草文化的内涵, 努力建设先进的烟草文化 继续建设好烟草博物馆和编撰 中国烟草通志, 研究烟草传统文化发展历史, 赋予新的 先进的内容 推进烟草企业文化的发展, 建立鲜明的 时代的烟草文化标志, 在企业形象建立和产品营销过程中充分展示烟草文化的深刻内涵 在此文发表以后, 未见展示烟草文化的后续行动 而在其他众多文件中甚至很少论及 展示烟草文化的深刻内涵 说明 烟草文化 提出的初期阶段, 除了死盯住烟包警示标识不放这一 内涵 外, 其余是一片空白 三 自曝倡导 烟草文化 的真实图谋烟草企业真的那么热爱中华文化, 关注中国老百姓的 民族感情? 否 他们高调 烟草文化, 其实看重的只是烟草企业的高利润 由国家烟草专卖局组织撰写的 双对 一书中两段文字就是证明 分别摘录如下 : 目前我国高档卷烟的消费中以礼品形式的转移消费占了很大的份额, 由于包装的巨大改变, 将可能导致我国的高档卷烟从礼品形式的转移消费领域快速减少或退出, 还可能导致高档卷烟的价格回落 我国烟草业的利税特别是利润在很大程度上依赖只占总量一成左右的高档卷烟, 这一措施将可能导致烟草业的利税 50

52 大幅下降 由于卷烟是节假日 聚会 庆典 婚宴等特定场合的传统必备消费品, 如果烟盒上印上大而醒目的健康警语, 将难以被广大消费者接受, 对烟草行业产生直接影响, 需要引起高度重视 因此, 健康警语不能采取黑框白底的形式, 争取警语与包装色统一协调 对于警语面积, 达到 30% 即可, 具体印刷位置可灵活掌握 四 华丽词藻堆砌的 烟草行业文化体系 2009 年 烟草行业文化架构体系 烟草行业文化评价体系 同时在全行业试运行 体系以 促进行业文化繁荣, 提高中国烟草文化软实力, 增强中国烟草核心竞争力 为指导思想 要求在全行业宣传 国家利益至上, 消费者利益至上 的行业价值观 ; 责任烟草 诚信烟草 和谐烟草 的行业愿景 ; 报效国家 回报社会 成就员工 的使命 ; 宽容开放 改革创新 敬业奉献 自律自强 的行业精神 鼓励员工 潜心做事, 低调做人 烟草企业的高官们真的把文化当成了筐, 将华丽的辞藻串连起来的口号都往里装 当着烟草危害越来越为人们知晓, 控烟呼声越来越高的时候, 烟草也用 文化 包装起来 生产有害商品的企业, 打出 国家利益 消费者利益 的旗号, 似乎就可逃避责任而且变得 高尚 起来 ; 经华丽包装的烟草, 摇身变成 文化 的品牌, 为拒绝警示图象上烟包找到 绝妙 的藉口 难道导致中国每年 100 万人死亡的烟草, 竞能体现为 消费者利益至上? 难道导致癌症 心血管疾病和呼吸系统疾病急剧上升, 令国家不堪承受医疗重负, 这也算是 国家利益至上? 其实, 老老实实告诉烟草消费者, 吸烟不但花了你的钱, 而且还会要了你的命 ; 在公共场所吸烟不但不文明, 还会损害他人健康, 这才是诚实经营的商业文化, 烟草商会这样做吗? 五 为了营销不惜以庸俗文字装填 烟草文化 内容读者如果耐心地查阅相关的烟草网站, 只要你查得越多, 你就越感感叹到烟草界鼓吹的 烟草文化 竟是如此低级无聊 略举数例足可明白 例一,

53 年 3 月 5 日 烟草在线 发表了一篇题为 一个吸烟者的自白 的散文说 : 回忆自己吸烟的罪状, 竟发现原来吸烟帮我打发了许多无聊时光, 激发了我工作的灵感, 给了我许多可以装酷的机会, 维持抽烟的成熟感真不容易 例二,2010 年 2 月 23 日 烟草在线 发表了题为 吸烟的男人真帅 的散文说 : 我抬起了头, 忽然看到了一个让我 心碎 的画面 : 他修长秀气的中指夹着细长雪白的香烟, 用很柔和的动作, 把烟放到嘴边, 轻轻地吸一口, 再轻轻地吐出很薄很淡的烟圈, 轻烟飘过他的脸颊, 他的眼睛 这刻我惊叹, 原来吸烟的男人可以这样迷人! 我突然觉得周围原本嘈杂的世界, 从我看到他吸烟的那一刻开始静得出奇 我偷偷地重新审视着对面这个男人, 原来他的眼睛是那样漂亮, 若有所思的他似乎心事重重 例三,2010 年 3 月 5 日 烟草在线 发表一篇题为 三个老烟民的一天 散文说 : 个个烟民熬不住了就会借用一首歌歌词相声一句 如果没有你, 我该怎么过 六 烟草博物馆只说烟草发展不提烟草危害开设烟草博物馆是烟草行业为宣扬 烟草文化 办了一件实事 中国烟草博物馆自 1988 年创议到 2004 年在上海落成, 历经 16 年之久 据悉, 设立博物馆旨在 收藏 保存 研究 展示 中国烟草博物馆 宣传中国烟草文化 因中国烟草博物馆具有鲜明 的特色, 已成为上海市科普教育基地 但博物馆既是科普教育基地, 就应明白告诉公众烟草的危害 这可是烟草博物馆绕不开的内容 诸如被烟熏得走样, 甚至长了瘤子的肺, 各国烟草公司如何隐瞒烟草危害证据的案例, 烟草公司花样繁多的促销手段, 等等 更重要的是我国为执行业已承诺的 烟草控制框架公约 规定的各项义务的真实情况, 也应是科普教育的重要内容 连这些内容都没有, 怎么对得起参观了博物馆的青少年 以上事实使人们清楚地看到 : 举起烟草文化的旗号只不过是烟草业借 文化 之名, 行促销烟草产品之实的手段罢了 52

54 名曰热心公益, 实为烟草促销 介析烟草业赞助的实质和迷惑性 解放军总医院 何耀 伴随公约的酝酿 出台和签署的进程, 烟草业自本世纪初就开始以赞助 捐赠名义大举进军社会公益活动, 各卷烟厂或烟草公司纷纷举办以其著名品牌冠名的 捐资助学 扶贫济困 活动, 如 :2001 年北京卷烟厂出资设立 中南海教育奖励基金 2002 年响应北京市政府 关注弱势群体 支持特困学生 向宏志中学捐款, 上海烟草集团公司也于 2002 年在上海市慈善基金会中设立 中华慈善教育基金, 昆明卷烟厂在 非典 疫情期间捐资建立 非典防治基金, 2005 年红塔集团向印度洋海啸灾民捐赠救援款项等 烟草业的另一个赞助目标就是大型体育赛事和重要的国际性活动, 如 2004 年 万宝路 出资 8600 万美元赞助上海 F1 汽车大赛,2009 年山东烟草公司赞助济南第 11 届全运会, 上海烟草公司向 2010 年上海世博会 捐赠 2 亿元人民币 庆幸的是, 世上总有火眼金睛的贤士仁人, 对一些捐助并未笑纳 烟草业何以如此作为? 原来事出有因 公约 对烟草广告 促销和赞助有明确的限制条款 :(1) 各缔约方认识到广泛禁止广告 促销和赞助将减少烟草制品的消费 ;(2) 每一缔约方应根据其宪法或宪法原则广泛禁止所有的烟草广告 促销和赞助 ;(3) 因其宪法或宪法原则而不能采取广泛禁止措施的缔约方, 应限制所有的烟草广告 促销和赞助 ;(4) 禁止采用任何虚假 误导或欺骗或可能对其特性 健康影响 危害或释放物产生错误印象的手段, 推销烟草制品的所有形式的烟草广告 促销和赞助 ;(5) 禁止对国际事件 活动和 / 或其参加者的烟草赞助 ; 若缔约方因其宪法或宪法原则而不能采取禁止措施, 则应限制对国际事件 活动和 / 或其参加者的烟草赞助 且看 双对 中又是如何应对 :(1) 我国对烟草广告 促销和赞助的管理已经非常严格, 已基本达到公约要求 所以无需再提出额外措施 ;(2) 我国不能 广 53

55 泛禁止, 适当的烟草广告在于区别品牌, 建议与工商管理部门做好协调工作 ; (3) 在选择传播媒体时, 应在传统的主流媒体之外有所创新, 有效地传递企业信息和品牌价值 ;(4) 强调 应限制 而不是禁止对国际事件 活动和 ( 或 ) 其参加者的烟草赞助 另外, 我们在 双对 的相关报告中还屡屡看到这样的描述 在宣传引导上要注重劝阻青少年吸烟, 强调 吸烟是成年人的合法选择, 落脚点在 回报社会 关注公益 烟草业正是基于上述的对策研究, 开始策划和推出了一系列的活动, 解析其实质都是为了淡化烟草对公民健康和青少年成长的危害 如由国家烟草专卖局 美英烟草公司等单位主举办的 无烟花季 健康成长 太阳花杯 劝阻青少年吸烟活动, 其口号却耐人寻味, 吸烟是成年人的合法选择 其背后的潜台词极易让青少年理解为 吸烟是成人的标志, 加之影视作品 烟草广告中明星的 伟人 硬汉 形象, 无形中影响到青春期青少年的行为取向, 因为渴求尽早 成人 或扮演 成熟 而选择吸烟 又如烟草业赞助大型体育赛事和国际活动的作用及其产生的社会影响, 就连烟草公司的营销顾问也直言不讳 : 尽管这种资助本身没有直接的销售回报, 但利用全运会 F1 汽车大赛 世博会等类似活动的巨大时空效应, 可使企业在品牌建设上发挥出超越广告的作用, 全面提升企业的品牌效应, 以招揽更多的生意 尤其是体育赛事对青少年 ( 这个潜在而巨大的消费人群 ) 影响更为明显 我们不难看出烟草业何以巨资投入 精心策划, 战略上貌似 热心公益 回报社会 ; 战术上避重就轻 闪烁其辞 ; 手段上关注大事和媒体热点, 其目的都是为烟草企业 ( 生产有害人民健康产品的企业 ) 树立 良好的形象, 标榜其所谓的 社会责任感, 以行烟草促销之实 正是基于国际控烟历史上的经验教训及国际跨国烟草公司的惯用伎俩, 公约 明文禁止此类所谓的 公益活动 或 赞助 公众也应擦亮眼睛, 不要误以为捐款的人都是为了做公益 54

56 降焦减害不是招 控烟活动家臧英年 一 前言吸烟和吸二手烟在全球 烟草控制框架公约 的定位下乃是 : 科学证据明确确定了烟草消费和接触烟草烟雾会造成死亡 疾病和残疾 于是烟草公司为了维护产品销售就出谋划策, 施尽手段, 一是要美化公司的形象, 为 振兴经济 和 服务消费者, 二是要削减消费者对香烟危害的疑虑, 以增加科技含量和改变产品说明为手段, 号称采用 新技术 新工艺 新材料 制造出 高香气 低焦油 低危害 的香烟制品 然而, 这种欺人的伎俩已被 公约 的规定加以揭穿, 即烟草制品包装和标签不得以任何虚假 误导 欺骗和其他产生错误印象的手段推销烟草制品 烟草产品不能用 低焦油 淡味 及 柔和 等词语 然而, 中国烟草业在面临 吸烟有害 铁证如山 的声明时却采用了强调 降焦减害 乃是中国烟草业生产发展的方向出路的立场, 一面要加强降焦降害的研究工作, 一方面通过新闻媒体大量宣传 降焦减害应是中国唯一可行之路 并进一步宣称, 降焦减害的下一步可能是 卷烟少害 或 利害相当 甚至是最后研究成功, 可以出现 吸烟有益 的卷烟产品 二 解析我们说 降焦减害 的招法行不通, 依据如下 : 1. 中国的吸烟者大多已习惯于高含量焦油的卷烟制品 早年中国卷烟每支烟的焦油量平均高达约 25 毫克, 近年来下降为 15 毫克, 若生产 8 毫克以下的卷烟, 其 吸味质量不能满足消费者要求 ( 这是中国烟草公司公开的说法, 又一说是 焦油太低, 有些消费者不能接受 ) 因而, 中国烟草业嘴上说要 减焦降害, 却面临丧失市场销售的威胁和限制, 而难以真正努力于降焦之途 2. 从技术操作的角度而言, 降焦的有效手段一是香烟滤嘴处打孔, 增加空气流入, 稀释烟雾浓度, 二是增添非烟草配料, 或膨松烟草 这也是减少烟草的比例成份 在烟草燃吸时相对降低了焦油的生成量 这些作法都要增加一些施工程序和成本, 对烟厂谋利无补 3. 吸烟者吸 低焦油 香烟时, 一是不过瘾, 二是认为比较安全, 便可能 55

57 每支烟吸到底, 或增加吸烟量为补偿 因而最终使烟害的程度并不低于吸焦油量较高的吸烟者 这一现象和理由便也正是控烟专家们何以认为吸 低焦油 烟对吸烟者的健康仍然造成损害 多年前, 滤嘴香烟上市号称是 过滤烟毒, 有益健康, 但尽管以后滤嘴烟大量行销, 烟害的泛滥都有增无减 这种宣传过滤嘴卷烟 有益健康 和强调 降焦减害 是 异曲同工, 意在欺骗世人 4. 烟草业在中国的特色是 国营包办 和 政企不分, 负责控烟工作的国家烟草专卖局和负责烟草销售的中国烟草总公司是两个招牌同一机构 于是烟草公司公开宣布其某一产品是低焦油, 每支烟焦油含量 1 至 5 毫克, 这一产品的实际焦油量没有另一独立于国家烟草专卖局的机构可以复验核对, 这一低含量是否属实 于是有这一令人存疑的空间存在 三 结论其低焦油含量 降焦减害之说由中国烟草业大肆吹嘘和宣扬, 中国烟草业 科技含量高, 可以真正生产这样的产品, 既维护了吸烟消费者的健康需求, 满足了他们嗜好和口味, 又保障了烟草业的逢勃发展和前途似锦 降焦减害 之论是在烟害确凿下勉强提出的说法, 在实施上和市场考验下都是难以立足和自欺欺人之举 中国要铲除烟害和利国利民, 就要针对这种误导卷烟消费者和伤害人们健康及违背社会利益的谬论给予迎头痛击, 彻底揭穿 财大气粗 颠倒黑白是国际烟草业一贯的作风和劣行 中国要和世界潮流接轨, 要造福人民, 要创造和谐社会, 就不能在 降焦减害 的虚伪宣传和欺骗行为上与国际烟草业接其轨, 行其事, 显其害 有良知的人们, 必须对此给予批评并加以揭露, 使公众不再受烟草业欺骗 56

58 烟草公司如何是实践科学发展观的 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姜垣 党中央提出的学习实践科学发展观在我国已取得重大成效, 并将对我国未来的发展产生重大影响 众所周知, 国家烟草专卖局为国家机关, 中国烟草总公司则是国营企业, 两者又是我国唯一的政企合一群体 烟草企业最为自豪的莫非是为国家增添了大量财富, 解决了一大批人的就业, 但是, 可否因为赚了钱, 解决了就业, 烟草专卖局 ( 公司 ) 就可以在学习实践科学发展观上打个高分呢? 我们不妨在此通过对三件事的态度剖析一下烟草专卖局 ( 公司 ) 在对待科学发展观这一大是大非的问题上的虚伪 一 质疑烟草危害吸烟有害健康是上个世纪医学研究中最无可争辩的结论,70% 的肺癌和吸烟有关, 吸烟是冠心病的独立危险因素, 吸烟导致慢性阻塞性疾病, 吸烟导致男性阳痿, 吸烟导致严重的牙周炎, 牙齿脱落 不单单是吸烟, 即使是被动吸烟, 也能导致肺癌, 冠心病, 妇女流产 早产和低体重儿出生 烟草控制框架公约 ( 以下简称 公约 ) 在序言就指出 : 烟草消费和接触烟草烟雾会造成死亡 疾病和残疾 从 2003 年 SARS 始, 公共卫生开始进入人们的视野 SARS 就像是一场噩梦, 让人们认识到了传染病并没有正真消失 2005 年的苏丹红,2006 年的手足口病,2008 年的三聚氰胺奶粉事件, 把公共卫生一次又一次提到了空前的高度, 一次次危机, 一个个健康问题, 都和人民的生命休戚相关 据资料报道,2003 年中国因为非典死亡 349 人,2005 年因食用了添加苏丹红的食品未见死亡病例,2008 年三聚氰胺奶粉事件死亡 6 人 估计中国目前艾滋病人和艾滋病携带者不足 80 万人 大家是否知道, 中国每年因为吸烟死亡 100 万人 这个数字超过了所有的传染病, 包括艾滋病 结核病 营养性疾病 围产期疾病 交通意外伤害所导致死亡的全部 统计数字看上去冷冰冰, 但如果过早离开的人是你的亲人, 你的朋友, 这个数字就有了另样的心酸 随着中国烟草产销量的大幅度增加, 中国人群患吸烟相关疾病的比例大幅快速攀升, 与上个 57

59 世纪 70 年代的统计数字相比, 中国男性肺癌发病率增加 4.65 倍, 冠心病发病年龄提前十年 在农村地区, 多少年来, 都是慢性阻塞性肺部疾病是第一位死亡原因, 这些疾病都和吸烟密切相关 有研究显示未来中国男性将会有三分之一死于吸烟相关疾病 烟草才真正是中国人民健康的大敌 可悲的是, 吸烟的危害如此之重, 但在中国, 人们并不真正的了解吸烟的真实危害, 我们的研究结果显示, 即使是生活在资讯发达的大城市, 吸烟者也只有 33% 知道吸烟可以导致冠心病,16% 知道吸烟可以导致男性阳痿, 知道二手烟导致婴儿猝死的比例更低 同样是疾控中心的调查结果显示, 即使是健康的维护者 医生还有 50% 不知道吸烟可以导致阳痿 为什么吸烟有如此之大的危害, 但吸烟者对此所知甚少呢? 这和中国烟草公司的所作所为有很大关系 双对 (311 页 ) 置科学于不顾, 公然提出 : 吸烟与健康是世界各国多年一直争论不休的问题, 被列为世界十大难题之一 显然这是烟草公司在质疑 吸烟有害健康的结论的科学性 因而建议国家烟草专卖局应组织力量, 开展相关研究 双对 还引用一些科研成果辩解说, 从主流烟气中已发现的 4850 多种成分中,99.4% 的成分对人体无害, 只有 0.6 % 的成分有害 而在这 0.6% 的有害成分中, 只有 0.2% 是致癌或有可能致癌的成分 不要忘了一个重要的科学概念被偷换了, 科学界认为, 哪怕烟草中只有 % 的物质具有 100% 致癌, 吸烟者也会罹患癌症及其它相关疾病 公约 第 8 条在 防止接触烟草烟雾 为题中指出 : 各缔约方承认科学已明确证实接触烟草烟雾会造成死亡 疾病和功能丧失 二手烟雾已被美国环保署和国际癌症研究中心确定为人类 A 类致癌物质 国立职业安全和卫生研究院已做出二手烟雾是职业致癌物的结论 时至今日, 烟草公司仍然提出质疑 诋毁这一全世界公认的结论, 其用心昭然若揭 作为卷烟制造商代表的上海烟草 ( 集团 ) 公司显得更牛, 走得更远, 在 2009 年上海市修改禁止在公共场所禁烟的公众听证会上, 竟公开宣传二手烟无害的论点, 抵制在工作场所禁烟立法 58

60 我们真诚地希望国家烟草专卖局认真学习实践科学发展观, 为中国人民的健康和福祉贡献力量! 二 隐瞒烟草信息经六次修改后, 我国 食品添加剂使用卫生标准 从 2008 年 6 月 1 日起开始实施 这表明凡未列入 食品添加剂使用卫生标准 食品营养强化剂使用卫生标准 和卫生部公告批准的食品添加剂以外的其他物质, 不得作为食品添加剂生产 流通和使用 随着人民对生活质量的追求, 国家对食品加工和生产要求越来越严格 生产者必须清清楚楚 明明白白地告诉监管单位和消费者在生产和加工过程中往食品中都添加了哪些添加物, 添加的量又是多少 卷烟其实是可以作为一种特殊的食品 通过点燃 燃烧, 卷烟所释放的烟雾大部分被吸烟者和暴露在烟草烟雾中的人们通过鼻子 口腔吸入了体内 卷烟在生产过程中添加了什么, 燃烧后产生的是什么, 对这些没有人知道 2005 年的添加了苏丹红的鸡蛋,2008 年的添加了三聚氰胺的奶粉事件引起了全国人民的极大震惊和愤怒 其实烟草对健康的危害远为广泛和严重得多 科学已经证明长期烟草使用者, 大约会有一半未来会死于烟草相关疾病, 而且吸烟导致的疾病几乎全部是不可治愈的, 严重影响生活质量 有学者预测未来中国男性将有三分之一死于吸烟相关疾病, 中国目前每年因吸烟死亡 100 万人 正是基于烟草的严重危害, 从 2008 年起, 美国联邦政府授权美国食品药品管理局管理烟草制品, 把烟草等同于食品和药品, 虽然目前还没有出台具体的管理办法, 但相信不久公正的第三方一定会首先把烟草的成分披露于世人, 一定能能够按照管理药品食品的原则来管理烟草制品 世界卫生组织 烟草控制框架公约 第 9 条要求 每一缔约方应对此监测和测量以及此类管制采取和实行有效的立法 实施和行政或其他措施 第 10 条要求 烟草制品生产商和进口商向政府当局披露烟草制品成份和释放物的信息, 每一缔约方应进一步采取和实行有效措施以公开披露烟草制品有毒成分和它们可能产生的释放物的信息 但烟草专卖局在 双对 中关于烟草成分披露的建议是 : 由国家发改委牵头, 国家烟草专卖局 国家质量技术监督局参与, 负责烟草管理信息披露的工作 59

61 对于行业内已经有公认的检测标准和检测方法的烟草制品的有毒成分和它们可能产生的排放物的信息, 可向上述政府管理部门报告, 不宜直接向公众披露 如果是由烟草企业披露他们自己产品的结果你能够相信吗? 是什么原因导致他们建议烟草信息不能向公众披露? 他们清楚地知道如果公开了, 他们产品中的重金属 致癌物 一氧化碳等等远远超过了任何一种食品的标准, 没有哪一种产品正常使用会导致一半的使用者死亡 如果如实披露, 那么理性的吸烟者会越来越少, 烟草集团的垄断利益将难以为继 三 宣扬 降焦减害 从上个世纪初开始, 随着卷烟机的问世, 烟草公司市场营销手段的加强, 卷烟很快在西方世界流行 到 30 年代, 烟草使用的危害逐渐显示出来了, 最早是肺癌, 初期研究立足于吸烟和肺癌的关系, 揭示了致癌物主要是焦油 医学界首次认定了吸烟的危害, 提出要禁烟 而烟草公司为了自己的利益, 想尽办法来抵制医学界的警示 他们想既然是焦油能够致癌, 那么加装了过滤嘴, 降低了焦油, 不就成为安全卷烟了吗? 于是西方的烟草公司不遗余力降低卷烟中的焦油, 并宣称吸食装有过滤嘴的低焦油卷烟不会损害健康 但随之的研究证实了低焦油卷烟并不是低危害的 首先, 烟草中并不只有焦油一种有害物质, 业已明确的致癌物质就有 69 种, 还含有对人体有害的重金属和放射性物质, 此外不完全燃烧还可以产生一氧化碳 降低焦油并没有减少其他有害物质 ; 卷烟中的焦油往往和尼古丁含量成正比, 而尼古丁正是烟草中使人成瘾的物质, 降低了焦油, 尼古丁同样也减少了 为了满足烟瘾, 吸烟者势必通过增加吸烟量和更深的吸烟使尼古丁保持一定水平 实验室检测数据已经表明了, 吸入不同焦油含量卷烟人的尿中能导致癌症化合物水平是一样的 ; 大人群流行病调查也发现, 使用低焦油卷烟的人患吸烟相关疾病的危险性并没有下降 因此世界卫生组织 2006 年无烟日主题就是 万种烟草, 其害相同, 只要是烟草, 不论是高焦油 低焦油, 燃烧的烟还是鼻烟等, 都对人体有很大的危害 更为重要的是, 消费者会将烟草中化学物质含量的多少与烟草健康危害联系在一起, 不 60

62 可避免的认为含量低的烟草健康危害相对较小, 并且更加倾向于购买烟盒上标明数值较低的烟草品牌来回避健康危害, 而放弃戒烟 还有一点是, 烟草商在烟盒上标明的烟草和释放物成分含量与实际值不符 烟草公司总是运用各用手段, 如在卷烟过滤嘴下面采用激光打孔技术增加卷烟的通透性, 使测得的数值尽可能远远小于吸烟过程中实际摄入量 烟盒上量化的烟草和释放物成分信息成了烟草公司树立品牌形象, 进行产品促销的一种手段 世界卫生组织一再宣示 : 所有的烟草制品, 包括所谓的 低焦油 卷烟, 其危害都是致命的, 因此 公约 的第 11 条实施细则特别要求烟盒上 应列出烟草和释放物的成分, 但不标明数值 目前澳大利亚 巴西 智利 新西兰等国家已经执行了这一准则 中国烟草公司不顾科学事实和世界卫生组织坚决反对 低焦油 减害的观点, 双对 ( 第 333 页 ) 公然说 : 回顾我们烟草行业近几十年走过的路程, 不难看出, 烟草行业的发展目标与 烟草控制框架公约 的要求是一致的,20 世纪 80 年代, 烟草行业便将降焦工程作为行业重点攻关工程, 开展了卓有成效的研究工作 2003 年国家局将降焦减害作为行业的首要任务, 充分体现了行业以人为本 关爱健康的理念 烟草集团把 降焦减害 当作了保护人民的旗帜 国家烟草专卖局在其官方网站公布的 三定方案 中, 在涉及履约一段时, 公然提出 加强烟草制品减害降焦工作, 把降焦减害工作落在实处 在人们心目中, 院士是科学界的排头兵, 科学观点的忠实代表, 2009 年烟草公司借用朱尊权院士之口说, 减害是烟草行业发展唯一出路, 并将 降焦减害 一词改为 减害降焦 寄希望通过降焦减害措施, 使 卷烟少害或利害相当 或许可能摆脱尴尬现状 往烟草中加入中草药很盛行, 现在市售的 五叶神 金圣 都是添加了中草药的卷烟 最新的研究结果已经显示了, 吸添加中草药卷烟者体内的致癌物水平与吸不是中草药卷烟的水平是相同的 61

63 双对 ( 第 93 页 ) 宣称烟草集团 关注健康, 不断提高产品质量, 中国烟草行业联合卫生 医疗机构和科学院 大专院校部门, 针对降低卷烟产品的危害性进行了不懈的努力和探索, 在减少中国卷烟的焦油量 烟气烟碱和其他有害成分方面均取得了重大进展 重大进展只是烟草公司眼前一幌的虚幻罢了 为了自我安慰, 不得不编造出一些令稍懂专业的人一看就是水货的实例 以北京卷烟厂致力于卷烟向新型 低危害转变为例说,1983 年研制生产出新混合型 中南海 卷烟 1985 年, 烟草混合物及其制备方法 的问世, 获得烟草行业第一个国家级科学进步奖 宣称这项技术是利用中草药添加剂清除烟气自由基, 并结合卷烟降焦工艺, 研制开发出低自由基低焦油的 中南海 卷烟新产品 由于烟草公司大力推行 降焦减害 的理念, 中国绝大多数吸烟者认为 低焦油就是低危害, 真是误人不浅 笔者认识一个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著名主持人, 因工作压力大, 紧张, 明知道吸烟有害健康, 想戒烟又戒不了, 只好去购买自认为对自己没有危害的焦油含量为 1mg 的卷烟 中国疾控中心控烟办公室调查结果显示, 中国公众受此误导超过其它发展中国家, 在我国大城市超过 70% 吸烟者认为低焦油卷烟代表着低危害, 如果在价格相同的情况下, 吸烟者更愿意选择焦油含量低的卷烟 在同样是发展中国家的墨西哥只有 16% 的吸烟者认为低焦油卷烟是低危害的, 这得益于墨西哥在全国范围内开展了 低焦油不是低危害 的健康教育活动 烟草公司如此误导, 唯一目的就是不让吸烟者了解烟草危害的真相, 让吸烟的人永不戒烟, 好挣取高额垄断利润 烟草公司应该尽早停止这种欺骗人民的不义之举了 62

64 二手烟 危害与公共场所禁烟立法 首都经济贸易大学法学院沈敏荣 当人们谈论起烟草烟雾和控烟时, 总不会忘记 二手烟 危害和公共场所禁止吸烟 就人类健康而言, 前者是威胁, 后者则很必要, 两者之间还存在因果关系 正因为 二手烟 对公众健康有危害, 唤醒了控烟仁人志士大声疾呼尽快为公共场所禁止吸烟立法 殊不知二手烟危害这一重要科学结论在今日竟遭人质疑, 因质疑产生的效应或许能体现在为反控烟的人们提供了一丝精神安慰, 为延缓公共场所禁烟立法帮一把忙吧! 一 科学结论不被 双对 看好中国既是烟草生产的大国, 也是吸烟人数最多的国家, 二手烟 的危害在中国非常严重 二手烟 的危害是国际上的共识 烟草控制框架公约 ( 以下简称 公约 ) 的前言中就指出 : 世界卫生组织烟草控制框架公约是一份以证据为基础的条约, 它重申所有人民享有最高健康水平的权利 世界卫生组织烟草控制框架公约在制定一项处理成瘾物质的管制战略方面体现了一种观念的转变 并在序言中指出, 本公约缔约方, 决心优先考虑其保护公众健康的权利, 认识到烟草的广泛流行是一个对公众健康具有严重后果的全球性问题, 呼吁所有国家就有效 适宜和综合的国际应对措施开展尽可能广泛的国际合作 认识到科学证据明确确定了烟草消费和接触烟草烟雾会造成死亡 疾病和残疾, 还认识到卷烟和某些其他烟草制品经过精心加工, 籍以引起和维持对烟草的依赖, 它们所含的许多化合物和它们所产生的烟雾具有药理活性 毒性 致突变性和致癌性, 并且在主要国际疾病分类中将烟草依赖单独分类为一种疾病, 承认存在着明确的科学证据, 表明孕妇接触烟草烟雾是儿童健康和发育的不利条件 而 双对 面对这一份以证据为基础的条约, 以科学证据明确确定了接触烟草烟雾会造成死亡 疾病和残疾的结论, 却提出 : 接触烟草烟雾量的大小 个人体质的不同均会得到不同结果, 只有通过全面 更具体针对性的研究才能得出科学而公正的结果 要与卫生 环保 标准等部门联合开展研究, 得出各方可以接受的科学 公正的结果 并做好相关的科学宣传 我国正在研究卷烟低侧流烟 63

65 气的测定方法, 并即将形成行业方法标准, 还将逐步建立限量标准 ( 双对 第 265 页 ) 这段煞费苦心的奇谈怪论的用意无非要人们相信, 由世界许多科学家经过半个世纪的研究, 且为 WHO 和 公约 所认定的吸烟 ( 包括 二手烟 ) 危害健康的科学结论不能算数, 最终科学结论得由中国烟草公司和烟草专卖局研究研究再说 被动吸烟是指不吸烟者吸入吸烟者呼出的烟雾及卷烟燃烧产生的烟雾, 也称为 非自愿吸烟, 或吸 二手烟 被动吸烟的危害已成共识 被动吸烟的危害是公共场所禁止吸烟的合理性与合法性之基础 对被动吸烟危害认识愈清晰, 要求限制 禁止在公共场所吸烟的呼声和立法诉求也就愈强烈, 相应的立法的严格程度也愈高 民众对吸烟与被动吸烟的危害认识越充分, 民众参与控烟的热情和积极性越高涨, 控烟立法和立法后的实施就会有坚实的民意基础 被动吸烟危及健康, 而健康作为最为根本的人的基本权利得到了国际社会的广泛承认, 禁止被动吸烟和公共场所全面禁烟立法也就理所当然了 双对 作为中国烟草商的忠实代言人如此挑战科学事实, 混淆视听, 和国外烟草商所作所为如出一辙, 结局也别无二致 国外烟草公司也曾不惜投入巨资进行烟草无害的研究, 结果都是自讨没趣 如美国的菲利浦 莫利斯公司 英美烟草公司在美国国会作证时, 因其颠倒黑白 无视大量的科学证据, 最终败下阵来 中国公司若非要步洋人后尘, 其结局将大同小异 在此不妨摘引一些相关资料, 供读者了解 二手烟 烟雾危害的参考 中国 2007 年控制吸烟报告 指出 : 被动吸烟吸入的烟雾中含有多种有毒物质和致癌物 卷烟点燃时会产生极高温度 (900 ), 这时产生的烟草烟雾中含有 4,000 多种化学物质, 包含许多有毒有害物质, 其中有 40 多种物质具有致癌性 2006 年美国卫生总监报告明确指出 : 二手烟 雾中含有几百种已知的有毒 64

66 或者致癌物质, 包括甲醛 苯 氯乙烯 砷 氨和氢氰酸等 二手烟 雾已被美国环保署和国际癌症研究署确定为人类 A 类致癌物质 国立职业安全和卫生研究院已做出结论 : 二手烟 雾是职业致癌物 二 安全暴露 是虚幻,100% 无烟才是真禁止被动吸烟的必要性已成共识, 采取何种措施杜绝被动吸烟则取决于对其危害发生的认识水平 人们依直觉总认为烟草烟雾飘逸一定距离而消散, 因此藉助烟雾的飘逸和消散或可消除被动吸烟对人群的影响, 由此产生出吸烟区与非吸烟区共存在一处的规定 但科学研究证明被动吸烟不存在任何 安全暴露 水平, 一旦置身被动吸烟的环境之中, 就是有害的, 随之, 吸烟区与非吸烟区之立法模式被放弃, 而代之的是 100% 无烟环境概念与立法模式的产生, 成为目前禁止被动吸烟的指导原则, 也为 WHO 所承认 据中国 2007 年控制吸烟报告 指出, 室内空气中烟草烟雾浓度的大小, 决定于烟雾释放量 ( 吸烟人数, 吸烟量, 吸烟频率 ), 房间容积及通风状况 很多人认为, 只要吸烟人数少, 房间面积足够大, 危害可以减至最低, 甚至没有危害, 也就是说, 存在 安全暴露 水平 但是下面的科学证据说明被动吸烟不存在 安全暴露 水平 以苯并芘为例, 每燃烧一支卷烟所形成烟草烟雾中含有的苯并芘高达 180 纳克 (1 纳克 =10-6 克 ) 这在一个 30 立方米容积的居室内就会形成 6 纳克 / 立方米浓度, 超过卫生标准 (1 纳克 / 立方米 )6 倍 为了将它稀释至容许浓度, 就得把居室 30 立方米空气每小时更换 5~6 次, 而目前在宾馆和家庭中常用的中央空调和普通空调均无过滤清除苯并芘等类超微颗粒的功能, 一旦卷烟烟雾在室内形成就很难加以清除 有研究报道 : 在通气条件极差的环境下, 暴露在充满烟草烟雾的房间内仅一小时, 被动吸烟者血液中碳氧血红蛋白从平均 1.6% 升至 2.6%, 大致相当于吸一支中等焦油含量的卷烟 65

67 一般的空气净化系统可以除去大的颗粒, 但不能清除小颗粒或者二手烟雾中的各种气体 美国通风问题权威机构 美国采暖 - 通风 - 空调工程师学会 已经做出结论, 不能依靠通风技术来控制接触二手烟雾的健康风险 因此将吸烟者和非吸烟者分开 净化空气或装置通风设备等, 都不能够消除二手烟雾对非吸烟者的危害 如吸烟区设立在同一建筑物内, 暖气 通风 空调系统的正常运行, 会把二手烟雾传送到整个建筑物中的每个角落 由于二手烟雾包含很多能够迅速刺激和伤害呼吸道粘膜的化合物, 即便是短暂的接触, 也会产生不良后果 所以, 无论是单独还是同时使用通风和过滤措施, 都不能将室内二手烟雾暴露水平降低到可接受的程度 只有完全无烟环境才能真正有效地保护不吸烟者的健康 接触烟草烟雾没有安全程度可言, 应当抛弃二手烟雾毒性有一个临界值的概念 若使所有人受到保护, 以免接触烟草烟雾, 则其身居的室内工作场所和室内公共场所都应是无烟的, 为了保护更多人, 公共场所 这一术语的定义应尽可能宽泛 三 公共场所禁止吸烟的立法要素根据 公约 要求, 我国作为 公约 的缔约国, 应在 2011 年 1 月 9 日, 即在缔约后的 5 年内我国所有室内工作场所 室内公共场所及公共交通工具必须 100% 全面禁烟, 以保护非吸烟者免受被动吸烟的危害, 这是保护数亿中国人免受被动吸烟危害的最有效措施 因此国家层面的公共场所禁烟立法刻不容缓 借鉴国际上发达国家公共场所禁止吸烟立法的成功经验, 结合我国社会和经济发展现状, 就我国立法时需要考虑的立法要素简介如下 : 1. 制定一部全国法规并由权力机关通过, 而非政府部门我国现有的有关公共场所禁烟法规要么是各自为政的地方法规, 要么只能通过在部门 ( 如铁路 民航 ) 的专门立法中的相关条款来体现 政出多门, 缺乏规范, 在执法主体 执法程序 执法力度 禁烟场所 禁烟范围等诸多方面参差不齐, 亟切需要全国统一立法 由于 公约 对公共场所无烟草烟雾的规定非常严格和宽泛, 因此由政府出面制定的规章不可能完成如此广泛 严格的约束普遍民众的行为 由此, 采取人 66

68 大立法的方式对今后法规的实施更为有利 地方立法亦是如此 如果采取政府部门方式, 由于政府部门有职能的限制, 由其制定的规章不可能扩及大量的办公场所 工作场所 私人场所等 政府规章层面的立法由于其涵盖的范围有限 检查与监督的手段有限而具有诸多局限性 2. 立法的思路必须是 100% 无烟, 不得设立吸烟区与吸烟室 正如前文所述, 无论是单独还是同时使用通风和过滤措施, 都不能将室内二手烟雾暴露水平降低到可接受的程度 只有完全无烟环境才能真正有效地保护不吸烟者的健康 需要强调的是, 不划分吸烟区和不设室内吸烟室是项基本要求 3. 明确执法主体 法规应对执法 监督 管理部门和单位的责任做出明确规定, 并明确执法程序 % 无烟环境的设置尽可能涵盖所有室内公共场所 工作场所及公共交通工具 如一时有困难, 可以日后逐步扩大 5. 明确场所责任人制度 由场所负责人负责本场所的禁烟监督与检查是各国立法通例 如果不设立责任人, 单靠行政主管机关来监督, 不可能完成也不可行 6. 如出现违规, 以处罚场所管理人为主, 慎用个人处罚需要明确, 对个人和单位的罚款并不是最终目的 如果没有有效地宣传, 存在大面积违法的情形, 是对法律有效性的巨大挑战, 应避免此类事项的发生 加大宣传力度, 提高公众对烟草危害的认知水平, 为法规的实施奠定舆论基础 在立法生效后, 可规定一定的宽限期, 或划出一段软执法时间, 在最初的宽限期或软执法期之后, 将严格执法 7. 建立公民监督与个体举报的有效途径, 明确自动执法的重要性 由于 二手烟 危害严重, 涉及场所广泛, 涉及人数以亿计, 避免 二手烟 危害是控烟工作的重点 为全面有效地防控 二手烟 危害, 一是唤起广大公众, 尤其受烟害的高危人群, 树立健康权不受侵害的维权意识, 并以实际行动投身到控烟队伍的行列 ; 二是呼吁和推动公共场所禁止吸烟的立法 这一立法应当是以 67

69 公约 的要求和精神为依据, 借鉴发达国家控烟的成功经验, 结合我国国情形 成的法规文件 68

70 烟草公司竭尽全力为 烟草广告 保驾护航 首都经济贸易大学法学院沈敏荣 全世界所有的烟草商都有一共性, 即以谋取最大利润为其矢志不移的奋斗目标 烟草商视烟草广告为经营策略中最为核心的部分, 决定其命运的关键点, 须臾不离的获取利润的法宝 为使烟草广告渗透到市场各个角落和人们的心灵, 竭尽全力, 不惜工本, 有时还不择手段 中国烟草公司有一点与众不同的是敢于摆脱中国政府已签字批准的 烟草控制框架公约 ( 以下简称 公约 ) 的约束, 表现另树一帜的个性 在广告战线上, 不仅能冲能撞, 收获 颇丰, 而且还从 双对 烟草行业的经典中汲取能量和施展计谋 一 中国烟草广告运营策略烟草广告借助媒介将烟草企业或产品信息传向受众 巨大的资金背景与利益的诱惑促使烟草企业利用烟草广告维护与扩大自身的影响, 尤其是吸引广大的青少年成为新的吸烟者 这是国内外烟草企业奉行的基本策略 中国烟草在线 直言不讳地指出, 中国的烟草广告要 另辟蹊径, 标新立异, 借题发挥, 出奇制胜 现在看看烟草公司是如何标新立异, 妙招 尽出的 1. 信手拈来, 为我所用赏心悦目之词, 都被用来为卷烟起个芳名 如 白沙 中南海 中华 人民大会堂 黄鹤楼 香格里拉 红旗渠 熊猫 等等一大串 这就是烟草企业所说的, 要 学会借势, 进行品牌宣传 这些牌号取之方便, 不用花一分钱, 就可注册, 还可借助其知名度来提高自己卷烟品牌的身价, 实乃无本万利 2. 宣扬烟草文化, 为宣传烟草壮胆造势发表在 中国烟草在线 的 烟草品牌的广告传播 一文指出 : 国外跨国烟草公司对营销人员培训时, 常要学员学习和掌握一条营销的经典法则 : 要卖给消费者的, 不是具体的某种商品, 而是商品背后的看不见的东西 这看不见的东西是什么呢? 是文化 这一策略已在国内烟草企业形象和卷烟品牌宣传上得到广泛的贯彻 文物古迹 壮丽山川 旅游景点等图像出现在烟包或隐性烟草广告中 69

71 习以为常, 并美其名为 烟标文化 如遭人反对, 则以有损中华文化和民族感情相斥责 3. 借品牌延伸发力宣传烟草产品同是 烟草品牌的广告传播 一文提醒同行说 : 借牌宣传尽管也有不利的一面, 但这种 曲线 运作, 借船出海 的方式, 仍不能不说是一种高明的选择 这种 借船出海 的方法, 对提高自己卷烟档次品位, 迅速提升品牌知名度, 不能不说是一件好事 总之, 只要借势得法, 只要不违背 广告法, 只要能对企业的发展起到提升和促进作用, 就是可以尝试的 事实不仅是尝试, 而且已经利用广播 电影 电视 报纸 期刊发布广告 4. 钻 广告法 空隙, 游刃有余还是这篇 烟草品牌的广告传播 一文提醒同行 : 在我国的 广告法 中, 虽然对烟草广告进行了严格限制, 但是, 并没有将烟草广告彻底封死, 还留有一个可操作的空间 即 烟草企业在赞助文体活动中, 可以利用烟草企业的商标名称冠名冠杯, 可以在有关赛事或门票 秩序册 小型纪念品上发布冠名 用各种方式进行商业性宣传 推介或活动, 达到极致, 无处不在, 无时没有 大自用巨款赞助有重大影响的国内外大型活动 如 F1 方程式赛车 世博会 全运会等 小到校服 运动服 T 恤衫 机场行李车 期刊封面也不放过 荒唐可笑的是山东将军烟草集团甚至搞起拉郎配, 把山东省委办公厅的红头文件贴印在广告图案上, 文中同意 该品牌为山东省接待用烟 一句话竟跃然在广告的图案中, 十分醒目 5. 大张旗鼓地开展品牌形象宣传, 提升品牌效应被湖南省烟草公司自诩为 芙蓉王 品牌的提升, 得益于传播口号的应用 初始为 华夏之瑰宝, 一王情深, 后变成 创造无限, 体验成功, 现又衍变为 传递价值, 成就你我 烟草公司在传播自我的同时, 又向公众标榜烟草公司多么有文化品位, 品牌的社会效益和品牌效应随之而至 白沙 品牌的 鹤舞白沙, 我心飞翔, 以鹤为文化图腾, 以飞翔为载体, 建立自己的品牌文化 自此, 白沙 品牌形象深入人心, 在中央电视台上尽领 风骚 这类品牌的宣传最为烟草企业所推崇, 并视为得意之作 善良的人们和纯洁的青少年看到如此精心策划的 优美画面 还会警惕吗? 70

72 二 双对 为烟草广告煞费苦心, 功不可没 烟草公司和烟草专卖局十分关注烟草广告在烟草及产品信息推介中的巨大作用 为了应对 公约 中有关烟草广告的权威论述和相关规定在中国的实施, 并对控烟产生正面影响, 烟草专卖局和烟草公司早就未雨绸缪, 应对有策 可从 双对 一书中引证如下 1. 声称国内法严过 公约, 高于 公约, 相当全面, 无需做任何变动 双对 指出: 我国关于烟草广告 促销和赞助的法律 法规已基本健全并十分严格, 对于广告的场所 内容 发布程度等都有限制 ( 双对 353 页 ) 可以说, 目前我国对于烟草广告的法律 法规, 基本上达到了 公约 要求, 一些地方性法规甚至超过了 公约 的规定 ( 双对 353 页 ) 因此, 双对 的建议是 我国对烟草广告 促销和赞助的管理已经非常严格, 已基本达到公约要求, 所以无需再提出额外的措施 ( 双对 268 页 ) 我们要问烟草业相关人士, 既然你们能不厌其烦地断定有关烟草广告的国内法已经全部覆盖且严过 公约, 怎么不设立一个对照表, 逐条比较, 不是更有说服力吗? 实际上, 已有专家对我国烟草广告的问题 差距和改进作了清晰的论述, 事实是差距甚远 2. 反复强调对烟草广告 只能限制, 不能 广泛禁止或限制, 更不能 全面禁止或限制 此列之词在 双对 中随处可见 国际公约是个严肃的法律文件, 不能任由人随意取舍或解释 况且将相对应的英文词译为 广泛 已经缩水了 即使是所谓 据我国国情, 对烟草广告只能是限制 这一明显降低了 公约 要求的规定也没有做到位 直接和间接烟草广告以及起着广告效应的各种促销 赞助活动在全国开展得红红火火, 不正是最好的说明吗?! 3. 提倡开发文明吸烟的公益广告 注重中国烟草统一形象的宣传, 如提倡用文明吸烟等的公益性广告, 避免含混不清 效果不明显的烟草广告或企业宣传 ( 双对 353 页 ) 公约 中从未有吸烟公益广告之一说, 真是不折不扣的篡改 滥用公益性广告, 绝对提升不了中国烟草业形象和声誉 索性采用 双对 个别作者认为的吸烟有益健康的广告不是更好吗? 双对 在广告上兜来兜去, 无非是为形形色 71

73 色的间接广告 隐性广告敞开大门, 为烟草公司谋取最大利润, 损害更多人的健康罢了! 4. 强调严格执行现有国内法言下之意即使与 公约 相违背的国内法亦不例外, 烟草企业在进行品牌推广时, 无论采取什么具体措施, 都要依法办事, 注意不要违反已有的法律法规 在选择传播媒体时, 应在传统的主流媒体之外有所创新, 有效地传递企业信息和品牌价值 ( 双对 268 页 ) 防止违法违规发布烟草广告的现象的发生 ( 双对 353 页 ) 国际公约要求缔约国不折不扣地善意履约, 违约是要承担责任的 这样阳奉阴违是在拿国家的信誉和名声当儿戏 5. 为违法违规指点迷津可 采用烟盒内装卡片形式, 向成年吸烟者介绍烟草制品的主要成分, 解释 柔和 淡味 超淡味 词语的含义, 介绍健康信息, 介绍烟草业禁止青少年吸烟的立场等 ( 双对 353 页 ) 先诱惑勾人下水, 后又表 清白 和 善意, 可见烟草业界为实践 曲线 运作, 振兴烟草广告战术用尽了心机 6. 限外烟进口, 执行 公约 一丝不苟 双对 指出, 充分利用 公约 条款, 以防止外烟大规模进入我国市场 注意监测外烟促销手段, 深入研究国外烟草集团开拓市场的做法, 并有效地利用 ( 双对 269 页 ) 限外烟进口是个不坏的主意 但内销和外销烟的包装不应当采用双重标准 烟草公司应当诚信经商, 按规矩办事 国外烟草公司歪门邪道学不得! 更不得用来对付自己的同胞 7. 释放有关广告立法的信息, 消除行业人士疑虑, 稳定人心, 鼓舞士气 根据从国家有关部门得到的信息, 除了对近期出现的一些新形式的广告 ( 如利用因特网的烟草广告 ) 进行必要的限制外, 短期内还没有立法或修改现有法律 法规的必要 ( 双对 353 页 ) 烟草行业的预测倒是很准确, 说出了目前中国烟草广告立法的现实, 也许还在暗中窃喜 这也提示人们, 烟草公司不会不阻挠与控制烟草相关的立法 72

74 三 与 公约 相比, 中国烟草广告立法疏漏甚多, 执法乏力 双对 认为中国关于烟草广告的立法与 公约 完全符合, 对烟草广告的限制十分严格无需修订 我们认为这样的结论是荒谬的 我国涉及烟草广告的法规有 烟草专卖法 (1992 年 ) 广告法 (1995 年 ) 烟草广告管理暂行办法 (1996 年 ) 境内销售卷烟包装标识的规定 (2008 年 ) 等 4 部 前 3 部法规都是在我国 2003 年 11 月签署加入 公约 之前发布实施的 根据什么断言上个世纪末发布的法规一定会与现世纪初国情需求相适应, 与国际 公约 完全相吻合呢? 简直是逻辑的混乱, 常识的颠倒 即使在其后发布的 规定, 在烟盒包装标识上, 与 公约 要求警示标识大而醒目显然相违背, 曾遭众多批评, 但仍置若罔闻 我们试将中国的烟草广告立法与 公约 的主要差距评析如下 : 1. 无视 公约 中有关烟草广告的定义埋祸根 公约 有关烟草广告的定义的界定, 是依据烟草数百年来实践, 经过无数专家和缔约方多次讨论和协商, 形成的科学结论 只要是促进了烟草的销售与影响的都可以认定为烟草广告, 这是对烟草广告难以杜绝的担忧而做出的表述 公约 第 1 条的 (c) 及第 13 条全文对烟草广告做了全面概述, 公约 第 13 条的实施准则 5~11 条对广泛禁止烟草广告 促销和赞助作了全面 清晰 严谨的叙述 实际上对所有烟草广告, 包括无 烟草 二字的广告, 作了全面封杀 但中国的立法将有无 烟草 二字作为烟草广告的界定依据 这就为隐性广告 间接广告开辟了无限膨胀的广阔空间 2. 禁止烟草广告的范围与形式与 公约 不符我国 广告法 对烟草广告的禁止很不全面, 留有很多模糊空间, 对隐性广告 间接广告 户外广告及烟草品牌的延伸和品牌共享等其它形式及烟草促销和赞助等问题都没有明确定义和相关限制 公约 为广泛有效禁止烟草广告, 特列了数个条款 如 公约 第 13 条实施细则第 3(b) 指出, 有效禁止烟草广告 促销和赞助应当是广泛的, 适用于所有的烟草广告 促销和赞助 公约 第 13 条的实施准则第 7 条指出 : 为实施公约中规定的广泛禁止, 缔约方应将 烟草广告和促销 界定为 任何形式的商业性宣传 推介或活动, 73

75 其目的 效果或可能的效果在于直接或间接地推销烟草制品或促进烟草使用 3. 未禁止销售点广告 公约 第 13 条实施准则的第 12 条指出 : 销售点陈列烟草制品, 本身即构成广告和促销 紧跟其后的第 13 条准则又进一步指出, 为确保烟草制品销售点没有任何促销因素, 缔约方应完全禁止在销售点, 包括固定零售点和摊贩陈列和展示烟草制品 4. 未禁止户外烟草广告公约第 13 条实施准则的第 11 条 建议广泛禁止广告 促销和赞助应包括 : 所有广告和促销以及赞助, 无一例外 ; 直接和间接的广告 促销和赞助 ; 目的在于促销的行为和具有或可能具有促销效果的行为 ; 此条款显然包括户外烟草广告 5. 未规定在因特网上禁登烟草广告这在有 4 亿网民的中国无疑是个大漏洞 公约 第 13 条实施准则的第 19 条指出, 避免因特网烟草广告或促销的最直接的方法就是禁止因特网烟草销售 6. 利用新颖设计, 优美图画等包装违背 公约 这公然违反了 公约 在烟盒包装上禁止烟草广告的规定 公约 第 13 条的实施准则第 15 条 16 条 17 条为防止利用烟盒包装开展广告宣传, 均有具体规定 第 17 条结尾段又 建议 : 包装和产品设计是广告和促销的重要因素 缔约方应考虑采取无装饰包装的要求, 以消除包装上广告或促销的效果 7. 未禁止烟草品牌的延伸和品牌共享在 公约 中这是禁止的 公约 第 13 条实施准则的第 24 条指出, 就其目的 效果或可能的效果在于直接或间接促销烟草制品或促进烟草使用而言, 品牌延伸 和 品牌共享 应被视为烟草广告和促销 8. 未禁止烟草企业借 公益 和 赞助 活 74

76 动树立企业形象, 促进营销这一变相烟草广告这在 公约 中是被禁止的 公约 第 13 条实施准则的第 28 条明文规定 : 各缔约方应当禁止烟草公司对其他任何实体 对社会负责的事业 进行捐助, 因为这种捐助就是一种赞助 对烟草业 对社会负责的 企业做法的宣传应当予以禁止, 因为此种宣传构成广告和促销 9. 未禁止在娱乐媒体中宣扬烟草在今天的中国的影视中, 吸烟镜头泛滥成灾, 到了毫无顾忌的程度 公约 第 13 条实施准则的第 31 条规定, 在娱乐媒体产品, 比如电影 剧院和游戏中显示烟草, 对烟草使用, 尤其是在年轻人当中可产生极大影响 因此, 各缔约方应采取以下措施 : 实施一种机制, 在娱乐媒体产品显示烟草制品 或使用任何类型形象时, 规定每个参与该娱乐媒体产品生产 经销或介绍的公司的行政负责人员应证实其公司并未以任何款额 礼品 免费宣传 无息贷款 烟草制品 公共关系援助或其他任何有价值的活动作为交换条件 禁止把可识别的烟草品牌或烟草品牌图像与任何娱乐媒体产品联系起来或作为其内容一部分 烟草企业习惯于利用其雄厚的资金优势, 无处不用其极, 扩大烟草及品牌的影响, 并在青少年中扩大影响力 中国烟草广告立法若不依 公约 进行修订, 烟草广告的泛滥肯定是不可避免的 对公众健康的直接和间接影响不可低估 中国若依 双对 表白的观点 思维 策略和措施来经营和管理中国的烟草业, 可以断言, 中国的控烟绝无希望, 履约无从谈起, 中国作为以人为本 负责任的大国形象将会黯然失色! 我们要大声呼吁 : 中国的控烟事业, 国民福祉和国家的声誉绝不能被烟草商们所绑架! 75

77 不能让烟草再危害下一代 新探健康发展研究中心庞应发王丹 人们通常爱用 青少年是民族的希望, 国家的未来 这句话来表达青少年在民族传承和国家兴衰中的重要地位 一句情深意切之言, 既是对青少年的期待和激励, 又是在唤起家庭 社会 国家高度关注青少年的健康成长, 并视之为不可推卸的义务和责任 青少年犹如易遭霜害的花朵, 需要园丁的关心 呵护 在我国, 随着经济发展和生活方式的改变, 影响青少年成长的良性因素和不良因素都在增加 青少年的知识面更为广阔, 兴趣爱好更为多面, 知识技能更为多样, 但不良影响也不可忽视, 不健康的生活方式, 不健康的文化娱乐, 家庭的溺爱娇惯, 都影响着一代青少年身体 心理 性格的发展 在诸种不健康生活方式中, 青少年吸食烟草 ( 包括被动吸烟 ) 应当引起社会和家庭的充分关注, 因为一旦吸食可致成瘾 癌症及多种慢性病 吸烟危害健康是许多国家科学家经过一个多世纪, 尤其是近六七十年的深入研究得出的科学结论, 且为 WHO 和 烟草控制框架公约 ( 以下简称 公约 ) 所肯定 控烟这一为国际公约所提倡, 关系到公众健康和民族兴旺的大事, 在中国尚未引起充分重视 烟草业还在快速扩张发展, 其后果只能是烟草泛滥, 为公众尤其是青少年吸食烟草提供了广阔的空间和雄厚的物质基础 为了保证烟草业的 长治久安, 中国的烟草企业使出各种花样, 掩盖烟草危害, 迷惑公众, 尤其是青少年, 企图培育一支庞大的吸烟预备队 本文只拟就 双对 中部分言论和烟草业某些行为, 略加评述, 以提醒关心青少年成长的人士 : 千万不要忽略烟草对青少年的危害 一 烟草对青少年的危害甚过成人在我国吸烟人数和卷烟产量均居世界第一, 必然会构成对青少年的伤害 无论在公共场所还是家庭, 差不多四分之三的非吸烟者暴露于二手烟的危害 其中最无奈 最无助的就是青少年 76

78 青少年不仅受到二手烟的危害, 他们还直接受到烟草的诱惑, 成为吸烟者或尝试吸烟者 我国现有 岁青少年 1.3 亿 据专家估算, 目前我国青少年吸烟者约 1500 万, 尝试吸烟者不下 4000 万, 受被动吸烟危害的人数高达 6500 万 尤其值得注意的是, 我国中学生初次吸烟年龄是 10.7 岁, 有 30.5% 是在 10 岁以前就开始吸烟 如此触目惊心的数字, 显示了这样的危机 : 用不了多少年, 这些花季少男少女, 不是健康受损就是疾病缠身 有权威报道, 如果目前的烟草消费状况持续下去, 到本世纪中叶, 累计将有 1 亿中国人死于烟草相关疾病, 其中一半将在 35 岁到 69 岁之间死去 烟草的成瘾和诱发癌症及多种严重疾病的致命性, 对所有人群都是共同的, 青少年绝无例外 相比而言, 青少年吸烟 ( 包括被动吸烟 ) 的危害比成年人要大, 影响更深远 由于青少年的生理和心理尚未发育成熟 对外来的有毒物质更为敏感, 更易受害 青少年尝试烟草这一高度成瘾的产品, 极易造成终身的烟草依赖 继之, 在生理和心理上出现一连串不良反应和后果 如智力和思维能力下降, 表现为思维不连贯, 语言和记忆障碍, 学习和工作效率降低 青少年吸烟常伴有不良交往, 诱发不良行为 吸烟成为青少年吸毒的前奏, 也屡见不鲜 青少年一旦吸烟成瘾, 很难戒断, 将来为人父母, 又会影响下一代 这样世世代代传下去, 何时是个了局? 所以控烟重在让青少年毕生远离烟草 二 烟草业若继续高速发展, 青少年难逃厄运作为世界上 烟草生产大国 烟草消费大国 和 烟草危害最为严重的大国 正全速向 烟草超级大国 推进 有资料报道, 我国 2008 年卷烟产量已达 2 万 2 千余亿支,2009 年要保持 10% 的增长, 根据 2010 年全国烟草工作会议的透露,2010 年增速仍为 10% 以 2008 年产量可供全国人口 5 支 / 人 日, 五口之家如果一人吸烟, 则可摊上 25 支 / 人 日, 即 1 支 / 人 小时 这几年 两会 期间, 很多代表 委员基于对烟草泛滥和危害的担忧, 都提 77

79 出要制订全国控烟规划的建议 到目前为止, 控烟规划未见端倪, 而烟草的发展规划却早已出炉, 而且在大张旗鼓推行 国家烟草专卖局 ( 即中国烟草总公司 ) 主要领导在每年年初召开的全国烟草工作会议上, 总要不厌其烦地向全行业下达军令状, 强调确保 : 卷烟上水平, 税利保增长 坚持可持续发展战略 科技兴烟, 提高竞争力 专卖局( 即总公司 ) 领导还不辞辛劳, 亲临一线, 大力宣传和督导 有资料显示, 中国的烟叶产量已经占到世界总产量的 50% 左右 按此势头发展下去, 中国烟草产量在全世界何止是半壁江山!2009 年 7 月 31 日烟草在线发表的署名专稿时, 也颇为得意地宣称 : 当前该是烟草业的盛世年华 烟草行业不是夕阳行业, 它就是像朝阳一样有着充足的活力和广阔的前途 这一切都是在中国签署和批准了 公约 之后的所作所为, 可见中国烟草业遵循的是一条与 公约 以减少烟草需求和供应为宗旨的战略完全背道而驰的道路 烟草业如此高速发展, 卷烟势必泛滥, 受害的首先自然是青少年 随着中国烟草业的 辉煌, 虽然给国家增加了税收, 但吸烟带来的疾病也在直线飙升, 国家将为此付出的代价远高于烟草业的税收 三 履约大道荆棘丛生, 青少年控烟情势堪忧 公约 是以证据为基础, 保护公众健康权利, 力求减少烟草供应和降低烟草需求的原则而制定的 公约 序言中指出 认识到烟草广泛流行是一个对公众健康具有严重后果的全球性问题, 深切关注全世界的儿童和青少年吸烟和其它形式烟草消费的增加, 特别是开始吸烟的年龄愈来愈小, 明明是部以追求和维护全人类健康和福祉为本意的国际法, 在我国却运转不畅 按规定, 中国政府应从 2009 年 1 月 9 日起应无条件履约 事实上却在烟草业的干预或影响下, 与履约相关的规划尚未列入议事日程 与控烟相关的重大政策和立法, 如烟草业政企分开 烟草消费税价调整和税价连动 公共场所禁烟立法 修改广告法等不是措施没有到位就是执行乏力 国家烟草专卖局 ( 即中国烟草总公司 ) 多年前为了防范即将出台的 公约 78

80 对我国烟草业发展的不利影响以及为应对缔约后的新困局, 组织人马 历时 4 年完成的 双对, 可以说是烟草行业应对 公约 的策略总汇 烟草业几年来抵制控烟的所言所为, 都可从 双对 一书中找到源头和出处 正如该书主编在本书的序中所说, 这本书 有用 适用 可用 管用 下面不妨摘录 双对 中关于青少年吸烟问题上一些言论, 看看它在青少年吸烟问题上的一些两面手法 : 1. 明令禁止不执行, 做出承诺不兑现 公约 相关条款明文绝对禁止向未成年人销售烟草制品, 也禁止销售点陈列和展示烟草制品 而 双对 却强调应该允许烟草制品作柜台宣传和展示产品 ( 双对 64 页 ) 尽管国家烟草专卖局也曾明文承诺 经销卷烟单位和摊点要 摆放警示牌和烟草不向未成年人售烟, 作为检查的一项内容 ( 双对 73 页 ) 事实上这一规定在实践中形同虚设, 从未听到认真查处 警示牌压根儿没有露过面, 青少年在烟店买烟据报刊报道, 几乎从未遇到阻碍 在打击假烟方面, 烟草专卖局算得雷厉风行, 因为这关系到他们利润的流失, 但在向青少年售烟方面, 他们睁一眼闭一眼, 向来不闻不问 如果他们真想保护青少年的健康, 真想让他们远离烟草, 只要拿出一两分查处假烟的劲头, 情况也不会如此糟糕 2. 烟草网站酿制迷魂烟草汤近年来, 烟草企业大谈 烟草文化 实则借 文化 之名推销烟草, 把吸烟描绘为优美 迷人的行为 试举一例 : 2010 年 2 月 23 日的烟草在线发表了题为 吸烟的男人真帅 的散文说 我抬起了头, 忽然看到了一个人让我 心碎 的画面 : 他修长秀气的中指夹着细长雪白的香烟, 用柔和的动作, 把烟放到嘴边, 轻轻地吸一口, 再轻轻吐出很薄很淡的烟圈, 轻烟飘过他的脸颊 他的眼睛 这刻我惊叹, 原来吸烟的男人可以这样迷人! 79

81 这样的文字在烟草业的网站里俯拾皆是, 或借名人 或借传说, 把烟草 吸烟描述成一种须臾不可离开的享受 这样的 文化 对于青少年是一种明目张胆的引诱 3. 大建烟草博物馆, 用心何在中国烟草博物馆经 16 年精心策划于 2004 年在上海落成, 山东省烟草博物馆紧随其后 大约受到示范效应的影响, 加上烟草业财大气粗的优势, 据称一些地方还将陆续建馆 中国烟草博物馆还被列为上海市科普教育基地 烟草传入中国不过三百多年历史, 但目前我国吸烟人数已超过三亿, 每年有 100 万人因烟致死 如果要建博物馆, 如果要进行科普教育, 那么, 烟草的危害, 烟草怎样使人患致命的疾病, 人类为什么应当远离烟草, 就应该是展览的核心内容 因为正是这些这些内容构成了当代对烟草的最准确 最重要 最需要普及的科学知识 遗憾的是, 博物馆进口处就是伟人 名人吸烟的大幅照片, 用伟人 名人的形象为烟草大做广告, 展览的大量内容都在介绍烟史 烟俗 烟标 烟具, 造成吸烟似乎是人类不可或离的生活必须 在已开放的 8 个展室中, 只一个展室名为客观介绍吸烟与控烟, 实则大讲所谓降焦减害的错误理论 馆内还设有装潢高雅的烟吧, 供人品烟 这样一个 科普大课堂 究竟能给人们, 特别是青少年普及什么? 4. 烟草隐性广告泛滥, 对青少年的影响不容小觑在广告问题上, 双对 毫不含糊地提出 对烟草广告应是限制而不是禁止 ( 双对 3 页 ) 还强调 最关键是做强 做大烟草企业 烟草品牌, 大品牌的广告投资效益才大 ( 双对 329 页 ) 而 公约 要求的则是 广泛禁止广告 促销和赞助 中国烟草在线更直言不讳地提出, 中国烟草广告要 另辟蹊径, 标新立异, 借题发挥, 出奇制胜 于是 山高人为峰 爱我中华 鹤舞白沙, 我心飞翔 之类被烟草业视为得意之作的隐性广告四处泛滥 白沙 品牌的 鹤舞白沙, 我心飞翔 以鹤为文化图腾, 以飞翔为载体的画面, 居然在中央电视台 (CCTV4 和 CCTV10) 上尽领 风骚 80

82 所有这类隐性广告都有一个共同特点, 表现手段巧妙 含蓄 隐蔽, 画面优雅 宁静 恬淡, 引人遐想 一句话, 让你丧失所有警惕, 乖乖地投入烟草怀抱 而影视剧中频频出现的吸烟动感镜头, 更使青少年欲罢不能 5. 百般阻挠有利控烟的警示标识放上烟包在烟草包装上附有大而醒目的警语和图片, 无疑对吸烟者, 尤其对青少年有视觉冲击力和明显的告诫作用 可使青少年望而却步, 赠烟者无颜出手, 而且也是 公约 对烟包包装警示标识的要求 可是 双对 一书中不厌其烦发出模糊 缩小 弱化烟草包装上警示标识的高分贝杂音 提出最大限度地减少警语对品牌效应负面影响 ( 双对 279 页 ) 还毫不掩饰地表示, 烟草制品被包装成可憎的消极物品, 将导致以礼品形式的高档卷烟从消费领域退出, 价格回落, 利税大幅下降 ( 双对 30 页 ) 中国烟盒上常印有名山大川 文物古迹的美丽图片 这本是烟草企业利用这些来包装烟草 早在烟草传入中国之前, 这些名山大川 文物古迹早已存在, 然而现在却成了拒绝换上吸烟危害健康的警示图片的荒唐藉口, 据说那会伤害 中国人民的感情 有损传统文化 那么, 烟草企业自己把这些 文化 生拉硬扯地同烟草这种有害物品 联姻, 是不是首先伤害了中国人民的感情呢? 再看看同样是烟草公司生产, 出口卖到外国或同是中国的香港特区的卷烟, 警示标识却十分醒目, 有震撼力 难道这时就不伤害中国人民的感情了吗? 说穿了, 烟草公司眼里盯着的只是利润, 到海外, 人家法定必须上图片警示, 不上不许销售, 只好规规矩矩印上去 ; 国内赖着不肯上, 于是 人民 就拿来被 感情 了 文化也者, 幌子而已 6. 公益活动大利烟草商无利青少年 公约 5.3 条的实施准则指出, 缔约方不应接受 支持或认可烟草业组织 促进 参与或进行青少年和公众教育活动, 或者任何与烟草控制有直接或间接相关的活动 因为 公约 看透了烟草商 赞助 背后, 紧随着的就是美化烟草形象, 推销烟草制品 然而我国烟草行业毫无顾忌, 多年来以捐赠 赞助等名义, 大举进军社会公益活动 赞助体育赛事 赞助学校 赞助影视文化等等, 但每一次赞助都包藏着烟草企业或品牌的宣传促销 2010 年 8 月烟草业为营销 中南海 新品牌蓝色 81

83 风尚而举行的大型跑酷活动 ( 见上图 ), 就是典型 这些赞助为名 促销为实的活动, 对青少年产生的负面影响是不可低估量的 双对 中津津乐道的 无烟花季 健康成长 太阳花杯 在一些地方搞得轰轰烈烈 烟草业自我标榜是劝阻青少年吸烟, 引导他们积极向上的思维方式 然而, 这一活动宣传的要害, 就是 双对 中屡屡提及的 宣传吸烟是成年人的合法选择 意思就是只要到了成年, 谁也管不了你了 对于以模仿成人显示成熟的青少年, 这种 劝诫 无异于鼓励他们偷尝 禁果 ( 七 ) 藉助助学拉近孩子与烟草的感情据调查, 我国以烟草冠名的希望小学超过百所 最露骨的莫过于四川省烟草公司的所作所为 由他们资助的小学有一个 四川烟草希望学校, 长长的大校牌横立在校门前, 屋顶上树立的一疑似烟囱的物体上, 赫然写着 中国烟草 的大型广告牌 更荒唐的是校园里还立着一块大大的影壁, 壁上是烟草公司 ( 局 ) 头头 天才出于勤奋, 烟草助你成才, 立志奉献社会, 烟草助你成才 的题词 烟草企业冠名希望小学, 把广告做到了校门内, 无疑是 醉翁之意不在酒, 是在用 巧妙 的方式让小学生与烟草零距离地接触, 让他们从小就亲近烟草 中国人素以受人滴水之恩, 当以涌泉相报的情怀对待他人善意 可以想象一群天真无瑕, 家境贫寒的儿童, 在这样环境内读书, 他们能不感恩烟草和烟草公司? 他们会远离烟害吗? 在世界范围内, 烟草因其严重危害, 已遭到广泛的抵制 发达国家的吸烟率正在下降, 烟草业已经从顶端滑落 这是不可阻挡的大趋势 中国的烟草业却以为这是他们的发展的大好时机, 拼命扩张 当国内男性吸烟率已经接近极限时, 烟草业的眼光自然要盯着孩子 吸烟的后备队 对此我们要有高度的警惕 20 82

84 世纪的几代中国人已经饱受烟草之害, 再也不能让 21 世纪的孩子受烟草危害了 这是每一个有良知的中国人义不容辞的责任 83

85 中国烟草业责为谁负? 评析 双对 中烟草业履行 企业社会责任 的实质 新探健康发展研究中心李金奎 企业社会责任是指企业在创造利润 对股东承担法律责任的同时, 还要承担对员工 消费者 社区和环境的责任, 包括遵守商业道德 生产安全 职业健康 保护劳动者的合法权益 节约资源等, 是指企业对利益相关者所承担的除了法律责任以外的增进社会利益的义务 企业的社会责任要求企业必须超越把利润作为唯一目标的传统理念, 强调要在生产过程中对人的价值的关注, 强调对消费者 对环境 对社会的贡献 本文主要就 双对 一书中表白中国烟草业的所谓 社会责任 与公众健康利益关系加以评析 WHO 烟草控制框架公约 ( 以下简称 公约 ) 是在世界卫生组织主持下谈判制定的第一份公约, 它重申所有人民享有最高健康水平的权利 是对烟草流行全球化作出的反应, 要求 公约缔约方决心优先考虑其保护公众健康的权力, 应对公众健康负起社会责任 公约 的目的是为了减少烟草的需求和供应, 是为善之举, 是超越国界的社会责任, 要求各缔约国按照 公约 要求去实施 我国政府已于 2003 年 11 月 10 日签署 公约, 又于 2005 年 8 月 28 日经全国人大常委会批准, 于 2006 年 1 月 9 日起在中国生效 这就意味着我国作为缔约国, 应该不折不扣地履行和遵守 公约 中的有关规定, 即善意履行条约, 为公众谋福祉 何为善意履约? 著名国际法学家李浩培所著的 条约法概论 一书中, 对善意履行条约作了清晰的论述 : 一个条约经合法缔结后, 在其有效期间内, 当事国负有善意履行条约的义务, 这在国际法上称为条约必须信守原则或条约神圣原则 诚实和正直地履行条约, 不仅要按照条约的文字, 而且还要按照条约的精神, 符合公约的宗旨和目的来履行公约, 予以不折扣 84

86 的履行 在履约过程中出现的积极违约和消极不作为都是违背公约的 国际法规定一个国家的各职能部门都不能违反国际法, 对条文进行曲解或曲解后再履行都是不允许的, 如违反国际法规定, 是要承担国际责任的 我国烟草企业为谋取更大的发展空间, 堂而皇之地阻碍控烟和履行 公约, 名正言顺地增加烟草产销 公约 中对其限制或影响其利益的条款, 他们都采取了消极应付的态度 更耐人寻味的是把这些对付 公约 的方案还写进了一本书, 公开出版发行销售, 这本书就是由烟草专卖局组织 主编的 WHO 烟草控制框架公约 对案及对中国烟草影响对策研究 ( 以下简称 双对 ) 以下列举 双对 中关于中国烟草 企业社会责任 的内容和观点加以剖析, 让烟草企业 负责任 掩盖真相的真实面目浮出水面 一 使出浑身解数标榜自我, 倾力只为烟草涂脂抹粉 1. 热心 社会公益事业及捐助, 面对日益严峻的社会舆论形势 政策及 公约 条款的限制, 烟草业绞尽脑汁, 寻找品牌传播的上佳渠道, 而发展公益事业无疑成为烟草企业 履行 社会责任 树立品牌形象的不二之选 他们看到了 公益营销 的魅力之所在, 并迅速进入 公益营销 领域以期开拓出另一片新的天地, 不失时机地利用捐赠和赞助公益活动, 试图在公众面前树立起烟草 负责任 的形象, 从而达到其追求高额利益的目的 双对 书中这样表述: 烟草业应在引导社会舆论导向上有针对性的开展相关工作, 让公众客观 公正 不带偏见的认识烟草业 所做的工作中, 要体现烟草业对社会 经济的所作贡献, 对人类健康以及环境保护的关心, 充分表达烟草业的社会责任感, 减少对烟草业发展的不利因素, 从这些语言中看出, 烟草业这样苦心孤诣地活跃在公益舞台上, 挂羊头卖狗肉, 其目的跃然纸上! 这样的事例枚不胜举 : 国家烟草专卖局与宋庆龄基金会等单位联合举办了 太阳花 杯公益活动, 一直延续至今 ; 烟草专卖局是国家政府机 85

87 关, 而以烟草公司名义捐款, 这样的公益活动, 便让公众特别是青少年记住了烟草业的 恩惠 ; 北京卷烟厂成立 中南海爱心基金, 鼓动消费者购买带有 您每消费一盒中南海香烟, 就向希望工程献一份爱心 标记的卷烟产品, 以 品牌 + 公益 相结合的形式, 成功地达到了 双赢目的 ; 2008 年中国民政部在其政府网上公示的 中华慈善奖 最具爱心企业 的内资企业名单中, 中国烟草总公司高居榜首 还有一些媒体举办 烟草行业公益评选活动, 专为烟草企业评定 爱心品牌 ;2008 年由销售与市场杂志社与中国国际慈善基金会联合举办的首届 情暖 2008 中国烟草品牌 慈善 责任 大型公益活动, 一口气设立了 最具社会责任感品牌 最具影响力慈善项目 最关注环境及资源品牌 消费者最认可的低焦减害品牌 最具爱心慈善品牌 最具慈善行动力品牌 等 7 个奖项, 使七大烟草品牌各得其所 为世博会捐款, 为亚运会捐款, 虽然最后退款, 但烟草企业的 公益营销 的目的已然达到, 这无疑是烟草行业的自我炒作, 是由烟草企业自编自演 自我吹嘘的笑谈, 在我国建设和谐社会主义的背景下, 是一曲多么不和谐的音符! 公约 第 13 条实施准则指出 烟草公司通过捐助值得帮助的事业或以其他方式促进其企业行为 对社会负责的 内容, 努力树立公司的良好企业公民形象 这种做法越来越普遍 ; 烟草业举行据称对社会负责的活动, 目的是使它的形象与生产和销售致死产品的本质拉开距离, 或干扰制定和执行公共卫生政策 被烟草来描述为 对社会负责 的活动旨在促进烟草消费, 它是一种高远营销和公共关系战略, 属于公约对广告 促销和赞助的定义范围 各缔约方应当禁止烟草公司对其他任何实体 对社会负责任的事业 进行捐助, 因为这种捐助就是一种赞助 对烟草业 对社会负责的 企业做法的宣传应当予以禁止, 因为此种宣传构成广告和促销 公约 第 5.3 条实施准则 6.4 条指出 缔约方不应允许任何政府分支机构, 或公立部门, 接受来自烟草业或那些促进其利益者的对政治 社会 财政 教育 社区或其他类的捐助 对照 公约 及其实施准则的条款, 烟草企业的这类活动, 绝非是什么承担 社会责任, 而是打着 公益 招牌, 通过公益举动来取得品牌 86

88 传播的效果, 极力促进烟草消费的广告 中国的烟草企业如果想通过赞助 捐赠 慈善等活动变相地搞广告宣传 扩大知名度, 并非上策, 更为国际公约所不容, 慈善决不能与推销危害健康的商品联系在一起 随着控烟形势的进一步发展, 公众会慢慢地觉醒, 烟草企业的这种行为活动, 不仅不会达到品牌传播的作用, 甚至会引发公众对烟草企业的厌烦和逆反心理 2. 高喊 降焦减害, 以科技创新迷惑公众 降焦减害 口号本是国外烟草行业应用已久并最终由于被识破而不得不抛弃的欺骗手段, 现在却被中国烟草业捡了起来, 去致力于生产 低焦油 卷烟, 并且把这一行动看作是在履行其社会责任 双对 第 47 页表述 : 中国烟草业应勇于承担社会责任, 同时本着 以人为本 关注健康 关爱生命 的态度来大力推进技术创新, 积极研究开发卷烟降焦减害技术, 为消费者提供优质低害安全的卷烟产品, 积极有效地解决 吸烟与健康 的矛盾 对于烟草行业而言, 低焦低害选择无疑是当前最科学 理性 负责 务实的解决办法, 也只有这样, 我们才能在消费者的欲求 国家财政的需求 国人的健康状况中间找到一个合理的函数最大值, 并且最终实现行业的自身价值 维护国家利益, 维护消费者利益 这是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和措辞! 双对 中还这样说: 中国烟草界积极引进先进的科学技术, 应用新技术 新材料, 改造卷烟产品, 在消费者还不能完全戒除吸烟这一习惯的时候, 加大对烟草和卷烟烟气中有害成分的研究力度, 提高吸食安全性, 降低对人体的危害, 将烟草对健康的危害降至最小, 有可能的话将烟草有害健康变为烟草有益健康, 这是对消费者高度负责的积极态度, 也是烟草企业负责任的具体表现 这样的观点岂不是让吸烟者更感觉到了烟草的 安全, 从而更加迷恋烟草, 又怎么能有益健康? 这是什么样的 负责任?! 公约 已明确指出: 科学证据明确确定了烟草消费和接触烟雾会造成死亡 疾病和残疾 大量科学研究的结果也证明, 降焦 不能 减害, 所谓 低焦油, 低危害 只是烟草企业精心设计的一场骗局, 是烟草行业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87

89 吸烟有害健康如今已成为世界公认的确凿的科学结论, 而烟草业在 双对 中宣称 选择健康是烟草行业义不容辞的责任, 是中国烟草科技发展的主题, 更是中国烟草健康发展的重要前提和基础 烟草和健康本就是一对矛盾, 而且是一对不可调和的矛盾, 解决这个矛盾的关键就是要控制烟草! 烟草企业的这种论点难以自圆其说, 又如何对公众的健康负责? 因此烟草企业不应该把降焦减害作为稻草, 把科技创新作为指尖星光, 在改革开放 建设和谐社会的浪潮中苍白地挣扎, 无论从保护人民的生命健康来说还是从企业道德来说, 都应该把烟草危害健康的事实真实地告诉公众, 其责任应该是减少烟草的需求和生产 3. 烟草希望小学遍地开花, 到底是谁的 希望? 读者请看下面的照片 : 烟草公司在四川赞助建立的希望学校, 不仅屋顶上有明显的 中国烟草 的标识, 学校的影壁墙上赫然写着 天才出于勤奋, 烟草助你成才 不少这样的希望学校, 近年来在全国各地先后出现 烟草公司出资建立的希望小学中, 至少有 8 所是以烟草公司或其卷烟商标名称冠名的 ( 据 2005 中国烟草年鉴 );2007 年河南中烟工业公司向河南省希望工程捐款, 在河南省 18 个省辖市农村贫困地区援建 40 所希望小学 建成后被命名为 河南中烟帝豪希望小学 ( 2008 年 1 月 2 日中国青年报 ) 等等 双对 书中表述: 中国烟草企业秉持真诚回报社会的立场, 热心于扶贫 救灾 助残 助学等社会公益事业 捐助了大量的资金, 体现了烟草企 88

90 业良好的精神风貌和高度的社会责任感 很明显, 烟草企业赞助并冠名希望小学, 甚至打出 烟草助你成才 的标语, 正属于 公约 所明确禁止的, 具有 误导或欺骗 性质 烟草业赞助建立希望学校大多瞄准了贫困边远地区, 利用贫困地区急需要帮助的心理, 为自己的利益服务 试想一下, 一个心智尚未成熟 天真淳朴的小学生, 长期生活在 烟草希望小学 的名头下, 被不断反复地告知 烟草助你成才, 那么, 耳濡目染之下, 他还能对烟草的危害产生充分正确的认知, 并与之保持足够距离, 而不会潜移默化地尝试 接受烟草产品吗? 这些企业行为看似是为社会做贡献, 打着认真践行 国家利益至上 消费者利益至上 的烟草行业共同价值观和 人为本 法为准 德为先 的烟草核心价值观, 宣称心系教育事业, 以责任奉献社会, 实际是在得以免税的同时, 为自己做形象广告 烟草希望小学 烟草助你成才, 烟草 和 希望 并列在一起, 到底谁是谁的希望!? 这让我们祖国的未来, 建设祖国的生力军, 天天出入看到的是 烟草 二字, 脑海中根深蒂固的种下了对烟草形象的 好感, 对学生能不产生极强的吸烟诱导作用吗? 这样在无形中, 便对孩子们的成长埋下了祸根 试问 : 中国的希望在哪里? 烟草又给中国的希望带来了什么样的后患? 烟草履行的是怎样的一种社会责任? 真的是为了社会? 真的是负起责任? 否! 这只为眼前一时的 爱心, 便会整整影响后代人身心的健康成长, 国家未来栋梁的前途不得不令人担忧 4. 在烟草包装上大做文章 公约 第 11 条规定 : 烟草制品包装和标签不得以任何虚假 误导 欺骗或可能对其特性 健康影响 危害或释放物产生错误印象的手段推销一种烟草制品, 包括直接或间接产生某一烟草制品比其他烟草制品危害小的虚假印象的任何词语 描述 商标 图形或任何其他标志 其可包括 低焦油 淡味 超淡味 或 柔和 等词语 中国烟草业早就意识到 公约 对烟草管制的严厉程度会是大大超过我国的现行法律法规和政策, 对 阻挡烟包警示标识战略 起步早 针对性强, 明白 包装与标签的限制规定直接关系到烟草业的现实利益, 明确表明 : 坚持以我国国情执行卷烟包装警示要求 态度 双对 中的对策 89

91 是这样的 : 烟包标识实质内容的策略 :A 警语内容绝不可危言耸听;B 警语不能采取黑框 黑字 白底的形式, 警语部分的底色应与包装色统一协调 ; C 警语面积达到 30% 即可, 具体印刷位置可在全部侧面, 或部分侧面加部分背面 ;D 轮换周期宜长不宜短;E 不应使用图片形式;F 警语的设定要由专卖局规定后由烟草企业落实 2008 年国家烟草专卖局与国家质量监督检查检疫总局联合出台了 中华人民共和国境内卷烟包装标识的规定, 以 低限履行 限制醒目程度 拒加图片 的原则规范卷烟包装警示标识, 用相近的颜色 极小的字号 毫无变化的内容和毫无冲击力的形式, 消解警示标识的警示作用, 同 公约 精神背道而驰 烟草业还利用烟草包装进行降焦减害的广告宣传, 如在中南海烟包显著位置上标注 清新风尚 淡味 5mg 3mg 等诱导性用词, 吸引消费者 并将 中南海 ( 蓝色风尚 ) 定位于成熟 时尚的年轻人 具有较高知识和白领工作背景的消费者, 用心良苦, 可见一斑 烟草业在烟包警示标识上的操作内外有别, 进口烟和国产烟包上的警语无论在面积上, 还是在清晰度上反差甚大, 我们看到在其他国家及中国香港特区销售的中国品牌卷烟烟包上, 警语大而明确, 警示烟草危害的图片醒目清晰, 符合 公约 的要求 我国的香港 台湾, 按其出台的烟包警示标识规定, 烟包警语同样大而明确并带有醒目的警示图形 而在中国内地销售的卷烟, 其烟包上没有醒目的警语和图片, 这样的双重标准让人们不禁要问 : 在警示消费者烟草有害健康的问题上, 应该内外有别吗? 难道对外国人和身处香港 台湾的中国人就需要给予特别警示, 而对中国大陆居民就可以忽视以至侵害其知情权吗? 对履行国际 公约 这样的大问题刻意应付, 其目的不外是为中国吸烟者数量的扩大和烟草消费量的增多而推波助澜 5. 佯装 负责任 地劝阻青少年吸烟, 却又极力引诱青少年 公约 第 16 条指出 : 每一缔约方应在适当的政府级别采取和实行有效的立法 实施 行政或其他措施禁止向低于国内法律 国家法律规定的年龄或 18 岁以下者出售烟草制品 90

92 双对 中表述 在公共媒体上, 宣传中国烟草的重点应该主要放在五个方面 :... 三是劝阻青少年吸烟的宣传 ; 四是对吸烟是成年人的合法选择的宣传 ; 五是对控烟不等于禁烟的宣传 要坚决禁止未成年人吸烟, 但对成年人的自主选择要给予充分尊重和平等对待 我们既要尊重不吸烟人的权利, 也要尊重吸烟人的权利, 这也是一个人权问题 这样的文字游戏, 明显是在诱惑青少年现在不吸烟, 长大了就可以合法地吸烟, 吸烟是个人的权利, 要维护自己的人权 由此看出, 中国烟草企业毫不避讳地宣传吸烟与健康的有关问题, 从他们的宣传重点上可以看出, 对吸烟是成年人的合法选择的宣传 让消费者形成这样一种观念 : 吸烟是成年人一种正常的行为 同时, 劝阻未成年人吸烟, 却又以 慈善 社会责任 之名向灾区 学校和青少年提供的各类 支持, 看似是为社会做贡献, 实则是烟草企业得以免除缴税的同时为自己做的形象广告, 对青少年吸烟产生极强的诱导作用 并且又提出了人权问题, 却忽略了健康也是人的最起码 最根本的权利, 既然尊重了吸烟人的权利, 又何谈尊重不吸烟人的权利!? 这其实就是闪烁其词, 难以自圆其说 二 政企一体是阻挠社会责任的拦路虎 以上所述多种行径, 都透露出烟草业绞尽脑汁的动机 所有这些行为都是违反道德的, 是虚假的掩饰, 其根本目的是为了迷惑群众, 唯利是图 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很多很多, 而政企合一是最大的障碍 我国烟草行业为政策性垄断行业, 实行 统一领导, 垂直管理, 专卖专营 的管理体制 中国烟草专卖局是国家政府部门, 以执行和落实 烟草专卖法 及 烟草专卖法实施条例 为首要任务, 其所有权力都是由国家赋予的, 其所有的行为都应当是为国家服务, 应当以执行国家政策 辅助解决社会问题为其首要责任 烟草专卖局作为国家八部委控烟履约小组成员, 更应该以国家大局为重, 公正地站在国家和人民的立场之上,( 以科 91

93 学发展观的态度 ), 带头履约, 实施控烟措施 2008 年 3 月国务院机构调整后, 国家烟草专卖局归属工业和信息化部管理, 中国的控烟履约机制也改由工业信息化部牵头 国家烟草专卖局也即中国烟草总公司, 是一套人马, 两块牌子, 国家烟草专卖局局长 ( 即烟草总公司总经理 ) 又是 工信部 党组成员, 于是, 工信部 牵头负责的控烟履约, 就等于让烟草管理 生产 销售的部门来负责烟草控制, 烟草专卖局 ( 即烟草总公司 ) 既是控烟牵头单位, 又是烟草生产管理部门 在这种体制下, 不但不可能约束自身的企业行为, 反而研究如何应对 公约, 利用国家权力来为烟草业谋取更大的发展空间 双对 一书中多处提出了中国烟草 履行企业社会责任 的观点 表现, 以及如何应对 公约, 并标榜中国烟草业如何采取迂回策略, 通过参与支持社会公益事业 冠名赞助 鼓吹 降焦减害 等方式塑造企业形象, 极力表明烟草公司是在履行 企业社会责任 这种体制上的缺陷, 已经成为中国控烟履约最主要的瓶颈 三 结论全面履行 公约, 应是政府义不容辞的责任和国际义务 而目前烟草企业的一些活动包括参与公益事业 捐赠 赞助等, 无非是剑走偏锋, 利用 爱心 扬其声名, 实质上是打 着 以人为本 的旗号, 把利润放到了首位, 根本的目标是为了提升烟草的生存位置和空间 其主要目的不是为了改善其所在的社区的环境, 相反, 是将 社会责任 作为一种公共关系工具, 用来改善其声誉, 并且利用企业社会责任行动来吸引投资者 增加利润 进入新市场以及反对烟草控制 92

94 宁要漂亮烟包不要公民健康 新探健康发展研究中心谢羽 烟草包装历来被人们视为烟草制品的门面和招牌 全世界的烟草商基于谋取最大利润为天职的信条, 都高度重视烟草制品的包装, 视其为烟草营销的立命之根, 竭尽全力乔装打扮, 以达到最佳的经济效益 什么社会责任 公众健康早已抛于脑后, 中国的烟草公司亦不例外 从由国家烟草专卖局组织编写的 WHO< 烟草控制框架公约 > 对案及对中国烟草影响对策研究 ( 以下简称 双对 ) 一书及后续行动中足以感受到中国烟草总公司 ( 国家烟草专卖局 ) 为了抵制 公约 相关条款, 消解警示标识的警示作用费尽了心机, 妙招尽出 事实真相和操作者的心态亦随之暴露无疑 一 传统文化的大旗难遮丑早在 公约 协调谈判期间, 双对 课题组即提出 包装警语的印刷形式必须符合我国的传统文化的价值取向和大众消费心理, 只能执行 3 年内达到不少于可见部分的 30% 的要求 对于警句的选择把握以下原则 : 继续使用原有警语, 设计警语时不采用图片形式, 不白底黑框来标注警语 到了 双对 正式面世时, 消解警示标识的图谋更为直白, 双对 中这样写到 : 1. 警语内容绝不可危言耸听 ; 2. 警语不能采取黑框 白底黑字的形式, 警语底色最好应与原包装色统一 ; 3. 警语面积达到 30% 即可 ; 4. 具体印刷位置可不宜放在正面, 可考虑背面 ; 5. 轮换周期宜长不宜短 ; 6. 不应使用图片形式 ; 7. 警语的设定在专卖局做出规定后由烟草企业落实 如上表述, 显然与 公约 要求的大而醒目有冲击力的警示标识背道而驰 难道这就是烟草公司认同的中国传统文化的体现? 论及传统文化, 不客气地说, 烟草公司最没有底气 中国的传统文化博大精 93

95 深, 至少诚实守信 仁爱厚道是其精髓 连中国政府和最高权力机构批准了数年的 公约 都不全面 如实 准确地执行, 这是诚实守信吗? 一个符合 公约 要求, 大而醒目有警示作用的标识, 可使千万人远离烟草, 免受成瘾 罹患癌症及多种疾病之苦的义举竟被百般刁难, 改头换面, 这算是仁爱厚道吗? 此等行径绝不是中国传统文化 改称为唯利是图不算尖酸刻薄 二 淡化警示标识的不义之作竟堂而皇之纳入行政法规受 双对 强烈影响, 在烟草主管当局的主导和干预下, 一部受到卫生和法律界众多专家质疑和反对的 中国人民共和国境内卷烟烟包装标识的规定 ( 以下简称 烟包规定 ) 于 2008 年出台 对卷烟包装做出了如下规定 : A. 卷烟包装体上印制可供轮换的两组警语 第一组 : 吸烟有害健康 第二组 : 吸烟有害健康 戒烟可减少对健康的危害 尽早戒烟有益健康 B. 警语标识规格选择了最低限度的 30% C. 警语底色允许使用与包装底色相同或相近的颜色, 警语字体和底色只要求 有一定差异 D. 警语字号高 2 毫米就算达到要求 E. 不采取最有警示作用的图片和象形图形式 F. 可用英文警示语, 占据了 公约 所要求的警语标识面积 吸烟有害健康, 甚至威胁生命是众多科学家经过长时间的研究得出的科学结论, 且为 WHO 和 公约 所认定, 这本应大力宣传, 告诫人们远离烟草是攸关生命的大事 可是, 经过上述一番精心的模糊 矮化 淡化和洋化的警示标识连棱角都没有了, 根本谈不上能起到警示作用 由此, 不难看出, 政府出台的 烟包规定 完全是按照烟草公司的 双对 所表述的策略在操作, 这种毫无冲击力的形式, 消解警示标识的警示作用, 无异于使消费者丧失警惕, 在烟枪烟炮面前束手就擒 更不可思议和令人痛心的是, 这样的 烟包规定 摇身一变竟成了国家行政法规, 与已经被国家批准的 公约 唱对台戏 94

96 一个以赢利为目标的企业, 为了自身的利益, 钻条文的空子, 事属必然 ; 但若是政府部门, 不积极实施政府签署的 公约, 自作主张淡化 削弱 公约 的规定另搞一套, 造成对大众健康的危害和不良国际影响, 应如何向人民交代? 三 文化大旗扛错了地方栽了大跟头有人趁 2008 年在南非召开 公约 缔约方的第三次会议之机, 又把 文化 大旗扛到会上 没料到, 旗子展开的不是地方, 碰了一鼻子的灰 一位代表在讨论 公约 第 11 条实施准则时如是说 : 我们并不反对使用图形警示标识, 但是在国内有一些操作上的具体困难, 这困难不涉及到法律和行政, 也不涉及到健康, 而是涉及到文化和民族感情 在中国生产的所有卷烟上的图案代表中国最重要的文化, 名山大川, 具有历史文化的积淀, 也有风景名胜的写照, 很难想象在这优美神圣的字眼上, 放上难看的图片 这是对广大公众的侮辱和不尊重 目前出口的卷烟上打上了类似图, 在国内已引起反感, 群众向立法机关反映问题, 我们不得不重新审视图片问题 从法律上, 健康我们不反对, 但从民族感情和文化基础上有保留意见 正是这些话语, 使我国代表团受到与会众多国际民间组织代表的嘲笑, 并以 宁要漂亮烟盒包装不要公民健康 获得了 脏烟灰缸奖 不用说与会的中国代表, 就是我们这些远隔万里的普通中国人听到这一信息, 心里也不是滋味 明明为了公众健康而设计的烟包警语标识, 怎么会不涉及到健康问题? 公民的健康和烟包上的风景图片到底孰轻孰重? 如果是人民健康重要的话, 那为什么不能去掉那些风景图片呢? 略知我国 以人为本 的施政理念, 或重温一下温总理多次明确表示不能牺牲人民的健康来寻求经济发展的教诲的人都能够权衡轻重, 作为国家公务员怎么能在国际会议场合, 这样公然违背本国政府施政理念和领导人的的谆谆教导, 做出如此不当发言? 四 推行卷烟包装双重标准贬损自家 双对 关于消解警示标识的软刀子指向的仅仅是自己的同胞 我国在境外销售的卷烟都要乖乖按照 公约 的规定, 在烟包上印上大而明确的警语和警示烟草危害的醒目图片, 用以提醒 告知烟草的危险性 在我国香港 台湾烟包上的警语大而明确并带有醒目的警示图形 唯独中国内地销售的卷烟大异其趣, 这 95

97 样的双重标准不仅受到了专家和公众的质疑也使自家人面上无光 我们过去喜欢讲内外有别, 但是在告诉消费者烟草有害健康的问题上, 难道也有内外有别的必要? 难道对洋人更要心疼, 需要特别警告, 国人就可以满不在乎? 难道 洋人 的命要比国人值钱? 五 泄露利润高于一切的天机 双对 为何对烟包包装情有独钟, 绞尽脑汁对其改头换面, 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详看 双对 答案就在其中 : 在卷烟包装上印制大而醒目的警语, 一些特定时间和特定的场合的卷烟消费 ( 如结婚 请客 盖房等 ) 必然会受到影响 加大警语面积和轮换警语的规定, 烟草制品被包装成可憎的消极物品 目前, 我国高档卷烟的消费中以礼品形式的转移消费占了很大的份额, 由于包装的巨大变化, 将可能导致我国的高档卷烟从礼品性质的转移消费领域快速减少或退出 的确, 作为礼品 特定消费品的高档卷烟一旦印上了吸烟所致疾病的图片, 就丧失了作为礼品与特定消费的功能性, 这一部分卷烟又恰恰是为烟草企业赢利的 王牌 产品 既然是与其高额利润挂钩, 那当然拼了命也不能让它脱钩 说到底, 还是利润二字冲昏了人们的头脑 六 结语 双对 中说到 ( 烟草包装 ) 这是当前对我国烟草行业影响最为直接的一项条款, 对我国烟草影响较大, 但从另外的角度来讲可能也是个机会, 就看怎么来处理, 怎样来运用 这说明烟草企业独具 慧眼, 早已看准烟草包装这一方寸之地是 烟草的终身广告, 日进斗金, 岂能容得一点马虎和懈怠 烟草广告这块阵地无疑成了烟草业与维护自身权益的公众及仁人志士博弈的主战场 烟草业近年来大打价廉物美的文化牌, 只要略施偷梁换柱的诡计就能把企业形象和品牌吹得震天响 众多事实表明烟草业在烟草包装这块阵地上, 使出的文化组合拳收获颇丰, 不容人们小觑和大意 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