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鲸类保护联盟地址 : 北京市昌平区科星西路 106 号院国风美唐 5 号楼 822 邮编 : 电话 : 邮件 照片 DMangus: 第一页 ; Edita Magileviciute/GVI: 第八页 ; 中国鲸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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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急速发展的海洋公园 中国大陆圈养 鲸豚产业初探

2 中国鲸类保护联盟地址 : 北京市昌平区科星西路 106 号院国风美唐 5 号楼 822 邮编 : 电话 : 邮件 :lovecetacean@163.com 照片 DMangus: 第一页 ; Edita Magileviciute/GVI: 第八页 ; 中国鲸类保护联盟 : 剩余所有照片 封面 : 成都海昌极地海洋世界的一头白鲸透过隔离栏看着另一头在表演的白鲸封底 : 珠海长隆海洋王国的一头海豚 目录 1 中国鲸类保护联盟的成员 3 缩写 3 术语 4 研究方法 5 报告概要 6 建议 8 鲸目动物简介 10 中国大陆的海洋公园 12 中国大陆的圈养鲸豚 14 圈养繁殖 15 保育 教育和研究 17 鲸豚被用于公共娱乐 21 动物管理和动物福利 23 事故和疾病 24 死亡 25 鲸豚活体野捕 26 中国大陆的相关法律法规 31 结论 32 参考文献 33 附录

3 急速发展的海洋公园 : 中国大陆圈养鲸豚产业初探 中国鲸类保护联盟

4 中国鲸类保护联盟是由以下国际动物保护和 保育组织组成的联盟 动物福利学会 Animal Welfare Institute 濒危物种基金 Endangered Species Fund 台湾动物社会研究会 Environment & Animal Society Taiwan 香港海豚保育学会 Hong Kong Dolphin Conservation Society 黑潮海洋文教基金会 Kuroshio Ocean Education Foundation 海洋联系 Marine Connection 自然大学 Nature University 和国际鲸豚 保育协会 Whale and Dolphin Conservation 中国鲸类保护联盟的目标是 让公众意识到野外 捕获鲸目动物 鲸 海豚和鼠海豚 在下文中将用鲸 豚代替 并将其圈养在中国大陆的海洋公园所造成 的动物福利问题 1 海洋公园 中国大陆圈养鲸豚产业初探 根据初期调查 我们得知 中国大陆海洋公园 无论是场馆数量还是圈养的野捕鲸豚的数量都一路攀 升 根据联盟成员的记录 自2010年开始 有超过250 头野捕鲸豚被送至大陆的海洋公园 海洋公园一直在 尝试繁殖圈养鲸豚 但迄今为止在很大程度上都是不 成功的 2014年 中国鲸类保护联盟对中国大陆的海洋公 园产业进行了进一步的调查和研究 此次调查研究的 结果便呈现在这份报告中 调查研究所得出的结论将帮助中国公众了解和 认识野捕和圈养鲸豚所导致的鲸豚保育和动物福利问 题

5 中国鲸类保护联盟的成员 动物福利学会 (AWI) 自 1951 年起就致力于减少人类给动物造成的痛苦 AWI 探寻更好地对待所有动物, 包括实验动物 农场动物 作为商品销售的动物 家庭中的伴侣动物和野外的野生动物 濒危物种基金 (Endangered Species Fund) 由中国生物多样性保护与绿色发展基金会发 濒危物种基金致力于保护中国的濒危物种, 通过各种活动提升公众对于生物多样性保育 物种保育的立法等问题的意识, 来使公众了解中国的可持续发展和生态文明 台湾动物社会研究会 (EAST) 是成立于 1999 年的非政府组织, 致力于改善台湾的自然环境和动物及人类的处境 EAST 相信人类福利和动物福利以及环境保护是密切相连的,EAST 也致力于利用这些关联来从根本解决相关问题 EAST 的研究员们通过自己的工作向公众揭露了那些很难为社会所知的残忍和不公 EAST 也相信, 有效的改变依赖于立法层面的改变和公众意识的提高, 以及机构教育的参与 除了呼吁给伴侣动物 农场动物 野生动物和实验动物以更好的福利,EAST 还倡导政府信息的空开 现行法律的改善和台湾公众更好参与政策的制定 抗议和提升公众意识, 例如鲸豚圈养场馆的修建和扩张 野捕以及其他人为威胁, 海洋联系致力于保护鲸豚的福利和生存 自然大学 (Nature University) 是一个面向公众的 以环境议题为主要内容的在线学习平台, 由中国的非政府组织成立 自然大学的目标是给公众提供亲身参与田野调查和其他调查的机会, 来帮助公众学习自然从而珍视自然 国际鲸豚保育协会 (WDC) 是一个成立于 1987 年的慈善机构, 在美国 英国 澳大利亚 德国和阿根廷都设有办公室 WDC 在保护鲸豚及其栖息地方面颇具国际影响力 WDC 致力于通过抗议活动 实地项目 科学研究 公众教育和法律辩护来减少并最终消除对鲸豚的持续威胁 香港海豚保育学会 (HKDCS) 是成立于 2003 年 12 月的非政府组织 HKDCS 致力于通过科学研究和公众教育来保护香港的鲸目动物 ( 鲸, 海豚和鼠海豚 ) 黑潮海洋文教基金会 (KOEF) 成立于 1998 年, 致力于通过调查和监测台湾的鲸目动物来聚集台湾的海洋爱好者, 从而保护海洋环境和向公众传播保育信息 海洋联系 (Marine Connection) 通过国际间合作来保护野外的海豚和鲸, 从而终结对鲸豚的圈养 通过有效的 中国鲸类保护联盟 2

6 缩写 CAFS: 中国水产科学研究院 CITES: 濒临绝种野生动植物国际贸易公约 ( 华盛顿公约 ) IHBCAS: 中国科学院水生生物研究所 IFOCAS: 中国科学院海洋研究所 IUCN: 国际自然保护联盟 NGO: 非政府组织 YSFRI: 黄海水产研究所 术语 鲸目动物 : 鲸 海豚和鼠海豚的统称 CITES 附录 : 濒临绝种野生动植物国际贸易公约 ( 华盛顿公约 ) 将所管辖的物种分别列入附录一 二和三, 不同附录对应不同的管理标准, 用以避免因为国际间贸易而造成的过度开发和利用 + 附录一列出的物种是 CITES 所关注的所有动植物中最受到威胁的 他们已经濒临灭绝, 所以 CITES 禁止这些物种的任何标本的任何国际间商业贸易 ; 除非是例如科学研究等原因, 才能进口附录一的物种 对于这些例外的情况, 必须有管理机构颁发的进出口证明书 ( 或者再出口证明书 ), 交易才可以进行 本文附录七列明了一些可以免除这些禁止条例的情况 + 附录二列出的物种虽不一定濒临灭绝, 但若不严加管控其贸易, 则很有可能面临灭绝 附录二还包括与附录一中某物种标本非常相似的物种标本 附录二的物种在得到管理机构颁发的出口许可证或者再出口许可证后可以进行贸易, 而进口许可则不是必须的 ( 但是在一些国家, 动植物国际贸易管控比 CITES 的规定更严格, 因此进口这些物种也需要提供进口许可证 ) 只有当相关主管机构确认贸易符合公约各项规定, 并不会对该物种的野外生存造成威胁时, 才可以发放相关许可 何标本进行国际贸易时, 也都需要提供相应的许可 海豚 ( 辅助 ) 疗法 (DAT): 使用海豚去和心理或者生理有缺陷的人进行互动 实施 DAT 的人坚称, 和圈养海豚进行经过编排的互动, 对患有如自闭症 唐氏综合症以及其他病症的病人有好处 自由生活 : 独立和具备生态功能的野生动物, 生活在自然栖息地中而非被圈养起来 就地保护 : 在某个濒危动植物物种的自然栖息地中对其进行保护 海洋 ( 主题 ) 公园 : 圈养海洋哺乳动物, 特别是圈养鲸豚来供展示的商业主题公园或者水族馆 受威胁的物种 : 被列入世界自然保护联盟红色濒危物种保护名录 (IUCN Red List of Threatened Species) 的易危 (Vulnerable) 濒危 (Endangered) 和极危 (Critically Endangered) 的物种 一日驯养员 :( 海洋公园 ) 向公众收取一定费用来让他们和场馆驯养员一起照顾和训练海洋哺乳动物的体验项目 + 附录三列出的物种如需出口到任何 CITES 缔约国都需要和其他国家共同协作, 以防对该物种的不可持续或非法开发利用 对附录三任何物种的任 3 海洋公园 : 中国大陆圈养鲸豚产业初探

7 哈尔滨极地馆的一头幼年白鲸在狭小的圈养池里费力转身 池中还有绿色异物 研究方法 本报告通过全面回顾中国大陆的海洋公园产业1来 评估 海洋公园在野捕和贩卖野生鲸豚中的参与度 海洋公园所圈养的鲸豚状况 海洋馆产业对野外自由 鲸豚种群的保育作用以及海洋公园对于提高圈养鲸豚 福利和保护鲸豚种群及栖息地所做出的研究 据联盟 统计 目前中国大陆有39家在运营的海洋馆 中国大陆的鲸豚野捕 贸易和圈养状况 关于中国大陆的鲸豚野捕 贸易和圈养状况信息 通过以下方式获取 1. CITES 贸易数据库的记录 2. 公共领域中的相关信息 年11月至2015年5月间对于14家场馆的实地走 访 1 保育和研究活动 中国大陆海洋公园参与鲸豚的就地保护及其相关 研究信息通过以下方式得到 1. 在39家场馆的网页上搜寻向保育项目捐资和 或 其员工有参与野外自由鲸豚种群的保育/研究活动 的证据 年11月至2015年5月 通过电话和邮件直接向场 馆询问其研究工作的情况 年11月至2015年5月 对实地走访的14家场馆提 供给公众的宣传资料进行查阅 寻找其研究和 或 保育项目的信息 4. 通过在线数据库 谷歌学术 百度学术 万方数 据库和中国知网 搜寻与圈养鲸豚和圈养场馆有关 的研究 本报告以中国大陆的海洋公园为研究对象 中国鲸类保护联盟 4

8 报告概要 海洋公园产业在中国扩张迅速 目前中国大陆共有 39 家在运营和 14 家在建的海洋公园 2, 这表明中国公众对于参观圈养鲸豚的愿望愈发高涨 然而世界上很多地方和中国的情况截然相反, 圈养鲸豚的受欢迎度急剧消减 据估计, 这 39 家海洋公园共圈养了 11 种共 491 头鲸豚 其中最常被圈养的是瓶鼻海豚 (Tursiops spp.) 和白鲸 (Delphinapterus leucas) 3 由于缺少可靠的公开信息源, 获取这些圈养动物的细节信息很困难 媒体报道表明, 中国的很多圈养鲸豚都是被从野外捕获的 这些动物被追捕 与家庭分离 经过远距离运输然后被圈养在受限的环境里, 他们在整个过程中都遭受了巨大的压力 根据可靠消息, 长隆集团已经购买了 7 头虎鲸, 目前圈养在珠海长隆海洋王国 可是在 CITES 官网的贸易数据库里只有 2 头虎鲸进口到中国的记录 这也可能严重违反了 CITES 相关条款 和行为需求 正因为这样, 很多动物都在不同程度上都在经受折磨 由于在中国大陆的法律法规中缺少对 动物福利 的法律释义, 和海洋公园相关的法律法规中也没有动物福利的相关概念, 所以大陆的圈养鲸豚并没有任何条款来保护他们免受折磨 中国大陆的海洋公园产业参与了在俄罗斯和日本海域野捕及进口鲸豚的活动, 这给一些被视为野捕目标的种群保育带来很大的负面影响, 也给中国野生动物保护的国际形象带来很大负面影响 持续进口野捕鲸豚还可能危害中国和他国的经济往来 随着国际上对这类鲸豚进口的意识上升, 要求参与野捕鲸豚运输的中国航空公司立即停止此类活动的呼声也日渐上涨 而中国海洋公园产业违反相关法律法规的做法, 也损害了中国的国际形象, 并对国际贸易造成威胁 由于中国大陆没有公开的圈养鲸豚数据库, 我们无法得知过去或者现在圈养鲸豚的数量 野捕鲸豚的数量以及中国大陆海洋公园已经死亡的鲸豚数量 在 39 家海洋公园里,36 家都有鲸豚表演, 而超过半数的场馆还提供让游客亲密接触鲸豚的机会 在这些活动里, 游客们几乎获取不到任何教育信息, 这和海洋公园声称的教育作用完全相反 海洋公园声称自己是保育野外鲸豚种群的必不可少的环节, 然而在 39 家大陆的场馆里, 只有一家对外报道给鲸豚的就地保育项目出过资 大陆圈养鲸豚的福利状况需要密切的关注 国家政府颁布的管理条例明确要求, 圈养场馆必须给圈养鲸豚提供满足他们基本生理需求的生活环境, 但是并未提到这些物种更为复杂的行为需求 海洋公园给圈养鲸豚提供的居住条件远远不能满足鲸豚复杂的生理 2 截至 2015 年 10 月 29 日 3 瓶鼻海豚 印度太平洋瓶鼻海豚 白鲸 伪虎鲸 虎鲸 印度太平洋驼背海豚 泛热带点斑原海豚 太平洋白边海豚 里氏海豚 短肢领航鲸 窄脊江豚 5 海洋公园 : 中国大陆圈养鲸豚产业初探

9 建议 中国鲸类保护联盟建议中国大陆的圈养鲸豚场馆的主管部门采纳下列措施 : 1. 对中国进口虎鲸一事进行调查, 确定造成贸易数据不匹配的原因 2. 建立一个全国圈养鲸豚清单 4 所有圈养鲸豚的场馆需要在以下行为发生的三十天内进行报备并且向公众开放信息 : 动物进口 动物怀孕 动物生产 动物死亡 动物死亡的原因和动物转运 这些信息可用于完整独立的数据分析, 包括用于科学研究 3. 成立独立的专家小组开展调查, 并在必要时处理关于圈养场馆违反政府相关管理条例的举报 5 4. 修改 中华人民共和国水生野生动物特许利用办法, 禁止因商业目的进口鲸豚, 以应对野捕和买卖鲸豚给种群保育和动物福利带来的问题 中国参与进口 CITES 附录一的鲸豚物种, 违反 CITES 第三条 6 3b 7 和 3c 8 ; 而进口 CITES 附录二的动物则违反 CITES 第四条 2a 9 和 2c 修改 水生哺乳动物饲养设施要求, 制定涵盖动物福利概念的管理标准来规避圈养可能对鲸豚的健康和福利方面造成的损害 可以参照其他国家已经制定的标准, 如巴西 11 意大利 12 和英国 禁止公众和鲸豚接触的互动项目, 因为这种亲密接触有公共安全隐患, 并给人和动物双方的健康和福利带来风险 7. 设立培训项目来培训发放圈养鲸豚相关许可的政府主管部门人员 这种培训可以帮助相关人员了解野捕鲸豚给动物保育和动物福利带来的问题, 以及这些物种特有的需求 8. 修改 水族馆水生哺乳动物驯养技术等级划分要求, 以确保 : a. 在海洋公园工作的兽医, 和任何给海洋公园提供兽医支持的人, 都接受过相关培训, 具备照料鲸豚和保证鲸豚福利的职业技能 b. 海洋哺乳动物驯养员和其他负责管理圈养鲸豚的工作人员, 都接受过相关培训, 具备照料鲸豚和保证鲸豚福利的职业技能 9. 通过禁止圈养繁殖来有计划地淘汰海洋公园向公众展示圈养鲸豚的做法 ; 禁止未来再进口鲸豚 ; 禁止新建海洋公园和现有海洋公园扩建, 除非扩建可以极大提升已有圈养鲸豚的健康和福利水平 在合适可行的时候, 同海洋公园合作, 将圈养鲸豚送去康复中心, 安排鲸豚退休和 / 或依照 IUCN 放归指导来野化放归圈养鲸豚 14 4 Similar to the United States Government s Marine Mammal Inventory Report; see Section 104(c) (10) in 5 Management regulation of aquatic wildlife licence, Requirements for aquatic mammal rearing facilities, Grade of aquatic mammal rearing techniques, and the Water quality for aquatic mammals in aquariums A Scientific Authority of the State of import is satisfied that the proposed recipient of a living specimen is suitably equipped to house and care for it. 8 A Management Authority of the State of import is satisfied that the specimen is not to be used for primarily commercial purposes. 9 A Scientific Authority of the State of export has advised that the export will not be detrimental to the survival of the species involved. 10 A Management Authority of the State of export is satisfied that any living specimen will be so handled as to minimize the risk of injury, damage to health or cruel treatment. 11 Ministry of the Environment; Brazilian Institute of Environment and Renewable Natural Resources Regulation No3 of 8 February Italian Environment Ministry Decree 469 of 6 December Supplement to the Secretary of State s Standards of Modern Zoo Practice; Additional standards for UK cetacean keeping 中国鲸类保护联盟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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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鲸目动物简介 鲸目动物几乎生活在海洋环境的每个角落, 包括从热带海域到沿海的江河入海口, 海岸环境和深水栖息地 有的鲸豚还是淡水或者淡水海水都能生存的物种 很多鲸豚物种都能利用特定水域的瞬时资源, 如温度 化学成分或水透明度 ( 例如,Perrin et al., 2009) 有一些鲸豚物种在全世界分布丰富, 然而某些地理区域的种群却可能受威胁, 无法再承受任何外界压力, 如被活体捕捞供人类消费和圈养 (Fisher and Reeves, 2005; Reeves et al., 2003) 鲸豚通常作为顶级捕食者, 在维持生态系统的结构和功能中扮演了至关重要的角色 (Bowen, 1997) 多年来的捕鲸和其他狩猎活动致使很多鲸豚种群数量减少, 随之而来的还有其他海洋物种的数量变化 ( 例如 Springer et al., 2003) 鲸豚一般生活在广袤的地理区域中 他们游历 下潜 捕猎, 甚至休息时也在移动 ; 最小的鲸豚也以数百平方公里的海域为家 有一些鲸豚更是需要上千平方公里为生 ( 例如, Perrin et al., 2009) 崽会和母亲相守如此之久的一个原因 (Rose et al., 2009) 阿根廷海域自由的虎鲸会教导他们的后代如何故意把身体冲到岸上搁浅来捕猎海狮 (Whitehead,2011) 澳大利亚海域的野外瓶鼻海豚在海床觅食时, 会用海绵状的物体保护他们的吻部, 而该技能也会代代相传 (Krutzen et al., 2005) 这些发现都对人与海豚的互动和圈养鲸豚的伦理道德有深远的意义 讽刺的是, 正因为鲸豚具有的高度智力, 人们反而更加想把他们圈养起来娱乐大众 圈养下的鲸目动物世界上大约有 60 个国家的动物园 水族馆和海豚馆或海洋公园都圈养了鲸目动物 绝大多数圈养鲸豚都被用作公众展示和娱乐, 剩下的则被用于科学研究 军事目的以及有鲸豚在搁浅后被救护 (WDC, 2015) 目前有 89 个经过科学认定的鲸豚物种, 而中国大陆就圈养了其中的 11 种 这些鲸豚被圈养用于公众展示和娱乐, 包括鲸豚表演和同公众亲密接触的互动项目 海豚的大脑容量大而且复杂, 能够产生复杂的行为, 也具备像类似人类大脑的智力结构 通过对海豚的观察, 人们发现他们也具有文化 (Krutzen et al., 2005) 使用工具的能力 (Patterson and Mann, 2011) 个性 (Caldwell et al., 1973) 和自我意识 (Reiss and Marino, 2001) 具有独特的文化 (Whitehead et al., 2004; Whitehead, 2011), 也许是海豚幼 中国鲸类保护联盟 8

12 图 1. 中国大陆运营中和在建中的圈养了鲸豚的海洋公园分布 ( 本报告附录一为详细图例 ) 17 9 海洋公园 : 中国大陆圈养鲸豚产业初探

13 中国大陆的海洋公园 目前, 中国大陆共有 39 家在运营的海洋公园, 还有 14 家正在修建 15 大多数海洋公园都配备有不同种类鲸豚的表演场 ( 和其他海洋哺乳动物的表演场 ) 鱼类 无脊椎动物 两栖动物 海龟和其他海洋动物的展示区, 还有和动物无关的娱乐活动设施 有些海洋公园是房地产项目的组成部分 例如, 青岛海昌极地海洋世界就依托于一个总面积 平方米的商业房地产规划项目 16 也有少数海洋公园是公共动物园里的单独场馆 大多数海洋公园都分布在中国大陆东部 ( 图 1) 中国大陆的 17 个省份和 4 个直辖市都建有海洋公园 18 ; 在贵州遵义海洋馆建成后, 贵州将成为第 18 个有海洋公园的省 广东省目前是建有海洋公园最多的省份 (5 个 ) 山东省在 2 个新建场馆落成后总共会有 6 个海洋公园 ( 图 2) 急速发展的海洋公园产业中国大陆目前已有 39 家建成的海洋公园在圈养鲸 豚, 据报道, 未来还会有 14 家海洋公园将建成并圈养鲸豚 19 这表明, 海洋公园产业正在中国急速扩张, 这些新场馆对鲸豚和其他动物的购买需求也会急剧上升 在建的海洋公园里, 最大的要数上海海昌极地海洋世界 由海昌控股打造的上海海昌极地海洋世界将在 2017 年营业 据报道, 一旦开始营业, 这家海洋公园将给公众提供一系列观赏和与海洋哺乳动物互动的活动 ; 场馆将建设 12 个动物展厅和 4 个动物互动区 20, 网络上公开的初期计划中还包括将修建一个 虎鲸表演馆 21 海昌控股目前在运营的五家海洋公园都圈养了鲸豚, 包括大连海昌极地海洋世界 青岛海昌极地海洋世界 天津海昌极地海洋世界 武汉海昌极地海洋世界和成都海昌极地海洋世界 海昌集团旗下第六个圈养鲸豚的海洋公园的修建, 也表明了海洋公园产业在中国的急速发展和它们在中国的受欢迎程度 2014 年底, 海昌控股公布旗下海洋公园的游客量比 2013 年增长了 10.6%, 达到了一千一百多万人次 22 其他报道包 图 2. 中国大陆省级行政区 / 直辖市所建成 ( 和在建中 ) 的海洋公园的数量 安徽北京重庆甘肃福建广东广西贵州海南河北河南黑龙江湖北湖南内蒙古江苏江西吉林辽宁宁夏山西陕西山东上海四川天津西藏新疆云南浙江 已建成 在建中 15 截至 2015 年 10 月 29 日 data=!3m1!1e3!4m2!6m1!1sz9bf-nzoon_a.kj1wprwnvrvo 18 北京 重庆 上海和天津 19 截至 2015 年 10 月 25 日 / /?type=3&theater 22 中国鲸类保护联盟 10

14 括在建的江苏省连云港海洋世界, 预计营业后可以每年吸引超过两百万人次游客量 23 和海洋公园产业在中国发展如火如荼不同的是, 随着世界上其他地区的公众对圈养鲸豚产业所带来的动物保育和福利问题的意识的提高, 公众对亲眼见到圈养鲸豚的需求也在下降 24 正因为不断提高的公众意识和不断下降的圈养鲸豚受欢迎程度, 一些国家也出台了禁止或者限制圈养鲸豚的管理条例 克罗地亚 塞浦路斯 匈牙利 斯洛文尼亚和瑞士禁止海豚圈养, 或者为了圈养进口海豚 25 智利 26 和哥斯达黎加 27 分别在 2005 和 2013 年禁止了圈养鲸豚, 印度 28 也立法禁止了海豚馆的进一步发展, 并且承认海豚是 非人类的人 希腊 29 在 2012 年禁止了动物表演 ; 英国 世纪 90 年代将海豚馆的行业标准提高之后, 没有场馆可以满足这一标准 到今天, 英国所有圈养鲸豚的场馆也都已经关闭 南卡罗来纳州在 1992 年 33 就禁止向公众展示圈养鲸豚, 夏威夷州的毛伊郡也已经禁止展示圈养鲸豚 34 场馆活动中国大陆的海洋公园向游客提供一系列活动 ( 图 3) 家场馆提供鲸豚表演, 让游客观看圈养鲸豚做出训练的行为和把戏 家场馆向游客额外收取一定费用 ( 人民币 ), 游客便可以和鲸豚合照, 以及进行其他亲密接触活动 ( 如触摸 轻拍 拥抱和拥吻鲸豚 ) 家场馆不定时地提供 海豚辅助治疗 的环节 家场馆向游客提供 一日驯养员 的付费项目 家场馆向游客提供与鲸豚共游和 / 或举办水有鲸豚参与的下婚礼, 也有其他场馆看情况提供类似活动 2014 年 10 月, 美国旧金山议会通过了一项无约束力的决议, 确定圈养鲸豚有自由生活的权利 31 加利福尼亚州马里布市市议会在 2014 年 2 月发布了一项公告, 宣告所有离岸游弋的鲸豚都有自由生活的权利 32 图 3. 中国大陆的海洋公园向游客提供的活动 鲸豚表演 与鲸豚共游和亲密接触 鲸豚辅助疗法 一日驯养员 与鲸豚共游 / 水下婚礼 场馆数量 See, for example, unchanged 30 Supplement to the Secretary of State s Standards of Modern Zoo Practice; Additional standards for UK cetacean keeping 海洋公园 : 中国大陆圈养鲸豚产业初探

15 中国大陆的圈养鲸豚 中国大陆目前圈养了 11 种鲸豚, 其中已经公开展示的有 10 种 ( 图 4) 图 4. 中国大陆海洋公园所圈养的鲸豚种类和他们的 IUCN 保育等级 CITES 附录等级 物种 IUCN 保育等级 35 CITES 附录级别 白鲸 (Delphinapterus leucas) 近危 附录二 瓶鼻海豚 (Tursiops truncatus) 无危 附录二 印度太平洋瓶鼻海豚 (Tursiops aduncus) 数据缺乏 附录二 伪虎鲸 (Pseudorca crassidens) 数据缺乏 附录二 窄脊江豚 (Neophocaena asiaeorientalis) 易危 附录一 印度太平洋驼背海豚 (Sousa chinensis) 近危 附录一 太平洋白边海豚 (Lagenorhynchus obliquidens) 无危 附录二 泛热带点斑原海豚 (Stenella attenuata) 无危 附录二 里氏海豚 (Grampus griseus) 无危 附录二 短肢领航鲸 (Globicephala macrorhynchus) 数据缺乏 附录二 虎鲸 (Orcinus orca) 数据缺乏 附录二 迄今在公开可查的信息里, 中国大陆海洋公园所圈养的鲸豚中, 体型最小的是窄脊江豚 (Neophocaena asiaeorientalis), 体型最大的是短肢领航鲸 (Globicephala macrorhynchus) 据海洋公园业内的可靠消息和 CITES 贸易数据库的记录, 已经有虎鲸 (Orcinus orca) 被进口至中国, 但截止报告完成时, 还没有虎鲸被公开展出 9 种被圈养在中国海洋公园的鲸豚属于 CITES 附录二的动物 另外 2 种, 窄脊江豚和印度太平洋驼背海豚则是 CITES 附录一的动物 在中国, 印度太平洋驼背海豚 ( 中华白海豚 ) 属于 中华人民共和国野生动物保护法 中的国家一级保护动物 36 因科学研究 驯养繁殖 展览或者其他特殊情况, 需要捕捉 捕捞国家一级保护野生动 物的, 必须向国务院野生动物行政主管部门申请特许猎捕证 37 其余被圈养的鲸豚都属于国家二级保护动物 猎捕国家二级保护野生动物的, 必须向省 自治区 直辖市政府野生动物行政主管部门申请特许猎捕证 38 目前中国大陆 39 家海洋公园共圈养了约 491 头鲸 39 豚, 其中包括 : 头瓶鼻海豚和印度太平洋瓶鼻海豚 (Tursiops spp.) 头白鲸 (Delphinapterus leucas) 头窄脊江豚 (Neophocaena asiaeorientalis) 头太平洋白边海豚 (Lagenorhynchus obliquidens) 头泛热带点斑原海豚 (Stenella attenuata) 头里氏海豚 (Grampus griseus) 包括那 7 头还未公开展出的虎鲸 中国鲸类保护联盟 12

16 头伪虎鲸 (Pseudorca crassidens) 7 头虎鲸 (Orcinus orca) 2 头短肢领航鲸 (Globicephala macrorhynchus) 1 头印度太平洋驼背海豚 即中华白海豚 (Sousa chinensis) 本报告附录二附有每个场馆所圈养的鲸豚种类 和数量 这些数据是通过在线搜索 核对媒体报道和 实地走访一些场馆得到的 在中国大陆 由于缺乏圈 养鲸豚的生活史和管理数据 比如动物怀孕 生产 死亡和转运 所以附录二的清单可能有不准确的地 方 中国大陆海洋公园里最常见的圈养鲸豚是瓶鼻海 豚和白鲸 据报道 杭州极地海洋世界是唯一一家圈养短肢 领航鲸的中国大陆海洋公园 现存两头于2014年6月从 日本进口至杭州40 而早在2008年 杭州极地海洋世界 就从日本进口过另外两头短肢领航鲸41 但他们在2014 年前就已经死亡42 南宁动物园拥有中国大陆唯一一头圈养的印度太 平洋驼背海豚 据报道 这头海豚最初搁浅在广西北 海 随后被救起 43 上 成都海昌极地海洋世界的鲸豚表演池和周边狭小 的圈养池 动物只在训练和表演时才被允许进入表演 池 CITES 贸易数据库表明有两头虎鲸从俄罗斯进口 至中国44 但目前这个数字很可能是7头 有5头虎鲸 并未在CITES贸易数据库中注明 如果没有必要的CITES 文件就进口了这5头虎鲸 此举严重违反CITES有关条 款 所以有必要立即对这些动物进口的合法性进行调 查 据可靠消息 这些虎鲸目前被圈养在长隆集团 珠海长隆海洋王国的经营者 的某场馆里 未来几年 里 很可能还会有虎鲸被进口到中国 目前在建的上 海海昌极地海洋世界已经在其环评报告里列出了会修 建虎鲸表演馆45 中 杭州极地海洋公园的短肢领航鲸像木桩一样浮在 圈养池中 无法接触阳光和户外空气 下 杭州极地海洋公园的里氏海豚因为患病要吐鱼 被场馆用网兜起来 身体无法完全没入水里 从杭州极地海洋世界的工作人员处获悉 海洋公园 中国大陆圈养鲸豚产业初探

17 珠海长隆海洋王国的新生海豚和母亲被单独圈养 而野外的海豚幼崽会在整个族群里成长 圈养繁殖 目前中国大陆并没有关于圈养鲸豚的集中公开信 息 也没有关于他们存活率和繁殖率的公开记录 圈 养鲸豚生活史的资料 例如怀孕 难产 幼崽死亡和 机构间的动物交换方面的信息 要么缺失 要么很难 获取 中国圈养鲸豚的繁殖情况 目前也只能通过媒 体获得一些公开信息 在中国大陆的媒体信息里 能找到6家海洋公园 的9份圈养繁殖记录 1. 济南泉城极地世界于2015年8月宣布出生了一头瓶 鼻海豚46 2. 大连老虎滩海洋公园于2015年7月宣布出生了2头瓶 鼻海豚47 3. 珠海长隆海洋王国于2013年7月30日宣布出生了1头 瓶鼻海豚 年5月公开展出了出生于2014年 10月和12月的两头瓶鼻海豚5051 相关媒体报道说明 这些幼崽的父母是被野捕的海豚 4. 长沙海底世界在2014年出生了一头白鲸 但在2014 年11月的实地调查里 中国鲸类保护联盟得知这头 白鲸幼崽在出生后一个月内已经死亡52 媒体报道 称 这是中国大陆第一头在圈养环境里出生的白 鲸53 这头白鲸幼崽可能死于圈养池空间狭小导致 的母亲哺乳失败54 5. 青岛海昌极地海洋世界于2012年7月出生了一头伪 虎鲸55 目前这头幼崽和他的母亲都被用于鲸豚表 演56 6. 辽宁抚顺皇家海洋乐园于2011年7月宣布出生了一 头 鲸豚兽 --- 雄鲸和雌海豚杂交的后代 但实际上 这头幼崽是瓶鼻海豚和里氏海豚的杂交后代 而且 并未存活下来 同长沙海底世界工作人员交谈获悉 55 and cn/2015/06/21/vide shtml 中国鲸类保护联盟 14

18 保育 教育和研究 中国大陆的海洋公园声称, 他们在物种保育方面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 并且通过自己的就地保护项目对游客进行保育教育, 如给野外鲸豚的研究项目提供资金, 或者派员工参与野外研究 图 5. 中国海洋公园对鲸豚就地保育和研究的贡献 40 鲸豚的就地保育和研究目前 39 家在运营的圈养场馆中, 没有公开的信息表明任何一家场馆有参与任何鲸豚就地保育项目 其中的 38 家场馆, 没有任何信息表明他们有参与任何对野外鲸豚种群的保育研究 只有珠海长隆海洋王国向中华白海豚 ( 印度太平洋驼背海豚 ) 的研究提供了资金支持 63 ( 图 5) 在中国鲸类保护联盟实地调查过的 14 家场馆里, 有 13 家都向游人提供鲸豚表演的时间和地点信息, 也提供场馆地图 但是所有这些材料里都没有包含任何与鲸豚就地保育有关的信息 其中 9 家场馆在馆内标识里标明了动物的物种信息, 但是也没提到任何鲸豚就地保育的信息 0 未对鲸豚就地保育项目和研究提供资金支持 场馆数量 对鲸豚就地保育研究提供了资金 圈养鲸豚的研究 39 家在运营的圈养场馆里, 只有 5 家声称自己参与了鲸豚的研究项目 在一些文献数据库里能找到一些研究圈养鲸豚的文章 ( 图 6) 这些研究所关注的主题涉及鲸豚的生理 (Luo, 2007) 听觉 圈养鲸豚的疾病 6465 和圈养鲸豚的繁殖 (Luo and Lin, 2005) 这些研究主要关于圈养鲸豚的健康 福利和繁殖, 但与鲸豚的就地保育几乎没有关联 教育实地调查的 14 家场馆中, 有 13 家给游客提供游览信息折页 没有任何折页介绍了关于动物物种的信息, 而只是包含了场馆地图和鲸豚表演的细节信息 图 6. 在线数据库里能查到的有关中国大陆圈养鲸豚研究文献的数量 这 14 家场馆中,9 家在馆内设有信息牌, 提供物种的名称 自然栖息地的信息, 但更多的是对动物表演能力的描述, 以及这些展出的动物希望和公众互动的愿望 这 9 家场馆中, 有 4 家在信息牌上提供了动物自然栖息地 自然史和 / 或相关保育信息, 例如现存的野生种群数量和 CITES 的附录等级 5 0 谷歌学术 百度学术 万方数 据库 中国知网 海洋公园 : 中国大陆圈养鲸豚产业初探

19 上 广州海洋馆的鲸豚表演配有嘈杂的背景音乐和解 说 一个小女孩捂着耳朵提前离场 下 大连老虎滩海洋公园的白鲸展牌上只着力描述白 鲸的 表演能力 而对物种保育只字不提 与此同时 场馆声称他们在物种保育和公众教育 上扮演了重要的作用 但通过对鲸豚就地保育研究活 动和场馆内信息牌内容的分析 这样的说辞显然不符 合事实 每年海洋公园的游客量高达几百万 想要教 育公众关于鲸豚种群所面临的保育问题 海洋公园的 确是个理想的场所 海洋公园有教育中国大陆公众的 潜力 使公众了解诸如野外自由鲸豚种群所面临的种 种威胁 以及每个人能采取何种行为来帮助野外鲸豚 的保育工作 但是中国的海洋公园产业还没有意识到 他们可以做这些积极的努力 上 长沙海底世界的科普教育中心里只零落摆放了几 张海报 更多的是游客花钱拍照的道具 下 广州海洋馆的工作人员在招徕游客前去与海豚亲 密接触 海豚就一直停在台岸上等待 中国鲸类保护联盟 16

20 鲸豚被用于公共娱乐 大连老虎滩海洋公园的白鲸在向观众喷水 中国大陆的海洋公园以娱乐为中心 向公众提供 鲸豚表演 和与鲸豚互动 与鲸豚亲密接触等娱乐项 目 鲸豚表演 39家在运营的海洋公园里 35家都有鲸豚表演 在14家实地调查过的场馆中 每一家都有鲸豚表演 其中3家甚至只在鲸豚表演中向游客展示鲸豚 所有 鲸豚表演都配有非常嘈杂的背景音乐 会有主持人全程给予解说 并邀请在场的观众和动物 互动 14家实地调查过的海洋公园中 有4家在表演 的同时配有背景幻灯片 介绍鲸豚的进化过程和人 为编纂的人与鲸豚的故事 例如大连圣亚海洋世界在 鲸豚表演时 将白鲸描述为一个人类王子的坐骑 海 豚则被解说为帮助人类王子打败恶灵 解救公主的助 手 这样的编撰毫无事实基础 瓶鼻海豚和白鲸是最常见的表演动物 还有一些 实地调查过的海洋公园有伪虎鲸和太平洋白边海豚的 表演 在实地调查14家海洋公园时 我们摄录了所有的 鲸豚表演 包括场馆的解说以及幻灯片 这些内容都 被用来评估其中的保育和教育内容 图7 鲸豚表 演的平均时长是20分钟 而平均花在教育和保育内容 上的时长是3分13秒 占总时长的16% 在鲸豚表演中 场馆会介绍每头动物和以及展示 他们被训练后能表演的把戏和行为 在表演过程中 在所有实地调查的表演中 没有任何表演提到鲸 豚的社会属性 自然饮食 自然栖息地 自然行为或 17 海洋公园 中国大陆圈养鲸豚产业初探

21 者他们在野外的分布情况 没有任何解说提到海洋环境的不断恶化或者野外自由鲸豚所面临的其他威胁, 也没有告诉观众具体可以做什么来保护野外鲸豚和他们的栖息地 家实地调查的场馆中, 有 11 家提到了所圈养的鲸豚是从哪些国家进口的 家场馆在鲸豚表演中介绍了鲸豚的不同身体部位 家场馆提到鲸豚在 中华人民共和国野生动物保护法 里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 然而场馆并未解释这种保护等级意味着什么 家场馆提供了所展示的鲸豚的具体物种名称 但是在鲸豚表演中, 场馆的解说和幻灯片给观众提供了很多误导性的信息 比如有解说声称 : + + 海豚 喜爱表演, 喜欢取悦观众, 以及 很喜欢见到人类 + + 圈养白鲸在池中不断转圈完全是白鲸的自然行 为 + + 这些表演的圈养鲸豚很高兴能搬到海洋公园过圈养生活 + + 海洋公园里的圈养鲸豚和驯养员将彼此当作家人 鲸豚表演的幻灯片里常用的桥段包括 公主和王子相爱了, 但王子实际上是一头海豚, 白鲸王子 / 公主奋力营救自己的人类爱人, 具有魔法的鲸豚在海里搭救遇到危险的渔夫 圈养鲸豚在表演中展示了各种把戏和训练行为 主要套路包括 : + + 海豚用吻部拉一艘坐有小孩的气垫船绕表演池一周 + + 海豚用吻部转小型呼啦圈 + + 海豚跃出水面穿过呼啦圈 + + 海豚跃出水面, 跳过水面上空悬挂的绳索 图 家实地调查场馆的 24 场鲸豚表演解说分析 鲸豚的具体物种名称鲸豚是哺乳动物鲸豚是群居的动物野外自由的鲸豚的食物偏好鲸豚的回声定位鲸豚是胎生的鲸豚的身体部位及名称野外鲸豚的分布情况野外鲸豚的天然栖息地鲸豚的保育等级海洋环境在不断恶化野外自由的鲸豚所面临的威胁公众可以帮助保护野外自由的鲸豚 0% 10% 20% 30% 40% 50% 60% 70% 80% 90% 100% 在鲸豚表演中提及 未在鲸豚表演中提及 中国鲸类保护联盟 18

22 19 海洋公园 中国大陆圈养鲸豚产业初探

23 + + 海豚解数学题, 用吻部触碰连接喇叭的踏板来表 示数字 + + 海豚直立身体, 倒着游动 + + 海豚和白鲸举起尾鳍, 摆动向游客 打招呼 + + 海豚和白鲸用吻部托举驯养员出水 + + 海豚和白鲸在驯养员的要求下发出声音 唱歌 + + 海豚和白鲸主动冲到岸上停驻 + + 海豚和白鲸用尾鳍将瑜伽球击打到观众席 + + 驯养员骑在海豚和白鲸背上, 并且让动物用头部 或吻部将自己顶到岸上 + + 海豚和白鲸跟随背景音乐游动和点头 + + 海豚和白鲸用吻部顶球 + + 白鲸跃出水面 + + 白鲸向观众喷水 上, 其中一人在送去医院后出现了瘫痪的症状 (Rose et al., 2009) 和鲸豚共游的活动还可能给海豚和公众带来人兽共患病的风险 一项对经常接触海洋哺乳动物的人员调查显示,23% 的受调查者都患过皮疹或类似的疾病 (Hunt et al., 2008) 上述绝大多数行为都不是鲸豚的自然行为, 而是在圈养环境中被训练出来的把戏, 对动物的野外生存没有任何意义和好处 尽管野外自由的鲸豚偶尔会跃出水面和冲到岸上, 但这些在野外出现的行为是有特定生态意义的 至于鲸豚表演里提到的各种人为编纂的神话故事, 对于物种保育也毫无意义 这种试图建立人和鲸豚关系的方式充满误导性 与海豚共游中国大陆有 13 家海洋公园向公众提供 与海豚共游 ( 或鲸豚水下婚礼 ) 的体验机会 在这些项目里, 游客在驯养员的指引下进入封闭的海豚圈养池 有时候海洋公园会用 建立人与鲸豚的紧密联系 为借口来推广此类活动, 儿童是主要的目标受众, 并声称自闭症儿童这样的人群能在这种活动中受益 在实地调查的过程中, 中国鲸类保护联盟并未亲眼目睹 与鲸豚共游, 但这类活动会严重损害动物的福利和健康 通过对全世界提供 与鲸豚同游 的圈养场馆的观察, 海豚常常不愿意和游泳者互动, 但即便如此, 海豚也没有可以躲避的区域, 所以这些不想和人互动的圈养鲸豚实际上无处可逃 ( 如 Kyngdon et al., 2003) 鲸豚是野生动物, 即使是经过长期训练, 其行为也不可预测 有人曾在和鲸豚共游的过程中被动物重伤 (Frohoff, 1993) 2004 年, 一位在美国迈阿密海洋馆和鲸豚共游的游客被海豚重伤, 随后被送往了医院接受治疗 2008 年, 在加勒比海的荷属安德烈斯 Curacao 海豚学院, 一头海豚冲上岸并且压在 3 位游泳者身 第 19 页, 上 : 很多去海洋公园观看鲸豚表演的观众都是学校组织的在校学生, 如图中成都海昌极地海洋世界的观众 中 : 珠海长隆海洋王国的白鲸在表演时像海豚一样跃出水面, 这种行为在野外自由的白鲸身上几乎不会发生 下 : 辽宁抚顺皇家海洋乐园的鲸豚表演场四周都贴有和鲸豚合影以及其他亲密接触活动的广告, 并写明了价格 第 20 页 : 成都海昌极地海洋世界的一头海豚用吻部拉着一艘载有小孩的气垫船绕场一周 中国鲸类保护联盟 20

24 动物管理和动物福利 动物福利是指 ( 身处一定环境下 ) 动物自身体验到的感觉和感知 这些 感觉和感知 即是动物的情感状态 ( 见附录三 )(Mellor and Reid, 1994) + + 当动物经历消极负面的情感状态, 如恐惧 饥饿和痛苦时, 则动物正在经历消极负面的福利状况 + + 当动物经历积极正面的情感状态, 如自信 舒适和奖励时, 则动物正在经历积极正面的福利状况 在圈养环境里, 良好的动物福利可以理解为, 多给动物创造积极正面的情感状态, 减少动物消极负面的情感状态 动物的福利状况是在一个很差到很好的范畴内变化的, 这样的变化取决于动物管理能否满足动物个体的需求 如何管理圈养动物, 对动物个体的福利状况有直接的影响 改变动物的物理环境和行为环境会直接提高或损害动物的福利状况 基于实地调查, 中国鲸类保护联盟对中国大陆的圈养鲸豚管理深表忧虑, 这些管理问题可能对鲸豚的健康和福利状况有很大危害 圈养池的平均水深为 6 米, 宽 15 米, 长 20 米 这种设施无法满足圈养动物复杂的行为需求 在野外, 鲸豚每天平均出游 40 至 150 公里, 游速平均在 5 至 50 千米 / 小时, 下潜深度在 10 至 300 米 (Perrin et al., 2009) 然而在中国大陆的海洋公园里, 鲸豚的这些自然行为被严重抑制 圈养鲸豚几乎很难以自然的家庭单位被展出 通过分析野捕鲸豚的相关报道 ( 见附录四 ), 很多场馆都进口鲸豚多年, 所以这些被放在一起展出的动物个体很难来自同一个群体 在野外, 很多鲸豚通过亲缘关系建立起复杂的社会关系, 某些鲸豚还会终生保持家庭纽带 (Perrin et al., 2009) 而在圈养环境下, 将没有亲缘关系的动物强行放在一起, 会导致动物间负面消极的社交互动 在实地调查的 14 家场馆里, 没有任何一家给圈养鲸豚提供了遮蔽处, 鲸豚无法避开彼此, 也无法躲开游人的目光 在调查过程中, 济南泉城极地海洋世界和西安曲江极地海洋世界的鲸豚都表现出了攻击行为, 包括互相啃咬和撞击 互相张嘴威胁等行为, 同时也对站在圈养池面前, 用手拍打亚克力玻璃的游客张嘴示威 66 展示池的设施缺乏复杂性, 几乎没有任何地形造景 在 14 家实地调查的海洋公园里, 只有 4 家给圈养鲸豚提供了丰容, 比如泡沫假山和浮漂, 供圈养鲸豚玩耍 贫瘠的生活环境很有可能导致动物无聊 无聊和缺乏刺激的动物会更容易去 啃咬 金属围栏以及水泥池壁, 从而损害牙齿 当圈养鲸豚的牙齿破损后, 牙髓会暴露在外, 食物也会嵌塞在破损导致的空腔里 如果不加处理, 腐烂的牙髓会给动物带来严重的健康隐患 圈养鲸豚的免疫系统在对抗牙齿破损时会导致口腔发炎, 最终成为系统性感染的病灶 67 每年中国大陆海洋公园的游客数量非常庞大, 在周末和节假日最多 例如, 珠海长隆海洋王国仅在 2015 年 2 月 22 日这一天的游客量就达到 8 万名 68 大量的游客也给圈养鲸豚带来了大量噪音 对鲸豚这种极度依靠听觉的动物来说, 巨大的噪音带来的问题尤其严重 (Couquiaud, 2005) 在实地调查中, 联盟曾记录到鲸豚表演的背景音乐高达 110 分贝, 这几乎等同于电锯工作时产生的噪音 69 水上和水下的巨大噪音会给圈养鲸豚带来严重的压力 (Couquiaud, 2005) 我们无法测量水下噪音的具体数值, 但是除了游人和表演带来的噪音以外, 海洋公园的机械设施, 如水泵和其他机器也会在水下制造大量噪音 (Couquiaud, 2005) 调查发现一些场馆的工作人员对圈养鲸豚态度恶劣, 这也会直接给动物造成压力和不适 蓬莱极地海洋世界的工作人员以直接拍打玻璃和对鲸豚吼叫的方式吸引动物的注意力 70 成都海昌极地海洋世界的一名驯养员甚至直接用长棍去戳刺一头不想做出规定表演动作的幼年白鲸 shtml 大连老虎滩海洋公园, 大连圣亚海洋世界, 长沙海底世界, 武汉海昌极地海洋世界, 杭州极地海洋世界, 上海长风海洋世界, 蓬莱极地海洋世界, 济南泉城海洋极地世界, 广州海洋馆, 哈尔滨极地馆 21 海洋公园 : 中国大陆圈养鲸豚产业初探

25 成都海昌极地海洋世界的海豚被圈养在狭小的圈养池里等待表演 很多圈养池都破旧残缺 亟待维修 14家海洋公 园中 有10家 的圈养设施都有掉漆和墙面剥落的情 况 围栏和隔门锈蚀 圈养池的水中还有悬浮物 动 物粪便等异物 成都海昌极地海洋世界的海豚在训练 但是驯养员给 出的指令不明 中国鲸类保护联盟 22

26 事故和疾病 成都海昌极地海洋世界的白鲸和瓶鼻海豚被圈养在连 通的池子里 但在野外 瓶鼻海豚生活在热带 亚热 带的海域 而白鲸则生活在北纬高纬度海域 ++ 通过媒体搜索 联盟收集到一些中国大陆海洋公 园鲸豚经历的事故和疾病的报道 包括圈养鲸豚在训 练中受伤 吞下异物受伤 以及圈养鲸豚之间打斗的 事故 这些报道可能只是中国大陆海洋公园圈养鲸豚 所经历的事故和疾病的冰山一角 ++ 了钢丝球 第二天动物园花了40分钟进行手术才 将钢丝球取出 年2月 哈尔滨极地海洋馆的一头白鲸吞下 了一个塑料小球 2015年4月 工作人员尝试了7 个小时想用吸管将其吸出 但是以失败告终 年12月 联盟在实地调查杭州极地海洋世界 时 发现场馆里的4头里氏海豚被兜在网里 随 后从工作人员处得知 这样做是因为里氏海豚病 了 用网把他们兜起来 免得他们把喂的鱼吐 出来 年7月 哈尔滨极地海洋馆的一头刚进口的 俄罗斯白鲸无法自主进食 必须要靠灌喂 据报 道 这头白鲸到达场馆后就拒绝进食80 一名俄 罗斯兽医专门来到场馆来灌喂这头白鲸 据悉 这头白鲸目前还活着 年11月 南昌还动物园的一头海豚吞下了一 个瑜伽球 据报道 兽医花了17个小时左右才将 球取出 年3月 大连老虎滩海洋公园的一头瓶鼻海 豚在和另一头打斗时受伤83 据报道 这头8岁的 雌性海豚背鳍撕裂 伤口随后感染 场馆邀请了 一名日本专家来实施背鳍截肢手术 年3月 南京海底世界的一头海豚吞下了一 个球 据报道 这头海豚 经历了多次试图从胃 里取出异物的尝试 工作人员最终在球上烧了 一个小洞 用带绳索的钩子把球勾出来了一些 但绳子中途断掉了 最终 在使用了医疗钢丝 后 经过三个小时的手术 才将球取出来 年1月 南京海底世界的一头海豚吞下一个 排球 场馆工作人员花了2个小时才把球取出 年2月 大连老虎滩海洋公园的一头海豚在 训练中 因为练习一个受训动作而受伤74 场馆 的工作人员称 这头海豚误解了驯养员发出的 一个信号 而撞到了池边的围栏 导致下颌严重 受伤 年2月 南昌动物园的一头海豚在训练时吞 下了一个钢丝清洁球 据报道 这头海豚 偷走 /09/content_ htm?utm_ source=bshare&utm_campaign=bshare&utm_medium=sinaminiblog&bsh_bid= source=bshare&utm_campaign=bshare&utm_medium=sinaminiblog&bsh_bid= 年9月 联盟第二次去杭州极地海洋世界调查时 原有的在网里的4 四 头里氏海豚只剩下三头了 工作人员对动物是死亡还是转运去其他场馆的发 23 海洋公园 中国大陆圈养鲸豚产业初探 问不予回答 年7月同工作人员电话交流获悉

27 死亡 中国大陆海洋公园里的圈养鲸豚死亡信息很难通 过公开信息领域查询到 据悉2008年杭州极地海洋公 园购买的两头短肢领航鲸已经死亡 他们在达杭州极 地海洋公园时 才大约3岁 年9月 成都海昌极 地海洋世界进口了2头野捕的伪虎鲸 均用于表演 目 前 这两头动物也已死亡88 在世界范围内 野捕 运输和圈养都会造成鲸 豚的死亡 有研究显示 当瓶鼻海豚被野捕后 其死 亡率会陡增6倍 (Small and DeMaster, 1995) 场馆之间的每 一次鲸豚转运 也会导致死亡率上升(Small and DeMaster, 1995) 圈养虎鲸的中位存活期只有6.1年 也就是说有 一半的圈养虎鲸在被圈养6.1年后即死亡 (Jett and Ventre, 2015) 而圈养繁殖的虎鲸中位存活期 14.1年 比起野 捕的虎鲸 5.5年 要明显长一些(Jett and Ventre, 2015) 总的来说 圈养虎鲸的存活率是有提高 但圈养虎鲸 能活到里程碑年龄 性成熟和更年期 的几率 比起 野外虎鲸还是低得多(Jett and Ventre, 2015) 野外白鲸能 存活大约60年(Stewart et al., 2006) 但是圈养白鲸一般在 30岁前就死亡了 同样的 圈养白鲸比野外白鲸的死 亡率高得多(Small and DeMaster, 1995; Woodley et al., 1997) 通过分析CITES贸易数据库 目前中国大陆海洋公 园所圈养的瓶鼻海豚和里氏海豚的数量远远小于当初 进口的数量 根据CITES贸易数据库记录 在1997年到 2013年间 有超过300头瓶鼻海豚被进口到中国 2004 年到2013年间有33头里氏海豚被进口到中国 但是联 盟通过调查得到的数据是 中国大陆的海洋公园内现 有279头瓶鼻海豚和10头里氏海豚 如果假定这两种鲸 豚都只有20年的寿命 预期寿命的下限 那么这些 数字也证明 有很多圈养鲸豚在很年轻的时候就已经 死亡 蓬莱极地海洋世界的江豚圈养池上贴有 救残抚伤 心悯勿扰 的标识 但救助后场馆并未对动物进行野化放归 而是把他们变作了展示的资产 同场馆工作人员交流获悉 中国鲸类保护联盟 24

28 鲸豚活体野捕 通过搜索媒体文章 实地调查和直接联系海洋公园, 中国鲸类保护联盟记录到中国大陆目前圈养了 491 头鲸豚 据报道, 这些圈养鲸豚绝大多数都是从野外捕获后贩卖到中国大陆 ( 附录四 ) 这些媒体报道也指出, 中国大陆海洋公园的圈养鲸豚来自俄罗斯 日本以及所罗门群岛的海域 大多数被捕鲸者盯上的鲸豚种群的保育等级是未知的, 但如中国大陆海洋公园的白鲸, 几乎全部来自于俄罗斯, 而俄罗斯海域的白鲸种群数量呈下降趋势 89 所以中国大陆的海洋公园产业直接引起了一些野外鲸豚种群的减少 中国大陆海洋公园产业需要大量的野捕鲸豚, 而野捕的方式是侵入性的, 会给动物造成巨大压力, 甚至带来致命的威胁 鲸豚的家庭和族群成员被迫分离, 也几乎没有任何研究去查明那些失去家庭成员的鲸豚会承受些什么 (Reeves et al., 2003) 通过研究瓶鼻海豚和对虎鲸社会进行建模, 可以发现在鲸豚族群里有一些个体在团结社群上起了关键的作用 如果这些个体被抓走了, 鲸群很可能失去凝聚力而四分五裂 (Lusseau and Newman, 2004; Williams and Lusseau, 2006) 野捕方式的更多细节请见附录六 买鲸豚的费用十分高昂 有媒体报道记录 年 6 月, 福建武夷山添宏极地海洋公园花费 万人民币从日本购买了 8 头野捕瓶鼻海豚 年 9 月, 河南开封海洋公园花费 160 万人民币 92 从俄罗斯购买了 2 头野捕白鲸 年 7 月, 合肥海洋馆花费 450 万人民币从日本 93 购买了 3 头野捕瓶鼻海豚 年 7 月, 辽宁抚顺皇家海洋乐园花费了 450 万 94 人民币购买了 4 头海豚用于游人亲密互动项目 年 7 月, 广州海洋馆花费了 400 万人民币从日 95 本购买了 4 头野捕海豚 年 11 月, 广州海洋馆花费了 300 万人民币从俄 96 罗斯购买了 2 头野捕白鲸 这些动物通过进出口公司进口到中国 例如, 2015 年福建武夷山添宏海洋公园就是通过大连龙锐达进出口有限公司代理, 进口了 8 头日本野捕的瓶鼻海豚, 负责运输的是中国邮政航空 97 供给中国大陆海洋公园的野捕鲸豚, 在到达场馆前可能至少要经历两次运输, 包括从野外栖息地到饲养 / 训练场馆, 以及后续更多的航空陆路联运, 最终到达中国的买家手里 媒体报道所记录的第二段运输里, 有细节包括鲸豚被放在悬带里, 被大量工作人员和媒体摄影师包围, 这种状况会给还不适应情况的动物带来巨大的压力 还有报道记录, 有的鲸豚在到达海洋公园前要经历超过 40 小时的连续运输 90 购买鲸豚的成本中国大陆的海洋公园通过专门做鲸豚野捕, 有时也负责给新野捕的动物做训练的公司来购买鲸豚 购 shtml 海洋公园 : 中国大陆圈养鲸豚产业初探

29 中国政府的相关法律法规 目前中国大陆有两部国家法律可适用于管理圈养鲸豚 中华人民共和国野生动物保护法 98 和 中华人民共和国水生野生动物保护实施条例 99 为野生动物和中国大陆海洋公园的圈养野生动物制订了保护性条款 这些法律法规在给予动物一定保护的同时, 又有一些条款允许野捕这些受保护的动物来供给圈养展示行业, 如 中华人民共和国野生动物保护法 第三章第十六条 在符合 中华人民共和国野生动物保护法 第三章第二十二 二十四和三十六条以及 中华人民共和国水生野生动物保护实施条例 第三章第十八条规定的情况下, 被保护的物种也都可以交易 中华人民共和国水生野生动物保护实施条例 第三章第十七条规定, 在取得相应的驯养繁殖许可证后, 可以 驯养繁殖 包括重点保护的物种的所有物种 在符合 中华人民共和国水生野生动物保护实施条例 第三章第二十二 二十三条规定的情况下, 任何重点保护的物种都可以进出口 中华人民共和国水生野生动物保护实施条例 第三章第二十四条规定 利用水生野生动物或者其产 哈尔滨极地馆的白鲸在进行水下表演 品举办展览等活动的经济收益, 主要用于水生野生动物保护事业 ( 详见附录七 ) 相关法律的分析 中华人民共和国野生动物保护法 和 中华人民共和国水生野生动物保护实施条例 都允许开发利用野生动物, 包括鲸豚 相关条款还允许 ( 在一定条件下 ) 猎捕和交易所有保育等级的物种 在某些情况下, 开发利用会给个体动物和种群都带来负面影响, 如此一来, 开发利用就和这些法律想要保护野生动物的初衷背道而驰 中华人民共和国水生野生动物保护实施条例 也规定,( 利用水生野生动物或者其产品举办展览等活动的 ) 海洋公园产业的经济收益, 应该主要用于水生野生动物保护事业, 然而通过调查, 只有一家场馆向保护野外鲸豚的项目提供了资金支持 这两部法律没有包含任何与动物福利理念相关的内容, 而是对 驯养繁殖 野生动物和繁殖 开发利用野生动物资源持支持态度 为了使所有动物都能得到切实的保护, 这些法律应该包含动物福利的理念, 这样才能促使圈养场馆的动物管理工作满足动物的生理和行为需求 在中国现有的相关法律里, 对 动物福利 还没有定义, 而这也是法律无法给圈养鲸豚提供切实有效的保护的原因 水生野生动物圈养的国家标准 中华人民共和国水生野生动物特许利用办法 ( 见附录九 ) + + 农业部组织国家濒危水生野生动物物种科学委员对捕捉 驯养繁殖 运输以及展览 表演 出售 收购 进出口等利用水生野生动物或其产品的申请进行评估 ( 第一章第二 第四和第六条 ) + + 因科研 教学 驯养繁殖 展览 捐赠等特殊情况, 办理 捕捉证 后方可捕捉水生野生动物 ( 第二章第八条 ) + + 在国家濒危水生野生动物物种科学委员认为水生野生动物物种资源不会被破坏, 和不会影响国家野生动物保护形象和对外经济交往的情况下, 中国鲸类保护联盟 26

30 对 经营利用证 和相关进出口批件的申请不会被驳回 ( 第四章第二十五条, 第六章第四十二条 ) + + 水生野生动物驯养繁殖许可证 和 水生野生动物经营利用许可证 需要按年度进行审验, 有效期最长不超过五年 有效期届满后, 应按规定程序重新报批 中国大陆的水生野生动物圈养工作的主管部门是国家农业部 100 农业部在 2013 年 3 月颁布了水族馆管理的五项标准 这五项标准由中国野生动物保护协会水生野生动物保护分会组织专家起草 ( 见附录八 ) 本文引用和分析了除 水族馆术语 外的四项标准 1. 水生哺乳动物谱系记录规范 ( 见附录十 ) 此标准规定, 圈养场馆必须记录所圈养的所有动物的生活史细节 该规定也要求在动物死亡之后, 场馆需要在水生哺乳动物谱系记录表格里记录动物的死因 ( 包括例如 ): + 运输途中死亡 + 环境或行为异常 + 疾病 + 表演受伤 + 早产 + 死产 2. 水生哺乳动物饲养设施要求 ( 见附录十一 ) 此标准规定了有圈养鲸豚的海洋公园和其他场馆的饲养设施要求, 例如 : + 饲养池和表演池的最小水平尺寸 (4.3.2 和 4.3.5) + 通风和采光 ( 和 ) + 围栏要求 (4.6.4) 3. 水族馆水生哺乳动物驯养技术等级划分要求 ( 见附录十二 ) 此标准规定了圈养机构水生哺乳动物驯养技术划分 (1 2 3 级 ) 的要求, 以及各个级别场馆的要求 此标准明确规定了驯养师需要掌握的关于动物饲养 饲喂 训练表演等活动的技能和知识水平 4. 水族馆水生哺乳动物饲养水质 ( 见附录十三 ) 此标准规定了圈养水生哺乳动物的饲养用水水质, 包括不同物种对水温的要求等细节 对相关管理规范的分析中国大陆的海洋公园并未遵守 中华人民共和国水生野生动物特许利用办法 的相关规定 该办法明文要求, 在捕捉 进口和利用鲸豚时不可以对动物造成伤害, 然而在这些动物被野捕后运输到中国大陆的过程中, 动物的生理心理都遭到重创 而且, 没有任何海洋公园可以满足鲸豚的生理和行为需求, 因此使鲸豚受到不同程度的折磨, 这也直接违反了 中华人民共和国水生野生动物特许利用办法 的相关规定 因为野捕和后续的圈养会给鲸豚的福利造成很大损害, 无论是国内还是国际上, 都有越来越多的公众反对圈养鲸豚 公众反对的呼声也给中国的国家形象造成了负面影响 随着公众对海洋公园产业造成的动物福利问题的进一步了解, 海洋公园产业也会发现, 要在相关法律法规范围内保证自己的作为不损害国家形象非常困难 近期, 国际上有很多针对珠海长隆海洋公园大量进口野捕鲸豚的谴责 如果农业部真的严格执行其制定的法律法规, 长隆海洋王国就不可能获取经营利用许可证, 因为他们无法满足多项相关规定 成都海昌极地海洋世界里的一头白鲸在用额隆撞击隔离栏 水生哺乳动物饲养设施要求 中规定, 圈养池的最小水平尺寸必须保证水生哺乳动物能够转身 海洋公园 : 中国大陆圈养鲸豚产业初探

31 杭州极地海洋公园的四头瓶鼻海豚和两头里氏海豚在表演时被要求冲上台面给观众 亮相 这个最小水平尺寸不应该小于动物成体平均体长的4 倍 深度不该小于动物成体平均体长的1.5倍 这样的 最小水平尺寸根本就不可能满足鲸豚的行为需求 有 的鲸豚物种每天在野外要游历150公里 下潜几百米深 (Perrin et al., 2009) 所以 即使海洋公园的圈养条件满 足了中国大陆现行的法律要求 动物的这些行为依然 被严重限制和剥夺 就算圈养鲸豚可以转身 但他们的一生都会被圈 养在这样狭小的环境里 这时就需要从伦理和动物福 利的角度来思考 我们人类是否有权利将这些自然栖 息地广阔 群居的捕食者圈养在这种会给他们带来严 重伤害和痛苦的地方 相比其他国家 例如巴西和英国 中国的相关法 律法规在很多方面都有待提高 巴西的相关法律法规101 明文要求圈养场馆必须 ++ 设立兽医门诊部和兽医护理项目来预防和控制圈 养动物的疾病 ++ 设立对野外水生哺乳动物的生物 生态和保育的 教育项目 ++ 建立涵盖动物行为 社交关系 繁殖 饲喂 水 质变化和健康的研究项目 ++ 设立休息区 给笼舍里的动物一个静居的场所 ++ 给刚分娩的雌性和其幼崽 以及/或者妊娠期的 雌性提供育幼区 ++ 需要满足动物的生物需求 给不同物种提供丰 容 通过系统的预防医学 兽医护理和营养学来 保持较高的动物护理水平 ++ 确保笼舍的结构和位置能减少噪音和其他会给动 物带来压力的因素 ++ 确保笼舍有自然采光 同时根据动物需求 设置 遮荫处和外放区域 英国的相关法律法规102 明文规定圈养场馆必须 ++ 根据物种特点将动物按社交群体圈养 ++ 不单独圈养任何动物 而中国大陆的法律法规里并未包含这些要求 不同国家对于圈养环境 笼舍 的要求也是不 同的 在巴西 圈养瓶鼻海豚的最小水体至少要达到 1600 立方米 而中国只是509立方米 巴西对圈养瓶 鼻海豚的最小水深的要求是6米 而中国仅为4.5米 在英国 圈养虎鲸的最少水体为12000立方米 而中国 仅为7379立方米 见图8 Ministry of the Environment; Brazilian Institute of Environment and Renewable Natural Resources Regulation No3 of 8 February Supplement to the Secretary of State s Standards of Modern Zoo Practice; Additional standards for UK cetacean keeping. 101 中国鲸类保护联盟 28

32 图 8. 巴西 英国和中国大陆对圈养鲸豚环境要求的比较 物种 国家 最小水平尺寸 ( 米 ) 最小水深 ( 米 ) 最小水体 ( 立方米 ) 巴西 瓶鼻海豚 英国 中国 虎鲸 白鲸 英国 中国 巴西 中国 在野外, 有些鲸豚物种会按亲缘关系形成复杂的社群关系, 有的物种会终身保持家庭联结, 但是, 由于中国大陆的管理规定里没有提及很多鲸豚的社群性, 所以依然有鲸豚被单独圈养或者放在不能融洽相处的人工群体里圈养, 这两种圈养方式都可能给动物带来巨大的压力 相比巴西和英国的管理规定, 中国大陆的管理规定还缺乏保障动物健康的兽医体系的条款 虽然 水生哺乳动物饲养设施要求 规定, 圈养场馆要设置围栏来保持动物和观众之间的安全距离, 但场馆在鲸豚表演中邀请观众和动物亲密接触时, 在向游客提供 与海豚共游 / 海豚辅助治疗 的机会时, 却无视了该规定 在死因记录上, 还有 表演受伤 这个选项, 不得不让人更加担忧 中国鲸类保护联盟查到有动物在表演训练时受伤的报道 103, 但目前没有因为表演训练而造成动物死亡的报道 如果有因为表演和训练而造成圈养鲸豚死亡, 那么就再一次说明鲸豚不该被圈养, 不该被用于有潜在危险的表演来娱乐观众 关于动物驯养员的管理条例的内容有很多 要成为 高级驯养员 和 技师, 驯养员需要具备广泛的知识基础, 动物饮食 动物行为和动物医疗护理都是必须考察的方面 然而对高级驯养员和技师最核心的要求却是 有能力对动物进行训练和表演 ( 见附录十一 ) 在对驯养员进行级别考试时, 训练和表演的比重是最大的, 占到了总分的 30%-55% 水生哺乳动物谱系记录规范 中对动物死亡的记录要求, 也体现了海洋公园在保持动物健康和存活时面临的一些问题, 这也是全世界海洋公园和海豚馆所共同面临的问题 在动物死因的列表里, 包含了很多因为野捕和运输而造成的伤害 鲸豚可能在运输过程中因为异常行为和压力带来的疾病而死亡 (Rose et al., 2009) 通过谱系记录表格里 早产 和 死产 的选项也可以看出, 中国大陆的海洋公园产业在繁殖圈养鲸豚上并不成功 /09/content_ htm?utm_ source=bshare&utm_campaign=bshare&utm_medium=sinaminiblog&bsh_bid= 海洋公园 : 中国大陆圈养鲸豚产业初探

33 杭州极地海洋公园的海豚在表演结束后陪付钱的游客拍照 在整个过程中 海豚被要求抬头扬尾 中国鲸类保护联盟 30

34 结论 中国大陆海洋公园产业在展示圈养鲸豚的同时, 对物种的保育和动物福利都造成了很大的损害, 在向公众科普如物种知识和 / 或栖息地保护上毫无作用, 同时也可能损害中国的国际形象和声誉 中国大陆的海洋公园本可以成为提高公众意识的理想场所, 让人们对野外鲸豚在栖息地面临的种种威胁有更多了解, 从而激发公众对鲸豚的同理心, 鼓励公众采取实际行动去保护野外鲸豚种群 然而海洋公园却选择将圈养鲸豚塑造成娱乐大众的演员, 训练他们做出非自然的行为, 鼓励游客和他们近距离合影和互动 游客在离开海洋公园时几乎了解不到任何关于物种分布 鲸豚自然行为和他们在野外所面临的威胁方面的知识, 那么要在游览海洋公园后采取行动支持鲸豚保育就更无从谈起了 海洋公园产业一直在不断购买野捕的鲸豚, 而野捕过程会对鲸豚造成巨大压力和恐惧, 所以海洋公园产业实际上在不断伤害和折磨这些动物 野捕也会侵扰鲸豚的自然社群, 并对那些由幸存个体形成社群结构造成负面影响 这些野捕鲸豚活动的可持续性也很成问题, 在某些情况下已经造成一些鲸豚种群数量的下降 中国大陆关于海洋公园产业的法律法规规定, 在满足一些条件时, 主管机构可以发放 捕捉证 ; 这样一来, 无论捕捞对象的保育等级是什么, 都可以被野捕 在这个意义上, 这些法律法规是支持野捕的 这与 CITES 公约相违背, 因为根据 CITES 的规定, 属于附录一的濒危物种不能用于商业交易 对中国大陆海洋公园工作人员的培训要求也不足以保障圈养鲸豚的福利状况 在对工作人员的考核评估中, 动物训练和动物表演的部分考核比重最大, 甚至比饲养和护理技能还重要 这样的要求符合海洋公园追求盈利的宗旨, 而非对公众进行科普教育 中国大陆的海洋公园产业还缺乏合格的兽医来照料动物, 并满足圈养鲸豚的福利需求 根据媒体报道, 很多海洋公园的圈养鲸豚生病时, 都会邀请国外的兽医来医治动物, 可以看出国内的兽医缺乏相关的专业技能 ; 而行业内的动物管理和动物福利也很成问题 以上提到的方方面面都会使中国大陆的圈养鲸豚产生负面消极的情感状态, 从而给他们的福利造成负面影响 同时, 中国在国际上的形象也会受到负面影响 日本和俄罗斯的鲸豚野捕受到了广泛的关注, 因为野捕给鲸豚造成了巨大伤害和折磨, 对野外种群的保育状况造成潜在的负面影响 中国的媒体关于鲸豚进口的报道也证实了中国参与其中, 每一家中国大陆的海洋公园在进口鲸豚的同时, 都在给中国的国际形象抹黑, 而这恰好和管理中国海洋公园产业的法律法规的要求背道而驰 前述有 7 头虎鲸被进口到中国的事件也严重违反了 CITES 的规定, 在 CITES 贸易数据库里, 只能查到 2 头虎鲸的进口记录 这一事件也亟需调查清楚 动物一旦到达海洋公园, 就可能会继续遭受伤害和折磨 国家的相关规定里并未提及鲸豚复杂的生理和行为需求, 所以也未对场馆做出满足动物相关需求的规定 31 海洋公园 : 中国大陆圈养鲸豚产业初探

35 参考文献 Bowen, W.D Role of marine mammals in aquatic ecosystems. Marine Ecology Progress Series, 158: Butterworth, A., Brakes, P. and Vail, C.S A veterinary and behavioural analysis of dolphin killing methods currently used in the drive hunt in Taiji, Japan. Journal of Applied Animal Welfare Science, 16(2): Caldwell, M.C., Caldwell, D.K., and Miller, J.F Review of the signature whistle hypothesis for the Atlantic bottlenose dolphin, Tursiops truncatus. In: The Bottlenose Dolphin (S. Leatherwood and R. Reeves, eds.), pp Couquiaud, L A survey of the environments of cetaceans in human care. Aquatic Mammals, 31(3): Fisher, S.J. and Reeves, R.R The global trade in live cetaceans: implications for conservation.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Wildlife Law and Policy, 8: Frohoff T Behavior of captive bottlenose dolphins (Tursiops truncatus) and humans during controlled in-water interactions. Master s Thesis, Texas A&M University, College Station, Texas. Hunt, T.D., Ziccardi, M.H., Gulland, F.M.D., Yochem, P.K., Hird, D.W., Rowles, T., and Mazet, J.A.K Health risks for marine mammal workers. Diseases of Aquatic Organisms, 81: Jett, J. and Ventre, J Captive killer whale (Orcinus orca) survival. Marine Mammal Science, 31(4): Kyngdon, D.J., Minot, E.O., and Stafford, K.J Behavioural responses of captive common dolphins Delphinus delphis to a Swim-with-Dolphin programme. Applied Animal Behaviour Science, 81: Krützen, M., Mann, J., Heithaus, M.R., Connor, R.C., Bejder, L. and Sherwin, W.B Cultural transmission of tool use in bottlenose dolphins. Proceedings of the 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 of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 102 (25): Luo, Q. and Lin, Y Observations and care of a dolphin during gestation, parturition and lactation. Transactions of Oceanology and Limnology, 1: Luo, Q Weight-length correlation analysis of captive bottlenose dolphins (Tursiops gilli). Zoological Research, 28: Lusseau, D. and Newman, M.E.J Identifying the role that individual animals play in their social network. Proceedings of the Royal Society of London Series B, 271: S477-S481. Mellor, D.J. and Reid, C.S.W Concepts of animal well-being and predicting the impact of procedures on experimental animals. In: Improving the Well-being of Animals in the Research Environment (R. Baker, G. Jenkins, and D. J. Mellor, eds.), pp Perrin, W. F., Würsig, B., and Thewissen, J. G. M. (Eds.) Encyclopedia of Marine Mammals (2 nd edition). London: Elsevier. Reeves, R. R., Smith B. D., Crespo E., and Notarbartolo di Sciara G. (compilers) Dolphins, Whales, and Porpoises: Conservation Action Plan for the World s Cetaceans. IUCN/SSC Cetacean Specialist Group, IUCN, Gland, Switzerland. Reiss D. and Marino L Mirror self-recognition in the bottlenose dolphin: a case of cognitive convergence. PNAS, 98 (10): Rose, N.A., Parsons, E.C.M. and Farinato, R The Case Against Marine Mammals in Captivity (4 th edition). The Humane Society of the United States and the World Society for the Protection of Animals, Washington, D.C. Small, R.J. and DeMaster, D.P Acclimation to captivity: A quantitative estimate based on survival of bottlenose dolphins and California sea lions. Marine Mammal Science, 11: Springer, A.M., Estes, J.A., Van Vliet, G.B., Williams, T.M., Doak, D.F., Danner, E.M., Forney, K.A. and Pfister, B Sequential megafaunal collapse in the North Pacific Ocean: an ongoing legacy of industrial whaling? Proceedings of the 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 of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 100 (21): Stewart, R.E.A., Campana, S.E., Jones, C.M. and Stewart, B.E Bomb radiocarbon dating calibrates beluga (Delphinapterus leucas) age estimates. Canadian Journal of Zoology, 84: WDC EU Zoo Inquiry: Dolphinaria A review of the keeping of whales and dolphins in captivity in the European Union and EC Directive 1999/22, relating to the keeping of wild animals in zoos. Whitehead, H., Rendell, L., Osborne, R.W. and Würsig, B Culture and conservation of non-humans with reference to whales and dolphins: Review and new directions. Biological Conservation, 120: Whitehead, H The cultures of whales and dolphins. In: Whales and Dolphins Cognition, Culture, Conservation and Human Perceptions (Brakes, P. and Simmonds, M.P., eds.). Earthscan, London and Washington, pp Williams, R. and Lusseau, D A killer whale social network is vulnerable to targeted removals. Biology Letters doi: /rsbl Woodley, T. H., Hannah, J. L., and Lavigne, D. M A Comparison of Survival Rates for Captive and Free-Ranging Bottlenose Dolphins (Tursiops truncatus), Killer Whales (Orcinus orca) and Beluga Whales (Delphinapterus leucas). IMMA Technical Report Ontario, Canada: International Marine Mammal Association. Patterson, E.M. and Mann, J The ecological conditions that favor tool use and innovation in wild bottlenose dolphins (Tursiops sp.). PLoS ONE, 6(7): e doi: /journal.pone 中国鲸类保护联盟 32

36 附录一中国大陆现运营和在建的海洋公园 ( 正文图一 ) 安徽 1. 合肥海洋馆 / 合肥海洋世界 2. 芜湖海洋公园 北京 3. 北京海洋馆 重庆 4. 和乐乐都主题公园 5. 汉海极地海洋公园 ( 在建中 ) 福建 6. 武夷山添宏极地海洋公园 7. 福州罗源湾海洋世界 8. 厦门白海豚繁育救助中心 9. 福建厦门海底世界 广东 10. 东莞香市动物园 11. 广州海洋馆 12. 深圳野生动物园 13. 深圳小梅沙海洋世界 14. 珠海长隆海洋王国 广西 15. 南宁动物园 16. 三娘湾海豚表演场 贵州 17. 遵义海洋馆 ( 在建中 ) 海南 18. 分界洲海洋馆文化公园 19. 三亚热带海洋公园 20. 富力海洋欢乐天堂 ( 在建中 ) 河北 21. 秦皇岛圣蓝皇家海洋公园 22. 秦皇岛新澳海底世界 23. 山海关乐岛 ( 欢乐 ) 海洋公园 黑龙江 24. 哈尔滨极地馆 25. 哈尔滨波塞冬海洋王国 ( 在建中 ) 河南 26. 开封海洋馆 湖北 27. 武汉白暨豚馆 28. 武汉海昌极地海洋世界 湖南 29. 长沙海底世界 30. 郴州华泰城海洋世界 江苏 31. 南京海底世界 32. 苏州海洋馆 33. 淮安西游记主题公园 ( 在建中 ) 34. 连云港海洋馆 ( 在建中 ) 35. 泰州溱湖海洋世界 ( 在建中 ) 江西 36. 南昌动物园 辽宁 37. 大连老虎滩海洋公园 38. 大连圣亚海洋世界 39. 抚顺皇家海洋世界 山东 40. 济南泉城极地海洋世界 41. 蓬莱极地海洋世界 42. 青岛海昌极地海洋世界 43. 威海神游海洋世界 44. 青岛灵山湾海洋公园 ( 在建中 ) 45. 潍坊滨海海洋公园 ( 在建中 ) 上海 46. 长风海洋世界 47. 上海海昌极地海洋世界 ( 在建中 ) 陕西 48. 西安曲江海洋世界 四川 49. 成都海昌极地海洋世界 天津 50. 天津海昌极地海洋世界 浙江 51. 杭州极地海洋公园 52. 宁波海洋世界 53. 温州七都岛海洋公园 ( 在建中 ) 33 海洋公园 : 中国大陆圈养鲸豚产业初探

37 附录二中国大陆海洋公园圈养的鲸豚物种和数量 白鲸 beluga whale (Delphinapterus leucas) 瓶鼻海豚 bottlenose dolphin (Tursiops) 伪虎鲸 false killer whale (Pseudorca crassidens) 江豚 finless porpoise (Neophocaena phocaenoides) 中华白海豚 Indo-Pacific humpback dolphin (Sousa chinensis) 虎鲸 orca (Orcinus orca) 太平洋白边海豚 Pacific white sided dolphin (Lagenorhynchus obliquidens) 泛热带斑点原海豚 pantropical spotted dolphin (Stenella attenuata) 里氏海豚 Risso s dolphin (Grampus griseus) 短肢领航鲸 short finned pilot whale (Globicephala macrorhynchus) 安徽 合肥海洋世界 5 1 在建中 芜湖新华联大白鲸海洋公园 北京 北京海洋馆 重庆 乐和乐都主题公园 4 在建中 汉海极地海洋公园 福建 武夷山添宏极地海洋公园 8 福州罗源湾海洋世界 4 厦门白海豚繁育救助中心 2 福建厦门海底世界 1 广东 东莞香市动物园 2 广州海洋馆 深圳野生动物园 6 深圳小梅沙海洋世界 3 5 珠海长隆海洋王国 广西 南宁动物园 在建中 三娘湾海豚表演场 中国鲸类保护联盟 34

38 白鲸 beluga whale (Delphinapterus leucas) 瓶鼻海豚 bottlenose dolphin (Tursiops) 伪虎鲸 false killer whale (Pseudorca crassidens) 江豚 finless porpoise (Neophocaena phocaenoides) 中华白海豚 Indo-Pacific humpback dolphin (Sousa chinensis) 虎鲸 orca (Orcinus orca) 太平洋白边海豚 Pacific white sided dolphin (Lagenorhynchus obliquidens) 泛热带斑点原海豚 pantropical spotted dolphin (Stenella attenuata) 里氏海豚 Risso s dolphin (Grampus griseus) 短肢领航鲸 short finned pilot whale (Globicephala macrorhynchus) 贵州 在建中 遵义海洋馆 海南 分界洲海洋文化公园 3 三亚热带海洋公园 4 在建中 富力海洋欢乐天堂 河北 秦皇岛圣蓝皇家海洋公园 12 2 秦皇岛新澳海底世界 3 5 山海关乐岛 ( 欢乐 ) 海洋公园 1 6 河南 哈尔滨极地馆 5 在建中 哈尔滨波塞冬海洋王国 河南 开封海洋馆 2 4 湖北 武汉白暨豚馆 5 武汉海昌极地海洋世界 湖南 长沙海底世界 2 6 在建中 郴州华泰城海洋世界 江苏 南京海底世界 4 苏州海洋馆 4 在建中 淮安西游记主题公园 在建中 连云港海洋馆 在建中 泰州溱湖海洋世界 35 海洋公园 : 中国大陆圈养鲸豚产业初探

39 白鲸 beluga whale (Delphinapterus leucas) 瓶鼻海豚 bottlenose dolphin (Tursiops) 伪虎鲸 false killer whale (Pseudorca crassidens) 江豚 finless porpoise (Neophocaena phocaenoides) 中华白海豚 Indo-Pacific humpback dolphin (Sousa chinensis) 虎鲸 orca (Orcinus orca) 太平洋白边海豚 Pacific white sided dolphin (Lagenorhynchus obliquidens) 泛热带斑点原海豚 pantropical spotted dolphin (Stenella attenuata) 里氏海豚 Risso s dolphin (Grampus griseus) 短肢领航鲸 short finned pilot whale (Globicephala macrorhynchus) 江西 南昌动物园 2 辽宁 大连老虎滩海洋公园 大连圣亚海洋世界 7 9 抚顺皇家海洋世界 山东 济南泉城极地海洋世界 蓬莱极地海洋世界 青岛海昌极地海洋世界 威海神游海洋世界 2 4 在建中 青岛灵山湾海洋公园 在建中 潍坊滨海海洋公园 上海 长风海洋世界 3 在建中 上海海昌极地海洋世界 陕西 西安曲江海洋世界 5 4 四川 成都海昌极地海洋世界 天津 天津海昌极地海洋世界 浙江 杭州极地海洋公园 宁波海洋世界 在建中 温州七都岛海洋公园 合计 中国鲸类保护联盟 36

40 附录三 动物福利 动物福利五大领域模型 为了确保圈养野生动物的生理 心理以及行为需求 能得到满足 圈养场馆应该遵守五大动物福利领域的原则 (Mellor and Reid, 1994) 动物福利五大领域倡导可以让动物体验 积极情感状态 的管理方式 动物福利五大模型 生理领域 1. 营养 适当摄入营养丰富的食物是愉快的体验 + 负面影响 剥夺食物和/或饮水 劣质食物或饮水 + 导致负面状态 饥饿 口渴 恶心 虚弱 头昏等 + 正面影响 适宜的营养 随时可获取食物 + 导致正面状态 饱足 成就感 奖励 3. 健康 身体健康 动物喜欢健康良好的状态 + 负面影响 疾病 伤痛 + 导致负面状态 疼痛 压抑 不适 虚弱 + 正面影响 健康 + 导致正面状态 有活力 4. 行为 侧重环境的活动和动物间的互动可以带来满足感 和参与感 + 负面影响 行为受挫 比如 群居动物被单独饲养 + 导致负面状态 无聊 沮丧 愤怒 + 正面影响 行为表达 群居动物生活在安全的社群 当中 + 导致正面状态 奖励 玩耍 平静 这四个领域的正面和负面的影响 便会影响第五个领 域 也就是动物真正的感受 都受到这四个方面的影响 2. 环境 良好的生活环境可以给动物提供多样的选择 + 负面影响 环境的挑战 比如 动物处于受限制的 环境 + 导致负面状态 孤立 恐惧 无聊 沮丧 + 正面影响 环境选择 比如 丰容 自然化的环 境 + 导致正面状态 满足 友好 安全感 有目标 好奇 心理领域 西安曲江极地海洋世界的海豚在表演用吻部转 呼啦圈 西安曲江极地海洋世界的海豚在表演直立身体倒 退游泳 37 海洋公园 中国大陆圈养鲸豚产业初探 5. 心理或者情感状态 例如动物体验到的舒适 愉悦 兴 趣盎然和自信 圈养机构如果将这五个动物福利领域落实到日常管理 当中 可以减少动物的负面状态 并增加动物的正面状态

41 附录四媒体记录的中国大陆海洋馆圈养的野捕鲸豚名录 武汉白鳍豚海洋馆 + 江豚 1 头 1 (2010 年 ) + 江豚 2 头 2 (2009 年 ) + 江豚 1 头 3 (2003 年 ) + 江豚 2 头 4 (1996 年 ) 北京海洋馆 + 泛热带点斑原海豚 2 头 5 (2011 年 5 月 11 日 ) + 太平洋白边海豚 2 头, 瓶鼻海豚 4 头 6 (2010 年 9 月 10 日 ) + 白鲸 2 头 7 (2010 年 4 月 ) + 瓶鼻海豚 6 头 8 (2002 年 ) 长沙海底世界 + 日本太地町野捕海豚 4 头 9 (2011 年 5 月 11 日 ) + 白鲸 2 头 10 (2010 年 12 月 ) + 瓶鼻海豚 2 头 11 (2008 年 ) 珠海长隆海洋王国 + 白鲸 3 头 12 (2015 年 4 月 ) + 虎鲸 7 头 (2014 年 ) 还未通过官方渠道证实, 但消息来源可靠 + 白鲸 8 头 13 (2013 年 7 月 ) + 日本海豚 16 头 14 (2013 年 7 月 ) + 日本的太平洋白边海豚 7 头 15 (2013 年 1 月 ) + 所罗门群岛的瓶鼻海豚 25 头 16 (2011 年 12 月 ) + 白鲸 8 头 17 (2010 年 8 月 ) 大连老虎滩海洋公园 + 日本太地町的瓶鼻海豚 8 头 18 (2010 年 12 月 ) + 日本太地町的瓶鼻海豚 4 头 19 (2010 年 11 月 ) + 日本太地町的瓶鼻海豚 7 头 20 (2010 年 10 月 ) + 太平洋白边海豚 1 头 21 (2009 年 6 月 ) + 泛热带点斑原海豚 3 头 22 (2009 年 ) + 日本太地町的瓶鼻海豚 4 头和太平洋白边海豚 2 头 23 (2008 年 ) + 瓶鼻海豚 14 头 24 (2008 年 ) + 白鲸 4 头 25 (2006 年 10 月 ) + 白鲸 1 头 26 (2001 年 11 月 ) + 白鲸 3 头 27 (2001 年 5 月 ) 大连圣亚海洋世界 + 白鲸 2 头 28 (2011 年 9 月 ) + 白鲸 5 头 29 (2003 年 11 月 ) 抚顺皇家海洋世界 + 白鲸 3 头 30 (2013 年 8 月 ) + 瓶鼻海豚 3 头 31 (2011 年 8 月 ) + 瓶鼻海豚 5 头 32 (2009 年 ) + 白鲸 1 头 33 (2007 年 1 月 ) + 瓶鼻海豚 4 头 34 (2005 年 ) + 里氏海豚 1 头 35 ( 日期不明 ) 广州海洋馆 + 瓶鼻海豚 4 头 36 (2015 年 6 月 ) + 瓶鼻海豚 4 头 37 (2007 年 7 月 ) + 白鲸 2 头 38 (2005 年 11 月 ) + 瓶鼻海豚 3 头 39 (2002 年 ) + 泛热带点斑原海豚 1 头, 里氏海豚 2 头 40 ( 日期不明 ) 成都海昌极地海洋世界 + 白鲸 2 头 41 (2011 年 11 月 ) + 白鲸 1 头 42 (2010 年 7 月 ) + 瓶鼻海豚 5 头 43 (2009 年 ) + 伪虎鲸 1 头 44 (2006 年 ) 青岛海洋极地海洋世界 + 太平洋白边海豚 4 头 45 (2011 年 5 月 ) + 伪虎鲸 2 头 46 (2009 年 ) + 白鲸 4 头 47 (2008 年 ) + 伪虎鲸 3 头和瓶鼻海豚 8 头 48 (2006 年 ) and solomontimes.com/news/animal-welfare-group-warns-against-dolphin-export/ and content_ _2.htm 中国鲸类保护联盟 38

42 + 瓶鼻海豚 1 头 49 (1996 年 ) + 瓶鼻海豚 1 头 50 (1994 年 ) + 白鲸 2 头 51 ( 日期不明 ) 天津海洋极地海洋世界 + 瓶鼻海豚 8 头 52 (2011 年 5 月 ) + 瓶鼻海豚 5 头 53 (2010 年 9 月 ) + 伪虎鲸 2 头 54 (2010 年 9 月 ) + 白鲸 4 头 55 ( 日期不明 ) 武汉海昌极地海洋世界 + 白鲸 6 头 56 (2011 年 9 月 ) 杭州极地海洋世界 + 日本的短肢领航鲸 2 头 57 (2014 年 6 月 ) + 俄罗斯的白鲸 4 头 58 (2012 年 5 月 ) + 瓶鼻海豚 6 头 59 (2011 年 5 月 ) + 白鲸 2 头 60 (2010 年 8 月 ) + 俄罗斯的白鲸 3 头 61 (2010 年 5 月 ) + 里氏海豚 2 头, 瓶鼻海豚 5 头和短肢领航鲸 2 头 62 (2008 年 ) 哈尔滨极地馆 + 白鲸 3 头 63 (2014 年 ) + 白鲸 2 头 64 (2005 年 ) 合肥海洋馆 + 日本太地町的瓶鼻海豚 3 头 65 (2011 年 7 月 ) + 瓶鼻海豚 2 头 66 (2009 年 5 月 ) + 里氏海豚 1 头 67 (2008 年 ) 开封海洋馆 + 日本的瓶鼻海豚 4 头 68 (2014 年 9 月 ) + 白鲸 2 头 69 (2014 年 9 月 ) 福州罗源湾海洋世界 + 日本的瓶鼻海豚 4 头 70 (2014 年 5 月 ) 南宁动物园 + 瓶鼻海豚 2 头, 印度太平洋驼背海豚 ( 中华白海豚 )1 头, 泛热带点斑原海豚 71 ( 日期不明 ) 宁波海洋世界 + 里氏海豚 2 头 72 (2013 年 2 月 ) + 瓶鼻海豚 3 头 73 (2011 年 1 月 ) + 白鲸 2 头 74 (2010 年 4 月 ) + 瓶鼻海豚 4 头 75 (2008 年 11 月 ) 济南泉城极地海洋世界 + 白鲸 2 头 76 (2011 年 7 月 ) 蓬莱极地海洋世界 + 白鲸 10 头 77 (2014 年 10 月 ) + 海豚 ( 物种不明 )10 头 78 (2013 年 5 月 ) 山海关乐岛极地海洋世界 + 瓶鼻海豚 1 头 79 (2009 年 ) + 江豚 6 头 80 (2009 年 ) + 瓶鼻海豚 1 头 81 (2007 年 ) 上海长风海洋世界 + 白鲸 3 头 82 (2011 年 4 月 ) 深圳野生动物园 + 瓶鼻海豚 3 头 83 (2009 年 4 月 ) + 瓶鼻海豚 3 头 84 (2009 年 1 月 ) 深圳小梅沙海洋世界 + 白鲸 3 头 85 (2008 年 1 月 ) + 瓶鼻海豚 5 头 86 ( 日期不明 ) 苏州海洋馆 + 瓶鼻海豚 4 头 87 (2009 年 11 月 ) 厦门白海豚繁育救助中心 + 瓶鼻海豚 2 头 88 (2008 年 5 月 ) 武夷山添宏极地海洋公园 + 瓶鼻海豚 8 头 89 (2015 年 6 月 ) 西安曲江极地海洋世界 + 瓶鼻海豚 4 头 90 (2010 年 5 月 ) + 白鲸 5 头 91 ( 日期不明 ) html?xrs=rebelmouse_fb# 海洋公园 : 中国大陆圈养鲸豚产业初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