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0年的中国情景——综述与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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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C O R P O R A T I O N 机 动 性 研 究 所 未 来 机 动 性 展 望 2030 年 的 中 国 情 景 综 述 与 情 景 Liisa Ecola, Johanna Zmud, Kun Gu, Peter Phleps, Irene Feige

2 This is a Chinese translation of the summary and scenarios of The Future of Mobility: Scenarios for China in For more information on the report (in English), visit 兰 德 公 司 出 版, 加 州 圣 莫 尼 卡 版 权 所 有 2015 兰 德 公 司 是 兰 德 公 司 的 注 册 商 标 有 限 的 平 面 和 电 子 媒 体 发 行 权 本 文 件 和 文 中 所 含 商 标 受 法 律 保 护 本 作 品 的 知 识 产 权 归 兰 德 公 司 所 有, 不 得 用 于 商 业 用 途 未 经 授 权, 严 禁 在 网 络 上 发 布 本 作 品 本 文 件 仅 允 许 个 人 复 制 使 用, 但 不 得 擅 自 修 改 和 删 节 未 经 许 可, 不 得 复 制 或 以 其 他 形 式 将 兰 德 公 司 的 任 何 研 究 文 献 用 于 商 业 用 途 有 关 翻 印 和 链 接 授 权 的 信 息, 请 查 询 permissions.html 兰 德 公 司 是 一 家 解 决 公 共 政 策 挑 战 的 研 究 机 构, 旨 在 协 助 推 进 全 球 社 区 的 安 全 卫 生 与 繁 荣 事 业 兰 德 公 司 致 力 于 公 共 利 益, 属 于 非 营 利 性 无 党 派 组 织 兰 德 公 司 的 出 版 物 未 必 代 表 其 研 究 客 户 和 赞 助 商 的 观 点 赞 助 兰 德 公 司 欢 迎 通 过 下 列 网 址 提 供 可 免 税 的 慈 善 捐 赠

3 综 述 研 究 课 题 2030 年 中 国 的 机 动 性 会 呈 现 何 种 情 形? 回 答 这 个 问 题 将 有 助 于 中 央 省 级 和 地 方 等 各 级 交 通 运 输 领 域 的 决 策 者 乃 至 私 营 部 门 为 未 来 做 好 准 备 长 期 交 通 规 划 涉 及 很 多 艰 难 的 抉 择, 特 别 是 在 一 个 资 源 有 限 的 时 代 哪 些 交 通 运 输 方 式 应 予 优 先 考 虑? 哪 些 投 资 项 目 应 给 予 资 金 支 持? 经 济 增 长 速 度 会 对 汽 车 制 造 和 购 买 产 生 什 么 样 的 影 响? 经 济 和 人 口 结 构 的 变 化 将 对 长 途 旅 行 造 成 什 么 影 响? 以 上 问 题 不 易 回 答, 特 别 是 因 为 交 通 运 输 政 策 制 定 者 必 须 展 望 未 来 30 至 50 年 做 决 策 尽 管 2030 年 全 国 的 机 动 性 ( 人 们 的 出 行 方 式 ) 将 与 当 前 大 不 相 同, 但 要 搞 清 楚 如 何 不 同 却 是 一 道 难 题 有 些 变 化 发 生 缓 慢, 有 些 则 比 较 快 虽 然 人 口 结 构 的 变 化 相 对 缓 慢, 但 是 中 国 存 在 人 口 增 长 率 急 剧 下 滑 和 人 口 结 构 老 龄 化 的 趋 势 那 些 旨 在 转 变 出 行 方 式 的 投 资 项 目 进 展 迅 速 ; 中 国 从 没 有 高 速 铁 路 到 建 成 当 今 世 界 上 最 广 泛 的 网 络, 用 了 不 到 十 年 的 时 间 以 上 两 方 面 的 变 化 或 对 出 行 需 求 形 成 显 著 影 响 我 们 研 究 课 题 的 答 案 无 法 通 过 线 性 趋 势 分 析 或 改 进 后 的 出 行 需 求 预 测 模 型 获 得 确 实 的 解 释 由 于 与 未 来 机 动 性 之 长 远 思 考 相 佐 证 的 数 据 和 信 息 要 么 不 确 定 不 完 整, 要 么 不 断 演 化 或 相 互 矛 盾, 上 述 方 法 尚 未 形 成 我 们 应 用 了 情 景 技 术, 此 项 技 术 越 来 越 多 地 用 于 处 理 复 杂 的 长 期 性 问 题 所 带 来 的 机 遇 和 风 险 展 望 2030 年, 可 能 会 出 现 多 种 机 动 性 情 景 现 时 情 况 与 未 来 长 期 形 成 的 结 局 之 间 并 非 直 线 关 系 甚 至 不 关 乎 现 在 与 将 来 这 两 个 时 间 点 的 研 究 要 探 究 未 来 可 能 出 现 的 合 理 情 形, 进 而 了 解 导 向 那 些 可 选 情 形 的 路 径, 需 要 一 个 系 统 的 过 程 本 项 研 究 源 自 兰 德 公 司 与 机 动 性 研 究 所 的 合 作 (ifmo), 系 专 注 于 旅 客 出 行 的 长 期 情 景, 包 括 自 驾 出 行 公 共 交 通 1 国 内 航 空 以 及 城 际 铁 路 该 领 域 的 长 期 情 景 分 多 个 层 次 异 常 复 杂, 受 人 口 结 构 经 济 能 源 运 输 供 给 和 限 制 等 因 素 的 影 响 这 些 力 量 在 未 来 15 年 内 如 何 发 展, 将 取 决 于 决 策 者 是 否 积 极 着 手 解 决 当 前 和 1 公 共 交 通 指 一 切 市 内 公 共 交 通 方 式, 包 括 重 轨 轻 轨 以 及 巴 士 运 输 iii

4 iv 未 来 机 动 性 展 望 :2030 年 的 中 国 情 景 未 来 的 各 种 挑 战 虽 然 我 们 无 法 预 料 结 局, 却 可 以 运 用 情 景 规 划 来 制 定 合 理 的 未 来 机 动 性 情 形, 进 而 预 测 变 化 并 做 好 应 变 准 备 研 究 方 法 为 了 探 索 未 来 可 能 出 现 的 机 动 性 情 景, 我 们 在 研 究 过 程 中 综 合 应 用 了 研 讨 会 采 集 到 的 专 家 意 见 交 叉 影 响 分 析 一 致 性 分 析 以 及 聚 类 分 析 本 项 研 究 从 确 定 各 地 区 的 四 个 影 响 领 域 和 描 述 符 ( 核 心 变 量 ) 开 始 然 后, 兰 德 公 司 与 机 动 性 研 究 所 的 工 作 人 员 召 开 了 四 场 研 讨 会, 以 下 每 个 影 响 领 域 对 应 一 场 研 讨 会 : 人 口 经 济 能 源 以 及 运 输 供 给 和 限 制 每 场 研 讨 会 邀 请 6-8 名 来 自 政 府 学 术 界 非 营 利 组 织 和 咨 询 公 司 的 主 题 专 家, 共 计 28 名 在 各 领 域 和 学 科 拥 有 丰 富 实 践 经 验 的 专 家 在 每 一 场 研 讨 会 上, 专 家 基 于 对 预 测 情 景 的 假 设 及 其 相 关 机 动 性 影 响 的 定 性 评 估, 对 2030 年 的 各 描 述 符 做 出 预 测 当 不 确 定 因 素 少 达 成 高 度 共 识, 专 家 组 才 为 每 个 描 述 符 作 出 单 一 的 预 测 否 则, 会 出 现 两 到 三 项 可 选 择 的 预 测 我 们 对 描 述 符 和 预 测 进 行 交 叉 影 响 分 析 和 一 致 性 分 析, 找 出 描 述 符 之 间 的 关 系 然 后, 将 上 述 信 息 输 入 计 算 机 支 持 系 统, 运 用 聚 类 分 析 归 为 不 同 的 情 景 框 架 结 果, 产 生 两 种 情 景 : 重 整 旗 鼓 和 缓 行 渐 进 我 们 依 据 专 家 研 讨 会 上 出 现 的 假 设 和 预 测 编 写 情 景 解 释 鉴 于 经 济 增 长 在 每 种 情 景 中 的 重 要 性, 经 济 学 家 包 括 研 讨 会 专 家 和 兰 德 的 其 他 中 国 问 题 专 家 - 审 核 了 每 种 情 景 的 经 济 框 架 机 动 性 情 景 对 中 国 2030 年 的 机 动 性 情 景 有 两 个 不 同 的 视 角 每 种 情 景 代 表 了 一 条 通 向 结 果 的 特 定 轨 迹 与 环 境 状 况 以 及 汽 车 限 购 限 驾 一 样, 经 济 增 长 速 度 是 这 两 种 情 景 的 主 要 驱 动 力 本 节 对 每 种 情 景 进 行 简 要 介 绍 情 景 一 : 重 整 旗 鼓 2030 年, 中 国 已 接 近 发 达 国 家 的 行 列 通 过 引 入 一 些 市 场 化 改 革 措 施, 减 少 经 济 对 人 际 关 系 的 依 赖 等 政 策, 中 国 成 功 抵 御 了 潜 在 的 严 重 经 济 危 机 尽 管 经 济 增 长 从 早 前 高 位 放 缓 至 年 均 6-7% 的 较 温 和 水 平, 但 这 是 个 循 序 渐 进 的 过 程, 并 没 有 造 成 巨 大 破 坏 即 使 越 来 越 多 的 城 市 试 图 通 过 限 驾 来 解 决 日 益 严 重 的 停 车 和 拥 堵 问 题, 机 动 车 保 有 量 仍 持 续 强 劲 增 长, 到 2030 年 每 千 人 拥 有 约 240 辆 汽 车 长 途 旅 行 也 在 增 加, 即 使 油 价 达 到 每 桶 150 美 元 中 国 继 续 保 持 全 球 最 大 汽 车 生 产 国 的 地 位, 甚 至

5 综 述 v 14.4 亿 人 口 驾 照 驾 照 驾 照 图 S.1. 情 景 : 重 整 旗 鼓 150 美 元 3.45 亿 辆 重 整 旗 鼓 市 场 化 改 革 导 致 持 续 但 趋 于 温 和 的 经 济 增 长 尽 管 在 城 市 地 区 自 驾 出 行 遭 遇 种 种 限 制, 但 机 动 车 保 有 量 大 幅 飙 升 能 够 增 加 其 出 口 份 额, 这 很 大 程 度 上 是 得 益 于 所 谓 新 能 源 汽 车 的 推 广 普 及 城 市 化 持 续 推 进, 城 市 化 率 稳 定 在 与 较 发 达 经 济 体 相 当 的 水 平, 但 收 入 不 均 的 问 题 加 剧 最 后, 政 府 收 入 增 加 ( 特 别 是 源 于 地 方 政 府 开 征 物 业 税 ), 使 得 政 府 能 够 解 决 空 气 质 量 和 水 质 等 严 峻 的 环 境 问 题

6 vi 未 来 机 动 性 展 望 :2030 年 的 中 国 情 景 情 景 二 : 缓 行 渐 进 到 2030 年, 中 国 经 历 了 经 济 衰 退, 进 入 年 均 约 4% 的 低 速 增 长 期 高 债 务 水 平 不 可 持 续, 引 发 金 融 危 机, 导 致 某 个 年 份 陷 入 经 济 低 迷, 而 后 复 苏, 但 复 苏 的 收 益 却 不 一 定 得 到 广 泛 分 享 腐 败 问 题 依 旧, 并 成 为 创 新 型 经 济 的 发 展 障 碍, 因 为 新 公 司 难 以 获 取 融 资 同 时 国 际 投 资 者 仍 怀 戒 心 13.9 亿 人 口 LIC E N SE 图 S.2. 情 景 : 缓 行 渐 进 GDP 增 长 率 4-5% 2.6 亿 辆 100 美 元 缓 行 渐 进 经 济 低 迷 导 致 一 定 时 期 的 下 降, 但 持 续 强 劲 增 长 的 趋 势 不 变 环 境 问 题 仍 对 生 活 质 量 造 成 影 响, 出 行 需 求 增 速 低 于 早 前 预 期

7 综 述 vii 环 境 问 题 仍 影 响 生 活 质 量, 公 共 收 入 减 少 已 妨 碍 到 中 央 和 地 方 政 府 解 决 相 关 问 题 的 能 力 汽 车 制 造 业 随 着 出 行 需 求 的 增 加 持 续 增 长, 但 速 度 低 于 先 前 预 期 汽 车 保 有 量 达 每 千 人 约 185 辆, 即 使 油 价 保 持 在 每 桶 100 美 元 普 遍 的 观 点 认 为 情 况 可 能 会 更 好, 人 们 对 未 来 持 乐 观 态 度 变 牌 情 景 认 识 到 当 前 合 理 可 信 的 或 想 象 得 到 的 情 况 就 可 以 规 制 情 景, 于 是, 我 们 制 定 了 第 三 种 变 牌 情 景 在 情 景 规 划 时, 变 牌 将 引 发 关 于 背 离 趋 势 事 件 的 思 考, 而 这 些 事 件 本 身 会 形 成 有 别 于 构 建 既 定 情 景 所 预 测 的 路 径 本 报 告 中 的 变 牌 是 基 于 中 国 经 历 严 重 债 务 危 机 并 引 发 经 济 停 滞 的 可 能 性 给 决 策 者 的 启 示 我 们 制 定 的 两 种 情 景 描 述 了 不 同 的 未 来 机 动 性 情 形 这 两 种 情 景 是 描 述 性 的 而 非 规 范 性 的, 也 不 是 我 们 对 未 来 理 想 机 动 性 情 景 的 建 议 此 外, 我 们 的 研 究 并 没 有 阐 明 某 个 特 定 结 果 相 对 于 另 一 结 果 出 现 的 可 能 性 这 两 种 情 景 显 示 了 多 种 发 展 可 能 性 通 过 更 形 象 地 演 示 潜 在 的 长 期 后 果, 情 景 可 以 帮 助 各 级 政 府 决 策 者 乃 至 私 营 部 门 预 见 未 来 可 能 出 现 的 情 形, 从 而 影 响 公 共 政 策 的 制 定 分 析 研 究 显 示, 对 未 来 的 机 动 性 主 要 存 在 三 个 驱 动 力 :(1) 经 济 增 长 速 度,(2) 限 购 限 驾 的 数 量 和 方 式, 以 及 (3) 环 境 状 况 第 一 项 和 第 三 项 属 于 交 通 运 输 的 外 生 因 素 尽 管 政 府 试 图 刺 激 经 济 增 长 和 整 顿 环 境 恶 化 问 题, 却 不 一 定 能 取 得 成 功, 因 为 还 有 其 他 因 素 在 起 作 用 然 而, 第 二 项 限 购 限 驾, 主 要 是 由 地 方 官 员 掌 控 在 应 用 情 景 做 决 策 时, 我 们 选 定 了 两 种 可 能 的 方 法 :(1) 明 确 主 导 指 标 及 (2) 确 定 机 会 风 险 和 突 发 事 件 结 论 本 项 目 创 立 了 两 种 情 景, 即 重 整 旗 鼓 和 缓 行 渐 进, 以 说 明 在 市 场 政 策 和 消 费 者 等 力 量 相 互 联 系 作 用 之 下 可 能 形 成 的 路 径 研 究 指 出 有 三 个 关 键 的 不 确 定 因 素 ( 或 驱 动 力 ) 将 决 定 走 哪 一 条 路 径 : 经 济 增 长 速 度, 限 购 限 驾, 以 及 环 境 状 况 其 中, 目 前 看 来 最 关 键 的 是 经 济 增 长 交 通 运 输 政 策 制 定 者 影 响 经 济 增 长 和 环 境 状 况 的 可 能 性 极 低 不 过, 他 们 可 以 通 过 限 购 限 驾 措 施 遏 制 出 行 需 求 的 增 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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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第 一 章 机 动 性 情 景 在 本 章 中, 我 们 提 出 两 种 情 景, 即 重 整 旗 鼓 和 缓 行 渐 进 然 而, 许 多 未 来 发 展 的 种 子 早 已 在 2014 年 前 播 下, 当 我 们 制 定 情 景 时, 这 两 种 情 景 以 及 变 牌 情 景 其 实 是 始 于 本 章 所 描 述 的 起 源 按 照 情 景 分 析 法 的 惯 例, 我 们 将 立 足 于 2030 年, 并 回 顾 过 去, 以 追 踪 15 年 来 的 脚 步 1 为 了 便 于 比 较 价 格, 所 有 美 元 金 额 都 以 2012 年 固 定 美 元 价 格 表 示, 以 避 免 对 通 胀 水 平 做 预 测 各 种 情 景 的 背 景 介 绍 过 去 几 十 年, 中 国 经 历 了 持 续 迅 猛 的 经 济 发 展 自 从 1978 年 推 行 改 革 开 放 政 策, 2 20 世 纪 80 年 代 初 在 沿 海 城 市 设 立 几 个 经 济 特 区, 3 几 十 年 间, 国 家 整 体 财 富 和 人 均 国 内 生 产 总 值 (GDP) 同 比 增 长 两 位 数 以 上 上 述 经 济 增 长 大 部 分 从 农 业 改 革 开 始, 其 中 包 括 由 集 体 土 地 所 有 制 转 变 为 以 家 庭 为 基 础 的 制 度 并 取 消 价 格 管 制 ( 经 济 合 作 与 发 展 组 织,2010 年 ) 此 举 释 放 了 农 村 劳 动 力, 农 民 离 开 家 乡 到 用 工 需 求 巨 大 的 沿 海 城 市 工 作 城 市 化 步 伐 不 断 加 快 中 国 的 城 市 人 口 从 1990 年 的 3 亿 增 加 至 2011 年 的 近 7 亿, 换 言 之, 由 原 先 占 四 分 之 一 的 城 市 居 民 增 加 至 一 半 左 右 人 民 生 活 水 平 大 幅 改 善 ( 中 国 国 家 统 计 局,2012 年, 表 3.1) 然 而, 到 2014 年, 中 国 经 济 引 擎 出 现 一 些 故 障 其 实 问 题 已 经 发 酵 多 时, 以 应 对 2008 年 全 球 金 融 危 机 成 为 转 折 点 为 了 避 免 因 出 口 需 求 放 缓 而 引 发 经 济 衰 退, 中 国 实 施 了 约 5,850 亿 美 元 的 经 济 刺 激 计 划 (Tsuruoka,2014 年 ), 这 在 很 大 程 度 上 助 长 了 借 贷 问 题 1 所 提 供 的 参 考 系 指 过 去 的 事 件 或 他 人 的 预 测 其 余 部 分 主 要 是 基 于 研 讨 会 上 关 于 事 件 随 着 时 间 演 变 的 推 测 2 改 革 开 放 指 1978 年 实 施 的 一 系 列 政 策, 旨 在 寻 求 经 济 现 代 化, 经 济 上 对 外 开 放, 并 逐 步 放 开 中 国 社 会 3 经 济 特 区 是 指 定 实 行 特 别 财 政 投 资 和 贸 易 政 策 ( 如 允 许 外 国 直 接 投 资 ) 的 地 区 1

10 2 未 来 机 动 性 展 望 :2030 年 的 中 国 情 景 虽 然 总 体 债 务 未 达 到 发 达 国 家 那 样 的 高 危 水 平, 却 凸 显 三 个 问 题 首 先, 债 务 占 国 内 生 产 总 值 的 比 率 在 随 后 五 年 期 间 快 速 增 长, 从 2008 年 的 125% 升 至 2013 年 的 200%(Casey,2013 年 ) 地 方 政 府 和 企 业 的 负 债 水 平 飙 升, 相 比 之 下, 家 庭 债 务 的 规 模 极 小 这 样 快 速 的 债 务 增 长 显 然 是 不 可 持 续 的 其 次, 债 务 增 长 大 部 分 发 生 在 影 子 银 行 系 统 监 管 方 式 有 别 于 银 行 的 一 组 金 融 实 体 出 于 各 种 原 因, 影 子 银 行 对 不 同 群 体 具 有 吸 引 力 许 多 富 裕 家 庭 由 于 缺 乏 其 他 流 动 性 投 资 渠 道, 只 好 把 钱 投 入 影 子 银 行 股 市 有 风 险, 而 普 通 银 行 提 供 的 利 率 很 低 中 小 型 企 业 从 影 子 银 行 借 款, 因 为 他 们 很 难 从 国 有 银 行 获 得 贷 款 甚 至 连 地 方 政 府 也 向 体 制 外 的 实 体 筹 借 资 金 和 出 租 土 地, 因 为 他 们 本 身 没 有 足 够 的 收 入 第 三, 中 央 政 府 和 许 多 城 市 都 将 经 济 刺 激 资 金 用 于 兴 建 大 量 的 基 础 设 施 虽 然 在 公 路 铁 路 以 及 其 他 重 要 基 础 设 施 上 的 开 支 通 常 是 不 错 的 投 资, 但 也 有 观 点 认 为 基 础 设 施 存 在 过 度 建 设 问 题, 大 部 分 超 前 发 展 需 求 不 足 中 国 的 情 况 是, 国 家 过 度 投 资 与 私 营 部 门 投 资 不 足 相 对 立, 这 意 味 着 民 营 企 业 无 法 获 得 赖 以 发 展 的 资 本 ; 另 一 方 面, 消 费 不 足, 大 多 数 人 把 收 入 变 成 储 蓄 而 不 消 费 所 以, 自 2010 年 以 来, 大 约 有 一 半 的 经 济 规 模 是 由 政 府 主 导 的 支 出 4 所 驱 动, 与 民 营 企 业 或 家 庭 无 关 (Szamosszegi 和 Kyle,2011 年 ) 另 外 一 些 重 要 问 题 集 中 在 住 房 领 域 首 先, 地 方 政 府 缺 乏 稳 定 的 收 入 来 源, 只 好 在 可 开 发 土 地 上 设 立 长 期 租 约 如 上 文 指 出, 许 多 地 方 政 府 债 台 高 筑, 若 住 房 需 求 停 滞 或 下 降, 其 地 位 势 必 受 到 动 摇 其 次, 在 最 大 的 一 线 城 市, 过 去 几 年 房 价 在 哄 抬 之 下 暴 涨, 远 超 出 普 通 家 庭 的 承 受 能 力 以 深 圳 为 例, 平 均 房 价 收 入 比 将 近 18 比 1(Yi 和 Tan,2013 年 ), 而 一 般 超 过 5 比 1 就 认 为 是 负 担 不 起 虽 然 2014 年 房 价 一 度 下 跌 (Shao 和 Yao,2014 年 ) 可 能 有 助 于 解 决 经 济 承 受 能 力 问 题, 但 同 时 也 意 味 着 房 地 产 开 发 商 要 赔 钱, 并 触 发 其 拖 欠 贷 款 的 风 险 尽 管 存 在 经 济 承 受 能 力 的 问 题, 城 市 地 区 有 超 过 20% 的 住 房 空 置 (Fung,2014 年 ) 在 一 线 城 市, 富 裕 家 庭 购 买 许 多 空 置 单 位 用 于 投 资, 却 不 打 算 入 住 或 出 租 因 为 银 行 储 蓄 利 率 低, 股 市 波 动 不 定, 住 房 成 为 理 想 的 投 资 选 择 在 二 三 线 城 市, 住 房 建 设 在 很 大 程 度 上 受 地 方 政 府 推 动 虽 然 需 求 不 足, 地 方 政 府 为 了 保 证 本 地 财 政 收 入, 仍 鼓 励 住 房 建 设 活 动 这 导 致 住 房 商 场 和 写 字 楼 大 量 空 置, 沦 为 鬼 城 除 了 上 述 经 济 困 难, 长 期 以 来 的 环 境 问 题 已 浮 出 水 面 空 气 和 水 的 污 染 企 及 危 险 水 平 2010 年, 空 气 污 染 导 致 120 万 人 过 早 死 亡 (Goodell,2014 年 ) 百 分 之 六 十 的 地 下 水 受 到 污 染, 无 法 饮 用 (Chang,2014 年 ) 中 国 东 北 部 的 水 储 量 急 剧 下 4 政 府 主 导 的 支 出 包 括 由 国 有 企 业 和 国 家 间 接 控 制 的 实 体 支 配 的 开 支 (Szamosszegi 和 Kyle,2011 年, 第 1 页 )

11 机 动 性 情 景 3 降 ; 自 20 世 纪 70 年 代 以 来, 华 北 平 原 ( 包 括 北 京 在 内 ) 的 地 下 水 位 已 降 到 1,000 英 尺 ( 约 300 米 )( 全 面 干 涸,2013 年 ), 到 2040 年 该 地 区 的 地 下 水 或 面 临 枯 竭 (Yardley,2007 年 ) 土 壤 污 染 是 另 一 个 严 重 的 问 题 ;2014 年 春 季 发 布 的 一 份 报 告 指 出, 近 20% 的 耕 地 受 到 污 染 (Wong,2014 年 ) 情 景 一 : 重 整 旗 鼓 概 述 2030 年, 中 国 已 接 近 发 达 国 家 的 行 列 通 过 引 入 一 些 市 场 化 改 革 措 施, 减 少 经 济 对 人 际 关 系 的 依 赖 等 政 策, 中 国 成 功 抵 御 了 潜 在 的 严 重 经 济 危 机 尽 管 经 济 增 长 放 缓, 但 这 是 个 循 序 渐 进 的 过 程, 没 有 造 成 巨 大 破 坏 即 使 越 来 越 多 的 城 市 试 图 通 过 限 驾 来 解 决 日 益 严 重 的 停 车 和 拥 堵 问 题, 机 动 车 保 有 量 仍 持 续 强 劲 增 长 长 途 旅 行 也 在 增 加 中 国 继 续 保 持 全 球 最 大 汽 车 生 产 国 的 地 位, 其 出 口 份 额 甚 至 见 长, 这 很 大 程 度 上 是 得 益 于 新 能 源 汽 车 的 推 广 普 及 城 市 化 持 续 推 进, 城 市 化 率 稳 定 在 与 较 发 达 经 济 体 相 当 的 水 平 最 后, 政 府 收 入 增 加, 使 其 有 可 能 解 决 空 气 质 量 和 水 质 等 严 峻 的 环 境 问 题 通 过 改 革 经 济 增 长 从 政 府 主 导 转 为 企 业 和 家 庭 主 导 早 期 的 一 些 改 革 计 划 设 定 了 经 济 有 节 制 的 放 缓 增 长 这 个 阶 段 一 则 存 款 利 率 自 由 化, 将 为 中 国 银 行 业 注 入 更 多 的 市 场 化 竞 争 活 力, 引 导 资 本 的 有 效 配 置 小 企 业 可 以 获 得 贷 款, 而 在 从 前 贷 款 主 要 流 向 国 有 企 业 此 项 改 革 还 提 高 了 居 民 储 蓄 的 回 报, 意 味 着 中 产 阶 级 和 富 裕 人 群 愿 意 把 积 蓄 存 入 体 制 内 的 银 行, 而 非 影 子 银 行 一 项 相 关 的 改 革 是 允 许 中 国 居 民 投 资 国 际 股 市, 为 人 们 开 放 了 更 多 的 投 资 渠 道 作 为 市 场 自 由 化 的 体 现, 当 几 家 国 有 企 业 即 将 发 生 债 券 违 约 时, 中 央 政 府 不 再 介 入 兜 底 有 关 观 察 人 士 认 为, 这 表 示 中 央 政 府 不 打 算 继 续 支 撑 濒 临 破 产 的 企 业, 而 让 银 行 更 多 地 基 于 市 场 因 素 做 放 贷 决 策 同 时 还 允 许 开 办 新 的 银 行 此 外, 政 府 开 始 减 少 基 础 设 施 建 设 支 出, 谨 慎 地 撤 回 那 些 耗 资 巨 大 但 徒 劳 无 益 的 项 目 是 预 料 之 中 的 结 果 中 国 共 产 党 还 采 取 措 施, 提 振 人 们 对 经 济 和 政 治 制 度 的 信 心 在 开 放 银 行 系 统 之 后, 原 先 依 靠 人 际 关 系 取 得 贷 款 的 腐 败 行 径 有 所 减 少 系 统 更 廉 洁 的 另 一 个 好 处 是 对 知 识 产 权 保 护 更 为 积 极 以 往 法 律 仅 停 留 在 纸 面 上, 届 时 执 行 将 得 到 加 强 初 创 企 业 和 外 资 公 司 都 可 以 更 加 正 常 地 运 转, 不 必 担 心 其 绝 佳 创 意 被 盗 走, 却 无 法 通 过 法 律 追 索

12 4 未 来 机 动 性 展 望 :2030 年 的 中 国 情 景 驱 动 力 经 济 高 速 增 长 气 候 立 法 影 响 所 有 交 通 方 式 都 有 大 量 的 出 行 需 求 实 行 限 购 限 驾 大 面 积 使 用 新 能 源 汽 车 图 1.1. 重 整 旗 鼓 情 景 : 主 要 驱 动 力 和 影 响 地 方 政 府 获 准 征 收 物 业 税, 不 受 中 央 政 府 的 干 预 或 许 可 虽 然 税 收 一 开 始 不 受 居 民 欢 迎, 却 是 较 稳 定 的 地 方 财 政 来 源, 缓 解 了 当 地 大 跨 步 推 进 城 市 化 的 资 金 需

13 机 动 性 情 景 5 求 某 些 城 市 甚 至 试 点 了 浮 动 房 产 税, 对 闲 置 土 地 课 以 更 高 税 率 以 鼓 励 集 约 发 展 目 前, 中 国 将 大 约 4% 的 国 内 生 产 总 值 花 费 在 交 通 运 输 项 目 上 ( 与 2013 年 相 同 ) 本 世 纪 10 年 代 的 投 资 项 目 很 大 程 度 上 已 经 能 够 满 足 当 时 的 城 市 化 需 求, 随 后 几 年 投 资 比 率 会 有 所 下 降 现 在 需 要 新 的 投 资 来 建 立 更 多 的 联 运 线 路, 翻 新 运 输 系 统 内 一 直 超 负 荷 使 用 的 连 结 点 ( 一 般 是 高 铁 和 机 场 ), 以 及 应 对 未 来 的 需 求 ( 注 释 :2014 年 中 国 印 度 俄 罗 斯 巴 西 和 南 非 创 建 新 开 发 银 行, 加 上 亚 洲 基 础 设 施 投 资 银 行 [ 中 国 占 一 半 以 上 的 股 份 ] 的 设 立, 与 世 界 银 行 和 国 际 货 币 基 金 组 织 成 抗 衡 态 势, 这 为 中 国 企 业 承 接 海 外 基 础 设 施 投 资 项 目 创 造 了 机 会, 但 并 没 有 显 著 扩 大 国 内 基 础 设 施 开 支 的 规 模 [ 中 国 为 什 么 在 亚 洲 创 立 新 的 世 界 银 行,2014 年,Eichengreen,2014 年 ) 到 2020 年, 一 套 全 面 的 退 休 制 度 将 落 实 到 位, 主 要 因 为 有 关 方 面 认 识 到 人 口 在 迅 速 老 龄 化, 这 样 做 还 有 助 于 降 低 居 高 不 下 ( 按 国 际 标 准 衡 量 ) 的 储 蓄 率 医 疗 体 制 改 革 也 始 于 这 段 时 间, 届 时 问 诊 就 医 将 变 得 更 方 便 价 格 趋 向 合 理 退 休 制 度 和 医 疗 改 革 有 助 于 刺 激 消 费, 因 为 人 们 不 再 一 味 地 储 蓄 以 免 老 来 贫 困 这 样 一 来, 投 资 与 消 费 的 比 例 较 为 平 衡 消 费 支 出 增 加 还 将 推 动 国 内 生 产 总 值 的 增 长, 而 国 内 生 产 总 值 将 从 早 前 约 7% 的 年 增 长 率 放 缓 至 2010 年 以 后 的 6% 改 善 环 境 有 助 于 巩 固 政 府 的 合 法 性 改 革 的 一 个 重 要 组 成 部 分 是 认 真 对 待 中 国 日 益 严 峻 的 环 境 问 题, 而 非 刻 意 掩 盖 过 去 几 年, 中 央 政 府 已 经 意 识 到 环 境 状 况 不 断 恶 化 已 危 及 党 的 统 治, 其 绝 非 经 济 增 长 可 以 掩 盖 的, 必 须 加 以 重 视 再 加 上 早 前 在 反 腐 阵 地 上 的 一 些 成 果, 迫 使 中 央 政 府 采 取 严 厉 措 施 遏 制 主 要 元 凶 只 要 见 到 一 些 效 益, 地 方 会 积 极 执 行 现 有 的 法 规 2010 年 代 后 期, 在 中 国 最 重 要 的 某 个 湖 泊, 因 为 藻 类 大 量 繁 殖, 数 周 内 居 民 供 水 不 能 饮 用 迫 于 舆 论 压 力, 中 央 政 府 宣 布 立 即 采 取 行 动, 加 强 污 水 排 放 管 理 力 度 尽 管 有 一 些 疑 议, 在 最 初 的 恐 慌 散 去 之 后, 强 化 检 查 机 制 和 高 额 罚 款 成 为 常 态 更 重 要 的 是, 中 央 政 府 会 拨 出 一 部 分 罚 款 收 入 用 于 清 理 工 作, 为 打 击 污 染 者 创 造 了 动 机 这 为 改 革 带 来 一 批 新 的 拥 护 者 : 享 有 收 入 来 源 的 地 方 领 导 另 一 项 重 大 举 措 是 2020 年 生 效 的 气 候 法 规 此 举 主 要 分 为 三 个 部 分 首 先, 将 2013 年 建 立 的 碳 排 放 交 易 市 场 从 五 个 试 点 城 市 延 伸 到 全 国 其 他 地 区 第 三 方 根 据 统 一 的 监 测 报 告 和 核 查 协 议 评 估 这 些 市 场 的 减 排 情 况 其 次, 创 立 碳 排 放 税 虽 然

14 6 未 来 机 动 性 展 望 :2030 年 的 中 国 情 景 原 先 预 计 会 招 致 私 营 部 门 的 反 对, 但 试 点 项 目 运 行 非 常 顺 利, 环 保 是 头 等 大 事 已 成 为 全 国 共 识 最 后, 中 央 政 府 征 收 燃 油 附 加 税, 借 以 鼓 励 使 用 新 能 源 汽 车 中 央 政 府 迈 出 大 胆 的 一 步, 将 温 室 气 体 减 排 作 为 官 员 晋 升 考 核 标 准 的 一 部 分, 这 样 省 市 一 级 领 导 便 重 视 起 来 该 政 策 最 初 于 2015 年 初 实 施 (Kuhn,2014 年 ), 但 是 与 中 央 政 府 的 许 多 论 调 一 样, 需 要 一 点 时 间 才 见 得 到 实 际 变 化 直 到 与 水 行 政 执 法 一 样 眼 见 为 实, 人 们 才 相 信 有 关 改 革 是 要 动 真 格 了 而 实 际 发 生 的 一 切 证 实 了 党 的 主 张 作 为 一 种 赞 赏 的 态 度, 那 句 蓝 天 白 云 不 会 说 谎 经 常 被 引 用, 以 证 明 许 多 事 情 确 实 在 进 步 (Kuhn,2014 年 ) 新 的 气 候 法 规 实 施 后, 空 气 质 量 明 显 改 善, 因 为 燃 煤 电 厂 被 关 停 购 买 符 合 国 六 污 染 排 放 标 准 5 的 车 主 将 获 得 奖 励, 表 现 为 上 牌 费 较 低 ( 在 实 行 车 牌 拍 卖 或 摇 号 的 城 市, 可 以 保 证 上 牌 ) 综 合 上 述 措 施, 在 一 定 程 度 上 减 轻 了 笼 罩 在 城 市 上 空 的 雾 霾 政 策 确 实 重 要, 但 更 令 人 庆 幸 的 是, 一 些 更 加 令 人 沮 丧 的 环 境 预 测 没 有 在 中 国 应 验 就 在 本 世 纪 10 年 代, 还 有 人 预 测, 如 果 降 雨 维 持 在 历 史 低 位, 华 北 平 原 的 含 水 层 可 能 出 现 干 涸 气 候 变 化 很 可 能 加 剧 旱 情 但 降 雨 恢 复 到 正 常 水 平, 至 少 在 目 前, 含 水 层 仍 可 以 提 供 该 地 区 的 饮 用 水 此 外, 虽 然 中 国 部 分 沿 海 地 区 向 来 容 易 受 到 海 平 面 上 升 和 洪 水 的 威 胁, 过 去 十 年 却 没 有 发 生 这 样 的 事 件 2020 年 前 后 会 遭 遇 一 阵 台 风, 造 成 一 些 建 筑 物 严 重 受 损, 但 主 要 发 生 在 农 村 地 区 一 些 较 大 的 沿 海 城 市 已 开 始 采 取 措 施, 限 制 洪 泛 区 内 的 建 设, 但 是 进 展 缓 慢 许 多 人 认 为, 不 论 规 制 与 否, 沿 海 地 区 仍 处 于 危 险 之 中 人 口 和 国 内 迁 移 继 续 放 缓 人 口 增 长 继 续 放 缓, 年 均 增 长 率 为 0.34% 因 此,2030 年 的 总 人 口 为 14.4 亿 这 种 温 和 的 增 长 远 低 于 此 前 几 十 年, 部 分 源 于 独 生 子 女 政 策 放 宽 后, 一 些 夫 妻 有 生 二 胎 的 潜 在 需 求 其 他 的 人 口 趋 势 也 有 适 度 转 变 劳 动 参 与 率 已 经 从 2010 年 的 76% 提 高 到 今 天 的 80%, 部 分 原 因 是 退 休 制 度 改 革 要 求 提 高 退 休 年 龄 由 于 晚 婚, 年 轻 的 单 身 族 与 父 母 分 开 居 住, 家 庭 户 的 比 例 略 有 下 降 上 世 纪 90 年 代 到 本 世 纪 初 超 常 经 济 增 长 表 现 出 的 两 种 互 相 交 织 的 趋 势 将 延 续 : 收 入 不 均 和 城 市 化 虽 然 经 济 持 续 高 速 增 长 令 许 多 国 家 羡 慕, 收 入 差 距 也 随 之 持 续 扩 大 最 近 几 年, 中 国 是 世 界 上 收 入 差 距 最 大 的 国 家 之 一 (Xie 和 Zhou,2014 年 ) 收 入 最 低 的 40% 人 口 ( 集 中 在 农 村 地 区 和 小 城 市 ) 停 滞 不 前, 中 产 阶 级 的 收 入 只 是 略 微 增 加, 与 收 入 最 高 的 10% 人 口 差 距 越 来 越 大 这 种 格 局 一 直 保 持 到 2025 年 前 5 中 国 针 对 汽 车 燃 料 采 取 了 一 系 列 污 染 控 制 标 准, 由 此 逐 步 降 低 了 硫 和 颗 粒 物 的 排 放 国 六 标 准 是 2014 年 制 定 的, 此 前 先 后 实 行 了 国 一 到 国 五 标 准 ( 美 国 国 务 院,2014 年 )

15 机 动 性 情 景 7 后 ; 农 村 劳 动 力 流 入 城 市, 意 味 着 企 业 主 没 有 动 力 大 幅 提 高 工 资, 而 工 人 大 多 没 有 任 何 议 价 能 力 即 使 工 资 增 加 了, 在 生 活 成 本 日 益 上 升 的 环 境 下, 许 多 工 人 也 看 不 到 改 善 生 活 水 平 的 希 望 不 过, 收 入 不 均 问 题 在 2025 年 达 到 高 峰, 此 后 会 有 一 定 程 度 的 改 观 过 去 15 年, 城 市 化 也 在 大 力 推 进 近 几 年 只 有 大 约 一 半 人 口 居 住 在 城 市, 届 时 城 市 化 率 达 70% 左 右 一 直 到 本 世 纪 头 十 年, 中 国 通 过 户 口 制 度 人 为 地 压 制 城 市 化 需 求, 但 届 时 的 城 市 化 水 平 将 接 近 成 熟 经 济 体 自 2010 年 代 以 来, 政 府 已 转 变 方 针, 积 极 鼓 励 向 城 市 迁 移, 因 为 现 在 城 市 消 费 者 是 经 济 的 支 柱 从 上 世 纪 90 年 代 到 本 世 纪 初, 城 市 化 意 味 着 人 们 不 断 涌 向 东 部 沿 海 城 市, 但 现 在 的 情 况 不 同 了 东 部 地 区 仍 是 中 国 的 经 济 驱 动 力, 相 关 省 份 已 成 功 转 型 为 服 务 型 经 济, 而 原 先 的 制 造 业 已 迁 往 西 部 地 区 东 部 城 市 的 劳 动 力 资 源 大 体 上 学 历 更 高 经 验 更 丰 富, 这 使 得 其 他 地 区 难 以 发 展 或 吸 引 可 创 造 高 收 入 就 业 岗 位 的 企 业 然 而, 对 于 人 口 持 续 东 迁 的 需 求 并 不 像 预 期 那 么 高, 因 为 随 着 东 部 地 区 向 价 值 链 上 游 转 移, 发 展 成 服 务 型 高 收 入 型 经 济, 中 西 部 能 够 吸 纳 众 多 的 低 技 能 就 业 岗 位 户 籍 制 度 改 革 也 让 个 人 求 职 者 从 农 村 迁 移 到 中 西 部 城 市 更 为 容 易 与 本 世 纪 10 年 代 中 期 相 比, 东 部 的 人 口 占 比 没 有 多 大 变 化, 稳 定 在 40% 左 右 ; 经 济 产 出 也 维 持 在 大 约 一 半 的 份 额 能 源 消 耗 日 益 增 加, 但 增 速 放 慢 2030 年, 石 油 价 格 高 达 每 桶 约 150 美 元 来 自 其 他 发 展 中 国 家 ( 尤 其 是 印 度 ) 的 需 求 推 高 了 价 格, 类 似 于 本 世 纪 初 中 国 对 世 界 石 油 市 场 的 影 响 诚 如 下 文 所 述, 新 能 源 汽 车 取 得 一 定 进 展, 但 汽 油 车 仍 然 是 私 家 车 的 主 力, 故 石 油 需 求 居 高 不 下 上 文 曾 指 出, 气 候 法 规 包 括 特 定 的 燃 油 附 加 税 正 是 这 两 方 面 的 原 因 造 成 油 价 高 企 中 国 国 内 石 油 消 费 的 进 口 占 比 从 2013 年 的 55% 陆 续 上 升 至 2030 年 的 60%, 增 长 非 常 缓 慢 高 价 格 也 刺 激 国 内 增 加 一 部 分 的 产 量, 从 而 抵 消 了 本 可 能 更 高 的 进 口 量 尽 管 需 求 有 多 种 来 源, 但 是 许 多 城 市 实 行 的 限 购 限 驾 措 施 还 是 影 响 到 石 油 进 口 份 额 相 对 缓 慢 的 增 长 这 些 政 策 一 度 只 在 一 线 大 城 市 实 行, 然 而, 随 着 消 费 支 出 不 断 提 高, 二 三 线 城 市 的 汽 车 需 求 暴 涨, 本 世 纪 20 年 代 后 期 甚 至 蔓 延 至 四 线 城 市 此 外, 新 能 源 汽 车 市 场 的 快 速 增 长, 意 味 着 交 通 运 输 领 域 的 石 油 消 费 增 长 落 后 于 驾 驶 总 里 程 数 汽 车 制 造 业 扩 张 与 保 有 量 上 升 中 国 汽 车 产 业 一 直 在 扩 张 2030 年, 总 产 量 约 为 每 年 5,000 万 辆, 包 括 乘 用 车 和 货

16 8 未 来 机 动 性 展 望 :2030 年 的 中 国 情 景 驱 动 力 经 济 适 度 增 长 环 境 退 化 影 响 所 有 交 通 方 式 都 有 适 度 的 出 行 需 求 环 境 状 况 恶 化 图 1.2. 缓 行 渐 进 情 景 : 主 要 驱 动 力 和 影 响 车 汽 车 产 业 蓬 勃 发 展 的 同 时, 带 动 了 从 汽 车 维 修 到 广 告 和 零 配 件 制 造 等 其 他 相 关 产 业 的 繁 荣 中 国 生 产 的 汽 车 大 部 分 在 国 内 市 场 销 售, 许 多 家 庭 还 是 第 一 次 购 车 出 口 份 额 从 5% 上 升 至 10%, 包 括 轻 型 车 和 商 务 车 最 早 的 出 口 市 场 是 发 展 中 国 家, 在 那 里

17 机 动 性 情 景 9 廉 价 的 中 国 车 比 昂 贵 的 美 国 和 日 本 汽 车 更 具 吸 引 力 2025 年 以 后, 随 着 工 程 技 术 进 步 和 安 全 问 题 得 到 解 决, 有 一 定 的 出 口 份 额 流 向 美 国 日 本 和 澳 大 利 亚 混 合 动 力 车 和 电 动 汽 车 成 为 中 国 制 造 业 极 具 竞 争 力 的 领 域 有 关 方 面 严 格 贯 彻 知 识 产 权 保 护, 让 在 华 经 营 的 外 国 制 造 企 业 放 心 引 进 该 领 域 的 创 新 成 果 甚 至 有 人 认 为, 中 国 的 电 动 汽 车 可 能 在 美 国 获 得 成 功 虽 然 迄 今 为 止 还 没 有 成 为 现 实, 受 高 油 价 影 响 美 国 的 电 动 汽 车 市 场 正 在 扩 大 随 着 收 入 的 增 长, 汽 车 保 有 率 也 上 升 至 每 千 人 约 240 辆, 远 远 高 于 2014 年 的 水 平 ( 不 足 每 千 人 100 辆 ), 但 仍 低 于 发 达 国 家 的 保 有 率 ( 例 如, 日 本 在 本 世 纪 初 期 的 汽 车 保 有 率 接 近 每 千 人 600 辆 ) 增 量 部 分 大 都 来 自 二 三 线 城 市, 在 那 里 汽 车 市 场 尚 未 饱 和 在 一 线 城 市, 汽 车 数 量 还 在 增 加, 但 已 不 像 先 前 那 样 爆 炸 性 地 增 长 乘 用 车 总 量 大 约 为 3.45 亿 辆 汽 车 限 购 限 驾 措 施 大 范 围 推 广 停 车 依 然 成 问 题 : 供 应 在 很 久 以 前 就 超 过 需 求, 购 车 数 量 快 速 增 长, 城 市 的 配 套 设 施 无 法 跟 上 在 未 来 几 年, 一 些 城 市 将 效 仿 东 京 的 停 车 泊 位 证 制 度, 即 每 位 准 车 主 须 证 明 其 拥 有 一 个 不 靠 街 面 的 停 车 位, 才 可 以 获 得 购 车 资 格 ( 亚 洲 开 发 银 行,2011 年 ) 然 而, 富 人 即 使 有 多 辆 汽 车, 似 乎 也 总 是 可 以 找 到 停 车 位, 强 制 性 的 停 车 制 度 并 不 如 想 象 中 那 样 有 效 对 此, 不 少 二 三 线 城 市 诉 诸 于 公 众 运 动, 来 增 加 限 购 措 施 城 市 居 民 给 同 样 有 改 善 空 气 质 量 需 求 的 地 方 领 导 人 施 压, 最 先 在 北 京 和 上 海 实 行 了 车 牌 拍 卖 和 摇 号 等 各 种 限 制 措 施 上 海 的 车 牌 拍 卖 模 式 被 视 为 更 有 效 的 限 购 手 段 事 实 上, 早 在 2011 年, 尽 管 上 海 的 收 入 高 于 北 京, 其 汽 车 保 有 量 却 比 北 京 低 得 多 (Kishimoto Paltsev 和 Karplus,2012 年 ) 一 些 城 市 尝 试 过 北 京 的 摇 号 模 式, 但 不 太 奏 效, 因 为 有 钱 人 倾 向 于 参 加 拍 卖 会 竞 拍 关 于 摇 号 制 度 舆 论 仍 然 存 在 分 歧, 支 持 环 境 监 管 的 人 依 然 拥 护 限 牌 措 施, 而 不 断 壮 大 的 中 产 阶 级 群 体 对 买 不 起 车 的 现 状 充 满 怨 愤 由 于 交 通 拥 堵 问 题 越 来 越 突 出, 有 些 城 市 还 实 行 限 驾 ( 不 断 上 涨 的 油 价 对 遏 制 驾 驶 不 起 作 用, 因 为 高 收 入 群 体 买 得 起 车, 通 常 就 可 以 负 担 开 车 的 花 销 ) 单 双 号 车 牌 限 行 的 试 验 并 不 成 功, 但 分 时 计 价 制 度 变 得 相 当 普 遍 普 遍 的 城 际 通 行 费 已 经 让 中 国 司 机 习 惯 于 付 费 道 路, 所 以, 在 2022 年 一 个 拥 有 约 200 万 居 民 的 三 线 城 市 仿 照 新 加 坡 的 电 子 道 路 收 费 系 统 实 施 分 时 计 价 制 度, 算 不 上 什 么 重 大 飞 越 司 机 每 次 通 过 某 一 点, 系 统 会 自 动 从 插 在 车 内 应 答 器 的 借 记 卡 扣 除 通 行 费 各 个 时 段 的 费 用 有 所 不 同 其 他 城 市 紧 随 其 后 有 些 城 市 甚 至 将 这 样 的 计 费 卡 集 成 到 本 地 公

18 10 未 来 机 动 性 展 望 :2030 年 的 中 国 情 景 交 系 统, 这 样 一 来, 用 户 可 以 通 过 一 个 账 户 同 时 支 付 公 交 费 用 和 道 路 通 行 费 相 关 收 入 则 用 于 提 供 更 多 更 好 的 公 交 服 务 虽 然 有 过 关 于 分 区 收 费 的 讨 论, 即 对 驶 入 中 心 区 域 的 车 辆 收 费 ( 在 新 加 坡 和 伦 敦 已 实 施 几 十 年 ), 但 由 于 中 国 大 部 分 城 市 不 断 向 外 扩 张, 鲜 有 高 度 集 中 的 中 央 商 务 区, 分 区 收 费 有 点 不 切 实 际 另 外 两 个 城 市 试 图 完 全 基 于 驾 驶 里 程 征 收 道 路 使 用 费, 该 制 度 引 发 了 广 泛 关 注, 以 民 众 抗 议 官 方 放 弃 告 终 本 世 纪 20 年 代 初 期, 大 约 40% 的 城 市 居 民 所 在 地 区 实 行 了 某 种 类 型 的 限 购 或 限 驾 该 比 例 持 续 上 升, 届 时 达 到 65% 新 能 源 汽 车 和 远 程 信 息 处 理 系 统 的 市 场 发 展 由 于 中 国 在 本 世 纪 20 年 代 初 实 行 限 购 限 驾 政 策, 对 电 动 汽 车 和 混 合 动 力 车 的 需 求 也 看 涨 究 其 原 因 如 下 : 有 些 城 市 对 待 新 能 源 汽 车 的 态 度 比 传 统 汽 车 要 宽 松, 随 着 中 国 科 技 的 飞 速 发 展, 成 本 差 异 收 窄, 而 收 入 增 加 使 得 高 成 本 几 乎 不 再 是 决 定 性 因 素 另 外,2020 年 通 过 的 气 候 法 规 导 致 油 价 上 涨, 汽 油 车 的 吸 引 力 下 降 在 过 去 15 年, 有 几 项 重 要 的 技 术 变 革 构 建 了 使 用 汽 车 的 理 念 最 重 要 的 事 件 莫 过 于, 新 能 源 汽 车 ( 包 括 混 合 动 力 车 和 插 电 式 混 合 动 力 电 动 汽 车 ) 已 占 汽 车 总 量 的 30% 左 右, 中 国 成 为 新 能 源 汽 车 占 比 最 高 的 国 家 之 一 由 于 汽 车 数 量 持 续 增 长, 加 上 大 部 分 买 家 是 首 次 购 车, 这 一 比 例 在 中 国 更 容 易 实 现 ; 在 汽 车 市 场 已 发 展 成 熟 的 国 家, 大 多 数 是 更 新 式 购 车 需 求 这 么 高 的 采 用 率 部 分 是 由 于 汽 车 本 身 的 价 格 下 跌 之 余, 政 府 又 提 高 补 贴 一 个 关 键 的 创 新 是 快 速 充 电 电 池, 其 性 能 不 会 因 为 长 时 间 使 用 而 退 化 原 先 的 快 速 充 电 以 电 池 寿 命 较 短 为 代 价, 需 要 定 期 更 换 昂 贵 的 新 电 池 快 速 充 电 缓 解 了 驾 驶 电 动 汽 车 长 途 旅 行 的 问 题, 因 为 电 池 充 一 次 电 只 需 要 大 约 20 分 钟 随 着 充 电 站 如 雨 后 春 笋 般 出 现 在 城 市 郊 区 和 城 际 高 速 公 路 沿 线, 那 里 通 常 配 建 了 休 息 区 和 大 排 档, 司 机 在 充 电 的 同 时 还 可 以 休 息 一 会 儿 成 功 推 行 改 革 有 助 于 科 技 创 新 的 兴 盛, 因 为 投 资 者 更 加 确 信 自 己 的 知 识 产 权 会 受 到 保 护 小 型 科 技 类 企 业 的 融 资 能 力 较 本 世 纪 10 年 代 初 期 有 所 改 观, 当 时 大 多 数 资 本 流 向 笨 拙 守 旧 的 国 有 企 业 这 种 努 力 大 部 分 投 注 在 远 程 信 息 处 理 系 统 一 种 通 常 为 实 时 收 集 数 据 并 为 司 机 提 供 信 息 的 车 载 技 术 特 别 是, 停 车 需 求 仍 旧 旺 盛 ( 即 使 在 限 购 情 况 下 ), 泊 车 辅 助 类 技 术 开 始 流 行, 使 用 该 技 术 更 容 易 停 入 合 法 停 车 位 该 技 术 可 能 会 以 最 快 的 速 度 普 及 : 没 有 泊 车 辅 助 技 术 的 帮 助, 司 机 越 来 越 难 找 到 合 法 停 车 位, 更 要 为 违 章 停 车 埋 单 事 实 上, 停 车 执 法 已 成 为 一 些 城 市 可 靠 的 收 入 来 源 有 些 投 资 者 还 在 帮 助 司 机 在 拥 堵 路 况 下 重 新 规 划 路 线 的 类 似 技 术 上 耗 费 巨 资 然 而, 在 许 多 城 市 非 常 拥 堵 的 路 况 下, 周 围 很 难 找 到 行 驶 路 线, 这 项 技 术 也 从 没 有 像 停 车 定 位 仪 一 样 得 到 普 及

19 机 动 性 情 景 11 另 外, 智 能 手 机 与 汽 车 之 间 的 连 接 变 得 越 来 越 重 要 在 本 世 纪 10 年 代 后 期, 由 于 限 购 使 得 购 车 成 本 愈 加 高 昂, 类 似 于 优 步 (Uber) 早 期 的 合 乘 服 务 真 正 开 始 获 得 成 功 专 业 司 机 入 行 提 供 服 务, 因 为 那 些 能 够 负 担 汽 车 使 用 费 的 人 不 需 要 在 停 工 期 赚 取 外 快 大 多 数 新 车 都 配 备 了 移 动 Wi-Fi 热 点, 乘 客 不 用 错 过 一 分 钟 的 上 网 聊 天 时 间 在 本 世 纪 10 年 代 中 后 期 围 绕 无 人 驾 驶 汽 车 ( 又 称 自 主 汽 车 ) 曾 有 一 阵 骚 动, 但 到 目 前 为 止, 都 没 有 付 诸 商 业 化 某 些 先 进 的 辅 助 驾 驶 系 统 已 成 为 许 多 汽 车 的 标 准 配 置, 例 如, 刹 车 辅 助 和 自 适 应 巡 航 控 制 但 是, 技 术 和 政 策 问 题 一 旦 结 合, 任 何 事 情 就 丧 失 了 充 分 的 自 主 权 一 个 关 键 的 问 题 是, 在 快 速 推 进 城 市 化 的 过 程 中 道 路 迅 猛 增 长, 不 可 能 时 刻 保 持 最 新 的 城 市 地 图 另 一 方 面, 很 多 司 机 仍 对 潜 在 的 黑 客 行 为 表 示 担 心 虽 然 到 2030 年 越 来 越 多 的 高 度 自 动 化 汽 车 ( 即 在 交 通 拥 堵 等 情 况 下 允 许 解 放 手 脚, 转 为 无 人 驾 驶 模 式 ) 上 市, 但 无 人 驾 驶 汽 车 尚 未 进 入 中 国 汽 车 制 造 商 和 科 技 公 司 已 将 其 他 国 家 作 为 无 人 驾 驶 汽 车 的 首 选 市 场 电 动 自 行 车 继 续 在 交 通 运 输 领 域 扮 演 重 要 角 色, 而 且 实 现 了 大 幅 度 增 长 作 为 购 置 汽 车 前 的 一 种 过 渡 性 交 通 工 具, 电 动 自 行 车 在 农 村 和 大 城 市 边 远 郊 区 尤 为 常 见 汽 车 电 池 技 术 的 发 展 也 让 电 动 自 行 车 的 电 池 更 高 效 续 航 时 间 更 久, 所 以, 同 样 价 格 的 电 动 自 行 车 比 起 十 年 前 使 用 寿 命 延 长 了 长 途 旅 行 需 求 持 续 高 涨 经 济 快 速 增 长 带 动 城 际 铁 路 和 航 空 旅 行 的 需 求 高 涨 截 至 2014 年, 高 铁 网 络 覆 盖 下 的 轨 道 长 达 6,800 英 里, 而 回 顾 2007 年 推 出 宏 伟 的 高 铁 建 设 计 划 时, 中 国 还 没 有 真 正 意 义 上 的 高 速 铁 路 届 时 将 有 12,500 英 里 的 轨 道, 每 天 发 送 旅 客 250 万 人 次, 较 2012 年 的 130 万 人 次 增 长 近 一 倍 (Y. Wang,2013 年 ) 远 程 线 路 ( 如 北 京 至 广 州 ) 的 载 客 率 一 直 不 足, 原 因 很 简 单, 比 民 航 略 低 的 票 价 不 足 以 弥 补 多 出 的 五 个 小 时 旅 行 时 间 ( 坐 高 铁 需 要 八 小 时, 乘 飞 机 只 需 三 小 时 ) 不 过, 短 程 的 市 际 线 路 的 载 客 量 持 续 稳 健 增 长 为 了 吸 引 中 间 阶 层 的 乘 客, 票 价 上 有 一 些 折 扣, 但 大 部 分 乘 客 都 很 富 裕, 可 以 承 受 全 价 尽 管 自 2011 年 温 州 动 车 脱 轨 以 来 又 发 生 了 另 外 两 次 备 受 瞩 目 的 事 故, 6 在 加 强 改 革 之 后 重 建 了 不 符 合 安 全 标 准 的 轨 道 对 安 全 的 信 心 提 高, 加 之 收 入 不 断 增 加, 使 高 铁 项 目 走 向 成 功 航 空 旅 行 同 样 强 劲 增 长 主 要 受 益 的 是 远 程 城 际 航 线, 对 此 航 空 有 着 高 铁 不 可 比 拟 的 优 势 大 部 分 旅 客 是 商 务 旅 行 ; 纵 然 东 部 沿 海 城 市 仍 是 经 济 集 中 地 带, 前 台 年 7 月, 中 国 高 铁 系 统 发 生 首 例 事 故, 造 成 40 人 死 亡,192 人 受 伤 虽 然 事 故 的 直 接 原 因 是 信 号 箱 遭 到 雷 击, 官 方 调 查 却 发 现 了 设 计 缺 陷 和 严 重 的 安 全 问 题 (Osnos,2012 年 )

20 12 未 来 机 动 性 展 望 :2030 年 的 中 国 情 景 管 理 内 容 却 是 视 察 中 西 部 地 区 的 工 厂 国 内 旅 游 也 在 平 稳 增 长 公 共 交 通 和 非 机 动 车 出 行 仍 然 旺 盛 来 自 物 业 税 和 道 路 收 费 的 城 市 收 入 增 加, 也 可 以 用 于 大 力 投 资 非 机 动 交 通 基 础 设 施 一 个 示 范 城 市 制 定 了 增 加 使 用 步 行 和 自 行 车 的 成 功 计 划 其 中 涉 及 三 个 要 素 : 一 场 高 明 的 营 销 活 动 把 自 行 车 王 国 作 为 一 种 身 份 象 征 加 以 推 广 ; 主 要 投 资 项 目 包 括 自 行 车 道 街 边 绿 道 公 共 自 行 车 改 善 人 行 道 ; 另 外 就 是 加 强 对 违 章 停 车 的 执 法 力 度 有 城 市 从 芬 兰 借 鉴 一 项 措 施 ( 芬 兰 对 超 速 驾 驶 司 机 开 出 8 万 英 镑 的 巨 额 罚 单,2013 年 ), 将 违 章 停 车 罚 款 与 个 人 收 入 挂 鈎, 当 几 宗 令 人 瞠 目 的 罚 单 在 微 博 上 引 发 热 议, 司 机 才 相 信 此 事 当 真 该 市 遂 成 为 城 市 规 划 者 经 常 前 往 调 研 类 似 系 统 的 目 的 地 城 市 规 划 者 之 所 以 对 此 越 来 越 感 兴 趣, 是 因 为 即 使 在 限 购 情 况 下, 停 车 仍 是 许 多 城 市 面 临 的 棘 手 问 题 许 多 城 市 在 市 中 心 缺 乏 可 供 建 造 地 面 停 车 场 甚 至 多 层 车 库 的 土 地 随 着 城 市 化 的 推 进, 通 勤 时 间 在 缓 慢 地 增 长, 但 工 厂 职 工 就 近 居 住 的 趋 势 不 改 此 外, 作 为 本 世 纪 10 年 代 后 期 的 改 革 环 节, 地 方 政 府 不 倾 向 于 把 居 民 安 置 到 遥 远 的 新 住 宅 区, 因 为 这 样 做 经 常 遭 到 抗 议 相 反, 政 府 更 加 注 重 在 邻 近 市 区 的 地 方 打 造 新 项 目, 这 些 地 方 更 容 易 利 用 轨 道 交 通 在 新 地 皮 上 建 设 全 新 城 市 的 趋 势 也 有 所 减 弱 公 共 交 通 继 续 发 挥 重 要 作 用, 尤 其 是 在 规 划 了 新 的 大 型 城 市 公 交 项 目 ( 包 括 重 轨 轻 轨 和 快 速 公 交 系 统 ) 的 二 三 线 城 市 以 世 界 标 准 衡 量, 中 国 的 公 交 出 行 率 一 直 很 高, 在 许 多 城 市, 公 共 交 通 领 域 的 投 资 甚 至 妨 碍 了 自 驾 出 行 的 进 一 步 增 长 机 遇 与 挑 战 并 存 中 国 已 找 到 防 止 在 本 世 纪 10 年 代 爆 发 严 重 经 济 危 机 的 方 法, 并 由 此 构 建 了 坚 实 的 经 济 基 础 收 入 不 均 仍 然 是 个 大 问 题, 当 前 的 一 个 主 要 目 标 是 更 均 匀 地 分 配 财 富, 让 广 大 人 民 受 益 随 着 城 际 网 络 建 成, 同 时 维 持 对 私 家 车 的 限 购 限 驾, 出 行 需 求 的 增 长 最 终 将 放 缓 在 未 来, 环 保 运 动 可 能 会 发 挥 更 大 的 作 用, 因 为 越 来 越 多 的 中 国 人 意 识 到, 应 对 环 境 和 气 候 问 题 的 主 要 途 径 是 改 变 生 活 方 式, 而 不 是 仅 仅 依 赖 监 管 对 城 市 来 说, 生 活 质 量 问 题 对 于 政 策 走 向 的 作 用 显 得 更 加 突 出, 那 些 能 够 靠 生 活 设 施 ( 而 不 仅 是 就 业 ) 吸 引 新 居 民 的 城 市 将 成 为 竞 争 力 最 强 的 城 市 情 景 二 : 缓 行 渐 进 概 述 过 去 15 年 左 右, 经 济 趋 势 跌 宕 起 伏 不 可 持 续 的 高 债 务 水 平 导 致 金 融 危 机 爆 发, 某 一 年 经 济 增 长 滑 落 至 2%( 远 低 于 2008 年 全 球 金 融 危 机 时 期 ), 随 后 于 本 世 纪 20 年

21 机 动 性 情 景 13 代 中 期 反 弹 至 年 增 长 约 3% 至 4%, 并 于 2030 年 上 升 至 5% 左 右 然 而, 这 种 复 苏 的 收 益 没 有 得 到 广 泛 分 享, 其 他 挑 战 犹 在 腐 败 问 题 依 旧, 并 成 为 创 新 型 经 济 的 发 展 障 碍, 因 为 新 公 司 难 以 获 取 融 资, 国 际 投 资 者 仍 怀 戒 心 环 境 问 题 仍 累 及 生 活 质 量, 公 共 收 入 减 少 已 妨 碍 到 中 央 和 地 方 政 府 解 决 相 关 问 题 的 能 力 出 行 需 求 随 汽 车 制 造 业 持 续 增 长, 但 速 度 低 于 先 前 预 期 普 遍 的 观 点 认 为 情 况 可 能 会 更 好, 人 们 对 未 来 持 乐 观 态 度 金 融 危 机 引 发 经 济 下 滑 虽 然 中 央 政 府 暗 示 打 算 通 过 一 些 关 键 性 改 革 引 导 经 济 走 出 金 融 危 机, 但 政 治 上 的 压 力 令 相 关 改 革 举 步 维 艰 几 十 年 来, 融 洽 的 业 务 关 系 奠 定 了 既 得 利 益 有 后 台 的 商 务 人 士 特 别 是 那 些 与 国 有 企 业 关 系 密 切 的 人, 成 功 游 说, 使 得 自 己 的 公 司 继 续 运 营 下 去, 理 由 是 要 维 持 就 业 和 政 治 稳 定, 而 这 些 企 业 若 不 给 予 救 助 就 会 走 向 破 产 本 世 纪 10 年 代 中 期 发 生 了 几 起 知 名 的 救 助 案 例, 具 体 细 节 还 不 得 而 知 (Wang Jiamei,2014 年 ; 中 国 : 信 任 问 题,2014 年 ), 而 影 子 银 行 继 续 逍 遥 法 外 尽 管 政 府 在 2014 年 初 宣 布 成 立 旨 在 与 四 大 国 有 银 行 竞 争 的 新 银 行 (Das,2014 年 ), 而 后 却 没 有 实 际 兑 现, 利 率 依 旧 维 持 在 极 低 水 平, 迫 使 拥 有 大 笔 投 资 资 金 的 客 户 继 续 选 择 理 财 产 品 ( 本 质 上 是 一 种 影 子 银 行, 即 利 用 富 有 投 资 者 的 储 蓄 资 金 放 贷 ) 纵 然 地 方 政 府 已 收 到 关 于 继 续 无 节 制 借 贷 的 警 告, 但 他 们 缺 乏 开 展 城 市 建 设 的 其 他 资 金 来 源, 只 好 无 视 中 央 政 府 的 警 告 2017 年, 当 官 员 们 对 不 断 高 筑 的 债 台 陡 增 忧 虑 的 时 候, 影 子 银 行 的 一 部 分 不 良 贷 款 出 现 违 约 越 来 越 明 确 的 信 号 表 明, 政 府 将 为 体 制 内 的 银 行 兜 底, 而 影 子 银 行 却 不 一 定 正 是 这 些 违 约 触 发 了 金 融 危 机, 尽 管 对 某 些 行 业 和 城 市 造 成 巨 大 影 响, 尚 未 蔓 延 到 全 国 和 整 体 经 济 在 二 三 线 城 市, 高 规 格 的 基 础 设 施 和 住 房 项 目 与 实 际 的 人 口 增 长 之 间 严 重 脱 节, 房 价 大 幅 下 跌, 导 致 地 方 政 府 的 房 地 产 开 发 融 资 平 台 违 约 当 业 主 们 意 识 到 其 主 要 资 产 的 价 值 远 低 于 购 置 成 本 时, 在 一 些 城 市 发 生 了 抗 议 这 些 城 市 的 住 房 市 场 危 机 反 过 来 又 导 致 许 多 工 业 产 品 ( 如 钢 铁 和 水 泥 ) 的 需 求 下 降 因 此, 房 地 产 开 发 商 的 灾 难 也 殃 及 相 关 产 业 煤 炭 价 格 还 在 延 续 恶 性 循 环, 根 源 在 本 世 纪 初 ( 中 国 : 信 任 问 题,2014 年 ) 一 线 城 市 宣 布 向 低 污 染 能 源 过 渡 的 计 划 有 关 经 济 部 门 一 两 年 内 陷 入 低 迷 国 有 控 股 银 行 能 够 吸 收 不 良 贷 款 带 来 的 一 些 损 失, 因 为 他 们 有 大 量 资 金 可 用 但 是, 许 多 影 子 银 行 机 构 被 迫 关 闭, 给 一 些 投 资 者 带 来 巨 大 损 失

22 14 未 来 机 动 性 展 望 :2030 年 的 中 国 情 景 改 革 依 然 困 难 重 重 疲 软 的 银 行 业 改 革 只 是 在 推 行 反 对 一 切 形 式 腐 败 的 实 质 改 革 过 程 中 面 临 的 诸 多 困 难 之 一 尽 管 在 本 世 纪 10 年 代 中 期 大 刀 阔 斧 着 手 铲 除 各 种 形 式 的 腐 败, 从 政 治 角 度 却 难 以 维 持 这 种 势 头 事 实 证 明, 腐 败 问 题 更 多 是 结 构 激 励 的 结 果, 而 非 个 人 渎 职 问 题 ; 反 腐 败 斗 争 的 不 断 发 展 被 视 为 政 治 动 机 使 然, 超 出 了 单 纯 的 抑 制 腐 败 行 动 一 些 涉 嫌 腐 败 的 商 务 人 士 足 够 精 明, 他 们 可 以 确 保 自 己 没 有 被 盯 上, 这 样 就 限 制 了 反 腐 运 动 的 效 果 由 于 腐 败 已 发 展 到 危 及 经 济 效 益 的 地 步, 外 国 投 资 者 不 太 愿 意 在 中 国 投 资, 特 别 是 考 虑 到 其 他 发 展 中 国 家 正 在 整 顿 自 己 的 行 为 知 识 产 权 领 域 的 执 法 仍 然 薄 弱 在 几 个 众 所 周 知 的 案 件 中, 澳 大 利 亚 和 美 国 公 司 指 责 中 国 竞 争 对 手 盗 用 他 们 的 新 产 品 创 意, 抢 走 生 意, 最 终 导 致 他 们 破 产 除 此 之 外, 中 国 监 管 当 局 追 查 西 方 公 司 涉 嫌 反 竞 争 行 为 及 其 他 违 法 经 营 活 动, 因 为 中 国 法 律 制 度 的 性 质 使 然, 企 业 很 难 为 自 己 辩 护 由 于 政 府 没 有 充 分 解 决 银 行 向 低 效 益 行 业 发 放 贷 款 的 问 题, 政 府 在 基 础 设 施 上 的 支 出 仍 然 很 高 政 府 仍 指 望 通 过 基 础 设 施 开 支 达 到 刺 激 经 济 的 效 果, 但 影 响 相 当 有 限, 因 为 许 多 部 门 都 存 在 产 能 过 剩 不 过, 由 于 意 识 到 环 境 问 题 更 紧 迫, 交 通 运 输 基 础 设 施 的 开 支 有 所 削 减 大 部 分 政 府 支 出 已 调 整 重 点 领 域, 交 通 运 输 部 门 只 占 国 内 生 产 总 值 的 2% 政 府 的 退 休 和 医 保 政 策 还 是 没 有 重 大 变 化, 尽 管 有 一 些 试 图 发 起 改 革 的 动 作 医 疗 改 革 的 初 始 阶 段 从 2009 年 开 始, 但 一 直 停 滞 不 前 结 果, 人 们 继 续 把 大 量 资 金 存 在 普 通 银 行, 这 样 做 比 较 安 全, 只 是 利 率 很 低 人 们 表 达 了 对 银 行 存 款 安 全 的 担 忧, 却 没 有 其 他 做 长 期 储 蓄 的 选 择 由 于 人 口 老 龄 化, 老 年 人 提 取 储 蓄 用 于 生 活 开 支, 总 体 储 蓄 率 下 降 GDP 年 增 长 率 一 度 降 至 只 有 2%( 远 低 于 2008 年 全 球 金 融 危 机 时 期 ) 之 后, 于 本 世 纪 20 年 代 中 期 反 弹 至 约 3% 至 4%,2030 年 上 升 至 5% 左 右 这 种 反 弹 归 功 于 在 危 机 发 生 后 各 种 应 对 措 施 更 注 重 支 持 消 费 需 求 增 长 的 经 济 部 门, 但 效 果 不 是 立 竿 见 影 的 银 行 业 的 问 题 以 及 感 觉 上 极 像 衰 退 的 形 势, 让 那 些 直 到 本 世 纪 20 年 代 初 消 费 支 出 依 然 很 低 的 中 国 人 着 实 一 惊, 在 此 期 间, 经 济 要 实 现 再 平 衡 并 摆 脱 投 资 依 赖 症 异 常 艰 难 然 而, 过 去 五 年 中, 消 费 乃 至 整 体 经 济 都 得 到 改 善 东 部 地 区 的 经 济 份 额 从 本 世 纪 10 年 代 早 期 的 大 约 一 半 下 降 到 约 40% 至 45% 工 厂 廉 价 产 品 的 出 口 市 场 份 额 下 降, 所 提 供 的 就 业 机 会 减 少, 其 他 地 区 的 房 价 下 跌 诱 使 许 多 从 前 的 移 民 回 迁, 而 原 本 打 算 赴 东 部 沿 海 地 区 务 工 的 人 留 在 本 地 并 找 到 了 工

23 机 动 性 情 景 15 作 东 部 地 区 无 法 迅 速 转 变 为 白 领 型 经 济 服 务 部 门 的 企 业 缺 乏 融 资 支 持 发 展 的 渠 道, 部 分 原 因 是 银 行 业 改 革 没 有 完 全 实 现, 小 企 业 仍 然 难 以 获 得 贷 款 环 境 问 题 仍 未 完 全 解 决 虽 然 政 府 一 直 试 图 认 真 解 决 环 境 问 题, 多 番 努 力 却 总 是 不 太 成 功 有 时 候 是 因 为 解 决 方 案 不 适 当, 有 时 候 则 是 因 为 气 候 变 化 的 影 响 比 预 期 还 差 水 是 一 个 重 要 问 题 南 水 北 调 工 程 是 一 个 向 中 国 东 北 部 引 水 的 宏 伟 计 划, 共 分 为 三 期, 其 中 两 期 在 金 融 危 机 之 前 已 经 启 动 (Kuo,2014 年 ;Zhao,2014 年 ), 但 源 头 省 份 的 水 供 给 也 已 开 始 枯 竭 随 着 国 内 生 产 总 值 的 增 长 放 缓, 为 鼓 励 节 水 而 不 断 上 调 的 水 价 在 政 治 上 极 其 危 险 持 续 过 度 用 水, 加 上 降 雨 低 于 历 史 正 常 水 平, 导 致 东 北 部 ( 包 括 北 京 ) 陷 入 缺 水 窘 境 虽 然 严 格 限 制 用 水 起 到 些 微 效 果, 但 是 太 有 限 太 迟 目 前 官 方 预 计, 越 来 越 多 的 人 将 搬 离 该 地 区 有 些 人 已 经 先 行 离 开 环 保 活 动 人 士 可 以 在 排 水 执 法 上 推 动 一 些 有 意 义 的 变 革, 从 而 提 高 了 水 质, 但 并 没 有 解 决 缺 水 问 题 相 关 限 制 措 施 同 时 抑 制 了 一 些 制 造 行 业 的 高 速 增 长, 因 而 未 获 得 一 致 好 评 另 一 个 问 题 是 食 品 安 全, 大 多 与 土 壤 污 染 有 联 系 经 过 多 次 备 受 瞩 目 的 食 品 污 染 丑 闻, 人 们 开 始 抗 议 这 引 起 了 政 府 的 空 前 重 视, 因 为 政 府 试 图 坚 持 其 合 法 性 其 中 一 种 应 对 方 法 是, 对 涉 及 土 壤 污 染 程 度 的 信 息 提 高 透 明 度, 而 且, 到 本 世 纪 20 年 代 后 期, 许 多 大 城 市 都 有 棕 地 治 理 项 目, 意 在 清 理 原 先 工 厂 用 地 遗 留 的 污 染 中 国 在 2020 年 确 实 通 过 了 重 要 的 气 候 立 法, 包 括 排 放 交 易 体 系 和 碳 排 放 税 然 而, 许 多 规 定 实 施 起 来 非 常 缓 慢, 公 众 不 能 立 即 看 到 对 空 气 质 量 的 预 期 效 果, 尽 管 围 绕 立 法 进 行 了 大 量 舆 论 宣 传 人 们 对 能 否 产 生 真 正 变 化 仍 持 怀 疑 态 度 虽 然 政 府 数 据 显 示 空 气 质 量 得 到 改 善, 许 多 人 却 认 为, 有 关 数 字 并 不 完 全 可 靠 最 后 一 个 挑 战 是 珠 江 三 角 洲 沿 线 风 暴 日 益 频 发, 经 常 造 成 城 市 洪 水 泛 滥 官 方 回 应 包 括 采 用 更 高 的 建 筑 规 范 和 加 强 执 法 力 度, 很 明 显, 经 历 一 场 洪 水 之 后, 只 要 公 寓 楼 能 够 抵 御 暴 风 的 冲 击, 更 多 居 民 将 会 存 活 下 来 但 是, 没 有 人 提 出 更 持 久 的 解 决 方 案, 也 就 是 限 制 最 容 易 受 洪 水 侵 袭 地 区 的 发 展 人 口 几 乎 停 止 增 长, 但 城 市 化 持 续 推 进 2030 年 的 人 口 略 低 于 14 亿 ; 自 2014 年 起 平 均 增 长 率 为 0.18%, 延 续 了 此 前 增 速 放 缓 的 趋 势 在 不 久 的 将 来, 总 人 口 有 可 能 出 现 负 增 长, 具 体 时 间 可 能 是 五 到 十 年 以

24 16 未 来 机 动 性 展 望 :2030 年 的 中 国 情 景 后 尽 管 收 入 提 高 了, 人 们 在 本 世 纪 10 年 代 却 没 有 急 于 利 用 放 宽 后 的 独 生 子 女 政 策 ; 在 房 价 飞 涨 生 活 成 本 增 加 和 优 质 学 位 紧 缺 的 时 代, 很 多 人 努 力 赚 钱 只 为 供 养 一 个 孩 子 即 使 生 育 率 有 所 上 升, 在 现 有 结 构 下, 人 口 将 继 续 老 龄 化 城 市 化 进 程 仍 在 继 续, 尽 管 增 长 已 经 从 沿 海 城 市 转 到 内 陆 城 市 在 某 种 程 度 上 是 因 为 东 北 部 的 环 境 问 题, 再 就 是 一 些 制 造 业 岗 位 已 转 移 到 中 部 和 东 部 地 区 收 入 分 配 高 度 不 均 的 问 题 仍 在 继 续 尽 管 从 本 世 纪 10 年 代 后 期 起 经 济 总 体 好 转, 大 部 分 收 益 却 归 于 最 富 有 的 10% 人 口 中 国 有 30% 的 人 口 生 活 在 农 村 地 区, 他 们 的 收 入 仍 旧 远 远 落 后 于 城 市 居 民 刚 到 城 市 的 新 移 民 发 现, 低 技 能 岗 位 的 工 资 没 有 增 加 多 少, 他 们 与 从 事 专 业 岗 位 的 城 市 职 工 相 差 甚 远 这 就 解 释 了 为 何 在 许 多 观 察 人 士 看 来 不 错 的 GDP 增 长 率 却 与 挥 之 不 去 的 贫 困 并 存 能 源 价 格 持 平 石 油 价 格 一 直 保 持 在 2013 年 的 水 平, 约 为 每 桶 100 美 元 需 求 尽 管 有 所 放 缓, 却 仍 然 很 高, 因 为 人 们 不 断 购 买 汽 车, 届 时 中 国 70% 的 石 油 消 耗 依 靠 进 口 因 为 石 油 不 是 非 常 昂 贵, 政 府 已 经 不 投 资 于 国 内 的 石 油 勘 探 本 世 纪 10 年 代 后 期 的 轻 度 衰 退 也 影 响 到 巴 西 和 印 度 等 其 他 发 展 中 国 家 的 需 求, 使 得 油 价 一 直 保 持 稳 定 汽 车 产 销 量 适 度 增 长 汽 车 产 业 一 直 以 略 低 于 国 内 生 产 总 值 的 速 度 增 长 本 世 纪 20 年 代 初 汽 车 总 产 量 达 2,500 万 辆, 后 来 增 长 到 年 产 逾 3,500 万 辆 机 动 车 保 有 量 不 断 增 加, 到 2030 年 全 国 汽 车 总 量 大 约 为 2.6 亿 辆 即 每 千 人 185 辆 左 右, 按 照 一 些 观 察 人 士 的 预 测, 届 时 汽 车 保 有 量 甚 至 会 更 大 国 内 需 求 依 然 相 当 旺 盛 ; 一 旦 城 市 居 民 迈 入 一 定 的 收 入 门 槛, 汽 车 通 常 是 第 一 宗 大 笔 消 费 此 外, 新 的 限 购 措 施 相 对 较 少, 例 如 车 牌 拍 卖 或 摇 号 这 些 限 制 在 部 分 一 线 城 市 保 留 下 来, 但 本 世 纪 10 年 代 后 期 经 济 陷 入 低 迷, 许 多 二 三 线 城 市 打 消 了 限 购 限 驾 措 施 加 码 的 念 头 但 收 入 差 距 意 味 着 购 车 仍 然 是 广 大 中 国 人 遥 不 可 及 的 梦 想 中 国 汽 车 出 口 ( 包 括 乘 用 车 和 商 务 车 ) 继 续 增 长, 从 2012 年 的 约 100 万 辆 增 至 2030 年 的 350 万 辆, 占 汽 车 总 产 量 的 10% 左 右 最 初 的 出 口 市 场 几 乎 都 是 发 展 中 国 家, 尤 其 是 南 美 中 东 和 非 洲 地 区 随 着 这 些 国 家 的 经 济 增 长, 他 们 对 物 美 价 廉 的 中 国 汽 车 的 需 求 也 相 应 增 加 然 而, 中 国 还 没 有 完 全 打 开 成 熟 经 济 体 的 市 场, 那 里 更 先 进 的 安 全 技 术 和 尖 端 的 排 气 控 制 系 统 受 到 追 捧, 在 许 多 国 家 甚 至 是 强 制 采 用 的 中 国 制 造 在 那 些 选 购 汽 车 时 仍 然 最 先 考 虑 价 格 的 国 家 更 受 欢 迎 鉴 于 改 革 举 步 维 艰, 又 缺 乏 推 进 市 场 化 的 激 励 机 制, 中 国 制 造 企 业 一 直 无 法 转 换 到 高 附 加 值 技 术

25 机 动 性 情 景 17 新 能 源 汽 车 和 汽 车 技 术 仍 值 得 期 待 电 动 汽 车 和 混 合 动 力 车 迅 猛 增 长, 届 时 新 能 源 汽 车 占 到 汽 车 总 量 的 20% 左 右 这 一 水 平 较 本 世 纪 10 年 代 初 大 幅 上 升, 那 时 候, 高 昂 的 价 格 和 缺 乏 充 电 基 础 设 施 阻 碍 了 雄 心 勃 勃 的 新 能 源 汽 车 扩 产 计 划 当 然, 与 发 达 国 家 相 比, 新 能 源 汽 车 在 中 国 更 容 易 做 大 份 额, 因 为 中 国 还 处 于 增 量 式 购 车 ( 相 对 的 是 更 新 式 购 车 ) 为 主 的 时 代 尽 管 如 此, 这 一 份 额 却 未 达 预 期, 此 前 提 出 的 到 2030 年 占 汽 车 总 量 30% 的 目 标 ( 广 为 人 知 的 运 动 ) 明 显 过 高 然 而, 就 像 过 去 的 目 标 一 样, 与 现 实 差 距 甚 远 有 几 个 因 素 促 成 了 新 能 源 汽 车 数 量 的 增 长 首 先, 依 照 新 出 台 的 气 候 法 规, 这 些 实 行 限 购 的 城 市 把 新 能 源 汽 车 车 主 排 除 在 外, 以 鼓 励 人 们 选 购 新 能 源 汽 车, 而 非 传 统 燃 油 汽 车 其 次, 虽 然 国 家 在 交 通 运 输 基 础 设 施 领 域 的 整 体 投 资 明 显 下 降, 充 电 站 却 获 得 大 量 经 费, 算 是 一 大 例 外 充 电 站 的 数 量 从 20 年 前 的 几 万 增 加 到 届 时 的 几 十 万 这 种 公 共 基 础 设 施 特 别 重 要, 因 为 大 多 数 中 国 车 主 家 里 没 有 给 新 能 源 汽 车 夜 间 充 电 的 地 方 所 以, 雇 主 提 供 充 电 设 施 是 一 种 重 要 方 式, 就 像 车 站 对 于 不 开 车 上 班 的 人 一 样 最 后, 中 央 政 府 给 许 多 城 市 施 加 压 力, 要 求 公 交 车 和 市 政 用 车 等 增 加 采 购 新 能 源 汽 车 这 导 致 正 向 溢 出 效 应, 因 为 工 厂 掌 握 了 生 产 新 能 源 汽 车 的 技 术, 而 潜 在 买 家 也 习 惯 于 使 用 新 能 源 汽 车 车 载 远 程 信 息 处 理 系 统 大 量 增 长, 但 是, 增 速 同 样 不 及 许 多 人 的 预 期 在 线 服 务 的 通 道 仍 然 受 限, 汽 车 也 不 例 外 其 中 一 个 增 长 领 域 是 引 领 司 机 通 过 拥 堵 路 段 的 服 务, 在 许 多 城 市 交 通 拥 堵 情 况 依 旧 严 重 而 实 时 数 据 可 以 帮 助 司 机 物 色 不 太 拥 挤 的 路 线, 对 卡 车 司 机 和 出 租 车 服 务 尤 其 有 用 不 过, 随 着 越 来 越 多 的 司 机 使 用, 大 家 都 可 以 找 到 隐 蔽 的 路 线, 其 优 势 渐 渐 消 失 道 路 救 援 是 另 一 种 流 行 的 远 程 信 息 处 理 服 务, 因 为 交 通 事 故 率 居 高 不 下, 人 们 担 心 滞 留 在 长 途 旅 行 途 中 汽 车 可 以 自 动 定 位, 并 召 唤 警 察 或 急 救 服 务 然 而, 这 种 功 能 非 常 昂 贵, 只 有 富 人 才 使 用 电 动 自 行 车 是 那 些 买 不 起 汽 车 的 城 市 居 民 的 重 要 出 行 方 式, 无 论 是 电 动 辅 助 自 行 车 和 电 动 滑 板 车, 还 是 其 他 更 另 类 的 自 行 车 电 动 自 行 车 一 直 稳 定 增 长, 而 且 似 乎 无 处 不 在 其 魅 力 在 于 解 决 那 种 步 行 太 远 公 交 又 不 便 的 出 行 需 求 尽 管 有 些 城 市 曾 试 图 禁 止 电 动 自 行 车 上 路, 时 过 境 迁, 现 在 城 市 反 而 设 法 为 电 动 自 行 车 开 辟 单 独 的 车 道, 甚 至 是 街 边 行 车 道 有 些 型 号 的 电 动 自 行 车 行 驶 速 度 太 快, 与 行 人 交 通 混 杂 不 安 全, 少 数 地 方 设 置 了 三 种 道 路 : 机 动 车 道 电 动 自 行 车 专 用 道 以 及 非 机 动 车 道 不 过, 这 更 像 一 个 实 验 性 的 做 法, 似 乎 不 大 可 能 成 为 未 来 的 模 式 智 能 手 机 也 使 得 合 乘 和 拼 车 出 行 迅 猛 增 长 虽 然 拥 有 进 口 豪 华 汽 车 仍 然 是 一 种 身 份 象 征, 但 对 许 多 家 庭 来 说, 能 够 解 决 用 车 需 求 就 填 补 了 一 个 重 要 的 空 白 人 们 可 能 还 是 渴 望 有 朝 一 日 拥 有 一 辆 自 己 的 汽 车, 但 眼 下 上 述 出 行 方 式 非 常 流 行 有 些

26 18 未 来 机 动 性 展 望 :2030 年 的 中 国 情 景 车 主 为 了 赚 外 快 私 下 提 供 合 乘 服 务, 发 生 了 几 起 严 重 的 车 祸 和 犯 罪, 一 时 闹 得 沸 沸 扬 扬 那 些 买 不 起 车 的 人 们 才 不 管, 继 续 使 用 相 关 的 服 务 长 途 旅 行 缓 慢 平 稳 地 增 长 年 经 济 增 长 率 下 降, 导 致 高 铁 和 航 空 旅 行 需 求 仅 有 小 幅 增 长 高 铁 网 络 建 成 约 12,500 英 里, 每 天 发 送 旅 客 约 200 万 人 次, 较 2013 年 增 加 大 约 50% 政 府 继 续 依 赖 投 资 意 味 着, 即 使 需 求 未 达 到 预 期 水 平, 仍 照 常 实 施 全 面 建 设 高 铁 网 络 的 计 划 虽 然 高 铁 票 的 价 格 一 般 低 于 飞 机 票, 但 仍 贵 过 普 通 火 车 票 ; 大 部 分 中 国 人 还 无 法 负 担 同 样, 航 空 旅 行 增 长 平 稳 但 并 不 可 观 有 人 归 咎 于 中 国 人 口 老 龄 化, 老 年 人 这 个 巨 大 的 群 体 旅 行 需 求 比 年 轻 人 少 高 铁 和 航 空 旅 行 增 长 平 稳 造 成 一 个 结 果, 即 一 些 航 空 公 司 开 始 与 交 通 运 输 部 合 作, 将 一 部 分 潜 在 的 航 空 旅 客 分 流 到 铁 路 这 种 空 - 铁 联 运 服 务 意 味 着, 通 过 航 空 公 司 与 铁 路 部 门 之 间 的 合 作, 即 使 客 户 预 订 了 飞 机 票, 一 部 分 行 程 却 走 铁 路 航 空 公 司 可 借 此 弥 补 本 来 会 输 给 铁 路 部 门 的 收 入 气 候 立 法 让 航 空 旅 行 变 得 更 加 昂 贵, 因 为 就 长 途 旅 行 来 说 航 空 的 能 效 不 如 铁 路 ( 但 都 比 汽 车 要 高 ) 公 共 交 通 和 非 机 动 车 出 行 状 况 大 城 市 继 续 投 资 于 公 共 交 通 系 统, 特 别 是 重 轨, 希 望 通 过 投 资 来 刺 激 经 济 虽 然 刺 激 经 济 的 效 果 有 限, 但 肯 定 带 动 了 乘 客 的 增 加, 这 些 不 断 扩 大 的 现 代 交 通 系 统 吸 引 了 大 量 需 求, 甚 至 包 括 那 些 所 谓 的 选 择 性 乘 客 愿 意 搭 乘 高 品 质 便 捷 公 交 的 有 车 一 族 与 此 同 时, 这 些 城 市 还 积 极 推 动 公 交 导 向 式 开 发, 在 新 轨 道 站 点 的 步 行 范 围 内 兴 建 公 寓 楼 和 写 字 楼 同 样 的 模 式 也 适 用 于 非 机 动 交 通 基 础 设 施, 大 城 市 在 这 方 面 投 资 浩 大, 而 且 使 用 率 增 加 说 明 已 见 到 成 效 最 成 功 之 处 是 坚 决 提 高 公 共 自 行 车 的 便 利, 设 置 街 边 小 道, 并 使 街 道 更 适 合 骑 自 行 车 和 步 行 在 政 府 鼓 励 公 交 自 行 车 和 步 行 等 交 通 方 式 的 情 况 下, 少 数 城 市 的 汽 车 出 行 比 例 已 趋 于 平 稳, 不 再 增 长 这 有 利 于 改 善 空 气 质 量, 但 交 通 拥 堵 问 题 还 是 没 有 解 决 其 他 城 市 也 做 了 类 似 的 投 资, 寄 希 望 于 拉 动 经 济, 但 收 效 甚 微 由 于 经 济 增 长 减 速 和 地 方 财 政 危 机, 一 些 雄 心 勃 勃 的 项 目 在 本 世 纪 10 年 代 后 期 停 滞 下 来, 到 2030 年 才 完 工 其 他 投 资 项 目 的 效 果 很 差, 例 如, 离 居 民 区 较 远 的 轨 道 系 统 以 及 因 停 车 执 法 懈 怠 几 乎 不 能 通 行 的 自 行 车 道 在 这 些 城 市, 居 民 一 旦 有 了 经 济 实 力, 仍 然 喜 欢 购 车 驾 车, 而 且 有 可 能 的 话 都 不 选 择 其 他 出 行 方 式

27 机 动 性 情 景 19 机 遇 与 挑 战 并 存 经 过 几 年 的 坎 坷, 中 国 准 备 好 迎 接 持 续 的 经 济 增 长, 尽 管 不 可 能 恢 复 到 危 机 以 前 的 速 度 环 境 问 题 仍 然 是 经 济 的 累 赘, 问 题 越 严 重 纠 正 起 来 进 展 越 是 缓 慢 气 候 变 化 的 影 响 可 能 会 继 续 显 现 在 沿 海 地 区, 并 成 为 一 个 长 期 的 挑 战, 因 为 那 里 是 人 口 聚 集 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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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第 二 章 变 牌 情 景 情 景 可 以 通 过 当 前 合 理 可 信 的 或 可 想 象 的 情 况 来 界 定, 最 后 形 成 一 个 关 于 未 来 的 缜 密 故 事 为 了 专 注 于 预 测 的 主 要 差 异, 我 们 的 研 究 只 限 于 制 定 两 种 情 景, 即 重 整 旗 鼓 和 缓 行 渐 进 但 是, 在 思 考 未 来 的 机 动 性 情 形 时, 我 们 不 愿 错 过 回 想 起 来 可 能 更 重 要 的 任 何 间 断 点 本 章 提 出 了 一 种 变 牌 或 低 概 率 情 景 变 牌 旨 在 引 发 关 于 突 发 事 件 的 思 考 其 中, 假 设 某 些 事 件 打 破 了 预 期 趋 势, 让 世 界 的 发 展 方 向 变 得 捉 摸 不 定 这 种 变 牌 情 景 的 基 本 假 设 源 于 经 济 研 讨 会 上 提 出 的 意 见, 会 上 专 家 应 要 求 解 释 了 哪 些 事 件 可 能 会 扰 乱 他 们 的 预 测 变 牌 是 基 于 中 国 可 能 发 生 严 重 债 务 危 机 并 引 发 经 济 停 滞, 与 我 们 在 美 国 情 景 项 目 中 探 讨 的 变 牌 类 似 (Zmud,Ecola 等 人,2013 年 ) 债 务 到 期 中 央 政 府 试 图 干 预, 以 防 止 负 债 率 日 益 攀 高, 但 却 陷 入 一 场 严 重 的 金 融 危 机 过 度 杠 杆 化 引 发 金 融 危 机 事 情 从 着 手 削 减 地 方 债 务 开 始,2013 年 地 方 债 务 总 额 达 3 万 亿 美 元 (Gough,2013 年 ) 目 标 是 帮 助 经 济 去 杠 杆 化, 大 多 数 观 察 人 士 都 认 为 债 务 水 平 已 达 到 不 可 持 续 的 水 平 然 而, 政 府 的 行 动 不 单 没 有 解 决 债 务 问 题, 还 酿 成 一 场 全 面 金 融 危 机 一 个 中 型 城 市 未 能 在 最 后 期 限 偿 还 贷 款, 而 中 央 政 府 恪 守 2014 年 做 出 的 声 明, 不 救 助 任 何 无 力 清 偿 债 务 的 地 方 政 府 (Qi,2014 年 ) 观 察 人 士 认 为, 这 更 像 是 一 种 警 告, 而 非 坚 定 的 政 策, 但 该 市 债 务 逾 期, 后 果 不 得 而 知 一 波 贷 款 违 约 掀 起, 首 当 其 冲 的 是 企 业 来 自 影 子 银 行 的 贷 款 违 约 许 多 企 业 在 本 世 纪 10 年 代 初 期 业 务 增 长 就 已 经 放 缓, 没 有 足 够 的 利 润 来 偿 还 债 务 当 再 也 无 法 掩 饰 亏 损 困 境 时, 企 业 被 迫 歇 业 危 机 让 许 多 企 业 借 新 债 还 旧 债 的 把 戏 暴 露 无 遗 财 务 稳 健 的 企 业 不 得 不 用 利 润 来 填 付 债 务, 而 不 是 用 于 扩 张 业 务 21

30 22 未 来 机 动 性 展 望 :2030 年 的 中 国 情 景 许 多 源 自 影 子 银 行 的 贷 款 都 是 短 期 的, 很 快 就 到 期 了 起 初, 冲 击 似 乎 局 限 于 影 子 银 行 部 门, 但 也 有 消 息 显 示, 在 很 多 情 况 下, 银 行 自 己 设 立 了 影 子 实 体 来 规 避 准 备 金 要 求 或 对 贷 款 人 的 限 制 影 子 银 行 部 门 缺 乏 透 明 度, 掩 盖 了 国 有 银 行 与 影 子 实 体 之 间 的 勾 连 因 此, 国 有 银 行 的 资 产 负 债 表 并 不 像 先 前 声 称 的 那 样 健 康 2014 年 就 已 经 开 始 下 滑 的 房 价 持 续 走 低, 带 来 两 个 主 要 的 影 响 其 一, 中 产 阶 级 业 主 面 对 其 主 要 资 产 贬 值 群 情 激 愤, 在 部 分 城 市, 表 现 为 针 锋 相 对 的 抗 议 其 二, 许 多 影 子 银 行 贷 款 是 以 房 屋 作 抵 押 的, 而 抵 押 品 的 价 值 已 不 够 补 偿 贷 款 即 使 一 些 国 有 银 行 面 临 楼 市 风 险, 往 往 也 被 官 方 反 映 为 其 他 类 型 的 风 险 增 长 缓 慢 在 随 后 的 十 年, 中 国 找 不 到 摆 脱 这 场 金 融 危 机 的 出 路 经 过 政 治 和 经 济 动 荡 的 坎 坷 一 年, 中 国 陷 入 漫 长 的 日 本 式 通 货 紧 缩 时 期, 国 内 生 产 总 值 增 长 率 徘 徊 在 每 年 2% 至 3% 出 乎 意 料 的 增 长 滞 缓 有 下 面 几 个 原 因 首 先, 生 产 力 停 滞 不 前 尽 管 在 本 世 纪 头 十 年 中 国 国 内 生 产 总 值 还 在 增 长, 但 生 产 力 却 持 续 放 缓 (Hoffman 和 Polk,2014 年 ), 主 要 是 因 为 贷 款 仍 然 以 国 有 企 业 为 目 标, 损 害 了 那 些 更 具 活 力 的 企 业 人 均 劳 动 生 产 率 依 旧 很 低, 年 轻 大 学 毕 业 生 的 失 业 率 居 高 不 下 ( 本 世 纪 10 年 代 中 期 达 13%[Purdy Li 和 Light,2014 年 ]) 对 外 商 投 资 的 限 制 不 见 松 动, 中 国 上 市 公 司 的 外 资 持 股 比 例 仍 受 限 制, 这 样 一 来, 新 公 司 很 难 与 树 大 根 深 的 国 有 企 业 竞 争 其 次, 经 济 放 缓 和 复 苏 缓 慢 招 来 抗 议 农 村 地 区 的 抗 议 活 动 主 要 针 对 可 疑 的 土 地 交 易, 总 是 很 容 易 受 到 地 域 局 限 ; 而 这 一 次, 学 生 和 失 业 青 年 也 加 入 其 中 消 息 通 过 网 上 渠 道 迅 速 传 播, 由 于 用 户 数 量 不 断 增 加, 难 以 全 面 审 查 抗 议 的 焦 点 似 乎 常 常 不 甚 明 确, 但 基 本 主 题 是 对 经 济 机 会 的 萎 缩 腐 败 肆 虐 以 及 贫 富 差 距 越 来 越 大 发 泄 不 满 骚 乱 吓 坏 一 些 外 国 投 资 者, 他 们 纷 纷 从 几 个 城 市 召 回 外 籍 员 工, 削 减 对 新 企 业 的 投 资 资 金, 直 到 事 情 平 息, 前 后 历 时 数 年 第 三, 政 府 在 财 政 方 面 回 旋 余 地 有 限 经 济 增 长 缓 慢 意 味 着 收 入 停 滞, 最 近 的 危 机 又 制 约 了 借 款 能 力 银 行 业 疲 软, 政 府 无 法 增 加 自 己 的 开 支 环 境 问 题 恶 化 以 上 第 三 个 因 素 公 共 收 入 下 降, 意 味 着 中 央 政 府 已 经 无 力 解 决 一 些 最 严 重 的 环 境 问 题 其 中 一 个 主 要 问 题 是 东 北 部 严 重 干 旱 地 下 水 位 在 过 去 几 十 年 迅 速 下 降, 但 许 多 人 对 南 水 北 调 工 程 充 满 信 心 然 而, 因 为 资 金 短 缺, 几 个 规 划 工 区 于

31 变 牌 情 景 年 正 式 搁 置 此 外, 本 世 纪 20 年 代 初 该 地 区 又 发 生 极 端 干 旱, 基 本 上 成 为 荒 漠 化 的 开 端 这 给 农 业 生 产 力 带 来 更 沉 重 的 灾 难 性 影 响 中 国 本 来 就 很 少 的 人 均 耕 地 面 积 进 一 步 减 少, 因 为 收 成 急 剧 下 降, 不 得 不 开 始 进 口 粮 食 结 果, 食 品 价 格 上 涨, 人 们 不 得 不 缩 减 其 他 消 费 支 出, 进 而 助 长 了 社 会 动 荡 政 府 也 无 力 解 决 严 重 的 水 质 问 题 随 着 大 批 官 员 退 休, 又 不 补 充 录 用, 现 有 法 规 的 执 行 遇 阻, 污 染 企 业 无 惧 罚 款 和 关 停 扩 建 污 水 处 理 厂 的 计 划 也 同 样 遭 到 搁 置, 因 为 原 计 划 利 用 大 规 模 基 础 设 施 支 出 刺 激 计 划 下 筹 借 的 部 分 资 金 交 通 运 输 需 求 不 振 对 部 分 出 行 方 式 影 响 较 大 对 交 通 运 输 领 域 的 主 要 影 响 是 所 有 形 式 的 出 行 需 求 都 停 滞 不 前 汽 车 保 有 量 略 有 增 加, 购 车 以 更 新 式 需 求 为 主, 并 非 增 量 需 求 结 果, 经 济 放 缓 让 中 国 170 家 汽 车 制 造 商 ( 中 国 困 局,2013 年 ) 大 面 积 歇 业 全 国 来 看, 自 驾 出 行 持 续 增 长 尽 管 速 度 缓 慢, 而 各 城 市 的 趋 势 不 尽 相 同 少 数 城 市 出 现 汽 车 使 用 率 下 降 的 情 况, 因 为 开 车 上 班 的 人 减 少 了 虽 然 汽 油 不 是 特 别 贵, 有 些 人 却 发 现, 搭 乘 公 交 比 自 驾 更 便 宜, 于 是 转 变 了 出 行 方 式 城 市 没 有 必 要 加 强 限 购 限 驾, 购 车 和 自 驾 需 求 本 身 就 在 减 少 上 述 情 况 居 然 发 生 在 世 界 石 油 价 格 下 跌 时 期 ; 中 国 一 直 是 重 要 的 需 求 来 源, 随 着 需 求 骤 降, 油 价 也 相 应 下 跌 公 交 客 流 基 本 维 持 不 变, 虽 然 各 城 市 差 别 很 大 对 有 些 人 来 说, 经 济 放 缓 就 意 味 着 失 业, 所 以, 从 前 乘 公 交 上 下 班 的 一 部 分 人 没 有 了 需 求 在 失 业 率 较 低 的 城 市, 公 交 客 流 量 有 所 增 加, 因 为 有 些 人 卖 掉 了 自 己 的 汽 车 骑 自 行 车 和 步 行 是 最 便 宜 的 出 行 方 式, 由 于 路 上 汽 车 减 少 安 全 性 也 稍 有 改 善, 因 此, 使 用 比 例 上 升 长 途 旅 行 受 到 的 影 响 最 大 虽 然 经 济 放 缓 不 能 阻 止 人 们 在 每 年 春 节 期 间 返 乡 探 亲, 不 论 成 本 如 何, 一 样 要 踏 上 回 家 之 路, 不 过, 当 城 里 工 厂 提 供 不 了 就 业 岗 位 时, 很 多 农 民 工 就 回 迁 家 乡 或 长 时 间 留 在 家 乡, 导 致 长 途 旅 客 有 所 减 少 其 他 长 途 旅 行 商 务 和 旅 游 等 出 行 需 求, 涨 跌 互 现 日 益 壮 大 的 中 产 阶 级 曾 经 急 不 可 耐 地 寻 求 新 的 旅 行 体 验, 如 今 又 开 始 注 重 节 约, 而 大 批 专 门 为 他 们 配 置 的 酒 店 多 数 空 置 下 来 商 务 旅 行 有 所 增 加, 但 速 度 远 慢 于 从 前 鲜 有 新 的 分 支 机 构 或 工 厂 开 办, 因 而 也 没 有 考 察 地 点 或 雇 用 员 工 的 旅 行 需 求 ; 房 地 产 开 发 商 有 太 多 库 存 需 要 消 化, 不 必 再 物 色 新 的 开 发 用 地 许 多 鬼 城 常 年 无 人 居 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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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参 考 文 献 All Dried Up: Northern China Is Running Out of Water, but the Government s Remedies Are Potentially Disastrous, Economist, October 12, As of April 5, 2015: northern-china-running-out-water-governments-remedies-are-potentially-disastrous-all Asian Development Bank, Parking Policy in Asian Cities, Manila, Philippines, Casey, Michael J., Has China s Debt Crisis Moment Arrived? Wall Street Journal, October 23, As of April 5, 2015: Chang, Jack, Nation s Drought Worsens Water Shortage, Associated Press, September 24, China: A Question of Trust, Economist, May 10, As of April 5, 2015: Chinese Dilemma: 170 Auto Makers Local Government Incentives Keep Small Companies Expanding Even as Beijing Tries to Encourage Industry Consolidation, Wall Street Journal, April 9, Das, Satyajit, China s Shadow Banking System, EconoMonitor, April 16, As of April 5, 2015: Eichengreen, Barry, Do the Brics Need Their Own Development Bank? Guardian, August 14, As of April 20, 2015: Fung, Esther, More Than 1 in 5 Homes in Chinese Cities Are Empty, Survey Says, Wall Street Journal, June 11, Goodell, Jeff, China, the Climate and the Fate of the Planet, Rolling Stone, September 15, As of April 5, 2015: Gough, Neil, China Says Local-Level Debt Soars, Stirring Fear, New York Times, December 30, As of April 5, 2015: chinese-local-government-debt-up-13-in-6-months.html Hoffman, David, and Andrew Polk, The Long Soft Fall in Chinese Growth: Business Realities, Risks and Opportunities, New York: Conference Board, R RR, October Kishimoto, Paul N., Sergey Paltsev, and Valerie J. Karplus, The Future Energy and GHG Emissions Impact of Alternative Personal Transportation Pathways in China, Cambridge, Mass.: Massachusetts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Joint Program on the Science and Policy of Global Change, Report 231, October As of April 5, 2015: Kuhn, Anthony, China Agrees to Pollution Limits, but Will It Make a Difference? National Public Radio, November 14, As of April 5, 2015: china-agrees-to-pollution-limits-but-will-it-make-a-difference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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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参 考 文 献 27 Yi Zhang, and Tan Jun, An Empirical Study of the Housing-Price-to-Income Ratio of Some Typical Cities: On the Basis of Purchase Installment Payment Model, paper presented at International Conference on the Modern Development of 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 Hong Kong, December 1 2, Zhao, Kiki, Water from China s South North Transfer Project Flows to Beijing, Sinosphere, December 25, Zmud, Johanna, Liisa Ecola, Peter Phleps, and Irene Feige, The Future of Mobility: Scenarios for the United States in 2030, Santa Monica, Calif.: RAND Corporation, RR-246, As of April 5, 20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