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 门 博 彩 业 近 年 发 展 及 研 究 综 述 刘 爽 摘 要 : 博 彩 业 是 澳 门 的 支 柱 产 业, 其 持 续 发 展 很 大 程 度 上 关 系 到 澳 门 特 区 的 经 济 繁 荣 与 社 会 稳 定 本 文 从 博 彩 产 业 研 究 博 彩 机 产 业 研 究 问 题 赌 博 与 负 责 任 博 彩 投 注 者 行 为 研 究 博 彩 业 员 工 与 人 力 资 源 研 究 博 彩 中 介 及 贵 宾 厅 发 展 博 彩 法 律 与 监 管 等 七 个 方 面, 对 澳 门 博 彩 业 近 几 年 的 发 展 与 研 究 情 况 作 了 介 绍 关 键 词 : 澳 门 博 彩 业 一 前 言 博 彩 产 业 是 保 持 澳 门 经 济 繁 荣 和 社 会 稳 定 的 支 柱 产 业 2013 年, 澳 门 博 彩 业 毛 收 入 创 下 3618 66 亿 澳 门 元 ( 约 合 452 亿 美 元 ) 的 历 史 新 高 ; 政 府 财 政 收 入 中 有 81 5% 来 自 博 彩 直 接 税 1 ; 而 人 均 GDP 则 达 到 9 14 万 美 元, 1 刘 爽, 澳 门 理 工 学 院 博 彩 教 学 暨 研 究 中 心 澳 门 财 政 局 - 公 共 财 政 资 料 - 中 央 账 目 ( 2009 ~ 2013 年 ), http: / / www dsf gov mo / finance / public_ finance_ info aspx? FormType = 1&#changeInfo 港 澳 经 济 及 与 内 地 合 作 133
134 2014 年 第 3 辑 跃 居 世 界 第 四 位 2013 年 第 四 季 度, 澳 门 博 彩 业 雇 员 有 8 66 万 人, 占 澳 门 37 万 总 就 业 人 口 的 23 38% 再 加 上 酒 店 餐 饮 零 售 会 展 等 相 关 产 业, 澳 门 有 约 一 半 的 工 作 岗 位 是 由 博 彩 业 旅 游 业 所 提 供 受 益 于 此, 澳 门 的 失 业 率 一 直 维 持 在 较 低 水 平, 当 季 仅 为 1 8% 由 于 在 相 当 长 一 段 时 间 内, 澳 门 经 济 仍 然 会 以 博 彩 业 为 主 要 依 托, 因 此 博 彩 业 的 未 来 前 景 和 发 展 方 向, 与 其 他 产 业 的 共 生 关 系, 对 居 民 生 活 环 境 造 成 的 影 响 等, 始 终 是 澳 门 社 会 关 注 的 焦 点 与 此 同 时, 博 彩 所 引 发 的 社 会 问 题 也 日 益 凸 显 近 几 年, 澳 门 博 彩 犯 罪 的 案 件 数 量 每 年 都 有 不 同 程 度 的 上 升, 博 彩 对 赌 客 及 从 业 人 员 身 心 健 康 的 影 响 也 不 容 忽 视 为 降 低 博 彩 对 社 会 的 负 面 影 响, 澳 门 政 府 自 2009 年 起 开 展 负 责 任 博 彩 推 广 活 动, 不 断 修 订 和 完 善 法 律, 将 准 许 进 入 娱 乐 场 的 最 低 年 龄 由 18 岁 提 高 到 21 岁, 在 赌 场 设 立 禁 烟 区, 并 将 进 一 步 推 行 中 场 1 全 面 禁 烟 本 文 从 博 彩 产 业 研 究 博 彩 机 产 业 研 究 投 注 者 行 为 研 究 问 题 赌 博 与 负 责 任 博 彩 博 彩 业 员 工 与 人 力 资 源 研 究 博 彩 中 介 与 贵 宾 厅 发 展 博 彩 法 律 与 监 管 等 七 个 方 面, 对 澳 门 近 几 年 的 博 彩 产 业 发 展 及 研 究 情 况 进 行 了 介 绍 二 博 彩 产 业 研 究 博 彩 与 旅 游 业 之 间 的 关 系 一 直 密 不 可 分 博 彩 能 够 为 所 在 地 的 旅 游 业 吸 引 客 源, 创 造 更 多 的 经 济 效 益, 建 造 景 观, 甚 至 博 彩 本 身 亦 可 成 为 唯 一 的 旅 游 元 素 ( 王 五 一, 2014) 来 访 澳 门 的 赌 客 群 体 以 男 性 居 多, 年 龄 多 在 28 ~ 37 岁 之 间, 大 多 成 家 有 小 孩 约 半 数 受 访 者 来 自 中 国 内 地, 多 为 广 东 地 区, 另 外 一 半 则 来 自 香 港 和 其 他 地 区 ( Wan, 2011) 调 查 发 现, 博 彩 的 吸 引 力 在 不 同 游 客 群 体 之 间 存 在 显 著 差 异 客 源 地 对 澳 门 开 放 得 越 久 ( 如 香 港 ), 旅 客 对 博 彩 的 兴 趣 越 低 ; 旅 客 的 年 纪 越 轻 或 教 育 水 平 越 高, 博 彩 倾 向 就 越 低 1 中 场 (Mass Market), 通 常 与 贵 宾 厅 ( VIP Rooms) 相 对 应 虽 然 官 方 对 此 尚 无 明 确 定 义, 但 一 般 理 解 是 指 单 笔 投 注 金 额 不 超 过 一 定 限 度, 而 人 数 上 涵 盖 赌 客 大 部 分 的 客 户 群 体
澳 门 博 彩 业 近 年 发 展 及 研 究 综 述 ( 曾 忠 禄 刘 爽, 2011; 曾 忠 禄, 2012a) 面 对 澳 门 从 赌 城 到 世 界 旅 游 休 闲 中 心 的 转 型, 曾 忠 禄 (2012b) 提 出 应 加 强 非 博 彩 旅 游 元 素, 发 展 休 闲 购 物 与 餐 饮 服 务, 并 加 强 旅 游 与 会 展 元 素 的 结 合, 比 如 可 以 以 澳 门 历 史 为 基 础, 开 发 本 地 资 源 增 加 酒 店 客 房 和 娱 乐 项 目 进 行 海 岸 开 发 发 展 自 然 风 光 旅 游 及 医 疗 旅 游 等 ( Thompson, 2013) 由 于 澳 门 地 域 人 力 资 源 有 限, 开 展 珠 澳 跨 界 合 作 可 能 是 一 个 加 速 转 型 的 途 径 ( 孙 威 苏 武 江, 2012) 对 内 地 报 道 的 文 本 分 析 亦 发 现, 尽 管 赌 城 仍 是 澳 门 留 给 内 地 的 第 一 印 象, 但 内 地 居 民 对 澳 门 的 了 解 正 在 逐 步 加 深, 博 彩 业 在 其 心 目 中 的 形 象 亦 开 始 慢 慢 转 变 ( 刘 爽, 2013) 博 彩 经 济 学 涉 及 博 彩 业 的 产 业 定 性 博 彩 价 格 博 彩 市 场 以 及 博 彩 体 制 等 很 多 问 题 ( 王 五 一, 2014) 博 彩 业 的 高 速 发 展 尽 管 为 澳 门 带 来 巨 大 的 经 济 利 益, 但 在 发 展 过 程 中 亦 呈 现 土 地 资 源 瓶 颈 资 本 投 向 扭 曲 产 业 结 构 单 一 对 其 他 产 业 挤 出 效 应 明 显 客 源 结 构 单 一 人 力 资 源 短 缺 且 素 质 不 足 监 管 体 制 落 后 以 及 对 贵 宾 厅 业 务 监 管 不 力 等 问 题 ( 王 五 一, 2011 2012; 吕 开 颜, 2012) 考 虑 到 澳 门 严 重 依 赖 博 彩 业 的 现 状, 顾 良 智 (2012) 提 出 国 家 调 整 自 由 行 政 策 突 发 性 经 济 衰 退 博 彩 行 业 过 分 扩 张 带 来 恶 性 竞 争 赌 客 来 源 单 一 化 等 指 标 用 于 澳 门 博 彩 业 的 风 险 监 测 与 预 警 而 周 边 地 区 开 赌 洗 黑 钱 事 件 猖 獗 亦 会 为 澳 门 博 彩 业 带 来 负 面 影 响 ( 吕 开 颜 张 伟 玑, 2012) 对 此, 顾 良 智 (2012) 亦 建 议 大 力 发 展 非 博 彩 元 素, 推 行 珠 澳 通 关 便 利, 做 到 监 管 制 度 公 平 公 正 公 开, 关 注 人 才 短 缺 与 素 质 下 降 问 题 与 此 同 时, 亦 须 留 意 内 地 经 济 政 策 的 变 化 对 澳 门 博 彩 业 未 来 发 展 所 带 来 的 影 响 ( 张 红 峰, 2013) 无 可 否 认, 博 彩 业 为 澳 门 带 来 了 各 种 社 会 问 题, 例 如 就 业 结 构 严 重 失 衡 外 劳 问 题 引 发 冲 突 对 青 少 年 教 育 的 冲 击 社 区 赌 博 化 的 问 题 病 态 赌 博 问 题, 以 及 居 民 生 活 环 境 的 变 化 包 括 交 通 拥 堵 物 价 上 涨 生 活 成 本 增 加 等 ( 林 双 凤, 2012) 想 减 轻 或 消 除 博 彩 业 引 发 的 诸 多 负 面 社 会 效 应, 需 要 政 府 积 极 推 动, 博 企 积 极 响 应 与 社 会 的 广 泛 参 与 对 于 博 企 应 承 担 怎 样 的 社 会 责 任, 王 玉 华 (2011) 提 出 可 从 经 济 法 律 伦 理 和 慈 善 四 个 方 面 进 行 港 澳 经 济 及 与 内 地 合 作 135
136 2014 年 第 3 辑 考 量 而 面 对 博 彩 这 一 垄 断 行 业 所 带 来 的 巨 大 经 济 收 益, 社 会 各 界 对 博 企 履 行 社 会 责 任 的 期 望 普 遍 高 于 一 般 企 业 ( 黄 统, 2013) 对 于 澳 门 博 彩 业 的 未 来, 杨 燊 荣 等 (2013) 从 政 府 财 政 支 出 和 博 企 经 营 成 本 的 角 度, 估 算 出 不 同 状 态 下 博 彩 业 的 最 低 毛 收 入 要 求 曾 忠 禄 (2013a 2013b) 运 用 适 应 性 1 理 论 对 该 产 业 的 增 长 趋 势 进 行 了 分 析 他 认 为, 推 动 博 彩 收 入 增 长 的 因 素 有 : 游 客 群 体 由 香 港 向 内 地 变 化, 并 由 广 东 省 逐 渐 扩 展 到 内 陆 其 他 省 份 ; 内 地 旅 客 可 支 配 收 入 持 续 增 长 而 年 青 一 代 和 高 学 历 人 群 对 博 彩 的 兴 趣 较 低, 长 期 接 触 赌 场 之 后 对 博 彩 的 兴 趣 减 少 等 适 应 性 因 素 的 影 响, 则 会 抑 制 博 彩 业 的 发 展 因 此 短 期 内 澳 门 博 彩 业 仍 将 高 速 发 展, 而 中 长 期 来 看 到 底 哪 种 力 量 将 占 据 主 导 地 位 还 不 确 定 三 2 博 彩 机 产 业 研 究 赌 权 刚 开 放 时, 澳 门 仅 有 博 彩 机 808 台 到 2012 年 底, 这 一 数 量 已 增 长 到 16688 台, 是 2002 年 的 20 65 倍 博 彩 机 毛 收 入 则 从 2002 年 的 2 31 亿 澳 门 元 升 至 2012 年 的 132 44 亿 澳 门 元, 涨 幅 达 56 倍 多 2013 年, 博 彩 机 数 量 减 少 至 13106 台 3, 但 毛 收 入 仍 然 达 到 143 84 亿 澳 门 元, 同 比 增 幅 8 6% 博 彩 机 的 收 入 创 造 能 力 并 未 受 到 数 目 减 少 的 影 响 尽 管 数 量 和 收 入 与 十 多 年 前 相 比 都 有 飞 速 增 长, 博 彩 机 在 赌 博 收 入 中 所 占 的 比 重 一 直 不 高, 仅 从 2002 年 的 0 7% 发 展 到 2012 年 的 4 34%, 后 又 回 落 至 3 97% 在 澳 门, 博 彩 机 与 赌 桌 数 量 的 比 例 也 很 低, 为 2 1 至 3 1 而 在 美 国 这 一 比 例 是 18 1 到 40 1 之 间 ( 曾 忠 禄, 2010) 这 主 要 是 澳 门 赌 客 的 主 要 群 体 内 地 游 客 对 博 彩 机 的 兴 趣 较 低, 而 博 彩 机 赔 率 偏 低, 1 2 3 适 应 性 是 生 物 学 术 语, 指 各 物 种 为 适 应 环 境 的 变 化 而 调 整 自 己 行 为 的 特 征 在 博 彩 产 业, 适 应 性 指 赌 客 对 博 彩 游 戏 的 兴 趣 随 着 时 间 的 推 移 而 下 降 的 现 象 ( 曾 忠 禄, 2013a) 博 彩 机 俗 称 角 子 机 老 虎 机 澳 门 博 彩 监 察 协 调 局 - 资 料 - 每 季 博 彩 统 计 资 料 - 幸 运 博 彩 承 批 公 司 之 赌 桌 及 角 子 机 数 目, http: / / www dicj gov mo / web / cn / information / DadosEstat / 2014 / content html#n4
澳 门 博 彩 业 近 年 发 展 及 研 究 综 述 不 吸 引 人 所 造 成 的 ( 何 伟 添, 2013; 曾 忠 禄 张 冬 梅, 2011) 鉴 于 未 来 几 年 澳 门 路 氹 地 区 将 有 多 家 新 赌 场 建 成 开 业, 平 均 每 年 新 增 的 博 彩 机 加 上 每 年 淘 汰 更 新 的 机 器, 预 计 2014 ~ 2017 年 的 四 年 间, 澳 门 每 年 约 需 新 增 博 彩 机 5700 台 再 考 虑 到 如 果 未 来 游 客 对 此 类 游 戏 的 偏 好 增 强, 则 博 彩 机 的 数 量 与 收 入 都 将 有 更 大 增 长 ( 何 伟 添, 2013) Kale 等 (2013) 预 测, 到 2020 年, 澳 门 博 彩 机 收 入 将 增 长 4 倍, 达 到 500 6 亿 澳 门 元, 有 望 占 到 博 彩 总 收 入 的 5% ~ 6% 他 指 出, 尽 管 澳 门 的 博 彩 收 入 受 到 中 国 内 地 的 经 济 状 况 澳 门 特 区 政 府 允 许 的 赌 桌 和 博 彩 机 数 量 新 增 娱 乐 场 数 量 对 内 地 居 民 的 旅 游 限 制 等 多 方 因 素 的 影 响, 但 中 国 中 产 阶 级 的 崛 起 将 对 未 来 老 虎 机 的 发 展 起 到 重 大 推 动 作 用 值 得 注 意 的 是, 由 于 博 彩 机 赌 客 成 为 问 题 赌 徒 的 时 间 短 占 问 题 赌 客 的 比 例 大, 又 特 别 受 问 题 赌 客 欢 迎, 博 彩 机 被 普 遍 认 为 具 有 较 高 的 致 瘾 性 ( 王 长 斌, 2013) 2012 年 之 前, 澳 门 并 没 有 规 定 针 对 博 彩 机 的 统 一 技 术 标 准 2012 年 2 月, 澳 门 博 彩 监 察 协 调 局 发 布 了 澳 门 博 彩 机 技 术 标 准 ( 第 一 版 ) 同 年 12 月, 澳 门 特 区 政 府 颁 布 了 博 彩 机 博 彩 设 备 及 博 彩 系 统 的 供 应 制 度 及 要 件 ( 第 26 / 2012 号 行 政 法 规 ), 确 保 进 入 澳 门 市 场 的 博 彩 机 制 造 商 具 备 良 好 的 资 质 和 博 彩 机 具 有 安 全 可 靠 的 技 术 标 准, 以 保 护 消 费 者 和 经 营 者 双 方 各 自 的 利 益 然 而 从 负 责 任 博 彩 的 角 度, 该 法 规 只 对 独 立 经 营 的 博 彩 机 室 的 地 理 位 置 进 行 了 规 定, 却 未 涉 及 与 博 彩 机 本 身 特 性 相 关 的 任 何 其 他 负 责 任 博 彩 措 施 ( 王 长 斌, 2013) 最 近 几 年 开 始 兴 起 的 直 播 混 合 游 戏 1, 由 于 兼 具 赌 桌 和 博 彩 机 的 双 重 特 点, 在 未 突 破 澳 门 特 区 政 府 对 赌 桌 数 量 限 制 的 前 提 下, 一 桌 多 机 是 否 会 导 致 更 严 重 的 问 题 赌 博, 也 仍 有 待 进 一 步 的 研 究 四 投 注 者 行 为 研 究 投 注 者 对 于 赌 博 存 在 各 种 认 知 偏 差, 比 如 认 为 自 己 拥 有 特 别 的 技 巧 或 运 1 直 播 混 合 游 戏 是 介 于 赌 桌 和 博 彩 机 之 间 的 一 种 博 彩 形 式, 通 常 是 一 台 赌 桌 由 真 人 派 牌, 赌 客 投 注 的 位 置 则 设 置 类 似 博 彩 机 的 电 脑 自 动 投 注 系 统 港 澳 经 济 及 与 内 地 合 作 137
138 2014 年 第 3 辑 气, 只 要 坚 持 去 赌 总 会 赢 钱 ( 刘 爽, 2012) Zhou 等 (2012) 对 306 名 18 ~ 65 岁 澳 门 居 民 的 调 查 发 现, 相 信 运 气 还 是 技 术 对 于 受 访 者 的 赌 博 频 率 有 着 不 同 程 度 的 影 响 比 如, 在 足 球 彩 票 中 式 彩 票 和 百 家 乐 游 戏 中, 相 信 运 气 者 的 博 彩 频 率 更 高 ; 在 角 子 机 和 梭 哈 扑 克 游 戏 中, 相 信 技 术 者 的 赌 博 频 率 更 高 ; 对 于 其 他 游 戏 则 无 显 著 区 别 这 说 明, 人 们 的 博 彩 行 为 无 法 完 全 用 某 个 特 定 的 原 因 来 解 释, 具 体 哪 种 因 素 居 主 导 地 位 很 大 程 度 上 因 游 戏 类 型 而 定 与 内 地 居 民 相 比, 澳 门 居 民 对 博 彩 的 认 识 更 客 观, 情 感 体 验 更 消 极, 行 为 参 与 意 愿 也 更 低 ( 翟 群 等, 2013) 赌 客 的 参 赌 意 愿 是 预 防 问 题 赌 博 的 一 个 重 要 因 素 孙 悦 等 (2010) 调 查 了 373 名 澳 门 被 试 对 13 种 博 彩 游 戏 的 参 赌 意 愿 结 果 显 示, 对 于 二 十 一 点 赌 大 小 麻 将 百 家 乐 等 对 弈 程 度 较 强 的 游 戏, 人 们 的 参 赌 意 愿 较 强 ; 而 对 于 赛 马 赛 狗 中 式 彩 票 轮 盘 等 低 对 弈 性 的 赌 博 类 别, 则 相 反 Wu 和 Tang (2012) 研 究 了 932 名 港 澳 地 区 中 国 大 学 生 的 参 赌 意 愿 与 问 题 赌 博 之 间 的 心 理 联 系, 确 认 参 赌 意 愿 和 赌 博 中 的 感 觉 控 制 是 预 测 问 题 赌 博 的 最 重 要 因 素, 而 参 赌 意 愿 则 受 到 赌 客 的 态 度 主 观 规 范 感 觉 控 制 等 理 论 因 素 的 影 响 Wong 等 (2012) 对 休 闲 赌 客 和 资 深 赌 客 对 赌 场 的 服 务 环 境 服 务 供 应 博 彩 服 务 及 餐 饮 服 务 四 个 维 度 的 认 知 情 况 进 行 了 考 察, 发 现 资 深 赌 客 可 感 受 到 更 高 质 量 的 赌 场 服 务, 对 赌 场 的 整 体 满 意 程 度 也 较 休 闲 赌 客 为 高 澳 门 和 美 国 的 赌 客 对 博 彩 游 戏 的 偏 好 是 不 同 的 美 国 博 彩 业 协 会 (American Gaming Association, 2013) 的 调 查 发 现, 有 53% 的 受 访 者 最 喜 欢 角 子 机 游 戏 这 主 要 是 因 为 美 国 客 人 在 赌 场 追 求 的 是 轻 松 和 娱 乐 ; 他 们 相 信 角 子 机 游 戏 的 公 正 性, 亦 享 受 游 戏 设 计 上 的 简 单 易 玩 ; 角 子 机 投 注 金 额 低, 又 有 各 种 不 同 的 机 器 可 以 选 择 ; 他 们 也 乐 衷 于 比 较 各 家 赌 场 的 角 子 机 赔 率 相 比 之 下, 赌 桌 游 戏 百 家 乐 最 受 澳 门 赌 客 欢 迎, 每 年 有 90% 以 上 的 博 彩 收 入 是 由 百 家 乐 贡 献 的 这 是 因 为, 中 国 赌 客 到 赌 场 的 目 的 是 投 巨 资 赚 大 钱 ; 享 受 翻 牌 过 程 所 带 来 的 刺 激 与 快 感 ; 具 有 澳 门 特 色 的 中 介 人 服 务 模 式 使 客 人 在 享 受 人 性 化 的 贴 身 服 务 的 同 时, 最 大 限 度 地 保 护 了 客 户 隐 私 ( 王 世 伟, 2013)
澳 门 博 彩 业 近 年 发 展 及 研 究 综 述 五 问 题 赌 博 与 负 责 任 博 彩 问 题 赌 博 是 指 赌 客 在 赌 博 上 投 入 的 时 间 和 / 或 金 钱 超 出 了 个 人 所 能 承 担 的 限 度, 导 致 其 个 人 财 务 工 作 和 生 活 受 到 影 响 有 这 类 问 题 的 赌 客 称 为 问 题 赌 客, 而 情 况 严 重 者 则 被 称 为 病 态 赌 徒 ( 黄 贵 海, 2011) 澳 门 大 学 针 对 澳 门 居 民 参 赌 情 况 的 调 查 显 示, 澳 门 15 ~ 64 岁 人 口 的 问 题 / 病 态 赌 博 流 行 率 从 2003 年 的 4 28% 上 升 到 6 01%, 2013 年 又 回 落 至 3 7% ; 居 民 博 彩 参 与 率 则 由 2003 年 的 67 9% 逐 步 下 降 到 2013 年 的 49 5% ( 冯 家 超 吴 美 宝, 2003 2010; 冯 家 超 蓝 志 雄 吴 美 宝, 2008; 澳 门 大 学 博 彩 研 究 所, 2014) 按 照 赌 博 行 为 中 的 适 应 性 理 论, 在 博 彩 业 刚 刚 开 放 或 有 大 量 新 赌 场 开 业 时, 人 们 会 因 为 新 奇 而 出 现 较 高 的 赌 博 参 与 率 和 病 态 赌 博 流 行 率 随 着 接 触 的 增 加, 人 们 逐 渐 认 识 到 从 长 期 来 看 博 彩 是 无 法 赢 钱 的, 赌 博 参 与 率 和 病 态 赌 博 流 行 率 则 随 之 下 降 ( 曾 忠 禄, 2013a) 黄 贵 海 (2012) 通 过 调 查 发 现, 问 题 / 病 态 赌 徒 所 感 知 到 的 家 庭 支 持 较 少, 心 理 健 康 状 况 处 于 存 在 心 理 问 题 和 疑 似 心 理 障 碍 阶 段, 而 赌 博 失 调 与 吸 烟 饮 酒 等 成 瘾 行 为 存 在 共 生 性 对 细 分 群 体 的 调 查 显 示, 有 2 8% 和 2 1% 的 女 性 受 访 者 可 能 成 为 问 题 赌 徒 和 病 态 赌 徒 女 性 参 赌 主 要 出 于 社 交 需 要 和 缓 解 烦 闷 的 目 的, 在 家 中 不 受 重 视 者 和 心 理 较 不 健 康 者 的 赌 博 动 机 较 强 调 查 还 发 现, 病 态 / 问 题 赌 徒 主 动 求 助 的 意 愿 极 低 (67% 完 全 没 打 算 使 用 赌 博 辅 导 服 务 ); 而 家 中 受 重 视 程 度 低 和 薪 金 低 的 可 能 病 态 / 问 题 赌 徒, 会 有 较 为 明 显 的 求 助 倾 向 ( 澳 门 大 学 研 究 学 会, 2013) 博 彩 从 业 员 是 问 题 赌 博 最 严 重 的 一 类 就 业 群 体 由 于 工 作 需 要 经 常 接 触 赌 博, 博 彩 业 薪 资 优 厚 轮 班 工 作 休 闲 娱 乐 选 择 少, 博 彩 就 成 为 很 多 从 业 员 重 要 的 业 余 活 动 调 查 显 示, 有 近 六 成 受 访 者 在 过 去 一 年 里 曾 参 与 赌 博, 而 约 4% 的 受 访 者 严 重 隐 瞒 其 博 彩 行 为 隐 瞒 赌 博 行 为 与 受 访 者 每 月 的 赌 博 消 费 金 额 成 为 病 态 赌 徒 的 机 会 均 呈 正 相 关 关 系 ( 澳 门 幸 运 博 彩 职 业 总 工 会 博 彩 企 业 员 工 协 会, 2014) 港 澳 经 济 及 与 内 地 合 作 139
140 2014 年 第 3 辑 一 般 认 为, 负 责 任 博 彩 是 指 在 允 许 博 彩 业 存 在 的 前 提 下, 尽 量 减 轻 博 彩 活 动 ( 主 要 是 博 彩 活 动 所 引 发 的 问 题 赌 博 ) 所 带 来 的 危 害 在 一 个 理 想 的 负 责 任 的 博 彩 行 业 中, 赌 客 应 对 自 身 博 彩 行 为 及 后 果 负 责 ; 博 彩 业 经 营 者 及 相 关 服 务 供 应 商 应 对 其 利 益 相 关 者 负 责, 对 赌 客 及 其 周 围 人 群 传 递 准 确 恰 当 的 博 彩 信 息 ; 政 府 则 负 有 监 管 和 执 法 的 责 任 ( 刘 爽, 2012 ) 郝 志 东 (2011) 强 调, 从 企 业 社 会 责 任 的 角 度 看, 负 责 任 博 彩 应 处 理 博 彩 企 业 与 股 东 雇 员 顾 客 ( 赌 客 ) 供 应 商 竞 争 对 手 政 府 公 民 社 会 或 社 区 七 个 方 面 的 关 系 2005 年, 特 区 行 政 长 官 施 政 报 告 首 次 提 出 要 正 视 病 态 赌 博 现 象, 设 立 志 毅 轩 向 所 有 问 题 及 病 态 赌 徒 提 供 免 费 治 疗 自 2009 年 起, 澳 门 博 彩 监 察 协 调 局 澳 门 社 会 工 作 局 与 澳 门 大 学 每 年 定 期 举 办 负 责 任 博 彩 推 广 周 活 动, 向 市 民 及 游 客 宣 传 负 责 任 博 彩 知 识 和 问 题 赌 博 防 治 资 讯 到 2012 年, 澳 门 居 民 对 负 责 任 博 彩 的 认 知 由 23 7% 提 升 至 58 2% 1 刘 爽 (2012) 通 过 分 析 投 注 者 心 理 与 赌 客 在 赌 博 活 动 中 的 认 知 与 行 为 偏 差, 研 究 了 博 彩 信 息 传 播 对 赌 客 ( 包 括 潜 在 赌 客 ) 行 为 的 影 响 对 于 未 来 澳 门 负 责 任 博 彩 的 发 展 方 向, Huang (2011) 认 为, 应 增 强 负 责 任 博 彩 政 策 包 括 宣 传 教 育 治 疗 研 究 及 防 治 政 策 专 案 评 估 等 各 方 面 的 系 统 性 科 学 性 及 透 明 度, 深 入 研 究 问 题 赌 博 成 因, 联 合 政 府 博 彩 经 营 者 研 究 机 构 及 非 营 利 组 织 等 多 方 面 力 量, 建 立 统 一 完 善 的 负 责 任 博 彩 防 治 体 系 六 博 彩 业 员 工 与 人 力 资 源 研 究 截 至 2013 年 底, 澳 门 博 彩 业 员 工 共 有 8 66 万 人, 占 澳 门 总 就 业 人 口 的 23 38% 这 一 群 体 的 身 心 健 康 生 活 状 态 人 员 素 质 等 无 不 从 各 个 方 面 影 响 着 澳 门 博 彩 业 的 状 态 1 澳 门 博 彩 监 察 协 调 局 网 页, http: / / www dicj gov mo / web / cn / responsible / responsible01 / content html
澳 门 博 彩 业 近 年 发 展 及 研 究 综 述 澳 门 赌 场 全 年 无 休, 前 线 员 工 均 需 轮 班 工 作 荷 官 作 为 赌 场 运 营 的 核 心 职 位, 尽 管 薪 酬 福 利 高 于 其 他 行 业, 但 工 作 强 度 高, 内 容 重 复 沉 闷, 工 作 压 力 大 调 查 发 现, 博 彩 业 员 工 的 身 心 健 康 水 平 普 遍 偏 低 其 中 中 年 从 业 者 的 负 面 情 绪 最 强, 离 婚 或 分 居 的 从 业 者 身 心 健 康 状 况 最 差, 自 杀 倾 向 高 ( 澳 门 工 会 联 合 会, 2013) 又 由 于 博 彩 业 轮 班 的 特 性, 从 业 者 在 家 庭 社 交 兴 趣 爱 好 等 方 面 均 受 到 轮 班 时 间 的 限 制, 部 分 从 业 者 习 惯 以 赌 博 作 为 解 压 和 开 展 社 交 的 途 径, 成 为 问 题 和 病 态 赌 徒 的 比 例 也 高 于 一 般 公 众 ( 澳 门 幸 运 博 彩 职 业 总 工 会 博 彩 企 业 员 工 协 会, 2014) 尽 管 赌 收 增 长 带 动 了 澳 门 整 体 经 济 的 发 展, 劳 动 力 报 酬 和 人 均 GDP 均 有 不 同 程 度 的 提 高, 但 亦 带 来 楼 价 物 价 飞 涨, 居 民 生 活 成 本 增 加, 居 住 环 境 亦 受 到 影 响 有 研 究 发 现, 博 企 从 业 者 对 晋 升 机 会 轮 班 工 作 工 作 环 境 收 入 水 平 和 住 房 状 况 最 不 满 意, 幸 福 感 偏 低 超 过 四 成 的 受 访 者 因 各 种 原 因 没 有 进 修, 对 事 业 发 展 的 前 景 也 不 乐 观 ( 顾 向 恩, 2012) 从 工 作 满 意 度 角 度, 六 大 赌 场 员 工 的 打 分 均 处 于 一 般 水 平 例 如, 对 公 司 薪 酬 员 工 授 权 的 满 意 度 处 于 一 般 偏 下 水 平, 对 工 作 环 境 的 满 意 度 一 般, 而 对 人 际 关 系 包 括 与 同 事 和 上 级 关 系 的 满 意 度 则 最 接 近 满 意 水 平 ( 曾 忠 禄, 2014) 人 员 素 质 方 面, Kale 和 De (2013) 指 出 公 司 所 形 成 的 服 务 文 化 与 氛 围 进 行 品 牌 建 设 并 博 得 雇 员 信 任 提 供 员 工 需 要 的 薪 酬 福 利 管 理 层 的 支 持 与 员 工 培 训, 是 澳 门 博 企 吸 引 员 工 保 持 雇 员 忠 诚 度 的 几 种 有 效 方 式 然 而, 博 彩 业 的 迅 速 发 展 使 得 澳 门 人 力 资 源 紧 缺 的 问 题 日 益 凸 显 2014 年 第 一 季 度 末, 在 澳 门 就 业 的 外 地 劳 工 已 达 14 57 万 人 到 2017 年, 路 氹 地 区 将 有 多 家 大 型 酒 店 和 度 假 村 陆 续 开 业, 单 靠 本 地 居 民 势 必 无 法 满 足 劳 动 力 需 求 由 于 政 府 规 定 庄 荷 及 监 场 主 任 职 位 只 能 由 澳 门 人 担 任, 庄 荷 人 手 不 足 的 问 题 主 要 靠 博 企 降 低 聘 用 标 准 来 解 决 这 使 得 澳 门 博 企 的 荷 官 年 龄 比 赌 权 开 放 前 有 明 显 上 升, 而 最 低 学 历 则 下 降 到 小 学 水 平 对 此, 有 学 者 提 出 在 保 障 本 地 劳 动 力 优 先 就 业 的 原 则 下, 公 开 公 正 透 明 地 输 入 外 劳 并 予 以 有 效 监 管 ; 或 适 量 引 入 香 港 居 民 补 充 荷 官 缺 口, 保 留 初 级 管 理 职 位 予 澳 门 荷 官 晋 升, 同 时 加 强 对 博 彩 教 育 培 训 的 投 入 ( 吕 开 颜, 港 澳 经 济 及 与 内 地 合 作 141
142 2014 年 第 3 辑 2012; 吕 开 颜 张 伟 玑, 2012) 考 虑 到 科 技 进 步 带 来 对 劳 动 人 口 需 求 的 减 少, 各 大 厂 商 不 断 推 出 各 种 电 子 赌 博 游 戏, 成 为 解 决 荷 官 人 手 不 足 问 题 的 一 个 有 效 途 径 ( 萧 锦 雄, 2012) 对 澳 门 博 彩 业 员 工 服 务 素 质 的 调 查 发 现, 直 接 面 对 顾 客 的 赌 枱 账 房 穿 梭 巴 士 客 服 餐 饮 及 保 安 等 不 同 岗 位 当 中, 客 服 和 保 安 员 工 的 表 现 远 高 于 其 他 员 工 ( 澳 门 博 彩 研 究 学 会, 2012) 由 于 官 方 培 训 不 足, 澳 门 赌 场 的 一 线 员 工 大 多 通 过 自 身 主 导 的 非 正 式 学 习 来 提 高 自 己 的 客 户 关 系 处 理 技 巧 与 客 户 服 务 水 平 ( 萧 锦 雄, 2012), 内 部 单 一 的 员 工 激 励 方 式 也 是 博 彩 行 业 服 务 质 量 不 佳 的 原 因 之 一 各 博 企 为 请 到 足 够 数 量 的 荷 官 一 味 提 高 薪 酬, 一 方 面 会 造 成 员 工 流 动 率 剧 增, 对 企 业 忠 诚 度 下 降 ; 另 一 方 面 激 励 形 式 过 于 单 一, 对 中 高 层 管 理 者 也 起 不 到 应 有 的 激 励 作 用 ( 黃 兆 斌, 2012a) 对 此, 黄 兆 斌 (2012b) 建 议 博 企 将 物 质 奖 励 与 精 神 激 励 结 合 起 来, 满 足 员 工 在 经 济 情 感 及 精 神 各 方 面 的 不 同 需 求 ; 在 绩 效 考 核 时 尽 量 强 化 以 鼓 励 奖 励 为 主 的 正 面 激 励, 弱 化 以 惩 罚 为 主 的 负 面 激 励 ; 同 时 针 对 不 同 职 级 素 质 的 员 工 施 以 不 同 的 激 励 制 度, 对 核 心 员 工 职 则 给 予 重 点 激 励 七 博 彩 中 介 与 贵 宾 厅 发 展 贵 宾 厅 业 务 是 澳 门 博 彩 业 的 特 色 之 一, 在 20 世 纪 80 年 代 中 期 的 澳 娱 专 营 时 期 即 已 形 成 赌 权 开 放 十 余 年 来, 贵 宾 百 家 乐 每 年 为 澳 门 赌 收 的 贡 献 在 70% 左 右 尽 管 贵 宾 厅 ( 主 要 是 贵 宾 百 家 乐 ) 的 赢 钱 概 率 (3% ) 远 低 于 中 场 的 赢 钱 概 率 (25% ), 但 由 于 贵 宾 客 投 注 额 高, 所 以 收 入 总 额 仍 然 远 超 中 场 经 过 激 烈 竞 争, 澳 门 的 博 彩 企 业 最 终 达 成 一 致, 赌 场 付 给 贵 宾 厅 和 博 彩 中 介 人 的 佣 金 ( 俗 称 码 佣 ) 不 得 超 过 顾 客 投 注 额 ( 俗 称 泥 码, 一 种 只 能 投 注 不 能 兑 换 的 筹 码, 用 于 赌 场 记 录 贵 宾 厅 交 易 额 ) 的 1 25% ( 吕 开 颜 张 伟 玑, 2012a 2012b) 随 着 自 由 行 政 策 后 内 地 旅 客 逐 渐 成 为 入 境 主 体, 澳 门 的 贵 宾 厅 业 务 也 开 始 以 内 地 客 为 主 要 目 标, 资 金 营 运 模 式 改 为 澳 门 放 款 内 地 收 款, 博 彩 中 介 人 也 获 许 由 外 地 人 ( 主 要 是 内
澳 门 博 彩 业 近 年 发 展 及 研 究 综 述 地 人 ) 担 任, 内 地 马 仔 成 为 博 彩 中 介 人 的 主 要 力 量 ( Siu Lam, 2013) 但 是, 这 种 严 重 依 赖 内 地 豪 赌 客 的 经 营 模 式 也 使 得 贵 宾 厅 收 入 受 到 内 地 宏 观 经 济 走 势 和 信 贷 政 策 等 因 素 的 影 响 当 内 地 经 济 增 长 放 缓 信 贷 政 策 收 紧 时, 澳 门 贵 宾 百 家 乐 占 幸 运 博 彩 毛 收 入 的 比 例 也 由 2011 年 的 73% 降 到 2012 年 的 69% 和 2013 年 的 66% 贵 宾 厅 每 日 都 有 巨 额 资 金 运 转, 对 经 营 风 险 的 内 部 控 制 是 非 常 重 要 的 这 包 括 记 录 博 彩 中 介 人 在 本 贵 宾 厅 交 易 的 各 类 信 息, 现 金 交 易 和 记 录 时 必 须 由 当 值 的 两 位 会 计 部 人 士 进 行, 换 班 交 接 时 则 进 行 不 定 期 抽 查, 以 及 进 行 通 话 记 录 和 程 序 控 制 等 (Siu Lam, 2012) 在 这 种 经 营 模 式 下, 赌 场 不 再 直 接 面 对 赌 客, 从 而 把 赌 客 无 力 偿 还 赌 债 的 风 险 转 嫁 给 了 贵 宾 厅 和 博 彩 中 介 人 由 于 中 介 人 通 常 对 所 带 来 的 赌 客 之 财 务 实 力 非 常 熟 悉, 因 此 大 部 分 赌 债 能 顺 利 收 回 ( 曹 一 方, 2011; 陶 然, 2013) 八 博 彩 法 律 与 监 管 澳 门 博 彩 范 畴 內 的 法 律 与 监 管 问 题 大 致 分 为 以 下 三 类 ( 一 ) 博 彩 立 法 赌 牌 批 给 及 监 管 模 式 的 探 讨 澳 门 博 彩 业 立 法 存 在 的 问 题 主 要 包 括 : 1 不 同 效 力 的 各 种 法 律 规 范 具 体 以 何 种 形 式 通 过 在 执 行 上 比 较 随 意 ; 2 以 博 彩 法 律 为 依 托 的 各 种 行 政 性 规 范 和 行 政 命 令 的 数 量 严 重 不 足, 在 实 施 方 面 缺 乏 细 则 性 规 定 ; 3 澳 门 立 法 多 借 鉴 欧 洲 大 陆 法 系 之 法 律 规 范, 常 出 现 与 澳 门 实 际 情 况 不 符 的 情 况 ; 4 娱 乐 场 幸 运 博 彩 与 其 他 博 彩 形 式 的 法 律 规 范 常 在 条 文 内 容 上 有 冲 突 因 此 博 彩 监 管 法 制 建 设 应 着 重 填 补 各 项 法 律 空 白, 使 监 管 的 内 容 和 方 式 都 有 法 可 依 ; 对 不 再 符 合 实 际 的 法 律 法 规, 应 予 及 时 补 充 修 订 或 废 除 ( 王 长 斌, 2012 2013) 由 政 府 批 给 的 博 彩 经 营 权 ( 俗 称 赌 牌 ) 有 时 间 限 制 数 量 限 制 但 对 赌 场 的 数 量 无 限 制 它 是 通 过 政 府 与 承 批 公 司 之 间 签 订 承 批 合 同 来 完 成 的 港 澳 经 济 及 与 内 地 合 作 143
144 2014 年 第 3 辑 鉴 于 这 种 制 度 存 在 限 制 竞 争, 政 府 在 与 博 企 的 博 弈 中 居 被 动 地 位, 博 企 可 能 因 赌 牌 期 限 的 不 确 定 性 而 减 少 投 入, 某 些 国 家 的 资 本 过 于 集 中 等 问 题, 王 长 斌 (2011) 提 出 澳 门 特 区 政 府 应 由 博 彩 经 营 权 的 拥 有 者 转 型 为 博 彩 经 营 的 管 理 者, 放 开 赌 牌 和 赌 场 的 数 量 限 制, 同 时 取 消 赌 牌 的 时 间 限 制 澳 门 与 博 彩 监 管 有 关 的 机 构 包 括 监 管 博 企 日 常 经 营 的 博 彩 监 察 协 调 局, 处 理 博 彩 相 关 刑 事 案 件 的 司 法 警 察 局, 以 及 制 定 博 彩 政 策 与 协 调 的 博 彩 委 员 会 博 彩 委 员 会 在 实 际 中 未 能 发 挥 太 大 作 用, 博 彩 监 察 局 则 同 时 肩 负 制 定 博 彩 政 策 审 批 牌 照 / 赌 场 授 权 使 用 博 彩 设 备 等 政 策 性 职 能 与 审 查 博 企 经 营 是 否 合 法 合 规 的 日 常 职 能 王 长 斌 (2012) 提 出, 可 将 政 策 性 职 能 从 博 彩 监 察 局 中 剥 离 出 来, 赋 予 重 组 后 的 博 彩 委 员 会 ; 维 持 司 法 警 察 局 与 博 彩 监 察 局 之 间 的 分 工, 但 同 时 加 强 两 者 之 间 的 联 系 与 合 作 ( 二 ) 各 类 法 律 问 题 的 探 讨 与 制 度 建 设 在 澳 门, 各 种 博 彩 形 式 都 有 独 立 的 法 律 法 规 与 批 示 王 长 斌 (2011) 指 出, 澳 门 的 赛 马 博 彩 法 律 制 度 基 本 成 功, 但 也 存 在 不 少 问 题 比 如 赛 马 暨 互 相 博 彩 规 章 ( 第 163 / 90 / M 号 讯 令 ) 中 存 在 多 个 条 款 互 相 矛 盾 或 不 合 理 的 情 况 ; 部 分 条 款 从 葡 文 原 文 翻 译 过 来 时 就 措 辞 不 准 确, 以 致 影 响 对 法 律 的 理 解 ; 部 分 内 容 明 显 保 护 专 营 机 构 的 利 益, 而 过 分 损 害 投 注 者 利 益 澳 门 篮 球 足 球 的 博 彩 规 章 则 多 使 用 行 政 命 令 行 政 长 官 批 示 等 较 低 层 次 的 法 律 形 式 来 颁 布, 对 违 法 行 为 不 具 备 行 政 或 刑 事 处 罚 权, 法 律 效 力 较 低 ( 王 长 斌, 2012) 王 长 斌 建 议, 未 成 年 人 的 彩 金 所 得 应 收 归 澳 门 政 府 做 医 疗 慈 善 之 用 ; 应 要 求 博 彩 公 司 设 立 特 别 储 备 金, 以 应 对 突 发 事 件, 保 护 投 注 者 利 益 ; 应 在 立 法 会 层 面 设 立 体 育 博 彩 经 营 法 律 制 度 澳 门 娱 乐 场 所 博 彩 或 投 注 信 贷 法 律 制 度 ( 第 5 / 2004 号 法 律 ) 规 定, 在 娱 乐 场 内 发 生, 并 与 博 彩 经 营 公 司 订 立 合 同 的 博 彩 借 贷, 才 被 视 为 法 定 赌 债 如 果 博 彩 中 介 人 以 自 己 名 义 提 供 借 贷, 但 未 与 博 彩 公 司 签 订 合 同, 则 这 种 赌 债 属 于 非 法 借 贷, 无 法 通 过 官 方 途 径 进 行 追 讨 王 长 斌 (2011) 指 出, 符 合 澳 门 法 律 规 定 要 件 的 合 法 赌 债, 在 港 澳 台 三 地 均 可 追 讨 而 由 于 中
澳 门 博 彩 业 近 年 发 展 及 研 究 综 述 国 内 地 不 允 许 赌 博, 内 地 法 院 不 承 认 在 域 外 ( 包 括 澳 门 ) 发 生 的 任 何 赌 债 因 此, 在 内 地 法 院 追 讨 澳 门 赌 债 的 诉 求 普 遍 不 获 法 律 支 持 澳 门 在 对 赌 客 和 博 企 员 工 的 保 护 方 面, 近 来 有 两 个 措 施 一 是 颁 布 预 防 及 控 制 吸 烟 制 度 ( 第 5 / 2011 号 法 律 ) 及 关 于 娱 乐 场 吸 烟 区 应 遵 要 求 的 规 范 ( 第 296 / 2012 号 行 政 长 官 批 示 ), 要 求 自 2012 年 10 月 30 日 起, 吸 烟 区 不 得 超 过 赌 场 公 众 区 域 ( 不 包 括 赌 场 内 的 餐 厅 及 非 公 众 区 域 ) 总 面 积 的 50% 自 2014 年 10 月 6 日 起, 中 场 区 域 ( 区 别 于 贵 宾 厅 ) 将 实 行 全 面 禁 烟, 赌 场 可 设 吸 烟 室 供 有 需 要 的 顾 客 使 用 二 是 根 据 立 法 会 颁 布 的 规 范 进 入 娱 乐 场 和 在 场 内 工 作 及 博 彩 的 条 件 ( 第 10 / 2012 号 法 律 ), 自 2012 年 11 月 1 日 起, 进 入 赌 场 的 最 低 年 龄 由 以 往 的 18 岁 提 高 到 21 岁, 以 免 青 少 年 过 早 接 触 博 彩 ( 三 ) 与 赌 博 有 关 的 犯 罪 问 题 与 赌 博 有 关 的 犯 罪 行 为 有 很 多, 如 非 法 借 贷 有 组 织 犯 罪 洗 黑 钱, 以 及 因 赌 博 或 在 赌 场 工 作 而 引 发 的 偷 窃 抢 劫 诈 骗 暴 力 冲 突 等 随 着 赌 博 收 入 和 游 客 数 量 的 增 长, 澳 门 与 赌 博 有 关 的 罪 案 数 量 也 逐 年 上 升 2013 年, 澳 门 司 法 警 察 局 共 接 获 涉 及 博 彩 罪 案 2599 宗, 较 2012 年 上 升 25% 对 此, 到 2016 年 新 赌 场 落 成 之 时, 司 法 警 察 局 将 新 增 100 名 警 员 用 于 处 理 赌 场 犯 罪 参 考 文 献 [1 ] American Gaming Association 2013 State of the States: The AGA Survey of Casino Entertainment, 2013 [2] G Huang Responsible Gambling Policies and Practices in Macao A Critical Review Asian Journal of Gambling Issues and Public Health, 2011, 2 (1): 49-60 [3] S H Kale Assessing the Slot Machine Market in Macau: Current Contributions and Future Projections, Journal of Gaming, Tourism & Leisure Research, 2013, (1): 78-84 港 澳 经 济 及 与 内 地 合 作 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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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 门 博 彩 业 近 年 发 展 及 研 究 综 述 The Development and Research Review of Macao Gaming Industry Abstract: Gaming industry is the most important industry in Macao The development of gaming industry has high impacts on the economic growth and social stability of Macao This paper introduces the development and research reviews of Macao gaming industry in the recent years from the following aspects: research of gaming industry, research of gaming machine industry, problem gambling and responsible gambling, research of gaming behavior, research of gaming employees and human resources, junket business and development of VIP rooms, and gaming law and regulations Keywords: Macao Gaming Industry Development Research 港 澳 经 济 及 与 内 地 合 作 1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