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 出 巂 唐 无 故 人 论 保 山 汉 营 古 城 址 应 即 巂 唐 城 并 为 南 丝 路 之 阳 关 何 金 龙 ( 云 南 省 文 物 考 古 研 究 所 650118) 摘 要 : 保 山 汉 营 古 城 址 应 为 东 汉 益 州 西 部 都 尉 及 永 昌 郡 治 所 在 的 巂 唐 城, 是 南 方 丝 绸 之 路 西 线 在 当 时 中 国 境 内 南 端 的 最 后 一 座 城 池 作 为 东 汉 益 州 西 部 都 尉 治 所 的 两 年 加 上 作 为 汉 晋 永 昌 郡 治 的 230 年, 此 城 前 后 使 用 的 时 间 长 达 232 年, 成 为 当 时 中 央 王 朝 通 往 南 亚 的 政 治 军 事 据 点 及 桥 头 堡, 是 对 南 亚 交 通 的 孔 道 门 户, 其 在 南 方 丝 绸 之 路 西 线 上 的 地 位 相 当 于 北 方 丝 绸 之 路 上 的 阳 关 和 玉 门 关, 可 谓 南 丝 路 之 阳 关 关 键 词 : 南 方 丝 绸 之 路 ; 汉 营 古 城 址 ; 巂 唐 城 ; 永 昌 郡 治 ; 南 丝 路 之 阳 关 中 国 古 代 从 两 汉 时 期 起 的 对 外 贸 易 主 要 有 三 大 通 道 : 北 方 丝 绸 之 路 南 方 丝 绸 之 路 海 上 丝 绸 之 路 对 于 北 方 及 海 上 的 两 条 丝 绸 之 路, 由 于 其 知 名 度 很 高 故 学 术 界 既 熟 且 详, 而 对 于 南 方 丝 绸 之 路 学 术 界 则 不 甚 了 解 ( 滇 川 两 省 的 学 术 界 除 外 ) 究 其 原 因 似 应 有 三 : 一 是 南 方 丝 绸 之 路 名 称 本 身 的 提 出 就 较 晚,1986 年 吴 红 和 刘 兴 诗 在 全 国 方 才 首 先 提 出 南 方 丝 绸 之 路 的 命 名 和 概 念 [1] ; 二 是 此 路 的 云 南 段 距 中 原 较 远, 中 央 王 朝 对 此 路 的 情 况 了 解 很 少, 因 而 见 之 于 史 料 记 载 就 不 多 ; 三 是 此 路 沿 线 特 别 是 云 南 段 的 自 然 环 境 相 当 恶 劣, 崇 山 峻 岭 雪 山 大 江 天 堑 阻 隔, 莽 莽 原 始 森 林 无 人 区 令 人 畏 惧, 毒 蛇 猛 兽 繁 多, 蚊 虫 蚂 蝗 叮 咬, 各 种 热 带 病 盛 行, 加 之 运 输 工 具 主 要 是 人 挑 马 驮 的 马 帮 性 质, 致 使 贸 易 规 模 小 得 多, 繁 荣 程 度 有 限, 从 而 很 不 为 世 人 所 重 视 南 方 丝 绸 之 路 起 于 四 川 成 都, 分 东 西 两 线 西 线 经 凉 山 州 到 达 大 理 东 线 经 宜 宾 昭 通 曲 靖 到 昆 明, 到 昆 明 后 东 线 又 分 为 南 西 两 线 : 南 线 到 当 时 的 交 趾 ( 越 南 ), 称 马 援 道 ; 西 线 经 楚 雄 到 大 理 与 从 凉 山 州 过 来 的 西 线 会 合 会 合 后 的 西 线 经 永 昌 道 上 的 永 平 保 山 腾 冲 后 出 境 进 入 缅 甸, 再 经 密 支 那, 最 后 到 达 身 毒 ( 印 度 ) 大 夏 ( 阿 富 汗 ) [2] 本 文 的 研 究 对 象 即 为 汉 晋 时 期 位 于 南 方 丝 绸 之 路 西 线 永 昌 道 上 云 南 西 部 保 山 坝 子 的 汉 营 古 城 址 一 南 方 丝 绸 之 路 永 昌 道 概 况 南 方 丝 绸 之 路 是 沿 线 各 民 族 之 间 长 期 交 往 和 名 不 见 经 传 的 各 国 商 人 们 年 复 一 年 彼 此 之 间 贸 易 活 动 的 结 果, 是 民 间 贸 易 自 发 形 成 的 民 间 商 道 而 非 如 北 方 丝 绸 之 路 那 样 主 要 是 由 官 方 开 拓 形 成, 它 在 汉 武 帝 之 前 就 早 已 存 在 了 很 长 时 间, 其 最 早 能 早 到 何 时 已 无 法 考 证, 汉 武 帝 之 前 的 中 原 王 朝 也 一 直 不 知 道 在 西 南 地 区 有 这 样 一 条 民 间 对 外 贸 易 通 道 的 存 在 正 因 为 如 此, 从 云 南 通 向 东 南 亚 南 亚 及 中 亚 的 这 条 南 方 丝 绸 之 路 被 有 人 戏 称 为 当 时 民 间 的 国 际 走 私 通 道, 这 是 中 国 最 早 的 对 外 陆 路 交 通 线, 也 是 与 西 欧 非 洲 南 亚 诸 国 交 通 线 中 最 短 的 一 条 线 路 中 央 王 朝 中 最 早 听 闻 有 此 道 的 是 西 汉 的 张 骞, 元 狩 元 年 ( 前 121 年 ), 博 望 侯 张 骞 使 大 1
夏 来, 言 居 大 夏 时 见 蜀 布 邛 竹 杖, 使 问 所 从 来, 曰 从 东 南 身 毒 国, 可 数 千 里, 得 蜀 贾 人 市, 或 闻 邛 西 可 二 千 里 有 身 毒 国 骞 因 盛 言 大 夏 在 汉 西 南, 慕 中 国, 患 匈 奴 隔 其 道, 诚 通 蜀, 身 毒 国 道 便 近, 有 利 无 害 [3] 从 此 这 条 古 道 才 为 人 们 所 知 并 引 起 汉 武 帝 的 重 视, 他 想 尽 种 种 办 法 欲 打 通 这 条 通 道, 但 由 于 巂 昆 明 夷 的 阻 挠 而 未 能 实 现 : 于 是 天 子 仍 令 王 然 于 柏 如 昌 吕 越 人 等, 使 间 出 西 夷 西, 指 求 身 毒 国 至 滇, 滇 王 尝 羌 乃 留, 为 求 道 西 十 余 辈 岁 余, 皆 闭 昆 明, 莫 能 通 身 毒 国 [4] ; 南 方 闭 巂 昆 明 昆 明 之 属 无 君 长, 善 盗 寇, 辄 杀 略 汉 使, 终 莫 得 通 乃 遣 使 柏 始 昌 吕 越 人 等 岁 十 余 辈, 出 此 初 郡 抵 大 夏, 皆 复 闭 昆 明, 为 所 杀, 夺 币 财, 终 莫 能 通 至 大 夏 焉 于 是 汉 发 三 辅 罪 人, 因 巴 蜀 士 数 万 人, 遣 两 将 军 郭 昌 卫 广 等 往 击 昆 明 之 遮 汉 使 者, 斩 首 虏 数 万 人 而 去 其 后 遣 使, 昆 明 复 为 寇, 竟 莫 能 得 通 [5] 巂 昆 明 夷 的 活 动 范 围 主 要 为 滇 西 南 的 澜 沧 江 两 岸 及 其 以 西 至 伊 洛 瓦 底 江 之 间 的 广 大 区 域, 其 东 北 端 到 达 了 大 理 坝 子 区 域, 因 为 西 汉 军 队 在 洱 海 坝 子 即 遭 遇 到 巂 昆 明 夷 的 阻 挠 而 无 法 继 续 西 行, 所 以 汉 武 帝 才 在 长 安 城 仿 洱 海 之 形 凿 昆 明 池 以 习 水 战, 为 与 巂 昆 明 夷 的 水 战 作 准 备, 元 狩 三 年 ( 公 元 前 120 年 ) 秋 发 谪 吏 穿 昆 明 池 [6] 但 是 由 于 这 一 区 域 自 然 环 境 的 恶 劣 及 特 殊 的 气 候 水 土 让 西 汉 军 队 很 难 适 应, 加 上 巂 昆 明 夷 的 沿 途 劫 杀, 所 以 尽 管 西 汉 中 央 政 府 已 将 巂 昆 明 夷 逐 到 澜 沧 江 以 西 并 在 保 山 坝 子 西 北 端 构 筑 了 前 哨 据 点 不 韦 县 城 ( 益 州 郡, 武 帝 元 封 二 年 开, 县 二 十 四 : 不 韦 ) [7], 这 条 古 道 的 澜 沧 江 以 西 段 仍 时 通 时 断 一 直 未 能 完 全 打 通, 西 汉 军 队 与 巂 昆 明 夷 之 间 处 于 一 种 你 来 我 走 你 走 我 来 你 中 有 我 我 中 有 你 的 相 互 争 夺 状 态 正 是 因 为 战 争 及 自 然 环 境 的 艰 苦, 不 韦 县 的 县 令 及 驻 防 者 是 被 作 为 惩 罚 的 吕 不 韦 的 后 代, 徙 南 越 相 吕 嘉 子 孙 宗 族 ( 吕 不 韦 后 裔 ) 实 之, 因 名 不 韦, 以 彰 其 先 人 恶 [8] 进 入 东 汉 后, 东 汉 王 朝 对 澜 沧 江 以 西 段 的 控 制 与 西 汉 基 本 相 仿, 只 是 对 保 山 坝 子 的 控 制 相 对 更 稳 固 一 些 了, 将 前 哨 据 点 由 东 往 西 推 进 到 保 山 坝 子 的 西 南 端, 并 在 此 构 筑 了 益 州 郡 的 西 部 都 尉 治 所 巂 唐 城 [ 唐 代 李 贤 引 ( 西 晋 ) 崔 豹 古 今 注 云 : 永 平 十 年 ( 公 元 67 年 ) 置 益 州 西 部 都 尉, 治 巂 唐, 但 保 山 坝 子 只 是 东 汉 王 朝 跨 过 澜 沧 江 的 一 个 据 点 孤 岛 而 已, 周 边 的 哀 牢 夷 ( 即 西 汉 时 所 称 的 巂 昆 明 夷 ) 并 未 臣 服 东 汉 王 朝 而 仍 经 常 作 乱 直 到 东 汉 明 帝 永 平 十 二 年 ( 公 元 69 年 ) 澜 沧 江 以 西 的 广 大 哀 牢 夷 区 域 才 因 哀 牢 王 柳 貌 率 77 邑 王 5 万 多 户 55 万 多 人 等 举 国 内 附 而 成 为 东 汉 王 朝 的 版 图, 东 汉 于 其 地 置 永 昌 郡 专 门 管 辖 哀 牢 夷 区 域, 永 平 十 二 年, 以 益 州 徼 外 哀 牢 王 率 众 慕 化, 地 旷 远, 置 永 昌 郡 [9] 永 昌 郡 的 设 立 使 得 从 汉 武 帝 起 打 破 巂 昆 明 ( 东 汉 时 称 哀 牢 夷 ) 的 阻 隔 而 与 身 毒 国 ( 印 度 ) 大 夏 ( 阿 富 汗 ) 相 通 的 近 200 年 的 梦 想 成 为 现 实, 故 在 距 中 原 遥 远 的 西 南 极 边 之 地 设 置 永 昌 郡 成 为 东 汉 王 朝 的 一 大 盛 事, 并 为 此 盛 宴 庆 祝, 绥 哀 牢, 开 永 昌, 春 王 三 朝, 会 同 汉 京, 是 日 也, 庭 实 千 品, 旨 酒 万 钟 列 金 罍, 班 玉 觞, 嘉 珍 御, 太 牢 飨 皇 欢 浃, 群 臣 醉 [10], 从 此 中 国 的 西 南 边 境 大 致 确 定 下 来 并 沿 袭 至 今 由 于 哀 牢 夷 不 再 进 行 骚 扰 阻 隔 打 劫, 永 昌 道 从 此 全 线 打 通 哀 牢 夷 的 归 附 使 得 永 昌 道 沿 途 基 本 没 有 了 战 乱, 永 昌 郡 的 设 立 更 使 得 永 昌 道 成 了 官 道, 这 些 因 素 确 保 了 永 昌 道 的 畅 通, 永 昌 城 成 了 中 国 与 天 竺 大 秦 等 南 亚 国 家 之 间 商 贸 经 济 交 流 的 重 要 驿 站 这 条 古 道 沿 袭 的 时 间 相 当 长, 即 使 战 乱 时 期 在 民 间 也 一 直 未 曾 中 断 过, 至 少 持 续 了 两 千 年 以 上, 历 秦 汉 魏 晋 南 北 朝 隋 唐 宋 元 明 清 民 国 等, 到 二 十 世 纪 的 第 二 次 世 界 大 战 期 间, 为 运 输 援 助 中 国 抗 日 战 争 物 资 而 修 筑 的 从 中 国 昆 明 至 印 度 的 中 印 公 路 ( 又 称 史 迪 威 公 路 ) 仍 基 本 大 致 沿 古 道 而 行, 这 条 古 道 方 才 结 束 了 它 的 历 史 使 命 二 汉 营 古 城 址 概 况 ( 一 ) 汉 营 古 城 址 名 称 的 由 来 2
汉 营 古 城 址 位 于 云 南 省 西 部 保 山 市 城 区 南 郊 的 兰 城 办 事 处 汉 营 村 ( 当 地 人 俗 称 为 诸 葛 营 ) 村 东 约 250m,1981 年 底 的 云 南 省 文 物 普 查 期 间 发 现 此 城 址 时 根 据 地 方 史 之 载 命 名 为 诸 葛 营 古 城 址,2003 年 公 布 为 全 国 重 点 文 物 保 护 单 位 明 万 历 云 南 通 志 云 诸 葛 营, 在 永 昌 府 城 南 十 里, 诸 葛 孔 明 南 征 屯 兵 之 所, 孔 明 即 凯 旋, 汉 人 有 遗 于 此 者, 聚 庐 世 居, 至 今 犹 称 为 旧 汉 人 今 之 汉 营 村 即 古 之 诸 葛 营 村, 诸 葛 营 为 今 汉 营 村 之 旧 称, 说 明 诸 葛 营 在 明 代 时 就 已 被 认 为 是 古 汉 族 的 村 落 了, 仍 居 住 于 此 的 汉 人 当 时 就 已 被 称 旧 汉 人, 可 见 其 历 史 之 悠 久 ( 二 ) 汉 营 古 城 址 概 况 笔 者 于 1999 年 领 队 对 汉 营 古 城 址 的 周 围 区 域 进 行 了 考 古 调 查 及 发 掘,2005 年 又 再 次 领 队 对 汉 营 古 城 址 进 行 了 勘 探 [11] 汉 营 古 城 址 位 于 保 山 坝 子 西 侧 九 隆 山 麓 的 缓 坡 上, 地 势 平 坦 西 东 向 微 缓, 西 高 东 低 城 址 呈 长 方 形, 南 北 长 约 315m, 东 西 长 约 370m, 东 南 西 北 四 面 城 墙 现 均 明 显 高 出 地 面 1 3m 不 等, 东 南 西 三 面 城 墙 上 的 局 部 及 城 址 内 全 部 区 域 现 被 开 垦 为 耕 地 农 田, 北 城 墙 则 被 作 为 乡 村 道 路 使 用, 城 址 面 积 约 116500 m2 城 址 外 的 东 南 北 三 面 ( 主 要 为 东 面 ) 区 域 有 大 片 汉 晋 时 期 的 遗 址 墓 地 分 布, 惜 由 于 千 百 年 来 特 别 是 二 十 世 纪 以 来, 随 着 生 活 的 逐 渐 富 裕, 人 口 的 急 剧 增 加, 当 地 村 民 纷 纷 取 土 制 作 土 墼 建 造 新 房, 导 致 了 对 遗 址 墓 地 的 大 面 积 破 坏, 几 乎 是 破 坏 殆 尽, 当 地 人 在 取 土 制 作 土 墼 时 经 常 有 大 量 汉 晋 时 期 的 花 纹 砖 等 出 土, 这 些 花 纹 砖 被 用 作 砌 厕 所 猪 圈 等, 一 些 村 民 家 里 今 仍 有 此 类 砖 堆 放 着 1 城 址 内 遗 迹 概 况 城 址 内 现 仍 有 大 量 埋 藏 于 地 下 的 如 灰 烬 红 烧 土 块 炭 屑 水 沟 铺 地 砖 铺 路 砖 柱 洞 黑 白 五 花 土 建 筑 地 基 夯 土 柱 础 城 壕 及 其 它 建 筑 遗 迹 等, 从 城 址 面 积 并 不 是 很 大 来 看, 城 内 的 容 量 有 限, 应 主 要 是 官 署 府 衙 建 筑 军 队 住 房 等, 大 量 的 普 通 百 姓 则 居 住 在 城 外 (1) 城 内 遗 迹 的 分 布 在 城 内 的 西 半 部 即 西 部 台 地 上 有 大 面 积 汉 晋 时 期 的 残 砖 瓦 堆 积 水 沟 铺 地 砖 铺 路 砖 黑 白 五 花 土 建 筑 地 基 夯 土 柱 础 柱 洞 等, 说 明 当 时 城 内 建 筑 多 在 西 半 部, 这 是 由 城 内 西 高 东 低 的 地 势 所 决 定, 如 建 在 东 部 洼 地 则 易 受 水 浸 泡 或 水 淹 东 部 洼 地 整 体 地 势 虽 较 西 部 为 低, 但 其 北 南 两 端 则 又 稍 高 于 中 部, 在 这 些 稍 高 地 区 及 东 部 城 墙 内 侧 的 北 东 南 三 面 近 城 墙 脚 分 布 有 大 面 积 形 状 规 整 的 硬 土 面 并 有 少 量 汉 晋 时 期 的 建 筑 遗 物 如 残 砖 瓦 等, 推 测 可 能 是 守 城 士 兵 的 军 营 及 操 场 等 所 在, 因 为 靠 近 城 墙 一 有 敌 情 就 可 速 上 城 墙 进 行 防 守 城 墙 四 角 有 较 厚 的 汉 晋 时 期 残 砖 瓦 堆 积, 在 东 南 角 并 出 有 一 枚 铜 镞, 说 明 在 此 四 角 有 较 大 规 模 的 建 筑 物, 或 许 是 当 初 城 墙 上 的 角 楼 向 内 垮 塌 所 致 城 内 东 部 洼 地 最 低 区 域 少 见 汉 晋 时 期 的 残 砖 瓦 等 堆 积, 地 表 之 下 多 为 较 深 的 淤 泥, 推 测 此 区 域 基 本 无 人 居 住, 在 东 中 部 偏 南 处 甚 至 有 一 直 径 约 30m 的 圆 形 遗 迹, 其 深 度 在 3m 以 上, 推 测 可 能 乃 是 东 部 地 势 低 洼 而 积 水 所 致 ; 也 可 能 为 当 时 城 内 的 蓄 水 塘 这 样, 即 使 城 被 四 面 包 围, 城 内 也 不 至 于 因 断 水 而 不 攻 自 破 (2) 城 壕 在 城 墙 外 有 城 壕, 但 宽 窄 不 一 且 有 断 缺, 南 城 壕 宽 8m 左 右, 东 城 壕 宽 20m 左 右, 北 城 壕 宽 11 26m 左 右, 西 城 壕 宽 15m 左 右, 距 城 墙 的 距 离 也 远 近 不 一, 如 南 边 距 城 墙 3 3
8m, 东 边 为 18m, 北 边 为 23m, 西 边 为 2 8m 按 理 城 壕 的 宽 度 应 一 致, 之 所 以 会 有 宽 窄 不 一 的 情 况, 可 能 是 由 于 后 代 破 坏 程 度 不 一 所 致, 城 壕 的 真 实 情 况 有 待 于 将 来 深 入 细 致 的 考 古 工 作 弄 清 (3) 火 灾 遗 迹 城 址 西 部 台 地 上 大 面 积 的 汉 晋 时 期 残 砖 瓦 间 夹 杂 着 大 量 的 灰 烬 和 红 烧 土 块 等, 炭 屑 的 分 布 中 心 主 要 位 于 西 部 台 地 的 中 部 南 部, 面 积 相 当 大, 当 为 建 筑 物 燃 烧 后 所 致, 推 测 可 能 此 城 曾 遭 受 过 较 大 规 模 的 火 灾 联 系 到 史 料 有 建 初 元 年 ( 公 元 76 年 ), 哀 牢 王 类 牢 与 守 令 忿 争, 遂 杀 守 令 而 反 叛, 攻 巂 唐 城 太 守 王 寻 ( 逃 ) 奔 叶 榆 ( 今 大 理 市 ), 哀 牢 三 千 余 人 攻 博 南, 燔 烧 民 舍 [12] 的 记 载, 原 哀 牢 人 地 域 内 的 汉 式 城 址 陷 落 后 也 逃 脱 不 了 被 燔 烧 的 下 场, 或 许 汉 营 古 城 址 的 火 灾 与 此 次 哀 牢 族 的 反 叛 不 无 关 系 ; 另 一 次 可 能 是 汉 晋 永 昌 郡 的 最 后 一 处 郡 治 为 永 寿 ( 在 今 耿 马 ), 祥 子 元 康 末 ( 公 元 299 年 ) 为 永 昌 太 守, 值 南 夷 作 乱, 闽 濮 反, 乃 南 移 永 寿 [13], 汉 营 古 城 址 的 火 灾 及 城 的 废 弃 也 或 许 乃 此 次 南 夷 作 乱, 闽 濮 反 后 被 付 之 一 炬 所 致 (4) 城 内 建 筑 遗 迹 的 性 质 从 城 内 建 筑 主 要 集 中 在 西 部 台 地 上 这 一 现 象 来 看, 城 内 当 时 的 建 筑 并 不 多, 能 容 纳 的 人 数 也 就 有 限, 可 能 城 内 建 筑 主 要 是 官 衙 军 营 等, 供 官 吏 及 军 队 居 住, 而 不 一 定 有 普 通 百 姓 居 住 联 系 到 在 城 址 外 四 周 曾 有 相 当 数 量 的 汉 晋 时 期 砖 瓦 发 现, 可 能 大 量 的 普 通 百 姓 并 不 是 住 在 城 内 而 是 在 城 外 周 围, 建 城 主 要 是 出 于 政 治 与 军 事 的 目 的, 是 一 个 政 治 与 军 事 的 据 点 政 治 上 来 说 设 郡 当 然 要 有 郡 城 来 象 征 中 央 王 朝 的 权 力, 军 事 上 来 说 当 然 就 要 保 护 这 种 政 治 上 的 象 征, 同 时 也 要 控 制 和 保 障 南 方 丝 绸 之 路 这 条 中 央 王 朝 多 少 年 来 一 直 梦 寐 以 求 的 国 际 交 通 要 道 的 通 畅 (5) 砖 墙 遗 迹 城 内 西 部 台 地 上 发 现 多 处 仅 用 单 层 花 纹 砖 铺 就 的 单 条 长 条 形 遗 迹, 短 的 三 五 米, 长 的 达 近 十 米, 它 们 的 方 向 一 般 与 城 的 方 向 或 垂 直 或 平 行, 此 类 遗 迹 的 尽 头 有 的 还 有 石 柱 础, 说 明 与 建 筑 物 有 关, 当 为 砖 墙 遗 迹 (6) 排 水 沟 遗 迹 城 内 西 部 台 地 上 发 现 多 处 排 水 沟 遗 迹, 两 侧 用 砖 竖 砌 或 叠 砌, 底 亦 铺 砖, 但 这 些 排 水 沟 遗 迹 的 方 向 与 城 的 方 向 一 般 既 不 垂 直 也 不 平 行, 且 由 于 村 民 耕 种 及 取 土 坯 等 导 致 多 数 已 被 破 坏 而 残 缺 不 全, 有 待 于 以 后 可 能 的 大 面 积 考 古 发 掘 来 了 解 其 整 体 分 布 情 况 (7) 铺 路 砖 遗 迹 主 要 发 现 于 城 址 内 西 部 台 地 的 中 段, 从 其 形 状 来 看 可 能 为 院 内 的 通 道 而 非 大 面 积 的 铺 地, 所 用 砖 全 为 汉 晋 时 期 的 花 纹 砖, 其 边 缘 并 用 砖 立 砌 镶 边, 它 们 的 方 向 一 般 与 城 的 方 向 或 垂 直 或 平 行 (8) 黑 白 五 花 土 地 基 遗 迹 在 城 址 内 西 部 台 地 的 西 北 部 区 域 分 布 有 大 面 积 的 黑 白 两 色 碎 石 颗 粒 混 杂 的 夯 筑 纯 净 五 花 土, 此 夯 筑 黑 白 五 花 土 并 被 正 方 形 的 黑 色 夯 筑 门 墩 ( 墩 上 有 柱 洞 ) 黑 色 夯 土 墙 等 建 筑 遗 迹 打 破 这 种 黑 白 五 花 土 夯 筑 遗 迹 在 云 南 从 未 见 到 过, 应 为 建 造 建 筑 物 之 前 的 一 种 料 礓 石 地 基 处 理 方 式 而 非 生 土, 因 为 在 城 址 内 外 的 生 土 全 为 红 黄 土 或 砂 石, 这 种 地 基 处 理 可 能 是 为 预 防 地 下 水 的 渗 冒 4
(9) 夯 筑 门 墩 遗 迹 在 黑 白 五 花 土 夯 筑 遗 迹 上 的 一 道 黑 色 夯 土 墙 门 两 侧 各 发 现 一 正 方 形 黑 色 土 夯 筑 门 墩, 在 其 上 中 央 各 有 一 圆 形 柱 洞, 两 夯 筑 门 墩 及 柱 洞 为 北 大 南 小, 南 侧 夯 筑 门 墩 边 长 60 cm, 柱 洞 直 径 26 cm, 深 6.5cm; 北 侧 夯 筑 门 墩 边 长 84cm, 柱 洞 直 径 37cm, 深 8cm 这 种 黑 色 的 夯 土 墙 及 夯 筑 门 墩 为 以 前 所 未 见 2 城 址 外 四 周 遗 迹 墓 葬 概 况 由 于 城 址 外 四 周 区 域 的 遗 址 墓 地 已 基 本 被 破 坏 殆 尽, 发 掘 中 遗 迹 现 象 仅 发 现 沟 灰 坑 两 类, 且 数 量 不 多, 本 应 有 的 建 筑 遗 址 等 其 它 遗 迹 现 象 未 有 发 现 (1) 沟 有 三 条, 其 中 的 G3 为 正 东 西 向, 西 端 起 于 城 址 的 东 北 角 与 城 壕 相 连, 或 许 是 城 壕 的 出 水 口, 沟 剖 面 呈 圜 底 形, 宽 2.55m, 深 1.05m, 沟 内 所 出 遗 物 均 为 汉 晋 时 期 (2) 灰 坑 发 掘 所 得 灰 坑 计 有 7 个, 其 中 汉 晋 时 期 灰 坑 4 个, 均 为 椭 圆 形 斜 坡 平 底, 长 径 1.6 3.6m, 短 径 0.34 2.3m, 深 0.15 0.9m 不 等, 坑 内 为 夹 少 量 炭 屑 和 红 烧 土 粒 的 灰 褐 灰 黑 色 堆 积, 土 质 松 软 不 分 层, 包 含 物 有 残 陶 钵 残 铁 斧 各 一 及 少 量 残 绳 纹 瓦 残 菱 形 砖 残 铜 镯 方 格 纹 弦 纹 陶 片 等 (3) 墓 葬 计 发 掘 出 3 座, 均 为 长 方 形 竖 穴 土 坑 砖 室 小 墓,3 座 墓 葬 现 均 开 口 于 耕 土 层 下 生 土 层 上 并 打 破 生 土 层, 至 于 原 来 的 开 口 层 位 由 于 上 面 的 文 化 层 已 基 本 被 破 坏 殆 尽 而 无 法 得 知 3 座 墓 的 随 葬 品 均 很 少 或 没 有, 无 人 骨 残 骸, 墓 室 用 废 残 的 花 纹 砖 或 瓦 围 嵌, 砖 的 质 地 规 格 大 小 砖 色 等 均 不 一, 一 般 铺 底 砖 基 本 完 整, 壁 砖 盖 砖 则 多 残, 墓 室 南 端 略 宽, 推 测 头 向 南, 墓 内 填 土 的 质 地 土 色 等 均 与 红 色 生 土 同 墓 虽 仅 3 座, 却 可 分 为 三 种 类 型 : 短 长 方 形 砖 室 墓, 墓 室 短, 无 随 葬 品 ; 细 长 方 形 砖 室 墓, 墓 室 细 长, 墓 室 用 砖 嵌 成, 有 随 葬 品 ; 细 长 方 形 砖 瓦 室 墓, 墓 室 细 长, 墓 室 主 要 用 瓦 嵌 成, 有 随 葬 品 3 遗 物 调 查 勘 探 及 发 掘 所 出 遗 物 计 有 汉 晋 时 期 的 花 纹 砖 绳 纹 筒 板 瓦 陶 钵 陶 罐 陶 盘 及 陶 片 铁 斧 铜 镞 等 三 对 汉 营 古 城 址 相 关 问 题 的 探 讨 对 于 汉 营 古 城 址, 云 南 考 古 界 认 为 是 汉 晋 时 期 的 永 昌 郡 郡 治 ; 而 史 学 界 认 为 永 昌 郡 治 先 后 只 有 过 两 处, 即 不 韦 和 永 寿, 先 在 不 韦 ( 今 保 山 坝 子 东 北 端 的 金 鸡 村 ), 后 迁 永 寿 ( 约 今 耿 马 县 境 内 ) 但 查 有 关 史 料 当 应 还 有 一 处 永 昌 郡 治 巂 唐 城, 加 上 考 古 发 现 的 汉 营 古 城 址, 永 昌 郡 治 似 乎 有 四 处 笔 者 认 为 这 四 处 其 实 应 并 为 两 处 : 一 处 为 考 古 发 现 的 汉 营 古 城 址, 此 城 应 就 是 巂 唐 城, 永 昌 郡 设 立 后 不 韦 县 治 亦 迁 于 巂 唐 城 ; 另 一 处 为 永 寿 ( 一 ) 永 昌 郡 治 的 所 在 1 巂 唐 城 巂 唐 城 先 是 益 州 西 部 都 尉 的 治 所, 后 为 永 昌 郡 治 所 在 巂 唐 城 曾 为 永 昌 郡 治 之 事 有 关 史 料 没 有 明 确 记 载, 但 有 蛛 丝 马 迹 可 寻 : 唐 代 李 贤 引 ( 西 晋 ) 崔 豹 古 今 注 云 : 永 平 十 年 ( 公 元 67 年 ) 置 益 州 西 部 都 尉, 治 巂 唐 [14] ; 后 汉 书 西 南 夷 列 传 云 西 部 都 尉 广 汉 5
郑 纯 为 政 清 洁, 天 子 嘉 之, 即 以 为 永 昌 太 守, 纯 自 为 都 尉 太 守, 十 年 卒 官 建 初 元 年 (76 年 ), 哀 牢 王 类 牢 与 守 令 忿 争, 遂 杀 守 令 而 反 叛, 攻 巂 唐 城 太 守 王 寻 ( 逃 ) 奔 叶 榆 ( 今 大 理 市 ), 哀 牢 三 千 余 人 攻 博 南 ( 今 永 平 县 ), 燔 烧 民 舍 [15] ; 后 汉 书 天 文 志 中 更 直 接 说 哀 牢 王 类 牢 反, 攻 巂 唐 城 永 昌 太 守 王 寻 走 奔 叶 榆 [16] 益 州 西 部 都 尉 治 所 既 在 巂 唐, 巂 唐 当 应 已 有 城 池, 而 郑 纯 又 先 后 为 都 尉 太 守, 他 在 巂 唐 早 已 占 稳 脚 跟 并 深 得 民 心, 当 仍 以 巂 唐 为 郡 治, 况 且 哀 牢 王 类 牢 攻 巂 唐 城, 使 得 太 守 王 寻 奔 叶 榆, 而 太 守 一 般 都 住 在 郡 城, 说 明 最 初 的 永 昌 郡 治 是 在 巂 唐, 也 即 原 西 部 都 尉 的 治 所 从 公 元 69 年 设 立 永 昌 郡 至 76 年 巂 唐 城 被 攻 破, 巂 唐 城 作 为 永 昌 郡 治 的 历 史 仅 为 8 年 史 学 界 一 般 认 为 巂 唐 城 在 今 大 理 州 云 龙 县 的 漕 涧 旧 州 一 带 2 不 韦 华 阳 国 志 南 中 志 永 昌 郡 条 下 有 不 韦 县, 故 郡 治 之 载 [17], 水 经 注 也 言 永 昌 郡, 郡 治 不 韦 县 [18], 说 明 永 昌 郡 治 在 不 韦 史 学 界 一 般 认 为 不 韦 城 在 今 保 山 坝 子 东 北 端 的 金 鸡 村, 在 该 村 之 北 并 有 地 势 平 缓 面 积 达 数 十 万 平 方 米 的 古 城 村 遗 址, 出 土 有 大 量 汉 代 砖 瓦 并 发 现 柱 础 石 基 等 [19] 3 永 寿 永 昌 郡 的 第 三 座 郡 城 为 永 寿, 华 阳 国 志 南 中 志 永 昌 郡 载 祥 子 元 康 末 ( 公 元 299 年 ) 为 永 昌 太 守, 值 南 夷 作 乱, 闽 濮 反, 乃 南 移 永 寿, 永 寿 县, 今 郡 治 [20] 永 寿 的 具 体 地 点 不 详, 一 般 只 认 为 在 今 耿 马 县 境 内 4 不 韦 城 巂 唐 城 之 间 的 关 系 设 置 益 州 西 部 都 尉 及 永 昌 郡 后 的 不 韦 县 治 是 否 还 在 金 鸡 村? 巂 唐 城 是 否 真 在 漕 涧 旧 州 一 带? 或 者 是 益 州 西 部 都 尉 及 永 昌 郡 的 治 所 与 不 韦 县 治 同 城 都 在 金 鸡 村? 笔 者 认 为 设 置 益 州 西 部 都 尉 及 永 昌 郡 后 的 不 韦 县 治 应 迁 至 新 筑 的 巂 唐 城 与 西 部 都 尉 及 永 昌 郡 治 同 城, 而 不 是 益 州 西 部 都 尉 及 永 昌 郡 的 治 所 与 不 韦 县 治 同 城 都 在 金 鸡 村 (1) 不 韦 城 一 般 来 说, 中 央 王 朝 不 会 在 一 点 汉 文 化 基 础 都 没 有 的 纯 少 数 民 族 地 区 建 立 政 权 ; 即 使 在 一 个 从 没 有 设 置 过 行 政 机 构 的 地 区 建 立 政 权, 如 西 汉 的 不 韦 县 城, 其 实 也 经 历 了 在 此 之 前 相 当 长 时 间 南 方 丝 绸 之 路 上 民 间 贸 易 往 来 的 汉 文 化 的 感 染 和 薰 陶, 有 了 相 当 的 汉 文 化 基 础, 并 且 可 能 还 形 成 了 一 定 规 模 的 汉 文 化 聚 落 ; 或 者 是 真 的 在 一 点 汉 文 化 基 础 都 没 有 的 纯 少 数 民 族 地 区 建 立 政 权 的 话, 同 时 伴 随 而 来 的 必 然 是 有 一 定 数 量 的 军 队 及 民 众 在 此 居 住 保 山 坝 子 这 些 条 件 都 具 备, 它 自 古 以 来 就 是 南 方 丝 绸 之 路 上 的 孔 道, 此 地 北 上 可 接 大 理 与 四 川 的 汉 文 化 相 通, 向 西 由 腾 冲 可 达 缅 甸 印 度 等 地, 向 南 可 经 临 沧 德 宏 到 印 度 洋 等 南 亚 沿 海 地 区, 在 这 条 古 道 上 来 往 的 商 旅 者 中 无 疑 有 相 当 数 量 的 内 地 汉 族, 在 其 沿 线 的 一 些 地 方 也 应 早 就 有 了 一 定 数 量 的 汉 族 居 住, 可 能 还 形 成 了 一 定 规 模 及 相 当 数 量 的 汉 文 化 聚 落, 在 整 个 滇 西 南 区 域 只 有 保 山 坝 子 有 大 面 积 的 汉 晋 时 期 遗 迹 及 墓 葬 就 是 证 明 所 以 汉 武 帝 在 征 服 了 西 南 夷 后 就 在 元 封 2 年 ( 前 109 年 ) 于 保 山 坝 子 置 不 韦 县, 益 州 郡, 武 帝 元 封 二 年 开, 县 二 十 四 : 不 韦 [21], 在 金 鸡 村 北 的 古 城 坡 遗 址 就 说 明 了 这 一 点, 但 遗 憾 的 是 在 此 未 发 现 夯 土 城 墙 遗 迹 (2) 巂 唐 城 史 学 界 认 为 巂 唐 城 在 今 大 理 州 云 龙 县 的 漕 涧 旧 州 一 带 作 为 益 州 西 部 都 尉 治 所 及 永 昌 郡 治 的 巂 唐 城 若 在 漕 涧 旧 州 一 带 的 话, 这 一 区 域 应 有 汉 晋 时 期 的 城 墙 遗 迹 相 当 或 起 码 一 定 数 量 的 其 它 同 时 期 的 遗 迹 或 遗 物 的 分 布 或 出 土, 但 到 目 前 为 止 这 方 面 的 发 现 基 本 没 有 笔 6
者 在 旧 州 进 行 云 龙 县 功 果 桥 水 电 站 淹 没 区 的 文 物 考 古 调 查 时 曾 特 别 留 意 此 方 面 的 遗 物 和 遗 迹, 结 果 大 失 所 望 ; 笔 者 还 曾 向 多 年 在 云 龙 从 事 文 物 考 古 工 作 的 大 理 州 博 物 馆 谢 道 辛 馆 长 了 解, 确 证 漕 涧 一 带 甚 至 整 个 云 龙 县 基 本 都 没 有 汉 晋 时 期 的 遗 迹 遗 物 发 现 所 以 巂 唐 城 在 漕 涧 旧 州 一 带 的 可 能 性 也 不 大 (3) 不 韦 城 巂 唐 城 之 间 的 关 系 经 过 从 元 封 2 年 ( 前 109 年 ) 置 不 韦 县 到 永 平 十 年 ( 公 元 67 年 ) 置 益 州 西 部 都 尉 之 间 近 180 年 的 经 营 和 发 展, 保 山 坝 子 无 疑 已 有 了 相 当 深 厚 的 汉 文 化 基 础 和 相 当 数 量 的 汉 文 化 聚 落, 自 然 应 当 成 为 益 州 西 部 都 尉 治 所 的 首 选 之 地, 而 就 一 般 来 说, 在 面 积 较 小 的 同 一 个 坝 子 似 没 有 分 建 益 州 西 部 都 尉 治 所 巂 唐 城 及 不 韦 县 城 两 城 的 必 要, 哀 牢 夷 三 千 余 人 攻 巂 唐 城 后 为 追 太 守 王 寻 而 续 攻 博 南 却 不 见 攻 不 韦 城 之 载, 甚 至 连 不 韦 城 都 未 提 及, 这 似 乎 也 暗 示 当 时 澜 沧 江 以 西 的 城 池 只 有 巂 唐 城 而 无 其 它 城 池, 也 即 永 昌 郡 治 与 不 韦 县 治 同 城 这 就 存 在 两 种 可 能 : 一 是 益 州 西 部 都 尉 治 所 在 不 韦 城 ( 即 金 鸡 村 北 的 古 城 坡 遗 址 ), 不 韦 城 改 称 巂 唐 城 ; 二 是 新 筑 巂 唐 城, 不 韦 县 治 迁 于 巂 唐 城 中, 不 韦 城 遂 废 遗 憾 的 是 在 金 鸡 村 及 其 周 围 区 域 迄 今 为 止 未 发 现 夯 土 城 墙 遗 迹, 所 以 笔 者 认 为 巂 唐 城 在 此 的 可 能 性 不 大, 巂 唐 城 应 为 另 外 择 址 新 筑 至 于 史 料 中 关 于 不 韦 县, 故 郡 治 及 永 昌 郡, 郡 治 不 韦 县 的 记 载, 似 不 必 拘 泥 于 不 韦 县 即 不 韦 县 城, 也 可 理 解 为 不 韦 县 境 (4) 汉 营 古 城 址 应 即 为 巂 唐 城 巂 唐 城 具 体 又 在 哪 里 呢? 从 考 古 发 现 来 看, 到 目 前 为 止, 在 澜 沧 江 以 西 的 滇 西 南 广 大 区 域, 只 有 在 保 山 坝 子 西 半 [22] 部 发 现 有 大 量 的 汉 晋 时 期 砖 室 墓 及 唯 一 的 一 座 汉 晋 古 城 址 汉 营 古 城 址, 城 墙 断 面 上 的 夯 层 虽 历 经 近 两 千 年 的 风 雨 侵 蚀 仍 清 晰 明 显, 城 内 外 分 布 有 大 量 大 面 积 汉 晋 时 期 的 各 种 遗 迹, 如 灰 烬 红 烧 土 块 炭 屑 水 沟 铺 地 砖 铺 路 砖 柱 洞 黑 白 五 花 土 建 筑 地 基 夯 土 柱 础 城 壕 等, 更 有 大 量 用 于 建 筑 物 的 同 时 期 的 砖 瓦 遗 物, 说 明 此 地 曾 有 过 大 面 积 的 建 筑 物, 城 址 内 并 曾 出 有 证 明 城 址 年 代 的 西 晋 元 康 四 年 (294 年 ) 造 作 的 纪 年 砖 [23] ; 从 地 理 位 置 来 看, 此 地 位 于 南 方 丝 绸 之 路 保 山 坝 子 西 面 的 出 入 口 处 ( 古 代 进 出 保 山 坝 子 是 从 大 沙 河 之 山 丫 翻 越 九 隆 山 而 非 现 在 的 从 大 官 市 ), 筑 巂 唐 城 于 此 更 便 于 控 制 古 道 的 进 出, 更 有 利 于 阻 挡 西 面 来 犯 之 敌, 从 而 保 护 保 山 坝 子 这 一 中 央 政 权 最 西 南 的 桥 头 堡 和 根 据 地, 成 为 对 南 亚 交 通 的 门 户, 其 地 理 位 置 更 优 于 金 鸡 村 ( 金 鸡 村 虽 有 古 城 坡 之 名 且 有 大 量 汉 代 砖 瓦 并 发 现 柱 础 石 基 等, 但 它 没 有 夯 土 城 墙 遗 迹, 是 否 真 是 不 韦 城 值 得 怀 疑, 况 且 巂 唐 城 如 在 金 鸡 村, 西 面 的 哀 牢 夷 一 旦 反 叛, 它 位 居 保 山 坝 子 的 东 北 端, 对 保 山 坝 子 起 不 到 保 护 作 用 ) 所 以 汉 营 古 城 址 应 就 是 新 建 的 益 州 西 部 都 尉 治 所 巂 唐 城 的 所 在, 同 时 不 韦 县 治 也 当 从 金 鸡 村 迁 至 于 此, 不 韦 城 遂 废, 在 撤 消 益 州 西 部 都 尉 设 置 永 昌 郡 后 巂 唐 城 又 继 续 作 为 永 昌 郡 治 的 所 在 西 晋 元 康 末 年 (299 年 ) 永 昌 郡 治 南 迁 永 寿 后, 汉 营 古 城 址 虽 不 再 作 为 郡 治, 城 的 性 质 发 生 了 变 化, 作 为 一 座 城 池 可 能 在 一 定 程 度 上 仍 被 继 续 使 用 ( 郡 治 迁 移 它 乡 不 等 于 此 地 所 有 的 汉 族 百 姓 也 都 全 迁 走, 还 应 有 相 当 数 量 的 汉 族 百 姓 仍 居 于 此, 明 万 历 云 南 通 志 所 云 的 诸 葛 营, 汉 人 有 遗 于 此 者, 聚 庐 世 居, 至 今 犹 称 为 旧 汉 人 就 说 明 在 明 代 以 前 这 里 仍 有 汉 族 居 住 ), 只 是 不 像 过 去 那 样 城 内 有 官 署 和 繁 荣 的 市 场 了 [24] ( 二 ) 汉 营 古 城 址 的 性 质 和 地 位 如 果 汉 营 古 城 址 确 为 巂 唐 城, 那 它 作 为 益 州 西 部 都 尉 治 所 的 两 年 加 上 作 为 永 昌 郡 治 的 230 年, 此 城 前 后 使 用 的 时 间 长 达 232 年, 成 为 当 时 中 央 王 朝 通 往 南 亚 的 政 治 军 事 据 点 及 桥 7
头 堡, 成 为 对 南 亚 交 通 的 门 户, 其 在 南 方 丝 绸 之 路 上 的 地 位 相 当 于 北 方 丝 绸 之 路 上 的 阳 关 和 玉 门 关, 由 此 而 分 为 关 内 关 外, 成 为 进 出 汉 文 化 的 关 隘 门 槛, 可 谓 南 丝 路 之 阳 关 何 以 见 得 呢? 东 汉 王 朝 虽 然 专 门 设 置 了 永 昌 郡 管 辖 哀 牢 夷, 但 哀 牢 夷 仅 是 臣 服 并 且 不 再 骚 扰 阻 隔 打 劫, 况 且 哀 牢 夷 的 范 围 相 当 大, 包 括 今 滇 西 的 大 理 保 山 德 宏 临 沧 等 州 市 及 缅 甸 北 部 的 澜 沧 江 以 西 的 广 大 区 域, 永 昌 郡 的 实 际 管 辖 范 围 西 南 两 边 都 只 到 保 山 坝 子, 其 外 虽 名 为 永 昌 郡 所 辖 而 实 际 上 仅 为 羁 縻 而 已, 所 以 一 出 保 山 坝 子 就 不 是 永 昌 郡 的 实 际 控 制 地 带 而 仍 为 哀 牢 夷 所 有 造 成 这 种 情 形 的 原 因 可 能 有 二 : 一 是 哀 牢 夷 虽 名 义 上 归 顺 但 其 势 力 仍 很 大, 而 中 央 王 朝 鞭 长 莫 及, 不 可 能 对 整 个 哀 牢 夷 区 域 进 行 全 面 有 效 的 统 治 管 理, 只 能 在 保 山 坝 子 设 置 郡 城 来 象 征 中 央 王 朝 的 政 治 军 事 存 在, 并 作 为 通 往 南 亚 的 政 治 军 事 据 点 及 桥 头 堡 ; 二 是 南 方 丝 绸 之 路 是 三 条 丝 绸 之 路 中 最 艰 辛 的 一 条, 此 条 古 道 在 国 内 的 最 后 一 段 为 永 昌 道 ( 大 理 至 保 山 坝 子 ), 而 永 昌 道 的 艰 辛 让 那 些 即 使 是 经 常 行 走 在 这 段 古 道 上 的 商 旅 们 也 苦 不 堪 言, 这 有 史 料 为 证, 永 平 十 二 年 ( 公 元 69 年 ), 合 为 永 昌 郡 始 通 博 南 山, 度 兰 仓 水, 行 人 苦 之, 歌 曰 : 汉 德 广, 开 不 宾 度 博 南, 越 兰 津 度 兰 仓, 为 它 人 [25], 这 条 古 道 的 保 山 至 腾 冲 段 更 是 令 人 肠 断, 此 段 古 道 即 使 到 唐 代 时 虽 经 南 诏 西 开 寻 传 而 成 为 经 常 有 人 行 走 的 官 道, 但 怒 江 及 高 黎 贡 山 这 两 大 天 险 仍 让 人 发 愁, 内 地 商 旅 中 有 的 之 所 以 长 期 滞 留 寻 传 地 区 ( 怒 江 以 西 地 区 ) 而 返 不 了 家 的 原 因 就 是 对 过 怒 江 高 黎 贡 山 的 恐 惧, 因 为 冬 中 山 上 ( 高 黎 贡 山 ) 积 雪 苦 寒, 夏 秋 又 苦 穹 赕 汤 浪 ( 怒 江 两 岸 河 谷 地 带 ) 毒 暑 酷 热 [26], 商 旅 们 悲 歌 长 叹 冬 时 欲 归 来, 高 黎 共 山 雪 秋 夏 欲 归 来, 无 那 穹 赕 ( 怒 江 两 岸 河 谷 地 带 ) 热, 春 时 欲 归 来, 囊 中 络 赂 绝 [27], 保 山 坝 子 以 西 有 怒 江 龙 川 江 伊 洛 瓦 底 江 及 高 黎 贡 山 等 无 数 横 断 山 脉 的 天 险 阻 隔, 怒 江 澜 沧 江 两 岸 及 缅 甸 北 部 为 热 带 气 候, 原 始 森 林 茂 密, 毒 蛇 猛 兽 繁 多, 蚊 虫 蚂 蝗 叮 咬, 各 种 热 带 病 盛 行 ( 直 到 近 现 代 这 一 区 域 的 瘴 气 让 外 来 人 不 寒 而 栗, 抗 日 战 争 期 间 的 中 国 远 征 军 亦 被 缅 北 的 热 带 原 始 森 林 吞 噬 了 数 万 人, 许 多 幸 存 者 多 年 后 一 谈 及 缅 北 的 热 带 原 始 森 林 仍 为 之 色 变 ), 古 道 沿 线 区 域 环 境 的 险 恶 令 人 畏 惧, 这 些 复 杂 恶 劣 的 自 然 条 件 的 原 因 也 使 得 中 央 王 朝 无 法 对 保 山 坝 子 的 西 南 两 面 区 域 进 行 全 面 有 效 的 统 治 管 理 北 方 丝 绸 之 路 上 西 出 阳 关 为 漫 漫 沙 漠, 南 方 丝 绸 之 路 上 则 西 出 巂 唐 就 为 莽 莽 崇 山 峻 岭 及 雪 山 大 江, 缅 甸 北 部 甚 至 是 广 阔 的 原 始 森 林 无 人 区, 北 方 丝 绸 之 路 的 阳 关 有 西 出 阳 关 无 故 人 之 感, 南 方 丝 绸 之 路 的 巂 唐 同 样 也 不 禁 令 人 有 西 出 巂 唐 无 故 人 之 慨 四 结 语 保 山 汉 营 古 城 址 应 为 东 汉 益 州 西 部 都 尉 及 永 昌 郡 治 所 在 的 巂 唐 城, 是 南 方 丝 绸 之 路 西 线 在 当 时 中 国 境 内 南 端 的 最 后 一 座 城 池, 对 汉 营 古 城 址 的 考 古 调 查 勘 探 及 发 掘 表 明 这 里 曾 有 过 相 当 规 模 的 汉 文 化 活 动, 当 时 的 保 山 坝 子 是 滇 西 南 澜 沧 江 以 西 唯 一 的 汉 文 化 中 心 作 为 东 汉 益 州 西 部 都 尉 治 所 的 两 年 加 上 作 为 汉 晋 永 昌 郡 治 的 230 年, 此 城 前 后 使 用 的 时 间 长 达 232 年, 成 为 当 时 中 央 王 朝 通 往 南 亚 的 政 治 军 事 据 点 及 桥 头 堡, 是 对 南 亚 交 通 的 孔 道 门 户 和 商 贸 经 济 交 流 的 重 要 驿 站, 其 在 南 方 丝 绸 之 路 上 的 地 位 相 当 于 北 方 丝 绸 之 路 上 的 阳 关 和 玉 门 关, 可 谓 南 丝 路 之 阳 关 注 释 : [1] 相 关 七 篇 论 证 文 章 连 载 于 成 都 晚 报 1986 年 4 月 5 月 [2] 云 南 人 称 山 间 盆 地 为 坝 子 [3] ( 西 汉 ) 司 马 迁 史 记 西 南 夷 列 传, 见 云 南 史 料 丛 刊 第 1 卷 第 5 页, 方 国 瑜 主 编 徐 文 德 木 8
芹 纂 录 校 订, 云 南 大 学 出 版 社,1998 年 2 月 [4] ( 西 汉 ) 司 马 迁 史 记 西 南 夷 列 传, 见 云 南 史 料 丛 刊 第 1 卷 第 5 页, 方 国 瑜 主 编 徐 文 德 木 芹 纂 录 校 订, 云 南 大 学 出 版 社,1998 年 2 月 [5] ( 西 汉 ) 司 马 迁 史 记 大 宛 列 传, 见 云 南 史 料 丛 刊 第 1 卷 第 10 11 页, 方 国 瑜 主 编 徐 文 德 木 芹 纂 录 校 订, 云 南 大 学 出 版 社,1998 年 2 月 [6] ( 东 汉 ) 班 固 汉 书 本 记, 见 云 南 史 料 丛 刊 第 1 卷 第 37 页, 方 国 瑜 主 编 徐 文 德 木 芹 纂 录 校 订, 云 南 大 学 出 版 社,1998 年 2 月 [7] ( 东 汉 ) 班 固 汉 书 地 理 志, 见 云 南 史 料 丛 刊 第 一 卷 第 47 48 页, 方 国 瑜 主 编 徐 文 德 木 [8] ( 晋 ) 常 璩 华 阳 国 志 南 中 志 永 昌 郡, 见 云 南 史 料 丛 刊 第 一 卷 第 260 页, 方 国 瑜 主 编 徐 文 德 木 [9] 东 汉 观 记 明 帝 记, 见 云 南 史 料 丛 刊 第 一 卷 第 73 页, 方 国 瑜 主 编 徐 文 德 木 芹 纂 录 校 订, 云 南 大 学 出 版 社,1998 年, 昆 明 [10] ( 东 汉 ) 班 固 东 都 赋 [11] 保 山 汉 营 古 城 址 考 古 调 查 勘 探 及 发 掘 详 情 见 云 南 省 文 物 考 古 研 究 所 等 : 保 山 汉 营 古 城 址 调 查 勘 探 及 发 掘 报 告 待 刊 稿 [12] ( 宋 ) 范 晔 后 汉 书 西 南 夷 列 传, 见 云 南 史 料 丛 刊 第 一 卷 第 61 页, 方 国 瑜 主 编 徐 文 德 木 [13] ( 晋 ) 常 璩 华 阳 国 志 南 中 志 永 昌 郡, 见 云 南 史 料 丛 刊 第 一 卷 第 260 页, 方 国 瑜 主 编 徐 文 德 木 [14] ( 宋 ) 范 晔 后 汉 书 西 南 夷 列 传, 见 云 南 史 料 丛 刊 第 一 卷 第 60 页, 方 国 瑜 主 编 徐 文 德 木 [15] ( 宋 ) 范 晔 后 汉 书 西 南 夷 列 传, 见 云 南 史 料 丛 刊 第 一 卷 第 61 页, 方 国 瑜 主 编 徐 文 德 木 [16] ( 宋 ) 范 晔 后 汉 书 天 文 志 中, 见 云 南 史 料 丛 刊 第 一 卷 第 71 页, 方 国 瑜 主 编 徐 文 德 木 [17] ( 晋 ) 常 璩 华 阳 国 志 南 中 志 永 昌 郡, 见 云 南 史 料 丛 刊 第 一 卷 第 260 页, 方 国 瑜 主 编 徐 文 德 木 [18] ( 北 魏 ) 郦 道 元 : 水 经 注, 见 云 南 史 料 丛 刊 第 一 卷 第 314 页, 方 国 瑜 主 编 徐 文 德 木 芹 纂 录 校 订, 云 南 大 学 出 版 社,1998 年, 昆 明 [19] 刘 晖 : 古 城 坡 疑 为 不 韦 城 址, 载 保 山 报 1989 年 5 月 31 日 [20] ( 晋 ) 常 璩 华 阳 国 志 南 中 志 永 昌 郡, 见 云 南 史 料 丛 刊 第 一 卷 第 260 261 页, 方 国 瑜 主 编 徐 文 德 木 [21] ( 东 汉 ) 班 固 汉 书 地 理 志, 见 云 南 史 料 丛 刊 第 一 卷 第 47 48 页, 方 国 瑜 主 编 徐 文 德 木 [22] 保 山 地 区 文 管 所 : 保 山 汪 官 营 蜀 汉 墓 清 理 简 报 载 云 南 文 物 总 12 期 ; 李 枝 彩 刘 晖 : 保 山 发 现 蜀 汉 纪 年 砖 室 墓, 载 中 国 文 物 报 1988 年 3 月 18 日 ; 尤 中 : 保 山 吕 凯 墓 和 诸 葛 营, 载 云 南 日 报 1963 年 11 月 2 日 ; 李 伟 卿 : 梁 堆 的 墓 砖 纹 饰, 载 云 南 民 族 学 院 学 报 1989 年 第 2 期 ; 孙 太 初 : 云 南 梁 堆 墓 之 研 究, 载 云 南 省 博 物 馆 建 馆 三 十 周 年 纪 念 文 集 ; 张 增 祺 : 古 代 云 南 的 梁 堆 墓 及 其 族 属 新 探, 载 云 南 民 族 学 院 学 报 1989 年 第 4 期 ; 保 山 市 博 物 馆 等 : 保 山 市 发 现 汉 晋 石 室 画 像 砖 墓, 载 云 南 文 物 总 第 23 期 [23] 李 枝 彩 : 保 山 诸 葛 营 古 城, 四 川 文 物 1995 年 第 5 期 58 页 [24] 张 增 祺 : 云 南 建 筑 史 第 78 页, 云 南 美 术 出 版 社,1999 年 7 月, 昆 明 [25] ( 宋 ) 范 晔 后 汉 书 西 南 夷 列 传, 分 别 见 云 南 史 料 丛 刊 第 一 卷 第 61 60 页, 方 国 瑜 主 编 徐 文 德 木 芹 纂 录 校 订, 云 南 大 学 出 版 社,1998 年 [26] 唐 樊 绰 云 南 志 第 65 页, 赵 吕 甫 校 释, 中 国 社 会 科 学 出 版 社,1985 年 7 月, 北 京 9
[27] 唐 樊 绰 云 南 志 第 65 页, 赵 吕 甫 校 释, 中 国 社 会 科 学 出 版 社,1985 年 7 月, 北 京 Xitang City is the Border City of Southern Area in China ----Discussions on Hanying Ancient City Site in Baoshan being Xitang City and Yangguan of Southern Silk Road He Jin-long Abstract: Hanying ancient city site in baoshan is Xitang City which was provincial city of Yongchang County in Eastern Han Dynasty, and was also a border city in the south through the Southern Silk Road. It had used for 230 years, 2 years for Yizhou County and 230 years for Yongchang County. It was political and military citadel to South Asia for Central Government. Hanying ancient city is to Southern Silk Road what Yangguan and Yumenguan is to Northern Silk Road. Hanying ancient city can be called Yangguan of Southern Silk Road. Key words: southern silk road; Hanying ancient city; Xitang City; Yongchang County; Yangguan on the southern silk road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