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 石 曾 与 留 法 勤 工 俭 学 运 动 局 V 公 孙 句 留 法 勤 工 俭 学 运 动 是 中 国 近 代 史 上 的 一 个 重 大 历 史 事 件, 是 五 四 运 动 的 重 要 组 成 部 分 它 使 一 批 见 闻 闭 塞 有 志 报 国 的 中 国 青 年 学 生 越 出 国 门, 赴 法 留 学, 避 而 开 阔 了 眼 界, 增 长 了 见 识 F 提 高 了 认 识 社 会 和 改 造 社 会 的 能 力 F 遂 致 许 多 热 血 青 年 走 上 了 革 命 道 路 然 而, 长 时 期 以 来, 史 学 界 对 留 法 勤 工 俭 学 运 动 史 的 研 究 是 很 不 够 的, 甚 至 有 不 少 文 章 对 这 一 运 动 的 主 要 发 起 人 和 实 际 组 织 者 李 石 曾 也 不 能 实 事 求 是 地 论 述 笔 者 为 了 客 观 地 评 价 李 石 曾 在 留 法 勤 工 俭 学 运 动 中 的 地 位 和 作 用, 特 撰 拙 文, 以 就 教 于 史 学 界 诸 同 志 李 石 曾 是 留 法 勤 工 俭 学 运 动 最 早 的 也 是 主 要 的 发 起 人 留 法 勤 工 俭 学 运 动 起 源 于 辛 亥 革 命 前 后 兴 起 的 留 法 俭 学 和 旅 法 华 工 教 育 活 动 F 这 一 系 列 的 活 动 是 与 著 名 的 革 命 民 主 主 义 者 和 无 政 府 主 义 者 李 石 曾 密 不 可 分 的 李 石 曾, 名 煌 癫, 字 石 曾, 人 皆 以 其 字 称 之, 河 北 省 高 阳 县 人, 出 身 于 官 宦 之 家 F 其 父 李 鸿 藻 为 清 王 朝 军 机 大 臣 F 协 办 大 学 士, 因 此 少 年 时 代 的 李 石 曾 就 被 清 廷 赏 荐 为 户 部 郎 中 道 尹 盐 运 史 等 官 衔 其 幼 年 时 从 齐 棋 亭 学 习 经 史 子 集 齐 先 生 是 一 位 思 想 进 步 的 学 者, 他 不 鼓 励 李 石 曾 作 八 股 与 试 脏 诗 F 而 是 向 他 传 播 150
某 些 民 主 思 想 及 自 然 科 学 方 面 的 知 识, 使 李 石 曾 从 幼 年 起 就 憎 恶 黑 暗 的 封 建 专 制 统 治 1902 年 李 石 曾 随 驻 法 国 公 使 孙 宝 琦 赴 法 留 学, 先 进 蒙 达 尼 农 业 实 用 学 校 专 攻 农 业 科 学 F 继 之 进 巴 斯 德 学 院 研 究 生 物 化 学 就 学 期 间, 他 鉴 于 巴 黎 牛 奶 供 不 应 求, 便 开 始 研 究 中 国 大 豆 的 营 养 成 分 与 功 能, 友 现 大 豆 的 营 养 价 值 无 论 是 蛮 白 质 还 是 脂 肪 含 量 都 优 于 牛 奶 F 于 是 决 定 把 中 国 的 豆 腐 制 品 介 绍 到 法 国 去, 从 而 萌 发 了 在 法 国 巴 黎 建 立 中 国 豆 腐 公 司 的 想 法 李 石 曾 为 了 在 巴 黎 创 办 中 国 豆 腐 公 司, 便 于 1908 年 回 国 在 高 阳 县 布 里 村 举 办 豆 腐 技 术 训 练 班 F 培 训 制 做 豆 腐 制 品 的 技 术 工 人 未 几, 便 将 自 愿 赴 法 的 十 余 人 带 往 法 国 1909 年 中 国 豆 腐 公 司 生 产 出 了 中 国 豆 腐 和 几 种 豆 制 品, 受 到 了 巴 黎 各 界 人 民 的 欢 迎, 并 获 得 巴 黎 万 国 食 品 博 览 会 荣 誉 奖 该 年 6 月 孙 中 山 至 巴 黎 参 观 豆 腐 公 司, 极 为 赞 赏, 并 著 文 写 道 s " 吾 友 李 石 曾 留 事 怯 国 以 研 究 农 业 而 注 意 大 豆, 以 兴 开 4 美 国 乳 会 ' 而 主 张 豆 食 代 肉 食 F 远 行 化 学 诸 家 之 理, 近 应 素 食 卫 生 之 需, 此 巴 黎 豆 腐 公 司 之 所 由 起 也 '1 李 石 曾 在 法 国 创 办 中 国 豆 腐 公 司 之 举 既 是 中 国 豆 腐 制 品 技 术 传 往 国 外 的 开 端, 同 时 也 是 他 倡 导 留 法 勤 工 俭 学 运 动 的 缘 起 中 国 豆 腐 制 品 在 巴 黎 获 奖 后, 李 石 曾 信 心 倍 增 F 决 心 再 展 宏 图 当 他 计 划 扩 大 公 司 规 模 时 F 深 感 从 家 乡 招 来 的 三 批 42 名 青 年 工 人 的 文 化 基 础 很 差 F 不 利 企 业 支 展 为 了 适 应 公 司 扩 建 的 需 要, 他 决 定 提 高 工 人 的 文 化 素 质 采 取 业 余 教 育 的 措 施, 提 倡 " 以 工 兼 学 ", 即 要 求 工 人 每 晚 学 习 两 个 小 时 的 文 化 课 为 此 F 设 立 了 法 文 国 文 数 学 化 学 卫 生 修 身 等 课 程 李 石 曾 对 工 人 要 求 很 严 F 除 学 习 外, 还 规 定 不 许 吸 烟 饮 酒 及 赌 博 工 人 经 过 业 余 教 育 F 收 到 良 好 效 果 F 在 工 人 中 形 成 了 一 种 " 尚 俭 乐 学 1 孙 文 学 说 >>, 转 自 4 一 代 振 奇 人 一 - 李 石 曾 传 第 44 页. 151
之 风 " 李 石 曾 通 过 自 己 初 到 法 国 时 的 " 苦 学 生 活 " 和 豆 腐 公 司 工 人 们 勤 俭 求 学 的 实 践, 逐 渐 认 识 到 这 是 一 种 使 国 内 青 年 以 较 低 费 用 来 法 国 留 学 的 好 方 法 为 了 进 一 步 达 到 " 以 工 兼 学 " 的 目 的, 李 石 曾 鼓 励 工 人 中 有 志 于 求 学 者 " 以 勤 工 之 积 蓄 为 求 学 之 资 本 飞 实 行 " 日 间 做 工, 夜 晚 学 习, 亦 可 从 事 数 年 工 作 后, 在 经 济 上 有 了 积 蓄 F 而 后 脱 离 工 作 F 进 入 专 门 学 校, 专 门 从 事 学 习 " 这 一 倡 导 深 得 华 工 欢 迎, " 烟 酒 赌 博 之 风, 为 之 绝 元 "1 在 实 践 中, 李 石 曾 又 将 " 以 工 兼 学 " 的 方 法 发 展 为 " 勤 以 作 工, 俭 以 求 学 " 时, 蔡 元 培 抵 达 巴 黎, 对 李 石 曾 勤 工 俭 学 的 创 举 十 分 赞 扬 F 在 他 为 李 石 曾 撰 写 的 勤 工 俭 学 传 的 序 言 中 指 出 z " 昔 者 李 石 曾 君 之 创 设 豆 腐 公 司 于 巴 黎 也, 设 为 以 工 兼 学 之 制 试 之 有 效, 乃 提 倡 俭 学 会 由 于 勤 于 工 作, 而 俭 以 求 学 之 主 义 F 益 确 实 而 昭 彰 矣 '2 1911 年 李 石 曾 回 国 参 加 辛 亥 革 命 革 命 后 他 看 到 封 建 势 力 的 猖 獗 和 民 智 的 低 下, 感 到 要 改 造 这 种 状 况 就 得 提 高 青 年 一 代 的 文 化 素 养, 就 得 学 习 西 方 先 进 国 家 的 文 化 和 科 学 技 术 于 是 他 提 出 了 " 改 良 社 会, 首 重 教 育, 欲 输 世 界 文 明 于 国 内, 必 以 留 学 泰 西 为 要 图 '3 李 石 曾 把 法 国 看 作 是 世 界 上 最 先 进 的 国 家, 首 先 提 出 赴 法 勤 工 俭 学 的 倡 议 F 先 后 联 络 吴 稚 晖 张 继 张 静 江 福 民 谊 齐 笠 山 等 人, 于 民 国 元 年 在 北 京 成 立 了 " 留 法 俭 学 会 ", 从 而 发 起 了 留 法 俭 学 运 动 当 时 担 任 教 育 部 总 长 的 蔡 元 培 给 予 了 大 力 支 持 李 石 曾 等 人 在 北 京 开 设 了 " 留 法 预 备 学 校 ", 招 收 青 年 学 生 数 十 名, 补 习 法 文 和 工 艺 课 程, 半 年 毕 业 后 F 第 二 期 于 1912 年 末 赴 法, 实 行 俭 学 运 动 赴 法 俭 学 生 在 法 国 得 到 了 满 意 结 果, 更 加 鼓 舞 李 石 曾 将 留 法 1 留 法 勤 工 俭 学 运 动 E 第 51 页. 2 旅 欧 教 育 运 动 ' 第 13 页. 3 留 法 勤 工 俭 学 运 动 第 11 页. 152
俭 学 运 动 推 向 前 进 第 一 次 世 界 大 战 期 间, 法 国 男 子 参 军 参 战, 一 时 使 法 国 劳 动 力 十 分 缺 乏, 法 国 政 府 为 了 弥 补 劳 动 力 的 不 足, 便 派 员 到 中 国 招 工, 致 使 数 万 名 华 工 陆 续 抵 达 法 国 李 石 曾 为 开 展 俭 学 运 动 和 华 工 教 育 再 次 来 到 法 国, 除 组 织 " 华 工 俭 学 会 " 和 " 华 工 补 习 学 校 " 外, 又 与 法 国 教 育 界 人 士 于 1916 年 成 立 了 a 华 法 教 育 会 ", 中 方 由 蔡 元 培 任 会 长, 李 石 曾 任 书 记, 吴 玉 章 任 会 计 从 此 李 石 曾 不 畏 艰 难 F 奔 走 于 巴 黎 北 京 之 间, 成 为 留 法 勤 工 俭 学 运 动 有 力 的 推 动 者 和 实 际 的 组 织 者 李 石 曾 是 留 法 勤 工 俭 学 运 动 的 实 际 组 织 者 为 了 更 加 广 泛 地 掀 起 留 法 勤 工 俭 学 运 动 F 李 石 曾 首 先 利 用 报 刊 杂 志 进 行 宣 传 和 介 绍 1917 年 3 月 7 日 在 上 海 中 华 新 报 上 发 表 了 留 法 俭 学 会 缘 起 及 会 约 川 4 月 18 日 又 发 表 了 移 民 意 见 书 川 5 月 19 日 再 友 表 与 实 社 社 员 之 谈 话 问 极 力 鼓 吹 大 力 宣 传 留 法 勤 工 俭 学 的 意 义 和 途 径 与 此 同 时, 他 又 倡 导 和 呼 吁 在 全 国 各 地 相 继 成 立 " 华 法 教 育 会 分 会 ", 以 此 作 为 各 省 区 组 织 留 法 勤 工 俭 学 运 动 的 主 管 机 构 随 后 又 在 各 地 筹 建 留 法 工 艺 补 习 学 校, 并 首 先 在 其 故 乡 创 办 此 类 学 校 1917 年 6 月 李 石 曾 来 到 保 定 接 洽 开 设 留 法 勤 工 俭 学 补 习 学 校 事 宜, 他 在 保 寇 育 德 中 学 师 生 大 会 上 作 了 留 法 勤 工 俭 学 之 利 益 及 其 可 能 的 报 告 F 全 校 师 生 大 为 震 动, 不 少 师 生 报 名 要 求 出 国 深 造 几 天 后 李 石 曾 回 到 故 乡 高 阳 与 挚 友 段 子 钧 等 人 在 布 里 村 创 立 " 留 法 预 备 学 校 ", 9 月 25 日 呈 报 教 育 部 备 案 呈 文 指 出 z " 窃 维 我 国 今 日 实 业 教 育 实 为 当 务 之 急, 而 所 重 者 又 不 仅 在 厚 资 大 业 之 经 营, 其 小 农 小 工 之 职 业 教 育 与 普 通 社 会 尤 有 密 切 之 关 系, 近 来 赴 海 外 之 侨 工 日 多 一 日, 若 能 先 与 相 当 之 教 育, 始 渡 重 洋, 侠 其 返 国 F 所 益 于 国 民 生 计 智 识 者 必 多 职 比 诸 故, 前 与 同 志 在 法 国 组 织 勤 工 俭 学 会 F 近 将 于 中 国 各 省 组 织 该 会 预 备 学 校, 以 为 以 工 求 学 之 预 备 "1 此 后 在 保 1 教 育 公 报 第 四 年 第 十 三 期, 1917 年 10 月 20 日. 153
定 北 京 天 津 长 辛 店 上 海 重 庆 等 地 设 立 留 法 预 备 学 校 20 余 所 每 所 预 备 学 校 的 创 立 都 离 不 开 李 石 曾 的 筹 划 与 捐 资, 还 以 卖 彩 票 和 组 织 义 演 等 方 式 向 社 会 募 集 资 金 布 里 预 备 学 校 就 是 李 石 曾 请 梅 兰 芳 韩 世 昌 姜 妙 香 和 侯 益 隆 四 大 名 角 在 京 义 演 筹 集 款 项 办 成 的 学 校 成 立 后, 从 招 生 聘 用 教 师 到 课 程 设 置 都 是 李 石 曾 根 据 留 法 勤 工 俭 学 的 实 际 情 况 确 定 下 来 的 为 了 保 证 学 生 的 质 量, 他 在 招 生 简 章 中 规 定 学 生 的 资 格 是, " 身 体 强 壮, 素 有 职 业, 尚 未 成 婚, 向 无 烟 酒 赌 博 放 荡 之 嗜 好 F 粗 通 国 文, 得 有 切 实 保 证 者, 均 可 报 名 入 校 "1 课 程 的 设 置 以 法 文 图 画 及 工 艺 实 习 为 主 科, 附 以 中 文 及 普 通 知 识 李 石 曾 特 邀 早 年 在 " 巳 黎 豆 腐 公 司 " 工 作 的 段 应 华 齐 连 登 和 张 秀 波 等 人 任 工 艺 和 法 文 教 员 从 1917 年 至 1920 年, 高 阳 布 里 预 备 学 校 共 办 三 期, 大 约 一 百 余 人, 其 他 20 余 所 预 备 学 校 也 大 致 如 此 由 于 李 石 曾 的 精 心 组 织, 在 短 时 期 内 培 养 了 千 余 人 的 赴 法 勤 工 俭 学 生, 为 大 规 模 的 留 法 勤 工 俭 学 运 动 准 备 了 必 要 的 生 员 条 件 他 在 总 结 这 一 运 动 时 指 出 z " 留 法 勤 工 俭 学, 在 战 争 以 前, 余 及 同 志 数 人, 即 提 倡 之 嗣 因 欧 战, 海 道 中 阻, 曾 稍 停 顿 但 余 回 京 后 F 即 揭 力 进 行, 在 京 内 外, 设 预 备 班 数 处 F 一 面 练 习 法 文, 一 面 学 习 工 作 停 战 以 后, 1 比 项 同 学, &P 陆 续 来 法, 实 行 勤 工 俭 学 之 计 划 "2 李 石 曾 十 分 关 心 和 具 体 帮 助 青 年 学 生 解 决 赴 法 勤 工 俭 学 的 困 难 问 题 这 里, 提 一 下 他 为 湖 南 准 备 赴 法 的 勤 工 俭 学 生 解 决 困 难 之 事 湖 南 最 早 响 应 留 法 勤 工 俭 学 运 动 的 罗 承 鼎, 当 他 听 到 赴 法 勤 工 俭 学 的 宣 传 后 F 很 快 组 织 湖 南 青 年 投 入 了 这 一 运 动 遇 到 湖 南 军 政 当 局 的 拒 绝 后, 便 借 同 戴 勋 等 人 赴 北 京 首 先 会 见 主 办 留 法 勤 工 俭 学 运 动 的 李 石 曾 F 诉 说 了 湖 南 军 阀 统 治 的 现 状 李 石 曾 深 表 同 情 与 支 持, 立 即 帮 助 解 决 了 住 处 和 伙 食, 并 安 排 他 们 暂 进 北 京 大 学 法 文 班 听 课 罗 承 鼎 等 人 在 京 数 月 " 客 囊 久 空 ", " 李 先 1 4 教 育 公 报 ' 第 四 年 第 十 三 期, 1917 年 10 月 ~O 日. 2 河 北 文 史 资 料 F 第 28 期 第 10 页. 154.
生 必 尝 以 数 十 元 济 之 "1 不 仅 如 此, 他 还 为 湖 南 青 年 赴 法 奔 走 联 络 F 待 取 得 熊 希 龄 章 行 严 等 人 的 同 情 与 支 持 后 F 又 与 侨 工 局 切 磋, 经 过 努 力 才 好 不 容 易 借 得 一 笔 款, 专 供 湖 南 青 年 赴 法 之 用 1918 年 6 月 蔡 和 森 为 湖 南 青 年 赴 法 事 宜 来 京, 也 是 首 先 找 李 石 曾 接 治 的, 可 见 他 在 留 法 勤 工 俭 学 运 动 中 的 地 位 和 影 响 李 石 曾 安 排 湖 南 青 年 30 余 名 先 后 进 北 京 长 辛 店 保 定 和 布 里 留 法 预 备 学 校 补 习 法 文 和 工 艺 课 程 正 因 为 李 石 曾 对 湖 南 青 年 学 生 的 关 怀, 蔡 和 森 等 人 才 对 李 怀 有 真 挚 的 情 谊, 在 他 们 的 通 信 中 经 常 提 到 他 的 名 字, 充 满 了 感 激 之 情 他 们 称 李 石 曾 为 留 法 勤 工 俭 学 运 动 的 " 中 坚 "2 卢 湖 南 之 所 以 成 为 留 法 勤 工 俭 学 运 动 最 活 跃 赴 法 人 数 最 多 的 省 份 之 一, 是 与 李 石 曾 的 支 持 与 关 怀 分 不 开 的 1919 年 夏 秋 之 季, 留 法 勤 工 俭 学 运 动 蓬 勃 开 展 的 时 候, 李 石 曾 信 心 百 倍 地 说 s " 勤 工 俭 学 现 在 已 由 提 倡 时 代 入 于 实 行 时 代 今 以 数 月 之 经 验 F 己 敢 言 完 全 不 成 问 题 余 深 愿 国 中 志 趣 坚 定 之 青 年, 来 比 一 试 比 绝 好 之 读 书 方 法 也 "1 李 石 曾 见 国 内 各 地 的 留 法 勤 工 俭 学 运 动 的 道 路 已 经 开 通, 他 又 来 到 巴 黎 具 体 部 署 和 迎 接 大 批 勤 工 俭 学 生 赴 法 青 年 学 生 赴 法 后 由 李 石 曾 和 他 主 持 的 " 华 法 教 育 会 " 接 待 安 排, 精 心 照 料 当 时 分 为 暂 时 读 书 与 立 时 觅 工 两 种 F " 皆 由 李 石 曾 接 洽 '3 李 石 曾 为 了 使 青 年 学 生 早 日 赴 法 并 以 低 价 购 买 船 票, 他 首 先 与 法 国 海 部 官 员 交 涉 中 国 青 年 赴 法 船 位, 经 多 次 交 涉 法 国 海 部 才 答 应 特 备 一 船 专 由 上 海 至 法 国 马 赛 运 送 留 法 青 年 学 生 F 仅 收 船 价 的 2/3 这 样 一 来 更 方 便 了 赴 法 青 年 学 生, 并 减 轻 了 经 济 负 担 从 1919 年 7 月 起, 在 五 个 月 内 就 争 取 了 500 个 便 宜 的 船 位 青 年 学 1 留 法 勤 工 俭 学 运 动 ' 第 137 页. 2 新 民 学 会 会 员 通 信 集 ' 第 - 集. 3 时 事 新 报 >> 1919 年 10 月 15 日. 1 赴 法 勤 工 俭 学 运 动 史 料 F 第 2 卷 ( 上 ), 第 164 页. 155
生 抵 达 法 国 马 赛 后, 多 由 李 石 曾 亲 自 或 派 专 人 迎 接, 随 后 按 照 每 个 人 的 具 体 状 况 F 即 法 语 技 能 程 度 和 所 带 经 费 多 少 或 送 入 工 厂 作 工 或 送 进 学 校 补 习 法 文 李 石 曾 利 用 他 在 法 国 的 声 望 和 关 系 与 法 国 企 业 主 和 学 校 当 局 磋 商 留 法 青 年 入 厂 或 入 校 学 习 事 宜 " 法 国 有 些 工 厂, 李 石 曾 向 他 们 很 熟, 写 信 介 绍 些 学 生 加 入 F 谓 这 是 学 生 F 不 能 作 苦 重 工 F 工 厂 碍 着 面 子 F 当 然 收 下, 安 在 机 器 房 工 作 "1 李 石 曾 还 请 法 国 劳 动 会 介 绍 所 为 学 生 介 绍 工 厂 " 李 石 曾 先 生 对 于 法 国 的 工 党 很 联 络, 同 学 到 各 工 厂 虽 难 受 人 欢 迎 F 对 于 找 工 作 的 事 生 许 多 阻 碍, 然 李 先 生 尽 力 为 之, 总 还 不 至 十 分 吃 力 "2 学 生 入 工 厂 工 作 " 皆 系 学 习 性 质, 1It 种 办 法 F 照 理 应 当 付 钱 与 厂 中, 而 今 日 反 受 厂 中 之 补 助 费, 纯 系 侥 幸, 且 靠 李 石 老 之 面 子, 方 能 如 此 " @ 李 石 曾 除 利, 用 社 会 关 系 托 朋 友 为 学 生 找 工 作 外, 还 不 辞 辛 苦 亲 自 去 各 地 工 厂 为 其 找 工 作, " 昼 夜 不 逞 " 例 如 z " 他 到 蒙 达 时, 遇 一 法 友 业 照 像 者, 即 使 问 之 可 带 徒 弟 否? 彼 允 带 徒 一 名, 于 是 有 人 可 往 学 照 像 矣, 顷 叉 遇 一 法 友 业 缝 纫 者, 间 可 带 徒 弟 否? 彼 亦 允 带 徒 弟 一 名, 于 是 有 人 可 以 学 缝 纫 矣 诸 如 此 类, 有 隙 便 入. @ 就 是 这 样, 为 学 生 找 工 作 " 日 日 奔 走 经 营, 设 法 位 置 '5 李 石 曾 对 没 有 技 术 难 尾 工 作 的 学 生 便 与 法 国 职 业 教 育 社 所 办 的 艺 能 专 习 所 交 涉, " 欲 送 学 生 前 去 学 习, 六 月 后, 再 另 觅 工 厂 作 工 "5 对 于 既 没 技 术 又 不 懂 法 语 者, 乃 先 设 法 令 其 补 习 几 个 月 法 语, 再 设 法 使 其 学 一 种 技 艺, 分 别 送 他 们 到 蒙 达 尼 米 兰 等 地 中 学 补 习 法 文 或 学 习 工 艺 他 甚 至 关,b 学 生 在 假 期 无 工 可 做, 1 时 事 新 报 >> 1919 年 12 月 29 日. 2 留 法 勤 工 俭 学 运 动 E 第 407-408 页. 3 赴 法 勤 工 俭 学 运 动 失 料 F 第 2 卷 ( 上 ) 第 173 页. 3 留 法 俭 学 报 告 书 56 留 法 勤 工 俭 学 运 动 第 406 246 页. 156
便 与 所 在 学 校 联 系 " 请 其 于 暑 假 内 继 续 开 班 "1. 还 为 居 住 在 巴 黎 的 那 些 法 文 不 好 又 无 技 能 的 同 学, " 于 每 个 工 厂 中 派 一 个 老 华 人 多 为 豆 腐 公 司 的 工 人 作 翻 译, 以 便 督 促 其 学 习 法 文 " @ 另 外, 李 石 曾 还 十 分 关 心 中 国 女 子 赴 法 勤 工 俭 学 的 问 题 p 曾 发 函 与 北 京 彭 志 云 先 生 计 划 女 子 来 法 作 工, 亦 希 接 洽 照 料 3 为 了 解 决 女 子 赴 法 勤 工 俭 学 问 题, 他 曾 计 划 在 巴 黎 设 立 一 家 刺 绣 工 厂 F 招 募 中 国 女 子 去 作 工 F 并 可 以 求 学 综 上 所 述, 可 见 李 石 曾 对 赴 法 勤 工 俭 学 生 的 精 心 照 料 F 可 谓 关 心 倍 至, " 几 乎 忙 个 要 死 ' 正 因 为 如 此, 留 法 勤 工 俭 学 生 说 z " 假 使 没 有 李 石 曾 先 生 在 此 经 营, 而 无 技 艺 又 不 通 法 文 者 必 不 能 觅 得 任 何 工 作 是 其 所 以 能 容 纳 吾 国 作 工 的 学 生 F 非 是 利 用 华 工 之 鄙 贱, 实 由 于 李 石 曾 先 生 及 华 法 教 育 会 之 力 也 " @ 他 们 异 口 同 声 地 说 z " 为 我 们 办 事 的 只 有 李 先 生 一 人 '5 留 法 勤 工 俭 学 生 们 评 价 李 石 曾 s " 其 为 人 宁 静 谈 薄, 遇 事 不 忙, 有 诸 葛 之 风 且 事 无 大 小, 必 自 经 手 终 日 元 一 刻 闲 暇, 少 空 谈 论, 而 专 主 实 行 此 其 所 以 为 今 日 数 百 旅 欧 学 生 及 将 来 数 千 万 旅 欧 学 生 之 泰 山 也 "6 他 们 赞 扬 李 石 曾 是 " 专 欲 使 工 读 理 想 成 诸 事 实 p 正 辟 留 学 途 径 F 造 福 贫 寒 子 弟, 无 丝 毫 作 用 存 乎 其 间, 心 地 光 明 开 大, 甚 可 钦 佩 " " 我 们 不 能 不 佩 服 F 不 能 不 称 颂 李 氏 为 实 际 的 伟 人 "1 周 恩 来 徐 特 立 蔡 畅 等 人 也 承 认 李 石 曾 是 领 导 留 法 勤 工 俭 学 运 动 的 领 袖, 是 他 们 " 信 仰 最 深 的 人 "3 毋 庸 置 疑, 倡 导 和 组 织 留 法 勤 工 俭 学 运 动 的 蔡 元 培 吴 玉 章 吴 稚 晖 张 静 江 张 继 汪 精 卫 等 人 也 做 出 过 贡 献 F 但 是 要 5 2 3 1 5 @ 1 3 留 法 勤 工 俭 学 运 动 )) ;:r; 2 44 页 留 法 勤 工 俭 学 运 动 约 386 页 湘 江 评 论 第 四 号, 1919 年 8 月 4 日 法 国 通 讯 >>, 4 工 读 第 六 期 1920 年 3 月 法 国 通 信 人 留 法 勤 工 俭 学 运 动 第 384 页 赴 法 勤 工 俭 学 运 动 史 料 第 2 卷 ( 上 ) tr118l 页 时 事 新 报 )) 1922 年 2 月 12-15 日 4 赴 t~w)j 工 俭 学 运 动 支 料 ; 在 l 卷 第 52 页 a 157..
4 跑 以 翔 实 的 史 料 为 依 据 来 评 价 他 们 中 间 的 每 个 人 在 留 法 勤 工 俭 学 运 动 中 的 地 位 和 作 用, 就 不 能 不 承 认 李 石 曾 是 居 于 首 位 的 F 起 主 导 作 用 的, 而 蔡 元 培 等 人 则 次 之 正 如 肖 子 障 在 遣 回 勤 工 俭 学 生 之 真 相 一 文 中 指 出 的 那 样," 蔡 于 在 法 各 种 运 动, 除 作 作 文 及 以 资 望 为 各 名 誉 的 职 员 外, 实 际 事 务 F 盖 纯 由 李 石 曾 民 为 之 尽 力 F 蔡 何 曾 过 间 7" 1 蔡 元 培 在 多 次 讲 话 和 著 文 中 也 都 是 肯 定 李 石 曾 为 留 法 勤 工 俭 学 运 动 的 倡 导 者 和 组 织 者 的, 就 是 吴 稚 晖 也 称 " 法 国 勤 工 俭 学 系 石 曾 先 生 发 起 的 "2 华 法 教 育 会 临 时 干 事 会 的 报 告 中 亦 称 李 石 曾 在 留 法 勤 工 俭 学 运 动 中 " 进 行 甚 力 ", 华 法 教 育 会 法 方 会 长 欧 乐 说 z " 那 勤 工 俭 学 生 事 F 完 全 是 李 石 曾 先 生 管 的, 与 我 无 关 "3 熟 悉 留 法 勤 工 俭 学 运 动 的 李 璜 是 这 样 评 说 几 位 与 此 运 动 有 关 的 先 生 们 的 F 他 说 z " 谈 到 留 法 勤 工 俭 学, 则 必 联 想 到 李 石 曾 汪 精 卫 蔡 元 培 吴 稚 晖 四 人, 其 实 汪 精 卫 仅 署 名 提 出 F 蔡 元 培 未 参 加 工 作 F 始 终 其 事 者 只 有 吴 稚 晖 李 石 曾 两 先 生 "3 这 样 评 价 应 该 说 是 客 观 的 我 们 说 只 有 李 石 曾 才 是 整 个 留 法 勤 工 俭 学 运 动 的 实 际 组 织 者, 发 挥 了 杰 出 的 领 导 作 用, 这 是 历 史 的 事 实 李 石 曾 之 所 以 在 整 个 留 法 勤 工 俭 学 运 动 中 都 能 以 坚 强 的 毅 力 克 服 种 种 困 难, 推 动 勤 工 俭 学 事 业 健 康 发 展, 是 因 为 他 把 此 事 业 视 为 生 命, 休 戚 与 共 他 曾 经 说 z " 我 是 不 从 事 政 治 生 涯 的, 政 治 上 无 论 如 何 腐 败, 我 可 忍 下 若 有 人 破 坏 我 留 学 事 业, 反 对 我 教 育 运 动 F 充 其 量 我 可 以 牺 牲 一 己 之 性 命 以 办 事 "5 留 法 勤 工 俭 学 事 业 在 李 石 曾 的 一 生 中 占 有 重 要 地 位, " 几 占 他 全 部 中 之 三 分 之 一 或 占 一 半 F 也 不 为 之 夸 张 "5 甲 ι ' i r H 飞 1 2 3 1 5 6 赴 法 勤 工 俭 学 运 动 支 料 第 1 卷 第 130 一 131 页. 留 法 勤 工 俭 学 运 动 罪 第 301 页. 赴 法 勤 工 俭 学 运 动 史 料 第 3 卷, 第 484 页. 一 代 振 奇 人 - 二 李 石 曾 传 第 108 页. 留 法 俭 学 报 告 书 人 华 法 教 育 会 广 东 分 会 刊 印. 一 代 振 奇 人 - 二 李 石 曾 传 >. 第 159 页. 158
李 石 曾 是 拯 救 留 法 勤 工 俭 学 运 动 困 境 的 第 一 人 第 次 世 界 大 战 结 束 后 不 久 F 整 个 欧 洲 陷 于 经 济 萧 条 曲 局 面, 法 国 也 不 例 外, 甚 至 较 其 他 国 家 更 为 严 重 经 济 萧 条, 使 工 厂 开 工 不 足, 这 样 一 来 不 仅 使 新 抵 达 法 国 的 勤 工 俭 学 生 觅 工 无 门, 而 且 就 是 先 前 已 进 厂 的 勤 工 俭 学 生 也 不 断 遭 到 工 厂 主 的 解 雇, 遂 使 1/3 以 上 的 留 法 勤 工 俭 学 生 的 生 活 来 源 趋 于 断 绝, 给 留 法 勤 工 俭 学 运 动 带 来 了 困 难 诚 然, 造 成 留 法 勤 工 俭 学 运 动 困 难 的 原 因 是 多 方 面 的, 但 与 李 石 曾 的 失 误 也 有 一 定 关 系 首 先 是 他 对 大 批 中 国 青 年 学 生 赴 法 及 法 国 社 会 是 否 能 容 纳 这 部 分 劳 动 力 缺 少 调 查 与 研 究 运 动 初 期, 法 国 社 会 缺 乏 劳 动 力, 他 利 用 此 时 机 使 上 千 名 勤 工 俭 学 生 赴 法, 一 时 弥 补 了 法 国 社 会 劳 动 力 的 不 足, 随 后 一 批 一 批 的 中 国 青 年 学 生 抵 法 但 随 着 欧 战 的 结 束 和 法 国 士 兵 的 复 员 回 到 工 厂, 随 着 法 国 经 济 的 萧 条, 致 使 留 法 勤 工 俭 学 生 觅 工 遇 到 困 难 面 对 这 种 状 况, 他 本 可 以 作 出 减 少 或 暂 时 停 送 留 法 勤 工 俭 学 生 的 决 定 但 是 李 石 曾 已 被 留 法 勤 工 俭 学 运 动 蓬 勃 开 展 的 情 况 冲 昏 了 头 脑, 他 不 仅 没 有 作 出 相 应 的 决 定, 相 反 的 继 续 鼓 吹 青 年 学 生 赴 法 1920 年 2 月 末 F 在 广 州 举 行 的 一 次 茶 话 会 上 李 石 曾 竟 说 s " 到 法 国 留 学 的 一 日 多 于 一 日 民 国 元 年 去 了 一 百 余 人, 最 近 一 年 内 又 去 了 八 百 余 人, 以 后 去 的 仍 是 源 源 不 绝 吴 稚 晖 先 生 常 说 要 有 两 万 人 到 法 国 留 学 方 好 乍 听 此 数 似 乎 很 大, 实 在 也 是 可 以 作 得 到 的 '1 结 果 在 李 石 曾 等 人 的 鼓 动 下 又 有 八 百 余 人 赴 法 显 而 易 见, 这 样 作 的 结 果 F 己 大 大 超 过 了 法 国 社 会 的 客 观 承 受 程 度, 给 留 法 勤 工 俭 学 运 动 带 来 了 困 难 和 挫 折 其 次, 乃 是 缺 少 严 密 的 组 织 性 和 计 划 性 正 如 他 的 前 任 书 记 继 1 留 法 勤 工 俭 学 运 动, 第 326 页. 159
伦 女 士 所 说 :" 李 先 生 是 个 好 人, 可 惜 f 故 事 有 头 无 尾 "1 诚 然, 留 法 勤 工 俭 学 运 动 初 期, 有 计 划 的 在 各 地 设 立 补 习 学 校, 培 养 赴 法 勤 工 俭 学 生, 为 留 法 勤 工 俭 学 运 动 的 健 康 发 展 做 了 必 要 的 准 备, 这 是 非 常 难 能 可 贵 的 但 运 动 高 潮 到 来, 要 求 赴 法 的 青 年 学 生 倍 增, 在 赴 法 人 群 中 除 中 学 生 外, 还 有 商 人 店 员, 甚 至 还 有 年 龄 尚 小, 身 单 力 薄 的 小 学 生, 使 赴 法 勤 工 俭 学 生 的 成 份 大 为 复 杂 化 李 石 曾 面 对 运 动 高 潮 到 来 没 有 得 力 措 施, 尽 管 后 来 三 令 五 申 要 国 内 华 法 教 育 会 对 赴 法 勤 工 俭 学 生 " 慎 重 选 取 ", 为 此 他 还 规 定 了 五 个 条 件 : ( 一 身 体 强 壮 J ( 二 ) 志 愿 坚 定 ; ( 三 ) 初 通 法 语 ; ( 四 ) 粗 通 技 艺 J ( 五 能 预 备 数 月 旅 费 2 然 而 这 己 为 时 晚 矣, 而 且 也 未 能 认 真 执 行 第 三, 是 用 人 不 妥 1920 年 春, 李 石 曾 回 国 后 F 在 法 国 管 理 留 法 勤 工 俭 学 生 的 工 作 F 由 在 " 华 法 教 育 会 " 工 作 的 人 承 担, 这 些 人 多 为 李 的 同 乡 或 亲 友, 他 们 办 事 无 能 力 F 甚 至 利 用 职 务 之 便 贪 污 国 内 捐 款 或 学 生 存 款, 致 使 勤 工 俭 学 生 与 他 们 公 开 对 立 正 当 此 时 蔡 元 培 抵 达 法 国, 他 偏 听 偏 信 华 法 教 育 会 职 员 之 言, 主 观 决 定 z 宣 布 与 勤 工 俭 学 生 " 脱 离 经 济 关 系 '3, 从 而 使 留 法 勤 工 俭 学 生 与 华 法 教 育 会 关 系 破 裂 F 使 留 法 勤 工 俭 学 运 动 更 陷 于 困 境 可 喜 的 是, 李 石 曾 面 临 困 境 没 有 回 避, 也 没 有 推 卸 责 任, 而 是 不 顾 病 体 F 勇 敢 地 站 出 来 去 拯 救, 为 此 他 付 出 了 最 大 的 努 力 首 先 F 他 积 极 与 中 法 两 国 政 界 有 关 人 士 协 商, 利 用 法 国 退 回 庚 子 赔 款 的 一 部 分, 在 法 国 建 立 一 所 大 学, 以 解 决 滞 留 在 法 国 的 勤 工 俭 学 生 的 入 学 问 题 " 在 里 昂 设 立 中 法 大 学, 即 李 石 曾 先 生 欲 借 此 解 决 勤 工 俭 学 问 题, 谁 知 道 吴 稚 晖 接 手 办 理, 乃 大 变 其 方 针, 竭 其 智 能 以 排 斥 勤 工 俭 学 生 " @, 并 伙 同 驻 法 公 使 陈 篆 勾 结 法 国 警 方 将 进 入 中 法 里 昂 大 学 的 100 余 名 勤 工 俭 学 生 驱 逐 回 国 尽 管 1 f 赴 法 勤 工 俭 学 运 动 史 料 第 3 卷 第 485 页. 2 f 时 事 新 报 > 1920 年 2 月 13 日. 3 赴 法 勤 工 俭 学 运 动 史 料 E 第 1 卷 第 131 页. 2 时 事 新 报 事 1923 年 8 月 29 日. 160
李 石 曾 帮 助 剩 下 来 的 找 到 部 分 工 作, 叉 介 绍 一 部 分 到 比 利 时 和 瑞 士 进 入 农 工 商 实 业 学 校, 但 此 时 他 己 无 力 解 决 全 部 勤 工 俭 学 生 的 入 厂 和 入 校 问 题 了 第 二 F 他 将 身 无 分 文, 食 宿 困 难 的 勤 工 俭 学 生 安 置 在 " 华 侨 协 社 " 和 " 豆 腐 公 司 " 等 处, 每 天 发 给 每 人 五 法 郎 救 济 费 第 二, 他 迅 速 回 国 奔 走 于 上 海 北 京 广 州 重 庆 各 地 游 说 各 省 军 政 要 员 和 大 商 人 大 富 豪 出 资 援 助 在 法 的 勤 工 俭 学 生 度 过 难 关 他 将 一 笔 一 笔 的 救 济 金 汇 往 法 国, 以 解 燃 眉 之 急 第 四, 为 了 解 决 被 法 国 驱 逐 回 国 学 生 继 续 学 习 的 问 题 F 李 石 曾 又 多 方 募 捐, 在 上 海 和 北 京 创 办 学 校, " 在 李 先 生 之 意 总 期 于 此 能 得 根 本 解 决 '1 然 而, 他 的 努 力 已 是 杯 水 车 薪, 无 法 解 决 整 个 运 动 的 困 境 尽 管 如 此, 从 他 当 时 的 所 作 所 为 来 看, 不 愧 是 唯 一 尽 其 全 力 拯 救 留 法 勤 工 俭 学 运 动 的 人 尽 管 李 石 曾 在 倡 导 和 组 织 留 法 勤 工 俭 学 运 动 中 存 在 着 不 足, 甚 至 错 误, 但 " 石 曾 先 生 处 在 那 个 年 头 与 环 境, 已 算 最 有 组 织 与 计 划 的 了 如 在 各 地 设 预 备 学 校 预 习 法 文, 以 及 纳 费 若 干, 入 什 么 程 度 的 学 校 F 以 及 接 送 照 料 生 活 等 等 繁 琐 事 务 工 作, 可 以 说 已 尽 到 一 个 提 倡 者 的 责 任, 并 有 超 人 的 耐 心 与 爱 心 " 所 以 李 石 曾 被 时 人 誉 为 开 " 中 国 青 年 学 生 大 规 模 出 洋 之 先 河 '2 置 任 编 辑 z 梁 尚 贤 ( 作 者 公 孙 旬, 1937 年 生, 河 北 省 社 会 科 学 院 历 史 所 副 研 究 员 1 哑 赴 法 勤 工 俭 学 运 动 奥 料 E 第 2 卷, 第 710 页. 2 (- 代 援 奇 人 - 李 石 曾 传 ' 第 133-134 页. 1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