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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 立 新 竹 教 育 大 學 美 勞 教 育 研 究 所 碩 士 論 文 臍 帶 期 待 生 命 中 隱 密 的 奇 異 空 間 Silver cord Anticipation - Hides densely strange space in life 指 導 教 授 : 李 足 新 研 究 生 : 張 玉 玫 中 華 民 國 九 十 五 年 五 月

謝 辭 本 論 文 的 完 成, 首 先 要 感 謝 的 是 指 導 教 授 李 足 新 老 師 的 細 心 指 導, 使 我 對 創 作 思 維 及 作 品 的 呈 現 均 有 長 足 的 進 步, 特 別 是 在 創 作 時 遭 遇 到 一 些 問 題 與 盲 點 所 給 予 的 建 議, 讓 我 的 研 究 的 方 向 愈 趨 明 朗 在 論 文 指 導 方 面 還 要 感 謝 口 試 委 員 許 世 芳 老 師 及 黃 銘 祝 老 師 的 指 導, 其 衷 懇 的 建 議 讓 我 的 論 文 寫 作 更 加 完 善 人 的 一 生, 往 往 一 直 追 尋 生 命 中 的 桃 花 源, 而 我 幸 運 地 在 追 求 的 過 程 中, 一 直 有 許 多 的 良 師 在 引 渡 著 我, 來 竹 大 就 讀 美 研 所 是 我 人 生 另 一 個 轉 捩 點, 期 間 指 導 過 的 師 長 均 是 我 的 貴 人, 非 常 感 謝 您 們 的 指 引 與 關 心 另 外 家 人 們 的 支 持 與 鼓 勵 讓 我 在 藝 術 創 作 裡 可 以 沒 有 顧 忌 地 持 續 成 長, 校 內 的 研 究 夥 伴 及 工 作 上 同 事 的 關 心, 皆 使 我 能 盡 心 致 力 於 創 作 上, 並 順 利 完 成 學 業 俗 話 說 : 水 能 載 舟, 亦 能 覆 舟 任 何 狀 況 都 是 利 弊 參 半, 有 得 有 失, 嘗 試 愈 多 成 就 愈 高, 但 屈 服 於 壓 力 與 恐 懼 之 下 的 可 能 性 也 愈 大, 也 期 許 自 己 往 後 亦 能 一 步 步 走 向 成 熟 理 想 的 境 界 在 此 謹 將 本 論 文 獻 給 所 有 關 心 我 的 人 玉 玫 於 2006 年 5 月 寫 於 新 竹 I

摘 要 臍 帶 期 待 生 命 中 隱 密 的 奇 異 空 間 本 論 文 探 討 嬰 兒 與 母 親 身 體 緊 密 相 連 的 依 附 時 期, 母 親 並 非 主 體, 而 是 一 個 與 嬰 孩 共 生 的 結 合 體 的 一 部 份, 而 母 腹 則 變 成 是 一 曖 昧 的 空 間, 像 是 某 種 神 奇 的 顛 覆 力 量 的 所 在, 懷 孕 的 母 親 可 以 感 受 她 體 內 一 個 雙 重 但 異 質 的 空 間, 這 種 母 子 間 難 以 分 隔 清 楚 的 狀 態 即 是 這 不 可 言 說 的 母 性 神 漾 來 源, 筆 者 企 圖 藉 由 此 次 創 作 的 奇 異 空 間 圖 像, 表 現 出 回 歸 到 前 伊 底 帕 斯 期, 新 生 命 的 形 成 在 母 腹 裡 是 怎 樣 的 一 個 世 界, 本 創 作 研 究 的 目 的 有 :( 一 ) 重 新 探 討 母 腹 裡 新 的 生 命 意 義 與 對 生 命 的 尊 重 ( 二 ) 透 過 創 作 來 表 現 對 新 生 命 的 感 受 及 體 驗 生 命 莊 嚴 的 軌 跡 本 論 述 利 用 歷 史 研 究 法 文 獻 分 析 法 作 品 分 析 法 三 種 研 究 法 研 究 歸 納 整 理, 藉 由 歷 史 來 幫 助 瞭 解 當 下 的 自 己 ; 蒐 羅 文 獻 及 當 代 美 學 相 關 的 書 籍, 作 深 入 精 細 的 探 討, 期 冀 理 出 系 統 性 的 內 涵 ; 採 用 作 品 的 分 析 法 來 瞭 解 筆 者 心 理 活 動, 分 析 其 思 想 創 作 經 驗 美 學 價 值 與 文 化 意 義, 並 探 討 圖 像 與 內 涵 方 面 的 研 究, 及 其 價 值 影 響, 進 而 形 塑 個 人 的 創 作 風 格 本 創 作 研 究 的 特 色 係 以 :( 一 ) 以 視 覺 形 象 表 達 神 祕 和 隱 蔽 的 感 覺, 強 調 主 觀 精 神 表 現, 來 探 測 心 靈 深 處 最 隱 蔽 的 內 容 ( 二 ) 以 色 彩 和 扭 曲 線 條, 傳 述 內 在 精 神 的 幻 化 ( 三 ) 藉 由 潛 意 識 與 符 號, 結 合 內 外 世 界, 表 達 出 內 在 生 命 永 恆 的 價 值 ( 四 ) 以 表 現 性 及 構 成 方 法, 來 尋 求 表 現 的 力 量, 表 達 出 內 在 虛 無 的 情 緒 張 力 關 鍵 詞 : 母 體 臍 帶 依 附 關 係 女 性 主 體 II

Abstract Silver cord Anticipation - Hides densely strange space in life The thesis is discussing about the intense attachment period between the fetus and Mother. Mom is not the main part but a partial part within the compound body. The mother s belly becomes an ambiguous space in which is like a terrible reverse force. The expecting mother can perceive the bilateral and neterogeny space. The unclear status is the slource of unspeakable the feminine jouissance. The author attemps to create the strange of space image and returns back to the preoedipal period and the transformation of a new life in the mother s belly. The aims of the thesis are first, the re-discussion of the new meaning in life and the respect for life. Secondly, expressing the feeling of the new life and the serenity. The author used historical research design documentary analysis works analysis to make conclusions. By using the history approach to understand oneself at the moment; searching art materials from different periods to have a systemic core; adopting materpieces analysis to understand the mental (process)part of the author and then analyze my thoughts, experience and cultural meaning of my warks. By ways of all the analyses and approaches, I shaped my unigue creative style and there was more I would do in the future. The trait of the original work of art is based on:firstly, attempting to express the mysterious and conceal feeling by way of the visual image and emphasizing the subjective point of view to test the deep soul and the most conceal content.secondly, discussing the color and distorted line and interpreting the fancy of inner spirit.thirdly, by way of the symbol of subconsciousness, combine the inner and outer parts to express the enternal value of the inner life.fourthly, in terms of the expression and the ways of constructure to search for the mental power, and express the inner emptiness and emotional tension. Key words : matrix, silver cord, attachment relationship, female subject III

臍 帶 期 待 生 命 中 隱 密 的 奇 異 空 間 目 次 謝 辭 ---------------------------------------------------------------Ⅰ 中 文 摘 要 -----------------------------------------------------------Ⅱ 英 文 摘 要 -----------------------------------------------------------Ⅲ 目 次 ---------------------------------------------------------------Ⅳ 附 圖 目 次 -----------------------------------------------------------Ⅵ 第 一 章 緒 論 第 一 節 研 究 背 景 與 動 機 ----------------------------------------01 第 二 節 研 究 目 的 ----------------------------------------------05 第 三 節 研 究 方 法 及 關 鍵 字 --------------------------------------06 第 二 章 學 理 基 礎 第 一 節 大 自 然 下 的 生 命 起 源 ------------------------------------11 一 新 生 命 是 在 矛 盾 的 運 動 下 產 生 的 --------------------------11 二 決 定 性 別 的 關 鍵 因 素 ------------------------------------12 三 空 間 概 念 與 自 我 定 位 的 轉 換 ------------------------------13 第 二 節 女 性 主 體 的 另 類 接 觸 ------------------------------------15 第 三 節 結 晶 背 後 的 深 層 意 涵 ------------------------------------23 一 父 權 社 會 下 的 他 者 ----------------------------------23 二 伊 蕊 格 萊 自 身 與 他 者 間 的 關 係 --------------------24 三 克 莉 絲 蒂 娃 主 體 畏 懼 的 導 向 ------------------------------25 第 三 章 創 作 理 念 第 一 節 象 徵 主 義 的 寓 意 與 內 涵 ----------------------------------27 第 二 節 表 現 主 義 的 探 索 與 扭 曲 ----------------------------------28 IV

第 三 節 超 現 實 主 義 的 夢 境 與 符 號 --------------------------------30 第 四 節 抽 象 表 現 主 義 的 情 緒 與 痕 跡 ------------------------------32 第 五 節 小 結 --------------------------------------------------35 第 四 章 創 作 內 容 與 形 式 技 法 第 一 節 創 作 內 容 ----------------------------------------------36 第 二 節 創 作 形 式 技 法 ------------------------------------------37 一 創 作 形 式 ----------------------------------------------37 二 創 作 技 法 ----------------------------------------------48 第 三 節 系 列 作 品 分 析 ------------------------------------------55 一 孕 育 系 列 ----------------------------------------------55 二 心 靈 場 域 系 列 ------------------------------------------65 第 五 章 結 論 第 一 節 研 究 總 結 與 成 果 ----------------------------------------76 第 二 節 後 續 研 究 的 建 議 ----------------------------------------77 參 考 書 目 ----------------------------------------------------------78 V

附 圖 目 次 圖 01 張 玉 玫, 時 間,1996, 油 彩,150 X 150cm ----------------------02 圖 02 張 玉 玫, 殘 暖,1997, 油 彩,100F -----------------------------03 圖 03 Barbara Kruger. Untitled( Your gaze hits the side of my face ), 1981, Photograph, 60x40 -----------------------------------------------10 圖 04 何 清 吟, 原 愛,1997, 綜 合 媒 體, 116.5 X 273 cm --------------15 圖 05 林 悅 棋, 孕 之 生,1997, 壓 克 力, 273 X 116.5 cm --------------16 圖 06 饒 文 貞, 孕 擺,1999, 膠 彩,85 X 85 cm -----------------------16 圖 07 陳 淑 燕, 囊 體 I,2002, 構 樹 纖 維 紙 漿 苧 麻 瓊 麻 葛 藤 等 植 物 纖 維, 30 X 30 X 200 cm-----------------------------------------17 圖 08 謝 鴻 均, Chora 10, 2002, 綜 合 媒 體,78 X 108 cm --------------17 圖 09 向 元 淑, 張 望 虛 幻 的 美 麗 天 堂,2003, 油 彩,112 X 145 cm--------18 圖 10 劉 丹 宴, 原 鄉 I,2003, 白 彈 性 裡 布 毛 布 白 彈 性 線 棉 花, 250 X 200 X 200 cm----------------------------------------------18 圖 11 蔡 鈺 評, 孕,2004, 油 彩 直 繪 動 畫 數 位 後 製,5 分 鐘 ----------19 圖 12 吳 怡 螢, chora,2004, 水 墨 宣 紙 壓 克 力 顏 料,101 X 70 cm ---20 圖 13 達 文 西, 母 親 子 宮 內 的 胎 兒,1510, 溫 莎 皇 家 圖 書 館 -------------21 圖 14 芙 麗 達. 卡 羅, 亨 利 福 特 醫 院,1932, 油 彩 金 屬 板,30.5 X 38 cm -22 圖 15 歐 姬 芙, 兩 朵 曼 陀 羅,1938, 油 彩,91.4 X 76.2 cm---------------22 圖 16 魯 東, 獨 眼 巨 人,1895-1900, 油 彩,64X 51cm -------------------27 圖 17 孟 克, 吶 喊,1863-944, 油 彩,91X 73.5cm ---------------------29 圖 18 恩 斯 特, 換 禮 服 的 新 娘,1940, 油 彩,161X 127cm -------------------31 圖 19 高 爾 基, 肝 是 公 雞 的 雞 冠,1904-1948, 油 彩,182.9X 248.9cm ----32 圖 20 張 玉 玫 作 品 孕 育 3 的 垂 直 形 以 及 其 變 形 應 用 形 構 圖 ----------------37 圖 21 張 玉 玫 作 品 孕 育 4 的 垂 直 形 以 及 其 變 形 應 用 形 構 圖 ----------------38 圖 22 張 玉 玫 作 品 心 靈 場 域 6 的 垂 直 形 以 及 其 變 形 應 用 形 構 圖 ------------38 圖 23 張 玉 玫 作 品 心 靈 場 域 7 的 垂 直 形 以 及 其 變 形 應 用 形 構 圖 --------- --39 圖 24 張 玉 玫 作 品 心 靈 場 域 8 的 垂 直 形 以 及 其 變 形 應 用 形 構 圖 ------------39 圖 25 張 玉 玫 作 品 心 靈 場 域 9 的 垂 直 形 以 及 其 變 形 應 用 形 構 圖 ------------40 圖 26 張 玉 玫 作 品 孕 育 8 的 + 字 形 以 及 其 變 形 應 用 形 構 圖 ----------------40 圖 27 張 玉 玫 作 品 心 靈 場 域 4 的 + 字 形 以 及 其 變 形 應 用 形 構 圖 --------------41 圖 28 張 玉 玫 作 品 孕 育 9 的 X 形 以 及 其 變 形 應 用 形 構 圖 ------------------41 圖 29 張 玉 玫 作 品 心 靈 場 域 1 的 X 形 以 及 其 變 形 應 用 形 構 圖 ----------------42 圖 30 張 玉 玫 作 品 心 靈 場 域 3 的 三 角 形 以 及 其 變 形 應 用 形 構 圖 --------------42 VI

圖 31 張 玉 玫 作 品 心 靈 場 域 5 的 三 角 形 以 及 其 變 形 應 用 形 構 圖 ------------42 圖 32 張 玉 玫 作 品 孕 育 7 的 橢 圓 形 以 及 其 變 形 應 用 形 構 圖 ----------------43 圖 33 張 玉 玫 作 品 孕 育 1 的 點 的 構 成 其 變 形 應 用 形 構 圖 ------------------43 圖 34 張 玉 玫 作 品 孕 育 2 的 點 的 構 成 其 變 形 應 用 形 構 圖 ------------------43 圖 35 張 玉 玫 作 品 孕 育 5 的 運 動 形 以 及 其 變 形 應 用 形 構 圖 ----------------44 圖 36 張 玉 玫 作 品 孕 育 6 的 運 動 形 以 及 其 變 形 應 用 形 構 圖 ----------------44 圖 37 張 玉 玫 作 品 心 靈 場 域 2 的 運 動 形 以 及 其 變 形 應 用 形 構 圖 ------------45 圖 38 張 玉 玫 作 品 心 靈 場 域 10 的 運 動 形 以 及 其 變 形 應 用 形 構 圖 -----------45 圖 39 張 玉 玫 作 品 心 靈 場 域 11 的 運 動 形 以 及 其 變 形 應 用 形 構 圖 -----------45 圖 40 張 玉 玫, 素 描 手 稿 1,2004------------------------------------48 圖 41 張 玉 玫, 素 描 手 稿 2,2004-------------------------------------48 圖 42 張 玉 玫, 素 描 手 稿 3,2004-------------------------------------48 圖 43 張 玉 玫, 素 描 手 稿 4,2004-------------------------------------48 圖 44 張 玉 玫, 素 描 手 稿 5,2004-------------------------------------48 圖 45 張 玉 玫, 素 描 手 稿 6,2004-------------------------------------48 圖 46 張 玉 玫, 素 描 手 稿 7,2004-------------------------------------48 圖 47 張 玉 玫, 素 描 手 稿 8,2004-------------------------------------48 圖 48 張 玉 玫, 水 粉 彩 手 稿 1,2004-------------------------------------49 圖 49 張 玉 玫, 水 粉 彩 手 稿 2,2004-------------------------------------49 圖 50 張 玉 玫, 水 粉 彩 手 稿 3,2004-------------------------------------49 圖 51 張 玉 玫, 水 粉 彩 手 稿 4,2004-------------------------------------49 圖 52 張 玉 玫, 水 粉 彩 手 稿 5,2004-------------------------------------49 圖 53 張 玉 玫, 水 粉 彩 手 稿 6,2004-------------------------------------49 圖 54 張 玉 玫, 水 粉 彩 手 稿 7,2004-------------------------------------49 圖 55 張 玉 玫, 水 粉 彩 手 稿 8,2004-------------------------------------49 圖 56 張 玉 玫, 水 粉 彩 手 稿 9,2004-------------------------------------49 圖 57 張 玉 玫, 水 彩 創 作 1,2004, 水 彩, 全 開 ------------------------50 圖 58 張 玉 玫, 水 彩 創 作 2,2004, 水 彩, 全 開 ------------------------50 圖 59 張 玉 玫, 水 彩 創 作 3,2004, 水 彩, 全 開 ------------------------51 圖 60 張 玉 玫, 水 彩 創 作 4,2004, 水 彩, 全 開 ------------------------51 圖 61 張 玉 玫, 水 彩 創 作 5,2004, 水 彩, 全 開 ------------------------52 圖 62 張 玉 玫 作 品 孕 育 5 的 技 法 分 析 圖 --------------------------------53 圖 63 張 玉 玫 作 品 心 靈 場 域 11 的 技 法 分 析 圖 ---------------------------54 圖 64 張 玉 玫, 孕 育 1,2005, 油 彩,50F-----------------------------57 圖 65 張 玉 玫, 孕 育 2,2005, 油 彩,50F ----------------------------57 圖 66 張 玉 玫, 孕 育 3,2005, 油 彩,100F ---------------------------58 圖 67 張 玉 玫, 孕 育 4,2005, 油 彩,100F ---------------------------59 VII

圖 68 張 玉 玫, 孕 育 5,2005, 油 彩,100F ---------------------------60 圖 69 張 玉 玫, 孕 育 6,2005, 油 彩,160 X160 cm --------------------61 圖 70 張 玉 玫, 孕 育 7,2005, 油 彩,200F ---------------------------62 圖 71 張 玉 玫, 孕 育 8,2006, 油 彩,100F ---------------------------63 圖 72 張 玉 玫, 孕 育 9,2006, 油 彩,130 X260 cm --------------------64 圖 73 張 玉 玫, 心 靈 場 域 1,2005, 油 彩,130 X 130cm-----------------65 圖 74 張 玉 玫, 心 靈 場 域 2,2005, 油 彩,50F ------------------------66 圖 75 張 玉 玫, 心 靈 場 域 3,2005, 油 彩,50F ------------------------66 圖 76 張 玉 玫, 心 靈 場 域 4,2006, 油 彩,130 X 130cm-----------------67 圖 77 張 玉 玫, 心 靈 場 域 5,2006, 油 彩,130 X 130cm-----------------68 圖 78 張 玉 玫, 心 靈 場 域 6,2006, 油 彩,50F ------------------------69 圖 79 張 玉 玫, 心 靈 場 域 7,2006, 油 彩,50F ------------------------70 圖 80 張 玉 玫, 心 靈 場 域 8,2006, 油 彩,50F ------------------------71 圖 81 張 玉 玫, 心 靈 場 域 9,2006, 油 彩,50F ------------------------72 圖 82 張 玉 玫, 心 靈 場 域 10,2006, 油 彩,130 X 130cm----------------73 圖 83 張 玉 玫, 心 靈 場 域 11,2006, 油 彩,100F ----------------------74 VIII

臍 帶 期 待 生 命 中 隱 密 的 奇 異 空 間 第 一 章 緒 論 第 一 節 研 究 背 景 與 動 機 一 研 究 背 景 ( 一 ) 轉 換 跑 道 的 再 出 發 人 說 家 庭 是 社 會 的 細 胞, 又 說 社 會 其 實 是 個 大 家 庭, 小 小 的 我 在 小 家 庭 與 大 家 庭 中 也 漸 漸 扮 演 起 各 式 各 樣 的 角 色, 在 浩 瀚 的 社 會 中, 我 睜 大 了 探 求 的 雙 眼, 尋 找 屬 於 自 己 的 方 位 常 常 試 想 著 從 數 百 萬 年 前 開 始 至 今, 人 們 不 停 地 在 勾 勒 美 好 的 社 會 藍 圖, 或 許 夢 想 產 生 的 時 候, 社 會 上 還 沒 有 我 ; 也 許 夢 想 實 現 的 時 候, 社 會 上 早 已 沒 有 我, 但 這 不 能 否 認 我 的 曾 經 存 在, 那 麼 對 於 我 的 家 庭, 對 於 我 身 處 的 社 會, 我 能 做 些 什 麼 呢? 從 小 到 大 甚 至 現 在, 對 於 家 族 的 那 種 凝 聚 向 心 力, 總 是 欣 羨 不 已, 他 們 像 所 有 的 人 一 樣, 在 時 代 與 不 得 已 的 人 生 中, 走 出 屬 於 自 己 最 好 的 路, 而 我 的 一 對 終 身 學 習 的 父 母 有 著 好 學 不 倦 的 心, 那 種 堅 持 理 想 對 於 機 械 設 計 開 發 創 造 的 熱 愛, 其 精 神 深 深 影 響 我 做 事 的 態 度, 一 言 一 行 好 像 雕 刻 刀 一 樣, 在 我 心 中 和 靈 魂 裡 留 下 痕 跡 並 影 響 我 生 命 的 特 質, 沒 有 人 能 攔 下 永 不 放 棄 探 找 迷 津 的 追 尋, 除 了 自 己, 而 生 命 中 的 無 常 是 不 可 預 測, 只 能 調 整 自 我, 做 最 好 的 發 揮 與 再 出 發 ( 二 ) 大 學 時 代 的 作 品 延 伸 生 命 是 長 長 的 甬 道, 亮 光 在 遙 遠 的 盡 頭, 行 走 在 暗 處 的 我 們, 眼 前 微 黑, 恩 怨 情 仇 全 都 在 暗 影 裡 晃 動, 等 到 逼 近 它 時, 現 場, 已 成 了 往 日 陳 跡 1 或 許 現 1 參 閱 余 德 慧, 生 命 史 學, 台 北 : 張 老 師 文 化,1998, 第 11 頁 1

在 的 我, 是 經 過 很 多 人 的 幫 助 和 磨 練, 才 形 成 的 我 時 間 圖 01 這 幅 作 品 是 以 分 割 的 手 法, 表 現 海 邊 的 浪 潮 及 日 出 日 落 的 美 景 ; 每 次 到 海 邊, 看 海 浪 沖 激 著 岩 石, 激 起 了 層 層 的 水 花, 起 伏 的 海 面 彷 彿 正 演 奏 著 人 生 的 交 響 曲, 心 中 有 一 種 覺 得 輕 鬆 踏 實 的 感 覺, 心 底 好 似 有 什 麼 東 西 慢 慢 滿 漲 起 來, 一 顆 心 滿 滿 的, 發 現 真 正 能 填 滿 內 心 的, 正 是 一 路 上 一 點 一 滴 的 努 力, 是 那 些 曾 經 的 傷 心 挫 折, 曾 經 的 害 怕 犯 錯 與 悔 悟, 和 那 些 勇 氣 與 堅 持, 是 一 份 接 納 的 寧 靜 殘 暖 圖 02 則 是 以 荷 的 枝 幹 作 為 畫 面 分 割 的 骨 架, 色 彩 以 筆 觸 及 塊 面 的 方 式 來 表 現 生 命 在 移 動 的 瞬 間, 形 與 色 不 斷 地 在 畫 面 積 澱 轉 化 著 ; 喜 愛 荷 的 姿 態 造 型, 除 了 亭 亭 玉 立 外, 還 有 優 雅 柔 軟 的 韻 律 感, 荷 葉 荷 花 有 開 有 落, 它 們 在 大 自 然 的 四 季 下 變 化 著, 交 織 成 富 有 變 化 的 組 曲, 讓 人 覺 得 生 活 的 希 望 與 充 實, 不 就 都 在 這 好 花 好 景 之 中 嗎? 圖 01 張 玉 玫, 時 間,1996, 油 彩,150 X 150cm 2

圖 02 張 玉 玫, 殘 暖,1997, 油 彩,100F 二 研 究 動 機 ( 一 ) 複 製 生 命 衍 生 的 道 德 衝 擊 生 命 源 自 於 一 個 細 胞, 是 兩 個 基 因 世 界 下 的 交 融 遇 合, 從 渾 沌 單 一 細 胞 分 化 到 多 元 細 胞 組 合 體, 大 多 數 的 人 對 於 自 己 體 內 正 孕 育 的 生 命 均 有 所 期 待 與 憧 憬, 而 未 有 過 此 經 歷 者, 其 心 情 也 多 少 會 有 所 起 伏, 在 孕 育 的 過 程 裡, 或 許 有 著 無 以 言 喻 的 喜 悅, 卻 也 伴 隨 著 無 可 抹 滅 的 不 安, 我 們 每 個 個 體 也 都 是 在 這 樣 的 期 許 與 壓 力 交 疊 下 孕 育 對 於 複 製 人 類 早 期 的 胚 胎 進 而 培 養 新 的 身 體 組 織 這 項 技 術 令 人 深 感 迷 惑, 支 持 此 觀 點 的 人 認 為 用 複 製 體 來 修 補 人 體, 並 不 是 創 出 新 的 人 類, 是 作 為 醫 療 用 途 之 用, 而 複 製 的 部 分 只 是 很 小 的 一 段 細 胞 ; 但 另 一 方 則 認 為 其 碰 觸 到 生 命 本 質 的 核 心, 取 出 胚 胎 構 成 細 胞 其 實 是 種 謀 殺 的 行 為, 這 強 大 的 反 對 壓 力 也 說 明 了 人 們 對 這 項 技 術 產 生 了 恐 懼 感 故 感 於 現 今 社 會 人 口 出 生 率 總 人 口 成 長 率 均 大 幅 降 低, 人 口 老 化 的 程 度 越 3

形 嚴 重, 台 灣 社 會 也 將 逐 漸 走 向 人 口 負 成 長 的 社 會, 而 在 晚 婚 現 象 教 育 投 資 成 本 過 高 異 地 婚 姻 所 衍 生 的 問 題, 以 及 生 活 壓 力 之 下 造 成 的 不 孕 和 近 來 媒 體 競 相 報 導 的 冷 凍 人 體 複 製 人 等 話 題, 讓 我 們 身 處 在 這 變 遷 快 速 的 二 十 一 世 紀 裡, 產 生 了 恐 慌 與 不 安, 並 忽 略 對 新 生 命 的 感 受 與 省 思 身 為 國 小 教 職 的 我, 也 得 面 對 社 會 環 境 帶 來 的 壓 力 ; 以 往 在 農 業 社 會, 人 類 的 祖 先 都 在 自 然 環 境 的 大 家 庭 中 成 長, 種 田 種 菜, 自 給 自 足, 而 今 傳 統 的 生 活 方 式 逐 漸 式 微, 社 會 分 工 愈 來 愈 細, 相 對 的, 家 庭 變 小 了, 大 都 會 中 常 常 是 夫 妻 兩 人 及 一 兩 個 小 孩 住 在 一 起, 以 前 大 家 庭 的 小 孩 可 以 和 伯 叔 輩 各 種 年 齡 的 小 孩 共 同 學 習 成 長, 也 因 為 社 會 變 化 不 大, 傳 統 的 家 教 與 價 值 不 會 出 錯, 但 現 在 的 小 家 庭 中, 小 孩 所 接 觸 的 只 有 老 師, 和 忙 碌 的 父 母, 大 多 數 小 孩 的 學 習 對 象 是 和 他 們 一 樣 年 齡 且 缺 乏 生 活 經 驗 的 同 學, 彼 此 所 能 提 供 的 成 長 空 間 非 常 有 限, 加 上 家 庭 組 織 也 變 得 較 不 穩 定, 那 麼 培 養 下 一 代 是 不 是 也 成 為 社 會 共 同 的 責 任 呢? 祖 先 們 常 說 : 老 吾 老 以 及 人 之 老, 幼 吾 幼 以 及 人 之 幼 2, 若 是 每 個 人 都 把 別 人 的 孩 子 當 自 己 的 孩 子 照 顧, 則 我 們 的 孩 子 將 更 幸 福 與 快 樂, 在 這 片 充 滿 愛 的 沃 土 中, 長 出 的 當 然 是 愛 的 新 枝 ( 二 ) 孕 育 生 命 自 身 的 經 驗 我 從 美 好 的 家 庭 走 出 來, 最 終 又 將 建 立 新 的 家 庭, 在 自 己 作 了 媽 媽 之 後, 更 加 的 體 會 到 家 教 的 重 要, 明 白 了 母 親 生 命 歷 程 中 很 多 無 奈 不 得 已 的 處 境, 很 多 時 候 是 無 力 的, 須 在 一 個 又 一 個 創 痛 的 經 驗 中 嘗 試 成 長 ; 另 外 由 於 自 己 本 身 既 要 工 作, 又 想 當 母 親, 所 以 在 生 活 上 不 免 要 作 出 一 番 妥 協, 在 生 活 與 生 育 之 間 作 取 舍 的 處 境, 由 於 生 殖 方 面 的 抉 擇 空 間 擴 大, 3 讓 我 能 實 現 個 人 目 標 與 見 及 孩 子 們 的 成 2 見 孟 子 梁 惠 王 章 句 上, 由 敬 愛 自 己 家 的 長 輩 而 推 廣 去 敬 愛 全 天 下 的 長 輩, 疼 愛 我 自 己 家 的 晚 輩 並 推 廣 到 去 疼 愛 別 人 家 的 晚 輩, 道 出 儒 家 愛 有 分 等 級 的 思 想 3 參 閱 莎 拉. 布 萊 弗. 赫 迪 (Sarah Blaffer Hrdy) 著, 薛 絢 譯, 母 性, 台 北 : 新 手 父 母,2004, 第 12 頁 4

長, 事 業 與 家 庭 能 並 重 則 是 因 為 有 依 賴 堅 定 不 移 的 伴 侶 適 應 力 強 的 子 女 和 好 心 的 親 職 分 擔 者 給 予 的 支 持, 做 了 母 親 以 後 我 漸 漸 明 白, 自 有 人 類 以 來 母 親 就 在 為 撫 養 子 女 而 忙 碌, 且 仰 賴 他 人 的 幫 助 這 些 種 種 的 親 身 體 驗 以 及 對 生 命 好 奇 的 驅 使, 皆 是 讓 我 想 要 去 了 解 新 生 命 的 形 成 在 母 腹 裡 是 怎 樣 的 一 個 世 界, 希 望 藉 由 此 次 的 創 作 主 題 來 探 討 母 腹 裡 新 的 生 命 意 義, 這 種 生 命 延 續 的 過 程, 不 管 是 在 心 理 上 或 是 生 理 上 都 將 伴 隨 著 母 體 與 週 遭 的 期 待 而 逐 步 前 進 第 二 節 研 究 目 的 古 往 今 來, 母 愛 激 發 了 無 限 的 詩 情 畫 意, 謳 歌 母 愛 是 人 類 文 學 藝 術 中 經 久 不 衰 的 主 題 之 一 ; 而 母 腹, 人 體 最 宏 偉 最 奧 秘 的 部 位, 也 是 生 命 中 隱 密 的 奇 異 空 間, 如 洶 湧 的 海 洋 沸 騰 的 熔 爐, 各 種 元 素 在 這 裡 碰 撞 激 盪, 水 與 火, 陰 與 陽, 互 相 穿 越, 彼 此 包 容, 一 個 可 以 找 回 最 原 初 的 整 體 性 和 發 現 自 我 的 感 覺, 我 們 的 出 生 就 是 從 那 整 體 中 撕 裂, 而 位 於 我 們 身 體 中 央 的 肚 臍, 則 是 一 處 永 遠 無 法 抹 去 的 傷 疤, 他 將 我 們 的 記 憶 導 向 母 體, 我 們 的 存 在 不 是 偶 然 的, 是 另 一 個 生 命 曾 經 賦 予 我 們 最 初 的 血 液 與 營 養, 在 溫 暖 的 子 宮 裡, 臍 帶 有 力 地 聯 結 母 親 與 她 的 胎 兒, 一 個 生 命 嘔 心 瀝 血, 孕 育 著 另 一 個 生 命, 母 腹 創 造 著 一 個 物 種 的 千 萬 年 歷 史, 它 曾 經 是 我 們 全 部 的 世 界, 這 讓 我 們 意 識 到 它 的 深 度 和 廣 度 4 很 多 人 在 一 生 中 不 同 的 階 段 會 非 常 想 要 有 孩 子, 也 有 人 因 為 全 心 投 入 事 業 或 其 他 原 因 而 決 定 不 生 孩 子 舉 例 來 說 剛 開 始 不 想 生 孩 子, 後 來 又 改 變 初 衷 的 人, 當 他 做 好 一 切 經 濟 準 備 之 後, 卻 礙 於 工 作 壓 力 或 生 理 因 素 導 致 不 孕, 期 待 新 生 命 的 心 情 可 想 而 知 ; 另 外 也 有 人 沒 準 備 好 新 生 命 的 降 臨, 卻 意 外 獲 得, 根 本 沒 想 過 5

如 何 培 育 新 生 命 ; 也 有 人 只 顧 物 質 生 活 的 享 受, 認 為 新 生 命 是 種 負 擔 ; 此 外 也 有 身 負 傳 宗 接 代 的 使 命, 必 須 孕 育 新 生 命 ; 當 然 也 有 熱 愛 新 生 命, 或 是 認 為 新 生 命 是 人 類 進 步 的 來 源 等 等, 凡 是 有 意 下 決 定 的 人, 多 半 是 考 慮 到 生 孩 子 對 自 己 的 事 業 對 既 有 的 孩 子 對 全 家 可 能 有 什 麼 影 響 而 下 的 務 實 決 定 然 而 現 今 社 會 壓 力 大, 競 爭 力 強, 人 們 常 常 會 為 了 生 活 周 遭 的 事 而 忽 略 許 多 事, 新 生 命 也 是 其 中 之 一 企 圖 藉 由 此 次 創 作, 臍 帶 到 期 待 生 命 中 隱 密 的 奇 異 空 間 圖 像, 表 現 出 回 歸 到 前 伊 底 帕 斯 期, 5 一 個 嬰 兒 與 母 親 身 體 緊 密 相 連 的 依 附 時 期, 母 親 並 非 主 體, 而 是 一 個 與 嬰 孩 共 生 的 結 合 體 的 一 部 份, 而 母 腹 則 變 成 是 一 曖 昧 的 空 間, 是 某 種 神 奇 的 顛 覆 力 量 的 所 在, 懷 孕 的 母 親 可 以 感 受 她 體 內 一 個 雙 重 但 異 質 的 空 間, 這 種 母 子 間 難 以 分 隔 清 楚 的 狀 態 即 是 這 不 可 言 說 的 母 性 神 漾 來 源 從 一 個 小 小 的 受 精 卵 長 成 香 軟 厚 實 新 生 兒 的 肉 體, 新 生 命 蜷 縮 在 母 體 的 子 宮, 胎 盤 包 裹 著 溫 瑩 的 羊 水, 和 母 體 的 交 流 通 過 臍 帶 相 互 傳 遞 著 訊 息, 體 驗 另 一 種 生 命 的 歷 程 本 創 作 研 究 的 目 的 有 : ( 一 ) 重 新 探 討 母 腹 裡 新 的 生 命 意 義 與 對 生 命 的 尊 重 ( 二 ) 透 過 創 作 來 表 現 對 新 生 命 的 感 受 及 體 驗 生 命 莊 嚴 的 軌 跡 一 研 究 方 法 本 研 究 採 三 種 研 究 法 研 究, 分 述 如 下 : 第 三 節 研 究 方 法 及 關 鍵 字 4 參 閱 蕭 春 雷, 我 們 住 在 皮 膚 裡 - 人 類 身 體 的 人 文 細 節, 台 北 : 三 言 社,2004, 第 168 頁 5 前 伊 底 帕 斯 期 (pre-oedipus) 和 心 理 性 別 分 化 過 程 的 研 究 指 出 性 別 分 化 與 母 親 有 關, 男 孩 需 用 一 種 否 定 的 方 式 認 同 自 己 的 性 徵, 非 女 性 ; 而 女 孩 的 基 礎 性 徵 認 同 是 肯 定 地 建 築 在 她 與 母 親 類 同 的 6

( 一 ) 歷 史 研 究 法 : 本 創 作 研 究 透 過 歷 史 研 究 方 法, 分 析 象 徵 主 義 表 現 主 義 超 現 實 主 義 抽 象 表 現 主 義 等 派 別, 來 幫 助 瞭 解 當 下 的 自 己, 嘗 試 去 理 解 這 樣 的 過 去, 從 而 去 揭 示 出 歷 史 上 重 要 的 現 象, 並 釐 清 當 下 的 現 在 從 何 而 來, 除 了 承 受 前 人 文 化 上 的 遺 產, 並 了 解 現 在 社 會 的 由 來, 啟 示 出 創 造 未 來 的 途 徑 6 ( 二 ) 文 獻 分 析 法 : 利 用 文 獻 分 析 法 蒐 羅 文 獻 及 當 代 美 學 相 關 的 書 籍, 作 深 入 精 細 的 探 討, 期 冀 理 出 系 統 性 的 內 涵 內 在 研 究 法 是 對 女 性 主 體 與 當 代 思 想 論 述 等 內 部 結 構 進 行 分 析, 並 再 細 分 為 下 述 幾 個 問 題 1. 以 自 身 經 驗 做 為 出 發, 反 思 社 會 中 的 生 態 環 境 和 綜 觀 生 命 起 源, 人 類 基 於 什 麼 樣 的 理 由 繁 續 後 代? 2. 女 性 在 歷 史 中 的 主 體 地 位 為 何? 3. 結 晶 背 後 的 深 層 意 涵 是 什 麼? 研 究 者 設 定 女 性 主 體 與 當 代 思 想 論 述 等 皆 具 有 自 主 性, 但 內 在 研 究 法 的 缺 點 遺 漏 了 創 作 流 派 的 歷 史 環 境 脈 絡 ; 因 此 將 受 其 影 響 的 畫 派 如 象 徵 主 義 表 現 主 義 超 現 實 主 義 抽 象 表 現 主 義 論 述 放 在 歷 史 情 境 脈 絡 下 加 以 觀 察 分 析 的 外 在 研 究 法, 便 成 為 另 一 輔 佐 的 研 究 方 法 ( 三 ) 作 品 分 析 法 : 本 創 作 研 究 是 採 用 作 品 的 分 析 法 來 分 析 筆 者 心 理 活 動, 分 析 其 思 想 創 作 經 驗 美 學 價 值 與 文 化 意 義, 來 加 以 探 討 圖 像 與 內 涵 方 面 的 研 究, 使 作 品 有 更 其 獨 特 且 有 重 要 的 價 值, 並 利 用 歷 史 研 究 法 及 文 獻 分 析 法 所 歸 納 出 的 特 點 與 筆 者 的 作 連 續 之 上 6 參 閱 國 立 編 譯 館 主 編, 圖 書 館 學 與 資 訊 科 學 大 辭 典, 臺 北 : 漢 美,1995, 第 2260 頁 7

品 相 比 較, 呈 現 出 個 人 的 作 品 風 格, 並 試 圖 找 到 自 我 的 定 位 二 關 鍵 字 ( 一 ) 母 體 (matrix): 指 的 就 是 母 親 母 親 的 子 宮, 一 個 發 源 處 意 味 著 安 全 的 居 所, 可 孕 育 嬰 兒, 如 溫 床 似 的 特 別 地 方, 是 渾 沌 不 分 而 延 續 的 甜 美 黑 暗, 進 入 原 初 母 體 的 企 求, 克 莉 絲 特 娃 (Julia Kristeva) 藉 著 神 話 中 的 納 希 色 斯 (Narcissus) 英 勇 地 探 身 朝 向 空 無 尋 找 如 母 體 之 水 波 中 自 我 再 現 的 姿 態, 發 展 以 自 戀 為 所 有 符 號 產 生 與 再 現 運 作 的 原 初 模 式 之 論 點,chora 是 語 言 發 生 之 前 的 狀 態, 如 同 母 體 般 渾 沌 不 分 充 滿 慾 望 流 動 而 沒 有 語 言 的 狀 態, 是 一 種 律 動, 一 種 類 近 聲 音 的 節 奏 與 肢 體 運 動 的 節 奏, 柏 拉 圖 稱 呼 此 狀 態 為 receptacle 或 chora, 是 能 滋 養 而 具 有 母 性 的 (nourishing and maternal) 貯 存 所, 還 未 形 成 為 有 秩 序 的 整 體 7 本 論 文 的 母 體 另 一 個 意 象 則 是 在 指 生 命 的 源 頭 開 天 闢 地 之 初 的 宇 宙, 在 母 體 世 界 裡 有 著 強 大 的 繁 殖 力 量, 經 其 孕 育 與 循 環 再 利 用, 造 就 出 今 日 的 我 們 ( 二 ) 臍 帶 (silver cord): 胎 兒 和 胎 盤 之 間 聯 繫 的 結 構, 狀 如 繩 索, 由 黏 性 結 締 組 織 所 組 成, 自 母 體 子 宮 的 胎 盤 處 所 延 伸 而 出, 連 結 到 胎 兒 的 肚 臍 的 血 管, 引 申 來 說, 就 像 胎 兒 從 臍 帶 中 獲 取 所 需 養 分 一 般, 為 胎 兒 與 母 體 子 宮 之 間 血 液 內 物 質 交 換 的 通 路, 而 當 胎 兒 分 娩 出 後 臍 帶 失 去 作 用, 於 數 分 鐘 內 搏 動 停 止, 在 臍 帶 根 部 將 其 結 紮 剪 斷 消 毒 7 參 閱 劉 紀 蕙, 燈 塔 鞦 韆 與 子 音 論 陳 黎 詩 中 的 花 蓮 想 像 與 陰 莖 書 寫, http://www.high.hlc.edu.tw/~chenli.liu.htm (21 Dec. 2005) 8

包 紮, 而 肚 臍 則 將 我 們 的 記 憶 導 向 母 體, 讓 人 去 尋 找 和 發 現 生 命 的 其 他 根 源 8 ( 三 ) 依 附 關 係 (attachment relationship): 此 處 意 指 嬰 孩 與 母 親 之 間 的 同 理 心 及 一 種 共 生 連 帶 及 認 同 狀 態 的 關 係 無 論 男 孩 或 女 孩 在 嬰 兒 早 期 的 階 段, 母 親 都 會 覺 得 和 自 己 的 嬰 孩 是 一 體 的, 不 過 由 於 母 親 和 自 己 女 兒 的 性 別 一 樣, 而 且 自 己 也 經 歷 過 女 孩 階 段, 則 和 女 兒 的 原 初 認 同 與 共 生 狀 態 比 較 強 勢, 因 自 戀 因 素 而 將 女 兒 視 為 母 親 的 分 身 或 延 伸 ; 反 之, 因 和 兒 子 性 別 不 同, 母 親 會 覺 得 兒 子 是 一 個 對 立 的 男 性, 也 因 其 自 戀 的 成 分 產 生 分 化, 往 往 促 使 兒 子 朝 向 性 慾 化 的 發 展 9 ( 四 ) 女 性 主 體 (female subject): 二 十 世 紀 的 西 方 女 性 主 義 者 多 半 跟 隨 著 西 蒙 波 娃 (Simone de Beauvoir) 的 主 張 一 個 人 不 是 天 生 是 女 人, 而 是 變 成 女 人 的, 企 圖 揭 露 生 理 女 性 變 成 社 會 女 性 的 性 別 規 範, 另 外 法 國 女 性 主 義 學 者 伊 蕊 格 萊 (Luce Irigaray) 將 女 性 的 再 現 跳 脫 男 性 的 慾 望 客 體, 指 出 了 女 性 多 元 非 統 合 無 限 延 伸 的 愉 悅 特 質, 也 以 擬 仿 的 方 式, 僭 越 了 父 權 的 語 言, 更 走 回 到 神 話 中 重 新 建 構 女 性 的 想 像 期 10 在 陽 具 優 位 意 符 的 世 界 裡, 女 性 慣 常 是 被 觀 看 的 客 體, 從 未 是 觀 看 的 主 體, 從 文 藝 復 興 時 期 開 始, 藝 術 中 再 現 的 女 性 一 直 都 是 被 觀 看, 被 當 作 昇 華 或 慾 望 的 符 徵, 現 代 女 藝 術 家 芭 芭 拉 克 魯 格 (Barbara Kruger) 的 作 品 無 題 圖 03 11, 幽 默 道 出 女 性 被 觀 看 的 處 境 8 參 閱 蕭 春 雷, 我 們 住 在 皮 膚 裡 - 人 類 身 體 的 人 文 細 節, 台 北 : 三 言 社,2004, 第 160 頁 9 參 閱 Nancy J.Chodorow, 母 職 的 再 生 產, 張 君 玫 譯, 台 北 : 群 學,2003, 第 139-140 頁 10 參 閱 黃 逸 民, 法 國 女 性 主 義 的 貢 獻 與 盲 點, 中 外 文 學,21 卷 9 期,1993, 第 10 頁 另 參 閱 張 小 虹, 越 界 認 同 : 擬 仿 / 學 舌 / 假 仙 的 論 述 危 機, 慾 望 新 地 圖 : 性 別 同 志 學, 台 北 : 聯 合 文 學,1996, 第 158-200 頁 11 Barbara Kruger. Untitled( Your gaze hits the side of my face ) 你 的 凝 視 擊 中 了 我 的 側 臉, 1981, Photograph, 60x40. Collection vijak Mahkavi and Bernardo Nakal-Hinark. Courtesy Mary Boone Gallery, New York. 其 作 品 亦 在 表 述 我 (me), 這 個 身 體 在 空 間 的 特 殊 點 上 的 表 現 9

圖 03 克 莉 斯 特 娃 (Kristeva) 指 出 主 體 畏 懼 的 自 身 內 在 陰 性 成 分, 經 符 號 化 之 後 方 能 進 入 意 識 被 面 對, 因 此 便 能 夠 窺 見 主 體 所 恐 懼 排 斥 的 對 象 何 在 12 認 為 一 切 有 關 主 體 的 問 題, 都 要 自 前 伊 底 帕 斯 期 與 母 親 有 關 的 恐 懼 症 開 始 談 起, 因 恐 懼 症 和 母 親 等 說 明 了 有 關 主 體 更 為 根 本 的 問 題, 其 原 因 是 因 為 恐 懼 所 面 對 的, 正 是 那 無 以 名 之 而 不 斷 復 返 的 陰 性 特 質, 被 文 化 所 推 離 賤 斥 的 原 生 物 質, 期 冀 善 用 陰 性 特 質, 正 視 到 兩 性 差 異 的 存 在, 進 而 發 掘 出 女 性 的 生 命 原 型 12 參 閱 劉 紀 蕙, 賤 斥 克 莉 絲 蒂 娃 的 文 化 恐 懼 結 構, http://www.libertytimes.com.tw/2003/new/apr/20/life/article-1.htm (17 Dec. 2005) 10

第 二 章 學 理 基 礎 第 一 節 大 自 然 下 的 生 命 起 源 一 新 生 命 是 在 矛 盾 的 運 動 下 產 生 的 人 是 什 麼 東 西, 生 命 是 怎 樣 構 成 的? 尼 采 曾 經 試 圖 用 科 學 的 觀 點 來 解 釋 生 命 和 人 他 說 : 宇 宙 間 有 很 多 的 力, 彼 此 相 互 聯 結, 相 互 影 響, 我 們 稱 之 為 生 命 又 說 : 精 神 只 是 一 種 方 法 方 式 或 工 具, 為 豐 富 生 命 的 內 涵 服 務 13 個 人 對 於 尼 采 (Nietzsche) 的 重 新 肯 定 自 己, 重 新 肯 定 生 命 價 值 的 觀 點 蠻 贊 同 的, 一 種 試 圖 回 歸 孩 提 王 國, 天 真 爛 漫 的 充 滿 朝 氣 和 生 機 的 自 在 王 國, 沒 有 貪 慾 和 權 勢 沒 有 主 宰 與 臣 服 的 自 由 王 國, 他 將 這 比 作 一 個 自 轉 的 輪 子, 由 此 重 新 開 始, 啟 動 最 初 的 運 轉 ; 可 是, 循 著 其 自 我 超 越 的 理 論, 真 的 能 達 到 自 我 超 越 的 境 界 嗎? 真 的 能 到 達 這 個 理 想 世 界 嗎? 答 案 可 能 是 否 定 的, 因 為 尼 采 的 自 我 超 越 不 是 東 方 的 修 煉 術, 不 像 密 宗 所 說 的 即 身 成 佛, 更 何 況 精 神 的 力 量 再 強, 個 人 的 力 量 再 大, 也 不 可 能 消 除 現 實 社 會 的 積 弊 尼 采 關 於 由 宇 宙 間 流 動 著 的 力 組 合 成 生 命 的 觀 點, 和 古 代 東 方 哲 學 和 醫 學 的 觀 點 是 很 相 似 的, 只 是 它 沒 有 那 麼 豐 富, 沒 有 那 麼 深 入, 沒 那 麼 有 系 統, 而 且 他 那 個 力 也 不 及 東 方 的 氣 這 樣 內 涵 充 盈, 當 然 像 其 他 西 方 哲 學 一 樣, 尼 采 並 沒 有 為 他 的 理 論 提 出 一 套 行 之 有 效 的 修 煉 方 法, 不 過 無 論 氣 也 好, 力 也 罷, 都 是 說 生 命 是 大 自 然 的 產 兒, 是 大 地 的 驕 子 尼 采 堅 決 地 否 定 了 上 帝 造 人 的 說 教, 堅 定 地 維 護 了 靈 肉 統 一 觀, 對 於 驅 除 籠 罩 在 生 命 上 的 迷 霧 作 出 了 有 益 的 貢 獻 宇 宙 萬 物 都 在 不 斷 地 運 動 變 化 發 展 就 像 東 逝 的 江 水, 川 流 不 息 任 何 事 物 都 是 無 限 可 分 的, 都 有 像 上 下 左 右 前 後 內 外 等 等 相 互 依 存 又 相 互 對 立 的 陰 陽 兩 面, 這 在 哲 學 上 就 叫 做 矛 盾, 矛 盾 的 雙 方 在 對 立 鬥 爭 中 相 互 影 響, 相 互 滲 透, 13 參 閱 王 壘, 生 命 的 守 護 神 - 尼 采, 台 北 : 旭 昇,1999, 第 55 頁 11

相 互 交 換, 由 此 產 生 新 物 質, 變 成 新 事 物 以 受 精 卵 為 例 : 卵 子 一 但 與 精 子 結 合, 形 成 一 個 不 可 分 割 的 矛 盾 體, 在 對 立 雙 方 的 互 相 作 用 下, 帶 著 雙 方 遺 傳 基 因 的 鬥 爭 及 其 結 果, 受 精 卵 不 斷 分 裂 和 分 化, 最 終 形 成 一 個 新 的 生 命, 這 個 新 生 命 又 開 始 了 自 己 的 矛 盾 運 動 過 程, 開 始 了 自 己 生 命 發 展 的 歷 程, 一 個 生 命 死 滅 了, 許 多 生 命 又 新 生 了, 這 不 是 生 命 的 簡 單 重 複, 而 是 繁 衍 發 展, 故 尼 采 寫 道 : 生 命 是 湍 流 的 泉 水 生 命 是 一 個 活 的 機 體, 一 個 新 陳 代 謝 的 過 程 14 二 決 定 性 別 的 關 鍵 因 素 以 往, 一 般 人 對 於 胚 胎 發 育 的 認 知 都 停 留 在 知 識 與 想 像 的 層 面, 我 們 都 知 道 懷 胎 需 要 九 到 十 個 月 的 時 間, 胎 兒 的 重 要 器 官 在 懷 孕 的 前 三 個 月 就 已 經 發 育 出 來, 胎 兒 所 需 的 一 切 都 必 須 仰 仗 母 體, 按 榮 格 (Jung,C.G.) 的 說 法, 人 的 無 意 識 有 朝 異 性 特 質 人 格 化 的 傾 向, 一 個 男 人 無 意 中 的 陰 性 面 即 是 他 個 人 心 靈 結 構 中 的 阿 尼 瑪 (Anima), 一 個 女 人 無 意 識 中 的 陽 性 形 象 則 是 她 個 人 心 靈 結 構 中 的 阿 尼 姆 斯 (Animus), 此 一 心 理 陰 陽 同 體 的 現 象 反 映 了 生 物 界 的 基 本 事 實, 就 是 性 別 並 非 涇 渭 分 明, 而 是 佔 有 優 勢 的 性 基 因 成 為 決 定 性 別 的 關 鍵 因 素 15 不 管 每 個 人 的 差 異 有 多 大, 身 為 人 類 有 一 共 同 的 特 點 就 是 我 們 的 身 體 部 位 都 是 由 遠 古 的 祖 先 進 化 承 襲 而 來, 往 前 回 顧 早 期 的 胚 胎, 直 到 我 們 回 溯 到 最 初 的 細 胞, 一 個 卵 子 及 比 它 小 上 幾 百 倍 的 精 子 相 遇, 這 個 過 程 看 起 來 如 此 優 雅, 會 讓 人 以 為 它 很 簡 單, 而 認 為 對 其 所 之 甚 詳 的 原 因 是 在 於 懷 孕 是 個 很 普 遍 的 經 驗, 但 我 們 體 內 所 發 生 的 變 化 之 中, 有 一 半 的 變 化 就 連 醫 生 都 無 法 理 性 分 析 清 楚, 這 就 是 人 類 偉 大 的 成 就, 雖 然 親 身 經 歷 體 驗 懷 孕 過 程, 但 身 體 之 中 的 變 化 仍 是 個 不 解 之 謎, 充 滿 了 神 秘 的 色 彩 14 同 上 註, 參 閱 第 73 頁 15 參 閱 艾 瑞 旭. 諾 伊 曼 (Erich Neumann) 著, 丘 比 德 與 賽 姬 : 女 性 心 靈 的 發 展, 呂 建 忠 譯, 台 北 : 左 岸 文 化,2004, 第 23 頁 12

每 一 個 嬰 兒 都 是 獨 一 無 二 的, 是 父 母 遺 傳 性 兆 的 混 合 體,X 細 胞 與 Y 細 胞 的 組 成, XX 組 成 為 女 性, 但 因 組 合 中 含 有 較 多 且 濃 度 高 的 睪 固 酮 才 變 男 性, 所 以 隨 著 進 化 的 過 程, 最 佳 的 基 因 組 合, 由 上 一 代 傳 給 下 一 代, 物 競 天 擇 的 步 驟 也 就 加 速 了 進 化 適 應 的 能 力 從 榮 格 論 證 說 中 發 現 兩 性 皆 有 陰 陽 兩 種 成 分 與 特 質, 是 與 男 女 各 自 具 有 陰 陽 遺 傳 物 質 的 事 實 有 關, 只 是 這 些 特 質 的 分 配 比 例 不 同 而 已, 這 項 差 異 是 原 型 的, 無 法 靠 社 會 變 遷 而 抹 去 榮 格 說 男 性 是 外 陽 內 陰, 而 女 性 剛 好 相 反, 女 性 在 她 們 自 我 人 格 面 具 的 層 面, 是 關 連 性 和 接 納 型 的 ; 但 是 她 們 在 人 格 的 另 一 面 則 是 強 硬 和 突 進 的, 男 性 外 表 示 強 悍 而 富 侵 略 性 的, 但 內 在 確 是 溫 柔 和 關 聯 性 的, 在 摘 去 男 女 成 人 的 人 格 面 具 後, 我 們 對 性 格 的 感 覺 將 會 倒 轉 過 來, 會 覺 得 女 人 比 男 人 更 強 硬 更 有 控 制 欲, 而 男 人 則 比 女 人 更 具 有 哺 乳 和 關 聯 的 特 性 16 但 不 管 如 何, 在 自 然 界 的 大 環 境 裡 一 切 生 物 均 有 雌 雄 之 分 且 互 補 不 足, 而 我 們 的 祖 先 都 是 通 過 環 境 的 考 驗 才 一 代 又 一 代 生 存 下 來 的 在 人 類 的 歷 史 中, 有 兩 個 階 段 人 口 結 構 變 化 較 大, 第 一 個 階 段 是 約 一 萬 年 前, 農 業 剛 開 始, 由 於 食 物 的 來 源 開 始 有 保 障, 人 口 大 概 增 加 了 十 七 倍, 又 因 男 人 是 到 外 面 打 獵 而 女 人 是 留 在 家 做 農 事, 因 此 人 類 的 歷 史 中, 有 一 段 時 期 是 母 系 社 會, 遺 產 是 留 給 家 中 的 女 孩 ; 但 人 口 真 正 快 速 增 加 是 在 兩 百 年 前 的 工 業 革 命 時, 瓦 特 發 明 了 蒸 汽 機, 人 們 懂 得 將 某 種 能 源 轉 成 另 一 種 能 源, 利 用 這 些 能 源 的 轉 變, 取 代 了 人 力 或 獸 力, 進 而 達 到 以 往 人 力 或 獸 力 無 法 做 到 的 事, 農 業 社 會 轉 成 工 業 社 會, 人 口 由 農 村 向 都 市 遷 移 三 空 間 概 念 與 自 我 定 位 的 轉 換 現 今 我 們 對 物 質 世 界 瞭 若 指 掌, 卻 不 見 精 神 世 界, 其 實 並 不 是 說 當 代 無 人 追 求 生 活 精 神 生 活, 這 些 力 求 精 神 生 活 的 人 應 該 大 有 人 在, 只 是 從 現 代 的 科 學 化 世 16 參 閱 莫 瑞. 史 坦 (Murrary Stein) 著, 榮 格 心 靈 地 圖, 朱 侃 如 譯, 台 北 : 立 緒,2003, 第 176 頁 13

界 觀 來 看, 一 切 真 實 都 屬 於 物 質 的 空 間, 根 本 沒 有 精 神 體 或 靈 魂 存 在 的 餘 地, 按 現 代 科 學 的 的 理 想 構 圖, 有 形 的 物 質 世 界 其 實 就 是 真 實 的 全 部, 因 為 這 個 構 想 中 的 物 理 空 間 是 向 四 面 八 方 延 伸 到 無 限 遠 處 的, 占 滿 了 一 切 可 佔 據 的 領 域, 甚 至 一 切 想 像 可 及 的 領 域 都 已 佔 滿, 而 精 神 世 界 指 的 精 神 或 靈 魂 居 留 的 那 個 空 間 領 域, 似 乎 漸 漸 被 抹 殺 與 式 微 了 17 自 古 以 來, 新 的 空 間 一 再 誕 生, 往 往 發 生 在 舊 的 空 間 消 失 之 際, 每 次 空 間 概 念 轉 變, 我 們 的 宇 宙 概 念 也 發 生 相 同 的 改 變, 我 們 在 宇 宙 中 的 自 我 定 位 也 跟 著 改 變, 但 有 一 點 是 全 世 界 皆 然 的 是 空 間 概 念 和 自 我 概 念 是 互 相 呼 應 的, 而 且 沒 有 所 謂 的 終 極 或 最 優 的 空 間 構 想, 只 有 一 個 無 止 境 的 過 程, 讓 我 們 不 斷 探 向 新 的 境 地 而 每 當 新 的 空 間 出 現, 既 有 的 世 界 觀 就 得 進 行 全 面 調 整 中 古 時 代 的 人 眼 中 的 世 界 是 從 上 帝 聖 靈 所 散 發 出 來 的, 近 代 物 質 主 義 把 宇 宙 視 為 純 粹 物 質 的 領 域, 本 來 在 中 古 時 代 的 宇 宙 是 有 邊 際 的, 機 械 論 問 世 之 後, 卻 暗 示 了 宇 宙 是 無 限 大 的, 並 迅 速 帶 領 西 方 文 化 走 向 物 質 世 界 從 曾 經 認 定 人 本 質 上 就 是 靈 質 兼 物 質 的 生 命 存 在 體, 到 現 代 的 西 方 人 看 自 己 卻 只 從 有 形 物 質 層 面 來 著 眼, 因 此, 想 要 藉 由 從 空 間 概 念 的 變 遷 中 檢 討 人 類 自 我 定 位 的 轉 換, 並 理 解 自 己 之 所 以 是 人 的 意 義 會 有 什 麼 樣 的 影 響? 企 圖 從 這 個 角 度 觀 察 空 間, 不 只 是 科 學 或 醫 學 課 題, 而 是 欲 表 達 一 種 具 有 深 刻 人 性 的 內 涵 18 由 於 空 間 是 眾 人 群 力 的 產 物, 空 間 概 念 則 會 反 映 出 我 們 的 社 會 型 態, 故 試 圖 從 自 身 出 發, 利 用 此 次 的 創 作 主 題, 來 表 達 闡 述 我 們 認 知 身 處 空 間 架 構 之 中 的 自 己 17 瑪 格 麗 特. 魏 特 罕 (Margaret Wertheim) 著, 空 間 地 圖, 薛 絢 譯, 台 北 : 台 灣 商 務,1999, 第 15 頁 此 處 的 物 理 空 間 是 意 指 有 形 肉 身 所 占 據 的 空 間 18 同 上 註, 參 閱 第 20-21 頁 和 第 252 頁 14

第 二 節 女 性 主 體 的 另 類 接 觸 筆 者 欲 以 較 宏 觀 的 方 式 去 看 待 陰 性 觀 點 下 對 於 孕 的 表 現, 並 試 圖 去 分 析 歸 納 下 述 藝 術 創 作 者 的 作 品 及 內 涵 表 現, 而 這 些 帶 有 陰 性 氣 質 的 作 品, 大 多 以 女 性 的 視 角 來 作 為 創 作 的 原 動 力, 正 視 到 兩 性 差 異 的 存 在, 進 而 發 掘 出 女 性 的 生 命 原 型 女 畫 家 何 清 吟, 在 1988 退 休 之 後, 於 1997 年 完 成 一 系 列 的 原 愛 系 列 作 品, 此 一 系 列 畫 作 顯 示 出 作 者 悲 憫 憂 世 的 情 懷, 悸 動 於 深 埋 人 性 中 的 愛, 是 人 性 中 的 本 源, 生 命 永 續 的 憑 藉, 形 成 她 的 創 作 動 機, 這 幅 原 愛 圖 04 19 作 品, 展 現 了 作 者 對 生 命 的 深 刻 體 悟, 天 地 間 母 子 至 深 的 親 情, 在 繽 紛 的 色 彩, 簡 潔 巨 大 的 造 型 下, 萌 發 出 一 股 奇 妙 魔 力 圖 04 何 清 吟, 原 愛,1997, 綜 合 媒 體, 116.5 X 273 cm, 台 北 市 立 美 術 館 藏 林 悅 棋 在 生 命 原 型 的 心 境 遇 合 - 生 命 象 徵 意 義 之 探 索 中, 主 要 以 神 話 與 榮 格 的 原 型 論 點 為 基 礎 架 構, 以 文 獻 的 認 知 遇 合 意 蘊 開 掘, 探 討 生 命 原 型 孕 育 創 生 觀 及 其 象 徵, 延 展 到 作 品 形 式 凝 鑄 的 創 作 孕 之 生 圖 05 20 三 連 作 圖 象, 運 用 蒙 太 奇 的 時 間 空 間 組 合, 詮 釋 原 型 意 念 作 者 嘗 試 將 基 體 材 畫 布 當 做 生 命 母 體, 另 把 顏 料 當 做 生 命 基 因 泉 源, 意 圖 在 畫 布 生 命 母 體 上, 製 造 繪 19 參 閱 陸 蓉 之, 台 灣 當 代 女 性 藝 術 史, 台 北 : 藝 術 家,1992, 第 84 頁 15

畫 創 作 另 一 個 遇 合 生 命 形 體 圖 05 林 悅 棋, 孕 之 生,1997, 壓 克 力, 273 X 116.5 cm 饒 文 貞 的 孕 生 圖 論 文 中, 在 母 型 符 號 的 運 用 上, 則 是 想 藉 由 作 為 女 性 所 具 有 大 圓 包 容 萬 物 的 動 力 特 性, 將 此 特 質 中, 滲 入 對 生 命 及 萬 物 相 生 相 衍 的 運 行 觀 念, 來 塑 造 一 個 個 母 體 運 行, 化 生 萬 物 的 符 號 其 中 孕 擺 圖 06 21, 是 一 種 對 於 生 命 哲 思 中, 所 有 生 含 藏 載 的 柔 軟 順 和 狀 態, 進 而 探 求 存 在 的 永 恆 律 動 圖 06 饒 文 貞, 孕 擺,1999, 膠 彩,85 X 85 cm 陳 淑 燕 在 孕 生. 轉 換 - 能 量 場 域 的 探 尋 中, 提 出 能 量 場 域 的 原 由, 除 了 覺 知 自 己 容 易 被 環 境 影 響, 藉 此 期 待 尋 獲 與 某 些 環 境 場 域 的 積 極 互 動 之 外, 同 時 也 體 認 到 我 們 所 處 的 世 界 社 會 是 被 理 性 集 體 建 構 出 來 的, 每 個 人 的 認 知 皆 有 社 會 性 20 林 悅 棋, 生 命 原 型 的 心 境 遇 合 - 生 命 象 徵 意 義 的 探 討, 私 立 東 海 大 學 美 術 究 所 碩 士 論 文, 第 36 頁 21 饒 文 貞, 孕 生 圖 - 饒 文 貞 膠 彩 創 作 之 內 涵, 私 立 東 海 大 學 美 術 研 究 所 碩 士 論 文, 第 66 頁 16

的 灌 輸, 所 以 理 解 身 處 環 境 時 也 一 直 是 用 這 樣 的 角 度 試 著 在 找 尋 這 樣 的 可 能, 一 處 能 喚 起 主 體 自 身 內 在 本 質 的 場 域 作 為 孕 育 的 發 聲, 在 虛 實 之 間 捕 捉 能 量 的 流 動 並 使 用 囊 體 造 形, 另 借 用 樟 木 樹 醒 神 的 氣 味 提 醒 觀 者, 自 身 身 體 的 實 存 感 受 和 遙 遠 記 憶 的 甦 醒 圖 07 22 圖 07 陳 淑 燕, 囊 體 I,2002, 構 樹 纖 維 紙 漿 苧 麻 瓊 麻 葛 藤 等 植 物 纖 維, 30 X 30 X 200 cm 謝 鴻 均 在 Chora 10 圖 08 23 的 作 品 裡 以 內 視 鏡 來 觀 看 肚 子 裡 的 胚 胎, 並 記 錄 它 周 邊 所 網 織 的 文 脈, 以 陽 性 的 平 面 鏡 方 式 來 呈 現 內 視 鏡 所 探 觸 的 點, 並 將 之 誇 張 與 放 大, 其 中 有 模 糊 失 焦 的 影 像, 也 有 明 確 清 晰 的 人 體, 欲 追 尋 一 種 想 要 重 返 與 母 親 合 為 一 的 經 驗 圖 08 謝 鴻 均, Chora 10,2002, 綜 合 媒 體,78 X108 cm 22 陳 淑 燕, 孕 生 轉 換 - 能 量 場 域 的 探 索, 國 立 台 南 藝 術 學 院 應 用 藝 術 研 究 所 碩 士 論 文, 第 12 頁 23 謝 鴻 鈞, 撥 游 於 陰 性 空 間 的 妊 娠 紀 錄 論 文 發 表,2003, 第 23 頁 17

向 元 淑 的 幻 化 蛻 變 - 孕 婦 身 體 心 像 與 圖 像 之 探 討 中, 提 出 生 育 不 是 女 性 的 義 務, 而 是 女 性 的 權 利, 並 探 討 描 繪 孕 婦 身 體 心 像, 陳 述 事 實 與 隱 身 於 女 性 內 心 深 處 的 共 同 本 質 圖 09 24 圖 09 向 元 淑, 張 望 虛 幻 的 美 麗 天 堂,2003, 油 彩,112 X 145 cm 劉 丹 宴 的 母 性 意 象 - 構 築 孕 育 的 形 體, 透 過 藝 術 創 作 欲 找 回 過 往 已 久 的 原 初 故 鄉, 利 用 梭 與 圓 的 造 型 安 靜 的 白 色 裁 縫 與 編 織 等 表 現 手 法, 創 造 了 一 個 儀 式 性 空 間, 安 排 行 徑 軌 跡, 帶 領 觀 者 進 入 洞 口, 穿 過 管 道, 到 達 子 宮 圖 10 25 圖 10 劉 丹 宴, 原 鄉 I,2003, 白 彈 性 裡 布 毛 布 白 彈 性 線 棉 花,250 X 200 X 200 cm 24 向 元 淑, 幻 化 蛻 變 - 孕 婦 身 體 新 像 與 圖 像 之 探 討, 國 立 臺 灣 師 範 大 學 進 修 部 美 術 創 作 碩 士 論 文 25 劉 丹 宴, 母 性 意 象 - 構 築 孕 育 的 形 體, 國 立 台 北 藝 術 大 學 美 術 學 系 美 術 創 作 碩 士 論 文, 第 32 頁 18

蔡 鈺 評 的 孕 創 作 論 述 與 油 膠 直 繪 動 畫, 結 合 數 位 製 作 之 動 畫 技 巧 探 討 中, 以 懷 孕 的 母 體 作 為 作 品 發 想 的 開 端, 藉 由 假 想 自 身 懷 孕 將 面 臨 的 問 題 以 及 彙 整 曾 經 經 歷 過 的 人 之 經 驗, 將 本 故 事 發 展 的 主 線 定 位 在 母 體 與 嬰 兒 的 對 話 畫 面 風 格 以 線 條 的 流 動 變 形, 色 彩 則 多 以 使 單 色 調 為 主 作 品 長 度 :5 分 鐘, 作 品 媒 體 : 油 彩 直 繪 動 畫 數 位 後 製 圖 11 26 圖 11 蔡 鈺 評, 孕,2004, 油 彩 直 繪 動 畫 數 位 後 製,5 分 鐘 吳 怡 螢 在 內 視 女 性 生 命 之 原 型 裡 的 主 要 圖 像 語 言, 以 子 宮 的 形 象 為 主, 以 容 器 作 為 女 人 的 原 始 意 象, 子 宮 等 同 於 容 器, 強 調 自 我 的 認 同 並 探 討 女 人 子 宮 容 器 三 者 的 關 係 由 於 外 在 形 象 太 直 接 太 清 楚 反 而 凸 顯 不 出 內 在 的 本 質, 此 幅 chora 圖 12 27 利 用 自 動 性 技 法 讓 顏 色 漫 流, 畫 面 便 出 現 了 另 一 種 可 能, 一 種 曖 昧 混 沌 不 明 的 形 色 26 蔡 鈺 評, 孕 創 作 論 述 與 油 彩 直 繪 動 畫 結 合 數 位 製 作 之 動 畫 技 巧 探 討, 國 立 台 南 藝 術 學 院 音 像 動 畫 研 究 所 碩 士 論 文, 第 51 頁 27 吳 怡 螢, 內 視 女 性 生 命 之 原 型, 台 北 市 立 師 範 學 院 視 覺 藝 術 教 學 碩 士 論 文, 第 51 頁 19

圖 12 吳 怡 螢, chora,2004, 水 墨 宣 紙 壓 克 力 顏 料,101 X 70 cm 綜 觀 上 述 發 現 陰 性 氣 質 算 是 一 種 存 在 的 方 式, 是 無 分 藝 術 創 作 者 的 男 女 身 分, 但 在 傳 統 的 認 定 下 總 是 把 嬌 弱 溫 柔 敏 感 退 縮 等 脆 弱 的 表 徵, 歸 類 為 女 性 或 是 次 等 的, 筆 者 在 第 一 節 大 自 然 下 的 生 命 起 源 中, 提 出 從 西 方 科 學 的 觀 點 看 來, 女 性 的 性 質 與 男 性 是 共 同 遍 屬 於 一 切 萬 物 之 中, 是 萬 物 存 在 的 基 本 構 成 因 素, 可 以 相 呼 應, 而 倘 若 陰 陽 兩 性 能 相 輔 相 成, 破 除 性 別 的 主 觀 差 異, 每 個 個 體 都 將 能 真 正 的 成 為 人 十 五 世 紀 文 藝 復 興 的 畫 家, 大 體 熱 衷 於 將 眼 睛 所 見 的 現 實 世 界, 如 何 客 觀 而 忠 實 地 再 現 於 畫 面 上, 動 用 了 透 視 法 陰 影 法 解 剖 學 等 知 識 像 達 文 西 (Leonardo Do Vinic ) 曾 解 剖 過 三 十 具 人 體, 他 相 信 人 體 的 骨 骼 和 肌 肉 是 一 切 結 構 的 基 礎, 他 說 : 人 是 宇 宙 的 準 則, 透 過 解 剖, 達 文 西 了 解 生 命, 也 許 堆 放 在 達 文 西 四 週 的 器 官, 不 再 只 是 一 種 物 質, 而 是 他 透 過 一 篇 篇, 一 頁 頁 的 草 圖 手 稿, 試 圖 書 寫 一 種 生 命 的 詩 句, 達 文 西 使 血 淋 淋 的 解 剖 帶 有 了 詩 意 的 內 容, 並 進 而 尊 重 生 命 他 曾 切 開 了 一 名 孕 婦 的 子 宮, 了 解 胎 兒 的 存 在 狀 態, 也 如 同 他 切 開 了 果 實 的 種 子, 了 解 植 物 胚 芽 的 生 長, 在 他 解 剖 學 的 手 稿 中, 科 學 是 一 種 詩, 不 僅 是 嚴 密 的 論 證, 20

也 容 納 了 夢 想 與 愛 圖 13 28 對 生 命 的 本 源 懷 著 最 大 的 好 奇, 切 開 過 女 性 的 子 宮, 男 性 的 陽 具, 試 圖 了 解 在 生 殖 交 媾 中 的 人 體 構 造, 在 一 次 一 次 的 解 剖 中 探 析 人 類, 然 而 他 似 乎 期 待 著 : 靈 魂 在 哪 裡? 愛 在 哪 裡? 圖 13 達 文 西, 母 親 子 宮 內 的 胎 兒,1510, 溫 莎 皇 家 圖 書 館 另 外, 墨 西 哥 藝 術 家 芙 麗 達. 卡 羅 (Frida Kahlo) 一 生 都 在 描 繪 自 己, 舉 凡 家 庭 個 人 內 心 感 受 與 身 體 的 痛 苦, 都 是 她 的 創 作 靈 感 來 源, 且 大 膽 的 在 自 己 作 品 中, 用 自 傳 式 日 誌 式 的 繪 畫 方 式 呈 現, 形 成 關 心 自 我 主 體 意 識 強 烈 的 作 品, 這 種 不 避 諱 女 性 自 傳 式 的 敘 述 與 前 衛 面 貌 是 極 少 有 的 在 亨 利 福 特 醫 院 圖 14 29 這 幅 畫 裡, 描 繪 廣 大 空 曠 的 空 間 前, 嬌 小 瘦 弱 的 身 軀 孤 單 無 力 的 躺 在 白 色 的 病 床 上, 淒 涼 的 景 色 反 映 卡 羅 在 喪 失 孩 子 後 內 心 的 感 受, 其 中 右 上 方 繫 著 漂 浮 的 蝸 牛 則 是 象 徵 懷 孕 妊 娠 與 出 生 28 參 閱 達 柏 里 尼 (Francesca Debolini) 著, 達 文 西, 曾 少 千 譯, 台 北 : 貓 頭 鷹,2003, 第 83 頁 29 參 見 曾 少 千, 藝 術 與 性 別 追 尋 民 族 和 性 別 認 同, http://www.cc.ncu.edu.tw/~sctseng/artandgender/09_race/main.htm (08 Apr. 2006) 21

圖 14 芙 麗 達. 卡 羅, 亨 利 福 特 醫 院,1932, 油 彩 金 屬 板,30.5 X 38 cm 另 還 有 歐 姬 芙 (Georgia O Keeffe) 最 常 教 人 聯 想 起 她 的 恍 如 放 大 鏡 下 的 花 朵, 她 的 畫 作 中 藏 有 強 烈 表 達 力 量 的 色 彩 和 密 碼 化 的 情 色 愛 欲, 作 品 上 採 取 放 大 的 視 角 圖 15 30 她 曾 說 : 一 朵 花 是 相 當 小 的 每 個 人 跟 花 以 及 這 個 想 法, 都 有 很 多 關 係 然 而, 在 一 方 面 來 說, 沒 人 真 正 仔 細 看 過 一 朵 花, 它 是 如 此 之 小, 我 們 沒 有 時 間, 而 觀 看 需 要 時 間, 我 喜 歡 讓 我 的 朋 友 花 點 時 間 所 以 我 告 訴 我 自 己, 我 要 畫 出 我 所 看 到 的 這 朵 花 對 我 的 意 義, 但 是 我 要 把 它 畫 得 很 大, 他 們 就 會 大 吃 一 驚, 花 點 時 間 去 注 視 它, 我 將 使 忙 碌 的 紐 約 客 也 花 時 間 看 看 我 所 看 到 的 花 朵 圖 15 歐 姬 芙, 兩 朵 曼 陀 羅,1938, 油 彩,91.4 X 76.2 cm 30 白 瑞 塔. 班 克 (Britta Benke) 著, 喬 琪 亞. 歐 姬 芙, 台 北 : 塔 森,1994, 第 31 頁 22

簡 言 之, 上 述 第 二 節 主 要 是 在 探 討 出 陰 性 觀 點 下 對 於 孕 的 表 現, 並 發 現 陰 性 氣 質 算 是 一 種 存 在 的 方 式, 是 無 分 藝 術 創 作 者 的 男 女 身 分, 而 陰 陽 兩 性 若 能 相 輔 相 成, 則 須 正 視 到 兩 性 的 存 在 差 異 性, 茲 於 第 三 節 結 晶 背 後 的 深 層 意 涵 中 繼 續 探 究 第 三 節 結 晶 背 後 的 深 層 意 涵 一 父 權 社 會 下 的 他 者 在 十 九 世 紀 下 半 葉, 在 工 業 發 達 科 學 昌 明 的 歐 洲, 尼 采 示 意 用 鞭 子 對 待 女 人, 顯 示 大 男 人 主 義 這 在 當 時 社 會 就 引 起 了 社 會 各 界 的 嘩 然 女 人 的 一 切 都 是 謎, 對 這 一 切 都 只 有 一 個 答 案, 那 就 是 : 生 育 31 就 如 同 是 否 選 擇 扮 演 母 親 角 色 一 樣, 女 性 的 情 慾 展 演 應 該 是 自 由 而 多 元 的, 但 在 歷 史 的 長 河 裡, 以 男 性 為 中 心 的 父 權 社 會 中, 對 於 月 經 與 生 育 常 被 視 為 不 潔 羞 澀 難 以 啟 齒 的, 女 性 一 直 是 被 邊 緣 化 的 他 者, 有 如 在 古 希 臘 羅 馬 的 世 界 中, 女 人 的 子 宮 被 隱 喻 為 潘 朵 拉 的 瓶 子, 潘 朵 拉 (Pandora) 這 是 希 臘 神 話 中, 宙 斯 神 所 創 送 給 人 類 的 禮 物, 她 有 著 美 麗 的 形 體 聲 音, 她 被 創 造 的 目 的 是 在 毀 滅 世 界 當 她 打 開 禁 忌 的 瓶 子, 便 使 所 有 的 邪 惡 疾 病 都 被 釋 放 出 來, 而 獨 留 希 望, 於 是 那 時 的 哲 學 醫 學 及 文 學 想 像 中, 子 宮 經 常 被 構 圖 為 一 支 倒 置 的 瓶 子, 具 有 二 隻 耳 朵 或 手 柄, 一 開 口 及 一 長 頸 它 的 開 啟 代 表 著 性 交 行 為 突 破 處 女 瓣 膜, 亦 即 失 去 了 處 女 貞 潔, 瓶 子 的 封 閉, 代 表 懷 孕 的 完 成, 封 口 乃 是 為 了 保 護 已 孕 的, 以 及 避 免 重 複 懷 孕 的 可 能 性 不 潔 的 說 法, 是 一 種 全 人 類 文 化 對 女 人 的 普 遍 認 定, 幾 乎 所 有 的 民 族 都 認 為 女 人 的 經 血 與 產 後 排 出 物 是 不 潔 的 污 穢 的, 如 果 我 們 將 生 育 這 個 議 題 還 原 到 歷 史 的 脈 絡, 發 現 生 育 本 身 是 讓 人 感 到 恐 懼 的, 23

所 以 每 一 個 社 會 都 會 想 辦 法 建 立 一 套 生 育 秩 序, 包 括 何 時 結 婚 什 麼 條 件 下 可 以 降 低 風 險, 如 何 計 畫, 如 何 避 孕, 女 人 為 了 完 成 生 育 的 社 會 功 能, 所 受 到 社 會 的 制 約 也 就 越 多 但 尼 采 也 十 分 看 重 年 輕 人 結 婚 生 孩 子 的 渴 望, 認 為 結 婚 不 只 是 為 了 繁 衍 後 代 延 續 種 屬, 因 為 這 不 過 是 動 物 性 的 本 能, 在 現 代, 結 婚 主 要 是 為 了 過 家 庭 生 活, 是 夫 妻 兩 人 的 意 志 去 創 造 一 個 高 於 他 倆 的 人, 創 造 一 個 創 造 者 許 多 現 代 思 想 和 理 論, 如 佛 洛 伊 德 (Sigmund Freud) 說 女 性 必 須 成 為 母 親 才 成 熟, 這 帶 了 幾 分 毀 滅 性 的 色 彩, 因 為 當 一 個 女 人 被 教 化 成 生 育 孩 子 是 女 人 必 然 的 責 任, 且 生 物 是 命 定 的 這 種 觀 念 深 植 內 心, 女 性 的 潛 意 識 裡, 就 已 經 將 這 些 母 職 的 文 化 迷 思 內 化, 而 擺 脫 不 了 這 種 宿 命 的 糾 葛 在 父 權 的 社 會 神 話 了 母 親 媽 媽 的 角 色, 神 話 了 養 兒 育 女 的 天 職, 人 們 也 因 此 只 要 聽 到 母 親 這 字 眼, 就 會 期 待 女 性 無 條 件 奉 獻 犧 牲, 並 且 付 出 無 限 的 關 愛, 所 以 對 不 能 生 育 的 女 性, 社 會 一 向 抱 持 輕 蔑 瞧 不 起 憐 憫 的 態 度 西 蒙 波 娃 指 出, 女 人 應 該 用 女 人 自 己 的 性 意 識 去 解 釋 女 人, 心 理 分 析 學 的 語 言 使 潛 意 識 和 心 理 生 活 內 在 化 了, 但 是 生 命 是 和 世 界 聯 繫 的, 個 人 通 過 周 圍 的 世 界 來 進 行 自 己 的 選 擇, 並 以 此 來 確 定 她 自 己 二 伊 蕊 格 萊 自 身 與 他 者 間 的 關 係 面 對 佛 洛 伊 德 所 定 義 的 被 動 的 受 控 的 被 虐 的 女 人 心 性 的 定 義, 以 及 拉 康 的 女 人 是 陽 物 的 說 法, 女 性 主 義 者 提 出 了 不 一 樣 的 女 人 是 什 麼 的 論 述 伊 蕊 格 萊 指 出 根 據 男 性 二 元 對 立 的 論 述, 女 性 被 視 為 匱 乏 (lack) 退 化 (atrophy) 具 陽 具 欣 羨 (Penis envy) 情 結, 完 全 受 到 陽 具 中 心 論 述 的 壓 抑, 本 身 具 有 的 性 歡 愉 完 全 被 否 定 於 是, 她 反 駁 道 : 女 性 的 性 歡 愉, 有 別 於 男 性 的 單 一 統 合 的 性 樂 趣, 為 多 元 非 統 合 無 限 延 伸 的, 因 為 女 性 的 性 器 官 本 身 之 結 構, 非 由 單 一 構 成, 而 由 兩 片 組 成, 因 此 含 有 自 身 (the one) 以 及 他 者 (the other), 31 參 閱 王 壘, 生 命 的 守 護 神 - 尼 采, 台 北 : 旭 昇,1999, 第 84 頁 24

二 者 處 於 不 斷 斷 續 接 觸 之 中, 因 此 女 性 自 身, 已 非 單 一, 而 是 二 者, 互 相 撫 慰 對 方, 而 不 會 區 分 於 單 一 她 也 進 一 步 根 據 遠 古 時 代 女 神 圖 像 中 常 被 誇 張 表 現 的 兩 片 陰 唇, 以 及 女 嬰 時 期 的 陰 部 快 感, 強 調 女 性 的 性 特 質, 並 且, 這 種 性 特 質 有 重 大 的 倫 理 意 涵, 她 不 同 於 男 性, 她 不 會 為 了 自 己 而 挪 用 佔 據 他 者 ; 相 反 地, 她 的 特 質 令 她 不 斷 地 融 合 她 自 己 和 他 者 女 性 不 佔 有, 不 重 所 有 權, 但 卻 注 重 鄰 近 依 蕊 格 萊 這 位 被 拉 康 逐 出 其 精 神 研 究 學 會 巴 黎 佛 洛 伊 德 學 派 (Ecole freudienne de Paris) 的 女 學 者, 以 擬 仿 的 方 式, 跟 著 佛 洛 伊 德 和 拉 康 的 腳 步, 將 女 性 的 再 現 跳 脫 男 性 的 慾 望 客 體, 而 走 向 非 一 走 向 無 論 何 處 32 三 克 莉 絲 蒂 娃 主 體 畏 懼 的 導 向 克 莉 絲 蒂 娃 認 為, 主 體 與 母 親 的 分 離 不 是 現 實 原 則 的 介 入 或 是 父 性 禁 令 的 干 預, 它 並 不 始 於 拉 康 所 討 論 的 伊 底 帕 斯 三 角 關 係 型 構 所 牽 涉 的 大 寫 他 者 或 是 至 高 他 者, 而 是 主 體 的 激 烈 推 離 與 拒 斥, 來 自 於 自 身 的 原 初 壓 抑 與 賤 斥 主 體 結 構 化 過 程 中 發 生 的 分 離 與 禁 止 接 觸, 開 始 於 更 為 古 老 而 原 始 的 主 體 發 生 之 時 這 時, 主 / 客 體 尚 未 區 分, 二 元 關 係 仍 不 穩 定, 而 一 個 無 名 他 者 的 身 分 逐 漸 顯 現 自 身, 以 一 種 不 可 名 狀 的 相 異 性 (alterite) 出 現, 也 就 是 所 謂 的 陰 性 特 質 (le feminin) 克 莉 絲 蒂 娃 所 討 論 的 賤 斥, 其 實 是 利 用 了 佛 洛 伊 德 所 說 的 原 初 壓 抑 而 展 開 的 賤 斥 與 原 初 壓 抑 的 激 烈, 如 同 在 一 次 暴 烈 的 驅 逐 行 為 中 一 舉 掙 脫 母 體 內 在 的 物 質 什 麼 是 原 初 壓 抑? 根 據 佛 洛 伊 德 的 無 意 識 理 論, 從 無 意 識 系 統 到 意 識 系 統 之 間, 欲 力 或 是 完 全 被 壓 抑 而 停 留 在 無 意 識 系 統, 無 法 進 入 意 識 系 統, 或 是 因 反 投 注 而 轉 換 變 形 成 為 意 念 代 表 (vorstellung, idea), 被 壓 抑 在 前 意 識, 或 是 進 而 尋 求 符 號 替 代, 而 成 為 文 字 以 精 神 分 析 的 觀 點 來 看, 符 號 是 原 初 壓 抑 所 展 現 的 替 代 物, 語 言 也 因 此 而 具 有 壓 抑 而 轉 換 替 代 32 同 註 8, 另 參 閱 劉 毓 秀, 精 神 分 析 女 性 主 義, 女 性 主 義 理 論 與 論 派, 台 北 : 女 書 文 化, 1996, 第 144 頁 25

的 防 衛 屏 障 克 莉 絲 蒂 娃 卻 認 為 一 切 有 關 主 體 的 問 題, 都 要 自 前 伊 底 帕 斯 期 與 母 親 有 關 的 恐 懼 症 開 始 談 起 認 為 恐 懼 症 亂 倫 和 母 親 說 明 了 有 關 主 體 更 為 根 本 的 問 題, 不 容 於 象 徵 系 統 的 雜 質, 便 是 原 初 不 分 主 客 體 的 母 性 混 沌 狀 態, 指 出 母 親 是 那 個 我 們 以 愛 恨 交 雜 的 曖 昧 狀 態 呼 喚 但 卻 也 撕 裂 割 離 的 那 個 推 離 物, 同 時 具 有 迷 戀 吸 引 又 有 排 拒 仇 恨 的 磁 力 中 心 然 而, 任 何 主 體 或 是 集 體 形 成 的 象 徵 性 構 造 過 程 中 必 然 會 發 生 驅 逐 行 為, 但 卻 無 法 完 全 驅 除 內 在 原 初 便 存 有 的 陰 性 特 質, 以 及 其 所 攜 帶 的 卑 賤 與 魔 鬼 般 的 力 量, 這 就 是 克 莉 絲 蒂 娃 所 暗 示 的 問 題 : 面 對 不 潔 的 厭 惡 感 背 後, 必 然 是 恐 懼, 在 對 恐 懼 症 的 分 析 中, 主 客 體 關 係 的 問 題 才 可 以 得 到 最 大 程 度 的 闡 發, 其 原 因 是 因 為 恐 懼 所 面 對 的, 正 是 那 無 以 名 之 而 不 斷 復 返 的 陰 性 特 質, 被 文 化 所 推 離 賤 斥 的 原 生 物 質, 要 打 開 因 恐 懼 與 仇 恨 而 封 閉 的 系 統, 解 開 否 認, 面 對 原 初 場 景, 重 新 以 理 解 來 敘 述 已 經 被 遺 忘 的 對 象 與 歷 史, 以 便 可 以 繼 續 創 造, 以 開 放 的 過 程 展 開 主 體 的 豐 富 多 元 面 貌 33 33 參 閱 黃 逸 民, 法 國 女 性 主 義 的 貢 獻 與 盲 點, 中 外 文 學,21 卷 9 期,1993, 第 10 頁 另 參 閱 張 小 虹, 越 界 認 同 : 擬 仿 / 學 舌 / 假 仙 的 論 述 危 機, 慾 望 新 地 圖 : 性 別 同 志 學, 台 北 : 聯 合 文 學,1996, 第 158-200 頁 26

第 三 章 創 作 理 念 筆 者 分 析 在 美 術 的 發 展 流 派 中, 影 響 本 研 究 的 創 作 觀 點 約 略 有 下 述 四 項 : 第 一 節 象 徵 主 義 的 寓 意 與 內 涵 象 徵 主 義 (Symbolism) 為 浪 漫 主 義 (Romanticism) 的 延 伸, 引 用 其 神 秘 氣 氛 來 表 達 藝 術, 由 神 話 及 夢 想 來 探 討 內 心 世 界, 是 十 九 世 紀 末 期 流 行 於 歐 洲 ( 主 要 是 法 國 ) 的 藝 術 思 潮, 它 是 一 項 非 組 織 嚴 密 的 運 動, 與 法 國 詩 壇 的 象 徵 主 義 運 動 有 關 聯, 它 的 產 生 是 對 印 象 派 藝 術 和 寫 實 主 義 所 標 榜 的 原 則 的 反 動 34 在 象 徵 主 義 藝 術 家 看 來, 可 視 的 世 界 和 不 可 視 的 世 界, 精 神 世 界 和 物 質 世 界, 無 限 世 界 和 有 限 世 界, 是 彼 此 相 互 呼 應 和 溝 通 的, 具 有 神 秘 的 傾 向 朦 朧 和 難 以 捉 摸 的, 通 過 細 緻 複 雜 的 一 剎 那 感 覺, 來 探 測 心 靈 深 處 最 隱 蔽 的 內 容, 企 圖 用 視 覺 形 象 表 達 神 秘 和 隱 蔽 的 感 覺, 強 調 主 觀 精 神 表 現, 認 為 人 的 內 心 難 以 把 握, 只 能 以 寓 意 象 徵 性 的 形 象 和 主 題 來 表 現 內 心 精 神 世 界 像 是 魯 東 (Odilon Redon, 1840 1916) 代 表 作 獨 眼 巨 人 圖 16 35 即 是 將 所 要 表 達 的 隱 喻 藏 在 花 鳥 的 情 境 之 中, 通 常 畫 面 充 滿 柔 美 的 色 調, 但 如 夢 幻 般 的 人 物 或 怪 獸 又 讓 人 彷 彿 置 身 在 他 的 夢 境 裡 面, 讓 我 們 感 受 到 他 對 於 黑 暗 世 界 中, 所 要 強 調 的 夢 與 神 秘 憂 鬱 的 情 緒 或 著 是 無 意 識 的 顫 抖 圖 16 魯 東, 獨 眼 巨 人,1895-1900, 油 彩,64X 51cm 透 過 象 徵 可 讓 我 們 成 功 逃 離 現 實 的 局 限, 通 向 生 活 廣 闊 的 可 能 性, 這 讓 人 想 到 了 康 得 的 先 天 直 觀, 認 為 想 像 力 是 人 們 在 對 事 物 的 最 初 感 受 時 就 進 行 的 某 種 整 合 和 創 造 而 偶 然 之 生 命 力 就 在 於 它 的 不 確 定 性 中 預 示 著 的 無 限 可 能 性 和 創 造 性, 34 35 參 閱 雄 獅 西 洋 美 術 辭 典 編 委 會 編 譯, 雄 獅 西 洋 美 術 辭 典, 台 北 : 雄 獅,1982, 第 830 頁 見 雄 獅 西 洋 美 術 辭 典 編 委 會 編 譯, 雄 獅 西 洋 美 術 辭 典, 台 北 : 雄 獅,1982, 第 704 頁 27

從 人 誕 生 之 初 起, 就 需 要 秩 序 來 安 頓 自 己 和 證 明 自 己, 因 此 從 象 徵 主 義 的 觀 點 中 發 現, 要 使 自 己 成 為 一 個 有 潛 力 的 人 而 奮 鬥, 不 要 放 棄 創 造 的 可 能, 哪 怕 它 僅 僅 是 一 種 可 能, 但 又 須 在 秩 序 與 可 能 性 的 永 恆 悖 論 之 間 作 艱 難 的 平 衡, 讓 人 深 覺 人 好 似 永 遠 沒 有 窮 盡, 少 了 哪 一 端 又 都 會 陷 入 危 險 本 創 作 研 究 企 圖 用 視 覺 形 象 表 達 神 祕 和 隱 蔽 的 感 覺, 強 調 主 觀 精 神 表 現, 來 探 測 心 靈 深 處 最 隱 蔽 的 內 容 如 作 品 孕 育 5 描 繪 出 胎 兒 與 母 親 之 間 建 立 的 情 感 互 動, 胎 兒 主 動 地 影 響 著 母 親, 它 們 經 常 會 通 過 移 動 來 提 醒 母 親 他 們 的 存 在, 欲 捕 捉 母 體 內 難 以 言 說 的 複 雜 情 愫 第 二 節 表 現 主 義 的 探 索 與 扭 曲 表 現 主 義 (Expressionism) 是 二 十 世 紀 初 歐 洲 ( 主 要 在 德 國 ) 的 文 藝 思 潮 和 運 動, 從 印 象 派 (impresssion) 演 變 發 展 而 來, 它 繼 承 了 中 古 以 來 德 國 藝 術 中 重 個 性 重 感 情 色 彩 重 主 觀 表 現 的 特 點, 在 造 形 上 追 求 強 烈 的 對 比 扭 曲 和 變 化 的 美 28

例 如 在 孟 克 (E.Munch,1863 1944 ) 的 作 品 吶 喊 圖 17 36 中 就 可 看 出 主 觀 的 內 心 感 受 及 追 求 強 烈 的 形 式 感, 探 索 激 烈 色 彩 和 扭 曲 線 條 的 可 能 性, 以 表 達 焦 慮 恐 懼 愛 及 恨 等 心 靈 狀 態, 傳 述 生 命 悲 喜 的 情 懷, 同 時 企 圖 將 最 深 刻 的 內 在 精 神, 藉 由 藝 術 的 表 現 而 外 在 化, 37 或 許 在 畫 面 上 隨 著 圖 17 孟 克, 吶 喊, 1863-944, 油 彩,91X 73.5cm 內 心 的 波 動 而 產 生 扭 曲 的 變 形, 是 為 了 真 實 的 表 現 生 命 的 風 采 所 形 成 的 而 人 一 直 是 表 現 主 義 者 的 興 趣 焦 點, 在 其 眼 中, 人 有 行 高 貴 之 事 的 能 力, 也 力 求 發 揚 自 身 ; 但 是 一 個 工 業 科 學 至 上 的 社 會, 卻 將 他 降 低 為 機 械 般 的 動 物, 使 他 屈 服 於 大 量 生 產 和 一 致 行 為 的 理 想 之 下, 雖 然 像 象 徵 主 義 者 一 般 也 反 抗 寫 實 主 義 和 自 然 主 義, 表 現 主 義 者 卻 反 對 象 徵 主 義 者 之 過 分 著 重 過 去, 以 及 人 類 身 外 的 神 秘 力 量, 大 多 數 的 表 現 主 義 者 都 關 注 目 前, 並 力 求 改 變 社 會, 希 望 先 行 瞭 解 人 的 靈 魂 或 精 神, 接 著 來 改 造 社 會, 使 得 人 的 偉 大 之 處 能 夠 完 全 地 實 現 本 創 作 在 探 討 色 彩 和 扭 曲 線 條, 傳 述 內 在 精 神 的 幻 化 如 作 品 心 靈 場 域 2 以 變 形 的 S 形 構 圖 運 動 主 線, 強 調 形 式 特 徵 造 形 的 節 奏 及 色 彩 的 韻 律, 描 繪 在 孕 育 的 過 程 裡, 有 著 無 以 言 喻 的 喜 悅 外, 另 也 伴 隨 著 壓 力 下 不 安 的 躁 動 36 見 何 政 廣 著, 歐 美 現 代 美 術, 台 北 : 藝 術 家,1994, 第 49 頁 37 參 閱 陳 繼 權, 現 代 美 術 發 展 史, 台 北 : 新 京 文,1992, 第 110-111 頁 表 現 主 義 與 印 象 主 義 不 同 之 處, 就 字 面 上 而 言 印 象 的 產 生 是 由 外 而 內 的, 即 是 由 外 在 的 景 象 透 過 視 網 膜 而 形 成 了 印 象, 從 這 樣 的 創 作 歷 程 來 看, 印 象 主 義 是 一 種 視 覺 感 官 性 的 呈 現 ; 然 而 表 現 的 意 義 是 由 內 而 外 將 內 心 的 感 受 透 過 語 言 的 動 作 和 藝 術 等 方 式 來 顯 示 出 來, 也 就 是 說, 表 現 主 義 是 一 種 自 己 內 在 體 驗 的 呈 現 29

第 三 節 超 現 實 主 義 的 夢 境 與 符 號 第 一 次 世 界 大 戰 之 後 超 現 實 主 義 (Surrealism) 以 遍 及 於 各 類 型 的 藝 術 型 態 之 中, 在 二 十 世 紀 初 期 是 一 個 極 具 影 響 力 的 藝 術 運 動, 而 其 淵 源 部 分 是 來 自 達 達 主 義 (Dadaism) 的 精 神, 並 也 承 繼 了 浪 漫 主 義 的 想 像 特 質 和 象 徵 主 義 在 符 號 上 的 運 作 其 理 論 背 景 主 要 是 受 到 奧 國 心 理 學 大 師 弗 洛 依 德 (S.Freud) 的 精 神 分 析 學 說 的 啟 示, 特 別 是 有 關 於 夢 的 解 釋 方 面, 與 潛 意 識 活 動 闡 述 有 密 切 關 聯 的, 藉 由 這 樣 的 視 野 作 為 表 白 自 我 和 淨 化 自 我 的 最 佳 方 法 38 認 為 內 外 世 界 是 合 而 為 一 的, 這 就 是 說 夢 想 和 現 實 世 界 是 一 體 的, 因 為 從 夢 想 走 到 實 際, 代 表 了 個 人 在 生 命 中 願 望 的 達 成, 所 以 夢 可 說 是 生 命 力 創 作 的 源 頭, 而 這 個 夢 的 世 界 正 是 超 現 實 主 義 者 所 依 持 的, 唯 有 置 身 於 夢 裡 方 能 在 作 品 上 有 所 突 破 從 巴 黎 達 達 轉 向 超 現 實 主 義 的 恩 斯 特 (Max Ernst,1891 1976 ), 其 造 形 世 界 的 一 些 基 本 觀 點 則 是 常 與 他 內 心 世 界 的 經 歷 息 息 相 關, 作 品 都 在 一 個 不 可 被 壓 抑 的 個 性 下, 呈 現 出 奇 且 帶 暗 示 性 的 能 量, 創 作 的 騷 動 性 常 源 自 於 那 有 盛 有 衰 有 腐 敗 有 脈 絡 可 循 的 大 自 然 系 統 39 從 科 隆 時 期 的 拼 貼 拓 印 手 法 延 伸, 探 索 童 年 與 無 意 識, 如 作 品 換 禮 服 的 新 娘 圖 18 40 38 同 註 25, 參 閱 第 148-150 頁 39 參 閱 許 麗 雯 總 編 輯, 恩 斯 特, 許 季 鴻 譯, 台 北 : 文 庫,1994, 第 7 頁 40 見 愛 德 華 路 希 - 史 密 斯 (Edward Lucie-Smith), 二 十 世 紀 偉 大 的 藝 術 家, 台 北 : 聯 經,1999, 第 156 頁 30

從 中 可 知, 不 論 是 生 命 中 所 發 生 的 苦 難 和 喜 悅 的 事 件, 都 將 在 潛 意 識 的 世 界 中 浮 現 出 來, 與 自 然 主 義 互 相 對 立, 不 受 理 性 支 配 而 憑 本 能 與 想 像, 追 求 生 活 在 一 種 時 空 交 錯 的 世 界 及 不 被 傳 統 的 固 定 形 式 所 束 縛, 表 現 出 視 覺 不 能 直 接 見 到 的 生 命 永 恆, 超 現 實 主 義 認 為 理 智 是 藝 術 創 作 的 綁 腳 石, 理 智 的 壓 抑 是 隱 藏 人 的 本 性, 畫 家 要 靠 本 圖 18 恩 斯 特, 換 禮 服 的 新 娘,1940, 油 彩,161X 127cm 能 或 直 觀 來 創 作, 因 此 超 現 實 主 義 就 是 要 探 討 人 的 本 性 為 目 的 一 種 文 化 運 動 本 創 作 藉 由 潛 意 識 與 符 號, 結 合 內 外 世 界, 表 達 出 內 在 的 生 命 永 恆 的 價 值 如 作 品 心 靈 場 域 10, 剝 露 出 生 命 的 源 頭, 心 靈 存 在 於 純 粹 的 身 體 與 超 越 的 心 靈, 以 及 物 質 與 精 神 之 間, 有 一 種 永 恆 的 往 復 穿 梭 31

第 四 節 抽 象 表 現 主 義 的 情 緒 與 痕 跡 抽 象 表 現 主 義 (Abstract Expressionism) 承 續 超 現 實 主 義 的 自 我 探 索 與 自 動 技 法, 從 二 十 世 紀 四 十 年 代 紐 約 的 抽 象 畫 派 (Abstraction) 運 動 發 展 而 來, 獨 立 於 歐 洲 畫 派 之 外, 具 有 影 響 的 第 一 個 美 國 畫 派 主 要 在 形 式 上 建 立 了 一 種 鮮 明 的 風 格, 如 形 象 在 作 品 中 變 成 很 不 重 要, 而 色 彩 與 造 形 為 重 要 的 語 言, 另 外 創 作 的 行 動 或 情 緒 會 在 作 品 中 留 下 很 清 楚 的 痕 跡, 從 這 種 觀 念 裡, 似 乎 又 再 度 看 見 了 達 達 主 義 的 靈 魂 重 現, 其 畫 作 往 往 具 有 反 叛 的, 無 秩 序 的, 超 脫 於 虛 無 的 特 異 感 覺, 尋 求 心 理 的 即 興 表 現 力 量, 作 為 發 現 一 種 個 人 神 秘 感 和 激 發 潛 在 想 像 力 的 手 段, 並 在 立 體 主 義 繪 畫 思 想 中 找 到 各 種 形 式, 以 表 現 性 或 構 成 性 的 方 法 表 達 概 念, 缺 乏 描 述 是 抽 象 表 現 主 義 的 基 本 特 點 高 爾 基 (Arshile Gorky,1904 1948) 的 藝 術 是 歐 洲 抽 象 藝 術 與 美 國 抽 象 藝 術 之 間 的 過 渡 橋 樑, 其 畫 作 在 優 雅 而 傷 感 的 情 調 中 滲 透 著 某 種 神 秘 氣 息, 作 品 肝 是 公 雞 的 雞 冠 圖 19 41, 以 一 種 敏 感 而 略 帶 神 經 質 的 細 線, 勾 畫 那 些 有 機 形 態 的 母 體, 將 他 內 心 的 脆 弱 和 一 觸 即 動 的 官 能 感 覺, 細 膩 地 表 達 出 來, 直 接 抒 發 了 某 種 無 以 名 狀 和 無 以 慰 籍 的 風 情 此 派 的 特 點 是 運 用 抽 象 的 表 現 方 法, 表 達 了 藝 術 的 情 感 強 度 和 強 調 自 我 表 徵 的 個 別 性, 並 認 定 其 繪 畫 是 一 種 生 活 方 式, 一 種 反 映 或 解 決 現 代 文 明 複 雜 困 境 的 行 動 方 式 圖 19 高 爾 基, 肝 是 公 雞 的 雞 冠,1904-1948, 油 彩,182.9X 248.9cm 本 創 作 以 表 現 性 或 構 成 方 法, 來 尋 求 心 理 即 興 的 表 現 力 量, 表 達 出 內 在 虛 無 的 情 緒 張 力 如 作 品 心 靈 場 域 11 訴 說 母 性 的 水, 不 僅 是 容 納 同 時 也 是 滋 養 和 41 同 註 23, 參 見 第 358 頁 32

變 形, 表 現 一 種 流 動 的 欲 望 綜 觀 上 述 四 項, 本 研 究 欲 歸 納 出 影 響 其 創 作 觀 點 的 美 術 歷 史 脈 絡, 如 象 徵 主 義 的 寓 意 與 內 涵 表 現 主 義 的 扭 曲 風 格 超 現 實 主 義 的 夢 境 符 號 抽 象 表 現 主 義 的 情 緒 痕 跡, 皆 是 此 次 創 作 的 源 流, 並 希 望 藉 由 學 理 基 礎 的 建 構, 進 而 形 塑 個 人 的 創 作 風 格 而 這 次 的 創 作 內 容 主 要 以 研 究 母 體 內 在 空 間 圖 像, 主 要 呈 現 對 新 生 命 的 感 受 及 刻 畫 生 命 莊 嚴 的 軌 跡 在 牛 津 英 文 辭 典 (oxford English Dictionary) 中 為 maternity ( 母 性 母 親 身 分 ) 這 個 字 舉 的 例 句 是 : 她 因 有 慈 善 心 而 做 了 母 親 可 見 到 西 方 傳 統 認 知 的 母 職 帶 有 自 我 犧 牲 的 意 思, 一 種 本 能 的 神 賜 的 愛 護 子 女 的 母 性 本 分 按 聖 經 的 創 世 紀 說 上 帝 先 造 了 天 地, 然 後 創 造 了 所 有 的 植 物, 以 及 人 類 以 外 的 所 有 動 物, 到 了 第 六 天 才 造 了 男 人, 並 且 用 他 的 一 條 肋 骨 或 大 腿 骨 造 了 女 人 ; 但 從 生 物 學 觀 點 來 看, 達 爾 文 的 物 種 起 源 則 提 出 不 同 的 說 法, 女 人 並 不 是 用 什 麼 人 的 肋 骨 做 成 的, 而 是 多 種 不 同 的 演 化 遺 留 下 來 的 綜 合 體, 是 十 億 年 以 上 演 化 過 程 中 留 下 來 的 成 分 組 合, 自 人 類 演 化 之 始, 嬰 兒 就 依 存 母 親 33

而 活, 影 響 母 親 的 環 境 條 件 也 影 響 著 嬰 兒, 嬰 兒 會 在 生 命 之 初 就 形 成 內 在 作 業 模 型, 要 從 感 情 關 係 獲 得 並 期 待 某 種 回 應, 這 模 型 的 基 礎 即 是 嬰 兒 初 期 感 受 所 得 到 的 回 報 42 諾 伊 曼 的 大 母 神 正 是 原 型 分 析 的 典 範 之 作, 它 開 宗 明 義 指 出 : 分 析 心 理 學 提 到 大 母 神 的 原 始 意 象 或 原 型, 指 的 不 是 存 在 於 時 空 中 任 何 具 體 的 形 象, 而 是 在 人 類 心 靈 發 生 作 用 的 一 個 內 在 意 象 43, 而 母 體 和 發 育 中 的 胚 胎 其 實 像 是 一 場 複 雜 的 拔 河, 妊 娠 期 中 胎 兒 的 求 生 本 能 除 了 依 存 母 親, 也 包 括 打 動 母 親 的 心, 只 要 露 出 些 微 矛 盾 的 跡 象 就 會 加 緊 表 現, 對 於 母 親 回 應 程 度 的 訊 號 特 別 敏 感, 在 自 然 界 的 大 藝 廊 之 中, 人 類 的 嬰 兒 是 藝 品 傑 作 也 是 品 鑑 家, 她 他 品 鑑 的 正 是 母 職, 胚 胎 會 評 估 母 親 的 化 學 狀 況, 並 且 開 始 記 下 母 親 發 出 的 聲 音, 出 生 後 的 嬰 兒 會 記 住 母 親 的 氣 味, 估 量 母 親 的 眼 神 體 溫 說 話 聲 音 等 44 在 我 與 她 他 之 間 的 深 淵 擺 盪 而 暈 眩, 就 像 是 海 浪 拍 擊 岩 岸 而 無 法 停 留, 朝 向 母 體, 如 同 精 神 分 析 回 到 原 初 點, 是 企 圖 超 越, 如 同 克 莉 絲 特 娃 在 沒 有 國 家 主 義 的 國 家 (Nations Without Nationalism) 中 所 言, 我 們 的 童 年 記 憶 家 庭 經 驗 個 人 歷 史 種 族 歷 史 土 地 感 情, 是 如 同 母 體 的 原 初 點 ; 然 而, 我 們 不 斷 回 去, 是 尋 求 超 越, 而 不 是 固 定 此 原 點 ; 推 離 母 體, 才 能 夠 推 離 置 換 母 體 的 象 徵 系 統 背 後 的 想 像 父 親, 而 以 不 同 的 組 合 方 式 成 為 翻 飛 的 蝴 蝶, 變 形 後 的 新 形 貌 45 在 絢 麗 的 子 宮 小 宇 宙 裡, 尋 找 熟 悉 的 記 號 經 驗, 看 到 的 不 只 是 未 出 世 的 孩 子, 還 有 當 年 的 自 己, 這 令 人 驚 異 的 宇 宙, 其 實 就 在 我 們 的 體 內, 想 像 一 下 自 己 在 生 命 的 最 初, 是 否 也 安 安 穩 穩 的 躺 著, 仰 望 子 宮 無 垠 的 穹 蒼? 42 參 閱 莎 拉. 布 萊 弗. 赫 迪 (Sarah Blaffer Hrdy) 著, 薛 絢 譯, 母 性, 台 北 : 新 手 父 母,2004, 第 357 頁 43 艾 瑞 旭. 諾 伊 曼 (Erich Neumann) 著, 丘 比 德 與 賽 姬 : 女 性 心 靈 的 發 展, 呂 建 忠 譯, 台 北 : 左 岸, 2004, 第 21 頁 44 同 註 31, 參 見 第 359 頁 45 參 閱 劉 紀 蕙, 燈 塔 鞦 韆 與 子 音 論 陳 黎 詩 中 的 花 蓮 想 像 與 陰 莖 書 寫, http://www.high.hlc.edu.tw/~chenli.liu.htm (21 Dec. 2005) 34

第 五 節 小 結 總 括 本 創 作 研 究 係 以 ( 一 ) 企 圖 用 視 覺 形 象 表 達 神 祕 和 隱 蔽 的 感 覺, 強 調 主 觀 精 神 表 現, 來 探 測 心 靈 深 處 最 隱 蔽 的 內 容 ( 二 ) 探 討 色 彩 和 扭 曲 線 條, 傳 述 內 在 精 神 的 幻 化, 表 現 生 命 的 真 實 風 采 ( 三 ) 藉 由 潛 意 識 與 符 號, 結 合 內 外 世 界, 表 達 出 內 在 的 生 命 永 恆 的 價 值 ( 四 ) 以 表 現 性 或 構 成 方 法, 來 尋 求 心 理 即 興 的 表 現 力 量, 表 達 出 內 在 虛 無 的 情 緒 張 力 35

第 四 章 創 作 內 容 與 形 式 技 法 第 一 節 創 作 內 容 此 次 的 創 作 作 品 分 成 兩 個 系 列, 一 是 孕 育 系 列, 二 是 心 靈 場 域 系 列, 創 作 內 容 的 表 現 主 要 從 有 形 母 體 內 在 圖 像 形 塑 轉 向 無 形 的 自 然 概 念, 這 容 納 的 空 間 具 有 虛 空 的 特 性, 有 如 大 地 似 的, 其 存 在 即 為 孕 育, 具 有 一 種 女 性 的 心 理 特 質, 這 種 陰 性 氛 圍 為 力 量 的 來 源, 內 在 的 纏 繞 牽 拉 或 是 延 續 柔 軟, 表 現 出 向 內 安 靜 探 索 的 知 覺, 利 用 奇 異 的 空 間 圖 像 欲 將 體 內 那 股 女 性 源 源 不 絕 的 孕 意 及 隱 藏 於 人 內 在 的 情 感 表 現 於 作 品 之 上 就 像 榮 格 心 理 學 中 的 聚 合 (constellation), 某 種 心 理 能 量 被 激 發, 意 識 被 某 個 情 結 干 擾 或 是 正 要 被 干 擾 的 時 刻, 傳 達 出 外 在 的 情 境 下 所 引 發 了 某 種 心 靈 的 過 程, 在 此 過 程 中 特 定 的 內 容 聚 合 起 來, 準 備 付 出 行 動 的 狀 態, 心 靈 中 充 滿 情 結 的 區 域, 也 就 是 大 家 在 口 語 上 所 稱 之 的 樞 紐, 當 按 下 這 個 樞 紐 似 乎 就 會 得 到 某 種 情 緒 上 的 反 應, 不 是 避 免 觸 動 這 些 敏 感 脆 弱 地 帶, 就 是 不 顧 一 切 的 觸 碰 它 們 這 些 來 自 實 際 的 經 驗 以 及 自 身 的 想 像, 剝 露 出 生 命 的 源 頭, 心 靈 存 在 於 純 粹 的 身 體 與 超 越 的 心 靈, 以 及 物 質 與 精 神 之 間, 而 心 靈 過 程 則 似 乎 是 精 神 與 本 能 間 能 量 流 動 的 平 衡, 是 一 種 介 乎 兩 者 之 間 的 現 象, 有 一 種 永 恆 的 往 復 穿 梭 ; 若 把 阿 尼 瑪 說 成 是 男 性 內 在 化 的 女 性 傾 向, 把 阿 尼 姆 斯 說 成 是 女 性 內 在 化 的 男 性 傾 向 在 與 自 我 的 關 係 方 面 作 為 心 靈 的 結 構, 則 是 進 入 心 理 本 質 較 深 層 部 分 的 工 具, 進 而 創 作 出 屬 於 較 自 我 的 直 觀 的 意 象 茲 將 於 本 章 第 三 節 主 要 作 品 分 析 中, 再 深 入 闡 述 分 析 孕 育 系 列 與 心 靈 場 域 系 列 的 內 涵 36

第 二 節 創 作 形 式 技 法 一 創 作 形 式 ( 一 ) 畫 幅 : 使 用 大 尺 寸 的 油 畫 畫 布 如 50F(65X160cm) 100F(130X160cm) 200F (160X260cm) 130X130cm 130X260cm 等 五 種 畫 幅 來 表 現 此 次 的 主 題, 大 畫 幅 的 表 現 其 實 是 在 增 強 表 達 的 力 量, 在 追 求 畫 面 的 內 容 和 氣 勢 的 宏 大, 並 拉 近 觀 者 與 母 體 的 距 離, 注 滿 人 的 在 場 的 強 烈 感 覺, 欲 把 蘊 藏 在 內 部 隱 蔽 的 內 容 藉 由 尺 幅 的 呈 現, 滲 透 出 筆 者 對 新 生 命 的 宏 觀 看 法, 故 選 用 上 述 尺 寸 畫 幅 並 配 合 構 圖 等 形 式 技 法, 營 造 出 具 有 陰 性 氛 圍 孕 的 表 現, 追 求 永 不 止 息 的 生 命 力 ( 二 ) 構 圖 : 在 生 命 中 隱 密 的 奇 異 空 間 的 圖 像 上 約 略 採 用 七 種 構 圖 方 式, 分 述 如 下 : 1. 垂 直 形 以 及 其 變 形 應 用 形 構 圖 : 利 用 垂 直 形 構 圖 來 表 現 生 長 和 運 動 性, 其 中 斜 線 具 有 冷 暖 均 衡 的 性 質, 直 線 會 產 生 上 升 或 下 沉 的 感 覺 圖 20 21 22 24 25 均 具 有 上 升 之 感, 圖 23 則 有 下 沉 之 感, 其 中 圖 22 24 25 則 較 符 合 視 覺 中 左 下 至 右 上 的 自 然 感 覺 (1) 張 玉 玫 作 品 孕 育 3 的 垂 直 形 以 及 其 變 形 應 用 形 構 圖 圖 20 圖 20 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