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前 言 2 作 為 我 國 儒 家 經 典 及 十 三 經 之 一, 孟 子 流 傳 千 年 不 輟, 足 以 證 明 其 對 中 華 文 化 的 重 要 性 與 影 響 力, 除 了 道 德 文 化 意 識 的 開 發, 也 弘 揚 仁 政 王 道 的 政 治 觀, 大 多 數 人 都 肯 定

當 經 典 遇 上 經 典 - 孟 子 與 火 鳳 燎 原 之 非 人 也 * 江 穰 峰 提 要 作 為 我 國 儒 家 經 典 及 十 三 經 之 一, 孟 子 流 傳 千 年 不 輟, 深 化 了 孔 子 思 想, 而 自 古 以 來, 許 多 學 者 嘗 試 對 孟 子 一 書 給 予 正 確 的 本 意 詮 釋 抑 或 提 出 符 合 當 代 的 新 說, 諸 家 注 疏 輩 出, 孟 子 相 關 著 作 已 是 汗 牛 充 棟, 但 大 多 數 仍 以 學 習 教 材 與 學 術 用 途 為 主, 除 卻 這 兩 種 因 素, 現 在 我 們 似 乎 很 難 好 好 地 將 孟 子 從 頭 到 尾 翻 閱 一 遍, 或 是 精 研 箇 中 道 理 本 文 試 圖 由 火 鳳 燎 原 中 援 引 孟 子 一 書 中 內 容 的 情 況 分 析 現 今 文 本 對 中 國 古 代 經 典 之 經 文 以 何 種 方 式 詮 釋, 並 以 古 人 之 注 疏 著 作 探 討 現 今 文 本 與 古 人 的 詮 釋 上 有 何 異 同, 進 而 了 解 現 今 文 本 與 古 代 經 典 不 同 之 處, 以 及 被 賦 予 的 新 生 命 為 何 經 過 分 析 比 較 與 探 討, 可 發 現 火 鳳 燎 原 對 於 孟 子 一 書 中 的 非 人 也 1 再 造 與 詮 釋 的 確 有 所 新 意, 卻 和 古 人 經 典 有 相 出 入 的 地 方, 但 中 國 經 典 於 現 代 經 由 非 專 家 學 者 的 觀 點, 得 以 進 行 再 造 與 重 生, 這 是 陳 某 的 勇 氣, 也 是 他 對 於 中 國 古 代 經 典 的 貢 獻 關 鍵 詞 : 人 禽 禽 獸 公 孫 丑 上 火 鳳 燎 原 * 國 立 高 雄 師 範 大 學 經 學 所 碩 二 生 1 非 人 也 為 孟 子 公 孫 丑 上 中 之 文 句, 較 詳 盡 的 句 子 為 : 無 惻 隱 之 心, 非 人 也, 無 羞 惡 之 心, 非 人 也, 無 辭 讓 之 心, 非 人 也, 無 是 非 之 心, 非 人 也 1

一 前 言 2 作 為 我 國 儒 家 經 典 及 十 三 經 之 一, 孟 子 流 傳 千 年 不 輟, 足 以 證 明 其 對 中 華 文 化 的 重 要 性 與 影 響 力, 除 了 道 德 文 化 意 識 的 開 發, 也 弘 揚 仁 政 王 道 的 政 治 觀, 大 多 數 人 都 肯 定 孟 子 深 化 了 孔 子 思 想, 使 孔 子 對 人 與 國 家 社 會 的 關 懷 加 以 擴 充, 依 孔 子 的 精 神 充 分 回 應 當 代 儒 家 思 想 所 面 臨 的 問 題 與 挑 戰, 於 先 秦 思 想 家 中 佔 有 一 席 之 地, 而 其 中 最 為 重 要 的, 莫 過 於 孟 子 所 提 出 的 性 善 性 善 論 是 孟 子 一 書 中 重 要 的 核 心 論 說, 孟 子 依 據 性 善 論 區 別 人 與 禽 獸 的 差 異, 說 明 人 在 道 德 實 踐 上 可 能 的 基 礎, 從 而 以 性 善 論 衍 生 出 知 言 養 氣 的 修 為 工 夫 和 三 辨 說 ( 人 禽 之 辨 義 利 之 辨 王 霸 之 辨 ), 並 提 出 仁 政 王 道 內 聖 外 王 的 理 想, 藉 由 了 解 性 善 論, 我 們 可 以 得 知 人 對 於 美 善 追 求 的 意 義 性 善 論 可 說 是 孟 子 思 想 的 核 心, 沒 有 性 善 論, 便 不 可 能 有 孟 子, 儒 家 思 想 也 不 會 有 如 此 充 沛 的 能 量 自 古 以 來, 許 多 學 者 嘗 試 對 孟 子 一 書 給 予 正 確 的 本 意 詮 釋 抑 或 提 出 符 合 當 代 的 新 說, 諸 家 注 疏 輩 出, 從 漢 代 鄭 玄 與 趙 岐 的 孟 子 注 唐 代 張 鎰 的 孟 子 音 義 宋 代 邢 昺 的 孟 子 疏 與 朱 熹 的 孟 子 集 註 清 代 焦 循 的 孟 子 正 義 周 廣 業 的 孟 子 四 考 以 及 戴 震 的 孟 子 字 義 疏 證, 自 民 國 以 後 解 經 論 說 之 書 更 是 多 元, 時 至 今 日, 可 見 於 市 面 的 書 籍 與 圖 書 館 藏 書, 孟 子 相 關 著 作 已 是 汗 牛 充 棟, 但 大 多 數 仍 以 學 習 教 材 與 學 術 用 途 為 主, 除 卻 這 兩 種 因 素, 現 在 我 們 似 乎 很 難 好 好 地 將 孟 子 從 頭 到 尾 翻 閱 一 遍, 或 是 精 研 箇 中 道 理 其 實, 除 了 學 習 與 學 術 的 目 的 外, 孟 子 一 書 中 的 道 理 也 出 現 在 我 們 的 休 閒 娛 樂 裡, 如 我 們 平 日 所 翻 閱 的 大 眾 讀 物 : 漫 畫 便 是 其 中 之 一, 而 火 鳳 燎 原 便 是 其 中 一 部 引 用 孟 子 道 理 的 漫 畫 作 品, 在 談 論 火 鳳 燎 原 與 孟 子 的 關 係 之 前, 首 先 便 要 了 解 火 鳳 燎 原 是 怎 樣 的 一 部 作 品 二 火 鳳 燎 原 裡 的 中 國 古 代 經 典 3 火 鳳 燎 原 為 香 港 漫 畫 家 陳 某 的 作 品, 於 民 國 九 十 年 後 陸 續 問 世, 目 前 出 版 至 第 四 十 三 冊, 劇 情 發 展 至 袁 曹 兩 大 當 代 霸 主 的 官 渡 之 戰 本 作 採 章 回 體 依 次 分 篇, 以 東 漢 三 國 間 的 歷 史 故 事 為 背 景, 不 僅 取 材 於 史 實, 也 從 作 者 一 己 之 觀 點 重 新 將 一 般 大 眾 所 熟 知 的 三 國 歷 史 故 事 加 以 重 新 詮 釋, 往 往 令 人 拍 案 叫 絕 作 品 中 除 了 歷 史 上 耳 熟 能 詳 的 主 帥 與 軍 師 將 領, 作 者 也 安 排 了 不 少 虛 構 人 物 4, 作 品 以 三 國 歷 史 故 事 為 基 礎, 加 入 了 不 少 嶄 新 元 素, 如 一 反 常 態 地 以 三 國 名 義 上 2 這 裡 所 說 的 十 三 經, 是 指 先 秦 到 南 宋, 歷 代 經 過 增 刪, 最 後 正 式 定 為 十 三 經 的 儒 家 經 典 它 們 分 別 為 : 易 書 詩 禮 記 周 禮 儀 禮 左 傳 公 羊 穀 梁 論 語 爾 雅 孝 經 孟 子 3 陳 某 本 名 為 陳 海 峰 (1973 年 3 月 1 日 -), 為 近 代 知 名 之 漫 畫 作 家, 所 屬 出 版 社 為 東 立 漫 畫 出 版 社, 筆 名 陳 某 乃 取 自 寧 願 甘 於 平 凡, 做 別 人 口 中 的 某 某 人 之 意, 漫 畫 代 表 作 除 火 鳳 燎 原 外, 尚 有 同 樣 以 三 國 為 故 事 背 景 的 翻 案 短 篇 集 不 是 人 與 唐 代 為 故 事 背 景 的 武 俠 科 幻 作 品 充 神 榜 4 作 品 中 袁 紹 之 私 生 子 袁 方 軍 師 集 團 水 鏡 八 奇, 以 及 刺 客 集 團 殘 兵 中 的 張 雷 與 郭 昂 都 屬 虛 構 人 物, 作 品 中 亦 有 不 少 虛 構 人 物, 用 以 增 添 作 品 豐 富 的 故 事 性 2

最 終 勝 利 者 司 馬 懿 為 主 角 運 用 日 式 漫 畫 分 鏡 與 美 形 惡 役 5 的 描 繪 手 法 等 6, 在 史 書 與 三 國 演 義 的 野 史 間 遊 走, 卻 能 將 虛 構 的 世 界 與 歷 史 串 聯 起 來, 其 劇 情 發 展 亦 以 心 機 謀 算 而 為 人 所 稱 道, 不 時 有 多 重 的 計 謀 隱 藏 當 中, 將 鬥 智 鬥 力 的 情 節 充 分 發 揮, 可 說 是 繼 明 代 羅 貫 中 的 三 國 演 義 後, 三 國 故 事 系 列 作 品 中 最 為 精 彩 的 一 部, 被 視 為 詮 釋 三 國 故 事 的 當 代 經 典 火 鳳 燎 原 中 還 有 一 項 特 色, 便 是 發 人 省 思 的 對 白 7 故 事 內 容 常 隱 含 不 少 人 生 觀 和 價 值 觀, 而 這 些 人 生 觀 或 價 值 觀, 不 少 便 引 用 了 中 國 經 典, 如 第 二 八 四 回 中 小 霸 王 孫 策 便 引 孟 子 公 孫 丑 上 之 浩 然 之 氣, 用 來 表 明 自 己 對 於 忠 義 的 價 值 觀 8, 第 二 八 五 回 中 引 論 語 述 而 不 義 而 富 且 貴, 於 我 如 浮 雲, 說 明 即 使 聲 威 顯 赫 一 時, 若 然 不 義, 亦 無 法 得 到 眾 人 支 持, 最 終 必 將 樹 倒 猢 猻 散, 寧 為 浮 雲 不 為 不 義 的 人 生 觀 9 除 用 來 反 映 人 生 觀 和 價 值 觀 外, 也 有 引 用 中 國 經 典 用 來 表 明 作 品 中 劇 情 主 旨 或 人 物 心 境 的 情 況 如 第 二 二 二 回 便 以 詩 經 秦 風 中 蒹 葭 之 在 水 一 方 形 容 劉 備 求 才 若 渴 的 心 境 10, 第 三 一 六 回 中 呂 蒙 吟 誦 春 秋 內 容, 使 孫 策 頓 悟 人 生 苦 短 放 下 執 著 的 真 義 11 另 外, 不 算 在 十 三 經 中 的 中 國 經 典, 尚 有 荀 子 老 子 莊 子 史 記 戰 國 策 孫 子 兵 法 呂 氏 春 秋 等, 多 不 勝 數, 明 引 暗 引 的 數 量 加 總, 佔 目 前 已 出 版 冊 數 約 有 三 分 之 一 強, 總 量 龐 大, 無 法 一 一 細 舉 12, 但 以 上 述 來 看, 作 者 陳 某 在 描 繪 火 鳳 燎 原 時 的 確 引 用 為 數 不 少 的 中 國 經 典, 並 以 一 己 對 經 典 之 詮 釋 方 式 賦 予 作 品 生 命, 另 一 方 面 來 看, 也 使 中 國 經 典 得 以 再 被 我 們 重 新 認 識 與 吸 收, 儼 然 成 為 一 種 中 國 經 典 的 當 代 新 說 稍 微 了 解 火 鳳 燎 原 的 創 作 背 景 與 作 者 陳 某 引 用 中 國 古 代 經 典 的 方 式 後, 可 以 稍 稍 窺 見 陳 某 的 創 造 性 及 其 對 中 國 古 代 經 典 的 新 詮, 但 諸 多 的 經 典 引 用 中, 仍 有 不 少 細 微 疏 忽 之 處, 如 第 一 五 九 回 孔 明 在 與 龐 統 之 對 話 中 13, 便 提 到 人 之 初, 性 本 善 人 之 初, 性 本 善 為 三 字 經 中 之 文 句 14, 宋 代 晚 於 東 漢 數 百 年, 時 代 相 差 甚 遠, 理 應 不 該 自 東 漢 時 期 的 孔 明 口 中 說 出 三 字 經 中 之 文 句 今 附 圖 如 5 美 形 惡 役 即 指 外 貌 與 造 型 極 其 英 俊 美 艷 或 討 人 喜 愛, 但 是 卻 身 為 敵 方 陣 營 人 員 的 故 事 角 色 6 關 於 作 者 陳 某 的 創 作 意 圖 與 理 念, 可 詳 見 火 鳳 燎 原 公 式 導 覽 祕 傳 書 ( 臺 北 : 東 立 出 版 社, 民 100 ) 頁 160-168 7 火 鳳 燎 原 中 不 時 會 引 用 中 國 經 典 抑 或 作 者 所 精 心 獨 創 之 對 白 這 些 對 白 除 了 安 插 在 故 事 旁 白 與 人 物 之 口, 亦 會 以 黑 頁 的 方 式 呈 現 所 謂 黑 頁 是 本 作 特 有 的 編 排 之 一, 皆 出 現 於 每 一 回 故 事 之 後, 藉 此 用 來 說 明 劇 情 主 旨 或 人 物 心 境, 達 到 畫 龍 點 睛 的 效 果 8 詳 見 陳 某 火 鳳 燎 原 第 三 十 五 冊,( 臺 北 : 東 立 出 版 社, 民 98 ) 頁 131-154 9 詳 見 陳 某 火 鳳 燎 原 第 三 十 五 冊,( 臺 北 : 東 立 出 版 社, 民 98 ) 頁 155-181 10 詩 經 秦 風 中 < 蒹 葭 > 蒹 葭 蒼 蒼, 白 露 為 霜 所 謂 伊 人, 在 水 一 方, 其 中 一 義 以 伊 人 為 賢 才, 有 求 才 若 渴 之 義, 對 照 第 二 二 二 回 之 劇 情 恰 巧 相 符, 因 以 此 為 一 說 詳 見 陳 某 火 鳳 燎 原 第 二 十 七 冊,( 臺 北 : 東 立 出 版 社, 民 96 ) 頁 169-179 11 詳 見 陳 某 火 鳳 燎 原 第 三 十 九 冊,( 臺 北 : 東 立 出 版 社, 民 96 ) 頁 147-181 12 對 於 火 鳳 燎 原 中 經 書 引 用 數 量 有 興 趣 者, 不 妨 隨 意 翻 看 一 冊, 明 引 暗 引 幾 乎 都 能 找 到 與 中 國 古 代 經 典 相 關 之 內 容 唯 恐 離 題 過 遠, 於 此 不 作 統 計 學 之 工 作 13 詳 見 陳 某 火 鳳 燎 原 第 二 十 冊,( 臺 北 : 東 立 出 版 社, 民 98 ) 頁 20 14 三 字 經 之 確 切 作 者 為 何 人, 歷 來 眾 說 紛 紜, 有 認 為 宋 代 王 應 麟 作, 或 宋 末 區 適 子 所 作, 也 有 認 為 明 代 黎 貞 所 作 惟 恐 離 題 過 遠, 對 於 三 字 經 作 者 便 不 多 作 敘 述 3

下 : 附 圖 一 附 圖 一 中 戴 帽 者 為 龐 統, 無 帽 者 為 孔 明 15, 這 裡 作 者 顯 然 將 宋 代 以 後 的 三 字 經 文 句 誤 植, 並 自 孔 明 口 中 說 出, 不 過 若 考 量 到 作 者 是 純 粹 引 用 文 句 潤 飾 對 白 增 添 故 事 可 看 性, 而 不 是 沒 有 經 過 年 代 考 證 就 使 用 的 話, 一 切 看 來 也 都 合 情 合 理, 但 也 使 本 篇 論 述 得 以 成 形 筆 者 曾 經 試 圖 探 討, 陳 某 對 中 國 古 代 經 典 的 運 用 是 否 有 諸 如 年 代 錯 誤 或 是 詮 釋 過 當 的 情 況 發 生 而 此 次 所 要 討 論 的 便 是 一 個 詮 釋 上 的 問 題, 是 筆 者 於 近 日 還 曾 再 度 翻 閱 的, 第 一 一 二 回 中 作 者 對 於 孟 子 公 孫 丑 上 中 之 文 句 非 人 也 一 段 詮 釋 與 運 用 的 問 題 15 於 故 事 情 節 中, 孔 明 與 龐 統 皆 為 軍 師 集 團 水 鏡 八 奇 之 成 員, 彼 此 為 師 兄 弟 之 關 係, 所 以 此 處 自 然 與 史 實 有 所 出 入, 短 時 間 內 無 法 理 解 者, 則 將 其 視 為 故 事 發 展 之 其 中 環 節 即 可 4

三 火 鳳 燎 原 中 之 非 人 也 第 二 章 中 提 及, 本 文 所 要 討 論 的, 是 作 者 對 中 國 古 代 經 典 的 運 用 和 詮 釋 上 問 題, 並 以 孟 子 公 孫 丑 上 中 之 非 人 也 為 主 要 討 論 對 象, 首 先 重 點 就 在 於 比 較 火 鳳 燎 原 與 歷 代 注 疏, 前 後 兩 者 對 於 孟 子 公 孫 丑 上 解 說 上 的 異 同, 並 從 歷 代 注 疏 中 解 說 的 方 式, 來 辨 別 現 今 文 本 中 中 國 經 典 的 涵 義 得 以 有 何 再 塑 造 與 新 意 產 生 當 然, 這 樣 去 比 較 並 不 是 要 凸 顯 兩 者 間 的 長 短, 亦 無 借 古 諷 今 或 以 今 奪 古 之 意, 真 正 的 用 意 在 於 藉 由 區 分 兩 者 的 不 同, 了 解 古 人 對 於 經 典 詮 釋 上 的 嚴 謹, 並 看 出 今 人 對 經 典 詮 釋 的 運 用 有 何 嶄 新 之 處, 從 而 發 現 當 代 意 識 所 重 新 創 造 的 經 典 意 義 中 國 幾 千 年 來, 歷 代 皆 有 許 多 重 新 詮 釋 經 學 的 作 品, 並 以 當 代 意 識 去 體 會 古 聖 先 賢 經 典 中 的 志 與 道, 藉 由 兩 者 的 比 較, 體 會 各 朝 當 代 意 識 下 的 中 國 古 代 經 典 如 何 發 光 發 熱, 也 是 本 文 的 立 意 所 在 接 著, 便 先 來 看 火 鳳 燎 原 第 一 一 二 回 中 的 非 人 也 是 怎 麼 說 的 16 : 附 圖 二 16 附 圖 二 中 抱 拳 者 為 關 羽, 關 羽 右 邊 為 糜 竺, 其 餘 二 人 之 姓 名 在 附 圖 已 有 提 及 5

附 圖 三 附 圖 四 17 17 附 圖 三 中 之 背 影 為 北 海 太 守 孔 融 麾 下 武 將 太 史 慈, 花 臉 人 為 張 飛 附 圖 四 沉 睡 者 為 劉 備 6

附 圖 五 18 附 圖 六 18 附 圖 六 中 爆 拳 打 人 頭 者 為 呂 布, 被 打 者 為 曹 軍 將 領 左 上 圖 蓄 鬍 表 情 吃 驚 者 為 曹 操 7

19 附 圖 七 上 面 六 張 附 圖 中, 引 用 了 孟 子 公 孫 丑 上 中 之 文 句, 前 四 張 附 圖 為 同 一 件 事, 而 後 兩 張 附 圖 則 是 另 一 件 事 20 稍 微 說 明 一 下 前 四 張 附 圖 的 故 事 此 時 故 事 情 節 其 中 一 環 發 展 到 曹 操 侵 略 徐 州, 手 下 將 領 殺 害 徐 州 牧 陶 謙 後, 劉 備 的 義 弟 張 飛, 將 事 先 模 仿 陶 謙 筆 跡 寫 成 的 遺 囑 交 予 他 人, 再 使 計 迷 昏 劉 備 後, 代 劉 備 接 管 徐 州 21 接 著 進 入 附 圖 一 至 附 圖 四 的 故 事 內 容, 青 州 刺 史 田 楷 與 北 海 太 守 孔 融 造 訪, 關 羽 以 劉 備 外 出 為 由 送 客, 回 頭 恰 巧 遇 見 北 海 太 守 孔 融 手 下 將 領 太 史 慈 太 史 慈 因 為 暗 中 潛 入 調 查 而 得 知 劉 備 根 本 沒 有 外 出, 所 以 對 關 羽 留 下 了 孟 子 的 話 ( 無 羞 惡 之 心, 非 人 也 ) 後 便 離 開, 和 孔 融 會 面 去 了 後 兩 張 則 屬 另 一 個 故 事 呂 布 乘 曹 操 攻 打 徐 州 之 際, 從 後 偷 襲 曹 操, 佔 領 要 地 濮 陽 城, 而 曹 操 因 攻 打 徐 州 失 利, 便 回 頭 準 備 收 復 失 地, 然 後 以 計 謀 誘 使 曹 軍 削 兵 困 於 濮 陽 城 內, 並 發 下 豪 語, 認 為 曹 軍 驕 傲 輕 敵, 妄 自 想 取 天 下, 所 以 準 備 將 曹 軍 一 眾 全 數 殲 滅 22, 由 附 圖 七 可 清 楚 看 到, 呂 布 無 辭 讓 之 心, 非 人 也 一 19 附 圖 七 除 呂 布 外 皆 為 曹 軍 將 領 20 關 於 第 一 一 二 回 中 的 故 事, 詳 見 陳 某 火 鳳 燎 原 第 十 四 冊,( 臺 北 : 東 立 出 版 社, 民 99 ) 頁 49-70 21 張 飛 代 劉 備 接 管 徐 州 之 內 容, 另 有 一 番 故 事, 於 此 不 附 上 圖 文 詳 見 陳 某 火 鳳 燎 原 第 十 二 冊,( 臺 北 : 東 立 出 版 社, 民 97 ) 頁 71-92 作 者 陳 某 以 零 星 史 料 重 新 塑 造 張 飛 之 形 象, 值 得 一 讀 22 關 於 曹 操 與 呂 布 兩 軍 交 手 之 詳 細 故 事, 詳 見 陳 某 火 鳳 燎 原 第 十 四 冊,( 臺 北 : 東 立 出 版 社, 民 99 ) 作 者 陳 某 顛 覆 以 往 呂 布 有 勇 無 謀 的 形 象, 值 得 一 讀 若 本 文 讀 者 無 法 融 入 此 敘 述, 可 視 為 曹 操 與 呂 布 雙 方 單 純 的 軍 事 攻 防 即 可 8

番 話 是 對 眾 曹 軍 所 發 了 解 故 事 背 景 後, 便 來 看 陳 某 於 故 事 中 如 何 運 用 非 人 也 首 先, 陳 某 所 提 及 的, 是 孟 子 公 孫 丑 上 中 之 文 句, 節 錄 如 下 : 無 惻 隱 之 心, 非 人 也, 無 羞 惡 之 心, 非 人 也, 無 辭 讓 之 心, 非 人 也, 無 是 非 之 心, 非 人 也 孟 子 公 孫 丑 上 陳 某 所 用 的 文 句, 分 別 是 無 惻 隱 之 心 非 人 也 無 羞 惡 之 心 非 人 也 無 辭 讓 之 心 非 人 也, 第 一 句 由 北 海 太 守 孔 融 所 說 ( 參 照 附 圖 一 ), 觀 其 前 後 文 意, 可 知 當 時 徐 州 久 經 戰 亂, 百 姓 流 離 失 所, 諸 侯 即 使 欲 分 一 杯 羹, 也 該 因 劉 備 接 管 徐 州 後 暫 時 安 撫 民 心, 開 始 休 養 生 息 見 百 姓 遭 遇 不 幸, 理 應 有 不 忍 同 情 之 心, 因 此 說 出 無 惻 隱 之 心, 非 人 也 之 語 第 二 句 由 北 海 太 守 孔 融 手 下 將 領 太 史 慈 所 說 ( 參 照 附 圖 三 ), 觀 其 前 後 文 意, 可 知 當 時 諸 侯 們 對 於 陶 謙 將 徐 州 讓 給 劉 備 的 行 為 仍 感 到 不 可 置 信, 抱 持 懷 疑 的 態 度, 想 藉 由 與 劉 備 會 面 來 一 探 究 竟, 但 關 羽 以 劉 備 外 出 為 由 送 客, 殊 不 知 太 史 慈 早 已 潛 入 宅 邸, 知 道 劉 備 根 本 沒 有 外 出 所 謂 無 羞 惡 之 心 非 人 也, 便 是 批 評 關 羽 與 張 飛 兩 人 假 造 劉 備 外 出 之 事, 無 羞 恥 惡 惡 之 心, 因 此 說 出 無 羞 惡 之 心, 非 人 也 之 語 第 三 句 由 呂 布 所 說, 呂 布 認 為 曹 操 軍 驕 傲 輕 敵, 才 會 落 入 自 己 設 下 的 圈 套, 妄 自 想 取 天 下, 沒 有 禮 讓 天 下 之 心, 加 上 自 己 以 計 圍 困 曹 操 大 軍, 得 意 之 際 說 出 無 辭 讓 之 心, 非 人 也 之 語, 認 為 只 有 自 己 得 以 取 天 下 所 謂 非 人 也, 以 現 在 的 話 來 說 意 即 不 是 人 至 於 哪 些 是 陳 某 所 說 的 不 是 人, 又 哪 些 是 該 被 惻 隱 該 羞 惡 該 辭 讓 的 對 象, 由 以 上 敘 述 可 知, 陳 某 以 無 惻 隱 之 心 非 人 也 無 羞 惡 之 心 非 人 也 無 辭 讓 之 心 非 人 也, 分 別 指 稱 三 個 不 同 的 對 象, 簡 單 整 理 如 下 : ( 一 ) 無 惻 隱 之 心, 非 人 也 : 所 要 惻 隱 之 對 象 為 徐 州 百 姓, 不 是 人 的 是 無 法 關 懷 徐 州 百 姓 的 諸 侯 或 官 員 ( 二 ) 無 羞 惡 之 心, 非 人 也 : 所 應 羞 惡 之 對 象 為 關 羽 和 張 飛, 不 是 人 的 自 然 是 欺 騙 諸 侯 劉 備 外 出 的 關 羽 和 張 飛 ( 三 ) 無 辭 讓 之 心, 非 人 也 : 所 應 辭 讓 之 對 象 為 曹 操 與 曹 軍 兵 將 全 體, 不 是 人 的 自 然 是 受 呂 布 譏 諷 的 曹 操 與 曹 軍 兵 將 全 體 由 此 可 見, 陳 某 所 說 的 非 人 也 所 指 之 人 不 同, 惻 隱 羞 惡 辭 讓 的 對 象 也 不 盡 相 同, 而 這 和 傳 統 經 說 之 詮 釋 有 何 不 同, 則 先 要 看 古 聖 先 賢 於 孟 子 一 書 注 疏 與 詮 釋 如 何 解 說, 詳 見 下 章 分 曉 四 孟 子 注 疏 與 詮 釋 著 作 中 之 非 人 也 9

看 過 陳 某 對 於 非 人 也 的 運 用, 接 著 便 看 古 人 在 孟 子 公 孫 丑 上 的 篇 章 中 如 何 解 讀 無 惻 隱 之 心 非 人 也 無 羞 惡 之 心 非 人 也 無 辭 讓 之 心 非 人 也 等 三 句, 這 裡 將 更 為 詳 盡 的 前 後 文 句 加 以 摘 錄, 接 下 來 便 舉 例 過 去 較 廣 為 人 知 的 注 疏 作 品, 看 過 去 注 疏 中 孟 子 公 孫 丑 上 非 人 也 的 文 句 如 何 解 讀 關 於 孟 子 公 孫 丑 上 中 提 及 非 人 也 的 文 句, 較 詳 盡 之 前 後 文 摘 錄 如 下 : 孟 子 曰 : 人 皆 有 不 忍 人 之 心 先 王 有 不 忍 人 之 心, 斯 有 不 忍 人 之 政 矣 以 不 忍 人 之 心, 行 不 忍 人 之 政, 治 天 下 可 運 之 掌 上 所 以 謂 人 皆 有 不 忍 人 之 心 者, 今 人 乍 見 孺 子 將 入 於 井, 皆 有 怵 惕 惻 隱 之 心 ; 非 所 以 內 交 於 孺 子 之 父 母 也, 非 所 以 要 譽 於 鄉 黨 朋 友 也, 非 惡 其 聲 而 然 也 由 是 觀 之, 無 惻 隱 之 心, 非 人 也, 無 羞 惡 之 心, 非 人 也, 無 辭 讓 之 心, 非 人 也, 無 是 非 之 心, 非 人 也 惻 隱 之 心, 仁 之 端 也 ; 羞 惡 之 心, 義 之 端 也 ; 辭 讓 之 心, 禮 之 端 也 ; 是 非 之 心, 智 之 端 也 孟 子 公 孫 丑 上 若 依 東 漢 趙 岐 之 孟 子 注, 孟 子 四 言 非 人 之 意 如 下 : 用 為 行 耳 23 言 無 此 四 者, 當 若 禽 獸, 非 人 心 耳, 為 人 則 有 之 矣, 凡 人 但 不 能 演 依 照 趙 岐 的 說 法, 無 惻 隱 羞 惡 辭 讓 與 是 非 之 心, 即 為 禽 獸, 非 人 也 但 若 回 頭 看 孟 子 公 孫 丑 上 本 文 的 敘 述, 其 實 孟 子 此 段 並 無 提 及 禽 獸 二 字, 也 沒 確 切 的 說 非 人 即 禽 獸, 較 為 確 切 且 耳 熟 能 詳 的 文 句 出 現 在 離 婁 : 人 之 所 以 異 於 禽 獸 者 幾 希 24, 趙 岐 此 注 以 禽 獸 與 非 人 也 相 互 參 照, 換 句 話 說 的 方 式 使 人 更 能 了 解 孟 子 此 段 文 字, 幫 助 我 們 進 一 步 讀 懂 孟 子 此 篇 的 文 句 內 容 趙 岐 的 說 法, 是 較 偏 向 理 論 上 來 說 的, 有 助 於 我 們 了 解 孟 子 性 善 論 中 重 要 的 人 禽 之 辨 再 看 宋 代 邢 昺 之 孟 子 疏, 相 較 於 趙 岐 之 注, 邢 昺 有 更 詳 盡 的 文 字 說 明 : 由 是 觀 之, 無 惻 隱 之 心 非 人 也, 至 無 是 非 之 心 非 人 也 者, 孟 子 言 由 此 見 孺 子 將 入 於 井, 人 皆 有 怵 惕 惻 隱 之 心, 觀 察 之, 是 無 惻 隱 羞 惡 辭 讓 是 非 四 者 之 心, 皆 非 是 人 也, 乃 若 禽 獸 之 類 也, 禽 獸 所 以 無 惻 隱 不 忍 之 心, 又 無 羞 惡 慙 恥 之 心, 又 無 辭 讓 揖 遜 之 心, 又 無 是 非 好 惡 之 心 者 也, 言 苟 無 此 四 者, 所 以 皆 謂 之 非 人 也, 乃 禽 獸 之 類 也 25 23 詳 見 孟 子 趙 注, 收 入 清 阮 元 等 編 十 三 經 注 疏 第 八 冊,( 臺 北 : 藝 文 印 書 館, 民 96 ) 頁 65-66 葉 六 - 七 24 孟 子 中 出 現 禽 獸 的 篇 章, 還 有 滕 文 公 上 下 梁 惠 王 上 下 離 婁 下 告 子 上 等 其 中 除 了 對 人 的 貶 抑 之 詞 外, 另 一 個 意 思 則 是 指 單 純 的 飛 禽 走 獸 在 此 取 貶 抑 之 詞 的 意 思 25 詳 見 孟 子 邢 疏, 收 入 清 阮 元 等 編 十 三 經 注 疏 第 八 冊,( 臺 北 : 藝 文 印 書 館, 民 96 ) 頁 66 葉 七 10

邢 昺 的 詮 釋 加 上 了 孟 子 公 孫 丑 上 前 半 部 文 句 怵 惕 惻 隱 之 心 來 說, 認 為 我 們 見 到 幼 童 將 要 跌 入 井 中, 在 惻 隱 之 心 的 策 動 下, 若 然 只 在 旁 觀 察, 就 是 和 無 惻 隱 羞 惡 辭 讓 與 是 非 之 心 的 禽 獸 相 類 了, 相 對 於 趙 岐 純 粹 地 說 明 人 與 禽 獸 的 分 別, 邢 昺 說 明 以 實 際 行 動 策 動 人 心 善 面 的 重 要, 偏 向 動 作 上 的 實 踐, 我 們 應 是 解 救 無 知 之 幼 童, 而 不 是 袖 手 旁 觀 26, 不 失 為 一 種 合 理 的 詮 釋 接 著 到 了 南 宋 的 朱 熹, 則 將 惻 隱 之 心 一 段 作 如 下 解 : 人 之 所 以 為 心, 不 外 乎 是 四 者, 故 因 論 惻 隱 而 悉 數 之, 言 人 若 無 此, 則 不 得 謂 之 人, 所 以 明 其 必 有 也 27 不 同 於 前 兩 者, 朱 熹 強 調 的 是 人 心 良 知 良 能 發 用 的 部 分, 人 心 不 外 乎 包 含 了 惻 隱 羞 惡 辭 讓 與 是 非 之 心, 人 若 無 此 四 心, 則 不 應 該 被 稱 為 人, 所 以 只 要 是 人 必 有 此 四 心, 這 裡 朱 熹 並 無 提 到 禽 獸, 以 較 純 然 地 據 文 本 再 以 心 性 來 解 釋 的 方 式 看 來 相 當 中 肯, 但 若 和 趙 注 邢 疏 相 比, 這 種 詮 釋 手 法 也 較 為 保 守 以 上 述 三 者 來 比 較, 朱 熹 看 來 似 乎 也 與 孟 子 原 意 相 近, 只 不 過 他 並 沒 有 明 言 善 心 或 仁 心, 或 是 針 對 善 心 仁 心 可 以 如 何 發 用 並 加 以 議 論 和 擴 充 最 後 再 看 清 代 的 焦 循 清 代 焦 循 的 孟 子 正 義 集 上 述 諸 家 之 長, 並 加 以 發 揮 : 孟 子 道 性 善, 謂 人 之 性 皆 善, 禽 獸 之 性 則 不 善 也, 禽 獸 之 性 不 善, 故 無 此 四 者, 以 其 非 人 之 心 也 若 為 人 之 心, 無 論 賢 愚, 則 皆 有 之 矣 孟 子 四 言 非 人, 乃 極 言 人 心 必 有 此 四 者, 趙 氏 此 注 深 得 孟 子 之 恉, 不 愧 通 儒 28 焦 循 於 此 段 文 句 說 明 之 前 直 接 點 出 孟 子 道 性 善 的 性 善 觀, 說 人 之 性 皆 善, 禽 獸 則 不 善, 而 禽 獸 之 所 以 不 善, 是 因 為 無 人 心 中 惻 隱 羞 惡 辭 讓 是 非 之 心, 並 認 為 孟 子 會 以 惻 隱 羞 惡 辭 讓 是 非 四 心 來 鋪 陳, 是 為 了 更 加 強 調 四 心 必 然 因 人 心 策 動 而 發 用 若 我 們 是 人, 無 論 是 聰 明 抑 或 愚 昧, 人 心 必 包 含 有 發 動 惻 隱 羞 惡 辭 讓 是 非 四 心 的 能 力, 焦 循 可 說 是 揉 合 了 前 人 注 疏 精 華, 加 以 重 新 解 說, 自 成 一 格, 而 他 同 時 也 發 現 趙 岐 對 孟 子 注 解 換 句 話 說 成 功 的 地 方, 所 以 說 趙 岐 深 得 孟 子 之 恉, 便 是 說 趙 岐 能 從 孟 子 的 話 語 中 體 悟 出 令 人 易 懂 的 道 理 並 說 明, 而 焦 循 和 朱 熹 詮 釋 上 看 似 相 近, 是 在 於 兩 者 都 提 到 人 之 心, 但 最 後 以 孟 子 四 言 非 人, 乃 極 言 人 心 必 有 此 四 者 作 結, 而 沒 有 太 刻 意 去 強 調 人 與 禽 獸 的 區 別, 而 是 強 調 人 之 所 以 為 人, 是 因 為 有 惻 隱 羞 惡 辭 讓 是 非 四 心, 26 依 由 是 觀 之, 有 照 這 樣 看 來 的 意 思 在, 由 是 可 解 作 因 此 以 此, 而 邢 昺 則 將 由 是 觀 之 解 為 於 當 下 觀 察 而 後 以 行 動 實 踐 之 意 27 詳 見 朱 熹 四 書 章 句 集 註,( 臺 北 : 鵝 湖 出 版 社, 民 73) 頁 237-238 28 詳 見 焦 循 孟 子 正 義 上 冊,( 臺 北 : 世 界 書 局, 民 60) 頁 138-139 11

人 若 無 此 四 心, 否 則 不 可 稱 為 人, 採 用 的 是 綜 合 前 代 精 華 並 加 以 解 釋 的 手 法 來 說 明 由 上 述 可 知, 歷 來 對 於 孟 子 公 孫 丑 上 中 非 人 也 的 說 法 其 實 並 不 全 然 相 同, 卻 有 著 共 通 點, 那 就 是 非 人 也 的 言 論 是 針 對 單 一 個 體 而 發, 也 就 是 說, 有 無 惻 隱 羞 惡 辭 讓 之 心 29, 齊 心 同 發 是 以 單 人 為 對 象, 並 且 強 調 善 心 的 重 要, 著 重 在 對 於 我 們 的 內 在 修 養 有 所 增 長 的 部 分 古 人 注 疏 與 火 鳳 燎 原 的 詮 釋 異 同, 於 下 章 將 作 歸 納 整 理 五 古 人 注 疏 與 火 鳳 燎 原 非 人 也 之 詮 釋 異 同 前 兩 章 對 於 火 鳳 燎 原 以 及 古 人 注 疏 中 非 人 也 的 詮 釋, 已 有 不 少 說 明, 兩 者 的 不 同 之 處, 亦 可 由 敘 述 中 窺 見 一 二, 雖 然 詮 釋 不 盡 然 正 確, 或 是 稍 有 出 入, 但 對 於 孟 子 中 的 文 句, 歷 來 皆 有 提 出 當 代 新 說 的 著 作 問 世, 我 們 可 以 發 現 自 孟 子 成 書 直 至 現 今 的 幾 千 年 間, 新 的 詮 釋 毫 無 間 斷, 即 使 本 文 提 及 的 著 作 實 在 遠 遠 不 及 詮 釋 孟 子 一 書 著 作 的 千 萬 分 之 一, 也 還 是 可 以 見 到 各 種 注 疏 解 釋 下 孟 子 一 書 的 新 生 命, 豐 富 多 元 的 作 品 自 不 在 話 下, 但 彼 此 間 存 在 異 同 卻 不 可 避 免, 本 文 於 此 章 試 圖 探 討 的 問 題, 便 是 詮 釋 上 的 異 同 性, 以 及 異 同 性 背 後 的 問 題 火 鳳 燎 原 中 非 人 也 的 描 述, 於 第 三 章 便 提 及, 另 古 人 注 疏 中 關 於 非 人 也 一 段 的 詮 釋, 也 於 第 四 章 中 舉 例 說 明 過, 因 此 這 裡 便 直 接 提 出 兩 者 的 異 同 筆 者 將 兩 者 的 異 同 歸 納 如 下 : ( 一 ) 指 稱 人 數 多 寡 之 異 同 : 火 鳳 燎 原 中, 所 要 惻 隱 之 對 象 為 徐 州 百 姓, 無 法 關 懷 徐 州 百 姓 的 諸 侯 或 官 員 非 人 也 所 應 感 到 羞 惡 之 對 象 為 關 羽 和 張 飛, 非 人 也 的, 自 然 是 欺 騙 諸 侯 的 關 羽 和 張 飛 所 應 辭 讓 之 對 象 為 曹 操 與 曹 軍 全 體, 受 呂 布 譏 諷 的 曹 操 與 曹 軍 全 體 非 人 也 若 按 孟 子 公 孫 丑 上, 孟 子 的 論 述 無 論 有 幾 心, 必 然 是 針 對 單 一 個 體, 四 心 齊 而 同 發, 我 們 可 以 說, 孟 子 所 做 的 這 番 言 論 雖 然 是 要 給 大 多 數 人 了 解 自 己 的 志 與 道, 並 告 訴 我 們 必 須 具 備 此 四 心, 但 對 於 一 個 正 在 看 文 本 的 人 來 說, 孟 子 所 說 的 惻 隱 羞 惡 辭 讓 之 心, 是 針 對 今 人 乍 見 孺 子 將 入 於 井 的 那 一 個 人 ( 即 單 一 個 體 ) 來 說, 而 陳 某 所 說 的 無 惻 隱 羞 惡 辭 讓 之 心, 是 作 品 中 的 大 多 數 人 ( 即 眾 諸 侯 官 員 或 武 將 ), 由 此 來 看, 指 稱 的 人 數 上 便 有 所 差 異 ( 二 ) 對 象 事 件 上 之 異 同 : 第 二 點 與 第 一 點 看 似 相 類, 但 這 裡 要 說 明 的, 著 重 的 是 陳 某 將 無 惻 隱 羞 惡 辭 讓 之 心 拆 解 成 三 個 事 件 與 部 分 的 問 題 第 一 部 分 是 以 無 法 關 懷 徐 州 百 姓 的 諸 侯 或 官 員 為 主 要 對 象 ( 無 惻 隱 之 心, 非 人 也 ), 事 件 則 是 北 海 太 守 孔 融 與 青 州 刺 史 29 因 陳 某 於 作 品 中 沒 有 無 是 非 之 心, 非 人 也 之 運 用, 故 此 略 而 不 提 而 以 當 時 諸 侯 並 起 爭 天 下 的 情 況 來 看, 12

田 楷 之 對 話 第 二 部 分 是 以 欺 騙 諸 侯 的 關 羽 和 張 飛 為 主 要 對 象 ( 無 羞 惡 之 心, 非 人 也 ), 事 件 則 是 太 史 慈 潛 入 劉 備 宅 邸, 發 現 劉 備 未 曾 外 出 第 三 部 分 是 以 曹 操 與 曹 軍 全 體 為 主 要 對 象 ( 無 辭 讓 之 心, 非 人 也 ), 事 件 則 是 曹 操 攻 打 呂 布 不 成, 反 而 落 入 呂 布 的 陷 阱 之 中 據 此, 陳 某 將 無 惻 隱 羞 惡 辭 讓 之 心 所 指 涉 的 對 象 拆 解, 把 本 是 同 一 段 文 句 中 的 三 個 敘 述 安 插 進 三 個 不 同 的 劇 情 並 加 以 編 排, 但 無 論 孟 子 本 身 的 描 述 對 象 或 歷 代 諸 家 對 孟 子 注 疏, 皆 是 有 連 貫 性 的 一 氣 呵 成 將 其 敘 述 與 詮 釋 無 四 心 的 主 要 對 象 當 然 是 無 法 拯 救 幼 童 的 人, 事 件 則 是 幼 童 將 要 落 入 井 中 為 始, 進 而 論 述 無 四 心 則 非 人 的 觀 點 所 以, 指 涉 對 象 不 同, 事 件 自 然 也 不 同 ( 三 ) 工 夫 修 養 上 之 異 同 : 第 三 點 同 時 也 是 兩 者 間 最 大 的 異 同 陳 某 雖 然 安 排 了 無 惻 隱 羞 惡 辭 讓 之 心 非 人 也 的 劇 情, 卻 不 是 針 對 內 心 涵 養 來 說, 而 是 指 他 們 的 行 為, 這 些 行 為 分 別 是 不 關 懷 百 姓 欺 騙 眾 諸 侯 以 及 不 謙 讓 天 下, 若 然 將 三 者 拆 開, 則 不 符 合 無 此 四 心 之 其 一 即 非 人 也 的 孟 子 本 意, 且 若 照 陳 某, 因 應 劇 情 編 排 拆 解 為 三 的 詮 釋 方 法, 也 許 還 可 能 被 解 為 即 使 缺 失 其 中 一 心, 尚 有 其 他 三 心 補 救 的 情 況, 這 對 修 養 上 來 說, 容 易 形 成 得 過 且 過 的 狀 況, 久 而 久 之 的 苟 且 下 去, 若 缺 失 二 心 缺 失 三 心, 似 乎 也 不 是 什 麼 大 不 了 的 事 了 如 此 一 來, 人 心 對 美 善 的 追 求, 便 沒 有 肯 定 的 作 用, 而 容 易 成 為 開 倒 車 的 狀 況 反 過 來 看 諸 家 注 疏 中 對 孟 子 此 一 論 點 的 看 法, 亦 是 以 四 心 為 一 體 來 談, 並 不 會 單 獨 拆 解 成 一 心 來 看, 由 此 可 以 得 知, 古 人 勉 人 向 善, 希 望 在 人 心 上 的 工 夫 修 養 是 完 全 的 將 所 有 對 美 善 的 修 養 視 作 一 體 來 看 待 的, 並 沒 有 告 訴 我 們 只 要 能 夠 做 到 其 中 幾 樣 便 已 足 夠 或 是 該 知 足 的 情 況 無 論 是 孟 子 本 身 的 論 說 或 諸 家 注 疏 詮 釋, 皆 是 以 惻 隱 之 心 為 始 因 而 悉 數 之, 一 步 步 地 告 訴 我 們 具 備 四 心 的 重 要 性, 而 四 心 的 確 也 為 仁 義 禮 智 之 四 端, 仁 的 境 界 是 逐 步 推 展 而 來 的, 且 不 需 外 界 的 干 擾 影 響 或 欲 望 來 發 動 四 心, 而 是 由 衷 地 自 內 心 表 現 出 來, 這 樣 的 境 界 並 非 一 蹴 可 及, 所 以 將 其 拆 解 來 看 也 會 使 得 工 夫 修 養 上 的 連 貫 性 遭 打 斷, 失 去 原 來 逐 步 修 養 上 所 強 調 的 步 驟 和 方 法 除 以 上 三 點 之 異 同 外, 尚 有 一 點 值 得 討 論 陳 某 在 無 辭 讓 之 心, 非 人 也 的 詮 釋 上 是 偏 離 原 文 涵 義 較 遠 的, 呂 布 本 身 亦 有 心 爭 奪 天 下, 卻 發 出 無 辭 讓 之 心, 非 人 也 之 豪 語, 某 種 程 度 上 曹 操 與 曹 操 手 下 的 將 領 也 可 將 此 句 原 封 不 動 奉 還 呂 布, 只 不 過 當 時 呂 布 於 軍 事 交 鋒 上 處 於 優 勢, 立 場 上 有 權 發 出 得 意 之 語, 這 與 勉 人 向 善 的 修 養 工 夫 與 對 他 人 的 仁 義 關 懷 基 本 上 毫 無 關 連, 就 意 義 上 來 說, 純 粹 就 是 呂 布 本 身 也 是 非 人 也, 且 無 辭 讓 之 心, 非 人 也 是 自 認 穩 操 勝 券 下 的 快 哉 一 句, 相 較 於 另 外 兩 個 套 用 的 主 題, 對 徐 州 百 姓 的 關 懷 ( 無 惻 隱 之 心, 非 人 也 ) 欺 騙 眾 諸 侯 ( 無 羞 惡 之 心, 非 人 也 ) 兩 者 來 看, 呂 布 譏 諷 曹 軍 ( 無 辭 讓 之 心, 非 人 也 ) 與 孟 子 本 義 比 較 起 來, 最 不 相 干 從 上 述 不 難 發 現 傳 統 注 疏 與 現 代 詮 釋 的 異 同 處, 要 說 古 來 作 者 注 疏 的 說 法 即 13

為 全 然 無 誤 且 無 錯, 似 乎 有 失 客 觀, 要 說 現 代 的 新 用 法 不 如 古 人, 也 有 失 公 允, 畢 竟 現 今 要 能 專 心 拜 讀 中 國 經 典 並 加 以 詮 釋, 除 了 專 家 學 者 外, 已 不 能 與 古 人 專 門 鑽 研 學 術, 努 力 刻 苦 所 出 版 的 書 籍 相 比, 如 果 能 除 卻 是 非 對 錯 的 成 見, 或 是 純 以 專 業 學 術 研 究 的 角 度 來 評 斷, 將 陳 某 的 詮 釋 手 法, 視 為 一 種 中 國 古 代 經 典 流 傳 至 今, 嘗 試 化 用 其 內 容 於 作 品 中 的 解 經 精 神, 似 乎 是 較 為 理 想 的 六 結 語 由 上 個 篇 章 來 看, 確 實 從 中 看 出 傳 統 的 當 代 經 典 詮 釋 與 現 代 的 再 塑 造 已 有 不 少 異 同, 但 如 此 分 析 比 較 的 作 為 並 不 是 要 區 分 高 下, 而 是 藉 由 兩 者 的 比 較, 去 體 會 古 聖 先 賢 經 典 中 的 志 與 道, 體 會 各 朝 各 代 與 現 今 各 式 作 者 筆 下 的 中 國 古 代 經 典 以 何 種 面 貌 呈 現, 而 陳 某 將 孟 子 公 孫 丑 上 中 之 非 人 也 一 段 巧 妙 結 合 於 火 鳳 燎 原 的 劇 情 中, 實 有 幫 助 我 們 願 意 翻 閱 孟 子, 加 上 火 鳳 燎 原 本 取 材 自 中 國 古 代 的 三 國 歷 史 故 事, 比 起 外 國 人 引 用 我 國 的 經 典 入 題, 更 能 誘 使 我 們 企 圖 了 解 並 翻 看 更 多 中 國 古 代 經 典, 且 火 鳳 燎 原 出 版 迄 今 已 逾 十 年, 期 間 出 版 的 國 家 除 了 中 港 臺 三 地, 還 推 出 了 日 本 印 尼 越 南 泰 國 及 美 國 的 譯 本 30, 是 少 數 華 人 作 品 能 行 銷 至 世 界 各 地 的 漫 畫 作 品, 作 品 中 對 中 國 古 代 經 典 的 飲 用, 若 與 近 數 十 年 同 類 型 同 題 材 的 漫 畫 作 品 比 之 31, 可 說 是 從 來 沒 有 過 的 龐 大 數 量, 間 接 地 將 這 些 中 國 古 代 經 典 的 內 容 使 外 國 人 得 以 了 解, 對 中 華 文 化 的 傳 播 實 功 不 可 沒 歷 代 諸 家 對 於 經 典 的 詮 釋, 無 論 是 求 真 求 善, 抑 或 在 追 求 信 念 與 詳 實 考 證 間 選 擇, 無 一 不 是 希 望 中 國 古 代 經 典 得 以 傳 承, 而 這 份 精 神 現 在 確 實 也 被 接 收 到, 否 則 也 不 會 有 火 鳳 燎 原 這 麼 一 部 大 量 援 引 中 國 古 代 經 典 的 作 品, 把 火 鳳 燎 原 的 援 引 標 準 放 在 現 代, 對 一 般 人 來 說, 難 度 是 非 常 高 的, 除 非 是 專 家 學 者, 否 則 可 說 是 毫 無 能 力, 但 只 要 閱 讀 過 火 鳳 燎 原, 便 多 少 可 來 上 一 兩 句 中 國 古 代 經 典 中 的 話, 這 在 網 路 上 對 火 鳳 燎 原 的 討 論 中, 能 見 度 非 常 高, 中 國 古 代 經 典 得 以 有 不 同 的 舞 台 繼 續 活 躍, 可 說 是 火 鳳 燎 原 這 部 作 品 所 引 發 的 另 一 種 經 典 復 古 效 應 由 本 文 的 描 述 來 看, 以 孟 子 一 書 為 例, 經 典 的 詮 釋 其 實 沒 有 所 謂 的 全 然 正 確, 畢 竟 我 們 無 法 使 孟 子 本 人 現 身 說 法, 我 們 只 能 經 由 閱 讀 經 文, 然 後 透 過 歷 代 注 疏 或 解 說, 來 分 析 哪 一 個 說 法 最 接 近 孟 子, 或 孟 子 本 人 的 思 想 與 觀 點, 而 本 文 所 說 的 是 否 正 確, 其 實 也 是 建 基 在 古 人 各 式 注 疏 書 籍 的 對 比 上, 然 後 再 判 斷 是 否 最 接 近 原 始 本 真 真 要 說 到 陳 某 火 鳳 燎 原 此 一 作 品 對 中 國 古 代 經 30 關 於 火 鳳 燎 原 各 版 本 之 出 版, 可 詳 見 火 鳳 燎 原 公 式 導 覽 祕 傳 書 ( 臺 北 : 東 立 出 版 社, 民 100 ) 頁 142-143 31 關 於 其 他 以 三 國 為 背 景 或 創 作 發 想 的 歷 史 冒 險 題 材 漫 畫, 較 知 名 的 尚 有 李 志 清 三 國 志 橫 山 光 輝 三 國 志 山 原 義 人 龍 狼 傳 鹽 崎 雄 二 一 騎 當 千 等 這 些 作 品 多 遵 循 歷 史 脈 絡 發 展 或 側 重 於 人 物 功 夫 招 式 描 寫, 更 甚 者 只 將 三 國 人 物 套 用 在 角 色 名 字 上, 並 無 陳 某 火 鳳 燎 原 如 此 大 量 援 引 或 化 用 中 國 古 代 經 典 的 情 形 14

典 有 何 功 不 可 沒 之 處, 便 是 他 以 擅 長 的 文 本 描 繪 方 式, 透 過 編 劇 和 劇 情 所 需 要 的 內 容, 將 經 文 融 入 其 中, 以 一 個 大 眾 漫 畫 讀 物 的 方 式 以 供 我 們 閱 讀, 閱 讀 年 齡 層 也 可 望 向 青 少 年 的 方 向 發 展, 相 對 於 傳 統 經 學 相 關 專 著 較 小 眾 學 術 化 的 呈 現, 仍 有 其 優 勢, 也 更 有 機 會 誘 使 現 代 人 對 中 國 古 代 經 典 產 生 興 趣, 以 時 代 性 與 引 起 動 機 來 看, 一 般 民 眾 似 乎 更 容 易 去 翻 閱 大 眾 讀 物 ( 如 漫 畫 ), 而 非 學 術 著 作 因 此, 對 現 代 人 來 說, 能 令 我 們 對 中 國 古 代 經 典 ( 或 其 他 欲 求 知 的 事 物 ) 產 生 興 趣, 讀 物 所 屬 的 類 門 也 是 重 要 的, 一 本 較 多 人 會 去 翻 閱 的 大 眾 化 作 品, 其 文 字 內 容 或 思 想 傳 遞 勝 過 冷 門 的 學 術 類 作 品 機 會 自 然 較 大, 流 傳 性 也 會 隨 之 增 高, 這 或 許 是 陳 某 的 火 鳳 燎 原, 做 為 中 國 古 代 經 典 內 容 的 傳 播 載 具 得 以 成 功 的 原 因 之 一 但 最 重 要 的, 仍 是 經 典 中 美 善 的 塑 造 與 發 揮, 重 要 的 還 是 中 國 古 代 經 典 所 包 含 的 精 神 得 以 重 生, 並 且 使 古 老 的 經 書 得 以 用 當 代 人 接 受 的 方 式 呈 現, 這 也 是 中 國 古 代 經 典 一 直 以 來, 最 燦 爛 不 朽 的 部 分 江 山 代 有 才 人 出, 如 同 經 學 總 在 不 同 時 期, 在 新 時 代 的 人 們 手 中 塑 造 出 屬 於 當 代 的 不 朽 名 著 陳 某 或 許 不 是 一 個 經 學 家, 也 不 是 專 業 的 學 術 研 究 者, 但 他 透 過 古 聖 先 賢 們 留 下 的 經 典 瑰 寶, 提 出 新 的 看 法 與 再 造, 並 融 入 自 己 的 作 品, 讓 更 多 人 了 解 中 國 經 典 是 如 此 豐 富 多 元, 其 勇 氣 和 成 就 還 是 非 常 值 得 肯 定 的 七 參 考 書 目 一 經 典 古 籍 [ 漢 ] 趙 岐 孟 子 注, 收 入 清 阮 元 等 編 十 三 經 注 疏,( 臺 北 : 藝 文 印 書 館, 民 96 ) [ 宋 ] 邢 昺 孟 子 疏, 收 入 清 阮 元 等 編 十 三 經 注 疏,( 臺 北 : 藝 文 印 書 館, 民 96 ) [ 宋 ] 朱 熹 四 書 章 句 集 註,( 臺 北 : 鵝 湖 出 版 社, 民 73) [ 清 ] 焦 循 孟 子 正 義,( 臺 北 : 世 界 書 局, 民 60) 二 專 著 書 籍 陳 某 火 鳳 燎 原 第 十 二 冊,( 臺 北 : 東 立 出 版 社, 民 97 ) 15

陳 某 火 鳳 燎 原 第 十 四 冊,( 臺 北 : 東 立 出 版 社, 民 99 ) 陳 某 火 鳳 燎 原 第 二 十 冊,( 臺 北 : 東 立 出 版 社, 民 98 ) 陳 某 火 鳳 燎 原 第 二 十 七 冊,( 臺 北 : 東 立 出 版 社, 民 96 ) 陳 某 火 鳳 燎 原 第 三 十 五 冊,( 臺 北 : 東 立 出 版 社, 民 98 ) 陳 某 火 鳳 燎 原 第 三 十 九 冊,( 臺 北 : 東 立 出 版 社, 民 96 ) 陳 某 等 編 火 鳳 燎 原 公 式 導 覽 祕 傳 書,( 臺 北 : 東 立 出 版 社, 民 100 ) 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