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家 好! 我 是 香 港 科 技 大 学 计 算 机 系 的 张 连 文 今 天 报 告 的 题 目 是 : 通 过 隐 树 分 析 确 定 血 管 源 性 轻 度 认 知 障 碍 的 辨 证 分 型 这 是 一 项 与 北 京 东 方 医 院 : 傅 晨 陈 宝 鑫 张 允 岭 等 共 同 完 成 的 研 究 项 目 1
大 家 知 道, 痴 呆 是 一 种 常 见 的 老 年 慢 病, 血 管 性 痴 呆 是 痴 呆 的 主 要 类 型 之 一 血 管 源 性 轻 度 认 知 障 碍 VMCI--- 指 的 是 介 于 正 常 老 年 人 与 血 管 性 痴 呆 之 间 的 临 界 状 态 对 VMCI 进 行 干 预, 对 预 防 延 迟 血 管 性 痴 呆 具 有 非 常 重 要 的 意 义 2
中 医 认 为,VMCI 的 发 病 机 制 与 肾 虚 血 瘀 和 痰 浊 有 关 3
要 用 中 医 对 VMCI 进 行 干 预, 首 先 需 要 对 VMCI 患 者 群 进 行 辨 证 分 型 具 体 的 说, 需 要 回 答 3 个 问 题 : 1 在 VMCI 患 者 群 中 存 在 哪 些 证 型?2 - 每 个 证 型 有 哪 些 特 点? 3 在 临 床 实 践 中, 怎 样 分 辨 不 同 的 证 型? 证 型 分 类 结 果 必 须 对 临 床 具 有 指 导 意 义 而 且 应 该 具 备 科 学 性 短 期 来 讲, 它 应 该 得 到 临 床 数 据 的 支 持 ; 长 远 来 讲, 它 应 该 得 到 微 观 指 标 的 支 持 VMCI 的 辨 证 分 型 问 题 迄 今 还 没 得 到 很 好 的 问 答 4
我 们 的 研 究 目 标 是, 基 于 临 床 数 据 反 映 出 的 症 状 分 布 规 律, 对 VMCI 进 行 辨 证 分 型 具 体 地 说, 我 们 研 究 的 出 发 点 是 一 组 无 标 签 数 据, 共 803 例, 其 中 有 93 个 症 状 与 体 征, 但 没 有 证 候 判 断 5
我 们 的 基 本 思 想 : 基 于 症 状 分 布 特 点 对 患 者 进 行 聚 类 分 析, 把 患 者 分 为 若 干 子 类 ; 然 后 找 出 与 证 型 对 应 的 患 者 子 类, 并 且 利 用 子 类 的 统 计 特 性 对 证 型 进 行 定 量 化, 并 且 建 立 辨 证 规 则 这 就 好 比 根 据 这 些 照 片, 把 照 片 里 的 人 进 行 划 分 明 显 应 该 分 为 两 类, 下 面 一 类 是 健 康 健 的 人, 而 上 面 是 一 类 患 病 的 人, 他 们 的 特 点 是 怕 冷 这 样 得 到 的 辨 证 分 型 结 果 有 临 床 数 据 的 支 持, 具 一 定 的 科 学 性 理 解 这 个 基 本 思 想 对 理 解 下 面 的 内 容 十 分 重 要, 不 知 大 家 听 明 白 了 没 有? 有 问 题 吗? ( 暂 停 ) 6
要 指 出 的 是, 这 个 思 想 不 是 我 们 首 先 提 出 的 实 际 上, 它 从 1990 年 开 始 已 经 被 人 们 在 西 医 研 究 中 使 用 先 来 看 一 个 例 子 这 是 14 年 在 psychological medicine ( 心 里 医 学 杂 志 ) 上 发 表 的 一 篇 文 章 心 里 医 学 是 一 个 不 错 的 杂 志, 它 的 影 响 因 子 是 5.9. 这 篇 文 章 研 究 的 是 汉 族 妇 女 人 群 中 重 性 抑 郁 症 (MD) 的 亚 型, 使 用 的 就 是 隐 类 分 析, latent class analysis 7
他 们 的 具 体 做 法 是, 首 先 在 中 国 各 地 进 行 流 调, 调 查 对 象 是 患 有 MD 的 汉 族 妇 女 性, 收 集 了 6008 病 例 然 后, 他 们 对 收 集 到 的 症 状 数 据 进 行 分 析 他 们 进 行 了 几 项 分 析, 其 中 一 项 主 要 的 分 析 使 用 DSM-5 关 于 MD 的 9 个 条 目, 其 中 : A1- 抑 郁 的 心 境 状 态 ; A2- 所 有 活 动 的 兴 趣 或 乐 趣 明 显 降 低 ; A3- 体 重 明 显 降 低 / 食 量 减 少 ; 等 等 每 个 条 目 被 视 为 一 个 症 状 变 量, 其 可 能 取 值 是 1 或 0, 分 别 代 表 有 或 无 分 析 的 结 果 把 患 者 划 分 为 3 个 类, 其 中 第 一 类 属 于 严 重 MD, 占 85.6%, 在 这 类 患 者 中 每 个 症 状 出 现 的 概 率 都 很 高 ; 第 三 类 是 中 度 MD, 占 6.4%, 其 中 有 些 症 状 出 现 的 概 率 偏 低, 比 如 :A5- 激 动 不 安 或 者 迟 钝 滞 后 和 A9- 自 杀 的 企 图 他 们 觉 得 最 有 意 思 的 是 第 二 类, 占 8%, 这 类 患 者 完 全 没 有 自 杀 企 图 这 个 亚 型 在 对 其 它 族 群 研 究 时 是 没 有 发 现, 认 为 是 中 国 文 化 的 特 色 要 特 别 指 出 的 是, 数 据 是 无 标 签 的, 划 分 是 基 于 症 状 分 布 特 点 根 据 统 计 学 原 则 得 到 的 8
刚 才 介 绍 的 例 子 不 是 独 特 的 个 案 实 际 上, 隐 类 分 析 在 西 医 研 究 中 的 运 用 越 来 越 普 遍 美 国 流 行 病 学 杂 志 是 一 份 影 响 因 子 为 5.6 的 杂 志 2014 年, 它 发 表 一 篇 综 述 文 章, 发 现 截 止 2013 年 有 关 隐 类 分 析 的 文 章 有 180 篇 之 多, 而 且 增 长 的 速 度 相 当 快 这 些 文 章 中 5 分 之 3 是 方 法 学 文 章, 而 另 外 5 分 之 2 是 临 床 研 究 9
隐 类 分 析 在 中 医 证 候 研 究 中 也 开 始 有 一 些 运 用, 比 如 有 学 者 用 它 来 研 究 銀 血 病 和 抑 郁 症 的 中 医 辨 证 分 型 10
下 面 对 隐 类 分 析 做 一 个 简 短 介 绍 首 先 在 什 么 情 况 下 可 以 考 虑 使 用 隐 类 分 析 呢? 回 答 是 : 在 无 金 标 准 情 况 下 要 进 行 诊 断 进 行 患 者 分 类 时, 可 以 考 虑 使 用 隐 类 分 析 实 际 上, 上 面 提 到 的 综 述 文 章 的 题 目 是 : 隐 类 模 型 在 无 参 考 标 准 情 况 下 进 行 诊 断 研 究 中 的 运 用 至 于 隐 类 分 析 的 基 本 原 理, 前 面 提 到 的 关 于 汉 族 妇 女 人 群 中 重 性 抑 郁 症 (MD) 的 亚 型 一 文 中 这 样 说 : 临 床 诊 断 方 法, 往 往 是 由 有 经 验 的 临 床 专 家 通 过 观 察 许 多 不 同 患 者, 总 结 出 关 键 症 状 和 体 征 出 现 的 规 律 ( 同 质 性 ), 而 慢 慢 开 始 形 成 的 隐 类 分 析, 以 相 对 严 谨 的 统 计 学 方 式, 模 拟 这 个 过 程 隐 类 分 析 的 输 入 包 括 : 一 组 人 工 选 择 的 症 状 变 量 和 关 于 这 些 症 状 在 患 者 出 现 情 况 的 数 据 一 般 地 讲, 症 状 变 量 有 两 个 可 能 的 取 值, 代 表 症 状 的 出 现 和 不 出 现 隐 类 分 析 的 结 果 是 把 患 者 分 为 相 互 排 斥 的 几 个 类 要 特 别 强 调 的 是, 不 同 的 患 者 类 是 相 互 排 斥 的 11
为 了 让 大 家 对 刚 才 那 几 句 话 有 个 更 直 观 的 理 解, 我 给 大 家 打 个 比 方 ( 运 行 LampPrinciple 程 序 ) 这 里, 每 一 个 灯 泡 代 表 一 个 症 状, 每 一 时 刻 灯 泡 的 亮 与 灭 代 表 症 状 在 某 个 患 者 身 上 出 现 的 情 况, 观 看 程 序 的 运 行 相 当 于 阅 读 了 一 些 病 例 通 过 阅 读 病 例, 可 以 发 现 一 些 规 律, 并 且 基 于 这 些 规 律 把 患 者 分 类 ( 问 听 众 看 出 什 么 规 律?) 如 果 观 众 说 前 3 个 症 状 总 是 同 时 出 现 的, 中 间 3 个, 后 面 3 个 也 是, 答 : 对, 不 过 还 有 另 一 个 重 要 规 律, 那 就 是, 有 三 种 情 况, 第 一 种 情 况 是 前 6 个 症 状 同 时 出 现 ( 暂 停 演 示 于 这 情 况 ), 第 二 种 情 况 是 后 6 个 症 状 同 时 出 现 ( 暂 停 演 示 于 这 情 况 ), 第 三 类 情 况 是 没 有 症 状 出 现 ( 暂 停 演 示 于 这 情 况 ) 基 于 这 些 规 律, 我 们 自 然 会 把 患 者 分 为 相 应 的 3 类 ( 按 下 一 步 键 一 次 ), 而 且 推 测 不 同 类 中 的 病 人 之 所 以 有 不 同 的 症 状 表 现, 是 因 为 他 们 的 身 体 处 于 不 同 的 状 态, 分 别 对 应 开 关 向 左, 向 右, 和 居 中 这 就 是 隐 类 分 析 的 实 质 当 然, 实 际 临 床 中 的 病 例 不 会 显 现 出 这 样 强 的 规 律 性 不 过, 这 个 例 子 显 示, 通 过 接 触 大 量 病 例, 确 实 有 发 现 发 现 一 些 症 状 同 现 规 律, 而 且 可 以 根 据 这 些 规 律 对 病 人 进 行 分 类 12
隐 类 分 析 存 在 的 两 个 问 题 首 先, 它 把 数 据 分 成 几 个 互 相 排 斥 的 子 类, 属 于 第 一 类 的 患 者, 不 能 同 时 属 于 第 二 类 和 第 三 类 而 且, 不 同 子 类 用 同 一 组 症 状 上 的 概 率 分 布 来 刻 画 刻 画 第 一 类, 用 这 9 给 症 状 ; 刻 画 第 二 个 类 也 用 这 9 个 症 状 不 一 样 的 只 是 症 状 在 不 同 的 类 出 现 的 概 率 不 同 但 是, 中 医 证 候 不 是 相 互 排 斥 的, 是 可 以 间 夹 的 一 个 患 者 可 以 有 阴 虚, 同 时 也 可 以 有 阳 虚, 即 阴 阳 两 虚 另 外, 不 同 证 候 对 应 的 症 状 是 不 同 的 阳 虚 对 应 的 是 畏 寒 肢 冷 腰 背 冷 等 症 状, 而 阴 虚 则 对 应 潮 热 盗 汗 舌 燥 少 津 脉 数 等 症 状 13
更 重 要 问 题 是, 隐 类 分 析 需 要 做 一 个 不 切 实 际 的 假 设, 即, 局 部 独 立 假 设 关 于 这 一 点, Van Smedem 的 综 述 文 章 说 : 隐 类 分 有 一 个 至 关 重 要 的 假 设, 那 就 是 在 每 个 类 中, 观 测 值, 即 症 状, 是 相 互 独 立 的 在 实 际 运 用 中, 这 个 假 设 往 往 不 成 立, 从 而 导 致 估 计 的 偏 差 14
下 面 我 们 通 过 前 面 打 的 比 方 来 理 解 一 下 局 部 独 立 假 设 ( 运 行 LampPrinciple 程 序 ) 直 观 地 讲, 局 部 独 立 假 设 说 的 是 : 症 状 的 出 现 与 否 完 全 取 决 于 其 所 属 的 类 别, 不 受 其 它 因 素 影 响 ( 暂 停 演 示 于 最 上 面 的 情 况 ) 在 这 中 情 况 下, 开 关 处 于 向 左 的 位 置, 它 决 定 了 前 面 6 症 状 的 出 现 ( 暂 停 演 示 于 第 二 种 情 况 ) 在 这 中 情 况 下, 开 关 处 于 向 右 的 位 置, 它 决 定 了 后 面 6 症 状 的 出 现 ( 暂 停 演 示 于 第 三 种 情 况 ) 在 这 中 情 况 下, 开 关 处 于 中 间 的 位 置, 这 时 所 以 症 状 都 不 出 现 ( 点 击 运 行 ) 这 个 模 型 忽 略 了 一 些 规 律 ( 问 忽 略 了 哪 些 规 律?) 那 就 是 左 边 3 个 症 状 总 是 同 步, 中 间 3 个 症 状 总 是 同 步, 右 边 3 个 症 状 总 是 同 步 这 种 现 象 称 为 局 部 相 依 (local dependence) 为 了 反 映 局 部 相 依 现 象, 引 入 三 个 开 关 ( 点 击 下 一 步 3 次 ), 分 别 控 制 左 边 3 个 症 状, 中 间 3 个 症 状, 和 右 边 3 个 症 状 这 样, 总 开 关 通 过 影 响 中 间 的 开 关 进 而 影 响 症 状 的 出 现, 而 不 是 直 接 影 响 症 状 的 出 现 这 的 模 型 不 再 是 隐 类 模 型, 而 是 隐 树 模 型 隐 树 模 型 放 宽 了 局 部 独 立 假 设, 从 而 减 少 估 计 偏 差 15
举 一 个 具 体 的 例 子 假 设 我 们 想 通 过 数 据 聚 类 分 析, 得 到 与 气 虚 相 对 应 的 患 者 类, 为 此 可 以 基 于 这 里 显 示 的 气 短, 神 疲, 乏 力 等 27 个 变 量 对 患 者 进 行 聚 类 分 析 如 果 使 用 隐 类 模 型, 即 假 设 症 状 的 出 现 与 否 是 直 接 由 患 者 所 属 类 别 所 完 全 决 定, 而 不 受 其 它 因 素 影 响 这 样, 最 佳 方 案 是 把 患 者 分 为 4 类 16
我 们 不 是 用 隐 类 分 析, 而 是 使 用 下 面 的 隐 树 模 型, 来 放 宽 局 部 独 立 假 设 这 个 模 型 比 前 面 的 隐 类 模 型 更 合 理 比 如, 排 便 无 力 便 干 便 难 即 反 映 气 虚, 也 放 映 排 便 情 况, 即 反 映 气 虚 对 排 便 的 影 响 因 此, 通 过 一 个 隐 变 量 Y01 把 它 们 与 Z1 相 连, 而 不 是 直 接 与 Z1 相 连 更 为 合 理 同 样, 在 脉 迟 脉 缓 即 反 映 气 虚, 也 反 映 脉 速 度, 即 反 映 气 虚 对 脉 速 的 影 响 因 此, 通 过 一 个 隐 变 量 Y09 把 它 们 与 Z1 相 连, 而 不 是 直 接 与 Z1 相 连 更 为 合 理 失 眠 多 梦 即 反 映 气 虚, 也 放 映 睡 眠 情 况, 即 反 映 气 虚 对 睡 眠 的 影 响 因 此, 通 过 一 个 隐 变 量 把 它 们 与 Z1 相 连, 而 不 是 直 接 与 Z1 相 连 更 为 合 理 等 等 这 个 三 层 的 隐 树 模 型 不 但 直 观 上 优 于 前 面 的 隐 类 模 型, 在 客 观 指 标 上, 它 也 更 好 17
统 计 学 中 最 常 用 的 模 型 选 择 准 则 是 贝 叶 斯 信 息 准 则, 简 称 BIC. 它 要 求 模 型 与 数 据 尽 量 拟 合, 但 不 能 过 于 复 杂 在 这 个 例 子 中, 红 叉 是 数 据, 蓝 线 是 模 型 左 边 的 模 型 太 简 单, 不 能 很 好 的 拟 合 数 据 右 边 的 模 型 完 全 拟 合 了 数 据, 但 过 于 复 杂 中 间 的 模 型 是 对 数 据 集 最 恰 当 地 拟 合 BIC 分 有 正 负 两 个 版 本, 其 绝 对 值 相 同 正 分 版 本, 分 数 越 小, 模 型 越 好 负 分 版 本, 分 数 越 大 模 型 越 好 18
三 层 的 隐 树 模 型 的 BIC 分 是 -10022, 而 隐 类 模 型 的 BIC 分 是 -10164, 这 显 示 隐 树 模 型 比 隐 类 模 型 更 贴 近 数 据 的 真 实 情 况 ( 这 是 一 个 重 点, 考 虑 停 顿 和 强 调 ) 19
隐 树 分 析 的 结 果 得 到 3 个 类 第 一 个 类 占 56%, 第 2 个 类 占 38%, 第 3 个 类 占 5% 在 第 一 类 中, 所 以 症 状 出 现 的 概 率 都 不 高, 于 是 认 为 这 类 患 者 无 气 虚, 而 Z1=s1 和 s2 这 两 类 患 者 有 气 虚 就 是 s1 与 s2 的 区 别 而 言, 乏 力 气 短 胸 闷 心 悸 在 s1 中 出 现 的 概 率 相 对 为 高, 偏 心 气 虚 ; 而 腰 膝 酸 软 肢 倦 身 重 小 便 失 禁 自 汗 失 眠 多 梦 在 s2 中 出 现 的 概 率 相 对 为 高, 偏 肾 气 虚 这 三 个 类 的 意 义 是 明 确 的 20
前 面 基 于 27 个 与 气 虚 的 症 状, 对 患 者 进 行 了 划 分, 得 到 三 个 类 当 然 也 可 以 基 于 其 它 症 状 对 患 者 进 行 其 它 划 分, 这 就 是 多 维 聚 类 的 概 念 比 如, 基 于 与 血 虚 相 关 的 症 状 进 行 分 析, 就 得 这 里 显 示 的 划 分, 它 把 患 者 聚 类 两 类, 在 Z2=s1 这 类 患 者 中, 相 应 症 状 出 现 的 概 率 高, 因 此 认 为 它 对 应 血 虚 21
注 意, 同 一 划 分 中 的 不 同 类 是 互 斥 的 例 如 如 Z1=s1 与 Z1=s2 是 互 斥 的 但 是, 不 同 划 分 中 的 类 可 以 间 夹 例 如 如 Z1=s1 与 Z2=s1 是 可 以 间 夹 得 所 以, 多 维 聚 类 弥 补 了 隐 类 分 析 的 第 一 个 不 足, 更 贴 近 中 医 理 论 和 实 际 22
讲 到 这 里, 大 家 对 我 们 的 方 法 应 该 有 了 一 个 大 致 了 解, 同 时 可 能 会 问 下 面 的 问 题 第 一 : 变 量 选 择 问 题, 即 如 何 确 定 与 某 证 型 对 应 的 症 状 组? 比 如 说, 前 面 讲 与 气 虚 对 应 的 症 状 有 27 个, 这 些 症 状 是 怎 样 确 定 的? 第 二 个 问 题 是, 如 何 结 构 选 择 聚 类 模 型 的 结 构, 即 如 何 确 定 聚 类 模 型 的 中 间 层? 为 什 么 便 干 便 难 和 排 便 无 力 要 通 过 一 个 中 间 隐 变 量 才 与 Z1 相 连, 而 小 便 失 禁 是 直 接 与 Z1 相 连? 如 何 基 于 数 据 的 特 点 来 确 定? 第 一 个 问 题 主 要 是 基 于 专 业 知 识 来 确 定 的, 就 像 在 隐 类 分 析 中 一 样 隐 类 分 析 使 用 的 变 量 需 要 人 工 确 定, 在 我 们 的 方 法 中 也 是, 只 是 我 们 为 人 为 确 定 提 供 一 些 帮 助 第 二 问 题 是 完 全 基 于 数 据 来 解 决 的 23
我 们 的 方 法 叫 隐 树 分 析 法, 也 称 隐 结 构 法 它 首 先 对 整 体 数 据 进 行 隐 树 分 析, 揭 示 症 状 的 同 现 规 律, 相 当 于 前 面 例 子 中, 前 三 个 症 状 同 现, 中 间 三 个 症 状 同 现, 以 及 后 三 个 症 状 同 现 那 样 的 规 律 在 实 际 数 据 中, 还 会 有 症 状 互 斥 的 现 象, 隐 树 分 析 也 能 揭 示 症 状 互 斥 的 规 律 这 些 规 律 可 以 用 来 解 决 前 面 提 到 的 两 个 问 题 首 先, 它 们 可 以 协 助 研 究 者 解 决 变 量 选 择 问 题, 即 把 症 状 分 成 几 组, 使 得 每 组 症 状 对 应 一 个 证 型 注 意, 这 里 说 的 协 助, 也 就 是 说, 这 一 步 还 是 需 要 科 研 人 员 基 于 领 域 知 识 来 完 成, 隐 树 分 析 的 结 果 使 得 这 个 过 程 变 得 更 容 易 一 些 更 为 重 要 的 是, 在 基 于 每 组 症 状 进 行 对 患 者 进 行 划 分 时, 我 们 利 用 第 1 步 发 现 的 规 律, 构 造 适 当 的 三 层 隐 树 模 型, 从 而 恰 当 地 放 宽 局 部 独 立 假 设 下 面 通 过 VMCI 的 例 子 来 介 绍 隐 树 分 析 方 法 24
VMCI 数 据 共 有 803 例, 包 括 93 个 症 状 和 体 征, 下 面 把 症 状 和 体 征 统 称 为 症 状 目 前 隐 树 分 析 有 两 个 算 法 可 以 选 用 :EAST 和 BI 数 据 大 小 不 同, 算 法 的 运 行 时 间 也 不 一 样 一 般 来 说, EAST 需 要 数 小 时 到 数 天, 它 获 得 的 模 型 质 量 最 高 ; 而 BI 则 只 需 要 数 十 分 钟 到 数 小 时, 它 也 能 解 释 数 据 的 主 要 规 律, 但 就 模 型 质 量 讲, 与 EAST 有 一 定 差 距 为 了 进 行 隐 树 分 析, 可 以 使 用 一 个 叫 孔 明 灯 的 软 件, 它 包 含 EAST 和 BI 算 法, 还 支 持 隐 结 构 法 的 后 面 几 个 步 骤 由 于 隐 树 分 析 可 能 需 要 很 长 时 间, 有 时 在 个 人 电 脑 上 进 行 比 较 困 难, 因 此 我 们 也 提 供 了 两 个 软 件 包 EAST.zip, BI.zip, 可 供 计 算 机 专 业 人 士 使 用 在 侍 服 器 上 運 行 25
这 是 用 EAST 对 VMCI 数 据 进 行 分 析 的 到 的 结 果 其 中, 以 中 文 标 记 的 是 症 状 变 量, 直 接 来 自 数 据 Y01-Y31 是 隐 变 量, 不 是 直 接 来 自 数 据, 它 们 是 在 数 据 分 析 的 过 程 中, 为 了 解 释 发 现 数 据 的 分 布 规 律, 而 引 入 线 条 粗 细 代 表 变 量 间 关 系 强 弱 程 度 我 们 稍 微 看 看 这 个 结 构 是 否 合 理 : 我 们 看 到, 失 眠 多 梦 在 一 起 ; 肢 倦 身 重 畏 寒 肢 冷 麻 木 在 一 起 ; 视 物 模 糊 双 目 干 涩 在 一 起 ; 尿 后 余 沥 夜 尿 频 多 在 一 起 ; 神 疲 乏 力 在 一 起 ; 气 短 善 太 息 在 一 起 ; 心 悸 胸 闷 在 一 起 这 些 都 是 合 理 的 隐 树 分 析 能 够 从 数 据 中 找 出 这 些 关 系, 是 一 件 有 意 思 的 事 情 26
下 面 来 仔 细 观 察 一 下 模 型 的 几 个 局 部, 看 看 它 们 揭 示 出 什 么 样 的 规 律 首 先 看 看 隐 变 量 Y01, 它 与 4 个 症 状 变 量 排 便 无 力 便 干 便 难 面 色 萎 黄 小 便 清 长 直 接 相 连 Y01 把 病 例 分 为 两 类, 第 一 类 s0 占 83%, 第 2 类 s1 占 17%. 在 s0 这 类 中, 排 便 困 难 便 干 便 难 面 色 萎 黄 出 现 的 概 率 低, 而 在 s1 这 类 中, 它 们 出 现 的 概 率 高, 因 此 经 常 会 同 时 出 现 所 以, Y01=s1 这 个 类 揭 示 了 排 便 困 难 便 干 便 难 面 色 萎 黄 和 小 便 清 长 这 4 个 症 状 的 概 率 同 步 出 现 规 律 这 就 是 其 统 计 学 意 义 注 意, 这 里 说 的 是 概 率 同 现, 表 明 这 4 个 症 状 有 同 时 出 现 的 倾 向, 但 不 是 100% 同 步, 与 前 面 的 彩 灯 例 子 有 所 不 同 另 外, 在 表 中, 症 状 是 按 与 Y01 互 信 息 的 大 小 排 序 的 排 在 最 前 面 的 是 排 便 无 力, 它 在 两 个 类 中 出 现 的 概 率 差 别 最 大, 因 此 对 判 断 患 者 属 于 s0 这 个 类 还 是 s1 这 个 类 的 最 大 ; 便 干 便 难 次 之, 等 等 27
Y06 与 苔 厚 苔 腻 直 接 相 连, 它 把 病 例 分 为 两 类, 第 一 类 s0 占 79%, 第 2 类 s1 占 21%. 在 s1 这 类 中, 两 个 症 状 出 现 的 概 率 都 高, 因 此 经 常 会 同 时 出 现 所 以, Y06=s1 这 个 类 揭 示 了 苔 厚 苔 腻 这 2 个 症 状 的 概 率 同 步 出 现 规 律 28
Y12 与 脉 细 脉 滑 直 接 相 连, 它 把 病 例 分 为 两 类, 在 第 1 类 中, 脉 滑 出 现 的 概 率 高, 脉 细 完 全 不 出 现 ; 在 第 二 类 中, 脉 滑 出 现 的 概 率 低, 而 脉 细 出 现 的 概 率 确 高 了 所 以,Y12 揭 示 的 是 示 脉 滑 与 脉 细 的 概 率 互 斥 规 律 29
Y25 与 面 红 失 眠 多 梦 3 个 症 状 变 量 直 接 相 连 面 红 在 Y25=s0 中 出 现 的 概 率 低 于 高 于 Y25=s1 失 眠 多 梦 则 反 之 因 此,Y25 揭 示 { 面 红 } 与 { 失 眠 多 梦 } 的 概 率 互 斥 现 象 同 时,Y25=s1 揭 示 失 眠 多 梦 的 概 率 同 现 规 律 30
相 信 通 过 前 面 的 几 个 例 子, 大 家 对 隐 树 分 析 法 能 揭 示 什 么 样 的 规 律 已 经 有 一 定 的 了 解 下 面 谈 谈 怎 样 利 用 这 些 规 律 来 帮 助 解 决 变 量 选 择 问 题, 即 把 症 状 分 成 几 组, 使 得 每 组 症 状 对 应 一 个 证 型 为 此, 需 要 把 握 症 状 同 现 规 律 的 中 医 学 意 义 换 句 话 说, 需 要 对 这 些 规 律 进 行 诠 释 31
模 型 诠 释 就 是 要 把 握 症 状 出 现 统 计 规 律 的 中 医 学 意 义 以 Y06=s1 这 个 隐 类 为 例, 它 揭 示 的 是 苔 厚 苔 腻 这 2 个 症 状 的 概 率 同 现 规 律 为 了 把 握 这 一 规 律 的 中 医 学 意 义, 我 们 问 : 什 么 证 型 / 证 素, 或 它 们 的 组 合 会 造 成 2 症 状 的 同 时 出 现? 根 据 中 医 学 理 论, 或 者 说 领 域 知 识, 答 案 是 痰 湿 痰 湿 可 以 引 起 苔 厚 苔 腻 的 同 时 出 注 意, 在 诠 释 诠 释 苔 厚 苔 腻 的 同 现 时, 问 题 是 它 们 同 时 出 现 的 原 因 是 什 么, 而 不 是 基 于 这 两 个 症 状 的 出 现, 判 断 患 者 属 于 哪 个 证 候 类 型 这 是 两 个 完 全 不 同 问 题 32
下 面 看 一 个 比 较 复 杂 的 例 子,Y01=s1 这 个 隐 类, 它 揭 示 的 是 排 便 无 力 便 干 便 难 面 色 萎 黄 小 便 清 长 这 4 个 症 状 的 概 率 同 现 规 律 为 了 把 握 这 一 规 律 的 中 医 学 意 义, 首 先 需 要 明 白, 一 组 症 状 的 同 现 可 能 是 因 为 它 们 由 单 一 个 原 因 引 起, 也 可 能 因 为 它 们 由 不 同 的 原 因 引 起, 而 这 些 原 因 同 时 存 在 在 这 个 例 子 中, 没 有 单 一 个 证 型 可 以 可 以 解 释 所 有 4 个 症 状. 气 虚, 可 以 解 释 前 2 个 症 状 的 同 时 出 现 ; 阳 虚, 可 解 释 小 便 清 长 的 出 现 ; 血 虚, 可 解 释 便 干 便 难 面 色 萎 黄 的 同 时 出 现 ; 火 热 阴 虚 气 滞 都 可 以 解 释 便 干 便 难 的 出 现 于 是, 所 有 这 些 证 型 的 组 合 就 是 上 述 规 律 的 中 医 学 意 义 由 于 气 虚 解 释 的 最 前 面 两 个 症 状, 而 这 两 个 症 状 对 判 断 一 个 患 者 是 否 属 于 Y01=s1 最 为 重 要, 所 以 称 它 为 主 要 证 素, 而 其 它 的 称 为 次 要 证 素 33
Y12 揭 示 的 是 示 脉 滑 与 脉 细 的 概 率 互 斥 规 律 在 这 种 情 况 下, 需 要 对 互 斥 双 方 分 别 进 行 诠 释 Y12=s0 代 表 的 是 脉 滑 的 出 现, 其 诠 释 为 痰 湿 ; 而 Y12=s1 代 表 的 是 脉 细 的 出 现, 其 诠 释 为 气 虚 或 血 虚 34
Y25 揭 示 Y25=s0 { 面 红 } 与 Y25=s1{ 失 眠 多 梦 } 的 概 率 互 斥 现 象, 两 者 分 别 诠 释 Y25=s1 揭 示 失 眠 多 梦 的 概 率 同 现 根 据 中 医 理 论, 有 多 个 症 状 可 以 导 致 失 眠 和 多 梦 的 出 现, 包 括 阴 虚 火 血 虚 气 虚 痰 湿 而 Y25=s0 代 表 的 是 面 红 的 出 现, 其 诠 释 为 火 热 或 阴 虚 35
前 面 提 到 两 组 概 率 同 现 规 律 : 排 便 无 力 便 干 便 难 面 色 萎 黄 小 便 清 长 以 及 苔 厚 苔 腻 除 此 之 外, 隐 树 分 析 还 揭 示 了 许 多 其 它 概 率 同 现 规 律 比 方, 唇 色 淡 白, 头 昏 痛, 面 色 晄 白, 舌 绛, 舌 瘦, 大 便 初 硬 后 溏, 偏 身 汗 出 这 个 规 律 的 主 要 诠 释 是 血 虚, 它 能 解 释 第 1,2,3,5,7 症 状 的 出 现 ; 次 要 诠 释 包 括 气 虚, 它 能 解 释 第 2 3 6 症 状 等 等 又 比 如, 胸 闷 心 悸 的 同 现, 其 主 要 诠 释 是 气 虚 或 阳 虚 次 要 诠 释 包 括 气 滞 血 虚 血 郁 和 隐 虚 等 等 36
互 斥 规 律 方 面, 除 了 前 面 提 到 的 脉 滑 与 脉 细 的 以 及 失 眠 多 梦 与 面 红 外 的 互 斥, 苔 白 与 苔 黄 的 互 斥 ; 渴 不 喜 饮 水 与 渴 喜 热 饮 的 互 斥 等 等 37
有 了 上 面 两 个 表, 变 量 选 择 问 题 就 好 解 决 了 以 气 虚 为 例, 所 需 要 做 的 只 是 在 表 中 取 出 气 虚 相 关 的 症 状 和 症 状 组 合 即 可 比 如, 我 们 发 现 气 虚 与 Y01 下 的 排 便 无 力, 便 干 便 难 相 关 ; 与 Y03 下 的 头 昏 痛, 面 色 晄 白 大 便 初 硬 后 溏 ; 与 Y04 下 的 自 汗 有 关 ; 还 与 Y09 下 的 脉 迟 缓,Y12 下 的 脉 细 有 关 ; 等 等 这 样 就 得 到 下 面 一 组 症 状 接 下 来 需 要 基 于 专 业 知 识 判 断 这 些 症 状 是 否 包 含 足 够 信 息, 来 刻 画 气 虚 若 是, 则 可 以 进 行 下 一 步, 基 于 这 些 症 状 对 患 者 进 行 聚 类 分 析, 把 它 们 划 分 为 几 个 类, 并 找 出 与 气 虚 对 应 的 类 38
以 同 样 的 方 式, 我 们 得 到 分 别 与 阳 虚 阴 虚 血 虚 39
血 瘀 气 滞 火 热 以 及 痰 湿 相 对 应 的 症 状 组 合 能 不 能 可 跳 过 第 1 步 的 隐 树 分 析, 而 对 单 个 症 状 进 行 一 一 诠 释 呢? 原 则 上 应 该 可 以, 但 难 度 可 能 大 一 些 当 然, 第 1 步 的 隐 树 分 析 除 了 能 协 助 变 量 选 择 以 外, 更 重 要 的 是 在 对 患 者 进 行 聚 类 分 析 是, 放 宽 不 切 实 际 的 局 部 独 立 假 设 40
具 体 地 说, 第 1 步 隐 树 分 析 所 发 现 的 规 律 可 以 用 来 构 造 适 当 的 三 层 隐 树 模 型, 从 而 恰 当 地 放 宽 局 部 独 立 假 设, 减 少 患 者 聚 类 时 的 偏 差 41
以 气 虚 为 例, 根 据 前 面 的 分 析, 要 得 到 与 气 虚 相 对 应 的 患 者 类, 应 该 基 于 这 里 显 示 的 27 个 变 量 对 患 者 进 行 聚 类 分 析 但 是, 在 第 一 步 分 析 得 到 的 在 整 体 模 型 中, 排 便 无 力 便 干 便 难 同 聚 于 隐 变 量 Y01 之 下, 表 示 它 们 常 常 同 现, 即 反 映 气 虚, 也 放 映 排 便 情 况, 即 反 映 气 虚 对 排 便 的 影 响 直 观 上, 通 过 Y01 把 它 们 与 Z1 相 连, 而 不 是 直 接 与 Z1 相 连 更 为 合 理 同 样, 在 整 体 模 型 中, 脉 迟 脉 缓 同 聚 于 隐 变 量 Y09 之 下, 表 示 它 们 常 常 同 现, 即 反 映 气 虚, 也 放 映 脉 象, 即 反 映 气 虚 对 脉 象 的 影 响 直 观 上, 通 过 Y09 把 它 们 与 Z1 相 连, 而 不 是 直 接 与 Z1 相 连 更 为 合 理 还 有, 在 整 体 模 型 中, 失 眠 多 梦 同 聚 于 隐 变 量 Y25 之 下, 表 示 它 们 常 常 同 现, 即 反 映 气 虚, 也 放 映 睡 眠 情 况, 即 反 映 气 虚 对 睡 眠 的 影 响 直 观 上, 通 过 Y 把 它 们 与 Z1 相 连, 而 不 是 直 接 与 Z1 相 连 更 为 合 理 等 等 这 样, 基 于 第 一 步 的 分 析, 我 们 得 到 这 个 隐 树 模 型 直 观 上, 它 比 前 面 的 隐 类 模 型 更 为 合 理 就 客 观 指 标 而 言, 它 的 BIC 分 是 -10022, 明 显 高 于 前 面 隐 类 模 型 的 BIC 分,-10164 ( 这 是 一 个 重 点, 考 虑 停 顿 和 强 调 ) 由 于 在 进 行 患 者 聚 类 时, 我 们 考 虑 了 气 虚 在 各 方 面 的 影 响, 比 方 在 排 便, 脉 象, 和 睡 眠 方 面 的 影 响, 所 以, 这 一 步 也 称 综 合 聚 类 42
在 整 体 模 型 中, 气 短 与 善 太 息 等 症 状 聚 在 Y27 下 面, 反 映 它 们 关 联 密 切. 但 在 气 虚 综 合 聚 类 模 型 只 用 气 短, 不 包 括 善 太 息 等 症 状. 因 此 需 要 考 虑 气 短 与 其 它 变 量 的 关 联 关 系 孔 明 灯 自 动 把 它 与 Y26 下 的 心 悸 胸 闷 重 新 组 合 这 在 直 观 上 是 合 理 的, 因 为 根 据 临 床 经 验, 心 悸 胸 闷 气 短 常 常 一 起 出 现 孔 明 灯 也 考 虑 了 其 它 类 似 的 组 合, 但 由 于 不 能 提 高 BIC 分, 所 以 不 使 用 43
综 合 聚 类 的 结 果, 把 患 者 划 分 为 3 个 类 我 们 根 据 信 息 曲 线, 选 择 与 划 分 关 系 最 密 切 的 变 量 来 刻 画 3 个 类 的 区 别 44
我 么 看 到, 第 一 个 个 类 占 56%, 第 2 个 类 占 38%, 第 3 个 类 占 5% 在 第 一 类 中, 所 以 症 状 出 现 的 概 率 都 不 高, 于 是 认 为 这 类 患 者 无 气 虚, 而 Z1=s1 和 s2 这 两 类 患 者 有 气 虚 就 是 s1 与 s2 的 区 别 而 言, 乏 力 气 短 胸 闷 心 悸 在 s1 中 出 现 的 概 率 相 队 为 高, 偏 心 气 虚 ; 而 腰 膝 酸 软 肢 倦 身 重 小 便 失 禁 自 汗 失 眠 多 梦 出 现 的 概 率 相 对 为 高 ; 偏 肾 气 虚 这 两 个 类 的 区 别 对 本 研 究 不 重 要, 于 是 将 二 者 合 而 为 一 45
把 s1 与 s2 和 并 后, 就 得 到 一 个 与 气 虚 对 应 的 患 者 类, 其 统 计 特 征 可 以 用 来 定 量 刻 画 气 虚 这 样 就 得 到 辨 证 分 型 结 论 : 在 血 管 源 性 轻 度 认 知 障 碍 患 者 中 有 气 虚 证 候, 占 44% 有 气 虚 时 出 现 概 率 高 的 症 状 包 括 : 腰 膝 酸 软 乏 力 肢 倦 身 重 气 短 胸 闷 心 悸 等 等 具 体 概 率 值 如 表 所 示 这 就 是 我 们 得 到 的 对 气 虚 的 定 量 刻 画 一 方 面, 我 们 确 定 类 气 虚 在 VMCI 患 者 在 的 发 病 率, 即 44%; 另 一 方 面, 我 们 还 确 定 了 在 有 气 虚 的 特 点, 即 各 症 状 出 现 的 概 率 基 于 这 些 定 量 信 息, 还 可 以 建 立 起 气 虚 辨 证 规 则 46
这 是 一 个 打 分 形 式 的 规 则, 每 个 症 状 有 个 分 值, 比 方 腰 膝 酸 软 是 3.2 分 乏 力 也 是 2.7 分, 肢 倦 身 重 是 2.7 分, 气 短 是 2.7 分, 等 等 对 于 一 个 特 定 的 患 者, 如 果 他 的 总 分 超 过 阈 值 13, 则 判 断 他 属 于 z1=s1 这 一 类, 即 有 气 虚 ; 否 则, 判 断 他 为 无 气 虚 辨 证 规 则 的 准 确 度 是 0.96, 这 是 相 对 模 型 辨 证 而 言 所 谓 模 型 辨 证 就 是 用 综 合 聚 类 模 型 直 接 进 行 辨 证, 它 需 要 进 行 概 率 运 算, 难 于 在 实 际 中 应 用, 所 以 我 们 以 打 分 形 式 的 规 则 来 近 似 它 47
这 样, 就 基 本 达 到 我 们 最 初 的 目 标 : 从 流 调 数 据 出 发, 基 于 症 状 分 布 特 点 对 患 者 进 行 聚 类 分 析, 把 患 者 分 为 若 干 子 类 ; 然 后 确 定 这 些 患 者 子 类 对 应 的 证 型, 并 且 利 用 子 类 的 统 计 特 性 对 证 型 进 行 定 量 化 并 且 建 立 辨 证 规 则 这 样 得 到 的 辨 证 分 型 结 果 得 到 临 床 数 据 的 支 持, 有 一 定 的 科 学 性 48
下 面 看 看 关 于 其 它 证 型 的 辨 证 分 型 结 果 相 关 中 医 理 论 如 下 : 血 虚 : 按 照 中 医 理 论, 血 虚 证 的 辨 证 要 点 是 面 唇 淡 白 或 萎 黄, 头 晕, 心 悸 失 眠, 脉 细 这 些 在 辨 证 规 则 中 均 有 体 现 而 视 物 模 糊 双 目 干 涩 心 悸 分 值 最 高, 说 明 这 3 个 症 状 对 于 判 断 是 否 属 于 血 虚 证 具 有 最 大 的 诊 断 意 义 本 研 究 人 群 年 老 体 衰, 肾 精 亏 虚, 而 肝 肾 同 源, 精 血 互 生, 肾 精 衰 则 精 不 化 血, 肝 血 不 足, 肝 血 不 能 上 荣 于 目, 目 失 所 养, 故 视 物 模 糊 双 目 干 涩 因 此, 本 研 究 人 群 血 虚 证 的 病 位 在 心 肝, 其 中 以 肝 为 主 阳 虚 : 按 照 中 医 理 论, 阳 气 虚 弱 而 虚 寒 内 生 由 于 阳 气 虚 弱, 无 力 温 运 化 气 与 固 摄, 所 以 有 畏 寒 肢 冷, 大 便 溏 等 虚 寒 证 的 症 状, 这 些 症 状 在 辨 证 规 则 中 均 有 体 现 而 睑 下 青 黑 腰 膝 酸 软 肢 倦 身 重 畏 寒 肢 冷 完 谷 不 化 分 值 最 高, 说 明 这 5 个 症 状 对 于 判 断 是 否 属 于 阳 虚 证 具 有 最 大 的 诊 断 意 义 肾 阳 虚 衰, 不 能 温 养 筋 骨 腰 膝, 故 腰 膝 酸 软 甚 至 冷 痛 ; 肾 阳 虚, 阴 寒 内 盛, 则 本 脏 之 色 外 现 而 面 色 晦 暗 睑 下 青 黑 脾 阳 虚 衰, 生 化 不 足, 肢 体 失 养, 故 肢 倦 身 重 ; 水 谷 不 化, 下 注 大 肠, 则 完 古 不 化 因 此, 本 研 究 人 群 血 虚 证 的 病 位 在 肾 脾, 其 中 以 肾 为 主 火 热 : 火 热 证 一 般 多 见 口 渴 便 结 等 其 中 便 结, 即 便 干 便 难, 以 及 口 渴, 即 渴 喜 冷 饮, 在 本 辨 证 规 则 中 均 有 体 现, 且 分 值 较 高, 这 是 因 为 火 热 灼 伤 津 液, 故 渴 喜 冷 饮, 津 液 不 足 而 致 肠 道 燥 化 太 过, 故 便 干 便 难 而 口 舌 生 疮 手 足 震 颤 口 臭 渴 喜 冷 饮 吞 酸 嘈 杂 具 有 最 大 的 诊 断 意 义 从 结 果 看 出, 本 研 究 人 群 以 心 肝 胃 的 火 热 症 状 较 为 突 出, 心 开 窍 于 舌, 胃 经 穿 过 牙 龈, 火 热 循 经 上 炎, 则 口 舌 生 疮 ; 胃 热 腐 败 血 肉, 浊 气 上 逆, 故 口 臭 ; 胃 火 致 胃 气 上 逆, 故 吞 酸 嘈 杂 ; 本 研 究 人 群 多 肝 肾 阴 亏, 阴 不 制 阳, 肝 阳 上 亢 化 风, 故 手 足 震 颤 49
血 瘀 : 血 瘀 证 的 辨 证 要 点 是 局 部 刺 痛 拒 按 及 面 唇 舌 的 色 泽 改 变 面 唇 舌 的 色 泽 改 变 在 辨 证 规 则 中 均 有 体 现, 且 口 唇 紫 暗 面 色 晦 暗 睑 下 青 黑 三 者 分 数 最 高, 具 有 最 大 诊 断 意 义, 此 为 瘀 血 内 阻 的 结 果 瘀 血 阻 于 脉 道, 迫 使 后 来 之 血 旁 流 而 渗 溢 脉 外, 故 见 舌 有 瘀 斑 经 络 之 血 瘀 滞 日 久, 其 所 分 布 区 域 的 肌 肤 失 养, 故 麻 木 肌 肤 甲 错 气 滞 : 气 滞 是 气 机 不 畅 乃 至 停 滞 不 行, 中 医 理 论 以 胀 满 痞 闷 胀 痛 太 息 为 辨 证 要 点 这 在 辨 证 规 则 中 均 有 体 现, 胸 闷 气 短 胸 胁 胀 痛 善 太 息 具 有 最 大 诊 断 意 义, 气 滞 于 上 焦, 见 胸 闷 气 短 善 太 息 ; 气 滞 于 中 焦, 见 胸 胁 胀 痛 腹 胀, 便 干 便 难 50
阴 虚 : 阴 虚 为 阴 液 不 足, 脏 腑 组 织 失 去 濡 养, 同 时 阴 虚 不 能 制 阳, 而 致 阳 热 相 对 偏 亢, 故 主 要 表 现 为 两 方 面 的 症 状 此 两 方 面 的 症 状 在 辨 证 规 则 中 均 有 体 现 辨 证 规 则 中 最 大 诊 断 意 义 的 症 状 为 : 腰 膝 酸 软 睑 下 青 黑 视 物 模 糊 双 目 干 涩 耳 鸣 如 蝉 此 4 个 症 状 均 由 肝 肾 阴 虚 所 致, 体 现 了 本 研 究 人 群 年 老 体 衰, 多 肝 肾 阴 虚 的 特 点 ( 肝 肾 同 源, 两 脏 阴 液 常 同 亏 ) 肾 阴 不 足, 腰 骨 耳 窍 失 养, 故 腰 膝 酸 软 耳 鸣 如 蝉, 本 脏 之 色 显 露, 故 睑 下 青 黑 面 色 晦 暗 ; 肝 阴 不 足, 目 睛 失 养, 故 视 物 模 糊 双 目 干 涩 对 于 s2, 是 一 类 阴 虚 有 明 显 阳 热 偏 亢 的 人 群, 中 医 理 论 认 为 这 类 人 群 有 舌 红 少 苔 少 津, 脉 细 数 的 典 型 特 征 这 在 辨 证 规 则 中 均 有 体 现, 考 虑 火 热 证 的 影 响, 舌 红 的 分 值 不 高, 考 虑 气 虚 血 虚 证 的 影 响, 脉 细 分 值 也 不 高, 但 舌 绛 脉 数 舌 燥 少 津 均 有 较 高 的 分 值, 与 中 医 理 论 认 识 相 符 另 外, 潮 热 盗 汗 五 心 烦 热 口 臭 自 汗 分 值 最 高, 也 是 因 为 这 4 个 症 状 俱 为 阳 热 相 对 偏 亢 之 征, 对 区 别 阴 虚 内 热 和 单 纯 阴 虚 人 群 具 有 重 要 的 诊 断 意 义 51
怎 样 在 无 金 标 准 情 况 下 将 患 者 群 划 分 成 有 临 床 意 义 的 子 类 是 中 医 和 西 医 共 同 面 对 的 一 个 重 要 问 题 在 西 医 研 究 中, 隐 类 分 析 已 经 被 广 泛 用 于 解 决 这 个 问 题 隐 类 分 析 在 局 部 独 立 的 假 设 下, 将 患 者 群 划 分 为 相 互 排 斥 的 子 类, 不 同 子 类 的 特 点 用 同 一 组 症 状 的 概 率 分 布 来 刻 画 然 而, 中 医 证 候 不 是 相 互 排 斥 的, 而 且 不 同 证 候 对 应 不 同 的 症 状, 因 此 不 能 直 接 使 用 隐 类 分 析 基 于 这 个 原 因, 我 们 提 出 隐 树 分 析 法, 也 称 隐 结 构 法 这 个 方 法 通 过 揭 示 和 使 用 数 据 中 蕴 含 的 症 状 同 现 和 互 斥 规 律, 来 放 宽 局 部 独 立 假 设, 从 多 角 度 对 患 者 群 进 行 划 分, 获 得 与 证 型 对 应 的 患 者 子 类, 并 且 使 用 这 些 患 者 子 类 的 统 计 特 性 来 定 量 化 证 型, 建 立 辨 证 规 则 我 们 开 发 了 孔 明 灯 软 件 来 支 持 隐 树 分 析 法 的 全 过 程 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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