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 星 期 三 渣 责 任 编 辑 院 余 桂 茗 尧 肖 志 魁 尧 李 仪 鲜 尧 孙 敏 尧 杨 琼 渣 头 版 责 任 编 辑 颐 陈 晓 制 图 颐 徐 谙 律 美 编 颐 陈 晓 历 史 地 理 与 未 来 复 旦 大 学 历 史 地 理 研 究 中 心 教 授 尧 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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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 四 期 2015 年 4 月 1 日 主 办 院 上 海 外 国 语 大 学 研 究 生 会 博 士 沙 龙 部 尧 上 海 外 国 语 大 学 研 究 生 部 博 士 沙 龙 工 作 坊 投 稿 邮 箱 院 sisusaloon@163.com 上 外 博 士 沙 龙 嘉 宾 寄 语 1 版 历 史 地 理 与 未 来 2-5 版 语 言 之 为 交 通 设 施 6-8 版 主 题 书 评 要 要 叶 批 评 官 员 的 尺 度 曳 9-11 版 访 谈 实 录 要 访 佐 治 亚 大 学 Jace Weaver 教 授 尧 上 外 陈 琦 老 师 版 上 外 博 士 沙 龙 主 讲 人 推 荐 书 目 选 摘 上 外 博 士 沙 龙 主 讲 人 最 新 学 术 成 果 目 录 选 摘 15 版 顾 问 院 汪 小 玲 尧 韩 殿 秀 本 期 特 约 顾 问 院 赵 弢 指 导 院 杨 雪 莲 尧 夏 卡 莉 尧 丁 娟 尧 张 艳 尧 盛 攀 峰 策 划 院 朱 硕 主 编 院 陈 晓 采 编 院 徐 宜 修 尧 杨 瑞 雪 尧 余 桂 茗 尧 肖 志 魁 尧 李 仪 鲜 尧 孙 敏 尧 杨 琼 尧 李 娟 娟 尧 张 梦 瑶 美 编 院 陈 晓 祝 学 术 创 新 之 路 越 走 越 远 学 无 止 境 越 学 越 发 现 自 己 的 无 知 同 上 外 的 青 年 朋 友 共 勉 祝 讲 座 启 迪 新 智 促 进 交 流 愿 诗 歌 让 我 们 的 生 活 更 美 好 中 学 为 体 西 学 为 用 读 万 卷 书 行 万 里 路 博 士 沙 龙 乐 于 学 乐 于 思 科 学 走 进 人 文 道 德 文 章 坚 持 两 条 院 Honesty and Originality 功 不 唐 捐 在 上 外 了 解 世 界 从 上 外 走 向 世 界 上 海 外 国 语 大 学 邮 编 院

2 论 星 期 三 渣 责 任 编 辑 院 余 桂 茗 尧 肖 志 魁 尧 李 仪 鲜 尧 孙 敏 尧 杨 琼 渣 头 版 责 任 编 辑 颐 陈 晓 制 图 颐 徐 谙 律 美 编 颐 陈 晓 历 史 地 理 与 未 来 复 旦 大 学 历 史 地 理 研 究 中 心 教 授 尧 博 士 生 导 师 曰 复 旦 大 学 学 术 委 员 会 委 员 兼 人 文 分 委 员 会 副 主 任 复 旦 大 学 学 术 规 范 委 员 会 委 员 曰 曾 任 复 旦 大 学 图 书 馆 馆 长 尧 复 旦 大 学 中 国 历 史 地 理 研 究 所 所 长 尧 历 史 地 理 研 究 中 心 主 任 很 多 人 都 以 为 历 史 地 理 是 历 去 看 了 解 有 什 么 树 种 有 什 么 动 物 史 系 的 一 部 分 其 实 我 们 不 是 但 这 些 都 可 以 通 过 实 地 考 察 解 决 是 历 史 地 理 的 确 是 国 家 特 别 是 但 是 如 果 要 研 究 一 千 年 前 上 海 的 博 士 这 个 系 列 里 面 在 历 史 学 里 气 候 或 者 两 百 年 前 上 海 的 气 候 要 面 包 括 二 级 学 科 分 出 来 就 有 一 个 靠 什 么 呢 上 海 有 全 国 保 持 气 候 观 察 是 历 史 地 理 学 在 地 理 学 里 面 在 记 录 最 早 最 全 的 地 方 就 是 徐 家 汇 的 人 文 地 理 这 个 类 里 面 也 有 历 史 地 天 文 台 自 1871 年 开 始 记 录 但 是 记 理 但 是 相 对 而 言 在 国 内 多 数 单 录 也 只 有 一 百 多 年 还 不 到 两 百 年 位 的 历 史 地 理 这 个 点 是 放 在 历 史 那 如 何 研 究 两 百 年 前 甚 至 两 千 年 前 系 或 者 从 历 史 系 分 出 来 的 比 如 的 气 候 呢 此 时 主 要 依 靠 前 人 的 记 复 旦 尧 陕 西 师 大 尧 武 汉 大 学 尧 西 南 大 录 也 就 是 依 靠 史 料 一 涉 及 到 史 料 学 尧 暨 南 大 学 等 但 是 在 北 京 大 就 必 须 掌 握 历 史 学 的 研 究 方 法 比 学 历 史 地 理 就 是 一 直 在 地 理 系 如 研 究 历 史 人 口 要 知 道 唐 朝 时 中 北 京 大 学 最 早 有 地 理 地 质 系 后 来 国 有 多 少 人 难 道 还 去 找 当 时 的 人 做 地 理 地 质 分 家 历 史 地 理 还 是 被 分 调 查 吗 或 者 去 现 场 考 察 也 考 察 不 在 地 理 系 现 在 叫 历 史 地 理 研 究 中 出 什 么 东 西 来 因 为 唐 朝 古 建 筑 如 长 心 它 现 在 变 成 社 会 环 境 但 还 是 安 城 尧 大 明 宫 尧 含 元 殿 等 现 在 都 已 经 属 于 地 理 系 是 什 么 原 因 让 它 侧 重 是 废 墟 了 那 如 何 获 知 当 地 人 口 的 分 点 不 同 我 后 面 会 讲 布 状 况 以 及 人 口 数 目 呢 现 在 无 非 就 为 什 么 它 渊 历 史 地 理 冤 跟 历 史 关 是 靠 唐 朝 留 下 的 史 料 院 唐 朝 留 下 的 户 系 那 么 密 切 主 要 原 因 如 下 院 我 们 口 数 字 唐 诗 里 面 所 描 述 的 人 口 尧 地 今 天 如 果 要 了 解 当 代 的 或 者 比 较 理 景 观 近 代 的 地 理 主 要 的 方 法 是 通 过 实 因 此 一 般 而 言 除 了 个 别 现 象 可 地 考 察 用 科 学 的 仪 器 观 察 测 量 以 通 过 实 地 考 察 而 获 得 地 理 信 息 绝 比 如 要 了 解 上 海 这 两 年 的 气 候 情 大 多 数 情 况 下 历 史 地 理 研 究 都 离 不 况 就 要 准 备 温 度 计 尧 气 压 仪 计 尧 量 开 史 料 都 必 须 使 用 前 人 已 经 有 的 直 筒 尧 风 向 仪 这 些 仪 器 把 速 度 等 指 接 的 或 者 间 接 的 记 载 都 必 须 在 历 史 标 记 录 下 来 就 可 以 研 究 近 年 气 候 研 究 的 基 础 上 做 出 有 限 度 的 尧 可 能 了 比 如 要 研 究 喜 马 拉 雅 山 这 一 带 的 定 量 和 定 性 的 分 析 这 就 跟 当 代 地 的 地 理 状 况 就 要 到 那 里 去 看 卫 理 不 同 如 果 研 究 当 代 地 理 也 许 不 星 照 片 尧 感 照 片 或 到 那 里 考 察 必 看 得 懂 古 文 甚 至 可 以 不 用 史 料 要 了 解 那 里 植 被 的 分 布 就 要 亲 自 不 过 能 用 当 然 更 好 你 可 以 在 实 验 室 里 使 用 电 脑 或 利 用 仪 器 观 察 就 能 解 决 问 题 但 是 如 果 要 研 究 历 史 地 理 的 话 必 须 要 懂 得 历 史 学 的 研 究 方 法 曰 必 须 懂 得 如 何 在 史 料 之 中 找 出 必 要 的 条 件 曰 至 少 必 须 懂 得 判 断 根 据 现 有 的 史 料 能 否 研 究 现 有 课 题 否 则 你 要 么 会 束 手 无 策 要 么 会 得 出 完 全 错 误 的 结 比 如 这 些 年 很 多 人 因 为 发 现 当 前 地 理 对 土 地 的 利 用 的 研 究 很 热 门 于 是 就 去 研 究 历 史 时 期 的 土 地 利 用 他 们 认 为 研 究 很 方 便 因 为 限 制 了 亩 数 很 多 都 精 确 到 个 位 数 再 在 电 脑 上 一 算 是 很 方 便 的 但 其 实 他 们 根 本 不 知 道 那 些 数 字 并 不 是 真 的 数 就 像 今 天 各 地 报 上 的 很 多 经 济 指 标 数 都 是 假 的 甚 至 跟 实 际 差 很 远 现 在 报 告 最 近 一 次 土 地 普 查 我 们 一 直 叫 嚣 要 守 住 18 亿 亩 的 土 地 红 线 最 近 土 地 普 查 发 现 全 部 多 出 2 亿 亩 了 这 是 怎 么 多 出 来 的 呢 部 分 原 因 是 现 在 测 量 仪 器 精 确 了 更 主 要 的 原 因 是 所 有 的 东 西 如 果 不 用 仪 器 测 量 都 能 隐 瞒 的 地 方 上 也 会 隐 瞒 比 如 上 海 每 年 东 海 的 泥 沙 冲 出 来 的 土 地 经 常 上 报 地 方 上 都 会 留 点 余 地 那 像 这 种 情 况 怎 么 解 决 呢 就 要 求 你 懂 得 历 史 比 如 唐 朝 的 土 地 数 字 跟 实 际 数 字 之 间 有 什 么 关 系 明 朝 的 户 口 数 跟 实 际 人 口 之 间 有 什 么 关 系 这 些 你 要 知 道 要 懂 得 如 果 你 认 为 利 用 电 脑 上 的 资 料 利 用 扫 描 的 图 书 就 可 以 做 学 问 那 你 就 上 当 了 比 如 把 上 海 明 朝 的 地 方 志 拿 来 渊 研 究 冤 就 会 发 现 一 个 很 奇 特 的 现 象 从 明 朝 洪 武 年 间 开 始 到 崇 祯 年 间 上 海 的 县 和 松 江 府 的 大 多 数 县 总 人 口 数 是 不 断 下 降 的 这 就 很 奇 怪 人 口 数 怎 么 下 降 了 呢 而 且 不 但 总 人 口 下 降 每 一 户 的 人 均 人 口 也 是 不 断 下 降 的 从 明 朝 初 年 每 一 户 大 概 五 到 六 个 人 下 降 到 明 朝 末 年 每 一 户 两 到 三 个 人 甚 至 是 一 到 两 个 人 这 可 能 吗 有 些 没 有 受 过 历 史 教 育 的 人 就 会 想 到 很 多 院 当 地 单 身 率 很 高 或 者 明 朝 人 口 进 入 某 个 时 期 等 原 因 他 们 其 实 根 本 不 知 道 真 正 原 因 其 实 是 因 为 明 朝 初 年 朱 元 璋 时 期 户 口 查 的 很 严 朱 元 璋 甚 至 留 下 一 道 白 话 的 诏 书 院 我 的 大 军 如 今 不 打 仗 了 都 给 我 去 比 查 户 口 查 的 真 切 的 有 赏 查 的 不 真 的 砍 了 你 的 头 老 百 姓 隐 瞒 的 送 去 充 军 人 口 数 下 降 就 是 这 样 来 的 这 样 一 来 人 口 数 就 比 较 正 确 了 但 是 朱 元 璋 以 后 大 家 又 开 始 隐 瞒 了 皇 帝 跟 大 臣 觉 得 辛 辛 苦 苦 查 户 口 干 什 么 呢 查 户 口 的 目 的 无 非 是 要 收 税 那 么 干 脆 把 各 地 的 税 务 份 额 固 定 下 来 每 次 再 查 只 准 增 加 不 准 减 少 就 行 了 就 是 这 么 回 事 所 以 明 朝 初 年 所 有 男 女 老 少 都 要 调 查 这 是 能 找 到 证 据 的 但 是 到 了 明 朝 中 期 以 后 就 不 调 查 了 一 个 县 里 面 本 来 有 一 万 个 名 额 每 个 名 额 交 一 千 两 银 子 可 以 知 道 应 该 收 多 少 渊 税 冤 那 么 下 一 次 来 就 要 加 5% 或 者 是 增 额 不 增 价 这 样 一 来 大 家 只 要 编 一 个 数 字 只 要 收 到 的 税 不 少 就 行 了 实 际 去 调 查 干 什 么 呢 用 不 到 的 所 以 到 后 来 出 现 这 种 情 况 实 际 上 后 来 统 计 的 已 经 不 是 人 而 是 赋 税 指 标 你 如 果 不 知 道 这 个 背 景 去 看 那 些 数 字 感 觉 很 精 确 每 一 户 多 少 这 是 完 全 假 的 没 用 的 所 以 你 看 历 史 地 理 学 像 侯 仁 之 先 生 就 非 常 典 型 侯 先 生 跟 谭 先 生 渊 谭 其 骧 冤 一 起 当 选 为 1980 年 中 国 科 学 院 院 士 他 去 年 刚 刚 去 世 享 年 102 岁 他 本 科 的 时 候 就 在 燕 京 大 学 念 的 历 史 系 硕 士 也 在 燕 京 大 学 学 历 史 然 后 到 英 国 到 利 物 浦 大 学 师 从 著 名 的 历 史 地 理 学 教 授 大 卫 学 的 是 地 理 拿 的 是 理 学 博 士 学 位 他 回 国 以 后 在 北 大 做 地 理 地 质 系 的 主 任 他 为 什 么 渊 能 当 这 个 主 任 ) 呢 他 是 学 地 理 的 但 是 在 学 地 理 以 前 已 经 打 好 了 非 常 好 的 历 史 基 础 这 是 非 常 典 型 的 渊 例 子 冤 所 以 呢 你 看 我 们 这 个 学 科 我 的 老 师 谭 先 生 也 是 院 士 侯 先 生 也 是 院 士 为 什 么 呢 因 为 他 们 是 属 于 中 国 科 学 院 的 地 学 部 他 们 的 研 究 对 象 就 是 地 理 那 么 其 他 历 史 系 有 没 有 可 能 有 院 士 呢 中 国 科 学 院 1980 年 恢 复 的 时 候 并 没 有 恢 复 人 文 学 科 所 以 有 人 很 觉 得 很 奇 怪 说 你 的 老 师 学 历 史 怎 么 是 院 士 呢 我 说 你 不 要 弄 错 了 我 们 研 究 的 是 地 理 所 以 才 有 可 能 啊 那 么 这 个 学 科 的 性 质 明 白 了 它 跟 未 来 为 什 么 特 别 有 关 系 呢 下 面 我 就 要 举 几 个 例 子 来 说 明 刚 才 讲 到 我 们 现 在 现 代 的 地 理 积 累 下 来 许 多 观 测 的 数 据 科 学 家 把 它 叫 做 " 器 测 时 代 " 也 就 是 仪 器 测 量 时 代 大 多 数 器 测 时 代 或 者 器 测 年 代 都 不 长 的 那 气 候 有 气 温 的 纪 录 尧 雨 量 的 记 录 尧 气 压 的 记 录 这 些 年 代 到 现 在 全 世 界 有 记 录 的 最 早 的 也 不 超 过 180 年 那 么 还 有 要 观 测 的 话 就 必 须 有 延 续 性 你 说 180 年 测 量 一 次 然 后 到 160 年 再 测 这 是 不 行 的 那 么 每 天 不 缺 基 本 上 这 么 观 测 下 来 的 中 国 最 早 的 点 就 是 上 海 徐 家 汇 天 文 台 那 么 世 界 上 总 共 有 这 样 比 较 长 的 年 代 的 点 只 有 50 个 其 中 90% 也 就 是 45 个 都 集 中 在 西 欧 很 多 地 方 是 空 白 的 比 如 中 国 很 多 城 市 是 到 1958 年 才 开 始 建 立 气 象 站 才 开 始 记 录 渊 观 测 冤 数 字 的 所 以 前 些 年 有 一 年 黑 龙 江 的 冬 天 特 别 冷 有 的 报 纸 就 说 " 黑 龙 江 出 现 有 史 以 来 最 低 温 " 渊 我 们 冤 马 上 就 要 纠 正 他 为 什 么 你 怎 么 就 " 有 史 " 呢 你 怎 么 知 道 呢 所 以 就 改 成 " 有 气 候 气 象 记 录 以 来 的 最 低 温 " 这 是 对 的 比 如 上 海 前 年 夏 天 出 现 的 高 温 说 是 打 破 了 历 史 记 录 这 个 历 史 记 录 是 指 什 么 呢 也 就 是 1871 年 以 来 是 最 高 但 是 1871 年 前 的 情 况 怎 么 样 我 不 敢 说 那 么 也 正 因 为 这 样 我 早 在 20 年 前 就 挑 战 了 现 在 科 学 家 普 遍 认 为 的 " 全 球 变 暖 " 的 观 点 为 什 么 呢 很 多 气 候 的 变 迁 周 期 非 常 长 比 如 一 般 的 研 究 古 气 候 的 人 认 为 全 球 的 气 候 有 一 个 由 冷 变 暖 由 暖 变 冷 的 这 样 一 个 周 期 大 概 是 1500 年 有 人 称 之 为 罗 马 周 期 因 为 他 研 究 古 罗 马 时 代 的 气 候 这 样 研 究 下 来 那 么 中 国 也 是 这 样 比 如 中 国 渊 气 候 研 究 者 冤 一 般 认 为 商 朝 跟 周 朝 初 年 气 温 比 较 高 然 后 慢 慢 慢 慢 将 下 来 慢 慢 变 冷 以 后 又 高 起 来 到 唐 朝 以 后 又 冷 下 来 然 后 又 高 又 低 这 样 经 过 好 多 周 期 了 问 题 是 如 果 是 1500 年 一 个 周 期 而 现 在 的 人 类 就 掌 握 了 不 到 两 百 年 的 气 候 数 据 就 算 这 两 百 年 气 温 都 在 上 升 的 何 况 还 不 是 一 般 认 为 以 往 一 百 年 中 间 气 温 是 明 显 在 上 升 那 么 你 怎 么 知 道 下 面 这 一 百 年 它 一 定 是 继 续 上 升 的 呢 你 怎 么 知 道 它 不 会 到 最 高 的 地 方 又 下 来 呢 因 为 两 百 年 的 话 要 观 察 1500 年 的 周 期 只 能 是 其 中 一 半 观 察 了 3000 年 两 个 周 期 才 可 以 有 点 发 言 权 比 如 我 们 现 在 对 太 阳 黑 子 的 变 化 对 气 温 的 影 响 有 充 分 的 发 言 权 为 什 么 呢 因 为 太 阳 黑 子 的 变 化 是 11 年 一 个 周 期 观 察 110 年 的 话 就 有 10 个 周 期 了 那 么 我 就 看 最 高 有 个 头 最 低 有 个 头 那 么 我 就 说 话 有 底 气 了 那 么 现 在 凭 什 么 证 明 气 温 在 变 暖 呢 这 是 一 个 原 因 那 么 第 二 个 呢 根 据 历 史 地 理 的 研 究 中 国 以 往 气 温 最 高 的 时 候 比 现 在 高 得 多 同 样 最 低 的 时 候 又 比 现 在 冷 得 多 那 么 大 家 说 既 然 没 有 器 测 时 代 你 怎 么 去 证 实 呢 这 就 是 历 史 地 理 的 独 特 之 处 因 为 历 史 地 理 不 一 定 是 根 据 气 温 记 录 是 多 少 度 来 判 断 还 可 以 根 据 很 多 现 象 来 判 断 著 名 的 科 学 家 竺 可 桢 是 哈 佛 大 学 的 博 士 他 本 身 学 的 就 是 气 象 但 是 他 历 史 的 底 子 也 不 错 加 上 他 长 期 在 浙 江 大 学 渊 任 校 长 冤 我 的 老 师 就 是 浙 江 大 学 史 地 系 的 浙 大 有 个

3 了 星 期 三 渣 责 任 编 辑 院 余 桂 茗 尧 肖 志 魁 尧 李 仪 鲜 尧 孙 敏 尧 杨 琼 渣 美 编 颐 陈 晓 很 好 的 传 统 把 历 史 尧 地 理 放 在 一 我 们 又 不 是 太 平 洋 上 的 小 岛 水 涨 起 好 多 杰 出 的 地 理 学 家 都 是 从 浙 了 就 没 有 地 方 逃 了 如 果 广 东 变 成 江 大 学 出 来 的 竺 可 桢 也 是 他 还 沙 漠 了 黑 龙 江 就 变 成 乐 园 了 你 请 了 人 家 帮 他 搜 集 资 料 他 发 表 过 看 北 方 这 几 年 雨 水 多 了 马 上 就 一 篇 著 名 的 论 文 院 叶 中 国 七 千 年 来 好 了 上 世 纪 九 十 年 代 中 科 院 预 的 气 候 变 迁 曳 他 凭 什 么 研 究 这 七 测 新 疆 未 来 会 出 现 一 段 湿 润 的 时 千 年 呢 这 就 分 了 几 个 阶 段 院 期 未 来 降 水 量 会 增 加 所 以 他 们 第 一 个 阶 段 是 考 古 阶 段 利 用 就 提 出 进 行 新 楼 兰 计 划 就 是 以 前 了 很 多 考 古 的 机 会 这 个 很 管 用 不 能 开 发 的 地 方 现 在 开 发 可 以 比 如 最 著 名 的 例 子 甲 骨 文 里 面 发 展 成 为 一 个 城 市 现 在 这 些 预 有 多 次 记 载 商 王 在 他 的 王 都 附 近 测 大 多 是 准 的 这 几 年 新 疆 每 年 打 猎 打 什 么 象 elephant. 这 王 都 冬 天 不 是 闹 雪 灾 就 是 闹 洪 水 以 在 什 么 地 方 呢 在 今 天 的 河 南 安 阳 前 是 从 来 没 有 的 但 是 长 时 间 的 观 这 一 带 这 些 甲 骨 文 现 在 还 在 呢 察 新 疆 解 放 以 后 这 么 60 多 年 所 以 中 原 一 片 说 打 到 七 头 象 都 基 本 地 表 径 流 量 281 立 方 基 本 差 是 野 象 不 是 人 工 饲 养 的 这 个 野 不 多 这 几 年 降 水 是 在 增 加 的 所 象 能 够 在 今 天 黄 河 以 北 河 南 安 阳 这 一 带 过 冬 这 说 明 什 么 今 天 只 能 在 西 双 版 纳 渊 看 见 野 象 冤 了 上 海 动 物 园 那 些 象 要 过 冬 必 须 在 屋 子 里 放 暖 气 有 一 年 英 国 的 马 戏 团 到 上 海 演 出 有 两 头 小 象 不 知 道 上 海 冬 天 的 厉 害 结 果 有 一 头 就 冻 死 了 当 然 对 于 动 物 还 要 考 虑 驯 化 的 作 用 就 是 经 过 驯 化 它 们 要 比 正 常 的 稍 微 耐 寒 一 点 但 这 个 驯 化 的 幅 度 不 可 能 那 么 大 何 况 找 到 的 还 不 止 一 个 证 据 比 如 在 河 南 这 一 带 还 发 现 不 少 商 朝 的 青 铜 器 考 古 学 家 把 它 们 命 名 " 象 樽 " 器 皿 上 面 就 是 一 头 象 还 有 人 认 为 河 南 古 称 " 豫 " 就 是 拿 矛 刺 象 他 渊 竺 可 桢 冤 分 的 第 二 个 阶 段 是 物 候 阶 段 动 物 的 " 物 " 气 候 的 " 候 " " 物 候 " 是 什 么 意 思 呢 就 是 根 据 植 物 尧 动 物 它 们 的 生 活 的 节 点 比 如 开 花 尧 结 子 尧 播 种 或 者 候 鸟 回 归 等 这 些 节 点 来 反 映 出 气 候 的 情 况 比 如 说 梅 花 在 今 天 在 这 里 是 几 月 几 号 开 的 那 么 如 果 去 查 到 一 首 唐 诗 说 到 上 海 来 看 到 梅 花 初 开 几 月 几 号 一 对 照 一 般 来 说 如 果 渊 唐 诗 描 述 的 冤 开 的 时 间 比 今 天 早 说 明 什 么 气 候 比 今 天 暖 开 的 比 今 天 晚 那 么 一 般 而 言 渊 气 候 比 今 天 冷 冤 而 且 通 过 它 相 差 几 天 还 可 以 算 出 来 气 温 大 概 差 多 少 比 如 宋 朝 某 年 某 月 初 雪 就 是 初 次 下 雪 那 你 再 对 比 现 在 什 么 时 候 初 次 下 雪 或 者 现 在 不 下 雪 那 肯 定 是 现 在 气 候 变 暖 了 初 冰 -- 有 一 首 诗 讲 的 元 朝 人 在 北 京 那 时 是 燕 京 看 到 燕 子 第 一 次 燕 子 出 现 比 今 天 差 多 少 通 过 花 尧 动 物 尧 植 物 还 有 古 代 很 多 农 书 比 如 叶 齐 民 要 术 曳 尧 叶 王 祯 农 书 曳 比 如 农 书 里 讲 到 山 东 什 么 时 候 种 麦 子 今 天 什 么 时 候 种 麦 子 你 可 以 比 较 所 以 通 过 物 候 的 比 较 也 可 以 渊 了 解 冤 中 间 这 一 段 时 间 这 个 气 候 第 三 个 阶 段 竺 可 桢 称 之 为 方 志 阶 段 什 么 叫 方 志 阶 段 呢 我 们 都 知 道 中 国 以 前 地 方 上 到 了 今 天 我 们 不 是 也 要 修 新 的 方 志 吗 一 个 县 有 县 志 尧 一 个 府 有 府 志 尧 一 个 省 有 省 志 或 者 叫 通 志 尧 全 国 有 一 统 志 那 么 这 种 方 志 里 面 有 很 多 关 于 当 地 的 这 种 物 候 尧 动 植 物 分 布 尧 灾 害 渊 的 记 录 冤 甚 至 有 直 接 描 述 气 候 的 这 种 记 载 而 且 它 的 面 很 广 几 乎 各 个 县 都 有 而 且 资 料 往 往 都 是 比 较 延 续 的 比 如 清 朝 已 经 规 定 地 方 志 尧 县 志 60 年 修 一 次 今 天 我 们 全 国 修 方 志 第 一 轮 已 经 结 束 第 二 轮 有 的 都 已 经 修 第 二 次 了 这 个 方 志 现 在 我 们 找 到 的 有 八 千 多 部 其 中 属 于 宋 朝 元 朝 的 不 到 一 百 部 主 要 是 属 于 明 朝 尧 清 朝 还 有 一 些 民 国 的 那 么 方 志 阶 段 呢 这 个 资 料 就 多 了 就 可 以 做 比 较 多 的 分 析 了 那 这 也 可 以 分 析 气 候 的 情 况 而 且 它 的 面 呢 就 比 较 广 最 后 当 然 是 器 测 阶 段 了 利 用 仪 器 来 测 量 的 阶 段 这 个 阶 段 在 中 国 一 般 最 多 像 上 海 的 一 百 多 年 好 多 地 方 只 有 几 十 年 那 么 通 过 这 么 样 研 究 下 来 以 后 他 渊 竺 可 桢 冤 的 结 论 就 是 中 国 历 史 上 出 现 过 多 次 气 温 的 波 动 最 热 像 商 朝 距 今 3000 多 年 4000 多 年 前 的 时 候 黄 河 流 域 的 年 平 均 气 温 要 比 现 在 高 四 至 二 度 左 右 这 是 相 当 厉 害 的 这 比 我 们 现 在 全 球 变 暖 最 高 能 达 到 的 高 得 多 那 么 最 冷 的 呢 也 可 以 举 个 例 子 比 如 南 宋 的 时 候 上 海 周 围 这 一 带 天 气 很 冷 像 苏 州 这 一 带 船 出 去 时 往 往 前 面 要 坐 一 个 人 手 里 拿 一 把 铁 锤 干 嘛 破 冰 否 则 渊 船 冤 不 能 开 的 那 现 在 有 这 个 情 况 吗 不 要 说 河 里 河 边 上 有 多 少 结 冰 的 呢 我 们 小 时 候 也 曾 经 看 见 河 里 结 冰 当 时 大 人 说 院 不 许 踩 上 去 哦 不 然 会 掉 下 去 的 但 是 宋 朝 的 时 候 太 湖 全 部 结 了 冰 上 面 可 以 走 人 可 以 行 车 骑 马 要 比 现 在 冷 得 多 所 以 这 么 一 看 呢 我 觉 得 到 目 前 为 止 尽 管 出 现 全 球 变 暖 渊 气 温 冤 是 在 升 高 但 是 我 认 为 这 个 数 字 是 不 科 学 的 现 在 都 讲 平 均 气 温 我 曾 经 问 过 渊 专 家 冤 怎 么 算 海 洋 里 算 了 没 有 弄 了 半 天 最 后 又 有 了 以 前 怎 么 算 不 出 来 呢 地 球 上 绝 大 部 分 都 是 海 洋 测 量 海 水 水 温 的 变 化 到 底 有 多 少 观 测 点 怎 么 算 比 如 今 年 美 国 上 个 月 我 在 那 里 的 时 候 本 来 波 士 顿 尧 芝 加 哥 的 气 温 已 经 到 68 或 者 70 华 氏 度 了 突 然 之 间 就 下 雪 了 那 北 美 今 天 先 变 冷 的 你 把 北 美 的 气 温 先 测 好 了 然 后 怎 么 评 价 你 怎 么 能 说 今 年 整 个 地 球 一 定 变 暖 呢 如 果 一 定 要 说 全 球 那 应 该 算 出 一 个 总 的 气 温 是 多 少 这 样 才 可 以 说 是 变 暖 还 是 变 冷 但 问 题 是 地 球 上 的 温 度 所 有 能 量 一 个 来 自 太 阳 辐 射 太 阳 辐 射 的 变 化 很 微 小 还 有 一 个 来 自 地 球 本 身 的 地 热 地 热 的 释 放 也 是 基 本 正 常 的 实 际 上 往 往 是 这 样 今 年 变 冷 的 话 人 就 会 感 觉 不 适 比 如 今 年 北 美 就 是 冷 冷 的 那 国 内 呢 一 般 感 觉 也 是 不 同 的 有 时 候 突 然 热 但 是 最 近 几 次 像 新 疆 等 北 方 地 区 今 年 还 在 下 雪 那 如 果 你 留 下 了 这 些 记 载 的 话 如 果 不 是 根 据 前 面 的 分 析 那 这 个 结 论 渊 全 球 变 暖 冤 到 底 对 不 对 呢 到 现 在 为 止 地 球 上 的 观 测 点 还 是 很 不 均 衡 的 有 好 多 点 并 没 有 好 好 观 察 现 在 好 多 人 都 说 冰 川 在 融 化 这 是 事 实 但 是 有 些 冰 川 也 在 长 啊 又 比 如 说 沙 漠 化 有 些 地 方 土 地 变 沙 漠 但 是 反 过 来 有 些 地 方 比 如 有 一 次 是 前 几 年 智 利 从 来 都 是 沙 漠 突 然 下 了 雨 过 一 段 时 间 就 是 鲜 花 盛 开 草 丛 茂 盛 也 有 这 种 情 况 的 前 些 年 一 直 说 蓝 天 上 空 臭 氧 的 空 洞 越 来 越 大 这 两 年 还 讲 不 讲 啊 不 讲 了 其 实 这 两 年 已 经 比 较 正 常 了 比 如 现 在 都 说 北 极 航 道 已 经 开 通 了 我 前 些 年 到 北 极 去 是 这 样 但 是 北 极 好 多 地 方 还 是 冰 冻 的 西 北 航 道 并 不 在 北 极 点 上 我 们 去 的 时 候 北 极 点 始 终 还 是 两 米 多 厚 的 冰 现 在 我 们 说 气 候 变 暖 格 陵 兰 岛 历 史 上 曾 经 变 暖 过 所 以 现 在 才 会 迁 过 去 所 以 这 么 一 个 短 的 周 期 你 就 肯 定 气 候 变 暖 了 我 到 现 在 认 为 这 个 是 没 办 法 解 释 的 就 算 变 暖 了 是 不 是 就 是 人 类 的 事 情 我 们 大 多 数 气 象 学 家 的 观 点 虽 然 没 有 公 开 发 表 认 为 主 要 因 素 是 自 然 本 身 商 朝 的 时 候 人 口 跟 现 在 不 能 比 的 一 点 工 业 化 都 没 有 气 候 那 么 热 难 道 也 是 因 为 二 氧 化 碳 吗 没 办 法 解 释 的 而 且 不 要 以 为 人 类 现 在 工 业 化 了 就 很 厉 害 跟 自 然 比 起 来 相 当 渺 小 的 比 如 有 一 年 菲 律 宾 的 皮 纳 图 博 火 山 喷 发 就 这 一 年 整 个 北 半 球 冬 天 的 气 温 就 下 降 为 什 么 呢 喷 出 的 尘 埃 散 布 在 空 中 就 挡 住 了 一 部 分 的 太 阳 光 你 看 一 座 火 山 爆 发 就 可 以 使 北 半 球 冬 天 气 温 下 降 前 几 年 冰 岛 火 山 爆 发 也 影 响 到 局 部 地 方 那 还 只 有 一 个 地 方 火 山 爆 发 通 古 斯 大 爆 炸 现 在 看 起 来 基 本 上 就 是 一 个 岩 石 下 来 造 成 这 么 大 的 影 响 还 好 只 发 生 在 西 伯 利 亚 所 以 总 而 言 之 我 们 不 是 说 历 史 地 理 研 究 成 果 就 告 诉 我 们 不 是 说 将 来 不 可 以 有 变 化 但 是 不 要 轻 易 的 就 肯 定 它 很 多 地 方 你 要 用 历 史 的 长 时 段 的 变 化 去 考 查 这 样 的 结 论 才 是 比 较 科 学 的 当 然 我 也 不 反 对 现 在 这 种 做 法 因 为 对 可 能 发 生 的 变 化 警 惕 点 总 是 好 的 另 外 呢 比 如 说 人 类 的 二 氧 化 碳 排 放 量 减 少 一 点 少 消 耗 点 资 源 这 个 总 是 对 人 类 有 好 处 的 但 是 我 反 对 把 这 个 事 情 政 治 化 现 在 包 括 西 方 的 一 些 主 流 科 学 家 你 不 承 认 这 个 就 是 政 治 上 不 正 确 的 把 这 个 假 设 的 前 提 放 好 甚 至 出 过 很 多 洋 相 比 如 某 年 国 际 气 候 变 化 联 合 国 的 机 构 公 布 说 照 现 在 的 发 展 喜 马 拉 雅 的 那 些 冰 川 经 过 多 少 年 就 会 融 化 怎 么 可 能 呢 后 来 说 点 数 要 用 小 数 点 怎 么 这 样 呢 开 什 么 玩 笑 基 本 的 常 识 在 哪 儿 所 以 大 家 注 意 现 在 有 一 部 分 科 学 研 究 已 经 政 治 化 了 利 益 化 了 比 如 说 关 于 环 保 新 能 源 等 发 达 国 家 就 拿 它 做 为 对 付 像 中 国 这 样 的 新 兴 国 家 的 武 器 很 多 对 气 候 的 预 期 道 理 讲 了 一 大 套 凭 经 验 说 北 美 的 很 冷 事 后 又 讲 说 什 么 东 西 都 是 由 全 球 变 暖 引 起 的 那 么 我 就 问 他 们 你 们 事 先 为 什 么 不 说 清 楚 呢 很 多 现 象 事 后 都 说 是 全 球 变 暖 引 起 的 气 温 上 升 既 然 假 设 为 什 么 不 去 精 确 的 预 测 呢 退 一 步 讲 就 算 是 全 球 在 变 暖 它 也 不 是 一 条 直 线 它 中 间 也 是 有 起 伏 的 即 使 是 全 球 整 个 都 在 变 暖 也 不 等 于 证 明 你 这 个 地 方 就 在 变 暖 的 范 围 甚 至 会 变 冷 是 非 常 复 杂 的 所 以 在 1997 年 我 写 了 一 本 小 册 子 就 提 出 我 们 对 未 来 的 变 化 不 能 无 忧 不 必 过 虑 何 况 像 中 国 这 样 的 一 个 跨 的 维 度 很 多 的 国 家 不 必 过 于 担 心 以 不 要 以 为 什 么 都 可 以 随 便 的 真 正 的 研 究 就 要 这 么 细 致 所 以 南 方 雪 灾 的 前 一 年 我 在 叶 南 方 都 市 报 曳 接 连 发 表 了 几 篇 千 字 文 讲 到 我 们 不 要 总 是 以 为 会 出 现 暖 冬 很 可 能 出 现 短 时 间 的 寒 冬 甚 至 雪 灾 他 们 问 怎 么 第 二 年 就 出 现 了 我 说 这 不 是 我 有 先 见 之 明 这 是 基 于 对 历 史 地 理 的 一 种 认 识 所 以 这 一 点 我 们 中 国 的 历 史 地 理 的 研 究 可 以 对 世 界 对 人 类 做 出 独 特 的 贡 献 为 什 么 呢 因 为 我 们 的 史 料 尽 管 不 是 最 早 的 -- 这 一 点 我 要 趁 机 纠 正 大 家 的 偏 见 我 们 大 家 老 是 说 中 国 历 史 悠 久 其 实 中 国 历 史 在 世 界 主 要 文 明 中 间 是 比 较 短 的 我 们 现 在 就 是 五 千 年 文 明 真 的 有 五 千 年 吗 我 们 的 甲 骨 文 距 今 只 有 3000 多 年 在 这 之 前 没 有 发 现 过 埃 及 的 文 字 呢 美 索 不 达 米 亚 那 里 的 文 字 呢 世 界 最 早 的 文 字 语 言 都 在 那 里 一 般 的 泥 板 文 字 可 以 追 溯 到 八 千 年 到 一 万 年 埃 及 的 文 字 最 少 有 6000 年 的 历 史 我 们 中 国 的 文 字 理 事 是 比 较 短 的 我 们 的 历 史 也 不 长 但 是 有 一 点 中 国 渊 历 史 冤 从 甲 骨 文 开 始 是 延 续 的 我 们 的 甲 骨 文 现 在 基 本 都 破 解 了 而 且 从 甲 骨 文 开 始 变 化 接 下 来 钟 鼎 文 尧 金 文 然 后 到 篆 书 都 是 一 脉 相 承 的 我 们 的 历 史 基 本 没 有 中 断 但 是 埃 及 呢 当 时 埃 及 法 老 的 后 代 到 哪 里 去 了 现 在 埃 及 人 成 了 阿 拉 伯 人 的 后 代 今 天 像 意 大 利 人 是 不 是 就 是 罗 马 人 的 后 代 他 们 变 了 好 多 他 们 早 期 的 历 史 很 现 在 的 历 史 是 断 的 那 么 中 国 呢 一 方 面 文 字 是 延 续 的 而 且 从 秦 朝 开 始 至 少 已 经 有 几 百 万 平 方 公 里 一 直 到 清 朝 扩 大 到 一 千 多 万 平 方 公 里 这 两 千 多 年 期 始 终 有 一 块 至 少 可 以 覆 盖 四 百 万 平 方 公 里 有 大 量 的 史 料 这 比 一 个 岛 上 保 留 几 千 年 的 文 件 是 不 能 和 我 们 比 的 而 且 在 这 几 百 万 平 方 公 里 里 面 有 平 原 有 沙 漠 有 高 山 各 种 地 貌 都 有 那 么 这 一 套 历 史 地 理 的 记 录 包 括 它 的 气 候 它 的 环 境 它 提 供 出 来 的 样 本 对 人 类 的 贡 献 是 没 有 别 人 可 以 找 出 来 的 比 如 前 几 年 我 们 和 哈 佛 大 学 合 作 " 中 国 历 史 地 理 信 息 系 统 " 做 了 以 后 大 家 问 我 们 的 水 平 怎 么 样 我 说 我 们 的 水 平 是 世 界 最 高 水 平 不 是 我 吹 牛 不

4 星 期 三 渣 责 任 编 辑 院 余 桂 茗 尧 肖 志 魁 尧 李 仪 鲜 尧 孙 敏 尧 杨 琼 渣 美 编 颐 陈 晓 信 你 们 自 己 用 英 文 上 网 查 一 查 人 家 怎 么 评 价 我 们 用 软 件 是 美 国 的 商 用 软 件 它 不 断 更 新 技 术 上 没 有 问 题 但 是 我 们 用 的 资 料 我 们 可 以 做 到 两 千 多 年 我 们 从 秦 始 皇 时 候 开 始 做 起 欧 洲 和 北 美 他 们 做 历 史 地 图 他 们 已 经 做 到 两 百 年 目 标 是 三 百 年 而 我 们 的 目 标 是 做 三 千 年 既 然 技 术 大 家 是 一 样 的 我 们 做 的 内 容 他 们 没 办 法 做 到 好 处 是 没 有 什 么 语 言 障 碍 的 一 看 就 知 道 的 所 以 当 初 哈 佛 大 学 的 副 校 长 跑 到 复 旦 大 学 来 跟 我 们 校 长 讲 这 个 计 划 最 有 水 平 就 是 这 个 项 目 还 有 他 们 的 基 因 这 两 个 没 有 什 么 争 议 这 不 仅 是 我 们 自 己 的 光 荣 这 是 中 国 历 史 地 理 的 光 荣 中 国 历 史 的 光 荣 所 以 我 们 可 以 很 坦 率 的 承 认 我 们 的 历 史 不 是 最 悠 久 的 但 我 们 的 历 史 是 延 续 的 我 们 的 文 化 我 们 的 文 字 所 以 我 们 可 以 做 出 来 这 个 但 是 不 要 以 为 全 部 什 么 地 方 都 可 以 做 出 来 青 藏 高 原 你 可 以 做 吗 很 多 少 数 民 族 没 有 文 字 史 料 很 有 限 我 们 就 做 不 出 来 但 是 中 原 这 块 地 方 我 们 是 可 以 做 出 来 的 那 么 这 是 自 然 的 变 化 今 天 由 于 时 间 的 关 系 渊 不 讲 那 么 多 冤 若 讲 到 自 然 黄 河 怎 么 变 的 上 海 附 近 海 岸 线 怎 么 变 的 上 海 为 什 么 叫 上 海 为 什 么 不 叫 下 海 上 海 老 师 讲 上 海 六 千 年 的 历 史 是 指 今 天 上 海 市 它 的 行 政 的 管 辖 范 围 不 是 上 海 这 个 城 市 因 为 上 海 的 东 部 明 显 的 是 在 一 万 两 千 年 的 时 间 里 陆 续 沉 落 怎 么 会 有 六 千 年 但 是 上 海 的 西 部 早 在 七 千 年 前 就 沉 落 了 所 以 它 可 能 有 六 千 年 的 文 化 是 这 么 解 释 的 比 如 说 我 们 坐 的 这 一 带 在 两 千 年 前 绝 对 是 一 片 汪 洋 而 这 个 过 程 也 是 可 以 通 过 历 史 地 理 的 方 法 进 行 研 究 当 然 历 史 地 理 不 是 唯 一 的 有 的 时 候 特 别 是 自 然 地 理 方 面 可 以 通 过 其 他 渊 方 法 研 究 冤 比 如 你 这 个 地 层 你 可 以 钻 一 个 井 打 下 去 把 它 的 泥 心 拿 出 来 分 析 它 的 时 间 看 看 这 些 地 方 有 浮 游 动 物 的 遗 体 证 明 这 个 地 方 哪 一 段 时 间 是 海 可 以 做 历 史 地 理 做 有 它 独 特 的 优 势 比 如 说 当 时 七 十 年 代 上 海 要 建 设 金 山 石 化 总 厂 那 么 金 山 石 化 总 厂 是 建 在 海 滩 上 的 这 个 海 滩 是 不 稳 定 的 因 为 上 海 的 周 围 既 有 不 断 长 出 来 的 地 方 也 有 不 断 坍 塌 的 地 方 就 在 那 个 金 山 石 化 总 厂 附 近 有 一 座 大 金 山 小 金 山 今 天 已 经 在 海 洋 里 面 离 开 海 岸 一 个 十 公 里 一 个 五 公 里 但 是 宋 朝 人 记 载 这 两 座 山 都 是 在 大 陆 上 面 有 人 到 那 里 喝 茶 那 里 有 泉 水 还 有 诗 留 下 来 如 果 建 在 像 金 山 这 种 地 方 过 几 年 就 冲 掉 了 那 不 是 白 建 吗 如 果 你 要 利 用 这 块 土 地 比 如 建 设 浦 东 机 场 的 那 个 跑 道 你 就 要 查 清 楚 它 要 处 在 不 断 淤 建 的 地 方 你 是 安 全 的 但 是 如 果 建 港 口 呢 要 建 在 在 不 断 冲 刷 的 地 方 如 果 也 建 在 淤 建 的 地 方 那 完 了 这 个 港 口 今 天 可 以 运 一 万 吨 明 年 500 吨 就 不 行 了 你 到 欧 洲 去 有 的 港 口 已 经 成 为 了 纪 念 碑 因 为 距 离 海 岸 线 老 远 了 那 么 像 这 种 呢 当 初 我 的 老 师 到 那 里 去 他 们 叫 他 研 究 分 两 路 一 路 是 市 里 请 他 们 钻 井 证 明 下 面 的 地 层 结 构 曰 一 路 呢 从 历 史 地 理 方 面 论 证 最 后 研 究 的 结 论 告 诉 他 非 常 安 全 不 仅 安 全 还 在 处 在 不 断 涨 的 过 程 中 间 所 以 现 在 金 山 的 一 期 二 期 三 期 不 再 占 用 新 的 土 地 都 在 利 用 这 个 当 初 建 设 浦 东 一 号 跑 道 的 时 候 也 是 一 个 学 生 吧 华 东 师 范 大 学 的 陈 吉 余 院 士 的 团 队 是 研 究 海 岸 河 口 的 他 们 建 议 这 条 跑 道 还 可 以 往 外 延 这 样 最 少 节 约 10 亿 以 上 为 什 么 这 充 分 利 用 这 地 势 你 看 现 在 都 开 始 建 设 五 号 跑 道 了 不 需 要 用 新 的 土 地 都 朝 着 海 的 方 向 去 因 为 有 新 的 土 地 不 断 长 出 来 这 是 自 然 方 面 的 那 么 人 文 方 面 今 天 因 为 时 间 关 系 也 就 举 两 个 例 子 吧 一 个 就 是 我 们 古 代 从 秦 始 皇 开 始 那 么 郡 县 制 推 广 到 全 国 所 以 那 个 时 候 中 央 朝 廷 下 来 就 是 郡 然 后 下 面 就 是 县 但 是 以 后 呢 领 土 扩 大 了 单 位 多 了 到 汉 朝 的 时 候 已 经 有 100 多 个 单 位 了 在 当 时 没 有 基 建 交 通 的 情 况 下 比 如 说 首 都 长 安 西 安 它 统 治 的 最 南 面 在 今 天 越 南 的 胡 志 明 市 附 近 曰 西 边 最 远 统 治 到 今 天 的 哈 萨 克 斯 坦 曰 东 边 到 韩 国 首 尔 南 面 曰 北 面 到 阴 山 这 样 的 地 方 从 郡 再 管 县 中 央 管 不 过 来 慢 慢 的 从 二 级 变 成 了 三 级 在 郡 上 面 设 一 个 州 唐 朝 宋 朝 上 面 变 成 道 或 者 路 到 明 朝 尧 清 朝 稳 定 下 来 上 面 是 中 央 政 府 下 面 是 省 渊 行 省 的 简 称 冤 下 面 再 是 府 府 下 面 是 县 这 样 四 级 到 了 民 国 的 时 候 把 中 间 的 一 级 给 废 掉 了 就 是 中 央 政 府 下 面 到 省 再 到 县 但 是 到 了 蒋 介 石 要 围 剿 红 军 的 时 候 他 发 现 不 便 了 他 的 指 挥 中 心 设 在 南 昌 江 西 省 省 政 府 要 管 下 面 的 县 调 动 下 面 的 县 出 人 出 力 包 围 红 军 在 瑞 金 周 围 苏 维 埃 政 权 的 地 方 有 的 县 距 离 南 昌 比 较 近 有 的 县 距 离 南 昌 比 较 远 但 是 都 要 通 过 南 昌 指 挥 行 动 不 便 所 以 当 时 有 人 创 造 了 新 的 花 样 在 若 干 县 里 面 设 一 个 区 派 行 政 督 察 专 员 作 为 省 政 府 省 长 的 代 表 比 如 当 时 西 面 的 8 个 县 派 一 个 督 查 专 员 北 面 7 个 县 也 派 一 个 督 查 专 员 南 面 几 个 县 也 派 一 个 督 查 专 员 他 们 代 表 省 长 自 己 就 可 以 协 调 不 必 要 什 么 事 情 都 要 省 里 去 管 后 来 发 现 这 个 办 法 很 好 就 推 广 到 全 国 这 就 是 我 们 解 放 初 专 区 尧 地 区 的 来 历 比 如 说 蒋 经 国 是 赣 南 督 察 专 员 他 负 责 管 理 好 几 个 县 但 他 这 个 督 查 专 员 不 是 一 级 政 府 他 是 省 长 代 表 机 构 比 较 简 单 这 个 制 度 解 放 以 后 都 有 地 位 比 如 解 放 南 京 南 京 在 江 苏 下 面 我 们 上 海 的 郊 区 叫 做 松 江 专 区 它 有 十 个 县 专 员 是 由 省 长 派 下 来 的 地 委 书 记 是 省 委 派 下 来 的 地 委 跟 行 属 自 己 没 有 很 多 部 就 分 几 个 口 比 如 农 林 口 管 农 林 他 们 都 不 是 一 级 权 利 机 构 不 开 人 大 也 不 开 政 协 但 是 这 个 制 度 到 改 革 开 放 以 后 变 了 开 始 想 出 来 县 要 变 成 市 也 就 是 县 级 市 现 在 好 多 地 方 全 是 市 了 到 底 这 个 市 是 城 市 还 是 乡 村 就 不 清 楚 了 城 市 化 很 简 单 就 把 县 变 成 市 县 长 变 成 市 长 农 民 变 成 了 市 民 第 二 个 想 出 来 要 市 管 县 带 动 县 然 后 呢 最 后 要 地 改 市 所 以 全 国 现 在 除 了 新 疆 西 藏 还 是 是 传 统 意 义 上 的 地 区 其 他 全 部 统 统 变 市 了 这 样 以 来 宪 法 要 改 了 但 是 也 没 有 改 叶 中 华 人 民 共 和 国 宪 法 曳 规 定 中 国 的 政 区 有 省 有 县 加 了 一 个 省 辖 市 宪 法 用 了 一 句 模 糊 的 话 说 比 较 大 的 市 可 以 开 人 大 就 是 承 认 它 是 一 级 政 府 那 么 什 么 叫 做 比 较 大 的 市 结 果 全 国 除 了 新 疆 西 藏 所 有 的 其 他 市 都 变 成 了 比 较 大 的 市 全 部 可 以 开 人 大 开 政 协 形 成 新 的 一 级 政 府 所 以 我 现 在 问 同 学 你 们 是 那 里 人 呀 很 多 人 都 不 和 我 说 我 是 来 自 哪 个 县 而 是 说 我 是 来 自 哪 个 市 问 他 那 里 他 说 徐 州 人 徐 州 那 里 呀 东 海 平 县 其 实 中 国 历 来 是 有 县 的 但 是 现 在 县 都 被 上 面 的 地 级 市 给 管 掉 了 现 在 很 多 县 很 多 市 都 变 成 区 了 比 如 吴 江 现 在 叫 吴 中 区 南 京 本 来 管 不 少 市 现 在 也 变 成 区 甚 至 小 的 地 方 也 叫 区 这 有 什 么 区 别 吗 因 为 原 来 这 个 市 哪 怕 是 县 变 成 市 了 归 上 面 大 的 地 级 市 管 理 论 上 还 是 归 给 省 政 府 是 交 给 你 上 面 的 市 代 管 既 然 是 代 管 那 么 它 是 有 一 定 的 自 主 权 的 改 成 区 以 后 就 没 有 了 自 主 权 城 市 的 区 就 是 城 市 化 了 最 大 的 问 题 是 所 有 的 土 地 都 归 市 里 有 最 早 是 由 广 州 想 出 来 的 它 管 辖 的 地 方 比 较 小 那 怎 么 办 就 把 它 管 的 番 禺 市 尧 花 都 市 尧 从 化 市 尧 增 城 市 这 些 县 级 市 统 统 改 成 区 那 么 这 点 土 地 都 归 它 了 所 以 现 在 看 报 纸 觉 得 很 奇 怪 实 行 省 管 县 其 实 县 本 来 就 是 被 省 管 辖 的 还 实 行 县 干 什 么 现 在 把 剩 下 的 县 都 提 高 到 相 当 于 地 级 市 的 级 别 本 来 县 长 最 高 就 是 正 处 级 别 现 在 一 些 资 深 县 长 副 厅 级 别 县 委 书 记 怎 么 变 副 厅 级 呢 县 委 书 记 兼 上 面 大 的 市 的 常 委 就 是 副 厅 级 了 省 里 面 呢 比 如 说 做 市 委 书 记 是 政 厅 级 兼 江 苏 省 委 常 委 兼 苏 州 市 委 变 成 副 部 级 副 省 级 这 个 变 化 的 过 程 如 果 你 看 一 下 中 国 历 史 地 理 这 一 块 就 是 政 区 的 变 化 就 知 道 了 像 周 振 鹤 教 授 就 是 这 方 面 的 专 家 知 道 以 后 那 么 今 天 中 国 未 来 的 政 区 会 有 什 么 改 革 会 有 什 么 问 题 你 就 比 较 清 楚 了 至 少 你 不 会 重 复 历 史 上 曾 经 出 现 过 的 弊 病 和 错 误 现 在 没 用 他 明 知 道 错 了 还 是 要 做 但 是 的 确 有 些 人 是 不 知 道 的 所 以 下 面 我 举 个 比 较 特 殊 的 例 子 再 举 一 个 例 子 现 在 习 主 席 提 出 来 要 开 辟 新 的 丝 绸 之 路 要 建 设 丝 路 经 济 带 当 时 丝 绸 之 路 开 辟 的 动 力 是 来 自 中 亚 尧 西 亚 和 欧 洲 是 他 们 需 要 中 国 的 丝 绸 所 以 才 不 顾 千 辛 万 苦 哪 怕 死 掉 冒 着 生 命 的 风 险 也 要 获 得 中 国 的 丝 绸 也 只 有 丝 绸 才 适 合 这 么 千 里 万 里 的 运 输 那 为 什 么 不 搞 几 块 砖 头 呢 不 搞 几 块 铁 呢 这 个 都 不 行 的 了 陶 瓷 也 不 行 运 费 太 高 那 么 丝 绸 呢 比 如 罗 马 帝 国 的 贵 族 把 丝 绸 看 得 比 黄 金 还 值 钱 据 说 罗 马 帝 国 衰 落 的 原 因 就 是 黄 金 都 换 了 丝 绸 了 那 么 丝 绸 一 个 骆 驼 一 匹 马 或 者 几 个 人 就 可 以 长 途 运 输 丝 绸 也 不 会 坏 另 外 这 个 保 值 哪 怕 碰 到 灾 难 过 几 年 丝 绸 还 是 值 钱 这 个 动 力 不 是 来 自 中 国 内 部 所 以 中 国 不 当 回 事 的 丝 绸 之 路 的 名 字 是 谁 定 的 中 国 古 籍 上 没 有 丝 绸 之 路 这 几 个 字 也 不 知 道 有 一 条 丝 绸 之 路 这 是 德 国 的 地 理 学 家 李 希 霍 芬 他 在 十 九 世 纪 六 十 年 代 到 中 国 来 考 察 到 西 部 到 中 亚 考 察 了 四 年 多 最 后 他 回 到 欧 洲 在 大 概 1877 年 第 一 次 提 出 了 历 史 上 存 在 一 条 丝 绸 之 路 这 不 是 中 国 人 开 辟 出 来 的 就 算 是 中 国 人 开 辟 的 中 国 人 也 不 知 道 也 不 明 白 它 的 价 值 也 缺 少 这 种 自 觉 性 否 则 怎 么 自 己 不 启 用 这 个 名 字 呢 要 人 家 来 启 用 至 于 海 上 丝 绸 之 路 那 是 最 近 一 段 时 间 人 家 渊 认 为 冤 既 然 陆 上 有 海 上 也 有 啊 他 们 不 晓 得 海 上 就 不 叫 丝 绸 之 路 海 上 已 经 是 茶 叶 尧 陶 瓷 都 可 以 运 了 不 是 说 只 运 丝 绸 的 了 这 就 没 什 么 特 色 就 是 海 运 了 其 实 海 运 主 要 是 阿 拉 伯 人 开 的 不 是 我 们 中 国 人 开 的 中 国 人 没 有 这 个 概 念 而 且 丝 绸 之 路 因 为 它 特 殊 的 情 况 你 看 交 通 线 这 么 长 像 个 链 条 一 样 只 要 一 个 环 节 断 了 这 条 路 就 断 了 经 常 断 从 丝 绸 之 路 的 历 史 来 看 是 通 的 时 候 少 断 的 时 候 多 实 际 上 它 在 张 骞 通 西 域 以 前 已 经 存 在 了 但 是 因 为 中 国 自 己 没 有 这 个 积 极 性 主 要 是 外 国 人 最 多 是 今 天 新 疆 这 一 带 两 千 年 以 前 好 多 白 人 在 这 里 工 作 不 是 汉 人 迁 过 来 是 白 人 迁 过 来 迁 过 来 以 后 他 们 在 这 里 把 东 西 买 到 家 乡 去 那 么 张 骞 通 西 域 就 把 这 条 路 开 通 了 他 把 匈 奴 人 赶 到 北 面 这 条 路 就 比 较 畅 通 了 但 是 即 使 畅 通 也 没 有 什 么 中 国 人 跑 到 那 里 去 跑 去 干 什 么 呢 当 时 有 一 些 张 骞 的 副 手 他 们 为 了 挣 钱 冒 充 国 家 的 使 者 到 那 里 去 做 买 卖 后 来 都 给 禁 止 了 所 以 在 原 则 上 汉 朝 尧 唐 朝 都 是 不 许 随 便 出 关 的 出 关 要 有 文 件 的 要 有 护 照 的 唐 僧 当 年 就 是 没 有 护 照 偷 渡 出 去 的 他 被 抓 了 以 后 要 不 是 边 防 的 那 个 警 官 也 是 信 佛 的 把 他 放 了 出 去 的 话 他 是 出 不 去 的 历 史 上 就 不 知 道 有 唐 僧 了 这 个 很 简 单 因 为 中 国 人 认 为 自 己 在 天 下 之 中 普 天 之 下 莫 非 王 土 实 际 上 最 文 明 发 达 的 就 是 我 们 这 里 了 其 他 都 是 蛮 夷 是 barbarian. 为 什 么 中 国 从 来 没 有 对 外 的 这 种 愿 望 呢 渊 中 国 人 认 为 冤 开 它 干 什 么 呢 我 自 己 好 好 的 田 还 没 有 种 完 我 去 开 拓 干 什 么 每 次 开 疆 拓 土 皇 帝 都 要 被 骂 成 暴 君 汉 武 帝 开 疆 拓 土 是 想 获 得 天 马 汗 血 马 然 后 趁 机 给 自 己 的 小 舅 子 让 他 立 功 封 他 一 个 侯 并 不 是 为 了 国 家 但 是 这 是 个 讽 刺 全 世 界 所 有 的 渊 皇 帝 冤 野 心 勃 勃 开 疆 拓 土 都 是 为 了 个 人 没 有 谁 是 为 了 国 家 幸 福 尧 世 界 大 同 的 所 有 的 大 国 在 历 史 上 都 曾 经 扩 张 不 扩 张 怎 么 能 变 成 大 国 呢 让 人 家 自 动 献 给 你 是 不 可 能 的 事 情 所 以 在 这 种 情 况 下 你 想 想 看 中 国 自 己 不 缺 丝 绸 它 为 什 么 去 开 这 条 路 呢 没 有 的 丝 绸 之 路 是 外 面 开 的 正 因 为 这 样 第 一 一 定 要 使 中 央 王 朝 的 兵 力 强 大 政 治 野 心 大 这 个 时 候 他 控 制 中 亚 这 条 路 才 能 畅 通 汉 朝 的 时 候 公 元 前 六 十 年 建 立 了 西 域 都 护 府 控 制 了 这 块 地 方 这 个 时 候 丝 绸 之 路 通 了 但 是 西 汉 灭 亡 以 后 王 莽 就 把 西 域 都 护 府 废 掉 了 在 东 汉 两 百 年 里 面 西 域 的 行 政 机 构 三 通 三 绝 恢 复 了 三 次 又 断 了 三 次 以 后 在 大 多 数 时 间 是 名 存 实 亡 的 你 想 想 看 在 没 有 机 械 交 通 的 情 况 下 统 治 中 心 在 西 安 尧 洛 阳 这 一 带 为 什 么 要 花 那 么 大 的 精 力 再 到 那 块 地 方 去 呢 这 块 地 方 根 本 没 有 什 么 危 机 根 本 用 不 着 去 的 那 么 唐 朝 最 强 大 的 时 候 它 一 直 扩 展 到 阿 姆 河 流 域 尧 锡 尔 河 流 域 到 咸 海 之 滨 这 个 时 候 唐 朝 在 西 部 的 中 心 是 碎 叶 城 也 就 是 今 天 的 吉 尔 吉 斯 斯 坦 我 去 看 了 的 是 天 山 脚 下 很 大 的 地 方 但 是 等 到 唐 朝 安 史 之 乱 爆 发 实 际 上 安 史 之 乱 爆 发 以 前 唐 朝 的 军 队 已 经 在 怛 罗 斯 也 就 是 今 天 哈 萨 克 斯 坦 的 江 布 尔 城 被 阿 拉 伯 人 阿 拔 斯 王 朝 军 队 打 败 唐 朝 已 经 处 于 守 势 了 那 么 安 史 之 乱 以 后 呢 唐 朝 的 军 队 基 本 上 基 本 全 部 用 来 对 付 从 今 天 的 北 京 出 发 的 这 一 批 叛 军 了 连 河 西 走 廊 都 给 藏 族 的 祖 先 留 下 来 了 从 公 元 750 年 安 史 之 乱 开 始 一 直 要 到 清 朝 乾 隆 皇 帝 二 十 四 年 也 就 是 公 元 1759 年 才 重 新 恢 复 对 天 山 南 北 麓 新 疆 的 统 治 也 就 是 说 中 国 的 中 央 政 权 有 1009 年 的 时 间 没 有 办 法 统 治 新 疆 所 以 那 个 时 候 所 谓 丝 绸 之 路 并 不 是 中 原 过 去 的 中 原 过 去 以 后 也 是 走 私 的 主 要 是 今 天 的 新 疆 跟 中 亚 之 间 的 交 通 比 如 说 喀 什 它 是 一 个 据 点 然 后 从 喀 什 过 去 到 了 比 如 说 塔 什 干 尧 杜 尚 别 然 后 是 别 的 什 么 撒 马 尔 罕 都 往 那 里 的 所 以 我 们 现 在 这 个 丝 绸 之 路 这 么 长 两 千 多 年 哪 通 过 呀 而 且 从 公 元 九 世 纪 以 后 阿 拉 伯 人 的 船 队 已 经 航 海 到 了 广 州 到 了 泉 州 到 了 宁 波 那 么 在 这 种 情 况 下 中 国 跟 西 亚 尧 欧 洲 之 间 的 运 输 主 要 已 经 不 在 陆 上 了 全 部 走 海 上 了 阿 拉 伯 人 的 船 队 定 期 过 来 在 广 州 当 时 已 经 好 几 万 阿 拉 伯 人 及 西 方 的 侨 民 他 们 有 自 己 的 社 区 被 称 为 番 坊 里 面 的 番 长 等 于 我 们 今 天 的 居 委 会 主 任 也 找 外 国 人 来 就 差 不 多 在 这 种 情 况 下 中 国 的 丝 绸 而 且 中 国 的 茶 叶 尧 瓷 器 出 口 都 是 通 过 海 上 瓷 器 在 陆 路 怎 么 走 呢 这 个 价 值 都 不 值 的 一 直 到 像 哥 德 堡 号 美 国 的 中 国 皇 后 号 这 些 船 队 到 中 国 来 他 们 主 要 也 是 海 上 而 且 他 们 的 利 润 一 度 高 达 百 分 之 五 百 甚 至 百 分 之 一 千 以 上 那 就 是 因 为 靠 了 海 运 的 优 势 是 这 样 一 个 过 程 那 么 讲 这 些 对 于 今 天 有 什 么 借 鉴 意 义 呢 很 简 单 今 天 如 果 丝 绸 之 路 的 动 力 是 来 自 我 们 的 话 你 怎

5 星 期 三 渣 责 任 编 辑 院 余 桂 茗 尧 肖 志 魁 尧 李 仪 鲜 尧 孙 敏 尧 杨 琼 渣 美 编 颐 陈 晓 么 调 动 中 亚 尧 西 亚 他 们 重 建 丝 绸 之 路 以 及 开 辟 丝 绸 之 路 经 济 带 的 积 极 性 呢 比 如 说 前 几 年 我 们 跟 哈 萨 克 斯 坦 尧 萨 法 联 合 建 立 了 边 贸 城 现 在 几 年 过 去 了 我 们 这 里 都 建 的 像 模 像 样 他 们 那 里 动 都 没 动 那 建 它 干 什 么 我 那 年 到 吉 尔 吉 斯 我 们 出 去 出 了 我 们 的 界 碑 中 间 差 不 多 一 百 多 公 里 它 是 无 人 区 它 是 隔 离 区 那 么 边 贸 什 么 的 那 都 是 没 有 人 的 它 怎 么 跟 你 贸 它 不 像 跟 越 南 跟 印 度 脚 一 跨 两 个 人 就 开 始 交 易 了 是 这 样 的 天 山 山 脉 海 拔 都 是 千 米 以 上 的 那 么 还 有 我 们 现 在 看 重 它 的 油 尧 汽 它 的 矿 产 尧 矿 石 它 的 棉 花 那 么 这 个 不 是 光 你 中 国 看 重 它 的 那 些 油 气 田 俄 罗 斯 尧 西 方 他 们 也 喜 欢 的 它 今 天 不 是 只 卖 给 你 一 家 那 么 丝 绸 经 济 之 路 怎 么 样 还 有 唐 朝 汉 朝 的 时 候 保 证 丝 绸 之 路 的 畅 通 可 以 控 制 中 亚 我 们 今 天 能 控 制 它 吗 控 制 得 了 吗 我 们 不 是 奉 行 和 平 共 处 五 项 原 则 不 干 涉 别 国 内 政 吗 那 么 丝 绸 之 路 我 们 今 天 讲 到 重 建 主 要 是 通 过 哈 萨 克 斯 坦 如 果 哈 萨 克 斯 坦 出 现 乌 克 兰 这 样 的 情 况 我 们 怎 么 办 我 们 有 这 个 能 力 像 普 京 这 么 能 够 影 响 它 吗 未 来 我 们 有 这 个 打 算 吗 你 如 果 投 入 巨 资 建 了 大 家 知 道 这 些 国 家 都 很 不 稳 定 的 最 近 几 年 出 现 了 伊 斯 兰 化 还 有 出 现 民 族 化 而 且 他 们 那 里 有 的 国 家 比 如 像 乌 兹 别 克 斯 坦 就 发 现 原 来 共 产 党 的 统 治 还 比 较 稳 定 但 吉 尔 吉 斯 就 不 同 了 美 国 一 度 空 军 基 地 都 占 了 而 且 内 部 老 是 政 变 哈 萨 克 斯 坦 目 前 还 可 以 控 制 得 住 但 是 已 经 有 人 反 对 说 他 腐 败 它 如 果 也 变 得 像 乌 克 兰 一 样 那 我 们 在 这 里 我 们 中 国 到 底 准 备 用 什 么 办 法 控 制 中 亚 你 准 备 控 制 吗 缅 甸 不 就 是 教 训 吗 你 看 以 前 军 政 府 时 代 那 我 们 好 得 不 得 了 又 是 建 水 电 站 又 是 开 铜 矿 又 是 油 气 管 道 通 过 现 在 军 政 府 还 没 有 完 全 垮 台 呢 那 么 现 在 看 来 昂 山 素 季 肯 定 要 上 台 的 水 电 站 人 家 说 你 破 坏 环 保 铜 矿 停 开 了 石 油 管 道 虽 然 建 好 了 但 是 你 将 来 怎 么 保 证 它 的 安 全 呢 反 过 来 既 然 我 们 这 样 控 制 了 就 想 控 制 或 者 说 主 导 军 政 府 跟 昂 山 素 季 之 间 的 关 系 昂 山 素 季 困 难 的 时 候 我 们 中 国 也 像 希 拉 里 一 样 这 么 去 看 看 他 那 么 今 后 对 我 们 可 能 就 更 加 有 利 了 这 个 就 说 明 我 们 现 在 如 果 真 的 要 做 一 个 负 责 人 的 大 国 那 么 就 不 能 只 考 虑 内 部 那 么 既 然 重 开 丝 绸 之 路 那 么 战 略 上 到 底 有 什 么 打 算 另 外 这 里 还 涉 及 到 一 个 管 理 世 界 的 综 合 的 问 题 二 十 年 前 一 批 学 者 宣 称 我 们 要 打 通 亚 欧 大 陆 桥 一 直 通 到 连 云 港 的 阿 拉 山 口 把 铁 路 连 起 来 将 来 西 伯 利 亚 大 铁 路 被 我 们 所 取 代 将 来 韩 国 尧 日 本 的 货 物 都 经 过 这 条 线 到 鹿 特 丹 现 在 早 就 打 通 了 连 我 们 的 货 都 到 不 了 鹿 特 丹 其 实 这 是 个 简 单 的 算 术 这 条 路 打 通 了 你 如 果 连 云 港 的 货 物 大 批 地 过 去 了 那 么 新 疆 的 货 怎 么 办 这 条 铁 路 总 的 运 输 能 力 是 有 限 的 那 么 我 们 现 在 丝 绸 之 路 从 理 论 上 讲 已 经 通 了 现 在 是 重 庆 发 一 个 车 郑 州 发 个 车 还 行 那 如 果 每 个 地 方 都 要 发 个 车 难 道 这 条 路 就 只 给 你 中 国 人 用 啊 哈 萨 克 斯 坦 自 己 要 不 要 用 土 库 曼 斯 坦 自 己 要 不 要 用 德 国 自 己 要 不 要 用 你 想 象 的 真 的 做 得 到 吗 而 且 全 世 界 的 趋 势 来 讲 越 来 越 多 的 货 物 都 是 通 过 海 运 因 为 海 运 便 宜 呀 海 运 环 保 啊 而 且 海 运 是 点 对 点 啊 上 海 出 去 就 直 接 在 鹿 特 丹 停 中 间 不 需 要 经 过 那 么 多 的 中 间 环 节 这 个 中 间 环 节 不 要 说 国 外 我 们 自 己 国 家 河 南 跟 山 东 都 在 最 近 宣 布 建 立 丝 路 经 济 带 河 南 被 开 除 了 河 南 很 有 意 见 现 在 丝 路 带 只 要 陕 西 为 止 那 你 原 来 打 通 的 亚 欧 大 陆 桥 不 是 没 用 了 吗 像 这 些 问 题 今 天 如 果 我 们 了 解 一 些 历 史 地 理 背 景 我 想 你 在 考 虑 这 个 规 划 的 时 候 肯 定 首 先 考 虑 怎 么 克 服 这 些 困 难 比 如 我 们 现 在 跟 中 亚 尧 俄 罗 斯 有 几 条 河 流 到 现 在 谈 判 解 决 不 了 问 题 但 是 欧 洲 莱 茵 河 跨 那 么 多 国 家 多 瑙 河 跨 那 么 多 国 家 它 都 已 经 综 合 管 理 起 来 了 我 们 两 个 国 家 尧 三 个 国 家 都 没 有 办 法 解 决 它 九 个 国 家 十 几 个 国 家 都 解 决 了 像 这 样 的 话 我 们 将 来 这 条 丝 绸 之 路 能 不 能 有 这 么 一 个 跨 国 的 机 构 把 它 真 正 地 管 理 起 来 中 国 到 底 在 里 面 起 什 么 作 用 像 这 些 都 是 问 题 所 以 我 想 我 今 天 只 是 简 单 举 几 个 例 子 因 为 人 类 对 未 来 做 出 规 划 尧 做 出 预 期 的 基 础 实 际 上 是 对 过 去 的 了 解 当 然 我 们 也 反 对 历 史 主 义 认 为 过 去 知 道 的 今 天 都 会 重 复 不 是 这 么 回 事 因 为 未 来 很 多 变 化 是 以 前 所 没 有 的 对 这 些 是 没 有 办 法 了 解 的 也 是 不 能 预 测 的 但 是 不 管 如 何 你 对 过 去 了 解 得 多 一 点 特 别 是 对 过 去 规 律 性 的 东 西 有 所 认 识 那 么 你 在 应 对 未 来 的 时 候 你 会 有 更 加 大 的 胜 算 那 么 历 史 地 理 因 为 实 际 上 兼 有 不 同 的 学 科 之 间 的 这 样 研 究 的 领 域 尧 跨 度 以 及 它 这 样 的 成 果 所 以 它 比 一 个 单 一 的 尧 纯 粹 的 历 史 学 或 者 单 一 的 地 理 的 综 合 能 力 更 强 一 些 所 以 对 未 来 的 贡 献 还 是 比 较 大 的 但 是 现 在 也 要 看 到 它 的 局 限 我 们 自 己 的 学 科 往 往 吹 得 像 神 话 一 样 没 有 必 要 比 如 一 个 显 著 的 例 子 我 们 以 前 讲 有 的 人 就 神 话 我 的 老 师 说 你 看 他 画 的 历 史 地 图 剑 是 可 以 守 卫 领 土 的 这 个 是 守 不 住 的 你 地 图 上 画 的 人 家 就 会 给 你 了 吗 外 蒙 古 1946 年 中 国 才 承 认 它 独 立 1946 年 以 前 怎 么 不 去 收 回 来 呢 反 过 来 Hawaii-- 美 国 最 后 一 个 成 立 的 州 到 上 世 纪 五 十 年 代 才 成 立 的 州 有 没 有 老 百 姓 闹 独 立 呢 所 以 历 史 它 是 有 价 值 的 但 是 很 多 因 素 还 是 需 要 现 实 需 要 硬 实 力 并 济 软 实 力 支 撑 的 1986 年 在 一 次 会 议 上 我 们 讨 论 历 史 地 图 的 时 候 在 休 息 的 时 候 我 曾 经 问 当 时 的 外 交 部 法 律 司 司 长 我 说 院 " 王 司 长 我 请 教 你 一 个 问 题 解 放 以 后 你 们 那 么 多 领 土 谈 判 有 没 有 哪 一 次 凭 着 我 们 的 历 史 证 据 或 者 一 份 历 史 地 图 收 回 了 自 己 的 领 土 或 者 就 此 取 得 了 外 交 谈 判 胜 利 这 个 有 没 有 " 他 说 这 个 倒 没 有 有 什 么 用 呢 比 如 黑 瞎 子 岛 根 据 叶 瑷 珲 条 约 曳 也 是 中 国 的 但 是 张 学 良 挑 起 中 东 路 事 件 以 后 苏 联 红 军 就 不 干 了 那 么 我 们 经 过 谈 判 总 算 收 回 了 171 平 方 公 里 大 概 占 一 半 人 家 给 你 一 半 吧 蛮 客 气 的 而 且 我 们 还 补 偿 他 一 块 这 靠 什 么 当 然 是 实 力 了 而 且 有 的 时 候 呢 大 家 注 意 我 们 讨 论 这 些 问 题 的 时 候 或 者 为 国 家 出 力 的 时 候 一 定 要 分 清 主 次 分 清 因 果 比 如 说 像 钓 鱼 岛 我 们 说 了 很 多 证 明 钓 鱼 岛 自 古 以 来 是 我 们 的 没 有 关 系 其 实 这 个 不 是 太 重 要 为 什 么 呢 在 1972 年 日 本 的 历 史 学 家 尧 京 都 大 学 教 授 井 上 清 就 在 日 本 公 开 出 了 一 本 书 证 明 钓 鱼 岛 自 古 以 来 不 是 日 本 的 而 是 中 国 的 1997 年 文 汇 报 上 登 了 一 篇 报 道 就 是 日 本 也 有 学 者 在 发 表 论 文 证 明 钓 鱼 岛 自 古 以 来 应 该 是 中 国 的 但 当 记 者 采 访 他 他 马 上 补 了 一 句 " 你 不 要 误 会 我 没 有 说 今 天 还 是 中 国 的 " 你 说 这 是 为 什 么 历 史 跟 今 天 毕 竟 有 区 别 你 看 北 方 四 岛 俄 国 人 敢 说 他 " 自 古 以 来 " 它 不 要 用 的 普 京 一 句 话 这 是 反 法 西 斯 战 争 胜 利 成 果 也 是 你 日 本 发 动 侵 略 战 争 付 出 的 代 价 什 么 自 古 不 自 古 啊 睬 都 不 带 睬 你 的 他 们 已 经 放 出 话 来 将 来 最 多 还 你 两 个 其 他 两 个 你 根 本 不 要 想 这 靠 历 史 吗 相 反 我 们 跟 日 本 的 钓 鱼 岛 之 争 最 大 的 麻 烦 不 是 历 史 最 大 的 麻 烦 是 1945 年 到 1970 年 1945 年 我 们 是 战 胜 日 本 的 那 么 我 们 现 在 一 直 强 调 开 罗 宣 言 但 是 各 位 开 罗 宣 言 是 个 政 治 宣 言 不 是 签 订 的 条 约 开 罗 宣 言 不 一 定 起 实 际 作 用 日 本 要 把 它 用 武 力 夺 取 的 东 北 尧 台 湾 澎 湖 及 其 附 属 岛 屿 归 还 中 国 但 是 有 没 有 讲 附 属 岛 屿 是 哪 几 个 呢 有 没 有 列 张 清 单 呢 或 者 画 出 一 个 地 图 呢 都 没 有 啊 但 是 蒋 介 石 没 有 办 法 跟 罗 斯 福 合 作 去 占 领 琉 球 原 来 罗 斯 福 提 出 琉 球 和 中 国 一 起 管 后 来 蒋 介 石 说 我 们 一 起 管 实 际 上 蒋 介 石 那 个 时 候 既 没 有 海 军 实 力 同 时 又 主 要 关 心 跟 中 共 争 夺 东 北 再 去 晚 了 东 北 被 共 产 党 夺 走 了 所 以 渊 蒋 介 石 冤 没 有 去 连 蒙 古 原 来 规 定 是 中 国 占 领 的 地 方 银 两 都 准 备 好 了 代 表 都 去 了 翻 译 都 去 了 结 果 最 后 也 没 有 去 军 队 那 么 美 国 宣 布 由 它 自 己 来 接 管 琉 球 美 国 接 管 琉 球 的 时 候 公 布 了 琉 球 接 管 区 的 地 图 把 这 个 所 谓 的 土 噶 喇 列 岛 划 在 里 面 了 美 国 还 宣 布 了 它 占 领 的 范 围 东 经 多 少 度 到 多 少 度 北 纬 多 少 度 到 多 少 度 而 且 美 国 以 后 它 的 军 舰 曾 经 在 钓 鱼 岛 上 打 靶 但 是 现 在 最 大 的 麻 烦 是 这 整 整 二 十 五 年 里 面 我 们 找 不 到 一 条 大 陆 或 者 台 湾 政 府 官 方 的 声 明 甚 至 找 不 到 一 条 民 间 要 求 说 明 钓 鱼 岛 是 中 国 的 记 录 这 才 是 最 麻 烦 的 事 情 所 以 日 本 为 什 么 那 么 嚣 张 呢 它 提 出 来 不 行 就 叫 国 际 法 庭 立 案 让 国 际 法 庭 来 审 判 判 给 谁 就 是 谁 的 你 们 注 意 到 过 吗 外 交 部 发 言 人 讲 到 日 本 这 些 所 谓 证 据 的 时 候 讲 了 些 什 么 话 呢 小 偷 把 人 家 东 西 都 偷 走 了 难 道 能 证 明 是 自 己 的 吗 他 用 的 话 是 小 偷 没 有 错 是 小 偷 它 一 个 战 败 国 怎 么 敢 这 么 明 目 张 胆 呢 当 时 中 国 只 要 稍 微 说 一 句 话 说 这 个 岛 是 我 们 的 它 敢 说 不 给 吗 俄 国 把 它 的 四 个 岛 占 了 它 都 不 敢 声 张 但 是 偏 偏 就 是 我 们 如 果 说 历 史 地 理 没 有 学 好 中 国 人 当 时 都 没 有 学 好 现 在 很 多 专 家 的 研 究 找 来 找 去 都 是 明 朝 清 朝 我 说 你 们 有 没 有 本 事 找 这 一 段 时 间 这 一 段 时 间 找 不 到 你 很 难 在 世 界 舆 论 面 前 取 得 上 风 那 么 钓 鱼 岛 怎 么 被 重 新 发 现 的 呢 还 是 台 湾 在 美 国 的 留 学 生 这 个 留 学 生 还 是 学 物 理 的 当 时 美 国 跟 日 本 的 谈 判 要 归 还 冲 绳 他 在 地 图 上 就 发 现 这 个 不 就 是 中 国 古 书 上 讲 的 钓 鱼 台 吗 后 来 他 们 去 查 果 然 是 的 然 后 发 动 保 卫 钓 鱼 台 即 保 钓 运 动 开 始 是 留 学 生 后 来 扩 展 到 华 人 这 个 时 候 中 国 政 府 和 台 湾 发 表 声 明 院 钓 鱼 岛 自 古 以 来 是 我 们 的 可 惜 忘 了 二 十 五 年 这 是 个 严 峻 的 事 情 所 以 了 解 这 些 历 史 你 就 知 道 了 真 正 的 历 史 地 理 研 究 的 重 要 性 如 果 当 时 哪 怕 有 一 个 人 提 醒 政 府 甚 至 只 要 政 府 能 够 公 开 发 一 篇 文 章 说 这 是 中 国 的 那 就 解 决 问 题 了 当 然 有 的 是 有 历 史 缺 陷 比 如 说 我 们 的 南 海 为 什 么 很 多 岛 出 现 这 个 问 题 就 是 当 时 没 有 这 个 观 念 哪 里 有 什 么 海 洋 普 天 之 下 都 是 我 的 我 来 渊 声 明 冤 干 什 么 另 外 也 受 到 当 时 技 术 条 件 的 影 响 你 说 南 沙 的 主 岛 太 平 岛 距 离 海 南 岛 也 就 一 千 多 公 里 要 是 没 有 军 舰 能 占 吗 二 战 以 后 就 是 因 为 有 军 舰 了 所 以 国 民 政 府 去 宣 誓 主 权 去 肃 清 日 本 残 余 势 力 去 调 查 那 里 情 况 派 了 太 平 号 军 舰 到 那 里 这 个 就 命 名 了 太 平 岛 中 业 号 到 了 中 业 岛 永 兴 号 到 了 永 兴 岛 要 没 有 这 支 海 军 没 有 这 些 行 吗 靠 什 么 去 宣 誓 呢 当 时 李 准 去 巡 海 因 为 设 备 比 较 落 后 很 多 地 方 没 有 像 后 来 这 么 大 规 模 去 但 是 他 也 很 了 不 得 树 了 碑 命 了 名 可 惜 国 家 没 有 这 个 实 力 能 够 在 这 些 远 的 海 洋 上 面 实 行 有 效 的 延 续 的 行 政 管 辖 权 所 以 我 们 今 天 处 于 很 不 利 的 地 位 我 们 周 围 的 国 家 因 为 距 离 它 们 近 已 经 造 成 了 既 成 事 实 而 且 我 们 跟 他 们 要 在 南 海 共 事 各 方 面 都 不 改 变 现 状 那 怎 么 办 呢 比 如 说 最 近 我 们 都 强 调 这 个 本 来 就 是 我 们 的 但 是 我 们 为 什 么 不 能 大 张 旗 鼓 说 我 就 是 要 在 这 里 建 设 尧 要 扩 大 呢 不 行 的 要 做 也 要 悄 悄 地 做 要 找 出 原 因 来 做 你 不 能 够 完 全 这 样 所 以 历 史 地 理 学 这 个 学 科 是 重 要 但 是 不 要 神 话 它 我 们 今 天 讲 科 学 如 果 说 它 还 有 什 么 缺 点 就 是 一 些 历 史 资 料 你 最 后 得 出 来 的 结 果 往 往 是 不 全 面 的 不 完 整 的 还 有 有 些 时 候 在 史 料 太 少 的 情 况 下 要 量 化 风 险 推 断 错 了 就 错 了 但 是 不 管 怎 么 样 我 们 要 充 分 发 挥 它 的 优 点 那 么 对 未 来 还 是 有 很 重 要 作 用 的 没 这 信 号 所 以 他 就 不 能 去 想 象 有 两 种 飞 行 器 跟 有 人 驾 驶 和 无 人 驾 驶 相 关 的 所 以 在 对 想 象 力 这 个 词 做 了 思 考 之 后 你 可 能 大 致 有 把 握 说 他 没 有 什 么 想 象 力 这 想 象 力 来 自 哪 儿 这 想 象 力 来 自 我 们 去 同 一 个 地 方 却 能 够 有 不 同 的 走 法 如 果 能 这 么 走 也 能 那 么 走 这 个 世 界 就 不 再 是 一 个 使 然 的 世 界 不 是 一 个 完 全 使 然 的 世 界 这 个 世 界 就 变 成 一 个 由 某 些 元 素 构 建 起 来 的 一 个 世 界 这 是 一 个 可 能 的 世 界 就 是 它 可 以 这 么 构 建 也 可 以 那 么 构 建 这 个 跟 我 们 人 对 这 个 世 界 个 感 受 是 一 致 的 只 有 有 语 言 的 生 物 才 会 把 世 界 看 做 一 个 可 以 这 样 也 可 以 那 样 的 世 界 是 这 样 一 个 世 界 我 承 认 这 把 我 们 带 到 一 个 更 幽 深 的 领 域 我 们 今 天 就 不 再 展 开 了 所 以 在 这 个 意 义 上 在 一 个 意 义 上 我 们 几 乎 不 会 去 想 到 你 没 去 过 的 地 方 但 是 在 我 现 在 所 看 的 这 个 意 义 上 你 就 能 就 是 当 你 学 会 的 思 想 之 后 你 就 会 去 想 那 些 不 知 道 该 怎 么 想 的 东 西 而 这 样 一 种 东 西 它 只 是 作 为 一 个 不 成 形 的 东 西 引 导 你 你 会 通 过 种 种 努 力 去 把 它 打 型 出 来 找 到 达 到 那 里 的 道 但 是 你 可 能 找 不 到 这 样 的 东 西 找 不 到 现 成 的 道 你 怎 么 办 你 就 可 能 会 胡 乱 地 编 出 一 些 表 达 式 就 是 在 表 达 那 个 不 可 思 议 之 事 但 是 这 没 用 你 说 它 指 的 是 不 可 思 议 之 事 但 我 不 知 道 你 指 的 是 哪 个 不 可 思 议 之 事 就 像 我 们 语 言 刚 开 始 产 生 一 样 如 果 我 们 更 多 的 人 有 了 这 样 的 向 往 要 到 一 个 地 方 去 而 且 我 们 跟 你 有 一 种 这 种 相 近 的 感 受 我 们 逐 渐 地 就 会 有 一 些 新 的 词 甚 至 会 有 一 些 新 的 语 法 会 产 生 出 来 但 是 这 些 新 的 词 刚 出 现 的 时 候 除 非 你 给 他 一 个 定 义 我 说 的 不 是 科 学 种 给 出 定 义 的 新 词 而 是 在 网 络 上 流 行 起 来 的 新 词 它 第 一 次 被 使 用 的 时 候 当 然 谁 不 知 道 它 什 么 意 思 至 少 不 知 道 它 的 connotation 但 他 只 要 被 用 了 一 段 时 间 之 后 那 么 我 们 就 有 了 一 个 新 词 这 个 新 词 就 表 达 了 过 去 的 人 们 无 法 表 达 的 东 西 当 然 反 过 来 过 去 的 人 能 表 达 的 东 西 可 能 就 逐 渐 地 湮 没 了 我 们 今 天 如 果 不 能 去 学 习 这 些 古 典 的 我 们 就 不 能 够 知 道 怎 么 表 达 那 一 类 的 感 情 那 一 类 的 知 识 那 一 类 的 希 望 和 想 法 但 是 全 说 完 了 之 后 我 还 要 说 的 字 词 语 言 是 那 么 那 么 得 powerful 但 是 它 仍 然 不 是 万 能 的 的 确 就 是 有 很 多 东 西 我 们 表 达 不 了 用 字 词 语 言 表 达 不 了 这 个 你 可 以 用 音 乐 去 表 达 可 以 用 绘 画 去 表 达 可 以 用 肢 体 语 言 去 表 达 或 者 用 会 心 一 笑 去 表 达 这 都 不 是 问 题

6 响 星 期 三 渣 责 任 编 辑 院 杨 瑞 雪 尧 李 娟 娟 尧 张 梦 瑶 渣 美 编 颐 陈 晓 我 先 介 绍 一 下 这 篇 报 告, 我 一 般 做 讲 座 都 是 在 讲 我 自 己 想 得 不 是 特 别 清 楚 的 事, 也 就 是 一 般 我 只 要 是 有 什 么 东 西 发 表 的 我 就 不 再 在 讲 座 中 谈 了 你 可 以 读 那 个 已 经 发 表 的 文 章, 如 果 你 真 的 感 兴 趣 的 话 但 这 点, 今 天 我 要 讲 的 这 个, 是 一 篇 已 经 发 表 过 的 文 章, 是 在 2013 年 底 也 就 是 今 年 初 发 表 在 叶 云 南 大 学 学 报 曳 上 的 刚 才 主 持 人 同 学 已 经 介 绍 了, 就 是 实 际 上 我 想 要 处 理 的 问 题, 要 处 理 的 问 题 是 非 常 之 广 泛, 基 本 上 是 处 理 了 我 所 能 想 到 的 有 关 语 言 的 大 多 数 问 题 那 么 在 短 短 的 一 个 小 时 或 者 一 个 小 时 多 一 点 的 时 间 里, 我 肯 定 不 能 把 这 些 问 题 都 讲 清 楚, 那 我 怎 么 在 这 种 方 向 我 准 备 怎 么 选 这 个 题 目, 当 然 第 一, 我 觉 得 在 上 外 嘛, 在 一 个 研 究 语 言 的 学 校 里 面, 我 觉 得 讲 讲 语 言 是 蛮 好 的 第 二, 这 是 一 个 特 别 大 的 题 目, 所 以 即 使 我 已 经 发 表 了 一 篇 文 章, 一 篇 长 文, 那 么 我 仍 然 有 很 多 可 讲 的 内 容 我 想, 就 集 中 讲, 讲 一 些 要 点, 然 后 留 一 些 时 间 我 们 来 谈 论, 在 谈 论 的 时 候 可 能 会 进 一 步 地 澄 清 我 的 这 个 想 法 本 身 不 是 很 难 理 解, 但 是 从 这 个 角 度 去 想, 想 语 言 的 问 题, 我 觉 得 这 个 稍 微 有 点 大 化 就 是 我 自 己 相 信, 它 会 有 助 于 我 们 澄 清 很 多 关 于 语 言 本 性 的 长 久 的 那 个 争 论 究 竟 是 不 是, 要 慢 慢 看, 但 是 这 确 实 是 我 在 思 考 的, 虽 然 一 篇 小 文 章, 但 是 我 想, 做 了 总 有 个 二 三 十 年 了 吧, 大 概 这 样 那 么 让 我 从 一 个 特 别 简 单 的 问 题 开 始, 就 是 我 们 用 汉 语 思 考 吗? 我 举 个 例 子, 就 是 比 如 说, 我 在 美 国 留 学 留 了 一 段 时 间, 然 后 回 到 国 内, 当 时 朋 友 有 的 就 会 问, 当 然 他 知 道 我 会 英 语 啊, 但 是 他 就 会 说 你 的 英 语 是 不 是 已 经 好 到 了 能 够 用 英 语 来 思 考 他 问 我 这 个 问 题 但 你 们 都 知 道 像 我 们 这 个 读 哲 学 的 人 一 般 不 会 回 答 Yes 或 no 是 吧 在 哲 学 里 头 基 本 都 不 是 这 样 一 般 碰 到 这 种 问 题, 他 是 这 么 自 问 的, 就 是 说 这 话 是 什 么 意 思, 这 个 问 题 是 什 么 意 思 就 是 用 英 语 思 考 是 什 么 意 思 这 也 不 是 说 哲 学 家 特 别 刁 钻, 实 际 上 当 我 们 要 一 停 下 来, 就 这 些 话 我 们 经 常 在 交 换, 但 是 真 的 是 问 你 这 个 问 题 的 话, 你 还 真 不 是 两 三 句 话 就 能 打 发 清 楚 的 实 际 上, 也 许 你 就 觉 得 这 还 是 陷 在 一 个 问 题 我 就 陷 在 这 个 问 题 也 是 想 了 好 多 好 多 年 我 们 一 种 最 简 单 的 想 法 就 是 我 们 的 语 言 是 记 录 思 想 的, 然 后 我 们 的 文 字 是 记 录 语 言 的 这 种 想 法, 我 在 这 么 讲 的 时 候, 我 就 不 引 用, 但 是 基 本 上 因 为 你 们 能 相 信 我 说 很 多 人 这 么 说, 的 确 就 是 有 很 多 人 这 么 说 实 际 上, 很 多 人 说 都 不 特 别 重 要, 就 是 我 们 有 时 候 在 思 考 这 些 问 题 的 时 候, 我 们 自 然 而 然 地 就 倾 向 于 这 么 想 我 们 倾 向 于 这 么 来 想 这 个 问 题, 那 么 在 这 个 语 言 哲 学 的 传 统 中 或 者 在 语 言 学 的 传 统 中 就 很 多, 中 外 皆 然, 就 会 说 虽 然 语 言 是 不 一 样 的, 希 伯 来 语 或 者 汉 语 或 者 英 语, 它 语 言 之 为 交 通 设 施 当 代 著 名 哲 学 家 首 都 师 范 大 学 哲 学 系 教 授 年 北 京 大 学 外 国 哲 学 所 硕 士 研 究 生 曰 年 北 京 大 学 外 国 哲 学 所 助 教 尧 讲 师 曰 年 美 国 宾 夕 法 尼 亚 州 立 大 学 哲 学 系 博 士 生 1991 年 获 博 士 学 位 曰 1993 年 北 京 大 学 执 教 曰 2002 年 华 东 师 范 大 学 终 身 教 授 尧 紫 江 学 者 2008 年 首 都 师 范 大 学 哲 学 系 外 国 哲 学 学 科 专 业 负 责 人 特 聘 教 授 都 不 一 样 但 是, 大 家 的 经 验 和 思 想 是 一 样 的 我 们 通 过 语 言 传 达 的 是 共 有 的 思 想 那 么 这 个 想 法, 就 跟 一 个 关 于 语 言 本 性 的 比 喻 一 样, 这 个 比 喻 是 这 样 的, 我 估 计 大 家 都 听 过 这 个 比 喻 的 不 同 版 本, 这 个 比 喻 是 说, 我 有 一 个 思 想, 但 是 这 个 思 想 因 为 咱 俩 不 可 能 就 有 通 灵 术 了, 大 多 数 人 之 间 没 有, 那 么 我 就 要 把 这 个 语 言 就 是 用, 着 装 上, 穿 上 衣 裳, 或 者 打 成 包 裹, 这 样 我 寄 给 你, 你 收 到 了 这 个 包 裹, 你 打 开 语 言, 拿 到 了 其 中 的 思 想 这 是 有 些 语 言 的 教 科 书 上, 在 序 言 或 导 论 里 就 直 接 直 截 了 当 的 这 么 来 解 释 语 言 的 本 性 但 是, 你 稍 微 多 想 一 点, 你 就 觉 得 这 个 比 喻 恐 怕 是 不 行, 这 个 缘 故 是 这 样 的, 就 是 说 当 我 要 寄 给 你, 比 如 说 寄 给 你 一 盒 月 饼 或 者 一 包 糖 果, 那 么 我 把 它 打 成 包 裹 然 后 寄 给 你, 你 打 开 这 个 包 裹, 里 面 那 个 月 饼 和 糖 果 是 在 的, 也 就 说 你 不 仅 收 到 了 包 裹 皮 儿, 你 还 收 到 了 那 个 糖 果, 它 包 在 里 面 但 思 想 就 不 是 这 样, 我 把 这 个 思 想 打 成 包 裹 寄 给 你, 但 是 你 收 到 的 时 候, 你 打 开 里 面 是 空 的, 因 为 你 只 收 到 了 语 言 你 懂 我 的 意 思 吗? 所 以 这 种 寄 送 包 裹 的 比 喻, 虽 然 我 们 经 常 能 读 到, 而 且 我 们 自 己 也 有 可 能 会 这 么 来 解 释 语 言 如 何 传 达, 但 是 它 实 际 上 不 work, 实 际 上 就 明 显 的 不 行, 但 是 你 可 以 说 我 怎 么 想 办 法 把 它 实 行 比 喻 再 变 形 是 不 是 能 行, 在 可 见 的 变 形 范 围 内 都 不 行, 这 我 就 不 多 说 了 所 以 思 想 用 语 言 来 穿 这 个 衣 裳 或 打 成 包 裹, 这 个 基 本 上 都 是 不 通 的 比 喻 那 么, 我 们 就 要 重 新 来 思 考 语 言 的 本 性 然 后 到 19 世 纪 20 世 纪 初 的 时 候, 大 家 都 知 道 有 一 个 沃 尔 夫 萨 丕 尔 假 说, 这 大 家 都 听 说 过 讲 座 时 间 有 限 我 就 不 展 开 介 绍 了 总 而 言 之, 萨 丕 尔 沃 尔 夫 假 说, 我 们 也 把 它 叫 做 语 言 决 定 论 或 者 语 言 牢 笼 论, 意 思 就 是 我 有 这 样 的 语 言, 它 就 会 决 定 我 去 怎 么 想, 这 就 跟 我 一 开 始 讲 的 倒 过 来 了, 一 般 来 说, 是 思 想 决 定 语 言, 我 有 什 么 思 想 我 就 表 达 成 什 么 语 言, 现 在 它 说 语 言 决 定 思 想, 它 有 很 多 很 多 论 据 就 是 关 于 语 言 决 定 论 的 论 据, 比 较 常 见 的, 比 如 说 有 不 同 的 语 言 的 颜 色 词, 这 是 大 家 知 道 的 最 多 的 有 两 个 颜 色 词 实 际 上 差 不 多 就 是 黑 白 了 也 不 叫 颜 色 词 有 的 语 言 是 三 个 有 的 是 五 个 有 的 是 几 十 个 那 么 语 言 决 定 论 就 有 义 务 去 确 定 不 同 民 族 的 人 有 不 同 的 颜 色 词 比 如 说 三 个 或 者 五 十 个 那 么 这 个 颜 色 的 辨 别 就 有 问 题 就 是 差 距 那 么 这 方 面 我 们 要 请 教 心 理 学 的 专 家 结 果 大 家 就 说 语 言 的 不 同 是 会 影 响 我 们 对 颜 色 的 感 知 但 是 远 远 不 像 语 言 决 定 论 的 那 个 所 设 想 的 那 么 巨 大 稍 稍 经 过 学 习 时 候 一 个 只 有 两 三 个 尧 三 四 个 颜 色 词 的 民 族 很 快 就 能 够 如 果 不 是 说 完 全 达 到 的 话 也 能 接 近 于 有 很 多 颜 色 词 的 这 些 语 族 人 的 辨 别 能 力 还 有 一 些 比 如 说 这 个 网 上 都 能 读 到 说 是 因 为 中 国 人 没 有 我 们 是 用 好 多 图 形 在 思 考 那 么 这 文 的 衣 裳 要 是 跟 英 国 人 交 流 你 虚 拟 式 中 国 语 法 里 头 没 有 虚 拟 式 个 意 思 延 伸 的 思 路 论 证 人 他 就 特 别 就 穿 上 英 文 的 衣 裳 我 这 个 内 容 比 像 if John goes to the hospital 就 是 这 愿 意 去 在 科 学 论 证 史 上 一 些 比 较 重 较 多 我 知 道 大 家 跟 起 来 可 能 比 较 个 虚 拟 式 据 说 在 美 国 测 验 John 去 要 的 发 现 大 家 都 比 较 知 道 双 螺 旋 有 点 累 前 面 还 好 说 我 讲 话 比 较 了 没 去 医 院 97% 都 答 没 有 可 中 国 人 这 个 大 家 知 道 就 是 基 因 的 结 构 染 色 通 俗 但 是 这 些 想 法 讲 起 来 可 能 还 只 有 7% 是 答 了 没 有 这 个 是 语 言 决 体 的 结 构 双 螺 旋 这 种 就 是 通 过 图 像 是 会 比 较 累 那 么 前 面 讲 的 都 是 别 定 论 的 人 用 来 证 明 语 言 对 思 想 的 影 的 思 考 得 出 的 最 初 的 灵 感 或 者 像 苯 人 的 那 么 我 现 在 等 于 就 是 介 绍 了 的 结 构 爱 因 斯 坦 的 曾 经 有 一 段 话 个 背 景 就 是 语 言 本 身 的 思 考 相 关 那 么 这 语 言 决 定 论 本 身 就 是 大 他 说 我 思 考 的 时 候 语 言 几 乎 不 起 作 的 是 哪 些 问 题 当 然 比 这 个 要 多 得 的 问 题 我 个 人 认 为 语 言 决 定 论 肯 定 用 就 是 一 些 可 控 制 的 images 尧 意 向 多 的 多 但 是 我 挑 几 样 大 家 有 可 是 错 的 但 是 语 言 决 定 论 站 不 住 并 不 或 者 图 像, 我 通 过 这 些 东 西 在 思 考 能 会 听 说 过 或 者 就 是 说 你 自 己 思 等 于 它 在 语 言 思 考 史 上 无 足 轻 重 实 那 么 有 了 我 现 在 就 是 在 进 一 步 考 语 言 本 身 每 天 你 可 能 也 会 这 么 际 上 我 觉 得 它 是 从 我 们 最 初 级 的 对 可 能 读 语 言 学 的 都 知 道 在 MIT 有 一 想 那 么 现 在 我 就 来 思 考 思 考 这 些 语 言 的 想 法 就 是 好 像 世 界 上 有 很 多 个 在 当 代 可 能 是 最 重 要 的 语 言 心 理 问 题 那 么 第 一 个 我 要 说 的 就 是 很 多 的 东 西 然 后 我 们 发 明 了 语 词 去 学 家 叫 做 史 蒂 芬 o 平 克 写 了 好 几 本 当 我 们 在 思 考 的 时 候 我 们 的 确 是 指 这 些 东 西 然 后 去 用 语 言 来 当 做 语 书 都 是 特 别 popular 的 我 现 在 要 讲 会 像 爱 因 斯 坦 说 的 一 样 其 实 也 不 词 来 当 做 象 征 性 的 代 表 来 代 表 这 的 就 是 他 提 出 了 一 个 假 说 叫 做 思 想 用 他 说 我 们 自 己 一 回 想 就 知 道 个 世 界 这 是 我 们 叫 语 言 指 称 论 这 语 假 说 或 者 Languages of Thought 就 是 我 们 一 思 考 我 们 脑 子 里 就 会 是 对 语 言 的 最 简 单 的 反 思 那 语 言 决 它 的 大 致 意 思 就 是 说 汉 语 尧 英 语 或 者 过 好 多 好 多 东 西 这 个 没 有 疑 问 是 定 论 我 觉 得 就 是 比 这 个 指 称 论 更 深 法 语 这 些 语 言 就 是 我 们 叫 做 自 然 语 吧 我 的 问 题 第 一 当 然 也 就 是 哪 个 入 了 一 步 它 就 考 虑 到 语 言 不 只 是 被 言 自 然 语 言 当 然 每 个 民 族 都 不 同 就 时 期 什 么 东 西 第 二 也 就 是 它 们 动 地 适 应 这 个 世 界 而 是 语 言 本 本 身 不 消 说 了 但 是 在 自 然 语 言 的 下 面 有 跟 我 们 的 思 考 是 个 什 么 关 系 对 我 们 感 知 世 界 会 发 生 影 响 虽 然 这 这 个 东 西 叫 做 languages of thought 我 举 个 列 子 比 如 说 我 现 在 给 个 极 端 版 本 是 站 不 住 的 但 是 它 的 确 这 个 东 西 是 所 有 的 民 族 都 共 同 的 东 一 个 朋 友 写 信 我 在 上 个 礼 拜 在 一 提 供 了 一 个 更 深 入 的 一 个 思 考 到 了 西 当 然 你 一 听 就 跟 乔 姆 斯 基 这 个 普 个 聚 会 见 到 的 时 候 出 言 不 逊 就 得 大 概 在 20 世 纪 中 叶 的 时 候 语 言 决 遍 语 法 是 同 类 一 路 来 的 当 然 史 蒂 罪 了 他 但 实 际 上 他 是 我 特 别 好 的 定 论 就 比 较 退 潮 了 大 量 的 实 证 研 究 芬. 平 克 在 某 一 种 意 义 上 它 是 乔 姆 斯 一 个 朋 友 我 很 冒 冒 失 失 的 就 得 思 考 都 是 反 对 语 言 决 定 论 的 其 中 的 基 学 派 虽 然 也 有 区 别 那 么 这 个 就 罪 了 他 我 现 在 就 是 向 他 写 封 信 来 一 个 重 要 的 论 据 就 是 我 们 在 思 考 的 跟 语 言 决 定 论 180 度 反 了 语 言 决 定 就 是 向 他 道 歉 但 是 写 封 信 也 不 是 时 候 不 一 定 就 是 用 语 言 在 思 考 在 社 论 是 自 然 语 言 决 定 我 们 怎 么 思 想 现 太 容 易 因 为 一 个 大 人 要 向 人 道 歉 会 当 中 我 们 到 底 用 不 用 语 言 思 考 很 在 思 想 语 假 说 跟 自 然 语 言 可 以 说 是 总 是 觉 得 满 纠 结 的 是 吧 用 什 么 口 可 能 是 用 一 些 图 像 在 思 考 一 点 关 系 都 没 有 一 点 关 系 没 有 那 我 气 是 吧 那 么 这 个 时 候 下 笔 有 点 困 举 个 例 子 吧 第 一 就 是 说 我 们 小 时 候 们 干 嘛 要 自 然 语 言 它 还 是 回 到 了 引 难 这 时 候 有 好 多 东 西 就 是 在 脑 子 都 做 过 几 何 题 现 在 有 人 还 在 做 大 用 的 一 句 话 就 是 只 有 当 我 们 要 交 流 里 或 者 心 里 就 过 了 你 会 过 什 么 多 数 人 不 做 了 是 吧 我 们 在 思 考 这 个 的 时 候 我 们 才 把 思 想 语 言 穿 上 一 种 当 然 你 可 以 想 象 就 是 什 么 都 可 几 何 图 形 的 时 候 就 有 可 能 一 个 词 都 自 然 语 言 的 语 言 比 如 说 自 然 语 言 的 能 可 能 是 在 回 忆 当 时 的 那 个 沮 丧 没 有 过 怎 么 解 这 道 题 但 是 我 们 很 可 衣 裳 对 就 是 这 种 说 法 的 表 情 或 者 你 当 时 说 话 的 自 己 的 能 会 在 脑 子 里 拼 这 些 图 形 或 者 画 辅 比 如 说 你 要 想 跟 一 个 法 国 人 交 口 气 或 者 你 是 在 浮 现 过 一 个 什 么 助 线 甚 至 把 辅 助 线 画 到 纸 上 这 个 流 你 就 要 把 你 的 思 想 就 是 要 穿 上 法 中 文 词 语 我 深 感 抱 歉 这 种 话 太

7 星 期 三 渣 责 任 编 辑 院 杨 瑞 雪 尧 李 娟 娟 尧 张 梦 瑶 渣 美 编 颐 陈 晓 太 老 套 了 是 吧 或 者 就 是 你 你 甚 至 就 是 可 能 如 果 你 在 酒 桌 上 这 么 做 了 甚 至 可 能 酒 的 气 味 都 是 你 心 理 活 动 的 一 部 分 这 个 可 能 吧 就 是 漫 无 边 际 什 么 都 可 能 问 题 我 现 在 就 是 想 说 这 些 东 西 在 什 么 意 义 上 它 是 我 思 想 的 一 部 分 这 个 关 键 的 是 假 设 我 现 在 这 个 写 了 这 封 短 短 的 信 假 设 你 在 一 个 相 似 的 情 况 下 也 写 了 一 封 短 短 的 信 但 是 可 能 在 我 们 脑 海 了 所 浮 过 的 东 西 是 风 马 牛 不 相 干 风 马 牛 不 相 及 可 以 说 这 个 就 是 一 个 古 老 的 话 题 休 谟 曾 经 说 过 三 角 形 三 边 的 中 线 是 在 同 一 个 点 上 相 交 那 么 你 是 学 几 何 的 学 生 你 就 要 学 这 个 定 理 咯 你 在 学 这 个 定 理 的 时 候 你 就 可 能 脑 子 就 会 想 三 角 形 那 么 我 就 问 了 院 你 过 的 三 角 形 是 一 个 大 三 角 形 还 是 一 个 小 三 角 形 是 个 粗 边 三 角 形 还 是 一 个 细 边 三 角 形 是 个 锐 角 三 角 形 是 个 直 角 三 角 形 是 个 略 带 红 色 的 三 角 形 还 是 略 带 黄 色 的 三 角 形 你 脑 子 过 的 东 西 你 我 学 的 是 同 一 个 定 理 而 且 咱 两 一 样 聪 明 或 一 样 傻 我 们 最 后 都 学 会 了 这 个 定 理 但 是 在 脑 子 里 过 的 东 西 可 能 就 是 完 全 不 同 的 你 说 过 的 东 西 都 不 同 但 是 它 毕 竟 都 是 三 角 形 但 第 一 它 不 一 定 都 是 三 角 形 我 可 能 过 的 都 是 三 角 形 的 边 是 吧 它 不 是 一 个 完 整 的 三 角 形 你 怎 么 知 道 我 过 了 一 个 完 整 的 封 闭 的 三 角 形 是 吧 它 可 能 是 个 曲 面 这 我 不 去 说 它 我 只 想 说 你 不 能 说 我 们 俩 过 的 都 是 三 角 形 因 为 这 时 候 你 说 了 三 角 形 这 个 词 我 脑 子 里 过 的 是 图 像 你 不 能 说 过 了 一 个 三 角 形 这 个 概 念 就 是 第 一 段 我 们 说 过 了 一 个 三 角 形 那 当 然 都 是 三 角 形 现 在 休 谟 想 问 的 就 是 脑 子 里 的 意 向 有 什 么 共 同 点 而 不 是 问 我 们 用 来 说 你 想 的 词 有 什 么 共 同 点 它 的 问 题 恰 恰 就 是 说 当 我 们 用 同 一 个 词 的 时 候 它 们 指 的 是 同 一 个 意 向 吗 这 个 问 题 当 然 我 讲 休 谟 不 是 说 只 有 休 谟 这 么 讲 啊 只 是 说 休 谟 的 这 一 段 比 较 著 名 而 已 那 么 这 一 段 就 对 语 词 的 指 称 论 就 提 出 了 一 个 相 当 致 命 的 打 击 就 是 语 词 在 于 指 称 类 的 无 论 指 称 我 心 中 的 观 点 还 是 指 称 外 部 的 东 西 比 如 说 指 柳 树 你 也 不 会 指 你 看 到 的 柳 树 高 的 柳 树 矮 的 柳 树 大 的 柳 树 小 的 柳 树 旱 柳 还 是 河 柳 是 吧 或 者 春 天 的 还 是 秋 天 的 长 得 完 全 不 一 样 是 吧 那 么 是 什 么 东 西 使 两 棵 柳 树 都 是 柳 树 春 天 的 柳 树 和 秋 天 的 柳 树 都 是 柳 树 你 听 到 了 一 点 点 你 就 定 论 但 是 你 定 论 的 方 向 不 同 最 后 它 们 的 共 同 点 恰 恰 是 语 词 保 证 了 它 们 的 共 同 点 或 者 说 它 们 的 共 同 点 保 证 了 我 们 使 用 了 同 一 个 语 词 我 这 么 说 又 有 点 过 了 稍 微 过 了 一 点 但 是 你 们 听 到 这 背 后 有 这 样 的 问 题 那 么 比 如 说 我 在 家 里 坐 着 我 很 可 能 在 读 小 说 在 看 电 视 还 是 在 干 嘛 这 时 候 砰 砰 砰 有 人 敲 门 我 说 请 进 如 果 你 进 来 说 刚 才 陈 老 师 你 说 请 进 的 时 候 你 脑 子 想 什 么 第 一 就 是 我 的 确 就 是 谁 知 道 想 什 么 第 二 就 是 想 什 么 不 相 干 的 事 我 说 的 绝 对 一 点 只 是 不 管 想 什 么 那 我 在 这 种 请 进 的 这 种 场 合 我 几 乎 可 以 说 我 不 假 思 索 的 就 是 你 别 问 我 想 什 么 我 没 思 索 什 么 我 没 思 考 什 么 就 是 对 环 境 的 一 个 反 应 就 有 点 像 你 拿 一 块 砖 头 向 我 扔 过 来 我 就 躲 开 一 样 我 就 做 了 一 个 反 应 我 脑 子 里 过 什 么 实 在 不 是 特 别 相 干 当 我 在 美 国 住 了 几 年 之 后 那 么 人 一 敲 门 我 会 说 come in,please 我 可 能 自 然 而 然 的 就 说 出 英 语 了 这 么 你 说 这 时 候 我 脑 子 里 不 再 过 情 景 的 这 个 话 而 是 过 英 语 吗 当 然 也 不 是 我 这 时 候 想 说 的 就 是 回 到 我 最 早 提 出 的 问 题 就 是 用 英 语 思 考 就 是 当 你 问 出 你 能 用 英 语 思 考 这 个 问 题 什 么 意 思 我 给 个 初 步 的 回 答 那 么 一 开 始 我 们 倾 向 于 认 为 就 是 你 用 什 么 思 考 就 是 当 你 在 说 话 的 时 候 你 脑 子 里 过 的 是 哪 一 种 语 言 和 哪 些 东 西 但 是 实 际 我 们 思 考 了 以 后 正 好 相 反 就 说 如 果 我 现 在 去 一 个 外 企 它 需 要 一 个 会 点 外 语 然 后 我 去 面 试 我 去 应 聘 的 时 候 我 就 事 先 把 英 语 该 怎 么 说 我 就 一 句 一 句 的 全 都 在 脑 子 里 一 遍 一 遍 地 过 都 过 得 挺 好 的 那 么 这 种 情 景 的 话 就 恰 恰 是 我 们 说 这 个 人 懂 英 语 但 是 他 不 能 用 英 语 思 考 就 是 我 们 跟 外 国 人 就 像 我 这 种 英 语 半 吊 子 的 这 种 人 跟 外 国 人 说 话 的 时 候 我 都 是 先 会 说 一 个 汉 语 汉 语 听 不 懂 我 就 会 在 脑 子 里 翻 译 成 英 语 然 后 我 把 它 说 出 来 如 果 我 脑 子 里 过 的 是 英 语 那 就 是 我 不 会 用 英 语 思 考 你 们 明 白 那 个 意 思 吗 就 是 如 果 我 在 说 出 之 前 在 脑 子 里 变 换 英 语 不 会 用 英 语 思 考 那 么 会 英 语 思 考 是 什 么 意 思 那 就 是 比 如 说 我 在 美 国 呆 着 有 人 说 come in,please 这 个 时 候 我 是 在 用 英 语 直 接 说 come in,please 那 么 我 后 来 英 语 有 点 进 步 不 止 会 说 一 句 然 后 跟 外 国 人 在 交 谈 的 时 候 我 脑 袋 里 不 再 是 先 说 出 汉 语 把 它 翻 译 成 英 语 而 是 我 脑 子 里 不 管 是 what's going on in my mind 它 说 出 来 是 英 语 这 个 就 是 我 们 至 少 是 问 你 会 不 会 用 英 语 思 考 的 人 真 正 想 问 的 问 题 我 觉 得 我 不 是 强 加 给 他 真 正 要 问 的 是 你 的 英 语 水 平 是 不 是 达 到 了 这 样 一 种 娴 熟 程 度 什 么 程 度 就 是 不 管 你 脑 子 里 过 的 是 什 么 他 打 呼 语 言 的 时 候 他 首 先 打 呼 的 是 英 语 或 者 他 至 少 是 可 以 打 呼 用 英 语 那 我 把 这 个 从 形 式 上 说 一 下 其 实 当 我 们 说 我 们 用 什 么 来 思 想 的 时 候 不 是 说 我 们 在 思 想 的 时 候 心 里 浮 现 什 么 而 是 说 思 想 或 者 思 维 活 动 在 表 达 自 身 的 时 候 他 直 接 达 乎 哪 种 语 言 这 有 点 绕 口 吧 大 概 是 这 样 的 一 个 意 思 那 么 现 在 如 果 你 要 是 字 面 上 大 家 都 还 在 follow 的 如 果 你 follow 到 这 儿 你 就 领 会 的 蛮 好 的 我 就 要 接 着 说 了 就 是 我 们 所 讲 的 那 个 心 里 在 想 什 么 通 常 讲 的 那 个 想 法 就 是 那 种 尚 没 有 它 自 己 形 式 的 东 西 它 是 没 有 形 式 的 就 是 刚 才 说 的 我 们 脑 子 里 再 过 什 么 心 里 再 过 什 么 我 们 在 学 一 个 几 何 定 律 的 时 候 过 了 是 三 角 形 过 了 中 线 过 了 交 点 但 是 无 论 过 了 什 么 它 都 不 意 味 着 我 在 想 什 么 因 为 我 可 能 在 过 这 些 图 形 的 时 候 根 本 不 是 在 思 考 关 于 这 些 三 角 形 的 三 条 中 线 的 交 点 是 不 是 同 一 点 我 完 全 可 能 在 思 考 三 角 形 的 三 条 中 线 是 不 是 要 相 交 或 者 它 们 是 怎 么 分 割 三 角 形 的 我 画 一 张 三 角 形 的 参 考 图 给 你 你 完 全 不 知 道 我 在 思 考 什 么 可 能 性 是 无 限 的 正 如 我 画 一 张 列 宁 的 图 有 人 会 说 这 是 一 位 无 产 阶 级 革 命 家 有 人 会 说 这 是 杀 富 农 的 人 还 有 人 会 说 这 是 一 个 额 头 很 宽 的 男 人 意 象 本 身 并 不 能 说 明 你 在 思 考 什 么 你 所 思 考 的 就 是 达 乎 语 言 的 东 西 看 到 的 东 西 一 样 人 的 思 想 并 不 一 定 是 一 样 的 曰 看 到 的 东 西 不 一 样 人 的 思 想 可 能 是 一 样 的 这 些 皆 依 赖 于 最 后 达 乎 语 言 的 表 达 式 是 什 么 样 的 我 们 在 此 所 说 的 表 达 是 未 成 型 的 东 西 成 型 的 过 程 它 不 是 现 成 的 东 西 的 转 移 比 如 说 把 钱 包 从 桌 上 放 到 口 袋 里 或 从 桌 上 放 到 抽 屉 里 你 的 想 法 不 是 钱 包 曰 直 到 它 达 乎 语 言 它 才 成 为 一 个 成 型 的 东 西 在 这 之 前 它 什 么 都 不 是 关 于 这 一 方 面 还 可 以 举 出 很 多 例 子 但 我 今 天 是 想 沿 着 把 语 言 中 常 见 的 一 些 问 题 都 说 一 下 所 以 每 个 问 题 就 蜻 蜓 点 水 地 提 一 提 不 深 入 去 讲 了 说 到 这 里 我 们 再 来 看 看 " 穿 上 衣 服 " 尧 " 邮 寄 包 裹 " 这 些 说 法 的 确 是 不 靠 谱 的 因 为 这 是 未 成 型 的 东 西 转 换 为 成 型 的 东 西 而 非 成 型 的 东 西 拿 什 么 来 包 装 的 问 题 就 此 而 论 刚 才 说 到 的 " 思 想 语 " 的 说 法 也 是 不 科 学 的 原 因 在 于 不 管 有 没 有 " 思 想 语 " 它 们 依 然 没 有 回 答 未 成 型 的 东 西 是 怎 么 成 型 的 假 设 自 然 语 言 之 下 有 " 思 想 语 " 不 管 这 个 假 设 最 后 能 否 实 证 成 功 这 个 问 题 还 是 存 在 的 就 是 在 形 成 " 思 想 语 " 之 前 的 想 法 是 什 么 那 些 气 味 尧 图 想 尧 颜 色 是 怎 么 变 成 " 思 想 语 " 的 我 们 不 能 简 单 说 思 想 语 是 对 气 味 尧 线 条 尧 颜 色 的 描 述 这 样 不 过 是 在 无 穷 倒 推 这 个 问 题 无 论 怎 么 样 推 来 推 去 始 终 绕 不 过 " 不 是 语 言 的 东 西 怎 么 变 成 了 语 言 " 这 个 问 题 关 于 我 刚 才 讲 到 的 表 达 我 在 此 想 做 一 个 脚 注 " 表 达 " 这 个 词 语 可 以 有 多 种 多 样 的 用 法 不 要 以 为 它 只 有 一 种 用 法 因 此 误 入 歧 途 至 少 在 我 讲 的 内 容 中 表 达 可 以 分 为 两 大 类 其 一 就 像 我 刚 才 说 的 一 个 人 被 砖 头 砸 到 脚 了 痛 得 呲 牙 咧 嘴 甚 至 眼 泪 直 流 这 个 " 呲 牙 咧 嘴 " 就 是 一 种 痛 苦 的 表 达 再 如 一 个 人 听 到 了 好 消 息 就 欢 欣 鼓 舞 他 的 笑 容 即 是 一 种 快 乐 的 表 达 诸 如 此 类 这 种 表 达 是 多 种 多 样 的 这 种 表 达 跟 语 言 有 一 个 重 要 的 区 别 即 这 些 表 达 其 中 很 大 一 部 分 是 不 需 要 学 习 的 简 单 说 就 是 本 能 像 这 样 的 很 多 东 西 可 以 通 过 身 体 等 表 达 出 来 但 语 言 是 不 行 的 无 论 如 何 语 言 是 需 要 学 习 的 现 在 就 说 到 了 我 们 今 天 的 主 题 我 们 学 习 语 言 以 便 能 够 表 达 自 己 这 时 的 语 言 不 是 我 们 心 里 的 东 西 它 是 不 需 要 学 习 就 已 经 存 在 的 就 像 汉 语 它 已 经 存 在 总 会 有 人 去 学 的 这 时 我 们 学 习 的 是 一 个 已 经 存 在 的 语 言 系 统 呲 牙 咧 嘴 表 达 了 痛 苦 不 能 说 用 呲 牙 咧 嘴 表 达 痛 苦 其 实 在 表 达 里 有 两 件 事 其 一 就 是 你 要 有 想 表 达 的 想 法 不 管 是 痛 苦 尧 欢 乐 还 是 其 他 其 二 要 掌 握 语 言 表 达 的 技 能 否 则 就 可 能 表 达 不 出 来 或 表 达 不 好 同 样 是 道 歉 或 感 谢 善 于 表 达 的 人 表 达 的 效 果 就 会 比 较 好 也 有 更 深 层 次 的 表 达 如 表 达 思 想 或 感 情 当 然 不 能 说 呲 牙 咧 嘴 的 表 达 就 不 存 在 好 不 好 的 问 题 了 至 少 对 演 员 来 说 有 演 员 把 表 情 尧 体 态 等 表 达 方 式 就 像 学 习 一 种 语 言 一 样 来 学 习 就 能 较 好 地 表 达 出 一 种 感 情 或 其 他 内 容 语 言 在 大 多 数 时 候 比 如 我 们 聊 天 时 是 不 怎 么 经 过 思 考 就 脱 口 而 出 的 我 们 需 要 知 道 这 并 不 是 一 种 本 能 这 种 情 况 就 像 系 鞋 带 是 一 种 娴 熟 的 操 作 语 言 对 我 们 来 说 是 须 臾 不 可 分 离 的 所 以 我 们 从 小 学 习 说 得 特 别 纯 熟 尽 管 如 此 种 种 征 象 表 明 它 还 是 异 于 本 能 的 反 应 的 我 们 经 常 在 分 辨 一 个 人 是 否 善 于 表 达 而 且 有 时 候 也 会 判 断 自 己 的 表 达 比 如 可 能 想 要 表 达 一 种 感 谢 可 话 一 说 完 就 自 问 我 怎 么 表 达 成 那 样 了 本 来 想 表 达 感 谢 结 果 人 家 板 着 脸 走 了 不 管 怎 样 且 不 说 哲 学 思 想 或 语 言 学 思 想 这 种 水 平 的 表 达 我 拿 " 道 路 " 来 比 喻 语 言 是 一 种 远 远 优 于 " 穿 衣 服 " 等 等 的 说 法 这 有 点 自 卖 自 夸 之 嫌 但 关 键 是 用 道 路 来 阐 释 语 言 几 乎 不 是 一 种 比 喻 " 道 " 即 是 " 路 " 就 是 " 言 说 " 不 是 勉 强 联 系 在 一 起 的 在 我 们 最 根 本 的 想 法 中 已 经 把 它 们 叫 做 一 回 事 了 如 com 鄄 municate " 交 流 " 和 " 交 通 " 是 我 们 在 翻 译 中 选 出 来 的 两 个 词 人 为 地 做 出 了 区 分 也 许 把 这 种 思 路 叫 做 " 比 喻 " 不 太 恰 当 但 下 面 为 了 叙 述 方 便 还 是 把 它 叫 做 比 喻 这 种 比 喻 能 走 多 远 我 觉 得 它 能 走 非 常 非 常 远 我 首 先 要 讲 的 一 点 是 这 个 " 道 路 " 系 统 不 是 在 我 们 每 一 个 人 心 里 的 而 是 独 立 于 我 们 之 外 的 一 个 系 统 如 果 用 内 外 来 说 的 话 语 言 是 我 们 外 面 的 东 西 我 们 学 习 语 言 在 很 大 程 度 上 不 是 要 把 语 言 内 化 得 特 别 娴 熟 是 什 么 就 像 我 们 走 路 从 教 室 到 食 堂 从 食 堂 到 宿 舍 这 是 不 假 思 索 的 说 话 就 是 把 一 种 意 思 通 过 语 言 表 达 出 来 在 这 个 上 下 文 中 我 们 可 以 把 说 话 理 解 为 要 到 哪 里 去 借 助 一 个 已 有 的 道 路 系 统 到 达 目 的 地 说 话 就 是 行 路 语 言 就 是 道 路 系 统 所 以 说 话 和 道 路 系 统 在 一 个 意 义 上 完 全 是 两 回 事 说 话 是 依 赖 于 道 路 系 统 并 且 娴 熟 地 利 用 道 路 系 统 在 上 海 如 果 你 是 " 老 上 海 " 或 者 在 上 海 住 了 十 年 尧 二 十 年 之 后 你 就 对 上 海 的 道 路 系 统 会 相 当 熟 悉 可 以 有 很 多 种 方 法 到 达 同 一 个 目 的 地 有 的 人 可 以 选 到 最 快 的 捷 径 有 的 人 选 择 适 合 搭 车 去 的 路 有 的 人 选 择 了 适 合 开 车 的 路 通 过 这 个 道 路 系 统 我 们 到 任 何 一 点 都 有 许 多 方 式 但 是 出 于 不 同 的 目 的 或 者 由 于 个 人 对 道 路 系 统 的 熟 练 程 度 不 同 我 们 会 选 择 不 同 的 路 径 但 最 终 我 们 都 到 达 了 同 一 个 地 方 也 就 是 实 现 了 目 的 在 这 个 意 义 上 可 以 说 已 经 表 达 了 你 所 要 表 达 的 但 是 有 人 表 达 得 便 捷 优 雅 有 人 表 达 得 稍 微 笨 拙 尧 累 赘 一 些 但 不 管 表 达 得 怎 么 样 都 依 赖 于 首 先 要 掌 握 这 样 一 个 交 通 系 统 假 如 要 在 上 海 生 活 就 要 在 不 同 程 度 上 了 解 上 海 否 则 就 出 不 了 门 更 进 一 步 说 上 海 的 交 通 系 统 不 只 是 路 还 有 其 他 很 多 设 施 比 如 红 绿 灯 尧 斑 马 线 尧 隔 离 带 尧 立 交 桥 等 就 像 一 种 发 达 的 语 言 而 不 像 两 岁 孩 子 说 的 语 言 两 岁 孩 子 的 语 言 就 像 道 路 我 们 的 语 言 则 是 有 完 善 设 施 的 系 统 我 们 不 能 在 红 绿 灯 上 走 路 但 它 们 对 于 交 通 也 是 必 不 可 少 的 就 像 汉 语 中 有 很 多 虚 词 它 们 就 是 能 让 语 言 适 当 工 作 的 机 关 或 设 施 多 种 多 样 的 语 言 设 施 构 成 了 一 个 整 体 我 们 学 会 这 个 整 体 去 运 用 并 达 到 目 的 即 表 达 我 们 所 要 表 达 的 东 西 既 然 语 言 是 在 我 们 之 外 的 那 它 最 早 是 从 哪 来 的 古 语 云 院 " 道 行 之 而 成 " 最 早 我 们 没 有 复 杂 的 道 路 系 统 只 是 简 单 地 两 点 一 线 走 向 目 的 地 但 两 点 一 线 也 有 问 题 比 方 说 爬 山 山 上 有 沟 壑 有 峭 壁 不 可 能 两 点 一 线 直 接 到 山 顶 但 时 间 长 了 爬 的 人 多 了 就 慢 慢 走 出 方 便 的 小 路 了 这 条 小 路 的 功 能 却 不 仅 仅 是 方 便 我 们 从 一 点 到 另 一 点 它 还 有 其 他 功 能 我 们 有 时 需 要 到 达 多 个 地 点 比 如 在 草 原 上 可 能 我 需 要 去 邻 居 的 蒙 古 包 要 去 一 个 地 方 打 水 到 另 一 个 地 方 劈 柴 不 单 是 我 自 己 其 他 人 也 有 各 种 不 同 的 需 要 这 样 一 来 就 逐 渐 形 成 了 道 路 网 它 就 使 得 我 们 到 任 何 一 个 地 方 去 都 不 是 直 接 去 的 而 是 借 助 了 很 多 路 的 某 一 段 语 言 和 动 物 信 号 的 基 本 区 别 在 于 动 物 信 号 是 直 截 了 当 的 一 个 信 号 代 表 一 种 意 义 是 天 敌 来 了 还 是 猎 物 来 了 但 语 言 不 是 这 样 语 言 中 有 很 多 词 语 比 如 说 " 我 恨 你 " 和 " 我 不 恨 你 " 它 们 的 意 义 差 别 太 大 了 但 只 有 一 个 字 是 不 同 的 语 言 最 根 本 的 特 点 是 它 不 是 直 接 表 达 的 它 把 任 何 一 段 路 都 拆 成 几 段 路 的 组 合 这 样 的 坏 处 是 我 们 需 要 绕 弯 不 像 动 物 那 样 直 截 了 当 曰 好 处 则 是 用 常 用 的 两 三 千 词 语 加 上 语 法 规 则 可 以 表 达 出 无 穷 尽 的 意 义 使 用 语 言 使 得 人 类 可 以 想 象 一 切 可 能 性 虽 然 " 语 言 决 定 论 " 走 得 有 点 太 远 了 但 在 某 种 意 义 上 是 有 一 定 道 理 的 语 言 也 塑 造 我 们 的 思 想 就 像 道 路 系 统 本 来 是 为 了 我 们 要 去 的 地 方 我 们 服 务 的 这 跟 我 们 的 设 计 是 有 关 的 甚 至 连 设 计 都 没 有 路 都 是 我 们 在 实 践 中 走 出 来 的 但 是 一 旦 有 了 交 通 系 统 它 将 影 响 你 要 去 哪 儿 促 使 你 选 择 经 济 便 利 的 目 的 地 和 路 径 汉 语 和 英 语 又 是 两 种 不 同 的 交 通 系 统 所 以 英 国 人 倾 向 于 产 生 一 种 想 法 中 国 人 则 自 然 地 产 生 另 外 一 种 想 法 比 如 说 在 没 有 学 习 英 语 的 时 候 我 们 表 达 日 常 的 想 法 不 会 出 现 表

8 言 星 期 三 渣 责 任 编 辑 院 杨 瑞 雪 尧 李 娟 娟 尧 张 梦 瑶 渣 美 编 颐 陈 晓 说 它 不 只 是 在 达 到 目 的 也 是 一 种 要 的 词 就 说 我 不 用 语 词 我 用 了 表 达 这 些 我 就 不 细 说 了 除 了 字 词 一 些 可 以 随 我 意 控 制 的 意 向 而 这 语 言 之 外 我 们 还 有 好 多 好 多 语 言 个 随 我 意 控 制 的 意 象 爱 因 斯 坦 就 但 是 他 们 跟 字 词 语 言 都 不 一 样 这 已 经 无 意 中 我 觉 得 是 无 意 中 因 是 一 个 单 独 的 话 题 字 词 语 言 有 它 为 他 不 是 研 究 语 言 学 的 是 吧 他 已 非 常 独 特 的 地 方 如 果 要 用 一 句 话 经 说 出 了 一 个 最 根 本 的 就 是 这 个 把 它 的 独 特 地 方 说 出 来 其 他 的 语 画 家 他 是 能 够 控 制 色 彩 线 条 的 配 言 除 了 构 成 语 言 的 一 个 环 节 之 外 置 的 一 个 几 何 学 家 能 够 控 制 图 形 它 本 身 有 着 直 接 的 意 义 举 个 例 子 之 间 的 配 置 的 就 像 我 们 可 以 控 制 比 如 红 颜 色 对 于 画 家 来 说 是 一 个 语 词 之 间 的 配 置 一 样 当 很 多 意 向 词 但 是 红 颜 色 哪 怕 不 在 构 图 中 一 从 我 们 脑 中 流 过 的 时 候 它 不 是 死 个 单 独 的 红 颜 色 就 有 意 义 比 如 说 象 但 如 果 从 我 们 脑 中 流 过 的 这 些 它 可 以 让 公 牛 疯 狂 起 来 音 乐 也 是 意 象 是 可 以 控 制 的 一 个 过 程 那 么 一 样 各 种 各 样 的 音 构 成 了 不 管 是 它 就 可 以 组 成 一 个 语 言 完 全 可 以 十 二 音 谱 系 还 是 五 音 谱 系 总 而 言 设 想 一 个 几 何 图 形 它 不 用 一 个 达 困 难 当 然 诗 人 和 作 家 除 外 可 一 旦 学 了 英 语 在 翻 译 的 时 候 我 们 会 遇 到 这 样 的 问 题 院 用 英 语 说 得 很 清 楚 的 问 题 即 使 是 非 常 简 单 的 一 句 话 要 转 换 成 汉 语 就 不 知 道 该 怎 么 表 达 恰 当 了 英 语 的 道 路 系 统 和 汉 语 不 是 重 合 的 所 以 可 能 要 到 达 某 个 目 的 地 用 英 语 的 系 统 很 是 便 捷 如 果 非 要 用 汉 语 的 道 路 系 统 引 领 就 会 显 得 很 别 扭 尧 不 方 便 甚 至 某 种 意 义 上 说 是 到 不 了 同 一 个 地 方 的 只 能 到 目 的 地 附 近 语 言 不 同 但 表 达 的 思 想 是 相 同 的 这 是 一 个 极 大 的 话 题 这 里 我 就 点 到 为 止 那 么 语 言 不 同 表 达 的 思 想 能 否 相 同 举 个 例 子 "How do you do" 和 " 你 好 " 的 意 思 是 一 样 的 吗 前 者 正 式 后 者 日 常 二 者 不 尽 相 同 " Dear professor" 和 " 亲 爱 的 导 师 " 能 是 相 同 的 吗 "dear" 用 得 很 多 一 个 词 的 使 用 频 率 跟 它 的 意 义 是 有 很 大 关 联 的 对 于 一 个 英 国 学 生 来 说 他 用 "Dear professor" 是 相 当 正 式 的 称 呼 但 如 果 在 八 十 年 代 的 中 国 这 么 用 教 授 可 能 会 吓 一 跳 院 有 什 么 可 " 亲 爱 " 的 当 然 现 在 可 能 会 比 较 容 易 接 受 了 做 过 翻 译 的 人 都 知 道 " 一 句 英 语 和 一 句 汉 语 表 达 的 是 同 一 个 意 思 " 这 句 话 无 论 如 何 我 们 是 要 有 所 保 留 地 讲 的 如 果 是 同 样 的 意 思 我 们 做 翻 译 就 太 愉 快 了 对 不 对 那 样 机 器 翻 译 早 就 成 功 了 可 是 意 思 不 一 样 那 就 不 能 叫 " 翻 译 " 而 是 改 写 了 这 是 一 个 复 杂 的 问 题 关 系 到 柏 拉 图 讲 的 共 相 问 题 这 是 一 个 巨 大 的 哲 学 问 题 从 古 至 今 没 有 人 能 完 成 也 可 能 有 人 弄 清 楚 了 我 还 没 读 到 总 而 言 之 这 是 一 个 非 常 困 难 的 问 题 当 两 种 不 同 东 西 的 本 质 是 一 样 的 内 容 是 一 样 的 那 我 们 还 有 什 么 可 说 的 显 然 不 能 简 简 单 单 说 是 一 样 的 为 什 么 不 是 这 就 牵 涉 到 我 们 讨 论 的 是 两 种 定 型 的 东 西 背 后 那 种 不 定 型 的 东 西 思 想 本 身 没 有 形 状 试 想 一 个 对 汉 语 句 子 有 定 型 的 一 个 对 英 语 句 子 有 定 型 的 它 们 背 后 的 不 定 型 的 东 西 是 一 样 的 所 以 在 一 个 意 义 上 我 们 可 以 讲 它 们 是 一 样 的 因 为 反 正 也 没 有 定 型 但 在 另 外 一 个 意 义 上 如 果 问 一 样 的 东 西 是 什 么 这 就 让 人 崩 溃 了 因 为 你 要 么 就 用 汉 语 把 它 讲 出 来 要 么 就 用 英 语 把 它 讲 出 来 就 像 一 句 古 诗 翻 译 成 现 代 汉 语 现 代 诗 或 现 代 语 言 那 我 要 问 他 是 不 是 同 一 句 话 诗 要 是 同 一 句 诗 是 哪 一 句 诗 啊 你 就 不 得 不 用 现 代 汉 语 或 古 代 汉 语 讲 所 以 同 音 被 称 作 哲 学 中 最 困 难 的 问 题 我 现 在 并 没 有 完 整 地 展 开 说 这 一 问 题 我 们 至 少 在 触 到 这 一 特 别 困 难 的 问 题 由 于 时 间 关 系 下 面 有 些 东 西 我 就 不 展 开 了 但 是 我 就 稍 微 提 一 下 作 为 结 论 我 就 用 几 个 命 题 的 方 式 第 一 我 想 说 一 下 思 想 和 思 维 这 个 我 不 用 展 开 了 我 们 会 外 语 的 都 会 说 思 想 和 思 维 是 同 一 个 意 思 因 为 它 们 都 是 thinking 但 是 你 们 也 听 到 了 要 我 说 它 要 是 有 思 想 和 思 维 两 个 词 它 多 半 不 是 一 个 意 思 当 然 我 们 又 在 谈 翻 译 了 我 们 都 有 这 种 经 验 这 个 问 题 你 在 英 语 里 问 不 出 来 思 维 和 思 想 是 一 个 意 思 还 是 两 个 意 思 在 英 语 里 怎 么 问 你 问 不 出 来 这 个 问 题 现 在 我 不 讲 翻 译 了 我 就 讲 思 维 和 思 想 这 两 个 汉 语 的 词 我 也 不 多 论 证 思 维 更 多 用 于 心 理 学 上 说 心 理 学 意 义 上 是 在 讲 我 们 心 理 活 动 曰 思 想 基 本 不 用 在 这 个 意 义 上 我 们 所 讲 的 这 个 思 想 我 们 一 开 始 提 问 的 时 候 讲 到 这 个 词 就 说 我 们 是 否 用 语 言 思 想 联 络 我 们 刚 刚 所 说 的 语 言 是 一 个 表 达 体 系 我 就 会 说 这 是 一 个 命 题 而 已 我 想 说 思 想 就 是 以 语 言 表 达 为 目 标 或 归 宿 的 思 维 活 动 我 这 么 说 是 这 个 意 思 我 们 有 时 候 做 白 日 梦 就 是 想 入 非 非 一 般 情 况 下 我 们 不 把 它 叫 做 思 想 但 是 心 理 学 家 会 说 他 是 在 思 维 他 在 想 入 非 非 但 是 并 没 有 在 寻 求 表 达 而 平 常 我 们 的 行 动 语 言 比 如 讲 课 或 者 日 常 生 活 中 随 便 说 点 什 么 这 时 候 你 的 心 理 活 动 或 思 维 都 是 要 达 乎 于 表 达 都 在 寻 找 着 表 达 也 许 这 是 个 累 生 的 过 程 你 总 会 觉 得 词 达 意 了 或 不 达 意 了 当 然 如 果 情 境 特 别 简 单 如 果 你 再 不 达 意 了 那 就 是 有 语 言 障 碍 了 但 如 果 你 要 是 碰 到 的 事 情 稍 微 复 杂 一 点 比 如 这 个 问 题 接 着 我 们 就 要 谈 我 们 现 在 说 的 少 一 点 的 我 记 得 我 们 小 时 候 一 讲 到 美 学 一 讲 到 艺 术 哲 学 一 讲 到 诗 学 都 讲 到 形 象 思 维 哲 学 家 和 科 学 家 是 概 念 思 维 诗 人 和 画 家 都 是 形 象 思 维 形 象 思 维 什 么 意 思 挺 讨 厌 的 人 家 讲 点 他 就 老 在 那 琢 磨 啥 意 思 好 像 他 啥 都 听 不 懂 不 是 装 不 懂 他 是 真 不 懂 现 在 我 们 就 知 道 形 象 思 维 不 是 指 画 家 在 画 画 的 时 候 或 诗 人 在 写 诗 的 时 候 他 脑 子 里 有 大 量 的 形 象 因 为 哲 学 家 和 科 学 家 一 样 他 在 思 考 科 学 问 题 的 时 候 他 在 思 考 哲 学 问 题 的 时 候 他 在 做 所 谓 概 念 思 考 的 时 候 他 脑 子 里 也 过 的 是 形 象 不 是 科 学 形 象 思 维 我 要 把 话 题 稍 微 扩 展 一 下 我 刚 讲 了 语 言 我 们 的 思 维 达 乎 语 言 我 们 几 乎 始 终 是 在 字 词 语 言 这 个 意 思 上 这 是 我 们 狭 义 的 语 言 汉 语 英 语 这 是 一 个 词 组 成 的 语 言 但 我 们 都 知 道 语 言 有 比 较 广 的 用 法 这 个 用 法 比 如 说 绘 画 我 们 当 然 有 绘 画 语 言 绘 画 语 言 使 用 色 彩 尧 线 条 尧 明 暗 等 等 当 我 们 讲 音 乐 语 言 这 也 是 要 学 习 的 还 有 肢 体 语 言 实 际 上 如 果 我 们 愿 意 走 的 再 远 一 点 的 话 我 会 说 我 们 的 行 为 也 是 一 种 语 言 绝 大 多 数 行 为 实 际 上 我 们 用 到 行 为 这 个 词 差 不 多 就 是 在 之 它 构 成 了 曲 子 中 某 个 环 节 就 像 一 个 词 一 样 但 这 个 音 直 接 就 起 作 用 深 沉 等 等 它 直 接 就 有 品 质 但 是 字 词 语 言 的 一 个 特 点 就 是 这 个 只 要 你 们 学 过 肯 定 都 知 道 就 是 只 要 它 离 开 了 这 个 语 言 体 系 它 都 不 说 什 么 那 么 也 恰 因 为 它 离 开 了 语 言 体 系 他 啥 都 不 是 所 以 字 词 语 言 是 一 切 语 言 中 最 powerful 的 最 强 有 力 的 它 们 的 区 别 我 就 不 再 展 开 了 我 只 想 说 我 们 有 的 好 多 种 语 言 当 然 也 就 能 想 到 一 个 人 在 表 达 他 思 想 的 时 候 他 可 能 选 取 不 同 的 媒 介 字 词 语 言 使 我 们 从 傻 子 到 聪 明 人 都 会 的 都 掌 握 的 最 公 用 的 但 是 对 有 的 人 来 说 你 们 看 电 影 吧 他 那 个 丈 母 娘 呱 啦 呱 啦 说 对 莫 扎 特 来 说 他 不 会 描 述 他 丈 母 娘 在 干 什 么 对 莫 扎 特 来 说 就 会 变 成 一 些 音 符 然 后 组 成 某 种 旋 律 啊 或 者 一 种 曲 子 因 为 我 们 读 过 一 些 莫 扎 特 的 传 记 我 们 都 知 道 莫 扎 特 肯 定 是 用 音 乐 来 思 考 世 界 换 句 话 说 如 果 说 我 们 的 想 法 都 是 直 接 表 达 在 语 言 中 那 么 莫 扎 特 明 显 的 是 对 整 个 世 界 的 感 悟 都 直 接 表 达 在 音 符 中 的 否 则 我 们 就 不 可 能 设 想 莫 扎 特 如 果 他 也 像 我 这 样 英 语 说 成 汉 语 然 后 在 脑 子 里 慢 慢 编 制 出 英 语 然 后 再 说 出 来 那 就 不 可 能 了 因 为 我 们 读 了 传 记 我 们 就 知 道 他 的 那 些 稿 子 那 些 乐 谱 写 出 来 就 是 绝 世 音 乐 所 谓 形 象 思 维 我 的 结 论 就 是 思 想 思 维 不 是 我 们 在 思 维 的 时 候 有 形 象 而 是 我 们 的 思 维 达 乎 形 象 的 意 思 对 一 个 画 家 来 说 表 达 的 思 想 的 形 象 对 一 个 诗 人 来 说 或 对 一 个 小 说 家 来 说 他 表 达 他 思 想 的 是 一 些 具 象 的 东 西 当 然 现 在 这 种 语 言 他 这 个 语 言 不 是 一 般 的 所 谓 概 念 语 言 他 现 在 不 在 塑 造 人 物 但 是 旧 的 时 候 它 会 塑 造 一 些 形 象 他 要 表 达 思 想 的 是 一 些 形 象 形 象 思 维 你 要 这 么 去 理 解 要 把 它 放 在 一 个 更 宽 泛 的 背 景 中 就 是 我 们 有 着 多 种 多 样 的 语 言 表 达 的 时 候 我 们 人 会 随 时 在 这 些 语 言 中 switch 但 是 最 基 本 的 是 字 词 语 言 我 就 不 多 说 了 那 么 我 们 会 说 爱 因 斯 坦 那 个 意 象 是 不 是 语 言 我 想 说 爱 因 斯 坦 这 个 思 想 家 有 时 候 是 挺 古 怪 爱 因 斯 坦 这 个 关 系 他 就 是 人 家 下 海 的 时 候 他 随 便 说 了 几 句 但 是 即 便 是 随 便 说 了 几 句 他 都 用 到 了 一 个 非 常 重 词 单 用 三 角 形 尧 线 条 尧 角 度 他 就 说 出 了 一 个 完 整 的 定 律 或 更 多 也 就 是 说 我 们 有 各 种 各 样 的 子 语 现 在 我 到 了 最 后 一 个 问 题 大 家 谈 的 挺 多 中 国 人 比 西 方 人 还 有 兴 趣 就 是 关 于 不 可 言 说 这 个 事 到 底 有 没 有 不 可 言 说 的 东 西 我 想 说 这 事 我 不 能 展 开 分 析 但 是 我 在 短 短 时 间 里 就 给 大 家 灌 输 了 很 多 乱 七 八 糟 的 东 西 我 相 信 你 们 可 能 还 不 能 把 这 些 碎 片 因 为 我 毕 竟 也 想 了 二 三 十 年 了 我 不 能 指 望 你 们 在 50 分 钟 或 60 分 钟 之 内 我 在 想 什 么 你 们 都 很 清 楚 但 如 果 前 面 的 你 们 都 还 follow 有 点 体 会 的 话 你 可 能 会 对 不 可 言 说 这 个 事 另 外 有 些 想 法 至 少 知 道 你 要 去 想 些 什 么 要 不 就 是 我 所 读 到 的 这 个 有 没 有 不 可 言 说 从 先 秦 到 魏 晋 到 最 近 的 不 可 言 说 你 不 知 道 这 个 问 题 是 怎 么 想 的 这 个 问 题 就 是 个 立 场 一 个 感 觉 那 么 我 想 说 一 般 说 起 来 这 个 问 题 就 可 以 还 原 到 我 想 去 的 地 无 路 可 通 那 么 你 可 以 分 几 种 情 况 来 看 一 般 说 起 来 我 想 去 什 么 地 儿 这 个 想 不 是 跟 我 们 想 象 的 一 样 跟 着 道 路 系 统 你 差 不 多 是 在 你 的 道 路 系 统 中 学 会 想 去 哪 儿 的 我 不 想 走 语 言 决 定 论 这 么 远 因 为 你 还 有 好 多 回 旋 的 余 地 因 为 你 可 以 选 择 很 多 不 同 的 道 路 等 等 没 有 在 任 何 意 义 上 语 言 决 定 语 言 的 确 不 决 定 但 是 它 诱 导 你 它 诱 导 你 的 目 的 意 图 就 是 你 想 去 哪 儿 不 是 被 语 言 决 定 的 但 是 一 般 的 人 不 大 会 想 到 去 这 个 道 路 系 统 带 不 到 的 地 儿 甚 至 时 间 长 了 或 者 不 叫 时 间 长 了 或 者 在 一 个 意 义 上 你 都 不 会 去 想 那 个 道 理 带 不 到 的 地 方 这 个 问 题 你 可 能 会 辩 证 在 一 个 意 义 上 到 底 想 去 哪 儿 你 要 说 我 没 去 过 我 不 知 道 要 去 哪 儿 但 是 由 于 语 言 不 是 信 号 我 刚 才 讲 信 号 是 一 对 一 的 所 以 动 物 在 这 个 意 义 上 来 说 他 没 有 交 流 能 力 在 这 个 意 义 上 他 没 有 想 象 力 因 为 这 信 号 要 不 就 有 要 不 就 是 没 有 现 在 比 如 说 天 上 来 了 天 机 的 危 险 它 就 有 个 信 号 你 要 区 分 有 人 驾 驶 的 飞 船 和 无 人 驾 驶 的 飞 船 它

9 等 一 见 二 三 碑 四 星 期 三 渣 责 任 编 辑 院 陈 晓 渣 美 编 颐 陈 晓 叶 批 评 官 员 的 尺 度 曳 揖 美 铱 安 东 尼 窑 刘 易 斯 渊 Anthony Lewis 冤 著 北 京 大 学 出 版 社 2011 年 上 海 外 国 语 大 学 新 闻 传 播 学 院 副 教 授 言 论 自 由 是 现 代 文 明 的 应 有 之 义 然 而 在 很 多 " 发 展 中 国 家 " 这 个 概 念 还 只 是 在 " 发 展 " 中 且 发 展 艰 难 因 为 种 种 因 素 在 阻 碍 着 其 发 展 一 个 大 的 障 碍 铁 皮 屋 子 是 一 定 要 被 打 破 的 因 为 没 有 言 论 自 由 的 铁 皮 屋 子 是 会 令 人 窒 息 的 最 终 的 结 果 是 悲 惨 的 要 打 破 铁 皮 屋 子 首 先 就 要 消 除 人 们 对 言 论 自 由 的 恐 惧 与 偏 院 2006 年 获 刑 法 学 博 士 学 位 现 在 身 份 是 " 最 高 人 民 法 院 法 官 " 业 余 从 事 著 述 尧 翻 译 著 有 叶 大 法 官 说 了 算 院 美 国 司 法 观 察 笔 记 曳 渊 法 律 出 版 社 2010 冤 等 翻 译 有 叶 九 人 院 国 教 或 禁 止 信 教 自 由 曰 剥 夺 言 论 自 由 或 出 版 自 由 曰 或 剥 夺 人 民 和 平 集 会 和 向 政 府 请 愿 伸 冤 的 权 利 渊 Congress shall make no law respecting 就 是 人 们 对 言 论 自 由 的 恐 惧 与 偏 见 美 国 最 高 法 院 风 云 曳 渊 上 海 三 联 2010 冤 尧 叶 大 an establishment of religion, or prohibiting 这 里 有 一 本 书 -- 叶 批 评 官 员 的 尺 度 院 纽 法 官 是 这 样 炼 成 的 院 哈 里 - 布 莱 克 门 的 做 高 the free exercise thereof; or abridging the 约 时 报 诉 警 察 局 长 沙 利 文 案 曳 可 以 帮 助 我 法 院 之 旅 曳 渊 中 国 法 制 出 版 社 2009 冤 等 作 freedom of speech, or of the press; or the 们 中 国 人 消 除 恐 惧 和 偏 见 是 中 国 人 都 应 者 曾 做 过 警 察 尧 刑 事 审 判 工 作 现 也 从 事 司 right of the people peaceably to assemble, 该 读 一 读 法 改 革 调 研 尧 司 法 解 释 起 草 工 作 又 有 很 高 and to petition the Government for a re 鄄 谈 到 自 由 我 们 马 上 就 会 听 到 " 世 界 的 学 历 可 谓 一 位 学 者 型 的 法 官 他 所 翻 译 dress of grievances. 冤 上 没 有 绝 对 的 自 由 " 这 样 的 话 一 个 推 和 推 荐 的 这 本 书 很 值 得 看 看 这 一 宪 法 条 文 为 美 国 言 论 出 版 自 由 理 公 式 就 此 被 建 立 起 来 院 自 由 跃 绝 对 自 奠 定 了 坚 实 的 宪 法 基 础 这 不 单 是 美 国 由 跃 绝 对 的 是 不 存 在 的 跃 不 存 在 这 样 一 的 也 可 谓 是 人 类 自 由 史 上 的 一 块 里 程 个 " 逻 辑 " 轻 而 易 举 的 便 把 自 由 给 消 灭 叶 批 评 官 员 的 尺 度 曳 书 的 原 名 是 Make 了 还 有 一 种 说 法 " 没 有 不 受 限 制 的 自 由 在 任 何 国 家 自 由 都 是 要 受 到 限 制 的 美 国 也 一 样 " 所 以 " 限 制 " 是 天 经 地 义 的 自 由 则 不 是 此 外 还 有 诸 如 " 我 们 所 允 许 的 是 正 确 的 言 论 错 误 的 言 论 则 不 能 享 受 言 论 自 由 " 尧 言 论 自 由 " 姓 资 姓 社 " 之 类 的 种 种 说 法 对 言 论 自 由 的 恐 惧 也 普 遍 存 在 着 害 怕 言 论 自 由 会 带 来 " 思 想 混 乱 " 尧 " 影 响 社 会 稳 定 " 尧 " 谣 言 泛 滥 " 尧 " 引 发 社 会 恐 慌 " 鲁 迅 当 年 要 打 破 铁 皮 屋 子 的 呐 " " " 喊 " 在 今 天 这 样 的 环 境 中 真 是 要 被 视 为 " 狂 人 " 的 " 呓 语 " 了 人 们 习 惯 了 " 铁 皮 屋 子 " 习 惯 了 它 所 提 供 的 " 安 全 " 尧 " 温 暖 " 至 于 它 同 时 带 来 的 封 闭 和 窒 息 那 on law: the Sullivan and the First Amend 鄄 ment, 直 译 为 叶 不 得 立 法 侵 犯 院 " 沙 利 文 案 " 与 第 一 修 正 案 曳 其 中 " 不 得 立 法 侵 犯 " 指 的 是 美 国 宪 法 第 一 修 正 案 翻 译 者 何 帆 将 书 名 翻 译 为 叶 批 评 官 员 的 尺 度 院 纽 约 时 报 诉 警 察 局 长 沙 利 文 案 曳 因 为 这 本 书 的 主 要 内 容 就 是 有 关 批 评 政 府 官 员 渊 警 察 局 长 沙 利 文 冤 的 言 论 尺 度 以 及 言 论 自 由 的 尺 度 的 问 题 作 者 安 东 尼 - 刘 易 斯 渊 Anthony Lewis 冤 生 于 1927 年 是 美 国 著 名 公 共 知 识 分 子 曾 任 编 辑 尧 记 者 两 度 获 得 普 利 策 奖 1982 年 起 担 任 哥 伦 比 亚 大 学 " 詹 姆 斯 - 麦 迪 逊 讲 席 " 教 授 讲 授 第 一 修 正 案 与 新 闻 自 由 1964 年 美 国 最 高 法 院 审 理 " 叶 纽 约 时 报 曳 诉 沙 利 文 案 " 时 刘 易 斯 正 好 是 叶 纽 约 时 报 曳 驻 华 盛 顿 记 者 专 门 负 责 与 最 高 法 院 有 关 的 叶 批 评 官 员 的 尺 度 曳 讲 述 的 是 与 " 叶 纽 约 时 报 曳 诉 沙 利 文 案 " 有 关 的 故 事 1960 年 3 月 29 日 叶 纽 约 时 报 曳 刊 登 了 一 则 名 为 " 关 注 他 们 的 呐 喊 " 的 广 告 广 告 描 述 了 南 部 地 区 肆 虐 的 种 族 歧 视 现 象 不 点 名 批 评 了 当 地 警 方 打 压 民 权 人 士 与 示 威 学 生 的 行 为 广 告 有 部 分 细 节 失 实 事 后 阿 拉 巴 马 州 蒙 哥 马 利 市 的 警 察 局 长 沙 利 文 以 诽 谤 为 由 在 当 地 法 院 起 诉 了 叶 纽 约 时 报 曳 法 官 判 令 时 报 作 出 巨 额 赔 偿 两 审 失 利 后 叶 纽 约 时 报 曳 上 诉 到 最 高 法 院 1964 年 大 法 官 们 以 9 票 对 0 票 撤 销 了 下 级 法 院 的 裁 判 1964 年 的 叶 纽 约 时 报 曳 诉 沙 利 文 案 是 美 国 宪 法 第 一 修 正 案 1791 年 通 过 以 来 关 于 然 而 美 国 宪 法 第 一 修 正 案 毕 竟 只 有 这 么 寥 寥 数 语 无 法 涵 盖 言 论 出 版 自 由 中 的 种 种 问 题 后 面 的 历 史 可 以 看 出 美 国 民 众 对 言 论 出 版 自 由 仍 存 在 很 多 的 恐 惧 和 歧 见 比 如 院 散 发 反 战 传 单 是 否 危 及 前 线 将 士 安 危 穿 着 写 有 " 操 他 妈 的 征 兵 制 度 " 的 外 套 出 现 在 政 府 办 公 楼 内 算 不 算 然 乱 社 会 治 安 当 众 焚 烧 国 旗 有 没 有 亵 渎 人 民 对 国 旗 的 神 圣 情 感 噎 噎 一 句 话 言 论 自 由 的 边 界 尤 其 是 政 治 边 界 在 哪 里 " 叶 纽 约 时 报 曳 诉 沙 利 文 案 " 回 答 了 这 个 问 题 是 漫 漫 来 到 的 暂 时 可 以 不 必 考 虑 一 报 道 和 参 与 此 案 的 大 法 官 尧 律 师 尧 当 事 人 言 论 自 由 的 又 一 重 大 法 律 事 件 被 视 为 一 旦 有 人 要 打 破 铁 皮 屋 子 人 们 马 上 就 要 面 临 对 他 们 来 说 一 个 陌 生 的 世 界 却 是 都 很 熟 悉 这 些 资 源 为 他 日 后 写 作 此 书 提 供 了 很 大 帮 助 个 美 国 言 论 自 由 史 上 的 一 个 里 程 碑 正 是 对 英 国 统 治 者 压 制 言 论 出 版 自 由 的 反 令 他 们 恐 惧 不 安 的 -- 加 上 被 " 用 心 良 苦 " 的 人 大 力 描 绘 成 " 谣 言 四 起 " 尧 " 混 乱 不 堪 " 的 景 象 会 立 马 激 发 人 的 应 激 反 应 反 对 浴 这 本 书 的 翻 译 者 也 很 值 得 我 们 关 注 一 下 何 帆 1978 年 生 渊 已 经 是 70 后 的 尾 巴 了 其 实 可 以 说 是 一 个 准 80 后 的 人 了 冤 毕 业 于 武 汉 大 学 法 学 院 尧 中 国 人 民 大 学 法 学 思 和 警 醒 美 国 的 立 国 先 驱 们 制 定 了 美 国 的 权 利 法 案 尤 其 是 宪 法 第 一 修 正 案 院 国 会 不 得 制 定 关 于 下 列 事 项 的 法 律 院 确 立 1964 年 美 国 最 高 法 院 的 大 法 官 们 以 9 票 对 0 票 对 " 叶 纽 约 时 报 曳 诉 沙 利 文 案 " 作 出 判 决 指 出 在 美 国 参 与 公 共 讨 论

10 击 年 见 五 喑 六 用 来 星 期 三 渣 责 任 编 辑 院 陈 晓 渣 美 编 颐 陈 晓 是 公 民 的 一 项 政 治 义 务 " 公 民 履 行 批 评 官 员 的 职 责 如 同 官 员 恪 尽 管 理 社 会 之 责 " 因 此 除 非 媒 体 " 蓄 意 造 假 " 或 " 罔 顾 真 相 " 官 员 不 得 提 起 诽 谤 诉 讼 " 对 公 共 事 务 的 讨 论 应 当 不 受 抑 制 渊 unin 鄄 hibited 冤 尧 充 满 活 力 渊 robusts 冤 并 广 泛 公 开 渊 wide-open 冤 它 很 可 能 包 含 了 对 政 府 或 官 员 的 激 烈 尧 刻 薄 甚 至 尖 锐 的 攻 " 这 起 案 件 的 判 决 是 对 宪 法 第 一 修 正 案 一 次 深 入 的 解 读 使 1791 年 通 过 的 宪 法 第 一 修 正 案 焕 发 出 活 力 叶 纽 约 时 报 曳 诉 沙 利 文 案 在 推 动 美 国 新 闻 自 由 和 言 论 自 由 尤 其 是 媒 体 尧 公 民 批 评 政 府 官 员 的 自 由 方 面 起 到 了 里 程 碑 式 的 作 用 此 后 的 相 关 判 例 也 都 以 " 叶 纽 约 时 报 曳 诉 沙 利 文 案 " 为 依 据 表 达 了 同 样 的 法 律 精 神 院 " 对 公 共 事 务 的 讨 论 不 只 是 一 种 自 我 表 达 更 是 人 民 自 治 的 基 础 " 渊 " 盖 瑞 森 诉 路 易 斯 安 那 州 案 " 咱 1964 年 暂 冤 曰 " 在 第 一 修 正 案 的 价 值 体 系 中 关 于 公 共 事 务 的 言 论 位 于 最 高 层 级 应 受 到 特 别 保 护 " 渊 " 康 尼 克 诉 迈 尔 斯 案 " 咱 1983 年 暂 冤 曰 " 为 确 保 政 府 不 压 制 公 共 讨 论 即 使 是 伤 害 公 众 感 情 的 言 论 也 应 当 加 以 保 护 " 渊 " 斯 奈 德 诉 菲 尔 普 斯 案 " 咱 2011 暂 冤 美 国 建 国 先 驱 麦 迪 逊 在 抵 制 1798 年 叶 防 治 煽 动 法 曳 时 发 表 了 他 的 名 言 院 " 如 果 有 检 查 言 论 的 权 力 那 也 是 人 民 检 查 政 府 的 言 论 而 不 是 政 府 检 查 人 民 的 言 论 " 尽 可 能 保 护 政 治 性 言 论 的 自 由 保 护 人 民 就 公 共 事 务 开 展 讨 论 的 自 由 " 确 保 公 民 拥 有 批 评 政 府 的 权 利 -- 哪 怕 这 些 异 议 激 烈 刺 耳 尧 放 荡 不 羁 " 1964 年 的 大 法 官 们 对 " 叶 纽 约 时 报 诉 沙 利 文 案 " 判 决 的 立 场 对 宪 法 第 一 修 正 案 含 义 的 解 读 与 美 国 的 建 国 先 驱 杰 佛 逊 尧 麦 迪 逊 等 不 谋 而 合 叶 批 评 官 员 的 尺 度 曳 并 不 是 仅 仅 讲 述 了 一 个 " 叶 纽 约 时 报 曳 诉 沙 利 文 案 " 而 是 以 此 案 为 叙 事 主 线 串 接 起 美 国 言 论 自 由 的 历 史 涵 盖 了 独 立 战 争 尧 制 宪 会 议 尧 南 北 战 争 尧 罗 斯 福 新 政 尧 两 次 世 界 大 战 尧 民 权 运 动 尧 越 南 战 争 尧 " 水 门 事 件 " 尧 " 伊 朗 门 事 件 " 等 各 个 历 史 时 期 的 重 要 事 件 和 人 物 此 书 所 给 出 的 答 案 也 并 不 仅 仅 局 限 在 " 言 论 自 由 的 政 治 边 界 在 哪 里 " 的 问 题 还 有 由 美 国 言 论 自 由 史 所 总 结 出 的 重 大 言 论 自 由 理 念 和 原 则 这 些 理 念 和 原 则 对 于 我 们 消 除 对 言 论 自 由 的 恐 惧 与 偏 见 很 有 帮 助 如 何 获 得 真 相 尧 真 理 如 何 对 待 谬 英 国 哲 人 约 翰 弥 尔 顿 约 翰 密 尔 - 尧 - 在 叶 论 出 版 自 由 曳 尧 叶 论 自 由 曳 中 表 达 了 这 样 的 理 念 院 世 上 本 无 绝 对 真 理 只 有 让 不 同 的 观 点 自 由 的 表 达 尧 论 争 彼 此 互 补 部 分 真 理 才 能 有 发 展 为 完 全 真 理 的 可 能 一 种 言 论 如 果 有 害 就 需 要 更 多 的 言 论 来 校 正 尧 稀 释 尧 中 和 而 非 强 制 禁 止 令 万 马 齐 错 误 言 论 有 发 表 的 自 由 吗 " 在 关 于 政 治 话 题 的 激 烈 争 论 过 程 中 难 免 会 有 人 情 绪 激 动 甚 至 有 过 激 之 举 大 家 唇 枪 舌 剑 激 烈 攻 辩 多 基 于 各 自 有 限 认 知 这 些 认 知 当 时 或 许 被 笃 信 不 疑 事 后 却 可 能 被 证 明 是 断 章 取 义 尧 错 谬 曲 解 有 时 往 往 是 那 些 合 理 却 又 无 法 证 明 的 怀 疑 又 或 未 经 确 认 的 ' 内 部 消 息 ' 暴 露 出 官 员 的 无 能 尧 过 失 或 恶 行 噎 噎 如 果 用 诽 谤 诉 讼 威 胁 那 些 因 真 诚 相 信 错 误 事 实 而 批 评 官 员 者 或 者 要 求 批 评 官 员 的 出 版 物 必 须 证 明 自 己 提 到 的 每 一 处 细 节 都 绝 对 真 实 必 将 扼 杀 所 有 对 政 府 或 官 员 的 批 评 " 渊 叶 华 盛 顿 邮 报 曳 针 对 " 叶 纽 约 时 报 曳 诉 沙 利 文 案 " 的 意 见 书 冤 " 尽 管 存 在 着 滥 用 自 由 的 现 象 但 从 长 远 看 这 些 自 由 在 民 主 国 家 对 于 促 成 开 明 的 公 民 意 见 和 正 当 的 公 民 行 为 可 谓 至 关 重 要 宪 法 第 一 修 正 案 从 来 不 拒 绝 对 不 恰 当 的 尧 甚 至 错 误 的 言 论 进 行 保 护 " 渊 最 高 法 院 对 叶 纽 约 时 报 曳 诉 沙 利 文 案 判 决 书 冤 " 在 自 由 争 论 中 错 误 意 见 不 可 避 免 曰 如 果 自 由 表 达 要 找 到 赖 以 生 存 的 呼 吸 空 间 就 必 须 保 护 错 误 意 见 的 表 达 " 言 论 自 由 应 容 忍 错 误 存 在 甚 至 是 一 些 严 重 错 误 仅 仅 保 护 实 事 求 是 的 陈 述 是 不 够 的 因 为 人 们 有 时 会 因 害 怕 犯 错 而 不 敢 对 政 府 提 出 批 评 因 此 为 了 防 止 人 们 自 我 审 查 必 须 允 许 他 们 存 在 " 犯 错 的 空 间 " 渊 最 高 法 院 对 叶 纽 约 时 报 曳 诉 沙 利 文 案 判 决 书 冤 " 言 论 自 由 是 民 主 社 会 的 基 石 也 是 社 会 进 步 的 基 础 动 力 之 一 它 不 仅 适 用 于 无 害 的 尧 顺 耳 的 ' 资 讯 ' 或 ' 思 想 ' 还 适 用 于 那 些 令 人 反 感 尧 震 惊 尧 愤 懑 的 言 论 这 是 一 个 多 元 尧 包 容 尧 开 放 的 社 会 必 然 的 要 求 缺 乏 这 些 就 根 本 谈 不 上 什 么 ' 民 主 社 会 '" 渊 欧 洲 人 权 法 院 冤 如 何 界 定 言 论 自 由 的 边 界 如 何 避 免 言 论 自 由 的 权 利 被 恶 意 滥 用 给 言 论 自 由 边 界 外 的 言 论 一 个 明 确 的 尧 清 晰 的 尧 可 测 量 的 界 定 标 准 美 国 历 史 中 积 累 出 了 诸 多 的 界 定 原 则 和 标 准 如 " 事 后 追 责 " 尧 " 明 显 而 即 刻 的 危 害 " 尧 " 公 众 人 物 " 尧 " 确 有 恶 意 " 尧 " 罔 顾 真 相 " 等 既 防 止 言 论 自 由 权 利 被 滥 用 又 防 止 掌 权 者 肆 意 压 制 言 论 自 由 言 论 自 由 当 然 有 自 由 的 边 界 但 可 怕 的 不 是 没 有 边 界 的 言 论 而 是 没 有 边 界 的 权 力 可 怕 的 是 掌 权 者 想 查 禁 什 么 言 论 便 用 堂 而 皇 之 的 理 由 动 辄 以 " 谣 言 " 尧 " 煽 动 " 尧 " 危 害 社 会 " 等 污 名 尧 罪 名 禁 止 他 们 所 不 喜 欢 的 言 论 体 现 法 治 的 精 神 便 要 限 制 这 种 狂 妄 的 尧 自 以 为 掌 握 宇 宙 真 理 的 尧 致 命 的 尧 自 负 的 权 力 而 给 言 论 以 更 大 范 围 的 自 由 边 界 美 国 佐 治 亚 大 学 渊 The University of Georgia 冤 公 共 管 理 硕 士 渊 Master of Public Administration 冤 项 目 研 究 生 据 说 每 个 民 族 都 有 其 社 会 与 民 族 的 特 性 但 特 性 并 不 等 同 于 优 缺 点 而 更 近 似 于 利 弊 相 衡 的 中 性 词 就 好 比 我 们 在 说 英 国 淑 女 和 绅 士 给 人 的 高 雅 华 贵 的 同 时 也 隐 隐 觉 得 英 国 人 高 雅 而 近 于 冷 漠 华 贵 而 难 以 亲 近 可 见 一 个 人 尧 一 个 民 族 的 特 性 不 能 简 单 地 以 好 坏 进 行 划 分 那 么 当 我 们 试 着 带 着 辩 证 的 眼 光 看 待 有 " 文 化 熔 炉 " 之 称 的 美 国 时 我 们 更 是 不 停 地 挠 头 因 为 这 个 富 庶 的 国 家 却 喜 欢 穿 牛 仔 裤 运 动 大 国 却 满 街 的 " 肥 胖 人 士 " 科 技 尖 端 而 学 生 却 貌 似 数 学 很 差 你 说 种 族 歧 视 吧 却 明 明 一 个 黑 人 在 当 总 统 也 许 这 些 杂 糅 和 混 合 如 同 膳 食 结 构 合 理 的 一 日 三 餐 让 这 个 建 国 百 年 的 " 年 轻 " 小 伙 子 茁 壮 成 长 纵 览 欧 洲 我 们 可 以 一 睹 思 想 理 论 创 建 的 发 展 沿 革 曰 回 看 美 国 却 是 实 实 在 在 把 这 些 理 论 付 诸 于 实 践 英 国 的 判 例 法 尧 法 国 的 三 权 分 立 尧 德 国 的 现 代 大 学 制 度 美 国 现 在 取 得 的 成 绩 恐 怕 那 些 大 西 洋 彼 岸 的 " 老 师 们 " 都 不 得 不 折 服 也 许 是 这 个 单 纯 而 又 复 杂 的 民 族 有 一 种 独 特 的 张 力 院 舒 张 与 聚 合 并 存 像 阳 光 下 的 肥 皂 泡 鼓 鼓 得 而 闪 烁 着 光 彩 " 自 由 " 尧 " 民 主 " 尧 " 平 等 " 尧 " 公 正 " 噎 噎 这 些 价 值 观 念 虽 然 吸 引 眼 球 但 其 实 有 其 内 在 的 矛 盾 性 院 比 如 效 率 和 公 平 自 由 与 规 则 既 想 有 活 力 与 张 力 却 又 能 保 持 和 谐 与 凝 聚 美 国 是 如 何 做 到 的 呢 -- 我 们 一 起 来 看 纽 约 时 报 诉 沙 利 文 案 渊 NEW YORK TIMES CO. V. SULLI 鄄 VAN 376 U.S. 254 (1964) 冤 管 中 窥 豹 地 探 讨 一 下 这 个 奇 妙 方 程 的 合 理 解 答 1960 年 因 为 一 则 批 评 性 广 告 警 察 局 长 沙 利 文 渊 L.B. Sullivan 冤 以 诽 谤 为 由 将 叶 纽 约 时 报 曳 告 上 法 庭 并 申 请 巨 额 赔 偿 两 审 失 利 后 几 乎 被 各 地 官 员 相 继 提 起 的 索 赔 逼 至 绝 境 的 叶 纽 约 时 报 曳 奋 起 上 诉 至 联 邦 最 高 法 院 九 位 大 法 官 在 " 叶 纽 约 时 报 曳 诉 沙 利 文 案 " 中 力 挽 狂 澜 宣 布 " 对 公 共 事 务 的 讨 论 应 当 不 受 抑 制 尧 充 满 活 力 并 广 泛 公 开 " 维 护 了 媒 体 尧 公 民 批 评 官 员 的 自 由 尤 其 是 布 伦 南 大 法 官 在 判 决 陈 词 中 " 对 公 共 事 务 的 讨 论 应 当 不 受 抑 制 渊 uninhibited 冤 尧 充 满 活 力 渊 ro 鄄 bust 冤 并 广 泛 公 开 渊 wide-open 冤 成 为 日 后 被 频 繁 引 用 的 经 典 判 词 一 尧 舒 张 院 政 府 与 媒 体 的 互 动 与 制 衡 1. 言 论 自 由 的 尺 度 自 由 有 尺 度 吗 言 论 自 由 的 尺 度 是 什 么 散 发 反 战 传 单 是 否 危 及 前 线 将 士 安 危 渊 " 艾 布 拉 姆 斯 诉 美 国 案 " 咱 1919 年 暂 冤 当 众 焚 烧 国 旗 有 没 有 亵 渎 人 民 对 国 旗 的 神 圣 情 感 渊 " 德 克 萨 斯 州 诉 约 翰 逊 案 " 咱 1989 年 暂 冤 州 法 官 候 选 人 在 竞 选 中 宣 扬 自 己 的 司 法 立 场 是 否 违 反 了 司 法 伦 理 渊 " 明 尼 苏 达 州 共 和 党 诉 怀 特 案 " 咱 2002 年 暂 冤 往 黑 人 家 里 投 掷 燃 烧 的 十 字 架 是 不 是 散 布 " 仇 恨 言 论 " 渊 " 弗 吉 尼 亚 州 诉 布 莱 克 案 " 咱 2003 年 暂 冤 禁 止 节 目 嘉 宾 说 粗 口 是 否 侵 犯 言 论 自 由 渊 " 联 邦 通 讯 委 员 会 诉 福 克 斯 电 视 台 案 " 咱 2009 年 暂 冤 噎 噎 在 这 些 案 件 中 最 高 法 院 大 法 官 们 殚 精 竭 虑 小 心 翼 翼 地 标 定 言 论 自 由 的 尺 度 试 图 通 过 一 系 列 判 例 在 宪 法 条 文 尧 社 会 现 实 与 价 值 变 迁 之 间 实 现 微 妙 的 平 衡 这 其 中 " 叶 纽 约 时 报 曳 诉 沙 利 文 案 " 在 推 动 新 闻 自 由 和 言 论 自 由 尤 其 是 媒 体 尧 公 民 批 评 政 府 官 员 的 自 由 方 面 起 到 了 里 程 碑 式 的 作 英 国 哲 人 约 翰 弥 尔 顿 窑 渊 John Milton 冤 认 为 世 上 本 无 绝 对 真 理 只 有 让 不 同 意 见 争 执 冲 突 彼 此 互 补 部 分 真 理 才 有 发 展 为 完 全 真 理 的 可 能 渊 叶 论 出 版 自 由 曳 冤 约 翰 窑 斯 图 亚 特 窑 穆 勒 渊 John Stuart Mill 冤 提 出 一 种 言 论 如 果 有 害 就 需 要 更 多 的 言 论 来 校 正 尧 稀 释 尧 中 和 而 非 厉 行 禁 止 令 万 马 齐 喑 渊 叶 论 自 由 曳 冤 2. 南 北 方 冲 突 院 叶 纽 约 时 报 曳 阿 拉 巴 马 回 顾 20 世 纪 五 六 十 年 代 的 美 国 种 族 歧 视 甚 至 受 到 州 法 律 的 认 可 与 保 护 黑 人 由 生 至 死 都 被 打 入 社 会 底 层 最 近 一 则 美 国 密 苏 里 州 的 警 察 枪 杀 黑 人 事 件 也 持 续 发 酵 并 逐 渐 酝 酿 成 民 众 反 而 政 府 强 权 的 骚 乱 过 去 黑 人 小 孩 只 能 在 教 学 质 量 低 劣 的 公 立 学 校 就 读 黑 人 不 能 进 入 绝 大 多 数 旅 馆 尧 餐 厅 不 能 与 白 人 同 坐 公 交 车 如 有 违 反 会 立 即 被 警 察 逮 捕 大 多 数 南 方 地 区 的 黑 人 还 被 剥 夺 了 投 票 权 1954 年 美 国 联 邦 最 高 法 院 裁 定 公 立 学 校 种 族 隔 离 措 施 违 宪 之 后 种 族 歧 视 现 象 有 所 缓 解 但 仍 然 受 到 南 方 各 州 的 抵 制 而 推 动 种 族 平 等 的 民 权 运 动 也 在 如 火 如 荼 地 开 展 其 中 最 著 名 的 领 袖 是 黑 人 牧 师 马 丁 窑 路 德 窑 金 渊 Martin Luther King, Jr. 冤 在 这 则 广 告 刊 出 之 前 新 一 轮 的 抗 议 活 动 刚 刚 展 开 院 北 卡 罗 来 纳 州 的 四 名 黑 人 大 学 生 在 当 地 一 家 餐 厅 用 餐 遭 到 拒 绝 他 们 就 地 静 坐 抗 议 这 一 歧 视 行 为 很 快 声 援 他 们 的 抗 议 活 动 在 整 个 南 方 地 区 蔓 延 开 3. 冲 突 域 与 消 解 这 则 不 经 意 的 广 告 触 发 了 一 场 法 律 与 政 治 的 冲 突 这 场 冲 突 不 仅 威 胁 到 叶 纽 约 时 报 曳 的 生 存 也 危 及 媒 体 报 道 重 大 社 会 议 题 的 自 由 乃 至 公 众 的 知 情 权 四 年 后 靠 美 国 最 高 法 院 的 转 折 性 判 决 力 挽 狂 澜 所 有 威 胁 才 烟 消 云 散 过 去 最 高 法 院 通 过 行 使 司 法 审 查 权 已 确 立 一 系 列 涉 及 人 民 生 活 方 方 面 面 的 基 本 准 则 但 是 在 这 起 事 件 中 最 高 法 院 不 仅 重 申 美 国 是 一 个 开 放 社 会 也 让 人 民 了 解 到 他 们 有 权 对 政 府 表 达 自 己 的 意 愿 更 重 要 的 是 这 起 案 件 使 1791 年 发 布 的 宪 法 第 一 修 正 案 中 那 寥

11 利 史 星 期 三 渣 责 任 编 辑 院 陈 晓 渣 美 编 颐 陈 晓 寥 几 个 单 词 焕 发 出 新 的 活 力 国 会 不 得 立 法 侵 犯 言 论 自 由 或 出 版 自 由 峰 回 路 转 最 高 法 院 捍 卫 尊 严 抛 开 各 州 存 见 和 短 期 效 益 而 更 着 眼 于 长 期 的 司 法 尊 严 和 自 由 氛 围 媒 体 的 反 思 批 评 官 员 的 尺 度 一 书 的 作 者 安 东 尼 刘 易 斯 指 出 现 代 媒 体 的 权 力 影 响 日 益 扩 大 许 多 新 闻 人 太 把 自 己 当 回 事 仿 佛 自 己 发 布 的 不 是 新 闻 而 是 真 理 如 此 一 来 媒 体 的 所 作 所 为 反 会 招 致 公 众 反 感 刘 易 斯 认 为 宪 法 第 一 修 正 案 的 核 心 目 的 是 保 障 人 民 自 由 无 羁 地 讨 论 公 共 事 务 而 非 只 为 媒 体 一 家 服 务 所 以 言 论 自 由 并 不 是 由 媒 体 一 家 独 享 而 是 取 决 于 广 大 人 民 的 理 解 与 支 持 否 则 就 会 像 罗 伯 特 博 克 法 官 所 警 告 的 媒 体 独 享 某 种 自 由 到 什 么 地 步 这 种 自 由 所 受 的 威 胁 就 达 到 什 么 程 度 中 国 前 总 理 温 家 宝 也 多 次 强 调 国 之 命 在 人 心 解 决 人 民 的 怨 气 实 现 人 民 的 愿 望 就 必 须 创 造 条 件 让 人 民 批 评 和 监 督 政 府 参 见 温 家 宝 前 总 理 年 月 日 在 中 外 记 者 招 待 会 上 的 讲 话 一 个 社 会 对 批 评 之 声 有 多 大 的 容 忍 限 度 往 往 标 志 着 这 个 社 会 有 多 高 的 民 主 程 度 对 人 民 如 此 对 新 闻 界 亦 然 二 聚 合 自 由 与 法 制 抗 争 与 和 解 费 城 角 力 年 费 城 制 宪 会 议 讨 论 美 国 宪 法 草 案 时 还 没 有 今 天 所 谓 宪 法 权 利 之 说 诸 如 宗 教 自 由 正 当 程 序 之 类 我 们 今 天 耳 熟 能 详 的 人 权 保 障 条 款 宪 法 也 全 未 涉 及 其 实 这 部 宪 法 只 是 一 份 框 架 性 文 件 目 的 是 为 促 成 彼 此 独 立 的 北 美 十 三 州 能 够 统 一 在 新 联 邦 政 府 麾 下 当 时 十 三 州 各 自 为 政 冲 突 不 断 州 际 贸 易 税 目 繁 多 叠 床 架 屋 各 州 均 有 货 币 流 通 全 国 没 有 统 一 币 制 更 无 中 央 政 府 宏 观 调 控 为 建 立 一 个 统 一 的 中 央 政 府 亚 历 山 大 汉 密 尔 顿 与 詹 姆 斯 麦 迪 逊 筚 路 蓝 缕 筹 备 召 开 制 宪 会 议 然 而 直 到 最 后 一 刻 华 盛 顿 将 军 才 决 定 赴 会 即 便 如 此 会 议 临 召 开 前 组 织 者 们 对 能 否 凑 足 代 表 参 会 内 心 仍 全 无 底 气 为 统 一 意 见 代 表 们 就 如 何 组 建 中 央 政 府 拟 定 了 共 同 章 程 但 是 所 有 人 内 心 深 处 都 持 有 疑 虑 也 即 对 绝 对 权 力 的 畏 惧 当 年 他 们 为 反 抗 英 王 发 起 革 命 争 得 独 立 自 然 不 希 望 任 何 极 权 政 制 借 助 伪 装 卷 土 重 来 另 一 方 面 他 们 又 非 常 期 盼 拥 有 一 个 能 够 有 所 作 为 的 中 央 政 府 对 联 邦 政 府 说 不 制 宪 会 议 的 目 的 是 建 立 一 个 人 民 院 " 噎 噎 " 渊 CONGRESS SHALL MAKE NO LAWS...ABRIDGING THE FREE 鄄 DOM OF SPEECH OR THE PRESS. 冤 4. 叶 曳 窑 渊 Anthony Lewis 冤 尧 窑 渊 Robert Bork 冤 院 " " 院 " " 渊 冤 尧 院 " " 尧 窑 渊 Alexander Hamilton 冤 窑 渊 James Madison Jr. 冤 2. " " 高 度 自 治 的 共 和 国 人 民 有 权 通 过 法 案 选 举 领 导 人 也 有 权 更 换 执 政 者 但 是 大 家 并 没 有 想 出 一 个 万 无 一 失 的 方 案 确 保 政 府 权 力 不 被 滥 用 后 来 会 议 采 纳 了 麦 迪 逊 提 出 的 所 谓 " 辅 助 性 预 防 措 施 " 即 分 权 制 约 策 略 首 先 各 州 保 有 主 权 联 邦 政 府 仅 享 有 特 定 权 限 如 管 理 外 交 事 务 尧 处 理 州 际 贸 易 其 次 联 邦 政 府 分 为 三 个 独 立 分 支 院 立 法 尧 行 政 与 司 法 某 一 分 支 权 力 过 分 扩 张 时 另 两 个 分 支 可 施 以 反 制 这 种 彼 此 制 衡 的 权 力 设 计 足 以 防 止 出 现 独 裁 政 治 制 宪 先 贤 深 信 三 权 分 立 能 够 防 范 暴 政 从 对 权 力 架 构 的 设 想 而 言 他 们 当 然 有 理 由 骄 傲 然 而 这 些 人 却 低 估 了 当 时 的 社 情 民 意 宪 法 草 案 交 付 十 三 州 审 议 批 准 时 遭 遇 社 会 各 界 强 烈 抵 制 一 些 著 名 的 自 由 派 人 士 如 弗 吉 尼 亚 的 帕 特 里 克 窑 亨 利 渊 Patrick Henry 冤 和 乔 治 窑 梅 森 渊 George Mason 冤 都 反 对 建 立 新 的 中 央 政 府 认 为 这 样 难 免 导 致 专 制 反 对 呼 声 最 强 烈 的 三 个 州 分 别 是 马 萨 诸 塞 尧 纽 约 和 弗 吉 尼 亚 最 后 还 是 马 萨 诸 塞 州 的 约 翰 窑 汉 考 克 想 出 一 个 制 衡 联 邦 权 力 的 折 中 之 计 他 提 出 各 州 在 批 准 宪 法 的 同 时 第 一 届 国 会 必 须 增 补 部 分 宪 法 条 款 对 联 邦 政 府 的 权 力 加 以 限 制 第 一 届 国 会 顺 应 各 州 呼 声 增 列 了 十 条 宪 法 修 正 案 并 于 1791 年 获 得 通 过 这 也 就 是 今 天 众 所 周 知 的 " 权 利 法 案 " 第 一 修 正 案 的 内 容 如 下 院 国 会 不 得 立 法 以 院 确 立 国 教 或 禁 止 信 教 自 由 曰 侵 犯 言 论 自 由 或 出 版 自 由 曰 剥 夺 人 民 和 平 集 会 或 向 政 府 陈 情 请 愿 申 冤 之 权 3. " 言 论 自 由 " 面 面 观 宪 法 第 一 修 正 案 中 的 表 达 自 由 条 款 究 竟 是 何 含 义 从 字 面 上 看 这 些 文 字 貌 似 简 洁 实 则 包 罗 万 象 既 然 它 说 " 不 得 立 法 噎 噎 侵 犯 言 论 自 由 或 出 版 自 由 " 是 否 可 以 更 加 直 白 地 理 解 为 美 国 人 可 以 畅 所 欲 言 自 由 决 定 言 说 尧 出 版 的 内 容 而 无 须 顾 忌 法 律 惩 罚 呢 当 然 这 样 的 情 景 从 未 成 为 现 实 果 真 如 此 写 勒 索 信 就 不 会 入 罪 因 为 勒 索 者 的 行 为 只 是 说 说 写 写 此 外 循 此 逻 辑 在 法 庭 作 伪 证 当 然 也 不 会 被 判 有 罪 1859 年 穆 勒 的 叶 论 自 由 曳 出 版 后 言 论 自 由 思 想 开 始 深 入 人 心 在 这 本 书 中 穆 勒 列 举 了 言 论 自 由 的 可 贵 之 处 院 首 先 那 些 被 迫 噤 声 者 言 说 的 可 能 是 真 理 否 认 这 一 点 意 味 着 我 们 假 设 自 己 永 远 正 确 其 次 就 算 那 些 噤 声 之 语 存 在 错 谬 但 也 可 能 而 且 通 常 是 包 含 部 分 真 理 任 何 普 遍 意 见 又 或 主 流 观 点 都 不 可 能 囊 括 全 部 真 理 只 有 让 各 种 观 点 彼 此 辩 驳 印 证 真 理 才 会 越 辩 越 明 第 三 就 算 我 们 相 信 眼 前 的 意 见 是 真 理 若 不 容 它 接 受 对 立 意 见 的 挑 战 和 检 验 人 们 对 待 这 一 意 见 的 态 度 将 如 同 保 留 偏 见 对 它 的 理 性 依 据 将 缺 少 领 会 与 感 知 4. 异 议 者 的 存 在 院 谁 给 你 们 勇 气 在 关 于 政 治 话 题 的 激 烈 争 论 过 程 中 难 免 会 有 人 情 绪 激 动 甚 至 有 过 激 之 举 大 家 唇 枪 舌 剑 激 烈 攻 辩 多 基 于 各 自 有 限 认 知 这 些 认 知 当 时 或 许 被 笃 信 不 疑 事 后 却 可 能 被 证 明 是 断 章 取 义 尧 错 谬 曲 解 有 时 往 往 是 那 些 合 理 却 又 无 法 证 明 的 怀 疑 又 或 未 经 确 认 的 ' 内 部 消 息 ' 暴 露 出 官 员 的 无 能 尧 过 失 或 恶 行 噎 噎 如 果 用 诽 谤 诉 讼 威 胁 那 些 因 真 诚 / 相 信 错 误 事 实 而 批 评 官 员 者 或 者 要 求 批 评 官 员 的 出 版 物 必 须 证 明 自 己 提 到 的 每 一 处 细 节 都 绝 对 真 实 必 将 扼 杀 所 有 对 政 府 或 官 员 的 批 评 -- 叶 华 盛 顿 邮 报 曳 最 高 法 院 同 样 认 为 言 论 自 由 应 容 忍 错 误 存 在 甚 至 是 一 些 严 重 错 误 判 决 提 出 仅 仅 保 护 实 事 求 是 的 陈 述 是 不 够 的 因 为 人 们 有 时 会 因 害 怕 犯 错 而 不 敢 对 政 府 提 出 批 评 因 此 为 了 防 止 人 们 自 我 审 查 必 须 允 许 他 们 存 在 " 犯 错 的 空 间 " 最 高 法 院 的 上 述 立 场 对 美 国 报 业 的 发 展 起 到 至 关 重 要 的 推 动 作 用 之 后 数 十 年 中 新 闻 界 在 " 美 莱 村 屠 杀 案 " 尧 " 五 角 大 楼 文 件 案 " 等 事 件 中 大 显 身 手 揭 开 政 府 一 系 列 决 策 内 幕 并 在 " 水 门 事 件 " 中 迫 使 总 统 尼 克 松 下 台 在 这 些 事 件 中 最 高 法 院 都 援 引 " 沙 利 文 案 " 对 新 闻 界 给 予 宪 法 支 持 可 以 说 " 沙 利 文 案 " 改 写 了 美 国 新 闻 容 许 新 闻 报 道 存 在 犯 错 空 间 对 新 闻 界 是 一 种 莫 大 的 激 励 在 越 战 和 " 水 门 事 件 " 中 记 者 们 的 消 息 来 源 就 是 那 些 并 非 " 绝 对 真 实 " 的 匿 名 消 息 源 如 果 按 照 " 沙 利 文 案 " 一 审 判 决 的 界 定 批 评 官 员 的 言 论 必 须 证 明 自 己 提 到 的 每 一 处 细 节 绝 对 真 实 那 这 些 报 道 就 根 本 没 有 生 存 的 可 能 5. " 沉 寂 效 应 " 民 主 以 自 由 为 基 但 滥 用 自 由 同 样 会 侵 害 民 主 自 身 滥 用 言 论 自 由 对 民 主 社 会 的 最 大 威 胁 便 是 产 生 " 沉 寂 效 应 " " 沉 寂 效 应 " 是 指 一 种 言 论 的 表 达 导 致 遏 制 其 他 言 论 表 达 的 效 果 民 主 社 会 最 重 要 的 特 点 便 是 能 够 听 到 尽 可 能 多 的 声 音 而 " 沉 寂 效 应 " 无 疑 损 害 了 民 主 的 价 值 布 伦 南 大 法 官 渊 Justice William Joseph Brennan, Jr. 冤 不 赞 成 绝 对 的 言 论 自 由 便 是 基 于 对 民 主 的 保 护 他 说 " 与 今 时 今 日 一 样 第 一 修 正 案 诞 生 时 总 有 人 肆 无 忌 惮 费 尽 心 机 散 布 蓄 意 造 假 或 罔 顾 真 相 的 言 论 将 之 作 为 排 除 异 己 甚 至 颠 覆 政 权 的 有 效 政 治 工 具 噎 噎 这 些 被 作 为 政 治 工 具 的 言 论 并 非 自 始 即 受 宪 法 保 护 如 果 蓄 意 造 假 的 谎 言 在 政 界 通 行 无 阻 无 疑 会 伤 害 民 主 政 府 的 前 提 也 违 反 了 以 正 当 手 段 推 动 经 济 尧 社 会 与 政 治 变 革 的 原 则 " 三 尧 当 街 起 舞 的 时 刻 任 何 一 种 民 主 政 体 若 无 畅 通 资 讯 或 获 取 资 讯 之 途 径 只 会 沦 为 闹 剧 或 悲 剧 的 序 幕 知 识 将 永 远 统 治 愚 昧 院 人 民 若 当 家 做 主 必 须 用 知 识 的 力 量 武 装 自 己 -- 詹 姆 斯 窑 麦 迪 逊 1822 年 宪 法 保 护 的 表 达 自 由 权 利 在 这 个 人 口 众 多 日 趋 多 元 的 社 会 里 无 疑 是 一 剂 良 药 创 设 这 一 权 利 就 是 为 了 解 除 政 府 对 公 共 讨 论 施 加 的 种 种 限 制 将 讨 论 何 种 议 题 的 决 定 权 最 大 限 度 交 到 我 们 每 个 人 手 中 我 们 希 望 表 达 自 由 最 终 能 够 创 造 一 个 更 有 利 的 公 民 社 会 尧 更 优 良 的 政 治 制 度 我 们 也 相 信 对 言 论 自 由 的 任 何 限 制 和 约 束 都 与 我 们 的 政 治 体 制 所 依 赖 的 个 体 尊 严 和 自 由 选 择 格 格 不 入 噎 噎 从 这 个 意 义 上 说 允 许 这 一 自 由 的 存 在 或 许 会 导 致 尘 世 喧 嚣 杂 音 纷 扰 各 类 不 和 谐 之 声 不 绝 于 耳 有 时 甚 至 会 有 一 些 冒 犯 性 言 论 但 是 在 既 定 规 范 之 下 这 些 仅 是 扩 大 公 共 讨 论 范 围 导 致 的 一 点 点 副 作 用 罢 了 容 许 空 气 中 充 满 不 和 谐 的 声 音 不 是 软 弱 的 表 现 而 是 力 量 的 象 征 美 国 是 判 例 法 的 国 家 最 高 法 院 确 立 的 原 则 是 以 后 类 似 案 件 必 须 遵 循 的 原 则 也 是 宪 法 原 则 它 认 为 " 对 公 开 事 务 的 讨 论 不 只 是 一 种 自 我 表 达 更 是 人 民 自 治 的 基 础 " " 人 民 才 是 宪 法 的 主 人 人 民 对 政 府 的 任 何 评 论 都 享 有 免 责 权 " 如 果 没 有 " 叶 纽 约 时 报 曳 诉 沙 利 文 案 " 媒 体 未 必 敢 像 今 天 这 样 竭 尽 全 初 看 此 文 题 目 院 叶 舒 张 与 聚 合 院 美 国 社 会 民 族 性 一 瞥 曳 便 有 些 不 知 所 以 然 叶 批 评 官 员 的 尺 度 曳 和 " 美 国 社 会 民 族 性 " 有 何 关 系 读 下 去 发 现 作 者 理 解 叶 批 评 官 员 的 尺 度 曳 这 本 书 的 视 角 也 是 " 独 特 " 从 这 本 有 关 叙 述 美 国 言 论 自 由 历 史 事 件 的 书 里 作 者 读 出 了 " 美 国 社 会 民 族 性 " 的 问 题 并 把 " 美 国 社 会 民 族 性 " 界 定 为 " 舒 张 " 和 " 聚 合 " 到 底 什 么 是 " 舒 张 " 什 么 又 是 " 聚 合 " 作 者 却 不 给 解 释 这 让 我 也 是 " 不 停 地 挠 头 " 后 面 作 者 围 绕 着 " 舒 张 " 与 " 聚 合 " 展 开 了 他 的 文 章 但 并 未 解 释 为 何 " 政 府 与 媒 体 的 互 动 与 制 衡 " 便 是 " 舒 张 " " 自 由 与 法 制 抗 争 与 和 解 " 便 是 " 聚 合 " 除 了 大 小 标 题 和 前 面 几 段 文 字 在 文 中 和 结 论 部 分 就 再 也 找 不 到 作 者 如 何 从 " 叶 纽 约 时 报 曳 诉 沙 利 文 案 " 中 读 出 的 " 美 国 社 会 民 族 性 " 以 及 " 舒 张 " 尧 " 聚 合 " 的 有 关 内 容 了 阅 读 中 接 下 来 知 道 他 在 写 叶 批 评 官 员 的 尺 度 曳 这 本 书 的 关 键 问 题 了 就 是 言 论 自 由 言 论 自 由 的 尺 度 在 哪 里 并 点 出 了 这 本 书 的 真 正 关 键 点 院 " 叶 纽 约 时 报 曳 诉 沙 利 文 案 " 在 推 动 美 国 新 闻 自 由 和 言 论 自 由 尤 其 是 媒 体 尧 公 民 批 评 政 府 官 员 的 自 由 方 面 起 到 了 里 程 碑 式 的 作 用 从 后 面 的 文 章 中 可 以 看 出 作 者 对 美 国 言 论 自 由 的 历 史 是 比 较 熟 悉 的 对 言 论 自 由 的 意 义 和 价 值 也 是 理 解 的 初 读 此 文 感 觉 作 者 很 有 些 赵 一 凡 先 生 渊 美 国 文 化 研 究 学 者 冤 行 文 的 味 道 浅 易 平 和 娓 娓 道 来 或 许 作 者 对 " 美 国 文 化 批 评 " 比 较 擅 长 看 到 了 " 美 国 社 会 民 族 性 " 的 问 题 但 只 可 惜 叶 批 评 官 员 的 尺 度 曳 并 不 是 谈 美 国 民 族 性 的

12 星 期 三 渣 责 任 编 辑 院 陈 晓 渣 美 编 颐 陈 晓 A 院 I've not heard of your saying in China, but that's certainly true in my work. Philosophy 立 联 系 尧 展 开 跨 学 科 研 究 的 基 础 Department and Religion Department are often intermixed. I use that certainly in my new book The Red Atlantic with a lot of history, and literary studies, plus, in my case, law. I've also written quite a lot about religion. My work integrates all four of those. A 院 虽 然 我 没 听 过 但 我 十 分 认 同 中 国 人 的 说 法 就 我 的 研 究 而 言 事 实 的 确 如 此 比 如 说 佐 治 亚 大 学 的 哲 学 系 与 宗 教 系 就 设 在 一 起 工 作 与 研 究 时 常 有 交 集 当 然 在 我 最 新 出 版 的 论 著 叶 红 种 人 的 大 西 洋 -- 美 国 土 著 人 与 跨 洋 文 化 交 流 院 曳 中 我 也 将 大 量 的 历 史 尧 文 学 以 及 法 律 研 究 糅 合 在 一 起 我 也 做 过 许 多 关 于 宗 教 的 研 究 我 的 工 作 综 合 了 上 述 四 个 学 科 Q 院 Nowadays, the majors and fields in the universities are more and more elaborately divided. There are "boarders" and "walls" between disciplines. Is it contradictory to your advocacy of interdisciplinary study? Q 院 如 今 在 大 学 里 各 种 专 业 领 域 的 分 类 越 来 越 细 在 不 同 学 科 间 筑 起 " 边 线 " 和 " 围 墙 " 这 似 乎 与 您 所 提 倡 的 跨 学 科 研 究 是 矛 盾 的 A 院 Oh, I think they are opposite in some ways, and I am not one of those big fans of rigorously putting up walls between disciplines. I think that leads to more and more knowledge about less and less. As to myself, I do advocate and prefer to inte 鄄 grate, rather than separate the disciplines 杰 斯 窑 韦 弗 教 授 渊 Dr. Jace Weaver 冤 美 国 佐 治 亚 大 学 渊 The Univer 鄄 sity of Georgia 冤 宗 教 系 美 国 印 第 安 研 究 中 心 渊 Institute of Native American Studies 冤 主 任 美 国 哥 伦 比 亚 大 学 法 学 博 士 渊 J.D. 冤 尧 宗 教 学 博 士 渊 Ph.D. in Reli 鄄 gion 冤 美 国 本 土 与 原 住 民 研 究 协 会 渊 Native American and Indigenous Studies Association 冤 创 始 人 美 国 宗 教 学 研 究 会 渊 The American Academy of Religion 冤 尧 美 国 印 第 安 文 学 研 究 会 渊 As 鄄 sociation of Studies in American Indi 鄄 an Literature 冤 理 事 叶 美 国 印 第 安 文 化 与 研 究 曳 渊 American Indian Culture and Research Journal 冤 尧 叶 美 国 印 第 安 研 究 季 刊 曳 渊 American Indian Quarterly 冤 尧 叶 美 国 印 第 安 文 学 研 究 曳 渊 Studies in American Indian Literature 冤 尧 叶 加 拿 大 原 住 民 研 究 曳 渊 Canadian Journal of Native American Studies 冤 尧 叶 美 国 宗 教 学 研 究 会 会 刊 曳 渊 Journal of the Ameri 鄄 can Academy of Religion 冤 等 刊 物 编 委 先 后 在 耶 鲁 大 学 尧 佐 治 亚 大 学 等 大 学 担 任 美 国 研 究 尧 宗 教 与 法 学 教 授 重 要 学 术 著 作 有 叶 民 族 将 继 续 生 存 -- 美 国 印 第 安 文 学 与 美 国 印 第 安 社 群 曳 渊 That the People Might Live: Native American Literatures and Native American Com 鄄 munity, 1997 冤 尧 叶 他 者 的 话 语 -- 美 国 印 第 安 文 学 尧 法 律 与 文 化 曳 渊 Other Words: American Indian Lit erature, Law and Culture, 2001 冤 尧 叶 美 国 印 第 安 文 学 的 民 族 主 义 曳 渊 American Indian Literary Nation 鄄 alism, 2005 冤 尧 叶 红 种 人 的 大 西 洋 -- 美 国 土 著 人 与 跨 洋 文 化 交 流 院 曳 渊 The Red Atlantic: American Indigenes and Transoceanic Cultural Exchange, , 2014 冤 等 Q 院 Dr. Weaver, you've long been a leader in arguing for Native American studies as a discipline. And your own work on Native American studies, as well as academic and teaching experience, is highly interdisci 鄄 plinary, focusing interwovenly and inter 鄄 changeably on law, religion, and literature, which reminds me of a Chinese saying con 鄄 cerning humanity studies, roughly translated as "literature, history and philosophy studies can be regarded as an integrated unity." What do you think of this issue? Q 院 韦 弗 教 授 长 期 以 来 您 都 在 呼 吁 将 美 国 印 第 安 研 究 设 为 独 立 的 学 科 而 我 注 意 到 您 在 美 国 印 第 安 研 究 领 域 的 成 果 尧 学 术 背 景 和 教 学 经 历 都 显 示 出 极 为 明 显 的 跨 学 科 研 究 特 征 将 法 律 尧 宗 教 与 文 学 研 究 综 合 在 一 起 这 让 我 想 起 中 国 人 在 描 述 人 文 学 科 研 究 的 特 点 时 常 说 的 一 句 话 --" 文 史 哲 不 分 家 " 您 是 怎 么 看 待 这 个 问 题 的 呢 Q 院 But in different disciplines, there are distinct theories and methodologies that do not always appear to be interwoven, or closely-connected. Could you please let us know how do you manage to straddle between them in your work? Q 院 但 不 同 学 科 都 有 其 自 身 独 特 的 理 论 与 研 究 方 法 有 时 并 不 能 交 错 使 用 之 间 的 联 系 也 不 太 紧 密 您 可 否 谈 一 谈 您 是 如 何 驾 驭 这 些 不 同 的 学 科 将 它 们 如 此 娴 熟 地 综 合 对 接 呢 A 院 Well, I think Native American study is by nature interdisciplinary. In that way, it's a lot like religious study, because in religion, no one would deny that religion is a discipline. But unlike history, where the stress is first on the archive - the research of archives is its methodology; or anthropology where fieldwork is the way, or whatever, in religious study you have theology, philosophy of religion, you have anthropology of religion, you have religion in literature - these are all different ways of going about studying religion. And that was back 鄄 ground I came out of in my masters and Ph.D. work. Plus, the law and religious studies, and literary studies are all about the close -reading of texts. In the law it is reading the case, in re 鄄 ligion it's about scriptural texts, and in literary studies it's about the close reading of texts. This is the basis on which I conduct my inter 鄄 disciplinary research. A 院 在 我 看 来 " 跨 学 科 性 " 是 美 国 印 第 安 研 究 的 本 质 特 征 就 此 而 言 美 国 印 第 安 研 究 与 宗 教 研 究 有 许 多 相 似 之 处 在 宗 教 研 究 领 域 人 们 不 会 否 认 宗 教 是 一 门 学 科 但 宗 教 与 历 史 学 尧 人 类 学 等 学 科 又 有 所 区 别 历 史 学 的 研 究 方 法 是 搜 集 与 研 究 史 料 人 类 学 是 通 过 田 野 调 查 进 行 研 究 等 等 曰 而 宗 教 研 究 包 含 了 神 学 尧 宗 教 哲 学 尧 宗 教 人 类 学 尧 文 学 中 的 宗 教 思 想 等 这 些 都 是 进 行 宗 教 研 究 的 不 同 途 径 与 方 法 这 构 成 了 我 硕 博 士 研 究 阶 段 的 学 术 训 练 背 景 此 外 法 律 与 宗 教 研 究 以 及 文 学 研 究 有 一 个 共 性 -- 文 本 细 读 院 法 律 研 究 需 要 细 读 案 例 和 法 律 条 款 宗 教 研 究 需 要 细 读 圣 经 等 宗 教 典 籍 文 学 研 究 就 更 是 细 读 作 品 文 本 了 这 个 共 性 便 是 我 得 以 在 这 些 领 域 之 间 建 是 的 我 觉 得 它 们 在 一 些 情 况 下 是 对 立 的 我 不 太 主 张 在 不 同 学 科 之 间 设 立 严 格 的 壁 垒 与 界 线 我 觉 得 那 会 导 致 领 域 越 来 越 窄 而 每 个 领 域 要 求 掌 握 的 知 识 又 会 越 来 越 多 我 自 己 更 主 张 倾 向 不 同 学 科 的 综 合 运 用 而 不 是 将 其 精 细 区 分 那 么 您 认 为 在 做 跨 学 科 综 合 研 究 时 研 究 者 最 需 要 具 备 什 么 品 质 呢 什 么 是 跨 学 科 研 究 中 必 不 可 少 的 能 力 呢 我 认 为 首 先 必 须 具 有 主 动 性 接 受 所 有 学 科 的 学 术 训 练 是 不 现 实 的 但 跨 学 科 研 究 者 至 少 需 要 熟 谙 其 他 学 科 的 门 道 套 路 所 以 我 们 在 课 堂 上 会 让 研 究 生 了 解 历 史 学 人 类 学 考 古 学 等 等 其 他 相 关 领 域 的 研 究 者 的 研 究 内 容 与 方 法 这 些 都 是 不 同 的 研 究 途 径 不 同 的 切 入 点 如 果 要 在 不 同 学 科 间 那 么 您 的 意 思 是 不 是 沃 瑞 尔 教 授 直 接 影 响 了 您 的 博 士 论 文 选 题 将 文 学 作 为 研 究 对 象 与 研 究 途 径 去 反 观 宗 教 呢 您 的 宗 教 学 博 导 当 时 赞 成 您 的 博 士 论 文 以 文 学 为 研 究 对 象 吗 elaborately. A 院 尧 Q 院 What do you think are the most desir 鄄 able and indispensable qualifications for doing interdisciplinary research? Q 院 A 院 I think that you, first of all, have to be willing. You cannot be trained in all the different disciplines. But you need to at least be somewhat conversant with how other disciplines go about their business. So we teach graduate students a little bit about what historians do, what anthropol 鄄 ogists do, and what archeologists do, etc. These are all different lenses. If we're go 鄄 ing to have conversations across the dis 鄄 ciplines, we have to have a common foundation on which we discuss them, or from which we discuss them. A 院 尧 尧 尧 尧 viser think of your dissertation on literary study? Q 院 A 院 I would agree that Robert Warrior inspired me greatly. I was looking at what

13 呢 卷 星 期 三 渣 责 任 编 辑 院 陈 晓 渣 美 编 颐 陈 晓 展 开 对 话 我 们 应 当 找 到 一 个 共 同 的 讨 论 基 础 或 者 是 共 同 的 讨 论 出 发 点 开 展 研 究 这 些 研 究 资 料 在 中 国 很 难 获 得 所 以 我 认 为 现 在 这 种 海 外 联 合 培 养 尧 访 学 交 流 的 制 度 非 常 难 得 对 中 国 Q 院 When did you start to go about in Native American Studies? And why did you choose this as your specialty? Q 院 您 是 何 时 开 始 做 美 国 印 第 安 研 究 的 呢 当 初 为 什 么 选 择 这 个 领 域 作 为 研 究 兴 趣 A 院 After I got my J.D. degree from Columbia, I became a lawyer in New York and had worked in law firms for eight years. Then in 1990 I decided that I wanted to go back to graduate school and deal with Native American issues. My Ph. D. is actually in religious study. I went to graduate school with Robert Warrior, and he was also get 鄄 ting Ph.D., doing his dissertation on Vine Deloria, Jr. and an Osage writer named John Joseph Matthews. Warrior ended up getting his first job in English Department at Stanford. I thought that was a fairly good model, so I kind of decided to go to do literature out as well. And I came up with the idea of " communitism" - Native writers are proactively involved in Native com 鄄 munity, which was the subject of my dissertation. And it became later the book That the People Might Live pub 鄄 lished by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A 院 我 在 哥 伦 比 亚 大 学 获 得 法 学 博 士 学 位 后 在 纽 约 做 了 八 年 的 律 师 1990 年 我 决 定 再 次 返 回 学 校 攻 读 宗 教 学 博 士 从 事 美 国 印 第 安 研 究 当 时 罗 伯 特 窑 沃 瑞 尔 渊 现 为 伊 利 诺 伊 大 学 厄 巴 纳 - 香 槟 分 校 英 语 系 尧 美 国 印 第 安 研 究 中 心 教 授 美 国 印 第 安 文 学 研 究 著 名 学 者 -- 编 者 注 冤 是 与 我 同 级 的 博 士 同 学 他 的 博 士 论 文 是 关 于 美 国 印 第 安 作 家 尧 历 史 学 家 怀 安 窑 德 罗 利 亚 与 奥 塞 奇 印 第 安 部 落 作 家 约 翰 窑 约 瑟 夫 窑 马 修 斯 的 研 究 沃 瑞 尔 毕 业 后 最 初 去 了 斯 坦 福 大 学 英 语 系 我 受 沃 瑞 尔 的 影 响 和 启 发 认 为 他 的 做 法 非 常 值 得 学 习 所 以 我 也 决 定 从 文 学 切 入 我 的 博 士 论 文 研 究 领 域 我 提 出 了 " 社 群 主 义 " 的 观 点 因 为 美 国 印 第 安 作 家 是 印 第 安 社 群 中 的 活 跃 分 子 在 他 们 的 写 作 中 也 强 烈 地 反 映 社 群 主 义 思 想 这 是 我 的 博 士 论 文 的 研 究 主 题 我 的 博 士 论 文 后 来 就 是 你 现 在 看 到 的 专 著 叶 民 族 将 继 续 生 存 -- 美 国 印 第 安 文 学 与 美 国 印 第 安 社 群 曳 渊 本 书 是 韦 弗 教 授 影 响 力 最 大 的 著 作 公 认 的 美 国 印 第 安 文 学 与 美 国 印 第 安 政 治 文 化 研 究 的 必 读 书 目 -- 编 者 注 冤 Q 院 So, are you saying that Prof. War 鄄 rior was the direct factor that prompted you to do your religious studies with lens and focus on literature? And what did your religious adhe was doing and then dwelt upon it. Then Craig Wom 鄄 ack dwelt again upon it with Red on Red: American Indian Literary Sepa 鄄 ratism, and of course we three wrote American Indian Literary Nationalism to 鄄 gether. When I was writing my disserta 鄄 tion, although the proposal was approved, my adviser was not particularly happy with it. He did not think it focused upon reli 鄄 gion. But he said he was to let me defend it, and he was confident that I would pass the defense. And by then I already had the book under contract at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So he let it go through. A 院 是 的 沃 瑞 尔 给 了 我 很 大 的 启 发 我 当 时 正 是 学 着 他 的 样 展 开 文 学 领 域 的 研 究 的 后 来 克 莱 格 窑 沃 玛 克 渊 现 为 美 国 埃 默 里 大 学 英 语 系 美 国 印 第 安 研 究 中 心 教 授 美 国 印 第 安 文 学 研 究 著 名 学 者 -- 编 者 注 冤 也 走 了 这 条 路 写 了 叶 红 种 人 笔 下 的 红 种 人 院 美 国 印 第 安 文 学 的 分 离 主 义 曳 渊 1999 冤 而 且 后 来 我 们 三 人 合 著 了 叶 美 国 印 第 安 文 学 的 民 族 主 义 曳 渊 此 书 也 确 立 了 韦 弗 尧 沃 瑞 尔 和 沃 玛 克 教 授 在 美 国 印 第 安 文 学 民 族 主 义 研 究 领 域 的 主 导 地 位 三 人 也 常 被 成 为 该 领 域 里 的 "3W"-- 编 者 注 冤 说 实 话 我 的 博 士 论 文 虽 然 开 题 计 划 是 通 过 了 但 我 的 导 师 并 不 是 那 么 满 意 因 为 他 觉 得 我 的 论 文 没 将 宗 教 作 为 研 究 重 点 不 过 他 还 是 让 我 参 加 论 文 答 辩 因 为 他 知 道 我 能 够 通 过 到 我 答 辩 时 我 的 博 士 论 文 也 已 经 与 牛 津 大 学 出 版 社 谈 妥 出 版 合 同 所 以 他 最 后 还 是 同 意 我 答 辩 毕 业 Q 院 With two doctoral degrees, what do you think you have benefited most from such educational experience? Q 院 前 面 也 提 到 您 攻 读 了 两 个 博 士 学 位 那 么 在 这 两 段 教 育 经 历 中 您 觉 得 最 大 的 收 获 是 什 么 呢 A 院 One thing I think the law taught me that has served me well in my second study of MA and Ph.D. was how to write fairly well and how to write fairly quickly, be 鄄 cause you have to do that in the law, and also how to research fairly quickly and fairly well. A 院 我 觉 得 法 学 博 士 的 学 习 对 于 我 的 第 二 个 博 士 学 位 有 很 大 的 帮 助 我 能 够 高 效 尧 高 质 量 地 写 作 这 是 法 学 专 业 给 我 的 良 好 训 练 曰 另 外 通 过 法 学 专 业 我 掌 握 了 高 效 尧 高 质 量 地 进 行 资 料 搜 索 与 研 究 的 能 力 Q 院 You have been to China, taught and gave lectures in several universities with dif 鄄 ferent specialization and characteristics, and also have hosted three Chinese Ph.D. candi 鄄 dates here at UGA. According to your expe 鄄 rience and observation, could you please talk about your impressions and feelings on Chi 鄄 nese university students and higher educa 鄄 tion, especially in terms of postgraduate edu 鄄 cation? Q 院 我 知 道 您 去 过 中 国 也 在 好 几 个 中 国 大 学 里 教 过 书 尧 做 过 讲 座 曰 您 也 在 佐 治 亚 大 学 的 印 第 安 研 究 中 心 接 收 并 联 合 培 养 了 三 位 中 国 访 学 博 士 生 那 么 在 与 中 国 学 生 尧 中 国 大 学 的 接 触 经 历 中 您 对 中 国 的 研 究 生 和 大 学 教 育 有 什 么 印 象 和 感 受 A 院 As I understand it, the Ph.D. as required credential is fairly new in China. Before, if you were master, you can teach in the uni 鄄 versity. But they are the process of profes 鄄 sionalizing the system more. And I think it's good. We've been very lucky to have three very good Ph.D. students coming from Chi 鄄 na to work with us here. They come here because of the library, the research resources here which they wouldn't have easy access to in China. So I think it's a good system. And they come, it seems to me, having talked with the masters often, with a kind of maturity that some American graduate stu 鄄 dents might not have. As to my teaching ex 鄄 perience in China, I enjoyed it very much. I taught three times in China, and I lectured in a number of other places over the years. But I taught at Beijing Foreign Studies U 鄄 niversity, Northeast Normal University, and Xiamen University, and I enjoyed it. Chi 鄄 nese students are bright, and eager. They are grateful to head scholars coming from other countries to teach in China, especially those people who have some interests in China. For the three times I taught there, I taught American Constitutional Law, but I lectured on literature, and my wife Laura Adams Weaver lectured on literature. A 院 据 我 所 知 博 士 学 位 作 为 中 国 大 学 教 研 职 位 的 准 入 条 件 是 相 对 较 新 的 要 求 几 年 前 有 了 硕 士 学 位 就 基 本 可 以 在 大 学 教 书 但 现 在 的 要 求 也 是 中 国 大 学 教 育 走 向 专 业 化 的 必 经 之 路 我 觉 得 这 样 的 要 求 是 有 必 要 的 我 们 的 研 究 中 心 很 荣 幸 到 目 前 为 止 先 后 接 收 了 三 位 非 常 优 秀 的 中 国 博 士 生 前 来 与 我 们 一 同 工 作 学 习 她 们 在 我 们 学 校 利 用 图 书 馆 与 教 学 研 究 的 资 源 博 士 生 的 学 业 很 有 帮 助 通 过 她 们 与 我 们 的 研 究 生 之 间 的 交 流 我 注 意 到 她 们 对 本 学 科 的 认 识 与 思 考 比 有 些 美 国 的 研 究 生 要 成 熟 许 多 我 曾 在 北 京 外 国 语 大 学 尧 东 北 师 范 大 学 和 厦 门 大 学 教 过 美 国 文 化 尧 美 国 宪 法 等 课 程 也 与 我 的 妻 子 劳 拉 窑 韦 弗 渊 Laura Adams Weaver 佐 治 亚 大 学 英 语 系 尧 美 国 印 第 安 研 究 中 心 副 教 授 -- 编 者 注 冤 在 许 多 其 他 中 国 高 校 做 过 关 于 美 国 印 第 安 文 学 的 讲 座 在 中 国 的 教 学 尧 讲 座 经 历 让 我 十 分 难 忘 中 国 学 生 给 我 的 印 象 是 他 们 非 常 聪 明 尧 好 学 尧 努 力 对 外 教 尧 外 籍 专 家 渊 尤 其 是 像 我 这 样 对 中 国 文 化 十 分 感 兴 趣 的 老 师 冤 很 客 气 礼 貌 Q 院 Could you please send some words to the readers of our journal, the M.A. stu 鄄 dents and Ph.D. students mostly doing linguistics, literature, and political science studies in China? Q 院 最 后 您 可 否 送 给 叶 言 思 录 曳 的 硕 博 士 生 读 者 们 几 句 寄 语 呢 A 院 Keep going. When you write your dis 鄄 sertation, there would come a moment every graduate student I've ever talked to have been the case: when you feel as if you are not saying anything, or you don't know why you are writing this. Just keep writing, and you will break through that wall and will produce something wonder 鄄 ful. A 院 我 的 寄 语 是 院 不 要 停 止 前 进 的 脚 步 写 作 学 位 论 文 的 过 程 中 每 一 位 研 究 生 都 会 遇 到 这 样 一 个 时 刻 -- 你 会 觉 得 你 似 乎 什 么 也 没 表 达 清 楚 或 者 甚 至 不 知 道 自 己 写 作 的 初 衷 是 什 么 曰 但 千 万 不 要 停 止 要 坚 持 写 下 去 你 们 定 能 走 出 困 境 尧 突 破 藩 篱 交 出 一 份 令 人 满 意 的 答

14 呢 业 星 期 三 渣 责 任 编 辑 院 陈 晓 渣 美 编 颐 陈 晓 科 分 类 设 置 人 为 地 把 各 人 文 学 科 强 行 割 裂 变 得 支 离 破 碎 所 以 在 硕 士 阶 段 选 专 业 的 时 候 我 就 选 了 贾 植 芳 先 生 创 立 的 尧 同 时 拥 有 中 文 系 和 外 文 系 背 景 的 复 旦 比 较 文 学 专 业 比 较 文 学 对 中 外 文 学 尧 文 化 的 要 求 都 非 常 高 在 学 习 比 较 文 学 的 过 程 中 我 觉 得 有 必 要 到 国 外 开 拓 下 眼 界 尧 加 强 一 下 对 外 国 文 学 文 化 的 理 解 于 是 申 请 了 伦 敦 大 学 下 属 的 皇 家 霍 洛 威 学 院 的 英 文 系 攻 读 英 文 博 士 Q 院 上 面 说 到 您 的 学 术 背 景 而 翻 开 您 的 陈 琦 上 海 外 国 语 大 学 英 语 学 院 讲 师 2000 年 9 月 至 2004 年 6 月 就 读 于 复 旦 大 学 中 文 系 渊 文 科 基 地 班 冤 获 文 学 学 士 学 位 并 获 " 复 旦 大 学 优 秀 毕 业 生 " 的 荣 誉 称 号 2004 年 9 月 直 升 复 旦 大 学 硕 士 研 究 生 专 业 比 较 文 学 与 世 界 文 学 渊 方 向 为 中 外 文 学 关 系 冤 2007 年 9 月 获 英 方 提 供 的 全 额 奖 学 金 渊 英 国 政 府 海 外 优 秀 留 学 生 奖 学 金 和 Thomas Hol 鄄 loway 奖 学 金 冤 赴 伦 敦 大 学 皇 家 霍 洛 维 学 院 (Royal Holloway, University of London) 攻 读 英 国 文 学 的 博 士 学 位 于 2011 年 12 月 顺 利 完 成 学 业 并 通 过 论 文 答 辩 获 得 文 学 博 士 学 位 博 士 期 间 获 伦 敦 大 学 托 马 斯 霍 洛 威 和 英 国 政 府 ORS 奖 学 金 英 国 维 多 利 亚 学 会 会 员 现 任 上 海 外 国 语 大 学 英 语 学 院 讲 师 尧 上 海 外 国 语 大 学 英 国 研 究 中 心 研 究 人 员 渊 兼 职 冤 尧 上 外 图 书 馆 英 美 文 学 特 聘 学 科 馆 员 尧 上 海 市 晨 光 学 者 尧 上 海 市 浦 江 学 者 尧 中 国 比 较 文 学 学 会 会 员 尧 中 国 社 会 科 学 院 欧 洲 研 究 所 下 属 英 国 研 究 分 会 会 员 尧 中 国 英 国 史 研 究 会 会 员 尧 上 海 欧 洲 学 会 会 员 尧 上 海 国 际 关 系 学 会 会 员 Q 院 陈 琦 老 师 您 好 我 们 知 道 您 本 科 就 读 于 复 旦 大 学 汉 语 言 文 学 专 业 硕 士 就 读 复 旦 大 学 比 较 文 学 专 业 中 外 文 关 系 方 向 而 博 士 就 读 于 伦 敦 大 学 皇 家 霍 洛 维 学 院 英 语 系 请 问 是 怎 样 的 力 量 或 者 机 缘 使 得 您 在 本 硕 博 期 间 选 择 这 样 三 个 专 业 方 向 A 院 本 硕 博 选 择 三 个 不 同 的 专 业 方 向 回 想 起 来 其 实 并 不 是 说 我 一 开 始 就 有 这 么 一 个 明 确 长 远 的 规 划 我 并 没 有 想 那 么 多 我 选 择 就 读 复 旦 大 学 是 因 为 我 喜 欢 复 旦 的 人 文 氛 围 和 红 色 的 砖 墙 教 室 选 择 中 文 系 是 因 为 我 不 想 高 中 一 毕 业 就 立 刻 去 学 一 门 " 手 艺 " 我 喜 欢 " 大 文 科 " 也 就 是 说 我 喜 欢 看 杂 书 哲 学 尧 宗 教 尧 文 学 尧 语 言 尧 文 化 尧 历 史 尧 社 会 尧 心 理 什 么 的 只 要 有 趣 都 喜 欢 看 说 句 玩 笑 话 如 果 一 个 老 师 想 毁 掉 一 本 好 书 那 就 在 期 末 考 试 的 时 候 拿 这 本 书 划 考 试 范 围 如 果 一 个 学 生 想 毁 掉 对 一 部 作 品 的 热 爱 那 就 拿 它 做 自 己 毕 业 论 文 的 选 题 复 旦 的 人 文 学 院 包 括 中 文 尧 外 文 尧 哲 学 尧 历 史 尧 文 博 尧 宗 教 正 是 这 种 " 大 文 科 " 的 课 程 设 置 让 我 觉 得 不 错 在 " 大 文 科 " 的 阅 读 过 程 中 我 越 来 越 感 到 不 同 文 科 科 目 之 间 存 在 深 厚 的 共 同 的 基 础 而 现 有 的 学 履 历 可 以 看 到 您 现 在 的 研 究 重 点 主 要 是 中 英 文 学 关 系 尧 中 英 文 化 关 系 尧 英 国 社 会 思 潮 尧 英 国 文 化 政 策 等 内 容 包 括 您 之 前 所 学 的 比 较 文 学 尧 以 及 英 国 文 化 尧 政 策 等 内 容 有 关 文 化 尧 政 策 的 研 究 是 从 您 博 士 时 期 开 始 的 吗 您 在 本 硕 期 间 的 学 术 背 景 偏 向 于 文 学 而 目 前 我 们 看 到 您 的 研 究 重 点 可 能 更 偏 向 于 英 国 文 化 研 究 多 年 来 从 事 学 术 研 究 您 的 研 究 领 域 尧 重 点 经 历 过 哪 些 变 化 或 叠 加 这 些 学 科 间 存 在 着 怎 样 的 联 系 A: 在 我 看 来 文 化 研 究 与 文 学 研 究 从 来 都 是 紧 密 联 系 的 拿 复 旦 中 文 系 的 课 程 设 置 来 说 不 仅 有 中 国 古 代 文 学 尧 现 当 代 文 学 等 " 文 学 " 课 程 也 有 哲 学 导 论 尧 中 国 古 代 史 尧 中 国 近 现 代 史 尧 宗 教 学 尧 美 学 尧 世 界 文 明 史 尧 欧 美 文 学 史 等 " 大 文 科 " 课 程 曰 拿 我 的 博 士 论 文 来 说 叶 帝 国 与 民 族 国 家 院 英 国 唯 美 主 义 与 东 亚 文 化 曳 既 是 文 学 研 究 也 是 文 化 研 究 无 论 是 在 复 旦 还 是 在 伦 敦 对 我 而 言 文 学 与 文 化 从 来 没 有 割 裂 过 文 化 对 文 学 研 究 的 重 要 性 毋 庸 多 言 曰 文 学 作 品 特 别 是 凝 聚 了 时 代 精 神 的 经 典 文 学 作 品 本 身 就 是 文 化 的 不 可 分 割 的 重 要 组 成 部 分 文 化 研 究 脱 离 了 文 学 经 典 而 一 味 地 去 研 究 " 亚 文 化 " 我 也 不 赞 成 文 化 研 究 不 仅 不 应 排 斥 文 学 文 本 而 且 应 给 予 渊 经 典 冤 文 学 文 本 以 足 够 的 重 视 与 尊 重 Q: 我 们 知 道 您 目 前 在 英 国 研 究 中 心 从 事 相 关 研 究 工 作, 而 作 为 拥 有 汉 语 言 文 学 尧 比 较 文 学 和 英 语 学 习 背 景 的 学 者 您 对 于 英 国 文 化 尧 政 治 问 题 一 定 有 着 自 己 独 特 的 理 解 能 够 简 单 介 绍 您 为 何 选 择 加 入 英 国 研 究 中 心 您 在 国 际 政 治 领 域 的 研 究 重 点 以 及 您 的 研 究 视 角 吗 A: 我 是 英 语 学 院 的 教 师 同 时 在 英 国 研 究 中 心 这 个 平 台 做 一 些 研 究 工 作 我 平 时 工 作 的 重 心 还 是 英 语 学 院 的 教 学 与 科 研 帮 助 建 设 英 国 研 究 中 心 主 要 是 三 个 原 因 院 首 先 英 国 研 究 中 心 的 工 作 与 我 自 己 的 科 研 兴 趣 有 重 合 之 处 曰 其 次 知 识 无 国 界 尧 学 者 有 祖 国 英 国 研 究 中 心 以 " 区 域 研 究 " 为 重 点 侧 重 政 策 咨 询 可 以 直 接 服 务 国 家 利 益 曰 再 次 英 国 研 究 中 心 与 英 语 学 院 关 系 非 常 密 切 我 作 为 英 语 学 院 的 一 员 服 务 于 英 国 研 究 中 心 也 是 分 内 职 责 英 国 研 究 中 心 内 部 对 于 具 体 的 研 究 方 向 各 有 分 工 我 平 时 主 要 是 关 注 英 国 文 化 政 策 尧 社 会 文 化 现 象 Q: 跨 学 科 可 以 说 是 上 海 外 国 语 大 学 研 究 和 教 学 的 一 大 特 色 请 问 您 能 否 结 合 自 身 经 历 谈 一 谈 您 对 跨 学 科 研 究 的 看 法 您 是 如 何 做 到 兼 顾 跨 学 科 研 究 的 深 度 和 广 度 A: 我 支 持 学 校 的 跨 学 科 教 育 以 及 平 时 对 研 究 生 们 跨 学 科 意 识 的 培 养 学 科 的 分 化 和 重 组 并 不 是 非 此 即 彼 的 对 立 关 系 学 科 分 化 是 由 于 知 识 量 不 断 增 加 而 人 类 这 一 物 种 生 命 过 于 有 限 从 而 使 得 学 者 不 得 不 专 攻 其 一 学 科 分 化 所 带 来 的 负 面 结 果 就 是 学 科 之 间 的 壁 垒 越 来 越 高 尧 鸿 沟 越 来 越 深 但 就 人 文 学 科 而 言 以 我 的 经 验 所 谓 壁 垒 和 鸿 沟 并 不 是 那 么 不 可 逾 越 自 然 科 学 与 社 会 科 学 也 许 由 于 其 专 门 性 不 得 不 接 受 那 样 的 学 科 分 界 但 人 文 学 科 你 能 说 弥 尔 顿 的 叶 失 乐 园 曳 与 基 督 教 是 截 然 分 开 的 吗? 莎 士 比 亚 戏 剧 与 当 时 的 英 国 社 会 文 化 是 可 以 割 裂 的 吗 反 乌 托 邦 的 小 说 叶 1984 曳 不 存 在 政 治 方 面 的 意 识 形 态 吗 解 读 叶 印 度 之 行 曳 可 以 忽 略 其 中 的 南 亚 次 大 陆 宗 教 文 化 以 及 历 史 背 景 吗 所 以 跨 学 科 研 究 其 实 我 们 一 直 在 做 只 不 过 是 有 时 我 们 自 己 都 没 有 意 识 到 而 已 Q: 同 时 在 您 看 来 跨 学 科 教 学 对 于 学 生 来 说 具 有 怎 样 的 意 义 呢 怎 样 才 能 在 学 习 中 做 到 兼 收 并 蓄 例 如 在 上 外 如 何 在 学 好 语 言 的 同 时 掌 握 好 另 一 门 语 言 或 专 A 院 我 以 为 " 跨 学 科 " 是 自 然 而 然 的 每 门 专 业 课 都 各 有 自 己 的 学 科 属 性 每 门 课 程 的 学 习 都 是 分 门 别 类 的 专 业 学 习 然 而 通 过 各 门 课 程 的 学 习 会 无 意 识 地 就 拥 有 了 " 跨 学 科 " 的 能 力 这 种 能 力 的 获 得 是 潜 移 默 化 的 所 谓 " 致 知 在 格 物 物 格 而 后 知 至 " 一 个 一 个 具 体 的 案 例 学 习 从 已 有 的 知 识 推 及 未 知 的 知 识 触 类 旁 通 豁 然 开 朗 Q: 您 觉 得 跨 学 科 研 究 的 学 者 需 要 具 备 哪 些 基 本 的 素 质 A: 首 先 是 扎 实 的 专 业 学 习 比 如 要 从 事 中 英 比 较 文 学 研 究 那 么 中 国 文 学 尧 英 国 文 学 的 知 识 不 应 低 于 专 业 要 求 基 本 功 一 定 要 扎 实 曰 其 次 是 广 泛 的 阅 读 兼 收 并 蓄 包 容 开 放 欣 赏 一 切 有 趣 的 尧 有 创 意 的 想 法 曰 再 次 是 拥 有 善 于 发 现 问 题 的 学 术 嗅 觉 能 够 找 出 真 正 的 问 题 能 够 敏 锐 地 察 觉 现 有 研 究 存 在 的 不 足 和 漏 洞 做 一 位 跨 学 科 的 研 究 者 也 许 一 开 始 我 们 会 计 算 采 用 什 么 什 么 学 科 的 视 角 了 采 用 什 么 什 么 理 论 了 跨 了 多 少 多 少 学 科 了 但 是 到 了 后 来 也 许 我 们 就 会 懒 得 去 计 算 抑 或 忘 却 了 学 科 的 边 界 跨 学 科 是 自 然 而 然 的 事 情 就 像 每 天 吃 饭 喝 水 一 样 Q: 最 后 您 能 否 为 叶 言 思 录 曳 的 硕 博 士 读 者 们 赠 几 句 话 A: " 知 止 而 后 有 定 定 而 后 能 静 静 而 后 能 安 安 而 后 能 虑 虑 而 后 能 得 "

15 决 星 期 三 渣 责 任 编 辑 院 陈 晓 渣 美 编 颐 陈 晓 作 品 的 研 究 浩 如 烟 海 因 此 想 要 进 行 训 的 契 机 缘 于 梁 启 超 1914 年 来 校 的 叶 迸 涌 的 流 泉 曳 卫 茂 平 译 上 海 塞 万 提 斯 学 术 史 的 全 面 研 究 实 非 易 一 场 讲 演 甚 至 如 能 再 多 读 几 本 梁 先 译 文 出 版 社 2004 事 而 本 书 撷 取 塞 万 提 斯 学 术 史 中 最 生 的 书 还 会 知 道 他 常 爱 以 代 表 天 尧 地 为 突 出 的 冰 山 一 角 而 这 一 角 便 是 作 的 这 两 种 物 象 来 表 达 自 己 对 高 尚 人 为 绝 对 中 心 的 叶 堂 吉 诃 德 曳 研 究 再 由 格 的 摹 状 不 过 如 果 再 跟 着 追 问 一 点 及 线 尧 由 线 及 面 最 终 为 读 者 勾 勒 出 步 院 这 种 足 以 " 载 物 " 的 " 厚 德 " 到 底 是 一 幅 塞 万 提 斯 研 究 的 全 局 图 怎 样 的 一 种 " 德 性 " 而 这 种 " 自 强 不 息 " 叶 塞 万 提 斯 学 术 史 研 究 曳 是 我 国 第 的 君 子 风 格 又 属 于 何 种 伦 理 范 畴 再 一 次 系 统 地 进 行 塞 万 提 斯 学 术 史 研 究 更 进 一 步 说 我 们 这 个 向 称 " 礼 义 之 的 成 果 全 书 由 三 部 分 组 成 第 一 部 分 邦 " 的 文 化 共 同 体 其 最 能 代 表 文 明 高 为 塞 万 提 斯 及 其 叶 堂 吉 诃 德 曳 的 学 术 史 度 的 所 谓 " 礼 义 " 又 是 凝 聚 和 涵 容 了 第 103 期 博 士 沙 龙 主 讲 嘉 宾 魏 育 青 推 荐 梳 理 相 对 客 观 地 对 有 关 研 究 成 果 进 怎 样 的 价 值 对 于 后 边 这 些 问 题 的 答 小 说 以 德 国 博 登 湖 畔 一 小 城 为 背 行 了 系 统 性 地 全 面 梳 理 ; 第 二 部 分 为 " 案 早 在 梁 启 超 那 次 讲 演 的 十 年 前 就 景 叙 述 了 主 人 公 约 翰 从 六 岁 到 十 研 究 之 研 究 " 站 在 世 纪 的 高 度 和 民 族 已 被 他 编 写 到 叶 德 育 鉴 曳 里 面 了 中 国 八 岁 的 经 历 反 应 了 1932 年 至 1945 立 场 上 审 视 经 典 诠 释 经 典 ; 最 后 部 分 文 化 既 是 有 丰 富 面 向 的 尧 又 是 有 诸 多 年 德 国 那 段 最 黑 暗 尧 最 野 蛮 的 历 史 为 文 献 目 录 在 尽 可 能 详 尽 的 基 础 上 层 次 的 可 唯 有 谈 论 道 德 修 养 的 话 语 作 者 曾 连 续 几 年 被 推 荐 为 诺 贝 尔 文 去 粗 存 精 罗 列 出 塞 万 提 斯 研 究 的 重 才 堪 称 其 正 宗 与 主 流 因 此 这 本 书 虽 学 奖 候 选 人 主 人 公 约 翰 家 境 贫 寒 要 文 献 目 录 为 后 来 研 究 者 提 供 参 考 说 篇 幅 不 大 却 有 相 当 厚 重 的 文 化 容 小 小 年 纪 就 在 母 亲 开 的 餐 厅 里 帮 忙 本 书 通 过 尽 可 能 竭 泽 而 渔 式 的 梳 理 量 曰 也 唯 有 本 书 中 这 类 道 德 学 说 才 构 打 杂 还 为 村 民 运 送 煤 炭 但 仍 改 变 在 四 百 多 年 来 浩 如 烟 海 的 塞 万 提 斯 研 成 了 从 前 那 个 社 会 的 底 色 展 示 了 过 不 了 家 道 的 拮 据 生 意 惨 淡 市 场 萧 究 史 料 中 归 纳 提 炼 出 最 有 代 表 性 的 观 往 文 明 进 程 的 厚 度 构 成 了 中 华 文 化 条 给 全 家 带 来 了 无 尽 的 烦 恼 和 恐 点 和 方 法 分 析 比 较 了 中 外 研 究 人 员 精 神 的 内 核 铺 垫 了 古 代 生 活 世 界 的 惧 为 了 生 存 洁 身 自 好 的 母 亲 只 好 在 立 场 尧 观 点 尧 思 路 尧 方 法 尧 历 史 文 化 语 加 入 纳 粹 党 父 亲 是 一 个 和 平 主 义 境 尧 话 语 方 式 等 方 面 的 异 同 特 别 是 总 者 成 天 做 着 一 些 不 着 边 际 的 梦 为 结 了 中 国 学 者 研 究 的 特 点 尧 成 果 和 规 摆 脱 困 境 建 立 饲 养 场 喂 养 银 狐 律 利 用 丰 富 的 中 国 文 化 资 源 和 中 华 叶 认 知 语 用 学 院 交 际 的 心 智 过 程 曳 还 和 朋 友 合 伙 生 产 治 病 的 磁 疗 器 民 族 的 智 慧 经 验 在 前 人 的 基 础 上 有 浙 江 大 学 出 版 社 2013 失 败 和 无 能 使 他 愧 对 家 人 最 后 英 所 发 现 有 所 前 进 并 对 我 国 当 下 的 文 年 早 逝 约 翰 渐 渐 长 大 爱 上 了 马 戏 学 批 评 和 创 作 富 有 借 鉴 意 义 的 相 关 方 团 的 小 演 员 阿 尼 塔 同 姑 娘 的 肌 肤 面 提 出 了 自 己 的 看 法 本 书 堪 称 代 表 之 亲 使 他 在 心 理 和 生 理 上 成 熟 起 了 当 今 中 国 塞 万 提 斯 研 究 的 最 高 水 来 在 一 次 纳 粹 分 子 暗 袭 马 戏 团 时 平 是 中 国 外 国 文 学 研 究 最 新 的 具 有 他 勇 敢 地 站 在 了 被 袭 者 的 一 边 为 突 破 意 义 的 重 大 成 果 此 同 好 友 阿 道 夫 决 裂 也 在 所 不 辞 为 了 去 异 地 看 望 心 仪 的 姑 娘 约 翰 逃 学 逃 夜 甚 至 置 母 亲 的 担 忧 而 不 第 138 期 博 士 沙 龙 主 讲 嘉 宾 周 昌 乐 推 荐 顾 战 火 越 演 越 烈 小 镇 不 再 有 往 昔 叶 德 育 鉴 曳 北 京 大 学 出 版 社 2011 的 宁 静 到 处 是 心 灵 破 碎 的 难 民 约 本 书 的 基 本 观 点 是 院 交 际 本 质 上 是 翰 被 迫 放 弃 当 歌 唱 家 和 诗 人 的 愿 两 人 或 多 人 之 间 的 合 作 性 活 动 互 动 望 入 伍 投 身 到 纷 飞 的 战 火 中 经 过 的 意 义 由 所 有 参 与 其 中 并 关 注 彼 此 语 短 暂 的 俘 虏 生 活 回 到 家 乡 和 亲 人 重 言 的 行 动 者 共 同 构 建 在 互 动 中 行 动 逢 而 哥 哥 却 战 死 在 疆 场 事 过 境 者 的 目 标 会 有 所 不 同 但 要 保 证 交 际 迁 阿 尼 塔 另 有 所 爱 曰 约 翰 终 于 找 到 的 成 功 所 有 的 参 与 者 都 必 须 共 享 一 了 生 活 伴 侣 莱 娜 令 人 迷 醉 的 爱 情 组 共 同 的 心 智 状 态 交 际 成 功 与 否 的 生 活 使 他 跨 入 了 成 熟 的 又 一 阶 段 责 任 落 在 所 有 参 与 者 的 肩 上 需 要 他 第 134 期 博 士 沙 龙 主 讲 嘉 宾 姚 大 力 推 荐 们 保 持 行 动 的 协 调 如 果 墨 守 成 规 地 本 书 是 梁 启 超 编 著 的 青 年 德 育 教 单 纯 研 究 发 话 者 和 听 话 者 或 只 研 究 本 全 书 以 " 辨 术 " 尧 " 立 志 " 尧 " 知 本 " 尧 " 存 发 出 方 和 接 收 方 就 会 让 完 整 的 交 际 叶 塞 万 提 斯 学 术 史 研 究 曳 凤 凰 出 养 " 尧 " 省 克 " 尧 " 应 有 " 为 目 分 为 六 篇 活 动 变 得 支 离 破 碎 不 利 于 问 题 的 解 版 传 媒 集 团 译 林 出 版 社 2011 每 篇 之 前 有 梁 启 超 所 做 简 单 说 明 内 收 梁 启 超 精 心 选 录 的 先 贤 大 儒 关 于 书 中 所 谈 论 的 是 交 际 而 不 是 简 单 德 育 的 重 要 论 说 之 下 有 梁 进 一 步 发 的 信 息 传 输 因 此 主 体 必 须 有 意 向 地 挥 的 按 语 梁 启 超 是 晚 清 民 初 引 领 时 参 与 共 同 的 交 际 活 动 交 际 的 意 向 是 代 风 气 的 人 物 此 书 初 刊 于 年 有 意 识 的 意 向 交 际 中 不 存 在 无 意 识 叶 新 民 丛 报 曳 民 国 时 由 商 务 印 书 馆 发 的 意 向 同 时 本 书 也 强 调 了 认 知 这 一 行 单 行 本 风 靡 一 时 现 由 清 华 大 学 概 念 研 究 从 交 际 参 与 者 个 人 的 认 知 国 学 研 究 院 重 加 标 点 整 理 和 注 释 刘 出 发 试 图 解 释 每 个 交 际 行 为 生 成 的 东 教 授 作 序 导 读 以 方 便 读 者 阅 读 的 认 知 机 制 渊 即 在 变 成 物 理 信 号 之 前 冤 第 126 期 博 士 沙 龙 主 讲 嘉 宾 张 和 龙 推 荐 新 形 式 重 新 出 版 作 为 " 清 华 大 学 国 以 及 其 他 谈 话 者 理 解 的 认 知 机 制 " 学 术 史 研 究 " 是 关 于 研 究 的 研 学 院 德 育 读 本 " 之 一 种 研 究 是 目 的 在 于 描 述 交 际 互 动 过 究 可 以 称 之 为 " 元 研 究 " 北 大 的 陈 清 华 校 训 " 自 强 不 息 厚 德 载 物 " 可 程 中 参 与 者 们 的 心 智 状 态 除 了 分 析 平 原 先 生 称 学 术 史 研 究 为 " 辨 章 学 谓 是 妇 孺 皆 知 不 少 人 也 耳 熟 能 详 和 描 述 以 外 作 者 还 对 各 种 心 智 状 态 术 考 镜 源 流 " 正 如 陈 众 议 先 生 上 述 校 训 辑 自 叶 周 易 曳 上 的 乾 尧 坤 二 进 行 正 式 定 义 比 如 信 念 和 意 向 等 概 在 该 书 绪 言 中 所 述 : 一 切 历 史 都 是 卦 其 原 文 是 " 天 行 健 君 子 以 自 强 不 念 以 这 些 心 智 状 态 为 基 础 作 者 构 建 当 代 史 一 切 文 学 也 都 是 当 代 文 学 息 " 尧 " 地 势 坤 君 子 以 厚 德 载 物 " 也 会 了 一 个 逻 辑 模 型 解 释 交 际 行 为 的 动 塞 万 提 斯 是 一 位 经 典 作 家 有 关 其 有 不 少 人 已 有 了 解 清 华 立 下 这 个 校 态 生 成 和 理 解 机 制 张 和 龙 张 和 龙. 英 国 现 代 戏 剧 在 中 国 的 研 究 院 百 年 史 述 [J]. 戏 剧 艺 术, 2014, (2): 张 和 龙, 李 翼. 中 国 司 各 特 研 究 的 百 年 流 变 [J]. 外 语 研 究, 2014, (1): 张 和 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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