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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1) 論 文 題 目 : 中 國 大 陸 網 路 吐 槽 研 究 (2) 姓 名 : 王 楠 (3) 就 讀 學 校 及 身 分 : 國 立 政 治 大 學 傳 播 學 院 博 士 班 二 年 級 (4) @nccu.edu.tw (5) 電 話 : (6) 通 訊 處 : 台 北 市 文 山 區 指 南 路 二 段 64 號 莊 敬 九 舍 D812 室 1

2 中 國 大 陸 網 路 吐 槽 研 究 王 楠 摘 要 2009 年 前 後, 隨 著 移 動 通 訊 工 具 的 普 及, 微 博 成 為 中 國 大 陸 最 熱 門 的 網 路 社 群 網 站 與 此 同 時, 吐 槽 也 作 為 一 種 全 民 化 的 行 為 在 微 博 中 大 量 出 現 各 種 重 大 事 件 的 發 生 都 成 為 了 全 民 共 襄 吐 槽 盛 舉 的 最 佳 契 機 海 量 網 民 似 乎 在 參 加 一 次 又 一 次 的 虛 擬 嘉 年 華 會 在 Baktin 嘉 年 華 會 中 所 體 現 的 眾 聲 喧 嘩, 誇 張 玩 笑 非 正 式 的 表 達 和 溝 通 情 境 並 不 會 對 其 作 為 公 共 政 治 實 踐 的 價 值 有 所 損 傷, 它 們 都 象 徵 了 庶 民 階 級 以 一 種 非 正 式 的 形 式 去 推 翻 充 滿 官 方 嚴 肅 性 的 權 威 溝 通 巴 赫 汀 的 這 些 描 述, 卻 也 於 中 國 大 陸 的 網 絡 吐 槽 風 潮 興 起 擁 有 絕 佳 的 解 釋 力 在 大 陸 對 言 論 管 控 相 對 較 嚴 的 社 會 環 境 下, 吐 槽 常 作 為 對 權 力 階 級 及 其 作 為 或 不 作 為 進 行 的 一 種 嘲 諷 而 存 在, 它 通 過 用 隱 晦 而 搞 笑 的 語 言 模 式 來 動 搖 政 治 本 身 的 嚴 肅 性 以 及 磨 滅 權 力 階 級 所 擁 有 的 神 聖 不 可 侵 犯 的 光 環, 經 由 這 種 顛 覆 來 達 到 這 種 語 言 遊 戲 的 最 終 目 的 有 人 認 為, 這 是 帶 領 起 一 股 真 正 的 網 路 民 主 化 的 風 潮 的 方 法, 有 望 成 為 促 成 現 實 社 會 民 主 化 進 程 的 有 效 助 力 ; 但 也 有 人 認 為, 這 本 身 含 有 攻 擊 性 意 味 的 語 言 模 式 常 常 在 最 後 以 暴 民 們 的 起 鬨 結 尾, 成 為 民 粹 性 的 行 為 本 文 將 就 網 路 吐 槽 的 深 層 意 義 結 構 做 比 較 詳 細 深 入 的 分 析, 力 圖 釐 清 它 所 隱 含 的 意 義 以 及 會 帶 來 的 可 能 性 關 鍵 詞 : 吐 槽 微 博 嘉 年 華 語 言 遊 戲 2

3 The research of network tsukkomi of China Mainland Wang Nan Abstract Around 2009, with the popularity of mobile communication tools, weibo(tweet)had eventually become China's most popular social network.at the same time, "tsukkomi " (Comment with a sarcastic tone, often right after someone else says or does something. )also serves as a kind of all citizens ' behavior appeared more and more in this space. In the social environment of relatively strict speech control, " tsukkomi " often exists as a mockery act to the power class Some people think that this is one way to lead a road of democratization from the Internet and they also expected it to lead to the democratization process in the real world. But others have the opposite idea. This paper will try to dig the deep meaning structure of "Network tsukkomi " to make a more detailed in-depth analysis, so that clarify the meaning it implied and the possibility it will bring. Key words: Weibo Tsukkomi Carnival Language game 3

4 正 文 壹 研 究 背 景 及 動 機 2009 年 前 後, 隨 著 移 動 通 訊 工 具 ( 尤 其 是 智 慧 型 手 機 ) 的 普 及, 微 博 成 為 中 國 大 陸 最 熱 門 的 網 路 社 群 網 站, 在 最 熱 門 事 件 發 生 時 成 為 最 熱 鬧 的 討 論 空 間 與 此 同 時, 吐 槽 也 作 為 一 種 全 民 化 的 行 為, 在 以 微 博 為 代 表 的 網 路 上 大 量 出 現 可 以 說, 微 博 為 其 提 供 了 一 個 完 美 的 空 間 和 便 利 的 工 具 於 是, 各 種 重 大 事 件 或 媒 體 儀 式 的 發 生 都 成 為 了 全 民 共 襄 吐 槽 盛 舉 的 最 佳 契 機 上 海 的 東 方 早 報 甚 至 為 全 民 吐 槽 認 真 下 了 個 定 義, 認 為 這 只 是 一 種 形 象 的 說 法, 這 裡 的 全 民 是 指 通 過 微 博 以 及 其 他 社 交 網 站 等 互 聯 網 平 臺 發 表 電 影 評 論 的 線 民 1 一 般 來 說, 這 些 人 都 是 互 聯 網 移 動 終 端 產 品 的 重 度 使 用 者, 但 他 們 的 數 量 到 底 有 多 少, 占 線 民 觀 眾 的 比 例 有 多 少, 並 無 權 威 數 據 統 計 但 他 們 所 製 造 出 來 的 聲 音 在 互 聯 網 上 確 實 山 呼 海 嘯, 媒 體 的 報 導 受 其 很 大 的 影 響, 一 旦 他 們 一 邊 倒 地 猛 批 某 一 部 電 影, 造 成 的 景 觀 用 全 民 吐 槽 來 形 容, 卻 也 當 得 過 有 趣 的 是, 被 正 經 下 定 義 的 是 全 民 而 非 吐 槽, 這 顯 然 是 已 將 吐 槽 一 詞 作 為 眾 所 周 知 的 詞 彙 了 但 吐 槽 是 不 是 就 自 來 便 是 一 成 不 變 的 詞 語? 如 果 它 有 發 生 過 變 化, 那 又 是 怎 樣 的 變 化? 它 在 新 的 網 路 環 境 中 擁 有 了 怎 樣 的 嶄 新 意 義? 這 對 其 根 本 意 義 是 否 又 有 重 大 的 影 響? 網 民 雖 然 重 視 言 論 自 由, 但 遇 到 話 題 性 事 件 言 論 往 往 容 易 更 加 感 性 化 和 情 緒 化 現 代 社 會 的 個 體 大 多 擁 有 社 會 孤 獨 感 和 缺 乏 歸 屬 感, 這 使 得 在 他 們 與 他 者 的 交 流 中 情 感 佔 重 要 地 位, 很 多 線 民 參 與 討 論 的 目 的 是 進 行 情 感 交 流 和 情 緒 宣 洩 網 路 的 匿 名 性 使 人 們 更 無 所 顧 忌 地 進 行 感 情 宣 洩, 但 討 論 往 往 停 留 於 較 表 面 的 層 4

5 次 在 話 語 表 達 上, 吐 槽 成 為 全 民 性 的 風 潮, 也 成 為 最 常 見 的 言 語 形 式, 草 泥 馬 等 帶 有 戲 謔 攻 擊 性 的 網 路 辭 彙 風 行 網 路, 這 本 身 含 有 攻 擊 性 意 味 的 語 言 模 式 常 常 在 最 後 以 暴 民 們 的 起 鬨 結 尾, 成 為 民 粹 性 的 行 為 各 種 謠 言 也 隨 著 各 種 抓 人 眼 球 的 吐 槽 迅 速 地 傳 遍 全 國, 混 淆 視 聽 更 有 甚 者, 將 言 語 暴 力 直 接 發 展 為 現 實 生 活 中 的 暴 力, 在 一 些 著 名 的 人 肉 搜 索 事 件 中 國 線 民 所 表 現 出 來 的 張 狂 和 暴 力 至 今 仍 讓 人 心 有 餘 悸 在 網 路 的 話 語 宣 洩 中, 線 民 感 受 到 了 道 德 缺 位 和 遊 戲 的 雙 重 狂 歡, 參 與 者 容 易 產 生 一 種 唯 恐 天 下 不 亂 的 心 理 他 們 嘲 笑 一 切, 惡 搞 一 切, 以 此 來 證 明 自 己 的 不 平 凡 和 存 在 而 吐 槽 在 整 個 大 陸 網 路 的 風 靡 除 了 這 種 情 感 的 宣 洩 及 缺 乏 理 性 的 起 鬨, 在 中 國 大 陸 這 個 特 殊 的 社 會 情 境 下 是 否 有 著 更 為 深 層 的 意 義 結 構 為 人 忽 視? 貳 文 獻 探 討 一 意 義 的 搶 奪 傳 播 新 科 技 所 造 成 的 對 霸 權 反 抗 的 便 利? 1. 網 路 Web 2.0 時 代 當 代 社 會 的 傳 播 技 術 高 度 發 達, 傳 播 媒 介 高 度 飽 和, 特 别 是 網 路 媒 體 的 出 現, 更 是 使 得 由 娛 樂 訊 息 和 消 費 組 成 的 符 號 世 界 呈 現 全 球 化 的 蔓 延 狀 態, 媒 體 開 始 以 更 主 動 和 強 勢 的 姿 態 引 起 整 體 社 會 更 廣 泛 更 深 入 更 驚 人 的 震 盪 而 在 網 路 傳 播 中,Web2.0 技 術 的 出 現 更 是 將 信 息 的 傳 播 者 和 閱 聽 人 之 間 的 嚴 格 區 分 打 破 Web2.0 其 實 是 相 對 Web1.0 的 新 一 類 互 聯 網 應 用 的 統 稱, 是 一 次 從 核 心 內 容 到 外 部 應 用 的 革 命 自 此, 網 路 開 始 由 單 純 通 過 網 絡 瀏 覽 器 瀏 覽 HTML 網 頁 的 Web1.0 模 式 向 內 容 更 豐 富 聯 繫 性 更 快 工 具 性 更 強 的 Web2.0 模 式 發 展 在 5

6 Web2.0 中, 用 戶 成 為 信 息 製 造 的 中 心, 擁 有 更 多 點 對 點 傳 遞 信 息 的 渠 道, 網 路 個 人 化 社 會 化 等 新 的 傳 播 特 點 日 益 凸 顯 出 來, 一 場 以 交 互 為 核 心 的 網 路 新 浪 潮 已 然 到 來 傳 統 使 用 者 的 角 色 已 變 成 所 謂 的 製 造 型 消 費 者 (Prosumer) 即 網 路 使 用 者 不 僅 消 費 產 品, 也 製 造 產 品 另 外, 社 會 網 路 (Social Network) 也 成 為 Web 2.0 時 代 網 路 到 發 展 核 心 Web2.0 創 造 了 一 個 以 使 用 者 為 中 心, 多 向 由 下 而 上 的 溝 通 模 式, 它 所 呈 現 出 的 秩 序 特 徵, 打 破 了 過 去 由 上 層 或 中 心 的 專 家 決 定 的 權 力 結 構 ( 吳 筱 玫 周 芷 伊,2009) 從 網 路 效 應 與 使 用 效 果 方 面 來 看,Web 2.0 網 站 提 供 一 個 給 使 用 者 自 行 創 造 分 享 交 友 的 應 用 與 服 務 平 台 從 使 用 者 操 作 面 來 看,Web 2.0 其 功 能 相 對 比 較 簡 單, 使 用 者 進 入 門 檻 低 且 容 易 使 用 總 而 言 之, 網 路 Web2.0 技 術 互 動 性 與 去 中 心 性 的 主 要 特 點 為 網 路 傳 播 乃 至 整 個 媒 介 傳 播 環 境 帶 來 了 極 為 重 大 的 改 變 在 中 國 大 陸, 微 博 就 是 這 樣 一 個 代 表 性 平 臺 2. 反 抗 霸 權 的 科 技 可 能 性? 微 博 的 無 限 壯 大 Web 2.0 造 成 的 技 術 上 的 便 利 性 不 僅 使 得 原 本 在 大 眾 傳 播 中 一 直 處 於 被 動 狀 態 的 閱 聽 人 開 始 向 主 動 的 閱 聽 人 迅 速 轉 型 用 戶 生 成 內 容 (user-generated content, 簡 稱 UGC) 開 始 海 量 出 現 這 不 僅 僅 是 指 更 具 有 具 象 意 義 的 圖 片 或 視 頻 製 作, 也 包 括 了 依 靠 這 一 技 術 平 臺 變 得 更 為 普 通 且 日 常 的 說 話 或 發 聲 在 這 方 面, 作 為 用 戶 數 始 終 No.1 的 新 浪 微 博 顯 然 是 最 佳 代 表 自 2009 年 新 浪 微 博 測 試 版 上 線 至 今, 隨 著 微 博 自 身 的 不 斷 發 展, 微 博 的 價 值 和 力 量 越 來 越 被 媒 體 接 受 認 可 互 聯 網 的 發 展 和 移 動 終 端 的 興 起, 很 大 程 度 上 改 變 了 人 們 的 媒 體 使 用 習 慣, 新 浪 微 博 已 成 為 中 國 最 有 影 響 力 的 網 路 平 臺 6

7 ( 來 源 : 中 國 互 聯 網 發 展 狀 況 第 32 次 調 查 報 告 : 中 國 手 機 微 博 線 民 數 及 手 機 線 民 使 用 率 ) ( 出 自 2013 年 新 浪 媒 體 微 博 報 告 第 5 頁,2013 年 11 月 ) 據 2013 年 7 月 CNNIC 2 中 國 互 聯 網 發 展 狀 況 第 32 次 調 查 的 統 計 數 據 顯 示, 當 時 中 國 互 聯 網 線 民 總 數 在 約 5.91 億 左 右, 手 機 線 民 規 模 已 經 達 到 4.64 億 而 截 至 2013 年 6 月 底, 中 國 用 手 機 上 微 博 的 線 民 數 為 2.30 億, 與 2012 年 底 相 比 增 2 China Internet Network Information Center( 簡 稱 CNNIC) 是 經 國 務 院 主 管 部 門 批 准, 於 1997 年 6 月 3 日 組 建 的 管 理 和 服 務 機 構, 行 使 國 家 互 聯 網 路 資 訊 中 心 的 職 責 7

8 加 了 2710 萬, 增 長 13.4% 手 機 微 博 在 手 機 線 民 中 的 使 用 率 為 49.5%, 相 比 2012 年 底 提 升 了 1.3 個 百 分 點 3 在 這 些 微 博 使 用 者 中, 高 學 歷 年 輕 態 成 為 比 較 顯 著 的 群 體 特 點 這 當 然 與 科 技 近 用 性 有 很 大 關 係, 但 也 是 因 為 移 動 網 路 設 備 所 提 供 的 更 具 互 動 性 及 創 造 性 大 量 信 息 特 點 更 能 吸 引 這 部 分 人 群 截 至 2014 年 2 月, 以 中 國 國 務 院 辦 公 廳 為 首 的 一 批 國 字 頭 官 方 微 博 陸 續 開 通 截 至 12 月 份, 共 有 77 家 中 央 部 門 或 其 直 屬 機 構 在 新 浪 開 通 政 務 微 博, 相 比 起 去 年 增 加 了 31 個 4 此 外, 在 新 浪 微 博 平 臺 上, 全 國 地 級 市 宣 傳 部 門 官 方 微 博 的 開 通 率 已 經 達 到 70% 以 上 這 些 都 意 味 著, 微 博 使 用 者 除 了 可 以 關 注 消 費 娛 樂 等 訊 息 之 外, 還 可 對 政 府 事 務 進 行 參 與 性 互 動 微 博 已 然 成 為 大 陸 規 模 最 大 的 公 共 言 論 空 間, 而 且 在 理 論 上, 以 後 一 般 公 民 關 於 這 些 大 大 小 小 國 家 公 部 門 的 任 何 意 見, 都 可 以 通 過 點 擊 其 微 博 主 頁 面 上 的 評 論, 直 接 上 達 天 聽, 政 府 部 門 與 一 般 民 眾 之 間 可 以 做 到 隨 時 隨 地 的 直 接 溝 通 但 是, 實 際 上 的 情 況 是, 你 想 暢 所 欲 言, 先 過 微 博 小 秘 書 這 一 關 這 就 使 得 微 博 上 的 吐 槽 現 象 有 了 更 深 層 的 意 義 二 日 常 生 活 的 戰 略 與 戰 術 不 同 於 西 方 的 Twitter, 對 於 自 己 註 冊 用 戶 的 言 論 發 表, 新 浪 微 博 必 須 承 擔 起 審 查 任 務 休 斯 頓 萊 斯 大 學 的 研 究 人 員 收 集 了 238 萬 用 戶 時 間 線 帖 子 帖 子, 分 析 和 識 別 新 浪 微 博 審 查 員 ( 或 者 叫 微 博 小 秘 書 ) 的 規 模 和 刪 貼 速 度 研 究 人 員 觀 3 新 浪 網 2013 年 微 博 用 戶 發 展 報 告 2013 年 12 月 13 日 4 政 務 微 博 超 10 萬 政 法 賬 號 占 1/4 新 京 報,2013 年 12 月 28 日 8

9 察 到, 這 些 帖 子 的 刪 貼 率 是 12.75% 三 成 的 刪 貼 活 動 發 生 在 發 帖 後 5 到 10 分 鐘 內, 九 成 的 刪 貼 發 生 在 24 小 時 內 研 究 人 員 總 結 了 微 博 的 過 濾 機 制, 其 中 包 括 : 顯 式 過 濾, 微 博 通 知 發 貼 人 他 們 的 帖 子 內 容 違 反 了 內 容 政 策 ; 隱 式 過 濾, 微 博 需 要 在 手 動 審 查 帖 子 後 才 會 允 許 帖 子 上 線 ; 偽 裝 發 帖 成 功, 其 他 用 戶 看 不 到 這 位 用 戶 的 帖 子 研 究 人 員 據 此 提 出 假 說 5 : 新 浪 微 博 有 一 個 敏 感 字 列 表 ; 審 查 員 會 固 定 監 視 頻 繁 發 佈 敏 感 帖 的 黑 名 單 用 戶 ; 審 查 員 通 過 追 溯 敏 感 帖 的 相 關 轉 載, 對 相 關 主 題 進 行 全 面 圍 剿 ; 刪 貼 速 度 根 據 主 題 的 敏 感 度 存 在 差 異 等 等 而 上 有 政 策, 下 有 對 策 為 應 變 這 一 情 況, 網 民 們 則 開 始 充 分 發 揮 他 們 在 語 言 上 的 聰 明 才 智, 并 逐 漸 形 成 了 以 隱 喻 與 戲 謔 為 代 表 的 網 路 語 言 風 格, 吐 槽 便 是 其 最 具 代 表 性 的 表 現 但 研 究 人 員 也 發 現, 網 民 即 使 使 用 了 新 詞 或 逃 避 自 動 關 鍵 字 過 濾 的 暗 語 最 終 這 些 暗 語 會 被 發 現 且 屏 蔽, 因 為 微 博 小 秘 書 們 會 使 用 關 鍵 搜 索 詞 來 回 溯, 然 後 很 快 刪 除 相 關 帖 子 這 從 而 導 致 新 暗 語 的 產 生, 然 後 再 度 被 屏 蔽, 如 此 循 環 往 復 陳 燕 玲 (2010) 認 為, 網 路 為 大 眾 的 語 言 使 用 帶 來 了 很 大 變 化 網 民 在 評 論 新 聞 事 件 時 大 量 使 用 隱 喻 有 追 求 新 奇 及 趣 味 性 的 原 因 這 種 語 言 特 點 促 進 了 新 聞 在 網 路 的 傳 播 和 發 展, 甚 至 成 為 網 民 交 流 的 方 式 其 隱 喻 漸 漸 充 斥 網 路 的 每 個 角 落, 並 開 始 對 報 紙 電 視 等 主 流 媒 體 和 人 們 的 日 常 生 活 產 生 不 可 估 量 的 影 響 不 斷 花 樣 翻 新 的 隱 喻 暗 語 也 體 現 出 網 路 新 聞 傳 播 的 一 種 張 力 越 不 知 道 便 越 想 知 道 這 種 新 鮮 感 會 促 進 人 們 對 事 件 的 關 注 度 這 種 在 面 對 權 威 5 Zhu,Phipps,Pridgen(2013).The Velocity of Censorship: High-Fidelity Detection of Microblog Post Deletions. 9

10 機 構 的 打 壓 時 的 創 新 性, 讓 人 不 得 不 想 到 de Certeau 的 理 論 de Certeau(1984) 在 他 的 日 常 生 活 理 論 中 論 述 了 戰 略 (strategy) 與 戰 術 (tactics) 兩 種 概 念 他 暗 示 性 地 將 戰 略 看 做 是 有 專 屬 權 所 有 權 (proprietorial) 的, 庶 民 在 日 常 生 活 中 利 用 各 種 戰 術 抵 抗 無 所 不 在 的 資 本 體 制 意 識 形 態, 就 以 文 本 實 踐 來 說, 權 威 者 給 予 的 符 號 就 是 庶 民 們 實 戰 戰 略 的 場 所, 弱 勢 者 根 據 情 境 自 行 詮 釋 及 拓 展 符 號 的 空 間, 潛 入 其 中 通 過 對 於 符 號 語 義 的 再 詮 釋, 來 傳 達 自 己 的 意 涵 在 所 有 權 者 的 監 視 下, 必 須 警 覺 地 利 用 被 某 些 連 結 打 開 的 裂 縫 侵 入 敵 人 的 領 土, 在 對 手 最 沒 有 警 覺 的 地 方 製 造 驚 訝 6 這 是 一 種 詭 計 多 端 的 計 謀 簡 言 之, 戰 術 是 弱 者 的 技 藝 de Certeau 認 為, 技 術 理 性 的 一 般 化 和 擴 張, 在 系 統 的 連 結 之 間 創 造 了 破 碎 化 及 實 踐 行 動 的 爆 炸 性 成 長 這 些 實 踐 過 去 都 由 穩 定 的 地 方 單 位 所 規 範 在 相 對 自 由 的 空 間 中, 戰 術 的 詭 計 施 展 也 會 越 來 越 活 躍 在 web2.0 技 術 創 造 下 的 網 絡 社 交 平 臺 上, 網 民 們 通 過 自 己 發 帖 評 論 和 吐 槽 在 異 常 活 躍 地 實 現 著 de Certeau 口 中 的 那 種 異 質 的 實 踐, 或 被 壓 制 的 實 踐 三 Bakhtin 嘉 年 華 嘉 年 華 理 論 ( 狂 歡 理 論 ) 是 20 世 紀 俄 國 最 具 有 影 響 力 的 思 想 家 Mikhail Bakhtin 提 出 的 文 學 理 論 他 將 中 世 紀 生 活 劃 分 成 了 兩 部 分, 常 規 嚴 肅 服 從 於 嚴 格 教 條 及 等 級 秩 序 的 生 活, 及 充 滿 了 兩 重 性 及 對 一 切 神 聖 物 不 敬 和 猥 褻 的 狂 歡 廣 場 式 的 自 由 自 在 的 生 活 在 特 定 的 時 間 和 空 間 裡, 全 國 上 下, 不 分 貴 賤 和 階 級 的 人 們 都 登 臺 演 出, 充 滿 了 戲 謔 和 發 洩 由 於 這 些 儀 式 活 動 旨 在 諷 刺 6 Certeau, M. D. (1984). The practice of everyday life.p37. 10

11 教 會 國 家 統 治 下 的 既 定 規 範 禮 儀 體 制, 並 試 圖 重 新 提 出 非 官 方 的 民 間 真 理, 因 此 可 被 稱 之 為 再 意 義 化 ( 王 孝 勇,2011) Bakhtin 描 述 的 這 種 眾 聲 喧 譁 的 嘉 年 華 會, 在 一 次 次 對 微 博 上 熱 門 事 件 的 激 烈 討 論 中 我 們 也 可 以 清 晰 地 看 到 它 的 影 子 海 量 網 民 在 一 次 次 的 網 路 熱 門 事 件 爆 發 后, 盡 情 地 表 達 著 自 己 對 當 局 乃 至 對 整 個 社 會 的 不 滿, 很 多 人 甚 至 是 在 宣 洩 著 自 己 不 知 從 哪 兒 來 的 巨 大 的 憤 怒 互 聯 網 的 網 路 化 匿 名 性 開 放 性 彈 性 去 中 心 化 使 得 網 路 空 間 中 主 流 話 語 作 為 理 性 主 體 的 中 心 權 力 有 可 能 被 邊 緣 話 語 所 解 構, 從 而 作 為 整 體 機 制 的 科 層 制 也 有 可 能 在 根 基 上 被 動 搖 網 路 帶 來 了 話 語 平 權, 網 路 在 使 權 威 階 層 更 方 便 實 施 數 據 監 控 和 規 訓 的 同 時, 也 給 邊 緣 話 語 的 建 構 提 供 了 一 席 之 地, 從 而 推 動 兩 種 話 語 之 間 相 互 交 錯 主 流 話 語 不 再 能 夠 一 手 遮 天, 權 力 結 構 越 來 越 呈 現 出 多 元 化 和 離 散 的 取 向 網 路 的 力 量 不 可 小 覷, 我 們 在 微 博 上 能 夠 清 楚 看 見 日 常 性 語 言 在 對 話 關 係 中 提 供 了 意 識 形 態 鬥 爭 的 形 式 條 件 和 基 礎 但 嚴 格 來 說, 對 話 和 對 立 兩 者 仍 然 分 屬 不 同 階 段 的 話 語 實 踐 歷 程 我 們 又 能 否 寄 望 於 微 博 上 的 吐 槽 可 以 發 展 出 推 動 民 主 進 程 的 火 花 呢? 參 研 究 問 題 本 研 究 想 盡 力 去 探 究 在 新 傳 播 科 技 對 我 們 生 活 全 面 浸 泡 的 背 景 下, 微 博 吐 槽 的 深 層 意 義 究 竟 是 怎 樣? 它 是 否 已 經 算 是 一 種 特 別 的 政 治 意 見, 還 是 更 像 是 一 種 對 權 力 階 級 及 其 作 為 或 不 作 為 進 行 的 一 種 嘲 諷? 它 通 過 用 搞 怪 甚 至 搞 笑 的 語 言 模 式 來 動 搖 政 治 本 身 11

12 的 嚴 肅 性 以 及 磨 滅 權 力 階 級 所 擁 有 的 神 聖 不 可 侵 犯 的 光 環, 這 種 語 言 遊 戲 的 最 終 目 的 又 是 什 麽? 它 是 否 能 真 正 帶 領 起 一 股 真 正 的 網 路 民 主 化 的 風 潮, 成 為 促 成 現 實 社 會 民 主 化 進 程 的 有 效 助 力? 還 是 相 反 的, 它 反 而 成 為 網 路 暴 民 們 跟 風 般 的 小 打 小 鬧? 肆 研 究 方 法 本 文 將 選 取 最 具 代 表 性 的 吐 槽 作 品 咆 哮 版 出 師 表 作 為 主 要 案 例 進 行 深 度 的 文 本 分 析, 以 求 對 上 述 研 究 問 題 提 出 自 己 的 初 步 解 釋 咆 哮 體 : 最 早 出 現 在 網 路 BBS 回 帖 或 者 網 路 聊 天 中 最 常 被 使 用 的 方 式 是 在 每 句 話 句 尾 加 上 有 木 有, 且 使 用 者 使 用 時 會 使 用 多 個 感 嘆 號 來 表 達 自 己 的 感 慨 咆 哮 版 出 師 表 作 品 並 不 僅 是 出 師 表 的 白 話 文 版, 它 糅 合 了 非 常 多 的 網 路 流 行 語 以 及 現 時 的 各 種 著 名 的 社 會 事 件 的 演 繹, 信 息 量 極 大 粗 略 算 來, 只 在 一 個 YOUKU( 大 陸 最 大 視 頻 網 站 之 一 ) 上, 各 種 版 本 共 擁 有 了 幾 近 百 萬 的 點 擊 率, 它 更 是 在 微 博 上 被 大 範 圍 轉 載 伍 案 例 分 析 先 帝 他 媽 才 幹 到 一 半 就 撒 手 不 管 了 啊! 孤 兒 寡 母 就 這 麼 扔 給 我 了! 有 木 有! 有 木 有! 7 有 木 有 是 2011 興 起 於 網 路 的 流 行 語, 由 河 南 方 言 演 化 而 來 ( 普 通 話 夾 雜 方 言 ), 即 有 沒 有 的 意 思, 後 成 為 咆 哮 體 標 誌 天 下 分 成 三 塊 兒 屬 咱 們 益 吧 州 這 塊 子 最 杯 具! 有 木 有! 有 木 有! 8 7 原 文 : 先 帝 創 業 未 半 而 中 道 崩 殂 8 原 文 : 今 天 下 三 分, 益 州 疲 弊 12

13 杯 具 因 與 悲 劇 一 詞 諧 音, 成 為 網 路 流 行 語, 詞 性 多 變 : 可 作 形 容 詞, 名 詞 等 等 句 式 範 本 仿 自 張 愛 玲 人 生 是 一 襲 華 美 的 袍, 上 面 爬 滿 了 蝨 子, 改 為 人 生 是 一 張 茶 几, 上 面 擺 滿 了 杯 具 這 也 是 網 路 吐 槽 最 常 用 的 語 言 改 造 手 法 之 諧 音, 也 同 樣 是 躲 避 微 博 小 秘 書 掃 描 刪 帖 的 最 常 用 法 之 一 此 誠 危 急 存 亡, 媽 的 就 是 死 到 臨 頭 了 你 知 道 不! 知 道 不?! 9 一 群 苦 逼 的 忠 臣 還 得 為 蜀 國 獻 青 春 獻 完 了 青 春 還 得 獻 他 娘 的 子 孫! 有 木 有! 有 木 有! 累 死 累 活 都 是 為 了 給 先 帝 你 擦 屁 股 啊! 都 是 為 了 一 把 屎 一 把 尿 的 把 陛 下 您 餵 養 大 啊! 10 苦 逼 大 都 用 來 形 容 一 種 不 滿 足 於 現 狀, 但 又 無 可 奈 何 的 狀 態 常 被 用 作 努 力 奮 鬥 者 或 是 被 時 勢 所 迫 不 得 不 努 力 著 的 感 歎 現 普 遍 用 作 感 歎 生 活 艱 辛 痛 苦 煩 惱, 亦 可 作 自 嘲 獻 青 春 則 來 自 大 陸 著 名 電 影 導 演 馮 小 剛 的 自 傳 我 把 青 春 獻 給 你 ; 而 獻 完 了 青 春 獻 子 孫 最 早 用 來 歌 頌 中 國 老 一 輩 無 產 階 級 革 命 者 對 革 命 的 無 上 熱 情, 後 在 網 路 上 常 被 作 自 嘲 用 語 或 嘲 諷 用 語 使 用 你 能 不 傻 逼 麼?! 能 不 能! 你 能 不 胡 說 八 道 麼! 學 學 人 家 國 王 的 口 活 兒 啊! 能 不 能! 11 國 王 的 口 活 兒, 即 英 國 電 影 The King s Speech, 假 藉 劇 中 有 口 吃 的 國 王 喬 治 六 世 起 諷 刺 之 意 這 種 用 衆 所 周 知 的 電 影 來 表 達 自 己 想 說 意 思 的 方 法 9 原 文 : 此 誠 危 急 存 亡 之 秋 也 原 文 : 然 侍 衛 之 臣 不 懈 於 內, 忠 志 之 士 忘 身 於 外 者, 蓋 追 先 帝 之 殊 遇, 欲 報 之 於 陛 下 也 原 文 : 誠 宜 開 張 聖 聽, 以 光 先 帝 遺 德, 恢 弘 志 士 之 氣, 不 宜 妄 自 菲 薄, 引 喻 失 義, 以 塞 忠 諫 之 路 也 13

14 也 常 為 網 友 所 用, 如 同 指 桑 駡 槐 一 般, 也 可 巧 妙 躲 避 小 秘 書 的 監 察 你 能 不 把 提 意 見 的 大 臣 都 當 成 五 枚 魏 錢 黨 麼? 能 不 能! 犯 事 兒 的 人, 你 能 不 把 他 爸 當 李 剛 麼! 能 讓 有 關 部 門 依 法 辦 案 麼?! 能 不 能 啊?! 表 揚 別 人 的 時 候 你 能 少 寫 一 句 成 都 大 學 是 個 好 學 校 麼 能 不 能? 能 不 能?! 12 五 枚 魏 錢 黨, 影 射 五 毛 黨, 本 是 大 陸 網 民 對 政 府 所 雇 網 絡 評 論 員 的 衊 稱, 亦 即 當 局 僱 請 的 槍 手, 專 門 在 網 絡 論 壇 上 廣 發 帖 子, 以 影 響 問 題 的 討 論 由 於 有 傳 言 網 絡 評 論 員 每 發 一 帖 便 可 以 獲 得 五 角 ( 大 陸 一 角 俗 稱 為 一 毛 ) 的 報 酬, 故 此 網 民 謔 稱 他 們 為 五 毛 黨 此 處 意 指, 不 要 把 提 不 同 意 見 的 大 臣 當 做 是 由 敵 對 陣 營 曹 魏 派 來 的 對 蜀 國 意 圖 不 軌 的 人 我 爸 是 李 剛, 源 自 2010 年 10 月 發 生 在 河 北 大 學 的 一 起 酒 駕 造 成 學 生 一 死 一 傷 的 交 通 肇 事 逃 逸 案 件 事 發 後, 肇 事 者 若 無 其 事, 欲 逃 被 截 後 因 一 句 有 本 事 你 告 去, 我 爸 是 李 剛! 13 而 引 起 社 會 輿 論 譁 然 我 爸 是 李 剛 更 成 為 網 路 上 熱 門 的 流 行 語, 專 門 諷 刺 當 今 中 國 社 會 已 成 為 拼 爹 時 代 成 都 大 學 是 個 好 學 校, 源 自 毛 澤 東 嫡 孫 毛 新 宇 在 其 祖 父 故 鄉 母 校 湖 南 第 一 師 範 學 校 參 觀 時, 重 新 題 寫 毛 澤 東 曾 經 說 過 的 : 一 師 是 個 好 學 校 卻 因 為 其 稚 拙 的 書 法 在 網 上 引 起 軒 然 大 波 毛 新 宇 一 直 因 其 在 媒 體 面 前 的 不 當 言 行 被 作 為 其 祖 父 強 烈 反 差 對 比 被 網 民 惡 搞 吐 槽 在 此 也 是 用 其 來 影 射 扶 不 起 的 阿 斗 劉 禪 12 原 文 : 宮 中 府 中, 俱 為 一 體, 陟 罰 臧 否, 不 宜 異 同 若 有 作 奸 犯 科 及 為 忠 善 者, 宜 付 有 司 論 其 刑 賞, 以 昭 陛 下 平 明 之 理, 不 宜 偏 私, 使 內 外 異 法 也 13 李 剛, 時 任 河 北 保 定 市 公 安 局 北 市 區 分 局 副 局 長 ( 副 科 級 ), 事 發 後 憑 藉 後 臺 關 係 調 離 北 市 區 繼 續 上 任 14

15 郭 攸 之 你 敢 再 重 用 一 點 麼?! 費 祎 你 敢 再 多 聽 聽 麼! 見 著 董 允 你 敢 躲 的 再 遠 點 麼! 他 們 都 是 糧 食 啊! 志 慮 裝 不 是, 志 慮 忠 純 啊! 都 比 譙 周 這 個 磚 家 強 啊! 強 一 萬 倍 啊! 你 還 有 好 人 卡 給 他 們 發 麼? 有 木 有! 有 木 有! 14 你 敢 句 式, 常 用 於 表 達 強 烈 不 滿 情 緒 的 反 問 句 式 中, 義 同 你 還 能 磚 家 即 偽 專 家 這 些 所 謂 專 家 或 並 無 真 才 實 學, 只 是 因 為 媒 體 邀 請, 就 信 口 雌 黃, 或 由 於 受 特 定 主 體 所 支 配, 就 完 全 不 顧 客 觀 事 實, 雇 傭 方 需 要 什 麼 就 說 什 麼 糧 食, 諧 音 良 實, 也 有 突 出 其 不 可 或 缺 的 地 位 的 意 涵 將 軍 向 寵 他 活 兒 真 好 啊! 先 帝 都 說 他 能, 你 說 他 能 不 能! 你 說 能 不 能! 向 寵 說 了 我 能 他 真 不 是 移 動 的 廣 告 啊! 你 不 能 丟 下 一 句 對 不 起 我 已 經 有 信 任 的 人 就 走 開 啊! 15 我 能, 為 中 國 大 陸 最 大 移 動 通 訊 運 營 商 中 國 移 動 的 最 知 名 logo 此 句 用 重 複 陳 述 加 反 問 的 句 法 表 達 咆 哮 的 意 味, 也 有 搞 笑 目 的 對 不 起 我 已 經 有 信 任 的 人, 對 應 上 面 好 人 卡, 以 男 女 關 係 指 代 君 臣 關 14 原 文 : 侍 中 侍 郎 郭 攸 之 費 祎 董 允 等, 此 皆 良 實, 志 慮 忠 純, 是 以 先 帝 簡 拔 以 遺 陛 下 愚 以 為 宮 中 之 事, 事 無 大 小, 悉 以 咨 之, 然 後 施 行, 必 能 裨 補 闕 漏, 有 所 廣 益 15 原 文 : 將 軍 向 寵, 性 行 淑 均, 曉 暢 軍 事, 試 用 於 昔 日, 先 帝 稱 之 曰 能, 是 以 眾 議 舉 寵 為 督 愚 以 為 營 中 之 事, 悉 以 咨 之, 必 能 使 行 陣 和 睦, 優 劣 得 所 15

16 係 隱 喻 手 法 也 是 吐 槽 中 常 用 手 法 之 一, 既 可 躲 開 敏 感 詞, 又 可 製 造 娛 樂 效 果 少 跟 撈 金 魚 的 叔 叔 接 觸, 先 漢 才 能 興 旺 啊! 有 木 有 啊! 跟 著 臭 otaku 每 天 的 沉 迷, 後 漢 就 宅 死 了 聽 到 木 有! 宅 死 了! 宅 死 了 啊! 16 撈 金 魚 的 叔 叔 即 金 魚 佬, 粵 語 專 有 詞 彙, 意 指 用 花 言 巧 語 誘 拐 兒 童 的 人 Otaku, 即 日 文 御 宅 的 羅 馬 拼 音, 該 詞 傳 入 中 國 大 陸 後, 常 被 媒 體 用 來 形 容 常 在 家 裡 蹲, 不 愛 與 外 界 接 觸, 一 心 沉 迷 於 虛 幻 網 絡 或 個 人 世 界 的 宅 男 宅 女 先 帝 每 天 都 拍 著 臣 的 大 腿 罵 他 們 啊! 漢 桓 帝 就 是 個 傻 逼 啊! 漢 靈 帝 就 是 個 腦 殘 啊! 咱 們 蜀 國 不 給 力 啊! 神 馬 都 是 浮 雲 啊! 是 不 是 啊?! 17 腦 殘 最 早 為 日 本 動 漫 用 語, 被 大 陸 網 友 引 入 網 路 用 語 中 後, 用 於 形 容 愚 蠢, 行 為 舉 止 讓 人 無 法 理 解 的 人 以 及 被 認 為 大 腦 不 正 常 的 人, 它 快 速 被 大 陸 網 友 使 用, 且 也 很 快 進 入 年 輕 人 的 日 常 用 語 中 不 給 力, 本 是 蘇 北 方 言, 在 網 路 上 應 用 時 用 來 形 容 和 預 想 目 標 相 差 甚 遠 的 失 望 心 理 狀 態, 而 給 力 一 般 理 解 為 有 幫 助 有 作 用 給 面 子 在 2010 年 世 界 盃 期 間, 開 始 成 為 網 絡 熱 門 辭 彙 神 馬 都 是 浮 雲, 網 路 流 行 語, 什 麼 都 是 浮 雲 的 諧 音, 意 思 是 什 麼 都 不 值 得 一 提, 皆 為 過 眼 雲 煙, 暗 含 無 奈 感 歎 之 意 老 子 我 本 來 在 二 線 城 市 躬 耕 啊! 你 以 為 我 樂 意 啊?! 木 有 洛 陽 戶 口 啊! 不 讓 買 馬 車 啊! 不 讓 買 房 子 啊! 讓 他 媽 買 也 買 不 起 啊?! 你 爹 地 來 招 聘 我! 他 就 是 16 原 文 : 親 賢 臣, 遠 小 人, 此 先 漢 所 以 興 隆 也 ; 親 小 人, 遠 賢 臣, 此 後 漢 所 以 傾 頹 也 17 原 文 : 先 帝 在 時, 每 與 臣 論 此 事, 未 嘗 不 歎 息 痛 恨 於 桓 靈 也 侍 中 尚 書 長 史 參 軍, 此 悉 貞 良 死 節 之 臣, 願 陛 下 親 之 信 之, 則 漢 室 之 隆, 可 計 日 而 待 也 16

17 沒 安 好 心 啊! 三 險 一 金 有 木 有? 有 木 有! 年 終 福 利 有 木 有?! 有 木 有! 18 洛 陽 戶 口 馬 車 房 子 指 涉 當 今 中 國 大 陸 以 北 京 為 主 要 代 表 的 一 線 城 市 無 戶 口 不 得 買 房 購 車 的 政 策, 以 及 房 價 被 哄 抬 至 常 人 無 法 企 及 高 度 的 現 象 三 險 一 金 及 年 終 福 利 : 皆 為 現 今 中 國 大 陸 就 業 市 場 的 招 聘 時 用 來 吸 引 應 聘 者 的 主 要 福 利, 三 險 即 養 老 險 失 業 險 醫 療 險 ; 一 金 即 : 住 房 公 積 金 常 被 代 指 能 給 予 生 活 在 高 壓 社 會 下 安 全 感 的 物 質 保 障 此 句 也 暗 含 對 現 下 大 陸 生 活 環 境 缺 乏 保 障 的 慨 歎 哎 呀, 我 一 入 職 可 就 倒 了 楣 了! 每 天 工 作 二 十 八 小 時 啊! 每 週 工 作 十 二 天 啊! 都 他 媽 幹 了 二 十 一 年 了! 奧 運 會 都 開 過 去 五 屆 了! 19 此 句 主 要 以 誇 張 的 手 法 表 示 感 歎 無 奈 的 心 情, 當 然, 也 意 在 搞 笑 奧 運 會 的 出 現 也 是 此 意, 同 時 也 是 為 與 現 代 情 境 掛 鉤 你 爹 讓 我 幫 著 你 繼 續 幹, 可 沒 告 訴 我 要 去 南 蠻 的 事 啊! 那 是 人 去 的 地 方 麼! 熱 死 啦! 好 多 大 象 啦! 我 五 月 渡 瀘, 深 入 不 毛 你 知 道 嘛 叫 不 毛 麼! 那 就 是 連 毛 兒 都 沒 有 啊! 20 因 港 臺 國 語 中 快 速 發 為 什 麽 的 音 與 大 陸 發 為 毛 的 音 很 相 像, 所 以 為 毛 也 迅 速 成 為 戲 謔 性 的 網 路 流 行 語 之 一 毛 也 與 什 麽 有 了 聯 繫 這 句 話 也 可 理 解 為 什 麽 都 沒 有 的 搞 笑 式 說 法 好 不 容 易 搞 定 了 又 得 北 上 跟 曹 魏 火 拼 啊! 成 天 見 兒 打 來 打 去, 你 以 為 咱 們 蜀 漢 是 米 國 啊?! 咱 們 全 國 人 口 還 不 如 人 家 一 條 航 母 值 錢 哪! 這 都 是 先 帝 造 的 孽 18 原 文 : 臣 本 布 衣, 躬 耕 於 南 陽, 苟 全 性 命 於 亂 世, 不 求 聞 達 於 諸 侯 先 帝 不 以 臣 卑 鄙, 猥 自 枉 屈, 三 顧 臣 於 草 廬 之 中, 咨 臣 以 當 世 之 事, 由 是 感 激, 遂 許 先 帝 以 驅 馳 19 原 文 : 後 值 傾 覆, 受 任 於 敗 軍 之 際, 奉 命 於 危 難 之 間, 爾 來 二 十 有 一 年 矣! 20 原 文 : 先 帝 知 臣 謹 慎, 故 臨 崩 寄 臣 以 大 事 也 受 命 以 來, 夙 夜 憂 歎, 恐 託 付 不 效, 以 傷 先 帝 之 明, 故 五 月 渡 瀘, 深 入 不 毛 17

18 啊! 這 讓 總 裁 自 己 制 定 拓 展 計 畫 就 是 不 靠 譜 兒 啊! 21 米 國 本 是 日 本 對 美 國 的 稱 謂, 後 被 中 國 大 陸 網 民 當 做 帶 有 搞 笑 或 嘲 諷 意 味 來 使 用 這 段 話 主 要 在 將 文 本 與 現 代 的 時 空 情 境 聯 繫 在 一 起, 如 提 到 美 國 航 母 總 裁 拓 展 計 劃 等 等 這 樣 做 意 在 強 調 該 文 本 想 表 達 的 真 正 目 的, 不 在 古 文 經 典 而 在 現 實 意 義 反 正 我 明 兒 就 北 上 了! 實 話 告 訴 你 吧, 人 死 屌 朝 天, 死 球 就 死 球! 怕 你 個 錘 子 哦! 這 都 是 蜀 國 本 地 人 教 我 的 髒 話! 打 贏 了, 陛 下 你 就 在 新 聞 聯 播 給 我 宣 傳 一 下 ; 打 輸 了, 陛 下 你 就 把 北 伐 曹 魏 兩 個 詞 給 屏 蔽 了 吧! 忠 臣 你 傷 不 起! 傷 不 起 啊!! 22 新 聞 聯 播 近 年 常 被 質 疑 報 喜 不 報 憂, 且 所 報 之 喜 也 常 為 人 工 造 出 屏 蔽 在 網 路 上 主 要 指 因 權 利 主 體 因 某 些 原 因 將 某 個 議 題 的 相 關 訊 息 全 部 刪 除 的 行 為 被 認 為 是 網 絡 言 論 民 主 的 最 大 障 礙 傷 不 起 以 簡 潔 明 快 的 句 式 表 達 了 各 種 無 奈 糾 結 之 情, 迅 速 成 為 最 熱 的 網 絡 流 行 語 之 一 臨 表 涕 零! 不 知 所 言 啊! 就 是 說! 我 不 識 字, 這 些 話 啊, 都 是 純 屬 隨 機 鍵 盤 敲 出 來 的, 謝 絕 跨 省! 有 木 有! 有 木 有 啊!!! 23 跨 省 字 面 義 為 從 一 個 省 到 另 一 個 省 的 空 間 轉 移 ; 引 申 義 指 代 某 些 線 民 因 為 在 網 上 做 出 一 些 被 認 為 是 過 激 行 為 而 遭 到 抓 捕, 或 指 某 些 土 匪 的 無 恥 行 為 一 系 列 中 國 境 內 跨 省 事 件 頻 發 之 後, 由 此 衍 生 的 各 種 免 責 聲 明 開 始 流 行 21 原 文 : 今 南 方 已 定, 兵 甲 已 足, 當 獎 率 三 軍, 北 定 中 原, 庶 竭 駑 鈍, 攘 除 奸 凶, 興 複 漢 室, 還 於 舊 都 此 臣 所 以 報 先 帝 而 忠 陛 下 之 職 分 也 22 原 文 : 願 陛 下 托 臣 以 討 賊 興 複 之 效, 不 效, 則 治 臣 之 罪, 以 告 先 帝 之 靈 若 無 興 德 之 言, 則 責 攸 之 祎 允 等 之 慢, 以 彰 其 咎 陛 下 亦 宜 自 謀, 以 咨 諏 善 道, 察 納 雅 言, 深 追 先 帝 遺 詔 臣 不 勝 受 恩 感 激! 23 原 文 : 今 當 遠 離, 臨 表 涕 零, 不 知 所 言 18

19 於 網 上 的 論 壇 或 博 客 中 後 在 網 路 上 被 當 做 線 民 故 作 推 卸 責 任 的 一 種 情 緒 宣 洩 陸 小 結 吐 槽 的 文 本 如 同 石 武 耕 (2006) 提 到 的 關 於 KUSO 文 本, 經 常 具 有 兩 種 較 為 普 及 的 特 質 之 一, 或 兼 具 兩 種 特 質 : 有 貶 義 的, 對 荒 謬 文 本 的 揶 揄 或 是 無 貶 義 的, 對 共 同 經 驗 的 引 用 24 咆 哮 版 出 師 表 便 是 藉 由 對 無 貶 義 文 本 的 意 義 再 詮 釋, 放 大 文 本 中 的 其 中 一 種 情 緒, 加 以 結 合 現 代 共 同 經 驗 的 引 用, 藉 以 引 起 現 代 閱 聽 人 的 共 鳴 但 這 種 做 法 最 終 還 是 為 了 表 達 對 於 現 實 荒 謬 文 本 的 有 貶 義 的 揶 揄 且 它 通 過 一 些 語 境 的 跳 躍 來 製 造 搞 笑 的 效 果, 如 奧 運 會 都 開 過 去 五 屆 了! 及 好 多 大 象 啦! 等 等 而 搞 笑 也 是 為 了 吸 引 更 多 網 友 的 注 意 關 注 及 轉 載, 使 得 文 本 可 以 被 在 更 大 範 圍 內 進 行 傳 播, 造 成 更 大 的 效 果 所 以 吐 槽 也 經 常 引 用 其 他 脈 絡 的 典 故 即 將 某 些 原 有 他 意 的 符 號 挪 為 己 用, 以 製 造 落 差 的 幽 默 效 果 正 如 詮 釋 學 者 的 普 遍 觀 點 : 意 義 是 過 去 / 文 本 與 現 在 / 讀 者 寫 上 而 成 的 一 切 詮 釋 都 與 情 境 有 關 但 是, 藉 由 對 經 典 文 本 的 惡 搞 來 針 砭 時 弊 仍 是 其 最 主 要 的 目 的 之 一 De Certeau(1990) 認 為, 庶 民 在 日 常 生 活 中 利 用 各 種 戰 術 (tactics) 抵 抗 無 所 不 在 的 資 本 體 制 意 識 形 態, 就 以 文 本 實 踐 來 說, 權 威 者 給 予 的 符 號 就 是 庶 民 們 實 戰 戰 略 的 場 所, 弱 勢 者 根 據 情 境 自 行 詮 釋 及 拓 展 符 號 的 空 間, 潛 入 其 中 通 過 對 於 符 號 語 義 的 再 詮 釋, 來 傳 達 自 己 的 意 涵 但 這 往 往 是 一 種 個 人 的 行 為, 是 個 人 對 於 一 個 事 件 ( 在 網 路 中, 引 起 關 注 的 通 常 是 國 家 或 政 府 對 於 一 個 公 共 事 件 的 不 作 為 / 作 為 過 當 ) 的 情 緒 反 應 24 石 武 耕 (2006) Kuso: 對 象 徵 秩 序 的 裝 瘋 賣 傻 國 立 台 灣 大 學 新 聞 研 究 所 碩 士 論 文 19

20 而 網 路, 且 是 以 使 用 者 為 中 心 的 現 代 互 聯 網, 為 個 人 聲 音 的 無 限 放 大 及 個 人 與 更 多 擁 有 相 同 觀 點 人 的 大 範 圍 溝 通 提 供 了 一 個 技 術 上 非 常 簡 易 可 操 作 的 平 臺, 使 之 可 以 避 免 成 為 一 種 個 體 獨 自 吐 槽 的 小 事 而 成 為 一 種 全 民 皆 可 參 與 進 來 的 巴 赫 汀 式 的 集 體 狂 歡 這 樣, 一 種 吐 槽 的 意 義 網 絡 也 由 此 產 生 吐 槽 不 再 只 是 一 種 可 有 可 無 的 耍 貧 嘴, 它 也 有 了 現 實 意 義 上 的 力 量 如 我 爸 是 李 剛 事 件, 正 是 因 為 大 家 對 於 這 個 事 件 的 各 式 各 樣 的 吐 槽 接 龍, 造 成 保 定 市 政 府 不 得 不 在 主 流 媒 體 前 表 示 自 己 的 姿 態 及 解 決 問 題 的 態 度, 當 事 人 依 法 受 懲 戒, 而 其 父 李 剛 也 出 現 在 主 流 媒 體 上 向 社 會 道 歉, 且 最 終 被 調 職 如 同 此 類 的 社 會 事 件 在 大 陸 的 社 交 媒 體 上 每 天 都 在 層 出 不 窮, 而 藉 着 吐 槽 這 種 方 式, 在 網 路 這 個 異 於 中 產 階 級 政 治 化 理 性 溝 通 式 的 公 共 領 域, 尋 常 的 社 會 秩 序 被 忽 視, 統 治 階 級 的 壓 制 也 被 暫 時 性 的 懸 置 在 相 對 保 守 高 壓 的 政 治 下, 網 路 吐 槽 會 成 了 社 會 秩 序 被 象 徵 性 顛 覆 的 常 態 演 出 在 這 個 過 程 中, 處 於 被 壓 制 狀 態 的 人 們 能 夠 宣 洩 對 權 力 階 級 的 不 滿, 強 調 出 個 人 在 表 達 意 見 方 面 的 自 主 性 存 在, 彰 顯 了 願 意 民 主 的 精 神, 實 踐 個 人 自 主 意 識 的 發 聲 權 所 以, 一 些 專 家 認 為 這 也 可 視 為 另 一 種 批 判 的 公 共 性 實 踐, 有 可 能 會 為 民 主 化 的 進 程 增 添 助 力 在 巴 赫 汀 看 來, 這 種, 誇 張 玩 笑 非 正 式 的 眾 聲 喧 嘩 並 不 會 對 其 作 為 公 共 政 治 實 踐 的 價 值 有 所 損 傷, 它 們 都 象 徵 了 庶 民 階 級 以 一 種 非 正 式 的 形 式 去 推 翻 充 滿 官 方 嚴 肅 性 的 權 威 溝 通 在 大 陸 對 言 論 管 控 相 對 較 嚴 的 社 會 環 境 下, 吐 槽 常 作 為 對 權 力 階 級 及 其 作 為 或 不 作 為 進 行 的 一 種 嘲 諷 而 存 在, 它 通 過 一 些 日 常 生 活 的 戰 術 用 隱 晦 而 搞 笑 的 語 言 模 式 來 動 搖 政 治 本 身 的 嚴 肅 性 以 及 磨 滅 權 力 階 級 所 擁 有 的 神 聖 20

21 不 可 侵 犯 的 光 環 那 麼, 終 究 光 靠 網 路 吐 槽 是 否 能 真 正 帶 領 起 一 股 真 正 的 網 路 民 主 化 的 風 潮, 成 為 促 成 現 實 社 會 民 主 化 進 程 的 有 效 助 力? 但 無 論 如 何, 這 些 吐 槽 在 不 斷 的 提 醒 我 們 : 我 們 本 來 是 什 麽 樣 子? 我 們 本 應 該 是 什 麼 樣 子? 我 們 還 有 其 他 可 能 變 成 什 麼 樣 子? 我 們 曾 失 去 了 什 麽? 而 那 些 失 去 的 東 西 對 我 們 的 人 生 又 有 著 怎 樣 的 意 義? 它 們 引 發 起 的 這 些 思 考 才 是 更 重 要 的 剩 下 的, 仍 需 繼 續 觀 望 並 深 入 研 究 21

22 參 考 文 獻 Ben Highmore 著, 周 群 英 譯 (2004/2005) 日 常 生 活 與 文 化 理 論 台 北 : 韋 伯 文 化 Gustave Le Bon 著, 馮 克 利 譯 (2005) 烏 合 之 眾 北 京 : 中 央 編 譯 出 版 社 Cass R. Sunstein 著, 黃 維 明 譯 (2003) 網 路 共 和 國 上 海 : 上 海 人 民 出 版 社 劉 康 (2005) 對 話 的 喧 聲 : 巴 赫 汀 文 化 理 論 述 評 台 北 : 麥 田 人 文 邵 培 仁 (2008) 媒 介 生 態 學 : 媒 介 作 為 綠 色 生 態 的 研 究 北 京 : 中 國 傳 媒 大 學 出 版 社 劉 文 富 (2004) 網 絡 政 治 網 絡 社 會 與 國 家 治 理 北 京 : 商 務 印 書 館 馬 耀 民 作 者 正 文 讀 者 巴 赫 汀 的 對 話 論 文 學 的 後 設 思 考 : 當 代 文 學 理 論 家 呂 政 惠 主 編 台 北 : 正 中 書 局,1991, 頁 吳 筱 玫 (2009) 俗 民 分 類 與 知 識 型 :Tag 的 資 訊 秩 序 中 華 傳 播 學 刊, 15: 3-31 王 孝 勇 (2006) 社 會 運 動 的 語 藝 批 評 理 論 的 論 辯 與 意 義, 傳 播 與 管 理 研 究, 第 5 卷, 第 2 期, 頁 王 孝 勇 (2009) 掙 脫 語 言 的 枷 鎖? 從 Mikhail Bakhtin 論 表 述 談 起, 政 治 與 社 會 哲 學 評 論, 第 30 期, 頁 王 孝 勇 (2011) Mikhail Bakhtin 狂 歡 節 概 念 的 民 主 化 意 涵 從 批 判 取 向 論 述 分 析 的 理 論 困 境 談 起, 新 聞 學 研 究, 第 108 期, 頁 徐 珣 (2011) 網 絡 民 主 : 公 共 協 商 與 制 度 創 新, 湖 北 社 會 科 學,

23 年 第 4 期, 頁 陳 燕 玲 (2010) 新 聞 事 件 語 言 在 網 路 中 的 隱 喻 探 析 認 年 由 新 聞 事 件 衍 生 的 網 路 流 行 語 為 例, 泉 州 師 範 學 院 學 報 28 卷 3 期, 頁 黃 金 正 (2008) 從 網 路 Kuso 的 言 談 情 境 論 網 路 政 治 參 與 南 華 大 學 船 舶 管 理 研 究 所 碩 士 論 文 石 武 耕 (2006) Kuso: 對 象 徵 秩 序 的 裝 瘋 賣 傻 國 立 台 灣 大 學 新 聞 研 究 所 碩 士 論 文 Michel de Certeau. (1984/2011). The practice of everyday life.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 Bakhtin, Mikhail M. (1984). Rabelais and his World. Trans. by Hélène Iswolsky. Indianapolis, IN:Indiana University Press. Bakhtin, Mikhail M.(1994). Carnival Ambivalence: Laughter, Praise and Abuse. In Pam Morris (ed.),the Bakthin Reader: Selected writings of Bakhtin, Medvedev and Vološinov (pp ).London, UK:Arnold. Brown, Judy (2009). Democracy, Sustainability and Dialogic Accounting Technologies: Taking Pluralism Seriously. Critical Perspectives on Accounting, Vol. 20, No. 3: Burkitt, Ian (2010). Dialogues with Self and Others: Communication, Miscommunication, and the Dialogical Unconscious. Theory and Psychology, Vol. 20, No, 3:

24 Zhu,Phipps,Pridgen(2013).The Velocity of Censorship: High-Fidelity Detection of Microblog Post Deletions. 24